《穿越“原始社会”/女王穿越:原始驯夫记》作者:夭水无邪(潇湘VIP金品馆推荐) 内容介绍:   身为男科女医生以摸鸟为职业的吴熙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穿越原始社会后最终成为牛掰的“母系社会”创使人。   ★^抽风版简介^★   带着大姨妈穿越的妹子很无奈,一见面便泪流满面问:大姐,能借我一包卫生棉垫的(一个月流血七天不死是个逆天存在的生物!)   A罩杯的女人伤心,部落里的男人们严肃脸说:月,你胸太小了,去吃乳果吧。这样会看上去让你更健美…。(事实证明,乳果比木瓜更有效果!)   身为男科女医生穿越原始很幸福,她成了原社部落里唯一个可以为男人治病的女巫医。(巫医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喂,你大手往哪里摸!)   桃花朵朵开的女人很自豪,今日帅哥表白,明白帅哥求爱,后日半夜三夜直接来场半夜掳人记。   卧个槽!姐儿惧高嗷嗷嗷!!当姐儿是你们原社同胞一样爬树跟走路一样的牛掰吗?这位俊美的先生,能否先将小女子放下来?   ★^正常版简介^★   她的到来就像是黑暗里的一耀为落后的苍措部落带来光明,让一个弱小的部落从此走向始上最为强大文明部落。   ★^煽情版简介^★   =这是一部穿越原始社会的苦逼奋斗始,当然,你们完全可以认为这是一部当女人掉入幸福窝里的幸福记= 1章 男科女医生的穿越   经过亲身经历二天,吴熙月真真是相信自家那位专门研究【原始社会人类生活习性】二叔的话了。   身为一名男科女医生的吴熙月一边用树枝刮着沿脚根子流下的流血,一边泪流满面;二叔曾经笑眯眯说:原始社会的女人来大姨妈后都是特么淡定直用树枝刮干净腿上的血……,而且,不是会避开男人们。   现在,苦逼的她……就是拿着树枝刮干净大腿内侧铁腥味比较重的大姨妈。   用了四五根树枝,确认身上没有血后才起身往部落里走去,她实在没有办法做到纳雅那样当着一群男人的面兽皮裙一撩,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刮血。   身为现代人穿越到比较重口味的原始社会才一天,怎么也要适应适应一段时间吧。   小心翼翼走过贴着山壁的小道,转过弯就到了她现在的苍措部落开凿的山洞,迎面走的是部落里唯一的女人纳雅。   纳雅是个拥有一双清澈明亮大眼睛的健壮女人,身高大约有一米七左右,古铜色的皮肤相当健康。   她一见吴熙月,张嘴就哇哇笑道:“&*(……*&%*……%&”   “……”完全听不懂原始语言的吴熙月干瞪着眼睛,一脸好无辜看着纳雅,直到纳雅哇哇说了两分钟左右,一贯外面淡定内心狂热的吴熙月才开始用手比划起来。   她应该是在问自己刚才去哪里了吧。   纳雅很聪明,看了半天手跟着比划比划就明白了,裂嘴一笑目光色眯眯瞄向吴熙月的下半身,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吴熙月侧过脸,嘴角抽搐起来……,她是在笑自己不爽快不豪迈思想放不开呢……。转过脸,淡定的吴熙月做了个她头有些晕倒动作,纳雅一见,当场脸色就变了……,嗷嗷吼叫一起,就见两个胸肌发达的精壮男人从山洞里面冲出来……。   不等纳雅说,淡定妹吴熙月主动张开手臂,由两男人“抬”着回部落!纳雅也随后跟着过来,她先伸手摸了下吴熙月的额头,确实体温没有异常后便对留守在山洞保护女人的在两个部落族人严肃道:“月这几天流血,你们不能惹她生气知道吗?”   两个男人都是五官俊朗刚硬的男子,他们目带心痛看了一眼流血会好几天的女人,对纳雅道:“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新来的女人。”   吴熙月靠在铺着干草的地面,听着他们哇哇叽叽说话很是蛋痛。若知道自己也会有一天穿越,她一定将原始社会语言当成母语来学!   不过,貌似学校里也没有这一类外语吧……。   纳雅对另一个胸肌上有一道刺伤疤痕的男子吩咐道:“匡,如果月一直不想开口说话,你去布阿部落去请巫医过来。”   对于新来部落的女人不会开口说话,纳雅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心里却是相当担心。在这里,不会开口说话的女人是会被驱逐的。   她希望在巫医的救治下能让月开口。   匤却担忧道:“布阿的巫医很贪心,他会要很多食物。纳雅,啼还没有回来,我们部落里的食物快没有了。”   他们苍措部落是一个只有小部落,分到的领地也是相当少,所能猎到的食物也就少了很多。   吴熙月干脆支着下巴认真听着他们的发音,原始语言的音节很单调,语速很慢有些像“a”的四音拍。   两天观察倒也能看出一点明堂出来,一旦有麻烦事情扯着嗓子直接发出【嗷嗷嗷】的吼声,部落里的男人就会明白女人有麻烦。   遇到危险是发【啊啊啊】的尖细叫声在。   光明白这些还是不行,在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她需要尽快学好这门陌生外语才行。现在,她有些明白为毛吴熙寒说着爱斯克兰特语就跟汉语一样鸟!   估摸她穿越的原始社会说的是爱斯克兰特语。丫的,这货总算在穿越一事上面占了头风!   匤说完,三人出现短暂沉默。片刻,纳雅咬咬牙还是说:“不管这么多的,部落里好不容易多了一个女人不能驱逐出去。储食洞里还有一头山猪,砍个猪头给巫医。”   “纳雅说得没错,匤,我同意请巫医回来。新来的女人虽然胸部小了一点,屁股不大,但看上还是挺健实。”   这是发音像是伐合的男人开口,洁白洁白的牙齿,俊朗的笑容闪得吴熙月的眼睛都忘记眨眼了。   完全不懂他们语言的吴熙月压根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对像是自己,看着几人叽哇哇几分钟,伐合与纳雅一起出去,留下匤在山洞里。   一男一女独身在山洞里怎么着也是个危险事情,吴熙月偷偷在手里攥了块石头,以方便反抗。   匤并没有离女人太远,在啼没有回来前部落里的女人不是他们能动的话,他朝吴熙月温柔笑了下,离了大约有三米远的距离壁着洞壁坐下来。   拿了一根兽骨在洞壁上面捣鼓两下,吴熙月看到他从洞劈里抠出的小洞里拿出一包用兽皮包着东西出来。   一打开,是一根根细长像是骨刺的骨头,上面凿了一个洞,有一条粗长似是线状东西穿着。   这一幕相当眼熟得紧!   接下来,匤站起身在吴熙月偷偷摸摸探究的目光里特么大方把泛旧的兽皮解下来……。身为男科女医生的吴熙月很淡定的看了一眼。   有着“高尚”职业道德的她有一名医生的眼光来欣赏匤的老二。形状不错,比一般男人要大很多,线条相当好,色泽更是健康无比。   嗯,相当完美的老二,目测在性能力上面也是很强大的。   匤把兽皮拿到手中,直接用骨刺缝制破损的地方。他笨拙的手法让吴熙月瞬间明白过来为毛很眼熟了!   尼玛这不就是原社人类用简单骨刺缝制兽皮衣么?   留意到对面女人在小心翼翼看着自己,匤抬起头,清亮的眼睛看了眼女人,露出羞涩笑容。   他需要把兽皮缝制好才行,布阿部落现在越来越野蛮,苍措部落猎杀到的野兽需要把兽皮做为奉供献给布阿部落的族长术阿。   不把兽皮缝好,他快没有兽皮在冬天御寒了。   吴熙月见他一针一针笨拙缝着破洞,并没有圣母心跑去帮助。开什么玩笑,现在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最好是装呆!   靠在铺着干草的地面,吴熙月闭上眼睛囧囧有神回想起这两日的事情。   如果某年某月某天会举行一场【史上最牛掰穿越】奖,她想这奖一点非她莫属!   绝对是可以载入史册留名穿越青史供前仆后断的穿越大军而仰望。是明媚忧伤各种蛋痛的仰望。   淡定一点的呢估摸会说一句:这位前辈让人佩服。   稍微激动一点的呢估摸会说句:擦,这位前辈是史无前例,穿越辈第一神人。   重口味一点的呢直接会说一句:这货就不是人啊不是人!血淋淋的穿越竟然能活下去,这不是逆天了么!   她的穿越确实是……逆天了。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成为吴家那个一表三千里的堂妹还是表妹的吴熙寒嘴里说的穿越大军一员。   那货说她穿越到一个原始丛林里,遇到一大群身材超级棒赤果果的男人,更重要的是那群男人是要脸有脸,要本事就有本事。   听到她打电话来,她当场就冷哧干净利索挂了电话。下午三点她还有一场bao皮割除手术要做,比起那么一脑子淫荡思想的表妹,她吴熙月真的是好忙好忙,忙到只有做梦想想赤果果又有好身材的男人。   那货白日发梦恕不奉陪,晚上一道做春梦还可以陪一陪。   直到现在,那一天的事情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因要到下午三点有手术与小组打了声招呼后干脆回到宿舍里小睡一会,睡到一点左右,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是肚子有些不对劲。   一睁眼拿起手机看了下日历……原来是月初了。难怪不舒服……,嚣张的大姨妈要来了。这位亲戚得罪不得,你不把它伺候好,它保准给你来个血淋淋的教训。   她有轻微的低血糖,每次起床都会有些头晕。这大姨妈来很急很急,急得她双腿夹紧,丹田气一沉迅速冲进洗手间。   然后,悲剧发生了……。   平时嘛,她喜欢在洗手间后面挂个小袋子,然后将需要伺候大姨妈的贴身棉垫放在小袋子后面以备随时用上。   可就这么悲催的,进入8月底后手术是一台接一台,搞得她竟把这等重要事情给忘记了。等她去翻小袋子找棉垫……没了。   大姨妈才不管你有没有做好准备呢,她裤子只来得脱一半,直接就冲出来。真的,这些在当时真不重要,大不了换啊。   重要的是,她是赤着脚走进瓷砖滑溜溜的卫生间,等她再夹着腿提起来裤子准备走出卫生间,最大的一个悲剧发生了……。   低血糖加流血……她华丽丽来了个倒栽跟,带着来势汹汹的大姨妈扑通声狠狠摔倒。   这一摔……等她眼开眼睛这世道就变了啊啊啊!   卫生间变成了丛林,滑溜溜瓷砖变成了枯叶软软的湿地……。眼睛睁了再闭,闭了再睁,还是没有变,笔直的树木似是直冲蓝天,成荫的树叶随风摇曳,阳光才能偶尔穿透树叶斑驳洒下。   耳边是清脆悦耳的鸟儿啼叫,偶尔还能听到了【咕咕咕】野鸡低低咕叫声,仔细一听她可以听出是野母鸡到了繁殖期了。   嗯,六年医学不是白学的,动物什么的繁殖……她还是有研究过的!医学是枯燥的,她得在这枯燥的日子里找到一点人生乐趣才行。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点人生乐趣竟成就了她以后的岁月,原来这命运还真是TMD的早注定啊!   光腚吹风是件很不文雅的事情,吴熙月躺在树林子久了觉得下半身似乎在落风,风从下往上刮来,她闻到空气里飘着是血的气味,坐起身一看……这场面是赤果果的好惊悚,简单就是血流成河哇!   于是,当她见到第一个出现在眼前的人时,她不是问:请问这里哪里,或是说:对不起,我失忆了。   而是一脸悲剧泪流满面:姐姐,可以借她一包卫生棉垫不?姐姐就是纳雅,虽然不知道她到达是不是比她大,出现来自泱泱大国的五千年文明,她得礼貌才行。   事实,她就算是礼貌到弯腰鞠躬都没有人,人家压根就不明白你在干毛。而她……也不明白人家在干毛。   ------题外话------   开新坑!收藏吧,亲爱的!原始社会系列文!各种淡定猥琐,重口,腹黑,美男,木下限任君调戏。   占好坑,国庆后填写。我要过一个舒舒服服的国庆啦。    2章 重口的拥抱   纳雅与伐合出去估摸有二个小时还没有回来,吴熙月睁开眼睛就看到光着腚,手里拿着还未缝制完成的兽皮裙的匤一脸着急瞪着自己,明亮的眼神,清澈的目光看得吴熙月的小心肝都快抖出胸口了。   匤一见女人清醒,绷在脸上的急躁松了很多,神情也柔和了不少。   他吐出口气,放低自己的声音柔道:“你呆在山洞里不要出来,我现在要出去找纳雅,伐合才行。”纳维说,男人说话太大声会吓到女人,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粗犷的声音变得温柔,让陌生女人别害怕。   低血糖的人在睁开眼睛有瞬间,有那么一两分钟是不清醒;吴熙月盯着眼前长相帅朗,肤色尤为健康的男人大脑里出间半刻恍惚,等男人哇哇叽叽说了几句外国语话,她眨巴眼睛总算清醒过来了。   槽,这一场“血”流成河的苦逼穿越记呢。   女人总是用温柔目光看着他,匤突如的感到耳根子有些红起来;他迈起肌肉紧致的修长双腿走来,颇有些居高临下站在吴熙月眼前,表情纠结挠起头发来。女人不会开口说话确实是件麻烦事情……。   匤眯了下眼睛想起纳雅跟女人交流时是用手势的,……手势么?他不会啊,这要怎么跟女人交流呢?   沉思中的匤没有发现仰头看“春光”好蛋腚的吴熙月嘴角小小抽搐好的几下,她是男科女医生不错,但是!她给男人老二检醒是否健康时都是男人躺一脸悲愤或是一脸壮义倒在床上任由她上下其手的!   这赤果果的男人站在面前让她观老二真的是第一次好伐!   得提一句,她所在的医院是天朝收费最贵、服务最好的明星私家医院,进来男科看病的男人一般都是以明星居多。当官的也有,不过,她会挑人,年老的找沈老医师,年轻,帅气,有魅力的找她……。   匤溜着自己的老二在吴熙月面前沉思的大约两分钟,他动作打起手势来。是要告诉女人他现在要出去一起,让她自己在山洞里呆好,在他们没有回来前千万不要出去。   以不知道是匤的手势有问题,还是吴熙月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两人手势沟通近五分钟也没有交流出个所以然出来。   手里攥着的石头还在,吴熙月定定心神严重鄙视自己的定力,夹腿双腿一脸淡定的女医生连嗓子都不需清清掩饰自己内心的悲推,张张嘴,一口很流利的堪比播音员的普通话从嘴里溜出来,“先生,我真心没有看出来您需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文文有礼,口气相当温柔啊温柔。内里,吴熙月一口银牙差点都咬碎。丫丫的,要不是看在你老二长得还不错的份上,老娘早就出手废了你丫的了!溜毛啊溜,溜得老娘心神老不定了!   吴家女,都是好色的!这个在吴熙月,吴熙寒身上得到很好验证。   匤愣了,他盯着女人……她她她……她不是哑巴啊!这个发现对女人由为稀缺的苍措部落来说真是一个巨大惊喜发现。愣着愣着的匤就“精奋”了,一弯腰长臂一捞动作相当利索抱起女人原地打起圈圈,开怀朗朗大笑起来。   太好了,女人是健全的!纳雅与伐合完全不需要拿食物去让人讨厌的该死的布阿部落找巫医给女人医治了。   若是在以前,吴熙月觉得让个帅哥抱一抱亲一亲是自己占了便宜。尼玛现在,她真TMD一点都不想让帅哥抱!槽槽槽槽!这臂力是很强大,她很欣赏!可是,可是尼玛能不能不要拿着手臂箍紧她的老腰嗷!   一箍紧,她下面就是“泪内满面”,不是一般的泪水,是血泪有木有啊!一股股“血泪”就是飙出来有木有!   还让她苦逼的是……这男人抱着她还转起圈圈了,然后,她的两长腿就跟面条般飘啊飘,那“血泪”什么的也就跟着飘啊飘啊,溅啊溅。最后结果就是鲜血四溅,现场让血喷到惨不忍睹。   面对让警察叔叔都为之动容血案的现场,吴熙月很淡定拍拍匤的肩膀,清秀小脸上的表情同相很淡定,她说:“兄弟,放姐儿下来。姐儿需要处理处理下大姨妈,把血口子堵一堵才行。”   口胡的!有没有小块兽皮?她当成内置卫生棉堵大姨妈行不?   匤还没有发现是怎么回来,他只是闻到空气里的血腥气好像重了很多。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子想起女人现在是在正常流血;想起后,他脑子里又闪过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女人会开口说话,他一激动就把纳雅的交待顺带一起忘记得一干二净。   急急把吴熙月放下来,匤就像是一个做差事情的小孩低着头等着被训。他脑袋一低,吴熙月一下子想到一种大狗儿……狮毛犬。粟色的头发很蓬松,摸一把却相当像顺滑。   果然是纯天然无污染的,一切都是自然好看呐。   吴熙月双腿着了地,目光冷飘飘看了匤一下。鼻子里轻轻“哼”了声,丫的,装忠犬讨原谅么?老娘……槽槽槽!老娘偏生就吃这套!真TMD郁闷,发火都发不起来。   她脸无表情的模样让匤眼角余光瞄到,匤双腿一抖,他一下子抓住吴熙月的手腕,急急开口道歉起来。可惜的是听到吴熙月耳朵里是这种符号:“……*(,……&*……¥*&——(*”   一脸好无辜的看着匤,吴熙月默想:丫的,小伙子的牙真白,嘴唇真性感,鼻梁真帅挺,身材真超棒……。各种“真”字形容过后,月妹纸还暗暗加了句:老二真威武!   咳,女医生,其实你更威武!   匤一见女人脸上表情丝毫没有软化,都急到快要流眼泪了。   女人是每个部落的珍贵,少了女人的部落是会让别的部落嘲笑的,会说没有本事呢。   快急哭的匤纠结了老半天,最终把目光落在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吴熙月身上……准确来说是她两如玉修长,肤色白晳的腿上面。没有半点猥琐意味的目光闪了闪,匤暗想:血好像流得挺多的……。   他做了一个动作,让吴熙月雷得淡定的脸色出现龟裂……。   把已经沾着血的大手拂开,吴熙月面无表情说:“你给我打盆水就行了。”尼玛的!老娘的玉腿还是头一回被男人摸!   匤说:“我手很干净,帮你把血擦干净。”女人是不是嫌弃他的手脏?双手继续摸到女人软软的,好舒服的大腿上面擦血来……,吴熙月:“……”,她有些想爆走海扁匤的冲动了。   无奈推手,语言不通的后果通常是很苦逼,也是很重口的。   最后,吴熙月还是自己拖着两条血淋淋的腿拒绝匤的公主抱随着他一起来到一条小溪边,一边洗着血,一边狂吐槽起来。   内心狂热,外表淡定的吴熙月气场是很强大的,匤唬得站在溪岸边都不敢靠近。   就是他想着如何做才能消去女人的怒气时,对岸传来细碎脚步声;不过,还未等他提醒溪水里的女人,吴熙月身形矫捷已溜到半丈人高的芦苇丛里了。   ------题外话------   国庆回归,正式更新!   重口在后头,所以,筒子们淡定啊。    3章 关于“轮”的问题很严重   匤很惊讶女人的敏锐,对方赤足踩在草丛里的声音真的是相当小,如果他没有站在高处发现对岸芦苇丛在轻轻晃动,再加上有声响传来他未必会认为是有人在悄悄靠近小溪边。   猫着腰闪身到芦苇丛里,他听到有人站在岸边细细说着话。   “乌合,你是不是眼花了?哪里有什么女人。”有人嗓子低压有些不悦说起来,声音透着一股让吴熙月极为不舒服的冷,她是学过心理学的,某些人一开口说话的语气、神态都会间接泄露他的个性。   听到这种有冷意的声音她很不喜欢。来者怕是不善了,不然为毛匤也是一脸面临大敌的苦逼模样?   身边传来更为细微的声音,吴熙月扭头看过去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动作,示意匤原地不动后她身影相当轻灵猫腰到了匤身边;她一系列动作很简单,却让匤看得是目瞪口呆。   她她她她……她怎么像是大猫一样走路没有半点声音?   匤在震惊中很快清醒过来,嘴唇飞快嚅动如同哑语那么般说起来,“是布阿部落的族人,月,你从我这边绕过去。”他指了下左侧,穿过左侧芦苇丛一直往前走可以达到一个山洞,那是苍措部落储存雨水的石岩。   他边说做指搞得吴熙月是一头雾水,看上去很温和实际是冷漠的漆黑双眸眨了眨,耸头,尼玛的她还是搞不弄这家伙说的是什么!各种狂吐槽不解释!   匤见着女人目光很茫然,神情也很茫然的样子,轻地拍了下自己脑门默默扭过头;真是遭透了,这女人怎么就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呢?整个莫河的部落分明都是说同一种族语,她怎么会听不懂呢?   难道……难道女人是来自莫河以外部落的?   吴熙月没有等他纠结完毕,随着有人涉水走动,她背脊微弯像极了某种伺机袭击猎物的野兽。目光里的冷漠变成了寒冷,眸子宛如苍穹天际里的星子,亮而寒。她习惯性往衣服口袋里摸了下,手伸进口袋里那刹那间,吴熙月秀气而修长的眉梢抖了好几下。   马拉戈壁的,她把手术刀放在床头柜上鸟!这下麻烦了,都没有个防身武器在身边万一来者不善……吴熙月目光囧囧有神瞄了眼自己赤果果无一物掩,尼玛连条小内内都没有下半身,迎着小溪凉风暗暗抹了把老泪。   纳雅,你丫的扒了老娘的裤子也就算了,为毛也把老娘的纯棉透气小内内也扒了呢!   让二男人一女人围观她蛋腚接受了,反正二男一女长得还不错;尼玛现在听着腿步有四个人,且都是男人……。好吧,她真不认为当一个下半身赤果果的女人出现在男人面前,那男人会没有龌龊的念头。   当然,如果这男人阳萎就情有可原;有心无力,等同有了枪支却没弹药……。   可是,听着腿步声都可以猜出四个男人都是精力十足的强壮男,……吴熙月脑补了一个情景,五P轮出来了……其中的女主角是她。这是一个悲剧啊,她怎么可能会让它发生呢!   匤见着女人还没有挪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打气,手茧微厚的大掌在吴熙月遂不提防下伸出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柔好滑摸着好摸舒服的头发啊。匤的心里在感叹,他的眼睛,他的脸上都很诚实的在感叹。   女医生得瑟了,小样儿,咱这头发可是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砸着养,你要摸着敢说不好的话,哼,手术刀割bao皮让你出点血。   以匤的单纯他压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相当柔弱无害,像是小白纯那般温顺的女人心里要打着很邪恶的主意,他弯弯嘴角露出一抹安抚笑容,“我去把他们引开,在没有听到他们腿步声离开前千万不要出来知道么?”   回答匤的依旧是来自地球有些觉得自己是误入火星的纯良式吴熙月眼神。   匤叹气,女人会说话很好,可是女人听不懂他说话……很不好啊。两个人藏在一起更不好,一旦被发现女人会让布阿部落抢走,他需要冒冒险才行。匤并没有想到如果他离开,万一又有人过来……将会是如何。   不会有“将会是如何”,以吴熙月的彪悍她绝对绝对有本事在围攻之下还能割鸟成功的!   真心没有弄明白他要干毛的吴熙月很乖觉没有伸腿一脚踹开的摸她头发摸上瘾的男人,忍啊,老娘得忍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在她还只有三岁前,吴老太太就开始叨唠了,听久了,吴家女总共同辈四个女孩很神奇练就了一身“忍”功。   匤自已觉得摸太久了,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手;目光睃了眸吴熙月的小脸,皮肤白白嫩嫩的像是白色果浆一样,好想……好想吸一口呢。   “你想自己去引开对方?”没有听明白匤说什么,在他一直小小动作吴熙月已看出他的打算是什么的。对于一个心理学很变态赢得将近满分的妹纸来说,猜测一个大脑好单纯的男人真的是太TMD小菜一碟了。   两个都不是哑巴却是零交流,匤同样很迷茫眨了下眼睛,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强健有力的身子弯起动作轻细远离吴熙月数米后才直接身,突地发出一个吼叫。身影眨眼就消失。   “在那边,在那边!有个男人跑了!”布阿部落的族人发现的匤的身影,兴奋到嗷嗷大叫起来。所有的部落是这么规定的,谁砍个部落以外的男人头颅都会得到族长的奖励,而女人也会以他为英雄心甘情愿陪男人睡一晚。   对于粥少僧多的布阿部落,男人的头颅也是相当有用的。   溪水哗哗溅响,在凌乱声音吴熙月趁机拨开及人高的芦苇看了下外面情况,确实是四个男人,她没的听错。腰部围的兽皮都是熊瞎子的皮,比起匤腰上围着的田鼠皮不知道要牢实多少。   四个人都让匤引开,吴熙月心里却没有松口气。   她看到他们手里拿着明亮亮的骨刺,这些东西放在现代也是可以当凶器的……,匤的体格虽然健壮,可追过去的四人也不差。以一对四……,麻痹的,匤除非是身怀盖世武功,否则铁定是个输。   也许,还有可能会是……死亡。   小心肝有些小小暖意,匤是为了她的安全只身冒险的。唉,尼玛穿越到原始森林里的原始社会里,她蛋腚认命了。好歹在变态叔的危逼利诱下她看了几本有关于原始社会的学术书,从而也了解到部落的重要性……,更知道在原始社会那种恶劣生存环境里,人多……就是力量大!   匤要是挂了,她也是有责任的!   再说的,救死扶伤乃医生天职嘛,身为白衣天使她真没有理由让匤一个人冒险去。虽然,现在她的做法有些傻冒,但是,这确是能尽量找到组织的最佳冒险办法!   从芦苇丛里站起,吴熙月嘴角微弯跟着匤消失的方向跑过去。    4章 战斗吧,妹纸   等吴熙月追上去才知道原社人类奔跑的速度有多快,尼玛的见鬼了!像她这种善于长跑的家伙跑到气喘唏唏愣是没有追上去。看了眼地面凌乱的脚印,吴熙月决定不追了,追个毛的追啊,回头看一眼就知道……一路上她流了多少血!   没有再追上去的吴熙月在万恶没有棉垫的原始社会里,以小强那般顽强适应能力顺手折了几根树枝,捡是顶端嫩枝把腿内侧的血刮干净,又把带血树枝藏好,转而原路返回回到小溪边,重新找了一处隐蔽地方藏好等匤折回来找她。   匤能不能活着回来,她没有办法肯定。以她看过两本有关原始社会部落研究的学术书,凭着很浅薄认知心里也清楚匤若真能活着回来,估摸也是受着伤的。   有心想去救,却无力啊,跑得贼快让她怎么追得上?   等了大约有近半个小时,终于听到有脚步声,说话声传来来;叽叽咕咕的听不懂说的具体意思是什么,但凭声音高低吴熙月可以听出来过来的人心情相当不错,其中有一个男人的说话接近亢奋,而他的腿步声相对要沉重很多。   清亮的双目微微眯了下,男人的背上是负重才会导致脚步沉重很多。   选择的地方是一个比较高的地段,只需要把挡在眼前的厚实芦苇拨开一点便可以看到溪岸景色。离她有十米远的地方,两个男人步伐矫健最先渡过了溪流,其中一个手臂用纹着藏青色似鸟非鸟纹身的男人吹了记响哨,一会便见另一个男人背着她还算熟悉的匤脚步一颠一颠徜过溪流。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男人跟着,他肩膀受了相当重的咬伤,后背血渍都干枯发黑了。   拨在芦苇上的手微微紧了下,麻痹的,匤像是打晕了!她现在冲出去救人就是傻冒鸟。以一敌四已经是个输字,更何况她是一个女人,斗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动动脚趾头都知道是个输字!   就在背着匤的男人快要徜过溪水,一脚踩在岸上准备上岸时,本是劈晕过去的匤突然单腿蹬起,把跟在身后受了重伤的男人一脚就踹到溪水里,【扑通】一声水响,踹到水里的男人捂住受伤肩膀连续发出几声惨叫声。   “乌合,乌合!这该死的苍措人没有死!他在装死!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受伤的男人捂住肩膀痛到惨叫声声,把本已经离溪岸边有几米的两人速度飞快又跑回来。   背着匤的男人也被掀翻在水里,匤赤着足一脚狠狠踢在偷袭他成功的布阿部落男人的肚子上,目光凶狠恶道:“让人厌恶的布阿人!别以为我们苍措部落好欺负!”   匤的漂亮反击让吴熙月不禁喝彩了句,丫的,动作真TMD帅气十足哇!   在乌合等两人赶来前,匤薄唇抿紧一个跳跃直接是一屁股蹲坐在背着他行走的男人身上,眼里目光闪烁厉害的吴熙月嘴角很大的抽搐一下,他跳跃起来的姿态是很帅气,但是,但是……但是啊,无形中就把阳刚味十足的老二飘飘然给秀出来的。   走光,这是走光呐!   咳,对于一个只关注重点部份的女医生别指望她三观会有多正,一眼看到匤的老二纯粹就是职业习惯,就跟吃饭喝水都一样。这也是为毛吴熙月这妹纸一直没有男人的最重要问题。   谁叫这货在相亲时目光总会不由自主瞅向男人的裤裆呢?且,一开口先问尺寸,时间,有无性病史等一系列让正常男人挺尴尬的彪悍问题。   脖子扭断的【咔巴】声让吴熙月心里微地颤了下,好在,医院里生老病死,各种不正常死亡她也是司空见惯,小心肝只是抖几抖便也恢复正常。手里拿着一块应该是大象肋骨的骨刃,拿惯手术刀的修长手指将骨刃轻地转动两下,生生舞出一股子寒气出来。   匤的肋骨受了伤,目测已是骨折;解决完背他走的男人性命后,再去解决另一个肩膀重伤者有些困难鸟。再加上,还有两个身上无任何伤痕的男人冲过来,啧啧啧,匤是九死一生呢。   嗯,不急,再看看战斗情况如何才行。她需要了解了解另外两个男人到底有多厉害,站在医生的谨慎角度上来,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在没有摸清楚敌方底细时像个愣头青那般冲出去救人。   那不是救人,那是害人害已好伐。   匤的身手不错,不过都是蛮力蛮打。对方也是蛮力蛮打,没有什么技巧可言。瞅了几分钟后,吴熙月薄外套脱下又系在腰间,尼玛的,暂时挡挡前面春光了!露腚总比露小吴熙月强吧!   她一走出来,匤便立马发现了他,骇得他心中大震,赤红着双目大吼,“快跑,快跑回山洞找伐合!”在这种时候,女人是起不了什么作用。战斗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在只能碍手碍脚拖累男人。   他一吼,自然让来自布阿部落的三个男人的目光看过来,一看就让三个男人的眼珠子几乎瞪出来,女人!身量高便不太强壮的女人!随着女人走来,三个男人口水都流了出来。   吴熙月让这种如同野狼般的目光盯到有些发怵,她再怎么蛋腚尼玛也是头一回置身于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的危险里。嗯,不过,她是不会通过神情告诉对方……老娘在害怕滴!   骨刃在手里掂了俩掂,在三个男人贪婪,凶残的目光注视下,骨刃就像活了一般在她指间灵活围绕转动起来,怎么抛,怎么绕都不曾掉到地面。挺想很有王八之气说几句大气凌然的话,麻痹的,可惜她现在还木搞懂这门有些深奥的外语。   下巴微动,鼻子里轻地冷哼了声,对匤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女人的出间无疑让战斗进入白热化,匤拍住痛得厉害的胸骨俊脸扭曲,嘴里倒呼了口凉气对乌合三人狠道:“想要我们部落的女人,哼!打赢我再说!”   乌合是布阿部落里一个小头领,等同于小队长般。是个武孔有力,体形有些肥硕的男人,他对匤呲呲牙,不屑着大笑起来,“哈哈哈,现在就你一个男人,我们三个想要砍下你头颅很容易!”   吴熙月看到匤叽咕一句话,本是看着她的三个男人再度围攻起匤,心里大概明白匤刚才说了句什么话。揉揉眉心,她脚在有些凉意的水里,苦逼的,大姨妈来需得远离凉水,尼玛她倒好,还要到水中激战呢。   动手动手腕,好久没有打一场鸟,不知道手艺有没有生疏呢。    5章 好牛掰好厉害的女人。   吴熙月直径走来,让匤更是心神大震,他让乌合摔在溪水里不忘哇哇大吼发出警告声,“快跑!不许过来!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布阿部落族人;女人落在他们手上会……”   呜……,乌合抬脚狠狠踹在匤的胸上,本已是肋内断裂的匤发现一声沉闷闷的叫痛声,听得吴熙月脚步一滞,脸色更是凝重几份。这么一脚踹下去……但愿断裂的肋骨没有刺没内脏里。   乌合脚踩在失败者的胸前,凶横十足的脸上尽是鄙夷,他对匤道:“苍措部落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部落!一群不详之人结合成污秽部落怎斗得过我们让太阳眷顾的布阿部落!哈哈哈,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好种!”   “闭上你的臭嘴!”匤的眼里凶狠迸露,苍措部落没有一个人是不祥之人!他们虽然都是被部落抛弃的游人,可他们同样是有尊严绝不允许他人中伤族人!修长双腿在溪水里踢蹬起来,全身使力拼命挣扎试图想从两个男人的钳制里翻身。   乌合瞧着匤狼狈模样,更是气焰嚣张哈哈大笑起来,“瞧瞧这可怜的臭虫,还想在我们部落勇士手中挣……啊!”还没有说完,乌合的脑门被一东西重地砸中,他后脑吃痛,大叫一声抬手朝后脑摸去,手心有热流流下,放手一看……满手红艳艳的鲜血。   吴熙月左手还拿着一块石头,瞧见肥硕男人后脑流血,很满意点头一下,自语轻道:“不错,手艺还没有退步,命中率倒是挺高的。”医生就要眼神快、准   狠。   “是她拿石头砸你……。”与乌合一起长相有些憨中狠的男人不厚道着呵呵笑了两声,“我想告诉你,不过,看到你很享受打到臭虫的胜利,不敢打扰你呢。”狡猾的家伙其实是想独自得到女人故意不说而已。   乌合很清楚,所以,他狠地瞪了眼马布阴冷道:“马布,只要我乌合还在的一天,你永远休想取替我的位置。别以为砍了几个男人的头脑给族长便得瑟,我乌合杀死第一个男人时,你马布还不知道在哪里蹲着撒尿!”   在布阿部落,男人的雄性大物还没有办法坚立时,只能是蹲着解决。   马布假装没有听出乌合的冷讥,他摸摸头脑,继续呵呵笑起来,“你老了,乌合。瞧瞧你腰上的肥肉,像是一个肉圈似的。把位置让出来,也许我会考虑给你一口食物吃。”   走来的女人让他们并没有感到什么危机感;在他们心中女人代表弱小,弱小的女人又能对他们可以做什么?杀了他们?哈哈哈,怎么可能。连头野猪都背不动的女人怎会可能会杀得了强壮的男人。   可惜的是,眼前这个女人拿手术刀习惯的,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她很会杀鸡的!在家中,吴爸吴妈都是不敢杀鸡的,吴熙月妹纸在十二岁起,拿起菜刀当着自家爸妈,面无表情拧过【咕咕】叫着扑腾的母鸡,眉头都不皱一下菜刀一挥,鸡头落地,鸡血四喷……。   本质上都是刀一挥,命一条。实质上……吴熙月还是相当紧张的。尊法守已的好公民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去杀人呢……,所以,她现在还不过是想教训教训眼前两个男人罢了。   一步一步走近,王八之气很足很威武滴。   普通话不用说了,说了也听不懂;口胡的,直接用拳头说话。试试能不能把两男人打退。学了十年的散打……应该不是白学罢。直到进了医院后她为了不让自己再彪悍到手臂肌肉鼓鼓才放弃不学了呢。   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的乌合,马布还在为自己在部落的地位争吵,吴熙月瞧着也不客气,直接一个飞旋脚狠地蹦在马布屁股上面,当场让马布摔了个狗啃泥,猝不提防下,两门齿都被磕掉。   坐在水里,马布嘴里含着两颗断牙半响都没有回过神。都踹懵了……。   匤一见自己双腿没有再钳制住,一股做气一个使“笨”鸽子翻身站起身,双手顺势抱着乌合的大脑袋,眉间阴鸷一闪,单膝抬起用膝盖狠地撞向乌合的脑门。整个过程是在十五秒之内发生,吴熙月不等马布清醒过来,速迅抬起脚,【啊哈】一声纤细修长的身子凌空一跳,足跟更是重地劈中马布的脑门顶。   【砰】【扑通】……两声过后,匤看到身材高大,体形强壮的布阿族人两眼翻出几个白眼,很是干脆晕倒在溪水里。   吴熙月自个也没有想到这么一劈……就把男人给劈晕,看到匤那表情,她淡定收回脚,道:“抱歉,其实我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估计是吃饱的撑着力气大到没处使。”卧个槽啊啊啊啊,她……她怎么能在帅哥面前如此彪悍呢?   矜持,文静,淑女啊啊啊,尼玛的……又忘得一干二净鸟。真悲剧……。   “月,你你你……好强壮啊!”匤的表情是惊喜的,月今天给了他太多惊喜了。先是会开口说话,现在……又能打败一个男人。强壮啊!强壮的女人好生养,生出来的娃一定会更强壮的。   无形中,一直装淑女的吴熙月在匤心中成了一名强壮到好生娃的女人。   她是不知道的,以为是自己露一手……直接把匤给露怕了。失策啊失策,她应该先表现懦弱一点,然后是在懦弱中不得不反抗,不得不强大起来的女人才行。   匤很高兴,他回去一定要告诉啼,告诉苍措部落的所有族人,这位新来的女人比纳雅还要强壮呢!瞧,那男人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   乌合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也会这么厉害,他下意识的动作便是拨脚就跑;匤哪里会给他跑的机会,立马追上去,不过才迈步,肋骨的断裂让他痛到不禁弯下腰,脸上露出痛苦表情。   “你都受伤了还追个毛啊,走,去岸边躺着我给你看看。”吴熙月声色淡淡开口,反正匤听不懂,她爆粗口什么的没有关系。装淑女累,还是彪悍一点好哇。   匤痛到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他看到女人弯腰把他手臂架在她有些瘦的肩头上,便清楚女人想要干毛了。   嘴唇痛到微地颤动两下,匤提醒吴熙月道:“去他们两个的头颅砍下,我们带回部落。”   不好意思,她听不懂……继续走。   后来,吴熙月能听懂原始语言后,无比庆幸自己那时候没有听懂;否则,她会很淡定的吓到直接把匤丢到一边,走人鸟。    6章 好男人舍不得女人哭   吴熙月原以为自己彪悍一露会让匤吓到,谁料这家伙就算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脸兴奋心情极佳一路各种叽哇着;听得她太阳穴都是一凸一凸,特么想拿起拖鞋狠狠塞进他嘴里。   以她的力气搬动个一百来斤是不成问题,可靠在身上的男人目测身高一米八以上,体格修长肌肉劲鼓……随便一称应该都上了一百五六十斤。所以,走了几百米后劲就不足鸟,脚步明显慢下来,呼吸急促喘息。   再加上道路崎岖不平,还要走边边把挡在腿前的草丛,树叶避开,更加要费力许多。   匤还未从发现女人“相当强壮”此惊喜中醒过来,右手捂胸肋骨,哪怕是痛到好像会死去一般,他嘴边笑容挂起把痛苦深掩;女人天性胆小是需要男人保护,虽然他受了伤,但好歹会还活着,如果他一倒下,女人誓必会吓哭。   好男人怎么舍得让女人哭呢?   所以,匤在宁肯让巨痛刺激大脑不让自己晕过去,还强言露逗女人笑……。但,他苦逼地发现,让月露出笑容似乎很难啊。他说了这么多取悦她的话,可是……,匤侧目看了下嘴唇抿紧,目露韧色的吴熙月,心里犯起了嘀咕。   怎么月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呢?   他记得以前有一个女人迷路浪流到苍措部落,那时候大族长还没有死去,女人让大族长救回部落后哭了整整好几天呢;后来,女人是以自己的身体做交换,跟大族长睡了好几天才送回她原来部落。   “月,你应该多笑一笑,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喜欢笑呢,……”脚下一个颠簸,骨折引起的巨痛让匤说着倒抽了口冷气,吴熙月目光微敛看了下匤已经肿起的胸肋骨,修眉微微皱起来。   骨折断裂最早接上会越好,严格来说二十四小时之内都是可以;不过。肋骨是比较特殊,很容易戳进内脏,引起大出血直到病人体克死亡。停下脚步,吴熙月看着强颜欢笑的男人,纠结要怎么告诉他事态严重才行。   匤还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严重,他只是痛得有些受不了了。由其刚才足下一崴,巨痛袭来差点没有痛晕过去。   “我是不是很重?让你辛苦了?”停下来,匤连忙把身体正了正。看来是他太重了,女人没有办法再扶着他走路了;该死,这回真有些麻烦了!离山洞还有小段山路,万一乌合叫了族人过来,月……月怕是会遭到乌合这种浑蛋的报复。   一想到吴熙月会遭布阿族人的报复,匤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几分,他重地推了下吴熙月,声色微厉大喝起来,“月,你一个人先走,不要管我!乌合是个很狡猾的家伙,他跑得那么快连族人都不顾肯定是回部落找人去了!快,你快走。你不用担心我,我是男人熬一熬就会过去。”实在熬不过,大不了就是死。只要把女人保护好了,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在原社部落男人的观念里,女人之重重于生命。   苦逼的,这番话如同对牛弹琴有木有啊;蛋腚的吴熙月妹纸……这货依旧是苦逼的一句也没有听懂。反是让匤一推,下盘不稳直接一屁股直线摔地,震得大姨妈脾气大发,【噗哧】一声,飙出一股出来。   看着地面一小滩血渍,吴熙月的额角垂下拇指大的黑线……,马拉戈壁的!再搞几次,老娘都血崩鸟。   站起身,吴熙月冷着脸看着匤,一字一字字正腔圆道:“丫的,尼玛要不要走!推个毛的推,再推下去老娘盆骨都会骨折!”   好吧,她也是对牛弹琴。一男一女干瞪着眼睛比比谁最先妥协,最终,还是匤妥协了。他叹口气说,“月,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换成别的女人在看到男人在打架时,都会吓得有多远跑多远。纳雅看着很强壮,可她也很害怕男人之间的战争。走吧,再不走,乌合真会带人来了。”   吴熙月什么都没有听懂,就清楚“纳雅”两字眼,默默想了下,猜测起匤是不是回去后让她再出去找纳雅回山洞?呃……貌似这不太可能。她才来两天,对这里还不熟呢。   反正她说的匤听懂,匤说的她也听不懂。麻痹的,不如不说!省口水!   深呼吸一口,在匤的内疚里再次搀起他朝山洞回去,悲催的,一步一滴有木有嗷!老娘的大姨妈通常第二天很汹涌的,刚才又是泡凉水,卧个槽!泡到更是飙了。伤不起的姨妈,她回去后会好好补补你。   一小段路走了很久,所幸后面并没有人追来,吴熙月顺便折了一些柳条回去,丫的,没有绑带……用用柳条固定骨折吧。   身影刚出现在山洞几米地方,发音为伐合的男人从山洞一块岩石上面看到他们后,立马跳下来急跑过来,一见匤脸上红白青肿,身上同是伤痕累累,心里一绷紧便问起吴熙月来,“月,是不是布阿部落族人偷袭了你们?”   看到族人,匤提紧的心蓦地松懈下来,他拍拍伐合的肩膀,露出虚弱笑容,“你猜得没有,是乌合偷袭了我。我记恨我在斗角上面将他弟弟打死,现在回来找我报仇呢。”   伐合一听,脸上戾色一掠,狠道:“斗角死亡也敢找你报仇!乌合,尽早一天我亲自收手了你。”说着从吴熙月身上接过痛到已没有力气走路的匤,不忘记对她道谢,“月,今天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匤也许会死在外面。”   死在他们嘴里并不忌口,他们从小到大就是在死亡阴影下成长,早就练就一身面对死亡时的蛋腚了。   匤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想伐合左手突然扶在正好是骨折的地方,……于是,在吴熙月的爆走发飙中,匤总算晕过去了。   伐合虽听不懂新来的女人说什么,可见她那愤怒表情也知道自己干了件很不好的事情。他……他真没有想到自己一扶,就把……咳,就把匤给扶晕去了。低着头,半抱着匤赶紧的往山洞里走。   纳雅听到动静从山洞里走出来,还没有问什么见到匤的模样,就大惊起来,“怎么会这样,天啊,怎么会这样。月,你们遇上什么事情了?”   吴熙月特么想说:尼玛能不能先救伤员再大惊大跳行不?槽,都要像你们这样,匤早死一百鸟。   不过,接下来吴熙月很囧很重口了。卧勒个去啊,尼玛原来一边XXOO一边可以疗伤哇。真心受教了!   ------题外话------   好文推,榜上有名滴:   【纵情——鬼王毒医文/晒月亮的圆子】   成亲之日,她被迫行走十里路,嫁给当朝最好美色的太子,被爹爹当成棋子利用,一切只是被自己的大娘姐姐作为报复自己的戏码。   在众人围观面前,她突然发狂大笑,义无反顾地奔进了当朝鬼王的轿子里,甚至拉开帘子,当中与鬼王舌吻起来。   因此,丞相府三小姐由原本“恪守妇道”的太子妾沦为“无耻下贱”的苍血月,只是无人不知,隐藏在原本胆小懦弱的身体里,究竟是一个多么耀眼夺目的灵魂。   她,是古医世家的第二十三代家主,鲜少人知,医术高超,暗地里,却是让黑道黑市闻风丧胆的“毒医”,给她一根银针,便能在一瞬间夺去让她不爽的人的生命    7章 老娘会医术滴!   纳雅,伐合将晕过去的匤放在干草上面,吴熙月一言不发跟进来……,咳,主要是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算是说了……尼玛他们也是听不懂。沉默是金的妹纸坐在旁边开始掰起柳条起来。   柳条韧性强,又相当比较柔软用来固定骨伤也是不错,不过,只需要柳皮,枝杆是不需要。   她在旁边抽捡柳条皮,纳雅手法娴熟一下就把匤的兽皮裙扒下;吴熙月余光正好扫到,见纳雅用手在拨弄起匤的老二起来,卧个槽!她这是在干毛呢?不会先烧水把匤身体上的血渍洗去,反而耍起流氓来鸟。   纳雅是在检查匤的重要部份有没有受伤,在原社部落里,男人的重要部份是很重要滴,如果受伤不中用了会让所有男人耻笑,也会让女人瞧不起呢。   痛到晕过去的匤实在没有精力再让老二精神抖擞,于是无论纳雅怎么检查……硬是没有精神起来。急得纳雅对着伐合哇哇道:“麻烦了,匤下面都没有反应了!”匤还没有有碰过女人就不行了,这……这让他会发疯的!   伐合在这上面也是个菜鸟,年纪不到,处男身还没有来得及献给部落里唯一的女人纳雅。有经验的男人都随族长啼出去打猎食物去了,连纳雅这么有经验都说不行……,伐合脸色白了白,嘴唇哆嗦道:“再试试,再试试。趁匤还没有想来,再试一试……。”   于是,吴熙月很囧很森森震精地看着纳雅拿起匤的老二……,噗……,尼玛尼玛的槽槽槽槽啊,她可以理解为性骚忧不?太猥琐太性急了啊!匤都伤成这样也不放过,禽兽都不如吧。   心里森森震精的吴熙月立马埋下头,赶紧地抽柳皮出来。没看见,她什么都没有看见,耍流氓什么的也许很正常,伐合都没有出手阻止,反而……咦?不对,他们神情不对。   不是色急,而是心急……。   吴熙月眯了眯双目,不由得想:难道这是他们所谓的伤势症断?瀑布汗,真是这样也太强大太彪悍太重口了吧吧吧吧吧……。   在纳雅不懈努力下,匤的小匤总于有了抬头趋势,不过,很快……就软哒了下去。就这么一下,纳雅是把提在嗓子里的心放回原归,她拍拍鼓鼓的胸脯一脸后怕说:“还好没有伤到,现在就等他醒来了……。”   伐合亮起的眼色又瞬间暗淡下来,他低着头难过道:“匤的骨头好像伤到了,我刚才不过是轻轻碰了他一下,然后……他就晕了。”歉意难安的目光瞄了瞄拿着柳枝不知道忙些什么的女人,伐合心里更酸了,“刚才月还骂了我,不过,我没有听懂她骂的是什么。”   “月……骂了你?”纳雅别的没有听进去,倒是把最后一句听进耳里,她愣了下,甩下匤【嗖】地跑到吴熙月面前,直接来了个好热情好火辣的拥抱,“月,你……你会说话啊!太好了,太好了,你以后就可以安安心心留在我们苍措部落里!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对你最好,什么都会让你先来!嗯,部落里的男人我也会分一半给你哟。”   吴熙月额角青筋都绷断数根,卧勒个去!她断奶好几十年了好不好嗷,脸埋大胸什么的……,老娘都要快窒息鸟!整张脸都让纳雅闷大胸里的吴熙月妹纸各种吐槽不解释……。   双手扑腾扑腾着,总算一把将纳雅推开。她又不是个男人,更不是搞玻璃百合,对大胸脯真不感兴趣。   大口喘着气,吴熙月双手抵着纳雅肩膀,一脸苦逼道:“纳雅,下回拜托不要如此热情拥抱着,你胸真的太大了,我巴掌大小脸实不了这种过火热情。”管她听不得听,最少要表达出来她不喜欢这种重口拥抱才行。   从洗手间里穿越够悲剧了,她不想更悲剧的是死在女人的胸里。   这回,纳雅是真真切切听清楚吴熙月说的是什么了,从遇到月起她很艰难着只开口了一次,就是告诉她叫什么;月,很好听,是夜晚挂在天边的月亮呢。她看到吴熙月脸蛋通红通红,大大咧咧的纳雅也没有觉察是自己的凶器造成。   匤已让她抛到脑后了,满心里都是高兴吴熙月不是哑巴。   啊,猪头,她要让伐合把猪头重新放回储食洞才行,天气还很热,放在外面太久会臭掉……。   “伐合,匤既然没事你快去把猪头放回储食洞,别让它臭了。现在部落里又多了位女人,你们这些男人更要努力打猎喂饱我们女人才行哦。”纳雅兴高采烈说起,在她的观念里,匤的老二还能坚起来就说明身体没有事情,棒得很。   嗯,这是一种很囧很重口的观念。   吴熙月已把柳条全部弄好,想了下,站起身走到匤放兽骨针的小壁洞里伸手一掏,掏出块有些发旧的兽皮出来。在纳雅不解目光下,她走到匤面前对伐合一边做动作,一边说:“匤骨折,我现在需要把骨折部位固定好,你在我按往匤双腿不能让他乱动。”   连续说了几遍后,最后吴熙月黑着脸捡起一根树枝【咔嚓】声折断,指指匤的胸口,又指指断肢……,于是,看到一头雾水差点以为自己是个傻瓜的伐合总算明白的眼前又是跳,又是叫的女人是什么意思鸟。   嘿嘿着讪笑了下,他便抓住匤的双脚还不忘记让纳雅过来帮助,按住匤的双手,并说:“匤骨折了,月有办法可以让匤健康起来。”   俩人在这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新来的女人如同布阿部落里的巫医会医治骨折;吴熙月摸到匤骨折的地方,闭合性单处肋骨骨折治疗的重点是止痛、固定胸廓和防治并发症。   在这种医疗技术落后的时代,她只能是用最原始的办法处理了。用兽皮充当胸带,再以柳条树皮绑好固定胸廓算是简单完全。   不过,看他们俩人好似对骨折这种事情并不以为然,吴熙月倒也放心了不少,想来这种事情在原始社会里真是见到了。   等到一切完毕,吴熙月也累得浑身都虚弱,没有说一句话倒在干草上面就睡觉了。也不能说是睡了,只是闭目养神。她的脑袋并没有休息,而是在想自己究竟来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题外话------   等吴熙月妹纸可以的懂原始语种,各种更重口的便会出现鸟。    8章 分给你一半的男人   躺在干草丛的吴熙月梳理梳理有些凌乱的思绪后,没有多久还真是睡意来临很快进入熟睡。对于一个随遇而安,他乡也能混成故乡的蛋腚妹纸来说,穿越不重要,时代不重要,尼玛最重要的留着小命继续她的猥琐重口生活。   要不然,吴熙月怎么会去选进男科呢!吼啊,因为妹纸从十五岁,她的人生目标是彪悍很重口味滴:摸遍所有鸟,已此为目标;个中过程就不用细说了,麻痹的简直就是一条太TMD崎岖重口的过程……。   她睡觉后,纳雅依旧精神抖擞,伐合把猪头全新拧回储物洞回来后就看到纳雅坐在匤面前俏颜带笑,“月才睡着你就醒来了,要不要喝点水?我同伐合打了山泉回来,很甜呢。”   清醒过来的匤想坐起来,双手撑着干草用力过猛胸骨传来刺痛,额角边的冷汗冒出少许,他低头看了眼用兽皮同柳支条绑好的胸骨,急急问起纳雅,“纳雅,你……你去布阿部落请巫医了?”   只有巫医才会知道是哪里骨折,然后再治疗,不过,他记得巫医好像没有什么兽皮加柳条治骨折。   “没有啊,是月帮忙处理你伤口呢。”纳雅坐在旁边,看了看匤好像是想坐起来,便伸出手搭住匤的肩膀,“你想坐起来?还是不要吧,我记得归阿上回肋骨受伤,躺了好几天才可以坐起来呢。”   匤没有让纳雅帮他,而是不好意思道:“你坐在旁边吧,不用照顾我。”他扭头看了眼山洞,没有看到吴熙月的身影,心里一沉脸上露出着急问起,“月……月呢?她不是和我一起回来的吗?”   糟糕,不会是把月弄丢了吧……。   “别急别急,月没有走丢,她好像挺累的刚躺在干草上面睡着了呢。”正好,吴熙月嘴里发出声低微浅的呢喃,纳雅连忙压低声音小声说,“嘘,小心点;女人流血的几天里会很没有精神,别吵到月了。要不,你再睡会?”   她在流血的几天里一点都不想动,月还害羞连刮个血都要去离山洞远一点的地方躲躲藏藏的。难道她的母亲没有告诉她,女人流血是象征成年,代表可以与男人交配了吗?   可怜的月,连这都不懂怕是一个从小没有母亲痛爱的女人……。   做为一个现代人,吴熙月妹纸的做法绝对是很正常的!可纳雅做为一个原社人类,她特么搞不懂为毛刮个血还要躲躲藏藏。   回头看了眼睡得熟的女人,纳雅眼睛眯起来,摸着下巴思忖着:嗯,等月醒来她一定要告诉她流血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害羞滴。哦,还要告诉她,苍措部落里的男人虽然不多,但都是肌肉强壮,交配会很长的男人,她完全可以任意选择看得顺眼的男人发生正当关系。   哈哈哈,最好可以为苍措部落诞下新的生命。   纳雅的想法是很美好,吴熙月还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拥了好几个男人……,随意可以发生“正当关系”。   匤没有再让自己强撑着坐起来,痛得太厉害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既然女人平安回来,心里重石落地,他轻口气躺回干草里,浓眉舒展,立体感由为俊朗的五官柔中含笑,“纳雅,你带回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她可以一脚将一个成年男子踹晕,然后还有力气扶着我一直跑回山洞呢。”   ……   “不……不会吧。”听得一愣一愣的纳雅倒吸口凉气,明亮的大眼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她惊讶道:“月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啊,昨天我在森林里捡到她时,她流个血都吓到脸色发白呢。”   吴熙月旁白:老娘不是流血吓到发白,是没有棉垫止血苦逼好伐!   放好猪头到储物洞里重新回到山洞的伐合正好也听到匤说话,他大步走来口气来充满怀疑笑道:“你是说月很厉害?还一脚把布阿部落的族人一脚劈晕?”坐下来,大掌重地拍了下匤的肩膀,伐合笑起来,“匤,你是不是眼花了,月这么瘦弱哪里有什么大力气。不过,我倒是佩服她在危险时候没有丢下男人自己先跑,而是还把你平安带回部落。”   纳雅得意道:“嘿,也不想想是谁把月捡到回来了,我纳雅的眼光会有差吗?哈哈哈,如果月真有匤说的这么厉害,我想啊,啼见到月一定会很高兴呢。我们苍措部落多来了位女人,所有男人都会兴奋!”   “啼那家伙每天冷着个脸,上回我向他求爱都拒绝了呢;如果月向他求爱,咦,你们猜猜他会不会绝拒呢?”纳雅的眼晴里开始闪烁起八卦,兴致勃勃讨论起吴熙月的性福生活起来。   伐合眯起双目,黑亮亮的眼里尽是戏谑,“如果啼再拒绝月的求爱,嗯,他将会是苍措部落最后一个童男呢。”低下头,转而又问起匤来,“匤,你打算什么时候破身呢?打算祭舞过后吗?”   提到这种事情,匤脸上闪过一丝羞射,他瞄了瞄睡意甜浓的女人,声音低到像中蚊子在嗡嗡,“我还不知道呢,先问问啼再说。如果啼同意不独享女人,我就追求月。”   二男一女完全忘记要问吴熙月这妹纸的意见鸟,在他们的观念欢爱交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女人喜爱,男人也喜欢。   吴熙月睡醒已是在傍晚时分,站在山洞外面,青山绵绵,夕阳如荼将整个丛林渡了层浅浅金色。深呼吸一口,空气特么新鲜,绝对毒气。耳边是各种不知明的鸟儿欢快鸣叫,在深处一声威威兽吼声来,整个丛林里欢叫的鸟儿展翅惊飞直冲天空。   看着眼前大自然美景,吴熙月笑起来;就冲原生态森林美景,她也没有必要为穿越到陌生时代而自艾自怨,无论身在何处,第一保住小命,第二活得开心,第三努力让自己的生活过得美滋滋。   “月,月……”纳雅爽爽朗快的声音从身后传为,“吃晚餐了喽,为庆祝你到来,我特意烤了很好吃的食物给你吃哦。”   部落的食物是很简单的东西,也是最原始的做法。   吴熙月没有听懂她说的什么,不过,看到眼前用绿绿树叶包着香气十足的东西也知道她的意思了。到吃晚餐时候呢,用火闷出来新鲜猪肝吃到嘴里虽没有盐味,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吃得欢时,山洞外原传来一声一声洪亮宽厚的男人欢吼声。   刚才还坐在对面的纳雅嗖地窜出去,动作特么快,吴熙月都感到耳边有股风划过……。    9章 苍措部落的首领   嘴里塞满一口火闷猪肝的吴熙月还在想尼玛在搞毛时,本都冲到山洞口的纳雅又折回来,哇哇大叫说比划两下。   看到吴熙月还一脸茫然吃着猪肝没有半点起身意思,她跺了下脚,双手就跟铁钳子一样钳住吃个猪肝都不安生的吴熙月手腕,声速急快却是兴奋说起,“外出打猎的男人们回来了,月,快跟我去见我们苍措部落的首领,啼,哈哈哈,啼可是我们莫河一带最受女人欢迎的男人呢。不仅打猎是个好手,那身材更是男人中的男人呢。”   纳雅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被她突然扯起,不得不跟着一起往外跑的吴熙月拉长脖子才硬把噎在喉咙里的猪肝咽下去,麻痹的,差点让猪肝噎死鸟!   苦逼的纳雅说了一大堆赞美本部落首领的话,可怜吴熙月妹纸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只知道跟着她跑啊跑……一直跑出去。手里还握着小半块已经凉透的猪肝……尼玛,早餐没吃,中午没吃……晚上有吃了还要拉着狂奔消耗体能。   这悲催的,补餐铁都难……。   纳雅见了男人就没义气了,半路上就把下面飙血,上面飙泪的苦逼穿越妹丢到一边,嗷嗷欢叫着扑向一个男人怀里,不过,她没有扑成功。目测身高上了一米九米的男人身子矫健一动,就纳雅直接哇哇叫着栽到他身后一个身高稍矮的男人怀里。   归阿对女人的投怀送抱很是意外,下意识就是一把搂住纳雅哈哈大笑起来,“哟哎哎,纳雅,你今日怎么这么热情?难道这几日我们没有在的日子里,伐合,匤两个家伙没有满足你吗?”   说着大掌很用力拍了下纳雅的翘屁屁,在纳雅抡起拳头朝他脸上招呼时立马收回手,顺便还摸了把弹性很好的屁屁才满足放开纳雅。   跟过来的男人们顿时哄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就凭匤,伐合两个稚种怎么可能满足得了纳雅!”   “他们两个家伙满足不了纳雅,你又能满足?滚远点吧,我还不知道你其实也是个稚种么?白长了副大块头,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已经有人直接将话题升级,直言不忌打击另一个最近在外面吃了女人亏的男人起来。   站在山洞口的吴熙月就看到十来个肌肉虬结,个头高大的男人扭打起来,你一拳,我一拳凑得不亦乐乎。夜色有些深沉,看不清男人们都是什么模样,倒是可以看到兽皮裙下面的春光,无限好……。   吴熙月瞧着瞧着倒觉心情彼为荡漾,好基友,好伙伴……果真不错!瞧那两个男人同压一个男人去鸟,哦哦,在看左手二男争夫有木有哇……。还有,还有,前面的貌似都亲上了……。   纳雅,你这就不对了啦,两男人玩基情你为毛要去凑热呢。   就在吴熙月一脑子脑补时,匤慢慢走到吴熙月身边,看到部落同伴他笑起来道:“是啼他们回来了,纳雅也真是,把你牵出来又不带你去见啼。”他很自然说起,像是认识好几年的老朋友那般。   听着他叽咕吴熙月耸耸肩膀,表示……她什么也没有听明白。   “瞧我记性,又忘记你听不懂我们这边的话了。”失笑起来的的匤牵动肋骨,一阵咳嗽紧跟而出来,痛到他弯下腰直接坐到地面高高低低咳起来。   吴熙月皱皱眉头,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在匤的背后一下一下抚顺起来。唉,老娘穿越过来倒成了保姆鸟。没有留意到匤因她的动作,脸上通红通红像是让火烤着般,长有厚茧双手轻轻握紧又轻轻松开……。   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温柔啊。匤出神的想着。   “归阿,你个混蛋!又在摸我屁股了!滚!怎么不去摸母猴子的屁股!”纳雅半嗔半怪大声叫嚷起来,充满力量的腰肢一扭,以一种很不可思议的弹跳性动作瞬间跳过归阿的头顶,稳当当落在后面,身子还没有站稳就看到部落里的几个男人在齐心合力抬头一头巨大猛兽,定眼一看,纳雅兴奋到跳起来,“野牛!天啊,你们这次还猎了头这么大的野牛回来。”   事实,纳雅不过是把两个想要过来非礼她的男人拉开,让猥琐妹脑补成争夫鸟……。   归阿拍了下牛头,手指头揩了下鼻尖得意笑起来,“这头野牛是啼一个人猎到的,纳雅,像啼这么厉害的男人你不搞定他,太可惜了哦。”   “云,啼这家伙连郞玛部落首领的女人都瞧不上,哪里会瞧得上我。”纳雅抬脚踹开归阿,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发骚了!不是摸她屁股就是摸胸!不踹他几脚还没完没了。   吴熙月看着他们一路边笑边闹走上来,最为首的男人在黑夜里像是某种猫科动物,动作优雅又无比的危险。   “月,他是啼,是啼……。”匤见她把目光落在部落首领身上,眼睛里满是对首领的崇拜,他特意把啼的发音重复了好几遍,“啼,我们都称他为啼。”   吴熙月修眉微皱听好几遍后,嘴里轻地发音:“啼……。”突地,有一道实质感极强的凌厉目光射来,吴熙月敏锐抬头,目光清亮直迎过去。呃……是……是在黑暗里优雅如豹的那个男人在直直看着自己。   主意到啼的目光落过来,匤想站起身,吴熙月按住他肩膀低声警告他,“不想内脏受伤,最好乖乖给我别动。”她眉目里自然有股冷冽流露出来,倒是让匤乖乖听话不敢乱动。   站起身,吴熙月有些居高临下看着走向山洞的啼。目光若有若无将他上下打量……身材,她一般先是重点看身材,然后才是脸蛋,而身材中的重点看点……不用她说了,你们懂的!   可惜,夜色颇兴,而他又很懂得隐蔽之道,都是特意走在树阴密密的黑暗中,吴熙月只看得见他的速度,还有两条修长双腿在黑暗中行走过来。   苍措部落的首领啼也在惊讶,怎么部落里还有一位陌生的女人呢?谁带回来的?目光一低,便看到女人脚边还有个人影团着,锐利双目定眼一看……是匤。是他带回的女人吗?   ------题外话------   筒子们,好文推啦   重生之黑道大小姐   她,曾死过一次!那种深刻的绝望与愤恨将那些年对枪械的畏惧全然打破!   再睁开眼,时间一晃回到六年前,从此她再不是那个恐惧杀戮的黑道小姐!   命运之神重新洗牌,她是否能够改变曾经的命运,得到真正的新生?    10章 重口味的习俗   啼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近,靠着山洞而站的吴熙月很悲催的发现……尼玛这男人气强太强,她头皮瞬间绷紧,从而导致全身细胞都进入一级作战姿态。仿佛眼前来的是一只危险野兽,而不是个大活人。   山洞里燃起的篝火在热情燃烧,橙色火色也由此照映到了山洞口。啼并没有完全走近,而是站在黑暗里用审视的目光细细打量起新来的女人。与纳雅他们一样,啼的目光扫过女人有些不太丰盈的胸部,剑眉微地皱了下。   女人的胸部有些少,这说明以后生了孩子后也许奶水也会少。   其实吴熙月的胸部也不小,好说也是个B杯;只是纳雅这个E杯还多的凶器在旁边,硬是把这医生的胸给比下去鸟。   他的目光相当有侵略性,吴熙月嘴角微地扯了下,神情淡定同样用目光回视过去吧;麻痹的,比眼神是不?老娘可不会认输的!只不过,尼玛搞毛总是盯着老娘的的胸部看?   挺挺不大不小,形状挺浑圆的胸部,吴熙月干脆是朝藏在黑暗里的男人微微一笑;一个喜欢在暗处打量他人的家伙,在心理学上面是属于警惕性很强,不合群,也不容易在广众下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像这种人的性格,在第一次见面不能表现太热情;如果你太热情,他会认为你是有所图的。   所以,吴熙月在瞧不清啼长嘛模样抱以一记淡淡笑容;现在,在妹纸的脑海里,只觉他应该有一双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眼睛,嗯,也应该是一个相当有魁力的男人。   啼没有想到新来的女人会如此大胆,在不认识自己的情况还敢微笑;拧紧的剑眉微微舒展,眼底里审视之意也少了很多;一个有着温柔笑容的女人,应该不会是有什么坏心肠。   他们的心思如此单纯,仅凭一个微笑便直觉地认为对方心地善良。   啼转身对身边唤了声没有跟上来的纳雅,“纳雅,部落里的女人是谁带回来的?匤似乎受伤了,伐合怎么也没有陪着你。”啼的视线相当好,尽管匤是蹲在洞口旁边,他也看清楚匤脸上的痛色。   “嘿,当然是我将月带回来的嘛,匤今天跟该死的布阿族人斗上,骨头受伤;问题不大,没有吐血之类的。”纳雅让身边几个男人摸了胸,摸了屁屁后才阔步朝啼走来。   她本是走在最前面,而前面的男人却因她的过来都停下脚步,双手伸展做出一种保护动作。归阿在纳雅后面温柔提醒,“小心点,也不点个火把就下来,万一摔伤了,部落里所有男人都会伤心呢。”   已经习惯男人们细心保护的纳雅咧嘴笑起,满不在乎大笑道:“哈哈哈,你们会舍得我摔伤吗?归阿,你舍得吗?黑耶,你会舍得吗?”她连续笑眯眯问了好几个男人,所有的男人都朗朗笑着回答,“女人是部落最重要的,我们怎么舍得让女人受伤呢?哈哈哈,纳雅,我最近憋了好几天,想把老二里的神种送给你,你要不要接受?”   纳雅对男人翻了个大白眼过去,一眼不屑道:“留着你的神种给别的女人去!别来找我!”   让女人拒绝交合,男人脸上闪过一次不自然,在同族人不厚道的哇哇笑声中不好意思挠挠头,解释道:“昨晚做梦,梦到我抓到一条大蛇。巫师不是说了么,男女做梦梦到有大蛇,代表有新生命到临;这不……,我就……,嘿嘿,我就跟纳雅说了。”   本已朝啼走去的纳雅停下脚步,转身半信半疑道:“真的?你梦到大蛇了?”   “我黑耶什么时候骗过人,真是做梦梦到的,而且是好大好大一条蛇啊。”他似乎觉得今晚与纳雅交合有戏,兴奋着比划起来,“这么大,这么长,我站在山洞里它就一直往我身边游过来。然后,然后我吓醒了。”   话一落音,苍措部落里的男人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这么一来,纳雅今晚一定会与黑耶交欢呢!   那时候,人类的思想是纯朴单纯的,在族人中他们不会彼此算计,不会彼此猜疑,黑耶说的话让男人们深信不疑。   数月后,也经能听懂也会说原始语言的吴熙月在一次集体吃晚餐中无意说她做梦梦到一条好大蛇……,由其引发各种重口内容……很是喷鼻血滴。   谁叫这货不懂重口习俗呢。   女人梦到蛇,只要女人承受力强一晚几个男人都OK,男人梦到蛇,女人都会愿意选择与男人交合一次滴。   归阿摸着鼻子酸溜溜到,“黑耶,你这家伙真是让人讨厌到想扁你!我从昨晚就想着如何与纳雅交合同呢,你倒是抢先一步了!不服气,我不服气啊!”   一起回来的男人自然都是落井下石的,等纳雅走到部落首领身边后,他们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黑耶,伦起拳头哇哇叫道:“黑耶,决斗,我要跟你决斗!”   “嘿,我才不跟你们决斗呢。狡猾的家伙们,不就是想折腾到我没有力气,不能与纳雅交合吗?哈哈哈,我黑耶聪明着呢。”还没有等到女人准确回应的黑耶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已引起众愤,一脸欠扁模样得瑟笑起来。   “揍他,揍他!太嚣张了!我看不顺眼鸟!”男人的决斗大部份都是因女人引起,摊手,谁叫女人是稀少的呢……。   纳雅听到身后“砰砰砰”的肉博声,笑容更深了。判断一个女人有没有魁力,从有多少男人为她打架便知道呢。这是一种可以拿出来炫耀的资本,值得每个女人都高兴的事情。   吴熙月见事态不对,赶紧的抚起笑眯眯看戏的匤进去,“别看了,别看了,一群大块头打架而已。尼玛还操起石头,……擦,TMD的看来是想血流成河鸟。”还想看热闹的匤在女人不分由说的挽扶下,半是遗憾半是甜蜜一道进了山洞。   伐合跑出去看了一眼就又折了回来,他在把肉都烤好等着族人们回来吃。   见到吴熙月又挽着匤进来,他手里拿着块已烤熟的烤肉,神情凝滞看着细心照顾男人的女人,纯纯的小心灵起了一次波澜。在匤轻快笑声里,他回过神口气羡慕道:“匤,你让月这么细心照顾,搞得我都想骨折了……。”   又很可惜道:“当初怎么不是我碰到布阿族人呢……。”   匤挑挑眉梢,得意着笑眯眯道:“这是运气,你一向运气不如我,哈哈哈,眼红吧……。”   在山洞外的啼已经从纳雅嘴里把吴熙月的大致情况了解了,他稍把警惕放低许多;一个不懂莫河一带语种的女人……应该不会是什么有意打听苍措部落消息的坏女人了。   他走进山洞,正好吴熙月抬头看过来……,一看,就让吴熙月这种有颜控的货闪瞎了眼……。卧……卧个槽!也太TMD帅了点吧吧吧……。   ------题外话------   推荐潇潇慕雨的NP文《凤武乾坤—美莮如潮》:【简洁版】:   一朝穿越,修为被封,是灵珠作怪?   一把抱住,靠上大树,是长期饭票?   一次比试,惹来桃花,是未来夫君?   一场阴谋,惊天现世,是逃不开的劫?   【繁琐版】:   为抢灵珠毅然请缨下山,奈何美男沐浴,鼻血涟涟,惨遭雷劈,穿越异世,修为被封,是报应,是劫难,还是冥冥中注定?   异世之路,美人无限多,桃花朵朵开,看得眼花缭乱,心乱如麻,是情,是缘,还是孽?   阴谋、陷阱、危难不断,连番登场,剪不断理还乱,是牵扯,是羁绊,还是早已注定?    11章 啼有王八之气   啼,无疑是一个非常有魅力,有足够吸引女人地资本。他容貌俊美至极,都说侧颜是最能泄露一个人五官的缺点,可以啼身上显然是不成立了。连侧颜都是宛若精心雕刻没有半点瑕疵。   这么看打量过去,他下巴线条如贵族般倨傲冰冷,一个眼神扫来,让吴熙月妹纸捂捂砰砰跳的小心肝。   偶滴个神,这眼神够犀利!够牛掰!够让老娘心笙荡漾,特么想扒了他兽皮裙看看重点……。   啼顺便抬手挡住后面的男人涌进山洞里,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妹纸又很神奇地发现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八大气。   果然,好看的男人越看越喜,一个动作都觉得好有魅力嗷。吴熙月总算没有再用毒辣辣的专业性目光来目测啼的下半身,所以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啼的眼睛里;咂吧咂吧嘴唇,尼玛的果然没看错,他的眼睛太特么有魅力了。星目流转,像是夜空中的上弦月一般皎洁,却又冷冽如霜。   现在,用他漆黑倨傲的眼眸淡淡看着她,眼底隐隐闪出黑耀石般的光芒。   眉眼间带着与纳雅,伐合,匤一样的警惕,看到她目光落来,手臂肌肉下意识绷紧起来;吴熙月撇撇嘴表示真无语,他还以她能干毛?看一眼而已,能少块肉?不是能强X了他?   啼第一次感觉原来一个女人的目光也是如此具有侵略性,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部落首主用可看透他所有的目光扫过。若是一个男人这么看他,他会认为很不舒服,但对方是一个女人,他又觉得挺自豪的。   这么露骨打量他,说明女人对他挺感兴奋呢。   咳,啼还是挺自恋滴。   偏头,问起纳雅,“她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这几天在部落里有没有与匤或是伐合有交欢?”身为首翎完全可以独自拥有一个女人,当然,他也不会很小心眼到拒绝任何一个男人与女人亲近。   想了想,纳雅也不是很确定回答,“我捡到月时,她下面是女人每个月的正常流血。男人么,还真没有看到。”顿了下,她又得意着小心道:“啼,月绝对没有与任务一个男人交欢过。”   啼挑挑眉头,他转身过用背部对着吴熙月颇有兴趣问起纳雅,“你怎么知道女人没有与男人交欢过?”女人的身材虽然不怎么强壮,但看上去比较精明好养,……难得的是眉目间少了女人的娇气,她身边若真没有男人……他倒是有兴趣试交一段日子。   背部着她的男人宽肩窄臀,身材比例极为完美。背影挺拨如松,给她的第一感觉是巍峨如山,给人一种不容轻视地震撼感。吴熙月摸摸下巴,饶有兴趣上下打量起啼的背影来,嘴里还小小啧啧叹起:不错,不错,是一个宜家宜室宜上床宜性福的男人。   她没有听到纳雅低压着声音,更为得瑟说道:“那还不简直,月到我们部落的头一个晚上,趁她睡觉后我用手指头偷偷给月检查。”她做了一个动作,啼一看便明白,纳雅笑眯眯起来,“嘿嘿,很紧呢。一试就知道没有男人进去过……。”   嗯,很重口很直白……却没有猥琐下流的意思,纯粹是为了以啼面前邀功。   啼满意颔首,褒奖纳雅,“不错,最近纳雅聪明了很多,比以前有进步多了呢。快去黑耶身边,我可以做证,证明他确实梦到抓住一条大蛇。”没有过男人的女人……难道是女人的部落灭族了么?   然后,她是在浑乱中逃生?也许,更不幸运的是,女人很有可能是在成人年礼前部落灭忘,然后一直逃到莫河一带,所以,她的身体从未接纳过男人。   吴熙月没有想到自己这处女身边引起啼的浓厚兴趣,丫的,她真心没有看出来那时……啼对她有兴趣的!因为这货从来就没有表现出过他喜欢她的意思!一丁点暖味都没有流露!   纳雅一直认为自己想要的男人应该是啼这样的,但知道啼对她没意思后耸耸肩膀,便没有再对啼非份之想;身后传来男人嫉妒黑耶的叫吼声,纳雅对吴熙月挤眉弄眼,又指指啼后一猫腰冲出山洞。   苍措部落的男人听到纳雅豪情万丈大喝道:“放过我男人!你们今晚敢把黑耶揍到硬不起来,哼哼哼,你们几个休想再跟我纳雅交欢!”苍措部落有二十四个男人,一半以上与纳雅发生过是好正当滴关系。   这么一声吼,男人立马停下不敢再群攻黑耶。真倒霉,纳雅都说黑耶是他男人呢,各种沮丧,这代表黑耶每个月都有几天可以拥用纳雅呢……。男人们挠起脑袋,特么纠结低嗷起来,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黑耶听到女人这么一声吼,心里早早瀼满的蜜,心想:哪怕是让族人揍到骨折也划算了!   揍他的男人都是与纳雅有关系的男人,还是稚子身的男人才不会过来凑热闹,他们只会是很不厚道在旁边围观,然后起哄!   吴熙月坐在篝火边,用一根树枝拨拨火堆,学着伐合把一块块还流着血水的猪肉放到火烘洪的柴火灰里闷烤着。这样闷出来的肉确实很香,但就是灰太多……,吃得她一嘴的柴灰。   才在柴火灰里埋好一块肉,感觉自己坐的粗圆长树干另一头有人也跟着坐下来,她眯起让火光瞎到有些刺炫的眼睛看过去,一看……手抖了抖,把拨柴火的树枝抖到熊熊燃烧的柴火堆里。   【叭啦】地干柴绽裂又让吴熙月的小心肝抖了抖,雷滴嘎嘎,这男人……搞毛跟她一块坐鸟?尼玛四周还有好几根粗圆树杆没有人坐好伐,非得跟她凑一块干毛?   啼接过伐合递过来的闷肉,修长双手拍拍肉上面的柴火灰,笑着对伐合道:“匤怎么跟布阿族人遇上了?他们部落老首领去逝,几个年青小伙子为了首领一位打得布阿部落差点分散,怎么还有布阿族人偷越到我们苍措部落山林里?”   看似啼没有留意身边的女人,其实从一坐下,眼角余光就一直落在女人身上没有挪开过。女人的皮肤真好,像是用水煮沸剥了壳的鸡蛋,很想凑上去亲两口;远看觉得胸部挺小的,这么近看…圆挺好看,给他感觉挺不错。   伐合笑着回答,“匤带着月去溪边洗洗,没有想到就遇到布阿族人。”   接过伐合递来的闷肉,吴熙月无比蛋腚大口大口啃起来;她胃口一向很好,哪怕是一碗白米饭她都可以吃上两碗,猪一样的胃口,凹凸有致的身材,嗯,吃不胖的货在现代很招女人眼红的!   啼一见女人吃了一次又一次,薄唇边逸起一丝笑容出来;不错,挺能吃的!能吃就好办,以后生娃儿也有力气,一年一个都不成问题。   嗯,还没有开始,啼已经想到一年生一娃鸟。   ------题外话------   总是审核不过,我无语中……    12章 一女NNNNN男,蛋腚嗷   苍措部落里的男人把黑耶群攻到双腿发软才很满意折回山洞,纳雅站在旁边看着这一群小心眼,其实又很可爱的男人又气又爱;她抬脚半笑半怒踢了下归阿的小腿,“归阿,你给我记住了!今晚就数你揍黑耶最多!”   归阿摸着踢到有些痛的小腿骨,嘿嘿笑起来,“那当然!出去时本来约好回来是我跟你交欢,谁让这浑蛋做梦梦到大蛇了!不揍他一顿,我一身的火没有地方发泄呢。嘿,纳雅,要不,上半夜你跟黑耶,下半夜再跟我?”   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夜晚啊,偏偏遇上黑耶这个浑蛋!他一定是故意的呢!早不说,晚不说等到回了部落才说出来。搞得他归阿措手不及,完全想不出办法今晚先占有纳雅。   纳雅白了他一眼,哼哼道:“神已经托梦给黑耶了,我这次与他交欢很有可能会怀上娃儿,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部落里已经好久没有新的生命降临了么?该死的家伙,还想着快乐也不多想想部落的兴旺。”   一顿话说下来,说得归阿是脸红耳赤;他低下头,讪讪道:“我……我没有考虑那么长远呢。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把黑耶揍了,那个,咳,那个明天早上我再向他说对不起。”   说着,他目光里露出希翼看着纳雅平平坦坦的小腹部,崇拜道:“真希望得这次有神力能降临,可以让我们的纳雅怀上娃儿。”   纳雅下巴微高,露出骄傲笑容:“当然,一定会成功!”   原始社会里,女人的地位相当高。因为,一个氏族部落的兴旺发达全靠女人生殖能力的充分发挥;想要部落日渐壮大,女人当然是越多越好,生下的娃儿越多越好。   少了女人的部落注定会是走向灭亡。女人,在部落里的地位是仅次于巫师,巫医。但,有时候就连巫师,巫医都不敢得罪女人。因为,他们也是需要交欢。   归阿做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原始社会人类,他很清楚后代的重要性;所以,他很快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能勇敢承认自己做错了。   那时候的人类认为女人怀孕是神诋赐与的恩典,蛇便是神种的化种,谁梦到的蛇代表神诋将神种已经放到这个人身上,通过男人,女人交欢,神种就会变成娃儿在女人肚子里生长,直到出生。   归阿晚上没有再去找黑耶的麻烦,男人们在纳雅的吼声里都不敢再对黑耶群攻,一窝蜂似的涌进山洞里。   一进山洞里,男人发现气氛有些古怪。山洞堵了一群男人没有走进去,闻着肉香,群攻有些累的男人拍拍同伴的肩膀,小声问起,“戈里,你们怎么不进去?啼吩咐你们不进去么?”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过,你都拥有纳雅了,说给你听你也是白高兴。”戈里回过头,刚硬的五官里兴奋无比,他压低声音由为高兴告诉同伴:“部落里来了个女人,嘿嘿,一个长得很漂亮,皮肤像是玉莲花一样白白的女人呢。”   神态,语气里都充满的得瑟,好像他已经拥有了女人那般。   归阿才不相信这种鬼话呢,他很鄙视的看了眼戈里,用一种很可怜戈里的语气道:“兄弟,我知道你想女人想疯了,可是,纳雅喜欢肌肉鼓鼓,老二很大的男人,你们这群年轻小伙子们靠边站去。”   女人?开玩笑呢,苍措部落前有布阿部落,后有格里部落,左边靠莫河,右边里瘴气林;就算是有个女人误入莫河一带,不是让格里部落先抢去,就是布阿部落抢走,哪还轮到苍措部落。   “不信拉倒,啼都跟女人坐在一起了呢。还有伐合都给女人在闷肉,哦,匤,匤受伤不能吃东西,女人还亲手喂了肉给他吃呢。”说到最后,戈里是各种羡慕匤鸟……。   多幸福的匤啊,还让女人亲手喂肉呢。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归阿再不相信也有些相信了,想挤到前面去看,可惜不大不小的山洞观看新来女人最佳位置都被抢先占去;前面风景是挡得密不透风,完全没有办法看到新来女人的模样。   当一声赤胸果体,秀大腿,秀胸肌的男人涌进来,大口吃肉的吴熙月回头看了一眼,除了眼睛蓦地亮了一圈后,很淡定默默多看了好几眼,扫过好几个兽皮裙破了几个洞,露出老二的男人……,扭过头,继续吃肉,嗯,吃“肉”好哇,这么多好“肉”摆在眼前,就算吃不到,看一眼都养眼嗷。   与啼说话的伐合再次递过肉过去,看到吴熙月鼻子流出血出来,咳得他嗷地大叫一声,直接从火堆那边扑到吴熙月这边来……。   嘴里吃着脑,脑子里想着“肉”的吴熙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她就被伐合压在身下了,胸对胸,小吴熙月对小伐合,很好很强大,很……是密不透风。   不过,能不能不要这么密不透风的压着!卧个槽!老娘B杯都要成图钉杯了!   “啼,快去叫纳雅进来!月的鼻子里流血了……。”伐合哇哇大叫声来,那种着急的吼叫让啼听到后,肉一甩,高大修长的身影嗖地一声就往山洞外面冲去。苍措部落的男人都听到伐合的急吼,一个二个都是赶紧赶紧的让开路让啼一路顺畅冲出山洞。   鼻子流血……,女人鼻子流血了!天啊,都严重到流血了!   伐雅叫了两个已经有过交欢经验的男人去教教黑耶,男人与女人交欢时男人需要怎么做才能满足女人、说教进行到一半时,就见啼行色匆匆从山洞里冲出来,对黑耶硬梆梆说了句,“借你女人用一下,很快送回来。”   便拉着纳雅往山洞里跑去,“月流鼻血了,我们都不清楚怎么回事,你快去看一看。”   纳雅一听,嗷一声跑得更快……。   肇事者吴熙月压到胸口一阵发闷,真心地没有发现自己把小小一个部落弄得人仰马翻的……,嘴里传来血腥味,吴熙月伸手摸了下,槽,尼玛流鼻血鸟。看来是刚才男“肉”一下子看太多,搞得肝火旺鸟。   只是,伐合搞毛要压着她?   眼睛所能看到的光亮地方越来越少,那是因为有越来越多的人头出现在她眼上方,最后,她只能很苦逼从人头缝里看到一丝光亮。   处女妹纸吴熙月脑子里雷光一劈,惊悚鸟。我我我我……我勒个去!尼玛……尼玛是要来一女NNNNN男的重口味么?      13章 群观不解释!   被伐合压到胸快成一马平原的吴熙月憋着一气,然后在一群在黑暗里眼睛格外亮晶晶的男人们指指点点里,气沉丹田,绝对的中气十足……到嘴里声音又变向好弱小反抗起来,“擦,快起来,再压下去老娘肠子都要压出来鸟!”   双手用力推起伐合,手掌心撑在伐合的肩膀上甚至感到他紧致有力的肌肉瞬间有些僵硬,吴熙月暗暗贼笑起来,小样儿,没有被女人碰过哇,果真是小青果一枚,啊呜,好想咬一口再来各种调戏!   伐合在吴熙月反抗时才蓦然觉得自己现在压着女人有些……有些……咳,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还是头一回跟女人这么亲密的肌肤相亲……。   脸开始发起烫来,好在四周都是黑黑的没有人发现他的失态。在纳雅跑来前,伐合羞射着憨笑了两声动作就是那个慢动作……缓缓地,缓缓地离开女人柔软到不像话,好像揉进自己身体里的身子。   周围围拢来的男人个个都是单身汉子,看到伐合这么慢从新来女人的身上爬起来,一时又是各种羡慕嫉妒恨鸟。   用一很正义凛然的口气指责起伐合,“喂,伐合!你丫的对女人一点都不温柔够!就女瘦瘦身板让你这块头一压,还不得压闭不过气?”   “哼,我一直很讨厌占女人便宜的家伙,伐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让我讨厌的对像!”有个男人呲牙裂齿强烈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们的心思全部写在了脸上,却还以为自己把那么点不纯小心思掩饰得很好呢。   伐合很慢的起身,吴熙月再笨也不可能笨来自己让人揩油也不自知,更何况她智商可是相当高呢。   对伐合这种随时不忘记占女人便宜的小心思,眼角小小抽了抽,沉默无语;卧勒个去咧,压一下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尼玛要是一起滚床单了还不得当场幸福到飙泪?   嗯,吴家女向来思维跟正常人不是一个套路,想法往往比较惊悚点。   “让开,让开,槽!都围着干什么!”纳雅喜欢用上了吴熙月当日吐槽的“槽”字,一手推开围在一起嘿嘿笑着不愿意离开的男人们,一手拿着个像是青草一样的东西往里头挤去。   像这种女人主动靠过来的机会并不多,男人摸着鼻子假装没有发现纳雅过来,偷偷挤得更紧了。   咸猪手伸出来,摸胸摸屁屁的不知道有多少……。   摸到纳雅火冒大丈,特么有才大吼道:“要不要我把胸部,屁股切下来让你们这群浑蛋摸个够啊!告诉你们,月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哼,所以人都给我滚到瘴林里打猎!”   男人们笑眯眯的只是把摸的动作小幅度松松手劲,嘿,有得摸就得速度摸啊!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在原始社会里,男人的占有欲是有一定的范围性;假若这个男人没有与他的女人交合过,来摸女人身体时,男人一定会跳出来要求决斗。   当男人与女人发生关系后,哦,随便他怎么摸了……。都是很亲密的关系鸟,摸一下算毛呢。   吴熙月仰头止着鼻血,对眼前壮况有些摸不着头脑。悲催的,这原始语种也太TMD难懂鸟!   哥们,能不能告诉老娘为毛你们都盯着老娘的鼻子看呢?   眨巴眨巴眼睛的吴熙月露出一个矜持地微笑,很标准的笑容哦,就只露八颗牙齿滴。她一笑……,男人像是受了惊吓反是倒抽口冷气退后几步……。   “……”吴熙月的脸黑了……,麻痹的!老娘的笑很恐怖很见不得人吗?!   从男人堆里“杀”出条路的纳雅把青草放到嘴里嚼着,一边着急着声音囫囵不清问起来,“月,有没有感到身体不舒服?有什么难受一点要告诉我们,我们会带你去找巫医!”   吴熙月摇摇头,她表示的是自己还是没办法听懂她说的是什么;纳雅接受到的含义就是摇头代表没有事情。   没有事情就好,纳雅松了口气,“呸”地一声吐出嚼碎的草在吴熙月不解下,拍地一直把一手的青草敷在她后颈。   手上还有几根没有嚼完的青草动作特么快,嗖地一下直接把草塞到吴熙月流血的鼻孔里。未了,纳雅满意着拍拍手对站在身后沉默不语的首领道:“好了,啼;月说她并没有大问题。这种草药我以前看到巫医给部落里受伤的男人们用过,都是止血的,应该可以止住月的鼻血。”   苦逼的吴熙月已经浑身僵硬了……,后颈拍了一手含着唾味子的青草也就算了,为毛啊,为毛还要往她鼻子里塞草!   马拉戈壁的!老娘不过是流个鼻血又不是说大出血!上面出血还没有下面出得多了好伐。   部落里来了女人是一件相当振奋人心的喜事,等女人止了鼻血坐在火堆边像是小兔子一样吃着闷肉……,男人觉得自己在外面受再多的苦都值了。   只要这个女人留在部落里,她要什么他们都会满意她!   吴熙月是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尽快学会原始社种,然后再好去寻找回到现代的办法。   在一群闪烁着野狼那般亮晶晶眼神的注视下,吴熙月一共吃了四块丢到柴火灰里闷熟的肉,吃完后第一件事便是打水漱口。   纳雅并没有在山洞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走出山洞,吴熙月来到他们储水的地方;这是一个天然开凿的花岩石水槽,里面装着纳雅平时用来喝的水。   喝水的工具是很简单的贝壳,勺了几勺才把满嘴柴灰洗漱干净。   就在准备要返回山洞时,吴熙月听到旁边林子里传来……嗯,挺耳熟的高低不一,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悦的声音。   吴熙月脚步顿了下……,咳,她还没有无耻到去窥视人家过夫妻生活。   只不过,她不去看……并不代表看不到。转个身折回山洞,身后就传来凌乱的脚步身,伴随着的是……嗯嗯啊啊的钅肖魂叫声……。   吴熙月以机器人般的动作,脖子咔巴咔巴扭过去一看……,眼睛瞬间瞪大一圈。   卧……勒个去嗷!   这这这……尼玛这是赤果果的想让人群观么么么么……。   性开放的原社人类嗷,乃们让她这个黄毛大闺女的处女妹子情何以堪呐……。   ------题外话------   更晚了,忙着猥琐上神的结局去鸟。    14章 女人,我们一起现场观摩   如果做为一个三观比较正的妹纸在看到有人当着自个的面各种重口味交欢的后,一定是愣一愣后再撒起脚丫子各种羞射,各种好尴尬狂奔而去。心灵脆弱一点的还一路飙高音嗷嗷跑开……。   其实么,吴熙月挺想在这种赤果果群围面前表示一点羞射,然后捂捂再羞射着说句:“你们……你们光天化日下……伤风败俗有木有!”毕竟是初来乍到,表现太过彪悍是不对滴。   而她确实表现了把自己是羞涩纯妹纸,怔忡“三分钟”之久后她蛋腚抹把脸,把森森然亮的目光从光溜溜不着一物的纳雅,黑耶身上果然掐断,雷滴个嘎嘎啊,果然是……豪迈啊啊啊!   当着她的面……尼玛还可以嗯嗯啊啊,强,太特么强了!   只是,当她决意不在现场观摩如此重口的春光图转身回山洞时,本应该在山洞里哇哇欢叫吃着肉的男人……狂奔出来了。唬得吴熙月立马闪身,活动灵动闪到一侧把通向真人版,现场版“春光图”的大道让出来。   卧个槽!他们这是要干毛呢?   一群男人就把纳雅,还有与她XO的男人全围住,长臂抱胸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吴熙月瞧着小心肝很不蛋腚抖了好几下,各种重口味,猥琐,木下限的脑补疯狂出现。   丫丫的……,不会真TMD是一个接一个的轮吧。眼神顿中嗖嗖嗖亮起好几百伏的贼光,目光已经在开始飞快数着有多少人开始轮了;数完后,吴熙月想找个地方风中凌乱会……。   Oh,MYGOD,有十一个嗷嗷嗷。纳雅,还真是“有乃有容”,太TMD强大鸟。   面对既然出来的少儿不宜场面,吴熙月很痛苦地对自己说:妹纸,做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的小盆友,你……你还是果断回山洞里吧吧吧吧!   肩膀一沉,一条连肌肉都是黄金比例的长臂搭在她肩膀上,吴熙月森森打了个机灵,【嗖】地抬眼看过去。对上一双灿如星辰,又似有雷霆将掩的黑色眸子,此时,这双眼睛有笑含着,像是……像是……,擦,为毛像是在鼓励她?   鼓励?呃……,干毛要鼓励她?   鼓励她去看现场版重口片?呃……,老兄,不带这么教小孩的哟,老娘本质上还是个纯洁滴妹纸!不过,你要真是硬拖着她说,她会考虑考虑滴。   啼在把手臂搭在女人肩膀上的瞬间,脑子里先闪过的是:咦,这女人身上穿的是什么兽皮?接下来才是:女人长得不瘦啊。嗯,确实不错,因为女人的软软的胸就在他大掌下。   吴熙月:“……”口胡!能不能猪手拿开!都说是勾肩搭背,到他这里倒成了勾肩摸胸,尼玛的给老娘滚开!   最后一句她暂时是没有胆量吼出来,实在是这男人太高了!她……她好歹也有一米六八,槽!不过在他腋窝底下……。再再人家那肌肉,硬梆梆的戳一戳痛的倒是自己的手指头。   真的哦!因为她刚刚真用手指头戳过了!   对女人的亲近啼眯了眯眼睛,看着已经进入兴奋期的男人们,女人,他低下头对吴熙月说:“女人,去跟我一起看看男人们是怎么教黑耶在满足纳雅吧,我想,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会用上的。”   顿了下,啼又有些沮丧道:“哦,我又忘记你并不懂莫河这边的语种了。真麻烦,要怎样才能跟你很好说话呢?”   不好意思伐,真的听不懂哦。麻痹的,就算是能听懂了,老娘也不会告诉你们滴。   有人说吴熙月特么有气场,不说话整个人往那里一站就觉得是个能HLOD住场子的牛掰女人。当时吴熙月听到后,只是嘴角微微弯了弯从一群喜欢八卦的护士小姐面前蛋腚走过,留下一个很傲气的背影给护士们。   唉,什么叫有气场?她真心不懂,不过,她在面对一些拿不准的事情时,首先是面无表情一站,心里早就不知道吐槽多少。   啼有意让女人跟他一起去听听归阿是怎么教黑耶与女人交欢,知道吴熙月没有办法听懂他说什么后,只接用行动表示他要做什么。   吴熙月第一个反应很自然而然的就是:卧槽!你丫的尼玛精虫上脑……要老娘跟你去XO!站在原地,用身体语言抗拒过去。   啼皱了皱了眉心,看到女人只将目光落在纳雅身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真是一个可爱的女人的。他低沉沉笑了笑,说:“纳雅的身材确实很不错,但你也是很不错的。”在这里,一个没有过交欢经验的女人是很愿意先观看别的女人是如何与男人交欢的,因为这是事关女人自己的头等大事。   所以,啼根本是以吴熙月的目光判断她是妒忌纳雅的身材。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鸟。   心理学相当不错的吴熙月趁说话间已经在细心观察起啼的面部表情,他确实没有什么不轨念头,最真实的反应就是兽皮裙下面的老二没有威风凛凛。   所以,当啼再次勾住她肩膀朝纳雅那边走去,吴熙月只是面无表情都不反抗的跟过去了……。   那啥,她本来是不想看了,可是有个男人硬把她拖过来让她看,这个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的,有些事情也是迟早要经历了,看一看……咳咳,看一看她也不会少块肉,只不过会让重口味场面受受刺激而已。   没事,就看看呗。   别忘记,她吴熙月是个很随遇而安的妹纸!当然,她会很高兴当名观众,但绝对不希望成为其中一员!   归阿是与纳雅在一起比较久的男人,实战经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没有他不会的姿势。   现在,就是他在指教黑耶怎样才会更好满足纳雅,黑耶听着归阿的指教……然后真是十八般武艺都使了出来。   各种重口姿势看得吴熙月是眼花撩乱,目不转睛。小嘴时不时张开……在心里大叹:我勒个去,尼玛这样也可以?卧个槽!这样也行!   再看会,吴熙月总算看出有些不对劲的,怎么样着站在纳雅最近的男人嘴里哇哇叽叽后,跟纳雅XO的男人就立马换姿势呢?有时候他换完姿势,哇哇叽叽的男人就是一脸恨铁不成刚的表情大吼起来。   然后……,她小心翼翼瞄瞄准离她最近的几个男人,……雷滴嘎嘎,看这种现场版重口味片子……为毛所有的表情让她感觉其实是在看一部很严谨的战争片呢?高点时,还浓眉皱起,比比划划的……。   噗……,为毛是对自己的老二比划!   后来,当吴熙月能听懂原始语言后,她才知道那时候归阿站在一边很痛苦的教导黑耶怎么与女人交欢,而围观的男人们则是在学习各种……麻痹的,学习各种姿势,以求能与女人的身体更为亲密接解,从而达到可以让女人孕育出新的生命。   很雷很囧很木下限的……。        15章 重口味的学习   快乐进行大约不过五分钟左右,吴熙月就听到了各种粗喘飘到了耳里。小小挪挪脚步,……马拉戈壁的,这群男人让香艳场面刺激开始精奋了……。先前她稍为仔细看了下这个原始部落,发现二十几个男人里只有纳雅是一个女人。   现在,纳雅忙得不可开交,旁边还围着十来个男人……咳,等着轮上来,自然是无暇再顾上喘粗气起反应的男人鸟。   那么……那么!卧勒个去!那么接下来她……尼玛她不就成了这些男人的目标鸟?   已经开始想着要如何逃离狼窝的妹纸突听到有水哗哗淋下的声音,定眼一看……,呃?对面一个胸腔起伏好厉害的男人……在凉水对着……噗!对着老二淋?紧接着,又有几个男人做起同样的动作来……,淋了一次不行,还淋第二次,一直淋到赤果果的欲望下去才罢休。   做为医生,她真的有必要提前他们:这种用凉水降火的办法真是不能用的!伤身伤根呐……。   一圈的男人都开始淋起了水,而她身边这个男人……呼吸声依旧平缓有节律,尼玛完全没有被刺激到!嗯,这是一个定力超强的男人,跟着他果然对鸟!暂时不用担心会被扑倒。   这晚在水声哗哗声里过得确实是“有滋有味”,轮的场面吴熙月是没有看到,谁叫他们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凉水降火呢。   但得多说一句,男人的体力真是强大到将近恐怖鸟。一直到露水润物睡得迷迷糊糊的吴熙月才听到嗯嗯啊啊的钅肖魂声才结束。   男人强大,女人牛掰。马拉戈壁的!都吃了什么壮阳滋阴的好东西?吴熙月寻思要不要打听打听,然后折些带回现代小赚一笔。   要知道她一路兴奋看着,纳雅的声音一直豪迈到生怕所有人不知道她在行鱼水之欢行,由其是到高点时桑门之大让她感觉……像是在格斗般。口胡的,所以,听久了后,她的精神从兴奋慢慢往下滑,滑到了蛋腚,再渐斩的……视觉疲劳了。   更多的是她真是让男人的时长给吓到了!还有,她实在没有办法弄明白为毛这些目测很正常,精力相当充沛的男人竟然在对面重口味现场版没有起什么反应!口胡啊,就算是用凉水浇老二,尼玛也是治标不治本好伐。   身为男科女医生的她第一职业反应就是:尼玛不会是凉水淋老二了,最后搞得一个二个都不行吧吧吧吧吧……。   丫的,就在她怀疑时有两个看上去似乎要年轻很多的男人嘴里嗷地叫了声,捂住老二飞快跑到一边自行解释了。这时,一些看上去应该有二十来岁以上的男人看着自已解决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年轻的家伙,凉水都不能把你的大家伙软下去……,去通敢的追纳雅喽,说不定纳雅会很愿意让你压一压呢。”   “冲动啊,太冲动了。哈哈哈,拿起你的家伙对上纳雅才是有本事,自己躲到旁边解决多不爽啊。”   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些才能,但通过笑声她绝对绝对听出不厚道地笑意,似乎很瞧不起起了反应的男人。   不正常,太特么不正常鸟。马拉戈壁的,她究竟穿越到一个什么样的原始社会里?最明显一个区别就是身高!在书本里提到原社人类的身高并不高,而这里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身高都是相当高大,而强壮无比。   语言,她越来越迫要知道他们说话的意思了!   在原始男人们有限认识里,他们会认为看着做梦梦到大蛇的男人与女人交欢时,是绝对不能对交欢中的女人起反应,那是对神诋的不尊重。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这么看着别人交欢男人就受不了的话,真要自己与女人交欢时岂不是很快解决了?   在雄性力量上面男人们是不愿自己听到部落所有男人的笑话。   当一群男人都没有什么过大反应,苦逼她一介纯妹纸起反应的话……咳,尼玛她会觉得自己是个重欲的妹纸鸟。对手指,她分明是个很矜持的妹纸嘛,怎么可能是重欲呢!   所以,吴熙月把身高问题暂时抛到一边,眼睛一直看着纳雅,心里开始唱起了小曲儿,比如说:我有一条小毛驴……,嗯,趴在纳雅身上的男人就是头驴子!要不要这么劳力耕耘啊。唱着,唱着……在这种木下限有各种牛掰姿势交欢的春光里她睡觉了……。   Oh,是真的睡着鸟。要知道,大姨妈在身上通常会容易想睡觉,也会睡得早一些。由其是她身为女医生,早睡是必须的!没办法,谁叫她生活习惯很好呢。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苦逼妹纸是敢怒不敢言,最后自暴自弃狠狠在心里道:“麻痹的!正好老娘想睡觉,就地靠着还能取暖!”   吴熙月睡相很好,蒙蒙胧胧的月光里让她本来就秀美的五官更添了几分灵气。啼还在认真学习,突然感觉本是站向直直一起学习的女人身子一软,所以的力量都靠在他身上来了,低头一看,黑色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还有女人会在学习如何交欢过程中睡觉?她……她也能睡得觉么?   虽然说男人最好不要有反应,但对他这个从来没有与女人交欢过的男人来说,这样的场面是相当刺激……,小腹里早有股躁热团起来,如果还没有得到女人的认可,他也许真会把这个身上有淡淡花香味的女人扑倒。   伐合在照顾受伤的匤所以他并没有一直在场,再来,这个月是他负责把吃剩的食物好好储起来,也没有空过来学习。等到一切事情都弄完再出来,现场版重口味场面已经结束,黑耶憨憨笑着抱起双腿发软的纳雅在男人们赤果果妒忌目光里往一处月亮照不到的地方走去。   伐合的目光并没有在纳雅身上,而是一眼看到啼站在高处,他的身边依偎着身子软到好想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女人。   唇角微微弯起,伐合脚步轻快走了过去。正想开口打招呼,啼已听出身后有脚步身传来飞快扭过去,轻声道:“小声点,女人睡着了。”    16章 两男争一女的老戏码   啼已听出身后有脚步身传来飞快扭过去,轻声道:“小声点,女人睡着了。”   听到后,伐合整个脸部表情更为柔和,连目光都是温柔如水;他放轻脚步走近看了眼四周凌乱一片的草地,微笑道:“看来刚才黑耶很成功,我在山洞里面都能听到纳雅愉悦的声音。”   “嗯,有归阿在一边指教不可能让纳雅难受。”啼因为抱着吴熙月,他的声音小到只要伐合才能听见,“纳雅太累,本来想问问有关于女人的事情也需要等到明天才行。伐合,你去看过纳雅是在哪里捡到的女人没有?”   这是啼比较担心的,女人一到部落,他们的地盘便出现布阿部落的家伙侵入,万一女人是布阿部落的……,哼,他也不会再让出去!好不容易让部落里再多一个女人,所有男人都不会同意女人离开。   伐合拍拍他肩膀,眨眨炯亮有神的眼睛,笑眯眯道:“请放心,该看的我都看了,月的出现……”眼睛闪过一丝不解,疑惑道:“月的出现有些奇怪,我特意在四周边都仔细看了几遍,完全没有月走动的足迹,我都怀疑月是不是爬着树或是荡着蔓藤过来。”   一个女人行走在丛林里应该会留下足迹,但沿着月有可能走过的方向都仔细看了下,却没有发现月走动过后留下的足迹。   啼沉呤片刻,反而释然了,“这么说女人不是布阿部落在的女人啊。”薄唇笑意加深了许多,朝黑耶离开的方向投去一记含着笑的眼神,“纳雅这回为部落做了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情。”   带回一个让每一个部落都会眼红的女人,也让苍措部落的男人看到了更多希望呢。   “纳雅接到月时,月下面流血呢。啼,这一次么……”伐合看了眼熟睡女人,笑容里多了些欲望,“祖辈们说过一个女人有一天突然下面流血的话,是完全可以与男人交欢孕育下一代。啼,我们部落里又多一位……可以沿续苍措部落下一代的女人呢。”   在原社部落里,每一个男人都希望女人可以尽快成年,然后孕育下一代。以保证部落永远走下去,不受别的部落欺负,压榨。   啼的笑容是偏冷,此时,也如阳光三月里的暖阳,看得伐合愣了一下后,伦起拳手不轻不重揍了下他肩头,“啼,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对月也很感兴趣。我记得你可不是这样的男人哦,那么多女人都主动找来找你,也没有看到你破了稚子身。”   “那是因为别的女人都是有目地,他们想在我这里得到勇士的神种。伐合,你说,一旦我让别的部落女人孕育了自己的后代,有一天也许我还会亲手杀死他们。”啼自嘲着笑了下,低下垂在黑夜里都是那么燿燿的眸子看着怀里女人的脸,自嘲的笑敛去温柔随之浮上来,“而这个女人不是布阿部落,不是格里部落;她要是有了我的后代,孩子就会留在我们苍措部落成长,长成。”   “伐合,我们都不需要担心有一天会与自己的孩子站在对立。”   在这里,女人是有权力选择与外面部落的男人交欢,但是,如果有后代女人会自己将孩子抱着自己部落喂养,而不会留给给过孩子生命的男人。   伐合的眼神暗了下,他其实是很清楚首领的想法;前来找啼的女人都是来自强大部落,苍措部落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当女人要真强要求把生下来的孩子带回她们自己的部落,苍措部落……就算是很生气,很难过也只能点头同意。   不同意的话,强大部落会借口把苍措部落吞噬。   这也是为毛苍措部落的男人尽愿是光棍一个,尼玛也是不愿意与他族部落的女人交欢。   而吴熙月这苦逼女人就跟是天外飞仙般,无门无派无部落无靠山空降在苍措部落,……这其实是等同小绵羊入色狼口,嗷嗷嗷……等着让色狼们上!   伐合能明白啼是一回事,但……就因这点让他把女人让出去……这个是绝对不可能滴。抹把苍桑泪……他也做了好多久的光棍,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摆脱光棍身份,怎么着也要试试才行!   他眼里闪烁着意在必得的意味,“啼,尽管我的首领,但是对月……我可不会因为你是首领就主动退让哦。纳雅已经是归阿他们几个男人的女人了,月么,啼,如果你也想拥有月的话,嘿嘿……”伐合压低嗓子,不厚道着笑起来,“匤也是很有可能会加入追求月哦。”   吴熙月睡得相当沉,沉到让人强X掉估摸都不知道。   啼挑挑修眉,接受伐合的挑战,“行啊,看看到底谁先拥有女人。伐合,别忘记,小时候你与匤经常输在我手下哦。”有挑战性才会更有意思。   在月色里,两个身材修长,肌肉壮实不失美感的男人彼此相视一笑,各自看到各种眼里的坚定。   “不过,月的身子还是瘦弱了些,你看,她的腰细到我双手一握就可以握紧。”因啼是以公主抱姿势抱着吴熙月妹纸,伐合伸手很自然可以握上她腰肢,衣服面料的手感挡住肌肤相近让伐合的眉心稍稍蹙了下。   月身上贴着的东西……是什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柔的兽皮啊,怎么做出来的?   在伐合双手握上腰肢那瞬间,吴熙月已瞬间惊醒过来。靠着啼睡觉实在是因为她看现场版H片太久,特么想睡鸟。现在,睡了几个小时精神自然恢复许多,警惕性跟着提高几个层次。   不敢确定男人下一步是什么举动,吴熙月尽理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缓,放松身体……。   马拉戈壁的,只要他们敢把她纯棉里衣撕破(噗,妹纸,为毛说是撕呢?),腰上的大掌温度灼得吓人,像是一把火一样。当有一根手指似乎准备往胸部爬来,吴熙月果断睁开眼睛,目光冷淋淋的看着伐合,眼神特么有气势。   伐合冷不盯让她这么一瞪,手一抖在啼的哈哈大笑声里好没有骨气从女人腰上面抖下来鸟。   看到女人醒来,啼的笑容纯真又真挚,他像是红酒那般醇厚中透着清冽的声音低沉沉柔道:“女人,你要尽快学会我们莫河一带的语种才行啊。”   ------题外话------   来吧,让留言,收藏来得更猛嗷嗷。    17章 原来女人真是很强大   啼一开口说话反而让吴熙月更惊鸟,好端端的这么温柔干毛?   以中华五千年文化精髓来形容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盗是不可能了!她现在身上半毛都没有,值钱的就是黛安芬内衣一件,蕾丝边的!一件长袖纯棉打底衫一件;下半身……,尼玛下半身不提也罢,穿越第一天就是让纳雅把长裤连同内裤一声扒走鸟。   但是!就算是木有小内裤穿,以她吴熙月的聪明怎么可能不会想点办法呢!兽皮啊,在匤放骨针的小石洞里她可是翻出一把小兽皮围在腰上了。马拉戈壁的,不然当一群男人对面一个下半身赤果果的女人,头脑不冲冲血才怪呢。   太TMD有先见之明鸟!现在让啼抱着,尽管他大掌时不时摸到臀部这边来,丫的,她总算有一块小兽皮在坚守秘密花园。   口胡啊,……但愿他们比较文雅一点,别动不动摸胸扯裙什么的!   伐合很快意识到是自己刚才的举动把熟睡的女人惊醒过来,他感到很内疚,挠挠头抱歉着笑了笑,在安静月夜里,他的声音也是非常的轻柔,“对不起,刚才是我鲁莽打扰你睡觉了。”   在部落里,伐合,匤,啼在一群举止豪迈,说话更是各种木下限的男人里,他们三个显得要文雅多鸟。   吴熙月可以感觉到伐合是在向她道嫌,遂是扯扯嘴角露出个蛋腚笑容,转而扭过头看向还在抱着她不撒手的男人,用目光死盯着他……,丫的,放不放手,不放手的话,老娘整晚用冷瘆瘮的目光盯着你!   远目,她这目光可是修炼颇久鸟;在医院里,若是遇到哪个男人不顺从她意思脱下裤子检查,她就会用目光一瞪着男人的眼睛,瞪到男人丢盔弃甲不得不服软。当然,也有性格硬点的,反而瞪她一眼后直接要换医生。   但,她往往只等五分钟后,要求换医生的男人会灰溜溜重返她的诊室。知道为毛不?嘿嘿,因为医院里另外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老医生。   一个年轻的,还长得不错跟一个长着皱纹,说话又特么慢的老医生比起来,年轻的男人还是比较倾向于花朵儿似地吴医生。   花朵似的医生是这三货不正货自封的……,无视之。   啼就在吴熙月这种盯到心皮发麻的眼神里……,特么牛掰笑起来,手掌不轻不重有些惩罚性地拍了下吴熙月的翘屁屁,眉梢微挑,“女人,你这种眼神吓退不了我。”   他笑起来,眼睛里反而起了更浓的趣味,“虽然你的眼神看上去真的很让人心里害怕,但是,女人,我不是伐合,我是苍措部落的首领。若让你一个眼神吓退,哈哈哈,这样部落的男人都会认为我是个软弱的家伙呢。”   做为一个首领最应具备的条件是勇士无畏,然后便是机智,才能。这两者结合才会让部落里的男人真心臣服,不会轻易萌生想要争夺首领之位。   吴熙月觉得这男人……有种让她想揍他的冲动……。尼玛!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咱得深吸呼……,首先得让这货把还放在她尊臀上的大掌离开才行!卧个槽!本姑娘的尊臀让你揩油好几回!尼玛是不是揩上瘾鸟?   确实是揩上瘾了!啼在心里已经在赞叹:女人的屁屁相当有弹性,肉呼呼真想把挡住视线的兽皮裙扯下来看看……,嗯,看个仔细!   对什么东西都是遵从自己心意的原始男人来说,心里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不会像现代人顾三顾四,结果是顾得东就顾不得了西。啼眯了眯眼睛,眼底深处掠过像是野兽般的掠侵光芒,一个眨眼间……。   吴熙月已经光腚……,害怕是铁定有的!再牛掰蛋腚的女人在此时也没有办法蛋腚好伐!   晚风一吹,小腹自然收缩……,一股热血在冲出来时吴熙月已做出武力反抗。麻痹的!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女人若有一技之长,在这种遇到色狼时刻就起到相当大动作,保住贞操时还震慑住对方。当吴熙月一边飙着血,单手反肘,单足借膝在啼的膝盖上面一个翻身便已男人怀里跳出,在落地顺间足尖还能狠狠踹向啼的下巴……。   动作凶狠,身手敏捷地堪比好莱坞动作大片里的女主角!   啼完全没有想到在男人眼里向来是软弱代表的女人竟然还会有样不可思议的身手,用成语来说就是匪夷所思,当然,啼是不懂什么叫成语滴。只是一个闪神,下巴就被女人足尖狠狠地,没有半点犹豫踹上,当场踹得他连连后退好几步……。   伐合今天是听匤说过月的身手相当好,好到完全让他佩服,只是当时他听到后还以为匤是为了讨好女人而故意夸大。现在一看,伐合的小心肝颤了好几下……,不动声色退后好几步远……。   现在看来,匤真的是实话实说没有一点儿夸大啊。   月,你……你太厉害了!力气也是相当大啊,竟然还可以一脚踹到在莫河一带有勇士之称的啼。额头边有汗水小小冒出来,伐合飞快抬手用手背擦擦汗水,脚步又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脸上,身上都沾着血的啼,伐合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噗哧一声,特么不厚道着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啼,伐合取笑道:“啼,你现在看来就像是一个在女人脚下落败了的男人啊,哈哈哈,瞧瞧你身上,都是月的血呢。”   其实么,吴熙月在自己抬脚狠地踹向啼,大姨妈不受控制直涌而来时……心里就大感不妙鸟。可是,踢都踢出来,尼玛要收回是不可能滴!麻痹的,干脆更用力踹下去!   瞧着他模样像是一个部落的首领或是酋长,那么在部落里应该是挺有威望。   望天……,她一脚把首领(酋长)踹伤,会不会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呢?还不想在没有搞清楚自己苦逼穿越到哪个原始社会的吴熙月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先把贞操护住!   她敢打一元硬币赌,TMD的这里绝对没有避孕套!   这才是最重要滴好伐,老娘真心不想再穿越回结果是带着个球穿回地球回到现代。   啼在伐合的取笑声里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很蛋腚摸摸喷到脸上的手,女人的血腥味不像男人们那般躁重,在鼻子边闻一闻……唔,还有一丝微甜的气味。   吴熙月双腿一夹……,花朵儿紧了!看了一眼抹血闻血的某男人……,吴熙月默了……。    18章 发彪的妹纸   吴熙月把啼揍了后,站在旁边也不跑,也不说话。口胡的!跑能跑去哪里嗷?往丛林深处跑?丫的,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大半夜的,月色虽然清亮,也是各种野兽出没时……。   现在还能听到狼啸声……。   等啼把胸膛上的大姨妈擦干净后,他嘴角微弯对伐合道:“这是一只很有野性的小野猫,伐合,我可以断定你与匤绝对降服不了她。”嗯,要随时随刻打击情敌才行,虽然他现在对女人还停留在观察阶段,不过,以女人刚才这股野性表现,……还真有吸人男人们的目光。   每一个男人都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难度越高越能证明男人们的魅力。   伐合退离吴熙月约有三米离后才停下来,他目光里带了些怵意飞快瞄了眼彪悍妹纸一眼心里是发颤,不过,嘴里是逞强滴,甩甩头发,他故作不以为然说,“像月这样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啼,收起你想打击我的小心思,我伐合可没有这么容易打败。”   只要月不把脚踹他就行……,挺伤男人自尊呢。   吴熙月虽是面无表情站在旁边,可眼神从来没有从啼身上挪开过。在见到啼的眼晴里并没有闪过怒气,她夹紧双腿背过身小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马拉戈壁的!吓死老娘鸟!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侧过身那刻,浑圆挺翘的屁屁就这么赤果果秀出来。微清地月夜里,女人双修笔直而修长,皮肤……皮肤就像……就像是河蚌里生长的珠子那般光润漂亮。   由其是圆润挺翘的部位,啼目光笔直丝毫不避及落在上面,做出每个男人都会出现的自然反应,喉结微微上下滑动了几下,本是淡然的目光里开始多一了抹深色。女人,……你这是邀请他吗?   伐合可没有首领那么强悍,只看了一眼后已经有种要大口大口喝水的冲动了……。这是一件本能反应,哪怕是没有爱身体也会起反应,这也是男人与女人本质上最大区别。   吴熙月六感非常敏锐,只是几秒中功夫便感两股深意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迅速做出反应……,不是躲,而是把身上纯棉里衣飞快脱下,然后……系在腰上挡秘密花园的春光挡住。   尼玛的槽槽槽槽!老娘上半身都没有露,倒是先露最重要的春光鸟!跨度还真TMD大。   属于女人特有的风景掩住,啼眼里的沉色很快消散。身为首领这一点自制力他还是有的,若连这都做不到,跟他交欢过的女人就有好几个了。才把稍急促的呼吸平缓后,就听伐合敛着欲望着声音对他道:“啼,你看月的胸部……,上面,上面……包着个什么东西。为毛我越看越觉得……越觉得现在就想压倒她?”   下半身春光是挡住的,可是上半身,啧啧啧,黑色蕾丝边的内衣……胸部虽然是个B杯,但胜在肌肤白晳完全可以吸引住两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纯纯男人。   对吴熙月来说尼玛秀内衣好过泄春光,淡定着挺挺胸部,擦,胸小但很挺嘛!一群土鳖有木有哇……。   啼觉得再看下去……,真有可能不顾女人意愿强上了;他没有想到女人胸上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会引起自已再次冲动,血液是全部往头上涌来……,手上似乎还留着女人暖暖的身体;嗯,不能上就抱吧……,从成年以后他连女人都是没有抱过,今晚……不如就抱着女人睡一个晚上。   没有想到,伐合也有抱着女人睡觉的冲动,他看到啼也有意思后眼神一闪已是甩起长臂嗷嗷大笑着妹纸奔来……。   悲催的吴熙月一瞅见两个高个儿男人使劲往自己跑来……,噗!尼玛的真TM想轮啊!槽槽槽槽!老娘再不跑就是个傻冒鸟。妹纸一直自认为她是跑得够快的,可是……可是……她很悲剧发现,尼玛就算是她再生两腿出来,麻痹也绝对跑过身后两个男人……。   扑……真的是扑过来了!   一个扑左腿,一个扑右腿。扑得吴熙月妹纸的小心肝那个抖啊抖……,各种泪奔了……,尼玛能不能拼得温柔一点点呢?能不能不要这么“野兽扑”动作扑过来么?   且还是一扑就扑俩,丫的,压力不是一般大!   最后,伐合还是退让一步,谁让啼是首领,首领最大的方便就是可以抢先拥有一个女人的;不过,伐合也是很开心了,抱大腿……,嘿嘿,他抱到月的大腿了呢。一路搓着手傻笑回山洞的伐合……愣是没有接到被啼扛在肩膀上小脸苦逼扭曲的妹纸半毛眼神……。   使眼神使到眼抽筋的吴熙月气馁了……,这厮笑个毛的笑啊,不就是抱一下大腿么?有个屁的好笑!   回到山洞,啼果然是言而有信抱起女人倒在干草里不到五分钟就睡了……,吴熙月没有一丁点睡意,她非常不习惯让人抱着睡觉,由其让一个男人!还有,这货时不是拿着老二在她腿上蹭了蹭,蹭到她真心想说……身材强壮,下面果然也够强壮。   没过多久,陆陆续续听到男人回山洞的脚步声。沉思,估摸都是欲火焚身跑到某个角落里撸撸解决了。   等到没有听到脚步声,反而都是呼噜声后吴熙月囧囧有神的想:她头一回与一群男人……群睡了!说出去……咳咳咳,尼玛铁定有死党问:顶得住的?   顶个毛的毛,真的是好纯睡个觉而已。   一直等到抱得她蛋痛的男人呼吸越来越绵长,推算是进入最佳睡眠状态后吴熙月黑着个小脸,慢慢地把横在胸前的“咸猪手”挪开。咦?手指很修长啊,顺便拿在手里看了几眼后才把男人的手拿开,接下来便是搭在她腿上的大腿鸟。   马拉戈壁的!那货戳得她大腿都要抽筋了!   才把男人大腿提起……,胸前又是横来一手臂,吴熙月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了……。   在黑暗里,啼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看着女人脸上变化的表情,放在身边并不是单纯只是抱着睡觉,在没有完全弄清楚女人是来自哪里,他有责任保护好女人;部落里想女人的男人们太多了,……呵,她还不知道一旦是在单独睡觉的话,身边必定会多出好几个男人一起陪着睡着。   女人啊女人,我这是在保护你知道不?   经历两次后,吴熙月怒了!直接伸出手狠狠地扭向戳到她大腿痛的东西,凶巴巴低吼起:“尼玛别给脸不要脸啊!老娘发起脾气来……男人的下场只有一个,废鸟!”    19章 女医生的忠告   对啼来说这是一种即是很陌生,又是很爽悦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手会有自己胸口骤然一停又急急跳动起来的神奇力量。他不由想起苍措部落已经逝去很久很久的老巫师说的话:女人是男人的血肉,少了女人的男人其实是具骨架,没血没肉算不上是个真正男人。   当时他不明白巫师所言,现在……隐隐的他知晓老巫师说的话的。光一双软软小手就能让他血液冲涌,浑身躁热……,更感觉体内有一颗小种子“叭啦”一声绽开,然后有嫩草抽展出来。   吴熙月脸上凶狠但手上力道她心里是有数的,远目……,尼玛谁叫她是一个有着高尚职业道德的男科女医生了!真要废鸟了……马拉戈壁的,她估计也离死期不远了。   堂堂部落首领让一个女人传宗接代的玩意报废掉,那女人绝对会成为整个部落的公敌呢?   诚然,在她没有找到穿回去的苦逼路前,麻痹的绝对不会成为土生土长的原始人类公敌。丫丫的,凡是有关不理智,危害自我生命的行为都要小心避免,老娘的小命还要留着回去继续“造福”俊男,美男,型男,怎么舍得早挂呢?   啼无法得法女人吼的是什么,但他现在爱极了女人发怒的小模样;任由老二被女人攥住,啼在不惊醒族人下,低低笑起来,“女人,你太热情了;就这么迫不急待想与我交合吗?”   若吴熙月能听懂的话,嗯,以她不动声色使狠的彪悍性格当直会抓到他软骨组织锉伤。   好在啼知道什么叫“认趣”,掌心下的柔软让他能感觉到藏在胸膛里是人未死亡前会一直跳动的东西在一点一点的跳动着,这就是生命的力量呢。新来的女人虽然没有纳雅那么健实强壮的身格,不过么,生命力怕是要比纳雅还要旺盛。   滋……,他下巴到现在还痛着,力气大到让他相当意外。   在医术相当落后等于为零的原始社会,那时的人类对死亡的释义就是“当胸腔里一直跳动的东西停止不动就是死亡的到来”;很精辟的释义,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如此。   不过,偶尔也会有奇迹出现,这个奇迹是吴熙月亲手实现,由此更让这妹纸名声远扬,这货也就更得瑟了。   感受会生命就在掌下跳动,啼性感到让吴熙月想冲上去强吻的薄唇在黑暗中微微扬起来,将手离开时……他是不会忘记还要揉几揉,掂起掂的。手感……很爽,啼咂巴咂巴舌头,难怪归阿与纳雅交欢过一次后就念念不记纳雅的胸部了。   确实……如此,他已经期待下次摸胸了。   吴熙月的脸色是刷刷刷直线往下刷黑,卧槽槽槽槽!放在B杯上面还不算,尼玛临了还要揉几把?混蛋,混蛋!……老娘要不把油揩回去就不是吴家女儿了!所以,她特么威武用拇指指腹朝某个已是蠢蠢欲,随时可以攻陷城池的物什上一点狠地按了下……。   还是处男的啼真没有经历这种像是潮水般灭顶的快感,他是身子一个颤抖,腿根子绷紧绷紧一个没有留神就把神种……供献出来了,嗯,很重口的供献给吴熙月这彪悍妹纸的手上。   空气里很快弥漫属于男人独有的气味,吴熙月握住满手的黏稠,脸部表情相当……,咳,相当有深意!她不过是想回礼而已,真心没有想过还倒收来自男人身体里的回礼。   卧勒个去!尼玛这就是所谓的“自做孽不可活”嗷嗷嗷嗷!   黑着脸的吴熙月特么巫婆式暗毒的想:丫的,这么快就完事难道身边没有个女人哇!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接不了自家男人上是花枪……。摸下巴,也不知道原始社会的女人豪不豪迈,嗯,……若以纳雅为例子,嘿嘿,啼这种男人铁定是这里女人瞧不上滴。   交粮太快鸟……,真的是头一回遇上!   等里里猥琐完后,吴熙月突然地又想到了某点,然后小脸僵硬鸟。尼手她……她握住一手的小蝌蚪,手……要拿开的话必然会把这混蛋男人的东西一起拿出来,还很有可能……会滴在干草上面。   噗……,这么一来,她她她……她岂不是睡在有小蝌蚪的干草上了?重口了,这回真是有些重口了!   比起吴熙月的猥琐苦逼,啼这边才是真正的蛋痛苦逼;黑暗中,他俊颜有看扭曲,仔细一瞧……咳,还能瞧出一些不甘心与不自然。眼神里么……唔,还有一些懊恼。   怎么会这样!他……他自己解决哪次不是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最慢才能角解决完?男人力量在部落里可是最领先的,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比得上他。   嘿嘿,这也是啼为毛有些自恋的原因,代表他与女人交欢时长嘛……。   可今晚,啼深受打击;……第一回与女人亲密接触,他……他倒是好快完事了!   惨了!也不知道女人会是怎么样看待他。   尴尬的啼默默把搭在女人身上的腿也拿开,站起身嗡声嗡气对吴熙月道:“女人,今晚……咳,今晚……”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好没有面子啊……,咬咬牙,啼还是说了,“今晚是个意外,其实我一向很强大的,你要不相信明天我直接做给你看。”   吴熙月木听懂亚,所以……,当啼当着她面开始用实际行动证明其实她很强时,吴熙月很不蛋腚了,真心的……不淡定嗷嗷嗷。   他低沉沉的声音有些落幕,吴熙月只有通过语气来揣测他的意思;倒也让她猜个十九不离八了……。嘴角小小抽抽,用普通话回答,“目前检查你男性象征很正常,时长什么的并不足以说明些什么,可能是你精神压力过大才导致射jing过快。没事,好好休息几天会有转机。”   这是标准式医生语气,完全没有半点猥琐味哦。   同听不懂她说话的啼沉默了很久,起身……,本是单手握的吴熙月立马成了双手捧……,口胡的!她可不想睡小蝌蚪!所以,只能是捧着了……。   后槽牙咬得有些咯咯响,麻痹的!起身也不说声?转身离开山洞。脚步稍有些凌乱……,听女气的口气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啼稍稍放心了点……。沮丧的啼是出去给女人打水洗手,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啼默默叹口气,女人就这么不喜欢他的气味么?    20章 JQ总是遍地   吴熙月捧着“小蝌蚪”默默洗干净,好伐,她当了这么些年医生……咳,还是头一回有男患者直接飙到她手里的。虽然她挺想爆走的,不过么,看到前面男人明显懊恼的模样,妹纸很可耻的暗笑起来。   多纯的男人啊,……她完全可以肯定他一定从来没有与女人亲密接近过。哦哦哦,她在部落里呆了也有两天鸟,目前为止才发现纳雅一个女人。   嗯,看来这里不止啼一个纯情男,铁定还有许多个纯情男嗷。   突然间,吴熙月觉得眼前粉色汽泡泡飘啊飘起来……,尼玛是不是可以说……她掉进一个处男窝了呢?雷滴嘎嘎,老娘自打进男科后尼玛就没有见过处男啊啊啊,为此,她遗憾了好久好久……。   现在好了,一穿就穿到处处可以处男的原始社会里……,吴熙月很猥琐的唱起歌儿: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小背蒌……,清晨光着小脚丫(她现在就是光着小脚丫,天色也确实泛鱼肚白色,应景,太TMD应景了!)。   洗着手,哼着歌意严重扭曲的采蘑菇,猥琐又无耻地妹纸压根没有注意到啼站在一边,眼神深邃看着她。   啼不清楚为毛刚才还是一脸凶相的女人突然间哼起他从未听过的“祈神曲”,心里渐渐开始发沉起来。能唱出“祈神曲”的女人在部落里代表地位是相当之高,……也只有巫师才有资格唱“祈神曲”。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像苍措部落这种小部落是没有资格唱“祈神曲”,只有大部落像布阿部落才能唱,就连格里部落都没有资格……。   整个莫河一带只有一名巫师,他生活在布阿部落。   女人,……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来自大部落的巫师吗?为毛会来到他们苍措部落呢?   如果吴熙月知道啼在想她唱的成了“黄”调儿的歌是“祈神曲”的话,她一定会笑喷!她还在兴高采烈的小声唱着,声音虽轻但真的……是好猥琐!   她采的蘑菇最多   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   她采的蘑菇最大   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   哦哈哈哈哈,这里的“蘑菇”确实是很大……,身边这个男人……更是个中姣姣者。   至于数量么……还好,还好,估摸不超过三十个……。嘿嘿,三十个里尼玛就算排除一半非处男,还有一个也是处男嘛。   她不需要太多蘑菇,一个蘑菇就行。别的蘑菇可远观之,可近观之,可亲手摸关之……!   木下限想着想着,吴熙月脑子里一道灵光闪。“精”奋发现……,卧个槽!她“精”奋发现她穿越过来的真谛鸟。   雷滴个在嘎嘎啊,老天爷果然是公平公正的!   真谛就是:老天爷为补偿她这几年木见一个处男,然后特么康慨开恩,金手指大开……送她到一个处男窝里看处男鸟嗷。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吴熙月这回懂了!   耸肩,吴熙月这货三观虽然相当不正,但是她非常中意处男身;以前倒是有两个合心意的,结果一听人家前面都交了三四个四居的女友,猥琐女医生很淡淡的说:据说XO多了,铁棒都能磨成针。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身为一个医生挺看中性福生活,咱不能接受已经在洞里磨过的针……。   瞧瞧吧,连拒绝男人都是用一口彪悍又猥琐的语调,所以,苦逼的她到现在也木个男朋友;准确来说……尼玛连个初吻都没有献出去嗷嗷。   “黄”调儿的歌笑眯眯哼了两遍后,吴熙月闻闻手确定上面没有属于男性气味后,才在自己围在腰上的纯棉里衣上擦了擦。   水的声音停止,啼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不知觉中,看向吴熙月的目光里隐隐多了一次尊敬。   在原始社会里,巫师是可以与神交流,有着崇高地地位;就算是首领犯了错,巫师都是有权力处罚首领。吴熙月这妹纸还不知道自己一次小曲儿倒啼心怀尊敬。   “天还没有完全亮,你去匡身边再去醒会;男人都要开始一天的食物,你别乱跑,苍措部落的男人可是有很多饿狼,小心他们直接扑倒你交欢。”一夜没有睡好的啼精神依旧相当不错,只是额角有些发酸,他抬手揉揉几下,温柔的口气就像是晨雾那般的轻柔,“快回去,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野兽。”   手洗得特么干净的吴熙月是看着他的手势才猜出一点意思来,顺从点点头在男人注视下回到山洞里。匡,他说话时提到了匡……,看来是让她回山洞去照顾受伤的匡呢。   这就是鸡同鸭讲的结果。   回到山洞不过五分钟左右,她就听到山洞外来一声相当悠扬宏厚的声音,是啼的声音。   山洞里打着呼噜的男人瞬间唤醒,没有半点犹豫一个个从干草从爬起。吴熙月听到协动静后,躺在匡身边   装睡……。   男人们的警惕性都是相当高,吴熙月在靠近匡时,他便惊醒过来。当听出是她声音后,匡心里突地乱跳好几下,连呼吸都开始紧张起来。   是……是月……,神啊,你这是在眷顾他么?月月月……月竟然跟在他身边了……。匡一个激动,就激动到扯到断肋骨痛。   他的手指头在慢慢爬动,朝着装睡妹纸方向爬去……,目标不定,爬到哪里就是哪里,当然,他更希望是摸到苦逼妹纸的胸部。   不过,匡在想着时,醒来的男人们也在想了。   有人慑手慑脚摸了过来,吴熙月听到有几种脚步声往自己这边摸过来,小心肝一抖,趁着山洞还是黑暗,屁股一撅一挪……整个人就贴到匡身上了。   吴熙月:“……”她尼股压到某个东西了……。   贴到匡身上这不重要,真的!这真不重要。她本意就是要靠近匡一点,寻点安全感。   但是,但是,槽槽槽槽槽!尼玛为毛有只手……好死不死被她压在屁屁下了!泪流满面……,还不怪是男人揩她的油……,是她自个主动压上去的!   吴熙月为防止压在屁股下的手会乱动,干脆是重心一沉,更是把匡的大手压得死紧死紧,让他完全没有动弹可能性。   手被压紧的匡已经失去思维了……,要不是身边围来几个部落同伴,他估计可以一直愣上个三天三晚。   ------题外话------   推荐小妖重生《宠妻,婚然天成》(直接搜索婚然天成)   【女主成长史,涉及战争,黑道,商战,复仇,精彩纷呈,敬请期待】   一场精心设计的商界联姻,如噩耗般将她的底线碰触。   订婚宴上,她的未婚夫搂着她的姐姐出现,宝贝似的抚着她高挺的肚子,“佳蓉,对不起,我不能娶你。”   一句话,一场婚姻,青梅竹马,一个笑话。   她毅然决然选择放手,去了叙利亚,成为了一名战地记者。   战火连天的叙利亚,被未婚夫抛弃的她,遇上了愿许她整个世界的他。   贺子昱,著名上将贺飞的嫡孙,子嘉国际集团的董事长,董事会主席,B城钻石级别的单身汉,这男人的身后,还有更为强大的力量,几次三番救她于危难之中。    21章 宠女人宠到木下限嗷   吴熙月一直是微有些屏住呼吸不敢像平常一样自如,闭上眼睛没有办法知道身边倒底站了几个男人在围观。马拉戈壁的!围观就围观吧……!尼玛……尼玛还蹲下来干毛啊。槽槽槽槽!她都可以感觉出有人把气息都吐在脸上鸟……。   喂,丫的能不能先去漱个口什么的!   身为男人的匡在此时总算起到了关键作用,他睁开眼睛,目光因为大掌压在女人屁屁下面,闪得有些迷离,他瞪了眼弯下腰准备去撩起女人兽皮裙的混蛋,低压声音凶狠道:“拿开你的臭手!穆尔!月还在睡觉你想吵醒她不成?”   穆尔是一个有着非常大力气的男人,胸前有数道由肩胛到胸肋骨下的狰狞伤口,是在狩猎中让一只棕熊伤到,差点丢了性命。听到匡的警告他嘿嘿笑两声,有些不甘心辨道:“匤,女人都睡在你身边你还叫个什么?让我看一看……,嗯,我真的只看一眼哟。”   “那也不行!我都说月在睡觉,你身为男人怎么可能只顾自己想法,而不顾及会影响到月睡觉呢。”关系到女人,匤的原则性相当强,说不准就是不准。再说了,他的手还在月的屁屁下面呢……,嘿嘿,现在就算是把他的手都压断都没有关系!   值,太值了!活了这么多年……他头一次摸到女人软软的屁屁……,太不容易了。   幸福到飙泪中…。看上去好老实的匤用压在妹纸屁屁下的手搞起了小动作,手指头动啊动……动得好钅肖魂……。动得苦逼妹纸……花儿紧紧……,悲催飙泪。   蹲在吴熙月身边的男人们听了后,都不好意思挠头笑起来,“我们也就是想看看而已,匤你不用那么紧张呢。部落里新来个女人,我们男人们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去打扰她吗。穆尔,你说是吧。”   有个男人用手肘碰碰还是想对吴熙月摸摸看看的穆尔,朝他挤眉弄眉起来。穆尔眨眨眼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抬手对躺在干草上不方便起来的匡笑眯眯揍了两拳头,“你说得没有错,反正女人都在我们部落了,我们可是有的是机会呢。”   “对对对,以前只有纳雅一个女人,我每次看到归阿他们几个压着纳雅嘿咻嘿咻交欢,……眼红到全身痛。”嗯,准确来说应该是憋到蛋痛。   男人们点头交流着,眼睛里多了几抹喜色。部落里多了一个女人这是件值得他们这些单身男人兴奋的事情,哈哈哈,只要女人一天留在苍措部落里,他们都有机会偷偷扑倒女人交欢!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吴熙月是嗖嗖嗖如鬼附身般立马远离匤,麻痹的,这厮也不老实嗷!老娘明明那么那么用力压紧他的手,结果呢……,苦逼到蛋痛!还是让这家伙揩油去了!口胡的!她屁股好痛!都是让手骨节咯痛的。   在她离开那刹间,匤其实挺想扑过去想说:“再压压我吧,没关系,我不怕痛的。”转想到女人还没有办法听懂他什么,才生生忍住放弃。   而走出的男人已经是勾肩搭背,基情无限;清晨的丛林总是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或薄或浓的早雾笼罩在林子里,走近一步就宛如走在迷宫里。对生活在这里的苍措部落男人们来说,哪怕是闭着眼睛也是可以走出丛林,走到他们想要去的地方。   清晨是最好狩猎时候,许多野兔,山鸡都还窝在巢穴里没有出来觅食;苍措部落是一个非常小的部落,所需要的食物也就是大约十只野兔子,十只山鸡再加几个蛋类就可以。男人们相互勾着肩膀,赤足踩在崎岖不平的森林里如踏平地。   纳雅由黑耶抱着出现在男人视线里,浓雾并没有挡住视力非常捧的男人们,他们一瞧见黑耶飞快互相交换了下眼神,齐露出“色”眯眯的笑容嗷嗷叫着朝黑耶跑来,“黑耶,你个小子昨晚爽到了吧!来,跟哥哥说说跟纳雅交欢是什么感觉呢?”   被XO了一个晚上的纳雅依旧是中气十足,看到自家男人让一群后辈说到脸红耳赤,纳雅可是有相当大的意见鸟。本还是精神萎萎的她鼻子里重重一哼,好有精神了!拍拍黑耶的肩膀,蛋腚道:“给我回过去,告诉他们没有经历女人身体的男人,……跟孬种没什么两样!”   说着,纳雅相当豪情万丈拍拍自己的屁股,【啪啪啪】的声音清脆又重口,直接像是啪到男人们的心口里去鸟。   不用黑耶转述对面站着的几个男人都听到了,都让纳雅打击到……泪流满面;女人太厉害了,完全不是对手嗷嗷嗷,一开口……直接是把他们男性自尊狠狠踩在脚底下。   在一个男多女少部落里,女人真TMD等同女王,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个男人敢反驳的,他们是怕女人生气呢。生气了的女人会心情很不好,女人心情不好呢……,唉,倒霉的还是男人呢。所以,苍措部落的男人真是把纳雅放在手心里疼着,宠着。   虽然,他们会摸摸她的胸啊,屁屁啊……,但绝对不会有进一步动作,必须要征求纳雅同意才行。   看到男人本是趾高气扬的模样一下了就跟打了霜般萎靡下来,纳雅挑挑眉梢相当得意哈哈笑起来,“你们这些家伙,昨晚回来难道没有看到我们强大的苍措部落如今又多了一个女人么?哈哈哈,她叫月,嗯,是天上月亮的月。你们完全可以追求她嘛。”   顿了顿,纳雅笑得一脸奸诈起来,“还有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哦,月已经成年了,她下身还流着血呢。还有,还有……”明亮清澈的眼睛笑意流转,纳雅故意停顿下来不说了。已经吊起胃口的男人心里是挠痒痒,嘴里更是爆发出激情的嗷嗷啸吼。   神啊,新来的女人已经成年了,哈哈哈……,太爽了!这样谁都权力追求女人!槽!刚才不是亏大鸟?匡那混蛋还阻止他们去摸女人呢。   咳,原始社会里有一个比较重口的习俗,女人成年后身体让男人摸得越多,越证明女人很有魅力……。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吴熙月开始的一天的原始语言学习,坑爹的货,她再不好好学习语言,尼玛在这里就是个睁睛瞎子有木有嗷!   ------题外话------   好文推嗷:【染指军婚】   身为正师级上校的覃受隐忍蛰伏多年,唯一作战目标就是突破墨妖的戒备与封锁!   然而他还未择日出手,结果这个小妞儿现在是咋回事儿?   是投怀送抱呢?还是无条件献身呢?还是?   【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闷骚小妞儿压迫衣冠禽兽而被衣冠禽兽反攻上垒的故事!YY之作,各种推倒不解释!精彩抢先看:   【青梅骑竹马】   “本攻今天不上了你本攻就不是墨妖!”   听听,这小妞儿口气倒是挺大的,势必要将太子爷强了!   以大字型被绑在床上一丝不挂的覃受闻言,波澜不惊的瞥了一眼墨妖,转过头,眼神儿却高深莫测。   。然后到底是吃了呢    22章 开始最重滴交流   学习原始语言是她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麻痹的,绝对重要过贞操!由其是在这种苦逼条件下,她必须得学会这里的语种才行。不想当哑巴,也不想当睁睛瞎子。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最为重要,而语言便是桥梁。   嘿嘿嘿,这是一条她与处男们产生JQ的桥梁,所以,必须得认真学,好好学!   苦逼的是匤这货压根不明白她现在做的手势是神马意思!指着石头,吴熙月一遍又一遍问他这应该说什么。匤用一种特么无辜的眼神看着在眼前又是指点,又是一脸扭曲的女人,耸耸肩,他说:“月,你是不是睡太久了,手与腿都发麻了呢?我给你揉揉可不可以?”嘿嘿,揉啊揉啊……他就可以揉到月身上很多地方哟。   听得云里雾里的吴熙月眯起双目,嘴角小小抽搐几下。   卧了个去!   石头,尼玛就石头两个字……需要发出一串音出来?擦,没有这么复杂吧吧吧……。眼尾微微斜飞的明媚双眸很仔细盯着匤,咦?男人的皮肤好好哦,虽然健康麦色的,但没有一个变大的毛细孔呢……。   喂,姑娘,你偏题了!   匤见到女人手里拿着块石头,肩膀小小缩了下次;月的彪悍他是见识过的,一脚就可以把一个成年男子劈晕呢,这……她拿块石头是想教训他刚才摸了她屁屁呢?咳咳咳……,刚才他真不是故意的……。   面对完全是交流为零的匤,吴熙月放弃跟他学习原始语言鸟。   口胡的!老师不行,别指望着学生棒!   可现在山洞里只有她与匤,纳雅这重口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尼玛昨晚激情超爆,次日起不了床也是很正常;她虽是处女妹纸,毛经历过XO,但激情片也是看了的(喂喂喂,姑娘,你在笑毛呢?别告诉她你没有看过激情片哦!),一场由天黑战到天亮的XO下来,是个女人都顶不住,哦,除非是个充气娃娃。   拿起石头再次问起匤来,这回,妹纸是脸部表情很柔,柔到都挤出来水来,嘴里么……嘴里说的话是很彪悍的,“马拉戈壁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玩意叫什么!别给老娘东顾西盼,石头啊,槽槽槽槽,石头怎么说!你丫的倒是开口啊!”   纳维进来就看到一个好温馨,好有奸情的场面。   月真的是好温柔哦,连男人受伤了她还这么温柔仔细照顾呢。嘎嘎嘎,自己真为部落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月,你千万千万要留在我们苍措部落啊,这里的男人任你挑,任你选。大的、小的、弯的,勾的,翘的各种各样的雀鸟儿都有呢,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在原始社会里,男性生殖器最早称:雀鸟。   爬起没洗漱的吴熙月说到口干舌燥……,她终于放弃跟匤学习语种了。石头一丢,接近爆走的吴熙月站起身,气沉丹田……深呼吸,慢吐纳……,老娘不生气,真不生气!脑子生得不灵光不是他的错,错就错在老娘明知他生得不灵光,还要硬是跟着他学。   麻痹的,老娘才是脑子最不灵光的货!   纳雅看着她一脸隐忍的苦逼模样,站在原地想了想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月是想学习莫河一带的语种啊,这好办啊,找她就行!啼跟匤是出生后从外地逃亡到苍措部落,由当时的老首领,也是她的父亲莫莫及收养。   他们的语种与莫河一带的语种还有一点区别。   匤的脑子虽然是一筋直到底,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傻乎乎的男人。从吴熙月表情里也明白他刚才是做了一件让女人很生气,很想扁他一顿的事情。默默泪……,他……他刚才什么都没有做啊,月……月为毛生气呢?   远目,对于一个脑回沟只有一条,反射弧又超长的原始男人千万别跟他们玩深奥滴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游戏!马拉戈壁的,最后是猜到你想直接晕过去,晕前还会踹男人几脚方才能泄愤。   “匤,你这个笨脑子!月是在向你学习我们莫河一带的语种呢。你丫的,搞毛这么笨呢?滚滚滚,我来教月。”纳雅可没有吴熙月对待伤员的细心,脚尖踢踢匤的大腿一脸恨铁不成刚的模样。   有一个聪明女人在身边一说,匤瞬间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他羞到狠不得钻到地缝里去……。神啊,刚才丢脸丢大了!月拿着石头是想问怎么说,结果……结果……,捶着自己脑袋匤完全不敢再看爆走慢慢平静下来的妹纸鸟。   纳雅一来,吴熙月眼睛瞬间亮鸟……。   与她打了两天交道,吴熙月完全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相当聪明,反应又很敏捷的女人。重新捡起石头,妹纸试探着问起来。果然,纳雅在她把石头伸到眼前时,嘴里便吐出两个单音字节出来。   吴熙月看着她嘴型,在心里暗暗揣摩几次后,再开口时发音相当准备。   可怜被女人鄙视的匤默默挪着身子……,羞愤着远离两个已经完全无视他的女人。看着月与纳雅交头接脑特亲密的模样,匤是懊悔到肠子都打结!胸口更是一口气憋着,险此要憋出口心头血出来。   多可惜,多可惜!都怪自己太笨没有及时理解月的意思……,不然,不然……不然现在在月的身边就是他啊啊啊啊。   狠捶着脑头的匤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吴熙月抬头看了一眼后,出于职业性下意道:“小心捶到脑动脉,尼玛直接把自己捶到黄土堆里去。”说完,没有看到匤涨得通红的脸色,埋头继续学习。   匤:“……”呜呜呜,月一定是在说他好笨好笨……。其实他真不笨啊!   啼是最先回来,他手里拧着两只后肢还在乱蹬的褐灰两色皮毛的胖野兔子,脖子上吊着一根叶子还是嫩绿嫩绿的草藤,左右两端条系着一只水鸭子,一只野山鸡。坦胸露乳,半截兽皮裙松松垮雼围在肩膀……,一看就知道是很标准的原始人类打扮。   他头发相当乌黑,可以用鸦色来形容。清晨水雾比重,他又是很早出去狩猎,额前细碎发丝以及发梢都让雾水打湿顺贴着精瘦胸膛;逆光走近来,高大修长的身子投下的阴影拉得很长很长,一直投到吴熙月他们的脚边。   纳雅抬头看到是部落首领,心里突然有个念头闪过……,咦?啼也很聪明呢,嘿嘿,月完全可以跟着啼学习莫河语种嘛。   一个不经意的决心,让吴熙月在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特么猥琐,重口,木下限。   麻痹的,主要是教的人木下限,而学的人……更是木下限。   两个木下限的人混在一起……,可想而知会弄出多少木下限出来!    23章 女人之间的重口交流   纳雅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老师,几日下来吴熙月已经知道了些很简单的发音,比如吃喝拉撒……,比如她要出去,她想要兽皮等等之类事关生计的语言吴熙月已基本学会。   对于一个语言很有天赋的人来说,这些简单发音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吴熙月这货也没有认为这种事情是需要值得好惊讶。   丫丫的,老娘一向聪明好伐,别用那种“原来白痴也是好聪明”的眼神看着她行不?槽!   纳雅确实相当惊讶,她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在几个夜晚过后可以说一些莫河语种了。她看着脸上露出个大囧的妹纸,惊喜道:“月,你好厉害啊!嘿嘿,接下来我想是需要换一个男人来教你了。”   嘎嘎嘎,现在完全可以让啼来教月了嗷,前面几个夜晚白天是为了不让月起疑心她才故意教起,现在么,……就算是她让啼来教月,月也不会起疑心呢。   聪明的纳雅在心里把算盘打得特么圆滑呢。   “……”在心里蕴酿蕴酿起来,整句话意说的是什么她是没有听明白。口胡,谁有本事五天四晚就可以学会一门新语种的?   槽,没有这么牛掰的人好伐。   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但她可以通过语里几个熟悉发音翻译纳雅说的是神马嘛。她提到了她,提到了你,我,一个,男人……。   噗……,为毛……为毛把纳雅的话翻译出来后,就是那么地重口了呢!   脑子里转得飞快的吴熙月把这几个字组合一下后就惊悚鸟。   卧个槽槽槽槽,她不会是说……让她跟她一起共用一个男人吧吧吧吧……。   咳,早提过吴熙月妹纸是个三观不正常的货啦,所以,她能翻译出这种好无耻好木贞操观的话出来……绝对是相当正常。   三观不正常的货千万别用正常人目标去看她。   被惊悚到的妹纸清清嗓子,干巴巴回答,“我对公用铁棒不感兴趣……。男人什么的就算鸟……。”嗯,只有我,不,兴趣是原始语种发音,等同现在有些人喜欢在一句中文里夹几个英文单词一样。   苦逼的,纳雅绝对没可能听懂她说些什么。   纳雅是这样子翻译的:月对男人不感兴趣!她眯了眯眼睛,拍了下妹纸肩膀语重心长道:“月啊,女人是离不开男人的滋润,乖乖听话,以后就让啼来教你了喽。啼很厉害呢,无论哪方面都很厉害!”最后一句她对吴熙月投去记颇为暖味的眼神。   啼啊,我可是在为你找女人呢。月很不错,比布阿部落那个长得据说是整个莫河一带最漂亮的西玛还要漂亮很多。   虽然她喜欢让太阳晒到泛着光泽的皮肤,但月白白净净像是生长在河蚌里珠子一样的皮肤她还是很眼红呢。摸一把……,又滑又顺又柔软,相当舒服呢。   吴熙月拍掉到摸自己大腿上的手,对纳雅的揩油表示无语……。马拉戈壁的!她是个女人又不是个男人,尼玛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摸来摸去的?   纳雅说了一串话,吴熙月东凑西凑的翻译着;两个女人苦逼的把对方意思全部跑偏到西边去鸟,几次对话就没有一次成功听懂对方到底说的是什么。   做为一个一心一意为部落着想的纳雅来说她是不在乎悲催妹纸有没有听懂的,她笑眯眯自顾说话,而吴熙月侧是手托腮帮子还在翻译她说的是什么。   话意翻偏算个毛,老娘只担心真TMD会两个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槽!这种苦逼事情老娘是打死也不会同意!一个女用几个男人……咳,还可以商量商量。   几个男人从女人们身边经过,目光毫不例外赤果果投在吴熙月妹纸滴两条玉腿上面,远目,谁叫丫的现在是围着兽皮裙,赤果果秀玉腿呢。   一截小兽皮怎么可能挡得住私密花园的春光嘛。   吴熙月黑着脸夹紧双腿,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把男人投过来的火辣辣视线挡住。麻痹的,看个毛的看!有什么好看!把自己的老二割了,再用刀条缝……槽!就跟老娘是一样了!   现代男变女就是这么变滴。   托腮,长久下去真是要命啊!保不住哪一次就会被强X鸟。有要裤子挡挡TMD的好歹可以挡一挡男人们赤果果好热情的视线。   大姨妈已经过去鸟,尼玛老娘可是要向纳雅要回当初扒下的裤子与小内内!麻痹的,这四个晚上尽管是与纳雅一起睡觉,但她觉感觉有几个男人用不怀好意,暖味又重口的眼神时时在大半夜丢地来。   槽槽槽槽槽!尼玛白天出门狩猎,晚上丫的还有精神竖老二……,要不要这么精力旺盛呢?苍桑远目,他们让现代过着醉生梦死,不为生计发愁而来yang萎的男人们情何以堪呐……。   握爪,对现代男人们来是个噩梦,哦哈哈哈,对妹纸们则是幸福的源泉嗷嗷。天朝滴姑娘们,你们懂的!   白天男人依旧是老老实实打猎,部落里的两个女人会坐在高处用笑声交流;这一次,部落狩到的食物比较少,啼拎着几只在河边抓到的水鸭子朝山洞走回,一抬眼就看到了两人女人站在树荫底下哇哇叽叽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纳雅目光无意一扫,看到站在不远处笑容微浅的啼。她看了眼吴熙月后,拍拍屁股站起身对啼招起手,“啼,快过来;月想要学会莫河一带的语种呢,你是我们部落最聪明的男人,以后就让月跟着你啦。”   纳雅趁妹纸没有注意,右手拇指与食指做了个圈,类似现代的OK手势。左手呢……食指伸直,然后……食指直进伸到右手圈里。咳咳咳,这是一个很黄很猥琐的手势。   也是原始社会里男人们,女人们常用的手势;别以为那时候各种不发达,但在性这方面绝对是相当赤果果豪迈滴。   啼看了下背对着他的女人,朝纳雅挑挑眉头表示同意。   第二次,吴熙月发现自己换了个老师。换成自打早泄在她手中后一直不敢跟她面对面碰的啼……。第一课,他是直接给妹纸来重口味学习了。   ------题外话------   筒子们,从27号到11月10号我都在外面,完全是没有办法上网,十来天的稿子都是直接放在存稿箱里保存放上去自动上传滴。所以,筒子们的留言我不能很快回复了,真的很抱歉。   我会用手机一条一条慢慢回复滴。    24章 男人对女人的好   啼从昨晚上开始思考要如何教会女人学会说莫河语种,昨晚还问了匡与伐合,他们俩人都说女人来部落头两天只会点头或是发些只有哑巴才会说的“哦,啊”之类的。   为此,纳雅还认为女人是个哑巴,差点没拿着猪头要去布阿部落找巫医呢。   女人不是哑巴无疑是省去后面许多麻烦事情,接下来,他要好好教女人才行。都是感情是两个人长期相处才有可能产生,以他的魅力……咳,女人应该会喜欢上他吧。   哦,不需要许多,一点就够了,只要有一点喜欢完全可以抱在一起繁洐下一代呢。   吃着烤鸡脚的妹纸看着男人把短都只要弯腰可以看到光腚的兽皮裙大大咧咧撩起,然后……噗……然后是大马金马坐在她对面……。   妹纸是虎躯一震,好有精神。   尼玛……这这这……这还真是送上门来的男人嗷!瞧瞧……,抹鼻血,果然是壮观!吴熙月从不会偷偷摸摸看的,她向来是想看就大胆的去看!   丫的,谁说她无耻?哦草……,她分明是专门给男人看病的医生!这是职业习惯知道不?知道不?据目测:生长发育良好,无一般性毛病,蘑菇部位色泽光润略有粉色,长度……约在22至25厘米之间,软骨组织充血……,吴熙月眯了眯眼睛,脸部表情是绝对的学术味好强,木变点猥琐之意。   充血的话尼玛更为壮观了!纳雅啊纳雅,你跟啼好像没有奸情吧,啧啧啧,真真是错过人间神器了啊,可惜,太可惜鸟。   她不知道的是这人间神器是需要她去开拓神力滴。   看到女人的视线光明正大没有半点避让落在最能体现男人魅力的地方,啼唇形性感的薄唇微微弯弯,如星辰燿燿的黑眸隐有笑意而起。   身为男人,他很高兴自己能吸引住女人的目光。这是任何一种雄性种类的天性,难怕是雄性鸟类也会如此。   吴熙月收回“职业性”目光,眼角余光扫过啼的面孔,正好看到他眼里洋洋自得的笑意,鼻子里轻轻一哼,妹纸很有骨气滴把目光挪开。   得意个毛,老娘见过的鸟儿多着呢!   对于妹纸的小别扭让啼感到有些好笑,他把闷在柴火灰的里鸟蛋用树枝拨出来,用早准备好的嫩绿树叶把蛋壳外面火灰拍掉。   目光微微闪了下,他回忆起女人前几次是如何吃蛋的;用树叶把蛋壳的火灰拍干净后,好像是放到水里再洗了下吧……。   当吴熙月看到他把四粒剥了壳,蛋白特么干净没有沾半点柴灰的鸟蛋递来时,她目光一愣,直到男人用修长手指把喂到嘴里来才反应过来。   这家伙倒是挺细心的啊,都记住她是怎么吃蛋了呢。其实也不用水洗了,之前她用水洗一下是看到野鸡蛋上面还沾着鸡便。   鸟蛋挺干净没有必要洗。   细心的男人总会让女人心软,对于吴熙月妹纸说……,就是换来她稍稍愣愣而已。感动心软什么的就是天边的浮云啊浮去。   没有让他喂,擦,有手有脚的喂个毛的喂啊。   看到女人自己伸手接过已经递到她嘴边的蛋,啼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感到失落之类的。一个初到陌生部落来的女人,由其看上去应该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那么快对陌生部落的男人示好。   不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会让女人心甘情愿留在苍措部落里,为部落以后的强大生下更多娃儿出来。   在原始社会里,小部落对女人非常重视,反而是大一点部落里则是没有这么重视;小一点的部落需要有女人加入才能让部落一天比一天强大,男人看重女人的生育能力。   而大一点的部落就因为部落强大,女人为了能得过上更好生活是不会轻易离开,也会愿意为强大部落每一个男人生育。   啼对吴熙月的好可以说是为了让她留下心,不要离开苍措部落去寻找大部落。比如说格里部落或是布阿部落。   吃完闷得很香的鸟蛋,吴熙月偏头稍稍避了下打了个小饱嗝;等她扭回头,却看到让她震惊的一幕,对面的男人弯腰捡起她吃过的鸡骨头,然后……吴熙月没有等到然后,她【蹭】地起身,飞箭一般冲到拿着鸡骨头送到嘴里去的啼面前,【啪】地一声将骨头打落。   在她的观念来说,这确对是件相当不卫生的事情,更是一种侮辱。一个部落的首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吃她啃过的骨头?   这回换成啼愣了下,他抬抬眼看到女人脸色微愠,明媚的漂亮眼睛直直盯着自己,他笑了笑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如此。   他伸手一下子把吴熙月拉到自己脚上坐着,铁臂收紧不准妹纸挣扎开来,声色低且温柔,“快要入秋了,许多野兽会跑到温暖地方去,为了能证女人们能平安渡过冬季,我们不能浪费一点食物才行。”   看来女人真是来自一个食物富足的部落,不然,哪里会有这种表情呢。   吴熙月是僵着身子坐在他双腿上面,尼玛的卧个槽!咱能不能一码归一码!不让他吃剩骨头,反倒让这丫的……熊抱自己鸟。   还好男人比较规距,只是抱抱而已……木下步动作。擦,为毛没有下步动作呢……。   喂喂喂,妹纸……乃究竟想干毛啊!   知道她听不懂,啼也只说了一句话便没有再多说。   松开双手让妹纸离开抱里,他摸摸下巴笑容里多了一丝暖色。很好……,巫师说过会心痛男人的女人是个好女人。   离开男人体温较高的怀抱,吴熙月有意识向四周打量起来,在原始社会里虽然没有什么很严格地阶级分明,但已经有这种意识存在了。   首领与下属在用餐时并不是在一起,而是分开就餐。   纳雅身边坐在五个男人,其中一个很殷勤为纳雅撕下烤熟的野肉喂到她嘴里,自己则是吃着骨头。看到这一幕后,吴熙月隐隐明白啼的做法。   也许……是因为食物的缺少了。   生性乐观的原始人类并没有因为食物缺少而消极,相当,他们吃着少到可怜的肉食,脸上扬溢着无忧无虑的欢快笑容。见到她在打量他们时,个个都是抬头脸上的笑容更深起来。   友好、善良、纯真、向上都是他们笑容里的含义。   慢慢的,吴熙月一直都是比较疏离的脸上也浮出笑容出来,少去了警备,更多了对他们的钦佩。   啼看到女人一直隐藏在真实下面的笑容出现,黑眸闪过一丝亮色;手指放到嘴巴对男人们吹出一记长长口哨。   瞬间,整个丛林空地里都是男人们欢快、高低不一的口哨长声。   “女人,接下来我需要教你更为重要的莫河语种了……。”在长哨里,啼扬扬修眉笑容深深。妹纸在他的笑容里……苦逼的突感鸭梨山好大的说……。   更有一股不好预感冒出来。     25章 啼的教习方法,重口嗷   吴熙月的第六感一向很强大,在她瞅见啼的眼神不太对劲时,所有细胞在瞬间都尖叫起来,寒毛根根竖起;身体地反应更甚是快过了脑神经反应,在啼木开口前妹纸比兔子还快系紧兽皮小短裙窜回山洞里去。   苦逼的,她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学会走路便在丛林里奔跑的原始人类,而啼的奔跑速度在整个莫河一带都是佼佼者,她跑十步等同啼的三步。   悬殊之大一幕了然嘛。   当腰部让一条铁臂紧紧钳住,妹纸是飙了把辛酸泪;喟然长叹……老娘的贞操嗷嗷嗷,尼玛真没有办法再保护你了!吼吼吼,贞操什么的虽然重要,但……咳咳,迟早木贞操的,所以,老娘还是蛋腚了吧吧……。   马拉戈壁的,真心发现在这里是时时为贞操而担心!早拿去早放心!   吃个早餐下来尼玛都要搂搂抱抱两回鸟,槽槽槽槽,搂也搂了,抱了抱了,搞毛就是没有下步呢?搞得她的小心肝也时时为贞操得失提心吊胆。   丫丫的,一层膜没有戳破总觉上一回男人是自己好亏,好亏。要是戳码呢,嘎嘎嘎,应该是她赚鸟。   毕竟对方是个童子鸡嘛。   为贞操为膜而奋战的妹纸想了想,还是认为自己得反抗反抗才行。矮油,咱也不能太热情嘛,虽然天朝人都是好客的,但是在这方面事情上面真不能太热情!   嗷嗷叫着挣扎,同时用一口整齐洁白地牙齿狠狠地咬没什么犹豫直接咬上横在自己脖子下面的铁臂上……。   呃……,我勒个去!尼玛她是咬在铁板上吧吧吧吧……。口胡!一口牙都咬崩!呸!还有一股子盐酸汗味儿,味道真不好吃。   汗,妹纸,你到底是在咬啼呢?还是在品尝啼的滋味呢?   对女人太过敏感让啼有些头痛,他没有安慰过女人,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纯粹是一边禁锢吴熙月的身体,还腾出手安抚性地温柔拍顺她后背,嘴里……嘴里还哼着不知明,调儿并不起伏高扬的原始山歌。   吴熙月:“……”囧了,他把她当成婴儿哄?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是自己神经过敏,丫的,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才是神经过敏主要源头,麻痹的,没有办法与他们交流,前面几天倒还好,越到最后越有些恐慌感。   这就是心理学上所说的环境恐慌。   深深呼吸一口气,让心神渐渐安定下来。综合前面跟纳雅学的几日原始语言,吴熙月放柔声音蛋腚道:“有话好说,先放开我。”   这是很纯正的莫河语言,啼一听还真是有片刻惊喜从心头掠过。   放开她,啼怕她再次乱冲乱窜反而伤到她,长臂张开挡住看上去情绪已经稳定下的女人,脸色微肃道:“月,我现在要教你很重要的东西,你需要很认真听好,学会才行。”   他一脸严肃反让吴熙月更放心鸟,马拉戈壁的啊,她可不相信一个起了兽欲的男人还能用严肃脸,所以,啼要做的事情与强X无关吧。   妹纸啊,啼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强X你,是你丫的……重口鸟!   虽没有听懂他说啥,妹纸还是一本正经点头。远目,点头等同万能回复体嘛……。   在另堆篝火边吃着肉食的男人们看到部落首领与新来女人又是拉又是扯的,一个二个脸上都露出“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重口笑。   纳雅摸着嘴巴专业性特么强贼笑分析道:“我猜啼想要跟月交欢,然后月希望去山洞里,可啼又不同意……,所以俩人起了争执。”月看上去很强势呢,唉,可怜的啼要吃苦头了喽。   她身边的归阿把脑袋凑近,目光瞅瞅首领,很快收回来重新落在纳雅胸部上面,笑嘻嘻道:“你的意思是说啼其实想就在这里跟月交欢吗?”   “当然!不然他拉住月干毛?”纳雅白了身边的家伙一眼,看到他目光直直盯着自己胸部,鼻子冷地一哼,出手飞快一拳揍在归阿鼻梁上面,当场打得他鼻血直流。   无视流血事情,纳雅凶巴巴道:“警告你归阿,别以为跟我好过几回就把目光黏过来!这段日子里我的配偶只有黑耶,你们都靠边去!”哼哼说完,扭头对旁边已把嘴巴笑咧到耳根子边的黑耶同凶巴巴道:“你也不别得意,神种要是没有到我肚子里来,你也休想再抱我!”   于是,两个男人都苦逼了。   苍措部落男人们当极笑得更欢……,看到归阿流着鼻血,曾经遭到纳雅交欢拒绝的男人们个个都不厚道取笑起来,“归阿,看你还敢不敢在我们面前装大!现在黑耶是纳雅的男人喽,你丫的滚远远地去。”   “哈哈哈,谁叫他以前总喜欢在我们这些让纳雅抛弃的男人们面前说些好想扁他一顿的话嘛,这回好了,也该让他尝尝被纳雅抛弃的滋味如何!”   在这里从不缺落井下石者。但事情过后,男人们又是非常团吉,他们只是会在扯到女人身上才会有些小意见,很快就会合好如初。   也许前一刻俩个人打得是鼻青脸肿,下刻还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好同伴。   所有的原始部落人类都知道部落是需要团结才会强大。   吴熙月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笑声,目光顺着啼所指的地方溜去,噗……他他他……,抬眸飞快看了啼,他刚刚教她的就是下面是怎么说的?   啼认为让女人学会男人最要部落是怎么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指着让自己非常骄傲的地方,扬扬眉梢再重复了一两个字音。   吴熙月目光盯着,很坚难咽咽口水……,干巴巴跟着发音起来。   卧卧卧卧……槽啊啊啊!这才是真正以身教学嘛!果然是……更容易让学生记住咧。   一边观赏着眼前春光,猥琐妹纸一边乐滋滋学起来。   啼看着教得更欢了,也教得更细致鸟。   两个人一个学一个教都是很欢,搞得旁边看着族人们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啼为毛老指自己的雀儿让女人看干毛?   就是这种重口学习让吴熙月的学习精神尼玛就是日增几千,半个月下来这丫的货竟然可是正常与原始人类交流,虽然太过复杂的还不是行,但好歹是可能开口说话鸟。   ------题外话------   汗,24章让我放到序言里去了……    26章 开始的原始部落生活   吴熙月已经在苍措部落生活了二个多月,从夏未走到秋中,天上银盘般的月亮缺圆也有了好几轮。牛掰妹纸说莫河语言等同说自个母语流利,再无半点在沟通障碍,也没有之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   随遇而安是吴家女的通优点,哪怕环境再苦再难也不会怨天尤人。   丛林里的树叶由嫩绿走到金黄,吴熙月抬头掩掩有秋老虎之称的阳光,扫看眼头顶上金黄金黄的树叶,似是发呆了会儿后,妹纸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尼玛得扫些树叶子铺到干草下面才行,睡了几个月地铺老娘这条腰都快要折断鸟。”   习惯睡软床的妹纸睡在硬梆梆木半点软感的地面,半夜三更起码要醒来三回。这也就算了,麻痹的更让她吐血的是,睡眠不足引起身体消瘦……,擦,把本来是B杯的胸尼玛快要瘦成A杯鸟!   卧勒个去!蕾丝内衣都空出一大圈出来!   纳雅找来正好看到她以一种看上去特么别扭的姿势在收扫落叶,两个月过后纳雅的肚子似乎还是扁扁,没有半点神种消息。   这让整个部落都感到有些失望,男人落落眼神不敢直接在纳雅面前表现出来,而是在经过纳雅身边会用目光偷偷摸摸瞄一下女人平平坦坦如初的肚子,在纳雅发现前立马把目光收回换成嘻嘻笑脸。   吴熙月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   “嘿,月,你扫这些树叶干毛用啊?当柴火烧吗?这个可不能当柴火烧,一点就没了呢。”比起把兽皮裙围到膝盖下以的妹纸来说,纳雅的兽皮裙无疑是包臀裙,每走一步桃花源春光都是乍隐乍现……。   看到她大步大步走来,嘴角小小抽搐几下边说着迎走上去,“没有想要把它们当成柴火烧,感觉现在晚上睡着挺冷的,我想拿些树叶铺到干草下面,也许会暖和一点。”   在原始社会里,取暖,食物,部落领地之争是最为重要的。   纳雅习惯让男人细心照顾,她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月,这种事情交给男人们去处理就行,他们会把我们女人睡觉地方安排妥当呢。我想去河边嬉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弄什么树叶子嘛,趁现在天气还挺暖味能多玩一会就一会喽,等到……秋季一过就是雨水季节,过后紧跟着是冬季,神啊,她想出去玩也要等到花朵再开才行了呢。   “不了,你去吧,我把这些弄完再来找你。”吴熙月继续夹紧两腿,苦逼的,真不系神马兽皮裙!尼玛拿根草藤一系……槽!根本就系不紧好伐!   为防止兽皮裙自动脱,她只能是夹紧腿……当女人!   纳雅站着看了一会就看到妹纸为毛是这种姿势了,眨眨眼睛她别的深意笑起来,“月,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哈哈哈,还怕兽皮会掉下来吗?怕什么,兽皮掉下来再系上去不就行了?男人还想看看你呢……。”   目光绿莹莹的,眼睛是眨得吴熙月心里发毛……。槽!你丫的是习惯时不时露个腚什么的,豪迈到木下限!姐儿到底是……唉,只是在内心荡漾点,怎么可能动不动露腚呢?随便露腚比随便大小便更严重!   后者是不文明,前者尼玛是变态好伐!   目光森森睇了眼纳雅,妹纸弯下腰抱起一大捧树叶子往山洞方向走去;纳雅肩膀小小缩了下,目光吴熙月离开丛林后,颇有深意嘿嘿笑两声转而往离丛林不远的溪远走去。   吴熙月离开丛林不多远,脚步一顿回头往丛林方向看了一眼。最近几天布阿部落时不时潜到苍措部落领地来,纳雅去溪边没有男人陪着出了会不会出问题?   身为医生的妹纸心细如发,但也有不好一面,那就是对任何事情都会抱有怀疑态度。想了下后,决定先把这些树叶抱回山洞里然后去溪边把纳雅找回来。   “月,啼回来了,让你回山洞一下他有事情找你。”一个头上戴着用细竹枝编成的头圈的男人肩上抗着一大捆干柴从另一边走出来,他看到吴熙月手里捧着树叶连忙把干柴放下来,搓搓手憨厚笑起来,“你需要这些树叶吗?来,给我。”   说着便伸出手并没有给吴熙月拒绝的机会,很主动把她怀里的树叶抱到自己怀里去。接触时,男人的手臂似乎是不小心蹭过妹纸的胸部,妹纸默了默……尼玛的!她!忍!了!   男人继续憨憨笑着,然后脚步有些打漂……抱着的树叶跟蝶蝴似的一路掉回山洞。   跟在他屁股的吴熙月偶尔抬抬看看在前面飘走荡走的鸟儿,然后埋埋首走几步……,再继续抬头观鸟儿。擦,谁叫男人们穿的兽皮都是超短呢!   走在后面的妹纸没有发现男人憨憨笑容变得有些深意了,月的胸部……怎么比以前还要小了呢?脸蛋看上去也是瘦了很多。   真糟糕,一群男人都在竟然让女人饿到身体都瘦下来,没用,太没用了!   男人深深自责,抱着树叶回到山洞碰上准备出来的啼,他回头看了眼身后埋头爬上来的女人,对啼苦涩地笑了下,轻声道:“啼,我们让月受委屈了。我刚刚摸了下她胸部,发现……没有以前那么大了呢。小脸蛋也瘦了好多,啼,你要想想办法让月多吃点食物才行。”   对女人的消瘦啼心里是清楚的,他脸色凝重颔首道:“我会注意的。”目光扫过同伴抱着的树叶子,疑惑问起:“你去打干柴回来……就是抱堆树叶?”   “啊,这是月的,我在外面碰到她,看她抱着这么多树叶不好走路就把干柴放到一边,先把树叶抱回来。不知道月拿树叶做什么呢。”   吴熙月进入山洞笑着说道:“我想拿着它们铺到干草下面,用来睡觉取暖。”指着她睡觉的地方,吩咐道:“麻烦帮我放到那里就可以了,谢谢。”   看着她弯下腰把树叶平平整整铺到干草上面,啼蹲下身子,俊颜里闪过一丝疑惑,“月,树叶睡久了都会碎掉,你确定还要铺上去吗?”   “嗯,我知道,所以才把树叶铺下干草下面。”吴熙月手脚麻利铺起树叶来,托吴熙月这猥琐妹的福,曾经跟她一起去国外徒步野外过,她说过树叶在寒冬用来取暖相当不错。丫的,但愿真的可以。   啼帮忙一起铺好,听到身边的女人声色微敛道:“纳雅一个人去了溪水边,你看看要不要派个男人去保护?”   ------题外话------   泪奔,差点放上来更新……,上网不方便啊啊,筒子们的留言需要晚几天才能回复了,不好意思啊    27章 原始祭祀   纳雅对苍措部落的领地地势非常熟悉,就算是遇上危险也会很快逃走;部落里的女人可以不用做很多事情,但在单独行动时必须要有自保能力,因为男人们是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留在女人身边。   啼听了后只是扬了扬眉头,微笑道:“没有关系,纳雅会自己保护自己。月,我找你是上回你需要我寻找的东西。很抱歉,我按照纳雅所丢弃的地方寻去并没有发现你的东西。”   吴熙月让他去寻找的是被纳雅扒下来丢掉的长裤同小内内。丫的,她还是喜欢穿长裤些,尼玛最少能保证不会走光!   长裤穿破截一截当短裤穿也是可以的。现在好了,短裤都不用肖想鸟!   没有找到也不可能逼着纳雅去弄一条一模一样长裤出来,苦逼妹纸站起身,下意识伸手去腰间把暂充当腰带的草藤系紧点,颔颔首,淡笑道:“找不到就算了。”   看着女人一边起身还不忘记把草藤系紧,啼只觉得有些想笑;月来到部落里已经好多个夜晚了,他用石粒记下到现在已经数不清楚用了多少小石粒了呢。   来了这么久,她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嗯,月是一个很善良、很纯真的女人。   远目,也不知道啼是从哪一点发现妹纸是个善良的女人。至于纯真么……口胡啊啊啊,她要能纯真还变态进了妇产科后深觉妇产科真不是自已的菜,毅然投身男科么?   纯真两字真不适合出现在月妹纸身上。   光铺一层树叶是没有用,啼看出女人的意图后一起帮忙捧了许多落叶进来。吴熙月把树叶铺上厚厚一层,坐下去一躺……卧个槽嗷……,都要飙把辛酸泪了。   总算软了好多好多总算可以睡几个好觉鸟!   啼看到她躺下,很自觉跟着躺下去,学着吴熙月的样子后背蹭蹭,侧身用清亮黑眸含笑看着身边的女人,低醇的声音微笑道:“很舒服呢,我应该早为你铺一层厚树叶才对。”   他想到了某点,转而又问:“月,你每个晚上都会醒来,是因为睡着不舒服吗?”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原因。   最近食物也比较多,并没有饿着女人;又没有部落纷争,发生流血事情,也不会因此吓着女人。……巫师说过,一个人晚上若睡不好觉也会消瘦下去。   对他的躺下吴熙月已经很蛋腚鸟。马拉戈壁的!姐儿跟他已经同床共枕二个月了!还惊个毛的惊嗷~!   嘴里发出舒服长息声,闭上眼睛笑着回答:“啼,你很聪明呢。我喜欢睡在软软的地方,现在好了,今晚开始我就可以美美睡觉了喽。”   她似乎很容易满足呢。   啼眼睛里的笑容更深了,相处这么久下来他感觉身边的女人比纳雅还要好相处。更让他称奇的是月身上没有半点容易出现在女人身上的娇弱,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完全,根本不需要男人的帮助。   她让部落里的所有男人们都感到惊讶。   山洞外传来纳雅急匆匆的说话声:“啼,啼在哪里?快给我把啼出来!外面出大事情了!槽,要不是我去溪边嬉水,麻痹的都让布阿部落的混蛋骗过去了!”   聪明的纳雅把吴熙月偶尔吼出来的奇怪语言学会学用了……。   “你慢点走!啼就要里面跟月在一起。”是归阿的声音,他担心纳雅走得太急会摔跤。伸出手揽过纳雅的肩膀,归阿带着她走到已经起身的啼身边。   吴熙月听着纳雅吼一吼莫河语言,里面还带着变了调儿的现代语言,嘴角小小抽了抽没有出声……。   啼拍掉沾在兽皮裙上的碎干草,声时低敛透着一族之长的烕严,“发生什么事情的?布阿部落那边你听到什么消息的?”   “大事情!”纳雅相当气愤叉着腰哇哇大吼起,额角上的青筋都隐隐可见,“啼!上回你们几个部落首领不是一起聚过商议这次的祭祀是在第一场雨水过后对吧!”   啼眉心一跳,声音里多了种肃杀,“没错,是第一场雨水过后举行祭祀。”   “你被那几个该死的首领骗了!跟本就不是第一场雨水过后举行,而是第一场大雾后举行!今天早上就是大雾,啼,明天就是祭祀了!”   吴熙月并不明他们嘴里说的祭祀是什么,瞧着他们的表情对这次祭祀相当看重,眼里闪过一次兴趣静静凝神听着。   原始社会里人类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显得相当渺小,他们会心愿寄托在神灵身上,然后通过祭祀的方式希望自己的心愿能让神灵听到,好以实现。   纳雅吼完整个山洞里都是静悄悄的,空气似乎都是凝固成团。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就在身边敛起,吴熙月嘴角微沉抬眼飞快瞄了眼身边的啼。   一瞧,心里顿地咯噔了下。好家伙,气场很强大!   归阿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脸色让怒火气成猪肝色,整个眼睛都要喷出火般,“太欺负我们苍措部落了!该死的布阿部落,一定是他们在后面搞的阴谋!”   “笨脑子,这还让说么?”纳雅气鼓着脸抬脚踢了下归阿的小腿,一脸的怒气,“要去找他们才行,竟然连祭祀这种大事情都敢骗我们苍措部落!欺负我们部落小吗?”   吴熙月闻言,默默加了句:人家还真是欺负你们部落小呢。强大的部落谁骗嘛……。   “归阿,去找他们回来,我们现在去布阿部落。”啼脸上的愤怒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看不透的平静。连眸波都是平澜。   隐隐的,吴熙月能感觉到他的心中愤怒。也知道了他是一个很善于隐藏心思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注定能成大业。   哦,但愿在她离开前苍措部落不会让强大部落吞并掉。    28章 来自格里部落的帅哥   祭祀,是向神灵求福消灾的传统礼俗,后来又被称为“吉礼”   原始社会的祭祀早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就存在,经过几个月观察吴熙月完全可以肯定她穿越到的时代并不是什么石器时代;这里并没有出现大量石器,都是一些自然而成的东西,拿到手上感觉顺手就用上,完全没有经过什么打制。   听着他们频频提到祭祀,在妹纸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起来。中国迄今为止最早的史前祭祀是在江西靖安,正是新石器时代晚期。   而她现在穿越的原始社会尼玛连个石器都不存在,丫丫的,不摆明了告诉她这是一个比石器时代还要推前的时代。   难不成……难不成最早祭祀其实是在新石器时代以前就存在了?   跟在屁股后面走的吴熙月低着沉思起来,她对历史一向很感兴趣,想得深不勉有些入迷;纳雅连续喊了她好几声也没有听到。   “嘿,月,你在想什么呢?”纳雅已经没有之前的怒火了,她把听到的事情告诉了男人们,接下来的事就是男人出面处理,与她无关鸟。   肩膀重重拍了下,吴熙月惊醒过来,她微微拧拧眉头不由问道:“纳雅,你们说的祭祀是什么?祭祀神灵吗?”   在原始时代,人们认为人的灵魂可以离开躯体而存在,祭祀便是把这种灵魂观念的派生派。后来,有一种文明,也就是巫文明出现后,祭祀便由最初的灵魂拜祭升华到了神灵祭祀。   吴熙月有些晕乎鸟,新石器时代的祭祀主以神灵。尼玛这里可不是新石器时代,他们的祭祀……会与神灵有关系吗?   她不过为寻找答案而问了句,却让纳雅反应相当大;明亮的眼睛嗖地瞪大一圈,眼神里充是不可思议的惊讶,“月,你……你竟然不知道每一次树叶掉落后第一场雨的祭祀是什么?神啊,你……你究竟是来自一个什么样的部落?怎么可以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纳雅那夸张表情让吴熙月额角都冒出几条黑线出来,马拉戈壁的!姐儿来自天朝第一国,泱泱大国,五千年文明古国!   还在,尼玛是什么表情?村姑进城?傻不拉唧?卧去!姐儿好歹也是医科大毕业好伐!   耸耸肩头,吴熙月很诚实回答:“真不知道你们说的祭祀是关于什么,我以前所在的部落好像没有举行过小祭祀。”   特意在“小”字上面咬音重了点。   麻痹的,好歹也是来自文明古国,怎能让一个原始人类小瞧了咱去?祭祀什么,甩头,咱们文明古国的祭祀多着呢,祭天祭地祭神灵祭祖先。   纳雅闻言,皱了皱鼻子道:“小祭祀?没有听过。我们这次举行的祭祀是有关于繁洐后代,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祭祀,每一个部落都必须要参加。”   顿了下,她口气生冷道:“该死的布阿部落,他们一直想吞并我们苍措部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死心!现在就连交欢祭祀都不让我们参加,太欺负苍措部落的。”   听着女人谈话的啼回头,眼神幽深看了吴熙月一眼,对纳雅平静道:“我们自己去参加就可以,格里部落首领芒是不会充许布阿部落吞并我们苍措部落。所以,纳雅,你完全不用担心这次祭祀会少了我们。”   吴熙月则被纳雅说的“交欢祭祀”森森吓了大跳……。交欢……?交欢?!好吧,她承认自己又猥琐重口外加木下限鸟。   祭祀可是好多人一起滴,这个交欢祭祀……噗……,尼玛的,尼玛的……是她想的哪样么?   似乎是要验证啼的话意,一行人刚走出山洞,黑耶带着一个胸前纹着像是太阳的男人从山下面爬下来。看到啼后,黑耶几步跑来,神色着急道:“啼,格里部落首领芒派了笈和过来,是有关于祭祀的事情要跟你说清楚。”   啼微地抬了下手示意让黑耶闭嘴,而他则是口气威敛对陌生男人道:“刚才纳雅已经跟我说了,笈和,谢谢你们格里部落对我们的帮助,回去后请转告芒,苍措部落是不会忘记格里部落给予过的帮助。”     来自格里部落的笈和笑了笑,从搭在肩膀上的兽皮里面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东西出来,态度彬彬有礼道:“这是芒让我带给首领的信物,祭祀会在明天日落前段举行,芒希望苍措部落的所有族人都能赶去阴阳山参加。还需要提醒首领一句,布阿部落老库的女儿西玛会在这次的祭祀里选出一个配偶。”   “所以呢?”是纳雅冷冷开口插话过来,浓黑偏帅气的眉梢斜斜挑了下,嘴角边含着不屑冷笑,“格里部落首领的意思是怕我们苍措部落首领啼会成为西玛的配偶对吧。”   笈和是个五官偏俊秀的男子,笑起来就如阳春花那般的温暖,“哥哥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善意提醒啼,最好离西玛越远越好。老库是杀死亚才坐上首领之位。而他的女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有可能是下任首领,所以,他必须趁自己身体还不错时提前为西玛选位拥和大智慧的男人出来。”   “纳雅,你身为女人应该很清楚啼是几个部落女人最想拥有的男人,所以,这次祭祀务必要小心西玛,他们的巫师克克巫据说制出了一种可以让人迷糊的水出来。哥哥让我提醒你们,凡是西玛捧过来的水一点都不能喝。”   芒是笈和的哥哥,也是格里部落年轻首领。   吴熙月到现在也没有了解他们所说的祭祀具体是神马,为后代繁洐而祭祀,这个貌似有些像生育神,比如埃及的生育神,壮族的创世女神姆六甲等诸如此类的神灵。   那时的人类都会为生育神举行祭祀。   目光小幅度在笈和的脸上瞄啊瞄,笈和的皮肤偏白晳,站在几个为健康麦色肤色面前更显得皮肤白嬾嫩鸟。眼睛眯了下,颜控妹纸已经把笈和纳入小帅哥行列鸟。   而啼已经发现他身边的女人眼神相当不老实在打量着笈和,心里翻腾几下脸上没有表露半丝不悦,只是趁说话间脚步向前一步,尼玛正好把妹纸的目光挡住。   “谢谢芒的提醒,请你回去转告芒,等祭祀结束后我们苍措部落会送上食物表达谢意。”啼笑而有礼回答,没有人能发现他眼底的疏离。   吴熙月视线一挡,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暗地翻了个白眼愤愤不平小哼了一声,切,山不动,我动!再挪一步,又可以继续看小帅哥了……。    29章 重口滴祭祀   吃醋一语是出自唐太宗时代,故,此时落后到连女人可以拥有无数个男人的原始社会,男人们是绝对不会说自己有吃醋神马神马的。   而啼诚然也没有到已经对妹纸是死心踏地,非汝不可的地步;他只是不喜欢本部落的女人让一个来自其他部落的男人吸引住目光。   无奈是旁边的女人太过厉害,他就算是有心挡也没有办法挡住。   嘴角微地沉了下,表情的细微变化并没有引起他人注意;而一贯观察甚微的妹纸目光赤果果不掩各种调戏味的欣赏,一个人相当怡然自得欣赏起小帅哥来。   小伙子身子不错,标准宽肩窄臀的身材;他上身多了块不规则的长兽皮,这是代表财富与地位的像征。   啼在教她学习莫河语言时也不忘记把这一带的风俗习惯一并告之,虽然用的手段比较重口,但对她来说尼玛还TM有效果鸟。   听一次,绝对是不会忘记。   格里部落是一个比布阿部落还要富足的大部落,他们的首领芒是一个相当有本事的男人,在他带领下,部落人数虽少,但实力已是强大过布阿部落。   只有这样部落才会有多余的兽皮用来披在上身。   吴熙月要欣赏起美男绝对是进入忘记我,笈和与啼最后说些什么这货压根就木听进耳朵里。身为弟弟的笈和已经挺帅的,身为弟弟的哥哥……应该不会太差吧吧吧……。   擦,姐儿现在有种想跑到格里部落看首领去的冲动鸟。   曾经,吴熙月在路上看到帅哥一枚,惊艳之下很猥琐跟踪了一天;开始是美好的,而结局却是让她蛋痛;那阳光帅哥在天黑后进了本市最大夜店里……,几经周转,在表妹吴熙寒房间到找到录了他像的碟子。   小心肝碎了一地……,卧了个去,原来是个搞基的……。   但愿这位小帅哥不是个搞基的,不然……身为女人的她真心觉得找个养眼的男人实在太难了。   纳雅已经看出啼神情微冷,她瞄了瞄还未自觉收回目光的吴熙月,暗地里偷笑着对归阿道:“月有可能喜欢皮肤白白的男人,你瞧,她眼睛都快要黏在笈和身上了呢。”   “皮肤白有个屁用,真正有魅力的男人都是像我这种!”归阿小声回答,前面一句说得颇为不以为然,后面一句是绝对的斩钉截铁。为了正明自己的魅力所在,他挺了挺跨动,眉色飞扬道:“下面棒才是真正的男人,纳雅,你可不能学月哦。”   果断抬脚的纳雅踢在归阿扭动的跨骨上面,咬牙切齿阴森森道:“给我滚远点,我现在非常非常不想看到你!”   啼心里说:我现在也不想看到笈和。   嘴里微笑着说道:“到时我会准备到达祭祀神地,归阿,笈和现在需要回格部落,你将他安全送到属于格里部落的领地。”   不着痕迹同时只开两个看着碍眼的男人,啼心情舒畅很多鸟。   小帅哥一起,吴熙月顿时木了看心思。肩膀一搭,好没精神往山洞里折回去。出去干毛?所有的男人都出去狩猎,现在山洞里也只有他们几个在场呢。   啼回头深看了女人没有精神的背影,眼底里闪过一丝深色。   没有追上去,他需要安排好祭祀的事情才行。当下是这件事情最为重要,它关系到接下来部落女人能不能怀上神灵赐于小孩。   次日大清早吴熙月还睡得相当沉,山洞里的男人已经起身开始忙碌起来。从花开到冰雪所有祭祀里数这次的祭祀最为重要,男人们难得晚上没有说各种黄调子早早睡觉为了就是今日能有好精神。   吴熙月则是因为第一次睡在厚厚树叶上面,这一晚是她两个月来睡得为为舒服的一个晚上,连啼什么时候都不清楚。   还是当她感觉整个身子腾空而起,才睁开眼睛……,没有尖叫,也没慌张,蛋腚围视一圈,淡淡道:“我们是清早赶去神地吗?”   昨晚听男人们提起祭祀所在地称之为神地   她的声音没有刚睡醒时的哑沉,相当清冷脆亮,就像是已经起来很久还忙碌了小会那般。啼嘴角边的笑意更深了,只不过笑意深处去是有着一缕怜惜。   误入他们部落的女人尽管是来自一个大部落,也许还是巫师的后代,但因为过着流浪生活才养成现在的独立性吧……。   身为男人,他很心痛女人的独立,更心痛连吵醒后都没有撒娇的习惯。   “嗯,我们需要把祭祀用的祭品提前送去神地才行,巫师是来自布阿部落,我们不得不小心对待。万一出的差错,他很有可能不会为我们部落向生育神乞灵。”   吴熙月打了个哈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过去。”苦逼的,被扛着走太难受鸟!还不如背着走呢。   “纳雅还有睡呢,离神地还有一段距离,你可以再睡一会儿。到了后,我会喊醒你。”薄唇微微嚅动了下,似乎还有话需要说出来。扛着走的妹纸还听到了他一声非常轻的叹息声。   莫名其妙,叹什么气呢?   等到了祭祀场地,吴熙月看到他们准备的东西其实相当简陋,是几个泥士塑出来的神灵像。   咳,需要提的是……一共有四尊泥塑。男女特征相当明显,由其是男性特征……都是整个泥塑的一半大!   把泥塑放在一块雪白雪白的兽皮上面,一向喜欢哇哇叫吼着的纳雅此时也是一脸肃穆,神态端严。   吴熙月偏头,清了清咳子努力让自己的脸部表神也显得庄严点。   这这这……这泥塑像太……太让人浮想翩翩各种猥琐意头出现鸟。  比印度神殿随时可见的交欢佛还要让人瞪大眼睛,称奇。   想变下腰去仔细观摩观摩,啼已看出她的意思,出声阻止:“这是生育神,只要经过巫师与神灵们沟通后才具有神力。月,你晚点再摸也不迟。”   吴熙月收回手,直起身淡定道:“我想看看你们的手艺如何,还不错,男生特征做得维妙维肖。”   啼很正经回答:“是根据我的大小做的……,很不错对吧。”   吴熙月:“……”尼玛这是赤果果在姐儿面前得瑟得瑟。挺挺胸,吴熙月不语,丫的,姐儿的B杯迟早会养回来!也有秀的资本鸟。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尼玛更猥琐的还在后头留着她喷鼻血。   ------题外话------   错字是硬伤,明天再来修改,实要是想睡了……,顶不住啊顶不住鸟。    30章 想逃跑的妹纸   祭祀的开始需要巫师到来才行,吴熙月已经了解到像苍措部落这种小部落是不可能有巫师存在,他们需要克克巫的帮助才行。   苦逼的是克克巫却是布阿部落的巫师,一个来自从来都是与苍措部落敌对的部落。   做为一个闯入者,吴熙月很自觉认为自己站在旁边围观就行,至于什么生育神祭祀她深感好感,却不却参与其中。   神种……,啧啧啧,在医学落后的原始社会,也只有这里的人类才会认为后代是神灵赐与,而非精子,卵子的结合体。   需要用在祭祀上的祭品非常简单,除了几尊充满重口味的泥塑之外,还有几块刻着星辰日月的骨头,线条笨拙没有什么美感,但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这才是最古老,最原始的祭祀用品。   雷滴个嘎嘎,她要是偷偷摸摸拿几块塞到罩杯里……穿回现代后尼玛就是发大财了嗷嗷嗷。唉,只是想想而已,回家的遥遥无期啊……。   不过,今天也许是个机会,她想要试一试了。来了这么久,她已经感觉到啼他们其实是有意限制她的行动,去远一点地方身后总会有男人跟着,也许是保护,但……心里总归有些郁闷。   由其是她提过几次要去她出现过的地方看看,啼会不着痕迹把话题转开,并不正面回答。如此,反而更证实苍措部落其实是有意限制她行动了。   马拉戈壁的,老娘就还这么憋屈过!   今天是祭祀,每个部落人员都会前来,那么……对她而言是个机会了。无论是否可不可以回去,她都需要去看一眼才行。   吴熙月不知道的是啼一直都在注意着她,当她心里才动了下离开神地去穿越过来的地方看看上,啼的修眉微微拧了下,悄然转身对伐合招招手。   “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掂起脚把兽皮放在用巨石块搭建起来的神台上的伐合看到后几步并过来,他眉心有一抹红色,是用一种特殊颜料涂上。   啼示意他到前面一棵枝冠茂盛的大树边,谨慎环顾四周后才压低桑音道:“等会祭祀开始,你留意一下月。我感觉她有事情隐瞒我们,但愿不是什么坏事情。”   做为首领,啼的敏锐度总是高于族人。   伐合还没有明白啼的意思,他眼里闪过一丝疑问,不解而问:“月怎么了?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们呢?”   自上次见识过月的厉害后,接下来好久月都是相当安静;除了跟啼学习莫河语言,照顾受伤的匤后没有见她有什么事情啊呢。   “如果我知道还需要你来注意吗?”刚才不过是看到女人明亮到像是天上月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深色,他心里却是刹时间感到慌意。   这种感觉相当不好,由其是神地离布阿部落非常近,翻过一个小山头便是布阿部落领地;他不放心……,万一……万一……,不行,不能有万一!   身为首领,他若连部落女人都不能保护好,还不如直接让猛兽咬死。   他脸上的凝重让伐合心神一冽,很快他便反应过来,重重点头,伐合沉声道:“放心,我会看好月,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匤,我去告诉匤,让他也留意。”   吴熙月还在寻机离开的机会,殊不知自己就跟只小白兔似的早就落在猎人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她只有稍有一点动静,男人们可是会速度行动把小白兔抓住。   站在用青石岩搭成的神台边,吴熙月本是想打算爬上去看看,不过看到部落男人们都只是站在边缘掂起脚把祭祀用的物品放上去,心里也就明白神台可能只是巫师才能登上去。   纳雅起先是打算随黑耶偷摸到阴阴山去求神灵指引,匡的出现让俩人都吓了大跳;黑耶低下头有些做贼心虚嚅嚅道:“匡,你……你别告诉啼啊。”   自上回做梦梦到蛇一直都与纳雅交欢,可现在过去这么久也没有见神种降临,不光是纳雅心急,他自己也很心急。   纳雅的肚子再没有动静,他也即将会被她抛弃。   已尝到交欢滴钅肖魂滋味,处男身份一摆脱后,黑耶哪里舍得离开纳雅呢。所以,当纳雅唆使他一起潜入阴阳山求神灵指引,他没有半点犹豫就答应下来。   纳雅此时是一脸不关已事,笑眯眯对匡道:“啼已经对月出手了呢,匡,你需要有人帮助你呢。”有月在她担心个毛啊,匡那点小心意早就挂在脸上鸟,一瞧就瞧出来。   叹口气,匡对一旦让巫师发现私自潜入阴阳山就会当场杀死的俩个家伙道:“你们胆子太大了,快跟我离开这里,克克巫很快就会过来。”   好吧,他确实是需要纳雅的帮忙才行。自从他可以出去狩猎后,啼这个狡猾的家伙就是找各种理由支开他,让他没有机会在月面前表现。   可恶的家伙,他可不会就这样放弃对女人的追求!   本是一个人呆着的吴熙月身边一下子多了几个男人,有伐合,有匡,还有黑耶。臂弯里挽着是纳雅的手臂,架着她就往树荫底下去。   “该死的克克巫还没有来,月,我们去休息一会。现在离祭祀还很早,吃点东西再说。”纳雅不分由说加样一心想偷溜的月妹纸走着,还不忘记给匡便眼色。   嘿嘿,匡,我可是给你机会了哦,啼现在忙着呢,你丫的就趁今天祭祀上了月!   匡偷着对纳雅挤挤眼睛,他走到吴熙月左侧,大掌特么自然伸出牵住妹纸的小手,羞射道:“月,我们去前面坐坐,我有些句想要对你说……。”   呃……她跟他有什么话好说呢?   默了默的妹纸在看到匡脸上飘上可疑红云后,果断抽出手,声色淡淡对匡道:“我只想自己坐坐,匡,你去忙吧,有纳雅陪着我呢。”   卧勒个去!有毛话要偷偷说?麻痹的,姐儿现在可没有心思找个男人什么的……。   木心思找男人,只有心思观赏男人的妹纸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匡,对纳雅翻了白眼,放低声音恶巴巴道:“女人,给我老实点,别在这里当月老!”    31章 妹纸的牛掰狠   没有听懂月老是麻意思的纳雅厚着脸皮笑起来,“月,你都成年了,没有男人怎么行嘛。匡是比啼差了点,可他也不错啊。考虑会,考虑会……!又不是让你只有匡一个男人。”做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原始女人,纳雅的贞操观等同为零。   尼玛真TMD不能跟她谈贞操观,吴熙月各种蛋痛想。   木着脸,贞操观浅薄的吴熙月回答,“你把整个莫河一带的男人都带到山洞里睡觉觉我都没有意见,只要不硬塞给我就行。”说给纳雅听,也是说给站在身边迟迟未离开的匡听。   远目,找男人不急,光苍措部落里就有十几个处男,就算她一个月码一个尼玛也需要一年。嘎嘎嘎,急毛啊,装装B再说,省得说她好荡漾。丫的,人家也是纯情妹纸一枚好伐,装B是必须滴!   三个思想单纯的原始人类真没有看出来妹纸是在装逼,匡闻言后都快哭鸟,大手紧紧攥成拳头,双眼泛红还透着委屈,搞得吴熙月的小心肝里涌出小股内疚出来。   在纳雅的叹气声里,匡深吸了口气很坚定对妹纸道:“月,我的耐心非常好,一定不会就此放弃你。”没有等到妹纸的回答,倒是听到啼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冷冷无波响起,“匡,有我在,你说你会有多大希望?”   “咦,黑耶,你刚找我有什么事情?啊,现在我们走吧……。”本是纳雅挑起来的事情,在啼来后,这厮就装无辜鸟。拖起还云里雾里没有明白她意思的黑耶,对就像是霜花凝在脸上的啼嘿嘿笑两声,……很不厚道遁溜了。   留下匡一个人只身做战……,呜呜呜,啼的眼神让他感到好有压力嗷。   低下头,匡即不甘心,又不得不服软对吴熙月郁闷道:“我先走了,月,你……你好好考虑一下。其实……其实……”鼓起勇气,明亮无杂质的目光紧紧盯着嘴角已经小有抽搐的妹纸道:“其实我也不比啼差。”   在啼没有发飙前,匡拨起双腿头也不敢回……奔了。   吴熙月看着他们三个赤足如踏平地奔跑在凹凸不平,棘灌丛林里几个转弯就消灭。转身,脸色淡然对啼道:“我听到有许多脚步声传来,是不是布阿部落的族人们到了?”   布阿部落仗着部落人数多,力量强大,每次祭祀都是故意拖到最后才来。克克巫是整个莫河一带唯一的巫师,这样布阿部落人更加傲慢起来。现在,太阳开始偏斜,也就是代表中午也过去的许久。   啼的眉心从出现就没有展开过,吴熙月不过是听着脚步声,再看到啼的表情才推测出应该是布阿部落族人到了。   “没错,他们来了,抬着相当丰厚祭品过来。”啼的眼里敛起微怒,克克巫看到他们抬来的祭品发出的讥笑声让所有苍措部落族长感到了羞辱,可恶的家伙,如果他不是巫师,真想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脸色阴沉的啼突地感到手背传来柔软触感,垂眸看去是一双白白净净,手指非常漂亮纤细的小手,手腕上面有一个月牙状伤痕,这是……啼有些诧异,月从来没有主动与他接触过啊……。   “别生气,你要坚信总有一天我们苍措部落会战赢别的部落,成为莫河一带最为强大的大部落。”吴熙月只是拍拍他手背便飞快离开,没有停留太久。只是一个普通的鼓励罢了,又不是调戏男人,碰碰就行。   啼还没来得及享受女人的主动,柔软已触感消失。他眸色稍微幽深几缕,目光收敛浅浅笑了下,“你说得没有错,迟早有一天我们苍措部落会成为最伟大的部落。”伸出手,修眉微挑笑意盈然,“走,祭祀马上开始了。月,你的到来是神灵赐赐予苍措部落最好的祝福,”   吴熙月囧了……,姐儿是伤不起的穿越过来,才不是什么神灵赐与的!槽!又不是物品,赐个毛的赐啊。   男人的手掌温暖厚实,按理来说应该是能给人安全感。但吴熙月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她知道这次又没有机会去穿越来的地方看一看鸟。马拉戈壁的!这次不必,老娘下次再找机会,尼玛就不相邪鸟!   格里部落的笈和也来了,他看到啼牵着一个陌生女人的手,本是笑着与族人说话的他微敛笑意,顿了下后迎上来,没有打招呼直接沉声道:“芒没有过来,西玛会是个大麻烦。啼,你应该不来才对。”   他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吴熙月,这女人……他好像见吧。   咳,记忆不太好的原始人不解释。    32章 当心女人被抢嗷   男人谈话女人站在一旁算毛,她得向纳雅学习才行。男人是用来当牛使的,女人就是坐在牛上头的悠闲人。在笈和说第一句话,妹纸扯扯让大掌紧握到出汗的手,……喂,松手啊!槽!尼玛还握个毛的握?   啼面色不改对笈和淡淡道:“逃避不是一个勇士的做法,笈和,芒是因为发现南边有一群野猪出没所以才没有来吧。”   一番话已让笈和温和地脸色大变许多,他目光一闪继而哈哈笑起来,带有掩饰在面头,“好一个勇士啼,我们格里部落的事你都是看在眼里啊,没错,芒确实是带着我们格里部落最好的勇士去寻找食物。没有办法,冬季很快来临,我们需要准备更多食物才能帮助族人们安然过冬。”   原来还想借此次祭祀瞒过芒不来的真正目的,却没有想到苍措部落首领已经发现。笈和眼帘微垂,掩住眼底下的震惊。心思飞快转动起来,苍措部落都发现野猪群,为什么没有去杀猎呢?   格里部落不像是阴险狡猾的布阿部落,既然让对方一语道破,干脆大大方方承认了。   啼的大掌用了几分力度握紧女人不安的小手,一个眼神扫过来,装白兔的吴熙月安静鸟。卧个槽!瞪个毛的瞪啊。她尿急行不?要去方便了行不?   “别乱动,布阿部落的浑蛋可不像我们苍措部落男人好相处,他们会把你抓回去,然后捆到树上让每个男人都上你一次。”啼冷着声音淡淡开口,警告女人别动不动就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不想让整个部落的男人上,最好乖乖呆在我身边。”   噗……,捆在树上一个个上……。不管是真还是假,闻言,吴熙月菊花紧了……,擦,一个都顶不住,尼玛还一个个来……,好吧,她就算是真尿急也要憋着鸟。   笈和的心思转动几圈,目光穿过丛林间树与树之间的间隙,在看到前面苍措部落的男人都在神台前忙碌,他眼角边有笑意趟过。   他明白为什么啼派男人去追杀野猪了。   不是苍措部落的男人不去追敢野猪群,而是因为他们男人太少,没有办法像格里部落一样,男人们多,一部份可以去追猎野猎,一部份留在部落保护女人,还有一部份跟着他来参加最为重要的祭祀。   眼角边的笑意带了些傲气,不过,再看上吴熙月时笑意里的成份已转变成初次见面如阳春花暖开的浅笑。   他细细打理了吴熙月几眼,恍然而道:“原来如此,啼,这是你的配偶对吧。不错,是一个美丽健壮的女人。”皮肤白白,跟树浆似的(原谅原始男人的语言贫瘠),就是……瘦了点,由其是胸部。   笈和的目光不加掩饰落在女人的胸前,嘴边笑意不减。   本来吴熙月让他的笑容笑到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着,结果听着说她健壮……,妹纸的小脸刷地黑了。健壮?尼玛闪瞎眼了吧,她哪个地方健壮了!哪个地方健壮的。   在原始社会男人眼中,对健壮的要求是等同纳雅那种大腿还有着肌肉的女人。   肌肉……,吴熙月黑着脸默默转身,口胡,姐儿才不想让大腿内侧还有肌肉出来!把裹在胸前的兽皮拉紧了点,这回,吴熙月主动避让,退到啼的后身。   马拉戈壁的,又见视胸,又见视胸!   啼很满意女人的反应,更满意笈和的说话。哦,真好,女人非常不喜欢听男人夸她身体健壮,笈和笑里藏着骨针的家伙这会是不会得到女人更多目光了。   嘴角微陷,啼浅笑道:“还不是配偶,在追求中。希望这次祭祀过后,神灵能听到我的祈求,可以顺利与女人交欢。”在原始时代,男人,女人是特么大方谈XXOO的,那怕是不太相熟的人都可以谈。   反而是来自现代的妹纸瞬间有些被雷劈的感觉。卧个槽!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么豪迈啊,能不能稍微羞涩一点呢?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把交欢XXOO挂在嘴边?   比起妹纸的不自在,笈和就要自然多了,他挑挑眉峰,鼓励道:“神灵会听到你的祈求。”眼神无意扫过藏在男人身后,只露出一个后脑勺的女人,笈和笑着低头轻轻摇了摇。   害羞的女人最难搞定了,啼,你还得加油才行。格里部落的女人也挺少的,他不介意部落再多出一个女人来……。或许……,笈和眼眸暗暗敛紧,或许他可以等祭祀结局后偷偷找下这个女人,看她愿不愿意随他回部落。   撬墙角的事情任何时代都是有滴。   而吴熙月则想种想拿鞋底板抽笈和一嘴皮子的冲动,……亏她之前还认为是个小帅哥呢,现在……甩头,虽然你还是个小帅哥,但姐儿不稀饭了!   “克克巫来了,走,我们去看看他。”林子里响起野牛号角的声音,那是巫师到场发出的响动。啼牵起吴熙月的手便往神台方向走去。笈和笑容收敛,一脸严肃也随之跟上去。   格里部落强大,但还是没有自己的巫师。这也是为毛布阿部落才是莫河一带最为强大的部落,而非格里部落。   ------题外话------   参加年会回来了喽,明天起恢复正常更新。嗯,早八点……。    33章 悲催的妹纸被袭   到从古至今,祭祀在人们眼里都是的充满神秘,而祭祀形式随着历史的变迁不断发生变化,从单一到复杂,从血腥至文明。   很苦逼的是,吴熙月经历的祭祀却是血腥的,早于新石器时代的远古祭祀远不是现代有一定规范,颇为讲究的庄严祭祀。吴熙月跟啼他们几个男人过后,本是空旷的神台上已经铺满的各种祭祀,多数是要害处喷着血,四肢还在抽搐率死挣扎的野兽。   青灰岩石面躁红兽血随着石面凹槽弯延流着,血淋淋的场面格外让人心惊。   好在,吴熙月这妹纸也是见过世面的,她在阿富汗亲身经历数次生死枪击,几次下来再不蛋腚的妹纸也蛋腚鸟。从神台下面经过,吴熙月微微屏住呼吸拒绝血腥吸入胸腔里。   属于苍措部落族人所站的位置比较避远,被远远隔离在格里部落,布阿部落后面。   笈和看了下苍措部落的祀奉位,目光闪烁几下伸手拍拍啼的肩膀,安慰道:“比以前要好多了,最起码这次你们还能看到神台。瞧,另外四个小部落可都是排在你们身后了呢。”   苍措部落好歹还有一个啼存在,才让布阿部落首领有所忌讳。毕复,乌梭,密索、马赛这些小部落全部都是远离神地,更别说可以见到神台了。   笈和注意身边这位强大对手,目光再一次似是无意扫过对手身边的女人。吴熙月正好将目光从神台上面收回,偶与笈和的目光遇上,出于来自天朝大国的礼貌,妹纸很矜持地笑了笑,很淑女地底下头:麻痹的,这丫的已经有意无意看她N次鸟。擦,不会是搞毛鬼吧。   表面矜持的妹纸内心其实是很狂野滴。   没有料到女人还朝自己笑了下,笈和猝不及防还愣了下。不像是一个害羞的女人,她的目光里……,笈和眸心敛了少许,她的目光里充满不可征服的野性。不再去看女人,一心应付起强大对手。   “克克巫是一个神力强大的巫师,他的安排我们都会遵从。”啼目光浅浅看了眼看上去是安慰他的笈和,眼角边一丝冷意飞快掠过。格里部落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很清楚,无论苍措部落与布阿部落仇怨多深,在祭祀没有结束前他都不能与克克巫翻脸。   捕捉到他的冷意,笈和心神一冽。啼……果然是一个不能小瞧的劲乱。芒交待他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阿弟,啼现在等同是困在泥巴里的凶兽,就算他没有办法行走,可他嘴里亮出的獠牙足够咬死你。”   芒的声音一直都是温和,部落里的女人喜欢把他的声音称为像是山涧里流趟出的温水。那时,他却听出芒的温和声音里渗着冬天结在河面上的冰意。   之前,他并不相信芒的话,一头困在泥巴里的凶兽能有什么本事。而现在,他已感觉自己的那么点小心意在啼面前已无处可藏。   干巴巴笑了两声,笈和指了指他们部落所在的祀奉位,……离神台最近,仅次于布阿部落,“我的族人已经在等我过去,啼,下次再见。”说完,不等啼开口便急急离开,好像有火在追着他屁股烧般。   啼等他离开后,嘴里微地发出声冷笑声。声音很小,连站在他身边的妹纸都木听到。   “祀奉位很重要吗?”女人柔柔糯糯很好听的声音轻轻飘入耳里,啼眼神敛地一收,牵着女人的手朝苍措部落的祀奉位走去,他解释道:“是很重要,离祀奉位越近,神灵才会听到我们的祈求。”   吴熙月在心里小小鄙视下:无聊……,装神弄鬼。只敢在心里鄙视而已,不敢说出来口。神灵……,她还是敬着供着。由其经历不可思议的穿越事情,她这个无神主义者,都要折服鸟。   已经站在祀奉位的纳雅正在给垂头丧气,一脸悲催的匡出着各种主意,“喂,你也别灰心啊。月虽然拒绝了你,可是,槽!她也没有接受啼嘛。你伤心个毛的伤心。”   “月一定是因为有了啼也才拒绝我的。”匡萎着声音有气无力回答,俊朗的眉目里是愁云密锁,活脱脱地一个为情所困的痴汉子。在原始时代,男人,女人都是单纯的,并没有什么花花心思。   男人认为女人不错,便会去追,可不会去顾及什么家世,至于清白什么的……,哦,男人们一定会问:清白是什么玩意。   伤脑筋的纳雅拧着眉想了想,看到吴熙月与啼携手而来,她眼前灵光一闪,整个人凑近匡的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会好。黑耶很自觉没有去听她在说什么,站在一旁笑容憨憨。   匡在纳雅的低咕声里脸色由阴转晴,最后,他猛地拍了下大腿,两眼冒星星兴奋道:“纳雅,你这办法太好了!行,呆会从阴阳山出来我就这样搞!嘿嘿,月以后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那是,有我纳雅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纳雅下巴高扬,目光投向走近的俩人,眼里尽是幸灾祸。唉,日子过得无聊,身边的男人太听实真没有趣,她需要找点事儿做做才行。   啼,你就好好对付匡吧。   吴熙月一直就觉得纳雅是属于没事找事型的麻烦女人,冷不盯瞟到她目光落过来,心里没由咯噔了下。再看到匡一脸兴奋溢于颜表,双眼浅眯了下,马拉戈壁的,这俩货凑在一声又在搞什么鬼?   还在揣摩两货在搞什么鬼,一块石头从天而降直往悲催妹纸的脑袋顶上砸了来。   纳雅瞬间发出尖锐叫声,指着一棵树冠高耸的松树,声音再拨高几个音调,“是西玛,啼,是西玛那可恶的臭婆娘往月头顶上砸石头。”臭婆娘,吴熙月无意间吐槽过一次,喜欢豪爽骂人的纳雅记住鸟。   且,今日终于用上。爽了把的纳雅飙完高音后……还想再骂什么……呃,卡壳了!卧槽!遇上个臭婆娘怎么能卡呢?   眼神可怜巴巴丢过来看着眼疾手快,把小孩拳头大小的石头抓在手中的妹纸,“月,我还想骂耶,你还能教一点不?”    34章 滚,姐儿不是你丫的情敌   吴熙月无神脑袋里长一根筋的纳雅,丫的,她也不知道骂人!又不是泼女附体,骂毛骂啊。   在场所有男人,女人们都不知道臭婆娘是什么意思,啼挑挑眉峰,颇有兴趣问道:“臭婆娘?……”他声音本是清冽,此时落音千转百回有说不出的金石玉音魅意在内,让本在男色面前贞操观全无的妹纸……好一阵小心肝荡漾。   掂掂有些份量的石头,一股熟悉气味丝丝缕缕飘入鼻子。吴熙月盯着手中有些湿意的石头,眉心拧起把石头凑到鼻前嗅了嗅。   脑子里闪过笈和曾说过的一句说,他说最近布阿部落的克克巫制出一种让人迷糊的水出来。卧槽!她已经知道所谓的迷糊水是神马的。   丫丫的,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这玩意儿,麻痹的,老娘制这玩意才是高手好伐。   把石头甩到棘刺丛里,吴熙月眼神冷冷睇了眼左侧松树,良久,朝啼宛尔一笑,声音却是冷意乍起:“西玛……,这个名字我已经听到很多次了。啼,你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请不要把老娘扯进去。”槽,尼玛她可不想成为假想情敌。   “一个让所有男人头痛的女人,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啼嘴角下沉,灿若寒星的黑眸冷意淋淋,“布阿部落的男人把她宠坏了,也是需要得到点教训才行。”   也就是那刻,吴熙月才见识到什么叫做原始人类的野蛮狠。   面对脸色冷冽的啼,妹纸心里才好受一点。马拉戈壁的,最少这男人是不喜欢西玛,最少男人还是围护她的。   哦亚!足够鸟!   并不贪心的吴熙月只希望自己能在这片异世大陆上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而啼在此刻让她感受神马叫组织。   吼吼吼,组织就是在关键时刻能挺身出来围护自己滴。   红唇弯弯,星眸皎皎如月闪烁着让人不敢直视的明亮光芒,吴熙月笑眯起星眸,浅浅道:“别急,我会找机会收拾她。呵,她不就是喜欢男人么,行,老娘就送她一窝子男人。”迷糊水是吧,嘎嘎嘎,老娘就把迷糊水全灌到你丫的肚子里。   此时的吴熙月整张小脸耀若春华,眉眼中的灵气是啼凭生未见,刹那间就让他闪了神。   咳,外表与内在严重不挂勾的妹纸就有这种牛掰能唬着人的本事。当医生久了,眉目间倒有股子杀伐之气。   远目,不霸气一点……镇不住场子嘛。由其是她这种摸鸟为职的女医生,更得镇得住男人才行。   这刻,啼这思想单纯的男人让妹纸给镇住。让他不由抬头看了看天空那轮已经爬上来的弯月,月……   来自大部落还有可能是巫师后代的月果然是与别的女人不一样。   其实,此实的妹纸脑子里一脑的猥琐重口味算计。比如说:把一群男人灌迷糊,然后塞到西玛的房间里,……XXOO是必须的。   或者是把西玛捆在树上,两腿高架……,前面的排着一溜弯儿的壮汉子。   狠,太狠了!不就是丢你个石头么,用得着这么狠么?   妹纸说:最毒妇人心。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麻痹的,像她这种彪悍女人,又相当惜命的女人怎么可能放过敌人嘛。   啼摇了摇头,月……是一个可以自己很好解决难题的女人。也许啊,她完全不用男人出手就可以对付西玛呢。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不放心。抿抿薄唇,提醒道:“西玛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惹得没有男人敢要她。月,在祭祀没有结束回到部落前,你不能离开我们部落男人们的视线,知道不?”   目光如箭射向枝叶微颤的松树,在树叉里有一道人影隐藏着。啼的嘴角下沉更厉害了,西玛!别以为你的父亲老库成为了首领就可以随意欺负苍措部落的女人。   嗯,这个时候,啼并没有潜意识把妹纸当成是自己的女人。   当然,就算是妹纸成为他的女人,嘿嘿,别的男人还是可以窥视或是上滴。   藏在树下面的西玛在两道冷冽无丝的视线里差点吓到从树上栽下来,要不是身后保护她的男人飞快扯住她手臂,怕早就掉下来了。   “西玛,别再给首领惹麻烦。巫师已经答应让今晚啼成为你的男人,你还心急什么。”她的族人压低声音劝起怒气冲冲的女人,生怕她再做出傻事。   西玛是一个长相其实还算不错的女人,嗯,不能叫她女孩鸟。尼玛还没有来大姨妈这女的已破了处,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睡过多少个男人。   她目光阴鸷盯着啼身边的女人,狠声道:“啼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陌生女人!可恶的男人,放着我西玛不要去找一个让风都可以吹走的瘦小家伙。”   号角响再次响声,啼牵住女人的手神情倏地肃冷下来,“暂时放过她,克克巫已经开始向祭祀了。”   吴熙月抬头看看天黑,丫丫的……,原始时代天黑得超快,现在月亮已经爬上来,太阳开始落山了……。   沉重的号角声带着极张的穿透力回荡在丛林里,来自各个部落的原始人类在号角声落下后,以神台为中心围着齐刷刷跪下。   紧接着听到男人们“吼吼吼”的吼声,是刻意压着嗓子从喉咙里发出音来,吴熙月挺想抬头看一看究竟为毛,最终因为脑袋让啼死死按住,尼玛……没力气抬起来。   “人祭”是祭祀中不可缺少的环节,这是宗教史上最为黑暗的一页,本身就是起源于原始社会部落的战争。   那时,生产力水平代下,人的价值不能体现,战争中的俘虏男人们都会被杀死祭神灵。   这次的人祭是莫河以北的部落俘虏,随着“人祭”的出场,将整个祭祀推到最高点。吴熙月的脑袋得到解放终于可以抬头看鸟。   一看……,吴熙月虎躯一震,赤果果震惊到。   站在神台跳起大神舞的克克巫脸上面着狰狞面具,手里拿着一根长长兽骨,嘴里吼吼听不清楚的字语,随着他每次跳跃……,跪在神台上,双手反绑面落死灰的俘虏就让几个男人活活撕裂。   吴熙月身子颤栗几下,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血,是一种特殊祭品,在原始社会里的人类就已经相信血有一种神奇力量。通过血,可以让神灵能更快听到他们的祈求。   ------题外话------   留言的筒子们,我已经把乃们火辣辣的留言全部回复了啦。前几天去参加年会没有时间回,回来后又养了几天才恢复元气,不好意思,回复晚了啦。   很喜欢有位筒子的留方,她说:本来是一目十行的速度,硬是变成一目一字的速度,哦亚,老邪承认爽到鸟,哈哈哈。    35章 被吓,苦逼的妹纸   不忍再看的吴熙月低下头,眼帘紧垂掩住对野蛮血腥祭祀的恐惧;冷静自持的她在此刻是真正意识到穿越原始社会其实是件么危险的事情,这里的人类思想单纯是不错,但往往是这种单纯思想做出的事情更让人心惊胆颤。   马拉戈壁的!姐儿得好好筹划筹划才行鸟,尼玛就算不能回家也要有足够资本在原始时代立足才行。卧槽!最重要的是哪一天当成了俘虏,也是一个不能随便杀死,得好好供着养着的俘虏才行。   握爪,得奋起鸟!   女人的异样都落在啼的眼里,他手伸到一半准备去安抚安抚爱惊的女人,在半途生生折回来。   有些奇怪,随他一起跪地的女人刚才在看到“人祭”撕裂脸上流露惊恐,害怕到低下头不敢再去看,身子抖到像是秋风里的落叶子,颤抖到可怜。不过,只是一会功夫,女人身子不颤了解,脸上的害怕也没了……。   挠挠头发,啼很郁闷鸟。唉,他本来还想借此机会伸手来好好安慰安慰女人,好已此加深女人对他的印像呢。谁知道……,他手只伸出一半,女人已经没事了!还是老巫师说得对,时机不即时抓住就会转瞬即过!   一共有十二名“人祭”,在原始部落里已经知道成双成对才是最吉礼的。   为了防止“人祭”口出脏话,他们嘴里都塞上木塞子,对,就是木塞子。很明显大对他们嘴巴的木塞子,完全是硬生生塞到他们嘴里。吴熙月拧着眉头瞟了一眼后,立马又垂下脑袋。麻痹的,她不是圣母,绝对不会出手相救。   不是说你挺身救人就是好样的,尼玛也要考虑考虑自己有没有这种救人资本才行。   由其是原始部落里,“人祭”是献给神灵的供品,哪怕是部落首领都没有资格去在巫师手下把供品抢回来。在他们浅薄认识里,去抢给神灵的供品会遭到神灵报复,整个部落都会灭亡。   没有这种傻巴会在祭祀里去救“人祭”。苍措部落的族人不会,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吴熙月妹纸更不会,卧槽!她好歹身边有个研究原始学的叔叔,尼玛好歹也知道一点什么叫作一个社会的规距。   十二名“人祭”全部处死,整个神台都是鲜血淋淋,离神台最近的布阿族部落的几个男人甚至还让“人祭”血喷了一脸。没有说晦气,吴熙月只听到他们嗷嗷兴奋尖叫着,很享受让血喷的滋味。   不愤青,但良知存在的吴熙月见此狠狠想着:尼玛该让“精”喷才行!槽!咳,“精”喷一词,绝属妹纸杜撰出来。来自天朝滴重口味妹纸们,你们懂滴!   脸上带着上面画着狰狞兽牙,兽眼木面具的克克巫手举一根长长兽骨,又是以跳大神的方式围着全部死亡的“人祭”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围,吴熙月在这种处处欢迎弥漫血腥味的空气里真心鄙视所谓的巫师。   红唇不屑微撅起,对啼轻声道:“下面还有什么?可不可以提前退场?”卧槽,原谅她现在有些想呕吐,能不能提前离场?   “这不是祭祀最重要的,接下来……”面对血淋淋的残酷,啼眉色不惊,寒星般的眸子里点亮着名叫希翼的神彩。“巫师会随着与人祭头脑相等的男人,手捧着人头进入阴阳山里;月,部落首领都会选中,所以,呆会我没有在你身边,伐合,匡会来照顾你。”   话才落音,克克巫像是让锯子锯过的嘶沙哑声音响起;吴熙月让啼的一惊悚吓到差点……背过气。卧去!尼玛还手捧人头……,晕吧,晕吧,槽槽槽槽!尼玛让她尽情晕过去吧。恐怖片现场,她没有心情看卧槽!   十二名能有“资格”捧人头的男人身形矫健跳上神台,吴熙月确实让这幕闪瞎了眼睛,雷滴嘎嘎,这……这神台离地面足有一米五六啊!这些男人,这些男人……就是双足一掂尼玛就跳上去鸟!   传说中的轻功么?   伐合,匡已经站在妹纸的身边,匡咂巴咂巴嘴唇,各种羡慕妒忌道:“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资格捧着祭品进阴阳山啊……。”吴熙月闻言……以手扶额,她要晕一晕才行。太TMD震精鸟!尼玛以捧人头为荣耀!槽!她是小人物,经不起吓。   吓着吓着习惯了的妹纸站在原地看着啼他们一行人一脸庄严捧着人头进入一道狭窄,如同一线天的窄谷里。她还在美滋滋想这回可以坐下来休息了,跪了好久……老娘的膝盖嗷,发麻鸟。   谁知道他们一行人进去后,有与荣焉的伐合笑着柔道:“走吧,月,我们也要一起进去了。”   吴熙月很没骨气膝盖一软,为毛她有种森森然预感,此次进去后……绝对是各种惊悚,各种苦逼呢?   嗯,以上都有。还有各种重口味在里面,让妹纸是大开眼界的说。   他们没有注意到西玛眼神阴狠瞪向吴熙月,带着几个男人提前进入阴阳山。六感极好的吴熙月只感到一道如芒刺在背的目光射上自己,下意识抬眼一眼,只能看到一个陌生背影在前面一闪而过。   是个女人的背影,她可以肯定认为。     36章 啼是个有原则滴男人   一线天里的路并不好走,再加上太阳西沉光线更加暗深起来,坑坑洼洼的小道走得格外小心翼翼;吴熙月不是娇娇女,眯着眼睛摸索前进硬是没有让身边两个男人有出手搀扶的机会。丫丫的,乌漆麻黑里最是奸情滋生时,姐儿可是宁缺毋烂型妹子,当然要把持自己才行。   远目,其实她是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然后……出于职业毛病,趁着月黑风高晚去摸一把鸟儿……。   伐合,匡沮丧了。两人搭耸着眉峰一脸不甘,双手早就搓得老红老红,就等着在黑暗中摸一摸,结果……,卧槽!月太彪悍了!头一回进入阴阳山就一路大胆往前走,连头都没有回一个。唉,更别说让他们摸一把,扶一把。   两个没有占到便宜的男人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两眼睛在黑暗里就是闪着绿光,只等吴熙月身子一晃,或是脚步一跄便会立马嗷嗷叫着冲上去抱起。   很可惜的是,月妹子太彪悍走了二十来分愣是没有出现什么可以让男人挺身而出,好好表现把的意外出来。走得是虎步生风,四平八稳,一副她很强壮,很彪悍的模样。   手里捧着祭品的啼很不放心部落里新来的女人,他偶尔会趁机回头瞄一瞄,无奈的是他的目光无法搜寻到女人的身影。布阿部落的族人永远是走在最前面,过后又是格里部落的族人们,其次才是苍措部落。   无论他视线再强大,也是没有办法穿透重重人群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   克克巫的目光就像是毒蛇一样吐着蛇信子,他停下脚步目光毒冷盯着明是低着头,身影却是巍巍如山的男人,鼻翼里已有冷哼声飘出来。“来自苍措部落的首领,你已经回头看了很多次了,神灵若知道你这样分心一定会降下灾难惩罚你的族人们。”   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阴沉沉响起,再配合过山风吹过树叶带来沙沙响动有说不出来的诡计。   再怎么英明神武,啼对神灵一事亦是心怀敬意;闻言,他目光一冽向克克巫睇过去,眸色幽沉带着不知明的异样。捧着祭品的双手微微收紧,冰冷冷的触感在提醒他时刻要警惕布阿部落,稍有不慎,下一次的祭品也许就是他们苍措部落的所有族人。   一口浊气从胸腔里缓缓吐出,啼垂眉低敛,面对让人敬畏,可以与神灵沟通的巫师,他不得不把姿态放低,“是我刚才分心了,尊贵的巫师,谢谢你的提醒。”克克巫,你还真是恨苍措部落到骨子里了,连神灵都可以搬出来。   降罪?呵,苍措部落一向行得正,神灵是公正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厄运降临在苍措部落族人身上。   “哼,你知道就行。西玛想与你说会话,你等等,她很快过来。”克克巫没有子女,非常宠爱这个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西玛。也正是如此,西玛的父亲老库才能趁机杀死原首领,抢占首领之位置。   啼一听,头皮一阵发痛。他面色肃冷,当场拒绝道:“巫师,我不认为现在是等西玛的时候。”有的时候需要示软,有的时候则需要坚持。如比现在,啼只要退一步,克克巫与西玛便会趁机逼近一步。   牵扯到啼的原则,做为一个强势,冷静,头脑又相当聪明的男人,啼很清楚知道自己需要在敌方面前坚持什么。   果然,克克巫只是脸色一黑,长年吸食一种毒草的原故从而嘴唇发黑的他,呼吸微促,重地冷道:“如果不是西玛一定要求你为配偶,你以为我克克巫还会让你们苍措部落参加祭祀吗?!”   用天朝文明话来说就是:你丫的别TMD给脸要脸。   那时,语言可没有这么得尽日月精华,说话是要多直接有多直接,拐弯抹角神马的……真没有!   无论克克巫脸色有多黑,口气有多阴冷;啼俊颜淡淡完全不为所动,嘴角微地勾了下,口气浅浅回道:“巫师原来还真是故意把祭祀提前举行。呵,巫师连神灵都敢欺瞒,就不怕神灵降罪。”   不动声色反击回去,击得克克巫的黑脸已气成猪肝色。   前面涌动的暗潮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涌到吴熙月眼前来,尼玛的,她在后面也好忙好不好!槽!四只咸猪手就没有停过,时不时借着机会在她小蛮腰上摸两把,分心一脸禽兽,还硬是装着关心模样对她说:“月,这里有棵树,你别撞上去。”   尼玛……卧槽槽槽槽!就算是个青光眼,尼玛也能看清楚前面有棵树好不好!   想揩油就直说呗,用得着找这么鳖脚借口么?啧啧啧,远古时代的人们……智商真是有待开发。   一线天的山路没有走多远,便已经到达阴阳山。   走在后头的吴熙月起先没有留意去看他们嘴里时不时提到的阴阳山,等一直走在前面的人群呼拉拉散开,而她则让伐合,匡一人架一胳膊抬到某处,本是转黑暗的丛林里有着火光点亮,吴熙月闭了下眼睛适应会才睁开睛。   七个部落就有七处篝火,亮橙橙火光照亮下吴熙月目光如炬四下一溜;美男如云,怎地也要瞧瞧才行。   这时候的吴熙月还没有达到与苍措部落同站一阵线,同仇敌恺。   然后苦逼的是,吴熙月悲催地发现……尼玛所谓莫河最强大部落“布阿部落”出来的男人……就是一群斜瓜歪枣,硬是没有发现个好看的!卧勒个去,看多了还有可能影响她审美观感。   当即果断掐回目光不再去看。   格里部落则是要好多了,让她稀奇的是格里部落的男人们普遍都是皮肤偏白晳,四肢修长。随他们前来的三个女人同意是身材高挑,前凸后翘。   吴熙月目光盯着女人们的大胸脯,酸酸滴地:卧槽!老娘神马时候也能养个成C杯出来呢?   酸了把后,吴熙月偷偷比量比量自己的胸部……,很是文艺了才把目光从女人们的C杯上挪开;这一挪,妹纸就赤果果精奋了,两眼放光盯着两处……,险要把两处盯着个窟窿了来。   卧……卧卧……卧槽啊啊啊!   尼玛他们说的阴阳山还真TM就是阴阳山嗷嗷。太猥琐,太彪悍,太重口木下限鸟。     37章 为繁衍而努力滴男人们   阴阳山,吴熙月嘴角小小抽搐两下,在心理挣扎中最终还是两眼放光死盯着。卧勒个去,这种自然奇观必须得看嗷,不看……绝对是亏大了!   哦个草,姐儿总算明白为毛阴阳山鸟!这赤果果是来自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重口味手笔嘛。   阳……咳,很典型的一柱擎天式!,阴……远目,尼玛是太维妙为俏鸟,一眼看过去就会让男人精奋!   嗯,最少她所目测的几个男人没有一个人把目光挪到别处,皆是两眼放绿光盯着阴石,只差没有流下一把哈喇子。   在天朝也是有阳元石存在,在山东省昌乐县营丘镇一座名为崇山的小山顶上就有研究人员发现一片石祖林,是系远古父系氏族社会进入盛期,男性生殖崇拜时期的遗物。而在另的地方也有,比如广西浦北县五皇岭上有阳元石存在,韶关丹霞也有阳元石。   阴元石天朝同样存在,位于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临潭县冶力关镇西南约2公里的亲昵沟内就存在阴阳石,因其形状配似雌雄阴阳之物事实清楚得名。   嘿嘿,这都是真实存在,绝对不会做假滴。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把目光聚齐在阳元石上面。   崇山发现的石祖林可是远古时代的祭台,也是当初父系氏族的产物。卧……卧个槽!尼玛她不会是穿越到一个父系氏族社会里来了吧吧吧吧……。   被森森吓到的吴熙月各种吐槽了。穿越原始社会尼玛也就罢了,苦逼的还穿越到一个父系氏族社会里来……她的运气也太悲催了吧!   不过,好像也不太像是父系氏族社会啊。至少,她来了两个多月,完全没有感受到被压榨嘛。   唔,看来不是父系氏族社会了。轻松了口气,吴熙月拍拍胸口目光贼亮来回停留于阴阳山上面。大自然的重口味,得要好好观赏观赏才行嘛。   就是她还在美滋滋观赏着,阴元石的沟缝里突然钻出一个男人出来,噗……!三观不正的吴熙月……喷了!   这这这这……这个,让她喷久点吧!太TMD刺激了!从缝里钻出个大男人出来……,卧槽!外表蛋腚,内心荡漾的妹纸自动脑补了!重口味的脑补……,谁叫那阴元石太像了呢!   目光闪了闪,吴熙月扶扶额头……,她还是低着头得了。尼玛再脑补下去,姐儿估摸着自个都要欲火焚身鸟。   篝火燃烧,坐在火堆边的男人们,女人们随着手捧着一个罐子的克克巫到来一个二个都精奋到打了鸡血似的。带着面具的克克巫在吴熙月眼里是阴森森没有半点生命力的,看到他从漆黑漆黑罐子里抓出一把粉沫扫到篝火里,听到男人们的声音充满的兴奋,女人们的声音里多了一种……哦草,听着像是发春的叫声?   吴熙月则是下意识捂鼻子。   卧槽!尼玛不会是什么毒粉吧。在她心里巫师其实是邪恶代表,巫师等于巫婆!在西方国家里,巫婆可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呢。   克克巫,尼玛瞧着也不像个好人。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但她还是知道巫师的出现是和原始时代的文明同步的,巫师懂的东西远远高于一般人们。   伐合已经脸冒红潮了,双目眸光更是亮瞠亮瞠,搓到发热发汗的双手几次抬起……想要放到目光四处张望的女人身上,……最终还是胆怯抬起好几次,又悄悄放下来。   他看到女人双手捂住鼻子,先是愣了下,然后凑身过去小声提醒道:“月,你不能捂住鼻子。巫师扫出来的神药对男女交配很有用,你把鼻子捂住,呆会怎么跟……怎么跟男人交欢?”   本是在他提醒中已经松开手的吴熙月闻言,脸色大变更是用双手紧紧捂住鼻子了!卧槽槽槽槽!药粉,尼玛……他他……他是在撒春药粉!   伐合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一时间都懂不明白了。   月是怎么了?生育祀都是这样啊,巫师们把得到神灵祝福的药粉撒在火堆里,女人,男人们才会更快乐嘛。哦,更重要的是那些没有与男人交欢的女人才不会痛苦呢。   “月,快放下手,克克巫很快到我们这里了。”留意四周动静的匡压着声音急急说道,“克克巫是个很小心眼的家伙,他看到你捂着鼻子,很有可能不会在我们火堆里撒神药。”月,你……可千万别出乱子啊,啼要知道了一定会把他跟伐合狠揍一顿的!   匡不提醒还好,一提配,吴熙月双手捂得更紧鸟。   马拉戈壁的!不撒才好!姐儿虽对久负盛名的春药颇感兴趣,但可不想……擦,被一群男人各种围观各种轮嗷。   男人们是有力气的,由其是在这种关系到繁衍后代生命的紧要事情,男人们更是不会含糊;坐在妹纸左右两侧的两男人飞快交换了下眼神,然后……,苦逼妹纸左右手臂就被生生禁固在男人的手掌里。   吴熙月:“……”麻痹的,麻痹的!尼玛还想来强的不成!   带面具的克克巫已经站在火堆前面,目光阴冷扫过陌生女人的面孔,眸孔发生细微变化,如蛰伏的毒蛇已经苏醒过来准备朝敌人狠狠一击。他勾勾嘴巴阴冷冷开口,“苍措部落的女人?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巫师,她是……”匡瑟瑟开口,纳雅声音脆亮打断他的话,“巫师,月是我妹妹。”没有过多的解释反而直接告诉克克巫吴熙月一直是在苍措部落里。   克克巫撒了把粉沫,吴熙月瞬间屏住呼吸。目光似是不意似间扫过克克巫的面具,她只看面具后的眼睛充满的阴沉。心神微地一紧,呼吸屏得更紧了。   好在他没有停留太久,只是目光深沉看了眼吴熙月后前往下一堆篝火。   纳雅大口大口呼吸几下才对匡道:“克克巫是个阴险的家伙,你要是说出月是刚来到我们部落不久,他一定会找借口把月抢回布阿部落。”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现变化,红潮渐渐爬起。   周边的男人们已经站起,呼吸喘促围着火堆跳起活力,张扬,刚柔并济的原始舞蹈。而他们的兽皮裙……吴熙月很蛋腚的接受支起来了。   麻痹的,都闻了春药粉,尼玛还不支起来的话……绝对有问题鸟。   苦逼的!难不成今晚真是要结局处女时代了?   ------题外话------   得颈椎病,被医生吓到后背直冒冷汗……,坑爹的,我得悠着点才行。    38章 争先恐后上的男人们   吴熙月不用眼睛去看,光听四周动静就知道她已经处身在一片热火朝天,打情骂俏的重口味圈子里。   至于非礼勿视什么的,卧槽!做都在做了,还怕人看见啊。瞧瞧那边,都压成一片鸟。一二三……,噗……,这这这……尼玛还是P啊!深呼吸,深呼吸,身处异世,她得表现蛋腚点才行,别整得像是乡妹子进城,跟不上时代。    再说鸟,远古时代的人类对性可是相当开放呢,四目一对,各种看顺眼了……勾肩搭肩找个稍有遮挡的地方就开始嘿咻了。   格里部落的几个女人在春药药性里,双眸媚眼如丝,一个眼神飞来勾得男人们体内躁热躁热。她们皮肤本身偏白晳,在药性下全身都有薄薄红粉泛起,更能刺激男人们的视觉。而吴熙月则是在这种重口味木下限的视觉盛宴里,双手死死捂住鼻子,目光嗷嗷亮在一圈溜赤胸露乳的男人们身上扫过。   哦哦哦,太TMD刺激了嗷嗷嗷。各种精奋各种重口味!在支起的兽皮群里,女医生更是目光如炬测量起哪个的大,哪个的小……。让她郁闷的是,夜色深深尽管有火光照亮也无法全部窥得清楚。   伐合看到女人依旧用双手捂起鼻子,小脸蛋上压根就没有想要与男人交欢的冲动,不由气馁对匡道:“匡,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我们在一起,她都不愿意接受巫师赐与的神药。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   “别急,纳雅早告诉我一个办法了。”匡挤挤眼睛,完全不在为眼前是麻情景。   伐合一听,俊目倏地一亮,“什么办法?纳雅是女人,她比我们聪明多了呢。”   匡招招手让眼睛亮起来的伐合凑近一点,“克克巫不是说过吗,阳山里的水让女人喝了,会让她死心塌地跟男人交欢呢。嘿嘿,我们等会偷偷溜进去,然后……”他朝自己已经竖起来的下面做了个前后撸动的猥琐动作,伐合眼睛里的神彩更异了。   他完全同意纳雅这个办法,“这办法好!只要月喝了一定会愿意跟我们一起。”   在那时,人们就已经相信某些充满神话色彩的力量的。而水是生命之源,他们相信某一个地方的水充满着神奇力量,还能完成自己的心愿。   阴阳山在莫河一带的原始人类心中代表着繁殖,男人们,女人们都相信只要喝了阴阳山里流趟的水,就会有神种赐与。   这也是为毛他们认为此次的祭祀是最为重要。   吴熙月挺想进阴阳山看看,所以,当伐合神神秘秘问她要不要进里面去看看,猥琐妹纸是半点都没有犹豫立马答应下来。卧个槽啊,空气里都是春药气味,她正想换个地方呢。   两个男人一见吴熙月同意,眉目里闪过自认为隐藏很好的算计。   手捂鼻子死不松开的妹纸双眼微眯了下,麻痹的,这两货在打毛鬼主意呢?目光浅浅扫过两个同样竖起来好威武的下面,槽,尼玛是想骗她到里面去……然后强X?!   “月,你看我们部落的男人们都看着你了呢。”脸颊红潮的纳雅体身发软躺在黑耶的怀里,她身边还有两个男人眼巴巴看着她……。在她提醒下,吴熙月看了眼四处,顿时是菊花一紧,卧槽!看毛,看毛!姐儿才不跟你们重口味玩!   速度离开才是上策!但得甩开两块牛皮糖才行……。   纳雅见她又羞又害怕的小模样,更是不厚道着哈哈大笑起来,她拍拍黑耶的肩膀笑嘿嘿道:“走,黑耶,今晚是你最后陪我一晚了喽,我们找个地方好好享受享受去。”   本来还想向纳雅求助的妹纸见此,眼前黑了黑,吐血!向纳雅求助她还不如自救!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纳雅走了,吴熙月泪汪汪,尽管没有对她希望,可尼玛在身边胜过让姐儿一个人独自面对一群男人啊!   苍措部落的男人们对新来的女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敬畏感,女人的眉目长得很漂亮,可也就是眉目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让他们心生胆怯不敢靠近过去。哪怕是现在,在药性里支着帐篷男人们也不敢有下步动作。   吴熙月的眉目相当精致,这种精致若在别的女人身上或许会是媚意,但在她身上绝对是与妩媚无关。淡淡的冷漠,清澈的眸波无不是在无声无息把所有人隔绝在外。淡漠的目光扫过苍措部落的男人们,嗯,其实她是在装B!淡漠神马的都是浮云,装B才是妹纸的强项。   她囧着脸脚步开始后退起来。   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是后退着走,这是一种示弱的表现。但已经晚了,男人们意识到女人已经在示弱,停在原始的步伐开始试探着前进。   好在,这是一群长相都是帅气的男人,所以,场面还是挺钅肖魂滴。   男人们的眼神交流是相当重口味滴,嘿嘿笑起来开始在女人面前秀起他们强壮,修长的体格。   短短的兽皮裙随着他们修长双腿走动,就跟又轻又薄的布条似的一荡一荡,兽皮裙下面的风景就这么赤果果呈现在妹纸面前,于是,妹纸惊悚鸟。   好吧,一只鸟儿在手上检查过是很正常,身为男科女医生她很蛋腚的。可当尼玛是好多好多鸟儿在眼前荡啊荡……,噗……这场面……这场面尼玛绝对是惊悚加惊骇鸟。   麻痹的,她可以观赏他们可以在大听广众下,赤果果示他人为毛线下XXOO,但绝对不希望群XXOO里会有她的存在。卧槽,她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   首领在这次祭祀中是眼巴巴看着部落族人尽情享受的,谁叫他们平常可以拥有女人呢。苦逼的男人憋了好久好久,就等着今日把储存好久的“粮食”交上去鸟。当身上才起反应,个个都是嗷嗷叫吼着迫不急待扑上本部落的女人们。   嗯,这种时候还选个毛的选啊,有个女人抱就不错鸟!   各处篝火旁边奏响起繁殖后代的重口味嘿咻声,没有抱到女人的男人们尤不死心硬是要挤上来。   ------题外话------   载着保护颈椎的颈枕,拍个照片,让几个丫的说成我是带着马桶,吐血!    39章 一个好混乱的夜晚   此时,整个场面已经让吴熙月蛋痛到流鼻血,卧槽!她现在没有时间再去观赏重口味群压了。   由其是看到几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成一团,而被争夺女人们则是很享受让男人争先恐后追逐自己的过程,再看到几个男人为抢得这次的交欢权抡起拳头挣打起,红潮满面的女人更是兴奋到脱掉身上唯一掩羞兽皮,扭动腰部,跳起了勾引男人们鼻血直流的原始交欢舞蹈。   吴熙月这妹纸尼玛一不小心瞄到女人的舞姿,瞬间被雷劈了。   雷滴嘎嘎啊啊啊啊!这哪叫舞蹈啊,尼玛这是赤果果勾引男人们前来XX个OO啊啊啊!噗……尼玛扭个腰也就算了,咱可以当你是在扭秧歌,可为毛……为毛还在撅起屁屁嗷。   纯粹是在邀请男人扑啊卧槽!   一个不留神,还有心思观赏女人们舞蹈的妹纸苦逼鸟,双腿被一个男人扑过来直接握住……,吴熙月硬是飙出把辛酸泪出来。此情此景,她的贞操还能保么?还能保么?卧槽!   逃吧,反正丫的一群都在发情中,尼玛她逃到某个地方应该不会倒霉催让别的部落抓到吧。麻痹的,让格里部落抓到也还好啦,矮油,人家都是帅哥出身嘛。千万不能让布阿部落抓到,太TM影响视觉鸟。   苍措部落的男人对吴熙月的退缩虽然壮大的自己胆子,不过,还是不敢真正直接逼近,还是……咳,先秀出让女人春心荡漾的姿势出来。   一个男人全身坦荡荡在她面前跳啊跳,吴熙月会很蛋腚坐下来好生观赏观赏,可尼玛当一群男人把兽皮裙“撕拉”一扯一甩,吴熙月的小心肝哟,都快抖出嗓了眼鸟。   腿被抓住不要紧,她还是有点力气,使劲抬起另一只腿闭着眼睛嘴里大喊,“卧槽!尼玛姐儿的玉腿是你丫的能摸么?槽槽槽槽!踹死你丫的!”嗯,妹纸在这段终于露出她威武彪悍一面鸟。   远目嗷,此时不发威,更待何时?   苦逼的男人被妹纸的脚丫踹到鼻血长流,实在不想放开手,但是……在踹到生风的腿步里,他不得不舍弃。   哭……,月的力气好大啊,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呢?   而别的男人看到这幕,揉揉眼睛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不过,这不影响他们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男人魅力滴。踹走一个更好,少了一个对手嘛。   月看上去虽然很冷漠,让他们不敢靠近。但从来没有见过她现在这种模样啊,神啊,可怜的亚莫鼻子都踹出血来了……。   神地一片虽是树林成林,但好在都是平坦无坡;挣扎开魔掌的吴熙月眨眨眼睛,硬是再看了好几眼群舞的女人们后才掐断目光,拨起腿把吃奶力气都使出来嗷嗷前跑起来。秀着身材的男人愣了……,这这这……搞毛啊!   女人为毛连看他们的心思都没有?就就就……就这么跑了?   秀得起欢的数匡,也就他离吴熙月最近,愣了下后,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眸色一沉飞快追上去。   于是,在丛林里上演了一场近十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为的就是……交欢啊交欢。   啼一直都在留意女人的动静,小心躲过西玛的追踪后,从神台西南则一个闪身,高大修长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里。他的离开并不是非常隐蔽,最少,克克巫看到了。   “西玛,对于一个拒绝你无数次的男人,高傲如你,还想要他吗?”克克巫的声音永远都是死水般阴冷,他一开口,神台四周几个正在纠缠好欢的男人们都是虎躯一顿,而女人则是全身绞紧……,对克克巫是打心眼里害怕。   西玛手里还端着从阴元山里取出来的水,闻言,她脚步一顿脸上闪过戾色,不甘心道:“我不把啼弄到手上,绝不死心。巫师,你的办法没有一个行得通!这样都能逃开。”篝火里洒了那么多让男人情欲大起的草药,竟然没有勾到啼。   太失败了!   “啼,一个男人而已;我们布阿部落的男人一个一个都是那么出色,西玛,听巫师的话,别在啼身上花费功夫了。趁今日是好日子,你选几个认为还顺眼的男人交欢去吧。部落里也需要迎来新的生命了。”克克巫坐在神台边缘,蹲下身子,指尖乌黑的手指勾住西玛的下巴,阴戾的眼子里闪过沉沉欲望着。   小姑娘长大了,跟那么多男人一起过,今日也应该轮到他了吧。   女人对侵犯总是很敏感,西玛心里一沉,面色变化好几下。   抬起手动作温柔拿开勾在自己下巴的手,目光扫过克克巫发黑的指尖瞳孔倏地缩紧起来,巫师长期为巫师试炼各种草药,他的指甲里已经有许多可以杀死人的毒物在里面,所以才导致指甲乌黑。   西玛撩撩过腰长发,笑了笑,尽量让自己别害怕道:“巫师,你不是说过得到啼会让部落变得更强大吗?今晚就是一个好机会,你说,我为什么要放弃?”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了。   克克巫眸心冷冷,他指了下啼消失的方向,却是笑起来为西玛指引,“你往前面去,也许能找到啼;哦,我需要告诉你,啼身边有一个女人。很陌生的女人,长得不错,很有魅力。”都引起好多个苍措部落的男人们追过去了呢。   “再有魅力又能怎样,我手上可是有巫师你与巫医一起制出来的好东西,只要给啼喝几口,哈哈哈……”西玛摇晃手中两个的罐子,一个罐子时装着从阴山里取出来的水,一个装着喝上几口就会让人迷糊的水,她目露誓在必得肆笑起来,“今晚,他是逃不过我的包围。巫师,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西玛头也不回大步离开,看着她消失在黑暗的背影,克克巫噙在嘴角的笑又冷又阴沉,轻声道:“但愿你还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题外话------   带着颈椎码字的老邪伤不起,去做了牵引回来尼玛发现脖子更痛鸟!坑爹啊,今天得去问问医生是为毛才行。    40章 奔跑吧,妹纸!   远远的,西玛去听到了克克巫这句话;她俏脸一僵,眼底闪过戾色。该死的克克巫,竟然敢诅咒她!   她明天不但要见到太阳,还要让啼乖乖跟她一起回到布阿部落。苍措部落新来的女人算什么,以她西玛的聪明有地是办法对付她!想占着她先看上去男人,哼!做梦!   西玛的身影相当矫健,在昏暗无光亮的树林里,她嗅着风里的气味准确无误朝啼离开的方向奔去。对原始人类来说,黑暗行走并不是件难事。   这一片树林都是布阿部落的领地,她很清楚哪些地方很危险,哪些地方很安全。奔跑在树林里的西玛暗暗发起笑来,林子里她可是安排了好几个部落勇士,啼无论朝哪个方向走,她安排的勇士都会找到他!   新来的女人,去死吧!谁叫休想跟她抢啼。那么优秀聪明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莫河之花西玛!   而另一头,吴熙月这妹纸是抱着脑袋毫无目的往前冲,只想速度甩开身后面紧追不舍的男人们。卧个槽!尼玛要不要这么色急啊!八辈子没有上过女人还是怎么地!马拉戈壁的!都这追了十来分钟了吧!   确实追了蛮久了。   在凉爽的夜风里,苍措部落的男人顾忌这是布阿部落地领地,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出来。夜色里的丛林是安全的,也是最危险的。也许有其他部落的男人虎目耽耽,也有可能是一些危险猛兽伺伏。   面对一心想要把他们甩开的女人,反正击起了男人心中最深处的征服感。槽!不把女人搞到手,他们还算什么男人啊!   吴熙月并不清楚自己穿越的原始社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嗯,可以说这是一个父系氏族社会鼎盛期过后的衰落时期;在父权期,这里的女人是相当多的,一个男人可以拥有无数个女人,也在这时期,女人活得相当艰难已至于性种减少。   在父权期也叫做男权蛮荒期里,男人可以随意处死女人,凌辱女人。然而,随着时代迁离,女人性种越来越少,而男人性种则越来越多,最恐怖的弊端出现了。女人减少,代表部落人口减少。   一个强大部落离不开人类数量,男权蛮荒期最终走向灭亡。   悲催穿越的妹纸还是有哪么一点狗屎运落到的父权最为衰落,女人开始蛮横的原始社会里。   虽是如此,但男人骨子里对女人的征服欲望是没有减少。一旦契机出现,深藏在骨子里的征服因子便会喷涌而出。妹纸这货……太难搞定,本想甩开一群嗷嗷色急的男人,谁料是适得其反反而让男人更加想要得她鸟。   匡追到两眼赤红赤红,长年习惯奔跑的他们可不会出现什么上气不下气的苦逼,呼吸虽然微促但体力绝对超牛掰。再者,有药力催化,那体力更是跟黄牛似的不知疲惫。   “伐合,你往这边包抄过去!我就不相今日上不了月。”赤红着眼睛,匡是放出了狠话。纳雅也算是难搞定了,没有想到月看上去娇娇弱弱的,竟然比纳雅还要难搞定。哦,也是,她能一脚把一个男人踹晕过去,是要比纳雅强悍!   懊恼的匡抡起拳头狠地捶了下自己的脑袋,真笨,真笨!他怎么忘记在小河边的事情了!太粗心了!他们应该更早防患着月才行!   出了一身大汗后,伐合隐隐感觉自己好像没有那种强烈冲动了,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咦……,都老老实实了啊。抹去快要滴到眼睛里的汗水,他一脸无奈对匡道:“看来今晚是没有办法上到月了,追了这么久,你看……”他特么大方把自己的兄弟秀出来,还用手指勾了勾,俊颜没有半点尴尬或是羞涩,神情坦荡道:“我完全没有刚才的冲动了,看来神灵已经收回对我的恩赐了。”   没文明是可怕了,伐合把身体里的欲望起伏都当成是神灵赐予的恩赐。压根就没有想到是克克巫把可以催动男人动情的草药揉成粉沫,再通过火的高温催化药性通过空气传播让男人呼吸进去。   现在,汗水把药性散发出来,体内兽欲自然慢慢退去。毕竟,只是草药而已,并不是什么提纯的重药性春药。   匡看了看伐合的小兄弟,嘴角不自觉弯起来,嘿嘿,自己的家伙可要比他的大多了呢。月,你真应该留下来试一试才对。今晚交欢,第一次交欢的女人最不疼了。神灵的恩赐,你怎么能轻易舍弃呢?   咳,在那时候,人类已经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太痛苦话,另劈途径来綒缓女人的痛苦。但苦逼的是,只有巫师与巫医才知道。   “祭祀才这过去没有多久,神灵不会这么快收回他的恩赐。我们追到月后,把她抱回篝火边,嗯,我想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匡点点头,一脸专业术很强的模样解释的起来。   丫的,尼玛是废话!篝火里还有药性,自然可以一直持续到天亮。   伐合用手指使劲甩了甩已经老实下来的小兄弟,再瞅瞅匡依旧精神抖擞的兄弟,伐合黑了黑脸,直接捡起一根树枝各种妒忌恨朝匡的下身抽过去……。男人的世界啊,谁的家伙比自已的要大,总觉嗯不下一口气呢。   “哈哈哈,伐合,你再怎么抽我的也是比你的要大,哈哈哈。快走,月已经休息一会准备再跑了呢。”匡挑挑眉峰,眼底深处的暗色一直没有沉静下去。跑吧,再跑久一点,月,你可就没有体力了呢。   没有体力……哈哈哈,不就等于没有力气反抗了么?   追上来的男人们听到匡得瑟无比的哈哈大笑,一个二个弯下腰捡起石头纷纷朝匡丢去,“滚,别在我面前说大!我的才叫大!”   “笑死我的,你的算个毛的大!看看我的,哈哈哈……,嗷,哪个浑蛋打我!”   “打的就是你,笑个毛的笑啊。这么小也跟说大,滚!”   一群男人还没有抓到女人,反而在大小上面起内斗鸟。这无疑给了吴熙月逃脱的机会,嗯,谁知道这是不是男人们特意这么说笑,给女人时间呢。   妹纸没有留意有一道黑影已经向她悄然靠近。 41章 谐油后的下场,很痛!   吴熙月靠着树休息一会,听到另一头男人的有着笑意地咒骂声,很快意识自己这种办法尼玛是大错特错。卧槽!跑个毛啊!她应该储蓄体力才行,别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瞎折腾自己。   一双手从黑暗中悄无声息伸出来,赫地抓住吴熙月的肩膀,一个用力就把猝不及防的妹纸扯到树后面的短灌林丛里。   “唔……”嘴巴被捂住,吴熙月没有拼命挣扎,身后的男性气味很熟悉,是啼身上清冽干净的青草气息。扭过头,吴熙月眨眨眼睛示意他放开自己。麻痹的,太用力了!姐儿都快捂到憋气鸟。   啼原以为他这么出手会引起女人的惊乱,倒真没有想到女人会如此冷静。薄唇浅浅弯出一道弧度出来,松开手把女人整个身子都搂在自己怀里。“你胆子不小,竟然在布阿部落的神地里乱跑乱冲”   夜风凉爽的晚上,身体的接触无疑是火热火热,神经本是绷紧的吴熙月在肌肤相触瞬间,差点没有跳起来。当她的手无意碰到某处时,嘿嘿,妹纸就猥琐鸟。没有反应嘛,怕毛,怕毛。黑麻麻的晚上,又是孤男寡女偷坐在树林子里,卧个槽!这不就是奸情滋生好时刻么?   慌毛,慌毛!姐儿不慌!姐儿真不慌!手心冒冷汗的吴熙月拿着有一次在检查某帅哥差点被精喷时的蛋腚,面靥微粉,眼神收敛……背脊挺得笔直笔直的让啼抱着。   她脸上,身上的细微变化都落在啼的黑眸里,不动声色笑了笑,啼故意把手臂收紧,又特么无耻低下头把薄唇凑到妹纸的耳边来,呼吸微重薄笑起来,“女人,今天的祭祀对所有男人来说是一个机会,你看,现在周围没有人打扰我们。要不……,我们来一场?”   无耻的家伙不忘记用下面顶了顶……,嗯,暂时还是萎的,没有被戳。   吴熙月嘴角抽抽,转过身子眼角微斜,放轻声音镇定淡道:“你一个人也在布阿部落的领地乱跑,小样,别告诉我你是闲到无聊在散步?怎么?西玛的热情让你招架不住了?”卧槽,她在留意各种重口味嘿咻,尼玛也是看到西玛一个劲儿往啼身上贴去呢。   “你……,都看到了?”女人的镇定反而让啼有些不自在,不由得质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够强大起来。他没有闻到克克巫散在火堆里的神药,此时,抱着女人软软糯糯的身体,本是冷静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化起来。   最能体现变化的是……,吴熙月把背脊挺得更直鸟,尼玛!被被被……被……被枪……戳了!卧槽!刚才都是个萎的,一分钟之内竟就精神起来!……噗……,据皮肤触测,蘑菇头还挺大的!   嗷嗷嗷,难道她今日又要化成为采蘑菇滴女孩么?   对身体地诚实反应让啼很满意,手臂用力按下女人想要挣扎起身的身子,硬是让俩人更加紧紧拥在一起。吴熙月不蛋腚了……,好难受啊!戳得她骨头痛!真心痛!也太硬了点吧,能不能吹吹冷风,变小或是变软一点?   俩人的身上都有汗水渗出来,搂在一起更加不舒服的。小弧度动动身子,吴熙月拿着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出来,“你现在软组织处于充血状态,而我身高168,体身112,据医学上来说,软组织长时间受重,会受到严重损害。如果倒霉一点,嗯,估计一辈子都不举……。”   哎哟喂,妹纸啊,你用错地方鸟!啼一个字一个字都听懂的,但是……字字组合起来,他就茫然了喽,什么叫软组织?还有身高后面……说了几个陌生字音是什么?   嗯,不知道阿拉伯数字的啼没有听懂很正常。原始语种里没有数字的出现,苦逼被戳地妹纸用的是标准普通话说出来滴。   听不懂没有关系,啼认为忠于身体反应才是最重要的。按在吴熙月肩膀上的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准备要往下滑去……,吴熙月抓起地上两石头,没有留情朝色爪上砸去!   摸摸摸,摸个毛啊!等她恢复B杯再说!   咳咳咳,原来妹纸在意的不是摸,而是在意……现在摸到的不过是个A杯。太丢面子鸟。   妹纸彪悍不解释!   没有避开,啼硬是受住,手掌被砸破一层皮,血已经渗出来。他收回手,放到嘴里舔舔,笑容朗朗,“女人,你还真是……一只刺猬,摸一下都不行。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说着,他声色倏地沉下来,口气里含着指责,“刚才我要是收手快,石头砸到的可是你自己了。月,下回别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情愿是他受伤,也不愿意看到女人受伤。   站起身并挪到一边坐好的吴熙月耸耸肩膀,眯着眼睛笑容里柔中有冷,装无辜道:“这叫自我防卫,谁叫你丫的不老实。”身后传来了动静,是人走动身体带过树叶的摩挲声,惊觉回头一看,黑暗的丛林里……槽!她只看到黑茫茫一片。   “是西玛他们。”啼揉揉受伤的手掌,把顶起来的兽皮裙往下扯了下。看到自己很有精神的兄弟,在心里暗笑道:老实一点,月全身带着刺呢。这回砸的是手背,下回也许砸的就是你了喽。   吴熙月一听是西玛他们,立马把整个身子匍匐,郁闷道:“你怎么惹上西玛了?槽!姐儿瞧着她跟只发情母豹子似的,截到谁就咬谁。”麻痹的,她头脑差点被磕出两血洞出来呢。   “所有男人都知道西玛最难缠了,她欲望很大,一天几个男人都满意不了她。”啼嘴角冷冷下沉,在沉沉黑暗里,俊颜漠然全身散发着凌冽之气,“她手上竹罐里装着从阴元山取来的水,还有一种是克克巫炼出来的迷糊水,气味很大。我刚才要不是闻到这种气味,差点中了埋伏。”   狡猾的女人竟然在丛林里提前设了埋伏,只等着他冲上去。   迷糊水……,吴熙月不屑着扯扯嘴角,“那种东西不过就是比水浓一点而已,我炼出来的比她手中的更浓烈。”槽,不就是酒么?她也会炼好不好! 42章 酒的用处……很大!   莫河是出了名的贫困地带,下雪很冷,太阳很热,食物又少……外面的几个大部落都瞧不上居住在莫河的部落。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啼小心问起来,“月,迷糊水喝下去后真会让人晕迷吗?”如果是巫师,应该是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因人而异,并不是所有人喝了都会晕迷。”吴熙月挑挑秀眉,把旁边伸展出来的短树叶当在自己前面,试图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有的人喝了后会没有一点反应,但有的人喝了后,哪怕是一小口都会昏沉。”   丫的,不会喝酒的当然容易醉。擦,像她这种大酒量妹纸,六俩白酒下肚都没啥反应。啤酒什么的,卧槽,当水喝都小意思啦,顶多多跑几次WC。   这么说,迷糊水并不是对所人都有效果了。啼修眉蹙紧,一个胆大念头从心里飞快腾起,“你说,野兽喝了迷糊水后会不会像我们一样?”看到女人有些不解释,他抿抿嘴角声音放得更低,“有一群野猪跑到莫河一片秘林子里来,格里部落首领芒他们追错了方向,我想提前下手把野猪猎到自己部落里来。再过不多久天气开始变冷,食物会或来或短缺。”   低低的声音里有着无尽的难言之隐,一个小部落为了一点食物必须是大费周折。男人们太少,没有办法为部落带来更多的食物。   吴熙月很佩服啼的机敏,竟然想到用酒来狩猎;西玛他们的身影离她的隐身处越来越近,吴熙月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轻轻点点头。远目,乌漆麻黑的晚上,也不知道啼有没有看到她点头。   坐在灌林丛里,啼把呼吸都放平缓了许多。自老库成为布阿部浇的首领后,西玛是越来越放肆了!不知悔改的女人,总有一天要尝到神灵赐下的恶果。今晚,要怎样才能把西玛的主意力引开?   由其月还在他身边,以西玛这女人地狠毒一定不会放过月。   丛林里叫喊有些大起来,是布阿部落的男人在呼唤西玛,“西玛,这里有人走过的痕迹!应该是啼刚刚从这边经过,你快过来看看。”从吴熙月的左侧不远处,有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喊起来。   在自己的领地上,底气总是要足一些。   “我来看看!狡猾的啼,看他能逃到哪里去!”西玛的声音仿佛就是在吴熙月头顶上响度起,心跳倏地收紧了下,吴熙月下意识是把脖子一缩,尽量让自己灌林丛里隐藏更深些。   “咦,这里也有树枝压倒的痕迹。”跑了几步,西玛在一处树枝被刮到一边的地方停下来,俏脸阴沉起来,“丛林里不止一个人!库鲁,给我搜!丛林里还有啼的同伙。”   握在沾有露水树枝上的手稍地一滑,随着西玛的话,吴熙月整个身子绑得更紧。卧……卧槽!这货的观察力也太TMD强大了点吧!尼玛连这个也发现鸟?同伙……,麻痹的,姐儿估计就是她口中的同伙之一……。   不对啊,伐合,匤也是追着她一起到丛林里,怎么……,马拉戈壁的,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电火石花间,吴熙月仿佛抓到了什么重点。她抬眸飞快瞄了啼一眼,不知何时,啼已经无声无息没有惊起一点响动凑近过来,一抬眸,妹纸惊悚发现俩人都快脸贴脸鸟。   卧勒个去!她只要再往前凑近一厘米,准是把嘴唇都亲到啼的俊颜上。   擦,姐儿差点又变主动鸟。   属于女人的幽幽体香飘了鼻子里,有着就像是神灵赐于神力那般勾引着啼的心神;目不转睛注视西玛他们动静的啼目光一闪,悄然低下头,黑幽深邃的眼眸里跳跃着一束小火苗。本已经萎靡下来的兄弟在女人体香的勾引起,又开始苏醒抬头,甚至比更先前更为肿大。   唉,勾男人命的女人,你就是上天派来折腾我们男人的吧。   啼摇摇头,极力稳住自已心神,声音已经低到如蚊蝇轻浅,“女人,别在勾引我了。……再凑近点,我会忍不住不顾现在有危险,强上了你。”声音虽很小很低,但一字不漏传到毫无自知的妹纸耳朵里。   去你丫的!哪只眼睛看到姐儿在勾引你!明明刚才有一臂之间的距离,你是丫的硬把距离缩短到一厘米好伐。谁勾引谁啊。嗷!姐儿也想扑过来检查检查呢。   西玛蹲下身子,用手在足迹上面比了比,一比划,眼里瞬间充满杀意,“是个女人的足迹!该死!啼很有可能在附近与那个女人交欢了!”【蹭】地起身,吴熙月甚至还能感受到她步伐走动带起枝桠蹭到她小腿上面,听到西玛尽是冷意的声音在静谧夜色里突尤显大,“给我搜,把女人找出来,我交给你们尽情享用!”   只听到男人们嗷嗷大声欢呼起来,丛林里的树叶子响动更大起来;却离吴熙月远了,她长长轻了口气,也不顾对方是个赤身果体的男人,把身子的重要全部靠在他身上去。   郁闷道:“都没有下雨,怎么我倒霉催踩到一个泥坑里呢?槽!”西玛提到足迹,她马上想到刚才在奔跑时踩到一个浅泥坑里。槽!凉拖鞋上面都沾着泥巴呢。嗯,苦逼妹纸是脚趿凉拖鞋穿越滴。   现在,离报废也不远鸟。后脚跟磨损很厉害,本来是个软海绵,几个月野人生活,后脚快磨没鸟。   啼并没有像她一样松了口气,西玛是个厉害的家伙,老库能成为首领,有一半的功劳是西玛。   女人厉害不要紧,男人喜欢厉害地女人,但是,女人不但厉害又阴狠,这个倒让男人心里发怵鸟。啼可不想有一天突然会莫名其妙死在西玛的肚子上。   为毛莫河一带的男人都怕西玛的,有一个很恐怖的原因。曾经,有一个男人因为在交欢,不小心顶痛的西玛,结果……让西玛随着操起身边的石头,朝男人脑袋瓜上面一磕。   唉,可怜的男人自己的兄弟还跟西玛亲热着呢,结果……喷出一脑子脑浆,挂鸟。 43章 充满JQ的商量   吴熙月暂未领会到西玛的厉害,所以,她还能蛋腚起来;不过么,以妹纸的威武,也不会害怕到哪里去。   等西玛他们走远点后,啼随意躺在灌木丛里,皮糙肉厚的他可不会让灌木叶子割伤。他眼里含笑,看了眼女人的小腿,有些发笑道:“这里没有水坑,如果你踩到水坑里,我想应该是男人们撒的尿,或是什么野兽刚撒的尿吧。”   “……”吴熙月脸色刷地青绿了……,噗!丫的能不能文雅一点?小便,尼玛说个小便也好啊!一脸嫌弃想把拖鞋甩开,可想到山路不平,尼玛……槽!她还是穿着吧!   青了青脸,吴熙月想趁现在没有人过来再逃远一点,身边的男人看出她想法,长臂一揽,就把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哦,不是……,应该是扑在怀里。很有奸情的姿势。   “别出去,伐合,匡他们还没有回来呢,等他们回来再一起走。”啼笑呤呤抱着她,看她小脸上的表情变化比天上云彩还要多端。明明不喜欢跟他抱着,还偏地还要装镇定。   分明脾气不好,这么久下来事事可以忍让。   眼里的笑意更深的,没有发出来的笑声全都在宽厚有力的胸腔里回荡开来。脸贴在他胸膛的妹纸额头开始冒出一个超大号“井”字,槽槽槽槽!笑个毛的笑啊,莫名其妙。   事情到了这步,他都开口说要等伐合回来,吴熙月已经明白苍措部落的男人可能是在进行着某件事情了。   卧槽!早说啊!早说她就不必为贞操而跑鸟!   奇怪了,啼是什么时候在丛林里碰上伐合他们,尼玛还有功夫商议事情?也太诡异了点吧,她一直都留意到匡,伐合他们一直在追过来,也没有见他们有时间停下来跟啼密聊啊。   “不是来之前就决定的,而是当你跑到树林子来没有多久,我绕过去,临时起意吩咐伐合他们。”啼就跟妹纸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尼玛一猜一个准。身上压着的身体很轻,啼皱皱眉心不满道:“怎么还是这么瘦,最近食物虽然少了一点,但你跟纳雅分到的肉还是跟以前一样。怎么养不壮呢?”   吴熙月很不想说话,一说话誓必要牵扯到脸部肌肉,麻痹的!好死不死,她脸蛋正好贴在啼的胸前某红点!卧槽!……传说,这也是男人的兴奋点,姐儿还是不要去试为好。   不想把男人欲火都勾起来的吴熙月安静下来,啼还没有想到这点。他见吴熙月如此安静,还以为害怕到不敢说话了呢。   没有一点情欲的啼拍拍她的后背,里衣面料的触感是他不喜的,还是更喜欢月穿着里面那件奇怪兽皮的东西,看上去更让男人喷鼻血出来。“别怕,别怕,西玛不会在丛林里停太久。等伐合他们搞到手后,老库他们有得忙了呢。”   把布阿部落储食洞里的食物偷走,不忙才怪呢。   吴熙月误打误撞闯入这里,反让啼的脑子里闪过一计。早就知道布阿部落储食洞里的食物相当多,还有许多是从几个小部落手中抢来了,其中不泛有许多本是苍措部落领地上的野兽。   他只需要拿回属于苍措部落的食物就行。   吴熙月继续装挺“尸”,丫的,姐儿今天是豁出去鸟。尼玛跟男人贴胸……卧槽!头一遭啊头一遭。咳咳咳,感觉还不赖嘛。   各有心思的俩人都安静了下来,吴熙月纠结着,蛋腚着享受来自啼的拥抱。麻痹的,啼的力气可是相当大的,她没能力不能反抗,TMD的只有蛋腚享受!哦,还好这是一个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相当有水准的男人。   所以,不亏,不亏……。   啼的心里还是盘踞着许多疑问,他想问又不知道该从哪一点问起来。在时间流失中,他把头绪理顺一点,决定还是从迷糊水上面问起来,“月,先前我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说说,野兽要是喝了迷糊水,我们猎到的猎物会不会更多些?”   还在纠结迷糊水呢。   支起耳朵听了下动静,吴熙月咬咬牙离开他火烫胸口,曲膝坐好小声回答,“原则上应该是可以,但没有试验过,可以试一试。”听说古时猎人为引诱猴子,然后把浸了酒的诱饵抛出,最后是成功猎到猴子。   望天,只是听说而已,她没有见过不好下结论。身为医生,哪怕是来男科医生,她也有职业操守好伐。没有亲眼证实过的事情,她是不会下结论滴。   “你真会炼出迷糊水吗?”啼还是不放心,巫师都流浪在外面……,也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哪一个部落会舍得让巫师离开啊。   真有必要纠正,什么迷糊水迷糊水的,那是酒!   吴熙月暗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是什么迷糊水,也不是你们所想什么充满神力的水,就是酒来着!不要动不动相信巫师的话,高级骗子往往是很有文化的!巫师就是属于高级骗子。……卧槽!又有人过来了!”   话还未吐槽完,安静的丛林里再度有树叶沙沙响起。这回,动静不太大,可以感到走动的人是很小心翼翼。   啼一个猛地起身,“应该是伐合他们回来,别起身,我看看。”站起来,把修手手指放在嘴边,一声轻微如夜鸟轻啼的声音从他嘴里婉转来。吴熙月听在耳里,喜欢上这种古朴风情的原始韵律。   另一头同样回,吴熙月扯扯嘴角……,槽!这是乌鸦叫!真难听。   “走,是伐合他们得手了。”啼掩不住欣喜起来,追赶月的男人都同伐合一起去搬食物,如果每个男人手里都头一头野兽,……数量绝对是很可观!欣喜很快又沉下去,听他们脚步声……似乎很轻松,不太像是搬运到食物。他回头继续把先前话题说完,“迷……,哦,就是哪酒,回部落后你能不能帮我们炼些出来。不急,赶在打霜前都可以。”   现在夜晚只是微冷,并不冷,离打霜还有一段日子呢。 44章 奋起的妹纸   吴熙月想了想,抿着嫣唇道:“只有要酿造酒的东西,我可以酿造出来。”酒要说容易酿,嗯,确实挺容易的,但没有原材料……尼玛一切都是扯蛋。   “好,需要什么你跟我说,我好提前准备。”牵起女人的手,啼走在最前面,“克克巫向来自负,也许可以向他要些炼酒需要的东西。”说着,他笑起来,笑容狡黠,“那家伙身为巫师,最失败的地方就是总认为他才是最聪明。以前,我们苍措部落的老巫师还活着时,他”   与大队伍碰面,吴熙月绷在心里的弦一下子松开了。长长吁口气站起身来,整个晚上过得太TMD惊心动魄,姐儿的小心肝嗷,再经几次都要吓出心脏来。   汇合后,让人失望的是……,男人们手里并没有食物。   好在啼早在出来早已把脸上欣喜掩去,且,已隐隐得知可能失败。俊颜看来也没有多大失态,蹙着修眉淡淡问起,“是没有找到他们储食洞对吗?”   “找到了,是个空的。”伐合有些气愤回答,“回来前,我们跟格里部落的笈和碰上,他们手里都有野兽。应该都是从储食洞里偷出来。”真气懊,让格里部落的家伙抢先。   笈和……   笈和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也没有那么聪明。   一个转念间,啼已经知道他错过了什么。笈和说芒没来参加祭祀是去追一群野猪,其实他是在说谎!不过打着晃子,暗地里是去偷布阿部落的食物去了!他大意了,明知道芒是个厉害角色,却相信笈说的鬼话!   好家伙,这次芒赢了。偷到布阿部落的食物,芒已经赢了。   脑子里闪过芒笑容温和,暗里藏针的脸孔,啼俊颜尤为冷冽。   手紧紧攥成拳头,啼把所有情绪掩藏在心里,转身,清冷道:“回神台,克克巫问起,就说你们都是在追女人。”他目光还没有扫到吴熙月身,妹纸已经反应过来鸟。   很淡定把已经破了好几条口子的里衣“撕拉”一声,扯得更破烂,为效果更逼真还特意扯了把树叶子往头发里面一搓揉。嗯,乍地一看,她是为贞操而战,奋起挣扎至死不从。也就是在衣服撕破声音里,妹纸是恶从心生,她眼角微斜睇了刚才追她追得最疯狂的匡,对啼别有深意道:“我这还没有献身出去呢,克克巫看到也不相信吧。不如我们再搞真实一点,喽,我现在是这幅模样,怎么着也有男人跟我一样才行吧。这样,才会更有说服力哦。”   相信啼懂的!谁叫这厮脑子反应贼快呢。   她心里那么点恶意,啼是仔仔回嚼了下她的话才明白过来。修眉不动声色挑高一点,对匤淡道:“克克巫站在神台上面,你们发出的动静他应该全部看在眼里。月既然没有让你们扑倒,她身上……”指了下吴熙月的里衣,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行。   “衣服,这叫衣服。”吴熙月有普通话告诉啼,吐血,她不知道衣服应该怎么用原始语种来说……。   啼暗暗默念了一下,然后口吻生硬把衣服两字说出来,腔调就跟外国人说中国话一样。“衣服,月的衣服都撕破了,你们……身上应该也要带点伤吧。”   这话说得够直白鸟。   男人们之前还是嘿嘿不以为然笑着,是个男人身上都有伤,没有伤的男人不算男人。吼吼吼,他们身上都有伤呢!瞧瞧,抬手的抬手,抬腿的抬腿,撅臀的撅臀,把目标齐对上现场唯一滴女人。   伤啊,看他们伤有多少,有多伤,这就是男人地魅力嗷嗷。   从古至今,伤疤就是男人的勋章,可以拿出来炫耀的光辉。   吴熙月瞧着铺地盖地的肌肉,嘴角抽搐的厉害。明亮清濯的眸子里各种恶念闪起来,麻痹的,都自动送上门让她抽了啊。丫的,不狠抽一餐,对不住她三更半夜在丛林里奔跑半个小时!   恶胆已生的吴熙月阴恻恻笑几声,弯起腰……,姐儿早就瞄好抽人的家伙是神马了!   啼看到女人捡起的断树枝,黑眸一闪,目光含有怜悯扫看了还在展露身材的男人,真是一群……不知厉害的男人。月,你果然……强大,不愧是巫师生身!默默别开头,啼决定不去提醒已经渐入佳境的男人。   “嗷!”   一棒子抽下来,第一个倒霉催的男人捂着屁股,嗷地惨叫一声双腿蹦地。这声惨叫够渗人的,男人一个激灵瞬间惊醒。瞪大眼一看……,卧……卧槽!月手上拿着好大根树枝!   这回,谁也不敢再秀了……。   吴熙月一棒子把男人惊醒过来,她甩甩头,酷B道,“别急,别急,见者有份。来,排排队,咱一个一个抽!”雷滴嘎嘎,原来揍人真TMD好爽啊!123……10,卧勒个去,不包括啼在内有10个男人等着她揍呢。   真心怀疑妹纸有……又是S又是M的倾向。   匡两眼泪汪汪看着吴熙月,可怜巴巴道:“月,你下手轻点啊,那个……咳,我骨折才刚刚才呢。”   搓搓手,吴熙月笑眯眯道:“一定,一定,来,你是认为揍哪地方比较好呢?”丫的,刚才就数你丫的追姐儿最疯了,现在,得讨点利息回来才行。   “我想,让我想想。”匡边说着后退,把揍打的机会让给兄弟们,他把一个兄弟拉出来,笑嘻嘻说,“好不容易有机会靠近月,你先去,我得好好想想才行……。去吧,去吧。”在男人愣怔中,匡已经把他推出去了。   吴熙月沉默……,狡猾的家伙。   不过是唬唬他们罢了,哪会真抽到他们倒地?马拉戈壁的!更多是想发泄发泄。……望天,她好像也吸进了点春药,不用武力发泄出来,卧槽!别到时候转化为重口味嘿咻发泄鸟。   等一行人重返神地,十个男人身上都带着不能程度的小伤,脸啊,胸前啊,手臂啊,大腿啊……,青红紫绿,甚是恐怖。 45章 苦逼的交锋正式开始   滋润完的纳雅见到男人们个个都带着伤,再看吴熙月小脸得瑟,身上古怪兽皮破破烂烂,呃……是被撕裂的。她看向妹纸地目光开始发生实质性变化,这么多……男人都没有搞定一个女人?   还……还一个个带让月给打伤了?   事实摆在眼前,让纳雅小小畏缩了下。月也太……太厉害了吧,没有扑倒也就算了,还把……还把部落男人揍成个个都受伤。天啊,她得好好向她学习才行!吼吼吼,必须学习啊!   不光是纳雅的目光各种诡异,一路走过来,吴熙月接受前所未有过的注目礼。陌生的男人们目光微敛看着女人裸露在外的娇嫩皮肤,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这女人的皮肤看上去真好摸,还有,还有她胸前穿着是什么,黑黑的,包着胸部……噗,好勾魂啊。   不过,当他们把目光落到跟在吴熙月身后的男人们身上,脸上神情变化多端起来。   “怎么好像都被揍了呢?不会吧,苍措部落的男人们虽然少,但都是一群有力气的勇士们啊。”   “我怎么看着好像……,咦?之前我好像看到那皮肤白白的女人跑出来神地,然后……”来自小部落的男人打量苦逼被揍的男人们,细声议论起来,“然后,他们都追上去……,呃,不会……不会……”   “应该没有错,哧,一群男人还搞定不了一个女人,也太弱了点吧。”   被揍的男人泪流满面,不是弱啊……,是没有办法才被揍的。月太强悍了!揍到他们有苦说不出来。总不能现在告诉所有人,他们其实是去偷布阿部落的食物吧。   已取得丰厚食物的笈和此时俊秀面孔深深含笑,一双眸子比女人还要黑亮许多,他走来,似有深意叹道:“看来,苍措部落的男人们还是晚了一点啊,瞧瞧,虽然把女人的……嗯,……女人身上兽皮撕破,但好像并没有成功上了女人呢。”   此言一出,心细并不复杂的原始人类本来心里就有想法,现在让笈和点破,皆是相信鸟。   真是一群单纯好欺负,好调戏的男人们嗷。   苍措部落的男人于是更丢人了,吴熙月更得意鸟……。得瑟挺挺胸,大步朝前走。哦,前面是神台,她老实站到纳雅身边去……。   克克巫从神台上跳下来,直径走到啼面前,他没有看到西玛的身影,口气不善问起,“西玛去追你的,啼,你没有把他带回来。”他跳下来,有布阿部落的男人围过来保护地位最高,受所人敬畏的巫师。   “我并没有看到西玛,巫师,你问错人了。”啼欠欠身子,还了一个礼节。原始时代虽然落后,但对巫师的礼节已经出现。同样,见到首领也需要低低头才行。   克克巫伸手把有份量的面具取下来,吴熙月意外发现,这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巫师,可惜的是他一半边脸损容,是火灼伤过后的伤痕。另一边长得周正,并无出色之处。   他似笑非似睨了吴熙月一眼,怪笑了下才不紧不慢开口,“我亲眼看到西玛去追你了,现在她还没有回来,啼,你是部落首领很清楚一个女人对部落地重要性,所以,你现在必须得把西玛找回来!”   “找回来!把我们的西玛找回来。”布阿部落的族人已经起哄,大声叫着狠意十足。   吴熙月嘴唇嚅动,纳雅开口警告她,“别出头,啼会处理好。我们女人靠边站,别去掺与。”土生土长的纳雅很善于保护自己,男人们的冲突她绝对不会参与进去。   这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让男人们放心。   “没想过站出来,我只是想提醒啼今天太晚了,找人也不好找。”去,她才没有这么英勇呢,就是担心啼受不了克克的激,一气之下去林子里寻人。槽,以女人的重要信,她脚趾头都不信克克巫会不知道西玛现在在哪里!   啼周身气息一敛,如冰山寒意乍然而起,目光冷冷围顾四处,淡漠道:“自己部落的女人都不好好看护好,还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吗?巫师,你应该好好管教他们了。”   这话有杀伤力,吴熙月弯弯嘴角……,丫的,姐儿放心了。   只是一想,心里陡然惊动,她……她为毛会为啼而担心!槽槽槽槽!关她毛事情嗷!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两个陌生人相处久了,也会滋生感情,可以是爱情,可以是亲情,也可以是相依相偎情,或者是患难之情。就是不知道吴熙月现在对啼是什么滴“情”。   爱情么……,咳咳,估摸还差点。   西玛在树林里找了一圈,愣是没有再发现的啼身影,气得她把两个竹罐狠狠摔砸,一路气冲冲返回神台。身后的男人面对女人地怒气,个个都是低下头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彻底把西玛惹毛。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横蛮的娇喝声从外面响起来,包围的人群很自觉让开一道路出来让西玛通过。小部落的男人干脆是直接走人,还留着干毛啊,都不是他们小部落能惹得起。   随着篝火烧尽,代表祭祀结束。一场你追我打的交欢下来,个个都是精疲力尽,速度回本部落领地休息才是重要。   留在布阿部落的领地里过夜,呵,可以看到明天太阳初升,也会看不到太阳西沉。   四个小部落一共大约有近六十号人离开后,剩下的就是布阿,格里,苍措三个部落。   西玛站在克克巫身边,俏脸发黑寒着声音问起啼,“你跟她去哪里交欢了!为什么我没有找到你!”质问的口气让人听着很反感。   当一个人太过猖狂,会把自己孤立起来。幸好西玛投生在开始重视女人地位的远古时代,否则她哭的。吴熙月瞄了眼健壮美女一枚的西玛,暗自想着。   “她就是西玛,还向你丢过石头呢。”纳雅一脸嫌弃低声说起来,“这家伙很恐怖,杀死一个跟她还在交欢的男人呢。丫的,太心狠了。自己的男人也敢杀。”她纳雅虽然也狠了点,但不会狠到对自己部落男人下手呢。   吴熙月只抓住重口味重点,交欢……,卧勒个去!XXOO中都能杀死一个男人,噗……,尼玛俩人估计还是交合体吧吧吧。果断够狠的!佩服!   太狠了,倒是适得其反。 46章 一较高低吧,妹纸!   对西玛的问题,啼直接无视,他目光傲冷看着克克巫口气还算是客气说起:“既然巫师要找的女人已经安全回来,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指了下神台的祭品,“这些野兽献于巫师,神灵在巫师祈告里会听到我们的祈求。”   “一定会听到!”克克巫几乎是的咬着牙,声音是从牙缝里迸出来,嘴角边浮起的怪笑让啼眉心一跳,有说不出来的怒意。   离得近的吴熙月瞅着克克巫神里鬼作的模样,暗地里翻个白眼,丫的,尼玛唬谁呢!   只是妹纸不知道的是在这个信奉神灵的原始时代,克克巫的话等同于神灵所言。   他在向神灵祈告了什么!为什么有种不好预感在啼的心里腾升。他不着痕迹抿下薄唇,转而对伐合说,“去把所有族人唤来,我们现在赶回领地。”   不管克克巫在打什么主意,现在他们需要马上赶回领地才行。老库在这次祭祀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坏事去了。   再者,芒暗中偷走布阿部落的食物,……一旦老库发现麻烦不是一般大。   一道身影冲上来,有手臂的虚影朝啼脸上挥过来。是西玛怒火冲天扑过来要抽啼的耳光,嘴里叫嚣道:“啼,你还敢拒绝我!”   “西玛,我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才认忍这么久!”啼死死抓住想要煽他耳光的手,眉间里的凌冽色相当深沉,瞬间抓住,瞬间甩开完全是不想与西玛有半点接触。   却是有意把西玛甩向纳雅身边。   “啼!你个混蛋!就凭你一个小部落首领,我父亲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灭掉你们全族!”失控的西玛被推搡到步步后退,她尖叫起来大声吼起。声音吼到最高点,嘎然停下……,一记耳光清清脆脆响起,来势之快让所有人都预料不急。   唔,不是纳雅打的……。   吴熙月吹吹打痛的手掌,看到如此诸多目光都射过来。妹纸很蛋腚扬扬手,表情纯洁好无辜眨着眼道:“别看着我,我一直在煽蚊子,是她自己冲上来,不关我毛事。”   “你敢打我!”西玛被煽懵,倒也很快清醒过来。面对占了啼一个晚上的可恶女人,她可没有什么好表情对待。   见西玛被打,克克巫脸上闪过戾色,很快,他是笑起来。好个胆大的女人,连西玛都敢打。   “巫师,西玛被欺负了!”布阿部落的男人见到自已地女人吃亏,阴着眼,摩拳擦掌想引起混乱。克克巫抬抬手制止他们前面帮助,皮笑肉不笑道:“西玛有多厉害你们还不清楚吗?连男人都敢杀的她还会在一个弱女人手下吃亏?”   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是蛋痛滴。妹纸要被这么轻易吃亏,她就不是彪悍吴家女!   吴熙月很想叉着腰特么牛B哄哄吼一句,“卧槽!打的就是你又怎么地!”但,终归部落小了点,底气就弱了一点。只能是抿着嘴唇,很淑女地柔柔抿唇一笑,“对不起,我刚才真是打蚊子,瞧,手上都咬了几个大肿包呢。”嗯,确实有肿包,不过是刚才在奔跑是不小心被树叶子割伤。   啼嘴角微陷,是一缕笑容噙在唇边。   西玛,他不好出面教训,让部落女人出来教训教训还是可以。不过,他是想让纳雅来教训西玛,没有想过……,笑意深了些,月的胆量总是出乎他意外呢。   黑眸里的眸色已渐冷沉下来,更何况之前她还故意用石头丢月,就凭这一点,足够得到一顿教训!   “打蚊子!打蚊子还能打到我脸上来!该死!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我。女人,你找死!”疯狂咆哮起来的西玛直接来了个猛虎扑身,狠叫着朝吴熙月扑冲过去。   哦也!妹纸是谁啊,吴家女呢!吴家女都有那么点防身术,绝不是淑女猫!   她扑过来,妹纸脸上一冷,眼底里尽是得逞笑意。   妞儿,不是姐儿不放过你,是你丫的直接冲上来!对不住了喽,该你受了,你丫的就老实受着吧。卧槽!谁叫头回见面,你给姐儿的见面礼就是两石头呢?太不文明了!   不文明的人,咱就用不文明手段解决不行?   从战乱里都能活命的吴熙月可不是个善主,别人找上门来欺负她凭什么要退让!麻痹的,在她字典里从来不会有【忍辱】两字!   飞快退后三步,在适当时机狠地抬脚,快,准,狠狠地踹在扑过来的西玛肚子上,“啊,嗷……”一声惊到夜鸟惊飞的惨叫响遏起来……。此回,西玛可不是被抽耳光哪么简单了,直接让妹纸发威踹飞有两三米远。   不敢相信自己的力气突增,吴熙月还陡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尼玛……,踹得狠鸟。头一回发现自己潜力无穷啊无穷。   望天……,刚才她还拿着树枝抽打了男人耗去不少体力呢。   “西玛,西玛……”本想着看好戏的布阿部落男人慌神鸟,敢紧跑过来围住西玛,虚寒问暖起来,“痛不痛,快让我们看看。”   “巫师,巫师,快,西玛痛到发不出声了!”   “笨蛋!要去找巫医,快,把巫医找来!”慌成一团的布阿族男人们生怕西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给背过去了……,拍地拍后背,顺的顺前胸……,所有办法都用上了。   吴熙月瞧着这一团瞎弄,有些无语起来。   这个人没有救过来,估计真会缺氧给背过气去……。   “月,你好厉害,好厉害啊!”纳雅已是星星眼看过来,崇拜啊崇拜!一脚就把西玛搞定了呢。   吴熙月谦虚笑起,“一般一般,世界第二……而已。”   喂,不要在这里买弄懂不行?阿拉伯数字人家都听不懂!   面对吴熙月时不时蹦出句陌生字眼,纳雅他们已经渐渐习惯,对于不会用数字计量的原始人类听不懂是情有可原。挽过吴熙月手臂,纳雅白了晕过去很快又醒过来的西玛,一脸不屑道:“瞧她那发骚模样,跟母猴子发情一样。动不动叫啊吼啊,动不动在男人面前晕来晕去。恶心死人!” 47章 蛋痛的比试(收藏啦)   母猴子发情……?会是什么模样?   吴熙月眯起眼睛目光微冷睇了唇色咬得红艳的西玛,对纳雅轻声道:“她是个狠角色,痛成那样都能站起来,我也挺佩服她的毅力。”这一脚踹出去的力气有多大她心里很清楚,痛到身子都弓起还能很快站起来,挺牛掰呢。   “走!给我走开,谁让你来扶我!滚!”她西玛是莫河之花,怎么可能在该死的女人面前出丑!挣扎开部落族人的帮助,不服输的西玛咬紧下唇一步一趄趔走到吴熙月面前,吃力直起身子,冷戾道:“女人,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你要赢了,我把啼让给你!”   “西玛……!”啼走到吴熙月跟前,面对布阿部落族人的虎视耽耽,他全身绷紧脸色淡淡开口,“西玛,我从来不是你的男人,不存在让或是不让。月,别理会她,现在回部落去。”他没有再牵住吴熙月的手,嗯,此时此刻还是不要再刺激西玛为好。   毕竟布阿部落的领地上,不能太过强势。   吴熙月则是很淡定笑问道:“西玛,我不认为这是一场有意义的比试。我的首领都说了他并非你的男人,你凭什么要求我跟你比试呢?哦,难不成,你是想急着于在啼面前证明你自己些什么?”   妹纸向来不为难人,一直秉信善交而非恶交。   但,她与西玛一开始见面就不和谐,完全不指望尼玛以后是善交鸟。   女人之间的比试无非就是摔跤之类的小动作,男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两个女人摔啊摔……,嘿嘿,他们会很好地观赏到女人们的身材呢。   布阿部落的男人闻言,起先并没有什么反应。对他们来说,有时候女人们为争夺一个优秀男人而比试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吴熙月最不放心的就是出一下头,随即又隐藏到最后面的克克巫,低头着的他全部笼罩在黑暗中,让整个人都弥漫死气沉沉的阴冷。他突地侧头对身边一个男人说了些什么,吴熙月心中一沉,麻痹的,这厮怕是在搞鬼鸟!   果然,本是没有反应的布阿部落男人突然抡起手臂支持西玛比试。嗷嗷叫嚣起来,“苍措部落的女人,有本事就跟我们的莫河之花比试一场啊。哈哈哈,不想比试也行,跟我们睡几次,保证让你爽到不想再回弱小部落里!”   “啧啧啧,苍措部落的男人是不错,不过就是少了一点。女人,你还是乖乖跟着我们走喽,哦哈哈哈,我们布阿部落食物丰盛,男人更是好多好多呢。”   “没用的,别的部落女人哪里比得过我们的莫河之花西玛嘛。你瞧瞧她那胆小模样,瘦到被风一吹就能吹倒的身材,又强到过哪里去!”   面对来自布阿部落辱骂,血性的苍措部落男人恨到牙齿咬得咯咯响,手指关节迸出【咯咯咯】地骨节折响起。   “啼,我们豁出去鸟!槽!月可是我们部落的女人,我们舍不骂,舍不得打,凭白无故让他们给欺负去!我噎不下这口气!”真性情的男人哪会受得这种耻辱,只要啼一声令下就会毫不动犹豫为女人出头。   吴熙月暗暗摇了下头,丫的也太不经激了。   “纳雅,告诉他们别上当。克克巫是个有心计地家伙,有他在场,族人们会吃很多亏。”抬眸刹那,心有所感觉察有一条视线朝她看来,眸子飞快扫去瞬间把那道视线落入眼里,……是笈和。吴熙月皱下眉头,笈和能骗过啼,把食物提前偷到手……,马拉戈壁的!根本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   看个毛的看!不甘示弱狠地瞪眼过去,瞪到笈和颇有些狠狈收回视线。   他匆匆低下头假意咳嗽了声,招招手让一个族人俯耳过来,“去看看芒他们离开没有,要是走了,我们也马上离开。”偷了布阿部落的食物,再不走的话……估计走不成了呢。   西玛在族人们的支持下,如同一只孔雀,高傲仰头冷哧道:“怎么,胆小的女人,不敢跟我比试对吗?”   “不是胆小,而是认为没有必要。”卧槽!姐儿都没有摸清女人比试是比些什么,怎么可能会随意应承下来?又不是傻B!再说了,她真没有觉得需要比试,为了啼而比试……,噗……他又不是姐儿的恋人,去跟别的女人争个屁啊。   甩头,掉身价的事情姐儿绝对不会做!   见对方软硬不吃,西玛急了,黑着俏脸恶狠咒起,“该死的女人!不敢跟我比试就给我乖乖让开,别占着啼不放手!”到现在,西玛执意认为不是啼不跟她一起,而是因为有妹纸存在,所以才不愿意。   已经跟伐合把事情商量好的啼抬抬黑眸,给吴熙月投记安心的眼神后,才风轻云淡般说起,“巫师,你说她们应该比试什么才好呢?要不,我们还让笈和做个见证如何?”想要走吗?偏要把你留下来才行!   食物全部搬走,也不留一点苍措部落的!   咳咳咳,啼记恨上芒鸟。   笈和身子一顿,低下头脸上闪过懊恼;啼这家伙在干什么?想把格里部落拖下水不成?算了,反正食物已经到外,有芒在场他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关系,遂,笈和跟着走出来,俊秀面靥笑意盈盈,“行,只要巫师同意,我没有意见。”   没有不同意的,克克巫点点头,用眼神示意笈和站在一旁,与啼齐肩而站。   “啼,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让我留下来!”笈和并不满意对方做法,站在一起正好把心中不满说出来。芒说过,啼做何任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心中已是拉起警报。该死的,也不知道啼心里算计什么了!   芒没有身边指点,他有些怕面对他。   ------题外话------   我还在说肿么没有留言,结果,昨晚一刷新,哦也,则出几十条出来。今天慢慢看,慢慢回复 48章 喝酒神马的小意思(收藏啦)   芒的不满正中啼的下怀,把脸上冷意敛去,啼态度温和微笑了下,“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有不喜欢起纷争的格里部落族人在,我认为会是一件好事情。最少,布阿族人不敢轻易发难。”其实,啼心中还有另一层想法。   一旦老库发现储食洞的食物偷走,最先想到的一定是参加祭祀的部落。格里部落一离开,老库会把怒火发泄到最后走的苍措部落身上。为避免族人受到伤害,他必须得让笈和他们留下来!有格里部落族人在,老库也要考虑考虑才行。   笈和想在他脸上看出半点什么出来,无奈啼太过淡定完全没有显露半点端睨。放弃观察,笈和低声沉道:“别把事情闹出来,啼,你是个聪明首领,应该知道怎么做。”   “当然,我不会做出那种不耻地小人行为。你们能拿到他们的食物是你们的本事,我没有必要告诉老库,毕竟……”啼故意顿了下,在笈和紧张眼神里,他才慢悠悠道:“毕竟,我也想看到老库狼狈模样。”   这两男人勾肩搭商量着,倒没有去注意吴熙月妹纸鸟。   卧勒个去!   吴熙月很想现在喷一喷啼,卧槽槽槽槽!凭毛让她接招啊,尼玛她是躺着也中枪好不好!啼,别给姐儿惹事情,西玛又不是她招惹上身的。使眼色使到眼角都抽筋的妹纸,也没有见啼给她半个眼神回应。   气得吴熙月狠狠跺一下脚,与克克巫几乎是同时开口,“让她们喝我炼出来的水吧。”“麻痹的,姐儿喝迷糊水!”   吴熙月已经听到克克巫阴森森的声音,顿时放心下来,喝酒?哦也!正好,她也想喝点酒水。   丫的,她莫名其妙圈入情杀阵里,怎么着也要讨点福利吧。马拉戈壁啊!身处原始社会里,她还要靠着大树好乘凉呢。啼,姐儿今日为部落牺牲可大了。   酿酒是需要酒曲,这是后世民间白酒酿造的常需要的东西。至于原始社什么,酒曲应该是没有的。那就是……酵母菌了吧。   她书上有记载:人工酿酒是在人类进入新石器时代,出现农业之后才开始的。公元前5000年到前3000年,中国仰韶文化时期已出现耕作农具,即出现了农业,这为谷物醇酒提供可能性。   而《中国史稿》认为,仰韶文化时期是谷物酿酒的“萌芽”期。抚额,尼玛姐儿穿越来的地方连石器都毛,……所以,克克巫酿出来的酒应该是果酒才对。酵母菌是有可能使果法变成酒浆中,自然形成酒。   果酒啊……,喝几杯还能美容呢。   想到要向克克巫索取“酵母菌”的吴熙月木着脸,走到啼身边,面无表情问起,“离打霜还有多久?能不能告诉我一个具体时候?”麻痹的,万一向克克巫问不到酿酒需要的东西,她也好回部落就开始准备。   啼有些不解,怎么突然会问到打霜;心里有疑惑还是老实回答,“等大雁往南飞,青草枯黄,树叶全部飘落,……嗯,差不多快要打霜了。”   吴熙月低头看了看地面,拖鞋下的青草还是挺绿的。至于树叶全部飘落嘛……,尼玛还有好久呢?粗粗一算,最少还有两个月左右。丫的,时间挺充沛啊!就算没有在克克巫手上拿到东西,她也可以自己酿出酒。   在所有人注视下,吴熙月走出站在最中央,小脸微扬朗朗声色里带着不容轻视的傲然,“既然最尊贵的巫师都开口了,我没有意见。迷糊水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不过,西玛都能喝,我想……”眨了下眼睛,颇为俏皮道:“我想应该是可以喝进肚子里,不会死亡的水。”   有些含沙射影,就是不知道在场的原始人类们有没有听出来。   克克巫从最后面走到最前面,目光阴冷将女人全身上下打量一番,才淡道:“我是巫师,只为所有人类向神灵祈求赐福,不会炼出有毒的东西。”他把指甲发黑的手藏起,本是想隐藏反到是暴露了。   “巫师的心胸宽广如天空,是我多想了。”学着啼,吴熙月有模有样欠欠身子,“不知道一次要喝多少呢?一竹罐?”   “滋……”话一落音,布阿部落里已响起一片倒抽气冷声……,一竹罐,天啊,这女人可真是无知啊!巫师的迷糊水哪怕是随意喝一口,都让人立马倒地睡觉呢。她还想喝一竹罐!开玩笑吧!   恢复元气的西玛止不住笑起来,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喝一竹罐,也不怕从此都醒不过来。   “一竹罐太多,就看你们谁先最倒地,谁就算输。”克克巫拍拍手,有两人男人从神台上面各捧一大竹罐酒跳下来,“这是献给神灵的,你可以不用担心会毒死谁!”克克巫是听出吴熙月的言外之音鸟。   丫丫的,听懂了又能怎么样!姐儿才不怕呢。   已经偿过好几次迷糊水的西玛是迫不急待把竹罐抢来,对吴熙月倨傲道:“女人,你输定了!”迷糊水她可是偿过很多次,可以喝下很多!这女人看上去瘦巴巴没有一点肉,输定了!   无语,不知道为毛他们总喜欢把输赢建立在有肉或是没肉上面。姐儿体态在你们面前也许是娇小,但尼玛绝对是战力指数好高的说!   克克巫阴冷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吴熙月身上,直接打量到妹纸后背寒毛竖立眼睛里流露一丝怯意,克克巫从喉咙里发出声阴阳怪手的渗笑才把目光挪开,“女人,没有足够了力量支持你,胆子太大可没人站出来为你撑腰。”   在场的几个为首男人皆是瞳孔一缩,都听懂克克巫暗指是什么。   笈和用肩膀碰碰身边的家伙,幸灾乐祸笑起来,“巫师在暗指你们部落不够强大呢,要不,我们联手把他们别一个储食洞的食物都搬走?”说的是搬,而非偷。   “说起来,我记得上次格里部落一个女人让老库亲自抢回去做配偶了吧。”啼是四量拨千斤,轻轻松松把克克巫带侮辱性的话意抛去给格里部落。   ------题外话------   真心的,每章上传我都查检三次,结果……说还有错字。想撞墙了…… 笑大神出品:溺宠——王牌太子妃   牛掰帝老羊出品:重生末世之强女文,看一看,别错过哟。各种精彩有木有,而且完结了,不怕是个坑。黑暗血腥的大时代如期降临,政权泯灭,强者辈出,能人云集,群雄争霸!末世灾难,意外获得陨石力量,携带物资,攻击愈合,且看女主天下!   正版简介:   乱世之中,实力为尊,本来平凡无奇的女子,却在末世之期大放光彩!   如果有一天,世界毁灭了,病毒四溢了,百分之八十的人类被感染了   你,会怎么做?   是软弱无助的被人吞食,还是在血腥暴力的时代奋起?   来吧,收集物资,拉拢伙伴,一起大干一场!   世间混乱,女子应该攀附男人?   世态炎凉,女子活该被辱?   安宁却偏要逆流而上,逆势而行!   拉上女子的队伍,成就一场辉煌!   在这个没有政权,没有法律,一切全凭力量的黑暗时代,安宁获得了力量!   神奇的陨石力量,竟然攻击,愈合,携带被分解物质!   这在缺乏物资水源的末世,是何等幸事!   而逃难的队伍里,竟有当初抛弃自己的前男友?抢了自己男友的富家女?   这次轮到安宁不屑了!   这是一个借助丧尸题材,讲述一个女子成长的故事。   =   黑暗血腥的大时代如期降临,政权泯灭,强者辈出,能人云集,群雄争霸!末世灾难,意外获得陨石力量,携带物资,攻击愈合,且看女主天下!   正版简介:   乱世之中,实力为尊,本来平凡无奇的女子,却在末世之期大放光彩!   如果有一天,世界毁灭了,病毒四溢了,百分之八十的人类被感染了   你,会怎么做?   是软弱无助的被人吞食,还是在血腥暴力的时代奋起?   来吧,收集物资,拉拢伙伴,一起大干一场!   世间混乱,女子应该攀附男人?   世态炎凉,女子活该被辱?   安宁却偏要逆流而上,逆势而行!   拉上女子的队伍,成就一场辉煌!   在这个没有政权,没有法律,一切全凭力量的黑暗时代,安宁获得了力量!   神奇的陨石力量,竟然攻击,愈合,携带被分解物质!   这在缺乏物资水源的末世,是何等幸事!   而逃难的队伍里,竟有当初抛弃自己的前男友?抢了自己男友的富家女?   这次轮到安宁不屑了!   这是一个借助丧尸题材,讲述一个女子成长的故事。 49章 吓死一大片嗷   “说起来,我记得上次格里部落一个女人让老库亲自抢回去做配偶了吧。”啼是四量拨千斤,轻轻松松把克克巫带侮辱性的话意抛去给格里部落。   闻言,笈和俊颜狠狠扭曲了下!   咬着齿道:“芒希望能与你们联手,你如果愿意等女人之间比试结束后,到前面窝头山跟芒见上一面。”这话芒其实早跟笈和说过,并吩咐他务必要转告给啼。只不过笈和还瞧不上苍措部落才迟迟未说。   现在,是不得不说了!真是憋屈死他!   狡猾的啼,他好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打算一样!一开口就把整个格里部落族人都给留下来。这样一来,哪怕是西玛输掉,布阿部落也会顾忌他们格里族人在场,不怕太过为难苍措部落。   好,好,好得很!轻飘飘一句话倒让苍措部落占了胜算去。   看到对方吃鳖,啼的心情瞬间好了点。哼,得到了食物,难不成还不能为苍措部落挡挡风么?没有抖出来已经算是很对得起格里部落了。   西玛已经仰起头,动作豪迈爽朗喝了好大一口。放下竹罐,她抹一把沾在嘴唇边的酒水,对吴熙月下眼相看,“怎么样,瞧见没!你也得像我这样大口大口才行。”没有等妹纸开口,她自顾着得意无比说下来,“女人,不能喝就别喝,少在这里丢人呢。啼是莫河一带的英勇勇士,岂是你可以拥有?识相点,给我滚出莫河,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贱命。”   贱之一字,真是……很让人喜不起来!   吴熙月只是微微一笑,在几十道目光下从容不迫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竹罐,来自礼仪之邦大国的妹纸婉尔一笑顺便说了些谢谢。有时候,只里要一个笑容便已让人确得特有气质。嗯,在原始人类眼里视为魅力。   来自布阿部落的男人一见女人朝她尔尔一笑,差点没扑过去狠狠抱一个再说。   西玛的目光跟冰凌子一样射过来,男人抖抖手飞快退到一边不敢再直视过来,只会偷偷瞄几眼吴熙月。   捧着竹罐,吴熙月先是闻了下……,卧槽!还真让她猜对鸟。尼玛就是果酒!掂了下,跟酒带罐不出二斤。丫丫的,就算是二斤果酒姐儿是面不改色全喝下去。   拍了下竹罐,笑眯眯道:“西玛,我说我能把整个罐水都喝下去,你又该当如何?又该当如何?”   先把西玛引上勾才行,克克巫……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不如让西玛开口答应她需要索要的东西。   “你把罐喝下去?”西玛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笑话,笑得不能抑制,“天啊,我的族人们,你们听到这女人说什么了吗?哈哈哈,她说把整罐迷糊水都喝下去呢。哈哈哈,吹牛的女人,你会死得很难看!”最后一句,尽是毒戾在里面。   吴熙月并不动怒,对她来说这算毛挑衅啊。卧槽!更挑衅性的话她都听过!   笑容不改的妹纸挑挑秀眉,似是而非道:“呵,能不能喝下是我的事情,你只要告诉我,我若喝下全部你该当如何?”把诱饵洒下,让鱼儿一点一点上勾。   西玛就是她现在要钓上的鱼儿。   “哼!口气不小啊。行,只你全部喝下,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情。”西玛没有多想直接开口,她是不相信一个瘦弱女人会比她还厉害!   哦哦哦,自负的人往往是要吃亏滴。   克克巫双眸转了转,他有一种不好预感升起。那女人……怕是没有安好心!说了这多话,似乎就是在等西玛这句话。   吴熙月合掌大赞,“莫河之花果然爽快!”眸波流转,别有一翻动人心弦的妩媚在里头,她笑盈盈看向克克巫,直言不避道:“我若全喝下了,西玛,你去向你的巫师拿出炼出迷糊水的材料给我。”   闻言,克克巫心中大定。无知的女人,她以为拿到配料就可以炼出迷糊水来吗?   不用西玛开口,他已开口应承下来,“你的要求很简单,我可以代表西玛答应。”看到对方笑容更深,克克巫的阴冷也深了许多。无知又愚蠢的女人,等着被西玛整死吧!   西玛已经是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死活的女人!没有见过迷糊水的厉害呢!来,让我给你看看巫师炼出来的迷糊水有多厉害!一罐……,哈哈哈哈,你能喝上一口都不错了。”吴熙月都要怀疑她会笑到抽筋死。   “去神台拿台活的小野兽过来,让苍措部落的女人见识见识我们巫师地厉害。”西玛一挥手,她的族人立马屁颠屁颠跳上神台速度拿出一只用草藤绑好的野兔子。   是要告诉其他部落,迷糊水有多厉害。   妹纸就看着那只吃惯素的野兔子倒霉催被灌了一大口酒,松开草藤,野兔子如箭疾嗖地窜出去……,不出半米,活生活跳的小可怜身子连续东倒西歪,在格里部落,苍措部落族人注视下【扑通】声栽倒。   苍措部落的男人们急了,迷糊水具体是什么他们并不清楚;由其是看到巫师还把迷糊水放在神台上成献给神灵,男人们心里则是放心很多。给神灵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东西,不怕有毒。   可现在,听着听着就觉不对劲了……,再看到兔子,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大变。青白青白,相当畏惧迷糊水。   笈和擦擦额头冒出的汗水,认为自己真为应该留下来观看!   “你们以为有毒吗?”看到外族男人的熊样,西玛撅撅嘴角不耻哼道:“没死,还是只活的。”她踹了下兔子,……众人一看,果然还是活的。   吴熙月很囧很无语……,这兔子的酒量也太小了点吧,就一口酒啊卧槽!   有兔子一出,苍措部落的男人吓得面如灰色更是不同意让吴熙月去喝了。   克克巫见此,阴沉沉哼了声,“都给我闭嘴,在神灵面前大吵大闹,小心让神灵怪罪!”……搬出神灵,苍措部落的男人脸色已白如锡纸。   西玛更为目中无人鸟,叉着腰斜眼睇向吴熙月,“女人,你还敢说能喝下整罐吗?” 50章 发威一次,足矣   西玛更为目中无人鸟,叉着腰斜眼睇向吴熙月,“女人,你还敢说能喝下整罐吗?”     吴熙月立马接过话,小模样也挺拽,“能,当然能!”哦草,度数不过是十来度的果酒,尼玛喝罐算毛啊!有本事来个十来罐给她解解酒瘾,顺利洗洗肠道里的油脂……。苦逼一直吃肉啊肉的,发现小蛮腰都增大鸟!   她拽的小模样,拽得啼的心肝儿狠狠抖了几下……,月,你一定要没事才行,一定要没事才行。   见证到迷糊水的厉害,格里,苍措部落的族人隐隐感觉,那水……似乎并非一般的水。喝下去……神啊,兔不会死,人喝多了会不会死啊啊……。   原始人类思想单纯,并不代表他们很笨,对生命安危有一种天性机警。   纳雅跳出来,哇哇大叫着反对,“月,你别喝!我看这群家伙不安好心!”见吴熙月不为所动,急得她对啼嗷嗷叫吼:“啼,你丫的快阻止月啊,该死的,出了大问题有得你大哭!”   部落族人也出声反对起来,摆明就是很危险的事情啊。   克克巫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在以前,问他要一点神药都跟死了人似的,死都不肯,这回……好大方拿出来!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啼没有开口,不知道为毛……他却相信眼前女人可以很好把事情处理好。跟她相处这么久,已理解女人其实是属于不冒险,但一旦试险是绝对有把握。他抿抿薄唇,目光无声投来。   吴熙月迎上他的目光,红唇弯弯笑容潋滟如月色清辉。丫的,给姐儿有信心点嘛,果酒……尼玛又不是白酒,擦,姐儿六十度的烈性白酒她都喝过呢。   “月,你不能喝!”   “西玛,你们卑鄙无耻!水一定有问题!月,你喝下去就死了啊!”   男人嗷嗷叫吼想要扑过来,克克巫阴森森开口,“这是女人自己答应下来,当然着神灵的面答应下来!怎么,你们还敢在神灵注视下说话不算话吗?”   神灵是无敌的,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整个苍措部落的男人瞬间哑然……。神灵,他们……他们怎么敢在神灵面前说话不算话啊。   见此,克克巫无声笑起来,一群笨脑袋的家伙……。   西玛见到苍措部落族人慌到脸色惨白,惨白,面靥上的笑容更加虚冷起来。对捧着竹罐的男人挥手一下,冷恻恻道:“拿去女人去,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喝下一整罐去!”哈哈哈,愚蠢的女人,克克巫人长得不怎么好,可本事却大着呢!迷糊水连他自己都不敢喝下整罐,哈哈哈,今天你死定了!   吴熙月接过对方递来了竹罐在手里摇晃几下,笑眯眯起来,“不够满呢,来,给我添满。”   递酒的男人同手同腿抖擞两下,眼神里尽是后好戏的讥笑。余光扫过苍措部落的男人们,他怪笑了几声还真给她添了个满的。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睇眼妹纸,眼里的讥笑有了一层深意。   “什么!她……她还让你把不够的添满?”听到族人回复,西玛大吃一惊声音扬高许些,转而眼里闪过更为阴毒的戾色,低下头自己慢悠悠咕嘀起来,“是她自己找死,哼!想压过我西玛的风头,她也敢想!”   这里就要数格里部落的族人最为蛋腚,喝迷糊水的不是他们部落族人,虽然有些不忍心,却也没有什么太多同情。一个个交头接耳轻声嘀咕起来。旁边是义愤填膺的苍措部落族人,有几个男人直接放出话,“得罪神灵就得罪神灵,难道还要看着月死在我们面前!”   “啼,我们直接把月抱走算了,真是窝火!让一个女人挡在最前面,我们一窝男人倒是个个不出头!”   啼笑了笑,屹立的身影如巍巍雪冷崇山可经任何风吹雨打,他没有阻止族人的愤议,但也没有站出来;月,可以成为巫师的月,他相信她会强大过克克巫;没有看到么?西玛在她眼里就像只秋后蚱蜢,蹦达不了多久了……。   人声沸沸声中,苍措部落的男人情绪已濒临失控,有意看好戏心怀不轨的布阿族人自然是挺身而去要阻止对方闹过来。而格里部落族人很苦逼当起了和事佬,在笈和出头下,来安抚情绪越来越失控的男人们。   这回,似乎都把吴熙月妹纸给忘到一边鸟……。   拿着竹罐站在圈子里的吴熙月瞬间是油然出“哦草,原来姐儿有红颜祸水潜质”的牛掰本事啊!尼玛一群男人都她一个人打架了呢!   正在一群男人都快干上时,一道清越如晨风过涧的朗朗声音飘出各自耳里。   “哦,我喝完了……”在争闹中,吴熙月特么蛋腚把整罐果酒喝完,咂咂嘴巴……,味道真TMD不错!好纯正的果酒咧,百分百合没有渗水!   本是吵闹的人群……骤然安静了。   所有人连同克克巫都是做出一个表情,瞪大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死死盯女人。   笈和更惊,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让惊叫破口开出。神啊,神啊,她她……她怎么就不怕死啊!还真把所有迷糊水都喝到肚子里。这份胆量,比男人还要大!呃……,换成是他也不敢这么冒险喝下克克巫给的水。   西玛意识自己麻烦来了,疯子似的尖叫声扑过来把竹罐抢过去,不相信对方说的话,把整个竹罐都倒过来……,没有水流出来,没有水流出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能这么快把味道其实很难喝的迷糊水喝下去!   再用力倒……,终于有水流出来了,不过就是那么一滴酒水。   “不对,我没有看到你喝下去!你你你!你一定是把迷糊水倒在地上了!”西玛尖声指控,根本不相信对方会一声不吭把整罐迷糊水喝下去,然后还一点事情都没有!   气定神闲站在原处的吴熙月双眸微微眯起,清越声色沉甸了少许寒冷,“我确实已经喝下去,不相,你可以问问你们的巫师!”偏头对面色已经冷静下来的克克巫沉声道:“巫师,你刚才已经看到我把整个罐迷糊水喝掉了吧。哦,你要说自己没有看到也无所谓,但我相信神灵是一定看到我喝光了!”   “不可能!不可能!”西玛咆哮到整个面庞扭曲,本是一张俏丽妩媚的面靥变到狰狞无比。   克克巫阴沉着脸走到西玛身边,挥起手朝情绪失控成疯子一样的西玛脸上狠狠抽去巴掌,阴戾道:“输了就是输了!比试是你自己提出来,是我们布族族人就要勇敢承认自己已经是输了!”   捂着脸,一屁股坐地面的西玛还在不死心倒着竹罐,嘴里喃喃吐词不清楚,“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会的,我怎么会输呢?我西玛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输过啊。”   离她最近的吴熙月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暗自摇头起来;一个从来没有输过的输一次,比一个次次都输的人更经不住打击。麻痹的,姐儿说了不比试的啦,尼玛不信非得霸王硬上弓。   这回,姐儿这霸王弓箭离弦,你丫的早是注定输鸟!   ------题外话------   远目,咱怎么可能还会把妹纸小发威的情景留到入V后呢?矮油,也太小看咱了吧。这不过是小小发威而已嘛。真真大发威……,咱一向是留着最后慢慢来发威滴。   今晚凌晨0。00分首V放2。5万字。所以,筒子们蛋腚吧……,慢慢看。   最落后,最弱小的部落看我们的吴家妹纸如何带领它走向史上最为强大的文明部落吧!吼吼吼,绝对是兽血沸腾啊兽血沸腾。 51章 当另一个优秀男人的出现   布阿部落这次是吴熙月面前是里子面子都丢尽鸟,前刻还在苍措部落族人面前趾高气扬的家伙们,现在就跟霜打了的茄子般没有半点精神。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爆发出一声欢呼声,整个神地瞬间沸腾起来……。   还在回味酒香的吴熙月眯着睛睛很享受这种受世人瞩目的成就感,小样儿,跟姐儿比试啊……,卧槽!尼玛是自找虐嗷。   噗……,妹纸,你的成就感好低好低!占着自己酒量强特么不光彩赢一局,好意思得瑟不?   克克巫把几块发了霉的果皮从一个罐子里取出来,阴笑道:“女人,西玛头一回败在女人手下。过不了多久,我会让她来再找你比试。这是炼出迷糊水的东西,你……,桀桀桀……”瞧不起人的怪笑起来,“你拿到手上也没有用,这是需要巫师才可以炼出来。”   以女人的智慧怎么可能会炼出需要好多复杂过程的迷糊水呢。   西玛虽然输了,但这无知女人也没有赢。   “我想我应该可以炼出来,到时候请巫师好好品尝尝。”接过有着【酵母菌】的红色不知明果子,吴熙寒温和有礼笑谢,“多谢巫师的慷慨给予,愿神灵保佑你健康长安。”   她的笑容真是……很刺眼!很想撕裂。克克巫恶毒着想。   对她冷哼一声,克克巫才弯腰扶起西玛,放低声音道:“我们要回去的西玛,输也没有关系,我们所有族人都不会儿责怪你。”   西玛似乎过入疯阗,完全没有听到克克巫说话般。在起身那刹间,吴熙月冷不丁发现……她正在用阴沉如乌云压顶的眼神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嘴角一抿,麻痹的!这货是在装!她怕被克克巫处罚……就在装疯买傻。   果然,够聪明!   如此一来,族人都不忍心再责怪她,反而……会同情她。   都说西玛厉害,今日一交手,吴熙告诫自己以后对她还真是要多留心眼才行鸟。   麻痹的,跟这种有心计的女人过招……,她还真得留心留心行。槽,搞毛原始女人这么有心计呢?各种吐槽!   目光无惧直接回瞪过去,彪悍妹纸很可耻很淡定用普通话笑眯眯道:“妞儿,输一次没有关系,以后见着姐儿就知道【输】字是怎么写的。好走,好走,咱不送哦。”   西玛:“……”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她不听懂对方说什么,但从表情上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西玛,我背你走吧。”克克巫难得放下身段,还真准备来背西玛了……。唬得还想发发飙的西玛直接两眼一闭,装晕过去。   万能招数啊万能招数。吴熙月握爪,决定也要以后遇到什么不好时,同用万能装晕招数……。   等克克巫一群人离开,神地里很清楚回荡起长绵起伏的吐息声……个个都松了好大口气。尼玛啊,克克巫在场简直就是个镇场的牛掰货!   这里面就数吴熙月喝完后最没心里理压力,纳雅几乎是颤着脚,脚步是打着飘儿走过来,惊骇到结结巴巴道:“月,你……有没有肚子痛?有没有……想流血的感觉?”   “……”吴熙月的脸木了……,瞪着她木着声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惨了,惨了,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中毒好深了?”纳雅不蛋腚鸟,嗷地跳起来……妹纸哪里想到她突然会朝自己劈过来,扑通一声,就让纳雅劈跪在地,紧接着……后背遭来天外横灾。   “快吐啊,快吐啊!月,你把水吐出来就没事了!浑蛋,浑蛋,我就知道他们没有安好心。呜呜呜……月,你快吐出来,不然会死的。”纳雅一边用力捶打吴熙月后背,一边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流……。   噗……吴熙月要吐血!卧槽槽槽槽槽!尼玛哪只眼睛看到她中毒快要死了嗷!   报应,尼玛就是赤果果的报应嗷。她……她前脚把一群男人群揍了顿,后脚,卧勒个去!让纳雅爆打。   大伙本来还没有从吴熙月喝了大罐子可怕迷糊水中惊醒过来,纳雅一出手倒是连续揍了吴熙好几下……才得到制止。苍措部落的男人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是惊出身冷汗出来,月……胆子够肥够猛!说喝就喝,……都没有人看到是什么时候她喝下去!   还好没有什么事情,要是真的有事情……,他们这群男人还不跳涯摔死得了。   事情就如闹剧一般落幕了。   一场接一场的事情发生让天亮已经开始泛明起来,起先还不觉得有凉意,随着露水而来,凉意已渐。已是夏末秋初,早晚有凉是自然规律。   神地需要等到下次祭祀才能过来,格里部落,苍措部落的男人结伴离开。虽然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但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由其是……咳,由其是与女人嘿咻过的男人更是容光焕发,好不得意。   同女人交配一场,还看到别一个女人的精彩表现……,这一晚上过得太有滋有味了!   “她还真是厉害,把西玛都打败。喂,你们部落什么时候来了这样厉害的女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啊。”格里部落的男人开始打听起牛掰妹纸来,雷滳嘎嘎,不过是喝个酒,倒让妹纸形像瞬间威武不少。   苍措部落的男人尾巴翘得老高老高,甩甩头,嘿嘿道:“一直都在,以前就是藏起来没让你们看到。”   “少吹嘘,你们部落现在只有纳雅,月一定是最近才到苍措部落来。小样,不会是你们偷偷把其他部落的女人抢了回来吧……。”   “很有可能,我瞧着月不像是一般的女人。啊,西玛是出了名的厉害,谁不怕啊。我们格里部落的卓玛够厉害了吧,在西玛面前她都不敢开口说话呢。”咳咳咳,进一步说明了妹纸的彪悍。   吴熙月被当国宝般由伐合背着走在最前面,左右两侧各有一“守护神”跟着,匤到现在还是一脸紧张兮兮,时不时问些特没水准的话,“是不是要吐血了?”“有没有哪里痛?”“哦,还能呼吸吗?”   ……   综合以上他说的,吴熙月都快认为自己其实已经是躺在棺材里挺尸鸟。   卧槽!姐儿装睡,尼玛懒得理你丫的一群二货!没有睡意的吴熙月在疑测她随时会挺尸的别扭“关怀”声中……还真就睡鸟。   笈和听着身后的男人一路哇哇说个不停,帅气修眉都皱到快打结了。快点结束一段同行,再听下去……他有种想要撞死自己的冲动。一群没有见过女人的浑蛋!有必要问得那么那么清楚吗?   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月会成为格里部落的女人么?   不过,他必须得承认月比卓玛要厉害……,第一次见到还有敢跟西玛比试的女人呢。那么镇定的表现,让所有人都震惊到。   苍措部落的啼……,幸福了!   到山脚下,一路沉默的笈和才开口,“窝头山,啼,你会去吗?”只要他去的,足可以说明苍措部落愿意与格里部落合作,将欺负弱小部落的布阿族人驱出莫河。   啼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却是拒绝了。他淡色道:“过了整个冬季再说,现在,我需要带领族人准备食物渡过冬季才行。而你们格里部落,呵,我想已经准备到足可以等到花开的食物了。”   又一次被说中,笈和脸色僵硬,额角再次冒冷汗……。   有了从布阿族人储食洞里搬来在的食物,不出意外的话……确实可以平安渡地整个冬季。   两个部落就自分开,人数少的苍措部落行走反而更快。等到太阳高挂,全部安然无恙回到部落。   这次,所有人都是一头钻在山洞里,敞着肚皮倒头就睡。苦逼了是妹纸,她由伐合背着……麻痹是一路睡到山洞。现在,男人们呼呼大睡,她丫的精神倍棒。   握住装着有“酵母菌”果皮的竹罐子,吴熙月走出山洞开始考虑要如何炼出果酒才行了。   她没有睡觉,啼同样没有办法睡着。   拒绝格里部落他又觉得可惜,可不拒绝……又总感觉行不通。一个弱小部落,一个强大部落……,强食弱者,老巫师临死前特意叮嘱小心格里部落,毕竟以前……以前……,目前来说还是不要与格里部落合作为好。   俩人碰上,啼的目光先将女人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仔细打量好几遍才挪开。   相视一笑很有默契选择山洞外的一块临涯悬石上面坐着。背靠枝桠粗壮的古松树,吴熙月率先开口,“丛林里有哪些地方有新鲜桨果可以采?”   “很多地方都有,等他们睡醒后去采回来。怎么,你想吃桨果了吗?”啼背靠着另一边,心里装着事情便有些心不在焉回答起来,“桨果可以偶尔吃一吃,吃多了,身体会没有力气。”   光吃水果不吃肉当然没有力气。   吴熙月打开竹罐,闻闻已散发酒味的几枚桨果皮,想到以后可以酒上自酿果酒,美滋滋笑道:“我需要桨果用来酿酒,克克巫酿出来的还有股酸涩味。嘿嘿,我酿出来的极品说不上,但绝对是闻香而醉!”   自夸了喽……。   “月,你真的没有事情吗?”啼修眉蹙紧,他一直想问,但……却是无颜开口。当他听到女人拿着比试来换取酿酒需要的东西时,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到。深深自责过后……更是让他呼吸都展不开的无奈。   部落弱小……让女人都跟着受苦。   看到他眼睛里都是泛着苦,吴熙月爽朗道:“你那什么表情啊,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没事,酒只要不喝多是不会伤身。再说,就凭克克巫渗水的果酒,我还可以喝几灌下去,挺多多蹲几次草丛。”   麻痹的,这里大小方便……尼玛都是蹲草丛。好几次都割伤她的……,唉,不提也罢!一提就重口味鸟。   啼并不是一个多疑的人,虽然在吴熙月面前几次试探,终究是因为不敢相信一个部落巫师会流浪的莫河。还……还留在他们苍措部落里,细细回想,怎么都觉得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在后头呢。   男人们的睡眠时间很短,吴熙月说了没几句话,身后脚步声声嘈杂,有男人心情愉悦开口说话,含着丝酸意:“黑耶,你把纳维搞到大腿的都合不拢了!要不要那么卖力啊,又没有跟你抢。”   吴熙月听出来是一个叫归阿的男人,五官硬朗挺有男子汉气概。唯一让她发囧的是,很喜欢凑到纳雅面前骚首弄姿,就想着能来次干柴烈火。   “嘿嘿……,嘿嘿……”回答归阿的是一串憨笑声,吴熙月低下头不由笑出声来,黑耶倒是有趣,知道在嘴皮子上说不过归阿,吸取教训后,现在只要归阿找麻烦,他统一回复“嘿嘿”笑声。搞得归阿是一肚子气憋着,没法爆发出来。   啼闻言也不禁微笑起来,他五官深邃,眉目尤为俊冷,乍地一笑就如冰山雪莲绽放,灼灼清华。好在,颜控妹纸是低着头,不然一瞧见,准得闪瞎这货的狗眼。   “黑耶是个聪明的家伙,很清楚要怎样对付归阿。”他似乎想到些什么,蹙紧的修眉里流露出一丝倦意,唇形修薄的他抿抿嘴角,向吴熙月询问,“月,你能算出纳维什么时候会怀上神种吗?”口气里不知觉带了敬重。   再睿智的原始人类在贫瘠的知识里,思想也会显得狭隘。   吴熙月听出来他话说里的敬意,不要森森然打了个冷颤。卧槽!有事没事跟你套近乎,尼玛不会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出头吧!麻痹的,姐儿出头一次,一次性得罪两个好牛掰的家伙,尼玛要再出头一次……,擦,整个莫河一带的份量级人物她岂不都得罪鸟?   身子微地往后退缩了下,对他……姐儿还是敬儿远之为妙啊卧槽!   她的反应让啼有些怔忡,怎么一问题……她倒是害怕了?修眉挑了下,啼把声音放柔许多,“从黑耶到梦到大蛇已经有很久了,我听着他们俩个人每晚上都会交欢,怎么……到现在也没有看到纳雅有动静呢?”   噗……,雷滴个嘎嘎啊,尼玛……还在听墙角啊!人家XX个OO有几回,你丫的都还知道,也不怕听着听着自己上火。   女人的眼神有些古怪,有说不出的异样在里面,啼没有办法猜出来她想什么,只能是开口问起,“是不是他们都有问题没有办法让神种降临?不能算出来吗?老巫师在时,他也经常替女人们算算……,那个……”话说到一半,啼倏地止声。   糟糕,他不应该在一个巫师面前提起另一个巫师。月会不会生气啊。更何况,咳咳,更何况……月还是落难的巫师。   远目,妹纸滴形象在啼的心中荣升为落难货。   还要想着他猥琐听墙角的妹纸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啼的神情变化,神种,神种……,卧个槽!毛地个神种啊。都是自己的种才不好。再说了搞毛说要算啊……,卧槽!这能算出来么?尼玛要算……她也只能算出纳雅这货排卵期大约在什么时候,然后在这时期里使劲XX个OO,百分之八十以上能中奖!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夜夜XO应该要中奖的啊,都有二个多月了呢。   想了下,才道:“不急,我等会问问纳雅,黑耶他们俩人是怎么交配的吧。”卧勒个去,她舍时候成的爱爱咨询师鸟?   啼听了这句,心里不知觉轻松了许多。有一个巫师在部落里,他肩上负重似乎要轻了很多,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月商量商量了。嗯,虽然月有可能是一个不太合格,或是还没有完全具有与神灵沟通的力量,但,深信以月的聪明一定可以成为一个最厉害的巫师。   苦逼妹纸还不知道自己在啼心中的地位就跟竹笋冒尖,一节比一节高鸟。虽然啼没有开口说出她是巫师,但是!在啼心中,妹纸已经是半个巫师存在。   山洞里,归阿在不变的嘿嘿憨笑里气到脸色都铁青,铁青。真是窝火嗷嗷!昨晚一整晚又是黑耶这浑蛋抱着纳雅一起,尼玛他就没有近身半点!这小子,太奸诈!哄得纳雅这么久都没有抛弃他。   黑耶的笑容下面是自己才知道的苦涩。   昨晚,纳雅就明白着告诉他,他这么久都没有让她怀上神种,从太阳升起后,她不会再跟他交配了。   苦逼啊,又是一个被女人好无情抛弃的男人。可怜的黑耶啊……。   中午,部落的食物是很简单,依旧是几块放在柴火灰里闷熟的肉类。吴熙月一坐起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以前,她一坐下男人们的眼睛就是发着绿光嗖地瞄过来。今天么……,呃,为毛她看到他们都是目含怜悯。   噗……,她不就是穿越了回么,用得着怜悯么?   自强自立惯的妹纸是不懂得男人们此时此刻滴心情!   伐合昨晚一路都些眼红,是强忍着自己不掉眼泪导致,一觉睡醒后,整个眼帘都肿得老高老高。他揉揉有些不舒服的双目,声音哽涩道:“月,你多吃一点……。”说着,把最大一块熟肉放在宽叶里递过来。   吴熙月各种疑惑鸟。尼玛……又是在唱哪出啊!能不能说出来,别让姐儿猜来猜去成不?成不?   拿着最大一块熟肉,她看了下身边的几个男人,几块合起来都没有她的大。心里一颤,手中熟肉份理似乎更沉了……。   眼帘微垂,把大块熟肉放到铺在地上的宽树叶里,对苍措部落的男人微笑道:“你们不用太照顾我,我知道你们昨晚被吓到心里惭疚。我已经对啼说了,那迷糊就算是再多喝一点也没有关系。不会死,真的不会死!”   她已经知道这群男人为毛突然不再化身色狼了……,原来,原来是昨晚一事让他们自责了。   嘿嘿,虽然用不着他们自责,但是……她是不介意。   吴熙月很清楚地知道光凭女人身份是不足已很好在部落立足,她需要的是在没有寻找到穿回现代的办法前,让部落男人们不能随随意意……,麻痹的!不能随随便便强X她!悲催,尼玛太悲催的,有哪个穿越妹纸像她这样时候为保“膜”而担扰费心?   坐在最上位的啼咬了口肉,细慢嚼完才淡淡开口,“月,这是你应该得到。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他看了下克克巫给月的桨果,这种颜色漂亮的桨果只有在窝头山北边才有,从部落去窝头山需要一段功夫,女人吃饱才有力气爬山。   纳雅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打了个长长哈欠,迷迷糊糊也跟着劝起来,“月,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男人少吃一点不会死,女人少吃一点哪有力气来跟男人交配……。”   “……”尼玛!吴熙月黑着脸……,吃饱了才有力气!卧槽!姐儿吃饱了好废“鸟”!   恶狠狠瞪了啼一眼,妹纸狠狠嘶咬起熟肉来。没有盐味,入口有是腥甜香味。不是很难吃,可也不好轻松噎进胃里。盐巴,在原始时代,盐巴是种很奢侈的东西,由莫河不靠海,一年四季只有哪么几回能偿上盐巴。   啊呜,姐儿想吃盐了……。   啼搞不明白为毛又让女人瞪上了……。   熟肉吃不到一半,吴熙月便把它让出来给已经吃完的男人,心里清楚直接给他们是不会接过。没有拒绝女人递来的熟肉,两个男人很羞涩朝妹纸笑了笑,梨涡隐现……电得妹纸小心肝嗷嗷颤……。   下午,男人都离开山洞,吴熙月也没有去打听他们一个二个出去干毛。精神恢复的纳雅见黑耶也要出去,脸上露出几分不舍,咬咬嘴唇跑到他身边交等几句,“发疯后的野猪力气很大,你最好小心一点。”   准备一道出发的男人见到这么刺激性一幕,个个都不由唏嘘起来;黑耶这浑小子走大运了!才这么久的功夫让纳雅掂记。浑蛋,浑蛋啊!冬天来了他完全不用愁没有女人抱着睡觉嗷。   冬天是一个养精储锐的季节,只要食物丰富,男人们的精力多到没有地方发泄。介时……,嘿咻成了唯一可以发泄精力的运动鸟。难怪男人都眼红起黑耶起来。   一时间,山洞里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刀子【嗖嗖嗖】射向黑耶。   吴熙月囧囧想:苦逼的黑耶尼玛都快要飙射成筛子鸟……。面对好歹也是交配了二个多月之久的男人,怎么着也是有点感情在里面。纳维这种行为可以归纳到心理依赖上成,吴熙月表示了然。   只是短短几句已让黑耶泪水盈眶,他可以认为纳雅……是舍不得他,担心他么?   结着粗茧的大掌抬起抚摸纳雅的头顶,目光温柔轻声道:“这次我们不是去狩猎,而是要跟啼一起暗暗把野猪赶到秘林子最深处。那里水草还没有枯黄,野猪在水草丛里吃到打霜后长势会大,我们再去猎回来好过冬。”   纳雅一听原来只是去追追野猪,本是担心的目光瞬间变化,没心没肺挥手道:“卧槽!害我白担心一场,去吧,去吧,快去!尼玛别给我偷懒啊。”别的普通话说不标准,可丫的在妹纸的耳目熏染之下,纳雅把“卧槽,尼玛,马拉戈壁的,丫的……”等现代彪悍网络语言学得字正圆腔。   男人们嗷嗷不满叫吼起来,“纳雅,你可不能太偏心啊,冬天到来我们也要抱着你一起睡觉!”   “黑耶这小子都抱了你这么久,冬天也该轮到我们这些可怜的男人了吧。”   纳雅已经木有刚才的柔情蜜意了,她朝地面狠地碎呸了口,小模样拽拽,很挑剔道:“你们几个浑蛋在冬天里如果有办法可以让雀鸟儿变大一圈,我会认真考虑考虑。”   吴熙月:“……”噗……,猥琐重口木下限的纳雅一出,尼玛谁与其争锋嗷嗷嗷!太TMD重口木下限鸟。呃,话说回来,男人们都已成年,那雀鸟儿……还能变大?   一道轻若似无的视线飘来,囧囧想着的吴熙月不意经间抬眼扫看,就见到啼似笑非笑看着她。捧着脑袋,妹纸嗷呜一声……遁走。   丫的,笑毛啊,笑毛啊!槽槽槽!大冬天的她只想睡觉,才不想嘿咻。哼!到时候姐儿亲自缝几件兽皮衣裤出来,让你丫的想摸胸都摸不到。   才往回走没几近,吴熙月赫地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卧槽!格里部落把布阿部落的食物全部偷走,万一……,麻痹的,万一布阿部落已经发现食物被偷,岂不是会带着一群野蛮人往都参加祭祀的部落赶来?男人们都去围狩野猪,山洞里……TMD就只她跟纳雅俩个人了啦。   神台上被撕杀的人祭在脑海里血淋淋晃过,吴熙月心里重地咯噔了下,拨脚跑起追上已经走到山洞口的啼,面靥冷肃道:“啼,老库要发现食物没有了会不会冲到我们部落来。”   女人确实很聪明,连这点都想到了。   啼笑微微回答,“祭祀才结束,我们几个部落留在神台上的祭品足让老库他们美上好几天,而格里部落偷走的食物只是他们其中一个储食洞里的而已。月,你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今天我们是安全的,明天么……”   他眯了起灿如寒眸了双目,微微的笑容里多了些深高莫测,“明天我们所有族人都会离开山洞,老库他们就算找过来也不用怕。”抬手拍拍女人瘦弱的肩膀,似乎还有些咯手呢。啼眸心收敛,今天再多猎只兔子,野鸡给女人吃才行,“乖乖等我们回来,你跟纳雅可以睡一觉,也可以去把兽皮处理处理好。”   说完,再回一记安抚笑容,啼带着男人们便头也不回离开。一群野猪是整个部落能不能饱着肚子过冬的食物,他必须先去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才行。芒已经得到布阿部落那么多的食物,这些天应该都不会出来关注野猪群了。   他需要在两个部落在忙着顾及别的事情前,把野猪群赶到秘林最深处,再派族人好好守着才行。   听他这么一说,吴熙月想了想,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但在啼胸有成竹的目光里,卧槽!她竟然选择了相信……。悲催的,她干毛要相信他啊!布阿部落真要冲起来,TMD的,姐儿直接投降去!   没有目送男人们离开,她要把吃肉时丢在某处的竹罐子找回才行。   纳雅站在山洞一直等到他们背影消失后才折回山洞。她还是很关心部落族人的,只是不善于表达情感罢了。   “月,我们趁天黑很好要把这几日扒下来的兽皮清洗清洗存着了过冬了。”纳雅重地拍了了吴熙月的臀部,紧致有弹性的屁屁让纳雅不由再多摸了几下,“啧啧啧,摸着很舒服嘛。难怪他们都想抱着你睡觉呢。”   吴熙月蛋腚着把还按在臀上乱摸的贼手拿开,手里拿着装有“酵母菌”果皮的竹罐站直身子,转过来对她道:“你去把兽皮搬出来,我们一起去河边。”没有去采摘桨果,一起为部落做些别的事情也好。再来,啼刚才也交待过了……。   洗兽皮也不是件容易之事啊,曾在大兴安岭下某家村户里她就见到妇人们如何清洗兽皮,硝制兽皮……,那个过程在她眼里相当繁琐,妇人们还说已经简化很多了呢。   “一起,一起,太多兽皮我一个人拿不住。”纳雅瞄了眼她手中的竹罐子,眼里闪过一丝探究。月能行吗?一个女人能炼出只要巫师才会炼出的吗?不分由说拖着妹纸就往储放兽皮的暗洞里走去。   还没有进暗洞,吴熙月已经闻到一股腐臭味。   “槽!怎么都臭了呢?”对臭味并不反感的纳雅脸色微变甩开吴熙月手臂,飞快冲进暗洞里,很快,带着一身臭味冲出来,手里拧着无数张沾着蝇蚊的兽皮,“尼玛还好还好,兽皮没有腐烂,是上面沾着的血肉臭掉了。”   还放到鼻子里闻了几下。   吴熙月恶狠狠打了个冷战,别开头……深呼吸了口气才伸手,“把这些给我,里面还有多少兽皮我们全部搬出来。再不处理好,这些都只能丢到。”卧勒个去啊,兽皮啊,原生态的兽皮就这么烂掉太TMD奢侈鸟!   卧槽!这还是一张狐狸兽皮,天啊……,一张上好狐狸皮子价格在上千元左右。经过处理好,可以达到十万或几十万不等啊!   那姑娘,你说原始人类好残忍啊?卧去……,人是要吃喝撒拉的,在没有五谷杂粮之下,除了吃肉还能吃什么?万物自有其生存规律,只要不去存心破坏,物种是不会绝灭滴。   知道兽皮紧张,吴熙月强忍着臭味熏鼻同纳雅一起把暗洞里的兽皮全部搬到河边,数了下前前后后有十四张,其中有两张放在最底下,已起了蛆,完全没有办法再用。   看着两张腐烂掉的兽皮,一贯大大咧咧的纳雅眼睛都红了,“月,都是我的错,又浪费掉男人辛苦成果了……。”   本想直接丢掉,见纳雅如此难过,吴熙月先是愣了下,拧眉思索回,笑着道:“也不全浪费,把这里……这里……”手指着腐烂起蛆的地方,“都去掉,剩下的我们可以做一个袖子,一个护膝。”   袖子?护膝?不明白……。   她已经把腐烂的兽皮放到水里在清洗起来,纳雅见此就明白过来兽皮还能用,心痛的表情也就淡去了不少。   兽皮是需要硝制才能更好保存起来,吴熙月只看到纳雅用石头把兽皮上沾着的血丝细肉去掉,再放到水里清洗清洗几下拧干水份后,便铺在已经让太阳晒到热烘烘的岩石上面晒干。   “月,帮我一起把这些棕熊皮处理干净。”纳雅把最后需要清洗的兽皮拿出来,这是两张棕熊兽皮,铺在水里纳雅笑眯眯道:“我们要小心把它弄好才行,棕熊的兽皮非常保暖,月,冬天里我们正好用上呢。”   把所有兽皮都清洗干净铺晒到岩石上面,俩人都累到手臂发酸坐到树荫底下,吴熙月不认同这种处理方法,但又不清楚接下来是不是还有别的处理方式,保守问道:“晒干后还需要做什么?”   “晒干后就收起来啊,不用做什么了。”躺在地面的纳雅闭着眼睛说起,“我们的兽皮还是太少了,月,我曾经看到过布阿部落的女人在溪水洗兽皮,神啊,堆得像是小山一样,好多好多呢。一直洗了好几个白天才洗完呢。”   在原始时代里,除了火后,其次兽皮是人类冬季取暖最主要的东西,钻森取火他们已经学会,山洞里的干柴会保持不断增加。可兽皮不能像干柴一样说捡就有捡,保存一块完整兽皮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一定困难。   这也是为毛吴熙月看到男人身上的兽皮都是又破又旧,一年四季都是穿着,若破了丢掉太可惜,干脆用兽骨针用一些韧性较强,可以撕成小条小条的树皮,藤皮缝补再继续穿。   十四块兽皮……,确实不够穿。   吴熙月把翻翻自己腰上系着的兽皮,眉心敛起来,没有很好硝制好的兽皮不用多久就会出现掉毛脱毛,自然破损等现像。纳雅只不过做了最简单的步骤,接下来就是……丫的,就是直接往身上套鸟。   唉,这样处理的兽皮当然是没有办法很好保存下来,尼玛就算是天天穿也穿不了多久呢。   石灰,有机会看看能不能碰到石灰,麻痹的,好歹也要用石灰鞣制初步杀菌才行啊!   晒兽皮需要时刻盯着才行,生怕会被野兽或是让别的部落族人偷走,纳雅打了个长长哈欠,困意十足对妹纸道:“月,我再睡会,让黑耶搞到累死了,睡一会你再叫醒我。”   面对纳雅地出口彪悍,吴熙月囧着脸道:“别睡过头了。”太阳下山很快,尼玛别到时候睡到喊都喊不睡,可别怪姐儿自己先回山洞去。   阳光依旧炙热,没过多久吴熙月也是晒得脑袋晕沉沉特么想睡觉。而纳雅早已睡意香浓打起的微鼾,苦逼的妹纸只能是支着脑袋,小眯一会又瞬间惊醒,再小眯一会又瞬间惊醒。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只好跑到溪水里洗了个脸才把睡意甩走。弯下腰刹那,吴熙月听到身后有树林抖擞的细碎声,机警回头一看,只见一只狗獾从眼前一梭而过,还特么胆大趟过溪水到对岸边。   丫丫的,一只狗獾而已,搞得她还吓了大跳。伤不起的穿越妹纸啊,都快整出神经质鸟。   “都给我蹲着别乱动!没有看到女人刚才瞧过来了么?”狗獾窜过草林里,有男人们压着嗓子的细碎声传来,“也没有见她有多厉害啊,笈和你看错了吧……。”   草林里有几个男人身影紧猫着不敢再乱动,其中有一个男人就是今清早才跟啼他们分别离开笈和,他蹲在别一个男人身边,俊秀眉眼里露出丝敬意,“芒,月看上去瘦弱,可力气相当大。我亲眼见到她把西玛一脚踹飞。”   草林里的细细说话声让潺潺而流的溪水声响冲淡,吴熙月还没有达到耳目聪敏到可以辨视响声;只是出自女人第六感,隐隐的总感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装作洗脸,狠地速度甩头回看几眼,……丫的,毛线都没有。   妹纸不知道的是每次她甩头,目光凌冽回看都会让藏在草林里观察她的男人心跳收紧,呼吸放低再放低生怕被女人发现。   “神啊。这女人的眼神好厉害,是不是发现我们藏在这里了?”格里部落的男人轻轻碰了下笈和,满脸震惊,“笈和,你经常来苍措部落,怎么以前你回来都没听到说有这么个女人。”   笈和是蹲着身子,被族人轻地一推也差点被推出草林里,唬得他双手瞬地按住地面,稳好身子转头狠声道:“都说小心点!如果不是你们要过来看陌生女人,我才懒得带着你们再过来。啼,……那个家伙很聪明很狡猾,要让他发现我们特意过来准会发怒。”   笈和是来苍措部落最多次数的,对啼的了解虽然没有首领芒那么深,却也知晓了一丁点。脑海里不禁浮起啼发怒的面孔,修长身躯不禁打了个冷战。真是悲哀,他以后再不干这种事情了!   格里部落首领芒一直保持猫要姿势,一动不动优雅无比。他俊靥秀濯,挺秀的鼻梁便得整个俊靥更为俊美无暇,他目不斜视注视前面撅着翘屁屁的女人,神情温和并无他意。不过是听到笈和说啼身边有了个女人,而且挺厉害的,而身边的几个族人起哄嗷叫说要过来看看,来看看就看看吧,一起过来……嗯,倒没有让他失望,但也不是很中意。   身材太瘦,胸部偏小这是他不太满意的地方。喜爱她双腿,笔直修长很有美感。面孔比别的女人美丽,由其是眼睛……,一下子让他想起天秀山上的碧池,灵气十足。   眼睛长在脑袋顶上,性格冷冷的啼喜欢上这个女人,他也不觉奇怪。   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她说她可以炼出只有巫师才能炼出来的迷糊水,这是很意外的发现,值得他深思。   “笈和,等会你走出去问问女人拿着从巫师手里拿到的迷糊水做什么?不用问太仔细,她要是不想回答你不用再继续问下去。”芒轻声开口,他的声音很温润,宛如一块上好老玉放在水里,蕴出丝丝缕缕的玉意。清而温浅,格外动听。   芒的心思相当细密,在别人眼里也许是不起来眼的话,但经过他深思过虑后可以得到诸多信息。   无疑,现在这家伙与啼想到同一个层次上面去鸟;那就是!吴熙月有可能是个巫师!   笈和闻言,一片茫然,“不用再问了啊,月早说过是拿回去炼迷糊水啊。巫师还提醒她别做美梦呢。”   “她只说是拿回去炼,并没有说是拿回去自己炼吧。”芒温笑着开口,口吻里有威慑感,却偏偏让听着的人感到惧意。   在他眼神温和注视下,笈和苦逼地感到后背一阵冷风刮过,缩了下脖子讪讪道:“我现在去问她,现在去问她……。”   芒笑而不语,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再继续观察起女人来。弟弟的想法还是太单一了点,“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让你出去时你就可以出去了。”   在哥哥面前,笈和向来只有老实听话的份,他偷偷瞄眼芒的侧面小心翼翼收回目光不敢再偷瞄。在芒的脸上没有看到生气,这样笈和不由轻微松口气。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   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在慢慢往下沉,过不了多久都快天黑了呢。笈和也不敢再开口相问,干脆与几个族人窝到一起看站在溪边时不时回头看过来的女人。   是一个很机警的女人。格里部落的几个男人同时而想。   随着太阳往西斜,晒在岩石上的兽皮有的让树荫挡住,吴熙月见到纳雅尼玛睡到跟猪仔一样,吁口出浊气认命爬到岩石上面把落荫的兽皮挪到太阳光底下来。马拉戈壁的!姐儿前后忙着,你丫的倒是呼呼大睡了!   眼神就是朝树荫下瞄多一眼,倒霉催的妹纸……苦逼又倒霉鸟。   岩石见阴的这边因经年让树叶上的露水打湿,在湿润气候里长了一层浅薄绿苔,光着脚爬上来的吴熙月一个不留意,白嫩嫩地脚丫子踩在绿苔上一滑,整个人沙包袋似的往下面摔去。   “啊……”“扑通……”   吴熙月只来得急惊吓了声,都没有去自救神马的,扑通一声就已经掉在溪水里。   好在她手里抱着好几块兽皮,摔下去后兽皮掂在身下面皮肤没有大面积擦伤。   这么大的动响也没有搞醒纳雅,悲催妹纸从水里窜出来,头发,衣服,兽皮全湿好不狼狈。手肘,手掌,小腿,膝盖都出现不同程度擦伤。   以手肘最重,血淋淋的模糊一大片。   兽皮还在溪水里,这是苍措部落过冬的重要物资,吴熙月咬咬牙忍住生溪水刺激把几块让水流冲散的兽皮重新涝起来。   一双修长如玉的手闯下入眼帘,落在水里最后一块兽皮由这双手的主人拾起来。   头发沾在额前,抬起头时水珠顺势没入眼里,吴熙月抬手揉眼已听到一道陌生声音说起,“你是哪个部落的女人?怎么会一个人在溪边洗兽皮?还从那么高的岩石上面掉下来。”   一句接一句的问,声色清而温和,吴熙月眯着眼睛看来。温和如玉的声音再次响起,“过来,我背你上岸……。”   可以视物的吴熙月只看到一个皮肤白晳,后背宽厚肌肉精壮的男人背影。   现代人都一个通病,就是挺不轻易相信他人。由其是现在,马拉戈壁的,姐儿都不认识你,让你背个毛啊。   冷冷开口,“麻烦把兽皮还给我,谢谢。”   芒背影微怔,女人竟然拒绝他的帮助了?不为所动,继续弯腰温和笑道:“你受伤了,腿,手臂都在流血,需要我们男人才行。”   是需要男人的帮助才行。省去两字,反更让吴熙月心中警钟长鸣。   目光一闪,妹纸是扯开嗓子嗷嗷大叫,“纳雅,你TMD快给老娘醒过来。槽,来了个陌生男人要背走老娘鸟。”   这话比任何话都要见效,瞬间让还在做着春梦的纳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都没有一点怔怔,纳雅已是拨起腿来,恶气冲冲朝吴熙月这边跑来,“卧槽!哪个浑蛋要背走我苍措部落的女人!”   麻痹的!胆子够肥啊!敢来抢月来!看我纳雅怎么收拾你!   吴熙月退开陌生男人几步远,耸耸肩相当无辜回答,“不认识耶,他说我受伤了,需要男人才行。”   “放屁!有我在还需要屁个男人!”如果有袖子可撸,纳雅铁定是撸着袖子,操着大刀煞气十足冲过来滴,她飞快跑到溪水里,宽步迈起溅起水花朵朵,待她冲到吴熙月身边时兽皮裙都湿通,“月,你别搭理我们部落以外的男人,槽,没事跟你说话的都是一群心中怀害意的浑蛋。”   说把,跟母牛护犊似的,先把吴熙月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吴熙月嘴角小弧度抽抽,这厮对面站着的男人当摆设吧。卧个槽!直接把小兽皮裙撩到老高老高,当成是帕子来抹干脸上水珠子。   对于习惯在男人们面前露了露,秀一秀的纳雅岂会在意这么点小事情嘛,不就是看一眼么?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相反,妹纸小题大作了。   芒在心里叹口气,原以为只有女人一个人,没有想纳雅也在。   站直身子转过身,对恶气冲冲跑来的纳雅客气打招呼,“纳雅,我是芒。并不是什么陌生男人,也不是什么心中怀害意的浑蛋。只不过看到你的族人受伤想帮助一把而已。”   芒……?   下一轮都到冲到喉咙里的字眼急急刹住,把都抡出来的拳头生生收回来。纳雅已换上一脸笑容满满,仿佛刚才的凶煞恶气从不存在,连声音都温柔了好多:“哦,原来是格里部落首领芒啊。”   吴熙月:“……”卧勒个去!这货不会是见着男人就发春紧。   介于纳雅的身高比她要高那么一点,吴熙月站在后面正好被她挡住目光,听纳雅难得温柔说话不由侧侧身子,朝格里部落首领芒打量过来……,一看,吴熙月被森森惊艳到……。   这一段,猥琐妹纸突地想文艺一把。   卧勒个去嗷!   为毛她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一句话呢: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好吧,她就是这么文艺鸟。   尼玛啊尼玛,穿越到这个一睃眼看去尽是身材高材,体壮如牛皮肤麦色的原始社会里,她乍地见到一个白皮肤的男人,两眼冒冒小红心也是正常好伐。   由其是……,妹纸蛋痛想:由其是此男上身赤果果,下半身仅一块虎皮围着,修长双腿立走溪涧,……卧个槽啊,整个就是优雅与野性的结合体!   不用说纳雅冒粉红心,苦逼她这个阅男无数的妹纸也在冒红心鸟。   他欣长身影站于溪水里,身后是太阳耀辉穿过树叶,或浅或深洒落在他眉间,身边,溪水里,当树叶随风微拽,落在他身上的阳光也跟着翩然而动,摇曳的阳光轻盈跳跃在他俊颜上,随着嘴角噙起的浅淡笑容,吴熙月捂住的自己乱跳乱跳嗷嗷凶猛的小心肝,目光很无耻地从芒的脸上飞速挪到他的下半身去……。   卧槽!别说她色。   尼玛通常来说长得太过俊美,仿若天人一般的男人啊,那下半身通常不威武的!擦,姐儿身为男科医生……咳咳咳,自然得更关注这一块!   远目,她也是为将来能够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着想嘛。   所以,有病治病,没病养身,为了女同胞的性福生活,今日她破例不收诊费来先来目测啊目测番……。   嗯,跟一个三观不正的女医生千万别谈道德!真的,谈道德伤人!且伤的是自己,所以,还是别谈得好。   纳雅这货已经完完全全沦落在芒的微笑里,很夸张的是她整个身子一下子都倾靠在妹纸身上,花痴到只差没有流口水了,“神啊,不过是一个热天没有见,芒怎么又变得更有魅了呢……。”   那时,还没有夏季一说,只有热天,冬天或是雪天。 纳雅说的一个热天是指一个夏季。   目光测鸟很专业的吴熙月也没有功夫理会这货呢,马拉戈壁的!没瞧见她在工作么,工作间请勿打扰!谢绝见客!   芒清楚自己的男性魅力有多强大,唇边的笑温暖如暖,面对女人,他疏离的眼底里都倾了些笑意,“纳雅,兽皮需要明天再晒了,你看,现在太阳已经下沉,野兽喜欢在天变黑时窜行,为了安全你们最好收拾好兽皮回山洞。”   饶是妹纸的目光如炬也不能真把芒的遮羞布戳穿个洞,故,妹纸很懊恼很沮丧很后悔!   马拉戈壁的!   当年还在医学院时,有前辈就色眯眯告诉过她如何以目测来测量出男人的家伙是否雄伟壮大。捶胸嗷!TMD的当初她是很不屑一顾道:“用得着目测么?丫的直接把裤子一个扒不就知道了?”   前辈被她彪悍一面彻底惊悚,笑得一脸猥琐以孺子可教,后生无畏的口气道:“行,你个小妞牛B,哥们不教你这套目测方法了。”   现在,她后悔了嗷嗷嗷!   芒围在腰间的兽皮是虎皮来着,虎皮毛发浓密,厚度之厚远高于兔皮之类的,暗中捶胸的妹纸硬是没有目测出他的兄弟到底有多雄伟多壮大。   纳雅在吴熙月严重鄙视目光下抹一把流到嘴角边的口水,对芒的叮嘱格外上心,妹纸囧囧想:如果不是她在场,这货估计是要主动献身了吧…献身了吧……献身了……献身!卧槽!TMD还真献身了嗷!   “哎呀,兽皮都湿了,湿湿的穿在身上好难受。”眼底里划过一次光芒的纳雅瞬间浑身来了力气,嗖地站直身在吴熙月囧目下,她掂掂身上里外都湿秀的兽皮裙,一脸为难说起来,“都湿了就不能穿在身上了呢,诶,月,你的也脱下来放到岩石上晒晒。”   额角青筋崩起,吴熙月直接抬脚果断踹开扑过来试图先扒她衣服的纳雅。后牙槽咬紧,愤然之!   麻痹的!你丫的献身就直说啊!用得着拖她这个处女妹一起沦落么?卧槽!虽然芒是长到把她小心肝电到七晕八素的,……尼玛还没有到一见面就让她主动嗷嗷献身的冲动!   纳雅不依了,月要是不脱兽皮群她也不好先脱嘛,她不脱下兽皮怎么能去勾引芒呢!为了能勾引到芒,所以,月你就从了她,乖乖把兽皮裙脱下来啦。   “月,这次你得帮我忙才行。”纳雅开始利诱起来,“只要我跟芒能交配一次,以后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我都答应你!”   吴熙月抱胸,哦,快瞧,天空那朵白云好像一头发情的母猴子啊。马拉戈壁的,她身边也有一只发情的“母猴子”!   见她不为所动,纳雅急到搔头,怎么还不答应下来啊,月,你倒是吱声啊?呃……,难道是……,纳雅想到某处脸上闪过为难,目光隐晦瞄了眼站在自己对面,只要走过去就可以抱上的芒,咬咬牙,纳雅是心痛着并快乐着道:“行了,行了,大不了以后部落的男人都让给你了。槽!这回你该可以脱了吧!”   闻言,妹纸是嘴角抽搐,眼角斜斜睇眼还没有搞弄状态的纳雅,“你就算把部落所有男人都抢走,我也没有意见……。”也就是说,别想让她脱衣服!   真是被她雷到内嫩外焦鸟!   见过用手段泡男的,可真心没有见过纳雅这真手段啊!   雷滴个嘎嘎,天朝滴姑娘们,你见过为了泡男上床,让闺蜜一起脱衣服一块去勾引的不?神啊,她吴熙月真是没有见过!   起先,纳雅还没有听明白,脑子一转动很快反应过来,她哧笑了下,“你别想太多啊,让你脱又不是让你去上芒。等我脱光跟芒一起后,你就穿好兽皮裙先回山洞。”   芒站在水里,手里还抱着是女人们洗晒过后的兽皮,如玉俊颜笑容不改却是静下心来,细细听着女人们在低声说些什么。   他是男人倒不怕被女人算计,等听清楚纳雅在说什么,芒脸色僵硬了好半会……。太过热情的女人,他一向都是避开。在他眼里,女人如毒蛇非常难缠。   吴熙月让纳雅一番让鬼见着都会惊骇的言词雷到半响都没有回过神……,卧……卧勒个去啊!   尼玛搞了半天只是让她脱个衣服秀一下,然后进入正题后再让她拍拍屁股走人?   噗……,狠!也TMD狠了!尼玛,姐儿若是到了主动脱衣服一步,就代表男人绝对让她吃个干干净净!   无力抬手拍拍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已经是双目泛春水的纳雅,吴熙月真心服了,“纳雅,你丫的比我更彪悍!强大到让姐儿不得不服气。行,你尽管去泡,姐儿不会做挡路石。卧槽!要不要姐儿把你身上的兽皮一起拿回部落。我怕你呆会一场激情下来,兴奋到连兽皮裙都忘记穿回山洞了。”   轮到纳雅扭捏了,特么恶心道:“哎哟,我也想跟芒来一场激情嘛要,可是,你不脱掉兽皮,我就不能有借口一场脱啊。”   明白了…!这货是把她当成好光明正大脱兽皮的挡箭牌!   已经雷到整个人都木了的妹纸,面无表情说:“我要回山洞去,你要脱就快点脱,老站水里不是个事儿。”丫丫的,再呆下去……她保不准会怒到把纳维死抽一餐!抱着手里湿透的兽皮,妹纸拖着伤速度离开了……。   隐藏在草林里的格里部落男人们,看着首领站在女人们间说话说得眉开眼笑,一时眼红到牙痒痒。   “要不,我们也走出去?纳雅,嘿嘿,像火一样热情的纳雅呢。她要是瞧上我,哈哈哈,说不定还可以交配一场呢。”   “美死你,祭祀那晚纳雅早就吃饱了,还用得着你这种小雀鸟上去。再说了那个叫归阿的男人可不是个善荐,他要知道你上的纳雅,准把你凑到站都站不起来。”   “我不用纳雅,就那个陌生女人就行。瞧瞧她双腿,啧啧啧,太漂亮了,我喜欢!”   草丛里的声响越来越大,上了岸妹纸若有所感扫看草丛一眼。邪门了,总感觉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张望着。拍下脑门,吴熙月认为自己是神经过敏了。   “别动,别动了!女人又看过来了!”笈和让扫过来的视线唬到心跳骤然停了拍,他挥挥手让身后族人都安静下不,“芒在外面对付就行,你们都安静点!别坏了芒事情。”   抖动的草丛渐渐平静下来,林风拂过,草叶微颤。目光收回不经意看到立于溪水中芒,那长身玉立的男子仿若涉水而来的天人沐浴于阳光里,啧啧啧,好可惜啊,又是一个男人毁在纳雅的魔爪上。   脑海里闪过每次黑耶每次爱爱后,胸前啊,腰上啊,肩膀啊,后背……不是咬伤就是抓伤。芒的皮肤相当白晳,被纳雅魔爪一抓,还不得惨不忍睹啊。   她一走,芒自然反应是想追过来。并不是说女人已经引起他的注意力,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可以炼出只有巫师来的迷糊水。   这种水确实不好炼,族人才旦偷偷溜到克克巫单独居住的山洞暗中观察了好久,明明把克克巫炼制迷糊水的步骤全部记下来,回到部落才旦怎么炼,怎么做也没有办法炼出迷糊水出。   才旦在部落里是数一数二的聪明男人,他亲眼见过克克巫怎么炼都没有办法炼出迷糊水来,这女人……真能行吗?   如果真能行,……芒眸色幽深了许我我,如果真能地,足可以说明女人也是一个巫师!   只有巫师的身上才有神灵赋予的神力,炼出他人不能炼出来的迷糊水。   纳雅见到同伴不理会自己离开,嘴角微地一撇,郁闷咕滴了声,“月还真是小气,不就是脱个衣服吗?”低头间,一道身影划起水声从身边走过,纳雅抬头,错愕看着追上岸的芒。   “你应该就是笈和嘴里提起的月了。月,我是格里部落首领芒,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呢?”步伐迈大的芒很快追上走得并不快的吴熙月,身子一侧,人已经挡住妹纸的去路。   他把去路挡住,看过来的纳雅嘴唇张大,眼里尽是各种受伤。   槽槽槽槽!就算看上月尼玛也不要这么不把她纳雅视为不存在吧!   不认识什么格里部落首领,自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回答他的问题。脚步停下,吴熙月脸色淡淡笑道:“请让开一下,我需要把兽皮抱回山洞才行。再晚一点我们还没有回去,啼便会找来。”   芒微笑了下,没有错过女人藏在眼底的提防,“我没有恶意,不过是听到笈和提起,说你要炼出迷糊水。……”话还没有说完,吴熙月眉心拧起,迷糊水,迷糊水……,尼玛每次一听到她就想吐槽!酒,分明是酒啊!   口气还算是温和回答,“嗯,我还在试着炼,不知道可不可成功炼出来。”眼角微斜,清冷的目光已然倾出,这家伙……皮肤还真是好!光滑细嫩……,槽!比姐儿的皮肤还有好!各种眼红。   “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们格里部落帮忙的?”   他这么一说,吴熙月立马后腿好几步,目含防备盯着他。丫的,咱俩才今天一见面,尼玛要不要表现这么自来熟?擦,……无事殷勤哦。长得俊美也不行啊,不都说最俊的男人最危险么?   呃,妹纸你记错了吧,是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芒似是没有看到她的防备,嘴角弯出的弧度还是那么的温柔,阳光疏浅映在他墨黑色的睫毛上,细微的浮光使他的眼波潋滟出一汪柔情,“格里部落与苍措部落一向都是友好相处,我只是想尽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你而已。”   “这倒不用了,我们苍措部落首领啼还是挺厉害,他能解决我所有困难。”卧槽!看上去温和的男人也许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嗷,尼玛……,眼前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只狼吧。   甩头,想骗姐儿上床?没门!   噗……,妹纸!你!真!的!想!多!了!   吴熙月妹纸是立场很坚定拒绝芒的帮助,麻痹的,她可是劳记祖宗教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有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以上,亦是前人得教训,后人得谨记的训言。   芒开始体会到笈和提到女人时的无奈了,这还真是一个……不好下手的女人。   对她好一点么,她就以为自己有什么恶意。对她差一点么,她还是认为自己是有什么恶意。   头一回遇上难搞定的女人,芒一时不知道要怎么下手才行了。   最后,他只能是微唷叹息一气,还是得多说一句,“先别急着拒绝,万一遇到啼解释不了的事情,你还是可以来格里部落找我。”不管女人能不能炼出迷糊水,先把关系搞好再说。   炼不出来,他不亏。   炼出来了,凭着先打好的关系……他下回若开口求些什么应该是可以。   女人离开,芒盈在眼底的笑容渐渐冷去,转身看向纳雅时,嘴角笑容不变,“纳雅,月已经回去了,你需要岩石上的兽皮收捡好才行。”   纳雅对芒是很有兴趣,女人啊,其实也是一种视觉动物来着。   不过,再感兴趣如果牵扯到自己部落上面来,理智还是占据上风。   她目光凝紧含着警戒看着芒,声色虽弱但相当坚硬道,“芒,月是我们苍措部落的女人,我们可以接受你跟她交配,但绝对不会同意你带走月。”这该死的家伙,不会瞧上月了吧。呃……,月的魅力有那么大?还大过她纳雅的?   让芒无视被打击的纳雅在心里发酸暗想。   芒微笑不语,良久,才斯条慢理道:“格里部落的强大,相信纳雅你最清楚。苍措,格里本来是同属于一个大部落,现在过了这么久,建立两个部落的老首领已经死去。纳雅,回去好好劝劝啼,让他放下祖辈之间的仇恨吧。”   这是一段追溯很远的故事,格部,苍措是两兄弟的名字,俩人之间发生矛盾后,弟弟苍措带领亲信重新组建部落,一直到现在啼担任首领之位,也没有想要重返部落。   纳雅脸色不悦,冷笑回答,“芒,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别把伸到我们苍措部落里来!”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芒温和的声色倏地转冷,温润如玉的俊颜看似没有变化,实则,在温润的表面是是如寒玉那般的冷冽了,他抬手揉揉手腕,玉眸低垂冷淡道:“老库已经存储许多食物,啼要是聪明的他应该想到老库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纳雅,啼再固执下去害的是你们整个部落族人,包括……”   顿了下,抬头看向远方,芒的声音飘入纳耳里,总是那么柔软,哦,像是天上的白云呢,纳雅出神的想。   “老库的心越来越大,布阿部落有克克巫在,还有一个巫医存在,他啊,想要把莫河一带的所有丛林霸占。”芒说完,只看到纳雅目光茫然看着他,显然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里。   看来还是要亲自找啼说清楚才行,女人啊,是靠不住。   芒在离开前顺便把铺晒在岩石上的兽皮给纳雅收下来,俊美温柔的男人在每个时代都挺吃香的,把纳雅的心肝儿又荡漾成水……。   吴熙月一直回到山洞都没弄明白格里部落首领芒为毛对自己温顺到像只猫一样,纳雅没有跟过来,这货对面美男尤不死心,硬是拖住芒的手臂……,这回,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得手。   山洞里点篝火的地方通常会热烫,吴熙月用湿树枝把还没有熄去的柴火拨开,再用树叶扫干净方把湿兽皮铺在地面,让火的余温把兽皮烘干一点。   啼他们回来就看到女人弯着腰扫柴灰,铺兽皮。   这是在做什么?男人们相互看下眼没敢来打扰。今天去秘林子的半路上啼突然提了句月有可能是位巫师,已经把他们吓到尿都快出来。归阿那怂货,直接吓到一个跟头从上坡滚到下坡呢。   巫师啊,啼说月有可能是巫师,这这这……这简单是瞬间把他们惊吓到。等吓意过后,就是源源不断惊喜了。   现在,看到女人干些他们搞不懂的事情,自动归认为这是巫师干某件神秘事情鸟。   啼抬抬手,示意族人暂时退出山洞,等他问清楚再说。死去的老巫师在做某件事情时是不喜欢被打扰的,月既然有可能是位巫师,应该也是不喜欢被打扰。   背着他们的吴熙月依旧没有听到身后有半点动静,男人屏敛呼吸蹑手蹑脚退出山洞。   “把兽皮铺在地上做什么?”脚步无声息走近的啼乍地开口,让埋头干活的吴熙月惊了一大跳,听清楚是啼的声音后,头也不抬继续干活,“不小心掉到水里搞湿,趁有地温把兽皮烘干一点。”   啼拿过她扫灰的树叶,蹲下身来一起干活,“弄湿几块了?现在晚上比较冷,兽皮晒好后你们要拿它们盖在身上才行。”   “倒还不是很冷,晚上烤肉柴火会把地面烤热,到睡时再把柴灰拨开把树叶铺到上面,晚上睡觉就不冷了。”吴熙月挺满意啼的上道,好男人就是得习惯干家功活才行嘛。她双手一抖把最后一张兽皮铺到地面,扭头却看到啼一脸惊喜望着她。   呃……,有种被当国宝的毛骨悚然感。   看……看毛啊!擦,别看这么近行不?再近,再近,嗷呜,再近姐儿就要扑上来摸鸟了哦!   此刻,啼真真实实女人有多聪明了,对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上面来呢?   柴火会把地面烤热,晚上睡觉把柴火拨开兽皮铺到上面……,这不就是可以很好取暖么?心情一激动,啼嗷地叫声朝妹纸扑过来,一扑扑个正着……,强壮身躯把妹纸压得紧紧,想动都动不了。   卧槽!好端端的扑个毛的扑啊!   传递地温的兽皮紧贴着后背,吴熙月只感到手肘处传来尖锐疼痛,马拉戈壁的!姐儿负伤了!负伤了!丫的别干禽兽事行不?   细心的啼一下子觉察到女人呼吸有异,刚才他激动过头,别不是把女人压伤了吧。   心中一紧,长臂揽过吴熙月一起坐好,担忧道:“是不是压痛你的?快让我瞧瞧是哪里痛了?”一双大掌特么着急在妹纸的前胸后背检查起来,本意是好的,但是……方法用得太无耻鸟。   身上不痛,只是手肘痛的吴熙月黑着脸拍飞流连在她A杯上久未离开的大掌,咬牙切齿道:“你TMD摸哪里啊槽!我是手肘擦破皮,不是爆奶!尼玛是时刻不忘谐油,你少谐一点会死啊,会死啊!”   她中气十足的吼叫反而让啼稍放心些,抬起女人皮肤白嫩到像是一用力就可以掐出血的手臂,一片嫣红闯下入眼帘里,那瞬间,啼的心脏仿佛让骨刺狠狠刺没,生痛到他全身绞紧。   “很痛吧,一定很痛,我知道。”冷清清的声色里夹着颤意,寒眸里眸波平澜幽深如大海,他伸手去摸摸她的受伤的地方,手腹才碰到一点,彪悍妹纸一直一巴掌抽过来拍在他脸上。   气结道:“都流血了,你还碰!”   好吧,这货其实是故意虚张声势。雷滴个嘎嘎啊,尼玛他俩人现在在坐怀抱姿势啊,这姿势在春宫图册里堪称为最佳爱爱姿势。   啼倏地嗖回来,眼中怜爱更重。低下头,嘴里轻轻哈着温热吐息吹着妹纸受伤的手臂,还轻声道:“不痛,吹吹就不痛了……。”是摔跤了吗?是他没有好好照顾好女人,让她受伤了。应该……应该留下几个族人照顾女人们才行。   深陷自责的啼一口一口气息吹着妹纸受伤的伤口,长睫低垂投下一抹阴影,把眼里的痛惜一并掩住。   这本来是很温馨的一幕,妹纸瞧着弯腰放低姿态一切为她的男人,心湖涟渏乍起来,先是小小晕开,随着男人呼声在安静的山洞里格外突尤,水波渐渐开始荡大,一直平静如死水的心湖终于是微澜乍起。   打住,打住,吴熙月你还要不要回来啊,尼玛千万千万千万要保住心啊!马拉戈壁的,贞操可以不要,但心地一定要坚守才行。这悲催的,穿越来也就罢来,尼玛她不想穿越回去……是失着恋穿回去!   心里是不断叮嘱自己,妹纸的心中色意是控制不住的。啼的薄唇几次都是从伤口处轻擦而过,引起她身子微颤。   就这么温馨进刻,这货很可耻地鬼使神差来了句:光吹手臂不行啊,我大腿也受伤了。   一说完,吴熙月自己先惊悚鸟。   卧勒个去啊!   她说话这是毛意思?毛意思啊!尼玛还让让啼弯腰吹她大腿不行?   果断收腿夹腿……,夹到一条强健有力的手臂,手臂正在用力将她夹紧的双腿分开,啼怀着她,炙热胸腔与她后背相密相偎,这回……又多了条手臂被妹纸夹着。   喷喷鼻血先……,此情此景怎么看怎么也像是准备XO前的前戏嗷。   “腿也受伤了?”啼修眉蹙足,清冷凌寒的眉间早有心疼倾出,“我看看,……今天是我想不周到没有留下几个男人保护你们,不会再有下次了。乖,把腿拿开,夹得太紧了。”   夹得太紧了……,夹得太紧了,囧里个囧啊,这话真TMD重口味让人浮想翩翩。   吴熙月眉峰稍稍弹动两下,在手臂用力下……稍反抗两下放弃挣扎。   尼玛,吹吧,吹吧,吹吹更爽!不给他吹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木下限的事情出来……。   男人们在外面迟迟没有听到山洞里有动静传来,不由有些急躁起来。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没有什么耐心思考的家伙,等不急了,天色也渐暗下来,好几个男人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饥饿声。   没有等到纳雅回来的黑耶浓眉皱了上,找到蹲在树下面不知道想什么的归阿,不放心道:“没有看到纳雅,要不要出去找一下?”刚才进山洞,他只看到月的背影,没有发现纳雅在。   “什么?纳雅不在你干毛不早说!”一听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在,本还是魂游天外,还木从吴熙月可能是巫师一事惊喜中回过神的归阿“蹭”地窜起,气极败坏吼起来,“快去找啊!都天黑了你才说,你笨到够可以了。”   往前冲奔的归阿还不忘记打击黑耶,“真不知道纳雅看上你哪点,不就是胸膛大一点,体力强一么吗?”   听到他这么不留情面的话,黑耶低下眼帘嘴角弯出一丝得意笑容,归阿,纳雅就看见我这一点,你眼红着呢。   男人们还不明白他们俩个毛么天黑了还跑出,在后面扯着大嗓子粗气问起,“喂,还跑到哪里去找女人?都给我滚回来,再不回来,我就告诉纳雅说你们俩个不老实了哦。”   “纳雅没有回来,我们得去找找。”跑得远远的黑耶头也不回吼回来,整个丛林里都是男人雄性十足的吼叫声回荡。   听清楚话的男人皆是一怔,跳起脚急道:“纳雅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不行,我得找找。”   “我也去,我也去。”   跟紧着,凡事跟纳雅有过一腿的男人都蹦出来,加入寻找纳雅的队伍。纳雅也许忘记了这些男人曾经跟她春风一度,但男人却深深记住了她的滋味,如果一辈子没有女人的话,他们就会一辈子都记往。   不是所有男人可以跑出去寻找纳雅,其余的需要留下来看守山洞才行。天一黑,生活在丛林里的狡猾夜狼会伺机同来觅食,有些胆大的狼群会摸到山洞外围攻族人,等一半的族人去寻找纳雅后,在山洞蹲了蛮久的男人们挠着脑袋重新进山洞了。   啼这么久都没有出来不会已经跟女人交配了吧,嘿嘿,趁早进去瞧瞧喽。   进去,视力极牛掰的男人们就看到啼身了趴着,脑袋靠在女人大腿内侧……。   这一幕果然够激情荡漾嗷!   男人们都不用相互交流,脚步整齐规划更是一起悄无声息朝看上去已经是热火朝天的两人靠近。   “还痛吗?”啼轻声问。   妹纸懒洋洋回答,“还行,不是很痛,你继续吹。”   一听,男人们更精奋了!眼里疑问起,怎么还用上吹了……,呃,这怎么吹啊?对着哪里吹?   趴在女人腿间的啼没有半点想法,他的脑海里涌现的尽是女人血淋淋的伤口,那怕是他现在离女人很近很近,心里却是没有半点欲望。听到身后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啼叹口气抬头冷淡道:“去把火生起来。”   在温柔对待中快吹睡的吴熙月一听,森森打个激灵抬头一看……,卧槽!尼玛又被群围视了!   这回,妹纸蛋腚了。眼神很拽地把围着她的男人们扫一眼,闭上眼睛……,真是舒服啊,睡觉最舒服了   本想趁混摸摸女人软软身子的男人幽怨了,啼,你真是不够意思……,看都不能看。   郁闷的男人耷着脑袋鼻子里不甘心哼哼两声,有的甚至飞快蹲下身子在吴熙月后背摸两下后,才嗷叫着欢跳开。换来是族人们不满加鄙视的目光,最后把所有目光同射向啼,森森色的幽怨嗷。   啼身子坐直,眼神浅淡回望过去。哪怕是他坐着,站着的男人们气势也不敌他。   气愤摔!不看就不看,总有机会看的!   身为首领,啼有些不太喜欢族人看到他跟女人间的亲密,见到族人一脸郁闷,他只是摇摇头也不多说。   闭目养神的妹纸随着他的起身,绷紧的全身瞬间放松。卧个槽啊!那呼吸喷在大腿根子上面,尼玛……尼玛好几次都喷到她的秘密花园里来了!   纳雅找回来了,这丫的在芒身上受了打击后,抱着兽皮干脆把自己窝在溪边的树林子里暗暗伤心去鸟。结果,伤心着伤心着……伤到睡着!若不是归阿,黑耶寻来,这家伙估计要睡到明天大清早了。   篝火生起,这回在啼的吩咐下一共烧了好几处,接受到族人们的疑问,啼看了下在装隐形人的妹纸,笑道:“月说了,火会把地面烤热,晚上冷我们可以把柴火拨开,再把兽皮铺地烤热的地面上,这样会温暖很多。”   喜欢在这场男人相聚场所下当隐形人的妹纸这回被众目睽睽,好在,这是一种膜拜怀眼神,而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擦,这各事情也值得膜拜?吴熙月撩撩头发,有些心虚起来。   麻痹的,这种取暖并不是她提出来的啊。早在原始时代人类就已经有这一取暖了呢……,她现在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   等等,等等……,原始时代……,卧槽!她穿越的也是原始时代啊,尼玛就没有如此取暖一说。   噗……,雷滴个嘎嘎啊,不会就是她这个穿越人士把这方法告诉原始人类,最后成了北方冬季取暖用的大炕吧吧吧。   摸下巴,尼玛似乎有这个可能性啊。   乖乖个窿地咚,她有种她牛B的得瑟感。日后原始史料记册提到原始人类已学会用火烤地面取暖,就是她这个现代人穿越来的法子嗷。   想想,妹纸都是热血沸腾。   心虚的妹纸在这种史无前例的膜拜眼神里,有些不好意思鸟。别开头,假意清咳了下,装着不以为然道:“这都是小事情,你们迟早都能想到,只不过被我抢先说出来而已。”哦也,就是这么一小步,却是人类进展史一大步嗷。   男人们这么已变得更小心翼翼了,白天啼就跟他们说过月有可能是巫师,现在,他们有些相信了,但还是没全信。   只有巫师才会那么聪明有办法呢,啼,哦,啼不能算,他是首领,没有神通。什么是神通?神通就是把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身为巫师就可以做到。比如说,炼迷糊水。   抚额,原谅那时人类的无知吧,让妹纸得瑟得瑟好久再说。   “月,你好厉害啊,这也能想到。真好,现在晚上本来就凉了,睡在地面有时候还会冷醒呢。”不善言词的男人尽量让放柔声音,不敢惊扰为部落来事温暖的女人,不,是巫师,不是女人。   吴熙月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低下头,耳根子都泛红起来,“都是小事情,你们别看着我啊,卧槽!尼玛再看着姐儿,姐儿准羞射!”嗓门倏地提高,为自己找回一点底气。抹冷汗,抢人功劳真心需要心理素质过硬才行,老娘心虚到蛋痛了。   男人哄然笑起来,女人会说莫河语种后,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了呢。   以前啊,摸摸她,碰碰她小脸蛋都是通红通红,纯情得很呢。   现在,碰她一下就炸毛嘴,哦哦哦,跟山里的斗花鸟一样,一身亮丽羽毛就炸开。瞧瞧,月现在就是只这样漂亮,炸毛张扬斗花鸟。   请原谅男人奇怪到让人觉得是雷天滚滚,嘴角抽筋的赞美,优美语句神马的就是天边的浮云啊浮云,把脑汁绞干也木办法想出来,说出来滴。   有一个男人就说出来吴熙月现在像跟斗花鸟,耳尖的妹纸闻言,森森雷黑……,瞬间想到这里最常见的一种鸟不鸟,鸡不鸡的小动物;漂亮倒是挺漂亮的,就是听不得响动,有一动静羽毛嗖地炸开,……像海底里刺球似的。   闷在柴火里的肉散发出来阵阵香味,忙碌一天的男人们闻香而吐口水;不会什么文雅掩遮,用是直接表达他们的感响。   跨着长腿双手撑膝坐着的啼颇有趣味看着女人在族人的说笑里越来越不自在起来,林涧里的山风“呜呜呜”吹进山洞里,顺着风声啼手指轻轻在膝盖有节奏叩动;女人看样子已经是渐渐接受苍措部落的生活了。   他不会忘记第一次到女人时,她吃肉的表情……嗯,很痛苦,似乎有些噎不下他们闷出来的熟肉。   大部落不缺少盐巴,肉撒上盐才更好吃,这……他是知道的。但苍措部落没有办法再派分男人们去换取盐巴,只能是……这样吃了。   女人的样子应该是习惯吃撒了盐巴的熟肉,才会在面对没有味道的熟肉感到为难。   似乎,进一步证明月是来自大部落啊。   熟肉已经翻出来,男人欢喜叫着不怕烫火掐起熟肉放到宽叶上把灰尘拍打干净,几处火堆都弥漫着涎水长水的肉香味。男人们习惯先把熟肉分开女人吃,吴熙月自然得到一块最大的熟肉。以前,她的熟肉可没有多大呢。   啼看出她的疑惑不解,笑着解释道:“你为部落做了贡献,得到多的食物是应该。”   怔了下,吴熙月没有想到原来还有以贡献分得食物多少一说,秀眉轻轻蹙了下,好像……好像原始社会时期是有这么论功行赏一说。比如谁猎的食物最多,分得的食物也越多;还有就是谁的地位越高,所得到的食物就越多。   “我们部落族人较少,没有像布阿部落那么严格。”伐合把手时分得的熟肉,将其中最嫩地一条撒下来放到吴熙月的树叶子里,笑眯眯说起来,“在大部落里,女人们分得的食物是相当少呢,男人们要是没有猎到食物,都得饿肚子。只有猎到食物的勇士们才有资格分享到食物。”   “月,你来能来我们苍措部落真是很幸运呢,要是到了布阿部落,神啊,你先陪老库睡很久才能留在部落里。”   吴熙月听得后背白毛汗都冒出来,咽咽口水干巴巴道:“我看到女人似乎……挺受男人看重啊,怎么,怎么你说的不是这么回事呢?”   她的声音不大不好,让围坐在四个火堆的男人们都听到,山洞一下子都是男人们爽朗的笑声回荡。   “月,因为我们部落女人少嘛,哈哈哈,在莫河以外的大部落,那里的女人可是相当多呢,有的首领强势一点的可以拥有整个部落女人的交配权呢。”   “生活在莫河的部落一直以来都很看重女人呢,由其是我们苍措部落!”嗯,这个是往自个部落贴金的。在父权时期,无论那一个地方的部落,男人们对女人是相当野蛮。   卧勒个去,听着好像还真TMD是她走大运了。   妹纸默了默,事情若真是他们所说,卧槽!她必须得抱紧苍措部落男人们的大腿才行鸟。   啼抬手踹了下伐合,声色微冷没好气道:“说的什么屁话,别吓唬月,”目光转到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妹纸身上,放低声音柔道:“别听伐合瞎说,女人现在的地位比以前高了很多。但,任务一个部落首领都有权力拥有部落所有女人们的交配权。”   他的话比伐合所说可信度高N多了,吴熙月这次很果断掐断她想独自去寻找回家路的想法鸟   雷滴嘎嘎啊。   找到回家路就好说,尼玛万一倒霉催点半路让别的部落掳去,卧个槽啊,这就是等同自己洗干净送到首领身吃干抹净哩……。   干巴巴笑了笑,吴熙月一身傲骨折弯了,“我现在就乖乖呆在部落里,哪里也不去,应该不会被抓走吧。”苦逼的,苍措部落不存在什么献女人求和平的做法吧。要知道,原始社会时期经期会出现拿着女人当物品献出去的啊。   她眼里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啼的眼睛,他跟伐合用眼神飞快交流一下,彼自都露出了然笑容出来。   以后时不时提醒女人,告诉她外面的部落有多恐怖,嘿嘿,女人就会加老实死心留在苍措部落,也不会萌生想要离开的念头呢。   终究是祭祀那晚上笈和对吴熙月说的话让啼他们放在心上了,已经有一个女人为了生存而离开苍措部落到格里部落生活,这样让族人们痛苦的事情啼不希望再发生。   伐合为毛要突然说这些呢,哇咔咔,这是啼的一点小计策。为了就是让这个来自大部落的女人能心甘情愿留下来,使些小手段有什么不可能呢。   两男人诡异一笑,吴熙月眼角余光瞄到,无端地寒毛竖立。这俩厮在搞毛注意?为毛有种被他们算计的苦逼感呢?   发现女人蹙着眉心看着他们,啼端正身子收回目光,“肉都凉了,快吃掉。”不想引起她疑心,把话题引开才行。   吴熙月没有心思吃肉,马拉戈壁的,不能独自找回家路,她应该要怎么样才能回家呢?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她遗落没有想起来。   “没好吃吗?”细心留意她的啼见此,心里顿觉不妙起来。女人既然有可能能成为大部落下任巫师,足说明她相当聪明非凡,呃……,他跟伐合的小手段不会已经让她发现了吧。面对聪明厉害的女人,啼头一会觉得心里有些发怵。   为阻止吴熙月继续想下去,啼下巴微抬下示意伐合腾个位出来。   伐合瞄了下,俊脸一僵飞快埋头吃肉,假装没有看到啼的眼神。丫的,你都亲上月的大腿了,凭什么让我把亲近月的好位置让出来!哼,没看见啊,我没看见。   “月,清早我们要出发去窝头山,你需要多吃一点肉食才行。”啼起身,以自己身高优势,携浑身散发的天生对还没有自觉让位的伐合道:“伐合,你刚才都说过部落首领优先拥有女人交配权。”   吴熙月木着脸啃脸,卧槽!她只听清楚前面一句话,后面他说什么了……,尼玛真没有听清楚。交配权?我呸!惹毛姐儿,姐儿抓住野鸡给你去交配,丫丫的,反正都有花有洞!   从溪边背回来到山洞还在呼呼睡觉的纳雅迷迷糊糊听到啼最后一句话,揉着眼从黑耶腿上爬起来,茫茫然道:“交权配?哦,啼,你行使你的交权配么?”茫然木下限的纳雅从容脱兽皮裙……。   “纳雅,你再睡会,这没你的事情。”木头似黑耶难得出现脸色发黑,他一把按住纳雅不老实的双手,声音里充满着无可奈何的甜蜜,“是啼要跟月交配,跟你没有关系。”   【碰!】,闭着眼发威的纳雅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揍在黑耶的鼻梁上面,没好气道:“槽!我也是女人,苍措部落的女人!啼身为首领同样可以对我行使交配权!”揉揉手,纳雅在吴熙月囧囧目光里,继续茫然打个哈欠,“怎么还想睡呢?黑耶,你喂肉给我吃……。”   吴熙月默了下,突地想到一个可能性,严肃脸对黑耶道:“把她搞清醒,我要问她个事情。”从几天前纳雅就像是日夜没有睡醒的样子,……不会是怀孕了吧?也对啊,日夜XO嘿咻应该要怀上小崽子才行啊。   “怎怎……怎么啦。”黑耶对巫师向来是敬畏,当啼对他们说月有可能是巫师,黑耶当时就吓了大跳,现在,已是畏敬到束手束脚口齿不清,“月,纳纳……纳……纳雅有什么问题么?”   黑耶的紧张来得莫名其妙,吴熙月满着狐疑看了他一眼,才微笑着说,“嗯,我想确认一件事情而已,也许,这对部落来说是件好事情呢。”   好事情?什么好事情?   男人放下熟肉,清澈无质的目光全都看着吴熙月。   吴熙月起身走到纳雅身边,她懂一点中医,但显然还没有达到把脉得知女人是否怀孕。但,有一点是妊娠最早的反应,也是最重的症状。   停经,一个身体正常有夫妻生活的女人停经,如不是重大疾病十有八九是怀孕了。   丫丫的,纳雅这货的大姨妈好像是月未来的,尼玛现在算算日子是月中,也就是有半个月没有来了呢。   想到这里,吴熙月认为她怀孕的可能性较大了。   眼睛都闭不开的纳雅感到吴熙月蹲在她身边,费力睁开眼睛眯着一条缝,睡意连连问起,“月,你吃饱了才有力气跟啼交配,尼玛看着我干毛?我又没有鸟儿……。”   对时不时冒出惊悚重口木下限话的纳雅,妹纸额角太阳穴凸凸了起,擦,看在你有可能是孕妇份上,姐儿忍了!忍到她各种蛋痛各种吐血! 52章 强大的情敌让男人们害怕   纳雅把话说完就看到吴熙月眯着眼睛,视线饱含深意盯着她肚子,盯得她寒毛尖叫的脚趾绻缩起来,结结巴巴道:“月,你你你……你看我肚子干毛?卧槽!给我扭开头。盯得我骨头都在抖。”   她身边两个寸步不离的男人黑耶,归阿几乎是同时抬手放到纳雅肩膀,安慰她别慌张,听听是怎么回来。归阿年长,说话比较有魄力,“别瞎慌张,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月早就说出来,还需要来吓唬你吗?是不是,月。”   吴熙月睇了归阿一眼,丫的,还懂得迂回问话了是吧!   啼也在身边轻轻咳嗽了下,吴熙月在心里【切】了下,才放柔声音对又开始想睡觉的纳雅道:“你先起来,我要问你几个事情。这些都很重要,你要如实回答我才能行。”吴熙月的声音是走清越柔丽路线,在安抚病人情绪也是门学问,声音最重;为此,她有受过不同场合用不同声色说话的培训。   现在,她有意放柔声音已让纳雅听出一股子严肃味出来,里面似乎还有另一种深意,这种深意是种不好预感。   骇得纳雅的磕睡瞬间飞快,动作敏捷从黑耶身上爬起来,紧张到手心冒汗道:“月,你你你……你丫的说话干毛好恐怖啊。好好说行不?我都要吓尿了!”别说是她,就连所有男人们都吓出冷汗来。   个个皆是紧张看着吴熙月,生怕她说纳雅什么什么的不好……。   她清醒过来,吴熙月不着痕迹把声音里的不怀好意掩去,清丽秀美的五官放柔,目光也随着柔和起来,拍拍纳雅紧张到手骨暴凸的手背,微笑道:“没事,你别瞎害怕啊。”   只是短短几个字,已让所有人都松口气。   远目,这也是妹纸的一种牛掰,非常擅长用声音制造氛围。她可以把明明很轻松的说事,经过声色转变说成很恐怖的事情,反之,亦然。   “槽!你把我吓死了,快说,说我好睡觉呢。不明白怎么回来,最近我挺想睡觉。”纳雅拍拍胸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到心儿都冒出嗓子眼了呢。   吴熙月现在等于是把所有人的神经都握在她手里,随着她说话,苍措部落族人的情绪跟着她起伏。   “你下面是不是好久没有流血了?最近几个晚上是不是经常被尿憋?孚乚房是不是感觉有些涨感。”没有问太深奥,只是问些最简单的东西。吴熙月目光柔和看着纳雅,无声鼓励她全部说出来告诉自己。   纳雅斜斜头,老实回来:“下面有没有流血我从来不关心,流了就流了,反正流一流又会好。晚上么……”黑耶替她回答了,“月,纳雅最近晚上经常要起来撒尿,不过,孚乚房是什么?”   “对啊,孚乚房是什么玩意?”几个男人同问,其中包括身为女人的纳雅。   吴熙月木着脸沉默了好久……,麻痹的!这些货还真会抓重点!   深深吸口气,吴熙月指着纳雅包在兽皮下的E杯,蛋腚道:“就是这玩意,你们男人很喜欢碰了!”   哦……,原来是胸啊。男人意味深长拖长声音。长见识了,女人的胸又称为孚乚房。   纳雅是豪迈妹,闻言是忧然大悟,在男人们注视下撩起兽皮,很大方自然道:“不知道有没有涨感啊,月,你能摸出来不?”   噗……,吴熙月被涌出来的巨大凶器给森森刺激到。卧勒个去嗷,太到惊悚鸟。平时不觉得,现在赤果果目测,……擦,凶器,百年难出的凶器!   但这货,这货,这货!真TMD不是一般的豪迈!   伸手,把她撩起的兽皮放下掩住凶器,吴熙月倾过身磨牙道:“纳雅,尼玛你丫的少刺激我啊。E杯有毛个了不起,凶器过大上了年纪尼玛是下垂到肚脐眼来,到哪个时候恶心死你自己!”   好吧,她承认赤果果妒忌了。   B杯,果然是不能拿出来见人的!  苦逼啊苦逼,这里有没有丰胸圣品呢?木瓜神马的有没有?她想每天吃一个丰胸了。   纳雅很高兴在胸上面占了上风,挑挑眉得瑟道:“月,你的胸小就别拿出来给男人看了,没有什么看料;得要让我这样才行,男人才亲着才会更爽呢。哈哈哈,那种乐趣啊,不是你这种胸小的女人可以体会滴。”   吴熙月:“……”吐血!她被打击到五脏六腑都移位了!麻痹!秀秀秀,有毛个好秀,姐儿要秀也只秀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看。甩头,才不像你丫的这么随随便便呢。可耻暗想:凶器过大,小心爆奶!   女人之间的暗涌男人都是保持沉默滴,谁都不能得罪,得罪了谁都不好,还是老实看着,老实闭嘴为妙。   纳雅挥挥手,一脸她不介意的模样大方道, “行啦,行啦,你穿得这么严实没有哪个男人知道你胸小。”   磨牙磨到霍霍响的吴熙月被凶器给刺激,又让纳雅那种胸小是罪过的表情给憋到内伤。连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也没有把心情平缓下来,还是啼看不下去,起身走到吴熙月身边,长臂一的捞就把她抱在怀里,对纳雅冷声道:“纳雅,今晚你的话太多了。”   言下之意责怪纳雅惹妹纸生气了。   纳雅撇撇嘴不敢顶撞啼,只是不满着小声咕嘀道:“本来就是么,月的胸就是很小。真是搞不明白为毛连芒都对月感兴趣呢。”她无意一句话,让啼的目光倏地沉起来,冷戾问起,“你们什么遇到芒了?”不是疑问是很肯定。   被啼这么一搅,反而让吴熙月一时把怀疑纳雅可能怀孕的正事给忘记鸟。   窝在男人的怀里,如此近距离感受啼的戾气,心里骤地一紧,不等纳雅交待个清楚,吴熙月已经一股脑儿把白天碰到芒的事情倒了个一干二净,那态度啊,太TMD诚实鸟。   她说得相当实在,没有多注水,也没有删减情节,就听到周边站着的男人一口接一口的冷抽气声。   “芒,女人们竟然遇到芒了!神啊,月有没有被芒吸引住?”   “不知道,芒……,就是我们所有男人的噩梦,许多女人见过他后就想跟着他!”   “小心点,啼听到会生气……。”   “嘘,都别说,啼已经生气了。”   吴熙月把男人们的咕嘀汇集一起,得出一句这样的总结:芒的魅力很大,男人们共同情敌,啼估计以前有个喜欢的女人,然后被芒抢走了。卧槽!天雷狗血的二男争一女情战嗷。   妹纸太过诚实,诚实到纳雅好想喷几口血出来。   月啊月,你丫的是不知道啼,芒俩个男人有多不对盘啊啊啊啊!你你你……你怎么就这么笨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诉啼呢?卧槽!她还是先躲着,月是新来的不知道芒有多厉害,她……槽,她可是最清楚俩个强者之间有恩怨鸟。   听过后,啼的脸色已经沉冷到似千年寒冰覆着,他目光凝固看着准备开溜的纳雅,冷冷的声音跟在冰水里泡过无一二,“纳雅,你是不是想回到卜卜山陪着那些已经年老去的族人吗?”   才溜出几步远的纳雅身子一僵,转过身一脸苦逼小声道:“对不起啼,你又不是不知道芒长得多有男人魅力,这不,我一时迷了心就忘记了吗。啊,但我还是让月先走哦。”认错态度相当好,好到让吴熙月起了疑心。   啼跟芒俩人之间到底有多大的梁子结着?不就是跟芒说几句话,值得这么生气么?   抱住她的手臂力度一点一点收紧,似是要把她揉进他的骨头里去。吴熙月动了下,仰起脸不满道:“啼,我并不清楚你们俩个首领之间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请不要把怒火无怨无故撒在我身上。”   “我没有生气,是在后怕。”啼扯扯嘴角,想让自己绽出抹笑容出来。终归是心里太过紧张,嘴角一扯倒是露出个不伦不类的笑出来,他垂垂眼帘轻声道:“芒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曾经,他杀死过一个半夜爬到他兽皮垫上的布阿族女人。月,你见到他就知道他的魅力有多大了,我很担心,我很担心……”最后,他几乎是呢喃出来,那样轻的声音透着是那么重的害怕。   吴熙月心里揪紧,明白过来男人是在为她担心。   想了下,又有些好笑,没好气道:“尼玛以为我是见着个男人就贴过去?槽!姐儿又不是纳雅,芒再有魅力也是格里部落的男人,又不是我们苍措部落的男人,你担心个毛啊。”   这番话很神奇地让啼放心很多,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应是没有让芒的魅力吸引过去了。   倒是纳雅!这家伙一点都不让他们省心,第一次见到芒就扑过去亲了他一口,如果不是有族人在场及时出手,芒差点没拧断她脖子。   诉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黑耶已是黑着脸冷着声自请来责罚纳雅,“啼,让我来教训纳雅!这女人太宠着她就忘记什么事情是危险,什么人是不能碰!让月先回来,呵,我还不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么?”   纳雅不满了,跳起脚指着黑耶哇哇吼起,“卧槽!你丫的凭毛来教训我,槽!不过是我睡过的男人,有毛个资格来教训我!归阿,给我狠揍他,今晚我就跟你睡!”   “你是该得到一点教训了!芒这么危险的男人你也敢去上他?换个男人我都没有意见,笈和是他亲弟弟,俩人长得挺像,你怎么不去上他呢?我们还更放心!”一向站在纳雅身边的归阿也生气,冷着脸没有一点好脸色给纳雅。   这回,苦逼的纳雅铁定要挨罚鸟。   吴熙月抹抹冷汗,很清楚知道这家货是触碰到男人们的底线,卧个槽啊!芒虽不是一般滴俊美,但是,她可是生活在苍措部落啊,为了别被罚,以后她还是远离他点吧。   麻痹啊,这么个美男怕是连看都不能看呢!啼这厮盯得紧呢。唉,唉!唉!她是绝对滴颜控,一想到以后不能看美男各种蛋痛中!   说是被罚,吴熙月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呢?纳雅也歹也是她穿越到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咳,虽然不靠谱点,猥琐,木下限了滴,但还是挺关心她的呢。   再说呢,她肚子里有可能多了块肉,对一个乞盼有新生命到临的男人们,又怎舍得罚纳雅呢?   听着男人们的呼吸渐渐恢复平静,吴熙月对还抱着自己迟迟不松手的家伙开口,“放开我,刚才被你一搅和我险些把正事给忘记。”   正好,黑耶的大掌【啪啪啪】煽在纳雅的屁股上面,一旁的归阿心里疼着,嘴里却是说,“让她长点记性,以胶还答应得好好说不再去找芒!原来都是骗我们,黑耶,给我多煽几巴掌,替我也煽了!”   黑耶闻言狠地抬头,目光迸出野兽般的凶光还没有来得急掩去,停下手反而没有再打。   这家伙!归阿愤愤瞪眼,这家伙越来越聪明了!知道自己是想什么。   他想什么呢?嘿嘿,不过就是想借这次机会让纳雅彻底讨厌黑耶呢。   老实却不笨的黑耶岂不会不知道归阿打的是什么注意,由其是事关女人,他当然要放聪明一点才行。   抽屁股而已,以纳雅的强壮体格屁股上抽个几巴掌还不会抽到流产的;阴暗想:权当是报复她白天让她脱衣服!   轮到归阿出手,吴熙月及时出声解救下嗷嗷大哭到鼻涕眼睛一起流的纳雅,她笑着指了下黑耶,对归阿说:“他抽几巴掌也就算了,你要再抽下去,纳雅会被你们抽出大事情出来。”   只要说女人出大事情,今晚已经吓了无数次的男人再次吓到……,都觉得再这样让月吊着胆儿下去,迟早一会大清早起来发现雀鸟竖不起来。   最害怕应数黑耶,是他抽了纳雅呢。吐吐口水,一脸纠结紧张道:“月,你……你还是一性把说出来吧。我经不起你再吓了……。”   “不是吓你,而是你们男人们力气大,再把纳雅抽了顿,也许真会抽出事情呢。”   呼吸骤然一紧,男人们目光嗖嗖嗖射向黑耶,颇为同仇敌忾。   在族人指责里,黑耶苦笑了下,也懊恼自己的冲动……。   “别故意吓唬他们了。”啼见到女人眼角边隐藏的调皮,揉揉她头顶,宠溺道:“聪明的小家伙,快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清了下嗓子,尽量让自己脸部肌肉放松放柔,微笑道:“纳雅没有什么大问题,我见她最近很嗜睡,吃东西也吃得很多,所以怀疑她……”   故意顿了下,把苍措部落的男人骇到心肝都提到嗓子眼上面,待见到纳雅嘴唇哆嗦,脸色都发白时,吴熙月不紧不慢道:“我怀疑纳雅有可能怀孕呢,嗯,就是你们所说的怀了神种。”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预知一声。   怀……怀……怀神种!   消息跟天上炸雷一样,轰地劈到男人们头顶上。直接劈得男人们晕头转向,方向都找不着。   太过震惊,太过突然,巨大惊喜来临反在让男人们都安静下来,虎目圆瞪集体发怔中……。   唯一清醒者吴熙月此次,还小小肉跳了下。卧槽槽槽槽!尼玛这是什么表情?什么表情?到底是被惊吓还是被惊喜?   微地闪神一下,山洞里已经爆发惊天动地的欢嗷声。   “啊啊啊啊,纳雅怀上神种了,纳雅终于怀上神种了!”   “黑耶,你这小子得到神灵眷顾了呢,祭祀才结束纳雅就怀上神种,快说,你是不是暗暗向神灵祈求让纳雅怀神种?”   各种兴奋到爆的男人粗着声,红着脸,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可见。他们围着黑耶,围着纳雅高声欢叫,手舞足蹈表达他们的喜悦。   反而是吴熙月被圈在了外面,她与啼站在一起,男人们的表现让吴熙月心有悸动。   这时的人类多单纯……,新的生命降临认为是神灵眷顾,圆了他们的梦。那种对待生命的慎重不由让她想起引产室里那些莫视小生命的女人,现代文明里,人类对小生命的看待显得那么冷漠无情。   眼睛里破天荒感到湿润,吴熙月笑着侧侧头抬头抹着泪水。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人,日子虽然苦了点,但是她们得到男人的尊重,可以无忧无虑生活在男人撑起的天空下。   这就是最大幸福,不是吗?   初来乍到的吴熙月让眼前的幸福暂时迷住的眼睛,她并不清楚小时候生活在父权时期的纳雅日子过得有多苦难。   看着欢乐到手舞足蹈的苍措部落族人,吴熙月几次想开口告诉他们:她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纳雅是不是怀娃了啊,卧槽!得速度说清楚才行,省是说她骗人!结果,总是让人打断。   苦逼的是男人们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根本没有人留意到她说什么。遂,放弃……,丫的,反正她是说了尼玛是你们自己没有听到哦。   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有阴暗一面。说不定,说不定,咳……这次对她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啼不是曾说过让她算算纳雅什么时候会怀神种么?卧槽!只要纳雅真怀上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说是她算出来滴。也许,她在部落里应该会更好立足呢。   ……悲催的啊,没有回家前好好立足在原始社会里成为她最大心愿……,泪流满面……。   啼心里微动,无意间他见到女人的脆弱一面……,双手放在吴熙月肩膀,手掌有力不容她闪躲,两人直接面对面,目光可以相视看楚对方脸上毛孔有多大……。   “月,谢谢你,谢谢你为苍措部落带来福音!”如果不是月提醒,他们到现在都不会知道纳雅已经怀上神种,得到神灵赐予。巫师,只有巫师才有这种神奇本事。月,你是巫师对吗?   此言怎么听……怎么都别扭。   搞毛有一种好像是她出力让黑耶把纳雅的肚子搞大了呢?   谦虚地笑了笑,把所有功劳都推出来,“不用谢我,不是我让纳雅怀崽了。”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特么虔诚了句,“感谢神灵眷顾,赐与让部落强大的神种。”于是,吴熙月囧了……,这听着就像是没有黑耶的事儿,全都是神灵的功劳了。   欢腾声里,啼没有听清楚吴熙月在说什么,他目光充满的对新生命降临的希望,嘴角含笑看着欢乐叫吼的族人们,那抹笑,一直达到眼底彻底溶化他眉心里的峻冷。吴熙月笑盈盈收回目光,眼角余光一不留神就瞄上了……。   咳,也不是随意瞄上,就是直接有意瞄上!这货是觉得啼越看越赖看。五官轮廓分明,双眼深邃如寒星,嘴角削落看似无情实则情义重深,哦草,是指对他的族人情义重深。   细细打量着打量着,色眯眯地目光落在啼俊挺的鼻子上,……鼻子大而帅俊,嗷嗷嗷,都说男人鼻子大,下面滴兄弟也会跟着大呢,唔,有机会她得偷窥偷窥才行。   纳雅已经让突如来的惊喜幸福到两眼泪汪汪,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一开口就说她饿了。   现在啊就她最大,想要什么一定会给什么!   火没有熄掉,熟肉也是只吃一半,吴熙月的那小块还没有吃完呢,只要重新把肉丢到火里闷热就行。   黑耶清楚女人肚子里的娃是谁的,格为殷勤跑上跑下,把肉弄好又用自己的牙齿撕成小块小块,拿着树叶捧到纳雅嘴边,结果……,哭红着眼的纳雅冷冷睨眼,很不屑拽道:“你刚才还打我,不吃你的东西,拿开……。”   顿时,黑耶的心肝碎了一地,灰头灰脑向吴熙月跑来求救。好歹也是娃子的父亲,这么不受待见,太伤心鸟。   吴熙月一见他跑来,速度转身啃肉装作没有看到。   丫丫的,情情爱爱,虐死虐活的事情不要来找她,她又不是万能体!   “嗯,是要多吃一点才行。这块是胸脯肉,更鲜嫩。”啼很满意女人突然间吃肉的速度,是要这样大口大口才能长肉。嗯,纳雅说得不错,月的胸部确实小了点,得要养大一点才行。他把都咬到嘴边的肉塞到吴熙月张开的嘴唇里……。   唔……,吴熙月是自己张口吃肉,哪里会留意还有人硬是喂肉过来,一口就咬住沾着啼口水的熟肉。   若是换成正常姑娘,应该会先是【啊呸】一声把沾着别人口水的肉吐出来吧,可妹纸偏偏就是不正常,威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小舌头一卷,把整小条嫩肉卷到嘴里,还点点头中肯评价“是挺嫩的,比别的肉有甜味。”   啼笑起来,目光温柔如水,“多吃一点才有力气在,明天还有事情要办。”   明天确实有事情要办,红色果子再过不了多久全部落地,需要趁这几天去窝头山采回来才行。而山洞的欢腾声一直到半更才消停下来,啼漏算了件事,柴火堆相隔太近,现在……所有族人几乎都是挨着一起睡觉。   吴熙月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当兽皮铺在热烘烘,少了凉气的地面很快就睡过去。   最苦逼了啼,闭上眼睛没一会就听到旁边有细碎响动,紧接着听到几个男人跟纳雅在嘀嘀咕咕说几句,……很快进入正题了。   吧唧唧唧的吸吮声,男人的粗喘,女人的低嘤串成一起全部飘入啼的耳里,不光是啼,其他族人同样也听到动静。   要苦逼就一起苦逼,要难受就一起难受……。   此起彼伏的声音里,年轻气盛的男人开始忍不住了,身子不断朝已睡到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吴熙月身边来,啼支着同样已经苏复的欲望坐起来,目光冷冷盯着试图靠近过来的族人,沉声警告,“你们应该要明白月不是随便可以碰的女人,别忘记我曾说过的话。”   一句话成功阻止男人前进。   从惊喜是醒过神来,有男人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低声道:“纳雅怀娃是月看出来的,我想,如果纳雅的肚子没有鼓大,克克巫未必都可以看出来纳雅已经怀娃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兴奋过头忘记了!”   “去,别在这里放屁,我也是才想起来,这不纳雅怀娃太高兴了么?”   吴熙月轻轻动了下身子,似是往啼的身边靠过去;无视她,无视她,尼玛请无视她嗷嗷!空气,她是空气……,空气是不存在!   在钅肖魂声里,惊醒过来的吴熙月知道自己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不如干脆自我催眠起来。没有多久,她意识到凑近的男人渐渐散开,没有再睡在原来的地方,而是回到以前他们占据的小角落里。   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小角落,晚上睡觉都会在那里。   其实,她很想提醒一下纳雅禁欲,尼玛还是忍下来!   马拉戈壁的!她真心怕自己一开口,一群如狼似虎被刺激到雄性激素直线上飙的男人扑过来……。抹冷汗,群扑什么的就算了,她还是明哲保身先。   次日,吴熙月神清气爽醒来,也只有她精神相当不错。丫丫的,睡得不错,当然精神好喽。   苦了听了一个晚上春叫的男人们,连啼都有些倦意。   纳雅是所有人当中最没有精神,直接是趴在归阿的背上呼呼大睡。吴熙月老不自在瞄了她一眼,一瞄瞄到她虎躯狠地一颤,尼玛昨晚战况相当相当激烈啊!这这这……这腿上,后背,手臂,肩膀都有各种爱爱印记哩。   更让妹纸惊悚的是,……噗,容她先喷喷鼻血,太TMD重口味了。   尼玛XXOO完之后也歹蹲一蹲,把花蕊里的液体蹲出来吧,现在,归阿背着她,囧囧脸的吴熙月就看到一些可疑液体流啊流……,雷滴嘎嘎啊,一路流了老长老长。   据WHO的标准,男性一次正常排jing量应该是在五毫升左右,吴熙月瞧着流了一路的东西,对纳雅的承受力已膜拜到颠峰了。   ……御男多少啊!   “月,跟着我们,丛林里也许会有凶猛野兽出现,你不能离开我们视线才行。”伐合招招手,把盯着牛B纳雅盯到发愣地吴熙月叫醒,“快走啊,不用担心纳雅,她有族人照顾。”他以为妹纸是担心纳雅才落后。   碎步追上去,不再去留意纳雅。卧槽,她太牛B了,尼玛是用来膜拜而非近观。   从山洞出去一直到到中午,吴熙月才明白昨晚为毛啼会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卧个槽!还好她吃饱了,尼玛不然真没有力气爬山。   “从这里翻过去才是窝头山,克克巫给你的果子只有窝头山北边才有。”啼一路拉帮着穿拖鞋爬山好蛋腚的妹纸,俊颜薄汗微流:“不能去布阿部落领地,只能绕到窝头山去采摘了。”   部落族人全部集体发出,没有一个人留在山洞里。都明白首领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怕老库发现储物洞食物被偷走,然后过来找苍措部落的麻烦呢。再加上纳雅怀娃,更不能留在山洞里等着老库找上门鸟。   吴熙月无数次想把拖鞋甩掉,可真TMD不穿鞋,尼玛双腿直接废掉。赤果果眼红啊,瞧这群原始人类多牛掰,个个都是赤足爬山。   一个男人大腿一抬,脚掌直接踩在棘刺丛里,再抬脚,长着长刺的棘丛被男人大脚踩平……。吴熙月眼角一抽,狠地抽口气。   马拉戈壁的!尼玛能不能别打击姐儿啊!   在丛林里行走最好是少发出响声,有两个女人在队伍里更需要小心翼翼才行,万一惊响隐藏在深林里的大虎就可麻烦了。   悲催的是……心里越顾忌什么,什么就偏偏来。   进到一半路程,埋着头爬山的吴熙月没有注意狠地撞上面前一个男人地后背,嗷……,槽槽槽槽!姐儿脸上贴了一脸汗水,呸呸呸!又盐又酸……。   被撞的男人是虎躯一颤,让突如飞来的艳福撞晕了头子……。硬朗嘴唇咧出一个好大好大的笑容出来,嘿嘿,女人的脸……刚刚摸到他后背了呢。女人都碰上来,身为男人当然得主动一把嗷。   吴熙月一脸蛋痛呸,整个人已经让男人给抱住腾空而起,……麻痹的!一身臭汗抱什么抱!双手没有办法腾出来,吴熙月使出电视里侠女才有牛掰特技,单足狠抬起……,擦,都抬到自己脑门上呢,头袋靠背一点,足尖已经狠地踹向男人的下巴。   马拉戈壁的!姐儿的彪悍可不是一点半点!   咧着宽嘴嘿嘿笑的男人被踹到嗷呜一声惨叫,舌头差些被自己的牙齿咬断半截去。他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让吴熙月摔跤,抱着怀里的她后退数十步才停下来。   面对女人的厉害,男人心里各种发怵,慌慌张张把她放下来,捂住下巴老实巴巴站着,等着女人骂他。女人若生气了,男人最好是老实挨骂,千万不能还嘴,一还嘴……女人会更生气。   他的老实模样让吴熙月囧得脸都黑的……,尼玛抱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她会不会好飙啊!现在,抱也抱了,她踹了踹了,……甩头,懒得跟他说话。嘿嘿嘿,咱是淑女啊淑女,外面淑女内心荡漾滴淑女嘛。   啼早把这一幕看到眼里,他也是森森震惊了把。抹抹冷汗,月……咳咳咳,身材软韧度软柔到可怕,还……还好有威力性。也不知道吉布的下巴有没有被她踹到骨头碎掉?好狠的女人,要抱着她得小心被踹才行。   男人们瞳孔微缩,等吴熙月经过他们都不由让让身子,生怕……生怕被厉害的女人踹到。   神啊,月好像比西玛还要……还要厉害啊。以后,得要注意点才行少去招惹她,……太恐怖了,吉布可是曾经徒手打死过一头野猪的勇十呢,在月面前也只有被踹到嗷嗷叫的份。   后来几个月里,吴熙月还各种疑惑呢,为毛那些男人看着她都是一脸畏惧呢?她不知道的是发威后,男人心里都留下阴影鸟。   “留着点力气爬山用吧,月。我们晚上需要在林子里过夜,等又是一个太阳升起,还需要继续赶路呢。”啼也怕她继续踹人,女人让男人抱抱其实是没有多大关系,男人喜欢抱一个女人,证明是这女人的魅力很大嘛。   月,似乎很不喜欢被男人抱。   想到这里,啼有些得意起来。他可是经常抱月呢,嘿嘿,也没有见月踹过他,踢过他呢。   啼啊,妹纸不是想踹你,踢你,还是……想过要阉掉你呢。   吴熙月抹抹额头上冒出地热汗,光听着他这么说更加没有力气了,卧槽!今晚还要在林子过夜,尼玛明天大清早还要赶路……,偶滴个神啊,窝头山究竟还有多远?还有多远?   牵着她走的男人已是笑起来,他看出她对爬山的无奈了,“不会让你一直走路,如果你想,苍措部落的族人们都会愿意背着你。”也许是回归丛林,啼那清冷一面让林间里的花香鸟语,成荫绿叶一扫干净,明朗清越的笑声从他嘴里潺潺而去,如那大雪过后的艳阳,灼花了她的眼睛。   “我勇敢的族人们,你们愿不愿意背着月到窝头山去啊!”他那么大声的说,神情舒朗,寒眸灼燿生辉,仿佛踩着艳阳光辉而来的……噗,吴熙月想说:而来的祼【亻本】男神……。   回答啼的是苍措部落男人热情扬溢的大吼声,“愿意!愿意!那怕是让月坐在我肩膀上也愿意嗷!”   “哈哈哈,我喜欢她骑在我身上!”   “卧槽!你个色狼,滚!”   粗犷豪迈,不懂曲折掩盖的原始人类是那么直接,那么让吴熙月蛋痛。   人声沸沸引起一些食肉动物的注意力,吴熙月听到虎啸就在身边传来,吓得她差点没有往啼身上扑去。卧槽槽槽槽槽,尼玛别吼着吼着把老虎招过来啊!   脸上蛋腚,内心吐槽的吴熙月是死装B,暗地咬着牙不会真向啼扑去的。丫丫的,姐儿也是有骨气的好伐,这么多人在,还怕个屁!不过是头一回碰到老虎就在身边过啊过……,噗……,她都看到老虎的身影了!   啼很喜欢看到女人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真是有趣极了。明知她在害怕,却没有伸出援手而是淡淡开口,“大猫怕人,它听到我们的声音会避得远远。刚才发出的猫啸不是要攻击我们,而是警告我们别闯进它的领地……。”   面对凶猛无比的食肉动物,原始人类有门特殊本事,他们会分辩动物吼叫声代表是什么意思。   这如猎人会听出狗叫声是什么意思一样。   吴熙月嘴硬得狠,哼哼着不以为然道:“大猫有什么好吓的?在我们哪里,大猫都关在笼子里让男人,女人,小孩,老人观看呢。”可不是么?动物园里的老虎就是关在笼子里随意由人拍照片呢。   什么!把大猫关起让族人观看?这话落在啼的耳里可不是那么平常了。   他心思瞬间转动起来,……大猫是丛林里最厉害的家伙,居住在莫河一带的部落是不会轻易去猎杀大猫。只有在冬季,大猫饿到没有力气才敢去猎杀。芒是上个冬季在林子里杀死一只大猫,从此,莫河一带的女人就算是没有见过他,也想着他交配一场。   杀死大猫的男人是勇士之中的勇士,任何一个女人都想怀上勇士的娃子,好为部落以后做打算。   抿抿嘴角,啼似是随意问起来,“月以前的部落听起来很强大啊,厉害到可以活抓大猫呢。”得是多大多厉害的部落才有这样的勇士敢活抓大猫,强大的布阿部落都没有活抓过大猫……。她说的话由不得让啼沉思起来。   天朝自然是强大的!吴熙月无意透露太多,微沉默会才笑道:“嗯,是挺强大的,活抓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对我们那里的研究……呃,我们那里的族人来说,这些都是小问题。啼,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休息?我有些累了……。”卧槽,还是把话题转移吧。   她的意思啼是明白,虽然没有说太多,啼似乎已经清楚她来自一个多强大的部落。   嗯,这是一个强大到他没有办法想像出来的大部落,怕是整个莫河一带的部落合起来也没有月曾经的部落那么强大……。可以活抓大猫,有足够的盐巴吃,有许多勇士,还有许多女人,小孩,老人要照顾……。   而他们部落的老人……都秘密送到卜卜山生活了。   藏在心里的担扰再次涌起,月曾经的部落那么强大,她会真心真意留在小小苍措部落吗?   不行,晚上还要跟族人好好商议商议才行。女人都来到部落,没有理由再放她回去。要让月真心留下来……,唉,除了日后对她更好更好外,啼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了。   “再翻过一个山头才能休息,走累了我来背你。”啼说着已主动弯腰示意让吴熙月爬上来,“别害羞,男人照顾女人是应该的。”   怕她害怕不上来,啼特意多说了这么句。   听着他画蛇添足的一句话,吴熙月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拍拍都撅到面前的屁股,笑得很流氓,“背什么的我倒不害羞,你不用故意这么说。”已经利落跃到啼宽厚强壮的后背上,清丽秀妍的脸上笑意满满。   哦哦哦……,有人背着走多舒服啊。   日幕降临,男人没有出去狩猎。留守的丛林已经不是苍措部落的领地,吴熙月很清楚记得翻过两个山头后,啼便吩咐族人们都安静下来,所有男人在树叶,蔓藤密密的丛林里如似灵狐那般穿梭,不惊动那些蛰伏暗处的凶猛野兽。   不能生火,只的东西是中午早就熟透带着的冷肉,没有盐巴的凉肉吃到嘴里,味道相当难噎下口。   啼默默看着女人拉着脖子强逼自己噎下凉肉,眼底里闪过不安涩色。……女人以前的生活应该是很富足安康,到他们苍措部落里来吃了不少苦,可还是没有向男人们抱怨过。啼的心里泛起涟漪层层,心痛女人这么能忍。   对不起,对不起……,月,就算是生活艰难我也不能放你离开啊。你是女人,又是巫师,我……我们部落族人怎么舍得让你离开?   沉默很久的啼起身离开,谁也不知道他去干嘛。   吴熙月其实是挺想把分到的食物丢弃,但看到所有人包括纳雅都吃得有滋有味,她倒有些不好意鸟。麻痹的,要懂得入乡随俗知道不?!别搞神马特殊!人家能吃你TMD也一定能吃!妹纸发挥吴家女如打不死小强的牛掰硬是把巴掌大的冷肉吃完。   ……水啊,卧槽!她要喝水嗷嗷嗷。苦逼卡噎住!   拉着脖子,脸色已噎红的倒霉催妹纸双手扑腾两下,随手抓了身边坐着的男人。匡在埋头把凉肉用手撕成小块小块打算喂给吴熙月吃,她双手伸过来,匡惊地发现女人脖子粗红,瞬间反应过来是吃肉被卡住了。   部落的老人吃肉有时不小心也会像月这样子。   匡也不慌张,甚至嘴巴还笑起来,大掌力度适当对准吴熙月后颈一拍……,【呕】……,一块囫囵吞下的肉从她嘴里呕出来。噎到差点背过气的苦逼妹纸狠地咳嗽好久才缓过口气,皮肤白晳的她经此一事,裸露在外的皮肤格外嫣粉,极为艳丽。   看直眼的匡不由自主咽咽口水,双眼里眸波汹涌死死盯着女人脖子下以……。那里起伏不定,一高一伏动着,似乎是在勾引他靠近过去。   “谢了……,谢了……。”缓过口气的妹纸拍打自己胸膛,一脸后怕对匡谢起,“麻痹的,要不是你反应快,不出五分钟姐儿定是两眼翻白,背过气了。”   在她余悸未散的声音里,匡缓缓回过神,眼神飘离不敢再看着对方,埋着头,羞涩道:“不用谢,我经常看到部落里的老人吃东西不小心被噎住。只要在后面拍一下就行了。”他比划了下后背,告诉她。   吴熙月侧侧身子,让匡不再时不时瞄着她胸部。唉,没有料还看个毛啊,要看就看纳雅的去啊。   咦?老人?对啊!她来了这么久就没有见到部落有老人存在啊……,小孩也没有。哦,没有小孩可以理解,女人少嘛。   “吃肉小心点,由其是冷了的肉,需要细细嚼碎才行。呶,这个我已经撕好了,你快吃。”匡淡淡笑容,脸上的羞意还没有敛去,“晚上我们都要在这里睡觉,月,你不能睡太熟,也许会有些猛兽窜出来需要及时跑开才行。”   吴熙月:“……”卧槽!也就是说今晚睡觉是得提心吊胆睡鸟。真是……苦逼!   匡没有看出来吴熙月是因为不习惯这种吃法才被噎住,在他的认识里是不存在凉肉不好好吃,当他把一树叶子碎布递来,吴熙月嘴角抽抽,嘴唇微轻了下想开口拒绝。   “我找到一个地方,可以生火。”   是啼的声间淡淡飘来,他顺势当住匡递来的碎肉,指了下前面,“上面有一个断谷,晚上可以睡断谷里,火已经生好,匡,你把肉都拿去闷热再给月吃。”啼是去寻找可以生火的隐蔽之处。   吴熙月心中大呼:尼玛总终于可以安心睡觉鸟!有个躲避所胜过直接在丛林里睡觉几十倍!   一群人在夜色如同行走在丛林里豹类,悄无声息来到啼寻到的地方。   是一个大约有三米多深,宽有一米多的地表面裂隙,估计是地壳动运过后的产物;男人们见到寻到这么一处好地方,纷纷对啼竖起大拇指。妹货这货牛掰,好几个手势只做一遍后,经纳雅一传很快让部落男人们都知道。   吴熙月也对啼竖起大拇指。她最喜欢的是这条地沟前后有许多细竹,一旦有什么异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们先跳下去,最后才是两个女人一起跳。   阴暗的断裂里有了火的阳照亮一下子把黑暗驱除,原始人类对火的依赖性越来越强,有了火的照亮让他们感受到温暖。把没有吃完的凉肉纷纷往火堆里丢去,等到肉香味四散才速度拿出来先给女人们吃。   然后尽管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睡觉所,到半夜时吴熙月突然在一阵毛骨悚然中惊醒过来。赫地睁开眼就看到啼带领男人手里拿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下来的长棍,脸色肃沉看着裂缝上方。   对夜晚里的危险纳雅已是见怪不怪,她比吴熙月先要惊睡,看到妹纸醒来她打了上哈欠,轻松道:“没事,没事,有几头夜里觅食的灰狼围在外面。你继续睡,有男人们在你不用担心什么。啊……”一个哈欠再次长长打出来,纳雅重新躺下,眼里清明再无睡意。   她脑子里想着月睡觉后啼对自己说的话。   来自大部落的月……会情愿留在他们这样小的部落吗?如果不是苍措部落友好对她,呵,也许月早就离开了吧。她连格里部落的邀请都没有瞧上,西玛也敢教训,对克克巫更是没有半点畏惧。   以上种种表现,啼看在眼里得出结论:月在她以前的大部落估计地位也是相当高。   没有人不会畏惧克克巫,没有人敢向克克巫索要东西,更没有人敢应承克克巫所说的比试内容。   四周安安静静,站在上面的灰狼用在黑暗中绿莹莹的狼眼凶残盯着下面,男人握住长棍丝毫不敢松懈。想了很多纳雅决定要问个明白才行,槽!憋在心里太难受鸟,还是直接问出来为好!   肩膀碰了下全身绷得有些紧的吴熙月,纳雅轻声道:“月,你喜欢苍措部落吗?”   怕有狼群跳下来的吴熙月这会哪有个美国时间来回答,死死仰头半点不敢把目光挪开,嘴里道:“卧槽!现在不是讨论这种比较深奥的话题,尼玛没有看到头顶上来了更多绿眼睛么?走一边呆着,别打扰我。都是孕妇了,放老实点。”   马拉戈壁的,她可不想命丧狼口!   “这些事情男人们都会解决,月,你担心干毛?”很不理解她的行为,想到芒身上,纳雅不由闷气说起,“你是个女人能干什么事情,力气没男人大,胆子比男人小,长得比我还矮,又瘦到竹干似的。槽,该老实的是你吧……。”   吴熙月已经在绞脑筋回想狼最害怕的是什么。   没有等到她回答的纳雅心里很难过,自认为她应该是不能喜欢苍措部落的……,心里有些生气的她伸长腿发泄式的朝前踢了下,一根细竹被踢到火堆里。   细竹竹叶一点点燃烧,紧接着数道【噼啪】响声打破人狼对峙的平静。就这么几声响动,盯着狼群的吴熙月却看到几只狼目迸出贪婪凶光的灰狼悄地后退几步停下。   这无疑让吴熙月想到一个不费力气吓退十来只狼群的办法。   “纳雅,去快附近所有细竹全部折断丢到火里!”低下头,吴熙月冷静吩咐,“你去折细竹,我需要多生几个火堆才行。狼怕火,光一个火堆不足吓退它们。”   火堆里的柴火添满了许多,吴熙月已经明白这时的原始人类早已懂得用火吓退野兽。但对智慧较高的狼群,一个火堆的威力不足已吓退它们,需要双管齐下才行。   既然怕竹噼响,麻痹的,姐儿就火烧竹子吓死你们!   第一次面对狼群的吴熙月并没有感到很害怕,她很清楚这种时候最不能自乱方寸,更清楚危险时刻靠的还是自救,男人们虽然有心要保护她们,但狼群数量不少,没有办法再来很好照顾到她们了。   NND,她得承认纳雅有句话说得很多。女人力气小,胆子也比男人要小。卧槽!就算如此,她难道就应该像她那样只要有男人在,凡事不关已的态度面对么?   纳雅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折细竹,本来她还想劝劝吴熙月少添乱,不如老实呆着,然而她抬头一瞄,见到狼群似乎又有多许多,脸色一白再不敢多说半句话,快手快脚先把就近的细竹全部折来。   纳雅只是被男人们惯坏,脑袋还是相当聪明。   许是明白过来吴熙月的意思,把折来的竹子一根一根丢到火堆里,还能腾出手脚帮助从未生过火的妹纸架好柴火点燃好几处火堆。   男人们不敢有丝毫大意,啼只能是飞快瞅见身后女人在细碎着干什么。面对一群似乎极饿的狼群,他没有办法再分出许多精力来留意女人。   “竹子太小了,我们再去折多一点来。”火堆才燃烧起来,竹子水份也挺多的,需要烧上几分钟才会发出噼拍响。趁这中间的空隙,吴熙月自己走在前面领着纳雅折下更多细竹回来。   很蛋痛地发现,她折断一根细竹,纳雅已经折断三四根鸟。   马拉戈壁的!还说女人力气小,槽!你丫的力气在现代堪当一个男人好伐!   狼群里时时发出低低呜嗷,火的光亮让它们不敢再上前一步,有几只明已经走到断层边只要前肢一跃就可以跳下来的灰狼在火的照亮下,生有怯意后退好几步远。   吴熙月见此,长长松了口气。   “月,在这里再生个火堆。”归阿头也不回,只是用手中长棍指了下需要一个火堆燃烧的地方,这是离地面最近的薄弱之处,很容易让狼群冲下来。   吴熙月抖了下手,手心冒着冷心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抱着一堆干柴小步过来,纳雅在身后握着火把拉住她后衣领口,正色道:“月,把干柴给我,我去。”   月跑得太慢,万一狼群跳下来怕会咬伤她。归阿也真是没脑子,干毛要吩咐月来做。让她来完成不就得了,狼群不是没有碰到过,比这次更多的都遇上过呢。   听到她说话的归阿嘴角紧抿了下,没有说话。   女人们都很重要,但现在纳雅肚子里有了娃,他只能是把纳雅放在首要之位。如果是月肚子有娃,同样,他会吩咐纳维过来。   吴熙月摇摇头,抢过火把对纳雅沉声道:“你才怀娃不久,需要注意很多方面才行。乖乖给我呆在这里,别跑来添乱。”   “不行,怎么能……”   疾声打断她的话,吴熙月平静道:“没有什么不行的,听我的话就行。族人也都是不希望看到你出事。”拿好火把,抱好干紫的妹纸差点没有飙出把辛苦泪。   苦逼,太TMD苦逼鸟。这等同是送入狼口没什么两样嗷。   狼兄,姐儿无意为难乃们,乃们发发善心也别为难姐儿行不?   好在,妹纸的运气还不错,火一生起,离最近的三只灰狼害怕到嗷地低呜了下,步步后退不敢再过来。   “月,你很勇敢!”看到女人离狼嘴很近很近的地方,脸色不改非常镇定生起火堆,归阿很佩服女人的勇敢,嘴角弯出十足真诚笑容。   完成任务后,吴熙月暗中松口气,耸耸肩膀一脸蛋腚道:“小意思,狼怕火也怕人,我只要不自己慌,露出破绽给灰狼就行。你盯着点,别给姐儿频频回头!有姐儿看着纳雅,你丫的放一万个心。”   卧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放一万个心”是毛意思。   这时,丢到火堆里的竹子在火的燃烧下全部开始【噼里啪拉】绽向,如同爆竹那般接二连三无中断响起来。   刹那间,狼群里发出阵阵低呜,夹紧狼尾步步后退。它们很怕这些从来没有听过的动静……。   男人们都吓了跳,怎么身后有这么大的动静传来……。   纳雅速度举手,好无辜道:“不是我,不是我弄的,是月。她要让我把细竹子丢到火堆里,卧槽!还看我个毛啊,又不我事情!”   这货还以为惊动狼群让男人很为难了,赶紧把作甬者推出来以免自己无故受累。   看她那汉汗样,吴熙月直接抬手抽了下她后脑袋,磨着牙道:“你TMD以为姐儿是害你们啊,槽!没有看到狼群都吓退了吗?”   咦……?是吗?   纳雅抬头一看……,呃,刚还在眼前绿眼睛闪烁的灰狼还真是一只也没有见着呢。   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她挠挠头,俏脸尽是不好意思讪讪道:“咳,那个……,哈,我……我还以为……,嘿嘿,月,你不会怪我吧。”   浑蛋!难道姐儿还能怪你不够义气不成?   翻了个白眼,吴熙月哼哼道:“行了,行了,少在这里装萌买傻,我还不知道你丫的心里想毛么?别以为狼群已经全部吓退。”转而对沉默不语的啼道:“你吩咐族人爬出去看看狼群退了多远,不远的话,我们继续烧细竹子,一直烧到天亮才行。”   天亮过后,狼群才会主动散去。   啼其实在心里是重重松了口气,更加意识到妹纸对部落的重要性了。要是在以前,那有可能会这么快把狼群吓跑,必要时都会跟狼群发生激战。   招手让两个身手在部落里是数一数二矫健的男人踩着同伴膝盖爬上去细看了一眼,告诉他们是狼群真没有走远。   但危险已除去一半。   吴熙月这才感到膝盖有些软,一屁股坐在地方长长吁口气才告诉啼接下来要怎么做,“派人继续盯着狼群,我们在这里生火,把地沟里所有细竹都折断丢到火堆里,不能一次性全丢,得平均点才行,省得出现竹子丢完天还没亮的苦逼事。”   苍措部落的男人已经开始信服吴熙月的话了,闻言,个个行动开来不用她再去句句提醒。   眉峰浅扬的啼重新回到她身边坐好,不忘把又一次给部落做了贡献的女人狠狠搂在怀里,只差没狠狠亲几口呢。   吴熙月挣扎几下,没挣脱开……,木着脸任由男人把她抱了又抱。   槽槽槽槽槽!明知道她胸小,尼玛还使劲往他铁板似的胸前压,压压压!再压下去,老娘的胸都成飞机坪鸟!   没有说话的啼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他想开口让女人留下来,永远别离开部落,……可他拿什么来要求女人留下呢?   话再多,啼也没有办法开口。只是静静的搂着,用自己的身材来告诉女人,苍措部落很希望她能留下来。   远目,吴熙月在感情上面其实是有些神经大条的,别人不说……这货硬是看不出来的!再说了,穿越到原始时代,搂搂抱抱……马拉戈壁的!搂抱到她已经无所谓,啼要表达的意思她明白个屁啊。   一夜都是烧着竹子过去,吴熙月在高度精神绷紧后很快进入睡眠直到天亮。   火烧过的痕迹是需掩盖,等把痕迹抹去才开始出发。   男人们精神还不错,因为是轮着放哨倒都是睡得充足。离开地沟大约两个小时后,苦逼妹纸的拖鞋终于报废,两只鞋的后跟断鸟。   光着白嫩脚丫,连双袜子都木有的吴熙月是内牛满面……。   卧勒个去嗷!尼玛断得太TMD不是时候了嗷!这山……卧槽!这山全都是岩石山,尼玛树木低短,奇形怪异的石头凹凸不平伸得老高老高,有的地方更甚是一些不知道刺藤盘踞一团又一团。   飙泪,她可没有办法牛B到一脚踩在硬刺上面还能安然无恙。   啼手指一勾,把女人手里拧着破烂烂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丢开,俊颜里含着别有深意的浅笑,“女人,你的脚嫩到跟刚产下的娃儿一样,没有那些东西,你怎么……走路?”故意把声调放长,由着女人自己来决定。   两拖鞋已经不知道丢到那地方了,泪流面满的妹纸知道啼没安好心,可尼玛的卧个槽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她……她只能让他们背着走嗷。   于是,这一段路成的所有处男们最幸福的路了,哪怕山路再陡也险也有男人要抢着过来背妹纸。   妹纸的脚是没有遭罪,可尼玛……噗……,她的屁股啊啊啊啊。吐血!不知道被掐了多少,手指头戳了多少次!   气愤摔!好几次都差点戳错地方鸟!痛得她辛苦泪飙出数把。   更让她吐血的是,真心发现为让自己玉脚不受伤,付出的代价已是远远高于足伤代价鸟。……揉把被摸到估计都青红紫肿的臀部,吴熙月是老泪长流……。   她是苦逼了,几个轮着背她的男人们是狠狠幸福了吧。一个个现在都跟偷到鱼的腥猫似的,窝在一声,交头接耳儿不知道在叽咕些什么。   啼用宽叶去取些山泉过来,太阳升在头顶正是最热的时候,汗水流得多喝水也要多些。女人的脚太嫩不适合走路,那只是几步也不行。丛林里处处都是棘刺倒钩,石头锋利,一不小心就会让女人的脚受伤。   一群男人们都在让女人还能受伤,这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   取水的地方其实只有几米远,但需要跳过一个小山沟,山沟常年让泉水滋润,到处长满绿绿色苔藓,男人们跳下去都要小心点已免踩滑,月这种一看就知道没有受过苦的女人跟着过来铁定只有被摔的份。   打定注意要照顾好妹纸的啼哪会干这些可预测到危险的事情呢。   装在宽叶里的水是从山沟里层层传递最终才到啼的手上,洗得嫩绿嫩绿的叶子装着清澈微甜的山泉,看上去都想大口大口喝起来。   “咦?这石头山里还有山泉啊。”只站苦逼不能坐的妹纸接过宽叶,嘴角边弯出道微浅笑容出来,喝了大口,甘而在清冽比矿物质水还要好喝,全部喝完后才道了声谢。   啼把宽叶递给别的男人们,才对吴熙月微笑,“过了这座山就是窝头山,月,你还好吧。”他当然发现族人对女人的小动作了,但不会出话阻止。男人偶尔是需要女人解解来自身体上的冲动才行,只要不做得太过份惹女人生气,身边首领的啼还是很开明大方不会随意斥责族人。   再说了,月似乎也没有拒绝男人们嘛……。   吴熙月咆哮:老娘敢拒绝吗?敢拒绝呢?尼玛身高一米八几,体重过一百五,卧槽槽槽槽!一巴掌就有蒲扇大小,老娘敢拒绝么……。一个男人她还可以发发飙吓爱,尼玛现在是几个男人好伐,她发个毛的飙哩。   太阳光光线大,丛林里是闷热闷热,吴熙月甩甩额头闷出的汗水,撅撅嘴郁闷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不就这样么?摸也摸了,老娘亏也亏,难不成还倒摸回来不成?”视线扫了下铺在她赤足下的厚厚落叶,揩油揩到吐血的吴熙月也很扭曲。尼玛这群男人是典型事后认错太度良好型,知道她不能赤足着在石头上面,很细心捧来很多落叶铺着让她站上来。   远目,姐儿这么个蛋腚的货硬让他们的细心森森感动了抬。   这也是为毛妹纸最终还是忍下来没有朝摸她屁股的男人们发飙鸟。   “月,女人们是不会拒绝男人对她的亲近,你没有看到纳雅非常享受自己魅力所带来的好处吗?你瞧她身边,所有男人都乖乖听她话呢。”啼有意无意深有所指,隐藏在眉间里那抹忧色一直没有散去。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怕是不足已让月留下来,他得让所有族人一起努力才行。   不远处,纳雅赤果果不避讳躺在两个男人身上……,咳,没有干别的事情,就是把两男人当成肉铺子,然后她好躺着不怕被石头咯到。另一个男人用片小树叶小口小口喂她喝水,神情温柔丝毫不觉麻烦。   “还要不要再喝点水?太阳很大,流的汗水也很多,多喝点水不会口喝。”这是专门手捧宽叶装水的男人笑眯眯,关怀百倍问题。   吴熙月嘴角止不住小小抽抽……,槽!纳雅这货让男人伺服得个女王似的,喝口水都有两个男人伺候……。   纳雅顺心顺意摸摸自己还是平坦如初的小腹,一脸的娘娘味得瑟道:“不想喝了,我脚痛,你们帮我揉揉。”   “……”吴熙月默默扭头之,马拉戈壁的,这货在得寸进尺把男们都驴子使唤呢。猛地想起昨晚狼野过后,这家伙死性不改又跟男人嘿咻几场,眉头皱了下对啼道:“你提醒下纳雅别总是晚晚交配,用力过猛有可能会让肚子里的娃子还没有长成就流出来。”   这些问题是有发生过的,但在通信基本靠吼的原始社会里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那一边,纳雅似乎留意到吴熙月在看过来,正好归阿还在她耳边提配要怎么怎么让着点吴熙月,一路说来她都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再听下去,纳雅磨着牙愤声道:“别老在我面前提月行?她要这么厉害你去跟她啊!”   顺便丢了个卫生眼给吴熙月……。   啼原是没有注意这些事情。   他在想:女人怀上神种是照样可以跟男人一起,……总不能女人肚子里有娃就不跟男人交欢吧。这样男人们怎么忍受呢?   遂,只是笑了下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他摸了下吴熙月的黑发,薄唇噙笑,“好,我会提醒下他们别总是缠着纳雅。”顿了下,他笑意加深了许多,“月,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其实由你自己亲自跟纳雅说效果会更好吗?”   “我去说也要她听才行啊,这家伙……咳,体毛比较一看就知道是个重欲的浑蛋,我还是少说为妙。你不觉得最近从今天早上她对我有些怪怪的吗?以前也没有见过她看到我就鼻孔天啊。”吴熙月很无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但就是觉得纳雅对她有些不对劲啊。   心中疑惑向啼求解喽。   啼听完她的话,如果她不说他还真不知得纳雅有些奇怪,好像……也是哦。驱赶狼群时纳雅都不说了女人不应该太多管事,似乎是有些针对月的意思。   对于真正原因啼一时没有想明白,也不会因此而让女人们不开心,便打算暗暗观察会找个机会问下纳雅是怎么回事,再跟月来解释。薄唇抿抿,清冷地脸色放柔许多,“别多想了,纳雅个性大大咧咧,也许是因为怀了神种关系才会有些异样。你若觉得心里不舒服别跟她走近就行。”   吴熙月眉心未松,还是有些在意纳雅的想法。麻痹的,她是真搞不懂纳雅为毛对她突然间态度大变啊……。   一直到日落赶到窝头山后,吴熙月才从黑耶嘴里得知原因。   顿是哭笑不得……。   原来她对芒一直有好感,而芒呢估摸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硬是没有看上纳雅。谁料,上回芒突然开口跟自己说话,反倒把纳雅冷落在一边,这回悲剧了!心高气傲也是让部落族人捧在手心里的纳雅不服气鸟。   再加上归阿时不时提醒让纳雅顺着她一点,纳雅就更不舒服了……。   便对黑耶抱怨道:“黑耶,我纳雅明明长得比月要好看,胸也要比她大,屁股也比她大,为毛芒不喜欢我呢?”完了,尤不甘心多加了句,“虽然我皮肤没有月那么白,但摸上去也很光滑啊。归阿是个浑蛋,还老在我面前说月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聪明。”   这样子,纳雅为了一个并不喜欢她的男人,也未必瞧上自己的男人……故意闹别扭鸟。   说实在话,吴熙月相当不喜欢女人为了个男人跟自己的好友,闺蜜关系闹僵。脸色也有阴沉起来,对黑耶是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道:“你回去告诉她,TMD的先把芒搞到手上再给我生这些莫名其妙的气!”   马拉戈壁的!姐儿愤怒了!   黑耶哪里想到这么一说让有可能成为苍措部落巫师的月生气,紧张到嘴唇都是颤抖着,“月……月……月你……你别生气啊,纳……纳雅她就是这样的女人。被宠坏的性子,你你你……你千万别生气,我我我……我呆会跟她说说……说下。那个……咳咳咳……”   可怜的家伙已经紧张到狂咳起来。   吴熙月心里有气不假,但诚然还没有气到要跟纳雅算算帐的份上。麻痹的,她跟个宠坏的孩子有个毛的生气。   见一个大老爷们为了纳雅在自己面前紧张成这样,心里也不忍,挥挥手淡漠道:“行了,你也别紧张。我别的是不如她,尼玛就是心眼儿比她大那么一点点。回去也别提,她自己想明白了自然会跟我说话。去忙吧,我要看看啼他们采了多少红果子。”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上面绑了两块兽皮,皮子薄了点也好过赤足了。   黑耶心细,完全可以确认她真生了气,急得他在后面嗷嗷追上来,“月,你听我说啊,纳雅喜欢上芒很久了,我们都是清楚。……归阿还说要不要让啼去跟芒商量商量,看看……”   他这话说得很好,直接让吴熙月脚下几个趄趔差点没摔个大跟头,更是说到妹纸瞠目结舌疑自己是不是在听传奇故意。   麻痹的!这到底是一个样的原始社会!老娘究竟落到一个什么样的部落里来?   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戴无数顶绿帽子,能还大方到……噗……,还能大方能为了让女人满足心愿,去把另一个男人拉到女人身上,卧个槽槽槽槽!也大方了吧,大方到让她真觉不可思议了。   然后,事实确实如此。父权鼎盛期把女人杀到七七八八,由其是那时的男人们认为女人生下来没有用力,不能给部落带给力量,部落甚至野蛮到出生的小孩如果是女娃,干脆直接扼杀。   到啼他们这一代,就是最苦逼的一代。父权鼎盛期的男人渐渐老去,死去。新成长起的男人就发现他们苦逼了……,长大了,成年了,该跟女人交配了,结果呢,泪奔啊,没女人了!   没了女人,新一代男人就慌神鸟。   纳雅、已跑到格里部落的堤尔维是苍措部落唯一活下的女人,小时候生活得苦逼差点没有让部落前辈扼杀,等成年过后,苦难日突然来了个翻天覆地变化,农奴翻身当主人鸟!这下,还不得瑟要等何时得瑟呢?   这些事情吴熙月都是不清楚不了解的。其实这也是为毛纳雅现在把男人们当驴子使,卧个槽啊,小时候遭的罪可大了,现在都是统统都补回来的时候。   不清楚情况的吴熙月虽然是三观不太正点,但真没有强大到今晚跟这个男人XO,明晚跟那个男人XO,然后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对纳雅的行为她不予评价,可男人都弱成这样。咳咳咳,好吧,妹纸突然间觉得色途是一片光明啊光明。   丫丫的,穿越一回不做为王八侧泄女简直就对不住自己啊。   拍拍可怜的男人肩膀,吴熙月语重心道:“黑耶啊,纳雅有什么心愿,你们身为男人啊……咳,就尽量去满足她知道不?但是,有个事情需要提醒提醒啊,上男人可以后,但千万别出来一夜御几男的场面啊。”   妹纸一想到自己色途一片,那小心肝儿就是嗷嗷欢叫咆哮。说起话来也没有之前的郁闷怒火,脸上是和颜悦色到让黑耶受宠若惊。   啼走来看到黑耶脸上带着嘿嘿憨笑,几步几跑欢快朝纳雅走去,狐惑问道:“他找你什么事情?怎么看上去心情好像很高兴。”   “嘿嘿,没事,就是随便聊了回。”色途一片光明的妹纸眯着眼打量起啼来,好男人好身材好相模哦,这么三好男人放在身边……她是不是需要考虑考虑在他身上破个处什么的。那个啥,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彼此各不亏嘛。   心里想着,看向啼的眼神愈发温柔起来。   瞅得啼都有些不自在起来,女人的眼神……怎么……怎么这么让他心里发毛呢?   偏偏头,啼指了下有面一片地势比较平缓的地方,假装淡然说起,“前面的果子都熟透了,有的太熟都掉到地面。月,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些果子会好一些?”   哦,果子,果子……,咳,她是来果子的,红艳艳,像是樱桃,但比樱桃还要好吃多汁的不明知小果子。   走了两天的路,为的就是这些小果子;吴熙月其实是个不太爱吃水果的货,可看到这些天然生长成熟的小果子,不禁是口水长流。不怕有灰尘,也不怕有农药拍了就往嘴里送。   一直到天夜完全暗下来了,部落族人几乎把窝头山这块的红色野果全部摘光。   纳雅则是一整天都没有跟吴熙月说话,一个人静静坐在山坡上,一贯喜笑的脸上有着隐隐悲伤。好久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这回让啼教训一次,那些埋在心里深处,不想回忆起的痛苦记忆一下子全部涌出来。   小时候为了跟男的抢肉吃,不知道被揍过多少次。没有抢到肉就是饿肚子,肚到哭也没有人会过给点肉给她。饿肚子还是小事情,被那些臭男人经常戏弄才是让她更痛苦,身体痛到想一头撞死……。   月,你没有受过她这些苦难吧,没有吧……。 53章 男人也是祸水嗷   纳雅没有帮忙采摘桨果,心里装着事情全身都觉得没有什么力气,也没有什么精神。   看着女人不快乐,沉默寡言的黑耶捧了点新鲜桨果默默走来,“纳雅,吃些桨果,很甜。”她还在跟月生气啊,……芒,还是一个祸害!人都没有在这里还惹得纳雅生气。心里替纳雅的他一屁股坐下来,开始想着要说些什么话逗纳雅开心。   纳雅并没有搭理他,单手支着下巴目光黯淡看着族人们围着采摘放在草地上的果子。坐下来的黑耶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桨果摘下来,新麻烦又出来了。”见纳雅黑眉轻地动了下,黑耶心中一喜,笑起来,“月没有想到果子接下来需要拿什么东西装回部落,现在所有族人都干瞪眼着急。纳雅,你那么聪明,能想到用什么东西装回去吗?”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你们不都说月聪明么?让她去想办法啊。槽!给我滚开,看到你们在眼前晃就烦。”听到族人都没有办法,纳雅在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哼哼哼,我就算有办法也不说出来!让月想喽,看她能想出什么来。   黑耶双眼亮了亮,从纳雅的表情来看她应该是知道的用什么办法呢。   站起身,赫地弯抱起纳雅就朝族人走去,显得憨厚的硬朗五官透着温柔,“别呆在这里吹山风了,窝头山都是石头,风吹得更大。我们回去看看月能不能想出办法。”他想起纳雅曾经用些草藤编过些东西,呵呵,纳雅会有办法呢。   所有人盯着地面堆积的野果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啼也没有什么主意了。他把目光落在吴熙月身上,“月,怎么把它们都搬回去?手捧着不太可能,太容易被挤碎。更重要的是,翻山需要用到手,更加没有办法把果子带回部落了。”   吴熙月也是郁闷中,光想着酿果酒,尼玛却忘记装果子的工具了!这这……这这要怎么弄回去啊?   麻痹的,她当知道要用些筐之类的东西,可苦逼地她不会编筐啊……。卧槽!又后悔手工没学好鸟!   挠挠头,提出桨果酿酒却没有办法实行到底的妹纸很尴尬道:“那个我倒是想到一种工具,不过,我不太会编织,你们中间有没有比较喜欢用草啊藤编些小东西的男人?”真是落面子啊落面子,最重要一层她却漏想,严重有辱她智商嗷。   男人一下子把手都齐指向让黑耶抱在怀里,悠哉悠哉吃果子的纳雅。   “呃,你们看我干毛啊?不就是吃几个果子用得着都瞪我?”纳雅呲牙咧齿瞪回来,她目光飘扫过部落里的另一个女人,目光闪烁的光芒发生实质性变化,甚至有那么一丝妒忌从眸心里一掠而过。   月,我已经大方到把部落里的男人分一半给你,为什么你还要跟我抢芒呢?   远目,纳雅生闷气还是因为很介意芒跟妹纸说过话……,然后赤果果无视她!从远古到现代,女人吃的飞醋总是让人不能理解。   苦逼妹纸是躺着也中枪,伤不起,真心伤不起。   吴熙月一直都是在留意她的动静,目光凝看她时发自内心真诚嘴角挽出记友好笑容,可惜的是她地笑容还没有全然绽放便已凝固在嘴角边。心理学牛B的妹纸敏锐捕捉到了纳雅眼底里的情绪变化。   瞳孔倏地缩紧,好家伙,貌似对她的成见越来越深了……。   纳雅不想呆在这里,对黑耶腻歪歪哼哼撒起娇起来,“我不舒服,要到前面去,你抱我过去……。”甩头,月都想出是什么来装桨果,她还留在这里干毛。   对她一撒娇完全没辄的黑耶朝吴熙月抱歉一笑,乖乖听话准备抱着纳雅离开……。一条手臂伸过来,是归阿,“我来抱她过去,顺便说点事情。”   这回,黑耶没有再抢而是把怀里的女人抱给归阿。   看着离去的背影,吴熙月想起天黑前黑耶说过的话,不由陷入沉思来。马拉戈壁的,看来芒就是纳雅的死穴,而她这倒霉催娃正好踩触到她的死穴上面,尼玛……光荣中枪。   槽槽槽槽,让黑耶快点把纳雅抱到芒床上去吧,也许嘿咻一场,这货估计就不会跟自己闹别扭鸟。   啼已经知道女人之间在闹无关要紧的别扭,摇摇头不明白女人们的心思,好的时候好到一块,怎么说不合就不合呢?   做为首领,女人们之间的事情他是不会出面处理,只能是暗中尽量缓合女人之间的关系。弯弯腰,低头对吴熙月淡道:“纳雅喜欢编些小东西,不过从来没有见过她编出可以用来装小果子的工具。月,你既然能想出来,能不能告诉纳雅你需要的东西大概是什么样子?”   还是巫师有办法,遇到困难动动脑袋就可以想出来,总算不用愁没有东西把果子装回部落了。   吴熙月抿抿嘴角,何尝不明白啼其实是有意让她跟纳雅破冰呢,但是,马拉戈壁的!问题的结症所在根本就不在这里啊,芒……,祸水级的男人,TMD的一出场就惹得两个女人之间的友谊说断就断。   “行吧,我去告诉她,就不知道她会不会理睬我呢。”气质看上去偏冷挺有王八气场的妹纸性格是相当爽朗的姑娘,她不会去跟一个宠坏了的女人斤斤计较。   卧勒个去,尼玛那是掉格的事情,她是傻了才会去生气呢。   啼皱皱眉回答:“我先去问问,你在这里等会。纳雅最脾气变化不少,有些候我这个首领都会让她吼几回。”说着,他的眉心皱得更厉害,似乎对纳雅的不懂事感到生气。   早告诉她月可能是巫师,需要部落族人用心照顾才行。怎么突间就对月不热情了,还常常翻白眼给月呢?脚步微慢回首看了眼已经在跟伐合,匡笑盈盈说话的吴熙月,只是一眼,啼已经认为全是纳雅的错。   月虽然很厉害,但从来没有她过随便发脾气叫吼之类。反而是纳雅,……想到已经生活在卜卜山的老人们曾说过的话,女人太宠就宠坏了。也许,他们说的话也无不有道理。该宠的时候得宠,不该宠的时候……呃,还是得宠啊,只不过不能太依着女人的意思了。   不能对纳雅说太过重的话,如果再有女人离开部落,那么,苍措部落也许用不了多久彻底会在莫河一带最终消失。一个连女人都留不住的部落算个毛呢?   离开的纳雅看似留心身后动静自己吃自己的,耳朵却是一直听着族人说话,自然也听到了吴熙月所说。暗中撅撅嘴,脸上得瑟无比:嘿嘿,瞧吧,月就算很聪明也有她办不到的事情!不就是装个果子么。她当然会编出一些小东西出来!   “纳雅,你不应该这样不理月。”归阿把她放下,神色沉沉劝起来,“首领已经说过月的重要性,而你为了自己的事情就跟月闹小别扭。我们男人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生气,但心里还是很明白。这一次,月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为了芒却跟她生气。纳雅,你会让啼失望的。”   纳雅见自已的男人都维护吴熙月,怒火一下子跟火山爆发似的喷出来,失控尖叫起来,“什么!你也认为是我的错!好好好,黑耶也说是我错了,你也说是我错了,行啊,尼玛有本事现在都给我滚!给我滚到月身边去!槽你M的,我用得着留在部落里受你们一群臭男人的气吗?”   越说越生气,整个气到发起抖来,俏脸儿阴沉阴沉都可以挤出水出来。   “我又做错了什么,只是最近心里想不透不想说话而已,你们就一个一个以为我对月怎么怎么样了!月,你丫的给我过来,你说说,我什么时候对你怎么样过?!”纳雅气愤到不顾肚子里有货,嗷嗷叫吼跳起脚来。   吴熙月已经头痛起来了,尼玛的槽!她最怕女人这么大吼大叫,一幅要拼死的狠样。   本是不想过去,可转想到她肚子还有个娃,妹纸揉揉额心还是快步走过去。马拉戈壁的!她虽不是圣母,但事情已经扯到她身上来,怎么着也要站出来说说才行。   不料,她还没有走过去,已经举步飞快走去啼一言不发,目光冷冽看看撒泼的纳雅,散发让人畏惧的威慑霸气,冷冰冰地声音冷酷无情飘入所有已经全部看着纳雅的男人耳里,“纳雅,如果你很喜欢很喜欢芒,喜欢到抛弃苍措部落留居格里部落,行,我没有意见,你可以立马去找他!不过,我话要说清楚,如果芒不收留你,苍措部落同样不会再收留你。”   充满威胁性的话让头脑发热,情绪失控的纳雅瞬间来了个透心冷,目光怯怯瞄了下俊颜冷沉如水,目光平静到像是看死人的啼,纳雅心中狠地一颤,冲上来的恕火瓦拉瓦拉浇了个透心凉……。   离开苍措部落去……去……去格里部落?神啊,她……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格里部落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欢迎她去呢?芒更不可能喜欢上她,好心收留她的。   小时候的苦难突地从记忆最深处涌上来,纳雅目光溃散得厉害,肩膀一颤一颤,整个人已经害怕到不能直接言语。   归阿,黑耶目光一涩,在啼冷冽之下也不敢开口安慰自己的女人。   “别过去,月。”匡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已经走了好几步的妹纸,眸色沉沉,抿嘴道:“纳雅为她的脾气迟早要吃亏,啼也是为她,你现在让她感受感受害怕,对她以后会有好处。”   吴熙月闻言,眼帘微垂挡住乍起的诧异。   有一些地方她感到了疑惑……,尼玛看上去男人们都是无条件宠着纳雅,只要纳雅手臂一挥要男人们办件什么事情,那可是谁都争抢着去办。槽!简直是把纳雅的话当成圣旨来呢。   可现在,她却看到男人宠着纳雅也是有……有底线的。   那他们的底线倒底是什么呢?卧个槽槽槽槽!本来姐儿还觉得色途一片光明,现在苦逼地感觉似乎道路变得又远又长,前面还有险滩存在嗷。……丫的,险滩就是男人!呃,尼玛如果直接躺在“险滩”上貌似也不错,就是少看些更远道路上的男人……。   男人们的底线其实是很明了,第一:不要做有害部落的事情,第二:别动不动想要跟着的部落男人,第三:绝对不喜欢轻易抛弃部落族人的女人!   而纳雅正好犯了第二条,想男人可以,但不能想到有连自己身边男人都不要,一个心想着别的部落男人啊。   黑耶生气,归阿郁闷,身为首领的啼更不能因为一个外族男人而让部落内不安生。   匡生怕女人犯犟,一直把吴熙月拉到远离纳雅好几米的地方才停下来,不断细声说话,“纳雅刚才要不这样发脾气出来,啼估计还不会生气。不过呢……”匡沉思一会,揣测起啼的心思,“不过呢,我想啼也是一直找机会想要说说纳雅,只是没有更好机会而已。这回好了,把话说出来,纳雅就会明白自己哪里错。”   父权时期已过,但男人们骨子里的征服,占有欲望还是相当强大,只不过隐藏得更好的罢了,再加上……哦草,国情苦逼啊,男多女少,誓必得让男人退一步才行。他们退几步,则是女人的大进步。   纳雅不断触碰男人们的底线,在吴熙月见到芒,又同芒无故笑言温语说了好一会儿,于是,纳雅就受刺激鸟。   这刺激一下来啊,如喉哽刺,卡在喉咙里不上也不得下,一肚子憋火无处所。等到所有时机成熟,纳雅就发飙了喽,而她一发飙无疑又让啼找到可以好好说说她的机会鸟。   吴熙月安静听着匡说话,偶尔点点头表示她理解,明白,接受,对纳雅她现在也有些无语。   马拉戈壁的!为个外族男人让整个部落都不开心,何必呢   她的乖巧无疑是让匡他们喜欢的,男人本以为她让纳雅这么叫吼肯定会脾气上来,跟纳雅对骂。谁也没有想到,月竟然忍下来,还可以做到并不生气,连笑容都不变一点点。与匡低头说话,秀丽面靥微敛,修长脖颈美丽到像是……像是……,卧槽!像是什么去了?   男人们很想形容一下女人的漂亮,苦逼是把头发都揪下来……也没有想出个优美语句出来。   匡已经看出站在身边的女人不像一般的女人那么爱冲动,她身上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美态,平时不愠不火,虽然是笑但多数男人还是挺害怕她,却不是对西玛的那种想要避得远远的害怕,而是……怎么说呢?哦!拍大腿!就像是对啼一样的感觉!想要亲近,又怕让她拒绝。不亲近过去么,尼玛又觉自己好亏!   “希望纳雅能明白你们的深意吧。”吴熙月长声一叹,卧擦,其实么,她也不太清楚纳雅到底错在哪里,然后惹得啼都生气鸟。纳雅给她脸色看,诚然,她还不会得瑟到认为自己面子大,还让部落首领为了她一个刚来不久的女人去骂纳雅。   麻痹的,那根本不可能好伐。   所以,纳雅被教训,吴熙月却没有什么太多内疚。   天性凉薄之人,不会在意他人对自己的伤害,也不会在意自己究竟有多伤害他们。   纳雅已经让黑耶抱在怀里细声抽泣起来,归阿在旁边心痛着轻抚她的后背,三个男人同时不知道在商议些什么事情。吴熙月瞧着瞧着就没了兴趣,而别的族人在伐合带领下去窝头山里找了些野味回来,以兔子,野鸡为主。   窝头山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地领地,因为它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整片山都是低短树木,土质发黄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野兽成群生活在这里。男人们找一个避风处,钻木取火开始晚上需要吃的东西。   啼他们说了一会话后,纳雅红着眼点点头,乖巧了很多。   没有再去留意他们,吴熙月看着男人们又是把洗干净的兽肉往柴火里闷熟,她都觉自己满味的柴火味鸟。   “拿块肉给我,我们换一件方式吃肉吧。”吴熙月口气熟稔示意让负责闷肉的男人把手里的肉拿过来,在他们注视下折了根比较粗的树叶,没有刀子不好削尖只能是糊乱应对,只要把肉叉在枝干就行。   然后……就烤起来了!   头一回看到肉还能这样搞肉的方式让男人都希罕不已,纷纷停下来看着女人怎么做。啼已经回来,并自然而然坐在吴熙月身边,这是属于他的位置,没有男人敢跟他抢呢。   烤肉这么一件好简单的事情,却让妹纸有种又露牛掰的得瑟感。   烤肉的香味远远胜于直接把肉放在火堆里,吴熙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会直接烤肉来吃。原天朝出地的原始人类遗址里可是火架之类的东西出土,怎么这时的原始人却不会呢?   肉香勾引到男人口水咕隆咕隆直往肚子里咽,搓着大手,忍不住问起来,“月,肉不放到柴火里闷……,会不会吃了之后让人死去呢?”在原始社会里不存在生不生病一说,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瘟疫,一种死亡。   原始人得病,一场很普通的感冒都会直接要掉他们的性命。   吴熙月则被他的话给森森吓了大跳,卧个槽!吃个烤肉也能在死去的话……,尼玛还不得饿死啊。   “不会死去,只有吃过半生不熟的肉类,上面一些脏东西没有完全杀死侵入人体才有可能会得死,但应该还不至于直接死亡吧。”说着,吴熙月突地想到这种医学落后的原始时代,苦逼的!千万别生病啊!一生病就完了……,轻则几天就好,重则……噗,直接黄土埋尸鸟!   拿的是一块半肥半瘦的肉,不用再到上面抹油就行,一滴一滴的肥油滴入火里发出【滋滋,啪啪】的声响,男人们让这种从未闻过的香味给吸引到两粒眼珠子都沾在烤肉上面了。   喉结上下不停滑动着,男人们鼻子微微耸动,恨不得现在就可以吃到烤肉。   吴熙月见到有些男人眼睛里对烤肉还有些疑问,她笑了笑,耐心极好解释起来,“你们把肉放在火里闷熟其实通过柴火的高温把脏东西杀死掉,而我现在直接架到火上烤也是一样的,而且会更加香些,吃前更省力。不需要再费功夫去拍打肉上面的灰尘,更不用担心……咳咳,突然会咬到一砾小沙子之类的硬物。”   “等我先吃,你们再试着吃吃,味道绝对香喷喷。”   也不指望一次可以说服他们,最少让他们相信烤肉真是可以吃才行!苦逼的,吃多烤肉是害处多多,现代用木炭烧烤产生出来的毒素已是众所周知。吴熙月停一下,还是多说了一句:“烤肉可以少吃,不要天天吃就行。 ”   男人们其实并没有完全听懂,个个都是似事而非地听懂了些,他们现在知道肉是可以放在火上烤着吃,但不能天天吃!   嗯,只要没有毒就行,他们还要好好活着给部落女人提供神种,孕育娃儿呢!   等到肉全部熟透,吴熙月没有急着吃而是让男人们把今天摘到的红桨果取来些,蛋痛的无盐生活啊!没有调味就用果法水来调调口感吧。她把果汁水挤到肉上面,淡淡果香飘来……妹纸闻得一脸陶醉,而男人们则是皱皱脸,显然不是喜欢这类。   吴熙月暗暗翻了个白眼,对此哧之以鼻,马拉戈壁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肉”的男人懂什么叫调味调味!他们不喜欢吃,姐儿自己开口!   男人们已经有模有样开始学着烤起肉来,也许他们对食物做法有着天生悟性,二十几号人只有几个人不小心把肉给烤焦,其他男人烤得相当不错。   整个避风山窝里都是肉香味弥漫,令人食欲倍增。再者,苍措部落的男人都是头一回吃烤肉,更是啊呜啊呜狂吃起来。   啼坐在一旁,看着他的族人享受美味本是让纳雅弄得并不太好的心情也开始慢慢转晴起来,他长臂很自然一伸,右臂直接搭在吴熙月的肩膀上,暖色橙火映暖了他眉间峻冷,如星寒眸里有小小火苗不停跳跃,就如他现在很想很想把女人按在身下亲热!   手臂下的身子在接触时一下子绷紧起来,啼似无觉察反而把整张脸都凑到吴熙月耳边,态度暖味清冷声色如水温柔在她耳边潺潺而流:“月,你看你越来越受男人们的欢迎了,嗯,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哪天告诉男人们你准备……”   “唔……”啼的话还没有说完,胸口让吴熙月的手肘狠狠顶了下,换来的是两声吃痛声。   苦逼妹纸的手臂擦伤还没有完全好,被这么猛地一顶撞结痂处又再次裂开,红色血水微有渗出来。   坐在她另一边的匡见到啼吃鳖差点没有笑露嘴……,急急捂嘴掩耳盗铃偏到一边暗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各种喜欢女人对啼的威武。   揉着顶痛的胸部,啼的笑容里尽是无限温柔的包容,他扯扯嘴角,胸口处的痛意都好像传到骨头里去了,“月,你还真是……大力气,整个胸都被你顶痛。”不但没有直接把啼顶退,反而让他更为得寸进尺起来,抓住妹纸的小手就便他肌理分明,蕴有无穷力量的胸口上摸去……,“给我揉揉,太痛了,你看,都撞青了呢。”冷峻的声音竟然夹着撒娇,让围坐火堆边的男人们虎躯齐震,心里大骂:好个卑鄙无耻的首领!   吃月吃得欢乐的吴熙月囧着脸用力要扯的手……,卧槽!拉拉扯扯的,尼玛让不让她吃饱?还撒娇……,噗,买什么萌啊!蛋腚啊蛋腚,千万别让他骗过去!   手用力扯几下,飙斜泪……,俩人力量悬殊,尼玛根本没有可反抗的可能性!   妹纸放弃了……,拉吧,扯吧,反正已经牵过NNNNN次手了!在一起都睡了好几个月的觉觉!尼玛不就是拉个手么?没什么大不了!左手拉住,右手还是可以吃肉滴。   她放弃,换来啼进一步的前进,很可耻的直接是把妹纸的手往他撞到现在还生痛生痛的胸膛拉去。   肌理厚实,虬结的胸肌充满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吴熙月哼哼两声,尼玛权当是安抚伤员鸟。从来只摸鸟摸得好熟练的妹纸说实话……真没有碰过男人的胸肌。指腹擦过后她竟然很悲催的没有反应过来,感到有些怪怪才下意识回头过来来……。   一看妹纸【喷】了……。   卧卧卧卧卧卧……卧槽啊!尼玛这是赤果果让来摸摸摸摸……扌莫胸嗷!   嘴角抽抽,愤愤道:“拜托,就算被我手肘撞痛,尼玛也不是这样揉的吧!要不要我浇些热水,拿几块草皮给你搓搓啊。活肉化於,结果更好!”   啼:“……”他觉得胸口更痛的……,想让女人同情同情他被撞痛……,唉,算了,月的彪悍他见识太多了。遂是放弃,“月,温柔的你其实是最不温柔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这么拒绝我的求欢吧。”   吴熙眉挑眉,阴阳怪气拉长声音道:“哦,……是吗?要不你去找不会拒绝你的女人啊。”   “不找,不找,也没有多余的女人找。”啼勾勾嘴角,似是有意气妹纸。而妹纸这货……尼玛还真被气到!   匡见首领强可恶到连吃个肉也要来调戏女人,还无耻到总是拉住女人的手往他身上凑去,嚼在嘴里的肉一下子变得好没有滋味起来,俊朗的面孔也是刷刷直接往下刷黑……。阴险狡猾的啼!你你你你……你太可恶了!月,狠狠打他,不用怕,狠狠打就行!   围坐一起的男人们抬头就看到首领跟女人打情骂俏都搂成一团,脸上尽是色色的暖味猥琐笑,有的男人指指自己的下面,扭动起腰部做出只有男人才懂的动作,告诉啼现在就压倒女人算了。坐在妹纸对面的伐合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女人被首领各种摸各种调戏,苦于没有机凑上去把首领给扁一顿。   他的想法自然与其他男人们的想法不同,对妹纸使眼色,示意妹纸先把啼打一顿再说……。   嗯,不用伐合,匡提醒,彪悍妹纸岂有这么容易被人调了去?   “没有多余的女人是吧……”,色妹纸已是色胆恶生,而可怜的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让色妹纸很想虐虐他的想法了,软软的小手放在他的胸肌上,轻轻推了两把……。啼寒眸微虚,有些诧异女人怎么突改变主意了。   就在他警惕放松时,吴熙月阴恻恻一笑,把右手烤肉一丢,按在啼胸膛上的左手趁他舒服到喉结滑动,狠地收紧……,拇指,食指快出闪电狠地掐住晕色棕褐小硬粒……,很黄很暴力直接狠掐提……。   可怜的啼本来是想要调戏调戏女人的,谁知道反倒让女儿把他狠狠虐痛到……。那痛啊比刚才被手肘了顶的还要痛,都痛到他心脏里去了!俊颜倏地扭曲三分,有说不出来的苦逼痛感……。   对一个不喜欢自虐的男人来说,这种痛确实……咳咳咳……钅肖魂到爆的!差点没有让啼飙出把男儿泪出来,也差不多了,眼眶都红了呢。   拍拍手,吴熙月看到手指上面沾着两个胸毛……,嘴角阴恻恻的笑变得好贼好贼。哦哈哈哈,本来就没有几根胸毛,被她一掐……基本掉毛鸟。   “月,你……你也下得了手。”痛得弯下腰的啼脸色铁青,是欲哭无泪憋屈说起,“再用力一点,肉都要被你掐下来。”   吹掉胸毛,吴熙月笑眯眯起来,“这叫做礼尚我来,意思就是你既然占了我的便宜,我呢也要到你身上讨点便才行。”眼睛发亮盯着被她掐到发红的胸部,噙在嘴边的笑怎么都有种猥琐味在里面……。   哦哦哦,红了,都红了呢!真TMD爽啊!   远目,为毛越来越怀疑妹纸有S有M的倾向呢?可怜的啼,包括还未出现的美男们……你们等着招虐招吧!嗷嗷嗷嗷……。   族人的笑声起先不是很大,也不知道是谁带头突然笑出声来,尼玛所有男人再也憋不住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可怜的首领啊,你这是连女人的身子都没有摸到,反而让自己痛到飙眼泪啊。”   “月,你太厉害的!我头一回见到啼吃亏呢。”   “谁叫啼在女人吃肉的时候来摸嘛,这不是活该找痛么?哈哈哈哈,你们爽到没?哈哈哈,反正我是爽到了!”   肆意无忧的粗犷笑声让啼彻底感到阵阵无奈,他的族人从来不会来安慰兄弟,从来只有再狠狠打压兄弟们滴。   用妹纸的话来说:落石下井有木有哇!   纳雅没有跟妹纸坐一个火堆,她是跟归阿,黑耶,还有几个曾经跟也有过一腿的男人们坐在一起,当那边的笑声传来,纳雅脸色一暗,心里已经是很后悔很后悔的。不断把目光瞄过去,看到首领让月欺负到嗷嗷叫痛,纳雅心里又很暗爽。   哼,谁叫他骂了她呢。   懊恼的纳雅挺想走过去向吴熙月认个错,可该死的自尊心吊着她,完全生不出勇气走出那步。   下唇紧紧咬住,眉头懊悔到打结的纳雅用脚轻轻踢了下归阿,小声求问,“归阿,你说月会不会在生气?”   咦?总于想通了?看来啼那番话让她听进心里去了嘛。   归阿心生喜悦,脸上却不能表露半分出来。女人啊,该宠时就得宠,便不能太过份宠着……。归阿脸色不变,道:“月来自大部落,地位也许相当高,她的心胸怎么能是一般的女人能比得上?没有看到哪怕是西玛用石头砸她,月出手教训了后再没有追打西玛。”   “槽!那不一样!西玛又没有天天跟我们一起。”纳雅嘟起嘴,脑子里乱哄哄完全不知道怎么打破她跟吴熙月之间的僵局,局促不安得很,“我就是因为芒就对月看不顺看,月一直对我很好,晒兽皮我去睡觉,她一个人守着。还……还……”下唇让洁白牙齿咬出一弯血印出来,“还从岩石上面摔下来,我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看到芒跟她说话后……,唉,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最后说到纳雅自己都已经不好意思了。   其实么,这些都是小事情,人与人之间哪会没有点小摩擦呢?然而,生性纯朴的原始人一旦意识到自己伤害到了族人,便会深深自责起来。   吴熙月这货完全没有把纳雅这几天对自己的不对劲放在心上,有毛个好放心上呢?又不是夺夫,爬床,闹奸情的大事!   归阿心里完全笑开了,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一下子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呢。将后悔到肠子都青的女人抱到怀里,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你啊直接向月认个错,然后告诉她以后再不会芒或是以外的男人跟月生气,这不就结了?”   唉,女人的心事就是多,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认个错,以后别再犯不就得了?   “可是……,可是我觉得挺挺不好意思了。”纳雅声音小到如蚊蝇,抿抿嘴角俏脸十分难过。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黑耶洗好给她的果子,一道灵光闪光,瞬间就有了主意。一扫脸上阴郁,对归阿兴奋道,“啊,我知道要怎么跟月认错了!”   烤肉吃完,男人们抹去嘴角边的油渍拍拍肚子个个皆是好满足。吴熙月也是吃得相当爽,把最后一块烤肉送到嘴边时,一抹棕褐色闯入眼帘内。本是嘈杂的四周也是倏地安静下来,她抬头看了下……,纳雅?   手里拿着个草筐的纳雅?   小样儿,总算不跟自己生气来求和了是吧。   心知肚明的吴熙月接过草筐,没有半点隔合对纳雅笑眯眯道:“丫的,原来躲到一边编织草筐去了啊。不错,不错,有水平啊。”她是想借草筐打破来得莫名其妙的僵局呢。   陪着过来的归阿立马笑嘻嘻说,“她就是这样子,月,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啊。脸上凶巴巴的,实际就是个泥人,用水一和就稀了。草筐自己一声不吭编了个,还怕你说编不好呢。”这厮的口才在部落里是出了名的好,族人间若有什么矛盾都是归阿出面处理解决。   装作做惊讶的样子,吴熙月瞪大眼睛道:“我怎么可能会说纳雅编不过好啊,瞧瞧,这手艺我可是学不来的。纳雅,还能编几个不?果子太多,就这筐装不下去呢。”   脸上很羞很尴尬的纳雅闻言,眼睛亮亮笑眯眯道:“当然可以,我让黑耶去扯草藤去了,晚上我就可以编出来。果子全部都能装回部落去呢。”她说着,已经坐在吴熙月身边,这也是属于一根筋的货,说开了心里头的芥蒂就瞬间拍飞,大屁股一撅,就把匡给挤走,亲亲热热坐在妹纸身边,姐俩好笑哈哈说起来,“丫的,你想不想,想学我可以教你。嘿嘿,等到大雪溶化,树木重新长出叶子,花朵也盛开时,我可以编出许多少美丽的东西出来,可以披到身上,也可以戴到头上哦。”   俏脸上的表情就是在说:快表扬我吧,快表扬我,我很厉害哦!   吴熙月在心里笑得乐不开交,这家伙……还真是可爱到好想欺负欺负呢。   被一屁股挤远的匡虎目睁大,郁闷无比瞪了纳雅一圈,嘀咕道:“怎么一下子就和好了呢?槽!又得占着月了。有个啼已经够让我吐血,再来个纳雅霸占着,我还要怎么跟月交配嘛。”   已光荣完成任务,且如愿看到纳雅跟月和好,归阿长长松了口气。这回,他就不用担心纳雅心情不开心鸟。正好听到匡在嘀嘀咕咕,他眯眯笑凑近抱怨木机会上女人的匡身边,贼笑贼笑起来,“哈哈哈,匡,你还想跟啼争女人啊。……怎么可能争赢他嘛,你连打架都打不赢他,更别说抢女人了呢。”   抹抹下巴,归阿笑得好猥琐起来,轻声说起来,“知道纳雅为毛喜欢我多过喜欢黑耶么?嘿嘿,我告诉你,这里面是有秘决的。”以过来人身份说得神叨神叨的,很容易把苦逼是处男的匡整个心思都勾引起来。   手掌跟铁钳子似的攥紧他手臂,匡急急追问道:“是什么秘决?神啊,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呢?”   “哈哈哈,那是你傻喽。”纳雅把甩开他手臂,深高莫测伴着得瑟道:“姿势!交配时的姿势很重要!别看黑耶那货的东西大,可他没有我这么多姿势让纳雅爽到。所以啊,纳雅才离不开我呢。”   旁边有个冷硬硬的声音传来,“归阿,要不要我们现在跟纳雅对质一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是黑耶的声音。   铁塔似的黑耶站在一边挺让人感到压抑,匡速度松开手,拍了下归阿的肩膀,鄙视道:“我认为黑耶比你厉害,男人们,就是靠下面的东西大!”咳,他还是站在黑耶这边为妙……。   归阿:“……”气到差点没有喷出口心头血出来。瞪了眼匡一眼,对黑耶鼻孔朝天哼了声后……,还是去找纳雅了。他可不敢向纳雅对质,苦逼,确实是要比黑耶小一圈!泪……,纳雅亲口跟他说的!   这厢男人们为大为小再次展开次有拳头说话的决战,对原始人类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不会是劝阻,只会去火上烧油。   吴熙月已经向纳雅虚心请教如何编织草筐,这些活儿男人们是不会来干的,他们只负责把草藤上的会割伤女人手的东西去掉,干完后都加入黑耶,归阿的决战阵赢里。   贯来清冷淡颜的啼坐在一块较高的岩石上面,炯亮有神的寒眸溢出难得出现的热意,看着族人快乐叫吼,薄唇弯起一道浅浅弧度,满目里尽是暖意。这便是他的族人,虽然数量不多,但大家非常团结,不然像布阿部落那样会对自己的族人下狠手。   目光浅浅落在部落里的女人们身上,眸子里的暖意更为柔和。她们和合如初,心中重石落地暂时不用担心月会回为纳雅的脾气而离开部落了。   编得颇有兴趣的吴熙月觉察一道柔色目光落过来,不由抬眸看去……,只看到让火色照亮一偶的岩石上面坐着道熟悉身影,身影的眼睛在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大半夜的,老盯着人看也不渗得慌!   不懂风情的妹纸反而对眸波温柔的啼翻去记白眼,继续虚心请教纳雅。   “又错了,又错了!卧槽!你丫的是猪手啊,这里应该是编在这边,然后用力一扯就行鸟!”纳雅可没有好耐心受她,动不动就是嗷嗷叫吼,虽然是无心,但吴熙月听着只想吐血。   卧槽槽槽槽!TMD的她是头一回让人叫猪!   挥起手一巴掌拍在尾巴翘到天上的纳雅,冷着声咬牙切齿道:“你TM再叫老娘一声猪,老娘拿骨针缝了你丫的下面!让你连个洞都没有,槽!”这很黄很猥琐的威胁让好几个男人森森打了个寒颤,下意识便是去捂住自己的兄弟……。   月,……好好好……好暴力嗷!   纳雅嘴角抽抽会,眼尾一挑不以为然笑哼哼道:“下面的洞没有了,我还有上面!”她点了点自己的嘴,朝一个男人抛去记媚眼,在吴熙月雷到目光下笑得花枝招展,好不凌乱。   妹纸额角青筋隐隐跳几下……,麻痹的,果然是重口味的原始社会!这种话都可以直接赤果果说出口来……。要知道某岛国的AV女郞在面对嘴时都要装着一脸难为情,婊子也要立牌贞的模样。   她倒好哇,生怕没有男人知道原来没了下面的洞,嘴也是可以的!   从里囧到外的妹纸挪挪身子……,她要远离这重口货一点才行。虽然,她也是重口味点,但……真心没有这么彪悍重口味!   男人们因为纳雅一句话个个都是精奋,目光都是发着绿一直盯着纳雅的小嘴角,盯到纳雅哈欠连天把最后一个草筐编成倒地就睡才离开!   没有兽皮,也没有厚树叶,吴熙月有生第一次是枕着男人的手臂睡觉觉……,总是睡了没有多久就让头顶上两道目光给狠狠盯醒,如此几回,黑眼圈都出来的妹纸磨着牙恶狠狠道:“伟大的首领,你丫的半夜三更不睡觉,老盯着我看毛!”看毛啊,看毛啊!有毛好看啊!   属于女人的柔软身子依偎在怀里,啼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他只是自制力强了一点,但……尼玛也禁住女人幽幽体香的勾引。一团欲火从入睡前一直憋到现在,憋到他肿痛肿痛难以入睡。现在女人一睡来,啼眸心愈发幽暗起来,平浅的呼吸渐渐转为急促,吐息都是热烫无比。   热烫鼻息喷在吴熙月脖子里,烫到瞬间让她所有磕睡虫全部拍死,丝丝麻麻的感觉让脖子那一片的肌肤僵硬,再而慢慢颤抖起来。惨了,惨了!她又TMD失策鸟!这一开口直接好死不死把男人的欲望给勾引出来看!   她脖子微地一缩,正好露出小半截如凝脂般的皮肤在外,紧紧看着的啼倒抽了口气,安静夜色里这一口抽气格为凸显,惊得吴熙月直接伸手用力推开连身子都是热烫烫的家伙。   不是人啊,不是人啊……,半夜三更不睡觉还发情的货尼玛就不是个人来着!   女人的拒绝是在意料中,啼暗暗叹口气。用强的么……,他怕她直接掉头离开部落,不用强的么……好像男人们不提,她就不需要。   呃……,好奇怪啊。老巫师曾说过,女人成年过后很希望能和男人交欢,怎么月却一点都喜欢呢?   各种不解释的啼很无奈女人退缩,强势如他怎么会这以退让呢。手臂直接伸过去……。   吴熙月已经握住一块石头,面靥蛋腚强装镇定吐槽:“卧槽!你没有洗澡还想嘿咻?”好吧,她真找不到别的借口鸟。马拉戈壁的!同吃同睡几个月,她把无数借口找遍鸟!   跟刺猬拒绝自己,啼眸光沉了几分,下腹团着火,放柔声音低哄起来,“洗了,不信你碰碰……。”   噗……,还碰碰!尼玛一碰就碰上了!干柴烈火的就是“碰”开始才能烧起来么?   硬软不吃的妹纸让啼都想咆哮了……,深深呼吸一口,啼薄唇抿紧不容他人拒绝的断然气势将吴熙月再次拉回怀里,浮露情欲的清冷声音染熏他人从未听过的魅意,“月,我忍得很辛苦,你帮帮我吧……。身上真没有汗臭叶,我特意洗……”卡过了,一时想不起女人曾说过的洗身子的那怎么说去了。吴熙月笑眯眯提醒,“洗澡,你睡觉前特意洗了个澡对吧。”   啼的神情僵了僵,对!洗澡。神啊,月怎么都这些从来没有听过的话?睡前洗澡说是必须的,哦,男人们有汗水才更有男子汉气概嘛。洗干净了,……不就跟女人一样香喷喷了?   嘴里的气息喛味无比喷散在她耳垂边,“为了你,我特意洗澡,没有一点汗臭味。”   吴熙月囧了……。   这货都“特意”为她洗干净了!噗……,她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啊!对于提枪就上场,卫生是浮云的男人来说,洗干净真是一件好难得的事情。咳咳咳,是要洗干净才行……。   以为她不相信自己没有洗干净,啼直接在自己手臂上揉搓几写,另一只手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也揉搓几下。然后……把手凑到吴熙月耳子下,笑道:“闻闻,是不是没有气味了……。”   “呃,你……你刚摸了哪里?”脑子还没有转醒过来的妹纸干巴巴道。秀挺的鼻子还真闻了下……,是没有什么别的气味,就是有股子草的气味,呃……,怎么会有草的清新气味呢?   啼修眉挑起,肩膀轻轻着吴熙月的肩膀,浅浅笑起来,“洗过澡的全身上下面啊,是不是没有气味……。”   “……”吴熙月整张脸都绿了,胃里更是阵阵翻腾起来……,马拉戈壁的!摸鸟是职业,尼玛……尼玛难不成还要加上一桩“嗅”鸟?噗……,果然是没有最木下限,只有更木下限嗷。   把他摸鸟未留气味的推开,吴熙月扭曲着声音恶狠狠道:“就算是洗干净,尼玛也有股好大尿骚味!”   哪里不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啼低沉沉的笑声不断从喉咙里愉悦倾出,“总爱说反话的女人,明明没有气味也要说我的气味。用草叶子搓了那么久,就算是有气味也是草叶的气味了。”   用草洗过,怪不得有草叶清新气味呢。   喂,想偏了!现在根本不是气不气味的问题好伐,而是……,碰与上的问题。   不是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这句搁在那朝那代都是至理名言;由其是在远古时代,性绝对是公开化,透明化,神马羞射,回避都是浮云啊浮云。   夜半三更,人语微喃,山风凉习,欲火焚身……,吴熙月把吃奶力气使出来,悲哀滴发现……尼玛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啼火烫到灼到她全身发热的怀抱。   “这次,我澡也洗了,月你还有什么借口拒绝我呢?呵呵,没有了吧……,你能拒绝我的借口全部都说了呢。”身边的男人轻轻吟声,魅惑的声音如同夜间的山魅精灵诱引吴熙月走出最后一处防火线,沦陷在他编织的情欲里。   对面一个美男,吴熙月整个小心肝都是挣扎到好苦逼,头长犄角的小恶魔对她笑眯眯道:“月啊,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嗷。像啼这种男人,身材一级棒,脸蛋比例完美,俊美非凡,更重要的部份更是雄赳赳啊气仰仰,……卧槽!这么好的男人跟你XXOO,你丫的更拒绝个毛啊!还装毛个贞洁烈女嗷。”   一直在犹豫的妹纸眼神一亮,小心肝里各种黄已经嗷嗷冒出来鸟。啼炽热气息不停喷散在她的耳边,酥麻酥麻像是细微电流通过皮肤传导,以一种极致的触感心里的欲望一点点勾出来……,吴熙月不由自主轻地发出声音。   那媚意十足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来,倒把吴熙月自己给吓了大跳。卧槽!尼玛刚才不是她的声音吧,不是吧!不是吧!   紧张到着冒热汗手……轻轻碰到啼的胸膛,……指腹下结虬肌理骤然收缩,咳,貌似不是舒服到,还是……害怕到。吴熙月黑了黑,麻痹的!不是让姐儿摸么?摸上来你丫的害怕个毛啊。   用食指戳戳硬梆梆的肌肉,妹纸愤声道:“好要摸上你,你丫的又害怕着。到说说,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卧槽!给个准信行吧?姐儿被小恶魔说到春心一荡一漾鸟。   沉默在俩人之间慢慢漾开,只听到啼微微喘急的呼吸声。良久后,啼是低低沉沉笑起来,笑声在他胸腔里回荡起伏,激得吴熙月瞬间把手从他胸前弹开,能弹开才怪呢……。   啼握住女人柔软到像是没有骨的小手,低沉的笑声不断,“月,不是不给你摸。而是……”细碎地亲吻落在她的发顶,“而是害怕你又下重手,之前被你掐地地方到现在还是生痛生痛,你看,是不是都肿起来了?从吃肉一直痛到现在还是很痛呢。”   吴熙月大汗,雷滴嘎嘎,敢情她秀出的抓波龙爪手让啼都有心里阴影了?   笑得不怀好意起来,“这就让你害怕了?嘻嘻嘻,我手上可是有很多如何折磨男人的花样哦。等你全部试过后……,嗷嗷嗷,你别不会吓到不举吧……,哦,就是不竖起来!”   “月,我不会给你这些机会。”长臂用力收紧,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不能动弹,含着惩罚性的口气低声在她耳边道来,“如果你敢在我身上试任何一种,月,我会找个机会会重新再用到你的身上……。”   呃……,这丫的是个记仇的货。吴熙月眨巴眨巴眼睛……,对于一个没有开过荦的妹纸来说,她有毛个花样哩,都是AV里看的,又没实践过。   有个天使般的声音很正义言辞对她说:“你要跟他好了,哼哼,准备带着个娃回现代去!然后你就是未婚生子,更苦逼的是你生子会失去工作,失去工作就失去生活来源,没有生活来源,你就养不活小孩,养不尖小孩呢,你丫的就得流浪街头,然后……很有可能会被一群来自丐帮的男人XXOO,OOXX!”   噗……,吴熙月让小天使的恶毒话彻底吓尿……,森森打了个激灵,本脑子里那么一点点欲望全部掐死。   本来,她也没有很多想法,只怪这货清冷声调一染上情欲,尼玛一下子让她觉得身边是个男妖精似的。卧槽!她是凡间人俗女,男色当前把持不住不很正常么?   啼已经让体内的躁热烧到脑子暂时一阵迷糊迷糊,他朝可以解释他痛苦的源头凑近,只想让女人尽快跟他尽情享受一场。薄唇倾出一个一个的细吻落在吴熙月的修长如玉的脖子,嘴角,面靥上面。   吴熙月左躲右躲悲催发现尼玛根本是在浪费力气,最终放弃挣扎,膝盖扫住可以破掉她瓜的大家伙,拍了下啼的肩膀笑呤呤道:“今晚不是个适合XO的日子,你没有瞧见纳雅他们都已经睡着了么?太难受的话,我们还是用上回的办法解决行不?”   卧槽!用手解决吧!   面对女人总是找借口的拒绝,啼顿下身子,表情有些憋屈闷声回答,“上回你拒绝了我,就换另一种方式解决的……”视线扫过吴熙月的双手,眼神暗下来,“归阿说女人手没有下面那么好。月,还是用下面吧……。”不过,今晚是好像不太适后交配,毕竟是外面还不是在山洞里。   吴熙月已经愤声道:“你要不答应尼玛连手都没有!自己滚一边睡觉解决去!”   麻痹的!好歹也是老娘的第一次吧,难不成就在野外随便而过了?槽槽槽槽!有些不甘心嗷。   这赤果果加手都不给的威胁让啼很是郁闷,憋了一肚子的躁热让自己来解释更难受。目光微抬就见女人小脸倔强,眼里是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他长长吁口气,无奈摇头道:“我真是怕了你,再不行使我的交配权,月……,我需要怀疑自己以后能不能让你怀上神种了……。”   咳,啼一向都是高瞻远瞩,身体上有进一步亲密接触后自然是想到XO怀娃鸟。   吴熙月可没有这么长远打算,听到身边有些细碎翻身动身,虎得她连忙压着嗓子,“别再给我说话!你丫的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爬起来围观?还想让我献出手,就乖乖给我闭嘴……。”话一说完,啼直接给吴熙月出难题了……,远目,谁叫女人总是拒绝他呢?总要有个办法解决掉今晚才能啊。   妹纸倒是很蛋腚,丫丫的,这有什么好慌张的!吼吼吼!身为男科女医生她还摸得少么?   卧槽!她要唱采蘑菇歌了……,采蘑菇的小姑娘……,采到一个大蘑菇头啊……。丫的,果然是个雄伟的蘑菇……,有手指头比了比……,噗……,尼玛还不是一般的雄伟嗷嗷嗷。   来吧,三更半夜她开始用手辛苦采摘蘑菇鸟。一朵好大的蘑菇哩……。   这一采啊,直接快采到天亮也没有把蘑菇采萎,反倒是把她累得是一边闭着眼睛,手上活儿有一下没一下的采啊采……,磕睡一会儿,继续采,采累了再闭上眼睛……闭着采。哦草,有谁见这她这么辛苦的采蘑菇!咆哮体吼!   对妹纸而言就是手酸了很多,但对啼来说……尼玛简直就是要死要活啊,要活要死,兴奋并痛苦渡过。   通俗点来说就是受非人性折磨。   每次高点要来临那刻,女人手就慢慢停下了……,回回如此,再怎么蛋腚如崇山的男人也合该到了火山喷鸟。   然后,火山真的喷发了!   双手一掀把又给他睡到迷迷糊糊的女人压在身下,双手用力钳制她修长双腿,……不用她的手了!就用双腿吧!据说这样是可以的!果然效果没有两人身体亲密结合那么舒服,但……也是可以过的!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色,晨光微晓正是太阳升初时。   吴熙月涨红着一张脸,很想一头撞死得了!   “嘿嘿,月,你跟啼干得很兴奋嘛,我蹲在旁边看了那么那么久你们俩人竟然都没有发现,哈哈哈,全部都被我看光了哟。”纳雅摸着下巴,笑得一脸猥琐。   哦哦哈哈哈,原来月在这上面是个生手啊!笑死她鸟。交配哪是用腿啊,……两个苦逼的家伙一个晚上没有切入正题,一会用手,一会用腿。   啼还是首领呢,竟然也不知道如何交配才是正常。   吴熙月大腿内侧被啼的兄弟磨擦到通红通红,有的地方更甚都擦破皮……。这让她的小心肝儿又是喜来又是惊。   喜的就是:她看中的男人果然是男人中的战斗机,体力牛掰!   惊的是:尼玛战斗力介么强悍……,她得夹多少久才能休战!   不是人啊,不是人,尼玛吃了多少壮阳补品才滋润出那么一极品货出来!卧槽!真TMD是性福并痛苦着。   旁边纳雅还在贼笑兮兮,脸上调侃趣味只增不少。   瞧得妹纸是恨到牙痒痒,“丫的,尼玛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么?槽!还看……,不会打断我们啊!”丢脸啊丢脸,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想她一个对男女生殖结构如此了解的医生,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正确交欢呢!   啼这货倒是没有破她的瓜,尼玛……吐血!尼玛就是她的腿啊啊啊啊啊,遭了一个晚上的罪不好,还让纳雅这猥琐货狠狠取笑了一通!   绿着脸对纳雅狠声道:“尼玛还不去把果子装到草筐里去!卧槽!跟着姐儿干毛啊!”   “矮油,不跟着你我还能跟着谁啊。啼大清早起来就跟我说了,你忙了一个晚上,怕是手也累,脚也累,让我多照顾着你一点呢。”纳雅眯笑眯笑,眼神怎么看怎么都是猥琐无敌,目光直接是盯着吴熙月被磨伤的腿内侧,咂嘴弄舌惊叹,“卧勒个去哩,我都一回看到交配能把腿磨成这样子的?啼……,他也太强悍了吧。”   如果是本土著原始女人一定会为这话而自豪的,自家男人厉害代表无限光荣呢,更可以说明那么厉害的男人都让自己搞定,哈哈哈……,她魅力够大呢。   可惜,来自泱泱大国的天朝妹纸好歹也是受过正统文化,虽然半路长歪了,但绝对不会豪迈到纳雅这种口无遮掩的猥琐地步。   由绿转青的妹纸几乎是咬碎口银牙,两眼冒凶光狠不得是要把眼前重口味货跺成个百儿八十片,“我一点都不累!你现在可以给我滚了不?”吐血!啼这浑蛋嗷!干了坏事尼玛还要嚷到众所周知不成?   纳雅……,噗……,更苦逼的当着纳雅的面来了个全程现场直播。哦,偶滴个神啊,拿到雷劈了她吧,没脸见人,尼玛没脸见人鸟……。   才不理会她的尴尬呢,纳雅继续嘿嘿笑着追问起来,“来来来,跟我说说啼体力如何?哦,我瞧着是挺不错的。看了那么才见他解决完第一次,哈哈哈,首领就是首领啊,雀鸟一出,没有男人可以敌得过她呢。”   吴熙月:“……”吐血!她可不可以假装没有听到?丫的,总让她取笑还以为姐儿真TMD羞射呢?卧槽,是羞涩了!但还没有羞涩说她取笑到无地自容的地步,眼神儿冷飘飘睇了眼纳雅,哼唧道:“啼厉不厉害你丫的不都已经看到了么?依我说嘛,你几个男人加起来也未必敌得过啼呢。还有脸儿在这里笑,啧啧啧,换成是我啊,我就找个角落里飙泪去。”   吐吐血先……,她深觉自己也是越来越彪悍威武了!这种话她现在都不用过过滤直接飙出来……,卧勒个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真是一针见血。   妹纸把自己的彪悍归功是让纳雅带坏!   “去,归阿以前也很厉害好不好,哼,比啼还厉害呢。我跟他头一回都持继整整一个黑夜。”纳雅可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被妹纸瞧不起,立马吡牙咧牙反驳起来,整个俏脸儿得意洋洋,“我可没有这么弱哦,……”   “月,以后你就啼一个男人都够了啦,才一个你丫的都要做到睡觉,……噗,又是多几个来你……哈哈哈哈,你你你……你估计连腿都迈不开了吧!哈哈哈……。”自顾自得说的纳雅直接进入臆想里,脑海里尽是妹纸被扑倒然……结束后,连腿都迈不开走路的苦逼样子。   佯装蛋腚吴熙月额角筋直爆,苦逼的是她越是恼羞成怒,纳雅笑声更大,月,你……你也太害羞了啊,这种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还需要躲躲闪闪吗?瞧瞧那小脸,红到跟天上的霞彩似的。   笑够了,纳雅才咳了声进入正题,“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是啼让我过来照顾你,他没有想到会把你脚磨伤,现在去临近一个小部落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给你敷上。哎,你别动啊,越动越痛的。”   她没有告诉吴熙月,啼其实是去格里部落寻找草药。这是部落男人们的意思,也是啼的意思。出于对芒的提防苍措部落族人现在并不想让吴熙月接触到格里部落族人,更何况还有个一心想着芒的纳雅在,……卧槽!还是把两个女人留在窝头山,啼自己去寻草药得了。   本是双腿并拢的妹纸听到她说啼是去找草药,心里有些疑惑起来,不是说窝头山是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吗?怎么临近还会有部落存在呢?   双腿长时间保持一个姿态会形容麻痹,吴熙月伸伸腿,……才伸出来立马缩回去。小脸皱出张苦瓜脸出来……。   “啊,我都说让你别动你还动!”纳雅见到她脸上痛苦,眼里闪过一丝着急出手飞快按住她足踝,“你睡熟时我看了下,有一块破都磨掉了。……啼也真是,不知道怎么交配也不问问我跟归阿,在女人身上乱来乱撞受苦的还是我们女人。”   说着,纳雅眉色突地冷戾起来,脑海深处想起的小时候折磨;她双手按着吴熙月的足踝坐下,朗朗声音紧紧压低警告起吴熙月来,“月,你别看男人们现在很宠着我们,……”那是一段非常残暴有回忆,再次提起来依旧是记忆尤新。   看到她眼里痛苦之色相当浓重,吴熙月蹙蹙眉,孕妇要心平气和才行,纳雅自己也不注意在怀孕间戒“肉”,身子微倾抬手拍拍纳雅的肩膀,微微笑道:“放松点,我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破伤的地方些痛,别的都行。”马拉戈壁的!破皮怎么破瓜强!   “不是你的事情……。”对自作多情的家伙,纳雅很不给面子回了记白眼,“我是想到以前一些很痛苦的事情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丫的,就是破个皮,比起我以前受过的痛苦小意思啦。”不行,还是提醒提醒一下月才行……。男人们现在是宠着女人,可……要是以前的苦难日子再来临,她必须得拉着月一起跑才行。   纳雅一旦把妒忌心扫去,心里还是挺为妹纸着想滴。   吴熙月嘴角抽抽……,干脆闭嘴看她说什么。   “其实以前我们女人并不想现在这么好生活,月,你要记住,男人不能太惯着,现在他们为我们女人到处奔波都是应该的!”说着说着,纳雅的俏脸竟然有恨意浮起,“啼身为首领,知道现在女人越来越少,他就要应该好照顾你才能行。月,如果你不想交配完全可以直接拒绝她!交权配……哈哈哈,那是很早很早以前部落首领才会有……,现在么,也就只有布阿部落才有这种可恨习惯存在。”   话里话外那股恨意让吴熙月心中警钟长鸣,想起昨天的事情,纳雅不会是使了些小性子,归阿,黑耶却是联合啼一起教育纳雅。呃……,她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个词语:囚禁……。念头闪过,妹纸自己都惊了大跳,心里重地沉下去,如似有块重石狠狠压在心口让她透不过气来。   似乎……,她已经触碰到某些男人们不让她知道的事情了。但还是没有完全了解得清楚,而纳雅似乎正要向她说些秘闻……。   示意纳雅坐近一点,吴熙月已经小心翼翼抿着嘴问道:“纳雅,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一些并不好的事情?”目光扫了四周,几个男人站在前面放哨,还有几个男人中蹲着身子把红色桨果放到草筐里……。   啼不在……,不知为毛,吴熙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俩人肩膀靠肩膀,眼神四处睃瞄跟做贼似的。纳雅悄声提醒道:“以前,整个莫河一带的部落女人是相当多,可那个时候啊都是男人的天地,我们女人就……”   “纳雅,我是让你来照顾月,而不是让你把整个身子都靠在月身上去……。”说连一半都没有说到,啼冷淋淋的声音从背后骤然响起,唬得两个女人齐吓了大跳。吴熙月毕竟是走南闯北习惯,惊过之后很快镇定下来。   反观纳雅跳到嗖地站起来,迎上啼冷清清的目光,她整个身子僵硬起来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才对。   “纳雅,你快给我去拿些浆果来啊。”吴熙月察觉纳雅失态,反应极快用力推了下成木头桩子般的家伙,皮笑肉不笑说起,“你丫的,自己别吃太多了啦,省得呆会吃肉反胃……。”   槽!他来得真不是时候!   女人们之间有些不一样,啼眼神微敛却没有立马问起,手里拿着一小团搓捆的干草,“聊得还挺高兴的啊。”走过来把干草递给神情依旧不自然的纳雅,淡淡道:“把这些捣成碎片,用清水和起敷到月腿上去。”   纳雅低下头飞快接过,嘴角扯出个生硬笑容,“行,我马上去。”   “月,让纳雅帮你敷药吧,我手指粗厚一不小心更会弄痛你。”啼随意多说了一句,有存在解释的意味。   吴熙月点点头,笑容不变对纳雅道:“麻烦你了纳雅,就用竹罐捣碎就行。咦,你可以顺便带些桨果去河边洗洗,回来我们好一起吃呢。”麻痹的,啼已经深看纳雅数眼了,苦逼……这货心理素质明显不过关啊。   越TMD有问题时越要装B装蛋腚才行嗷。   看着纳雅碎跑离开的背影,啼寒星似的冷眸里闪过探究。她们刚才……究竟然聊些什么呢?怎么一听到他声音都齐吓了跳?本是幽沉的眸波倏地转冷,嘴角微有抿直。女人之间的话题他是不感兴趣知道,但值得留心的是……别让月过份关注芒就行了。   心里紧了紧,啼把脸上担忧敛去坐在吴熙月对面,目光流过她并拢地大腿,峻冷容颜有些羞涩流露,“昨晚……是我失控了,第一次,咳……第一次跟女人……,嗯,跟女人亲密,所以有些……”啼心里是羞涩并内疚,说话完全没有往日利索,喉咙里像是卡了个果壳似的半天也吐不出句囵囫话出来。   吴熙月突然感觉……自己太过小心鸟。   XO事后羞涩成这样的男人……应该不至于是个很冷情的家伙吧。想到他对部落族人的维护,吴熙月暂时把纳雅欲欲破口说的话甩到脑后,纤素修手托着腮,目光含着戏谑一瞬不瞬盯着已经紧张到都冒热汗的啼,……噗哧地笑了起来,“行了,知道你是第一次,然后想说情难自控,一时失察没有办法把握力道伤到了我。接下来,我猜你一定会说:对不起,我下回会注意,一定不会弄伤你,是不是?”   ……   啼满目错愕,神啊,月怎么都猜出来他要说的话!   抹抹热汗,清冷如霜雪的脸上淡淡薄粉蕴起,他掩饰自己的尴尬,别开头偷偷呼吸了好大口才把心里的紧张敛去不少,再回头已没有刚才的失态,双眸寒冷俊颜峻漠,“嗯,确实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嘴角勾了勾,那是满满的纵宠,“你啊,难怪可以赢过西玛……”点了下自己的脑袋,笑意朦胧,“月的这里要比那个女人要强大了,嗯,也许还会强过克克巫。”   “哈哈哈……,啼,难道你以前一直认为我就是个笨女人不成?”吴熙月修眉挑高点,目光在无息无声描绘他的俊美眉目,而心里么……,擦,这猥琐妹当然是在想着昨晚摸到手上的大蘑菇,丫丫的……真是好大个头,过手不忘啊不忘。   啼笑着摇摇,颔首道:“没有,我一直认为月很聪明。如果你是男人,一定可以成为部落首领。”不知怎地,啼眉心突地一跳,刚才所言是他不经意间说出来,现在细想,……月的聪明确实足够可以成为一个部落首领啊。   他想到可以留下月的办法了。   纳雅已经拿着可以消肿止痛的草药和好走过来,额前头发有水打湿的水迹,走一圈后纳雅没了刚才的失态。   一个能在父权期活下来的女人不会是个笨蛋……。   “啼,我看草药太多就没有全部捣碎,留了一点准备晚点再给月敷一次。”晃晃竹罐,纳雅笑眯眯道。   啼赞许道:“嗯,我刚才没有想到这层。你给月敷药,我去看看族人都准备好没有,马上要离开窝头山回部落了。”   他起身离开,俩个女人相互对视一眼,都开怀大笑起来……。真傻,有什么好惊吓到呢。   草药里似乎有薄荷,抹上去清凉清凉。   破皮的地方没有多大,吴熙月皮肤白晳,大腿内侧的皮肤更娇嫩,那怕是用手微微一掐都会有个红印出现。纳雅一边抹药,一边各种羡慕道:“月,你身上的肉怎么这么嫩呢?我看到你腿上面都没有什么伤痕啊。”   不由想到第一次见到她躺在草从里,呃……腿上面就穿着件好奇怪的兽皮裙,她见到让血弄脏就直接丢了。貌似那玩意……是把月的腿给包到严实不透风呢。难不成……,纳雅抹完药,凑近吴熙月跟前,笑眯眯道:“跟我说说,你以前穿在腿上的兽皮裙是怎么做的?”   吴熙月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就是被我扒丢的,后来你还让啼给你去找没有找着的东西啊。”纳雅在自己腿上比比划划,完全没有办法把裤子形容出来。   吴熙月见她在自已腿上又是扒,又是扯的动作,总算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了,摇摇头,笑道:“那不是兽皮裙,是裤子,嗯,裤子……”纳雅跟着她发音,吴熙月重复两遍,“不是用兽皮做的,是用一种棉料做的,可惜我在莫河没有发现可以纺出棉布出的棉花之类,不然,也许我可以试一试看看可不可以织出穿着更舒服的裤子来。” 54章 啼,芒,妹纸第一次计量   混着普通话,听得纳雅更是云里雾里,还是没有明白吴熙月曾经穿过的是什么。裤子……,不能用兽皮做?槽!不用兽皮做还用什么啊?树皮……?尼玛穿树皮的部落是会让所有部落瞧不起的!   纳雅想着想着已经糊涂到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了。啼说月是来自一个大部落,大猫都能活抓的大部落。   可月又说,她穿的不是兽皮……,不穿兽皮的部落都是很穷苦的部落吔……。   吴熙月瞧着她俏脸分外纠结,看来是没有明白她说的棉布是什么了。思索了下,很精简回答,“我穿的裤子是比你们兽皮更难得的东西,以你们现在的水平是很难制出棉质裤子出来。你丫的也别纠结鸟,这有毛个好纠结啊。想穿裤子是吧,得,回部落后我给你缝条兽皮裤出来。”   纳雅偏偏头,还是不明白,嘴唇微微张合几次,才道:“哦,兽皮裤是吧……,行,回去你给我缝出来,我试试。”   顿了下,她又有些犹豫起来,“那个上回扒你兽皮裤扒了我一身热汗出来呢,……好像不太方便啊。万一哪个男人跟亲热,他岂不是不会脱我身上的兽皮裤了?”   吴熙月:“……”马拉戈壁!你丫的想得真TMD够远!裤子还没有缝出来尼玛就已经想到XXOO时不好脱鸟。   忍住不发飙的妹纸木着声音蛋腚道:“那你自己看着办,想好再给我说。”   在前面放哨的男人突然发现尖锐口哨声,吴熙月目光敏锐朝前面看一见,迅速扯过纠结到眉问打结的纳雅朝归阿他们身边跑去。   匡手里抱着装有浆果的草筐飞疾跑来,“月,把纳雅交给归阿保护,你快到我跟啼身边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吴熙月闻言,把纳雅交给归阿后速度朝匡身边跑来,“是不是有什么猛兽过来了?”   匡脸色相当阴沉,“比猛兽更恐怖的家伙来了,是格里部落族人。”   妹纸的脑海里已闪过芒那张俊美如神诋的容颜。   看着部落男人们一脸面临大乱的模样,吴熙月是怎么也没有办法想像那样温润如玉,笑若春风的男子会有多厉害。   当然,她不会傻到芒真是一个看上如表面那么温和的男人,能当上部落首领的没有点铁血手腕又如何服众。   更何况,格里部落是一个挺大的部落。卧槽,挺大到底是有多大呢?几百号人?   “啼还没有过来,估计是跟芒在一起谈话。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但愿这次他们不会再起冲突……。”匡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极快,没有让吴熙月发现。他也不想让她发现,男人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女人知道……。   啼应该早猜到芒会过来,所以把草药给了月后便立马爬到格里部落族人过来必经的山坡上等着。他比放哨的吉布更早发现芒带领着他的族人过来……。   吴熙月顺从匡的意思没有再朝走着,马拉弋壁的!本来她还想去看看美男,尼玛发现所有男人都是紧张兮兮的模样,卧槽!还是算了吧,美男虽然养眼,但是身边这群男人也是挺养眼滴。走几步后,她提醒匡,“别走太远,万一啼那边有什么情况我们还能及时听到。”   心里的天秤自然是倾向啼,她现在可是苍措部落族人呢,没有理由为了男色而帮着别的部落嘛。两面三刀的货,她是鄙视滴。   麻痹的,可以在心里想想芒,但在行动上绝对要顺从苍措部落。   纳雅在归阿带领下已经找到一处巨石,见到吴熙月走来,探出头招手低呼,“月,到这里来,不怕被格里部落发现呢.”她的眼视不由自主瞄到岩石之前,吴熙月顺着她目线而上,神情僵硬起来。   这货……难不成打算还爬到岩石上面看芒吗?   坐下来,纳雅果然是先把两个男人支到旁边左右放哨,而她则是凑近凑近,对妹纸轻声道:“上面应该可以看到芒,月,要不我们爬上去看看。嘿嘿,芒其实也没有男人们想的那么恐怖啦,不过就是曾经杀过一个女人……。”   纳雅撅撅嘴,不以为然哧笑起来,“比起以前,芒杀死一个女人算什么,那女人是爬到他身边想要害死他,难道不能杀了?啼……,唉,就是堤尔维跑到他们部落后,跟芒的关系更加差了。本来是好好的,有了堤尔维一事,啼再没有什么好面孔对着芒。”   想到以前的破事,纳雅是一肚子的火。堤尔维那个臭女人,就是见到格里部落食物要多就干脆偷偷跑到格里部落去了!那时候啼才刚成为首领她就一声不吭离开部落。害得好多族人对啼都有意见。   该死的女人,不就是因为没有让她哥哥成为首领么?   吴熙月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且跟啼扯上了些关系。怎么说呢,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连着肚子都有些隐隐痛起来……。   马拉戈壁的!姐儿被啼摸也摸了,抱也摸了,舔了舔了,尼玛现在才苦逼发现……卧槽!原来人家还有个初恋情人存在。   说出来的话就不由带了股酸味,“堤尔维啊,呵呵,以前怎么没有听到你提过啊。她怎么去格里部落了呢?以前跟啼的关系很要好是吧。”悲催的……,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原以为遇到一个感情上好洁白的男人,谁知道转头尼玛人家也是有初恋的,槽槽槽槽各种吐槽。   “咦?我没有跟你说过堤尔维吗?”纳维把想要看芒的心思全部扯到有关于堤尔维的事情上鸟,她窝好身子似乎还蕴酿了下才狠声道:“堤尔维我们苍措部落上任首领的女儿,……也只是她才没有受到过欺负,日子过得比任何女人都要好。啼跟她的关系很一般,堤尔维也不喜欢啼。”   ……吴熙月放心鸟。丫的,尼玛把话说清楚啊,害得她白担心一场。哦吔,她的啼还是身心很纯洁纯洁滴,嘎嘎嘎……,她喜欢嗷。   远目,这货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把啼归划到自家男人一类鸟。   吴熙月很适时说了句,“看来堤尔维在你心中印象很差嘛。”嘿嘿,她想知道是堤尔维在部落男人心中印像如何。   “在我心中当然差啊!麻痹的!我小时候不知道受过她多少欺负呢。”   纳雅双手握拳,美目里都要喷出火来,“堤尔维离开,让刚成为啼的首领受了不知道到有多大的耻辱,现在卜卜山里的老人还是不服啼!都是这货搞出来的麻烦,如果不是她有意挑拨格里部落上一任首领,我们苍措部落就不会死去那么多的族人。知道现在堤尔维是谁的女人不?是老安多的女人,哈哈哈,老安多老到脸上皱纹一层叠一层,也不知道心气高傲的堤尔维对着张老脸怎么能亲得下去。”   已经了然鸟。堤尔维在苍措部落男人心目中绝对是一个坏女人形容……,还阴险到唆使别的部落来杀死本部落的族人,嗯,梁子结得是很大呢。   纳雅一吐为快后,绷紧的神情柔和许多,她拍了下吴熙月肩膀,眨眨眼睛笑得喛味道:“好了啦,这回你不用担心啼有没有喜欢过堤尔维喽,你要不相信我说的,大可以现在问问归阿,匡喽,他们全部都清楚呢。”   “还需要问吗?瞧你小样一脸杀父之仇的恨意,我还用得着问别人么?”吴熙月放放心心了,话又说回来,她对堤尔维倒是有了些兴趣,曾经的首领女儿成为一老头的女人,……这落差尼玛也太大了些吧。   苍措部落的过去似乎很复杂,她可以当成故事去听听,但没有必要去研究。以成为历史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去重温了,她还是踏踏实实跟着苍措部落走得了。   堤尔维的名字就像一粒石子一样落在吴熙月的心湖,只乍起一丝涟渏又瞬刻沉于湖底,只要她要名字不被再提起,吴熙月是不会主动想一个无关要紧的人。   在山坡那一头,两个部落的首领各站一边,两道修长挺拨的身影在族人眼里同如巍巍崇山峻岭。   “啼,你到我们部落匆匆来一回,又匆匆离开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呢。”芒率先打破彼此之间死般沉寂,他很清楚对方,只要他主动开口啼是绝对不会开口。啼的忍耐力一直比他要强很多,   自己心里是很清楚。   为了一小捆草药特意跑到格里部落来,啼……,你也太反常了。   啼目光疏浅看着笑容温和的芒,同样,他也是清楚对方的手段有多久强势。逼得老安多不得不让出首领之位的男人,呵,千万不能被他脸上温和笑容蒙骗双眼。他从来没有对族人说过堤尔维背叛部落最主要是因为芒在后背唆使挑拨。   薄唇微弯了许,一丝疏离笑容挽在嘴角边,“族人受伤没有功夫再去你的山洞里坐一会。”简要的解释,不想多说一句话。很符后啼在外的型像,冷酷,淡漠,不喜说话。   在一个厉害对手面前,他只要保持以前状态就行,没有必要做过多掩饰。以芒的聪明,他要在说太多反正更引起他怀疑。   真是头痛,还是让他发现了……。也不知道他的老朋友普扎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对朋友,啼是很关心。   似乎看出啼在担心什么,芒看似温润的眼里目光闪烁,浅笑起来,“他没有事情,普扎是你的老朋友,你曾经也是我的朋友,啼,我不想把彼此之间的关系越闹越僵。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吧,堤尔维是不是个好女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提到已经好久不则想来的女人名字,啼平静如水的眼波微微动了下,很快恢复如初,并没有让对方察觉。   寒星般的眸子直视对方,啼修眉挑了下,声音放低到只有彼此间才能听清楚道:“芒,有的事情发生过并不代表所有人可以忘记。你使用卑鄙手段让我们苍措部落族人死去那么多,我没有办法还能以前那样同你说话。”   “没有我,也会有布阿部落出现破坏!苍措部落在堤尔维父亲带领下就跟蛀虫一样生活莫河一带,他们干过多少坏事情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你心里很清楚!不然又怎么会把老一辈的族人全部迁往卜卜山去?”芒善攻心,他句句所言都是直接戳进啼心窝子里。   苦逼的是,啼尼玛就是个铁水都浇不进的铁疙瘩,他的一话番话注定白说。   “说完了就请回吧,我们现在需要离开窝头山返回部落。有你在这里,我怕我的族人会冲动起来。”啼清冷笑容挂在嘴角边,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心中注意。芒啊芒,你想合并两个部落,……难道他就没有这个想法吗?   只是,现在时机还没有到,再等等,再等等……。解决掉布阿部落再说。   这样的啼与记忆中还是一模一样,认定的事情怎么也劝不回,说不回!早知道……早知道……,芒狠狠握住拳头,没有早知道!就算可以重来,他还是会让人劝服堤尔维在啼刚当上首领那段时段,让她在苍措部落挑起事端……。   强弱食者,老巫师的话他清清楚楚记在耳里。   谁让老巫师那时最喜欢把他跟啼唤到身边教导呢?   一山不能容二虎,注定有一方必输出;老巫师,你当初选中我与啼在身边教导,以你的智慧难道会没有看出来日后吗?   芒侧侧身子,他的目光似是不经意扫过山坡下面,那里有身强力壮的苍措部落族人在摘一下已经差不多快掉完的桨果,温润眸子微微虚起来……,是叫月的女人要他们过来采摘的吧……,看来是真要炼制迷糊水了呢。   神情峻冷的啼从容经过他身边,并没有回头瞧一见。   难道女人们都留在了部落没有跟啼他们一起出来吗?芒蹙蹙眉心,眉目间有一丝疑惑掠过。不可能没有女人跟过来,否则啼又怎么可能特意找普扎呢?   “啼,你就这么离开能放心把女人留在窝头山吗?”芒开口,如铸俊美里有种万事尽于胸怀撑握的自信,唇形姣好的薄唇勾勒出一道完美无暇的笑容。格里部落男人们在莫河一带是容颜俊美而出名,估计是水质问题,男人们无论怎么晒皮肤都是无丝白晳,一白遮白丑正是如此。   而他们的首领芒更是得神灵眷顾,聪明,强大都让所有族人都服从于他。   看着自己的首领与布阿部落求和许多次,却都被拒绝,几个跟过来的男人已经怒目横眉了。   “芒,他们不愿意就算了,饿死了又不关我们的事呢!”   “没错,反正我们现在食物多,吃不完丢掉都行!何必给那些傲气又没有什么本事的部落呢。”   你一句,我一句嗷嗷吼起,苍措部落的男人们虎目圆瞪死死,怒斥:“麻痹的!有本事自己去狩猎啊!偷布阿部落的食物算个毛的本事啊。卧槽!要是我们才不愿意干这些事情呢。哼,只有没真本事的浑蛋才会干出偷摸事情出来!麻拉个巴子,偷东西的货也在我们面前叫嚣。”   比起彪悍,没有人能比得过苍措部落的男人们鸟。马拉戈壁的,有威武妹纸在怎么着也要学上几句彪悍言语嘛。   于是,格里部落男人懵了,说的是什么屁话啊!   两个部落之间的恩怨是由首领之间而引起,现在已经发展到部落族人彼此看彼此都是不顺眼的程度。这就是,不是咱部落族人必是恶言恶语相对,是本部落的呢,春风细雨宠不死你~!   嗷嗷一通吼,硬是愣得格里部落男人一愣一愣,面面相觑……,好多没有听懂吔?他们吼的是什么?   低头窃窃私语起来,“喂,你听明白他们吼的是什么没?真奇怪,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啊。”   “哦,大概意思是明白了,就是有几个奇怪话没有听明白,叫什么……叫什么……麻痹的?”   你弱我则强的原始时代,苍措部落直接在嗓门上占了上风,嘿,还别说……有效果。最少啊,格里部落族人已经不敢再嗷嗷叫吼鸟。   啼一直等族人们吼完后,才淡淡开口,“女人们是放在心里疼着,芒,你认为我会把女人们带到离格里部落不远的窝头山来吗?”   “呵,我想也是。以我对你的理解,你不会干冒这种险……。”芒抬抬手示意身后族人们安静下来,一群都是围着兽皮裙,秀出精壮上身,修长双腿的男人们站在山坡上,兽皮裙飘飘啊……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   在山坡这边,吴熙月一行都窝了十来二十分钟也没有见上面有动静,都不由心急起来。   “我爬上看看……”匡首先提出来要爬岩石上去看看情况如何,吴熙月直接把目光落在那丫的早想爬出去看男人的货上面,果然,纳雅美目一道亮光闪过,喜孜孜道:“行啊,行啊,你快去看看。槽!我担心芒……,咳,我担心啼会斗不赢芒呢。”话峰倏地一转,“匡,你也太壮了吧,爬树我相信你可以,这可爬光滑滑的岩石你就不如我了呢。要不,我去?”   在场三人谁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注意,归阿笑着叹口气,“你啊,不用借口说匡不行,谁不知道你心里想干什么呢?”   心思被点破,亏得纳雅脸皮够厚不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笑嘻嘻起来,“还是归阿最了解我呢,哈哈哈哈,我爬上去看会比匡更适合。部落是没有一个男人比得过我。”这倒是,全靠小时候的苦难才练就纳雅一般爬岩石好快的牛掰功夫。   一心想要爬石看男人的纳雅才把手臂掰紧岩身凸起的小块,肚子突地一紧……,这货才想起她肚子里还有个娃的事情   手臂放下来,转身对归阿郁闷愤道:“不爬了……。”   吴熙月悄然对匡道:“还好知道事情轻重。”有了娃就安份点吧,女人!   没有人注意到归阿在暗中松了口气,纳雅总算明白什么才是重要了。抬手摸摸纳雅发顶,柔声道:“纳雅,你会顺利把娃生下来的。站一边,让匡爬上去看看。”   谁知道匡爬了下几步,把石块都掰下来硬是没有爬上去。   最后……吴熙月出马了。可怜这货肚子一直有些不舒服,尼玛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桨果一次吃太多,结果让胃受寒了。爬上去的妹纸忘记她现在穿的是兽皮裙,而非裤子,没有个小内内垫底的兽皮裙尼玛就算再长再宽松也禁不住春光外泄啊外泄……。   上头好春光,瞧得抬头紧张盯着女人爬石头的匡目光突地幽沉下来……,脸孔很快开始发起烫来……。   嗯,这春光啊偶尔外泄才知里头的情趣,妹纸一直来就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除了没有鞋让男人们背着过来后……,丫的就没有秀过一点风景出来。这回是雷滴嘎嘎啊,一秀……就是最重要滴风景难怪让匡看直了双眼。   “慢点,别爬太快了……。”看直眼的匡还不忘记要提醒提醒女人小心脚下,只不过,话才说一半,眼上方几点黑点多突然从女人的双腿间落下来,匡是一直仰着头,正好落在他脸上……。呃……,腥热腥热,是血味的气味。   爬上去,撅着屁股小心翼翼只露出两眼睛的妹纸是不敢把整个脑袋都伸出去,高高在上瞄了两眼,只看到两道由为突显的人影各种一方,隔着远见不到神情是麻,不过瞅着着那气氛不像是会打架。   肚子还在一收一紧,美男瞧不清楚还瞧个毛啊,快点下来才是!尼玛也有几米高,摔下来准全身多处骨折。   还不知道下面发生猥琐事的吴熙月从岩石上面慢慢爬下来,一边下来一边对急于知道外面是毛情景的两个男人道:“没事,没事,打架什么的都没有。好像就是聊聊天,说说话……,别的我也没有看出来。”跳下来,冒出汗的手心在兽皮裙上擦擦,丫的,爬光滑滑的岩石是件苦逼事情。   没有听到两个男人说话,倒是听到纳雅在偷着笑。   抬头一看,吴熙月惊悚道:“卧槽!尼玛怎么一脸血啊……。”   偷笑的纳雅已经是捧着脸哈哈大笑起来……,“月,摸摸你大腿啊,哈哈哈……,快摸摸。”   不明就里的吴熙月白了笑得跟老鸨似的纳雅一眼,低头一看……,噗……,妹纸“虎躯”森森一颤,目光惊疑不定各种变化莫测的囧囧意味在里头转啊转,她看着匡的脸的血,手指颤巍巍指着她,卧勒个去!别告诉老娘,别告诉老娘……这厮脸上的血是被她喷的嗷嗷嗷嗷。   匡脸上喷着血,鼻子里流着自己血,一张俊朗的脸孔早就红通红通……,跟猴子屁股没有啥两样,他抬手抹去迷住眼睛的手,朝已经雷到整个人木若呆鸡的妹纸道:“没事,洗一洗就行了,呵呵,正跟你说话没有察觉。嘴里都股血味……。”   吴熙月:“……”噗!尼玛的!最后一句话可不可以别告诉她啊!   “哈哈哈,月,你太TMD强悍啊!我都没有把血喷到男人们脸上呢,你丫的倒是开了个先例。”纳雅抽笑到嘴角都合不拢,倒在同样大笑的归阿身上,“匡,血的味道好不好喝啊,是月身上的呢。”   抹到手背上到处是血的匡整脸红到可以把柴火点燃鸟,眼神特么不自在完全不知道往那里放才对。想瞄着女人么,匡整个人都是紧张到要晕过去般,神啊,……他他他……他刚才看到月的下面,一直想着想着,想到做梦都在想,可没有想到这回突然间让他如愿,……抹热汗,惊喜【砰】地磕下来,磕得他整个人都晕头错头。   真真……真好看!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看看呢……。   吴熙月生怕他来句好吃,尼玛她绝对有想绝经的心思鸟。赶紧抢先开头对纳雅低声吼起,“给我滚!别在这里带坏纯娘小年青!丫的,想知道好不好喝,你让归阿他们舔几口试试就得了!”   噗……,捂脸嗷!她她她……她又重口味了!   “嘿嘿,月,你愿意让归阿来舔舔么?”纳雅舔舔嘴,本是一张明媚俏丽的面靥生生这猥琐动作破坏……,肩膀碰碰归阿,无视妹纸喷火般的眼神,贼笑起来,“归阿,有好机会都摆在你面前,要不要试……。”   “不用了,又不是没有喝过人血。”归阿纵宠纳雅所言,他揽过女人的肩膀,对匡眨眨眼,意味深长道:“匡还是多多回味回味吧,我刚才看到他盯着月看是看到眼睛都直了呢。”   本是又囧又尴尬的吴熙月听到他说“喝过人血”,骤然打了个冷颤。   马拉戈壁的!反正喷也喷了,她又不是故意要喷血出来!甩头,重口味的原始社会尼玛加XO都可以众乐乐,哼,她喷个血又算毛啊!算毛啊!咆哮体……,但真TMD不是一般尴尬嗷。   匡见到她随时会发飙的模样,嘴唇几次张了张,最终还是闭嘴。挠头……,他没有归阿那么会说话,万一他说“味道还不错”……一定会让月更生气。可是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行啊。   为了不让月生气,他还是闭嘴为好。嗯,反正月现在是对纳雅生气,就不会在意他看过她那里了啦……。   知道外面情景挺好后,归阿便没有打算走出去。他要等到芒真正离开才行……。   谁料,还是没有算到芒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对啼笑道:“窝头山的桨果我们部落女人们都爱吃,正好来了,采摘点回去吧。”这回芒是真想采些桨果回去,他完全让啼骗过女人确实是留在山洞没有带出来。   啼手臂上的肌肉微地动了下,转过身对吉布吩咐,“去看看他们采好完没有,没有采完就算了,月没有说要太多。把采到的早点抬回部落让给月处理。”他是要吉布快过去告诉族人芒过来了。   吉布知道自已部落的女人们就在山坡下面,自然明白啼是什么意思。   浓眉皱了下,为难道:“你跟我一起去看一下,归阿那家伙就说要多摘些给纳雅带回去。我要是直接去说,还不得让他骂死。”微低头,似是很委屈嘀咕了声,“谁不知道归阿把纳雅宠到跟什么似的,我们一句重话都不能说。”   男人们面对自己部落族人才表现直爽,神经大条。在面对劲敌,脑袋还是转得飞快。   已经走远几步的芒听后,转过后微微一笑,“我们一起走吧,啼。正好,我还有些事情需要跟你商量商量。”   很明白他要说什么,啼大步迈过去,峻颜微沉,“笈和已经跟我提过了,我没有打算与你们结盟对付布阿部落。”狡猾的芒!灭掉布阿部落后你丫的就可以专心来对付苍措部落……,呵,我岂能对自己部落不利的傻事情?   “笈和已经把你的意思转达给我,算了,你不想我也不强求。”芒修眉挑了下,既然不愿意就算了,什么事情都是急不得。等到冬季,没有食物的苍措部落自然会主动求到他面前,温和的声音稍敛紧,口气商量道:“我想说的是月如果真炼出迷糊水出来,不知道可不可以分一点给我们格里部落?不用太多,就小竹罐就行。”   这似乎是一个很无理的要求,然而啼却是没有拒绝他,嘴角微微下陷,那是一个有着深意的笑容,颔首点头:“没有问题,月可以炼出迷糊水来,我想就算我不给你们,这事也瞒不过你跟布阿部落。”   他的用意,芒瞬间明白了。玉润的眸子敛了许多沉色,心中对啼的用意已是摸到很清楚。   好厉害的啼啊!一下子知道要如何利用女人炼出迷糊水来收卖人心了,另外毕复,乌梭,密索,马赛几个小部落早就透露有意要跟苍措,格里,布阿这几个在莫河一带比较强大的部落合并。虽然还没有完全放出话峰出来……,芒眸心敛紧问起啼来,“是不是毕复部落小头领达巴找过你了?”   达巴在热天还没有来临前就找他谈话,不过,因为当时大水过后部落食物紧张并没有立马回复。现在,格里部落食物丰富,若达巴再来找他的话,呵,也许会考虑了。   啼亦是在心中微动,达巴……一定是找过芒了。   脑子里闪过毕复部落小头领达巴的老实巴交的模样,那是一个没有野心,只想让部落族人能吃饱的小头领。看样子芒是没有立马答应达巴的请求啊。哧,芒永远是如此,总要把事情算计到最精最准最死才行。   修长双脚迈步朝前,啼目不斜视只是在鼻子里轻地“嗯”了声,没有明确回复芒。   “达巴也找过我,不过是热天前大水刚过,格里部落的食物全部让大水冲走,所以我没有立马答复他。没有想到他又来找上你,看来啊……”芒抬抬手,揉了下额角,俊颜颇为苦闷,“看来达巴是真想把族人合拼到我们几个部落来了。”   啼淡淡接口,“他不会考虑布阿部落,只有格里部落,苍措部落是他考虑范围内。”离采摘桨果的低坡越来越近,没有看到女人身影的啼眉心一跳,目光倏地凌厉无比射向芒,该死!芒这浑蛋不会是故意跟他说话,然后暗中派人从另一边爬上来……。   还在思考要不要回去找一下达巴的芒让对方突如射来的目光惊了下,抬眸正好迎上啼凌厉带狠的视线,他心口一跳,重重无奈直涌胸口,苦笑道,“啼,你还是不相信我。你又在怀疑我什么?”   不能怪啼啊,是他先背叛友谊唆使堤尔维挑起苍措部落纷争,曾经的啼那么相信他,却没有想到让他在后背狠狠给记到死都不能忘记的伤害。   眼帘微垂,长而卷翘的浓密黑睫浅浅投了一轮浅色阴影掩住他双眸里的苦涩,“你不相信我,……行吧,以后我少在你面前出现行不?”   走在最前面的吉布回头看眼,使了个眼色给另外几个跟在啼身边族人,飞快迈步朝一块岩石走去。   吴熙月躲在一边苦逼拿起木棍子刮到大腿根的血迹……,尼玛的卧槽嗷!太让她泪流满面鸟。没有想到她吴熙月也有一点沦落到像纳雅那般重口味……背着男人用木棍子刮大姨妈。   吐血!好死不来非得让她人在外面就来了。麻痹的,她把纯棉里衣撕到成了露腰裤,把布条当成长久使用卫生棉垫来用呢!谁知道还没有用上,大姨妈便是先汹涌而来,还……噗……,还喷了匡一脸。   只差一点点血渍没有刮干净,一道阴影突然笼罩在头顶。   吴熙月知道这一边都苍措部落族人,吓倒是没有吓到,就是……囧到。   马戈壁的!她现在就是大腿一迈,很豪迈张脚刮血……,还特意背对着匡他们。尼玛,你丫的跑来能不能吭一下啊,老娘惊到吓面差点又要喷血!   吉布完全没有看到女人在干毛,他脸色绷紧对吴熙月轻声道:“芒他们过来了,啼让我先过来说一下,你们藏好别动,把这些给我。”他指着吴熙月旁边装着桨果的草筐,“我把这些给他们,但愿可以先把芒骗走。”   耳根子尖的纳雅一听芒来了,嗷地一声欢叫整个人跟耗子似的抱起草筐,直接撞开吴熙月就欢快往外面冲去……。岩石前面传来纳雅这色货屁颠屁颠好不欢快的声音,“嘿,芒,你丫的怎么也来窝头山了啊……,摘桨果吗?别摘了,我都给你摘好了呢。”   伐合闻言,嘴角抽了抽:“……”果然不能小瞧芒在纳雅心中占据的地位!一不留神又让她跑出去了。   匡急急走来,牵过妹纸的手问急问,“撞痛了没有?纳雅力气很大,这么一撞可以直接把你撞飞……。快让我看看,撞在哪里了?”   直接被撞出岩石外,赤果果露在来人视线中的吴熙月额角青筋直跳:“……”卧槽槽槽槽!尼玛自己想冲出去要不要把她也撞出来啊!尼玛……没有见到她还在流血吗?噗……,被撞一下又喷出一股血出来鸟。   夹紧双腿,吴熙月速度挪回岩石后面。匡紧跟过来,嘴里还在唠叨,“纳雅太不小心了,也不看着一点冲出去……。”   “匡,你说的都是不是重点,重点是……”归阿平时嘻嘻哈哈,但遇到事情脸色格外严肃,他侧身睨看前面一眼,沉声道:“让纳雅这么一冲,现在芒已经发现月也在这里了……。”   吴熙月蹲下身子……拉血!   重口味就重口味,木下限就木下限吧,她这样蹲着好歹把自己的囧状掩住,……马拉戈壁了!总好过当着男人们赤果果飙血出来为好。   虚着脸,有气无力道:“芒只要过来我们都有可能会被发现,算了,我看到芒没有带多少人过来。有啼在,他还不至于大胆到了把我跟纳雅抢回部落吧。”卧槽!真要把她们抢回部落,尼玛只能说明苍措部落男人真TM弱爆!   匡跟着蹲在妹纸身边,大掌使劲抓把头发,半响才郁闷道:“月说得对,有我们在,应该不会出现……”视线很轻飘落在吴熙月身上,又很快收到回来。不会的,月绝对不会像纳雅那样,……芒怎么有魁力,可啼也很捧啊。   格里部落同样有女人想着啼呢。   月才不是随便喜欢上别的男人呢,有啼在,……她绝对不会被芒迷住!握爪,一定不会。   耸肩,男人们不是怕吴熙月出现在芒身边,而是怕她被芒勾引住,然后甩开苍措部落投奔芒的怀抱。这才是最最最让他们害怕的事情!   吴熙月这货当然不会被芒迷住,现在暂且是给惊艳到,毕竟是颜控妹嘛。对美男总是会有各种想要调戏的阴暗心理。   连续有两个女人突尤地闯入眼帘,芒起先是怔了下,等纳雅嗷嗷扑过来,他才惊醒过来。   眼里似笑非笑睇了啼一眼,慢声道:“啼,你这回把我骗过去了。”   谎言被戳穿啼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只是眸心里的幽色沉了少许,淡淡说起,“不想告诉你而已,不存在骗不骗。”手臂一伸挡住纳雅拼过来,眉色冷冽对又惹麻烦出来的纳雅道:“去看看月醒来没有,没有醒来你也可以再睡会觉。晚上也累了,好好休息会。”   这是在警告纳雅最好现在离开芒的视线内。   好在纳雅吸取了教训胆怯了很多,聪明如她是不会再去当面挑衅啼的威严。首领就是首领,哪怕他是男人,也不会因为纳雅是女人而放低他的威信。   嘴唇嚅嚅动了几下,纳雅低下头,俏脸少去了刚才的惊喜,小半会后才小声弱道:“我听吉布说芒他们也要采桨果,就准备把这些都送给芒。你看,附近桨果让我们全部采掉,不给芒的话,他会空着手回去……。”   他们离岩石不远,吴熙月听得一清二楚。拍拍额头,相当不了解纳雅的思维是麻样。   卧槽!芒空手而归关她毛事啊!再说,桨果总共才四个小草筐,她还嫌少呢?咬牙,那货到是很大方,为得美男心,血本都敢下!一送就是把最大一草筐送出去。各种肉痛中。   归阿头痛到哀嗷一声,直接扑在岩石上面装死。太伤自尊了……,抱在怀里的女人一心只想着另一个男人,尼玛还把好东西都舍得送出去。他的雄性自尊心嗷,瓦拉瓦拉碎了一地。   面对痛苦苦逼到抓狂的归阿,妹纸是十二分感同情。摊上拥有这么一个大条的配伴,……真是各种伤不起哇伤不起。   但,她绝对不会把那么大草筐桨果白送给芒,麻痹的!凭什么要送给他?凭他长得帅?卧槽!等她酿出果酒出来再送他一罐子行不?吐血,她也想在美男面前好好表现表现是不?   捂脸,别把妹纸想太高洁嗷,这货也想在芒面前表现表现滴。   抱着一筐小的,吴熙月愤愤道:“匡,我要把那筐大的拿回来!”匡重重点头,顺便说了句,“月,这筐还没有全满,要不把你手上的桨果再拨些过来?”匡高兴鸟!哈哈哈,瞧瞧,月连桨果都舍不得给芒呢,一定是没有看上芒。   哈哈哈,他可以不用担心月会被芒迷住了喽。   单纯的处男匡啊,别把事情想得太美好呢。事情还得看后来头呢,说不定啊,你就成了个炮灰喽。   抱着把拨到只剩小半筐,且压烂偏多的桨果走出来,吴熙月只用眼角余光瞄啊瞄,瞄着宛若神诋临世的芒。……几天不见,这几家好像又变帅了哩,啊,虎皮兽皮裙换成了貂子兽皮,……咳咳咳,尼玛还是个斜边的,这么一穿更加显得双修笔直修长,噗……,她更想检查兽皮裙里的风光是好还是坏。   啼没有想到最为听话,不用男人担心的女人也走出来,目光扫过她抱着的草筐,寒眸里掠过一丝苦笑。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防得了啊。月,你难道也折服在芒的雄性魅力下吗?   妹纸抱着草筐出来,纳雅整张脸僵硬如石头,她目光直愣愣盯着吴熙月,一直等到妹纸走近才蓦然惊醒过来,手已经抓住吴熙月的手腕,声色微甜脆皮笑肉不笑道:“月啊,我已经送了呢,这筐啊我们自己留着不用再送给芒了。”   吴熙月瞪了她一眼,直径走到已经准备要把最大筐桨果递出去的啼身边,凶巴巴道:“你啊你啊,这么大筐也由着纳雅玩出去啊,卧槽!把它给我。族人摘得辛辛苦苦凭什么白送出去!给我!”   手里草筐重地搁在地上,这回,妹纸倒没有斜视睨去芒身上鸟。   她是真舍不得把好吃酿好酒的桨果送出去……。   啼估摸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峻冷面靥有些呆怔。手上一空,准备送给芒的桨果已经让女人抢到手里了,漂亮地眼睛气愤盯着他呢。   她的话他全部听在耳里,没有漏掉一个字!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是相当惊讶。原以为月也是出来想要讨好芒,谁知道,咳……是怪纳雅拿出大份白送人呢。这样的结束啼哪有什么不满意啊,是相当相当满意嗷。   他朝同样微怔的芒笑道:“很对不起了,本来是想把这些送给你,但我的女人不同意。芒,你是知道女人们的心思最难猜,生起气来最难哄,我想,这筐就不送给你。”   弯下腰把装得好少桨果的草筐抱起,看到里面好多稀料才成浆的果子,啼嘴角不动声色抽了好几下。   月,……好小气的月啊!给这么多烂果子出来。   咳咳咳,不过,他喜欢!太喜欢了。   空着手的芒已经接过对方递来的草筐,看了一眼后,芒顿时哭笑不得。他摇摇头是对着像只小豹子似的女人叹道:“月,我并不缺这么一点桨果,部落里还有好几种不同种类的桨果存,你要的话,我可以让族人送来。至于这些嘛,呵呵,虽然难看了点,但也是月的一片心意我收下了,谢谢。”   他一番话说下来,让吴熙月在心里不禁喝彩!   高手本应如此啊,把有损于他的事情在谈笑间变成是件美事,且是送到他眼前的美事。   吴熙月朝他矜持一笑,特么厚颜无耻回敬过去,“果子是难看点,但比别的果子都要甜呢。本来,我是想留给自己吃,但想到来者是客,而这客又想要吃点桨果,我只能是忍痛割爱认出一份最好出来哦。得,别客气,就收下吧。”   丫的,就是存心让你丫的心里不舒服!   尼玛就是个祸水啊,姐儿跟你一照面,卧槽!本来是个很好滴相遇,结果有个纳雅插过来,然后还让这货莫名其妙吃起醋,最后……姐儿为你当了靶子,倒霉催是躺着也中枪!   枪是不能白中,姐儿怎么着也要反射一枪出去才行。   面对美男,小心眼的妹纸可是很有骨气要把这两天接收到纳雅无数白眼的场子要找回来!   格里部落的男人听到已经目瞪口呆,……神啊,头一回见识到说话那么厉害,让芒都无法对答的女人啊。抹抹汗水,男人们偷偷瞄眼妹纸,然后一脸肃然看着他们的首领。   “好吧,月这么大方我要是不收下都显得自己没有雄性气度了呢。”芒很快镇定下来,甚至伸出修长手指从压烂的桨果臽了两手指的红色果肉,放到嘴里一点一点舔吃起来,啧啧啧,把手指头放到薄唇里轻舔慢吃的场面,活生生的香艳啊香艳。   吴熙月只有0。0001秒的目光看直,在没有人发现她立场不够坚定前果断掐断目光,对啼笑滋滋道:“我都说不用丢掉给野兽吃啦,瞧,还是有人喜欢吃这些呢。怎么样,下回果子再压烂,你丫的别想再丢掉哦。”   前刻还说是她喜欢吃,舍不出分出来,下段……成了啼需要丢掉给野兽的烂果桨。   饶是蛋腚如芒也有些摇晃了,……倒是让他多看几眼了。好一个聪明又会说话的女人啊,怎么就没有在格里部落呢。   芒扯扯嘴角,完美笑容最终让吴熙月破坏掉,温润笑容显得生硬起来,觉察自己有些失态本欲开口的他侧侧头,小小呼吸口气,才得以保持完美微笑,“月,你让我很感兴趣了,能会炼迷糊水的女人……,月,你是巫师吧。”   他的话跟重磅雷鸣似的砰是炸在所有男人头上。   苍措部落男人是惊骇芒这么快就发现月是巫师的身份,而格里部落的男人似是完全惊傻。   女人能成为巫师?……芒,你在说什么屁话?   吴熙月也让他吓了大跳,巫师……,噗,毛个巫师啊!医师还差不多呢……。   啼眉色不惊,修眉微扬,冷淡道:“你还是如此,总喜欢说一些让人心惊害怕的话出来。月,桨果给了他,现在去告诉族人准备回部落。担耽太久了,我们要早点回去才行。”再让月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让狡猾的芒看出些什么呢。   由其他那句“很感兴趣”的话,一听到心口是重重跳了好几下,已经有种不好预感腾升而起。   喜欢通常是感兴趣开始。   吴熙月也不再多说一句话,场子找回了,美男也看了……卧槽,虽然还想再看看,但尼玛别在啼面前表现太过份鸟,……回去没好果子就麻烦了喽。清丽秀妍面靥是非常的严肃脸,认真道:“就等你一句话鸟,要走就快点走,尼玛没有发现太阳都得老高老高了么?丫的,我可不想再在光凸凸的山上睡觉。”   不再看芒,吴熙月特么牛掰转身就走……,临了,不忘把两眼珠子都快粘在芒身上猥琐重口味妹纸纳雅拖走,边走边恨铁不成钢道:“尼玛是不是脑子生锈了啊,又忘记男人怎么跟你说了是吧,想就直接扑上去啊,吃干抹净好回部落!别总是一脸相思怨妇一样行不?是个女人就拿出点色本事出来,扑倒他,上了他,狠狠虐了他!”   苦口婆心告诉纳雅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妹纸耳朵还留在两个优秀男人身边呢。   听到美男芒微笑着对啼道:“啼,月是个很有趣的女人,说不定以后我会经常来看看她。”   “哦,不用看了,光看没有用。”这是吴熙月自己直接牛逼哄哄回答。马拉戈壁的!是光看没有用啊……,什么叫有什么呢?天朝滴姑娘们啊,你们懂的!能碰能摸能上才叫有用嗷!卧槽,她最近性冷淡,一点都不想男人。只在梦中小小YY下下而已。   啼越看越满意妹纸,特别是看到芒眼里闪过一丝挫折,他心里是暗喜的。肌理分明的胸膛起伏稍快了点,那是他止不住在暗笑。   在女人面前头一回魁力无比的芒确实小受伤了,对于一个在女人面前所向披靡惯了的男人,突然间毫无征兆踏到硬石头上面,总会有些蛋痛滴。   “别给我暗笑,你现在是乐了,不过,我想以后有你头痛时。以月的性格,我想,就算是你出面估计也难搞定他。”芒轻地讥笑了下,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笑容,“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到现在还没有扑倒月吧。哈哈哈,更不用说交配了。”   这事儿还真让他猜准了!   啼脸色如昔,直接回答,“老巫医不是说过吗?越难征服的女人越有她的魁力,芒,在你的部落应该没有像月这么有魅力的女人吧。”   强大地首领们在女人身上,也会便出一点小性子。再说了,啼,芒可以说是自小在老巫师的秘林里一起成长,彼此都是相互了解,哪怕是心中膈合,对方一个细微变化都会瞧得一清二楚。与其用谎言遮掩,不如直接说出来。   而纳雅皱着张脸向吴熙月抱怨道:“月,你也太小气了,怎么能拿那烂掉桨果给芒嘛。芒好不是容易来次窝头山采桨果,我怎么舍得让他一个果子都没有采摘到就回部落呢。”这样的话听在耳里泥菩萨都会生气。   “纳雅,请注意你现在的身份!”吴熙月不想看到她再把没有回报的精力浪费在一个男人身上,面靥倏地沉冷下来,一股子冷冽威慑直迸出,她眉目本身格外精致,这若放在古代,只要她脸色沉冷下来绝对是位端庄贵丽的贵女。   纳雅头一回见到她如此斥候,吓得她一下子捂住的心口愣住不敢再说话。   吴熙月目光冷冷凝在她身上,“纳雅,芒是格里部落的首领,你要永远记住!只要有啼在,芒是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首领。桨果,是我们部落男人辛苦采摘下来,不是要让拿出去讨男人欢心。你要真心想讨好,干毛不自己去采摘呢?凭什么拿着族人们的劳动成果,凭白送一个外族男人!”   “别让我们所有族人对你失望,纳雅……。”最后一句话,吴熙月长叹而道,修饰过的声色里有说不出来的沉痛。   她的斥责让已经走过来准备一道回部落的男人们心里如雷震跳,月……,一个才部落不久的女人就这么为他们着想了。就连个果子都舍不得送出去,……不想给任何一个外族男人。   心地单纯无垢的男人们瞬间感动到眼眶红红,有股说不出来的暖意一下子弥漫全身,让心都是暖暖的,温温的,很舒服……。   归阿红着眼,声调微凝对匡道:“匡,纳雅做对了一件事情……。”匡点点头,重重回答,“是她把月带回来,如果没有纳雅,也许月就是格部或是布阿部落的女人了。我们就没有办法遇到这么一位只为我们族人着想的好女人啊。”   “所以,你去跟月说,还是别责怪纳雅了吧。”   匡:“……”咬咬牙,戟指怒目,“尼玛给我滚!说来说去就是舍不得纳雅受委屈是吧!槽!你丫的难道没有看到月也受委屈了嘛。”   “咳咳咳,别吼,别吼,让月听到她会生气……。”归阿脸色惊变,这匡也真是!吼个屁的吼啊,不去就不去呗。他舍不得月受委出,……他也舍不得让纳雅受委屈啊。   吴熙月确实是动了些怒气,喜欢一个男人没有错,但尼玛能不能不要倒贴啊!卧槽槽槽槽槽!她鄙视倒贴男人的女人……!好在芒不是个想要女人倒贴的男人,不然,她准会恶心到。看着高她一个头的纳雅难过的死死低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是在小声哭着。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别再总把芒放在嘴巴里说,你是爽了,可归阿,黑耶他们就哭鸟。丫的,暗恋你都不会啊!暗恋就是放在心里恋着,不说出来!”愤然的妹纸甩出最后一句话,……完全让纳雅听不明白的话,噌噌噌离开。   这一幕让啼他们都看在眼里,芒的眼里更甚是闪过一丝羡慕,“啼,你幸福了……,遇到一个处处维护部落的女人。瞧,她连果子都舍不得给我呢。”   吴熙月刚才的咆哮再度让啼森森震惊到,哦……应该是森森感动鸟。   他暗暗长吁口气,假装蛋腚道:“我们的月很优秀,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比得过她。”他的族人已经走来,是到了要离开窝头山的时候,“好了,芒,你想要采搞桨果,往最北悬崖边还有。”   清冷声音扬起,对吴熙月悠然而道:“月,快过来。你走不快,我背着你会走得更快。”一语双关。   吴熙月露出个囧脸……,尼玛是拖着姐儿的屁股揩着油,……麻痹才马力十足对吧。   经过芒的身边,看到他如玉俊颜倾着一丝淡淡笑容,妹纸滴小心肝一点都不给面子,电流四迸电到她苦逼来了个同手同腿……,卧槽!后果就是她朝芒身上扑过去鸟。   这一幕发生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就连当事人芒也是被女人扑到一头雾水,挺拨秀颀的身子一连后退好几下……,双臂也是自然反应一把抱住扑身过来的女人。脑子当场愣住,软……,女人的身子好软。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格里部落的男人们则是惊到下巴都差点掉地,神啊,他们的首领芒竟然……竟然没有把女人推开吔!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跟了芒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会主动抱住一个女人,咳,虽然女人是自已走路不小心摔到芒怀里,但是……重点是:以前也有好多女人故意朝芒摔去,他他他……他从来就是直接躲过去,任由女人自己摔地目光都不扫一下直接离开呢。   眼里发着亮光的男人们紧盯着芒,帅气俊朗各有秋千的脸上无不在说着:他们对芒突然接住女人不推开很感兴趣嗷。   芒愣愣地低下头,看着主动……,咳,就当她是主动,……送到自己怀里的女人。把疏冷淡漠藏在眼底深处的眼子渐渐温润下来,目光由不他自己控制变成柔和柔软。女人的脸蛋很漂亮,眉目精致相当有女人魅力,嘴唇不是他曾所见的粗糙,而是水润润的,颜色……颜色像极了刚摘下的桨果,非常诱人。   原先他以为她的胸部很小,没有什么魅力,现在……他需要反省自己太过于果断了。!哪里会没有什么魅力啊,压触在他胸膛上,软而有弹性……都好想去摸一摸了。   男人啊,由其是原始社会的男人尼玛都是行动派滴,芒想到要去摸,……还真胆大去摸了。   还不知自己又将被揩油的妹纸嗷嗷吐槽中,尼玛啊!诚然,她的身子的反应更真实嗷。都不只大脑指挥直接把美男扑倒……。噗!时间,地点,场合,氛围都TMD不对啊啊啊啊,前刻她还牛逼哄哄跟芒叫板,下刻……卧勒个去!直接扑到他怀里去了。   扑妹纸心里还在哀嗷着,养回来的B罩杯突如有东西覆上来,熟悉温度让她小脸都扭曲个大大囧字出来……。卧槽!尼玛扑倒他,这厮倒是来揩油鸟!   “喂,你TMD别得寸尺寸!老娘扑倒你是有错在先,尼玛能不能先把大猪手给我挪开。”妹纸的气场有些弱,胜在脸部表情相当强悍,水眸瞪起倒真瞪出几分雷霆之势出来。抹把辛酸泪,毕竟是她先扑人家的……,开场就已经输鸟。   修长有力的手掌覆在柔软无比的胸上面,芒嘴角微微勾起来,……手感不错,声色柔而魅惑:“女人,是你自己先凑近我身边。”很想把她身上的兽皮扒下来好好看看是什么样形状呢。力度柔和不力理揉搓起来,随着手掌下的软肉变得更加有弹怀,芒的俊颜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看向妹纸的眼神柔都可以挤出水来鸟。   女人,你……真是勾起我从未有过的兴趣了……。   吴熙月抬手推有两把,远目,也不知道用没有用力气,反正是没有推开芒。反而是膝盖一软,整个人差不多挂在芒怀里。啧啧啧,远看过去……尼玛就是典型的投怀送抱啊投怀送吧。   抿抿嫣红嘴唇,吴熙月凶巴巴了声,“无耻!”卧槽!多没有威胁力的叫吼。   格里部落的男人看到芒赤果果当着苍措部落所有男人们的面非礼女人的胸部……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神啊!从不抱女人,也从不抱女人的芒他他他……他还非礼了月的胸啊啊啊。眼花了吧,他们眼花了吧!   苍措部落的男人们整个人都木住了……,月……怎么走个路都要朝芒身上扑去啊。苦逼,倒底她有没有喜欢上芒?真拿不住了。   脸色最难看的应该是啼,他都张开手臀,笑容满满等着女人过来。结果呢,吐血!女人扑到芒怀里去了,还……还……还不起来啊!脸着沉的啼嘴角细微抽搐几下,三步并一步重重迈来,面无表情要自已女人从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在拉出来。   头一回真真切切抱住一个女人的芒,双臂收紧并不愿意把软绵绵抱着很有感觉的女人让出去。   啼生冷冷的声调是从牙缝里挤着出来,“看清楚,这是苍措部落族人,也是我啼的女人!”   “我很清楚,不过……,是女人自己扑到我怀里来。啼,女人都愿意,你凭什么出来阻止呢?”兴趣上来,还真不想这么回松手呢。也许,……这女人还会更多他大的惊喜,他的预感一向很准,此回也不会出现例外。   美男抱到手,嗯,妹纸再一次肯定眼前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马拉戈壁的!她得蛋腚下来才行……,小心肝嗷小心肝,给点面子别再乱跳乱蹦行不?拍拍胸口,吴熙月是气沉丹田,在两个男人交锋中使出防狼最终绝招……,断子绝孙招卧槽!此招一来,嘎嘎嘎,姐儿踏到你蛋痛!   啼在她手上吃过几回暗亏,余光瞧见吴熙月偷偷动了下班腿,眼皮子顿地一跳……,欲要张口提醒提醒芒。话到嘴里硬是生生吏哽下去,哼,让你知道知道月可不是表面上那么柔弱温柔!他都吃了几回暗亏,芒,……你也吃回重的暗亏吧。   望天……,啼是在寻找平衡感。   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出招的吴熙月稳住蠢蠢欲动的颜控因子,对还在跟啼对视的家伙勾勾手指头,一道妩媚如浑然天成的笑如娇艳花朵在嘴边绽放,眯着双目浅笑盈盈,“把头弯下来,告诉你一件有关啼的事情。”   若在以前,芒是不会犯让女色迷住的错误,偏地这回跟啼耗下鸟,然后……苦逼中招!   在他的族人瞪得大眼里,芒笑着低头,身高距离需要把腰要弯一弯才行,“想跟我说什么了?啼的事情啊,似乎没有几件不是我不知道的呢。”   全身一半力气都凝聚左腿上面,没错哦,吴熙月的左手,左腿力气远大过去右手,右腿,灵活度也是如此。俗称左撇子。   在芒说着弯腰瞬间,妹纸微眯的双睛里一道笑意掠过,……抬脚弯腰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挺上芒的跨部。   ……   没有惨叫声发出来,只在阵阵抽倒冷气声……此起彼伏一一传递。   最后才是一声尖叫,“啊……,月你怎么可能把芒……”是纳雅地惊愕大叫,还没有叫完,让黑耶一巴掌捂住嘴巴速度遁走了。   黑耶憨憨默想:废吧,废了更好!鸟都废了纳雅也该死心鸟。   芒双手捂住被险些顶到真爆蛋的跨部整个人痛到缩成一团蹲在地上,他脑袋沉埋着看到脸部表情是神马,不过,可以从他颤抖地宽阔后背能知道他现在有多痛鸟。   那样脆弱连自己摸都不能太过用力部落被女的膝盖狠狠一顶,神啊,他们都听到闷沉沉的撞击声呢。   格里部落的男人神情变化多端,要说生气么……瞧着不像。倒有些像是极力忍不住笑的模样。   成功挣脱的吴熙月下巴抬起,吹出一记口哨出来,占了姐儿的便宜啊……后果通常很严重滴。麻痹的!看你丫的还敢不敢动不动乱摸姐儿的B罩杯!   “月,你这么一脚顶上去,也许会芒到下面充血,需要请巫医看看才行。”啼清冷峻颜露出一丝微笑,眼含赞许伸长揽过得瑟得瑟的女人,“走吧,再不走,我们也许还真要在留有窝头山才行了。”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也有些蛋痛了。   一个强者被女人弄痛到直不起腰来,苍措部落男人们在吴熙月口哨带领下,个个都吹起高扬起伏的哨声,归阿看到芒这样子,他干脆是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份,经过妹纸时是一脸惊悚嗷地飞快跑开。   好恐怖的月啊……,这么一脚踹下去还不得把芒踹到废啊。   有一句话吴熙月是忘记了,叫:天做孽,有可活;自做孽,不可活。这是后来妹纸才恍然想起来。   蹲在地上芒也不知道痛了多久,格里部落男人们见到敢踹他们首领鸟儿的女人离开后,憋红着脸蹲下来,强忍爆笑关怀问起,“芒,还好不?要不要撸两下看看有没有受伤。”   ……   “……再让我缓缓。”   等了好久,男人们才等到芒开口,声调都走形了……。   “没有顶爆吧……。”女人够厉害的啊,看上去挺温柔,下手倒是挺狠的。可怜的芒,头一回抱女人就被踹鸟……。唉……,男人们辛苦长叹。   缓够了,芒才慢慢站起身,脸色惨白惨白额头还冒着冷汗。他吸了口气,手还揉着被踹到差点废掉的重要部落,目光看着已经爬到山坡,很快便消失在眼神里的纤细身影,玉色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   这么一踹,倒让他真把陌生女人记上了。   从来没有被女人如此下狠手对待过,头一回对女人稍感点兴趣,却让她一脚踹下来……,还好,用手检查了下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要看清早起来是不是把兽皮裙顶起来才能确定是不是真没事了。   有一个男人想到了件事情,便凑近来轻声道:“芒,我想起已经离开部落的乌拉旺,他有回狩猎让一头野牛的牛蹄正好踢中雀鸟,后来他的女人次扎央就说他不能交配了呢。”   不提还好,一提让惨着脸色的芒身子一颤,良久才鎮定道:“她的力气没有野牛哪么大,我摸了下只有前面有些痛,别的地方还好。”   “索姆,别在这里吓嘘芒!乌拉旺的雀鸟是被野牛踢出血才废掉,芒还好着呢,怎么可会以后不能跟女人交配。再乱说,把你一口齿都撬掉。”   立马的族人跳出来指责,同时围过来安慰芒放宽心,只要没有出血不是大问题。   芒脸上镇定如昔,心里却已经是翻江倒海起来,……修长手指微微攥紧,薄唇抿直对族人们道:“去最北边悬崖看看有没有桨果,采摘完赶回部落去。”顿了下,脸上的温和浅淡了许多,“别回去跟族人提起,你们只记住月刚才不过是跟我玩玩而已就行。”   本来都打算回去告诉族人首领在外族女人身上吃了暗亏的男人们闻言,立马点头纷纷表示会保守秘密。   其实么,心里挺不明白为毛芒要维护外族女人月。   吴熙月离开窝窝山没有多久,眼皮子就开始猛跳起来。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卧槽!她现在就是左眼皮跳啊跳个不停呢……。   翻过窝头山再翻过一个山头天色就开始暗淡下来,啼吩咐男人们去打些小野物回来,别外几个男人则是去拾来干柴生火。这回,倒是明目张跳生火了,吴熙月坐在火堆边,晚风越来越凉爽,她穿着兽皮裙已经感觉到凉意了。   啼见此,抱起妹纸双腿搭在自己膝盖上双掌力度适中揉热起她的小腿来。   已经习惯他时不是的过分亲密妹纸也就觉得没有什么鸟,看着在火色映照里面靥柔化不少的啼,吴熙月指了下火堆,道:“生火不怕引起别人注意吗?”   “这里是格里部落的领地。”也就是说,芒已经发现了他们就没有必要再隐着瞒着鸟。男人们已经准备去打回晚上要吃的食物,啼自然也要跑过去,他站起身,“冷就离火堆近一点,回去让纳雅缝块兽皮给你穿上,会暖和不少。”   又朝还在抱着纳雅不松手的家伙吩咐道:“都离芒这么远了,你也该松开女了吧。”是对黑耶说的。   纳雅终于可以从黑耶的爪子下挣脱开,几步跑到吴熙月身边坐好,一脸忧心忡忡问起来,“月,你那么狠踢下去,会不会把芒踢废啊。尼玛我还没有跟他交配过呢,这么废了是不是太可惜了点?”   “……”每次当纳雅提起芒那模样儿,吴熙月都有种胸口碎大石的苦逼感。   你说,芒又不是好男人,尼玛犯得老在嘴里念着么?担心个屁啊,他有得是女人担心呢。一条毛毛虫禁不住火熏从树叶里掉出来,正好落在吴熙月手臂,妹纸瞄了眼一指手指弹掉才慢慢道:“我下手有轻重,知道要避开要害处,放心,没有顶伤他软骨,挺多就是把蘑菇头顶肿一天两天罢。”   又不是整个膝盖以三十五度斜度踹上去,踹不废滴。   纳雅长长松口气,拍着胸口一脸后怕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看到芒痛到吭都不会吭声,以为快要痛死过去了呢。”眼珠子转转,整个脑袋都凑在吴熙月肩膀上,贼笑问起,“月,有没有感觉到芒的有多大?”   问得这么子含蓄一般人应该不会听清楚其中意思。   妹纸摸摸一巴,严肃脸回答,“卧槽!我只顾着去踹,计算好角度,尼玛还真没有想到要去摸测摸测有多雄伟了。不过么……”当膝盖顶上柔团团的部落,咳咳咳,好像是挺壮观的,“应该不小也不大吧,还行,凑用着合。”   “啊,还是凑用着用啊,那有没啼的大啊,好吧,再不济也要有归阿那么大吧。”纳雅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会是凑合着用呢?她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凑合着用呢。   吴熙月沉思,“没看到具体实物,还真不好说。”   纳雅深沉思,“这样啊……,那我得再好好观察观察才行。希望有一天可以扒掉芒的兽皮裙,亲眼看看才行。”   “呃,你还要看到大小才决定上与不上啊。”吴熙月一脸求正解看着纳雅,卧勒个去哩,不是大就一定满足得女人啊,有时候,小也有小的好处知道不。至少,破瓜时不会痛,卧槽!说的就是她。   纳雅扬眉,“当然要看大小啊,中看不中用算什么真男人。虽然我是喜欢芒的皮相,但也要能满足我才行吧。”   “你丫的要求还真TMD乌,还以为你光着芒那张脸就可以达高氵朝呢,尼玛原来还要重质量才行。”麻痹的,还挺挑剔啊。   俩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不是她们思考的问题,在说着也不是她们需要说的话题。保护女人们的四个男人听到嘴角抽筋,太阳穴都是凸凸直跳。大,小……,卧槽!他们的家伙绝对大过芒,信不信?不信拿出来比比啊。   交头接耳的女人们又在聊起别的话题,聊天聊地……聊得最多的还是男人。   纳雅说她晚上没有XO,有似提不起兴致来。   吴熙月黑着脸解释,“女人怀孕,体力,精力都会表现虚亏,最好不要XO多吃多睡多休息,别动不动半夜三晚把男人当马骑。”   不着边际说话,倒把纳雅担心芒的心思给冲淡不少。而其他人都是卯足了高兴劲,心头高兴了干活更有效率,前后不过半个小时,林子里响起一阵飞鸟啼叫,扑腾展翅的动静,几个兽皮裙里插着几根弯弯兽骨的男人们回来了。   手里提着数只野鸡回来。   秋季里的野鸡非常好打到,弯兽骨头一丢出去,准会把低头鸡脑袋吃草籽的肥鸡击晕过去。   男人们插在兽皮裙里的弯兽骨都是野象獠牙,份量相当重,牙锋尖锐不比现代匕首差。吴熙月见识过厉害,每次看到他们腰间里别着那玩意过来,心里总是发毛。祭祀上的人祭同样是死在獠牙上……。   也不知道他们手里的獠牙杀过多少人。   “月,打到一只在生蛋的野雌鸡,让匡把里面的暖蛋拿出来给你吃。对你身体有好处。”一个男人把手里肥肥大大,羽毛灰白褐相间野鸡丢给匡,笑眯眯对吴熙月说起话来。现在,苍措部落族人越来越照顾妹纸,说话也随意很多,但绝对不会放肆。   吴熙月笑着扬声道:“行,鸡洗干净,给我到河边找几片大宽叶回来,我要换一种吃鸡方式。”   鸡啊,不有叫花鸡么?   拍脑袋,光想着叶子抱,尼玛还要用泥巴呢。站起对拿着鸡准备去溪边的匡道:“我跟你一起去。”   等吴熙月捧着外面糊好层黄泥巴的野鸡过来,男人们已经把别的野鸡去毛架上烤架上面烤起来,不过是烤过一次烤肉,他们已经很快撑握技巧鸟。 55章 喜欢她就把她抢回去!   等吴熙月捧着外面糊好层黄泥巴的野鸡过来,男人们已经把别的野鸡去毛架在木架上面烤起来,不过是烤过一次烤肉,他们已经很快撑握技巧鸟。   见到女人手里捧着一团泥土回来,用眼神问匡是怎么回事。   匡也是一脸不解,“不清楚月要做什么,把鸡包在宽叶里,又在外面和了层泥土,可能是想着玩吧。”   总之,月总是时不时冒出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新花样出来,这一回又不知道是什么了。   等到吴熙月从火堆里把泥层已烤烈的叫化鸡拿出来,拿起石头将泥巴砸掉,剥开热乎乎的宽叶子,一股香味儿就丝丝缕缕飘荡在男人鼻子跟前。不管是熟还是半生不熟,总之大家人都吃得格外开心。   后来,苍措部落越来越富足,但他们最喜欢的食物依旧是把泥土树叶烤裹的叫化鸡。最后,竟然成了一个传统,每年夏未初秋那一天家家户户都会吃叫化鸡   入了夜,所有族人三三两两围着火堆睡觉,一直到凌晨快天亮林子里传来急促脚步声把所有男人瞬间惊醒过来。   纳雅睡得很沉,吴熙月都已经惊醒过来,她还在呼呼睡觉。推几下也没有推醒,只好是低着声音唤醒纳雅,“快醒醒,纳雅,有动静。男人们都醒来了……。”   啼为了避免总是听到嘿咻声从而影响自己,干脆让女人们在一起,周边围着一圈男人保护。   没有人再骚扰吴熙月确实睡得很香,要不是林子里的动静她可以一直觉到天大亮呢。   “黑耶,你快过来抱起她,槽!睡得太沉了怎么也叫不醒。”吴熙月生怕是布阿族人冲进来,只好叫来黑耶帮助。着急的她没有看到黑耶脸上的不自然,倒是一同走来的归阿凉凉道:“月,你睡觉后纳雅可是爬起来找黑耶呢,还偷偷溜到前面……”指了下林子一处,归阿咬着牙愤道:“起码交配很久很久才回来!纳雅能不累吗?”   吴熙月已经无语了,卧个槽啊!尼玛还真TMD是无肉不欢!只要有一点点空闲必定要嘿咻一场。她睡觉有睡得那么死么?纳雅离开都不知道啊……。   让归阿讽刺了一顿,黑耶也不反驳,一声不吭接过纳雅小心翼翼抱在怀里,朝吴熙月颔颔首一句废话也没有。   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啼让族人随时准备好的湿树叶立马压在闪着火光的柴堆上面,很快,整个丛林空地陷入黑暗中。隐隐的,丛林里传来有人说话,“咦?奇怪了,明明在上面还看到这里有火光闪动啊,怎么下来倒没有了呢?”   “再往前找找,应该就在附近。唉,啼太机警了,准是听到我们冲下林子来的动静。”   “混蛋!要不是你摔一跤,他能听到吗?真是笨到像只猪,走个路都能摔跤,没有找到月看你怎么跟芒交待!”   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吴熙月听到他们说到了自己,左眼皮子又是很地跳动起来……,尼玛是格里部落的男人,……不在自己山洞里呆着跑来这里干毛啊。   男人们也听出来人是格里部落族人,绷紧的脸皮微微放松了许多,几抹比较重的吐吸在黑暗中轻轻传来。不是布阿族人就好,马拉戈壁的!一群浑蛋这时候不睡觉跑出来干毛啊。   就算在黑暗中,啼也能准确找到妹纸在哪里。   他脚步无声无息走来站在吴熙月左侧,丝毫没有引起族人注意。一直到他凑近过来,吴熙月才惊觉有人已经站在自己身边,头一个反应当然是抡起拳头狠挥过去。   “是我,又乱挥起你的拳头了。”啼笑着轻松抓住女人挥到还生风了拳头,轻声道:“可能是芒出事情了,所以他派族人过来找你。”林子里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吴熙月此回是连心口也是重重咯噔了下,“他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到我?槽!尼玛别忘记我大清早被尿憋醒,然后发现自己不能晨勃了哦?”苦逼地,……妹纸还真猜中鸟!   在格里部落单独一个山洞居住的芒躺在兽皮垫上,俊颜淡淡含笑,不过他的嘴角倒是抿得有些紧……。手放在软绵绵毫无生气的地方,……脑子里想着地是乌拉旺最后离开的背影,凄凉悲惨没有一个族人开口挽留他。   没有像以前那样早上醒来是竖起,鸟头很痛摸一下都是生痛生痛,还能感觉到都已经肿起来了。   事情怎么会这么严重呢?过后,他并不是很痛啊。   想了很久,芒只能想到一个上面,他抱过的女人也许是个巫师,然后她在他的重要部份上面下了什么咒语。   苦逼的芒,没有把妹纸想太狠毒,还以为是因为他冒犯了她,才得到惩罚呢。   不过,芒不会认为自己真就这么废了,休息休息应该是可以恢复。……眼前有个这么好接近女人的机会,他怎么舍得白白放弃啊。先让族人去打探打探,等天亮还没有消息传来,呵,他自已去找女人了。   啼,很抱歉,他已经对有可能是巫师的聪明女人感兴趣了呢。嗯,喜欢抱着她软绵身子的感觉,别的喜欢么暂时还没有。   至少,他没有喜欢到要独占着女人。   比较富足的格里部落有好几个山洞,成三角形开凿,芒单独居住在最上面一个山洞。族人离开后,整个山洞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烟味。安静的山洞里哪怕是小小翻个身也能听到细碎动静,心里已经盘算好的芒经过最初短暂慌张后渐渐冷静下来。   月不应该是个恶毒女人,应该不至于狠到了直接废了他繁殖后代的部位吧,要是族人们没有把她带回来……呵呵,正好呢,他直接下去找便行。接下来,他需要安排好部落里的事情才行,食物不用他担心,部落老人,女人,小孩安全问题也不需要他担心。   那么,天亮就出发吧。   在那边,吴熙月已经是雷到里嫩外焦了……,噗……还真被她猜着了!尼玛还真勃不起来了啊。咳,不会是永久性滴,应该是受了点损伤,神经梢未受到刺激,一时间没有办法正常使用。可以排除器质性损伤……,丫丫的,她顶的后果轻重自然是知道。   对两个格里部落男人冷着张脸道:“回去告诉芒,多用温水泡泡冲洗,七天之内不要有什么交配运动就行了。别的,正常。还有,我真不是巫师,别一见面就跪行不?”   卧勒个去!姐儿头一回被人跪哩,高人一等倒不觉得,反而是吓了大跳。   被强拉起来的两个男人苦着张脸,紧张问起,“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我们首领吩咐过,一定要请你回去看看他才行啊。”……泪,那么重要的地方伤到,哪会是女人嘴里说的好轻松啊。   真要好轻松,芒自己都可以解决了。   伐合多疑,认为可能是芒的阴谋,直接对啼小声道:“依我看不是什么大问题,都不去请巫医,来请月干毛啊。啼,我猜肯定是芒想月骗到格里部落去,然后……”   “不会,芒还不会坏到用这样的阴手段。”啼稍抬手打断他说话,修眉皱了下声色冷淋问起格里部落族人,“他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好像没有了吧。   有一个男人挠挠头想了会后,拍了下脑门道:“对了!芒还说如果月不愿意过去,能不能让自己过来。不过,我们都不同意,都受伤了还走个屁路啊。”   “月,求求你了,芒是我们的首领,最厉害最聪明的首领啊。你能不能跟我们去一次格里部落,我们发誓,只要芒可以硬起来我们立马送你回部落。行不?”另一个男人紧接而道,他听到伐合的轻声嘀咕心里害怕妹纸不会随他们一道回去。苦着脸,低声下气求起来。   在芒带领下,格里部落一天比一天强大富足,他们所有族人都不希望芒有事情。更何况芒那么厉害,女人跟他交配过后要是怀了神种生下的娃子也一定非常厉害。   无论如何,一定要请月回格里部落才行。   苍措部落族人低下头,个个都沉默下来,……芒伤到很可惜,但他们并不希望月跟着去格里部落。堤尔维就是去了格里部落,没有多久回到苍措部落就开始乱来,最后发生让所有族人都不能忘记的痛苦事情。   “还是让他自己过来吧,我不同意月跟他们回去。”   “嗯,我也不同意。看在芒以前常来我们部落,……我可以欢迎他来我们苍措部落小居。”   大家都是低着头你一言我一语小声说开,声音不大但正好让格里部落族人能听清楚。总之就是一句话:带走月没门!自己送上门就可以!   苦逼的纳雅在她嗷嗷叫吼前已经让归阿,黑耶两个男人一个捂嘴,一个抱着速度遁到好远地方去……。丫的,千万不能让纳雅开口,她一开口……格里部落族人还不得抱着她大腿说感谢了?   这家伙绝对是同意让月过去,然后自己也跟着过去!   任凭两个格里部落男人怎么开口,吴熙月坚持不同意自己过去,双方耗着直到耗到天都大亮起来。   在山洞里等久的芒没有再坐等下去,他把弟弟笈和叫到跟前大约交待了些事情。   笈和听到自家哥哥要去苍措部落小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连续问了好几遍,“芒,你是不是没有睡醒啊。怎么去趟窝头山回来,就决定要去苍措部落?又不是不知道啼现在对你……,哼,反正我不同意让你去。”   弟弟虽然怕他,但心里是很关心他的。   “笈和,我是要去带个女人回来,不然,也不会去苍措部落。”芒双眸里含着很少出现在眼底深处地微笑,把睡觉垫的兽皮收捆起来交给两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笈和怀里,“太阳出来给我晒晒,睡觉感觉有虫子在兽皮里爬。我走后,部落事情就交给你了。小心看着堤尔维,别让她总在老安多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苍措部落不是一个物品,可以说换便换。”   笈和的大脑完全没有跟上芒的思路,怔怔接过还有丝暖气的兽皮,张张嘴声音都是发干,“你要去带哪个女人回来啊?纳雅?不会吧……,纳雅只要你一句话不早跟你回来了?”除了纳雅可以轻易带回格部部落,……没有别的女人吧。   “纳雅?”芒眼角微微跳了下,她是一个难缠让男人心烦的女人,只有黑耶,归阿才会那纵宠。脑海里闪过另一张秀丽面靥,他拍拍弟弟肩膀,心情颇好道:“是月,我想把月带回格里部落。”   【扑通】一声,抱在手里的兽皮落地,笈和是失声惊道:“神啊,你想把月回部落?不可能!啼怎么会舍得月来我们部落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哥,你想都不用想。月又不是纳雅,上回你跟她说话,……我也没有瞧见她折服在你雄性魅力下。”   打死他也不相信哥哥本事大到可以从啼手中抢女人回来,月,那是月啊!头一个见到而没有愣住被吸引住的月啊。   芒没有想到弟弟对他这么没有信心,眼角一斜,哼哼笑起来,“没有男人征服不了的女人,笈和,如果有一天你对一个女人感了兴趣,我想,你应该不会立马放弃吧。再者,我头一回遇到一个比较兴趣的女人,做为弟弟的你,笈和,难道你不应该好好鼓励鼓励哥哥我吗?”   “……就是因为你是我哥哥才想劝你放弃呢。”笈和扯扯嘴角,完全不赞同芒的主意,那根本是破主意完全是不可能实现。“月聪明过卓玛,聪明过西玛,她才不会动不动跟男人跑呢。据说,她到现在还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交配过!”   最后一句笈和重重提醒,他想让芒知难而退。   却适得其反,让芒的更有兴趣来,“哦?有进步啊连这种事情都打探清楚。正好,我也没有过一个女人,头回抱个女人也是月。哈哈哈,我要不把她抢回部落,会可惜很久很久呢。”很久很久也不知道有多久,男人们都知道现在女人越来越少,她们就如父权期的男人们一样,很久很久里会拥有不同男人。   笈和都想扑过去把迷住心眼的哥哥揍清醒点,这叫什么跟什么啊!去啼手里抢月?!神啊,换一个女人他是绝对相当芒可以把女人抢回来,都不用抢,女人会乖乖跟着他回部落。月啊,强悍到可以跟克克巫斗的月啊……。   还想再劝劝,可看到芒眼睛里闪烁的坚定,笈和立马放弃。他很了解自己的哥哥,一旦决定的事情就跟啼一样,怎么也无改变。否则,他跟啼之前的交情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僵局。   “算了,算了,我也说不动你。”捡起兽皮拍打灰尘,笈和淡定了,“你这样离开部落我怎么跟族人交待?卓玛那边你到底决定要怎么处理没有?”一个勇士身边倾慕他的女人会有很多很多,卓玛曾经差点成为芒的女人。   芒嘴角微沉,声音也冷了下来,“我没有同意让卓玛出来,你也不需要时不时去看她。犯了错就需要接受惩罚,我不希望她变成堤尔维。”女人一旦因妒忌就会失去冷静,往往做出些让男人们难接受的事情出来。   “没有去看她,是几个族人见到晚上冷起来,偷偷给她送了兽皮过去。我正好碰到也一起去瞧了一眼,瘦了很多,没有像以前那样叫吼吵闹了。”似是不经意多说了一句,笈和忐忑不安瞄了下芒,掩饰性使劲拍打兽皮上已经不存在的灰尘。   芒冷冷笑了下,玉一般的俊颜尽是冷色,“别以为你们的小心思都可以瞒过我,在偷偷过去跟卓玛交配是吧。克克巫都说了她触犯了神灵,没有得到神灵指示前谁也不能放她出来。”笈和不吭声了,点点头算是答应以后不再去偷偷瞧卓玛。   又叮嘱了些事情后,芒便一个人离开部落去。没有告诉笈和自己身上出现的问题,……这种事情真是难于启齿吧,彻底伤雄性自尊心呢。再说,很可能没有什么事情,更加没有必要告诉笈和。   芒是沿着族人留下的标记很快便找到了苍措部落,还没有走近就听到女人冷着声音拒绝到格里部落来。   磨都天亮吴熙月见彼此都不能让步,便不耐烦道:“我说过不去格里部落,哪怕你们抬我回去,TMD的半夜三更我也会偷偷跑出来。回去告诉芒,尼玛他想让我医治好呢就乖乖自己来找我,没点诚心谁给他治毛病?槽!姐儿还不收他的费……不收他献上来的食物呢。”   嗯,这里没货币交易,一般都是用食物来完成交易。   一道润着暖色的声音从林子里悠然传来,“月既然不同意去格里部落,为表我的诚意,所以……我决定自己去苍措部落小居,直接月能把我治好,像以前一样清早起床可以硬起来就行。食物不用担心,我会带着他们两人一起过去,同苍措部落族人一起狩猎解决自己的实物。”   声音熟悉到苍措部落族人很想嗷嗷冲上去把说话的浑蛋堵住嘴,丢到地个山角落里喂野兽!马拉戈壁的啊!尼玛胆儿够肥,都TMD想到要一起回苍措部落!槽,坚决不同意。   吴熙月嘴角狠地扯了,偏头吐槽去!雷滴嘎嘎,说曹操……曹操还真到鸟。   男科啊,卧槽!她的强项吔。   正好,黑耶他们以为那天都大亮,事情总该谈成了便一人牵着纳雅的手从另一外的林子里出来,一出来……,纳维又是一声尖叫,嗷嗷欢叫跑过去,“芒,哈哈哈,芒,你还追上来了?神啊,不会是特意过来找我的吧。”   身后两个男人脸黑到已经可以到上面写粉笔字了……。   搓手……,昨傍晚还跟月说有机会观摩观摩芒的家伙有多大,这机会……怎这么快就送上门了呢?也太让她的小心肝兴奋了!纳雅已高兴到整张脸扬溢欢笑,嘴都笑咧到耳根子边。   芒的出现也就是纳雅很开心,特么主张让芒去苍措部落治……呃,他去治病?……让美色迷到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的纳雅总算抓住重点了,她一脸狐疑目光上下打量着妹纸来,“月,你还有巫医的本事?卧槽!别吓唬我啊。”   还是纳雅善于抓住重点,男人们光顾着去阻止芒的到来,很苦逼没有想起苍措部落没有会治病的巫医啊。   吴熙月张张嘴想要说:她重点专攻男科,后面的男人们已经叫哄开鸟。   经纳雅一说,男人才恍然大悟,更加是借题发挥嚷嚷起来,“巫医是在布阿部落,芒,你找错地方鸟!快去布阿部落喽,那里女人特么多,胸部也是好大好大,你去了保准每晚乐呵死。”   “月可不是巫医,你都硬不起来这是大问题,赶紧去布阿部落,晚了……别到时候成了个废物哦。”听上去是好心提醒,其实谁知道清楚是在幸灾乐祸嘲笑芒。   也就是说……整个苍措部落的男人都知道他……下面硬不起来了?芒俊颜黑到……跟锅底没什么两样。目光冷冷扫了下族人一眼,盯到两个大男人脖子一缩,在心里暗吓:惨了!忘记是只能偷偷告诉啼跟女人了……。   好不容易瞒着族人,芒没有想到倒是让外族人知道有损他雄性自尊的毛病了。   事已到此,再去斥责族人也补救不了什么,还是让啼先同意他留在部落才行。   他把目光笑盈盈落在吴熙月脸上,薄唇微动,温和说起来,“月,是你一脚顶伤我,……你会负责治疗好我吗?”格里部落的两个男人已经同声道:“听月的口气她似乎可以治呢。呃……,她是巫医?”   没有人相信吴熙月会是个巫医,芒也不在意女人能不能治好她,因为……他相信女人还没有那个本事。巫医要懂的东西太多,需要认识许多可以治病的草药,而巫师只需要与神灵沟通。   面对大家对她的质疑,吴熙月眼皮子无端又是一跳……默默扭头之。丫的!姐儿本质就是专给男人看病的,尼玛还毛个需要质疑啊卧槽!   一个雀niǎo儿都不能用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啊,啼修眉挑了下,对芒道:“只要你敢在我们苍措部落住下,我会同意你小居,直到……”不怀好意的目光直接落在芒的兽皮裙上面,意味深长起来,“直到你的雀niǎo儿恢复到跟我一样强大。”   芒眼角抽抽,额头上的筋蹦得高了许些,嘴角抿紧一会,才蛋腚道:“你会见识到我的雀niǎo有多强大……。”有个很无耻的声音横插进来,纳雅蹦着腿,俏脸兴奋到红扑红扑,“矮油,你们男人哪里知道对方有多厉害来!哈哈哈,跟我交配,我就知道了喽。让我来见识,让我来见识。”   ……   所有人看着纳雅沉默。   揉着额头的吴熙月默了很久很久……,这货的猥琐又无耻升级了……。   她想了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站出来刺激刺激苍措部落的男人们,要检查器体是否有受伤,……尼玛隔着兽皮裙目测?卧槽!她没有透视特异功能。唯有脱到兽皮裙才可以滴……,或许还要用到她的手才行。   既然啼都同意他去部落,那便去呗;对她而言多一个男人,少一个男人其实没有什么大影响。不过么,摸下巴……,对方是个美男,放在身边倒是挺让人心情颇好滴。   啼并不是单纯看一方面,毕复部落小头领达巴要有心合并部落,必然还会再去找芒。呵,他现在把芒留在苍措部落,达巴也许有可能反过来找苍措部落。毕复部落虽然很小,但男人们都是年轻力壮的家伙,……值得他考虑考虑是否要去说动达巴让他合并到苍措部落来。   另一个方面么,啼回头瞄了眼紧紧跟在芒身边的女人,纳雅,机会已经到你面前了,好好展示你的雌性魅力,最好当着月的面能成功与芒交配。   可惜的是她现在怀了神种,再怎么交配也不可能再怀上别一个神种了……。   一路上尽是纳雅叽叽喳喳的声音,有芒在身边……这重色的货早就黑耶,归阿抛之脑后,加个眼神都吝啬甩给男人,……两个男人的小心肝瓦拉凉到像是揉了团冰凌子在里头装着。流动的血液都是冰冷冰冷。   吴熙月叹口气,纳雅又把男人们的小心肝伤到了哟……。   好命的货!男人被她天天一伤竟然还是那么死心踏地喜欢她,就算是最愤怒也是找个无人之处嗷嗷大吼一声,回来继续对纳雅好。   卧槽!什么时候她也能遇到这么两个好大男人嗷?   啼?芒?卧槽!肯定不可能做到像黑耶,归阿那样大公无私好伐。   一个部落首领会愿意与另一个部落首领共同拥有一个女人?马拉戈壁!扯他M的蛋吧……。   噗……,妹纸嗷,八字还没有一撇你丫的倒是想左拥右抱了!   啼一路等于是无视芒的存在,以他的傲气并不认为自己需要抱着女人去芒的身边炫耀,偶尔会停下来休息一下,亏得他臂力好尼玛都不需别的男人帮助。   别让其他男人背更好!吴熙月偷偷揉揉屁股,麻痹的……这回不怕被戳错地方鸟。   回去的路依旧是原地返回,啼没有像来之前那么赶路,而是慢腾腾的速度并不快。从天亮走到天黑……吴熙月发现都没有以前半天走的路那么多!卧槽!他是故意拖着不回部落吧……。   照例需要在丛林里过夜,芒很守信用带着族人一同去狩猎,啼此回没有跟过去。同吴熙月一同生起篝火,他会把从火堆里迸出的火星子再拨回柴火里,防火意味相当之强,难怪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哪处森林发生火灾呢。   趁芒还没有回来,有些话啼需要说清楚才行。   啼开始喜欢抱着女人柔锦身子的舒服感,长臂一揽很自然把坐在冷梆梆石头上的女人抱在自己膝盖上。手顺缠紧妹纸有小蛮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先是长长吸口气,等到胸膛里似乎都是女人清幽体香才缓缓舒口气,“不能走太快,还不能确定老库有没有找到我们部落来,从这里经过等天亮后我们绕远点经过乌梭部落领地,先看看他们部落有没有什么动静再说。”   吴熙月习惯他不定期抽风,坐在火炭似的怀里尼玛是各种不适应……,槽!不适应也得适应嗷。屁股使劲动几动,找到一个舒服位置才淡淡开口:“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指如果乌梭部落没有什么动静,证明老库还没有闹到他们这边来,但也侧面说明也许老库现在就是我们部落等着,没功夫去骚扰别外几个小部落。”   “女人,你怎么能厉害都回回能瞎出我心里想什么?”对于女人的机灵智明,啼是欢喜的。他低下头鼻子亲昵蹭蹭女人嫩嫩脸蛋,“如果乌梭部落没有动静,我们便可以直接回山洞里。别小人看乌梭部落的男人,他们虽然身材矮小,但十足擅于爬树,……我们部落有什么动静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吴熙月可以猜出他为毛要绕去乌梭部落,但猜不出来他为毛要把芒留下来,如果她是首领是绝对不会把一个祸害军心的祸水留下来!丫丫的,直接送回部落去!   “芒留下来,我认为并不是一个很好办法。把另一个部落首领留在自己部落里,啼,你究竟在打算些什么呢?”啼行事慎密,应该不会是为了单纯只为了比试两个人的雀niǎo儿是否厉害。马拉戈壁的!这货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啼已经低沉沉笑起来,“芒为什么要留在我们部落里,我不想去猜测。我留下他是要吓唬吓唬老库,那老家伙一直想吞并苍措部落,如果让他知道芒都在我们部落小居,呵……,以老家伙的多疑又要退回去重新商量商量才行。”   果然,这丫的已经想到更长远的地方了!   槽!吴熙月瞬间觉得以她智商尼玛未必可以斗赢这货……,吐槽!她还是在他面前乖巧一点才行。   以为只有一个原由,啼笑眯眯说起第二个原由了,“再来,芒的身体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我有次追杀一只受惊野鹿,不小心摔跤整个屁股跨摔在一根横出来枯木枝上面,当时,同样是痛到半响都起不了身。也有好些早上没有竖起来,最后慢慢好了。”   “芒啊,我跟他认识太久了,久到他心里稍稍想些什么就清楚……。”这是啼头一回谈起,却听得吴熙月心口一跳。卧槽!TMD这两个大男人原来还是老相熟啊!呃……老相熟到现在的……见面就是冷场的,噗……为毛她突然觉得里面有什么JQ曾经发生过呢?   她的眼神变化得特么诡异,瞧得啼眉心一皱,“在想什么呢?我跟芒之间的事情不是一般事情。”   哦……,尼玛还不是一般的事情。卧槽!看来就是大事情了?有什么是大事情呢?纳雅貌似说过不是为了个女人。   都想歪了的妹纸就自己一头扎进歪路里继续歪到底……。   事情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啼只捡了些重要的。因为……他真觉得自己不说说跟芒之间的恩怨,很可能能让女人误会些什么。“我跟芒一起在老巫师长大,后来,我刚成为首领,芒还还在跟老安多周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堤尔维联系上,最后堤尔维便让我们苍措部落起了内争,死去不少族人。”   “堤尔维的哥哥见自己没有办法取代我当上首领后,便带着一部份族人去了格里部落,而芒就利用他们成功夺到首领之位把老安多关起。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有办法原谅芒曾经对苍措部落族人的伤害。”   ……事情怎么会是这么简单啊!吴熙月心里隐隐松了口气,麻痹的,原来不是奸情啊……。   解释完看到女人神情自然很多,啼也是暗暗松口气,……他挺想知道刚才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着他跟芒之间的事情。   如果妹纸告诉他:其实她把他俩YY成男男配对,也不知道啼会不会搞懂神马叫男男配对呢?   吴熙月没有再问以前的苍措部落是一个怎么大的部落,看在她眼里的就是一个只有不到三十个成员的部落……,卧槽!还算是个中等部落。其他四个部落每个部落就只有十来个人左右呢。   话题说完没有吴熙月接口,俩人便就这么沉默了下来。啼还以她是在想苍措部落以前的事情,便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他自己也在回忆起以前,心情并不太好。   吴熙月会不时去留意一下纳雅,她怕这家伙又会干出什么重口味事情来,看了几眼她森森打了个冷颤,抬起头对啼沉道:“今晚无论如何不能让纳雅爬到芒身上,我还不知道芒的伤势有多重,万一纳雅这货又来些重口味手段,我怕到时候还真把芒搞成个不举了……。”   卧勒个去!面相那么好的男人万一真折腾成太监……,噗……,她的罪过就大鸟!   “嗯,我会让黑耶带她跟几个族人去另一边睡觉,芒跟我们一起睡,省得纳雅趁族人睡觉又偷偷溜到芒的身边来。”啼缠在妹纸纤腰上的手不老实小动起来,嘴唇也开始蠢蠢欲动着,时不时会在妹纸脸下细吻一个。   ……吴熙月朝啼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别亲来亲去才行,姐儿没有洗脸,上面全是汗,你想把汗舔干净?”远目,妹纸就有这个破坏暖味气氛的牛掰本事。   啼不会在意的,汗味又怎么了,女人流的汗都是香喷喷的。把舌头都伸出来,故意在吴熙月的鼻尖上一卷,寒眸微虚咂咂舌,低低笑起来,“男人没有你那么多的讲究,纳雅是女人同样没有。味道不错……。”   吴熙月:“……”丫的是想恶心死她吧,卧槽!还味道不错……,噗……,要不要把她全身汗味儿舔干净呢?   麻痹的,她怎么能有这么重口味的想法呢?拍飞,拍飞。   腰间的手臂突地收紧一下,头顶上空便传来啼多些丝深意的清冷声音,“芒不是想去我们部落小居吗?我先拖个几天,看看他能不能好起来再说。真要是废了,呵,送他去布阿部落去。对格里部落来说,请巫医需要给的食物还是拿得出来。”   吴熙月秀眉挑高一下,笑吟吟道:“你相信我能治疗好芒吗?”   “相信,我的月很厉害,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不过……,男人下面要是废了,怕是治疗不好吧。”啼的目光别有深意,眼角余光睇了眼脚步轻敛走来的芒。……芒,我不相信你真是废了。   “没错,我也相信月能治好我,所以,格里部落尽管可以能拿出来请动巫医的食物,但我更希望是月能替我治疗。”芒站在他们大约五米远的地方,眼里含笑看着吴熙月也看着啼,“布阿部落的巫医上回祭祀便没有参加,我打听到他已经年老到快不行,随时有可能死去。想来,他是不愿出再出面为我这个可能成为布阿部落仇人的浑蛋治疗。”   吴熙月咬牙……,麻痹的,啼这浑蛋故意说给芒听的。   随着回来的两个格里部落男人瘪瘪嘴,愤恨道:“巫医一向不喜欢给外族年轻力壮的男人治疗,食物送过去他倒好,直接把我们部落一个年轻男人治死了。到至今,我们都没有看到伙伴的底埋在哪个地方。”   吴熙月NNNN次深知除苍措部落以后,其实都是龙潭虎穴位!   “嗯,为了我不会让巫医随随意意弄死,还是老实呆在月身边吧。”他走近来,吴熙月才看清楚他手是抓的是什么,一条足有小孩手腕那么大的青花大蛇。……蛇啊,她倒不怕。   在原始社会里,女人们确实是不怕蛇的,所以芒才会直接抓着蛇走来,就着吴熙月身边坐下,青蛇的獠牙有多久她都能看清楚。   他把系在脖子上的老虎犬齿取下来,长眉微沉锋芒犬齿已刺没蛇的七寸,一副幽绿绿冒着热气的蛇胆已经勾出来落在他手里。芒抬头,把沾了丝蛇血的胆递过来,“吃,没有毒。”   啼淡淡道:“月不喜欢吃生冷的东西。”   “是吗?看来以后还要多了解月才行。”芒不以为然笑了下,从容如昔。   吴熙月见他仰起修长颈脖,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线条优美,中间有一个漂亮迷人深旋的锁骨,……丫的,温度似乎平白高升了几度……。   不自禁吞咽了下口水,深感不妙的吴熙月速度对啼道:“我去找纳雅,你们聊。”雷滴嘎嘎啊,再跟芒坐在一会,苦逼地,她一定会把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去!泪奔,颜控妹是最伤不起的嗷!   啼点点头,他也不希望女人坐在这里让芒不知道收敛的目光打量着。对她低声说一句,“盯着纳雅点……,别让格里部落族人知道她怀了神种。”   口气有些凝固,吴熙月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清楚。芒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妹纸向来心里素质过关,美男欣赏自己……卧槽!感到高兴才对尼玛没有必要紧张呢。对他不失疏微微笑了下才离开。   吴熙月想过去,纳雅这货更想过来……。   “他们在商量些事情,纳雅,你不是说那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么?我们女人凑过去干毛啊。”吴熙月眼角边有冷意闪过,嘴边笑呵呵双手按住纳雅的肩膀不许她起来,“记住,你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娃,……乖一些哟,扑倒芒一事,你还是等产下娃子再说吧。”   纳雅扭捏半响,才吱吱唔唔道:“也不是说一定要跟芒交配,就是想过去跟他坐坐……,月,你搞毛跑过来啊,害得我都没有借口亲近芒了。”   唉,好可惜哟。芒就在身边,她却不能跟他亲近亲近。纳雅抿着嘴角,心里是各种遗憾。   妹纸已经不想跟她说话鸟,这货有气死人的牛掰本事!再说下去,她非得气到连心头血都要吐出来。瞪了纳雅一眼,才对黑耶道:“你跟归阿带她去清静点的地方睡觉,必要时,几个人轮流睡,绝对不能发生任何一点事情出来知道不?”   “嗯,让啼放心,我跟归阿会看好纳雅,不会让她有机会靠近芒!”黑耶朝她憨实笑笑,硬朗的五官透着一股子狠意。他黑耶是老实些,但不代表让自己的女人把他的尊严都踩在脚下,都怀了他的娃还想个外族男人,槽!本族男人他还稍微舒服点。   坐在他怀里的纳雅闻言,不满着大哼声,身影矫健嗖地站起身,指着黑耶的鼻子居高临下吼起,“尼玛我想跟哪个男人一起就跟哪个男人一起,你丫的管得着吗?”臭男人,以为当了她男人就了不起啊,麻痹的再惹她生气……不要你了!   黑耶面色难看了些抬眸,视线扫过女人还没有大起的肚子,攥到骨头都咯吱的大掌复又轻松,“坐下,纳雅。”刚硬的声色许些沉冷,眸光收紧盯着又开始犯迷糊的女人。纳雅,别在惹毛他!否则,今晚你不会轻松渡过。   一个在父权期长大的男人再怎么憨实,底线被触碰也会大怒的。   看上去老实憨厚的人真要发起脾气来绝对比本身脾气火爆的人更要恐怖,吴熙月瞧着他眼神,肩膀一抖,阿米豆腐……,纳雅你丫的自求多福吧!黑耶真心不能得罪嗷,难怪匡说大个头的黑耶比归阿更厉害。   ……丫丫的,她感觉到黑耶是个厉害角色了。纳雅就是得治一治才行,尼玛不治一治谁受得了她那么往外贴啊!一筐桨果说送出去就送出去,那也是可以饱肚子的食物嗷。   没有再去理会比赛谁的眼睛瞪最大的两人,吴熙月看着笑容满面归阿把烤熟的肉分成两份,一份递给他,一份自己拿在手里喂起纳雅来,他笑眯眯对妹纸道:“上回是我没有留神才上纳雅上了黑耶,这回么,月你放心,我都放弃晚上睡觉瞪大眼睛盯着她!”笑眯眯的归阿眼里闪烁着精明,心里都在合计合计一定要把纳雅搞到没力气想除他以外的男人才行。   “但愿如此,晚上你们折腾着也小心点,别太用力了。尼玛小心顶到纳雅流血。”好吧,她放弃让男人在纳雅怀孕其间不要跟她XO了,马拉戈壁的!让他们不XO比登天还难!   突地,她想起还要检查芒一下才行。卧槽!尼玛更不能让纳雅在旁边看着……,要让她看到姐儿都需要亲手来检查芒的雀niǎo……,马拉戈壁的!还不得剁了姐儿啊。话说……她貌似也没有对啼说她需要近距离,亲手……很仔细检查芒啊。   雷滴嘎嘎,她压力山好大的说……,啼估计也不希望看到她碰别的男人地雀niǎo吧吧吧吧吧……。   在没有人注意下,纳雅眼珠子微微动了动,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到看到男人用那种阴沉沉的目光瞧着她了。该死,她说过再也不能让男人欺负她!   在黑耶不动声色地视线里,她双腿蓦地抖了下,却是绝不示弱,下巴高扬冷冷哧笑了下,“黑耶,你想拿以前的方法来对付我吗?行啊,尽管来!我不怕你!”   凭什么女人放纵点你们男人就来管束!以前男人看中哪个女人,哪怕是外族部落的女人也会疯狂抢回来!凭什么她现在看中芒,他就要站出来阻止!   她的怨气很直接表现在俏脸上,那是一种不甘心力争上风的凶怨,整个脸宠都似乎蒙了一层阴气。吴熙月心里一沉,紧而站起来,目光凝起仔细观察纳雅脸部表情变化,倏地发现……现在的纳雅像极一种病人。   当一个人小时候生活压仰,被人残暴对待,如果心态不得到及时纠正,善对;成长后心灵是绝对会出现扭曲,性格更加如此。   由其是当有一天突然从最底层的受迫者,成了一个可以肆意枉然的施暴者,……那种报复心态是可想而知。   吴熙月压下心中震惊,嘴唇抿紧对目光仍然冷冷的黑耶道:“你别在说话,现在离纳雅远一点,尽量不要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不会吧,生活在蜜罐子里的纳雅竟然会有心灵扭曲?卧槽!这事儿怎么这么怪异呢?   她的异样惹来男人们的注意,很快,都发现纳雅现在很不对劲。   黑耶哪里会想到自己一句就引起女人那么大的反应,难看的脸色早已惊愣住,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他站起来,高大威猛的身子弯曲许些,目光不安看着纳雅,紧张道:“纳雅,你……你怎么啦?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就是你现在怀了神种,……心里不该再想其它事情啊。真没……别的意思。”   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啊,刚才他没有说什么重说,更没有斥责女人啊。   纳雅浑身绷得死紧,死紧,充满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黑耶,就如同盯着自己的杀父仇人那般恨不得把对方剁成碎泥,没有说话,就是这么死瞪着他……。   这样的纳雅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怖,她能开口说句话吴熙月还放心些,最少可以把心里面地凶怨咆哮出来。光这么凶看着,阴冷沉默反而更让她担心起来。   快乐猥琐的纳雅,你有什么不快乐的过往?   “女人有些不对劲,啼,快去把月扯开!”芒细细看了一眼后,突地觉得此时纳雅的情况很眼熟,心头一跳温润俊颜已是大变,“快去扯开纳雅!她现在被关在山洞里的卓玛发病前一样!”几乎是吼出来,让所有男人们惊到后背直冒冷汗。   卓玛……,那个曾经喜欢笑,喜欢跳,长得比西玛还要漂亮的女人。后来有一天她跟自己的男人吵完架后……,开始喜欢在部落里乱走乱窜,还喜欢拿着石头丢人,有时候到晚上还不睡觉,又哭又笑的让所有人都害怕。   克克巫说……,她被神灵降罪了。   纳雅……没有做过犯事情怎么可能会让神灵降罪?苍措部落男人们骤然面色灰暗,……眼神一点一点溃散开来。巍巍身躯在顷刻间萎靡不少,如同一大树,本应该是树叶葱葱,却在瞬间枯死。   啼不敢停留,箭步如风奔过去,一把扯过吴熙月手腕目光暗晦轻声道:“月,快跟我离开。纳雅出问题了,你不能留在这里,交给我们男人处理就好。”   “这种问题你们男人出面处理更加会让纳雅的病情增重!都TMD给我滚开!黑耶,你丫的没有看到老娘说话?给我滚远点,别出现在纳雅面前!”吴熙月愤地挣开握在手腕的铁掌,愤怒的她目光冷冽瞪了啼一眼,一字咬一字重道:“等安抚纳雅情绪,你们最近老老实实告诉我曾经对纳雅做过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啼俊颜一僵,收回伸出去的手放在后背,峻冷眉间透明着淡淡疲惫,“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对纳雅不好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那些曾经伤害过纳雅的老人都已经送到卜卜山了,这里没有一个男人曾经很凶残对待过纳雅。   “没有就最好!”吴熙月冷冷丢下一句话,不再看啼一眼放轻自己的脚步,面靥温柔走到纳雅的身边,“纳雅,好好的别生气啊。跟他们计较干毛啊,来,跟我深呼吸一口,我带你一个好地方行吗?嗯,去一个没有男人可以找得到我们地方。行吗?”   柔和的声音就像是春天里的清泉潺潺缓流,嘴边的笑意瞧在人眼里更觉似是春风拂面,又似夏日朗风。   黑耶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纳雅的瞳孔里,她突然笑了下……,对就站在眼前的吴熙月很调皮的笑了下,笑容很快消失除吴熙月看到外,所有的男人们都没有发现。   ……   吴熙月真的很想现在揍这货一顿了……,马拉戈壁的!她她她她……她白紧张一场,这货哪得什么癲症啊!吐血,尼玛其实就是在装,在装啊啊啊啊……。她为毛要装,还装得特么像?害得所有男人都揪着心,生怕她真出现什么大问题。   “麻痹的,你最好给老子好好解释解释!”本是对啼他们一腔地愤火速度转移目标,妹纸盯着还在TMD的装疯的纳雅,后牙槽咬得紧紧,“你倒是装得好得瑟,我刚才要是再冲动一点,差点就把啼给揍了……。”   吐血,当着一个外族首领的面她把自己部落的首领揍一顿……,尼玛,苍措部落男人们还不恨她恨到个个轮着强X她啊!   纳雅动动手,嘴角一勾满不在意道:“我就是故意的,就是看不惯男人们的臭样子。凭什么我都要听他们的话?哼,我就是瞧上芒了!”这货还知道不能太大声说话,嘴唇嚅动咕嘀咕滴着。   “麻痹的!走,跟我到前面说清楚!”忍,她忍了!马拉戈壁的!她现在就算是忍到蛋痛也要忍!脸色冷冷的吴熙月渐渐冷静下来。那么大的怨恨不像是装出来的,也不可能装得那么像……。纳雅一定是有什么隐情没有说出来,她是恨男人们的,打心眼里是恨男人们……。   不是针对一个人,而是针对所有。   卧槽!……这么一来,尼玛的她是不是也是恨着芒的啊?吴熙月突然看不透纳雅了,她喜欢跟男人们XO,心里又是恨着男人们……,雷滴嘎嘎,这是什么逻辑,噗……是她想多了吧,想多了吧!   牵过纳雅手腕,吴熙月带着她蹭蹭朝林子里走去,前面有一条小溪,正适合聊聊天,交交心。   芒目光复杂看着那道已经落在他心间的纤细背影,薄唇慢慢抿紧起来。如果当初月就在卓玛身边,也许卓玛就不会被神灵降罪了。整个人都变模样的纳雅在她安抚下很快能平静下来,最后没有大吼大闹老实离开……。   没有出现下场是卓玛现在的悲剧。   “好了,好了……,纳雅没有被神灵降罪,是月救了她。”   “嘘,小心一声,别让神灵听到……。”   “槽!刚才吓到我尿都要飙出来,从来没有见过纳雅那样子啊,一幅恨不得杀死黑耶的模样。”   “丫的,黑耶那混蛋到底对女人干了什么坏事情?让纳雅记恨到想杀了他?咦……,也不对啊,纳雅对黑耶挺好的,晚上都跟他睡呢。”   男人们真不适合想事情,想着想着……尼玛就想到重口味上去鸟。   没有女人们在,嘴里的食物都非常难吃,个个是草草吃几口便没有胃口,拉长脖子眼巴等着女人回来。也只有啼,芒俩个首领能做得住坐,两个面对面坐着各自想着心事,谁也不想开口说话。   两个格里部落的男人虽然心里也是担心女人,哦,正因为是女人他们才会担心。是个男人,他们担心个屁啊。   没过多久,吴熙月跟纳雅俩人重新出现在男人们眼视里,啼动动坐有发麻的双腿,起身比谁都要快,闪眼功夫已经站在吴熙月面前,峻冷绷紧,分明是很紧张还要故做镇定道:“要不要捧些干树叶回来铺到地热上面?风大了些,没有带多的兽皮出来,到深夜可能会有些冷。”   只字不提她们刚才离去说了什么,干了什么。   心情并不太好的吴熙月扯扯嘴角,强提起精神道:“随便吧,多拾些树叶回来,今晚我跟纳雅睡。就现在吧,我累了,想睡会。”听到纳雅说起过往,吴熙月差点没有惊叫出来……,尼玛的槽槽槽槽!她现在真TMD幸庆自己穿越过来已经是女人翻身做主的时代。   偶滴个神嗷,……她当然知道父系社会的女人有多难熬啊,却没有想到一向开朗活泼,虽然特么猥琐但性情还是挺合胃口的纳雅竟然经历过一段魔鬼般的岁月。   纳雅是故意吓唬黑耶,只不过一时间自己也没有控制住藏在心里的怨恨,一时装过头。啼走过来,纳雅还是小有心虚,不过,想到月教她的话……,装B,没错!她得装B才行。佯装镇定对啼淡淡道:“我也累了,想睡觉……。”   “今晚别想跑去找芒。”丫丫的,这货对芒有种执着,就一直没有放弃过要扑倒芒!麻痹地,姐儿被你吓得半死,哼,今晚就让你丫的失眠。芒就在身边,让你碰不着,摸不住。吴熙月在心里恶狠狠地想。   纳雅俏脸一皱,明显不同意跟吴熙月睡,“有没有搞错,女人跟女人睡有屁个好?月,你跟啼睡,我去黑耶,归阿去。槽!如果芒能跟我睡就好了……,唉。”摇摇头,纳雅很惋惜。   吴熙月,啼:“……”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骂她?打她?教训她?关着她……,都不能嗷。   女人平平安安回来,男人们放老实很多,都跟啼一样不敢多问,朝女人们笑了笑,在啼的吩咐下个个争先恐后去捧干树叶回来。知道自己做错事的黑耶耷耸着脑袋从黑暗中慢吞吞走出来,站在纳雅身边,也不说话继续保持他的沉默。   对他冷冷哼了声,纳雅昂首挺胸目光斜视朝……芒走去,不过,走到一半生生改变方向走到归阿身边,手一挥,趾高气扬道,“今晚跟你睡了,去多捧起落叶回来,火生大一点。”。   吴熙月黑了黑脸,丫的……,这货确实如她所说要把小时候受过的苦难在男人们身上全部找回来。她现在完完全全理理纳雅为毛要把男人当驴子使鸟,马拉戈壁的!这是要反虐回去啊。好伐,换成是她……,咳,估计也会如此滴。   卧槽!尼玛谁叫以前的男人太不是人了呢!   芒跟他的族人看着苍措部落忙前忙后,想要去帮助,……都不知道要怎么帮。   捧着许多干树叶回来,另外的男人拿着树叶把火堆全部拨开,等到原来生地的地面没有一点火星后再把树叶一层一层铺上去。铺得他完全不明白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人告诉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芒,你能看出来他们在干什么不?”瞧了半天愣是没有瞧明白,忍不住问起自己的首领来,“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啊。”   另一个男人也迷糊道:“对啊,我也瞧不明白,火烧得好端端的,怎么又换地方啊。”   芒还是看出一点眉目来,他指着一处,淡淡道:“那个男人刚才铺在树叶上面,……又爬起来再让族人们多加层树叶后才离开。如果我没有猜错,苍措部落族人是想到另一种取暖办法了。”   谁想出来的?啼?不可能,啼要能想出来早就想出来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与啼并肩而站的女人身上,见她脖子微低着,淡淡的火光只照亮她的下半身,笔直修长没有一丝毛发的长腿染着光色,显得更加漂亮许多。她头发很长很顺,不像许多女人那样蓬松蓬松,还有一股难闻气味。   芒暗想,他那时没有推开摔过来的女人,也许就是因为她身上没有让他讨厌的气味……。   “取暖?啊,我得记下来才行,回去让族人们试试看行不行。”一听是取暖,格里部落的两个男人脸上惊喜起来,目不转睛盯着忙碌的男人们。   芒长眉舒展眼底含着疑惑看向跟啼在一起的女人,不知为什么,他隐隐觉得这是女人想出来的取暖办法。地面经过柴火烘烤自然会变得很热很热,太热睡上去会烫到,而铺上厚厚一层树叶正好挡住部分热气,睡在上面刚刚好。   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样奇特取暖方式也能想到。   低声说话的妹纸感觉一道不加掩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皱着眉心抬眸看过去,……是芒在看她。嘴角扯了下,露出一个不算就不上是笑的表情便低头继续跟啼道:“以后,你们少去刺激纳雅了,她小时候受过苦让心里有阴影,她要做事情如果执意很深,男人们千万不要试图去阻止,越去阻止反而越让纳雅更加想了。”   “芒现在就是纳雅的执念,她心里想着,为毛要说出来呢?其实就是想拿出来刺激刺激黑耶,归阿。她的行为是一种自我表现,想要得到更多目光的表现。依我看,他们不去阻止,说不这下过一段时间,纳雅就不会再想着要去跟芒交配了。”   听着女人说话,啼偶尔点点头,赞同她的说话。   由不得他不赞同啊,纳雅刚才的模样彻底吓到所有族人,还好芒及时开口告诉族人他们的女人卓玛……,啼有些后怕想:如果没有芒的提醒,没有月在场,纳雅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卓玛了。   “等纳雅睡着后我跟黑耶,归阿说说,以后,只要纳雅不想着离开部落,不做出对部落不利的事情出来,我们都不会再说她了。不光是对纳雅,是对所有女人我们都会如果此。”啼颔首许下承若。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句承若,尼玛竟然成了建立母系社会的契子。如果没有男人们的退让,女人是不会最终驭驾在男人之间,成就了最为繁华鼎盛的母系社会时期。   吴熙月很满意啼的承若,面靥倾出许些微笑,“希望你能记住今晚所说的。”哦吔!有了他这么一句话,嘎嘎嘎嘎,姐儿的色途还是很光明滴。哦哈哈哈哈……,握抓兴奋。   落叶全部铺好,吴熙月最终没有扯住纳雅跟她睡,这货说了,她就是一晚上离不开男人滴!   吴熙月直接吼回句,“尼玛一天不XO会死啊。”让她吐血地是,纳雅还真是回答说一天不XO真会死!噗……,她还能说毛啊!不XO会死耶……!   躺在暖暖的树叶,头枕着啼的胳膊,这一晚……啼很老实,搞得吴熙月老不习惯会才迷迷糊糊睡觉。   苍措部落族人是不会好心到给芒他们铺落叶滴,这一来就数芒他们最苦逼了,到了半夜,一场露水打下来,芒不得不爬到树上睡觉。   而纳雅他们该怎么嘿咻,就怎么嘿咻,一下是是黑耶的低沉地吼声,一下子是归阿的低沉地吼声。妹纸囧囧有神的想:一夜御二男,威武!   一直到天亮,吴熙月是被人盯醒的。睁开眼一看,芒就坐在她身边,双腿盘膝,玉色的眸子眸色幽怨……,咳,真的是好幽怨的看着她。   见女人清来,已经用泉水加树叶漱过口的啼清清嗓子,一幅憋着笑的模样对妹纸淡淡道:“芒告诉我,他还是没有办法硬起来,月,你怎么办?”他想笑,真的很想笑!……芒没有说慌,刚才一起去嘘嘘,真见到芒的家伙就是软软没有一点精力!   吴熙月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道,“把兽皮脱了,坐好张开腿,我检查看看。”唔,这猥琐妹纸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   “是兽皮裙,月的意思是让你脱掉兽皮……。”啼很好心笑着翻译,……摸下巴,好久没有见过芒的雀niǎo,也不知道是变大还是变小了?嗯,无论怎么变,相信绝对没有他的大。   已经不觉得痛的芒闻言后,长眉微微挑了下,颇有意味道:“月,你确定要让我把兽皮脱掉?”……今天清早他早摸过下面了,很好,没有上个清早的问题。绝对是竖起来,不过就是没多久又软下去。   “废话,不脱掉我怎么检查啊。”几个哈欠过后,吴熙月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丫的,她这可是重操旧业呢,头一回在原始社会出诊得要认真对待才行,“等一下,我还没有洗手。这里也不方便,跟我去溪边。那里光线亮堂些,看得也清楚点。”   说着,吴熙月便自己朝小溪边走去。   没有手套,没有消毒水,她只能用清水洗洗手了……。   啼睇了芒一眼,芒长眉高挑回了记笑容,顿又想到些什么,意有所指问道:“月到底是哪里过来的?他们说月一直生活在苍措部落,这种话你认为能骗得过我吗?啼,月究竟是哪一个部落的?”   两个男人不紧不慢跟在妹纸身后,谁也不会真相信女人会治病。   芒是有意找机会接近妹纸,而啼呢,是想看看芒的笑话罢了。至于女人么,呵,只要她高兴好,这些都是小事情。   对滴,看看雀niǎo儿确实是小事情,啼不会小气连这些都要管。   “如果说我也不知道月究竟来自哪一个部落,芒,你不会相信吧。”月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就算告诉芒他也查不出什么来,莫河以外有多少大部落那是谁也不知道,连老巫师到死都没有走出莫河,他们年轻一辈更不用说了。   打过露水的地面很潮湿,穿着脚上的薄薄兽皮鞋很快便打显,吴熙月最后不得不掂着脚走在凸出地面的石头上面,尽量避开长着绿藓的洼地。丛林里的薄雾也渐渐升起,身材纤细的吴熙月雾气里一跳一蹦,俩人男人看在眼里嘴角都同时露出笑容。   啼见此,眼色一沉淡漠提醒,道:“月只能是我们苍措部落族人,没有人可以带走他。芒,你想尽办法要来我们苍措部落,呵,不就是想着要把月带走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月是跟纳雅不一样,她不会折服在你雄性魅力下而抛弃我们。”   芒笑起来,柔和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女人的背影,“我们就试一试吧,如果月真愿意跟我到格里部落去,啼,你可不许阻止。”   “不许阻止?”啼嘴角微抿,峻冷地眉间里许多自信,“我是不会去阻止,因为,你说的根本不可能会出现。不信吗?行,我们就比试比试看谁会赢。”前面就是溪水,啼看到水流声便不在说话。   芒也没有再开口提起此话题,这些事情他们不想让女人知道,还是私下里商量就行。   丛林里经年潮湿,溪水边的鹅卵石都长满滑溜溜的苔藓,吴熙月找到昨晚洗野鸡时匡特意清整了下的原处,站在石头上弯腰把手里里外外洗干净。没有牙膏存在的原始时代,苦逼妹纸只能是摘一些长在草水边,味道微涩的水草茎叶把牙齿,舌头的擦洗几遍,直到嘴里没有异味才罢手。   啼已经习惯女人的种种异常,且在她威胁下也开始每天早上会拿草叶擦牙齿。用女人的话来说这叫口腔卫生……,很抱歉,他现在也没有明白什么叫卫生。   习惯只用水漱漱口的芒看到女人又是扯叶子折草杆,在嘴里捣鼓一通,最后小嘴对着手哈口气,自言自语说道:“尼玛还真是自然清新啊……,一股草味!姐儿又不是牛羊猪……。”   看不弄女人在什么,最后一句倒让芒不由笑出声来。女人,一个越来越让他觉得有趣的女人呢……。   雾气较大,太阳还没有完全穿透,吴熙月想到自己已经有三天没洗头,想了下便对啼扬声音道:“看看附近有没有皂角,我想洗头发……。”   啼可不想他去寻找皂角把芒在女人身边,扯过茫然一片的芒就往旁边去。去狩猎就有看到皂角树,正是女人平时用来洗头发长长东西。……那玩意儿洗着洗着全都是滑手的水流出来,就像是臭虫吐出来的稠液一样,啼并不喜欢。   “你把月单独留在溪水边了!”芒沉着声音反对,“你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这里虽然是格里部落的领地,但别忘记,老安多还是那么不分份。堤尔维一直想要重新杀回苍措部落,而我这个首领是她首先要除去的敌人。”   脚步不停的啼已经找到皂角,很快摘了平常女人摘的数量,他不懂数数,只是凭着超强记忆记下吴熙月洗一次头需要多少块皂角。   “我能胆大在你们领地上面烧火就不担心老安多会找来。现在,我反而是不放心把你留月的身边。”啼地轻描淡写道,“男人早上起来很容易发情,所以,我需要把你带离月身边才行。”   “我都竖不起来,你担心什么。”芒气极反笑,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来慎重小心了!也更加小心眼!月是从外面部落过来,又不是他苍措部落族人,他同样有权力接近月。   扫看了芒的下半身一眼,啼似笑非笑道:“你要是竖不起来,还会像现在这么轻松?”   “啼,你这样做会让月讨厌的。”芒抚抚额头,对方防备那么紧……,他接近月难上加难了啊。转又想到即将来临的事情,芒嘴角勾起无声笑着不再跟啼争辨。也好,让月见识见识他的雄伟,或许事情会比想像中进行得顺利一点。   女人不都是喜欢男人强壮有力么。   他在一旁边浅浅笑着,啼寒眸微沉斜斜睨了他一声,漫不经心的口吻是成竹于胸的傲气,“我的比你大很多,一直都是,月都摸过来。”   “我的不会比你小。”芒笑吟吟,轻地挑挑眉梢手指拂了下兽皮,……有意无意是从跨中间拂过去,貂皮是比较轻薄的兽皮,他稍用力一步,使把象征男性魅力的部位勾勒出一个轮廓出来。   啼扫了眼,同样抬手拂拂兽皮裙,……轮廓更深更大些。   芒嘴角抽了抽,轻开手不再在这里跟啼计较。……这个浑蛋!怎么变大这么多了?芒的自信心小小受到打击……。   男人之间的暗中较量是不会同女人说起,皂角洗了头,吴熙月稍稍长发没有水珠滴下来才从溪水中间走过来。此时,阳光洒水溪面波光粼粼,浅浅雾气浮于水面氤氳未散,吴熙月涉水走来……丫丫的,倒有几分早浴而归的出尘气质。   “小心点走,石头很滑。”芒看了眼弯腰洗手的,他涉水过走来温煦笑着伸出手,“在尽是石头的溪水里摔跤还是挺痛,来,把给我……。”   这是一种善意帮忙,尼玛应该没有去必要拒绝吧吧吧吧,只是犹豫0。00000001秒就果断把手伸出来……。芒顺手握住,他手指微微收缩,手臂的力度很好传递过来。嘴里还在细心叮嘱,“这边走会更好一些。”   啼脸色清冷,目光冷冰盯着芒,他不过是弯腰洗下手的功夫……,马拉戈壁的!芒这个浑蛋就牵到月的手了!好家伙,当着他的面来抢女人……,气愤鸟。   虬结强健的胸肌很孔武有力跳动,迈起肌肉劲道张扬的修长双腿从溪岸边走下来。吴熙月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貌似生气了吔……。泪奔,她可不能惹衣食父母生气事嗷,又不能速度甩给芒的话,吴熙月笑着道起,“啼来接我了,谢谢你芒。”   芒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避开一块比较大的滑石,倾着暖色的双眸一直看着前面,“溪水里月以后还是少来,莫河一带的溪水里有种喜欢在水里游动的毒蛇,被它咬一口连巫医都救不了。”   他突地指了下前面一弯比较喘急的水流,“看到没有,就是这种小毒蛇。”   吴熙月神马也没有看到,她只知道芒是故意没有听到她的话,故意说着别的……。囧了囧脸,丫的,尼玛不松手老牵着她……呃?她是不是可以又自恋自恋把呢?   卧勒个去!难不成她在现代从未开过的桃朵……,穿越到重口味原始社会就一朵接一朵哗哗哗开起鸟?   噗……,她应该还没有那么魁力四射吧……。   “以后啊,最好少单独外出,丛林里的许多危险连我们男人都是没有办法应付,你们女人天生力气小,胆子也小,没有男人照顾很容易遇上危险。”芒神色自然,无一点异样,就像是牵住一个已经认识了好久好久的女人,用他特有的温柔对待。   吴熙月的心脏是扑通扑通跳得好欢乐……,尼尼尼……尼玛是啥意思啊?   他的桃花枝抛给她了……?可能么?卧槽!当然不可能……。马拉戈壁的!统共才见两回面,她真心不认为自己的魅力会在大到是个美男都通杀掉。   好吧,如果不是这样,他凭毛对她这细心叮嘱呢?   她心里想啊想……,想得可美了。就是苦逼了啼,生生被妹纸无视,由着芒牵着她走在经过啼的身边,一路走到溪岸边。完了,芒主动松开手,眼角余光掠过还保持伸手动作的啼,芒笑容细细腻了许多。   “可以回去了吧,溪水边检查……,咳,还是算了。到处都是潮湿,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的手很干躁,不像跟啼那样牵到的两人手心里都有潮汗。在芒的笑颜里,吴熙月很没骨气瞧直了眼。丫丫的,她脑子里突然浮出句诗来,“雅如静水明月,飘若高空流云,暖如季春微风,清若松映寒塘。”   怎么说呢,前两句形容芒最贴彻不过。后两句话,倒是很符合啼的气质。   一雅一峻,相得益彰,……越看越是赏心悦目哩。   吴熙月欣赏了会,才惊悚发现……她把啼给晾到一边鸟。卧槽!那个那个那个……那个是她的靠山啊!……面对在男色前失自,吴熙月深感自责,她要反省,要反省啊!   回过身,妹纸装做才发现啼也站在溪水里,水眸瞪大一圈很惊讶道:“啊,啼,你还没有离开啊,我以为你走了呢。”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她真的是才发现原来他还在。   啼俊冷的脸宠都快黑成锅底了,好在,他素养不错,只是一个呼吸瞬间已调整好情绪,淡淡道:“没有走,看到你跟芒聊得挺开心,没开口打扰你们。” 56章 检查一下又不会死   啼俊冷的脸宠都快黑成锅底了,好在,他素养不错,只是一个呼吸瞬间已调整好情绪,淡淡道:“没有走,看到你跟芒聊得挺开心,没开口打扰你们。”   起脚走路的吴熙月顿是来了个大趄趔……,雷滴嘎嘎啊,为毛她听出他口气里一股子酸味儿呢?酸味儿!吃醋啊……。妹纸抖着声音答,“你你你……你别用这种怨男口气跟姐儿说话啊,槽!特么不习惯……,还是拽高点好,还是拽高点好。”   丫丫的,试想平时是神色峻色,一股王八气更让人心生怯步。突然间,气场一变,怨男型十足……,变化太大让她完全吃不消!各种惊吓不解释。   啼不紧不慢走上来,这么一段过渡他已经把露在脸上的稍丝不悦藏在心里;他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外泄,阴晴不定的男人。习惯会把所有想法都压在心里,就算是再愤怒,啼也不会咆哮,恕吼。   不过,这一次他自己都有些疑惑不解,怎么脱口而出的话自己都觉得怪异呢。   生气?他……是生气了。为什么要生气呢?就是因为看到女人跟芒牵手,没有走到他身边吗?在女人把手伸到芒的手中,他心里确实突然变得不舒服起来,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他整个胸腔都是痛的。   陌生地感觉,奇怪的滋味,啼一时无法弄明白为什么成这样子。   走到女人身边,啼目光微斜睨了芒一眼,面色淡淡牵过女人的手,淡冷道:“我怕你弄错人,一不小心走错地方了。这里不是我们苍措部落领地,月,你需要跟在我们男人身后走才行。要知道有的男人看上去很温和,对你也非常友好。可是,如果有一天,突然把你身边的人杀死,月,你还会突然跟他走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暗指芒吗?   吴熙月手指勾了下手茧粗厚的大掌,视线已经落到走在前面的秀颀挺拨如是在丛林悠然漫步的身影,……啼,你指的是他吗?丫丫的,为毛姐儿很不相信呢?   “危险的丛林里不光是凶猛地野兽会伤害我们的生命,部落与部落之间的争斗同样如此。月,在你没有来之前,这片丛林里面曾经有场非常大的撕杀,死去的族人没有人可以用石头算了出来有多少。”寒眸里的眸色渐渐冷下来,已经没有一线温度在里面。啼削薄冷情地薄唇微微抿紧,透着肃杀意味。   没有数字记载,原始人类是能过石头来计算对等关系。   脚步顿了下,吴熙月保持沉默。他话中有话,……尼玛让她怎么回答,丫丫的,沉默是金啊是金!   啼说的话怎么会没有听见呢,芒嘴角勾了下,沉淀暗色的双眸闪烁着比冰凌还要冷的光芒。这家伙为了让月留在部落里,现在就是在说他坏话呢。啼现在是没有出手,一旦他出手……,呵,绝对相信他的手段更加残酷。   能在最后要紧关头上把老安多带去的族人杀到只有他的儿子们回来,啼,你难道会比我要善良吗?   啼走了几步后,目光又扫过吴熙月的下面,附下头轻问说了句……。   吴熙月脸上闪过丝不自然,含糊回答,“这都是第三天了,第三天通常流血少一些,没事了。”口胡!关心她大姨妈干毛,瞄眼皮肤露在外面的手臂,吴熙月悲催想:一件长款里衣,硬是成了件背心,尼玛还是件半截背心。卧槽!   两袖子现在轮着止血……,完了洗洗,用火烤干再继续用。远目,她也知道相当不卫生,但尼玛让她一边流着血一边牛掰着正常走路,……那是做不到的!   俩人又说了几句话,啼才微笑着不再说话。而熙月看着芒的身影穿梭在薄雾里,淡淡雾气就是那层屏障把在他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一个背影透着冷意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一张温润如玉的面靥呢?   早上,初升的太阳早已驱散丛林夜晚的阴气,并不冷,妹纸却生生打了个寒颤。   马拉戈壁的,她怎么这么倒霉催呢?又碰上个面柔心发狠的角色嗷!……槽槽槽槽槽槽!她的漫漫色途路似乎充满各种危险鸟。一个啼已经让她难对付过来,再冒出个芒出来,卧槽!……   都说越强势厉害的男人越有魅力,雷滴嘎嘎啊,她真感觉到了……。   但是,对于一个穿越而来有可能随时会穿越回去的妹纸来说,尼玛还是低调点吧。芒很好,可旁边有个虎视耽耽的纳雅在死盯着,所谓朋友夫不可欺啊,她怎么下得了手么?   还是啼吧,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谈恋爱光调戏,多么有爱嘛。   她在心里飞快思考,等着她回答的啼是在忐忑不安等待女人的答案。   短短几步路的功夫,吴熙月心里已经是想了好多事情,决定好了就可以回答啼了。   抬抬头,面靥上的笑容灼灼灿烂,“去其它地方么,我还是比较喜欢留在苍措部落里。不过呢,如果你们丫的有一点点对姐儿不好,哼,姐儿立马拍拍屁股走人。”挥一挥衣袖,半毛钱都不留下。   她的回答就像是阳光那般美好,一直落在他的心里,刹那间全身有说不出来的暖意。   捧起女人的双手,啼低下头一个虔诚的亲吻落在她的手背上,“没有人会对你不好,我们都会疼着你,宠着你。”哪怕是付出生命也会愿意……,谁叫现在女人比较少呢。   芒噙在嘴角边温和笑意瞬间凝固,温润的面孔一下子沉冷下来,脚步停下来蓦地转身对啼淡道:“啼,你说过不去阻止!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做?”该死的!这家伙越来越奸诈,故意装可怜博女人的同情。   是有怎么样?他就是要让月彻底死心留在部落里。   啼扬扬修眉,峻冷眉间神色不变,“我没有去阻止,现在不过是告诉月生活在丛林里必需要小心谨慎才行。你刚才不也在告诉月需要小心吗?”芒,你对月了解多少?别以为月像那些女人一样见到你就跟苍蝇见到烂肉死也要贴过去。   “但不是这种方法告诉月!”芒脸色冷沉,黑色的眼睛里隐忍着巨大的怒气,目光里迸出寒意冷冷盯着对方,“我从来没有提过这事情,啼,你在用卑鄙手段留住月。”   浑蛋,浑蛋!以前的事情他却完全没有办法向月开口解释。   两男人开战,吴熙月琢磨着要不要先离开?马拉戈壁的!无论芒怎么说,她可以百分百确定不会离开苍措部落。为毛呢?……槽!因为只有在苍措部落里才有机会跑到她穿越临落地方瞧瞧啊!   面对芒的怒火,啼全然无视,低下头对妹纸柔声道:“回去吃食物,呆会要去乌梭部落,吃多一点,或许我们需要更久一点才能回到领地。别怕,一切都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到你。”说着,目光有意无意朝前瞥了一眼,薄唇的冷笑加深许些。   没有人可以从他身边将月带走,永远都不可能。   现在的啼还没有发现自己对吴熙月的占有欲越来越大,伐合,匡因为是本部落的男人,女人稀少身为首领虽然拥有女人的交配权,但已经不能完完全全独占女人了。为了部落后代繁洐,他必须退一步。   啼能接受部落族人对女人的窥视,但没有办法做到让另外一个劲敌抢走女人。   这一次,要让芒知道他的魅力在月身上完全没有效果!狠狠打击到他,直接死心。   正如芒所想,啼不出手则矣,一出手绝对是置对方于死地完全没有活路可逃。他的傲气不允许自己败在另一个强者手里,更不能允许自己的女人会被外族男人抢走。冷傲如斯的啼,他的从容自信是芒暂时无法追及。   “嗯,我想吃抹了桨果的烤肉。不过,也不能太晚回部落啊,桨果太容易压坏,别到时候回到部落都酿不成酒。冬天里,喝点酒很暖身呢。”吴熙月放轻声调回答,眼帘垂下瞬间飞快睃了眼芒,……苦逼的,让美男受刺激鸟。   让她出面调解是不可能,刚才已经无视啼一次,咱这次怎么着也要顺着啼才行,捊顺捊顺这厮的毛才有机会跟各种美男接触嘛。是接触,而非JQ!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是俗人,芒是美男……看一看就满意鸟。   有纳雅,她绝对不可能对芒滋生别的奸情出来!卧槽!苍措部落的处男们已经够多鸟,有必要再引进外族处男么?   长臂揽在她肩膀上,啼眼神温柔笑了下,“不会太久……。”怎么舍得让女人跟着他们一起在危险丛林里过夜呢,尽快赶回山洞才行。   现的啼还没有发现自己对吴熙月的占有欲越来越大,伐合,匡因为是本部落的男人,女人稀少身为首领虽然拥有女人的交配权,但已经不能完完全全独占女人了。为了部落后代繁洐,他必须退一步。   啼能接受部落族人对女人的窥视,但没有办法做到让另外一个劲敌抢走女人。   这一次,要让芒知道他的魅力在月身上完全没有效果!狠狠打击到他,直接死心。   正如芒所想,啼不出手则矣,一出手绝对是置对方于死地完全没有活路可逃。他的傲气不允许自己败在另一个强者手里,更不能允许自己的女人会被外族男人抢走。冷傲如斯的啼,他的从容自信是芒暂时无法追及。   一条男人手腕那么大的森蚺在草丛里慢悠悠爬过,背对着他们隐忍怒火的芒身子一僵,急忙原地而站不再走动……,巨蛇就在他近一步远的地方游动,一片灌林全部压倒,而他脚踩着地方清楚可见曾是巨蛇匍匐过地方。   芒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不再乱动。蛇是很危险的家伙,由其眼间这种巨蛇喜欢缠到族人身上,然后巨嘴张口一点一点将族人生吞掉。   巨蛇是朝前游走,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站着可以顿餐一顿的食物,芒稍稍放心些,回过头,俊颜里已经没有怒火,他温和道:“有巨蛇,抱起女人……。”心里再怎么生气,危险来临芒还是会提醒啼。   吴熙月闻言,掂起脚就看过去,只能见到一片长势不错的灌木丛传来比较大的响声。身子腾空,已让啼紧紧抱在怀抱里。他手臂虬结肌肉绷得紧紧,寒眸眸光收敛眉心皱起盯着前面。巨蛇一截身子从他眼底里倏地滑过。   瞳孔蓦地收缩……,是喜欢活吞人类的巨蛇。眸光骤然一沉,芒……他离巨蛇非常近!下颔绷紧,啼的呼吸变得绵长轻和起来。   “丛林里很常见巨蛇,不主动招惹它,它是不会要攻击我们。”可芒离它太近了……,只要有一点动静惊动巨蛇,芒就会有危险。手臂肌肉一点点收紧,啼手里抱着女人,目光冷沉盯着前面,一旦巨蛇击攻芒,他会毫不犹豫冲上去……。   吴熙月并不怕蛇,本想回头去看,但发现啼面色非常冷戾,心里惊了下……,已经明白巨蛇倒底有多大了……。丛林里的蛇类各种各样,能称得上巨蛇的一般是蟒蛇,森蚺等这些蛇类。在生态环境从未遭破坏的原始社会森林里,也许还有更大的蛇类生存着。   细细碎碎的声音渐渐消失,巨蛇已经彻底离开了……。好险!尽顾着跟啼说话,警惕性反而放低。这种错误不能再犯,……刚才只要再朝前走几步,必定会踩到巨蛇蛇尾,   原地而站的芒轻轻松口气,对身后摆摆手告诉啼他们已经没有危险了。   抱着她的手臂骤地一松,力度也跟着轻了许多。吴熙月是没有感觉有多大危险,倒是见到啼整个表情都是绷紧绷紧,尼玛是后知后觉有些害怕……。   “刚才芒离巨蛇很近,反映要再慢一点巨蛇就会缠上他。”啼轻轻吁口气,摸摸女人的头顶,眼里的冷意还没有退去,“以后不要单独出去,现在是蛇类活动最频繁时候,有时候就算你不主动攻击它,它也会过来吃掉你。”   吴熙月眼皮一弹,小脸绷紧连忙道:“你丫的这么说我更加不敢随便走出山洞里。”卧个槽!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这样最好。”啼眉梢挑了下,寒眸里有光芒一纵而过……,他似乎不经意间吓到女人了呢。好像收到意外之获,女人说她都不敢离开山洞呢。   芒见到身后跟着的还在磨蹭,脸都绿了几分。啼你个没良心浑蛋,他差点被蛇吃掉,你还有心情在勾引月。眉峰压低蹙眉思考一会,才抬头笑道:“月,你不是还要检查我吗?快点走吧,再晚一点部落族人都要出发了呢。”   ……   吴熙月囧了,……在这里检查就行了吧吧吧,回去检查尼玛好多人会看啊。麻痹的,她倒是不会受刺激,挺多是小心肝小激动把,摸到美男滴雀niao,就怕纳雅那牛掰货……会扑过来抢着要检查哩。   清了下嗓子,吴熙月蛋腚道:“一般不举的男人没啥自信,瞧着你精神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要不痛不痒,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就行。不用检查了,自检都可能!”   口胡的……,回去尼玛还检查个毛啊,有纳雅在……她来检查吧。以身体为工具,凶猛无比检查会更能看出效果。   芒岂有那么容易打发,问题越难他越感兴趣,更何况,眼前的女人是有他喜欢的那种个性,身子也是很柔软抱着非常舒服。不能放弃啊……,放弃了还不得把啼乐死!芒舔舔有些干躁的嘴角,唇线柔和的薄唇微微抿出道浅弧,淡淡笑意在声色里,“月,你都答应给我检查,不能反悔哦。”   吴熙月:“……”噗!尼玛说话就说是话啊,舔个毛的嘴唇啊啊啊啊!   “别理他,真要是硬不起来他比任何人都着急。”啼冷冷睇了芒一眼,“失去男人雄风,他这个首领也不用当了,迟早会有男人跳出来挑战他。”芒,你心里打的主意行不通了,想小居在苍措部落然后再带走月……,你已经不必再试了。   输定!   对女人的冷淡让芒有些难过来,他眸色暗了暗,继续道:“我清早起来确实发生没有像以前那样竖起来,啼也是看到了。月,……如果不是你踹一脚,我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没有办法向族人说出来的毛病呢。”   这是很曲型的卖可怜博同情。俊颜郁郁不欢,温润如水般的眸子失去了活亮色彩,里面尽是灰暗灰暗黯淡。   吴熙月瞧在眼里……,萌在心里。   卧勒个去嗷!尼玛不要这么萌好不好哇,……槽槽槽槽!姐儿给你检查,给你检查行不?   本是在心里想的,结果……没有留神直接说出来。啼闻言,一半边脸黑了黑,该死的芒!就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在老巫师面前装可怜,哄得老巫师每次都不会责罚他。   揽在女人肩膀上的大掌微地收紧,手背青筋隐现,啼咬着牙,漠道:“你说你竖不起来,现在当着女人的面自己动一动。”顿了下,啼哼道:“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解决过。”   “……”吴熙月觉得自己两眼睛绿到发光了……。当着她的面……自己解决啊啊啊。噗……,是她理解的那种意思不?是不?是不?   芒的眼神充满对女人势在必得的强烈愿望着,刻在骨子里的侵夺天性就啼是一模一样,凡是自己看上眼的必会想进办法想要得到手。更不用说现在是一个女人,一个他不讨厌,还很喜欢抱着的女人。   如果女人不聪明一点,也许他的兴趣不会太久。月,你难道不知道聪明的女人更受男人追求吗?……哪怕你身边已经有一个很强大的啼,他也不会放弃。   野性的目光从吴熙月脸上细细掠过,突而,芒笑起来,这回,他笑出的声音不再是只噙在嘴边的温润暖笑,清越的笑声似如古琴筝筝,有着磅礴大气于内。清温如玉色的双眸对着吴熙月,眼角一挑,他笑道:“月,你身后的男人太聪明了……。”   还是没有成功骗过啼,好家伙,早上看到月清醒他分明是故意奚落他吧。   吴熙月让他笑声里倾敛而出的磅礴大气稍感到惊诧,继又听到他蹦出这么一句话,心里就已经明白过来,马拉戈壁的!这货从头到骗是在逗她玩了!什么竖不起……麻痹的!都是假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呢,只说一半反而让吴熙月全然误会。   目光一瞪过去,芒心头一颤立马不再哈哈大笑,俊颜微羞清越的声音也放低了好多好多,有些不太自然回答,“没有骗你,确实是竖不太起来。”   妹纸只捕捉到重点,他说了个“不太”,呃……也就是说没有像以前早上起来那么雄赳赳气仰仰了?摸下巴,这确实是被她踢伤了点。问题虽然不大,但也需要重视才行。   话说,她昨天的本意其实也就是只想给芒一点小教训,谁叫他袭姐儿的胸呢。   真要遇到问题,吴熙月是不会随意对待。肩膀上搭着的手紧了下,吴熙月眼皮子又是一跳,卧槽,她赶紧把这冷面厮安抚定才行,“芒是被我踢伤了,啼,你现在开口说一句话就行。”   啼眉峰一挑,很冷酷道:“需要我一句什么话?”月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   “你只要说行或是不行。”吴熙月秀面靥神色淡淡,“芒受伤了,我有责任;但你是首领,我会听从你的意见。”丫丫的,从古至今衣服父母不能得罪嗷。瞧,她多TM听话啊。   把问题丢给啼,嘎嘎嘎,不得罪芒,也不得罪啼嘛。甩头,她也是聪明滴好伐。哼!   让他这么句话?啼怔了下,然后干巴巴回答,“他没问题啊。”卧槽!是没有问题啊,早上嘘嘘他都看到了,……一切正常。就是,似乎大了很多。   吴熙月满脸狐疑看着他,喂,你丫的怎么知道他没有问题啊?摸了?亲手证实过了……,噗……,别再把她雷到内嫩外焦行不?   事情朝诡异方向进行中,做为医生吴熙月倒不认为在是很诡异,雄风出现问题找医生检查很正常。……不正常就不会来找啊,谁愿意有事没事进个医院啥的。   再说呢,尼玛的原始社会就是个毫无贞操观,非视勿视观的牛掰世界,男人脱个兽皮裙秀秀春光不也很正常嘛。芒,你需要这么全身红到跟敷了层胭脂红似的不?搞得姐儿的鼻子好痒好痒……。   啼说同意,然后妹纸就让芒速度找块岩石……。   “别抖啊,我现在还只是目测,你一抖我眼里就重影了!”妹纸很彪悍拍了下芒的腿部,清脆脆的巴掌声让一旁边看着……看到脸都绿了的啼差点晕过去。   她她她……她不但出手飞快扒了芒的兽皮裙,她她她……她还凑过……很认真仔细看着芒的……芒的……,一贯镇定哪怕是火山喷发也就是闪闪神的啼这会不蛋腚了,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冒着不满。   芒从最初的惊骇到现在的羞射,他……他听女人的话找了块岩石坐好,然后还没有来得急说话,一双手跟闪电似的嗖地扯住他兽皮裙,然后【哗啦】一声扯,系得并不是很紧的兽皮裙松了……,整个人没有点掩挡赤果果坐在女人面前。   “嗯,前面有些充血发肿,你早上起来是不是感觉只有点痛,但可以正常那个,不过很快就软下对吧。”进入工作状态的吴熙月已经是把眼前风景看成个道具,哪里有什么猥琐心态在里面。   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这样子的芒完全进入大脑死机状态,她说了什么一句也没有听到耳朵里。整个人就是木呆呆的,头微低着,长得极好看的眼睛瞪得大大看着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女人……。   神啊,这就是月说的检查。他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太太太太……太让他没有办法镇定下来啊。   瞅着他变化莫测的表情,啼在旁边有气没有地方发泄出来。鼻子哼哧哼哧呼吸着,肌肉鼓劲的胸膛随着他的粗重呼吸起伏相当快,各种不满各种情绪爆动。该死的芒,他就不会反抗反抗就任由女人这样看吗?   严肃脸的吴熙月就没有把两个男人的变化看在眼里,马拉戈壁的!她这是在工作好伐!有必要大惊小怪的吗?   “问题不大,放心吧。”本来还想去用手检查下海绵体下有没有充血,看到芒都羞射到全身通红,吴熙月觉得自己还是得矜持一点行。丫丫的,别把人吓到光着腚嗷嗷跑了……,   芒继续处在木愣中……。   看不下去的啼忍无可忍,冷着脸走到他身边,偷偷把力气都放在右手臂上面,然后高高抬起来狠狠朝芒的后背抽去。麻痹的!都说问题不大你丫的干毛还是一脸傻样!还等着让月给你系好兽皮裙。   吴熙月正好准备直起身子,还没有完全站起来;眼皮子突地又跳了下,抬手便去揉眼睛,没有留意到上头一人形阴影笔直笔直往她身上砸来……。   芒在往前摔去的瞬间看到女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他瞳孔一紧反应极快双腿跳了下,但很苦逼的是,妹纸感觉头顶上有东西砸来,身体是自然反应往后闪躲。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啊凑巧,一个想跳起来避勉压伤女人,一个是怕头脑砸到开头,自然后退躲。   【扑通】【砰……】两声比较大而沉闷的摔倒声过后,世界安静了。   平躺在地面,吴熙月美目瞪大好几圈,小脸上搭着东西,她所有视线都集中一个暂时没有生气的海绵体上面……,吸一口气,尽是男人浓郁体味。噗噗噗……,雷滴嘎嘎,这回真TMD重口味鸟卧槽!   见到首领们迟迟没有回来,男人们便从丛林寻到溪水边。苍措部落族人看到他们的首领啼背着站在不远处,怎么没有看到月,芒他们呢?纳雅起来就是在找芒,问了好几个族人都说没有看到。   一直问到格里部落男人才吱吱唔唔告诉她芒,月,啼他们一起去溪水边了。   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因为格里部落男人半响才憋出句话,让纳雅顿起疑心。顾不得肚子里还有货脸色铁青就朝溪水边方向跑去,月跟啼去了溪水边,她不会跑来,但有芒在啊!   为什么芒也会跟着一起去溪水去?他们去做什么?   各种不蛋腚的纳雅充耳不闻身后男人们的追吼声,想脑子糊思乱想起来。   一直跑到离溪水边很近,她就看到芒坐在岩石上,而啼就站在旁边,纳雅放心了。铁青铁青的脸色瞬间是乌云散尽,晴霁朗朗,嘴唇张口便要来说话……,就见啼突然怒气冲冲走到芒身边,抬起手拍地揍在他后背。   纳雅是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心里咯噔直跳,卧槽!怎么打起架来了?啼可不是一个轻易动怒火的男人啊,再说,芒也不是冲动个性,他们之间每次见碰都不愉快可没有来没打过架……。   吓了一大跳的纳雅也没有傻头傻脑冲过来。男人打架……女人还是远离一点为妙。   追上来的男人没有看到啼揍芒的这幕,挡在眼前的灌木草丛较深,只看到啼露出上半身站在远处,脸色扭曲眼着脚下边看。   脑补一向很强大的男人们见此,像是开水泼到人群里立马沸腾到嗷嗷直叫,“卧槽!是不是月在跟芒交配,然后啼在旁边看着啊……。”   “浑蛋!你要说是啼已经完事了,然后现在轮到月了,没有看到月白白嫩嫩的腿在扑腾扑通嘛。”   ……真没有看到!   “看着不像啊,瞧啼的脸色很生气,不太像是交配过后的欢喜模样。再说了,不就是交配一下吗还需要跑到溪水边来?到处是湿湿滑滑,瞧,这里还有巨蛇游地过的痕迹,应该没有交配。”   “槽!你又没有看到,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交配?”   ……   纳雅跑到自家男人身边,对归阿小声道,“我看到是啼一拳头把芒揍扒,你把格里部落族人引走,我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心里清楚的纳雅谨慎起见,不想让格里部落族人看到是芒被啼揍翻在地上。   “你都看到了?”归阿惊讶起来,“啼再怎么生芒的气,都没有揍过他啊。”   不可能吧,啼很能忍怎么会轻易出手揍芒呢?再说了,芒可不能到现在还不爬起来还手啊,他也不是个容易吃亏的主。   纳雅白了他一眼,嘟起嘴道:“我就亲眼看到了还能有假?丫的,让你过去看就过去看,废话少说!”啊呜,她好想知道芒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啼揍疼呢。嗯,揍疼一定是有的,啼的力气有多大部落族人都清楚。   为毛芒被啼一拳揍下半向还没有起来呢……,吼吼吼,因为他现在正好全身都扑倒在女人身子上面,后背火辣辣的痛,可前面是舒服到想吼出声的忄夬感。所以,芒忍了……,哪怕是啼再揍他一拳,他也忍了。!   现在,被压好蛋痛肺都要爆了的妹纸隐隐明白自己为毛眼皮子总是跳啊跳了……。   卧个槽啊!这厮是报复昨天她扑了他是吧,今天,尼玛就……跨坐在她脑袋顶上面!   她想咆哮,但只要一张嘴就会立马吸到一个海绵体,所以,妹纸是憋红小脸,双眼死闭身子不敢动,嘴唇不敢动……,连手都不敢动。   吐血咆哮啊啊啊啊!尼玛要不要扑得这么钅肖魂嗷!就整个身子扑过来她都可以蛋腚接受,尼玛为毛是笔直笔直一屁股扑过来了啊,噗……,她的脸上搭着件重口味的货,鼻子里一吐息还能感觉在一动一动的。   “芒,你给我爬起来!”怔忡片刻后,啼双手握拳嗷嗷咆哮起来,“我都没有这样试过,你TMD倒给我先试了!浑蛋,快给我起来!”   他也不敢去抓住芒,去抓芒的手臂么,这浑蛋整个手都是支撑着上半身力量,没有完全坐在女人的……头上!去扯腿甩开他么……,还是担心他会一屁股坐在女人……的头上!   女人的呼吸一点一点吹在他的身上,芒浑身如遭电击,强大电流从耻骨部落一直漫延,强大的陌生感觉瞬间冲入脑海,舒服到让他嘴里低沉沉吼了好几声。原是为了别把女人给压倒,最后却变成现在这种让男人们都受不了的刺激姿势。   芒动了下,搭在妹纸脸上的东西也跟着动一下……。   苦逼遭重口味的妹纸全身僵硬……,死闭着眼睛绝不动一下子。卧勒个去啊啊啊,尼玛要起身就快点起身行不行!姐儿的鼻子都快要被你丫身上的货给压扁嗷。   啼已经等不及了,自己一拳揍下,没有把心里的怒火发泄出来,倒让怒火加妒火烧得更旺了!槽槽槽槽!他很想甩脏话中!   懊恼的啼俊颜黑透黑透都泛着黑光了……,薄唇抿紧走到芒的前面,双臂伸长狠狠推住芒的肩膀,咬牙切齿道:“给我老实点,不许乱动!”尼玛他需要把芒直接从月的脸上拧起来才行。   “你快点!我已经没有力气了……。”陌生到极致舒服的感觉让芒的力气瞬间抽尽,他的手臂是在苦苦支撑着自己身子,尽管这样他很爽很舒服,但看到女人憋到通红通红难受的脸,芒心里一颤也不敢在享受突如来临的舒服了……。   额角边热汗滴滴落下,还有几点直接溅浇在女人的凌散在草从里的黑发里,芒眸色一暗,不可割的早就苏醒过来的那部份痛到让他想找个地方好好发泄发泄。   其实么,只要啼把芒拧到一边就完事了。   偏地,苍措部落族人已经偷偷摸了过来,整个注意力都集在他们身上,而两个男人压根就没有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已经惊到男人个个都是瞠目结舌。   女人在最下面,芒在上面,啼站在芒的前面……,噗……,这是什么交配姿势啊啊啊,头回见哩。   “……这样姿势好吗?啼……。”有个男人咂巴咂巴嘴,摸着下巴一脸佩服中探究以不耻下问精神起啼来,“看着让我很有兴趣,就是感觉上面很怪亦。”   这货还不知道一开口就把重口味姿势的三个人全部惊悚到……,吴熙月吓到一睁眼,然后……,喷喷血继续闭眼。卧槽啊卧槽啊啊啊啊,她装死,她现在就是装死,千万不要跟她说话,谁跟她说话跟谁急。   啼抬起头,看了眼都围过来的族人,目光一冽,薄唇抿直很有王八气吐出两字眼:“闭嘴!”寒眸里迸出的冽意让还想走近一点的男人吓到直接停下,不敢走来。   都准备咆哮的纳雅被他浑身寒气吓到很识相闭嘴,把冲到喉咙里的各种质问生生噎下去。神啊,好恐怖的啼……,又发脾气了!以前倒不觉得他有多恐怖,怎么现在瞧着越来越让人害怕。   “不想让啼说就把嘴巴闭紧一点,你没有瞧见这点像是月在偷偷跟芒交配,然后被啼抓的情景吗?”归阿没有糊乱想着,当他见到眼前一幕虽然大吃一惊,反应更快的是……如何把芒推到月身边去。   卧槽!月那么聪明搞定芒还不是小事一桩?   只要芒身边有了女人,纳雅一定不会再想了,由其……哈哈哈哈,由其芒的女人是月,纳雅再怎么不舒服也只能乖乖接受喽。   瞧吧,男人只要是事关女人,一根筋的脑子绝对弯弯曲曲,一个接一个主意冒出来。   纳雅张张嘴,最后是磨着牙说服自己也是说服归阿,愤愤然道:“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亲眼看到是啼亲手揍了坐在岩石上的芒一拳,然后芒就倒下来……,半响也没有爬起来。”   “你可以理解完芒跟月已经交配完,然后芒坐在岩石上面休息,啼呢气冲冲跑来对准芒就是一拳头。”归阿笑眯眯更深层次剖解,嘎嘎嘎,誓必要让纳雅相信这一回真的是芒跟月在交配!   相信啊,相信吧,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没有看到芒的雀niao都搭在月的脸上么!反正他是信了。   俏鼻皱起,纳雅由不死心再在辨解,“哼,也有可能是月躺在这里休息,然后芒坐岩石上面跟啼说话,结果说着说说起了争执,啼就揍了芒一下,结果……就是这样子。”指了下还是保持奇异姿势的三人,纳雅几乎快被归阿说服了。   啼抓住芒的肩膀,面沉如水嘴角一直都是抿紧,双臂一沉用力抬起芒臂膀,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滞固把跨坐在女人头上的芒给拧到一边了……。   人群里传来几声抽气声,有几个二愣子瞪大眼,好羡慕道:“卧槽!好大条啊……。”“有没有搞错,比我的还要大!”   怒火还没有压下去的啼听到这么几句话说,刷刷黑下的脸都透着青绿色了……。大,大得过他的吗?叫个毛的叫!那叫肿,不叫大。被月踹肿的……。   目线冷冷横扫过,沸腾的人群……安静了。首领的威严还是少去碰为好,唉,更何况月都是背着啼跟外族男人交配,啊呜,他们也好伤心呐。抹抹泪,什么时候可以轮到本部落的男人们呢?   “啼生气了,……其实也没有关系啦,只要月还在我们部落就行。”   “嘘,别说话,啼都瞪着你鸟。”   小小议论声在啼的眼神里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消失。   他弯腰准备去抱住吴熙月,只觉眼帘前的阴影消失的妹纸刹地睁在眼睛,看到头顶仰下一张俊颜,手抬起来指着他,磨牙霍霍恶狠狠道:“站起,挺直!不准来抱我!”身下就像是一巨张大弹簧弹了她一下般,整个嗷呜一声就跳起来,连续撞到几个围观过来的男人,飞快跑到溪水边……。   马拉戈壁的!她脸上都沾着雀niao分泌出来的水份,卧个槽槽槽槽槽!姐儿被精喷了……。   趴在溪边,妹纸把整张脸都俯到水里在,脑袋呼呼呼甩动,让溪水把沾脸上的东西通通洗干净。   重口味了,重口味了,今天真TMD重口味了……。   苦逼啊,太苦逼了,这样的猥琐囧事也能让她遇上,尼玛还有没有更囧更猥琐的事情嗷。   舒服到的芒坐在地面手挡了下自己已经完全有精神的兄弟,坐了好一会,胭脂红般的皮肤才渐渐恢复白晳,他下巴抬了下,对两个族人道:“去石头上面把兽皮裙给我拿过来……。”   过于强大的刺激还没有过去,头回碰到这种事情的芒一时使不上力气很是正常,连个女人都没有抱过的男人,尝到一点肉汤沫……激动激动一下很正常。耻骨的边的酥麻还没有完全散去,双手捂在上面很清楚感觉到身体的强烈欲火。   格里部落男人们似乎更激动,……芒芒……芒他好了啊!   咳,毕竟啼刚才把他一拧起甩到一边,赤果果的身材加上已经苏醒冒出身体的地方早被人全部瞧见。   接过递来的兽皮裙,在赤果果的注视下芒从容淡定速度系好兽皮站来,纳雅一瞧……眼里迸出的光渗得人心里发毛。卧槽!果然是好大啊……,瞧,兽皮裙都包不住鸟。   “纳雅,你给我收捡点,把口水抹干净。”归阿不蛋腚了,尼玛的槽!芒皮相生得好也就罢了,尼玛没天理啊下面竟然比他还要……雄伟!卧槽槽槽!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抹到口水,纳雅色眯眯道:“月刚才幸福了……,这么快跟芒搞上,尼玛我怎么就没有她这么好的幸运呢?出来跟啼散个步,然后都能跟芒搞到一块去。”   “这种事情是羡慕不过来的,纳雅!”归阿语重心长劝起来,“我跟黑耶都是挺厉害,你啊,现在就看着吧,以后有机会再说。”   纳雅很是留恋看了芒高耸的兽皮裙一眼,各种舍不得挪开目光,“你说,月都跟芒有一腿了,我再凑进去行不?”   咦?她怎么不生气了?   归阿小心翼翼试探着呢,“月都跟芒有一腿,纳雅,你就没有的想法?”……不可能啊,就因为芒跟月多说几句话,她都跟月堵气。这次不可能这么平静啊……。   “生气,尼玛当然生气,但是,我可以肯定月跟芒没有什么事情。”纳雅挥挥拳头,下巴抬抬头得瑟道,“芒不是受伤了么,我想刚才应该是在检查吧!”说着,纳雅猛地拍了巴掌,俏脸得意洋洋起来,“对,就是在检查,月不是说过要不给芒检查检查么。”   还有一个原因纳雅没有说出来,嘿嘿,那就是月没有流血!这就足可以说明她跟芒绝对没有交配。不过,她不打算告诉归阿,谁叫这家伙就想让她接受不能接受的事情。   背对着男人们,一直等到兽皮裙没有再支起来芒才转过身,他拍拍族人们的肩膀,俊颜含笑道:“已经没有事情了,月给我看过,确定没任何毛病。”就算是没有月检查,他也是可以确实自己没有事情。   “月又不是巫医,她懂个什么啊。”格里族人嘿嘿笑了下,手掌重重拍了下芒的肩膀,欢欢喜喜说起来,“没事就好,没事我们现在就可以返回部落了喽。槽!跟苍措部落族人呆在一起,总觉得不自在。”   他们人多,而他们人少,万一起了冲突,卧槽!他们跟芒输定鸟。   就那么两天,格里部落两个男人也开始喜欢上妹纸带过来的网络语言鸟!   芒表情一顿,而后笑了下,轻声道:“我出来就没有打算早早回部落去,我已经跟笈和说过,这次去苍措部落小居需要把月带回我们格里部落。你们……”   他还没有说完,一个男人就失声大叫,“什么!你你你……你还想把月带回我们格……,哎哟,卧槽!你打我干毛!”捂着脑袋,男人瞪眼看着打他的同伴。   “你丫的给我小声点,芒把月带回我们格里部落有什么不好?你也不想想,咱们部落有多少女人?苍措部落就这么点男人都有纳雅,月呢,我们部落呢,卓玛关着还不能放出来,堤尔维是带毒的日轮花,央姆、古丽塔……身边早有许多族人。”另一个男人低压声音数出大约有十来个女人的名字,他是完全赞同芒的主意,“芒要是把月带回去,我们这些没有女人的男人不就有机会了……。”   “这样啊,好像是挺不错的,不过,芒,你能行吗?”   芒暂时只想把女人带回格里部落,下一步需要干什么他还没有想到,闻言,长眉微微拧了下,道:“如果月跟我回去,……嗯,等回去再说吧。我去看看月了,她跑到溪边也有很久,别遇到什么事情。”   男人们其实很想留下芒,他们特么想问那个刚才到底在干毛!   一直跟归阿细细说话的纳雅眼角余光瞧见芒离开,甩开归阿一蹦一蹦追上芒,“嘿,芒,我看到你没有事情呢,不错,挺大的嘛。”别指望纳雅懂什么叫矜持。   “嗯,谢谢。”芒脸皮一僵,温和地声音木了许多。对纳雅的示意直视无视,且道:“纳雅,你的男人在那边,而不是跟着我走。另,我需要说清楚,我并不喜欢在性格豪迈的女人。所以,纳雅,为了避免让月难做,你以后别对我太热情了。”   ……   脚步一促,纳雅拧着眉头回答,“月为什么会难做?她是我的伙伴,是我的朋友,怎么可能会难做呢?芒,我不懂你的意思。” 心里有些慌张,似乎明白芒要说什么,纳雅又赶紧道,“算了,算了,你别说太清楚,反正,哼,反正我会跟着你就对。除了去你们格里部落。”   芒不打算如此含糊过去,停下来面对着纳雅,正色道:“纳雅,我再说一遍,请认真听了。”看到纳雅低下头,肩膀还小小颤动着,芒直接忽略过,俊颜微冷正面拒绝纳雅的好,“我很清楚自己需要位什么样的女人,纳雅,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跟你交配,从来没有想过。哪是你是主动爬到我的兽皮垫上面,我也不会有一点点感觉。”   这样把话挑明着说是很伤纳雅的心,但,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没有必要假装亲热。   以前,在各自部落里呆着没有机会遇碰有些话可以不必要说得那么绝,但,他现在需要在苍措部落小居,势必会天天跟纳雅见面,一不小心没有处理好跟纳雅的关系,芒隐隐预感到他跟月的关系会越来越差。   不,应该说是跟苍措部落的关系越来越差……,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所希望。必须要出手把纳雅处理好才行。   一直等到芒离开,纳雅也没有抬起头。一直偷偷跟着的归阿见此,叹口气从树背后走来轻轻抱住在伤心掉泪的女人,柔声安慰起来,“我的纳雅这么好,他不喜欢是他没长眼睛呢。别哭了,你还有我们在啊,你瞧,我,黑耶,达列里……还有克里木,我们都很喜欢你呢。”   没人安慰还好,归阿一过来安慰本来是小小伤心的纳雅瞬间是扯开嗓子嗷嗷嚎啕大哭起来,鼻子眼泪那是大把大把飙出来。飙一把出来,她直接把脸埋在归阿胸膛里一阵乱蹭,嚎嚎叫的所有男人是虎躯一震,捂耳朵了……,女人在伤心哭,他们还捂着耳朵多不厚道啊。   不捂呢,苦逼,真是刺耳啊啊啊。   “呜呜呜,芒是个浑蛋,大浑蛋!不喜欢我也别说出来啊,干毛非要说出来。TMD的都说不喜欢了,我再凑过去岂不是太没有面子鸟,呜呜呜,以后我都不能跟芒说话了,浑蛋,该死的大浑蛋。”纳雅哭也要惊天动地……。   纳雅听着她断断续续嚎叫,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尼玛的,芒那浑蛋怎么不早说出来他不喜欢纳雅啊,搞得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芒要是不喜纳雅,她只是感觉丢丢面子而已。女人的面子算个毛啊啊啊,他的男人颜面才是丢尽了!   心头一块重石去掉,纳雅整个心情都是飘飘然起来,咧开嘴乐呵呵道,“是是是,芒就是个浑蛋!他不喜欢我们纳雅又不早说,就是个大浑蛋啊,早说出来,你就不用喜欢这么久了啦。”蛋痛,他要是早知道如此,拼死也要把芒捉到部落里,押着他让他早些说不喜欢纳雅。   他胸膛全部让眼泪鼻涕糊着,纳雅继续在男人手臂抹干净后,才抬起头,红肿着跟兔子眼没区别的眼睛瞪着归啊,凶狠狠道,“以后你要敢跟芒说一句话,我就割了你下面!”做了个刷刷动作,纳雅发狠了。   哼,芒你个大浑蛋,不喜欢就拉倒!   归阿巴不得呢,反正他跟芒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慌不迭失点头,“不理,不理,不光是我不理,让黑耶也不理他。乖,别哭了,再哭下去,我都想跟着你哭了。”这是实话,哭到归阿心都痛了呢。   “不喜欢我,他去喜欢谁呢?”暗恋被拒,打击到自信摇摇欲坠的纳雅红肿眼睛都眯成一条直线,里面闪烁着一丝暗色光芒。这就么拒绝了,亏她还担心他受伤是多严重……。哼哼哼,不喜欢,芒,你丫的等着倒霉吧。   归阿太熟悉她了,看到她眼不怀好意思的光芒,归阿暗暗抱苦起来。她又在搞什么坏主意了啊……,都说不喜欢你了,还废什么屁功夫啊。脑子里思考思考一翻,归阿咬咬牙狠下心回答,“我看估计是喜欢月了,你看啊,芒也是见过月的,所以,这次他说要来苍措部落小居,一定是奔着月来。”   不得不说,归阿你真像鸟!   “啊……,还真喜欢上月了?”眯起的眼睛倏地瞪大,红通通水莹莹的大眼睛闪烁着异样光彩,俏鼻子皱几下,几乎是咬着声调凶道:“我就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跑到我们苍措部落小居,原来是瞧上月来了!月是啼的,是我们苍措部落的女人,凭什么他喜欢就过来了。”   归阿:“……”你既然明白,搞毛还要去喜欢芒呢!   磨牙好久,纳雅又突跟泄了气的皮球般,病恹恹自言自语起来,“也不行啊,尼玛要是月也喜欢芒,然后芒也喜欢月,槽!我要去搞破坏的话,月还不得恨死我回,上回已经够让她生气了,不行,不行,我不能太冲动了……。”’   看着女人神情变来变去,归阿也不说话,由着她想。   嘿嘿,只要纳雅不再去想芒就行……,不用他出手就解决一个劲敌呢。   谁也没有想到纳雅竟然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个性。一直到最后,她就真没有再缠过芒,哪怕芒就站在她身边,这货不过是眼风冷冷扫一眼,下巴一扬,哼一声拽拽离开。弄得芒是哭笑不得,却也是比较欣赏纳雅的个性。   明白过来为什么黑耶,归阿他们那么宠纵纳雅了,一个会发点小脾性,但不会去伤害族人的女人,男人们还是喜欢的。   在那边,吴熙月洗了好几把脸才没有再舀水,头发打湿,红潮蕴蕴的脸色总算是恢复如初。尼玛的,雀niao都搭到她脸上来了……,噗……,海绵体充血后尼玛足足大了N圈啊。   这都要当成目本来展示,不知道有多少天朝男人要汗颜死。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得猥琐了……,清早上爬起来折腾肚子都饿到咕咕响。抬抬手,看了下已经完全升起来的太阳,吴熙月深深吸口气,把一脑子的黄色暂时抛到脑后。   啼就站在她身后,转身便可以看到她。   吴熙月猛地想起,芒明明好端端着坐着,怎么突然会跳起来扑倒她呢?想问啼,终是忍下来。马拉戈壁的!她真心不想回忆这段重口味雀niao搭脸事情……。   装B的妹纸已经一脸淡定走来,啼目光细细打量她几眼,才道:“不用放在心上,芒并没有得到什么。”   啼的意思其实是让妹纸看开一点,这些就是小事情啊小事情,不需要大惊小怪。虽然啼很吃味,吼!他都没有像芒那样子过!   “我会忘记,所以,你得必须给老娘忘记!”吴熙月唬着脸,一点都不想还有男人跟她提起来……,槽!她要忘记这段苦逼突发事件才,不然,尼玛估计做梦都会想想。   捂脸,千万别想着想着发起春梦嗷。   啼现在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有一点他是知道,就是不能告诉女人……,咳……,是因为他揍了芒一拳,然后才发生芒跨坐在女人身上的事情。这个,真得瞒着月才行。   有些心虚着讪讪笑下,啼认真回答,“我会让你忘记的,走,现在就出发,没有功夫再去生火烤肉。我们需要在天黑前到达离乌梭部落最近的火石山。需要在那边打听打听情况才行。”   他笑声不太对劲,吴熙月狐疑看了他一眼走跟着走。   重新起程出发,男人们都很识相没有问起大清早到底是怎么回来。就算是心里想头到发痒,也耐了下来。卧槽!谁敢去问啼啊……,尼玛被他眼神都要冷死呢。芒?算了,更不想去问了。   忐忑不安的吴熙月等到好久也没有见人说什么,佯装蛋腚的小脸总算是放松许多。马拉戈壁的,这群货看来是见多识广,真不觉得刚才那幕是很重口味鸟。   对男人们来说,那一幕确实不够重口味,但对方是芒,吴熙月,啼所以才想问个清楚。   纳雅是纠结吴熙月怎么会出现在芒的身下,别的……她不纠结。   一直等到中午休息,才有机会凑过来问。还没有开口,吴熙月轻睨了她一眼,直接冷嗖嗖道,“什么都别问,我跟芒之间关系纯洁到跟泉水一样,至于为毛会出现你们看到的那幕,尼玛也别问我,姐儿也是受害者!”   成者堵住纳雅的嘴巴,妹纸偷偷拍拍胸口,长松口气。马拉戈壁的!这货要问起来,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起来。   “切,不问就不问。”纳雅撅撅嘴,不以为然道,“要吃果子吗,最近都不太想吃肉,想吃果子之类的……。”   怀孕有时候胃口变得怪怪是正常,吴熙月把桨果洗干净递到她手里,自己也吃了好几个。纳雅一边吃着,一边指着前面一个山头道,“前面是乌梭部落,啼他们已经过去了。月,晚上他们要是没有回来的话,我们要做好提前逃跑的准备才行。”   在丛林里,如何保住性命纳雅无疑是强中高手。她担心乌梭部落为得到布阿部落庇佑,而伏击族人。   吴熙月这个过来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什么叫做部落厮杀,她眉尖紧蹙起来,咬了个桨果细细问道,“几个部落之间经常发生冲突吗?……嗯,就像上回匡让布阿族男人打到骨折。”   “当然会,为了领地上的食物经常会发生冲突,骨折算什么啊,死亡都是很正常。乌梭部落首领也是个厉害家伙,不是说本事很大,就是……怎么说呢,很狡猾,每次有事情发生就数他们部落的男人逃得最快。爬树跟猴子似的,我们几个部落族人没有人能胜出过他们。”   “爬树是厉害点,但狩猎就不行了。力气太小,经常狩不到大一点的野兽,他们部落里的女人们几乎都跑到布阿部落去鸟。哈哈哈,据说还有一个女人都是带着娃子离开乌梭部落。”纳雅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吃掉了十几个桨果,才樱桃大小的桨果,吃十来个也是吃不饱。   吴熙月把手里几个压烂点的桨果挑出来,剩下的全部递给她,“芒也跟过去了,纳雅,你说,会不会……”   “不会,芒不是那样阴险的家伙。”明白吴熙月要说什么,纳雅接过桨果咬了个,挥挥手笑呵呵道,“芒跟啼看上去关系很差,但月,你很快就会发现,只要他们间谁会有危险,平安无事的那个绝对会出手相救不会逃跑。”   吴熙月来了丝兴趣,秀眉挑了下,笑问起来,“是吗?就是因为他们俩个是从小长大的伙伴吗?”尼玛还真是相识相杀相救呢!   “咦,你知道啼跟芒是在老巫师身边长大的?”纳雅有些惊疑起来,目光闪动几下问了对方好几点,是啼,还是芒告诉她的?无论是谁告诉月,看来样子,月确实在他们心中有一定份量了。   啼说过,他不会跟别人说他曾经认识过芒。   而芒也说过,从那刻起就当没有啼这个兄弟。   摊手,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毛事情,弄成现在这样子。纳雅他们并不知道是芒曾经设计挑唆堤尔维才造成那一次部落大乱。   吴熙月抿抿嘴角,见到纳雅这么说心知便明白估计啼没有跟他们说过……部落大乱是芒亲手造成的。眸色暗了暗,轻松回答,“前几天啼提过他是跟芒一起长大,据说小时候关系很好。”   “相当好,而且,他们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喜欢欺负女人。有时候部落首领把女人关在全是浮着水蛭的臭水里,芒跟啼就会在老巫师山洞里偷些神粉散到臭水里,第到太阳升起,别的男人发现水臭里的吸血虫都死了,才会把女人们放出来。”纳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是一种回忆起快乐才有的笑容。   吴熙月听到把女人关在全是水蛭的臭水里,整个头皮都绷紧。雷滴嘎嘎,搞毛让她觉得以前的女人真TM是活得比禽兽还不如!十恶不赦的父权时期!   留心听到神粉……,可以杀死水蛀的粉……,咦?不会是石灰粉吧!嗯,下回需要再问清楚点才行。现在问多了,别又让纳雅误会她是什么巫师……。甩头,巫师有毛个好哇。   一直到留守的男人打来回猎物,吴熙月她们结束说话。   等到天黑后,啼,芒他们还没有回来,跟吴熙月比较熟的伐合,匡也没有回来,这让她不由暗暗担心起来。几次都跑远点,借着星光想要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跑了几次后,纳雅跑出来对她无奈道,“你担心个毛啊,他们不会有事情,啼,芒他们联手没有搞不定的难题,放心,就算老库多真来了,嘿嘿,也不会赢。月,你相信啼啦,他会有自己的打算。”   “都天黑了也没有一点消息转来,我能不担心吗?”恨不到爬到树上去看的妹纸跺了几步,不是撒娇而是脚有些凉意。脖子拉长,拉长,尼玛她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有个望眼镜在身边!槽!干等着真TMD是件苦逼事情。   纳雅本来是不着急的,她已经习惯这种不知道结局是什么的等待,情绪是会感染的,妹纸一急,她也不由急起来,挠起草窝头,结结巴巴道,“那那……那怎么办?我们现在也不能摸过去啊,到处都是黑黑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大猫,豹子在外面盯着我们呢。”   跑到乌梭部落去看,吴熙月倒没有想到。马拉戈壁的!夜探丛林……她没哪个胆子好伐,再说,白天的丛林里都是危险重重,尼玛更不用说是夜晚鸟。不能说看,干等着……。   男人们也是习惯了等待,他们相信有啼的带领一定会让族人平安无事归来。再说,还有芒在呢。   归阿没有跟过去,啼离开部落,归阿等于是负责起留守族人的生命安全,安排好男人们放哨后才有功夫来安抚女人。小跑过来,先是揽过纳雅的肩膀轻声道:“别跑来跑去,摔跤痛到的是自己。”然后才笑着对吴熙月道:“月,你别担心。啼跟我说了,也许晚上是不会回来。去睡觉吧,落叶铺好你去睡就好了。”   他们没有回来,怎么睡得着?   张了下嘴,看到归阿一脸紧张抱着纳雅,另一只手还有模有样护住她的肚子,吴熙月临时把话锋改了,耸耸肩膀故做轻松笑起来,“行,回去睡觉吧。啼都跟你说今晚不回来,那估计是不会回来,槽!害我白担心一场。”   ……吐血!他怎么就没有跟她说今晚不回来呢?早说啊,早说她犯得着像个傻冒一样在这里跑来跑去,脖子扯到跟长颈鹿似的。   心里有些生闷气的吴熙月躺在落叶上面也不敢乱翻动,眼睛睁得大大看着繁星闪烁的天空。好吧,她必得承认跟啼相处二个多月后,麻痹的,她春心荡漾鸟!天黑下的刹那间,当他没有回来,没有看到那道会经常站在身边的熟悉身影,她慌神了……。   心慌的滋味并不好受,走来走去都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才好。   睁在眼睛的妹纸现在是慌了自己的神,她竟然会对一个原始人类产生好感?卧勒个去!心墙筑得不够高不够高嗷,敌人还木开炮……,她就嗷嗷投降鸟。怎么办?还可不可以拿红砖头砌起来?   唉,苦逼滴,喜欢上就喜欢上吧,只是喜欢尼玛又不是爱。更何况……,啼那货似乎还没有喜欢上她吧吧。吐血,这才是得重中这重啊啊。   想到蛋痛的妹纸就睁着眼想事情,身边没有了啼,伐合,匤守着。吃饱没事干的男人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屁股开始挪啊挪,跟泥鳅似的……就挪到了妹纸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妹纸手臂。   想事情的妹纸没主意,以为是树叶里多了根断枝,随便抬手便要去折……,一握到手里,吴熙月嗷地跳下,那可是没有一点犹豫抬起脚就是【扑通扑通】对着手指头的主人狂踹起来。   “尼玛的找死是吧,半夜三更不晚又跑到姐儿被窝里发情,尼玛让你丫的发情,踹不死你丫的!卧槽!”吴熙月一边狂踹,一边嗷嗷大叫……,尼玛个熊,好久不发飙,丫不忘记姐儿也是彪悍货了吧。   心里装着事情……,想到啼出去还瞒着她没有告诉她今晚不回来,妹纸更是气不打一处出,这回来了,一个炮灰送上门,甩头,踹不死你丫的!   女人发飙,男人都缩肩膀了……,被族人推出来打头阵的问问女人可不可以交配的男人差点没背过气……。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抱住女人的小腿,男人已是神马欲望都毛了……,有气无力道,“月,我只想过来问问你冷不冷啊……。”   呃……,吴熙月大汗。   收回手,拨拨发头,不好意思讪讪道,“你也不该就拿一根手指头戳我啊,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就行。睡得好端端,突然有人来戳我,那个,哈哈,你没事吧。”火堆已经熄灭没有向往常那样燃烧到天亮,虽然说繁星映空,地面还是黑麻麻一片……,可怜被踹的家伙,没事吧。   男人捂着肚子呲牙裂齿自认倒霉坐起来,脸上痛到鼻子眼睛都快皱成一团,还死在面子蛋腚道:“没事,没事,就是肚子踹得痛点。”真是……狠!每一脚都是对了准肚子踹,挥泪……幸好下面他捂得及时,否则会踹肉酱。   听他变了调了声音,吴熙月擦擦踹到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装作没发现男人的痛苦,笑道:“没事就好,你回去睡吧,我不冷,下面暖和着呢。”   躺回去,就听到爬回去的男人对着族人得瑟炫耀,“嘿嘿,我都抱到月的腿了呢……。”   【噗哧……】吴熙月没忍住笑出来,原始社会的男人真的是……既可爱又猥琐!还有死在面子活受罪。   一个晚上基本上是没有睡觉,到了凌晨才是半梦半醒眯了小会。在此,吴熙月做出个决定,如果啼是喜欢她的话,……尼玛她也会试着好好谈场恋爱,卧槽!她的初恋还没有献出去呢。   什么,初吻?挥手,早没了……,借酒醉强吻过班上一个俊男生,结果第二天男生就转班鸟。唉,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有了前面一段发飙,再也没有男人跟凑过来求欢。吴熙月基本是睡到半夜是把露在外面的腿都伸到树叶里藏起来。习惯是一个很恐怖的家伙,没有啼在身边,丫丫的,她发现晚上好冷嗷。   就这么凑和睡觉,迷迷糊糊就听到纳雅在耳边喴,“月,快起来,我们要出发了……。”   吴熙月睁开眼睛有,看到一张大脸俯在眼帘子上方,大脸的主人神密兮兮道,“卧槽!我才知道尼玛啼还跟归阿说了,如果到晚上他们还没有回来就让我们先绕着回部落去。快起来,我们要出发了。”   搞不清楚啼在干毛,神神秘秘的也不说清楚。   先绕回部落?吴熙月闻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手肘撑地骤地爬起来,目光盯着纳雅半响,她……估计也不知道为毛,还是去问归阿为好。   一言不发起身,吴熙月找到已经猎了几只野味回来的归阿,沉着声色问起,“归阿,给我说清楚点,倒底是怎么回事?为毛啼说他们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就让我们先回部落。是不是去乌松部落充满了危险?”   归阿暗道了声,啼还猜得真准!他离开前就告诉他,如果天黑后女人问他为什么没有回来,你就告诉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天黑前回来。如果第二天女人再说,得就说实话了,因为……没有办法骗过月。   清了下咳子,归阿笑着回答,“啼需要跟乌梭部落首领谈一些事情,如果进行顺利天亮就可以赶回来。如果没有,就说明遇到一点麻烦,要是他没有派族人回来报信,就说明部落已经安全可以回去了。”   “这就么简单?”吴熙月皱了下眉头,他神情轻松,没有什么忧色在里面……,难道真就这么简单。   归阿都瞧快心虚了,连连点头,“真是这么简单。”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得信。面无表情的吴熙月淡淡点头,心里却是冰凉冰凉。瞧吧,你喜欢上一个什么事情似乎都不愿意跟你说的男人呢,麻痹的!太TMD悲剧鸟!   心里发凉的吴熙月勾勾嘴角,很狠心把刚冒出嫩尖的欢喜生生掐断,没错,她就是这么狠绝的个性。   归阿看着她背影,不知怎么地一阵心悸,纳雅跑过来也没有留意,笑嘻嘻道,“月,可以走了喽,桨果没烂掉,就是果皮比刚摘下来又皱了点。”   那是水份吸干了许多,回部落吧,还想个毛的想呢。   酿好她的酒,做好该她做的事情,别的,马拉戈壁的,别强求鸟。   有些机会只要稍一点放纵便会失去,事后,啼明白原因究竟出在哪里后,愧恨到差点没吐几口血出来……。   需要在天黑前赶回部落,一路上男人更是健步如飞,纳雅,吴熙月的体力都不错,能勉强跟得上男人步伐,为了赶回部落中午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直接是埋头走路半点都是不停留,搞得吴熙月把垫血的袖子换掉都木时间。   苦逼的……,血都快在浸出来!   最后,还是因为纳雅叫饿,才停下为中途休息,苦逼妹纸速度遁到丛林把昨外烤干的长袖子又垫起血来。   此时,离部落并不远了,离苍措部落的领地也只有一个山头之隔。就是这一个山头之隔却是最危险的地盘。因为……,尼玛他们绕了一圈后,必须是要从布阿部落的领地经过才行。现在,脚踏着已经是布阿部落的领地,是需小心小心再小心。   吴熙月不敢流下一点点血印,用几片树叶子把滴在草叶的血擦干净,掰起一块让草藤覆盖的石头把带血叶子压住,才悄悄回来。   不能生火,饿肚子的纳雅只是吃了几个桨果也就再无东西可吃,吴熙月暗了暗眼神,……拍了下脑门,槽!她怎么就没有想到看看有点没有种子之类的呢。要知道小麦是称为“人类最古的粮食”,几个原始社会遗址里出土的陶罐其中就是小麦存在。   没错!她可以找小麦啊……。   算算现在是八,九月份,正好是收获小麦时季,丫丫的!瞧她这不想事的脑子,尼玛怎么就没有早想到呢?!   心里有了主意,吴熙月就开始留言起有没有小麦来,已经进入布阿部落领地,行动不能像之前那么方便了,每走一小段路基本需要停下来探路。男人猫着腰,背脊张扬着让女人深感安全的力量,修长双长穿梭在丛林里为女人在前面带路。 56章 妹纸拉开她的传奇序幕(月票)   翻过一个比较潮湿的丛林后,男人们的脚步明显放慢许多,绷紧的脸色也是瞬间放松。等从一个山凹里翻到另一座山上,吴熙月便看到手腕口那么大的竹子成小林,便飞快跑到纳雅身边“是不是已经离开布阿部落领地了?”   归阿挑眉笑起来,“快了,只差一点点就是我们苍措部落领地。”   这么说还是在别人的领地上……,也不知道砍几根竹子会不会招来什么麻烦。可不砍么?果桨上的生水已经晾干,再这么背在草藤里尼玛都要成干果了。不行,今天需要开始密封桨果着手准备发酵了。   看到女人脸上闪过丝犹豫,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办法开口。   “月,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们说就行,啼走的时候就吩咐过我们,你的事情一定要放在心上,尽量办好。”归阿笑看着她,月来到部落这么久也没有见开口求过男人办什么事情呢。   吴熙月抿着嘴,顿了下才道,“我想要砍一些竹子,把桨果密封到里面,前面就有一排,你们看适不适合现在砍吧。毕竟还没有回到部落领地上面。”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晾干的桨果不能再经露水了,露水也是生水,生水是极为容易破坏发酵,稍微不慎,酿出来的果桨就是涩味重。   克克巫酿出来的就是涩味重,说明生水进了许多,又极不容易储藏很多。   归阿是不以为然爽朗道,“这有什么,不是我们部落领地但也差不多少。老库可没有安排族人在这片有大猫出现的丛林里放哨。”他已经大手一挥让三个腰间别着长毛象獠牙的族人去砍竹子。   与其说是去砍竹子尼玛不如说是去折竹子……。   看到他们力气大到两个人合伙先把竹子压弯,然后一个人握竹梢尖,一个人坐竹根,中间一个人嘴里哟喝哟喝几声,【咔咔】几声,一根竹子就折断。看得吴熙月是瞠目结舌,尼玛也太牛掰了吧。   竹子是折回来了,看到参差不齐的断口妹纸头痛眼。卧勒个去!尼玛她是要把桨果装里面酵,这样参差不齐的断口……怎么密封好啊!本来想着断口整齐点,再用泥巴合上就是密封,现在看来,又有新难题出现了。   当吴熙月把问题说出来,几个男人们却是哈哈道,“这有什么难的?月,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用的竹罐都是断口很平的吗?”   呃……,丫的,她没有想起来。   因为这件事情,中途又停了一会,吴熙月计算着前后估计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最后到她手中确实是几个断口平齐的竹罐子。有了它们,晚上放到火上面烤出竹子里的水就可以把桨果装在里面了。   等太阳都快落下山,吴熙月攀爬到手都起上几个大水泡,终于进入苍措部落领地。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归阿跟猴子似的爬到一棵树上面,扯起嗓子拉开喉咙嗷嗷叫起来,“回……回……回喽……。”刹时间,整个山谷里回荡着都是他的声音。一声一声绵延长久。   男人们个个是跨马金刀般撩起兽皮群,叉着腰,嗷呜嗷咆大吼起来,“回……回……,回喽,回喽……。”   归阿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老库这个老家伙,一定没有想到我们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走过,哈哈哈,老家伙,老成这样子还当什么首领啊。”归阿这两天的心情非常好,整天都是笑眯眯。嘿嘿,当然开心啊,他的女人不再想着芒,没有比这更让他开兴的事情。   “哈哈哈,我们首领啼才是真正厉害。”男人们只要提起啼就是一幅有与荣焉的自豪感。说着,说着,十来个男人继续拉起嗓子嗷叫起来。   回荡在山谷里的声音连绵不继,似是要告诉某个人一样。吴熙月冷冷睇了他们一眼,看到纳雅已经坐下来休息,她也找了个地方休息起来。马拉戈壁的!尼玛还真想靠吼告诉啼他们已经回到部落了?已经进入苍措部落领地,男人们才敢这样子大吼大叫。   吼吧,吼吧,她就不信尼玛这边一扯嗓子嚎,啼哪边还能听到?   纳雅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瞄了男人们一眼,咬着嘴唇走到吴熙月身边闷声道:“月,我……我肚子痛。”她抱着肚子,一脸疲惫的模样看上去精神非常不好。   吴熙月闻言,心里就是重地咯噔了下,立马扶着她坐在一棵两人抱合的青翠参大松柏树下面,“除了肚子痛有没有坠痛感?”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低放柔,安抚起额角发汗的纳雅。   “没有……,就是有些痛,但不是很痛。”坐在平缓一点的地方,纳雅捂着肚子哼哼起来,“我还想吐……”说着,张口嘴就是呕了声,把吃在肚子里的桨果全部吐在脚边。   ……   吴熙月也想吐了。   流产可没有什么呕吐症,这货……应该是桨果吃多了点,然后晚上睡觉怕是着凉才有些不舒服吧。   “是受凉了,你休息一会我去跟归阿说声。”吴熙月松了口气,只是受凉还好一点,……别搞出什么大事情出来啊!   归阿从树上跳下走过来,看到纳雅脸色有些不太好,他蹲下身子紧张问起来,“纳雅,哪里不舒服了?快告诉我……。”说着,把纳雅抱在身上视线朝她肚子上面瞄了好几眼。   吐过后,纳雅觉得自己舒服了很多,精神也足了许多,瞪着归阿没好气哼道,“我是走路走累了,尼玛就知道爬啊爬也不休息一下,累死我了……。快去,”吼完,纳雅就闭上眼睛,没有几分钟直接在归阿怀里睡觉……。   见到女人没事只是累着,归阿长长松口气,听到吴熙月对他道,“是受凉了。离山洞还有多远?纳雅受凉,今晚我们不能再在外面过夜。”连续在外面睡了好几个晚上,铁打人也会生病,更何况还是个孕妇。丫丫的,虽然孕妇很牛掰,但也经不起这样折磨。   “离山洞还有一段距离,天黑前是不能赶回去了呢。”归阿抱起纳雅换了个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点,放低声音笑道:“我们还不能回山洞……”   吴熙月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又想告诉我,今晚不能回山洞要等到啼回来一起走才行?”马拉戈壁的!老娘心里面这口恶气还没有整出来呢。   听着女人冷淋淋的口气,归阿暗暗叫苦起来,啼……,你丫的把难题丢给他,尼玛让他怎么跟月解释啊!槽,早知道也跟着过去鸟。月现在这表情还真是看着让他心里发毛。   讪讪笑几声,归阿不自然解释道,“月,你别生气啊。啼也是怕你担心他,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呢,乌梭部落首领就是很厉害很野蛮的家伙,啼就是怕……”   “他怕什么?行了,你也别说,我知道你们是一片好意。”吴熙月勾了下嘴角,嘴里的淡漠如同是谈起一个陌生人,“啼是首领,他决定的事情我岂是我能改变?我气的是有什么事情为什么独独瞒着我跟纳雅?”   归阿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怪,张张嘴半响才道:“……男人们的事情本来就不需要女人知道……啊……。”在吴熙月气势逼人的眼神里,归阿不知觉降弱口气,脖子小弧度缩一下,嚅嚅道,“月,我们这里一直都是如此。男人们的事情女人不会去理会,同样,女人之间的事情只要不是的关系到部落,我们男人们也不会去理会。”   神啊,月那是什么眼神,看着让他小腿肚都打起颤来。男人解释事情,女人只需要好好活着……,本来就是这样啊。   “嗯,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吴熙月听完却是气极反笑,周身气息都冷漠了许多,“啼说不用我担心,槽!尼玛你们都不担心,我有毛个担心。今晚回不了山洞总要找个地方睡觉,我先说了,纳雅受凉不再适合睡在外面。”   麻痹的,担心就不担心!她吴熙月难道还是个瞎操心货?……她今儿算是明白了,尼玛男人是宠女人不错,马拉戈壁的!这是在把女人当成宠物在宠吧!   归阿是嘴里尽苦味,也不敢再说什么,心想只要月不再提到啼的事情,他干毛都愿意。干巴巴笑了两声,道:“晚上有地方睡觉,不需要在这里了。我们去老巫师以前居住过的山洞里睡觉去。”   几个吼完就消失的男人嗷嗷叫着从山上面冲下来,高高兴兴说道:“老巫师的山洞没有塌陷,晚上可以睡在上面。”   归阿抱起纳雅就道,“太好了,快,带月上去,我抱着纳雅休息一会再走。”山洞在山顶上面,他要现在攀爬会把睡觉的纳雅惊醒,还是先坐一坐再走为好。   让他们留下四个人陪着,吴熙月才跟他们朝老巫师的山洞攀爬过去。并不是很远,十来分钟后便来到一看就知道是个人开凿的山洞,一个叫扎可的男人笑呵呵告诉吴熙月,“老巫师死去后这里就一直没有人来过,月,你先在外面等等,我们去抱些干柴回来生好火你再进去坐。”   可以看出来这里面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山洞附近杂草从生,洞口前面都有棵歪歪斜斜斜的松树挡着。   扎可直接把松树连着根拨起丢到一边,其他男人乐呵呵用自己的大脚把杂草踩成弯,“怕有些小蛇,月,你先站在一边,别吓到你了。”男人们还是挺细心的,也挺会照顾女人。   吴熙月笑了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忙碌起来,杂草还没有除干净,纳雅的声音就从山下面传来,“卧槽!这里以前挺好走的,尼玛老巫师死去谁都没有再过来,我都快不知道山洞在哪里了。”   “慢点爬,我不告诉你就在上面了吗?”归阿紧张兮兮的声音随后而来,“这边攀,这边攀!走错了!”   “纳雅很少来老巫师山洞,她知道个什么……。”拨着杂草的男人乐笑着说起来,“归阿以前倒是经常来,后来也没有怎么来了吧。老巫师喜欢独住,除了祭祀会离开山洞,基本上都在跟神灵沟通呢。”   吴熙月闻言嘴角小浮动抽了下,跟神灵沟通……,怎么可能嘛。   爬上来的纳雅只是小睡一会,气色确实好了很多,最少没有肚子痛了。看到妹纸站在一旁边,蹦达着走来,“月,这里就是老巫师的山洞,以前,啼跟芒就天天呆在这里。走,我们进去看看,唉,我也是好久没有来了。”   吴熙月道:“没事来这里干毛。”没有人居住的山洞等于是个荒洞,谁会没事吃饱撑着爬那么高的山过来呢。   才靠近山洞口,一股受潮的石灰粉气味呛到吴熙月咳嗽了好几声,扯过没有感觉往里走的纳雅,吴熙月咳着道:“等下进去,让他们先把杂草都除干净,通通风我们再进去。”石灰粉的气味都闻到鸟,看样子所谓的神粉就是石灰粉。   纳雅耸耸鼻子,一脸疑惑道:“这是神粉的气味,咦?老巫师都死去那么久怎么还会有神粉啊。”   神粉等于石灰粉,吴熙月暗道:老巫师确实很聪明,都知道用石灰石炼出石灰粉了。   山洞前杂草除干净,整个山洞的光线都亮堂不少,潮气没过多久也都消散。猫着腰冲进去的纳雅手里拿着个东西,献宝似的举到同样在山洞里只能是弯着腰的吴熙月道,“这是老巫师用过的,没想到还在呢。月,怕不怕?哈哈哈,我以前只要看到老巫师戴起它就会吓到不要命地往前跑呢。”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面具,用石灰粉勾勒出来的粗线条已经完全淡去,只留下一点浅淡白点在上面。吴熙月接过面具,放在脸上合了下……,挺重的呢。看一眼面具,视线无意扫过山洞最里面一角,那一片石壁非常黑,应该烟熏过后留下的烟痕。   准备把面具还给纳雅走去看看,这时,归阿突地冲过来,一把抢过面具放在原处,他脸色大变对纳雅喝道,“纳雅,你怎么又忘记老巫师说的话了!”说着,他直接跪下来对着面具又是叩头又是念在叨,大概意思是指女人们无心冒犯了神灵,还请神灵不要降罪之类的。   不大低矮的山洞只能站几个人,十几个男人还有一半站在外面,本来就是挺拥挤的,归阿一跪弯腰好难受的男人一惊一骇,好几个男人苦逼地吓到一弹,整个脑袋就顶上山洞上方,差点没直接顶晕过去。   男人们各种凌乱跟着归阿呼啦啦跪地,直接把山洞里站着两个女人挤到没有地方落脚,吴熙月站在中央,双腿下面就是个男人的脑袋……,卧槽!不过就是拿个面具用得着怕成这样吗?   纳雅同样是脸色发白,不过,她反应慢了半拍直接是跪到男人的背上了,头埋得死死害怕到肩膀都在发抖。   山洞外面的男人不明所以,看到族人们跪下来也是跟着老实跪下来。这么一来,就只有妹纸是独树一贴,想跪……尼玛也没有地方可跪了好伐。   弯着腰,等他们跪了几分钟后,吴熙月才听到归阿很严肃道,“月,老巫师用过的东西都是神灵赐与,我们是不能随便拿起,没有经过神灵同意拿了神灵的东西,……会让痛苦跟着你走。”   子不语怪力乱神……,吴熙月没有多说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听话的女人向来让男人少操心,归阿喜欢她的乖顺,月虽然很聪明,人又厉害点但却少比纳雅让男人省心多了,男人们说什么话都会乖乖接受,不会动不动咆哮,愤怒,发脾气。   这也是为毛妹纸很快在苍措部落站住脚的重要原因之一,一个很省心的女人比一个动不动要让男人伤脑袋需要费尽心思去的哄的女人,无疑,前者是无论走在哪里都会受到欢迎滴。   “纳雅,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第一次乱拿老巫师的东西,他就警告过你不许随便乱碰。”归阿冷着脸对着纳雅,口气并不是很好,称得上是极差,“如果老巫师,现在你又该关到黑洞里饿到没有力气才肯放你出来。”   吴熙月抿抿嘴角,继续保持沉默。   她倒觉得不是因为纳雅碰了老巫师的东西而受罚,应该是老巫师担心自己所知道的让人发现……,所以借以神灵之名严禁族人打听,乱碰他的东西。毕竟,像什么神粉,迷糊水等等都是自己就可以做出来,而不需神灵的力量。   纳雅却不懂这些的,知识狭隘的她哪里会懂得吃饱肚子以外的东西,再者,巫师在族人心是地位超凡,纳雅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如吴熙月那么深奥。她低头着,大气都不敢喘老实接受归阿的批评。   等归阿说完,她才弱弱道:“我下回再不会乱碰了……。”   “纳雅,这些你都要记住,下回别忘记了。现在都是我们自己的族人,如果让克克巫看到,以他的残酷会把你绑木桩上面直接用火活活烧死你啊。”归阿摇摇头,并不把纳雅的保证放在心上,实在是……纳雅保证过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多到他都忘记她保证过多少。   还好是在老巫师这里,若是碰是克克巫,神啊,他都不敢想像后果会是什么。   为了避免纳雅会犯这种很严重错误,归阿唬着脸继续道,“以后只要是巫师的东西你都不能碰,每次举行祭祀必须留在我们男人身边,不许乱走。小心被克克巫抓走!”   他说到这里……,吴熙月额角滑下数条黑线……,丫丫的,搞毛听着就像是在教小孩呢?   果然,纳雅听着听着都嘿嘿笑起来,挥手极不正经拍了纳雅的肩膀,笑眯眯道:“行了,行了,你也别说了,听着好像我是个不懂事的小毛孩。我就是看到是老巫师用过的东西,一时激动给忘记了呗。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都扯到克克巫身上去鸟。槽!他的东西给我我都不会去碰。”   吴熙月在旁很不适宜插了句话,“我拿过克克巫的东西,迷糊水……,嗯,就是他亲手给我的。”嘿嘿,难道你丫的敢说她会被神灵降罪么?   “那不一样。”归阿皱了下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一会才回答,“克克巫是巫师,他亲手给的东西神灵都是经过同意。所以,不会降罪。”卧槽!不都克克巫的东西么?归阿自己在心里都犯嘀咕了。   以前,从来没有人敢在克克巫手上拿东西呢。就算是祭祀喝的血水,都是首领自己去端起来,谁都不敢麻烦克克巫送到手里。   吴熙月耸耸肩,沉默了。丫的,她真心发现还是的沉默是最好的武器!尼玛以后她就少说话,吃刚饱肚子的食物,然后尽量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给部落创造些福利出来。哦吔,这样想想,似乎还挺不错的。   纳雅的脑子转得比较快,明亮亮的眼睛朝吴熙月偷偷眨两眼,倒在纳雅怀里各种撒娇起来,“矮油,不管是怎么样,反正我以后不会去碰这些东西了啦。”   “你啊,每次干了坏事情就是撒娇。”归阿轻轻抱了下她,无奈笑起来,偏偏女人每次一撒娇他就心软,会再次原谅她。   男人们的脑袋似乎很硬,撞到山洞顶后尼玛还牛掰把撞落几块碎石头,【扑咚】【扑咚】几声有的再砸中男人们的脑袋,有反应快嗷叫一声闪开,石头落在地面露出灰白或有褐黄相间的石裸面。   吴熙月一看,眼睛顿亮……,卧槽!难怪她找不到传说中的神粉,尼玛原来直接是在洞上面凿下来的嗷。目光再次扫过之前发现烟熏黑痕比较严重的地方,吴熙月用脚踢踢挡住去路的男人小腿,让了道便直径走过去。   蹲下身子,仔细看了一眼,烧痕明显的地方有一处明显凹槽,用手指头在黑漆漆的石壁上一抹,……指腹还有些烟黑印。就地捡了块石头在原处用力刨几下,里面还是有些黑。开拨了拨结成土堆的柴火灰,吴熙月从里面拨出两块小石头出来,捡起轻轻有力石头立马碎成粉沫,黑的,白点星星点点落在已经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的柴火灰上面。   看来,这里就是老巫师烧炼神粉的地方了。   纳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近过来,她指着白色粉点惊诧道,“月,这就是老巫师炼出来的神粉啊,怎么还有呢?我记得老巫师死后,克克巫还特意跑上来寻找有没有神粉,没有找到,他又跑到部落里问啼要呢。”   “怎么还会有神粉?在哪里,我看看。”身材高大的归阿行走在比较矮的山洞里有些不太方便,弯着腰走路看上去很笨拙,硬是凑过来道,“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这里是老巫师平时闷肉的地方,你们还能发现有神粉在?”   纳雅指着落在柴火灰里的白点点,白了男人一眼,“你眼睛长到哪里去了?这不就是神粉么。”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瞪眼看去,归阿也很惊诧道,“咦?还真的是神粉啊,……怎么发现的?克克巫不把老巫师的山洞翻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啊……。”真神奇了,克克巫都没有发现,女人们倒发现了。   “是月发现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神粉,槽!早知道有神粉在,尼玛我就拿着神粉跟克克巫交换食物了。”纳雅并不喜欢克克巫,每次提起他总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吴熙月便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了。丫的,原来石灰粉还可以用来换食物,卧槽!……如果这整座山都是石灰石,……雷滴嘎嘎啊,她是不是可以换很多食物出来了?哈哈哈,这下好了,……姐儿有一种一技傍身在,万事不愁的牛掰爽感鸟。   用肩膀碰碰纳雅的肩膀,吴熙月笑眯眯道:“我要是能炼出神粉出来,你信不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碰得用力一点,纳雅一个前栽,连归阿都没有来得及出手抱住她,纳雅整个人就砸在黑乌乌的石壁上,小麦色皮肤的额角红了一大片。   她瞪起眼睛,圆溜溜的极是可爱,就是说出来的话让吴熙月差点没气晕进去,她说,“卧槽!芒不过随口一说你是个巫师,月你TM还真当自己是个巫师了啊!哈哈哈,神粉你能炼出来?真要炼出来,我纳雅就在你跨下爬过。”   “闭嘴,纳雅!你又忘记啼跟我们说过什么了没有?”那边纳雅一见吴熙月刷地木着张脸,直接是速度扑过去,把纳雅压在身下,大掌急忙捂住纳雅的嘴唇,对妹纸嘿嘿陪笑道,“她又瞎说了,没睡醒就是喜欢瞎说……。”   说着说着,归阿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了……。   木着脸的吴熙月同样是木着声音哼哼道:“等我把神粉炼出来,你丫的就等着从姐儿跨下过吧!”卧勒个去!尼玛不就是炼石灰粉么?姐儿绝对可以炼出来!等着,不出十天一定给你丫的炼出来。   纳雅被捂到动弹不得,两眼睛溜转着挣扎要起身,无奈归阿生怕她又说出些什么听着想揍的话来,直接抱起纳雅先把她交到山洞外的男人手里,“先照顾下,我进去跟月说些事情。扎可,你们去狩猎,就爬到树上掏鸟窝别跑太远,这附近有大猫出没别遇上了。”   扎西笑着应下来,就是的眼神有些猥琐将归阿上下打量了下,凑近去飞快说了句,“别打主意到月身上,那是啼的女人。”   “滚,我什么时候说要上月了?”归阿气结,抬腿就踹出去,“少在这里挑拨我跟纳雅之间的关系,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   不过是假踹,扎西身子一斜轻松躲过扬声大笑带着几个男人便去掏鸟窝,天黑,丛林到外都是阴暗阴暗,奇声怪异叫响不绝于耳,偶尔还会看到一些黑影突然间从眼前掠过,绝对会惊出人一身冷汗。   而从小生活在丛林里原始人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他们不怕这些声音,也不畏惧什么黑影。残酷,落后的生存环境不允许他们害怕这些无中生有的东西,他们害怕是没有食物添饱肚子,害怕冬季来临没有足够兽皮保暖,害怕是部落被吞噬,族人被残杀。   这些,才是他们真正所害所。   黑暗的山洞里只有吴熙月一个人呆着,她努力在石壁上把一块块石灰石掰下来。马拉戈壁的!神粉,她也要炼神粉出来……!炼出神粉到布阿部落换食物去!   有的事情,想多了尼玛……自然就会来!所以说,顺其自然才是好,千万不要思虑过多,把没有的事都变成真的事情。   归阿摸到还在哼哧哼哧掰着石头的女人身边,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屏住。   “别光站着,帮助把这块石头给我掰下来。”吴熙月没回头,对着站在身后一劲儿用眼神打量她的家伙道,“光眼不帮助,好像不是你们男人行事风格吧。”他把纳雅抱出去,现在在折返是要问她炼制神粉的事情吧。   归阿力气大,走过来几下就把一块石灰石掰下来,放在地上他已经蕴酿好几遍自认为比较圆满的疑问说出来,“月,像神粉,迷糊水都只有巫师才能炼制出来,你采了桨果到现在也没有见动,……神粉也不是那么好容易炼出来。不知道你现在是先打算炼迷糊水呢?还是先炼神粉出来?”   “不是迷糊水,是酒,我要酿的是果酒。”吴熙月首先把纠正他的错误叫法,真心不喜欢迷糊水,迷糊水,虽然形容是贴切了点,但……她听在耳里很不习惯呢,“果酒我已经在开始弄,晚上等火生起来让他们帮助把竹罐放到火上面烤着,烤到没有水份流出来。”   马拉戈壁的!她想念现代的玻璃密封罐鸟!只要休假,她就会买上许我葡萄自己酿勒葡萄酒喝……。   归阿狐疑了,……也没有见女人炼什么迷……哦,酿酒啊,怎么她就说已经在酿了呢。   似乎知道他所想,忙着把几块石头搬垒在一起的女人淡淡道:“这些你不用操心,我说过会酿出就会酿出来。现在,我想问你需要在这个山洞停留多久?如果久一点,我想可以顺便把神粉也一起炼出来。”   ……   女人是在开玩笑吧!又酿酒,又是炼神粉,听着怎么都觉得是在开玩笑啊……,哪有这么好容易做到啊。   见他呆愣愣的模样,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大笨熊,吴熙月扯扯嘴角,一个说不上和善的笑,嗯,冷渗人的笑挂在嘴角边,“怎么,瞧不上人?还是不相信?要不要也赌一把,十天之内……”想想他们不知道数字,便把沾着灰尘的十手指头伸出来,在归阿面前晃晃,“这个天数之内,我要是把酒,神粉都酿出来,你们所有男人就帮助给我重新开凿个山洞如何?”   她想搬离现在群居的山洞,因为无论她怎么努力……尼玛就是没有办法溶进去嗷!马拉戈壁的!当每天晚上睡觉,旁边就有真人版AV干得热火朝天不说,身边还有一只没有喂“饱”的色饿嗷嗷叫春,卧槽!她真心想逃了……。   更主要是,她需要好好冷静冷静才行。   吴家一共有四女,吴熙月排行三,下面是表妹吴熙寒月,上头还有两个堂姐,可以说,四位吴家女一个比一个冷狠人狠情狠。吴熙月还稍好一点,情之一事遇到点挫折还会先冷静冷静点,她上头两个堂姐就绝对就是杀伐个性,说一不二,说断必断。   她现在需要搬离考虑考虑要怎么跟啼沟通才行。卧槽!神啊,送我穿到极品原始社会,……卧槽!估计还是个架空原始社会里,又好大度送了个美男给她,谁料,这美男太独断专行,她得要好生调教调教行呐。   所以,搬离是必须!给他点颜色是必须!   本来,像这样的比试归阿是不能答应,女人单独居住……,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但这次,归阿就跟吃了迷糊火一样,鬼使神差尼玛就应下鸟。等他发觉,他已经答应完了……。话说出口立马后悔,立马就想开口反悔。   妹纸那能给他这机会啊,笑眯眯的眼睛就跟小狐狸似的,狡黠地浅笑起来,“都说巫师是一个人单独居住,我想啊,这十天之类把酒搞定,神粉搞定,接下来就得搞定别的事情才行鸟。”   吼吼吼!她要去寻找小麦!人类最古的食物!这个是必须的,尼玛到了冬天没有肉吃……,苦逼的她还有小麦吃啊。卧槽!如果有了石磨出来,她还可以到正宗小麦粉呢。   这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决定,吴熙月却没有想到带领苍措部落族人率先进入新石器时代,也就是人类原始(母系)氏族的繁荣时期。   归阿整个脸皱成一道道苦折子出来,几乎是哭着嗓子道,“月,你这是故意趁我没留心使计让我答应下来的啊,……啼回来,让我怎么跟他交待嗷。”好狡猾的月,比芒,比啼还要狡猾啊!让他把只顾着听炼出酒,神粉,没有留神就上了她的当。   “嘿嘿,我可没有使什么计,都是大大方方告诉你。”笑得跟小狐狸似的妹纸,眼内盈盈含笑,黑暗中,很好藏住脸上的冷漠。   本来还是苦皱脸的归阿突然间背脊一直,脑袋也就顶上山洞上方,痛到他呲牙咧牙双手抱着脑袋揉搓,还不忘记结巴对说话,“巫巫巫……巫师!月,你……你……你还真是……”   “你说呢?归阿?”吴熙月就货就跟得道高僧似的,双目半眯打起哑迷来。就这么重看似淡然,听说觉得特么深意的话,让归阿整个人浑浑僵僵到纳雅他们进来才稍微清醒过来。   这一个晚上,注定是归阿失眠的晚上。   也是吴熙月穿越过来最为忙碌的一个晚上,果酒是需要适当的水分和温度等条件下,酵母菌才有可能使果汁变成酒将,自然形成酒。苦逼的,她现在需要把水烧开,然后等着冷却。   看着她一个人忙前忙后,苍措部落族人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手,个个瞧到眼睛都瞪大……干巴巴看着女人撅着屁股一下子放竹罐里装水放到火上面烧……。……女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纳雅张了几次嘴都让身边的男人挡下来,归阿是屏着呼吸紧张告诉她,“纳雅,月刚才跟我承认了,她……她真是巫师啊。”   “什么!”纳雅的声音蓦然提高,归阿都已经很熟稔直接捂她嘴,“小心点,小心点,没有看到月在忙碌嘛。”   慌不迭点头,纳雅把脑袋搁他肩膀上,慌里慌张又是惊喜到声音都在打颤,“月……月真说了自己的是巫师?神啊,这事情来得怎么这么突然呢。”   “还是啼厉害,一早就看出她是巫师,幸好我们对月一直挺好,也没有强要求她跟我们男人交配……。瞧见没,她还知道把水装在竹罐里烧呢。也不知道用来是干什么,你说,会不会都是神灵教她的?”归阿也不敢大声,就是细细碎碎说着。   不大的山洞坐着十几个男人是有挤,但比好过外宿。挤的好处就是你说一句话,大家都能听到。   男人们都是听力相当不错的男人,自然也是听到了。一下子是低调着沸腾起来,一边看着吴熙月弄来弄去,一边兴奋着聊起天的。句句不离女人怎么怎么样,好厉害,好神奇。   吴熙月真没有时间插嘴进去,她需要把竹罐烘干,吹凉,然后把桨果一点一点装到竹罐里,放上克克巫给的几块有“酵母菌”桨果皮分成小块放到竹罐里,又用小把桨果一点一点挤破点口子后才用和了冷却的开水,再有泥巴把竹罐密封好。   等她弄完后,山洞里已是嚊声一片。吴熙月抬抬都发酸手臂,打了个哈欠继续接下来的事情。把十六个竹罐搬到老巫医炼过石灰粉的地方晾着,只等自然发酵取酒桨出来了。没有那么粘着“酵母菌”的果皮,还有十二个她打上记号这是没有加入酵母菌的。   不怕,只有水分温度适中,同样可以桨出发酵酒。   要知道酒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史前时期。人类最早的酿酒活动,只是机械地简单重复大自然的自酿过程,基本上就是她现在这样子。   就在她准备把石灰石投到火里烧制,山洞突然传来许我飞鸟惊动的声音,外面放哨的男人行色急急冲进来就是大吼,“克克巫带着布阿部落男人冲上来了!” 57章 姐儿就是巫师(二万更求月票)   就在她准备把石灰石投到火里烧制,山洞突然传来许我飞鸟惊动的声音,外面放哨的男人行色急急冲进来就是大吼,“克克巫带着布阿部落男人冲上来了!”   吴熙月第一反应不是叫醒睡觉的纳雅他们,而是淡定把一块石炭石投进火里,惊悚想:尼玛乌漆漆的是怎么发现克克巫上来的?   族人们都不需妹纸去叫声,个个瞬间睁开眼睛留下几个族人保护女人后全部冲出山洞外面。   不稍一会,归阿脸色阴沉从外面跑进来,对一个男人道:“巴哈尔,把火扑灭带女人们先走。”关键时候,女人们决不能落在克克巫手上,该死的家伙,怎么会突然跑到老巫师居住的山洞来!   巴哈尔是一个耳边点缺陷的男人,他的左耳在一次部落纷争中让外族一个男人咬下半块,站起身铁塔似的身高在低矮山洞里显得束手束脚,“你们小心点,打不赢直接跑,晚上在丛林里窜克克巫他们就算有最大本事也没有办法把你们找到。”   清醒过来的纳雅主动站在吴熙月身边,怕她害怕还特意抬手拍拍妹纸的后背,轻声道:“别害怕,这种事情经常会发生。那怕有时候我们睡在山洞里,老库,克克巫也许时不时过来引起骚乱。”   倒不是很害怕,就是有些不爽。做事情被打断,尼玛……是挺不爽的。   看了眼角落里的十六个竹罐,吴熙寒指了下抿嘴道,“这些东西需要带走,我不希望落在克克巫手上……。”麻痹的,克克巫既然已经酿了酒,看到竹罐尼玛一定会儿看出来她在干毛。丫的,姐儿还准备带着迷糊水来换食物呢。   握爪!她不能跟着出去打猎,尼玛就多整捣些传说中只有巫师才能整捣的东西用来跟别的部落交换食物吧。   这时,吴熙月并不知道她穿越的原始社会还不存在物品交易,一切都停留在最原始最野蛮的掠夺,侵略等战斗上夺得食物。   巴哈尔闻言,有缺陷的左耳动了动,对吴熙月轻声道:“巫师的东西肯定不能留下来,月,放心,我们都会把竹罐带走!”他声线是属于洪亮型,怕吓着女人特意放柔声音,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鸟。   空出来的草筐没有丢弃,对于物品再生利用这一点吴熙月颇懂不会随便将它们丢弃,“竹罐抱在手上不好拿,用草筐装着,等找到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你们再把草筐藏好就行,不用一直抱在手上影响行动。”   巫师的话没有人敢不听,再者,这是个好主意。   巴哈尔抬手【咚咚】拍了下自己胸胸脯,咧着嘴笑起来,“都听巫师的吩咐,快点做事情,克克巫都已经在山脚下,我们得快点离开才行。”   男人们在危险关头上反应总是极快,收拾收拾竹罐,扑火的扑火,不过一分钟便搞定所有,带着女人披星戴月冲出山洞。归阿他们一共还有七个男人没有跟来,吴熙月并不放心回头看了眼已经消失在黑暗里的男人们,……隐隐的心里有点并不好的感觉升起。   归阿……,你们会没有事情吧。   “月,快走!我们需要翻过这里,沿着老巫师以前走过的绝壁达到苍措部落领地!该死,等到了绝壁上你丫的最好别老是回头,连脚都不能打颤,下面全都是石头摔下去我们都没有办法找到你……。”靠着火堆睡了一觉的纳雅驱走身上凉意脸色红润了许多,看到吴熙月边走边还回头看一眼身后,口气不悦批评妹纸的分心。   吴熙月一听绝壁,尼玛差点没有摔了跤……,卧个槽!得是什么样的绝壁?她有恐高症啊啊啊,四姊妹都有恐高症……,数她比较严重。   没有再敢回头观看,……麻痹的,她现在那怕是把眼珠瞪出来尼玛也看不到归阿他们到底在哪里了……。没有什么灯火亮明,穿行在黑黝黝的山坞里全靠上面男人们带路,吴熙月几乎是咬着牙硬撑着跟他们翻山越岭起来。   月夜里的群山石峰高低错落,吴熙月就是在群山里的乱石堆中攀登在而上,荆棘锋利树木与藤萝相互缠纠给前面开路的男人增加不少困难。正是因为如此,吴熙月才能一直紧整着没有落后。   夜色很好地把丛林里的险恶之处掩盖,吴熙月的视力不过是1。5,所以看到的视野尼玛就是脚下!她只知道听着前方动静埋头追上去,裸露在外的双腿不知道被割了多少细碎伤印出来,痛着痛着……苦逼着痛到麻木鸟。   “把这里推开……,挡住去路了。”前面传来男人低沉沉的声音,吴熙月心想……麻痹总算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纳雅在上面突然听到身后没了动静,眉心一跳以为吴熙月没有跟上来,吓得她立马低声叫唤起来,“月,你TMD别吓唬啊,尼玛快点吱一声!”在黑晚里逃跑,主要是听着彼此身后动作静以来分辨族人有没有跟上来,吴熙月不打声招呼骤然停下来自然让纳雅心慌起。   “别嚷了……,口水都喷在我脸上。”吴熙月有气无力开口,她已经爬到纳雅有腿跟边,是这货没有发现而已。尼玛个悲催啊,她穿越过来貌似就是在冒险啊,冒险好哇,冒着冒着把小命给冒没说不定在还能横着身材穿回现代去。   双手扯住根草藤的纳雅松口气,“停下来告诉我声,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跟上来……。”月的身后又没有一个男人跟上来,尼玛真TMD有可能跟着跟着……跟没了!   挡住路的是一块从山体上面滚下的石头,不是很大,几个男人合伙一推便把石头推走。男人们对这里都很熟悉,似乎来过无数次。不然,怎么可能摸着黑都能准确无误摸到想要到达的地方呢?   “这里离布阿部落最近,有时候男人们会偷偷翻过来溜到他们领地上面狩猎。”纳雅揉着自己有些发酸的小腿,轻声跟吴熙月说起话来,“应该快要到达老巫师经常去的地方了,月,你再等等,很快就可以到了。”   说说话可以把彼此之间的惧意驱走。   吴熙月也挺在害怕的,槽槽槽槽,谁不害怕啊!三更半夜爬山啊……,真心佩服那些守护边境的最可爱的人了……。她摸了下小腿一道割伤比较痛的伤口,对纳雅道,“翻过去我们还要不要再向前走?”   苦逼的,别了吧……!   “没有追上来就不用跑了,追上来……,丫的,还得继续才行。”纳雅咬牙愤恨道,“克克巫现在是越来越讨厌,以前怎么就没有烧死他!大不了整个莫河一带没有巫师!”   几年前,这里发过生森林火灾,克克巫让一棵烧断的从脸边削过才成了现在这模样。   吴熙月不认为克克巫会追来,准备开口,听到男人在“哟嘿,哟嘿”低吼似是在推什么东西。她心里一跳,连忙把声音提高一点,“喂!你们在干毛,你们在干毛啊!”   “石头挡住,需要推开才能过去。”巴哈尔喘着粗气回答,“不把石头推开,我们还要再往上爬才行,等下来就麻烦了……。”   吴熙月不蛋腚到整个人都跳起来,“卧槽!推个屁啊。尼玛一推发现声动,哪就克克巫还在山脚下都能发现我们在这里……。”噗……,尼玛不能光想着要通过,而不想着会不会被人发现啊!卧槽。   ……   “是哦,石头滚下去肯定会发现响动,我们这不是等于告诉克克巫女人们在往哪边跑了么……。”   “对对对,还好月提醒了,不然准会让克克巫发现。”   “可是不推开,我们怎么过去绕回部落领地上?”   吴熙月头痛起来,揉揉额角无奈道:“先找个地方躲躲,后面都没有动响传来还不知道克克巫有没有跟上来呢。”好吧,她真心服了这群光长身高不长脑子的男人了!   在这时他们全部停下没有走,而跟着归阿的男人则在他的吩咐全部藏在树上静静等着克克巫过来。山坞里的野牛角角号声还在【呜呜呜】吹响着,牛角角号只有巫师才能吹响,所以,这也是为毛放哨的男人知道是克克巫来鸟。   离归阿他们越来越近了,甚至听到有男人粗声粗气的说话声,“巫师,老库首领让你这么晚出来,……你怎么也愿意啊!”   巫师,首领同存在一个部落必然会有些矛盾。   克克巫阴冷冷笑了下,才慢慢道:“他都说了,想要得到西玛就得付出点代价。贪心的老库啊,他是想让我把可以与神灵沟通的本领传给他呢。”如此一来,整个布阿族人都会听从他一个人的命令,从此以后就不需他这个巫师存在了。   “阴险的老库,竟然敢这样对待巫师你。”跟着过来的男人都是克克巫的属下,算是亲卫队吧,他们只听从克克巫的命令,对首领老库则没有那么听从。这也是为毛老库一定要让克克巫交出权力的原因之一。   人类的欲望是贪婪无止境,得到想要的就会想要得到更好的。   克克巫阴恻恻声音慢吞吞飘在丛林里,哪怕是跟着他走的族人也都不由打了个冷颤,“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为了西玛也会替他找到。只是,他不该让西玛去陪乌梭部落首领睡觉。那个长着一身肥巴的愚货哪里配得上西玛。”   布阿地男人都偷偷抱了下手臂,笑呵呵道,“西玛才不会听老库的话呢,现在说不定跑到那个厉害男人身边去了呢。”   藏在树上的归阿听到脸上露出诧异,怎么西玛也跑到乌梭部落里了?神啊,啼……啼岂不是又被她缠上了?   同样藏在树上的苍措部落男人都有为啼掐了把冷汗,西玛在乌梭部落……这回啼要办些事情就难了。神啊,求西玛瞧上芒吧!别瞧上啼了……,月还在生气了呢。   不过,倒是让归阿放心了很多,原来克克巫不是因为发现他们在老巫师的山洞才追过来,是让老库给赶出来呢。这大晚上了,老库把巫师赶出部落做什么?   “走快点,很快就可以到达老巫师的山洞,神粉,哧……,老库现在是想疯了。”克克巫没有把话完全说出来,神粉,那是老巫师炼出来,又不是他炼出来的神秘东西,让他去哪里找呢?老巫师死去后他特意跑到山洞里翻了一遍,没有一点收获。   所以的东西全部随着老巫师的死而消失了。比如说,敷到伤口可以感到清凉的草药也没有了……,可以止血,也可以杀死许多臭虫的神粉也没有了。   带路的布阿男人哼哼着不怀好意道:“老库后背那伤够大,都这么久还动不动流血,流的还是脓水。反正他对巫师不敬,巫师,你又何必救他呢。他死了,你当首领不就行了。”   “糊说!神灵有指示,巫师不能担任首领。快给我闭嘴,这里以前是老巫师的祭祀地,小心让守护他的山灵听到降罪你。”克克巫冷着声音斥责起对神灵不敬的男人,“神灵的指示任何人都不能违背,阿乌,别让我再听到你这样说。”   无论是谁都会害怕神灵降罪,叫阿乌的男人吓到脸色惨白,捂住自己嘴猛摇头……。   归阿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糟糕,克克巫还是要去老巫师的山洞……,巴哈尔有没有带着女人们逃到安全地方去了?等克克巫从他们隐身的树下面经过,良久,归阿吹出记夜鸟啼声,十来道黑影【嗖嗖嗖】从树上跳下来。   还没有站稳就冲到归阿身边急切道,“怎么办,巫师还着他们去山洞里。”   山洞里火堆虽然熄灭,但一脚踩上去还是能感到烫,这么一来……,完了!以克克巫的聪明一定会发现。   “走,跟上去看!要是克克巫真进了山洞,我们就站出来!”归阿眉色一戾,咬牙沉道,“不能让他发现女人跟着我们一起,你们做好准备!”做好死的准备……,一旦起冲突肯定会有死芒。   面对生命有难,男人们咧起宽嘴嘿嘿一笑,硬朗的脸上笑容从容镇定,“死有什么好怕,走,为了女人们,我们什么都不怕呢。”   需要冲到克克巫他们的前面才行,苍措部落男人们一鼓作气绕了小段路气喘息息抢在克克巫他们前面到山洞边,埋伏在四周静静等着对方到来。   老库都能狠心晚上把他赶出来,他克克巫又凭什么要急着爬山给老库带回神粉呢。不紧不慢爬上来,好久没有来过的克克巫一时没有发现山洞口在哪里。四周都是树林,哪有那么容易好看见。   “去捡起干松树叶把火点起。”凭记忆到达的克克巫冷声吩咐族人准备生火,毕竟那么久没有过来,还不知道山洞附近变成什么样子。他还是谨慎点好。   归阿身边几个男人都差点没忍住要冲出来了,都生起火来……,肯定会发现他们曾经在山洞里停留过。槽!巴哈尔带着女人逃了多远?一定别让克克巫发现才行啊。   布族部落几个人把火生起来,火光一亮,黑黝黝的山洞就出现在克克巫眼前,他没有去看山洞里面而是目光一缩看着山洞附近踩踏过的痕迹,有人来过这里!克克巫心里一惊,立马对族人吩咐,“拿出獠牙!有外族人来过这里。”   终于发现了……,归阿他们反而松了口气。事情早晚要来,还不如早些来为好。   “伟大的巫师,你怎么想到会在晚上来老巫师的山洞呢?”一道让克克巫熟悉的声音从树上传来,他眼神阴冷朝声音源地射去,阴戾喝起:“归阿,给我滚出来!”   就见跟他们数量差不多的苍措部落男人们从树上一个接一个接下来,克克巫手心一紧,被火烧毁的半边脸微微抽动一下,镇定道:“原来是你们在这里,怎么也会想来老巫师山洞呢?”倏地,他口气突然变得阴森起来,“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似乎比他们更紧张……。   这让归阿有了些胜鼻,笑眯眯说起来,“老巫山的山洞里还能有什么,我们是过来乞求山灵保佑可以狩到更多食物。巫师要不相信可以进山洞看看,老巫师用过的面具我们特意动了下。”纳雅,你似乎做了一件好事情。   回复让克克巫稍放心许多,他是过来再仔细找找有没有神粉带给老库,对方是来乞求山灵保佑那应该不会去翻动老巫师用过的东西了。其实都没有什么,除一些破兽皮,面具他没有带回部落,别的早就让他独占了。   鼻子里冷冷哼了声,才对归阿道:“我现在有重要事情要办,没有功夫跟你们缠着,不想发现冲突最后现在离开。否则,别怪我们布阿部落男人不客气了。”   他是巴不得快点走,但……真不能走。一走,万一巴哈尔带着女人们又回来这可就麻烦了。归阿扯扯嘴角,继续他的笑脸:“不能走啊,山灵答应我们可以留下来,太阳升起我们才能离开呢。”   太阳升起,女人们应该也会到部落里了。   克克巫脸上半边没有毁容的脸一僵,随即恶戾道:“不走也可以,不许靠近老巫师山洞!你们在外面。”手指了下火堆,眼角含着鄙夷,口气施舍道:“这留给你们。”说着,挥了下手,还着目露凶光的族人冲进干躁许多的山洞里。   “他们还在这里生火。”   听到冲进去的布阿族男人凶吼了句,归阿抹抹下巴嘿嘿笑起来。似乎,巫师也没有什么了怕的……,巫师,哈哈哈,苍措部落又有巫师了!毕复,乌梭两个部落绝对会愿意加入到苍措部落来。   山洞里传来频频走动的脚伐声响,守在外面火堆边的苍措部落男人们时不时会很警惕回头看一眼。好在前面睡了一会觉,现在有足够了精神对付山洞里的浑蛋们。   “归阿,他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老巫师的山洞里不有什么好东西找?兽皮破到一抹就成灰,面具?……克克巫也有更用不得拿了。也不怕神灵怪罚。”   山洞里再次传来砰砰砰的声音,苍措部落的男人抿着嘴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浑蛋跟他们一样,头顶撞到山洞顶上面,痛死他们去。   “巫师,翻遍了都没有,要不要刨刨地看看能不能找出来。”   克克巫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如果他没有在老库规定的石头里把神粉带回去,他决定把西玛配给他跟另一个女人生的儿子。他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明明在帮助老库抢下首领之位前就说好,一旦老库当上首领,西玛便是他克克巫的女人。   现在……,很好!利用完他就想一脚踹开了。……不会如你愿的老库!   “给我刨!把整个山洞刨塌我也要找到神粉。”克克脸扭曲着脸大声吼起来,“谁要找到神粉,我会分给他许多许多吃到花开也吃不完的食物。”   这是一个很有诱惑的条件,不光是里面布阿男人听到都兴奋到嗷嗷叫,就连坐在外面烤火的苍措部落男人听到都是为之精神一震。   “归阿,巫师在找什么重要东西?竟然舍得把食物分出来啊,他可是出了名的小气,尽愿把食物烂掉也不愿分出来给族人们呢呢。”苍措部落的男人们对食物很感兴趣,谁知道克克巫手上有许多部落献上来的祭品,他只会分出小部份给部落,其它全部都是自己留着吃。   归阿眼里闪过一丝沉思,唇形分形的嘴唇抿抿,叹道:“他要找的是神粉,我们没有,他怎么可能会把食物给我们呢?死心吧,兄弟们,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呢。”   ……   沉默了会,有个男人弱弱开口,“不对啊,我们可以拿出神粉啊,……不过就是要问问月才行。月之前不跟我们说过她会炼神粉么?呃,你们都看我干毛……,月是说过啊!”   在族人集体注视下,开口的男人有些露出窘态。   归阿瞪了他许会,才粗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啊!”槽!他怎么就忘记这事了呢?月是可以炼出神粉啊,只要月能炼出神粉就完全可以到巫师手上换得食物呢。   “早说也没有用,月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去跟克克巫说呢。”族人嘀咕起来,真心舍不得看到克克巫把食物浪费掉,给他们苍措部落多久嘛。   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树枝,连着叶子还是湿的树干烧起来烟气相当多,归阿呛了好几口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为了食物他需要冒冒险才行。站起身对族人道,“我去见见巫师,你们留着,如果我没有出来你们立马跑开,等啼回来再说。”   意思就是一旦他让巫师抓住,千万不要傻巴巴冲上来,必须要等到啼回来再商量怎么做才行。   男人们愣了下,一时没有明白归阿需要做什么,等反应过来归阿走已经走到山洞口对里面扬声道:“巫师,如果你需要神粉,也许我们可以提供给你……。”   只有砰砰砰刨地声响的山洞瞬间沉默下来,没过一会克克巫阴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你们从哪里找到神粉了?就是刚才在这里吗?”该死的!他上回明明翻过没有神粉存在,他们这可怜虫从那里找到神粉了?   “神粉从哪里来我不能告诉你,现在,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们把神粉交给你,你愿意把食物分给我们不?”归阿并不打算告诉他有关于女人会炼神粉一事,好吧,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但是怎么说呢,看看能不能先把克克巫骗开山洞。   但愿老巫师以前烧过火的火堆时还有一些神粉存在。……真不明白老巫师怎么样到要把神粉藏在火堆里,这是谁也不会想到的地方呢。   克克巫扯扯嘴角,如毒蛇阴毒的目光紧紧落在对方身上,可怜虫身上怎么会有神粉?难道是老巫师以前留给他们的?可恶!老巫师跟啼的关系一向不错,也许真有可能会留出多的神粉给他们。   “只要你拿出神粉,我会遵守承诺把食物分给你们。神粉在哪里?现在带我过去拿。”有了神粉就好!不用担心克克巫会把西玛配给他的儿子了……。   在原始社会,兄妹成配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来巫师真的是很想要得到神粉,归阿笑了笑,脸色微敛肃道:“神粉我们会送到巫师手上,不过不是现在。因为……”眼底藏着对巫师的惧意,归阿暗暗深呼吸口气,佯装镇定道,“因为现在神娄也没有在我手上,而且,巫师也没有把食物准备。或许我们可以约好,然后再交换,你看如何?”   只要月能炼出神粉,食物可以得到。就算月没有办法炼出来,他现在至少可以有点把握先把克克巫哄出山洞回到他们布阿部落去。   这样的要求克克巫来说是相当无理,也是相当让他气愤。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要挟过,但只要对方有神粉,他就没有办法态度强势。肚子里憋了火了克克巫强忍怒火,狠道:“你想要怎么样?直接说出来!”   “不知道老库规定巫师多少颗石头呢,如果巫师方便能不能排出来给我看看。”胜算偏向自己,归阿也有底气谈起的要求。他需要知道老库给了克克巫几个太阳升起才行,要给月留些功夫啊。   在心里,归阿是十分愿意看到吴熙月可以把神粉炼出来。   在这里,没有数字计算全部都是通过石头的多少来计量天数;克克巫把小石砾排出来,眉心皱起指着其中一颗石砾道:“你们要在这里把神粉交给我,如果办不到,哼,我会让老库把你们少到可怜的食物全部拿走。”   归阿看一眼,蹲下身把石头一颗一颗减去,有好多个太阳升起。……月应该可以将神粉炼出来了。   站起身,“可以在减到这颗石头把神粉送到巫师手里。那么,现在请巫师离开吧。”   从未受这种待遇到了克克巫目光阴狠瞪了纳雅一眼,声音是从喉咙里挤着出来凶恶道:“给我记住了!别让我发现是你在骗我。”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同意,老巫师的山洞都再次翻遍还是没有找到神粉。   该死的苍措部落,给我等着!终有一天要把你们全族人当成祭品献给神灵。   等克克巫离开,归阿是长长松口气终于是膝盖发软直接瘫软在地上,抹着汗对族人们对,“瞧我刚才是不是很勇敢……,神啊,我都敢威胁巫师了。”   ……   族人默了默,伸出大拇指偷偷竖给归阿。没错,他刚才确实是勇敢到了!敢跟巫师商量事情,最后还把巫师逼到不得不离开……,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啊。   “行了,行了,你们快派人去告诉巴哈尔可以带女人们回来了……。”归阿想去嘘嘘了,不过他还要忍忍才行,现在就去丢面子哩。   这一晚似乎过得非常漫长,吴熙朋跟纳雅缩在一起靠着古树睡得迷迷糊糊着,似乎睡了很长,又似乎没有怎么睡,反正就被男人们给推醒过来,“月,纳雅,快醒醒,克克巫他们走了。我们可以回山洞了……。”   “谁走了?”纳雅揉着眼睛迷糊答应着,嘴里咕哝几句把脑袋靠在吴熙月肩膀上继续睡觉。   吴熙月听到他们说话既然克克巫都走了,那更加放放心心睡觉了……,不过,苦逼啊,身上全部被露水打湿,潮湿的感觉似乎都渗到骨子里去了。强逼着自己醒来,肩膀顶顶纳雅的脑袋,“回山洞再睡纳雅,你身体才好一点不能再到外面夜宿了。”   马拉弋壁的,这么爬,这么走,还连续几个晚上都是枕着露水睡觉,这货竟然就只有一点点受凉,槽!这体质了太TMD牛掰了。   各种疑惑,尼玛不是说原始人类的体质并不好么?平均寿命也就只有三十来岁……,槽!她看到的原始人类怎么都是基因变异呢?   咳……,妹纸,你可以理解你穿越到一个架空原始社会鸟!   “不想走,我再睡会,你们先走吧。”纳雅还是嗜睡,一点都不想爬起来。最后还是巴哈尔背着她,吴熙月很不放心下山走着走着俩人干脆全部成滚着走,吩咐男人们扯来几截草藤硬是把纳雅绑在巴哈尔身上才放心着让他们背走。   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他们下的山尼玛是一条路都没有,吴熙月翻回山洞那刻,整个人都是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响都爬不起来。   还是归阿速度抱着她回到山洞,几个男人看到她小腿抽筋急忙按的按小腿,烧的烧火,才让吴熙月缓过一口气。这么一折腾,尼玛鬼才有睡意啊……。也就是纳雅睡得香,十来个男人没有一个人还能睡得着。   归阿这回是伺服得吴熙月心惊肉跳的,一会是给她捶腿,一会儿又是问她累不累,渴不渴,……总之是各种反常到吴熙月头皮都绷紧起来。   看他一脸献殷勤,吴熙月脱口就道:“卧槽!你TMD不会是把姐儿送给克克巫了吧!”   呃……,怎么会!归阿额头滴了大滴冷汗下来,“不是,不是……,怎么可能舍得把我们的巫师送出去嘛。”   “那你在这里瞎折腾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吴熙月白了他一眼,嘴角呶呶道:“这条腿也软了,给我捶捶……。”   捶女人的腿啊……,嘿嘿,都乐意干呢。归阿朝一个男人使了个眼神,吴熙月得到老佛爷般的待遇。   归阿坐在她身边,犹豫许久才吱吱唔唔道,“那个克克巫在为老库找神粉,然后没有在老巫师山洞里找到。”   “说重点,说重点,你这是在废话知道不?”吴熙月抖拌动,好了,总算不抽筋鸟。示意男人把大掌拿开可以坐到一边不用掐鸟,结果给她掐脚的男人涎皮赖脸一笑,做势要给给妹纸再掐。吴熙月咬咬切,怒,“再掐下去,姐儿骨头都掐爆知道不?”   这事情哪的惹女人生气啊,归阿速度冷着脸让同伴退下,“滚滚滚,到旁边睡觉去。睡不觉就出去狩猎,反正天都快要亮起来。”   吴熙月搓把脸,听着归阿细细道,“克克巫需要找到神粉献给老库,他在这里没有找到就吼出话说谁找到神粉,他就把食物分出来给谁。我听着就想,月你不正好可以炼出神粉么?便就跟克克巫说如果我们拿出神粉,就让他把食物分给我们。”   咦!这交易不错啊,很划算。   眼睛都亮起的妹纸豪气一声吼,喜孜孜道:“行啊,这笔交易不错!神粉可比食物要来得容易多了。”眉心微微一拧,槽!石灰粉也需要时间才能烧出来啊,“你有没有跟他呃,那……”叫什么去了?这里没有什么时间,日期的说话,她一时间蒙住不知道怎么说了,含糊不清道:“就是那个限定,你丫的千万别跟姐儿说是太阳升起就需要交出神粉啊。”   这么说,月确定自己完全可以炼出神粉了?   归阿大喜过望,都看到成堆成堆的食物排在自己面前了,扯过妹纸的手就往外面走,“克克巫用石头摆出老库让他多久把神粉交出来,我也说不清楚有多久,月,你是巫师懂得多去看看就知道。”   象形文暂时还没有传到莫河一带,在莫河一外只有地位相当高的巫师才懂一点象形文。   跟出去一看,一排大小参差不齐的石头排在一起,吴熙月数了下,“1。2。3……8。有八天的限定,克克巫要你在那一天把神粉给他?”   归雅指了指第七颗石头,笑眯眯道:“一直去掉到这颗石头上,就是我们需要把神粉送去给克克巫了。”他指的是第七颗石头,也就是第七天上需要把神粉送过去。   “第七天上……,这个时间段倒是没有问题。”吴熙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然后才问起他,“有没有说过要多少呢?只要不是很多,我可以在第七天上把神粉炼出来。嗯,不用七天,就六天足够了。”   卧勒个去!六天后拿着石灰粉换食物,她瞬间觉得好玄幻ing。   “不用多少,就是小竹罐就足够了。”归阿没有听懂最后女人说的是什么,哈哈,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知道月可以炼神粉就行。他扬扬眉峰,颇为得意道:“我还说了,约定没有到前布阿部落族人不能随随便便闯到老巫师的山洞里来。因为我们得到山灵指示,需要在这里狩猎,所以不能被打扰。”   “月,你是没有瞧见啊,一向瞧不起我们的巫师脸色当场就变得好黑好黑。分明一幅想咬掉我们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下来。我看到他走路都是撒着气走呢,哈哈哈,让巫师在我面前吃瘪,真是开心。”   看着他那得瑟模样,吴熙月投去白眼一记。   尼玛最终办实事的是她好伐,你丫的高兴个毛啊。手指八颗石头对得瑟到尾巴都在翘上天的家伙淡淡吩咐,“天亮后你们帮我捡大量干柴到山洞里来,另外我需要你们帮我砌个石灶。嗯,不懂灶是吧,没事,呆会我会告诉你们。睡不觉现在就搬石头吧,把灶砌好你们就可以去捡干柴了。”   原始的石灰生产工艺是将石灰石与燃料(木材)分层铺放,引火煅烧一周便可以。老巫师的山洞其实就是天然石灰石洞,她现在做的就是先把石灶砌好,把石灰石放到灶里跟木材一起烧。数量比较少,不用一周就可以得到石灰粉。   吴熙月现在心里只想着把石灰粉尽快烧出来,没有想到老库为什么需要石灰粉。   石灶在她指挥起砌了,男人们拖了枯死,干透了的木才过来,吴熙月让他们全部折断劈好后才开始清理他们离开山洞了。   头一个不想走的就是纳雅,天亮她便清醒来看到男人在山洞里穿来穿去问清楚事情后就相当感光趣了。吴熙月暗想:姐儿现在好不容易装回高手,尼玛哪能让你丫的瞧见啊。   无论纳雅怎么求,她就是不同意!   马拉戈壁的!巫师,她真发现当名巫师原来太容易了!握爪,如果不能穿回来,姐儿就当一名牛掰哄哄的巫师,让你们丫的敬惧去吧。   “我再说一遍,山洞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进来。那怕是你们首领回来,也是不能到山洞里来。如果谁打扰我干话,哼,神粉炼不出来就不怪我了哦。”吴熙月下巴微微扬起,小脸露出难度冷冽,清澈如水的黑眸冷冷看着男人们,扫过不死心还想留下来纳雅,小嘴抿紧点肃冷道:“看好纳雅,别让她打扰啊。请你们记住,任何一个巫师都不喜欢自己在与视灵沟通时被打断。懂了不!”   噗……,姐儿自己都要说得吐鸟。还沟通呢……,雷滴嘎嘎,驾鹤归去也许有机会跟神灵沟通沟通啦。   负在后背的手暗暗打了个X,表示……她一定都不想现在跟神灵沟通。生命只有一次,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哩。   苍措部落的男人皆是屏住呼吸,在她的眼神里表示对巫师,对神灵的敬畏;他们听着妹纸说话,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纳雅撅撅嘴迎上她的目光,却在瞬间挪开……,呼呼呼,月是巫师,她以后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放肆了。   啊呜,虽然她很想留下来看看月是怎么跟神灵沟通,但是……,还是算了,乖乖听月的话不上来打扰。   等她说完,归阿正色道:“巫师请放心,我一定会守住这里不许任何一个族人上来,哪怕是啼也不会把他放上来。”只要月能炼出神粉,啼怕是从此以后都不敢再瞒着月了呢。   而走下山的克克巫一行人绝对是不甘心的,阿乌一脸凶狠对克克巫道,“巫师,你怎么就相信他们的话,一个弱小到跟只蚂蚁似的部落怎么可能会有神粉存在?我们会不会被骗了?”   神啊,食物啊……,就算是他们真拿出神粉也不能把食物分出去啊。   “你能确定他们没有神粉?别忘记了老巫师是苍措部落族人,他有可能会留下些神粉给苍措部落族人。”克克巫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只要拿到神粉得到西玛,他就不怕被老库要挟。   族人们还是愤愤着不甘心继续道:“该死,就算是他们有神粉献给巫师也是应该,凭什么还要我们给食物出去。”这才是重点呢,给苍措部落还不如给他们吃呢。   他们的小心思克克巫岂会不知道,凉凉一笑,冷道,“你们可以把西玛从老库身边抢回来给我吗?你们有本事打赢加米拉让他放弃西玛吗?”   说得这群男人一怔一愣完全没有办法回答。   加米拉,老库跟别外一个女人生的儿子,单手可以举起一颗大树的勇士,没有人敢在轻易去挑战他。   “只要老库同意,加米拉也不敢反对。”阿乌悻悻说起,“他不是想成下任部落首领么?以后部落里的女人加米拉都有交权配,还怕没有女人?”   克克巫已戾气十足回答,“我并不缺女人……。”如果不是老库不承认说过的话,或许跟他商量商量下,他还不会一定要抢到西玛。一个女人而已,身边巫师他愁没有女人交配吗?笑话了。   无论外面这些人都在打什么坏主意,吴熙月都是不知道的。   她现在好忙嗷,忙着生火……,马拉戈壁的!走人之前尼玛也不帮她把火生起,这下苦逼鸟……她也得来钻木取火鸟!卧槽!她已经钻了近半个小时尼玛火星子都没有看到,各种吐血各种吐槽!   钻木取火起源于燧火氏,是他无意间用一根坚硬而尖锐的木棒在另一根木头上使劲的钻,木头里就会迸出火星。据传说,就是燧火氏教会人类钻木取火,让本是茹毛饮血的人类学会吃熟食,   吴熙月钻了半天后,终于……成功。一把老泪都要飙出来,太TMD不容易鸟!为毛看着男人们钻木取火,几下就搞定了呢。   干枯的松针叶很快点,苦逼妹纸速度把一根一根木材放到火上面,学着男人们又在上面再添了把松针叶……,尼玛这才是真正把火生起来。   石灶里的石灰石已经放好,只需要一把一把添加木材才行。在照顾石灰石的同时,她还需要时不时去看看装着桨果的竹罐。   被火烧干过后竹罐上面有一层黑色晶体,吴熙月起码没有留意也为是男人在爬山过程沾了什么黑色粉沬,等她发现有好几个竹罐上面都沾着黑色晶体,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速度过快,她还没有来得及捕捉住。   拿着竹罐站了半响,感觉山洞里的火色弱了许多便放下又急急往石灶里面添干柴。脑子里却还在想着竹罐上的黑色晶体。   这边,她在山洞里烧了两天石灰石,把写在墙壁上的阿拉伯数字划掉1。2。丫的,不知觉就是两天过去,为了食物她还是继续烧吧。   其中,归阿会安排族人送上食物,吴熙月不想被打扰,只让他们早上送一次下面就她自己一个人弄就行。她提出的要求现在没有人敢质疑,说什么便是什么。   到了第三天,啼跟芒带着族人赶过来。   归阿一见首领回来,那简直就是热泪盈眶啊盈眶。只差没有握住啼的手,来一场干嚎鸟。   回来,啼的目光就是在搜寻女人的身影,一番过后……只看到纳雅跟巴哈尔说说笑笑好不开心,修眉蹙成结问起,“怎么没有看到月,去哪里了?”刚回来的啼是什么都不知道滴。   芒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后背一道长较深的伤口,已经结血疤看上去情况似乎并不乐观。干躁躁的嘴唇动了动,沉声问起,“你们是把月弄丢了?”   “没有,没有……,哪能会把月弄掉啊。”本想装装神秘的归阿闻言,哪敢再装啊一股脑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交待一清二楚。最后意犹味尽一句话总结,“现在月就是上面炼神粉,已经有么久没有下来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比划了下。   芒闻言,眸心微不可着的敛紧一点,垂在身侧的手轻地收缩复又自然张开。神粉?月在炼神粉……,老巫医炼过的神粉月怎么可能会炼?巫师……,心里再次紧起来,巫师,这么说,月真是巫师了。   只有巫师才会炼出那种很神奇的东西出来。   以前,芒心里是这样想:月真的是巫师吗?   现在,他是这样样:月真的是巫师了!   一个字相差,意思却是天翻地覆。只能说,牛掰妹纸已经达到她初步想要的效果鸟。   啼眉心一跳,俊颜已是黑透,“这么久没有下来你们也不去看看?不知道老巫师居住的山洞附近有大猫出没么?该死!竟然在这里给我守着!”他回头看眼受伤的芒,向来对芒冷淡的口气轻缓了许多,“你伤口刚刚才好不适合再爬动,我现在去看看月,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归阿一行人觉得好神奇了……,瞪大眼睛看着啼都不敢相信怎么几天不见,啼对他客气这么多呢?   “嗯,月没有事情的话就在上面打个口哨。”失血过多的芒站了一会儿半靠着树干坐下来,温润如玉的俊颜如是玉失去了光辉,显得整个人的神采都黯淡许多。扯扯嘴角还想要说些什么,啼已经拧着眉打断他的话,“知道你在担心知道,我会告诉月你受伤了。”   芒瞪了他一眼,人伤气势依旧如初,“你什么话都别说就是最好!”   在他们瞪眼间,归阿很弱弱插了话进去,“那个啼,你不能上去,月吩咐了……,她在炼神粉不能有人打扰。还说……还说……”他视线警惕扫过芒,似乎不太愿意说出来。   反而是啼挥挥手淡道:“说吧,月不说了什么话?”   看着首领,归阿用眼神问:真要说吗?这个当着芒的面真不太好说出来啊……。   啼冷睇了他一眼,抿嘴道:“芒救了我一命。”   一言重千斤,可惜那个时间没有“斤”这字眼出去,归阿他们把瞪圆的眼睛硬是再睁大一圈……。良久,归阿才嚅嚅道:“月说做为一名巫师,她最不喜欢就是自己的炼制一些很有有的东西受到打扰,如果有人随便闯进去,会打扰到她跟神灵沟通。”   两个男人皆是心口重地一跳,月自己亲口承认是巫师了?   也许是因为早就隐隐意味到女人的身份,啼俊颜上反而没有之前的激动,他轻地吁口气,口气还是那么冷淡,“是吗?那你们有没有给月送食物过去?以前老巫师在时也是我跟芒经常送食物上去。”   芒在旁边合着点头,苍白的脸色敛着一抹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欣喜深藏着。   归阿忙不迭道,“当然有,清早我才把食物送上去,没有进去,就远远地放在山洞里。”顿了下,他有些惧怕着轻声道:“我看到山洞里冒着烟,很多很多……,似乎还有许多人影在在里面走动。当时我就想是不是神灵就在山洞里跟月一块站着……。”   这就是传乎其神了……。   说得所有男人都是背脊一凉,刚硬的脸上都浮出害怕神色。   啼眼里目光一闪,似乎……也相信了。他下意识去看了芒一见,见他也是瞳孔微地收紧似乎也是相信归阿的话。   事情所发展的方向似乎朝着让他意想不到的好方向而去了,……乌梭部落首领说了如果月真能炼出糊涂说,他便立马答应将部落并入苍措部落。这已经是一个很好开端。如果不是因为芒受伤在路上停下休息,他早是想急急赶回来告诉月这个好消息。   现在,不能上去看她只能在这里等了。   “伐合,你跟匡带着族人偷偷藏在山洞附近,记住,一定不能让野兽靠近山洞伤到月。”啼冷峻的嘴唇抿紧,寒眸含着巍峨气势沉着声音吩咐下来,“所有族人都不能离开这座丛林,如果看到外族过来直接杀死。”   这才是啼,一个杀伐果断可以霸气浑天而成的首领。   芒的瞳孔微微收了下,加了句,“格里部落的族人过来,你们应该不会杀死吧。”   ……   “看情况。”啼清冷而道,“总不能因为是格里部落族人都爬到月现在山洞里,我们都不出面的管吧。”   两个格里部落族人脸都黑了,愤道:“你们不都看着巫师了么?我们的族人哪里还有机会爬到山洞去看?”   “哪不一定……。”有苍措部落的男人小声着咕嘀了句,尼玛就是意有所指啦。芒,两个格里部落族人都有机会爬到山洞里去看呢。   俩个男人回来,吴熙月也是不知道的。她现在一个人在山洞里一边烤着石灰石,一边烤着野兔子肉,啧啧啧,那日子过得特TMD滋润。其它现在烧着的这块肉上面有盐啊……,偶滴个神啊,她已经快三个月木吃到盐了,真心是伤不起的无盐日子嗷。   烤肉上面的盐并不多,就是十六个竹罐上面的黑色晶体用一块小竹篾轻轻刮下来的。   泪流满面,她就说她似乎忘记了什么……!卧个槽!这是盐啊!尼玛……,用来烘干竹子的木材有可能是夏柏榈的根,树根烧烧至所有水分都被蒸发就会析出黑色盐晶,而竹罐上沾着的黑色盐粉应该就是因为克克巫这货过来,男人们飞快把火熄灭,有一节沾着黑色盐晶的夏柏榈根正好踢落在几个竹罐上面,然后让竹罐外面没有完全蒸发的竹水就把黑色盐晶吸住。   于是……,就白白便宜了她!   激动到她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嗷嗷流啊……。必须得要去找夏柏榈的根了!必须!尽管这样的黑色盐晶比不是精盐,但好歹也是盐哇……。想起啼他们为了补充盐份直接吃动物生血,呕……,她很想吐的说。   有了盐,吴熙月头一回吃到打饱嗝,后果就是一整个晚上都不饿,停停醒醒往石灶里添木材。   她在上面悠哉悠哉烧着石灰石,除了跑出来方便尼玛别的时间一概不出山洞,卧槽!外面好危险,她出来干毛呢?   芒的伤口一点一点在康复,等石头又去掉两个,等于是吴熙月在山洞里的第四天后,芒就按耐不住了,他早早挡住去给女人送食物的纳雅,俊颜温雅一笑,道:“我好久没有见到月了,这回就让我把食物送上去吧。”   “哈哈,不用麻烦你。我可以送上去呢。”归阿打着哈哈继续朝前走,哼!让你一个外族首领给巫师送食物,他是脑子进水才会这样做。   芒手臂一挡,笑容不变就是多了丝压迫感,“你送的次数还挺多,休息会这回由我来……。”   “真不用,也不多,我还能坚持。再说,月都吩咐过我,一定让我送食物,芒,你看天都大亮月也该吃东西了呢。”对方是救过啼一命的,归阿很是为难。要是以前,早就直接一拳抡过去,然后走了。   誓必今天要看到女人的芒哪会这么容易放弃,归阿拧着洗干净的野鸡,他就跟在后面一起爬。   归阿头痛起来,他怎么这么难搞定!都说不需要他送,尼玛还跟过来干毛?   “走啊,不是的说月该吃东西了吗?你看,食物送上去还在弄熟才行,你送,我来弄。”随着攀爬,后背刺伤扯裂的芒眉色不惊淡淡笑起来,“我不会打扰到月,只把食物给她烤熟就离开。”   巫师,月……,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了。   迷糊水会炼,神粉也会炼……你身上是不是还有许多惊人秘密没有告诉我们?很期待接下来的相处你还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呢。   嗯,各种惊喜都会有滴,等滴。   “不想让月生气你最后还是别上去。”啼从一棵树上跳下来,整个晚上他都是呆在树上面听着下面有什么动静。女人单独在上面,他在晚上完全没有办法入睡。   芒挑挑眉头,不动声色动动身子把后背对向没有人能发现的一面,对啼温和道:“只是帮月把食物弄熟而已,我没有打算进山洞去看。所以,应该不存在惹月生气吧。”   “月应该说是已经在生气了。”归阿清清嗓子,看向俩个男人的眼神有些戏谑在里面,“你们离去去乌梭部落的事情让月很生气,当时,我告诉月你们晚上不回来,咳,……月当场就气到脸色大变。”   啼:“……”怎么没有早告诉他!   芒:“……”哦,那是啼惹月生气,不关他事情吧。   “所以,我真的是建议你们还是等着。也许月把神粉炼出来后,心情一高兴就会忘记呢。”归阿现在是把妹纸当成救世主来看鸟,生气啼跟芒上去惹了巫师生气。是巫师啊!月现在可是巫师啊,不是一般的女人呢。得敬着,畏着才行。   两个男人相互看了眼,默默给归阿让路。   好吧,他们还是别上去好了……,月是巫师,巫师生起气来会很恐怖。也许会跟老巫师一样,生起气来把他们双手双腿用草藤捆绑起来掉到树上吹晚风。   归阿笑眯眯的走了,到了山洞正好看到吴熙月小跑出来。她身上有一股很大的烟味儿,归阿是习惯闻各种气味也没有什么难不难闻。笑着把洗干净的食物递上来,毕恭毕敬叫了声“巫师。”   “嗯。”每次都让被这声巫师给雷一雷的妹纸至今还是没有雷习惯,蛋痛着装B嗯了声,拧过野鸡就回山洞。哦,黑色盐晶不多了,明天开始得要让他们送烤熟了的肉上来就行。便回头又招待了句,归阿是弯着腰应下来……。   他一直没有告诉吴熙月该回来的人都已经回来了。而妹纸已似乎忘记这么一回事,马拉戈壁的!人家都不掂记着你,你干毛非得贴上去呢?所以,妹纸很威武地把啼,芒两个男人从脑子里过滤掉一心掉在烧石灰粉上面去。   一边是食物,一边是男人,卧槽!妹纸认为还是食物重要些!   一直到了第六天,引火煅烧的石炭石开始发生变化,一颗小小的石灰石从火堆里弹了出来,拍地掉地下……碎了!   吴熙月用石头把它压碎一看,还煅炼几个水小时就差不多了。   下面的男人们已经等到得各种蛋痛了,要不是伐合,匡他们几个男人时常看到女人猫腰走出山洞到外方嘘嘘,几乎都认为女人是不是消失了。当然,每个清早归阿都会把洗干净的食物送到女人手上,看一眼已经很满意了喽。   到天黑,吴熙月把早就折好的树枝当成筷子把一块块煅炼熟石灰石小心翼翼从火堆里夹出来,放在一块同样是男人搬来的石头上面一直等到它们温度冷却才开始用竹罐将这些石灰石磨啊磨。   不用费太大力气,磨两下,外面烧到灰白色的石灰石在碾压下成了石灰粉。   ……马拉戈壁的!姐儿这个巫师当定鸟!   用树叶子把一个喷嚏就能打跑的石灰粉全部装入克克巫早给的竹罐里……,卧槽!只需要小半竹罐,尼玛姐儿都整出快一罐出来了……。不行,得匀出来,不能便宜了外族人。   小气巴拉的妹纸是绝对不会把可以换食物的好东西多给出来,屁颠屁颠把之前为装桨果还截多的竹罐找出来,硬是拿出好大半罐石灰粉才做罢。   泪奔,像这种玩意儿放在现代也就是粉粉墙的作用啊。哦,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作为碳酸钙添到面粉增白剂里,具体作用干毛就不用说鸟。   果酒还不到日子不能开封,吴熙月还是会照例闻一闻有没有出原桨出来。很明显,加入“酵母菌”的几个竹罐已经有淡淡酒味出来了,而别外几个则没有还需要等上三天左右才行。   把写在石壁上的1—6个阿拉伯数字划掉,吴熙月抱着两罐子好宝贝的石灰粉等归阿他们上回。   如果啼回来的话,尼玛这货应该也会跟着上来滴。丫丫的,等姐儿回去就跟你丫的分居!   苦逼的啼还不知道女人已经下了这么个好恐怖的决心,他上来就看到好久没有见的女人手臂抱着膝盖坐在火堆边,小脸蛋冷冷的没有什么表情。哪怕是分明看到他弯腰走进来,视线只是一扫没有一点什么……高兴模样。   啼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   他很高兴看到女人,可女人对没有什么表示,寒眸眸光微微动了下弓腰就要走近过去。一股旋风从他身边嗖地飙过,一道属于女人的身影已经是好快越过她,“月月月,快给我看看,神粉,神粉啊。”   吴熙月对她笑了笑,抬手把压在胸口的两个竹罐拿出来一扬,笑眯眯起来,“怎么样,我都说能炼出来,丫的现在信了吧。”当初就数这货是各种怀疑她!哼哼哼,现在神粉……咳,神粉一出尼玛谁还敢怀疑她?!   暗抹冷汗心虚中……,其实就是个石灰粉而已。   都没有想要跟他打招的意思,啼眼神都暗下来……。女人还在生气,所以不想理他。想着,心里闷得难受的啼都有些想逃离的冲动。然后,他的自尊决不允许如此。女人生气……咳,不侧面说明女人其实是很在乎他的么。   这么一想,啼心里舒服多了。   吴熙月已经打竹罐上面的宽叶子打开,用手指头勾了点石灰粉到纳雅的手掌心上面,“看看,是不是就是这玩意儿?没有错吧。”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神啊,月,你……你还真炼出来了。”纳雅看到掌心里的白色粉沫,跟记忆中是一样没有半点差别,整个人都精奋起来。扑过去抱着妹纸就嗷嗷叫吼起,“哈哈哈,月,你丫的还真巫师!不早说啊,早说我们还需要到布阿部落参加祭祀吗?直接在自己部落里就可以举行鸟,尼玛还能省下祭品呢。”   被搂勒到脖子快要断了的吴熙月扭曲着脸,痛苦咆哮,“TMD快放给姐儿,卧槽!脖子都让你给勒断了。快放手,再不放我还真会是要上去跟神沟通了!”脖子勒断不就是跟神灵沟通去了么?卧槽!   看到女人间这么亲热,啼是各种眼红中……。其实他也想扑过去这样抱抱女人,就是怕女人会把他一脚踹开呢。   没错,妹纸绝对会这么做滴。   纳雅把她放开,手指头迅速在竹罐里勾了一手指,凑到啼眼前,献邀道:“月厉害吧,神粉都能炼出来。巫师就是巫师,太厉害了!啼,以后你也要好好听巫师的话才行,千万不要惹巫师月生气啊。”她说着对啼眨眨眼晴,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嗯,我们所有苍措部落族人都会听巫师月的吩咐。”啼顺着她的话而上,冷峻的俊颜里含量着笑,寒眸如辰带着温柔暖意看着女人,“月,以后你就是我们苍措部落的巫师,永远都会是。”   吴熙月很蛋腚看着他,无视这厮眼里的暖意,没心没肺笑眯眯道:“希望苍措部落在啼的带领地,我的小小帮助能越来越强大。”   只有几个男人跟着啼一起进来,在看到纳雅手指头勾出神粉,已经有男人偷偷跑出去把好消息告诉所有的族人。山洞外已爆发现嗷嗷的欢叫声,所有人都恨不得冲进去一看看神粉,有几个男人都已经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对着山洞方向的膜拜起来。   站在外在的芒手顿了下,玉色眸子里的光亮更甚。女人还真的……炼出神粉了。嘴角浅浅勾起来,如此说来,迷糊水女人也一定可以酿出来。看来,真的是只有巫师才能炼出这些东西出来,有神灵的赐福才会具有别人追不上的智慧。   “要进去看看吗?芒。”格里部落族人同样很激动,他们想进去月……不,是巫师炼出来的神粉,那种东西据说撒在地上,蛇虫鼠蚁都不敢爬过来呢。   这个时候进去怕是遭白眼吧。   芒摇摇头,微微一笑,“不进去了,你们去拾起柴火我们在外面睡觉。那是苍措部落的事情,我们不用参合进去。”有啼在想参合也是参合不进去,再者,他只要知道月已经炼出神粉出来就可以。   “可是……”男人还想说什么,芒一个眼神睇来立马乖乖闭嘴,把话噎回肚子里。   山洞里   吴熙月把大半罐石灰粉交到啼手里,郑重道,“这些东西交给你了,如果有部落需要它你可以拿出来换取食物。酒还差几天也会酿出来,告诉所有族人,只要有外族人想来这些东西,拿食物来换就行。”   ……   热闹的山洞突然间便安静下来,纳雅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吴熙月,半响后才结结巴巴道:“月……月,你你……你怎么把神粉交给啼啊,这……这个应该……应该是你自己留着啊。”巫师炼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是自己留着,不可能拿出来给首领的啊。   老巫师对啼再好,也从来没有见过大方到把神粉之类的东西拿出来交给啼。只有族人需要,拿来食物换取才有可能得到一点点。   吴熙月却没有想那么多,不就是个石灰粉么?只有这个山洞在,她随时可以煅烧出来。抬抬头,一点都不心痛道:“我留着也没有用,都给部落了。谁需要谁拿……。”但这石灰粉多拿着有什么用处?   “可是……可是……”纳雅还在纠结着,没有办法理解妹纸的思维是毛样。   啼接过竹罐,薄唇浅浅弯出道浅弧,幽深寒眸里的眸波微地荡漾了会,柔道:“好,我会留着它们换取食物。”最重要,部落有了巫师在,哪怕是布阿部落也不敢随便再欺负过来了。   看到啼都接过装着神粉的竹罐,纳雅抿抿嘴也没有在说什么。她瞄了吴熙月一眼,暗忖起来:月,你还真是好相信男人啊……,也不知道给自己留着点,万一男人像以前那样对待女人,你你……唉,看来还是要跟月再好好谈谈才行。   归阿则在一旁整个人陷在巨大惊喜的旋涡里半响都没有回过神。他似乎看到克克巫拿出许多食物过来交换神粉,也似乎看到别的部落男人们抬着食物跑到苍措部落求神粉了。   神啊,那样的日子似乎真是美好到像是花开啊。   激动的族人似乎都不愿意入睡了,想挤到山洞里来都会让纳雅统统赶出去,“有没有搞错,没有看到山洞才一点大吗?都挤过来干毛!小心把山洞人挤塌将巫师月埋在山洞里。”   闻言,吴熙月的脸色刷刷都黑透。麻痹的!怎么不说会把你自己给埋在山洞里!   身边的啼见此,安慰起女人来,“别理会她,说话从来都是这样子。不放在心上就行了,快躺躺,太阳升起还需要跟克克巫交换食物。”他伸出长臂想跟以前一样把女人搂在怀里,却遭到的拒绝。   啼身子一僵,侧过身俊颜面对着女人,低沉沉笑起来道:“还在生气吗?”手再次伸过去,却看看女人干脆是屁股一撅干脆离她远远的。啼嘴角一沉,顿时是哭笑不得。她还要退就退到匡的怀里了。   “过来。”单手支起身子,啼眼里含着宠溺笑意,“难不成你想跟匡睡觉吗?”   吴熙月一囧,屁股往前撅一撅,撅离匡身边。但就是不过去!马拉戈壁的!你丫的都不把姐儿当成是……咳咳咳,好吧,当成是同伴看,姐儿干毛让你搂搂抱抱啊,不特么亏以?   喂,妹纸,你不觉得这话好有问题么?把你当成什么才行呢?   她不过来,他自己过去就行。淡定冷峻的啼起身直径朝妹纸直来,高大挺拨的身影投下的阴影正好全部落在吴熙月身上,搞得妹纸刹时间是压力山好大的说。   “别过来,尼玛别过来!有话面对面说犯得着需要搂着抱着说么?”吴熙月跟兔子似弹起坐后,身子截截后退,一退……就退到假寐的匡身边。悲催的,真真是应了那句前有虎,后有狼!卧槽!   腰间缠着的手臂是匡的,吴熙月扭头愤恨道:“匡,你丫的给我松手啊。现在是给啼解决点私事情,你别在这里添乱行不?”   匡抖抖手臂,假装是在睡觉中不小心抱到女人的小蛮腰。一脸舍不得悻悻放开……,他没有看到的是啼脸覆寒霜已经高高抬起脚准备踹上他,好在极时地松开手臂了。   “月,不想我现在把你按在地上交配,请跟我出来下。”啼深深看了女人一眼,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便率先离开山洞。   吴熙月在心里狠地捶胸顿足了片刻,冷着脸蛋腚着跟出来……,卧槽!有什么话还严重到她不出来就要强X她的地步?丫的,必须得听了。   甩头,她才不承认是被啼的王八气给唬到呢。   出来,看到另一道修长挺拨身影站在啼的身边,温和的声音就像是暖玉那般暖暖柔和,“怎么?让月给赶出来了?”呃……,听着有股幸灾乐祸的趣味在里头。   吴熙月扯扯嘴角,这厮估摸也是个腹内黑了……,卧勒个去!赐几个笨一点,长得帅一点的男人给她行不?能不能换成是她欺负他们嗷嗷嗷!真是悲催到让她飙苍桑泪。   心里哀嗷的妹纸不紧不慢跟上去,先跟芒打了声招呼,“芒,你还没有回格里部落?”   他的后背正好对着她,火堆散发的火光疏疏浅浅照映在他后背,两片精美蝴蝶骨让她稍感想要喝点水。转身刹那间,似乎看到他后背有什么东西沾着般,还挺长的。纹身?妹纸脑里一闪,也就没有在意了。   芒还是那样温和的笑着,眸子里的暖意看得人浑身都是暖暖的,“嗯,我不是说过需要到苍措部落小居吗?”   呃……尼玛那是前排你不举才去苍措部落小居啊。   满腹疑问的吴熙月看了他一眼,耸耸肩膀淡道:“欢迎随时小居。”丫的,反正她是要单独去住了!   “芒,你伤口好多了没有?”突然间,沉默着的啼淡漠开口,“后背被刺伤这么深,应该没有办法很快好吧。”   吴熙月无端地眼皮一跳,飞快看了啼一眼,卧勒个去!尼玛让我出来就是谈芒的伤势?心里却已是隐隐明白啼什么要说这翻话了……。不就是说他们去乌梭部落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为了不让女人担心所以才没有说实话么。   咬咬嘴唇,吴熙月觉得自己心里是明白,但接受又是别外一回事。   芒长眉微地挑了下,回答,“怎么突间问起我的伤势来了……。”狡猾的家伙是在向月解释呢,芒转过身,两片蝴蝶骨再次露在吴熙月眼前,这回她没有感到口干,而是倒抽了口冷气。   “怎么伤这么深?”丫的,她不想问的,尼玛就是脱口问出来了!槽槽槽槽!正中啼的下怀。吐血……,此次过招,姐儿又TMD输场。   眼角余光看到啼眼里有笑意一掠而过,妹纸一嘴的苦逼味……,真!的!好!想!拿鞋底板揍丫的!咬牙切齿暗想着。   “还算好,看上去恐怖,实际上伤口并不深。”芒轻描淡写说起来,“乌梭部落首领偷袭啼,然后我发现顺便救了下。事后才知道是西玛唆使,让他干掉啼。”   短短几句把所有惊险全部概述,吴熙月目光敛紧点,颔首淡淡道:“看来是啼不小心才连累了你。”   在旁边听着啼嘴角抽了抽,回道:“更主要是芒在闪躲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的腿被一根草藤缠住,……嗯,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吴熙月立马讥回去:“那你好端端的提起芒受伤干毛?想说很危险吗?哼,我怎么听着好像是中的美人计呢?哦,没错!西玛长得确实够劲够味。”噗……,为毛她自己都听出来有一股酸味。吐血!   她的反应让芒的心情变得微妙起来,听月的口气还是很在意啼的啊。手握握拳头,这下还真有些麻烦了。如果月对啼有意思的话,带回部落就要困难很多了。   啼心情极好起来,心里得瑟脸上半点不显怀,“嗯,确实是想告诉你因为很危险,所以不想说出来让你担心。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去哪里都会跟巫师说一句。月,你是巫师,我们身为首领任何一件事情都会跟巫师商量,请巫师出主意。”   他这是变相在服软呢。   吴熙月心里憋屈得很,丫的,一次服软就搞定她……,尼玛她未必也太好搞定了吧吧吧。   苦逼,事实貌似就是这样子被搞定了。 58章 抢救芒,妹纸威武(二万更月票滴)   吴熙月心里憋屈得很,丫的,一次服软就搞定她……,尼玛她未必也太好搞定了吧吧吧。   苦逼,事实貌似就是这样子被搞定了。   吴熙月真的很想很想下巴一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得瑟货的鼻子咆哮:“老娘才不想听你丫的说破事了!”嗯,这么做显得牛掰威武嘛。   但是,但是!旁边有个芒,一个外族部落的首领,吴熙月瞪了啼一眼,顺着他给的台阶鼻子里哼哼道:“行,以后我就等你上来跟我商量商量事情。不过,你不跟我商量也没有关系,我也不是很稀罕。”   丫的,丫的!就这么服软以后怎么降得住他呢?   如果再蛋痛一点往坏处想,她要是穿越不回去了呢?一辈子留在重口味原始社会里,尼玛要是连自家男人都降不住,卧槽!这是穿越中最苦逼的妹纸了。所以,必须得要让啼一次害怕,不敢再对她有什么隐瞒才行。   都说女人是最难对付的,以前他倒不觉得有什么,父权期女人完全没有什么地位就不有他费心思去讨好。现在,不知道道多少个冬天过去,男人已经无法再驭驾女人,而他哪怕是身为首领,在面对着女人也需要放下首领威严才行。   更何况眼前女人是他心悦的。   揉揉额角,啼无奈道:“月,我会试着改变一些习惯,但也需要你的理解才行。跟女人商量部落大事情,这种情况确实从来没有过。而且,女人们也从不关心部落里的事情,她们只需要饱着肚子,然后可以得到男人们保护就行了。”   “如果,我提早知道你比较关心部落里的事情,也许我会跟你商量。”   他很诚肯说道,并不想因此让女人难受。啼在心里暗忖:看来月以前在部落里的地位确实相当高了,巫师……,虽然那时候她还不是巫师,但已经得到族人认可。部落一旦遇到什么大事情都会跟她商量,所以,这一次因为他的隐瞒才会如此介意,生气。   嗯,啼一直认为妹纸以前在大部落里是一个不太成功的巫师。   冷眼看着啼说话的芒目光微地一动,弯弯嘴角对吴熙月道,“月,啼的做法虽然让你很生气,但确实是因为他从没有习惯跟女人商量事情。以前么,苍措部落有一个堤尔维在,她是前任部落首领地女人,啼以前还会跟她商量商量……。”   咳……,不用说,芒纯粹就是站出一抹黑啼……。   远目,有这么好的机会挑拨挑拨啼在月心目中的位置,做为一个已存不良居心的他来说,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么一次好机会对吧。   说完,芒果不其然看到女人的脸色一僵,然后刷地变黑。漂亮的眼睛里更是死瞪了啼一眼,里头快要喷出火了呢。   “堤尔维现在是在你的部落里,又是老安多的女人,芒,你应该现在还会经常找她商量些事情吧。”啼也不生气,他一生气就等于占下风了,目光疏浅睨了揭他老底的浑蛋,淡漠的声色同样是居心不良,“我们苍措部落现在的女人除了纳雅,……哦,纳雅最讨厌我们跟她商量事情了,不像堤尔维那样主动拖上男人。芒,你在部落里应该没少被她缠过,嗯,压过也有可能。”   吴熙月嘴角抽了抽,这两丫的似乎又开始各种喷了……。   尼玛把她喊出来就是让她看他俩互喷么?互喷么?啧啧啧……,喷吧,喷吧。让姐儿枯躁没AV看的日子里,看到男人互喷……基情四射!心里已经原谅啼的妹纸开始在恶趣味的脑补YY起来。   两个男人的口才似乎不相上下,啼是属于不开口则矣,一开口是直接把对方活活气晕的那种。   芒脸上一丝愠怒悄地掠过,侧侧头深呼吸口气对啼笑道:“我抱过,碰过的女人只有月一个人。至于堤尔维么,毕竟是老安多的女人,我们这些后辈是不会跟一个老人抢女人的。”眼角余光却看到女人笑盈盈看着他们,似乎对他跟啼之间的小口角颇有兴趣。   ……   妹纸瞧着是挺有趣味的,不过,看到其中一个当事人都笑眯眯看着自己,吴熙月脸上一红,速度掐断目光眼神儿是飘忽不定游离起来。雷滴嘎嘎,芒的眼神太TMD具有穿透力鸟……,尼玛好像都瞧出她现在的恶趣味。   “啼,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损伤彼此了。”见女人没有再看过来,芒飞快地悄声跟啼说了句,“我们应该要展现雄性魅力让女人彻底喜欢才行。”偷加了句:喜欢上我芒才行。   啼虚地眯了下眼睛,目露温柔看了女人一眼,对芒淡道:“你的雄性魅力不是在月身上展现,她是我们苍措部落的女人,我比较喜欢月的雌性魅力展现在自己部落里。”啼没有想到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后接下来会由芒提醒他才苦逼想起来。   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却是芒,啼两个男人没有想的结果,也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滴结果。   吴熙月听着,很老实点头,他这话尼玛说得太对了!格里部落是个大部落,女人应该挺多的。唉,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情伤阵,由其像芒这种温柔如水的男人,对曾经受过苦难的女人来说,马拉戈壁的!简直就是灵心治愈系男人啊。   卧槽!这样的男人被众多女人倾慕,她还是远观远观,不近去亵读。真心亵读不起来嘛……。   每次听到啼提及女人是他们苍措部落的女人,芒心里总是会有股遗憾。好可惜,如果月是来到格里部落,唉,现在就是格里部落的女人呢。再可惜也没有用了,还是想想要怎么样把月勾引到手带回部落才行。   呵,不过,现在月亲口承认她的巫师,而且把神粉已经炼出来……,那么?他似乎不需要废心思去考虑把月怎样带回部落了。   他抬抬眼帘,暖暖如水的眼睛含着笑意看了女人一眼,才对啼道:“别忘记,月现在是巫师,巫师有权力决定自己去哪个部落居住。还有一点想必你是忘记了吧……,需要我提醒提醒吗?”   芒故意顿下来不往下说,啼突地眉毛心一跳,他已经想到什么了……。后牙槽咬得有些紧起来,冷若寒夜星辰的眸子隐隐有些紧张起来,他看了看吴熙月……,嘴角抿直抿直似乎是在为某件事情发起愁来。   他已经想起来了,芒可以肯定他是想起来了。   苦逼的妹纸完全是茫茫然,看看这个男人,又看看那个男人,最后目光还是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啼,你们在打什么哑迷?有毛话不能直接说出来么?丫的,你一句,我一句,姐儿愣是没有听明白说些什么。”   那个男人,芒嘴角弯出的弧度深了少许,他声色轻松笑道:“巫师并不属于一个部落的巫师,月,你现在虽然是苍措部落的女人,但因为你是巫师,也就是说……你不能是完全属于苍措部落。而是属于整个莫河一带部落的巫师。”   啼,怎么就忘记当初老巫师就是纠结到底去哪个部落小住,最终因为没有办法决定下来才提出他单独住山洞里,各部落有事情可以到山洞里来找他。嗯,也就是这里。曾经老巫师住过的地方。   月是女人,不可能胆子大到单独居住一个山洞。   远目,两个苦逼男人遇到的是一个三观不下,以稍有点叛逆心理的女人,所以,她说要提出单独居住完全可能好伐。这个结果就是啼,芒两个人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吴熙月继续茫然,卧个槽!为毛她有种不好的感觉呢。抿抿嘴角,“芒,你是不是没有把话说完全?我是苍措部落的女人,也是部落里的巫师……,你怎么突说又不是完全属于苍措部落呢?”   马拉戈壁的!尼玛是在绕口令么?她很不喜欢绕口令!   “巫师是需要到每一个部落小居,巫师是最为自由的,可以随便穿行在几个部落间而不受到伤害。”啼眸色沉沉,抿着薄唇淡道起来,“芒的意思就是月你既然是巫师,那么,他同样可以邀请你去他们部落小居。”   月夜风大的晚上,吴熙月真感觉有道滚滚天雷狠狠地狠狠地劈在她脑门上面,劈得她头发丝都是根根竖起来……。   良久,抹把脸,妹纸尤不死心干巴巴问起,“我不当巫师是不是不用去格里部落了?”卧勒个去啊!她要前脚跟着芒回去,尼玛后脚绝对会被一群女人群喷!噗……,这种悲催事情最好在它没有萌芽出来就果断掐死才行。   “可以不用去。”芒开口,温润如玉的脸上笑容淡淡,瞧着其实是老谋算计,“只要苍措部落成为像布阿部落那么强势的部落,巫师可以永远居住在苍措部落接受小部落首领及他的族人们膜拜。”   吴熙月泪奔的……,为毛成了巫师她还得继续悲催着?卧槽!各种槽中!   清楚苍措部落一时没有办法成为下个布阿部落,芒嘴边角的笑早早延升到了眼里。只能怪归阿太沉不气,不会背着他的面告诉啼女人在山洞里炼神粉。如果没有让他知道,呵,也许啊,他还需要再继续观察观察女人到底是不是巫师呢。   现在好了,完全不用再观察了。   克克巫都不能炼出来的神粉让月成功炼出来,……月,绝对是一名巫师,也许还是强过于克克巫的巫师。   “有没有第二路选?”吴熙月老泪一流,悲催问起来,“给第二路走吧,……我就只想留在苍措部落。”为毛呢,因为只有纳雅一个女人啊,再加上她尼玛也就是两个,……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天朝滴姑娘们相必都懂吧。   由其是她这种初来乍到不过二个月的悲催妹纸,尼玛还不对重口味原始社会了解也不够多。好不容易对苍措部落有了一定的了解,突然间要让她再跳槽到另一个部落去。马拉戈壁的!她闲着没事做么?   啼在心里扫去了不少阴雨,女人都说她只想留在苍措部落里,身为巫师谁还敢强抢她不成?冷冽地双眼斜睨的芒一声,清冷道:“巫师月并不同意去格里部落,芒,你没有办法强求。”   “不,我不会强求。”芒抬抬手似乎想要去摸一下女人的脸蛋,妹纸瞧见,小脸绷紧目露警惕退后好几小步。芒却是抬抬手把一直飞在耳朵嗡嗡叫的蚊子拍飞开点,“月会愿意到我们格里部落来,而且会是你亲自送来。”   天亮后,归阿他们就要带着神粉跟克克巫交换食物,一旦克克巫得知莫河一带又有巫师出现,以他阴戾个性一定做出些什么坏事情出来。他好不容易等到老巫师死去,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自己的食物再分出许多出来呢?   啼眉心皱了下,走过去长臂揽过女人的肩膀,站在那里气势如虹,目光冽冽而道:“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只要月不愿意离开始我的部落,我们整个苍措部落族长哪怕是付出生命也会保护她。”   那样无畏的声色让芒心头重地一跳,温润俊颜不知觉已变得非常严肃,“啼,你知道你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愚蠢决定吗?难道你认为没有我们格里部落的帮助可以战赢布阿部落?”   好家伙,他的最终目的还是想要苍措部落跟他格里部落联合。   啼眸色一沉,强壮而修长的身体微地一动,吴熙月心头一跳抢先回答,“芒,我会尽我自己的力量保护苍措部落不受到伤害。当然,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苍措部落,啼,你会欢迎吗?”   同样是合并,但意义却是完全不一样。   明白女人的意思是什么,啼的眉目如沐春风而笑,“芒,我会欢迎你的到来。”手掌微稍收紧把女人软软的身子往自己身边再抱拢一点,瞧着,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随便跟外族男人走呢?   巫师月,你会是苍措部落地位最高的女人。   看到芒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啼凑近她身边,轻轻一笑,“芒气愤我们一起对付他呢。月,我很开心,你坚定让我的族人都会感到自豪。”   “我不坚定会死得更难看。”吴熙月有肩膀把凑得好近好近的身子顶开一点,白了死不要脸凑近过的男人,淡漠道:“趁现在大家都在把话趟明了说,我也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她的声音足够让芒听清楚,闻言,目露疑惑细细看过去,芒俊美的眉目里带着几分冷意,一双温润双眸轻冷冷扫地啼,再看向吴熙月时清若泓光,有水潺潺而流。   吴熙月清了下嗓子视线微垂不看向两个男人,自顾而道:“我需要单独居住一个山洞,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上来。在炼神粉前我就已经同归阿说好了,只要同意让我单独居住一个山洞,我会把可以换于食物的神粉炼出来。你……”   “不行!我不同意”“月,你不能独居。”   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反对,吴熙月睇了芒一眼,哼哼道:“我现在是跟啼在说事情,你丫的插个毛的嘴。那边凉快那边去!”麻痹的!对付一个男人姐儿已稍感吃力,尼玛要是两个家伙联手反对她,卧槽!这事情别想成了。   芒沉着脸镌秀的下巴紧绷起来,为妹纸所说的话感到无比气愤,嗯,是被堵到心里发慌。   “啼,这种事情如果你同意,我会立马不顾女人的意思强把她强回部落!”芒没有办法对妹纸发火,耐着性子对啼甩下一句话后,脚步沉重朝山洞里走去。月,你还真的是会打击人,为了不能让你讨厌,看来他只能离开啊。   倒没有想到他这么听话。   吴熙月瞄了芒的背影一眼,双手掰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沉声说起来,“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一个单独的山洞,嗯,在我以前的大部落里我已经习惯一个居住。”咳,在现代她确实是一个人独居嘛。摊手,真没有说谎哟。   胸膛起伏厉害显是气得不轻的啼闻言,嘴角压起劝说道:“那是因为月以前的部落够强大,没有人敢随意前来挑衅,闹事。我们苍措部落……”他呼吸微顿,显然是不太愿意说下去,却为了劝服女人最后跟部落族人同住不得不接着往下说,“我们苍措部落并不算是一个很强大部落,虽然我们的族人都很勇敢,但,月你已经看到了,我们部落太少了……”   “我没有办法做到让你单独居住一个山洞,除于你巫师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你还是一个女人。更会让男人心动,也会让几个部落首领想着要把你抢回部落去。月,你只能是苍措部落的女人……。”目光扫了眼老巫师曾居住过的山洞,啼的心跳都差漏半拍,变得更加紧张起来。神啊,月不会是想单独住这里吧。   想到心慌,啼几乎慌着神直接双手一揽一抱,把拧着眉头沉默的妹纸紧紧抱在怀里,让她的脸蛋紧贴在自己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响动着让吴熙月突如间脸色发起红来。   麻痹的!给她使美男计在这里了!   吴熙月咬咬牙,用力推开炽势到让她羞射的怀抱,面容平静淡漠道:“我不会居住在这里,只是想要一个单独山洞而已。你可以是部落现在的山洞旁边给我开凿一个,也可以就是山洞里另外再加凿个山洞出来。”   “就是像你们储存兽皮那样的山洞就行。”   这厮怕是误会她是想居住在这里了呢。丫丫的,住在这里……她吃毛,喝毛啊!尼玛还要担心夜里睡觉会不会有野兽闯入,更要担心会不会突然有布阿部落的男人冲进来。   卧槽!想想都不可能嘛。   储存兽皮那样的山洞?啼紧张地心情一点点放松下来,修眉皱了下,“你的意思是还是会跟我们居住一起,只不过希望拥有自己一个单独的山洞。而不是像老巫师那就样把山洞开凿在离部落较远的山峰上面?”   果然是误会了……。丫的,挺聪明的一娃子咋就突然犯傻了呢,唬着脸故意道:“哦,原来你想让我部落山洞很远很远住着是吧。”   “哈哈哈,是我误会了。”啼一扫紧张,转而是大笑起来,俊颜潋潋溶化眉目间的清冷让整面色看上去柔和不少,“回部落后我会让男人们在山洞里再开凿一个山洞,不过需要的时间需要长一点,一个山洞开凿里要好多个日升日落才行。”   说到好多个,进入山洞的芒一眼就瞅见吴熙月写在石壁上的阿拉伯数字。这是一块自断裂的石灰石,所以表面光滑比较适合写字。吴熙月用的是木材燃烧过后的黑炭写了1到6的数字,在现代人眼里这不过是连二岁小孩都认识的简单数字。   但在对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胸无半点墨水的原始人类来说,芒在看到第一眼浑身就是一震。饶是面临崇山崩如眼也不过是眨个眼镇定如初的芒,此时心境真是难已平静下来。   那是什么?符号……,他从未见过的符号。   离莫河很远很远的地方,便里的巫师都是懂得字,因为他们的智慧是高到平常人难已想像出来。   啼,你真的猜对了。月确实是来自一个大部落……,一个懂得字的聪明巫师。   面对这些符号,芒突地为自己的良好认识感到好笑起来,月是巫师,一个懂得字的巫师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她见过的男人一定会有许多远远厉害过他跟啼的。可笑他却一直认为自己雄性魅力不错,一定会把月勾引到手带回部落里去。   为自己的无知而懊恼起来,芒拍拍自己的额角重新走出山洞,他看到啼紧紧抱住女人,隐藏在黑暗里俊颜是否也像他这样太过于自信满满了呢?   重新趟回自己族人的身边,听到族人惊诧到,“芒,你怎么没有去跟月说话啊。我都听到月在很生气跟啼说话呢。”   “是呢,月肯定是不喜欢啼,啼就跟冰山一样也就只有西玛哪个傻女人喜欢他。芒,你应该再加油才行啊,努力努力才能把月迷倒嘛。”这是另一个族人对芒说的,他们都认为自己的首领都是魅力无边啊无边。   芒没由的感到一丝厌烦起来,他动动身子抿着嘴角冷漠道:“月懂字,她在山洞里的石头上面写了许多我并不懂,也没有见过的符号。那是只有最聪明的人才懂的,你们说,我还有什么信心把月带回格里部落里?”   “有什么样的男人是她没有见过的?一个聪明懂得写字的女人,又是一个巫师,她身边会缺男人吗?会没有男人喜欢她吗?”芒几乎压抑着自己的懊恼一字一字跟族人说起来。是他自己太过自信了,忘记了老巫师说的话:千万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   老巫师说的任何一个人应该还包括了女人。 只是,他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格里部落的两个男人觉得自己些天来天天受惊吓,女人炼出神粉成了巫师,够让他们惊骇到鸟。谁知道……还有更劲爆的事情会从他们首领地嘴里说出来,懂字……,神啊,他们还没有见过字是什么模样啊!   只听说过有字的存在,具体“字”是什么样的真没有见过。   “芒,你怎么知道月懂字?他们告诉你的?”男人喘了口气,太让人没有办法接受了,他拍拍胸口还重重咳嗽了声,把一口堵在嗓眼里的痰咳出来才觉得气顺了许多,“你别听苍措部落的人瞎说,他们就是想打击打击你,好让月留在苍措部落里不走。”   他们是没有见过山洞里的字才会这样说。指指山洞口,芒直接淡道:“你们进去看看吧,石壁上面有一些符号,一眼就可以看到。那就是字……,不相信我说的,自己去看看就行。”   不是不相信首领所说,只是认为太不可能了。   女人是巫师……,好吧,已够让人惊悚,现在还懂出女人懂字……,呃,他们一时还没办接受得了。   闻言,两个男人爬起来真往山洞里走去。   山洞里没有几个人睡,除了纳雅跟他的两个男人外,还有伐合,匡,虽的苍措部落男人不是睡在树上面就是放哨去了。格里部落两个男人没有芒那么细致的观察力,他们四周张望许久也没有看到。   心里暗哧了声:肯定是这里睡觉的人在搞鬼。   纳雅睡得迷迷糊糊的,老听到脚步声在山洞里来来回回,最后TMD有个人都把脚踩到她脚趾头上,纳雅在愤怒鸟。嗷地一声吼起,“TMD的不睡觉在这里晃个毛的毛啊!尼玛不知道看着走?踩到我脚趾头知道不知道!”   本是偷偷溜进来的两个男人唬得抱着脑袋原地蹲下半响都不敢动弹。   一见是打扰自己睡觉的还是外族族人,纳雅更加是火冒三丈,口水四喷差点没把两个可怜的男人喷晕过去。她一通吼起是泄了火,倒是把其好几晚没有睡个好觉的伐合,匡,纳归,黑耶全部吵醒。   “这是怎么了纳雅?他们哪里惹你生气?”归阿冷着脸问起来,心里全是向着自己的女人,心痛纳雅被吵醒,气愤格里部落男人有什么事情不会明天再说,偏要在睡觉时偷偷着说。   他忘记他们其实是睡外面。   纳雅气鼓着双脸愤愤道:“两个浑蛋在山洞里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干毛?槽!尼玛不会是想杀死我们吧。”   呃……,这个误会可就大了!两个格里部落男人立马摆手,解释道:“芒说月在这里写了字,我们都没有见过字是什么样子,就想着过来看看。那个字不没有看到,就把纳雅吵醒了。”   “尼玛是踩醒我!”纳雅指出重点。   归阿听到的却是另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字?月写的字……,呃,在哪里?他也没有看到啊。   “芒说月写了字?我们怎么不知道。”匡愣愣着回答,脸上神情明显是没有睡醒,眉间里尽是倦意。去乌梭部落跟他们的族人连续比试好多次,到现在手臂都是发酸。   格里部落男人飞快互视了眼,心想:不会是芒眼花了吧。他们苍措部落的族人都不知道呢,芒又是怎么看见怎么知道的?   纳雅偏偏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她指着某处,打着哈欠道:“我也没有见过字,不过,这里倒是有些东西,没见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月写的字。”上面正好是1—6的阿拉伯数字。   所有人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山洞里一下子静悄悄起来。   吴熙月同啼小聊了一会儿,心里那股恶气早就没有了,再者,啼已经再三保证有什么事情不会再隐瞒她,又同意让她单独居住一个山洞,心情早就好得hi起来。   透过头顶上的树叶,看到月亮都挂得老高老高,吴熙月打了个哈欠,拍拍腮帮子乐呵呵道:“那就这样说好了,回去睡觉去。明天看看克克巫带了多少食物来,真希望他们会时不时需要点神粉,然后我就可以时不时换到食物鸟。”   目光无意扫过在山洞左侧不远燃烧着的火堆,咦?芒不是进山洞睡觉了么?什么时候又跑到外面来了。   她对芒的注视让啼心里小小刺痛了下,他必须得承认自己很不喜欢她关注芒。那浑蛋太招女人喜欢了,尽管清楚月不会去格里部落,可是……啼在心里总是隐隐担心着。   那种担心就是他预感也许有一天月真会去芒的格里部落。   有时候男人的预感也是很准滴。   啼拍了下她的肩膀,温柔道:“走,进去睡觉吧。太阳升起还要跟克克巫打交道,这是一个很狡猾聪明的巫师,我们需要小心对付着才行。”   “太阳升起,我们可以说是明天。”吴熙月开始有意为原始人类输入时间,日期等意识,“就像是现在,我们可以说是今晚,白天说是今天。在今天前一天,我们说是昨天。在今天的后面,也就是你说的太阳升起我们可以称为明天。”   ……   啼眯了眯眼睛,寒眸里眸光闪烁了下。很显然,他一头雾水完全没有明白女人在说什么。过后,他削薄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说:“明天,嗯,明天我们还需要跟克克巫见面。”   带了一丝不确定,他没有办法拿准自己有没有理解对。   “不错!就是这样理解,太阳升起就是明天。”吴熙月笑起来,这是最基本的理解能力,以啼的聪明完全可以理解清楚。目光再次扫过侧身睡觉修长身影,吴熙月轻声问,“你确定还需要让芒在部落小居吗?我那一脚踹了这么久真要有毛病也早好了。更何况,他本身是没有问题。”   马拉戈壁的!都把雀鸟搭在她脸上来,还弹了她小脸好几下,尼玛有个屁的毛病嗷。   啼嘴角动动,淡声回答,“等迷……,等酒酿出来后给他一点,也许就能把他打发走。”那种口气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听着让人挺不舒服的。   “果酒原桨酿出来还要几天,也许,到时候就给他一罐……”不行啊,一罐挺多的啊,半罐都等于有5升可乐瓶那么多呢,就半罐得了。“就半罐吧,我们先尝点看看行不行,行了的话自己部落族人喝一半,剩下的给他带回去。”   当两个都比较小气点的人走在一起,说的话自然都是很合各自胃口。吴熙月不认为啼说的话很难听,而啼依旧很满意女人对自己部落的维护以及对外族男人的小气。   两人说话说正经过芒的身边,听在耳里芒自然是把不满都抛到啼的身上去了。假意咳嗽了一声,芒打了个翻身正好是面对着吴熙月鸟。   妹纸小小弹跳了下,卧勒个去!尼玛睡觉了没有了啊。   女人反应让啼弯在嘴边的浅笑深了许多,自然牵过她的小手弯腰走进山洞,“别理他,小时候芒就是喜欢这样子引起老巫师的注意力。了理他就知道他的一些坏毛病让人恨不得揍他一顿。偏偏长大后,容貌生得好女人个个都喜欢上他。”   吴熙月听出他在提起芒时,口气里已经少了许多疏离。回头看了一眼芒,他后背上的伤口要不要紧……?   “明天我想让巫医给他看看,月,也许拿到食物后我需要分出一点出来,让巫医给芒看看伤口才行。”提到食物,啼弯弯起的嘴角抿紧了许多,眼睛里的笑容也随之消失,“芒为了救我受伤,月,我需要你的帮助了。”   吴熙月点点头,正色道:“这是应该,他为你受伤,你为他疗伤……,看克克巫会带来多少食物吧。”才说完,就觉得眼前刮来阵阵风吹,一道就算是化成灰她估计都熟悉的身影嗷嗷叫着扑过来。   妹纸蛋腚了,身子一侧反应极快躲过被扑。   “神啊,神啊,月,……你你……你竟然还懂字啊!神啊,你以前也瞒得我们太紧了吧。如果不是他们说出来,卧槽!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懂字。”扑了个空的纳雅是冲到山洞口来了个紧急刹车,再次舔着笑哇哇笑着走来,“月,快说说,上面的字是什么?告诉我,告诉我,我也想学。”   吴熙月抽了抽自己被她抱在胸口手臂,丫的……,丰满的胸部让她各种羡慕妒忌恨!抽了两下抽不出来,吴熙月叹口气,“你说的是什么字?先说清楚一点再抱行不?尼玛不知道自己的胸是个凶器么?”   视线扫了扫洞里的族人,呃……,个个皆是两眼发亮盯着她。吴熙月觉得自己最近总当个发光体啊发光体,吸引各种视线扫过来。   以纳雅的猥琐肯定是抱着妹纸的手臂故意在自己胸前蹭了好几下,才笑眯眯道:“不行,你告诉我你在上面写的是什么,我才松手……。”   于是,妹纸发现所有男人跟着纳雅的话点点,亮亮的眼神瞧得吴熙月以为自己又干了件什么比较牛掰事情。麻痹的!她真没有干什么牛掰的事情啊……,各种心虚不解释。   “我会的字太多了,你具体说说是在哪里吧。”奇怪了,她貌似穿越过来半个字都没有写过吧……,这丫的又从哪里知道她写字了?   纳雅拖着她手臂走到山洞某处,指了指:“呶,这是这个。丫的,不是我发现,是格里部落的男人们发现。”又扯扯妹纸手臂,眼睛冒出红光,“月,你厉害了。连字都会写啊。我只知道的莫河以外一些大部落里很聪明的人才会写字呢。”   她口气里含着羡慕,也敛着对外面世界的惊奇。   都让她挤到一边的啼闻言,眼角微地一挑目光落在吴熙月的脸上,无声询问起来:月懂得写字……?这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十指悄然收紧,如大海般幽深的眸子变得更为黑暗起来,他一瞬一瞬看着女人,月……你身上还有多少不是我们所知道的?   今……今天给他的惊喜已经够多够多了……。   聪明的啼已经知道如何分别出今天,明天的。   “上面写着的是数字,是指一到六的数字。”吴熙月看了眼她指着方响,眉峰一挑平静道:“是很简单的数字,称不上是字。怎么,你想学?行啊,明天再教你,现在太晚,我想睡觉觉。”雷滴嘎嘎啊……,尼玛不会让她得爽了吧。   在吴熙月心里这些确实是很简单的东西,二岁小孩都懂尼玛有个毛的好惊诧呢?她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只存在象形文的世界,且只有少数部分人才懂得写象形文。   纳雅跟着她嘴型读了读,沮丧发现吐词很不清楚,别特拗口。   山洞里的男人们现在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放肆了,连问话他们都是先看看吴熙月的脸色,再来决定要不要开口。对于可以与神灵沟通的巫师他们本来就是心存惧意,现在,又发现女人还懂识字,不由又多了层敬意了。   归阿怕纳雅还惹过去,轻轻拍拍纳雅的草窝长发,小心翼翼轻声道:“等太阳升起再问啊,月想睡觉了,你就别再打扰她了啊。”神灵保佑,还好月是一个很大度的巫师,不像克克巫那么小心难相处,还喜欢动不动将神灵请出来要降罪族人。   “我知道,你别扯我头发行不?”纳雅白了男人一眼,丫的,以为她真是傻没有一点眼色啊。刚才她就是看到月的心情不错才会扑过来问问,现在月都说想睡觉了她怎么可能会再缠着嘛。   啼淡淡开口让所人都退下,“都去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见说。”   咦?说得挺顺溜的嘛,吴熙月对他竖竖大拇指表示不错。一个小小动作,让啼的心情很高兴起来,他弯弯嘴角眼里笑意更加温柔起来。纳雅见面他们相互看来看去,下巴一扬,目光不屑地挑了格里部落男人一眼。   鼻子里哼哼两声,不忘记出言讽刺,“啧啧啧,有的男人还在想着我们的月呢。这回,我看他怎么想,我们的月都跟啼在一起了呢。说不定,今晚啊就当着他的面热情交配起来。”   找着原地刚要躯下来休息的吴熙月闻言,绝对是虎躯一震啊菊花一紧,两眼直接瞪向啼。尼玛,别跟我说纳雅那货说的是真的!   “不会,你不喜欢我不会强求。”啼对女人在交配一事上面的保守感到很无力……,无法想通为什么会有女人对交配这种美女事情有反感呢?看着眼前又变成只小刺猬的女人,啼重地叹口气,把盘在胸膛里的浊气轻轻吁出来,“快睡,我保证我不会强扑你。”   吴熙月抱抱胸,尼玛的……,睡得太近她怕到时候变成是她去扑他鸟。指了下离自己大约有一米左右的地方,苦逼道:“你睡在这里,我睡在这里,不许爬过来知道不!”丫丫的,爬过来被她那强X强吻强调戏什么的别找她负责!   离女人有些远,啼睇了看就在女人身后的匡,薄唇压紧点淡道:“不行,你只能睡在我怀里。我可以保证不强行跟你交配,但没有办法担保别的男人心里没有想法。”视线特意扫过肩膀稍微动了下的匡,眼底里一丝冷意闪过。   很好,他需要防着的男人越来越多了。伐合,匡,芒……好在还不算很多,可以对付得了。   每次啼只要把嘴角一沉,眸色凝起,吴熙月就很没有出息软了……。撅撅嘴不情不愿躺在原来的地方,男人已经先躺下尼玛连手臂都伸出来只等着她投抱送抱鸟!……泪奔,总是被男人压着,什么时候她才能反压嗷。   更让吴熙月泪流满面的是,大清早醒来她几乎是整个人都扒在男人的身上,是一觉睡到天亮。尼玛一个破梦都没有做!卧个槽!在昨晚以前,啼没有在身边的晚上她半夜三更吓醒好几次。泪奔,有男人果然比没男人要好在多,难怪剩女剩到最后还是要嗷嗷叫着把自己嫁出去。   长夜漫漫,昭华正好,尼玛怎能辜负那良辰美景,红浪翻滚呢?   啼是喜欢女人对他的依靠,会让雄性自尊心得到空前满足。看到吴熙月睁开清亮亮的眼晴,他嘴角弯起来很自然在她这额角上来了个晨吻,心情愉悦道:“天亮的,我的女人。”无疑,这是一句很朴素的情话……。   雷得吴熙月嘴角动了下,哼叽道:“是我们的巫师!谁是你的女人啊。”矫情,她就是矫情又怎么地。尼玛啊……男人不能宠更不能惯,所以,她必须矫情矫情,欲称拿掐男人一会才行。甩头,日后,只能是她指东而男人不敢往西。   无意在这上面废口舌争,啼笑了笑,清冷峻颜绽出的纯洁笑容电得妹纸半边身子都酥麻。低头,妹纸数手指了……,丫丫的,大清早放电啊放电的,姐儿的定力在面对男人就是各种苦投降,噗……,好想扑过亲他一口!   看着他起身,肌理流畅性感的后背还沾了几片树叶子。吴熙月目光一闪,速度爬起来,“嘿,你后背有东西沾着,我给拿下来……。”说着,已经掂起脚把几片树叶子啼的后背拿下来,丫的啊,她都没有摸过他后背呢,小样儿,哪边来的回哪边去哟。   他的腰间有一道伤口不仔细是很难发现,吴熙月拂落树叶一眼就瞧见伤疤已经淡去很多,但依隐露多狰狞的伤口,“你这里是被什么东西咬过,应该是咬上后又撕裂了下吧。”手已经摸了下去,在淡化的伤口边轻轻摸起来。   这样的动作其实挺暖味的,吴熙月自己暂时没有发现。手指下的肌肉蓦地绷紧了下,啼稍不可着的倒抽了口凉气,女人软软的小手摸在的腰间,只是一个动作似是有电流从腰部激流而上,双手微微一顿啼长吸口气抓住女人不安份的小手,转过身,声音有些沙哑道,“在还没有成年是让一只雌豹咬住,没有芒在旁边的话,我这一块肉也许就成了雌豹嘴里的美味。”   啼与芒之间有太多牵扯,太多生死之久,所以一直到现在就算关系不如从前,情谊却还是在的。   吴熙月是耳里听着他说话,眼睛却是冒着光盯着底下那块支得好高好高的兽皮,噗……,尼玛都支升到她的小腹边鸟。哦,雷滴嘎嘎,大清早起来的男人果然是最雄伟的,绝对称得上是一柱擎天啊擎天。   火辣辣的视线没有引起啼的察觉才怪呢,跨部微地动了下,落在吴熙月瞳孔里的兽皮裙也跟着动了动,……吡,这回真是碰到她的小腹了。对于才偿点肉汤沫的处男啼来说,就算是一个很轻稍的接触都足已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反面,观鸟摸鸟已是蛋腚不惊的妹纸倒没有什么灵魂触电感,顶多就是被啼的雄风给小小惊吓了会。   啼哑着声音清幽道起,淡淡地声调里敛着情欲,“女人,再看下去也许我又需要借用你的小手了。”如果不是呆会还要跟克克巫碰面,他真会按倒女人……解决眼前痛苦。   “哈,哈哈,不看了,不看了。”吴熙月瞄了几眼后,咂咂嘴唇才收回目光。如果恋爱顺利,那个上床XO也是会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嘎嘎嘎,她似乎可以预定以后的性福生活鸟。大小并不代表质量,但是!但是!还是大一点会让女人比较喜欢滴。   远目,对于一个三观不正的妹纸来说,这就是她的猥琐一面。生长在红qi下的天朝姑娘慎学慎学啊。   心里头闪过一丝失望,如果月像纳雅那么主动一点,现在说不定已经开始交配了呢。脑子里闪过纳雅的热情,啼小小咳了声,那个还是不要像纳雅了,太热情不好,容易被外族男人勾走去。   山洞里只有他们俩个,其余都是早早起来各自干活。纳雅……哦,纳雅大清早认为可以XO一番便让黑耶抱着她的林子里钅肖魂一把去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几个狩猎回来的男人听到她动情的声音,都纷纷藏在树背后两眼冒着绿光盯着在女人背后驰骋的男人。   口水流了一地……。   吴熙月出来时,外面已经生起的火。芒身边的两个族人早就把几只雀鸟拨了毛放在火上面烤,现在,他们也学会这样烤肉了。看到她出来,其中一个叫哈达的男人对招招,很友好笑道:“月,这里有烤熟的雀鸟,给你先吃。”   是女人,又巫师,男人们很自觉知道先要把食物献出来。   芒的眼帘下有淡淡青色,似乎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吴熙月想到他后背伤口,昨晚没有看仔细不清楚到底有多严重。他是为了救啼而受伤,……吴熙月抿抿嘴角还是决定过去看看,她笑着哈达走来,“不用了,我还需要去溪水把嘴里的气味洗洗干净。”   她早上有习惯用水加草擦牙齿,格里部落的男人都知道。   哈达看她走过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慌不迭把手里架着的雀鸟丢给族人,搓搓手显得整个人朴淳无华站起身,“那那……那我们给你留着啊。”抽嘴!他是想问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帮忙,不然,女人走过来干嘛呢。   男人们通常情况下都是很朴实,但凶狠起来就会发现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   吴熙月还不会傻到一个笑容,一次友好就放下心里的戒意,她笑容浅浅含着疏离朝哈达颔首,没有完全表态。   精神不太好的芒抬抬眼帘,看到女人朝他这边走来,心里一喜便想要站起来。才一直起身,后背一阵钝痛传来,疼意骤然增大好像劈到了骨头一般。他脸色微地一变,缓地重新坐好对吴熙月温和一笑,“月,过来坐。哈达抓到雀鸟很好吃,你可以坐下来尝尝。”   “昨晚没有看到你伤势有多重,芒,转过身给我看看。”虽然男科医生,一般医疗常识她还是熟知。重一点的伤口如果没有经过消毒很容易发炎,感染。由其是没有消毒观念的原始社会,许多受伤的人类就是死于感染。   丫的,她可不想看到这么个美男就挂了嗷。   啼在山洞里只不过转个身看下女人装着桨果的竹罐,再站起来女人已经没有在山洞里。芒……,芒在外面!啼心里咯噔了下弯着腰脚步加快走出来,走到山洞口攥紧地双手松开少许,他相信月不会跟芒走,但真不相信芒会那么轻易放弃带月回部落的心思。   走出来,便看到女人脚步轻快绕过几棵树木,甚至,他听能到她脚踩在杂草丛里的吱咯声。老巫洞当时选择把山洞开凿在大头峰,是看中这里山峰是凹进山体,整正腾块地面出来,现在他站在山洞口就可以看到女人已经走到芒的身边。   芒的精神一眼看去就知道相当不好。走近一点,吴熙月发现他的脸色非常红润红润,……这不是健康色。   心中一冽,吴熙月已是沉声问起,“芒,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发烫,皮肤温度升高。”她想抬手去试试体温,身后两道由不得忽视的目光射过来……丫的,她还是先问问。   芒扯了下干躁地薄唇,唇中线一裂,点点血珠已经渗出来。温润如玉的俊美面靥神色不该,轻声道:“是有一些烫,不过还好可以坚持住。”   闻言,吴熙月直接把身后射来的目光无视,再走近芒几步弯腰,伸出手用手背探了下芒的额角,很烫!对还在有心情烤鸟的两个男人沉着声音冷道:“首领在生病,你们难道都没有发现?”   生……生病?   哈达虎目前瞪大,尽是惊诧,“芒会生病?神啊,他可是从来没有生病过啊,除了受伤……。”   “受伤就不能生病吗?”吴熙月脸色一沉,口气里尽是冷冽色,“受伤的人最后少爬动,你们应该要提醒提醒他才动。”卧槽!芒是首领她口气太过严肃应该会有损他首领威严吧。哈达你们俩个就倒霉催点,替自家首领受过啦。   芒扯了下她的手,温煦的笑容里是了然,“好了,好了,月,你直接说我就可以了。哈达他们又不是女人,不会那么细心发现我现在有些不舒服。”似是无意又抓住她的手往自己俊颜上贴了下,“只是有些烫而已,没有别的问题。”   “芒,你就嘴硬吧。”被他点破,吴熙月双目眯了眯,尼玛原来不介意当着属下的面让她说吧,“你现在浑身发烫,口里,喉咙里都很干躁。由其是后背的伤口红肿,疼痛稍动一下就会让你痛到再不敢乱动。”   她每说一句,不光是哈达他们张大嘴,芒也是惊诧挑了下眉峰,尔后他抬手揉揉胀痛的额角,含糊道:“嗯,月,你猜中了……。”   “把后背转给我看一下,你伤口没有仔细处理好一定是发炎了。”吴熙月抿紧嘴角,但愿是她能控制住的。他是为了救啼而受重伤,暂身为苍措部落一员的她有责任医治好芒。   闻言,芒乖乖转过身,后背对着她。   吴熙月一见,瞳孔蓦地收紧。该死!昨晚她应该留心看他一下伤势就好了!经过一个晚上,从蝴蝶骨下面一直接近臀部的伤口又红又肿,周边更是皮肉翻滚狰狞无比。   别人拿什么东西把他伤成这样?不是锐口平滑利物,应该是倒着一些刺钩的东西。   “哈达,快去找到归阿,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学着那天晚上用竹罐烧水,一定要烧到水翻滚起来!”片刻不能再耽误了,伤口严重发炎,一旦不好好控制好让细菌进入血液会选成败血症,危及生命。   该死的!昨晚她怎么就不多看几眼。   哈达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后果有多严重,茫茫然看着女人,……用竹罐烧水做什么用啊?水……这水还需要烧吗?直接喝就可以啊。   他们木呆呆的反应让吴熙月气从气从心里来,是噌噌火气冲天冒得老高老高了,咆哮大吼起来,“TMD还给老娘愣着干毛!快点给我滚过去找归阿啊!卧槽!能不能反应灵机点!”   一吼吼到哈达他们是连滚带爬各种害怕速度去找归阿。   神啊,神啊,巫师发怒果然是好恐怖,嗓子一嗷……吓得他们尿都给飙出来!   静静看着这边的啼闻言,顿生不妙再不敢用冷刺刺的目光盯着芒,而是飞快跑过来,清冷地声音里冷沉沉问起,“月,芒怎么了?伤口出现什么问题了?”很好,一言指出关键所在。   吴熙月抿着嘴角在心里想了会,她需要用莫河语种把一些现代医名学词简化,让啼能听懂才行,低眸沉思了少许,才慢慢道:“伤口太重,你们没有好好给他洗清,洗清,现在有一些脏东西在他伤口里开始做怪,我现在需要把脏东西清理出来才行。”   尼玛,这样子他应该是能听懂了吧。   只是,妹纸不知道的是在原始人类心里,怪是一个很不好的东西。如果说神灵是专门庇佑他们的话,那么怪就是专门伤害他们的。   闻言,饶是镇定如啼也不禁露出发骇意,他神情巨变寒眸里隐隐盘踞着杀戾之气,“怪,你说是有怪缠在芒的伤口,想害死他?”   ……   听到他口气里的戾色,吴熙月心头一跳不由抬眸看上去,又让他眼里的杀戾给唬了大跳。再回想他说的话,吴熙月觉得似乎太过怪异了。怪缠着芒?槽!这是毛理解啊!   她指的怪是指细菌啊。   “月,你是巫师,请你一定要将怪赶走救起芒!他是我……我的兄弟。”最后一句几乎是啼咬着声音说出来,有些不甘心……还是承认芒是他的兄弟。   这样已经精神萎靡的芒听到,黑眸里闪过一耀,嘴角也弯起来,“啼,你也是我的兄弟,从来都是,不过,以前的事情我做过到现在也不后悔。”怪,来得正好,让他看看月是怎样把怪从他身体里赶走吧。   怪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可怕的存在,每一个巫师都会神神秘秘说要如果族人在很年轻就突然死去,就是怪把他们性命拿走了。如果不想让怪过来,就需要巫师为部落祈福,让神灵把怪赶走。   这种观念在原始人类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啼跟老巫师居住一段很久的日子,自然听得也是最多。   两个男人之间的冷漠似乎让“怪”给冲淡了许多。   吴熙月想了想后,尼玛终于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槽!什么不提非得提怪……,纳雅以前也跟她说过,怪是很恐怖的东西,需要巫师才能赶走呢。   好吧,就把细菌当是怪吧。有她这个装神弄鬼的巫师在,一定会把怪赶走。   “你们也别在这里叙兄弟基情了,先把怪赶走再说。这太不适合芒呆着,啼,你小心扶他起来进山洞,我再在去山洞把火重新生起来,也许呆会……”看了已经很虚弱的芒的眼,吴熙月眼里闪过一丝心痛。   如果太严重,她需要用过一个杀死细菌的很野蛮方式。以芒的牛掰,也许可以忍不得。   事关芒的生命,啼不会有一点犹豫,以前那些恩怨也暂时抛到脑后,手臂用力拖起芒的肩膀,声色微冷道:“痛就叫出来,别给我憋在嘴里头。”   有时候,啼是挺可爱滴。   “我现在已经很痛了,你再用力一扯,我想我直接会疼晕过去。”芒浅浅笑着说起来,脸上露于露出一丝难受,而不是把真心想法隐藏在笑容下面,“真是很痛的,啼,你啊,这次欠我的就可大了。”   啼冷哧了声,“我应该是也有救过你许多次吧,最危险的一次是你要去偷雌豹的小豹子,然后是我冲在前面挡住发疯的雌豹,而你没有什么事情。”   听着前面身后两个大男人你一笔,我一笔算旧帐,心情微妙起来的吴熙月回过头看了勾肩搭背的男人们一眼,卧勒个去!为毛她感觉自己是硬生生插在两丫的里面呢?生生破坏他们的基情有木有啊。卧槽!   抖抖小心肝,妹纸很肯定让为让表妹吴熙寒给害了!丫的,那货不正的三观其中就包括看男男搞基情!   速度加快脚步窜到山洞里,把木材丢到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堆里。彼此,天色微晓太阳都没有升出来,而在原始社会人类早已开始忙碌起来。   狩猎的男人总算看完一场嘿咻,拧着野食支起个帐篷大摇大摆回到山洞前面,不能进去,这是啼吩咐的。把食物交给负责清洗的同伴,他们就可以靠着树休息一会了。   归阿是带着几个男人偷偷去踩点,那是跟克克巫交换食物的地方,他要看看有没有布阿族人埋伏才行。天还没有亮他就出去,一直到现在才回来。还没有长长喘口气,格里部落的男人哈达冲上来就对他急急大声说起,“巫师月让你过去,她说让你像晚上那样用竹罐烧水。”   本来想发发火的归阿闻言,脸色一肃气也不喘了拨脚就朝山洞方向跑去。   吴熙月把火生旺,归阿迟迟没有回来便吩咐其中一个族人用竹罐打水上来,又把……唉,蛋痛了!又把当成卫生棉垫的长袖子翻出来,……嘴角抽搐了好几下。需要拿这个沾水给芒降体温。   MYGOD,这个还真是循环利用嗷。   体温偏高用凉水擦拭,等水打上来吴熙月先做了示范便吩咐啼除伤口不需要擦到,全身都给芒擦,一直用凉水擦,最好擦到体温降下来。尼玛温度相当高,别把脑子给烧坏。   这是细致活,让啼来做……真是有些困难。   后牙槽咬紧点,啼平静道:“月,你来给芒擦身体。我来烧……烧竹罐吧。”   虽然不懂女人在干什么,但看在她对面怪一脸不惊的模样,啼慌乱的心绪总算渐渐安静下来。虽然不乐意看到月给别的男人擦身子,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忍忍吧。等芒好了,迟早会在他身上讨回来。   才让啼擦了几下,芒感觉那一片地方火痛火痛的。现在换成是吴熙月来擦,芒侧着身子嘴角边勾出一记虚弱微笑,“月,辛苦你了……。”   有什么好辛苦的,这是人命啊。吴熙月一言不发开始用……唉,用沾过大姨妈的长袖子给芒擦起身子来。   归阿在此时冲进,看到石灶上放着竹罐,冲过来对啼道:“我来烧开水。”视线已经从芒身上溜过,让他不正常的气色小骇了下。芒,……生病了?   水烧开等到凉却,吴熙月抽出空闲用皂角先把手洗干净,再用凉开水仔细洗洗,算是简单消毒了。   把袖子放在开水里煮沸,再慢慢把芒后背伤口边的棕色不明碎沫擦干净。而化脓的地方需要挑破把脓液挤出来,没有什么工具可以用,吴熙月最终只能是选择用自己的手了……。   脓液流出来让在场的两个男人心里狠地颤了下……,他们很清楚这些东西代表是什么。   啼拧着眉心,呼吸微微急促起来。都有脓液在里面……,芒竟然能忍下来!   把希望都寄托在的吴熙月身上,啼的目光渐渐被女人小脸上的专注给吸引住。早知道月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但现在的她更是美得让他整个心神都吸了进去。红润的小嘴唇抿得有些挺,好看地鼻子上面冒出些细碎汗水,啼手指头动了动,他想把汗水给擦到。   可看到女人连长长的睫毛丝毫不动,视线紧紧看着芒的伤口,啼收收手不敢去打扰。白嫩纤细的手指灵活着给芒的伤口……,嗯,用月的话来说在清净伤口,认真专注的月让他都屏紧呼呼不敢开口去打扰。   格里部落的两个男人从外面冲了起来,直接扯起嗓子吼起,“巫师月,我们的首领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死啊……。”声音是打着颤吼出来,他们是看到归阿把一罐罐倒在外面的脓水吓到,本来认为没什么事情,结果……事情大着了。   一道冷锐的视线射来,啼嘴角压紧气势凛冽走过来,“巫师在给芒驱怪,你们跑进来想干什么!”   在他的目光里,哈达他们把嗓子里的话全部给吞回来,脖子微地缩了下,弱弱道:“我想知道芒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出去!”啼阴冷冷地甩下这么四个字眼,转身回到吴熙月身边继续当下手。   脓液一点一点挤出来,吴熙月神色镇定没有一丝慌乱,更恐怖的伤口她都见过,这些对她来说是小意思。把沾着脓液的袖子丢给啼,接过归阿从开水里煮过的另一个袖子,擦拭掉挤出来已经红色地鲜血。   在没有麻醉剂之下,在那么长的伤口上挤常,绝非常人所能忍受。芒一直是咬着牙坚持,一直快到最后吴熙月用力把伤口最深处的脓液挤出来,芒“光荣”晕过去。吴熙月感觉手指下一直僵硬的身子突绷得更紧一点,然后渐渐松了下就知道他坚持不住还是晕了过去。   抹冷汗,芒的意志坚强到出乎她的意外,心境如此坚硬的人其实性格也是很冷硬的。所以,芒并不是表面上那上去温和好相处的男人。   “下面有些血腥,你们都避一避。等我弄好了再喊你们进来……。”吴熙月吁了口浊气,说要便抬手去擦擦脸上的汗,一只手抢先而来为她轻轻擦汗水,粗厚地手茧在脸上掠过带过一丝异样,让吴熙月心里也跟着异样了小会。   有时候他温柔起来倒真是让她地小心肝扑通下呢。   啼他们没有再说话,看了眼已经晕睡过去的芒,他们便一言不发离开。   接下来应该是最重要的,也是巫师的秘密不能让他们看到。   拿起火把,吴熙月目含怜悯看痛到额头汗水淋淋,俊颜苍白的芒,叹道:“伤口太大,又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只能用这种最原始而古老的办法了。如果有青霉素什么的我也不用这么难下手了。”   火处理一直是中国古代常见伤口感染的办法。   在外面的等着的人就是听到山洞里传来芒疼到似乎快要死的吼叫,然后就是女人的吼叫,“再忍一会,必须要这样处理,不然你会死的!”   然后,传来是芒咬住什么东西的呜呜低吼,听着更让人心里发毛。   格里部落的男人已经是蹲在地上埋着脑袋不停揪着自己的头发,怎么还没有好,怎么还没有好。头回听到芒那样的惨叫声,叫到他们全身力气都抽干净……。巫师,月,你一定要帮助芒,一定要啊!   过了一会儿,吴熙月从山洞里走出来,脸色也是不太好,没有血色,由其是下唇还有一轮很清楚的牙齿。   她看到啼便道:“处理好了,不过芒已经睡过去,你们等下再去看他吧。”被火活活烫着伤口……,把细菌杀死他没有疼死过去已经是万幸。   都冲到山洞里的哈达他们急地停下来,眼睛里都有泪花闪烁,“是不是安全了?是不是不会死了……。”那么多有脓水,部落里曾经被野兽咬伤很厉害的男人也就是因为伤口有许多脓水,然后就那么死了。   “没事了,你们也晚点再去看看吧。”吴熙月还能镇定着告诉他们,脑海里浮现的是当火把烫到芒的后背冒出地阵阵青烟的场景。她想,她已经知道下步需要做些什么了。尼玛好歹也是医学院出来的货,……也该利用自己的知识改善改善苦逼落后的原始社会。   一直到了中午,芒才清醒过来。精神比清早不知道要好了多少。脸上虽然还是苍白,但至少没有异样红色,体温同样保持正常状态。   “哈达,哈达,快把水端来。月离开前说了,只要芒醒来立马多喝水!”守在芒身边的格里男人一见在首领醒过来,兴奋大叫起来,他对哈达大吼完,才紧张着问起芒来,“还好吗?还好吗?有没有……那个……”呃,惨了!他忘记月怎么说的去了。   “发烧,月说要让我们问问你有没有发烧。”哈达捧着装着早凉透的水过来,这些都是烧过的水,月说了芒喝这样的水会好得更快。“芒,先把水喝了,月说了,你必须要把这一罐水完全喝完才行,然后多几次嘘嘘。”   要重复月说过的话真的好困难,老会忘记。巫师就是巫师,说出来的话他们都听不懂呢。   芒听着族人一口一个月说了,月说了,他想坐起来,哈达又是急急道:“别,你不能起来,月说了,你必须得好好休息七天。”挠头,“我也不知道七天是什么意思,嘿嘿,等月回来再给你说啊。”   总之都是月说得对,而芒也很听月说的!哈达跟同伴捂着嘴偷偷笑起来……。芒现在好乖哦,说喝水就喝水,说不动就不动呢。   后背还是很痛,但感觉却是好多了,芒想着女人拿着火把狠狠烫向他的伤口,到现在还是打了个激灵。   巫师都是狠角色,连月也不例外。但是,像这种伤口问题一般是交给巫医处理吧,月怎么……也会呢?脑子才清醒一点的芒又开始暗思起来,他想得多自然也明白得多。   只是,现在他话没有过多精力想,看了下没有一个苍措部落族人的山洞,芒疑惑问起,“月他们去哪里了?”   “嘿,还能去哪里啊。不是到了要跟克克巫交换食物了么,现在月他们全部到山脚下去了。”哈达现在很放心了,芒都醒过来看上去又挺好的模样,嘿,伤口不算什么了啦,是个男人都会受伤啦。   芒一听,目光顿地冽起,“你们怎么没有一起过去!有我们格里部落男人们在,克克巫跟老库也不敢为难月他们!”   ……   “芒,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就不用管了吧。神粉又不是给我们的。”哈达轻轻说起来,在芒的眼神中他没有办法挺起胸膛,“月说了,你就乖乖躺着行,别里也不许去。还说,想试试再用火烫的滋味,她了不拦着你。”   芒:“……”月,你是不是早猜出来他会跟过去所以才故意交待哈达这么说的?   侧身躺好,芒闭上眼睛淡淡道:“月还说了什么没有,都给我说出来。”心里似乎有那么一点高兴,月把他的事情都交待很清楚,是不是代表,她心里其实也是有……他的呢?   抚额,芒也有自做多情的一面。   在山角下,苍措部落族人早早在说好的地方等着,却迟迟没有等到克克巫过来。   啼跟吴熙月等是脸色镇定,归阿他们几个已经是脸色都黑鸟。   “麻痹的,克克巫是不是临时反悔了?尼玛不来了?”最清楚整个事情的纳雅愤怒着折起树枝来,俏脸倾出的戾气相当重,“纳雅,要不要派族人去他们部落里看看,尼玛竟然不来了!槽!”   克克巫不来,他们怎么拿到食物,可恶!   归阿黑着脸手脚灵活爬到一树比较高的树上面朝远方看了好几眼,没有什么动静才愤然下来,“月,看来他们是不来了!我们不等了,直接回部落算了。”   “急什么,再等等,太阳都没有下山呢。”吴熙月淡淡地撇了归阿一眼,蛋腚吧男人,你丫的是约好这一天,但尼玛没有约好具体时间啊。卧槽!尼玛万一是快天黑才过来呢?   啼拨弄着她黑而柔顺的长发,偶尔还会拿到鼻子边嗅嗅,才淡漠开口,“克克巫喜欢在晚上出没,归阿,别忘记了他是巫师。”他想要得到西玛,老库很显然不同意才故意说出要神粉。   现在克克巫说可以得到神粉,哧,老库肯定会出手阻止一翻的。   等着,也许不会等到克克巫,也许等到的会是老库。   应该说妹纸与啼一人猜中一半,合起来,便是现在克克巫与老库的情况。   老库听说克克巫会在苍措部落族人手上得到神粉,早就按耐不住心思了。立马派了族人跑到苍措部落的山洞里来,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   一个人都没有,让他们去哪里找神粉?把苍措部落那个破山洞翻遍也没有找到一点神粉。   族人们回去告诉老库说没有找到人,个性多疑的老库直接怀疑是克克巫故意把苍措部落族人藏起来不让他找到。这些日子,老库就是派人暗暗盯着巫师,一旦有什么动静就让族人来告诉他。   首领与巫师间的矛盾越来越大,布阿部落隐隐分成了两队。   克克巫自然知道老库在盯着自己,他也不急,知道约好的石头还没有完全去掉,所以完全没有一点动静任由老库盯着。一直到现在,他需要行动了。   让一个身材与他相仿的男人扮成是他留在山洞里,然后自己则是暗暗溜出来跟苍措部落交换食物。   这些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全都是最近部落族人献上来的食物,只要归阿把神粉交出来,他立马就会告诉食物藏在哪里。   一直溜出部落都没有遇到老库的人,就是克克巫松口气的瞬间,本应该躺在山洞里让巫医治伤的老库出现了。啮着一口黄牙带着族人挡住他的去路。   “啧啧啧,巫师,你这是要去哪里呢?”老库冷冷笑起来,这是一个身材微胖,五官凶戾大约是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身膘肥更显得他蛮横无比。   克克巫睇了他一眼,阴恻恻道:“我得到神灵指示,拿到神粉立马让西玛跟我完全交配。老库,你身为首领还想违背神灵的指意?”   提起神灵让老库后背一凉,但又想到西玛跟巫医的话,老库冷冷嘿笑起来,“神灵也告诉了我,说西玛只能配给加米拉,别的男人都不可以。”   如果把女儿再配给克克巫,哼!布阿部落以后都是听他克克巫的话了。 59章 做点贡献,小意思(二万继续)   如果把女儿再配给克克巫,哼!布阿部落以后都是听他克克巫的话了。   克克巫为了引开老库把跟着他一起的族人都留在了部落里,而现在,他面对的是老库带着的一群族人,这些都是跟老库关系不错的男人,也是部落里最凶猛的男人;克克巫阴沉着脸站在树荫底下,“老库,听你的意思是指就算是我拿到神粉你也未必会让西玛做为我的配偶是吧。”   “没有,没有,只要你能拿到神粉我会让西玛站出来找你。”老库嘿嘿怪笑起来,嘶嘶的声音很像是半夜里树叶吹动的瑟瑟感,“西玛已经从乌梭部落回来,还顺便带回一个很好地消息。我一听了后就想急用着过来找巫师分赏西玛带回的好消息呢。”   老库的眼睛很浑浊,里面还泛着黄白色,盯着人看在感到不舒服的事情,也如芒刺在背极为让人反感。   克克巫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阴戾地目光扫过他身后站着面露凶残的族人,喉咙里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你们难道也是因为得到西玛的好消息,所以跟着他一起过来了?”兽皮都插着长长野兽獠牙,好几个男人的大手都握在獠牙上面做出一个随便会杀过来的准备。   心里一沉,克克巫厉色道:“我是得到神灵庇佑的巫师,谁敢向我挥起獠牙,神灵将会永远降罪他,让他的身体慢慢变腐烂,会让蛆虫啃食他的肉,直到他死亡。你们谁还敢过来!”   这些话起到很好震慑作用,最后有好几个男人都是目露怯意小小退后一步。   一个同样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目光闪烁飞快睃了克克巫一眼,看到巫师戾冷冷的眼神,吓得他脖子一缩不敢再看过去,而是转而问起带着他们过来的老库,“老库,你不是说克克巫勾引苍措部落要杀害你吗?他身边都没有一个外族男人,怎么会来杀害你呢?”   “那是因为我们发现得早,巫师还没有来得及跟外族男人碰面。”老库闪着目光,眼里掠过次不悦,该死的老卢拜,早知道就不叫上他一起过来了。眼里透里丝杀气回头瞪了老卢拜一眼,笑了下,“也不许再晚一点,外族男人都会跟着克克巫杀到我们部落里来,把我们的食物抢走,占据我们的食物。老卢拜,你应该为我的聪明感到骄傲才对,是我提前阻止了这场阴谋。”   跟着老库过来的族人都是属于死心塌底类形,基本上老库说什么他们便听什么,绝不会有别的相法。   克克巫虑起他阴气沉沉的双目,毁容的那边脸稍地抽动了两下,盯着老库冷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着我一起去!看看我到底是拿食物,还是勾引外族男人。”忠心于他的族人还没有敢到,不能是现在跟老库发生冲突,吃亏的会是自己。   心里飞快盘算的克克巫提出建议让老库自己选择。   对于布族部落族人来说,巫师跟首领的地位差不多,但在某种时刻巫师的地位远远要高于首领。现在附近的男人忠于老库,但是对巫师还是存在敬惧。只不过是听到老库的怂恿以为巫师要背叛部落,才愤愤着冲过来。   现在看来,似乎事情并不是老库说的那样。   “老库,既然巫师说都不是勾引外族男人,我想,我们应该相信他,毕竟,巫师一直是我们布阿族人,当年,为了干掉那个老家伙,他可是出了不少主意呢?”一个男人站出来,与老库说话的口气很熟稔,脸上也没有一般族人对着老库有怯意。   他拍了下老库肩膀,中肯提出意见,“为了告诉族人巫师一直是忠于部落,我们有必要跟着他一起去看看。”   面对一直以为帮助自己的老朋友,眼里藏着凶残的老库神情一松,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后才对克克巫道:“行,我们就跟巫师一起去看看。如果真是只拿神粉,巫师,西玛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巫师啊巫师,西玛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种阴冷冷的家伙,我把她交给你,也要看她愿不愿意跟你交配呢。   哼!给你准备好的女人不要,非想着要我老库的女儿,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女儿都给你了,我老库的首领之位是不是也要该让出来给你?   说到底,老库最终是不放心自己一个厉害的女儿跟一个厉害又聪明的巫师在一起。才偿到当首领很风光的老库是怕他们威胁到自己首领地位。   听到他们这么说,克克巫在心里落下一块重石。这时,丛林上面穿传来嗷呜嗷呜男人们粗犷叫吼声,树叶抖擞,惊起无数休憩在树枝上的飞鸟扑翅惊飞。克克巫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仰起头嘴里发出像是鹰啸那般的尖锐叫声。   老库身后的男人在他尖锐叫声脸色皆是一惊变,不顾自己是站在到处杂草,刺藤丛生的林子里,扑通一声跪在地面额头死死抵住草木大气也不敢喘。   鹰啸的意义对他们来说等于是神灵在唤呼。   那时的人类向往有一双翅膀可以自由飞翅,而鹰则他们所见过的鸟类中飞得最快最高的大家伙,渐渐的,原始人类就认为鹰是神灵使者。而能发出鹰啸的巫师同样是神灵使者。   克克巫有意要震住这些不安份的族人,从不介意使用自己的特权。   看到匍匐在自己脚下面的老库,克克巫凝在嘴角边的冷意更深起来,要不是看在你是西玛父亲的面子上,我会允许你嚣张到现在?也快了,只要西玛怀了他的孩子,老库,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西玛可不是个安份老实的女人,她是很想把自己的父亲从首领之位拉下来自己坐上去呢。   只要西玛怀了他的孩子,他无论如何也会让西玛成为首领,再让她跟他的孩子成为下一任首领!永远享受族人带来的安逸生活,不会因为没有食物吃而饿着肚子。   上面冲下来的布阿族人是巫师选在身边的勇士,他们的地位又要比一般族人的地位稍高一点。以后,吴熙月也会需要选出一些可以传达她命令的族人在身边,咳,这个得精心再精心挑选才行。   “巫师,你还好吗?”数十个男人掰着树枝,扯着草藤在丛林里一路飞啸而来,看到部落首领老库都跑在巫师脚下,个个都是神情一缓,阿乌喘口气解释起来:“来迟了,西玛吩咐我们去储食洞里搬头野猪出来,没有想到巫师已经离开部落这么远。”   是在告诉克克巫,西玛在部落里弄些小动作故意拖住他们没有及时过来。   有野心的女人其实男人们通常不是很喜欢,不过,克克巫不一样,他认为有野心的女人才有能力好好活下去。这也是为毛他现在非得要西玛的原因之一,他希望自己的孩子野心会更大,大到让整个莫河一带的部落都需要匍匐布阿部落脚下。   “你们来得很及时,并不算晚。”对忠心自己的族人,克克巫阴冷地眼神会缓和少许,“快走,已经耽搁很久,再不去的话天黑下来也许那群弱小的家伙们会直接离开。”   阿乌哈哈笑起来,“巫师没有出现,他们怎么敢离开?也不敢让神灵降罪。”对身后的同伴挥一下手,大声呦喝起来,“走喽,走喽,拿到神粉得到西玛,哈哈哈,到时候让我们一起见识见识一下我们巫师的雄风有多厉害!”   嗯,别怀疑,阴狠的克克巫其实也是个处男。   在山脚下等着的苍措部落族人几乎是人人都小睡了会,睡得最香的应数吴熙月,反而是最应该睡觉的纳雅精神抖数没有一点睡觉。   “卧槽!怎么还没有来,怎么还没有来啊!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呢。”现在肚子还没有凸起来的纳雅身影依旧很灵活,爬树窜上窜下没有一刻消停。也就是她的身子牛掰,禁得住这样危险动作。   归阿会在女人从树上跳下来的瞬间稳稳接住,一脸宠爱道:“还早呢,我们遇到克克巫都是晚上好晚时候,也许,我们还需要等到那时才行呢。饿不饿?要不要现在生火烧些鸟蛋吃?”   男人们是不会干巴巴光等着,附近树上面的鸟窝几乎都被他们掏遍,一共收集了将近三十来枚鸟蛋。形态大小不一,一般来说五个鸟蛋足够让吴熙月感到饱意,吃上十个……,都想反胃鸟。   “不吃,不吃,没有看到克克巫的食物我没心情吃东西。”从男人怀里跳出来,纳雅挥起手一脸不肖烦的模样。她看了一眼靠着啼后背睡觉的吴熙月,眼里闪过笑意慑手慑脚走过去准备要吵醒妹纸时,本是闭目养神的啼倏地睁开双目,寒眸迸出的冷意让纳雅维持伸手动作愣在原地。   归阿摇头无奈着笑了下,走过来揽过女人的肩膀,劝道:“月为了炼出神粉一定很久没有休息,再加上前面还为芒驱怪,一定很累了,你啊,还是让她多睡会,反正克克巫他们还没有过来。”   对啼颔颔首,归阿半是揽着把纳雅拖走,……首领现在越来越在乎月鸟,以后他们还真得好好注意才行,千万别上啼觉得族人们对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别拖着我走,槽!我自己会走。”纳雅甩动肩膀,有些郁闷低声抱怨起来,“啼现在越来越难相处了,我不就是想跟月说会话吗?用得着那样瞪着我?神啊,眼神冷到跟冬天雪花一样,真讨厌。”   如果原始社会里有“姑奶奶”这一说,归阿一定会说:“我的姑奶奶哟,求求你别说了行不?”   归阿脸上带着笑沉默不语由着女人碎碎叨叨念了一会,……嗯,好了,总算抱怨了。月说过,女人怀孕心情会变化很快,最好是顺着点,纳雅想说什么就让她一个人先说着,说着说着没有人跟她搭腔自然就不会再说了。   试过几次后,归阿还真认为这办法不错。   天黑渐渐黑了下来,丛林里的夜晚并非是安安静静,总会有各种响动细碎传来,有野兽的低嗷声,细小动物穿过丛林带来的细碎声,夜鸟会突然间被觅食的毒蛇惊动啼叫一声直冲黑夜。   吴熙月醒过来睁开眼就已经是黑漆漆一片,靠着的后背似乎一直没有动作依旧保持原来姿势,她轻地动了下啼便立马出声,“睡醒了?天都黑了,克克巫还没有过来。”   知道她想问什么,啼直接告诉了她。睡了这么久肚子肯定饿了,把一直握在手掌心里还有余温的烤鸟蛋拿出来,“是烤熟的鸟蛋,你先吃一点。”   中午没有吃多东西,吴熙月接过几枚还有点温热的鸟蛋剥了壳基本是一口一个,嘴里吃着蛋,含糊不清道:“尼玛看来克克巫真是要等到半夜才能过来鸟,槽!应该把约定定得更细点才行。免得我们在这里傻等着。”   “归阿没有想那么仔细,克克巫应该是遇上什么麻烦所以才没有提早过来。”啼抿着嘴淡淡说起,黑夜中,他眸子清冷注视前面,从布阿部落过来需要经过他现在盯着的地方,只有一点动静他都会知晓。   现在,那里除些树叶随风晃动几下,基本上没有嗢的大动响传来。   一到夜里,丛林温度下降很快。吴熙月越来越感觉到丛林夜晚的气温一天比一天低下来,搓搓手对啼道:“去生火,反正在是要跟克克巫他们见面,生起火堆让他们更能准备找到我们。”   露在外面的双腿凉凉的,直觉得冷起来鸟。   她说要生火,啼只是稍地沉思一下便吩咐族人把其实早就架好,一直没有点燃干柴烧起来,火一点一点亮大到最后把堆成山角形的木材全部烧起来。火的温暖一下子把寒冷除去许多。   吴熙月把两条白嫩嫩没有什么疤痕的修长双腿靠近火堆一点,烤到血液都热乎热乎起来才通体舒服很多。   吃了几个鸟蛋肚子并不是很饿,再有火的温暖,妹纸倒是感到很满意。她长长吁口气,眉间里不见半丝疲惫,“让男人自己烤吃的,别尽是吃蛋,尼玛万一要跟布阿部落的家伙开战,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马拉戈壁的!饿着肚子就没有力气打架鸟,尼玛连打架的力气都没有还怎么可能打赢啊!   男人们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嘀,只是因为担心被太多人发现苍措部落族人都在这里才没有生气。啼不能确定是老库会不会跟过来,他还是需要谨慎点才行。只有克克巫过来的话,他带的人应该不会更很。   如果加上老库……,啼的睨向远方的目光冷寂许多,老库也要跟过来的话,女人们还是先藏起来最好。   想到这里,啼抬手揉揉额角,如果他说让女人们藏起来,月应该会是不同意。算了,让男人小心盯着点,别让布阿部落的男人钻了空子就行。   打回来的野物早就洗干净挂要树上,火一生起来男人们嗖嗖嗖几下就爬到树上把让风吹着不会变臭的野物取下来,嘴里哼着平平厌厌没有什么起伏的原始调律,脸上扬溢着简单朴实的笑容,看着让人心里很舒服。   纳雅现在缠得妹纸很紧,看到她醒过来速度抛下归阿,黑耶两个大男人,笑眯眯着走到妹纸身边坐好,她才不理会啼有没有在旁边呢,照样坐下来说道:“月,你现在教我写字啊,嘿嘿,我也不笨,就是没有人教我写。以后,月你就教我写就可以啦。不用学太多,懂一点点就够了。”   丫丫的,就算是懂一点点,她也是懂字滴!比起什么莫河之花不知道要强多少呢。   “写字很形容,你先学会记数吧。”吴熙月相当头痛他们的记数方法,人的双手就是最古老最成的计数工具。学者们在澳州的原始森林发现至今还有停滞于用手指计数的古老水璾,那里的人一般只知道一,二,三,即使部落中的“聪明人”充其量也知道四和一,再多,他们一概称之为“好多好多。”他们就是把人类远古状态再现,可以看作为活化石。   但在这里,妹纸悲催发现尼玛他们就没有一,二,三这种数字概念!也就是说明这里的知识水平完完全全处于“零”上面。   现在纳雅想要学写字,吴熙月真心认为是一个好开端。便趁现在是空闲时间,让纳雅把十指升出来,从一开始数,数到十,“纳雅,记住了,这就是十个数字!以后你要多少食物时,不用说好多好多,你可以说给我一块肉,二块肉,三块肉。这样子,男人会更清楚你需要很多东西。”   纳雅学得眉头拧紧拧紧,完全是一脸跟自己手指头过意不去,完全是记不住妹纸说的是什么。   看着她似乎都要把自己手指头都给拧下来,妹纸嘴角抽抽,“你丫的还是先记住一到三的数字。”丫的,看到不能一次教一到十的数字!尼玛这货记不住啊。   一个认真教,一个纠结学。烤着肉的男人笑眯眯的看着,没有一个上来打扰。黑脸……,因为他们肯定就没有那个想学字的意识。   “卧槽!怎么又说我数错了,明明就是一,三啊!”纳雅怒了!说了几次都说她的错的,尼玛不学了!哼哼站起身,纳雅扯着头发痛苦道:“月,我真发现自己不如你聪明,记不住,记不住。麻痹的,我不学了,真是好难好难记啊。”   啊呜,她手指头都掰痛鸟。   吴熙月:“……”噗!就一到三个字,你丫的读完一就读三,姐儿还不能指出来你丫的是错误的么?卧槽!那是误人子弟懂不懂!   “给我坐下来!是你自己说要跟我学,我才耐着性子告诉你。麻痹再给我跳手跳脚试试,哼!等会分到食物后我不给你!”吴熙月坐在,眼角向斜睨了眼站着的纳雅,绷绷的小脸透着一股子威严倒让纳雅嘟了下嘴唇,乖乖坐下来。   纳雅掰着手指低头坐下,小声咕哝着,“学就学嘛,月也是好凶好凶。怎么就没有以前那么好欺负了呢。以前多好啊,多温柔的女人,……男人大吼一声都会把她吓到躲到我身后来呢,怎么现在都变成跟啼一样了呢。”   听着细碎嘀咕,吴熙月又是好气又是好气,没好声道:“那是因为我刚刚过来,人生地不熟摸不准你们究竟是好是坏才故意装的!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尼玛少在我面前咕滴啊,今晚必须给我学会一到三的数字。”   吐血,她教二岁小盆友都没有这么废脑细胞吧。   一双手骨修长,关节骨节稍有些粗大的在手掌伸到她眼帘前,清冷如夜风拂过的声音也在耳边缓缓传来,“一,二,三。”啼一边弯着自己手指,一边说起已经记在心里的数字。   “没有数错吧,月。”   吴熙月暗道你丫的很聪明,尼玛要是连一到三都学不会,她对这个部落真心感到无望鸟。   嘴里还是笑着道,“不错,不错。很聪明……。”抹冷汗,夸奖一个估计是二十岁的男人学会一二三……,喷了,喷了……怎么就那么惊悚呢?   “哼,我也一定会学会!”有了个比较瞬间把纳雅的斗志激起来,瞪了插话过来的啼,纳雅使劲掰着自己手指数啊数,吴熙月看着她那股不自己手指卸下的模样,小心肝都抖了好几下。   等到纳雅终于把一二三搞定,看着远方的啼峻冷的面靥倏地冷冽起来,他抬抬手对族人们道:“他们过来了,准备好东西,小心克克巫有什么坏主意使出来。”   终于来了……,归阿啐了口,虎目炯亮炯亮,“等的就是他们过来了!”   “藏好神粉,没有拿到克克巫的食物绝不能把神粉交出去。”匡冷着声音提醒另外一个族人,是哈巴尔,由他跟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保藏好的……石灰粉,用归阿的话来说,人死了都没有关系,神粉一定要保住。   他们很分得清楚什么是轻,什么是重。食物才是保护部落所有族人生命的最重要东西。   吴熙月拍了下纳雅的手背,抿着声音道:“明天再教你,克克巫过来,我看我们两个女人先藏一藏,暂时出来。等情况还不错再出来也不迟。”马拉戈壁的!克克巫那种毒蛇般的眼神她很不喜欢,能躲开他也不错。   “啊,藏毛啊!现在神粉是在我们身上,是克克巫求我们才对,凭什么我们还要藏起来啊。”好不容易可以出次风头,纳雅不希望自己还是藏起不出来,对吴熙月翻了个白眼,很鄙视道:“月,你也是巫师啊,怎么还怕克克巫呢?”   “……”吴熙月重重拍了下被她气到发痛的胸口,咬牙道:“不是害怕,而是我担心克克巫带过来的族人会很多,尼玛万一打起架,我们族人岂不是还要分出心来照顾我们?纳雅,你能打赢几个男人?一个二个三个?”   学已至用,看她怎么说。   数了下,纳雅得瑟扬了下眉头,笑嘻嘻道:“三个,三个算不算?哈哈哈,我可以打赢三个哦。”不知道为毛,纳雅就觉得心情很高兴,卧槽!她终天知道自己可以打倒几个男人了嗷。   咳,虽然说多了一个……   吴熙月用目光将她从头至脚洗礼一回,很是不确定道:“你真能打赢三个?”马拉戈壁的!打架她自己倒还可以照顾好自己,毕竟学的几年防身术不是白学,而纳雅么……,力气是很多,但面对比自己力气更大的男人她能打赢三个?   “呵,呵呵……”被她瞧到心里发虚的纳雅不自然笑了声身,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个,一个是可以的,嘻嘻,不过,我会逃得很快哟。月,你是跑不过我的。”   吴熙月妹纸脸刷刷刷黑了……,丫的,这货就知道时不时冒出来打击打击姐儿。尼玛姐儿不跑!姐儿加入打架中行不?   丛林里传来一声声扑扑扑的响声,吴熙月心里一冽没有再跟纳雅说话,而是很主动靠近伐合身边去。一旦有危险,啼在前面打头阵,然后是匡,再就是伐合保护她。远目,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弱到需要好几个保护,但尼玛在这种苦逼世道里,她……她还是示弱点依靠点男人吧。   卧槽!在现伐彪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放放心心示弱鸟。   甩头,谁叫这里的男人动不动就说是要保护女人呢?口胡啊口胡,姐儿就让他们保护保护吧。   往往:理想是丰富的,现实是骨感的。妹纸啊,轮到你发飙时,你丫的是怎么躲也躲不过滴。哈哈哈哈……。   走动地声音由远而近,很快,第一个陌生男人扯着一根草藤呼啸而来,身子非常敏捷就在苍措部落男人站着的前面落下,接了第一个便会有第二,有的直接是从山下一屁股滑下,一脸扭曲痛苦无比落下来。   有的侧是好有基情手牵着手走下来,还有的就是蹦蹦跳跳跟兔子似的出现。   好在只生了一堆火,而火色也以经不太大,吴熙月1。5的视力仅看清楚前面几个在火光范围里的陌生男人。这一群男人跟苍措部落,格里部落的男人们有一定要区别,那就是他们体毛比较浓密,额角微稍突一点,但却与现代人物特征很接近。   不由想起自家老叔说过的话,1991年,佛罗伦斯大学的地质学家俄内斯托·阿贝特开始在离红海海岸不远处,厄立特立亚的布伊亚村附近进行挖掘研究。阿贝特发现了一块100万年前的人类头盖骨化石。   值得提一提的这块头盖骨形状它是融合了原始人类与现代人类的特征,阿贝特称这块头盖骨所属的原始人为“布伊来人”,这是最显示现代特征的一块头盖骨化石。而在此之前人们发现最早具有现代人类特征的化石仅为六七十万年。   阿贝特发现的头盖盖却是属于100万年前,如果说来,人类早在100万年前就活动在地球上了。   吴熙月深想的目地是想搞清楚自己到达是身处那个时代的原始社会,结果悲催发现……她发现的疑点越多,尼玛越来越不清楚自己到底穿越到什么时代的原始社会鸟。   4500万年前最早的原始人类是坦曲人,170万年是元谋人……,卧槽啊!她究竟是穿越到4500年前呢?还是仅早于100万年前与现代人类特征很相似的“布伊来人”?想到脑袋都痛起来。   可怜没有多了解点原始人类原始,不然也不要如此苦逼纠结她穿到什么时代了!   不过有一点她是可以排除的,那就是她不会是石器时代。尼玛这里什么石器都没有,莫河一带再怎么落后,再怎么贫困,打磨石器只需费点力气,又不需要用食物交换怎么着也会有几个石器出现吧。   但这里没有,所以,不是石器时代,尼玛也不是什么旧石器,新石器时代。   抓狂了……260万年是旧石器时代,……噗,尼玛似乎她是穿到到260万年前?或是更久更远的时代了?然后,其实是260万年前,人类已经进化得非常好了。但不是说是全部,只有小部份人DN基因链条突变才会比一般的人类要完美许多。   比如苍措部落,格里部落两个部落的男人,女人就是进化非常完美。   而布阿部落族人似是进化失败了点,长得不能说是帅,但五官也是比较硬朗。只是……毛发多了些。   吴熙月妹纸在心里纠结到肠子都要打结,依旧无结。遂,恶狠狠放弃道:“尼玛姐儿不想了!又不是史学家她纠结个毛啊,好好留着小命,穿不回去就在里生活,能穿回去姐儿就当这是国旅游!”   又在脑补了下,“说不定尼玛还是在三叠纪以前呢!卧草,早于恐龙出现时期。甩头,反正没有人可以证明三叠纪以前有没有人类出现对吧!地球都损过重造过……,丫丫的,更说不定好久好久好久几百个亿以前人类比现在还要发达呢。去年,美国都在火星南极区域发现大量冰冻水存在的迹象,真真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吼!”   噗……,脑补过头啦。   只是分了一下神,吴熙月森森发现她的四周站了起码有二十几个布族部部落的男人,一边都是一群中年男人,另一边都是一群小伙子。需要摸着良心说句话,小伙子比中年男人帅气许多……。   嗯,应该是进化过后才帅气许多。   中年男人一看就跟原始野人差不多,蓬发扑面,眼神凶戾,五官微平。全身上下也就是系在腰间的兽皮群挺新的。卧槽!她对中年男人不感兴趣……。   “哦,想不到啼还是赶回来了。哈哈哈,不知道你的好兄弟芒现在怎么样?应该也差不多快死了吧……。”中年男人散开一点,一个身材微肥,五官生得格外凶蛮的男人慢吞吞走过来,他脸上带着笑,却让人感到笑容里坏意。   啼站在最前面,面对莫河最为凶残的家伙,他清峻的脸上神色淡淡,“多谢你掂记,芒还不错。”   一旁边的匡冷地笑了下,接着回答:“芒应该不用多久就会想起是西玛带着两个男人伤了他。哦,对了,你还不知道芒现在很生气吧。你是老人,知道芒一向是不吃亏。以格里部落的实力,我想用不了多久,老库,你会很伤脑筋。”   老库眼里闪过一次戾色,脸皮抽扭了下,视线扫过苍措部落的男人们,皮笑肉不笑问起来:“神粉?不是说要给我们巫师神粉吗?怎么我没有看到。”   “错,不是给。而是交换。”啼双眸沉冷,沉静如湖水的目光落在一言不发的克克巫身上,“巫师,你的食物在哪里?”   老库像是才明白一般,惊诧道:“食物?什么食物?”他又转过来沉着声音问起克克巫,“巫师,他们把神粉献给你,还需要你拿食物交换吗?”该死的克克巫!食物不拿出来给他,反而给一个外族人,还说没有勾结外族人对付布阿部落?   “他们拿神粉出来,我以食物交换,这是早就说好的事情。”最少克克巫是承认物品交换,他睇了露出贪婪的老库,眼里闪过很深的厌恶。习惯性阴恻恻道:“怎么,我把自己的食物拿出来还需要经过首领的同意吗?那些都是神灵赐与我的食物,与你没有一点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老库一想到巫师储物洞里这几天堆起来的食物会送出去,心里是阵阵肉痛,他几乎是扭曲的声音恶狠道:“族人向巫师奉献东西很正常,那怕是神粉,巫师想要他们也必须奉上来!还需要巫师拿食物交换吗?”   山风吹起啼的发丝,几绺掠到眼前,他抬手拂了下对克克巫平静道:“巫师,看来你们没有商量好,既然这样,我们先走了。等巫师商量好再说吧。”   “这是我的事呢,跟老库没有关系。”克克巫阴沉着脸回答,“食物我早就准备好,你只要带人过去拿就可以,神粉现在交给我。”   老库一见巫师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想着食物会分出来,他涨红着双眼,凶恶道:“谁敢去拿我布阿部落的食物!谁敢!巫师,你的食物同样是我们布阿部落族人!休想拿出来送给外族人。”   “笑话了!巫师想把食物给谁就给谁,关你丫的屁事!”纳雅忍无可忍,跳出来愤怒说起,“老库,你不尊敬巫师,想反对巫师所说的吗?”   等她吼完后,归阿笑眯眯对她赞许道:“还是我的纳雅胆子,不错,就是要这样子说,看看巫师怎么讨厌老库。”   伐合离吴熙月更近了许多,几乎是用自己高大身子挡在女人前面,“是老库,布阿部落首领。”   他轻声告诉,微低的声色里敛着一丝冷意,还有一掠而过的慌感。吴熙月双眸一虚,淡然的脸色渐发的沉下来。老库,杀死前任首领,还把前任首领的女人,小孩全部杀死烤了吃的变态浑蛋。   “纳雅会不会有危险。”吴熙月想到是怀着孕有纳雅……尼玛会不会引起变态老男人的主意。   其实,月,你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伐合让自己全部挡住女人,他担心老库瞧见身后的女人,会心起歹意。目光直直往着前面不敢一丝偏离,“不会,老库见过纳雅,他要对纳雅感兴趣早就会打着主意要来抢了。”   那就好了,万一真打起架来,纳雅最少不用担心会被老库的人抢走。   而克克巫这边的族人都是见过纳雅,也应该是没有事情。   老库眯了下眼睛,看清楚是纳雅后,他嘿嘿笑了下,怪里怪气色道:“原来是纳雅,好久不见胸部变得越来越大了呢。怎么,想得到我们布阿部落的食物?可以啊,你过来陪我们男人睡觉就会给你们食物喽。”   “巫师,请先解释完老库再跟我们谈神粉的事情。”啼的脸上冰雪覆着,薄唇抿紧不再跟布阿部落的族人打交道。   克克巫哪里会愿意放他们走,西玛现在已经回到部落,他再不把神粉交给老库,看中的女人就要成为加米拉的女人了。他开口叫住转身要离开的啼,“这件事情由我做主,老库只是过来瞧瞧我有没有跟你们勾结对付布阿部落。”   见到啼下来,克克巫对另一个中年男人冷戾道:“老卢拜,你们现在看到我是跟他们做交易了吧,我以巫师的身份命令你们现在将老库带走!如果还想让他的腿保住不在腐烂。”   跟着老库过来的族人现在当然是相信巫师只是拿食物跟苍措部落交换而已,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库,我们还是走吧。巫师也是为了你好啊,瞧你脚上的伤口一直在烂没有长合,再不用神粉的话,巫医不是说过就会烂到可以看到骨头,然后你这条腿就需要折断才能保住性命呢。我们还是快离开。反正那些食物是族人献给巫师,并不能算是布阿部落的食物。”   已经有族人开始劝老库离开,部落的食物够多了,并不缺巫师的食物。还是神粉更重要啊……。   鼓睛暴眼盯着劝他离开的族人,老库呲牙咆哮起来,“神粉拿到手,食物不许给出去!你们谁敢再说,我会把他丢到林子里去喂大猫!”他狠地着族人一眼,直接族人个个噤声才开始瞪向克克巫,“巫师,你可以要求他们把神粉奉献给你。如果你认为食物太多无法吃完,你可以把它们献出来给我。我会很好解释这些食物,不需要你操心。”   一直以来食物都是部落之间的主要矛盾,一个大部落如果分工不明确,同样也会出现矛盾。再更况,布阿部落在老库专横统治下,许多体格弱小一点的族人是没有食物可吃,以老库的话来说没有为部落带来好处的没有资格分享食物。   克克巫目光一戾,含着煞气射向老库,“老库!我再说一次,我的事情无需你来插手处理!食物由我自己支配,如果你再敢说话,你会看到我把所有食物都拿出来跟苍措部落交换神粉。”   顿了下,他阴冷冷笑了声,顿让四周阴气乍起般,“啼他们不会愿意把神粉拿出来给你,老库,如果拿到神粉也不给你,你说你的腿还能不能保护?哼!没有腿的男人就是个废物,怎么能成为布阿部落的首领?”   这还真戳到老库的短处了,他目光一缩,横眉竖眼更加愤怒起来,“巫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凭我老库的厉害还得不到一个弱小部落的神粉?”他手已经挥起,森森冷的目光扫过苍措部落的族人,呵,就这么点男人也敢跟布阿部落做对,找死!   啼目光闪了下,凛凛的视线从老库,克克巫脸上扫过,一丝算计暗笑从他眼底掠过,抿嘴对克克巫敛着声音沉道:“巫师,看来老库一定要跟你做对到底了,一个部落首领而已竟然敢对莫河一带最伟大的巫师不敬,巫师,你的地位什么时候变到这么底下?都成了老库说骂就骂的低下族人了?”   如果真要跟老库打起架,最好……呵,最好先让他跟克克巫的族人先打上一场,或许,他会适当帮帮巫师顺利拿到食物。   隐藏在男人身后的妹纸闻言,嘴角动了下……,这货在搞离间计啊离间计!聪明的家伙就是牛掰,很快就知道什么样的情况对自己最有利呢。好家伙,她也想看看一个大部落起起内哄。   清澈如水的双眼眨巴眨巴,吴熙月的嘴角边噙起一丝笑意起来,向来内哄就是大乱,可以将一个泱泱大国瓦解。像布阿部落,一旦内部矛盾愈演愈烈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走向灭亡。   马拉戈壁的!斗吧,斗吧,他们自己斗得越凶越对苍措部落有利,甚不需要啼出手老库,克克巫绝对是自取灭亡   不过,以克克巫的聪明他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怒火不想与老库吵翻呢,……为毛呢?不理解啊。他是地位崇高的巫师,权力大到连首领都需要听巫师的吩咐啊,为毛……他现在明分是在忌惮老库呢?   丫的,如果知道原因的话,或许可以好好利用利用翻鸟。   妹纸猜错了一点,克克巫再怎么能忍他也是巫师,一个习惯接受他人膜拜自傲家伙,老库一而再,再而三接碰到他的地线,已经让克克巫的怒火达到最高点。   往后退下步,在老库挥手落下的瞬间,他同样挥了挥手,年轻力壮的男人们唬着脸走出来。这些人是为巫师为首,不会听从老库的咐咐。   吴熙月瞄了一眼,……都是上回在祭祀时站在克克巫身边的男人,其中有个男人还是把装着果酒竹罐递给她的家伙,叫……叫阿乌!看到他们双方是剑拔弩张,吴熙月兴奋到眼睛都冒起星星起来。   卧槽!快干起来啊,快点啊!尼玛早点打完,……她早点拿到食物回山洞呢。   麻痹的,也不知道芒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发烧?尼玛以他的牛逼体质应该可以挺过来吧,啧啧啧,就是后背以后毁容鸟。摸上去心里都要渗得慌呢,那么大块伤疤啊。   “别出来,他们打架……,嘿嘿,我们在旁边看着就行。”伐合抬抬手笑眯眯把女人都探出来的脑袋推回自己身后,“好久就在说克克巫跟老库一点不合,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子呢。”   吴熙月也是颇有好心情,眯着眼笑容狡黠,“要记住,我们要在旁边时不时煽煽火,让他们打得更热闹些才行。嗯,我们看着也挺有味的嘛。”   她不是圣母,所以不要期待她会一脸圣洁挺胸而出去阻止这次有可能会闹出人命的打架事情。马拉戈壁的!在原始社会里向来就是强食弱者,强存弱亡。她需要好好活下来,必须得学会对本族以外的生命冷漠才行。   但不包括对苍措部落抛出橄榄枝的外族人。比如说芒,她会尽自己的能力医好她的伤口。   伐合比女人更希望看到布阿族人自己打自己,一直以为都是被布阿族人欺负,好不容易有机会看到他们自己打自己,哎哟哟,那个爽啊!太爽了。   老库看到跟着克克巫的都是一些体壮高大的族人,不可一世的眼里隐了掠过一丝害怕,回头看了一眼跟着他的族人,底气又足了起来,对克克巫就像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般怒斥起来,“巫师,现在是需要跟我老库做对吗?”   “你们这群受我保护的族人,还敢站在克克巫身边?都给我滚过来!”指着把克克巫挡在身后保护的年轻族人,老库怒不可遏咆哮。只在克克巫本人还是他一句话就可以弄死,巫医说了,想要得到所有权力就不应该有巫师存在。   只要有巫医就可以了……,巫医同样可以救活族人。   这样的话巫医跟他说的,他听在耳里也心里想了很久,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有了首领,有了可以医病的巫医,干什么还需要一个巫师呢。当然,如果这个巫师乖乖听他的话,不会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他看在各种部落奉献祭品上面也会留着。   可恨的是克克巫自从想要西玛后,跟他是没有处处做对,西玛是要留给儿子加米拉的,怎么可能会给别的男人呢?   老库瞪着迟迟不肯走过来的族人,眼里凶狠凶狠,“行,你们要跟着巫师是吧!看看你们还有没有活着留下来了!老卢拜,我把他们交给你处理了。”在他吩咐下,一群中年男人凶相毕露朝克克巫他们走过去。   这些人都是跟着老库一起长大,一起杀了前任首领的蛮横家伙,老库的现在成为首领,自然是最重要,而巫师么……,虽然也很重要但还是比上老库。   有几个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看来并不想对自己族人抡起拳头。老库直接吼起,“你们不动手,就是他们动手!谁想死的谁就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冲过来!”   光说不做是老库的强项,成发首领享受到以前没有享受过的生活,现在的老库可没有以前的胆量鸟。他指挥族人上来,自己跟克克巫一样藏在族人身后,等着打架结束。   “老库,你想让他们送死对吗?”啼淡地冷笑了声,意有所指起来,“老卢拜,你们的首领只想躲在身后,享受着你们给他带来的富足生活呢。”   吴熙月抿嘴笑起来,丫丫的,这厮也是个腹内黑啊腹内黑。瞧瞧,离间了这边不算,还打算离间起老库自己带来的族人呢。不错,既然需要打倒一方,还不如拿老库出手。克克巫在莫河一带所有部落族人心里地位还是颇高。   想当初,姐儿也被他震慑住呢。   克克巫已经让老库气到整张脸都是扭曲起来,这老家伙为了阻止他得到西玛竟然都敢对自己的族人下手了。他对啼阴沉道了句,“太阳升起我再来找你,现在,我需要解决自己部落的事情。”   嘴里是这样说中,暗里却是使了好几个眼神给啼。   啼冷着脸面无表情点了下头,笔直地修长双腿转了个方向,目光扫过吴熙月站着的方向微微一敛,淡淡道:“明天再过来。”   他是说过吴熙月听。   “伐合,站好不动。让族人把火熄灭,晚上不交换食物了。”吴熙月很快理解的啼的意思,对还愣着没有反应过来的伐合悄声说起,“快走啊,人家现在要解决内部问题才能跟我们交换食物。尼玛没有看到两帮人马都要嗷嗷对上了么?太阳升起我们再出现,现在不行了。”   看来啼是不想混水摸鱼,……确实也没有什么好鱼可以摸,尼玛食物又没有在眼皮子底下,不然还可以把食物当成鱼摸走。   伐合拍拍自己的脸,算是明白现在不能拿到实物,需要太阳升起才行了。   他趁布阿部落的族人都没有留意这边,用脚趾头夹起一粒小石头瞄准离火堆边最近的族人一甩,暗中打了一个手势后,本还是燃着的火堆让苍措部落好几个男人突然间用湿树叶全部扫灭。   “谁把火给熄灭了!给我滚出来。”在黑暗中,传来老库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在他怒气冲冲里,是啼吹起的口哨,这是只有本部落族人才能听懂的暗号。等回答啼都“呜哦呜哦呜哦哦”的声音后,苍措部落族人顿地闪身入丛林里,共同朝一个方向跑去。   苦逼的妹纸留在原地一片茫然,卧槽槽槽!尼玛打的是什么暗号嗷嗷嗷!姐儿压根就没有明白!还有,伐合你个货,为毛丢下姐儿自己走呢?   ……月,不是我丢下你,是啼吩咐下来不准我抱你走……。飙着泪的伐合一步三回头最后一个冲入丛林里。   吴熙月身子一腾空落入一个熟悉怀抱里,啼轻笑了下道:“巫师需要改一个地方交换神粉与食物,走吧,这里留给老库怒吼,我们可以离开了。”如果不是看在有食物交换的份上,啼真不介心留下看让布阿族人自己打自己。   反正,他们经常干这种事情。   “去哪里交换?丫的,刚才没有问问他把食物到底放在哪里……。”吴熙月很自觉双臂搂着啼的脖子,马拉戈壁的!似乎又往某个山上爬攀去鸟,秀眉皱起来不放心问起,“现在要去哪里?尼玛别离他放的食物太远啊,怎么说我们也要知道有多少食物才行吧。哦,还有,他不会给一些臭了,坏了的食物给我们吧。”   在吴熙月的认可里,食物就是指肉类,一把风干的肉条。这在苍措部落的储食洞里也有,这时候的人类已经学会如何利用风把吃不完的肉类吹干储存。   啼的臂力相当大,单手拖住吴熙月的腰部,另一只手灵活无比攀爬上去还能分出心回答,“是巫师自己的山上面,从这里绕过去不用多久就可以到了。放心,克克巫虽然很阴毒,不过说出来的话一定是算数。他是巫师,如果说话不可信的话没有人会再尊敬他。”   巫师代表的是神灵,神灵怎么可能会说慌呢。   吴熙月似是而非点点头,丫丫的,她记住了!巫师不好当,当个称职受人膜拜的巫师更是难上加难啊。   现在,妹纸不知道的是她对原始社会日后发展有多大影响,等到十几年过后,巫医,巫师这两个分工不同的职位最终合二为一。   没过多久,便听到有溪水潺潺而流的声音,啼停下来中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肖一会,溪水对面便传来了回应,“归阿他们到了,不过巫师他们还不有出现。”这群家伙,现在动作是越来越快,竟然这么早就到了溪对岸。   吴熙月也很惊奇他们的速度,尼玛也太TMD快了点吧……,嗖嗖嗖几下已经跑在他们前头前头鸟。   “我们狩猎有时候也会偷偷跑到布阿部落的领地上面来,只要没有被发现都没有关系。现在,整个莫河是他们部落占据最好地丛林,我们这些小部落占据的都是一些树林低矮,没有什么大一点野兽生存的丛林。想要得到更好的食物就必须要经常跑过来才行。”   啼开始有意识给女人讲起有关部落的事情出来,把女人的地位摆正后,啼不会再对吴熙月随意隐瞒有关部落的事情了。   “克克巫也会有自己的丛林,他这一片丛林我们很少进入,不过有几次追着大熊也溜进来过。”啼没有过溪对岸,爬到一个山势比较平缓的地方放下怀里的女人,抬头看看夜空,嗯,还很早……,月亮没有升到头顶上。   他扶好吴熙月坐好,“先休息会,克克巫需要引开老库应该没有哪么早过来。”   巫师还是挺为布阿部落着想,不想当着他的面与老库发生冲突,可惜的是老库现在想要除掉克克巫,呵,回去要跟芒商量商量怎么让老库对克克巫出手更狠些才行。想到芒后背地伤势,啼眼里冷意划过。   西玛!这女人现在已经猖狂到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了。胆子大到可以暗里偷袭他跟芒……,不能再留住西玛,一定要找个机会干掉她才行。   吴熙月现在精神好得很,再上加已经习惯尼玛大晚上的爬爬山,跳跳涯,丫的……这样的日子过得比探险家的生活还要多姿多彩呢。   她现是在一条随着山势陡峭而流的溪水边,听着水流声音似乎还挺好大,扶着啼的铁臂双脚摸索着踩了踩确实地方无险可以站才松开手,不敢大声说话,怕万一老库也追上来听到她说话,啼他们就有麻烦鸟,“克克巫既然让我们提前过来,你说,他会不会把食物就藏在附近,我们要不要先去找找?丫的,我瞧着老库也个狠角色,还真担心他也会找克克巫给我的食物。”   女人说得确实也是,需要提前防着老库才行。   “嗯,我现在跟归阿说一声,让他安排族人先去找一找。”啼摸了摸妹纸的头顶,眼里尽是欣慰,月思考事情确实要想得全面很多,有一些他还没有想到,月也已提前说出来了。   聪明厉害但不狠毒的女人最能吸引男人们的目光。   芒,你个浑蛋,早点滚回格里部落去,别时不时出现在月的眼前!该死的家伙,恨都难恨起来。   吴熙月再次听到啼用一种特殊声调低沉沉的【呜呜呜】起来,回应他的声音很快过来。就听到溪水对岸树枝摇晃几下,几道黑影在丛林里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平静。听着属于丛林夜晚的各灯声音,静静等着克克巫的到来。   这回铁定是不能生火,尼玛老库太狡猾,稍一点不注意就会让他发现。   去寻找食物的族人才离开小会,山下面便又有细碎的异响传来。搂着她腰身的手臂陡地一紧,可以感觉到他的手臂肌肉都绷紧起来,“应该是克克巫过来了。”薄唇凑到妹纸的耳边,啼是微凉的唇瓣轻轻滑过她的耳垂,浑然未然般轻声说起,“别怕,一切有我在。”   吴熙月不太自然侧侧头,试图把撩拨心弦的炽热鼻息驱开,“来了就来了,尼玛别凑这么近行不?”槽!都亲到姐儿的耳垂鸟。才说完,耳垂便被一软物轻地含住细碎吸吮了好几下,吸得吴熙月平缓地呼吸瞬间一滞,马拉戈壁的!发现她的耳边尼玛是个敏!感!地!带!嗷嗷嗷。   被被被被……被电到了卧槽!传说中的是电流是从耳边【兹兹兹】速度向四肢窜来,然后在小心肝处汇合,电得姐儿全身软了一半。   吐血!这么敏感……以后咋过啊!   捂住耳朵,吴熙月小脸涨红佯装凶巴巴道:“别给我毛手毛脚的啊,干正事要紧知道不!”马拉戈壁的!看来她的防火墙还要在筑高一点才行,哪能这么苦逼就被电到呢?没天理啊,太没天理了嗷。   啼很无辜,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就是嘴唇碰到女人耳朵软软的,冲动一下就吮住了……。怎么女人的反应……这么大呢?啼摸摸下巴小小沉思起来……,弄不明白,下回再试试。   山下面传来的细碎声终于就在耳旁边了,听到克克巫的声音跟幽灵似的阴森森传来,“食物就在南边一个山洞里,都是最近族人献上来。把神粉交给我,你们自己去搬食物走。”   他说完视线就在丛林四周扫望起来,太黑了,无法看到苍措部落那群看上去弱小而狡猾的家伙们藏在哪里。克克巫皱起眉头,“你们在不在?在的话就给我说句话。”   啼是准备开头要说话,不过却让身边的女人扯住并在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月还真是很小心啊,完全不信任巫师呢。   呵呵,漂亮聪明的女人,巫师是不会骗所有部落族人……,她又忘记他说过的话。   抿抿嘴角,啼还是照着妹纸的话,平静的声音在夜色里缓缓传来,“巫师,我们需要确认一下食物在不在才行。神粉早就准备,只要我们搬到食物立马把东西给你。”   “我还会骗你们不成?”克克巫闻言,心里顿生阴霾,在老库面前怒火忍到他胸膛都要撑开,在个小部落面前,他又受了一肚子的气,扭曲的面孔让本是丑陋难看的五官显得狰狞无比,咬牙切齿狠声道:“要去就快点去,老库很快会发现我们都在这里,哼!放在储物洞里的食物足够了你们吃好几个太阳升起了!”   吴熙月在心里哼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丫的是什么心肝。咱们这么做也是谨慎为上。   “别搭理他,让他说会我们也不会少许肉。”吴熙月偷偷对啼说,明明声音很小很小,却让克克巫一下子听到,就听到他阴森森说起来,“月,我一直在等你的迷糊水呢,呵,有没有炼出来?”   ……   抹抹冷汗,这货的听力咋这么牛掰呢。吴熙月想了想后,才笑眯眯道,“本来想着跟神粉一起给伟大的巫师看看,出发前我看了下似乎还不够日子,嗯,如果巫师需要的话,我很欢迎你到我们苍措部落做客。”   “哦,听你的口气似乎还真能炼出来。”克克巫脸色微地变了下,阴森森的口气不变,“等我空闲下来,也到你们苍措部落来看看,尝尝你的炼出的迷糊水是什么滋味。狡猾的女人,你会在我面前羞愧到低下头的。只要巫师可炼出来的东西,你一个女人有什么本事可以炼出来?”   说着,克克巫突大笑起来,像跟骨头磨着骨头的阴咯咯笑声,“别的巫师也未必可以炼出我的炼糊水,女人,你虽然赢了西玛,但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溪对岸传来比较大的树叶摇晃声音,妹纸听到归阿在轻地斥责着某个猥琐货,“啼没有开口,纳雅你给我闭嘴!”   纳雅刚才是嗖地站出来想得意洋洋告诉克克巫,说他们的月也是巫师来说,亏得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都特么了解她,发现她一站起来……不等她开口直接把人按了下来。照样是黑耶捂住她的嘴边,归阿在旁边斥责着。   额角垂下好大条黑线的妹纸摇摇头,沉不气的纳雅啊……,你丫的保持沉默是金就行了,尼玛千万别开口说话!   “巫师,别跟女人见识。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两腿一张等着男人们过来的女人,能炼出什么迷糊水来。”阿乌讥讽着笑起来,笑苍措部落的人没有什么本事还非得说自己有本事。也不知道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吴熙月只是目光里稍有凛冽一掠过去,嘴角压紧一点,再开口时,神态清娴无半点怒气,笑盈盈道:“既然你们这么厉害,行啊,神粉自己去炼吧,也不用我们给了。”威胁人的滋味挺不错,虽然她是想得到食物,但尼玛可不想临了还受些什么闲气闷气之类的。   “给我闭嘴!”克克巫现在只想拿到神粉换回西玛,并不想再出什么变故出来,他冷着脸喝斥多嘴的家伙,“再说什么,我会把你关到毒蛇窟里呆上几个太阳升起!”   隔着有一点的距隔,吴熙月似乎能感觉到那个叫阿乌男人的惧怕,毒蛇窟……,雷滴嘎嘎啊,她一下子想起是不是许多许多弯弯曲曲缠纠一起,只把蛇头嗞嗞嗞吐着蛇信子伸出来的场影。都成窟了,尼玛……想想都恐怖。   当山上面传来哈巴尔的愉悦地口哨声,克克巫的眼色阴沉沉森寒,该死的!他们一定是提前去寻找食物了,否则那有这么快出现。看在也许老库很快会出现的份上同,这次原谅你们一回,下回再敢随便质疑他巫师说的话,一定会想法让神灵来处罚你们!   啼这回抱着吴熙月双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抓住一根草藤,用力扯扯见到很牢固,便微微笑道:“抱好我了,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巫师有多大方……。”他的声音正好大到让克克巫听到,果不其然,传来克克巫明显还是压低的咆哮声,“浑蛋!找到食物就把神粉给我!”   “巫师,他们想抢你的食物不给你神粉!”阿乌直接嗷吼起来,不等克克巫吩咐,便朝发出响动的地方爬上去。他的动作很快,从不到丛林里狩猎的克克巫压根没有办法抓住他,神粉没有拿到手,又怕阿乌把事情弄砸,只能是怒吼起,“把神粉拿到给我马上滚回来!”   吴熙月坐着免费的过山车风声从耳边一啸而过,反正过来脚底板都已经站在丛林里鸟。   卧勒个去!这还真是特技嗷!溪涧……脚下面绝对是条溪涧,还是比较深的那种。因为荡过来,她吊空的双腿没有碰到一点地面,直接已经荡到对岸过来。   部落的男人几乎都围在了一起,哈巴尔粗着声音哈哈大笑起来,“巫师很大方,留给我们这么多的食物,瞧,还有头大角鹿呢。”   “哈哈哈,我们也有东西拿出来跟外族人交换食物了!月,看到没有,你快看啊,这里有好多好的食物呢?”纳雅是在归阿怀里又是捶,又是打的,兴奋到眼晴都湿润起来。   对吴熙月来说……她现在就是个睁眼瞎子嗷!东西摆在眼前……尼玛都没有办法看清楚。   归阿左右闪躲她的毒打,鼻子上面还是被她狠地揍了一拳头,鼻血都快揍出来。不得不把她乱挥动的手臂也抱住,归阿痛着并无奈:“安静一点纳雅,这些都不是白白得到,都是月辛苦得来,你……你安静点。回部落再高兴行吗?”   “黑耶,把神粉拿过去!”啼清冷的口气稍地高了许多,握住吴熙月小手的大掌力气加紧点,弯下腰就在妹纸脸上狠地啵了一口……。清脆的声音让都有人都知道……。吴熙月蛋腚抹去留在脸上的口水,哦,她现在是睁眼瞎子看不清楚人群的反应是什么,所以,她当然蛋腚!   黑耶抱着装有半罐石灰粉的竹罐,憨厚的脸上透着喜悦几步迈走,走到溪岸旁边对着那准备抓住草藤荡过来的阿乌道:“神粉在我手上,是你过来拿还是我送过来……。”   “你给我送过来!”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根草藤的阿乌气恼吼起,都恨不得冲上去把苍措部落的男人全部打倒在地上,再抢了他们的女人回部落强行交配。   当克克巫拿到石灰粉,把上面细草藤缠着片宽叶封住口的竹罐打开,他竟然用手指头勾了少许石灰粉放到嘴里一点,阴沉沉的眼底总算有了笑意,他深看了对岸一面对族人道:“是神粉,走!回部落去,看老库他还有什么话说。”   对阿乌他们来说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巫师非要西玛这个女人,西玛是很漂亮很聪明,但太心狠了啊!都能把跟她交配的男人用石头砸死……,这么狠的女人他们是不敢要的。   拿到食物,男人们半刻不敢耽搁。这些野兽全部死去,有的野兽尸体都就硬梆梆的,……需要尽快赶回部落把兽皮削下来,肉要一块一块撕好放在风口上面吹才行,不然很快就会腐烂掉。   吴熙月生怕他们是抬着好些在现代属于一级保护动物的野兽直接回山洞去,而把苦逼留在山洞里的芒给忘记。   “啼,别忘记芒受着伤还留在山洞里,你得回去看看他才行啊。”吴熙月急急开口,她担心啼就直接把芒也给漏在山洞里。   啼的手顿了下,眸色稍沉问道:“月,现在芒是不是不适合再爬山?从老巫师的山洞回到我们部落虽然不远,但也是需要爬攀。芒,可以吗?”他担心好不容易处理好的伤口又弄开,芒再怎么厉害也受不了月几次的挤脓吧。   “嗯,相当不适合,最少需要休息三天才行。”怕啼忘记三天的意思,她握住他的手掰下三根手指头,“需要三天,还要看伤口愈口情况如何才行。等天亮后我再去丛林里找一些适合伤口愈口的中药……,呃,草药,敷成药汁给芒喝下。”   草药?啼心头就是一震,目光沉甸了止不住的惊异看了眼怀中的女人。   月她刚才说……去丛林找草药给芒?怎么……怎么可能……她怎么还懂还懂草药。神啊,草药是巫医才能懂了……,需要认识许多许多的草药才行。月,你别告诉他你还懂草药。   稳稳震惊的心神,啼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量是平缓的,“喝了药汁后,芒是不是很快可以好起来?不需要再请巫医来吗?”   这是在小小试探妹纸呢。   “为毛要请巫医?你们不是说巫医也是居住在布阿部落吗?我可不相信那位神秘巫医还会跑过来给跟他们有过节的芒医治。再说是,格里部落两个男人不是提到那老巫医自己都快不行了,尼玛怎么可能还会过来给芒治伤呢?”   吴熙月嘴角扬起一丝冷漠笑意,“看到老库,我都认为布阿部落族人没有一个是什么好家伙。最少到目前为止,我所见过的布阿族人……呵,是真没有看到一个比较好的家伙。”话题一转,谈别人没有意思,还是谈谈眼前怎么安排吧,“食物需要尽快处理不能再耽搁,这样吧,你安排一部份族人回山洞,而我留在山洞里照顾芒,等到他伤势稳适合爬攀我再回来。”   想了下后,还是多加了句,“安排四个族人给我吧。”丫的,她可不想病人照顾好了,然后把自己给照顾丢鸟!   沉默了许多,啼才抿着嘴开口,“我让伐合,匡,哈巴尔,吉布留在你身边。有他们在,我会放心很多。格里部落的男人只有两个,不是他们的对手。还要照顾芒……,嗯,他们抢不走你。”   女人是担心自己会被芒抢回部落才要求安排族人保护。啼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只要知道女人并不愿意去格里部落,他的心情都会很好很好。   到了山脚下,啼很快安排起来。   纳雅听到好,沉默了许久。虽然嘴里说着不再喜欢芒,但是……当听到吴熙月去单独照顾芒几天,纳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低着头,余光却时不时瞄瞄站着男人说话的吴熙月,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是很柔和的,却让啼他们所有人都凝神听着。   只要月一开口,所有男人都不会随意打断,脸上的表情估计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都是带着敬意。   哈哈……,男人都会对女人有敬意了。那刻,纳雅心里真是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对月的羡慕很定是有,但更多的也是佩服。佩服她用她的聪明赢得部落族人对她的尊敬。   嘴唇边露出一丝苦涩笑容,芒喜欢是月……确实是有可能的。   “如果有什么危险发生,他们几个没有在身边,你记住,一直往上山峰上面走,只有往上面走才能尽快赶回部落。”即将分离,啼需要把所有事情都要细细交待清楚,他担心女人留在这里面,但不得不需要做出让他很痛苦的决定。   他没有办法留在这里陪着她,老库已经彻底记恨上苍措部落了,现在,部落离不开他,而他也没有办法离开忠于他的族人。   吴熙月眸心敛紧认真听着,“嗯,你尽管放心,一般的危险我还是能自己对会。再说,还有匡他们几个也在我身边。啼,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不会成为部落累赘。”   ……那里是她成为部落累赘啊,以月的本事完全可以选择留在一个更大的部落里,可她却偏偏选择了他们苍措部落。   这是他们的幸运……,得到神灵眷顾的幸运部落。   在老巫师的山洞里,睡了一天芒没有一丁点睡意,后背的伤口又不允许他随意乱动,只能保持原有姿势一直到现在。听到山洞外传来脚步声,芒沉着声音问起,“怎么样了?有没有回来。”   “芒,你睡你的觉吧,他们要回来就光着脚步声也知道啊。”   “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呢。不过,以啼的厉害肯定会没有事情。芒,你别担心。月都说了,你安心躺着养伤就行,其它的什么都不管。”   两个格里部落族人轮流劝起来,彼此眼里都是无奈。怎么芒一下子这么掂记着一个女人呢?月……,巫师月,好吧,很招男人喜欢。可问题是,月不会跟着芒走啊!芒再喜欢又有什么用处呢?   芒今天皱了一天的眉心,到现在都没有松开过,俊颜里透着丝疲倦,“他们没有回来你们也别睡觉,再给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动静再回来告诉我。”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真遇上什么困难了?   克克巫,老库……两个都是难对付的家伙,不知道月……,啼,你这浑蛋应该可以保护好月吧。   就在芒一个人纠结时,山洞外面传来一声清扬悦耳的声音,“咦?怎么还听到有人在话说?尼玛不会吧,我困得要死,有的人有昨睡尼玛还睡不觉啊?没天理啊没天理……。” 60章 妹纸的威武发飙,强悍!(二万更)   吴熙月逆着光走进来,就看到芒还是跟她走前一样侧着身子,后背对着山洞外面。听到她声音后,见他肩膀一动似乎是要站起来,没有等哈达他们开口,吴熙月妹纸已经是弯着腰走快几步,“诶诶诶,别动,别动。尼玛一动就会把伤口动崩,不想再被柴火烧就忍着点吧,等到明天应该差不多了。”   苦逼的,连个绑带都没有原始社会,这么大的伤口只能是赤果果露在外面,不能包扎包扎。   学术书上都说原始人类平均寿命不长,体质也是普通低下,但以她亲身经历来看,……丫丫的,他们的体质太TMD牛逼的!生存环境愈恶劣而反让他们的身体锤炼到跟变形金刚似的,小折磨不放在眼里,大折磨咬咬牙就过去了。然实挺不过去的折磨……,两腿一蹬真正神灵去沟通了。   芒是很想站起来迎接女人的回来,月不光是女人,还是巫师,一个也许比老巫师更要聪明的女巫师。他长而微卷的睫毛微微动了下,看到女人已经站在他身边,目光落在她绑着兽皮的脚上面,顺而直上看过去。   很惊诧发现女人白嫩双腿上面竟然没有一个伤疤,光滑滑特别漂亮。形状优美的喉结不经意间上下滚动几下,芒眉目弯弯笑看着关心他的女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遇上麻烦事情了?克克巫是不是为难你们了?”   他应该叫哈达跟着啼他们过去才对,有格里部落族人在,布阿部落的家伙们不敢太放肆的。   伐合,匡,哈巴尔,吉布没有走进来,里面太小了全部进来都没有地方站了……,四个男人留在外面也没有生火就靠着小睡起来。格里部落两个男人看到吴熙月走进来后,在芒的眼神视线下偷笑走也跟着出来。   看到苍措部落的几个男人脸上露出倦色已经呼噜呼噜睡起觉来,哈达道:“我现在还不想睡,到前面放哨去。你在这里盯着点,芒受伤不方便再动,有什么危险过来肯定也没有办法对付,你……”嘴角朝伐合他们几个男人呶呶,压低嗓子不放心道:“你在这里呆着,别给我睡着知道不?”   虽然说这几天大家相处都还不错,但该提防的还是要提防,里面受伤的可是他们格里部落最聪明的首领呢。   吴熙月双手压着兽皮裙一角,以不容易走光的姿势弯曲下膝盖坐在芒旁边,他睡的地方正是她前几晚睡的地方,沾了一些脓液的树叶已经没有了,应该是芒让族人重新换过所有落叶了。还有一块很厚实的兽皮铺在旁边,她但是压着兽皮一角坐下来。   “但不是克克巫为难我们,是布阿首领老库,一个老赖皮的家伙。”脑子掠过老库那张一脸凶横的面孔,吴熙月皱皱眉头,淡道:“老库跟巫师似乎有过节,他一出现,克克巫就没有办法立马跟我们交换。”   芒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老库的野心大到早就容不下部落里还有一个地位超过他的巫师存在,上回祭祀老库连面都没有露留在部落里跟几个女人一直交配到天亮。他带着从他们储食洞里拿到的食物经过老库单居住的山洞,不用进去都能听到里面野公猪似的叫春声。   他抬手指了下厚实的兽皮,“月,你睡这里。天还没有亮你可以再小会睡一会儿。克克巫他们之间的事情你不会想太多,老库是个有野心的家伙,他会跟克克巫有过节……,啼跟我心里都清楚。”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把各种的不合都闹出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在部落里闹闹,一旦到了外面两个人看上去就好得跟亲兄弟一样,没有人能看出来他们在部落里闹得很厉害。   “他们有过节,对你跟啼来说更好。”吴熙月也没有推脱合紧双腿就势躺在兽皮上面,哦MYGOD,跟男人睡同一个地方,姐儿已经蛋腚到习惯鸟。这兽皮是什么野兽的皮?怎么厚实?躺下去……咦?下面是暖的?   芒看到女人顺从着躺在自己身边,俊颜露出清而温煦地笑意,“我看到你睡觉喜欢睡在让柴火烤过的地方,就一直让哈达他们在这里烧着火。”也就是说,他刚才离火堆睡得很近很近……。   难怪胸膛前汗水淋淋,噗……好有禁欲感嗷。   目光在他肌肉精壮的胸膛前睃了好几眼,卧槽!她好像好想喝水了……。咽咽口水,妹纸死装B蛋腚道:“嗯,这样睡觉会暖和很多。你回去后可以告诉部落族人冬天来临可以这样取暖睡觉。”   原始时期的冬天可是相当冷,完全不是北方那样冬季。熬不过冬季冷死的人类不计其数,多数以小孩,老人为准。不过,后来人类聪明的,都往较温暖地迁移,所以,现在发生的原始人生活遗迹也都是一些较温暖地区。   但是啊,苦逼滴,就算是较温暖地区也是相当相当冷呢。   她的身边往里面动了下,这是一种拒绝亲近的反应。芒眼神稍暗了下,月……对他不如啼那么亲近。弯起的嘴角微地直了少许,他笑道:“我已经记下来,等到冬天来临,整个丛林将都会被冰雪覆盖,……我们没有办法走出去就会山洞里生火取暖,有了月你想出来的办法,小孩,老人会平安渡过冬节。”   “月,你看看到时候需不需要我送来兽皮给你,如果需要可提前派族人来通知我。格里部落比……”口气稍停了下,芒看了一眼躺离自己身边有一臂还要远的女人,提到她的部落并不富足也不知道月会不会生气。   对吴熙月来说,两个人其实都离得很近很近,卧槽!她都看可以看清楚他睫毛又浓又卷……还好长!半眯着眼睛,吴熙月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不以为然挥了下手笑道:“没事,我知道你们格里部落比我们的部落要丰富很多。啼自己也跟我说了,哈,他当时跟我说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生怕我瞧不起苍措部落呢子。”   “嗯,如果是我,我也会不太愿意告诉女人说自己的部落比不上别的部落。”芒也跟着笑起来,脸部表情太过丰富,间直后果就是扯到后背伤口,笑声【嘎】然而止,如铸俊颜小弧度扭曲了下。   吴熙月是没良心的货,她见着也不去安慰安慰,反而颇是调侃道:“得瑟吧,让你得瑟吧。我可以提自己的部落穷,但真心不喜欢听到别人说我穷啊。嘿嘿,你现在就是现实报知道不?看你还敢不敢当着我面说苍措部落比不上你们格里部落。”   他……他都没有说!   芒深呼吸口气,让痛感渐渐过才无奈道:“月,你有所有巫师都有的毛病。”玉色流淌般的眸子含着温暖人心的微笑,一瞬不瞬看着只需要他再过去一点伸出手臂就可以抱到的女人,芒整个俊颜都是温暖如春,“巫师都是小心眼,而且很喜欢报复。所以……”   妹纸的小脸都黑……,瞪着说她小心眼的家伙,听到他悠哉悠哉把整句话说全,“所以,我以后需要好好对你才行,别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小心眼巫师,遭到报复后到头来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巫师月生气了。”   那是只有关系很亲密才有的戏谑,吴熙月抬抬清秀下巴,得儿意道:“那是,所以,以后你说话小心点哦,巫师的报复都是很恐怖滴。哦,对了,啼说你的后背是被西玛伤的了,你知道是让什么东西刺伤你的吗?”   她话题转变飞快,芒愣了下才回答,“不是西玛伤不到,她还没有伤到我的本事。是她身边两个男人。”一贯温和的眼里厉色倏地掠过,下颔绷紧少许,“西玛再次求欢不成,便让两个族人暗中跟踪啼,最后,变成是我受伤,而啼没有事情。”   中间很重要一段芒没有说出来,而是有意跳过。啼也是如此,……只是提到芒是为了救他而受伤,也是没有当时的情况是什么。   马拉戈壁的!都不愿意提起是吧。槽!姐儿也不过问鸟!反正伤也伤到了,知道啼又被西玛求欢一次……,就足够了!吴熙月暗地里磨牙想。   “再睡会,西玛的事情我跟啼来处理。”芒不欲在这上面再解释很清楚,以对啼的了解,他应该也是没有告诉月具体过程是什么了。一直侧着不动,压在半边身子有些发麻,芒动作僵硬动了动身子,把麻意驱赶少许。   闭着眼睛的吴熙月听到有树叶细碎压动的声音,直接淡道:“别动来别去,过了今晚再动也不迟。我睡会,你让族人盯紧一点,我担心老库还在山下面搜寻克克巫他们。”   小动了会并没有牵扯到伤口,看着女人平静安宁的睡颜,芒心里渐渐有了一种叫做满意的感觉,目光细细描绘她美丽极漂亮的眉目,眼里的眸波都是柔和的,“睡吧,等哈达他们狩来食物我再叫你起来。”   芒都没有去啼他们在哪里,很清楚知道啼在这个时候是要尽赶回部落才行。而他怕是因为伤势问题不能走动,才不得不将月留下来照顾他。哈哈哈……,随便一想都能想出来当时的啼有多么不甘心让月留下来呢。   这次受伤倒真是划算了,啼对自己的冷淡改善许多,都舍得把月留下来……,足可以说明啼的心中还是把他当成兄弟。   呵,还是兄弟就好说啊,以后无论苍措部落,格里部落会怎么样,他跟啼是兄弟的事实是永远不能改变。   担心了一个晚上的芒也闭上眼睛渐渐睡去,守在外面的两个大男人看到山洞里都安静下来,都咧着嘴笑起来,“哈达,我瞅着芒有希望把月带回去。嘿嘿,月跟着我们回到部落,……我们的日子会过得更好了喽。”   这话说得挺深奥的,哈达笑睨了族人一眼,“好家伙,你想说是只要芒身边有个女人,我们部落里的女人都没有希望再跟芒一起,然后你就可以放放心心追着女人交配了对吧。”   “哈哈哈,哈达。从你的眼里我也看出来你很乐意看到月跟着芒一起回去呢?”   “咦?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希望月跟着芒,然后……哈哈哈”最后两个男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粗犷笑声里透着很浓很浓的猥琐味儿。   这一个晚上吴熙月跟芒应该是过得比较轻松的一个晚上,睡一会儿便到了天亮。而啼他们侧是连夜赶路也在天亮前便回到了部落山洞里,让他们愤怒的是女人们晒好的兽皮竟然全部被偷了,……一张都不剩。   气到纳雅跑到山顶上面一根老歪脖子大树上面,对面布阿部落方向破口大骂起来,“尼玛一群会被天雷劈死的滚蛋!连我们的兽皮也要偷走。我诅咒你们的雀鸟全部烂掉,诅咒你们的女人全部跟你跑到,槽!别是我纳雅知道是谁偷走我的兽皮,尼玛等被雀鸟被我切掉喂大猫!”   苍措部落丢失的兽皮现在全在一个人的身上,西玛下巴高光目光不屑扫过加米拉送来的兽皮,嘴里哼了两声倨傲道:“就这么一点兽皮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给我看?全都是一些小东西上的剥下来。有本事就给我剥张大猫的皮下来我当垫子坐!”   加米拉是西玛的哥哥,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站在旁边双掌搓动一下,才粗声粗气道:“你还挑什么,这里面就是熊兽皮,都晒了你只管着用就行了。”自从知道父亲老库有意要把西玛做他的女人,加米拉几乎是天天要跑过来跟她说话。   不过,让他恼火的是到现在也没有见西玛答应给他交配,他都等到那么多个太阳升起来了!   “熊兽皮?我还缺熊兽皮?没看我山洞里的熊兽皮多到都起虫了吗?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别出现在我面前。!”虽然说是哥哥,但西玛对他完全没有半点好感。不是同一个母亲,长得又不如啼好看,呲着一口黄牙看着都让她想吐。   老父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竟然想让她跟他交配!   加米拉在部落里也算是个人物,长虽然长得不是很高,五官粗犷一点,力气却是非常非常的大。几个男人攻击他也未必能制得住。   让西玛一吼,他脸上闪过一线狠色,戾着声音冷道:“老父都答应把你给我了,你还在想什么!想啼?哼!你想都别想,克克巫说了,他身边早有就女人才不会喜欢上你。该死!除了啼之外,跟你交配过的男人够多了吧,现在也该到我了!”   加米拉脾气上来就跟牛一样倔强,双目暴凸死盯着西玛丰满有弹生的胸部,舌头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强烈欲望。   “你……你给我滚!不许这么样看!”西玛一见,顿时怒目横眉起来,抱起推在石头上面的兽皮一股脑袋朝加米拉身上丢去,愤怒咆哮起来,“给我滚!给我滚!就你这样丑模样还想跟我交配?我呸,你永远都别想,想都别想。”   她这样做无疑是把加米拉犟脾气全部给逼出来,甩开都蒙住他脑袋的兽皮,加米拉粗声喘起,咬牙戾道:“我不光想,我还要干!西玛,我是你哥哥,老父都说了你不想反对不成?”他说着便一把抓住西玛肩膀,脸凑过去对难西玛的脸糊乱啃起来。   从来没有这样被男人对待过的西玛怔住半刻后,就是奋力反抗起来。   两兄妹都是很角色,打到山洞里传来阵阵砰通砰通的声响,加米拉这么个大块头竟然没有办法降得住发飙的女人,气得他双手狠地捶打自己胸口几次,喉咙里发出一声非常大的咆哮嗷地直接把整个身子扑向西玛。   等克克巫拿着神粉回到山洞,加米拉已经把西玛弄到不知道晕过去多少次……,牛一样的体力完全让西玛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看了一眼还在西玛身上猛动的加米拉,走进山洞的克克巫冷冷看了他一眼,阴沉道:“老库在哪里,带我去找他。”目光扫过压在加米拉身上的西玛,克克巫眼里冷冷一遍。该死的女人,前面跟他保证说不跟加米拉交配,现在……都让他交配到晕过去。   行,这是最后一次了,跟了他克克巫后在没有生下他的孩子前休想跟别的男人再交配。   面对克克巫,加米拉还是畏惧的,他急动从西玛的身体里抽了出来,赤果果站着也不觉得有什么羞耻,嘿嘿笑道:“他还没有回来呢,昨晚不是去找巫师去了么?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老父回部落。”   “跟我一起去找他回来。”阴冷冷丢下一句话,便率先离开。加米拉看了眼自己还在昂起的地方,再看了眼都晕睡过去的西玛,摸摸嘴角想了下还是跟了过去。巫师也不能得罪,以后他成为首领的话还需要巫师的帮忙呢。   在丛林里乱窜了一夜的老库此时正在气极败坏抬手捶打一根小树,可怜的小树无辜遭殃被老库折腾到差点折断。老库发了一通脾气后,赤红着双眼对身边的族人恨道:“该死的苍措部落族人怕已经把神粉给巫师了,老卢拜,你去把族人都喊回来,我要去另外一个地方看看。”   双眼赤红的老库像个专门食吸人血的恶鬼一样,他咬起黄牙目光森冷睇了前面一个山峰不远,“我不信老巫师会舍拿出竹罐神粉留给啼,一定是那群浑蛋在老巫师居住过的山洞里找到神粉,一定是这样的!”   “老库,你的意思我们要去老巫师的山洞里找神粉?”一个中年男人从山上滑走下来疑惑问起,“老巫师的山洞里不早就没有什么东西了吗?我们还去做什么?”   这些人都是跟老库关系不错的男人,说起话也就多了许多随意。   看了族人一眼,老库硬冷道:“苍措部落如果真有神粉拿给巫师,他们一定是在老巫师的山洞里找到。不然,那有什么神粉再拿出来?老巫师死后,神粉也跟着没有了,克克巫自己也试着想要炼出神粉,却没有一次成功过。”   “这一次,苍措部落突然间说他们有神粉,哼!只有可能是他们在老巫师山洞里找到了。我现在去看看还有没有可能再找到一点神粉,巫医说了,我的伤口只需要一点神粉就可以!等我找到神粉,他克克巫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同意把西玛给他。”   老库的话倒是让从四周走回来的族人都赞同。纷纷点头道:“老库说得没有错,苍措部落那群小东西都能找到神粉,我们也同样可以,行,就听老库的!去了老巫师山洞再回部落也不迟。”   “要快就快点走,我都饿了!”   他们一行人朝山洞方向攀来,吴熙月烧了开水给芒的后背伤口边缘一些没有除去的木梢又清理掉,恢复得不错,都没有脓液了。睡一觉起来芒的精神也很不想,脸上虽然还有一些苍白,但好歹也算是正常色呢。   “你现在可以换个方向侧着睡了,咦……”吴熙月拍了下脑门,她尽顾着伤口倒忘记伤到后背,人趴着也是可以睡。囧……,让他来了个一天一夜保持一个姿势。做出一个她自己也没有想玛的流氓动作,就在芒的屁股上面清清脆脆拍了一巴掌,“你伤到是后背,其实还可以趴着睡……。”   她拍完后还没有留意到,芒整个人都颤了下,呃……,月……月刚才……刚才在……在摸他屁股?   只是一个提醒他可以趴着睡的动作而已,不经意调戏了芒一把的妹纸压根还没有反应过来,拿着需要一直用来当卫生棉垫的袖子,吴熙月对他叮嘱道:“你可以趴着睡,也可以侧着睡,但千万不能仰着睡知道不?好了,你的两个族人打猎回来,我去洗洗脸再过来吃东西。”   芒很老实趴着,目光悄悄瞄了女人一眼,发现她神色自若没有一点什么异样。芒在心里唉了口气,看来月对他还真没有一点想法啊……,这样趴着……也不舒服!清早起来下面都是竖起来,这么一趴,石头咯在上面咯得他痛。   他还没有说话,吴熙月已经拿着需要洗干净的棉布走出山洞,哈达他们已经把打来的小东西洗理好准备拧到山洞里烤熟,吴熙月一见,拧着眉头道:“别到里面烤了,山洞统共一丁点大,你们再到里面又是生火又是烤这些东西,别让烟熏到芒咳嗽,他一咳嗽尼玛别把好不容易开始长合的伤口又给咳开。”   听巫师月这么说,哈达他们立马没有再进山洞,看到女人手里拿着给芒后背擦伤的东西,哈达不由问起,“月,你要哪里……。”从另一边解决完嘘嘘回来的伐合见到她,立马跳跑着过来,“月,你要去哪里,我陪你过付出。”   他们都是担心她走太远遇到危险,吴熙月笑了笑道:“到溪水边洗把脸而已,哈达,你照顾好芒,我呆会再过来。”对了伐合扬扬下巴,“走吧,大清早起来你也该洗把脸吧,啧啧啧,看你眼角边眼屎都有。”   这话搁在现代肯定让会被别人说:这人也太不会说话了,尼玛不会娓婉一点啊。   但在这说话直来直接的原始社会,伐合听了完全没有一点不在自,揉了下眼角乐呵道:“晚上睡得沉,洗一洗就洗干净了。”   莫河一带最不缺的就是水,其乎每座山上都有水有溪,最不济也会有一条很小很小的水沟。老巫师是个很会选地方住的聪明人,他选择的地方离山洞不远就有一条小溪沟,水缓缓流着一年四季不断,除了冬天冰雪覆盖以外。   水流较小,吴熙月需要把水沟里的石头掰开一点让水储多一点才行。才拿开一块石头,就看到一个小黑东西爬起它八只脚拼命往另一个石头缝里钻去。吴熙月一瞧见,嘿!好家伙,尼玛还是只小螃蟹啊。   顿时乐了,螃蟹含盐量很高,放到火上面一烤熟直接吃着都有盐味儿。   “伐合,快过来帮我抓……”卡壳了,螃蟹怎么说去了?用莫河话来说着。干脆把小螃蟹抓到手里,对凑近来的伐合道:“帮我抓这些东西放到竹罐里,嘿,我要带回去烤着吃。”   在这里似乎还没有吃河鲜之在的习惯,伐合一见她手里拿着的多足怪,还说听她说要烤着吃,浓眉一扬笑起来,“月,这个不能吃,都是有毒的东西,吃了会生病。水里的东西都要少吃才行,以前有个人不听巫师的劝告,在河里抓了一条水鱼吃,结果还没有把鱼吃完,人就死了。血都是从鼻孔里流出来……,你啊,别想着什么都能吃。快丢掉,匡他们应该猎了些食物回来,我们呆会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烤肉了。”   他们现在很少再吃闷在柴火里熟透的肉,彻底喜欢上吃烤肉。   吴熙月把张牙舞爪的小螃蟹丢到竹罐子里,故意装出一脸深奥,神神秘秘小声道:“听我的,我是巫师,我知道哪些东西可以吃,哪些东西不能吃。像你说的那个人一定是吃了河里一种叫河豚鱼水鱼才会中毒死亡。”   她那样神神叨叨的模样还真把伐合给唬住,老实单纯的男人挠挠头发,纠结道:“是吗?这个真能吃?我……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呢。”啼说过,月很聪明,她懂的东西远远比任何族人都要懂得多,懂得写字的的月,握拳!她说能吃就一定能吃的。   在心里想了下后,伐合笑嘿嘿道:“行,你要多少我给我抓多少。这些多脚怪溪沟里到外都是,我们还真不知道能吃呢。”   “这玩意吃着可新鲜呢,你们是不知道,在我们那里有一种大蟹,好多人都喜欢吃。来,拿着竹罐,你多抓点放到里面,我把东西洗干净,还要给芒采些草药回来。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些对伤口愈合有帮助的草药,她对中药懂得并不是很多,同宿舍是一个女同学是个中医世家,每听清楚听她背中药名称久而久之,她都记住不少。   后来,学校为了宏扬中医给学西医的同学硬是加一尝中医课在里面,几年下来药理懂蛮多,就是没有实践过。   马拉戈壁的!她要不要去找些活血散瘀的草药来呢?别配在一起成了毒药啊……。   吴熙月在心里不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想到询问一下伐合,却见对方张着个大嘴两目惊愣盯着她,卧槽,她看到他有颗蛀齿呢。   在他眼前挥挥手,”喂,想什么呢?回神,回神,我要问你一些事情。“说了两次对方硬是没有一点反应,尼玛就跟点了穴似的,伸手推了他一把,”想女人起到白天都发春梦了啊!给我清醒点。“   这么一推,再彪悍一吼,是个泥人也会被她搞晕。   ”月,你……你还懂草药?“回过神,伐合是合了好久的嘴巴才愣头愣脑问起来,”月,你还懂草药?“他连着说了两遍,相当震惊。   吴熙月被他那种像是发现神迹,又像是撞鬼的模样搞得在心里犯嘀咕起来,嘴里平静道:”懂一点点。那个我问我,巫医有没有给你们开过草药之类的?如果有,你还能记得那些草长什么模样不?“   如果她把草药采回来也不知道伐合认不认识,……混在一起煮成药汁应该不止于是毒药吧……。   苦逼的,当初她应该更仔细攻读中医科才能啊!脑子里记了好多草药名品,模样……,从来没有实践过怕来了个相生相克就麻烦鸟。   也就是这件事情,最后妹纸来了个神农尝百草,花了一年功夫硬是有所学成,不过三年,成了远近闻名的巫师加巫医。惹得外面许多部落族人拖儿带口过来救她医治。这是后话,辉煌的日子还在后头,现在么,都是妹纸滴成长期以及偶尔发威期。   巫医从来不会拿草药给我们,有的就是又黑又苦药汁。”伐合是甩了把脑袋才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最近时不时让女人给震惊一把,直觉得心跳很是不平常,一会跳得快,一会跳得慢,紧跟着又是一停……,各种心跳滋味都尝过。   巫师还能懂草药,呃……这不成了巫医么?巫医……巫师,伐合脑子里不能的想啊想,转啊转啊,最后想到他脑子都打结也没有懂明白为毛女人是个巫师又重得巫医知道的东西……。一分神,手指便被一只小螃蟹的钳子夹住,好在他手茧够厚,钳一下二下基本没有感觉。   吴熙月见在他面前问不出什么来,便也不再问。   中草药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就算是找到了有的需要蜜制,有的需要炮制,还要的需烤干,……长城不是一日可修成,她需要寻找的草药也不是一天就能找到。   伐合把夹在手指头上的螃蟹放到竹罐里,激动了老半天声音还有些抖,“月,你还懂草药吗?会像巫医那样医治生病的族人吗?”他两眼冒着光芒,里面全都是希冀。如果月懂得草药医治族人,神啊……,那不就是说以后族人生病都不需去布阿部落找巫医了?也不需要拿出许多食物请巫医治病了?   就这么一想,伐合都是激动到心潮滂湃,看向妹纸的目光火热火热,大有一种狠不得抱起妹纸在整个丛林里像只猴子那般上窜下跳嗷嗷吼叫。   吴熙月连续翻了几块石头没有看一只螃蟹后,便不在找了,一抬眸看到男人眼睛亮晶晶充满各种光芒在里面,还愣了一下,下意识是失口否认自己认识草药。“不,不是很懂。只有一点点而已,学过一点点而已。”在她认为一点点就是代表忽略不可计了。   但在伐合的心中,一点点就是许多许多了。   他咽咽口水,准备再问仔细一点,树林里传来匡的声音,跟昨晚的与啼交流的声音一样,低呜低呜非常急催。就连不懂这些暗语的吴熙月也听出里面的不对劲,站起来脸色一冽,“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听匡的声音不对。”   把需要问的事情抛到脑后,伐合浓眉敛起,犹豫了下才闷着声音道:“老库他们过来了……堵在山洞口。月你……”耳边一阵风刮过,本是站在眼前的女人身影非常灵活矫健闪过丛林里,沙沙刮动树叶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月!”伐合心头顿地咯噔了下,丢下竹罐就朝女人消失的方向追去!糟糕!要是让月冲到山洞口……,神啊,老库那浑蛋还不知道会不会对月做出些什么可恶事情来!还有啼,啼很严肃叮嘱他们一定要保护好月。   脸色绷紧的伐合迅速追了上去,发出声音回应起匡来。   那边的匡一听到,整个人如遭雷击。也就是半刻的懵住,扯起嗓子朝伐合怒地一啸,更加迅速去前面阻止女人去山洞里。该死的!伐合一个男人竟然都没有看得住月!   吴熙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爆发力那强大,尼玛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在丛林里跟野人似的奔路,她是牛掰到跟踏着风水轮似的一路朝山洞边跑过去,平时跑跑还能倒霉催摔个跤什么的,这次呢,卧勒个去啊!竟然连脚都没有绊一下。   “月,你不能过去。老库带的人太多,你一过去,就会被老库夺走!”匡从另一边包抄过来,很顺利地挡住女人的去路,出手飞快拉住吴熙月的手,他着急道:“快跟我走,再不走就迟了!是格里部落族人告诉我们老库来了,是他们让我们先走!快,快跟我离开这里。”   跑得太过,呼吸急骤喘起来,吴熙月铁青着脸,冷冷道:“不行,芒还在山洞里,我们不能这样离开。老库带了多少人过来?我们这边除了芒受伤,一共有七个人,只要他们在十人以内,我们有把握打赢。”   一串数字说出来,直接让匡都搞迷糊,他不知道老库有多少人,但哈达他们说了有好多好多,芒更加不希望月现在过山洞。   “我不清楚老库他们有多少人,现在,月你必须得跟我走才行。”匡见女人并不配合,长臂直接一扫准备要把女人扛在肩膀上带走,“吉布在前面等我们,月,我们现在需要过去跟他们汇合一起离开。”   吴熙月眸色沉冷下来,嘴角抿起抬手劈向伸进过的手臂,出手绝对是又快又狠,准头更不用说了,直接是劈在匡的手腕口,“你们怕的可以离开,我需要回到芒身边去。别忘记了,芒是为了啼而受伤。如果不是芒,现在躺在山洞里的是啼!匡,如果是啼现在被老库包围住,你还有心情说要带我走吗?呵,怕是早就冲上去跟老库打起来了吧。”   她力度并不是很大,尼玛现在把自己人伤到……呆会打起架来不就少了个得力的?马拉戈壁的!少在这里废话,要滚就快点滚。   “月,你不能这样固执,是芒让我们带你快些离开,再晚所有人都会让老库发现!”匡急到快要掉眼泪了,他没有想到还有硬要冲到前面像男人一样战斗的女人,不是说女人都是胆小怕事,有了危险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吗?   怎么……怎么月就是不一样啊!   妹纸心里很清楚他们都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才会如此,但是,她过不去自己这个坎。把救啼的男人留在山洞里,……落在一个凶残出名的首领手上,芒还有救吗?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笑容温暖如春的男人……怎么能……怎么能……。   吴熙月揉了下额角,对匡厉色道:“现在不是我固执的问题,而是原则性问题。芒是等于是苍措部落的恩人,尼玛有见过把恩人丢给敌人,自己去先跑的人吗?匡,快走吧,再不走芒真的会有危险了。”   她的良知在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芒。   匡皱起的脸都以挤出苦水出来,不停回头张望……,槽!伐合怎么还没有出现啊,该死的浑蛋,都跑到哪里去了。月说的话他怎么不明白,如果身边没有女人在,他肯定没有一点犹豫冲上去跟芒他们站一起了。   但现在,啼把他们几个留下来就是要好好保护月,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能还敢带着月跟老库对干啊。要不这样也行,让伐合带着月先离开,他们回头冲上去把芒也救出来。   “你别回头看了,你不会,我自己过去。哼!如果我有什么危险,你们自己看着怎么跟啼说吧。”吴熙月瞪了没有主意的家伙,麻痹的!这么一点小事情都不能做主,她先去了,懒得再废话。   匡一脸苦逼,一幅狠不得抱着妹纸的玉腿求她冷静点鸟。   俊朗的五官紧绷紧绷,眼里闪过一次硬色对吴熙月道:“这样吧,等伐合过来让他带着你先走,我跟吉布,哈巴达再冲回山洞找芒。”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了,再不行的话……,匡牙槽咬紧许些,再不行他只能是强行抱起月离开了。   这是匡退让底线了,吴熙月心里清楚。虽然,她想自己去看看,但知道……不可能。尼玛好歹有匡,吉布,哈巴达留在芒的身边,她能放心很多。对手指……,实在不放心,姐儿再暗中跟上去看看!   拧着紧眉头舒展一点,吴熙月叹气道:“行吧,你现在过去,我在这里等伐合就行。”卧槽!伐合怎么还没有跟过来呢?尼玛一向跑得嗷嗷快,她跟匡都说了少说有二分钟的话,也该过来了啊。   蛋痛的是……伐合这厮已经冲到山洞口了。他速度确实很快,不过苦逼的是吴熙月这边过,他从那边过……。所以,就错开了。   等到大约五分钟后,就在他们不远处的山洞突传来一声怒啸,是格里部落族人哈达的声音,“谁敢冲进来,我拧断谁的脖子!”那么一声戾气十足的怒叫大到怕是连山脚下都能听到。   吴熙月心中狠地沉了下,趁匡回头朝山洞方向看去的刹那,咬咬牙,脸上一横特么牛掰地就跑了……。   她一跑,匡是想吼都不敢吼了。离太远,只要他扯起嗓子吼声,就绝对会把老库他们惊动,月同样有危险了。女人都跑来,他还能干毛!只能追过去啊。俊脸皱成苦瓜那般,匡痛苦暗想:聪明的女人需要聪明的男人才能搞得下……,他……他真没有办法搞定月啊。   咳,匡你真像了哟。   妹纸不是个冲动傻冒的家伙,她爱惜自己小命得很呢。那里会直接大大方方好愣头青发威那般冲出去呢,离山洞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便停下来,在原地调整调整呼吸,一直吐息都平缓起来才一点一点靠近过去。   卧槽!她现在就跟丛林幽灵没什么两样。   匡跑过来看到她弯着腰一点点靠近山洞,心都是提到嗓子眼里,他跟着猫起脚放轻脚步慢慢靠近过去。   “别离我太近……。”吴熙月头也回摆摆手,示意身后跟来的匡拉开一点距离,尼玛万一苦逼都落入老库手里,还有一个人跑回部落给啼报信啊!槽!得留条活路给自己才行嘛。   人,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一条活路,直要逼到无路可走尼玛绝对会是鱼死网破的下场。吴熙月善懂明哲保身,更知道要如何在旋涡中周旋,她很清楚,如果这一次把芒救出来,不但可以给苍措部落带来好上,亦会给她自己带来好处。   一旦她在苍措部落混不下去,还可以跑到格里部落来嘛。这叫做险中求贵。   当然,这些她的小心思不可能告诉这里任何一个人,包括啼在里面,她都不会说。   匡看到女人对他又是挥手,又是摆手的,完全没的搞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他的眼里面,自己必须是要留在女人身边一点都不能离开才行。由其是老库就在前面,他怎么能离女人这么远呢。   悄无声息靠近,但吴熙月发现已晚鸟。   “麻痹的!我不是让你别过来么,你还凑过来干毛啊。”吴熙月瞪着离自己很近的男人,压低的声音里火药味十足,“伐合他们三个都前面,我们两个离得太近小心被老库一网捞上去。”吐血!如果是啼,她刚才那个手势他一定会明白。   唉,没默契啊没默契……。   匡抿着唇形饱满的嘴唇轻声道:“我不能离你太远,别说话,老库他们现在也不敢过去。”   “我刚才数了下,老库一共带了十二个男人,加上他就有十三个。匡,如果真打起架来,我们未必会输。”吴熙月紧盯着离山洞最近的家伙,老库……刚才就是他想硬闯到山洞里却让哈达给吓退。   为人凶残但胆子是有点小。   不过,搞不懂为毛他也会来老巫师的山洞,克克巫来了是要找神粉,他呢?……吴熙月秀眉微微蹙起,握在树枝上的手冒出许多热汗了出来。   老库盯着被男人们挡住的山洞口,目光里的凶残只增不少。他嘿嘿假笑了两声,“你们别害怕,我这次回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进老巫师的山洞瞧瞧。哦,好久没有到老巫师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看看了,挺想念的呢。”   “放屁!”哈达他们是最不想让老库进去,首领受在了重伤,月都说了最少要好几个太阳升起才能走路,他早上起床却掉一个石头,还有几个月留下来的石头没有去掉。现在,哪怕是拼了他的命也不会让该死的老库打扰到芒。   哈达朝地上啐了口痰,对老库咆哮道:“老库,我们格里部落的厉害你是知道的!还想像上回那样被我们首领的弟弟弟笈和打到你的族人嗷嗷直叫么?不想的话现在立马给我滚下山去!”   闻言,老库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嘴边还在笑呵呵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这样吧,你把芒带走我不派人追你们,行不?哈达啊,这回我上回不是找你们麻烦。真是需要到老巫师山洞里找一些东西。”   对了!他们应该是一直跟苍措部落族人呆在一起,说不定还知道神粉藏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老库虚伪的假笑更深起来,“我只要找一点神粉,找到后立马离开……,哈达,你们最近一直跟着苍措部落族人在一起吧。”   “你想要问什么?”哈达也是有意拖住布阿族人,听到老库提到神粉,他眸心一亮,假装不解道:“我们最近确实是一直跟苍措部落族人在一起,你想知道他们的什么?”   吴熙月听到再次有人提到石灰粉,她眉心一跳,尼玛不会这货也是要来找石灰粉的吧。   卧勒个去!这石灰粉什么时候成了抢手的货?人人都想要的?……不会是这里的石灰粉还含有什么神奇特效,所以,惹得这些头头们个个都想要吧吧吧吧……。妹纸沉思了,石灰粉都这么吃香,噗……看来她需要大批量生产鸟。   嘎嘎嘎……,都要石灰粉,她就多多换得食物嘛。   她在这里美滋滋的想,老库已经假笑着说起来,“你们知道我脚上面长个大脓包,一直没到好。我们部落巫医说了,想要大脓包尽快好起来需要用到神粉才行。但老巫师都死了,现在的巫师又没有办法炼出神粉来,所以啊,这次我真只是来找神粉。”   这回,老库还真是这么想的。   如果在平时,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杀死格里部落首领的机会,但这次不行,他带的族人太小,啼是个狡猾又聪明的家伙,他跟芒的关系一向不错,芒为了救他自己受了伤……,啼应该不会丢下芒不管。   也许啊,两个年轻狡猾的首领现在都在山洞里等着他进去,然后杀死他。   老库在心里算计着,只要芒他们没有走出山洞,他也不会真硬冲进去。苍措部落族人还在呢……,啼肯定也在这里。   吴熙月还好让身边的匡扯住,不然准会惊悚到直接扑摔……,雷滴嘎嘎啊!难怪石灰粉这么抢手啊,尼玛原来是需要拿回去治伤口。   呃……,石灰粉治病一直是个偏方存在。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老库得的应该是臁疮,俗名“老烂脚”,是指小腿下部的慢性溃疡:又称裤口毒、裙边疮。一般来多是因为温热下注,瘀血凝滞经胳所异至和。   丫的……,恶人果然恶病磨啊。得到臁疮,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然后慢慢烂啊烂,一直烂到见骨头。   哈达现在可以确定老库也是为了神粉而来,这事情好办啊!神粉苍措部落的巫师月就可能炼出来。哈哈哈,只要老库拿到神粉就走,不用担心别的事情了。他清了下嗓子,对老库道:“我可以给你问问苍措部落男人们他们的神粉是从哪里得到,不过,你现在立马退后,最后退到山脚下面,我问到后会下来告诉你们。”   “不行,我来这里就是要找到神粉。”老库直接拒绝,凶相毕露的脸上已显出不耐烦起来,“你最后现在就给我进去问啼,让他告诉你神粉到达是在哪里找到。不然,哼!我就带着族人冲进山洞了!”   他不过是想威胁威胁对方,却没有想到苍措部落的哈巴尔在旁边戾气十足冷哧道:“老库,你烂着腿还想在这里撒威风吗?看看你身边有多少个族人,他们年纪有多大,看看我们这边有多少个男人,全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你想硬冲?不要命了?”   哈巴尔的话一下子震慑住了老库,烂着腿肌肉一抖老库不动声色退后了几步,虚伪的假笑挂在嘴边朝哈巴尔打着哈哈道:“哈哈哈,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行,你过去了问问啼,如果他还有神粉让他立马给我,我会马上离开。”   他的话让守在山洞的几个男人目光微地闪了下,哦……,难怪这老东西不敢硬闯,原来他担心啼也在里面。真是聪明小心过头了,还以为啼在里面呢。   哈巴尔对离山洞最近的格里部落男人扎泽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扎泽说:“你进去问问啼,他应该听到老库说什么了。”   藏在树后面的吴熙月忍不住嘴角勾起来……,嘿嘿,这群家伙反应够机灵的啊,明知道啼不在,还这样说,摆明就是想让老库自己吓退自己嘛。   “你们布阿部落的巫医不已经拿到到神粉了吗?怎么,就一次食物在我们部落换两次神粉?”伐合冷冷开口,他清楚神粉已经在啼的手上,并带回了部落……,幸好哈达聪明没有说出月来,现在是能拖就拖了……。   提到克克巫,老库的脸上凶意大起,黄牙一呲阴冷道:“他的神粉是需要用来换我的女儿西玛,我现在自己要得到神粉就不需要把西玛给你。你们现在最好把神粉给我,不然,我会立马下山回到部落派族人杀死你们所有苍措部落族人。”   “那我们先把你杀死!”一直是沉默不是语的吉布开口,一开口直接吓到老库连续后退好几步,跟他的族人彻底站在一起不敢朝前。   吴熙月把他们之间的情况都看在眼里,对吉布则是多投去几眼;就是他,上回在窝头山遇到芒,也是他走到岩石后来通风报信,这回,又是他一开口就把老库吓回族人身边,没再有下步动作。   不错,难怪说“会咬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咳咳咳……,没有说吉布是狗,而是指属于暗中强的那类人物。   她现在已经明白老库一定要灰石粉了,在民间有个老偏风,得到臁疮的腿,用陈石灰研未外治有特殊疗效。是陈石灰,而为是生石灰粉啊……。他们的巫医是不是搞错了?马拉戈壁的!管他是错不对,反正不关她的事。   可是……,尼玛她把最后一罐石灰粉给了啼带回部落鸟,这回,去哪里弄石灰粉出来?   就是吴熙月心急起来,她是森森体验了把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   山洞外着急等着的老库等了一会也没有见啼出来……,远目,都没有怎么个出来嘛。开始在外面急急吼起来,“啼,你给我出来!拿了老巫师的神粉就别不想独占着。我现在需要神粉,你都可以给巫师,同样可以分出来给我。”   “芒,我知道你个臭小子狡猾,是不是你在山洞里偷偷劝啼不让他出来……。”   一直保持沉默冷静的芒悠悠然开口,“老库,啼说了,你需要神粉拿食物来换吧。还有,别想着进来找神粉,你要有个胆子真闯,呵,别说到时候你见不到下个太阳升起。”芒说话一直都是温和淡然,但口气里含着的首领威慑绝对让族人们信服。   老库听到他的声音,首先是大吃了惊。眼神也随之阴沉下来,西玛不是说芒受得很重,当时流了好多好多血估计没多少活命了吗?现在听他的声音那像是受了重伤不能活命的男人,就跟以前一样,听上去温和,实则上就是杀了人不出血的阴狠家伙!   微微吸口气,老库极力忍住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原来芒的伤口已经好了,我跟你好久没有见面,芒,你跟啼一起出来,我们再好好谈谈行不行?你们是想拿神粉换食物对吧,行!没问题,你们出来,我们见面谈谈。”   吴熙月嘴角抽了抽……,丫的,都是一群狼来着!她这只被人称为狐狸的妹纸尼玛怎么可能玩得过狼啊,卧槽!   就在双方都同胶黏状,两个男人一道出现了,一个叫:“老父,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个阴冷冷说:“老库,神粉我已经找到,你该回部落了吧。”   这两个人的出现让吴熙月他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心里头都是在想:卧槽!总有来了个劝老浑蛋回去的人了……。   匡一直紧攥的手轻轻松开,咬紧的腮帮子也松开,吁口盘在胸口很久的浊气对吴熙月轻声道:“那个长得矮的年轻男人叫加米拉,是老库的儿子。一个很厉害的家伙,可以把一个男人举起来,再狠狠折断男人的腰杆。”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加米拉会是下任布阿部落首领,这家伙力气很大,是不太聪明。你瞧,他还能克克巫一起说话。老库都瞪了他好几眼了呢。”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匡的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吴熙月揉了下鼻子,她窝着的地方有一股好大的气味,刺激到鼻子痒痒地,低声悄道:“你说,西玛也那么厉害,她有没有想过要当部落首领啊。”卧槽!她是真心是这么样的,西玛……那么牛掰厉害,下手雷厉风行跟男人差不多的女人,丫的……,估计也是有野心的吧吧吧吧。   “……月,你很喜欢说笑话……。”匡沉默了会才说,可以听出来他话里的惊讶,“女人怎么可能当上首领啊,那么多的男人在,谁喜欢被女人压着。”   妹纸闻言很不爽的“嗯?”的一声,目光冷飘飘盯着匡……,盯到匡讪笑了几下才道:“一直以为都是男人当首领,女人啊……,就从来没有过呢。西玛再厉害她还是个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赢男人嘛?”   “月,当上部落首领需要有智慧和力气才行,谁想要当首领必须得打得赢上任首领才行呢。不过,老库那家伙是打赢他哥哥的,所以,他跟巫师一起联系趁他哥哥睡熟后用块巨石头直接砸在大库头上,族人发现大库时,他的脑袋都成的碎沬,只剩下身子在外面呢。”   吴熙月没由打了个冷颤……,马拉戈壁的!这这这……这是谋权害命啊,连哥可都下得手杀。   摸下巴,话说天朝古代也从不缺哥哥杀弟弟,弟弟杀哥哥,儿子杀父亲,父亲杀儿子……,反正各种杀都有。尼玛……原来早在原始社会就已经有这种习惯鸟,都成为一种习惯传承下去了喽。   “现在克克巫跟老库儿子走得那么近,不会是想唆使加米拉杀死他父亲自己当首领吧。”吴熙月琢磨了会,根据布阿部落的前例很彪悍揣测起来,“别说,还真有可能呀,你听,加米拉在说让老库跟巫师回去呢。”   加米拉不明白自己的老父怎么了,明明巫师都拿到神粉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想到西玛还在山洞里,他下身一热狠不得现在冲回去再跟西玛交配。口气也开始不耐烦起来,“老父,你到底回不回,我本来是在跟西玛交配,都是你自己跑到这里来让巫师找不到,才让我不得不跟着巫师一起来找你。现在好了,神粉都有了,你还想做什么!”   什么!加米拉都跟西玛交配上了?   对加米拉偶尔的犯笨让老库很无奈,他怎么就不知道克克巫一直在想着要得到西玛呢?他为了他情愿跟克克巫闹翻,加米拉倒好,都跟克克巫一起劝自己回去了。本是很气愤的老库一听到儿子都跟西玛交配了,一脸震惊,不敢相信扭头盯着自己的儿子,“你说你跟西玛交配了?”   “嗯,西玛这女人都让男人惯坏,我在苍措部落拿到的兽皮都了她,她还不满意,又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我生气就把她干了……。”加米拉重地一哼,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生气。   反正妹纸一听到已经让滚滚天雷雷到内嫩外焦鸟。   雷滴个嘎嘎啊……,加米拉是西玛的哥哥啊啊啊啊!尼玛哥哥跟了妹妹……,噗!这得是多重口味的组儿呢?!   也就是雷了小会儿,一向表哥表妹都是JQ无限,都是哥来着妹来着,在这种不知道伦理的原始社会,估计只要是个女人,无论是她母还是女还是妹估摸都能上的。要知道古埃及的法老们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妹妹跟哥哥成亲是必须的!   老库这回扬眉吐气高兴了,他喜孜孜拍了下加米拉的肩膀,“没看出来你倒是一下子搞定了西玛,害得老父还在担心会不会被巫医把西玛抢过去。”   “西玛并不是自愿跟加米拉交配……。”克克巫打断老库的喜欢,阴沉说起,“你没有听到他说嘛,是西玛惹他生气,他才扑倒西玛的。老库,我们说好是西玛自愿跟他交配才行。这回,是加米拉强上的。”   ……   加米拉总算听出一点不劲对了,他皱着两道眉毛,“老父,你怎么说巫师也要西玛……。”   儿子!你总算知道了……,老库差点没飙出两股老泪出来。   “加米拉,他一直就想着西玛。为了得到西玛,他都把神粉找出来了!亏你笨到跟猪一样让我拿了他的神粉治病。我要真拿了他的神粉,西玛从来现在开始就是他克克巫的女人了,哪里还有你的份。我现在跟啼他们要神粉,有了神粉我要他克克巫的干屁!”   吴熙月听着老库那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她就很不厚道嘿嘿笑起来了。   不过,什么叫做乐极生悲,妹纸又狠狠体验了把。   加米拉个性爆躁冲动,一听先是凶瞪了克克巫一眼,然后嗷嗷咆哮直往山洞里出去,“啼,你给我滚出来!把神粉交出来,不给我……我现在过来杀了你。”他的力气真的非常大,直接把扑过去阻止他进去的吉布撞飞,又把伐合的手臂拧起来,吴熙月都听到咔嚓一声……,虎躯一颤,伐合的手臂被他缷到脱臼了。   完了,完了……,他一冲进去什么事都露馅了!卧槽!前面她还在想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来了两货劝走老库。   悲催的,还没得瑟完就乐极生悲鸟。吐血不解释!   匡脸上的微笑早已凝结,劲鼓鼓的肌肉一跳一跳有着随时准备冲上去的架式,“月,如果我需要出去,你记住,别动!就留在这里,只要你不动,你们是不会发现你。等我们所有人都拖住住加米拉,你快跑,一直跑无论跑到哪里都好……。”   哪怕迷了路回不了部落也好过被愤怒的加米拉杀死。   他这是要去救伐合他们了……,吴熙月抿紧嘴角,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小心一点。”   “老父,啼没有在山洞里!只有格里部落首领跟他一个族人!”山洞里传来加米拉更为愤怒的咆哮,跟大猫似听着都让人心里发颤。吴熙月也跟着一抖,脸色刷地白了几分。这样的男人跟发了疯的熊瞎子似的……,要怎么才对付得了他?   匡没有再犹豫,深深看了女人一眼,炯炯有神的眼里竟然有了绝然之色,似乎……这么离开就会永远看到女人了。   这么一眼,瞅得吴熙月呼吸一凝,心口处骤然揪紧起来让她连喘气都没有办法顺畅,咬着牙她稳好自己的声音,柔和道:“放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们别跟他死拼,打不赢就跑知道不!”   泪奔……,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生离死别的苦逼感啊啊啊啊啊!   看看从另一边绕过去的匡,吴熙月咬咬牙也开始一点一点接近过去。马拉戈壁的!擒贼先擒王,她……能不能把老库搞定了……。   山洞里是哈达,扎泽的怒啸,他们已经跟发疯似的加米拉打起来。   而外面,老库一听到啼并没有在里面,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骗了。愤怒的他整张凶残扭曲起来,抬手一挥,狠狠道:“给我杀!都给我杀过去,全部给我杀死!竟然骗我,他们竟然敢骗我。”   从洞里传来的打斗声无疑是让男人们热血沸腾的引子,布阿部落的男人一眼,顿时两眼发狠整个人都是兴奋起来,嗷嗷叫着开始冲了过来与苍措部落四个男人开始打起来。都是拳拳肉博,没有什么技巧可言。   好在是加米拉冲进山洞里发现自己完全直不起腰跟两个男人对打,一边还击一边往山洞外面后退。他的动作正好如了哈达他们俩个男人的愿,只要不在山洞里打架误伤到首领芒就行。弯着腰出手更是飞快,直接把加米拉逼出山洞。   吴熙月一见发疯的家伙被逼出山洞,心里面更是长长松口气……,芒最少是安全的了。   这一回,妹纸是真真切切看到原始人类是怎么群欧的,尼玛绝对是一拳过去就想把对方打死的狠劲。一直以来在自己面前都是温和低声苍措部落男人们此时也是凶相毕露,虎目里迸出来凶意吴熙月心里微地发了发毛。   马拉戈壁的啊啊啊!这才是他们的本性吧……,好凶好猛,嗯,好威武!   嗯,吴家女都有一个特意就是特别护短滴。   紧紧关注局面,却意外发现那个说自己上当受骗的老家伙一个人溜到了一边,支起一条……烂脚冷眼旁观起来。   吴熙月:“……”好家伙,这个BOSS才是最奸诈的,声音咆哮很大,真要动起真格了这货就溜到一边了……。好,老娘找的就是你,尼玛……等着啊,别动!   开始往下面绕过去,好在妹纸在原始丛林里煅炼了近三个月,走起路来也可以说是无声无息了。她靠近离老库还有五米远左右,弯下脚搬起一块大约有四五斤重上面覆盖青苔藓的石头,一点一点靠近过去。   马拉戈壁的!老娘一石头砸死你丫的!   人命,此时真TMD如草芥!在攸关乎自己的生命时,敌人的生命就是草了……。   老库毕竟是造过反的,尼玛还是造成功的。该有的警惕一样不少,他感到身后有些异样便蓦地转过身,一见,老库直了会眼,一个女人,举着块石头往自己靠过来的女人!这下,老库回过神,女人啊他喜欢。   由其看上去这么白白嫩嫩的女人,按在下面狠狠干起来更带颈。   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老库抖了下他的烂腿,朝女人咧起一口黄牙嘿嘿笑起来,“哟,你举着石头累不累?来来来,把石头给我。”这女人从来没有眼见啊,莫河一带的女人们他都是知道的,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他是没有见过。   他一开口说话,口里就是一股臭味袭面而来,差点没有把吴熙月这妹纸给熏晕过去。   卧槽,这货一定是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刷过牙!臭到她现在很想很想呕一口出去。尼玛!   都被发现了就没有必要再把石头举起来,吴熙月抱着石头鸟,朝让她很恶心的老男人甜甜一笑,问起来,“你是谁啊,男人们在打架你为什么去呢?”呕,甜到她直反胃卧槽!   “我啊,我是布阿部落的首领老库,他们都是我的族人,打架都不需要我出手。女人,你是哪个部落的?从来没有见过你啊。”嘴脸挂着虚伪笑容,再怎么笑也掩盖不住他凶残丑陋的那模,眼里放着贪婪不掩的光芒直直盯着女人,老库笑得更深了……。   好!这次出来还能碰到个女人,把她带回部落又能爽上好久了,等他上腻还能丢给族人再继玩。   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是一只带着倒刺的花朵,老库舔着着涎笑着把手进来来就要摸吴熙月的脸蛋,宽嘴咧得大大连牙龈部位都露出来……。吴熙月盯着已经伸过来的手,眼里一道厉色掠过,朝老库再次甜甜一笑,抱着石头却是更加走近一步。   这一步走得是让老库心花怒放,这女人看上去弱弱的,还挺带劲啊!都知道自己主动凑过来了,哈哈哈,好!他老库喜欢。女人就是要带劲点男人才更爽。   “女人,跟着我老库走保准你天天食物吃,到了下雪还有许多许多的兽皮给你穿。”女人么,不就是喜欢这些么?瞧这模样,都快凑到他胸膛里呢。   离老库越近,吴熙月胃里是酸水直冒,……麻痹的槽!这货有多久没有洗澡了!一身油臭味……都可以当杀人武器鸟。甜甜笑容下是妹纸各种吐槽,石头换在怀里就是没有丢,等到老库弯着腰凑过来,她嘴角倏在勾起冷笑,石头直接举起狠地朝老库脑袋上面砸过去……。   没有完全砸中,但也把老库的额角破一大块皮……。丫的!这样就足够了!   刚还才沉沦女人温柔里的老库没有想到女人是个这个大胆的家伙,直接拿起石头朝他脑门砸来,那么大块真要砸下来他的脑袋就跟他哥哥的脑袋一样,砸成碎片。   老库从来不缺女人,所以,别指望他能怜香惜玉,额角巨痛传来,他眼里是凶残毕现抬起手就朝吴熙月脸上抽去。   抽了个空,发力太猛反而且让他整个身子朝前栽了过去。吴熙月这才发现他那条烂腿溃烂到都快要见骨了,……麻痹的!原来如此啊,左腿使不上全部力气,所以才不敢跟进着打起架来。但为了不让族人发现他这个毛病一直在强撑着。   清澈如水的双目凛冽乍起,吴熙月再没有半点犹豫抬脚对付起老库来,在往下倾斜的丛林里,老库一脚使不上力气只能靠双手挡住女人的攻击。   “我是布阿部落首领,你这个女人竟然敢杀我!”老库开始心慌起来,他以为这是一个弱小地女人,谁知道才接她一脚,那样大的力气……都快要让他支撑不住。咆哮大吼试图引起族人们的注意,……现在个个都是打到兽血沸腾,谁还能听到谁的声音呢?   吴熙月发现他左腿上的弱点,全部是攻向他的下盘。她腿部力量一向很大,在道馆里教她的武师都称赞她是女人中的男人脚……,囧囧地称赞。   就在她以为一次可以把这浑蛋踹晕过去狡猾的老库竟然抱起脑袋顺势往山体下面滚过去,……难怪他一直往西侧退后,尼玛原来是瞧准这里没有多少树林,树与树之间的空隙隔着大……。这货!真是够奸滑的!   看看一路滚又被砰砰撞的老库,吴熙月睨了一眼便有往下面追过去。   山洞上面已经打得成白热化,现在都是知道是谁占了谁的便占。最让她心惊的是加米拉,那个力气如此之大的货,……不知道把谁伤到了。一个闪神,就被一棵断树绊了下……,吴熙月连续朝前趄趔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回头看了一眼断树,吴熙月挑挑眉头反而且折了回去……,气沉丹田有木有啊!抱起断树,咳,不错,还能抱起来……,成败就此一举了!吼吼吼,老娘也要发威鸟。谁敢伤美男芒,她就跟谁拼命。   捂脸,这货……就是这么偶尔抽个风,但绝对不会坏大事情。   抱起断树,吴熙月这货真是发飙了,潜力爆发到神人等级咧,一直抱到山洞边点,猛地看到加米拉举起了哈达,脸色涨成猪肝色【嗷】地方一声咆哮,抬起他的膝盖就要把哈达往他膝盖上面折去。   吴熙月嘴角一抿,直接是一言不发抱起断树笔直笔直往加米拉狠狠过去!   麻痹了!姐儿不发威尼玛当所有人都是你丫的沙包摔了摔的!槽槽槽!看姐儿撞不死你丫的……。   其他人都个个忙得很,没有关注还有个胆大子出天的女人竟然藏着没有离开,……现在抱着棵断树一言不发冷着脸速度飞快冲了过来……。   【砰】地一声响,吴熙月的断树抢在哈达被腰折前狠狠地准备无误撞上加米拉的胸口,直接让加米拉猝不提防将哈达【砰】地摔了出去,而他自己则是被吴熙月的断树撞到连续后退好几步……。   吴熙月:“……”噗!这货尼玛怎么还没有撞死啊啊,卧槽!还要让她再撞一遍?行,你丫的受住了。   于是,妹纸威武了……,抱着断树往后退了三步在所有人都没有来得急反应过来时,【哈】地一块清脆喝声,尼玛是加了马达似的再次撞了过去……。加米拉依旧是瞪着他的大眼,死也不敢相信攻击他的竟然是个女人……。   铁臂抱住断树……,目光一沉狠地将断树往上一提,他想把吴熙月甩飞。   该他倒霉,谁叫妹纸一发威就得震惊住所有人呢,还没有等他抱树横扫,吴熙月几个轻灵后空翻……,溜了……。马拉戈壁的!这货有胸骨绝对断裂,接下来交给男人处理了。   甩头,尼玛别什么事情都叫她行不?卧槽!她是一个很弱小的女人好伐。 61章 干掉劲敌,威一威很好   该他倒霉,谁叫妹纸一发威就得震惊住所有人呢,还没有等他抱树横扫,吴熙月几个轻灵后空翻……,溜了……。马拉戈壁的!这货有胸骨绝对断裂,接下来交给男人处理了。   甩头,尼玛别什么事情都叫她行不?卧槽!她是一个很弱小的女人好伐。   知道不能跟加米拉硬碰,吴熙月是撞完人就是速度开溜,但苦逼了,身处战场哪有她想的好轻巧好来就来,想溜就溜呢。   “给我抓住那女人!该死的,她刚才偷袭了我!”加米拉嗓门够大,看到撞了自己的女人想要离开,一口恶气盘在心里横冲直撞直是他双目暴瞪,丢下被他甩到一边的哈达哼哧哼哧跟头野牛似的朝女人开溜的方向追来。   布阿部落的男人显然都处在惊愣中,神啊,一个女人竟然冲到只属于男人的战场上面来,还还……还用棵断树狠地撞上了加米拉。他们没有看错,没有眼花吧。   左闪左闪呼呼朝前的妹纸听到身边一声咆哮传来,唬得她膝盖发软……跑得更快鸟。   卧个槽槽槽槽槽啊!那货不是人,是异形嗷!连续撞了两下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还能咆哮如雷朝自己追过来。这么一咆哮直接是把惊愣住布阿族人惊醒过来,相对跟男人打架,他们更愿意抢个女人回部落去。   一下子本是围攻匡他们的男人跑来二个来堵截吴熙月的退路。   涶涎的嘿嘿笑声让人听着极为不舒服,吴熙月冷看着前面挡住路的二个中年男人,嘴角边一丝冷笑清且微的掠过。行啊,就看你们丫的混蛋有没有本事把姐儿挡住鸟。   奔跑的速度没有丝毫变化,在匡他们呲牙迸目怒啸吼时,吴熙月跃到一块儿凸起地面少说有半米高的岩石上面,再狠地腾空一跃……,雷滴嘎嘎嘎啊,尼玛就跟电影里的武打明星似的,做出那个时常在荧屏上出现的经典动作,单脚横扫,一脚勾起,嘴里一声清冷【嗬】声,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单脚狠地横扫地一个男人的脖子上在同,手肘更没有闲下来,已经狠地朝男人的脑袋上面重地劈下去……。   人的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哪怕是动物也知道只要狠地咬住脖子,任凭对方有多强大绝对是必死了无疑。   吴熙月并不是个心狠角色,但她分得清楚什么时候该心狠,什么时候改善良,审时度势绝对是吴家女优点之一。   对方来者不善,麻痹的!她又何必装什么圣母呢?在你死我活的残酷环境下,生死博斗最为正常,而她不过是顺势而上,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   布阿部落这些中年男人都是的经历过父权期,骨子是特别瞧不起女人的家伙,他们冲上来完全是没有把吴熙月放在心上,等到了他们警惕起来,冲在最前面的族人已经让吴熙月一脚劈地后脖在颈椎上面,【咔嚓】一声,随着颈椎的在折骨,男人的头颅软软歪在一边……,壮实的身子扑通倒地再也没有起来过。   只是一次,让男人们心里大骇。   追过来的匡见此,反倒是很蛋腚,他跑到吴熙月面前急虑道:“怎么突然间又跑回来了!不是让你先离开回部落吗?”他眼角余光扫过倒在地上的男人,脖子歪在一边,已经没有了呼吸。匡没有因此对眼前面的女人感到害怕,不是竖起来大拇指满眼赞赏,“月,你很强大!”   他现在明白为毛女人胆子大到还敢跑了回来了。   先把加米拉撞伤,救下哈达,现在又将把对方一个男人干掉,好样的!女人都要像月这么强大,部落还愁不会强大吗?   吴熙月原地揉揉脚腕,面色淡冷回道:“不是我死,就是他死,死道友不死贫道,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小心点了,匡,你去对付他们,我看看伐合的手臂怎么样……。”掂脚拍了下匡的肩膀,妹纸无视布阿族人仇恨目光,果真是挥一挥衣袖不打走一片云彩。   知道到她最少能自保,匡心里自然是放心很多,他目送吴熙月走后揉动手腕对剩下的男人冷戾道:“来吧,看看接下来是你死了,我还是活了。”抡起有力的拳头,拳风劲疾挥向同样做好准备的对方。   伐合的手臂被加米拉缷脱臼后,一直是单手跟敌人在打斗,他的肩膀已经肿得老高老高,还有一片瘀血在上面。吴熙月避开几个男人的拳头很快来到他身边,只用一只手跟人打架绝对是处在下风,吴熙月看他俊脸已经被凑到鼻青脸肿……。   耸肩,这种时候她知道不是笑的时候,但是……,她真的想笑哩。   左右眼角全部打青,嘴角边更是被打到渗出血渍,由其是鼻子,……卧槽!没有把鼻骨打折吧,都青肿成这样了。   在这里,吴熙月彻底打破女人是弱水的说话,她可以一声不言用自己看上去很瘦弱的双腿将一个男人踹飞好几步,也可以借助地势腾空而起没有一丝犹豫将一个男人直接踹到滚出山洞这块小平地。   “伐合,你还是先把自己的手臂弄好再来帮我不迟。”连续将两个大汉子踹飞的吴熙月长发凌乱扶住被揍打到脑子嗡嗡声的伐合快速退回山洞,“往山洞里去,现在大家都忙着肉博没空来山洞里闹事。麻痹的,这回好了,胜负还没有分出来,姐儿这边已负伤员一名。”   喂喂喂,你丫的已经把对方的男人劈死一个,踹飞两个鸟,知足点吧,妹纸。   伐合没有想到自己到头来让一个女人救下来,心里头的尴尬有多少,他表现在脸上的苦逼就有多少。几乎是整张脸涨得通红通红,尽是懊恼。他想要推开扶着自己的走女人,“月,我自己能走,你……你不用管我。”   神啊,让他死了算了!让一个女人来救他,这是的耻辱,天大的耻辱啊。他会让族长的口水喷死,讥言笑死了的……。   “槽!给我安份点,尼玛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重啊,姐儿容易不?又要劈人又要救人,救上来个还跟姐儿讲大男人主义,给我闭嘴,再推我直接把你送到加米拉身边当沙包揍。”弯腰把受了好大耻辱的男人扶到山洞里,吴熙月首先是看看芒怎么样了……。   伐合强迫自己清醒一点,进了山洞后苦笑道:“月,我自己能走。刚才是脑袋被他们揍狠了一点感到头晕,现在真好多了。你快松开我,我自己能走……。”他用力抬了下脱臼的手臂,钻心般的疼痛让他本来就明不是清真面貌的五官变形得更厉害。   “得得得,知道你们都是一群被女人救了,好想撞死的浑蛋。坐好,我去看看芒。”吴熙月还是没有把伐合推开,而是扶着他坐好后才急急跑到芒身边。她脚步有些乱,主要是看到芒趴躺在兽皮垫上面一动不动,双腿拉得笔直笔直……,麻痹的!特么像是已经挂了等着被埋的悲催样。   走过去,她第一眼就看到芒的后脖颈上面有一个好大的黑脚印,应该是有人在脖子上狠地踹了一脚。没功夫想别的,她神色冷冽蹲下身伸去朝他鼻子边探去……。喷在手指上的温热气息缓而绵长,吴熙月心里一松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冒出一身冷汗。   抬手擦了下在额头,把沾在额前的细发拂到一边,一屁股坐在芒身边,咬着齿不忘记用脚轻地踹了下芒的手臂,“你丫的被人家踹晕倒是爽了,害得老娘刚才白担心一场。槽!睡吧,睡着也好,要醒来过来不知道你想干毛呢。”   坐了两分钟总把心里头的惧意全部散去,她承认,她在看到身子一动不动的芒时,似乎连灵魂都要飞走了,基本是浑浑僵僵在过来的。目光古怪睨了那个赤果果出现在芒后脖颈上的黑脚丫,汗……,她猜着急估摸是那时候唯一闪到山洞里哈达踹的。   伐合靠着石壁,石头的凉意把他混乱的脑子渐渐清配过来,他看了眼坐在芒身边,目光紧紧盯着芒看的女人,心里头还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样的女人,不是他拥有的……。伐合扯扯嘴角,笑容苦涩苦涩。   别开头不再去看让他嘴里苦意连连的场面,他动动嘴唇似是艰难开口,“月,你在这里照顾好芒,我出去帮匡他们才行。没有几个布阿族男人了,少了我,匡他们就多许多危险。你……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呵,其实不用他提醒,以月的厉害一定会好好照顾好自己。   把加米拉都打到现在捂着胸口半天也不能动弹的月,怎么可能是他眼里的弱小女人啊……。记得匡以前跟他说过,说是月把他从布阿部落男人手里救回,还亲眼看到月一脚把一个男人劈晕过去,嗯,现在他信了,真的信了。   但似乎信得太晚了啊……。   月是一个来自大部落的巫师,她懂字,知道如果何炼制神粉,知道怎样炼出迷糊水。还知道把芒的伤口治好……,她还说她懂得一点草药,现在,又看到她厉害到可以不需要男人保护自己把敌人踹走,并且可以救出自己。   这样厉害的月那是他可以拥用的啊。   伐合站起身就要出去,听到身后女人的声音冷而凌厉传来,“你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处理,现在出去干毛啊?尼玛出去给别人免费揍吗?顺便把小命也揍出去?”   看到他身子一僵,吴熙月哼哼着走了过来,“不想让手臂废了就给姐儿乖乖做好,丫的,一个个都不省心,我难道就是个苦逼劳累命么?”卧个槽!她在现在森森发现自己有操不完的心,刚解决这个,尼玛下一个难题又立马出来。   脱臼,麻痹的!人身上有多少根骨头,每根骨头叫什么……她很清楚。也会儿镇定自然把一具打散的人体骨架重新拼完整出来。   但是啊,她可以拼骨头,可不过给活人重接骨啊……。骨折什么的她还拿手,这个要断不断,就是个脱臼而已却把她难倒鸟。   “只是骨头断了而已,月,我没什么事呢。你放心,就在山洞里等我们。解决完外面的家伙,我们再回来找你。”伐合甩了下头,刚才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似乎看到好几个月站在自己眼前,甩一下又正常了。   吴熙月抿着嘴,冷道:“我不想把话说两遍,现在给我坐下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把骨头接回去。”关节脱臼在重新接回去时,一定要找准骨节合口,出手更是要快,准,狠,要一气喝成才能保证骨节合位。   瞧他们不像是知道接骨一样,在这么放任下去反而会加重要伤势,嘴角抿直许多,丫的!就试一把了。   面对身为巫师的女人,伐合就算还想反对也只能是乖乖坐下来了。他敛敛眸光,不太理解她要干什么,“月,你让我坐下来,匡他们只会越来越危险啊。”   “闭嘴!”吴熙月走到他背后,双手轻轻按了下伐合的肩膀,咦?……是半脱臼!丫丫的,这就好办了!半脱臼完全有把握在搞定,心里一喜为了分散伐合的注意力,妹纸声色淡淡道:“等你手臂好的,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诶,我说你之前也太不小心了吧,加米拉冲过来你不知道躲也就算了,尼玛还把自己撞伤,啧啧啧,真是弱啊……。”   男人最听不得让个女人说他弱,伐合几乎是的跳着脚回答,“我哪里弱了!加米拉发起狂来我们不担心他会杀死了芒么,就……啊!”话还没有说完,肩膀一阵巨痛传来,当场痛到没有提防的伐合大叫一声,随着一声细碎的【咔吧】声传来,痛意没有了……,连肩膀都不是痛了。   “好了,你试试可不可以动了?”吴熙月双眉弯弯眯着眼笑起来,“不是说不痛吗?怎么我轻轻一弄你就跟杀猪似的嗷叫啊。抬抬手,看看哪里还不舒服。第一个次帮人接骨,哈哈,手法生疏难免有一些接错的地方。”   动动肩膀,伐合惊喜发现自己手臂不痛了!动来动去跟以前一样。   吴熙月见他甩都甩了好几下就知道成功了,推了下他后背,啧啧啧,肌肉相当紧致,手感也是biangbiang好呢,“现在可以滚了,你想揍谁就去揍去。”   “月,这也太神奇了吧,刚才我还疼到想哭,你就是扯弄下就好的了。”伐合一脸惊喜甩动手臂,喜孜孜道:“我现在出去了,你留在山洞里不用再出来了。接下来都交给我们就行了。”没有再停留,伐合弯着腰飞快跑出山洞。   吴熙月摇摇头笑了下还是跟了出去,她可以不参与其中,但想看着才行,看在眼里才知道情况怎么样,危不危险,需要不需她也要拼上去!卧槽,虽然她也想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但尼玛这里环境如此,迫得她时不时彪悍一把才行。   马拉戈壁的!像她这个外表看上去特么矜持的妹纸,穿越到这里后不秀一秀彪悍威武一面都不行啊。抹泪……,这叫做时不渡人哩。   在这里,布阿部落的男人没有再去理会出现在山洞前面又突然不见了的女人,只有一人目光凶狠盯着山洞口。该死的女人,撞了自己后就逃跑,他的族人竟然没有挡住她。现在,你还想往哪里跑!   加米拉捂住走一步就是刺痛的胸口,脸露凶像一点点靠近山洞。女人,你没有地方可以逃了,敢伤我加米拉就偿偿他的厉害!不干死你他这口恶气是怎么也出不来。   一直主视着山洞外动静的吴熙月很快就发现捂着胸口的加米拉避开匡他们,一点点接近山洞。嫣红水润的红唇微微抿起会,倏地,绽放一抹笑容。就如同盛开的阳光下的婴粟花,红嫣,美丽却是有毒的。   走出山洞,吴熙月对着还在小心绕道走来的加米拉声音悠扬笑眯眯道:“加米拉,你是在找我吗?”清丽秀妍的面扬溢着自信从容的微笑,阳光下,她眸波疏浅如一汪池水乍起涟漪让人只需看一眼,便已不知道不觉沉沦在那汪清水里。   加米拉也是看愣了一下,很快,便咬起腮帮子戾气十足喝起,“女人!你这是在找死!”没有人能伤得很了他加米拉,前面那个可恶的女人是第一个伤了他!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被女人伤到,杀了她才能消除自己心头上的恨意。   吴熙月丝毫没惧怕迎上他凶狠目光,目光扫过他故意挺直装没事的胸口,眼底里一丝冷厉掠过。胸肋骨骨折,她只需要再加一把力就可以让断骨刺穿他内脏……。加米拉,你是她第一次迫切需要解决的男人。   在这个杀人不偿命,更不是犯法的时代,吴熙月的做法无可厚非。她不杀加米拉,加米拉也会杀掉她。   仁慈出现在这里会是一个很好的笑话,没有人会因为你的仁慈而尊敬你,他们只会觉得你傻到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匡他们几个男人自然发现女人让加米拉盯上,愤怒的他们咆哮起来,试图把加米拉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来,“加米拉,你是不是个男人,竟然对女人出手。你是个胆小鬼,没有本事的男人!有本来冲我们男人们,哼,跟女人打架,你要不要脸啊。”   “浑蛋!加米拉是个胆小懦弱的浑蛋,打不赢我们男人就把主意放到女人身上,加米拉,你给我滚回来!”   “加米拉,你一定是个连鸟儿也是个废的废物,连个女人都干不了的废物!”   咆哮的声音传来到吴熙月耳里,惹得她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好吧,连个女人都干不了的男人确实是个废物,是个男人都没有办法忍受这种羞辱。所以加米拉更怒了,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躲过他的第一个拳头攻击,吴熙月纵跃到加米拉背后,用近身博击术狠地捏住他的手臂,贝齿咬紧脸上厉气敛起狠地朝他身后扭来。他的手臂很壮,肌肉虬结到让她有种是握住石头的感觉。   对打架用是乱来没有半点打支技巧可言的加米拉,他凭自己的蛮里怪吼一声把自己的手臂挣扎开来,转过身脸上横肉一抖嗷地叫起张开手臂扑向狡猾的女人。该死的女人,他竟然没有办法抓到她。   这让打架无往不胜的加米拉羞恼起来,吼吼叫吼,铁塔似的身子毫无规章狠地撞向吴熙月。   吴熙月连续后退好几步,看到跟野牛一样用脑袋撞向自己的加米拉,牛掰妹纸飞快连续又后退几步,再后通过助跑双脚在攻击范围里腾起,一个鸽子翻用,用自己的足跟狠地踢向加米拉的下巴。   随着加米拉不断退后,吴熙月哼地冷笑了声,抓住此次机会一点迟疑都没有连续朝他胸口踹地去。   【砰砰砰】几脚蹦在他胸口上,加米拉听到有什么东西好刺【扑通】一声刺进自己的肉里,他骤地怒嘨了声,出手疾快一下子抓住吴熙月第四次踹来的双脚。双眼暴迸抓起她的脚就往外面甩去,吴熙月眯了下眼睛,另一条腿勾住他的铁臂,双脚成反剪状借用他力臂让个身子水平横向狠地旋转几次。   这样的剪绞法让加米拉手臂吃痛厉害,顿时手上力度一紧,吴熙月如在野豹那样脸色冷沉优雅着地。   匡他们被这惊险一幕骇到虎目圆瞪,发疯了一样狠地把攻击自己的布阿部落男人在一个拳头摞地,嗷啸着朝吴熙月跑来。两个格里部落的男人哈达,扎泽是心神一冽,连续逼退对方几步后也朝吴熙月跑来。   巫师……月,你还要给他们多大的震惊啊!神啊,这是的一位什么样的女人,加米拉都可以被她踹到嘴里喷血。   “月,你没事吧!”   “月,快跟我们说话!”   “……”   几个男人都是受着伤丢下敌人跑了过来,吴熙月双腿弯曲一撑着膝盖目光冷冽还在盯着嘴里喷出血的在加米拉,耳边中男人快把她耳朵震耳的大吼声,吴熙月甩甩头,把晕眩感去掉许多多才抬头道:“没事,没事,还好着。”   卧勒个去!刚才那个反剪绞尼玛速度过快,把她自己都绞到头晕目眩在这里……。   加米拉在布阿部落男人心目就像是山一样的存在,因为他厉害了没有一个男人的力气可以大过他,当他嘴里喷出鲜血,族人们脸上一慌个个跑了过来。那山一样的男人在他们跑来前【砰】地一声捂住胸口重重仰头摔下。   山,塌了。   吴熙月看到出现慌乱的布阿部落男人,眼里一丝冷戾闪过。对围着她的男人平静吩咐,“最后一博的机会,成功,失败就看这次了。”手指了下加米拉倒下的方向,嘴角勾起的笑容冷而淡厉,“结束他们才能让布阿部落的族人知道,我们苍措部落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马拉戈壁的!她可没有听落加米拉对老库说的任何一句说,他说了他把苍措部落的兽皮拿走给了西玛,却让西玛全部丢的。   尼玛啊啊啊啊!那些兽皮都是老娘跟纳雅一起洗晒干的,还有两张棕熊皮子是留着过冬穿的。寒冷冬季必需要穿上兽皮才能很好御寒,加米拉却把兽皮都拿走了,吐血!这货摆明就是想要苍措部落所有族人的命。   胁骨刺入内脏的滋味不好受吧,倒下去而已还没有完全断气,等着大出血吧……,让你最后血液留尽全身抽搐痛苦死去。   抚额,妹纸是个小心眼,别人要她小命,她绝对不会束手待毙,反扑之势往往让人很难接受。   这一战,因女人把最厉害的加米拉杀死激得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男人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反扑起来,场面有多血腥吴熙月没有再去看,她拖着韧带有些儿扭伤的在脚回到山洞里,靠着芒闭上了眼睛。   在那一瞬间,似乎有水珠从她眼角边消然划过。   她有些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外面的敌人就交给男人们处理了,卧槽!处理不了别来见她,尼玛……姐儿已经搞定最厉害的一个,剩下都是群中年男人,丫的好歹都是年轻力壮的货怎么着也要打赢吧!   以命博命的打斗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吴熙月听着外面的嘶叫声却是闭眼睛牛B哄哄睡了……,真睡了!   浴着一身血渍的男人走进山洞就看到让他们又敬又怕的女人睡颜安宁躺在芒的身边,她身上没有了之前的凌厉,只有属于女人的温柔。匡见此,眼角微微眨红起来……,他拍了伐合的肩膀轻声道:“月喜欢干净,我们一身臭血还是去洗一洗吧。不然,她醒来后来讨厌的。”   另外四个男人听到后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哈达道:“哈哈哈,匡,你想得也太多了吧。这些都是我们勇敢象征,女人看到只会更喜欢,怎么讨厌呢。”   伐合咧嘴笑了起来,看向吴熙月的目光温柔完全没有刚才撕杀中的凶狠,他把手搭在匡的肩膀上对哈达他们挥挥手,笑道:“你们保护女人,我跟匡洗洗再进来,都是浑蛋们的血,我可不喜欢闻。”   “匡,我们洗干净后来再打些野鸡回来,月都没有吃什么东西醒来一定会很饿。”伐合还是比较心细的,再者,他不希望太多知道女人的习惯,尼玛……格里部落的男人们现在看向月的眼神让他心里不舒服。嗯,没错!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多月的习惯才行。   哈达他们见伐合,匡还真的出去把身上的血洗干净,眼睛一睁一瞪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血,嘿,多好看多有雄性气概嘛。男人嘛,就得要这样子有血性才行,女人瞧着才会觉得男人很厉害啊。   真搞不清楚要两个家伙干毛要把血洗干净。   出去后,伐合突然想到他把装着多足怪的竹罐丢在了溪水边,“匡,去小溪边,月让我抓了多足怪说要烤着吃。我把装多足的竹罐丢到溪边,你先去洗,我把竹罐捡回来再找你。”现在,把老库带来的族人都解决掉,伐合也就不用担心还会遇到布阿部落族人了。   吴熙月醒过来时就看到了伐合竹罐里倒出十几只大小不一的螃蟹,一脸纠结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结束了?”声音有些嘶哑,没有喝多少润嗓子的下场。她一口开,坐在火堆边的男人都抬眸看了过来。   匡拿起放在身边的竹罐,里面的是装着清水,他知道妹纸醒来都要喝酒一大罐水才行,惊喜走来,“月,你睡了很久了。”   吴熙月爬起来才发现他们是在山洞外面,天也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抬头看了下天空,树叶斑驳只看到点点繁星闪烁,没有月亮她一时没办法知得现在是什么时候。脑子里一清醒,便立马四处张望。   “都被我们丢下山崖了,不会有他们的身体在。”坐下在她身边,匡把竹罐递过来,“来,喝点水,你声音有些哑。”   跟他们就没有必要讲什么客气了,吴熙月接过竹罐喝了好几口才觉得嗓子清澜许多,“你们都没有事吧,给我看看,有伤口要尽快处理才行。真的发起炎起来就更麻烦了。”她已经站起来先检查起匡来。   这群家伙尼玛习惯有伤口是随便凉着,等自然好。而她真是被芒给吓着,小伤口倒无所谓,最怕就是大面积伤口。   匡由着她检查,月一向很谨慎,他都已经习惯了呢。笑眯眯说起,“没有受伤,都是的拳头没用獠牙,树榻,也就是被揍了几拳,休息几个太阳升起就没有事情了。”他喜欢让女人关心的感觉,这样会儿觉得月不是个巫师,就是位普通的女人。   巫师啊……,像克克巫那样的话说,他以后都不敢跟月说话了呢。   吴熙月前后检查他一翻确认没有什么受口才放心,紧跟着她先是问了伐合他们有没有受伤,再最后才格里部落的两个男人。得知都没有伤口后,她才真正放心下来。芒没有出来,她知道他现在还能挪动,也不用再多问了。   反观是格里部落的哈达,扎泽见女人连他们也关心起来,一下子就是受宠若惊,说话都结舌许多。但当看到苍措部落的男人们似乎都习惯月的关心,没有什么惊讶后,暗里鄙视了下自己,也渐渐恢复如初。   “月,这些东西怎么烤着吃,我弄了很久……,不知道要怎么弄才好。”伐合把爬来爬去的螃蟹递吴熙月面前,脸上的纠结还没有去掉,“完全不明白要怎么把这些东西烤着吃……。”   男人们听了后都附和道:“多足怪都是壳啊,吃到嘴里跟吃草一样。月,我们都不吃这个,谁知道有没有毒啊。”   “给我,给我,我自己来烤……。”吴熙月白了他们一眼,丫的,不懂得美食的家伙,这些螃蟹看上去很少,但把壳烤脆后一口吃一个味道鲜美呢。最重要含盐啊!哦草,自从上次吃了一回黑晶盐后,麻痹的!她又有好久没有吃到有盐味的东西鸟。   把手螃蟹直接丢到了火里,等壳变赤红色后立马用树枝拨出来,扳到背甲壳直接就吃起来。   男人们都不敢偿试,看到她咔吧咔吧吃得好有滋味,脸上神色都是古里古怪起来。都巫师们是很奇怪的,现在看月……嗯,也是很奇怪。这些东西也吃得有滋有味。   无论吴熙月怎么说螃蟹好吃,他们连是摇着头纷纷拒绝,好像是让他们吃毒药似的。吴熙月哼了一下,不吃拉倒,她自己吃了……。把所有螃蟹吃完,吴熙月才觉得嘴里终于有了丝盐味。再吃烤野鸡肉时,味道淡到让她很难噎下去。   “我去给芒送食物,嘿,他现在一个人生闷气呢。”哈达拿起一只完整的烤野鸡,对吴熙月憨厚笑了几下便朝山洞里走去,走了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咦?她怎么不跟过来啊,芒现在一定很多希望看到她呢。   哦,如果不是匡,伐合坚持要把巫师月抱到外面睡觉,芒也许还不会那么生气。   吴熙月是想了下也眼过去看一眼,不过,当匡,伐合他们俩人偷偷摸摸瞄了她好几眼后,心里发笑的吴熙月还是觉得自己不去看为好。   怎么说呢,当着自己部落族人的面对另外一个男人表现很紧张,摊手,这是一种不对的做法吧。嗯,救人不算,那是苍措部落欠芒的,她必须要救他才行。尼玛现在没有危险了,只是在生气,远目……,她还是老实窝在部落族人身体吃着淡而寡味只是好香的烤野肉吧。   卧槽!真TMD是违心做法啊,明明想跑去看看美男,但为了别的男人她不得不做出冷落美男的悲催举动。马拉戈壁的!如果啼在身边,她绝对会当着啼的面进去看芒的……,没有在身边,好吧,她还是安份一点点吧。   别有事没事惹得男人愁白头发。   她没有去,让伐合,匡两人都高兴起来。眉飞色舞开始说起他们打架斗,说到gao潮时,口水沫子四喷……,吴熙月抹把已经黑掉的脸,默默把鸡皮撕掉。丫的……,她没有吃男人口水的习惯。   嘎嘎嘎,如果是啼的口水,她还是不介意滴。   也不知道这货现在在干毛呢?发现姐儿有点些想她鸟。明天还有一天,到后天芒差不多可以自己慢慢走动了吧,反正呆会还要进去睡觉,看看他伤势恢复情况如何再说。   山洞里,已经换成侧身躺的芒听到脚步声传来,俊颜一喜薄唇微微弯起等着他想要看到的人进去。脚步一点点接近,嘴角的笑容也渐渐冷却下来。   “芒,月已经醒过来了呢。来,你先吃点东西。生了这么久的气,也该消了吧。”哈达把叉着野鸡的树枝递地来,一脸讨好笑起来,“吃吧,吃吧,烤得很好没有苦味。”。   芒抬抬眸子冷冷看着他一眼,嘴角抿直也不说话盯到哈达双腿发起抖来,他才淡漠开口,“以后还敢不敢踹我?”这浑蛋,看到他要起来对付加米拉,竟然抬他大臭脚狠地踹在他脑袋后面,一下子就把他踹晕过去。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踹你了……。”被芒听到脚发抖的哈达坐下来,脑袋晃得飞快。神啊,之前,芒醒过来射向他的目光像是杀了他那样,当时他就吓到差点尿湿兽皮。现在,他怒火尽管消了许多,但还是……啊呜,好可怕啊啊啊……。   可当时确实只能是这么做啊,月都说了芒不能动,一动也许有可能死掉。巫师月都这么说了……他……他能不踹嘛!踹的时候,咳咳咳……他突然觉得还挺爽的。嘿嘿,这个秘密到他死前也不会说滴。   芒的怒火其实早消了,知道族人们也是为了自己好。   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族人告诉他在月就跟男人一样跟布阿部落男人打架,杀博时,他整个心都是揪紧起来。他们,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月也加入属于男人的打斗里!如果,如果月出来什么事情……,芒还没有想下去后背已是惊出一身冷汗出来。   再听天哈达说在女人最厉害的加米拉杀死后,芒的手心都冒出冷汗出来。   月,会有这么厉害?这是他不敢相信的。可他的族人亲眼看到是不会骗他,那么厉害的月……,是他没有见过的,心里刹时腾空起很想在下次见习识到了她的厉害的愿望。   很快,芒心里非常不舒服起来,啼,……他想到了啼,可以拥有月的啼,他……他知道月有这么厉害吗?私心地,他不希望啼知道月的厉害。一旦知道了,也许他更难将月带回格里部落了。   也就是这次,更坚定芒要把妹纸带回部落的决心。   芒看了哈达一眼,嘴角抿了下,似是有些不自然问起,“月醒来还有没有说什么话?她……问了我没有?”很不好的意思把最后一句话说完整,他期待着心悦的女人来看他,也很希望女人能像以前那样细心照顾受伤的他。   如果是在部落里,他一定想尽办法也要让自己伤口慢慢好啊,让月留下来照顾他。   可惜了,现在是在外面,随时有可能会有危险发生的外面,他必须让伤口再没有一点反复才行。芒心里想着事情,没有留意到哈达脸上的僵硬。   看着部落首领很想念女人的模样,哈达扯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月醒来了,她没有提到你……。就……咳,就刚才我说要拿野鸡过来吃,本来想等她一起过来,可……可月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在外面,吴熙月问到他们把所有布阿部落男人杀死时,瞳孔微地缩了下,笑容也有了些硬僵。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她却没有什么怜悯感。   拨了拨火堆,心里头还是有些微刺的吴熙月敛着声音随意问了句他们,“我们这里离布阿部落有多久?是不是需要走二天才行?”比了下手指,他们才知道二天是什么意思。   伐合想了想后,回答:“不是很远,如果我们现在出去,不用天亮就可以到达到布阿部落的山洞里。”   “什么!”吴熙月一听,蹭地一下站起身,“这么近?!卧槽!尼玛不早说啊,快,我们要快点离开才行。老库一旦回到部落没有等到他的族人,一定会再带着族人杀过来。到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麻痹的啊!怎么会这么近嗷!算一算……,当时她把老库踹下山去大约是早上七八点左右,他的脚是条老烂腿,不宜走在快,回部落时间相对了也要拉长。也就是说,正常需要走一天的路,等于他是一天半或是两天……。   尼玛幸好,尼玛幸好啊!还有时候时间,还有时间啊!   男人们还没有什么反应,看到女人一下跳一下吼了,又说要离开,还说布阿族人会杀过来,呃……才杀完没有多久,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老库,是哦,他们好像忘记老库也在。   哈巴达拍了下大腿,大喝起来,“我们把老库那个老东西忘记了!人呢?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参入打斗中。”他声音本来就很大,扯子要是完全扯开方圆几里都能听到他咆哮。   “早滚了,被我几脚踹到,跟块石头一样滚下山了。”吴熙月拧着眉头吐出口浊气,凉凉回答中。吐血!尼玛你们的反射弧得有多长啊,到现在才想起还有一个老库存在!还好是个老烂脚的货,没有办法早早滚回布阿部落去。   男人听到女人连老库都敢踹下去,心跳重地漏了半拍,几道含义不一样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很一致地保持沉默。   有了加米拉的下场,现在匡他们几个男人小惊过后就蛋腚了。   月连加米拉都可以杀死,那个老库,咳,老库是很厉害,但好歹不年轻了,跟加米拉比起来……老库就显得弱多了呢。嗯,月能把老库赶跑,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泪奔!能理解女人有本事把老库赶跑,但不能理解的是……为毛女人干掉的都是两个重要人物嗷。而他们这群男人反而只是干掉几个族人呢。   妹纸想了会,总觉得她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想起来。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没有想起来,要好好冷静想想才行。   在原地打着圈走了几步后,妹纸虎躯震,生生定住鸟。   卧勒个去啊,她她她……她还漏一个重要人物!悲催的,克克巫啊!那货似乎是男人群欧起来就速度消失了。他……很有可能也是回部落了。噗……,尼玛加个来回的话,这现不正好快要赶到山洞这边了?   吴熙月立马把自己的猜测眼他们一说,扎泽整个人都绷紧起来,惊恐道:“我们得快走才行,以后克克巫的狠毒,知道我们杀了那么多布阿部落族人,一定……一定会把芒也杀死。不行,我要告诉芒,我们立马离开这里才行。”   妹纸确实猜对了,克克巫回到部落后找到已经清过来的西玛,把事情原由说是了一遍后,西玛擦出加米拉留下的体液,冷漠道:“所以呢?巫师的意思现在是让我带族人过去杀掉芒吗?还有杀掉那个占据啼的死女人吗?”   她……她怎么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克克巫看了西玛一眼,这个心狠的女人,她难道就不相当首领吗?   抿抿嘴角,克克巫放低声音开始诱惑起西玛对首领之位产生兴趣,“西玛,你这么聪明,又很厉害,难道你真希望让老库把你送给加米拉吗?老库心里想什么,你知道吧。他就是希望你可以为加米拉生下一个厉害的小孩,让他的首领之位可以传给儿子,还能送给儿子的儿子啊。”   “你也是老库的女儿,更重要的是你比加米拉要聪明许多。如果老库聪明一点,就应该想到要把首领之位给你才是。而不是给那个空有力气,却愚蠢到跟野猪一样的加米拉。西玛,你想想啊,只要你当上首领,你说……你想要哪个男人不都可以吗?”   西玛聪明也有野心,她的野心是想让老库吞并到莫河一带所有部落。但也因为她是女人,渡过父权的压迫期,思想上面难免还是以男人为主,她没有想要得到首领之位。在她眼里,首领是需要男人才能当的。   可,现在听克克巫这么一说,心里不由一动。   是啊,加米拉除了力气大,是个男人外他那点比得上自己?老父难道就因为他是男的就把首领之位给他,而她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只能生小孩,繁洐后代的女人,没有什么能力当上首领吗?   她脸上的变化没有瞒过克克巫的眼睛,只要她动了心思就好。克克巫暗暗一喜,再次缓缓开口引诱西玛,“我可以带着忠于我的族人一起跟你过去,想想,大库是怎么死的。西玛,你也可以学学老库啊。只要你当上首领可以也不怕被老库迫着去接近哪个男人了对吧,你可以想跟哪个男人交配就可以跟哪个男交配,想为哪个男人生小孩就可以为哪个男人生小孩。”   “还有,你会得到部落最好的食物,最好的兽皮。冬天来临,柴火在你的山洞里永远不会熄灭,食物永远不会少分给你。西玛,你难道不为认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吗?你是女人,应该得到最好的东西,看着我,西玛,看着我西玛……。”   克克巫缓慢说着,每说一句都说到西玛的心坎上面,他的话就像是香醇而醉人的迷糊水,西玛喝上一口后现在爱极了这种滋味。她在他的引诱下看上他的眼睛,视线并不聚焦,而是稍微有些溃散。   “西玛,我会帮助你成为布阿部落的首领,你愿不愿呢呢?你愿不愿意呢?只要你愿意,我立马带着忠于我的族人赶去老巫师的山洞,然后来……,只有你愿意才有然后。你现在可以给我答复,不能再犹豫了……。一旦老库,加米拉重新回到部落,又是你痛苦日子来临。”   “你瞧,加米拉都不顾你的意愿加上了我,西玛,以后他都会这样子强上你,你喜欢吗?不喜欢吧……,不喜欢的话赶紧同意我的建议,我们一起去山洞,我会尽我最大努力你让平安成为布阿部落新任首领,再也不用担心被老库强迫,也不用担心加米拉会强上你了。”   西玛现在整个人都塌入克克巫给她编织的梦想里,她想到以后再也不需要去一些部落里勾引厉害一点的男人到布阿部落,想到再也不需要面对老父恶心地嘴脸跟她说些她不想听到的话,更不想跟加米拉那个跟老父一样丑陋的男人交配。   只想了一会儿,有野心的西玛做出了决定,她看着克克巫,这个自她能记住事物就在她身边的男人,抿着嘴角美目里闪过一丝狠戾,“你说,你要怎么帮我成为首领。我成为首领后,你需要得到什么。巫师,我知道你也是个有野心的巫师,不可能这么让我轻易当上首领。”   “所以,请先提出你的要求,只要我能接受,我现在可以接受你的建议,去老巫师的山洞杀死老库,杀死加米拉。”   聪明的西玛可不会认为巫师会那么好心没有一点要求帮忙她,首领,如果不是神灵指示巫师不可以成为首领,他克克巫怕早在老父杀死大库时就自己当上首领。他现在跟老父的关系非常糟糕,好几回她都听到他们在愤怒争吵。   老父不满意巫师在部落里的威望,而巫师不满意老父时时冒犯神灵。   强势的人相聚在一起,最后地结局就是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绝对不会退让一步。   想到这里,西玛笑了起来,老父,你一定没有想到你的专横已经惹起巫师不满,现在啊,他想杀到你呢。让你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死在我手里。就像大库一样,那个喜欢抱着她到处玩耍,会给她吃好吃野果的男人。   克克巫很满意她的反应,敛着阴毒的双眼虚起来,笑呵呵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别的,再也没有什么。而已,我可以答应你,巫师以后只会在祭祀出去,再也不会以高于首领的地位插手理会部落事情。你可以平时当我不存在,而我,只会在祭祀露面。”   他的条件越让她心动,她就越警惕他的要求。只有一个要求……,会是什么样的要求让克克巫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连巫师的权力都可以不要,相当于是地位低于首领,也需要听从首领地咐咐才行。   “你说,只要我能答应,我一定会答应。”西玛微微一笑,漂亮艳丽的五官立马生动起来,完全没有蛇蝎美女的模样。只是,她眼角边偶尓流转过的狠毒,足可以让人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温顺个性的女人。   克克巫完全知道她已经动心了,而他提出来的这个条件以西玛的聪明一定会答应,他目光直直盯着她,一字一字顿道:“你需要陪我,陪到你怀了我的孩子为止!在这中间,你身边只能是我一个男人,因为,我不希望发生你怀的小孩并非我的神种。”   就这么……简单?   西玛有些不敢相信,她目露阴沉一脸狐疑,“只是这么简单?让我怀了你的神种就要吧?”   “对,就是这么简单。你要记住,在你陪着我的日子里绝对不能跟任何一个男人交配,一旦让我发现你不老实,西玛,你是知道我的手段,我可以让你成为首领,也可以让你成为让整个部落男人玩弄的女人。”克克巫眼角微地压低,脸上平白多了许多阴森。   西玛心里一颤,想到他提到的各种好处,目光一敛冷冷哼道:“可以!只你要能让我成为首领,我答应陪你,一直陪到怀上你的神种为止。”   “不不不,是一直要陪到我的神种平安降世才行。”克克巫淡淡纠正,哼,怀了他的神种再去跟别的男人交配,他是巫师,很清楚知道如果交配太猛一样会把神种还没有完成长成就从肚子里流了出来。   狠地瞪了这个狡猾的家伙一眼,西玛咬牙切齿回答,“巫师!我答应你的要求!”   两个人答成协议便立马出发去赶去老巫师的山洞,而他们赶往山洞的过程,就是吴熙月想起漏了个克克巫的苦逼时候。   “卧槽!姐儿是让你们去砍两根竹子,尼玛不是让你们劈两棵大松树回来!快给我重新去弄。丫的,再不把担架弄好,克克巫这群阴魂不散的王八蛋就要过来了!”吴熙月的脚边上堆着许多哈达他们抽回来的草藤,双手有些笨拙把这些草藤都编织起来。   刚才,她看了下芒的伤口,尼玛还是不能走动。所以,她现在必须弄出一个担架才行,把芒放到担架上面由着男人们抬着走。   芒在看到吴熙月进来,温润的眼睛刹那间亮了不少,还没有高兴完就听到女人跟他急急说克克巫或是老库会重新杀回山洞。芒那么一点旖旎心思顿时【啪】地碎了,转而眉色肃冷问起是怎么回事。   吴熙月把自己的分析说出来,芒来不急对女人的心思感到惊试,以他对克克巫,老库的了解绝对有可能重新杀过来。   真该死,早在他醒来时就应该要想到这点。哈达说把冲到山洞里的布阿部落族全部杀死,他竟然很可恶地认为其中包括老库在里面,至于克克巫,如果不是月提起,他根本就不知道原来克克巫又来了一次。   该死的!这回的麻烦可比遇到加米还要大了。   如果,西玛,克克巫没有遇到老库,也许他们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山脚下面。老库一个人拖着腐烂到发出阵阵臭味的烂脚,慌里慌张在丛林里攀起来,没有了族人的帮助,现在的老库就困兽犹斗做最后挣扎。   只要再翻过一座山就是布阿部落的山洞,很快就可以了,很快就可以到达了。   在老库以为看到希望时,山上面突然传来许多人走了动的声响,骇到老库不管自己的脚有多痛,连滚带爬藏到一边。   “巫师,老巫师的山洞在哪里?我们离开部落也有许多了,为什么还没有走到了?巫师,你不会骗我吧。”走了许久,没有去过老巫师山洞西玛开始怀疑起来克克巫的动机来,她跟老库一样,生性多疑。   西玛的声音传到老库耳时在,就如同神灵那般。激动得老库在下面大声吼起来,“西玛,西玛快过为!老父在这里!快点给我下来……。”   如果他不开口说话,也许还能留着性命爬回部落山洞,毕竟,布阿部落里有许多族人还是支持老库成为首领。但这次,算他倒霉催了,西玛在克克巫的诱下,野心进一步扩大,一路想来越觉得自己成为首领会更好。   乍在听到老库地声音突然在黑暗丛林里传来,西玛吓到【啊】地尖叫了声,一下子就抓住在她身边没有离开过的克克巫手臂。   “巫……巫巫师,听到没有。我听到老库的声音了……,他不是在老巫师山洞里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西玛口齿结舌,心里头闪过一丝害怕。毕竟,她要干的事情还挺大的,杀死首领,自己成为首领……,神啊,这样的事情前不久才在布阿部落里发生过啊。   看到西玛胆小成这样子,克克巫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伸手抓住西玛的手臂,冷喝道:“给我闭嘴!他在这里更好!去给我干掉他,你就是首领了。”都没有出手就怕成这样子,怎么可能成为一名厉害首领。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一个懦弱阿母。   他在用力掰开她的手指,西玛牙齿一颤,厉声道起,“巫师,你什么意思!不是说是你去干掉老父,而我就可以成为首领吗?你现在让我去干掉老父?浑蛋,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西玛,是你自己亲口说要杀死老库,杀死加米拉,我只说过帮你成为首领,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帮你杀掉他们。”克克巫阴冷冷地一笑,眼里闪过幽暗地诡异光芒盯着着西玛,尽管看不清楚黑暗中的西玛,克克巫的目光似乎就是落在她的脸上,死死的看着,阴冷冷的笑着。   打了个冷颤,事情到了这份上似乎没有什么退路了!因为,她很清楚知道如果这次没有杀死老库,加米拉,克克巫绝对会告诉他们,她曾经想要杀死他们。   最后的下场是……她死。   不可能!她还这么年轻,心里想念的男人还没有得到手怎么可以死。   愤地松开手,西玛瞪着让黑暗隐藏的克克巫,冷恹恹道:“我会杀死他们,你遵守给我说过的话。”   这样才是勇敢,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什么坏事情都可以干出来西玛嘛。克克巫扯扯嘴角算是一个欣赏笑意,他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刺刺的……,似乎没有那个女人头发柔顺。脑海里突掠过   一个女人的背影,她抱起断树狠地撞上加米拉的背影似乎已经烙在他的脑海时了。   “西玛,你会成功的,相信你。”抱起她的脑袋,克克巫的嘴角轻轻映在她的额头上,“愿神灵保佑你。”   老库已经等到怒火冲冲了,“西玛,没有听到我的话吗?给我滚下来!”   “老父,加米拉在你身边没有……。”西玛要林子里走动,慢慢往下滑来,她试探着问起。加米拉没有在身边的话,她还有把握杀掉老库,如果在的话……哼!她直接告诉他们克克巫想要杀掉他们。   西玛不会只等着一个结局,她喜欢看着别人死去,而且自己好好活着的感觉。   老库哪里知道自己女儿想要掉他的命,粗气回道:“没在,应该还在跟苍措部落那群该死的浑蛋打斗。你快下来,我的脚流血了,没有神粉,我需要尽快回到巫医身边这才。真倒霉,共巫医现在也是吊着口气随时会死,我要是没拿到神粉他就死了,……我会杀掉克克巫。”   知道加米拉没有在,而老父的腿又开始流血,西玛顿时欣喜欢起来。眼里闪烁着需要用生命才能堆叠的野心,她在黑暗中轻地冷哼了下再也没有犹豫手扶过一棵又一棵的树飞快滑下山坡,直到找到老库所呆的地置。   “老父,你的脚都废在这样了,还想着当什么首领啊,不如把首领之位让给我吧。”   这是老库生前听到过的最后一句话,低下头,他看到他胸前刺进一根很儿的獠牙,那是西玛杀死第一个外族女人后,他亲手打了头长毛野象把獠牙折直来送给她,现在,这根獠牙趁自己没有一点防备就刺进来,一直贯穿到后背。   有血顺着獠牙滴滴地滴地在地面,滴在落叶上面像是水珠子一样不断的滴着。   “西玛,你……你……你竟……竟敢……杀……杀我。”老库瞪着他的凶目,全身血液都往胸口的伤口流地去了,他已经看清楚就在身边的西玛了,嘴里吐出口血沫子几乎喷到了西玛的脸上,双手吃力抬起来,他想要抓住西玛问个明白。   西玛用力一刺便得手,她一点点把獠牙抽出来,艳丽的脸上尽是无情毒戾,“老父,巫师让我杀死你,而我不想再听你的命令,所以,我选择跟巫师一起共同杀死你。”一次用力抽出獠牙,西玛连看都看一眼死都是鼓暴着眼睛死去的老库。   站在下面,对着上面在没有动静的克克巫道:“巫师,你可以下来了。老库干掉,你接下来要不怎么做?继续去在老巫师的山洞?”   丛林树木颇多,在克克巫拍起的巴掌声像是在某一个空荡荡的地方在传来,身边就是老库还温热的身体,西玛地目光倏地暗了下来。巫师,但愿你真够做了你之前说的,不然的话……,她一定会像杀死老库一个样杀掉你。   “西玛,你会是一个最厉害最强化,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的首领。接下来,我们还是的要去老巫师的山洞才行。我们需要看看加米拉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你最后只要杀死了他就可以了……。”林子里是他阴冷冷的声音飘来,西玛听到他又从上面的滑了下来,很快来到她的身边。   手被一双很冷没有热气的手牵住,西玛眼角一压心里里的厌恶完全没有办压制住。   克克巫能感觉到了她的拒绝,呵,不愿意又是能怎么样?现在的她完全没的退路可走了,必须跟他一起走才行。   费了这么大的劲得到了莫河之花,克克巫心里并没有感到一丝高兴,他牵起可以温暖他冷凉手心的手,冷淡淡道:“你不能拒绝我,把加米拉解决,太阳升起你就是布阿部落的首领了,我会儿让所有族人都会儿信服你,不是会有人站出来跟你决斗争夺首领之位。”   “巫师,你记住你说是的话。只要你敢骗我,神灵一定会降罪。”做为神灵的使者怎么能说谎呢,西玛是知道这点才最终同意跟克克巫一起合谋杀死老库。   赶过来因解决老库,又把他身体丢了山下面喂了大猫,西玛才跟着克克巫朝山洞方向匆匆而来。   吴熙月已经把草藤编好,丫的……,虽然是难看了点,但是很结实!   “把两边分别系在两个竹子上面,系紧一点别打滑。芒现在矜贵着,你们丫的千万给我小心点啊,真要出了什么问题格里部落族人还不得冲过来杀掉我们。”吴熙月指挥着男人们把编好的草藤系到竹子上面,等系好的后自己重新躺了下……,嘿,还不错!   男人看到女人这里面一弄那里一弄,最后弄出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稀罕物出来,等到女人往草藤上面一躺,哈达,扎泽两眼就冒光了。这样,这样……这样芒就可以躺在上面由他们抬着走了啊!   神哪,月也太聪明一点,这么好的办法都能想到嗷。   吴熙月躺了下还不太放心,干脆躺在里面不动,挥着手道:“来来来,抬到外面绕两圈,看看结不结实。哦,颠几颠也行,现在坏了还能修,尼玛爬着爬着山就断了……卧槽!黑灯瞎火的我可编不出这玩意出来。”   对于女人时不时冒出一句两句他们听不懂的话,男人们已经习惯了。   只管捡着要紧话就行,轻松一抬……,两个大男人抬个女人……对他们来说等于是空着手走路。听着吴熙月的意思,匡他们又用力颠了两颠,正好一个人草藤结咯到她耻骨上面……,咯到妹纸差点飙出出来老泪。   卧槽!她这样都是能痛到甩泪眼,芒肯不是苦逼了?多颠几回估计真得废鸟。   “放下来,放下来,哈达,你去山洞把那块儿兽皮在拿过来,垫到上面芒趴着应该要舒服点。”吴熙月最终于认为还是放块兽皮垫着是人道做法,麻痹的!她不人道不行啊,总不能害得芒以后……都不是能“人道”了吧。   哈达听着嘿嘿大声应了声,甩起他肌肉腿冲回来山洞,首先就听到他对芒哇哇乐道:“芒,你不知道月对你多好啊,生怕你趴着不舒服还特意让我拿块兽皮垫给你垫着呢。嘿嘿,瞧,她对你多好,让我都眼红了呢。哈哈哈,我猜月一定会喜欢你,所以才这么细心。”   吴熙月:“……”噗!你丫的别用那咱老娘是芒的姘头那种口气说行不?她完全是出于人道而考虑,关喜欢有个毛关系啊!放你丫的屁,尽在这里抹黑她。   安静到只有火光慢慢闪耀的山洞里传来要芒温润的声音,“她不对我好,难道对你好不成?滚出去,看月还要干什么?我的女人你们都给我小心点,别把月惹毛了。”   “……”吴熙月捂住胸口决定先吐吐血,马拉戈壁的!这两货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槽!谁是她的女人,尼玛……姐儿就是自己,关男人个屁事情。   算了,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她大度不跟你丫的计较了……。吴熙月抖抖记“我的女人”四字给电到的小心肝,清清嗓子,端的是一本正经对脸早就刷刷黑透的伐合他们几个道:“你们跟他们计较个毛啊,等芒好了后他就得滚回格里部落去了。”   把担架又抬回山洞,几个男人齐心合力把芒小心翼翼在抬到上面,一声喝声便稳稳妥妥抬起来。   吴熙月眯了下眼睛,这群丫的……也不知道把芒都露在外面的光腚遮遮。丫的,要不感冒他怎么办呢?目光闪了闪的妹纸走过去,很蛋腚用两手夹起撩在芒腰部份的兽皮,蛋腚道:“屁股露出来,还是盖着好。”   芒愣了愣,别过头深看了吴熙月一眼,笑的依旧温润如水,“嗯,谢谢,不过下面还需要月帮忙才行……。有个东西咯着我雀鸟,有些不太舒服。”说实话,当他看到这东西第一眼时立马是想要拒绝的,可以见到女人一脸好高兴的模样又不是忍心拒绝了。   ……诶,就当一回废物吧。他不认为自己的伤口连爬个山走个路都有危险,这么一点小伤需要谨慎到了连路都不能,哈哈哈,他又怎么从乌梭部落走了回到老巫师的山洞?   可月太紧张了,她紧张,他就开心。会觉得她是很在乎自己,当回废人就当回废人,他也不在乎了。   接过匡他们不知道多少个白眼,芒很心安里得享受来了自妹纸的照顾。   其实么,身为医生的妹纸还是挺有责任心的,她这是行为习惯,而非有意为之。   都准叫男人抬着走的妹纸猛听到芒这么一说,哦,MYGOD,她的小心肝又狠狠地抽了两下,下面……被……咯了,需要……她的帮助。   雷滴嘎嘎啊,这是让她摸鸟啊。嗯,也是她的职业!   伸出去嘴唇呶呶,面色如常好蛋腚的妹纸道:“把屁股撅高一点,我摸摸是什么东西咯到了你了……。”他一撅起来,吴熙月就把手伸进去,……尼玛都这么近距离接触很自然会碰到鼓囊囊的地方。   “是你兽皮裙压成一团咯到你,再抬高点,我给你扯平就行了。”就算是碰到了,彪悍妹纸也是蛋腚不惊啊蛋腚不惊。卧槽!这有毛个好惊的啊,她又不是在耍流氓而帮助芒好伐。   一扯一拉,轻松搞定。芒嘴角勾了下,如水一样柔和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等她把手拿出来……撅起的屁股直接压了回去。   吴熙月:“……”你丫的是故意了吧!是故意的吧!雷滴嘎嘎……,故意让她调戏摸的吧。   芒眨了下眼睛,微微笑看着脸无表现,连眼神都没有变化的女人,很无辜回答,“撅太久,有些累了。”   “嗯,你可以抬起来来了……。”吴熙月木着声音回答,谁来解释她现在的内心滂湃呢。被摸的是他又是不她,远目,再让她摸久一点她也无所谓哈。   这些个小动作都落在匡的眼里,他咬咬牙冷冷道:“芒,我们要走了,再不走,我想布阿部落的女人很愿意为你摸一摸。”   嗯,不关她的事情,她保持沉默。丫的……萎着都好大呢,手感不错,软乎软乎好想掐一掐,扯一扯……,嗯,跟扯面条儿似的又是捏来又是扯。噗……,她这不是变态么子?   把火熄掉,吴熙月看了眼可以煅炼出石灰粉的山洞,她想,她用不了多久还要来一次才能行。一张干净不生虫的兽皮必须要经过用石灰粉揉搓好几遍,直到没有虫洞才行。   抬出山洞没有走多远新问题出来了,山势太峭,躺在担架上的芒会时不时滑动几下,吴熙月生怕滑着滑着把伤口又苦逼滑裂,最后想个办法,让哈达,扎泽把他们系着的兽皮裙贡献出来左右包住芒的大腿,而她则再用草藤缠绑一下。   再次走动,芒的身体平稳了许多。   “走过这里就好多了,到前面一直都会在山坳里走,很平,不怕芒会滑伤。”伐合轻声提醒背在他背上吴熙月,目光温和一直朝前起着。   吴熙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回道:“我自己能走,你也要背着我。不也是担心我受伤吗?我对芒也一样,也同样担心他会再次受伤。” 62章 为部落以后发展做打算(二万更)   吴熙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回道:“我自己能走,你也要背着我。不也是担心我受伤吗?我对芒也一样,也同样担心他会再次受伤。”她没有看到伐合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   硬朗地唇线抿起,伐合在心里暗暗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了。月,离他已经越来越远了,如果她再强大一点,也许啼,芒他们都追不上她的脚步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都是同伴之间的担心,并没有别的意思在里面。丫的啊,这种时候她哪敢红杏爬墙呢?尼玛要爬也要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说吧。隐隐的,她预感以后的日子绝对没有穿越来这段日子这么平静了。   一定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就在他们一行人离开没有多久,克克巫带着西玛出现在了山洞里。   “他们走了。”没有走进山洞,克克巫看了眼黑暗幽幽没有一点火光的山洞,冷冷的眼神里透着渗人地阴狠,“女人太聪明真是让男人难办!西玛,你带人去找找,看看加米拉他们的身体丢在哪里了。”   西玛怔了下,“什么?加米拉的身体?他们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在西玛心中,加米拉是一个没有人可以干赢他的强者,她还没有意识到加米拉也许会死。更不会想到,就这么一次小小打斗就会要了加米拉的命。   加米拉是谁啊,是布阿部落力气最大,可以举起大野猪摔死,可以一次打赢五六个男人的勇士啊。   “是离开了,但不是活着离开。而是被外族男人杀死后抛到山脚下面去了,你现在把杀了的族人身体全部找回来,我会让男人搬回去告诉族人……”克克巫顿了下,隐藏在黑暗里的面孔有说不出来的阴森鬼诡,“西玛,你统一莫河一带的机会来了……。”   西玛到底是个女人,在战略上面懵懵懂懂还没有弄明白克克巫的意思,她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复又闭上嘴;不能总是问他才行,她需要有自己的主意,……她同样不想看到巫师在部落地位会高过她自己。   目光暗沉,西玛冷漠回道:“附近我没有来过,派几个男人给我一起去找。”老库带来的族人也许死了,但加米拉不能轻易会死。如果加米拉没有死去,那她怎么可能会成为首领呢?这刻,西玛很希望加米拉也跟着族人一起死掉。   “加米拉不会活着,就算活着也一定受了重伤。西玛你连自己的老父都能杀死,再杀死一个加米拉没有什么大不了。”克克巫似乎猜出她的想法,声音阴沉沉飘荡起来。   他还能闻到树叶上面飘着的血腥气味,老库说加米拉还在山洞这边,而他们一路赶来并没有看到加米拉他们。现在,苍措部落,格里部落族人都离开山洞,如果不是因为杀死加米拉要急着离开,也许,他们还有可能会在山洞里呆到芒的伤口可以行动才能走。   芒……,他是被谁医治好的?   冷着目光的克克巫静静看着黑暗地山洞,脑海里再次浮现一张女人面孔。十指紧紧攥紧起来,自从这个女人来了后,苍措部落似乎多了许多笑声,而布阿部落却连续吃了好几次暗亏。这个叫月的女人以后会是西玛最大强敌,如果可以他需要让西玛尽快解决掉她才行。   克克巫听西玛带走几个男人去寻找族人死去的身体,一个计划已经在他脑海里浮起。没错,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完全属于西玛的机会。   已经走出布阿部落范围里的吴熙月突然打了个冷颤,睡在伐合背上的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额头都让汗水打湿。月亮已破云而出,清冷幽凝的银辉安安静静洒落,让整个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如披上一层云雾薄纱。   吴熙月抹去额前冷汗,抬头看向月亮许多后才把慌乱心悸渐渐平缓下来……,好久没做恶梦了,她竟然梦到苍措部落族人全部掉进一个毒蛇窟里,那里的毒蛇只有小手指头大小,一下子就全部爬在男人身上,等蛇群散开……就是一具具还带血肉淋淋白色骨架出现在她眼前。   瞬间惊醒再也没有了睡意。   “伐合。”吴熙月拍了下肩膀已冒出许多热汗的伐合,稳着声音问起来,“走了多久?快要到部落了吗?”   回答她是匡的声音,已经由他背着吴熙月走了,“才离开布阿部落的领地,这次,我们是绕着走,抬着芒不好爬攀,需要绕到一条小溪边,顺着溪水走才行。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已经安全了,月,你安心睡吧,到了部落我会告诉你。”   伐合体力再牛掰也禁不住总背着妹纸翻山越岭,尽管,相当不愿意把身子软软贴着自己的女人让出来,但为了女人的安全他必须得跟同伴们轮流背才行。   哈达,扎泽,吉布,哈巴达一直抬着芒,脚伐平稳一直走在前面。哈巴达是个狩猎强手,这一块他都来过,相当清楚哪里好走哪里不好走,所有人只要跟着他一直朝前不掉队就行。吴熙月闻言,看了下四周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山势斜峭了,四周都是半个人高的低矮树木,可以很好地抬着芒通过去。   被梦恶惊醒再也没有一半睡意,“匡,路现在好走多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走。”吴熙月拍了下匡的肩膀笑道。   “等走过这段路再说,你看上去好走,脚下面难走啊。全是一会高一会低的石头,别走着走着摔跤了。”好像是要验证匡的说话一般,他足下绊了下手臂急忙收紧抱着妹纸趄趔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瞧,连我都会有可能摔跤,月,你还是让我背着走才行。把你给摔伤了,回去我们怎么跟啼交道啊。再说了,你腿上面还有好多伤疤呢。”匡笑呵呵说起来,他指的伤疤就是这几晚上妹纸半夜三更爬山弄的。   腿上面的确有几道比较大的擦伤,也没有关系都结痂了,过不了几天就会全愈。   男人们心里头那么点主意妹纸还是清楚的,麻痹的!刚才他就是故意把自己绊了下好以增加说服力呢,好吧,你想背,姐儿落得自己轻松。爱背着就背着……,挺多就是胸部时不时压压他的后背罢了。   ……吐吐槽!对压胸,袭胸神马的她真习惯了!甩头,这群混蛋真以为半夜趁她睡熟摸她胸部不知道吗?哼,是怕自己醒来反而激起他们大发禽兽也没吭声!   很快,哈巴达在前面哈哈大笑说道:“到了,到了,我们顺着这条溪水走天亮就可以回到山洞。哈哈哈……,芒,你可以放心睡了,不会再摔到你了喽。”   “月在睡觉,声音小一点。”芒淡淡笑着开口,趴在担架上的他精神燿燿没有一点睡意,……嗯,主要是扎泽在下山时踩空一脚,然后……把他从担架上面抛出来,上半身抛出来,下半身还稳当着绑在草藤上面,已经够小心了,但后背的伤口还是裂了点,应该问题不太多,他没有感到太多疼痛。   吴熙月在睡觉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闻言,秀眉皱了下问起来,“他们什么时候摔到芒了?也没有告诉我一下。放我下来,我去看看他伤口有没有裂开才行。”卧槽!都摔出来了,尼玛铁定让伤口裂开了。   匡拍了下顺手妹纸的屁股,咳,这只是一个很普通动作,他们很喜欢拍屁股,认为这是一种亲密关系的表现。乐嘿嘿说道:“嘿嘿,没事呢。是扎泽下山踏空一脚,芒的伤口没什么事情,他自己说没有裂开。你现在下去看也看不到什么啊,没有火光能看出来什么?”   男人们是不会把这些插曲放在心上,又不是女人犯得着那么小心对待么?   想了下确实也是哦,下去看也看不出来怎么样。遂,妹纸直接对前面的男人道:“既然都安全了就走慢一点,扎泽,你丫的给我悠着点啊。抬着的可是你们格里部落首领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要再把他摔了下,麻痹的,明天又准备让芒被我用火烤吧。”   最后一句说得森森然,让本来喜欢着想开口跟她说话的芒微地动了下肩膀,想到那晚上的疼,他后背肌肉又是一阵抽搐。   暗暗深吸了口气才开口笑道:“月,我没事。伤口没有裂开,也没有流血。”满心都是喜悦的芒眉梢间都是笑意盈盈,现在完全可以肯定月是很担心他的,不然,怎么会想到那么细致吗?芒弯弯嘴角,月色下的俊颜更加俊美霁月,迷惑女人。   下刻,他听到妹纸在细细跟匡说,“诶诶诶,你小心点,别跟兔子一样跳来跳去。别老走水里啊,水湿气重,你丫的现在年轻不知道什么叫风湿,等老就知道后悔了。卧槽!都说让你走岸边上,你TM怎么还走在水里啊。快上去,快上去。我可不想自己老了后尼玛还要给你们这群男人熬药神马的。”   匡是乐开怀笑着回答,“我们习惯了,没有什么问题。”月的话,他只听懂了一点点,哈哈哈,就是关心他的那么一点点。   刚才还在暗高兴的芒现在……嘴角都抿直了。月,好像对别的男人也很关心啊,不光只对他。   无论吴熙月怎么说,男人们笑眯眯着答应不在溪水里走,但脚下功夫没有闲着照样走在溪水里。对他们而言走在丛林里跟走在溪水里一样,没有什么两样。而沿着岸边走还要时不时避开树木横枝,在溪水边走只要弯弯腰就可以通过。   走了一段水路,吴熙月这才看出一点门道出来。说是一条小溪,但却相宽阔,两岸树叶也少有生横到溪水上方。男人们基本是可以目不斜视走路,比起在岸边行走确实方便了许多。行吧,行吧,是她考虑不周只顾别让凉水冷到脚,没有考虑到男人现在一心想要急着赶回部落的心情   大约是溪边两边地水草茂盛,走动划起的水声让两岸边不停有一些飞鸟,野鸭之类的哇哇叫着。一路走竟也不觉得安静,热热闹闹的各种声音多有。   当然,她最不喜欢听到的主是狼嚎,还有虎嘨。偏偏总是时不时会听到,由其是狼嚎似乎就是在身边不远的地方。搞得妹纸时不时要回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跟过来没有。卧勒个去啊,弄得她神经兮兮的,恨不得后脑勺都生两眼睛出来。   这种情况一直到天际开始泛出鱼肚白才好转,吴熙月也没有办法再支撑住频频回头的苦逼,泪奔,她脖子现在好酸好酸,都是回头看次数太多伤到鸟。   天一亮,男人们的神情都放松了许多,在一个拐弯处吴熙月惊喜发现这里地方她很眼熟,尼玛绝对是曾经过来。   “月,你还在这里曾经把一个男人踹晕呢,就是你刚来部落没有多久。还记得不?我被打到骨折是你救我回山洞的呢。”匡指了下一个拐弯处,回忆起之前的事情起来,“当时,坐在水里看到你一脚把男人踹开同,还在想:神啊,这女人怎么这么厉害,连男人都能踹晕过去呢。”   经他这么一说,吴熙月总算想起来了。丫丫的,难怪她说有些眼熟呢,这里就是她时不时偷偷溜来洗大姨妈的地方嘛。自从她习惯用竹子盛水后就再也没有溜到溪水边来洗大姨妈了哟。   现在,才是真正离部落不远了。   不用她开口,匡已经主动把她放下来,“休息一会,哈巴达他们才是真正辛苦,抬着芒走了一个晚上。你坐会,我去看看芒伤口怎么样了。”并不是担心芒伤势会不会加重,他只想着芒快点好,好了才能离开部落,才能离开月的眼睛。   吴熙月掂在石头上面,跳到岸边才道:“我跟你一起过去,这里我都熟了不会有什么事情。芒伤口应该没有裂开,后面走得比较平稳。”   让男人们抬了一夜的芒气色不错,看到女人走过来,俊颜温润含笑,“这边有块石头,月,你过来坐坐。晚上辛苦他们这么久,休息会再出发。”他指了下身边一块光滑石头,想让心悦的女人离自己近身坐好。   吴熙月几步并过去,“你先别动,我看看昨晚有没有把你伤口摔裂。”已经绕到担架旁边,一看,秀眉稍地蹙拧了下,“还是裂开了一点,问题不大已经止住血了。”让柴火烧过的伤口漆黑漆黑狰狞而难看,伤口四周还有一点点红肿,但比起前几天来说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弯下腰仔细看有没有发脓现像,良久,吴熙月松了一口气,“情况很乐观,只要继续保持下去不用十天有些地方都可以脱痂了。芒,你别老想着要起身,好好躺着直到我同意可以站起来,你才能站起来。”   芒不能理解十天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在那晚在吴熙月交纳雅学一到三的数字时,同样支着耳朵听到结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数字里就包含了十,嗯,十比三还大……,咦?这么说来,他还需要在苍措部落留很久吗?   聪明的芒在别的男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已经算出来他可以在苍措部落停留很久了,薄唇弯出的笑容映得玉色眸了潋潋如秋波流连。   吴熙月正好走到他身边坐下来就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很没骨气滴让他的笑容给闪了下神。丫的……,这男人一笑尼玛也可堪当倾国倾城!卧槽!最让她森森然的是,这还是个原始人类啊!这里原始人类的相貌尼玛是完全颠覆了她对原始人类的认识。   谁说原始人类必须得丑,必须得多毛啊!卧槽!她现在就可以证明,原始人类也有俊俏滴。眼前这个男人不笑如上等美玉敛着玉色温润俊美,一笑时,便如春回大地,百花齐放……十打十地让她双目狠地闪瞎了下。   看到女人的目光一直留在他的脸上,芒不由自主笑颜更深了。他讨厌别的女人死盯着他脸上看,但却希望眼前这个女人能一直看着他,看到她喜欢上他才是最好呢。   老巫师说了,如果有女人一定要在啼跟他面前选择一个男人,女人很有可能会选他。至于啼,老巫师却没有说了,只是深深笑着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当时年少谁也没有将老巫师的话放在心上,然后现在回想起来发现老巫师说过的话都是非常有道理,非常值得他去沉思。修眉微微皱紧,脑海里浮现老巫师慈祥仁爱的面孔,白发苍苍,双眼却闪烁着属于巫师的智慧光芒。   如果现在老巫师在这里,他一定会很高兴认识到月。   吴熙月静默坐着没有去打扰明显是在想事情的男人,马拉戈壁的!她看他看到闪神,而他则是看着她想别的事情去鸟。卧个槽!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被人忽视的感觉真是伤不起哇伤不起呢。   在一边是哈达巴,吉布跟格里部落两个男人笑呵呵的说话,经过一场生死博斗,男人们之间的情谊似乎是深了许多。也没有了之前的敌意,说着说着就能哈哈大笑到一起来。当然,哈巴达他们最喜欢的还是听他们说起部落里的女人。   远目,谁叫苍措部落目前只有纳雅,吴熙月两女人呢。   伐合一个人走得最快,他现在已经到达部落族人居住的山脚下。两个藏在树上放哨的男人见到伐合急急走来显然都愣了下,卧槽!他不是跟月在一起么?搞毛自己回来了月却没有跟着回来。   很清楚族人在哪棵树上藏着的伐合抬抬头,“喂,你们两个快下来,去山洞告诉啼,我们的巫师月回来了,让他出来接一下啊。”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偷偷躲着睡觉了?怎么一脸呆呆模样。   “你们不跟着月留在山洞里照顾芒吗?槽!怎么一下子就回部落了?”两个男人树上【兹溜】几声爬跳起,浓眉高挑着满是惊喜,“回来得太早了吧,啼还说你们还需要好几个太阳升起才能回部落呢。”   伐合没有跟族人说为什么提前回来,看到族人他很开心,因为之前差一点点就见不到族人们了呢。挥起拳头笑着打了下一个男人的肩膀,“哪里有那么多话要说,快去告诉啼,月在下面等着他来接呢。”   女人就是男人们的动力,闻言,两个家伙欢嗷一声身影矫健蹦跳着闪进灌木茂密的林子里,一路欢笑着跑回山洞告诉啼。   在山洞里,男人准备商量着再去秘林子里看看野猪的情况如何,还有一件事也在商量着,就是他们需要给居住在卜卜山的老人们送食物去了。离上回送食物的日子过去了许多,还是在去窝头山前送了食物过去。   无论这些年轻一辈的男人是如何恨憎老人们在以前是如何凌辱女人,他们还是需要送食物养着他们,直到所有老人都死去才行。   啼看了眼脚边已经撕烂好的食物,抿着嘴角淡漠道:“把克克巫给我们的食物分出一半出来,月酿了来的酒我今天早上偿了一口,味道有些怪,但喝下去后全身好像热了许多。你们也给他们带去两罐吧。”   现在,啼能把今天,明天,后天分辩清楚,对于数字他只记到一到五,但也是相当不错了。最少,他可以根据这简单数字来分配好食物。   听到要分出许多食物,还把巫师月酿的迷糊水也要送给老人们去,男人们心里虽然不太认同,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老人再怎么不对,也是苍措部落的前辈。虽然部落女人被他们杀的杀,赶的赶,还有几个年轻女人被强行留在卜卜山不准她们出来,……可他们还是需要送食物上去才行。   “一直来送食物都是伐合他带着你们过去,这次伐合没有回来,我会让归阿跟你们上去。”啼没有错过族人对老人的不满意,虽然,他也挺不满意的,但这些老人对女人是过份,但对男人一直都很照顾,要不是为了纳雅,还有以后……他也不会把老人送到卜卜山居住。   只是,让他恼怒的是老人们把几个女人硬是留在卜卜山里完全不考虑年轻男人的作法。   归阿才把吐了一个早上的纳雅哄安静好,听到首领让他过去,首先就是眉头拧起来,“啼,纳雅是不会愿意让我去跟他们接触。你,还是换别人去吧。”老人中有几个男人曾经差点强上还没有成年的纳雅,一直到现在,纳雅都没有原谅他们。   这件事情啼是最清楚,是他跟吉布,还有几个已经死去的族人救下纳雅的。   “如果你不去,没有人适合去了。归阿,你认为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更适合去呢?”啼嘴角微沉,目水清冷扫过已经低下头的族人,淡漠地声音就在他们脑袋上向传过,“老人们都是脾气暴躁,伐合,归阿,只有你们俩个人性格可以忍得住老人的故意刁难。”   这估计是啼这么久以为解释最为长的一句话了。没有让族人们感到惊喜,而是惊吓……。   在他们印像里啼一直都不喜欢说话,冷冷几句便结束。但做起事情来,只要他答应下的便一定会做的。苍措部落经过那一次大乱也没有灭亡,靠的就是啼的冷静才让剩下的族人全新团结一起没有四处逃散开来。   一言过后,山洞里是安安静静没有人说半句话。   纳雅的声音在山洞一侧冷冷飘来,“他们现在倒是舒服了,不需要打猎就有食物,还有女人享受。啼,你怎么到现在还管着他们!你看看,格里部落芒是怎么做的?他把所有老人都安排在一起,分出片领地给他们,打猎自己去,需要兽皮自己弄。他只负责他们的安全,不被外族人欺负。”   “啼,你完全可以这样做,没有人会说你什么。”   孕吐反应比较大的纳雅脸色有些难看,精神不错还有力气跟男人叫吼。几步走来,看到铺在树叶上的食物,纳雅眼里闪过很浓怨恨,“这些都是月用神粉换来的,凭什么给他们送过去,凭什么!”   每次提到送食物她都会要吵上很久。   啼微地皱了下眉心,“你先坐下,纳雅。”她已经怀了神种,需要小心照顾才行,啼示意归阿,黑耶扶着女人坐下来耐着性子,淡淡解释起来:“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像芒那样对待老人,但,你们要知道格里部落年轻男人有多少?我们苍措部落年轻男人有多少?”   “再有,我把所有老人丢到一边不管,你们……能肯定里面那些老人老实呆在卜卜山不出来,有哪些老人却会跑到其他部落里去?嗯,我知道其他首领是不会收留老人。可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他们去了布阿部落呢?”   “这样的结果你们有谁愿意看到?”   啼峻冷的面色疏冷淡漠,连寒眸里星光都是清清冷冷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在很平静叙述一个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没有深想的男人们听完后,好比有根木棍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原来……是这样子!啼是担心老人勾引布阿部落再次伤害族人才忍下怒火留下他们,还答应他们这些很无理的要求。   做为女人,男人们都没有深想到的事情她更加不可能想到了,如果以她的意思尼玛是直接把所有老人干掉才对。但真在把老人都杀掉,肯定会影响到啼。留着么,她又不甘心。   现在听到啼这么一解释,纳雅的心里才好受一点,抿着嘴哼哼道:“神灵迟早不会再眷顾他们!等我们不需他们,就把他们全部饿死算了。”她说话时的狠意不知道得有多深的恨可让纳雅如此怨恨着已经年迈的老人们。   男人们心里微微一颤,埋着头没有再说话。   就在沉默时,两个放哨的男人欢嗷欢嗷跑出来,“啼,快到山脚下去,月回来了!月回来了啊!你快去接,伐合刚才跑回来告诉我们。”   啼抬眸看了看报信的男人一眼,似乎对女人的回来没有多大反应。他弹了弹兽皮裙站起身对归阿道:“伐合回来了,也许,不需要你去了。”他眉梢有些浅扬,寒眸里的星光也亮了少许,别的变化还真没有看出什么。   归阿挑了下眼角,笑道:“让伐合休息吧,我想我可以去。”奇怪了,月回来……啼怎么没有一点想跑出去看的冲动呢?这么冷静到让他都拿不准啼到底有没有想念有几个太阳落下没有见过的月了呢。   才想完,眼前那个冷静的啼举步从他身边走过,然后淡淡问起报信的族人,“在哪个地方,说清楚。”   许是他过于平静淡漠的口气让报信的男人都愣了小会,神啊,他都激动到狠不得像雄鹰那样长着翅膀飞回山洞,怎么啼这么平静啊。缓口气,才道:“就是下面小溪边,月……”这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突地一黑有黑影从眼前速度极快掠过。   只是一个眨眼,刚才还站眼前的首领啼已经不见了。   山洞里狠狠地平静了下,留下面面相觑的族人良久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冷静而是……故意在装的。   纳雅朝地面呸了口,笑着道:“啼这家伙越来越会唬人了,我都差点以为他听到月回来没有什么好高兴呢。”   沐浴在太阳的丛林层峦叠嶂,景色大气壮丽,在茂密的林子里一道身影宛如林中王中视眼前所有无物一路飞奔而下。风声刷刷刮过他的耳边,吹起他并不柔顺显得粗黑的头发齐齐掠在脑后,露出他俊峻的眉目,削唇地嘴唇。由其是那双眸子,光芒闪燿耀亮星辰。   月……,月竟然回来了。   她现在应该不是还在山洞里照顾芒吗?怎么回来了呢?巨大的惊喜就像是河里涌上来的水一样将他整人都淹没,淹没在一个叫月的女人怀里。   吴熙月还不知道有个男人跟疯了似的朝她这边跑过来,哈巴达他们只是休息一会就觉得浑身力气全部恢复,匡看了一眼发现少了伐合,眼里已有一丝了然笑意掠过。这家伙越来越机灵了,都知道……跑回山洞告诉啼去了呢。   嗯,报信,月说的有什么事情跑回来叫报信。   看了眼平趴着让女人细心照顾着芒,心里特么不是滋味的匡嘴角边冷地笑了下,等啼过来,看你还怎么要求月照顾。   其实,芒从来没有要求让妹纸照顾他,是这颜控突然森森发现美男受伤后……有种让她想调戏调的冲动,遂,一下子问他渴不渴,一下子问他难不难受。   远目,偶尔满足满足她的色心,为生活添点色彩吧。绝对仅限于口头上调戏,尼玛还不是赤果果的调戏,就是打着关心地旗帜各种问问他这里如何,那里如何,偶尔会有什么树叶啊,小虫子啊之类的东西落到芒身上,然后,她再顺便帮个忙而已。   芒也不拒绝女人对他的好,为什么要拒绝呢?他喜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去拒绝嘛。其由是……都已经在啼的领地上面了,更希望让啼到月对他的细心照顾才行。兄弟嘛,为了女人,兄弟暂时抛到一边去。   但有个问题,芒一直忍着没有开口。清早了……,男人清早的正常反应让芒现在很苦逼。一动手想去弄下咯痛的地方,月就会冲过来掰过他的手,很正色道:“都说让你别动,你还动干毛啊!”   芒忍了好几回,终于没有办不支忍住了,他怕自己再忍下去才好了没有多久的部位又会受伤了。   纯情的家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笑看着吴熙月道:“月,我现在需要侧身躺着才行。每次我想要侧身你就阻止我,前面我想我还能忍忍,但现在……真没有办法再忍了。”再忍下去就会出问题了。   吴熙月这货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大大咧咧笑道:“再怎么不舒服也就这么一会了,哈巴达他们都走过来了呢。你啊,还是再忍一忍,到了山洞再侧身身着吧。”说完后,她发现芒的脸色扭曲了小下,她眨了下眼睛……,不会吧!趴一个晚上就这么难受吗?她可是最喜欢把整被子垫到趴着睡啊。   “月,我下面痛……,很痛了。”俊颜有一抹薄红浅色浮起的芒弯弯嘴角,说出自己现在的痛苦。   对下面一字很敏gan的妹纸闻言,哦……她知道了。也是哦,都清早了,男人们清早都会有些不一样。比如有些地方没有精神,清早起床就会很有精神滴。表示理解的吴熙月小咳了下,然后蛋腚道:“行,我帮你翻身,你小心点啊。”   这样压着……嗯,是真的蛋痛鸟,不是随口说说的蛋痛。   啼冲下来看到的就是他的女人弯下腰,而她身边就是芒……,那样的动作就像是……就像是……,啼瞳孔蓦地一缩,整个人跟掉进寒潭里再捞出来的那般。几步冲出来,哈巴达他们发现有人靠近准备就要扑过来,发现是首领啼连忙开口道:“啼,你……”   不过是躺着着芒温和双目小小眯了下,对还没有觉察有男人怒火冲冲来的女人笑起来,“月,你先帮我把下面弄开一点,好像……把兽皮戳到草藤空洞里,拿不出来了。”他故意动了动身子,以行动告诉妹纸他的雀鸟连着兽皮一起戳到织得并不密实的草藤窟窿里。   准备伸手去帮助的吴熙月闻言,顿觉得头脑上面一排排黑压压的乌鸦拍着翅膀【哇,哇,哇】飞过,留下道道黑线在她额前。尼玛的……,当他的东西是个金刚钻啊卧槽!说什么戳到在空洞里,噗……,这得要多硬多坚实才可以连着兽皮一起戳过去啊啊啊啊啊……。   就光脑补一下,妹纸都觉得是兽血沸腾啊兽血沸腾,抹抹鼻子,吴熙月努力装逼,“是吗?我看看……。”弯腰准备拨鸟出洞中……,喷点鼻血润润好干躁的嘴角先。太TMD刺激鸟,真的!好刺激……,头回见如金钢钻的雀鸟哩。   无视哈巴达他们,啼虎步生威经过……笔直走到弯下腰准备扑到芒身上女人旁边,一脸抓奸在床的啼抿着嘴,寒气十足淡淡道:“月,你在做什么……。”   那寒气冲冲的声音淡淡飘来,传进妹纸耳朵不亚于晴天一声霹雳有木有啊。泪奔,为毛她觉得自己是被啼抓奸在床的心虚感呢?弯着腰不上不下卡着,吴熙月脸色一扭在电火石花中已经换了个笑容了来,站起身对啼蛋腚一笑,道:“嗯,你来得正好,芒需要侧下身子,他自己动不方便,你帮他一下。”   雷滴个嘎嘎,她总不能说是要帮他把戳到窟窿里雀鸟拨出来吧,噗……,她想啼一定会大发雷霆当场废鸟。   完了还画蛇添足般多说了句,“刚才我是帮他准备侧个身,你别误会。”飙斜泪……,她干毛需要向他解释啊啊啊啊!马拉戈壁的!又不是姐儿的男人,姐儿有毛个心虚,有毛个好解释?   尽管啼面孔很冷,吴熙月认为自己真没有必要向他解释,而是特么大胆走到另一侧扶住芒的肩膀,对脸色稍有些好转的啼道:“掰住他这里,嗯,胸口,然后往一边翻过去。”   像是才发现啼过来一般,芒抬抬眼帘朝他弯弯嘴角,温和一笑,“啼,你好像瘦了很多。是担心月会跟我走,然后吃不下东西吗?”   吴熙月的手顿了下,剜了唯恐不乱的芒一眼,嘴角浅笑道:“我早跟啼说过,苍措部落就是我的部落。除了这里,别他部落我都不会去。”前刻还是微笑着,下刻就是凶巴巴了,“芒,你丫的我告诉你啊,少时不时挑拨我跟啼的关系哦,否则让你有好受。”   指甲按了下芒后背一处,痛到芒整个眉头都皱起来。   如此,啼的心情大扫,一扫刚才阴霾。他力气大只是需要轻轻将芒一掰一放,芒已经侧躺好了。眼角余光微地扫过芒的后背,一大片伤口漆黑两边微红肿的伤口落在寒眸里,瞳孔缩了下,啼抿嘴而道:“感觉好点没有。”   他还是很关心芒滴,老巫医一直在还没有死的时候就想看到他跟芒和好,但最终因为两个部落差距太大,啼在那个时候没有办法原谅他的做法。   现在么,关系确实有所缓和。   “不错,有月在身边细心照顾,我觉得……咳,就算不好也值了。”芒把笑容适到好处定格在嘴角,不显突尤,也不显得他是在炫耀,他看了眼已经躺到啼身后的女人,眼里的温柔足已让所有女人都沦隐陷,“月在我身边的日子,好到让我的族人都妒忌了呢。啼,谢谢你的大方,让我知道原来月是那么的细心。”   啼修长强实的身子微倾下,双眸虚起俯头到芒的身边,“不客气,月说过,因为是你救了我,身为我的女人,她有责任好好照顾好我的救命……”嗯,救命什么去了?卡了壳的啼一时想不起女人曾说的那句话。   “是救命恩人,芒是你的救命恩人。”站在男人身后的妹纸小声提醒,丫的,这货也是睁眼说瞎话的浑蛋!她什么时候说了“身为他的女人”这话,浑蛋!又在抹黑她的贞操,嘴角一抽的吴熙月伸出自己的爪子摸上啼的腰侧,然后狠狠掐起来。   腰侧挺敏感的啼峻颜一下子僵硬了下,不着微地吸了口气把不安份的小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然后……很无耻地用力一扯,妹纸整个人就扑地来了个华丽丽猛女扑猛男的动作,整人都贴紧着男人结实有力后背。   啼睇到芒眼里温柔渐渐冷却,他把嘴角弯起来。芒啊芒,你还没有本事把月从我身边抢走呢。一直把那句卡壳的再次说完,“月是我的女人,她说她需要发好照顾救过我的救命……恩……人。”   故意拖长声音把“恩人”两个说出来。这是一个新鲜的莫河语种,他觉得现在用在芒身上实在是太妙太贴切。   目光冷凝下来的芒看到女人白嫩秀细的手让啼紧紧握在手里,牙关咬紧许多,芒不动声色回击,“月似乎一直没有说过你是他的男人吧,啼,你太心急了,小心把我们的月吓跑。”   他把“我们”两个字咬得极重,透着势在必得的意思。   脸都贴在啼后背的吴熙月闻言,点着头……顺利流把辛酸泪。苦逼的,她发现她的桃花开得好邪门嗷……。   两个首领的不对盘气场,直接弄得他们的族人抹着冷汗速度远离现场。神啊,又开始争女人了!真好,……有女人争好过他们这些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哩。   “你说,谁会赢?”哈达神神秘秘说起,两眼冒着星星……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八卦星星。   哈巴尔做为苍措部落族人自然是向着自己的首领,拇指揩下鼻子,下巴一抬自信满满道:“当然是我们首领啼,不用说了,月都啼睡了好久好久了呢。哈哈哈,我们还看到啼都亲上月的大腿了呢。”   “别得意太早,我们首领芒也不错,没有看到月对芒照顾得非常好吗?哈哈哈,告诉你们,我们首领芒一直以为都不喜欢亲近他呢,就是月,只有她一个女人可以亲近到芒身边去,还能在芒的身体上面摸来摸去。”扎泽很看不惯哈巴尔的模样,得意个屁啊!月肯定会喜欢上芒的。   坚决拥护自已首领的哈巴尔怒了,“月是我们苍措部落首领,关你们格里部落有个屁事啊!等芒伤好了快点给我们滚。月才不会喜欢上芒呢。他就是啼的女人,谁也别想得到她。”   一定认为女人会跟芒回去的两个格里部落男人也怒了,凭什么啊,凭什么啊!月才不是他们苍措部落的女人呢,不过是正好走到苍措部落领地上面。   双方为自己首领能否得到女人由口水战开始荣升到拳头战。   你一拳,我一拳打得那个好开心。   离得远本来也没有听到他们动静有多大,可这打架么,动静铁定是大的,打着打着就隐蔽处打到明处了,吴熙月听到又是肉博声,心惊肉跳回头一看……,卧槽!前刻还在称兄道弟搞毛现在就是拳脚无眼了呢?   芒看到动静都不需要看一眼,只是清清嗓子咳嗽了声,悠悠然说了句,“都过来……。”   妹纸就惊悚了,她发现打到脸红眼赤的哈达,扎泽好神奇停下拳头,呼呼跑到芒身边,嘴角边的血渍还没有抹掉,已经气喘吁吁问起,“是不是可以走了。”   ……   一句话就可以震慑住族人确实需要一定的手段才行,吴熙月目光意味深长看了芒一眼,没有被抓住的手指无意识摸起就在眼帘下在的兽皮,暗忖道:她需要好好向芒学习如何一句话震住男人们才行。尼玛太牛掰的,必须得虚心请教哇。   兽皮裙越掀越高,如果他再不阻止的话,自己的雄风都露在芒的眼前了。啼反手握住不老实的手,无奈笑道:“月,如果你想看,回山洞后我给你看。但现在不行,芒他们都在。”   亲呢的口气让吴熙月鸡皮疙瘩都落好厚一层。   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差点勇猛到大众广厅下掀起啼的兽皮裙,尴尬收手不自然假笑了几声,“在想事情,没有留意到。回山洞看什么的就算了,你留着自己欣赏了。”眼看芒又要开始说话了,吴熙月抖抖小心肝,卧槽啊!别说了行不?再说下去又是重一轮口水战。   赶紧对老实站站的哈达他们道:“走走走,回山洞去,已经休息到可以干架,完全可以走了。”   不等芒再说些什么,妹纸拉起啼往前走,“快走啊,还说什么废话,我肚了饿得咕咕响了呢。烤了肉没有,我现在可以吃下好多块烤肉。”总之,她有些心虚,具体为毛……远目,不知道吔,真不清楚她为毛要心虚。   是因为刚才要给芒拨鸟出洞被啼抓个现行还心虚么?   啼微笑听着女人清越动听的声音,他喜欢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的感觉,刚才那一幕确实是刺激到了。原来,月的温柔在芒面前也同样能展现,这个发现让他瞬间心慌有种会失去她的感觉。   而现在,他看了眼紧紧牵住自己大手的小手,寒眸里的笑容深了许多许多,看向吴熙月的目光温柔,宠溺,柔情。   “月,你能回到部落,我很高兴。”一直等到她似乎快没有话可话,啼淡淡笑着开口,声音清冷如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里面含着多少温柔,“这几天照顾芒辛苦了,我们还没有烤肉,不过纳雅应该给你准备好吃的食物了。”   吴熙月明白他的担心,笑睨了眼脸上淡冷心里指不定多着急的啼,笑眯眯道:“回部落是必须的,等芒伤势好了你还要陪我去找一些东西才行。”说着,她有意停下了,微地侧首用余光飞快看了芒一眼,“回部落再跟你说,是件好事情,如果有它,我们整个冬天都不需饿肚子。”   整个冬天都不需要饿肚子?啼挑了下眉头,知道事情地重要性没有追问到底。   月,是防着芒的。   “嗯,回去再说。先喂饱你肚子去。”啼低下头,动作熟稔亲了下妹纸的额头,然后双手一下子抱起她,他愉悦的笑声便回荡在丛林里,“回部落了喽,回部落了喽……。”性格冷冽的啼鲜少有这么活跃的一面,瞧得匡他们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那个笑声朗朗抱着女人在丛林里欢跑的男人是他们的首领——啼。   芒无法看到,但光听知道就清楚了。   他眸色暗了暗,脸上出现了稀有的涩意。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掌,上面似乎还有着女人的温暖,不过已经很淡很淡的……,手指倏地攥紧,温暖刚刚才在自己的手中,他怎么甘心眼睁睁看着它离开。   握在手里,让温暖永远停留住才行。   啼,你瞧,我们俩人这么相似,从小到大喜欢上的东西几乎是一样的,现在,连女人都是喜欢上同一样。你说,我们到底是兄弟?还是劲敌。闹了这么久,他已经糊涂了。   看到自已的首领一脸苦涩,哈达心里相当不好受,他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安慰道:“芒,别灰心啊,月还不是啼的女人呢。不过是因为啼早出现在月的身边,然后多了些欢喜。以你的魅力一定会让月喜欢上你的。”   闻言,芒目光一震。   对,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啼一直陪着月,在她身边照顾着她。而自己不过是跟月相处一点点日子而已,如果……如果相处久一点,相处久一点的话……芒一扫脸上苦涩,眼里重盛满了笑意。   从容,自信。   哈达发现首领芒脸上重新有了笑容,轻轻吁口气,总算是好了。也不知道芒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等伤势好可是要回部落了呢,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由其已经跟布阿部落发生冲突,也许用不了多久老库就会带着他的族人冲到格里部落来。   他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喂,跑慢一点啊,尼玛摔了你自己也就罢了,别把姐儿也摔到了嗷。”   熟悉到已记在心里的声音从林子里高处飘来,芒对哈达他们道:“走快一点,我都听到哈巴达,吉布饿肚子的响声了。”   打完架,继续干活的哈巴达心无芥蒂扯着都被揍青的嘴角,朗朗道:“回去一定有烤好的肉吃,哈哈哈,会给我们留许多的。芒,你多吃一点啊,吃才会好得快。”嗯,好得快就可以早早回到他自己的部落,以免他们苍措部落族人总看到啼的冷眼。   “我会好好吃,努力让自己好起来。”腹内黑地芒笑着回答,心里却是同时道:我会努力让自己慢慢好起来,一定要辜负你们苍措部落族人的愿望才行。更要让啼随时气一气,然后他才能在月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嘛。   回部落的山路哪怕是闭着眼睛也是可以回去的,啼抱着心悦的女人,整个人就像是长了对翅膀一样,呼拉拉的眨眼就到达了部落山洞前面;纳雅早就等着,看到吴熙月出现,两眼一亮嗷嗷地好热情扑了过来。   反过极快的啼直接把脚伸出来要去阻止纳雅扑来,吴熙月眉头一跳,立马喝道:“卧槽!人家肚子里有货,你丫的还敢踹她啊!”   ……是哦,一直高兴给忘记了。啼眉目不惊收回脚,放下女人,眼睛里的温柔都可以倾出来了,“我进去给你烤肉去,走了这么久也一定累了,吃完再好好睡一觉。”他捏了捏女人的小手,温暖有触感让啼整个人的神采提亮不少。本是为俊濯的面靥因眉目边的笑更显得璀然。   吴熙月笑眯眯把回自己的手,丫的……,别给她用美男计!   都说了,必须得晾晾她才行,让在自己没有献出贞操前必须要让男人知道什么叫以妻为纲,而非以夫为纲。   抚额,她是决对不想过上纳雅以前那种悲催生活,真要有这种日子来临……,马拉戈壁的!她当场宰了啼然后遁走去。   “喂,有什么话不会留着等下再说,没有看到我现在有重要事情问月吗?”纳雅挺挺并没有凸出来的肚子,目光倨傲睨了啼一眼,还有模有样摸起肚子来,“我现在很不舒服,啼,你不想我再吐吧。”   她一吐,啼在旁边连吃肉的心情都没有。   吴熙月细细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角下都是青黑青黑,似乎并没有睡好。不由沉着声音问起来,“你这几天是不是晚上睡不觉?反应很大吗?”可看着精神又尚可不像是睡不着的模样啊。   打了个长长哈欠,纳雅欠揍般回答,“没有,没有,睡也睡得挺好的。做完就很累,然后一睡再睁开眼就是又天亮了。就是早上起来肚子难受,先要跑出去哇哇吐好久,吐到肚子里都出苦水才会停下来。”   晨吐……,倒是很正常,许多孕妇都有。   她说的“做”是什么意思?做什么做到好累呢。   视线从她的脸上往下滑,看到胸前不过的地方有一个很清楚地新鲜牙咬印,吴熙月已经明白她说的做是什么了。额角一根青筋崩断,这货!她明明交待过XO要节制!要节制!她倒好了,XO到眼角边都泛青黑,这不就是典型的XO过度么?   心里那么点担心也没有了,吴熙月瞪了她一眼,凉凉道:“你难受是因为你跟男人们嘿咻过度了,活该早上晨吐到苦胆水都吐出来。”她自己都不担心,姐儿担心个毛啊。身体是她的,该说的话姐儿全部说了,尼玛不听照旧嘿咻到天亮。   望天,难怪原始人类是玩重口味的,这还在胎芽期就天天听着爸妈嘿咻嘿咻,耳目熏染之下不玩重口味都不行了!   纳雅还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嘿嘿笑两声,一脸讨好笑打听起芒的消息来,“月,你照顾芒也挺累了的吧,那个,他还没有好吗?这么久了,也该好了吧。”她的目光止不住往山脚下面睃去,又怕吴熙月发现只是睃一眼又立马收回来,然后再睃出去。   这一次,吴熙月没有再注意到她。   她的话就像一记闷头棍【砰砰砬】连续好几下重重敲到脑袋上面,脑袋发痛,全身却是凉气直冒。   马拉戈壁的!她怎么就忘记纳雅是喜欢芒的呢?槽槽槽槽槽!不行,她得要离芒远了点了,纳雅是喜欢芒,如果她做出什么让纳雅误会的事情出来,到时候又悲催地闹不合。吴熙月不愿意让纳雅不开心,再者,她对芒的好感只停留在这男人长得不错,值得好好调戏的阶段上面。   清醒过来的她是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把在这里唯一闺蜜得罪。   苦逼的芒还在打着在苍措部落久住一点,跟妹纸好好亲近亲近的主意,却不知道妹纸因为纳雅而在渐渐疏远于他。   拍了一纳雅的肩膀,吴熙月弯弯眉目笑道:“芒恢复得不错,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不过再过十天左右就可以行动自如了。”以原始人类牛掰体质,十天确实足够了,“你要想照顾他也可以,先问问归阿,黑耶他们同不同意你亲近芒吧。”   毕竟这货前课太伤男人们的心,需得再问问男人们意见才行嘛。   “啊,不用,不用,我就是问问而已。”纳雅的脸上没有预想的惊喜,只是眼神微微亮了下似乎想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然后摇摇头轻声拒绝道:“我不能去了,就算是我想也不能再去了。月,好好照顾好芒,然后让他平安回到格里部落吧。”   那日,芒已经把话清楚,她再怎么样心里也是有傲气的,就凭这股傲气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变成西玛那样让男人讨厌的女人。   吴熙月心中一震,怎么听着她的口气好像是在跟以前的喜欢做个了断呢?并不清楚芒已经把话说清楚的吴熙月一时间解不透前段时间还要死要活喜欢芒的纳雅,怎么突然间白白放弃这么好个机会了呢?   说实话,真是一个大好机会啊,摸一摸,调戏调戏神马的……有太多机会了呢?   “你……真不去照顾芒了?”吴熙月真不想信她会放弃,纳雅确实是个个性洒脱的女人,尼玛难道对感情也这么洒脱么?神啊,真要这样……,好多好多为情而死的女人真得要好好学习学习原始社会的女人才行。   纳雅咬咬牙,想到芒那日的表情,口气,说话……,哼地回答,“当然,我说过不喜欢芒就不会再去喜欢。哦,月你不是说了么,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遍地有,卧槽!我都找了一大群三条腿的男人,芒现在算个屁啊。”磨着牙说出来,可见现在纳雅还是有些气愤滴。   不知为什么,吴熙月在心中悄悄松口气,有种如负释重的轻松感。   这回,她再来照顾芒就不用太担心纳雅会不会生气了,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女人嘛。纳雅,姐儿今日服你了。   “不照顾就不照顾,再说了,你现在还大着肚子呢确实不适合照顾男人。”吴熙月轻轻吐出口气,化解到心里大半以上的不自在,美色当真她忘记闺密也是相当迷这美色滴,结果就是把芒的身子摸了个遍,连雀鸟都没有放过……。   纳雅俏脸一笑,露出属于她的爽朗笑容,“那当然,再说了,晚上我也好忙呢。啧啧啧,巫师太大方了连大鹿都送给我们,归阿,黑耶吃了鹿鞭后整晚都是吵着要跟我交配,我腰都快折断了……。”   “……”吴熙月嘴角抽了下,鹿鞭有壮阳效果,尼玛以归阿,黑耶嘿咻的牛掰性能力还需要吃鞭吗?难怪纳雅纵欲过度嗷,原来是去对付吃了鹿鞭的浑蛋。顺手,她得顺手才行……,纵欲成这样子她是头回见的。   “你还是少嘿咻一点吧,头三个月还没有过去呢,好歹等到稳定下来再小小放纵一回,也不能太放肆别出现XOXO着突然飙出血。”吴熙月还是得提醒她才行,太清楚部落族人有多稀罕纳雅肚子里的娃子,可尼玛就是不懂得怎么去稀罕,一边稀罕一边XO,卧槽!这叫毛的稀罕啊!   纳雅甩甩头发,满不在乎道:“那个正常,以前部落里的女人肚子挺都像要爆开,我也看到男人们照样跟她交配。有的大肚子女人是主动要交配呢。”   ……   又被森森雷到了,吴熙月挺想自带避雷针,以免有一天雷着雷着被雷死了。   “为毛还会主动交配,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吴熙月忐忐忑忑问起来,MYGOD,她真是这么样了……,主动啊!肚子都挺都爆还主动。抹冷汗,果真是彪悍地人生不需要解释。   她一问,纳雅的眼神就古怪起来,月是个巫师怎么连这些事情都不懂呢?老父越强,神种才能越强啊。这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巫师所说,月也是巫师应该更清楚啊。   吴熙月让她给盯到后背好像有毛毛虫在爬,不着痕迹后退几步,吞咽了下口水,“看毛看毛啊,不说拉倒啊。”尼玛难不成还牵看到辛秘事不成?   良久,纳雅朝他呲牙一笑,嘿嘿笑,“不说,不说,以后等你怀上神种让啼告诉你。”于后,好久后吴熙月挺着肚子瞪着在身上努力耕耘的男人各种咒骂,没天理没天理啊,原以为怀孕后终于不要日夜XO,谁料……本来是白天一次,早晚再一次尼玛变成了白天两次,早晚各二次,吐血!XO次数直接飙升一倍以上。   哈巴达已经把芒平安抬回山洞,看到女人们站在山洞口似乎是在等他们,搞得哈巴达朝纳雅欢欢喜喜咧嘴一笑,笑到跟抱了个女人似的道:“纳雅,你在等我啊……。”   “放屁,我等你干毛。我在跟月说,滚进去,滚进去,别挡住我晒太阳。”纳雅的视线似是不经意从芒的身上掠过,在他稍微掀起的兽皮裙面仅停了半点便离开。真没有再去看芒,哪怕就是在她身边经过也没有看一眼。   这样的绝然确实让吴熙月高看她一等了。她欣赏这样的女人,不会为了一次失恋就哭到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熊样。   重地拍了下她肩膀,吴熙月语重心长道:“路漫漫,以后好男人都会蜂拥而来,等着!”   山洞里似乎有肉的香味飘出来,吴熙月的肚子很适宜地咕咕两声,捂着饿到前肚贴后背的扁扁肚皮,吴熙月长叹一声,“男人啊,只能看不能摸,还是食物实在些,又能看又能摸还能吃。走,我们添饱肚子里。”   咳,妹纸是个实在人,不会为了男人而饿肚子滴。   苍措部落男人看到族人都是平安归来,高兴到话比平时也要多起来。匡他们好几次想跟啼提一下跟布阿部落干了一场的事情,都被男人粗野粗野的声音打断。   吴熙月见此,便俯身对啼说了句,“我有话跟你说,你出来一下。”这种气氛高涨时,她还是别当着所有族人的面扫兴。先跟啼单独谈谈,看看他有什么安排或打算。她是希望啼能防患于未燃,早早做打算好过临时惊醒。   族人的声音还在背后高欢叫吼着,啼峻颜冷冽睨向布阿部落的眼神幽暗深沉,在最深暗的地方是他隐藏很好肃杀戾气。咬紧腮帮子,啼清冷地声音像是夹着飞雪传来,“老库没有死,月,你的猜测也许会成真。以他狠戾个性不会就这么吃亏,只要他准备就一定会来苍措部落找麻烦。”   “西玛比我们抢先一天到达乌梭部落,她是有意说服乌梭部落首领加入布阿部落,并许下只要加入布阿部落就会为他们提供整个冬天的食物。老库……已经在做准备了。”啼把之前在乌梭部落遇到的事情窜联而想,并不难猜出老库的用心。   只是,现在他们都不知道的就是老库昨晚就死在了西玛手中。   吴熙月心里沉得厉害,如果老库早已做准备,那么……这次一旦他发现加米拉跟族人并没有回部落而是死在外面,卧槽!他会不会拿这个当借口然后……来灭掉苍措部落?   “别担心,现在他们还不会。有芒在,老库不会蠢到没有打听清楚我们与格里部落现在是什么关系就出手。”看见女人眼里的紧张,啼心口一痛伸出手揽过为部落做了许多事情的女人,“他们来了我们也不怕,我会安排好所有族人平安离开,你是我的女人,哪怕是我死也会让你好好活下去。”   卜卜山是他最后的退后,外族除了芒一个知道他把那些老人送到卜卜山去,再别有第二个外族人知道。他们都以为他愤怒下把部落所有老人杀光,没有,他从来不会干这种遭族人讨厌的事情,他把老人留下,还送食物养着他们,防的就是布阿部落。   看来,这次送食物需要他自己去一次了。养了他们这么久,久到他都已经遇到心悦女人,是要该提出他的要求了。   吴熙月吐吐槽,这种事情怎么不担心啊!尼玛就跟小岛国会跟K国联手灭掉天朝一样的担心!   抓住他手臂的手收紧起来,吴熙月眸色深了少许,丽靥微敛问起,“如果布阿部落真打过来,啼,你有多少胜算?”由她来说……,耸肩,她会说苍措部落毫无胜算,人多力量大,原始社会的部落更信承这一点。   看看那晚上,克克巫身边的族人,老库身边的族人加起来就已经超过苍措部落族人总和。苦逼的,那留在部落没有出来的布阿族人还有多少呢?这么一想,泪奔中,她想都不敢起想了。   啼没有笑,可吴熙月真感觉到他笑了,他偏冷的声音就像是雪粒落在结在河面的厚冰上,清冷清冷没有一点温度在里面,“我不会让布阿部落有机会灭掉我守护着的部落,月,你会看到神灵最后是眷顾着我们苍措部落。”   他是那样的从容冷傲,睨向远方的目光深邃而冰冷,如刺骨的冷芒,浮在嘴角边的笑无畏无惧已是胸有成竹。   吴熙月愣了愣……,眸了微微垂下。面对王八气外泄的男人,她还是沉默一会为好。   “月,你能把加米拉干掉很让我惊诧,我与加米拉打过架,腿骨被他打折躺在部落里整整一个月不能走动。没有想到那么一个厉害的男人最终死在女人手上,”啼也没有再谈起那些提起来就心烦的事情,他挑挑修眉先来个重重吻落在女人的额头上面,俩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啼微笑着揄揶道,“我的女人这么厉害,身为女人的男人看来要更新努力才行啊。”   吴熙月眉头一跳,这货嘴里说的努力绝对不指他个人天天向上,而是在努力攻山她这座暂时刀枪不入的山头。   推了他一把,妹纸粗声粗气道:“你是要努力想办法让族人过上好生活,尼玛不是努力想着要跟我嘿咻知道不?”卧槽!又被他亲了!捂住嘴,妹纸一脸嫌弃道:“你没有用草根漱口!”   啼:“……”哪个男人会每天跑到溪水拿着草根往嘴里刷啊!   接下来吴熙月勾起他又蓬蓬松的头发,更加嫌弃起来,“你还没有洗头!神啊,都要长虱子了!快给我滚去河边洗澡洗头漱口去!”浑蛋,离开前她明明交待他必须每日一洗,两日洗头,早晚漱口。吐血,才两天不见这货又开始邋遢了!   “月,我是男人,不需要把属于男人的气味全部洗澡。”很不理解女人为毛这么纠结这些问题,啼频频揉着眉头无奈道:“我已经很干净了,你看看别的男人,三天三天三天不洗澡都可以。”三天三天三天叠在一起就是好多好多天的。   这是啼自己想出来的计算办法。   吴熙月抬起脚就往他脚上踹去,“不洗干净晚上别抱着我睡着!给我滚到你以前睡觉的地方去。”   这句话最具有威胁效果,闻言,啼立马道:“晚上睡前一定洗,一定洗。现在我们还有事情,嗯,我会留几个男人照顾你们。”   “什么事情?”她回来,这货就有事情了?尼玛就不知道提前办好啊!吴熙月怨了!   看了一眼山洞,搂起女人的身子啼俯到她耳边轻声道:“我们要去到秘林子看看野猪情况怎么样才行,不能让它们跑了,整个冬天我们靠的就是它们了。”他没有想到女人会提前回来,不然昨天就会跑过去看了。   原来是为了食物,这事比较重要,算了,原谅他鸟。   返回山洞,吴熙月接到匡递来的眼色,她抿着嘴笑了下,道:“啼知道了。”   躲在一旁边的芒明白他们刚才过去说的是什么,眉峰压了下询问起啼来,“你的打算是什么?还留在这里等他们杀过来吗?我现在受伤,他们也是知道,也许会趁机扑上来直接杀到我跟你。”   “啼,你提前做好送走女人的准备才行,由其还有个女人已经怀上神种的时候,你更加需要好好保护女人生命。”   苍措部落男人闻言,脸色都是变了好几变。芒……怎么知道纳雅怀孕了?谁告诉她的?归阿,黑耶已经全身绷紧一左一右挡在纳雅面前,目光不善盯着芒。   至使至终没有跟芒说过一句话的纳雅终于忍不住了,她刚才干呕了好几下这会呼吸才顺畅许多,扒开挡在前面的两个肩膀,把脑袋探出来一脸狐疑道:“卧槽!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你刚才吐的样子跟我们部落一个女人怀上神种一样。”芒笑了笑,老神在在的回答。   哈达在旁边嘿嘿笑了下补全回答,“我们部落有女人也怀孕了,嘿嘿,每天早上起来跟纳雅的反应差不多。一边吃肉一边在旁边吐啊吐,之前,我们这些男人听着听着都想跟着吐,后来,听多了……,嘿,也不感觉要吐了。”   这是信任苍措部落族人才会把女人怀孕的事情说出来。纳归,黑耶脸上神情一松也就没有再把纳雅挡在身后面了。   吴熙月很多嘴的插了一句,“哦,那你们的女人是不是怀着神种还跟男人一起交配?”好吧,她这叫求知若渴。   男人一听她这么说,皆是哈哈大笑起来,“月,那么女人怀上神种就让我们男人们全部都憋着么?哈哈哈,等你以后怀了神种,做你的男人岂不是要憋到每天又是自己撸着解决了?”   “女人怀上神种好像更喜欢交配了吧。”这是不要脸的芒很温和说话,目光还颇有深意落在妹纸的肚子上,嘴角弯着更让意味深长的笑容才把目光挪开。嗯,他在想以后月怀孕后,他需要每天来几次。   ……抹汗,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芒就已经想到怀孕了。   啼对这个话题也颇感兴趣,修眉一扬淡淡道:“月,你需要向纳雅多多学习,我想,以后你会用上。”   随手操起身边一物向往啼身上抽去,妹纸咬牙切齿道:“滚!”尼玛有多远滚多滚去!   看到冷傲如啼也在女人的狠手下面打到毫无招架之力,男人们没有一个出手帮助个个在旁边好无耻地哈哈大笑起来,眼上,脸上笑容单纯,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看着他们闹成一团,芒在旁边嘴角含笑,潋滟的目光落在那个把啼打到笑意不止的女人身上,身边有她旁边,……这是一件最为美好的事情。   清晨是部落族人比较放松的一天,等到结局后啼没有跟芒说什么便带着一部分族人离开山洞前去秘林子。   吴熙月看了一眼芒的伤口没有什么问题便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情,纳雅还不知道兽皮被加米拉偷去,想了想,妹纸还是决定这种好苦逼的事情告诉她。尽管她提前让纳雅别生气,生气不好会伤身材。   当她把事情一说出来……,蛋痛鸟。   纳雅的反应尼玛就像是看到西玛上了她男人那样,赤红着双眼砰砰砰冲到储物兽皮的小山洞里,一看……,吴熙月更蛋痛了。化成为咆咆诅咒帝的女人嗷嗷愤吼跑出山洞,   嗖嗖嗖爬到树上面对着布阿部落方向开始各种骂了。   一直骂到嗓子都冒烟她才愤愤下来。   男人在山洞里躲着都不敢出来……,苦逼的!他们才知道兽皮原来让加米拉偷走。该死的家伙,幸好已经死在月的手里,兽皮……趁离冬天还有些距离多打些猛兽回来吧。为了女人,怎么能让她们没有兽皮过冬呢。   芒知道苍措部落的兽皮没有多少,他招来哈达轻声吩咐了几句,等第二天天黑啼回来后哈达便悄悄离开山洞。只要芒知道他是回了部落,而苍措部落男人一句话也没有提及。   芒后背的伤口有的地方开始结痂脱落,他现在可以站起来走动不在再需整天躺在地上了。   而吴熙月的酒经过长达十天以上的发酵后终于可以开封,一打开竹罐那浓浓果酒香味似乎弥漫在整个山洞里。尽管知道女人是个厉害巫师,但再次看到她把克克巫的迷糊水炼出来,脸上的震惊许久没有消散去……。   而此时,一个更让他们震惊的消息传来,西玛成为了布阿部落首领,并且派人前来知会苍措部落参加她的首领庆典。   每一个部落新任首领都会举行一个庆典,由巫师举行,告诉所有族人这位首领是得到神灵指示成为部落新任首领。   要知道,啼他们准备第二天是要把食物送去卜卜山,去或是不去成了部落难题。 63章 辛秘事,啼,芒失踪时   而此时,一个更让他们震惊的消息传来,西玛成为了布阿部落首领,并且派人前来知会苍措部落参加她的首领庆典。每一个部落新任首领都会举行一个庆典,由巫师举行,告诉所有族人这位首领是得到神灵指示成为部落新任首领。   要知道,啼他们准备第二天是要把食物送去卜卜山,去或是不去成了部落难题。   男人们看着西玛派来的布阿族人,就在旁边说起来,“西玛都能成为首领,神啊,她跟多少个男人睡过才得到首领之位的?”   “说话真难听,西玛虽然是个女人,不过确实挺厉害。你不知道,当时她让族人冲出来杀掉啼的狠劲,神中了,我到现在都能记得住。太恐怖了,没有一点女人温柔。”说话的是跟着啼一起去过乌梭部落的男人,站在暗处抱着竹罐的吴熙月耳尖微微动了下。   还有男人准备开口时,啼的声音冷冷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吩咐道:“你们现在都出去会,我需要跟他们说些事情。”顿了下,目光似是不经意扫过山洞里某一暗处,薄唇紧了下“把东西都收拾好,别落在山洞里。”   山洞里的男人听了后,嘿嘿一笑便离开山洞,“我们去外面把食物烤肉,等啼把事情说完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烤肉。”   “得,你更想说的是让女人们吃上香喷喷的烤肉吧。”   二十几个男人说笑放放心心离开,吴熙月没有动她想知道他们具体说些什么事情。而在她几米远的地方是躺在落叶上还没有睡醒的纳雅,她身边有归阿,黑耶在照顾。至于最后一句她倒是听懂了,很明显是对她说的嘛。   不用他交待她也会收拾好,丫丫的,好在只开了一罐果酒,空气里虽然还飘着果酒香味,布阿部落的族人似乎没有闻出来。   等到山洞空荡许多下来,布阿部落的族人才开始说话。   “啼,我们新任首领西玛是真诚邀请你去参加她的首领庆典。以后,与苍措部落做对的是老库首领,现在老库首领死了,如果你不希望我们强大的布阿部落再继续跟你们作对,这次庆典你必须得参加才行。”来者是一个女人,与西玛关系相当不错。她笑眯眯的看着啼,蓬松松的头发几乎遮住她整个五官,“西玛的希望不也正是苍措部落的希望吗?一个弱小部落怎么可能斗赢一个强大部落呢?”   口气里透着对苍措部落的不屑,似乎筑定啼一定赶去布阿部落参加西玛的首领仪式。   吴熙月把装着果酒的竹罐重新封存起来,她刚才偿了一小口,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果酒浓度远远高于一般果酒,难道是因为原料加上环境的原因吗?朝归阿招招手示意让他过来。尼玛的槽!她都准备让男人们喝着果酒吃着酒渡过今晚,没想到却来了个好扫兴的布阿女人。   轻声走过来的归阿眉头紧锁,他不太明白怎么西玛成了布阿部落的首领,那不成,他们部落的男人都死绝了?让一个女人成为首领?神啊,在谁在开玩笑故意来戏弄苍措部落族人吧。   “眉头松开一点,天塌下来还有高个了顶着呢。”吴熙月把竹罐递到他怀里,一脸淡然道:“无论是谁当上首领都与我们苍措部落无关,至于要不要参加西玛的首领庆典也在于啼的决定,你想那么多干毛呢?多关心关心纳雅才是你所想的事情。”   归阿抱好香味隐隐还能飘出来的竹罐,紧皱地眉头只是展开了许少,“上回老库成为首领我们也去参加了,如果不是啼聪明,我们去的族人都会暗暗被他们给杀死。这次去,哼!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西玛是老库的女儿,整个莫河一带哪个男人不知道她是一朵带着阴毒的花,看一眼都有可能麻烦上身,更别说去她的部落了。”   西玛喜欢啼基本上莫河一带部落族人们也都知道,这次去,还不知道啼能不能从西玛身边平安脱身呢。   在心里暗暗想的归阿不打算说出来,他怕让吴熙月听到会伤心。   “你带纳雅先出去,我怕心纳雅孕吐会让她知道。”吴熙月瞥了眼还在对啼涛涛不绝说话的女人,在她的身上,吴熙月终于找到女野人气质了,兽皮虽然很新但上面已经有一大块油渍滴着,蓬松松的头发跟鸟窝没有什么区别,上面甚至还插着几根碎枝细叶,脖子倒是有装饰物,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牙齿让她一颗颗串起来做成装饰品带在脖子上。   听着女野人说话,吴熙月吩咐身边的男人,“你,黑耶,纳雅三个人把我们刚才打开的竹罐用泥巴再封好,等啼解决完事情再说。”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心情品尝品尝果酒了。   马拉戈壁的!她可不想自己酿出来果酒当成是消愁佳品,而,她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原来迷糊水还有一醉方休的作用。   听了她的话,归阿颔颔首黑耶低声说了两句后便带着纳雅离开山洞。   女野人说了半天也不觉得口干,盯着啼的眼睛含着婪诈连眼珠子都不转动转动,啧啧啧,这男人长得确实不错啊,西玛这家伙越来越有眼光了,难怪只想得到啼呢。这么一看,她都想跟他交配了。   嘿嘿,回去后也许她可以跟西玛提一提,只是交配,又不是占有,以自己跟西玛的好关系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吴熙月目光纳雅他们离开,回头正好就看到女野人两眼冒绿光盯着啼左看右瞧,视线也从上面开始往下面转离。后牙槽一磨,这女野人敢情也对啼开始发情了?心里冒着酸水的妹纸哼哼两声走过去,头一回主动伸手挽过啼地臂弯,眸波笑意盈盈看向野女人,口气疏离道:“既然西玛这么有诚意为什么为自己来我们苍措部落请啼过去呢?而是派了你过来呢?你在部落是什么身份?”   突然冒出一个女人来,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女野人脸上笑容一僵指着皮肤好到让她眼红的女人对啼问起:“这又是谁,怎么会在你身边,还挽着你手臂!”说着,她做了一个夸张动作,整个眼睛似乎都要暴出来诧讶无比,“神啊,啼,要让西玛知道你身边有这么个女人,她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白眼,关她西玛个毛事啊。   吴熙月挽紧啼的手臂,头往后靠一点沉默到全身都冒寒气的啼咬切愤道:“你丫的,在没有解决西玛前休想跟姐儿交配!”唉,招蜂引蝶的男人喂,……尼玛不把破事解释姐儿等山洞开凿后拒绝让他睡进来。   不用怀疑妹纸一定要开山洞的另一个目的!   “你回去转告西玛,这次的首领庆典我没有功夫去参加。加米拉把我们的兽皮全部掠走,我们需要抓紧在冬天下雪前重新准备兽皮过冬。”寒眸如星的双目似是看着女野人,眼里却又没有这个人存在,啼淡淡开口眉间里峻冷从不在外人面前敛去,“西玛对我们苍措部落做过的坏事情并不比老库少,还需要提醒你们一句,格里部落首领芒还在我们部落居住,让西玛想想为什么芒还会住在我们部落吧。”   听到另一个强大部落首领住在这里,女野人的拨开遮住脚的头发声音骤然提高惊叫,“什么!芒还留在你们部落里?不是说他早就回格里部落了吗?”神啊,巫师你猜错了!芒受伤后就一直留在苍措部落根本就没有离开。   亏西玛特意让她多等几个太阳升,确定芒离开苍措部落才过来找啼……。   “你们从哪里知道我回格里部落了呢?”芒从山洞外面逆着光走进来,秀颀挺拨的身影投一道长长阴影一直拉到女野人的身上,身上散发的温润气质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觉得好有压迫感,“西玛的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以前还是暗暗威胁啼,现在倒好了,都直接放在嘴巴里说了呢。啼,你要再不下决定以后会越来越难办。”   下决定?下什么样的决定。女野人整个身子绷紧起来,看向芒的目光里一下子多了许多狠在里面。   芒,格里部落的芒谁知道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啼以前跟他关系那么好,他最后都能计算到苍措部落族人死去无数,最后逼得啼把族里所有老人杀死才把让整个莫河部落震惊的内乱给平静下去。   正好,芒伸出自然而然把手臂搭在啼的肩膀上面,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在这一刻出奇地相溶。吴熙月特么苦逼觉得她站在这里而且成了破坏份子,卧槽!就算是破坏份子她也得站着,任谁也不能把她拖走。   细心的啼睇了故意这么做的芒,反手一拉左臂把妹纸当着小鸟似的搂在怀里,直接以行动告诉女野人他怀里的女人是他啼的女人。薄唇微抿起来,直接表示让女野人离开,“你可以回去了,我说的话全部说完,芒说的话你也回去转告西玛。”   女野人这回哪敢再停留半刻,凶狠狠瞪了芒一眼,临走还不忘记摞下狠话,“行!你们都等着!等西玛成为首领,你们的好日子也就该结束了。她可是连老库,加米拉都能杀死的厉害女人,还会怕你们两个小部落首领?哼!”她甩了下胳膊,一起过来的两个布阿部落男人同时对啼呲牙狠笑几下追上女人离开。   “走了,这次我们算是跟布阿部落彻底结仇,啼,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女野人一离开,芒立马把搭在啼身上手臂拿开,温和眼神沉甸冷色抿起嘴唇问起,“你亲自还需要送食物去卜卜山,难道把月留在部落里了?”   天色早就黑暗下来,聚在外面的男人看到讨厌的布阿部落族人都离开后才三三两两返回山洞。   “不能留在部落便一起去卜卜山”   回来的男人们正好听到首领啼口气淡漠说了这么一句,不由凝神听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芒听后,俊颜一愣继而失声笑起来,“你还打算把月带着一起去卜卜山?啼!你究竟在想什么?那是一群什么老人你还不知道?”他是在笑,不过是愤极而笑。吴熙月抹把脸,默了好久……。好吧,他们太聪明,她偶尔有些自卑鸟。   真是个悲剧……,她必须得奋起奋起再奋起才行啊!尼玛让两个原始男人比下去……,噗!她会憋到成内伤,还是重伤的那种。   不过么,像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真不是她擅长滴,所以,保持沉默让两个男人自己解决自己商量吧。   她是看出门路了,芒希望啼是平平安安的,而啼呢,在希望芒是站在苍措部落这边。哈哈哈,她可没有错过当芒站出来说话,啼眼里明闪有一丝笑意掠过。虽然很快,身为医生应有的细心她还是很好地发现鸟。   哦哦哦,所以,无论结果如何,她相信苍措部落会平安渡过难过。   啼回头看了眼女人,脸上闪过错综复杂的表情,在心里微微叹口气才对芒道:“我跟他们早就说好了,我可以一直为他们提供食物直到他们死亡。相对的是,一旦部落有危险,他们必须要照顾好所有的族人。”   “老巫师很清楚,他们是跪在神灵面前起誓答应日后如果部落遇到危险会挺身而了。”啼慢慢的走着,山洞并不大一会儿就走到最深处,这里是他跟妹纸平时睡觉的地方,可能是觉得有些话需要跟芒说一说,但很自然走到了这里。   吴熙月微感到有些惊讶,虽然这里一个重口味的原始社会,但他们有一点是很难理解的,那就是他们自己睡觉的地方不允许有别人在上面踩踏,更不喜欢有人来到他们睡觉的地方。隐隐的,吴熙月觉得“自已的家”早在原始人类期便已经有这个观念。   芒很自然坐了下来,并没有感到什么惊诧。   “你早就安排好了,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芒把他的细细梳理了遍,心里已经波涛起伏,没有想到……啼早在那么远的时候就开始的打算,在一点一点为即将到来的危险早就做好了准备。手指头微微攥紧一点,啼的目光永远看得远在,这是他早已发现的实事。   可,他没有想到啼的打算早不是他所能看透,如果不是布阿部落逼近,而他就在苍措部落看着,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啼布局早在老巫师没有死去前已经开始了。   不对,不对……,里面不对。那时,啼都没有成年他怎么可能会想那么长远……,不可能,没有成年的啼怎么可能会拥有如此高的智慧了?   芒眸色一冽,嘴边的温润退尽,“啼,这些事情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不相信你在还没有成年时就已经看到布阿部落会在日后为难苍措部落。告诉你,这些事情都是谁安排的。”   保持沉默的吴熙月清澈水亮的双目微微眯了下,前面,她还听得云里雾里。而现在,别说听个十分明白,但那个七八分明白她还是听出来了。   啼应该在没有成年前就预料到日后布阿部落会为难苍措部落,然后趁部落内乱把老人们秘密安排到卜卜山去,其间,他与老人们还起的誓,具体毛誓言不从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誓言里绝对是有关于今后部落有危险需要老人们重新出山助一臂之力。   雷滴嘎嘎啊,原始人类计算成年是以女人第一次来潮,男人声音出现变化来算。抹冷汗,男人声音出现变化也就是十三四岁的事情……,吴熙月森森打了个冷颤,也就是说啼早在十三四岁时就牛掰到能预测到现在的局面?   偶滴个神啊,这也太牛掰哄哄了吧吧吧吧!   “老巫师。”良久后,啼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眼,如期看到坐在对面的芒浑身一震,玉色眸子倏地睁大露,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了。他张张嘴,颇为艰难道:“老巫师竟然……竟然为你做……做了这么长远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从来就没有为我……为我打算过。”   不都是他从几个部落里选出的孩子么?怎么相差会这么大……,芒整个肩膀陡然萎了下来,脸上的震惊迟迟没有褪去。   啼眼里闪过一丝幽暗,握住女人的小手用自己修长手指一点一点指玩起来,寒眸低垂漠然道:“老巫师在每个部落里都选了一个孩子出来,你,我,锐,丹郦、阿蒙。先是丹郦不见了,后来是锐不见,又过了许多是阿蒙不见了。”   “芒,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啼声色清冷很轻而问,明明是句很普通的问话,却让芒从里面听出刺骨寒冷。   脸上震惊已在慢慢敛去中,等芒抬眸看来,玉一般的俊颜早已恢复如初,“老巫师说过重新把他们送回部落去了,不然,他们还能去哪呢?”   嘴角抿紧细心听着他们说话,吴熙月感到握住自己的大手突地失了力度,骨头几乎都要让啼捏碎。就这么一只,让吴熙月眉尖一跳,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老巫师的做法真的很想是择优灵录取,劣者淘汰。   “没有,他们没有回部落。”啼在眉目隐藏在黑暗深处,火光只照亮他清隽下巴,半明半暗让他脸上神情暗晦不明,目如冰刃看某点边笑边道:“死了,他们都死了。我亲眼看到老巫师把他们一个个杀死。”   ……   芒浑身一颤,玉色眸子里闪过一道凜戾喝而大怒道:“啼!老巫师待你这么好,你竟然在这里说他杀死阿蒙他们!如果他杀死了他们,我跟你又是怎么活下来!别忘记,当年大雪封山,几个部落都没有人送食物过来,是老巫师割破自己的手腕让我们喝着他的血才熬过最冷的几个天黑!”   在他的心中,老巫师如同神灵那般高高在上,供他敬仰。啼,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能这样污蔑老巫师!   怒不可遏的芒嘴唇都在发着抖,这般一个临危不惧,哪怕是灭顶灾难来临脸上也不显露半丝异样的芒此时浑身气到发颤,目光恶狠狠盯着啼像是一只野狼随时会扑过来攻击对方,吴熙月目光微敛身形闻丝不动。   似乎牵扯得有些深……,她并不消楚过往的历史,无权发言,尼玛她还是保持沉默为好。别苦逼被央及池鱼……悲剧鸟。   啼扯扯嘴角,看到芒的表情脸上闪过一丝寒到骨子里的冷笑,“如果我们当时稍有一点不对或是做错老巫师吩咐下来的任何一件事情,也许死的就是我们。你不相信吗?嗯,我可以现在带你去看看他们三个现在埋在什么地方。”   说着,自嘲地笑了下,“都是我埋的,一个是被老巫师在睡梦中偷偷捂死,一个是老巫师骗他吃下有毒的鱼死去,还有一个……芒,他死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你忘记了吗?”   “你说的是丹郦,那个喜欢笑,喜欢爬树,喜欢跳到河去玩水的布阿族同伴。”芒嘴唇微微动着,眼里沉甸下来的暗色是死灰死灰,“他吃肉的时候不小心被让骨头卡住没有办法呼吸,我看着他在我身边倒下去,是老巫师笑眯眯对我把他送回布阿部落就能救活,后来……后来……”他温和地声音渐弱了下去,深入了回忆中。   也许,他是在回忆起当年的疑点吧。吴熙月满是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芒,你应该不会脆弱到受受打击就没了精神吧。   啼嘴角勾了下,寒眸里渗着水光,了他垂下眸子接着说起来,“后来,他再也没有回来过。是因为老巫师发现他在每次炼制对部落有用的东西时,丹郦就会偷偷看着,然后记下来溜下山告诉当时的布阿部落首领。有一次,老巫师的山洞里放着的干柴突然起火,芒,那是丹郦放的,因为他要偷走老巫师用来祭祀用的祭品,让老巫师在所有族人面前失去威信。”   “一个巫师连献给神灵的祭品都不能保护后,还有谁会再尊敬他?”   “那他是怎么死的?”芒静静看着啼,慢慢问起来,“老巫师抱走他后,最后他是怎么死的?”大概是知道丹郦本身有些问题,芒心里少去了许多惊恐。   原来老巫师不是故意杀死曾经一起生活的同伴,而是因为他们都做错了事情才会老巫师不得不出手杀死他们。   啼苦笑了下,“在松树下,老巫师捂住他的嘴,然后没有了……。”   想起来了……,啼当时担心丹郦就偷偷跟了过去,回来后脸色苍白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还问了他,啼却告诉他:“丹郦回部落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老巫师的山洞里只有你跟我,他们再也不会出现。”   那个时候,啼是在保护他才没有告诉他老巫师杀死丹郦他们几个。   吴熙月收紧手指,她偷偷拍了下其实同样在浑身微颤的啼,抿着嘴对他轻声道:“都过去你,你不用害怕会有人过来杀死你。”卧槽!她终于明白为毛啼有时候睡着睡着会突然睁开眼睛,空荡荡的眼神灰寂灰寂没有一丝活气。   更痛苦的是,这货有时候睡着睡着抱着她抱到似乎要嵌到他身体里去。   当他发现自己最敬畏,最新尊敬的老巫师背地里把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暗暗杀去,他亲眼所见去不能出手去阻止,反而是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担心受怕着,那样的滋味折磨到他……还能健康成为,麻痹的!她真佩服啼的心理素质了!   这样的牛掰男人绝对是值得国jia好好培养的特工!   芒目光收敛起来,他眸中未得来得掩饰的彷徨,恰好落在担心他的女人眼里。芒扯了下嘴角,如逃一般地敛下眼帘,长翘的眼睫遮掩掉他心里一切心绪。   他这是……在害怕面对吗?   吴熙月看着他,最终还是开口道:“芒,你会明白什么叫做弱者亡,强者存。老巫师的做法,我想他是在选择出一个能带领族人走向美好生活的首领,而别外几个他们虽然厉害,但却没有足够地本事领导族人们更好着活下去。”   “我想,他的做法应该是与其留着他们日后也许会跟你们做对,为敌,还不如借他的手趁他们没有成长起来先杀掉,为你们铺出一路少了几个对手的路来。”老巫师的做法,吴熙月似乎明白了一点,他对啼,芒两个男人应该是倾注了心血,如同父母对自己的孩子那么,总想着让他们走得更远,路上遇到的阻碍更少些。   啼握住她的手顿为一紧,薄唇边透出的似惊似喜的笑容,望向吴熙月的眸光专注而温和。   月,没想到你竟然能猜出老巫师心里面的想法,没错,确实如此。当年,老巫师发现他躲在松树后面看到将丹郦闷死,笑容慈祥招手让他过去,那双粗糙的手掌摸过他头顶,笑道:“以后,莫河就交到你跟芒手上了喽。快回去吧,别告诉芒,他不如你,现在是,以后也会是。但他不阴毒,所以,我留着他帮助你。”   这些话,不能告诉芒。老巫师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哪怕是成为巫师,他也是苍措部落的族人,直到死前都是为部落做打算。   芒笑了笑,泛苦还有浓浓伤痛在眼角边流转过,“我突然间觉得老巫师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是整个莫河所有部落的巫师,他一直是在为苍措部落着想。啼,他杀掉当时每个部落最为聪明的男人,其实也是为了让你少一个劲敌对吧。”   “至于我为什么会留下,啼,你是清楚的但不会跟我说,对吗?”聪明的芒在愤怒过后,平静下来的脑子早就开始飞快思考起来,再加上啼所说的安排,他这才恍然大悟。卜卜山的老人没有杀死,是老巫师死前最后的建议。   他从来都是在为啼细打筹算。   啼眯了眯双眸,面对芒的质问只是挑挑眉峰避重就轻道:“以前,你与丹郦的关系最好,他走后你很久很久没有跟我说话。走吧,我现在带你去看看丹郦,我埋得比较深应该没有让野兽吃掉。锐他们我都埋了,同一个地方,如果你想看我可以让族人把他们刨出来。”   “……”吴熙月是全身毛骨都悚起来了,卧槽槽槽槽!尼玛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啊!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为毛还要把他们刨出来啊,忒缺德了。   但在这里,他们认为这是一件很平静的事情,除了用火把死去的同伴火葬,最多的还是选择土埋。   芒默默点头,为了心里最后那点想念他想去看看……,曾经如大山一样在在他心中的老巫师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他们去刨坟,妹纸真心不感兴趣……,刨出来一定是具白骨架,有什么好看头呢?正好,纳雅把烤熟透的肉拿在手里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吴熙月后心里一慌立马扯起嗓子嗷嗷吼起来,“月,你去哪里了?快滚出来,再不出来所有的烤肉都让男人们吃鸟。”   吴熙月闻言,大喜到泪奔,纳雅你是好人卡啊,飞快拒绝啼的提议,芒的劝说,“要去你们去啊,我可不想半夜三更刨具骨架出来。别跟我提我是巫师,巫师怎么啦,巫师也有拒绝人的权制!走了,不送!”   “来了,来了,给我留块最好最嫩的。”直接抽出还在啼手中的手臂,速度朝纳雅跑去。   “月不太想去,我带你过去。”啼看着女人逃得飞快的背影,一直肃冷地神情露了一丝柔和笑意,他对芒道:“月也是我们苍措部落的巫师,芒,你还能带走吗?”   芒看到他脸上敛起的笑容,修眉微微拧了下,很快缓缓舒开,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啼,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老巫师临死前都是心向着苍措部落,而月也会一样呢?”俊颜如素月一样弯出淡淡清浅微笑,眉间里的温和固执着他原来的坚持,“月,并不是一直长成在苍措部落,她跟老巫师不一样。”   这回,轮到啼嘴边的笑凝固。   两个男人离开,部落族人也没有去留意。吴熙月一直等到她睡觉了也没有等到啼回来,看来是埋得比较远了……,哦,还有刨也是需要时间的嘛,不等了不等了,还是睡吧。翻个身,闭上眼睛的吴熙月又睁开眼睛,卧槽!就去两个人,要真是很远的话会不会遇到危险呢?   还有,会不会遇到布阿部落族人呢?   翻来又覆去,好在她睡的地方偏角落里,翻得再多也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到天亮也没有等到他们两个,只睡了小会的吴熙月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爬起来往身边一看,心里微地一沉,没有人……。   不死心往落叶地方摸了摸,是凉的完全没有热气,足可以说明他们昨天一个晚上也没有回来。   这下,吴熙月妹纸的脸色都变了,爬起来就往外面走去。原始人类起得非常早,一般是听到外面有小鸟叫声就立马靠起来,他们认为有小鸟叫就是太阳升起时。吴熙月的生物种基本是七点准备醒,从来没有改变。   跑出山洞天色已大亮,吴熙月看到纳雅拿着一块应该是刚刚才趴起来兽皮准备朝小溪边方向走去,急忙跑过来,“纳雅,啼跟芒一个晚上也没有回来,我们要不要去找找。”   “没回来?”纳雅把兽皮放在地上,转而对四周一扯嗓子,“啼跟芒晚上没有回部落,你们有谁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吴熙月眉头皱起,他们去干做什么了她是清楚,但具体去哪个地方她就不知道了,“啼带芒说要去一个地方看看几个以前死去的同伴,纳雅,你知道一个叫丹郦的男人埋在哪里?”   “丹郦?不认识。部落里没有叫丹郦的族人。”纳雅并没有因为首领们没有回来而担心,不以为然道:“没事,他们一起出去还有谁会跟他们打架。走,我们去把兽皮洗干净,今天太阳不错,正好可以把兽皮晒干。”   提到兽皮,纳雅想到被偷走的兽皮又是一脸愤愤然,“麻痹的!总有一天我要冲到布阿部落把他们的兽皮全部拿回来!”   也许,是她想法多。   “兽皮给我,你自己小心脚下。”吴熙月要对谁好,绝对是很细心,这是一块灰狼皮,狼尾拖得有些长担心纳雅会踩到上面让自己摔一跤,“只有一块吗?上回在克克巫手上交换的食物不是两只狐狸么?狐狸皮也是可以御寒啊。啼他们昨天不也拧回一些猎物吗?还有几只野兔,我们”   纳雅已经一脸没精神了,悻恹恹道:“别提了,这些都是要送给卜卜山上的族人去。”   昨晚就听到啼对芒提到他不时需要给卜卜山上的老人送食物过去,这回,再听也没有什么惊讶,没有留意到纳雅脸上的怨气,笑着回答,“也是应该的,都是年迈老人没有狩猎的力气,啼给他们送去食物也是应该。”   更何况啼过段时间也许还要要他们帮忙呢。   “别提了,提起他们我就生气。”纳雅嘟了下嘴,从高处一下子脚下来,吴熙月就在她身后伸出来的手都僵硬了……,尼……玛!两米来高她她她……她就跳下去了?!   跳下去的人没有事情,倒是把看见的人吓了大跳。作蛹者还在下面招手喊,“快下来啊,早点把兽皮洗干净,我们这次直接拿回部落晒就可以了。”   吴熙月嘴角抽抽跟着跳上来。马拉弋壁的,跟着纳雅在一起她受惊力一天比一天要强大。   一张兽皮也需要用些石粉灰,而且以后天天都会要用到,看来,她还是要去找找石灰石才行。如果没有,还真得只能回老巫师的山洞里煅炼。   等到她们回来,啼他们还没有回来。留在部落里的扎泽起先也没有多大在意,首领有时候离开几个太阳升起是很正常,但这次不对啊!他们是在苍措部落里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芒消失这么久。   看到吴熙月回来,他立马跑过来脸露急色,“巫师月,芒他们还没有回来。”   什么!还没有回来?她跟纳雅走到河边花了近二十分钟,洗兽皮前后起码用了近一个小时,……卧槽!从昨晚到现在都已经是大约十来点钟竟然还没有回来!   心跳骤地漏了一拍,吴熙月抿着嘴对扎泽道:“你去把归阿他们喊来,我们一起去寻找。”不会真出什么苦逼事情了吧吧吧吧!两个首领同时没有回来,噗……绝对是大事中的大事啊啊啊!   扎泽哪敢还有半点耽误飞快跑去把归阿找回来。   吴熙月对纳雅细细交待两句,“你去把兽皮晒好,记住,如果我们都没有回山洞你一个人绝对绝对不能留在山洞里,可以到树上坐着,睡着都行,就是能到山洞里来。”   “为毛?我肯定要跟你们一起出去才行。”纳雅直接把兽皮一挥一甩就晾晒到一丛灌木上面,手上的水份在兽皮裙上随意抹干净,对吴熙月的提议表示反对,“你把族人都回出去寻找啼他们,我一个人留在山洞里也太无聊了吧。”   谁知道会不会又在林子里寻到晚上都不会回山洞呢?纳雅是很牛掰,但事无绝对万一出了什么苦逼事情谁都不希望看到。   吴熙月脸色一冷,沉声道:“我会把黑耶,哈巴达两个男人留下来保护你。不许反对,也不许在心里偷偷气。啼是带着芒去埋着丹郦的地方,如果部落男人知道地点在哪里还好说,如果不知道,你自己看看这片丛林有多广有多宽,你认为我们会很快能回来吗?”   “首领失踪,我们只能偷偷寻找,连喊都不喊,更增加寻找难度。你现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难道你还想跟着我们到处跑吗?”   纳雅知道是为她好,可是……   “纳雅,别忘记了月是巫师。啼没有在,她便是我们整个苍措部落地位最高的族人。她说得很对,你必须听从她的话。”归阿从林子里几个飞纵跳下来,走到女人们面前对纳雅温柔道:“乖乖听月的,等我们回来。” 64章 寻找失踪的浑蛋,她容易不!   留下黑耶,哈巴达保护纳雅,其他所有族人全部随她去寻找两个见鬼失踪的首领们。群山崇岭树木成荫哪有那么容易寻到得人呢?完全跟大海捞针似的,没有一丁点希望。更让她吐血的是竟然没有一个族人认识丹郦,锐,阿蒙他们。   归阿绞尽脑汁回忆了老半天,最后拧着眉头道:“月,我可以确定我们所有族人都不识识他们。老巫师当时单独居住后,除了啼还没有能力打猎时由男人们送些食物上去,后来,等啼可以自己狩猎老巫师再也没有让我们送食物了。”   格里部落扎泽脸露严肃同样回答道:“巫师月,我们首领芒也是很小时候由老巫师带走,至于送食物……,格里部落离老巫师居住的山洞太远,我们一般是很久才是一次送许多食物过来。完全没有到老巫师的山洞来过。我是自从芒从老巫师身边回到部落里就一直跟在芒身边,这么久过去从来没有听到他提过一个叫丹郦的男人。”   丹郦,说实话吴熙月怎么就觉得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同芒的关系最好?”吴熙月并不死心,两个浑蛋不可能没有向自己身边的人提起曾经的玩伴吧,尼玛就算是有时候聊天应该也会无意中聊上几句吧,秀眉微蹙清澈如水的眸波已有许多微澜乍起,“扎泽,你再想想,除了你跟芒最久外,还有谁跟芒的关系最好。”   扎泽抿抿嘴角想了一会儿,才摇摇头道:“没有啊,我是跟芒最久的男人。哪怕是芒的弟弟笈和,他之前一直是由他们的阿母养着,芒的……”扎泽脸上闪过一次犹豫,提到芒的阿母他眼里闪过一次厌恶,看到苍措部落男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他身上,扎泽对吴熙月道:“巫师月,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告诉你。”   还需要单独告诉她?尼玛又是什么辛密苦逼事啊!   妹纸现在对单独谈话一类的深为敏感,原始人类本来就是大大咧咧没有后世人那么心机深沉。就这么直来直接的个性尼玛也会想到避人谈话,噗……,完了,预感她又将听到有关于芒的辛密事了。   暗中抬了下手阻止归阿的反对,吴熙月指了下前面一块能屏绝所有目线的花岗岩石,“去那边说着,他们不会跟过来,也不会听到。”有关于芒的辛密事,嘿嘿,听一听也没有关系。   两人走到岩石后面,扎泽目光微垂才轻声道:“芒的阿母并不喜欢芒,她一直把笈和带在身边从来没有关心过芒,也从来没有养过芒。等芒回来后,他的阿母还严求老安多把芒走赶走,不许芒留在部落里。”   “等等,等等。”吴熙月摆了下手,听到这么一小段,她脑子里已经打出无数个问号了,“你先跟我说清楚,芒的阿母是不是他的后母?”悲催的,要不么怎么会不喜欢芒呢?擦,以芒现在的模样完全可以推断出小时候一定是个小帅锅一枚啊,白晳的皮肤,温润到像是小狗狗那样的眼睛,还有秀挺的小鼻子……,这样的小男孩任谁见了都喜欢啊。   她的问题让扎泽茫然起来,“后母?这是什么东西?”芒的阿母不叫后母啊,她叫木朵。“木朵是芒的阿母,她不叫后母。”   ……   “我的意思是芒是不是木朵生的?”吴熙月抚抚额头,连后母都不知道的原始社会,应该不会存在有女人照顾别人的孩子吧。原始社会时期女人其实是不喜欢扶养别人的孩子,在她们的认知里,神灵如果看到她身边有了孩子就再也不会赐于神种了。还有的女人则是想那是别人的神种,并非神灵赐于与她的。没有经过神灵同意扶养孩子,神灵知道后会降罪给她。   扎泽扯了下嘴角,提到木朵都是厌恶,“当然是她生的,那个女人从来就是讨厌芒,我听老人们说芒刚生下来时她情愿把奶水挤给男人们喝,也不愿意给芒喝。后来老巫师把芒带走后,她一定都不伤心。等到芒成为首领把老安多关起来,她突间就对芒特别好起来,好到狠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芒一样。”   “那段时间,是芒最幸福快乐的时候。他一直认为自己的阿母不喜欢他,讨厌他。他还高兴跟我说,阿母原来不是不喜欢他,而是怕老安多伤害到他才故意这么做的。”说到这里,扎泽脸上闪过一次讥笑,也不知道是笑芒的天真,还是在嘲笑阿母的愚蠢,“反正,当时我们所有族人都认为芒的阿母是真的对芒后了。可是来来……,呵,才知道我们有多愚蠢竟然去相信一个从来就对芒不好的女人。”   听到这样的往事,吴熙月淡然的脸色都渐渐沉冷下来。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对自己儿子那么心狠呢?把芒赶出部落……,卧槽!尼玛简直就是要了芒的小命啊!丫的,换成姐儿是她的儿子,早就跟你对着干了。   扎泽见到她脸上的阴霾,心里头暗暗闪过一丝高兴,巫师月对芒还是很关心呢。他垂垂眼帘,再道:“芒成为首领没有把老安多杀死,而是关了起来,木朵甚至想要偷偷把老安多放出来再暗中把芒杀死。”   “笈和知道她这么做后,晚上偷偷来告诉芒才没有让她得逞。反正从哪以后,芒就很讨厌女人了,他完全受不了女人接近他。”扎泽突然抬起眸子,双手也紧紧按在吴熙月的肩膀上面,一脸乞求道:“巫师月,芒讨厌女人,却对你一点都不讨厌,你可不可以在我们找到芒后跟我们一起回格里部落去?求求你了,你跟我们回格里部落吧。”   吴熙月动了下自己肩膀,无奈道:“你先松开我,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说,我们先到芒跟啼两个人才行。”好吧……,她有些不明白为毛他会突然间说到以往的事情,这貌似跟她要问谁跟芒关系比较亲近没有什么关联吧。   “笈和跟芒的关系一般,他生下来芒早就离开部落了。芒回来后,木朵根本不让他接近笈和,怎会说芒会吃掉笈和,吃掉她……。”扎泽似是瞧出她心里想什么,松开手才涩晦道:“我,哈达跟芒关系最好了,但从来没有听到芒提起过丹郦。”   扎泽侧侧身子,头探到岩石外看了眼,“这些事情请不要告诉苍措部落族人们,啼……,也许也不知道。巫师月,请你也别告诉啼。”   这是一件小插曲,男人除了对谈女人比较感兴趣外,他们单独去谈些什么一点想知道的意思都没有。吴熙月还怕归阿他们会问起来,谁知道她一出来他们没有一点想要知道的意思,这让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昨晚,他们两个人是要去见一个叫丹郦玩伴,他早已经死去,芒想看看他啼才决定带他过去。”麻痹的,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吴熙月自己黑了黑脸才抿着嘴道:“啼跟我说天亮后赶回部落,也就是谁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一来一回可以在天亮后就能回来。我们现在要去找就是只绕着可以在天亮后就能赶回来的地方去寻找。”   “一般的地方不用去,什么靠近布阿部落的地方不要去,啼没有蠢三更半夜跑到离敌人最近的地方去,嗯,就在离老巫师山洞不远的山林里寻找吧。”既然老巫师是在他的山洞前杀死丹郦,以啼那时候的力气应该不会把丹郦带到太远的地方掩埋,估计就是离山洞方圆十几里的地方鸟。   丫的,方圆十几里的地言……也够他们寻找!   似乎谁也没有想起现在要去给卜卜山的老人送食物过去,吴熙月更不会想起来鸟,丫的,首领都失踪人手严重不足啊,怎么可能还有男人背着食物送到卜卜山去呢。   有了一定的方向,男人似乎都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跟着吴熙月便朝老巫师山洞附近的群山里去寻找。说得很简单,但真正要寻找起来……吴熙月是完全没有信心说能找到他们。连续在附近找了三天一无所获。   一个人在危险的丛林里失踪这是一件很简直的事情,在高科技发达的现代探家家,地质学家,考古学家那怕是装备再怎么精良一旦意外发生往往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   三天过去,吴熙月的心情已经是沉入了谷底。没有吃好,没有睡好还是件小事情,让人难忍受的是心理上的折磨,这才是最能压垮一个人的精神力柱。然后,再怎么样她在这些男人们面前完全没有表露半丝放弃。   又是一个天黑来临,脚底走出几个水泡的吴熙月坐在树上面脱掉兽皮对旁边的匡道:“去吩咐族人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太阳升起再去往北边寻找。”她是以老巫山洞为坐标,分别沿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撒网一样寻找,明天由南找到北,像是一个圆圈一样把这四周的群山崇山绕了一遍。   明天再没有消息的话,麻痹的!她直接回山洞坐等他们自己回来鸟。   在吴熙月他们着急寻找失踪的首领,而布阿部落则是喜气洋洋,一块空地上面数堆篝火熊熊燃烧,男人们女人们是手拉着手围着篝火依依呀呀唱起最为原始朴实的歌谣。   坐在石台上的西玛头上顶着用草藤编织的草环,脸上画着一些古朴花纹,胸前后背同样画着花纹。她身边左右两侧是两个冒目凸牙的头颅,一个是老库,一个是加米拉,这几天过去头颅上都冒出阵阵恶心臭味。   但却不影响西玛现在的心情。   坐在一旁边的克克巫看到女人终于成为布阿部落新任首领,阴森森的目光含了少许笑意,就算是有笑意也没有办法让西玛喜欢上来。   感觉到他的注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熟肉的西玛本能地迎了上去,俩人对视良久后,西玛扯下嘴角露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心里发虚最先挪开目光。克克巫向着她的眼神就像是毒蛇一样死死盯着他的猎物,这样感觉真是糟透了!   西玛一点都不喜欢。   她的闪躲只会让克克巫的眼里阴沉沉的笑更深许多,很有趣不是吗?一只小东西跳进他挖的陷洞里,没有他的伸手小东西怎么可能会离开陷洞呢?喝了一口迷糊水,克克巫舔舔嘴角站起来朝西玛走过去。   与身边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男人说话的西玛突地感觉有人靠近过来,她收起笑容抬眸狠地看过来。一见是克克巫,她的身子不由自主朝男人靠过去。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男人一见是克克巫过来,像是没有发现西玛的靠近嗖地站起来对克克巫恭敬道:“巫师,你坐,我去前面跟族人们跳舞去。”在克克巫颔首点头下,男人看都没有看西玛一眼就飞快离开。   “喀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让我们莫河之花西玛选中,你怎么这么快就射了呢?哈哈哈,虚弱的家伙早知道让我先上啊。”男人一回到族人们所在的篝火边,所有男人眼里透着羡慕嗷嗷叫吼起来,“喀兴,快跟我们说说感觉如何啊。”   叫喀兴的男人偷偷抹了下额头边冒出的冷汗,眼角余光飞快睃了眼石台上面对拿他开玩笑的族人道:“别乱说话,我没有跟西玛交配,别忘记了巫师是怎么吩咐的!在西玛没有怀上他的神种前我们所有男人都不能跟她交配呢。”   男人们一下子就沉默下来,是啊,仪式中克克巫站石台上面拉住西玛的手直接告诉所有男人,从现在起西玛就是他的女人直接神种降世。   “哈哈哈,别灰心,等属于克克巫的神种生下来,我们就可以跟首领西玛交配了呢。走,找女人们去,没有看到她们撅起屁股在等我们了吗?”沉默了一会,男人很快就笑开起来。篝火烧得越旺,精力似乎也越旺。   一些年轻地男人们女人们早在族人的哄笑之下交配起来,原始的动律才是他们最喜欢的事情。   看着族人们就在篝火边交配,不需要害怕别人,也不会只选择一个男人,西玛眼里带着羡慕看了他们一眼,低下头玩弄起捧在手心里的竹罐。   “没有看到他来你很不开心。”克克巫坐在她身边,冷冷说起来,“我都说啼不会过来,你还派族人去请他。西玛,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我不希望还有下次,请你记住。”他可以不理会部落事情,但绝对不会不理会有关于西玛的事情。   他的态度让西玛很气愤,狠地撕咬一口肉吞下去,西玛一脸凶狠道:“巫师,你也忘记我说过的话了!答应我不插手部落事情,你现在根本没有做到!”该死的混蛋,迟早有一天她会杀了他,会杀了他!   “我没有忘记答应过你什么。”克克巫笑起来,笑声里有说不出来的阴沉,“我不管部落,但我可没有说过不管你的事情……。”   到这时,西玛才知道自己上当!部落事情他不理会,但凡是她决定的事情他都会理会。这么说,这么说……,想明白的西玛气到把手里没有咬完的熟肉朝克克巫脸上丢上去,厉色喝起来,“该死的!你这是在控制我吗?”   女人,你现在才明白吗?晚了!   克克巫放肆着哈哈大笑起来,破风的声音在石台四周来来回回回荡着,“西玛,只要你老实听我的话,布阿部落的首领会一直是你的。生下我的神种后,我就不会再管你。但有一点你要记住,无论你跟多少男人交配我都不会让你再怀上神种。”   他脸上敛起的阴狠让怒火冲天的西玛浑身一颤,嘴角哆嗦起来问道:“你……你想做什么!凭什么不允许我怀上别的神种。”   “凭什么?西玛,我不会给你的机会杀死我跟你的孩子……,所以,你必需只能有我的孩子,别人的神种就算你怀上了我也会想办法杀死他。”克克巫一字一字慢慢顿道,每一个字里的阴毒无不让西玛感到害怕,感到怯退。   看到她害怕自己的模样,克克巫放低声音,“别害怕,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好好待你。”   西玛全身力气陡然抽干,她后悔杀死可以制住巫师的老库跟加米拉了,现在,整个部落看上去是她为首领,但是呢……真正的首领才是克克巫!才是克克巫啊啊啊啊!目光没有焦聚看着在篝火边欢乐笑着的族人,西玛怔住了。   如果老库还在,现在她早在篝火里跟男人一起欢笑了,而不是远离族人们坐在石台上面。   “怎么,你还想跟男人们一起去交配吗?”克克巫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呼吸是直接喷在西玛的脸上,“别急,很快你也可以享受到了……,我的西玛,你会让所有女人羡慕你的。”说着,他突然抱起西玛,在她尖叫声里直接跳下石台。   西玛害怕起来,对巫师她是害怕的!没有了老库,没有了加米拉在身边,她越来越害怕克克巫起来,“巫师,你想现在交配吗?”佯装镇定的西玛仰起俏生生的脸蛋,嘴角勾起来露出最为迷人地微笑,“巫师好像还没有跟别的女人交配过吧,要不要先找个女人试一试呢?”   “谁说我要交配了,不过是让你跟我一起看看而已。”强把西玛拖到最为热闹的人群里,克克巫指着刚才还在跟她笑说,现在却已经跟别的女人交配喀兴,“看到没有西玛,他刚才还在跟你说笑呢,现在却已经跟别的女人交配到全身冒汗呢。西玛,你想得到的那个男人说不定现在也在跟女人交配到全身冒汗呢,啼,一个小部落的首领而已,他配不上我们莫河之花,你以后要想着的男人只有我克克巫,别的人……都不允许。”   那个男人一定跟他所见过最厉害的女人交配,他怎么可能还会想到西玛呢。莫河之花西玛,你也许不知道不久将来,你会被一个叫月的女人彻底打败吧。嘴角边挂着阴冷笑意的克克巫死死按住女人挣扎的头颅,皮肉绷紧嘴边硬是露出笑容的他此时有说不出来的狰狞凶恶。   谁也没有看到西玛流出现几滴耻辱眼泪,漂亮双眸戾气深浓,凶狠狠盯着不许她离开的克克巫,狠不得生吃了他的肉,再把他的骨头全部砸成粉沫。   克克巫,你给我西玛等着!终有一天一定会让杀死你,把你的头颅丢给族人踢玩,把你的身子喂给大猫吃!   月,占据啼的该死的女人,等着!一定会让你后悔得到啼,一定会让你后悔。恶毒的诅咒,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了前面一眼,那是苍措部落的方向,她邀请的男人又一次拒绝了她,现在,他一定像克克巫所说的,抱着该死的女人在交配。   坐在树上准备休息的吴熙月倏地打了个冷颤,挨着她的匡一下子感觉到,紧张道:“是不是很冷?月,我们还是生火睡觉吧。你的身子不如纳雅强壮,没有火的温暖会让你得病的。”月为了不引起外族人的注意,吩咐男人不许生火,吃的也是一些更是很简单,几个生鸟蛋就吃饱了。   “不用生火,你把兽皮给我就行。”吴熙月搓搓手臂冒出来的冷疙瘩,暗暗飙了把苍桑泪。马拉戈壁的啊!穿越女混成她这样子也太不容易了,一直荣升穿越女中的战斗机嗷!都爬到树上睡觉觉……,噗!半夜三更会不会摔下去挂掉?   接过匡递来的兽皮,吴熙月更是抹了把泪,这块兽皮还是芒带过来的。现在苍措部落里一块兽皮都没有了,前几天晒的灰狼皮留给纳雅晚上睡觉盖。把兽皮披在身上包紧一点,吴熙月看了眼下面,……真TM好高好高!   匡,你丫的让姐儿狠狠膜拜把。 好高好高的树他背着她竟然嗖嗖几下就爬上来了!   咽咽口水,吴熙月对他紧张道:“你今晚别睡太死啊,千万要时不时看看我有没有躺在树枝上知道不,我睡了啊,你……你给我盯紧一点。”雷滴嘎嘎,掉下去会摔到她五脏六腑挪位滴。   “月,你放心睡吧,我在旁边一定会保护好你。”匡笑起来,几天都是郁郁寡欢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如果是平时他单独跟女人睡觉一定会高兴到整晚都睡不觉,现在啼不在,芒也不在,他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拍了下非常粗大的树干,匡把妹纸挪到树叉中央,“头枕着这边,把脚放在那一边,嗯,对,就是这样子,只要你不动得不太厉害是不会掉下去。”   这是一个“Y”形树叉,吴熙月正好躺在V字里,在树上睡觉是件很苦逼又提心担胆的事情,可悲催的是……在地面睡觉更危险!   躺下去,透过交叉纵横曲折不一的树枝可以看到满天繁星,来到原始社会这么久,她还没有碰到过一场大雨呢。通常是早上飘一点到了中午就放晴,等到了晚上基本每晚都是繁星点缀。晚上虽美,尼玛谁还有心情来欣赏呢。   瞪着天空,一直瞪到一朵乌云把月亮给遮住吴熙月慢吞吞闭上眼睛,临了还不忘记交待坐在另一根离自己很近树枝的匡,“匡,你千万别睡太沉啊,我真要掉下去你也得接住我知道不?”有史以来为睡觉会掉下去摔死而担心。   “睡吧,族人都已经打起呼噜了呢。”匡见她还在担心着,嘴边的笑都爬到眼角边了,他折了根树枝对着吴熙月小脚上面轻的碰了下,笑道:“你看,我离你很近,尽管睡,掉下去一定能接住你,接不住我跟着跳下去垫着你。”   吴熙月:“……”你丫丫!尼玛就不会保证不会让她摔下去啊!小弧度动了下身子,眼睛一闭心一横准备开睡。   全部都睡树上的男人突有一个大地了声惊吼,“神啊!前面……前面……前面有飘着走的火啊!有飘着走的火!”害怕到声音都在发抖,在他们认为里飘着走火是不祥之兆,代表有灾难会降停在身边。   “哪里有飘着走火,你别乱说!”没有看到的男人跟着吼起来,声音里同样充满着惧意。   发现有火飘着走的男人是牙齿都打着抖,“我没有乱说,真真真……真看到了!你看前面,还……还有火在飘着走。神灵啊,这附近一定有什么灾难要发现了,神灵已经降下罪要惩罚我们所有部落族人了。”   “降个屁,好久以前我去卜卜山送食物,路上也是遇到飘着走的火,也没有看到有灾难降下来了!”归阿在另一棵树上大吼起来,声音里尽是怒火倒没有什么害怕,“还有巫师月在呢,有她跟神灵沟通不会有什么事情!”   本闭上眼睛的吴熙寒在这则瞬间张开眼睛,一丝惊喜从眼里一下子掠过,她飞快爬坐起趴在树上往四周看去,并没有什么飘着走的火。   “匡!快,快抱我下去!”会飘着走的火,卧槽!尼玛不就是磷火么?俗称鬼火啊!丫的,什么神灵降罪,那是磷化氢燃烧时的火焰!也是人和动物的尸体腐烂分解出磷化气,并自动燃烧。   说奇怪的,按理来现在的气温不高啊,还偏冷的,盛夏才会经常看到磷火飘着走,怎么这种时候也会有呢?   匡也被吓得不轻,脸色都发白。听到吴熙月还要去看,立马开口反坚决,“不行,不行!月,看到那些东西都是不祥的,你不能过去。”他没有见过火还会飘着走,一定……一定是有什么怪才让火飘着走。   “那可不行,我是巫师,巫师不怕这些东西!”想起归阿刚说的,吴熙月一本正经道:“我在以前的部落里经常看到的飘着走的鬼火,只要我们巫师过去才会让鬼火消失。只有让它消失,灾难才不会降下来。”   卧槽!她越来越有装神弄鬼的天份鸟。   原来飘着走的火走鬼火……,男人们在心里暗暗记下来   她的声音不大,只够住四周几棵树上呆着的族人听到,就算如此,听到的男人惊喜问起来,“月,你可以把它们驱散吗?呃……,鬼……鬼火?”神灵啊,就听着都觉得让人害怕。   后来,人们见到飘着走的火后都称为鬼火,然后会让巫师们过去把鬼火驱走,让灾难不要降临在部落里。   “当然可以驱赶走,你们盯紧点是在哪个方向,现在带我过去。”吴熙月捅了下爬过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咬牙道:“你再不让我下去,我可就自己跳下去了。”   她都说可以把鬼火驱散,他怎么可能还留着她在树上呢?   现在,吴熙月在部落里说话的份量绝对是相当重,她说什么部落男人都会听她。巫师啊,在部落地位还要高于首领的巫师,她说的话怎么不听呢?   把她背上去,匡尤不放心牵住她的手,一脸担忧道:“火都是很烫,你去驱散不带面具吗?会不会伤到你……。”四周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男人们都从树上跳下来,脸上都带着对未知物的惧怕。   “你们别怕,这些东西不会伤害到我们。”吴熙月看着这些杀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男人对磷火怕成这样子,脸上囧了囧耐心道:“刚才是谁发现鬼火的,你现在带我们去看看。”   一个男人走出来,他刚硬的脸上害怕还未来得及敛去,使劲揉了把脸才让自己平静一点,指了下西北边,声音还是挺中气十足道:“就在前面,月,我现在带你过去。”   吴熙月看了眼,那边正是明天他们需要过去寻找过去的地方。   有磷火出现说明那里尸体比较多,当然,也许是动物尸体比较多,但是……,她手指微微一颤,如果说啼曾经把人埋在那一边呢?而他跟芒要去的地方也就是在那里呢?   对男人们来说这是害怕,对她来说却是意外惊喜。   没有再说什么,男人们交换了一个眼视后,似乎有了巫师在身边,胆子一下子变大许多。他们相信有巫师在身边一定会把灾难驱走,而不会降临到他们头上。   跑得最快的要属于扎泽,哈达离开后是他在保护首领芒,结果呢……,晚上他睡觉去首领芒却失踪了。   吴熙月看到他不要命般在丛林里飞跑,生怕有什么断树尖枝横在前面他一个闪躲不急就把身子刺穿,不得不阻止他的奔跑,“扎泽,只巫师才可能走到最前面,你难道不怕鬼火直接飘到你肩膀上面?小心把灾难带着格里部落,让你的族人无辜受到牵连。”   这一招最有效果了!   扎泽猛地停下脚步,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喘,眼睛飞快打量四周生怕有鬼火飘落在他的肩膀旧。   “快抢到他前面去。”吴熙月对抱着她的匡轻声说起来,“我不希望找到了芒后,告诉他扎泽在寻找他的过程中直接挂掉。”   离发现磷火的地方并不远,如果不是因为今晚他们睡在树上看得远看得高,是绝对不会发现这里还有这么一处地方。这是一个小山包,中间有一块空地,没有草木,只有大片大片杂草。   一朵朵闪着幽黄黄的磷火就在杂草上面在来来回回的飘去着,没有方向,也不会离空地太远,就在附近飘然着。   吴熙月走在最前面,手里多了根棍子,哦,不是用来打磷火,而是打打杂草以免有什么蛇出没。男人们一个个都紧绷着肌肉,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看着鬼火,虎目里虽然有着骇意,看到女人没事般走在最前面,男人喉结滑动几下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巫师没有开口,他们心里哪怕疑问都堆到嗓子眼里来也不敢大声说话。   “月,小心!”紧跟着走的匡发现的鬼火突然飘了过来,骇得他呼吸一滞直接大吼起来,“鬼火快停在你肩膀上了!快点把它驱走。”   吴熙月一直紧盯着地面寻找有没有人踩动过的痕迹,倒是一时间忘记头顶上面还飘着磷火,闻言,她把搭在肩膀上的兽皮一抖一甩,就把磷火兜在兽皮里,再狠地一甩动,磷火直接消失。   男人都停下来不敢再朝前走,看到女人就拿着兽皮一甩一动就把灾难弄没了,咂咂嘴对吴熙月更敬佩起来。   以前,老巫师遇到鬼火都是绕着走呢。没有想到月却一点都不害怕,还能一下了轻松把鬼火弄没,太厉害了啊。   吴熙月不避免自己不会被身后男人一嗷嗓子惊到,转过身好严肃道:“你们站着别动知道不!鬼火是会追着人走动的,你们看啊……”她故意到到鬼火飘中的中央,她一走,几朵鬼火都紧跟着她而走。   男人见此,已经吓到差点没抱着脑袋蹲下去了,瞪大的虎目流露骇意一瞬不瞬盯着跟着女人走动的鬼火,生怕……生怕代表灾难的鬼火会落在女人的肩膀上面。   只是小做了个把戏就把他们吓成这样,吴熙月扬扬眉梢暗地笑起来,为毛鬼火还会追着人跑呢?那是因为磷火很轻,如果有风或人经过时还动空间流动,磷火也就会跟着空气一起飘动,甚至伴随人的步子,你慢它也慢,你快它也快;当你停下来时,由于没有任何力量来带动空气,所以空气也就停止不动了,鬼火自然也就停下来了。   把单纯的家伙骗成这样子,吴熙月觉得自己也太不厚道鸟,清清嗓子道:“看到没有,它们现在是害怕我所以只是跟着我走,而不会动,如果你们都走过来就说不定了哦。给我站起,我没有把它们都捉到前一个个都不准动,也不准乱吼乱叫!”   丫的,刚才差点没有匡地一声吼吓晕过去!人吓人才是真正吓死人好伐。   在医学院,教授为了炼煅所有同学的胆量,很变态特意选在午夜里进实验室剖解人体,还会要求男同学把泡在福尔马林水里的人体搬出来……,好吧,她连这个都没有吓到,对鬼火什么的还真没有感到害怕。   为了防止让身边那一群大男人担心自己,吴熙月不得不出手飞快甩起兽皮把磷火灭掉。磷火太轻,真要把它们全部弄灭那是不可能的,吴熙月只把在身边的几朵弄灭后便低头四处看起来。她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无比希望可以这片杂草丛林里看到有刨出地面的白骨。   有的话,也许可以说明啼带着芒真的来过这里。   对扎泽,她一直没有说实话,没有告诉他是啼主动提出来要带芒来看丹郦。又不想完全骗他,只对是含糊不清说着是芒需要过来。   阿米豆腐,让她看到白骨吧,让她看到白骨吧!   男人们看到女人越走越远,心里开始急起来,归阿也算是他们中间的领头人物,只是因为有巫师月在而忽略到旁边。现在,也只能跟他说了。   “归阿,我们要不要跟过去啊,都走了这么远……再走远一点我们都看不到月了。”男人非常担心,这一片飘着鬼火的空地对他们来说充满了各种恐惧,对神灵,对鬼怪他们有着天生畏惧。   归阿抿着嘴角,目光惊疑不定盯着杂草上空还飘着的鬼火,比之前少了很多了。他也跟过去看,但想到……巫师月刚才说的话又让他犹豫了。   伐合在旁边坚定道:“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如果……如果……”虎牙咬紧,目光里尽是绝然,“如果你们有看到鬼火停留在我的肩膀上,为了不让我把灾难带回部落,你们直接用獠牙杀了我。”   “你留下来,我去。”扎泽说还没有说完,人已经飞快朝吴熙月前去的方向跑去,速度过快的他带起劲风,就看到本是停留不动的鬼火同样是飞快朝他身上飘去。看到这一幕的男人脸色已是惨白惨白……。   就在他们惊恐着,前面突传来女人一声叫声,然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这一回,没有人再害怕鬼火跟过来了,一个个都不用去眼神交流早就拨脚飞快跑过来,朵朵磷火也是瞬间在全部跟在他们身边紧紧飘来。 65章 不小心又牛掰开创鸟   吴熙月一手死死抓住一棵小树,悬空的双腿在当时惊慌时蹬了几下后再也不敢乱动,上面,试图一点一点下来的扎泽,他脚一踩一些细碎泥土石头就会从上面掉下来,砸得吴熙月直觉脑门顶上冒好多好多颗小金星出来。   “扎泽,你还是别下来!再下来我没有掉下去你丫的直接把我砸晕过去了!”吴熙月是扭曲着脸对着上面一步两垫脚的男人苦逼道:“上面都是松黄土,经不住你这体重啊,快给我上去……。”   这倒催的!谁会想到一个小山包的空地后面就是断谷啊!卧槽!她就是看到这一片的杂草明显有被踩弯的痕迹才埋头着走过,谁知道……,吐血啊!尼玛也不知道踩中个什么东西突然间拖着她身子就朝前面拖去。   如果不是她反应过够眼疾手快抓住一棵长在断谷边的小树……,现在准摔到粉碎了。   扎泽哪会丢下女人离开,就算不是部落里的女人,她也是巫师月啊,是芒喜欢上的女人。无论如何,他都需要把她救上来。可恨的这一片都是些杂草,一抓一扯就直接让他连根拨起来,完全没有办法爬到下面把女人救上来。   “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杂草丛一边传来归阿他们着急呼唤声,临近断谷边的杂草长得特别茂盛几乎到男人的胸前,归阿他们已经急到眼睛赤红,那么一声尖叫就跟雷一样轰在他们头顶上成,差点没让把他们吓到摔跤。   扎泽试图将一大把杂草都揪在手里,听到苍措部落男人呼唤声,喜及应声道:“在这边,在这边!快过来帮把手把月救上来。”该死,他光照着担心月去了,忘记苍措部落男人就在身后面。   男人们一听到把“把月救上来”,吓到肝胆俱裂嗷嗷吼叫飞快冲过来。   吴熙月一听到砰砰砰的巨响声,吓得她是魂飞魄散,卧个槽啊啊啊啊!尼玛前面就断谷,奔跑速度快过尼玛铁定会直接从上面惯性冲过来……,比她更快更狠直接摔下去。   “都给我停下来!停下来!”此时,吴熙月真没有力气大吼出声了,再者,她双足一直是悬空,整个人的力气都用在手臂上面,呼吸都是艰难更不用说还要扯着嗓子嚎了,脖子青筋曲盘暴起,整张小脸都憋到通红通红。   丝毫不用怀疑,她若再用一点吼叫,也许脖子边的血脉都都爆开。   扎泽听到她这么才,方才反应过来。唬得他急忙松开杂草,爬起来促声大吼:“别跑,别跑!前面危险,你们再跑就都会摔下去死掉。”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还特意加了句:“你们会像巫师月一样摔死的。”   “……”吴熙月要翻白眼了,尼玛她这不正在努力不让自己摔死么!你丫的提前诅她会摔死?卧槽!老娘诅咒你丫的撸管子时飙不出来,憋不死你丫的!各种悲催的妹纸一直在用自己腿试图荡到一图,好找个着落点。   扎泽那句话确实起了很好震慑作用,是让男人已经惊骇到虎目暴迸,伤心欲绝的大惊大骇到直接停下脚步没有一个人敢走过来,他说什么了!那浑蛋他说什么了?他说……他说他们再跑就会摔死?   像月一样摔死?!   不知是谁突间“啊”地凄厉惨叫声,从那边嗷嗷边扑过来,站在边缘地带的扎泽就看到前面有个黑影突从草丛里跃过来,狠狠往他身上扑来;还没有来得急说话,脸上已经狠狠被揍上一拳,“你TM刚说什么!刚说什么啊!”   是匡的声音,厉而惨烈。   扎泽被他这一拳揍到很是莫名其妙,他刚才说了什么?不就是说让他们停下来别像月那样摔死啊。   被一个男人按在地上摔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扎泽吼一起开始反抗起来,“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揍我,不如想想怎么把巫师月救上来!该死的!快给我起来。”   呃……   后面相断扑过来的男人又吓了,完全让扎泽的弄糊涂。   也有几个苦逼的家伙因为冲得太快,完全没有办法刹住脚步,一直到断欲边缘才慌手慌脚停了下来。匡从扎泽的身上爬起来,悲愤之下的他还是听到扎泽说了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月已经摔死了吗?”   “我呸!我什么时候说过月已经摔死了!”扎泽也从地上爬起来,吞掉一口血腥味子抹下嘴角,呲牙道:“月估计是一脚踩空,现在整个人就挂在下面。你们要是急急冲过来,说不定也把自己冲下去,还顺便把月也带着摔下去了。我是开口提醒你们,槽!上来就是给我一拳!”   这个这个这个……怪谁啊!也不话说清楚点,说什么月摔死了。   匡抹把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尽是泪水同汗水,收回手,整个手臂连着手指都在发抖,奋力握紧好几次才把刚才那巨大的恐慌掩下去人。口里干得厉害,连续咽了好几次口水润润嗓子才有力气开口说话,“掉在哪里了,指给我们看一下。”   他后退了一步,正好把一捧松稀稀的黄土一脚踩下去。   扎泽是眼睁睁看着那大捧黄土让匡一脚踩下去,心里一沉嘴里发涩干巴巴回答:“就在你的脚下面,你刚才退后一步把土给踩下去了。也许,正好落在月的脸上……。”   不得不说,这男人真像鸟!   底下的妹纸仰着头,张着嘴……准备开口说下话,结果天降土雨落了她满脸满嘴,这回,没有松手摔下去已经是很万幸鸟!马拉戈壁的!她实在是没有精力现在去追究是那个王八羔子踢了一捧黄土到她嘴里……。   更让她吐血的是!也许这些黄土上面曾经埋过尸体,哦,也许还有动物的尸体也在上面。   比悲剧,……尼玛有谁悲剧过她!卧槽!   匡还没有发现身后就是断谷,闻言,虎躯一震立马转过去一看……,下面黑漆一片完全没有办法看清楚。隐隐的,他只看到一棵小树横着生长,下面挂着个东西在慢悠悠的一晃一晃。定睛   一看,匡差点没有吓到一头栽下去。   是月,是月……,神灵啊!他们的女人巫师月真……真摔下去了!   这一发现就不得了了,匡的脸色是五颜六色变得飞快,也没有注意旁边全部都是长在黄土层,吸力非常不好的杂草,直接就是嚎道:“月,你抓稳定,我现在下来救你下来。”   唔唔唔……,忙着吐土渣子的妹纸一边吐一边抬头看,就看到一个熊似的男人嗷嗷叫着要下来,然后……卧槽!然后好多好多的土跟冰雹似的朝她砸来。吴熙月想……她认命了!第一次没有让土渣砸死,第二次没有让土渣子噎死,第三次,她注定还是个悲剧。   低下头,攀握住树枝到手骨指节都泛白的双手用力更紧了。让她认命,真是有点难度!就不信就这么一下就把她摔死了,槽!有本事再给她悲剧一点?让她看看她心理承受能力有多重?她还记得一次心理测试过后,得到两个字:变态。   嗯,师兄们说这是最高评论。虽然,她认命为有些恶心,但后来才知道这真的是最高评论。   匡扯着嗓子一声门,总算把后面都愣了好半天的男人吼回神。   什么!月没有摔死而是需要他们去救?神啊,扎泽就是个浑蛋,竟然说月摔死了。反应最快的应该是属于都冲到断谷边缘只差点点同样掉下去的几个男人们,他们一见匡嗷嗷着要扑下付出,一个猛虎扑身压住匡的后腿,双目赤红大声吼起,“你去救个屁啊!没有看到这四周都是松土吗?”   “你个浑蛋,看看你干的好事情!松土都被你踩下去,肯定全部落在月的身上去了。”   “把他拖回来!月已经够难受了,别让他再给月添乱。”   下面的吴熙月闻言终于飙了把老泪出来,尼玛啊,总算有人发现她现在是被土雨砸了……。现在,得让他们快点找出些草藤放下来才行,满嘴土渍子都吐不完的妹纸心里一狠,竟然把口腔里的土沫全部咽进胃里。   人,只要到生死倏关时潜能才会爆发出来。吴熙月不缺对自己的狠,要活命下去这些算个毛啊!   归阿拨开杂草跑过来,听到族人说话他已经大概知道前面是什么样子了,示意族人都小心一点,别再出现什么意外。   “归阿,快想办法把月救上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让族人拖到胸前四周都是黄土的匡是满身狼狈对归阿急急吼起来,“月摔下去就挂树上面,这边下不去。你快想想办法怎么把月救上来。”   听到他这么说,冷静下来的归阿在心里还是狠狠咯噔了下,冷沉着脸走到断谷边缘仔细一看,浓眉已经拧到打结,眉心一个皱出一个深深“川”字出来。   “有没有听到月说话。”归阿沉声问起,他就是之前听到月一声尖叫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她说话了,心里一直沉到了谷底去。他不希望看到啼,芒他们还没有找到,倒让巫师月也出现意外。   扎泽明白他的意思,“没有死,刚才还跟我说话了。怎么办?怎么把月救上来……。”   上面说什么吴熙月是没有办法听清楚,她把嘴腔里土渣子咽到差不多,才憋着力气嘶哑道:“你们快去找草藤,然后甩下来,我自己吊着草藤上来。”短短一句话,却让她耗尽体力,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现在脸色一定是通红通红,悬空呆着还要说话……卧勒个去!这真TMD是件技术活。   声音尽管不是很大,可妹纸真心希望上头的男人们能听清楚她说什么。   苦逼的,尼玛要再不把她救下去……,等着给她收尸吧。   好在,归阿还算是比较冷静的,他听到后锁紧的眉头一下子松开,立马吩咐下去,“快去找草藤,越长越好。月说了,把草藤放下去她就可以抓住爬上来。”这地方都是杂草就没有看草藤,必须要绕过这块空地才行。   “你们闭着眼也要跑出去给我扯些草藤回来知道不!”归阿几乎是咆哮般吼出来,鬼火啊……,飘在杂草上方的鬼火应该还没有飘走吧。要他们跑快点才行,跑慢的别让鬼火停在肩膀上把灾难带回部落。   男人先前还没有明白归阿的意思,真跑出几乎到他们胸前的杂草奔到空地时这才明白过来。悬飘上面的鬼火少了许多,但一直都有的。   “闭上眼睛冲了!”男人是心一横,闭上眼睛呼啦啦便嗷嗷叫着往外面吼,有的男人是嗷嗷叫着,有的是一脸绷紧不吭一声跑出去。女人还在等他们去救,这些不能再成为他们害怕的理由了。   反正有巫师月,她一定会想办法不让灾难降临部落。   横了心认为巫师是无敌的男人冲出空地,一直等到有跑得最前面的族人传来嗷地声惨叫才睁开眼睛,是有个男人因为没有睁开眼睛狠狠地撞到一棵树上面,才知道已经跑到外面来了。   吴熙月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她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力度在一点点消灭,再过不了多久她双手最终因失去力气的支撑松开树枝,【砰】……她就摔下去了。深深呼吸了口气,坐着等死不是她的作风,一定要坚持到男人把草藤丢下来才行。   不用太久,挺多十五分钟就可以了。   她坚持十五钟换来的却是一辈子的时间,……马拉戈壁的!她自然是要一辈子的时间,自然活到老才行。   哦,她的膜还没有献出去嗷,光看AV无数,却没有破处过,卧槽!不能带着膜死啊,必须得坚持才行。她要冒了次险了,看看能不能用手臂挪动身子一点点凑近好让脚能踩到地方,尼玛哪怕是一分钟也让她喘了口气啊。   匡跟伐合没有去找草藤,他们留下来很想跟下面的女人说话,可归阿阻止了他们,“我们男人可以吊在树上不能说话,女人就不一定了。她们力气本来就小,月虽然说很厉害,但她也是个女人,力气肯定没有我们男人这么大。你们还是别跟她说话才行,真要想说就你们自己说自己的,别打扰到月。”   年纪大,阅历还是要比年轻的男人们丰富许多。经过部落内乱的归阿更懂得什么时候需要做什么事情,像这种情况,一旦族人跟月说话肯定会让月分心,最后的结果怕就是月摔下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脸色镇定的归阿时不时掂起脚去看前面有没有族人们回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着急。月,你可不能有事情啊。啼对以后每一件事情的打算都离不开月在身边帮助,就拿如何跟乌梭部落联系,也与月是有很大关系。   本来是计划等伐合他们把食物送到卜卜山后,再邀请乌梭部落头领来苍措部落,那时候啼就已经跟乌梭部落头领说好了,只要月能炼出迷糊水来,乌梭部落族人一定会加入到苍措部落里来。无论是女人,老人,还是小孩都会过来。   听上去族人很多,但实际老人,小孩,女人都没有几个。   匡很想跟妹纸说话,似乎有很多很多话要说,但真要跟匡说话……,确实没有话说。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出来,反而把各自的担心看得一清二楚。   最后是伐合拧着眉立头忧心道:“也不知道月还能不能坚持下来。”   “别放屁,月是巫师一定要可坚持下来。”匡最不爱听这些话了,让他感觉到女人一定会死一样。他脸色一沉,唬着声音不悦道:“就算是你死了,月也一定会没有事情。”谁再跟他说月坚持不了,他跟谁急!   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伐合知道他也是急狠了,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伐合赤红着眼睛狠道:“没错,就算是我死了,月也是一定没有事情。”紧接着,他又接了句,“怎么他们还没有把草藤拿回来。会不会在外遇晕到什么事情了?”   这回,轮到归阿叹气了,他指了指伐合,冷着声音道:“伐合,平时你看上去比匡聪明多了,怎么一遇到事情上面反而不如匡稳重呢。从空地过去需要一点功夫,寻找草藤也需要一点功夫。你以为他们跑出去就可以找到草藤?就算能找到他们也要捡比较长的草藤回来才行吧。”   他一说完,留在原地的男人们都沉默了。   扎泽趴在边缘整个脑袋都伸了出去,他等不急了,红着眼对男人道:“你们扯着我脚,我试试可不可以挪到下面把巫师月拉上来。”不等男人说话,他俯着身一点一点往下移动,双腿被两只不同主人的手缠住。   “扎泽,你这样说得好听点是去为了救月,难道你没有发现你这么一滑动,这一片的松土都有可能会滑下去嘛。”归阿死死握住他的足腕,眼里尽是阴沉一片,如果可以,早在刚才他就让族人这样做了。   这一片的土质相当松软,哪怕是一个踩动都会引起滑破,扎泽就是挪动了一下子,归阿就感觉到脚底下的土壤一下子往外面松了许多。骇得他脸色发白一下子就握住扎泽腿,另一个是匡,他的脸色已经是铁青铁青了。   “扎泽,你要的找到芒,我们也要找到啼。现在,苍措部落还有一位巫师遇到危险,请你在做什么事情前跟我们商量商量,别自己就决定下来!”匡眼里冒着火,不了为打扰到下面还在苦逼挂着的女人,他只能是压着自己要咆哮而出的怒意提想起扎泽来,“现在你给我爬起来,记得双手把已经滑下去的土都给我扒回来!”   低头一看,扎泽才发现自己在往下滑动时一大块松土也在跟着往下松动,如果不是他双手按在松土早就往巫师月身上砸上去了。一脸羞惭的扎泽在男人拖动下双手把松土又往里面揽紧一点,饶是如此,还是有一块松土哗啦哗拉直往下掉。   ……   男人几乎是忘记呼吸了,瞪在眼睛竖起耳朵听着下面动静,不敢再走近去看只能是靠耳朵听着了。   谢天谢地,也要感谢回扎泽才行。悲催妹纸听到上方又传来哗啦啦的掉土声,心里一急一怒,再次把潜能爆击,本是一点一点的挪着往树根边的双手嗖嗖两下……,这妹纸牛掰哄哄一下子让整个身子都贴着山体了……。   尽管一些像是小锯刀一样杂草在她腿上面刺着,还有一些本是藏在叶子里的小虫之类的东西受到惊吓后一股脑儿掉到她腿上面,再顺着腿爬地往上爬,往下的就往下爬。吴熙月在这刻是泪流满面,她总算可以让脚站一站,让已经挂到发麻的手臂休息一会了。   下面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上面的男人整颗心都是揪紧揪紧。归阿试踩到一块比牢实一点土壤上面拉长脖子朝下一看,……这一看,只看到他骇到彩膝盖发软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响都没有呼吸。   没有了……,树上面没人了。掉掉……掉下去了!   伐合他们虽然不太清楚下面情况如何,可看到归阿那表情就已经知道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了。   “草藤来了,草藤来了,快点往下面丢让月好爬上来。”男人再次闭着眼从鬼火下面冲出来,开心到叫嗷着,“归阿,这回可以把月从下面救回来了。”   已经吓到没有力气说话的归阿嘴唇动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来,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人都没有了,他……他还要说什么!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会阻止让月过来。   果然,遇到不祥的东西灾难是怎么也躲不过去,哪怕月自己是巫师也没有办法破除掉神灵降下的灾难啊。   男人们的声音非常大,吴熙月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挺想开口让男人现在把草藤丢下来。苦逼的是,刚才强行哽下土渣子似乎把嗓咙给哽伤了,动一动,嗓子眼里生痛生痛,活像是里面有火在灼着烧。   手臂也没有力气,用力过度直接让她手臂肌肉无法接受大脑控制,连抬起来都是个问题,更不用说扯着草藤爬上来了。   休息了一会儿,她似乎听到上面传来低低沉沉的哭泣声。要知道这里有可能是死过很多人的空地,半夜三更突闻悲切哭泣,听在耳里是要多阴森就有多阴森了。吴熙月小小打了个冷颤,卧槽!这大半夜的是越来越冷了。   哭泣声由小慢慢变大起来,听了一会,吴熙月嘴角抽了抽,尼玛……是一群大男人在哭。这群货,不想着把她尽快救下去,在哪里哭个毛的哭啊,卧槽!吓得老娘后背都是在冒白毛汗出来!   忍住嗓子痛,吴熙月也要拉开嗓子骂,“喂,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还没有上来,你们丫的倒有功夫在上面哭了。哭毛啊,哭毛啊!还不把草藤丢下来把我拉下去!”这群货,她在前面打头阵,倒霉催掉下来,他们倒好还有心情哭起来,给谁哭啊。   她的声音哑到实在是没有办法听,又沙又哑,就算是扯开嗓门也是弱音。   如果不是男人都是耳朵子尖的人铁定是没有听到她在下面说话,直接尽顾着哭去了。   一听到下面有女人的声音传来,男人也顾不得自己丢了多大面子,只知道飞快把草藤甩下去,归阿狼狈不堪摸了眼泪,一张脸羞到红到脖上了。咳,刚才……刚才好像是由他带头哭的,然后,所有族人都跟着哭起来。   估计还有一些男人都不明白他为毛要哭……。   真丢人!月还好好的在下面,他就直接伤心到哭起来。又羞又惭的归阿把草藤甩下去后,哑着声音朝下面道:“月,你把草藤系到腰上面,系紧一点,我们把你拉上来就可以了。”也不管女人能不能看到,纳阿自己先露出个大笑脸出来。   吴熙月腰缠草藤拉了上来,男人个个都是眼泪糊糊,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力气彻底抽干的她上来就直接倒地刺到肉痛的草地上面,眼睛看着天空……,暗泪奔,她先前要是反应稍微慢一点点她今晚真TMD就挂在这里了。   男人为毛哭她倒是有心想问,但真没有力气开口,又累又渴的吴熙月很想喝几口水……,但这里肯定是没有水的,她抬抬手,有气无力虚弱道:“先回去,明天早上我们再来看。今晚太累了,大家都担心受怕了下个晚上,先休息好再说。”   对于她的提议没有人会有意见,哪怕是扎泽心急如焚也不得不忍到明天再过来寻找芒。   吴熙月能活着从断谷下面上来,男人在心里已经佩服得不行了。那么高摔下去她还能知道抓住一棵小树,……只在身手反应很快才可以做到的。也许身边有个巫师的原故,男人睁开眼睛走过只有几朵鬼火飘着的空地时,竟然没有那么害怕了。   但不会就在附近休息的,还是离得挺远才停下来休息。吴熙月累到不行早就闭上眼睛睡起觉来,不过,嗓子眼里冒着火让她没有办法安安心心睡觉,等感到有树叶就在身边刷刷掠过,她才睁开眼睛道:“找处有水源的地方,我想喝些水。”   她的声音这回不止是嘶了,而是哑鸟。只要她自己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没有一个音节是发出声的,就是喉咙里啊啊啊的哑着。   背着她的伐合却惊觉过来,他若有所感侧头问道:“月,刚才是不是你在说话?”   “……”吴熙月泪了泪,老兄,跟你太善解人意了,嗓子哑着只能把嘴唇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字慢慢道:“我想喝水,到有水的地方休息。”在莫河一带,啼说过基本每座山里都会有水源。   只要去找就一定可以找到。   女人的声音都哑了,伐合心里酸涩酸涩,说起话都是有些哽咽,一连叠声说了几个“好”字,“我现在就告诉归阿,让他找个有水的地方休息。月,你闭上眼睛别再说话了,等找到水我就告诉你啊。”   吴熙月是半梦半醒感觉到有清凉水源润到的嘴里,听到有人压着嗓子道:“慢点喂,慢点喂,小心别让月呛到了。”   “你别推,我知道怎么给月喂水。走开一点,都挡住月亮光线了。”   是谁在喂她喝水,是谁在耳边说话吴熙月心里清楚,但确实不想睁开眼睛。从来没有那么累过啊,想到两个部落首领失踪,几乎是不吃不喝找了三天三天,又被苦逼一跤摔出去,差点没把小命给摔没,卧槽!她今年不是本命年,犯不着太岁啊。   趁着这次由心到身的疲累吴熙月直接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太阳早就破云而出,阳光并不灸热,也对,秋日晨阳没有那么热炙,等到了中午就会热上少许。   太阳晒在眼里很刺目,吴熙月掩掩额头才爬起来坐好。耳边有溪水淙淙流动的声音,侧身一看,就看到一弯小溪顺着山体弯沿而下。几个男人赤身果体蹲在溪边洗着早上打回来的猎物。这回,真不是她猥琐重口了,而是实在是他们的兽皮裙太短,一蹲下去秀出半个腚不出,还顺带把兄弟也拿出来秀了秀,唔,清早溜鸟什么的为了健康着想。   “月,你醒来了……。”匡手里拿着几个刚从鸟窝里掏出来的蛋回来,一见到睡到怎么叫也叫不醒的女人这回都自己站着怔怔看着溪边清洗猎物的男人们,欢笑着走来,眉目间都是盈着喜悦笑容,“嗓子有没有好多了?能开口说话吗?”   他们晚上从伐合嘴里得知女人嗓子哑到完全不能说话了,心痛得不行,但却没有一点办法。   吴熙月也不敢突开口,而是小小咳嗽了下。咦?好像最少能发出声音了,虽然还是很痛。伸手扯了扯喉咙,才笑着开口,“好多了,最少能开口说话。”确实是好多了,能发出声音鸟,不过就是好难听,像是沙子磨在声音里沙沙砾砾。   “没有完全好,不过,最少能听到你开口说话了。”匡的眉头皱了下显然还是不放心,“我再给你捧起水来,但愿可以快一点好起来。”他还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一脚让妹纸咽了一嘴的土渣了,从而直接导致妹纸需要破着声音苦逼好几天才行。   吴熙月正好想喝水,有人照顾着那感受觉很让人得瑟。   男人们知道她醒来还能继续开口说话后,心里都不由松了一口气。白天,不怕生火,再说,女人这几天都是随便吃几个生蛋对付肚子,再不烤些肉出来……,真是会瘦到被风一吹就会吹倒。   喝了水,吃了肉,吴熙月终于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又储存回来了。但两条手臂很痛,很酸,但没有必要告诉男人们。看着他们都是胡子脸,黑眼袋,卧槽!明显比她还没有精神啊。   把火用水扑灭,直到连青烟都没有冒出来男人才放心离开。那时候,他们的防火意识已经很重了,知道火是不能随便留着,离开前必需要扑灭才行。   昨晚有了新发现,今天肯定还是去原来地方才行。都不用吴熙月提醒,归阿主动在前面带动朝目的地走过去。没有昨晚那么疯狂奔跑了,到了白天,他们才发现在接近那片空地时丛林边缘就多了许多森森白骨。   吴熙月对人骨并不畏惧,她小心绕开白骨怕踩在上面。   “我是头次看到有这么多的人死去后没有埋进土里或是让火烧化。”归阿跟个老头似的长叹了声,他回头对吴熙月道:“月,他们都死了,你直接走过来就可以,不用再绕来绕去。就算是踩到,他们也不知道痛。”   他一脚就踩在一根腿骨上面,【咔嚓】一声断成好几截。   吴熙月木着脸回道:“死者为大,生前没有个全尸,死后你丫的好歹也尊敬他们吧,别尽挑着他们骨头……”话还没有说完,又听到好几声【咔嚓】骨头踩断的声音,妹纸黑了黑脸,恶里透着神秘轻轻说起来,“我没有告诉你们吗?如果人是怨死的话,他们的灵魂是不会消散,一直在附近飘啊飘,他们在找人报仇呢。”   她沙哑着声音,又加上故意让声色变得阴森森的,让男人顶着太阳都打了个冷凛。没有听明白什么叫“灵魂”,但却听出其中地恐意。男人不怕白骨,也不怕杀死人,对虚无飘渺的东西还是感到害怕了。   归阿抖抖脚,眼看就要踩到一个从空荡荡眼眶里爬出条黑色长虫的头骨,急急一个抬脚转弯硬是踩到一旁边去了。咬咬牙,归阿干脆站在原地等着女人走过来才轻声问起,“月,你是巫师,知道的很多,那可不可以告诉我……,咳,就是刚才我踩了他们,会不会有噩运呢?”   脸上不在乎,其实心里特别在乎。谁叫吴熙月是神棍巫师呢?说出来的话族人都会很相信。   她本来是故意说一下而已,却没有想到归阿是一本正经问起来,搞得吴熙月都愣了下。好半响才回答,“回头把三根树枝点烧,然后插到这里他们就会原谅你。”噗……,她她她她这是在扩播迷信吧吧吧吧……。把天朝神,鬼论都搬到原始社会了。   小心肝抖了抖,吴熙月默默想……尼玛不会是她充当开天朝灵魂论创使人吧。抹冷汗,那个好像巫师后来貌似就是成了驱鬼人,带着面具在久病不愈的人床榻边呼呼呼又是跳啊又是叫,又是撒火又是喷水的……。   越想,妹纸的小心肝抖得越厉害。看来,以后她真不能随随便便这么说了……,他们会当真的。   归阿听在心里头,更是记在心里头。而身边跟来的男人们同样是暗暗记在心里头,他们是这样想的:月是来自大部落的巫师,她说的一定是外面大部落都是这样做的,不能踩死人骨头,踩到就会有麻烦。   回头,他们也要点三根树枝插在这里才行。   白天,吴熙月终于看清楚这一片树木生长并不茂盛,反而是杂草丛生的空地,只要拨开草丛就会看到无数种类的骨头到处都是,横七坚八如同是座骨头山一样。吴熙月眼皮子猛地跳了好几下,抚住眼睛才消停。   “分开去找,看看有没有新刨出来的土壤。”对围在身边四处,脸色相当沉凝的族人吩咐起来,“记住,千万别到处乱走,你们看到了,如此之多的白骨绝对是一天可成。我怕是有什么恐怖猛兽就在附近出没,专门是挑人吃。”   更有一种可能:也许是有什么猛兽把整个莫河一带死去的原始人类都叨到骨头山上来慢慢吃到……,不然,为毛许多骨头有利齿咬断痕迹呢。   男人们对这些危险天性警惕性高,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后,并非单独分开行动,而是有意识二个人组成一起向四周扩展,还好,只要不前去断谷边,男人哪怕是弯着腰走也会看到背影。吴熙月却是想去断谷边看看的。   昨晚,她记得相当清楚,当时她就在这附近围哪怕是走过那片最高杂草走的速度一点都不快,完全是小心翼翼试探着走。但很玄幻的是,她一脚才踩过那片杂草丛,突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迅速拖着她脚朝山下面甩……。   这一点,她记得很清楚。没有证据前,一时无法向男人提起,怕一提起反而引起他们更为恐慌。   抿抿嘴角,对归阿道:“归阿,你需要到前面看看,你陪我过去一下。”   不用她说归阿也会陪着过去,细心的他发现吴熙月眉目掩着丝阴霾,脸色一冽不由问起来,“月,你晚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一直很想问问她怎么会突然间摔下去,以月的谨慎不可能会没有一点反应就掉下去了。   “这正是我现在要去看看的。”吴熙月惊讶他的敏锐,眼里掠过一丝幽芒轻声道:“如果啼他们真来过这里,我想,……有可能遇到我昨晚上一样的情况了。” 66章 神棍身份被戳穿?(求个月票)   “这正是我现在要去看看的。”吴熙月惊讶他的敏锐,眼里掠过一丝幽芒轻声道:“如果啼他们真来过这里,我想,……有可能遇到我昨晚上一样的情况了。”   归阿听到她说还要去断谷边看,立马摇头反应,“不行,不行,太危险了。交给我们男人去看就行。你站在旁边,我们发现什么问题会直接告诉你。”那样危险的事情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啼回来要是发现月出了什么事情……,归阿想想都打了个寒颤。肯定不能让女人再靠近断谷,让男人去就行。   “我只站在边缘,不会像昨晚那样直接冲出去。”吴熙月清楚他担心的是什么,但不能因为这样她就不过去。昨晚那一跤摔得太蹊跷了,她需要弄明白才行。马拉戈壁的!明明感觉自己是踩在地面上,却没有想到好像是踩在某块可以挪动的不明物体上面,等她意识到不对劲时整个人已经是飞快朝下面甩出去。   几个围着四周寻了一圈的男人跑过来,抹着冷汗道:“没有看到有什么刨开的土坑,倒是许多骨头看到我心里都发毛。”   “我还不小心又踩断许多骨头呢,呆会记得一定要烧三根树枝才行。”男人怕忘记般,还伸出三根手指头在自己眼前比划比划了几下。   吴熙月默默叹了口气,瞧吧,她罪孽深重了……。   陆续有族人们回来,无不例外都没有发现什么。这样吴熙月感到了失望,这么多骨头在这里,土质又相当松土尼玛分明是很适合刨坑啊,再说了,离山洞不近不远,更适合当时的条件啊。啼这货以究竟把人埋到哪里去了?   得不到答案,吴熙月都不想去断谷边看了。   还去看个毛啊,她活命就行了。去北边再看看了,如果北边也没有话的话,他们还是回山洞吧。   就是吴熙月他们一愁莫展时,苍措部落山洞里迎来了一群精神不挺错,就是看上去挺脏兮的老人们。纳雅一个人堵在储物洞前面,目光凶狠盯着这些从卜卜山下来的老人,凶恶道:“你们竟然不听首领的话私自跑下山来!”   她的后背在隐隐抽动着,在害怕,面对这群应该居住在卜卜山的老人,纳雅一直都是害怕他们。只是,为了保护她的食物,纳雅不得不挺起胸膛做着不害怕的模样。可她装得再怎么坚强,脸上的害怕早已泄露她的内心。   “纳雅,好久不见你都变这么大了,哈哈哈,瞧瞧,她的胸部大到让我好像摸一摸呢。”一个看上去年纪并不是很大的中年男人色眯眯笑着开头,他的神情里对纳雅充满了不屑,打量纳雅的视线像是在观看一件物品般。   这些,都是经历父权期父氏社会的男人,他们骨子里对女人是看不起,认为女人除了生小孩外就没有能力为部落做任何事情。   听到他这样的话,纳雅朝地面啐了一口,怒目圆瞪,“该死的老东西,偷偷跑下山也不怕被啼责罚!都给我滚回去,谁也休息在我这里拿到一点食物。”纳雅已经猜出来这群老人是因为没有族人送食物上去所以才闹下山。   哼,有她在休想拿到一点食物。极力稳着自己不要发抖的纳雅暗暗地自己下狠决心,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把食物分给他们。   “哈哈哈,瞧瞧,瞧瞧,软弱的女人也知道发威了呢?纳雅,快给我们让开。搬到食物后,我们自然会回到卜卜山去。”对这群力气一点一点消失,日复一日开始老去的男人们来说,食物是保障他们生命不会离开的源头,没有了食物只能是等死。   在没有得到食物前是不会轻易离开。   黑耶站在纳雅身边,要他来说直接啼早就分好的食物分给他们就行了,就是搞不弄为什么纳雅会这么舍不得。如果归阿在这里,他一定会有办法让纳雅松口把食物分出来。   对这些老人,黑耶并不感到讨厌,他们对女人们是不好但在年轻时候也是保护过部落安危。他对其中一个因为年纪大眉目有些耷耸的男人使了记眼色,似乎是让他先把年迈的族人安稳下来,再来谈食物的事情。   他们都已经下来就直接分出食物,还省得伐合他们再背着食物送上卜卜山呢。   思想没有受到压迫的男人们在想问题上面远远比长期受天欺压的女人想得更长远,纳雅聪明,但仅于眼前。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长远打算,长远利益。在她眼里,现在把食物让出去就是便宜这群曾经让女人痛苦到想自己杀死自己的男人。   她的阿母就是被男人逼死的,她的老父是谁,不知道,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个老父。   挡在储物洞前纳雅随便准备拼死捍卫啼留下来的食物,还有吴熙月妹纸用石灰粉换取回来的食物。   接到黑耶的暗示,虽然年老双目残凶不散的老人站出来,他只抬抬手臂,本是笑哈哈吵闹的老人们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他冷冷看到纳雅一眼,才对族人慢吞右道:“都不用吵,啼一直在给我们食物,不会没有任何原由就不送食物给我们。”   “都离开这里,我们坐下来问清楚年轻男人再说也不迟,兄弟们都听我老达一句劝告。啼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男人,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是说到了就可以做到。曾经他答应我们会送食物上来就一直都有送,从来不同有少过我们一点食物。”   “这次,我老达觉得部落出了些问题了,先问清楚我们再吵也不迟。毕竟大家都是苍措部落族人,虽然老了没有办法给部落带来利益,但,谁也没有办法改变我们是苍措部落族人的事实”   老达在年纪时候是差一点成为首领的男人,人老了可脑子还没有老,知道怎么劝就可以把族人劝安静下来。   黑耶已经悄悄松了口气,他对咬着牙还在死瞪着老人们的纳雅轻声道:“有老达,他们还不敢闹来。纳雅,现在山洞里就只有我跟你了,你呆会可不能随随便便发火知道吗?老人不像我们年轻男人们,他们可都是对女人……挺凶的。”【凶】字是黑耶琢磨了小会才说出来的,他总不能当着老人们的面说他们不好不好吧……,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老人全部下山了呢?黑耶暗忖:这不是给月来添乱的么?   “什么叫挺凶的!”纳雅磨着牙火气冲冲瞪着黑耶,提到眼前这群老男人她心里面的怨恨就跟水一样哗哗全部往外面冲出来,恨不得自己有本事把他们全部杀死,“他们对女人做过的恶事情哪怕是我到死前也不会忘记。”   她忘记不了自己的小玩伙蒂拉还没有成年就被几个男人拖到草从里,等她找到后,蒂拉已经死了。腿张得大大的,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胸部上面全都是牙齿,可以流出乳汁的地方被男人生生咬掉,血流满了她整个胸部。   她没有办法忘记许多许多的女人都慢慢的没有了,……不止是苍措部落,整个莫河一带部落的女人们都是这样被男人杀死。   面对纳雅提到老人们身上,黑耶没有办法再开口反驳,他知道那时的男人有多过份。叹了一口气,黑耶摸摸女人头顶,柔声道:“以后没有男人会这样子对待女人了,我们都发过誓的。”看到老达带着老人朝外面走去,黑耶才敢道:“其实我们也不想看到老人出现,真的,比你们更不想。”   因为只要看到老人们,他们就要想起以前的男人是如何对待女人。这一切,正是年轻男人们想要忘记的,他们认为自己会一直很好很好对待女人,而不希望有这么一群老人存在,年轻男人们很怕以前的事情再重复发生。   有黑耶这么一说,纳雅心里总算感到舒服了一点。   看到老人走离开,一下子想到外面还有一张准备做成兽皮裙灰狼皮,唬得纳雅推桑着男人急急道:“卧槽!你快给我出去盯着,我把兽皮裙放山洞外面了!哈巴达没有回来,山洞里的东西就是你跟我保护了!”   一张灰狼皮而已,老人们是瞧不上的。   “好好好,我现在过去,你也得跟着我才行。”黑耶不放心让女人单独一起,他也信不过老人们,谁叫他们以前对女人是坏事做绝了呢,年轻男人们是真怕了……。看到纳雅眼里有惧意掠过,黑耶心酸得不行,粗厚的声音放得更柔更软,“别怕,你有我在呢。跟我在一起,老人们才不会过来欺负你。”   她对这群老人是从心里感到惧怕,自从他们全部让啼安排到卜卜山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没有想到,她竟然还能看到他们……,那一张张已经年老去的脸孔像兽骨针一样狠狠扎在心里头,疼到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想了想后,心里犹豫许多的纳雅顺从着点点头,嘴唇颤地嚅动,“好,我跟你走。你……你必须得呆在我身边。任何人要你离开,你都不许离开我,知道不知道!”最后一句,纳雅几乎是咆哮出来。   也只有这样子才能把她心里的惧意遮掩住。   黑耶抿着嘴角牵住她的手朝山洞外面走去,这个山洞其实还是老人们在年轻时候开凿的,那个时候他们多有力气啊,石头橇不开,他们懂得用很粗很粗的树枝插在石缝里,然后一起使力就让巨石橇开了。   对年迈的男人们,黑耶既是敬也是惧,还有一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厌恶。   “带着你的女人过来,黑耶。”老达跨着腿 坐那块他还在部落里就喜欢坐在上面的石头上面,嘴里叨着一片树叶,目光睇了藏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嘴里一丝不屑掠过,女人,呵,就是这么胆小,除了生孩子她们还会做什么?兽皮?哦,他们男人也会做!   男人除了不能怀上神种外,他们什么事情都会做。   感到纳雅退缩了一下,黑耶牵紧她的手步伐沉稳走过来,“老达,食物啼早就准备好了,但因为部落出了事情所以没有来得及给你们送上去。现在,你们都已经下来我会把食物分出来让你带回部落去。”   “我老了,你站着说话我有些听不清楚你说什么。”老达掏掏耳朵,余有残凶的眼睛看着已经成长起的年轻男人们有笑容微微浮起来,“坐吧,我不会对你的女人做些什么事情。就算是想做,做不起来了啊。”   他撩起自己的兽皮,然后狠狠在管子面撸了几下,没有一点反应。他自嘲地一笑,“你瞧,老巫师对啼有多好,他怕我在卜卜山都还有精力来夺回啼的首领之位早给用巫术把我们这群男人弄到再也没有办法硬起来。”   黑耶脸上明显一愣,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听啼提起过来……。很快,他又想,那么老人们把女人还留在卜卜山做什么呢?   “不是一下子的事情,是前段时间我们都发现这个问题。”老达说着,他抬抬下巴示意让一个精神明显不太好的男人拿出一个东西,这是一块石头,很普通的石头,除了表面沆洼像是虫子钻啃过一样。   他拍了下老库的手背,反而是对纳雅道:“你也坐,我们现在对女人都提不起力气来,你还怕什么!”喜欢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他从来就不喜欢。   纳雅这回暗爽了!老东西,这么快就不行了有你们好受。   也许是感觉不会再有什么危险,纳雅弯起来的背脊终于挺直了许多,她对黑耶道:“你坐下来,看看他们有什么话好说。”眼神止不住朝老达拿在手里的石头睃着,这块石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达,你们发现了什么问题?现在啼没有在部落里,你的话我可以转告给他。”黑耶没敢离老达离近坐下,而是选择有几步距离的石头上面坐下来。阳光是,年轻男人的肌肉肌理虬结,闪烁健康有力的光泽,这让老达微微垂了垂眼帘。   曾经,他也这么年轻过啊。   把石头丢到黑耶脚面下,“老巫师让我们把那块从天上飞下来的石头搬我们山洞里,我当时一直就不明白老巫师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在石头上面下了巫术,下了让灾难降临到我们老人身上的巫术!”   黑耶还是不太明白,怎么跟一块石头有关系呢?   “有它在,我们所有老人还没有完全老去就已经不能跟女人交配了。”老达眼里闪过一次戾厉,余残在眼里的凶狠一下子逼出许多来,“老多吉离石头最远,所以,他现在还能跟女人交配,该死的!现在就是他一个男人拥了卜卜山的所有女人。”   所有女人……,也没有多少,就是几个而已。   让黑耶想太深奥的问题也太为难他的,他拧着眉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男人老了很自然不能跟女人交配。这不关石头的事情,老达,你们这回到部落是不是要拿食物?如果是的话,我现在把食物交给你们自己带回卜卜山去。”   对脑子不灵话转不了弯的男人老达简直要气到吐血了,他们在卜卜山过得确实不错,但前提是能跟女人交配!现在都不行了,还留在卜卜山做什么!这次回来,他们就是有意要留在部落里了。   “食物急,你先告诉我啼去哪里了?”老达见到对方没有理解出他的意思,眉头紧皱问起来,“怎么我们回到部落这么久也没有见几个年轻男人?都去哪里的?就算去狩猎部落里怎么只能留下你跟一个女人守着?”   不管老人曾经有多么可恶,便他们对部落是很照顾。   黑耶不傻,知道不能直接告诉啼失踪了,笑了笑道:“发现一群野猪,为了让这个冬天让所有族人都吃饱,所以,啼带着族人去围狩野猪去了。老达,你们离开卜卜山太久了,需要回去才行。别忘记了,山里面还有女人留着呢。”   “女人留着?哧……,我会笨到把女人留给其他部落男人去抢吗?”老达怪笑了下,他拍了下手掌,有三个女人从几棵树后面走来,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女人还挺着个大肚子……,“瞧,我已经把所有女人都带回部落了,黑耶,你安排她们住在哪里。”   纳雅已经明白老人们的意思了,骤然尖叫起来,“老达!你们这群该死的老东西,尼玛还打着重新搬回部落住的主意!槽!别忘记了,你们可是当着老巫师的面向神灵起过誓永远不会回到部落里来!”   “哈,是老巫师先算计我们!神灵要罚也是罚他,更何况,老巫师已经死了,神灵罚他比我们早死。所以的灾难都老巫师自己背着,关我们没有一点事情。”老达嘿嘿笑起来,耷耸的眼帘一抖一抖衬得整张脸露出股不讲理的蛮横出来。   黑耶心里一惊,他没有想到老人们还会想到要重新返回部落来……。   目光落在那个已经明显有了神种估计很快要生的女人身上,鼓鼓的肚子比纳雅的肚子要在许多许多。   她们看到黑耶明显是眼睛一亮,如果不是有老人在场她们也许早就跑过来了。   今天是个凑热闹的日子,就是黑耶拿着脾气又臭又固执的老人没有一点办法时,丛林里又传来许多脚步声,这……绝对不是苍措部落族人的脚步声。不会是布阿部落吧……,黑耶心神一冽立马道:“快去女人保护到山洞里去!”   另一道显得老气却有力气的声音同时响起,“老多吉,你把女人们带到山洞里去!”   是老达的声音,他同样听出脚步声并非苍措部落族人的脚步声。黑耶眉尖微微在蹙起来,老人……还是很顾着部落。   从卜卜山回来的三个女人明显慌乱起来,她们都不需男人过来就自己朝山洞里跑去,经过纳雅身边时……并没有提醒纳雅跟她们一起进去。经常生活在父权下面,这些女人们很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本想一起进去的纳雅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最终选择站在男人身边。   她没有看到因为自己的留下,让老达感到了一丝满意。   “芒,我带着族人过来了喽!”女人们还没有跑进山洞,哈达的声音就在从林里传来,一会就看到他手里拧着东西欢乐乐出现黑耶的眼前,“咦?卜卜山的老人们都回来了?”本还是喜上眉梢的哈达一下子停住脚步,神色也收敛了不少。   老达看到外族部落男人拿着兽皮,野兽出现,他直接就问黑耶,“啼跟芒合好了?”一下子就看过来的男人们都是格里部落的族人,眼神相当毒。   不需要黑耶回答,哈达笑哈哈道:“那当然,谁不知道啼跟芒是一起长大的。苍措部落的兽皮让加米拉那浑蛋抢走了,芒担心这里的女人没有兽皮让我提前回部落还些兽皮过来。”他说话间,又有好几人身材高大,皮肤比一般男人偏白的男人们走出林了,“这些都是我们格里部落族人,黑耶,芒呢?我们需要接他回部落了呢。”   麻烦来了!黑耶看到格里部落族人脑子里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   纳雅更是一个拼儿揉着额头,神灵啊,原来哈达回去是给苍措部落带回兽皮啊……,这下麻烦了!啼跟芒都消失了吧。   老达的脸色愈来愈难看,阴沉沉对黑耶道:“我还不知道我们苍措部落穷到需要向别的部落伸手要兽皮了!黑耶,你把啼给我找出来!他是怎么当首领的,竟然让部落穷到让女人没有兽皮穿,还懦弱到让一个外族男人把部落储存的兽皮抢走。”   “哧!你以为我们苍措部落还像你们在的哪样强大?老达,你们老了,住在卜卜山这么久也没有下山过,根本就不懂得啼有多么难!族人减少到跟小部落一样,大片大片食物丰富的领地还在你们手里就让布阿部落占据。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啼懦弱?”纳雅气到俏脸铁青铁青,冒着火的眼睛死盯着低头,脸上带着冷漠的老人们,“你们除了向啼要食物外,这么久你们为部落干过一件好事没有?”   谁都当年部落内乱是因为几个有野心的男人都想成为首领,老达就是其中一位,最终把一个若大部落分割成几部落,然后不需要外族人来动作本部落族人就自己先撕杀起来。最后,芒找到机会唆使堤尔维给了部落最重一击,族人们死的死,走的走,逃的逃。   最后剩下的就是他们这群已经老去的族人,还是眼前这些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男人。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归阿是年轻男人们里年纪较大的。   老达头一回没有开始教训指责他的纳雅,因为她说得很多,让他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哈达可不想参与到苍措部落的事情里面,他似乎没有听到他们争吵般,笑眯眯道:“有几块兽皮是我们特意给巫师月的,黑耶,你收好等月回来你给她。怎么芒没有在呢,他去哪里了?跟月一起出去的吗?”   “芒没有在山洞里,他跟啼有事情去……。”黑耶嘴角抽了抽,很是艰难开口,“哈达,你回去后还过来干毛啊,过不了多少芒就会自己回去啊……。”真要是跟月一起出去倒好了,可惜不是啊,月是出去寻找他们去了。   啼不在,他没有办法向老库说。芒不在,他更没有办法向哈达说。   槽!让他怎么说呢?黑耶头痛起来,他应该把哈巴达留下,自己去打猎才对……。   哈达正吩咐族人把兽皮放下,闻言对黑耶朗朗笑起来,“芒说过了,现在只有苍措部落跟格里部落联手才能把布阿部落打败,我们部落兽皮多,给你们送过来也是该死的。更何况,巫师月还救了我们首领芒呢,更应该要感谢才行。”   本来是没有准备拿这么多兽皮过来,族人听到苍措部落一个女人救了芒,还是个巫师后个个都认为需要带多一点兽皮过来。哈达也跟他们说清楚,巫师月是从一个部落来到苍措部落,还告诉他们炼出来神粉后,格里部落的族人才清楚   纳雅扯了下男人兽皮裙,小声道:“等哈巴达回来去找找月他们,有月在,我想她会把事情很好解决。”啼没有在部落里,月是个巫师,只有她出面处理好老人们的事情了。   “小声点,别让哈达听到。”黑耶站起身拉着纳雅退后好几步,把跟哈达的距离拖远一点才扯出抹不太自然的微笑,“是那些兽皮给巫师月,你单独拿出来我好分给月。”他的视线不太自然扫了眼从山洞里走出来的几个女人,黑耶在心里暗地一声痛嗷,这些女人……其实都挺难付的。   巫师月……?   年轻地男人几次提到,这让苍措部落老人们很疑惑,什么时候部落里多了一个巫师月出来。   “黑耶,说清楚点,巫师月是哪个部落的族人?”有一个手臂明显是骨折过后没有接让导致手臂外翻的老人开口,“他现在在我们部落里?由苍措部落供养吗?”他以为巫师月是一个男人。   提到巫师月,黑耶眼角边才有些笑容,“她从外面部落流浪到莫河,受了伤让纳雅救下来。为了感激我们苍措部落对她的照顾便自愿留下来成为苍措部落族人,哦,巫师月一个女人,很厉害的一个女人。”   “是啊,是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会厉害到那样,还是个巫师呢。”哈达在旁边附和,他在告诉老人们,也在告诉虽然相信但心里还是存着怀疑的格里族人们,“月不能炼出神粉,还知道如取暖呢。更厉害的是,她竟然将没有男人可以单独打败的勇士加米拉打死。哈哈哈,还有,她把巫师克克巫气到不得不把可以炼出迷糊水的东西给她呢。”   “咦,黑耶,巫师月有没有炼出迷糊水来?”说到口沫子四溅的哈达以最后一句问话而结尾。   黑耶喜欢听到外族男人称赞自己部落女人的厉害,他笑眯眯回答,“当然炼出来,我们都闻到迷糊水的气味了呢。”   部落里来了个巫师,还是个女人……,这让父权期的男人们相当不适应,面面相觑并不相信黑耶说的话。三个女人飞快交换了下眼视,眼里闪过颇为复杂的意味。怎么来了个陌生女人,还是一个巫师呢。   黑耶头痛着不知道如何安排这些都碰到一起的男人们,山洞只有那么一点大,等月他们回来……这住都住不下啊。   他在头痛着,吴熙月这边也颇为头痛,她看了一眼并不是很深的断谷,其实么,昨晚就算真摔下去也摔不死她,挺多就是摔晕而已。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她听看到自己曾经摔倒甩飞的地方全都是大脚印。   抚额,第一现场已经被破坏,她除了找到几根野兽皮毛外再也没有别的发现的,倒是让人意外的是她昨晚摔下去抓住的小树上面有一块肉表面变暗红的生肉。   下面全都是杂草,吴熙月倒是想下去看看,最终,男人们认为是没有必要下去了。主要是担心下去后不知道怎么上来才行,土层太软了,就算是陡手攀爬也需要有东西可以抓住用力攀着才行。   归阿眼神暗了暗,他已经放弃在这片空地上面寻找了。   “月,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虽然有许多骨头,但都是一些小孩,女人的骨头,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寻找吧。”归阿最后看一眼断谷下面,收回目光劝起精神并不太好的女人来。几天过去也没有回部落看看,归阿甚至侥幸地想:如果啼跟芒已经回到部落了呢?   吴熙月一直盯着下面的杂草人,她看了很久才抿着嘴对归阿道:“你看看下面,那像不是是人踩过后留下的足迹?”同一片的杂草虽然会有生长有高有短,但是当四周都是一样,独独中间有一道像是人走过后留下的痕迹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月,那是很正常,如果有巨蛇游过就会有这样的痕迹。走吧,我们往北边看看,如果没有啼跟芒的足迹我们需要尽快赶回部落才行。”归阿皱起眉心,没有首领的部落很快会让别的部落吞噬掉,他不希望苍措部落最后的结局是让布阿部落吞噬。   啼,芒,他们两个身手不错,如果不是遇到大型猛兽,如长牙大猫这些速度惊人猛兽,他们俩个应该不会有多大的意思。只是,已经消灭了好久了。归阿掰掰自己的手指头,心里已经慌到没有主意。在   吴熙月听到他这么说便没有再说要下去看在,当天领着男人们朝北面寻找去。无论他们如何仔细寻找,两个部落首领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样,丛林里完全找不到属于他们的足迹。吴熙月看到男人一天一天黯淡下去的眼神,心里痛得厉害。   尼玛个悲催货啊!她好不容易想着下下决心跟个男人好好谈次恋爱,卧槽!这花骨朵还没有绽开啊尼玛就遇到风霜随时凋谢。蛋痛……,找了五天了,是死是活说实话,在这样群山崇岭,豺、狼、虎、豹、野猪、毒蛇出灭的的丛林里真没有办法确定一个人是死还是活。   丫的,有个手机也好啊!天朝电信多牛掰,海拨高的珠穆朗玛峰上都有信号呢!   当第五天夜幕降临,吴熙月知道他们可以返回山洞了……,与其他们这样没有目地只知道大概方向,卧槽!还是她估测出来四个方范围里寻找,尼玛还不如回家守株待兔得了!是个活的,身为首领的啼一定会回到部落里。   夜色深浓连个月亮都没有,别说月亮了是连星星都没有。各种昼伏夜出的野兽此时都开始亮出獠牙寻找他们的食物,吴熙月他们几次遇到一些闪着绿莹莹的猛兽埋隐在树叶,灌木丛里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们。   好在,男人们对这些东西并不害怕,喉咙里发出比野兽还有凶猛的叫吼声硬是吓跑这些食肉动物。吴熙月跟他们是恰恰相反,这些才是真正可以看到见,摸到着的危险啊!尼玛怎么不让人害怕呢?   “北面一向是吃人猛兽最大的丛林,我们要尽快离开才行。”匡背着她在丛林里飞奔着,树叶细枝几次都要割到她的脸上,最后不得不把兽皮把脑袋蒙住才避免被毁容。而男人则是威武了,他们皮糙肉厚根本不在外这些小东西,但也不是万能金刚体,有的长着刺,像是木棉树的高树他们是不会硬撞过去滴。   丛林里的树叶很高大,树叶把阳光很好遮住正好造成地面杂草,灌木生长普通都是低短,无疑给男人提供更好地奔跑环境。这一回,还是绕到了前两日吴熙月妹纸悲催摔跤的地方,男人们有模有样点了三个干燥易燃的树木,藏在树上面见没有一丝火光才离开。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吴熙月摔下断谷的地方一双纯净里透着如雪狼凶性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苍措部落的男人们,吴熙月几次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盯着她后背是寒毛竖立,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马拉戈壁的!她又神经质了吗?   男人们都有感觉,但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风吹过空地带来呜呜呜的声音。特么像是女人,小孩哭泣的声音。这让男人本身地畏缩起来,害怕的感觉把他们屏避了许多,他们认为是巫师月嘴里说的“鬼”在空地上面飘来飘去了。   吴熙月看了眼护在自己边的伐合,匡两个男人,很明显能感觉到他们呼吸在发生着变化,肌肉都是绷紧绷紧。吴熙月沉默之……,她真觉得自己干了件不可原谅的蠢事,怎么能向心境还是比较单纯的原始人类瀼输神鬼论呢?   真要开口解释,卧槽!他们肯定不相信的。巫师说的话啊,怎么可能有假呢?马拉戈壁的,她还真是搬着石头狠砸自己的脚啊,不但砸了,还砸到她有苦说不出来……。在   直到他们离后开,这双眼睛的主人身影几个起伏跳下断欲,野兽一样敏捷速度在吴熙月发现认为是人踩出来的杂草丛中飞快走过。   吴熙月还没有靠近山洞就发现听到好多好多的声音,其中就数纳雅的声音最大最尖最凶猛。嗯,不错,不错,最少精神不错才有如此可嘉的战斗力。不过,她跟谁吵啊?黑耶?那个一棍子打下去屁都不放个的闷坨子?   哈巴达?那个整个笑到跟个缺心眼似的男人?……噗,不可能啊,她特意选了这两个男人给纳雅,防的就是她跟男人计较,然后嗷嗷吵架伤了元气。   身后走的男人们看到她停下来都不由一起停下来,只是肖会,归阿就听出不对劲了,他嘴唇一抖到吴熙月道:“月,是是是是……是卜卜山的老人们回部落了。”提到部落老人们,归阿脸色都变了。   吴熙月听着也不对劲,秀眉微蹙疑惑不已,“卜卜山的老人?不是说跟神灵起过誓不能随便离开卜卜山的吗?”卧槽!不会吧,尼玛丫的纯粹是出来添乱嗷!首领失踪了,曾经牛掰野蛮老人重返部落了。   瞬间,吴熙月萌生出她要逃跑的冲动……,泪奔,她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啊,尼玛不会被老人们当成是枪靶子使吧。   “月,怎么办,他们要发现啼失踪了,里面有个叫老达的男人一定会闹事的。”男人们似乎在遇到这些需要动脑筋的事情上面就个个成了傻冒了,平时都是啼在处理,他们只管送食物上去就行,大不了留下来陪老人说说话聊聊女人什么的,真没有别的需要费脑子的事情。   现在,出大问题了!啼不在啊,老达还在啊!会不会像布阿部落那样……苍措部落也要换首领了?   这是所有男人们都不愿意看到结果,个个亮着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要吴熙月妹纸,盯得妹纸都有种她是需要上断头台的苦逼了。努力让自己表情蛋腚再蛋腚,妹纸才淡淡问起来,“他们要是来拿食物就爽快给他们,别的事情在啼没有回来前都给我死拖了!还有,要问起啼去哪里了,你们就说他去联络周边几个小部落了,没有一两个月不会回来!”   知道他们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观念,吴熙月十个白嫩修长的手指头伸出来,“瞧见没,你们就是把所有手指头都掰着数也数不完一两个月有多久!”   卧槽!九十天啊……,啼他们也该回来了吧。   纳雅是不服气食物分配问题,凭什么这些浑蛋说她是女人,分到的食物就少了。俏脸都气到可以点火了,指着占着山洞不走的老人就吼,“你们的山洞是卜卜山,这里还轮不到你们发威!哼!还以为现在跟你们年轻时的那样?我呸,告诉你们,没有了女人给男人们生小孩,苍措部落迟早会在莫河消失!”   最后一句话直是顶得上她吼了几天的话,刹时间,老达他们的脸色嫔纷变化,让纳雅气到差点吐血出来。   “什么时候让女人都爬到男人脑袋顶上了!”老达没有办法向已经怀了神种的女人发脾气,只好朝黑耶,哈巴达两个苦逼看了好几天老人脸色的男人发脾气,“你们就知道让让让,难道就不知道女人是不能让的吗?看看,看看她现在嚣张成什么要样子,要是以前我是就……”   “哟,这是哪里来的爆竹在我们部落上面乱爆啊。”一道清越声音不慢不慢传来打断老达的话,“你到是跟我说说,要以前你就会怎么样呢?”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脾气大发的老达猛地转过身,怒吼,“要是以前我早就把女人抽到……”咆哮的声音倏地止住,老达盯着走来的陌生女人本是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他眯起眼睛很肯定道:“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女人?”   吴熙月走过来,神情淡淡有种疏离的冷漠,“从来没有族人敢对我说我是新来的女人,倒是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是新来的男人吗?不好意思,我们苍措部落资源少,不收留老人。”有的人面像凶猛,有的人面善心狠,还有的人欺软怕硬,还有的人在抓住对方的软弱便会一直站在自以为事的高处瞧不起人。   亦有一些人是需第一次见面就得给他一记下马威才行。   诚然,老达是属于最后一种人。   吴熙月不希望在啼没有回来的日子里让整个部落散成一盘散沙,丫的,虽然说这货对自己也就是一般般,但是她还得依靠着苍措部落为大树好好活下去才行啊,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苍措部落没有了啼就散了乱了。   很少有女人看到老达不会害怕,虽然说是老人,年纪也并不大;吴熙月目测一下估计也就是四十几岁吧,汗……,四十几岁就称为老人了,应该叫中年男人才对。   对巫师,老达是敬畏的。但对方是个女人,这让老达又得瑟起来,眼角一挑带着瞧不起人的眼神很苛刻将女人上下打理,“一个弱小女人而已,竟然能成为巫师?黑耶,你们的首领啼越来越没有本事了。”   他的一番话让所有从卜卜山来的男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老达,年轻男人们跟你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呢。以前,要不是你被老巫师逼到没有办法成为首领,说不定现在你就是首领呢。”   “就是,可怜我们的老达以前多厉害啊,现在都是夹着尾巴了呢。”这是一群比匡他们要野蛮许多的男人,他们的思想还停在父权鼎盛期,还是照样认为女人是弱小。如果不是意识到没有了女人就会没有部落,现在他们说不定又显露出凶残本性一面。   吴熙月双眼微微眯了下,跟他们打架么……,五五开的胜算。远目,打架不文明啊,她可是文明妹纸呢,咱不干这事,咱得来点文明地方式解决才行。   不喜欢老人们回来就开始插手部落里的事情,更不喜欢看到老人用这种瞧不起女人的口气,黑耶抿着嘴角对老人们沉道:“啼没有在部落里,巫师月就是我们部落的地位最高的女人。老达,如果你惹了她生气,她会直接把你们赶回部落!”   “她是巫师?你凭什么说她是巫师?”这是一个女人开口,从卜卜山出来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开口。斜斜的眼角扫了站在前面漂亮到不像话的陌生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她一开口让吴熙月的目光倏地冷冽扫过来,嘴角勾起吴熙月淡然笑了下,“你是在怀疑一个首领的能力吗?还是在质疑我这个巫师是假冒的?”这样的女人,……吴熙月暗自头痛起来,如果部落里多了这样一个女人,以后的日子真TMD会精彩好多好多!   质疑一个巫师,这是谁也不敢做的事情。   吴熙月的眼神是相当有气势,她盯着人看可以做到眼珠子都不偏动一丁点。她双眸很黑,就像一汪深潭一样,表面上看着平平静静没有一丝波澜,等仔细看着了就知道里面水有多少,黑有多暗了。   就这么站着看着,嘴角边的一丝浅笑硬是让开口说话的大肚女人慌到捧着肚子就往旁边躲去。   老达拍了下手掌,眼里倒尽是欣赏,一连叠声说了几句,“不错不错”,然后他才看着吴熙月冷声问起,“你说你是巫师,我们这些老人可不是好骗的。先告诉我你是从哪个大部落里过来的?为什么要离开大部落。还有,你会些什么?每一个巫师都会炼出对部落很有帮助的东西,神粉是老巫师炼出来,他能炼,你也能炼我不感到惊奇。至于什么迷糊水,克克巫能炼出来,你是巫师也是可以炼出来。”   “要我们相信你也可以,炼出一些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跟我说你是巫师月才行。”   姜确实是老的辣,老达短短几句话是直戳吴熙月命门。 67章 神棍出招,狼男出现   姜确实是老的辣,老达短短几句话是直戳吴熙月命门。   戳到心窝子瓦凉瓦凉的吴熙月不着微地瞳孔收敛,丫的,碰到不好糊弄的老男人了,呃,应该是中年男人才对。面色淡淡的吴熙月眼角微挑反问老达,“当年,老巫师成为巫师你是不是也是这样质疑的?”   “女人!老巫师的巫术是整个莫河一带最厉害的巫师,部落族人有谁得了怪病都会请巫师去降怪。你能跟他比吗?一个女人而已。”不需要老达反驳,已经有他的同伴跳出来指责眼前女人并不是个巫师。   比年轻男人们经历更多风霜的中年男人们,他们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的族人。而且,还说她是个巫师。女人啊!女人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生个孩子都是痛得哇哇大叫,好像是死了一样。虽然老巫师说女人生孩子是很痛,但是男人们还经常受伤呢。   在这些中年男人心中,认为女人的痛跟他们一生所受的伤不是能比的。   老达很不喜欢自己处在一个女人下风,由其是发现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怕他们这些杀过许多人的男人,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折。声音故意放粗很多,凶狠狠道:“女人,你要是敢骗到我们苍措部落里来,我们所有族人一定会把你直接生吃掉。”   食人部落早在原始时代便一直存在,不光特指一个部落,是每一个部落都会有食人现像。   吴熙月丝毫不怀疑这男人说话有假,却没有惧意。在老达说要生吃她,身后的男人几乎是很快站在她前面,用自己的身子挡住老达的视线。眺过匡宽阔厚实的肩膀,吴熙月轻拍了下匡的肩头,笑眯眯道:“没有,他还不敢吃我。你站到一边去,跟老人家沟流得费点心思才行。”   挤飞那个挺着大肚子女人,纳雅是小跑过来,俏脸是抑不住的喜悦,“月,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这里都要变成这群浑蛋的山洞了!该死的,还吃掉我们不少食物。”哼,看他们还怎么得意,月可厉害了,一定会赶跑你们。   吴熙月可真没有想过要赶他们,相反,她隐隐动了把这些并不老的老人留下来,以防布阿部落的西玛使什么花招。   对他们的挑衅她也没有真放在眼里,麻痹的!这是一种排外,他们不喜欢并不熟悉的外族人来到部落里,最后还成为本部落的族人。这种排外心态可以说每个人都有,哪怕是现代也会存在。一个最好的比如就是本来一直是七个人的宿舍,突有一天来了个外系陌生人住进宿舍,嗯……,想想吧,无论男男女女在刚开始几天肯定会排斥陌生人的加入。   匡让开后,吴熙月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距离老达还有三步远的距离,面靥淡淡,疏而不失客气笑道:“你叫老达是吧,嗯,他们都叫我月,格里部落族人称我为巫师月,你是前辈叫我月就可以。”似是没有看到老达的面色一点点变黑,吴熙月浅浅着微笑,点漆双眼微笑着盈向他敛着凶狠的眼睛不退不让,“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提一个要求,我会证明我是巫师。”   打量到老达眼里一逝而过的喜色,吴熙月笑眯眯起来,眼里闪烁着点点狡黠笑意,“巫师是不需要干什么力气活,女人也是不需要去狩猎,所以,我希望你的要求与这些无关。”小样儿,你年纪是大点,但姐儿也算是见了点小世面的妹纸,心理学不是白学的,丫的那么点小心思把她眶瞒过,卧槽!她几年心理学不白学了?   老达在心里确实打着让女人出手的主意,苦逼的还没有说出来就让女人给点破。   这让他心里微地一惊,眼里的怀疑也瞬间敛去了不少。瞧着女人却实跟别的女人有些不一样,嗯,最少胆子太了很多。   熟悉吴熙月的男人不蛋腚了,在他们眼里认为老达就是纯粹出来惹麻烦;伐合抿着嘴走到老达身边,神色明显冷硬了许多,“老达,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趁啼还没有回来你们带着食物快点走。这次是因为部落有事情我们没有把食物送上去,是我们不对。”   他不太愿意在格里部落族人面前把部落的事情闹太大,眼神里含着警告盯着老达,“你们老了,早就没有可以追赶野兽的力气,不想我们以后断了你们的食物就尽快离开。带着女人们离开,我们身边已经有了纳雅,月足够了。”   “伐合,你长进了不少啊。敢来威胁我们了?”老达在卜卜山里还是这群老人们的小头领一样,一出来在纳雅面前受气不说,又让这些年轻男人给他脸色看,蛮横这么久的老达是噎不下这口气的,他瞪着伐合,鼻息粗喘怒喝起来,“我是苍措部落族人,就哪怕是我现在老了居住在卜卜山里,我也是苍措部落族人。好啊,你们现在为了一个还不知道是从哪时来的女人就给我们没好脸色。”   “行,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跟怎么为难个弱小到跟螞蚁一样的女人,你现在越护着她我就越要知道她是不是个巫师!告诉你,巫师不是靠嘴说出来的,老巫师的本事可是能算什么什么下雨!她能吗?她一个女人能吗?”   呃……算出什么时候下雨?老巫师看来真是一个知识渊博的智者啊。   吴熙月笑眯眯道:“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算出下雨呢?要不,你留下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算出下雨?”像莫河一带这种几个月只零星几下场的从林,一旦真有雷霆雨势怎么着都会有一些苗头滴。比如说闷热,潮湿。最常见的是如果看到蚂蚁排队走,八成是要有大雨下了。动物可是很精备的天气预报员呢?   “哈哈哈,你一个女人还能厉害过老巫师去。女人,乖乖滚到男人身后去呆着,没有别的本事别出来硬抢在男人头上。”老人看到她这么说,个个都是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在吴熙月眼里这些男人虽然已到中年,但还是对部落挺有帮助。   最少,一旦西玛布阿部落族人杀过来,这群男人一定会拿出年轻时候的凶狠跟外族男人死战。   老人们肆意大笑让年轻男人个个都气红了脸,磨着后牙槽真想冲上去把老人们扁一顿。格里部落的哈达脸色也是很难看起来,巫师月的本事他是见过了,这群老人还真是像芒那样所说比格果部落的老人更难对付。   他现在是明白为什么啼要把部落里的老人们都送到卜卜山去了……。   哈达跟在芒身边,有些事情芒还是会跟他提一提。比如苍措部落的老人们并没有让啼杀死,而是秘密送去卜卜山。这些,哈达是清楚一点。但跟着他过来的格里部东落不清楚,当他们看到一群老人心里头只是一点点疑惑而已。   认为估计是外族部落的老人们无意经过苍措部落山洞。   可听到最后他们就心惊了,……竟然都是苍措部落的老人?神灵啊,不是说都被啼杀死了吗?怎么……怎么还活着啊。   有族人靠近哈达身边,提出自己的疑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来,怎么都活着出来在苍措部落里?还有,哈达你好像并不吃惊苍措部落老人都活着。”看上去,好像哈达早就知道这些老人都活着一样。   对部落族人原始人类都是不善于说谎的,闻言,哈达眼角一弹半响才虚着心道:“我不是之前跟着芒一起来到苍措部落吗?哈,哈哈,就是那时候听到的。我当时也很吃惊啊,谁想到这群老人们都活着嘛,跟我们部落里的老人一样活得好好的。”   这么一来倒是可以解释了。   格里族男人也不有再问,再问从哈达嘴里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他又不是苍措部落族人,哪里知道为什么老人还活着没有死去。   他们看到苍措部落几个年轻男人看不惯老人欺负女人,都冲出来红着眼睛大吼大叫起来,“老达,你凭什么来怀疑月不是巫师!告诉你丫的,芒受了重伤差点死去都是月救回来了!不是巫师她能做到吗?”   “救人是巫医的事情。”一道弱弱的声音小小传来,瞬间让怒叫的男人给愣着。救人是巫医的事情,月……月是巫师啊!巫师怎么会救人呢?   老达看到陌生女人脸上微地变化了下,脸上挂起了得意笑容。哈哈哈,巫医虽然厉害,但比巫师差远了呢。这女人想成为巫师想疯了吧,以巫医身份来欺骗年轻男人们。想了下,老达懊恼起来,女人是巫医……他也没有办法接受!   没有见过女人也能成为巫医的,更何况苍措部落哪怕是在最强盛期部落里也没有出过一个巫医。倒是布阿部落一直都有巫医存在,该死的!巫医是要懂许多草药,没有人可以外族巫医那里学到怎样认识草药。   让女人提醒一下,老人也闹开了。   “伐合,你们是不是瞎眼了?让个巫医给骗过去?”   “什么巫医,我看也是个假的,一个女人还能成为巫医?谁不知道巫医是要知道许多东西才能救活族人。就凭她救过一个男人就说她的巫医了?我可不信!”   听到这样的质疑最难过的不是吴熙月妹纸,而是关系相当不错的男人们。连哈达都不妨开口怒声回骂老人们,“卧槽!你们一群老货知道个屁啊!要不是月救了芒,我们部落首领早就没有了。”   回头对着脸上明显露出怀疑的族人咬牙交待道:“芒很相信月是一个巫师,一个很厉害的巫师,你们难不成还怀疑芒的眼光不成?”   这话说得……,格里族几个男人看了哈达一眼,都让他眼里的维护之意给惊了下。由其是提到首领芒也认为女人就是巫师,他们哪敢再怀疑什么啊,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不会相信老人们的话。   提出吴熙月有可能是巫医的还是之前挺着大肚子女人,她见了眼老人们纷纷指责起突然出现在部落,还让年轻男人保护的年轻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女人,她好不容易回到部落,曾经属于她与阿姐的风光怎么能让你抢走呢?   绝对不可以!阿姐讨厌啼,可她堤乌玛不讨厌。留着这么一个听上去很厉害的女人在部落里绝对是她最大麻烦,必须要赶走才行。去任何一个部落都好,只要不在格里部落就行。   纳雅一听知道就知道是谁在哪里搞鬼,指着那大肚子哇哇大叫起来,“堤乌玛,你给我闭嘴!想想你阿姐堤尔维的下场,哼!你敢对月不好,小心啼把你驱出部落。”她狠地瞪了已经缩回两个女人同伴身后的堤乌玛,才对吴熙月愤愤难平道:“那个女人你别理会,跟她阿姐一样一肚子坏水。”   ……当大肚子女人连续开口两次,吴熙月已经预感到以后有她在的日子尼玛绝对是过得相当精彩啊精彩!卧槽!女人的江湖向来是兵不血刃,杀人不见血的阴暗世界。她以后得小心叫堤乌玛的女人才行。   拍了拍纳雅的手背,吴熙月很感谢他们对她的维护,但,事情不是光有他们维护就行,得要一次性把他们震慑住不敢再给她使暗绊子才行。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一堆还冒着零星火花的火堆,脑子里倏地划过那晚遇到的磷火,吴熙月弯起了嘴角。   “匡,伐合,巴哈达,巴哈尔你们几个先别急着吵。”下巴微抬了下,让伐合把这几个跟老人差点要干上族人拉开才开始对脸上皱纹微深的老达道:“这样吧,三天后你再来看看我是不是巫师吧,三天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巫师的本事。”   维护妹纸的几个男人不甘心闭嘴,目光却是愤恨难平着一回部落就闹起事情老人们。   老达微地耸了下眉峰,这女人……还真有些男人气味,这样闹她竟然都没有怯意,还能平静笑着跟自己谈起条件来。   啼没有回来,他身为部落族人自然有必要保护好所有族人不要受到伤害,一个陌生女人得到所有年轻男人们的维护,老达认为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女人不老实就该打,该骂,以前还能杀,现在,不能了,杀了就没有女人给男人们生孩子了。   他眼神不屑睨了吴熙月一眼,怪里怪气笑起来,“行啊,我等着你拿出巫师的本事出来!几个太阳升起?我不想等太久。”陌生的女人没有本事就不应该留在部落里浪费男人打回来的食物,他们可是把女人们都从山上带回来了,再多出一个女人等于又要多分出许多食物,还有兽皮……,哼!还不如留给还没有出生的小孩。   “三天,三个太阳升起就行。”吴熙月故意重复说着阿拉伯数字,也不比划让老达懂的手势出来,甩头,她就是故意的!吼吼吼,特殊情况下她必须得买关子才行。马拉戈壁的!等姐儿手心里冒火……吓死你丫的!   老达没有听到,应该说他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脸上出现困惑。纳雅一瞧见就讥笑起来,“说你们笨你们还不承认呢,月说的数字!懂不!哦,说了你们也不懂因为你们不会写字,不会认字。”   这回轮到纳雅扬扬眉吐气了,她还不忘记对有意为难妹纸的堤乌玛投去记挑衅眼神,才对老达哼哼道:“月来自大部落,懂得许多字,还会写许多字。”她说着伸出自己三根手指头,“看到没,这是三!三个太阳升起就是说三天后月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巫师的厉害。”   嗯,聪明的纳雅确实很上道,抓住一切机会打压对方。   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狠地一锤堤乌玛微地后退好几步,她身边的两个女人连忙扶住着,关怀道:“小心点,再退后就要摔跤了。” 目光扫过她大起来的肚子暗含羡慕,堤乌玛运气真好,在男人们不行前就怀上了神种。   会写字,会认字对这群没有走出来莫河一带的男人们来说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老人们心里一震看向吴熙月的眼神就复杂起来鸟,女人是巫师还是巫医他们都不太相信,可写字,认字……这是说不了谎的。   “老达,你相信女人会写字吗?我说我也会呢。”扶着女人们的手臂,堤乌玛甜甜一笑,她是一个身量并不高的女人,在群高大健壮的女人里她就显得娇小玲珑了许多,眼睛比较大笑起来很甜很甜,说起话来虽然是娇弱娇弱,但那神态还真瞧不出来是个弱女子。   至少,吴熙月很反感这类表里不如一的女人。   她每次开口都能很好抓住重点,也能很好把男人的注意力转到她身上来,怀着神种的女人总会得到男人们多一点的照顾,那怕是老达也一样。他瞪了两个扶着她走来的女人,粗沙的声音都放低了许多,“你站在哪里就行,还走过来干什么。”   “没事,我就是听着有些迷惑了。这么一个厉害女人怎么会来到我们苍措部落呢?纳雅还说她会写字呢……,神啊……”她甩开女人的手臂,很顺从依靠在老库伸过来的臂弯里,甜甜笑的脸上露出一个非常惊诧的表情,“神灵啊,我都不相信还有女人会厉害到又巫师又是巫医呢。”   咯咯咯的娇笑声从她嘴里流淌出来,“我还真想看看她写出来的字呢?老达,你让我看看可以吗?”那样的无辜表情,配上娇滴滴的声音足已让男人的心都软了。不会认为她是在有意为难另一个女人,而是真认为她就是想看看女人写出来的字。   每次她一说话,纳雅的身子就得抖一下。抖得吴熙月是莫名其妙,这货……在抖虱子啊……。丫的,她也想抖了……,是被大肚女人给雷抖的!   果然,什么样的时代都是极品存在,而堤乌玛就这样的极品!装,你丫的就装天真,装假纯吧。   老达就爱吃这套,女人啊就得像堤乌玛一样,什么事情都应该顺着男人才行,低下头吧唧一声在女人脸上啃了口,留一臭哄哄的口水在女人脸上,他的手顺势都“你这么想看她写字?行,我就让她写吧。”   一见老达答应下来,堤乌玛对吴熙月投来讥笑,甜甜道:“你叫月是吧,我也是苍措部落族人,我就跟啼一起唤你月了。你可不可以现在写字给我看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字呢,真想看一看啊。”   吴熙月想吐……,但她忍了。尼玛这不会是影后穿越过来了吧吧吧,卧勒个去啊,也太TM会做戏了吧……。   瞧着身边的纳雅又恶寒地为抖了下,吴熙月跟着抖了抖。   “知道我为毛要抖了吧,卧槽!每次我一听到她开口说话我就想抖啊,怎么也克制不住自己。这女人比她阿姐更恶心,唉,反正以后你就知道了。”纳雅咬咬嘴唇,非常不甘心并着痛苦道:“她现在怀了神种肯定会留在山洞里了,月,我痛苦到想撞墙了……。”   想到堤乌玛以前的事迹,纳雅胸口一阵气闷。看了还不知道情的妹纸一眼,纳雅更痛苦了,可怜的月还不知道堤乌玛也是喜欢啼的呢。卧槽!如果西玛在这里好了!她一定会揍到堤乌玛肚子里的神种流出来……。   吴熙月其实想说:你丫的凭毛让姐儿写字给你看啊!   忍了忍没有吐出来,对假笑的女人道:“我写你的名字吧,堤乌玛,嗯,名字是不错,也挺好写的。”马拉戈壁的!姐儿给你丫的写狂草!   写字是需要用到树枝,不用吴熙月提醒伐合已经默默把树枝递过来,然后有两个男人松了松脚下的土,松完后还记得把土弄得很碎很碎再一抹平,才对吴熙月笑眯眯道:“可以写了,月。”   他们都是见过她是这样写字的,很熟悉写字前的过程呢。   吴熙月笑了笑都不用说谢谢鸟,擦,大家都这么熟还谢毛啊。   拿起树枝,眉色微冽便在松松碎土上面写起来,堤乌玛……,最后有个“玛”字可以说明她以前在部落里的地位有多高了。别看只是一个原始社会,但已经有地位高低之分了,虽然明显可等级制度已经有了划分。   “玛”代表女人在男人们心目中有多重要。   丫的,这么说来堤乌玛比堤尔维受男人们重视多了?这么看着,倒是挺想的。她哄男人的手段挺高明,影后级人物哩。   吴熙月写完后,招了下手让堤乌玛过来,笑眯眯道:“过,让姐儿给你扫扫盲啊。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可以原谅,但真不能原谅明明不知道写,要求着别人写尼玛还非要整出个清高模样出来。”很柔很轻的说着,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娴柔。   “月,你你你……你用不着这样吧。”纳雅都没有见过妹纸这种表情,怎么说呢,第一眼瞧着蛮好的,可再瞧着瞧着……卧槽!心里渗得慌。   对她呲呲牙,妹纸继续好柔和对,“我们那里有个伟大的首领说过对待敌人要如春风般温柔,嗯,堤乌玛似乎对我有敌意啊,得对她温柔温柔才行嘛。”真心不知道她的敌意从哪里来啊,吴熙月看到堤乌玛还没有走来,轻轻碰了下纳雅,“去,把她给我请来,卧槽!我写好了她倒不来了!这不是坑爹么。”   纳雅没有动,让她去“请”堤乌玛来,哼!没有揍死她长算了呢。嘴角耷哼哼道:“不会,我跟她见面就是吵。等她去了卜卜山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丫的,还以为她早死了,没有想到好好活着。”眼风扫过靠在老达身上的堤乌玛,纳雅眼里一丝残酷掠过。   看了她一眼,吴熙月不动声色道:“你别玩出火了啊,自己肚子里也是有娃了。我可以跟你实话实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出一个月就会生下来,你现在就算让她出了意外,孩子还是会平安降世。”   抚额,纳雅这货怎么的打起孩子的主意来了?   “你还能看出来她什么时候生小孩?”纳雅皱皱眉子,刚才她确实是打着这个主意,弄掉堤乌玛的孩子看她还有没有脸呆在山洞里不离开。瞧着肚子应该是老达的神种,嘿嘿,老达要是见到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准会把堤乌玛往死里揍。   吴熙月不太喜欢使这种阴招,秀眉皱紧口气倏地冷了下来,“她现在没有做什么坏事,你先稳住自己吧。堤乌玛看上去比西玛还要厉害,最少,她懂得怎样利用男人。没有看到么,她现在要让老达陪她过来才肯过来看呢。”   “她就是这样子的女人,什么事情没有男人就不行。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槽!我想吐了。”于是,纳雅真吐了……。正是好老达跟堤乌玛走近的时候哇的一声吐出来,吐得堤乌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纳雅一瞧,乐了,一抹嘴角嘿嘿笑起来,“让你过来不过来,我吐的时候你就过来了。哈哈哈……”幸灾乐祸笑起来的纳雅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下巴一扬得瑟道:“别以为就只有你怀上神种,我也有了!”   这货……,吴熙月还以为她会瞒着,谁知道竟然会说出来!暗里吐了吐槽也站起来,身子不着微挡在纳雅前面,手指着地面对老达道:“你看看,这三个字就是堤乌玛的名字。你怀疑也好,相信也好其实并不关我的事情。只是,我不想让首领啼为难罢了。当然,你要再这样难缠下去,格里部落首领芒是很欢迎我过去的。到时候,也别怪啼找你们的麻烦。”   视线凛冽扫过堤乌玛一眼,她成了妹纸主要防着的对像了。   分明是很淡淡的口气,硬是让老达感到里面的冷意,他直了下微弯的背脊看了眼陌生女人,再看了下写在土上面的字,他不认识,大概就是……字吧。   堤乌玛看到地上那些弯弯曲曲画着东西是她不曾见过的,嘴角抿紧许多挂在脸上的甜笑早就敛去不少。这个叫月的女人……她真懂得字?还会写?这些就是字吗?很陌生,完全不是她能看懂。   “这是堤,这是乌,这是玛……”吴熙月知道对方对她有莫名其妙的敌意后,就没有想过再去深交,她用树枝把三个字分别说出来不管他们有没有听懂,麻痹的!关她毛事啊!证明她会写字这种行为……已够幼稚了,而她也是幼稚了一把,真写出三个字先说他们:姐儿是会字的。   噗……,怎么样怎么都觉得自己好幼稚,且偏白痴!   不想在女人面前落下风,老达哼道:“会写字的女人,我等你证明你是不是巫师了。”搂过堤乌玛转身就走,他步伐有些蹒跚,吴熙月才感觉到他确实是个老人了……。   “纳雅,回山洞里去,他们没有回卜卜山前你不许一个人单独行动,必须要有男人跟着知道吗?”吴熙月低头说话,似乎有谁在看着她,若有所感抬眸,正是随老达一起离开的女人回首,目光不善盯着她。   堤乌玛没有想到陌生女人如此敏锐,让她的目光来不及收回来。表情转化来不急,最后是硬扯出一记不伦不类的笑容回给吴熙月。   大白天的,族人并不喜欢呆在山洞里,而吴熙月把老达他们打发走后,一下子所有的疲惫都涌上来,打了个哈欠对归阿道:“你盯紧点纳雅,别让她惹到老人们。”她更担心是堤乌玛会不会给纳雅使绊子。   没有直接说出来,归阿反感。毕竟,比起堤乌玛来,她才是一个才来部落不久的女人。   “月,你别理会那些老人。他们都是这样子,我们格里部落的老人也是一样。看到女人就喜欢欺负欺负,要不是有芒在,他们早就变得跟以前一样了。”哈达对巫师月的印像是很好,由其知道芒打着要把巫师月带回部落的主意,对妹纸是更好鸟。   现在芒没有在月的身边,他应该要站出来替芒保护好巫师月才对。   对哈达的维护归阿他们并不感到意外,拍了上哈达的肩膀,归阿笑容友善,“辛苦你们了还特意带了这么多兽皮过来,进山洞休息会。老人都是难对付,唉,所以啼才会把他们送到卜卜山去。”   似乎是在解释什么般。   “如果可以,我们也希望芒把老人都送到深山里去呢。”哈达心有凄凄然附和起来,“这次回部落,老安多又跟一群老人们故意为难起笈和,真不明白老人们是怎么样的,老到不能出去狩猎还敢跟我们年轻男人吵闹。”   他不明白的,归阿他们也不明白,老人们怎么就这么难缠。   吴熙月的山洞只开凿到一半,是山洞最里后啼吩咐族人开的,当时只是选好位置没有正式开凿;是纳雅,哈巴达,黑耶三个人呆在部落里没事可做的事情就凿出一半出来,很小,半个人高都没有。   看了一眼后,吴熙月放弃现在就在里面睡觉。回到部落整个身心都放松许多,啼,芒两个人没有回来,好伐,她之前担心过,忧心过,现在呢……似乎平静了很多。她没有那么多情到男人失踪然后愁白了头,更不会因为男人失踪就跟天塌下来了一样。   啼没有回来前,她会好好尽自己的努力好好守着部落,为了他,也为了自已。   “伐合,这附近还有没有废弃不用的山洞,我需要一个单独山洞做些事情。”吴熙月从非常小的山洞里退出来,已经够小心了还是把后背撞了下,呲牙吸口冷气,这回是真撞到了……,槽!铁定破了皮。   伐合去看山洞四周,考虑现在要不要让男人开凿,他没有留意到吴熙月被撞。闻言,他想了想才道:“以前有个储食洞就在附近,后来因为里面死过几个女人我们就再也没有用了。挺大的,透风也非常好。”   月要在三次太阳升起后向老达证明她是巫师,现在,她肯定是需要一个单独的山洞来炼制些神秘东西出来,那是他们不能看到的,也不能随便去打扰。   见吴熙月没有回答,他放低声音安慰道:“也就是死了几个女人,别的事情都没有。老达他们也好久没有去过那个储食洞,肯定不会想起来要去打扰你。”他以为吴熙月是担心离山洞太远,会受到老达他们的打扰。   “没有,我不是犹豫山洞的问题,我是想别的东西。”吴熙月笑了笑,她不怕有没有人死过,也不怕老达会不会来打扰,要炼出白磷来需要一些东西才行,抿抿嘴角问道:“你们有没有收集草籽的习惯?或是收藏一些可以用来储存很久地坚果之类的东西?”   草籽?伐合摇头道:“这些东西不能吃,我们没有收集。倒是女人们以前喜欢吃些松树上面结的籽,我们会经常弄一些回来。纳雅不喜欢吃,我们就再也没有弄回来过了。”   他说的不会就是她以前喜欢吃的零嘴……松子仁吧。   也不知道行不行啊,不过,都是有机物应该可以试一把。正好现在是松籽成熟季节可以让男人们先去找一些回来,想到可以把炼出白磷的重要材料找到,双眸里不由盈起了笑,“你们现在去看看有没有松籽,有的话给我多摘一些回来。”   “月,你要吃吗?”伐合跟着她一起往外走,听到还以为她想吃松籽了,笑起来道:“松籽吃上去有些苦涩,只有一些女人喜欢拿来吃。不饱肚子,纳雅是一点都不喜欢吃。”   跟她一起回来的男人们多数已经窝在自己的地方呼呼睡起来,吴熙月看了眼帘下明显泛青的伐合,“你也休息一会再安排男人给我去采,我现在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才行。都不是用来吃的,我需要松籽炼出点好东西出来。”   说着,吴熙月嘴角微微抽了下,还有一种东西也是需要收集才行……,尿!丫的,这才是炼出磷的最重要成份。   唉,……她还是先喝一大罐水,然后再狠狠睡一觉……也许会被尿憋醒的。   伐合也是挺累的,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跟纳雅好好说回话,经吴熙月这么一提醒也是打了个哈欠,困意习卷而来,“好吧,我们都好好睡一觉。有格里部落族人在,老达他们会安份。”   有什么事情还是先睡醒才行。   吴熙月睡得相当沉,身下铺着哈达他们送过来的兽皮,身上盖着的也是他们送来的兽皮。保暖性极好的兽皮暖和暖和让她在偏阴暗的山洞里很快睡熟。那怕是外面起了争执也没有醒过来。   “堤乌玛,这里没有你睡觉的地方给我滚出去!”纳雅就跟母狼捍卫自己的领地一样,不许堤乌玛进入山洞里来,“别以为月没有让你离开,你丫的就可以进山洞来睡。哼,告诉你,有我纳雅在你休想进来。”   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就跟她阿姐一样!不,比堤尔维更狠更毒!当年为了留下来,可是她一石头把自己的老父砸死。   堤乌玛看到对方越生气,她便越不会生气。因为她很清楚,纳雅是聪明,但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她挑挑眉头,晒得肤色均匀健康脸上盈着笑,“纳雅,我跟你也算是从小长大的吧。啧啧啧,这么久没有见,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呢,没有半点长进!”最后一句透着狠,才知道她也是非常讨厌纳雅。   “好过你这种喜欢上老男人的女人,想留下来了陪着啼,最后还是让啼留在卜卜山跟了老库?”纳雅知道什么事情是让堤乌玛最难受,她就专挑这些事情说,“啼会喜欢你这种女人才怪呢,你丫的除了会哭还能干毛呢?哦,我知道了,撅起屁股等男人来!”   这回,直接让堤乌玛气到了,挺着肚子呼呼冲过来,脸色阴沉道:“啼也不会喜欢上你!”顿了下,她脸色突然缓和下来,连声音都放柔很多,“纳雅,我们都是一个部落的女人,别吵了行不行?我现在问你件事情,你把你知道的都要告诉我。”   一下子,纳雅就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   退后数步,纳雅抱臂冷笑淋淋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哈,我才不会告诉你呢。现在他们都在睡觉,你快点回到老男人身边去,别来打扰我们。”要是在以前,她肯定会被她脸上的笑欺骗过去,麻痹的!在她手上吃了太多暗亏了,是要记住点才行。   没有想到这么久没有见到的女人竟然比前还要聪明,堤乌玛一口牙都要咬碎,但为了想得到自己要知道,不得不强忍怒火,“纳雅,你只要告诉我那个女人是怎么回来,我现在就离开山洞。”   “那个女人?”纳雅英气地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月可不是什么那个女人,她是巫师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是从哪里来的?你不滚开山洞我就叫男人们出来了。”该死的,等月醒来她要立马告诉月才行,堤乌玛当年为了留在部落跟啼一起……,各种手段都用上了。   怎样跟月说清楚她才不会生气呢?纳雅心里都纠结成个死结,一个西玛,一个堤乌玛……她们俩个当时的关系非常好呢,最后一起看到从老巫师山洞回来的啼后,都喜欢上啼,结果是为了啼两个女人决斗差点没有杀死对方。   纳雅头痛起来,月肯定不喜欢听到有关于她们的事情。可不说,更麻烦!堤乌玛不是很好对付的女人啊。   见到她不说出来,堤乌玛脸上的柔和彻底扫去,她虚起双目,柔中带狠道:“告诉你纳雅,我这次回来就没有打算再离开部落,离开啼!你一个女人在部落呆了这么久,也该轮到我才行了!别想着把我赶走,那个女人也休想赶我走!”   说完,堤乌玛捧着自己的大肚子飞快离开,她是趁老达睡着才敢溜到山洞里来,要是在他没有醒来前回去,一定会挨揍的。   想到老达的狠,堤乌玛暗暗打了个冷颤;她留在卜卜山的日子过得有多难受,为了能再次回到部落里她不知道等了多久,再在她不但回来了,还怀着神种回来……,啼,你凭什么再把我丢给老男人?   就因为老男人们需要女人才能留在卜卜山,你就没有一点考虑就把她丢给老达。为什么!纳雅也是女人,你怎么不把她丢在卜卜山里。   想着,眼泪都要流出来的堤乌玛咬紧下唇,飞快跑到离山洞并不远的一片丛林里。老达说了,既然年轻男人们都回来了山洞肯定是住不下,他们需要重新开凿一个山洞才行。冷笑,一群跟女人都不能交配的男人还有力气开凿山洞?   吴熙月醒来时山洞里早就生起了火,烤肉的香味勾得她连续咽了好几口口水。……这一觉她是睡得久了,从天亮睡到天黑呢。   山洞里只多了格里部落的五个族人,他们显然跟苍措部落的男人谈得相当欢乐,没有老人们在……,吴熙月走过去就坐在归阿身边,“老达他们呢?你们有没有送食物过去?”   “咦?醒来了。”归阿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女人,嘴角边虽然在笑,眉宇里的还是拢着愁云:“吃烤肉,是纳雅烤的。外面送食物过去了,老达他们要自己烤,正好,省得我们还需要烤熟再送过去。”   送了食物过去就好,她怕男人们为了把老人赶走连食物都不给了呢。   身后已经有人递来竹罐,谁知道妹纸醒过来是需要喝水的,也没有看是谁吴熙月喝了几口,润了下嗓子才道:“明天带男人给我多采些松籽回来,越多越好……。”说着,吴熙月觉得自己的膀胱有些憋得慌了……。   悲催的,她得储尿……,其实动物的也可以,但让她去哪里接啊。卧槽!还是用自己的得了……,呕,先吐一吐吧。还没有开始提炼她已经想吐了。   一晚上,外面的老人们吃自己的睡自己的,山洞里的年轻男人也没有特意跑出去看,双方倒也相安无事。纳雅好几次想找机会跟妹纸谈谈,一直到快要睡觉才真找到时机聊起以前的事情。   吴熙月完后,眨巴眨巴眼睛……,马拉戈壁的!她总算明白为毛那女人对她有敌意了。吐吐血先……,又是啼这个浑蛋!槽槽槽!他在外面倒底惹了多少朵桃花啊啊啊,尼玛能不能一次性让她知道个底?   见纳雅一脸忐忑不安小模样,吴熙月拍了下的她手臂,笑道:“没事,我跟啼目前还没有什么奸情发生,放心,一旦我真要跟啼好上了,他身边敢再有什么女人冒出来,哼哼哼……”冷冷地哼笑两下,秀丽面靥尽是冷色,“我会没有一点可回转余地直接甩了他,再找个男人好过日子。”   尼玛啊,最后是情伤之下……她能华丽丽穿越回现代去!   “也没有谁了,就是堤乌玛跟西玛逼着啼。”纳雅生怕她会多想误会啼,想到啼要是知道是她多嘴惹起他们之间的误会,那张寒脸……还不得把她冷死哇。急急解释起来,“啼从来没有理会过他们,堤乌玛当时是抱着啼的腿求他把她留在山洞里,啼直接告诉她:他身边不敢有一个连自己老父都能杀死的女人。”   这一点,堤乌玛、西玛两人是惊人相似,难怪当时是玩得很好的玩伴。吴熙月暗暗摇了摇头,杀自己的父亲……准备遭天打雷劈吧!   不想让纳雅担心下去,她笑起来,“都是过去的事情,我没有哪么小心眼。现在,啼跟芒也没有回来,我们别想其他事情,等把老人稳住,还有……最好把格里部落族人打发回部落去。免得让他们发现芒也失踪了。”   两个部落首领失踪,麻痹的!重磅级炸弹有没有啊!可总瞒着也不是个事,久了总会知道。   如此,不如告诉他们算了……,说出来他们肯定会先去寻找芒,或许啊顺便把啼也一起找回来。   这一晚上是吴熙月跟纳雅一起睡觉,而男人因为自己部落首领没有回来也没有什么心思想别的事情,好几回吴熙月被尿憋醒还能听到男人轻轻地叹气声,还有人头挨着头轻轻说些什么。还能说什么呢?肯定是关于啼失踪的问题。   归阿想了整个晚上,大清早起来就走到还没有醒过来的女人们身边,他推了推吴熙月直接她醒来后,才坐下来商量着道:“月,你想还是把芒失踪的事情告诉哈达吧。他们知道后还可以去寻找芒,总好过在山洞里等着啊。”   这正是她昨晚上想的事情,爬起来坐好看到纳雅整个肚子都在外面,她把搭盖在身上的兽皮盖到纳雅身边,手指头朝外面点了点示意到山洞外面说。   走出天洞,天还是灰灰亮;吴熙月昨天白天睡了天黑,晚上又紧接着睡现在精神颇好,俩人生怕谈话会被睡在附近的老人们听到,不得不走远点才开始说起来。   归阿四周看了下确定没有什么人在才抿着嘴道:“月,我看还是先告诉哈达他们更好些。”   “你说的我昨晚也想了,正想着起来再跟你商量商量。”这几天走路走得小腿到现在还是很酸,靠着树而站,吴熙月眼帘垂低,“告诉他们后哈达还会带着他的族人去寻找芒,我们这边就可以怎么把老人哄好回卜卜山了。”   “不过,我暂时没有找算让老人们回卜卜山,如果西玛他们过来,这些老人还是可以很好帮助部落。”老达看上去是个很凶狠的中年男子,但不能否认他是为部落全心全意着想。怕她不怀好意留在部落里,哪怕年轻男人们说她是巫师也执意要自己亲眼看到才肯相信。   冲这一点,吴熙月是相信老达为部落着想。   她这么说倒是提醒了归阿,虽然听上去很好,可是……那些已经许多没有打过架的老人还行吗?归阿揉揉眉心,没有啼在部落的日子,他真觉察到做什么事情都害怕。好在,有巫师月在这里分担着,能想出办法解决事情。   “那就留着吧,月,老达曾经是有希望成为我们苍措部落首领,最终是因为老巫师的原因才让他放弃。”归阿没有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他相信以月的聪明一定可以想出其中的重要性出来,果然,看到吴熙月眉尖倏地一敛,归阿会心一笑,“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告诉老达……啼是失踪了。”   好吧,吴熙月感到特别头痛起来……。   尼玛苍措部落的事情真不是一般的纠结,跟蜘蛛网似的一个结接一个结的!她也要揉眉心了,喘了口气才把一肚子的纠结放松一点,“行,我知道了。我之前跟你们说过,啼是干毛去了?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说啼跟芒去周边联络几个小部落一起商量着怎样布阿部落。”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记得啊,可是真能骗过老人吗?归阿暗暗滴了几滴冷汗下来。老达可是很聪明的一个女人呢。   吴熙月点点头,记得就好,“还需要提醒一下其他族人,口径必须要一至才行,不能让老达他们发现任何一点可疑迹像。”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别的事情,“你们男人对堤乌玛印像如何?她好不好?”   呃……,月怎么突然问起堤乌玛了?   归阿脑海里不由划过以前堤乌玛跟西玛是怎样努力追啼的,暗中滴的冷汗似乎更多起来,以他对月的了解……,当时西玛缠着月时她就已经警告过啼了,这回再冒出个堤乌玛出来,神灵啊,月肯定发起脾气像是天上打的巨雷。   抹冷潮,归阿颤颤着回答,“她跟啼有些关系,但我可以保证,啼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堤乌玛自己粘上来的。”   “这事我知道了,我现在问的是你们男人对她的印像是怎么样?好的?不了?”吴熙月囧了囧,尼玛的……当她是容不得人的妒妇么?……其实她就是妒妇,瞧上的男人绝对不允许还有别的女人窥视。   归阿的膝盖有些软,月怎么连这些事情都知道了啊,谁……谁告诉她的?   看到她脸上神情很淡,没有什么生气现像,让归阿提起来的心稍稍放回去一点,喉结滑动滑动几下,才说出男人对堤乌玛的印像,似乎不太好意思,“其实,我们也挺喜欢堤乌玛的,那时候我们都认为她要比脾气很坏的堤尔维要好多了。嘿嘿,我还偷偷喜欢过她呢。”   吴熙月的脑门边慢慢有黑线滑下……,好还纳雅没有在这里,不然有他好受了。   “可是后来我们发现堤乌玛做什么事情都是明明嘴里说得好好的,等到要做的时候呢就知道要找借口了。还有几次,我们分明看到是她在先欺负别的女人,发现有男人过来立马就自己哭着,然后告诉男人谁谁谁欺负了她。”   归阿估计是觉得自己以前是瞎了眼才偷偷喜欢过堤乌玛,整张脸臭得很,“等到我们越来越大,看到的事情越来越多好才知道在堤乌玛对部落族人有多虚伪,由其是对女人们,她是首领的女人,地位本来就要高,欺负完女人后不但认为自己没有错,还到处跟族人们说哪个女人好坏打了她,唉,我是看清楚了。这种女人最不能碰了,老巫师说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毒水,碰一下就会死芒呢。”   “反正堤乌玛说要留在部落里,老巫师是头一个反对,啼也不同意。”归阿还是怕妹纸会误会些什么,又特意多加了这么一句,“现在,她跟老达一起,又怀了老达的神种,呵呵,肯定不会再缠着月了。不过,也不一定,老达他们现在都硬不起来了呢。”   一个医生也是有职业病的,吴熙月的职业病就是对“软”“硬”两个字眼特别敏感,她消化着归阿前面说的话,嘴里问起来:“老达他们并不算年老,按理来说不可能硬不起啊。”   “谁知道啊,他说是老巫师害惨了他们,在山洞里放了一块从天上掉下的神石,结果害得所有老人对着女人怎么也硬不起来。”归阿不以为然说道,这些事情跟他无关,老人没有能力再跟女人交配,……那么现在的三个女人可以交给年轻男人们了。   吴熙月眼帘狠地跳了下,天上掉下的神石……,卧勒个去!尼玛不就是埙石么?一般的埙石都有辐射啊!老巫师,你……你的思想也太超前了吧,竟然知道使用辐射把老人们硬是弄出个不举啊。   这也太聪明了吧,聪明到她都要认为是不是遇到穿越前辈了……。但,机率微低。   不能跟女人XO的中年男人……,留在部落里女人们的安全好像高了很多吧,噗……不会有什么变态思想出现吧!吴熙月森森打了个寒颤,为了长远着想,还是把老人们送回卜卜山为好。   “先不讨论他们了,你把哈达叫出来,让我来说会更好一点。”最少,哈达对她还是挺尊敬的,巫师嘛,丫的,她好歹也是个巫师啊!是要尊敬点才行。   等归阿离开去找哈达地来,吴熙月背靠着树想着接下来的事情了,她要尽快把磷提炼出来,哦草,要准备沙子,沙子里有二氧化硅,木炭,松籽或是草籽这些是有机物。然后还要准备冷水,准备竹罐,准备让火能一直烧着的器具……。   这些都是提炼磷必不可少的东西,其实有米最好了,毕竟1669年,波兰特是经过数十次实验是以将尿液蒸发成尿渣,和沙子(二氧化硅)、木炭、米(有机物)混合加热,并用冷水收集升华出的气体,就可以得到少量柔软的磷出来。   没有米啊,苦逼的……,现在这个时候哪有大米出现啊。   她用别的有机物代替试试了,如果实在不行,尼玛……口吃木炭!卧槽!这个也简单,她从湘西苗人身上学到的。丫的,这一手也够让原始人类震惊了!是实证明,吴熙月确实有先见之明。   是自己部落领地,吴熙月才敢在单独一个人时候闭上眼睛,只一小会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直接朝自己头门上面劈来,速度很快带着劲风。这能眼睛都不用睁开了,吴熙月庆幸自己选择是一棵小棵,双手只需要握抱住树身整个人向上面倒空翻下去就可以了……。   全身一提力,本是站着的人就突然如灵猴一样倒翻到树枝上,所有的力量全都是靠着手臂支撑着,只是一下子而已,一脚踹开劈向自己的厉物身子已经轻巧无比翻到另一侧了。在这么个瞬间,吴熙月已经看清楚是谁在劈她了   马拉戈壁的!堤乌玛果然是个心狠手毒的货色。   堤乌玛没有想到让自己骄傲的身手竟然没有伤到一个身材瘦弱的女人,还让那女人一脚踹到自己手臂,如果不是她闪躲得快……,很有可能是踹到她肚子上了。惊愣间她迅速丢掉木棍,等吴熙月一着地,整个人就换了笑容,“月,你也喜欢早上起来在丛林里走走?我也喜欢呢,听着鸟儿叫着觉得很舒服。”   ……   这女人,纳雅在她手上吃暗亏不足以为奇了。麻痹的!果然是不能小看啊,这么一个眨眼功夫就已经换了笑脸出来。   拍掉手上树皮上的木渣子,吴熙月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我现在可没有什么好心情,好好的闭着眼睛让一个女人莫名其妙来偷袭,完了后,女人还能无耻到跟姐儿打招呼,……呵,堤乌玛,你认为我会接受你虚伪笑容吗?”   嘴边笑容僵住,堤乌玛冷眼扫了眼前站着的女人一眼,刚才是她小心了她了!一次没有弄死她,下会就再也没有好的机会了。眼里闪过毒色,狠道:“外族来的女人,这里不是你的部落,清楚点的就给我滚出苍措部落,少出现在我的眼前。巫师?别来吓唬我,你要是巫师的话,我就更是巫师了。”   前面有男人在慢慢走来,吴熙月眯了眯眼睛,笑眯眯道:“所有族人都知道我是苍措部落里的巫师月,你怎么想到要让我离开呢?难道,你不怕族人怪罪你吗?”这女人要野蛮起来,身为女人的她同为头痛。   “不会有人承认你是巫师,有老达在你休想留下来。”堤乌玛的脸上早就没有了什么甜笑,什么女人的娇弱,有的只是让男人们看了都心慌的毒戾,“离开苍措部落,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许再回来。”   再怎么不相信,堤乌玛还是对吴熙月有所顾忌。否则,以她阴狠个性肯定会直接要求对方死去。   身后的脚步声一下子就传到了堤乌玛的耳朵里,吴熙月只来得急看到归阿投来了一记眼视,就见堤乌玛突然间跪下抱住她的脚,哭得那个凄如风中花,“巫师月,求求你,别赶我走啊,我我也是苍措部落的女人,你让我离开苍措部落越远越好,我我……我都怀了神种怎么可能离开部落啊。”   “……”吴熙月默了默,弯下腰很淡定把抱住自己左腿的手臂一点一点抠开,然后步伐从容经过做戏做到忘我的女人身边,她真是嘴角抽抽得厉害,原始人类啊啊啊啊!卧个槽啊,尼玛这怎么就有这样厉害的女人存在了?   好吧,刚才那瞬间她突然有种大老婆虐小老婆的感觉……。   归阿不是傻,还有他的听力是非常好。老远就听到是堤乌玛很威胁让部落族人敬重的巫师月,看到又是这么熟悉的一幕,他连续打了好几个下趔趄,当时怎么就偷偷喜欢过这种女人呢?   “月,哈达来了,我看我们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吧。”归阿都没有去看跪着的女人一眼,哪怕她挺着个大肚子跪着似乎很痛苦也没有想过要去帮一把。   反倒是哈达目光古怪睨了堤乌玛好几眼,等走开后才疑惑道:“那个女人怎么……一下子跪在月面前啊。”本来以为他是误会了吴熙月,不等归阿开口解释他说:“我之前明明听到是她威胁让巫师月离开部落的啊,怎么……下子成了是月让她离开部落了呢?”   吴熙月:“……”你丫的果然够单纯。   归阿:“……”还好他没有瞧出什么来,不然今天苍措部落的脸就丢大了……。   他们一离开,堤乌玛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怎么……怎么不一样了?男人看到她被欺负不是应该先过来安慰案安慰她吗?怎么……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以前他们不是这样子,谁看到她在哭肯定会过来关心她……,会认为是别的女人欺负了她。   为什么她去卜卜山再回来……就变了?   堤乌玛嘴唇都在发着抖,手摸在肚子不敢置信回过头,她想……也许男人就站在旁边只是知道怎么过来安慰她吧。   映入眼帘的是早晨才有的白雾,前面已经看不清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身边是没有男人站着,一个都没有。挺着肚子跪下来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现在要站起来她更是费了许多的力气才起身。   在哪一边,吴熙月把两名首领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哈达,那样高壮的男子听到后整个人仿佛直愣愣的挂了一样,瞪大眼睛硬梆梆的站着,过了许久后他木木地摇摇头,声音相当冷静问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巫师月,你带着男人找过哪些地方了?请现在告诉我,我马上还带着族人再去寻找。芒,啼他们俩人不会容易死去,一定还在什么地方呆着。”   他跟苍措部落男人一样,深信自己的首领一定还活着,只是一时找不到而已。   吴熙月看到他没有发怒,只是很冷静的问起来心里已经放心了许多。抿抿嘴角飞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述了一遍,提到丹郦这个名字,哈达也没有什么反应,吴熙月眸色微微沉了下;看了芒也不有跟他们提过……。   丹郦,阿蒙,锐就是芒跟啼两个男人的禁区,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些事情。   “好,我知道了。我会把范围扩大,有必要我会偷偷潜去布阿部落看看。”哈达长长吐了口气,心里头压着重石让他整个人都没有办法放松下来,他看到巫师月一脸难受模样,都不忍心道:“芒决定的事情我们都很清楚,没有人可以改变。就算月你开口劝了不让他去,他还是会去的。我太了解芒了,……我会去找他们,有什么消息会跑回来告诉你们。”   没有再停留,哈达身影冲进晨雾里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归阿才开始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为毛堤乌玛突然间为难起月了呢?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下就是拿棍子朝我脑袋上面招呼,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被她一棍打到脑袋开花。”吴熙月嘴角勾了下,看上去倒是笑了,整个人的气态却是冷冷没有一点温意,“纳雅绝对不能靠近她,老达都不敢明目张胆对我下手,她却敢!归阿,堤乌玛是比西玛还要难缠的女人,我不希望她有机会留在部落里。”   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去赶走堤乌玛?   归阿头皮都在发麻,“月,我们男人一向不管女人之间的事情啊。堤乌玛那个……,咳,我们怎么好去赶走呢?”   “哦,没有让你们出手赶她。我的意思是,要是我跟纳雅联系赶走她,你们男人们绝对不允许站出来求情知道吧。”丫的,轮到她出手时该狠时必须狠,绝不会妇仁之仁。对敌人仁慈了,自己就悲催鸟。   一听没有他的事情,归阿暗暗在心里很深情呼唤了一声:“神灵”   然后才一本正经道:“没有人什么来求情,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们男人是不会过问。嗯,只要没有牵扯到部落上面来,我们都不会跟女人们去计较。”堤乌玛早啼心中早就不存在了,而现在部落里的大部份跟着啼的族人心里也是明白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应该不会出面求情,不过,他回去后还是再跟族人说清楚才行。   解决完哈达的事情,吴熙月告诉告诉归阿她需要哪些东西都尽快找来。   巫师吩咐下来的事情男人们可不敢拖着不办,等到中午吴熙月就已经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了。至于烧不坏的东西还真没有,他们眼里没有什么东西烧不坏。归阿实在想不出哪些东西是烧不坏的,把吴熙月带着他们已经清理好的废弃储食洞里,他才无奈道:“月,你要烧不坏的东西我们想破脑子也没有想到……,你看能不能换一样东西吧。”   吴熙月心想:没有东西可换了!   “去找竹罐吧,帮我多劈好多好多个竹罐下来……。”好吧,只能把收集好的恶心水装到竹罐里再烧了,……换着烧应该不会漏水吧。   吴熙月光想想那漏出来的水整张脸已经黑了好大半边……,尼玛!绝对不能出与乌龙事件。   等归阿回来,吩咐去取冷冰冰水的伐合,匡也回来了。冷水不能算是很冷的水,跟放在冰箱里的水完全是不同,这是深泉里汲出来,手感也是很冷。由其他们去取的时候还是大清早,装在不容散温度的温竹里温度基本与刚取出来时不变。   干柴也送来了,现在就是要看妹纸自己的表现了。   “你们几个男人必须是白天,晚上都要安排人守护这里才行,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进来。哪怕是纳雅也不行,还有,有什么女人要死要活哭着过来也不行!”进去前,吴熙月照例要交待番,同时,这货是不会忘记巫师特权,阴森森威助他们进去打断她就神马神马的灾难后,瞅见男人脸色都发白才得儿意进山洞里。   阿米豆腐……,还好她是学医的,这些东西对她来说都是再熟悉不过。提炼各种元素老师都有教过……,可恶!应该早早打到含铁高的石头早早熔铸出口大铁锅才对。   一连二天,吴熙月都是窝在储食洞里将淡淡黄色液体蒸发成尿渣,然后才开始跟沙子,木炭,去了壳的松籽一起混合加热。第一次,失败了,松籽有油把她需要的气体给掩住。最好,她换上草籽,一只米白色看上去很像米粒,但绝对不会成为米饭的草籽。   女人一天几天都没有走出储食洞,守在外面的男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来前各各都是精神焕华,回去都是两眼虚脱。一来担心女人不吃不喝会不会出问题,二来不闭眼睛就盯着四周处,石头人也受不了啊。   等吴熙月出来,男人们一瞧简直就是落水者见到救生船,速度粘了上来。   生怕他们一个扑身就把她辛苦弄到的磷给弄没有了……,丫的,把竹罐护在怀里吴熙月一手推开挡住男人扑过来,“都别动,站好!我自己可以走……。”   “月,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匡黑着眼圈,手里拿拧着早就凉了的烤肉,“先吃点东西吧,老达他们已经在等你过去了。你不吃点东西怎么好对付他?还有堤乌玛,她这几天趁你没在山洞里睡觉,几次要求睡到啼跟你睡的地方。”   这女人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吴熙月沉了沉眸色,不动声色道:“不急,还没有到我约好的时间,告诉老达,等我睡醒了再出现。”现在不过是中午刚过,需要到晚上才行……。磷自燃也是有条件的,其着火点为40度,但如果因摩擦或缓慢氧化而产生热量也会自然,这叫积累热量。   晚上在火堆边,不但可以完全看到磷自燃,也会让产面更惊悚些。   接过凉了更加难噎的烤肉,吴熙月吃了几口好实在是没有胃口再吃了,她并不饿,吃松籽尼玛原来也会饱肚子,她吃了几天的松籽吃到反胃中……。回到山洞连纳雅都不在,所说是去盯着堤乌玛跟另外两个女人了。   那两个女人……畏手畏脚,吴熙月是很可怜她们,被老男人们欺压太狠了……。   让伐合把早就秘密藏好的果酒拿出来,吴熙月仰头喝了数十口才把满口膛的松树味给散去,抱起装着磷的竹罐一头栽在兽皮睡得好不欢沉。   外面早早等着的老达听到归阿过来说女人累了需要好好休累,他心里虽然不满还是没有说出来。老巫师有时候要炼出些什么东西出来也是很久不睡,等成功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睡着。这一点,女人倒是跟老巫师很相像。   吴熙月睡得沉,然后在某个山洞里的两个男人一点睡意都没有。他们是睡得太久,然后现在才清醒过来。很苦逼地发现,手脚都被反绑起来,完全没有办法动弹。   “你有没有力气挪过来把草藤给我花开……。”动了几次都没有力气的男人最终放弃,俊颜里露出几分急虑来,“我没有力气了,一点力气都使不起来……。”   另一个男人斜躺在距离较远的地方,睁开眼,眸如寒眸,“不用动了,我已经试了很久……。”应该说他比芒提前醒来一天,然后一直在暗中用力,每一次刚觉得攒了点力气可以挪了,那个身影快到几乎不是人的家伙就会出现往他嘴里瀼些水,力气再次没了……。   芒脸上闪过一丝怒火,温润俊颜出现前所未有的戾冽,“竟然被偷袭了!我成年后还是头一回遇到。啼,你有没有看清楚是谁偷袭了我们。”晕倒前,他只看到一个披着块狼皮的人影从眼前掠过,如果不是看到他四肢,还真会以为是头狼。   “狼孩,偷袭我们的就是老巫师常说的狼孩。”   芒整个人都弹了下,“什么!你说我们遇到的是狼孩?!”怎么可能,不是说狼孩并不存在吗?哪只狼有可能会养着一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啊。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埋丹郦的地方本来就是小孩,女人身材最多的地方。狼捡到小孩很正常。”啼其实想得更阴森恐怖些,他认为是狼在吃掉女人时,她肚子里的孩子无意让狼救下来,再来就当成是狼崽在养了。   芒顿了下,身子还在努力使劲,“你说得对……,也许是你那般猜的。”他已经知道啼是怎么样的,同样,他也是那么样……。看到整个空地都是骨头,他除了震憾外并没有别的情绪了,哪怕是看到丹郦的骨头他也平静下来,很镇定把还卡在他喉骨里的异物拿出来……,呵,那是一枚磨得很圆滑的石头,根本不是吃下骨头卡在喉咙里……。   是老巫师早就有了要杀死丹郦的心思才会这么做。   啼看到芒还在用力挪动,眼角抬了下淡冷道:“别动了,狼孩一点动静都能听到,你再用力一点他就知道你醒过来了。攒着力气等他晚上出去觅食我们再偷偷离开……。”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狼孩偷袭成功。   很奇怪,他喂给他们喝的水倒底是什么,一喝下去不但想睡还没有一点力气。是一朵花里盛着的水,没有别的特别啊。   芒不再动了,啼既然比自己早醒来肯定已经发现了些什么;他背靠着石壁,目光朝外面睨了一眼,才笑道:“天黑了,我们出来这么久,月一定担心了。”   浑蛋!这还让你提?   啼闷闷着想,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兴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一定找他们找到快疯了吧。   远目,妹纸是很冷静的妹纸,所以不存在找疯这个问题滴。 68章 狼王   天惭惭黑了下来,苍措部落以前到了黑幕就会在山洞里烤肉,闷肉。现在,人一多完全没有办法都窝在山洞里生火烤肉,那不叫烤食肉,直接可以叫烤人了。天气再冷也经不住一个山洞有十来堆柴火熊熊燃烧。   吴熙月是让纳雅推醒的,如果不是纳雅叫醒她估计可以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才会醒来。   所有人到场了就偏偏差了一个主角怎么行呢?老达他们看到女人睡到现在才慢吞吞走来,眼里划过讥笑;一个不安份的女人确实不应该留在部落里,还好他们这群老人们回来了,不然,整个部落男人都会让这个女人骗晕了脑子。   想离开老达,却又不得不依靠着他的堤乌玛盘膝做着,更显得肚子特别大,她看到吴熙月没有睡醒一样走过来,弯弯眉眼笑起来,“我们都等你很久了呢,快让我们瞧瞧巫师的厉害吧。”说着笑了起来,笑声有些尖锐,“趁老人们还没有发脾气,你没有本事就再在说出来,别呆会儿弄得自己让所有人讨厌。”   吴熙月看了她一眼,呲呲牙故意阴恻恻一笑,洁白洁白的牙齿显得冷森森的,“呆会我会让火苗在你头顶上跳动,堤乌玛,你要小心哦。”如期看到女人刷地阴下来的脸色,吴熙月弯弯嘴角好心情坐在伐合身边。   男人知道她的本事后心里并不担心,而最嫩的肉撕出来放在树叶子上面递给她,嗯,先把女人喂饱再说。   老人不轻易跟年轻男人在一起吃东西,看到男人充满力量的肌肉会让老人感到一些不舒服,毕竟自己也曾经年轻过,而现在,唉……,连女人都搞不定了。老达抬抬下巴,示意坐在自己对面抱着女人的家伙,“你也不行了,该把女人让出来给年轻男人去。格桑,你现在回到年轻男人身边去,以后不用再跟我们这些老人一起了。”   堤乌玛没有想到格桑还有这么好的运气,一时都愣住。   被他点到名字的女人格桑面上一喜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嘴唇动了动几乎是哆嗦着身子站起来,“真真真……真的吗?老达,你……你真愿意放我回……回到族人们去了?”对于老达的突然决定,让完全没有准备的格桑既惊又喜。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看到女人似乎不相信他,老达脸色一沉不悦喝起:“你要不想更好,就一直留在我们老人身边!”   格桑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她知道老达脾气是一会好一会差,闻言,立马急急点头道:“愿意,愿意,我很愿意回到族人身边去。”说着,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脚下,慌里慌张竟然是踩过火把……,这回怪了,大喜过后就是大悲。   “啊”地一声惨叫,格桑抱起自己烫到的左脚一下子就滚在一边,整人脚底很快红了一大片。老人到达是年老了一点,还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堤乌玛反快够快,挺着大肚子不好起身,只能是担心着问起来,“格桑,有没有被火烫到?”   这话的口气听着确实是很关心族人,不过,她突然对老达抱怨了一句,“老巫师都说过女人是要留在卜卜山,你也没有经过神灵同意就让格桑回到部落里来,刚才肯定是神灵不同意才特意降罪给格桑。”   一翻话就让老达刚才的心意完全扭转过来,也对,他刚才不应该这么同意格桑离开老人们身边回到部落里去   吴熙月是背对着他们,听到突然有女人惨叫一声,立马回过头一看,眸色微暗站起身走去,老人分明是瞧不起女人的,但在她走过来都纷纷侧了下身子让她过去。   抓过女人被烫伤的左脚一瞧,才对匡他们吩咐道:“去取水来。”又对满脸痛苦的格桑道,“别担心,只是有一点烫伤很快就会好起来。”她的声音平而稳和听上去有种让人心定的感觉在里面。   格桑其实并不是很痛,只是情况突然把她吓到,一惊一吓倒把这个胆小女人吓到嗷嗷大哭起来。   听到吴熙月的话倒也渐渐停下来没有再哭,在卜卜山最大的痛都受过被火烫一下真算不了什么大事情。她抹过眼泪,都有些不意思起来,小声道了声:“谢谢……。”她视线飞快瞄了照顾她的女人一眼,都说她的巫师……,自己虽然也不太相信,可部落里年轻男人都护着她,不是巫师的话……没有哪个女人有本事到让所有族人都向着她。   刚才堤乌玛的话她是听到了,神灵降罪……,老达一定是听进心里了。格桑咬咬嘴唇,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吴熙月说。   匡已经取了两竹罐泉水,埋在土里冰凉冰凉浇再浇到格桑烫伤的脚底可以缓解她疼痛。   一直浇到烫红退去不少吴熙月才停下来,她对匡道:“去扶她到旁边坐着,我去给她采些草药回来。”山洞附近有许多薄荷叶,虽然春节叶片老谢但还是可以用。烫伤再敷上有清凉消炎镇痛的薄荷叶会让人舒服很多。   已经听过一回女人认识草药,匡没有了之许的惊诧,而是抿着嘴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吧,竹罐让伐合给你拿着。放心,他不会给任何人看。”吴熙月从储食洞里出来就一直把竹罐抱在手里,匡就明白这里面肯定装着很重要的东西。   格桑听到陌生女人还要给她去采草药回来,心里面的惊诧早就表露在脸上来。   老人们也听到吴熙月说的话,心里虽然吃惊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他们看着女人还真走进丛林里,没有多久手里就多一把快要落地的叶子回来,这玩意很常见……竟然会草药?不会吧,他们可是见多了啊。   吴熙月是不会自己去把叶子嚼碎再敷到别人的脚底板上面,她把一搓薄荷叶递给格桑本人,微笑道:“这是薄荷,平时生吃都可以。你自己把它嚼碎然后敷到脚上面,会舒服很多。”   没有立马伸手过来接,格桑下意识往匡的脸上看过去,匡是部落里的族人她还是相信他一些。匡心里知道女人想什么,他拿过薄荷叶,“我来嚼紧吧。”已经把薄荷叶很放心地塞到嘴里嚼动起来,清凉的味道一下子让匡的脸色都扭曲了下……。   看到他的表情许多族人都是心里咯噔了下,草药哪里能随便乱吃的啊,会吃死人啊……。   这里唯一希望匡出事的怕是只有堤乌玛一人了,她看到男人连脸色都变了心里一下子喜起来;毒死他,毒死他!看那个冒充巫师的女人还有没有话说。   嚼着嚼着,匡就把清凉味道适应过来,还感觉凉凉感觉挺不错,嚼紧后就吐到手里。吴熙月已经道:“直接敷到她脚上就行,你躺好别让草药从你脚上掉下来。”   看到匡脸色如常没有什么事情,族人都松了口气。堤乌玛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真恼火,竟然没有事情!不行,她不能让格桑先回到部落里,她堤乌玛都没有回去,凭什么格桑先回来。还是搬出神灵责罚的那套试图说服老达。   格桑听到她在劝说让老达不放自己回来,急得眼泪就是眼眶里打起圈来,她不敢跟堤乌玛争辨低着头任由泪水一滴接一滴掉在手臂上。瞧得吴熙月一阵蛋痛,这女人……就不会自己开口争取啊!槽!堤乌玛这货还真TMD到处煽风点火。   让一个老实弱小的女人回到部落总好过一个还想要她小命的女人回到部落。   吴熙月直接口开冷道:“神灵不会责罚一个一心想要回到部落里的女人,老达,格桑是愿意回到部落。归阿已经跟我说过,你们所有男人已经失去可以跟女人交配的能力,所以,你们不能再占着这两个女人了。”   她指着格桑还有另一个老实巴交埋着头给老男人们撕肉的女人,要求老达把她们放回部落。   堤乌玛完全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她不会让这么一个女人留在部落里祸害一方。   “放她们回来当然可以,不过,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老达眼角一挑,脸上的讥笑更深了许多,“不是说你是巫师吗?那你现在就让我们看看巫师的本事吧。还有,如果你是巫师,巫师说的话我们一定会听。别说放格桑她们回部落,就是让我们现在冲上去杀人都可以。”   巫师在老人们心里地位是相当之高,远远超过首领的地位。   堤乌玛在旁边小声咕嘀了句,“肯定不是巫师,都这么久了也没有看到她有什么本事。格桑烫伤也不太凑巧了吧,怎么会糊涂到踩在火堆里呢?”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有指意吴熙月跟格桑串通,故意来这么一段小插曲。   “堤乌玛,你要不要试试自己故意踩到火堆里?”脚上火烫感觉一点点消失,像是冰雪一样的凉意让格桑感到舒服了许多,心中天秤已经开始朝吴熙月这边倾过来,再听到堤乌玛这么说脸上就不高兴了,壮着肚子反驳起来。   真让堤乌玛试她是不敢的,由其是老达瞪了她一眼后更加不敢开口说话,只能是愤恨瞪了格桑一眼,好家伙,还没有离开老人们就知道跟她做对了!   吴熙月眉梢微挑,眼里笑容冷起来,老达的意思只要她是巫师说开口的任何一件事情他都会同意。丫丫的……,这家伙确实够心细到现在还在怀疑自己呢。   远目,其实他的怀疑是对滴,但……她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骗了年轻男人们呢。既然假装自己是巫师,尼玛怎么可能还会来折自己的台嘛,所以,要装就要装到底!更何况,她是希望能压制住这些野蛮老人。   吴熙月让伐合把装着磷的竹罐拿过来,站起身走到所以火堆的中央,橙色火光映照着她秀丽面靥无端地多了几分神秘。竹罐里只有少数的磷,她需要让所有族人看到有火直接在她手上自已燃烧起来。   原始人类对火是畏惧的,在别的神灵还没有想出来时,人类早就有了祭火神灵的风俗。在这里,吴熙月虽然还没有发现他们有祭祀火神灵的风俗,但可以感觉到他们对火是畏惧,不会轻易惹火上身。   “你们有谁敢站出来让火直接在自己手上点燃?”吴熙月围顾四周,眼里笑意盈盈寻找目标,她需要一个胆子大的人才行。磷火温度很低不会烫伤人,但是他们不知道嘛,正好让她利用起来故意说是她在火上面施了巫术不会让火烫伤。   好吧,欺骗是可耻的,但素,尼玛她有毛个办法啊!环境如此,她得顺从环境才行啊,卧槽!   她话一落音,整个场地坐着苍措部落族人都倒吸了口冷气,让……让火在自己手上点燃?神灵啊,怎么可能!还不得把自己烧死啊。谁也不敢真走上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干脆全部站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女人身上。   堤乌玛心头一紧,火,这女人竟然玩火……,她就不怕火浇死她吗?不过也好,真烧死了她省去许多麻烦呢。   心里一动,堤乌玛已经是咯咯咯笑起来,“女人,谁会陪你来玩火呢?我们的祖辈早就告诉过我们,火是最不能碰的,你啊,还是自己留着玩吧,别拉上我的族人们。”堤乌玛长得并不美,只是她身上有种味道,勾起男人保护的味道。   娇弱是她的杀手锏,不熟悉她的男人绝对会被她骗过去。   本来,她是想让男人们全部退缩不配合,却没有想到激起老达兴趣来。   “女人,我们老巫师都是远离火的,你竟然敢玩起神灵赐与我们希望,温暖的火来。行,我来试一试看你怎样玩火。”老达推开黏在身上的堤乌玛,哈哈大笑站起来,眉目间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这确实是一位具有冒险精神的老人。   吴熙月笑看着他走来,“我不用任何东西就可以让火在你身上点燃,而且,不会伤害到你。老达,你真敢试上一试。”丫的,老达自己亲自出马最好不过鸟,他试过后,那些以他为首的老人肯定不会再有怨言。   “试,有什么不敢试。反正也活了这么久了,真要烧死了,哈哈哈……把你这种只知道说的女赶出部落也是值了。”老达走近,眼里底的凶残突然多了许多,他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狠道:“女人,你给我听着了!苍措部落是老达的部落,就算是我在卜卜山,我也不想看到有个女人敢在部落里冒充巫师骗过啼他们。”   老达是属于他在部落里干干坏事没有关系,见不得外族人在苍措部落里干坏事。   吴熙月笑起来,眉目让的自信让老达微微皱起来眉头,她道:“你会发现你是错的,而我是真正的巫师。同样,我的巫师身份也不允许他人来质疑!伸出你的手出来,我会让神灵赐福过的火在你手上跳跃起来。”   另一只手在兽皮裙上面狠地搓出两只,随着老达抿直嘴唇伸出手,吴熙寒把包封竹罐的叶子去掉,手伸去把她好不容易收集起的磷勾在指甲里。   奇迹只是瞬间便发生,老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火……真的是火!一朵火苗就在手心上面【兹】地燃烧起来,而他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烫意。这……这怎么可能!老达一下握住手,磷火很快就消失在他手掌中。   已经有个女人被惊吓到叫出声来,是卜卜山里的另一个女人,她看到火就在老达火上燃烧着害怕到一下子捂住脸不敢在看。   男人是睁大眼睛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突然出现的火苗,浑身肌肉都是绷紧绷紧……,火就出来,竟然真的出来了。   “把你另外一只手伸出来……。”吴熙月眼里含笑看着老达变幻不定的脸色,心里乐起来。瞧他的表情惊悚到一双眼睛都瞪得老大老大,甩头,看你丫的还敢不敢质疑姐儿是巫师的身份。当老达怔怔着把另一只手伸出来,吴熙月的双手在他手掌微微用力拍了下,让空气起的摩擦,一束更大的磷火【兹】地冒出来,她听到苍措部落族人的倒抽气声是声声不断,都让这一幕给惊住。   ……火,真的有火在老达手上燃烧起来了,神啊,这这这这……这这肯定是只有巫师才能做到的事情啊,没有谁会有这样的本事在没有柴火的情况让火烧起来。   格桑感到自己的心都提到的嗓子眼里,那陌生女人真的是巫师,她她她……她完全不用担心会再次送到卜卜山去了。神灵啊,感谢对她格桑的赐与,让她再也不用回卜卜山了。她看了一眼部落里年轻的男人们后,没有在坐在原地,而是直接爬了过来。   “格桑,你应该要感谢巫师月。”一个男人不忍心女人的膝盖咯在石头上面,便站起身在抱起格桑在自己的火堆坐着,男人们的注意力还在老达的手掌心上面没有留意格桑的到达。男人让她坐好,把没有吃完的烤肉递到格桑手里,笑朗朗道:“月的本事很多,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回到部落后不能为难月知道吧。啼早跟我们说过来所有部落族人都要尊敬月。”   小口小口吃着烤肉,能回到部落已经让她高兴到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在这里,那里还会去想着为难巫师月啊,她是巫师啊,……不对,不对,就算她不是巫师自己也不会去为难女人。格桑吃了好几口肉才小声着回道:“不会,不会,我不是堤乌玛。”   火在他的掌心上面一点点消失,老达握握手没有一点疼痛,哪怕是一点让火烫伤的痕迹都没有。   吴熙月笑眯眯看着他,“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火烫到你了呢?”卧槽!尼玛敢说烫到了,她就算再拼个三天三夜也要提炼磷出来找人当面试验当面对质。   “没有,没有感到火的烫意。”老达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撒谎,再说,他也不敢撒谎了。连老巫师都会避着的火却让一个女人放在他手上燃烧,更恐怖的是不需要柴木就点起来了……,只是在他手掌上面轻地一拍火就出来。   一个女人是巫师,他眼里看到了,可让他一下子接受真是没有办法做得到,谁叫他一直都是认为女人是软弱的呢。   嘴唇动了动,老达低下头,更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巫师月,是我老达错了!”神灵啊,他得罪了一个巫师,神灵会不会怪罪他呢?   这是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她面前服软了,说到做到心里坦坦荡荡。吴熙月虽然不喜欢他对女人的瞧不起,但并非老达如此,凡是上了他这种年纪的男人骨子里都会瞧不起女人。笑了笑,便道:“我是巫师,这点你不再怀疑了吧。”   不可否认,今晚也是她有意露一手的。她要依靠着苍措部落,只会希望部落越来越好,还不是因为啼没有出现散乱了。把自己是巫师的身份坐实,麻痹的!相信以后没有几个男人尼玛再会来随便要跟她交配神马的鸟。   老达摆摆手,连忙道:“不会,不会,我们这些老人都不会了。”火啊,那是可以烧死人的话,她随便一弄就弄出来,还让他没有一点伤害,巫师才会有这些神奇力量做到。唉,怎么会是个女人呢?难道外面的部落真存在有女人是巫师?   年轻的苍措部落男人再一次见到女人的巫术,心里是更加喜悦起来。一个部落只要有巫师在,哈哈哈,谁敢随便欺负过来?真可惜了,如果让别的部落看到月的厉害就好了。   老人们现在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坐在火堆边默默啃着肉大气都不也敢喘。心里既是害怕又是惊喜。   害怕的是他们之前还怀疑女人不是巫师,是来欺骗年轻男人们的。   惊喜的是苍措部落里又有一名巫师,一个也许比老巫师还要聪明厉害的巫师……。   老人们的沉默让坐在火堆边的堤乌玛感到全身都是冰凉,女人,那该死的女人还真的是巫师。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是巫师的话根本不是自己能赶走的,一个女人竟然是巫师,让她现在都不敢相信。   咬咬牙,堤乌玛对老多吉似是天真提出疑问,“老多吉,你们就这么轻易相信女人就是巫师啊,我怎么感觉她不太像个巫师呢。”老多吉比老达好骗多了,但愿他对女人重新的提出质疑。   “堤乌玛,你要是也能像巫师月一样,我会相信你是巫师。”老多吉挑了下比较松稀的眉头,目光扫过女人饱满的胸部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可想到自己都没有能力跟女人交配,只能悻悻着把目光挪开。   一次挑拨没有成功,堤乌玛很聪明地没有再说什么。他都说是巫师月了,摆明也是相信女人是巫师。她要再说下去的话……,很容易引起老人们反感。还是先忍忍,等找到机会再说。   在那边,吴熙月边走边对老达道:“等啼回来后如果他同意你们留下,我也会同意。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不会劝说。毕竟,把你们安排在卜卜山也是有他的用意。我虽然是巫师,但不会干扰啼的决定。”   淡淡的说着,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她虽然是巫师,但不会插手首领决定的任何事情,“堤乌玛是一个不安份的女人,三天前的清早如果不是我反应快,她挥起的木棍早就砸在我的脑袋上。老达,他是你的女人,又怀了你的神种,请务必要看好她才行。”   老达很清楚堤乌玛是一个什么女人,只是认为她再厉害也是害怕他所以才没有多加管制,现在一听到她曾经还想杀死巫师月,眼里闪过一道戾色,“巫师月放心,等啼回来后我立马带着她回卜卜山去,绝对不会让她再回部落里。”   嗯,反正小孩生下来需要有阿母带着,堤乌玛就留在卜卜山带小孩吧。   听他这么一说,吴熙月放心了,脸上的笑也温和了许多,“好,有你看着她我就放心了。”没有再站在篝火中间,而是朝匡他们走去,老达也跟着过来完全没有往日里的傲气,低眉垂目跟过来让匡他们吃惊不少。   她一过来,火堆边坐着男人立马起的起身,让的让坐,一下子火堆边的就空出好几个位子出来。   吴熙月看到他们避自己如蛇蝎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老达也跟着坐下来。有些话她需要跟老达说说才行,他是领导老人小头领,在这段时间里放个哨什么的应该是可以吧。   老达见巫师月没有让他离开,便知道可能有什么说要跟他说。这让他心里挺高兴的,最少,部落里还是用得上他们这些老人呢。   “归阿他们没有跟你说啼出去做什么了吧,我现在告诉你,我们苍措部落跟布阿部落是彻底闹翻,啼出去是要联络其他部落一起对付西玛。黑耶担心你回来有什么事情,才故意告诉你啼是带着族人去追赶野狼去了,你别生气,纳雅她也以为啼是去追野猪去了。”吴熙月一边说一边暗中打量在要老达,看到他之前微拧的眉头松开,才暗中松了口气。   要知道之前黑耶是告诉他啼是带着族人们去追赶野猪群,而她突然间啼其实是去联络别的部落,老达心里肯定会怀疑。还不如说是之前因为防着他才没有说实话,或许还能糊弄地去。   老达在心里确实有那么些不是滋味,他也是苍措部落族人,竟然都让年轻地族人防着了。不过,听到巫师月的解释倒也舒服了许多。顿了顿手,道:“我没有回部落,黑耶防着我也是应该。”   他这么一说,吴熙月对他不由又看高几眼了。能差点成为首领的老达确实是个心胸宽阔的男人,如果没有在纳雅嘴里听到他以前是怎样残酷对待女人,吴熙月对他还是颇有好感。   眼里的戒备也消了不少,曾经是能成为首领,但目前以啼的能力应该不至于让他成功夺位。秀眉稍微皱了下,把目前的情况开了一个头告诉他:“哦,你还不知道吧,西玛成了布阿部落首领。”   冷不丁地又丢出一记重磅给老达,惊得他手一抖,惊诧道:“什么!西玛成了首领?”   神灵啊,这这这……这都是什么了!女人能成为巫师,女人还能成为首领?   吴熙月瞧他表情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认为女人成为首领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眼角微地斜了他一眼,淡道:“没错,她杀死老库,又把我杀死的加米拉归功到她自己身上,再加上有克克巫的支持,西玛成为首领是件很自然的事情。”   “巫师月,你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静。”老达完全接受不了一桩接一桩的事情,如果是男人成为首领,男人是巫师的话他会认为是很正常,都是女人啊!什么时候女人个个都变成这么厉害了?   吴熙月看到这男人纠结到眼睛眉头都皱在一起,不厚道着在心里笑起来,哼哼哼!女人能顶半边天知道不?女人要发起狠来不比男人差呢。让老达在旁边纠结起来,而匡道:“你去告诉归阿,把别一个女人也接到部落里来,上回啼跟我提过,他之前是不希望把年轻女人留在部落里。”   呃……,他不希望的年轻女人里有没有包括堤乌玛呢?   “格桑让日乐接到了部落里,还有一个女人叫才满。”匡笑看着让男人一次又一次震惊到的女人,眼里掩不住的柔情让妹纸的小心肝很不争气颤了好几下,匡看到她眼里的细微变化,嘴角咧起来,“才满也是个很好相处的女人,跟格桑一样胆小。把她们留在部落里以后由纳雅看着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   顿了下,他看了眼跟老多吉凑在一块的堤乌玛,放低声音道:“倒是堤乌玛我们要小心一点,我一直认为这个女人不简单。月,你不能把她留在部落里。”   “嗯,我知道。刚才跟老达说了,他也同意如果他们回卜卜山就把她带回去,格桑,才满就留在部落里吧。”吴熙月眯了眯眼睛,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多了两个女人让男人们会更有干劲滴。想到夜里总闻到一股股体液气味,吴熙月很囧很无奈。   这回好了,以女人们的豪迈,苍措部落一共才二十七个男个,减掉啼一个就是二十六个男人。嗯嗯嗯,这么算的话一个女人搞定八个男人……,噗……好多好多男人伺候一个女人。抹冷汗,这分配行不行啊,一夜御八男似乎貌似……多了吧。   XO过度伤身伤体哩。   吴熙月脑子里已经YY个不停了,想到一女配八男,各种重口味就在她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过啊过啊过啊……,过得她狠狠打了个激灵立马掐断黄色YY不敢再想下去。再想,噗……,她鼻血都要喷出来几米远鸟。   “月,你是不是也懂草药?像巫医一样呢?”好不容易接受女人能当巫师,也能当首领的老达想到在关于他自己的一件很重要事情,雀鸟硬不起来对他打击太大了,巫师月似乎还懂些草药,会不会有办法医治他呢?   他的问题让吴熙月一时间不好怎么回答,中药……她是懂,但从来没有实践过。   最后,她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很保守道:“是懂一点点。”双眸微地虚了下,他应该是想问自己能不能医治好不举这个问题吧。   “老巫师留下的神石似乎有问题,我们现在所有的老男人,除了离神石远一点的老多吉还能跟女人交配一会,其他所有男人都不行了。”老达脸色很难看,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耻辱,要是让别的部落老人知道了,他们还不得笑死。   埙石都是含有辐射,要把辐射从体内清理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老巫师既然发现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可以让男人不能配女人交配,他一定是不希望老男人拥有女人直到死亡。吴熙月思忖了下,摇头道:“你们这种病是没有办法医治,哪怕是最厉害的巫医在这里都没有办法。”   听到后老达失望不已,低下头叹口气道:“连巫师都没有办法,巫医更没有办法了。老巫师这家伙肯定早就算死我们这群老男人,难怪当时我们要求几个女人留在卜卜山他没有一点考虑就答应下来,等的肯定是这一天。”   吴熙月没有说话,老巫师是高瞻远瞩的智慧人士,让她这等穿越辈是望尘莫及。对她来说,他也不希望老人还霸占着一群年轻女人……,瞧着堤乌玛,格桑,才满年纪并不大,要知道啼是成年后没有多久便成为首领。   而她们三个应该比啼还要小一点,留在卜卜山没有成年也是很难怀上孩子,等几年过去,女人身体发育完全成熟有足够条件孕育后代,而老男人经过几年的埙石辐射身体垮掉,再也没有能力跟女人交配……。   天啊,老巫师真的是算得很准啊!怎么会这么清楚埙石辐射身体垮掉需要多长时间呢?   森森滴,吴熙月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她试探着问起老达,“老巫师有没有拥有过女人?他这么聪明难道没有想过让女人拥有他的神种吗?”   “老巫师从来不需要女人的存在,他认为女人是一个麻烦。”提到逝去的巫师,老达笑了起来,那是对朋友离开的怀念微笑,“他很久以前就告诉我们女人是个麻烦,从来没有要求部落比给他一个女人,也没有见过跟女人交配过。”   呃……,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哪怕是个巫师他也有生理需求吧,竟然不跟女人交配。好伐,由不得不想歪了。不是他不喜欢女人,而是面对女人无能为力吧。埙石整垮他的性功能,哪怕一个全身赤果果的女人靠在他身上也是无能为力啊。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解释得通老巫师为毛那么清楚埙石整垮一个男人的身体需要多长时间了。   抚额,她对老巫的老谋深算深感佩服。如果他还在的话,苍措部落首领在他指引下一定会成为整个莫河一带最强大,最厉害的部落。很可惜,逝去得太早了。   老达他们这边很快解决再也没有找过吴熙月任何麻烦,也不会再质疑她是不是巫师。散懒了许久男人重新开始溶入部落生活,吴熙月安排他们负责放哨,有了他们在部落里便能抽出几个男人再继续去寻找失踪的首领。   由熟悉丛林地势的男人哈巴达带着四个孔武有力,胆大心细的族人在一个清早悄悄离开部落。   目送他们离开后,吴熙月一直淡淡笑着的脸上才露出忧虑,如果让她来说十五天之内啼他们还没有回来绝地是凶多吉少。可是看到族人们坚信首领一定没事的眼神她不会冒然出手打碎他们心中希翼。   同样,在她心里亦是希望两个优秀男人还活着,只不过是遇到麻烦不能回来。   遇到的麻烦还不少,挺大的……。狼孩的机警完全是超出所有男人们,只要有一点点动静立马便觉察,不会说话直接拿着装在花朵里的水就往两个男人嘴里灌。苦逼的两男人遭受了从未有过的经历,竟然让一个跟他们差不多的男人钳制到毫无招架之力。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啼,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逃离才行。”芒的嘴角边还有干枯地血渍沾着,狼孩吃的都是生肉,喝的是生血,自然给他们的食物也是生肉,生血,前面几天也许还不习惯,现在么,看到狼孩把生肉递到嘴边,芒已经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吞掉了。   夜里,狼孩照样出去觅食,假装喝了花里的水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芒听到狼孩离开动静,便开始了跟啼商量出来的计策,耸动身子凑到啼身边,“啼,你别给我装睡了,快点醒过来!”   似乎真是睡了,啼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动静,就在芒想着要不要再开口叫醒他,倏地,他感觉到一道充满危险的视线射向自己,是狼孩!一个念头闪过,芒眼前一花就让折回来的狼孩一拳打飞在石壁上面,后脑勺狠地撞击了下……,芒嘴角一抿软软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狼孩不是双腿走路,而是像野狼一样用四肢走路,他俯下头用鼻子闻了闻晕过去的食物,……确定食物会安全留在山洞里才飞快离开。   等了许多,山洞里才响起啼清冷地声音,“芒,可以起身了……。”   “这家伙真是……”芒甩甩被撞晕的脑袋站起身来,狼孩一直保持机警,每次会出去觅食但出去的功夫有时长有时短,渐地,倒让他们瞧出一点问题来。一般三个太阳升起后他出去就会要长一些,他们连续观察了几个三个太阳升起,才开始布局。   今晚,正好是第三个太阳升起,是可以开溜的时候。   手是反着绑起来,需要松开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由其双腿也是缠起来,更加少了灵活性。折腾了许多,芒干脆用牙齿一点一点把绑着啼手腕的草藤生生咬断。没过多久,两个人便把绑住自己的草藤全部松开。   黑洞中,听到各自都是长长喘了口气,芒遂先笑道:“跟着你真是从来没有顺利过!出来看看丹郦也要遭到狼孩偷袭。快走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回来了……。”活动活动手腕才让麻麻僵硬散去不少。   “把他留给我们生肉都带走吧。”啼也笑了笑,只是很轻地一笑,他指了下狼孩特意放在他们身边的生肉,这家伙还真当他们是食物养着呢。   芒是不想拿,能逃走就不错了还把食物带走做什么。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很快,他眉头一展就知道啼的意思了,“好家伙,够聪明啊。把食物带走然后丢到我们离开的反方向,狼孩就以为我们是朝丢下食物的方向逃跑……。”   速度拿好食物两个人飞快朝外面跑去,没有一点停留离开山洞往丛林深处跑开。   才把食物丢掉,两人就听到一声愤怒狼啸从山洞方向嗷嗷传来,一会,整个丛林里都是群狼的回啸声。这下,让两个男人傻了下眼。   啼眸色一沉,抿着嘴角沉道:“狼孩是狼王,我们遇上大麻烦了!芒,你先走!我留下来引开狼群。你跑回部落告诉月,我不用多久就会自己回来。”话一说完不等芒有任何反应直接就折回去。   丛林里群狼出动,他跟芒休想都能跑开。总要有一个活着回去才行,把机会留给芒……这小子聪明知道怎么避开狼群绕回部落去。   芒没有去追过去,他知道必须要有一个是活着回到部落才行,是他还是啼总是要有一个。而是……他把活着的希望留给了自己。眼眶酸起来,芒就在阵阵狼啸中在丛林里飞快奔跑起来。越跑越远,他听到本是四处嗷啸的夜狼在一声几乎是让整个莫河一带都能听到的狼啸声中开始往某一个方向集中过去。   那里是……,有水珠随着芒的奔跑一起刮用风里,啼,等着他!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还在寻找首领们的哈达他们几个突然感到丛林里的狼群出现不一样的动静,反应过后来就是迅捷朝树上爬去。没过一会,就看到好几头大狼从树下面经过速度飞快消失在眼前。   格里部落的族人等到大狼消失后才敢开口说话,狼是丛林里最聪明野兽,听到他们声音肯定会围着树一直围直到天亮才会离开。还不敢从树上滑下来,隔着树枝疑问道:“怎么了?这些狼群去赶着去哪里?”   “别急着下去,再等等看。”哈达哪里知道狼群要去什么地方,叮嘱族人在先不要动再看看动静再说,等到一声浑厚长啸的狼啸传来,哈达脸色倏地变了下,“是狼王在召集所有群狼,可能是它遇到什么事情了。”   说话间,又有几头体型巨大的大狼从树下面嗖嗖嗖经过,绿莹莹的狼目在黑暗要由为吓人。   随着狼王的召集越来越多的夜狼都朝一个方向奔跑过去,啼一个人静静藏在树上目不转睛盯着一头又一头的夜狼从树下经过。如果芒跑得快,应该不用天亮就可以跑回部落,如果他运气不错可以在树上呆到天亮的话可以等到族人赶过来。   狼孩竟然是狼王,这是他跟芒没有猜到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轻易离开。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人都走了,把他们当成食物养的狼王彻底激动,真要再把他抓到的话,直接会让狼王下命让所有野撕烂他的身子。   死,啼是不怕的。他一边紧盯着狼群,脑子里想着的却是一直在想念着的女人面孔。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失踪一定给她带来许多困扰,幸庆的是她告诉了族人她是一名巫师。就算他没有在部落里,族人也不会太过慌张会听她指挥。   召集所有狼群在山洞前面,狼王四肢矫健轻地跳几起便跃到一块巨石上面,对着月亮嗷嗷一声长啸,下面的狼群全部是后脚弯曲,前肢直接蹲坐在巨石前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发出来。   狼孩毕竟不是狼,他的眼睛漆黑漆黑闪烁着狼性凶光,但绝对不会出现绿莹莹的森寒颜色。   他头发很长很久,蹲会着几乎都垂到的腰际,夜风吹拂起他的蓬松凌乱的头发稍把他五官露出来,是一张很干净的脸;狼是爱干净的,它们一有空闲就会坐下来用自己的舌头跟同伴相互舔洗。   一头皮毛相当漂亮黑漆没有一根质毛的母狼看着蹲坐在巨石上的狼王,轻轻一跃就跳到狼王身边,温顺坐下来伸出舌头一点一点为狼王把凌乱头发舔顺。这一次,狼孩的五官彻底露出来,对母狼来说是不会形容这张面颜有多俊美。   母狼看到的是狼王的厉害,可以打败所有群狼的狼性力量。   它的舌头没有停下来,一直朝下舔,很快就要舔到狼王的臀部,就在这时狼孩抬起手一下子把母狼抓在手里,闪烁野性的双目很冷很冷看一眼爱幕自己的母狼,喉咙里发出低沉沉的狼嗷,似乎是在跟母狼说些什么。   很快,母狼狼目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狼孩把手一松母狼便从岩石上面跳下来没有再给狼王舔干净身子。   如果妹纸在这里一定会看到两眼发直,人兽有没有啊!重口味的人兽……出现,太有看头了!   狼孩……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相当成熟的男人舔顺的长发没有之前的蓬松,顺顺服服的垂在腰际,岩石四周空旷,清凉凉的夜风吹起他长发,月亮下他脸部轮廓逐渐显现出来,露出一张比芒还要俊美的面颜出来。似是精心雕刻无一丝瑕疵。   凤眸如墨,眼若星辰,他高居临下的看着所有狼群充满野性的凤眸是出奇地冷峻和高贵。   狼是最早知道强者为王的高智慧动物,狼孩是由上一代狼王扶养成长,很自然继续的狼王应该有的高贵,无形之中亦有让狼群们害怕的危险气息就在他周身盘踞。   他一直抬头看着月亮,直到等到乌云将月亮掩盖喉咙里才再次发现嗷嗷低沉地狼啸,等他停下,狼群齐声低啸了一声,瞬间就朝不同方向奔跑过去。直到空地上面没有一头狼存在,狼王才站起身。   他不是很快地起身,而是动作别扭显得僵硬无比的起身。   长年习惯依靠四肢走路的他就算是站起来,他的后背也是一直没有办法挺直,而是弯曲着,如狼的后背一样张扬着特属于狼的坚毅。他努力回想着那一个晚上看过的食物是怎么走路……,他们有着跟他相同的四肢,没有狼同伴们身上皮毛,他也没有……,没尖锐狼牙,他也没有狼牙。   他跟狼同伴们是不同的,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他比狼同伴经聪明,这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狼王就知道的事情。   因为他会想很多事情,狼群得到的食物越来越多,山洞前面丢弃的骨头就是狼群得到更多食物的证据。因为他聪明,让许多狼群没有落入危险里才让狼群在丛林里越来越多。   那晚上他抓到食物为什么要逃走呢?他没有想过要吃掉他们,只是好奇他们的身体跟他是一模一样,就连下面都是一模一样。   母狼很漂亮,可他没有想要跟母狼交配的冲动。由其是那天晚上看到一个很不一样的食物,他疑惑了,他跟那食物又好像不一样,食物的上面是鼓起来,他的上面是平的,食物撒尿的时候是蹲着,没有跟他一样撒尿的东西。   这个时候,是狼的繁殖季节,他在看到那个不一样的食物有了交配冲动。   找了很久没有找到,食物不见了……,他想要交配的冲动也没有了。   要把食物找回来,一定要把食物找回来,狼王默默想着,凭他的直觉他看到的那个跟他不一样的食物跟逃跑的食物有关系。他闻到食物们身上有相同气味。   狼王努力让自己站稳,最终因为没有站直的信心而放弃。墨黑墨黑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幽光,目光朝一个方向眺望一眼嗷地长啸一声从巨石上面一跃而已很快消失不见。他告诉了狼群找到食物不能吃掉要留给他才行。   从来没有离开过山洞的狼王这一次出乎意外朝某一个方向奔跑了过去。   芒避开奔跑狼群很快就出现在属于苍措部落的领地上面,其实也不晚了,再过不了多久天就放亮。进入苍措部落领地芒整个人瞬间放松不少,他急急朝山洞跑去。   “谁!给我站住。”一道略有老态的声音相当有劲道吼来,“哪个部落的家伙竟然单独跑到我们部落山洞这边了?”   是老人的声音,苍措部落老人的声音;芒轻轻吁口气转过身,温和一笑,“我是格里部落首领芒,需要找巫师月商量些非常急的事情。”   格里部落首领芒?他不是跟啼一起出去联络莫河周边部落去了么?怎么光他自己跑回部落了?老达从暗处走来,目光比较凶盯着芒,粗声粗气问道:“你不是跟啼一起出去了吗?怎么是你自己回来了?啼呢?”   只是一句话,芒心里转得飞快;看来是卜卜山的老人回到部落里来了,而且月应该是隐瞒他们真正离开部落的目地;很淡然回答,“啼还在跟一些小头领商量事情,其中有个头领需要把月炼出来迷糊水带过去,他才会相信苍措部落里来了一位巫师。”   这种说法……倒是让老达的怀疑消除要,因为他也怀疑过巫师月。   挥挥手,“去吧,去吧,不过现在巫师月在睡觉。”他的那种带着尊敬的口气让芒很惊诧,眼帘稍地抬了下不着痕迹打量了老达一眼才笑着离开。   这些老男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对一个女人表示过尊敬,……奇怪了,怎么对月这么尊敬呢?是因为月是巫师的原故?他们真会相信一个女人会成为巫师吗?带着对老人不解地疑问芒出现在了苍措部落山洞。   还没有靠近又遇到几个老人挡路,很仔细盘问才肯他放进去。   让芒越来越感到疑惑了,都是老人……,没有一个年轻男人放哨,不会是卜卜山里的老人们都回到山洞里了吧,脚还未迈入山洞里芒心律一下失齐,他们有没有为难月?脚步加快直接往吴熙月睡觉的地方走去。   尽管他的脚步声很低,机警的男人们还是一下子惊醒过来,“谁!给我吱一声。”已经有男人们把石头握在手里准备随时扑过去。能避开放哨,顺利摸进山洞应该不是陌生人,但脚步声他们听不出来是谁。   芒轻地咳了一声,男人们立马听出来是谁了,这回可激动了嗷嗷爬起来,忘记有女人还在睡觉直接就是跳起来喜悦道:“芒,你们总算回来了!神灵啊,知道我们等到有多着急吗?”   声声吼叫足可以让所有人都惊醒过来,男人们倒是全醒来了只是四个女人没有醒来而已,这么几声吼女人们也吼醒。吴熙月倏地睁开眼,来不得有任何思考直接坐直身子。视力没有他们那么牛掰,只能是敛着声音开口,“芒,我在这边。”   她淡淡开口,芒甩开围过来的男人在阔步走来,哪怕是在黑暗是他也能准确找到她的方向,称得上闭着眼也知道女人在哪里。   吴熙月只看到一道黑影已经很快出现在她眼前,突如地整个眼前都是黑色,麻痹的……,人已经让他抱在怀里。肌肉精瘦有力的手臂一点点在收紧,耳边是他温润如水的声音,“我总算活着回来了……。”   短短四个字让心里在吐槽的吴熙月如遭电击。   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总算活着回来了……。啼呢?怎么没有看到啼跟着一起回来。想到了不该想的上面,吴熙月脸上血色刷地褪尽,手抬起来她是想把芒推开的,抱得太紧以至于她只能把手放在他窄腰上,指甲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深深掐进他的肌肉里。   “啼在哪里,告诉我……。”声音轻柔却没有重逢后的喜悦,她高兴芒能回来,但却没有办法真正笑开怀,因为还有一个男人没有回来。苍措部落族人们最为重要的男人没有回来,所以,她无法真正高兴起来。   芒很快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手臂再次收紧了下感受好久没有过地女人在自己怀中的感觉,尔后才说起来:“啼没有事情,我们让狼王抓到,一直找不到机会逃出来;晚上好不容易逃出来才知道抓住我们的是整个莫河一带群狼的狼王。啼为了让我能赶回来报信,自己暂进留在狼王山洞附近,等着我们前去。”   听到啼没有事情所有苍措部落族人是长长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松下来,又听到说让狼王抓走,还留在狼王山洞附近丛林里,男人再次揪紧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啼的本事他一定会顺利躲过狼王追捕。”吴熙月是松了口气,狼虽然很聪明可毕竟是却物,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聪明过人类啊。再说了,啼是谁啊,跟眼前男人一样都是腹内黑的货,丫的,被狼王抓过一次也就罢了,尼玛怎么可能还会让狼王抓走第二次呢?   狼王,听着很威风,她还没有见过狼王,嗯,草原狼倒真见过。   放心许多的吴熙月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甲都掐进芒腰肌是了,再看看俩个人的姿势……,丫的,也贴得太紧了吧!这货身上还汗水淋淋的……,她半边脸上都是他汗水沾着。戳戳他腰部,吴熙月假咳了下道:“可以松开了吧,再抱下去骨头都要被你抱断了。”   听到她绷紧的声音一下子松软许多,芒溜到嘴边的话也就噎下去。本来他是打断告诉女人其实狼王是跟他们一样是男人,可现在……好吧,还是不说算了,省得让月担心。   归阿却没有吴熙月想得那么乐观,狼王……是个厉害家伙,如果有一大猫,一狼王在场,男人们情愿选择去猎杀大猫也不会去招惹狼王。他把已经惊醒过来的纳雅送到黑耶抱来,走过来,“芒,你们在哪里遇到狼王?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帮助啼。晚上我就听到有许多狼嚎,芒……,啼的情况也许很不妙。”   这下可好了,吴熙月一听吓到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血色又没了……深深呼吸口气对芒道:“你在前面带路,我们现在就过去。归阿你跟黑耶留在部落里照顾女人,让老达也进山洞看着。其他男人全部跟着我去。”   如同首领一样的发话,而男人没有一个人反对她的命令。芒修眉微挑,没有想到几天不见,月竟然可以让所有苍措部落的男人都听从她吩咐。卜卜山……,老达不正是卜卜山里那群老人的小头领吗?听月的口气似乎他也是服从她的安排。   这是一个意外发现让芒狠地惊喜了把,温玉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很快如流星一样消失。月,你给我的惊喜又多了一件。真是想立马把你带回格里部落,不许任何男人窥视你啊。虽然现在这么想不太厚道,可事实上他就是这么想的。   嘴里已经在说,“月这样安排很好,不过,月你还是留在部落里吧,交给我们男人就行。”   吴熙月只是思考了零点一秒,她点头道:“也可以,让我对付几个男人也许不行,但真要去对付狼群……,咳,是有些勉强了。”就算去了,她怕到时候反而拖累了男人们。狼群啊,卧槽!又不是兔子群,尼玛还是量力而行吧。   总归有个活着回来的,终于可以放心下来……,没有死就什么都好办,什么都好说!   在芒的带领下族人们很快离开山洞,趁着天色还没有亮飞快消失在丛林里。睡在外面的老人们都听到了动静,纷纷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情。   老达听到山洞上面动静有些大跑上来一看正好遇到族人从他身边经过。他愣了下后更是加快步子跑到山洞前,“巫师月,出什么事情了?怎么都出去了?”   “嗯,啼在外面遇到了些麻烦,族人们需要去处理一下。没有什么大事,你们别担心。”吴熙月还是不太信任老达,不可能说真话滴。把急虑很好隐藏起来,对老达道:“你跟我们到山洞里来吧,只有归阿,黑耶在,格桑,才满跟你还是熟一点。”   她担心两个女人会因为年轻男人突然离开而感到不安才让老达到山洞里来。   心里装着事情吴熙月是没有办法再睡,跟平时一样,她打了声招呼就去上溪边洗漱。不过,手里多了根大木榻棍,马拉戈壁的!这是用来防小人。   到了小溪边,照常是用草根用来刷牙,才弯下腰吴熙月就感觉小溪对岸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立马握住木棍紧紧盯着前面……,考虑要不要叫人时,似乎看到是一个人从林子速度飞快掠过,只留下串串虚影。   退后一步,吴熙月很清楚那绝对不是部落族人……。卧槽!尼玛见鬼了,她还是快点跑回山洞里去。 69章 狼出没,妹纸飙泪   嘴里还叨着草根的妹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小溪边一路回跑,苦逼的,她头回觉得这小溪离部落山洞搞毛这么远呢?丫的,下回她真不能偷懒了,必须把水装在竹罐里才行。她跑得够快,跟过来的人似乎更快鸟。   几道破势之风从脑袋顶上【咻咻】刮过,吴熙月来不急刹住脚步一头就撞在挡住她去路的人身上,麻痹的!真疼!<不会说被撞上后还会边抱怨走离抽身离开,马拉戈壁的!趁着相撞产生的阻力吴熙月猛地后退几步就朝左边狂奔,都没有心思去看清楚跟着她跑的人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男人,身上气味相当重的男人……,不是很好闻但也不反感,有野兽地气味。   那人也没有料到到嘴边的食物反应如此敏捷,都撞下来了竟然还知道抽身逃跑。有着凶性的凤眸微地一眯,追上吴熙月的身影速度之快会让所有男人汗颜。当看到前面奔跑的身影,他没有立马跑上去,而是有意挡住食物可以绕回山洞里的去路。   步步紧逼完全不给吴熙月有机会逃会山洞的去路,几个回来下来,吴熙月算是明白了。这王八蛋不是来抓她,尼玛是来逗她玩的!卧槽!哪人浑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惹巫师生气了?   没有再跑,反而是直接停下。丫的,好歹对方也是个人,不是什么猛兽之类,用不着太害怕。   她一停下来,追着她的男人也自然停下来;手里的木棍没有丢掉,吴熙月一手撑着树身,狠狠喘了几口气才抬起头看向到底是何方大圣死咬着她不放。丫的,这次她不但没有跑回山洞里,反而是离山洞越跑越远。   雾气很大朦朦胧胧瞧不太清楚,吴熙月只看到一个身影双腿弯曲似是站不直一般站在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她不动,他也不动。   等到呼吸完全顺畅下来,吴熙月润润嗓子才对前面的男人道:“你是哪一个部落的,怎么跑到我们苍措部落来了?”丫的,他总得告诉他是哪个部落的吧。布阿部落?应该不太可能,肯定是直接把她劈晕带走,哪里还有心思逗着她玩啊。   格里部落倒有可能,毕竟格里族人跟苍措族人相处还是挺和谐,没有什么太多恩怨。   见对方没有回答,握着木棍的左手紧紧了,全身细胞都跟着收紧起来……。麻痹的!怎么着也该吱个声吧。再退后小步,绕到树背后只把脑袋探出来,吴熙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柔和友善,“你是不是格里部落族人?是来找首领芒的吗?”   ……   回答她的依旧是晨风刮过丛林,带来树叶细细沙响,偶尔几声鸟啼清脆悠扬让吴熙月绷紧的神经得到稍缓;这人在搞毛啊?哑巴么?不知道开口说话?还是在说也是在打量她呢?   对方确实是在打量让他疑惑了很久的食物,他抬头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刚才,食物在撞向自己时有柔柔的东西也跟着撞了过来,不是母狼那样很硬的身子,是很软很软,比他抓过的任何食物都要软。   等食物突然间躲到树后面藏起来,狼王双目眯了下以他从来没有试过的方法颤巍巍走过来,长期是用四肢走路的狼王并不习惯双腿走路,可聪明的狼王渐渐明白他跟这些食物是相同的,没有狼同伴的很茂密的皮毛,也没有尖尖牙齿,更没有可以甩动的尾巴……。   从浓雾走出来的人让吴熙月吃了惊,这人走路怎么这么奇异呢?好像是双腿有残疾一样……。卧槽!双腿残疾尼玛奔跑速度还那么那么快?快到真跟风速一样让她完全没有办法逃脱,直接逼离山洞这么远。   等来人走的许多,吴熙月才看清楚他的双腿并不是有残疾,而是因为膝盖弯曲走路,所以看上去如同有疾在身。   他走路,吴熙月很自然感到来自对方的危险,左手握住木棍步步后退。悲催的……,眼睛没有长在后面,她退一步都退得好辛苦,这是丛林啊尼玛是水泥路嗷。   “喂喂喂,兄弟,兄弟,你能不能别在走了?再走过来我都没有路可退了!”身后是一棵枯烂倒地的大树,上面都已经长出绿色苔藓,还有许多草藤缠绕生长。她要再退还需要爬到枯树上面才能再继续。   一个听不懂莫河语种的狼王就如妹纸初来原始时代一样,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妹纸的脸上,……而是直盯着妹纸浑圆圆的胸部看。   吴熙月自然感到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哪里,嘴角抽了下默默地侧了下身子。尼玛……这叫做视线强奸吧!   没有再朝前,狼王喉咙里发出低沉沉的呜呜声音,就如雄狼遇到中意的雌狼发出的求爱低呜是一模一样。从小生活在狼群里的狼王肯定不定像正常男人们一样在与女人交配前还会征求征求女人的意见。   他感觉身体发现变化就直接表达了出来,只要母狼回应就会直接扑上来没有什么前戏可言立马进入正题。   吴熙月一听到男人喉咙里发现跟狼一样的声音,拿着四平八稳的木棍还小小抖了下。卧槽!这男人在干毛呢?好端端的学什么狼叫啊?想到了什么,妹纸脸色一下子黑了许多。麻痹的!他是有意在吓唬自己?   狼王低呜呜半天,吴熙月听到头皮都在发麻。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便开口道:“你能不能换一种方式跟我说话啊?别学狼嚎行不?”   谁听懂她是什么啊,狼王见到自己的声音没有吸引起对方主意,斜飞入鬃的修眉拧了下,许是他经年吃肉的原因,他眉色非常浓,要特别像是以水墨一笔挥就直斜入鬃,很好看,结合了野性与高贵在里面。   走过去,努力让自己直站。他看了许多食物从山洞里走出来,都是走得很直很直。喉咙里低沉沉的狼呜声并没有消失,一声接一声,声音浑厚悠扬格外好听。嗯,这种好听是仅对母狼们来说是好听的,落在妹纸耳朵里……小脸绷紧连脚趾头都是绻缩了下。   尼玛,尼玛……不会是想来吃她吧。可这是人啊,一个男人啊……,他吃她?呃……,想多了吧。   狼王可以感觉到食物是在害怕,在他的眼里丛林里可以奔走的食物他都能吃,也都是狼群们的食物。   不过,眼前这个食物他没有打算吃,他想看仔细一点,为什么跟自己又不一样……。落在吴熙月胸部上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隐隐的盘踞着狼性兽欲。他身上披着一块狼皮,很破旧的狼皮,依稀看出来是一张已经变脏的银灰色狼皮。   无处可逃的吴熙月把木棍挡在自己前面,眸色一冽,冷喝道:“你要再赶靠近我动手了!”麻痹的,这货的眼神跟野兽一样,看着她更像是看可以吃到肚子里的食物一般。卧槽!她小腿肚子似乎在抽筋鸟。   木棍对着空气“唰唰唰”挥动几下,带起的疾风一下子就刮到狼王的头发,他嗅到了跟母狼完全不一样的气味,似乎就是眼前食物身上散发出来的。无视那木棍狼王俊挺地鼻子微地耸动几下,嗅闻着空气里飘来的气味,很好闻,他喜欢这种气味,还不是母狼身上的气味……。   吴熙月一见男人脑袋微垂双腿又站直许多走来,心里一沉再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挥起木棍就朝男人身上攻过去。麻痹的!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既然逃不掉就放手一博才行。他的眼神充满掠夺让她心里警钟长鸣,虽然没有受到有什么巨大危险,可隐隐的……她就是感觉对方就是个危险人物。   当食物拿着木棍打过来,狼王下意识停住脚步微仰起头对着吴熙月凶狠无比地吡牙起来,喉咙里狼呜声变成了警告,他在告诉吴熙月把木棍丢掉。苦逼的,妹纸能个毛的狼语啊,她只看到男人突然间露出一个像是凶狗咬人一样的动作,挥出去的木棍更加不含糊了。   在刹那间,吴熙月真感觉对方很有可能会扑过来咬她。   人处在危险往往有两个极端反应,一种人是突然间就惊愣了,脑子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一种人是遇强则强,一旦危险来临大脑比任何时候要冷静,还能电火石花间做出反击。吴熙月是遇到最后一种人。   逃不过,尼玛就上了!连上也上不过的话,……悲催了由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槽!大不少就是翻过来翻过去的XXOO吧。   远目,妹纸是长见识了,在重口味随处XO遍地的原始社会里,你丫的如果真被男人们给掳去,在打不赢的情况下真不能强着来,吃亏的绝对是女人。再者,男人们现在知道女人少了,得珍惜了,只要女人不耍狠,男人们是不会跟着狠。   基本上兽皮一撩直接完事,拍拍屁股走人。   好吧,以上是她得出来的猜测,具体会不会如此……,没试过哦。   但,目前为止她还不想被一个陌生男人强X掉,马拉戈壁的!要强X也是她先把啼强X掉再说。甩头……,毕竟大家熟一点嘛,又有那么一点奸情在里面,更好下手啦。   狼王的反应速度应该是正常男人们的几倍以上,在他眼里,吴熙月挥过来的木棍分明是虚影,他却看得相当清楚。低呜的吼叫声高出了许多,母狼都不敢这样对待狼王,食物竟然还敢反抗了?   这无疑是在挑战他狼王威信。   嚎呜一声双手着地,双腿轻地一跃他的身子在半空中张扬出狼性的优雅力度,从吴熙月的头顶上跃过落在她身上的枯树上面。没有等妹纸转过身,他从树上跳下来从后背攻击过去,眼里的凶性是人类没有的残忍,却又比野狼多了许多忍耐。   他可以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一怒之下杀死食物,就算现在是直接冲过来他也没有想过要直接咬死食物。   吴熙月全身力气基本都用在了左臂上面,她一直认为自己的速度也是算快的,由其是在打斗上,速度基本跟匡他们差不多。啼跟芒……就是没有办法比得上了,想都不用去想在速度上面超越他们。   这一次很苦逼地失算了,在她冲过去原以为怎么着也要把对方打上一棍,结果……男人就跟会凌波微步似乎的一闪一掠,再来了一招轻功……,没不见了。手中木棍还在高举着,身后的响动让她迅速反应过来男人就在后面。   可惜的是……,她来不急做下一步打算,木棍已经让男人抓在手里。   来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吴熙月整个脚离地面,身子腾空让人瞬间抱起在【嗖】地几下就跳到了树上;尼玛……,这是超人吗?到目前为止,她也是接触了三个部落的男人,绝对没有人可以像他一样抱起她在树上跳跃如同走路一般。可以说都不需要去抱紧住掳劫男人,也不会掉下来。   风就是在耳边刮过,还带来了痛苦。无法想像他的迅速有多快,竟然让风刮到脸都痛。似乎越来越高一般,吴熙月低头一看,噗……尼玛,尼玛是在玩空中飞人么卧槽!   她超过十米高的距离就会恐高,而现在十米……十米都不止了啊啊啊!   “浑蛋,快点把我放下来,姐儿惧高啊!当姐儿是你们原社同胞一样爬树跟走路一样的牛掰吗?”吴熙月咆哮起来,可能是感觉对方好像没有什么要吃她,杀她意思,胆子倒是肥了点。最少可以咆哮了……。   狼王跳到一棵相当高的古树上面停了下来,他听出食物的声音里透着害怕,……会害怕的食物抱起来很舒服。   到现在,没有与人类生活过的狼王只认为妹纸是可以吃的食物,还有可以让他有交配想法的食物。   一停下来,吴熙月都不敢低下头看看下面有多高,也不敢松手,那怕对方是个怪物……,尼玛只要不吃她,她也会抱得很紧很紧。卧槽!小命才是最重要,别的算个毛啊。   在吴家女的观念里,命才是重要,贞操什么的……跟天边浮云一样。   没有再跳上跳下,吴熙月发白的脸色总算稍缓了一点,抱着男人的手臂妹纸颤巍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绺很黑但发梢有些开叉的墨发,长年不梳理的原因让有些发梢都打起结来。   身上兽皮很扎肉,脸上扎和痒痒的,鼻子边也有一搓皮毛,吴熙月一动……很不客气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丫的,这货还是不是人啊。跑得贼快,跳得也贼高,尼玛爬起树来如走同……,荡起草藤跟荡秋千没有什么两样。简直是比人猿泰山还泰山嗷。   吴熙月动了动脚,一下子就看清楚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小心肝一抖本来说要推开男人,现在反而是倒贴过去鸟。想到那高度,吴熙月脑子里是阵阵晕弦,手一下子就抱紧男人的手臂,虚张声势威胁首:“你你你……你把我扶紧点啊,尼玛摔死我的整个苍措部落不会放过你丫的。”   狼王偏偏脑袋,他没有办法听懂食物说什么,而能是通过食物的声音分辨各种讯息。食物在害怕,……他默默想着。手臂也很自然把现在已经属于他的食物保护起来,不会让食物出现意外。   狼是很护短的动物,狼王虽然是人类但因为一直跟群狼居住,人性早已退化,所以的习惯与狼无异。   吴熙月一直没有听他说话,分明要说话为毛不跟她交流呢?不交流她怎么知道他想干毛啊……。   “我们能不能先回到地面去,那个,我怕高,站在上面很不舒服,而且,我真被你吓到尿急了……,你快把我带下去。”吴熙月不敢睁开眼睛一小会,她虽然是彪悍了点但也是个俗人啊,是俗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她害的就是站太高!   狼王没有下去的意思,谁叫他听不懂呢?竖起耳朵听着前面传来的动静,有食物在丛林里走跑,还发出声音……。   悄悄有呆在树上,狼王目光机警盯着前方,单手抱紧妹纸一动不动站在树上面,浑然不知怀里的食物几乎要晕厥过去。吐血啊啊啊!尼玛要不要这么装醒装拽?不就是让你丫的下去么?干毛非要呆在树上!   如果可以,真TMD想自己滑下去!也好过站在上面受折磨。   半响过后,男人还是一动不动,吴熙月热起来了……,他怎么跟个火炉子似的,呆得久一点身上都要冒汗了。   前面传来动响的都是留守在苍措部落的老人们,纳雅见到吴熙月迟迟没有回到山洞,心里不由着急起来,到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后,这回可真是大急了;告诉归阿,一下子使惊动了所有的老人们。   连洗干净准备拿来烤着的肉都丢到地上,立马向四处寻找起来。   纳雅直接是朝溪水边走,很清楚吴熙月每天早上起来后都会往小溪边来一次,以前是她陪着或是匡,伐合陪着。这次,却没有一个男人陪她过来。   心里着急的纳雅走得飞快,让归阿瞧得心里一缩一缩,走这么快……会摔跤了。但也没有说什么,他心里也着急,扶着纳雅飞快朝溪水赶过去。没有发现熟愁的身影,只看到附近踩踏凌乱的杂草。   善于寻找痕迹追踪猎的男人们同样是照着吴熙月踩过的杂草朝正确方向追来,等他们追到枯树边就失去了可以追踪过去的痕迹。   老达目光狠戾盯着枯枝上面的足迹对归阿道:“是个男人在这里把巫师月带走,周围没有足迹肯定是爬着树,或是扯着吊藤走的。去!去看看哪边有吊藤松动的迹像就是男人带走巫师月离开的方向。”   有老人在也并不全是坏了,最少,老达会想得更深更全面,这些都不是年轻男人们所能比。   “老达,到这边来。”一个老人指着几叶比较嫩一点的叶子,棕褐色的眉头拧起沉道,“是从这里消失,这些叶子是从吊藤上面掉下来,没有沾露水……,应该是刚刚才之边经过。”   老达拾起叶子看了一下边缘,嘴色勾出冷意,“该死的外族男人,竟然敢把我们部落的巫师抢走。追上去,把他撕成碎片喂大猫!”   在他的保护下连个女人都没有看住,对老达来简直是羞辱,抬起手一挥,这些已经许多没有在丛林里放肆奔跑的老人开始朝不断发现的痕迹追了上去。   而妹纸从树上跳下来双腿一着地,整个人基本就是个软的,晕弦没有离开脑门,吴熙月还是闭着眼睛躺在地面。麻痹的,她要缓口气才行……,脑袋晕沉得厉害。男人真有心要杀了她,或是要干毛应该早就开始了,不会到现在才想起来要怎么怎么样。   威武的妹纸只想让自己尽快从晕弦中清醒过来,如此,才有机会逃跑。发白的脸色尽量把害怕深藏起来,不要让对方发现。马拉戈壁的!如果不是她哇地吐几口,这货根本还会在上面继续呆着。   狼王一落地势态就跟狼没有什么区别,目光盯盯着前面,动静越来越大……如果她再不走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   看了一眼躺在脚边的食物,狼王的眼里闪过只有人类才会有的沉思。要不要把食物带走呢?带回山洞里去?也许是出去男人的天性,他直觉认为如果真把食物带回洞,很有可能会遭到母狼们的报复。   缓一缓就清醒过来的吴熙月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张陌生到让她一下子忘记自己其实还是身陷危险的境地俊颜。   这……这这不是人吧,是……是原始人嘴里的神灵吧吧吧吧吧……,颜控妹嘴张很没有骨气被这张俊颜给森森电到,而且不是一般的电流,尼玛绝对是几十万伏的电流瞬间电到她通身舒畅,欲仙欲死……。   眼里冒出绿光的妹纸都舍不得把眼珠子转动了,一转动……,她就看到了美男了嗷嗷。   噗……,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美男,她刚才就不会把手指头进入嘴里硬把自己抠到呕吐啊!失策,尼玛……尼玛又失策鸟!蹦出来美男不但没有留下个好印像给他,还让他见识到很恶心一幕。   雷滴嘎嘎,让时间倒流吧,她情愿抱着美男手臂呆在树上一天一晚都行!   拍拍脸,吴熙月还是很硬气把自己的目光掐断,偶滴个神啊,果然是哪朝哪代都有美男存在……,这男的是来头,怎么感觉还有一股王者肃杀之气。耸肩,真没有瞧错,就是有股王者肃杀之气。   很喜欢他的眼睛,非常有气势,其实是眼尾斜飞格处动人心魄。   就是不太喜欢他的眼神,很锋锐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情绪在里面,跟野外觅食的凶兽一般流露出兽类的残忍。   狼王双膝跪地,双手支撑着上半身力量,看着食物睁大黑溜溜的眼睛,他爬来一步离吴熙月更近了。目光很仔细打量起抓到手中没有办法再逃跑的食物,先是看了看妹纸的脸,然后目光下扫,咳,继续停留在她的胸部。   让一个美男盯胸也是件美的事情,但如果说美男盯胸盯到好像要一口咬到你的胸部,麻痹的!这就是惊悚了!   一下子环臂抱胸,妹纸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发毛。尼玛……不会真咬她的胸吧!喂,不过是个B杯用得着这么看着么?去看C,D,E,F杯啊!外面真有一大把……。   留意的东西被挡住,狼王心里不太爽,喉咙里发现低呜示意吴熙月把手臂拿开……。妹纸囧了,别动不动狼叫狼叫啊,你丫的当她是母狼啊。   望天……,狼王确实是把她当成母狼看待了。食物能引起他的兴趣确实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自己现在也是很迷惑不解。   狼王伸出手,吴熙月惊觉身子立马往外挪去。干毛,干毛!他要干毛!   他手掌心长着相当厚的茧,一下子就死死抓住吴熙月的手腕,力气大到不是吴熙月可以抗衡。轻松就把她的手臂拿开,这回凑得近了可以看得更清楚,狼王几乎是把眼珠子都盯了这上去,那表情是乎是要把脸都贴去才罢休。   手被抓住,脚却是自由的。马拉戈壁的!踹不死你丫的也要踹痛你。   吴熙月的身体相当柔软,抬起脚弯膝盖狠狠地朝男人的腿上面撞去,以现在这种姿势她只能是踹到他腿上面……,一脚二脚三脚……噗!闻丝不动!不会吧,她这几脚都是用了力气的啊,这么一喘少说也要把男人踹离几步才是。   其实对狼王来说,抓到爪子下的食物反抗是很正常,只要还是个活的肯定会反抗。所以,他才没有把吴熙月的几脚放在心上,虽然有些痛,但伤不到他。   狼王不是随便能当上,一个人类能当上狼王肯定是有他强大的本领,可以让众狼服从的力量。狼是天性凶残,崇尚力量,每上小团体的狼群会有一个头狼,而所有头狼中最为出众的则会成为狼王。   男人以人类的身份成为狼王,哪里会是吴熙月一个妹纸能抵抗住的。   苦逼的妹纸还不知道自己这么一挣扎,虽然是个B杯也会一颤一颤,更何况,她那个蕾丝边的内衣已经洗到好破,身子一挣扎B杯就颤巍巍起来。露在狼王眼里,让他有着莫名其妙的感觉。人是成为了狼,哪怕他从小就是生活在狼群里,有狼性也抹不到他是人类的身份。   男人对女人有天性的引吸,狼王不喜欢与母狼交配,很清楚地反应他无法对跟自己并不一样的雌性产生交配欲望。   狼王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把吴熙月的双手全部钳制住,无论苦逼妹纸怎么挣怎么反抗都是没有一点用,如蜉螞撼树,自不力理。吴熙月郁闷了,这男人……给她的感觉怎么好像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呢?   “你先放手,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我是苍措部落的女人,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个部落的男人?”吴熙月没有再挣扎,看到他那种眼神,好吧,她承认自己害怕了。这丫的,在他眼里,她的挣扎就像是个跳梁小丑那样愉悦了他。   安静下来的食物让狼王眯了眯眼睛,嘴角扯动露出一个算是微笑的笑容。   也正是因为吴熙月的听话让狼王得寸进尺起来,本来只是用目光打量着B杯,现在直接变成手袭了,一把抓住然后……不知轻重狠地掐了把。   噗……   吴熙月整张小脸都扭曲起来,爆爆爆爆……爆【女乃】了嗷嗷嗷!卧勒个去!幸好姐儿是货真价实的女乃,尼玛要是个假女乃真会苦逼抓爆。这货,不知道什么叫轻重么?后牙槽狠地磨起来,怒了的妹纸声音从牙缝阴森森挤了来,“你TM这是在挤女乃还是在爆女乃,别以为长得帅就为所欲为!把爪子拿开!噗……”左胸又被狠狠抓了一把,痛到吴熙月狠狠飙了把辛酸泪出来。   这货……是在掐面团子啊啊啊啊,吐血……,海绵组织都要掐出青瘀出来鸟。   狼王喜欢上了,眼里闪烁着骇人光芒直接盯着食物,他的手指甲在很尖锐,这是为了能把食物撕伤每天都会在石头上面打磨指甲,尖尖的指甲勾住吴熙月妹纸那件已经是露腰有里衣,轻轻一勾一扯再一拉【嘶啦】一声,已经穿到颜色都变了的里衣这回是彻度报废。   吴熙月:“……”老兄,你丫的能不能再给她彪悍一点!她的衣服啊……,大姨妈来了都舍不得再撕,你个货竟然把它撕破几条几条出来。卧槽!想废物利用都没有办法了。   呃……,这是不重点,尼玛重点是他在撕她的衣服嗷!   男人撕女人的衣服代表什么知道不?知道不?泪奔,这是是打算用来强上……,卧槽!被个奇怪的陌生男人强强强强上?蛋腚,她得蛋腚……,膜是不能容易献出去,姐儿连对方的身份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这被上……亏大了!   狼王不喜欢抓到手里的食物还挣扎着想跑,他对吴熙月的顺从很是满意,眼里的警惕虽然没有完全去掉,但已经消散了很多。他努力想着雄狼是怎么讨好母狼然后再交配,俯低下头,鼻子轻轻地在吴熙月的鼻子碰一碰。   这是一种示好,亲呢地示好。   瞪大眼睛的吴熙月看着那张电到她里外钅肖魂的俊颜倏地俯下,俩个人鼻子碰鼻子生生扯出几分亲呢出来……,喂喂喂,咱俩是不是不太熟啊,要不要这么亲密接触?   碰一下鼻子虽然让她老脸微微红了下,然后心律稍地多跳了几拍,妹纸还是很有骨气保持清楚没有被男色所诱。哦,碰个鼻子什么的,她就等于是贴脸礼仪吧。   如此一想,妹纸就把心里那么一点电流给拍飞走。   鼻子碰完,狼王把舌头伸了出来……,把妹纸整张脸舔了一遍,一遍不够再长舔一遍,舔到妹纸整张脸都木了。这是给她洗脸么?浑蛋!有这样给人洗脸的吗?……洗了她一脸口水!   一般来说,母狼如果接受公狼的求爱就会以同样方式对待公狼,狼王的思想完全是狼的思想,舔了遍后他发现在食物并没有回舔自己。冷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白,难道他做得不对吗?   吴熙月的手终于可以活动了,动一动手腕眼神一凛,在男人貌似有些出神之际手出拳头快如闪电[砰]地一声就狠狠揍在男人的鼻子上面。丫的!这次还不让你出点血她就不信鸟!   这么一揍让狼王的野性一下子激起来,就像是任何一种食肉动物一样,对方要是把自己咬伤了凶残野性便一下子激到最高点。狼王抬用抹了下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冰冷地眸子里再也没有丝疑惑。   他目光凶残死死盯着吴熙月,嘴唇吡起露出森白牙齿,视线从她的胸部上转离到了她的脖子上面,只要他再冲动一点保不准此时已经狠狠咬上她的喉管,再用力合齿,妹纸绝对是两脚几蹬瓦拉拉挂掉。   吴熙月目光沉冷回望过去,丫的,别以为长得帅姐儿就喜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哦。该怎么样就得怎么样,熟都不熟你撕个毛的衣服啊。知不知道此衣服整个原始社会仅此一件,撕破了……尼玛让她去哪里再找件贴身里衣穿?   苍措部落的老人赶过来正好是看到吴熙月挥起拳头狠狠揍上一个准备压在她身上去的男人,黑耶是跑在最前面一见到后,喉咙里发出怒吼就朝男人狠狠冲了过去。他们的响动早已引起狼王的注意,他没有回头在黑耶冲上来的瞬间一下子就跳离吴熙月非常远。   异于常人的动作一下子引起老达他们的注意,“黑耶,快住手,你打不赢狼孩!”是老达急急开口阻止黑耶再次进攻,“是狼孩,从小与野狼们成长的狼孩,黑耶,你打赢他。”   经历丰富的老人们一眼就瞧出男人的异常,吴熙月听到后,清澈水亮的眼睛骤地瞪大一圈,狼狼……狼孩!雷滴嘎嘎,难怪他走路怪异,说话都是狼呜,难怪她说了那么多的话他也没有回答。   敢情儿是听不懂她说的什么。   “巫师月,你别动,我们把狼孩引开你再站起来。”老达目光锁紧高大威猛地狼孩,眼睛里微微闪过一丝慌张。狼孩,祖辈们说过,狼孩是最厉害的家伙,凡是活下来的狼孩一般都是狼王。   眼前这个狼孩已经成年,身上披着的皮毛一定就是上任狼王的皮毛。   该死的!狼王不是一般不容易出现在人类面前,他们苍措部落山洞附近怎么会有狼王的踪迹?之前部落族人没有任何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吴熙月听到老达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一动不动看到着狼孩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从后面跑过来的纳雅正好听到老达提到狼孩,她脸色大变几步就跑到最前面来,一看到眼前情景差点没有惊叫出来。神灵啊,狼孩把月的兽皮衣都撕破了!他他他……他有没有伤害到月?   “纳雅,你别说话,老人们会有办法引开狼孩。”归阿生怕女人冲动之下惹得狼孩发脾气,月还在他手里……一定不能惹怒狼孩才行,“你退后,狼孩抓住月这么也没有吃掉她,肯定是没有想吃掉月的意思。”   纳雅白着脸,嘴唇哆嗦起来,“老达他们有什么办法引开要狼孩?月现在就在他手上……,很危险啊!纳阿,快让老人想办法把月救出来啊!快点,快点!你没有看到狼孩双手按在月的肩膀上面,他他他……他一定是想吃掉月啊!”   急到口齿不利的纳雅慌了神,手指甲都掐进归阿的手臂肌肉很深很深都不知道。   “不会,不会,狼孩不会吃掉月,你看到没有,他眼睛里没有想要吃掉月的意思。”奇怪了,狼孩虽然是人,但却跟狼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狼会攻击部落族人,也会吃掉族人,这个狼孩好像跟老人们说的不一样啊。归阿一边安抚着女人,一边在心里暗暗思忖起来。   有男人在身边的劝慰,纳雅慌乱的心绪渐渐安定下来。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露传到了吴熙月耳朵里,听得妹纸的小心肝是瓦拉瓦拉凉。卧勒个去啊,狼孩吃人……她只听说过狼孩攻击人类啊,国外好几起新闻报道有小孩让母狼养大,野性难改会动不动攻击人类。   她是要该庆幸自己让狼孩抓住这么久……只是左右两胸被爆了下而已。   狼王一只手按住妹纸的肩膀,目光凶残盯着靠近过来的食物们,在他的眼里这是许多许食物足够让狼族同伴吃上很久很久。但他是聪明的,知道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多的食物,需要有狼族同伴帮助才行。   修长的脖子微微拉起,喉咙里倏地发现一声浑而且厚重的狼啸,只是一声便停下来,他低头看了眼吴熙月最后把目光又停在她的胸部上面,低头啊呜嘴张……吴熙月蛋痛了……。   吐血都可以吐出好几盆出来鸟。   这货……用嘴在非礼她的胸啊啊啊啊……,噗……这地方啼都没有用非礼过,倒是让他抢先去了。   非礼了还不算,尼玛还拿着舌头左舔右舔舔到整个B杯上面都是口水还不算,再突然用牙齿咬了一口,吴熙月蛋痛到嗷嗷嗷惨叫起来。这叫声太悲惨的,让所有男人都是虎躯一震,还好是经历多的老男人,在这种情景还能忍得住冲动。   纳雅捂住脸都不敢再看了,神灵啊,狼灵是不是把月的胸部都咬下来了?   狼王也是听过各种惨叫声的,可真没有听到过爪子食物出来的惨叫声,他下意识是抬起双手捂住耳朵,然后猫着腰躲到了一边去。没有人能猜出来此时的狼王心里面在想什么,而是他那个逃躲的动作让老人都呆的呆,愣的愣。   这是狼王吗?不像啊,怎么会让女人的尖叫人吓成这样呢?   吴熙月是各种泪奔,各种吐槽,愤怒站起来嗷嗷叫着跑到狼王面前,指着狼王的鼻子就是咆哮起来,“你个混蛋!爆了老娘的女乃也就算了,尼玛为毛还要咬啊,为毛还要咬了!是不是以为老娘的女乃咬着好玩不痛?槽!有本来把鸟儿给我露出来,让老娘狠咬一口回去!”   嗯,看上去表面淡定冷静漠的吴熙月里内是很豪迈很热情,很彪悍很威武。   至少,她的一番露鸟咬回去的狠话让所有男人都是森森一震,双手已经捂住是为重要的部位。老人还好一点,比较站得稳,黑耶,归阿就不行了……,直接狠狠地捂住自己还需要用好久好久的部落,半响都没有回过神。   纳雅震了两把,男人们要经得往考虑,回过神后就哈哈大笑起来,“月,好厉害!去,给我狠狠咬回来,看他丫的敢不敢再咬你。”   噗……,咬个毛的咬啊,她就是一时冲动而已。吴熙月嘴角抽了抽,看到狼王还捂着耳朵,目光闪烁不定看着自己,小腿肚子抖了下,[啊呀]尖叫一声掉过身子飞快朝族人狂奔而来。   卧勒个去啊!她她她……她发个毛的飙啊,还都发到狼孩身边身边去鸟。   老达他们见着女人撒腿跑回来,连忙冲了来帮了一把手,直接接着吴熙月就往他们身后藏,“躲在后面别出来,刚才狼王叫了一声,很有可能是发出讯号让狼群们全部过来。”   “让老人们都小心一点,他速度很快远远超过啼跟芒了,只要他没有攻击性行为,我们最好不要跟他发生冲突。”吴熙月留意到老达提到狼王,瞳孔骤地缩了下,狼王,许多头狼中最为出众的狼有资格尊称为狼王。   狼族的地位等级制相当严格,狼王几乎是等于一个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它所拥有的智慧,力量,勇气,机警是头狼们的好几倍。而那男人分明是人类却混到了狼王,天啊,这得有多厉害,多聪明,多牛掰啊。   再一次幸庆自己没有跟他发生强制性冲突,脸上闪过一丝后怕的吴熙月想到自己还揍了狼王一拳,噗……以狼睚眦必报的性格,这货会不会打个机会朝她狠地挥一拳头呢?   森森打了个冷凛,吴熙月泪流满面。   狼王没有下一步行动,他刚才确实是准备呼唤狼族人过来,可只是叫了一声便放弃了。他突然间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涌上来,认为还是不要把狼族们都叫来才好。   这是狼王第一次遇到女人后,心里涌出来的人性。   他深看了吴熙月一眼后没有再理会其他人,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纳雅这才敢走到吴熙月身边,一脸关心道:“快给我看看,有没有被狼王咬掉肉去。”说着她的手就朝妹纸的胸上面伸来,吴熙月飞快抓住她的手,淡淡道:“肉要被他咬掉,我现在肯定是血流不止。没事,就是咬重了点。”   “那就好,我刚才还以为他把你的肉都给咬掉。你说狼王不去跟母狼交配,把你掳到这里来干毛啊。归阿又说不是来吃你,卧槽!不是来吃你还掳你干毛啊。这不白废力气么?”若是在以前纳雅肯定大着胆子不管吴熙月怎么拒绝,也会笑嘿嘿直接袭胸来看;现在,她不敢这么做了,巫师月啊……,地位就摆在那里,她不太放肆。   额畔刷下数根黑线的吴熙月木着声音道:“你是不是没有看到我被她吃掉而感到可惜?”这货还是让她有种揍她一顿的想法,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归阿吊到老高老高的心总算妥妥贴贴回归原处,他走过来揽过纳雅的肩膀,“纳雅,你说话越来越不动脑子了,月没有吃掉是我们所有人的幸运。偏偏你还在这里吵嚷着。啼要是在这里肯定又会用眼神杀过来了……。”   他说完自己的女人才对吴熙月份欠笑了下,“月,你没事就好。之前是我没有安排好,让你受了惊,等啼回来后我会告诉他,让他来处罚我。”心里很自责,啼没有在部落里,月照顾着所有族人,而他去没有好好保护好月。   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疏忽的归阿低下头,眼里尽里懊恼。   “谁也没有想到会有狼孩出没在我们山洞附近,归阿,这不是你的错。也不需要告诉啼,我现在平安无事,你不用太自责了。再说了,纳雅需要你的照顾,部落里有个不安份的女人在,我更愿意看到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纳雅身上。毕竟,受过伤害的纳雅更需要你们男人的保护。”吴熙月拍了下他的肩膀,挽在嘴边的微笑娴雅大度。   这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原始时代,没有人可以保护得了她一辈子,不想让自己受到更多危险,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努力强大起来。   吴熙月不会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而埋怨归阿的不尽责,这种事情突然出现哪怕是啼也会照顾不周的。是她自己没有能力从狼王手中逃脱与他人无关。双腿一直在发软,站着说了几句话后来似乎更加没有力气站稳了,不着痕迹退后一步靠着树干让自己的身体缓缓再说。   她越这么说,归阿越是感到羞愧,身材高大威汉的汉子只差没有把低垂的脑袋弯到跨里了。   男人都是听着女人们说话,知道巫师月没有事情好都长长松了口气,老达走过来眼神却是落在吴熙月的胸前,“月,狼王在你身上打了记号,你……以后要怎么办?”这打了记住代表的就是狼王的人了,狼王是狼性,他是不会因为巫师月是巫师就畏惧。   吴熙月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秀眉一拧,“什么意思?打什么记号?说清楚一点,我路不太明白指的是什么。”   “狼王认准了你就在你身打了记号,以后,他就会顺着记号再找过来。巫师月,狼族是没有巫师,它们只有强者,弱者之分。以后,无论你走到哪个地方,狼王都可以找到你。”老达叹着气说起来,脸上担忧不掩。   老人脸上露出凄怆之色,而年轻两个男人们则是煞白了脸。黑耶虎目圆瞪,惊骇问起,“老达,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不要让狼王找到巫师月?”这下该怎么办?部落里好不容易多了个巫师却让狼王给掂记上了,这次没有把巫师月带走,下回……就说不定了。   “以前有没有出现过狼王给族人身上打下记号的事情?”归阿按下心惊,冷静问起来,“如果有的话,那么族人们是怎么样把记号抹去?”   满是忧愁的老达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岁,额头的皱条多了好几道,“我记得祖辈们说过,被狼王打下记号的族人没有一个会脱得开狼王的爪子。巫师月,你要想办法去掉狼王留在你身上的记印才行,否则,你迟早有一天会被狼王带走。这对我们苍措部落来说是一个噩运,我不希望有一天得到你被狼王带走的消息。”   啼也快回来了,现在部落里又有的巫师月在,……他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堤乌玛,当初不应该听了你的建议离开卜卜山啊,违反了在神灵面前发的誓言,他会受到惩罚的,一定会受到惩罚。   对于他的说法,吴熙月拧起的眉头倏地展开;这没有什么了,狼王真要掳走她,应该在他们没有赶来之前便已经把她带走了。再有一点她需要怀疑,祖辈们说的话固然是有据可查,但其中往往不泛有夸大其词在里面。   也许,她是需要考虑会不会得狂犬病才对。男人虽然是人,但他长期与狼共舞,狼性早已把他的人性抹去,而有,他的牙齿虽白净,但却咬过无数动物,卧槽!牙齿里一定是有各种细菌存在!   她需要把这个因数考虑到里面才行。   侧侧头,对归阿轻轻吩咐起来,“你现在带纳雅回去给我烧罐开水,我需要把伤口清楚一下。”   “行,我现在就过去。”归阿没有多说什么,他早就留意到女人的小腿有些站立不稳,不然也不会说着说着话靠着树干了。纳雅还不想离开,让归阿强行抱着离开,远远地还能听到她的抱怨,“有没有搞错,月都没有回部落你倒是先回来,我也要留下来照顾她,归阿,你个浑蛋,快放我下来。”   “别闹,让月休息一会,有黑耶,老达他们在月还需要你个大肚了照顾?别给她惹麻烦就是好事了。”归阿耐着性笑着安慰起来,在他的眼里,纳雅永远值得他温柔用心对待。   吴熙月笑了笑,脸色从容不曾有一丝忧虑,才对老达道:“老达,别忘记了我巫师,我会有办法消除掉狼王留下的印记。”天朝的泰雅族,独龙雅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身上都会纹上黑色刺青,还有就是天朝在遭到日岛国侵略,某个少数民族的女人为了不让被鬼子抢走特意把一种特珠颜料涂描在自己的脸上。   她同样可以用这种办法告诉族人们,这便是可以消除狼王留下的记号办法。   她这么一说,让老人们都是眼前一亮,老达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巫师月是真有办法了,嘿嘿,月,如果需要男人们帮助你尽管开口,我们都会努力完全。”只要她有办法去掉狼王的印记,一切都不是难题了。   “嗯,我会告诉男人们需要找到哪些东西。”休息了一会,吴熙月终于觉得腿不再发软,她离开树干,笑眯眯道:“回去吧,跟狼王周旋了这么久我也饿了。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她一脸轻松的模样让老人心里都佩服起来,男人们跟野狼撕杀都会让狼牙咬伤,而巫师月竟然还能从狼王的嘴里活着回来;巫师就是巫师,拥有的神秘力量永远不会是他们所知道的。   老达是两边嘴角都笑咧到了一边,嘴里哼着平厌没有多大起伏的调子,没有人能听懂他哼的是什么。每个男人都会哼哼唱唱,只有他们自己能听话。   走近山洞就听到纳雅跟堤乌玛又干上了,所有人抱括吴熙月都很蛋腚着走路,嗯,她们俩个天生的死对头一天不吵个几次,睡觉都要咒着对方的名字。这一回,男人们心情都不错,有几个老人干脆大笑着坐在旁边看着都是大肚子的女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哇哇大叫着。   “嘿嘿,瞧瞧我们的女人都厉害,声音多大啊,再大一点都可以把野兽给吼走呢。”哈哈大笑的老人丝毫没有想要去把女人拉开的意思,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更欢起来。   “当然是我们苍措部落女人厉害,当初西玛跟堤乌玛争着要啼,还不是堤乌玛独自一个人摸到布阿部落去,把睡觉的西玛捅了一獠牙。嘿!太可惜了,力气竟然只把西玛捅伤,没过多久又来我们部落了。”   本来想要去劝劝的吴熙月停了下来,眼角微地一弹,这堤乌玛真瞧不出来是个狠角色哦。都敢一个人闯“虎山”干掉另一只“母老虎”。丫丫的,怎么就不知道多捅几次呢?尼玛多捅几次一定会把西玛捅死哇。   摇头……,真是太可惜了。   老人留意到巫师月都坐在他们身边,颇有兴趣听着他们讲话,一时更是兴趣大发起来,狠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部说出来。   “这算什么厉害啊,厉害的是西玛跑到我们部落里来,堤乌玛愣是装着不关她的事情照样跟西玛玩呢。神灵啊,我当时就在想这么样个女人竟然让好多男人疼着,真是好厉害。”   “不过说回来西玛也挺厉害的,当时她们都没有流血,聪明到知道暗地里要把对方杀死。”   “后来,还不是让堤乌玛赶走了?”   “让我看,还是西玛更厉害。她都成为布阿部落首领,看看堤乌玛只能跟着老达了呢。等孩子生下来,也不知道老达会不会再管着她,毕竟……”老人说到最后突间声音小了下来,重重唉了口气似乎是在可惜什么。   吴熙月扭头看着唉声叹气,一脸郁闷想不通的老人,笑眯眯道:“毕竟怎么啦,说下去啊。我还等着你们多说说她们两个是怎么争啼的呢。”   “毕竟……现在女人这么少,老达又不行了怎么可能还占着堤乌玛。”老人的神情幽怨幽怨,皱褶子一样的脸上露出这种表情让吴熙月雷了好几下,才抖着声音道:“还不是因为你们男人干蠢事的后果啊,想想死在你们手上的女人,就知道现在你们男人处境已经是神灵对你们的仁慈了。”   比起女人来,男人最少渡过一段风光日子。   吴熙月挽在嘴角边的笑深了许多,眼底里的笑早已经冰冷,“所以,别在可惜什么了。活着最少可以看到每一个太阳升起,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烤肉,而那些死去的女人已经是白骨一堆,甚至直接落入野兽嘴里成了它们的腹中餐。”   笑意盈盈的面靥,冰冷冷的眼神再加上阴森森的口气让在场的老人无端地打起冷颤来,分明是大太阳,虽然还是早上阳光暖暖的……并没有一丝寒意。老人们肩膀缩了下,朝吴熙月嘿嘿干笑起来,然后一窝蜂散开。   看到一群男人被她吓到四处逃散,吴熙月拍拍屁股吹着口哨得儿意起身……。丫丫的,知足了吧!尼玛随着时代变迁,最后还是女人受苦受难。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从一而终,男人朝三暮四,女人还是从一而终。   尼玛,凭毛啊!就凭男人多条鸟?   嘴里哼哼两声,吴熙月回头看了下男人们逃开的背景,脚步微顿若有所思起来。   山洞口的两个女人还在哇哇大吵着,纳雅叉着腰大骂道:“又想来山洞转着走,告诉你,啼还没有回来,就算啼回来了他抱着的女人也一定是月。哼,你都是老达的女人,啼怎么可能会要你?”   这边堤乌玛挺着肚子,脸色十分不佳,胸口里简直是团着一口烧到红旺旺的火,“这是我部落,我想进山洞就进山洞。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哼!啼尽早会跟我一起。”   吴熙月压根就没有听她说什么,孩子生下来?女人啊,你认为孩子会顺利生下来吗?哦,真是生下来你认为会活得长吗?   在埙石辐射下怀上孩子已经是件悲剧,更悲剧的是这个孩子竟然还能在她肚子里一天成长起来,……如果没有什么残缺她是一百儿个不相信的。   ------题外话------   老邪写文一向都是细水长流,我喜欢把事情展开写,努力让情节细腻,让筒子们读起来不感到生硬。   老邪喜欢写女强文,但却不喜欢直接让女主是一飞冲天的女强人,我喜欢自己笔下的女主在恶劣环境中逆境生存,一天一天成长起来。只有经历才会成长,所以,筒子们,我的情节都是与后面惜惜相关滴。   跳过一节,接下来再看就会感觉生硬,突尤……。   ==谢谢筒子们的支持,来吧,都一起群抱抱,各种调戏不解释== 70章 打赌,谁得妹纸的第一次?   在埙石辐射下怀上孩子已经是件悲剧,更悲剧的是这个孩子竟然还能在她肚子里一天成长起来,……如果没有什么残缺她是一百儿个不相信的。   这就是她为什么可以忍住堤乌玛的原因,在原始社会里,女人生出来的孩子如果是有缺陷,在所有人的认识里,肯定是神灵发怒降罪女人。孩子生下来……具体后果她不知道,资料上并没有记载,但是女人的话,五马分尸也不为过吧。   以男人们现在对女人的重视,她真要出手把堤乌玛杀死,丫丫的,肯定会在男人们心里留下疙瘩。聪明的女人要懂得如何善用有利于自己的资源,她等着堤乌玛自食苦果的那一天到来。   堤乌玛原以为巫师月会把她跟纳雅劝开,之前她看到她们吵架后都会跑过来先把纳雅扯开,再让男人把她带离开。可自从那些自己没有偷袭她成功,……没有见过她跟自己说话。更不用说她会劝开女人之间的吵架。   咬咬牙齿,堤乌玛主动没有再跟纳雅对骂,而是放低声音以一种非常卑微的姿势对纳雅道:“纳雅,求求你以后别再为难我了行吗?你看在我快要把小孩生下来的份上,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跟你吵架,行吗?”   眼角余光扫过那个让她又恨又无奈的身影,该死的!她现在是巫师了,一旦啼回来她真的没有一点机会再动手。不能动手就要主动跟巫师月的关系搞好才行,但愿巫师月不会跟啼提起曾经她偷袭过她。   “堤乌玛,你说这种话的时候怎么就不会感到心虚呢?你这样的话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对西玛也说过许多许多许多次了吧。可是呢,每次西玛来部落缠着啼,你们还不是照样打架吵闹?”纳雅对她翻了个白眼,嘴角讥笑很深,“你的打算是什么样会瞒得过巫师月吗?哼!她是我们部落最聪明的巫师,有时候啼想不到的办法月随便想想就知道了。”   “你还想留在部落里跟月来争闹?哈哈哈,输到你以后都没有办法留在部落里。”   已经从她们身边经过去的吴熙月闻言,嘴角抽了抽,麻痹的!她会跟一个女人去争男人?槽!这种蠢事她吴熙月从来不会干!多掉格的事情啊,她情愿站在旁边看戏也不会参与到其中。男人心智坚定的会因为另一个女人而与自己有伴侣吵架闹矛盾吗?不会,如果他一心一意只愿着伴侣,不会为了一个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跟伴侣闹翻。   只有本身就有问题,喜欢周旋女人之间的男人才会左右摇罢;马拉戈壁的!如果啼是这种男人,白送给她,她也瞧不上。   转过身,对只想把堤乌玛赶走的女人道:“纳雅,留点口水吧,你也不嫌累。进来跟我一起弄些东西,等啼回来我们要用上。”果酒已经很浓了,她需要把酒倒出来,把果渣跟松籽,草籽和在起做成团子。   野猪是杂食动物,会吃混了果酒渣子的团子。   “听到没,巫师月就没有想过要跟你成为伙伴,有什么事情只会叫我,哪里会想到你。”纳雅抬手揩了下鼻子,下巴一扬在堤乌玛咬牙切齿中得瑟跑到吴熙月身边,手很自然挽住她手臂,笑嘻嘻道:“月,这回你又想什么主意在帮助啼啊。嘿,你真聪明,总会想到让啼惊喜的主意。”   这家伙嗓门扯那么大是故意站在外面不敢进来的堤乌玛。   哦,她心眼儿也很小,所以不会介意纳雅气气女人滴。尼玛啊,她得装B,纳雅不需要嘛。笑着回答,“你这回是猜对了,啼很久以前跟我说过事情,我现在需要帮啼实现才行。”顿了下,想到纳雅是个孕妇不宜喝酒,“我呆会把酒倒出来,你别背着我偷喝哦。”   不是人人都喜欢喝酒滴,其实是要没有偿过酒的人来说,第一口酒喝下去只会感到难受。纳雅就是其中一个,她早偿过了一点点,太难喝了一点都不喜欢。   嘴唇撅撅,哧笑道:“我才不喜欢喝呢,太难喝了。闻着香味倒不错,喝到嘴里……没喝过这么难喝的水。迷糊水,迷糊水,反正我是不喜欢喝。”真不明白月怎么有勇气在布阿部落喝下那么大罐迷糊水,要是她的话早就吐了。   不喜欢喝才好啊,她更放心了。   “这是男人跟巫师喜欢喝的,你现在是因为怀了神种才讨厌喝,等以后,我再给你偿一点。由其是冬天喝点酒会暖身子。”吴熙月埋在山洞里一处比较偏阴冷竹罐刨出来,十几个竹罐一个也不少。不需要担心族人会偷喝什么的,他们喜欢跟部落族人分享而不是独食。   指了下挂在石壁的几个空竹罐,“把上面竹罐给拿下来,我把酒重新装一次才行。”   “咦?不是空的,里面都装了东西。”纳雅把竹罐取下来沉甸甸的,手往里面一掏,笑起来,“都装了松籽在里面,还是熟的,哈哈哈,肯定是匡他们给你准备好的。”月喜欢吃松籽,归阿曾经告诉过匡跟伐合。   这两个家伙,倒是很聪明啊知道暗暗讨好月呢。   吴熙月愣了下,似乎,只要她说过的事情男人们都会记在心里;说实话,这种让人重视的感觉真不耐呢。他们暗中准备总不能丢了吧,再说了,丢了多可惜,留着自己吃。   “你看看还有没有空竹罐,要风干的才行。”心里暖暖的吴熙月眉梢间都是柔笑,她的眉目本来生得极为精致,只不过因为工作关系不得不装蛋腚姐,久而久之真成为淡漠姐了,不知觉流露出来的漠然会让人不敢直视。现在这么一笑,映得她眸波潋滟,面靥朝霁。   纳雅正好抬眸一眼,顿时呆了下,半响才咂咂嘴道:“月,你长得真是好看。西玛那家伙哪里比得上你啊,莫河之花应该是你才会。”肯定了!等第一场雪飘下,所有莫河一带的部落族人都会相聚在一起,到时候男人女人都在要选出莫河之花来,哈哈哈,月,你一定会把西玛赶下来。   “丫的,姐儿哪一天不好看了!去去去,拿东西过来,别磨叽磨叽了。”对自己的容貌妹纸还是挺有信心滴,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只不过就是被她的彪悍给吓退,谁也不愿跟一个整天摸不同男人的鸟儿的女人在一起啊,更何况那些上医院的男人个个都是明星人物,太TMD不安全了。   也就是说,吴熙月这货给不了男人安全感。在现代一样,穿越到重口味原始社会呢,耸肩,还是一样!给不了男人安全感。   嗯,这也是妹纸的威武之一。   啼没有回来,吴熙月心里担心面上没有人瞧出她心中着急,巫师,重要时刻也要起到镇定人心的作用才行。   把澄澈的酒水倒进已经风干的竹罐里,吴熙月让纳雅早就准备好的宽叶重新封好,丫的,如果有葫芦就好鸟,只要做个木塞子就可以很好保存酒水。   “闻着真香,怎么味道这么难喝呢?”纳雅用手指把倒在竹罐边缘的酒珠用手指头拭去放在嘴里偿了下,眉头拧起来还是不喜欢这种味道,呸了下,跟喝了毒药似的。“月,这些东西我们要留到什么时候?”   吴熙月把果酒酒掏出来放到叶子上面免得沾了沙砾,“想喝就喝呗,没有说要放很久。等啼回来我们过几天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桨果,我要多酿一点储存到冬天喝。男人们冬季去狩猎,去的地方更新,有了果酒暖身会让他们有精力一点。”   谁也没有想到,到了冬季男人听了她的话每人带了一葫芦果酒还真的让这些酒水救了一命。   一罐一罐装好,再用泥巴重新把罐口封印好,吴熙月才开始把果酒渣松籽,草籽搓混起来。格桑,才满晒完一些灰兔皮走进山洞就闻到一股她们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捂了下鼻子走过来。   看到巫师月跟纳雅埋着头手里搓着东西,两人相视看了一眼才怯生生走来,“月,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事情吗?”格桑怯弱着开口,她对巫师月是畏惧的,那么厉害的女人……不是她可以随便放肆。   吴熙月很喜欢这两个辛快的女人,她们会把老人们打回来的野兔子将皮毛剥下来一张一张收集好,不像纳雅那样胡乱丢到小洞里,而是放得整整齐齐让风把皮毛阴干,再拿去小溪边把皮毛洗好晒干。   都不用她去安排,她们就会把这些锁碎事情完成得漂漂亮亮。   “你们坐下来,正好可以帮我把这些东西搓好拿出去晒干。”指了下果酒晒,松籽,草籽,自己做起示意来,“把它们都和在一起,然后搓成团子就行了。你们试试,嘿,别缩着肩膀啊,我又不吃人。再说了,你们非常勤快比纳雅好多了呢。”   纳雅也笑起来,“格桑,才满,月虽然是巫师但不是坏脾气巫师,你们不用怕她。来,坐到我身边把这些东西搓好再一起拿出去晒干。”说完,她对吴熙月道:“月,你去看看啼他们有没有在来,怎么去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动静。”   她也是担心有她在让两个女人不在意。   “行,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回来。”吴熙月站起身,看了下搓了大约有十来个团子拿在手上先放到外面去晒,太阳大不用一天就可以晒干了。   谁料,她一拿起来才满一下子就站起来,慌里慌张道:“我来,我来。”怎么能让巫师做这些女人们应该做的事情啊,才满心惊不已,这些事情交给她们就行了,巫师都是不需做任何事情。   “哈哈哈,月,你丫的现在舒服了!有我们的格桑,才满在,你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喽。”纳雅哈哈大笑起来,看得出来她也是很喜欢才满她们,勤劳,胆小,不喜欢到处乱说话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会让人接受。   吴熙月瞪了她一眼,丫的,这货当她是个大牌需要随时有人伺服啊,对惊到跟小白兔一样的才满微笑道:“才满,你不需要害怕我。这些事情我都能做,你啊,千万别动不动一惊一乍的,我真不吃人,更不会吓唬女人。”   她的微笑很友善,才满低下头露出不太好意思的微笑,拘束道:“我我……我,我……我比较胆小,月,你你别介意啊。”巫师月看上去没有像堤乌玛说的那么恐怖啊,她脸上的笑容瞧着让自己很安心呢。   格桑的胆子要大一点,看到巫师月很友善抬头便笑起来,“才满,你就坐下吧,巫师月是个很好的巫师呢。我们能留下来都是巫师月的帮助,以后只要是巫师月吩咐的事情我们认真做好,别给她添麻烦。”   这样的话听在耳朵里确实很舒服,吴熙月笑眯眯看了格桑一眼,道:“你们啊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我一般也没有什么事情,有事情还有男人们在呢。我出去看看,你们弄好拿出来。”   四个女人和平相处会让男人们放心很多,格桑,才满的个性很容易让吴熙月接受。   走出山洞看到堤乌玛黏在老达身上咯咯咯笑个不停,老达脸上倒不有什么笑容,手放在女人的肚子上面,眉头锁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右手还拿着从神石上面掰下的小石头,一直没有丢,不敢丢啊……。   吴熙月看了眼,嘴角微抿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告诉老达有着于埙石的危害,就这样吧,别再节外生事了。   这一天,整个丛林里狼嚎不断,似乎所有的狼群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乌梭部落的小头领爬到树上朝远方看了眼,对树下的族人道:“你去让女人准备一下,等天黑下来我们偷偷从布阿部落领地穿过去。”   “摩扎,你真决定要跟苍措部落联合了?”对族人们来说,这其实算不上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但没有办法改变,谁都知道自从老库成为首领后,乌梭部落的领地在一点一点减少,现在,就只有很小的领地让他们狩猎。   跟布阿部落联系……所有的老人都需要杀死,这是摩扎不能接受的事情。   而啼却提出如果他们一起过去会安排到一个秘密丛林里,不会让老人受到伤害,这是摩扎心动的条件。还有一点是……啼说了他们部落里来了一个巫师,很厉害的巫师。参加祭祀时,摩扎回到部落后也提过这件事情。   但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女人是巫师,……哈,听在耳里都觉得是个笑话。   摩扎从树上跳下来,他脸上涂了许多草汁,汗水一流草汁混在汗水里一起流下,抹了脸脸出一张粗犷的五官,“不等了,毕复部落也有意要跟啼联合;连格里部落芒都跟他一起过来,这事情要尽快决定才行。”   想了下,听到丛林里的狼嚎声,摩扎道:“还是等丛林平静下来我们再出去,吩咐下去,把兽皮收好别走的时候给忘记拿。”   乌梭部落是一个只有十来个人的部落,前几天围攻一只公熊,一只母熊结果又死去了好几个族人,到现在,只有十个不到的小部落了,其中还包括三名老人,一个女人。摩扎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他已经失去领导一个部落走向强大的资格了。   乌梭部落在准备出发,而丛林里的一头苍措部落族人,格里部落族人被不知道有多少只野狼围住,在狼王没有到来之前野狼是不会攻击过来。   “啼,现在还不会有事情,你肩膀受伤先爬到树上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们就行。”芒温润如玉的俊颜浅笑微微,面对狼群他并不感到惧怕,他看了眼被野狼的獠牙咬伤的啼,温和地眼底划过一丝阴霾,这是啼为了让他逃离而受到伤……。   啼瞄了眼自己的肩膀,不就是一个牙洞而已经,血早就没有再流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族人们的到来让他从险境中走出来,却也让族人们一起陷入险境。他摇摇头,嘴角抿直淡道:“没有什么大问题,等狼王过来我们都要小心才行。”   野狼没有攻击过来肯定是在等着狼王,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危险,还不知道有多少族人能活着回部落。   “你这嘴硬的家伙,行,喜欢站着就一起站吧,我倒要看看狼王究竟要拿我们怎么办。”才找到啼还没有离开多远便让从到处跑来的狼群包围,没有说立马攻击过来,而是有意来回走动不许他们离开,狼王应该是提前吩咐没有他过来不许对食物下手。芒修眉微地挑了下似是想到什么,对啼笑起来:“我看到月了,嗯,她很好,卜卜山的老人们非常听她的指挥,就连老达他都听丛,啼,我是越来越羡慕你了。有月在,哪怕是你离开苍措部落也不会有事情。”   卜卜山的老人们……下山了?   啼眉心一拧,目光冰冷看着芒,“你是故意到现在才告诉我对吧。”   芒眨了下眼睛,笑得很温和,“绝对没有,是因为要急着找到你,所以给忘记了。月本来还想一起过来,是我担心她跟着我们一起遇到危险才阻止她一起过来。啼,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要感谢吗?”   他目光陡然冷了许多,扫过层层包围他们的狼群,“你瞧,如果月跟我们一起过来,现在,我跟你可就没有心情还能说笑对话了。”   确实如此,如果芒没有及时劝说,吴熙月妹纸很有可能真会一起过来。不过呢,芒要是说是跟狼群有恶战,以妹纸的个性未必会跟过来。谁叫这货特么惜命呢。   “回去再找你算帐,月……”瞳孔倏地敛紧,啼薄唇抿得一条直线锐利如冷箭般的目光笔直笔直射向某处,那里停着一个身影,狼王!他过来了。嘴唇动了动,只是芒一个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狼王来了……。”   芒手臂肌肉逐渐收紧起来,如崇山峻岭的背脊也绷紧起来,顺着啼的目光一道落在那个无声无息停在树上的身影,温润如玉的眸色冷若霜雪,“他还真是……缠上我们了,小心了啼!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没有了狼王,同样是一场恶战。有了狼王在……”啼勾了下嘴角,眼毛扫过冷意,“有了狼王在,或许还有胜算。”   芒挑了下眉峰,落在啼身上的目光稍有异色,“你的意思是先抓住狼王?然后……带领族人一起离开吗?”主意倒是很好,可狼王似乎并不好对付;不,应该是很不好对付,能在他们俩个人完全没有觉察下偷袭成功,实力已经是高于他们俩个人之上了。   “这是唯一可以保护族人性命的办法,芒,好久没有跟你一起打架了,看看谁最先打到狼王身边去。”男人们天性好战噬血,由其像啼这种有野心有战意的男人,绝对是遇强则强,面对危险不会退缩会主动赢战上去。   芒笑起来,笑声朗朗没有半点怯意,“好啊,看我们谁最先打到狼王身边去。不过,我需要多提一个要求出来,啼,你敢不敢答应?”哈哈哈,这么好的机会来临,他必须得好好抓在手上才行。   他的要求……,这浑蛋!除了有关月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要求需要在这种时候提出来。   啼嘴角抿了下,冷漠道:“想让我把月让给你?芒,你这是在做梦,一个永远也不会实现的梦。”贪心的家伙!敢提这种要求出来他一定会让月一点滴迷糊水也不会给格里部落。   “不不不,我不会要求这种无理要求。”芒眯了眯眼睛,玉色双目幽沉深暗,想到那个让自己喜爱的女人,眼里温柔而明亮的光,“我的要求是谁最先打到狼王身边,这次回去谁就可以先跟月交配。”   看到啼峻冷眉目更为冷冽,明眸里的笑意更深了,“怎么样,这样的要求不过份吧。是男人就凭自己的实力说话,由其是月这种不比男人逊色的女人,她的身边只有强大的男人才配得到她。啼,你敢不敢接受我的要求?”   他是看出来了,月就是属于不逼一逼绝对不会主动跟男人交配的,这次回到苍措部落后他没有办法再留太久了,已经离开格里部落有数不清楚的太阳升起,再停留下去族人都会不安起来。   所以,必须要有个契机打眼前状况打破,让月没有办法拒绝强大男人的要求。   在原始社会部落里,女人都是喜欢强大,勇敢的男人,她们会认为自已跟着这些男人一起会得到更好地生活;一般来说,没有女人会拒绝一个强大男人跟她交配的要求。   苦逼的是,芒的打算是美好的,但在妹纸这个外来客身上……真是行不通啊行不通。   本以为啼会拒绝,谁知道他目光一动竟然答应下来,下颌微点,淡淡道:“接受你的要求,只要你赢了我会主动把月的第一次让出来给你。”芒,你认为月会乖乖接受吗?哧,你太不了解月了呢。   芒没有去细思啼为什么这么爽快答应,当亲自听到吴熙月还是第一次时,整个俊颜都泛起了潋滟深笑,“哦,这么说来月还真的是一次也没有跟男人交配过?啼,你……忍得很辛苦吧。”   虽然听笈和说过月没有跟男人交配,但再次从啼的嘴里听到,芒的心情很细妙起来。这么说来,只要他这次赢了的话,他就是月的第一个男人呢。只是想想,芒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啼也认为他忍得很辛苦,这一次,如果芒真可以赢得了他。呵,他是不介意让芒先拥有月;纳雅说了,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痛很痛……,他没有交配经验也许会让月更痛。   嗯,还是让芒先去,最好是月痛到以后都不会答应跟芒交配!   两个打个都着不同的心思,坐在树上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的狼王没有立马下令让狼族进攻,他黑洞洞只是野兽残忍光芒的眼睛里敛地起只有人类才有的复杂情绪。他跟食物们是一样的,现在,他终于明白狼王之争是为什么有许多头狼要把他逐离狼族。   按在树枝上的双手收紧许多,狼王最终决定不去进攻食物,仰起头,喉咙里发出的狼啸让群狼们引起片刻骚动;有几只头狼直接跑到树下面,仰起狼首对着狼王嗷嗷叫吼着,似乎在表达它们的不满意。   狼王一听到头狼们的反对,从树上凶勇跳下,双目凶瞪,呲牙嗷叫。狼王的决定从来不允许头狼们反对,现在他要放了食物们,谁也不允许进攻。   那样凶狠的目光跟野狼的狼目是完全一样,甚至更加凶残,微弯起来的身子张扬出来的力量是连头领们都要胆怯。有一只头狼低下狼首,朝着地面呜呜叫了几声便退离。   朝自己的伙伴发出一声比较绵长的嚎叫,很快就有数十只野狼离开狼群站到头狼身边,一起朝狼王低头嗷叫几声后便离开丛林很快消失。   这一幕让两个部落的男人皆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不是应该扑过来把他们当成食物嘶咬吗?伐合飞快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首领,不敢久看只是瞄一眼便离开。   以啼形色不喜于脸的淡定,伐合是瞧不出他心里是怎么样的。   芒眉心皱了小会,偏头问起啼来,“你有没有感觉刚才是狼王要求那只头狼离开?”   “再看看,狼王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有损他威信的行为。”啼目光微凝落在狼王身上没有离开半点,在群狼们眼里,他们就跟野兽一样都是它们的食物,怎么会舍得放弃这么多的食物呢?狼王……也许还有别的打算。   在前面,狼王面露凶狠朝几只迟迟没有离开的头狼嗷叫警告,狼嗷里的凶意让好几头野狼回头看了一眼,狼身微地颤了四脚不安地踏动起来。食物很重要,但是狼王很厉害,它们不想跟狼王做对。   有几头母狼没有办法再呆下去,朝自己的头狼发出低低的乞求声音。   这一回,芒跟啼俩人同时缩了下瞳孔,母狼是在向自己的头狼了出讯号要求离开……。能分辨野兽声音表达是什么意思的男人也感觉出来,目光齐刷刷落到那人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   他们还不清楚那是狼王,但现在也隐隐明白了一点。   哈达,扎泽站在一起飞快对视一眼都瞧到彼此眼里的喜悦,如果那个陌生男人是狼王的话,丫的!这次很有可能不需要血战了。   头狼们对母狼是很爱护,听到它们乞求的声音后狼尾小弧度甩了几下,呲起尖锐獠牙最终还是臣服在狼王的身下,再不甘心也得放弃这次的食物了,母狼们也对狼王低下狼首微微甩动了下尾巴便率先离开。   只不过是几个眨眼功夫包围着两个部落族人的狼群啸吼着飞快离开,很快就只剩下一直跟着狼王的几只公狼。它们体型相当高大,比普通野狼高壮许多,四肢一看就知道非常有力,皮毛闪闪发亮无不在告诉男人们,这些几只公狼是忠心保护狼王的公狼们。   一只皮毛漆黑的母狼渡着步子走到狼王身边,舌头伸出来便要去舔狼王的身子,却让狼王抬抬头低声吼了回去。母狼狼首一缩瞬间不敢再把舌头伸出来去舔狼王,而是几步几回头退回到公狼们身边。   几声狼啸从公狼们喉咙里发出来,狼王回应几声后这些高大威猛的公狼便带着母狼飞快离开。直到现在,只有狼王一个还留在这里。   从来没有见过群狼如此表达的男人都惊呆了,这是怎么回来?都走了……,一只狼都没有停留全部走干净了?呃……,把他们都搞糊涂了。   没有狼群包围,男人都是长长松了口气,绷紧的身子骤然放松下来。伐合甩了下都僵硬的手臂走到啼身边,“啼,你认识那个男人?怎么他一出现狼群就全部退散了?真是奇怪。”   被狼王抓去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芒跟啼同时选择隐瞒;啼看着狼王淡淡回答,“不太识识,但曾经见过面。好了,你带着族人先离开,我跟芒还有些事情需要跟狼王解决一下。”   他是不是想跟他,芒一起决斗?不然,怎么会让狼群都离开呢。   “啼,我们出来就是过来找到你跟芒,要回部落肯定是一起回去;别忘记了,月还在等着你回部落。”伐合直接拒绝首领的提议,同时也疑惑起来,怎么听啼的声音有些不太一样呢?似乎对忌惮那个陌生男人一样。   如此,他更不敢先离开了。月可在部落里等着呢,如果没有看到啼……,神灵啊,不知道月会不会把他狠揍一顿。想到女人的拳头,让伐合都微地打了个冷颤,月厉害起来……男人们都不敢直接硬碰,抱着脑袋飞快逃跑才对。   啼看了芒一样,有意让芒出面说说,他不知道要怎么向族人解释其中的原因。   接到他的目光,芒很没有义气把目光侧开落到天上飘着的白云上面,哦,他是不会说出来是狼王曾经把他掳走,而且是一拳头就把他打晕,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一拳头竟然把他直接揍到栽到松土里。   该死的!当时他正张着嘴跟芒说话呢,醒过嘴里都是一口土。   这么没有面子的事情,就让啼自己说吧,反正他是不会说的。   啼叹了口气,忍住憋在肚子里的闷火,尽量让口气显得冷淡,“不走就站在我们身后去,那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莫河一带所有狼群的狼王。这里所有的野狼都需要听从他的命令,刚才就是他要求所有头狼带着族狼离开。”   说到这里,啼心里也闪过一丝不解,没有他的召唤这些群狼是不会容易碰面。狼族也是有领土意识,这一片丛林很显然是狼王的领地,在没有大事情之前狼王也不是会轻易让狼群全部聚集在这里。   狼群数量太多会把狼王领土里生存的食物吓跑离开……,狼王狡猾会打算,不会轻易召集群狼到自己的领土来。   怎么这次就例外了呢?哦,他是不会想到是因为他跟芒有本事大到让狼王需要把群狼召集起来对会他们。   “啼,他走过来了。”伐合后退,乖乖站在啼的身后,其他男人见此也挪动脚步站到自己的首领身后,小声嘀咕了句,“这个狼王长得真是好看,比芒还要好看呢。女人们见了还不得全部贴上去啊……。”   不要以为原始社会就没有审美观,美是天性,动物间都存在,更不用说是智力相当高的人类了。   芒闻言,撇了一眼过去,他会没有一个狼王好看?   “请不要用这眼神看着我的族人,我也认为狼王长得比你好看。”危险去掉一大半,啼也有心思调侃起来;不过,他听到族人这么一说也开始打量起狼王的相貌来,……他确实长得不错,比芒是要好看很多。   如此,也就是说比他也要好看。   啼的脸色沉了沉,他最近不太喜欢有比自己长得到看的男人出来;月……,她很喜欢把目光停留在好看的男人身上,从上面一直打量到下面。嗯,下面会打量更久,似乎要把男人们的兽皮裙揪起来看个仔细一样。   “他现在是在看着你,啼,瞧,他朝你走过来了。”芒说的是“走”,因为狼王确实是抬脚走过来,他弯曲的双腿直接许多,但背部似乎还不太习惯挺直走路,尽管看出来他在很用心努力让自己像人类一样走路,可看上去依旧很别扭。   狼王是闻到啼身上有吴熙月的气味才主动走过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以他现在的心智还没有办法想太复杂,离开人类太久,他的思绪跟狼基本没有两样。   俊挺地鼻子微地耸动,站在啼面前可能是发现自己似乎要比食物要短许多,他嘴唇一呲竟然硬是把习惯弯曲的后背骤然挺直,这回……他终于笑了。   啼嘴角动了动,这家伙刚才是在在意自己没有他高吧……。分明的人类,成为了狼王……再想学习如何做人怕是要经历许多困难才行。这个时候,啼跟芒还没有想到眼前这位长得比他们好看很多的狼王竟然成为自己最头痛的情敌。   狼王朝啼招了招手,在示意让啼走过去。他充满野性的双目没有恶意,有着让啼惊讶的善意在里面。这是在怎么了?饶是聪明如啼也没有办法猜出来狼王倒底想要做什么了!   狼王对他有善意?神灵啊,他是不是看错了?   肩膀被狠地戳了下,芒酸溜溜道,“浑蛋,狼王在跟你示好呢?你还不快点过去!有了狼王的示意,你们苍措部落族人以后遇到狼群也不会有危险了!”哦,神灵啊!啼难不成曾经救过狼王吗?老人说过,狼是一种懂得回报的家伙,如果有族人救过它,它会很好很好的回报救过它的族人。   ……他有些妒忌啼的好运了。   啼动了动嘴,他想说:跟狼王不熟的他到现在也没有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非要给个解释就是因为啼身上有妹纸的气味,而狼王在妹纸身上留了记号,很自然的,他会啼也当做是感兴趣的食物,纳入他的保护圈里,也就是说,啼是沾了妹纸的光。   苍措部落族人可没有芒想的那么乐观,伐合离啼最近,一下子扯住啼的手臂,紧张道:“别过去,啼!狼王是很恐怖凶狠的家伙,能大猫见到狼王都会避着走。你过去会有危险……。”   “不走过去不行,他的眼里充满了不耐烦。”啼抿着嘴有些无奈起来,示意伐合放开他后,后背肌肉绷紧步伐稳重走过去,峻冷地眉色敛着对狼王的提防,等着狼王究竟有什么事情吩咐。   狼王看到食物乖乖走过来,嘴角边扯出记很生硬的微笑,他是在模仿芒的笑容,可惜因为他眉目间结合着狼王的野性与高贵,反而让笑意显得不伦不类。啼一瞧,侧头看了芒一眼,嘴角很小的抽了下。   他这是在学芒的笑容……。   狼王蓦然出手,快到他的手臂落在男人们眼里就是虚影,完全无法看清楚他的动作是怎么样。啼肩膀立马侧偏,他的反应已经是相当相当快速,还是慢了狼王半步,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有温热的东西顺着手臂缓缓流着。   他看上去是攻击性的动作已经收回,而男人则是现在才怒叫,“啼!快躲开。”节奏完全没有办法跟上狼王的迅速。   没有等到啼生气,狼王朝他呲牙低嗷了声,听上去心情颇好。他尖锐指甲上流着啼的血,放到嘴里舔干净就在所有男人的怒视下喉咙里高声啸吼,几个跳跃就消失在灌木茂密的丛林里。   这一举动彻底让啼不解了,看了一眼被抓了几道伤口的手臂,修眉蹙了蹙阔步走回,“快离开这里,狼王应该是放过我们了。”用手臂上的刺痛换来族人们的平安,啼已经觉得相当值了。   “快让我们看看伤口有多深!”苍措部落族人想得没有那么深,在他们眼里看到的就是狼王突然出手伤害了自己的首领,这是让他们相当愤怒的事情,“狼王的爪子很锋利,伤口一定很深,啼,你别捂住,快让我看一下。”   伤口浅到让啼自己都不相信,他松开手,“只是很浅的伤口,以狼王的力气刚才他要是真想攻击我,这条手臂已经成了他嘴里的美食。”这也是为毛他没有及时出手反击,主要是看到过浅的伤口,明白过来狼王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不明白了……,完全不明白狼王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男人一看,呃……,确实很浅,只是一点皮肉翻出来,完全没有必要值得他们紧张。   “这狼王很奇怪,怎么跟老人们说的得不一样呢?不都说狼王是最凶残的东西吗?他怎么不但不凶残,好像对啼还挺好的啊。”男人开始议论起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很迷惑。   头一回遇上这种神奇的事情,就像是神灵在指引狼王不要伤害族人一样。   啼弯了下嘴唇,目光有意无意扫了芒一眼,露出难得的浅笑,“回去吧,既然狼王放过我们,以后,你们遇到狼王也需要回避一下。毕竟,他是整个莫河一带的狼王,我们避一下也没有关系。”   闻言,芒嘴里小小哼了声。这浑蛋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他是担心族人会跟狼王硬着干,所以才这么吩咐的吧。   不过,他说得有道理,便对哈达他们几个也交待道:“听到啼说的了吧,以后你们遇上狼王也最好避一避。”   所有男人都重重点头,其实不用首领们吩咐他们也知道是要避着狼王走;就刚才他出手的动作,……抹冷汗,快到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把手收回去了。这么快的动作连啼都受一点轻伤,更何况他们这些没有办法打赢首领的男人了。   他们离开后,本应该早已经消失的狼王却又突然出现,男人们朝前走,他就在后面偷偷跟着。跟着翻了几个岭后,狼王便停了下来,眼里露出一丝迷惑。这些食物要去的地方他来过,食物们是要去哪里呢?   努力学习走路的狼王停下来没有再跟过去,他找到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便再也没有离开过。   天黑已经暗了下来,吴熙月让老人们准备大量肉食叉在树枝上面烤起来;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吧,芒还着男人们离开已经整整一天了呢,除非要去的地方很远需要在外面住几个晚上,不然,这个时候也应该快要到了啊。   “纳雅,这些东西不是用来吃的,卧槽!你怎么又偷偷藏在身上拿来吃了?”眼尖的吴熙月一下子瞅到纳雅拿着要喂野猪的酒渣团子往嘴里塞去,囧着脸走过去,尼玛的!她这是跟猪在抢食物吃!   纳雅嘿嘿笑两声,趁她还没有走过来飞快朝嘴里连续塞了两个团子,一下子把脸颊都撑得鼓鼓连舌头都没有办法动,只能是嗡嗡说起来,“没关系,没关系。我都吃了好几个也没有肚子痛。”   不喜欢喝迷糊水,可很喜欢吃晒到半干的团子。月说了,这是酒渣团子;松籽壳虽然难咬碎点,吃到嘴里还挺香的呢。   “这些东西我是拿来有用的,你要喜欢吃,下回酿好后我把松籽壳剥掉做成团子你再吃啊。”把她手里还握着两个团子抠出来,吴熙月笑叹了口气,“你不是不爱喝酒吗?怎么就喜欢上吃果酒渣呢?这些不能吃,里面的壳多难咬碎,你也不怕便秘。”   这家伙在做团子的时候就吃了许多,本来是要搓成大团子的,结果她自己暗暗搓成跟小汤圆一样大小的团子,晒干后就团子都当成零食来吃了。   纳雅挥挥手不以为然道:“正好用来磨牙呢,月,快点给我,还想吃呢。”说着就过来抢,一旁边的格桑笑起来,“巫师月,你就给她吧;纳雅以前就很喜欢吃枪籽,你不给她吃等下到了晚上做梦还想着吃。”   “对对对,你要不给我吃完,我等下睡觉都想!”纳雅仗自己大肚子,让吴熙月不得不小心避着一下子就抢到了手里,啊咆一口直接把最后两个都吃到嘴里,[咔咔]吃得脆响响。   吴熙月见此也没有办法了,女人怀孕后的口味都说会变怪,纳雅这货也变得太怪了吧,枪籽吃着都说好吃。   火全部是烧在外面,老达白天特意吩咐所有老人把山洞前面一些矮树全部推倒,这些树长势不行,现在部落族人多了他们这些老人外面空地就显得窄小许多,得扩大一点才行。   现在,山洞外面的空地就多大了许多,篝火之间的距离也大了许多。吴熙月跟女人是坐在中央的篝火,是为了她们安全起见老达特意安排。谁叫她前两日提了句西玛有可能会还着族人杀到部落里来呢?把老大这么在把“年纪”的老人吓到不轻。   布阿部落早前就是莫河一带最大的部落,现在的苍措部落可没有实力跟他们打架,还是得小心点才行。   火架上的烤肉烤得滋滋响,男人们是不喜欢吃肥肉喜欢丢到一边不要,吴熙月却是它肥肉当成宝。尼玛啊,这烤肉怎么能少得了肥肉呢?树架一叉,把肥肉烤到冒油后再拿起来把油滴到瘦肉上面,这么一来……,那香味儿就更重了。   吴熙月觉得等啼他们回来有太多事情需要做了,她想到了很多可以为部落带回福利的事情;老达说了,只要部落强大,不怕没有男人,女人加入部落里来。   要想打赢布阿部落首先一点就是要争加本部落的实力才行,她希望苍措部落强大到不需要接受外族部落的兽皮,强大到不用担心会受到外族部落的威胁,更加不用担心冬天会饿死,冷死。   远目,谁叫她是个有志向有远大抱负的妹纸。   其实么,她心里还有一个念头,只是这个念头说出来有些惊悚,所以……暂时埋在心里,等以后看看有没有实现的可能性。当然,前提是建议在她这倒霉催货没有办法再穿回现代才行。   马拉戈壁的!也不知道比她还要猥琐的吴熙寒现在有没有穿越现代。这厮半夜三更曾打电话过来尼玛跟交待身后事一样,先是告诉她穿越到一个好玄幻的异世,那里都是的人都是兽变的,玩意儿贼长贼大,……反正当时她听着就觉得这厮是故意来气她的!   哼哼,如果有可能,她现在也想得瑟着告诉那厮,姐儿现在穿越过来,所遇到的男人们个个都不差,玩意儿同样是贼长贼大!   噗……,想远了!想远了!   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尼玛天黑都有段时间了啊……。只是闪神一下,就看到纳雅嘴里又鼓鼓起来,……尼玛这货身上是不是还藏了许多酒渣团子啊。   不会真到了晚上也要偷着吃着,虽然度数不高,可也是酒啊……。秀眉皱了下,看到纳雅吃得欢……,她还是找归阿让他看着点,吃太多醉了就麻烦。   站起身纳雅她们说了几句话朝归阿他们走去。   本来是在说话的归阿看到吴熙月走来,连忙笑着站起来,精壮的身子映火光折射来几抹亮色,“月,老达已经派几个老人去看看外面情况如何了,别急,芒已经带着族人去帮助啼,相信不用过多久就会回来。”   他们还没有告诉老达他们啼是失踪的事情,归阿生怕女人一时口误说漏了嘴才会抢先说起。   “不是为了啼他们,我是想告诉你纳雅喜欢吃今天我们做的酒团子……”已经有男人让出一个座子出来,吴熙月朝他笑了下便坐下来,“归阿,酒团子吃多了可能会让纳雅迷迷糊糊,你晚上留点心我怕她这么喜欢吹,到了睡觉前还偷着吃。”   本来是想让归阿外面看看,可听到他这么说,吴熙月也就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说了。   老达是个聪明的老人,如果她再提起让归阿去看看情况,也许会想得比较深细……。好吧,就算她再怎么心急也只能忍到蛋痛鸟。   妹纸各种蛋痛忍着,而芒跟啼带着族人翻过最后一个山岭才彻底放心下来;这里就是苍措部落领地了,他们终于安全了……。没有想到狼山的领地竟然就是布阿部落,回来时遇到几个布阿部落族人扛着几只已经被打死的野狼,为了不惊动西玛,克克巫,他们又在树上呆了许多才下来重新出发。   否则,这个时候早就回到部落了。   哈达跟扎泽在后面已经咕嘀了许久,他们是想劝首领芒尽快回本部落去。出来真的有好久好久了呢,笈和还特意吩咐的哈达让他尽快让芒赶回部落去,可现在看着……芒似乎没有一点想要回部落的意思啊。   “还是得跟芒说才行,毕竟这里是苍措部落,就算是芒跟啼的关系很不错,可不能留太久啊。”扎泽小声说起来,生怕走在前面的首领听到他嘀咕,他跟哈达很清楚首领芒为什么还没有回去,不就是因为巫师月么。   唉,让他说直接把巫师月抢回部落就行,用得着这么慢慢来吗?   哈达瞄了啼好几眼,才压低声音道:“芒是要把巫师月带回部落去,啼是不会同意。你看到时候我们几个偷偷把月打晕,再还回部落去?嗯,不能让啼他们知道才行。”   “你傻了啊,月是巫师,你敢把她打晕?”扎泽惊了下,立马反对族人的主意,“不行,不行,我情愿让啼知道巫师月是去我们部落,而不是偷偷跟着过去。”   他们自认为自己的声音够低了,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听得一清二楚。   寒眸里眸色暗沉了少许,啼漠然道:“想不到你的族人胆子大到敢对巫师下手了,芒,这是你的主意?”   “应该说曾经是我的主意,现在么……”芒故意拖长声音,温和的笑容里尽是如狐狸那般狡猾,“现在么我是不敢了,月都是巫师,我只能是请她去格里部落里。”   说完,他回头朝两个还在叽叽咕咕说话的族人半愠道:“你们两个都闭嘴吧,声音大到跟雷一样,还以为我们没有听到吗?”   ……   两个家伙吓差点没直接从山上一路滚下去,眼睛一瞪速度低头不敢再说话。   不过是随意说一句,啼很清楚他不是真心斥责族人,换成是他也不会为这么点小事情斥责族人,冷着声音警告芒,“月不是你们能随便乱来,如果她自己想要去格里部落我绝对不会挡着。”   “她都说了不愿离开你们,怎么可能会愿意过去?”芒一想到女人曾经说过的话,心里尽不是好滋味,怎样才能让她喜欢上格里部落呢?真是一个难题啊。   离部落越来越近,啼的脚步也是越来越快,很快,便跟身后的族人拉开一段距离。上面有他心悦的女人,离开了这么久现在狠不得有雄鹰的翅膀一下子飞到她身边去。   芒只是闪了下神就看到啼已经跑到最前面去了,嘴角压紧也是飞快跑了过去。两个部落的族人见到自已的首领都是那么急急跑着心里都清楚是为了什么,哈哈哈,肯定是巫师月,只有她才会让首领们挂念着。   匡放慢了脚步,嘴边的笑容苦涩苦涩,啼跟芒回来……,月的目光只会停留在他们的身上呢。   “你还苦笑什么啊,只要月在我们部落,我们能看到她就行了。”同样把脚步放慢的伐合重地拍了下匡的肩膀,把眼底里的暗色敛起来,故意笑哈哈道:“过不了多久芒也会回到自己部落里去,别忘记了,啼可以吩咐我跟你保护月呢。”   “芒回到部落后就很少看到月,而我们一直会留在月的身边,……你还苦笑什么呢?”伐合的笑声笑语一下子冲淡了匡心里的苦楚,他这是在安慰匡,也是在安慰自己呢。   好在,这群大男人们不会是一点点事情要放在心上,等到第二天清早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呢。   追上啼的芒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啼突然开口,清冷声色还多了许多喜色在里面,“芒,是我先靠近狼王,你可起程回部落了。”   啼是突然想起芒提起的要求,哈,最后却是他只受了一点小伤就靠近狼王。虽然赢得有些不太光彩,但,他总是最选靠近狼王的。   在重口味原始社会在根本没有什么处女一说,他们在意的是谁赢谁输;更何况之前的约定是谁能最先打到狼王身边去,才有资格最选跟妹纸交配;啼说他最先靠近狼王其实就是说他比芒要强大。   耸肩,原谅首领们偶尔的抽风。   “我们根本没有跟狼群打起来,你那个算什么最先。”芒笑容浅了许多淡淡回了许去,这浑蛋是在说自己不如他呢。“这次不算,你再继续等着月愿不愿意。”   啼嘴角勾起来,寒眸里眸光闪动要笑意直达眼里,“你的意思是这次是要我让让你?”   ……   “让?我还需要你让吗?”芒被“让”字给气到俊颜小小扭曲了下,该死的家伙,他还需要要他让吗?“别得意太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求得月跟你交配!哼,月要是这么容易让你交配到,你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彼此之间太熟悉,所以,很容易知道对方的痛处在哪里。   啼呼吸一滞,眼里的笑容也敛去许多,山洞就在前面他似乎看到有火光在跳动,峻俊露出的温和足把眉间里的冷意溶化,“无论我什么时候跟月交配,……我只要月一直在我身边就行。芒,你说你还能留在我们部落多久呢?”   芒忍了! 71章 看清楚,谁跟谁才是一对!   这次,两个男人都有些不欢而散;再来,两个都是个性较犟,一直到了山洞附近也没有跟对方说一句话。   啼峻眉蹙紧幽深寒眸里荡起少许眸波,回头看了一眼背脊都似乎弯了点的芒,薄唇抿紧抿紧透着寒气。芒,你可以瞧上苍措部落的女人,甚至都可以还回格里部落里。   但是月,对不起,他无法让出来!   山洞前面的火色已经映入了眼帘,啼峻冷神情总算松开许多,没有立马跑出去而是站在树林里目光柔和看着坐在中间的女人,她在跟纳雅低头说话,眉目里的温柔让所有人都喜欢。   吴熙月在跟纳雅说一些怀孕间最好不要跑上跳下会很危险,突如如地,她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久久没有离开。这里,没有男人会用这种胶黏状目光盯着自己人的。   若有所感,她一下就站起身朝着啼隐藏的方向大声道:“啼,是不是你藏在林子里?快给我出来!卧槽!尼玛回来了也不吱一声?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苍措部落的事情呢?”最后一句是为了逼着他尽快露面,马拉戈壁的!要让他做出什么对不起部落的事情下辈子倒有可能。   火堆边的苍措部落族人听到三三两两都不由站起来,顺着吴熙月看去的方向望去;树林里安安静静,只有树叶摇动沙沙响着。老达眯了眯有些浑浊的眼睛,见到堤乌玛那惊喜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堤乌玛,你现在还是我老达的女人。最好少在我面前想着别的男人,由其是啼!他可不是你能想的男人。别忘记,巫师月还在部落里,她才是站在啼身边的女人。”   堤乌玛已经低下头,下颌微敛正好露出只属于女人的娇弱,“我没有想,只是很久没有见到首领,所以想看看而已。老达,你不用提醒我,在孩子没有生下来前我不会离开你。”   一旦孩子生下来后,哼!她一定会努力站在啼的身边去。   她下面没有说出来的话老达又如何不知呢?一个曾经差点成为部落首领的男人可没有那么好骗,他勾起嘴角浑浊地眼里凶光毕露,抬手摸了摸堤乌玛的下巴,冷冷笑起来:“生完小孩后你也未必有机会站在啼的身边,没有看到纳雅她们并不喜欢你吗?女人,乖乖跟我回卜卜山去。这样,你才会活没有痛苦死去。”   口吻里的威胁堤乌玛听到脸色倏地白了下,半响才挤出一丝微笑出来,“老达,我们不是说好以后都留在部落里吗?怎么你还想着要回卜卜山呢?那里的食物越来越少,一旦啼没有送食物过来我们都会饿死。”   “不安份的女人,啼答应过的事情从来不会反悔,这次是因为他跟芒去别的部落有事情才没有赶回来给我们送食物。”老达松开钳在她下巴上的手,朝树林里看了一眼后,才慢慢道:“啼会是一个很伟大的首领,他身边的女人肯定不会是你这种喜欢闹事却一点都不能帮助到他的女人。坐下,另让我再看到你把吃人一样的目光露在月身上!”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看在神种上面没有说而已。堤乌玛肩膀一颤,低下头慢慢坐下来。   纳雅也跟着站起来,四处张望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不由笑起来,戏谑道:“月,你也太想啼了吧。都没有回来呢,等着,也许天亮就会回来。”啼要是回来早就冲出来了呢,还需要等到月开口说话吗?   如果是以前啼肯定会像纳雅所说那样立马冲出来,但这一次,他需要让芒知道月的眼里,心里只有他;而芒在她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男人,并不会引起她的兴趣。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啼并不是完全可以肯定女人心里倒底有没有芒,毕竟……,唉,月还是很喜欢长得不错的男人。以前笈和到部落里来,他甚至听到她流口水的声音呢。   芒走过来可以清楚听到女人的说话,他身子一震眼里随即有一丝伤感掠过。月怎么就知道啼已经回来了呢?而且还是正好朝他们所站的位置看过来。   放哨的老人早已发现啼他们靠近,想到他们都是违背在神灵面前发的誓言偷偷离开卜卜山,在看到啼后一直有些胆怯不敢现身。   “芒,你听到了吧。月,她不会跟你走的。所以,等天亮后你还是先回格里部落吧,已经出来太久了,部落族人都会想念你快点回去。”啼还是不愿意看到自己跟芒之间的关系变得陌生,清冷地声色微微放柔许多,看向芒的目光更是多了许多很少显露出来的兄弟情谊,“你放心,只要月想着要去格里部落看看,我一定会带着她去找你。”   “苍措部落虽然比不上格里部落,可月却喜欢留在这里。芒,你舍得带月离开她喜欢的部落吗?”啼慢慢的说话,眉间里的冷意在每次提到女人的名字时都会柔和很多,“回去吧,别再要让你的族人担心了。”   他的话无不没有道理,芒自己心里也很清楚离开部落这么久也是该回去,可是一想到站在篝火边的女人,他的脑子里想着的全部都是她。用非常非常的不舍……,本来只是感一点兴趣而已,却没有想到一下子就不想离开她。   这种感觉芒其实是很讨厌的,他不喜欢自己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费精力;最后看了一眼女人,目光深深似是要把她的身影一点一点清楚无比刻在心里;胸膛微地起伏起来,可以看出来芒现在的心情相当矛盾。   湿润如玉的俊颜再也难保持一直以来的温和淡雅,眼里掠过一丝对自己的残忍后,芒缓慢着垂下眼帘,对啼淡淡笑道:“好吧,我听从你的建议;离开部落确实够久了,我也该回去才行。”   下面的话让他开口说出来非常艰难,顿了下后深呼吸了口气,芒再才继续用他一贯温和的声音说下去,“不用再等天亮了,啼,我现在就……走。”生怕自己会反悔,芒咬紧腮帮重复了数次,“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   在说服自己的同时,也是在告诫自己把女人暂时放在心里,等有机会再回苍措部落。   啼眉色未色,以芒的个性他不会拖着自己不下决心,就算是再不舍听到他劝说的这番话也会下狠心离开。心里无声无息地笑开了,芒,老巫师早说了,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心里尽管很高兴,啼依旧神色淡冷说着,“你自己决定就好,要不要我派几个族人送你们进入格里部落领地?”   “你这家伙!还真的是想让我快点离开。”芒揉了下额头,很无奈地笑起来,转过身对脸上都露出欣喜的族人道:“我们现在返回格里部落,我的族人们,你们敢不敢在黑暗中闯过危险的丛林呢?”   对哈达他们来说,只要首领芒能尽快回到部落里去,还有什么敢不敢啊!   哈哈大笑起来,大声道:“有什么不勇,我们格里部落是勇敢的部落,没有我们男人迈不过去的困难!”   芒也是笑起来,他的笑声不大,浅浅的溪涧里的泉水缓缓流淌在嘴角边;这些族人是陪着他一起经历许多磨难的族人,他不会让他们失望。月,等着我!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女人,而我也会是你的男人,一个……不会离开你永远忠诚于你的男人。   重地拍了下啼的肩膀,芒目光坚定泛着柔和地光,“女人交给你照顾了,我不想在下回来在她身上发现有一点点伤痕,更不希望会听到你的族人欺负月。哦,还需要提醒你一句,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很麻烦的女人,比西玛还要麻烦。”   说到这里,芒的笑容是变得幸灾乐祸起来,再一次重地拍了下啼的肩膀,带着他的族人没有回头看一眼便离开。   哈哈哈,啼,你想得到月吗?我看有些难呢?有堤乌玛在,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会困难很多很多;你说,月会不会介意堤乌玛的存在呢?哈哈哈,我想是介意的!   吴熙月在听到哈达他们的大笑声后就已经起身朝林子走来,马拉戈壁的!这货还真的回来了!尼玛竟然还跟她玩躲猫猫了吗?槽槽槽槽槽!为了他姐儿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估计又没了……,他还有心意跟她躲猫猫?   浑蛋,是不是想找扁呢?   看到她气冲冲离开的身影,纳雅摸着下巴咂咂嘴对格桑,才满嘿嘿道:“啼要倒霉了,月现在很生气很生气呢。哈哈哈,我猜月一定会拿起她带走的树枝狠狠地抽打啼。”丫的,竟然真是回来了,搞毛放哨的老人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呢?   老男人们泪奔……,他们不敢在年轻首领前露面。   才满的眼睛已经瞪得圆溜溜了,在她心里首领是很可怕的存在,巫师月……她是个女人啊。怎么敢……怎么敢用树枝打啼啊,神灵啊,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啼是首领,他不会让一个女人打到她。   “怎么,你不相信吗?嘿嘿,要不要试试,如果我赢了,在冬季前的兽皮你把我的那份也弄了?”纳雅开始耍起了小心思,嘿嘿,现在部落女人多了两个,卧槽!她以后更轻松了。由其是才满,格桑她们非常勤快,有什么事情都是抢着去做,咳咳咳……就让她们多做点吧。   才满抿着嘴笑起来,“可以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女人敢打男人呢?”能留在部落里已经是神灵赐给她的好运,多洗兽皮又算得了什么呢?   对一个长期被男人奴役的女人千万不要去指望她有多大的抱负,多大的野心。也正是如此,吴熙月才有意让她们留下来。   她才说话,丛林里一下子传来啼闷沉沉的声音,紧接着族人听到他在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藏起来不面面……,唔……”腿上又被抽了一树枝,饶是啼这种皮糙肉厚的男人也痛到嘴角狠地一抽。   “月,你要再用力点打下来,我肯定会很久很久都不能走路了。要不……打后背吧,后背不痛一些。以前,你不都是朝我后背打的吗?”啼俊颜含笑并没有因为女人的放肆而生气,女人冲上来就是朝他身上挥起树枝,嘿嘿,不就是说明她很在意他迟迟没有出去的行为么?   远目,貌似妹纸S的倾向,也就是施虐者。而啼呢有M倾向,也就是受虐者。两者合在一起就组成的很和谐的S&M,哦,真是很和谐的一对,也许考虑让妹纸拿着野牛皮做一条牛皮鞭出来了喽。   才满的眼睛已经瞪到非常大了,巫师月……还还还……还真敢打首领啊。神灵啊,她有胆子怎么那么大啊,竟然真的去打首领了。   “纳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巫师月会打首领?”格桑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胆子比才满要大一点,有惊震过后便向唯一熟悉巫师月的纳雅求问,“我听着啼,好像巫师月以前也打过首领啊。”   纳雅眉梢都扬得老高老高了,“啼只有月才敢打,而我呢,打过黑耶,打过归阿,打过哈巴达,打过……”她掰着手指头开始起说自己打过多少男人,数着数着她现在部落里的男人没有不被她打过的……,除了啼,所有男人曾经都被她打过吔。   她这么一说一数,让还屈服在父权阴影下没有走出来的两个女人吓到面色大变,眼里惊恐流露看着纳雅连呼吸都骤然停下来……。   “咳咳咳……”才满捂住胸部脸色胀得通红通红重重咳嗽起来,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女人敢打男人这样的事情。这要是放在她身上,早不知道被老达他们往死里打了,哪还有命留着回部落啊。   看到都是曾经一起玩过的同伴因为被老达他们瞧上在还没有成年就留在卜卜山,而自己很幸运留在了部落,这么久过去,她早就忘记以前在男人们手上受过的痛苦。而才满她们……却是一直痛苦到现在。   想到这里,纳雅眼眶都红了起来,伸出手臂一左一右揽过她们的肩膀,纳雅声色哽咽道:“不会再让你们受到委屈了,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只要有月在,她一起不会再让男人欺负我们女人……。”   三个女人安安静静抱在一起,老人看一眼后继续吃着烧肉,偶尔眼神会睃过嚷嚷闹的树林;真的很想用什么东西把耳朵塞住,巫师月在……用树枝打首领啼。这让一辈子欺负女人的老人们很难接受。   但她是巫师,他们不敢走向前去教训;原以为啼会出手教训一下,结果却听到他主动说出来要让女人打他的后背……,老人们整个神情都狠地扭曲了下。望天长唉,男人……怎么就变成这么弱了呢?   堤乌玛死死咬住下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啼,那样强大勇敢的男人竟然会愿意让一个女人打,还一点生气都没有,笑声里都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温和,他是在纵容那个女人……,他是在纵容那个女人随便打他!   妒忌的怒火就在她心里熊熊燃烧起来,双手死死地攥紧低下眼帘怨毒地目光似乎要把地面都要戳出一个大洞出来。巫师月,你……你该死!她跟西玛争了这么久都没有得到啼,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把啼占据了!凭什么!   树林里,吴熙月甩掉都抽断了的树枝,气喘息息好久才平静下来,被她揍到左右闪躲的男人正在一下一下抚顺她的后背,夜色里,他清冷地声音里染上的让人心动的温柔,“好了,好了,打了这么久也该消气了吧。我真不是有意藏着不出来,而是需要解决最后一点事情才行。”   这不,芒一走他就准备要走出来的,结果……转过身,在族人倒抽气声音一树枝就兜头挥下,他只是手臂一挡就听到本应该站在火堆边的女人咬牙切齿哼哼冷笑道:“行啊,长本事了对吧,回来都得藏着掩着啦啊……。”   接下来就是直接抽了,族人们一瞧个个都很没有意气偷偷退后退后再退后……,然后都开溜了。   溜了也好,他也不想自己的狼狈让所有族人看到,哼!这群家伙其实是很乐意见到他这个首领被巫师月抽呢。匡离开前分明还[噗哧]笑出来来,是伐合忍着笑捂住他嘴唇拖到灌木里藏起来。   吴熙月总算不用气喘了,顺顺都乱散的长发睨了啼一眼,口气里早就没有火气,淡淡道:“你回来我就轻松了。”说着顿了下来对藏在各处的男子扬声音道:“肉早给你们烤好的,快过去吃。”   男人们从暗处都走出来,可以看出来他们都是在极力忍住笑。   “月,你不让啼跟我们一起过去吗?”男人们很想故作淡然说话,可一想到平时冷冰冰的首领被巫师月打到抱着头脑没地方藏就觉得很想很想笑,说话的口气很难平静下来,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笑出来,让声音显得更为别扭。   吴熙月也知道自己刚才一怒之下让啼丢了面子,哼!男人的面子算个毛啊!   回答道:“你们先过去,我跟啼还有些事情要说……。”要对他说说有关于卜卜山老人们的事情才行。   男人一听笑容就意味深长起来,看向啼的眼神更加是意味深长起来……;哦哦哦,月主动把啼留下来,……除了交配还有什么啊?这家伙真是幸福一回来就有女人抱,他们……可怜哦。   别说是男人是这么想的,啼也是这么想……,听到女人让族人先走而他留下来,心跳骤地停了一拍,然后就是疯狂风[砰砰砰]重重跳起来,完全没有之前平劲有力的节奏了。   呼吸也渐渐转重,看向女人的目光变得深而幽长。   吴熙月指一处让老人们搬到附近的断树,“到这边坐着说。”自己先走了过去,啼连忙伸出手抚住并不太喜欢在夜里行走的女人,薄唇浅浅弯了起来,“走慢一点,别把自己绊倒。”   白了她一眼,丫的,她半夜三更跑都跑过,不过就是几步路而已,火色都能照到这边来呢。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两人一道坐一下吴熙月率先甩开自己的手。这货的掌心喜欢冒汗,她的手心也喜冒汗,两人牵在一起湿潮潮的不是很喜欢。   坐下,吴熙月抿着嘴角轻声道:“卜卜山的老人都已经下来,你有没有什么打算?老达……,我瞧着也是不挺不错的老人,虽然凶狠了一点可确实是一心一意为部落着想打算。你当初为毛要把他们全部走到卜卜山去呢?”   这一点,吴熙月确实不是很明白,按理来说老人人也是有战斗力啊,再者,老达他们并不是七老八十的,不过就是四十出头怎么就算是老人了呢?这在现代还是家里的顶梁柱呢。   卜卜山的老人突然回到部落,这是啼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的是芒告诉他这些老人都听从月的吩咐。眉峰微压清冷如霜的声音敛着一丝沉重,“这些老人……并不算是老人,都是老巫师秘密安排到卜卜山,防的就是布阿部落会偷袭我们苍措部落。一旦部落有难,我们可以一起逃进卜卜山,不让布阿部落族人找到。”   “老达他们在年轻时候都是苍措部落的勇士,归阿应该告诉过你老达曾经还差点成为了首领;呵,如果不是老巫师在他首领仪式上面使了点诡计,他早就是苍措部落首领了。”   啼慢慢说起那段已经消失在长河里的历史,峻冷地眉眼平澜无波很平静地告诉有关于老达他们为什么会留在卜卜山。   吴熙月越听越为老巫师的长远打算而感到敬佩,那样的老人真的是如神一般的存在了,竟然想到如此之远。   “……老巫师看到部落女人一天一天减少,他担心老达成为首领后以他残酷个性也许会把所有女人杀干净。没有了女人,整个部落就没有新的力量诞生,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苍措部落便不存在了。”   “为了阻止老达成为首领,老巫师故意选择一个晚上会打雷会下雨的夜色为老达举行首领仪式。结果,就在老达登上祭台向神灵发誓时,天下一道闪电雷电劈下来正好劈到老达身边的一棵树上面。”   “那是神灵发怒,不让同老达成为苍措部落首领;最后,族人都反对起来,生怕为背神灵的意思让灾难降临我们的部落。”   吴熙月听到这是,双眼微微眯了下。老巫师……牛掰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没有啊!瞧瞧,都能算出什么时候打雷闪电,刮风下雨鸟。嗯,这个她也可借鉴一下。   巫师嘛,就得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刮风,什么时候变天才行;嘿嘿,不用说她知道,天朝地姑娘们都知道呢,实在是太简单了嗷。   嘎嘎嘎,她改明天也要神神叨叨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下雨才行;这一次,吴熙月没有想到她的留意却是挽救了许多许多原始人类的生活,为她在原始社会贡献中又添上重重一笔,供后代世人瞻望,创造一个又一个在那个时代如同神话一般的奇迹。   后世称她为最伟大永远无法被超越的巫师。   啼的眼神里充满对老巫师的尊敬,每次提到老巫师峻颜里的神情都是显得虔诚,“老达看到神灵示警后不得不放弃首领之位,之后,由堤乌玛,堤尔雅,多扎央的父亲成为了部落首领。”   ……吴熙月有些迷糊,这么说来老达没有成为首领还是在啼成为首领之前了?也就是说哪个时候啼还很小?   好吧,苍措部落历史确实很传奇,如果有可能她想她会把这些已经消失历史直实记录下来。麻痹的!如果真有一天她穿越回现代,这些原始部落恩怨史也够小叔喜欢到嘴巴都笑咧到一边鸟。   “老巫师自己也没有想到新上任的首领竟然比老达还要残酷,以前表现在他面前都是假像,正好几个部落都请邀请老巫师去居住,最后,老巫师就自己选择了一个山峰单独居住起来,而我,也是那个时候随老巫师去了山洞。”   似乎要提到些什么往事,啼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淡冷平稳的声音出现波澜,“后来就是芒,锐,阿蒙,丹郦一起跟老巫师居住,随着我们长大,最后只剩下我跟芒还留在老巫师身边。”   说到这里,吴熙月基本上是把苍措部落几十年的历史摸清楚了。   心里更加肯定以老达现在的年纪肯定不会再跟啼争首领之位了,心里中重石落下,便对啼笑道:“既然老达还是你上一任首领之前有过可以成为首领的机会,现在他年纪也大了,更加不可能跟你争首领之位。而且,我可以肯定,老巫师让老达留在卜卜山对神灵起誓不出随便回到部落,肯定是想着让你在部落里成为一名没有人可以撼动你首领之位的强者。”   “而且,我还要告诉你,老巫师放在老达他们山洞里的神石是一种很伤他们身体的石头,在我们那里叫做陨石,这并非神灵赐下来的石头。”挠头,尼玛怎么跟他解释什么叫埙石呢?纠结了少许,吴熙月决定还是让陨石保持它的神秘性。   远目,谁叫老巫师已经经把埙石神化了呢?再说,在古代,人们往往把陨石当做圣物。比如,古罗马人把陨石当做神的使者,他们在陨石坠落的地方盖起钟楼来供奉。匈牙利人则把陨石抬进教堂,用链子把它锁起来,以防这个“神的礼物”飞回天上。伊斯兰教圣地麦加也有一块陨石,被视为“圣石”。在一些文明古国,还常常用陨石作为皇帝和达官贵人的陪葬。   如此,她把陨石说神秘一点是人之常情啦。   “这种石头有分好,有分坏。其本上坏处便多,而老巫师给他们的陨石就是坏石头;上面产生的东西已经让老达他们失去了可以跟女人交配的能力。而且,我需要告诉提前告诉你一声。”吴熙月看到啼寒眸里掠过一丝了然,不由暗忖:尼玛这货不会是早知道陨石有什么坏处了吧?   难道说是……老巫师告诉他的?   啼看到女人脸色微沉看着他,眼帘很浅的垂下来;老巫师死去前就告诉他,等他成为首领,并得到族人拥戴后,老达对他就再也没有威胁了。看来……就是神石起了作用。   失去跟女人交配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成为首领。   眸光闪了下,他问道:“只有老达一个人没有办法再跟女人交配?还是说……所有老人都已经不行了?”   果然!这货知道神石对老人们的伤害性。不由的,吴熙月心里暗地颤了下。啼……,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男人,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麻痹的!跟芒就是一路货色啊!   “嗯,所有老人都已经没有办法再跟女人交配。唯一离陨石比较远的就是老多吉,只有他现在还有一点点能力,但也不行了。”吴熙月可以认同老巫师的做法,但真心确得这种事情做得不太厚道,让一个只有四十来岁的男人失去性能力,马拉戈壁的!这要在现代也是件好痛苦的事情啊。   更何况,在这样的年代里他们是以自己的雄性力量而自豪啊。   啼的眼神愈发幽深起来,深深的眸色就如大海那般深暗让人无法看究他心里在想什么,良久,他淡然而问:“既然如此,为什么堤乌玛还能怀上神种?她的神种是谁的?老达的吗?”   这正是吴熙月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是老达的小孩,但……这是一个不被赐福的孩子。经过陨石带来的伤害,尽管老达最后让堤乌玛怀了神种,小孩生下来……一点是有残缺的。所以,我提前告诉你,看看怎么把这种事情压下去,别引起族人慌张。”   女人生下有残缺的孩子在这种思想封闭的时代,不亚于是一记重弹砰地炸响在部落里。他们会为这样的孩子降生而慌张,而害怕。会认为灾难已经开始了,所有族人都会得到神灵的惩罚。   啼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他眉心随着吴熙月的说话已经深深紧锁起来;看了一眼前面笑声朗朗的族人,啼抿直嘴角似有尖锐地冷意在嘴边渐渐隐去,“如果生下来是有问题,我会直接杀了她们……。”   她们……包括了堤乌玛生下的小孩。   吴熙月闻言心里划过不忍,眼睛微微闭起有水珠从眼角边很浅地滑落,在啼没有发现前她抬手抹去眼泪,低下头平静道:“小孩肯定是有问题的,我知道;处理的时候你……你别告诉我。”   马拉戈壁的!她会受不了的!但却没有办法阻止,在这么残酷的时代,有残缺的小孩是没有办法活下去,不如……不如……,不是她心狠啊,不如在他还没有懂事前就算了吧。   心里揪得痛,堤乌玛干了坏事情却让她的小孩受罪,难道这就是佛所说的因果有轮回吗?   “我们过去,纳雅在叫你了。”啼没有再说什么,身为首领他是不会为了一个受到神灵惩罚的小孩而影响自己的决策,堤乌玛有多心狠他太清楚了,绝对不能把她留在部落里。   老达他们……既然已经没有办法再在部落里威风起来,也许把他们留下来也是不错的主意。最少,他们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消失,可以留下来保护女人。   俩人从树林里走出来,热闹的人群时出现半刻安静;主要是卜卜山的老人看到啼都有些显得不太自在,嗓门不由低了下来,最后……变成了沉默。   吴熙月瞧了一眼啼,丫的,这货的王八霸气倒是越来越大了,甩开他的手提醒了句,“别跟老达他们的关系闹僵,老巫师安排他们留在卜卜山这是苍措部落最后的退路;啼,别辜负老巫师的一片心愿。”   卧勒个去啊!到现在她总于明白为毛会把老人们留下来,尼玛其实是预防未来嗷!老巫师,改天她一定要拿束花朵到你坟头前献花致敬。   啼摸了下她的头,顺顺的发丝触在掌中,心里腾起一丝异样来,“放心,我不会跟老达他们起争吵;以前送食物到卜卜山去,老人都是欢迎我。你去跟纳雅他们坐,我去跟老达说说话。”   “离堤乌玛远一点,哼!她要是摸到你哪里,麻痹的!你就准备让我剜到那里的肉!”吴熙月看了眼坐在老达身边的女人,在见到啼准备朝老达走去,她眼里明显一亮时,心里特么不是滋味起来。   悲催的!好男人真TMD是从来不缺女人掂记。   啼笑起来,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温柔重重看着女人,削薄嘴唇弯出来一道好看弧道,“有了你,我的身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这一点,我会永远保证。”他站在她的眼前,梭角分明的俊颜淌着只为她绽放的温柔。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为他的女人撑起一片安全天地。   没有过份的情意绵绵,反而让吴熙月感到很实在。   深看了眼这们冷傲孤清却给人又是盛气逼人的男人,哪怕他在笑,也会感觉他强势;嘴角也是噙出笑意,笑眯眯道:“相信你说到做到,去吧,去吧,别粘着我了。晚点还要跟你说别的事情,嗯,等睡觉的时候再说。”   于是,啼的小心肝又很不争气[扑通扑通]跳了下,明分紧张得不行还能蛋腚好,“好,晚点再说别的事情。”离开时,脚步激动到小小打了个趔趄。晚上再说……,神灵啊,晚上是不是就是交配了?   啼一路激动着离开,吴熙月看了他背影,暗暗咕嘀了句:都累到走路都走不稳了,要不,还是明天再说吧。   男人们在说些什么这些都不是女人们该关心的事情,吴熙月坐回去后,纳雅就对才满笑嘻嘻道:“怎么样,我说啼是不会打巫师月的话,哈哈哈,他也没有这个胆子敢打呢?哼,敢打月,月就跟芒逃了喽。”   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吴熙月看了纳雅一眼,问的是格桑,“纳雅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欺负你们?格桑,你们别老让着她;这货不能让,一让就得瑟了。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她又准备偷懒了?”   咳……,其实让让纳雅也没有关系,但是怕格桑,才满有意见,她还是得好好意思意思一下才行。   “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就是……”对巫师格桑是敬畏的,由其是巫师月离自己这么近,格桑紧张到口齿都不利索起来;一抬眸见巫师月在笑眯眯看着自己,格桑直接让嘴里的烤肉给呛到……。   吴熙月囧了……,她没有这么可怕吧,真犯不着每次跟她说话就像是小白兔遇上大灰狼这么苦逼吧;清清嗓子,妹纸把声音放得更低更柔,“你说出来,纳雅要是又欺负你们,我给你们欺负回去。”   “喂喂喂!什么叫我又欺负她们啊。”纳雅已经笑着哇哇叫起来,“月,你可不能偏心哦;我才没有欺负她们呢,只不过告诉她们男人没有什么可怕,该打的时候照样打!别把他们当回事,你要越害怕男人们就是越喜欢欺负女人,你要是胆子大他们反而害了你,不敢欺负你。”   吴熙月挺认同纳雅这翻话,她是有些大女人思想,所以,一直认为男人不是用来宠的。下颌微点,对两个明显又被吓到的女人们道:“这点上面你们要向纳雅学习,现在你们已经不在卜卜山,老人们也不敢再欺负你们。以后啊,把腰板挺直了,偶尔对男人们发发飙完全没有问题。”   两个长期习惯生活在男人们拳头下的女人可不敢这么做,肩膀小小缩紧,一脸的惊慌失措。   “也不是让你们从明天起就强势起来,慢慢来,只要你们别对男人过份伺候就行。”吴熙月也不指望她们的思想是能一天两天能改变的,笑容一直是温和友善不会让她们产生抗拒,“吃烤肉,晚上睡觉你们不用再睡外面了,睡到山洞里来行。”   想到堤乌玛,这个女人似乎一直以她不习惯离开她们俩人为借口,接着她们硬是睡在外面呢。她打着什么主意吴熙月并不想知道,麻痹的!肯定没有什么好主意。   嘴角抿了下,提醒才满,格桑,“你们不要再去问堤乌玛,她喜欢睡外面就让她睡外面。用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打霜,你们睡外面很有可能会生病。”   俩个女人飞快看了一眼,笑抿着嘴角点头,“好的,谢谢巫师月……。”   “我也该要谢谢吧。”纳雅硬是凑到中间,俏脸笑意满满。   才满脸上露着还是拘紧的笑,轻声道:“我都答应把是你需要清洗的兽皮洗干净了呢,就不用对你说谢谢了吧。”说着,她能鼓起勇气对纳雅眨眨眼睛,露出一个调皮笑容。   四个女人相处非常愉快,而堤乌玛时不时隔着老达把目光落在让她想念很久的男人身上,啼,这才是她喜欢的男人。如果当初不是堤尔维干了坏事情,她怎么可能会被留在卜卜山陪着这群又老又丑的男人呢?   现在,她回来了,一定不会再把啼让给别的女人!   啼完全无视女人频频送来的情意,峻颜微冽一直在跟老达说话,“巫师月的意思是想让你们留在山洞里,可我想,我们还是按老巫师的安排;毕竟,布阿部落不存在,老巫师说了,布阿部落在没有灭亡前,卜卜山里必须要有苍措部落族人们在。”   翻过卜卜山便可以绕过莫河走到外面去,这是老巫师年轻时候发现的秘密,这件事情只要他知道,连老达都不清楚。   月的提议是很不错,但不能真断了苍措部落的退路,一旦部落遇到危险卜卜山就是女人的逃离危险的地方。嗯,还是要听从老巫师的安排才行,月那边,他晚上再回去说清楚,以月的聪明一定知道其中的重要。   堤乌玛先前听到啼说到老人们留在山洞里,脸上不由喜悦起来。可欢喜还没有过去,又听到他说还是按老巫师的安排,她心里重地沉了下……,老巫师的安排……是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肯定是一个不好的安排,最少,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好的安排。   老达已经不是那个年轻时候有野心的男人了,他知道自己老了……,在卜卜山一时听了堤乌玛的怂恿冲动之下便回到部落。在回部落的路上他都没有后悔自己的冲动。   女人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她说:老达,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的神种想想吧,现在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神种,想想你年轻时候多么厉害,这个孩子一定也会很厉害。老达,难道你就不想替孩子争一争吗?只要你再次成为首领,等孩子长大后他就可以坐在你给他的首领之位上了。   这是让老达非常心动的劝说,在此之前,堤乌玛也劝过他许多次,但没有一次像这次那么心动。他已经失去跟女人交配的能力,不会再拥有小孩,而堤乌玛在他还有力气交配前怀上了小孩,隐隐的,老达认为这是神灵在给他机会。   于是,晚上他就跟所有居住在卜卜山的老人商量,结果,得到许多老人的支持。这就样,他便离开的卜卜山,冒着违背神灵面前发的誓言,背负着有可能会受到神灵惩罚回到了部落。   一直到了部落他都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直到……直到看到巫师月,那个胆子大到男人的女人,说话时的冷意让他都有些害怕。由其年轻男人们提到她是巫师,老达便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有个能留住巫师的首领,会是他可以打赢的吗?不会,这不会的,他是输定了……。   既然输定了他还留在部落里做什么呢?等啼说完,他便笑着回答,“你既然都回来了,我们这群老人肯定会回卜卜山。老巫师说过,我们也许会成为苍措部落最后的希望……,还是回去吧。”   堤乌玛一听老达竟然是没有点反对同意再返回卜卜山,整张脸一下子变冷许多。低下眼帘看着柴火跳动,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老达,既然你不愿意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就别怪她心狠了!   卜卜山,她是绝对不会再回去!面对一群老去的男人,还不能交配的男人……,她怎么会想再回卜卜山呢?   想着,两眼睛是水泪汪汪,泪眼要流不流的噙在眼眶里,委委屈屈隔着老达把目光投到啼身上去;他难道没有看到自己坐在这里吗?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她一眼呢?是真的没有看到自己吧。   啼被妹纸吩咐的,是无论如何也会再去正眼瞧堤乌玛;哦,就算没有吩咐,他也不会去看一眼缠上去就难脱身的女人。目光落在篝火上面,一旁边有人递来一块烤肉熟的肉,则头看了一眼也是卜卜山的老人。   啼朝他微微点了下头才对老达道:“嗯,不过既然出来的就在部落里多留几个太阳升起,再多带些食物回去;下会再去卜卜山估计需要很久了。巫师月把加米拉杀死,而我们的族人跟格里部落族人联系也杀死了一些布阿部落男人,我想,过不了多久克克巫会带着西玛跟我们决斗。”   “老达,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女人们就交给你们保护了。”啼眸色淡淡告诉老达前眼他们部落的困难,老达能主动提出要回卜卜山,……老巫师的担心也已经不存在了。   再有,他需要看到堤乌玛生下的小孩会是什么……,回到卜卜山生下还不如就在部落里生下,至少月在这里,她是巫师可以化解神灵降下的噩运。   老达听到啼要让他们再多在部落里呆几个太阳升起,眼里瞬间迸出喜悦,嘴唇动了下就是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你比上任首领有胆量多了!当初他看到老巫师提出要把我们安排到卜卜山去,还想着暗暗杀到我们呢。该死的浑蛋,最后要不是我们留在部落里,他的女儿们早就死干净了。”   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扫过坐在身边眼睛一点都不安份的堤乌玛,呵,这个女人比她阿姐堤尔维更难对付,老巫师暗中告诉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堤乌玛带在身边,这一带就是带到她都怀了神种。   男人说话,女人是不敢随便开口;堤乌玛胆子虽然大,但还是挺怕老达。见到啼似乎还是没有看到她一般,不由急了,身子往前一挪,却没有看到老达早就发现她的动作,嘴角勾出一丝没有情感的冷笑,他手里握住一根拨弄柴火的长树枝,女人双腿朝前一步,长树枝就往柴火里一拨挑。   堤乌玛被火苗烫到当场惨叫了一声……,一小截烧得好旺的柴木炭一下子迸溅到她的腿上面,烫到她双腿一缩惊叫起来。   老达趁机对啼说道:“女人受伤,我去照顾她。你去陪巫师月,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有她在部落里我相信我们苍措部落会越来越大。”   他是一个从来不夸张女人的男人,让他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月,你的本事已经让老人们信服了。   哪怕是堤乌玛这么闹腾一下啼的目光也从来没有看她一眼,站起身微笑了下,淡冷的声音听上去缓和而动听,“月,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她的本事连格里部落首领芒都要佩服。”   “所以,这么厉害的女人你一定要抓紧得到手才行,被别的男人带走……,你会很后悔。”老达以过来人身份好心提点年轻的男人,在他的眼里,啼是一个很厉害的首领,但还是需要老人们提点才行。   老人的建议啼一向是放在心上,微笑着点点头便在堤乌玛幽怨眼神里转身离开。从来没有想过要别的女人什么关系,所以,他从来不会把目光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月,是他的女人,他不想让她伤心。   看着男人没有一丝留恋离开,堤乌玛的脸色也不知道是因为烫痛才扭曲呢,还是因为没有得到关注而气愤到扭曲起来。   老人很快就从老达嘴里得知他们可以不用很快赶回卜卜山,一高兴起来在吴熙月眼里,他们就像是一只硕大无丝的大猩猩在围着篝火跳着很简单的跳舞;虽然很简单但很容易让人兽血沸腾啊兽血沸腾……。   年轻的男人也很快加入了跳舞里面,有几个年轻男人还大大方方跑到格桑,才满面前笑意盈盈邀请她们加入其中。   吴熙月看着心情特么地微妙起来……,卧勒个去啊啊啊!他们……他们在邀请女人们跳舞之前是不是把管子给撸硬后才过来的啊。噗……,兽皮裙已经撑到随风飘扬了嗷。   太TMD有视觉刺激鸟。   她才这么猜测完,就听到身边的牛掰猥琐重口味指着一个兽皮裙撑得比较高的年轻男人对才满,格桑道:“你认为这个家伙能力更强一点,你们要不要试一试?”说着,她嘴里吹起一记长长口哨,嗯,落在吴熙月耳里,这是一记调戏男人们的黄色儿口哨。   果然,就听到纳雅色眯眯道:“嘿,德阿,把你的兽皮裙撩起来让女人们看看你的够不够雄伟。”   噗……   吴熙月差点没有喷出口兽血沸腾后多余出来的兽血出来……,雷滴嘎嘎啊,纳雅是一姐啊!猥琐中的一姐有没有啊!   叫德阿的的男人咧嘴一笑,全然不感到害羞,然后……他真干了。   眼珠子一向锁鸟很准的吴熙月只瞧了一眼,卧槽!果然很雄伟,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哩。抹把脸,顺便把都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抹回去,蛋腚蛋腚,她得蛋腚啊。贞操观对原始人来说跟浮云一样,她可不能表现太过矜持鸟。入乡随俗啊入乡随俗哈……。   再次看了一眼后,吴熙月提出很中肯的看法对格桑,才满道:“确实不错,你们可以试试,不过……,你们确定两个人一起搞定他吗?”噗……,她又重口鸟!尼玛果然是近黄者随更黄啊。   “啊,两个一起?不用了吧,又不是没有男人。”纳雅很惊讶说道,指了下另一个男人,“这个也不错啊,喂,乌拉也很好啊。我瞧瞧比德阿是大还是小……。”在她伸手去撩起男子的兽皮裙,吴熙月嘴角狠狠地抽了下……,一姐果然是一姐啊!好黄的威武彪悍嗷。   格桑都站起身准备跟德阿走时,才满突然间脸色变白,一下子拉住格桑的手,嘴角不可微地朝某处呶了下,格桑也是微微变了下脸色重新坐了下来。   最终她们没有跟两个年轻男人们过去,从来没有自己挑过男人的她们还是不适合这种一下子完全跟以前生活不一样的日子。她们的懦弱不是一日养成,要改到还需要一段时日才行。   纳雅为她们感到惋惜,叹道:“真是好可惜,他们两个瞧着都挺不错。你们不应该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我的话早就扑上去了呢。”   妹纸沉默之,你丫的……还以为人人像人啊。   她不知道的是啼在她身后已经很久了,就在她开口说德玛的还不错时啼就已经站在她身后了。俩个女人就是因为发现首领啼就站在她的身后才没有跟年轻男人离开,她们……还是别太放肆了,惹怒了啼也许会一气之下把她们重新赶回卜卜山。   纳雅起先也没有看到啼,谁叫他过来后就慢慢蹲坐下来呢;也只是一下子而已,吴熙月感觉到才满她们突然间变紧张起来,便回头看了一眼,一看就看到啼跟狼狗一样蹲坐着,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啼看了一眼女人,尔后才冷幽幽开口,“我跟德阿比起来,谁大谁小?”   呃……?这是毛问题?吴熙月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倒是纳雅在这方面一向是很精明,眼珠子一转溜就明白啼说的是什么了,顿时是捧着肚子笑得花枝缭乱,“哈哈哈,啼,难道你对自己的很没有信心吗?哈哈哈,要不要把德阿叫过来一起比比看。”   吴熙月……明白了!   额角一下子刷下数根黑线,一脸扭曲道:“你的……要大上几个尺寸。如果说德玛的是这个,你就是这个……”她先竖了下小手指,然后再比了下大拇指,如此大小之分,这货应该明白了吧。   “我的才这么小?”啼可不知道这种对比,看着吴熙月比划的手指冷冷地眉峰不由一挑,最后,颇为意味长远道:“月,我的应该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大,如果你不相信,我想我们可以试一试……。”   吴熙月:“……”马拉戈壁的!这货是在调戏啊!   调戏往往有了开始,便没有结局的;等到柴火熄灭热闹的山洞外面恢复平静,山洞里面也只是短暂的响动后也很快平静下来,不用多久便有男人们呼噜声传来。啼还没有睡,他被月赶到小溪边洗澡去了。   等啼兴致勃勃返回山洞等着跟女人交配,看到女人睡觉的面孔一时傻了眼。也就是说……今晚他完全是自己想多了?月根本是没有一点想要跟他交配的心思?啼抬手小小捶了下额角,轻轻叹了口气躺下来,手臂伸去把女人力度温柔把她抱在怀里。   再忍一忍着……。   次日,吴熙月一夜无梦醒过来,身边的兽皮已经凉了,抱着她戳了她一夜的男人早早起床开忙碌起来。山洞里例旧只有她跟纳雅还有睡觉,习惯比男人们还要早起的格桑,才满早就到从林里捡了干柴,现在阵在外面钻木取火。   吴熙月走出山洞就能看到她们俩个头挨着头说着话,视线随意一扫却有了意外发现。   看着前面两道身影,眼神一下子冷沉下来。嘴角抿紧她绕过才满往站在树林边缘的俩个人走过去,卧槽!她要是晚醒来十分钟铁定看不到他们俩个在干毛!哼,还说不会再看别的女人,尼玛现在算毛算毛啊!   吴熙月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起来,她确实想过要跟啼好好过着的,前提是建立在不会穿回现代去。这样的男人足够强大,也足够吸引女人的主意,这也是她比较担心的事情。   尼玛才去了一个西玛,又回来一个堤乌玛。   卧勒个去啊!这是逼着她放弃啼么?   好在,妹纸不是一个只看表面的,她走近过去要亲耳听清楚堤乌玛挡住啼是要说些什么话才行。   啼是属于走着走着就被人挡的那种,他没有想到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还如此敏捷;因为早从吴熙月嘴里知道她肚子里的神种有可能是有残缺便不在像面对纳雅那么小心慎谨,她伸手一挡,啼顺势侧身,硬是不把目光正面看向堤乌玛。   “啼,你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我是堤乌玛啊……。”堤乌玛很善长这种装柔扮弱,说一句话那就是声音千转百回,让人听着直觉这女人好可怜,“你看看,你这么不久来我看,我在卜卜山一直在等你,可你一直没有过来。我想下来,正好老达说要下山回部落,我没有阻止他便一起过来了。啼,我好不容易从卜卜山回来,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呢?”   吴熙月在一旁听到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丫的,也太会装了吧吧吧!槽!   这边堤乌玛还在低声抽泣说着,“以前我们玩得多开心,你还帮我掏过鸟窝。难道你都忘记了吗?我一直都忘记,一直在卜卜山等你回来接我。啼……”她怯弱弱伸出来,似乎受了天大委屈急需要人安慰安慰。   啼抬了下避开她的动作,然后转过头第一次正眼看着她,看了良久后,他抿着嘴角淡漠的声音直让人心惊,“我认识你吗?”   吴熙月:“……”尼玛!这句太有杀伤力鸟!心里头一下子松了口气。就冲这样一句话,她也会相信啼的。哈哈哈,好样的,不惭是姐儿瞧上的男人。   不过……,还有一个男人没有回来了啊。哦,不对,是还有好几个男人没有回来。   芒……哪里去了?   悲催的芒,妹纸到现在才想起他。   堤乌玛没有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等来了却是这样一句话,直接让她愣住在原地,眼睛里的泪水都忘记流了下来。他说……他不认识她了?   怎么可能!明明这前他送食物上去的时候还见过她!   只是一个愣神,啼已经拧着特意给吴熙月打来的野野拿去溪水边清洗。堤乌玛……,小孩生出来的那天就是她必须死的时候的。   男人冷酷起来休想会让女人改变他的主意,更何堤乌玛肚子里的孩子是让神灵降罪的,啼不会处理也会有别的男人出面处理。   吴熙月已经返回山洞把酒团子拿出来准备放到太阳底下再晒干一点,昨晚来了睡意没有等到他就睡了,呆会要跟他说一下才行,把酒团子先做个试验看看才知道能不能醉倒一头野猪。   看了眼不过五十来个的团子,吴熙月认为这里估计就是醉倒一头野猪的份量。 72章 蛋痛的时候到来   啼把野鸡洗好,内脏用树叶包好便从小溪回来,就看到女人手里拿着非常宽大的树叶,里面似乎还包着东西;把野鸡给了族人,吩咐了句:“用树叶包好,再用泥巴包住包面,月喜欢这样吃。”   他对妹纸喜欢吃什么记得很清楚。   男人接过野鸡,咧嘴一笑便大步迈起去做泥巴鸡,嗯,巫师月说这个是叫花鸡,其实他们认识叫泥巴鸡更好听一些呢。   “月,你手里拿着什么?”啼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女人手里的东西,很轻,还有一点酒香味传来,打开一看是搓成像是泥巴团子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用来储存到冬天吃吗?”   吴熙月从树叶里拿出一个酒团子凑到啼的鼻子边,“你闻闻,这是什么气味?”野猪会吃吗?她有些担心啊……,这些发起疯来连老虎都要怕的大块头虽然说是吃杂食,但这酒这玩意它们是没有吃过啊,……真担心不会吃。   “酒香味,倒是挺好挺的。里面你还回了松籽,草籽,真打算到冬天吃吗?”松籽晒干后可以储存很久,女人们最喜欢留着它们到冬天坐到火堆边吃,没有食物吃时男人们也会吃这些松籽。   吴熙月把团子放回去,眉头微微拧起来笑道:“你不是跟我说能不能用迷糊水来捕捉食物吗?直接用酒水应该没有动物会喝,我试着用这些松籽,草籽跟果皮酒渣混在一起,然后再晒干,看看动物会不会吃了。”   好吧,她把要求退后,尼玛醉不到野猪但愿可以野兔什么的醉倒。然后,也许她还要把把野兔子圈养起来,用野菜喂养到冬天。   一直没有见过他们是怎么把多余的食物储存到冬天,……没有盐巴直接把肉类储存能行吗?会不会发臭生虫呢?嗯,呆会她应该还要跟纳雅一起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储存食物才行。   啼自己已拿起有酒香气味的团子,张嘴尝了一口,眉梢微地挑了下便笑道:“应该是可以,就算是野猪不喜欢吃,兔子这类的小东西应该可以吃。要不,等会我带你去试一试,看看野兔子吃不吃?”   嘴里全是迷糊水的香味,唔,倒是挺好吃的。   “你们拿去试吧,我要跟纳雅去储食洞看看,我看到你们天天狩猎,只有没有打到猎物才会到储食洞里拿食物出来,我吃着好像味道也没有怎么变化。”吴熙月确实不太明白他们是怎么把肉类储存好,虽然有一点变味但还是能吃的。   月以前的部落难道不储存食物的吗?所有储存食物的方式都是一样啊。啼眼神微微闪了下,薄唇弯起挽出记柔笑,“吃不过的肉我们都是先放到很通风的山洞里吹干,等太阳出来后我们再拿出来晒晒,等到肉全部硬了就可以收起来等到冬天再吃了。”   在原始社会,由其是深居在丛林里没有办法获取盐巴的原始人类,他们储存肉类用过风干,晾干,晒干三步骤把肉类储存起来。   吴熙月一听便知道自己把肉类储存想得太复杂了,有些不太好意思道:“我们哪里一般不储存肉类,冬天来临前就算是要储存肉类都会有用大量盐巴腌制好才行。很少有族人用你们说的这种办法储存肉类。”   无语,在现代确实没有这种不需盐巴就可以把肉类很好腌制保存下来,没有盐巴腌制肯定会发臭起臭蛆。   听到女人提起盐巴,啼的眼神一丝暗涩掠过;月以前的部落真是大啊,竟然有那么多的盐巴用来储存食物;老巫师说过,只有靠近大湖边的部落,生活富足的部落才会有多余的盐巴储存食物呢。   眉心轻地皱了下,月已经济很久没有吃到过盐巴了,也许……他要派人去布阿部落换取点盐巴回来才行。只有布阿部落的首领才会留一点盐巴到冬天自己吃,现在是西玛为首领,她会不会肯呢?   这个决定他没有告诉吴熙月,直接导致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部落一触即发的紧张关系最终由西玛堤乌玛两个女人成了引火线,一场大战很快就要开始;而现在,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他抬手摸了摸吴熙月的长发,微微地笑里敛着不为人所察的苦涩,“月想吃盐巴了对吧,再等等,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吃到盐巴了。”看来是需要提前猎一头野猪回来才行,用一头野猪换一次盐巴,就算是西玛不同意,克克巫也会同意。   而在布阿部落却发生了件大事情,西玛在清点储食洞的食物时发现好几个储食洞的食物全部消失了。   她满脸怒火指着族人戾气喝起来,“这些储食洞里的食物全部都是你们负责保护,该死的!你们竟然全部偷吃掉?”她现在站着储食洞其实是祭祀那晚芒率领格里部落男人偷去的,一直没有人发现直到早上西玛突然想要吃到棕熊肉,才派族人过来取。   首领的怒火让男人噤若寒蝉,低着头半响都不敢回话。这个储食洞离老库的山洞最近,当初把食物储存在这里就是老库的意思,再说了,老库早说过没有他的命令男人都不能靠近这里。   现在食物没有了……,怎么会怪是他们偷吃了呢?   被首领误会的男人脸上闪过不平,部落里的食物还需要偷吗?每天族人在领地狩回来的食物足够族人吃饱肚子,还需要把用来过冬的食物偷吃掉?   克克巫弯着腰仔细看了储食洞附近,闪烁着阴暗的眼睛眯了一会才起身走过来,“西玛,这里已经许久没有族人来过了。你看看这边,先把情况弄明白再向族人发火吧。”女人就是喜欢冲动,这一点克克巫相当不满意。   对巫师的话,西玛还是听丛的。她走过去站在洞口顺着克克巫手指的方向一看,双目骤然收缩;这里长出好几丛新草出来,如果说是族人溜进山洞偷吃食物……,新草绝对会被他们践踏。   也就是说,这些食物肯定不是最近失丢,而是……已经被偷去很久很久了。   这个发现让西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起来,刚才她还没有查清楚就对族人大吼大叫,这下……真是恼火!根本不是族人偷去,而是被别的人偷去了。   “这些新草长势不错,应该还是在老库没有死前储食洞里的食物就被偷走了。西玛,这不是族人的问题,而是老库自己没有保护好食物;毕竟,这个储食洞只有他能随便进出,其他族人都不敢靠近。”克克巫嘴角压紧,对西玛刚才的处理并不满意;女人成为首领本来就是让族人难接受的事情,而她现在却喜欢随便对族人发脾气。   哼!愚蠢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会有男人站出来反对你成为首领!   好在,西玛并不是那种自己错了还死咬着不低头的女人,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山洞,转身对脸色都不佳的族人轻声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生气没有看清楚就朝你们发火,对不起,下回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   无论如何她肯认错就已经很好了,克克巫眼里露了一点笑容,他对族人道:“去看看别的储食洞,不能再出现食物丢失了;我算了一下,第一次落霜很快到来,丛林里的食物会越来越小,我的族人们,你们要抓紧在落霜前再弄一些食物回来。等到了冬天,族人一起坐在最大的山洞里,吃着熟肉,看着女人,你们就觉得一切辛苦都很值了。”   有克克巫在,西玛不得不承认她省去很多麻烦。由其克克巫真的是说到自己不插手部落事情,他还真的不会插手。除了有一点让她到现在都很难接受外,别的,确实让她很满意了。   族人很听从巫师的吩咐,没有再因为被首领误会而生气,对西玛笑了笑后便一起离开。   等他们一离开,克克巫的脸色就沉冷了下来,接过西玛的手强拖着她往山洞里去;这女人虽然认错了,但他可不能保证回回都像今天这样把族人情绪安抚下去。是不是最近他放松许多又让她开始乱来了?   西玛一见巫师阴到可以挤出水的脸色,心是一颤便想挣扎离开。   “西玛,你要再动我会干到你走路都走不稳!”把她扯进山洞里,克克巫目光发冷盯着想要逃跑的女人,嘴唇冷冷动起,“把兽皮裙脱了!最近我一直在山洞里炼制神粉没有出来管你。很好,才这么几个太阳升起你就敢随便教训男人们了!你是不是忘记男人们的力量会多强大了?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成为首领就可以在部落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这样的克克巫才是她熟悉的男人,西玛嘴唇发着抖,想到克克巫在交配上的手段整个身子都发起抖来,“巫师,你……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女人,部落里的男人都会让着我,你你……你每一次都……”   “怎么?每一次都没有让你爽到?”克克巫一下子揪过西玛的头发,力度适中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西玛漂亮的脸孔就在他的眼帘之下。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让他每一次看到都有种很强烈的冲动,一种想要毁掉这张年轻漂亮的脸孔。   女人,你该老实才会!不要每次跟他在交配时露出对他相貌的在意!她越如此,他就越想弄坏她。   西玛掰过揪紧头发的大掌,闭紧的眼睛把深深的狠毒掩住,再睁开眼晴里面已是泪水涟涟,“巫师,你每一次都弄痛我了,你需要向别的男人学习如何取悦女人才行。”   她想让克克巫对自己好一点,却没有想到克克巫的个性已经完全扭曲起来。   兽皮裙【嘶拉】一声扯掉,克克巫直接将她的双手反扣到她头顶上面,狠狠往上一拉,身子已经倾身过去,阴森森的口气似乎是要把西玛一口吐进肚子里,“西玛,女人是用来取悦男人。想让我取悦你?行,好好看着我怎么取悦你吧。让你记住,女人成为首领有多难,你不珍惜我给你的机会,我是要好好取悦你才行!”[取悦]二字咬得为极重,落在西玛的耳朵里让她骤然感到阵阵凉意,害怕就像河里掀起的水一样狠狠拍打她。   “不要,不要……”看到他的脸凑近来,西玛全身开始挣扎起来,脑袋左右摇晃拒绝克克巫的亲吻。该死的男人!你给她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亲手杀了你!   当一阵刺痛传来,西玛全身痛到绞紧起来……,闭上眼睛心中狠意已经多到让她没有办法再忍受得住。   储食洞里传来西玛痛苦的叫声,克克巫听着这样的声音更加兴奋起来;很好,他就是喜欢听到她的求饶声!这样才他觉得自己也是个男人,而不是女人们看到他面具下的脸孔,便会吓到尖叫起来。   那个女人……,除了那个女人看到后没有尖叫,目光很平静扫过他的脸孔完全没有女人的尖叫声。还能站在他面前脸上露出笑意,声音也很温柔跟着他说话。西玛,你怎么就不知道像那个外族女人一样呢?   我这么疼你,你为什么还是讨厌呢?   动作更加凶猛起来,山洞里的西玛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大,不是愉悦到,而是在生生受着折磨。山洞离部落族人活动的地方很远很远,没有人会听到西玛的惨叫声,也许,就算是听到男人们也只会笑一笑走开。   他们会说:哦,瞧我们的巫师多厉害,让西玛这么厉害的女人都受不了。   女人侧是酸溜溜道:西玛真有本事,成了首领不说还让巫师这么用力伺候着,她简直太有好运气了。让神灵赞赏的女人……,真是让她们妒忌。   对西玛来说,这是一场折磨;对克克巫来说,这是一场很兴奋的事情。他的体力相当强大,与他的身格完全不相同;直到山洞外面传来男人慌张的声音,克克巫才停止对西玛的折磨。   “巫师,西玛!我们最大的储食洞里的干肉都没有了!神灵啊,是不是有什么恐怖东西跑到我们部落里来了?”男人没有靠近山洞,曾经有一个族人冒失打落巫师跟西玛的交配,到现在还躺在山洞里没有办法起来。   是巫师惩罚了男人。   西玛的身子抽搐得厉害,陌生的感觉让她没有办法立马回答男人的话;克克巫看到她脸上的痛苦,还有……对他能力的屈服,心情一下子就高兴起来。就算他的相貌毁掉,他也有办法让西玛屈服。   “你先过去,我跟西玛很快过来。”克克巫很重力拍了下西玛的臀部,那怕是这么兴奋的事情他的目光也是阴寒森冷,“把兽皮裙穿好跟我去储食洞看看,这一次先放过你;西玛,你给我记住了,布阿部落的首领不是这么容易当的,我不希望看到有男人站出来反对你;更不希望我的神种出生后失去最好的地位,乖乖听话,我会让你成为运气最好,永远得神灵眷顾的女人。”   西玛趴在地面很久才缓过口气,她咬咬嘴唇一直等到自己眼睛里的恨意没有了才敢抬头看向克克巫。该死的男人!迟早会死在她的手上……。留给她的是克克巫的背影,穿兽皮的西玛听到他对外面的族人阴冷冷说话,“最大储食洞是谁在看护?”   他的声音阴冷到让西玛从心底里害怕,也让男人低下头双腿都有些发抖,抖擞着声音细声回答,“是是是……是阿乌在看,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是被野狼咬死的,就是山洞里面。他身边还有一头野狼的身体,也被他打死的。”   克克巫目光一沉,野狼……野狼怎么会跑到储食洞里来?还咬死的阿乌。   “把阿乌的身体抬出来埋了。”是西玛稳着声音开口,这一次,她还能很好站稳没有让自己倒下来。克克巫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的兽皮裙,眼里是一逝而过的冷笑,她竟然这么快就站起还能很好走路,……看来晚上他再需要用力很多才行。   他的眼神相当放肆,由其目光里含着的深意让西玛一个闪神绊了下脚。   没有再去看她,克克巫走到男人身边,“多派几个男人去附近看一看,野狼是不会主动偷袭族人,更不会跑到储食洞里咬死族人。除非……”克克巫脸色倏地阴冷很多,整个人都透着森森寒冷。   除非……有男人误杀了母狼,惹得公狼报复。   西玛忍住想要逃离克克巫的害怕,她几步追上来抿紧嘴角道:“看看储食洞里有没有野狼们的身体,最好看看有没有母狼的身体。该死的!祖辈们早就提醒不能猎杀母狼,也不能猎杀发春期的狼群……。”   她能一下子找到要点,足说明西玛还是相当厉害。不然,男人们也不会对她成为首领没有一点反抗,主要是西玛身上有他们可信服的本事。   克克巫很清楚他选中的女人并非只是一个享受的女人,在族人们面前他从来不会对西玛做出过份亲密的动作,看到她暗暗咬牙跟上来眼里的阴冷总算消去了不少。女人,总是要得到教训才会乖下来。   走去最大的储食山洞,这里储存着几乎可以让布阿部落族人不用饿肚子过完整个下雪天的食物;西玛过去正好是族人们抬着阿乌的身体出来,她眉心皱了下,艳丽的眼睛闪过一丝冷笑。   阿乌,可是克克巫身边比较厉害的男人;他是绝对忠于巫师,不会背叛。好几次,她都有意示出可以跟他交配的意思,他却拒绝了。呵,活该死去!   “肩膀上咬了一口,大腿上咬了一口,身上血液流干死去的。”族人们看到首领西玛,巫师走来,脸露悲痛告诉他们,“晚上我们就在附近,并没有听到阿乌的呼叫。”   这是让族人很惊恐的事情,他们都在附近放哨,没有看到有一只野狼进入山洞,可是……却从里面拖着一具野狼的身体。还有,许多的食物也不见了,突然间全部消失……。   克克巫看了一眼忠于他的族人阿乌,毁掉的半边脸边一下子抽了好几下;他翻开阿乌低下头,看到他嘴边有几个很清楚的手指痕迹。对西玛招招手,“你过来看看,也许会清楚为什么族人没有听到阿乌呼救了。”   忍住不耐烦,西玛走过去一看,淡漠道:“是让人捂住的嘴角,阿乌才没有办法开口呼……”倏地停了下来,西玛眼神一凛对族人厉声道:“阿乌跟谁在一起?给我站出来!”   这一片的储食洞是由几个男人们一起放哨,阿乌是克克巫派来的族人,是谁那么大胆敢把阿乌害死!   西玛现在认为阿乌被野狼咬伤并没有死去,而是有族人进来看到他受伤好残忍地杀地他;是捂住他的嘴角,让他没有办法呼叫直接死亡。   男人们闻言还不知道首领为什么要这样问,几个放哨的男人都站出来齐声回答,“阿乌一直就喜欢自己呆着,我们很少跟他说话。晚上他要求自己睡在储食洞里,我们也没有跟过去。”   也就是说没有一个族人跟阿乌在一起了。   克克巫,西玛两个都不由同时皱起眉心,哪会是谁捂住阿乌的嘴巴阻止他呼叫呢?   山洞里的野狼身体也跟了出来,这只狼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就像是自然死亡一样。拖出来,狼的嘴角里流出一条条血涎,弯弯延延流了一地,到现在都没有干涸。克克巫阴着脸示意族人把狼身体放上来,双分掰开狼嘴一看……。   阴沉地眼里闪过惊讶,这头狼的獠牙全部碎掉,狼首有狠狠撞击过。目露沉思,他闪身走进储食洞里,凉凉的储食物飘着各种肉气的气味,并不是很好闻。隐隐的,还有狼尿的躁味。   他围着山洞转了一圈,目光便锁定在一块沾着血的石头上面,走近抬手将血渍拭了下,放到鼻子前闻一闻,没错,是狼的血味。这是头过来寻找母狼的公狼,却因为母狼死去,在咬伤阿乌后直接撞死山洞里。   这里还有许多狼的脚印,其中还有一个族人的脚印……,这是克克巫很不解的,怎么还会有族人的脚印存在呢?难道说是有族人故意带着野狼到储食洞里来杀死阿乌的?   这个念头让克克巫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会有族人能与野狼相处呢?就算是有,他肯定是知道的。是他多想了……,把念头扫开克克巫看了一眼已经空荡荡的储食洞,看来这里是不用再放肉类的。   野狼们是很聪明的家伙,偷过一次肉类后以后都会再来偷。需要让西玛通知男人再重新寻找新好位置开凿储食洞才行。   西玛吩咐族人把阿乌的身边拖到树林子里烧掉,在原始社会里,人类会认为被狼死咬的族人最好是放火烧干净,这样才是把狼留在部落里的气味去掉。在他们观念里,狼是最有报复心的动物。   “有谁最近打过野狼回部落?”克克巫走出山洞,阴寒目光扫地族人们,眼里的寒意让男人都低下头不敢直视。他半边脸被火烧皱,眼脸还有些往下扯翻,这样的克克巫就算没有生气也足让所有族人害怕。   下面安静的一会,有男人怯弱弱道:“阿乌他们……他们打杀过野狼回来。就是……就是那晚上有许多狼叫声,阿乌他们比试谁先到狼就可以得到塞古丽的交配,然后他们就杀了几头野狼回来。”   西玛闻言,已经冷着声问起来,“他们是不是杀死了一头母狼?”男人们猎杀野狼是正常的事情,但克克巫却突然问起来……,由不得她不多想也许这一次是因为族人误杀母狼而引来狼群报复。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塞古丽应该很清楚。因为男人杀到野狼后是到她的山洞里去了,西玛,你可以去问问塞古丽。”   “阿乌他们杀回狼我们只看了一眼,没有看清楚是公狼,还是母狼。”   族人开始不安起来,他们都清楚母狼的重要性;神灵啊,一定要保佑没有杀死母狼啊,不然,部落会遭到许多野狼的报复。到时候……到时候所有族人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西玛见到族人开始不安起来,她抬了下手威信十足道:“我跟巫师不过是随便说一下,你们不用慌张。”走到已经死去的野狼身边,她按了下野狼扁扁肚子,安抚起族人来,“这头野狼应该是饿坏了才无意闯到我们的储食洞里来,阿乌被它咬伤后敢自己一开口引来更多的野狼所以才捂住自己的嘴角没有发出声音来。”   男人听到她解释脸上不安稍微缓去一些,西玛眼帘微动嘴角抿直继续说道:“很可惜的是,他没有等到族人过来救起他,到最后死去。至于食物为什么失踪了,这肯定是外族人干的坏事情。他们没有本事猎到食物过冬才溜进山洞里把我们的食物偷走。”   “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我跟巫师会查清楚。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太阳不错可以去准备晚上吃的食物了。”   西玛似乎给出一个很好地解释,也不知道男人们有没有听过去;等到族人离开后,她对克克巫很冷漠道:“我要去找一下塞古丽,巫师还是请回自己的山洞继续炼制神粉吧。”   说完,她不再去看克克巫拖着自己酸痛的双腿一脸倔犟离开。克克巫,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割下你身上的肉全部喂给野狼们吃。   这样的西玛……才更让他感兴趣呢,没有追过去便回到他自己的山洞里;过不了多久,有族人传来消息塞古丽告诉西玛,阿乌他们几个男人确实误杀了一只母狼,还是一头怀着狼崽的母狼。   过来告诉克克巫的是西玛最为信任的族人,一个身体很矮小,四肢格外壮实的男人。   得到消息后,克克巫气到在自己山洞里摔掉无数东西,有野兽的头颅,有人类的头骨,还有许许多多看上去阴森恐怖的东西。   布阿部落因为阿乌他们错杀母狼而陷入前所未有的惊恐中,还好,知道阿乌他们杀死过野狼的几个男人知道,其他族人们还是不太知情。塞古丽害怕公狼会找上她,要求男人一定要留在山洞里。   这样一来,让男人们更加占尽的便宜。   他们在部落里防狼,而吴熙月则是跟着啼他们进入秘林里,酒团子丢到丛林里尼玛是一个上午就拧回来十三只大胖兔子,这下让妹纸是信心倍增。马拉戈壁的!终算在食物上面又成功迈出一大步鸟。   而在离开部落前,吴熙月吩咐老达他们去老巫师曾经居住过的山洞给她撬些石头回头,一定要是老巫师山洞里的石头才行,别的都不行。   能给部落做事情老达他们是非常愿意,二话不说就在吴熙月他们出发去秘林子的第二天便带领几个力气还不错的老人前去。现在,留在部落里的男人是有少有老还有女人。   达到苍措部落前所未有的热闹,嗯,应该是啼成为首领后前所未有的热闹。   每一天男人们都会听到纳雅跟西玛的闹热,也会总听到才满,格桑被纳雅逼到哭笑不得的无奈声音。年轻的男人很喜欢这样热热闹闹的生活,私心里都隐隐不希望老人们再重返卜卜山呢。   吴熙月一路跟着他们过去,秘林子离部落相当相当的远,难怪啼每次过去最少需要三到四天才能回来。身上背足了干肉,不再需要停下为吃烧肉还耽误行程。吴熙月的体力在不知不觉中尼玛也牛掰了好几个层次。   这货走了一天后竟然只感到小腿有一点点痛而已,别的……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啼看到女人不再像刚来部落那么娇弱,心里也是非常开心。老人们常说女人只有身体强壮,才会有力气生更多更多的小孩;月现在这样子,啼很欣慰地滴:生许多许多他的小孩都不成问题了呢。   这几天啼的心情一直都不错,主要是因为妹纸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他关于芒的情况。   卧槽!要问个毛啊!如果芒有危险啼这货肯定会去救他,再说鸟,哈达,扎泽还有几个格里部落族人都不在,丫的!肯定是都回格里部落去了。   嘴里不说的妹纸心里还是挺郁闷的,你说这几个男人怎么就没有跟她打声招呼就离开呢。唉,叹气……,少了美男在身边尼玛各种提不起兴致哩。   “月,还要走快一点,我们要翻过这座山晚上才能休息呢。”匡爬到一棵树上面,笑容满面对靠着树缓气的妹纸哟喝起来,芒没有在部落里,嘿嘿……月跟他说话的次数都多了很多呢。   妹纸旁白:因为你也是帅哥,好以慰集她无聊地生活。   吴熙月甩了甩脚,仰起头朝上面一眼……,眨了眨眼睛;嗯,最近她的福利似乎多了许多,总会看到一些形状很好看的“鸟儿”在头顶上秀啊秀的。总算,找到一点生活乐趣所在了。   长约是15—17厘米,海绵体充血状况下大约有20到25厘米。啧啧啧,这个的尺寸是挺可观的,但……苦逼的是,这不算是大鸟,只能算中鸟。真正威风凛凛的大鸟得数啼,这货正常情况下就20厘米,噗……充血后尼玛起码高达28厘米以上。   雷滴嘎嘎啊,尼玛这要做成标本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女狼们眼睛呢。   蛋腚掐断目光,吴熙月笑着眼睛色眯眯笑道:“匡,你的兽皮裙底下有一只小蜜蜂在飞啊飞,它在说:我要采蜂蜜呢。哈哈哈,小心你蘑菇头上的蜜被它误摘啊,哈哈哈……。”   那个笑声是很清悦,但真的是好猥琐!   匡俊脸一红,一下子把兽皮裙收紧一点从树上【吭哧吭哧】爬下来,男人们一见他那害羞的模样,由其是早就在纳雅身上开过荦的男人是放声大笑起来,“哦哦哦,看看我们的匡啊,让巫师月取笑到吓到差点没飙尿呢。”   “错!不是飙风,哈哈哈,他是兴奋到差点没有喷……出来。”【喷】之一字格外钅肖魂,妹纸很中肯地认为,他们说得太对了!匡越红着脸,妹纸瞧着越乐呵,多纯情一男娃啊,这要在现代尼玛都绝种了嗷。   啼看到女人拿着匡取笑起来,嘴角也是划过笑意。他是走在最前面,看到女人似乎有些累了,手攀住一棵树,身子再朝下几个纵跃,人就已经稳稳当当落在吴熙月面前。   弯下腰对着吴熙月道:“来,我背你上去。再翻过这里前面有我们上回用树枝搭建的树洞,如果没有遭到野兽破坏,晚上我们可以睡在那边。”   脚确实有些累了,尼玛走了整整一天啊……。泪奔,没有车的原始社会就是这么滴苦逼,她已经努力让自已适应这样的原始生活,结果,还有离预想中的差许多呢。   老实扑到啼宽阔厚实的背上,丫的,自从她的里衣被狼王一爪子撕破后,她现在就是拿半块兽皮打补丁一样把前面补起来;衣服早就失了颜色,再加上一块兽皮,卧槽!她现在绝对就是个活灵活现的原始女人。   脚穿兽皮鞋,腰系兽皮裙,还好这里的男人没有随便窥视女人秘密花园的习惯,她穿着兽皮裙倒也挺自然;唯一有点不好就是太阳一大,以兽皮的保暖性,热得她下盘直流汗水。   啼背着她在手上掂了掂,似乎比以前有份量了,声音微清淡淡笑道:“身上长肉了,胸部也好像大了一些。月,再多吃些肉,很快可以像纳雅那样强壮有力了。”最满意的还是女人胸部变大,等到下一次结果时让纳雅给月采些可以让胸部慢慢变大的果子,女人胸大会更好看。   提起胸部,妹纸也认为自己的变大了些。   穿越过来缩水到A,现在……丫的,总算又恢复到B鸟,不过,貌似是B+,穿到都破洞的内衣已经勒得有些紧了呢。   但是,让她变成像纳雅那样强壮……,卧槽!还是算了吧!她可不想手臂长肌肉,大腿内侧也长肌肉!又不是健美小姐何必把自己弄得跟男人一样呢。嘴角撇了下,妹纸哼哼道:“像纳雅那样有什么好处?你丫的不是说抱着我软软的舒服吗?我真要成了纳雅那样,嘿嘿,你不觉得你其实是在抱着个身体小一号的男人么?一身硬绑绑的肉,摸着多难受。”   这个确实也是,晚上抱着女人睡很软很舒服,有一种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真要像纳雅那样,啼嘴角抽一下……,真是像女人说的那样等于抱着个男人睡呢。遂,啼笑起来,“嗯,以后走路还是让我们男人来抱,走路也会让女人变得强壮起来。”   “又不是经常走路怎么会长肌肉,多走走路还增强体质呢。得,说了你也不懂,看着脚下都下山了。眼睛看前面,不许总回头看我!”已经到山顶,再沿着山脊下翻过去就可以到达上回啼他们搭建好的树洞里。   她提醒啼的同时,眼睛四处张望;人类最古老的粮食会不会已经存在她身处的原始社会里了呢?小麦是很能饱肚子,冬天来临直接吃小麦粉做的大饼,再坐在火堆对吃着烤肉,卧槽!那日子过得滋润。   当然,还是需要有足够的兽皮御寒才行,她可不想直接冻死。   对这样的山岭对啼来并不是很险要,丛林里树木高大太阳光只能照在树叶上面,反面地面没有办法晒到,长期下来树林子里落叶厚厚灌木矮小,穿梭在林内并不需要太费力气。   不过,也需要防着一种东西才行。   吴熙月没有发现男人们突改变了去路,当她听到身后传来【唰唰唰】有什么东西从树叶里滑过,下意识抬头一看,就见要树叶枝桠齐刷住下压倒。【扑通】一声,游走在树叶枝桠的巨蛇掉下来,吴熙月吓到后背一惊,手指甲也深掐进啼的肩膀肌肉里。   “快快快……快走。有蛇……,卧槽!那条蛇都盯上我们了!”巨蛇没有掉下来,而是长尾一勾勾住树叶,整个蛇身笔直笔直拉长,并没有看着吴熙月他们,是妹纸的心理作用而已。   啼他们是早发现有巨蛇在树上盘着才特意绕开走,听到她害怕到发抖的声音后,男人们都哈哈笑起来,“月,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好怕;只要你不去打它们,才不会被大蛇缠上呢。”   吓得不轻的吴熙月其实并不是怕蛇,而是被巨蛇之大给惊骇到;比起森蚺这些生活在原始时代的巨蛇不知道要大多少倍,蛇身粗大足足有一个小孩体圆大小嗷!丫的,真没有见过这么粗大的巨蛇。   讪讪笑两声,吴熙月对自己翻了个白眼,丫的,少见多怪了吧。   这样的巨蛇是很少存在,最少吴熙月来到苍措部落如此之久也是头一回看到巨蛇现身;一般来说,这些爬行动物都是隐藏在暗处不会轻易露面。倒是狐狸,野狼,长角鹿,野兔,野鸡比较常见,野猪,棕熊,老虎这一类比较凶猛的也挺少见,一见生活树叶更为茂盛的丛林里。   莫河一带穷啊,杀一头就足部落十来口族人吃上好几天的野兽少见,尽是一些小东西窜来窜去。   吴熙月瞧着心里都发慌,难怪部落储存不起食物嗷,尼玛每天就是些小兔小鸡的,对这些大胃口的族人们来说简直就是塞个牙缝而已。真要储存起来,十天半个月就是那么十几只吧。   可没有存热乎,一旦部落里遇到些什么事情需要男人们去处理,几天下来都没有办去去狩猎,硬是把存起来的肉类又吃干净。   真是个穷到让她都想吐吐槽的丛林!   翻过山走趟过一条小溪便来到啼他们之前搭建好的树窝,还好没有被野兽撞坏,窝进去还是可以睡觉。对男人们来说树窝损坏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可对吴熙月来说……,尼玛眼前就是两棵比较矮小的树上面搭一些树叶……,然后就是树窝了?   噗……,这算毛的树窝啊!就是头顶能遮遮露水而已,四周还是个空的啊!   对原始人类并没有建筑天份,想在外面弄一个比山洞要舒服点的睡觉场所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吴熙月是不敢这样睡的,由其这附近狼嚎比较多,在没有生火的前提下她是绝对会这样睡在如此简陋到让她蛋痛的树窝里。   “你们再去找一些树枝回来,然后多扯一些草藤回来,我把树窝弄安全一点。”吴熙月都不想坐在所谓的树窝里去,而是直接吩咐男人办事情。马拉戈壁的!她得做个草藤树枝帘子才行!   又让男人们给她折了三棵树叶青郁的小棵回来成三角形搭建,多折些灌林回来把三面挡住,等到男人把草藤抽回来后吴熙就在草藤上面插上许多松柏枝,然后缠着三角形树蓬屋缠绕两面。   男人体力很大,手脚也是相当灵活干些这些笨重事情基本不用花费多大力气。草藤把三角形两成缠好,只有一面是进出口;吴熙月看了一眼最为简陋的树屋,拍拍手表扬男人们的领悟能力,“不错,不错,这样才算是真正树窝呢。”   男人看着好奇怪的树窝,心里面其实是在暗暗咕嘀这个会不会在睡着的时候一下子倒塌?   啼也担心这个问题,他特意抬手把三棵用来固定整个树窝的松树用力踹了好几下,咦?挺稳的完全踹不倒。   “可以安心睡觉,不用担心树窝倒塌。”见证过后,啼对一起而来的族人淡淡说起,“里面宽敞,除了留放哨的在外面,其他族人都到树窝里睡觉。”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对原始人类说是到该睡觉的时候了。   男人见到连啼都没有把树窝踹走,完全相信这树窝是安全不会倒塌。匡冲进里面,高兴道:“里出也很舒服呢,不怕睡觉时会有野兽闯过来。有什么动静我们很容易察觉。”   “也不想想是谁想出来的办法,巫师月呢!她的办法一向很不错!哈哈哈,以后我们要出去狩猎不能回来,就照着这种办法搭树窝。”在外面狩错过夜其实男人也挺担心会不会在晚上睡觉时遇到危险,一下情况下他们选择在树上睡,很少说搭建树窝。   之前他们特意搭建树窝是想到以后还要过来看野猪的情况所以才多花了点力气,现在看到吴熙月让他们搭建一个更加安全的树窝出来,虽然前面没有感觉有什么好处,等啼用力踹过后就知道树窝有多坚固了。   吴熙月对他们笑道:“这种办法是挺不错的,以后你们外面可以搭建。”现在,她还没有想到这种树窝成了人类搭建房子最初模型。   有了树窝,两面又缠了草缠,进出口还有会男人轮流放哨妹纸总算可以放放心心睡觉了。男人外出打猎是不会想到带着兽皮走的,他们会认为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万一把兽皮丢在外面就太可惜了。   吴熙月本来是想带着兽皮走的,结果纳雅很惊讶道:“月,你还要带着兽皮走吗?你会不会到时候把兽皮忘记拿回来?”她那样惊讶模样让吴熙月直接放弃带着兽皮走的想法。   马拉戈壁的!她还是别搞特殊吧!再说了,又不是没有在外面过夜,没有兽皮照样睡呢。   要保持明天的体力,啼晚上难得老实没有在妹纸身上摸上摸下,而是手臂揽过她倒头就睡着。一起出来的男人也没有向以前在山洞里睡前还要说会黄色笑话,都是倒头就睡。   在外面狩猎,他们从来不会干出让自己体力不支的事情出来。晚上是储存力量的时候,他们相当重视。   走一天路吴熙月扒在男人身上也是很快就睡过去,等到她醒来竟然已经是重新朝秘林走去的方向。丫丫的,她也睡得太死了吧……,尼玛被人背着走竟然都没有醒来!   她只是动一下啼就已经知道,“天没有亮起来我们就出发了,等太阳高升一点就可以赶到秘林里,等太阳开始下落在才是野猪喜欢出未的时候,我们先把果酒准备好,只等野猪们过来吃就可以了。”   因为要赶在野猪觅食前把果酒渣弄好,必须得在天亮前还没有就要发出。   匡他们身上背着好几个竹罐,那里都装着她忍痛割爱拿出来果酒。尼玛啊!果酒酿出来她自个都没有好好品偿倒是先让野猪们给偿先!唉,现在是饱肚子为老大,别的都不算毛鸟。   好在男人们目前对酒不是很感兴趣,认为拿出来也没有关系。不过,听说迷糊水是用来猎杀野猪,他们的眼神嗷嗷放亮。卧槽!难怪布阿部落总会猎到那么多食物,原来主要是靠迷糊水帮忙啊!   吴熙月可没有让他们美下去,直接很平静地打断他们的美梦,“我这次不过是用来试试看看能不能猎杀到野猪,千万不要抱太大希望;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希望。”   悲催的是,自从她以巫师身份在部落生活后,她需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让苍措部落族人认为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那怕她说现在就要去把布阿部落一族灭掉,估计族人也会相信有这个可能。   巫师,原始社会里是至高无尚的地位,位等同于神灵……。   吴熙月一见族人都那种亮晶晶的眼神表达压力山真TMD大!逼得她是不成功便成仁!咬咬牙便是均出六竹罐酒水带去秘林。顺便在老人手里借了一根长獠牙。   秘林这一边是稀少有人类出现,这边没有什么值得部落族人追过来的食物,都是一些水鸟之类的小东西,谁叫这里一片小平地呢,没有野兽会傻到来到一下子可以发现他们踪迹的地方来。   再来,所有男人们可没想过自己有本事猎到在天上飞的鸟儿。等吴熙月他们一行人到达后,匡他们一下子就敢大声说话了。   吴熙月看了一眼四周都是水草茂盛的地方,呵,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大型湖泊,等湖水干涸后就是一片水草相当盛长的小平地。啼指着水草长势最好的那里,峻六冷地眉梢间都是笑意,“趟过这里便是秘林子,我安排的几个族人一直在前面看着进野猪群。”   说着,他把手放到嘴里吹出一记长长口哨,很快,水草深处传来几声悠扬的口哨声。   草丛拨开,三个男人顶着一头杂草叶跑了出来,看到啼他们就是哈哈大笑起来,“总算来了,你们再不来,我们几个快要憋死了!”   “有什么好憋死的,等我们把所有野猪都弄回去,你们就不用再憋着呢。哈哈哈,告诉你,卜卜山的女人都回来了,你们回去只要有本事,绝对够你们爽!”   跑来的三个男人之前也是见过吴熙月,不过离上回见面已经有蛮久了呢。乍地看到有女人跟过来,虎目瞬间瞪圆许我,半响才摸着下巴道:“我真觉得自己好久好久没见过女人了,月……,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真不好意思,确实不知道尊驾是谁……。   匡一脚踹在男人的小腿上面,笑骂道:“月是我们苍措部落的巫师,你啊,什么都别想,回去追卜卜山回来的女人吧。”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月是我们苍措部落的巫师,啼不早就先说告诉我们了吗?”男人挠了下头,把杂草从蓬松松的头发里拿出来,便没有再多别的话,“啼,这次过来是准备要把野猪都猎回部落吗?已经长肥许多,完全可以猎回部落了。”   这些男人是上回祭祀结束第二天跟着啼一起把野猪赶到秘林子的男人,啼他们没有一直到秘林子,而是让三个男人赶着其中一头领头的公猪走后,便带着剩下的族人重回部落,不然,也不会是天黑后就重新赶回山洞次日又带着族人前去窝头山采桨果。   野猪群里也会有一头领头公猪,只要小心驭赶领头公猎别的野猪会跟上来。   吴熙月走了一天半路就明白当时啼并没有跟着一起把野猪赶到秘林子来,这三个男人也太牛掰了吧!可以赶着野猪群跑到这里来放养。   “有没有野猪逃跑?”这是啼比较关心的事情,逃跑一只野猪对部落来说等于失去三个太阳升起的食物,这要在下雪封山时三天食物又可以保证族人活三天呢。   男人一听立马嘿嘿道:“有我们在,野猪怎么可能会跑吗?每次野猪群想要渡过水草离开,拉木就在这边学大猫叫,撒尔拉就学棕熊吼,我在前面把领头公猪又赶回去,这些野猪听到大猫,棕熊的声音老实到一点都不敢再冲出水草。”   “走,我现在带你们去看。月,你小心一点,水草里有许多小蛇,不过没有毒,我们都吃掉许多了呢。”男人走时突然加了句,吴熙月黑了黑脸……,丫的,不说她估计直接好大胆跟着一起穿过水草鸟。   看出她有些担心,啼照例弯下腰,清冽声音里夹着让三个男人都很惊讶的温柔,“都到这里再让蛇伤咬就不太好了,等会还需要你忙码。我背你过去,没有多远很快可以走出水草丛。”   穿过水草丛就是秘林子,野猪就是被驱赶到这里靠着吃水草养膘。   三个留守在秘林子的男人看到他们的首领啼竟然这么温柔对待女人,下巴都差点要惊掉。神灵啊,这……这是他们的首领啼吗?他可是芒一样可恶的家伙呢,从来只是拒绝女人,那有说主动去背一个女人啊。   郎玛部落首领的女人在见过啼一次后,情愿放弃外面大部落的好生活也要跟啼一起呢。   那么一个胸大又好漂亮的女人啼都没有瞧一眼,月……,他竟然看上月了。这真是一件让他们怎么也没有办法想明白的事情,他们没有在部落里是不是发生了许多情?   还说,卜卜山的女人们……怎么也回到部落里了呢?   心里一大窜疑问的男人没有在这种时候问出来,他们分得清事情轻重。眼前是要把野猪猎回部落要紧,别的事情,嘿嘿,等回部落再问明白都可以。出来这么久,是真想快点回部落,抱不到女人,看着女人也好哇。   水草丛里确实有许多小蛇,小虫,还有……水蛭,男人们有时候一脚踩到还是稀泥里,吴熙月都能看到这东西从他们脚步上滑过;等到走出水草丛,他们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吸在脚上面的水蛭给拿掉。   让她发囧的是……男人们皮肉太厚以至于这些水蛭一点血都没吸到。   “看,现在野猪群都在这个林子里。”男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嘴角微微抿了下才道:“现在还早,它们还不会跑出来觅食。”目光顺利扫过族人背着竹罐,随意说了句,“怎么把竹罐都带着走?”   回来他的是族人们神秘微笑,“呆会你就知道为毛我们带着竹罐走了。”眼神偷偷瞄了眼似乎是寻找什么的女人,又轻轻说了句,“这是巫师月酿出来的迷糊水,据说不用男人们废力气就可以捕到野猪呢。”   ……   逗他们三个玩是吧!   瞪了回答他们的男人一眼,转而是问啼,“是现在进去?还是等一等。”   “不急,看看巫师月怎么安排。”啼看到吴熙月打量秘林子,抬手一下示意族人暂时别说话,以免打断她想事情;在这上面,啼还是很相信妹纸的,他也跟族人一样认为没有她办不到事情。   囧……,把妹纸想得牛掰鸟。   吴熙月打量了下四处,便对留守看管野猪的男人们问道:“平时野猪喜欢从哪个方向出来,觅食的地方是固定的?还是到处分散没有什么经常去的地方?”一般来说野猪是喜欢在一个地方拱土,而四周便是它们觅食范围,这是猪的习性。   “有啊,我现在带你去看。有几头大野猪很喜欢在一个地方觅食,周边灌木被它们獠牙全部拱出来。嘿,这群傻东西不喜欢换地方,要一直把土全部拱出来才会换新的地方。”   有固定觅定的地方就行,“我们先到野猪不去的地方,啼,按照我在部落里交待的吩咐下去。我们要赶在它们觅食前把猪食给煮出来……。”没错!今儿她煮一回猪食,然后再把酒渣团子,果酒混到猪食里去。   马拉戈壁的!看在她辛苦煮猪食的份上尼玛好歹也吃上几口吧吧吧……。   所谓的野猪群……其实一共只有七头。是让啼掰着她手指数出来的,丫丫的,害得她之前以为是有好几十头呢。七头……怎么着也要放倒个一半吧!   在没有大铁锅下煮猪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莫河一带从来不钻竹子,而这里更是竹林成荫。如果不是啼提到秘林子的竹子非常大,她也许还真不会想到把竹子劈开煮猪食。   之前在离开部落前就分开好的,男人放下竹罐很快各自做早就安排下来的事情。   前过不过半个小时,野猪喜欢吃的草叶,草籽等东西都寻了回来,吴熙月拿起大獠牙把这些草什么的都剁碎点,加了水全部放到巨大形竹子里生火煮起来。   竹子非常耐火烤,等到里面的东西全部煮到冒起水泡泡吴熙月树枝搅拌几下,不错!很香了……。咳,是真的很好。   此时,离野猪群觅食的时间差不多了,把果酒掉到猪食里搅好,让男人全部拿去野猪出没的地方。   等猪食放开没有多久秘林子里就传来了【哼哼哄哄】的声音,……吴熙月整个人都绷紧起来。阿米豆腐,一定要给面子吃啊!   ------题外话------   真不知道取什么章节名…… 73章 神奇的女人,给力的狼王   天色渐黑,秘林子里【哼哼哄哄】声音渐渐微弱了下来,手里冒汗的吴熙月在兽皮裙上面擦了擦满手汗水,对眉目清冷的啼轻声道:“是不是都醉倒的?我怎么听着没有什么声音了呢?要不要出去看看?”   啼拍了下她后背,一只长脚蚊就拍死在他掌心里,还有几点鲜血,嘴角弯起来有着笑意,“再等一等,还有几头野猪没有倒下去。你听,这边还有野猪在走动的声音。不过应该坚持不了多久,声音很乱怕也是需要倒下来。”   他是可以听出来动静,对吴熙月妹纸来说……丫的,她是什么也听不到?耳朵竖得老高也没有办法听到野猪走动的声音。   没过多久,藏前面一棵靠近野猪觅食地的男人吹了记口哨,啼眼睛一下子闪起来,“现在可以出去了,走!”说着,他拉起吴熙月的手猫着身子速度飞快走出来,看到前面藏着的男人从树上跳下来后,会心一笑对吴熙月道:“只有头大的逃起,其它都倒地了。”   口哨里往往表达出许多意思,吴熙月这个外来户是没有办法听明白了,啼伸出一根手指才知道还有一头野猪给逃了。不由拧起眉头问道:“会不会到时候找到我们部落里来?大野猪,尼玛不会正好是那头领头公猪吧。”   “不是,是另外的。”是一个男人替啼解释,“那头公猪一直就比较狡猾,它看到同伴都倒下去就没有再吃跑到水草丛里去了,等会我们出去要小心点才行,也许它就在水草丛里埋伏。月,你还是跟啼走,我们来扛野猪。”   男人们脸上都扬溢着兴奋,他们没有想到会这么轻松把已经养到肥壮的野猪弄到手;匡带着七个族人就朝已经醉倒的野猪跑过去,没有死,鼻子里都还冒着热气。男人挥舞手里的长棍子嗷嗷叫吼起来,“啼,快过来!全部都倒地了,我们不用冒险跟这些大家伙拼了!”   捕杀野猪对每一个部落男人来说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围捕一头大野猪最少需要五个以上的男人才行,一个二个都不用去想直接绕开野猪走。   啼走过去一看,寒眸里的笑深了许多看向吴熙月的目光更是添了敬意在里面;月,你的办法让族人如此惊奇,更为部落带了丰厚食物。这一次回去,卜卜山的老人们只会更加尊敬巫师月。一旦部落真出的什么事情,他们哪怕是拼了命也会保护好巫师月。   他们很乐观,吴熙月却不是这么想;看到六头体高肥胖,獠牙牙尖都泛着寒光的野猪,心里微微打了个怵便道:“没有死,不过是醉死。你们需要把它们扛回部落,最近是现在杀死它们。”一旦酒劲过后就会全部醒过来。   再者,还有一头大野猪跑,她也是比较担心会不会遭到报复。   野兽们的血对原始人类来说是珍贵的,在没有食盐的情况下,他们靠的就是从动物血里摄取盐份。由其像野猪这种大型野兽,血是相当相当多。男人脸上闪过为难之色,野猪杀死的话,血不就是白流了?山洞里等着他们回去的族人没有办法偿到新鲜血啊。   最先倒下的一头野猪突地四肢抽搐了一下,寒亮亮獠牙也跟着晃了好几下,就在吴熙月的脚边上,男人一见,直接是脸色大变,“月!快跳开!”   谁都知道野猪的速度都是很快,獠牙撞到身上绝对是活不成的。吴熙月都没有来得及去看男人们为毛要吼,也没有等啼冲过来,下意识是直接将自己手中獠牙狠地刺进野猪脖子里,[噗滋]一声进入,野猪四肢抽动得更加厉害,腥脓的血顺着獠牙缓缓流出来。   吴熙月脸色怔了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把獠牙刺进去了;咬咬牙,把獠牙抽出来,血一下子溅了她的脸上,斑斑点点有些骇人。人都已经杀过来,再杀一头猪……吴熙月蛋腚抹去脸上的血渍对男人淡道:“还是都杀了吧,不想血液浪费就装到竹罐里面。正好果酒都用完,拿来装猪血也可以。”   野猪的血比家猪的血气味更加腥臊,吴熙月觉得自己鼻子里,胸膛里全都是猪血地气味。   女人可能杀死猎物,……男人可能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月竟然……一下子就把那么大头野猪给……给捅死了?   啼生怕野猪还有没死透,拿过族人手里的獠牙对着血流了一大地的野猪再朝脖子上捅了两下才做毕;吴熙月避他都沾着猪血的手,“别摸过来,我没有吓到。你让族人们最好把剩下的都杀了,省得又出现刚才这种事情。”   不用她提醒啼也不敢真拖着活野猪走了。他看了眼手上沾着的野猪血,在兽皮裙上擦干净不顾女人闪躲,还是把她抱在怀里,用力抱紧了下才松开,寒眸一瞬不瞬看着她,他的声音都在打着抖,“以后,离危险远一点。交给我们男人来处理就可以了……,这些事情本来是我们男人们干,却让你跟着一起出来辛苦。月,你让我很心痛,很心痛。”   吴熙月挺不习惯这种表达方式,丫的,也太TM肉麻了点吧。再说了,女人就得是离开男人也能活下来才行啊。由其是这样的环境,她可不敢全靠着男人后背生存。有本事的,哪怕是离开部落,离开男人照样很好地活下去。   未来日子很久,一旦她没有可能穿越回现代,苦逼啊……肯定是在原始时代活一辈子鸟。卧槽!有一辈子是件很远的事情呢,她可不做个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悲催女人。   推开他,吴熙月下巴微抬笑了笑,“没有什么辛苦,跟着你们一起出来我正好可以学到点打猎技术。行了,行了,别磨蹭鸟,快点把剩下的野猪搞定。今晚我们还可以赶到树窝睡一晚,等明天太阳升起就可以回部落。”   怀中空落落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而且,每次都是女人主动把他推开从来没有说很热情抱过他一次,这让啼感到有些沮丧;唉,他的女人太厉害了,厉害到完全不需要男人们的保护啊。瞧瞧族人们,现在都是瞪大眼睛看着女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连野猪都敢杀的女人啊。   突由地,啼笑了下,他的月连加米拉都敢杀死,一头野猪……在她眼里估计算不了什么吧。   全身瞬间绷紧的肌肉还有些抽搐,刚才那瞬间……他差点就失去了她。还好……还好她反应很快,知道一个下子把快要醒过来的野猪杀死。无论如何,他不会在让这种事情发生。薄唇抿紧,   转过身对族人道:“杀了它们,再抬回部落吧。”按他的想法就是把所有野猪的四肢用草藤缠好,再捆到一根粗树上面一起抬回部落去。以前,抓到野猪都是这么抬回去,这次,数量有些多确实不太好抬。   男人这才回过了神,同时脑门顶上有冷汗偷偷滴下来;神灵啊,还好部落里只有月一个女人厉害。纳雅看上去很厉害,实际上出了什么事情也是躲在男人身上不会露面。只有月……一出手就会让所有男人们都要震惊吧。   对吴熙月来说,越是把男人们震到她才是越安全。丫的,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每一个晚上都跟不同的男人XXOO,丫的!好好一块肥地虽然是需要牛来耕耘才长草,但是!当一群牛都来耕来推,哦草!肥地也要踩成平原,还是一马平川半毛草都不长的贫苦地!   所以,她还是悠着点吧。男人不再多,而在于精!   远目,她要的也不多,有一个按摩的,有个端水伺服的,有一个随身保镖,还有一个很适合床上XO的,嗯嗯嗯……很好很好!这样就刚刚好鸟。   卧槽!别跟她提贞不贞的啊,是个女人就得知道如何享受才行!   去时,只需要背着竹罐,回来时男人背上是前着装着满满猪血的竹罐,还抬着六头大野猪回来。因为野猪都被杀死抬着走,吴熙月生怕半路上都会发臭烂掉,当天晚上就执意赶夜路离开。秘林子里肯定是不能呆的,血的腥气足够引起来许多肉食凶兽过来。   在他们离开后,就真有一只老虎出现在秘林子里,最后一头野猪也让老虎咬死,啃到只剩下半边肉。   几个男人随后也出现在秘林子里,看到被大猫啃到只剩下半边的肥野猪一阵肉痛,其中一个男人走到领头男人身边,郁闷道:“笈合,我们来晚了,大猫都把野猪给吃掉了。”   来的正好是格里部落族人们,笈合他们并没有放弃寻找野猪群,这对他们来说也是相当丰厚的食物,没有部落会嫌食物多的,越多越好。那怕是烂到山洞里他们也愿意。仔细打量周围,笈合走到一个被野猪獠牙拱土的地面,弯下腰拾起一小坨看上去像是草一样的东西,鼻子边一闻……是迷糊水的气味。   祭祀那天笈和是闻过迷糊水是什么样的气味,因此,他对这种气味并不陌生。吩咐族人摘片宽叶过来把有迷糊水气的东西包好,对族人道:“把这边野猪肉捡起来抬回部落去,大猫吃饱不会再过来了。”   大猫喜欢吃刚刚咬死过的食物,这半边野猪肉它是不会再返回来吃。   没有猎回大野猪,平白拾了半边大半野猪肉让格里部落几个男人心里的失落感扫去许多;与苍措部落族人们样,他们也是用草藤把野猪绑在树上面直接抬了回去;笈和走时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秘林附近,目光微地闪了闪没有再说话朝格里部落赶回。   吴熙月他们赶了一个晚上的路后便已经进入苍措部落领地,这一次,他们赶得非常急。主要是妹纸在后面老是嗷嗷叫着催他们不要停不要停,速度赶回部落处理六头起码上了一千多斤上的野猪。   雷滴嘎嘎啊!一千多斤肉啊。哈哈哈哈……这可以吃多久了?不用说,最少是一个月呢。不过还要给准备回卜卜山的老人两头才行。   男人们一直担心女人会受不了这种辛苦,可看到这么赶路嘴里也没有叫半点苦时,男人咂巴咂巴嘴理解为:巫师……嗯,巫师是不分男女的。月是巫师,她可以有男人们一样的力气!所以,才会觉得累。   吴熙月吐槽!姐儿累到跟老黄牛似的,尼玛只不过一直是在装B!   六头野猪就算是两个人一抬也需要十二个人,尼玛的是……啼一共只带七个族人,其中还包括他自己,再加上三个留守野猪的男人也只有十个!所以,多出来的野猪干脆是合绑在一起抬头走,二个人抬二百斤,跟二个人的抬四百斤肯定是有区别。   最后都是换抬着走……,妹纸可没有想过要站出来说她也是可以抬;马拉戈壁的!逞威风逞能……她只限于自己可以搞好定范围里,超出本身可承受值她是绝对不会干滴。   无论怎么辛苦男人们都认为是值的,头一回没有花费力气,没有让族人们受一点伤就猎到这么多野猪,还有必要抱累吗?   还没有等到中午一行人是喜气洋洋进入部落族人放哨的地盘里,男人们是齐刷刷吹起了口哨,本是安静悠宁的丛林一下子就热闹起来,数以无数的粗犷声音就在丛林里嗷嗷叫开。留在部落里的男人们听到同伴打猎回来的口哨,个个都是迫不及急待从各处跑了出来。   他们已经听出来这次的猎物有多丰盛了,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冲出来看到族人们抬着许多的野猪回来,个个是虎目瞪得圆溜溜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么……这么……这么多啊!   都惊呆了的男人们都忘记要走过来帮助族人把野猪抬了过去,还是吴熙月在后面扯着嗓子说了句,“卧槽!都傻了啊,快点帮助啊。”然后才瞬时惊醒过来,哇哇哇叫吼着纷纷冲过来抬过足已让部落吃上好久的食物。   “神灵啊,你们太厉害了,虽然把我们上回看到的野猎全部抓回来了!”   “你们是怎么抓到了?卧槽!都是一獠牙刺在脖子上,也太厉害了一点。也不怕野猪全部冲上来把你们身体顶穿啊。”   “厉害的家伙,以后看到野猪就让你们冲上去了!杀了这么多回来,你们还没有受伤呢。”   男人兴冲冲抬着野猪嘴里不停的说吼着,喜悦是溢于言表,整个丛林里都是回荡他们的兴奋无比的声音。   匡他们则是哈哈大笑起来,特么自豪道:“哈哈哈,这回我们男人们一点力气也没有出,全都月搞定的!哈哈哈,巫师月很厉害呢。”他们一说话倒让吼吼叫的男人一下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落在吴熙月身上,各种膜拜有没有啊!   “丫的,别听他们乱说!你们看我这小身板能搞定这么多猪么?”被众人膜拜膜拜已经习惯的吴熙月挥挥手,小脸儿一脸得瑟偏地还拽着声音很平淡道:“都是迷糊水的功劳,我也没有出力气。”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迷糊水也是巫师月炼出来的啊,继续膜拜。   吴熙月妹纸顿时心虚了,麻痹的!她她……她也是搬用古人想法,照旧用在原始社会里,别膜拜姐儿啊,再盯着姐儿尾巴都要翘到天上面了!但是,但是啊……被有膜拜的滋味确实不错!吼吼吼,很钅肖魂呢。   抬着野猪回到部落,无不例外再引起一场大的尖叫声。   那么多的声音里就数纳雅最高度亢,吴熙月发现这货……全身就是赤果果从山洞里冲出来,然后看到抬上来放在地上的野猪后,站山洞口[啊啊啊]尖叫起来。两个大团子就是晃啊晃,荡啊荡,晃得吴熙月嘴角抽了好几下……默默把眼光离开。   荡得男人们的目光时不时瞄到她的胸上面,再把目光往下面……,咽咽口水各种眼红。哪个男人在跟纳雅交配!大白天的,太无耻了!是的,太无耻了!   吴熙月抚额,这货……真是很豪迈啊!她走过来时,吴熙月默默地朝啼身后躲去,以她对她的了解……麻痹的!肯定会哇哇叫着再扑抱着她!卧槽!平时扑一扑抱一抱也就算了,尼玛大腿根子还流着体液啊啊啊啊,噗……,能不能擦一擦再出来?或者披张兽皮掩掩羞再出来呢?   明媚忧伤的妹纸以四十度斜角远目,这么豪迈的女人……部落男人们都有眼福了。   归阿拿着兽皮群从山洞里跑出来,边跑边大声说:“纳雅,你把兽皮裙先穿好!”   彻底默了……,这货也是赤果果跑出来。   啼这回很主动把身后女人的目光全部挡住,寒眸里眸色沉了下对归阿道:“把你的兽皮裙先围上!不够大就不用拿出来给女人们看!也只有纳雅才会喜欢上你。”嗯,首领一般不开口,但是一口绝对让男人气到喷出口心头血出来。   被打击到的归阿拿着本来是要给纳雅穿的兽皮裙挡住自己的风光,黑着脸转回山洞围好自己的兽皮才出来。   彼时,纳雅已经被揩油无数,最终冲到野猪面前,继续哇哇欢叫着:“卧槽!卧槽!卧槽!”跟复读机似的……重复叠声,俏脸通红通红也不知道是XO余潮没有过呢?还是看到如此之多野猪兴奋到的。   吴熙月抚抚额头,她还是远离这货点才对……。   “啼,好样了!竟然可以杀到这么多的野猪回来。”老人们也是红光满面,他们也是头一回看到族人可以捕杀到数量好多野猪,老达弯下腰拍了下野猪肥鼓鼓的肚子,哈哈笑声不绝,“都是大家伙,冬天省着点吃足够所有族人渡过半个冬天了。”   过完整个雪天是不可能,还需要继续储存食物才行。   归阿给自己的女人围好兽皮裙,用眼神瞪退两个胆大好大想要摸过来的族人,才对纳雅无奈道:“纳雅,你可以等到我们办完事后再跑出来,刚才……我差点断在你身体里了。”什么样的锅就配什么样的盖,纳雅彪悍正好有归阿配着。   这一天的苍措部落上下都很忙碌,男人们齐心合力处理野猪,而女人们则是笑眯眯着把内脏之类的洗好放到火上面烤着,再用獠牙把猪肉割成一小条小条用草藤穿好放到木架子上面由男人抬到非常通风阴凉的储食洞里储存起来。   才满,格桑两个女人最为忙碌,她们听到是巫师月用神奇地迷糊水不用男人们费力气就把所有野猪都搞倒后,满心满眼都是对巫师月的尊敬,丝毫不敢让巫师月来处理这些事情。哪怕是看到吴熙月去翻动火架上烤着猪内脏,她们也会立马跑来一脸受惊连声说道:“巫师月,你快坐好,我们来弄就行,我们来弄就行。”   她们不知道要如何感谢巫师月,便用最淳朴的方式来表达她们的谢意,多做事少说话!   弄得吴熙月是哭笑不得,几次下来后便也没有去帮助,而是直接找了块岩石晒着太阳睡起觉来。马拉戈壁的!昨晚连夜赶路确实有些吃不消,让他们忙着吧,嘿……她小睡一会。   妹纸没有发现的是才满看到她闭上眼睛睡觉后,连忙告诉纳雅说巫师月睡着了,让男人小声一点别打扰到巫师月。她还是不敢直接跟男人说话,可胆子已经大许多了。最少,看到男人过来不会惊到跟兔子一样嗖嗖嗖逃开。   纳雅听到后立马让男人们都压着声音说话,只是一会儿,在山洞前割肉晒肉碌忙的苍措部落族人都安静了下来,有什么事情也就是使个眼色然后跑远一点才说话。   这一切都落在另一个女人的眼里,看到吴熙月如此受族人们重视,眼里的怨毒更加深起来。她手里死死扯着一丛草叶揪紧起来,该死的女人!怎么就没有被野猪咬死!巫师,一个成为巫师的女人让她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能对付。   怎么办?如果她再不把这女人驱离部落,堤乌玛的目光落在那个耀眼像是天上太阳一样的男人,啼,……她等了这么久终于回到部落怎么甘心看到他被别的女人拥有。一想到他晚上都是抱着巫师月睡觉,她是睁着眼睛难受到太阳升起。   才这么几个太阳升起,她已经瘦了很多很多了。   不行再这么折磨自己了,一定要想办法把巫师驱离部落才行。   堤乌玛没再敢想着要去杀死吴熙月,她还是很害怕巫师,不敢杀她只能想到驱离了。只要离开苍措部落,她就放心了。因为,堤乌玛很清楚巫师随便在哪个部落都会很好生活。   看到有男人走过来,堤乌玛连忙收起目光朝男人露出一个于柔弱微笑,继续拿起兽骨针缝制起兽皮来。男人看了她一眼,挠挠头走开……。她是在揪草吧……,身边都是草叶碎片。   六只野猪都要处理完毕是件大工程,由其没有什么刀之类的锋利辅助工具,把一块块肉割下来都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吴熙月饿醒后看到男人们,女人们还在蹲着身子割肉条。嘴角抿了下……,她需要考虑到让族人开始打磨石器了。   铁器会更好,但要找到含铁的矿石才行。这一片基本都是花岩石,到目前为止她是没有见过有含铁矿石存在。   也不知道老达他们有没有去老巫师的山洞若采石灰石回来,有的话她继续回到储食洞烧石灰石去。兽皮其实是可以穿很久,只是纳雅他们炼制的方式不对。这是很关键的事情,得把它例在头等大事上面。   潜意识的,吴熙月把危险人物堤乌玛撇开。很清楚知道要堤乌玛活不了多久了,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吴熙月还是不能做到漠然,但说要留下她的性命,哧,她也做不到;最好的方式就是淡漠对待,不去想,不去看……,当她消失的时候也就不会感到突兀了。   火已经生得很大,吴熙月开始以为放在火上面烤着的内脏会是拿来吃的,结果她看到纳雅用草藤串好猪内脏吩咐男人们放到山洞里去。   吴熙月拍了下脸自己更清醒一点,睡了一个下午脑子有些泛迷糊。走过来纳雅就以经看到了她,朝她一笑对拿着熟内脏的男人叮嘱,“记得放在耗子经常溜过的地方,这些东西闻到烤熟的东西不会再吃生肉了。有什么动静,你们也能及时听到。”   哦,原来是用来引开耗子的,倒是个好办法呢。耗子一旦吃内脏就会有动响,负责看护储食洞的男人们听到后可以立马冲进去防止肉类被耗子吃掉。   猪肝是吃了补铁了,吴熙月指着最后一个没有串起来的猪肝笑道:“纳雅,你把这个吃了,对你跟肚子里的神种有好处。”全部都给耗子吃掉也太可惜了哦,啧啧啧,其实猪肠也可以捡过来,但是……摊手,她也不会怎么把猪肠弄干净。   纳雅也不客气,她不挑食只是要能吃的她都吃。取下早烤熟的猪肝不忘会给吴熙月一半,“既然有好处,你也吃。月,你真是太厉害了!整个莫河一带的女人没有一个可以强势过你。这么多的野猪你一个人捕到,哈哈哈……说出去都要把男人们吓死呢。”   “重复一次,不是搞定!是酒搞定的!就你丫的话多,吃你的猪肝吧。”心里发虚的吴熙月掰了声猪肝塞到她嘴里,阻住这厮的话,“多吃一点,少说几句话。真是好闲的话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去寻找桨果,我还想再酿一批果酒出来。”   唔,还有小麦的事情。   等到野猪肉全部割下来储存好后,男人们才把猪骨头丢掉。吴熙月看了眼成堆的骨头,又可惜鸟!这骨头用来煲汤也很营养啊!没有锅,什么都是白搭,丫的,要尽想把石器也炼出来才行。这样一来,可以吃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比如说:野菜。   男人们停下来后,脸上的兴奋还没有过去。几个男人凑在一起,朗朗大笑声是没有断绝过。   啼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他决定的事情,看了一眼一起坐在火堆边的女人们,他对男人道:“我需要拿出食物去布阿部落换取食盐回来,月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吃过一次盐巴;布阿部落首领手上一般都会有盐巴储存到下雪时候吃,现在是西玛为首领,我想……我过去问她换取盐巴。”   所有人都心里一惊,并不同意啼的做法。   老达脸色变了下,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啼,虽然我也希望能让巫师月吃到盐巴,但你这样的做法太危险了;西玛,哦,我听到西玛一直对你没有死心对吧。年轻男人告诉我,好几次西玛都威胁让你成为她的男人,你都没有答应。”   “这次,你突间自己送到她部落里……”老达浓灰的眉头紧皱起,认为啼这个的决定完全是傻透了,“你自己主动到她的部落里去,啼,你认为你还有可能离开得布阿部落吗?我不希望你这样做。巫师月如果想吃盐巴的话,我们几个老人离开莫河去为她寻找盐巴!我就不信了,除了布阿部落有盐巴外别的部落就没有了!”   就连心里一直向着吴熙月的伐合也提出反对意见,“啼,你心疼月我们都知道,因为我们一样很心疼月。可这样的决定……族人都会提出反对,你再考虑考虑一下,要不?你去问问月的意思,如果她都同意的话,我们没有什么话再说。”   跟啼坐在一起的族人们没有一个是赞同啼的做法,半响过后,啼揉了下额角道:“月以前生活的大部落富足到可以用大量盐巴腌制食物。那一次她跟我提了下,我看到她眼里是真的很想吃一回盐巴了,虽然,她从来没有向我们提过,可是……我的族人们,月放弃那么富足的部落留在我们苍措部落,你们……”   啼适当是没有再接着往下说,他看到族人眼里的松动,也清楚知道他们会接受这样的决定。虽然,真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他自己也没有信心可以平安从布阿部落回来,可为了要为月换到盐巴他可以让自己冒冒险。   火堆边坐着的男人们都陷入了沉思,都在左右为难。让啼去么?这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不去么,似乎又挺对不住想吃盐巴的巫师月;最后,连老达都没有话说了,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行。   只有坐在他们临近火堆边的堤乌玛闻言后,眼睛里一下子迸出骇人光芒!对了!她怎么没有想到西玛啊!哈哈哈,啼!这次真感谢你给我这么大的提醒。西玛,这个家伙可是一直掂记着啼呢。她有办法了!只要找到西玛就有可能把巫师月驱离部落!   想到这里,堤乌玛眼里的笑意一下子阴沉了许多。西玛,分开这么久……我们又很快要见面了。如果你还想得到啼,哈哈哈,这可是个好机会,相信你绝对不会错过呢。   她很想告诉男人,她完全同意啼的意见,最好把她也带过去这样才能和西玛见面。整个脸宠都笑起来的堤乌玛竖起耳朵细细听着男人们的对话。良久,也没有男人开口同意啼的决定。   有些按耐不住了,几次想站出去说服男人们,转想到老达他们还在……,肯定会看出她心里想什么。咬紧嘴唇心里直盼着男人同意去换盐巴,快同意啊,快点同意啊!她需要找到西玛,告诉她现在啼身边有女人了,想要得到啼就必须解决掉这个女人才行。   吴熙月离他们坐得远,并没有听到啼这样的决定。如果,她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会阻止这样的决定。   归阿抿抿嘴角,提出自己比较中肯的意见,“拿野猪去换盐巴本来希望就不大,不过,为了月我也愿意试一试。毕竟……”他顿了下,眉心很微地蹙了下复又展开,“毕竟月一直以为都在为我们苍措部落做贡献,我们要是连为她去换取盐巴的勇气都没有,你们说,月会不会很失望呢?”   让巫师月对部落失望……,无论年轻的,年老的男人闻言嘴里都倒抽一口冷气;苍措部落好不容易拥有一名巫师,如果让巫师月对部落失望,对男人们失望肯定会离开部落的……。   “我同意……。”伐合低下头缓缓说起,“如果啼要去布阿部落,我也会跟着过去。”   他开了口后,火堆边的年轻男人几乎都是点头同意,并要求随啼一道前去布阿部落。看着这些年轻面孔,他们说话时的勇气,眼睛里的坚定让老达重地叹了口气,“你们……,好吧,我也同意。啼,你需要多带族人过去才行。”   听到他们同意后,堤乌玛是长长松了口气。实在是太好了!接下来她就要留意啼他们什么时候出发才行。藏着奸诈地眼珠微微转动了下,她更想到这次去布阿部落换取盐巴肯定是不会告诉巫师月。   哈哈哈……那么说,只要她悄悄跟过去后啼的身边就只有她堤乌玛一个女人存在喽?   吴熙月在说笑中,眼角余光看到啼他们那边安安静静的,若有所思看了几眼……,他们又在商量什么事情了?如果不是在商量一些为难的事情,男人们脸上不会露出这种好纠结的表情,眉头更不会紧锁起来。   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们可不会为了一件事情而影响自己的心情呢。   “瞧他们干毛,月,再继续说你的笑话啊,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怎么还有那样愚蠢的男人呢?跟女人在交配时候还有不知道放在哪个洞里的!”在黄黄小笑话里笑到东倒西歪纳雅打断妹纸的思路,让火的热度暖到红扑扑的俏脸儿有说不出的女人妩媚在里面,随着她的笑声好几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其是胸部……特意盯几眼才意犹味尽离开。   吴熙月也是时不时瞄瞄这货的大咪咪,丫的,她也想有对大咪咪啊!   没有再看啼他们,吴熙月继续她的黄黄小笑话,逗得纳雅哈哈笑个不停,也让个性还不是很放开的才满,格桑也是眯着眼睛很矜持着笑起来。   苍措部落都在为猎到丰富的食物而高兴,而布阿部落里却是一片愁云,他们辛苦储存的食物减少非常快,无论西玛安排多少个族人守在储食洞外面,等到太阳升起食物依旧会减少。   篝火烧得有多旺,西玛的怒火就有多高,她美目怒瞪流露出狠意,“你们不是跟我保证不睡觉吗?!告诉你,现在又是怎么回来了,食物没有了?你们这么多男人守着竟然还是让食物被偷!”   在首领地怒火中,男人都羞愧到死死低下头。真是没有用,明明看着储食洞却还是让食物丢失了……,每个晚上都有食物丢失,连续好多个晚上了。   这一次,克克巫都没有再开口;只丢一回他可以原谅族人,可一直都在丢失,现在除了最大储物洞的食物没有,就连周边几个小的储物洞也没有了。如果男人再机警一点,这些好不容易储存起来的食物是不会再丢失的。   男人都在西玛的怒火中吼到不敢回话,女人们更加不用说了,几乎是几个几个抱在一起……,其中就数塞古丽最害怕;因为她感觉这件事情是由她引起,如果不是她让男人们比试,很有可能就不会出现食物丢失。   她死死低头狠不得立马在西玛眼前消失。   西玛看到男人们连看都不敢再看自己,心里又气又喜;气的是食物没有了再要重新储存又需要很久才可以,喜的是,这些男人们终于知道害怕自己,而不是暗地里说她是一个女人不应该成为首领。   骂完后,西玛深深吸了口气,声音也放缓许多,“呆会你们把剩下的食物全部搬到一起储存,再多派些力气大的男人守着,山洞里也要有人守着!我倒要看看倒底是偷食物敢偷到我们布阿部落里来了!”   没有听到她再骂下去而是很好控制好脾气,克克巫微地侧目看了女人一眼,很好,这些天她总算老实多了,也明白什么事情不是说吼几吼男人就可以解决,懂得骂完过后安抚族人了。   就这样下去,他相信男人还是挺信服西玛。毕竟,有他克克巫支持她成为首领,男人们再有意见也不提出来。倒是有一个人……他需要好好留意才行。这老家伙,不是说早就要死了吗?怎么到现在也没有死掉呢?   他指的是布阿部落的巫医突斯,一直以来跟克克巫是水火不相容。自从他听到老库死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山洞,就连食物也是让族人烤好放到他洞口,从来没有见他出来过。   克克巫对他一直很有警惕,这老东西是唯一知道他来历,在突斯没有死去前,他一直都很难安心。也许,他需要去看看这名巫医才行,问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死去。   西玛把事件都安排好,看下意识看了克克巫一眼。有他在,她不敢一个人全部做决定,需要看他眼色才行。现在,西玛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依赖克克巫了,她恨他,恨不得杀死他,但却离不开他……。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件很悲哀的事情,往往都是女人自己选择的,怪不了别人。   见她看过来,克克巫眼帘微地垂了下,下颌也是轻地点头,表示他同意她的做法。   男人们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动作,一听到西玛没有再骂下去都不由松了口气,也没有说要责罚他们对西玛反而内疚起来。是他们的问题才让首领烦恼,丢了食物……这对部落所有族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灾难。   随便吃完熟肉便立即去把另外几个储食洞里的肉类全部集中在一起,这晚上,布阿部落的男人几乎都守在储食洞前面,连睡觉都不敢。   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一道身影像是影子一样飞快掠过,很快,身影就出现在一棵树上面,黑夜里,他的目光透着野兽般的残冷,看到火堆后眼里闪过一次怯意,手指伸了伸……薄唇抿紧又很快消失在布阿部落里。   一晚过去,每一个部落迎来新的太阳升起。笈合带着族人赶回了格里部落,他没有回自己的山洞还是急急朝首领芒的山洞走去。   在山洞里等了一会就看到外出的芒披着雾气回来,他拿里拧着一只后肢还在弹跳的狐狸。笈和看了他一眼后,愣了下才道:“你晚上没有在山洞里睡觉,为了就是去活捉只狐狸?”   他头发都是湿的,身上也沾了许多水滴,兽皮裙前面是干躁后面却是湿的,可以看出来芒是趴在地上整晚都没有动。   为了一只狐狸,竟然……守了一个晚上!这是笈和完全不能理解的。在他的映像里芒是不会干这种有些愚蠢的事情。   芒的变化是从苍措部落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具体说不上什么就是感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他问过跟他一起去的族人,可个个很神秘一笑,然后说:“这件事情你需要去问芒才行,他早跟我们说过,不许回来乱说,谁要敢说就把谁丢进河里面喂鱼!”   这样的威胁绝对不是说说而已,芒的话从来就是说出来一定会做到,跟啼一样!族人完全被吓住,回来后无论别的族人问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哈达他们是绝对不会开口说出事实真像。   芒看看到笈和大清早在山洞里等,温润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太自然,清了下嗓子才道:“最近去哪里了?一直没有看到你。”   不说不说,一说笈和脸都是黑了,唬着声音道:“我好早前就跟你说过我去寻找上回发现的野猪群。你……竟然给忘记了!”   芒更加尴尬了……,好像是他刚回部落时笈找来跟他说了些话;不过,当时他因为离开月感到非常失落所以没有怎么听,哪里知道他说的正好是这件事情。   拧着狐狸嘴里说着,“哦,我给忘记了。怎么样?找到它们了吗?是不是需要多派几个族人帮助你们呢?”心里却是在想:月上回说过狐狸的皮毛最保暖,嗯,他需要多猎些狐狸回来把皮剥下来再送给月去。   芒没有回答笈和关于为什么要捕捉狐狸,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找到它们足迹了,不过很可惜我们追过去太晚了。除了一头公野猪让大猫咬死吃剩一半后,其它野猪应该让苍措部落或是格里部落族人抓走了。”笈和跟着走进去,他拧着眉头有些不太高兴说着;任谁看到那么群野猪被别的部落抓去心里都会很失落的。   原以为芒会说上几句,等了半响也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笈和侧目看过去发现芒的目光是落在狐狸身上,眼里似乎是在考虑别的事情。   心里微地咯噔了下,芒……这是怎么了?这什么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神灵啊,他……他还在笑!   笈和整个人都惊悚起来,不由大声道:“芒,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心里还在想着接下来去那里寻找狐狸洞的芒抬抬眸子,淡淡道:“我听到了,是在思考是哪一个部落把野猪们都猎回去。苍措部落?不太可能,他们的男人不可能把这些野猪群都猎回去。”   知道野猪数量挺多的芒是不会认为啼会冒险去猎杀,“布阿部落倒有可能,咦?你们是在哪里发现野猪踪迹的?”   “是在秘林子,嗯,以前哪里是一个大湖现在干了后成了水草地那片秘林子。”原来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笈和轻地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是芒会瞧上苍措部落那个敢跟克克巫交换的厉害女人。   “布阿部落应该不会走这么远吧,再说,野猪群真要在他们领地上面经过肯定早被他们收拾了。”笈和的眉头皱得更加紧起来,芒离开部落的日子里他等于是格里部落的首领,思路越来越慎思心细。   芒闻言,嘴角笑了起来,颇有兴味看着想事情越来越细心的弟弟,“哦,那你说说哪个部落最有可能?毕复?乌梭?”   “不可能是毕复,乌梭这两个小部落;我倒感觉应该是苍措部落多一些。”说着他拿出装着在秘林子拾到用树子包起来的东西递过去,“你看看,这里我在秘林子里捡到的东西,很奇怪,老人们说是这熟透的草叶子;更让我奇怪的是上面的气味是闻过的迷糊水气味。”   迷糊水?芒双眼眯了下,回来太急了竟然没有拿到月酿出来迷糊水呢,哦,不对,不是迷糊水,应该是酒才对。   他接过递来的东西打开皱巴巴的树叶一看,一股熟悉气味扑鼻而来,眼里都是笑意,“这是月酿出来的迷糊水气味,我闻过,可以肯定告诉你这是苍措部落留下的东西。”   这么说来,秘林子的野猪应该是月想法让男人们弄回部落了。   怎么办?才离开就好想再回到苍措部落了。   笈和没有去留意他的神情,听到是苍措部落留下的东西后,他盯着已经半干的草叶,惊诧道:“苍措部落……月?神灵啊,难道她真把克克巫的迷糊水也炼出来了?”   不可能!她是个女人啊!又不是巫师怎么可能会炼出迷糊水呢。   看到弟弟吃惊的表情,芒颇有种有与荣焉,拍了下笈和的肩膀眼里的笑更加温柔起来,眼波流转的瞬间可以让人感到足够的柔情在里面,“收起你的惊讶吧,月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巫师。哦,别要怀疑自己听到,也不要怀疑我说的是假话,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   顿了下,嘴边的笑,眼里的笑连起来映得他俊颜霁月,温雅清新,“月不但炼出了迷糊水,她还炼出了老巫师曾经炼出的神粉呢。咦,我忘记了告诉你,现在部落族人用地热取暖也是月想出来的。怎么样,月很厉害很聪明。”   他那样的表情就像是一个等着外人来夸赞自己的女人很厉害,瞧得笈和嘴角抽了好几下,眼神很古怪看着芒,许久才幽幽道:“芒,你什么时候跟月这么熟了?”   上回他说去苍措部落把月还回来……,他还以为是随便说说而已,实际上是需找啼再谈谈让苍措部落回到格里部落来。   现在,似乎……并不是随便说说,还是来真的。   芒笑了两声,并不掩饰对女人的喜爱,“相当熟了,差点就想把月打晕然后打回部落。可惜的是有啼在,月又不愿意来格里部落,……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你……真瞧上月了?没有跟我说假话?”一个总在自己面前说女人是毒蛇的人突说瞧上个女人了,笈和直接地反应就是不相信。   芒修眉挑高了少许,“难道我就不能瞧上月吗?哦,应该是月就不能瞧上我吗?”   “……”笈和整个人都呆住了……,是不是自己没有睡醒老把芒的话听错?听芒的意思好像是月还瞧不上芒?   可能吗?可能吗?   看到弟弟那样表情,芒是好笑道:“一个懂得认字,写字,还会炼出巫师们才能炼出来的东西,笈和,月是瞧不上一般的男人。一个来自大部落,地位又高的女人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呢?” 74章 强来的问题   且不提格里部落笈和有多纠结,布阿部落更是阴云密布;所有族人不可能一直守着储食洞前面放哨,更何况食物被偷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们过冬了,眼看就要落露再不出去狩杀各种野兽回来这一次的整个下雪天人数较多的布阿部落一定是过着饿肚子的雪天。   共同储存在一起的食物终于平安渡过了一个晚上,接下来还是没有被再偷去,这样让布阿部落族人都松了一口气。西玛眼看着刮了一个晚上的风,第二天明显变冷后便咐咐男人去布阿部落领地猎杀食物。   如果说,丢失食物还不算最苦逼的事情,那么打了一天猎回来空手而归的男人带回来的消息绝对是让所有布阿部落族人心中凉到半截。   “你们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从在山洞里西玛美目瞪大,一脸怒容,“你们出去这么久竟然连一只野兔子都没有猎到?不见了?你们是在逗我开心吗?还是说,你们肯定是偷懒去了没有去狩猎?”   男人脸色非常沉冷,他们也没有想到野兽最多的林子里竟然连一只兔子都没有了,看到西玛怒火冲天个个又不敢大声回答,只有几个胆子较大还曾经跟西玛交配过的男人轻声道:“西玛,我们没有必要骗你。确实是这样,野兽最多的林子里真的是一只野兔子都没有,我们只在树上掏些一些鸟蛋,小鸟回来。别的,再也没有看到有啊。”   他们也非常不理解呢,林子里的食物就好像全部死亡了一样,在丛林里走了许多,哪怕是他们拿着树枝拍打灌木看看有没有兔子,野鸡之类的,但没有任何收获。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他们只有掏到少数鸟蛋,小鸟都是些毛都没有长齐的幼鸟。   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理解了,有的男人开始认为是不是神灵已经收回对部落的恩赐,要在雪天来临前惩罚他们布阿部落。   西玛艳丽的五官阴沉阴沉,与克克巫相处久了她的目光都带了森寒在里面,“没有猎到食物,族人们吃什么?女人,孩子,老人吃什么?你们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竟然连食物都猎不到……!”   心里已经慌张的西玛嘴里怒气不减,她甚至有些不太敢去看着男人们的目光;难道……难道真的像巫医说的,女人……女人是不能成为首领的?难道说神灵已经开始惩罚她了?   想到这里西玛咽咽口水,脸上怒意减去许多,她用僵硬的微笑掩去心里的慌乱,“你们先回去,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很有可能是野兽知道要开始落露便提前离开了丛林,你们难道没有发现现在越来越冷了吗?比以前冷了很多,我晚上睡觉都会感到全身凉冷。”   聪明的西玛似乎明白要如何在心理上面引导她的族人们了,男人相视看了一眼,确实也是……,他们也感觉到越来越冷起来,比以前冷了很多。也许,真的像是西玛那样说的野兽们发生越来越冷就提前离开了。   那时的人类并不懂得动物陡迁习性,也分不清楚那些是有,那些是没有。当大雁开始在从林上方飞过,他们就知道天会越来越冷,等到树木,草叶枯黄就知道是需要开始落露。   对大自然的观察,发现春夏秋冬轮回交替原始社会时期的巫师,到现在的原始社会里人们已经知道一定的季节规律,也明白什么时候也许会有什么样的事情。最让他们熟知的就是冬天到来,丛林里的野兽会一天比一天减少。   西玛目送族人们离开后,便立马跑出山洞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不是去克克巫的山洞,而是去一个……她已经很久很久踏足过的山洞。   那里居住着可以为部落族人治病的巫医,一个很早之前就说自己可能要死去,然后到现在还好好活着的巫医。   脚步还没有迈进山洞里,里面就传来一声苍老中透着虚弱的老者声音,“西玛,你终于来了……。”是布阿部落巫医在开口说话。   “巫医,你……一直在等我过来?”闻言,西玛脸色变了少许放轻脚步走进山洞里,一下子走进暗色的山洞里让她不由抬手掩了掩眼睛,等适应过来后才睁开眼睛大步走进去。   巫医已经很老的,他的头发又白又长而且凌乱杂蓬,他躺在一张非常大的兽皮垫上面,等到西玛进来才慢吞吞开口,“自从老库死后我就一直在等你过来,可是啊,你这孩子早把我忘记了。来,坐到我身边,让我看看我们的小西玛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巫医跟老库的关系不错,对待西玛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慢吞吞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对西玛是很慈祥的。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西玛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离他很近,直觉告诉她巫医已经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对自己好的。她杀死的自己的老父,等于也是杀到巫医的好兄弟,……呵,靠近一点还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她呢?   没有等到她过来。巫师笑了起来,“孩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干了件很蠢的事情?”没有去看西玛已经黑冷下来的脸色,他身子翻了个身由侧躺平仰,“老库其实是一个很适合布阿部落的首领,可你偏偏杀死了他。克克巫告诉我时,你就知道我们部落要有麻烦了……。”   “知道克克巫是谁吗?孩子啊,克克巫是巫师啊,一个喜欢冒险又手狠的巫师;他的到来虽然说给我们布阿部落带来了希望,但同样也带来了灾难。在他留在部落的日子,一共有三个首领死在他的手上。你老父,大库,还有一个因为不听从他吩咐,不过才当了几个太阳升的首领。”   西玛听着心里一下子咯噔了下,听着巫医的口气……让她似乎感觉出克克巫并不是布阿部落族人。   “你还没有出生,克克巫就来到我们部落的。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过他以前的部落是什么。过来没有多久就敢派人打听老巫师的事情,唉,有几个很聪明的男孩就是他送到老巫师身边去,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是克克巫干的坏事啊,他为了得到老巫师身上神奇力量不断派族人去打听,从来是派着族人出去,却从来没有族人回来过。”   巫医淡淡的说话,苍老的声音里让人听着很辛酸,“克克巫,他可不会是一个真心为我们布阿部落打算的巫师;西玛啊,你让你的野心蒙了眼睛,没有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你要是……”   “巫医,没有想到你还活着。”一道阴冷刺骨的声音突兀地打断巫医的话,一道并不算很高大的身影逆着光从外面走近来,让西玛暗地打了个产冷凛脚步也不由后退,克克巫冷地笑起来走过,“巫医,你说我的真面目会是怎样的?会不会连这些让人害怕讨厌的伤疤也是假的?”   他每说一个字眼就逼近躺在兽皮上面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起身的巫医身边,目光从来没有偏向西玛过,一直死死盯着巫医,那样的眼神似是要将巫医活活钉在地面,“如果你说脸上的伤疤也是假的,哈哈哈……,我想我更喜欢听到。”   “我被火烧伤求到你脚边让你医治,巫医,你说这是神灵对我的惩罚,只有用火才能消除我的罪呢。现在,我看着应该是神灵是在惩罚你以前没有出手医治我,让我的脸毁掉。瞧瞧,你现在就像死野犬一样躺在兽皮上面连走路都不行了,而我呢……”他一下子蹭地身飞快将闪躲不及的西玛抱在怀里,口气阴冷哈哈笑起来,“而我还是可以抱到女人,这可是布阿部落的首领,莫河之花西玛呢。”   没有办法站起来的巫医翻过身才能看到克克巫,他看到他把西玛抱在怀里,浑浊灰暗的眼里闪过怒意,苍老的声音更是愤怒喝起,“克克巫!你身为部落巫师就应该好好为部落贡献,你这是在威胁我们的首领西玛。”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全不是西玛知道的,她听出巫师对巫医有很大的恨意,也看出来巫医对巫师有很大的惧意。   克克巫挑了下眉头,目光居高临下盯着已老到不能再老的巫医,阴地哧笑了声,“我不会威胁我们的首领西玛,我会让她成为莫河一带最为强大的首领,更会让我跟她的孩子成为布阿部落的下任首领!”   此时的巫医已经气到呼吸急骤粗喘,苍老泛着病态的脸色渐渐青黑下来,喉咙里只能是发出“咕哝,咕哝”的声音;西玛,你怎么会跟这么个阴险毒辣的巫师在一起啊!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死后我们布阿部落再也没有新巫师了!   已经濒临死亡的巫医大口大口吸着气,他试图让自己可以说出最后一句话,这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句话!都是克克巫干的坏事,把本来跟着他一起认识草药的几个男人全部杀死!   西玛,西玛……,好孩子,你快过来啊!   临近死亡的巫医浑浊浑浊的眼睛迸出最后希翼,他期待西玛能走过来,能听完他死亡前最后一句话;西玛看到巫医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她脚步便下意识就朝巫医身边迈了一步,耳边却是克克巫阴狠毒辣的声音响起,“西玛,你要敢再让我看到去救老东西,我会马上把你变成让所有族人都厌恶的女人!信不信由你!”   信,她当然信了!由其是出了丛林里没有野兽可猎,西玛已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离开克克巫了,她需要他的帮助,需要他永远站在她身边!   收回脚,西玛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反而站在克克巫的身后不再看一眼躺在兽皮垫上面连呼吸都已经很困难的巫医了。就这样吧,巫医已经这么死,连走路都不行还能为部落做些什么事情呢?   还是先稳住克克巫,但她以后真正可以不需要克克巫的帮助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退后。   只是一会儿,巫医最后瞪大眼睛看向的方向是西玛,胸口没有再起伏完全停止直来,瘦骨嶙峋的身子很快僵硬再也没有一丝气息。西玛让他的瞪大眼睛吓了大跳,她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过去。   “拖了这么久,也是该死了。”克克巫冷地睇了眼已经死去的巫医,心里最后一点紧张随着巫医的死亡化为乌有,再也没有族人知道他当初来布阿部落的本意是什么的。   他看到眼害怕与巫医直视的女人,嘴角压紧哼道:“一个死去的人而已你需要害怕吗?想想那些活着的人吧,他们才是你应该害怕的。西玛!给我拿着属于首领地勇气出来,别懦弱到让我瞧不起来!”   不得不说,克克巫确实是一直在帮助西玛,这个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女人他还是做不到心狠,留在布阿部落这么久他早就是忘记以前的部落生活了;在这里他得到族人的尊敬,部落的敬惧,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到现在也没有见西玛有怀上神种的动静,全部都没有做过大蛇的梦。看来需要再努力才行,神灵才会眷顾他们。   在克克巫的厉声里,容不得西玛闪躲,她绷紧着脸不再捂住眼睛,依旧不敢朝地面看过去而是对克克巫道:“我去吩咐族人把巫医的身体抬出去,等各个部落首领导聚集直接用火烧了。最近野狼时常出没,我怕野狼会吃掉巫医的身体。”   这种要求克克巫是不会拒绝,他点点头面无表情道:“这些事情你安排就行,不需要再问我。”突地眼神阴冷下来,像是毒蛇的眼睛闪烁着毒光,“在我没有来前,巫医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西玛想都没有多想立马回答,生怕让他误会什么,“他只是说老库更适合当我们部落的首领,至于我,倒没有说我适不适合,更没有说巫师是什么了。”   刚才,如果不是他突闯进来巫医一定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可惜……这该死的浑蛋进来了。   克克巫盯了她许多,盯到西玛脸色快要绷不住时他才淡淡移开眼睛,“是吗?”也许巫医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吧,这得要感谢一个族人了,若不是他及时跑来告诉他西玛进了巫师的山洞,也许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呢。   也没有想过让他相信自己,西玛眸色敛起低头道:“我这就去安排了……。”   巫医的死亡对整个莫河部落来说都是一件悲伤的事情,这样就代表以后部落族人生病也没有巫医可以治好族人们了;这个消息传到苍措部落族人耳里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   啼看了一眼布阿部落的男人,对巫医之死并没有感到太多惊讶,潜意识里他倒认为是一件好事情。月,月同样可以治病,他可以把匡的骨折治好,还可以为芒治好重伤口,这些事情都是巫医才能完全的事情,可月都会。   如果他没有想错,月也许是懂医的。   “巫师让我传告部落首领们,巫医很快就要用火烧掉,各个部落都得到过巫师的恩惠是需要前去为巫医送行。”在原始社会里只有巫师,巫医死亡才会有各个部落首领参加。布阿部落的巫医在医治各个部落的族人,这些受了巫医照顾的部落都得派族人去为巫师送行。   已经吩咐族人都把野猪肉绑好的啼听到这消息后,只是眼底深处认过一次喜色,薄唇抿紧对来的部落的男人淡淡道:“我会到达布部部落为巫医送行。”这对啼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正好可以直接进入布阿部落领导地还不用担心会受到埋伏。   毕复部落小头领也得到了消息,他对前来的布阿部落男人陪着笑道:“一定会过去,一定会过去。”   只有乌梭部落的小头领没有得到消息,他带着他的几个族人已经离开属于乌梭部落的那片小小领地,却停在了靠近布阿部落领地的丛林边缘。没有再前进,他们部落的女人生病了没有办法让部落立马赶到苍措部落。   头领摩扎看到生病的女人,最后咬咬牙对族人道:“去布阿部落求巫医为女人医治!再耽误下去也许女人会永远离开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女人好起来,反而白白耽搁。   族人听到要去布阿部落求巫医,脸上闪过惊讶很为难道:“摩扎,我……我们没有食物啊,是没有办法在巫医手上弄回药汁。”布阿部落无论是巫师,还是巫医需要请他们帮助都必须要拿出食物才行,他们……就是因为没有足够食物才到苍措部落去啊。   “没有办法了!先救回女人再说!实在不行,我们留在布阿部落直到狩到足够的食物再离开。”摩扎没有再犹豫还着族人进入布阿部落领地,等到他们背着女人赶后还没有到布阿部落的山洞就遇到外出打猎的布阿男人。   听到小部落的来意后,布阿男人难得没有为难而是一脸沮丧道:“不用找了,巫医都死了。西玛首领派出族人去通知你们这些小部落,难道你没有收到消息吗?”   这样的消息他们是一点都不希望听到,摩扎看到女人干燥裂开的嘴唇,还有发着乌青的眼底心里头一阵抽痛,他沉着声音回答,“女人一生病我们就离开部落赶到你们这里,并没有于遇上你们的族人。”   “我看你们也不用再跑回去了,西玛让所有部落的首领都为巫医送行,你们也得正好就去我们部落就行。”巫医离去让他们的心情也很低落,跟摩扎说话的男人朝身后挥了下手,一个男人跑过来,他便指着摩扎道:“你带他们回部落,我们再去前面看看。真是倒霉出来这么久还是没有遇到什么野兽!再不打猎回去我们都不需西玛发火,自己也不好意思出现在她面前了。”   这几天依旧是打猎空手而归的布阿男人肚子里也是窝了许多火,再加上巫医离开……更让他们难高兴起来。   吴熙月在得知布阿部落巫医死去还需要所有部落首领前去送行,一时间都愣住。   卧勒个去!这搞毛跟领导人似的呢?逝世后各路人士都需要前去吊言。丫的,布阿部落……她是一定都不想再去!有阴沉沉的巫师,还有毒到跟蝎子似的西玛,一群自以为事的男人们……。   卧槽!她很想要求啼别过去呢。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啼抿了下嘴角薄唇微弯轻轻笑起来,“巫医死了,我们这些曾经得到过他照顾的部落是需要过去才可以。每一个巫师,巫医死去所有部落首领都需要送行。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还需要知道下任巫医是谁才行。可以方便我们以后能找到新的巫医医治族人。”   他们还没有想到布阿部落在巫医死亡后便再也没有下任巫医出来了,在克克巫的使坏下,凡是巫医选中的跟他认识草药的男人早被他暗暗害死。有他克克巫这个伟大的巫师在,并不需要什么可以医治好族人的巫医。   克克巫对巫医非常痛恨,无论是布阿部落的巫医,还是莫河以外的巫医,他都痛恨。   吴熙月没有放弃劝动的心思,秀眉颦起担心道:“上回,我们就已经跟布阿部落绝裂,又何必再过去呢?再说了,我听说族人要找巫医治病都必须带着丰厚的食物过去求他医治才行。我们是用食物换于他的草药,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交易两清,并不存在什么恩赐不恩赐。”   不止是她反对,纳雅在归阿嘴里得知后,都放弃晒太阳一路跑回山洞里,还没有进来就哇哇叫着,“啼,你不过去!槽!你一过去就会被西玛按在地上强行交配了!我太清楚这死女人了,这么阴毒的家伙一定能干出强要男人跟她交配的事情出来。”   “……”吴熙月嘴角抽了抽,尼玛……句句是真言啊!让她也不由这么想偏了。丫的,啼的处男身得由她来破才行,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破了呢?噗……,难道说要在出发前她得先破了他的处男身才行。   雷滴嘎嘎啊,看来是要考虑考虑破了他处男身才行。   已经不去想正事的妹纸开始把目光时不时睃到男人的兽皮裙,这里面的雄伟……抹口水,让色女们绝对是春心荡漾啊春心荡漾。但有个问题她得需要考虑考虑才行,蘑菇太大可入口太小,这是件很蛋痛的事情啊。   呃……,她难不成还需要自己先拿什么东西来个扩张?然后再去要了啼的处男身?   脑袋里已经很黄很色很重口味的吴熙月压根就没有听到纳雅跟她说什么,这货的脑子里浮出一幕好色好雷人的场影,她嘴里咬着青绿绿的黄色,手里还拿着一条洗得好干净随时用来办“正事”的小黄瓜……。   然后……然后……,没然后了,妹纸被自己重口味YY直接雷到里嫩外焦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   只听到纳雅对她说的下半句,“……随便你怎么决定了,哼!反正我是不会让月跟着你过去。月,你不会跟着他们过去吧。”   前面说什么妹纸没有听到,这后面的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立马点头正色道:“当然,打死我,我也不会去布阿部落!槽!那个地方我去过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   丫的,又毛美男看去毛的去啊。   咦?所有部落首领都会前去布阿部落,那么说……,想到美男的妹纸水灵灵的眼睛亮了下,那么说已经回到格里部落的芒也会来了喽。嘎嘎嘎,话说也有十几二十天没有见到芒了吧,嗯,有美男看的日子总是要滋润许多。   自从看到纳雅真不再提到芒,妹纸的小色心终于敢向芒的身边伸出手。但,不过是在美色上面伸伸而已,要往在深处伸伸……妹纸没个想法呢。   女人要去了他还不好办事情呢,啼听到吴熙月也说不过去,心里一角很轻地放松下来,“你们都呆在部落里可以不用过去,我会带几个老人,还有年轻族人一起过去。到时候,芒也会过来西玛再大胆也不会做出纳雅所说的事情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纳雅鼻子哼了下,不屑道:“谁都知道她跟堤乌玛一样的死女人,堤乌玛挺着大肚子都敢把兽皮裙一扒朝你身上扑过来。那西玛还没有怀上神种了,扑过来的速度会更快。槽!你到时候想躲估计都躲不过吧。”   昨天,堤乌玛趁啼身边没有人突然做出很疯狂的举动,竟然想出一招直接逼着啼跟她交配的无耻想法。最后……,哈哈哈,纳雅一想到堤乌玛最后让老达拿着树枝一路抽回临时搭建的树窝里脸上笑容咧得大大。   她再次把让啼又气又尴尬的事情提起,吓得啼立马将目光落在吴熙月身上;这件事情吴熙月当然是知道的,没办法,有时候女人无耻起来比男人更无耻;更何况堤乌玛属于防不胜防的女人,麻痹的!姐儿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啼身边,而啼身边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总会有族人跟着。   堤乌玛有心要扑倒啼,……再怎么防也防不住。   嘴角勾起一记冷笑,吴熙月道:“等着,她得意不了多久。老达这回是下了狠手尽是朝她小腿骨上面踹过去,不是听才满说差点踹到她不能走路了吗?该安份一会了,不怕死的再来,不用我们出手自然有老达替我出气。”   说着,又对一脸忐忑着的啼恨铁不成钢教训道:“你丫的也拿出点男子汉气概出来气不?哦……,是男人的雄性力量出来!尼玛见她扑过来不会一脚踹到她脸上去啊!还躲,躲个毛的躲啊!”   昨天,她是没有生气,今天突然地又想生气了。卧槽!被纳雅说西玛有可能会强X掉啼的话头给深深受刺激鸟。   不行!这回她必须得先破了啼的处男身才行!丫的,在现代看了几个男人都不是处男,现在倒是好鸟,处处是处男给她……,尼玛得先下手为强才行!想到这里,吴熙月眯了眯眼睛,也许她是需要准备点什么了。   啼几乎都把脖子给缩起来鸟,神灵啊……,昨天没有听到女人发脾气他心里一直不安,现在,终于让他放心下来了。会发脾气就好,会发脾气就好,说明……说明月还是挺重视他的。   女人说什么他就点头,很认真听着很认真回答,“不会有下次,如果有……我一定会直接朝她脸上踹过去!”从来没有对女人出过手,这……还真是有些为难啊,不过,为了不让月生气他也得偶尔做出一些让部落族人很惊讶的事情才行。   对一个怀着神种的女人出来,啼想,他需要有很大勇气才行。   吴熙月也没有指望他真会对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好手,不过是振振妻纲罢了。让他得从心里到脸上到身上到头发都得明白,她的男人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女人碰一下滴。   甩头,她就是这么大女人思想,没有办法……。千万别说她自己做不到还来要求男人来做!卧槽!这种话她不爱听!   挥挥手让啼该干毛就干毛去,麻痹的!去布阿部落是吧……唉,蛋痛的时候又该来鸟!不跟着他过去,她留在部落里还是挺担心这群过去的男人们,跟过去么,尼玛的……真是不想看到克克巫跟西玛。   留下纳雅她是有些事情想问一问,对于个一夜御几男的女人,吴熙月是真心佩服。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纳雅看到对方眼里亮晶晶的盯着她,一时看到她都不由往后退几步,“月,你……你干毛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关于堤乌玛的事情?”   这眼神瞧得她心里都发起毛来。   吴熙月已经被同化很多,所以,她特么没有感到说不好意思就问起来,“我就是想想你头一次跟男人交配时一共有几个?”好吧,她知道这个问题是重口了一点点,但是!丫的!她怎么可能会说出来是她没有经验,然后在向重口味的纳雅取经呢?   悲催的,让她留点面子吧。这种事情……太悲催的!大龄还顶着个膜的女年轻妹纸伤不起哇。   对她的问题纳雅也没有感觉好奇怪,还颇为沾沾自喜道:“一个男人当然少了啦,我第一次交配正好是成年没有多久。又遇上是啼成为首领部落里留下来的年轻男人都要心地很善良的男人;当时看到部落女人就只有我后,男人们都傻眼了。”   提起往事,记性不错的纳雅是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吧啦吧啦说了一堆……硬是没有提到吴熙月想要问的问题所以重点上面。   妹纸心里着急,脸上还得好向往着听着她回忆往事。丫的,说重点啊,哦草!尼玛说重点嗷嗷嗷。   回忆了半天后,纳雅抹把嘴巴愣了下才傻乎乎道:“呃……,月你刚才是要问我什么去了?我给忘记了……。”俏丽的脸上很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道:“我想着以前的事情就忘记了。哈哈,你再说一遍。”   看到吴熙月的脸色都黑到发亮,纳雅眨巴眨巴眼睛各种求饶。   这货……她一直在当着忠实听众等着答案,结果……她却说忘记了!真是有种想拿鞋底板抽她丫的冲动了。   不气,不气,她还得问问重要事情,事关性福大事……忍一时性福一辈子!忍了!   深深吸口气,妹纸嘴角扭曲着扯出记微笑,“我是想问,你第一次是对付多少个男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自己不痛?”她的容器就这么一点大,偏偏外面是个超大物件等着,卧槽!要先装物必得扩器。   远目,这扩器也是有技术的好伐,不是说装就能装,就扩就能扩些。   好多已破瓜的妇人以血与痛的教训告诉后辈们:不想经过身体像是被打木桩子一样的痛苦,或不想经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连破三尼玛结果还未成功的悲催事件,必须得先学会如何扩器才行!   嗯,穿越妹纸在这点上也是点优秀的,耳目熏染之下……总会听到各种破瓜出现的悲剧事情。   但,让妹纸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纳雅只是眉头一挑,相当疑惑道:“现在部落里这么多男人,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啊。哦,不过啼不会同意你的,月,你也真可怜啊!有了啼这样强大的男人,别的男人……你估计也瞧不上了?”在[男人]二字后纳雅有意停顿小会才继续往下说。   这话说得……,吴熙月眉心皱了下,“你的意思是说整个部落里就没有比啼更强大一点的男人了?我瞧着伐合,匡也挺不错的啊。”马拉戈壁的,难道说真非啼不可了?槽!万一这厮以后给她戴了绿帽子,难不成因为部落里没有别的比他强大的男人存在,她就不能跳槽了?   显然,妹纸没有听出纳雅的意思来。   “月,我可以跟你说整个部落男人没有一个大得过啼的!”纳雅比了一个手势出来,然后……妹纸顿悟,原来她说的是这玩意啊。这倒也是哦,就是因为器件较大所以她才急需要扩充装器件的容器嘛。   吴熙月清了下嗓子再虚心问起来,“难道不成你第一次跟了几个男人?厉害啊,我知道女人第一次都很痛呢。你竟然还可以做到一夜御男无数,强大的女人啊。”   深深吸口气,妹纸嘴角扭曲着扯出记微笑,“我是想问,你第一次是对付多少个男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自己不痛?”她的容器就这么一点大,偏偏外面是个超大物件等着,卧槽!要先装物必得扩器。   在这上面,纳雅其实也不太想回忆起来。再说了,都过去这么久谁还记得第一次怎么怎么样,反正现在滋味还不错就行。便嘿嘿笑道:“当然,谁叫那个时候整个部落就我一个女人呢?本来堤尔维也是可以留下来,谁叫这货最后又唆使她的老父再次闹事呢?”   吴熙月抹冷汗,这女人太厉害……,她不是她的对手,就啼一个男人她得在为扩容而烦恼。   没有再问下去,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想要清楚的。遂是有气无力对纳雅直接挑明道:“我觉得你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丫的,西玛那货估摸对啼还是贼心不死,我也得防着准备着才行。啼不是打算明天启程去布阿部落么,我就想着要不今晚就把啼给办了算了!”   “办了算了?”这么含蓄的话纳雅是听不懂的,又重复说了一遍才道:“你要把啼怎么办了?为的就是阻止他去布阿部落?哦,我看还是算了,虽然我也不同意,但是只要巫师,巫医死亡每个部落首领是要去送行才行。以很久以前祖辈们就是这么做的,啼身为首领肯定得遵守祖辈们留下的规距。”   吴熙月见她没有明白过来,这货……真不能含蓄着跟她说话,抹把脸彻底把只仅表露在外的矜持给放下,露出属于吴家女的彪悍,“我就是想着啼尼玛还没有跟女人交配过么?如果让西玛这个万人骑的货真扑到了啼,卧槽!姐儿不亏死了?所以,我决定今晚直接把啼扑倒,管他愿不愿意强上了再说!”   这么一翻豪情壮志直让纳雅是刮目相看,她张了张嘴然后很坚定地伸出个大拇指,大喝道:“不错!就是得这样!哪怕是便宜了我也不能便宜了西玛那死女人啊!”   “这货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过一腿呢,像啼这种没有一点交配经验的男人落在她手上还不得被她折磨死啊。月,我支持你强上了啼!呃……,不对啊。”纳雅突然清醒了下来抓住了重点,双手一下子攥住妹纸的肩膀,一脸震惊道:“你……你是说你打算强上了啼!”   吴熙月推开她双手,这货的在力气向来很大不是她对手;面对她的惊讶吴熙月很淡然道:“没错,每天抱着摸着就是不能吃到嘴里……,丫的,这种滋味太TM苦逼了。既然早晚都得吃,我就想今晚吃了吧!”   纳雅可没有惊喜到,她是认为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她是一直都知道月是拒绝啼一起的,晚上有时候还听到啼在偷偷跟她说可不可以了呢。   月可是很不给面子直接拒绝,……难道真是她说西玛有可能强扑了啼,把月给刺激到了?   不会吧这么容易刺激到的话,神灵啊!她就应该早说啊。   笑起来,纳雅眯着眼睛乐呵道:“这事情好办,等到晚上你把啼拖到山洞里也行,拖到外面林子里也行,随便你怎么强扑我相信啼一定会很愿意,绝对不会反抗。”在心里,纳雅早就笑翻了,以啼的力量会让月强扑到?哈哈哈,到时候肯定是月被啼扑倒滴。   不信,行!晚上走着瞧。肯定是啼扑倒月的!   吴熙月默了默,在山洞里直接办了……,丫的,好多人!她不想被围观;虽然她是猥琐重口味点,但还没有豪迈到像纳雅他们这样把XO在光天化日之下当成是很正常的事件进行。更让她天雷滚滚的是他们非常喜欢看猴子们是怎么繁殖后代。   远目,谁叫猴子的数量是非常多呢。还有一点需要提的是,无论原始人类再怎么饿,他们是不会猎杀猴子,具体为毛她至今没有弄明白。   想了半天,吴熙月认为还是把啼拖到林子里办了才行。   跟纳雅扯了几句然后就去找兽皮,上回哈达送来了十几张比较厚实的兽皮,她就当成垫子铺到身下鸟。丫的,总不可能真的是以天为庐以地这席吧。   这边,妹纸去准备兽皮,那边纳雅是屁颠屁颠告诉啼这个好消息。于是……,啼一整天都是峻颜带笑,笑得部落族人是胆颤心惊,实在不明白他为毛这么笑,笑到他们心里直发慌。   如果,纳雅的嘴再紧一点也许妹纸这今晚还真把啼给办了!苦逼的是,这货一想到可以气气堤乌玛瞬间少了一层深思。由其是看到堤乌玛在林子里探头探脑留意啼会在哪里出现,纳雅更是头脑一热直接冲过去对她就是幸灾乐祸道:“看什么看呢?再看啼也不会瞧上你。你还真是无耻呢,都怀着老达的神种竟然想出扒了自己的兽皮裙去扑到啼。怎么样,被老达的教训还不够吗?”   堤乌玛应该说是从来没有把纳雅放在心里,她冷地睨了纳雅一眼,自信一笑,“只要我瞧上的男人绝对不可能不会喜欢上我,啼,他不过是让巫师月暂时给迷住。等着,只要……”只要巫师月离开部落,这里的女人就只有她堤乌玛最为聪明了,呵,啼到时候不选她还会选谁呢?把“只要”话峰一转,她笑道:“等着,你会看到我站在啼的身边。”   “瞧瞧,还在这里发梦呢!月都说了今晚就跟啼交配!哈,你认为你还会有机会吗?”纳雅直接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堤乌玛一听脸色就变了,看了纳雅一眼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转身就离开。这回,她倒要真感谢纳雅了!巫师月竟然……竟然要跟啼一起了,不行,她需要阻止才行! 75章 教训肖想她男人的女人!   一场筹谋的XO戏最终在堤乌玛的破坏下还没有开场就已谢幕,吴熙月还坐在火堆边回想着用些什么姿势会比较不痛,那边堤乌玛就像是鬼怪附身嗷嗷叫个不停,一会儿说她肚子痛,一会儿说她会不会要生了,还有她会突然莫名其妙惊恐大叫……,把整个苍措部落族人都惊动掉。   吴熙月抬头看了看月夜,……她突然想起纳雅说女人的第一次一般会选择在月亮很大的晚上,而这次,丫的!是不是连老天都不帮她啊!要来是繁星夜缀,月色齐霁的晚上竟然开始飘起了乌云。   “月,看来今晚你准备的兽皮用上不了。瞧,月亮都已经藏起来了呢。”纳雅没有跑去看那女人在发什么疯,而是指了指即将被乌云遮掩住的月亮忧心忡忡道:“也许是神灵在告诉你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夜晚,你还是等到啼回来再说吧。”   吴熙月是不会在意这些,但他们在意;耳边是堤乌玛时高时低的吼叫,虽然并不影响到她,但这货……确实够厉害的拿着肚子里的孩子说事情让所有人都跟着担心起来。   男人们对堤乌玛并没有非常的讨厌,只是认为这个女人是些坏毒,不太适合留在山洞里跟部落年轻女人们一起生活才默认老达的要求,再继续让他把堤乌玛带回卜卜山。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男人们还是很重视的;由其,老达年轻时候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男人,他的神种肯定不会差那里去。所以,他们是希望堤乌玛能平安生下孩子,这部落带来新的力量。   这是每一个男人们都希望的事情。   现在,堤乌玛一会说肚子痛,一会说孩子在肚子里踏到她好难受,无论是年轻地男人们还是卜卜山的老人们都是一脸紧张起来。老达都已经吓到老脸苍白,凶狠毕露的眼里哪有之前的凶意,满满地都是担忧。   “堤乌玛,你刚才是不是吃了什么?快点告诉你!你刚才是不是吃了什么?!”老达很想摇晃着女人的肩膀厉声问起,但最终是怕伤到他的孩子而忍下来,动作难得温柔怀抱住双腿不停踢蹬的女人,眼里竟然有泪水在闪砾。   这是他的孩子,他希望看到他能平安生下来。如果这次有什么事情发现,让孩子在女人肚子里就遭到意外,……眼里的泪水已经划出脸颊,他以后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啦……。   如果她真的生病是不可能有这么大力气的挣扎着,吴熙月看着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朝啼身边扑过去;她眼里冷意一掠对纳雅笑道:“我过去看看,好歹也是巫师,既然族人遇到灾难我得出面处理解决才行。”   “槽!你过去干毛!就让她好好痛着,这种女人就是该天天受到神灵责罚!”纳雅起身拉住她手腕,目光里含着森寒轻地睨地堤乌玛一眼,嘴角抿直轻道:“月,堤乌玛一直对啼没有死心,现在她出了事情你不用去理会,哼!如果她现在死了就更好了!”   对一个她憎恨好久的女人,纳雅是没有一点同情心;心里都在暗暗向神灵祈祷:神灵啊,让堤乌玛永远永远离开我们苍措部落吧。这是一个很坏的女人,她做了太多错事情,让她永远永远消失在苍措部落吧。   吴熙月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起来,“她不会死,至少在今晚她是不会死。在没有让她自己彻底死心前,她会很坚强活下去不会容易让自己死去!想看看我怎样医治好她吗?来,走我过去,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来。”   甩头,她吴熙月从来不屑于背后放暗箭的浑蛋,她喜欢的是光明正大来修理修理,丫的……,还要修理到让人有苦说不出来!更让所有人知道她是真为了堤乌玛好才这样做的。   纳雅眼珠微微转了下,然后就笑眯眯道:“行啊,让我看看巫师是怎么救人的;哈哈哈,月,如果你还可以医治族人,你又是我们苍措部落的巫医呢。”一声破锐的尖叫再次响在山洞上空,纳雅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脸嫌弃道:“快让这死女人住嘴!肚子痛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叫吼,这货当自己是在生小孩吧。”   吴熙月沉默了会,道:“生小孩不会是一直都有力气叫,……有的女人小孩还没有生下来就已经没有力气再叫了。而她,从开始到现在起码叫了我们可以两块大烤肉的功夫,……力气还真是足啊。”   两人笑眯眯边说边走,在离堤乌玛还有一步小距离时,俩人都不用再商量同时变了个一脸好难过,好为堤乌玛担心的苦逼模样。   而躯在老达怀里的堤乌玛用双腿拼命踢蹬着,见到啼坐在火堆边一点都没有想要靠近她的意思,眼里露出一丝恨意!啼,你太狠了!她痛苦成这样子竟然还坐在旁边没有动一动身子。   眼角余光一下子瞄到有两个女人靠近,瞳孔蓦地缩紧起来……,该死!纳雅又在给巫师月出了什么坏主意?心里一急的堤乌玛尖叫声一下子又拨高许多。这下,别说吴熙月他们受不了,离她身边最近的几个男人都齐地捂住耳朵退后好几步。   神灵啊,肚子痛还能这么大声尖叫……,还没有降生的孩子一定会是非常强壮有力的。   “纳雅,去帮我找一样东西。记住,一定要长一点的才行……。”吴熙月淡淡的微笑着,眼里的冷意随着她眼帘微垂轻轻掩住。痛是吧……,马拉戈壁的!姐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痛!   吴熙月没有先去尖叫着的女人身边,而是走到啼身边,眉心微微拧起来对他道:“堤乌玛可能是遇到了一些坏事情,也许,我可以替她让痛苦减少。不过,前提是需要她身上流一点点血才行。”   需要一点点流血?一点点流血并不算什么,如果能让女人停止尖叫。   啼修眉微地挑了下,脸上并没有替堤乌玛担心的情绪,而是颇有些笑意看着他的女人,寒眸里的眸波温和了许多许多,“月,你是巫师,如果族人们遇到只有巫师才能解释的困难事情,月,你是可以自己决定而不需要问我的意见。”   问他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而是想听听堤乌玛的尖叫声会有多高。   纳雅很快就回来,她找到了吴熙月呆会里要用上的好东西,长长的,就像是绣花针那样的尖长细小。俏脸就算是绷紧也没有办法掩饰住她心里的激动,把棘刺递到吴熙月手里,纳雅压低声音道:“月,你厉害了!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种办法呢?嘿嘿,你这种棘刺刺进她肉里……得有多痛啊。”   啼随着也起身看了一眼后,嘴角很小地动了下……,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她做事情一向都不会让男人担心,堤乌玛……并没有多久有可活下去了,她不会在这种时候当着老达的面会杀死堤乌玛。   吴熙月数了下一共的十四根长刺,让纳雅离远一点她担心堤乌玛会撞到纳雅身上;走到老达身后,一脸严肃对他道:“老达,女人是遇到一些不好事情,需要我们巫师出面解决才行。”   老达已经担心到冒出想要把女人打晕过去的念头了,听到吴熙月这么说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对她道:“巫师月,你说要怎么做?”   男人们听到巫师月可以解释都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一声更为响亮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吓飞无数飞鸟展翅高飞;吴熙月把一根棘刺很准地刺在堤乌玛的嘴唇人中上面,对按住女人手腿,脑袋的男人们肃道:“一定不能让她动,要是刺棘从她嘴唇上掉下来会很麻烦。”   嘴唇上面插着一根长长刺棘那怕是男人松开手,堤乌玛也是绝对不敢动。   吴熙月瞧见她眼里的恐惧便得体地露出笑容,“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别动啊,灾难还没有离开你……,你要再动一下神灵将不会再保佑你的孩子。”这并非吓唬她的,如此用力挣扎,尖叫誓必会让肚子里本来是有畸形的孩子提前降生。   此时,堤乌玛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是正常生产,还不是提前降生。如果是提前降生,这会让堤乌玛找到一个很好说服男人的借口,她也许会说是神灵知道孩子有问题,所以才让她提前出生丢弃。   这样的事情是要发生过的,纳雅提醒过她指以前的苍措部落女人提前产下一个有残缺的孩子,巫师最后站出来说话告诉所有族人是神灵发现神种有问题便让女人提前生产,好将孩子丢弃到。   据说,后来那个女人还是很好很好地在部落里生活,并没有让族人们为难。   吴熙月不想让自己以后天天过着吃苍蝇的日子,丫的……,反正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她不希望留下堤乌玛自然就不会再去多想什么!原始人类信奉神灵,更相信巫师,而她,并非是残忍只不过是顺应生存罢了。   一个心存歹意的女人,她会把她留在身边才怪呢!丫的,圣母,小白花统统不是她所喜欢滴,堤乌玛就是属于小白花这类!小花虽白,但很有伤害力。留在身边伤人伤已呢。   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冷,堤乌玛美目圆瞪是狠不得要咬了对方,她不敢再乱动了……,嘴唇上的刺痛并没有消失,她怕自己动一动……,余光瞄到对方手里还有许多棘刺,想到她对自己说:堤乌玛,有些灾难是很难从你身边驱逐,如果第一针下去你尖叫厉害且还是一直尖叫,我会刺下第二针,一直针到你不会再尖叫为止。   可恶!很明显地危险竟然没有一个男人听出来;反而是一脸钦佩看着她!堤乌玛是恨到暗地里咬啐了口银牙……,该死的巫师月,真是一个很歹毒的女人!   看到巫师月拿着棘刺刺进堤乌玛嘴唇上面,男人目光先是微地闪了下,不过等看到堤乌玛确实没有再尖叫男人就放心了……。   苦逼的堤乌玛在吴熙月的特意叮嘱下硬是一个晚上都不敢把嘴唇上的棘刺抽出来……,她虽然很恨吴熙月,但同样也是畏惧身边巫师的妹纸。   让她吃一个暗亏吴熙月心里也小小高兴了一把,丫的!成天想着要扑倒她的男人……,槽!总该要得点教训才行。吐血的是……经过这么一场闹后,天上月亮早就藏到乌云里,等到他们回到山洞连星星都没有了。   吴熙月单独居住的山洞已经开凿好,但还没有进去睡。以她的想法就是先散散潮吧,等新山洞里没有阴潮潮的气味再说!   没有了月亮啼也不敢跟女人交配,而是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妹纸闷着声音道:“月,等我回来后我们再交配吧。白天我知道你准备晚上跟我交配,……我听到高兴了整整一天。”谁知道最后竟然是这样……,啼心里都要飙血了。   吴熙月却是一震,卧槽!他怎么知道她打算今晚吃肉?   噗……,难怪这货大白天看着自己老傻笑啊,尼玛原来是因为知道晚上会有肉吃乐呵成这样!麻痹的!她只跟纳雅这货提过,肯定是她告诉啼的!嘴角抽了抽的妹纸木着声音道:“你听错了!我没有说过今晚跟你交配。”   丫的!丫的!她是做好准备鸟结果……一场空啊一场空。然后,她现在又没有之前的勇气了喽……。   不管她怎么说啼是认准了,清冷地声音压着低如似红酒那般淳而甘香,“等我回来,……不会再让你失望。”这话说得是一语双关,暗示性很强滴。   吴熙月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半响才抿着嘴道:“你们过去要小心一点,毕竟,我们部落跟格里部落一起杀死他们的族人;加米拉是西玛的哥哥也被我杀死……,嗯,我想布阿部落肯定恨死我们苍措部落的。”   俩个部落之间的纷争早就存在,随着部落纷争愈来愈多仇怨自然也越来越多。啼亲了亲女人的额角,柔和的声音在俩人之间轻地回荡着,“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可以,我想这次暗暗解决掉西玛;上回她偷袭我时,我跟芒就决定要把她解决,如果不是芒伤势有些重,我们真会在乌梭部落把她解决了。”   如果说当时还考虑西玛是个女人不太好下手,现在就完全不需要考虑了!她是布阿部落的首领,不能因为她的女人而心软了。   听出他声音里的杀意,吴熙月颇感安慰。丫丫的,尽管外面诱惑多,这厮还是保持红旗不倒!就冲这点……卧槽!也比好多花男人强多了呢。   “毕竟是在她的部落里别太嚣张啊,还有,别直接跟西玛,克克巫发生正式冲突。”吴熙月细细叮嘱起来,无论他是不是她瞧上的男人,哪怕不是,她也需要叮嘱他才行。一个部落首领既要有运筹帷幄之中的智谋,也要有临危不惧可以乱中脱身的敏捷才行。   啼喜欢听着女人这么说话,安静地听着连手也是很安静地放在一个地方,半天也没有挪到一下。吴熙月在克克巫上面更加细心道:“克克巫一定是我们最大劲乱,他要你去做什么,你决不定一个人去,无论如何也要拉上几个男人才行。不能说全部拉上我们部落族人,最好是各个部落里都拉上几个,让克克巫他们忌惮。”   对克克巫妹纸是一直抱有很大戒意,能够成为巫师的家伙通常在这样落后的时代算得上是佼佼者。啼是聪明,但心思没有他那么阴沉……,这是让吴熙月很担心的地方。   幸好芒也去……,咦?怎么不等到芒后再一起过去呢?   要知道格里部落离布阿部落更远啊,他们今天出发二到三天就可以到达布阿部落,而格里部落则是要多出一倍的时间才行。   推了男人一下,吴熙月问道:“怎么不等到芒再一起过去?这样一来,你们去的人也多,不怕布阿部落使什么坏主意。”   “芒也许不会过来,他啊……,这小子很少会因为布阿部落的事情走动。上回祭祀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也只是让笈和过来,自己哪怕是到了布阿部落也没有露面。不等他了,如果他真来了我们在布阿部落等是一样。”啼笑了笑,提到芒时眸色虽然深了许多,笑容很是温和地。   芒……倒是有拽的资本!部落强大嘛怕他布阿部落个毛啊。   沉吟了会,吴熙月才道:“等不到芒也能等到格里部落别的族人吧,既然芒的部落也强大,但布阿部落毕竟是莫河一带最大的部落。芒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应该不会再这么安排;以他的心计哪怕是心里恨不到要把布阿部落所有族人都折骨,也肯定会必族人前来给巫医送行。”   她这么分析起来分析到啼的眼皮子一下子跳得好厉害,心里更是突然慌了起来……,怎么……月怎么会这么了解芒?她跟芒相处并没有多久啊,怎么会这么解释那家伙。   心里有些不好受又有担心的啼在暗中拧起眉心,清冷不失温柔地声色不变道:“他确实会这么做,睡觉吧,太阳升起我带族人先过去,部落里的事情需要你跟归阿一起处理了。”   嘴里说不出滋味的啼在心里不知道诅了芒多少回,而芒在干毛呢?他又找到了一个狐狸洞整晚都扒在旁边等着活抓狐狸呢。   吴熙月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一些锁碎事情没过多久就睡觉,在部落族人们都进入梦乡时,睡在山洞外面的族人里有一道身影起的身趁着夜晚悄悄离开的部落。   到了半夜里,吴熙月听到外面的风声一下子变得很大起来,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让人听着心里有些发毛;胸口处还是沉沉的,这啼一直把手放在她胸前没有挪开。   轻轻挪开他的手吴熙月爬起来脚步放松走出山洞,一股凉风便扑面而来。吴熙月走出山洞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如墨汁一样的浓稠。要变天的……,明天就是变天的第一天,也许还会有雨下。   这种季节一旦起来雨是会感到冷意;如果明天啼出发遇到下雨……,雷滴嘎嘎,赤胸露腿冒雨行走得有多冷啊。真是一个蛋痛季节,她一直有心想为他们缝制兽皮裤却没有足够的兽皮啊。   这么黑的夜晚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在丛林里穿梭,可偏偏就有布阿部落的苦逼男人们冒着危险潜入苍措部落领地趁着夜色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野兽。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狩杀到食理了,部落里的氛围一天比一天低沉,有的族人开始担心起来,由其是女人她们担心没有食物会让她们饿死。   “别到处跑,没有一点月光跑远了谁也找不到谁。”男人在这种没有月色里的夜晚行走在原始森林里还是非常怕的,但没有办法,谁叫西玛告诉他们必须要给她名狩到食物才可以回部落呢!   已经有男人无法忍受这种折磨,等自己再一次很重地摔跟头后,便气呼呼坐在树根上面不走了,“我不走了!狩杀不到食物并不是我们的错误!我们的领地一只野兽都没有让我们去哪里打回食回来?”   “你不走,我也不想走了!西玛太可恶了!这样的夜晚也把我们赶出部落,她怎么不自己人也跟着我们出来?”只要有一个族人出现抵抗就会产生效果,一下子就有好几个男人停在原地不想走了。   别说是他们,领头的也不想走了。他一屁股走在树根上面沉默一会才闷沉着声音道:“你们说是不是真像有的族人所说,这是神灵在惩罚我们让一个女人成为首领?你们瞧瞧,老库是我们首领时哪一次打猎不是扛着非常多的猎物回部落?只要我们出去就肯定会为部落带回丰富食物;这一片丛林本来就是属于野兽最多的丛林,否则也不会是我们布阿部落占领。”   “怎么西玛成为我们首领后,野兽们却都没有了呢?她说什么越来越冷所以野兽都提前走了,放屁!以前就算是下雪天也会看到有狐狸,野鸡之类的小东西跑出来!”   一旦有一个人开始怀疑立马就会引起更多的猜疑出来,再来,有的男人本来就对西玛心存不满,虽然大部份是满意。很不幸的,这个开始说是神灵在惩罚部落的男人就是属于不满的男人之一。   他带头说起,族人心里既然是害怕又是担心。   一下子全部都安静下来,呼吸声渐渐重起来,可以感觉到男人的情绪在发生变化。   这些都是布阿部落的事情还没有传到莫河一带的各个部落里来,吴熙月吹了一回冷风倒是把睡意吹去了不少。站了小会后,眉色里添了一点忧愁才走进山洞里来。丫的,突然间想念她的老爸老妈了……。   挨着啼躲下来吴熙月还想准备告诉他也许明天会有雨下,可听到他呼噜声微浅正是睡得熟的时候便就放弃了。等她闭上眼睛本是打着呼噜的男人却睁开了眼睛,借着山洞烧起柴火他看到女人是拧着眉头在睡觉。   爸爸?妈妈?这是谁?难道是月以前在部落里的男人吗?   一脸复杂的啼抬手摸了摸女人光滑滑摸着很舒服的脸蛋,薄唇在轻轻地动了起来,没有人能听出来他在说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啼在说:月,无论你以前的男人有多么优秀我都不会放你再回大部落里去……,如果你真要决定回去我也会带着我的族人跟你一起走。   已经睡觉的女人翻了翻身子顺便抬手朝脸上方挥了下,将啼的手打开。   啼摸了下自己被打得还有些痛的手背,月……,你还真的是连睡觉都会打人。这次去布阿部落又是不知道要几个太阳升起了,寒眸里的不舍就像是一张蛛网一样把啼自己给困住,不知道到看了多久啼听到山洞外面开始下起的雨。   起初是滴滴滴,很快就是哗啦啦下个不停起来。   并不大的山洞里一下子灌进许多潮湿风声,啼修眉微拧站起身走到储存兽皮的小洞里抽出一块比较大的兽皮盖在吴熙月身上,然后才大步离开山洞走到外面去。老人们还在外面睡觉下雨需要让他们都进山洞才行。   走出去雨势一下子又变大了许多,一直没有下过雨的丛林终于迎来的吴熙月穿越三个月的第一场雨,也代表着丛林进入深秋季节。   老达他们现在是完全安份了下来,再也没有当时刚回到部落的嚣张。下雨自然会朝山洞跑来但中途又折了回去,他在自己睡觉的附近找了好几回依旧是没有发现堤乌玛的身影。   “算了老达,那个女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不是个安份女人,当时堤尔雅要带她走时你就应该放手,看看现在,她都敢对巫师月挥起木棍,……这么个不安份的女人离开就离开,你还找个屁啊。”老多吉扯住还想往丛林深处寻找的老达,直接劝说让他放弃堤乌玛算了。   抹去脸上雨水,老达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才恨声道:“该死的女人!我就说为什么今天晚上要离我远一点睡!原来是打着要离开部落的主意。行,该她倒霉,以前不想着离开现在下这么大的雨竟然走了……。”   “老东西,不是我舍不得堤乌玛,是她肚子里怀着的神种可是我老达的孩子啊。我跟你年轻时候不知道把好几个怀上我们神种的女人给打死,现在老了我才知道能教导自己的孩子成为勇士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啊。”   头女苍灰的许多的老达低下头,雨水里似乎有他的泪水和在一起滴到树叶里面;雨似越来越大,天上黑压压的乌云似乎就是丛林上面随时会压下来般。   老多吉很能明白老达现在的心情,但有什么办法了?堤乌玛一定是早早就离开的,下着雨怎么去找?叹口气劝道:“还是先回山洞里吧,把事情告诉啼跟巫师月才行。下雨的晚上有多危险你很清楚,不能再冒险了。老东西啊,你跟我早就不是年轻时候了,淋着雨好几个天亮不吃一点东西都有力气攀爬。”   “呶,你看看,我现在陪你在雨水里站一会双腿就开始打起抖来。走,进山洞烤火去。”说着拖着老达就往朝山洞里走,没有办法啊,这种时候谁敢再派族人去寻找堤乌玛呢?   他是瞧出来巫师月也是不喜欢老达的女人,所以,更加不可能有族人冒着雨去寻找她了。   也真的恼火!这女人从卜卜山出来就没有安份过!到处惹麻烦,就好像整个部落除了她是个女人外,别的女人都不是女人了!   站在山洞口等着老人们过来的啼已经知道堤乌玛离开部落的事情了,他朝第一个回到山洞里的老人道:“把火生旺一点,声音轻些别惊动几个女人睡觉。”他还是挺关心这些曾经为部落而奋斗过的老人们。   等到老达冒着险步伐微趔过来,没有等他开口啼薄唇抿紧道:“等天亮后我们会去寻找,下着雨以她的聪明确会走太远应该会在什么地方躲雨。老达,你不用太着急,有的事情越着急会让你自己更加难过。”   他是在侧面告诉老达对孩子的事情……会让老达更加难过。   尽管生火的声音不是很大几个女人们还是醒了,吴熙月起身眯着眼睛看了下火色通亮的山洞直接栽头再次睡过去……。下雨天,好睡觉!不变的真理!   才满,格桑可不敢再睡了,男人们都醒过来……要准备食物给男人烤着吃才行了。慑手慑手走出山洞冒着雨水走到储食洞里,守着食物的年轻男人一见是两个女人过来取食物,心里都惊了一下,其中一个连忙把好几只还蹬着后肢的兔子拧出来,口气有些责怪道:“你们怎么出来了,下这么大的雨让男人过来取食物就行了!”   男人又对另一个跟他一起看守食物的族人道:“你盯紧一点,我送她们回山洞里。”   就是这么心疼似的责怪口吻也让两个胆小的女人吓到肩膀缩紧,一脸做错事情露出害怕神色。让这跟兔子胆一样小的女人让男人彻底没有一点脾气了,不得不放低声音道:“我没有骂你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们这些事情交给男人来做就行了。走吧,我带你们回山洞里。手牵紧点别直接从这里摔下去。”   储食洞一般凿得很高,四周又非常空旷,由其是下雨天稍不小心就会摔跤。男人是关心俩个女人口气才稍重了一点,但……已经很温柔了。   老达把湿淋的破旧兽皮拿在手里烤干,脸上露出丝难过对啼叹气道:“早知道就应该在你回部落后就立马带她离开,这女人心太大,我们部落没有几个男人能收服得了她。她走了,我倒不是伤心,就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伤心。我都快死的人了,盼着还能见到自己的孩子一眼,结果这臭女人够心狠,直接挺着肚子走了!”   说着老达就来气了,年轻时候的戾劲就激爆出来,“你们也不用去找了,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要真回部落里,我非常得打断她的腿!”   “我早说过让你这么做,你不是说不能像年轻时候那么心狠了吗?”老多吉一听出他口气里的后悔,不由取笑起来,“行了,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反正,等你找到堤乌玛时也许孩子都生下来等着你去抱呢。”   这话是森森刺激到了老达,脾气一个没有控制得住老达是挥起拳头朝老多吉脸上抡去,“给我闭嘴!她死在外面更好!孩子最好也别出来!”等着他去抱……这不就是说他的孩子成了外族男人的孩子吗?   本来,都是把兽皮裙脱下来拿在手里烤,这么一打男人们自然得腾出位出来才行。【砰砰砰】的声音吵得吴熙月完全没有办法再安心睡觉,实在是忍无可忍嗖地起身对着一群半夜三更还有力气折腾的打架人士吼起,“TMD的还要不要让人睡?尼玛要打不会跑到外面打啊!雨中打架,卧槽!多帅多牛掰!”   吼完后,吴熙月傻眼了……,她看到一群光着腚的男人面对自己。嘴角狠地抽了下,抚着额角痛苦口申呤一声倒在兽皮垫上面,拉上不知道什么盖在身上的兽皮……睡了!   麻痹的!她得长针眼了卧槽!长针眼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为么不是一群帅帅男人在她面前光腚呢?槽!   听到她吼起来男人们哪敢再打起来,年轻地男人们很清楚吴熙月睡觉不能有一点响动,都把头别到一边笑起来。正好,储食洞的男人护送俩女人回到山洞,把野兔子丢到族人身上,沉着声道:“以后你们把眼睛瞪大一点,晚上下雨也让女人爬到储食洞里拿食物!槽!”   谁也不知道女人们去拿食物了啊……。   有几个很想跟俩女人有一腿的年轻男人反应极快,几道身影同时冲出来就围着才满,格桑嘘寒问暖起来。   吴熙月听着听着就睡了……,等她睡来啼他们早就离开山洞去了布阿部落。她不知道的是这次啼还带了食物前去布阿部落,为的就是给她换取盐巴回来。为了这件事情,吴熙月彻底将啼冷落在一边。   麻痹的!这就是大男人主义毛病!必须得改!   纳雅她们几个女人也不知道,男人不敢跟她们说怕的就是会吴熙月知道。山洞外面水成线从洞缘边垂落,天气非常潮冷吴熙月完全不想离开暖和和的山洞里。男人早就提前准备了许多干柴呆在最大的角落里,整天烧着火也不会没有柴烧。   不能出去打猎吴熙月干脆做起了笼子来捕捉野兔,野猎。   用细竹折断好几截,再用早就破到不能再穿的兽皮撕成条把竹子绑好做个‘冂’字样的笼子,吩咐男人放到外面去,在笼子里再丢了一把野兔子喜欢吃的野菜就等开始守株待兔起来。   这相当是捕鸟一样,吴熙月小时候完全很清楚知道怎么弄。   留护在部落的族人是不相信这种子也可以捉到野兔野鸡,可真等吴熙月抓到……,不得了了!一整天就编出了好几十个这样的笼子,尽管是下着雨男人们也愿意到林子里放这些笼子……。   第二天,收获野兔四只,野鸡八只……,这让族人都惊喜了一把。下雨到是最难猎到食物,可没有想到还有种狩猎方法。吴熙月摸着下巴,很谦虚道:“这些只能是猎到小一点的野味,真要是遇到大家伙还是你们男人行些!”   不管怎么样,最少不需要总去储物洞里拿食物出来。男人们很舍不得让女人饿着,都是尽愿自己的饿着也会把食物拿出来给女人们。   山洞里倒是和谐一遍,而行走在丛林里的啼遇到了他最不想遇上的女人……,但却没有办法不理会。   当堤乌玛离开部落第二天,啼他们在靠近布阿部落领地丛林里发现的倚着树而睡的女人……,让所有男人都狠地吃惊了一把。由其是老达,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堤乌玛。   他都几乎认为这女人已经死了时她就出现了,说不激动那肯定是假的!   而堤乌玛看到他们显然更是惊诧,瞪大眼……那样子不是害怕,而是惊喜;她目光飞快睃了啼一眼后就哇哇大哭着跑过来,“呜呜呜,你们怎么才找来啊。我都快饿死了……。”   堤乌玛一边哭一边告诉老库说她是晚上有些尿急便离远一点,结果没有想突下起雨,她心里一急就没有发现自己离部落越走越远,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到了这里。   可信度不是很高很也不低。   啼见此眉心微不可着的拧了下,这女人……为什么他感觉似乎是在这里特意等着苍措部落族人过来呢?   她……怎么知道这是去布阿部落比较安全的路?   应该不太可能啊,这条路是他们去卜卜山后才发现的,堤乌玛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然后,这次是啼底估的堤乌玛的聪明,一个敢半夜离开部落还是挺着个大肚子的女人绝非是一般女人了。   她是观察那些地方走动的痕迹较多一路便顺着到了这里。 76章 芒回归表白鸟(二更,月票嗷)   既然“无意”遇到了女人,部落男人是没有办法做到视而不见。堤乌玛的解释并没有完全消除掉男人们心里的不舒服,他们隐隐的感觉似乎并不像是堤乌玛所说的尿急回来遇上大雨,然后心里一急就迷路了。   男人们并不笨,他们的聪明是不会用在女人身上,更不会用在计算部落族人身上,尽管心里怀疑堤乌玛但嘴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啼,怎么办?是把她带上还是派男人送她回去?”老达对堤乌玛更加冰冷的,口气里没有一点对女人的温柔在里面,看向她的眼神也如同看陌生人一样;能差点成为首领的老达岂会有这么好容易骗?女人啊……,你当他老达真是老到不能用脑子想事情了吗?   啼还没有回答,堤乌玛已经抢先到,“啊,不用特意送我回部落了!”说着她低下头,特别内疚的道:“都是我的错,给你们增加麻烦了。现在,都离开部落也蛮久了再回去更加耽搁你们的功夫。要是让西玛看到我们苍措部落这么晚才过布阿部落,她肯定会以为是我们部落故意拖着不去。”   抬起头,她眼里已经有泪水在闪动,小脸怯弱弱的一幅做错事等着男人们责罚却又害怕男人们的表情,“啼,如果你不介意就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布阿部落吧。不用再特意派族人送我回去了,我想,我不会给你们再添增任何麻烦。”   “堤乌玛,你不就是想跟我们一起去布阿部落吗?为什么要找那么多的借口?”一直看她不顺眼的老多吉冷讥起来,目光不屑看着这个当所有男人都是傻子的女人,“你想跟我们一起去可以直接跟老达,或许是首领啼说!该死的女人,你竟然还敢自己一个人单独跑出来,晚上还下着雨哩。女人,我真是佩服你的胆大!”   堤乌玛没有想到自己的解释竟然还是让男人怀疑,她急急地摇起头很委屈咽哽起来,泪水就从眼里划出显得她整个脸宠更加柔弱,“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我……我怎么会想要到布阿部落去啊。你们都知道的,我跟西玛……,我跟西玛已经结仇了。我现在还怀着老达的神种,怎么可能会冒险啊。”   “女人,你会为自己的计算而后悔的!欺骗族人,神灵在睁大眼睛看着你呢。”匡站在一边,嘴里叨着一片树叶神情冷漠说起来,“你的借口愚蠢到让我想笑起来,如果是月在这里,她一定会说:哦,我怕你们不带我过去,所以故意在这里等你们一起再走!听到没有,这样的话,远远比你一堆借口要让我们男人心里舒服得多!”   确实如此,男人们情愿听到的是实话也不愿意让一个女人欺骗。   吴熙月不屑跟堤乌玛斗,那是因为她很清楚男人们心里的想法;与其自己跟堤乌玛翻脸可能会在男人们心里落得一个心胸狭窄印像,不如就让她自己把自己在男人们心目中的印像一点点毁去。跟人斗并非次次需要出手,妹纸也清楚以她不屑阴狠手段的心胸是没有办法跟一个早被阴谋诡计淫浸女人斗起,到头来吃亏的会是她自己。   一个强者是需要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弱点,吴熙月不算是一个很强大的强者,但她却已经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弱点,善用自己的长处了。   堤乌玛一听到匡这么说,身子很微地晃了下;巫师月!巫师月!你就这么值得男人来维护你?哼!等她跟西玛一起联合出手看你还有什么可能留在苍措部落里!   没有办法反驳匡的话,堤乌玛低下头只是不停的哭起来,“没有,没有,我真没有……”她的委屈确实很容易让男人心软,但跟啼一起去部落的男人们都是聪明点的男人们,她现在的模样反而让他们心里更不舒服起来。   啼薄唇抿紧,峻颜如冰冷冷道:“老达,看好你的女人。如果她再不老实,你应该不需要我再吩咐什么了。”冷冷口吻里的寒意老达及在场的所有族人都打了个冷颤,首领啼……动真格了!如果堤乌玛再不老实他会让这样的女人没有好下场,哪怕是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放心,在她生下小孩前我会看好她!”老达一脸肃冷回答,他现在并不关心女人会怎么样了,他关心的是他的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首领啼的手段……所有族人们都见识过,冷酷起来比他还要残忍。   堤乌玛心里倏地慌乱了一下,很快又平静下来;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把巫师驱离部浇……,她现在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瞧,无论她怎么做这些男人不照样答应她一起跟去布阿部落了吗?哈哈哈,她当然不会再做事情了,以西玛那种冲动个性只要她随便说说巫师月跟啼已经交配了,……哼!自然不用她再出手,站在旁边看着巫师月受折磨就行了。   下过雨的丛林更加难以行走,男人赤着足踩在湿淋淋的地面偶尔也会身子突然趔趄,似乎没有人去帮助堤乌玛,男人们一直朝前走着。   进入布阿部落领地没有多久后啼便发现这片丛林里安静到诡异,他抬抬手示意男人们都停下来,手抓住一根从粗大树枝上面垂下来的藤条几个飞旋转身,修长身影矫健无比很快便爬到树上面,目光穿眺重重树叶,他眉心蹙起从树上跳下来对男人们道:“这里没有野兽,没有飞鸟……,我们小心点,有可能布阿部落领地上面来了一些很强大的野兽。”   并不知道布阿部落发生什么事情啼通过自己的观察已经觉察出布阿部落领地上的不平静了。   男人们闻言手臂肌肉便不禁绷紧起来,能将所有野兽都吓跑的大野兽……,神灵啊,这得凶猛成什么样啊!   从啼进入布阿部落领地,格里部落首领芒才接到巫医死去的消息,……神灵也太眷顾他了吧!正在愁没有机会接近月呢?这回好了!去布阿部落必需要经过啼的领地,嗯,他会很好心先去苍措部落山洞跟月见见面,然后再去布阿部落。   当笈和听到自家哥哥要去布阿部落,最近惊得太多他反而蛋腚了,如青墨一样的眉峰挑了下,似笑非笑道:“芒,你去布阿部落应该不是真的,其实是想要去看看月吧。”这么久他一直在想巫师月究竟哪里好了!竟会让芒喜欢上她。   想了许多,笈和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嘴角压紧了点,笈和哼哼道:“你要去的话我也要跟着,同巫师月我也是见面过,胆大确实很大,人也很聪明;可我们格里部落也不缺胆子大又聪明的女人,你怎么就没有瞧上她们呢?”   无论谁跟过去都没有关系,芒是决定要去苍措部落看看他想念很久的女人。   等啼他们带着一路确实老实许多的女人堤乌玛到达布阿部落后,次日,格里部落芒带着笈和还有七个男人,一共九个格里部落族人到达了苍措部落山洞。本来是需要四天的路程硬是让心急如焚的芒减到只有两天,连续两天两夜不眠不休赶路,等他们到达苍措部落后所有格里男人还没有走进山洞里,直接钻进几个用树搭建起来奇怪树窝都不用经过苍措部落族人同意就呼呼大睡起来。   放哨的年轻族人认识芒,所以,也没有通知山洞里的族人直接放了他们进来。   “喂!你们是谁?怎么闯进我树窝里睡觉了?”老人去丛林里找宽叶回来就见到本是属于自己的树窝让一个陌生男人占据,气得老人直接操起树枝就朝陌生男人身上招呼过去,不止是他,还有好几个老人也遇到这样的的事情,都让陌生男人占据了自己的树窝。   这是吴熙月在大雨过后让吩咐年轻族人帮助老人们搭建起来的简易树窝,还没有完全建成只有四个而已。   无论老人怎么生气,占所他们树窝的陌生男人们硬是没有醒过来,呼噜声还特么大。   吴熙月听到动静后放下手中活儿跑了出来,一迎头就将一个步伐都有些打飘的男人直接给撞飞……。[砰砰砰]连续好几声被彪悍妹纸撞飞的男人几乎是闭着眼睛直接往山洞下面滚去。   “槽!姐儿没有力气没有这么牛掰大到可以把男人给撞飞吧!”吴熙月低咒了句急急走下来,为防止雨水,野兽直接闯入山洞,故而开凿的山洞基本是有个斜坡存在,吴熙月小跑下来看到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身影脑子里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   芒?这丫的怎么还有空跑到苍措部落里来?尼玛不是应该去布阿部落吗?算算时间,啼他们已经出发了五天应该早在两天前到达了。是了,从格里部落到苍措部落需要四天时间……,芒确实是不可能一下子赶去布阿部落。   “芒,你不会真被我撞晕了吧……。”弯下腰推了推一动不动的男人,吴熙月有些担心起来,“先起来啊,躺在这里都是石头,你也不舒服呢。”   早在她出来的瞬间芒就知道是谁了,不过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一时来不及闪躲直接让她到身上。本来么,芒是打算女人撞下来,他再一下子抱住男人,谁知道……,芒黑了黑脸……,谁知道月的力气会这么大竟然直接将他撞飞。   真的是丢面子啊……,让一个女人给撞飞。   芒暗中用手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肉,一阵痛意传来瞬间让脑子清醒不少。动作也敏捷许多,豁地抓住女人的小手,软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握在手里非常舒服,这样温润俊雅的男人哪怕是躺在地上,也能躺出一种他其实倚睡黄金玉榻上的优雅出来。   “好累啊月……。”他眯着眼睛贪婪地看着眼前这张似乎好久好久没有见过面面靥,玉色眸子里幽芒暗涌全是他对她的思念。分开后,才知道女人在自己心中份量有多重了,早已重出他所不能猜到的……,本来是面要四个太阳升起的才能赶到苍措部落却硬是让他缩短成二个太阳。   没有睡觉,没有休息带着族人从离开部落到出现在苍措部落山洞,他们几乎是没有片刻休息。   吴熙月被他眼里的炽热给弄得有些不太自在起来,卧槽!这货看她的眼神……尼玛就跟是看自己久未见面的恋人一样。噗……恋人!他用看恋人的眼神看着她?妹纸囧了囧……,麻痹的!她又得自做多情鸟。   “快起来,想要睡觉就进山洞里;这才下过雨地都是混的,你这块大猫兽皮裙都让泥巴搞脏了。”吴熙月没能抽回自己的手,这厮握得太紧了根本不给她离开的机会。握吧,握吧,哪怕是握上几个小时也少不了她身上一块肉。拉了他一把好让芒站起来,嘴里说道:“真是重……,不会自己站起来啊,还得让姐儿伺候着。”   芒才不想自己起来呢,就算是起来了他也是把身子一半上的重量都压在女人身上,温和的声音倦意深浓,“晚上都没有停过一直赶路,从格里部落到苍措部落最少也是需要四个太阳升起,我是逼着族人只走了两个太阳升起呢。月……,我好想你,想到要是天天能见到你就最好了。”   他说着温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吴熙月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有笑意爬在了眼角。哦哦哦,让她得瑟得瑟会吧……,美男都说想她呢?雷滴嘎嘎啊,朵朵桃花开到她春心荡漾啊荡漾……。   对还在怒吼的老人扬声道:“老努,告诉我们的族人这些都是从格里部落过来的年轻男人们,他们赶路赶累了先让他们睡会。你们休息会再去找草藤,棕叶回来。”   已经进入雨天,老人们身体再强壮也禁不起晚上总被雨水淋湿着醒来;妹纸就想到在山洞附近搭建简易树屋,让老人暂时有个居住的地方。吴熙月是个行动派,想到便来做,最主要的是留守在山洞里的族人都听从她的话,说什么就会一定去做什么。   树窝并不适后下雨天居住,只用树枝搭成的一定都不防漏水;再来,堤乌玛没有生下小孩前老人们是不会赶回卜卜山。   吴熙月想到用草藤跟棕叶编起来当成是屋顶搭好,这样应该是可以防止漏水了。在非洲一些原始土著人里他们居住的房子就是用木头搭建,再用棕叶之类的叶子编织好当成是屋顶。   目前,吴熙月还在实验中,她只看到过当时因为语言沟通问题并没有好好问清楚负责编织的女人们是怎样织紧再搭放。不急,慢慢来,只要多下点功夫肯定可以编织出来。   这样一来,倒是方便格里部落男人们有个地方睡觉鸟。   老人们一听原来是格里部落的年轻男人们便没有再说什么,朝吴熙月友善咧嘴笑了笑便重新走进丛林里寻回更多草藤还有棕叶。谁不想住着舒服一点呢?巫师月可是为他们着想呢,肯定是不会偷懒。   纳雅正在教才满,格桑如果用草藤与棕叶一起编织起来,眼角余光瞄到吴熙月扶着一个男人走近来,一进还没有发现是谁便起身走来,“他怎么了?做事累晕了事还需要女人来扶?来,我……”   声音倏地停下来,走近来的纳雅已经看清楚男人是谁了……,芒?他又来苍措部落的?   这一次,纳雅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迷恋着芒,而是跟对普通男人们一样眉头一皱道:“这是怎么回事呢?没有去布阿部落给巫医送行倒又是来我们苍措部落了。”   突地,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目光很浅地从妹纸脸上扫过。丫的!芒这个浑蛋肯定是还在打着月的主意呢。   想到这里,纳雅目光一冷对吴熙月笑眯眯道:“月,你先把他放在这里,我去叫两个年轻男人们进来把他抬进去。槽!他也太累了点吧。我头回见到他成这样子差点没有认出来呢。”   确实有些难认出来,吴熙月打了量芒几眼;以前见到芒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皮肤白晳精瘦又蕴着不容小窥的力量,第二眼才会感到这是一个面容俊美温玉的男人,其实等相处过后就会知道这是一个看上去脾性温润,实则也是个腹内黑的冷漠男人。   现在,芒身上到处是泥泞印不说,头发也是凌乱蓬松;本是花纹漂亮的老虎兽皮现在也是东一块泥泞印,西一块泥泞印。这么一瞧,就是个典型的原始社会时期的男人!   光看到他这么脏不拉唧的一声谁还去关注他长得如何如何,早就走离了呢。   把他放下来,吴熙月甩甩受重的胳膊道:“也行,让男人们把他抬到里面睡觉去,我们再继续把草屋顶编好。”   听她没有什么不高兴也没有别的什么情绪在里面,淡淡的跟平常一样,纳雅悄地瞪了芒一眼,才对吴熙月笑呵呵道:“行,我现在就过去。才满手巧已经知道该怎么编了……。”   听着两个女人对话,躺在地上的芒是有苦也说不出来;早知道……在山洞外面他就不装睡了!   才满,格桑就算是发现有陌生男人到过,她们也不敢多嘴来问,只是瞄了瞄躺地上的男人又埋着头继续手中的活儿。这是巫师月吩咐下来的,她们会很认真完全。   等到一张宽长比较大,厚度也是相当高的草席编织出来一整天就已经过去。   原始部落里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枯躁,没有过多时间来谈情说爱,也没有过多心思来跟族人使心眼;他们都会团结在一起为部落能够强大而努力着。吴熙月从双手棕叶给割了好几条血条出来,好在都不是很深。   吹掉手上一些草细绒,朝山洞外面一眼天色都快黑下来了呢。   睡在山洞里的芒还没有醒来,累狠了自然也要是睡狠一点;这家伙跟啼一样很能拼命,对自己更是狠得心,啧啧啧,活该累成现在这样呢。   “你们俩个别看了,他是格里部落首领芒,上回在我们苍措部落小居过,然后又因为救了啼,巫师月也是认识他。”纳雅看到格桑他们时不时会去看一眼睡在不远处的男人,颇有些意味深长提醒起来,“芒眼光很高,也就只有巫师月能靠近他身边去。我们这些女人是碰到不能碰一下,一碰啊……准会被他杀死。”   她做了个拧断脖子的手势,吓得两个胆小女人惊地尖叫了一声。   纳雅:“……”卧槽!要不要这么胆小啊,她不过是夸张了一点而已。再说了,她纳雅也近过芒的身边呢,嗯,没有被杀死!   “纳雅,我从来没有杀死过善良的女人,你从哪里听到碰我一下的女人就会被我杀死?”芒跟幽灵似乎站在纳雅后背温和说起来,看了一眼因为他走近而吓了跳了女人,笑了下神态温道:“我以前拒绝过纳雅的示意,她这是在故意说我坏话呢。”   男人的目光很温柔,说话地声音更是缓缓的很柔和,才满,格桑似乎不在那么害怕了。而是朝他羞涩一笑,低下头不再说什么。原来他就是格里部落首领啊,在她们还离开前就听女人们说过,格里部落里有个叫芒的男人非常不错呢。   在原来,他就是芒……。   纳雅可没有一点害怕,她转过身子目光高拽地斜眼睨着芒,唉,这男人她以前是真的很喜欢,也让他的拒绝给气愤到!现在再看,纳雅很神奇的发现自己对他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想要交配的冲动了。   咳咳咳,一般来说只有男人对女人才有交配冲动,但是到了纳雅这里就是个反滴鸟。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初不就是有个女人爬到你兽皮垫上要跟你交配,然后你是直接出手拧断她的脖子。”纳雅一幅“你丫的什么也瞒不过她眼睛”的模样斜眼看着芒,“这件事情可不止我一个女人知道,整个莫河一带部落族人都知道呢。”   也就是说……月也知道了?   芒这才留意到心悦的女人并不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口气后又失落起来。这种事情外面部落的族人只知道一点点而已,真正的原由他从来没有亲口说出来过。一来是不屑解释,二来呢看到一些女人们在这种事情过后不再随便靠近自己便更加不想出面解释了。   没有想到传来传去……对他的误会倒是越来越大了呢。   吴熙月是出去叫族人把编织好的加加加厚草席搬到外面去,她带着两个男人进来很敏锐地感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指了下铺开的草席对男人们轻声道:“你们先把这玩意儿搬出去,我呆会再过来找你。”   年轻的男人们都认识芒,走进来很热情跟芒打了招呼后才搬着挺重的草席一起过去。   等他们出去后,吴熙月才走来把纳雅拉到一边,揉了下有些酸胀的额角,并没有立马问起纳雅而是先问芒,“我不过就是离开一小会,芒,你跟女人发生些什么事情的?”   “肯定不是好事情!”纳雅闻言就幸灾乐祸笑起来,“月,你应该知道芒以前有杀死过一个爬到他兽皮垫上想跟他交配的女人吧。嘿嘿,我刚才就是在吓唬格桑,才满;谁知道芒并不承认自己有杀死过女人呢?这样不诚实的男人,月,你不会要吧。”   问她的那句话咬字比较重,吴熙月挑了挑眉头对纳雅道:“你有亲眼见过芒杀死女人吗?”   “这还需要亲眼见吗?大家都是这样说啊。”她的质问一下子让纳雅不高兴起来,什么跟什么嘛,月怎么是在帮芒说话呢?   吴熙月也许是在潜意识里并不相信芒会无怨无故会杀死个女人,爬床嘛,生气自然是有,但还不至于生气到失控杀死女人啊。芒不是一个对做过的事情并不承认的男人,一个部落首领对族人的诚信是最基本的。   拍了下纳雅的肩膀,吴熙月放低声音柔道:“你啊,如果我说你曾经也杀死过自己的男人,你说……,你喜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呢?芒就在这里,有什么疑问当成问清楚,别动不动猜疑。啼是什么样的男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交的朋友肯定会跟啼是一样诚信,可信。”   女人对他的维护让芒惊喜了下,他走过几步……才满,格桑很轻地退后一步。芒眼神暗了下,这事情看来是必须要出面解释清楚才行了,他可以让别的女人误会自己,但不希望让月也误会自己。   薄唇抿了抿对女人们道:“那个女人是布阿部落的女人,她接近我的目的是大库吩咐过她要趁有睡觉的时候放毒蛇咬死我。当时,纳雅你应该最清楚,大库一直想得到我们格里部落南边的领地,我们与大库之间的矛盾非常深,好几次都发生冲突,族人也死了许多。”   “女人手里是带着毒蛇光着身子进来,如果我反应再慢一点,也许我现在就不会站在你们面前。一个胆子大到可以拿着毒蛇来杀害我的女人,纳雅,你们说我难道还需要放过她吗?”   事实的真像就是如此,纳雅听完后整张俏脸都红了起来,原来……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咳,看来是她真误会了芒了。有人在杀死自己……,换成是她也会出手杀死女人呢。   纳雅是个勇敢承认自己错误的女人,她低下头很有诚意道歉,“对不起,芒,是我误会了你。”道完歉后,又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你当时为毛不站出来告诉族人是女人想要杀死你,你才出手杀了女人呢?”   对啊……,吴熙月妹纸也很想知道。   “我不会女人太缠着我,那个时候卓玛就跟西玛,堤乌玛缠着啼一样缠着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就利用这件事情彻底让女人不敢再靠近我了。”芒说着还边朝吴熙月眨起了眼睛,如玉的俊颜在半明半暗的山洞里突地多了几分神秘。   吴熙月瞅着他这眼神就误会了……,雷滴嘎嘎啊,他是在向她解释自己其实一直是身洁如玉吗?   纳雅听到这样的解释也若有所思起来,想了少会她转而对吴熙月道:“月,你说当时啼也要像芒这么做的话,卧槽!我想堤乌玛,西玛肯定不赶再缠着啼的!唉牙,当时,啼得向芒学习啊。”   妹纸很重地点头,没错!如果当时啼也像芒这样做的话,马拉戈壁的!她现在眼里就没有沙子出现鸟。   但也没有关系了喽,堤乌玛冒雨离开,西玛成为了部落首领,再怎么样她们也没有办法得到啼了。山洞外面传来几个老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个走到山洞口问道:“巫师月,那东西是放在哪里啊!我们弄了好久也没有弄明白。”   他说的是加厚版草席。   “我马上出来,你们别用蛮力啊!”吴熙月边说着就朝山洞外面走去,回头又对芒道:“你们走了两天两夜路,先出去吃些东西吧。明天太阳升起再去布阿部落也不迟,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会。”   不用她特意吩咐芒在今晚也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滴。   双眸含笑快步走上来追来,“一起出去,正好我有好东西要给你。”他一起捕到五只狐狸,虽然想捉到皮毛颜色是一样的狐狸,但发现挺难的。皮都已经剥好,已晒制好了随时可以穿呢。   上回哈达他们带来的东西相当不错了,吴熙月闻言便笑眯眯道:“什么好东西?食物吗?哈哈哈,是食物最好了,我们部落现在缺的就是食物呢。”虽然有了野猪但还是不够啊,落露还没有开始,代表离冬季还有一段时间,在这里,还需要个储存大量食物才行。   巫医去逝有些不太凑巧,正好是各个部落需要冲刺储存食物的事情,啼他们一离开又是得七八天才行。卧槽!七八天啊,七八天可以狩到许多野兽回来了!   “不是食物,但也是你想要的东西。”手不知什么时候就牵上了妹纸的手,芒轻轻的握住如握世间珍宝舍不得用力一丁点,“食物我就没有再带了,上回在秘林子的野猪相信苍措部落可以吃上很久了呢。月,你很厉害啊,都想到用迷糊水来捕捉野猪。”   奇怪了,这件事情……芒是怎么知道的?   吴熙月的微笑收敛了一点,甚至还起了一点防备,他人在格里部落怎么这么清楚苍措部落的事情呢?这样的发现让吴熙月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起来,卧勒个去!难不成苍措部落出了内奸?   妹纸生性并不多疑,此时此刻也不免想得多了。   幸好芒还在往下说,“笈和他们发现野猪群寻找了秘林子里,别的野猪都没有找到倒是带回来半边让大猫吃剩的大野猪。还顺便发现了一些煮过草叶,他当时闻到有迷糊水的气味便多了个心眼把草叶还回来。我没有告诉过他你也炼出来迷糊水,以至于笈和以为是布阿部落抢在他前面把野猪带走了呢。”   说着,芒的眼角边都是笑意,“月,你不知道啊,笈和听到这是你帮助苍措部落狩到野猪时很不相信呢。傻小子,他还不知道我瞧上的女人有多厉害。”   原来是笈和也找到秘林子去了,吴熙月庆幸自己跟啼是提前下手把野猪猎了回来。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笑意也重新爬在了眼睛里,眼里眸波潋滟生辉看了芒一眼,哼哼道:“你以前瞧上的女人估计都很厉害。”   噗……搞毛这口气就像是吃醋了一样呢?妹纸自己给惊悚了下。   “没有,我从来没有瞧上过任何一个女人,除了你,月……,你是我瞧一抱过的女人。”芒不想这些误会产生,直接否决掉,“格里部落族人都很清楚因为我阿母的原因,所以,我一直都是讨厌女人的。还在以前,我甚至想过如果身边没有女人出现,我就把首领之位让给笈和,然后我自己离开部落到处流浪去。说不定会在流浪的路上遇到我心悦地女人。”   他牵住她的手停下来,温润如水的玉眸看着她,里面的情意深到让吴熙月想要逃避。芒眸色一暗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双手直接捧着女人的脸颊声调浅浅像是水一样温柔地流淌着,“月,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让我成为你的男人?可不可以?我想了很久很久,一直在想如果我放弃你,我会怎么样……,可是只要我想到这里全身都是痛到,晚上都没有办法睡觉。”   “月,你会同意我成为你的男人吗?别急着摇头,我知道你不会离开苍措部落,所以,我没有要求过你离开。我是在想,如果你想我的……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偶尔来我的部落小居?然后等你想啼了,我再送你回去。”那样习惯店在高处的男人放低自己身段,那么卑微的乞求,乞求自己成为女人的男人。   吴熙月心里颤紧颤紧,……偶滴个神啊,这让她好难好难好难回答嗷嗷嗷嗷嗷!尼玛的!她遇到人生中最难选择的问题鸟!   槽槽槽槽槽!拒绝么?好像有些舍不得!不拒绝么,噗……她会把啼气到半死。   两人之间安静了好久,吴熙月抬起眸子装逼地浅笑着,“我还需要考虑,你不是让我别急着摇头么?那么……让我先考虑考虑。时长不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没有功夫考虑这些事情。至少等到冬季来临,我看到部落有足够的食物,兽皮,可以平安渡过雪天才会静下心来思考你的问题。”   这样的回答相当模棱两可的,可却让芒的心情一下子是雄鹰带着他直冲天上里一样。喜得他抱起吴熙月大笑着在原地转起了圈儿,“太好了,太好了!月,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啊!记住,我的身边永远都只有你一个女人。任何女人都不会站在我身边,而我也不会让任何女人接近我!”   “成为我的女人,我会很好很好照顾你。冬天了我会送许多食物,兽皮过来,让你整个雪天都不冷到,饿到。”   吴熙月却眯了下眼睛,“错,不是我成为你的女人,是你成为我的男人!”马拉戈壁的!跟姐儿玩字眼儿啊!虽然听上去大概的意思是一样,但是,但是含义完全不一样啊!   丫的,成为她的男人,……嘿嘿,可以理解为芒是她的男人们其中一员。   芒失笑起来,“都一样,都一样。走,我抱你过去!”   兴奋到忘乎所有的芒却没有看到有三双眼睛就在山洞口盯着他,其中一双眼睛的主人纳雅幽幽一叹,道:“完了,完了……,啼想独占月肯定是不可能了!月都说要考虑考虑……。”   “不过是考虑而已,巫师月还没有马上答应呢。我想,也许是不好拒绝芒,所有巫师月才这么拖着。”格桑红着脸解释起来,原来男人真的可以对女人这么纵容,那么温柔呢。想到部落里的几张年轻面孔,格桑暗暗想看来她也是可以不用再看老人的眼色跟年轻男人们一起交配。   才满则是眼睛发亮一脸痴痴道:“巫师月真的好厉害,让两个部落首领都喜欢上她。”   “别妒嫉!我们部落里好几个年轻男人不都有意思要跟你们交配吗?是你们自己不敢而已!”纳雅心里一抖,生怕会喜欢上芒……,丫的!喜欢上芒的女人都是苦逼的啊!还是别喜欢为好。   才满红着脸,声音小到跟蚊子似的不好意思道,“最近是有个年轻族人对我很好,纳雅,你说……我可不可以……”   “槽!有什么可不可以的!直接上啊!老达他们现在可不再欺负你们了。没有看到他们现在对巫师月很怕吗?哈哈哈,巫师月是女人呢。有她在,老人们不会再对你们凶狠滴!年轻男人比老人有力量多了,他们就算是想要闹事也打不过年轻男人们。”   “走走走,我们快出去。丫的,我得盯紧点才行,芒这浑蛋太引女人喜欢了!我怕今天晚上月一个没有留意就跟他交配了!”   等啼回来……还不得气到吐血啊 77章 跟芒调调情   纳雅估计是章鱼属性,被她缠上……那绝对是相当苦逼了!阿门,芒,你自求多福吧。   当着族人们的面跟一个外族男人,且还是个部落首领打情骂俏的事儿吴熙月妹纸是做不出来的;一听到芒说要抱她过去,果断拒绝,“不行,这是我们苍措部落的,我的族人都在看着我,芒,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过去。”   妹纸的原则性是相当强,她当既然已经把苍措部落当成是异世的家,自然会处处为家里人着想。她明白男人们是非常排斥外族男人的到来,更不用还把自己部落的女人给勾引走。   芒也算是个例外了,他与啼自小相熟又多次出手救过啼,而啼亦也多次出手救过芒,两个男人之前确实是过了命的生死交。所以,苍措部落族人见到芒心里面是真心将他当成是自己的兄弟一样。   看到他抱着她,几个年轻男人都很友善地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愤怒,倒是还在劝说几个黑了脸的老人,乐呵呵道:“你们别生气啊,啼跟芒的关系很好呢。再说,巫师月救过芒的命,他们的关系也很好。”   这些话吴熙月自然是听在耳里的,她并不认为自己现在跟芒的关系是对不起族人们,朋友,无论何时何地朋友是必须存在。芒是一个优秀男人,无疑就这一点也让女人心动。   马拉戈壁的!姐儿不是圣人,也不是尼姑没有绝掉七情六欲,在看到好的东西自然会被吸引。哦哦哦,不都说了么,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嘛。芒是个优秀男人,尼玛还长着一张足可当蓝颜祸水的脸。唉……,她这个俗人掉进他这个祸水的怀里貌似真的很正常呢。   芒知道怀里女人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再说,他也没有想过要她为自己改变什么。月真要改变了,就不是自己所认识的月了。   再用力抱紧一点,芒笑起来,温柔地暖笑盈在了眼底,就像是一汪碧池漾起层层涟漪让人不禁落在他的温柔里不能自拨,“等你到我的部落里,我会天天抱着你,不会让你离开的怀里一点点远。”   温柔的声音,醉人的情话,宠溺的目光……,吴熙月的小心肝是[扑通扑通]狂跳起来。雷滴嘎嘎啊,姐儿……姐儿要沦陷鸟,姐儿真要被沦陷了。假装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妹纸很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然后一脸苦逼道:“芒,你要再说这些让我全身打冷颤的话,我真会被自己的口水给呛背过气。槽!快过去,没有看到我的族人们都在等着么?”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跟逃似的,芒的目光微微闪了闪;月……其实还是在逃避他的示好啊,刚才虽然答应了自己,可是……如果她没有回复的话,那就是一个长久的考虑啊。   嗯,他还需要再努力努力才行。想办法留在月的身边,或是想办法将月带回格里部落……,唉,怎么两种办法都是那么的难呢?头一回被难倒的芒狠狠地挠了下头发,余光无意瞄到自己身上一身泥泞,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难看起来。   他还是先去溪水边洗干净吧,太脏了!   吴熙月看了一眼朝小溪边走去的背影,嘴角弯了弯对族人们道:“你们爬到树屋顶上把草席铺在上面,再用……”拾起草席上面放着兽皮条,“再用这个穿过草席把它们固定好,嘿,你把那个草垛给我。”   她又指了一早就捆就像稻草垛一样的棕叶草垛,屋顶上三角形把草垛放在树屋最顶上面正好可以防最顶漏水。   随着她的吩咐族人开始忙碌起来,搭建树屋的松树枝并没有完全修剪好,凹凸不平的好几次都让草席没有办法缠紧上。吴熙月直接就让他们把多余的树叶折断再穿过草席。   早就睡醒笈和早就看到芒与妹纸之间的拥抱,说笑,那样亲呢的态度让笈和的眉头皱得非常厉害。他把抱在怀里装着东西的兽皮包袱递到族人,“好好拿着,里面的东西可是我们首领芒干了好几个晚上傻事才得回来的。要送给巫师月的,丢了,我们几个都会被芒狠骂一顿。”   本来是随便接过兽皮包袱的男人一听,手就狠地抖了下,“诶诶诶,既然这么重要你给我干什么啊,快点让芒自己拿着啊。”神灵啊,原来是给巫师月的东西……,他也不敢拿啊。   “让你拿着就拿着,我去找芒,一会再回来。”笈和挥挥手,朝芒去的方向追上去。他需要跟芒好好谈谈才行,月……肯定是不会跟着他一起回格里部落,虽然,他笈和也是希望巫师月能到格里部落,可是,有啼在啊!   那样一点不比芒逊色的男人……,他是不会舍得放弃巫师月。   一个巫师在部落里代表什么呢?代表这个部落会得到巫师的帮助,神灵的眷顾会一天比一天强大起来!啼,他一直在努力让苍措部落努力,现在,他的部落虽然小但让老库一直顾忌着。   现在,换了个女人是首领。唉,更加没有胆量敢来灭掉苍措部落了。   笈和在心里希望巫师月过去,但又怕芒会因为得不到巫师月过份伤心,更怕会到时候影响到整个部落。他想再劝劝芒,看看可不可以放弃巫师月。   “什么?你让我放弃月?”站在溪水里拿着草叶清洗身体的芒听到弟弟的劝说,修眉挑了下,似笑非笑道:“笈和,我决定好的事情有见过我反悔过吗?月,我是必须要得到,而且,我没有要求月一定要跟我回格里部落去。”   “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不会为了自己要去强求她改变什么,无论她是否可不可以到格里部落里,我都不强求。”芒看向笈和的目光变得有些森寒起来,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不该,“笈和,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该随时插手。而且,我也不希望你插手进来。如果你敢找到月并跟她说一些什么的话……。”   声调倏地沉了下来,眸然幽深冷冽,“只要我知道你曾经跟月说过些什么,笈和,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弟弟就会放过你!”   转过身芒和弯腰掬水洗掉胸前沾着的泥泞,他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康复,但因此留一了下道狰狞的伤疤。薄唇微地压紧显然对笈和插手非常不悦,他很清楚自己要得到的是什么,更清楚自己是首领需要注意些什么。   无需他人来插手,更不喜听到他人劝说自己放弃月。   笈和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引起芒那么大的反应,他完全给惊住。   这个哪怕是被部落老人故意刁难也从来没有变过脸色,更没有因此而生气过的芒竟然却为了他自己的一番话而生气,笈和在感到不安的同时也隐隐看出……这一次芒是真的认真上了。   眼神暗了暗,笈和闷着声音道:“我又不是说不喜欢月,是怕你得不到月而伤心嘛。再说了,有啼在,月心里肯定喜欢的是他。芒,你说她还有什么可能会到我们格里部落小居呢?”   “月有说过她只喜欢啼一个男人吗?”芒扯了下嘴角,淡淡道起,“一个聪明又厉害的女人是不会只想拥有一个男人,就如一个力量强大的男人想拥有许多个女人一样。月,她不会只拥有啼一个男人,我等着!等着月跟我交配。”   笈和:“……”他想吐血了!芒,你也是个很强大的男人啊!难道你就只想拥有月一个女人吗?   似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芒转过身精瘦的胸膛蕴藏地力量随着他的呼吸缓而悠长的起伏着,“我如果想要许多女人,早在第一个女人想要跟我交配的时候,我就会同意。”   “笈和,如果我答应了卓玛,你说你还会有可能跟她偷偷交配吗?”这是芒离开溪水边对笈和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清楚,自己的弟弟背着他偷偷跟关起的女人交配,而且已经开始了好久,身为首领的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笈和闻言瞬间如遭雷击,整个狠地一颤站在原地半响也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芒离开许多,站在溪岸边的笈和脸色依旧是惨白,惨白。芒知道,芒竟然一直是知道的。那么……那么他是不是也知道……,想到这里,笈和双腿一软整个人就坐在潮湿水漉的溪岸边。   那么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曾经有打算偷偷把卓玛放出来,然后一起逃离部落的想法?   纳雅已经开始了她的挤人计划,看到芒洗干净回来,头发又长又顺让纳雅狠狠地眼红了一下。没有等到芒走到妹纸身边,她已经拿起一把没有用过的棕叶站在吴熙月身边笑嘻嘻道,“月,这些剩下的要不要丢掉?我看还是不丢掉吧,留着再编下个屋顶。”   “行,可以。先站一旁边说,别让上面丢下的树叶打到你。”吴熙月也没有看到芒回来,她盯着爬到树屋顶上的男人,瞳孔收紧手心都有些冒汗。屋顶能不能承受两个男人重量?会不会摔下来?   这是吴熙月现在所担心的。   纳雅乖乖走开,笔直会朝芒走来,“别过去,没有看到月说所有人都站远一点吗?”   此时,芒还不知道纳雅已经开始防范着他鸟,闻言后笑了笑站在一旁边还真没有再靠近。   小样儿!还想打着月的注意?丫的,滚回你的格里部落去吧!哼,我都直接放出话跟你回格里,你丫的还不同意。这回,就让你尝尝没有办法得到月是什么样的滋味!   咳,纳雅虽然是对芒彻底死心,但小心眼的她可是记仇得很呢。谁叫芒当初拒绝她的话好狠嘛,所以,她现在就得掰回一局才行。将一个树屋屋顶弄好是一件非常耗力气的事情,等到男人弄好整个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在天际边隐隐的还有闪电抽闪,惨白色光芒在乌云里若隐若现。吴熙月眉头微地皱起来,今晚又是一个大雨天啊……。   “再草席缠紧一点,下来再试试树屋牢不牢固。”担心刚才爬上爬下会影响到树屋固定性,吴熙月让完全屋顶事情的族人再用力摇摇三根主干,挺好的,并没有塌倒现像。   男人们看着这造形奇怪的树洞眼里表情挺微妙,虽然匡他们说过前去打野猪的途中月也教他们弄过这么个奇怪树洞,眼前这个树……树屋是吧,树屋更加好奇怪啊。   树枝折断用一张用是草藤棕叶缠着的大家伙缠紧,……这玩意能挡雨吗?   还没有把地上怕树叶收拾,一个闪电就如巨蛇一般在他们头顶上面抽闪而地,吴熙月似乎感觉那闪电就挨着自己的脑门嗖地掠过去。脸色惊变了下,对族人镇定道:“今晚全部都到山洞里睡觉,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出来!听到没有!”   闪电竟然抽得这么低……,马拉戈壁的!也是邪了门鸟!   几个老人还想今晚试试树屋呢,听到吴熙月这么说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也没有站出来反对。吴熙月叫来哈巴达,“你去通知看守储物洞的男人,晚上千万不能再睡在树上!把肉条往山洞里挪一挪,睡到里面才行。”   哈巴达朗朗一笑,满不在乎道:“巫师月,我们没有关系;晚上放哨是需要有人站在山洞外面,这么一点雨还不不坏男人们。”巫师月还真是关心男人们呢,就这么一点雨就怕男人们淋了后生病。   “知道你们淋不坏!丫的,没有看到今晚有闪电么?不躲到山洞里还站在外面,尼玛是等着被雷劈啊!”吴熙月一见他那种不在乎的表情脸色变冷许多,“闪电,惊雷都有可能会落到你们身上,所以,你们晚上必须都躲进山洞里,一个也不准出来!”   纳雅这回是全程站在妹纸身边,就算是芒洗干净回来……,她也是有本事把芒挤开。而且是挤得非常有技术的那种,比如一看到芒想要靠近妹纸,她就会突然冲出来问这问那……。   总之是让芒没有一点机会可以接近妹纸。   闪电过后一声炸雷就在头顶上面[砰]地爆响起来,才满,格桑吓到脸色发白捂着耳朵半响都不敢动。   别说她们吓到,吴熙月都吓了一大跳,整个头皮都是绷紧绷紧,声音更加厉色起来,“看到没有!这些炸雷再放低一下我们这一群人都完蛋了。”生怕这些男人到时候不听她的话跑到外面放哨,吴熙月眼睛眯了下心里头便有了主意,“闪电,打雷都是神灵施展出来,神灵是在惩罚那些有罪,干了坏事的族人们,你们如果不听我的话跑出来,神灵就会以为你们就是那群有罪,干了坏事的族人们。”   口气还得再重一点才行,一性把他们给吓唬住,“你们让神灵闪电抽死,炸雷劈死也就算了,千万别连累我们整个部落!一个部落如果出现被神灵亲手惩罚的族人,以后神灵都会盯着这个部落,只要有一点点动静神灵们就会出手。”   以神灵来说话,唬得男人们一愣一愣……,哈巴达咽咽口水,坚难道:“老巫师也说过闪电,惊雷是神灵在处罚罪人。神灵啊,原来如果有族人被神灵亲手惩罚还会连累整个部落……,咳,月,你放心!今晚我们一定不会跑出来!老实呆在山洞里。”   “嗯,这就乖了。快,趁雨还没有下下来你去告诉储食洞里的两个族人让他们务必今晚要留在山洞里不许出来。”吴熙月窃笑起来,心里笑翻脸上可是很严肃滴。装神棍就得有神棍地模样儿,唬人啊,嘎嘎嘎……她最拿手鸟!   她这次是确实把所有族人都包芒在内的格里部落族人都给唬掉,以至于好久好久以后,这里的人类依旧认为天上的闪电,惊雷都是神灵在惩罚罪人。还有地方甚至直接将有罪的人等到下雨天后绑在一根铁柱上面,让闪电活活把罪人劈死。   吴熙月没敢让老人住在已经建好的树屋里,她还是担心会被闪电劈到。   雷滴嘎嘎啊,都是入秋这么久竟然还会有惊电雷鸣……,也太让她蛋痛了。   入夜,山洞外面雨声不绝,雨势凶猛。而山洞里面则是火光亮亮,暖暖的火温暖着所有的围坐在火堆的人们。格里部落里一共有九个人都坐在一起,而苍措部落的男人就随意而坐的,火架上烤的食物就是用吴熙月的办法捕捉到的野兔,野鸡。   数量虽少,但已足够他们小吃一餐。再加上格里部落的男人们也是打猎好手,足够的食物足够让所有族人们都吃到肚子圆滚。   芒的狐狸皮还没有来得及送出手呢,本来之前走出山洞就要给的,结果妹纸就忙别的事情。远目,主要是妹纸一听到不是食物瞬间没有想要去知道的冲动,再加上纳雅有意在旁边打叉更加没有想起来芒还有东西她。   “芒,你的东西还放在我这里呢。”笈和在面对芒时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他心里清楚怕是芒早就知道他跟卓玛的打算,只是一直没有挑破而已。把让族人保管了许多的兽皮包袱拿出来,“你不是说要把东西送给巫师月的话,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拿出去。”   他也想现在送出去啊,可是……也要有机会能跟月说上话才行吧。   看了眼不停说话就没有停下来过的纳雅,芒颇为头痛。这个女人怕是知道自己要接近月,所以整晚故意缠着月,不停不说不停让月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头痛,没有想到纳雅会成为自己的难题。   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纳雅若有所感地四处张望了下,一眼就锁定已经低下头跟族人说话的芒。纳雅在心里暗暗笑起来,芒,有她纳雅在晚上你休想跟月睡觉!更休想再碰到月一下!   这一晚上芒最终没有把好几块狐狸皮送出去,而布阿部落西玛的山洞虽然有柴火燃烧,但她依旧感到很冷很冷。   看着已经失去生命躺在山洞里的几个男人,西玛眼神有些溃散。这是她派出去打猎的男人们,族人找到他们时已经全部死去。雨水淋得他们的身体冰冷冰冷没有一点热气……,眼睛地是瞪得大大的,雨水都灌进他们眼里……。   找到他们的男人声音咽硬道:“都是在一棵被闪电劈烂的大树下面找到的,他们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让闪电给劈死了……。西玛,你看吧,你让他们在雨天还出去狩猎,这是逼着他们送死啊!老巫师早就说过打雷下雨天最后不要出去打猎,你都忘记了吗?你都忘记了吗?”   面对族人们的质问,西玛脸上越来越慌张起来,她摇着头目光惊慌,“不,我不知道,没有人跟我说过……,真没有人跟我说过啊。”如果知道打雷下雨不能让族人出去打猎,他怎么会派族人们出去呢?不会的,她不会的啊。   部落的强大离不开这些年轻地男人们,她怎么会逼着他们送死呢!   西玛很伤心,更很无助。没有克克巫在身边……她好像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族人死了,是她逼着他们出去打猎让闪电劈开的。   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句,“是不是神灵在惩罚我们因为选了一个女人成为部落首领?要知道一直以为就没有女人能成为部落首领啊。”只是一句话便让山洞里的布阿部落族人一瞬间惊恐起来。   他们全部看着西玛眼里闪砾着惊疑不定的目光,是神灵在惩罚他们……,是因为他们让一个女人成为首领……。神灵啊,这难道是真的吗?真的是因为他们让一个女人成为首领而在惩罚族人吗?   “我认为是!”一个男人突然间站起来,目光幽森龇着一口黄牙盯着西玛,“西玛,自从你成为我们的首领后先是储食洞里的食物消失了,接着又是丛林里的野兽全部不见,接着是巫医死亡,现在呢,又是出去打猎几个男人一起死掉。西玛,你凭什么还能成为我们的首领!凭什么有!”   接着又有几个反对声音气愤着叫吼出来,“凭什么!凭什么让一个女人成为首领,我们男人哪个不比她强大?哪个男人的力气不比她大?西玛,你就不应该成为我们的首领,现在,最好办会就是让了首领之位,乖乖当你的女人,让我们男人保护!”   “没错,没错!把首领之位让出来!把首领之位让出来!”   这些反对族人都是本来就不满意西玛成为首领的男人,而那些沉默着没有说话的男人基本上是支持西玛成为首领,可现在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让他们也是拿不定主意在这里。   塞古丽跟西玛的关系不错,她悄悄走到西玛身边,“西玛,你别慌张。让住巫师说的话,他会永远支持你成为部落首领!你现在就害怕了不等于告诉那些支持你成为首领的族人,确实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让这些灾难发生的吗?”   同伴的声音一下子成了西玛坚强起来的支柱,没错!她还有巫师支持,她还有族人们的支持。   抹去眼角边的泪水,西玛冷脸起来身,目光阴沉扫过那几个反抗声最大的男人们,冷淋淋道:“卜库克,你不是一直都认为我没有资格成为首领吗?行,你有胆的现在就跟我比试一场,让族人们看看是你有资格成为首领,还是我有资格。”   叫卜库克的男人目光闪了下,抹着嘴笑起来,“你想怎么比试?哈哈哈,比试谁的交配更久吗?来啊,看看是你能顶得住,还是我能顶得住。”   那样的话听在耳朵里是刺耳,西玛抬抬手:“你们都认开,我跟卜库克打斗一场,是生是死就看神灵怎么决定了!”也就是说,这次比试谁死了都是神灵的决定。西玛对自己是自信的,她跟加米拉暗中比试过,虽然没有打赢加米拉,但老父却说她的力气对付一般男人是不成问题。   族人听到她说要卜库克打斗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却没有多说话,他们也需要知道西玛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的首领。把地方腾开让西玛,卜库克打斗。   卜库克可没有想过要杀死西玛,他可是对这朵莫河之花了很久了呢,首领之位,哈哈哈,他也是想了很久……。机会来临,他再不把握好就是个笨蛋了!走出来目光色眯眯看着西玛,“行,让我看看我们的首领有多厉害!”   西玛的山洞里传来砰砰砰的打斗声,另一个山洞里的苍措部落族人烤着火早就进入睡眠。三个放哨的男人就在山洞口边生起火放起哨来,其中有一个是乌梭部落头领摩扎。   他的脸色非常憔悴,女人的死亡让他的精神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更让乌梭部落的族人跟着一起伤心难过。   啼把火拨旺一点对声音低敛对摩扎道:“当时你如果是赶到我们部落,女人也许就不会死去了。我们的巫师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巫师,更是一个懂得草药医治族人们的厉害巫医。摩扎,你考虑得太久了……。”   他只知道苍措部落的月是个巫师,并不知道她还是巫医啊。   闻言,摩扎是死攥紧拳头朝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捶打,“都怪我,都怪我啊!是我的失误让女人丧了命!是我犹豫了……。可我也没有想到巫医死后,布阿部落竟然没有一个懂得治病的巫医了。”   是啊,谁也没有想到巫医死后竟然没有一个布阿部落族人把巫医的本事学到。啼的修眉很微地皱了下,不是说巫医在部落里有过好几次的选上族人跟着他吗?怎么……到最后都死了呢?   怎么会都死了呢?啼非常不解,部落的巫医是一代一代相传下来,布阿部落的巫医是存在了很久,到了西玛这里竟然没有一个巫医存在了。   啼在不解的同时心里也是欢喜起来,他们部落是没有了,可苍措部落有了……,月,你真的是神灵赐与我们部落的恩赐,让你在部落最危难的时候出现。啼打败布阿部落的底气越来越足了,等芒再赶到,他就需要跟他商量如何将灭掉已经在莫河一带嚣张不知道有多久的布阿部落。   “再自责也没有用了,你去我们部落后不用再担心这些事情。”归阿露出一记安抚笑容,声音里的惋惜让摩扎再次飙了把男人泪,归阿的眼神很轻微的朝啼睇了一眼,然后对摩扎试探性问起,“你这次提前离部落是决定跟我们苍措部落合并吧,既然如此,等给巫医送行后我们就立马起程离开回部落去。”   摩扎现在还沉浸在悲伤里并没有听出他的试探,一脸痛苦道:“是啊,我是因为决定好才提前离开部落,……是女人生病我不得不让族人在靠近布阿部落领地丛林里停了好几个太阳升起。谁知道,我还是没有留住女人……,啼,你看,我连部落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能力再领导族人过上好生活啊。”   “我把我们乌梭部落族人交给你了,啼,交给你们苍措部落族人了。希望以后,他们不用再像跟着我一样受苦,不用太好,能吃饱肚子就可以了。”对于一个曾经连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部落,他们的族人最希望的就是能吃饱肚子。   啼握住树枝的修长手指轻地松开力气,乌梭部落族人并非没有本事,而是他们的领地太小,丛林树林低矮野兽们很少出没才造成他们吃不饱的问题。   苍措部落虽然在布阿部部落的眼里也是个穷部落,但从来没有出现过族人吃不饱肚子的情况。这是因为苍措部落男人勇敢又敢闯,会经常从老巫师的山洞后面翻过来溜到布阿部落领地狩猎。   不过最近很奇怪,他来了几天却没有看到布阿部落族人外面打猎……,似乎食物多得并不需要再出去打猎了。看了一眼他们带过来的野猪肉条,还有一些兔子,野鸡……,啼的眼神倏地冷了下来。   如果他们食物真多到不再需要外出打猪,那……这次他很难从西玛手中换到盐巴了。   啼嘴角抿紧对摩扎慎重道:“我既然让你加入我的部落,你说的事情都会得到保障。”饿肚子?啼轻地笑了声,他已经很久不知道肚子很饿是什么样的感觉了。雨势越来越大,风也刮得大起来,山洞里一下子刮进一股雨风,水滴到火堆里发出【兹兹】的声音。   本应该是放哨的男人听到他们安静下来后,爬起来一看便走来,“啼,我们来放哨,你们去睡吧。”   老达也在其中,他现在是把堤乌玛盯死在这里,让这不安分的女人完全没有机会离开这个山洞又潮又阴冷的山洞。   堤乌玛一直都没有睡着,她在留意山洞里的动静。该死的!原以为到了这里就会遇到西玛,……却没有想到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见西玛露面。好几次看倒是听到西玛站在山洞外面跟啼说什么,而她……,堤乌玛咬咬嘴唇,都怪老达这老东西,他根本就不准她离开山洞走到外面去。   怎么办?见不到西玛就没有办法联系赶走巫师月啊。   这边的山洞渐渐安静下来,属于西玛的山洞同样安静下来,族人们看到克克巫阴沉着脸,双手按在卜库克的脑袋上面,然后……他目光一沉便将卜库克的脖子直接拧断。   西玛看到他过来整个人骤然松懈下来,对他说:“巫师,你查到什么了没有?”   “我告诉过你,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能跟部落族人有任何冲突,看看你现在干了什么事情。”克克巫死紧死紧牵起打斗到没有力气站起来的西玛,嘴唇凑到她耳朵声音虽轻很相当凶狠,“如果我再晚来一步,西玛,你今晚就死在卜库克的手里了!”   西玛咬着牙就着他的力度站起,虚弱着声音冷戾道:“他在唆使族人说我不能成为部落首领,现在部落里发生的灾难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成为部落首领才得到神灵惩罚。巫师,这种时候难道我还需要忍吗?”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克克巫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先不说,我已经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死掉,而卜库克还活着了,这个浑蛋是想要你的首领之位故意让几个族人在树下躲雨,而他站得远远的!”   ……西玛一听支持自己的那口硬气也瞬间抽干尽,她几乎是靠着克克巫才能走路。   “谢谢你,巫师!”这是西玛第一次真心诚意说声谢谢,克克巫虽然对她不怎么好,但在这些事情上他是很愿意帮助她。   等克克巫告诉族人们卜库克是如何害死几个男人被闪电劈死后,整个山洞里都是死一般的安静。好几个本是跟着卜库克起哄的男人猫着腰准备偷偷离开,神灵啊,他们还以为卜库克得到神灵庇佑才没有被闪电劈死。   该死的!这浑蛋回来就是这样跟他们说的啊。   本来还有族人想要质问为什么野兽,食物全部消失,看到克克巫那阴冷冷的目光都识相闭嘴没有再问。有克克巫在,他们不敢随意跟西玛顶嘴。三三两两离开,直接山洞再次安静下来。   “巫医的事情你要准备了,把苍措部落安排在山洞里,你难不成是想顺利把啼也留在山洞里?”克克巫最近很忙,他也知道为什么食物会失踪,以前是认为群狼报复,可自从阿乌死后再也没有见过野狼出没。他还想知道为什么丛林里的野兽都不见了,除了看到到处是野狼留下的痕迹,他没有一点发现。   听他提到啼,西玛的手微微顿了下然后假装不以为然道:“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是在等格里部落的族人到来再安排。还有毕复,密索、马赛几个部落首领也没有到。”   对她的解释克克巫深看了一眼,嘴唇压沉着阴冷道:“你真是这么想就最好了。”似是没有看到西玛没有一点力气一样,直接抱起她就朝兽皮垫上面去,“还没有怀上我的神种,西玛,你让我失望了。”   雨声掩住西玛尖锐的叫声,还有克克巫在看到西玛痛苦的模样而发出兴奋无比的叫吼声。   雨到了后半夜就小了许多,等到天灰亮已经全部停了下来,芒早早起身他趁纳雅还没有醒来需要把东西交给女人才行。唉,真希望下次纳雅不要再这么阻止他跟月单独在一起。   吴熙月从来不做梦,这次却梦到自己一个人在昏暗无阳光的丛林里跑啊跑,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急到满头大汗时,突然间就被推醒。   瞬间惊醒过来的吴熙月睁开眼睛看着出现在脸上方的俊颜半响才缓过来,抬手摸了把额头尽是冷汗,“芒,你准备出去布阿部落了。”声音有些沙嘶,似乎感冒了一样。   妹纸森森惊了下,卧槽!在现代感冒就是个小问题但尼玛在这里……就是个大问题啊!   抬手摸了下额头……,温度正常不是感冒。丫的,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就是吃烤肉啊吃烤内,喉咙上火所致……,得冲几杯薄荷水才行。   芒也听她声音有异,心里重地咯噔了伸出手也一下子摸到她的额头上面;在部落里有的族人就是因为嗓子突然沙哑,然后全身很烫像是火烧着一样,没过几天就死去了。   摸到她的额头……芒脸上明显放松了许多,再摸了下她的脖子……,芒重重吁出口浊气,“月,你吓到我了。”   “我是巫医,很清楚自己有没有生病。放心,不是生病是吃火烤的肉太多,让喉咙有些干躁;等于我去煮点草药水喝几回好了。”看到大部份族人还在睡觉吴熙月站起身对他轻声道:“我们到外面说话,昨晚下雨外面没有族人放哨许多男人们担心有野兽闯进来并没有睡着呢。让他们再多睡一会,我们去外面。”   去外面就更好了!芒嘴角弯了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温润的眸子熏染一丝薄淡的魅色在里面,“嗯,我还有东西需要给你呢。饿吗?要不跟我一起去狩猎,打到一只兔子就够我们吃了。”   说实话,吴熙月还没有跟男人们一起出去打过猎,闻言,眼睛一亮自然是欢喜点头,“行啊,行啊,走!让我看看你身手怎么样。” 78章 芒……,你吃亏了喽!   跟芒相处无疑是件很轻松快乐的事情,他说话柔声疏浅让人有一种使终会被他捧在手里疼爱的感觉,很舒服也很暖心。吴熙月极力控制自己色眯眯的目光不要时不时朝他脸上面瞄过去,但苦逼的是,她越要控制自己尼玛就越不能控制得住。   悲催的!这么搞都控制不住……卧槽!姐儿不控制了!美之一切事物皆可欣赏,嗯,姐儿是站在橱柜外看着柜子里面的美男。中间隔着一块透明屏障尼玛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头磕到屏障上面……。   在心里,吴熙月还是在拒绝芒的示好。怎么说呢,毕竟不如啼那么了解。再说了,人都会隐藏自己的另一面,她现在看到的是芒温雅的一面,而他的另一面……吴熙月没有想过去了解,在她没有确定把这个男人划到自己的阵营里情愿只了解片面,也不愿意去深入了解。   她可以笑眯眯跟芒说话,也可以目光笔直眸波清澈看着芒,但就是没有想过要走到芒的内心里去了解他。   苦逼的,不得不说芒的追妻路其实还挺漫长滴……,熬着吧!总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再者,女人要是一下子被男人追到手,卧槽!没有珍惜感存在了!必须得难追难搞定才行。   芒先前还觉得女人跟他相处时目光有些闪躲,似乎不太好意思直接看着他,心里还在暗暗高兴呢。回格里部落他特意认教部落里跟女人在一起的男人们,才知道原来女人如果真心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也会不敢用目光直接看着男人呢。   虽然现在的女人越来越胆大,越来越豪迈,但总会有些女人天性比较害羞,不太爱主动。   就如月,她胆大很大也很聪明,但在男人这方面却从来不主动……是害羞么?嗯,应该是了。如果不是害羞也不会到现在也没有跟男人交配过嘛。芒颇觉自己猜测也不错,手牵紧女人的小手一直往丛林深处走去。   雨水过后的丛林树叶上面还不断有水珠滴落,抬头一看还可以看到编织的蛛网上面沾着细绒绒的雨水,有的大树树叶经过一夜急风骤雨没有几片叶子挂在枝桠上了。只是松柏这些经年青翠的树木才能让人看到绿叶,其余的皆有萧条瑟感,却别有一番风味。   一手牵着女人,一手拿着兽皮包袱,芒眉目温雅笑着和身边的女人说话,“这一片我曾经经常来玩,以前,还有许多野獐,长鹿现在啊都没有了,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现在去找野鸡,这些小东西喜欢藏在灌木林里,月,我现在带你去一个以前我经常能抓到许多野鸡的地方去。”芒对这一片相当熟悉,七拐八转的带着妹纸穿梭在丛林里。   雨水把吴熙月的长发打湿了许多,由其是额前碎发湿漉漉的沾着皮肤,抬手撩开一点,吴熙月笑问起来,“你以前应该是经常在苍措部落居住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熟悉呢?”   “没有一个部落会欢迎外族男人居住的,我啊,我是经常跟着啼偷偷从老巫师山洞里跑出来,然后溜进苍措部落领地里玩耍。”芒双眸微地眯了下,眼里的笑意深了几许,他是跟啼一起长大,直接俩人快要成年后才回去各自的部落里。   这家伙……,芒突然不地道的想着:这家伙要知道他现在跟月在一起,一定会从布阿部落杀出来冲回苍措部落滴。   吴熙月再一次听到俩人男人在一起长成的经历,更加肯定啼跟芒之间的关系不会是被外人轻易破坏。嘴角弯起笑意盈盈,“看来你们小时候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到现在也是很好。啼可以把生的机会给你,你也可以把生的机会给啼。”   啼为了引开狼王让芒先走,而芒为了不让啼受伤自己挺身而出。丫丫的,男人的友谊果真不是女人所能理解的!   “老巫师说过,只有我们俩人一起联手才能成为莫河一带最为强大的部落。可惜的是,啼一直不愿意带着苍措部落回归到格里部落里。要知道,格里,苍措本来就是亲兄弟,只不过是因为苍措跟格里闹了些矛盾才带着他的忠心族人离开。我一直在努力让啼回来,这家伙……”说着,芒叹了一口气,对啼的坚持满是无奈,“啼的脾气很固执,他认为苍措部落已经单独成了一个部落,不需要再回去了。”   吴熙月闻言心里震惊了下,……格里,苍措很久以前竟然是同一个部落?啼却一直没有跟她说过啊,呃,……有没有跟她说过呢?槽!事情太多她给忘记鸟!好像是没有吧,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没有印像呢。   “瞧,前面全是灌木林,月,我们就在这里打野鸡回去。”芒没有看到吴熙月眼里的震惊,他现在的心思本来就没有放在像以前那样一心要劝啼回格里部落了,而是把重心放到如果让自己成为女人的男人上面,他想在啼没有回部落的时候加深自己跟女人的感情。   虽然说慢慢来,但是……也得加快脚步才行啊。谁叫他没有足够的功夫留在苍措部落呢?啼这个浑蛋知道他对月的心意后更加不愿意他到苍措部落来了呢。   吴熙月也没有问,与其问芒……她还是希望啼能跟她说清楚一点。   掂了掂手里拧着的东西,芒心里颇为紧张,一路上他很想把东西送出来……可就是没有勇气怕女人拿到东西后不满意后。   目光瞄了眼灌木林,芒暗暗呼吸一口气,把兽皮包袱递给吴熙月,故作轻松道:“月,你拿好东西在这里等着,我去打几只野鸡就回来。这一片没有什么凶猛野兽,别害怕我就在附近你会看到我的身影。”   接过颇有些沉的兽皮包袱,吴熙月眉梢微挑……他是在紧张吗?嘿嘿……是不好意思开口把兽皮包袱里面的东西送给自己吗?丫丫的,姐儿还在猜里面是什么呢。拿稳点,吴熙月点点头微微笑,“行,你别跑太远了啊。这里离山洞还有些远,我怕找不到你,自己也找不到回山洞的路。”   不是故意吓唬他哦,而是真的如此!   现在开始有些雨雾腾起,如果太阳升起雨雾只会越来越大,马拉戈壁的!她又不是活体指南针铁定在丛林里迷路!   “不会走远,我就在这附近。野鸡很好打到,一会儿我就可以回来。”雨雾里的芒白皙俊雅的面孔有可疑红云爬了上来,眼睛飞快看了一眼女人抱在怀里的东西,一边走一边温和道:“这里面的东西是我几个晚上捕回来的,月,你打开看看……,也许你会喜欢上的。”   最后一个字落音,头一回送东西给女人的芒简直是落荒而逃……。   看着他那纯纯模样,吴熙月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个大色狼啊大色狼,把男人骗到这里……准备扑上去吃掉他!丫的!是她担心被吃才对吧!搞毛又是个反的呢?蛋痛地摇摇头,吴熙月把兽皮包袱一打开……。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妹纸在心里惨叫了声:尼玛……完了!   完了,完了,姐儿都听到自己心房一角有什么东西塌倒了!槽槽槽槽槽!不带这么撩拨她的啊。噗……,这是在赤果果勾引她一枝红杏出墙而嗷。   手里摸着一张张皮毛鲜皮的狐狸皮毛,吴熙月眼里是酸涩酸涩。她都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而他却记得……。光滑如水有皮毛上面没有一点瑕疵可以看出来这些狐狸都是活抓。   狐狸生性狡猾,很少可以活抓到它们。除了是在夜晚守在狐狸洞前面,等着它们半夜回巢时才能有可能活抓到。芒,你……你个傻蛋啊!尼玛不会是回到部落里就开始晚上熬着捕捉狐狸吧。   灌林林里传来走动的响声,吴熙月抬头看过去……,有水迷糊的视线。用手指拭去眼里的水雾,看着那道修长如松如柏的身影,胸膛里似乎有一块重石压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冷静,冷静啊……,啼的事情没有解释,你丫的真不能朝三幕四知道不!蠢蠢欲动的妹纸生怕自己一时冲动就会嗷嗷叫着朝芒身上扑过去,然后干柴烈火熊熊燃烧。   可是,槽!姐儿真被感动了!   头发上面还顶着几片枯叶的芒从灌林林里走出来,他看到女人手里拿着狐狸皮紧张到脚步一下子不稳着朝前打起趄趔。太过紧张的苦逼男人双手各拧着野鸡一只,在当女人的面……直接从栽了个大跟头。   生平出丑……让芒尴尬的全身都羞红起来……。那样镇定的男人出现这一幕是非常稀罕的,仅此一次,以后……他再了不敢在女人面前出大丑。   本来……心潮好澎湃的吴熙月见男人竟然扑通扑通直接摔了好几次,于是……真的是忍不住笑起来了。抱着狐狸皮走过来,蹲在芒的身边笑眯眯道:“送的东西我很喜欢,不过,现在看到你明显是好害羞的模查……我更喜欢鸟!”   男人啊,不需要一直表现很强势,偶尔在自己心悦的女人面前表现弱一点会更让女人心痛。   悲催的,谁叫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呢?饶是冷情如吴熙月妹纸在看到芒的这翻狼狈……也微微心动起来。   芒对自己没出息的模样懊恼到想拿着石头砸自己了,半响起爬起来……,眼神飘乎着不敢去瞧女人。神灵啊,他……他怎么当着月的面摔一次不算,还连续摔了好几回啊。   看,她已经笑到漂亮的小脸都是红红的,眼睛也很漂亮好像有许多水在里面流着呢。   鸡,是什么松开的……,芒已经不记得了。他最后反应过来时发自己现在已经把女人压在身上,嘴唇印在了女人的嘴唇上面……,更让他惊愕的是自己的舌……舌舌……舌头也伸进女人的嘴里了。   吴熙月是各种吐槽中!尼玛是鸡一丢,手一伸,再是身一压……姐儿就生生被扑被压鸟。卧勒个去啊啊啊啊,尼玛不知道地面好湿好湿吗?槽!后背一躺下去,瞬间有湿意窜没。   咳,幸好她今天披的是兽皮衣……,兽皮防水啊!卧槽!她搞毛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呢?知道被扑……连兽皮衣都穿出来鸟。也不算是兽皮衣就是一块兽皮当成披风一样披着,里面再裹了件兽皮包住B杯。   男人明显不会接吻,舌头伸进来后就没有动静了……;也明显没有压女人的经验,麻痹的!你丫的好歹把手撑在左右把身体份量减轻啊啊啊啊,槽!真的是好重……都要压扁她了!   “唔,……芒你快起来。”一说嘴,舌头不可控制动起来,正好与他的舌尖轻地相碰。妹纸倒还好,接吻么……,发歹也吻过男人。芒这个稚鸟就冲动了,女人软软的舌头轻到自己的舌头,浑身一震……陌生的感觉从舌尖传来嗖地一下就窜到胸膛里。   在这种方面……男人们一向是无师自通的。   芒喜欢上女人的舌头碰到自己,他试探着主动着动起来,舌尖轻轻勾动……,嗯,是勾动,不知道如果亲吻嘛。生手,就是这么青涩呢。   不过,就算是如此,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很快,不太灵活的舌头就如黄龙搅动在妹纸的口膛里肆意灵动起来,占据了主动的芒用他青涩吻技吻到妹纸的……舌头都痛起来。   喂喂喂……可不可以先拿出来啊啊啊啊!姐儿的舌头都在破皮鸟!   手里拿着狐狸皮……,吴熙月是舍不得把它们丢到湿漉漉的枯叶上面,……先放到芒的后背吧!苦逼的,她得先把他脑袋给掰开才行!舌头痛,肺也痛……呼吸也好困难。   尼玛,这厮身高体重都是牛掰的,她没有直接压背过气已经是好幸运鸟。   双手环过芒的肩膀……,她的本意是要把狐狸皮放在他后背上面避免弄脏。可是啊……,当一男一女在接吻时候,女人把手环过男人的肩膀那就是赤果果的暗示啊啊啊啊!   没见过猪跑……也知道猪肉的芒虎躯一震,温润如玉的双眼里瞬暗是欲氵朝汹涌起来。不用吴熙月把他脑袋掰开……他就主动彻离了。幽深幽深的玉眸盯着女人的面靥,芒的呼吸粗重粗重一下一下地扑在吴熙月脸上,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炽热。   一个吻并不足已让妹纸就像XO了,她脸蛋红红的……,丫的!那是吻到背气才这样好伐!甩头,才不是因为激情四射才红脸的。   “槽!快给我起来,尼玛……我被你压扁到快要断气了!”吴熙月大口地深长着呼吸一口才急急说起来,兽皮披风很好地铺而,她而黑发凌乱面靥红潮躲着,给青涩男人更为强烈的视觉冲激感。   芒从来不知道跟女人亲近是这么美妙的事情,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女人,虽然没有再亲吻但身体内的躁动却更加盛旺起来,就像是有一团火在小腹烧着,烧到他感觉到有一个地方的反应最大。   柔软的小腹部突然间像是被木棍狠地戳了下,痛到吴熙月跟大姨妈快要来了似的……,身为男科女医生的啊……很清楚戳痛自己的是什么。雷滴嘎嘎啊,真真真……真的是好有力量啊啊啊啊!   噗……,这样的力量她这种身板儿能不能顶得住呢?不会直接晕过去……,或许是顶到她蛋痛吧。   妹纸啊,乃在想什么呢?速度抽身才是正确啊啊啊!   男人没有动静了,他是很难受……但接下来要怎么做呢?真把芒给难倒了。他看着已经YY到自己会不会直接在XO中晕过去的女人,声音嘶哑道:“月,接下来……要怎样?”   这样的问题让身为男人的芒都有些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情啊,都已经把月扑倒了,结果,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本来YY挺好的妹纸……森森破功,直接噗哧一声笑出来,稚鸟啊稚鸟……尼玛也太可爱了吧。吼吼吼,姐儿就喜欢这种从未被发女人开发用过的男人,嘎嘎嘎……这样一来,她才好更好地开发善用嘛。   抛去一记如丝媚眼,如期地看到芒眼视又在幽深许多;他已经用手撑自己自己上半身的份量,吴熙月借势把狐狸兽皮全部放在自己的胸前……挡住一帘春光。伸手按在芒肌肉精壮的胸膛上面,笑盈盈道:“这种事情不都是男人来做的吗?怎么你反过来问我呢?”   耸肩,这么纯情青涩的男人太TMD少见了!她要是不好好调戏调戏都对不起天朝重口味的菇凉(不是错字)们嗷!   芒动了动,又把妹纸给戳到倒吸了口气……,脸色扭曲凶巴巴道:“别动!不许再戳我!丫的,别以为自己牛掰就随便乱戳啊。姐儿有的是办法让你以后想戳都没有力再戳了。”   沉默的芒……老实了。他挺想再动的,可是月似乎难受,好吧,虽然他也很难受……不对,不是难受是胀得痛……,为了月不难受他还是忍了吧!   吴熙月是想让他跟他的兄弟一起冷静下来,丫的,这真是个悲催的!她把兽皮备好都下定决定要啼跟XO,结果……是万事皆备,啼这股东风却没有吹起来。而她跟芒呢?尼玛她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结果……东风来了!却少了可助东风更猛的东西!   呸!她才不要在这种雨雾,潮湿的地方完全自己的第一次呢。   “能不能先起来?我后背咯到石头骨头都咯痛了。”吴熙月尽情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眉心微微蹙起秀丽地眉目自有一股温婉流露,唉,妹纸也是个鬼精灵她知道自己直接拒绝……芒也许还不会感到怜惜,以年轻男人对女人的维护她完全可以装装娇弱吧。   一听到女人说后背咯得痛,芒哪敢再压着啊……,速度起身还伸出手俊颜微红,“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来,站起来让我看看后背有没有红。”他伸手接起装痛的妹纸,墨色修眉拧紧自责自己的冲动。   “哈,哈哈,不用看,不用看。起来就不痛了啦……。”吴熙月囧了囧脸,丫丫的……,让他一看岂不是立马穿帮鸟?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把狐狸兽皮抱紧抱紧生怕会落掉一张,目光似是看不经意扫过芒的下半身……,瞳孔有那么瞬间的缩紧再渐渐扩散开来……。   芒低头看了一下,俊颜红得更厉害了……,平时的从容早就消失,转而心慌加羞射,他抬手按住起了精神的兄弟,一脸赫然道:“这个……,咳,咳咳,男人都会有这样,月,你别慌啊,没事……,这这这……这就是很正常。”   “……”嘎嘎嘎,也不知道是谁在慌谁在害羞呢。吴熙月撩撩头发以一种“我是见过世面,见过许多鸟儿”的蛋腚表情,再用很淡淡的口气对芒道:“没事,没事,我知道,我理解。”   看到芒还死按住自己的兄弟,有一种“誓不按软”就不罢休的坚定,吴熙月嘴角抽了抽弱弱着声音道:“你那个啥……,别太用力啊,现在海绵组织冲血,你用力过度会造成终生遗憾哦。”   她不说还好,一说……,芒直接是抬手往有精神的兄弟上面狠地一挥,嘴里似乎还在诅咒,“给我老实下去,不许再抬头!”吧拉吧拉……,很纯很羞射的口气瞬间把猥琐妹纸给萌到……。   雷滴嘎嘎啊,你丫的这是在拍皮球吧!一拍又弹起来,再拍再弹……,于是他又要去拍。吴熙月惊悚了……,卧勒个去啊!再拍下去你丫的真得残废鸟。妹纸一向是比较护鸟的……,然后哇哇叫着冲上去,“喂,你真当这个是高弹力塑胶管啊!尼玛这样狠拍也不怕直接拍废……。”   护鸟的妹纸以她的手护住了雀鸟,被护的人……整个身子猛地震了好几次,吴熙月的手也跟着抖了好几次。   噗……尼玛弹性果然是强大的!她都这样握住还能很有力度地在手心里弹起好几下。不过,……为毛就飙了呢?槽槽槽槽槽!最近她的手是不是很招小蝌蚪喜欢呢呢呢呢呢!   你丫的……,拍飞你个猥琐占了便宜还抱怨的妹纸!有你这么护鸟的吗?还把芒的兽皮撩起来……,直接来了个袭击!   芒的身子是余颤未去,肩膀还在小弧度颤动着,他的手是紧紧握成拳头目光很茫然盯着远方……,嗯,应该说还是只稚鸟的芒到现在还没有从刚才的快gan中回过神。那么强烈的刺激是他平生第一次体验到……,脑子里空白一片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接下来要干什么。   握着一手小蝌蚪的吴熙月松开手,然后……特么蛋腚一手抱起狐狸兽皮,走到灌林木里把手上的体液全部擦到草叶上面。男性的气味直接扑鼻而来,气味相当浓重……,一闻就知道这是个没有试过XO的处男气味。   一直插到手缝里也没有一点黏感才没有再擦干净。   转过身,正好与芒的眼神对上。男人的眼神嗖地闪躲开,皮肤白晳地精壮胸膛有一种桃花绽放地荼靡粉色浅浅地晕开……,芒是羞射到想找个地洞里躲起来谁也不能找到他!   吴熙月就是萌极了这种调调儿,他一羞射她就是各种调戏都想出来鸟,哈哈哈哈……,小样儿,就这样害羞了啊。姐儿也是好心保护你哟,是为了你终生性福而献春出右手,……咳,真的是好大啊!一手都握不住!   噗……,尼玛估计两手握一起才是勉强够握吧吧吧吧吧……。   她还准备安慰安慰,告诉芒这是正常反应,谁料,这家伙由于太过羞射,红着脸……嗯,还记得把野鸡捡起来背对着她,温和的声音是抖啊抖颤了颤道:“月,我们……我们回山洞里。”   芒完全不敢提刚才的事情,他不知道会不会让女人生气……,更多的是他到现在还没有从那瞬间击流全身的快gan中完全清醒过来。他怕……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让心悦的女人再次……,芒只要想到……全身就止不住发起烫来。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停住,停住,不能再想了……。   好在是背对着女人,芒连续深呼吸好几下才稳住发颤地声音,他对转过身脸色虽然还有些浅红,但……比刚才的好很多了。目光温而情绵看着吴熙月,轻声道:“月,我刚才很……很舒服。”   这是他想表达的就这么赤果果表达了出来。   吴熙月囧了囧脸,然后也特么二货回答,“应该的,应该的……。”回答完后吴熙月都想拿着石头朝自己头上拍过来,卧勒个去!应该个毛啊!有毛个应该的啊。   “如果有可能,我下回还想要。”这是芒现在所想的,于是他很诚肯的说出来。不说出来,他怕她不知道呢……。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吴熙月也是木着脸,很蛋腚回答,“有空再说,有空再说……。”这就是一场特么二的你答我回!丫的!真是俩二货啊!他二……说他纯嘛,她二呢?噗……就是真的二了!好歹也是看了NNNNNN部AV的妹纸啊,要不要表达这么二啊!   她应该很拽地回道:“下次有机会,你应该让我也舒服到才对!”瞧,多牛掰,多威武的回答嘛。   诚然,妹纸这货也是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货,真让她这么说……,远目,好难说出口。   二货幸好没有再二下去,一起回到山洞身子还没有完全从林子里走出来,就看到纳雅挺着个大肚子以马拉松赛跑那般的速度飞快朝吴熙月奔来,“月,月,月你怎么跟芒一起出去了啊啊啊!你知不知道这浑蛋对你没有安心啊!还跟着她一起出去!”   跑过来先是对芒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接伸手要去撩起吴熙月的兽皮裙,“我看看,……月,你没有被芒给强上吧,没有吧……,神灵啊,一定保佑没有啊。不然啼知道会伤心到吐血的!还有可能会直接杀到格里部落里把芒立马废掉!”   按住她的手,额角划下许多黑线的妹纸蛋痛着对纳雅道:“我是那种随便就让男人扑倒成功的女人吗?纳雅,你太小看我了!跟啼睡了这么久,这货每晚在我身上上下其手摸来摸去,我可是次次守着阵地没有被他攻陷!”   丫的!她要真这么容易被上,苍措部落一半以上的处男都会让她给破了!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纳雅拍着已经鼓了许多的胸部,一脸的后悔,“我醒来发现你没在我身边,又看到芒也没有在……,问遍所有男人都说没有看到你们俩人,神灵啊……,我直差没有急到放火烧山了!”   芒俊颜微冷不喜欢纳雅管着,他拉过吴熙月的手对纳雅浅笑道:“这是我与月之间的事情,纳雅,你做为月的族人是不是也管得太宽了一点?月,喜欢别的男人是不需要向啼说清楚。就如你一样,喜欢黑耶的同时,也并不需要对归阿交清楚。”   “你既然都可以同时拥有几个男人,为什么月就不能拥有几个男人呢?再者,我从来没有说过是独占着月,更没有想过在没有让啼接受前直接跟月交配。”   他的口气有些严肃,纳雅的无理阻止让芒这脾气比较温和的男人都有些受不了了,俊颜神情淡淡,薄唇边虽然弯着浅笑眼底里却是寒冷冷一片,像是寒冬腊月的雪飞落在眼里,让眸波都结成冰。   这样神情冷冽的芒……纳雅是没有见过的;一直以来在她的印像中芒就是属于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更不会变脸的男人。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眨眼间,她就像是从花开时候一下子渡到了下雨时。   肩膀小小缩了下,纳雅尤自嘴硬着回道:“哼!月只能我们苍措部落男人们的女人;你一个外族男人凭什么要跟月交配!”   吴熙月拉开芒,“你站在这里只会让她更生气,天已经大亮你们也该起程去布阿部落里。这里交给我,还有谢谢你的狐狸皮,我很喜欢。”推了一把肌肉都绷紧起来的男人,才让他大步迈走连续走了好几步才回头依依不舍回头看了一眼。   挥挥手,示意他快点走。   格里部落的笈和站在不远处,眼神暗晦不定看着首领芒对苍措部落女人的不舍。见到他还没有走过来,便忍不住大声道:“芒,该出发了!你不是说要去布阿部落吗?我们要快点走才行!”   芒听到后这才离开,这次,他需要再跟啼好好谈一次才行。上回,是因为啼提到月是不会跟他一起去格里部落,才得不得放弃。这次,他退步了……,不在要求月去格里部落,只要求他可以成为她的男人。   如果啼再反对的话,哼!他不介意两个人打一场。   芒离开后吴熙月并没有跟纳雅说话,而是目光微冷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纳雅,你确实……管得太宽了!很好,你丫的终于让姐儿生气了!不再理会她,吴熙月回到山洞把狐狸皮毛收好。   找到才满,格桑让她们一起随她去寻找适合用来做针线的草藤,或是树皮之类东西。   天气寒冷起来光只靠披着兽皮是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缝制衣服穿到身上这才是保暖。寒冬来临,她需要找到的东西越来越多起来。小麦无论她怎么找完然没有一点踪影,也许,她需要到靠近死火山靠近找找看。   这一天,才满,格桑过得有些胆颤心惊,她们敏感地觉察到巫师月跟纳雅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以至于巫师月到现在都没有跟纳雅说完一句话。手里干着细活,一不留神又让一根草藤表皮断开。   吴熙月抿着嘴角对格桑道:“格桑,如果你再分心下去我们今晚都不可能把这些草藤表皮搓成可以缝制兽皮的线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分心了!”格桑心里一颤再也不敢跟纳雅用眼神交流着,对不起啊纳雅,我还是跟着巫师月了,你……你自己做错事情就勇敢站出来朝巫师月认个错,以巫师月的大方是不会计较太多。   没有了格桑,纳雅低一头一脸的沮丧。难道她真的错了?不应该阻止芒跟月在一起吗?可是,可是……可是月是苍措部落的女人啊,怎么能跟着芒嘛。   唉,有的人就是对自己宽松,对他人严格。纳雅,你也不想想当初你为了芒是怎么对待黑耶,归阿,吴熙月的呢?   格里部落族人离开并没有影响苍措部落的正常生活,所有的族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搭建在山洞外面的树屋经过一夜瀑雨也没有漏水后,老人们便开始自己动作编织起草席来。   山洞里柴火噼啪噼啪燃烧着,族人有的睡觉有的拿着石头左分右分在算着自己最近打了多少食物回来。大部落的族人是在帮助老人把棕叶抽分好,把草藤上面一些刺勾掰掉。   吴熙月一直没有理会,就如西玛一直没有理会跟她不停说话的堤乌玛一样。   这家伙……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不是说早死了吗?怎么……一下子就出现在啼的身边呢?如果不是她听从克克巫的话去山洞里跟苍措部落,乌梭部落的首领见个面,还真不知道原来堤乌玛也在里面。   在堤乌玛手上吃的亏太多了,就算过去这么久……哼!她还是记得!差点死在这个该死的女人手上,她还有脸装着没事情跟自己说笑?   “西玛,你说我们以前的生活过得多好哇。你是莫河之花,我是苍措部落首领的女儿,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唉,我真是想念那段时候呢。”一直愁着没有机会接近,却没有想到西玛会主动找上来。   堤乌玛笑着凑近来,当着啼的面……她还是没有机会告诉西玛关于她的计划。   没有关系了,西玛既然知道自己已经在布阿部落里一定会想办法拉她出去,哈哈哈,她太了解西玛这种女人了。曾经,在她手上吃过无数的亏,现在……自己都到她的领地上来怎么可能会放过好机会呢?   忍了许多,西玛终于在不想再这样跟堤乌玛呆下去,她冷着脸站起身对克克巫道:“巫师,我要出去一会。”   “嗯,别走太远了。”克克巫点头答应,口气亲呢让啼他们几个男人不由侧目。……克克巫跟西玛的关系看上去不是很好,但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密在里面。   起身都走到外在西玛咬咬嘴唇,转头对还坐在火堆边的女人冷冷道:“你不是许多话跟我说吧,出来!我们到外面说话。这里留给男人们谈事情,我们是女人少在这里呆着。”   堤乌玛心中一喜,立马起身……,不过她还算乖觉知道要征求老达的意见。   本来是不同起女人出去的,西玛是讥笑起来,“怎么,你们还以为我们部落男人会对一个大肚子女人感兴趣?呵,我们部落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喜欢跟一个坏心眼的女交配?”   堤乌玛咬咬嘴唇,很委屈对老达道:“我就是出去一会马上就会回来,老达,你看我的腿都已经坐到肿起来,真的很需要到外面走一走。”   同样,啼并不想让这两个女人接触,对朝匡道:“你跟过去,有什么动静就把她们俩个拉开。”隐隐的,啼并不放心堤乌玛。他很清楚这两个女人呆在一起肯定会没有什么好事情。   但,他没有想到这次堤乌玛是想要跟西玛联系。   谁叫之前俩个女人都是狠不得相互杀死对方呢?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们还会联手一起。   匡挠挠头……,并不情愿的跟了过去。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他想看到的……,跟过去算什么啊。他走几步就对啼道:“就让她们去走走,反正也出不了什么事情。”嘿嘿,就算是出了事情也没有关系,都是两个让他不喜欢的女人呢。   啼目光微寒,“不行,必须得跟着。老达,你过去,看好你的女人。”   这么一来就等于有俩个男人跟着她了,堤乌玛心里更不愿意,但没有办法……,只能是乖乖让两男人跟着一起出去。   西玛见此,讥笑更深,“你们是不放心我吧!行,你们站在这里,我跟她就在前面火堆说会!这样,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现你们来也得急扑过来!”   ……眸色一亮的堤乌玛快步跟了过去,只要男人们不离近一点,她就有机会跟西玛说起! 79章 两男争女,和谐一点嘛   堤乌玛一直说到自己嘴里发干也没有听到西玛开口说话过,主要是一直都是她在表达自己如何对吴熙月的不满,没有给西玛足够开口的机会。   等到她认为基本可以挑起西玛的怒火才停下来,皱紧的眉头一刻也没松开过,她压低声音道:“西玛,你追了啼这么久也没得到手,现在让一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把啼抢到手,你就这会甘心把啼让出去吧?我,是不甘心!”   一幅全然是为西玛着想的口吻,带着浓浓的不甘心,还有止不住的妒忌在里面。   “既然你不甘心怎么不会抢呢?还跑到我的部落来做什么?”西玛脸色冷冰,美目里的眸色阴沉阴沉就像是第二个克克巫,她眼角微斜看着堤乌玛,是这个女人差点杀死了她,也是这个女人害得她再也没有机会可以前去苍措部落。   哈,她西玛当然是不甘心的!可你堤乌玛不甘心又能怎样?难不成还想挺着大肚子去抢啼吗?   啼这么优秀的男人会跟一个怀着神种的女人交配?哼!堤乌玛,你再不甘心也没有机会了!啼,现在可是在布阿部落,这里是她西玛的领地……只要她想办法一定是可以把啼骗出来!   堤乌玛一时拿不住西玛是怎么样的,该死的!这家伙许久没有见聪明了很多!要是在以前她这么说的话早就早出部落直接去找想要占啼的臭女人麻烦了,那会像现在还会站在自己面前冷着脸让她猜不出想什么。   眉头皱得更紧起来,堤乌玛试探道:“西玛,难道说……你现在已经不想要啼了?已经对另外一个男人感兴趣了?”如果是真的,那她的计划可就没有办法展开啊!该死的!如果是以前她看中别的男人,她心里一定会很开心!   现在,在巫师月没有离开苍措部落前,她是希望西玛对啼是没有放弃。   “在整个莫河一带,除了啼之外,我还会对别的男人感兴趣?堤乌玛,我不是你,一边想要得到啼一边还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西玛冷笑起来,目光斜斜地里含鄙视看着大肚子的女人,“我说过,啼会是我西玛的男人,别的女人休想得到啼!”   堤乌玛已经是喜上眉梢,迫不急待地火上烧油,“现在我们部落里的巫师月都要跟啼交配了啊,可你还没有一点反应!我看得出来啼也是喜欢巫师月的,西玛,你再不想想办法,啼就成了巫师月的男人!”   “你停一下……”西玛听得有些迷糊了,她有些没有搞明白堤乌玛倒底说的是什么,眉头一拧冷道:“你先告诉我巫师月是谁?苍措部落什么时候来了个巫师?我们这边完全不知道!”   更主要的是……啼喜欢上巫师?他他他……他喜欢上一个男人?西玛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诡异,远超出她可接受的范围。   什么!她还不知道巫师月是谁?心里一惊的堤乌玛眼睛骤然瞪大,压低的声音也有些尖锐起来,“你身为首领竟然还不知道苍措部落来了个巫师?神灵啊!你这死女人到底在做些什么样的事情!巫师月,她是个女人,一个从外面大部落里来的女人,一个既然是巫师又有可能是巫医的女人,还有……她她懂得写字,认字!”   说起这些,堤乌玛是咬牙切齿各种羡慕妒忌恨。   巫师月,你……你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该有多好,她就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想着怎么办了!   “堤乌玛,你是在逗我玩吧!”西玛并不相信她所说的,哈哈哈,真是一个有趣的笑话,女人?女人是巫师?还有可能是巫医?哈哈哈,男人都不可能有这么厉害,更何况一个需要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呢。   她脸色一沉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要跟我说的这些我没有兴趣再听;无论你打什么主意我都不想知道!还搬出女人是巫师,也有可能是巫医的笑话出来。堤乌玛,是你变笨了呢?还是以为我西玛变得比你更笨?!滚!臭女人别再让我看到。”   “愚蠢的女人,你以为我现在骗你?!”堤乌玛没有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对方竟然不相信,还说是一个笑话……,气到她呼吸变急,目光也森然许多,“西玛,你给我站好了!再次告诉你,巫师月是一个女人,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她想独占着啼,而我不喜欢看到啼被一个外面来的女人占据住。”   她顿了一下,非常不甘心愤道:“我现在是没有办法跟你抢啼了,所以,我情愿是你得到啼也不想看到另一个女人占着啼!你听清楚了没有?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现在可以回山洞问啼,我们苍措部落是不是有巫师月!一个女人,一个厉害到成为巫师的女人,也许……还是一个巫医的女人!”   这样急到脸色都巨变的堤乌玛在西玛的印像中是没有了,她一直装着很娇弱需要男人保护的可怜模样,很少会露出她狠戾的一面。难道说……真有有个巫师来到苍措部落了。   巫师月……,月……月,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有些耳熟。   看到西玛似是在想着什么,堤乌玛心里非常着急。目光时不时朝她们的身后瞄过去,是匡,还有老达在说着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脸上都笑得很开心。   “你想好怎么对付巫师月没有?快点告诉我啊。糟糕……,他们过来了。”没有等到答复倒是让男人们等到不耐烦了,堤乌玛心里又气又急,“西玛,该死的!你还在考虑什么!我说的绝对是真话,没有必要骗你。”   尽是疑惑的西玛问道:“巫师月,你说的是不是就是那个皮肤白白的,长得……挺漂亮的女人?”最后一句西玛说得也很不甘心,漂亮!她西玛是莫河之花,部落里有男人竟然说她比不上那个在祭祀上面出现的外族女人。   可恶!   “你见过她?!没错,就是她!巫师月,……原来你已经见过她了。”堤乌玛松了口气,“见过就好,……现在是她跟啼的关系最近,我来你们部落前纳雅还跟我说过巫师月准备要跟啼交配的。西玛,你要做好准备才行。如果,你还喜欢啼,就尽快想个办法。”   匡,老达已经走近,没有办法再问清楚的堤乌玛把脸上的着急敛去,朝男人们很柔的笑了声,“我跟西玛很久没有见,有好多话要说呢。对不起,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我可跟你没有什么话可说!”西玛并不给堤乌玛面子,冷哼着直接戳穿对方的谎言,不再去看对方脸色有多僵硬傲气的西玛直接离开。她……还是需要问清楚才行,最好是让啼说出来那个女人就是巫师月。   她会是巫师?就凭她?一幅瘦到风一吹就可以吹倒的女人会是巫师?她一点都不相信!   尽管说是不相信,西玛的脚步却是慌乱的。只要想到自己看上去的男人会跟另一个女人交配,西玛就觉得就像是大獠牙一下一下朝她身上刺来!刺到她全身好痛好痛。   看到女人急急离开的背影,老达目光沉起,“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话,究竟是说些什么?”刚才,他应该离女人们近一点才对!真是倒霉,不应该阻止匡走近啊!堤乌玛是什么女人他还不清楚吗?   “没……没有说什么啊。”目光闪烁的堤乌玛不敢看着老达,低下头,手缠着兽皮裙不安着弱声道:“我就是说着以前跟西玛一起玩的时候,可……可西玛却不愿意提起。还跟我说没有什么话可说,……嗯,刚刚你们都听到了。西玛并不愿意跟我交朋友呢,老达,我有些难过……,以前,以前……。”   为增加可信底堤乌玛依旧使出自己的绝招,哭,哭得在百花都残的哭……。   “以前,我跟西玛的玩得很好很好。现在,她都不理我了……。”   匡剑眉一拧看了又是哭起来的女人,对老达道:“你看着她,别给啼惹什么麻烦!还好意思哭呢,也不想想你自己以前是怎么对待西玛的。都拿着獠牙去杀西玛,把她差点给捅死,……哼!西玛要再把你当成是朋友,我就才感觉奇怪。”   男人还是喜欢诚肯老实的女人,不老实也没有关系,最少……不要动不动用眼泪来欺骗族人。   “回山洞里去,啼他们应该谈好了,都过去这么久。”老达也不放心女人再在外面站着,不省心的女人让男人通常很累很累。快点把他的孩子生下来吧……,生下来,他再也不会管这个女人了。   匡走在前面并不想跟堤乌玛一道走,偶尔,他会停下来等着老达拖着女人过来,目光偶尔从堤乌玛身上划过眼里深处厌恶不掩。   已经很久没有男人在看到她流眼泪就来安慰了,堤乌玛咬着嘴唇心里十分委屈;她从来没有做出伤害部落的事情,年轻的男人们以前也挺照顾她的,怎么……现在都变了呢?   想不通的堤乌玛就把想法转到了吴熙月妹纸身上,眼里的恨深就像是涂了蛇毒死死瞪着地面;一定是巫师月,是她的到处将年轻男人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所以,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再得到男人们的关照了。   巫师月,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有西玛在,你……哈哈哈,你能活着离开莫河一带都是难事了呢。   远目,妹纸纯属于躺着也中枪嗷。   山洞里,克克巫在谈到落霜前需要进入苍措部落领地狩猎,他直接提起并没有想要征得苍措部落族人的意见,只是转告一声而已。   “巫师,我的领地绝对不欢迎外族部落进来狩猎。如果你执意这么做的话,我不介意我们用拳头说话!”在领地上面身为首领的啼是绝对不可能让步,他要是在领地上面退步,哈!他还算什么首领?   早知道他会拒绝,却没有想到对方敢有提出用拳头说话的勇气。克克巫眯了眼睛,阴沉沉笑起来,“我不需要你的同意,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如果有你本事能阻止我的部落族人的侵入,我不介意用拳头说话。”   气焰猖狂而嚣张,让才成为苍措部落族人……还没有举行入族仪式的乌梭部落族人都很愤怒。   面对巫师的阴厉,啼峻冷地俊颜面色不变淡冷回道:“如果巫师真要这么做,可以,我不介意再多杀几个布阿部落族人。也对,布阿部落族人太多了,死去一些还能节省许多食物呢?”   ……以布阿部落领地的富饶竟然还需到苍措部落领地狩猎了……,面色不该的啼在心里飞快思索起来。倏地,脑里灵光一闪……,他似是想到了什么。   没错!野兽!族人赖以生存的野兽……,他们进入布阿部落领地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野兽,难怪……难怪他没有见到布阿部落男人去狩猪,之前还以为是他们的食物已经储存到足够渡过整个下雪天了呢。   原来……原来是根本没有野兽再给他们打到,所以,才不得不提出要去苍措部落领地上面狩猎。   上一句停下来不过是让克克巫缓口气的功夫,啼已经继续淡漠道:“既然布阿部落领地上面的野兽都没有了,巫师,你们应该想到要把自己的领地再往外面扩去才行。莫河以外,那里的领地富饶,野兽非常的多。”   走进山洞的西玛正好听到这句话,她脸色惊变脱口喝道:“我们领地上的野兽多到哪怕是族人随便一走都可以打回许多!你竟然敢说我的领地没有野兽了?”啼怎么知道布阿部落领地没有食物了……,他怎么知道了?   “闭嘴!西玛!”克克巫脸色狠地扭曲了下,愚蠢的家伙!这不是直接承认他们的领地确实没有野兽了么?以啼的聪明他既然知道布阿部落领地的野兽没有……,应该是要把他注意力引开才行,而不是像西玛这样掩饰!   心中还有一点的猜疑随着西玛的开口,啼可以肯定……布阿部落遇到难题了!这样一来……,他完全可拿野猪换取盐巴了。   浅笑着开口,“巫师,我已经知道了。所以,特意还了食物过来。当然,我也是有条件就要看你们答不答应了……。”啼很擅长如何抓住机会,由其西玛还在,如果她够聪明的肯定会同意把盐巴让出来换取食物。   克克巫心里了阵恼火,……让狡猾的家伙抓住布阿部落现在的困难,他还有什么机会谈条件?西玛,你又开始犯错误了!阴沉目光不着微痕扫过西玛,克克巫冷沉着声音道:“你都提前把食物准备好带过来,是不是认准我们会答应你的条件?行,说出来,如果可以,我会考虑答应。”   啼嘴角微弯,寒眸里暗芒微掠,“不,这是需要西玛也要点头才行。”   “只要我能做到,当然可以答应。”如果不是因为克克巫在场,西玛不止是目光黏到啼身上,怕是连整个身子都扑上去了。她看着啼,强忍住自己需要质问他的冲动,忍一忍!先听完他是什么条件再说也没有关系。   啼的目光从西玛的脸上划过并没一点停留,“盐巴,我换取西玛手上的盐马。巫师,这个你跟西玛都可以答应。”用半边野猪肉换到女人想吃的盐巴,啼认为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   沉默了一会的克克巫抿着嘴角不悦道:“你倒是想得很美!盐巴?没有!”   “不,我有,我可以拿出来!”西玛正愁着没有食物,最后一个储食洞的食物虽然还有许多,可现在没有狩到新的猎物一直都是吃着以前的,……盐巴虽然难得,可是没有比能添饱肚子的食物重要了。   她扯过克克巫的手,很慎重对啼道:“我可以拿出我手上的盐巴出来,但不多,是老父留下来的。”   看到这一幕啼有些惊讶,看来西玛能成为部落首领……克克巫的功劳最大。好一个巫师,他之前唆使老库把大库用石头砸死,让老库成为首领;这次,西玛成为首领……巫师你的本事确实惊人。   啼对克克巫的警惕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连续让两个人成为部落首领的巫师……,是他非常提防的家伙。   最终,西玛还是把盐巴拿过来换取啼他们带过来的野猪肉,临走时,西玛问道:“出现在祭祀上的女人是不是一个巫师?”   这话让克克巫都停下脚步,目露惊震看着西玛,“西玛,你在说什么蠢话!今晚,你干了蠢事够多了!给我滚回山洞里!”说是这么说,目光却落在了啼的身上,月?西玛说的是那个叫月的女人吗?   脑子里闪过那张年轻漂亮的面孔,克克巫阴寒地眸色变深了许多许多……。   “你是听谁说的?为什么这么问?”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啼并不希望布阿部落的族人知道吴熙月是一个巫师,他害怕克克巫会派男人过来伤害到吴熙月。西玛,……她是怎么知道了?   寒冷地目光落在躺在地面睡着的堤乌玛身上,只有她跟西玛接触过……,可有老达,匡他们跟着……。不行,他得问问匡跟老达才行。   他的拒答让西玛眼神一暗,半响后才冷冷道:“原来还真是这样!啼,你行!”   没有再问下去,西玛直接冲出山洞,克克巫看着啼森寒笑起,“难道你们的胆子大了不少,原来……是部落里有个巫师的原因。哦,她还找我要过可以炼出迷糊水的东西呢,不知道有没有炼出来呢?女人是巫师?哈哈哈,啼,也只有你们这些小部落才会相信。”   啼还没问起来,匡已经脸着沉走到他身边,“堤乌玛有跟西玛说了许久的话,具体说的什么我跟老达并没有走近。月是巫师有事情……,”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迎上啼两道寒冷刺骨的目光后自动噤声……。   腮帮边的肌肉隐隐动起,啼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他对匡隐忍怒火道:“你去告诉老达,我现在很想直接杀死堤乌玛!”如果不是让老达能安心守在卜卜山,他一定……一定会是现在拧断堤乌玛的脖子。   身为首领,啼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只要他还是苍措部落的首领,他必须是要先成为一个可以为部落挡风挡雨的首领,其次才能很好地爱护着自己心悦的女人。   如果,连部落都不存在了,啼很清楚知道他会失去心悦的女人。   堤乌玛听到心里发寒,杀死她……啼,竟然想要杀死她!她是对西玛提起巫师月,但是……哼!她从来没有让西玛去杀死巫师月。哪怕让西玛站出来跟她对质,她也能说……她没有跟西玛说过要杀死巫师月!   聪明狡猾的堤乌玛是不会留这样的把柄让西玛抓住。   而回到山洞里西玛躺在兽皮垫上面,身边的柴火烧得旺,很旺……,被克克巫狠狠折磨过后,她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感到很累很想睡觉。她现在整个脑子里都是想着堤乌玛的话,想着……想到她恨不得现在跑出去杀了哪个敢跟啼交配的女人。   巫师月,……那个女人竟然是个巫师。   她想过很多,就是没有想到过她会是一个巫师。能成为巫师的人都是相当聪明的,瞧瞧克克巫,他多么厉害,干掉大库,干掉老库……,还让偷偷着不让所有族人发现干掉跟着巫医的几个族人。   弄得现在布阿部落再也没有了巫医,……巫医,你临死前是不是想要告诉她克克巫的真面目?呵,不用告诉了,克克巫他肯定就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他全说了!什么都说了。   如果她不知道也许还会想着要怎样干掉克克巫,现在……,她发现自己能想都不敢想了。只盼着快点怀上他的神种,生下小孩让他远远的离开布阿部落!   巫师月!你休想得到啼……,这个她从未成年就想到现在的男人!   一直到天亮,西玛才沉沉睡去;次日,天明明早亮起却是乌云密布,整个丛林都是灰暗灰暗似乎天色并未大亮。   还没有醒来西玛是让塞古丽叫醒,“西玛,西玛,快醒醒!格里部落芒来了,还有毕复,密索、马赛的小头领都过来了,你该起来给巫医点火了!”   说着,外面突然连续好几巨大爆雷【轰】地响起来,惊得塞古丽双腿发软一下子趴在西玛身上,她声音发着抖,“西玛,你怎到还在睡!快起来,巫师都等了很久了,再不过去,巫师会生气。”   “让他生气去!我是部落首领凭什么都要听他的话!”吵醒来的西玛突然大声咆哮起来,声音尖锐不满着发泄起,“滚!都给我滚出去!巫师,巫师!为什么总是这些巫师让我生气!”   她还没有走出妹纸留给她的阴影中。   塞古丽被她吼到一愣一愣,她沉默许久才轻声道:“算了,西玛,再忍忍吧。巫师……巫师虽然不太好,但对你还是可以的。我们快去吧,别惹他生气啊,不然难过的是你自己。”   心里知道西玛跟巫师之间的事情,塞古丽暗暗叹了口气……,可有什么办法呢?她也劝过西玛别当什么首领,多累啊。带着一群男人……,一个女人能管得住这些男人吗?   说话实话,如果不是克克巫帮着西玛,……男人们早就开始闹事了呢。   西玛吼完就后悔了,她拍了下一脸担忧的同伴,扯出一个生硬笑容,“好了,我起来。刚才……,嗯,我说的巫师是苍措部落里新来的巫师,一个女人。我烦她呢。”   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也没有拆穿,塞古丽抿着嘴角笑起来,“快走吧,应该会大雨我们先把巫医送走,别烧到一半火把柴给淋灭。”   过去后,柴火堆早就架起,巫医的干瘦干瘦的身体绻缩着躺在上面,他身上变了颜色……还有一股让人呕吐的气味。西玛皱着眉头别开眼睛不再去看,死了也好,巫医一定是早知道克克巫在害他了……   木柴都是很干躁,下面堆着许多松柏针叶方便一点就燃。   “西玛,你是部落首领这把火应该是你来点。”克克巫的脸色并不好,不过,因为他半边脸烧坏让人看不出来,熟悉他的西玛却看出来了。她嘴角抿得很紧,还是塞古丽推了她一把才走到克克巫身边接地火把。   火烧得很大,很快火势漫延将巫医的身体瞬间吞噬。乌云里的惊雷没有停过,闪电更是疯狂抽刮着,乌压压的云层汹涌滚动似乎全部是要朝丛林里涌过来一般。火渐渐弱了下来,【噼里啪啦】柴木烧尽的声音也转弱……,直到【轰】地一声,架起的木堆全部倒塌再继续燃烧。   整整一个早上没有落下的大雨如期而至,雨热非常非常的大,瞬间把还在微弱燃烧的火堆熄灭。一层白色的粉未很快浑在黑色的柴火灰里,让雨水冲刷着随着水势弯曲流动……。   啼动了动,混着巫医骨粉的黑色雨水从他脚底下留过。   这个时候的原始人类并不会为此感到害怕,毕竟在那些还没有什么鬼魂一说,当然,也没有什么轮回一说。不过,以后就有了……,嗯,不用怀疑肯定是妹纸这货整出来滴。   彻底坐实巫师的身份。   火熄了……便可以离开;可雨势大到就连看眼前都人都有困难,堤乌玛捧着肚子,脸色并不是很好……,她的脚踩在一块石头上面,狠狠辗压着。知道火一熄灭就可以离开的她……在没有得知西玛的计划她得想办法留下来才行。   老达不担心女人,但真的很担心他的孩子,抹把脸上雨水抱起堤乌玛跑过来,“啼,现在雨势太大,我们没有办法离开啊。要不要等雨停了后再说?”   就算没有堤乌玛这一出,啼也不会在这么大的雨势下冒险带着族人离开。   芒眯着眼睛看了眼啼后,走到克克巫身边俊颜温润,还能在雨中保持微笑,“巫师,看来我真是需要留在你的部落里打扰一会才行了。本来是想着送走巫医立马离开,现在看来……真是没有办法离开啊。”   “我们部落山洞非常大,足够让你的族人都住下。”克克巫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雨打在他脸上很痛很痛,每次有火又有雨的时候克克巫心里头的阴影都会浮现,他想到自己被火烧着……,最后也是一场雨下来救了自己。   他看了芒一眼便带着西玛立马离开,这样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停留!   随着芒跟他的族人到来,山洞里就显得有些小了。啼拨起火,淡道:“不是说有许多山洞吗?”   “嘿,山洞多但我更喜欢这里。”芒微笑起来,并不将啼的冷漠放在心上。这家伙就是这样子,没有什么值得好生气。坐下来,他丢了几截干柴到火堆里,“我过来发现一件事情,啼,你有没有留意到。”   啼眼帘未动直接道:“野兽没有了是吧,有没有发现别的问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布阿部落领地上的野兽都没有了……,很奇怪的事情啊,也没有听到老巫师说过类似的事情。   “原来你早知道,没错,我特意还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芒修眉微蹙,温润的玉色眸子里多了一丝暗色,“啼,你们要小心了!如果说他们这里没有野兽好猎杀很有可能会到你们苍措部落来……,真是这样,你怎么办?”   啼修眉微地挑了下,“苍措部落领地上并没有太多的野兽,聪明的克克巫会别外想办法。”不过,也不排除会有一些布阿男人会偷偷潜入。……是需要好好想个办法才行,派人守着不可能,没有一个部落可以做到这里。   需要想一个办法吓唬住他们才行。   芒把淋湿的兽皮裙系下来用一根树枝叉着离火边稍近一点烘干,没有一会儿就有湿湿的热气从兽皮上面慢慢腾升起来。他俊颜看上去神情淡淡,目光只落在自己的兽皮裙上面似乎是在全意全心想着要把兽皮烘干。   然后太过了解他的啼依是能看出来芒现在心里面非常不平静,这小子就是这样子。心里越装着事情脸上面越不会表露出来;他可以骗得过所有人,独独没有办法骗得过他。   “别看了,再看下去我也不会放弃月的。”芒在心里蕴酿一翻后,以他跟啼的交情不如直接开口了得,遮掩什么的反正有伤两个人之间的友谊。俊颜含笑目光坚定地看着神色淡漠的啼,芒轻地一笑,道:“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我不会放弃月?”   所以,听清楚后只不过是眸色微地暗了下并不感到惊奇。   啼薄唇压紧,清冷如水的声色像极的寒冬里的深河,上面结着非常厚的寒冰,下面水声依旧格外清寒,“如果你那么轻易放弃了月就不是我认识的芒了。说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样?”   祭祀那么重要的事情他可以说不来便不来,为死去的巫师送行……是一件小事情,格里部落首领芒还亲自跑过来,呵,他可不会认为芒认为巫医曾经给与于格里部落里很多的恩赐,让芒怀恩呢。   浑蛋!一定是先去山洞里见了月后再急急赶过来。   咳,苦逼的啼还不知道芒的鸟儿跟他一样被妹纸握住,然后顺便跟他一样头一回就飙了把小蝌蚪在妹纸的手上。   “啼,你真的是太知道我了。”芒抖了抖兽皮,嗯,很快就干了……,这块兽皮他得好好留着才行,月的手曾经在上面摸过呢。呃……,只是想到那日清早的事情,芒悲催地发现自己的兄弟又隐隐要抬起头了。   双脚夹紧,芒把兽皮挡在前面自己伸抬把往小腹上方抬起来的兄弟给按下去……,他倒是想把兽皮给系回去……就这样一来肯定会让啼瞧见。以他的聪明……也许会猜到某些什么。   好吧,在布阿部落里他跟啼还是别犯冲突为好。   不再去想便没有关系了……,芒笑看着因为怒火将嘴唇压紧的男人,他嘴角微地弯起来,“月,我不会放弃。遇到一个让我心悦的女人太难了,我跟你差不多一起成年又差不多一同遇到月。啼,你难道不觉得这是神灵的安排吗?是神灵安排我们一起遇到月,然后再一起成为月的男人呢。”   神灵,没错!就是神灵的安排!芒眼前一亮,对神灵的安排非常满意。   可也有人是不满意的,至少啼是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他目光一动,薄唇微动冷哼道:“神灵的安排?芒,如果真是神灵的安排那也是我先遇到了月,也是神灵的安排让月来到我的苍措部落。芒,少在这里用神灵来说话,我只信神灵的安排是将月留在我的身边。”   只要有关于妹纸,饶是清冷如啼也会冒出点火出来。他的女人……绝不允许别的男人靠近。成为月的男人?也只有他才可以!芒,你给我滚回格里部落里!以啼的个性这些过份激烈情绪外泄的话他是不会说的,只会在心里默默咆哮。   所谓闷骚太抵如此吧。   “喂喂喂,什么叫神灵只安排你在月的身边啊。我也是好不好!看看,你们不过是去次窝头山就让我遇到了月,这不是也是神灵的安排吗?”同样的,温雅的芒在有关妹纸的事情也半点不会让步,他据力争辩的模样与平时温和完全不相同,惹得几个格里部落族人纷纷侧目过来。   笈和都为哥哥的模样感到无力,更是丢脸啊丢脸!这这这这……瞧他现在哪有一点属于首领的威慑于啊!就跟一般的男人一样为了个女人狠不得跟啼狠狠打一场!   他揉揉眉心对身边的族人道:“去看看外面雨势有没有小一点,小了我们起程回部落去。”他不过是想支开各种不解的族人,不属于芒的另一面让族人看到从而影响到芒在族人心中的威严形像。   “都不用去看啊,听声音就知道肯定还是很大,没有看到整个天色都阴暗下来了么?别想呆会可以离开布阿部落,等到晚上再看看。”格里部落男人们还不知道笈和是故意这么说,憨态的脸上露出老实巴巴的笑容,如果他们皮肤黑黝一点瞧着会自然一点,可他们的皮肤都是偏白一类,这么憨态一笑……反而平生出一股精明出来。   笈和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道:“让你们去看就去看!说那么多话干什么。”神灵啊,让首领们到外面吵吧!当着自己的族人面争一个女人不觉得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吗?   “如果是神灵的安排,月就是会直接出现在你们格里部落!”笈和听到啼压着满是怒火的嗓音朝芒低吼起来,神灵啊……,那个冷冰冰跟块厚冰一样的啼竟然也会生气?笈和感到狠地搓了把脸,他……他还是自己出去看看雨势吧!   再呆下去,他都快要不认识首领了!   格里部落男人见到笈见气冲冲起身朝山洞外面走去,眨眨眼睛……速度跟上去。嘿嘿,他们对巫师月很感兴趣呢?由其是见到两个部落首领为了她争到眼睛,脸都红起来……,哈哈哈,更加感兴趣了!   听到身边的脚步声,笈和骤地停下,身子豁地转过身朝跟来的族人平静道:“你们别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要问,哦,你去看还呆在火堆没有走的哈达吧。他一定会更清楚!”   哈达尽量让自己变得渺小一点,谁知道还是没有逃开。他看到笈和指着自己,虎目一圆就嘿嘿道:“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想知道为毛的就去问芒啊!哈,哈哈,巫师月,女人!厉害的女人!”   不能说得多,就这么一点够了!再说多了……他怕被芒教训呢。   两个部落的男人们这回很有默契安静地坐在火堆边,支起耳朵听着自己部落首领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太有意思了!为了巫师月两个很少发脾气的首领都很想扑过去把对方掐死呢。   兽皮裙烘干,芒重新系好才对啼沉声道:“神灵就是这样安排,你要不相信自己去问神灵!我反正是不会放弃月了,成为她的男人是必须的!”这小气的啼,月的身边不过就是多了他一个男人吗?用得着这么小气吗?   心思飞转,芒继续道:“你想吧,以月的优秀她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男人心悦上,你是部落首领哪有那么多功夫陪着月呢。当你很忙的时候就可以将月送到我的部落里来让我陪着月嘛。等我忙的时候呢,我又可以将月送回你的身边去啊。”   “这是我最后的退步!我不要求独占着月,但必须有一段日子我要跟月在一起!”早就打算好的芒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这是他最后的让步,别的……再也不可能。   啼却坚持不退步,他眉峰挑了下似笑非笑道:“你的退步难道必须让我同意?呵,对不起,这件事情我坚持原来的做法,不同意!更不会同意让你成为月的男人!”   芒怒了!浑蛋啊!他都这么让步了这浑蛋还坚持原来做法!   如果有张台案,芒肯定会是拍案而起。因为没有,芒是气到拿起一把干柴握在手里再狠地折断[砰]地一声丢到火堆里,“你不同意?哼!如果月都愿意你又凭什么不同意?别忘记了,现在女人越来越少,一个女人拥有几个男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想独占着月……也要看月想不想只有一个男人!”   他突然想到那天女人握住自己大鸟儿时的表情,好像……似乎……挺惊喜的!没错,当时月的眼睛里确实是惊喜!芒瞬间更有把握了,“月,她不会只喜欢拥有一个男人的!看看纳雅,看看从卜卜山回来的女人,那个不是拥有好几个女人啊。她们都拥有几个男人,月这么厉害更加要拥有许多男人才行。”   呃……,不对!只要拥有他跟啼就行了!   啼沉默了……,他确实没有办法肯定女人会不会只拥有一个男人。就如芒所说,月很优秀很厉害,以后会有更多男人心悦她,到时候……神灵啊,难道说他一定要接受芒亲近月才行?   想到这个可能性,啼觉得自己是架在火上面烤,全身都是怒火烧起烤得他难受。   要说山洞里最难受的是谁,莫过于堤乌玛了。她的头枕着老达的腿上,这个男人早就不是年轻地时候那样威武了,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可以轻松捕到大熊,大猫,他……老了。他不再有年轻男人身上才有的力量,没有了年轻男人才有的活力。   就这样躺在他身边都可以闻到一股老人的腐朽气味,让她每个晚上都想呕吐。   手轻轻覆在肚子上面,真是狠不得现在就可以把小孩生下来丢给老达去!她想得到啼,想念已经成了执念,已经没有办法再放弃了。巫师月,你既然有了格里部落首领芒为什么还要留在啼身边!   芒同样很优秀,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呢?离开苍措部落去芒的身边……,这样一样,她就不会再想着联合西玛对付她啊。   西玛,西玛……她会怎么对付巫师月呢?这一刻,堤乌玛狠不得现在就跑出去问清楚,人在山洞里,心思早就飞到西玛身边去了。   她妒忌巫师月,眼红她可以得到这么多优秀男人的目光,一个啼还不够,还多了一个芒,也许……也许以后会更多,会更多啊!该死的,她只求一个啼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雨一直在落,山洞里随着啼的安静便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啼抬抬寒眸看芒,平静的口吻让人心惊,“如果月同意,我没有意见。”芒的一句话提醒了他,月是个聪明的女人,一般来说聪明的人都不喜欢别人管太多。他差点犯了一个大错,那就是以自己想法去理解月。   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喜不喜欢芒,也没有说过只会拥有他一个男人。而自己……也就这么认为月的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了。幸好,幸好芒这个浑蛋想得多,一下子将他点醒。   他不会让自己犯下让月离自己会越来越远的错误,他需要的是月很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哪怕日后会有更多的男人喜欢她……,而她依旧会选择留在他的身边。这样,才是最完美呢。   啼突然间的爽快退步让芒一时没有回过神,修眉微地一拧玉色眸子露出不可置信看着啼,嘴角抿紧沉敛问起,“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我没有听太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呢?啼这浑蛋固执到很可怕,他决定的事情除非是错误的才会立马改变主意,否则哪怕你嘴唇说破他也会坚持自己的想法。要知道芒可是做好长期磨着啼的主意呢,结果,乍地听到他就答应下来,下意识认为里面有些阴谋。   啼其实是想把芒的脑袋按在地上面死磕死磕,臭小子!非得瞧上他看中的女人,还说什么一起成年,一起看上同一个女人是神灵的安排。我呸!你滚回格里部落不再出现在月的眼睛,神灵再怎么安排也不会让你成为月的男人!   目光冷冽再重复了一遍,啼腮帮边的肌肉咬紧咬紧显然是不并愿意答应下来。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啊,他并不知道女人的想法是什么。如果月真有想过让芒成为她的男人,而自己却在旁边阻止……,寒眸里的幽深瞬间又暗沉了许多……,他不想让女人难过,便让自己难过吧。   归阿很喜欢纳雅,可纳雅从来没有停止过跟过的男人交配。现在更是将黑耶带在身边,时不时还能当着归阿的面跟黑耶交配。归阿由之前的愤怒到平静,再到现在的接受,结果是无论纳雅身边有多少男人,而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归阿。   就冲这一点,归阿也是赢家啊。   芒让他的突给兴奋到了,坐在火堆边有一些不失所措起来,那样俊颜温雅的男子露出如此单纯的一面让山洞里的族人们都惊到下巴都要脱臼。笈和彻底失望鸟,芒啊芒!你你你!你太丢面子了!   兴奋好久后,芒才缓缓平静下来,对啼很严肃道:“你放心,我会很好了保护月的!在我的格里部落里绝不会有人欺负月,哪怕是女人……,哦,你知道我,我是连女人都会打的。”   咳,……芒确实如此。他无法忍受有女人过来摸自己,那就是一种习惯性反应一样还没有等他想法,拳头就已经嗖地挥出去……将女人打倒。   远目,这也是为毛芒的部落里明明有年轻漂亮的女人,却没有一个敢亲近芒。本来是有些心思,可看到有一些外族女人突然摸上来被芒狠地一拳头打到女人鼻子都歪掉,……哪怕再不怕死摸上来呢?   部落里男人有的是,不用再去冒险了啦。   啼嘴角浅浅勾起,就不是出冷笑还是微笑。唉,反正他就是张了一张颇有气势的峻冷面容,哪怕是笑那笑容也是清冷至极的。芒,但愿你一直到最后都可以留在月的身边。   老达见到女人的脸色比之前红润许多才起身站直,他走到山洞外面看了一会儿,雨势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过,天上乌云更是没有减少。这样的雨势让他眉心紧拧起来……,莫河一带很少发生雨灾,只有过一次,却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害怕。   雨灾还是在他小时候发生的,现在回想起来印像模糊,依稀只记得好像也是下这么大的雨。   他心里重地咯噔了下……,眉头锁紧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啼……,转又想到布阿部落的山洞开凿比较高,选择的地方也是岩石树木比较多,不像是老巫师那边山土稀松。这么一来,老达才让自己缓过口气来。   坐到火堆对啼笑了笑道:“雨势很多,到天黑都未必能停下来,依我看估计是要等到下个太阳升起来……,嗯,是明天,我说的是明天看看能不能见到雨势停下来。”   在苍措部落里族人已经知道如何正常表达今天,明白,后天,前天这类时间观念了。   芒扭头看了下雨势,他跟啼一样没有经历过雨灾并不清楚这样的雨势一直下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只是感觉雨比以前要下得大上许多,可没有想到可能会有灾难发生。   啼也没有想到上面去,他现在没有心情去观看雨势,听到老达这么说有些提不起兴致淡漠道:“就等到明天再说吧,如果小一点就起程回去。如果还是很大的话不得不留在布阿部落里了。”   隐着薄敛地修眉微地压力了下,对匡道:“把剩下的野猪肉拿出来……。”啼发现西玛他们急需要食物,便留了心眼把本是全部要给他们的野猪肉留下一半,哪怕就是一半也够支持两到三天了。   芒一见匡拿出来的野猪肉是风干过的,眼里闪过诧讶,“你还带着食物走?你早发现布阿部落现在的问题?”   “是拿来换盐巴剩了一点。”啼睇了芒一眼,他要知道布阿部落丛林里没有野兽存在,带的食物肯定会更少!   在这边他们烤着野猪肉,吴熙月却是拧着几只淋成落汤鸡一样的野鸡从大雨里跑回山洞,她身后跟着好几个男人,手里也是拿着不是野鸡,就是野兔子回来。女人们见到后立马拿着干净兽皮递给吴熙寒,才满看到巫师月全身都淋湿透,一脸担扰道:“神灵啊,这样淋雨会很容易生病。月,快到换下来穿上干净兽皮,坐到火堆边去。”   才满,格桑他们长年照顾男人对这些事情非常的细心,如果是纳雅不提醒她一下,她是不会知道的。   吴熙月笑起来,眉眼弯曲,“没事,不是天天淋。你去忙,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接过兽皮就走到黑暗角落里把淋湿的兽皮全部换下来,唯一可以证明她是现代人的几件衣服全部报销鸟,连内衣的胸扣也脱掉彻底无法再穿。   妹纸现在就是胸围兽皮,腰系兽皮,再披着一块兽皮……,卧勒个去!如果她头发再蓬松一点尼玛就是个好有代表性女野人嗷。甩头,就算是个女野人,她也要做一个漂亮女野人!   男人们忘记还有几个笼子设在哪里,吴熙月怕笼子里有野味便执意要自己去找。也幸好去的,那几个笼子里都有野兔,野鸡。皮毛被淋湿,只等着他们抓来就行。   有了几个笼子留守在部落里的三十来个族人其实不需要去冒着大雨打猎,穿戴好出来的吴熙月看了下雨势,眉心里闪过一丝忧虑,又是惊雷,又是闪电,还伴着如此强势的大雨……这是会有雨灾出现的征兆啊。   “归阿,吩咐下去让男人这一餐吃饱一点。等会拿着木棍去把山洞前面一些岩石,厚土松开,围着山洞前面挖一条沟出来。”沟,也就是排水沟,吴熙月担心雨水过多山上面的积水成流会冲到山洞里来,最好是提前做好打算,挖出一条排水沟最好。   归阿虽不明白为什么要挖一条沟出来,但看到吴熙月神情微冷看着山洞外面,没有多问什么立马咐咐族人把刚才还有昨天抓到没有吃完的食物都拿出来清洗烤着肉。   这一餐的烤肉份量确实够多,吃到男人都感觉太饱了才停下来。吴熙月淋过雨的身体坐在火堆边许多才感到暖和,把自己的要求简单说一遍后,男人们是二话不说就干起活来。   男人力气很大,苦逼的就是工具不行,一下子就将木棍给撬断。吴熙月站在山洞口边看着雨势没有减弱反而有加强的模样,心里面的担扰越来越重了。马拉戈壁的!不出今晚肯定会有山洪爆发!   “快点挖,晚了我们整个部落都会倒霉!雨越下越大,山上很有可能会有洪水冲下来,我们要保证在洪水没有前下来前要在山洞前面挖一条可以把洪火排走的水沟!”   老人们到洪水,这并不陌生……,他们跟老达一样经历过一场大洪水,整个莫河水都可以到丛林里面来……;苍措部落以前是靠近莫河水居住,后来就是因为发生过雨灾部落山洞才迁到高处。   没有再犹豫,喉咙里大声吼叫起来所有的男人一起使出蛮力挖起渠沟。吴熙月看到跟她手臂一样粗大的树枝折断一根又一根,目光越来越暗沉下来。工具,她还需要尽快将工具磨炼出来。   要改善整个苍措部落生存条件工具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储食洞里烧着的石灰石吴熙月没有时间再去照顾,雨势太大族人是不会同意她单独去储食洞里炼制神粉。吴熙月坐回火堆,手脚都有些冷凉,雨一下整个丛林里的气温度都开始降低,已经不能再露胳膊露腿了。   “去把果酒拿出来,男人们干完活喝点果酒暖身。”吴熙月对才满吩咐完,才对格桑道:“把上回你们削好的竹罐拿出来,每个竹罐里倒都上果酒去端给男人们喝。”   淋着冷雨身体再强悍也会感冒,喝酒可以散寒呢。   有了她们在身边帮助吴熙月确实可以省去许多事情,但她一直没有吩咐纳雅,一来她是大肚子还是以她为重,二来,这货至今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也没有主动要跟她说话的意思,行啊!不说话就不说话,看她要熬到什么时候。   比起纳雅来,吴熙月要做的事情很多,就算纳雅不跟她说话,她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想。   雷声轰隆轰隆在头顶上面抽打着,男人感受身子冷起来就立马跑回来烤烤火,他们不会让自己的体力全部消耗的,再喝上一大罐果酒,那滋味……虽然很古怪可喝下去后整人身子确实很暖很暖,在火边坐一会都要冒汗了呢。   如此轮流来,一直到整个天色全部黑下来一条数米长的水沟就横现在吴熙月眼前,手里拿着是缠着兽皮条渗了野兽脂肪油的火把,朝山洞外面一闪照吴熙月提起的心总算放下来许多。   “好了,好了,有山洪冲下来也不怕冲到山洞里来了,……幸好山洞开凿比较深,否则我们只要等着被火淹的份。”吴熙月嘴边露了一点笑意,指了下脚步织好的一张非常大的草席对男人们道,“再把这个横当在山洞前面,用树枝叉好,拿石头固定好树枝可以不用担心雨会飘进山洞里来。”   草席本来是用来给树屋当树顶的,现在……倒是用上拿来挡风挡雨。   雨大风也大,山洞里生着的柴火都被吹到东倒西歪的,用这个挡挡风也是有用。男人们甩了把头发上的雨水,哟嘿几声就在吴熙月的指点下把草席横当在山洞口,才满回头一看,就见柴火一下子稳定地升起,欣喜道:“月,这办法真好!等到了下雪天我们也可以用它来挡雪。”   “不错!到时候我们再织大一点,然后让男人们爬到洞口上面左右再开凿两个小洞拿一棵树横在上面,草席只要朝树上面一挂就可以不用再的树枝叉住了,进出也方便。”吴熙月也有这样打算,才满能很快想到足可以说明她虽然胆小,但还是挺聪明呢。   等这些事情做好男人们才回到火堆边做好,这时,有一位老人突然叹了口气道:“真要会发生雨灾,布阿部落就麻烦了。” 79章 果真是个蛋痛季节   老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在吴熙月心中掀起多大风浪出来,他低下头用力甩干让雨水全部打湿的头发,自言自语说起:“很久以前,我还在小时候莫河起过一次大雨,啧啧啧,就跟现在一样呢;一直下就没有停过,雷打得让人都害怕,许多野兽全部往山上面跑来……。”   似乎是要验证老人所说的,一头大角鹿突间冲过草席竟然就冲到的山洞里来,这可是送上门的好东西啊,男人两眼发冒都没有听老人还在说什么就速度把大角鹿围住。   吴熙月没有功乎去留意这送上门的食物,在看了一眼明显是惊慌失措的野鹿一眼,心情是一下子沉入谷底。   老人自言自语着把头发烘干后便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回忆是件很累人的活儿,他虽然记得清楚却不愿意再想起那般让所有人都害怕的往事。   吴熙月不敢表现太过,斟酌一翻才微笑问道:“老努扎,当时发雨灾时布阿部落的山洞在哪个地方啊。”   “这群贪心的家伙还能在哪个地方啊,我们苍措部落一离开后他们就立马占据我们原来的领地。该死的东西,现在住的地方是以前我们苍措部落跟格里部落一起居住过的地方。他们那些年轻男人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们老人都是听上一辈的老人说出来的呢。”老努扎还没有想太多,对布阿部落他是没有什么好感,巴不得一场天灾下来直接灭掉他们整个部落呢。   吴熙月沉到谷底的心仿如一下子又掉到谷底里的寒潭中,瓦拉瓦拉的凉啊……。尼玛啊!如果真有可能发生雨灾的话……啼他们还在布阿部落没有离开啊啊啊啊啊!   不敢在脸上表露她的担心,生怕引起族人们的惶恐。归阿在低头着不停的跟纳雅说些什么,他是看出来吴熙月对纳雅这几天的冷漠,很了解自己女人的归阿直觉告诉他估计是纳雅又干了什么坏事情惹得巫师月生气了。   “纳雅,你都是快要做阿母的女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啊,看看月,她年纪比你还好都已经能独立领导我们整个苍措部落了呢。”归阿心想如果能让纳雅学到巫师月身上一丁点本事都足可以让他放心了!   苦口婆心的劝着,就是想让纳雅主动对吴熙月认个错,别这么僵着……。   才满,格桑两个女人才刚刚认识巫师月呢,看她们现在跟巫师月的关系有多好啊,有什么事情都是抢着干,有什么好吃的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巫师月呢。   纳雅,你真应该向她们好好学着才行。   “我都不知道为毛惹月什么了,你让我怎么去认错?”纳维皱了皱鼻子,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这段日子里一直在下雨归阿他们都忙,纳雅没有来得及说清楚那日清早的事情。   难道说……月是因为她打断她跟芒的交配事情才生气?不对啊,她看到时他们俩人兽皮裙都穿得好好的呢。   月自己也说过没有跟纳雅交配呢。   归阿更头痛了,她竟然连自己犯的什么错误都不清楚……,揉了下额头归阿问道:“月最后一次跟你说话是什么时候,在这里你是不是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都跟我说清楚,我看看你究竟在哪里惹月生起了。”   “我就是阻止月跟芒在一起,然后早上看到月跟芒都不见就心急了一些,看到他们从林子里出现就大声向月问起她是不是跟芒交配去了。……当时就是芒生气啊,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呢。”都怀孕后的女人会变笨很多,纳雅确实是如此。她走进一个死胡同里尤不知自已做的事情让人心生反感,还在认为自己是对的。   归阿闻言是蛋痛得厉害……,没有人会喜欢跟一个宽着自己的人说话,更不会喜欢去跟一个还阻止自己跟别人交配的人说话。他是明白为毛巫师月不想跟纳雅说话了。说句实话,如果是他……他也不太想跟纳雅说话啊。   这种估法简直就是惹得的有人都不喜欢啊啊啊啊!   “纳雅,如果我阻止你跟黑耶或是跟别的男人交配,你会不会生气!”只有让纳雅明白她自己的做法有多么让人讨厌,才能让她知道她干的事情有多么发浑!哪怕是啼,他也不敢阻止巫师月跟别的男人交配啊。   都不用想纳雅瞪圆眼睛立马道:“当然会生气,你凭什么阻止我跟别的男人交配?”   “那你凭什么阻止月跟芒交配!”归阿的怒气一下子飙了出来,声音更是瞬间大了许多;这句话正好让山洞里的族人都听到,除了几个在制住大角鹿的年轻男人外,所有族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归阿。   月跟芒交配……,没有的事情吧。月要交配也是跟啼交配啊,然后应该才轮到芒吧。男人们都不傻,格里部落首领能在那么短的日子里赶到苍措部落,……说他是急着去为巫医送行,那是扯蛋。   是来看月才是真的呢。   男人们都是嘴里不说,心里却是想着的。在见到吴熙月并没有要跟交配的念头后,大家才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他们同样不希望巫师月跟外族男人相好,还是一个部落首领,嘴里不说的男人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做法也是远远比纳雅直接跟踪与大声阻止完全不相同。   当然,他们知道纳雅这么做也没有出去手劝告,咳……还以为是归阿吩咐纳雅这么做的呢。   尼玛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啊,完全是纳雅一个人想着的呢。嘿嘿,他们是挺支持纳雅滴,但是……,月如果真要跟芒交配,谁也不能却阻止啊。   看一眼后,男人们飞快交换了眼神急急把视线挪开……,归阿现在是生气,但很快就会好滴。谁会跟一个女人去计较嘛,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女人呢。眼睛是没有再看过去,耳朵还是听着他们的动静。   吴熙月在听到归阿的大吼声后,脑袋上面一个超大号“井”字冒出来。丫丫的……,她难道是因为纳雅阻止她跟芒XO才生气?槽槽槽槽!搞清楚一点啊,姐儿至使至终就没有想过要跟芒XO好伐。   只不过是想让纳雅明白别把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加在她身上来,跟踪,监视!麻痹的!她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这样对她?再说了,难道跟芒在起就除了XO没有别的事情?   吐血!知不知道什么叫友谊嗷!好吧,男人跟女人之间……是别谈友谊,谈着谈着很有可能就谈上床了。   纳雅被吼一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对啊,她只想着月不要被外族男人给带走,……糟糕!难怪月生气了!完了,又完了……,她又把月惹毛鸟。   山洞里是长角鹿垂死挣扎的嘶叫声,几个男人可不会因此放弃,有了这一头鹿部落里这几天都会饿肚子了呢。大约是知道鹿血的作用,男人们用獠牙在鹿脖子上面捅了一个窟窿后只让几个女人上去喝几口兽血,吴熙月没有过去,她还是没有办法习惯这种生饮血的做法。   她情愿像上回一样把野猪血拿回来后煮熟才吃,族人知道她不喜欢喝生血也没有强求;山洞里尽是血的腥味,吴熙月看着他们把一整头鹿动作熟稔披皮切肉几下就弄好,只是吩咐他们把地上的鹿血用柴火掩住,别让血味太重。   “多闯进来几头大鹿,哈哈哈,我们就不怕下大雨了呢。”吃饱的男人们把鹿肉用草藤穿好,现在没有办法送到储食熟里只能先挂山洞里晾干,看着成串成串的食物,男人高兴着大笑起来。   食物一直就是他们心头重事,下大雨,下大雪都没有办法外出打猎,还好有了巫师月的办法才让族人不用去储食洞里拿现成食物吃,现在又有这头倒霉跑到山洞里来的鹿,……吃不完可以储存起来,但愿明白雨势会下他们就可以出去打猎了。   吴熙月趁草席被大鹿冲开,就跑到山洞边朝外面看了一眼,乌压压的一片雨势汹涌到让人害怕,天际乌云里闪电不动抽划过乌云,让她能清楚丛林里的一点光景。所有树叶都随着大风摇动,好像随着会被折断;丛林里除了雨声,还有一些【砰砰砰】地撞击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树上面。   ……马拉戈壁的!不会是低洼处的野兽都朝山上面涌来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吴熙月心里一揪紧立马折回来问男人们,“有没有发过生凶猛野兽冲到我们山洞里来的事情?我瞧着外面情况真的很不对劲!”她说着几个老人已经飞快跑出去观看了。   尔后,老人们脸色阴沉回来,“要发雨灾了!月,我们要离开山洞往高一点的地方去才行。我们担心水会冲下来瀼到山洞里来。”这样的事情真发生过,在他们都是小时候,有几个部落因为没有来得急逃跑水是直接涌到他们山洞里,把里面的老人,孩子,女人全部淹死,只有几个年轻男人活下来。   “不行!我们出去更加凶险!呆在山洞里更为安全!”吴熙月直接拒绝,她当然知道朝山上面跑会更安全,但是,泥石流也是她担心的!最少,山洞开凿的位置相当好,又能让男人们挖了那么一道用来排洪的水沟安全上在又添了几分保证。   老人脸色有些不太好,他们认为自己的想法才是对的。   吴熙月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们也许只遇过一次洪灾,但我却看到过许多许多洪灾。在现在朝山上面跑不是一个很好选择,大晚上的攀越丛林本来就是很困难,又遇上大雨,还有许多野兽都朝高处跑,你们说,我们逃生的机会有多大?还有,假若山里一些小溪积水成洪一下子冲下来……,老努扎,你想想,我们有多少机会可以逃生?”   年轻男人并没有意识到雨灾有多恐怖,他们没有经历过完全无法感受到老人们的惊恐;不过,看在老人脸上的骇意心里也不由慌张起来。目光都落在了巫师月身上,现在,无论是老人,年轻的男人,还是女人都把希望落在了吴熙月的身上。   他们深信有巫师在,一定会保佑部落没有事情。   吴熙月就是这种充满希望的目光里……暗地里飙了把辛酸泪,卧勒个去嗷!她真的是压力山好大的说……。洪灾啊啊啊!阿门,她在电视上面见过,也了解过如何在险情危难中自保,但是,当身处于危难中要做到镇定,还要安慰一帮子族人,真TMD让她好有压力。   丫的,成了巫师就得有巫师的牛掰才行。稳住自己才能让族人不要发慌出现自乱,遂是暗暗深呼吸一口,吴熙月死装逼镇定自若道:“我们现在就是呆在山洞里,什么地方也不会。现在,就是去睡觉,不要睡中间,睡到两侧!记住,每个人都抱一根大一点的木柴睡觉!”   就算真倒霉催有洪水冲到山洞里来……,抱着根木柴也不至于淹死。据她目测,这些男人一个二个都是旱鸭子!   大抵是巫师的镇定让年轻男人都暗中松口气,没有多说话真抱着一些粗大干柴侧身躺在山洞两侧。老人们也让她说服,没有再提出来说要现在离开朝高处爬去。巫师月说得……确实挺对的,他们虽然经历过雨灾但却不知道怎么应对。   吴熙月只留了几个放哨的男人坐在山洞口,同时让他们每人手里拿着防身用的獠牙,最后想了下……尼玛还是不太放心啊!槽!真要有大型凶兽冲过来,尼玛这些獠牙能干毛啊!   看了眼还有许多没有用过的棕树叶,心里生出计。   事实族人们的安全,吴熙月想到重要事情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爬起来先是找到归阿;纳雅已经睡着了,目光不经意一撇瞧见纳雅左手……,嘴角抽了抽……这货能睡觉时也要握住鸟儿!   真是个猥琐重口味的货。   “归阿,过来……我们办点事情。”推了下归阿,他一下子便睁开眼,看到是吴熙月站在身边先是轻轻拿开纳雅的手才起身,“月,你怎么还没有去睡觉?很晚了啊。”   吴熙月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声动作,示意到旁边说话别影响纳雅睡觉。   这一举动让归阿替女人担扰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月还是很关心纳雅呢,只不过是气愤她管得太多而已。   老努扎听到动静后用脚踢了踢躺下去就睡得很熟的同伴,轻声道:“巫师月好像要做什么事情,我们先起来去看看能不能帮到忙。”只要是为部落好,这些老人都愿意尽自己的力量,尽管曾经他们很凶蛮,但却从来没有做过危害部落的事情。   这也是为毛老巫师留下老达,老吉多,老努扎这些人的性命。   本来打算偷偷进行,却没有想到把老人们也惊动;吴熙月也没有再客气,麻痹的!这种时候也不是讲客气时!她要做一个可以挡住野兽冲进来的栅栏,就如古时行军打仗设在军营外面的那种前头尖尖的栅栏。   可惜的是没有工具可以把木头削尖,只能是让男人拿着獠牙一点一点刨着……,好在,野猪獠牙骨硬坚硬又是秘林子野猎嘴里掰下来的,上面没有一点缺口用牙尖来削尖木头速度也挺快,   用草藤比了下山洞口的长度计算出大约需要削出多少根尖木头。   睡着的男人们也全部醒了过来……,吴熙月囧了囧,早知道就干脆一开始别睡得好。人一多完全事情的速度也就快了许多。吴熙月完全是凭借记性在柴火上面用树枝画出栅栏的模样,她不知道当树枝在柴火上面画出第一笔时,男人们的眼睛都发直了……,等到栅栏画出来,见识并不丰阅的原始人类已经感叹巫师月的智慧。   “你们先出跟这草藤一样长度的树出来,长一点也没有关系有但不能短过这个草藤的长度,也不能长过山洞口的宽度。然后再……”吴熙月让男人看着画在柴火上的栅栏开始吩咐起来。她每说一句话,男人们都会一同点着头。   雷声如同是在山洞外面劈响着,闪电的光芒甚至都抽到了山洞口边缘。吴熙月脸色都白起来……,啼,他们会不会有事?克克巫是个聪明的家伙,他应该知道雨势过大会引起雨灾吧,只要他有动静啼跟芒应该会察觉……。   等到栅栏做好吴熙月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把长长的栅栏挡在洞口,吴熙月这才感到安全许多。麻痹的!就算是老虎冲进来……尼玛也得戳穿身子钉在栅栏上面。   男人们见着这玩意挡住洞口都纷纷惊叹起来,有它在确实不用担心夜晚会有猛兽闯进山洞啊。   苍措部落的情况一切良好,有牛掰巫师在部落族人镇定得很呢。而布阿部落的情况并不太乐观,克克巫在山洞里来来回回走动,几次欲要冲出山洞最终让凶猛到吓人的雨势给挡回去。   由其是他看到一棵树被一道闪电直接劈成断更加不敢随意跑出去了。   布阿部落山洞地势很底,最容易让雨水积瀼,一旦山上的雨水全部冲积到这里……整个布阿部落就成了湖泊!所有的族人都没有办法逃离啊。克克巫叹了口气,他难道……真是一个不祥的巫师?留在哪个部落哪个部落就会遭危灭亡?   不,不可能!他在布阿部落这么久从来没有一个部落可以超越过!不可能的,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让布阿部落走向最强大!一定可以破掉那该死老巫师说的话!他咬咬牙,眼里的阴沉充满恨意……,在这么等下去布阿部落真会灭亡了!   没有再犹豫克克巫直接冲出他单独居住的山洞往西玛的山洞方向跑去。   西玛的山洞地势最高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克克巫冒着大雨,头上顶着似乎随意可以劈到身上来的闪电以最快速度冲到了西玛的山洞里。山洞里很暖和一进去驱散不少寒意。   “西玛,快起来!我们要告诉所有部落族人都要离开他们现在居住的山洞才行!”克克巫看到西玛在山洞最近处烤着火睡相很沉,丝毫没有因为雨势过大而担心。   都是没有经历过雨灾的他们是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西玛正睡得香突然被摇醒心情自然很不好,脸色阴沉着醒过来没有好声色道:“巫师!你已经折磨我整个晚上了,难道现在又要开始了?”   “你还能睡得着?没有看到现在情况对我们部落很不妙吗?雨势从太阳升起到现在一直就没有停过,山上的雨水很快就要冲到我们部落来了!该死的!快去告诉族人们全部到你的山洞里呆着!”克克巫见到女人并不领情,没由地怒火腾起来……,口气更加阴森吼起,“你是不是想要看到所有族人都被水淹死才知道害怕?”   他的话吼得西玛心跳得厉害,赶紧爬起来就问:“怎么会被水淹呢?以前不也是下大雨吗?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停下来,巫师,你是不是算错了?”   “你要再不走,等到天亮见到的就是族人们冰冷冷的身体!”克克巫转过身在西玛储存兽皮的小洞里翻出一张棕熊兽皮,“把它披上挡一下雨,雨势一下没有停过我担心山上面的水会越来越多,没有地方流就会全部冲到我们部落里。西玛,现在只有你的山洞位置最高也够大,足够让整个部落族人站着了。”   一个拥有近几十号人的布阿部落小孩都有七八个,克克巫很清楚小孩对部落的重要性,他重地拍了下西玛的肩膀,“西玛,布阿部落会越来越强大,这次就要看你的领导了!如果真有大水冲下来,你正好救了所有族人的性命。记住,不要告诉任何族人是我先告诉你!”   克克巫在嘿咻上面虽然手段残忍,但是对西玛确实是不错的。他深懂的什么时候需要对一个女人好,什么时候需要狠心。如此,才会让西玛越来越无法离开他。   “……你确定会有大水冲到我们部落里来?”说不心动哪是假的,西玛把兽皮披紧一点,试探着问起,“巫师,你是怎么发现大水会冲到我们部落里来?还有……,我不说出去部落族人只会信服我。”   愚蠢的女人到现在还不明白他的用心。   克克巫扯过她的手腕一边走一边说冷声道:“你已经遭到族人怀疑了,如果这次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你的首领之位很难保住,哪怕我站出来为你说话也未必会得到族人们的认同。这次,是你坐稳首领之位的好机会必需要把握好才行。快走,来不及了!”   心里闪过一丝奇怪异样,还没有让西玛她细想着那丝异样是什么,人已经被克克巫拉入大雨中朝部落族人们居住的山洞去。   走跑了几步,西玛突然想起老库的山洞更高,遂是大声道:“把小孩跟女人安排到老库的山洞里去,再分出一些年轻男人跟着上去。老人们跟向剩下的男人就到我山洞里来。”   如果她的山洞发生什么事情最少老库山洞里的女人,孩子,还的年轻男人是平安活着。   雨声大声,克克巫只隐隐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阴冷地眼晴闪过一丝笑意。西玛,还是知道打算……,不管她有没有看到克克巫点点头算是同意她的做法。   去了山洞西玛才发现族人们并没有睡觉,好几个女人还在哄着哭泣不止的小孩子,他们是被雷声惊吓到才一直大哭。几个老人见到首领跟巫师都同现在山洞里都急忙站起来,“雨太大了,西玛,我们都很担心。”   这些老人们也是小时候经过雨灾的,看到这么大的雨势便都害怕起来。   西玛披着滴着水的兽皮,艳丽的面靥神情严肃,道:“我们现在必须离开山洞,塞古丽,你带着女人,小孩去老库的山洞里,那里还有干柴足够烧到天亮。托乎!你挑上平时部落里打猎最厉害,力气最大的年轻男人保护塞古丽。其他族人全部到我的山洞里去,这里……再呆下去很有可能会被雨水淹没。”   她话一落音,好几个女人立马惊叫了一声,脸上神色惊骇在族人里一下子引起骚乱。   “我不要淹死,我不要淹死啊……。快走,塞古丽,我们快去老库的山洞。神灵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灾难降临在我们的部落啊。”   西玛现在最忌什么灾难降临,闻言,面色一冽戾道:“这是所有部落都会遇到的灾难,马塔丽!你说话小心一点。如果让神灵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惩罚你这些喜欢乱说话的臭嘴!”   “都听到西玛说的什么了吧,现在,女人,孩子站到西玛身边来。托乎,拉木你们带强壮有力的年轻男人保护他们去老库山洞。你们去把山洞里的兽皮拿出来给孩子,女人披上,像西玛一样。”克克巫开口,阴寒寒的声音让族人心里发怵,不敢再乱说什么听从吩咐开始让女人跟孩子先站出来。   大约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也跟着站出来,被指到要去兽皮的族人把兽皮分出来分别给女人,孩子披好,由西玛带领遂先离开山洞。   剩下的就便克克巫带领去了西玛的山洞里,他们离开没有多久后啼他们便出现在山洞里,看了还没有熄掉的柴火,啼薄唇抿紧,“他们也知道可能会发生雨灾,老库的山洞位置最高,他们有可能去了老库的山洞。”   “布阿部落族人本来就多,就老库的山洞不够。应该还有别的山洞……,不过,啼,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先找一个山洞呢?”芒说着围着山洞看了几眼后,便很主动拿走山洞里的兽皮。   他一拿后,其他男人很快反应过来。这种时候淋着雨确实很冷,有兽皮披着暖和!   很快,山洞里的兽皮一块也不剩,这是黑耶拿着一块棕熊左看右看了一下对身边的男人道:“我怎么瞧着这块兽皮很眼熟呢?像是在哪里见过啊。”   “你眼瞎了!”男人白了黑耶一眼很肯定的说。   黑耶翻过来一看,很肯定说:“肯定是的!你瞧,这块兽皮纳雅在清洗时石头不小心在上面刮了一下,这印子我时就见过!”奇怪了,兽皮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是上回我们去窝头山加米拉带着族人把我们的兽皮全部偷走,你这块确实是我们部落里的。”匡看一眼,手里拿着是吴熙月把那几块腐烂过的兽皮用草藤皮拼接好的兽皮,“这块兽皮还是月拼缝好的,她缝的时候我就在身边呢。”   啼也看了一眼,嘴角微地弯了下,“这块给你,你把手里的给我。”是月的东西,他不想给别的男人呢。   “我喜欢这块。”匡闻言立马把兽皮抱在坏里,一脸“你敢抢我就敢跟你拼命”的模样盯着啼,“啼,这是月缝东西,我也很喜欢!”   总不能因为这块兽皮跟匡去抢,啼的目光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淡淡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块兽皮是躲不了雨的,还有,我们现在需要去他们的储食洞,你确实自己身体强壮可以一直淋着雨到储食洞吗?”   储食洞一般都是开凿在地势比较高地的,这样才能更通风。在食物多的情况是,原始人类是不会把居住的地位与储存的食物地方在一起,他们已经知道肉类的腥味会吸引凶猛野兽过来,所以,一般会储食洞开凿在高处,再派人守着。   啼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布阿部落好几个储食洞的食物都被偷走,在芒的带领下来到是布阿部落最大的储食洞前面,芒指着洞口温雅而笑起,“我上回其实是打算拿这里的食物,不过老库很狡猾,派了好几个族人守着,我只能放弃。”   “走,这么大的雨但愿布阿族人没有在这里守着。”芒手里拿着木棍走在最前面,黑暗中,他身影非常矫健轻巧无比闪进了山洞里面,……这里没有食物了!只呼吸了一口气芒就知道这里已经变成一个空的储食洞。   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他还打算不管有没有人守着把这是城的食物都搬走送给月呢。   啼听到山洞里没有一点动静,心中反是大定。大步走进去,修眉倏地挑了下……,空了?储食洞空了?是他们提前知道所以把食物搬走了吗?还是说……因为没有野兽布阿部落族人已经吃光了一个储食洞的食物?   如果是他最后很猜测的……,啼眼里有丝冷笑浮起。这个冬天,布阿部落是要难过了……。   储食洞里是没有干柴的男人们打了个寒颤急急把兽皮上面的水拧干再披到身上去,坐在山洞里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疲倦,就算是想睡听着外面雷声,雨声也一时睡不着。   由其是每个人都担心自己部落族人,生怕真会发生像老达所说的雨灾,那样……真的太恐怖的!对水,对火这些自然灾难原始人类是畏惧的,当这些灾难来临他们的本能反应除了跑就没有别的,聪明一点的会立马爬到树上面,反应迟钝一点的直接会被大水吞噬掉。   芒靠着于墙壁黑暗中的他修眉拧起,部落里的老人应该都是经过雨灾的,但愿可以尽快带着族人往高的山洞去。他的山洞,笈和的山洞都开凿比较高,足够让所有族人躲避雨水了。   倒是啼,有月在……,肯定不会让部落族人遇到危险。唉,越来越眼红啼拥有月了呢。   堤乌玛在躲在最后面,是老达拉着她朝最里面走的,她想往啼的身边靠近……太暗了完全没有办法看清楚。抓住手臂的粗大手掌非常用力,堤乌玛皱起眉头不满道:“老达,你抓痛我了!快放手。”   放心了,她才可以趁着黑暗跑到啼身边去……,那怕是看不清楚,她也要试一试。   老达直接俯耳到她耳边,冷森森笑道:“想到啼身边去啊,堤乌玛,你还真是像毒蛇一样的女人呢。没关系,等你把我的小孩生下来,你这条毒蛇可就永远没有办法再缠着啼了。”   一天没有离开老达,堤乌玛一天都不敢随意反驳他。   低头着面无表情听着一句话也不说……,老达,你不就是等着她把小孩生下来吗?哼!难道她就不想吗?西玛都要出手了,巫师月还能留在部落多久呢?她需要在在这里先把小孩生下来,巫师月一旦离开她才能够再去争回啼。   匡凑近啼的身边,颇为担忧道:“啼,月他们会不会有事情?我很担心他们……,不知道老人们会不会提醒月?”   “不会,他们不会有危险。月,会是一个很好的巫师,有她在不会让族人们出现危险。”啼眉色不惊直接淡淡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回荡在储食洞里让心情如在低谷里飘啊飘的苍措部落族人一下子安心了许多。   是啊,他们还巫师月在部落里……,不会像以前那样一旦啼离开部落留守在山洞里的族人都担心,离开部落的族人更是担心。   匡听了一下子是把所有的不安给驱去,他吐出一口浊气轻轻地笑开来,“没错啊,我们还有月,有她在部落一定会平安。等雨停了我们得立马赶回部落才行,月他们肯定也在担心我们呢。”   这才是啼担心的事情,他生怕女人太过担心外出的族人……,不会,月这么聪明不会做出什么派族人出来寻找他们的举动,还有归阿在,他也会在旁边帮助月的。还有老人,他们都是经过雨灾的族人一定会提醒月的。   苍措部落族人是安心了,可苦逼的就是格里部落的族人啊。   啼对从进入山洞就沉默下来的芒道:“你们格里部落靠近莫河深入,部落族人开凿的山洞比我们的山洞还要高,放心,有大水冲下来也不会冲进的你们族们居住的山洞里。”   确实如此,格里部落因为靠近莫河深入,石头山最多非常不好开凿山洞,最后只能是选择几乎是选择在半山腰上面开了山洞,不像是布阿部落的山洞几乎是平着山脚开凿。   等啼说完还是没有听到芒说话,不由扬声唤了声……,半响后,回答啼的是笈和,他闷着声音告诉啼,“芒睡着了……。”这家伙从自让啼松口好,似乎是一身轻松了。这种样时候他竟然还能睡得着!   笈和重重地哼了声没有再说话。   啼黑了黑脸也是顺势靠着石壁浅睡起来,半到后半夜突然间传来[轰隆隆]巨大响声,一下子山洞里所有人惊醒过来。啼后背肌肉一紧,骤然睁开的寒眸里闪烁着点点寒光,目光锐利朝山洞外看过去。   与此同时,小睡醒来的吴熙月把火生得非常大,山洪……冲于爆发了!轰隆隆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都揪紧起来……,来势汹涌的山洪就像是戾龙翻身整个山脉都震动起来。   坐在山洞里的族人都感到了强大震感,只是一小会,睡着的男人们都惊醒过来。才满,格桑两个女人本来是睡在一张兽皮上面,听到恐怖声响后抖数着身子相互相抱在一起。吴熙月叹了口气,都还没有事情呢真不用这么慌啊,对她们俩个道,“你们尽管睡,水再怎么大,再怎么厉害也冲不到我们山洞里来。真要冲进我们山洞里早就是爆发出来的时候就冲进来了。快睡,快睡,别有事没事吓唬自己。”   “真真……真的吗?”格桑一开口就跟哭似乎,倒让吴熙月无端地慌了下。   手指甲不轻不重掐了下手掌心,吴熙月放柔声音,声色与目光一同温柔下来,让人一看就觉得舒服与镇定,“对,是真的。相信我,巫师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的,我说过大水不会冲到我们山洞里来必须就会冲进来,乖,快去睡觉。等天亮我再叫醒你们一起去洗兽皮。”   她这么说着看到俩个女人眼里的惊慌渐渐没去,用目光鼓励她们一直见到她们重新躺下才松了口气,“把火生大一起,潮冷起来了小心让女人们生病。”这里没有什么着凉,感冒一说,统一都叫生病。   男人其实也挺慌的,可听到巫师月说大水不会冲进山洞,都松了口气下来。那水声……真的是太让人心里发毛了,就听声音不用去看就知道有多恐怖了。   安排好女人吴熙月秀眉舒缓对守在山洞边的几个男人道:“最大一个家伙都没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野兽闯入山洞了。”   熊瞎子!尼玛竟然还有熊瞎子闯到部落山洞里来!   不止是吴熙月很惊讶,男人们更加惊讶。这样的凶猛野兽他们苍措部落领地上很少会有啊……,就算是有早就让族人发现围着打去了呢。一般来说,只有布阿部落才会有大熊存在。   晚上收藏一了只大角鹿,一头大熊,总算给部落里添了一丝喜悦。   放哨的男人们一直没有合眼睡过,打了个哈欠换了另一批族人上来接着守在山洞口。幸好月接前准备了,就那大家伙真要闯到山洞里,一旦惹毛它整个部落族人都得吃苦头。   “月,你再去睡一会吧,这里有我们男人就行了。”归阿也是一直都没有睡,两眼都冒出血丝出来了。他本是要睡的,结果一头大熊是冒着雨冲破草席……还好当时设了前头削得尖尖的栅……栅栏,不然,就那头发狂的大熊凶性起来不知道有多少族人会死在它熊掌之下。   就这样,归阿再也没有睡意了,饶是现在眼睛发红,他也是没有睡意。   吴熙月好歹还睡了一会儿,她摇摇头,“你去睡会吧,这里有我就行。我会给男人烤几只野鸡,要不……你吃了再睡?”在之前他一直劝纳雅并没有少多少,现在忙了一个晚上铁的打人也会熬不住,睡意没有……肚子饿肯定有的。   提到吃肉,归阿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咕噜一声响,他愣了下拍了下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肚子最老实了,也行,吃些肉再睡会。洪水冲出来我反倒不担心了,总算知道水是会冲到我们山洞里来了。”   他是乐观了,可妹纸还在提心吊胆啊。   她说山洪不会再来……,尼玛这哪能信啊!她不是万能主可以操制山洪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嗷!各种蛋痛在这里,熬着吧,但愿危险远险……!山洪没有停下来吴熙月可以说是完全不敢睡觉,马拉戈壁的!她可不想做着梦然后发生自己被水淹鸟。   嘴里吃着烤肉,实际上她完全偿不出来这些肉是什么样的滋味。丫的,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滋味的!   一直到了天亮,吴熙月最终还是去小睡一会。天亮了,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能第一时间发现,不像大半夜里两眼一睁,全然就是个睁眼瞎子。她睡觉,跟着一起放哨到天亮的男人们随后也补起睡眠来。   在下雨,这里山洞与外面就完全是与世隔绝,吴熙月睡醒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外面看看情况如何。苦逼了,雨势虽然小了点但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像。让她庆幸的是山洪虽然瀑发……但却没有从山洞前面经过。   现在猜测山洪是从哪个方向汹涌下,密织大雨里突然冲出来一道人影,等到走近一点吴熙月才看清楚是部落族人吉布。吴熙月立场大变,忍着怒火等吉多走到山洞口,才冷沉沉喝起来,“吉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老早前就说过要下雨天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一个族人单独离开部落吧。”   只不过跑去看看有没有野兽捡的吉布当着含着威慑的声音当场给震在原地,脚步都不敢抬起来……,低下头一幅等着挨骂的样子。   吴熙月见他那模样……好气又好笑。丫的!当她的话是耳边风是吧!在这里,并不需要压人什么的,吴熙月相信他们的淳朴才没有立马发火质问,而是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心里寒怕,“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跑到外面去!”   说着,尼玛又有几个男人冒着雨哈哈大笑着在往山洞口冲来。   吉布:“……”好吧,要骂就一走骂着,有人陪着好过自己一个人顶着巫师月的压力啊,真的是……让他发凉的后背都在冒汗了。   这回,吴熙月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怒火是嗖嗖嗖直往头脑顶上冒来,指着中间的归阿,吴熙月后牙槽都是磨得嚯嚯响,“归阿,你最好给我个合理解释,尼玛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们冒着生命危险跑出去!”   男人们都傻眼了……,就偷偷跑出去一会就当场被抓住。   看到最先跑回来的吉多也站在前面,嘴角都抽了抽默默地走到山洞口边缘,然后再默默地用很纯很无辜的眼神看着归阿。兄弟,巫师月让你解释,你……得好好解释啊。   归阿满嘴苦味,吱吱唔唔老半天才说出个所以然出来。   吴熙月气倒……,尼玛他们是想着有没有撞死过去的野兽捡所以才冒雨出去的!卧勒个去啊!就算真捡回来了,她也不会要!在水里泡过的东西还能吃吗?尼玛还真当自己是金刚不败之身啊。   目光发冷瞪了他们一眼,吴熙月面无表情淡漠道:“我说的话话你们没有记住,现在,你们自己脱了兽皮,各种拿藤条互抽屁股吧!”丫丫的!姐儿就不信治不住你们!别的方法肯定不管用,但这一招绝对是牛逼哄哄的!   男人们一听顿时是整张脸都绿了……。   吴熙月是唯恐天下不乱叫了几个老实呆在山洞里的男人出来监督男人互抽各自的屁股,连藤条都准备了一道送出来!   囧……,男人们是抖着手拿起藤空,然后……真是下不了手啊!   还在犹豫当口上面,吴熙月的声音是从山洞时飘着出来,“我数1。2。3声,再不动手的话我会让族人们帮你们抽了!”嗯,话一落声,就有个族人苦逼道了声,“兄弟,忍住了!”   【啪】一声好清脆的抽肉打声音来……,吴熙月听着是森森然的虎躯一震嗷。   用来监督的男人一见简直是要笑抽过去了……,让他们出手相救哪是不可能滴,如此沉闷的时候正好缺少乐趣呢。   吴熙月阴暗想:这样罚似乎让她好精奋哦?哦吔,确实很精奋!   尼玛就是不知道啼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雨虽然小了一点……但还是没有办法回到部落里来啊。虽然很担心他们,如果真是在布阿部落的话……,应该要比强行回部落要平安得多。   阿门,但愿都没事。   一个晚上过去储食洞里没有干柴暖身的男人们都有些快熬不住了,乌梭部落的摩扎在见到他部落老人脸色非常不好,急得他跑到啼身边,急急道:“啼,我的族人有些不对劲,你能不能去看看……。”   其实,原始人类对生病的很反感的,其实是不熟的人生病他们是不会容易去看。怕的就是去看了后,回来自己也跟着生病。   啼却没有半点犹豫就朝生病的老人走去,芒的手都已经伸出来了,却没有来得急拉住他。温润俊颜不由一阴,沉吟片刻也跟了过去。已经知道乌梭部落族人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啼身边首领是有必要去看一看。   可是……看了有什么用啊!啼又不是巫医不会治病啊。   去看了看老人,啼学着吴熙月那样将手背在老人额头上面探了一下……,很烫。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他能解决了,他不是巫医没有办法解决完。薄唇抿紧后便对匡他们吩咐:“去外面找一些枯枝回来,我们试着看能不能生火。”   晚上淋了雨又没有及时生火取暖,老人的力气本来就没有年轻男人们大,生病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老巫师说过,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一般把火生起来都能解决。但愿是真的了……。   匡冲去后,没有多久又折回来,是白着一张脸回来的。他哆嗦着嘴唇指着外面……半响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出来。芒见此,目光倏地一冽大步走出去,很快便折返回来,“下面都是水,啼,我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也就是说他们昨晚呆的山洞被水淹了……。   族人在庆幸的同时,随即又是不安起来……,下面被水淹了那么他们怎么离开呢?   啼只是沉默了一会便开口,“先去把木柴捡来,只要人没有事情别的一切都好说。”如果水一直没有退下去,看来他们需要重新找出一道可以回到部落的路才行了。   有首领们在男人再慌张也不会自乱镇脚,嘴唇都抿得有些紧等着接下来首领们会怎么安排。   听到有人生病后,堤乌玛很自觉地朝山洞里面挪过去,……她可不想什么都没有得到就死了。老达没有在身边,她的目光便一直都追随着啼,一动不动没有挪动小会。   木柴抱回来全都是水,……啼看了一眼后眼神微微暗了下,很能钻出火啊。可也要试一试才行,……试过几次后还是不能。   摩扎一见整个人就像是掉进冷水里,全身都是僵硬僵硬……。他目光溃散看着啼,不断地叠声道:“又有族人要离开我们了,又有族人要离开我们了……。”乌梭部落的族人见此,脸上都露出凄怆,血丝盘踞的眼睛里早有泪水噙着。   好几声叹气回荡在储食洞里,啼峻冷地五官渐渐冷凝起来,“去捡一起大一点的枯树回来!”大一点的枯枝外面是湿的,可里面却是干的!这样一来还是可以钻出火星出来!   乌梭部落的几个男人听了后,立马就冲出山洞寻找大的枯树回来,匡他们几个年轻男人不用啼再吩咐也离开前去寻找……,而格里部落的男人在芒的示意下抹着嘴都冲了出去。   取火是大事情,人多寻回来的枯树才会多。   要说原始丛林里最缺的是什么,自然是枯枝烂叶了!没过多久,出去的三拨男人各种是粗大枯树回来。火……很快便生起来,把老人挪到火堆边躺着,让火的温暖试图驱散他的生病。   在储食洞的另一座山上的山洞里,当西玛看到部落居住的地方全部被水淹没,心里是阵阵后悔。晚上,幸好有克克巫在!如果不是她,现在,她的族人就永远沉在水下面了。   突地,她手顿了下……,啼!啼他们也是住在部落山洞里啊!晚上离开前她太过紧张都把啼他们给忘记了……,想到这里,西玛几乎是肝胆俱裂。她几次抬脚想要冲下去看……终是没有勇气涉水。   坐在山洞口,西玛整张全都要灰暗灰暗。   塞古丽拿着熟肉走过来,见到西玛这模样给吓到肉都掉到地上,她惊到,“西玛,你是不是生病了!快让我看看!”   “啼……,啼他们在下面。”西玛茫茫然地看着塞古丽,整个人的心思就没有在山洞里,她不敢往下想……,那么大的水从山上冲下来,山洞里的人有几个能逃命?   塞古丽却是松了口气,她捡起掉到地上的肉拍到灰尘递到过来,不以为然道:“你还有心情担心他啊,别想太多,啼是个聪明又狡猾的东西那有可能是坐着等死。还有个芒在呢,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会被水淹死。瞧着吧,现在肯定是躲在哪个地方。”   “我们部落山洞可多着呢,大水也不可能把山洞全部淹掉,你担心什么啊。再说了,就啼拒绝你这么多次,你还放在心上?”见她没有伸手接过,塞古丽直接撕下一块肉塞到她嘴里,“别担心太多,先把族人照顾再说别的!”   西玛嚼着肉,散开的目光总算收回了一点,她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得行照顾好族人们再说。让托乎过来一下,我要他带着男人去取些食物回来才行。老库山洞里的干柴不多,等雨停一点让他们去我的山洞里拿些干柴回来才行。”   嘴里是这么吩咐着,目光一直盯着下方,啼以他的聪明……应该不会有事情,一定要没有事情才行!   克克巫上来西玛已经把族人安排很妥当,满意过后就才到了啼,他看到下面的水势后虽然心里不认为啼跟芒会遇到危险,但是,这确实是可以灭掉苍措部落的好机会!   他提出自己的想法后西玛立马拒绝,“不行!我不同意!现在雨这么大我不能同意巫师你的安排!你让族人去攻打苍措部落,这是等于让我的族人们去送死!”该死的克克巫竟然提出现在派族人去攻打苍措部落!   “怎么不行!这种时候啼他们没有办法找到回部落的路,而我却知道从这里绕出去穿过一片林子就可以绕到苍措部落领地去!”克克巫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他双目一眯,似是想到了什么,凶厉道:“你是不是想着还要如何得到啼?愚蠢的女人!他身边已经有个巫师月存在怎么可能还会看上你!”   西玛双目喷火瞪回去,“巫师,你现在是拿我的族人生命不当回事!你说的林子可是……可是……”西玛突地打了个冷颤,那个地方她去过,……神灵啊!晚上都会有火飘起来的地方,太恐怖了!   “你不会灭掉苍措部落也行!但必须要帮我杀掉巫师月才行!莫河一带不需要有第二个巫师出来!有我克克巫就足够了!”这是他想了很久后最终决定的。那个女人……从出现他就隐隐感到不安,真没有想到她还是个巫师!   该死的!好不容易让老巫师死去,结果又来了一个女的巫师!   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存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巫师月!他这回需要西玛的帮助才行,让她去安排族人偷偷将巫师月杀掉,这样,莫河一带还是只有克克巫一个巫师。   不用克克巫说,她会有这个打算!   西玛飞快思索起来,一会便想出一个主意。把主意说出来立马得到克克巫的认同,“这件事情西玛你必须要办成才可能!你也不想莫河一带再出一个巫师中!所以,你一定要杀掉她才行。”   “放心吧,我会让她自己找死!”西玛阴沉一笑,便立马吩咐族人去办她的事情。本是让她担心的雨势现在却帮了她的大忙。   只要雨水不停啼他们就必然会留在部落里不会离开,她……就可以派人过去请巫师月过来了。   哈哈哈,巫师月啊巫师月,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能不能厉害过男人们的拳头!   吴熙月在山洞里暗地打了个寒战,继续缝起她的狐狸皮大衣起来。天气冷了,她得穿兽皮大衣才行!而她身边侧是躺着好几个屁股被抽到发青紫的男人……。   嗯,这样教训老实多了呢。 80章 该生猛时必须得生猛嗷   听着山洞里不断声磨石声,吴熙月放下手中兽皮对才满道:“我到山洞口透透风,你要累了休息一会儿。”   缝兽皮吴熙月还是需要女人们的帮助才行,坐在火堆边一坐就是整个上午,屁股都做痛了,得走走才行。   才满抿着嘴角羞涩笑起来,“嗯,你去吧,这些我来做就好了。”巫师月要做一件兽皮衣出来,说是要可以穿到身上,而不是披在身上,看着巫师月以前那件穿到好破烂的古怪兽皮衣,才满也是有些笨拙缝制起来。   在大雨没有停下之前吴熙月片刻都不敢放松下来,已经连着下了五天了;五天让她过得是蛋痛加苦逼,现在哪怕是闭着眼睛眼前都是雨来着。   山洞里的干柴一下子少去很多,食物每天不敢吃大多,一般来说吃到半分饱也就差不多了。族人们都清楚在雨没有停下前,男人们外出狩猎是不可能的。   除了纳雅这个大肚子在吴熙月的照顾之下吃得多一点外,其他族人便都是一样。才满,格桑心里清楚也不会说不平衡之类,有时候她们还会偷偷吃剩一点然后再拿给纳雅。   这种做法让吴熙月都感动,事情有虽然是小但足说明她们俩个皆是心地善良,不是奸猾之辈。纳雅这厮就有些无耻鸟,她们把食物拿过来一点都不客气几口就吃到肚子里。   几次后被吴熙月撞破后不得不提着她的耳朵让她消停一点,别太过份了。纳雅却是笑眯眯道:“月,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啊,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话呢。”   原来她是故意吸引自己的主意。   妹纸唬着脸对她冷道:“我要一直不说话你就会一直吃她们省下的食物不成?丫的,别光顾着自己,也要想想别人知道不?”   她担心这么长期下去纳雅真会成为一个只知道为自己打算的自私家伙。   “怎么可能啊!那些食物都是我自己吃剩下的!她们给我的才没有收呢,知道现在大家都吃不饱,我怎么可能还会去要她们俩个的食物吗?”纳雅撅撅嘴,咕哝起来,“月,你最近一直对她们很好呢,都不跟我说话……。我伤心到晚上都会哭呢。”   吴熙月囧了囧,这货还真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尼玛伤心到晚上都会哭?呸!吃完后归阿立马把柴火扫开再铺上兽皮让她睡得暖暖和和的,不出三分钟她就开始睡得好香好香。有时候还会发出轻微呼噜声呢。   “别跟我装可怜啊,快过去帮才满他们把肉条晾到竹竿上面去!”吴熙月哪会真跟她生气,怎么说当初穿越过来也是纳雅救了自己回部落呢。   由其是当时她什么都懂时都是纳雅有耐心地交会自己,就冲这一点她都不会跟纳雅生气。也许当时心里是很气愤,但会很快就会过去。   芒啊芒,真要跟你丫的发生点什么,姐儿森森发现有些难迈过所谓的道德观嗷。   远目,三观不太正的妹纸竟然还会存在道德观!真是让人大跌眼睛呢。   想完道德观,吴熙月靠着山洞口中眯起眼睛……,如果说她真有心思跟芒来几次XO,那个啼会不会同意呢?   呃……,以那家人的霸道估摸十有八九是不会同意的。然后很有可能会大发雷霆指着她的鼻子质问:“女人!难道我还不足让你满足吗?”   一想到那场景,吴熙月都不情笑出声来,眼前似乎出现的啼清峻俊美的面容,如星寒眸里盈情意在温柔地看着她。   啼喜欢她,这一点吴熙月是可以肯定!   但是她却未必真能全心全意喜欢上啼,耸肩,她属于天性凉薄形,其由是在感情上面她真的是抱着“男人靠近往,母猪会爬树”的心态。   医院里的心理治疗室有太多为爱为情伤透心的女人,那怕她是萤幕屏前风情万种,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明星也照样为爱受伤。   再者,医院里本来就是人情味薄淡的地方,她真心发现医院就跟个修真地一样,把她给修炼到七情六欲抛却不少呢。   话又说回来如果她真要生活在这里一辈子,麻痹的!啼确实是最佳伴侣呢。好吧,好吧,就这么相处着,等他回来膜是要献出去的,必须的!   还在想东想西时候,两道人影从密雨里在趔趄着走来。身影相当陌生,不是苍措部落里任何一个男人。   突地,吴熙月心里重地沉了下……,尼玛不会是格里部落族人吧!随芒一起过去的格里部落族人。   脚步都迈了出去,雨水滴在脚上的瞬间来凉意让吴熙月一下子清醒不少。趁两人还没有走近山洞,她飞快退回山洞里对拿着兽皮缝制的男人们道:“你们快出来一下,有人靠近我们山洞。”   话一落音,男人操起就放在身边的木棍就虎步生威跑出山洞,吴熙月没有去坐在火堆边等男人们的消息。   雨里的两个人肯定会被男人们拧到山洞里来的,在火堆边等着就行。   没有出去的族人都纷纷放下手中活儿目光笔直盯着外面,吴熙月看了有些紧张的族人一眼,笑了笑道:“只有两个男人,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咦,你这个快磨成了啊,不错,不错,再把这一面磨薄一点。”   不能出去的五天里吴熙月开始让族人们开始打磨起石器来,她把刀,箭,碗,锅画了出来明显看到原始人类眼里的不解。   在心里更加肯定这里定然还是在旧石器时代以前,也就是说巫文化才产生但一切还在刚起步中。   部落里的男人不泛有天性的能工巧匠存在,把图样画出来后再指点一下他们就知道要如何做了。   老努扎看上去是一个五官粗犷的男人,应该不算是出细致活的;结果呢,人家在这上面非常有天赋,他看中刀便指着图样嘿嘿道:“我来磨它,这玩意看上去好像挺有用的。”   刀,确实是最常用的东西,吴熙月便让他来磨刀。起步,是挺困难的。石头都是她让男人特意找回来的青花石,这个石头质地相当坚硬,不亦损坏。   也正因为如此,男人看到要把石头磨上巫师月画出来的东西时,都有些傻眼了。虽然他们没有说出来,吴熙月也看得出来他们是在想:石头能磨出这些东西出来是不是在做梦啊。   是不是在做梦吴熙月只有行动说话,打磨东西都是离不开水的,用竹罐装着雨水过来就让男人开始打磨石器起来。   有事情做……,总比天天闲在山洞里好啊。   把石头面磨得有些刀样的老努扎抬起头,笑起来道:“还需要再磨着才行,我刚试了一下划肉是可以了,但说要到削树皮还有些钝。”   这玩意太好用了!比獠牙还要好用啊!割肉非常快,一下手想割哪块肉就是哪块肉呢。巫师月真是聪明,这样稀奇的东西都能想出来。   吴熙月指了指石刀的前面,“你把这里磨锋锐一点就可以了,一把石刀只做一个用力,能切肉就不会来削树皮,东西别混着用更加容易坏。”   削树皮……的刀子?这个还是算了吧。她想的另一件砍树用的石斧!这玩意更牛掰啊,既可以砍树,还能防身呢。   嗯,等老努扎把石刀磨成再让他去磨石斧去。   后来,这些老人回到卜卜山后成了整个原始社会第一批大批量生产石器的老人,而吴熙月拿到数量上百的石器时,心里是在感慨:尼玛她总算做了一件与装神弄鬼无关的大事情出来!   这时,妹纸还没有想到自己成了开劈石器出来的先祖,后来,卜卜山成了石器的发源地,直接那些老人一个接一个离世。   山洞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是男人拧着冒雨的陌生男人回来了。对磨着石器的族人使了个眼后,都不用她开口说话族人立马把手中活都停下来并把打磨的石器藏好。   他们已经明白过来这些石器对部落的帮助,在自己部落没有使用前谁也不想让别的部落也知道。   归阿脸色阴沉走来,“月,是布阿部落的两个男人。”   “他们怎么说……。”听到布阿部落吴熙月整个人是一下子从低谷坠落到了深渊,本来就一直担心着,当有消息到达吴熙月反而冷静了下来。   无论是好还是坏,也算是有消息不是么?   “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就是吵着要见你。”眼里闪地厉色的归阿吐出一口浊气来,“月,你要不要听他们说话?”   要他说直接先揍他们一顿再来问话也不迟!这群家伙也太嚣张了,竟然嚷着要见到巫师月才行。   吴熙月瞳孔微敛,对归阿平静道:“让他们过来,能冒着雨不要命跑到我们苍措部落来见我,呵,确实是够胆的。”   肯定不会是啼的意思,苍措部落族人都在没有理由会让两个布阿部落族人回来报信的。这么来说……,只有两个可怀疑的人。   克克巫,西玛;只有这两个人的可能性较大,再者,两男人直接扬言是要见巫师月,这么说来他们已经知道她是巫师的。   啼之前说过暂时隐瞒不要说出去,那么布阿部落族人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看着两个被雨水洗到全身皮肤都起皱的布阿男人,吴熙月指了下对面:“这么远,又是下大雨让你们跑出来倒也为难你们了,坐,烤烤火恢复点精神再跟我说话不迟。”   人警惕性最放松的时候不是严行拷打时,而是身处在安静祥和的时候。   两个布阿部落男人确实受了不少惊吓,从那片到外都是人骨头的平地里穿出来,有两个族人走在前面好好的,突然是就不见的,他们跑去一看……什么都没有。   这一吓,是吓到他们绕得远远的连叫都不敢叫狂奔起来,结果,到了晚上他们窝在树上面,一个族人踩空一脚直接从树上面掉下去,脑袋砸在石头上面……都不用去看,雨水里的血腥未在告诉他们族人已经死了。   坐在火堆边,两个陌生男人发抖了半天完全没有刚才如垂死前挣扎的嚣张了。等到身子暖和了,其中一个手臂受了伤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才开口,粗砺的声音就行是从沙子上面磨过一般。   他的声音不可怕,可怕是是他还来的消息。   他们说完后便盯着这个是巫师的女人,克克巫说的不能说啼死的,而是要说啼困在山上面不能出来,看看巫师月有没有什么办法。   西玛则是厉声交待他们一定要好好看清楚巫师月听到消息后是什么样的表情。这是什么样的表情的?没有表情啊!连眉毛都不动一下保持原来的神态一直看着他们……。   这女人也太镇定了!听到自己部落首领有危险,是生是死还不知道竟然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吴熙月是在思考他们说的消息是真是假,……但她却着实松了一口气。困在山上尼玛总比困在水里好啊,山上面如果还有个山洞的话还能遮风遮雨呢。   本想直接问他们啼他们所困的山上面有没有山洞之类的,转念一想这两家伙未必肯对自己说实话。   很明显,来之前他们是受到有人特意交待了,再问下去她未必能问出些什么来。苦逼的,也许还会适得其反问出让族人都难安的消息出来。   遂是淡淡开口道:“谢谢你们带来的消息,既然啼是困在山上面,我想我他跟芒的聪明肯定会平安无事渡过。你们回去转告克克巫,西玛,就说我在部落里等着啼他们回来。”   呃……,就这样?布阿部落男人两眼瞪起来,她她她……她就没有别的事情要问了?   克克巫还特意交待了许多话啊,为的就是要带着巫师月去布阿部落。她说……她留在部落里等着啼他们回来,神灵啊,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回答?   巫师与首领没有再交待啊。   两个男人目光闪烁一时没有了主意,巫师月都说不去布阿部落,如果他们强求的话……,目光飞快睃了眼周围,不能强求……这里是苍措部落,他们打赢呢。   僵硬笑起来,另一个男人试探着开口道:“巫师月,你不担心啼他们的安危吗?大水正好是从他们的山上面冲下来,我们部落族人发生水上面飘着一个人的身体,看上去好像是苍措部落的族。我瞧一眼,那死去的男人肩膀有一个大伤疤。真是可怜啊让水泡了这么久,全身都是肿的。”   “我们离后没有多久就有族人回头告诉我们一条大水蛇一口咬了那男人半条腿呢所以,西玛跟我们的巫师才派我们几个冒着生命危险过来告诉你一声。”   “你不过去的话……,啼他们会很伤心吧。”   吴熙月秀眉一挑,似笑非笑道:“我都不操心首领啼会不会伤心,你们布阿部落族人还会担心一个敌对部落首领伤心?笑话了吧,你们不是巴不得我们苍措部落从莫河一带消失吗?得了吧,回去告诉克克巫跟西玛,别把那么点小心点打到我头上来,别让自己是圣人,其他们都是一群傻冒。”   说实话,这里头还夹着那么一句两句普通话,硬是将两个男人给唬得一愣一愣。再来,吴熙月眉目生得精致,眼角微地上挑便就有股威慑而来让人都不敢直视过去。   两个男人都是自小在部落里长大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到莫河边缘走一圈又溜了回来,见识少短了,自然在气势上面弱了许多。   吴熙月这么一来倒还真把他们给唬住。   两个人身子是还没有暖和就又被吴熙月给轰了出来,让她发善心留着他们住一住?槽!别圣母了,人家都使诈使到她头上来了她还要当王八乌龟忍着不行?   他们一走,苍措部落族人一下子呼啦拉围住了吴熙月,卸去脸上刚才故意装着来的冷静,一个二个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月,怎么办,怎么办!啼都困上山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啊。他们还说水里在飘着是我们部落族人,神灵,会是谁?会是谁?”   “巫师月,我们要想办去把啼救回来才行,哪能让他们困在山上等雨停了!瞧这样的雨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下大雨根本没有办法出去狩猎,就算没有被水淹死也也……也要被饿死啊!”你一言一言无不是催着吴熙月尽快拿定一个主意。   却没有人发现纳雅手里拿着好几块兽皮走到山洞外面,深看了还在商量着的族人后目露坚定披着兽皮冒出离开山洞。   肩膀上有个大伤疤的!那是黑耶啊!黑耶为了抓住一头大熊肩膀上面被熊掌拍了一巴掌好了后就留下一个大伤疤。   别看纳雅平时对男人呼来唤去的,部落里的男人真要有什么事情她准是一个急的。这次,黑耶出事她是想都没有想便想着要去布阿部落的。   有时候聪明女人太过份在意自己的想法,往往会连累到部落族人的。   吴熙月被他们说到一个头两个大,抬手揉着额角,手指修长白晳,“你们能不能先听我说一句再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次族人们是真急了,好几个男人都准备要冲到布阿部落去救族人们去。   “停下来,我先说说我的看法,如果你们再坚持要去的话,行,我会同意你们过去!”吴熙月见他们还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直接是大喝了一声,眉目里流露出来的威慑总算把这些族给震住。   见他们总算没有再说话,吴熙月才道:“你们想想吧,布阿部落一向巴不得我们苍措部落消失,又怎么可能会好心派族人冒着危险给我们报信了。还有,你们刚才没有听出来吗?那男人是说啼现在是困在山上!”   “既然他说是困在山上,我可以肯定啼他们一定会没有事情。两个首领都是聪明优秀,再者,别忘记了还有老达跟着。他可是经历过雨灾的老人,一看到情况不对劲一定会提醒啼了。”   “有老达的提醒,再加上啼跟芒的聪明,你们说……他们会有危险吗?最差不过就是没有食物吃啊,但是,我曾经说过人饿到实在受不了连树叶都是可以吃的!相信我,只要啼他们还话着一定会平安回来。”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对啼最大的帮助,一旦我们离开部落,离开领地冒险去寻找啼,对他来说反而是负担知道不?他希望他的族人都是平安无事,而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   吴熙月一番说下来说服的族人,也差点说服了自己……。马拉戈壁的!如果运气不好一点真TMD倒霉催遇上山洪或是泥石流,哦草……,这是准会挂的!   还没有谁能牛掰到在洪水,泥石流活命。   但她不能说出来啊,一说出来整个部落都得乱套子!吐血有没有!每次啼跟芒在一起……尼玛就是各种危险各种苦逼的!   难道是天性八字相克,两人碰一起准没好事了?   归阿细细思虑一番也认同吴熙月说的得道理,他清了下嗓子开口道:“巫师月说得没有错,啼不会是随便带着族人冒险的首领,再说,还有芒在身边。既然是困在山上里我想等雨水停后啼他们就会起程返回部落。”   以前,啼没有在部落里也是归阿把持大局,那怕是他心里也是非常担心此时也会站在吴熙月身边的。   “你们别想太多,老实呆在部落里哪里也不去就最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想去寻找啼,但你们看看现在这么大的雨,你们能只保证自己活着到布阿部落吗?”吴熙月面靥肃冷,声色里含着不容他们违背的凛冽之气,“只要雨势一停啼一定会带着我们的族人回到部落里!相信啼的本事,他会保护所有族人平安归来。”   好几个老人也不由点头道:“巫师月说得有道理,现在哪怕真冒雨出去能不能活着走到布阿部落都是个问题。最好还是在山洞里等着,刚才来的布阿部落族人还有心思跑到我们山洞里来报信,这么看来……布阿部落族人应该都没有事情。”   “没错!连他们都没有事情,啼和族人更加不可能有事了。”吴熙月心中也是微定,没错,西玛他们还有心情派两个族人过来扰乱苍措部落的人心,麻痹的!看来是下雨下到她发闲没事可做了!   心里重石落地,部落里反而多了一丝欢笑,最少是有了啼他们的消息还不是像之前一样两眼巴巴的等着。   吴熙月把在才满的帮助下终于把狐狸皮衣给完全,立马乐呵呵穿上来……,丫的,好显胖,不过没有关系确实很保暖呢。   “才满,去看看纳雅睡醒没有,这家伙现在是一天比一天能睡呢。”身上暖和和的吴熙月想到纳雅好早前就要说看看什么叫兽皮衣,现在做出来让她看看行不行,如果喜欢的话给她也做一件,冬天来了穿着衣服还是要保暖许多。   才满也认同挺好的,把手都包住了呢。笑眯眯应下就往山洞深入走去,纳雅最近都睡在据说是给巫师月开凿的山洞里,她说听着外面的雨声太吵睡不着呢。   一进去看了下却没有看到纳雅的踪影,才满心里慌就在山洞喊了句,“纳雅。”也没有听到她回答。   吴熙月笑着走来,“她也睡得够沉啊,难道说我这山洞隔音效果真的很好不成?之前那么吵也没吵醒她。”   “不不……纳雅……纳雅她不在山洞里!”才满惨白着一脸回答,男人们听到她的话都蓦地站起来,归阿直接就冷道:“她不在?不是一直都在睡觉吗?”   吴熙月整个心又是骤地一沉,她嘴角抿紧问族人们,“黑耶肩膀上是不是有个伤疤?我记得是有一个的!”   “月,你是说……纳雅冒着雨一个人去了布阿部落?”归阿在那小山洞里仔细看了几眼,心里慌得厉害,“不可能,纳雅看上去胆子很大,但在自己性命上面她是不敢开玩笑。不可能是去了布阿部落的。”   吴熙月也不相信啊,纳雅就是那种视男人生命如草芥的女人啊!要说她为了寻找黑耶冒雨离开部落……,她也非常非常不相信!   可她现在不在部落里!   “去外面看看!”吴熙月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就遂先冲出山洞,此时离布阿部落男人离开已经有整整一个下午了,现在天都已经黑了下来……,该死的!去外面哪里看?   因为纳雅的不在整个部落族人都是冒着雨在外面寻了一圈,他们把设有笼子的地方都看了,别说纳雅了连只野鸡都没有看到。   吴熙月一直没有办法安心坐下来就围着火堆走来走去,山洞里只有她跟才满,格桑在,其他族人都去寻找纳雅了!   到吴熙月急到眼睛差点要流出来,挡在山洞口的栅栏被挪开,吴熙月急忙跑过去,“有没有发现什么!”   归阿的眼睛也不知是让雨水冲红的,还是哭红的,血丝密布极为恐怖,“她还真是一个让人不安心的女人!”他手里握着一块兽皮,咬牙切齿说着便把兽皮愤怒地摔地地上,“这是她早上穿的兽皮,我在山下面捡到……。”   吴熙月捡起兽皮时身子狠地晃了下,眼睛是阵阵发黑,“你看到去布阿部落必经的那条溪水怎么样?水深不深?流得急不急?”   尼玛的!她现在是真想狠狠抽纳雅几个耳光子的!确实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女人,此时此刻她还能想着离开山洞!   麻痹的!她丫的是找死吗?   “水不深,也不太急,我走了一走……,以纳雅的力气还是可以穿过去。”归阿狠地挠着头发湿淋淋的脑袋,一屁股蹲下。   吴熙月就听到他“呜呜呜”压得低沉沉的悲切哭泣声,他这么一哭就惹得她也是眼泪哗啦啦掉下来。   紧接着,两道声音更大的哭泣音也随着传来,吴熙月抹着眼睛……,心里想:哭着,哭着,先哭完了再好去找纳雅!   这个王八犊子!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才行!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是一声不吭做了主离开部落。   一个人,怀孕,下大雨,刮大风,有山洪,天黑……种种因素加起来吴熙月深感哪怕是金刚也要半死不活了!   去寻找的男人相继都回到山洞,每个人脸上露失望之色,没有找到……,没有找到!该死的!会跑去哪里的?   因为啼,吴熙月相信他会妥善保护好族人,她还可以勉强静下心来等着他们回来。但是对纳雅,吴熙月是无论如何也做到蛋腚等着她回来了。   格桑这时候过来说话,“纳雅带走了我们这几天缝制的兽皮……,还有她留着的食物也带走了。”   吴熙月眼角狠地弹了下,这货……看来是有过前科了!临时起意都知道要带这些东西。   “纳雅以前也离开过部落,她……她知道要带什么东西走。”归阿声音中嘶哑说出真像,让吴熙月只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有兽皮,有食物……她想得确实很周全。   抹把脸让自己镇定下来,吴熙月对族人们道:“去准备带在路上吃的烤肉,多准备兽皮,把防身木棍都准备好,我们要去一次布阿部落。”   “老努扎,把你的石刀借给我用下来,回来再还给你。”   “才满,格桑,我出去后你们一定要呆在山洞里哪里也不许去,就算真要出去方便你们一定要找男人陪着知道吗?”   不知道她干什么两个女人是眼睛婆娑连连点头,老努扎一言不发把石刀拿出来递过来,声音好像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到外面去小心一点,布阿部落的人不好对付。由其是克克巫,那个巫师当时老巫师在的时候就说过他是个厉害的家伙。”   “嗯,我只带五个族人走,其他男人都留在部落里!这次记住了!不管我们有没有回来你们都必须得安份留在山洞里,不准任何一个族人离开山洞!老努扎,我把族人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管好他们不许任何一个人离开!”   吴熙月冷着脸开始一一交待起来,她需要去找纳雅才行。这个女人虽然是自私了一点,但不可否认她对她还是不错的!   再来,让一个怀孕的女人独自冒险去布阿部落,她……没有办法袖手旁观。哪怕寻找到她的希望不大,也需要尽力一试才行。   知道她的决定是什么样,归阿把兽皮找来捡出最大一块皮兽给吴熙月,他深看了这位让他敬佩的女人一眼,巫师月!你的勇气让他佩服,你对纳雅的友情更让他……,归阿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他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谢谢”两个字。   吴熙月摇摇头,笑容颇为苦笑。麻痹的!她就当在还债吧!还了纳雅当时救她的人情债。如果当初不是纳雅救她,也行现在她未必会这么豁出命去找纳雅。   这么大的雨出去找人,……是个人都知道出去找的也必然会遇到危险,老人们是十分不愿意巫师月出去的。   “巫师月,你还是留在部落里。死了我们这些已经没用力气的老东西对部落没有任务损失,可以死了你,巫师月……这是我们整个苍措部落的灾难。”   这是一位叫老那里的老人,他站出来对归阿道,“年轻的男人,我知道走失的女人是你的女人,可是,巫师月也是女人,更是我们苍措部落的希望啊。你怎么舍心让她也跟着出去受苦呢?”   归阿低下头,豆大泪水就一直往下掉。嗯,这原始社会里还没有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一说,眼泪反而是他们表达真实情感的一面。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平时那个谈生风生,镇定自若的汉子在此时已经全然失去以往的厉害,站在族人们面前的他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他的女人不见了,需要他去寻找才行的普通男人。   格桑是个女人,按理来说这样的场合她是不敢开口说话的,可知道巫师月也要去后她脸色惊疑不定,双手攥着拳头站出来提出自己的意见,“老那里说得对,巫师月是我们整个苍措部落的希望,我不同意巫师月出去寻找纳雅。”   连女人都反对了,年轻的男人偷偷着相互看了一眼,虽然说他们也是不愿让巫师月出去……但,这种时候身边有个巫师在好像会让他们镇定许多。   吴熙月把才缝好的狐狸兽皮衣穿在身上,用已经风干许多的棕叶子当成是腰系把没有扣子的兽皮衣系紧一点,手袖也同样用棕叶系紧。   同样,还披了一块兽皮连着头也一起顶着,把老努力给的石刀插在棕叶腰带上面。暗想,衣服没有袋子这玩意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嗯,看来下回得想个办法在石器上面打些小孔才行,这样一来携带在身上就不会随便丢了。   这个想法只是在她脑海里暂时而过,却让后世考古学家对原始人类的聪明感到惊讶。   族人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自己准备好才不紧不慢开口,“我要说的话已经说了,纳雅我肯定是要去找,归阿,你去把省下的草藤都拿出来,有什么情况可以绑在腰上一起走。”   听到她还是要去,归阿心里轻轻松了口气……,他都知道族人说的是正确,可心里还是希望巫师月能一起去。   她是巫师啊,有他在会得到神灵庇佑,会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有事情……。   吴熙月若知道他是心里面是这么想着才让她去的话,铁定会气乐的。更会有搬着石头砸自己脚的悲催感。   庇佑个毛的庇佑,真要出问题她同样是挂掉,离开前吴熙月随便带走几个竹罐,……也许会用得上。   走出山洞就是密雨打在兽皮上面,还好格里部落送来的棕熊皮是块新皮,上面还有熊的油脂,雨水打在上面很快就滴落。   吴熙月担心兽皮吸水过重会影响到自己,现在看来是多心了。   “归阿,不要靠近山凹的地方走,有大水冲下来全部得完蛋!”没走多远,吴熙月感觉他们是要朝下走了,心里咯噔了下立马对走在前面的归阿道:“尽量走在山脊上面,……雨水就算从上面冲下来我们也有机会抓住树枝。”   这是一个山里老人告诉她的,他们那里雨水多,几乎每一年山上面都会冲下山洪,久而久之,这里的村民就有了一套自救的办法。   尽量走山脊上面,山洪冲上一是冲不到山脊上面来,二是就算冲到山脊上只要不是山洪爆出来的要口上面走,到下面中间高,两面低的山脊可以把山洪分散好几股,相对地会让人更有机会逃命。   归阿他们一听后立马放弃翻到山下面再沿上回哈达他们搭着芒回来的溪水边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布阿部落了。   吴熙月可不认为归雅就一天的功夫能到达布阿部落,她是建议走族人去布阿部落最常见的山路。   纳雅不会异想天开到自己重新开辟一条新路出来,以正常思维来推断,她应该会走她以前走过的路。   不能总是走在山脊上面,要走纳雅她去布阿部落时常走的路……就是上回祭祀族人一起走过的。   吴熙月嘴角抽了抽……,蛋痛着也认命了开始这段一切充满不可预知变故的险路。尼玛……,上回祭祀的路都是沿着山脚下走!   不能走太急,归阿担心他们会超过纳雅。每走一段路都会要叫纳雅的名字,雨声这么大……又怎么可能听得清楚呢。   吴熙月把竹罐递给归阿,“把底部打破,再放到嘴边喊,声音会更大一点。”办法,她是想尽了,如果没有找到纳雅……丫的!这货的脑子真TMD是被狗吃了!   怎么就没有瞧出纳雅还有殉情这么一伟大思想呢?   无论怎么喊,一路上都没有得到回复。丛林里的连续下了几天雨后整个丛林里到外都是湿淋淋的。有时候一脚踩下去感觉到水都没到了小脚一半。   好在没有什么泥叶,多为秋天凋谢的落叶倒让行走的路稍微顺当了一点。归阿已经喊到嗓子都哑了,无数次他是突然地重捶着树木,喉咙里迸出来的哭声不是哭,而是嚎……,那是野狼失去伴侣时的悲嚎。   吴熙月听得心脏是一抽一抽的,……造孽,真是造孽啊。纳雅,你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却让更多的族人为你付出。   脑子进水的话……你丫的要真是挂了,……槽!就算是挂了姐儿也要把你挖出来鞭尸!   纳雅在哪里呢?嗯,纳雅已经走了很远一段路,现在她坐在一个树洞里吃着肉准备睡觉了。   她在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着,这地方她熟悉,这树洞她也蹲过!夜里不能走路最后的办法就是蹲在树洞里过洞,不怕野兽不怕被雨林到……,她还带了兽皮呢盖在身上一点都不觉得冷。   嘿嘿,以前还没有成年时被男人们欺负得狠地就会离开部落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当时,认为自己是跑了很远很远,现在看来……真的是离部落好近好近呢。   唉,她有些后悔了,离开前应该告诉月一声才对。她是听到两个陌生男人说水里飘着一个肩膀有伤疤的男人便打定主意要出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耶了!   那个男人看上很沉默,可对她真的很好很好……。他要死的,……她也要把他的身体带回部落,怎么能让他的身体被大水蛇吃掉呢?   纳雅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想着,然后就睡了……,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做梦了,这时候谁会叫她呢?再说了,老人们说过大半夜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一定是山里的坏东西故意找你,等出去一口吃掉你呢。   走了这么久的路纳雅确觉是累了,没有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要说纳雅还真的是在逃跑中得出来经验。   有兽皮盖,有东西吃,还有树洞避风避雨,又不怕野兽出没……一觉睡到天亮都不成问题。   干起这种事情她简直太熟练了。   所以,她离开前是很天真的想,反正归阿他们知道自己经常发脾气离开山洞,等她想通了自然会回去。便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大的雨离开会让族人如何担心,更没有考虑到自己现在挺着个肚子……。   所以说,有时候女人宠太过了真的会坏事情;同样,男人太宠同样会坏事情。最折中的办法就是该宠时候宠,不该宠的时候男人是绝对不能宠,而女人么得看情况再定。   可纳雅就是属于不该宠的时候千万不能宠,一宠……坏大事滴。   天,在吴熙月千盼万盼中终于大亮了……,苦逼妹纸大晚上行走了一夜双腿被水泡到严重浮肿起来,兽皮鞋里早就泡了一鞋的水。   苦逼的,她是造了什么孽啊,穿越过来没少在大晚上夜渡丛林!   坐在石头上面,吴熙月解开是用牛脚筋做的绑带把鞋子里的水放出来,瞄了眼以前是白嫩嫩脚丫……,现在就你是一块猪皮放在水里泡了好多好多天一样。   “月,快点些桨果……,刚从树上面摘下来的。”听到男人们的声音,吴熙月速度重新穿好兽皮鞋,啧啧啧……,她看了自己的脚丫都想吐!   女人有多累他们都是知道,不用她隐掩男人已经看到她被水泡到发肿发皱的脚了,浓眉紧得打结,“月,你不能再穿兽皮了,快脱下来!接下来我们背着你走……。纳雅她还真是……”   让男人去说一个女人的坏话,这是件因难事情,他最后是长长叹了口气把对纳雅的不满都化在自己的叹气声里。   吴熙月就着雨水洗了下洗手,接过紫红色的果子,有些像是苹果便明显不是,一口咬下去甜水十足。   “出太阳你们背着我倒还可以走,现在下着雨还是算了。你让归阿他们再到附近找一找。我们连夜赶路,走得又急应该追上纳雅才会。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开始拉网找她才行,你快去找啊,别愣着!我真没有事情。”   蛋痛的人生哦,她还是靠自己吧!让他们背着走尼玛别到时候一个跟头栽下,让把她身析儿给压扁了。   男人的口才是比上女人的,被她这么一抢白,男人的话全部堵在喉咙里半响都吐不出一个字眼,在吴熙月催促憋红着脸脚步沉重离开。   吴熙月不知道的是男人拉过归阿,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后没有半点征兆直接是一拳打在归阿的肚子上面。   “归阿,纳雅是女人我不能教训他,但你是他的男人这一拳是我送给你的!就是因为你的女人让巫师月受了多大的痛苦!你去看看她的脚,……你的女人还真是厉害啊!都让巫师跟着她一起受罪了!”   “告诉你归阿,等我们找到她后你必须得好好管住她才行,别总是给巫师月招惹麻烦!我们男人没关系,可月是女人啊……,你别总记着她是巫师!她跟纳雅一样都是女人!”   男人说到怒火冲冲,大雨里的他就像是一只怒吼的野兽再次挥起拳头打在归阿身上,打到归阿抱着肚子弯下腰半响都爬不起来。   “这拳是我代巫师月打了!你就只知道心痛纳雅,怎么就不想想月也是个女人,也是需要男人心痛呢?该死的!等啼跟芒知道,我看你跟纳雅怎么向他们两个交待。”   啼跟芒是怎么看重巫师月,这些男人们都是眼里看着心里明白,只是脸上装着不知道罢了。   归阿没有还手,是他理亏,是他的女人招出来的麻烦,哪怕是整个部落族人都来打他……他也不能还手!   男人打完就走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归阿痛到半响都没有办法直起腰。等到痛意散少许咬咬牙才站起来。   吴熙月连续吃了四个大果子头上架着的树叶雨蓬貌似需要倒了……,急急把族人放在树叶上面挡雨的兽皮拿起来,又自己重新披上兽皮冲到雨中大喊起来,“找不到就朝下一个地方去!她走不了多远,我们肯定能在她进入布阿部落领地前找到她。”   只要没有挂掉……,就一定可以找到纳雅。   但有一个可能是吴熙月妹纸没有想到的,纳雅这货……压根就已经落在他们后面鸟!整得很远很远,纳雅从树洞到他们现在寻找的地方最少还有小半天功夫。   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呢。   接下来两天无论他们怎么找……就是没有看到纳雅。用吴熙月一句话概括,“活不见人,死不见”。   前面的丛林就是布阿部落丛林,一条让山洪冲刷出来的深沟横在他们眼前。吴熙月还准备说要不要从深沟里过去,话才溜到嘴皮子边就听到上面传一阵阵【轰隆】声。   卧槽!山洪来了?   吴熙月反应是相当快的,立马从深沟上面跳起来,“闪闪闪!”不说别的废话,直接连着叠声厉喝起来。   等他们全部远离山沟且爬到一棵棵非常粗状的大树上面,【轰隆】声还在响,就是迟迟没有看到山洪有冲下来。   ……   这是怎么回来?没有人敢下去看,那样太危险了。大约等了十来分钟后,一块巨岩是顺着深沟从上而下【轰隆】滚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推着巨石朝下滚一般。   吴熙月目光微闪……,看来是上面深沟里的雨水被这块巨石挡住,当水势冲力达到才把巨石冲开……。   比雨水声要大许多的【哗哗】水声从深沟里传来,吴熙月没有下去男人们自然也不敢下去,窝在树上又过了十多分钟吴熙月在男人们帮助才溜回地面。   走到深沟一看,刚才还是只有泥泞,石头,树叶,树枝存在的深沟里已经在流着浑浊的水,时不时会有一些小动物在浊水里在他们眼皮子下顺流而过。   后背都冒出身冷汗出来,刚才……她要是让男人真丛深沟里翻过,这一群就被她一句话给害死了。   吴熙月看了一眼深沟,拍了下归阿的肩膀,口气里满是疲倦道:“放心,这是好几天前冲出来的深沟,纳雅没有这么倒霉正好走在这里……。”   要是让她知道纳雅还在后面努力朝布阿部落方向走着,吴熙月一定会气到吐出口心头血出来。   男人担心这深沟就在他们迈过去上面会冲出洪水出来,吴熙月也担心,所以他们只能是绕着走,走到一半后妹纸才觉得不对劲。   停下来,秀眉微拧问起归阿,“你认为纳雅有没有胆量自己从深沟里翻过去?还有,这么深的沟她一个大肚子女人身手可以灵活到跟平常一样吗?”   “月,纳雅来说……她可以做得到。”归阿叹口气……,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胆量做到。可是,他们是一路找过来并且找得很仔细也没有找到纳雅。   很有可能她真的是从深沟里翻过去……到达布阿部落了。   吴熙月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听他这口气似乎真认定纳雅有这么个胆量……,麻痹的!女金刚出来了?   好吧,她是持有怀疑态度。远目,反正她是做不到从这深沟里翻下去再翻到另一边去。深沟现在变了深溪,雨水断冲刷下来还是会有石头,泥流之类的滚下,   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想到,就算他们从这里过去……,也没有办法达到布阿部落的山洞附近。   绕过深沟再在路上仔细寻找了一天后,吴熙月他们终于到达布阿部落,还没有来得及去寻找纳雅,寻找啼,就让眼前一幕都惊住了。   水漫金山寺……,这是吴熙月看到后所想的。   这里哪里可以看出来曾经有个部落啊……,到处是水,地势低一点的树木被水淹到只剩下一个树尖了。   吴熙月看了一会儿,才对归阿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纳雅……应该没有到布阿部落来。也许,是我们走得太快反而超过了她。”   ……   男人们都沉默了,他们明明是为了找纳雅而出来,现在……似乎可以变成是为了看看啼有没有活着而来了。   归阿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岁,两鬟竟然都生出了白发。他就坐在石头上面,雨淋在身上都成了习惯,“但愿是我们走太快,而她没有过来……。”   “应该是的,不然,我们这么仔细寻找一定可以找到她。”旁边的男人们也开始劝慰起归阿来,无论如何就算没有找到纳雅,他们也可以去寻找啼了。   吴熙月对归阿道:“你带两个男人沿原地返回,如果纳雅真还在后面我想她应该还在深沟那边没有办法过来,你现在回去再仔细找一点。”   “月,你……不跟我们走?”归阿一边点头一边问起来,“现在布阿部落都被淹了,我们只能是返回部落啊。月,你……”   既然来了再返回去多可惜啊,吴熙月抬抬手打断他话,眉间深倦的她笑了笑道:“我要去看看啼有没有活着才行,还有,我还得顺便看看是不是真有一个苍措部落男人死了后还让水蛇吃掉一条腿。”   这话不提起来男人们都给忘记了,被吴熙月这么冷不丁的说出来所有人的目光是刷刷刷直朝水面射过去,仿佛是要把水劈开来看看到底有没有苍措部落族人!   “有毛好看,肯定是假了,他们布阿部落族人这么多人都没有淹死,怎么偏偏是我们苍措部落族人呢?还有,被淹的的范围这么广他们还当自己是千里眼可以看清楚水里飘着的男人肩膀上有个疤?”   吴熙月是想明白了,这应该就是克克巫,西玛他们使出的后招了!不是说给她听,而是故意说给纳雅听!   只要纳雅会离开部落,那么她也必会跟着来部落。   有些怪了!他们俩个是怎么知道她对纳雅的看中呢?   在西玛的山洞里,克克巫看了眼这几天都是急躁的西玛,阴着声喝起,“她还没有过来你就慌张了?给我坐下呆着!要过来就会过来,不过来你也没有办法。”   “堤乌玛都跟我说了巫师月很看中纳雅,她才让我说有个肩膀上的伤疤的男人淹死了。巫师,我没有办法静下来……。”西玛脸色非常难看,眼帘下更是一片青黑像是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觉一般。   克克巫冷地哼了一下,“堤乌玛,这女人倒是心狠,她曾经还差点杀死你,怎么这回就突然想到要帮你了呢?西玛,提醒你一句,她这种心狠女人早就不应该留着了。”   “别太着急,东边的水已经退去,我们可以从东边走出去不用再困在山洞里。如果还没有等到巫师月,就让族人们从东边再去苍措部落!”克克巫笑起来,眼里的冷意阴森幽暗,他要等的人必须得到来才行!   巫师月,女人都能成为巫师,哈哈哈,他克克巫还是头一回听说!   西玛还不知道东边的水势已经退下同,那里是他们平时最常去丛林狩猎的山路,想到离东边不远储食洞,啼他们一直没有出现,估计就是藏身在东边的储食洞里了,还有毕复这些个小部落族人应该也是。   她眉头拧起不由道:“啼他们都藏在东边,他们会不会直接绕过去……。”   “他们就算绕过去,也要经过我们的山洞。”克克巫眼里阴冷冷的笑容没有减少,蓬松的头发把他半边脸都给遮女,火光映着让他露在头发外边的半边脸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西玛轻轻吐口气,没错,他们要返回各自的部落必须要从自己的山洞前面绕过才行。只要巫师月过来,她有足够的机会将她干掉。   堤乌玛这女人确实够心狠,都敢算计到部落巫师的头上了。   想了下后,西玛招了一手,“你去拿些干肉给苍措部落那个怀孕的女人送过去,就说谢谢她帮忙了布阿部落。”   心狠的女人怎么能让她过得舒服呢?哈哈哈,就这么一句话足够让苍措部落族人对她有怀疑了!   堤乌玛!别以为你跟我联手除掉巫师我就会原谅你之前所有一切,我得到啼……也是你消失的时候。   两个女人相互联系着又各自算计着,注定双方都不可能成为赢家。   堤乌玛收到干肉起先还高兴了下,还以为西玛那个笨女人彻底原谅了她,结果送肉的把西玛的话说出来后,她整个就僵在原地……。   该死的西玛!她这是故意的!故意的!   苍措部落族人可以都听到了,啼看了老达一眼修眉蹙起来……,堤乌玛最近一直在山洞里没有再跟西玛有接触过,她帮助了布阿部落什么?   被西玛一句话害惨的堤乌玛在男人们心中的地位是降再降,没有男人再会因为她在说话还停下来听一听,也没有男人会见到她主动走来说话时搭理几句。   帮助过布阿部落的女人……还是苍措部落女人吗?   在这时,克克巫派在东边盯着的族人回来告诉他们说东边来了一个女人还有几个男人,他们准备朝部落这边过来。   克克巫跟西玛皆是一喜,立马起身就朝东边走去!很好,终于等到这个女人了,不是说不过来吗?……看来纳雅真的离开部落了,所以,她不得不追出来。   追到半路肯定会想着再过来看看啼他们是否安全。   吴熙月可以很严肃告诉他们:如果真是在半路就找到纳雅,她可以百分百告诉他们尼玛肯定不会再朝布阿部落走来!   ------题外话------   汗,狼王得下章出现,堤乌玛估摸也是下章解决。   再次是:筒子们的圣诞节过得风生水起,老邪的圣诞却是坐在电脑面前渡过滴……。哦吔,多么努力的老邪。所以,在月票上狠狠的支持老邪,蹂躏老邪吧! 81章 狼王出手很威武滴   归阿他们重新折回去寻找纳雅行动就快了许多,等他们走到之前需要横渡的深沟面前,正好就是吴熙月他们差点跟克克巫,西玛带来的人碰上。   在别人的地盘上吴熙月是肯定不愿意跟他们发生硬碰,更不想来个华丽丽见面什么的;蛋痛的是这是布阿部落领地,无论她怎么不愿意注意也会要遇上的。   西玛在雨水哗响的丛林里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后朝着去山洞告诉她的族人大吼起来,“不是说看到她了吗?怎么没有!怎么没有?快点给我去找出来!别愣着干什么。”   每次只要想到堤乌玛对她说的话,西玛就觉得是有人拿着獠牙一下一下狠狠地往自己的胸口刺着。她赤红着双目手不禁捂放在心脏的位置,就是这里……,只要一想到这里就会很痛很痛,是要了命的痛。   “西玛,你似乎比我还心急找到巫师月。”面对女人的反常让克克巫不悦起来,这女人不是跟他说过不会再看上苍措部落首领了吗?怎么现在瞧着好像根本不是她嘴里说的哪样,而是对啼还没有放下来呢?   他声色一阴沉就让西玛微微颤了下,她侧侧身子把手放下来,扯出一个僵硬微笑,“巫师你想错的,我要的找到巫师月是因为不想让莫河一带再有第二个巫师有出。只有我们布阿部落才能有巫师存在,也只有伟大的克克巫巫师才是莫河一带最厉害的巫师。”   这样美的话谁都愿意听呢,克克巫不由勾了勾嘴角,“是吗?你能这么想我会很高兴。放心,她跑不了多远一定是发现我们在寻找她才故意藏起来。阿马库,你回山洞里再多叫几个族人过来,就说有个女人闯入我们的领地,谁最先找到她谁就可以先到这个女人。”   如此让人心动的机会任何人都会把握住的,吴熙月头顶着一丛灌木,树叶后牙槽磨得响。马拉戈壁的!这巫师不是一般的坏!这么诱人的诱饵抛出来是个男人都愿意冒雨搜寻了。   附到一个男人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就飞快摇头完全不同意她的做法,“月,这样做太危险了!我们虽然可以把他们引起,可以你身没有一个男人……,被西玛抓住你就完蛋了!”   完蛋了……,丫的!她才说过一遍这群货就记住鸟。吴熙月黑了黑脸,低哼道:“如果你们不去引开她,……不用多久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会被抓住!快去引开他们,我再趁引溜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啼。”   独身入敌……,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一个人单独在丛林里行动暴露的机会小了许多,如果让身边跟着四个大男人的话,……哪怕是从灌木林里走过去也会留下响动。   男人想了想还是不同意吴熙月的做法,搞得妹纸火大威胁道:“丫的!你们现在不出去,我就可以出去了!”尼玛啊!让她窝在獾的窝里容易吗?容易吗?好痛苦好不好!   是了,妹纸现在就是窝着身子藏在獾的洞里,她屁股后面还有几只小獾因为宠物大物把洞堵住还惊叫去。如说是整个身子都猫到獾洞里也就罢了,算算……她的脑袋及上半身还露在外面呢。   卧槽!这姿势真TM影响她形象!   隐藏的位置不错都在灌木里,再加上大雨连连无疑给吴熙月他们添了屏障,给西玛他们的搜寻添了阻。等到前面没有了半响,男人看到在西玛的带领下都朝另一个方向去后,其中一个咬咬牙……,率先冲出灌木里还很聪明的知道先朝反向逃了下……。   西玛他们一转身就看到有人雨幕里飞奔,喜得克克巫抢先喝起,“快,他们在哪去!把男人给我抓住,女人拖到我面前来!”   “嘿,巫师,你不是说谁抓到女人谁就可以得到女人吗?”   克克巫脸色一冷,“密鲁,等你抓到了再说!留个男人在这里守着,等阿马库他们过来再去到周围给我寻找!”他这么一吩咐让吴熙月喜了!好家伙!只要把这留下来的男人抓住,问出啼他们困在那座山上面……,嘎嘎嘎,事情就太好办了嗷!   等他们一走开,那个叫密鲁的布阿部落男人站在树底下等着族人过来一道走去寻找。吴熙月噤了声,让剩下三个男人都围过来,“你们现在去把那倒霉催的男人抓住,我们问问他啼是被困在哪座山上面。”   咦!这主意不错!   三个男人眼前一亮,先把吴熙月獾洞是拉出来,几只吓到发抖的小獾一见宠然大物没有再阻住洞口,速度带着兄弟姐妹吱吱尖叫着离开獾洞。吴熙月下意识回头一瞧,就森森吓了跳,尼玛……难道獾洞这么大,敢情是袋獾啊啊啊!   各种后怕中……,她真要庆幸这些袋獾都是幼崽期!   世界上哺乳动物中最凶猛的咬人动物是什么?   答案不是老虎、狮子,而是看似温顺、可爱的肉食有袋类动物袋獾。   科学分析,发现,再加上考证得出:一只6公斤重的袋獾能够杀死30公斤重的袋熊。如果说刚才獾洞里有两只成年的袋獾在的话,妹纸摸摸她的翘屁屁……这两团肉肯定是獾崽们的加餐食物了!   她出去三个男人就一声不响把布阿族男人密鲁给控制。   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密鲁再笨也能猜出肯定是西玛,巫师他们要找到女人了!如果没有被制住密鲁一定会开心到嗷叫起来!   吴熙月从来不废话,往往一使就是自己的绝技,嗯……废鸟!这是猥琐的绝技,也是重口味的绝持……但更是针对男人的绝技。她捡起让大风给吹断的树枝,不大,也就是小孩手臂那么大吧……。   笑眯眯走到男人身边,很有礼貌打了声招呼,“我是苍措部落巫师月,冒昧打扰你一下,知道首领啼与首领芒他们带着族人困在哪座山上面吗?”   密鲁还在想这巫师挺温柔的啊……,还挺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面啊。见到女人温柔,密鲁就认为眼前虽然说是个巫师,便也是软弱的女巫师呢。哪怕是嘴巴被人捂住,他喉咙里还是能发现唔唔唔的声音,艰难地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黯然长叹……,瞧着,她明明有礼貌问话人家不鸟你,非得来些重口味的才行!树枝上面的那枝碎叶枝沫去都折干净,拿着折断的那头直直指着密鲁的额角,然后随着他眼珠子往下滑,落在树枝上的视线也跟着往下滑去。   他听到女人很轻柔地道:“不说的话,就对不起了……”,瞬间明白女人要做什么了!神灵啊!她她她她……她把那树枝断口对准他的雀鸟啊啊啊啊!不用吴熙月再危险,拼命挣扎起来。   三个男人一见女人直接有想要废到布阿男人雀鸟,都齐齐打了个冷颤,好好……好恐怖的巫师月!不打不骂直接是朝男人们很重要的地方杀过来。默默滴下三滴冷汗,远目去了……,不敢看嘛。   “放开他一条手臂……。”吴熙月眉梢微挑,吩咐族人松开他左臂,“指着,他们困在哪座山上面?哦,别想乱指哟。请记住,我是巫师,如果当我发现你没有说真话,我会代表神灵处罚你。”   树枝折断口的那些针尖一般的木梢已经刺透密鲁围着的兽皮群,有几个长的都已刺到身体为最脆弱的部落了。本来是想随便指了下的他这回只差没吓尿出来,哪怕再有别的心思,飞快指着一座山,喉咙里唔唔唔急吼起来。   吴熙月并不熟悉布阿部落领地,她让三个男人看清楚一点 ,其中有个族人笑呵呵道:“那边是布阿部落的储食洞,我们以前偷偷溜过去过,不过可惜当时有人守着没有办法得到他们的食物。”   注意到密鲁的目光突然充满了恨意,吴熙月有些不解起来……,抓住他都没有恨意,怎么提到储食洞反而就有恨意了呢?   男人喉咙里的唔唔唔更大了,吴熙月示意让族人把手轻轻松开一点,密鲁在吼什么便就清楚了,“该死的!原来是你们偷光我们部落的食物!害得我们部落现在好几个储食洞都空了。”   哦……,原来如此啊!吴熙月笑弯了眉眼,口气倏地冷起下来,“拿草藤把他嘴给勒绑住,再用草藤把手脚捆住吊到树上面去!”   这绑人技术就复杂了,吴熙月一见男人们连这个都不会,额角边黑线刷下数道……,示意拖到灌木林里,拿过草藤手脚麻利动作又非常之快……,很下功乎就搞定。   看得三个男人们是一愣一愣。   男人倒着头掉在树上面,还有雨水不停下着……,等阿马库带着十来个男人走过来,他怎么唔唔叫也没有让族人抬起头注意到他,最后是连口水都吐上了……,可惜是下着雨,他再怎么折腾也没有办法让人发现。   只能是眼睁睁看着族人离开。   吴熙月没有直接要了男人的性命,却是介接地想要了男人的命。一个敌对部落没有办法为敌人心慈手软,残酷的原始社会就是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谁叫两个部落是敌对呢。   克克巫跟西玛追了一会了没有看再有身影出现,不肖一会,克克巫猛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脸戾气喝起,“快回去!该死的!那女人是个巫师,她一定是想办法先把我们引开自己再摸进去!”   “什么!”西玛大惊,不等克克巫再说什么手臂一挥,怒吼起,“都给我冲过去!那女人都已经跑到我们山洞那边去了!”   掉回头便跟阿马库他们遇上,一行人速度非快就朝自己的山洞方向追了过去,跟着吴熙月身边的最后三个男人各自引了一拨布阿部落族人过去,等她快要摸到密鲁所指的那座山前,再度傻眼!卧槽!这是要过河才行嗷!   身后传来许多脚步声,吴熙月脸色一沉立马藏起来。丫的!只要她吩咐离开的四个男人没有被抓住,自己就还有希望救出来!阿门,阿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一定没有抓住,一定没有抓住啊。   事实证明,在丛林里一个人单独行动是安全与冒险并行。男人都是身手矫健的,虽然不太熟悉布阿部落地形,但在本能驱使下他们在雨中很快可以找到办法如何避开危险。   就妹纸这苦逼货……,最后是被西玛他们一直往后逼退。她也很怀疑西玛的动机似乎并不止是逼退她,而是有意把她朝某个地方逼过去。   马拉戈壁的!真是要抓她的话应该在看到她时立马冲上来!尼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她退后,他们前往就是不过来抓走她。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克克巫时不时会做出一个动作,那是在告诉族人不离女人太近;巫师,并非随便谁都可以成为的,也不能说找一个女人说她是巫师便是巫师。   在神灵面前说谎是会相当严重惩罚。   然后,他们要是去杀一个巫师的话更加会受到神灵的惩罚;本来是想活抓吴熙月,克克巫最终也是忌讳神灵惩罚不得不告诉西玛他们还是不要随便抓住巫师月。   男人们听到他们要抓的女人是巫师勇气与胆量一下子泄掉过半,不用克克巫再故意交待也是不敢对女人太过份的。   唯一西玛因为抓不到女人而恨得磨牙,几次都想让族人直接将女人抓到手里再绑回部落都让克克巫阻止。   “西玛,记住我说过的话!当我说不可以你必须得听丛我的话才行!”克克巫再一次阻止西玛的冲动,口气也一次比一次冷厉,“女人是巫师,就凭的她身份就不是你随便能抓的!”   西玛气不打一处出,扯着嗓子大声吼起来,“你们凭什么认定她是巫师?为什么我就瞧不出来她是巫师!该死的,抓住她就可以在苍措部落,格里部落首领们身上得到好处;我可是知道连格里部落首领芒都是喜欢她的!”   这次,西玛没有再通过哨声传达自己的意思,而是直接用莫河话说出来;跑在前面的吴熙月终于听懂了这半天来的第一句人话,麻痹的!原来是因为她是巫师,让克克巫顾忌了。   可恨的是西玛这女人想抓到她拿来威胁啼跟芒,飙泪!还别说这想法是个很不错的想法,以啼对她的重视还真有可能会答应西玛的要求呢。   至于芒么,唉,拿不准呢。也许会答应,也许不会吧……。   不知道被逼退到哪里吴熙月走得越来越坚难,有时候一脚踩下去全都是泥泞。要感谢老天这会儿雨势不知道要小了多少,就跟普通线雨一样撑把伞也不会淋湿衣服。   身上披着的兽皮在后退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吴熙月也没有功夫去回头捡回来。知道自己现在一时半会不会抓走便有意把脚步放慢了一点。   现在,她需要考虑如何把这些狗皮膏药甩掉了。   可是,丫的这是什么地方嗷,越往上面爬反而越难走!有时候分明掰住一棵矮树却让她连根都拨起来,没有滚也去就算非常幸运了。   西玛是一直进入某个地方才明白巫师打的是什么注意,她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看向那还在丛林里攀爬的身影嘴角边勾起的冷笑。   堤乌玛也提过这个地方,不过当时她没有留意听。想不到巫师也想到了这地方,不敢杀死巫师月是怕得到神灵惩罚,如果是逼着她走闯入骨头山里,哈哈哈……那是她自己在找死了!与布阿部落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是一个好办法,西玛接受了。心里面的那口气却使终没有办法发泄出来,当她看到吴熙月快爬到半山腰后,便扬起声音恶毒道:“巫师月,你就放心离开苍措部落!有堤乌玛在肯定会很照顾啼的!”   其实她是想说她会很好照顾啼,但因为克克巫在临时改了口;本来是想发泄心中郁结之气,这么一说倒又把自己给气到。   堤乌玛?!哼!这该死的女人连部落巫师都敢打坏主意总有一天会得到神灵惩罚!   西玛还是小看了吴熙月,她要是连这么一句气话都听不下去的话,就白在医院里混了几年了。多难听的辱骂性气话她都听过,更况何西玛说一件没有可能成为现实的气话呢。   回头看了西玛一眼,妹纸是脆声声道:“你不也想得到啼吗?怎么就甘心让堤乌玛给争过去呢?”   隔得有些远并不能看清楚西玛的脸色是什么,吴熙月笑了笑也懒得跟她再废话。她倒是发现另一个问题了,爬到半山腰后……下面这些人竟然都停下来没有再追来……。   事情确实很奇怪,……卧槽!吴熙月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山里面有大猫?所以才故意逼着她上来让大猫来吃掉她?   念头一起吴熙月肯定是不敢再往上爬了。   试着往下走来……,布阿部落的男人们一见都不由把目光落首领西玛与巫师身上,女人又往下走了……,怎么办?   克克巫也愣了下,眉头皱起目光阴沉沉射上来,女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突然间不再往上爬了呢?   他抬手朝前挥了下,示意族人再往前逼近一点。可上面一直以来可以称得上是没有人敢过入的丛林,在山谷下面都是一些得病死去小孩,女人们的身体,偶尔也会有老人,男人得病死去身体丢到里面。   后来,是老巫师开口不允许再朝山谷里丢,几个部落停止下来。   现在,那怕是克克巫让他们过去……,也是不会听的。逼着!一个女人进山谷里面在已经让他们有些难接受,现在还让他们自己过去……,还是算了!   男人们往后退去……,吴熙月心中疑惑更大,也越肯定这山里肯定有大猫这类的凶猛野兽存在。   吴熙月停下来不再走,甩头!克克巫下的令都没有人再听,不但不朝上追来反而后退……,好吧,她就坐在这里等着!   等他们熬不住,她也熬不住的话……,至少,她吩咐各自跑开的四个人应该会有一个二个找到啼他们所在的储食洞吧。   吴熙月不走可把下面的男人给急坏了!狠不得直接大声说:快走啊!快走啊!你走了我们才好返回部落去!   “巫师,她太狡猾了!现在都停在上面不走……,我们要怎么办?”西玛也是后退了小步,她最清楚山那边是什么情况了。很久以前她跟几个男人因为好奇去看过……,吓到回部落后几天都不敢离开山洞,从那以后,西玛对这片从林是畏惧的。   吴熙月一看到连西玛都退后,……丫丫的!这山里头肯定有问题,再往前走一步……,克克巫也退了。   卧勒个去!号称神灵使者,天不怕地不怕还可以与神灵沟通的牛掰哄哄地巫师也……也后退了?   她她……她有些发怵了!妖魔鬼怪她不怕,可什么老虎之类的吃人猛兽她是怕的好伐!   “都在这里等着,等到天黑看她怎么办!”克克巫也没有了办法,再朝上走那是不可能了……,只能是往后退,可巫师月必须得死他没有办法选择后退。   西玛闻言微微点头了一下,便又道:“现在部落里没有一个领头的,巫师,要不我先回部落吧。反正我们要找的人已经在眼前的,留在储食洞里的几个部落族人就算离开也没有了关系。”   她需要把啼放回去才行,克克巫已经对她起疑心,万一这浑蛋脾气上来要让族人把啼暗暗杀掉,她……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没有办法帮上忙。   除掉一个巫师月,接下来就是堤乌玛了。这个女人她需要小心应对才行,心太狠也非常狡猾,真是没有想到一直以为她死了,又好好活着出现在她眼前。   手摸了下胸胁骨下的一道伤痕,这是堤乌玛刺给她的。如果不是当时年纪小,力气也小……她西玛此时早不知道死在哪里。   克克巫沉吟片刻还是同意西玛先回去,让她留在这里他是不太放心,不如回部落算了。啼,……西玛看样子还是想得到他。   哼!只要她能怀上他的神种,以她她想得到谁都可以。唯独现在不行!在没有看到他小孩出生前绝对不会让西玛还跟别的男人交配。   提醒了句西玛后便放她离开,此时,林子里就只有克克巫带着四个男人,还有吴熙月在鸟。   雨势慢慢停下来,树叶上的雨滴依旧滴得欢快,不是雨却胜似雨。吴熙月抖了抖狐狸兽皮衣上的雨水……,跟只熊似的抖动好几下身上顿时轻松不少。   他们留在这里反倒让吴熙月还安心许多,山里头真有什么老虎之类吃人猛兽在这里,有他们在反而是分担了不少风险呢。   把手伸进特意缝制的兽皮口袋里,在几个男人的注视下她拿出一块用树叶子包好的烤肉出来,肉虽然冷了但在这种时候有东西添肚子就算不错了呢。   她在上面吃得有味,可把下面几个男人给馋得不停咽口水呢。   天色很快黑暗下来,吴熙月就趁着黑暗猫着很快闪过白天早就看好藏身地方。原始人类的视线是相当不错,但不可能在雨后夜色里能瞧清楚。   再者,他们不敢往上查看只能是守在原地不动。   吴熙月藏着了一会儿后便朝另一边连续丢了好几块石头出去探路,很快就听到克克巫阴冷冷的声音厉道:“快去旁边!一定要阻止女人离开这里。”   听到布阿部落族人暗咒了声便摸着朝吴熙月丢石头的方向过去,有个男人对克克巫抱怨了句,“巫师,这种地方连大猫都不敢来,我们还是快走吧。”   本想趁机离开的吴熙月闻言身子顿住没有再走,连大猫都不敢来……?卧槽!她之前猜错了?也就是说这里山里压根是没有大猫的,而是另有让他们害怕的东西存在?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出现,他们是在害怕什么呢?   “没有把女人敢到山谷里谁也不许离开!”克克巫直接冷冰冰喝回去,“都给我闭嘴,女人没有这里,该死!跑去哪里了?快给我找!”   布阿部落男人们可不愿意往上找的,只在附近搜了一下后就放弃。真是倒霉,这种时候应该是坐在山洞火堆边,吃着熟肉看着女人们的好时候!结果他们还守在让人害怕的丛林里,要逮住个女人,还是个……巫师的女人。   神灵啊,一定会出事情的!如果不尽快离开……,让神灵知道是他们把一个巫师逼到恐怖山谷里,他们都会得到神们惩罚啊。   吴熙月反而没有想要往下逃了,麻痹的!往下逃可是逃往布阿部落呢?往上……倒是挺想的啊,就是不知道通往哪里呢。   就在她举棋不定时,因为没有听到她动静的克克巫愤怒地朝几个族人吼起,“连一个女人的胆量都不如!都给我上去,一定要给我找到她。”   该死的!没天黑前他真应该再往上走去把女人一直逼到山谷里才对!这回更加麻烦了,完全看不清楚女人会在哪里……。   男人们是不敢跟巫师顶嘴,黑着脸就是在附近来来回回走动,硬是不上来!   吴熙月听着他们脚步不断并没有急着走动,这里的山土明显很松软,只要她一走动必定会踩脱一些泥土石头出来,需要稳住才行千万不能慌张。   往上走不知道朝哪个方向,断不能随便再跑……,真要是迷路鸟才是悲催着呢。一直猫腰蹲在灌木丛里一动不动,哪怕是有几只小獾之类的小东西从她脚边上爬过,妹纸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出来。   吴家女似乎天生有一股超凡定力,吴熙月的忍耐力还不是最厉害的。四姊妹里就要算吴熙照的忍耐力最牛掰,那妹纸是个军人且是特种女兵里的尖子货,足智多谋能文能军相当厉害,沙场点兵都是数一数二。   咳,扯远鸟。   男人跟没头苍蝇穿了许久后,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了,便对坐着的克克巫道:“巫师,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她是巫师,我们也不敢真拿她怎么样啊。再说,从山上面翻下去……运气好的话其实也是可以活着走出去,我们部落派人去苍措部落不也是从这里翻过去的么?”   “巫师,那女人也是巫师呢。她肯定会有办法回到部落里去,我们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她啊,就不如回去吧。”   呵,就凭她一个女人要真能从这里翻下去走过山谷活着回到苍措部落里,那他克克巫才是真的服了她!   西玛派出去的几个年轻强壮,胆量又大族人们出去,回来时可就只有一个活着了。本来是有一个也活着到了苍措部落,最后从这里翻回部落被山上面滚落的泥土直接活埋掉。   那个巫师月真从翻过山谷活着回苍措部落的话……,克克巫目色倏地沉了下来,这样的女人足够让西玛头痛!也足够有带领苍措部落走向强大的本事!   必须得除啊……,明明有机会却让心里头的恐惧给丢失了。此时,克克巫还真有悔到肠   子都青的悔感。   就算是听到这么好的消息吴熙月依旧保持不到,不能肯定是不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圈子,也没有办法决定是不是真的……。   槽!她还是使用“忍”字袂吧!但愿可以忍到她想要忍的结果。   一直等到林子里湿潮潮的冷风吹来,久未动的克克巫几人终于没有办法再这样呆下去了,他们跟苍措部落男人不一样,生下来就是过着富足的生活,有肉吃,有兽皮穿根本不需要像别的部落男人一样到处往外面跑,更不用说在这风雨里过夜了。   几个男人同时催促克克巫回去,催到克克巫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后,搓着冷冷地手臂,他哑着声音不甘地沉地道:“回部落去!她真要活着从这里回到苍措部落,我还会找到机会干掉她!”   男人们才不会再想这些事情了呢,干掉巫师月?这样会遭神灵惩罚的事情就让西玛跟巫师去做,他们是不敢呢。   一会后山林里就彻底没有了他们的动静,吴熙月捂住鼻子一连续打了数个响喷嚏……,苦逼地,这回丛林里真只剩下她一个人鸟!   让她现在动身翻山越岭回部落去……卧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丫的!她她她……她还是爬到树上窝着吧!   她在这边努力爬树上去,啼在那边双手直接掐在西玛的脖子上面,他寒眸冷凛,骨节粗大的手指一点一点在收紧。   一个生命就在他大掌下即将消失,而他峻冷地俊颜颜色不敢,唯独那双寒眸里充满了可以翻天覆地的怒火,他想掐死这个女人,带着毁灭性的想法!   芒一声令下自己就站在最前面挡住想要前来赢救西玛的布阿部落族人,温润如玉的俊颜冰霜尽覆,那玉色的眼里更是寒光闪砾,“你们谁敢再上来?”   他脚边下是一个身子不断抽搐的男人……,那男人的手腕流了非常多的血,手腕口还有一根白色的东西抽出来。   这是手筋,让芒活生生给抽了出来。   一招就把这些想要冲上来的男人们给震住,让啼有足够的时间直接将西玛了解。手指不断收紧,西玛的脸色变得紫红紫红起来,她没有办法再呼吸了整个身子都被啼提了起来,双腿还在不停踢蹬着,她的双手紧紧抓在啼的手掌上面,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出来。   这样她会死的,她会死的……,西玛圆瞪的美目惊骇毕露,她没有想到跑到山洞里来告诉啼说巫师月被她们逼到骨头山去……,会引起他这么大的杀意。   他竟然是真想杀了她……,发现他的杀意后巫师立马就是往山洞外面跑,……已经来不及直接被啼掐住脖子死死的,不给她一点逃命机会。   毕复这些个小部落一见,是吓到胆都快破了。起先他们以为啼只想给西玛一点教训,巫师啊!她竟逼着苍措部落的巫师往骨头山去,那不代表是想要了巫师有性命么?   可见到啼是真想要了西玛的命,他们就害怕了!这可是布阿部落的领地啊!西玛要死山洞里……,神灵啊,他们这几个小部落会让愤怒的布阿部落族人给杀死的!   再不敢看着,几个小头领齐地冲地来拖的拖住啼,掰的就去掰啼的手指……,小头领们救西玛,苍措与格里部落族人自然是会上去帮助啼的。   然后几个小部落的族人肯定是帮着自己的头领,他们便出手阻止格里,苍措两个部落族人过去。   一时间储食洞里嘈杂声响非常非常的大,几个小头领力气都很大,啼力气再怎么也不能斗得过他们几个人的力气。   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把西玛掐死的……,堤乌玛看到被救出来趴在地上拼命咳嗽深呼吸的西玛,心里感到阵阵遗憾……。   太遗憾了!真只差一点点啼就可以杀死她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冲上去用獠牙狠狠地刺进西玛的喉咙,不会再像上回那样傻到去刺她的肚子。   西玛是怕了,是真的怕了……。   她设想过啼很多种听到消息会对待她的方式,独独就是没有想到他是想杀了她,那种真切的杀意让胆子一向过大,以为自己不会被男人杀死的西玛感到惧意了。   咳嗽了很久,西玛捂住还在发痛的脖子看了一眼被几个男人架住的啼,嘴角冷笑了声,“你永远也别想杀得了我!布阿部落会永远强过苍措部落,而你啼……注定只能是我西玛的男人!”   芒愤怒了,他看着西玛,薄唇抿紧冷冷而道:“西玛,别得意太早,只要有我格里部落在的一天,你布阿部落休想灭掉苍措部落。”   这芒第一次当着这些首领地面表态,他很明确坚定地告诉这些人,他格里部落只要是他为首领时便一直帮助苍措部落!   如果月能活着回部落……以她的本事根本就不需要格里部落的帮助。月,一能活着!她那么地厉害怎么可能会走不出那个骨头山呢。   这时候的啼,芒两个男人还不知道吴熙月早在骨头山里穿过一回……,而他们也在骨头山里穿过一回。   听到他这么说,西玛心里倏地沉下许多,回头怒视芒,“你是现在告诉我你们格里部落从此以后都是站在我们布阿部落的敌对?”   “不,应该说我们格里部落一直是跟你们敌对!我们部落祖先与苍措部落祖先可是两兄弟,西玛,你说两兄弟的部落会不团结吗?”   闻言,西玛身子抖了一下;什么!格里,苍措两个部落祖先竟然是两兄弟?她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该死的!那她想得到啼的可能性又少了许多!   解决掉一个巫师月,又多了一个格里部落帮助啼他们……,西玛沉着心离开储食洞,脖子还在痛,心里头的害怕并没有驱散去。   阻止去族人过来瞧看自己怎么样,西玛一路飞奔跑回山洞,她要等到巫师一起仔细商讨才行。   吴熙月本来是想安份着呆在树上过夜的,谁知道……半夜狼嚎硬是把她给嚎醒了……,蛋痛啊!搞毛这时候了狼还在外面嗷嗷嗷地叫啊!   叫个毛的叫,叫春不成?   整个身子都趴紧着树干,吴熙月一个劲儿祈祷这些半夜叫春的野狼千万别跑到她这里来……。卧个槽啊!这些狼嚎真的就是在附近叫吼着……,仔细听着又似乎是在山那边……。   别过来啊,别过来啊,你们发你们的春,姐儿保证不打扰乖乖呆在树上,等天一亮后借道回部落去!咱井水不犯河水,谁了别打扰谁!   才在心里祈祷完,突如地听到上面传来了阵阵树叶抖动的声音,还未等她缩着身子藏好就有什么东西爬着她所在的树……嗖嗖爬了上来。   丛林里回荡着是属于妹纸的啊啊啊……尖叫声。   是哪个混蛋抱着她又开始飞檐走壁起来嗷!快放姐儿下来,快放姐儿下来啊……。咦?这身狼躁味儿怎么这么这么的熟悉?   鼻子凑近一点闻了下……,噗!狼王!尼玛……尼玛这是狼王的气味?   呃……,抱着她走的是狼王?那个俊美到美天理,偏偏是跟着狼一起长大,最终成为王的狼王?!卧槽!他又想干毛?   ------题外话------   纳雅的设定就是一个有时候会帮助吴熙月,有时候会帮倒忙的角色。侧面写出吴熙月要建方母系社会不光会有来自女人的麻烦,还会有男人们的麻烦。   将一个社会体制推倒,建立一个全新社会体制并不是说一句话,几件事就可以做到的。只要经过不断的磨练才会让妹纸更能圆滑的处理事情。   老邪是不会无故写些事情,这些都是跟妹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个现代穿越到原始社会,必须要经过各种磨难才能站在高峰,也才能坐稳以后的位置。   想想我们天朝推翻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用了多久事情,建立新天朝又花了多少时间,其中经过多少苦难……唉,细不胜数呢。   当然啦,咱不能拿天朝事儿说话,老邪就是想说明母系社会建立是困难滴,但是可以成功滴。 82章 狼王是披着人皮的兽   布阿部落已经是大乱,克克巫带着几个男人回到西玛的山洞立马有好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手里操着獠牙,目色凶狠从山洞里冲了出来;克克巫眉心皱起,直接厉喝:“都想出去做什么?”   男人们还没有看到黑暗中的巫师,听到他声音后都不由怔了下,很快就有男人反应过来,愤愤道:“巫师,刚才苍措部落首领差点将西玛杀死,我们现在过去为西玛报仇!该死的小部落连我们的首领都敢杀,不给点教训给他们还以我们布阿部落好欺负!”   啼差点杀死……西玛?   克克巫眉心拧得更紧,啼如果想要杀死西玛早就下手了,还会等到现在这种时候?更何况他们还呆在布阿部落领地上面,怎么可能会去杀死西玛呢?啼做事从来不冲动,更不会在别人的部落上面做出这种让自己族人有性命危险的事情出来。   如果真是的话,……肯定是西玛说了什么话惹得啼让愤恕把理智冲开。   克克巫很清楚西玛是什么样的女人,很快就找到了原因所在地而不是先去怀疑啼。他嘴角压紧冷道:“都给我回到山洞里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山洞,更不可以替西玛报仇。”   “为什么,为什么!巫师,你去看看西玛的脖子,她都被啼给掐到脖子都肿起来了!该死的!那还是个男人吗?连女人都敢杀!”男人不服气叫嚣起来,手中獠牙在手里挥起,呼啸出一阵厉风出来。   她不过是让啼把脖子给掐肿,而那个女人则是让西玛逼退后连男人们都不敢进去的骨头山。比起来,啼没有把西玛差点已经算是仁慈了。   “西玛把苍措部落巫师月逼到骨头山里去,啼没有把西玛掐死已经算是天大好事情!你们还敢现在去找啼报仇?去吧,去吧,要去就尽快去,我想啼阵愁没有男人送上山洞里让他杀死呢。”跟这群愚蠢好冲动的男人说不过几句话克克巫已经相当没有耐心了,他冷睨了这些男人们一眼,便走回山洞里去。   看到西玛坐在火堆边,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克克巫对她去找啼并没有多大意见,他是不会阻止西玛去喜欢一个男人,更主要是他对西玛并没有男人对女人的喜爱,只不过想借着她的肚子生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而已。   让他愤怒的是这女人完全没有听从他的吩咐,分明在她提出先回部落时他特别交道不要轻易去找啼,更不要把他们逼着巫师月进骨头山的事情提前说出来。而她……,克克巫双目眯起,眸子里阴沉沉的幽芒格外渗人。   一言不发走到西玛面前,当着如此之多的族人们的面直接揪起西玛的头发……,不管西玛【啊啊啊】的惨叫声,克克巫一直拖着她狠狠地没有一点留情就往山洞外面走去。   布阿族人都让眼前这幕吓到愣住,没有一个人敢走向前来劝开巫师,等他们一出去这些人才飞快着跟着往外面跑来。   “我现在有事情跟西玛说,你们都给我退回去!”克克巫还想教训西玛,刚才不过是有意告诉西玛,就算他克克巫不是首领,也同样有权力给首领难堪!喜欢闯祸不听他吩咐的女人就是要得到教训才行。   山洞里的族人只能到好几声【啪啪啪】的抽耳光声音,抽到西玛之前还惨叫了一声,最后是咬着牙暗自忍了下来。族人低下头默默坐回火堆边,到这时候他们若还瞧不出什么端倪出来,那真的是傻子了。   西玛是首领不错,但……克克巫身为巫师却能很好地管制住西玛。也就是说,布阿部落最有厉害的人只有巫师,连西玛这个首领都要听克克巫的话。   在这里克克巫很很地教训着西玛,而是只要几座山之隔的一个山洞里,吴熙月被某狼王嗖嗖嗖如同坐过山车一样抱回山洞里,然后把她往一个草窝里一丢,狼王就不见。   飙斜泪!他不见倒也没有关系啊!她还放心一些!可是,尼玛啊……为毛还多了三头好高好大特么威风凛凛的野狼守在她身边嗷嗷嗷嗷!这悲催的,她赤手空拳能打赢三只用绿莹莹狼目盯着她的宠然大物不?   槽!就算是给她防身武器也打不赢好伐!   有公狼在这里,吴熙月直接窝在一股躁味很重的草窝里连呼吸声都是很浅很弱,蛋痛……,她真怕自己动一动就成了这三只野狼的腹中餐。狼是最残忍的动物,比老虎还要凶残,也是吃人最多的家伙。   吴熙月不动,连视线都有意避开不会随意落它们身上去。狼是非常敏锐的动物,如果她看它们太多,很容易会引起它们觉察,下场……下场就是个苦逼来着。   这三只公狼是狼王的守护着,一共有四只,还有一只跟着狼王一起出去把食物拖到山洞里来给吴熙月吃。   披在身上的狐狸兽皮已经打湿了,吴熙月很想把它脱下来再生火烘干,身处狼窝她还是忍着点吧!麻痹的!有命逃出去就差不错鸟,不差现在这么一会了!更大的苦逼夜雨爬山都经历过,现在好歹也是在山洞里呆着,嗯,身边还有三只野狼守着……,妹纸很乐观的想:好吧,真比之前一个人呆着强多了。   没过多久,山洞外面传来一声低顺的狼呜声,一只其只野狼的狼耳动了动……,尾巴很自然朝下夹紧了点。这系列动作吴熙月是不可能看到的,她都狠不得把让自己人当成透明人呢。   随着低顺狼呜声由远至近,三只公狼本来是离吴熙月还有两米远,现在……其中两只站起身皮毛微张走到草窝边蹲坐着,就像是一大狗狗一样蹲在家门口保护着一般。   不养狗也不养狼的吴熙月哪里知道公狼们的动作代表着什么啊,她只感觉那森森然的狼目突然闪砾了几下,其中有两对就朝自己走过来了。胆小一点的怕是直接会吓晕过去,好吧!TMD的她也好想晕啊!可就是晕不过去……。   卧槽!晕不过去就是挺硬顶着!死逼死逼一样硬顶着!   狼的鼻孔里的气息似是在脸上喷息而过,吴熙月全身骤然绷紧,手里头是握住一把干草。泪流满面,为毛……为毛这里连个石头都没有啊啊啊啊!全都是干草啊干草,槽!让她拿干草打狼?喂狼么?   就在妹纸寒毛都惊吓到根根坚起无声尖叫,两只野狼就转过身一左一右蹲在草窝前面,用狼屁股对着自己……,几声细碎的声音一道传来,是狼尾巴轻轻甩动了两下打在干草上面。   另一只公狼站起身朝山洞外面走了几步,喉咙里发现低沉沉的警告声。它在警告这么晚过来的母狼最好现在退回它自己的巢穴里去,别在狼王的山洞里停留。   母狼已经嗅出山洞里有陌生气味,它低呜呜的低吼着十分不满公狼挡住它的去路,似乎是在告诉公狼如果不让开,它就要闯了。   狼与狼之间有互动吴熙月妹纸是管不着,也猜不到的;她只知道现在被两头野狼围着,吃掉她……应该不太可能,狼王都没有吃掉她的意思呢。更何况,在狼群里地位等级制度是相当严格,尊卑有别没有一只狼敢随意挑战狼王地威严。   有别的狼进来了,其中有一只狼应该是出去应对这只闯进山洞里来的野狼。   吴熙月默默地猜着,蛋痛的想着……,狼王,你丫的搞毛还不出现啊!姐儿都要吓尿中了!   母狼相当生气,它看到狼王抱着食物回来,也看到狼王又重新离开山洞去埋着许多食物的地方奔过去;它想过来看看狼王带了什么食物回来,却让公狼挡住不允它过去。   这是一头成年母狼,已经具有繁殖意识;它皮毛黑亮是一只相当漂亮的母狼,也只有它才能靠近狼王的身边,亲舔狼王。就是没有勾引住狼王跟它交配繁殖。   公狼是严格遵守狼王命令,不充行任何野狼靠近,哪怕是连母狼都不行。   愤怒的母狼由低顺狼呜声转变成凶残地叫吼声,落在吴熙月妹纸耳里惹得她心律又是阵阵失齐。马拉戈壁的!狼王好歹是个人,有他在身边吴熙月这会认为哪并不是件坏事情!   现在四面伺狼……,卧槽!随时有可能以身伺狼腹。   嘴里咬着食物回来的狼王听到山洞里传来母狼叫孔,他目光倏地一寒动作非常快速超越陪着他一起出去的野狼,几个瞬眼功夫就到了山洞。一见到母狼在与公狼对峙并没有走进去,狼王一下子松了口气。   他走进去,脖子扯紧喉咙里就是一声非常威啸地狼嚎,只是一声啸吼便把母狼给震住,公狼一见狼王回来很主动退低下狼首退回山洞里把母狼交给狼王处理。   母狼看到狼王,在黑暗分外绿莹的狼目闪烁着兴奋光芒低呜呜地就朝狼王身边凑近,在以前,狼王是不会拒绝这只母狼的示好。然而现在,他明白过来自己跟野狼之前的区别,在上回看到那群食物后,狼王是彻底知道自己其实跟食物们一样。   母狼的示好让他目光森寒,喉咙里迸出的狼啸是直接拒绝母狼示好。   惊退母狼后,狼王捡起掉在地上的食物飞快朝山洞里走去,这一次,狼王完全跟人类一样的走路;他四肢非常修长,而身为狼王的他周身气敛有一种尊傲在里面,亦人亦兽的狼王有属于他的独特魅力,丝毫不比啼,芒两个男人差。   他的草窝里躺着他抱回来的食物……,不对,不能叫食物!那样身体跟他一样的人在看到身体跟食物一样的人时很喜欢说“女人,女人……”。让习惯狼语表达的狼王来讲人话那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然而就是这么困难,他藏在布阿部落这么久却也学会了一些莫河语种,可以分清楚男人,女人,而能说些一些单字出来,比如说:吃,肉,睡……。   他一走近,守在草窝边的两只公狼自动退出,很快离开山洞里守在外面。它们看到那只一直就想跟狼王交配的母狼也蹲在山洞口迟迟不愿意离开,公狼们龇起獠牙警告母狼,也没有吓退它。   这是一头执持,固持的母狼。   不得不说妹纸就是个倒霉催来着,有女人把她当情敌……嗯,这还算是正常!但很快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母狼也把她当成情敌来看!雷滴嘎嘎啊,这货是惹得人兽共怨哩。   三头大野狼一离开,吴熙月全身绷紧的肌肉骤然放松下来,整个身子都是软软的瘫倒地草窝里。麻痹的!现在还管她什么气不气味,能喘过气来已经算是不错鸟!   狼王把食物用长长指甲撕成一条一条递过来,嘴里干涩生硬地说道:“吃……。”这是他学了很久很久才学会的,好几头都把舌头给咬伤。上次分别后,狼王便开始有意更多地接触起人类来。   一直,他还在老狼王身边几乎没有走出过老狼王的地盘,他所看到的除了野狼还是野狼,半个人影都没有见着。如果,小时候他见过人类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当然也不会成为狼王了。   人是善变,而狼却不是,它们忠诚于狼族,也忠诚于伴侣。   他为讨吴熙月欢心下了许多苦功夫,可妹纸却不知道……;她听到狼王突然蹦出一个属于人类的单字出来,还把她森森地吓了大跳;清澈如水属于清亮宁静的双眸骤地瞳孔放大一圈。   卧卧卧卧……卧槽!他会说莫河话?他会说莫河话?   狼王旁边白:不会,就只知道,吃,肉,睡!   吃肉睡啊……,多重口味多有内涵多深意的话,直接表明狼王的心思呢。   见女人没有反应,狼王斜飞入鬓的修眉拧得很紧,薄唇咬紧起来……,再次很生硬说道:“吃,肉。”他是顿着话话,不能连贯着说出来。   他让她吃肉……,吴熙月确认自己的是没有听错!他真会说莫河话了。虽然很生硬,但还是会说啊!   不过……,他把肉放在哪里呢?吴熙月在干草上面摸了摸并没有摸到肉,声音沙哑着小声道:“你把肉放在哪里?”泪奔的,太黑,她瞧不见啊!连对方的眉目都瞧不清楚呢。   她一开口说话就把狼王给难倒了,女人……在说什么呢?修眉拧得更紧,把肉放到嘴里自己嚼碎,双手很准确扣住吴熙月的后脑勺。   “喂,你要干毛……唔唔唔……”吴熙月只来得急说这么好短滴几个字眼,嘴唇已让狼王给阻止,随后就是有一坨土腥味很重的东西由着他舌头渡到她嘴里来。呕……,从来没有从男人嘴里舀过东西吃的妹纸真的要是要做呕起来。   整个身子木住,除了舌头在拼命把东西往回顶过去……。   槽槽槽槽槽槽槽!各种吐槽!她才不吃男人嘴里吃过的东西啊啊啊啊……,多恶心!沾着口水,更恶心的是……那是生肉啊啊!噗……,不会是人肉吧吧吧吧……。   妹纸这么一恐怖地想,胃里头就是阵阵翻滚,喉咙里唔地一声胃里的东西就开始朝上涌上来。可狼王不知道啊,他见女人拒绝吃东西,还把舌头伸到自己的嘴里头,一气之下又把嘴里的肉再次给顶回到女人的嘴里。   吴熙月要晕了……,生生哽下狼王渡过来的食物,整个人就趴在草窝里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空气里飘着的气味让狼王不由皱起了眉头,似乎是看出来吴熙月不好舒服,他抬起手笨拙地拍起她后背来,用力一个不当没有把吴熙月拍出个内伤。   尼玛啊,这货是上天派人来折磨她的吧!   把吃的东西呕了个空吴熙月才停下来……,鼻子微地一动,闻到异样气味又让她想吐起来。狼王一言不发,咳,主要是他不知道发什么话。长臂一揽把女人抱到一边,然后把整个草窝收拾一下抱起来,连着吴熙月吐出来的东西也一同抱到干草走到山洞外面丢掉。   空荡的山洞异味一下子就消散,吴熙月坐在凉凉地地面,身子不由地打了个冷凛;本来就是淋了雨,刚才一挣扎便出一身细汗,现在让冷风一吹,吴熙月惊觉自己有些不太对劲了。   再牛掰的妹纸经过几天几夜的风吹雨淋,再在神经高度紧绷之下骤然放松一会,身体垮掉是很正常的事情。   头有些晕起来,吴熙月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非常非常的烫……。这回真的是悲剧了,她感冒,光荣荣地感冒了。嘴角边弯出一道苦笑出来,但愿自己身体体质牛逼在没有退烧药,感冒药下能熬过去。   狐狸兽皮衣已经不再保暖了,本来就是湿湿的穿在身上,全靠自己体暖烘着,湿气渗体得感冒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穿越三个月来,来了三次大姨妈后……吴熙月第一回得感冒,且是在狼王山洞里得感冒身边没有一个熟悉地人类在场照顾。   狼王丢了干草很快大步回到山洞,修长挺拨的身影行走在高大宽广的山洞里隐隐生出一种压迫感出来。属于狼王的气势溶入他人类地身体里,出奇的合贴。他山洞里有许多干草,看到女人坐在地面上狼王很快又抱着许多干草过来铺在地面。   吴熙月开始晕沉起来,她感觉得到狼王又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干草上面,又感觉到狼王把鼻子凑到她脖子边轻轻地嗅了嗅。吴熙月凶狠狠地想:嗅处毛的嗅啊!尼玛有本来把她感冒给嗅走!   喝水,她想多多喝温水……,连续很轻弱地低呻好几声也没有见狼王有动静。吴熙月整张脸都黑透透的,有气无力扭过头,脸蛋就靠在狼王肌肉虬结的胸膛,很温暖完全可以驱散她身上的寒气,用力挤着声音道:“给我找水过来,我要喝水。”   女人……在说什么?狼王很气恼地发现自己依然是听不懂!他低下头,用舌头不能停地亲舔吴熙月的额头,脸蛋……慢慢地舌头就舔到吴熙月的嘴唇边的。他微地顿了下,猛地回想起刚才喂女人食物时……,女人的舌头伸到自己嘴里来的感觉。   狼王是人的身体,兽的思想……,想什么绝对是干什么;苦逼妹纸还在说话要求水,他已经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面,让自已更好更舒服地低下头,嘴唇压住吴熙月的娇嫩唇瓣,不用有经验的男人来教会狼王,这厮已经熟门熟路地把舌头送进妹纸地嘴里鸟。   妹纸蛋痛了……,尼玛这是学谁的流氓招数?她是要水喝,不是要他的口水喝,卧槽!   几次抬手欲要把狼王推开,发现她已经全然没有力气再做这些使力气的事儿来。舌头缠绕着缠绕着吴熙月很蛋痛地放弃挣扎,挣个毛的扎啊!丫的来试试狼王力气有多大!   抱起一辆高端小轿车都有可能!   舌头的缠绕很自然地产生口水,吴熙月忍了!吞了!用来绑着狐狸兽皮衣的棕叶不知什么时候就让她给绷紧了,这几亲吻下来……,好在狼王还没有学会用大手摸来又摸去,他还单纯地停在享受女人舌头带给他陌生地感觉。   那不是母狼可以给他的……,是一种全新地,无法说出口的感觉。   兴奋到的狼王不会用人类的话来表达,但他可以用狼语来表达嘛。抱起女人的胸袋,喉咙里发出阵阵愉悦声音,是属于公狼发情才有的愉悦声音。这是很正常呢,男人,女人黑灯瞎火抱在一起,搂在一起还亲在一起……,没有一点反应才叫不正常好伐。   可守在山洞外在的三头公狼,一头母狼就吓到了。   它们的狼王……发……发情的?   母狼吓到后反快是嗷嗷兴奋地叫吼起来,它嗖地站起身来就朝山洞里跑过去。在狼的世界里,一只公狼发情时可以同时跟好几只母狼同时交配繁殖,母狼们会妒忌,也会因为争夺与公狼的交配权彼自嘶杀起来。   这次母狼是因为狼王终于发情而高兴,然后它很清楚在狼王身边还有一只母狼在,它必须要打败那头母狼才能得到狼王的交配。   三头公狼是不会允母狼进去了,狼王已经吩咐过不许任何野狼进去,现在,狼王在交配更加不可能让母狼进去了。以狼的智慧还没有想到没有母狼在,狼王是怎么交配法。   这回可把母狼给急了,又是跳,又是叫,又是咆哮又是低呜……就是没有办法进山洞里去。   妹纸是听不出来狼王发不发情的,她就是感觉……卧槽!这货的口水真多。再就是……戳到她大腿好痛!一戳又一弹的,她大腿肉都人戳肿了!   迷迷糊糊的吴熙月本能地朝能够给自己温暖的物体靠过去,烧得有些高让整个头脑都是晕沉,早就忘记身边就是披着人皮的狼王,而非正宗人类。冷,尼玛不是一般的冷,整个身子好像在卧在厚冰上面,前胸挺温地,后背非常阴寒。   就算是如此,吴熙月也舍不得把湿透的狐狸兽皮衣给脱去。她能忘记狼王是个披着人类的非人类,但戳在大腿上面的宠然大物在提醒她这是一个男人,她不能把身上的狐狸兽皮衣脱掉。   唉,狼王也是个单纯货,就这样了他还不知道要把女人的衣服脱掉,舌头就是妹纸嘴里搅动,有时候还会喜孜孜地把妹纸软软地舌头吸到自己嘴里来。他知道自己已经发情了,应该要像公狼一样跟母狼交配才行。   更知道他同女人跟狼群是不一样,不像母狼一样只要把尾巴甩开,公狼直接把前肢趴搭在母狼的后背就可以。   吴熙月发着高烧自然不可能想着跟男人XO嘿咻,而狼王亲久了就不甘满足鸟。这是男人的本能,更何况这是一个充满狼性的男人,他的本能更为生猛直接。手掌没有过多的抚摸,哦……,他不会嘛。   学着公狼的样子用伸舌头在吴熙月的脸上亲昵地舔起来,他没有想过要把狐狸兽皮衣给拿掉。   整个手掌都覆在吴熙月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这里,他上回就非常感兴趣呢。嗯,他现在是在揉捏面团子,搓一搓,揉一揉,直接把烧到已经睡觉的妹纸极为不舒服,抬起手力气非常渺小一巴掌拍在狼王的脸上。   “滚开!别打扰老娘睡觉……。”吴熙月是真烧迷糊了,一开口,哪怕是放低声调……也是嘶哑到好像是沙子在上面磨过。   冷意就像是冷水一样盆接一盆地泼在她身上,手臂几个挣扎就把本身就是宽大的狐狸兽皮衣给挣扎掉,里面当成里衣穿的兔毛兽皮也是湿的,有了狼王的体温,兔瓬兽皮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湿气在蒸发着。   什么时候扯到兔毛兽皮吴熙月事后是一点都回想不起来,她想到的只是当时身子下面突地刺痛了下……,然后又没有感觉了。   狼王是一个连女人都没有接触过的纯情男人,更加不可能说见过女人的身体了。吴熙月现在这么赤果果,直接狼王给刺激到鼻子里【呼呼呼】流下两股鼻血出来。还不是流一点点,都一滴一滴留到吴熙月的胸前。   狼对气味是很敏感地,守在山洞外面还在跟母狼对持的三只公狼鼻子突地耸动几下,它们闻到山洞里飘来属于狼王的血味。不再跟母狼缠绕,立马嗷叫着跑回山洞……。   鼻血流得好欢的狼王听到动静后,双目里一下子迸出狼地凶残朝它们怒地大啸了一声……。翻译成人类语言就是一个字:“滚!”   公狼是急急停下,发现大狗低呜的,【嗯呜呜】声音……低着狼首慢慢退出去。狼尾巴不停拍在跟着进来的母狼身上,见母狼不走后其中有一只公狼直接轻咬在母狼的后肢上面,直接把它给拖了出去。   还留在山洞里做什么呢?狼王都拒绝了呢。   它们一离开,狼王则是开始研究起怎么跟女人交配了。   他可不会像男人一样先用手来摸索,直接是握住真枪开始摸索起来……,山洞里尽是狼王粗重地呼吸声,摸了许久后还是没有找到正确入口,急得狼王满头大汗……。   嗓子眼里不停地发现呜呜呜地低吼起,吼得外面的公狼们很是不解。怎么听狼王的声音好像是不会跟母狼交配呢?趴在地面,前肢搭在竖起来的狼耳朵上面,直接一捂就把狼王的声音捂在耳朵外面。   母狼在外面徘徊了许多后,最后是呜呜呜伤心地低呜着一步三回头离开狼王的山洞。在半路上遇到跟狼王一起离开的公狼,看到母狼伤心的模样,公狼低低在呜沉几声目送母狼离开才重新返回山洞外面。   吴熙月可就没有像母狼那样幸运离开鸟,她就是感到突地一阵刺痛,好像是有个木桩子突然钉进身体里一样,痛到她【啊】地一声惨叫,烧到晕糊的脑子瞬间清明了少会。   也就是这么小段清明里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这种刺痛是属于什么地方的,睁开烧到看什么好像都是放大好几倍的眼睛,又急又怒的妹纸艰难抬手拼尽全力朝钉到她身体痛的玩意儿狠狠抽过去。   狼王早就离开了,就是吴熙月【啊】地惨叫声后,吓得他拿着真枪就离开了……。与前面两男人一样,还没有上场,也没有正式开始先就把公粮给交鸟。小蝌蚪直接哗啦啦留在妹纸的腿上面。   这混蛋!他是在趁火打劫吗吗吗!   吴熙月不敢再睡了,她是强迫自己不要睡,千万不要睡!身边就是一头狼啊啊啊,一头色狼!一头趁人之危的浑蛋色狼。不过……,尼玛真TMD雄风威武!槽!如果她没有生病的话,真有可能好好研究研究,难不成跟着狼王长大的男人会更加雄风威武?   无论她怎么坚持,就连掐自己大腿肉这招数使上也来没有敌挡住烧迷糊的睡觉汹涌而来。什么时候睡去她不知道了……,但却是知道没有再被戳痛了,而且隐隐感到有温温的东西……应该是舌头就在她戳痛地部份轻轻舔动着。   咳咳咳,这个这个这个……真是重口味了!烧得糊里糊途的妹纸默默地想着,默默地享受吧……。对三观不正的妹纸来说,眼前不痛才是要紧!再说了,狼王可是美男啊,拿出绝对祸水一枚的美男呢,让美男伺服着……舒服!   这对公狼们来说是很正常地动作,它们正是如狼王现在这样子对待母狼的。   只不过是戳了下并没有戳进去,吴熙月也不能说是很痛很痛,最少舔了许久会她也就没有感到痛意……,当然,也没有感到什么XO之意直接睡了。   狼王还在回味着那一瞬间的滋味,……只要一回想他就不禁低呜叫起;公狼们听到他的声音很清楚地知道它们的狼王已经完全的交配……,还好它们不是男人,不会嘲笑狼王的交配时长过短。   远目……,只不过是擦个边而已,根本就没有完全到本垒好伐。   有了狼王这么久暖身在身边,吴熙月在睡梦中都是直接朝狼王身上扑过去。公狼们是很会照顾母狼,狼王更会照顾女人。他有公狼的温柔,亦有人类的细心。感到女人一直在往他身上趴过来,干脆是把女人整个身子都趴在自己身上面……。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狼王一直是睁开眼睛难受到天亮……,虽然只是浅水初偿,但也是偿到了甜头,狼王的心情跟猫抓子挠似的,异样地喜悦扰得他一整晚没有睡眼巴巴睁着看到天色大亮起来。   同样没有睡觉的还有苍措部落族人,格里部落族人;这一晚上是整个布阿部落族人提心吊胆的晚上,啼跟芒俩个男人几乎是不需要族人帮助把几个偷偷留到山洞里试图给西玛报仇的几个布阿男人打得身上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多少。   没有直接杀掉他们,眼前情况由不得他们再冲动下去。   毕复这几个小部落保持中立,不参与进来也不支持任何一个部落。看到打起来后,他们直接趁乱带着族人们偷偷离开布阿部落,由东边翻出绕过被水淹过的布阿部落领地速度离开。   他们没有足够地实力对抗布阿部落,也没有足够地勇气站出来帮助格里,苍措两个部落。唯一的办法就是偷偷离开,谁也不得罪谁。只是,他们不知道今日做去却是直接导致日后的灭亡。   啼的族人加是芒带来的族人足有十六七个,再加上乌梭部落的几个男人堪堪才过二十个。与一个拥有五六十名族人的部落决斗是件很危险事情,啼狠狠地发泄着心中怒火,在克克巫阴沉沉地注视下薄唇抿紧直接冷冽道:“巫师,这一次我们苍措部落不会这么算了!你们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哦,是吗?那么,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如何让我们付出代价了!”克克巫并不把这些小部落首领放在眼里,哪怕是啼,他虽然有所顾忌但还没有害怕到不敢出手。最主要是格里部落首领芒也站在苍措部落这边,让他考虑多了些。   齐肩而站的芒俊颜阴霾,目色深沉,温和的声音此时此时就像是刀尖上面刮过一样,“你们的代价需要让巫师月来决定,只要她回到部落里告诉我们该如何做,克克巫,你将永远不会存在于莫河一带!”   “简直就是在做梦!”西玛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脖子,挺着胸膛站出来,“我们布阿部落是神灵眷顾的部落,你们这些小部落永远都别想着打赢我的部落!芒,你的格里部落是强大,但别忘记了我们布阿部落才是最强大的部落!现在是,以后,一直永远都会是!”   啼轻地看了一眼西玛,眼里深浓杀意一掠而过。这个女人……每次见她一次就让他更想杀死她!本来就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杀死她了!只差一点点的就可以结束这个让他厌恶到连看一眼都嫌脏的女人。   有一个女人一直在留着啼,当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堤乌玛整个人都是里窃喜起来。西玛终于按她的主意将巫师月逼退到骨头山去,那个她跟西玛一起偷偷溜过去的恐怖深山。   巫师月解决了,西玛让啼更加讨厌了,而她……哈哈哈,在这里面没有受任何影响更不会有人怀疑到是她对西玛出的主意!   得意过早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自认为瞒过了所有人,殊不知所有人已经看在了眼里,最少,一半以上的族人都开始怀疑起堤乌玛是不是她告诉西玛说出巫师月的身份。   芒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啼淡冷冷开口,“先去找月,等我们找到后也该跟布阿部落理理这些恩怨了。”目不斜视直接从一群布阿部落族人中间横插过去,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凌然之气没有一个男人敢伸出手挡住他们。   有几个暗中高小动作的男人想出去,克克巫不轻不重咳嗽了声,“让他们离开,得意不了多久了。一个小部落最难过的就是下雪天,看他们有什么能力捕捉到更多过冬的食物回来。”   他是打定注意抢到苍措部落领地猎杀野兽了,一下大水淹了部落更加让一些野兽离开跑到临近点的丛林里了。苍措部落领地最靠近,这些野兽没有的话……肯定是跑到他们丛林里。   离开储食洞啼他们跟着找过来的四个族人来到最后一个跟吴熙月离开的地方,乌漆的夜晚完全没有办法发现属于女人的足迹;就这么找的话是没有办法找到,但无论如何也要试一下才行。   这一试就试到了天亮,完全没有一点收获。   明明知道吴熙月有可能在哪个地方的堤乌玛非常沉得住气硬是没有告诉啼,反而在路上不停地抱着肚子说她这肚子不舒服。对啼来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重要,一个有残缺的孩子就算是生下来也活定没有办法活下去。   老达提心巫师月,也担心他的孩子,当找到再次下起雨后他不得不站出来告诉啼,如果还需要继续寻找巫师月,他先带堤乌玛回部落然后再出来。   几个老人却是劝起啼暂时回去,他们相信以巫师月的聪明是可以平安回来。老巫师没有死去前经常一个人在深山丛林里过夜,最终都平安回到部落。再者,现在还是在布阿部落领地上面,万一克克巫突然改变主意重新杀了过来……,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活着离开。   在另一边,归阿终于将纳雅找到,在看到她的刹那归阿确实是激动到差点飙泪,但忍住了……。纳雅,越来越让人难接受她的放肆,越来越让族人们感到疲倦,再这么下去,她在男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高。   更何况现在部落里不止她一个女人的,男人们对她的注意力肯定是要分散许多出去;归阿不希望到时候纳雅成为男人可以舍弃的女人,在最坏的结果没有出现前他必须要让纳雅得到教训,不再如此任何害到族人跟着她受苦。   让月一次又一次担心,一次又一次冒着雨在晚上还要出来寻找她。   纳雅看到归阿他们几个男人从对面走过来,俏生生的脸上满是惊奇,指着他们就道:“神灵啊,你们什么时候离开部落?怎么我没有看到你们呢?”   “……”归阿郁闷地想:我们奇怪为什么会没有遇到你呢!在看到纳雅那瞬间几个男人都是松了口气,却有相当有l默契同时把头扭开没有去看纳雅。这一次,男人们确实是生气了!   巫师月一再说过不许随便出去,不许随便出去,结果呢,纳雅她不但出去了,而且还跑了很久很久……,这是男人最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你要出来能不能先跟族人说一句再走呢?就这么离开难道就不想想族人是怎么担心吗?   “喂,你们怎么都不说话?”纳雅还挺高兴的,唉,早知道他们也要出来她何必自己一个人跑着出来呢,跟着他们一起走多好哇。“快跟我说说,你们什么时候离开部落的?有找到啼他们吗?看到黑耶了没有?神灵啊,我很担心黑耶是不是死了,你们快点跟我说啊。”   纳雅看到男人个个都是面无表情,看也不看自己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下;糟糕,他们不会是怪她一个人跑了出来吧……。不应该啊,以前她也经常跑出来呢,几天不回部落也没有见男人担心。   归阿睇了眼抱住自己手臂的女人,声色淡淡道:“松手,既然可以自己冒着雨出来还需要扶着我手臂走吗?”纳雅,你的离开让所有族人都担心起来,而你似乎……并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这么不需要经过族人们同意完全随自己的心意走了呢?   “你们是不是怪我离开山洞前没有跟你们说啊……。”纳雅小声着试探问起来,“我还不是怕月不能同意么,所以才偷偷逃出来。我都经常这样做,你们还……啊…”纳雅的脸上突地被煽了一巴掌,[啪]地一声掴掌声完全把她给打懵住。   归阿更是恨钢不成铁厉色喝起来,“纳雅你就不能多为我们这些族人想一想吗?你说月不同意,你就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不同意?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在大雨天跑出来,还挺着个肚子跑出来……,你以为自己还跟以前一样吗?以前你跑出来我们很担心,但没有去追你不过是想记你自己明白过来,不要动不动就离开部落。”   “我看你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为了你,月带着我们这些族人冒着雨跑出来找你,还差点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给砸死。”   “你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有多么着想吗?行,你现在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完全可以单独照顾自己了对吧!好,以后你干脆就自己打猎,自己住一个山洞从来离开苍措部落就行了!”   这一次,归阿确实是生气了,声音一次比一次高起来,最后都是咆哮着大吼,“你知不知道为了找到你月是跟着几个男人闯到布阿部落领地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过来报信的两个男人其实就是为了要把月骗到他们部落里去!”   “你知不知道月现在是巫师,已经引起克克巫跟西玛的注意了!她离开部落随时会遇到危险,所以才没有答应到布阿部落里来。而你呢?你想过月会不会有危险没有?你想过月被布阿部落族人抓住的后果是什么!”   “纳雅,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太让我们整个苍措部落族人失望了!”咆哮到最后归阿的声音已经嘶哑起来,[失望]两个字迸出来就像是耗尽他所有力气,最后落音嘎然而止,只有他急促地呼吸粗粗喘动,硬朗的脸上透着很浓的失望神色,连看向纳雅的双目里都充满的绝望。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若大个丛林里只有害怕到肩膀缩在一起,眼里噙着泪水的纳雅,还有她对面站着满脸怒火加夹着浓浓失望的归阿。   另外三个男人已经离开的,他们虽然也想对纳雅说一些话,但现在显然不需要他们再说些什么了。归阿……等他们想说的全部都说了出来,唉,他们再说的话怕纳雅真会离开部落啊。   在回部落的路上面纳雅一直都不敢跟归阿说话,她好几次想跟旁边的男人们说说话,却痛苦发现他们也在生自己的气。归阿说的那些……她确实是没有想过,可是也没有人告诉她啊。   月怎么会冒着雨出来找她呢?为什么没有族人劝住她呢?   她纳雅离开部落是经常干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偷偷离开是怀了神种,还有就是……偷偷跑去布阿部落去。却没有想到把月也牵扯了进来,如果……如果她知道布阿部落有意把月骗过去,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跑出来啊!   一路都在流着眼泪的纳雅后悔自己的冲动,她想跟他们说她错了……,可没有人再把脚步停下来听她说话。   想告诉他们她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任性,自私了,想告诉他们要不返回布阿部落找到月再一起回部落去。   她有很多很多的话跟想归阿,想跟族人们说……,可他们一直都没有给机会让她开口。纳雅死死咬住下唇,几乎都要把嘴唇给咬破。   归阿几次都有侧目打量自己的女人,有看到她脸上有后悔,有害怕,还有忐忑。光有这些有什么用呢?她需要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才行啊。   狠下心肠决定在巫师月没有回来前他是不会跟纳雅说一句话,一定要让她知道男人们其实也是有脾气,也是不可能无限地包容她的自私才行。   在细碎锁事上面他可以不去计较,可以放任她,包容她,纵宠她,然后一旦已经危胁到族人的生命,归阿是绝对不会再放纵纳雅的。   这是归阿的底线,也是每个男人对女人的底线。   想告诉他们她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任性,自私了,想告诉他们要不返回布阿部落找到月再一起回部落去。   她有很多很多的话跟想归阿,想跟族人们说……,可他们一直都没有给机会让她开口。纳雅死死咬住下唇,几乎都要把嘴唇给咬破。   归阿几次都有侧目打量自己的女人,有看到她脸上有后悔,有害怕,还有忐忑。光有这些有什么用呢?她需要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才行啊。   狠下心肠决定在巫师月没有回来前他是不会跟纳雅说一句话,一定要让她知道男人们其实也是有脾气,也是不可能无限地包容她的自私才行。   在细碎锁事上面他可以不去计较,可以放任她,包容她,纵宠她,然后一旦已经危胁到族人的生命,归阿是绝对不会再放纵纳雅的。   这是归阿的底线,也是每个男人对女人的底线。   在这边归阿他们带着纳雅一路沉默不语,但非常小心保护着女人朝部落返回;而啼他们找了这么久后最终不得不离开布阿部落领地踏上回程之路。   芒有意走在最前面,一直等到啼也走在最前面后才说出自己心里的怀疑,俊颜沉冷,道:“啼,你怀疑西玛他们知道月是巫师,是你们部落女人堤乌玛告诉她的!”   “我知道,除了她与西玛单独说过话外,再没有族人会愿意跟她说话。”啼峻冷面靥冷而凌厉,他薄唇微动唇角边有浅薄锐利随之敛起,“堤乌玛快生了,月告诉我,因为老巫师曾经留在卜卜山的陨石伤害老人与女人的身体,堤乌玛就算是怀了神种哪怕是生下来……那个孩子是有问题。”   修眉一挑,芒微有诧讶,“月连这个都知道?”很快,他明白过来为什么啼迟迟没有处理掉堤乌玛了,原来……他一直是在等着这么个机会,唇角压紧起来温润地双眸里层层寒冰尽覆,“这次,我一定会留在你们这里亲眼看到她接受神灵的惩罚!”   他回头看了一眼让老达保护着走的女人,眸子里闪过的杀意让啼嘴角勾了起来,啼对他道:“不用再回头看,也不用担心老达心里会想什么。他现在对这么照顾堤乌玛完全是因为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只要孩子生下来有问题……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就是老达。”   “哪怕是你们真有意放过她,我也会有办法弄死她!”芒收回目光,温淡地开口说起关于布阿部落,“这让笈和抢先赶回格里部落带着族人过来,你们做好准备,我需要在下雪之前将布阿部落所有族人全部杀尽!”   啼微不可着的颔首,“我已经在安排了,不会再让西玛逃开,也不会让克克巫有机会逃出苍措部落。”   “那就好!我们走快一点,也许月已经在山洞里等我们回去了……。”只要提到女人,芒的眸色便是真正地温柔下来,啼也是一样,嘴角边的薄锐散尽满目如水温柔。   妹纸是吐槽不止!回回回回……回个毛的回啊啊啊!姐儿现在病在色狼山洞里处女膜险些不保嗷!   吐血,也不知道有没有戳破……,痛是痛到了,烧得迷糊痛意只是保持她片刻清醒又立马睡了过去。   再接下来……有没有把那层膜给戳破,她是真不知道了!   烧了一个晚上,也是让狼王抱了一个晚上,大清早被舔醒到现在……她还在悲催地享受来自狼王的口水澡!   嗯!真的是口水澡啊口水澡!   马拉戈壁的!舔得有没有完啊。各种蛋痛的吴熙月很弱地抬起双手,NNNNNNN次加的再次要来推开埋在胸前啃着肉的狼王。   这货……就是个没有断奶的奶娃子,这么大了还想着吃女乃!丫的,姐儿没有女乃水喂给你丫的喝,所以,大哥嗷,你能不能别亲啊……。   姐儿真没有力气想着XO,只想着如何弄点水喝。   一夜高烧硬是狼王这个火炉子把她抱出一身热汗出来,分泌出来的汗水都不用她去洗干净直接由狼王舔干净了。   无论她怎么反抗……,远目,本身也没有办气反抗,真抬手拳在狼王肩膀上面力气小到跟蚊子似的,压根不会引起狼王半点反应。   “去给我盛点水来吧,狼王……。”吴熙月咽下一点口水润润喉咙,声音沙嘶到连她自己都听不出来说些什么……。   狼王是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对女人的喜爱,他的方式完全是按照公狼向母狼示好的行为动作一招一招搬到吴熙月身上。   舔,是动物之间最能表现亲昵的交流方式。   而狼王便是这样舔啊舔希望对方对明白他是在示意,而不是说要吃掉女人。吃,肉,睡……,是他嘴里说得最多的三个字。   吴熙月起先听着倒没有多想,等听多了,再加上狼王现在这种各种非礼自己的动作,卧勒个去!尼玛他说的吃,肉,睡就是等于XO不成?   终于,舔到狼王估摸也是自己口干了,他对着山洞外面啸了几声,一直守在外面整整一夜的四头大野狼再次威风凛凛低呜着跑进山洞里来。   吴熙月惊悚了……,她身在草窝里各种脑补全部疯狂涌出来。   雷滴个嘎嘎啊,难道说狼王让这四只野狼吃掉她吗?   狼王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感兴趣的女人怎么舍得吃掉呢?他是在告诉这头守护狼王的野狼在他离开后必须要保护好母狼。   嗯,在狼王眼里妹纸就是只母狼!   烧到嘴唇都开裂的吴熙月是眼睁睁看着狼王大步迈走,身影挺拨离开山洞。咦?这家伙走路跟正常人一样了啊……,丫丫的,这身材这背影……瞧着是各种想要流鼻血的冲动嗷!   喂喂喂,蛋腚啊妹纸,你身边还有四头大野狼呢? 83章 激情燃烧的岁月,回归部落   狼王是一个很聪明的家伙,他在布阿部落隐身这么久基本把一些生活常识都很好掌握,就是用得时候还嫌生疏。   他暂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给吴熙月喝水,什么时候应该是到了吃东西的时候。野狼不像是人类一日三餐很正常,更不要说固定某个时间点去猎食了。   让吴熙月惊奇的狼王还知道用宽叶装水过来给他喝……,嗯,她认为狼王用嘴巴含口水渡到自己嘴里才是正常的!   宽叶是溪水边要随处可见有些像荷叶的宽叶,非常宽大很适合装水;高烧虽然退去但依旧是全身无力,狼王的长臂很长轻松一捞就把躺在草窝里有气无力的妹纸捞到怀里。   宽叶里的水很多,吴熙月真是久旱逢甘露咕噜咕噜几大口就把有些泥土腥味的山泉水喝掉,腥味什么的真是无所谓了,雨下了这么久平时清澈可见底的溪润里早是浑浊浑浊,狼王能找到清澈山泉水已经是很不错了。   喝了水,吴熙月都偷得说谢谢,口胡的!说了谢谢他也听不懂好伐。   四头公狼除了一只守在山洞外面,其余三头只要狼王进山洞就会立马跟着进来,它们看到狼王这么仔细照顾……食物,闪烁着冷残的狼目时不时看看狼王,又会时不时看看吴熙月。   跟在狼王身边的四头公狼都是非常聪明,不聪明就不会被狼王选出来。   吴熙月喝完水,还没有把宽叶递给狼王,一头公狼啊呜一声直接用犬牙把宽叶咬过去,然后小跑山洞外丢掉宽叶再返回来。   公狼咬过来的瞬间,吴熙月脸色明显一僵;麻痹的!她以为这头公狼是想扑过来咬她!   烧到裂开的嘴唇有些痛,中央还有丝丝血渍,吴熙月伸出舌尖润润嘴唇看着狼王,抬手推了推他,又掉掉草窝,表示她还想再睡一睡。   远目……,她似乎又回到刚穿越过来当哑巴的时候鸟!   狼王眯了眯那双瞳孔漆黑,尊贵非凡双眸,……想了想带着不舍把吴熙月轻地放回草窝里。放下后,狼王低头下由妹纸的脸蛋一直往下舔,会在他喜欢地地方停留许久,然后才是桃花源……。   这真是一个蛋痛的日子!吴熙月被他舌头上的粗砺给刺激到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TMD的太刺激又猥琐鸟!   由其是每次听到狼王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呜狼啸,吴熙月都有种悲催重口味感……,那样就是她在与兽而交!   噗……,真是有这么森森重口味感觉嗷!   狼王很喜欢舔桃花源,当花源里流出水液时他才会满足地放过吴熙月。   就说这是种蛋痛的日子嘛,吴熙月很在感觉时候……,狼王就满足了!然后狼王舌尖舔试过自己的嘴唇,把沾着的水液全部吃到自己嘴里才喜孜孜离开。   吴熙月默默地忍着……,你丫的!火一挑起来尼玛倒是先走了!走吧,走吧,再不走真会膜不保!   狼王离不能每时每刻都留在山洞里,它也是需要带领着这一片丛林里的野狼群去狩猎食物。从布阿部落里偷出来的食物野狼们并不感兴趣,都是一些风干的肉条,野狼更喜欢吃新鲜地还冒着热气血肉。   他一出现在野狼群里,一头皮毛漆黑闪着漂亮光泽的母狼立马从野群里钻出来跑到狼王身边,狼舌伸出来就想表达亲昵。   狼王双手撑地,背脊张扬力量喉咙里发出警告声,他在告诉母狼以后离他远一点,不准再随便靠近他身边。   对他的拒绝让母狼感到很伤心,不停地围在狼王四周打着圈儿不肯离开。几只公狼走出来会时不时用狼首将母狼顶退到一边去。   如此几次后,母狼没有再缠着狼王悲切低呜着回到狼群里。   狼群集合的地方就是一片深谷,而深谷的上面全都是森森白骨;在以前,这里许多野狼不用出去打猎也有食物吃人,它们吃的全都山上面丢下来的人类。   吴熙月听到山洞外面此起彼伏的狼啸心里不害怕才怪,全身寒毛都在竖着尖叫!一直等到再也听不到声音,山洞里彻底安静下来吴熙月才沉沉睡过去。   苦逼的,她必须得睡才行,尼玛不睡就会饿肚子!让她吃狼王嘴里渡过来的食物,呕吐,真心不想吃!   三头公狼看到由狼王还回来的食物似乎睡着了后,才蹲下身子像狗一样守护在吴熙月身边直到狼王到来才会离开。   很想睡的吴熙月其实睡得并不踏实,她在做梦,做着光怪陆离的梦。她看到自己重新回到了医院里,身穿白大衣在宽广舒服的椅子里等着今日约好的男星上门。   一会儿又梦到她十三岁时放假回家,看到那张妈妈亲自挑择的大床上面有两道白花花的身体纠缠着,男人,女人嘴里发出的声音让她恶心到想吐。   梦境再次轮转,她看到妈妈狠狠地甩了那出轨的男人几巴掌拿着她离开那个充满陌生女人气味的房子。   一会儿,吴熙月梦到的是现代,一会儿又梦的是她在原始森林里在疯狂奔跑。更恐怖的就是身后面一是头人面狼身的大家伙,嗷嗷在追着她。   梦境中的场面不断变化,一看到那男人最终后悔跪在妈妈身边请求原谅,一会看到啼跟芒站在一起,就在山洞口对她微笑着招手。   而她想跑过去去跑不动,她身后而蹲着一头大色狼用尖尖地獠牙咬住她的兽皮裙。无论她怎么叫,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跑到他们身边,急得她满头大汗时大色狼突地松开了口,她一个不提防就直接栽了个大跟头。   痛得她嗷地一声……,眼睛倏地睁开,就看到梦里头的大色狼现用他那双瞳孔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吴熙月轻地吁出口气……,原来刚才做了一场不做恶梦的梦。   抬抬手,把额头上面的冷汗拭干净;一块血淋淋的肉突地闯入眼帘里,才从梦境中缓过神的吴熙月猝不提防看到这么一块还滴着血珠的肉,空了整晚加整天的胃里再次翻滚起来。   【哇】地一声呕到她连苦胆水都呕吐出来。   狼王看到在女人再次拒绝他送来的食物,一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了。怎么女人都不吃东西?不饿吗?他疑惑了老半天,最终把这块肉放到自己的嘴里……。   吴熙月一见他嚼巴嚼巴地吃血肉,小脸惨白惨白全然是病态之色。   她想,她若再不快点回到苍措部落……迟早会饿死在狼王的眼前。可是悲催的啊!想要回到苍措部必须得有力气,而储存力气的来源就是食物啊啊啊啊!   想了一会,吴熙月咬咬牙指着狼王手里还没有吃完的小块血块,声色虚弱道:“把它给我,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生怕狼王不明白,吴熙月指了指肉,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再拍拍肚子……。她是真饿!如果不饿还有力气坚持绝对不会吃生肉!   狼王一见女人接受他送来的食物,在毫无征兆之下咧嘴笑起来……,这一笑真当是俊美清贵,灼灼其华,狠狠地闪瞎了妹纸的眼睛……。   卧……卧勒个去啊啊啊啊!尼玛要不要这么勾引人的笑嗷嗷!笑得她的小心肝……太没有骨气地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吴熙月咬紧牙门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蛋腚,蛋腚啊啊啊!   抖着手接过狼王递来的肉,还沉淀在狼王微笑里的吴熙月是把整块肉塞到自己嘴里,生硬地嚼着……蛋腚地吞进肚子里。   嚼得她满血腥味,牙缝里还有血丝……。   吃生肉是需要勇气的,吴熙月不奢望狼王会给她生出堆火,然后让她吃上烤肉。狼王就算是人类,但他的思想完全是狼性,他跟野狼一样是怕火的。   与狼王在一起吴熙月觉得自己每天是卡在欲仙欲死与欲求不满之间,狼王在每一次的离开与回来都要好热情地把她舔上遍,尼玛真的是从头到脚,再由脚至头舔干净的!   之前,吴熙月还认为是狼王在占她便宜。   可自从看到一直寸步不离站在她身边的四头大野狼偶尔会相互舔动时……,吴熙月会很乐想的原来它们都喜欢在舔啊……。   在山洞里呆了三天,吴熙月终于恢复了元气。走出山洞,吴熙月站在外面深深长长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呼吸着没有狼躁味的空气。   丛林的雨水早已过去,急骤地雨水打下让许多树木上的枯黄树叶彻底落个干净,远眺过去,有深绿地松柏树林里总有一些褐色枝桠伸展。   深秋已经到了……,离落露时候应该不远了吧。   狼王带着野狼狩猎回来就看到属于他的女人站在山洞口前面看着远方,他朝同伴低啸了一声后身影如闪电穿梭过树木很快便爬到了山洞前面。   见到他上来,吴熙月不由地嘴角抽了抽……,丫的,蛋痛时候又到了!元气才得以恢复的身体并没有足够力气来抵抗色狼的非礼。   马拉戈壁的!就算是恢复所有元气……她也未必会有力气来对抗狼王!   打横抱着回山洞,面对这张俊颜吴熙月着实没有办法生出闷气出来。丫的,姐儿地贞操观确实不重,更没有说要留着膜给谁给谁,对她来说尽早都会有破膜的一天,甩头!她才不愿意做一辈子的老处女呢。   人生有七情六欲,六欲中一欲就是男欢女爱,她可不想放弃这六欲之一。   狼王照便火辣辣地表达他的亲昵,吴熙月照便蛋痛地卡在欲仙欲死与欲求不满的中间……,不上不下地卡着真不是一般地痛苦。   如果眼前男人是啼或是芒……,卧槽!妹纸铁定是毫不犹豫献身鸟!可惜的不是啊,这是狼王啊,尼玛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啊!   抹把亲酸来,每次她被舔到潮意十足自暴自充想着豁出去时,这厮的就突地嗷嗷爆出几声狼嗷,瞬间就把她豁出去的冲动给爆没鸟。   吴熙月一听到狼嗷就木了……,尼玛她是在与兽而交!吐血……,还是算了,这么重口味的事儿她真干不出来。   三观不是太正,但好歹还是有底线的!   这次,又毫不例外……,狼王舔到桃花源里水液长流他兴奋地嗷嗷叫起来。吴熙月真心问他:你嗷叫个毛啊!就这样难道你丫的满足的?高点到了?吹爆了?精射了?   而在苍措部落里气氛低迷,分明已经雨过天晴然后让人毫无喜意。他们的巫师月没有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所有的族人都出去了,山洞里只有几个女人,还有几个老人守着。   纳雅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山洞口前面,目光无神也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是她的错,是她太任性太自私了,单独离开山洞没有跟任何一个族人说,才惹得月着急到冒雨去寻找她,一直到现在月也没有回来。   没有族人在这次轻易原谅了她,而她在想,她这么的自私凭什么要得到族人原谅?如呆月没有回来,就永远地别原谅她,最好是把她送到卜卜山去,不许她回到部落里来才好。   原本打算结束完巫医一事就回卜卜山的老人因为巫师月的未归不得不留下来,老达很担心堤乌玛还会弄出什么事情出来,他没有出去搜寻还是片刻不离地看管着堤乌玛。   看到老达如此严看自己,堤乌玛只在心里面笑……,那女人是永远都不可能回到部落里来了!都被逼退到骨头山里,只要等死的份!   真好,不用她出面就解决掉啼身边最重要的女人,没有比这事情更让她高兴了。   吴熙月一天没有回来,堤乌玛一天地心情都是很高兴;这么好的事情可惜只能在心里憋着笑,而不能放声大笑也来。   唉,有些小遗憾啊。   巫师月已经解决她才不担心老达怎么看得她严了呢,现在,就是安心等着肚子痛的那天到来。以前,她还没有成年时见到女人生小孩,叫痛的惨叫声让她现在都能想起来。   太痛苦了……,又要流好多好多的血。   想到这里,堤乌玛也不由担心起来,心里面的担心把喜悦冲散不少,呆在山洞里哪里也不想出去。   这两个胆子大的女人都安静了下来,另外两个胆子小一点的女人更加是不敢吭声了,山洞里分明的人存在,但却是死一般的沉静。   偶尔会有几声唉气声传来,也不知道是谁在唉气。   第六天后,归阿带着几个族人率先回来,他的身边没有巫师月的身影。除了堤乌玛暗喜之外,所有留守在山洞里的族人眼里,脸上,心里都是失望无比。   纳雅的泪水就好像是流不完一样,唰唰地不停留着。没有男人再会向前安慰,只是用目光轻轻看了她一眼事,男人们双手攥紧从纳雅身边经过。   不是他们不想跟纳雅说话,而是真的没有一点心情,也不知道要跟纳雅说什么。   知道族人现在不想搭理自己,纳雅识相地没有向上过来询问。月都没有一起出现,肯定是代表着归阿他们并没有找到月……。   又过了几天,黑耶回来了。当他知道是布阿部落故意派人到部落里告诉巫师月说有一个肩膀有伤的男人淹在水里,导致纳雅因为担心是不是他淹死过去而偷偷溜出部落,黑耶不知道是要欣喜纳雅对自己的看重,还是要去骂纳雅会不会想事情。   他回到部落看到就跟他出去前一样保持姿势坐在山洞口边的纳雅,眼里先是闪过心痛,然后整张脸都是冷起来,一言不发在从纳雅身边经过。   天气越来越冷起来,先回来的男人都是眉头紧锁在外出狞猎。打回来的食物让才满,格桑看着都心惊胆颤……。   他们是把愤怒发泄到野兽们身上吧。   半个月过去,啼跟芒几乎是同时到达山洞,他们俩个也是最后一个到达山洞的男人。所有人都回来了,就只有他们还在苦苦寻找着心悦的女人。   族人跑出来看到那两个优秀首领,差不多已经认不出来了。   兽皮裙破损得非常厉害,完全不能再穿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不是割伤就是擦伤;在巫师月的监督下一向洗得很顺的及腰头发早就失去了光泽,蓬松蓬乱的上面还顶着枯枝,枯叶烂叶。   “啼,芒,你们需要好好休息了。”老人们见此,心里都是在打着颤,他们俩个哪里是去找巫师月啊,分明就是在找死中!   啼抬抬满是血丝的寒眸,里内的悲伤让所有族人皆是心头一震,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脸上假装忧伤,眼里却是高兴不掩的堤乌玛身上。   寒眸阴沉冷冽的杀意让堤乌玛吓到脖子缩起,捂住嘴巴急急退到老达身后。   啼唇微微动了下,啼没有让族人听到他说了句什么,修长挺拨如崇山峻冷的身子突地一萎就像是大山塌倒般朝地上栽去。   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芒如青竹般修长的身子摇晃几下,在格里部落族人惊呼声是随即倒地。   两个部落的族人是分别冲上自己的首领身边,神态着急抚起首领们便往山洞走去。老人们见此都是长声一叹……,看来啼跟芒真是同时喜欢上了巫师月啊。   苍措部落山洞里忙碌一团,而在那狼王的山洞里吴熙月坐在狼王对面,在狼王的威逼之下……不得不开始说起狼嚎!   马拉戈壁的!这色狼太狠的!知道俩人无法沟通后他竟然想出来让她学习如何狼嚎!起先,没有搞懂他在干毛,就只见他一拉嗓子完后,漆黑黑的眸子就笔直笔直盯着自己。   看到她浑身冒出一股接一股的热汗……,见她没有跟着嚎叫狼王直接是伸出手她B杯上面狠狠地揉搓数十来,再继续嗷……。   黑线!她还是不懂!于是,这货再继再揉搓。重复几次后,吴熙月是恍然大懒……,卧槽!原来是让她跟着狼嚎啊!   悲催妹纸不知道的是狼王曾打算如果女人不跟着他狼啸的话,他准备把女人丢了野狼群里,逼着她嚎叫。   于是,大半个月里狼王的山洞里曾经会有那么几声跟狼啸完全搭不上边的惨叫声传来。那是吴熙月在愤怒咆哮反对狼王的袭胸!   马拉戈壁的!没有看到姐儿的B杯青一块紫一块了吗?   蛋痛的日子一直在继续,吴熙月除了跟着狼王学习狼嚎外,她还会时不时跑出山洞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会想起苍措部落的族人,思想着啼,还会牵挂着芒。   丫丫的,她一失踪部落里估计要乱成一团了。   很想离开狼窝回到部落里,每次她想离开时身后面紧跟着的四头公狼就是狼视耽耽盯着自己,龇牙裂牙好不凶狠。   等它们龇牙低吼时,吴熙月不得不把想要离开的念头收起来,它们是在警告她只要敢离开山洞,它们就会扑上来把她撕成碎成。   飙把泪,今天她数了下过一日就捡一粒石头的数量,……尼玛足足有三十二粒!也就是说她已经在狼王山洞里生活了一个月了!   霜早就落了下来,四头公狼的皮毛比以前更加厚实,它们换了毛已做好迎接过冬的准备。而她呢?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狐狸兽皮衣……,如果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她的整个冬季就是这么件狐狸兽皮衣了。   不用等冬季过来,她已经预定自己这个冬季绝对过得相当悲惨!吃着生肉不算,尼玛还需要挨冻!严重怀疑她能不能熬得过原始社会里冬季!   山洞下面响起的狼王的啸叫声,他在对她说:“猎到了一头鹿,你要吃哪里……。”这是狼语,在被逼迫下,吴熙月连蒙带猜基本上可以听懂了。   兽语,也是一门语种,吴熙月也有些沾沾自喜地滴……,姐儿现在可是懂兽语了!……虽然只是狼语,但也是相当牛掰了好伐。   回答狼王的是来自吴熙月不伦不类的狼啸声,她自己倒没有察觉不好听,身后面的四头公狼只要吴熙月一狼嗷,就会后肢弯曲蹲下,抬起前肢把略尖地狼耳目折下来……捂住。   她在蛋痛地说:“除了那条鞭之外,其实都可以!最好把鹿皮都剥下来!”有许多话是不能用狼语来表达,吴熙月就算想自创尼玛也自创不出,尽量简化,尽量表面出自己的意思。   每次她都要说把兽皮剥下来,每次狼王带回来的都是咬这里一个洞,那里一个洞的破兽皮……,能穿能披呢?她又不搞潮流!   只能是丢弃了。   这一次,狼王带回来的还是一块咬破的鹿,野狼们在分吃食物是不可能像人类那样可以忍住食欲,它们被血味刺激一下,骨子里的凶残一下子激出来,直接嗷嗷叫着扑上去把食物分掉。   吴熙月只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   “它们太饿了。”喉咙里发现的狼嚎时,狼王整个面孔都是没有表情,狼是没有笑这种情绪在里面,狼王也不知道笑是什么,偶尔他会突然间咧嘴一笑,那样的狼王才会露出点人味儿出来。   而每当吴熙月再让他笑一笑时,他反而不会表达了。   问他怎样是欢喜,狼王很高兴地嗷叫起来,“跟你在一起!”吴熙月连肉都痛了……,她只想告诉他表达欣喜是笑出来的!   此后,再也没有对他问过这种很白痴的问题!   吴熙月一脸嫌弃,啊呜啊呜起来,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明明是要一整块好的兽皮,你丫的带回一块在到处是破个洞的兽皮回来有个毛用啊。”   狼王会很有耐心解释起来,用他漆黑漆黑的眼睛看着吴熙寒,“它们没有办法让兽皮不破洞,要不你来试试?”   以上也是吴熙月自己猜测出来的大概意思,她气愤吼回去,“我要会知道剥,还需要告诉你吗?今天要不要再来?不来的话我要生火吃肉!”   生火是用莫语说的,她试过一次钻木取火,且告诉狼王这叫生火,但没有成功把火生起来。狼王在看到木头冒起烟时俊颜是凶相毕露,漆黑幽暗的双眸里更是凶残地盯着她……。   直接告诉她,“它们不需要火,火会烧掉它们的皮毛。”   如果狼王没有在她身边的话,那四只公狼肯定会扑上来咬死她的。此后,吴熙月再也不敢钻木取火,有时候心情极度不爽时就会以此威胁自己。   回到山洞里后,吴熙月没有多久就感到小腹隐隐有坠感传来……,糟糕!大姨妈要来了!在这种时候她可是不敢让身边有四头公狼在的。   狼只要闻到血腥味便会凶恨大发,管你是什么先扑过来咬几口再说!麻痹的!就她这种身板哪里禁得起四头狼的凶咬啊!   在大姨妈没有流出来前,吴熙月立马吼起来,口气里的威胁相当重。惊得四头公狼看向狼王,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狼王双目眯了眯,他看了一眼女人对四头公狼低呜几声……,吴熙月便看到公狼们飞快离开山洞。松了一口气,吴熙月急急对狼王,吼道:“我会流血,你躲远一点!守在洞口不许任何一头狼进来!”   流血?狼王急得一下子扑过来,抱起吴熙月仔细检查起来。在他急扑下,吴熙月身子一绷紧……一股温热在顺势而下。   大姨妈如期而至……。   空气里一下子是血的腥味弥漫开来,狼王脸色大变,他鼻子耸动几下只需小会就找到血源地在哪里。他抱起吴熙月放到草窝里,在他的强势之下吴熙月的腿是没有办法合拢。   默默地侧头……,尼玛!舔都不知道舔过多少回了!看一看……槽!她忍吧,忍吧!那怕是忍到肺都爆了,她还得忍下去才行。   在没有回到苍措部落她必须得忍下来!   动物在受伤流血通常会自己用舌头舔试伤口,让吴熙月来舔是不可能的……,所以,狼王亲自出马……吴熙月在狼王面前已经被迫成习惯了!   所以,他舔他的,她囧她的……,渭泾分明相处得很是和谐愉快。   吴熙月从来没有在狼王面前流露过想要离开的心思,那怕是闪个神……她都没有。公狼们都这么警惕性极强,更不用说眼前这个成为众狼之王的家伙了。   她需要好好地筹算,顺从狼王的意思让他警惕性放低才行。她不可能会留在狼王身边,身为人类永远也没有办法溶入到野兽地世界里去。   吃生肉喝生水,没有火的日子有多么难过吴熙月已经体验了把,这样的生活是她没有办法所接受,离开……是必须的!   可狼王的霸道与独裁让吴熙月心有怯意,这家伙现在是用兽的思想来征服自己,那怕是他对她态度亲昵,其中也是存在征服感在里面。   该死的!这样的男人才是最难对付!没有喜欢上你,但就是想占有你。看似宠着你,但前提是你没有背叛他。   卧槽!尼玛她遇到的男人果真是一个比一个强大!一个比一个难征服。   好在,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征服狼王,……噗!狼王是兽!她征服个毛的征服啊!   随着吴熙月会懂的狼语越来越多,她已经开始有意地朝山下面去了。公狼们还是会跟在她身后,但没有之前那样的紧跟着。   第三十六天,吴熙月终于走出山洞彻底站在山脚下面,这才知道她所在的山洞真的是很高很好,而在她的右侧就是一座断峰,好像被削出来的一样,切面平滑上面只是一些杂草丛生。   野狼对她的出现都是抱着很浓地敌意,只不过忌于四头公狼只能是在后面紧紧跟着。吴熙月觉得有些意思下来,当她嚎出第一声狼啸出来,很明显看到紧跟过来的狼群们眼睛怔了下。   随便它们开始低呜起来,就像是当你走进宠物店,笼子里各种狗狗齐声叫起来一样。吴熙月欢快地回啸起来……,就这么一会儿引得整个丛林里狼啸不断,让那些小野兽们都吓到齐齐逃跑起来。   第三十七天,吴熙月走出了深谷,并在把一条破碎地兽皮系在一棵树上面。   第三十八天……   第三十九天……   ……   第四十一天……,吴熙月站在一块土质松软,却是杂草丛生的地方抬起头看着上面……。那是在一个高度并不高的断层,上面全是杂草只要一棵树突兀地生长着。   心里面的激动没有脸上表露出半点,这里她来过……而且曾经在那棵树上面吊了很久很久,最后是让归阿他们丢下草藤才把她拉上去……。   原来……原来……原来狼王的山洞离这里并不远,终于,让她找到回部落的路了!   吴熙月不知道的是每次她离开山洞狼王总会及时出现,并偷偷跟在她的身后,瞳孔漆黑的双眼里流露出悲伤,那样的悲伤是属于狼的悲伤,不是表面,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伤。   女人……想离开他。   狼王心里很清楚,他想留下女人但也知道有些不太可能。   吴熙月在学会狼语的时候,狼王其实也越来越被人类化。他懂得了更多的情绪,也了解了更多的东西。   当吴熙月回到山洞,狼王早早睡地草窝里等着女人的到来。   这一晚,吴熙月被狼王折腾到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好几次,被他戳到心里各种发毛……,慌倒是不慌,尼玛都亲啊舔啊一个多月,她还慌个毛的慌啊!   甩头,这货不知道往哪个地方戳,而她当然是不会主动告诉他需要往那地儿戳。丫的,这些都要她来教的话,哼!那是不可能的!   狼王已经各无数公狼请教过,回答他的就是朝母狼的尾巴下面戳过去就行了。可女人没有尾巴,……他不知道哪里戳!   可以交配的地方很痛很痛,只要跟女人在一起就会痛。折磨到狼王好几次都是跑到外面吹着冷风,在丛林里奔跑发泄到身体不痛再返回山洞里。   今晚的狼王非常不对劲,吴熙月并没有想到他第二天会有会举止出来,整晚都防着他突然凶性大发咬死自己。   谁叫他连舔带啃的让她心里都有些害怕起来呢?   天一亮,吴熙月还没有睡醒过来身子就被狼王抱着离开了山洞。她不知道狼王要事她去哪里,来了这么久是狼王头一回还她出去。   回苍措部落的路有许多,狼王非常离熟悉。吴熙月却是不知道的,她由着狼王抱起在丛林里穿梭起来,心情并不太好,看到灌木上面的层层白色霜花,吴熙月不由担心着苍措部落。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忘记自己了呢?   现在的苍措部落是化悲痛为力量,在失去的巫师月后,男人的心情一直陷在低谷里没有办法走出来。他们愤怒,但应该向谁去愤怒呢?   纳雅……,这个已经挺着肚子,身上却瘦了不少的女人?   再怎么他们也没有办法向她发泄愤怒,她每天都会流眼泪,是属于睁着眼睛默默地流的那种。归阿一直没有跟她说话,黑耶还在暗地里关心着她,也会跟她说话,……却是纳雅不想开口。   从她回到部落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纳雅现在的模样最过高兴的莫过于堤乌玛的,她挺着已经完全下垂随时会生的肚子时不时从纳雅面前经过,暗暗地笑着无比地得意。   哈哈哈,瞧着!现在整个部落里也只有她堤乌玛才能站在啼的身边的,纳雅……随着巫师月离开后,她彻底让男人冷落下来。   才满,格桑这两个看到男人都发抖的女人更没有资格站在啼身边了!   站在纳雅身边,堤乌玛微笑着恶毒道:“纳雅,看你现在这死样子,巫师月再也不会回来了喽,你啊,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要我是你的话早就会不会呆在部落里了,离开部落越远越好。就像是巫师月一样,永远离开部落不会再回来!”   麻木了许久的纳雅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珠动了动,突地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朝堤乌玛狠狠地冲撞地去,“你敢说月不会回来?你再说一遍试一试!”   堤乌玛没有想到这么久像是个木头一样的纳雅会突然发狂,一个没有提防也后退不及就被纳雅狠狠地撞倒倒地。   她还想站起来……,肚子里突地传来一阵巨痛……。   整个山洞外面就是堤乌玛的惨叫声……,她要生了,被纳雅狠撞一下让孩子提前了几天降世。   吴熙月还没有回来,她正盯着那些已经发霉发臭的许多肉类……,卧槽!狼王带她过来是要看这些发霉发臭的肉类?   呃……,哪个部落这么富足把这么多的肉条丢掉?   狼王看着一眼从布阿部落里偷出来食物,他是知道食物对人类的重要性,在母狼被杀死,母狼的伴侣公狼自己撞死后,狼王就决定要让杀死母狼的那些人类付出代价。   既然食物那么重要……便把他们的食物逃走吧。   吴熙月看着如此之多的肉条被丢弃,心里一阵肉痛……。狼王再次抱起她奔跑起来,吴熙月没有法再忍住了,尼玛的!跑得太,风吹到得她冷啊!   “你要带我去哪里?”脸蛋吹红的吴熙月开始问了起来,“回答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狼王很不想回答,奔跑了一段后才儿狼呜声里有着散不开的悲伤,“回去,带你回去……。”   “……”吴熙月是一喜,立马又怔住……,他说带她回去?回哪里去?再问时,无论她怎么说狼王是咬紧牙关怎么也不松口……。   速度过人的狼王可以把一天的时间缩成半天,两天的时间缩成一天;当吴熙月看到熟悉地景色时,隐踞眉间几个月的阴云倾刻散去……。   狼王说带她回去竟然是带她回苍措部落!   放下女人,狼王没有再看她一眼……,几声悲呜狼啸过后身影快如闪电便消失在丛林里。吴熙月还没有从巨大惊喜中反正过来,等她清醒后狼王早已经不在身边了。   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到了部落……,不再吃生肉了!   堤乌玛产小孩是件大事情,部落里所有男人都跑进了山洞,吴熙月进入他们放哨的领地都没有人发现,直到走到山洞外面她就听到了惨叫声。   正好,一个男人从山洞里走出来,突如时看到眼前出现的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让所有族人都想念的身影,浑身如遭电击,双目圆瞪便是怔住。 84章 堤乌玛的悲催结局   吴熙月看着那一见她就傻B的男人,眉眼弯弯手负背脚步轻快走过去,挥挥手笑眯眯道:“嘿,看到姐儿回来乐傻了?”   男人没有反应,两眼就是瞪大着直直盯着女人由远至近一走站在自己的面前,面部表情很是诡异,说他高兴么又不像,倒不如说是惊吓到。   吴熙月嘴角抽了抽,尼玛难不成真是忘记她这号人物了?槽!不会吧,不过是分离五十来天,两个月不到啊!   清丽秀妍的面靥凑近到距离男人五官不足两厘米,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大吼一起同:“喂!能不能先给我去找点烤熟的肉吃?然后再给我铺块兽皮让姐儿好好休息一会呢?”   妹纸这么一声吼倒是把男人惊吓飞的神思都扯回现实,他看了吴熙月一眼后中……,做出个让妹纸很不解的举动……,只见男人啊地尖叫一声,然后掉头拨脚就往山洞里面奔回去。   “快出来!快出来!月回来了啦,巫师月回来了嗷!”男人狂喜到声色失调的声音在山洞里疯狂回荡着,那样的大喊声,那样的惊喜声大到已经把还在山洞里生小孩痛到嗷嗷惨叫的堤乌玛声音给掩住。   吴熙月大囧……,尼玛还真的是一个一心为部落着想的族人呐,喜到面颜色都变了还不忘记要回去山洞去告诉所有族人,她巫师月回来了!   没错!她回来了!苦逼吃了五十几天的生肉,被非礼调戏每日四次,一共被调戏二百零八尼玛竟然还把膜保住的吴熙月回来鸟!   没有等到族人冲出来迎接她,吴熙月浑身上下无不轻快举脚朝山洞走去。她没有回头,那怕她回头一次也能看见那个瞳孔漆黑,颜色极为俊美的狼王就站在丛林里用一种无声悲切的目光紧紧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出自己的视线。   堤乌玛已经痛到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她的手死紧死紧地抓住老达的手臂,尖锐指甲都已经深深掐进老达的臂手,指缝里全是老达的嫣红鲜血。   吴熙月在山洞外面就听到堤乌玛的声音,动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这女人正在生小孩。都说女人生小孩是九死一生,命垂一线……,前脚踏进了阎罗殿。   堤乌玛……,你纵然能顺当生下小孩也未必能保全性命。在这个思想完全封闭成野蛮的原始社会里,你的结局早已注定!   男人惊喜吼叫完,山洞里除了回荡着堤乌玛的惨叫声外,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没有一点点声响。   啼站起身,俊颜清瘦了许多,更突显得寒眸冷冽没有半丝暖意在里面,削薄嘴唇抿紧走到吼叫的族人面前,清冷声音比外面削着的北风还要冷,:“你再说一遍。”   他是听错了吗?族人说巫师月回来了?没有等到那个气喘吁吁似乎围绕整片丛林跑了一圈的族人回答,啼修长双腿迈动,在族人的注视下步伐微飘着朝外面走出去。   山洞走来一个身影纤细的女人,她是逆光而来,身影延长一直到了他的脚尖边。啼双眸微地虚紧,清寒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地面那道在慢慢挪动的身影。   吴熙月俨然也是看到了她想念挺多的男人,看到了慢慢抬起头,宛若寒夜星辰的眸子直瞬地看过来,能清楚地看到平静如水的眸波随着她的走近由最初的微涟都深卷狂风。   “我,回来了。”站在距离两个还要十步之远的地方,吴熙月笑起来,笑容清若如水中濯莲迎风而绽,眸色水盈,面靥清丽站在男人的前面,等着男人过来。   丫丫的!总该有所表现吧……,尼玛不要太愣了啊!好歹做出点惊喜若狂的举动出来嘛。这样才符合久别逢所应该的情景嘛。   念头才在脑海里一掠而过,本站在对面没有一点反应的男人突然间以风般地速试只是半个眨眼功夫就已经窜到她面前。   眼帘一黑……身子已经被一个火烫如骄阳的怀抱给紧紧地抱住。抱得密不透风,怀在身上的手臂力量收紧再收紧,仿佛要把她镶入到他的骨血里般。   “嘿嘿嘿,蛋腚,蛋腚!别太过激动啊!抱得太紧我都透不过气了。”吴熙月努力拉拉脖子,很努力地让自己的脸蛋从烫乎乎的胸膛里拉出一点缝隙。   在刚才看到她的那刹间,啼真真以为是自己是看错了;他已经无数地看错了……,总是感觉月就站在自己前面不远,等着他走过去。   等他真走过去,她去消失了……。   已经不知道出现多少回错觉了,啼都快认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带领族人狩猎。   这一次,他同样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看了很久,哪怕是中间特意挪开目光再看过去,那道做梦都会出现的身影没有再消失。   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软软的身子,熟悉地气味,还有熟悉的声音……,都在,都在,没有消失……。   听到她说话,啼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留下的眼泪。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一个部落首领流眼泪是件极没有面子的事情,他只知道他想念的女人回来了,就在他的怀里没有消失。   “月,月,月……”嘴里不停地重复说着,惊喜若狂的啼深深陷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久久都没有办法平复自己的心绪。   吴熙月听到男人不停的叫着她,前面还能喜喜地应下来,最后……她蛋腚了!尼玛都了几十遍,还有完没完啊。   拍了下他后背,吴熙月亦是颇为激动笑道:“别再叫了啦,我都回来了你还叫毛啊。手臂松松,我真要背过气了呢。唔……你……”   话还没有说完,小嘴角倒是被堵上鸟。跟啼接吻……咳,没有百次也有八十来次了哈,他的舌头是熟门熟路直接捣进来,口腔里每一个角落都他舌头扫过地痕迹。   与啼接吻是跟狼王不一样的感觉,跟狼王接吻……麻痹的!尼玛就是贼有奸情,有种背着伴侣红杏出墙地刺激感。   与啼接吻……,激情是自然而自地四射出来,完全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掂起脚,吴熙月尽情地投入,手臂怀在啼精瘦有力的窄腰,任由他热情地亲吻着自己。没有别的动作……,卧槽!摸胸啊?尼玛等着……,有激情好四射的时候到来!   ……   一直等到她大口大口呼吸起来,啼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不过还是没有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只是把手臂力量放松让她暂时离自己身边有一点距离而已。   山洞里传来堤乌玛更大的惨叫声,这一声倒是托她福了把皆是愣住的族人都给叫回神;好几个男人是直接留下生小孩好痛苦的女人朝山洞外面跑来……。   他们看到了首领臂弯里依偎着的女人,看到了那张让族人非常想念的面孔……,看到了那个时常让啼误以为就站在他面前的巫师月……。   “啊啊啊啊啊……”   淳朴的男人们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悦,他们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胸口,似是要把积在胸膛里很久很久的郁积之气打散,再通过可以响遏惊云的吼叫给彻底散去。   吴熙月这回不需要啼来抱了……,特么主动捂住耳朵整张脸就靠向啼的胸膛……。耳朵虽然受罪着,但那心情啊就跟长了对翅膀一样一个劲儿拍着往天空上飞去。   这才是她的族人,她的部落,她的家啊……。   吴熙月是个实际派,过了近半年还没有可能会回现代的迹象她已经主动放弃寻找回现代的办法,在那里虽然有她亲人,然后这里也有了她的牵挂。   失了哪边……都不舍,可苦逼地是她现在是在原始社会,与其总是想着回现代而忧愁着,不如安心于异世。   心,安静,此间是吾乡。   啼笑起来,清瘦让妹纸心痛的俊颜微笑浅浅格外舒心,“回山洞里,外面已经开始冷起来,月,以后不能再离开山洞里……。”   无论怎么样,他的月已经回到了部落里;接下来……就是需要好好找西玛,找布阿部落了。但在解决这些事情前他需要好好抱着女人,好好养着女人才行。   瘦了,真的瘦了许多……,只要想到女人在离开他们这段日子里过着非常辛苦的生活,啼心都是揪得痛。   吴熙月抬手摸了摸他清瘦脸颊,同样是很心痛;她的失踪为部落带来多大的荡动她心里很清楚,最痛苦的肯定是莫过于啼……,莫过于那几个喜欢她的男人。   比如说,芒,匡,伐合……这几个男人有多喜欢她,丫的!心里明白着呢。   她的回来倒让族人把生小孩的女人都漏到一边鸟,匡,伐合从后面硬是挤到了前面,看到吴熙月后直接就是哇地一声,哭得那个让吴熙月的小心肝儿抖了好几下……。   雷滴嘎嘎,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尼玛……其实男人也是水做的吧,那流的眼睛跟河水似的哗啦哗啦没有停过啊。   把披在身上的碎兽皮扯掉几块递给匡,伐合,吴熙月微微笑起来,“来,快快擦擦眼睛吧,羞不羞啊,当着男人们的面哭成这样子。快别哭了,现在是激动到连面子都不顾。等平静下来你们两丫的就算找山洞藏好久才敢露面鸟。”   在这一刻,吴熙月恍然明白过来,她已经跟苍措部落紧紧地连接在一起,成了不可割分的部份。   她是苍措部落的族人,是他们的巫师……,是整个部落的精神支柱。   虽然他们现在是高兴着,那从一张张硬朗地脸上还能看出颓废;不是说她是火眼金睛,而是……这群货头发蓬松,兽皮皱巴,脸宠上面黑乎印子明显是没有洗脸……。   马拉戈壁的!这群人是不是没有她监督就没有洗过脸,没有洗过头发和澡吗?   好吧,今天重逢好日子她不扫光……,尼玛等过了这天顿顿到河边洗澡去!   在山洞里面,几堆柴火熊熊地燃烧着,族人都跑到前面去反倒让火色照得更远更亮了。堤乌玛已痛到一身是冷,头发打湿凌乱披散,额前汗水沾着棕黑色头发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她几乎快要痛晕过去了,可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巨痛还是跟之前一样,微微停一下又立马汹涌而来,一次比一次痛,一次比一次来得更加凶猛。   “老达,老达……,你快把他从我肚子里拖出来吧,我痛啊……。”堤乌玛声音尖锐对着老达吼起来,所有的力气似是都要用在向老达叫吼。   “把他给我拖出来,他是要痛死我,他是要痛死我啊!”脸色惨白的堤乌玛生怕自己就这么痛死过去,她是恨不得现在立马把在折磨自己的小孩从肚子里拖出来。   在她没有离开部落前,见过好几个女人因为生小孩结果是活活痛死过去。她怎么能像她们那样啊,现在,部落里最聪明的女人就是她堤乌玛的,只要她多为部落做些事情,多让啼注意到她,总会有那么一天啼会成为她的男人。   把巫师月开走,让西玛彻底被啼讨厌,才满,格桑的胆小注定没有办法得到啼的欢心。纳雅那个女人随着巫师月离开后已经彻底被男人们冷漠……,神灵啊,请求一定要保佑她,让她平安把小孩生下来再好好筹划如何得到啼!   不能死,她怎么能死!   老达同样是急得满头大汗,他的心思一半是在堤乌玛身上,一半早就飞到山洞前面去了。从年轻男人们的叫吼声里他完全可以确定巫师月已经回到部落了。   神灵啊,这是在眷顾他的小孩能更平安降生吗?在堤乌玛痛到快要死去时,巫师月就神奇地出现在了部落里……。   “你先松手,我让巫师月来帮助你!直到把我的小孩生下来……。”老达目光微闪态度很坚定地把女人掐握在他手臂上的手拿开,没有去看堤乌玛在听到他说“巫师月”时,整张脸突如出现地狰狞。   堤乌玛躺在兽皮垫上面,没有老达的帮助她也是可以咬紧牙关双手撑地让自己坐起来,老达在说什么?他说让巫师月来帮助她?   ……他是老糊涂了吗?哪里来的巫师月?巫师月早就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部落里,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啼了……。   肚子里又是一阵巨痛传来,堤乌玛啊地一声痛叫,痛苦地目光朝四周望去……,她想有个男人的肩膀靠一靠,却愤恨地发现山洞后面只在她一个人存在,火的光亮照亮整个山洞,让她能看得更清楚。   她的身边确实连一个族人也没有……,该死的!明明刚才还全部紧张地围在她身边,明明在当她说清楚是纳雅把她推退,男人脸上都露出惊色……。   怎么现在在她小孩的时候一个人都不在了呢?去哪里了?到外面乞求神灵保佑她能平安生下小孩吗?   一定是的,一定是到外面请求神灵保佑她去了!   当一个人心里越想避开某个人,就连她的思维也是下意识要避开的。堤乌玛已经高兴了近二个月了,天气越来越冷,一个女人没有男人照顾在危险丛林里怎么可能会活下来嘛。   除了死,她是想不到第二种可能性。   也就是说在堤乌玛的脑海里,吴熙月这悲催妹纸其实是已经挂鸟。   当吴熙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堤乌玛撑着地面的手臂倏地失去了所有力气,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应该是死在外面,不可能会出现在部落里的女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回部落里!她不是应该被西玛赶到老人都不敢进入的深谷里吗?那里全都是生病死去的小孩,女人,老人们的身体,她只要进入深谷里就会得这些死去的人一样的病,不会去杀死她……就会死去,没有一点动静的死去。   吴熙月看了看垫在她身子下面的兽皮垫,已经湿了很多……羊水已经破了可小孩还没有生下来。   对了一直跟在堤乌玛身边的老达道:“她痛了多久,痛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规律?比说如……一会痛,一会儿不痛。”   “不用你来帮我!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把小孩生下来!”堤乌玛回过神,便跟疯子似的拒绝吴熙月的帮助,她尖叫着,目光狠毒地盯着在她心里最不可能出现的女人。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么久过去了,一个女人单独生活在丛林里不可能还会活着走回部落,她……她为什么会回来!为什么没有一点问题回到了部落里?   啼,啼呢?啼去哪里了……,他刚才还守在她身边,去哪里,啼!你去哪里了!   瞪完吴熙月后,堤乌玛便产着急着四处寻找起啼的身影来。   吴熙月也没有想过真去帮助她,一个曾经想要害死的她的人……,麻痹的!姐儿可没有这么好心去帮助她!   不是她狠心,世道就是如此。是对方先抱着不是“你亡,便是她死”的想法,而她吴熙月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角在色,别人敬她一分,她会敬别人三分。   倘若他人对她有什么坏心眼,对不起……,咱不是圣母,做不到大度。   朝老达笑了笑,淡冷道:“老达,依我看来……她精神不错啊。力气也有嘛,都可以把嗓门扯到比我还大呢。”   不需要她的帮助?行啊,热水什么的她也懒得去烧了。   啼去给她洗肉烤肉去了,吴熙月从狐狸兽皮衣里掏出一柄石刀出来,“老努扎,石刀还给你喽,都没有派上用场啊。得需告诉你,石刀上面最后磨一个小孔出来,你看看用什么东西磨孔比较合适。”   一个老人走出来,他哈哈大笑着接过石刀,苍老的声音朗朗有力:“行,我想办法看看怎么磨个孔出来。巫师月,你厉害啊,失踪了这么久你能平安回到部落里,我们太高兴了。”   “我要再不回来,你们得整个冬季都郁闷着呢。”目光微地扫过那个想冲上来,又不敢退缩回去的女人,纳雅,你真TM就是老天派来折磨她来历练她的。   想对她招招手,一旁边的伐合扯扯她衣袖口:“月,你别理她,让她自己想清楚一点,省得以前还要给你,给部落增加麻烦。”   看到纳雅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吴熙月默默扭之。亲爱的,不是姐儿不理你,而是……男人们是铁了心要让你吃点教训,好懂得什么叫可为,什么叫不可为。   纳雅心里本来是怀着很大希望的,结果看到她把眼神都挪开整个心顿时瓦拉瓦拉凉了……。   月也在很生她的气……。   低下头,纳雅神情黯然退到一边没有再挤向上来,一直有注意她的吴熙月见此,心里微地一叹,纳雅,你明明这么聪明为什么偏偏养成了任性呢?   适当地任性可以让女人更可爱,但任性过头的话……只会让人反感啊。   几个老人已经走到堤乌玛身边,浓眉紧拧起来不悦道:“你不能拒绝巫师月的帮助,痛了这么久也没有把小孩生下来,当心会出现大问题。”   没有直接说女人有可能会死,老人还是不希望看到堤乌玛会死去。由其是知道啼无意把她留在部落里,让老达再把她带回卜卜山去,老人们心里清楚……堤乌玛是不可能留在部落里,只能跟着他们回卜卜山才会很好地活下去。   老达已经没有像以前那样宠着她了,而他们这些老人很清楚堤乌玛是什么的女人,只要她安份留在卜卜山里带大老达的孩子,……她很好地在卜卜山生活不会受到委屈。   要让堤乌玛接受心里狠发痒的女人帮助,那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深深呼吸一口,她阴戾地目光扫过站在族人中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的女人,堤乌玛咬紧牙关狠道:“我不需要!完全不需要!等着,以我堤乌玛的厉害怎么可能连个小孩都生不出来。”   既然拒绝她的帮助,吴熙月笑睨了宫缩时长越来越短的女人;嗯,情况还算好,没有出现晕厥什么的……。   望天……,尼玛都有力气朝她吼,再顶一顶还是可以滴。   见堤乌玛拒绝上巫师月帮助,老达气到脸色铁青坐在她身边,“堤乌玛,你既然不需要帮助就快点把我的小孩生下来了!”   那样的口气让堤乌玛气得够呛,目光幽怨地看着老达,堤乌玛愤然道:“我知道你现在只关心小孩!放心,只要我把它生下来立马抱给你……,我不会抱他一下,也不会喂养他长大!”   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确实是够心狠的,苍措部落的族人都敛了敛眉心;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放弃……,难怪啼不敢留在她部落里呢。   吴熙月仿若没有听到她说话般,坐在火堆边舒服地长长吐出口浊气出来……。丫的!姐儿总算有归于人间的幸福感鸟。   狼王,谢谢你,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如果有机会,姐儿一定请你喝烤到香喷喷的烤肉!   那绝对是比生肉要好吃很多很多倍。   啼已经把一只山鸡洗得干干净净回来,看到女人坐在火堆边身边围绕着他的族人,跟族人们有说有笑没有一点因为部落而痛苦的模样,倒是让啼的心情更加轻松不少。   月虽然瘦了很多,但脸色还是很好,也就是说……在离开部落这么久,月就算是一个人生活着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啼拿着山鸡没有直接走到火堆边,而是先在一个小洞里摸出一个竹罐出来,他的手指头在竹罐里轻地动了下,……这里面装着是从西玛手上换过来的盐巴,一直留着等着女人回来吃。   当吴熙月咬了山鸡第一口,很明显地怔了下……?卧勒个去!近二个月没有吃到烤肉,尼玛倒让她吃出盐味儿来了!   大口大口的吃着,丝毫没有提起自己吃了许久的生肉。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虽然是吃着生肉,但有狼王在身边照顾她可是完好无损呢。   所以,有些事情就没有必要提起来白白惹族人伤心。   在旁边,血的腥味越来越重,堤乌玛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挨得密集。吴熙月放下山鸡对啼轻声道:“小孩快出生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啼峻颜微冷接过她手里的山鸡,洗得很干净的手指一点一点把没有吃完的鸡肉撕下来,“吃肉,不用理会太多。”   吴熙月还真没有想过要理会太多,真要理会的话,热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干净通风的环境也是绝对的,还要……她需要把围在堤乌玛身边的族人都赶走才对。   她没有做,甩头,不是说不需要她的帮助么?   马拉戈壁的!姐儿可没有兴趣拿着热脸去贴冷屁股呢。   她的惨叫倒是把纳雅吓到捂住耳朵直接离开山洞,神灵啊,堤乌玛已经痛了很久很久了……,从被她推倒后痛起一直到现在,天都似乎要黑下来还没有把小孩生下来,还在嗷嗷叫痛着。   归阿看到自己女人惨白脸色,几次都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不要害怕…。忍,忍到他拳头攥紧到骨节泛青白他也没有去把纳雅抱在怀里。   月,终于回来了;在他看到月的那瞬间,他差点是跪下来了……。高兴,是太高兴了……,为月能回来高兴,也为纳雅不要用受到族人们冷漠而高兴。   以后,他需要更好地看着纳雅,绝不能再让她闯下这么大的祸才行。啼,如果他稍微冲动一点,在看到纳雅的那刻只怕是冲上来直接结束了她。   芒,看上去那么温和的男人在看到纳雅时,眼里迸出来的冷意让所有人都惊到脸色都变了。   他应该也快要重新返回苍措部落了,因为月的原因,一直没有明着跟布阿部落做对的芒终于决定要与苍措部落联系在下雪天来临前干掉布阿部落。   山洞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随着堤乌玛十指揪到兽皮垫似乎都要破了,她心里想着那样又再次出现在部落里的女人,想着她终于可以把小孩生下来……想着她以后可以再也不用害怕老达去追求着啼。   她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就是她绝不能认输!巫师月,你等着!她堤乌玛一定可以得到啼,哪怕你是巫师……你也是没有办法赢过她。   “啊……!”随着堤乌玛拼尽最后力气,深呼吸过后再是用力大叫一声所有地力气都朝一个地方涌去……,有什么东西从她身里滑了出来,紧接着,痛到让她几乎死过去痛瞬间消失了许多,许多。   虽然还有尖锐痛意,可比起刚才已经让她舒服了很多。   小孩终于生了下来……,看到小孩出来的那刻男人们呼吸都有些屏住。老达更是激动到一把抱起全身有污血的小孩,老脸高兴到皱纹更深起来。   他的小孩终于出生了!终于出生了!   高兴的劲头还没有过去,一起看着小孩的男人目光非常奇异……。他们看小孩一会后,就看向了堤乌玛,眼神里不是欣喜,而是惊恐。   老多吉是双腿都发抖,他大吼一声就朝吴熙月跑来,“巫师月,巫师月!神灵降罪了堤乌玛,她生下一个怪物!”   在原始人类的眼里,有缺陷的小孩出生就是一个怪物,是神灵的惩罚,得不到眷顾。   吴熙月神色未变,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在陨石辐射下堤乌玛哪怕是怀上小孩,到最后生下来……不幸早就注定了。   在老多吉的惊吼声里,苍措部落所有族人都纷纷跑过来……,一见看都是倒吸了口冷气,满目惊恐起来。   堤乌玛还沉浸于自己的终于把小孩平安生下来的喜悦中,突地听到有人叫小孩是个怪物时,她心里很重地咯噔了下,胎盘随既然落了下来。   “烧死她!烧死她!她犯了让神灵不能原谅的错误,神灵在狠狠地惩罚了她!”   “她生了不祥怪物出来!啼,巫师月,你们要烧死她!让神灵的惩罚早点离开我们部落!”   “该死的女人!一定是神灵知道你把月是巫师的身份告诉了西玛,所以,你才被神灵惩罚!”   在族人愤怒惊恐的叫声里,吴熙月的额角一抽一抽地痛起来。烧死……,原来他们是这样处理生下畸形胎儿的女人。   那是人为,并非神灵惩罚。   没有站出来解释,而是退到一边由啼来处理。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尽管早知道堤乌玛在劫难逃,也知道她必死无疑,吴熙月还是没有办法说要去烧死一个女人。   堤乌玛要听到族人们说要烧死她时,这个曾经自信满满的女人终于害怕了……。虚脱的她在生死一线里还能咬牙站起来,她看到老达面无表情地拧着小孩……,没错,是拧着。   也看到小孩有什么问……,完全不能接受的堤乌玛当场是撕心裂肺般地尖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我生下来的,这不是我生下来的!老达,你快丢了他,他不是你的小孩!这不是我生下来的!”   老达冷笑起来,“丢?我肯定是要丢了,生下来就没有呼吸的小东西留着做什么?不光是要丢掉他,还需要丢掉你才行。”   不顾女人听到他的话惨白脸色更地死灰起来,老达对啼低下头,满是愤意道:“堤乌玛犯在错误,神灵都已要不能原谅她了。啼,你需要立马烧死她,以免神灵的怒火会影响到部落。”   让一个随时危险月的女人在身边已经让啼忍了许多,他等到就是今天……,有一个很好地,不被族人指责的借口除掉堤乌玛。   如果,她老实一点他还会放过她回到卜卜山去,可恨,这个女人太不安份了!分明是想直接要了月的性命,留着她是个祸害!   只要彻底除掉她月才能更好地生活在部落里。   解释完她后……就是西玛的!一个一个的除掉这些伤害过月的人!   啼站在一个高处,他手里拿着火把只是一个眼神山洞里便安静了下来,他没有去看堤乌玛,薄唇微抿淡冷开口,“堤乌玛受到受到神灵惩罚,烧死!”   他站出来,堤乌玛仿佛看到了希望。她以为自己可以逃过这次的灾难,毕竟部落女人这么久,怎么可能会再烧死她呢?   当啼亲自下决定,堤乌玛整个人是瞬间从云端跌到了深渊。烧死……,啼说要烧死她……,那样曾经也对她笑过的男人竟然亲口   说要烧死她……。   她还没有得到他,她还没有把该死的巫师月再次赶出部落……,她还有许多许多事情要做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啊!   “不!我不要!我不要烧死!我是女人,你们怎么可能烧死女人!”堤乌玛再做最后挣扎,她披头散发几乎是爬着过来,“啼,我是堤乌玛,我是女人!你不能烧死我!你不能烧死我!”   “烧死我,部落里就少了女人!啼,你怎么能烧死我啊!快收回你的决定,告诉族人们你不会烧死我……。”想爬过去的堤乌玛被族人挡在外面,被神灵惩罚生下不祥怪物还想得到饶恕,她在做梦!   如果说部落里有些男人对堤乌玛还心存一丝好感的话,随着小孩的降生那一丝好感早被恐惧所代替。   他们纷纷避开女人的求助,……脸上的惊惧是由内而发。不祥的东西降临部落,整个部落都会有灾难,如果用火烧死还来厄运的家伙才能平息神灵地怒火。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巫师们就交待过的,苍措部落族人是绝对不敢违背行先辈们所说过的话。   在啼的命令上几个男人已经跑到外面开始塔架起火堆来,堤乌玛已经害怕到全身发抖来,她求过了……没有人再帮助她。   这个时候才明白她所有的自信是多么可笑,没有她堤乌玛的苍措部落照样生存下去,在啼的带领下会越来越强大。   巫师月……,啊,她还没求过巫师月!这是一个善良的巫师,比起克克巫来……巫师月太好相处了。   对!去求她,只要巫师月答应不烧死她,连啼都要听从她的话!   吴熙月在给那个出生就没有生命让老达丢到了一边可怜小家伙包上一层兽皮,也好……,这样的结果对小家伙来说是个最好结局。   左腿突地被抱住,吴熙月知道是谁。   族人没有挡住是想听听她的意思,所以才让堤乌玛能靠近她身边来,把包好的小家伙递到匡身上,“拿到火堆上面,等会一起烧掉。”   等会一起烧掉……就等于告诉族人她的意思是什么了。   “巫师月,我知道你善良,我知道你心软,求求你了,求求你快让啼收回他的决定吧!我不想被烧死啊,我还要许多事情没有完成我不想被烧死啊。”曾经,自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明在部落里幸福生活下去的堤乌玛此时卑微如蝼蚁地乞求眼前这个让她狠不得亲手杀了的女人。   她再也没有平时的干净,全身狼狈不堪失去了往日地娇弱;她忘记眼前这个女人自己是如何对待的……。   吴熙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摇摇头淡淡开口,“谁也救不了你,堤乌玛,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求来的,任何人都没有逼过你。”   “不是的,不是的!巫师月,你可以救我!你可以救我啊!你是巫师啊,很厉害的巫师啊……。”已经泪到脸都花了的堤乌玛低贱地求着,她只想活下来,活下来……就什么都好说了!   “我为什么要救你?”吴熙月轻声而道,她微地弯下腰只用仅俩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冷漠道:“我为什么要救一个一心想要杀死我的女人呢?堤乌玛,是你告诉西玛我是巫师吧。哦,中间肯定不定只说我是巫师有这么简单,以你的心计一定还说要些什么话。”   “嗯,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已经不再会危险到我……。”吴熙月站直身子,对族人道:“带她离开……。”   “啊!不,我不要啊!救我,老达……,我是你的女人,你快来救我啊……。我不要被烧死……,我不要被烧死……。”堤乌玛绝望地挣扎起来,她要被烧死了!这是她不能接受的结局……。 85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女人悽厉叫吼声里更有浓郁不能散开的不甘心,男人们低下头如同没有听到堤乌玛的叫声沉默地跟在后面。   前面是部落里两个最高最有力气的男人面无表情拖着四肢不断挣扎的堤乌玛朝早就架好的柴堆边走去,没有人站出来为一个被神灵降罪的人求情,更不会为了她的求饶心软。   也许会有心软,一旦想到如果饶恕她也许会让神灵更生气,会把灾难降到整个部落,心软一点的族人打个寒噤咬紧牙关已防自己真会站出来为堤乌玛求情。   吴熙月沉默不语走在前面,她会为心软但绝对不会放在这种对自己有杀心的女人身上,丫的,快点解决这事儿吧,她真是想好好睡一场鸟。   几个堆着火堆的男人看到首领与巫师走来立马退到火堆两侧。   当堤乌玛看到那高高架起来的火堆,很清楚知道是为她而准备;【啊】……地尖叫起来挣扎得更加厉害起来,她的力气非常大,双足可以将石头踢飞,好几个离她最近的男人皆被踢出来的石头给溅到。   “用草藤绑好。”啼回头看了一眼,薄唇里吐出来的字眼让族人更加把头低紧一点,这一次,堤乌玛无论怎么挣扎,尖叫都不可能让啼把决定收回。   草藤在山洞附近随处到有,吴熙月看到有两个男人很快把抽了草藤回来,几下就把堤乌玛手脚都绑紧直接丢到地上没有再去理会。   堤乌玛已经晕过去了,刚生完小孩就遭大劫哪怕是心境最坚定的女人也会崩溃;晕过去还好,最少可以暂时逃避一会儿。   老达没有出来,他一时无法接受眼前这样的结局,小孩没有了……,而他已经失去了跟女人交配的能力,也就是他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小孩了。   坐在山洞里老达痛苦地低声呜咽着,声音里的绝望比堤乌玛的尖叫更要多。他是为那不幸的小孩伤心着,堤乌玛是舍不得自己死去而尖叫着。   蓬松地头发在他狠狠的揪扯下掉了一绺又一绺,褐白褐白地头发让人心里发酸。   老多吉叹口气坐在他身边,“没有什么好伤心,你看我,不也是一样吗?年轻时候有女人怀了我们的小孩,也没有放在心上,怎么老了反正伤心了呢?”   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没有办法接受得住,自多堤乌玛怀了神种后,老达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起来,可现在却是……,唉,都已经发生了还去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啼是首领,他决定的事情现在是除了巫师月可以反对外,别的族人都不会站出来为堤乌玛求情啊。   被神灵降罪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再活在神灵的庇佑下,烧死了活该。   老达抹把泪水,重地叹口气,:“我是在为那小孩伤心,堤乌玛这种女人烧死就烧死了,我也不会为她伤心。光凭她想劈死巫师月这一点就足够让啼下令杀死她。”   原来不是为一个女人而伤心。   “行了,行了,那小孩并不是你的小孩,他是神灵对堤乌玛的惩罚,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好伤心呢?走,跟我去看看那个女人怎么被烧死。谁叫她做了太多错事呢?我跟你说,啼早就认为西玛他们知道月是巫师,是堤乌玛告诉他们。”   老多吉说着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堤乌玛是活该烧死的!她还敢在暗地里伤害巫师月,哼!她是自己找死!   月是巫师,是神灵特别眷顾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人害死呢?想在害她的女人一定会被神灵惩罚的!   堤乌玛就是因为想要害死巫师月才让神灵生气,狠狠地降罪下来!   听到老多吉这么说来,老达心里一下子舒服了许多,他眉头微地拧了半响才道:“你说得没有错!堤乌玛就是因为想要害死师月才神灵降罪下来,我没有必要为她,为那个小孩伤心了。”   “没错!没错!你能这么想最好了。为一个女人真没有什么好伤心呢,更何况那是一个很不老实的女人!”老多吉拉了他一把,皱纹微深的脸上扬着笑意,“走走走,坐在这里没趣,一起去看看那个女人烧死,只有她死去才能消除神灵的降罪。”   外面,晕死过去的堤乌玛已经被抬到了火堆上面,啼寒眸冷冽睇了一眼晕死过去的女人,手微地抬起便放下,握在几个男人手里的火把便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弧很准确地落到火堆里,下面都是干枯的松针叶火把落下去火便轰地燃烧起来。   随着火苗窜高,热度透过火堆空隙很快传到了晕死过去的堤乌玛身上,随着她感受的热气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眼睛一下子便睁开,里面的惊恐一直都存在,并没有因为自己晕死过去而消失。   当她看到自己被青烟与火苗包围着,脸上的惊骇越来越多,烟已经熏到她的视线完全模糊起来,看不清楚火苗外面的族人是什么样的表情。   就算是看不清楚,到时候这个时候,堤乌玛已经彻底明白过来自己除了被烧死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让她走。   绝望的她眼里神采渐渐暗淡了下去,是透着死灰死灰……。她以为驱走的巫师月就可以得到啼,现在看来……她是想错了。   那怕没有了巫师月,那个冷得到是霜雪的男人也是不会喜欢上她,同样……也不会喜欢上西玛。   是她跟西玛都想错了,啼不会喜欢她们任何一个人,除了巫师月……他是不可能喜欢上任何女人。   想到西玛,知道自己会被烧死的堤乌玛声音颤抖道:“啼,我有一件事情需要跟你说,是西玛……,是西玛的事情。”   火是橙色暖暖的,映在啼峻冷地面上并没有柔和掉他眸心里的寒冷;闻言,他嘴角微地压紧并没有接应下来。   关于西玛的事情,他没有兴趣知道。   纳雅的手握住黑耶的手臂,她听到堤乌玛这么一说,脸色刷地冷了下来,“她想说西玛什么事情?黑耶,你过去问清楚。”   “啼都没有开口说话,纳雅,我们只需要听着就行,不用去插手。”黑耶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背,感到女人全身绷紧,……她害怕。   黑耶沉默了小会才道:“你看到没有,堤乌玛就是因为想要害怕巫师月才会被神灵降罪,连生下来的小孩都出了问题。”   “纳雅,以后你一定要注意点,别再干出一些需要族人担心,需要月担心的事情。月很关心你,如果因为你让月出了什么事情,我想,神灵同样会降罪给你。”   黑耶从来没有很严肃地对纳雅说过话,这一次,是他从未用过的严肃口气说着,倒比平时的沉默多了许多让纳雅害怕的冷意在里面。   纳雅低下眼帘,手指头都有些发抖,“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干出些让巫师月因为我而离开部落的事情了。”   她是真害怕了……,害怕自己的小孩生下来也会像堤乌玛的小孩一样。更不想自己被放在柴堆上面等着让火活活烧死。   摸摸她的头,黑耶轻地吁口气出来。但愿这件事情后纳雅可以不要像以前那样任性了,嗯,以纳雅的聪明应该不会重复犯错了吧。   干柴【劈啪】燃烧着,脸色惨白的堤乌玛见到啼没有因为她的话走向前来,闭上眼睛,眼角边一直流着眼睛出来。   火已灼到她的身子开始痛起来,堤乌玛在火堆里痛苦尖叫起来,那样的惨叫声让才满,格桑都不由捂上的耳朵,躲后族人身后不敢走出来看。   在她的惨叫声里,男人挥舞着削得尖长的长棍围着火堆嘴里嗷嗷低吼着跳起驱灾舞起来,他们在乞求神灵把惩罚收回去,让部落从此平安起来。   吴熙月跟啼站在一起,她听到啼声色微凉说道:“月,神灵的降罪会不会消失?”她是巫师,只有她才知道神灵的降罪有没有消失。   在这种时候啼是不会对吴熙月表示亲昵,他知道什么时候是俩人单独相处时候。现在,是要把神灵的降罪随着堤乌玛的死亡消失,而非跟女人亲热时候。   “会消失的,纳雅将会生下一个活泼健康的小孩。”面对有人在自己面前活活烧死,吴熙月尽量让自己的心外壳长着一层硬甲出来,有时候对他们的心软其实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堤乌玛,你已经出局了……。   火越来越大,堤乌玛的兽皮裙点燃了,她睁大眼睛由不甘心最后一声惨叫,并对着所有族人尖声叫道:“巫师月失踪这么久,是被西玛逼到了骨头山!啊……”   高架起来的柴堆因为下面木柴烧断,整个柴堆便【轰】地倒塌下来,堤乌玛只来得及说完这一句话便被大火吞噬掉,留在部落里是她最后的惨叫声。   吴熙月才知道原来自己呆了近二个月的山叫骨头山……,丫的,这名字还真是俗,不过倒是很贴切。   那么多骨头堆积起来……,确实符后称骨头山。   老人则是脸色倏地变化了下,骨头山……那可都是所有族人往深谷里丢下病死过去的族人身体啊。   巫师月,她……她竟然在骨头山里还活着走出来,神灵啊,她是怎么做到了?老人们看上吴熙月妹纸的眼神又变了,敬惧里更多了许多的敬仰,完全是把妹纸当成神灵一样看待。   而啼微地眯了下眼睛……,骨头山?那是他偷偷埋藏阿蒙他们的地方,正因为是族人们不敢去他才把他们埋在那里。   他自然清楚骨头山有多么恐怖!堤乌玛最后一句话他是听在了心里面;西玛!你没有多久可以活了!   吴熙月在堤乌玛被掉到大火里的瞬间,心律骤然间重地顿了好几拍,呼吸都是屏紧……,直到那凄厉惨叫声渐渐消失。   回到山洞里她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话,默默地躺在啼睡觉地方,盖上厚厚兽皮沉沉睡过去。   苍措部落所有族人见到他们的巫师月睡得那么的沉,自然不敢发出声响吵到她。除了留了几个男人在山洞里负责把柴火烧旺不要熄灭外,其他的男人都离开山洞里狩猎。   最近很奇怪,很少有大型猛兽的领地里频频出现许多大熊,野猪之类的大家伙;先前,男人们对这些大家伙的出现也没有提起多大兴趣起来了,它们怎么可能跟巫师月相比呢?就算食物狩得越多,他们的心情也没有能好起来。   这一回就可不同了!神灵的惩罚随着堤乌玛的离开而消失,最重要的是巫师月也平安回到了部落里,外面狩猎的男人乐到是嘴巴都合不拢。   连着纳雅的事情随着巫师月的回来而让男人抛弃脑后,好几个男人在看到纳雅后便会笑眯眯打起招呼来。   吴熙月这一睡倒是睡了很久很久,她在狼王的山洞里根本不能睡太沉,一来是色狼时不时舔舔她,而来身处狼窝那里真正放心睡觉呢。   远在格里部落的芒自从吴熙月失踪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晚上很好地入睡了,这一晚依旧如此,空荡地山洞里除了火星偶尔四溅外便再也没有一点动静了。   月,她现在回到苍措部落了没有?如果没有回去……,她又会在哪里呢?部落里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过不了几天便要带着足够跟布阿部落决斗的族人一起出发前去苍措部落。   这次,他要多带一些族人才行,在跟布阿部落决斗时还要派人再继续寻找月。她是巫师,让神灵深深眷顾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西玛他们而死去呢?   芒,从来就不相信吴熙月已经死了。   山洞外面传来脚步声,不过走到山洞前面便停了下来,等了少会还没有他进来,芒躺在兽皮垫上面声色温和开口,“笈和,你是不是想在山洞外面呆一个晚上?现在莫河一带可是连一个巫医都没有了,你要是生病人了没有巫医会医治你。”   这时候的原始人类已经知道穿少了会受凉生病。   笈和手扶着山洞口的石头上面,听到芒在让他进去,手指头微微收紧了小会便深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去,“芒,你既然要去苍措部落,我想把卓玛一起带着苍措部落让巫师月帮帮她。”   克克巫既然说卓玛也是被神灵降罪,……他不愿意帮助卓玛,可以试试让巫师月帮助卓玛了。   “笈和,月……在我们离开时都没有回到部落。”芒坐起来,温润地目光是可以看透人心,他很清楚笈和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外乎就是想让他同意把卓玛放出来。   关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卓玛再乱叫乱吼,……也许是可以放她出来走走了。   前两天他去看过,那个曾经美貌过西玛的女人似乎老了许多,在看到他过去害怕到缩在笈和的怀里不敢抬起头来。   他有这么恐怖么?芒暗暗地想着。   笈和目光坚定地看着芒,嘴角抿起来轻声道:“都这么久的,以月的厉害应该早回到部落里了吧。芒,你这么久不都是在准备带着族人们一起前去苍措部落吗?卓玛也是我们的族人,同样是可以带她一起走啊。”   “我并没有决定要带上所有的族人离开。”芒目光微沉下来,声音虽然还是很温和,内里已经是暖意退去了许多,“我只打算帮助啼把布阿部落消灭掉,族人们还会再回到部落里来。”   该死的!不会是族人们误会他是把他们带到苍措部落里成为苍措部落族人吧。   笈和听出他并没有反对把卓玛放出来,心里一喜,坐在火堆边他口气一下子轻快了许多,“你带过去的族人都是我们部落里最厉害的男人们,许多老人还在想你是不是打算带着格里部落族人加入到苍措部落里去。”   老人倒也不是很反对,反正俩个部落以前是同一个部落。   芒冷冷道:“收回你的猜测,只要苍措部落重新回到我们格里部落来!太晚了,你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去把储食洞的食物重新分配一下,我们需要带食物去苍措部落里。”   以苍措部落领地的野兽稀少,啼就算再厉害……一时也不可能狩到许多野兽回来。   笈闻言,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他抬手抚抚额头丧嗷道:“不会吧,……我们明明是去帮助苍措部落,怎么反倒是要自己带食物过去了呢?”   “别在这里给我抱怨了!等到苍措部落消灭的布阿,他们的食物将会越来越多,再也不需要我们格里部落帮助了。”芒往火堆里添了几根干柴让火烧得更旺起来,他嘴角微抿落在火苗上的目光若有所思起来。   一旦布阿部落被灭,他们的领地随即也就成了苍措部落领,到时候毕复那些个小部落估计也会顺从成为苍措部落族人了。   乌梭部落摩扎已经与啼噬血结盟成为了苍措部落族人,虽然只有几个年轻男人加入但也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增加了几个。   等到毕复这些个部落也加入的话……,芒眯了眯眼睛,那么到时候苍措部落的族人只会越来越多啊。   真是头痛!他不希望啼的部落会越来越强大,这样代着他会越来越难说服啼带着族人们重新返回部落里来。   格里部落每一代的族人都是希望苍措部落能重返格里,而他则是更加希望。有啼,有他在的部落,一定可以让族人过上富足生活呢。   可如果这一次不帮助啼,那就是等于放过的布阿部落!月可是被西玛,克克巫给害到不能回部落时里来……,为了月,他必得支持啼,帮助啼才行!   笈和看到芒在想着问题便站起身离开,走到山洞口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芒……还在想着事情。他是在想月吗?那个失踪的巫师,她真的回到部落里来了没有?   真是希望她已经回到苍措部落了,这样一来,卓玛才能好起来,才能像以前那样欢乐地生活在部落里。   笈和是什么时候离开芒并不知道,等他回过神山洞里又只省下他一个人了。芒摇摇头,是寂寞孤独地长叹道:“这臭小子倒是有女人抱了,我的月……,你回来了没有?”   抱着一张兽皮,芒深深呼吸了口……这兽皮上面似乎还有月留下来的气味呢。真好……,不枉他把这张兽皮偷回部落里来。   这就是吴熙月把张腐烂掉的兽皮缝拼起来的一张兽皮,加米拉偷去又让苍措部落族人重新得到,现在就落在芒的手里。   到了次日天亮,格里部落开始忙碌起来,男人去储食洞分配食物,女人把一张张兽皮拿出来是翻是晒,难得出一个太阳是要好好翻是兽皮才行。   芒经过一张张铺在草地上的兽皮,停下来目光从兽皮上面扫过,最后他指了几张毛色相当不错的兽皮对几个女人道:“你们把这张几张兽皮是晒好一点,然后再到我山洞里来。”   在部落里芒可是很少主动跟女人们说话的,他能停在有女人的地方已经足让人奇,这么还跟女人说话……让族人都在惊吓了不少。   等他离开后,女人才回过神叽叽喳喳说起话来……。   芒是要把这些兽皮带给吴熙月去的,只希望她已经回到了苍措部落里。   吴熙月这一觉直接上睡了两个夜晚才被饿醒过来。马拉戈壁的,近两个月没有睡好,她真是得好好补眠才行。   等她醒过来,守在她身边的啼立马端了水过来,吴熙月只顾着接过去倒没有去留意装水的是什么器具。   等喝完后才她惊地发现,喜道:“你们已经把石碗打磨出来了?”仔细端详起来,这石碗虽然造型很粗糙,但已经基本有碗的轮廓出来的。   成让她惊喜了!她还以为磨一个碗出来需要很久才行,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快见到了。   “嗯,男人们空下来便在山洞里自己磨起来;你把画样留下来后,老努扎他们这些老人便开始打磨起来,不光有石碗还有别的,呆会你去看一看。”啼接过吴熙月递回来的石碗,冷峻的眉目间里晴霁了许多,拢在眉心里近二个月的阴霾终于消散开来。   这时,外面传来族人说话声,“真是奇怪了!竟在外面还能捡到被咬死的大熊,还是昨天我们没有狩到的大熊。”   不知为毛,吴熙月听到了心律微地失齐了下。 86章 偷情是件技术活   几个男人是合伙才把咬死在林子里的大熊给抬到山洞里来,几个经验丰富的老人仔细看了后很吃惊道:“这是野狼咬死在外面的,真是奇怪了,它们竟然没有把大熊吃掉就丢了。”   吴熙月:“……”抚额,尼玛……不用说了,肯定是狼王跟他四个守护神鸟。嗯,她把那四头威风凛凛的公狼称为守护神,谁叫它们对狼王太忠诚了呢。   真是赤果果的羡慕妒嫉恨!   这时候还没有人怀疑到狼王身上去,毕竟,狼王对他们来说离得太遥远,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它们把食物留在林子里面。   “它们不吃正好可以留给我们苍措部落呢,摩扎,走!这头熊就交给你了,看你削兽皮的活儿行不行。”有族人对原乌梭部落小头领笑起来,爽朗的声音里尽是友善,“难道捡到一头大熊,这可是神灵赐给我们的恩赐。”   对苍措部落的友善让摩扎他们放心了许多,原以来重新溶入到另一个部落里会受到欺负,现在看来以前他们的想多了,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苍措部落的所有族人对他们都是非常好呢。   摩扎笑起来,没有之前的那种小心翼翼在笑声里,“我会把整张兽皮都剥下来,中间不会破损一点点。”   “行啊,先让我们看了再说!”揽过摩扎的肩膀,男人们哈哈大笑着一起走了出去。   原始人类是不会顾忌自己的吃掉野兽咬死的食物,意外收获一头大熊早就喜上眉梢了,欢天喜地抬到山洞外面的专门开辟出来用来削兽皮,割兽肉的地方。   摩扎喜欢上苍措部落欢乐的生活,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回来的巫师,嘴边笑容更加深起来。当他跟族人知道苍措部落巫师月失踪后,心里不由开始担心起来。   他们愿意成为苍措部落族人更多的是因为巫师的存在,如果巫师都没有了……这让他们非常担心。   一个部落若没有神灵庇佑是很难在莫河一带生存下去,布阿部落就是因为一直有巫师存在才会这么的强大。   可是布阿部落的族人并不喜欢弱小部落加入,他们更喜欢把弱小部落族人全部杀死,再占据领地。   现在,苍措部落的巫师月回来……,摩扎迈开的脚步都轻松了很多,只要苍措部落有巫师存在,他相信可以超越过布阿部落,成为莫河一带最为强大的部落。   因为她的回来,啼这几天峻冷眉目里都是盈着微笑,他站起身伸出手对吴熙月微笑道:“出去看一看,难得出太阳正好可以把所有兽皮,肉类拿出来晾晒。”   拉过他的手站起来,吴熙月默默想:狼王是不是也在附近?他究竟想干毛啊……。   嘴里笑着说道:“储存多少食物了?够不够我们过完整个冬季?”   不行,她还是得去找找狼王有没有在附近才行,万一他身边的几只公狼误伤到族人,卧槽!就那四只守护神的凶狠铁定是直接朝族人脖子上咬去……。   提到食物,啼寒眸里的冷意消去许多,嘴角边的柔笑让映得峻颜更为磊磊俊美,“有许多,在下雪前再在努力狩猎,这个冬季我们会过得很温暖。芒他……”口气微微顿了下,才继续笑道:“芒他们估计用不了多久还会来到我们苍措部落,他带来的族人估计会有我们现在部落族人这么多,月,我们还需要更多食物才行。”   芒还会过来?吴熙月微怔了下,“他还过来做什么?很快会下大雪,到时候就是大雪封山,那他怎么回部落去?”   她还不知道苍措,格里两个部落决定一起灭掉布阿。   抬手摸了摸女人的头发,掌心里的暖意让吴熙月朝他身边靠近了一点,啼浅浅笑起来,“芒已经决定要跟我们苍措部落一起在下雪前灭掉布阿部落,他安排好部落事情后便会过来。应该不用太久了,我们需要提前准备多点食物好让芒他们过来不会饿肚子。”   啼会为芒而打算,而芒亦会为啼打算。   “带跟我们部落一样的族人过来……,二十几个族人?格里部落到底有多少族人?他们难道比布阿部落族人还要多吗?”吴熙月一边跟着他走出去,清瘦不少的面靥倒是显得格外有精神,含着疏离冷漠的水眸里亦是在眸水微荡,在提到芒时眸心深处还有一点点暗芒掠过。   她对格里部落的了解仅在于芒,认识的格里部落族人只笈和,哈达等几个男人。   然后听啼的口气,格里部落似乎还是一个大过布阿部落的强大部落。雷滴嘎嘎……,真是这样的话,芒才是啼最大的敌人呐……。   啼似是看出来女人在担心什么,他眯了眯眼睛笑起来:“我跟芒永远不会成为敌人,最多就是相互不理睬。苍措与格里早就有过盟约,只要部落存在俩个部落永远不会成为敌人。”   摩扎已经开始剥起了兽皮,吴熙月看着曾经的乌梭部落族人,跟啼是会心一笑才道:“只要不成为敌人,苍措部落会日渐强大起来。布阿部落的辉煌会成为过去,接下来会是我们与格里部落的辉煌时代。”   真的不会成为敌人吗?吴熙月暗想,一山不能容二虎,但愿真会如此呢。   吴熙月看到摩扎已经把熊皮整块都剥下来,双手的甩一抖动,整块兽皮打开确实是完全无缺,吴熙月笑了起来,她不是满意摩扎的剥兽皮技术而笑,而因为狼王终于可以把猎物完整打回来,不像之前那样任何野兽皮毛都是这里破个洞,那里撕个口子。   这家伙藏在哪里呢?朝四处张望起来,熟悉的丛林却没有那道熟悉且让她有些害怕有着狼一样矫健优美的身影。   “在找什么?”身边的女人只需要有一个细微变化啼都能敏锐察觉到,他下意识追着吴熙月的视线也朝四周望了过去。他可以肯定他的女人是在找什么,找什么呢?月,她在找什么呢?   疑惑就像是一粒石子轻在掷入心湖里,在啼的心里晃开一层一层的涟漪。   吴熙月眉梢扬了一下,用笑容掩饰让他一问的心虚,“我是在想会不会以后经常会捡到食物,这样一来我们的族人们不用再去围追大熊这些凶猛野兽了。”   丫丫的,她心虚个毛啊,不就是跟狼王同居了近二个月,尼玛还被戳点膜不保么?   听她这么说着,啼的笑声缓缓荡开来,如铸俊颜在暖阳渡上一声淡薄金色,“不需要获出努力便得到食物,我们的族人只会一天比一天弱下来。月,我希望我们的食物都是通过自己努力而来。”   一番话说得吴熙月妹纸是好汗颜,没有谁可以拒绝得了不劳而获。她时候也会想着能不能不用付出努力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偶尔有一回两回并没有关系,没有看到族人们现在都笑到嘴唇都合不拢了么?”吴熙月瞪了眼思想特么高尚的男人,丫的,他一高尚尼玛她就猥琐鸟。   熊肉非常多,才满,格桑手里拿着石刀动作有些笨拙地切分起来,一旁边的男人看了一会儿后便自己上场,拿过女人手里的石刀动作相当利落分切起来。   摩扎惊讶问起,“你们用的是什么东西?割起肉条来动作好快。”   “石刀啊,巫师月让我们打磨出来的,说是用来切肉,刮兽皮上的碎肉会很好。嘿嘿,你要不要来试一试,确实比獠牙要锋利许多,都不需要怎么用力就能把肉条割下来呢。”   来到苍措部落这么久,摩扎听得最多的就是巫师月……,部落里似乎每一件事情都跟巫师月有关系。   他接过石刀,仔细一看才知道并不是獠牙,而是用山上面随处可以见到的石头磨边的,小心地在肉上面割了一下……,都没有怎么用力,一块肉便割了一下。   这……这也太快了吧!摩扎更加惊讶起来;怎么之前从来没有见他们拿出石刀出来割肉呢?用的一直是獠牙啊。   有了石头一头大熊的肉很快就割完,整整晾了三根竹竿。吴熙月让他们把熊筋拿了出来,可以用把动物筋肉拿出,晒干后可以细分许多份出来用来缝制兽皮衣还是挺不错,比起草藤什么即美观又牢实。   又去储食洞里看了一下,还真让妹纸给震惊了把。许多许多的肉……,挂得整个山洞都是满满的。   不过男人们吃得也多,再加上格里部落族人过来食物再多也禁不住坐等着吃呢,是还需要多猎一些食物回来才行。   割好的新鲜熊肉是需要先拿出来吹晒把血水滴干净才拿到储食洞里用风吹干,男人把熊肉架在外面晒着,三十几号族人开始分工合作起来。   吴熙月回到部落时便发现山洞里有许多石头没有搬出去,现在再回去一看才知道山洞的深度又往里面开凿了许多,这些石头就是多余出来的需要全部搬运出去。   男人只是简单吃了些烤肉便开始做起事情来,快要下雪了部落里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男人基本是清早起床便会一直忙到天黑。   开凿山洞与储存食物是男人们最重要的事情,而吴熙月则是跑到另一个废弃的储食洞里开始把老达他们运回来的石灰石烧煅起来。   才满,纳雅,格桑则是把这几天的剥下来的兽皮拿去河边清洗干净,再放到太阳底下晒干起来。   吴熙月把火生起来便折回部落,打到之前跟克克巫交换还剩下的几罐石灰粉拿出来倒在准备要收起来的兽皮上面。   见她把大把大把神粉撒下兽皮上面,纳雅心痛得不行,急急道:“月,这些神粉我们还可以用来换食物啊,你你你……你把神粉倒在兽皮上面做什么?”   吴熙月也没有去抢回来,把倒上石灰粉的兽皮开始揉搓起来,“神粉有杀虫作用,我们这些兽皮只洗一片晒干便穿,是穿不了多久,我现在是把神粉里兽皮里的一些虫子之类的小东西杀死再来保存,这样穿到明年下雪天都不成问题呢。”   神粉……还可以这样用?   “你要全部倒掉吗?”纳雅放下还有小半石灰粉的竹罐,将信将疑道:“一块兽皮穿不了太久,月,神粉可都在这里了呢。”   说倒地,纳雅还是怕可以用来换食物的神粉给随便用了。   吴熙月笑看了她一眼,“这些东西你还想要多少呢?放心,用不完,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等到花开时节你大把大把洒在外面防虫蚁都可以呢。”   原来还有许多啊……,纳雅放心了;她的肚子大了许多,算一算也有五个来月的,吴熙月没有让她来帮忙而是让她去帮助才满,格桑翻晒兽皮去。   石灰粉吸多了对人身体有害,又没有个口罩防防,她一个大肚子还是别接触这样粉尘鸟。   对纳雅的冲动吴熙月选择了原谅,如果再有下次她想……她不会像之前那样冒着危险去寻找她了。   纳雅一出去,就大喊起来,“谁把熊肉收起来了?尼玛都没有晒好就收回储食洞里会发臭啊!”   “没有族人收啊。”有男人满是疑惑回答,“刚才还在这里呢,都没有族人往这边走过。纳雅你再找一找,应该没有族人收起来。”   外面传来几声比较乱的脚步声,应该是族人在附近寻找起来。吴熙月把几张兽皮用石灰粉揉搓均匀后才走了出来。   “找到没有?去储食洞看看,要收起来的话也是收到储食洞里去。”站在原本是晒着熊肉的地方,吴熙月打量了附近,都是枯叶很难发现有什么足迹。   纳雅已经去储食洞看了,小跑回来气极道:“没有族人送肉条过去!月,我们的食物被偷了!该死的!是谁偷走我们的食物了?”   闻言,吴熙月脸色一冽,她立马对还在周边寻找熊肉的男人们道:“快去储食洞看着!尼玛别把里面的食物都被偷走。”   丫的,她真有些怀疑是不是狼王在搞鬼鸟;布阿部落那么多的食物都是他跟身边四头公狼偷出来的,别让苍措部落的食物也被这厮给偷走。   话一落音立马有几个男人飞快朝储食洞方向奔过去。布阿部落的食物丢失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前几天还遇到几个布阿男人偷、   等到身边的人都支开,吴熙月才离开山洞走到了丛林里面。   才低呜的一声狼啸,丛林里灌木响动一道身影以破竹之势飞过冲了出来,吴熙月看到那身影,心里反倒没有什么害怕了。   马拉戈壁的!他跟她之前真是不怎么纯,啥事情都进行了!还怕毛啊。   “把熊肉弄到哪里去了?你这不都给我了吗为毛又还要偷回去?快说,你把熊肉弄到哪里了?”吴熙月双手推住狼王的脑袋,不让他往自己脸上凑过来,“先别舔什么?槽!上回教你的漱牙你丫的是不是没有漱?嘴里一股血味!”   狼王好不容易的见到女人,怎么可能会说不舔就不舔嘛,脑袋重地甩晃几下就把吴熙月的手给甩开,喉咙里呜嗷呜嗷叫起来。   低沉沉的声音里饱含着对女人的思念,就像是一只失去伴侣的孤狼在低切切的诉说自己的感情。   每次听到他这样的声音吴熙月都是很心软,麻痹的!都说野兽的感情比人类要纯粹得多,是实上确实如此,她真是受不了狼王这样浓烈又纯粹的感情。   他难道真没有明白自己对他的抗拒?尼玛不可能!这货很敏感呢,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呢。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在装傻或是说在学会妥协。   噗……,让一头狼学会妥协,雷滴嘎嘎,她搞毛觉得这是件很惊悚的事情呢。   狼王在妹纸脸上又啃又舔,双手直接摸上他最喜欢的柔软,狠狠的揉动着。牙齿顺着吴熙月下颌沿过脖子再往下划过去。   吴熙月捂捂鼻子……,丫的,丫的,丫的啊!太热情太热情鸟……,搞得姐儿又是血脉贲张啊啊啊啊!   胸前传来一阵刺痛,那是狼王的牙齿在上面啃咬着,吴熙月倒抽了口冷气……,这货……这货就是这么的热情,每次搞得她的小心肝同砰砰砰地直跳。   抚额,她似乎中毒了……,对狼王的热情中毒了!   闭上眼睛森森享受了把来自狼王的热情,吴熙月在丛林里全身躁热,血液里的激情一下子驱散了不少寒冷。   本以为在苍措部落领地上面狼王会收敛,结果这厮是亲舔上瘾的,突地一下子把她掀翻在地,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是朝脑袋上【轰】地涌过,冲得妹纸脸色赤红赤红起来。   大雨过后虽有太阳照暖,但丛林里的枯叶只不过是表面一层晒干,下面全都是湿的;吴熙月身上没有感到湿意,枕着枯叶的后脑勺倒是先感到的湿意。   就这么一点水的湿意让吴熙月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单腿抬起直接抵住狼王的肩膀上面。   咳,现在他们的姿势有些重口味,很典型的女下男上,然后狼王准备朝她双腿间舌攻过去的姿势。   蛋腚吧,筒子们!离肉还有一点距离呢,无良作者喜欢抽筒子们胃口,无良作者更喜欢重口味的肉……,等到芒到来估计就是开肉鸟。   肩膀被抵住,狼王不满地低吼起来;吴熙月蛋痛道:“冷静一点,这是苍措部落领地可不是你狼王的地盘。你别太嚣张啊,让啼他们发现把你身上的人皮直接剥下来!”   马拉戈壁的!晚上才是好偷情好热情好激情的时候,这晴天白日的……虽然说挺刺激的,但真不适合偷情!   狼王估计也是有些顾忌,他侧翻到一边,长臂一捞就吴熙月整个人放在他身体上面,“那是我给你的食物,不是给他们男人的。”   在吴熙月说教下,狼王总算搞明白人是分两种:一种男人,像他这样的;一种女人,像怀里女人这样的。   “熊肉还真是被你偷走了?放在那里快给我拿出来!”吴熙月伸出手指头就朝狼王胸膛上面戳过去,丫的,肌肉真紧!很有手感。   狼王哼哼两声,喉咙里的狼呜声相当地不愿意,“你不是说男人生来就是要照顾女人的吗?哼,我只照顾自己的女人,那些食物当然也只能是让你吃的,我不会给别的男人吃。在我们狼族里,公狼们想要吃食物只是自己去猎杀,休想从同伴嘴里得到一点食物。”   “哟嗬,还拿着你们狼族里的规距出来的啊。”吴熙月愤愤地张口,啊呜一声就咬在狼王宽阔肩膀上面,咬得还挺重的……。   一般人是受不了,但是,唉……,狼王就是喜欢这味儿!够劲!   他按住女人的脑袋,示意让她再咬重一点,“再咬,看看能不能咬下我的肉下来。”嗯,重口味的狼王……很得妹纸欢心呢。   吴熙月也不客气,还真咬下去……,牙根都咬痛也没有见撕咬下一块肉来。人类的牙齿本来就是钝牙,不像野狼的尖锐犬牙,也不知道狼王是怎么咬死那些食物,最后还能成为狼王。   啼他们最少还有族人们的保护,而狼王在这强食弱者的狼族里活下去其中受的辛苦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有多苦。   没有再咬下去,松开牙齿舌头轻轻舔了下被她咬出一个浅弧的痕迹,“你啊,怎么突然想到要送食物给我呢?啼会很好照顾我的,你别担心。”   “你频频出现在我们部落里万一让族人发现你会受到伤害,乖乖回到你的山洞里去,那里才是你的天地。这里太危险的,你以后最好还是别来啊,”   “还有,我瞧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估计不用了多久就要下雪了,你们狼族也要准备食物才行,别到了下雪天还需要出去狩猎,那样会很冷。由其是你,你又不像人它们一样全身长着毛,你瞧瞧你就是披块狼皮,还是块破狼皮……这有能有多御寒呢。”   相处两个月,狼王对她的照顾她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他围护自己,……丫的,那几头母狼早就撕了自已呢?   真TMD蛋痛!女人拿她当情敌还能说得过去,尼玛竟然还有母狼把她当成情敌,槽!她会跟向它们去抢一头公狼吗?   与兽而交……她是很没有兴趣的!   狼王笑起来,他现在的表情越来越人性化了;五官生得为精致俊美的他展颜一笑,往往是要把吴熙月的眼睛都要看直。   闭上眼睛,吴熙月挡住那一帘惊艳颜色。嘴角抽了抽……,这货又在色诱她,又在色诱她!   槽!蛋腚才行,蛋腚才行啊!   “我到你们说的布阿部落里都可以把他们食物拿出来,这里人太少了,没有人可以抓得住我。”狼王嘴角勾起来,大掌在吴熙月的后背轻轻滑动起来,有兽皮衣挡住他的手感……修眉皱起来便想要把兽皮衣撕去。   他做什么表情吴熙月基本可以猜出来他想要干毛,立马唬着声音乐道:“你要把我兽皮衣撕破,我把你爪子给剁下来!”   狼王收收手,真是想把这东西撕破;既然女人不同意那就算了……,总会有机会撕掉的。抱紧一点,狼王直接告诉吴熙月,“我送给你的食物不能给别的人吃,由其是男人。”   眼里凶残毕露,薄唇稍地抿直是告诉吴熙月,他是真不想把食物分给别的男人。   吴熙月郁闷了,如果真以狼族里的规距来说确实是不能把食物分出去的,可是!这里不是狼族,这里苍措部落呢。   脸色沉了少许,身体里的热情渐渐退去,吴熙月淡淡道:“嗯,那你以后就用送食物过来了,我吃不完自然只能是分给别的族人了。你要是不喜欢看到就不别送来,我没有办法做到不把食物分享出来。”   “为什么不能做到?”狼王低吼起来,非常不理解女人为什么这样说。狼王只能说是空有一副人类皮囊,他的行为举止是完全跟狼是一模一样。   狼虽然与人类一样都是群居动物,但它们的情感永远不会像人类那样丰富。   吴熙月动了动身子,双手支着狼王胸膛前支身起来,“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们人类习惯把食物分享,而不能像你们狼族一样独占食物。”   尼玛的,不把食物分出去哪道还把食物浪费掉不成?   “一定要分享食物?”不甘心的狼呜沉沉吼来,惹得隐藏在四周的几头公狼悄然走出来,狼目冷冷盯着吴熙月。   狼王觉察出来,脖子用力一拉扯喉咙里迸出凶狠啸吼把四只守护他的公狼吼退下去。目光死死盯着吴熙月,誓有一种你不给个答案出来就不会放她离开的意味在里面。   吴熙月叹了口气,“狼王,我们是一个部落,部落里的族人都是相互照顾,相互依偎;你们狼族不也是一样吗?食物也是可以分享出去啊……。”   它们的食物除非是一起狩猎到的才会分享出去,如果是单独狩猎回来的绝对不会分享。大熊上面的牙齿是四头公狼里最大一头,额心中有一绺白毛的大公狼咬中,狼王只不过是最后一拳打在大熊的脑袋上面。   狼王气馁了,双手挠挠头俊颜里尽是纠结,“你可以少分出一点出去。我把熊肉藏到树上面去了,现在给你拿下来。”   咦,他是不是不反对把食物分享出去了?   还想问清楚,狼王双目倏地沉下来,在消失的瞬间不忘记在吴熙月的脖子上面不轻不重地啃了一下……。   吴熙月小声惊痛了下,捂住脖子傻愣愣地看着从林子外面走来的啼,佯装镇定道:“我找到熊肉了……”她手指了一下,“在树上面,估计是几只调皮猴子趁族人没有注意把熊肉偷到了树上面。”   啼没有去看树上面,目光落在女人捂住脖子的手上面;良久,嘴角微地弯出一道笑意出来,“纳雅没有看到你心里着急让我出来找找看看,最近猴子是越来越多,别离开山洞太远了。”   他分明看到有一道人影从月的身边消失,而月……似乎并没有意思对自己解释;会是谁呢?   按耐下心中疑问,啼没有再多想;能接近月,而月没有任何事情……那应该是一个不会伤害月的男人。   只要不伤害到月,他都不会介意。   经过这么多事情,啼已经不强求吴熙月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了,他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在部落里不在要受到一点伤害。   啼心里亦是清楚让巫师月在部落里不再受一点伤害那是一件很奢望着的事情,尽他自己的力量保护好月,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吴熙月见他没有追问下去,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抹冷汗,尼玛的……偷情果然是件技术活啊,心理素质必须得强大才行。   马拉戈壁的!还好姐儿的心理素质一向牛掰。   熊肉是摩扎带来的几个男人取下来,他们爬树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让吴熙月是瞠目结舌;这人长得不高,爬树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啊,嗖嗖嗖几下跟猴子似的转瞬就爬下去,眼皮子还没有眨下来人已经下来鸟。   啼看到她很惊讶拉过她的手,淡笑道:“乌梭部落族人的领地一直很贫瘠,地面上的野兽非常少只有把目光落在树上面,飞鸟成了他们主要食物来源。”   经他一解释吴熙月就知道为毛原乌梭部落族人爬树好快了,都是生活给逼出来的。   熊肉重新找回来族人们再不敢离山洞太远了,直接晾晒到离山洞口外面一点远的距离才满她们是寸步不移守着。   吴熙月囧囧有神经过……,狼王瞧你干的什么好事情,弄得整个苍措部落是草木皆惊。应该不会再来偷了吧……,丫的,下回偷情……咳,下回见面再好好说说。   下回见面吴熙月想着怎么该也有几天吧,结果……半夜出来嘘个嘘,人又被劫走了。妹氏蛋腚了,把部落放哨的男人视若无物劫走自己只在狼王这牛掰货了。   她一离开山洞啼便睁开了眼睛,等了一会儿还没有见到回来。啼眸色一敛立马起身大步走出去,越走越急最后是跑着离开山洞。   外面静悄悄,天上月亮安宁地光辉洒下来并没有安定好啼的心情,他围着山洞附近四去搜寻了好几回都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   匡走出来就看到啼站在山洞外面空地里,身影被月光拉得非常的长。他揉揉还是睡意惺松的眼睛走过来,“啼,你不回山洞陪月睡觉站在外面做干什么?”   等了一会也没有听到回答,匡脸色微地变了下走到他前面,“啼,你在干什么?”问得有些急,担心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看向前面的目光微地动了下,啼峻冷如霜对匡淡道:“我在等月回来,你回山洞里去吧。等月回来我们一起回去。”   一定要等到月回来他才会返回山洞,没有她在身边……他没有办法安心睡觉。   “等月回来?这么晚了月去哪里了?”匡问得更急了,口气都是急匆匆着,“这么晚上你怎么让她一个人离开山洞?走,快去林子里找啊!”   找?他也想找啊,可是找不到……,带走月的那个男人很厉害,速度飞快让他都没有办法追上去。   薄唇抿直一点,寒眸眸色幽深看着月亮升起的方向,清冷声色冷过去月亮清辉,“有人会保护月,我只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   吴熙月偷情偷到脸红耳赤回来,一回来就看到啼站在空地上面抬头看着月亮,吴熙月:“……”   尼玛又被抓了!吴熙月当场雷劈站在空地外面一动不动能……,这这这这……这偷情看来真是不能偷啊,一偷就被抓……。   速度左右回头看几眼,吴熙月暗暗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奸夫没有在身边,不然还真的就是抓奸在床鸟。   不过,她要怎么跟啼解释呢?……飙泪,这事儿她没有干过啊!要怎么说呢?   走近过去,吴熙月发现他兽皮裙在月亮清辉里折射出几抹水色出来,心顿时沉了一下;那是露水,啼在外面等了她许多。   本来只是愁没有办法解释的吴熙月顿生出内疚出来,她被狼王带走,而啼却在这里等着她。   呃……,他没有去找她!噗!不会是他已经发现狼王的存在了吧。   妹纸还在森森地想着,头顶传来清而温暖的声音,“很晚了,快回山洞里睡觉。你不是还需要采很多桨果回来吗?老达他们在一个山谷里发现许多桨果也许可以用来酿酒。”   他没有提起来,吴熙月乌龟想:哦,那这次她就不说了,等到实在需要说的时候……咳,再说吧!   朝啼笑了笑,吴熙月便随啼一起回到山洞里。   到了第二天便跟着老达去了山谷里采桨果回来,石灰石一直在烧着,吴熙月走时还吩咐族人们记得要添火。   就在吴熙月离开时,格里部落的族人们在芒的带领下已经进入苍措部落领地了,当他们再一次看到几头野猪前眼前跑过,笈和终于是安耐不住对芒说:“芒,野猎……,我们要不要打几头野猪过去?”   他身上还背着许多食物,都是芒吩咐他们从部落里带回来的肉条。   “你确认自己可以把这些野猪都猎回苍措部落里去?”芒也很心动,但是,他还想快一点看到心悦的女人。他需要知道她有没有回到部落里来,如果回来了他正好把这一回剥下的狐狸兽皮给月呢。   笈和白了芒一眼,愤愤道:“我就知道你是想早一点看到巫师月,走就走,我也想早一点看到巫师月,真希望卓玛在巫师月的帮助可以不要再受到神灵责罚。”   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经过的地方早有好几个男人藏在了树上面,等芒他们离开后他们从树上面跳上来。   “格里部落的怎么又跑到苍措部落里来了?”是布阿部落的男人们,他们的领地上面已经没有野兽可以猎了,只好跑到临近地苍措部落领地里来。   其中几个男人手里拧着好几只獾,这是他们猎到的食物正好准备带回部落里去。   “先回部落告诉西玛,巫师去!我总感觉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嗯,我也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事情;现在我们跟苍措部落的仇是越结越大,芒跟啼的关系本来就不错,如果他准备帮助啼的话……,神灵啊,我们布阿部落可就有麻烦了。”   等几个男人拧着猎物回到布阿部落便立马对西玛,克克师说起;西玛听了后脸色刷地变白,“巫师,你猜的好像真是要来了。”   克克巫说过他们把巫师月逼离苍措部落,也许会让芒跟啼结盟一起对付布阿部落。现在正是部落需要储存食物的时候,芒离开部落……还带着食物过来,难道真的是要跟苍措部落结盟了?   “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既然来了我们就要提前准备。”克克巫并不担心部落决斗,他一直就想要灭掉格里,苍措,现在机会来了……正是时候!   族人不是说没有食物了吗?要得到食物就需要不断扩大领地,那就告诉族人们想要得到更多食物必须要灭掉格里,苍措部落才行,不拿出男人们的力量出来是别想得到食物与女人!   西玛并不知道需要准备些什么,让她成为一个部落首领在领导上面是有所欠缺的。她目光着急等着克克巫说仔细一点。   面对西玛的着急克克巫笑起来,阴冷冷的笑挂在嘴边让整张脸有说不出来的阴森,“西玛,你不是想让布阿部落成为莫河一带最强大的部落吗?现在开始,你就要开始准备做一个强大部落的首领的。”   做一个强大部落的首领?   这是她想过的,但却不知道要怎么做。现在的西玛完全是由克克巫掌控住;她时刻记住是自己把一名巫师逼进了骨头山,如果没有克克巫的帮助会被神灵惩罚。   心里有这么一道枷锁,西玛做任何事情都束手束脚起来。   就这样吧,什么事情都让克克巫安排好吧,等到她怀了他的神种再来说以后的事情算了。遂对克克巫道:“一切都需要巫师的帮助了,我需要做什么事情呢?”   再怎么恨克克巫,西玛心里还是分得出轻与重;现在,是她需要依靠克克巫的时候……,不是她可以杀掉克克巫的时候。   在他们商量着如何对付两个部落,芒已经到达了苍措部落。   ------题外话------   最近更新会不太稳定,白天要招呼的客人比较多,除了中午吃过可以码码字,晚上睡觉前码码字,其他时间就是陪亲朋友好……,好多好多的人。   见谅啊,等五号更新就是正常早8点了。   上个月月票排名第七,谢谢筒子们的支持,这个月继续给力啊……,过年了,老邪努力多更新一把,肉必须得有了! 86章 一起去抓偷人的男人去!   吴熙月背着桨果回到部落,前脚才迈入山洞里后脚还没有来得及抬起来,整个人已经落入一个温暖安心的怀抱里。   芒……,他还真来苍措部落了。   怀里是他思念很久的软软身子,也是他唯一不会在心里产生抗拒女人;再一次可以真切抱到女人,感受到来自她的温暖,芒缓缓笑了起来,他把下颌抵到女人的肩膀上面,轻轻的,暖暖的柔道:“月,你好像瘦了很多呢,离开部落的日子受了许多辛苦吧。没关系,以后就让我们来保护你,不会再让我们的巫师月受到磨难了。”   芒的个性决定他不会拥有像狼王一样如飞蛾扑火的激情,也没有啼外冷内热的热情,他的爱就像是山漳涧里潺潺而流的山泉,清澈见底又是绢细长流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陷在他的柔情里。   “瘦是瘦了,但我精神好着呢。”吴熙月重重地抱了他一下,嘎嘎嘎,有美男主动投怀送抱是件很美妙地事情,当然得多抱多抱嘛。   近男色,乃幸福之事,她身边现在是美男伺绕,……不多抱抱男人太对不起自己了嗷!   啼把吴熙月背在背上的草筐拿下来,寒眸里眸光微微闪了下面无表情对芒道:“你可以松手了,再抱下去月都会被你的大力气勒晕过去。”   他的声色虽然清冷无波,可吴熙月还是听出他声音里有些苦涩,推了推,吴熙月有些尴尬道:“快放开我芒,啼有点生气了呢。”   “才抱到我想念很久的女人,哪里舍得这么快就放开。月,再让我抱一抱,让他在一边生气去。啼只是暂时会生气,很快就会想明白呢。”芒笑起来,温和的声音听着都让人很舒服。   没错,就让啼在旁边生气就行了,他既然已经做出退步,以后需要退步的地方还多着呢。现在就生气了,……以后会更受不了。   已经把眼睛都闭上的吴熙月偷偷睁开一条缝隙,瞄了眼面无表情的啼,吴熙月偷笑着对芒道:“啼很霸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住呢。”   霸道的男人一般都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让别的男人抱着呢,吴熙月还乐孜孜的想:霸道男人多有爱嘛,由其像啼这种清冷如天上寒星的男人一般是不会动情,可一旦动情就会死心塌地喜欢着对方。   吴熙月不奢侈爱情来得轰轰烈烈,丫的!她不需希望在爱情这玩意上面花费太多心思,她更喜欢把精力放别的地方。   在这里,啼是她最好的选择。而芒……,咳,好吧,虽然不错但是毕竟是外族部落的首领嘛。   远观即可,远观即可啊。   妹纸是想着远观即可,可芒并不是这么样,他希望的是自己离女人很近很近,而不是远远地站着看着女人被另一个男人完全地拥有。   他笑起来,是志在必得的笑容,“他会渐渐习惯的,现在是一个需要他适应过程。月,你也需要习惯才行。”习惯他的怀抱……。   吴熙月愣了下,习惯才行……,噗!习惯自己左拥右抱么?……咳咳咳,这习惯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呢,尼玛她真要习惯左拥右抱后,噗噗噗噗……她很有可能会更加贪心呢。   得蛋腚才行,得蛋腚才行,千万不能被左拥右抱这种好钅肖魂的在诱惑给迷惑住才行!   偶尔矫情一下子也是很好嘛,芒跟啼……两个优秀男人放弃哪一个都有些不舍得。哦哦哦,让她好好想想地才行,啼……很好,足够强大会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芒……很好,足够温柔,温柔的男人是女人安心停泊的港湾。   抚额,真TM是件难选择的事情呢。头痛!不选的,顺其自然吧……,卧槽!   吴熙月小小地掐了芒的腰侧,警告他道:“别太得寸进尺了啊,啼已经气到脸色都铁青了呢。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可不可以松手鸟?”   就站在女人的身边,他却没有办法去阻止芒一点一点的侵入,他在用他看似温柔的行为实则是很强势占据了月。   啼感到气馁在,芒,你能不能避开他再跟月抱一起?   每次看到月被别的男人抱着,啼心里就不是很有滋味;他确实不喜欢在月由别的男人抱着,也不希望看到别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抱住月。   如果真无法避免月还会拥有其他男人,啼希望的是……他不会看到这些男人是怎么跟月交配。   啼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会在以后成为现实,他会在自己领地上面等着那时候已是高高在上受世人敬仰的女人亲临他的领地。   芒松开手,温润如玉的俊颜笑意盈然对啼道:“太久没有见到月了,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理。”他视线不经意从吴熙月的脖子边划过,白晳到像是天上白云的皮脖上面有一个很清楚的牙印。   瞳孔微地缩了下,芒眯起了双眼把视线无声地落在啼的脸上;月脖子上面的牙印不是啼留下的……。   匡?伐合?该死的!他还没有在月身上留上任何牙印。   嘴边笑容不变的芒手指轻地摩挲过吴熙月的脖子,拇指在牙印上面稍停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月,我还来了许多狐狸兽皮回来,你去看一看喜不喜欢?”   啼,你还真是霸道呢,占着月这么久也该到他跟月单独相处了吧。   “现在需要把桨果洗干净,芒,你的兽皮可以等到月晚上有空才来看。”啼抱着草筐走到芒身边,很不凑巧地站在两个中间,硬是把芒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生生切断,把草筐不轻不重地递给芒,轻地冷道:“我可以接受你追求月,但……绝对没有办法接受你当着我的面跟月亲热。”   “不能接受也得学会接受才行,要知道我也是适应很久才接受你同月在我面前又是亲又是抱呢。”芒不甘示弱轻声告诉啼在,曾经的他在看到女人与啼相抱时,心里……真不是滋味!   现在,也该轮到啼不舒服才行。   啼闻言,牙槽咬紧腮帮子边肌肉都是绷紧着,“芒,你是在气我以前独占着月?”啼现在很想把一拳把芒打倒,这浑蛋!是在存心气他。   “嗯,你明白就好。”芒修眉扬了扬,眼里温和笑容多了几分算计;趁现在还没有跟布阿部落决战,他得多跟月相处相处才行。   俩个男人的谈话全落在吴熙月的耳朵里,让妹纸的小心肝很不蛋腚地跳快好几拍。雷滴嘎嘎啊,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俩人在暗地里已达成共识,然后,然后……噗!然后她真可以左拥右抱?   激情地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妹纸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脑子里冲涌着沸腾腾的热情,冲得她内心滂湃几乎是要晕过去鸟。   两个男人的较劲她就不用参和进去了吧,内心好激动的吴熙月是捂住胸膛退出去;太不蛋腚了,她得到外面吹吹冷风才行。   尼玛……得有个缓冲才行啊……。   一走出山洞,吴熙月就坐在山洞外面已经被族人屁股给坐磨到光亮的石头上面,深深呼吸了好几口冷空气才让自己缓过神来。   如果可以,她确实愿意做两个男人之间的牵绊;有她存在,卧槽!只要他们还能继续喜欢她……应该是可以让两个部落能和平相处更久一点。   她没有太多热情放在爱情上面,只希望自己在原始社会里可以生存得比较舒服一点,别动不动就担心没有食物吃,没有兽皮穿,还需要提防小命会不会被人给害去。   对爱情,吴熙月真认为就是那么一回事,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她现在最大愿望就是看到两个部落能和平相处,共同对抗外敌。   而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在她这支滑润剂时不时挤出点油出来调节调节,啼跟芒的关系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冷漠。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起来自然是有利于两个部落共同发展,就目前来说……应该是有利于苍措部落。   但愿在解释掉苍措部落后,他们还能继续现在的关系,千万别出现两虎相争的局面。   坐了一会儿,吴熙月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他们一同走了出来。回头朝他们宛尔一笑,“谈完了可以一起去把桨果洗干净不?”   她的提议自然是赢得两个男人飞快点头同意,女人的邀请必须得去!谁也不想把单独跟女人相处的机会让出来呢。   他们一离开,山洞旁边几个鬼鬼鬼祟祟的身影冒了出来,是藏在树上面大气也不敢喘的才满他们……。   “巫师月真是太厉害了,面对啼的怒气她还能很平静跟芒抱一起。我都快要吓哭了……。”才满脸色微白拍着胸口余悸未散对格桑说道:“你有没有被吓到?芒其实也很恐怖啊。”   格桑的手是抓在一个男人的手臂的,她神色虽然平静双腿却是在打着抖,“看到了,……芒跟啼其实是一样恐怖。神灵啊,以后巫师月身边有啼跟芒在一起,我是有多远躲多远。”   “也不用那么害怕,他们是不会把怒火发泄到族人身上。你们不是要一去洗桨果吗?现在就去?”男人们倒没有像她们那样害怕,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害怕呢?大不了同时拥有巫师月就行了。   现在去洗桨果……?才满咽咽口水,艰难道:“还是不用了吧,等巫师月他们回来我们再去吧。”别又在溪水碰巫师月他们,她是怕了。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目光里充满的贼笑,他们就是想过去看呢。看看首领们是如何追巫师月的,瞧着真是有意思,由其是看到啼生气的时候……他们就喜欢看。   “没事呢,我们洗我们的桨果,不会惹啼生气。”男人们憨厚地笑起来,笑容下面是他们自己知道的意味。看到啼憋气,看到芒被啼气到……,嗯,他们心里很爽!   男人之间的较量从来都是存在滴,明知道打不赢首领,但还是乐意看到首领们在别人男人手上吃憋。   这是男人们之间的小心思,女人们是不会懂滴。   才满,格桑可没有想那么多,她们俩个是避都避不及哪有可能还凑过去。俩人是急急罢手,“不去,不去,要去你们去……。”   说着把手里装着桨果的草筐塞到男人们手上,她们像是兔子一样头也不回跑到山洞里直到吴熙月回到山洞里才敢露面。   到了夜晚山洞里非常热闹,因为格里部落族人到来让更加让部落气氛热闹腾腾。男人大口大口吃着烤肉,说起自己经历过些什么样的危险事情。   女人则是坐在一边细口细口吃着肉,眼神四处瞄睃看看哪个男人肌肉精壮,那个男人长得不错。   吴熙月其实已经听到耳朵都起茧了,但是还是津津有味的说道着。在她们讨论到笑意满满时,芒目色微敛问起啼:“月脖子上的咬痕是谁咬的?不是你,也不是匡,不是伐合……。你们部落里还有那个男人也在想着月?”   提到这个啼心里是酸水直冒,他要知道的话……唉,知道了也没有用啊。更何况他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眼帘微垂,啼平静道:“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我只看清楚男人的背影,没有看到他模样。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去问月。”   ……   “你不是天天守在月身边吗?怎么连是哪个男人都不知道呢?”芒嘴角压紧一点,如玉俊颜温和渐渐敛去,“是不是你们部落的男人?只知道一个背影也可以看出来是你们部落里哪个男人。”   该死的!能在月脖子上面留下牙齿,……芒蛋疼起来;这不就说明他跟月的关系很亲密么?都亲密过他跟月了啊。   啼抿紧薄唇,寒眸里有幽芒微逝,“不是苍措部落族人,是外面的男人。”倒底是谁呢?那么快的速度……他也想知道呢。   外面的男人?芒险些背过气,他目色一沉不悦道:“你怎么回事,都让外面来的男人得到月。没有直接问月是谁吗?”   “问?你认为月会说吗?如果她真想告诉我们会直接说出来,而不是晚上跑过去跟那男人见面。”说到这里,啼心里是揪紧揪紧,心里再难过峻颜也不会显露半点。   他没有让芒去问,以芒的聪明才不会干这些让月不高兴的事情呢。想要知道那外面的男人是谁……,需要换一个男人去问才行。   换谁呢?   啼目光微抬便与芒的目光相遇上,两人同时眯了眯眼睛……又同时把目光落到匡与伐合身上。   如果非要选一个男人出来去问月,匡,伐合似乎是不错的选择呢。   吴熙月的心思已经偷偷地溜出去了,狼王说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丫的,今晚不会又在林子里面等着她了吧吧吧吧……。   这一次,她怕有些不太好偷偷溜出去了。咳,不过……也不能算溜了。因为每次回来就会看到啼站在原处等着她,然后再一起返回山洞。   吴熙月动了动手腕,现在这么闹着应该没有人注意到她会溜出去吧。视线扫过两个低头交谈的男人,他们面色严肃眉间里还溢着肃杀,应该是在商量如何对付布阿部落的事情。   嗯,就趁现在溜出去。   她对纳雅说了知会了声后便起身离开,视线一直是落在低头商量事情的男人们身上,她要确实他们有没有发现自己离开才行嘛。   等到视线收也没有见到俩个男人发现自己离开,吴熙月吁地呼出口气立马离开山洞朝外面跑过去。   芒在这里,她得让狼王一定要少来才行。对付一个啼已经让她有些累了,再来一个芒,卧槽!她还不得累死啊。   “月离开了……。”当纤细身影在眼里消失,芒抬抬眸子若有所思看着山洞外面;月……她究竟是跟哪个男人去了?   经过几天啼已经蛋腚了许多,睇了眼满眼着急的芒,他修眉挑起,轻地笑了一下,“想知道谁吗?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追上去才行。”   侧面告诉芒,能带走妹纸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在速度上面他是没有办法追上去。   “你不去?”芒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他迫不急待想要追出去看一看了。担心啊,生怕是一些怀着不好主意的男人接近,要再出一点什么事情他会急到直接会跳下悬崖。   有芒一起……也许会追得上那个神秘男人。   嘴角压紧的啼站起身只看了芒一眼,便走了出去。几天了,他试过几次却没有一次能成功看到带走月的男人是谁,这一次……可以看到吗?   他们飞快上跑出山洞,在月色下看到吴熙月的身影在林子里倏地晃过,啼指了下前面,目光暗沉淡道:“我怀疑男人一直是隐在我们山洞附近,可惜我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出来。芒,今晚就你有没有本事了。”   “你的速度已经够快竟然还追不上?”芒已经奔跑起来,月夜里的身影轻灵矫健快若闪电,他的速度与啼差不多,同时闪过林子里只来得急看到一道身影从树上面嗖地跳下来抱起他们的女人……,像是风一样很快消失在眼前。   芒温润地候眸色一冷,双手攥紧便紧追了上去。   “你往这边,我往那边!”风里传来啼清冷声色,两道身影朝两个方向抱抄过去。   ------题外话------   一定要看留言啊,1月5号恢复早8点更新! 87章 三人会面   丛林在月色里似是一头巨兽张开狰狞大口吞噬着闯入的人,本来是分两头包抄的男人却在同一个地方碰上,在看到对方的刹那间两人眼里尽是惊讶。   芒从树后面慢慢走出来,修长的身影披着月光而来有种让人微怯的寒冷,“啼,这一次我们遇到一个很可怕的劲敌。”   没有想到还有人会从他与啼的包抄下安然退出,更没有想到他们俩人的速度连对方的身影都没有发现。   如此可怕的劲敌……会是谁?是哪一个部落的族人?   布阿部落?不可能,布阿部落如果有这么厉害的族人早就会把他跟啼悄悄解决掉,那里还会偷偷地摸到苍措部落把月带走。   别外几个个部落……,芒还在思考间啼已经淡淡开口,“你不用去猜了,不是任何一个部落的族人,我在月身上发现几根皮毛,……应该说是每一次月回来后她身上都会沾着几根皮毛。”   芒怔了下,“皮毛?你把话说清楚一点。”由其是看到啼眼里掠过一次古怪,芒直接切入重点,“是什么样的皮毛?”   是什么样的皮毛……,啼的呼吸微微屏紧一点,半响后才从牙逢里挤出几个字眼出来,“狼的皮毛……。”   他已经不止一次怀疑带走月的男人其实是一头狼了,这也是他非常不明白的地方,月怎么……怎么会跟一头狼时时见面呢?   狼?一个女人跟一头狼见面,每次会都会过很久才会回来,啼嘴角小弧度抽了抽,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芒是眼皮一弹,温和的声音里尽是不可思议,“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月其实喜欢上一头狼了吧。”   呃……,这怎么可能啊!他跟啼两个男人都不差啊,月还需要喜欢上一头狼?大晚上的冷风吹卷,芒的额前上面却有一层薄薄热汗渗出来。   他抬手擦拭下汗水,对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再次沉思起来。   啼揉揉额角,他也是这么想过,但……不可能啊!月怎么可能喜欢一头狼呢?可是,如果不是的话怎么解释月每晚都要出去一次,回来后身上还沾着狼的毛发回来呢?   被狼王护在树上隐藏起来的妹纸将俩男人的话如数听在耳里,脸色早就刷刷铁青了下来。她喜欢上一头狼?   噗……,不带这么重口味的吧!   有男人不喜欢去喜欢一头狼,马拉戈壁的!除非她有病,变态了的病还差不多。扶在腰上的大手不安份地朝上摸了过来,吴熙月瞪了他一眼,咬着牙门小声道:“给我消停会!再摸下去你丫的直接暴露!”   猛地想到这货听不到莫河语种,吴熙月干脆抬手掰开已经按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她现在可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气让芒跟啼他们发生……。   泪奔的!偷情越来越刺激,直接导致她的小心肝负荷骤增真有些顶不住了。   怎么呢?狼王这货不愿意离开山洞,还威胁她如果不出来直接带着野狼们闯入山洞将她还走。   带走你妹的带走啊!她一正常人类跑去跟一群野兽生活这不是有病么?   正准备义正言辞要拒绝时,狼王听到附近有动静传来反应飞快抱着她就往林子更深处跑来,幽黑森暗的丛林里处处是危险存在,然后在狼王的眼里他是牛掰哄哄好像是奔跑在水泥大马路上面一般,几个闪身硬是甩开追来的两男人。   然后,狼王也是低估了俩男人的实力,虽然是暂时甩开的但以他们两家伙的智慧分两路包抄,逼得狼王不得不隐藏在树上面,等着他们离开。   远目,他们离开倒是好,偏偏在下面聊起了天,还聊到怀疑她喜欢上一头狼。喂喂喂,你们可以闭嘴了吧,人兽恋什么的从来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下面安安静静的俩男人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狼王有些急躁起来,他跟女人相处的时候就是这么一点,结果现在是光抱着没有下一步动手……,狼王不满了。   甩开按住自己手掌的小手,不顾吴熙月脸色倏变直接好热情地直袭自己喜欢摸的地方,手上活狼王是越来越熟稔,吴熙月飞快按住他的手,对这货的大胆而感到无语。   尼玛!他不顾忌下面两男人,姐儿还有所顾忌好伐!   生怕狼王像前几回一样还会把手伸到桃源地,吴熙月急急低呜起来,“你要再碰下去,我们都会从树上面掉下去!快点松开手!……”还没有得来急把他的手拿开,这货直接捏住胸上最敏感地方……,蛋疼的妹纸是倒抽了口冷气显些没有惊叫出来。   槽槽槽槽槽!这厮是越来越禽兽了!   狼王才不怕被他们发现呢,隐隐的,他还觉得发现了还是件好事情。人性化许多的狼王想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起来,渐渐地可以站在人类地角度来思考问题。   虽然如此,但他狼性一面从未褪去,这样的两面个性在狼王的身上呈现让狼王的魅力只增不减,有一些亦正亦邪的极致诱惑。   吴熙月妹纸……默默地坠落在这种亦正亦邪的诱惑里。想抽身,唉……这货舍不得呢。   她的力气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只小松鼠一样,狭长地双目微微眯起,一丝属于狼的残冷暗芒自眼底掠过,狼王嘴角勾起单手一扣就把吴熙月的两手全部反扣起来。   ……   这一系列举动是骇得吴熙月小脸惨白起来,……不是怕啼他们发现,而是……怕自己会从树梢上面掉下去啊啊啊啊……。   “别说话也别动……,他们已经有所警惕了。”夜风里是狼王低沉沉似是从遥远山峰上面传来的狼呜,风越来越大起来,树叶沙沙吹动就好像是有许多小虫子在啃噬着叶子。   他的狼呜声恰如时的低传出来,风吹树叶带起的动静很好地掩饰掉。吴熙月长长喘了口气,……这次她是没有什么紧张不紧张了,直接是一屁股坐在狼王的大腿上面,生怕自己掉下面给摔没有了。   卧勒个去!如此苦逼她还不如让啼他们知道狼王的存在呢。   丫的,天天晚上偷情,偷到她神经紧绷各种吐槽各种不蛋腚!再来,每次她回来就看到啼身影独单站在山洞前面,总让她有种负罪感。   而现在,又把芒给加进来……。卧槽!真是造孽啊造孽……,倒不如大大方方认了!告诉他们……,跟姐儿偷情的奸夫不是狼,是实实正正带着把儿的男人!   狼王是也!   啼感到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注意着自己,并非善意的目光……,他朝芒的身边走近一步,轻声道:“有东西在附近,小心一点。”   还有沉思的芒赫地惊觉过来,他双拳握了握嗓声压低,“我过来时发现你们部落领地上面的大型猛兽多了许多,就连活动在布阿部落领地上面的野猪我都看到了不少……,我们跑太远了,也许遇到大熊或是出来觅食的野猪。”   他眉心一拢,随即不安道:“糟糕!月还在林子里面,会不会遇上危险?那男人速度这么快,力气就未必很大了……,他能好好保护住月吗?”   “不是大熊,野猎之类的东西。”啼目色冷冽不着痕迹朝四处打量起来,是一道视线……属于人类的视线非常不善地不停盯着他跟芒。   如同是在打量猎物一样。   芒没有再说话,温润如水的目光开始冷疑了下来,脸上浮露出与如玉俊颜大不相符的冷色,……他现在更希望是能找到月。   他们两人低声说话吴熙月并没有听清楚,狼王不断地侵入让她耐心消失;马拉戈壁的!她最讨厌被威胁了!   他以为她很怕被他们发现吗?甩头!她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迟早会有暴光一天。   那么……就让她自己亲自把这一天推向前来吧!   双手被反扣,熟知他下步动作是要干毛的吴熙月清了下嗓子,在狼王微怔地表情里对着下面两男人声色清越道:“看上面,看上面,你们要找的奸夫现在就跟我在一起。别猜了,瞧着你们瞧我都蛋疼!丫的,连狼都能想出来!怎么就不会想想是一个披着狼皮的男人呢?”   她一开口便让下面的两个男人目光直接射上传来声音的树梢上面。   狼王确实没有想到女人还真敢开口,一直以来她都是警告自己不要告诉山洞,不许惊扰到她的族人,更担心会让照顾她的男人发现。   也就是如此,生性聪狡诈的狼王才会这么大胆地频频接近女人。   男人们的视线很冷让狼王很不舒服,他低下头在吴熙月肩膀上又留下一道牙印,“你不怕被他们知道了?”   没有再刻意隐藏声音,低沉厚实的狼嚎从他喉咙里迸发而出,惹得下面的两个男人是脸色大变。   啼心里重地沉了了下,他对芒冷声道:“是狼王,是他还走月……。”   “狼王什么时候到了你的领地上面?”芒更是厉色问起,狼王,……这可是一个很棘手的对方,就算是他跟芒联手也很难打赢他。   啼很是无奈道:“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也不知道月什么时候与他开始有接触。”说说到这里,啼脸上明显有挫折之意。   ------题外话------   这一章真是不想放,结果是不放不行,不能断更,明天起恢复万更,5号恢复早8点更新 88章 分配好三个男人(二更)   一听到啼自己都不清楚女人什么时候跟狼王在一起,芒是气不打一处出,拳头握到关节咯咯响,“等回山洞里再找你好好说清楚!”   啼的额角是一凸一凸的蹦得痛,他唉了口气,声色清冷无奈道:“月如果想让我们知道就不会之前一直瞒着我了。现在告诉我们,总好过她一直不告诉我们。”   “狼王抱着月下来了……。”心里冒着一股又一股酸水的芒尽量放缓自己的口气,听上去跟以前一样温和,啼还是听出来他的难过,便道:“现在你该知道当你说要追求月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了吧。”   “……”芒被噎到一口气提不上来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有让他背过气,温雅玉颜铁青铁青,“现在不是追究我以前事的时候吧!”   确实不是追究以前事的时候,再说了,他也没有打算再追究去,月早就说了她会留在苍措部落里,他深信她说到做到。   啼朝芒微挑了下眉峰,便大步迈起朝狼王走过去。他是什么时候跟月在一起,他已经不想去知道了,如果月想告诉他的话就会说出来。   一个不善广言辞,生性霸道又极有傲气的啼为吴熙月一再退让再退让足够证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了。   也足说明他有多重视她。   吴熙月双腿一沾地便立马推开狼王的怀抱,对他哼哼道:“你不是想跟着我吗?”手虚指了下两个朝自己走来的男人,“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男人,其实是苍措部落首领啼,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你想要跟着我的话需要征求到他同意才行。”   征求男人的同意?狼王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他跟着女人还需要经过一个男人的同意?不满女人的说话,脸上也跟着露出自己的不满意。   龇龇牙齿凶残毕露的狭长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薄唇倏地弯出笑意,如此人性化的表情让狼王野性一面尽去,显得尤为的出类拔萃风姿卓越。   还没有机会逃离开的吴熙月堪堪的一瞧,便是速度把目光掐断。   尼玛……这货现在是越来越有人味儿,搞得她的小心肝儿是越来越不控制,砰砰砰的乱跳,喂,跳个毛的跳啊!有点骨气行不行。   颜控妹……果然是最伤不起的!   “月,你怎么喜欢上晚上出来走走呢?丛林里多危险啊,要是遇到一些心眼坏的男人把你掳走,我们所有族人都会很伤心呢。”芒笑着走来,目光只从狼王脸上微微划过心里已经是把警惕提到了最高点。   狼王……狼王!想不到洗洗干净后狼王竟然长得比他还要好看!心里已经是开始打起鼓来,芒是最清楚女人的爱好了,笈和曾经还说月第一次见他时目光都是黏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来的那种。   当初,他还有心情取笑笈和,说:“既然人家喜欢看你,你就应该把握机会凑上去才对啊。”现在,他心里想直说脏话!   虽然他想说好看有个屁用,但是,狼王不光好看而是很有本事!能把他跟啼没有一点动静再带回山洞里,……掌心里起了一点汗意,芒故意忽视狼王似是真没有看到狼王一般。   男人说什么狼王是没有办法听懂,但他可以清楚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的敌意,目光一闪狼王是直接当着俩个男人的面一下子就把吴熙月重新拉回怀里。   那样占有性的动作让啼他们皆是神色发冷,啼薄唇抿直拉过欲要冲上前去的芒,他对吴熙月柔道:“狼王可不可以听懂我们说话?”   和言悦色地说话倒是让妹纸松了口气,桃花多了其实也很蛋疼。三个男人碰面,吴熙月蛋腚的想:接下来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了,她做甩手掌柜去。   便对啼淡淡:“听不懂,不过我可以他交流。你想要说什么话?我可以告诉他。”双手还在用力掰开钳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清悦地低呜从嗓子里溢出来让啼跟芒再次大惊。   月……月她竟然懂得跟狼王交流!   啼眉心拧紧起来,看向狼王的寒眸变得意味深长。月,她之前是肯定不懂得与野狼交流,去窝头山晚上遇到狼群时并没有见月有所表示。   所以,在那个时候月并不懂如何跟狼群交流。   而接下来月一直是呆在部落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除了芒受伤外她在老巫师月的山洞里照顾芒离开了他几天。   那么,是什么时候月学会的与狼交流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啼眸光微动便对吴熙月道:“月,你被西玛逼上骨头山后是不是一直由狼王照顾?”   ……这家伙还真是一猜就准!   与狼王大手做斗争的吴熙月忙不迭地点头算是回答了啼,继对狼王吼起来,“你可以给我松手了!公狼在赢得跟母虎交配权不是也需要决斗的吗?现在,你想要跟我在一起必须要他们决斗才行。”   俩个人打一个人……,卧槽!怎么着也能打赢吧!   啼他们没有听明白她说什么,只看清楚狼王一下子放开了吴熙月,目光森寒迸着狼的凶狼朝他们攻击了过来。   震惊于女人离开部落竟然是让狼王救下来的芒玉一样的俊颜神情特么扭曲,为什么!为什么他就遇不上这种好事情呢?   竟然让狼王钻了空子跟月相处了好久好久,而且……看样子相处得非常愉快,如果月没有回到苍措部落,也许现在……芒打了个寒颤,他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吴熙月看到芒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跟木头桩子似的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就道了声:坏了!这货不会是属于偶尔抽风,但绝对一抽好坏事的那种男人吧。   不要哇!别辜负了这么好的皮相行不?   唉,芒就是属于只要遇到妹纸的事情就得较较真,钻钻牛角尖才行。   心里虽然想着事情,反应却未必是呆愣地。芒看了朝他们疾冲过来的狼王,全身肌肉绷紧已进入战斗状态。   在刹那间,啼直接推开芒对他喝道:“快带月离开,这里交给我!”啼很清楚狼王的实力有多强,他不希望在这里他跟芒都会受伤。   消灭布阿部落总不能是靠着族人去而没有首领指挥,他若受伤了还有芒在,……再说,芒很细心,他会很好照顾好月。   “这是决斗,男人之间有决斗!”吴熙月急了,朝俩男人吼起来,“你们要是打不赢,我就得跟狼王走了!卧槽!两个打一个尼玛必须得给我打赢才行!”   其实,跟着狼王走是一个不错选择,在狼的世界里它们对伴侣的诚忠让吴熙月深受感动。只要其中一方离开另一方基本是不会选择入活。   她回到部落后最念念不忘记的就是狼的忠诚,同时,私心里也是希望有这么一个男人可以没有一点算计陪着自己。   于是,狼王出现了。狼王的出现无疑让吴熙月希望是在野蛮落后的世界里看到一丝光亮,如果说有一天啼跟芒会离她而去,那么……她身边最少还有狼王陪伴吧。   吴熙月不相信爱情,她只相信自己的选择。选择是有多重的,有狼王在身边她亦为安心。远目,谁叫妹纸这货大女人思想重呢。   狼王很讨厌女人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也不喜欢看到女人一脸维护另外两个男人表情。他朝她怒愤吼叫起来,吴熙月不甘示弱直接吼回去!   “别给我吼来吼去!有本事就打赢他们!打不赢就乖乖跟我回部落里去!”嗯嗯嗯,你最好别打赢啊,打赢了……她就得跟着他回山洞里吃生肉鸟!   生肉哪有熟肉好吃呢?   本来是准备要先把女人送回山洞再折回来帮忙的芒听到女人的提示后,立马改变方向直接朝狼王扑过去。   三个男人……总算是打成一团了。吴熙月拍拍手掌蛋腚地找了个不会波及自己的地方,透着疏离的黑眸微微眯起在蒙胧月色里,很辛苦地看着他们三人之间的实力如何。   速度,反应非常快的狼王在俩人的围攻下丝毫没有感到吃力,他出拳很快,快到吴熙月只看到一道虚影疾过,从啼的耳边险险挥过去。   吴熙月心跳都漏了半拍,她想看到他们的实力,但……还真没有想过让他们受伤呢。心都是提到嗓子眼上面,强忍住自己想要尖叫出来的声音在心里暗暗打气道:“蛋腚点妹纸,知道他们谁最强等以后遇到什么危险才好第一时间跑到最强男人身边去。”   嗯,打不赢就跑,不跑是傻子的道理她们几姐妹都是明白滴。谁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谁便是她们最好地避风港。   狼王,芒,啼……,丫丫的,如果他们三个都能和平相处联手的话,卧槽!十个布阿部落都不需害怕了嘛。   这一次,狼王是使出了自己的全力,他很想把女人带回自己的山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在晚上才能见到女人。   威威狼啸不断地从他的喉咙里呼啸出来,这也是他分散对方注意力方法之一;狼王虽然聪明,但毕竟跟一群狼生活太存,脑子转弯远没有啼,芒他们俩人厉害。   知道自己很难打倒狼王的俩个男人不断地交换眼视,他们不会直接跟狼王硬碰力气。……唉,碰不赢啊!狼王的力气,速度,反应远远高于他们俩人,想要赢只能是想办法赢了。   吴熙月看到双方都是没有占到便宜,也没有吃什么亏悬起的心一下子放心了不少,丫丫的,还好狼王实力够强,还好俩男人够聪明!   黑漆漆的眼眸微微转了转,吴熙月找了个高处站在上面声色清越响亮道:“你们俩个加油,狼王是答应过我了,如果他输了是要留在部落里!以后,我们苍措部落又多了一员实力派族人!”   她不说还好,一说……倒让啼他们生生唬了大跳,顿时生出一种不想打赢他的冲动来!谁,谁愿意把这个窥视他们女人的男人留在部落里给自己添堵啊。   芒嘴角弯了下,竟然放慢自己攻击的节奏出来,他趁机凑到啼身边目光闪烁轻声道:“我们还是别打赢他,有狼王在……我俩兄弟又多出一个敌人出来。”   “月怕是早就生了要留下狼王的心思。”啼心里面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太了解女人了。越是了解越为女人的智谋感到害怕,在害怕的同时又感到佩服。   她做任何事情似乎都有一定的筹划,也有一定的目的。狼王,如果狼王真留在部落里的话,那么……,啼寒眸里幽眸瞬间沉了不少,月,你是不是在为彻底消灭布阿部落才想着要把狼王留下来呢?   没有像芒那样故意放慢拳头挥出去的速度,峻冷面靥绷紧身子微侧躲过狼王弯曲撕张过来的双手,狼王的指甲又尖又长,有月色下隐有寒光闪过,啼动了动肩膀,狼王在真想打赢他们……,而他必须也要打赢狼王才行。   赢得了狼王才能让月相信,他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没有听芒所说,啼薄唇抿直如一弯薄锐地刀锋。在芒分散狼王的注意力时,啼丝毫没有犹豫狠狠地一拳朝狼王胸前凑去。   一股凌厉劲风呼啸而来,狼王目光一冽快速收回击向芒肩膀上的双手,双足在地面用力一蹬整个人竟然是跃过芒的头顶跳到了另一边,安然躲过啼的一击。   吴熙月拍拍胸口,雷滴嘎嘎,看男人打架……真TMD需要好大的胆量才行。刚才啼的那一拳真要打到狼王的胸前,槽!少说也有三根肋骨断掉。   冷汗还没有擦汗,看到芒好像是有些放水一样,黑眸里笑意盈起来。好家伙,他是听到她刚才的话就故意放慢速度了吧。   清清嗓子,吴熙月一直等到芒越打越远的时候才慢悠悠道:“啊呀,刚才忘记说清楚点了。狼王说了,如果他打赢你们的话直接把我带回他的山洞里去呢。”   芒:“……”月,你是故意这么晚才说吧。抬起俊颜朝那个在月夜里笑容像是花朵一样甜美的女人回去一记温雅笑意,没有再停留便再次回到战场上面与狼王一较高低。   他的笑很暖心,却让吴熙月怔了良久。笑容里的苦涩有多深……?深到吴熙月身子暗地颤了下,她会感到内疚但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谁也别去相信谁,唯一靠自己才是真实的。她可以很好地跟男人们相处,尽量为部落创造财富,也可以把他们当成是恋人细心对待,但,绝对不会爱到失去自我。   这是吴熙月的底线,绝对不会重复她妈妈所受过的痛苦!   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吴熙月揉了把脸长长吐出口浊气,事情已经走到这步了,想回头尼玛也不可能鸟,哪怕是个错误……她也要继续错误下去!   灭掉布阿部落团结到越来越多的力量才会有更多胜算。   狼王,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盟友。丫的……,还好她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上狼王的,不然,她都要好蛋疼地以为自己买身换盟友回来。   噗……,买毛买啊!狼王是个很不错滴男人,肥水不能流外人田,咳,就流到她这亩还未开垦过的荒田里来吧。   吴熙月身上有现代人的通病……冷漠,成为一名医生后,冷漠早就刻在骨子里去了。她不会去害人,但也容不了别人来害她。   堤乌玛除掉就只剩下一个西玛了,要灭掉西玛必须要连着整个布阿部落都灭掉才行,她是不希望出现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悲催事件。   在她心里,啼是重要过打斗中另外两个男人的,但是呢……啼再重要也没有自己重要好伐。   相信啼会保护她,可事情是没有绝对的,她需要一个在野蛮世界里更好实力保护自己的人才行,狼王……就成了妹纸的选择。   目光一瞬不瞬看着狼王陷在两个男人的夹攻下,吴熙月眼里闪过心疼。他们对她太好的,她是舍不得让他们任何一人受伤,真是苦逼的,想要事情得到解决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决斗是免不了。   阿米豆腐,千万别都受伤啊……。   拳头是挥到虎虎生威,吴熙月都能听到他们拳头挥出去的破风之声,整个心都是揪紧揪起来。   啼跟芒肯定是气愤狼王钻了空子,趁此机会铁定是想好好修理修理狼王。   而狼王呢其实也是受了气的,他在山洞里可是独占着她,结果她一回到部落里相见个面都偷着来,心里早就窝着气了呢。   远目……,既然三男人心里都窝着一口气就痛快打一场吧!发泄发泄心中怨气也是有利身心健康滴。   对方都是强劲敌人,三个打了许多硬是没有分出个胜负出来,身上都有不能程试受伤都不过是皮肉伤并没有伤到骨筋,内脏。   吴熙月缩成一团不停地在原处跺脚取暖,到了下半夜后丛林里的温度会越来越底,她双脚都冻到没有知觉了。   原以为他们还会继续打下去,狼王突地从他们俩人的包抄下腾空几个跳跃便轻轻松松地站在了吴熙月面前。   他像是一头要凶猛公狼一样甩了下脑袋,四溅的汗水都有溅到吴熙月的脸上来。   “他们很厉害!”打了这么久也没有伤到他们,狼王很诚肯地承认两个男人都是厉害的家伙,在狼族里,强者是受到尊敬的。   吴熙月习惯地抬手掂起脚尖递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在狼族里每次他狩猎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养成了递他擦汗的习惯。   她的亲近让狼王俊美霁色嘴边笑意漾开来,狼呜低悦看上去都知道他现在心情不错,“你舍不得离开部落,我现在知道了。他们确实很不错,保护你我也很放心。”   听到他们急跑过来的脚步声,狼王低下头薄唇狠狠地压在女人嘴唇上面,舌头长驱直入在吴熙月嘴里捣鼓几个回和才意尤味尽放开,“你等我回来。”   留下这么一句话狼王是干脆利薄落几个纵身起落就消失在黑暗中。   吴熙月吊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轻轻放了下来,她蹲下身子对站在下仰看过来两个男人笑眯眯道:“决斗结局了,狼王说你们俩个很厉害,非常放心把我交到你们手里保护。”   等他回来……,嗯,狼王看样子是需要解决一些事情才会过来了。   打了大半个夜,啼的力气亦有一点不支起来,在看到狼王动作依旧那么矫健有力,他心里更清楚在一场决斗其实是狼王完胜。   与芒一起联手都没有打赢狼王,啼暗地叹了口气,正被芒猜中了!月的身边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厉害劲敌出现,狼王的出现已经让他震惊到,还不知道以后会有些什么样的男人出现呢。   张开手臂,俊颜清峻的啼眼角含笑对吴熙月低柔道:“跳下来,我抱你回部落里去。”   才把气给喘顺的芒站在啼的身边,这么一看吴熙月才发觉他个子比啼要稍矮一点点,他如玉俊颜暖暖含笑,“两个怀抱,月,你喜欢到哪一个怀里来?”   他也张开了手臂等着吴熙月的过来。   丫的……,这样的选择真是不太好选!选谁都不好办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吴熙月从另一边直径跳下来,微笑笑道:“我选择自己走中间,你们俩个一前一后跟着我走!怎么样?这个提议不错吧。”   抚额……,所幸狼王暂时离开了,如果他在的话绝对不会让她来做出选择,直接是抱着她先走鸟。   男人们是齐地苦笑了下,眼角里尽是对吴熙月的宠溺。他们没有问吴熙月跟狼王的关系是怎么怎么样,也没有再问起狼王的事情,平静到让吴熙月都有些肉跳。   这……这也太平静了点吧。怎么就没有问问有关于狼王的事情呢?不问也好,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何说清楚跟狼王之间的关系。   许多重口味过程怕说出来让俩男人会气晕过去。   回到山洞里吴熙月自然是沾着兽皮就睡了,而本来是陪在她左边的睡觉的芒轻轻起身躺在啼的身边,“啼,我们是不是要商量好谁最先跟月交配了?”   黑暗中,他们的目光炽热无比,狼王的出现无疑让他们是加快了想要跟女人交配决心了。按照之前的打算是把布阿部落消灭了再说,现在等不了了!   吴熙月恰如时的动了动身子往啼的身边凑近,一条腿就顺便搭在了啼的双腿上面,特么不老实朝啼的重要部份蹭了两下才停下来。   睡颜恬静,眉色悠色。   “我早就等不及了。”啼的呼吸声渐渐加重起来,他目光温柔看了一眼吴熙月,“我每天晚上都会让月这样挑逗,再憋下去……”   他还没有说完芒就是各种妒忌哼哼道:“你最少还有月在身边碰一碰,我呢!月除了用手给我解决一次就再也没有了。”   月……什么时候也用手给芒解决了一次?   看向芒的目光冷了许多,啼淡漠道:“一次确实少了,之前我每个晚上月的小手都会摸摸我。”   “你……存心是在气我?”芒咬牙切齿起来,该死的!他就一次,就一次!啼却在每天晚上都可以让月来摸他。   温润如玉的男人闹起别扭来其实是很可爱的,芒对心悦的女人是没有办法生上气,但要气气啼还是可以的!   双眸眯了眯,嘴边笑容愈发柔的,他再次躺回到吴熙月的左边睡下,把盖在自己身上的兽皮连同她一起盖好。   有东西挡住才好办事!让啼发现……铁定是办不成的。   吴熙月睡得很沉,每次跟狼王约会回来身心特么地疲倦,睡得觉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握在一个烫到炽手的大家伙。   芒在她的小手摸上来的那刻胸膛起伏相当厉害,他是侧开头把呼吸喘到了另一边……,手按住吴熙月的手开始动起来。   他在暗中弄小动作,孰不知啼也开始小动作起来,再说,啼更加方便搞小动作呢,谁叫妹纸这货是把整个腿都搭在他大腿上面呢。   次日清晨吴熙月醒来发现自己左右手掌心麻麻的非常难受,翻掌一看……槽!两个手掌心都是通红通红,好像在什么东西上面蹭过一样。   还没有往重口味方向想过去,一股属于男人体液气味就悠悠飘入鼻里。……呃?昨晚她给啼撸管子了?   没有吧,回来就睡了啊……,哪有精力再撸管呢?   把盖在身上的兽皮一揪开,更大的气味是嗷嗷地扑鼻而来,吴熙月立马坐起来朝左右一眼,顿时整张脸黑到扭曲。   一右一左又有两滩已干固的东西,她是睡得觉但睡前还是知道啼睡在她右边,芒睡在她左边……。   噗!昨晚上,昨晚上……她在自己毫无知觉下一下子撸了两根管子?   盯着来自男人体内的东西,吴熙月各吐槽起来……,尼玛知道左一发,右一发,难道不知道发完后把它们弄干净么?   既然是暗中来了,尼玛就不会把物证处理干净点么?这一样来,她就会安心地以为只撸过一根管子!   有脚步朝她这边走来,吴熙月立马爬起来把有物证的兽皮垫利落卷起还抱在胳膊下面,没有等走来的才满开口,便问:“外面出太阳没有?”   才满是过来叫醒巫师月吃男人们早上烤熟的食物,听到她突地一问立马回道:“没有出太阳,天阴沉着好像要下雪了一样。”   下雪?吴熙月抱起兽皮垫便朝山洞外面走去,跑出来抬头一看天色是比较阴沉但不太像会下雪。   要   ------题外话------   今天一万补齐,明天继续万更……,刚回家里总算是可以安安心码字了啦。 89章 终于不再蛋疼了!   两个男人的小心思并没有提前实现,布阿部落频频潜入苍措部落领地猎杀食物回去已经引起好几次的冲突的,吴熙月感到山洞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起来,好几次都看到啼眉头紧锁坐在火堆边思考着事情。   吴熙月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出来应对布阿部落的侵入,许是她潜意识认为野兽只要不过度滥杀无论谁在能猎回来都是他们的本事,何必要分彼此是谁的领地呢。   她是这么开明的想,但原始人类的领地意识是非常的强绝对不可能如她这般开明看透;在他们的眼里男人们如果能自己的领地都守护不好还算什么男人呢?简直是面子丢尽呢。   吴熙月对他们这种行为表示理解,所以面对族人对布阿部落一日复一日的矛盾积累采取的是放任之,一个社会的世界观不是她可以撼动得了,丫的,她还是保持自知之明努力去适应这个时代的生存守则。   说实话,她是真心不明白为毛布阿部落那么广袤的领地上面竟然猎不到食物回去,尼玛也太反常了吧,过于反常便妖了……。   咳,真有妖怪出现了?   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吴熙月在带着才满,格桑她们俩个女人在寻找冬麦才被揭晓。   已经把周边几座从林低谷,平地,深谷,山涧都找遍了的吴熙月依旧没有发现小麦的踪迹,小麦既然被称为人类最古老的食物那么它存在的时间一定是有了很久很久,早在古人类遗祉中考古出来的陶罐里小麦就已经存在了,吴熙月一直没有放弃这样足够让人类吃饱肚子的食物。   肉,是需要吃的,但面食,青菜同样如此。   石器依旧在打磨,吴熙月让老达,老多吉他们干脆学会如何打磨好石器才回卜卜山去,在与布阿部落开战前赶回卜卜山去。   此次打磨的石器非常多,有石窝,石磨,石箭,关于石箭吴熙月还没有告诉男人们怎么使用,隐隐的,她觉得此次开战最好是有些防身武器在手上才行。   当前,吴熙月还是把小麦放在首位,纳雅没有再跟着她跑东跑西,掂记着她的肚子呢。再有,纳雅留在部落里可以地震慑住男人们,吴熙月希望有个女人在让男人的心情能放松一点。   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心情好坏可是能直接关系到成与败呢。士气高自然可以打赢,士气低下……哪怕是最强壮的精兵也是必输无疑。   “月,休息一会。再往前走应该是要接近布阿部落领地了,我们得绕回去才行。”格桑的胆量已经比以前大了许多,聪明伶俐也逐渐显露出来,她没有才满那样细心,胜在胆大,这也是为毛吴熙月频频让她们俩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吴熙月一听是在布阿部落眸色微地变了一下,她提都不想提到这个部落;偏地在没有解决他们之前,每日都会听到。   女人们都已经感到局势越来越紧张了,吴熙月停下来仔细找了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灌木丛,拿着老吉多打磨到非常光滑好使的石刀把带刺的灌木砍掉一点才她们俩个道:“你们坐下来休息会,我去打些水回来喝。”   她才说完,立马遭到俩个女人反对,才坐下来的格桑“蹭”地站起来,“哪能让你一个人去打水,我们跟你一块去。都听到了水声,应该前面就有溪涧。”   虽说现在天气冷了起来,但还没有下雪也没有结冰,山滴里的溪水还是跟往常一样流动,丛林里除了鸟声清啼外便很安静,只要稍稍凝神就能听到前是否有没有水流动。   能很快听出来前面有水响声足够说明格桑一直有留意身边动静,这种小心翼翼的行为既然不突尤,又不明显很小家子气很合吴熙月的眼。   不会生事也不会惹事,而已是一心向着部落里,吴熙月很佩服这两个长期生活在男权淫威下竟然没有长歪的两位女子。   她按着格桑的肩膀,“你就安心休息吧,前面就是水我左右不过一会就回来,你担心什么啊。”眼光扫在格桑腿上面,吴熙月戏谑道:“我走路可比你快多了呢,你要跟上来我反而要停下来等你。”   在才满,格桑面前吴熙月总算找回了一把彪悍感,原来她爬山的速度还是不垫底的,真正垫底的是才满呢。   格桑还要好一些,不像才满那样体弱。吴熙月也是最近才知道在体弱的才满是因为已经流掉了四个小孩的原因,在卜卜山身体没有养好自然就体弱了。   心痛起才满来,吴熙月开始有意示的寻找枣,枸杞之类的补血珍品来,可惜的是属于苍措部落的丛林好似并不适合枣树,枸杞树之类的存活一边找小麦,一边找这些两样东西硬是一样都没有找到。   吴熙月确实是几次都想过要放弃,可每次看到族人淳朴厚实的笑容,情愿自己饿着也要给女人吃饭的朴厚想法让她咬咬牙再继续坚持下来。   她都这么说了格桑那敢再跟了上去,羞到满脸通红坐下来不敢走动,一心等着吴熙月回来。   才满,格桑长期被男权压制,哪怕现在回到了部落她们也丝毫不敢表现像纳雅那样肆意,个性已经养成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但也正是她们这种谨慎才男人更懂得珍惜,而现在部落里有了一个彪悍地纳雅存在,确实不需要再多几个彪悍女人了,吴熙月会觉得很头痛滴。   她前脚离开,才满就担忧起来,“我们还是一起跟过去吧,出来前几个男人就吩咐过我们要照顾好巫师月,现在……倒成了巫师月来照顾我们了。”   “月让我们坐在这里她回来,我们还是等着吧,林子里到处是弯路另让我们都走叉了,月找不到我们,我们也找不到月……。”格桑眉尖微蹙起来,并不同意才满的提议;巫师月让她们等着便最好老实等着,别让她担心才对。   才满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也坐下来等着。   走溪涧并不远,吴熙月取下随身带着的竹罐舀满了水就往回赶,一个来回估摸就是十分钟的事情;她也担心离开时间太久让她们等久便就急匆匆赶了回去。   饶是她动作如此神速还是出了事情,就快要赶到灌木丛吴熙月就听到两声惊恐地尖叫声传来,丢掉竹罐吴熙月神色突变飞快跑过去。   尼玛不会这么倒霉催吧!就这么分开小会就出事情了?槽槽槽槽!要不要这么悲催呢?也没有什么心情还挑着好地儿跑了,看到哪里可以最快跑到灌木丛就朝那里跑。   好在身上穿着都是厚实的兽皮衣,哪怕是从带着刺的灌木丛林里穿过只不过是让头发给勾住,身上倒没有刮伤一点。   去了后,吴熙月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堪堪放落下来,原来是几头野狼把她们当成了猎物伺机攻过去。   看到她们手里还拿了刚才她砍在地上的灌木条,吴熙月更一下子放心了许多,都是反应机灵的女人,没有吓到慌神而是先拿了防身的东西在手上。   咳,然后防身武器逊了点,但也吓唬住的野狼们。   她一走出来盯着才满她们的几头野狼便迅速分出一头朝吴熙月靠近,走近了吴熙月才看到狼的犬齿里还有一些肉血挂着。   再看另外四头野狼犬齿里都有血渍,这是一群已经吃饱肚子的野狼,难怪没有立马偷袭她们俩个。   眼里笑意是盛得满满的,她柔和开口安抚俩个吓到肩膀都在发抖的女人,“别慌,别慌,它们都吃饱了现在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们。”   才满,格桑什么时候单独遇到这种事情,能在心慌之下还记得捡个东西防身已经是很难得了,见到吴熙月回来两人就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半目光留在围着她们的野狼身上,另一半目光直往吴熙月身上落来。   可一见到有一头野狼已靠近吴熙月,两人差点没有吓晕了过去。   身体反应是快过脑子的反应,两个人惊尖叫竟然是纵身扑来……,试图以自己的身子挡住野狼的凶口。   吴熙月明显是惊了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值得在让她们俩个舍命相救,心神大震之下喉咙里发出狼啸,在电火石火中吴熙月横当出去的手臂已经咬在野狼的凶口里面。   只差一点点犬齿合上……,整条手臂被咬断。   野狼也显然是愣了,透着凶狠的狼眼眯了下……把已经都咬到嘴里的手臂又吐了出来,退后几步尽是疑惑地看着吴熙月。   妹纸此时是没有功乎去看野狼是什么表情了,她心情这两个吓到直接晕倒在自己脚边上的两女人……。   她都没有吓晕过去,她们……倒是好干脆利落晕过去,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啊!都大中午了再不赶回部落里准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吴熙月的力气算是大的了,直接拖起格桑的肩膀就朝有厚枯叶的地方走去,临了不忘记警告这几头野狼们别乱动。   确实是被她们给吓到了,竟然是直接给扑了过来……。把两个安置在厚厚枯叶上面吴熙月坐在她们陷入沉思中。   舍已救人这么崇高伟大的思想吴熙月是真没有的,她更倾向去力所能及或是三思而后行,绝对不会像格桑,才满她们一样明明自己害怕到不行却还能舍弃自己的生命来拯救自己。   陷于难题的吴熙月一直没有发现那几头野狼并没有离开,而是试探着地一点一点靠近,狼目里没有了凶残是对同伴的关心,有了狼王这么一个例子在前面,野狼们倒是很容易接近吴熙月这样的异于狼族存在。   它们小心的靠近,在确定不会受伤到自己便蹲坐在吴熙月和身边同,仰首挺胸目光凶炯看向四朝,乍地一看倒像是几头野狼在守护着一个女人。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吴熙月想了很久自然是想了很多,她拍了下落在身上的几片枯片长长吐出口浊气。看来,以后她是需要一心一意对待苍措部落族人了,而不是事事以自己是否可以活命为前提来考虑了。   她们都能做到为她舍弃生命,吴熙月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眶,麻痹的,她是真被感动了……,很少这么情绪波动过,这次确让她们的行为深感震惊。   心里已有主意初定的吴熙月笑了起来,也好,这一次的事情还真是彻底绝了她想要回现代的心思了,就这样吧,此处安心是吾乡,从今以后她不能再怀念现代的生活而是真的要放下过往好好为部落,为族人打算才行了。   动了动身子才发现那几只野狼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自己的身边,吴熙月拍了拍手掌喉咙里有低越狼呜声缓缓传来。   躺在她身边的两个女人身子瞬地僵硬了下,格桑伸出手很坚定地握住才满的手,心里一个劲道祈祷:“才满,别出声,一定要别出声……。”   都说巫师的本事是非常神秘不是常人可以学到的,现在,格桑真是信了。巫师月竟然还能与野狼交流……,还能发出只有野狼们才能听懂的狼呜声,比老巫师还要厉害啊。   最少,在她以前还在部落时候从来没有见过老巫师可以跟野狼说话,更别说像巫师月这样可以跟野狼亲密相处了。   表达对同伴的亲昵最直接的方向就是把舌头伸出来舔舔对方,吴熙月木着脸抹去一胸的狼口水问起它们怎么出现在苍措部落领地上面。   要知道苍措部落领地的树木并不茂盛,稍大一点的野兽很不好找到藏身地,而野狼不是习惯是在深山老林里生存,便是在广袤辽阔的草原上奔跑,以它们的智商怎么也不可能跑到苍措部落这种一下子就会暴露自己的丛林里。   野狼们再次遇到像狼王一样可以跟它们交流的同伴其实是挺激动的,然后吴熙月学会跟野狼交流的本事是狼王亲自教的,狼呜声里自然而然地带了一丝威慑之气,野狼们又是相当机警敏锐一下子就觉察出吴熙月口气里的威慑不由地起了一点怯意。   几头野狼里必定有一只领头狼,只要它还能抬直民狼首回答吴熙月的问题,其它几头野狼已经把狼首低首威猛高大的身子一动不动就像是老僧入定了般。   吴熙月听到头领的回复,心里是止不住激动起来。她拍了拍头狼的首领,眉眼已是笑弯起来。   心情颇好吩咐它们几声后便让它们快些离开,这地方可不是好地方被外出狩猎的男人们发现就麻烦了。   野狼们依依不舍呜呜低叫,吴熙月是真的很喜欢它们对同伴不离不弃的精神,便笑着回复,“你们真想要找我就到山洞里来找我,给,闻闻我的气味,你们可以看到快到我。”   紧张到后背肌肉都在抽搐的才满双目微微眯出一道缝,正好就看到吴熙月把胳臂送到狼嘴边,吓得她不顾一切尖叫起来。   野狼已经记住的吴熙月的气味,突如其来的尖叫也让它们吓了大跳,狼目里凶残毕露朝才满嗷嗷叫吼起来。   “她们都是我的伙伴,对我没有害意,快离开,等有人来了你们想走都走不脱了。”有吴熙月在野狼并不会真地伤害才满,格桑,但吓唬吓唬她们还是有可能滴。   格桑是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的,直觉告诉她巫师月可以跟野狼们交流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出去,最好就是……她能装做不知道。   哪怕才满尖叫声很大她也只是绷紧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着。   最后是头狼舔顺吴熙月在奔跑着凌乱的长发才带着它几个属下头也不会疾回布阿部落,那里树木茂盛又有狼王守护,它们一直都很安全。   吴熙月哪里不知道格桑现在是在装晕,好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笑眯眯道:“行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啊,快起来,我们要回部落里去了。”   刚才头领是提议由它背着她送回山洞里,她拒绝的。丫丫的,她真要骑着一头狼回去还不得把族人吓到眼珠子都要掉地下了。   虽然,她也想试试骑狼的感觉是什么。   转念又暗自笑起来,骑狼算毛啊!她连狼王都……咳,都骑过!谁叫在山洞里的日子太无聊了呢,身边没有人聊天就得找出一点乐子出来,难得的是狼王竟也愿意让她骑着走。   知道没有瞒过去,格桑有些不好意思睁开眼睛,还没有开口整张脸已经红了起来,看到那双一直让她不敢直视的清澈到像是水一样眼睛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格桑更是慌张到视线都不知要落在哪里才好。   吱吱唔唔解释道:“巫师月……,那个……那个我我……我不是故意没……没醒。男人们都……都说了巫师的一些事情我们最好少知道,少去看。”到最后口舌才利索起来。   不是她假装晕着,只是一想到男人们的吩咐格桑心里就发怵,对巫师她一向是敬着远着的,老巫师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但也从来没有像巫师月这样照顾着她们这些女人。   巫师月对来她说就像是天上挂着的太阳,月亮,星星只能是站得远远的看,哪里敢亲近过去,谁知道是她没有亲近过去,太阳,月亮,星星倒是主动亲近了过来。   格桑是既然忐忑又高兴,套句话来说就是患得患失起来;越是如此,她就越小心对待起巫师月,更加地害怕失去对自己这么好的巫师。   现在,知道巫师月还能跟野狼交流,格桑只差没有跪着膜拜起来。半点都不敢问巫师月为什么还懂得跟野狼交流。   给她几百个胆子她也是不会问的。   才满跟她一样这么想的,所以当她们看到野狼想要偷袭巫师月才会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冲过去。   仿佛只在这样子她们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男人们的话就像是巫师月手里拿着的石刀一样,每一天都磨在她们心上面半个字都不敢忘记,心里记得住言行举止才会更加地恭敬。   吴熙月何偿不明白男人们背地里对她们的施压,出了一个堤乌玛黑心到跟联合外族部落首领谋害她,现在,男人们真真是担心部落里再出现一个堤乌玛的。   就连笈和带来的卓玛都让男人们吓出身冷汗,到至今,她还没有见过卓玛长什么模样。据说是生得很漂亮,皮肤很白很白一戳就是个红印子。   远目,关在山洞里好几年不见太阳皮肤不白才怪鸟!   “你们不用太害怕我,瞧瞧我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本事。”吴熙月也挺沮丧的,她就搞不明白为毛她们两个会这么害怕自己。   耸肩,害怕就害怕吧;光有女人害怕还不行,还得有男人才行。摸下巴,男人现在倒也挺害怕自己的。   骨头山……,那山很恐怖么?族人们一听她是从骨头山活着回来的,老老少少都见活见鬼了一样。   见到巫师月没有生气,格桑才重地松了口气,她拉起至今吓到身子发软还没有缓过神的才满,“能站起来吗?我们要回部落里了……。”   良久,才满还是抖着牙齿颤颤道:“可能走了……,回部落去,回部落去;以后我们再要出来身边真要带个男人才行。”巫师月如果不懂跟野狼交流,今天就是她们谁也别想逃走了。   死了她跟格桑没有多大关系,重要的是巫师月,她是绝对不能有事情啊。   俩个女人都很自觉地没有去问吴熙月跟野狼之间的事情,她们深感这不是她们该问的事情,就算心里有最大的疑惑也只能是烂在心里面。   吴熙月连啼他们都没有解释清楚,更不可能想着跟她们说细致了。   惊魂未定的俩人手牵着手半点都不敢离远吴熙月,好几次都差点直接撞到走在前面的妹纸后背上面。   对她们的胆小吴熙月是哭笑不得,“野狼们不会再回了,它们还需要赶回领地上面忙别的事情呢。别光顾着害怕野狼,林子里比野狼还要凶猛的东西有许多呢。”   正说着,一只狗獾就从她们脚边上唆地过去,吓到才满一个劲儿朝上翻白眼,翻得吴熙月也跟着心惊胆颤,生怕她会吓破胆生生给挂了……。   回去并没有捡之前过来的路走,而是特意穿过另一面回去。原以来会很快回到部落里,却没有想到格桑带错了路,走到一个深谷里面。   知道自己带错了路,格桑心都凉了截;吴熙月倒没有想太多,有三个人一起总要安心许多。   再来,这山谷里气温比外面要高很多,完全没有山外面的冷意。   山洞方向是偏南,在没有指南针的情况下改由吴熙月带路一直朝偏南方向走回去。只要还在苍措部落领地上面就一定可以走回去。   渐渐地越爬越高起来,吴熙月爬到一棵松树上面朝下一看她们现在估计是处于海拔500—1000米的丛林里,而她们现在处的位轩同山地的斜坡地,一个针阔混交的丛林里。   到了快要天黑时气温就变得温润起来,吴熙月在离开部落前就告诉了啼他们,如果晚上没有回来千万不要出来找她们,有三个人在一起是不会有事情的。   尽管她提前交待了,等到天一边从外面回来的男人听到纳雅说巫师月还没有回来,所有人都是脸色巨变。   “啼,我们快点去寻找巫师月!神灵啊,她只带了才满,格桑俩个女人啊!有什么危险还需要巫师月挺身出来保护她们才行……。”   芒嘴唇抿紧瞪了啼一眼后,对格里部落族人吩咐下去,“让笈和带着哈达他们几个去寻找巫师月,其他族人跟我一起去。”   吴熙月没有跟芒交待过如果自己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不必要去寻找。   “不用,月离开前已经对我说过晚上她没有回来一定不能直接出去寻找,想寻找也要等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行。”啼淡淡开口,他同样很担心,但他选择相信月。更相信以月的事情一定可以很好地照顾好自己。   她说过,女人不是花一碰就掉,想让女人越来越坚强起来不需要男人时刻看护就要适当地锻炼女人独立生活才行。   做为一个部落首领啼很清楚如果女人能够独立无疑是减轻男人许多负担,最少,男人在外出时不用担心留在山洞里的女人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有危险。   芒并不知道女人还对啼这么说过,心里头的苦涩都冲到嘴里来了,他微微垂下眼帘,长而卷翘的睫毛掩住心里的伤心。   格里部落族人见此,饶是神经最大条的男人也知道芒现在在伤心。他们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唉……,首领芒,你又如何能跟啼相比啊。   巫师月是苍措部落族人自然心里是向着首领啼的,而你……无论巫师月有多么喜欢你,可毕竟是格里部落首领啊。   当真是应了当局着迷,旁观者清。   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收敛好眸子里的伤心芒抬起头,是啼的手掌,听到他声色依旧清冷淡淡道:“月有许多事情我也并不知道,你没有必要伤心。”   看到啼眼里面的涩意,芒一下子有了些同病相怜的苦逼感。长长叹口气,摇摇头对啼道:“月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在她面前我完全没有一点信心。”   啼是深有同感,在月面前他同样没有什么信心。这一回,俩男人心里都平衡了,互视一眼都看到各自眼里的苦涩。   纳雅是听出他们是没有打算出去寻找巫师月,急到她满头大汗起来,怒吼道:“你们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啊!月现在没有回山洞,我们领地上面的猛兽越来越多,……月要是遇上了你们就等着后悔!”   现在的纳雅真是老实了许多,聪明劲也用在了一心为部落,为巫师月的上面。苍措部落的男人们见此心里也是感到安慰。   “纳雅,月已经对啼说了,她一个晚上没有回来暂时不要去寻找,你挺着肚子不再适合跳来跳去,别忘记月对你也是有吩咐的。乖,听话,快去烤火。”纳雅一天一天的改变最高兴的莫过去归阿了,他走出来揽过纳雅的肩膀笑道:“月明天一定回来,丛林里猛兽是很多,月不会傻到自己送到猛兽嘴里去。”   其实,他也是希望出去寻找的。在场的所有族人都是希望啼能派人去寻找,可见到啼对月的话深信,心里再怎么想也只能是压下来。   没有人看到啼大手攥成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狠不得现在冲出山洞去寻找还没有回来的女人,月说了,他们要学会相信彼此……,学会相信彼此。   为了这句话,他无论如何都要忍下来。   男人开始准备晚上吃的东西,开凿很深的山洞就算有了格里部落族人加入也不显得拥紧,没有女人准备把食物烤好,男人都是自己动起手来洗干净肉类叉到架子上面烤起来。   在山洞的深入是石头磨着石头的【嚯嚯】声,那是老达带领着老人们在打磨着巫师月画出来的工具。   巫师月说那叫石器。   啼一个人走过去坐在老达身边,他捡起一个前面已经磨得很尖锐的石器,老达手里活儿不停抬头对啼朗朗笑道:“这叫石箭,巫师月就是聪明能还想出用这种办法来猎杀野兽。”   杀野兽?啼寒眸微凝起来,月只想到用石箭杀野兽吗?   放下石箭又拿起一块很厚重,另一头却磨得比较平锐的石头,石斧,这个他认识;月说过每次看到男人徒手折树很麻烦,以后干脆用石斧当成工具来砍树了。   把石斧拿在手里啼站起身,“我拿去试一试。”   “试一试?试什么?”老达抬起头,外面都黑了下来啼还拿着石斧出去做什么?   啼眼里弯出一丝笑意,去砍树试试。坐在山洞里等着她,只会让自己越等越慌,不如多去砍些树用太阳晒干后还能当成干柴来烧。   “试试砍树。”一贯地言辞精减清冷地回答老达,拿着石斧还真跑到外面砍树去了。   老达眉头皱了下,啼今天晚上有些不太对劲。他还不知道巫师月没有回来,以为是啼的心情不太好,便放下活儿找到芒。   在老达心里,现在能惹啼心情不太好的就是芒了。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太喜欢有个男人一天到晚掂记着自己的女人,以前女人多,被掂记上了也无所谓让出来便是。   现在不同,女人少了!整个部落里就只有几个男人,分都分不过来……怎么可能还会分出来给一个外族首领呢。   芒听到他说啼出去砍树了,修眉一扬,玉色眸子温暖如春,笑道:“还有没有石斧?”正好,他也想去砍树了……。   于是,这一个晚上睡在山洞里的男人们老听到外面传来【咔咔】的砍树声,就跟比赛似的……,闹得好几个男人半夜三更惊醒好几次以为是布阿部落攻打过来了。   到次日清晨族人赫地发现山洞前面堆了许多刚砍下来的树,两个砍了一晚上的首领就靠着树枝眉头皱紧睡着过去。   “把这些树晒干到下雪天可以当成干柴来烧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说了一句,男人们都觉得是个好主意!   这么多的树……真是省了带特意跑到丛林里捡枯树叶回来呢。   山洞这边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啼只是眯了一会就醒了过来。推了下还睡得香的芒,没有等他睁开眼睛便说起来,“月让老达他们多磨些石箭出来怕是想拿出来对付布阿部落了。我们做的工具都没有月想得那么好。”   这段日子里,他们两个除了派了一部份男人在下雪前拼命狩猎储存食物外,剩下的男人一部份是派出两个部落交界的地方的守着,带有一部份就是用来制住很简陋的工具。   比如努力把折下来的树枝弄取尖尖的……,好用来狠狠地刺进敌人的身子里。   可他们制出来的工具跟巫师月想出来的工具一比,好像真有些派不上用场了。   “石斧也不错,就是太重了点带着不方便。石箭……我还没有见过,太不好说。”芒现在只有羡慕的份了,有个一心为部落着想的巫师,又是他们喜欢的月,芒除了羡慕更有庆幸。   很庆幸自己也可以拥有巫师月呢,一个聪明,善良的女人谁都会喜欢。   啼看到族人都朝他们这边看来,峻颜微赧……,假咳了下一本正经站起来,“去看看老达他们磨的石箭,我是认为月应该是把石箭用在交战上面。”   他们起身走来,落过来的目光时消散,族人该干嘛就干嘛去。早雾一散族人便把肉条拿出来晒干,每个人看到山洞空上前晒得满满的肉干脸上都是扬溢着满足简单的笑容。   这个冬季一定不会再饿到了呢,   吴熙月她们已经清了过来,这一次,吴熙月倒是没有想到枣,枸杞,小麦没有找到,确找到几株人参。   人参,多年生草本植物,喜阴凉,温润的气候,多是生长于昼夜温差小,海拨是500—1100米山地缓坡或是斜坡地的杂木林,针阔叶林里。   吴熙月再次打量下四周环境也不就是适合人参生长地带么?人参是名贵中药材,拿到后吴熙月难免小激动了把。   等找到第四株时吴熙月就蛋腚了许多。   格桑她们是不知道人参可以做什么用,不过听说是可以治病的药材后顿是两眼冒光还想续找着。   吴熙月没有同意,有了几株就足够了,又不是拿来当饭吃。   从山谷里绕出来,吴熙月她们就等于找到了正确回家方向,虽然说三个人在一起不会害怕些,但毕竟是在外面,现在总算可以平安回到部落吴熙月暗中绷紧的心弦总算放松了下来。   有些时候越想平安,尼玛就越不能平安。   当看到四个手臂上面涂着黑颜色的男人,吴熙月差点没有指着上天吐槽了。尼玛这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四个布阿部落男人本来就是偷摸着进入苍措部落领地来狩猎,乍地跟吴熙月她们几个遇上反倒是先吓了大跳。   待看清楚只是几个女人身边没有一个男人后,四个布阿男人是恶从心中来,脸上狰狞哈哈大笑起来。   猎物没有打回去却碰到几个女人,不要猎物都没有关系了!   吴熙月面色冷沉把才满,格桑护在身后,石刀拿在手里目光沉沉盯着四个脸上露出色相的男人。   对她们轻声道:“我数到一二三,你们立马跑开,这里交给我来对付。”苦逼的!如果吃饱没有走太远的路对付几个男人她还是有信心的,可现在……槽!真没有什么必胜信心。   当然,她也有后招。   一听到让她们先跑,格桑立马反对,“不行!巫师月,你先跑,这里交给我们。”面对几个男人格桑倒没有太多害怕,比起野狼来男人们是要好对付多了。   最多就是让他们强行按在地上交配几场。   对她们来说跟男人交配真是一件小事情,那怕是跟陌生男人强行交配她们也觉得没有关系。   哦,贞操啊!原始人类是没有贞操一说滴!   “没错,他们几个看到女人不就是想交配吗?巫师月,我跟格桑都习惯了,跟谁交配都无所谓,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怀上神种呢。”才满心里害怕的,却也是明白男人挡住女人不就是为了交配么?   只要能活着回部落还真没有什么关系。   吴熙月囧了……,强奸啊!尼玛这是强奸好伐。飙泪,跟一群原始人谈强奸她貌似傻冒……。   四个男人确实也是想交配一场就放了女人,去杀几个女人……他们还是不会这样无耻的。可当其中一个看到吴熙月,眸里一下子惊恐起来。   他指着吴熙月对族人惊道:“她她她她……她是苍措部落巫师月!”   这么一声吼让另外三个男人唰地停下脚步,看向吴熙月的目光都露出骇意。巫师月,她……西玛跟巫师不是说了已经死在骨头山里了吗?   怎么……怎么还好好活着呢?看向吴熙月的目光由最初的惊骇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吴熙月被人发现后就在心里已经吐槽好久。   尼玛!人出名有时候未必是好事!飙把泪! 90章 掘起的妹纸   吴熙月想让才满她们离开是因为她的后招并不想让她们看到,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了;如果她对付不了四个男人最少还有一群生活在丛林各地的野狼啊。   布阿部落男人之前不过是打着跟女人亲热会的主意,现在就变了;巫师月,这可是个厉害的女人,他们要对付她还需要小心一点才行。巫师的本事特强,又很厉害,更重要是得到神灵眷顾,他们还不能硬着来,伤到了巫师会让神灵惩罚。   现在整个部落里都在讨论就是因为西玛出主意让巫师把苍措部落巫师月害死才会让族人没有办法猎到食物,还有一些本来就不服气女人当首领的男人也趁机站出来捣乱。他们这次碰上巫师月要再干点什么事情出来,……几个男人很有默契微地后退了一点,他们看来是没有办法强来了。   吴熙月都已经做好让撕杀一场的准备了,却看见几个男人目光闪烁似乎有什么顾虑后,心里喜了一下。真有什么顾虑的话应该也就是她这个所谓的巫师身份了,雷滴嘎嘎,看样子她装巫师也是装对鸟!   没有多说什么话,站原地小脸儿上的神情绝对是很装逼的,不装不行啊,气场若再弱一点点估计就被他们给非礼去鸟。所以,她还是逼顶着装吧。   布阿部落男人顾忌吴熙月是巫师,但不会顾忌才满,格桑俩个女人的。巫师也不能管男人跟女人能不能交配呢。一个个子较高的男人走出来,他不敢直接迎视巫师的目光,而是把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巫师身后的女人脸上,涶涎道:“巫师月,我们尊敬你是巫师不会伤害到你,但你需要把身后的女人留下来才行。”   吴熙月闻言目光一冽,还没有等她开口,格桑在她身后面欢天喜地道:“行,只要你们让巫师月平安离开,我们不用你们说也会主动留下来。”   话都已经到了嘴巴只是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吴熙月被狠狠地呛到了……,拍着胸口狂咳嗽起来;她是真的蛋疼了……,尼玛的槽!她们的献身精神也太TMD没有道德底线了吧。   抽嘴!她跟原始人谈什么道德底丝啊!那就是像曼谷一样,完全深不见底的,要多重口要多豪迈绝对都是你所不能相像到的。   男人们听到女人还是自愿的,抹着嘴嘿嘿笑起来;笑声里的含义确实是不怎么好的,仿佛是在讥笑苍措部落男人们连自己的女人都不会保护一样。才满,格桑不傻,自然也是听出来他们笑声里的意思。   两人是眉梢一拧,冷冷喝道:“我们苍措部落男人最少不会干起半路挡住女人不许她们走的无耻事情!选个地方!弄完我们好赶紧回部落。”   吴熙月咳得更重了……,整张脸是囧到抽搐起来;卧勒个去啊!她一直以为纳雅是闭上眼睛在部落里点到哪个男人就跟她交配和无节操重口味货,尼玛现在看来她真的是想错了!   所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是如此啊!   格桑,你真的是不鸣则矣,一鸣是惊人的牛掰女人,把姐儿的道德底线直接由+1掀到了—1,也许还有可能再继续负下去……。本来就三观不正了,尼玛再把道德底线朝负数方向发展下去……,吴熙月搓把胸口深深呼吸了口阻止格桑她们的无节操表现,“这是我部落里的女人,都是受到神受眷顾的女人。也只有我们苍措部落男人才可以拥有她们,至于你们……,哧,还不配!”   手摸了摸用牛筋别系在腰间的木罐,里面装着是昨晚睡觉在附近散了下防虫蚁还剩了不许的石灰粉,既然她们俩个不愿意离开自然是不能随便让野狼出来帮她了,真要发生冲突先用石灰粉迷了他们眼睛,再趁机攻杀过……胜算会更大一点。   只要有胜算吴熙月是没有想过要留下这几个男人的生命,尽管是一条人命但在此时此刻下,如果她有能力解决到四个等于又削减了布阿部落的一点实力,直接地减少了苍措部落男人们的危险。   男人没有想到巫师月还会站出来反对,个高子的男人不由脸色一沉不悦道:“巫师月,男人跟女人交配是最正常的事情,哪怕你是巫师了没有权力站出来阻止。更何况,女们可是同意跟我们交配,你更不应该阻止了!”   布阿部落的女人虽然算多的,但是要轮下来……估计是要等很久滴,这几个男人就是等了很久憋到好蛋疼了。女人都到了嘴边上哪有再放开的道理呢,早点上了完事!   他的回答自然会得到同伴们的响应,吴熙月都懒得再废话鸟。马拉戈壁的!早点解决早点回山洞里休息去……,这几个家伙的胆子是够大的,都摸到离苍措部落山洞很久的地盘上来了,不给一点教训还真当女人个个是软柿子好拿捏不成?!   对男人们提出来的要求格桑她们可是最满意了,听到吴熙月反对吓到她们在后面一个劲儿扯着她兽皮衣,声音低而急切,“月,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们没有关系,只要你没有事情就好。”   丫的,别让她再飙泪了行不?   回过头,正色道:“不行,我是部落里的巫师怎么允许自己的族人受到侮辱!”   侮辱……,呃,这跟侮辱有什么关系啊。才满抹抹冷汗,胆怯弱道:“月,你快点离开,离山洞不远……如果可以,你还可以带几个男人趁他们还没有离开我们前杀死他们呢。”   “是啊,月,你快离开。我们离开部落前男人特意吩咐了,一定要我们照顾你平安回到山洞里。这都已经到了山洞,我们无论如何也会保护你平安。你是巫师,不像我们这些女人,死了也没有关系。快点啊,再不走,他们会反悔呢。”   无论俩个女人怎么劝吴熙月没有一点动容,在这种事情上面怎么可以动容了!真不论什么贞操观尼玛也关乎整个部落的颜面好伐。真是倒霉催,这地方部落族人是很少过来转悠,也不知道这几个布阿部落男人是怎么转到这里来打猎。   对方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看到吴熙月执意不走,干脆是一不作二不体对高个子男人道:“再不离开这里我们都会被发现!巫师既然不管应我们也不管了,拿她都带回部落里去。哼,反正我们对她不会怎么样,神灵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他们故意大声说话就是想让女人们感到害怕,才满,格桑确实害怕了,脸蛋绷紧抓在吴熙月手臂上的手不停的收力再收力,仿佛这样扯紧着吴熙月就可以保护到她一一样。   两个傻丫头,她十二岁起就单独居住了,防身术是必须学会的课程,对付一二个男人是绝对不成问题。更何况,她现在确实是想让他们过来,只有过来了才有机会把石灰粉洒到他们眼里去。   没有把石灰粉将给她们,生怕慌乱之下反倒糊到她自已的眼睛里去了,左右手交叉轻轻拍了下她们紧张到指节都泛白的手掌,轻声道:“我等于要把神粉洒到他们眼眼睛里,你们要立马闭上眼睛知道不,神灵糊到眼睛里会很痛,几个男人没有防备后你们快点往山洞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叫让男人过来帮助。”   都这时候的才满她们只能是听吴熙月的吩咐了,她的口气很镇定次次都能很快安抚下她们慌张地心绪,格桑微地点了下头表示她已经知道。   吴熙月笑了,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对方,很显然,她们俩个都是聪明的女人,知道怎么配合自己。   布阿男人见自己的威胁也没有效果,目光凶狠瞪过来……,还是避开了吴熙月,潜意识里他们是害怕巫师的。看到他们一步一步走近来,吴熙月早在大慌过后恢复了平静,目光淡燃看着他们走了过来。   手已经摸到竹罐了,心里默默数起数字,一,二,三,四……六,好就现在了!竹罐对准他们几个人的脸上在手上用力甩扬了起来,男人们接近过本就是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靠近,石灰粉粉尘很轻,她这么一扬罐子里的粉尘一下子就糊到他们眼睛里。   石灰粉的刺激性可是很大的,几个男人[啊]地连续几声惨叫捂住眼睛使命搓了起来,泪水便从眼睛里涮涮地流出来,灼伤到的眼睛完全没有办法睁开,紧紧闭着双手便朝吴熙月她们抓了过来。   “快走,记住边喊边叫。”吴熙月没有大声提醒,带着她们避开他们没有目地性的揪抓,轻声吩咐她们快些离开。   她们哪里会愿意啊,直到看到吴熙月几个凌空翻,修长笔直的双腿都抬到自己脑门顶上再狠狠地踹飞一个男人外,才满瞪大眼睛下巴都险地惊掉……,月,月……月竟然连男人都可以对付得了!   这回是真要走了!格桑没有再犹豫拉起下巴还没有合回来的才满就朝山洞方向奔跑过去,就如吴熙月吩咐她们一离开危险范围里便扯起嗓门大声叫吼起来。   真是应了真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苍措部落男人真没有想到会有布阿男人都摸到山洞边来的,个个都是惊得出一身冷汗来。神灵啊,他们犯下的多大的错误!尽管着去防范两个部落交界的边缘却没有顾及到还需要派男人在山洞附近巡视了。   以前是有,可大家都认为既然都守住的可以通常住苍措部落的入口,就没有必要再派人来巡视山洞附近了。   布阿部落男人听到已经有女人逃开,吓到他们不敢再在原地瞎扑腾,眼睛很想睁开可一睁开时的巨痛让他们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只能是闭着眼睛随便找了个方向逃跑开来。   吴熙月才活动活动筋骨哪有可能会放他们离开呢。   他们就等同猛虎,她要放过他们就等于放虎归山再来伤害她的族人,妹纸嘴角勾了少许,眼角边寒冷如箭疾的暗芒一掠即逝。   是要该再练练胆子了……,第一回在原始时代杀人她连续发恶梦十几天,反观同一起杀过人的男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在他们眼里杀人就像是杀鸡一样不值得放在心上。   他们没有办法睁开眼睛无疑给了吴熙月很大地施展空间,对准一个男人的后背心抬起腿踢了过去。男人猝不提防一下子被吴熙月踹了好几个趔趄,最后是他自己倒霉催绊在一块石头上面,整个身子就笔直往地面摔去,额角砸在一块尖石上面,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血窟窿里冒出一股接一股鲜血身子抽搐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吴熙月看着血跟血蛇一样在从男人身边流也来,黑漆黑漆没有一丝暖意的眸子里波澜漾起,身子僵了僵收回目光没有再去看。   高个子男人要听到族人惨叫后,他脚步一顿容突然是反扑了回来,怒极大吼,“你竟然敢杀死了我们布阿部落族人!”   “送上门来哪道我还需要好心放你们回去不成?”吴熙月冷笑起来,她是发现布阿部落族人是蛮横惯的,很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心态。她不杀他,难不成还等着他们来杀她?   听出来是巫师月的声音,高个子男人先是脸上闪过一丝骇,接踵而来的就是满脸狠意,眼睛努力睁开几下只能看清楚对面站着一个模糊身影,只需要一眼就足够了!他拳头握到[咯咯]做响,大吼一声整个人就像是一头发疯猛兽不要命地朝吴熙月扑了过来。   女人跟男人的力量是有很大悬殊,吴熙月从来不选择硬碰硬,而是身子轻巧避开,石刀自然是握在了手里趁擦身而过的那间,石刀反握没有半点停顿直接割伤男人的手臂。   老努扎磨石刀是很细心的,他完全是按照吴熙月所说打磨石刀,这么一割硬是将男人手臂肌肉割断,惹得鲜血直接。   另外的布阿部落男人大抵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活着回部落了,干脆全部围了过来,忍痛睁开眼睛看一眼吴熙月站在哪里后,便龇牙凶叫扑杀过来。一次对付几个男人确实是有些吃力,尽管吃力吴熙月咬紧牙关硬是撑了下来。   这一次,她只能是赢的!   当苍措部落男人们赶过来,他们看到的一个脸上带着血污,长发飞扬动作利落凶狠刺杀敌人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女人却有不失于男人的力量,更有男人们非常佩服的勇气。   旁边躺在三个男人的身体,都是全身冒血一动不动的躺着,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几个男人早就死了。被他们的巫师月给杀死了!   吴熙月握起石刀狠地刺进高个男人的胸口,清丽秀妍的脸上平静到出奇,双眸里尽是冷意没有半点害怕。不是你死便是她亡,撕杀总会有一场胜负出来。石刀刺入男人胸膛时她听到的一声[扑滋]地声音,那是刀尖刺破皮肤的声音。   石刀是不能与铁,铜,钢可以相比的,一刀下去不足让人至命,石刀也不长更不可能一下子取了高个男人的性命。肩膀被他的手掌死死钳制住,力气大到仿佛都可以把她肩膀捏碎。   在生死瞬间,苍措部落男人们总算赶到了……,不用吴熙月再出来,几个男人阴沉着脸飞跑过来直接把个高男人的脑袋一拧,[咔巴]一声,高个男人的脖子便断了。吴熙月甩甩肩膀,沾着血的小脸露出一丝笑容,“丫的,是不是掐着点赶来啊。尼玛都只有剩下最后一个男人了,交给你们处理。我是没有办气再杀最后一个男人了。”   一次杀死几个男人无论从哪一方面都已经超出吴熙月的极限,在于看到族人们的瞬间她是放心了。有他们在……,这些事情就不必她出手。尼玛的……来得还真是准准时!   几个男人对付最后一个也是伤痕累累的男人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归阿踢飞布阿男人的身子走到吴熙月身边,急切道:“哪里受伤了?快让我们看一看。”   悲催的,明显可见的伤是真没有,尽是一些受到皮肉下面的伤!拳头还真是够硬啊……,骨头都被他们打到发痛。   “没受伤,就是腿被他们踹了一脚现在有些站不起来。”吴熙月按了按小腿骨……,她闪得够快只男人脚尖给踹到,差一点点骨头都要被踹断。都不敢去揉……,痛得紧!   归阿还不放心,他自己硬是细细打量了一翻……,除了脑袋以外,他是真没有办法让目光穿透兽皮衣,兽皮裤看到女人到底有没有受伤了。   脸上的血都是溅的,现在停下来吴熙月只感到胃里阵阵翻滚,她扯扯嘴角,“快去帮我打水过来,我要把脸上的血洗干净。”   血的气味真不是很好闻,吴熙月接过男人打来的水飞快清洗干净,几张阔叶里的水都染成了淡淡血色可见她脸上,手上的血沾了多少了。   几个男人踢开身子是趴着的男人,正面一看才知道这个布阿男人脖子上面有一个很深的窟窿,血已经不怎么流了……都流干净了呢。   心里紧了把,男人侧首飞速看了一眼靠着树身坐下的女人,这几个男人都是她一个女人杀的……,让才满她们抢先回到山洞里,自己却留下来跟男人战斗。   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的佩服,巫师月,你是让我们整个苍措部落族人的骄傲啊。   “把他们全部丢了山谷里喂野兽去!”归阿吩咐还处在震惊的男人,不行把他们的身体丢在山洞前面,啼跟芒还在准备中,在没有把握一次灭掉布阿部落前,暂时不能引起麻烦出来。   西玛要知道有族人失踪肯定会派人出来寻找,他可不想在啼他们没有准备好之前就跟布阿部落决斗。   来了近十个男人,其中还有原乌梭部落的两个男人,在这里数他们俩个最为震惊了。女人有胆量跟男人决斗,还杀死了男人……,神灵啊,他们真的是头一回见到啊。   还是自己亲眼看到的,并不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苍措部落族人对吴熙月时不时的牛掰表现现在是蛋腚了许多,抹把脸神色凶狠拖起早就死去的布阿部落男人直接就往山谷里丢去,喂野兽最好了!   吴熙月现在是手臂都抬不起来,累到她气喘吁吁半响起不想站起来。归阿等到族人把男人们的身边全部拖走,眉目是毕恭毕敬坐到她身边,关心道,“休息一会再走,一下子杀了几个男人,月,你让我们这些男人非常佩服你。”   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像巫师月这样厉害,最少,在他见过的女人里除了西玛有亲手杀过男人之外,还真没有听说哪个女人可以一个人杀死好几个男人。   “比起你们我还可差远了,被人逼到绝境不得不还手是属于本能呢。哦,才满,格桑她们还好吧,有族人在山洞里没有?”吴熙月靠着树,兽皮裤下的双腿在隐隐发抖。   麻痹的!她搁在现代就是个杀人女魔头,但在这里……却成了英雄。抚额,她还是得缓缓气才行,杀人是需要胆量的,她的胆量在刚才全部支透,现在得好好攒回点才行。   人已经杀了,转眼变成软脚虾也太TMD没面子了哈。   归阿只当她是力气消耗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哪会想到妹纸是个事后害怕的货呢。怕介意啼没有过来,归阿微笑着解释,“啼他们去寻找更适合打磨石箭,石刀的石头去了。”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吴熙月搓搓抽筋的小腿,眉心蹙起了点,更适合打磨的石头……,卧槽!这货肯定是想到这些工具还可以用来干毛了。   擦!他还真想大批量产生不成?   归阿沉默了一会才小心道:“就是今天早上离开的……。”月会不会气啼没有来找她啊,老达也真是没眼色非要拖着啼离开山洞。   啼也有错,月都没有回来你还出去做什么呢?   早就说过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不需要出去找,吴熙月才不会为这么一点小事情生气了。她担心的是放哨巡逻,人手太少顾得了这边却顾不上哪边,啼安排族人去边界地要提防布阿部落摸过来,却还是有漏网之鱼。   这是没有办法真正控制死的事情,苍措部落族人不照样可以摸到布阿部落的领地上去么,再怎么提防还是难避勉。   沉思了一会,吴熙月站起来身对归阿道:“他们食物短缺应该到了相当重要的地步,不然也不会冒险摸到我们山洞附近来。归阿,你去安排几个族人轮流在附近巡逻以防他们趁机伤害到女人们。”他们都摸到附近来,要再胆子大一点岂不是都可以摸到山洞里去了?   再往坏想一点,万一山洞里的男人都有事情只有女人们留着,这些男人带走女人们是易如反掌!是需要严格防患才行,布阿部落领地上的食物只会越来越少,有野狼们在暗中驱赶野兽离开,随时冬季来临食物一天比一天少去,他们只能把目光放到他族领地上面来。   归阿眉色凌冽沉声道:“马上安排。”去丢尸体的男人们已经回来,归阿就地吩咐他们现在到附近巡视,安排好后才对吴熙月道:“月,我们先回部落里,这里交给男人们处理就好了。”   “芒是跟着啼一起去找石头了?”体息一会力气就缓回来许多,最少小腿没有再抽筋,走路不会出现踉跄。一边走着脑袋子里是飞速运转着,石箭,石刀已经不用她去提醒啼跟芒就知道还可以用来干毛了,这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情呢?   前面是坡路,归阿伸手抚了她一把,很快又收回了手,“嗯,一起去的。老达说离死火山附近不远的石头非常硬,比我们现在打磨的石头硬多了。芒便提出来赶过去挖起回来打磨试试。”   暗叹了口气,吴熙月嘴角抿直道:“啼有没有说这些多磨出来的石箭,石刀用来做什么?”   “这倒不清楚的,不过昨天晚上啼跟芒俩个人在山洞外面砍了一个晚上的树,就是拿石斧砍的。清早他们俩人似乎商量了些什么事情,等老达提出说要去找更好点的石头芒就对啼说了句:”我们机会来了“,啼才同意一起过去。”   看来是真决定要用在战斗上面了;槽!用就用吧,本来她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一直在于犹豫不决而已。石器的产生接踵而至的必然是如何利用这些石器为部落带来   好处,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利用石刀猎杀野兽,再联想到杀人……也很容易想到的事情。   山洞里纳雅不停的走来走回,嘴里碎碎念个不停,“怎么还没回来,怎么还没回来。”身边是脸色惨白双手发抖的才满,格桑,就算回到山洞里她们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在安静下来。   “不会又是遇到别的布阿部落男人了吧,槽!这么久搞毛还没有回来!”纳雅现在胖了不少,俏脸也显得圆润许多,最惹人注目的便是她那边波澜起来伏的胸部,尤为壮观,每次一步就会抖几下,吴熙月每见一次嘴角就要抽几下……球似的颠簸。   格桑她们没有说话,低下头牙齿死死咬紧嘴唇,……一定会没有事情的,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纳雅走了几个来回,对吓到现在肩膀还在发抖的她们道:“去给月烧些水吧,应该会没有事情,你们也别太担心,月以前打晕过布阿男人救回匡呢。走,去烧水去,那什么石窝老达昨晚磨好的,今天正好试一试。”   石头导热性是没有钢,铁快,烤了好久才把火烧温,离沸腾还差得远呢。   添着柴火心惊不定的格桑小声问起,“纳雅,月以前真打晕过男人吗?有几个男人呢?”这一次是有好几个男人包围着月,她能把他们都打晕吗?   “哈哈哈,当然!加米拉知道不?布阿部落那个力气最大的家伙,嘿,他也是被月杀死的呢。”纳雅想到妹纸以前地光辉事迹本是紧张的脸上倒是缓了许多,也对,月连加米拉都能杀死,对付几个男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才满惊呼了一声,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月月月……月还杀死过男人?!”神灵啊,巫师月连男人都可以对付下来,难怪刚才一个劲地让她跟格桑先跑,。   “月比男人们还要厉害呢,我想应该是否没有事情。再添些干柴,火小了。”纳雅笑眯眯起来,月都可以把加米杀死那几个男人应该是可以解决掉,有些笨重地弯下腰递过干柴给怔忡的格桑,顺手又拍了下她肩膀,乐道:“月的本事多着呢,你用不着太惊讶。格桑,你以前跟堤尔维关系不错,你说说是她厉害还是月更厉害。”   提以堤尔维,格桑目光微地闪了闪,飞快回答,“她怎么能跟月相比,肯定是月厉害啊。”那个女人怎么能跟月比呢,阴险狡猾的家伙……,听到她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一旁边的才满抿着嘴角小弧度的笑了下,“纳雅,以后别在格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自从她知道堤尔维现在还好好的在格里部落里,她就没有舒服过。”   她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纳雅眨了眼睛倒没有细问起来,朗朗笑起来,“不提就不提,把火烧好了月好回来喝。”   背对着山洞外面没有发现笈和走了过来,看到女人拿一个奇怪东西装着水放在火上面烧,笈和不由开口道:“你们在做什么?”   本来还在心悸中的才满乍地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她啊地惊叫了声整个人差点栽到火堆里去。   笈和没有想到自己一口把女人给下到,一下子就不好意思起来,俊颜通红通红急急出手拉住才满,“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们知道走过来了……。”明明刻意走路重了一点,她们怎么没有听到有动静呢。   “你怎么过来了?不要照顾你那个女子了?”纳雅打住拉住才满的手,口气不善道起,“芒不告诉你一定不能离开卓玛吗?你怎么跑过来了?”   纳雅很不满意格里部落把一个受到神灵处罚的女人带到苍措部落里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族人想跟月提起,男人们心里普通都不能接受烧死一个堤乌玛,又来一个卓玛,更有男人恶狠狠道:“以后听到名字里带”玛“的女人最好是绕着走,没有一个东西。”   正是因为苍措部落的敌意芒才安排他不要把卓玛带出来,一直是单独在月炼制神粉的储食洞里。   笈和低下头,抱歉道:“卓玛睡了,我是过来拿些食物过去很快就会离开。”俩个部落的关系尽管很不错但也不能随意接近苍措部落的储食洞,笈和只需要卓玛一个人的食物到山洞里就可以拿到。   纳雅沉着脸把几只绑好放在草筐里的野雉拧出来,“给,这些是芒他们昨天打回来的,一直单独放在旁边应该是给卓玛吃的。”自己部落里的女人格里部落还是很细心照顾着的。   接过野雉笈和一刻也没有停留飞快跑到山洞里去,在巫师月没有答应医治卓玛前,他也是很担心卓玛会突然发疯伤害到苍措部落族人。   吴熙月回来正好看到笈和飞快离开山洞,“芒他们带过来的女人现在还好吗?”说实话,疯病……真不是她能治好的。丫的,她是个男科医生又不是神经科医生。再者,疯病是个棘手病症,在心理辅疗同时还需要药物治疗,她到哪里去搞些药物回来呢?   明知道有卓玛存在,吴熙月见到芒都没有提起她也是有意回避。任何事情都需要量力而为才行,疯病还真不是她拿手的。   “挺安静的一个女人,没有格里男人说的那么恐怖。啼有派几个老人在暗中看着她,担心会突然发病伤害到你们。”归阿眉梢压紧,他是不同意卓玛跟着笈和一起留到苍措部落里,一个让神灵惩罚的女人肯定不是个好女人。   精神病是分好多种的,有的人平时不发疯但一旦病复破坏性极强,甚至可以杀人。也不知道卓玛是属于哪一种,老关着也不是个事,关得越久对卓玛其实是越有害处。   垂眸思考了下,淡淡道:“等芒他们回来把卓玛带给我看看,能帮就帮吧。”   蛋疼,都把希望压到她身上……,巫师也不是个万能的啊,更何况……她还是个冒牌巫师,囧……。   “不急,芒的意思是先把要布阿部落的事情解决掉再说。”归阿笑起,抬抬眼帘看到纳雅低着头对格桑不知道说什么走出来,目光落在纳雅的肚子上面整个脸宠都柔和许多,“纳雅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吴熙月看了过去,纳雅也正好发现了她。   “肚子是大的,动作倒是跟以前一样敏捷。”在纳雅扑身过的时刻吴熙月抓紧时间说话,“到明年春暖花开就是孩子的降生,归阿,你要加油啊!黑耶后居而上都让纳雅怀上了小孩,你丫的都跟了纳雅好几年也该要努力了把。”   归阿大笑起来,“无论是谁哪个男人让她怀上小孩,只要是她生下来的都会是我的孩子。”笑声里丝毫没有什么带绿帽子的苦逼感,神采飞扬的他只在乎小孩是不是纳雅生下来,并没有在意是哪个男人的小孩。   吴熙月囧囧地想:这倒是给了女人很好出轨的借口呢,反正男人都不在乎……,女人更不用在乎鸟。   “月,你是不是把几个男人都杀死了?”肚子大了没有办法抱一起,纳雅选择挽在手臂上面,重心一沉……妹纸半边肩膀都扯到一边去了。归阿铁臂伸来轻松弄开纳雅,叹笑道:“你啊,月都累了还趴过来。”   吴熙月笑了下,“以前倒还好,现在她是越来越胖,我可是没有力气能禁得住她扑身过来了。”   本是跟着出来的才满却是折回了山洞,吴熙月坐下她就用竹罐装着烧开的热水递过来, “月,喝点水,你声音都变了。”月总算平安回到山洞来,身上有血味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接过水,朝她笑了笑,“别忙了,会下来休息会。跟着我在外面你们也累了,现在回到部落好好睡个觉,其它什么都不要去想。”   吴熙月接过才满递来的热水抿了几口干涩的喉咙里才舒服了许多,格桑拿出自己缝制的兽皮衣过来,“月,穿上这块。你身上都沾了血我拿出去清洗干净。”她跟才满都属于很会照顾族人的女人,在卜卜山里所有老人的起居都是她们俩个负责,比起纳雅来她们活得辛苦多了。   她们的细心照顾吴熙月总会在不经意间感动,换上干净兽皮衣并没有把染了血的兽皮拿出来;尽管如此,在她跟归阿商量事情时,格桑还是偷偷地拿出去洗干净。   “他们都冒着危险跑到我们山洞附近猎物,看来……布阿部落领地上的野兽是快没有了。月,他们没有了食物是没有办法渡过冬季,我们是不是要把已经晒好的肉条搬到山洞里来守着。我担心西玛这臭女人会让男人过来偷我们的食物。”纳雅脸色冷沉直接说到了重点上面,领地上猎不到野兽回去,肯定会想别的办法,而偷别的部落食物……会成为首选。   格里部落就算有食物,他们都偷过布阿部落的食物呢。   吴熙月扬了下眉头,纳雅又回到她来苍措部落所见的那个聪明的纳雅了,嘴角弯起对归阿道,“纳雅说得没有错,我杀的几个男人手上并没有什么獠牙,也没有看到他们手时有拧着野兽……”倏地间,吴熙月眉心一拧,没错!他们确实不像是过来打猎的……。   口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他们不是过来打猎,一定是别目地!归阿,我怀疑他们几个要不是真打着我们储食洞的主意,要不就是来探摸我们的情况……。”   也就是说西玛,克克巫他们也是准备要什么时候对付苍措部落了。   ------题外话------   小孩生病,精力完全分散了……,什么时候码完一万我就什么时候放上来。蛋疼的冬季,每次天气一变我就是提心吊胆的过,最怕小孩咳嗽了。 91章 铁的出现   纳雅一句话就让吴熙月对布阿部落起了疑心,心里咯噔了下便立马对归阿道:“听纳雅的,我们先把储食洞里已经晒干的石头都搬到山洞里来,归阿,快去叫几个男人过来,我有事情要他们去办。”   她脸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倒让身边的几个苍措部落族人没由的眼皮跳了起来,归阿应了一下半点不停留走出山洞去叫族人过来。吴熙月则是叮嘱才满,格桑,“你们以后都要陪在纳雅身边给我看好她,在啼他们没有回来前绝对不能离开山洞,哪怕是想要去嘘嘘之类的也需要叫个男人在身边。”   对着纳雅更为细心叮嘱,“从今天开始你哪里也不许去,乖乖呆在山洞里无论如都不能离开我们视线。还有,想要叫什么东西直接告诉才满她们就行,男人们最近会越来越忙你有什么事情尽理不要去打扰他们。”   丫丫的,纳雅的要求老多,一会想吃这个,一会想吃哪个,部落里的男人是拿她当袓宗养着。现在布阿部落的族人都摸到山洞附近来了,万一纳雅有事没事为难男人去给她弄点东西,好死不死碰上布阿部落男人……,槽!本来人数就少,她可不听到还有族人被杀死在外面的苦逼事件。   “好,我一定会乖乖呆在山洞里哪也不去。”纳雅颔首神情肃穆应了下来,她知道巫师月是为了她好,以前犯了那么多的错误也得到了教训再不能让巫师月担心了。   吴熙月心里感到欣慰,犯错并不可怕,怕就怕在犯了错却还不知道错在哪里,死不愧改的人。纳雅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也在努力改正自己的一切不良习惯,当初所见的那个聪明霸气纳雅又回来了……。   又对才满,格桑细细吩咐了几句后,归阿还着男人们过来了。   吴熙月把柴灰细细铺均,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秀眉微蹙在考虑如何下笔。对苍措部落山洞的地形地势她已经了如指掌,要画出来也是没有问题。   难就难在……尼玛要如何防敌设哨。   归阿他们走近看到巫师月手里要拿着树枝在柴火上面动来动去,他们是看不懂这是为毛的,只知道巫师月又是在干一些神秘事情不是他们能清楚,呼吸都微微屏紧生怕打扰到她。   把苍措部落山洞附近山峦一一画出来,吴熙月眯了眯眼睛……想着要如何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山洞附近有没有外族人过来了。   对这方面她是不拿手的,四姐妹里只有老二只善行军布局了。麻痹的!有她在布阿部落真是秋后蚱蜢怎么蹦达也难逃一死的。   浓缩版等于军事地图归阿他们是没有办法看懂的,吴熙月提指了下在有一她从未去过的地方问道:“这里是通向哪里的?平时会不会有人过来。”   ……   男人飞快互视一眼,眼珠子瞪得老大……,呃,巫师月指的是什么?说的地方又是哪里啊?   等了半响也没有听到男人回答,吴熙月抬头一眼就见男人个个脸上是茫茫然完全不明所以的模样。呃……,不会告诉她,他们连个地图都看不懂吧吧吧吧……!   “你们知道我画的是什么吗?”妹纸试探着问起,卧勒个去,她画画水平虽处于中游,画地图什么的一直是她的爱好啊。天朝地图无论是简要版,细致版她可是都能画出来,随便让她画出一个省级地图,市级地图她都是信手拈来绝不差毫分。   底子在这里,把苍措部落的地势地形画出来对她来说就是件小事。   归阿有些不好意思清清嗓子,“月,我们笨呢,看不懂你画的是什么。这……这是哪里啊?”他反而指着吴熙月想要知道的地方,迷茫而问。吴熙月嘴角抽了下,好蛋疼问起来,“就是我们从来没有过去打猎的方向,”   想了一会儿,归阿才是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这里啊。这里不能过去,祖辈们没有去过我们也没有去过。都说哪里的丛林很黑,连草都是黑的,更不会有野兽存在,所以我们也从来没有去过呢。”   其实瘴气林;苍措部落前有布阿部落,后有格里部落,左边靠莫河,右边里瘴气林,吴熙月所指的方向就是瘴气林。   没有去过,唔,这里就可以划掉了。   接下来吴熙月还是挺耐心给归阿讲解什么叫地图,而她画的又是哪里的地图。不知不觉中一直讲解山洞里的火生起来归阿他们几个男人才似非似懂,吴熙月放弃了……,连1。2。3都不认识的男人   再认识地图,槽!这不是为难人吗?   虽然说他们还没有搞懂什么叫地图,吴熙月好歹也算是了解哪些地方容易让外族人潜入。到了吃晚餐时便安排起族人来轮流放哨,全都是几个严重防略的要塞,一旦发生有敌情直接是吃起牛号角就可以让整个部落族人都知道。   男人们现在还没有觉察出她的安排有什么用处,一直等到啼他们回来男人们才惊觉他们守住的地方只要有一点点动静就会觉察出来。   当天晚上啼他们并没有回来,安排在山洞附近放哨的男人轮流起来,整晚守护着部落。吴熙月几次在梦中惊醒过来,一抹额头尽是冷汗。到了最后一次做恶梦惊醒吴熙月气愤到干脆瞪着眼睛到天亮。   尼玛是见鬼了!在医院里又不是没有见过尸体,搞毛这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是白天让她杀死的几个男人的面孔出现呢!素质,素质啊!真得加强才行!要跟男人们一样杀个人有什么了不起,杀头虎才是牛掰。   几个老人依旧是磨着他们的石头,吴熙月大清早去溜了圈惊喜发现原来他们都把石锅都磨了出来了。真心说……把磨出一个锅出来真不是件容易事情,也许,她需要考虑怎么用泥土制器出来才行,现在不急慢慢来,等部落生活完全安稳了下来再弄这些东西。   现在苍措部落也算是有石器了,以前的骨器一日比一日用得少,骨针还是用得多毕竟要缝衣服呢。相对,骨针缝衣服不如鱼刺呢。只不过这里没有什么大河流没有捕捉到大鱼上来,鱼刺自然也没有。   有了石窝吴熙月的想法就多了起来了,她还不知道这口石窝昨天就已用上了,才满她们都用它烧了开水呢。   入冬的丛林并没有什么野菜可以吃,吴熙月走出山洞向早就早起准备食物的男人要了一些新鲜肉,再把挖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去晒的人参上面撸了些参须过来,加了水后放在锅里煮起来。   结果这一煮足足煮到中午,柴火不断烧着才把肉给炖烂,此后,吴熙月再也没有想过用石窝炖肉了,太TMD难等了!   族人们对新鲜出炉的食物都很感兴趣,小锅肉汤炖出来……,每人一口就喝了个精光。   轮流放哨的男人回来了,又是新的一轮烤肉。吴熙月问了问他们们晚上有没有什么动静,一致回答大动静没有,都是一些小动静,时不时看到几头野狼赶着野兽从眼皮底下嗖过。他们没有放在心上认为是野狼们是正常晚上觅食。   吴熙月会心一笑,她知道这都是狼王在暗中操作的。这家伙是够聪明的,想到这么个办法彻底断了布阿部落的食物来源。办法是好,她也挺喜欢的。麻痹的!就是麻烦也跟着过来,他们没有野兽可猎自然是把目光落在苍措部落来,如此一来……倒让苍措部落增加负担。   山洞里无论是男人,女人都是非常的忙碌,随着领地上的野兽增多,男人外出打回来的食物也越来越多,一天下来吴熙月光数了下野雉就有十六只。女人是负责把这些食物清洗干净,只要男人们拧着食物回来她们都会很热情地迎接上去,吴熙月很微妙地发现才满,格桑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男人。   昨晚上……一夜叫春就是他们弄出来滴。   没有首领啼在的苍措部落在吴熙月带领上个个都是忙而不乱,储食洞里风干的肉条已经打包好储食在山洞里,男人看着这些肉类长年风吹日晒的脸上笑容不断。有了食物才能平安渡过下雪的季天呢,兽皮也有这么多再也不用害怕会不会冻死。   女人们的加入更是让男人热情高涨,纳雅这货向来是喜欢凑热闹的,傍晚山洞里的火一生起她就挺着个肚子围着火堆跳起动作简作又极为豪放的原始舞蹈来。   “月,你也过去跳啊。”围坐在吴熙月身边的几个男人笑声朗朗邀请,吴熙月笑着摇手,“不行,我在这方面完全是个笨蛋,比不处纳雅有料可跳。”她笑容大方指了下纳雅跳啊跳跳得好欢的胸前巨峰,对男人眨眨眼睛直接挑明说起,“看看她的胸部跳得多有节奏,我可没有她的胸跳出来哪能吸引住男人们的目光啊。”   对黄段子什么的吴熙月还是挺会说得,甩头……更何况这又不是黄段子,她是实话实说好伐。   男人闻言全都是哈哈大笑起来,“月你不用担心,等花朵开了谢过后我们丛林里有一种果子女人吃了后会让你的你变得非常大,到时候你就不用羡慕纳雅她们了喽。”   吴熙月:“……”尼玛哪只眼看到她是羡慕啊,尼玛是赤果果的妒忌好伐。果子?让胸部变大的果子……,呃,木瓜么?   没有一会才满,格桑俩个也站起身扭动腰肢笑容甜甜跟着男人们跳起了舞,吴熙月瞧着瞧着……就眯着眼睛瞧了,仔细看地去那黑漆黑漆的眸子里是绿光点点闪烁。哦哦哦,跳交配舞好哇,交配舞很热情,可以为她贫脊的生活带着激情么。   在女男交欢上面原始人类是不懂得避忌的,想怎么样上来就会怎么样的,面对火辣辣的场面吴熙月很蛋腚……,真人版什么的她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再也不会出现什么目光闪躲啊,不知所措这类没见过世面的表现。   啧啧啧,想不到怯弱弱的才满在交配上面相当豪放呢,瞧瞧,整个人直接是趴在男人身上,借着男人有力的臂力双腿勾在男人熊腰上面,……噗!慢点扭动啊!喂喂喂……,再扭快点都要把男人下半辈子的性福生恬给扭没鸟!   这一边格桑眉目含春倒是有些放不开手腿了,还是两个男人轮流上阵轻声曼语劝说才羞答答的切入正题……,嗯,又是一帘无丝春色。吴熙月把手里没有吃完的烤肉放到一边,一边看着人家XO,她还没有蛋腚到可以一边吃着肉。   热情四射山洞是男人嗷嗷的叫吼声,他们是不会为了布阿部落的事情而情响自己的心情,该放松的事情就是放松,该凶狠的时候就凶狠,松驰有度让吴熙月挺佩服的。   外面传来几声悠长厚重的号角号一下子打破了山洞里热情氛,刚才还是脸上带笑的男人瞬间收回笑容,目光凶冽飞快跑出山洞外去。号角响只响了两声便没有声音,跑出山洞完全不知道是哪一人放哨点传来的警哨声。   男人跑出去就愣了,这……这该哪里跑啊。   吴熙月也有瞬间发懵,吹两声就不吹了……会不会是一时无聊拿起来吹着玩的。   吹着玩是不可能的,是放哨的男人发现丛林里有几道黑道闪过以为是布阿部落男人立马响起号角,他一吹倒把啼他们给吓跳,喝了一声就把号角声给打断。   “别乱跳,就围在山洞里哪个地方都不要支缓过去!”同样拿不定主意的吴熙月干脆吩咐族人别乱跑,真的是布阿部落族人……迟早会摸到山洞附近来不如来个守株待兔了。   她一吩咐男人们便没有再盲目着,有的男人还弯腰捡了石头之类的东西当成防身武器。   大伙紧张着啼他们终于出现在眼前了……,夜色里吴熙月还是一眼就认出走出来的身影就是啼,他身边跟着的是芒。   丛林子里出来的啼他们跟着愣了一下,怎么……都站在外面了?   目光越过族人直接落在最中间,薄唇弯了弯啼走过来,族人们自动让出一道路让他退过。   吴熙月松了口气,丫的!害得她整个心都吊起来!笑着嗔了声:“你们也不挑白天回来,大晚上的害得我以为是布阿部落族人过来了呢。”走过来的男人目光清亮看着她,伸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是打横抱起了吴熙月,清冷俊颜浅浅笑意荡开,“本来打算是明天天亮回来,我怕你还没有回部落就急着赶回来了。”   怎么他们还没靠近山洞族人倒是先知道了呢?啼带着困惑抱起来吴熙月朝山洞里走去。   苍措部落族人见到首领啼直接抱起巫师月进去都是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倒是格里部落的族人感到惊讶,……那个冷到像是冰块的男人竟然也有热情地一面?下意识便朝首领芒脸上看过去,格里部落族人都担忧起来。   芒也是喜欢巫师月的呢,好像次次都让啼抢先了……,心里肯定很难受。   族人们那种同情弱者的目光让芒如芒刺在背,他嘴角扯了扯,笑容温和:“走进去,从今晚开始我们可没有觉可睡了呢。”在路上就已经商量要在十个太阳升起来给所有男人都要打磨一件石器出来,都是石箭石刀。   一听他的口气好像并没有伤心,格里部落男人才笑起来。   也对哦,以芒的魅力哪里会愁月不喜欢嘛……。芒抹泪,哪里不愁啊,他都要愁晕了!   进了山洞啼才把怀里的女人放下来,才满,格桑已经穿好的兽皮见是首领啼进来脸上着急一下子敛去了许多,红潮未散默默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男人们进了山洞,在火光照耀下吴熙月看到随同去的男人们手里拿了形状不一的石头,吴熙月把目光落在伐合手里的石头上面,反倒是没有去看啼了。   啼见她目光微敛是笔直看着伐合,他嘴唇微地抿直了下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来女人是看着伐合手里的石头,寒眸里闪过一丝困惑,啼目色温柔长臂伸来揽过她肩膀,道,“什么时候回到部落的?”   她的注意力还集中在伐合手中的石头上面,这是一块表面呈红褐色光泽暗淡的石头,乍地看上去就像是上面沾了一层已经干涸的泥巴土一样。   “太阳升到树梢上面才回到部落里。”吴熙月前句回复啼,紧跟着是对伐合说起,“伐合,把你手里的石头给我一下。”眼珠微地转动了下,对手里都拿着石头的男人道:“你们谁手里有跟伐合手里的石头颜色一样?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老达误以为吴熙月也认为他找到的石头是很硬了,喜上眉梢笑哈哈道:“月,伐合手里的石头就是在死火山下面挖到的,是不是看着都很硬呢?哈哈哈,我都说了,这些石头绝对比我们之前打磨的青石头硬多了。”   硬!当然要硬啊!吴熙月捡到一块石头,眉色里似是喜悦亦有一丝深虑。   这些石头可以叫赤铁矿,是铁的主要矿石矿物,尼玛!她才想着石器时代到时,结果……已经发出了铁。需要好好想清楚一点才行了,旧石器时代才来,新石器时代影子都没有见到,她……难道要让苍措部落直接进入铁器时代? 92章 重口味的误会,真是蛋疼   看到如此之类的赤铁矿石吴熙月亦喜亦忧起来,MMD真心发现她还有许多许多事情需要去做,石器只需要画出式样给男人们自己去捉摸就可以了,但铁……这个怎么炼出来呢?   放下石头对老达笑道:“这种石头是需面含了一样特殊东西才会显得硬,但不适合打磨石器,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今晚试磨一下,太更硬了会让你无从下手呢。”   老达愣了愣,太硬了反而不行吗?他就不信了!不会去当场质疑巫师说的话,老达嘿嘿两声不以为然笑起来,“行,我今晚试一试。”怎么可能会不行呢?   手里还拿着石头的男人们一听都傻了,他们辛苦挖出来的石头不适合打磨石器?这……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吴熙月朝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有的人是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老达就是这类人;转过身却见啼目光微有探究看着自己,吴熙月心里一沉,这家伙一向很聪明,他不会是瞧出点什么了吧?   她现在确实没有怎么考虑把铁给炼出来,尼玛不知道炼让她炼个毛啊。   啼见吴熙月神色不变只是嘴角边的笑意收敛了一点,修眉轻地扬了下……,月心里又在想什么事情了。他可以肯定。而且也可以肯定她现在不愿意说出来,既然是这样那就等到她愿意说出来的时候吧。   芒听她说石头太硬反而不好打磨,眸波闪了闪便吩咐族人都把同一色的岩石都挑在出来捡放到一边,转是眉目温润对吴熙月微笑道:“月,这些石头我们就放到一边,等你想怎么用我们再拿出来。”他同啼一样猜想到吴熙月可能想到了别的什么事情。   石头也是可以有用处的,那么就全部留下来等着用得上。   “嗯,你们都放下来我看看哪些石头适合,哪些不适合。”吴熙月抿嘴笑起来,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好糊弄的家伙,一个二个都猜出来这些石头还是用处的。   留意到芒脸上有一处划痕,吴熙月声色一紧,“你脸上怎么回来?让什么东西伤到了?”划痕虽浅却是从左额角上方划过眼骨一直斜延长到下巴右侧。   “是不是看着挺吓人?”芒抬手摸了下伤痕,并不在乎笑道:“挖石头时候不知道那个浑蛋随便乱丢石子,我一抬头正好被石头边缘给扫刮过。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有什么,当时都没有出血第二天清晨起来才知道受了伤。”   她的关心让芒心里非常高兴,玉色的眸子里水眸荡开内里的温柔全部都落在吴熙月身上。   啼瞧在眼里心里面是特么地不是滋味,如果……如果女人还像以前那么多该有多好啊,芒这浑蛋一定可以找到另一个他喜欢的。心里不舒服脸上表情清淡不显半分,他对自己出现在丛林里一下子就让族人发现的事情颇感兴趣。   他问了出来吴熙月才知道原来是族人没有看清楚是啼他们才冒然吹了号角,虽然都让大家都惊了下但是虚惊一场,侧成也说明了她设下的哨岗还是挺有作用的,以前虽然也有放哨的但哪有她安排的这么精细呢。   下巴小小地扬起,吴熙月笑眯眯道:“怎么样,还不错吧。来,给你看一样东西,如果你能看懂的话就知道我的安排有多重要了呢。”顿了下,又对芒笑道:“你也是首领,一起过来看看,也许会对格里部落有帮助。”   又对几个男人道:“你们到这边来生堆火。”   只是一个说话间吴熙月心里已闪过无数念头,无论如何也需要把芒拉到一条船上才行。解决掉了布阿部落尼玛别又起了内哄倒便宜了其他几个小部落。   玉色眸子里目光微动,芒笑了下便也跟了过去,追快一步并在吴熙月左侧,“号角声传递是否有危险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月,你以前的部落里是不是遇到危险吹起牛角呢。”   任何一个部落族人都知道牛角加工一下是可以吹响的,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拿牛角示警。   “嗯,一般来说有什么危险都是吹号角。”吴熙月表情有些古怪,古时有敌情一般是点狼烟,吹号角貌似是一场战役快要结束为取得最后胜利才吹号角……,丫的!平时听老二说多了一些战场典故她都有些搞混了。   不理了,吹号角就吹号角吧……,除了这玩意儿声音大吹起来让人一下可以听到,她想不出别的什么示警方法了。   芒沉思了少会,薄唇抿了会,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月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从哪里过来呢?还安排的族人在树上等着我们回来。”   抹汗……,哪里是为了等你们回来才安排的啊,姐儿是担心有外族人侵入发伐。   铺图在柴火灰上面的地图并没有去掉,吴熙月对手里拿着火把跟来的族人道:“你们在那边把火点起,小心点别踩到这里。”有了火光才能看清楚她绘图出来的地图。   身为首领,脑子确实是要聪明许多。   啼跟芒俩人看着图在地面上的图,先前跟归阿他们一样一脸茫然,倏地间,两人眉心蹙起同样幽黑不见底的眸子里点点光亮浮起,如流星过星黑暗,浮光灿烂异为炫亮。   “把火把给我。”寒眸里闪烁着亮彩的啼伸出手让族人单独拿出一个火把给他,他需要再仔细看清楚才行……,分明已经记在了心里但似是又没有完全看清楚一般,巨浪大掀的心间涌出平生未有过的震惊,他……要再仔细看清楚才行。   吴熙月退后小步轻声对族人道:“再抱些干柴过来,在这里再生堆火。”部落里干柴有许多不用担心浪费,瞧他们的表情似乎已经明白过来她图的是什么样,否则脸上不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接下来她倒是惊讶两个男人的聪慧通透的,男人的聪明确实是……只有在大事上面才能很好体现出来;本是退后小步的,现在听着他们小声讨论吴熙月干脆坐在火堆边竖耳细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这里应该是瘴气林了,这边……这边,嗯,这边我知道是可以通往我格里部落丛林的地方。”芒的声音如珠玉清润潺潺而流,他手里多了一根细枝,随着他手腕轻转细枝在地图上面慢慢划动,他很小心地避免细枝触碰到柴灰上面划坏这一幅壮丽山河。   细枝再往下一点,就与啼执在手里的细枝碰到了;俩人抬眸一视,目子里闪过彼此都清楚的筹划,这里……这里就是几处可以通往布阿部落的丛林。   啼指了某处对坐在火堆边双手托腮眼睛微眯似要睡觉的女人轻声道:“月,你当初是从骨头山里走回部落的吗?”轻轻的声音里有微不可觉的颤意,就好像是一粒石子轻地落在湖水里,唯有落水刹那间微澜很快恢复了平静。   闭开眼睛都不用走过去,早把地图记熟于怀的吴熙月妹纸都不用走过去只需要看着他手里细枝点指的位置心里就知道他想要问的是哪里。   “那个地方叫骨头山是名付其实。从骨头山不但可以走回我们部落山洞,也可以到达布阿部落。”吴熙月轻声慢理的说道,骨头山可以通向两个部落远不止她一个人知道,至少……克克巫或是西玛都知道的,否则,当时大水把布阿部落通向外面的去路都封死,依是有族人能到苍措部落假报消息。   抿抿嘴角说出自己的猜测,“这条路我怀疑克克巫或是西玛都是清楚,你们想要从这里偷偷潜入布阿部落我看还是算了,光爬上那峭壁就要花费不少力气。”   “月当初是怎么从峭壁上面下来的?”芒困惑问起,那峭壁他也是清楚的,当时布阿,苍措部落在老巫师调节下关系还没有现在这么僵硬,自己还在老巫师山洞溜出去看过族人们是如何处理病死的族人,都是从峭壁上面把族人丢下去,有的没有丢到山谷里就直接挂在树上面,有运气不好的挂在树上不说面,还让树枝直接把身子都戳穿。   吴熙月眼角抽了抽……,还是大大方方承认,“是狼王抱我下来的……,你们是知道他的能耐,峭壁下面就是他的山洞,他最熟悉骨山头地形。”   啼:“……”芒,你是嫌月想不起狼王对吧!   芒:“……”嘴贱!怎么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了呢?还扯出个狼王出来!   俩个男人脸皮子同时抽了下,很有默默不再说什么。   从骨头山穿过到达布阿部落是不行了,那么……还有这几个地方。拿着细枝啼指了另外一个地方,他巨波涌天的心间依旧是久久不能平复下来,月……她怎么厉害到这种地步了,竟然把两个部落之间的丛林都清清楚楚画柴灰上面,还画得如此的清楚,哪里通往哪里他一看就知道了。   很想问……却又不敢问。他生怕一问又触起月对以前那个大部落的想念,任何一个族人离开自己生活的部落都会很伤心,他不想自己的女人想到以前的事情而伤心,舍不得……很舍不得她伤心。   “啼,明天我去看看穿过这里行不行,月画出来的地方只有这个地方我们是没有去过,其它的……,我们能想到布阿部落肯定也能想到,以克克巫的聪明早就在这些地方安排族人放哨,我们一过去他们就会知道。”芒声音微地敛紧,玉色眸子里流露出淡淡锋芒才几个站在旁边听到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他说什么的格里部落男人死死低下头,似乎很害怕此时的芒。   吴熙月见此,对芒是各种羡慕,麻痹的!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族人又敬又畏。这本事……可不是随便就有的,铁定是暗地里芒用了一些小手段。   对一个曾经是四伏受敌的芒如果没有一点手段又怎么可能在首领之位大争中活下来,且成为最后赢家呢。手段,铁定是有滴,只不过吴熙月暂时没有机会看到罢了。   啼的细枝停要他们从未走过的山脉,顿了顿抿着唇角声色清冽道:“从这里过去……,你看,需要经过密索部落,密索部落首领霍加跟克克巫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当时克克巫差点让老巫师杀死就是霍加暗中救下他。真要过去的话首先要解决到密索部落才行。”   想让格里,苍措部落的族人潜入布阿部落要必须要偷偷地才行,一定要趁他们没有防备先杀死一部份布阿部落男人,胜算的机会才会更大,如果是直接领着族人过去……还没有到布阿部落的山洞里族人们只差死伤无数了。   想要胜利一定要计划仔细才行,半点差露都不行。   提到密索部落芒手指揉揉额角,“霍加跟布阿部落关系是因为克克巫时不时送几个女人给霍加交配,还有就是克克巫曾经说过只要有他在布阿部落的一天,密索部落会永远得到神灵眷顾。”   “你说……,如果我们时不时给密索部落弄出一点麻烦出来,霍加还信不信克克巫的话呢?”   啼修眉微扬,淡冷地声线有笑意起伏,“你又打算向以前对付他们一样对付密索部落?”他们,是指格里部落前任首领,还有芒的阿母。   “怎么?你有意见?我倒认为挺不错的。”密索部落是一个比较特殊的部落,他们是从外面莫河外面迁徙过来的部落,密索部落以前是一个大部落,最后因为战败不得不逃到莫河深处。   就现在而言,密索部落也不能说是一个小部落,男人们的数量跟苍措部落是不相上下。   吴熙月对芒以前使过的计划很感兴趣,哈达告诉过她芒在部落里以前也是活得挺不容易的,当时她确实也是想被自己亲生母亲厌弃确实是不幸。   “只要能行,我不会有意见。明天你带族人去密索部落,我带族人把石器加紧打磨,快下雪了……,芒,我们动作要加快才行。”啼微地吐出口浊气,火色下峻冷面靥半明半暗瞧不出他心里想什么,唯眉那双寒眸清冷寒厉让人不寒粟。   讨厌了老半天俩人总算觉得肚子有些饿意的,族人早就把肉烤熟等着他们去吃;啼坐下来也不忘记让吴熙月坐在身边,眼里盛着宠溺细细地看着吴熙月,瞧得吴熙月老脸都有些不太自在他才慢悠悠道:“月,你安排放哨的位置正好都是可以进入部落山洞的位置,难怪我们一出现族人们就吹号角了。”   “还不是因为月她们回来遭到几个布阿部落男人的偷袭!”纳雅手握拳头气愤道,“啼,你们要干掉他们就要尽快行动了!我跟月怀疑那几个男人其实是来偷我们储食洞里的食物!”   啼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他侧首问起归阿,“说清楚一点。”分明嘴里只吐出几个字眼,硬是让留守在山洞里的族人觉得好像有许多石头压在脑门上般。   “是月回来在离山洞不远地方碰上几个布阿男人,也许是来偷食物,也许是来打探我们部落的情况。那一边……我们平时就少有族人转过去,月回来我们也没有发现,就……就……”随着啼的目光越来越凌厉,归阿说到最后已经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坐在旁边脸色发白嘴唇嚅嚅没有再说下去。   纳雅瞧不惯了,哼哼道:“也不能怪归阿,谁叫你们不好好安排族人放哨这;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能怪谁,要怪就怪我们部落族人太少没有办法安排过来。”   这倒是大实话,吴熙月暗暗点头,清了下嗓子道:“事情过去就算了,眼下我们是要好好筹划什么时候对付布阿部落了,克克巫肯定是已经准备要对我们出手,都是早晚问题。啼,依我看,我们必须得抢先才行。”在这里,抢先就在占了先机,让布阿部落都攻打到山洞里来……,其实也是不错的,坐等鱼儿上勾么。   不过,啼他们是肯定不同意。都让敌人打上门来了,以后怎么在莫河一带立足呢?   现在的吴熙月还不知道会有离开莫河一带,走到外面去的那天到来。   她一开口没有人再敢有异议,纳维沉默下来拉过归阿的手坐在一旁边,她还是心疼自己的男人。黑耶默默地拍了拍纳雅的后背,表示不要生气。   对黑耶牵强地笑了笑,纳雅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气氛一下子压低了许多,芒见此微微叹了口气侧侧身子俯耳对吴熙月轻声道:“我明天去密索部落,会在下雪前将布阿部落解决掉的。”   “你小心一点,霍加有胆量瞒着老巫师救下克克巫,他们之间怕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吴熙月声音敛紧道起来,“有什么情况别先冲上去,回部落再说。”   不知不觉中,吴熙月也是把格里部落当成是自己的部落对待了。有时候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会在你自己完全不之情下吐噬掉你原则的坚持。   芒弯弯眉眼,嘴边笑意不止,“我会的。啼他有打算呢,他早就决定要灭掉布阿部落,现在机会来了他是不会再放弃。”   吴熙月敛眉沉思会,终究还是认为芒现在去密索部落有一定然险,转对啼问道:“你最好还是派族人打听打听霍加最近有没有跟克克巫频频接触,如果有的话,我想是没有必要记芒前去密索部落了。”   她的话让俩个男人都沉思起来,还是月想的比较深;霍加既跟克克巫的关系不错,……估计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布阿部落被灭掉,会在暗中帮助。   “明天先去密索部落暗暗观察几天,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试试从骨头山上面翻过去。”啼眸色幽暗,霍加是个麻烦……,说不定也是克克巫的退路啊。   布阿部落战败后只有一个族人没有死去也许密索部落就是他们的部落了,微虚眼角边有厉色掠过,如此,密索部落又成了第二个布阿部落。而苍措部落又需要准备跟密索部落决斗了。   想到这里,啼蓦地睁开幽冽寒眸,眼里的厉色更盛起来;想要从此以后让苍措部落族人过上安稳丰足的生活,绝对不能让密索部落成为第二个布阿部落。   “芒,我同意你的办法。”啼突如地说了一句,声色里的戾气让吴熙月心里重地咯噔了下。视线落在芒的脸上,……他想出了什么办法?啼好似是先前不太同意,现在又突然同意了。   联想到之前说芒对付前任首领的办法……,会是同样的办法吗?用在密索部落可行吗?   芒展颜笑起来,神清骨秀别有一番风姿,“我早知道你会同意,以克克巫的个性会跟霍加交好,他的目地肯定不会单纯;如果我猜测对的话,他应该是跟你把老人安顿在卜卜山是一样。”   坐在火堆边的男人早就听到心惊胆颤起来,再听芒如此一说,老达两目圆瞪遽然起身喝起,“那可不行!我们想尽办法要干掉布阿部落哪能让密索部落再坐大?更何况密索还是从外面迁离过来的,更不可能在让霍加的实力大过我们苍措部落。”   “没错!霍加这老头看上去笑呵呵的,心里不知道打些什么坏主意。不能留下他们,要干掉就一起干掉!”老人们对霍加的了解要比啼他们更加清楚些。   吴熙月对这些小部落是没有怎么了解过的,眼里闪过疑惑,“霍加是个老头子了吗?”不然为毛这些老人都很清楚霍加呢?   “霍加……,他一直是密索部落的首领,老库还比他晚成为布阿部落的首领。”垂下眼帘掩住寒眸里的冷意,挑起唇角浅浅而道:“密索部落到了他手上从来没有再换过首领。”   吴熙月闻言心神一震,也就是说几个部落都换了首领,只有霍加一直稳坐首领之位从来没有被替换过。该死的!这好像更加麻烦乌!比布阿部落更要麻烦!只在内部团结,首领手段厉害才会让部落首领之位稳稳坐住。   密索……一个从战败后迁移到莫河一带的部落。   脑里似有一丝灵光闪过,吴熙月心神一沉,“密索部落是什么时候来到莫河一带?克克巫为什么独独对霍加要好?”   没有人能回答出她的问题,唯有老达沉吟会有些拿不定道:“好像也有挺久的,霍加这家伙也是个狠角色,当年克克巫被火烧身布阿部落的巫医都没有救他,是霍加在暗中帮了他一把,后来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开始克克巫是挺关顾密索部落。”   吴熙月松了口气,这么说来在以前克克巫跟密索部落是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密索部落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呢?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夜色越来越深,北风也吹了起来,族人放下卷在洞口上面的草席把风给挡住,又搬了木栅横放安排好族人放哨热闹了一天的山洞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吴熙月的山洞已经完全开凿完毕,又空了这么久没有先前的潮味,拿出早准好的草席在地面再在上面铺一层兽皮,吴熙月是心满意足睡下来。   真好,总算有自己单独的洞穴鸟。   啼跟芒是一道外出洗了把脸,又特意把身体擦干净,折回山洞先是让草席挡在外面,进去又一个奇怪东西给挡住。芒挑挑眉头,笑起来,“不用说,肯定是月的想法。呵,越跟她在一起越觉得她聪明到让我自愧。”   “那就不要跟她在一起。”啼抿抿嘴角淡淡说起,“我是不会介意你离开。”   芒心里一梗,俊颜有些发黑,冷冷道起,“想得美,她那么漂亮聪明我可舍不得让你一个人占有。聪明漂亮又善良的女人怎么能只拥有一个男人呢,像纳雅她们几个女人都拥有了好几个男人,月的身边更要有男人保护才行。”   “于是,有了你,还有了狼王。”啼冷地睇了他一眼,嘴里涩到发苦却不得不承认芒说的有道理;月的身边怎么可能会只有他一个男人呢,在以前的大部落里肯定同样有许多男人想跟月在一起呢。   芒沉默小会,玉一样清透的双眸幽色暗敛。狼王,这家伙……太厉害了!他跟啼都不是他的对手。真让人头痛,如果他一直缠着月的话……,芒都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了,他要一直缠着月……月肯定会同意跟他交配。   “狼王……”芒面部有些僵硬,说了狼王两字后有些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笑容凝固在嘴角,对狼王的加入深感无奈,半响才憋着口气温和道:“我们要庆幸狼王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如果月同意的话……最少在我们外出时可以很放心将月交在狼王手里。”   这纯粹是自我安慰,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哪怕是一只雄性雄兽在看到自己的雌性被另外的雄性占有都会怒气冲冲。好在,在父权期女人们都是这个男人上一上,那个男人上一下,啼跟芒生活在这样交系混乱的父权时期对女人独占的思想就淡化很多。   虽然有些不舍,可想明白看开一点倒也能接受。   咳,不看开不行啊,僧多粥少,得舀匀一点才行,才不能让男人当一辈子的处男吧,那得多悲剧嗷。   啼长腿大迈,兽皮群下面的大腿肌肉绷得有些紧;以为他不会再说起的芒走了几步,才听到啼淡淡说道:“只能是这么想,你的加入我也是这么想,如果狼王也来了,我也只能是这么想。”   口气太过淡然反而让芒侧目看过,眼帘低垂的啼早就把心里面的涩意很好掩饰住;芒眸光闪了闪,倒是有些同情起啼来。以啼的强势能容忍他对月的窥视多数是看在俩个人一起长大认识的情份上面,而狼王么?芒也搞不定为什么啼一下子就接受了他。   当真是以为狼王可以很好保护月吗?   要知道一旦布阿部落干掉的话,莫河一带最大部落就是格里部落里了,他是肯定不会与苍措部落为敌,那啼还需要担心谁来伤害到芒呢?   嗯,啼是不会告诉芒……,他其实是防着芒滴。   狼王好歹是属于狼族的首领,他再怎么想得到月也不至于把月抢到狼族里去。而芒就不一定了,他要是哪一天突然厌倦月轮流在两个部落居住而想直接一个人占有月,那到时候他岂不是需要跟芒为敌的?   老巫师一直就在告诉他任何事情不要想太完美,也不要认为男人之前的友谊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啼暗暗吐出口气,这些都是老巫师单独告诉他从来没有跟芒说过。可,以芒的聪明他必定也是这么想过。   所以……,他也是同意狼王加入啊。   俩个男人习惯性走到他们跟女人一起睡觉的地方,呃……,人呢?兽皮铺好了人却不见了。   离他们睡得比较近的一个男人爬起来,一脸神秘道:“我看到月朝她自己的山洞里去了,你们过去,她应该在山洞里等你们过去呢。”谁都知道月在交配上面完全放不开,一点都不喜欢当着族人面的交配起来,单独开凿一个山洞肯定是为了方便跟啼,芒俩个男人交配啦。   吴熙月的本意在她不知情下硬让族人给扭曲掉,想一个人清静睡觉倒成了方便跟啼,芒俩男人交配了……。   单独开凿的山洞啊……,啼瞳孔里的光芒像是烟火一样闪烁了几下,薄唇勾起转而对芒道:“一起过?还是,分开睡觉?”   “当然是一起过去!”温和的声音拨高了少许,怎么听怎么都可以听出来芒口气里的高兴。当然很高兴,总算可以不要听到女人说:别吵,别动,少给我摸,会被族人看到,听到,觉察到等拒绝了。   族人都没有睡呢,听到两个首领的对话个自都是好兴奋……。跟巫师月交配呢,神灵啊,他们可以看一看吗?好想看一看哇……,啼跟芒一定很厉害,就是不知道巫师月厉不厉害。   他们转身朝吴熙月的山洞摸了过去,族人都悄悄爬了起来,山洞里的火光是没有办法照到吴熙月单独的山洞里,族人只看到各自的首领步伐轻快走进了山洞。好几个男人看到他们进去后,立马爬起来跑到火堆边手里就握住一个火把。   族人眼睛地亮了……,原来大伙都想看哇。   啼他们没有在山洞里的日子吴熙月的神经总是绷得紧紧,只要他们一回来她是绝对地安心睡觉,尽管睡得沉但穿越过后养成的警惕还是让她惊醒了过来。有人摸到她山洞里来了……,倏地睁开双眼,手在草席边摸了下便摸到早放在旁边的石头,没有定眼看清楚直接是拿起石头往外面掷去。   丫的!那个浑蛋想趁机占她便宜?   石头是没头没脑的丢出去,芒跟啼还没有达到神人级别,哪里会提防黑漆漆的山洞里还会丢出几块石头来。好在吴熙月是躺着掷石头出来,砸也是砸到男人们的胸前,大腿上面。只是还有一块石头砸的地方有些儿猥琐了,芒是疼到低喘了声捂着受伤部落俊颜有些扭曲起来。   石头砸在上面……,真是很痛!   身为男人啼很清楚芒被石头砸在了哪里,疼吧……,是挺疼的,砸得他胸口都发疼呢。更不用说是砸到需要拿出来跟女人交配的地方了,啼嘴角噙起笑意,挺不厚道的暗笑起来。   芒揉了揉吃痛的地方,后牙槽咬紧轻声愤道:“我会让月给我揉一揉!”看你还怎么暗笑。   “月的手只会在我的身上。”啼笑容一敛,他不说他还没有想到呢,三步并一步飞快走过来。还躺着的吴熙月都觉得那腿风都刮到自己脸上来了,黑着脸低着声音吼起来,“再朝前一点大腿都要踢到我脸上来了!”   啼收脚,芒继续边揉着摸着走过来。   “你们俩睡外面去,怎么又跑到我身边来了?”吴熙月蛋疼起来,尼玛的伤不起哇,美男在身边……光看不能吃!谁叫现在是河蟹期啊,作者玩点重口味就被X了回来……,同伤不起嗷。   啼蹲下身子一摸……,没有给他们留着兽皮,真要躺下来的话只能是躺在冰冷冷又咯骨头的地面了。在芒还没有摸近,啼悠然笑起来,那样的笑注定隐藏在黑暗里不会让妹纸看到。   “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觉。”啼轻柔说着,长臂已伸了现来很准确地抱住了吴熙月,在她小声娇喝声里啼抱起她动作尼玛跟闪电一样,几个天旋地转……啼睡在她铺好的地铺上面,而她……整个人骑在了啼的身上面。   嗯,这姿势有些重口味鸟,其由是重要部落跟重要部落贴得是密不透风。   啼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的行动收获是如此的意外,本来没有想法的兄弟这回来……再没有想法就有毛病了。   吴熙月顶到娇心是森森一震,尼玛啊……,这么大条……,她还没有做好扩容啊!   以她现在的打算还没有想到雀鸟一步,而是想着能不能先用手指头扩扩容减轻第一次的痛苦。   吴熙月动了动,心里面当然是有想法的!美男在身边摸都摸了无数遍,硬是还没有打到本垒,不光是他们俩个疼痛,丫的!姐儿是卵痛!低下身,软软的身子已经贴近,属于女性的体香幽幽地传入啼鼻子里,再缓缓的渡到胸膛,就像是火一样【轰】地将啼身子里所有热情都燃了。   压仰的呼吸块在安静地洞穴里尤为地突显,啼狠狠地吸了口气本是钳制在吴熙月腰侧的双掌直接是深深地抱住她的身子,鼻息炽热扑在她脖子边,引得吴熙月身子轻地颤了下。   卧勒个去!这身子是放在火上面烧着的吧,烫到她心里慌……。手臂用力支在他胸前,强势性的支离俩人之间的距离,“放我下去,都没有做好准备在这里。”矫情了吧,分明是就有打算了!   吐槽!河蟹啊河蟹!肉什么的……单独开章了!   芒一听啼的呼吸声都变了,脸上是变幻莫测……,又让他给抢先了过去!   他还不知道啼躺在上面,吴熙月躺在上面了。远目,谁叫山洞里好黑没有光明呢,发生一些重口味又让人欲哭无泪的事情是很自然。   暗忖,既然月让啼下去……,嘿嘿,不如他就上来吧。   还以为妹纸是让啼从兽皮垫上面下去……。   芒轻手轻脚走过去,摸到兽皮一角后,芒顿时两眼发光……,直接就是扑了过去。很好,扑的动作特么标准也特么有准头,实实在在扑到了吴熙月的后背上面……。   上面份量骤然加重,垫底的啼沉地地喘口气。吴熙月被压到胸部都发痛,由其是上面传来的份量……让她差点叉过气。   扑上去后,芒才感觉貌似有些太对劲……,怎么好像高了许多呢?   悲剧的吴熙月是三层夹心饼干中间的那层甜甜心,上面是芒,下面是啼……三个人同时闷沉沉的声音。   啼脸色铁青咬牙愤吼,“芒,你给我起来!”   越发觉得不太对劲的芒一听啼的声音是从他身上面传来,还没有等他爬起来,黑暗暗的山洞骤然亮起来,妹纸跟啼自然是不可能把头扭到山洞口去看的。芒是抬头一看……,俊颜是黑里透着光。   “哇!月,你好厉害啊!下面是啼,上面是芒……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让归阿搂在怀里的纳雅两眼是冒着绿光直直地看着山洞里的三个……,兴奋的口气让吴熙熙月头痛的厉害。   “芒,你快起来!”吴熙月妹纸抚额痛苦呻[口今],马拉个戈壁的啊!她最清楚现在这样的姿势好容易引起误会了!纳雅精辟一总结更能让男人想入非非。   最上面的芒已经看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黑到发光的俊颜这会神色更加变幻莫测起来,啼……竟然是在月的下面,而他又是在月的上面,噗……,怎么他有种想流血的冲动呢?   他一动,纳雅是快手快脚冲走来,哇哇大道:“别动,别动,让我看看你们是怎么进去的!卧槽!改天我也跟归阿,黑耶试试。哈哈哈,这种姿势我还没试过呢。”   假装没有看到三个都黑透的脸,纳雅是兴致勃勃朝自己的男人招手,“喂,你们也快进来瞧瞧啊,学一学也是好嘛。”   吴熙月:“……”学学学!学个毛的学啊!这是误会!这是乌龙! 93章 掘起的妹纸   自这次后吴熙月发现部落男人看自己的目光真不是一般的微妙,纳雅那个重口味当时真杀死她的心情都有了!学姿势,尼玛学个毛啊!姐儿这块肥田至今无人开垦向她学习……,学习如何用手撸管吗?   次日清早,芒是一脸满足带着他的几个族人离开前去密索部落,吴熙月生怕会有什么危险便让老人们已经打磨好的石器拿出来给芒他们防身。男人们看到她细心叮嘱在心里是各种妒忌恨呐。   成为巫师月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了!瞧瞧,巫师月多细心比体贴啊。   芒就是在男人们赤果果的妒忌中微笑着离开,昨晚上真是一个让他很开心的误会。虽然……最下面还压着个啼,嗯,这是一个意外他可不是有意要把啼也扑倒在身上的。   他一离开啼在暗中松了口气,内心更是雀跃滴;芒离开的几天里月的山洞里就只有他一个男人了,晚上……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了呢。昨晚上真是撸得不尽兴,到最后累到月狠不得拿起他们的雀鸟在地上死踹。   芒最后是发了,而他……一直没有发出来呢。   摸下巴,这么说来……不是说明他在交配上面比芒更能坚持么?   咳……,芒总共才让妹纸撸过两发,啼……不知道撸出多少发了呢。这就是雉鸟与老手最大的区别,上场就激动,一激动自然是畅快淋漓的发了……。   吴熙月一转身就朝见啼眼角春色已起,鼻子里哼哼两声,“大白天的也想着XO,你是不是闲着没有事情做了?上回摘的桨果已经酿造得差不多了,快去给我找些风干的竹罐过来!”桨果已经出果酒了,再不拿出来就会有酸味。   丫的,昨晚上真是亏了不止一丁点大!到现在她手掌都是发麻……。最后,真是撸到她真想兽皮裤一脱直接上场算鸟,苦逼的是……一个是河蟹问题,二呢……纳雅整一个偷窥狂啊!竟然在守在她山洞口时不时要来观察一会!   一个也就罢了,尼玛是一群啊卧槽!   清早起来……她是森森色发现山洞口前面是横“尸”几十具……,除了老人对XO一事已经失去兴趣外,但凡是年轻的男人是一个个都守在她山洞口前面,……蛋疼!听了一夜叫春。   哦,不是她叫春!是啼,芒俩个浑蛋叫的。   啼心情颇好脚步轻快跟在她后面,如铸俊颜是太阳下更显俊濯,“不需要再酿酒了吧,已经足够多了呢。”到现在,他也只觉得酒除了让野兽醉过去的好处还真没有别的好处了。现在领地上面的野兽非常多,除了野猪,大熊外还有别的野兽,这些的野兽基本上不会伤害到族人,果酒都用不上了呢。   “酒的好处多着呢,现在是没有什么用等到冬天你们男人就知道酒的妙处了。”把铺盖在竹罐上的枯草拿开,一股酒香味便扑鼻而来。吴熙月喜孜孜把好几十个竹罐拿出来当宝贝似的。   她没有酒瘾,但也喜欢喝上几口。这些酒到时候可以存封起来,到明年这个时候再喝的话酒味会纯。   啼嘴唇动了动……,他其实想说的话题并不是酒。跟她一起把竹罐都抱出来后,啼俊颜微赧刻意镇定的清冷声音颤着开口,“今晚上……我……我把兽皮垫搬到山洞里来。”   鼓足的勇气才把话说完整。   “你的兽皮垫不就在山洞里吗?你还要搬去哪里呢?”知道他想说什么,吴熙月就是故意装不知道逗他玩呢。冷冷傲的男人偶尔羞射一下,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会儿。   啼长长吐出口气,她是在假装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呢,趁她抱着竹罐经过身边长臂伸出一下子就把她的腰身搂住,用力一带把她整个身子都搂在了怀里,“我要把兽皮搬到你单独的山洞里,今晚就会搬过去。”   低头,映入眼帘的面靥笑意盈盈,漆黑的眼睛盛着戏谑笑意正看着自己,听到她娇趣说道,“你难道还想让芒压一回?两个人压在你身上的滋味是怎么样?好受不?”   提到昨晚啼嘴角抽了抽,对她的打趣让他尴尬到无地自容,用力抱起她啼低下头嘴唇就压上了那些让他时时都想亲上去的小嘴;小家伙,越来越大胆了!看他怎么收拾。   吴熙月并不抗拒霸道性的亲吻,男人们该霸道时就得霸道!吼吼吼,由其是在XO上面必须得霸道才行嘛。   掂起脚主动把舌头送到他的嘴里……,丫的!嘴里每次被他舌头扫过整个口腔都发麻,太过激情四射了!   她的主动给了啼莫大勇气,这么说来……月是同意今晚让他睡过去呢。芒,我又比你提前下手哦!软软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颤动着,轻轻地试碰着他的舌头,还有丝丝清甜甘味从她的舌头上面传到他的嘴里。   小腹绷紧一团躁热俨然已盘踞起来。啼是半江瑟瑟,半江红起来……。每次的亲吻都让他没有办法把持住,也不是没有女人在他眼前晃过,可远远没有怀里这个小坏家伙给他的感兴,一种狠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嵌到自己身里的强烈占有感觉。   “轻点,轻点,弄痛我了。”吴熙月【兹】了口气,舌头被他吸到好像连着舌根都要扯起来苦逼感,这货还真的是外冷内骚的货啊!在亲热上面霸道到让她的小心肝春心荡漾到桃花源里的水直流啊直流……。   啼在亲吻上面从来不会温柔的,薄唇吸吮着女人的软软舌头,粗励的舌头不停地扫过她的舌尖,引起她的颤粟也勾得自己小腹里的那团邪火越来越旺起来。   兽皮裙早就不能把一帘好春光挡住了,硬梆梆的直接贴在吴熙月肚脐眼上面。……身高就是距离嘛……。   唉,硬是让两个原本可以亲密结合的伙伴一上一下……,这不是存心让男女们心存不乐嘛。   “喂,你们俩个倒底做不做啊,我都瞧了好久了……,再不做我起急了!”一道脆朗朗的声音不亚于炸雷直接劈响在俩人的头顶上面,吴熙月想把自己的舌头拨出来,啼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硬是不准分开。   纳雅啧啧啧笑起来,“啼,我瞧着你都疼啊……,硬到快要爆了竟然还没有把它放进去,神灵啊,你也太能忍了吧!要是归阿,黑耶早就把我按在地上干起来了呢。”   吴熙月:“……”噗!尼玛……能不能别这么彪悍啊啊啊啊啊!再说下去是姐儿受不了直接把啼按在地上干起来了!   接吻被人看到……貌似是件小事情;在国外亲吻是件大大方方的事情,由其是电影院里……那亲吻声是啧啧啧地声音都大过电影里的声音呢。   “晚上再说,晚上再说!”真的是舌头疼了,吴熙月口齿不利唔唔谈起了条件,很囫囵不楚的吐字却是让啼给听明白听懂了!他松开俩人紧贴的嘴唇换成的额角轻抵,清冷冷的声线笑意潺潺而起,“今晚……,我记住了。今晚我们再继续……。”   兽皮裙高高支起的啼朝看了好久,站到腿酸的纳雅颔颔道,特么冷静地离开了……。   吴熙月揉揉发麻的嘴唇看到纳雅视线火辣盯住自己男人的下半身某傲人部位迟迟不把目光离开,喉咙里重重地咳嗽了声,“收回你称得视线强奸的目光!自己有肥田里都不知道被雀鸟耙犁过多少回来,还需要盯着我的男人看吗?”   “我在想……,他跟黑耶的比起来谁大谁小。”纳雅依依不舍掐断目光,摸摸下巴一脸“我想研究”的表情说道:“我怎么样瞧着啼的家伙又大了许多呢……。卧槽!月,你比我幸福多了呢。”   吴熙月咂巴咂嘴唇很中肯点头,“我也认为啼的家伙最近生长了许多……。”手一挥,斩钉截铁道:“肯定比黑耶的要大!”黑耶的……咳,她目测过来!海绵软组织在充血状况下长约20—22厘米间,啼的么……嘎嘎嘎,起码过了25厘米,直逼30厘米。   噗……,她森森地起到了狼王。抚额……这家伙貌似更强大!   “这么大,你能行吗?”纳雅目光炯炯盯看妹纸,眸子里的深意让吴熙月一下子炸了毛,吼回去,“什么叫我行不行啊!哼!一条算什么,两条才是强大!说了你也不懂,改天教你什么叫海纳百川。”   飙泪……,一条都把愁了……,还海纳,噗!纳个毛的纳啊。   纳雅被她吼得全身一激,各种兴趣就来了,“行啊!改天你教我啊!哈哈哈,也不用特意交我,就是你跟他们在交配是我在旁边看就行了!”   妹纸内伤了……,跟纳雅谈这些干毛啊!她不是自己找抽么?抬了手有气无力道:“此问题咱不讨论了……,丫的,帮我把竹罐抱出去,我要把果酒倒出来才行。”雷滴嘎嘎……,纳雅说绝是属于说到做到的类型,她还是不要告诉她两条该怎么纳了。   蛋疼你问我答,把自己给坑了进去!   高高支起帐蓬的啼没有再帮吴熙月弄果酒,这些事情有女人们帮助就可以了。他需要去看看老达一整晚磨的石器怎么样,月都说了他们搬回来的石头虽然硬,但不适合打磨石器。什么事情总要试过后才知道,老达真没有办法磨出来只能是换以前的石头打磨了。   过去后,老达坐在柴火边垂头丧气,身边是老多吉笑嘿嘿道:“白忙了吧,巫师月都说了这些石头不适后打磨你还不相信;磨了整个晚上也没有把石头磨平一点,太硬了,哪里适合打磨。”   在原始时代石器打磨都是需要靠人力完全,工具简陋不说而且非常粗糙,先前打磨出来的石器只有两把石斧可以砍树,结果……就这两把石斧让啼跟芒两个家伙砍了一个晚上的树后,刃面都有好几个缺口了。   老达叹口气,郁闷道:“燧火氏当年不也是为了寻找火而花发了许长吗?我以为我再坚持一点也许可以把这些石头磨出自己想要的石器出来。”把手里的石头一丢,老达伸伸弯曲了一个晚上的双腿,“算了,我可没有燧火氏那样的坚持,巫师月都说不能磨我还磨个毛。”   已经走近的啼修眉挑了挑,月从来不会说出自己没有把握的话,她说了不行肯定是不行。只是当老达到过真的不行后,心里也有一些失落。那些石头确实很硬,怎么砸都难砸碎。   真要能磨出石器来现在有的石器就厉害得多了呢。   “把石头都放到一边,等月以后再说。”啼弯腰捡起老达丢掉的石头,手指拿着石头左右观看了会,寒眸微敛……这种石头确实跟别的石头不一样。老达到磨了一个晚上只磨去一点点边角,指腹滑过打磨出来的边角,滑滑的折射出一丝光亮。   老达站起身膝盖一软差点没有栽个跟斗,双腿弯曲了整个晚上血液不循环倒致膝盖发麻,老多吉眼疾手快扶了他一眼,打趣道:“说你老了还不相信,就这么一个晚上都顶不住,回到卜卜山后你可别拉着我跟你去打架了,我也老了懒得再折腾。”   说话间,老多吉无意瞧到首领啼好有精神的下半身,目光闪了闪……,意味深长笑了起来。做为一个男人他当然清楚啼现在是什么样的滋味,都肿成这样的竟然没有跟巫师月交配……,真是能忍啊。   “滚远点!你老了我可没有老。”老达呸了一口挺不服气吼回去,推开老多吉硬撑着走过来,“这样些石头我带一些回卜卜山去,巫师月应该也用不上这么多石头。啼,需要我们带着巫师月也一起回到卜卜山去吗?”他是没有功乎去留意啼的下半身呢。   对付布阿部落已经在行动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次芒从密索部落回来后没有几天就是两个部落的大战了。啼一定会在这几日里安排老人,女人重新返回卜卜山等部落纷争结束后再来接女人回山洞。   啼嘴角压紧了一点,眸色幽深深凝了老达一眼。不愧是曾经差点成为首领的老达,一下子就想出来他跟芒接下来需要做什么了。颔首轻地淡道:“去外面再说。”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山洞里笑声不断的女人们,月……她应该不会同意把她也送到卜卜山吧。   知道是要避开吴熙月,老达点点头随着一起离开山洞走到外面。   找了处离山洞口有些远的地方,老达不喜欢拖泥带水干脆问起来,“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走呢?去卜卜山你是知道要经过一道峡谷,上回雨灾很有可能把峡谷里的巨石给冲出来些,也许还会我们通向卜卜山的路挡住。这几天天气不错,依我看不如明天离开山洞。”   已经不能再把老人们留在山洞里的,月既然说了她杀气的几个男人有可能是来卜卜山打听情况的,……一旦真让克克巫发现苍措部落突然间多了许多老达,以他的狡猾肯定会怀疑起来,到时候再送老人,女人离开就难了。   无视掉老多吉的笑意,啼沉思少许峻颜微冷冷静道:“明天,明天天亮我派几个年轻男人护送你们回去。至于月……,她应该不会同意一起去卜卜山。我再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愿意一起离开就更好了。”   在族人心里都是希望巫师月可以避开部落纷争去卜卜山,可是,他太了解月了……,她是不会想到前去卜卜山等着他们过来接回部落里。   而在山洞里纳雅则谈起的石器,她也想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石刀或者是石箭,归阿,黑耶两个却没意。原因无他,就是觉得纳雅太能来事,别拿着石器伤了自己的族人。   好不容易变老实,温驯一点,归阿他们是不想再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就这样一直温驯下去,所有的族人都会感到很开心。   吴熙月很不厚道笑起来,“你拿石器做什么?好让你一怒之下把归阿,黑耶的鸟儿给割掉?再说了,你现在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方便用石器啊。消停一点啊,别让归阿他们总是担心你。”   “喂喂喂,我比起以前已经老实了许多许多吧。以前,部落里的男人哪有一个不听我的话?现在,……”纳雅撅撅嘴有些委屈起来,“现在男人才不会再听我说什么呢,虽然以前我也帮助过部落许多,可自从月你来了以后男人遇到什么难道首先想到的是我呢。”   “而且啊,在以前啼他们要是离开山洞后一般都是吩咐我照顾好留守下来的族人,你看看现在,哼!啼每次离开部落只对你说些悄悄话,哪怕归阿也留守在山洞里,他也很少吩咐归阿了呢。”   好像……也是哦。她刚到来苍措部落里只有匡,伐合两个男人,加纳雅一个女人,当时有什么时候确实都是先问明纳雅等她做出决定后,伐合,匡才会去做的。之前因为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纳雅当自己是哑巴,然后要让匡他们割下一个野猪头前去布阿部落请巫医过来医治她。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纳雅在部落里地位确实蛮高的。   苦逼的是……现在她成了巫师,地位是噌地一下飙过了纳雅成为部落数一数二的把手。这么想来,她倒时明白了为毛纳雅有一般时间为毛时不时弄点脾气出来,谁也不喜欢被忽略,谁也不喜欢从以前说一不二的地位突掉到做什么事情都要被人管束。   拍拍纳雅的肩膀,吴熙月感慨道:“想当初你也是一个厉害角色啊,结果硬是被我给挤下去了。不过现在你也不亏啊,由我照顾保准你生下个健康小孩出来!咦,今天的肉汤是谁负责去煮?”   “是巴哈尔。”一旁倒酒到另一个竹罐里的才满抿着嘴笑着回答,格桑又笑眯眯加了一句,“本来是归阿煮的,巴哈尔比手劲输给了他,就成了巴哈尔煮了。”煮肉汤是一定要守着柴火才行,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干这事情,太没有趣了!   吴熙月也不喜欢,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才满她们做,干脆就交给男人们自己安排去了。   纳雅对肉汤并不拒绝,似想到了什么她舔嘴唇愁怅道:“我很想吃盐巴了,喝的血虽然也有盐味可就是没有加了盐的肉好吃。”   “看看以后能不能走出去换盐吧,我听老达说莫河外面的部落可以换到盐,等事情解决后我们就到外面去换盐。”对盐来的来源吴熙月倒是不急,上回在老巫师的山洞里用树根就烧出过盐,这段时间她也找了可没有再发现夏榈树,黑色晶盐也就没有办法提炼出来。   纳雅摇头叹起来,“我们从来没有人走到莫河外面,谁知道能不能换到盐啊。布阿部落倒是会派人到外面去换盐,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换到的食盐。莫河那么宽,也不能过去啊。”   “那可不一定,既然有部落能多莫河外面到我们这里来,就一定是可以到外面去。”吴熙月微笑着,人类的智慧是可怕的,没有什么问题是可以难道人类。过河,真要想过河的话是一定可以想到办法。   纳雅闻言,眼睛一亮,“月,你不也是从莫河外面过来的吗?嘿,你是怎么穿过莫河的啊。莫河是不是很宽?有没有老人说的恐怕?”   呃……她没有见过莫河,但见过长江,黄河……。也算是从外面过来的,但离开岂止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尼玛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插着翅膀都飞不回去的!   嘴角扯了扯,淡道:“很宽,非常非常的宽!我过来的时候正好是旱季,嗯,就是指没有下雨,莫河有些地方水干了,然后……我就是趁机过来的。”这种说话也不是不成立滴,黄河,长江也有那么几天是干水季呢。   “莫河水还会干吗?”纳雅很困惑,在她的脑海里莫河是一条很宽很宽的河,站在旁边还有可能会被河里掀起来的水给拍下去,老人们都是这样说啊。怎么月说莫河的水还会干呢?   才满,格桑也很困惑,她们都是听老人们说莫河是谁也不能走过去的河,也有一些勇敢的族人曾经走过去但却再也没有回来过,走出莫河的族人喜欢上外面不会再回来了。   就知道她们不会相信,吴熙月耸耸肩膀没有再说话。   纳雅在一旁边幽幽说了句,“我可以找啼要些盐巴……。”她从归阿嘴里得到啼拿了食物从西玛手里换了盐巴回来。   “找啼要些盐吗?”吴熙月疑惑着重复了句,眸波微动问道:“啼身上有盐巴吗?你怎么知道?”   纳雅笑眯眯起来,“当然有啊,上回啼就拿了食物到布阿部落换取食物呢。回来的时候食物没有了,肯定是换到盐巴了吧。”   上回?上回是哪一回?吴熙月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才满,格桑留意到心里都不由沉了下,急急对纳雅使起了眼色……。神灵啊!月都在生气了,纳雅你别再说下去了啊。   发现吴熙月脸色沉冷了许多,纳雅嘴角笑容僵了下……,讪讪笑了两声有些亡羊补牢解释起来,“很久很久了,应该是换到食物,等啼回来我再问问……。咳,那个我去晒兽皮去,今天太阳不错啊,哈,哈哈……。”含糊不清解释一下逃似的离开的山洞。   到布阿部落换取食物……,很久很久?这可以吗?部落里的食物一直都不够族人吃,啼哪有可能还舍得用出食物出来去换去盐巴呢?只有在食物丰足的时候才会这么样的。   而她以前也提过盐巴,以啼对她的疼爱肯定是立马拿出盐巴给她……。那么,纳雅说的很久应该是她已经来到苍措部落,且食物丰足的时候啼有去换盐巴回来。   慢慢的想着……,吴熙月眼帘低垂脸上看上去平静,实则心里已经怒火涛天了起来。   啼接触到布阿部落她知道就是两次,一次祭祀,一次就是巫医去逝去送行。祭祀那次送去的祭品都是头一天打回来的,储食洞里肯定就没有足够的实物。还有一次就是石灰粉交易,这一次他是跟克克巫接触不可能有机会换到食物。   那么……就是最后一次去给巫医送行跟布阿部落接触了。那一次,啼他们确实有背着食物出去,她误以为是巫医死去送去的祭礼。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马拉戈壁的!这回她又怒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没有跟自己说一声!槽!还说今晚跟她睡,休想!话说回来,他怎么突然想到要换盐回来呢?而且还是找到布阿部落换盐。   芒手里没有盐?别的部落没有盐吗?   纳雅心惊肉跳跑出来,抓住一个男人就急急问起来,“有没有看到啼?有没有看到啼?”直觉告诉她……她……她又闯祸了!真的,月的脸色一下子沉了许多,肯定是因为她的话而生气了。   男人的大掌按在纳雅的肩膀上,这家伙……肚子好大个还在摇啊摇,别把小孩直接摇出来啊,憨重的声音放得很柔,“别着急,啼没有去打猎一定会在附近,我带你去找。”   上了年纪的男人是不过很小心翼翼对待怀孕的女人,他们经历过太多女人在自己面前怀上神种,早就蛋腚了。只有年轻的男人从成年后就没有见过女人怀孕,难免要小心得多。   跟老达谈完话从林子里走出来啼看到听到纳雅在急急找到,月出什么事情了,心神一慌啼加快脚步走出来。   “纳雅。”清冷甘冽的声音飘到已急到满头大汗的纳雅耳朵里宛如天簌,在男人的搀扶下急匆匆边走边着急道:“啼,你快去看看月。我刚才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一下子惹得月生气了。”   原来是生气……,没有别的事情就好。   加快跳动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眉峰边的冷意也消散许子,“你说了什么话惹月生气了?”。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提到你拿了食物去换盐巴,然……”然字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纳雅眼前一花,鼻前旁边有风刮过……啼已经没有站在眼前了。盐巴,……盐巴!纳雅倏地瞪大了眼睛!槽!这回她真是闯祸了!   盐巴……,啼他们去换盐巴是瞒着月去的啊!神灵啊,她她她……她竟然直接告诉了月。啊呜,想死的心都有了……。   陪着她的族人是长声一叹,目光幽幽,道:“纳雅,你……又闯祸了。月是很恨西玛,而啼却背着月到她手里换盐巴,……神灵啊,月不生气才怪呢。”男人只是单纯地想到吴熙月是因为到西玛手上换盐巴而生气,并不知道妹纸气的是啼拿着食物换盐巴而生气。   在苍措部落的另一边,西玛站在山洞里脸色阴沉等着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族人。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边摆着的石子,几个族人出去有几个太阳升起她就摆了几个石子,已经好多石子了,派出去的族人却还没有回来。   克克巫去了密索部落也没有回来,如果他知道是她的主意直接安排族人去苍措部落,……一旦族人没有平安回来他一定又会狠狠地教训她。   “西玛,要不我们再派几个族人出去看看,都这么久了也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情啊。”赛古丽忧心如焚山洞里走出来,派出去的男人里就一个是她的男人,这么久没在部落里来她很不安心。   西玛冷地睇了她一眼,“克克巫很快要部落了,我再派族人出去他意见会更大。”原先派出去的族人都没有回来,她哪里敢再派人出去啊。   “可是……”   “别再说了!我是不会再派族人出去。”西玛烦躁地打断赛古丽的话,转而是是让她去照顾小孩,“你去看看几个小孩今天怎么样了,都好几天没有吃食物再这么下去克克巫回来都救不了他们。”   小孩就是烦!有肉条还不吃非要吃刚刚打回来的猎物,现在整个部落领地里除了野鸟还能见到飞,别的野兽一只都没有看到,去哪里给他们打回猎物回来?也不知道巫师跟霍加谈得怎么样了……。   该死的!她才知道原来密索部落霍加跟巫师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老库也一定清楚,只是她不知道。   她一脸的不耐烦让赛古丽也不敢再说话,点点头脸色暗淡离开山洞去照顾小孩,没有食物全都是靠储食洞里的食物维持,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下雪天。   西玛返回山洞没有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心里又喜又惊,是克克巫回来了……。   连夜赶路的克克巫并没有前去西玛的山洞里,而是跟一个身材高大,大冷天兽皮斜系足腕上面有一个神秘图纹的男人说着话,“这边是西玛的山洞你没有来过,上面就是老库的山洞,你跟密索部落族人居住在老库的山洞里就行,里面有足够的柴火。”口气里全然没有阴沉沉的意味,倒是显得一派轻松随和,如同跟一个老朋友聊天一样。   “你还是跟以前那样,我是随便住哪里都可以。”男人的声音纵越显得苍老却是相当有劲,走路也是虎虎生威光看背影还以为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再看他脸上皱纹微深,发根泛白才知道这是一个已经有一定年纪的男人。   克克巫笑了几声,没有了阴沉色感他的声音异常醇厚,“以前多亏你们的照顾我才来到莫河一带,后来又是你再次救了我,无论如何我都需要把你们安顿好才行。再说,这次是需要你们的帮助才行,哪敢把你丢到林子里睡。”   “哈哈哈,你这家伙脾气倒是改了不少啊。早是这样你还不用到这里来了,一个小部落也值得你呆上这么久。”霍加大笑起来,额角,眼角边的皱纹更加深刻,他的五官很立体,鼻高眼廓深跟莫河一带的原始人类有一定的区别,瞳孔颜色偏淡,是灰色而非黑色。一眼可以看出来这并非真正的莫河一带部落族人,而是从外面迁移过来的部落族人。   已经走出来的西玛遽地停下脚步,眼里眸色闪烁不停,牙齿咬紧下唇西玛的脸上浮上一层阴霾;霍加,她见过……,一个上了年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密索部落的人很少,也不喜欢跟别的部落走动,他们的族人也很少出现在祭祀上面,真正了解密索部落的人并不多。   一个小部落,她西玛可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却没有想到巫师跟霍加的关系亲近到让她震惊,那样放松的口气哪里像是巫师与小部落首领之间的交流,根本就是很要好的朋友的口吻。   克克巫经过山洞似是无意地顿了下足,他看到阳光照进了山洞口,照出一道人影。眼里闪过一丝阴戾,再开口时声色阴沉如毒蛇出洞,“格里部落首领芒带着他的族人来到了苍措部落里,上回几个外面狩猎的男人正好看到回来跟我一说才知道啼,芒俩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以前一样好了。”   “这两个年轻首领不太好对付啊,当年老巫师不就是看上他们两个聪明有干才带在身边吗?”提到老巫师霍加沉暮的眉目里敛起一丝阴沉,也是当年密索部落在他带领下逃到莫河一带,所有部落首领看在盐巴的份上都同意让他们留下来,只有老巫师不同意执意要求密索部落离开。   哼,现在的密索部落可不是刚来莫河一带时那个战败的小部落了,想要消灭掉一个苍措部落……,呵,只有跟克克巫联手还不是小事一桩。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老库居住过的山洞,克克巫倏地回头看了一眼,瞥见一角兽皮闪进了灌木林里,视线冷冷地落在还勾在灌木上的兽皮,克克巫冷漠开口,“西玛,你可以出来了。”   在苍措部落山洞里,啼已经完全被吴熙月给无视,心里又急又恼的啼差点没把自己浓密乌黑的头发一把一把揪起来。他早知道女人是不会同意他拿食物去换盐巴,所以才有意隐瞒,也特意招待了男人们别同女人提起。   归阿!……你怎么就告诉了纳雅!   吴熙月听着他的解释心里的气愤也消去了大半,但……TMD她还是气愤摔!她有表现得那么想吃盐巴吗?有说过让他拿着食物去换盐巴吗?为毛在去换盐巴前不会问问她的意见呢?   丫的,她就说嘛上回从狼王身边回来吃了烤肉怎么觉得盐味好重,喜欢到多吃了好几块!槽!什么盐味重,尼玛根本就是这浑蛋换回来的盐巴,……换回来就算了也该跟她说一说吧!结果呢,如果不是纳雅说漏了嘴……她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啼是头发都要急白了,他也是心痛女人没有盐巴吃才会拿出食物去换啊……,在以前,他真没有为任何一个族人拿出食物去换盐巴吃。因为是月,他才咬咬牙拿出食物跟西玛交换。   “月,你跟我说说话吧。真不是故意要瞒着不跟你说,我是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拿食物换盐巴才没有跟你商量……。”【砰】,又是一块石头从山洞里丢出来,啼眼皮弹了下闪闪避开……,月拿石头砸人的准头是越来越准了,一个下午他胸前,腿骨上面不知道砸中多少块石头,好几次差点砸在了脑袋上面。   吴熙月懒得跟他什么,麻痹的!明知道她不会同意那你还去干毛啊!约会啊!啊呸!她可没吃醋是很气愤他的自做主张!手里狠狠的搓着动物长筋跟草藤皮混搓在一起,真要从骨头山翻到布阿部落里,身上是需要带着草藤攀爬才行。   冬季里的草藤没有水份很容易断裂,加入有韧性的动物长筋就会牢固得多,到时候再泡上已经让才满,格桑他们煎出来的动物脂肪油,……应该是可以用许多了。没有试过,先试试看可不可以了。   一根长绳搓出来吴熙月面无表情从山洞里走出来,啼一瞧还以为是出来找他的,满心欢喜走过去……,手伸出来女人却是在他手臂外面擦肩而过,加个眼神都没有甩给他。   泪流面满……,早知道就不瞒着月了!唉,早知道又干毛去了呢?早说早省去误会嘛。   男人啊,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滴,由其是妹纸这种强势型的,眼里肯本是容不了一点沙子。嗯,在感情上面妹纸绝对是“宁我负天下”的牛掰大女人思想,所以,她是不能容忍啼这种为她好就该隐瞒她的大男人思想。   眼睁睁看着女人从身边经过他却没有一点办法,伸出来的手骤然失了力气垂放下来,下巴绷紧寒眸里敛起一层阴霾。   是他错了……,明明答应过她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隐瞒她,结果,没过多久他就自己做主干了件她不并认可的事情。懊恼的啼狠不得抽自己几耳光,如果山洞里没有族人他还真会抽了……。   部落首领也是需要有威信的,他只能是晚上再由月怎么处理了。   烧着火,石锅里的肥巴煎到【滋滋】响,才满突地感到后背一阵阵寒气传来,胆小的她握住一根干柴颤颤着转过身,抬眸看到部落巫师冷着脸,浑身散发着寒气站在身后,才满牙关都咯咯抖起来,“月月……月,我们……们……还还没有煎好。”   格桑倒是笑着站起来,只是笑容里怎么瞧都有股心虚在里面,换盐巴的事情……咳,她们也是知道的,可是她们并不知道后面啼怎么就没有告诉月啊。心里发虚格桑认为自己隐瞒了一件连巫师都不知道事情而感到不自在,“月,你先坐在一边,很快就可以煎好了。我看到还有几块大肉没有像你说到那要煎到卷起来就再生点火。”   “不用煎了,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你们把火熄掉让油自己凉下去。”见她们一脸害怕的模样,吴熙月嘴角微微笑起来;迁怒别人是很没有品的,她是不会犯没品的错误。是啼的问题,与她们无关。   格桑见到她还能笑出来暗暗松口气,还笑就说明月没有太生气,只是心里不太舒服而已。熄掉柴火,空气里弥漫的油渣香味并没有立马散去,格桑小心翼翼问起来,“月,这些大肉煎过后更香了,还能吃吗?”丢掉就好可惜了呢,这么香应该是能吃吧。   “可以吃啊,是挺香的。现在别急着捞出来,等凉了你们再夹出来吃。”眼角余光瞥见啼朝这边走来,吴熙月眼视微冷又同她们随意说了两句后便离开。她现在很不想跟啼说话!   甩头,就是这么小气又怎地!明明说好有什么事情不再隐瞒她,结果……槽!都瞒着她拿在秘林子里猎回来的野猪肉换盐巴去了!辛辛苦苦抬回来的食物就换了一点盐巴回来,尼玛太不划算了!   想要盐巴是吧,姐儿现在就去炼出黑色晶盐!一股恶气盘在胸口是怎么也没有办法散开,他怎么就想着要隐瞒着自己呢!所有的族人都知道换了盐巴,独独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啊!   蛋疼的,那是好像她是一介外人排除在外的滋味!   气呼呼从山洞里冲出来,迎头冲上急急拉着纳雅回来认错的归阿;所有族人里就归阿最着急了,他们有些事情也不会隐瞒着女人的,所以才偷偷摸摸告诉了纳雅,还特意叮嘱千万别跟月说,结果才安静了一会又出问题了。   吴熙月抢先冷冷开口,“这件事情不关纳雅的事,我还要多谢她告诉我,如果不是她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的部落食物丰足到可以拿出来换盐巴了!”又郑重其事对纳雅道:“今天谢谢你纳雅!谁要敢说是你说错的,你回头告诉我!”   纳雅一听原来不是她错了,苦瓜脸立马飞扬起来,甩掉归阿钳制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乐呵呵道:“不客气,我也不喜欢男人隐着我干事情。”   归阿:“……”月是不会怪她,可……可啼心里会有气的啊。而且还会把他也算上的,神灵啊,早知道他就不会跟归阿说的。   “如果不是黑耶告诉我,其实我也是不知道啼有拿着食物换盐巴的。”纳雅从来不会是雪中送炭滴,在男人们身上她只会是落井下石哩。一拉水……就把黑耶也落下到水里去。   虎躯一震的归阿蛋都疼起来,原来黑耶也跟她说过……。   随后得了啼暗中吩咐追出来的才满,格桑都跑了出来,归阿灵机一动脱口就问,“你们都知道了?”   “你是说换盐巴的事情吗?”才满低头着轻声说起来,“知道了,男人们早就告诉了我跟格桑。”   归阿感觉自己的蛋都要爆了……,不会是所有族人都知道,独独月不知道吧吧吧吧……。他头有些晕了,这样的话也难怪月会生气啊。啼,你嘴巴太紧了……这么久过去竟然没有跟月提起一丁点。   身边伤害者的啼都要郁闷到吐出口血,深深感觉……男人跟女人之间真的不能有什么秘密存在,不光如此,男人跟男人之间更不能女人不知道的秘密存在!   “你们快去看紧点月,别让她跑太远了。”归阿一脸无奈挥挥手,他是真不知道啼会瞒得如此深,……一直没有对月提起来。盐巴都换回来了跟女人说一说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她还会把盐巴丢了不成?   走到山洞看到背脊挺直坐在柴火边,峻颜沉沉的首领啼,归阿走过去仰天长叹一声,重地拍了下他肩头,语重心长道:“啼啊,你以后真不能再瞒着女人了,你瞧,我们都跟自己的女人说了,你怎么就没有提一点点呢。”   能说他以为所有男人都没有跟女人说吗?   啼嘴角动了动,幽深不见底的寒眸盯着归阿,削薄嘴唇抿紧,“不是说好都不要对女人说吗?”所以,他一直很好的隐瞒着!   “……是没有换回盐巴前不要跟女人说,换回来后怎么不能说了啊。”归阿感到阵阵无力,他的首领啼在别的事情上绝对是脑子转得飞快,怎么就在女人身上跟木头似的呢?   啼腮帮子一紧,声色愈发的清冷起来,“所以,你们都告诉了女人!而我就跟个笨蛋一样还瞒着月,弄得月现在很生气很生气。”说着,啼都要飙把辛酸泪了,他终于知道自己的族人在女人面前真的是没有一点骨气可言啊!   “哈,哈哈……”归阿讪讪笑起来,这回他们确实也有错误,谁又想到啼……咳,这么单纯嘛。   没过一会儿啼还在想着要如何向女人道歉,格桑慌慌张张跑回山洞,失声尖叫起,“啼!你们快出去看看!月,月……月被一个跑得好快好快的男人抓走了!”   闻言,俩人同时蹭地站起来朝外面跑出来,啼冷着声问了起来,“在哪里被男人抓走了!”   “就是前面的树林了里,我们才追上月然后就有个男人从树上面跳下来……,抱起月嗖嗖几下不见了。”尽管格桑脸色发白,大滴大滴的汗水冒出来,口牙清晳告诉啼前因后果。   从树上跳下来的男人……,速度好快。狼王的面孔从脑海里一掠而过,啼加快了脚步朝树林里跑过去,如果是狼王的话……他就放心了!最怕的不是狼王,而是外族男人。   归阿没有跟过来,他需要把女人们全部护送到山洞里,又吩咐在周边忙碌的男人留守一部份到山洞保护女人,其他的跟他一起去追上啼。   “追上没有。”   啼手里拿着几根狼毛,握在手里对族人道:“月没事情,我们回山洞里去。”是狼王了,每次带走月后他都会留下狼毛。   也只有他的速度飞快,让他都没有办法追上去。   归阿急了,“怎么不去追啊!月都落在别的男人手上了!”   “我说不用就不用!”啼声色倏地拨高了少许,口气里的怒火让所有族人都愣住。……从来没有见过啼发脾气,归阿也是担心月啊……,他……他怎么就发火了呢?   意识到自己口气过重,啼深呼吸了口气,放淡声色,“是月认识的一个男人,是他带走了月。放心吧,不用多久月自己会回来。” 94章 狼王再次出现   月认识的男人?   归阿心里一怔,脱口问道:“月除了认真我们苍措部落族人跟芒的几个族人外,她还认识什么男人?啼,你好歹跟我们说清楚一点啊,没有看到我们都很心急月被抓走吗?”   说清楚?要怎么说清楚?告诉族人们月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出现了,且是之前徒手抓走他跟芒的男人!说出去……,啼真觉自己自尊心受到极大打击了。   薄唇抿紧,啼面色冷冷淡道:“你们只要记住带走月的那个男人是不会伤害到月就可以了,回山洞里等着月回来就行。”没有去看族人脸上的古怪表情,大腿肌肉绷紧朝前走了几步,又回头问起了归阿,“石器加快打磨,芒去密索部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了。”   现在哪有心情打磨石器啊!   归阿嘴唇动了动欲想再说点什么,见到首领啼脸色冷冷对月的离开还挺放心的模样,心里微微叹口气。这么说来……月在外面还有一个很厉害的男人,也对,以月的聪慧厉害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部落没有女人的男人都是在偷偷喜欢着月呢,好几次他还听到男人做梦都是叫着月的名字。   外面有男人,……倒也不奇怪了。   遂是笑了下,“老人们听月的话拿着石头打溪边浇着溪水打磨,我现在去看看,应该磨了不少出来了。”老人们没有回卜卜山就抓紧在攻打布阿部落前为年轻的男人打磨好石器。   老人们性格虽然对好,但对年轻的族人还有部落那是好得没得说的。   啼眉目疏淡看不出刚才的事情对他有什么影响,寒眸里眸波平静就如他的人一样,站在那里巍屹不动让所有族人都感到安心,“去看看吧,加上之前打磨出来的石器估计也差不多少。你去算算格里部落族能不能也会到石器,毕竟都是芒带来帮助我们的男人,不能让他们替我们死去。”   对格里部落里的族人啼还是很照顾的,重情又重义的啼是最值得苍措部落族人敬佩的优点。   吴熙月已经让狼王带离山洞不知道有多远了,反正心里是有气的干脆暂时不要见到啼心里还舒服一点。跑得有些远了,吴熙月见狼王迟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有些发急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抬眼看了下……,卧槽!尼玛这不是朝瘴气林的方向吗?   “前面不能再去了!里面飘出来的气味有毒会毒死人的!”浑蛋!再牛掰也不能朝瘴气林里跑啊!尼玛……快放她下来。   狼王才不管什么瘴气林呢,他召集起头领都在前面等着,这次就要告诉这些头领们他狼王也是有伴侣了。抬起手【啪啪】地两手在不安份的女人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巴掌,狼王心情不错的低吼起来,“见过我的属下就会送你回山洞里去,别吵,再别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跟得久了,狼王就算是吼着狼吼声表达出来的字意也沾了人气味。   兽皮裤虽然厚实,狼王下手自认为也是挺轻的,但妹纸是又羞又恼起来!马拉戈壁的!姐儿多久没有人被揍过屁股了,今天倒是让他的狼爪教训了几巴掌。整个身子是抗在狼王的身上,吴熙月有纤腰是出了名的柔软,下腰起腰什么的对她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丹田气沉腰肢一个用力整个身子就像是折断了般抗在狼王的肩膀上面,小嘴张开,狠狠地咬在狼王的腰肌上面。   丫的!看你还敢不敢咬!重重地咬完吴熙月立马放松身子大口大口呼吸起来。卧槽!太久没有使用高难度动作,就这么一下子她呼吸都有些凝滞上气不接下气。   狼王的肌肉再硬也硬不过妹纸的牙齿,腰际一痛狼王重地倒抽了口冷气;这女人比起狼族里的母狼还要记仇!不就是打了她屁股几下吗?用得着下嘴这么狠啊!闻也闻过,舔也舔过,打一下又算什么啊。   以狼王目标的思考水平自然分不清舔跟打两者之间的本质区别。   “整个莫河一带的头狼会集聚在前面,你只要站在我身边别的什么都不用做。头狼们会喜欢上你,以后你遇到危险就可以叫召头狼们,不要再怕大熊,大猫这些家伙了。”狼王放柔的声音非常具有磁性,不是那个醇厚的磁性,而是属于像是酷热夏季里偶有一丝凉风吹过带来的那瞬间清凉。   吴熙月嗯唧了两声,“你能不能别老扛着我走,肩膀顶得到肚子痛。背着我也好过肩膀扛着我走啊。”头狼……,丫的,他怎么突然想到要带她去见头狼呢?一群狼能接受自己狼王不喜欢母狼,倒接受一个算是食物的家伙吗?   “背着你走我跑得慢,扛着你走快一点,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到了。”狼王语言简洁解释清楚非常扛着走的原因,风的速度惹得他经过的树叶,灌木叶都抖动着。风吹起他的头发露了一张魅惑众生的俊颜了出来,大抵是心情太好了那一双极具东方特色的凤眸眸光潋滟高贵至极了。   这等美男风姿吴熙月妹纸是无福看到的,她大清早受了气,也没吃多少东西整个胃被他扛得一抽一抽好难受。   等到达头狼们聚集的地方,吴熙月已经是小脸发白躺在狼王怀里半响都没有缓过气来。狼王的位置永远是最高的,在狼的世界里,阶级之分是相当严重的。狼王是所有野狼们效忠的领袖,一般的野狼是不敢轻易挑战狼王的威信。   除非是某只野狼认为自己也有能力成为狼王才死拼死一博,在野兽的世界里它们更懂得[强食弱者],也懂得如何力争上游。   狼王一出现本是还有些小吵闹声的头狼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蹲在原地本是高高仰起的狼王这回已经低垂下来,喉咙里迸出节奏缓慢统一的狼呜声。这是在对狼王表示尊敬,具体是什么意思吴熙月表示也听不懂。   反正只要狼王一出现,无论是公狼还是母狼都会这么低呜表达自己对狼王的敬畏。   吴熙月戳了戳狼王的胸膛,小脸露出一点点有些困惑道:“怎么突然间想要把我介绍给所有头狼呢?它们认不认识我并没有关系啊,说到帮助,我只要懂得跟它们交流遇到危险只要一声狼啸附近只要有狼群肯定会出来帮助我啊。”   这个女人对狼的认识少得可怜呢。   “并非所有野狼都会帮助你,我虽然是狼王,但莫河一带的野狼有许多,族种也有许多。这些头领来自不同族种里,它们是忠诚于我。但还有一些族种对我并不忠诚,它们随时都想着要咬杀我自己成为狼王。”狼王的大掌在说话间早就不客气爬到了吴熙月的身上,估摸是小时候没有吃过阿母产乳汁,狼王对吴熙月的咪咪是情有独钟。   以前在山洞里嘴里还有吮着妹纸的B杯睡觉,……这是一个重口味的习惯。   捂脸的……妹纸还挺怀念被吮的日子,嘎嘎嘎……,无论是感官上,精神上都觉得森森点刺激呢。E杯在他手中揉搓着,吴熙月还能做到蛋腚道:“原来你还不是真正让所有野狼臣服的狼王啊,还有多少族种野狼不服从你呢。”   自己的手没有被拍开,狼王心里早就乐呵了,毫无隐瞒一股脑儿把自己的老底交待得干干净净,“有多少没有去算过,我又不像你们人一样懂得去数清楚。反正也有一些,不过最近我也解决到了许多,比以前少了很多呢。”   他伸出手指了指最后面一头后背上面有一个很大伤口的头领,狼王眯眯眼睛挺傲然道:“那头头狼之前也是不服我,你不是说哪个不服气的揍到它服气为止么,于是我就自己找上去把它揍到服气了。”   吴熙月囧了……,这货也太听话了一点吧。也对,谁不服气揍上一顿自然就服气了!野兽不同于人,它们只要被打败了就不会想着还要翻身,被打败了就只有服气遵从的份。   这类的话她只对狼王说过,对啼他们却是不会说的,人类如果光靠力气就打到人家服气的话,后面还不会出现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卧薪尝胆等典故了。   掰下他脑袋,吴熙月特么大方在他嘴唇上面波了一口,与有荣焉表扬他,“没错!哪头野狼不服气你就打到它服气为止。不过,你也得小心一点啊,别动不动站出来打架什么的,毕竟,你跟它们是有区别的。”一个是人,一种是狼,尼玛品种上面就是最大区别咧。   蜻蜓点水的亲一下哪里能满足得了狼王,他对嘴对嘴亲吻没有什么兴趣,他的兴趣所在点就是他现在摸的地方!这里才是他的目标所在,别的……别的以后再说吧。   现在也不是时候。兽皮衣被他一掀,吴熙月嘴角一抽……飞快按住他脑袋,丫的,不能厚此薄彼知道不!亲了左边还得亲右边!   三观不正的货别跟她提洁操啊,一提就急!   下面的头狼等了一会也没有见它们的狼王表示些什么,倒是看到狼王把整个脑袋埋在据说是它伴侣的身子里,有些像幼狼吃母狼的奶水时的姿势。可不就是嘛,威风凛凛高贵傲气的狼王正在吃奶呢……。   表示……已经亲够了!脸红耳赤的吴熙月扯扯还埋在胸前不肯走的狼王头发,清清都被他亲到发抖的嗓音,小声提醒,“别再亲了,头狼们都在看着你了呢。”视线飞快扫过蹲在下面的头狼,一共有十六头头领,哦丫的!真是挺多的!   狼王要是继续牛掰下去整个莫河一带的野狼们必定都会服从他的。   亲到自己全身躁热起来的狼王直接把吴熙月的手住好难受的地方按过去,手指头一触到那么件雄纠纠气仰仰的大家伙,吴熙月的毛病就冒出苗头了。手测,型号可观,头大,柱圆,长约……噗!她手指拇指,中指一比划是有20厘米,她这么一比划……20厘加上11厘米,雷滴嘎嘎啊!这这这这这……这有31厘米长啊啊啊啊!   饶是观鸟无数的吴熙月也被吓出了一滴冷汗,卧勒个去啊!真的不是一般的雄伟!吃什么长大的?鹿鞭,虎鞭?才造出这么一件让神哭鬼泣的家伙出来。   狼王美滋滋的笑起来,这么一摸好像舒服了很多。如此英明威风好厉害的狼王俊颜如常,喉咙里骤地迸出来的狼嚎让本是抬起狼首看过来的头领们吓到狼毛蓬松在低头的瞬间根根坚起来的狼毛也慢慢顺贴了下去。   “这是我狼王看中的伴侣,你们以后听到她的声音无论在做什么都要跑出来帮助她。”这就是狼王今天的重要话题,把所有头狼召集起来就是要告诉它们见到女人后少出来吓唬她,有危险的时候还必须得帮助她才行。   吴熙月眼尖,一下子发现里面还有一头野狼是她曾经见过的。就是把才满,格桑当成食物,直到她出现才离开的头狼。吴熙月指了指它,对狼王道:“它,我认识,挺不错的头狼。”   这是一头基奈山狼,也是有点本事的。狼王摸摸她头发,声音柔软,“它不错,一直跟在我身边。”也是它说起,他才想到要让所有头狼来认识一下他看中的伴侣。“它们认识了你,以后你单独到丛林里过夜都不用怕了。不会再遇到野狼袭击你的事情,有我在,不会再有野狼伤害到了。”   呃……他怎么知道她遇到在晚上遇到野狼袭击的事情?都有好几个月了呢,最后是烧着竹子发出劈啪声才把狼群吓退。   “你们之前遇到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头试图想伤害你的家伙已经被我干掉,你再去那边采桨果不会再遇到野狼群。”狼王口气轻松不以为然说道,“我知道它们曾经想在吃掉你们,所以干脆先把它们干掉!”   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心里感动到发酸的吴熙月抬抬手摸了摸他的俊颜,声音柔道:“少干些傻事情,也少干一些让自己会有危险的事情。我没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别把手拿开,我很舒服……”下面一下子空了,狼王龇龇牙强行把吴熙月的手按回原处。   为他的行为而感动的吴熙月瞬间觉得自己吃进一只苍蝇,“……”麻痹的!这货比她还会破坏气氛!摔!你丫的舒服了她好难受好不好!单只手根本握不住,能舒服到哪里去呢?当着一群狼的面吴熙月心脏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山木摸了回去。   喷喷鼻血,这好像是在玩的是禁忌吧吧吧吧……,下面一群狼,她在上面溜鸟儿。摸把鼻血,……她最后越来越重口味,越来越木下限……。这蛋疼的原始社会,哪怕是朵小白花穿越,不出一年要变成一朵小黄朵,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黄了!   下面的头狼听到狼王发了话便开始抬头看过来,狼是聪明的家伙,智慧也是相当的高;基奈山狼在看到吴熙月好像是认出是它以前遇到过的,凶狠地狼目一下子戏剧化的睁大,喉咙里呜地啸出一声欢呼声。   它是在向吴熙月打招呼。   熟人见面都会找招呼啦,遇到一只熟狼……嗯,吴熙月同样朝它回了声狼呜。   懂兽语从古至今都存在,她并不是独特的。丫的,穿越这种好玄幻的事情她都能赶得上,学会狼语什么的……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喽。   其余的头狼也露出的惊讶,它们的心智注定不能像是人类一样问出诸如此类的为什么,诧异地后也就没有任何反应了。真要有什么反应吴熙月就要惊悚了!   狼王不想相处的时候还有头狼们,一拉嗓子吼了声后头狼齐呼着……,声声狼啸在丛林上空久久回荡;随着头狼们离开,装镇定的狼王就真正化身为色狼了,嗷呜一声表情凶狠一下子把吴熙月按倒在岩石上面。   赤红赤红的眼睛含着深欲盯着身下的女人,那样的表情瞅得吴熙月心里阵阵发毛。丫……丫……丫的!他这狼性大发不会真干出点什么色狼事吧!   看了她许久,充血的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血色褪去的双眼潋滟如波,晴空映天。他俯下身子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吴熙月的胸前,喉咙里发出来的狼呜声有些像幼崽嗷嗷代哺的声音。   听得吴熙月脸色变幻莫测,完全搞不明白狼王的意思。   听着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悲伤,没有一会吴熙月才明白过来原来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四头大公狼其中一只死了,为保护他而死去的。   狼悲切的低嗷让吴熙月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眼睛发酸雾水渐渐迷糊了她的视线。狼对伴侣,对同伴都是很关心的,死去一个同伴都会伤心很久很久。大公狼一直陪伴在狼王的身边,死去一只他的悲伤可想而知。   这时候,吴熙月伴演一个舔犊情愿的母狼了,附和着他的声音同样悲伤低呜。一高一低的悲切狼呜惹得附近走动的野狼停下来共同发出悲伤叫吼声,静寂丛林   一下子打破,惊鸟乍飞,野兔惊窜热闹了许多。   不需要太多语言去安慰,由着狼王伤心着,胸前感到了一阵湿意……,吴熙月浑身微颤,他在为死去的同伴而哭着。   许多过去,狼王的悲呜声终于停了下来,闭上眼睛呼吸微促趴在吴熙月胸前好像是睡觉了一般。弄得妹纸一动也不敢动,由着后背让石头咯到生痛。上面高体温的人压着倒也不感觉到冷,渐渐地眼皮子也跟着沉重起来,没有一会儿妹纸也是跟着睡过去。   狼王却睁开了眼睛目光深深看着她,舌头是她的脸上舔舔眸色一暗抱起已经睡过去的吴熙月从高高岩石上面一跃而起。需要把她还给那个男人才行了,他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现在还不能呆在她身边呢。   啼早已站在吴熙月之前消失的地方静静地等着,跟望妻石似的站着一动不动;他需要等到女人回来,会一直的等着,直到狼王把月重新带回来。随着并不大的太阳光渐渐隐着,已经感受不到阳光的啼依旧静静的站着,等着。   倏地,丛林里的飞鸟扑翅飞起,细碎的树叶声沙沙传来。啼抬起帘,寒眸冽冽视线清寒朝某个方向射过去。   回来了……。   眼帘都不曾眨一下,一道人影从树林里如同风一样刮过出现在眼前,看到一心想着的女人窝在狼王怀里睡得香,啼眼神暗了暗伸出手示意狼王可以把女人抱回给他了。   狼王目光满是警惕盯着啼看了少许,喉咙里发出是啼不懂意思的狼呜声,他是在告诉啼要好好照顾好女人,别让他看到女人有受伤。   说了少会大约也明白过来对方并不懂自己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懊恼大步迈起走近,在把吴熙月交到啼手上的瞬间,狼王平静的俊颜一下子凶狠起来,朝啼森森地龇牙一吼才真正松开自己的手臂。   到这时候啼再不明白狼王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真说不过去了,他点点头郑重回答,“我会照顾好女人。”这是他的女人,就算是没有狼王的叮嘱他也会好好照顾的。可是……,啼的头又忍不住疼起来,月还在生他的气呢。   该怎么讨好她求得她原谅呢。   吴熙月并没有睡得很沉,狼王抱起她时就已经惊醒了过来只不过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也是怕又把狼王的色胆给惹毛在野外直接把事情给办了。   狼王一步三回头走开,吴熙月冷淋淋的睁开眼睛目光淡淡睇了啼了眼,呶呶嘴角示意把她放下来。   啼是很不想把女人放下来,却不敢再违背她的意思。峻冷面靥失了光泽,连着寒眸都暗淡了好多,放下她手还在揽过她的肩膀,姿态放低轻声道:“月,别生气了你跟我说说话吧。”   跟他说话?嗯,是有挺多话要说的!但TMD不冷他几天她恶气难消!   翻了个白眼肩膀一甩晃,咦……,反了啊!还不把手拿开!再次凶巴巴瞪了他一眼……,放在肩膀上的手讪讪离开,一路小媳妇似的跟在屁股后面一起回到山洞里。   所遇的族人皆是退避三舍,不敢冲到巫师月的火头上面。对首领啼则是投去一记同情目光,真是可怜的啼啊……,嘴怎么就这么紧呢,巫师月这回可真是生气了,否则不会这么久都不理睬啼。   啼在族人面前还是树立首领威慑滴,没有族人装小媳妇,有的族人经过立马腰枝挺直面无表情在后头走着。   好几次回头看一眼,吴熙月见他那模样是哭笑不得!丫的,还知道死在面子对吧!哼,这几天就准备落面子吧。   到了下午太阳彻底隐灭,没有多久竟然是呼呼地刮起了北风来,吃饱后把泡在动物油脂里的长绳拿出来让几个男人像拨河一样全力扯起来,自己则跑到山洞外面去观看。   甫一出山洞,北风刮过来让她一下子打了个寒颤。天,彻底变冷了!   抬头看看了铅云厚重的天空,心里沉了下,看上去是雪云怕是不过了多久就要开始下雪了。   折回山洞吴熙月沉声吩咐起来,“给看管储食洞的族人送几块厚实的兽皮过去,木柴也多添一些,今天怕是要下雪了,他们也不能再守在外面,把储食洞腾出个空间晚上就睡里面了。”   “下雪?月,你说今天会下雪吗?”纳雅搓搓有些发冷的双手,她们在努力给每个男人缝制一般兽皮衣,兽皮裤出来,骨针都不知道折断了多少根也没有缝制完。   吴熙月看了她的手一眼,“都开裂了,去抹点油脂会好一些。”对围过来的族人声色低而沉稳道:“今天会下雪,大家不用担心,我们有足够的兽皮,有足够的食物,这一个冬季会平安渡过。”脆声声应下的纳雅立马去拿油脂抹手去,皮肤开裂还真痛的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啼的脸色微地变寒,下雪……,怎么这么快就下雪了?女人跟老人还没有送去卜卜山啊。   不行,明天必须要安排老人们离开山洞了!芒最迟明天晚上会回来,第一场下来就是跟布阿部落决斗的时候,女人们不能再留在山洞里了。虽然有信心占胜布阿部落,但也要防着女人会误伤才行。   “神灵啊,这么快就下雪了……,我总感觉还需要好久一样。”   “有巫师在就不一样啊,都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呢。”   “少在这里废话,快去达里木他们送兽皮,木柴过去。哦,食物就不用了,饿了就吃储食洞里的东西就行。”小部落就有一点好,大家从不担心食物会被族人偷吃掉,听说外面大部落里老是要防着族人自己偷吃食物呢。   吴熙月担心男人们还会出去打猎,穿得又单薄……再出去打猎真有可能会冻死,遂是声色微厉吩咐,“下雪开始任何一个族人都不许再离开山洞打猎,实在是需要离开的一定要提前跟我或是啼说一声,没有我们俩个人同意谁也不许私自离开。”   “丫的!谁敢私自离开就自己脱了裤子让族人一人抽一鞭子!”说着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归阿等几个男人,这些是上回在下大雨没有听进她的吩咐偷偷离开山洞,结果……回来就相互抽屁股。   男人是菊hua一紧,腮帮子肌肉绑得好紧好紧……,哪敢再偷偷溜出去啊!月的处罚太恐怖了!当着所有族人面互抽屁股啊……,交配时屁股被看到没有关系,可被抽着看……太丢人了!   很好,知道怕就行。   才满,格桑听说要下雪了,小声惊了声,“糟糕!给男人缝制的兽皮衣,兽皮裤还没有完全成!”她们是整颗心都扑在男人跟吴熙月的身上,为自己却很少打算。   “你们先把自己要穿好缝好,男人们实在冷了就先披着兽皮呆在火堆边不走动就行。”吴熙月就是担心她们不会自己考虑反倒是冻伤了自己,不由多说了几句,“兽皮没有了就问纳雅要,让她给你们拿出几张好的出来。”   以前部落里还能打到野狼,现在……好像都打不到野狼了。   她不知道的是啼已经在私下里吩咐过族人遇到野狼尽量绕着离开,如果是野狼主动攻击过来才可以下杀心。啼是顾忌狼王的。   她的细心叮嘱让才满她们感动到不失所措,眼泪是止不住刷刷地流了下来。她们一直是活在男人奴隶的阴影下,从懂事起就没有被人细心关心过,现在吴熙月对她们的照顾就像是春风细拂贴心到让她们直想大哭。   “你们还真是水做的,快别哭了,去缝制兽皮吧!骨针不好用等河面结冰我们再看看能不能叉到大鱼,用鱼刺缝制兽皮也是不错。”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见他们吹鱼,一直认为鱼这玩意是有毒的。   有毒的是河豚,吃了鱼死去的祖辈是倒霉催正好吃到河豚。   啼站在她的身边让族人也恶狠狠地无视了些,现在在苍措部落与格里部落族人心目中,巫师月的份量远远大过自己的首领了。格里部落族人本来还好,可也耐不住芒老在耳朵交待必须要好好听巫师月的话,听久了就记在心里……。   估计芒也是没有料想到他还到苍措部落里的族人会这么听从巫师月的安排。   似是要验证吴熙月所说的话,在溪水打磨石器的老人们骂骂咧咧回来了,“明明还有太阳怎么一会就下起雪了,也不知道会要下多久。”   还真下雪了……,在山洞里没有来及出去看的族人眼前一视,看向吴熙月的目光更加炽热起来。巫师月真是了不起啊,说下雪……还真就下雪了。   吴熙月默默抚额,真心……在面对此时此时的膜拜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嗷!尼玛一看天就知道会不会下雪啊!这个时候本来就是到了该下雪的时节了!早上冷到不想起来,水浇在脸上跟针刺一般,不是今天也是很快到了下雪时候!   外面下的是雪籽,还是很大一粒的。吴熙月看了老达头顶上面几十粒大约有绿豆大小的雪籽,点漆双眸里的眸子都黑沉了许多。她猜得没有错……,原始社会里的冬季会要比现代要冷许多,雪也会要大许多。   卧槽!会不会大过黑龙江这些偏北地区的雪呢?   伸到眼前的手皮肤起皱,通红通红,吴熙月眼里闪过不忍对手的主人老达道:“老达,以后别跑到外面去打磨石器了,溪水本来就冷,你们又穿得少再吹着北风很容易生病。”   “哈哈,我们身子强实呢,这点小风小雪的算什么。”老达朗朗笑起,眉间里经常堆积的戾气淡化了许多,离平常老人还是差远了呢,他笑着道:“这些石器今晚再打磨一晚就可以给年轻男人们了,我们离开时也会放心许多。”   都已经下雪了,必须得离开部落回到卜卜山去才行。啼已经成为一名足够强大的首领,他们这些老人就不用在想着以前的事情了……,老实呆在卜卜山里吃着啼送上来的食物,等着死去的那天到来。   身边没有蛇蝎女的唆使,老达是想通了许多。   吴熙月声音微咽极力平静自己的声音,“晚上好好休息,石器的事情不急。”   “怎么不急,那个……”老达脖子一梗就要说出来他跟啼商量好明天离开山洞返回卜卜山。啼心里一咯噔是淡声打断他的话,而是对吴熙月道:“我们要尽快守送老人,女人离开山洞回到卜卜山才行。老达他们比年轻男人更会打磨石器,所以……赶得比较急。”   一直都知道老人们不可能在山洞里长居,听天消息后吴熙月也没有感到惊讶,沉吟道:“确实是在快点离开才行了,他们太熟悉我们山洞的位置很有可能趁两个部落大战时派出几个男人派到我们山洞里来,才满她们就危险了。”   他们是指整个布阿部落族人。   一听她提都没有提到自己,啼也不感到意外,不,应该说是现在山洞里的所有族人都没有感到意外。巫师月就如男人一样勇敢,她是不会像一般女人在碰到战斗转身离开的胆小女人。   尽管如此,啼还是提议道:“月,我希望你也能跟着老人一起去卜卜山,有你在那边照顾纳雅他们,我们会更加放心。”如果说是是担心她的话……月肯定会拒绝,不如就说是照顾好老人,女人们了。   “不行,我需要留下来才安心。”吴熙月摇摇头,倒一时没有计较啼在换盐巴一事上的隐瞒,“他们既然不知道老人,女人藏在卜卜山,我们可以安心留在山洞里。派。”   啼叹口气,“月,我是担心你啊……,克克巫,西玛都是难对付的家伙,你没有去卜卜山我真的很担心。”   总算跟他说话的……,虽然是在讨论部落安危的事情,但好歹没有再冷着他了呢。   吴熙月抿抿嘴角,“我不喜欢等待的滋味,留下来我自己会安心一些。纳雅她们必须要跟老达他们走才行,只不过……啼,你需要派几个年轻男人护送才行。毕竟纳雅现在是大着肚子,食物也要多带一些上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部落纷争,年轻族人上去后也别回来了留在卜卜山照顾好老人,女人。”   她什么好安排好了,也什么都想好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再坚持不同意只会惹她更生气。   女人们在旁边听到心脏是一抽一抽的,才满低声颤道:“格桑,我们去动动让月跟我们一起离开吧,留在山洞里太危险了啊。”   “别傻了,如果月同意跟我们一起离开啼还需要多劝吗?月是不会离开,她比我们厉害多了哪里是我们可以比的啊。”格桑眉心皱起,忧心忡忡说起来,“我也是希望巫师月能跟我们一起离开,很难呢。”   她的话交待完便是啼了,毕竟是首领他想得更加全面细致,月不同意离开那就留下来吧。他会很好的看保护她,不会让布阿男人伤害到她的。   是以整个部落大局安全而出发的,啼沉声开口安排起来,对部落的安危才是啼所担忧的。   族人们都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一点响动,吴熙月淡漠地拿开说着时放在自己腰侧上的大掌,心里哼哼两声便跟才满她们坐在一起。   芒去了密索部落,现在都开始下雪了……他们会不会还继续去密索部落呢?走离开了快有一整天,估计也跑了很久,雪太大,他们能熬得住吗?   坐在山洞里似乎都能听到雪粒砸在树干,地面,干枯的树叶丛,细细碎碎的声响汇聚一起成了一股巨大超声波,震得吴熙月身子一震蹭地站起身,在才满她们惊讶中跑了出去。   本还在吩咐族人的啼见此,俊颜微沉对归阿道:“放哨的事情你安排好……。”大步离开追上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出山洞的女人。   站在外面,雪粒打在脸上生痛生痛。   “你说,芒他们现在有没有到达密索部落。”没有回头,吴熙月声音沉沉开口,“密索部落离我们这里有多远,一天能到达吗?”   一天……一天应该是不能到达吧。去布阿部落都有好几天啊,更何况是密索部落。   啼默默把兽皮解下来掩在吴熙月的头顶上面,在北风里他的声音如暖流细长,“芒不会再前去密索部落,他会带着我们的族人回来。”   “真的?”   “当然,芒是首领,一个很聪明的家伙。怎么会带着族人们冒险呢?下雪天打猎都只能是在附近,芒很清楚不会强带着族人去密索部落。”这一回,他真要感谢这场雪了,月才会点头跟他说话啊。   他们在谈着芒,而芒带着男人们冒着雪粒在丛林里飞快奔跑,好端端的一下子就下起不雪,幸好穿得厚随身带了一些烤熟的食物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芒,我们真不去密索部落了?”跟着他一起出来的伐合声音敛起,高挺帅气的鼻气让北风吹到通红,“就这么回去的话,我们怎么跟啼说啊。”   芒甩了下头发里的雪粒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天空,温和的声音有些发空,“不能再去了,已经开始下雪,谁也不知道这一次的雪会有多大多久,我不能带着你们冒险。”   雪越下越大,再不返回山洞等大雪封山,所有族人跟着他都得冻死,这样的危险他是不能冒的。必须要放弃去密索部落打听情况,返回部落才是他的正确选择。 95章 分离的前夕   芒既然都说不能再往前面去,伐合便没有再说什么;虽然芒不是他的首领但却是过来帮助苍措部落的,他是需要将芒也当成是自己的首领尊敬着。微微颔首伐合应道:“我现在去告诉族人让他们走快一点,争取在雪没有把丛林封住前回到部落里。”   芒笑了起来,“那有这么快就会大雪封山,现在不过是下雪粒而已。我是担心去了密索部落再回来时雪会越来越大才临时决定返回去,这样的雪粒哪怕是一直下也不会成大雪封山,最少要下跟树叶般大小的雪片,连续下好几个晚上才会大雪封山。伐合,你担心太多了。我们现在这样速度完全可以天黑没有多久赶到山洞里。”   “嘿嘿,我是被雪吓怕了,一见到雪就害怕。”伐合不好意思嘿嘿笑了起来,挠挠头帅气的脸上隐隐有对雪天的惧意,“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就算是雪粒下着也挺大的,砸到脸上还痛呢。”   苍措部落在以前所有族人都怕下雪天到来,食物少,没有兽皮穿靠的就是大把大把的木柴暖和。祖辈们说以前都没有火,一到下雪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活活冻死,由其是小孩身体差一点的肯本没有办法抗得过冬天。   所以,那个时候每一个部落族人都是相当少。   自从火燧氏知道钻木取火后,族人对下雪天不再那么害怕。再怎么冷也有火温暖着身体,总好过没有火的时候大家都抱在一团取暖。   芒弯弯嘴角,雪粒在他的体温下化成水滴点在他的脸上,修眉边,如玉温润的俊颜笑意浅浅荡开,“你们以后有月在了还需要害怕下雪天吗?在巫师月在,她是不会看到自己的族人受苦受难。更不会让你们连下雪天都没有办法渡过。”   是啊,来自大部落又是巫师还懂得医术的月怎么可以能会舍得让他的族人受苦受难呢。有她在,她是一定会照顾好族人不会受到一点苦难呢。   伐合也笑了起来,眉间朗朗并有一丝忧愁,“当然,月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脾气又很好比起克克巫来我们更愿意亲近月呢。芒,你们格里部落她也会照顾好的,这回笈和不是都把卓玛带过来了吗?月一定会医治好卓玛的。”   提到卓玛,芒眼里掠过一丝阴云。如果让他来说,并不希望卓玛可以恢复正常……。一个有姿色有野心的女人,看到她就不由想到了西玛。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偏偏笈和喜欢上她。   回部落后需要找月暗地里谈一下才行,卓玛还是别医治了,这并不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女人。真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女人又怎么会得到神灵的惩罚呢?还是不要医治得好,虽然卓玛一直没有向他表示什么求爱信号,可总感觉这女人还是不要医好为妙。   含糊应了下,芒一下子加快了速度把伐合甩了下来。他总不能当着一个外族男人的面说出他心里的想法吧。又不好瞒着,干脆不说了。   伐合也是个粗神经的,他哪里会猜到芒心里面想着的什么。只见到芒一个深呼吸便把自己甩得老远老远,男人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速度真是够快的!   带着出来的两个部落族人见到芒一下子跑得飞快,暗地里都起了较劲心,都是卯足了劲儿誓必在超过芒。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超越那个看上去很温柔的男人,不得不放弃,大叹不是人啊不是人。   伐合提到的卓玛在笈和小心喝护来到了山洞里,这是她第一次走到苍措部落的核心区显得有些胆怯。关了好几年花朵一样的少女早就凋零了,当然,如果给她一点滋润又会很好地成长起来。   “巫师月,实在是很抱歉打扰到你了。卓玛不喜欢下雪天,我只好带着她到山洞里来了。”面对苍措部落族人不善目光,笈和目露乞求看着吴熙月,他很清楚只要巫师月开口,哪怕苍措部落族人再不喜欢卓玛也不敢开口拒绝。   吴熙月揉揉额角,打量了眼神色有些痴傻的女人。她的目光还算清明,就是脸部表情有些傻呆呆的,皮肤很白属于不见天日的苍白,病态的白还能看清楚皮肤下的细细血管。   五官很漂亮,但太过于白把皮肤下的血管都暴露出来倒有些让人恐怖了。   原始人类是很畏惧神灵的,而卓玛在他们眼里等于是被神灵惩罚的女人,从族人的表情里可以清楚看出来他们是真的很不喜欢卓玛,一点都不想留下她……。但是,芒既然同意笈和带着卓玛过来,估计也是希望她能出面留下卓玛吧。   麻痹的!芒也不跟她通个风什么的,好歹让她知道怎么处理啊。   看到她并没有立马表态,笈心里是凉了半截。都下雪了,如果巫师月都不开口同意留下卓玛,那他只能是带着卓玛返回格里部落了。脑海里却是闪过族人对他把卓玛带出来所露出来的高兴表情。   笈和的眸里一下子阴沉了许多,格里部落的族人不希望看到卓玛,苍措部落族人也不希望……。一旦巫师月不想医治好卓玛,他的卓玛真没有地方去了啊。想到这里,堂堂七尺男人竟然是低沉沉的哭了出来。   吴熙月怔了好半天,他他……他为一个女人哭了要。天啊,这……尼玛这得用情多深啊!   蛋疼,如果笈和来强势的她还真不会同意卓玛留下来,可他偏偏哭了,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哭出来。低呜呜的哭声悲怆到让人心里都发颤,吴熙月抿抿嘴角叹口气,“你也别哭了,我尽量帮助吧。”   试试催眠吧,但愿可以找到病源。虽然说催眠在精神病患者身上要谨慎用,但……他们都是病急乱投医,那她就试一试吧。好在,现在没有什么医疗事故赔偿,她胆子又大了许多。   能医好两个部落皆大欢喜,不能医好,她也没有办法了啊。   这样的事情啼就算是想插手也需要考虑着才行,巫师是得到神灵眷顾,月想要留下一个被神灵惩罚的女人,只要她开口所有族人都是不能反对。而现在看来,月是已经答应把卓玛留在部落里了。   就算是月没有答应下来,他也会安排好卓玛,笈和俩人的。毕竟,他们都是芒带出来的,如果芒没有心想让月医治好卓玛便不会同意她出来,都让笈和带了出来怕是也想让月帮助吧。   他能帮助苍措部落,苍措部落自然也是需要帮助格里部落。   笈和早是千谢万谢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哭就让巫师月同意了。刚才他都在想如果巫师月不同意,他只能是冒着雪粒先返回废弃的储食洞等芒回来再做打算。现在,总算是可能留在山洞里不会听到雪粒打下来的声音。   “你也别说谢谢了,看好卓玛吧,别出什么乱子出来啊。”虽然是留下了他们,尼玛心里也是好不忐忑不安的好伐。卓玛犯病的时候没有喜欢砍人这类的变态噬好吧……,卧槽!得把老人们打磨的石器都好好收着才行。   思及此,吴熙月速度道:“你们把各自的石器都好好收着啊,千万别乱丢!老达,今晚别打磨石器了啊,明天要是没有下雪你们大清早带着纳雅她们离开,今晚好好睡一晚明天才有精神赶路。”   扶着卓玛往火堆边走去的笈和身影顿了下,他似乎明白吴熙月的提醒,低下头苦涩道:“卓玛喜欢突然间大吼起来,也会拿石头丢人,但……”很坚难地开口,却没有办法一直接着往下说去。   “你别有想法,这些都是防患于未然。她既然过拿石头丢人,那就说明她还是具有攻击性的。我把你们留在部落里也是需要承担责任,如果连自己部落族人的生命安全都没有办法保护好,那我干毛把你们留下来啊。”吴熙月面色肃色,对笈和解释也是让所有族人吃粒定心丸。   她并不是从出生就生活在苍措部落的,一个半路加入的货努力大半年终于得到苍措部落族人的认可,她不希望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很担心万一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原始人类野蛮怒火出来,麻痹的!到时候还真不好收场!   直接用火烧死……,槽!她就真完蛋鸟。   低着头的笈和吸了吸鼻子,嘴角边强拉出一记笑容出来,“我知道,我都知道。谢谢你巫师月,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卓玛这次怕又是要开始闹了。”目光温柔看了一眼老实依偎在身边的女人,哪怕她是一个被神灵惩罚的女人他也愿意陪着她。   那样无怨无愧的陪着她,吴熙月看着笈和眼里冒出几个小小粉红小泡泡出来。   多好的男人啊……,自己的女人落成现在这样子还不离不弃的,……在现代,这样的男人就是个稀世珍宝让所有女人的玻璃心感动到飙泪啊。太TMD感人了,搞得她这样对情爱冷淡的妹纸也忍不住想要把目光在笈和身上停留。   觉察到她看向笈和的目光深了许多,啼眸心微敛下意识迈步把吴熙月的目光截住;他想说无论以后你会变成什么样,他也会依旧陪在她的身边……。只是现在说这样的话似乎并不合适啊,说出来她反正以为自己是故意这么说。   啼,倒是挺了解妹纸的,他真要这么说话……她还真认为是故意。   招来两个男人,吴熙月轻声道:“你们俩个帮笈和留意一点,卓玛现在看上去好像挺无害的,我担心发病时笈和搞不定。”主要是笈和说过卓玛不喜欢下雪天,估摸着卓玛是对下雪天有阴影,也许……这是病因所在地吧。   回头再向笈和了解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了。   既然巫师月特意吩咐他们事情就是很重要了,他们点点头一脸正色道:“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看着卓玛,不会让她有机会捡到石头丢向我们的族人。”   “嗯,都要小心一点。态度好一点啊,别太强硬了。笈和好歹也是芒的弟弟,现在格里部落可是在帮助我们呢,咱没有多余食物,也没有多的兽皮分出来给格里部落,如果我能把卓玛医好也算是给格里部落一个交待。”吴熙月温和笑了起来,看在笈和一往情深的份上她也是希望他过得轻松一点。   好男人是值得有人疼的。咳,她疼一疼好男人……也是可以啦。   两个族人得到吩咐便挂着一张笑脸朝笈和走去,还没有走近他们就笑呵呵道:“兄弟,照顾女人很辛苦吧;以后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想吃肉,需要兽皮跟我们一提就行,这些东西我们苍措部落现在不缺了。再说,你们这次过来还带了许多食物同兽皮过来。整个下雪天都不会愁饿到女人啊。”   对他们的亲近笈和明显是带着警惕,吴熙月失笑着摇遥头,丫的!突然这么热情换成是她也会以为他们在打什么鬼注意。   部落里的事情交待完了,她跟啼似乎又没有了什么话。之前是不得不开口跟他说话,孰重孰轻她自然要分清楚才行,该怎么样时就需要怎么样,以一已之私误了大事并非她的做事原则。   现在,一场雪下来部落慌乱后都有条不紊的忙了起来,临了,啼还是安排了六个男人前去接应芒。   等吴熙月转身一走,啼的眼神就暗淡了下来。月,并没有原谅他呢……。接下来,他需要说些什么话才能把月的目光吸引过来呢?   就在啼一筹莫展老达在身后笑眯眯的开了口,“啼,你啊现在就拿女人没有了办法,等到后月遇到的优秀男人越来越多,你该怎么办才好啊。”年轻的男人就是下不了狠心啊,对月……,下狠心也没有用,谁敢啊,他老达也是个不怕事的男人在巫师月面前他也是不敢随便吼叫。   啼眉心微微蹙了下,看向老达的眼睛若有所思起来,良久他才淡淡道:“你有什么主意?”   “哈哈哈……,我的主意你未必会同意。”老达哈哈大笑起来,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也为他增长了见识,“女人啊,除了哄你还需要认真对待她才行。其由是月月这样聪明,身边从来不缺男人的女人,你就得更加认真了。”   “她既然是巫师想必以前在大部落里的地位是相当高,最不喜欢族人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她。更何况,你还是她的男人更不能瞒着她干些事情了。”老达一脸神神在的说起来,似乎他很懂女人一样,“西玛是想要得到你的女人,而你偏偏还跟她交换盐巴,月怕是在气你偷换盐巴的同时,也怨你暗中跟西玛有接解吧。”   “听我们老人一句劝,你要真喜欢一个女人就得不停的哄着她,宠着她才行。任何事情都要先替女人想想,再回头来想想自己。一定不能学我们这些老人啊,年轻时候随便打架女人,居住在卜卜山跟外面没有一点联系还是照样坏脾气对待女人。我跟老多吉想了许多,想出来怕是神灵为了惩罚我们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到我们老了身边没有一个小孩子。”   说到这里老达眼睛微地泛红了,他现在后悔了但已经晚了……,再后悔也回不到年轻时候,也没有办法再能跟女人一起交配了。   一块石头害了他们,……天上掉下的石头那是神灵们用过的,也是神灵们蹋下来惩罚他们这些男人们……。   啼静静的听着老达的话也记在了心里,下巴微颔他点头道:“嗯,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现在,你们都知道需要对女人好些,我把纳雅她们交到你们老人手里很放心。”   “呵,放心吧,放心吧。我们回到卜卜山后再给你们打磨石器,月画了许多石器样子有的我们一件也没有打磨成功呢。你啊,对月要更好一些才行,不能光是细心照顾着她,有什么事情要多问问她,听她的意思。这样,她才觉得你是真把她放在了心上,而不是嘴里面说说而已。”   经过风霜,岁月留给老人们的财富就是心胸豁达,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戾气斗志了。   啼微微一笑,看到吴熙月坐在纳雅身边轻轻的开口似乎又在交待些什么,寒眸里多了许多温柔在里面,声色悠长道:“我需要感谢神灵,是神灵将月引指到我们的部落里,以后的日子里我会把月放在心里,什么事情都会询问她。”凡是她反对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凡是她赞同的事情他都会用心去完全。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   情意缠缠目光极有实质感,吴熙月若有所感抬头视线一扫便跟啼的目光相遇。嘴角撅了撅,丫的!讨厌的大男人思想!心情还没有好过来,尼玛别跟她说话!槽!   “你到卜卜山去千万不能因为不开心就自己偷偷跑回山洞!丫的,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别动不动弄离家出走。”对纳雅,吴熙月还是格外要关照一些。谁叫这货算得上她的救命恩人呢?是很想不管她,但……总过不去自己的坎啊。   纳雅也不觉她哆嗦,一个劲儿点头全都应下来,笑嘻嘻道:“嗯哪,嗯哪,一定会乖乖听话不乱跳的。”“哈哈,我知道啊,肚子里还有黑耶的神种了肯定要小心才行嘛。”   她倒是爽快快都答应下来,吴熙月心里还是很不放心。总感觉这货真要老实了……,就是不纳雅了!不整出一点惊天动地的事情她是不会罢体。抚额,在部落里她整出点事情整个部落族人都可以担着一点,要是去了卜卜山她还整出一点事情出来,……老人们可没有那好耐心啊。   不行,直接让纳雅去卜卜山她是真不放心,得有个人管着才行。   眯眯眼睛,吴熙月随意问起,“归阿,黑耶,你喜欢哪个一些?”直接问她害怕哪个……,这货怕是不会说实话。   “呃,怎么突然问起他们俩个了?”纳雅抹抹脸沉思状,然后慢吞吞回答,“跟归阿太久了,我对他真是太熟悉了,说不是很喜欢吧但又离不开。之前也想过离开他换一个伴侣,可真要离开了心里又特么难受。”   吴熙月囧了囧……,内心是表示理解的。当爱情转为亲情,俩人之间的钮带倒是扣得更结实了。但也有一句苦逼话来形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简称:好鸡肋。   光提到归阿还不一个男人呢,“黑耶呢?难不成你更喜欢黑耶一些吗?也对哦,黑耶比归阿要年轻,有力量,有活力,也能满足你各种牛掰需求呢。”脑海时闪过是黑耶那张憨厚厚的脸孔,看上去很憨厚实际上也是一个会为自己筹算的男人呢。   前面几次纳雅犯了错误基本上都是他极时出手制住,反倒归阿挺纵容纳雅,出了什么问题首先想到的是暗中解决,生怕纳雅一气之下离开部落。黑耶的方式就强势了许多,咦?这么来说纳雅其实是想说……怕黑耶的?   抬抬眼帘看到纳雅眉头紧锁一脸纠结,又似有些郁闷各种难已启齿,吴熙月探试问起,“你……你是不是想说心里更喜欢那个黑耶一些?然后,也怕黑耶一些?”说着,纳雅骤地抬眼帘,纠结道:“我就是之前因为觉得自己有些怕黑耶,所以才想离开他。结果……,嗯,接下来你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嗷!结果是黑耶听到对方说要分手,然后是扛着纳雅到林子里嘿咻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实际到底有多少遍,那个她也不知道。没有亲眼见着数着,当然不清楚啊。   嘿嘿,这事就好办了!她总算也有个怕的!拍板,去卜卜山把黑耶也带上,有他镇住不怕是纳雅会闯出大祸出来。   对自己害怕黑耶的事实纳雅很难接受,不想在围着男人身上的话题说下去;纳雅抿抿嘴角眉头锁得更紧了,“月,你真不打算明天同我们一起回卜卜山吗?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族人远远比布阿部落要少。虽然说芒也带了族人过来,我想应该还是没有布阿部落族多啊。”   “你留在这里会很危险,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卜卜山吧。”   纳雅再怎么肆意对吴熙月的关心绝对不用值疑,她是真的很关心一点都不希望吴熙月有任何危险。   而吴熙月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卜卜山,她更希望的是自己勇敢面对困难,而非选择逃避。她跟纳雅她们虽是同为女人,但在处理事情的本质上还是有区别。有现代人的冷漠,亦有现代女性的独立自强。   并不想一味过在男人们撑下的天空下面,她更希望的是自已能好好地溶入到异世里,把之往种种全部抛开。战争在人类历史上就是不可避免的,她经历过现代战争这回来感受感受纯粹属力气的战争吧。   原汁原味的!   “我是巫师啊,巫师怎么能随便离开部落呢。现在是最需要巫师的时候,我要留下来向神灵乞祷庇佑我们苍措部落族人会在这场战争中赢得胜利。”吴熙月一脸神棍表情严肃说起,漆黑的瞳仁里流光异彩仿若她就是一名实打实的巫师。   她的大无畏精神是刺激到纳雅的泪奔哗啦拉流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咽哽道:“我们都走了,你一个女人留在部落里,虽然说你是巫师可克克巫也是巫师啊;他又是一个男人如果想要杀死你还不是动动手的事情。到时候啼他们都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对付得了克克巫啊。”   也没有纸巾,帕子,吴熙月只得是拿起纳雅的袖口给她擦把脸,蛋腚道:“我又不会一个人留在部落里,啼他们去干毛我也去干毛。他们去杀布阿部落族人,我也是去杀布阿部落族人,怎么会可能一个人留在部落里嘛。”   “别哭了,别哭了,哭得好难看呢。”纳雅还没有哄后,本是低头一言不发缝着兽皮的才满,格桑俩女人也是小声抽泣起来,吴熙月顿是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丫的!在医院里她不是没有听到过哭声,比这更富有感情的哭声都听过楞是没有什么感觉。   搞毛她们一哭搞得她心里也是酸酸的呢。   安慰了这个就没有安慰到哪一个,头大了的吴熙月干脆谁也不去安慰了。站起身对坐在旁边低头吃肉,眼睛是时不时瞄过来的男人们道:“那个谁谁谁,你们都过来。她们几个都在哇哇哭,到你们一展身手的时候了,快来安慰女人的玻璃心哇。”   族人们是自动跳过她那些听不懂的字眼,只知道女人哭了,巫师月让他们去安慰呢。没有指名点姓的后果就是所有男人都是一窝蜂般的拥上来,一下子把只坐着几个女人的火堆围得水泄不通,各种声色不一的声音吼吼吼出来。   吴熙月围在外面耸耸肩膀,多好,人民群众的力量就是大。   一个男人倏地蹭到她眼前,目光坚硬含着希冀看着吴熙月,期期艾艾道:“月,你想不想哭啊。我可以把肩膀给你……哭一哭。”   “……” 吴熙月看着他,目光很直很直,清澈见底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盯到男人都快要哭了……,吴熙月点点自己的腮帮子笑眯眯道:“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像是会哭的吗?快滚到里面去,没本事挤进去怎么还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   男人泪奔,“挤不进去啊……,挤进去了也摸不到了啊。”   “自己摸自己去。”尤似裹着雪花的清冷声音在男人身后冷冷响声,沉沉的气压跟冬日炸雷似的轰得男人是里嫩外焦,脖子咔巴咔巴转了转仰上首领啼冷淋淋的眸子,男人颤了下嘴唇……一溜烟跑了。   他还是挤吧!   吴熙月轻飘飘的白了啼一眼,鼻子一哼下巴一扬也走了。她不想说话,她不想说话……一定都不想说话哦。   甩头,大男人主义的货她严重鄙视!   她走在哪里,啼誓必要跟在哪里。全然是秉着山不过来,他过去的战略与妹纸纠缠啊纠缠。缠到吴熙月冒着雪粒遁出山洞方便也在后面亦点亦趋的跟着。裤子脱了,人也蹲了……悲催地发现嘘不出来了!   立在眼前这是个木头桩子吧!没有看到有他在她都嘘不出来了吗?   越急越没有办法,吴熙月气呼呼提起裤子,拿着动物长筋系紧裤腰带,没有皮带没有松紧带的野蛮社会伤不起哇。   啼看了一眼已覆有一层白色雪粒的地面,上面并没有湿意,她没有嘘出来呢……。寒眸眸光微微动了下,秉着好意啼温和地提醒“没有嘘出来,你慢慢蹲,我给你守着。”   一句话,吴熙月炸毛。“嘘嘘嘘!嘘毛的嘘啊!你跟个电线杆似的立在这里我就算是有万马奔腾的嘘意也得生生憋了回去!”吼完一句,吴熙月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住。   丫的,她是不是中招了?   定眼一看,仗着最后丝余光吴熙月拿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福生活发誓!她真看到啼的眼里有笑意流过!也就是说这货刚才是故意惹毛她的。   蛋疼!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怎么就被一远古人给算计了去呢?   这么一吼倒又把嘘意给吼出来了……,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蛋疼的妹纸手忙脚乱地把解开拿不出手的裤腰带!越急越出乱子,卧勒个去!怎么是个死结啊!吐血……,她的一世英名难不成今日要毁了?   啼看着她连根绳子都解不开,眼里笑意更深了起来。她偶尔露出窘意才让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离她太远……,一伸手便能抓到。走过来,修长手指轻轻地拨开她的小手,骨节略粗的手指灵活地在打了死结的腰带上面系动。   瞧那架式好像是可以解开的,谁知道到吴熙月膀胱憋到痛也没有解开。   啼修眉微蹙对她为难道:“结不开,只能是用力扯了……。”手劲已用上,听到“绷”地一声,连结实的裤腰带扯断两截。薄唇弯起,温柔的笑由唇边爬到了眼里,眸波柔和看着她,轻声道:“好了。”   雪夜里,他的声音在空荡安静的雪地里勾出一股蛊惑人心的魅意出来。   抖抖小心肝,吴熙月迫不急待脱了裤子……,顿了下还是背对着他吧。丫的……,直接面对着,貌似有些不妥当啊。   其实么,背对着……更加不妥当!当真是春光挡也挡不住,啼瞧到眼睛都直了呢……。月的皮肤好白好白啊……,然后,才是蠢蠢欲动的想:摸到手里感觉更舒服呢。   选择的地方并不是很好,最少,芒冒着风雪甫一出来就看到吴熙月蹲躲在不及他小腿高的枯灌木那边,仰首挺胸的看着他。哦,不要问为毛嘘也要嘘到仰首挺胸,那叫气场!气场懂不。不懂吧,这回告诉你就懂了。   吴熙月:“……”为毛她正常方便一回也是意外百出呢。菊hui一紧,还有一半留在了膀胱里。真真是蛋疼得紧。   脚踩在雪粒上面发生吱咯吱咯的声音,芒一脸困惑走过灌木,枯死的灌木传来咔巴咔巴的枝桠折断声;吴熙月脸色扭曲……她应该是要把裤子提起来了!   “月,你在做……”不用再问了,走过灌木丛低头一看就知道女人在干什么的芒没得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且是哈哈大笑的那种,“月,你这是在迎接我吗?哈哈哈哈,这样的迎接方式我是头一回看到啊。快起来吧,再吹下屁股都要吹成冰了呢。”   吴熙月妹纸扭曲的脸色已经黑了,迎接他个大头啊!   前面一男人,后面一男人,中间夹着一个方便的妹纸。吴熙月默默地飙的把辛酸泪。果然……,在重口味木下限的原始社会里,随时随地都会有意外地重口味事情发生嗷。   默默飙泪,默默提着裤子站起身……,她还是默默地再找个地方把吓回膀胱里很不舒服冲到得蛋疼的水液放干净吧……,唉,明媚忧伤了。拖着好沉重的步伐,吴熙月重新找地方了……。   啼嘴角暗地抽了抽,芒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再是一点点月也解决完了。   “回来得挺早的,我以为最少需要天黑以后你才能回来。”对好兄弟能平安回来啼眉梢间冷意微松,“你一个人先跑回来了?族人们呢?”   芒还在笑着,他也知道刚才女人在做什么。那一片是他从来没有触摸过的地方,刚才很不“小心”地瞄到了一眼,芳草悽悽勾得他下腹骤得绷紧。最近在月的身边越来越不能控制住了。   “都在后面不过远了,我怕你们担心便走快了点赶回来。”分明是为了早点看到女人而跑得飞快的芒此时是风轻云淡说起来,他急骤起伏的胸膛很可耻地出卖闻他呢。   睇了他胸口一眼,啼忍住笑道:“月很急,刚才吼完是因为我站在她眼前没有办法嘘出来,结果,嘘到半途你又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咳,月估计想杀了我们俩个的心都有了。”   此时此刻就不用去谈什么密索部落了,谈谈女人都是最有趣的话题。   “我也没有想到会有意外发现,刚才,我看到了,你呢,你看到了没有?”芒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看过后就想摸了摸了,如果连摸都不能满意我的话……嗯,我想我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   啼修眉微扬,“等解决完布阿部落后,看看我们谁最先得到月。虽然说之前我们为了月也比试过是我赢了,想必,你也没有真放在心上。等一切都结局后我们再比试一回,如何。”   这样的事情正如他心愿。   “行,就说定了!等到事情解决就看谁最先是到月。”芒俊颜含笑,在看到女人的刹那间好似所有的疲倦都一扫而空,满心的愉悦装都装不下。   总算,畅快淋漓解决完,吴熙月一手握紧松垮垮的兽皮裤走出来。腰带没有了,她是回山洞里重新找一根才行。   她走在前面两个男人自然走在了后面,芒很快瞧出来她跟啼似乎有闹扭曲,心里是很不厚道笑起来。闹扭曲好哇,月不想看到啼……就会多看他几眼喽。   回到山洞里吴熙月给芒找出一块大兽皮出来,这是格里部落带过来的兽皮,非常的大一看就知道中间有接缝过痕迹,“你身上的兽皮都被雪粒打湿了,先换上这块,把身上的烘干再穿。”   坐在火堆边,芒大大方方解下兽皮大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接过吴熙月递来的大兽皮他笑了起来,“还是身边有个女人好啊,月,我都不忘记自己什么时候有让女人帮我准备兽皮呢。”   “以后就有了……。”吴熙月甩了下带着他体温的兽皮大衣,眼角余光瞄见他准备当着所有族人赤果果脱裤子,眉头一挑哼哼道:“你就不会回避回避一下吗?非要当着所有族人脱裤子?”   呃……脱个裤子也关系吧。   芒微微错愕着,见女人目光沉沉抿着嘴角并不喜一样,芒笑着应了下来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跑到她山洞里的把裤子脱下来。他也不喜欢月当着所有男人的面脱兽皮,而月……明显也不喜欢他当着族人们的面脱兽皮呢。   似是联想到了什么芒的心情一直都很不错。   从山洞里走出来就被一个男人挡住,“芒,我带卓玛到山洞里来了……。”是笈和的声音。   “月同意了?”芒看了一眼依偎在笈和身边的女人,她要一直都是这么老实的话就算没有医治好也无所谓了。   笈和的神色轻松了许多,用力点点头笑眯眯道:“嗯,是月同意让卓玛留下来。不过,她也担心卓玛会突然间拿石头丢人就派了两个男人同我一起护着卓玛。”   “嗯,既然月都同意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别让卓玛突然发病伤到了卓玛。”芒双眸微微虚了下,他看到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指了下便道:“是他们俩个对吧,有没有对你们说了些什么?”   笈和同看了一眼,含首道:“嗯,是他们俩个。对卓玛跟我也挺友善并没有说别的话。芒,你能不能问问月打算什么时候医治好卓玛啊,我想尽快让卓玛好起来啊。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了。我很想念。”   “当时离开部落时我就提醒了你考虑清楚,现在,月哪有功夫医治卓玛,下雪了所有的事情都要开始起来。你只管看好卓玛,等月清闲下来自然会来医治好卓玛。别担心,月是个好女人,她即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帮助。”   拍拍弟弟的肩膀,芒叹道:“快带她去睡觉,我还有事情跟月他们商量。”月能医治好卓玛……那就医治吧。一旦别的部落得知月还能卓玛医治好,她在莫河一带的声望就完全大过克克巫了。   对苍措部落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   老达他们要还在打磨着石器,为了争取给年轻男人有打赢的胜算,他们希望自己在离开前磨出更多石器给年轻的族人们。   山洞里石头跟石头相隔的嘈杂声,有几个男人们坐在一起的笑闹声,才满,格桑坐在火堆边破泣而笑一边跟着族人轻声细语地说话,一边拿着骨针不停地缝制兽皮衣。   吴熙月走到老达他们坐着的火堆边,这都是很简陋的石器打磨再精细也没有铁器这么锋利。   “老达,别打磨了你们去休息吧。”吴熙月看到老人们埋头双手不停的搓磨着,已经磨了很久了……手臂民也酸了呢。   老达他们这些老人却是笑起来,“也没有多少了,有磨出一件就是一件啊。月,芒他们这么早回来应该没有去密索部落吧。”   她还没有去问呢,把几件完成的石箭收在一起,吴熙月笑着回答,“应该是没有了,没有去就没有去。密索部落听你们说好像也是一个不太好对付的部落,实在不行我们就从骨头山上面翻过去。哪里并没有像你们所想的那么恐怖,现在除了骨头多一点真没有别的什么了。”   狼王估计在忙着打江山,野狼们在忙着把布阿部落领地上的野兽都驱散出来,那一片在原始人类神秘深谷里已经安静了呢。   老达他们并没有停下来,所有的老人都争取在最后时刻尽尽自己的力气,不能去杀死布阿部落族人,那么就多打磨能用得上的石器吧。   芒拿着并不是很湿的裤子坐到啼的身边,看到那道纤细身影蹲在老达身边眉目柔和细声的说着话,他微微笑了笑对啼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老人跟女人离开?派哪些男人保护月去卜卜山呢?”   “月她不同意去卜卜山,要留在部落里。”啼抿着嘴角淡淡开口,“我没有办法改变月的主意,只能是同意她留下来。”   芒顿顿了,无奈道:“月啊,……她会留下来我并不感到意外。她如果不离开的话,我们去布阿部落你还是需要安排族人留下来保护好她才行。”   “月也不想留单独留在山洞里。”   “什么!难道她还想跟我们一起去布阿部落吗?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不同意。”芒脸色惊变,“我不能让她跟我们一起冒险” 96章 要发威的妹纸(求月票)   对芒来说留下女人是一回事,实在不行就多派几个男人保护也能让他放心些。但是说要跟着男人们一起加入部落纷争中,芒是绝对不会同意,脸上是异样惊骇似是戳到他的痛处一样口气强势失了平日温和。   “啼,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同意月跟着我们一起地去。”芒温润的眸色寒冰尽覆,在寒冰下面是一层不为人知的幽暗,仿若看平静的大海实则海底深处是暗涌重重,“我不会再看到有女人死在男人之间的战斗里,月,是我的女人,我只要好好地守着她一直陪着她走到像老达他们这么老,或许更老。如果她跟着我们一起过去,啼,我放弃跟布阿部落决斗。”   情愿保持现在这样的局面也不愿意看到她有一点危险,那怕她是巫师也不行!克克巫也是巫师,巫师与巫师之间的纷争大约更恐怖于常人吧。   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大,啼眉峰微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探究的意味在里头,“芒,你……以前看到过女人死在男人之间的纷争里?是谁?”细心的啼留意到芒提到“不会再看到”这几个异样字眼。   ……   “有过一个女人,从小很好照顾我的一个女人。后来死了,死在男人之间的斗战里。”芒敛敛眸心把心里面的难过全部都压制了下去,“她就像我的阿母一样,不,应该是比阿母更好。如果没有她的照顾我生下来就会那个女人亲手掐杀了。是她死后,我才来到老巫师身边。”   寒眸微动,啼似是想到了什么,难过芒刚过来的时候经常做恶梦,会总叫到一个女人的名字。   可是,月都决定好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可以让她改变主意;啼抿抿嘴角平静道:“别拿以前看女人的目光看待月,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决定要去她一定会有自己的安排。”   “芒,你想要永远拥有月,最后把目光放开一些。”语气停了下,啼的眼里笑意慢慢爬上来,是自豪的笑容,“月会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强大,她的能力不比我们这些年轻首领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想要去对付西玛。”   一个强者是没有办法忍受自己被别人算计,西玛算计了她,她必须要扳回来才行。   修眉皱起,芒的眼里闪过疑惑,“你就这么相信月可以在战斗中保护好自己?虽然我也知道她一个人把加米拉打败,但这次次比以前的纷争都要危险,一旦克克巫与与霍加都联手一起,我们两个部落的胜算并不太大。应该是也许是他们赢,也许是我们赢。”   “必须是我们赢。”啼站起身,修长挺拨的身子散发着无形的强者大气,峻颜凛凛目色悠长,“无论如何,我们只能是赢。”   这样的啼才是他所熟悉的首领啼,强大,神秘,不畏一切。芒站起身,眉目疏浅地笑了起来,“你说对了,为了月,为了我们的族人,为了我们以后能更好地生活在莫河一带,这一战我们必须得赢。”   说话的声音不知觉大了些,俩人之间的气氛彻底在感染了周边的男人们,温暖地火光映照着一张一张透着无惧无畏的脸孔,他们站起来,裸露在外的肩膀很节奏的耸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类似是野兽的吼叫声。   只要有一个男人这么的吼叫,很快整个山洞里的男人都站了起来,肩膀耸动呜呜呜吼叫了起来,整个山洞就像是一群野兽齐集一起发出可以驱散所有困难的威威啸吼。   这是他们放松心情鼓起勇气的方法之一,吴熙月倒也想跟着吼,苦逼的是……她的嗓子里发不出这种大气宏厚的声音。   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族人们,这里就是她的家,她的族人……,他们安然平安便是她最大的希望。只有部落强大起来才有她的落身地,失去了部落就是失去了家,没有了家她这倒霉催又得流浪鸟。   更蛋疼的是谁敢收留她这战败一方的巫师嗷。   看着被族人们围在中间的两个优秀男人,比起西玛来她是真认为她看上的男人是很厉害。如果不厉害,甩头,鸟都不会鸟他们。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输,他们是输不起的,输了一次再了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山洞里一直到比较晚才安静了下来,吴熙月已经没有办法很准备读出现在是几点几点了,女人们坐在一边低眉顺眼地,嘴边挽着满足笑容缝着男人们需要穿的野兽,到目前为止倒是没有人考虑到要给纳雅的小孩缝制衣服。   吴熙月再没有经验认为生下来的小孩皮肤太娇嫩怎么习惯穿兽皮呢?尽管是纯天然的但也是没有消过毒的啊。石灰粉只揉搓过苍措部落自己剥下来的兽皮,格里部落带来的兽皮根本没有时间用石灰粉杀虫。   小孩的衣服……丫的,等大雪过后再说吧。怎么说纳雅现在半孕也是半年了,还差四个月呢。四个月啊……嗯,应该是到春暖花开的时节。谁也没有想到,莫河一带的族人并没有等到春暖花开的季节,有的部落在一次大灾难中一次灭亡,而苍措部落与格里部落族人也会接受前所未有的考验。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生劣汰本是自然规律,也是人类社会的必要发展。   到了深黑,啼跟芒又在睡觉上面纠结了。心里明白吴熙月还在生气的啼这回特么老实,眼巴巴地看着吴熙月回到山洞里,在族人惊异下啼面无表情,眸色淡淡回到自己原来睡觉的地方铺开草席盖上兽皮没有一会儿就睡着。   其他的男人们还在忙着把柴火堆移开再在地热上面铺上兽皮先让女人们睡觉,再是自己来睡。   “月还没有消失呢。神灵啊,这得要多久才能原谅啼啊。”   “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少去说,又把月惹毛了倒霉的还是啼。谁叫月很看中啼呢,嘿嘿,我们什么都别说看着就行。”   “要我说没有多久月肯定会原谅啼,纳雅脾气也够坏吧,每次归阿他们惹她生气也就是几天不说话,用不了多久又笑嘻嘻起来。”   “滚!别纳雅跟月比啊。月是什么人啊,巫师啊!巫师的脾气更要傲,不傲就不是巫师呢。要我说,这次啼真是瞒得月太久了,要我是月的话,哈哈哈,我就另外找个男人。怎么样,我不错吧!很会照顾女……。”   “啪”黑暗中这么一声巴掌声音之大让被打的人与打的人都怔了下,被打的人直接伦起胳膊站起来做势就要扑过去还笑,“你你……你竟然打我!”   打的人本来还有些心虚,不过看到族人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又没有虚心,哼哼冷笑几声,“月的身边就算是没有男人了也不会瞧上你!照顾女人又怎么啦,我也会照顾女人啊!”   一场使于“就算全世界没有男人,也不会选择对方”的血案由此引起。   孤单单睡在山洞里的吴熙月还有好心情暗忖:丫的,语法存在明显错误嘛,全世界的男人都没有了……,你们俩丫的自然也没了嘛。   虽然说一个人睡好清楚,可是……真TM有些冷啊!平时有啼这个火炉子在不用地热取热都行。现在,取暖全得靠自己体温了。   芒今天在外面跑了圈特意在睡觉前跑到外面打着冷凛敲碎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溪水,双手舀着冷到刺骨的水硬是洗了下身体。洗的时个冷到牙关都在抖,洗完大兽皮一披,再跑回来……全身是热到冒热气出来。   他是想要到吴熙月的山洞里睡觉。   看似睡觉的啼不会他好机会滴,族人已浅浅进入睡眠,独他等到芒回来才淡淡开口,“今晚都睡外面,月心里有气。”   就是月心里在生你的气,他才非常想进去睡。芒咧嘴笑了笑,不厚道地说起来,“是你惹了月生气,又不是我……,我进去陪月去。”说着身影灵活越过啼欲要往吴熙月的山洞里跑去。   当初,啼特意把山洞开凿在需要经过他所睡觉地方防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哼,有他在外面守着谁也别想越过他爬月的兽皮垫啊。   单腿被勾住,芒嘴色一勾抬起右腿就往后踢了过去,他站着,他躺着……,谁占优势一眼可以看出来呢。   啼借势勾住芒的右腿右足腕一动便要把芒朝身后面拖过来,用力之大可以直接把芒给勾翻。两个男人都不是吃素的,实力也是不相上下,打起架来更加是有看头。一个躺着,一个站着……虽没有什么功夫傍身,尼玛靠的全是蛮力与反应力。   哪怕是这样子,俩人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打到俩人都气喘虚虚了,芒一屁股坐下来,摆摆手直言,“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我就算是爬也没有办法爬到月的山洞里了。你这可恶的家伙,难怪要把月的山洞开凿在这里,原来是防着男人们偷偷溜进去。”   打量了一眼,芒还挺满意道:“是挺不错,这样一来就算是我回到部落里也不用担心还有别的男人靠近月。”提到别的男人芒心里刺了下,别的男人……还真有!狼王啊!这家伙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我没有想到第一个防的是你。”啼不加掩饰很直白地表达自己心中不满,在兄弟面前有的心思就不用去隐藏了,该说的就说出来。“今晚,你不能进去睡,让月自己冷静冷静吧。”   折腾这么久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倒是啼怎么惹得月生气了呢,“你怎么回来?月一直都是很大方的个性,怎么让你给惹生气了?”   ……   “我拿了食物换盐巴,是没有跟月说。后来,所有男人都跟自己的女人说了,而我还是瞒着。”说到这里啼都有些想撞墙的冲动,他真没有想到自己的族人在女人面就那么一点硬气!说好了不说的,结果这讨好自己的女人全部说了,就他一个人没有说!   好歹说过后跟他也说一声啊,这样一来,他也好跟月说一说啊!   芒先前还没有怎么明白过来,等细细地品味品味就知道其中的意思了,然后……自然是笑到眉毛眼睛都在一起了。   “闭嘴!”见他笑到嘴进了合不拢啼牙槽咬紧狠不得把他嘴给堵住!本来是不想说的,不就是担心芒进去又惹怒了女人这才说出来……,他就知道告诉芒一定会惹他笑起来。   芒笑到肚子都抽到疼,半响才停一上来,眼角边的笑意还是源源不止滴,他指了指啼,调侃道:“我真没有想到原来你也有笨的一天,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讨好女人啊。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呢,你啊,没有追过女人,唔……用月的话怎么说去了……,我想想啊……。”   “没有经验!”啼俊颜扭曲轻地吐出几个字眼,对,他就是没有经验才惹毛了月。如果知道了一点点肯定不会让换盐巴的事情是从纳雅的嘴里说出来。   芒双眸弯弯,“是,你没有经验……。”咳,其实换是他的话估计会跟啼一样,说好要一起隐瞒女人们的自然会一直不说出来,谁又想到族人们憋不住提前说出来呢。   说出来前告诉一声啼也不会让月这么生气。   “睡觉吧,明天还要送纳雅他们去卜卜山。”啼从身边摸出一块兽皮甩出来,“草席在你脚边,这真拿来盖。明天我安排几个男人也一起去卜卜山,食物也要分配好才行,如果事情顺利我们不用七个太阳升起就可以把纳雅他们接回部落,如果不太顺利的话……大雪要是越下越大我们就没有办法把她们接回部落了。”   芒把草席铺开盖皮兽皮,隐藏在黑暗中的俊颜卸去白天里的温和淡雅,眼睛看着上方要轻声道:“你需要安排很好才行,现在部落里不缺食物就给他们多带一些回卜卜卜山,兽皮也要带一些才行。月对雅很好,她应该是不会放心下纳雅的。你安排好了,她自然不会再气你。”   “月的意思是安排黑耶也过去,纳雅怕黑耶,有他在的话会好一些。”啼心里都吃起了味儿,月对纳雅真的太好了……,什么都想得很仔细很清楚呢。   俩人说着话没有多久便沉沉睡去,守在山洞口的几个男人烤着火身上披着厚厚兽皮目光炯亮没有丝毫睡意。以前,谁也不敢整晚都呆在山洞口边守着的,风吹过来都可以把火的温暖吹走呢。   现在,洞口垂挂着重重草帘,还有尖尖棚栏挡着,身边披着重实兽皮,烧得旺旺的火上面还架着几只野雉,哈哈哈……这样守着也不会感觉到累啊。   没有一会,突地听到外面传来好几声“砰砰砰”地重物摔地声,一下子惊动了放哨的男人。   “把草帘掀起一点看看情况……。”   怎么这么晚外面还有动静?难不成是……布阿部落族人过来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四个放哨的男人心神一冽掀起草帘便往外面看过去。雪粒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地面都铺了一声厚厚白色雪粒,在山洞前面有几个黑黑的东西一动不动的躺着……。   那是什么?   哪怕有人放哨都保持高度警惕的啼轻地拍了下其中一个把脑袋都探出去的族人,声色微冷道:“拿起火把随我去看看。”他也担心会不会是布阿族人过来。   走出去火把一照,男人惊诧道:“是几头野狼的身边……,咦,都咬死了。”   “跟上回一样啊,前几回也时不时有食物大晚上丢到山洞口或许是丛林里。这么大的野狼还是头一回呢。”   啼拿着火把弯弯腰仔细打理起野狼身边的附近……,一个脚印都没有,这些野狼怕是直接从外面丢进来了。狼王,又是他过来了。给月送食物来了。   沉吟道:“把野狼抬进去,明天再把狼皮剥下来给月,肉直接放储食洞里去。”现在这样天气就算不用是晒干也不会发臭。   再次意外收获几头野狼男人们心情都是很高兴,拖起野狼的身边嘿嘿着朝山洞里走去。他们没有留意到啼还站在原地未跟着一起过来,他在等人,等狼王的出现。   这一次倒是让啼失望了,如果不是狼王早就吩咐三头前来送食物给吴熙月的大公狼怕早在雪夜里冲出来攻击啼了,拖走了食物还迟迟走……,大公狼们可没有狼王那么好相处。   好在只是一会后啼便折身回山洞里。   到了次日天微微亮山洞里的族人便都清楚过来,需要送老人,女人离开山洞去卜卜山了。   当纳雅听到有黑耶在时,整个心都是瓦凉瓦凉的。聪明的她一下子就想到昨天吴熙月为毛那样问她,原来早就挖好了坑等着她自傻巴巴跳进去啊!   “这些是你们要带走的食物,兽皮。黑耶,我把女人,老人的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他们,知道不?”吴熙月声音厉厉吩咐起来,她可不想看到黑耶只照顾纳雅便疏乎了别的族人。   有她这么一句话黑耶就算真有私心也不敢了,人都是有私心的,原始人类再怎么淳朴也会有自己的想法;纳雅黑溜溜的眼珠微微动了下,侧头深看了吴熙月一眼倒是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遂是笑眯眯开口,“当然,黑耶哪怕是自己有什么危险也不会让老人,女人们受到伤害。是说,黑耶。”暗地里用手肘捅了捅黑耶,浑蛋!怎么跟木头桩子似的也不知道开口。   黑耶的脑筋应该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不笨但接受能力有限听不懂吴熙月暗地里的话,自己的女人捅了他好几下才慢慢有了反应,憨厚耿直的脸一下子严肃了不少正色道:“巫师月,你放心,我会跟年轻的族人一起保护好老人,女人。”   声音是掷地有重如一个战士国旗下宣誓那般严肃,这样的人是一个心境非常坚定的。吴熙月眉目弯弯,声音柔和笑道:“好,有你这么一句话我是放心了。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如果是发生正面冲突你们不可以硬碰硬,反正就是一句话”打不赢就跑“,明知打不赢还去硬碰那是傻冒缺做法。”   顿了下,吴熙月用眼角余光轻地看了站在黑耶身边的老人,暗地叹口气,声音轻到只有她跟黑耶才能听清楚,“你过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仔细看看老人所居住的山洞里,如果发现有跟这种石头一样的大石头……”攥紧的手张开,一小块陨石已让她的掌心暖和了表面,“这样的石头是对纳雅有害处,对你们所有男人都有坏处,你找到后必须先把石头推出山洞。”   这是一块表面沆洼好像有虫子蛀啃过的石头,纳雅瞧了老半天也没有瞧出这是块对她有坏处的石头,伸出手便想要拿起来看。手才伸出来便让黑耶的手拍地一下打缩了回去,黑耶斥道:“月都说有坏处,你还摸。”   “凶什么凶,我就是摸一下而已。”纳雅摸着拍出一道浅红印记的手背,委屈巴巴小媳妇似的嘀咕起来。确实是很怕黑耶的,如果是归阿这样子对待她早就嗷嗷大叫起来了呢。   吴熙月跟吃了定心丸似的笑起来,“黑耶好好管住纳雅,别让她有机会出来闯祸。这种石头对人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你要跟着几个年轻男人提前到山洞里搬出来,如果可以的话,你把它直接滚到出卜卜山,丢到没有人走过的地方去。”   毕竟是害人的东西,还是有多远丢多远吧。她是没有办法做到老巫师那么绝吧,马拉戈壁的!这可是直接断人性福生活不说,还让人断子绝孙呢。   “我知道这块石头在那里。”黑耶在脑海里回忆了小会,拍拍脑门笑憨憨起来,“这个不用找,我知道在哪里。不就是直接搁在山洞里面么,嘿,好说,我进去后就跟他们一起推出来。”   黑耶还有苍措部落的族人并不知道老达他们已经失去交配能力,这样的事情确实是难于启齿能少几个知道就少几个知道吧。   纳雅就不明白石头对她还有什么坏处了,怀疑就像是种子一样落在心里生了根;站在黑耶身后哼哼想,一块石头而已能有什么坏处,到时候看黑耶把石头搬在哪里她再溜出去看看就行。   啼在对别外三个要同样是护送的族人面色肃冷交待着,他的话基本是维绕族人的生命来说,脸上并没有离别的伤感,老人们本来就是居住在卜卜山,这次不跟往常一样是送食物过去而已,总会回到部落的。   他看了看还在对纳雅说话的女人,眼里笑意闪动。她是真舍不得纳雅她们几个女人离开呢,呵,这种时候才会感觉原来她也跟普通一样会哭,而不是一直坚强着。   在另一边,才满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也是眼睛红通通的,好算也没有流下来,“别哭别哭了,等我们把布阿部落解决后就去卜卜山接你回来。不会太久,有月在,她也舍不得你们离开呢,肯定会早早来接你们。”   才满闭着眼睛眼泪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到是格桑坚强许多,男人搂了好久也没有见她哭起来反而闷闷道:“你怎么不哭啊……。”   “有什么好哭的,月不说吗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接我们回来,有什么好哭的。”格桑是满不在乎说起来,把男人郁闷到胸口痛,推开死抱着自己的男人,格桑鼻子有些发堵,“松开我吧,老达他们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呢。”   对格桑来说,她能在部落里居住了这么久已经让她很满足很满足的,享受到了以前从未享受过的生活,得到想都不想到的男人的温柔,真的已经足够了。再来月说了一定会回卜卜山接她们回部落,所以,不用哭……,没有什么好哭呢。   郁闷的男人松开格桑,闷着声音交待几句才让她离开。   “才满,走了喽!等你回来后再哭也不迟吧。”格桑声音扬起对还窝在男人怀抱里的同伴大声吆喝了起来,“别给男人们添烦,等下回我们回来后就可以跟男人们永远生活,你这么一想就不会想到要哭了呢。”   带着食物,带着兽皮的族人一步一步重当当地踩在雪粒上面在头也不回离开了,泛着鱼肚白的天际云层里拉开一道口子,万丈朝阳从云层里扩洒下来,洒在树上,洒在地面,洒在离开在族人们的身后,仿若这么一离开他们是踏着朝阳朝一个快乐源地走去。   吴熙月站在原地远远的一直目送他们的背影在眼帘里彻底消失。   心中一块重石落地,想到既然开始的战争是离别忧愁冲散了不少;他们离开也是为了让年轻族人更安心地对付布阿部落,女人们安全了男人才会更安心。   唯有芒,眉心里紧锁着散不开的乌云,月还是留下了……,她选择跟男人们一起要战斗。抬头,看了看天际,明明还是乌云厚重的天空已经明朗起来,太阳光的温暖把寒冷驱散,留在身上是暖暖的阳光。   嘴唇噙起了笑意,留下来也好最少他在苍措部落的日子里可以天天看到她。真到了决斗的在时候,他会守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哪怕是自己死了也会让她好好活下去。   老人,女人离开后部落里的紧张气氛达到了极高点。吴熙月把石箭嵌在一根又一根前端用石刀劈开的树叉里,再用晒干非常牢实的动物长筋紧紧绑紧。一个最早长箭的雏形就在她的手上产生。   没有让男人们帮忙,他们善长的是近身博击,而她是则喜欢借用工具。学了这么久的剑术,……总算是用到正途上面鸟。冲冲的,但愿一箭可以戳翻一个男人。   啼他们也制住的很简单的工具,拿出来一看吴熙月才知道原始人类在发生部落纷争用的是什么武器。看着一根大木棍上面缠着似乎羊角刺,又不太像……咳,应该是狼牙棒的东西,妹纸嘴角抽了抽……敢情狼牙棒这种彪悍武器早在原始时期就有鸟!   感到她目光有些奇怪,芒笑着解释,“这是我们最常用的东西,月,你来摸摸上面的刺是不是很硬。”吴熙月把手伸出来,他声色温柔提醒,“小心点碰,刺到你的手指。”   碰一碰……,咦?真的很硬啊!   “你们怎么用这样呢?如果他们都重着厚厚兽皮衣,这些刺也伤不了他们吧。”吴熙月问。   芒眨眨眼睛,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疑惑,月竟然不知道这是一种连大猫都不敢近身的硬角刺吗,“这是硬角刺,非常坚实就算是大猫,大熊见了也不敢直接穿过去。狠狠地打在对方身上可以让刺穿对方肉,揍到多血也流得多,用不了多久,对方就坚持不住了。”   ……真聪明!通过血液流失的办法将对方致命,是个不错的方法呢。   “每个男人都有吗?”吴熙月瞬间觉得自己这些所谓的石器OUT了!尼玛连狼牙棒都有,她这些石器哪能比得上狼牙棒啊。   脸色暗了暗,芒叹了口气,“硬角刺很难找,我们找了这么久全都在这里了。”他指了下脚边八根在缠着硬角刺的木棍,“这些就是全部了,想找多一点都没有。”   转眼间双眼清亮,闪烁着流光溢彩,“还好有石器,月,这次有你的帮助我们都很有信心打败布阿部落。”   妹纸是半喜参忧,原来石器还是……有大作用的。还好,还好,总算没有白浪费老人们的一片心意……,相毕石刀,她更看重石斧,一斧子劈下去……手劲狠一点的可以把对方半个脑袋都劈掉呢。   经过一天最后休整派,到了夜晚吴熙月才知道啼还派了几个族人去骨头山里看观察了情况,其是有两个就是曾经跟她一起夜闯骨头山的男人。   他们掀起草帘走过来,眉头上面还有一层淡淡薄白,那是汗水凝成的霜花;走进山洞就是一股暖流,大步迈起直径走到啼身边,看上去精神相当不错,“啼,我们去看了!那峭壁不难爬,我们爬上去就溜进了布阿部落领地,还能看到他们的族人在山洞外面走来走去。”   啼指了指左边身边空位,“坐下来说。”转对烤肉的族人吩咐,“多烤一些给他们吃。”   坐在他右边的吴熙月本想站起来让个位,看到他左边坐着的族人主动起身让出位子位又坐了回去。她也想听听他们回来的情报呢。好家伙,芒是去密索部落打听消息,而啼呢早在她说骨头山可以通去布阿部落便立马派人暗中打听了。   在他们对面而坐的芒也是一脸在惊讶,他并不知道啼还有派族人去骨头山了。吴熙月看到他眉头倏地展了下,玉色眸子里掠过一丝幽芒。   难怪啼哪天多问了月几句,原来是想确认骨头山的危险有多深。这家伙,他怎么就不会吱一声呢。凝心听着要这几个回来的男人如何告诉啼他们看到的情况。   “老库山洞里住了霍加,密索部落确实是来帮助西玛他们。他们在山洞里说了什么我们就不清楚了,没敢走太近。倒是西玛经常跟一个女人躲在林子里咕嘀,哈哈哈,西玛还不知道她派出来的几个男人早被月给杀死了呢。”   “克克巫他们还没有什么行动,也没有说要来偷袭我们部落的意思。食物成了他们现在发愁的事情,霍加他们是带了食物过来,布阿部落人多,他那么一点食物哪里够布阿部落族人吃啊。”   吴熙月眯了眯眼,克克巫都没有什么行动……,怎么西玛倒是派族人过来打听苍措部落的情况了呢?呃……,难道不成克克巫因为食物的问题暂时没有打算挑起两个部落的纷争。   而西玛却没有跟他想到一块,反而是……想着提前开战?   吴熙月声音微沉,里头有一些喜悦问了起来,“你们有没有看到布阿男人有准备些可以用到打架上面的武器,就像是缠着硬角刺木棍那样的武器?”   “他们哪有功夫来准备这些东西啊,我们几个是分开去打听情况,等回头汇在一起才知道这些男人都跟着霍加带来的密索部落族人往莫河方向打猎去了。啧啧啧,莫河那地方他们也敢去。”   打猎……,克克巫是让霍加他们过来帮助布阿部落打猎储存食物吗?   啼沉思起来,他有些拿不准克克巫跟霍加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好了。沉吟小会,淡淡问道:“霍加他们有没有猎回食物?”   “啊!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你不是说我们只需要呆上一天么?他们没有回来天就黑了……,我们就回部落了呢。”说话的男人生怕自己误了啼的计划,整个人都绷紧起来,迟疑道,“要不要我们再回去看看,反正从骨头山翻到他们那边很近,比我们平时走路都要快上这么久呢。”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下,吴熙月一见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竟然快这么多?卧勒个去!以前他们岂不都是绕着走的?   在布阿部落西玛的山洞里,克克巫听到西玛说她派去苍措部落打听情况的几个男人到今没有回来,那个火啊就跟浇了油一样蹭蹭蹭直往脑袋顶上冒;他的忍耐本来就不好,以前当着族人们的面他会给西玛一点面子。   而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在莫外面就认识的首领霍加,克克巫想也不多想直接抬起手狠狠地煽了西玛两记耳光,怒不可遏大吼,“你有没有一点脑子!现在部落连过下雪天的食物都储存不起来,你竟还想着怎么去为难布阿部落!”   这两记耳光只惹得霍加微微挑了下眉头,女人不听话是该教训才行。   “我离开部落前已经很清楚告诉过你在没有足够过下雪天的食物前一定不能招惹苍措部落,你倒好,我刚去找霍加你立马就派族人出去!西玛你是不是并不想成为布阿部落的首领?”   他怒声大吼,霍加则目光微动,……克克巫越来越没有以前那种懦弱了,不过,还是不会收拾女人。   “这么不听话的女人也只有你还愿意让她成为首领,如果是我的话早就趴了她的兽皮拿刺藤绑住手脚让所有男人轮流上来;克克巫,你啊,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心狠呢。”霍加低沉沉笑了起来,目光是比野兽还要残忍。   被抽到嘴角流血的西玛闻言骤地抬起头,视线毒戾狠地射向霍加,她呸出口血水朝霍加阴狠道:“这是我们布阿部落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小部落头领来插手!给我滚出去!”   巫师!你在一个外族部落男人面前竟然敢打她!恨不得扒他皮,抽他血的西玛突地狂性大地,啊地大叫了声整个身子就朝克克巫身上扑过去!要死一起死算了!该死的克克巫,你怎么不去死!   “瞧瞧你看中的女人,真是不听话啊。”霍加抬起脚,眉头都不抬一起力气十足朝西玛身上踹过去。一踹却是踹空了,小瞧了西玛的他反倒让自己的小腿痛被她抬了一腿。   克克巫的力气并不大,西玛是老库的女人从小跟男人一起打闹长大,本事还是有的。一不提防脸上让西玛狠狠地揍了一拳。   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西玛看好收手。现在部落……还不能离开他,只有忍了!   收回的,西玛轻冷地睇了霍加一眼,“霍加,不要以为女人好欺负!你是巫师请来的客人我可以容忍你这次对我的冒犯,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西玛向来是有仇报仇,密索部落再怎么厉害族人也没有我们这么多,真要惹火了我,你等着灭族吧!”说完,西玛才揉着脸的克克巫道:“巫师,这是在告诉你,我西玛不是你能说打就打的!”由其是当着一个外族男人的面!   她甩甩头,强忍住心里的颤不要表露出来大步离开山洞,一走出去在外面等着的赛古丽从树后面跑出来,西玛虚弱道:“快来扶我一把。”   霍加摸摸踹痛的小痛骨,有些明白克克巫为什么选择西玛成为部落首领了,“你到是越来越聪明了,西玛不错,挺厉害的!又是一个女人离不开你,等小孩生下来后你再慢慢把小孩带大,尽早有一点,你的小孩会成为部落首领,……到哪个时候就可以让你的小孩带着族人离开莫河部落……”   话还未说完便让在克克巫打断,“我的小孩生活在这里就好了,外面的事情我不想再理会。霍加,你怎么看我部落里失踪的族人。会不会因为没有了食物他们干脆逃离部落了?还是说啼已经把他们给杀死了?”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两个女人知道男人猎不到食物后便偷偷离开部落,还好让族人给抓了回来现在还关在空出来的储食洞里。   “苍措部落的首领啼厉是厉害,就是胆子小了一些。跟死了的老库一样,有什么事情总是喜欢等机会。哼,却不知道机会不用等自己也可以找出来!他还不敢直接杀死你的族人,我肯定他们肯定是被关起来了。”提到啼,霍加眼里闪过不屑,这个在外面逃到莫河一带的首领心高气傲并不以自己的落难而甘于居后。   一直在寻找回去的他才会跟克克巫如此交好。   克克巫对他的话并不认可,嘴边讥意掠过,笑起来道:“也不知道你的族人能不能带着我的族人打回猎物,一直没有找到为什么我们领地上野兽消失的原因,还需要你多帮助才行。如果我的领地上真来了几只凶兽,你可以跟我们一起杀掉凶兽才行。”   “放心吧,巫师!我们密索部落族人一直就是最勇敢的猎手!”   “我先去找一下西玛,还是要安排一下族人才行。啼这个年轻首领,呵,并不是你所说的胆小。我怕西玛的动作惹怒了他,……最担心的是如果他们现在要对付我们布阿部落真是有些麻烦了。”克克巫没有霍加想得那么乐观,他是布阿部落的巫师自然想得更细致一点。   霍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他也是清楚的。   还是要谨慎一点才行,一旦啼他们有行动而他们没有任何准备的话,整个布阿部落就麻烦大了。   他不知道的是啼已经选择在夜晚出发,到第二天天黑到达骨头山。   吴熙月准备的绳索全上了派场,一个一个族人抓紧绳索跟猴子似的嗖嗖在峭壁上攀爬。在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是紧紧的盯着他们,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吴熙月身上。 97章 交待   吴熙月在这几个月里体能虽然提高了不少,但还是没有办法跟原始人类一样牛掰,攀爬一直是她的弱项,由其是在冬夜里,手摸在冰冷冷的树枝上面冷意刺骨感到疼痛,尽管如此她还是咬紧牙关跟在后面尽量能追上他们的步伐。   啼在最前面,他是首领做任何事情都是冲在前面。   最后面是芒,由他在后面指挥族人一个接一个爬上峭壁过。夜很静很静,天气过冷就连夜虫都不愿跑出来鸣叫,偶尔丛林里传来很惨淡的“呱呱呱”声那是寒鸦或是猫头鹰的叫声,听着反让人心里惨得慌。   吴熙月没有让任何一个男人帮助自己爬上去,尼玛的!就这么一点事情都需要男人们帮助的话,她干脆一起回卜卜山算了。也不知道纳雅他们走到了哪里,离开部落有二天了,啼说了从山洞到卜卜山需要五到六个太阳升起,那是男人们的脚程计算。如果有女人的话要多加一天,再来纳雅怀孕只会走得更慢,吴熙月算了算这样一来最少要十天左右才能到达卜卜山了。   蛋疼,走十天的路啊!走到她腿都要酸呢。   “月,上面有块石头凸出来挡住路了,我拉你一把。”走在她前面的是伐合,身后是匡。伐合前面的族人提醒他已经到了巨石下面需要相互拉一把才能爬上去。   吴熙月加快了两步,兽皮的重量在很大程度上还是防碍了身边地灵活性。男人们则是要好一些,身上那么一点份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走到伐合的腿跟后面吴熙月抬头一看,就见到头脑上面一块巨大岩石突兀在山体上面,这样爬上去……有些难度啊。   “怎么不绕着走?”刚才还感觉有些冷意,现在爬会山身上都开始冒起了热气,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汗水,抬手拭拭额角,吴熙月看着巨石心里有些发怵。卧勒个去!万一来个手滑脚滑的尼玛还不得摔残废啊。   夜色稠如浓墨那怕彼此相离不过半臂之远也没有办法看清楚对方面目,伐合一手抓住一根树枝身子微地往下倾来试图想看清楚女人的面孔再说话,“他们已经把可以好走的地方探清楚了,这里虽然有块岩石挡住却是比较安全的地方,旁边都是棘刺丛没有办法走过去。”   原来如此。吴熙月不由再次喝赞啼的心思,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呢。手伸出去在黑夜中摸了下便抓到了伐合伸出来的手,屁股则是让匡拖起,妹纸囧了囧脸也没有说什么由着他们把自己送到岩石上面。   没过一会所有族人都通过的岩石朝山顶上面前进,他们都是习惯在黑暗中行走,吴熙月生怕自己会掉队一个劲儿埋头听着上面传来的动静跟了上去。没有人会发出很大的声响,怕有布阿族人在附近巡逻。   而在布阿部落里克克巫折腾了西玛一个晚上,看到西玛下面流着许多的血,他眼里闪过一丝戾气,“怎么还没有怀上!都多久了。”女人流血代表没有怀上神种,这是常识任何一个男人都知道。   腰酸痛酸痛的西玛趴在兽皮上面任由血流着,没好气吼回去,“没有怀上关我什么事情!你不是巫师吗?向神灵问啊!少在这里吼我!”没有怀上更好,她可不希望部落食物缺少的情况下还挺着个肚子。   “霍加派出去的族人还没有回来,巫师,你找的人行不行!这么久过去了也没有见一个族人回来,不会是霍加在骗我们吧,临近莫河那片丛林我们可是从来没有走出去过,谁知道那里有没有猎物。”   对霍加,西玛是没有好印像。   克克巫闭了下眼睛把心里面的失望很好藏住,站起身很冷漠回答她,“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当成首领后你就没有做成过任何一件事情,要不是我替人遮掩着善后,你这个首领早就被族人给拉下来。霍加有多厉害我心里很清楚,他说莫河边的丛林有野兽就一定有野兽。”   看到他要离开西玛眉梢里都透着一丝窃喜,眼帘低垂假装妥协,“我知道在要怎么做了,巫师,你还是想想办法看看可不可以打听出来我派出的几个男人到底有没有事情吧。”   一提到这件事情克克巫还是感到生气,阴森森的双眸看着女人,“不用再去找了,肯定全部让苍措部落族人杀死了!你叫族人好好守着外族人可以进入我们布阿部落的几个要口就行,有什么事情你必须要跟我说一声。”   “我早就派人守着了,这种大事还需要你总是提醒吗?”西玛不满着哼哼回答,在该守的地方她肯定会好好守着,成为首领后她在享受到以前从未享受过的权力,比说如,可以提先食吃族人闷好的熟肉,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会饿着。   等克克巫死去后她只要看上一个男人都可以要求他们跟自己交配。   哈哈哈,那样的日子才叫美呢!   山洞里的血腥味又重了许多,睇了西玛流血的腿间克克巫满是厌恶道:“你出去清理一下,全部都流在兽皮垫上面了。一股血味要小心引来凶兽!”领地少野兽失踪克克巫只能认为是丛林里来了一些很凶猛又狡猾的大型凶兽,是它们把野兽吓吃,吃掉。   他很讨厌血的气味,每次祭祀都会在面具下面放几株有香味的青草好来冲淡血味。西玛又没有怀孕,让克克巫的心情莫名烦躁起来。   好在,他是从来不会跟西玛一起睡到天亮,系好兽皮没有再看脸色不太好的西玛大步离开。   还是需要找一下霍加才行,这也是一头狼,一头有着野心的狼。如果不是因为猎不到食物,他又怎么可能主动邀请霍加来到布阿部落呢。克克巫以为西玛真把通往布阿部落的几个要口都派了族人守着,事实上,确实也是派了族人守着,只不过西玛瞒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怎么可能会人有爬上来,苍措部落的巫师月就是从那里摔死的,谁也不可能想到从骨头山下面爬上来在。   不可能的事情在啼的带领下也会成为可能,在布阿部落所有族人进入睡眠时,苍措部落的男人已经快要爬到峭壁的半山腰上面了。不能再爬上去,天快要亮起来在正好隐藏在峭壁边休息一会吃一些烤熟带好的肉块等到下一个天黑到临再往上面爬了。   上回吴熙月是由狼王抱着从山上面跑到山下面,完全没有感觉出峭壁到底有多高,等到天色大亮坐在树上面的吴熙月往下面一看……,噗!尼玛的她要下面去,她要到下面去嗷嗷嗷嗷。   双手死死揪紧啼的手臂,嘴唇哆嗦起来,“快,让我下去……,我惧高。坐在上面头晕得厉害,你快让我下去。”脸上血色刷地褪下,小脸惨白惨白连唇色都在发白,唯那双清澈见底的黑眸还有一丝亮色。   丫的!那是吓出来的亮色!   她一直没有告诉啼他们自己是惧高的,啼一见女人脸色不对劲吓得他立马抱着她从树上跳下,峻冷面靥紧张无比,“哪里不舒服了,快告诉我。”他担心的就是这个,夜袭布阿部落都是晚上才可以行动,月是女人怎么能受得到晚上不睡觉啊。   虽然脚踩着的实地也是很危险,苦逼的总算不会看到下面山谷了。蛋疼,在峭壁峭壁!果然是好高的说……。   抚抚额头,晕眩很快便消失过去,心里那口气才缓了回来,“没事,不是哪里不舒服;是我不能站太高的地方,站高了我就会头疼,心里发慌。现在好了,你别紧张把族人注意力引来就不好了。”   闻言,啼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放回原地,峻颜微沉眼里深在含内疚,不安道:“是我没有主意了,下回不会再抱你到很高的树上面去。站好一点,来,到这边坐……,小心脚下别滑下去。”   前几天下的雪粒在峭壁在并没有完全让太阳光溶化掉,经过一夜北风吹过反让石头表面结了一层薄冰,稍不留意就有可能会滑倒。   爬了一夜的族人都相玛依偎着睡了过去,吴熙月不是腐女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基情,她看到是族人连睡觉时眉头都没有舒展开来。先下手为强,忍一忍吧,一旦解决掉布阿部落日子应该会安稳下来。   在他们还在半山腰上面休息,狼王却早早爬上了山顶等着他的女人上来。天都亮起来下面爬着人还没有动静,坐在树干上的狼王有些不耐烦起来。怎么回事?他都等到这么久下面的人怎么还没有上回。   等到几乎想咆哮的狼王耳朵倏地动了动,他听出另一边有些动静传来。   克克巫跟霍加谈了一晚便又折回去找了西玛,才知道西玛原来并没有派族人守着通向骨头山的峭壁,又是让他气到在几巴掌甩在西玛的脸上,在打得在那张长得不错的俏脸在肿得老高老高,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西玛一气之下窝在山洞里无论族人怎么劝说也不愿意走出来山洞半步。   没有让他们想到的是克克巫派来的族人正好让狼王碰了个正着,四个男人哪里是狼王的对手,没有几下便被狼王干脆利落拧断脖子,直接从山涯上面把断了气的男人一个接一个丢下去。   吴熙月正准备眯眯眼睛小睡一会,突地听到上面传来重物不断压折树枝的声音传来,飞快抬眼一眼……就看到一个黑影抛到半空上朝她这个方向狠狠砸来。妹纸绝对是临危不惧,反应极快抱着头脑嗷地叫声就往侧边双手用上爬得老快了。   树枝的清脆地折断声不断传来,最后是“扑通”一声那黑影直接砸在吴熙月刚才坐过的地方,而她则远离原处大约有一米远的距离。可喜可贺,潜力嗷嗷地爆发了!   男人们都被这巨大响声给吓了大跳,黑影从天而降啼是反应最快的一个,吴熙月嗷叫着跑开,他从上面不顾危险抓住树枝,身体重量把树枝折到弯曲到几乎断裂。整个身子严严实实将女人罩在了怀里。   还在下面一点带着格里部落族人休整的芒听到上方传来巨大动静,温润如水的眸色倏地沉下来,他对哈达道:“上回有动静,我去看一下。”   爬上来才知道原来山上面掉下一个男人,啼看到他上来嘴角压紧,“是布阿部落的男人,不知道怎么会从上面掉落下来。”他只飞快看了芒一眼目光落在蹲在摔到脑袋都开花的男人面前女人。   压紧的嘴角小弧度抽搐了下……,摔成这样他都有些害怕去看。可月……她是脸上一点神情都不变甩开他的手说要检查一下。   检查……,神灵啊,这有什么好检查的。男人都已经摔死了……。   带没有等妹纸看出个所以然出来,又是听到上面传来重物压断树枝的“咔嚓咔嚓”声音。已经有所警觉的男人这回是很有默契抬头往上空看了一眼,然后蛋腚地各自躲开。   知道砸不住的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黑影砸落。   连续“砰砰砰”三声,又能是三个男人从上面掉……,不,应该是从上面抛了下来。失足掉下那是不可能好伐,反应快点手一抓都可能住些树啊草啊之类的稳好身子,只有抛出来才会砸到这么悲剧。   “是脖子被拧断再从上面抛下来。”吴熙月检查完四个布阿男人很肯定地得出结论,秀眉轻地扬了一下,面对很这几个摔到……惨不忍睹的尸体吴熙月妹纸还能微笑着道:“我认识一个喜欢把猎物脖子直接拧断的家伙,他也是生活在这片附近,……应该是他在帮助我们把这些放哨的男人干掉。”   男人们的胆量都是挺大的,也是杀死过不少人的个个手上都沾着血腥,但面对这种摔到血淋淋的男人身边……,咳,他们都有些看不下去。却见到巫师月还能镇定地微笑着,男人暗暗鄙视自己怎么连个女人都不如。   好几个男人是强忍着要呕吐的冲动……眼珠子一动不动死盯着要还在流着血的身体。呕……,他们真想吐了!越看到越想吐嗷。   在场只有啼跟芒闻言后修眉在同一时拧紧起来,生活在这片附近又是月很熟的……,吐血!狼王!只有狼王符合月所说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血的两个苦逼男人很默默地对视一眼,特么有默契地不约而同闭嘴。   他们一定都不想提到狼王,那家伙不是个人!真想离他有多远就有多远,却老出现在月跟他们的面前,怎么也没有走远。饶是啼这种很淡定的男人都忍不住想吐吐槽了。   别的男人都是挺有兴趣想知道巫师月嘴里说的人是谁,嘿嘿,这是在帮助苍措部落呢。   只不过见到自己的首领都没有开口,男人是挠心挠肺地忍着不问。   在上面几个布阿部落男人的身体当成投石问路的狼王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见到他的女人有上来,好烦燥的狼王实在没有办法忍住嗷地一声狼啸从山顶上面一路呼啸而来。   他不过是表面自己心情很郁闷罢了,却惊得下面休息的格里,苍措部落的族人同是心里一紧,拿起武器一脸面临大敌盯紧四周。   狼一般是黑夜才出来觅食,怎么大白天的还能听到狼啸声呢?   熟悉的狼啸声传来吴熙月心中一喜,她压低声音告诉一左一右守在身边的男人,“嘿,是狼王在上面在帮助我们呢。你们听,这是他的心里。奇怪了,他好像有些不太高兴呢。”说着,秀眉蹙起眼里闪过担忧之色,“糟糕!不会是他也受伤了吧。”   ……不是人的家伙会受伤才怪!   啼默默了,蛋蛋地忧伤安慰心里明显急起来的女人,“他不会受伤。”   “嗯,这是一个很厉害的狼王。”右边的芒笑容雅致淡淡道,“我跟啼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几个男人更加不可能可以受到他了。”两次交手都大败狼王,说出来……真是丢人啊。   吴熙月可没有去管男人们自尊地,“再厉害也是人啊,虽然说是狼王……,我上回见他手臂上面又被咬伤过呢。”   她也蛋蛋忧伤着,结果就是俩个男人更加好蛋蛋的忧伤了……。如果让他们来说就是:是个男人谁没有受过点伤呢?这样的话只能是瞒在心里哪敢说出来啊。   明媚忧伤了少会吴熙月又是忧心忡忡道:“要不我先上去看看吧,他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劲呢。”   “不用了,他已经往我们这边走来。”啼淡淡的疼,淡淡的道,目光温柔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我跟芒都承认狼王真的很厉害,如果这次他能站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们更放心了。”   对强者他们是信服的,哪怕自己是首领也要勇于承认狼王是比他们要强大。   吴熙月抿着嘴笑起来,“对啊,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那么努力地学习狼王,跟在狼王身边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在要怎么学会跟狼王交流,怎样让他跟着我身边帮助我的部落。” 98章 暗是中较量,二更,含作者重要说话   说是想让狼王留在她身边帮助苍措部落,这真是大实话,在没有产生JQ之前她真是这么想的。咳……,JQ产生后呢,那念头就更深鸟。无奈啼跟芒都不是吃素的,狼王突然间的闯入怕是会惹起他们反感。   手心手背手指头都是肉哇,受了哪个她心里都不舒服呢。   所谓温水煮青蛙,那水里的蛙才会慢慢的软化嘛。瞧瞧,现在的啼听到狼王后,脸上早没有了之前的抗拒了呢。芒啊,芒在这事情上面还真没有立场说话,谁叫他也是半路上插进来的呢。   眼角余光瞄了瞄啼峻颜,吴熙月在心里是窃喜的。   哦吔!搞定了!狼王哪怕是赤果果站在他面前也不会当场甩脸色给狼王的。要知道狼王虽然不通人性,但动物在谁对它好,谁对它坏有着天生敏锐度,狼王是谁不假,但也是兽化了呢。   谁对他好,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啼心里是肯定不舒服的,也会有不好地情绪落出来,一旦在把不好情绪放泄到狼王身上,卧勒个去啊……,两个肯定有场恶战。   吴熙月采用的就是迂回战策,先让啼知道有狼王这个人存在,再在狼王不断地帮助苍措部落下再冷的心也该捂热了吧。   诚然,吴熙月并没有教回狼王要如何如何讨好啼,丫的!这话能说出口么?狼王才不会听呢。让他去讨好另一个男人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好在,讨厌她的同时介间地赢得整个苍措部落族人的好感。   瞧,当族人听到四个布阿部落男人是让狼王摔死的,刚硬的脸上是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狼王。   大悟过后,族人就不太淡定了。狼王?狼王!?!   就是……就是哪个之前掳走巫师月的狼王吗?神灵啊,是他吗?从小跟野狼成长被人类称为狼孩的男人,是他在帮助苍措部落?   本是安静地峭壁山林里议论声先是小小的,接着就是好大声起来,“狼王啊,他怎么想到要帮助我们苍措部落呢?”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狼王当然不会随便帮助我们苍措部落,一定是他有什么目地的!”人类的思想远远比兽类复杂,不会无怨无故对一个人好,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在里面。   “听你这么说来,我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有个男人摸着下巴一脸沉思状起来,他旁边的几个男人扯长脖子很感兴趣问起来,“你想到了什么?要就你这种在不知道想问题的脑子也能想到什么?”   “哈哈哈,我就是感觉想到了什么,你们一说……我又忘记我想到了什么了。”   好几个想到了什么说出来说得问他的男人们脑袋都晕乎的,齐捡起石头朝他身上丢去,笑骂道:“闭上你的臭嘴吧,还怪我们打断你想法呢?滚,到树上睡觉去。”   听着族人的议论声,啼嘴角微微动了下,看着女人淡淡的小脸他平静道:“但愿他能跟我们的族人可以相处。”狼王真要跟在月的身边,所有苍措部落族人都不能对他抱有敌意才行。   狼王可是能号召莫河一带所有野狼的王者,跟狼王闹翻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最好的办法就是双方好好相处不要发生任何冲突。   眉目皆弯的吴熙月微微笑起来,“狼王会听我的话,只要族人不主动挑衅,他的脾气是相当好相处不会故意欺负族人们。”在“欺负”二字上面咬字重了一点,侧面告诉啼狼王的忍耐性也是有限的。   “嗯,我会告诉族人跟狼王好好相处。”寒眸微动,啼沉地轻说了句,“他来了。”   芒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他清楚自己的立场是什么;月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也是啼的女人,他不过是一个等着月过来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去拒绝另一个男人的到来呢?   更吐血的是,他就算是想拒绝也只能是在心里默默地拒绝啊。   月的表情早就告诉了他,她是喜欢狼王的加入,是真心喜欢没有一点拒绝的。芒瞬间都有些妒忌起狼王来,他怎么就得到月的认可了呢?而他,至今也没有听到月亲口对说让他留下来成为她的男人啊。   芒内伤了,他得疗伤去。   山上面传来并不是很大的声响,如果不仔细去听根本是不可能会发现。几片本还是顽固停在树枝上的几片枯叶轻飘飘的在半空中慢慢晃荡着坠落,所有族人们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屏紧,面容肃冷刚硬流露的眸子凝视上面,……有人在靠近,速度非常的快。   原以为自己并不是很紧张,等手掌微松吴熙月才发现手心里早已冒汗;这次狼王干得相当漂亮,是一个很好在族人面前露面的好机会。连她都没有想到狼王在不用他的招呼下就出手帮助了苍措部落。   一片树叶晃荡落在了她的发顶上面,在她抬手拂拭的刹那间,所有的男人看到一道黑影有如雄鹰那般的疾速从眼前掠过,再眨间,就见一个身材相当高挑强壮的男人站在了巫师月的面前。   他手里拿着那叶落在巫师月发顶上的树叶,喉咙里发出的狼呜声一下子让好几个男人猛地咳嗽起来。本来是屏紧呼吸的,狼王出现的速度过快要让他们都惊吓到,再骤然听到狼呜声,男人反射性地是要嗷嗷大叫示警,结果肺部氧气不够一扯嗓子就呛到咳嗽了。   吴熙月听着他的抱怨笑着回答,“我们不能在白天爬上去,需要到晚上才行。谁让你速度太快一下子就超越过我的族人。”   “你们又不是野狼需要晚上行动吗?”狼王是怨妇味十足,野狼才是晚上出来觅食呢,他们又不是野狼打架还需要挑到晚上才行吗?一群麻烦的人类,太不爽快了!要是野狼们真要为领地打架都不分白天,晚上。   吴熙月嗔看了他一眼,声色低柔哄回去,“人跟野狼是不一样,我们要攻打的部落里有两个非常狡猾的家伙,如果是白天直接过去我的族人都会受到伤害,只有等到晚上我们偷偷摸下去,找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会有更大胜算。”   以上是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无奈有几个成语在里面,吴熙月只能是很简洁的轻声答回去,“我们的我们的安排,你别把狼族思维安到人类身上啊。晚上做战更利用隐藏,这道理你们野狼都懂的。”   跟狼王说话,吴熙月有一股森森的错觉,哪就是……她是跟一头狼在交往啊交往。抹口水,真TM好重口味。   当着这么多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男人们的面,狼王撒娇的把下巴抵在吴熙月的肩膀上面,腰身扭了扭,屁股撅了撅特么委屈巴巴低呜着:“我先带上去,找个地方摸摸我。这几天下面好痛,由其是早上,疼到我摸一下下面就飙出一些东西出来。”   吴熙月囧囧有神鸟,这这这这这这货尼玛都学会zi慰了!   才把狼王也会zi慰一事给消化掉,耳边又响起狼王的声音,“不过把东西飙出来后就不痛了,后来每次一痛我就自己摸一摸,嘿嘿,只要摸到飙出来全身都很舒服呢。”顿了下,他很困惑道:“就是气味很难闻……,我不是很喜欢。”   吴熙月是头一遭遇到把自己zi慰一事说得好委屈的男人,抹把流出来的鼻血,妹纸淡定道:“那个是很正常,说明你已经在想女人了。还有,飙出来的东西不叫东西,叫jing液。”卧槽!她来科谱了。   说话,啼他们知道自己飙出来的东西是叫jing液么?唔,看来有必要对他们也要科谱科谱才行。   狼王无视所有人对妹纸表示亲近,让瞪着他的男人直感到这狼王太嚣张了!他们都没有这么亲热过月呢,狼王这家伙连手都摸月的胸前了!浑蛋,浑蛋!把你的手拿开。   啼在狼王出现时脸色还是很淡淡的,当狼王把下巴抵在女人的肩膀上面他只是眸色暗了少许,脸色还是淡淡的。应该是很有风度让狼王跟女人来场重逢后的亲热见面,但是,当狼王把爪子都摸到女人的胸前时,啼不淡定了……,峻颜刷地黑下来。   “月,你们在说什么。”啼说着,一条手臂手很不客气挤进两人紧密相贴的中间,手肘顶起直接把狼王的大掌给顶开。好家伙,他都没有当着族人的面摸着月胸部,狼王倒是好了,说摸就摸也不讲点客气!   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尼玛没有看到劳资这正牌夫在场吗?尼玛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调戏他老婆啊!   吴熙月自己也在挣扎着,麻痹的!大白天的摸个毛啊,晚上摸不行啊。由其是当着啼,芒俩个男人的面,吴熙月森森然地感觉自己是被他们俩个是抓奸在床。真是件蛋疼的事情嗷。   手被挤开狼王很生气,龇起牙齿朝啼发现低沉沉地警告声;吴熙月怕他会突然出手,吓得她急急道:“收起你的声音,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丫的,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身处何方,四周都是苍措部落跟格里部落的男人,尼玛再厉害双拳难敌如此之多的拳头吧。   别太嚣张了啊,狼王。   狼对伴侣一向是言听计从的,吴熙月警告一下狼王就算再不心甘也不会朝啼龇牙咧齿了,哪怕是在暗中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女人们的心里是暗藏不于启齿的欲望,第一,她希望有一个忠诚的男人,永远不会背叛,言听计从于她。第二,她希望有一个在外打拼可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男人,可以让她不要为生计发愁。第三,她希望有一个温柔的男人,可以是她受到委屈时站出来安慰她。第三,她希望有一个风情万种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可以在生理上满足她。   吴熙月把狼王当成第一种男人,一个忠诚于自己永远不会背叛她的男人。无疑,这样的男人让她身处异世会感到很安心。   他听话的让吴熙月感足很窝心,掂起脚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静下来,见到迸出凶狠的狭飞双眸渐渐平静下来才对啼笑道:“他在问我们为什么白天不出发,我告诉他我们需要等到晚上才行。”   并没有隐瞒什么,因为,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啼也不会去怀疑她没有说真话,泛黑的俊颜露出一丝笑意出来,他低下头眸里宠溺深浓,“替我对他说话谢谢,谢谢他在上面在我们解决掉几个放哨的家伙。”嘴边盈着手,手臂力量丝毫不减在暗中跟狼王较劲。   谁都想把女人拼到自己的怀里来,谁最先把对方顶开便才能赢得女人。   芒把他们之间的较劲瞧在了眼里,嘴角很浅地弯了下眼里闪过一次光芒,他走到吴熙月身边,身子探出去中间他们中间的妹纸俯耳轻声道:“月,我们到前面坐去,身边有几个流着血的家伙,血气味太难闻了。让他们去较劲去,你站在中间别误伤到你。”   说着,他伸出手拉住吴熙月手腕,手掌贴在她的肌肤上面很强势地传达他心里面的难过。   吴熙月头痛了,三朵桃花同时出现注定是暂时不可能和平相处,阿门,但愿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后他们都能和平共处;淡定告诉狼王转达了啼的谢意后,妹纸在芒很“好心”帮助下双膝一弯,就两人之间的臂弯下逃避之夭夭了。   丫的,男人之间的较量,她还是敬而远之吧吧吧吧吧……。   狼王一见女人跟另一个男人走了,哪里会跟眼前这个男人比手劲,嗯,在狼王的眼里是明着来比手劲的,把力气在收回来朝啼吼了几声修长双腿迈开追上了吴熙月。临走时他还朝啼微笑了下。   笑得啼怔了好半会,狼王……在笑什么?   满头雾水的啼没有追上去,他需要安排族人把四个布阿部落男人的身体处理掉才行,招招手让归阿他们过来,“把他们搬到岩石上面,再朝下丢过去。”一丢就会丢到那个埋着丹郦的小空地上面,那里早就白骨堆积再多几具白骨也不会嫌多。   狼王回头看了一眼搬走的男人身体,暗想:下面的狼崽子们又可以吃一顿新鲜食物了,就是不知道沾了人类的气味还会不会吃呢。   族人们的目光是随着狼王的走动而动的,狼王在哪里他们的目光便在那里;太让他们震惊了,那样的速度……比起天上雄鹰飞翔捕食的速度还要快啊。对强者,男人们是敬佩的。   吴熙月见到几个男人想要靠近又踌躇的模样轻声对狼王说道:“他们想认识你,你想不想跟他们认识?”还是以狼王的意思为主,习惯跟狼族生活的他怕是一时半会不太适应与人类相当。   ……“不想。”沉默一会的狼王脸色僵硬冷冷回答,“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还是不习惯跟人类相处,冷静下来的狼王表现得有些僵硬,俊美到可以入画的容颜冷冷的,透着属于野兽的残冷。他这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漠无形让一部份男人心里发怵,狼孩虽然是人,但在原始人类的心里狼王等于凶残机敏的野狼。   吴熙月抿抿嘴角小声劝了句,“如果你想留在我身边首先需要学会跟我的族人相处才行,你刚来部落我也现在不逼你一定要认识他们,等回去后你再试试跟他们有所交流吧。”   抹汗,交流估计是没有办法交流的,男人们不都是不打不相识么?嗯,多打几场交流架男人间的友谊就成功建立了。   芒听到女人跟狼王不停的吼来吼去,楞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的芒眼角是狠狠抽了下,摸摸妹纸快要及腰的柔顺长发,温柔的声音柔到足已电到妹纸的小心肝颤个不停,“月,狼王是不是听不懂我们说的话?”   “他从来没有跟人类相处于自然听不懂。”吴熙月抖抖被雷到的心肝,眼角里盈着浅浅笑意,“他听不懂我们说的话心里也是很急,以后他是选择留在苍措部落生活肯定是要学会说话才行。”   听不懂他们说话是吧……,芒眯了眯眼睛,继续温柔说起来,“看来我们暂是没有办法交流了,等他可以跟我们一样说话再好好交流吧。”   于是,芒彻底把狼王给冷落到一边。   狼王跟妹纸一说话,芒便在一边温柔地打断。几次后,吴熙月就感觉出有些不太对劲呢,多留意了一下便看到芒玉色眸子里有着狐狸一般狡黠笑意。   这家伙……,他也是看不顺狼王呢,只是不同于啼直接较劲,而是软软的来,给狼王添堵呢。   只要没有太大动静吴熙月是不会插手的。嗯,这货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就像是古代的男人们,宅中小妾暗中争风吃醋,只要不闹到家庭不和一般都会选择视而不见。   现在,妹纸这货就是选持视而不见。   啼安排好族人把布阿部落男人身边丢下去后便没有再过来,苦笑着摇遥头的他进行最后一次安排。   夜色如期而来,寒夜上空浓如黑染不见一光亮,布阿部落的族人在吃过从莫河边丛林里猎回来的食物后,兴奋到后半晚再沉沉睡去。   这无疑给了苍措部落夜袭的好机会 99章 恶战(必看作者有话说)   每一个部落都有他们自己的暗语,苍措部落的暗语就是夜鸟鸣叫,啾啾叽叽的这边停了那边响,吴熙月就悲催了,尼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嗷!狼王在很淡定,抱着她坐在树上俊颜漠然对周围一切并不关心。   溶入一个部落里狼王是需要经过一段适合期才行。   现在的他完全不习惯人类的做战方式,野狼在占据领地直接是半夜突袭,肯本不会像人类一定瞻前顾后还需要安排周密才行。狼王不喜欢这样的行动,深觉无趣。   夜空没有半点亮色,整个丛林就像是一只已经张口巨嘴在的怪兽等着食物主动送上门来,北风呼啸的刮着,从袖口,衣领里窜入引得吴熙月打了个寒颤。族人们在啼的带领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布阿部落的领地里,只要翻过一个山岭就可以到达他们的山洞。   “我们还是跟过去吧,都已经一起过来了藏在这里太没有意思了。”吴熙月很担心啼他们,便试图说动狼王带她一起过去。麻痹的!大半夜的又冷又黑她还真有一点不太敢走夜路呢,尼玛……还是走在丛林里。   狼王闻言双目瞬间亮了起来,他抬手摸摸女人的头顶喉咙里很愉快的呜呜低叫起来,“行啊,我也不想藏在这里。让我去看看他们是怎么打架的,有没有我们野狼们厉害。”   野狼争夺领地是不把对方咬死不会罢体,一直会战斗到让对方乖乖趴下身子不敢再反抗才会住手。   吴熙月也没有见过两大部落战斗,嘴巴抿起眸色敛了起来,“我知道这次会流很多血,会死去很多人。为了以后的生活能安稳平静下来我的族人不得不大奋起反抗。”一阵北风刮还来呜呜有些阴惨的声音,吴熙月的声间嘎然而止,拢拢衣口把更冷的寒风挡在外面。“狼王,我们立马追上去!你非常厉害关键时刻还可以帮得到我的族人。”   想到熟悉的族人会死去,会流血,吴熙月心里揪得紧紧,战斗还没有开始她已经有些非常担心了。   丫的,受伤可以!但千万别是重伤啊!死什么的,啊呸!必须得一个一个好好活着才行啊!想完后吴熙月又暗自大骂起自己来,麻痹的!这种消极想法简直是灭自己威风,涨他们志气!   伤什么的算个毛啊!有打架自然会有受伤!   死是什么的,那是不可能!她可是做了准备工作的!每个族人的前段后背都有一块晒干树皮藏着,捅破了兽皮尼玛还有一层树皮呢。   狼王低低笑了起来,甘而清的笑声在半夜风高晚上显得十分突兀,唬得吴熙月嗷地叫声一巴掌捂住他的嘴,警告低吼起来,“给我小声一点,这里已经是苍措部落领地!你还笑,小心把放哨的布阿部落男人惊觉到。”   卧勒个去!姐儿的小心肝都揪得生痛在这里,这货还有心情笑?卧槽!   “这里不会有他们的族人放哨,我知道。”抱起女人从树上面一跃而已,几米高的树上跳下来狼王是稳稳当当落地身子晃都没有晃一下,吴熙月只感到头发吹到凌乱,耳朵被疾风刮到生痛,再睁开眼睛已经回归地方。   暗暗拍拍心律失齐的胸口,偷地喘口气……,跟狼王在一起真TM是刺激不断绝啊。   “你怎么知道这附近没有人?小心使得万年船知道不?克克巫聪明得狠呢,既然能想到派几个男人到这边来放哨,肯定也会安排族人过来交接。”都能想到骨头山会有可能有外族人在侵犯,自然也会想到安排族人轮流放哨。   克克巫确实是安排了,但今晚布阿族人因为密索部落族人带着他们穿到莫河边的丛林里猎回不少野兽,一时间得意忘形错过了克克巫规定的时候来交接。   在布阿部落里,男人们已经学会了喝酒,也就是克克巫酿出来的迷糊水;四个需要来骨头山峭壁上夜里放哨的男人步伐趄趔在丛林里走动;才准备要翻越山岭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听到身边传来“咔巴”一声异响,还来来得急回头去看,下巴被一双大掌钳制住,“咔巴”一声最后一个解决掉。   芒把他身子很轻地放在地面,脖子被拧断的男人眼晴惊恐未散已经断气。   “他们身体挂到树上面藏起来……。”芒掐着嗓子喉咙里发出的是不同于苍措部落的夜鸟鸣叫,而是跟猫头鹰声音差不多的呜哇声。几个格里部落族人身影矫健出现在芒的面前,很准确地找躲在地面的身体几个人合伙帮助一起把死去身边还闹着热气的男人挂到树叉上面。   “怎么有一股酒味?”有人轻声嘀咕了下,芒抬手闻闻自己的手确实有一股酒味。克克巫什么时候大方到把自己炼制出来的迷糊水分给族人们吃呢?另外一个格里部落族人笑着小声回道:“肯定是偷吃的,克克巫巫师一直是很小气。”   不过是个小插曲,人都已经被杀死了哪怕他的把克克巫的迷糊水都吃完也不关他们的事情。   啼跟芒并不是一起行动,俩人是分开行动开来一人一个方向。芒打了个暗号所有格里部落族人再次重新出发从山上面翻了下来,前面就是布阿部落族人居住的山洞了,平时是烤肉吃的空地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扳开深长的枯草丛,一只地鼠受惊吱溜一声从芒脚边溜过去。   只是一个很小的响动也引起在附近放哨的布阿男人的主意,“在谁在哪里!给我滚出来!”大吼一声,几道黑影从空地另一边走了出来,芒把深长枯草丛轻轻松开,整人紧紧趴在地面连呼吸都屏住。   就是格里部落族人连呼吸都放弃时,在他们左手边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出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比他要矮一点的人,是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男人一身酒气味走出来对惊扰他交配的族人怒吼起来,“叫什么!是我巴布落!”   “巴布落?你在这里做什么!大半夜不回山洞跑到……”男人的声音变小,他们发现赛古丽站在旁边,几个男人意味深长笑了几笑,有些羡慕道:“好你个巴布落!难道之前找不到你原来是拉着女人到林子里交配去了。”   很快,这几个男人没有再在附近走来去,芒嘴角勾了起来;自从老库死去后布阿部落一天比一天不行了,西玛这个女人手段是有,但说要成为一个首领带领族人们过上好生活,呵,还是差远了呢。   连自己族人都不能好好约束好,她算是一个什么首领呢?   喉咙里啊呱几声就跟树林里飞动觅食的猫头鹰一样没有惹起放哨男人们的注意,几个格里部落族人带着简陋武器猫着腰摸到接着女人一起去干好事情的男人们身边去,大晚上的哪怕是站在面前都没有办法把对方看清楚。   跟赛古丽正打得好热闹的男人们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嘴巴紧紧被捂住喉咙里只来得急发出唔唔急骤声,随着脖子边一凉男人的身已经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   “嘿,巴布落你还没有结束吗?我们过来了……。”放哨的男人还是在附近走了一圈才过来,他们不怕西玛但畏惧克克巫。安排他们放哨还是会认真对待,只不过是倒霉催了一点。   几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隐藏在灌木里的格里部落男人跟猫一样灵巧把几个男人一个一个拧断脖子解决。   对外族女人格里部落男人可没有什么好的怜悯心,如果不是需要战争,他们还会把自己的裤子一脱先把女人强要了去再说,现要可不是他们可以享受的时候。赛古丽听到不寻常的响动,惊到她扯起嗓子便要叫喊。   男人们没有给她机会,跟巴布落一样直接把石刀在她脖子上重重一切,滚烫烫的血喷涌而去。   她一死男人们心里还是感到有些可惜,唉,可惜不能抢回去……,她怎么想要开口叫呢?不开口叫的话还有可能留下她不杀呢?带回部落也是好事情啊,那么多的男人都眼巴巴想要个女人呢。   “还愣着这里做什么!”族人把放哨的男人解决掉,芒从枯草里钻出来,俊颜沉沉宛如修罗没有平点温润,“这才刚刚开始,布阿部落的女人可不是善类,她们就像是毒蛇一样会在你没有察觉下一口咬住你的喉咙。我的族人们,你们还舍不得她死吗?”   现在的芒才是真正的芒,冷酷无情不会因为对方是女人而留情。   格里部落男人暗暗打了个冷颤,没有再看赛古丽把她跟别的几个男人身体一起搬到丛林里的树上面挂着。   毒蛇一样的女人……,他们可不喜欢;女人厉害一点没有关系,但不能像毒蛇一样,那样让男人打心眼里感到厌恶。在这边芒已经解决了九个男人,还啼他们才刚刚绕到另一个山洞前面。   这里离克克巫的山洞最近,并不像芒他们那样轻松。   “啼,前面有好几个手里拿着木棍不停在山洞前面走动。我们想要潜入山洞里先要放倒他们才行。”匡猫着腰悄无声息靠近过来,他刚才摸到最前面把大致情况都了解清楚,再往上就不敢了,那里是克克巫的山洞。   啼目色清寒注视了眼隐隐透着火光的山洞口,眸色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次残酷,“到山洞里我们会更吃亏,把他们及到外面来。”修眉微微捎了下,薄唇边俨然有一抹笑意挂着,“匡,你们去解决掉几个放哨的男人,我去克克巫山洞里。”   他一说完,匡大惊压着嗓子表示不赞同,“不行!克克巫是巫师,我们不能随便杀死他。啼,你不能一个人去他的山洞里。”谁知道巫师山洞里有什么古怪东西啊,月拿部落里废弃储食洞用了没有多久,里面到处都是黑黑的还有一股很大的气味,更恐怖的是……山洞顶上面挂着好几具人骨架子,平时看着人骨头没有什么,可那次瞧过后心里是直发毛。   咳,那是被妹纸烧石灰石烧黑滴,几个偷偷进去瞄了几眼的男人吓得不轻。   啼失声低笑了下,“我没有说要杀死巫师,只不过是先抓住他而已,至于怎么处理还需要问问月的意见才行。他们都是巫师,应该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杀死巫师而不会惹惹神灵。”   “这样还差不多。”匡松了口气,他真怕啼会直接杀掉巫师,到时候不光是啼,怕是连整个部落都会受到神灵的惩治。   啼眉心微拧,接以前说过的计划再重新吩咐一片,“你带吉布,巴哈尔,扎西他们几个先把放哨的男人解决掉。我不需要有族人跟着,对付克克巫一个人我自己可以做到。”   这样的安排匡是没有意见,苍措部落的族人也没有意见。   克克巫很清楚放哨对部落的重要性,在他的安排下每晚上放哨的男人都会有三拨,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很快就会换上另一拨男人上来;匡他们需要两拨放哨的布阿男人交接时同时干掉他们。   风险很大,但却需要去试一下。   吴熙月由狼王抱着一路从山上面呼啸下来,没有一会儿便进入了布阿部落安排族人放哨的地盘里。狼王异于常人的机警可以很快发现放哨的男人在附近什么地方走动。半夜里有狼的叫声是非常正常的,三个放哨的男人听到狼叫声后先是惊了下,握在手里的木棍紧了紧,朝同伴道:“小心一点,有狼在附近走动。”   “不是说我们的领地上面没有任何野兽了吗?怎么还会有狼存在呢?”另一个男人倒是挺欣喜地提出疑问,有狼存在就说明他们领地上面还是有食物啊。   “咦,这倒也是哦,狼也是需要吃东西的啊,它们在我们领地上面不也要狩猎吗?”   “都闭嘴!小心把野狼惊到我们这边里!”三个男人中领头的一个男人不悦低吼起来,“都盯紧一点,野狼要跑到巫师的山洞里我看你们还有没有心情在这里说话!拿紧手里的木棍,看来野狼过来给我狠狠打!”   吴熙月把他们的对话很坏坏的一字不漏转达给狼王,听到狼王的呼吸声倏地凝了一下,火上烧油添了句,“他们是记恨你们把他们储食洞里的食物都拿走呢,所以,才会说见到野狼就拿木棍狠狠地打。”   “还不知道是谁打谁!”狼王的声音里并没有很大的怒火,冷冷地低声啸吼突然间又把声音猛地拨高,声声狼啸气势磅礴让吴熙月都是心里一紧。这样的狼啸才是属于狼王的威力,布阿部落的家伙怎么会惹毛了狼王呢?   狼啸一出在三个男人双腿一抖,拿着木棍的手都在颤抖着,“马库克,我们,我们……我们还是走吧。是头狼的吼叫,它身边肯定还有别的野狼跟着,我们几个不可能打赢它们啊。”   “是是是是,我们还是走吧。这么晚也没有什么动静,苍措部落族人要真会过来偷袭我们,野狼早就先吃了他们呢。”   这话是说到马库克的心坎上了,他定定心神低道:“快点走!,头狼就在我们附近。”一说完丢下同伴自己是头也不回拨脚跑起来,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男人狠地骂了声手起木棍急急追上去。   吴熙月见到他们都跑了心情不由急起来,戳戳闻丝不动的男人,“他们都走了,你快点追上去啊,再不追就晚了!他们都会跑回山洞里去!”   卧勒个去啊,要不要这么牛逼哄哄的淡定啊!她都蛋疼起来了,   再跑远一点追上去才有意思,双目凶残不掩的狼王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很快就要消失在眼前的食物,对他来说这些人就是食物,可以让野狼们吃肚的食物。吴熙月的视线哪有狼王这么彪悍,听不到细碎脚步声就足说明他们已经跑远了。   明明有机会出手解决他们却让机会溜走,吴熙月清丽秀妍的面孔冷沉了下来,声音也是沉沉道:“狼王,下回再碰到布阿部落男人你把我放下去。不用你出手我也会有办法对付他们。”   女人……生气了?狼王惊讶地看到着她,“我只不过是让他们跑过一点,我再追上去。你怎么就生气了呢?”在狼王眼里这事情根本没有必要生气啊,他肯定会把跑走的食物咬死。   吴熙月哼哼两声,“我哪敢生气啊,是担心!他们一回到山洞里是给啼,芒他们增加麻烦。我们要是能解决就尽量解决几个。”丫的!当所有人想法跟你一样啊,还跑远了再追。   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意,面靥含笑像极了春风里初绽的桃花,灼灼其华,冷香四溢。   “还说没有生气,我都听出来了。”狼王笑着低呜,嗓子里呼啸而出来狼啸让人类都感到颤意,食物的速度不错已经跑了很久了。很好……,就现在追上去!野狼狩猎常采用穷追方式获得猎物。   狼是极兽奔跑的,会把食物追到没有力气才会出击。   有狼王出手吴熙月很有信心可以放倒那几个男人,麻痹的!放倒一个是一个!   马库克他们几个男人还以为自己已经跑出野狼的觅食圈子,气带没有缓过来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狼啸声,吓得他们几个不要命地朝老库山洞跑去,他们负责的放哨地方是霍加他们居住的山洞,也是老库曾经居住的山洞。   狼王是不会给他们开口求助,猎物就在前面狼王还有时间先把怀里的女人安顿后才追了上去。   几声惨叫声在安静地丛林里显得格外凄厉,传来老库的山洞里惊醒密索部落的族人,“外面有动静,霍加。”   睡在山洞口放哨的两个年轻的男人跑过来,他们的年纪跟归阿差不多,全是当年霍加战败后来带到莫河一带的小孩,现在则是成了密索部落的重要族人。   霍加睁开眼睛,目光犀利,“你们出去看看,好像是谁发出的惨叫声。”有些像是遇到野兽被咬死前的惨叫,奇怪,克克巫不是说他们领地上面没有了野兽吗?怎么还会有族人被野兽咬伤?   想了下,霍加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瞧一瞧,他的族人都是并不熟悉布阿部落,晚上出去危险也要大一些,还是自己去看看放心一点。   吴熙月听到几声惨叫声不由捂了下耳朵,她没有见过狼王是怎么捕食的,一般情况下狼王只吩咐跟在他身边的几头大公狼把食物丢到山洞里由她处理。等到前面没有什么动静吴熙月才走了出来。   好在天黑吴熙月没有瞧见狼王是如何用自己的双手攥住男人的脖子,再用自己的牙齿狠狠地咬断男人的脖子。与所有野狼一样,狼王捕食也习惯用牙齿去咬断在野狼的喉管。   满嘴新血的男人抹掉沾在唇边的血渍,听到女子走了过来他匆匆地擦了嘴唇走过去。   “解决了!”他有意挡住吴熙月的去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捕杀食物,曾经因为自己牙齿不像野狼的牙齿那样锋利而难过过,现在,狼王潜意识里还是不满意见自己的牙齿。   吴熙月听到后也没有想要去看的心思,直接沉声道:“好,我们再在去跟啼他们汇合。”说一落音,突然听到山脚下传来巨大响声,紧接着还能看到点点火色在林里闪动。   越来越多的叫吼声从山下面传来,吴熙月整个人的气息凛冽起来,“他们已经开始恶战了!狼王,我们必须得帮助啼他们!”已经开始了!她似乎还能听清楚族人们的叫吼声,还有布阿部落气极败坏的怒叫声。   如此之大的声音惹得狼王是热血沸腾起来,在黑暗中他的双目里充满的噬血残冷,沾着血渍的手臂飞快出手将吴熙月抱在了坏里,嗷呜嗷呜的吼叫声惊住从老库山洞里跑出来的密索部落族人。   “不好!遇到头狼了。”霍加急急喝住还要往前面跑去的族人,又听到山下面的巨大声响霍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到下面去!应该是苍措部落夜袭地过来!”   “我们要去帮助布阿部落?”密索部落的男人诧异,他们是很少插手外族部落的事情,首领霍加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就严厉吩咐过不许随便离开领地,不许随便跟外族人说话,来帮助克克巫猎回野兽已经超出他们的想像,现在……,他还说要去帮助布阿部落。   这个……,他们没有听错吧。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加入这样的混战中,大晚上的谁知道哪边中布阿部落族人,哪边是苍措部落族人。可不去帮助……克克巫知道后怕是会让神灵降罪他的密索部落。想了一会事,霍加果断道:“下去帮助!杀死几个苍措部落族人我们正好可以向克克巫要求分到更多的领地,如果可以,我们还可以向克克巫要求派族人帮助我们渡过莫河回到我们那片富饶土地上面!”   对密索部落族人来说,他们从小就知道会离开莫河部落回到以前的领地上面,只是因为部落的女人没有多少,能成为部落力量的男人还没有完全长大,霍加不得不暂时留在莫河一带。   现在听到他这么一说,男人们眼前顿亮很快都同意霍加的决定。   吴熙月不爽了!丫的!一个从外面过来的部落还吞并到苍措部落,尼玛做梦去吧!   “狼王,有没有信心解决掉他们!这回,我跟你一起!”满目冷戾的吴熙月虽然很想立马冲去,可苦逼的……,她得要等到狼王的回复才行啊!尼玛听他们说话就不下五个男人,咳……一个打五个胜算为零呢。   狼王的眼里尽是凶残的噬血光芒,如入画的俊美五官冷冷地没有一丝波澜,尔后,他亲了亲女人的脸蛋,“我可以他们解决,你藏在这里别乱动……。”   此时的狼王却是想到如果他不走出去的话,女人一定会生气。而自己既然跟了过来……,就帮帮那群男人吧。杀死对方讨女人的欢心,也是很不错呢。   整个丛林都在隆隆震动起来,苍措部落族人强劲有力可振奋族人更加有信心打赢对方的咆哮吼叫着回荡在夜色里。这一次,不再在留在部落里担心是否布阿部落族人偷袭他们,而是主动发动攻击占据先机杀了过去。   吴熙月听到下面的咆哮声,整个脸孔格外肃冷,“你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垫路!一起合作胜算更大。”刚才狼王已经解决掉一拨人,又一直是抱着她跑再大的力气也消耗掉了许多,她不能只让她一个人冲到最前面去,当缩头乌龟不是她的处事风格,要来就来得更猛烈吧!   生怕狼王会阻止,吴熙月率先嚎啸了一声,……她的狼啸声魄力远远没有狼王那么震惊。转身要离开的霍加猛地回头,犀利目光射向丛林深处,“是一头母狼,一头公狼!”   “公狼是头领,有可能是它带着母狼出来觅食。”密索部落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公狼的皮毛很浓密非常适合过冬保暖。更何况它身边还跟着一只母狼,……这是个机会!可以杀死公狼的机会。   霍加沉吟片刻便道:“先把两头狼杀死再下去!”反正布阿部落的族人挺多的。   杀死他们?呵,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吴熙月冷地哼了一声随着狼王一起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彼此都看不楚对方,霍加不知道对方其实是两个人,还在吩咐道:“你们把母狼抓住,公狼自然会要过来救母狼,等它过来你们用木棍朝公狼的双腿上打去……”   把他们的安排听得清清楚楚,吴熙月又转达给狼王。   狼王怒了!什么!还想到抓住他的女人?脖子一扯狼王整个身子快若闪过朝霍加他们扑了过去。   在下面的几个山洞里,西玛已经跑到老人,小孩,女人居住的山洞里,她看到了格里部落首领芒带着他的族人挥起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石头杀向女人。   “不要!”西玛一见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她自己没有冲进去带是让男人冲进去跟格里部落男人战斗。该死的!他们竟然真敢夜袭布阿部落!愤怒到五官都扭曲的西玛嗷嗷叫吼挥起手里的木棍,对男人们大吼起来,“快进去!给我杀死他们!给我杀死他们!”   在原始社会战争里,一个部落灭掉另一个部落是不会心慈手软留下女人,小孩。那时候的人类就已经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不能留下的,小孩是必须得杀死,这么大的就算是带回部落养着也未必能养熟。   而女人一般也是不留的,留下来是个麻烦,还不如直接杀死。   在莫河外面,任何一个部落是不会主动收留流浪的男人,女人,他们是很排外并不欢迎部落以后的人加入本部落来。   布阿部落的男人一见自己的女人,小孩死了许多,双眼赤红的他们咆哮如雷挥起木棍朝朝格里部落男人杀过去。   西玛只在洞口停留一会,见到芒目光森寒射向她,吓得西玛手一抖却是头也不回离开了山洞。对她来说,女人们并不是很重要,她是不能看到以后会成为部落力量的小孩杀死。   她一跑,芒嘴边冷地笑了声;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的卑鄙可耻,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会成为部落首领。   伐合他们是跟一群年轻的布阿部落族展开生死博斗,更为惨烈的战斗在这个寒风呼啸的夜晚展开,所有的人都在咆哮,怒吼。在这些声音还有从格里部落男人手里逃出生天的女人们,她们扯开嗓了放声大哭起来,寻找到平日照顾她们的男人,想要得到男人们的保护。   小孩的啊啊啼哭也在夜空里响起,却只是很快哭快湮灭在了夜色里,再也没有一点动静。   在克克巫眼里,这并不是一场很大的恶战,他在莫河外面见过的恶战比这次要大多了。真是没有想到啼跟芒胆子大到直接从骨头山峭劈上翻下来夜袭布阿部落。目光阴沉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在克克巫声色阴恻如恶鬼,“那个女人还活着?”   他说的是吴熙月。   啼步伐笔直走到他面前,颜色幽黑的虎眸里染了一层淡淡薄光,看着克克巫啼的瞳孔蓦地缩紧,手在暗中攥起的拳头。是他,是他跟西玛把月逼上峭壁,如果没有了狼王他的月也许真的是死在了骨头山里面。   眸子里的淡淡薄光转瞬而过化成了凌厉的杀意,强忍住心中怒火啼淡漠开口,“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巫师,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倒她。克克巫,你的好日子结局了。莫河一带不需要两个巫师存在,有了月你可以退出莫河一带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冲上去狠狠地拧断了克克巫脖子,割下他的脑袋丢到布阿部落族人眼前。   “哈哈哈,你以为就凭你们部落跟格里部落就可以灭掉布阿部落吗?告诉你!来自莫河外面大部落里的霍加就居住这里,有他出手你们谁也休想赢过布阿部落!”克克巫声色阴厉起来,他不着痕迹往侧面挪了小步。   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不如啼的克克巫只想抓住时机跑出山洞,只要出了山洞就会有族人来救他,就算是没有人过来他可以跑到丛林里面暂藏起来等啼他们离开后再出来。心里主意以定的克克巫留意着啼的举动,准备随时抓住生机离开山洞。   脚踩到一个野兽头骨,啼眉毛都不抬一下一脚踩下去,垫了一层干草的兽皮鞋便把风化厉害的头骨踩个粉碎,“咔咔”骨碎的声音惹得到克克巫后背肌肉抽搐了一下。   嘴角边勾起一丝薄笑,淡淡的像是湖面里荡漾的水波很快平静下来,“霍加他们在我们也不会害怕,巫师大概还不知道外面死了多少布阿部落男人吧。我的族人一次杀掉你安排的两拨放哨男人,再加上月之前杀死的几个男人,巫师,你们几十年轻男人已经死去这么多了。”   他十指张开在克克巫的眼前晃了下,“死了这么多的男人,巫师你认为布阿部落还有胜算吗?霍加要是聪明一点的他会帮助一个即将灭族的部落?没有一个首领会这么笨,更何况霍加来自外面的大部落,他的见识想法远远要高很多,这样拖累密索部落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克克巫不会被啼这么一说慌了神,冷地讥笑了下,“啼你在善长说乱别人,不过,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一个有点本事的首领。我是巫师这有神灵庇佑,你不会杀了我。一旦触犯神灵你的部落将会永远落在神灵的处罚时直到灭亡。”   如果在以前啼真会犹豫一会,但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吴熙月这个冒牌巫师,且比正宗的还要正宗,啼已经不惧克克巫拿出神灵来威胁自己了。   步步逼近过去,俊颜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波澜,克克巫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在啼靠近时握住一根猛玛象长牙刺了过来。啼扯扯嘴角,出手更快一下子就把克克巫手里面的象牙握到手里,“巫师,你从来没有跟男人格斗过,这样慢的身手会随便让人杀掉你。”   克克巫没有想到眼前男人竟然会真的来对付他,烧毁掉没有一块好肉的半边脸颊抽搐了好几下,咬紧牙厉喝起来,“快放过我!我是巫师,任何一个部落族人都不能对付我!啼,你再不放开我,我会让神灵降罪给你们苍措部落!”   真是很吵……,啼眸色暗了下抬起手一拳打在克克巫的肚子上;这一拳是替月打的,是他逼走了月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钢铁一样的拳手揍到克克巫肚子痉挛,痛到舌头都让牙齿给嗑出血。   “你敢对我不敬!”身边巫师克克巫是从来没有去打过猎,也没有跟男人们格斗过,早养成了幅外表内厉内在是个弱书生的模样;族人畏惧他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巫师,当啼不再畏惧他就是连草都不如了。   一拳打下去啼挥出的下一拳稍微顿了下,神灵的惩罚……,如果真有就惩罚他吧!   再是一拳狠狠地揍下去,啼声色冷厉告诉他,“这是替我死在祭台上的族人打的!你为了削弱各个部落的实力不惜故意陷害族人们,为的就是可以各部落的族人杀死在祭台上面。巫师,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情也该到受惩罚的时候了。”   几拳下去差点没有打到克克巫大小便失禁,痛到他两眼翻白只差痛背过气的。   尽管被揍到厉害克克巫眼里的阴沉一直都在,死死盯着对方,他大口呼吸一下恶咒起来,“啼,我会让神灵将灾难降临到你的部落,从此以后,你们的男人会随时死亡,你们的女人永远没有办法怀上神种,你们喝的水会成为杀死你们的水,你们吃的肉永远是恶臭的腐肉!”   “那我等着!”啼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眼,在克克巫瞪大的眼睛里再次举起手直接劈在他后劲上面。安静吧,巫师!你说的一切灾难他会等着!今晚之后,莫河一带不会再有布阿部落!   啼敬畏神灵,但不代表盲目到因为克克巫的话便放了最大的敌人。   这么快就解决了巫师,啼都觉得太过轻松了。从来没有与巫师交过手,原来他除了可以与神灵沟通,为部落消灾除难过……本事也不过如此了。   当然,啼也不敢真把巫师弄死,如果是平时他会毫不客气直接拖着对方的头发往前面走,这次,倒是扶了把一直克克巫带到外面。迎头却碰到一个意想不到,却也在意料之中的人。   西玛……,终于可以在今晚了解了她。   看着啼,又看到啼手里拖着的克克巫,西玛佯装镇定的脸色再也绷不住了,啊的尖锐叫声不敢再朝前走掉地身子头也回往最另一面冲过去!   狂奔的西玛止不住害怕起来,她脸色惨白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平时闪动着猖狂色彩的双眸哪有点半神采,慌到泪水涟涟一边抹着一边奔跑。麻烦来了……,克克巫被抓住再也没有人在身边替她出主意了,她的布阿部落这一次真的没有办法在再成功逃过。   老父,……我不应该听了克克巫的话杀了你啊!如果你还在啼他们哪怕偷袭布阿部落,他们绝对是窝在自己的山洞里不敢动布阿部落一丁点的。   终于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是后悔的西玛在丛林里东倒西歪完全没有方向地奔跑着,在乱石丛林,草藤缠绕的丛林里西玛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摔到头破血流她也没有停下来处理伤口。   她需要尽快离开才行!离开啼,离开这个快要被灭亡的在布阿部落。   这一刻,西玛就是一个不合格的首领,如果不是克克巫的有意帮助她是没有任何资格成为部落首领。山角下面,惨叫是声声不绝,女人们的哭泣声渐渐弱了下来,悲惨的叫声惊到很远很远丛林里的飞鸟都惊飞起来。   北风刮过的是血的腥味,非常浓郁让人作呕。   每一个男人身上都沐浴着血,脸上,头发上全都是血,布阿部落男人们手里的武器只是獠牙或是木棍,再加上是被偷袭许多男人是从梦中惊醒过来连武器都没有拿赤手空拳加入战斗里。而苍措部落为了今晚准备了如此之久,每一个男人都是信心满满越战越勇。   “哦,该死的!他们的身体刺不去!”   “神灵啊,他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我……啊……”苦逼的男人还没有惊叫完,脑袋就让石斧给削去半边,脑桨四溅身子僵硬倒地。很快,他的身体便被无数人踩踏。   苍措部落的族人跟格里部落的族人全部汇合,任借那些倒地面在北风里闪烁着微弱火色的火把光芒,男人抹把脸上的血哈哈大笑起来,“兄弟!这次真是要谢谢你们了!再杀完前面那群布阿阿男人我们的战斗就结束了!”   如果没有石器材帮助,他们是真的很大打赢强大的布阿部落男人。能成为莫河一带最强大部落,足说明布阿族男人的厉害。   再厉害的男人赤手空拳也敌不过打磨成石刀,石箭,石斧,硬角刺狼牙棒的厉害。挥挥虎虎生威的拳头打过来,男人们是直接拿着石器迎接上去,往往是把对方痛到哇哇大叫起来。   “砰砰砰”的声音不断的响着,每一个男人都是拼尽全力誓必要把对方打倒,黑漆漆的夜色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族人是被自已人给误伤到。   苍措,格里部落的族人们也不例外。   整个布阿部落山洞前面的空地都是打斗咆哮声,血的腥味浓浓覆盖在夜空里,寒冷瑟瑟的夜风刮来把腥味转得很久很久的地方。   地面早被鲜血染红,干枯的草从上,棕褐色的树干上,果露的石头上面无不是血斑点点触目心惊。   吴熙月跟狼王早已跟密索部落的男人斗上,不愧是来自大部落的族人们,作战实力让吴熙月心里沉得厉害。霍加……已经跟狼王打斗有十几分钟了。   在这时候,一道让吴熙月恨到牙痒痒的尖叫声从林子里传来……。 100章 必看(穿越原始社会改名女王穿越   在这场恶战中最摸不着头脑的莫过于密索部落的族人,明明听到是一头公狼一头母狼的声音,结果出来的却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更让他们称奇的是这两个人吼出来的声音就是他们之前听到的狼啸声。   交手后便明白了这两个完全是冲着他们过来的,从恶斗到现在密索部落族人竟然没有一点胜算可能性,一个女人都这么能打让霍加觉得对方应该是个男人而不应该是个女人的错觉。   “鲁努,我们快走!他们不像是苍措部落族人!”霍加的手臂让狼王一下子拧到脱臼,心里已经开始感到慌张了。他能一直是密索部落首领靠的就是一身的本事让所有族人信服,可现在却让一个奇怪男人直接拧断他手臂。   苍措部落首领啼怕都没有这本事可以拧断他手臂。   吼着狼啸,出手又厉害……怎么可能会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呢?估计是他们自己搞错跟另外一个部落族人干上了。山下面的打架声似乎变小了许多,应该是布阿部落打赢,他们还是快点下手省得到时候克克巫怪他没有去帮忙呢。   吴熙月听到让她牙痒痒的声音在靠近着丛林,朝狼王低声哮吼起来,“你把他们全部干掉!我去林子里打倒一个很可恶的女人。”西玛,你丫的怎么还往山上面逃呢?尼玛这是自投罗网知道不!   狼王不会像啼他们的那样时刻担心妹纸的安危,在狼的观念里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好好活着,弱者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好自己还不如早点死了干净。   听到女人的吼叫狼王应和她的声音信心在握嗷啸回去,“你会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比母狼还要厉害!这里有我,会把他们全部杀掉喂狼崽子吃!”对血的腥味狼王已后天养成会在血腥味里越战越勇。   西玛很想下去帮忙,但她很清楚在那么大的恶战里她是不可能不会受伤。成为首领后,西玛的胆子却是越来越小了,在以前她还敢跟男人决斗,而现在她只想暂时保全自己的性命,等到天亮后集合族人共同攻打苍措部落族人。   她一直往老库山洞上面的丛林跑去,从那里在绕上去可以找到是大熊留下来的山洞,她可以先暂时到山洞里藏着等天亮后再过来。   吴熙月没有夜视眼,闪进从林后便躲在树后面听着前面传来的动静;近了,越来越近了……,似乎还听到西玛急促地喘气声,带可以感觉到她的慌乱。西玛,咱们的帐是到算清楚的时候了。   都说君子十年报仇不晚,丫丫的……她不是君子等到了十年呢!今晚就是新帐,旧帐一起算了!   离山角下的打斗声越来越远,西玛听到身后并没有人跟过来是长长松了口气。这么冷的夜晚里她已经跑出一身热汗,热到头发都在冒出热气出来。一支撑着树身西玛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息起来,没有人追上来她就安全了。   大熊的山洞相当隐蔽她只要藏好一定不会有危险。   该死的啼!竟然想到夜袭她的部落!还有克克巫这浑蛋!她明明说过尽快攻打布阿部落,他却说没有了食物整个部落都不会渡过下雪天,现在好了!苍措部落打过来不知道杀了多少族人,这些倒下来族人哪怕是有了食物也不可能渡过下雪天了。   双眼赤红的西玛靠着树闭上眼睛,泪水便无声无息的留了下来。   在山角下,啼把绑住起来的克克巫丢给了原乌梭部落小头领摩扎,他在战斗中左腿被獠牙刺伤,只要一动就流血不止只能是暂是退出恶战,见到啼拧着巫师走进山洞,本是发白的脸色更加白了,结结巴巴道:“啼啼啼……啼,你你……你怎么……怎么敢杀死巫师啊!”   面对死亡摩扎不害怕,面对克克巫他便立马想到神灵,然后心里就止不住害怕起来。   谁知道巫师是得神灵眷顾的,他们厉害到可以说是下雨就会下雨,说让神灵降罪部落便会降罪下来。啼……啼他还敢把克克巫杀死,他……他疯了么?   啼面色淡淡,道:“没有死,交给月处理。”视线微微扫了下山洞里的情况,都是布阿部落老人,小孩,女人死去的身体,对摩扎交待,“看好克克巫,我先出去。”   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回来,中途醒过来的克克巫连逼带诱地吓得摩扎胆都快吓破了,他只想让自己的族人有一个平静生活的部落,并不想让族人过上受神灵惩罚的生活。   在克克巫连连用借用神灵之威威胁下,摩扎咬咬牙抖着双手替他解开草藤,“巫师,啼是一直气愤才会绑了你,不关我们苍措部落族人的事情。你千万别告诉神灵啼对你不敬啊。”   对神灵克克巫也是信奉,绑住手脚的草藤松开克克巫活动活动手脚,阴阳怪气冷笑起来,“放心,我会让神灵好好的眷顾苍措部落所有族人!”还想让神灵庇佑,摩扎,你想得太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摩扎连连点头,额头刷刷直冒的冷汗一下子少了许多,又想到外面都是你打我,我杀你,摩扎犹豫了一会才吭吱吭吱小声提醒他,“巫师,现在外面很乱,你还是跟我呆在山洞里吧。等战斗结局你还是我们莫河一带的巫师,布阿部落没有了你还可以去别部落里。”   这个男人也太笨了点,克克巫睇了他一眼后没有呆在山洞里趁着夜色离开。他需要找到西玛,这女人!他可以肯定她一定没有加入战斗里!好啊,把苍措部落的族人引到部落里来,自己却逃走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会藏在哪里呢?废弃的储食洞里?应该不对,以西玛的聪明是不能会藏到随时让人找得到的地方。   走在黑暗丛林里,克克巫倏地驻足目光睨向老库山洞的方向。烧到半边唇角有残缺的嘴唇压紧,上面有一个大熊山洞,西玛会不会……,想到这里,克克巫立马转过方向朝老库的山洞方向飞快跑去。   西玛,你要真敢一个人藏起来,哼!不用苍措部落族人出手,他克克巫也会出手杀死你。   惨叫声声不断的山谷里处处飘荡着血腥味,幸好这一片领地上面没有一只凶猛野兽,只惹得一次小小蝙蝠在半空中不停飞盘“吱吱吱”地叫着,这些是吸血蝙蝠,它们是被血味给引住的。   吴熙月抬头看看夜空,全身细胞是进入一级防备状态。藏在黑处她听到喘息未定的声音慢慢地摸了过去,蛋疼的是她也只能摸清楚大抵位置,至于是具体哪个地方……还真没有办法知道清楚。   想了想,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朝林子上空丢了过去,石头打中一根树枝在漆黑静寂丛林里发出细碎响动。西玛有如惊弓之鸟狠地弹了下,却没有叫出声来,她也知道这种时候最后是闭上嘴巴而不是大喊大叫。   莫河之花西玛还是有她的可取之处,最少懂得在危险该舍弃的就舍弃,保全自己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吴熙月只听到左侧大约二三米远的地方传来很细微到不仔细于去听很容易忽视的声响,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薄凉笑意;倒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如果不是站在敌对上面,也许她们俩个还真会成为好朋友。   西玛抛弃族人自己逃命一事吴熙月是表示理解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西玛其实跟她一样都是属于比较薄凉一类型的女人。不过么,部落有难她还是做不到丢下族人们不管的,那是自私了……,大难当头最后是一起应难而上,等到难题解决再说自己的私事其实也是一样的。   既然不出来,丫的!姐儿再丢几个石头出去。   直接又捡起好几个石头朝左侧狠狠地掷去,掷到了算她运气不错,掷不到算西玛的运气不错了。   屁股撅起美目睁大流露惊恐紧盯着前面的西玛用自己的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一个心惊反倒是把苍措部落的族人给招惹过来。眼睛盯着前面却错漏了后面,屁股,后背,后脑连续被东西砸中后,西玛吓到再也忍不住“啊”地尖叫了几声。   吴熙月眯眯了眼睛,……怕了是吧。嘎嘎嘎,还有让你更怕的呢?玩心大起的妹纸开始学起的狼啸声,一声一声低沉阴森的狼啸溶在北风里刮入了西玛的耳朵。嘿嘿,让你知道身后有一头野狼,看你丫的还隐藏不隐藏!   逃命都来不及呢。   慌到六神无主的西玛一听到是狼嚎声,脸色刷地变白,冷瑟瑟的北风刮过顿时让她来了个透心凉,狠狠打了个激灵便逃跑起来。前面有野狼她是不能跑过去了,山下面也不能去,她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再也不敢停留头也不敢回逃跑。   吴熙月见逗得差不多了,从树后面站出来朝在丛林里像无头苍蝇一样奔跑的女人阴恻恻,幽森森道了句,“西玛,你是在找我吗?”黑的夜暗,人的惨叫,北风的呼啸,再加上吴熙月刻意放阴森的声音造成的恐惧到达最好效果。   跑出有一定距离的西玛一下子收住了脚,身子一震脸色突地阴寒起来,转过身朝着身后大喝起来,“是谁!给我滚出来!”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西玛慌跳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几个男人她有些对付不了,但要对付一个女人……她还是有信心打赢的。   “我是谁?西玛,你的记住可真差呢。”黑暗中的吴熙月如似月下悠闲漫步,唇边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看似淡淡再仔细一瞧亦如罂粟花那样的妖艳,“好久不见西玛,我还能记得你,你去忘记了我。”   丫的,伤心了……,世间上最大的苦逼事莫过于“我还记得你,你却忘记了我。”   西玛没有再往前跑,握住手里的獠牙站在原地等着黑暗中的人走过来。过了小会,她声色尖锐拨高起来,“是你!该死的!你怎么还活着?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个最应该早就死去的巫师月怎么还活着,……还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身为巫师怎么可能会随便死去嘛,大好的日子还没有过够我可舍不得自己死呢。”吴熙月没有走太近,她知道西玛身上有一根不离身的獠牙,这是长毛象的獠牙尖尖的特么锋利,被刺到可就是立马上西天的。   西玛的精神是临近在崩溃边缘,在此之前她一直在想自己干掉一个肖想啼的女人还沾沾自喜着,也一直在想只要把苍措部落灭掉,单独把啼留下来看他敢不敢不跟她交配。   然后,当她亲眼看到啼抓住的克克巫,带领族人攻击布阿部落,在那一刻西玛才恍然知道自己一直坚持的从来没有让啼放在心上过;那样冷冰冰的男人不是她能驭制得住,想要得到他……全部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想法。   啼,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因为她是一个漂亮女人而心软。   真相挖掘出来西玛已经没有办法接受得住,而现在……那个让她恨到终于亲眼看到死去的女人又活了过来,西玛最后强撑起的那片天也塌了。那似乎又想明白了什么,难怪啼突然间夜袭布阿部落,原来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活着!   难道啼这么久也没有向她低头,原来因这个女人还在他身边!她该死!她该死!今晚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如果没有她啼是不可能这么对待布阿部落,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如果没有了她,事情的结果一定会不一样!一定会不一样!   她拿着獠牙一步一步朝黑暗中走去,俏丽的脸上的透着疯狂,“你还活着……,原来你还活着!巫师月!都是因为你还活着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你死了,我的部落才会安全,只有你死了啼才会不敢攻打我的部落。”   越说越快,越说越急的西玛最后是嘶心裂肺的叫吼起来,整个人已经陷入“不可得”的疯癫里。   吴熙月低低眼帘掩住眼里的一室清冷,西玛,你的结局都是因为你的执着,是你不知道回头的执着害了你的一生。清而见底的眸子向看黑暗,眼角边一逝而过的戾气仿若是错觉。   拿着石刀,吴熙月脚尖微微朝前掂了两下,现在……是到两个女人恶战时候了!   西玛,今晚必须得是你死!   “来吧,西玛!既然你我彼此都恨透的对方,今晚,就让我们把所有事情都解决清楚!是你死,还是我死就看各自本来了!”目光清寒凝视前方,反正都是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谁胜谁败全凭自己的本事!   西玛听到她这么说,阴地怪笑了起来,“你还想打赢我西玛?哈哈哈,巫师月,你比我强一点就是因为你是巫师!而我虽然不是巫师,但我的本事可是连男人都会害怕!今晚你必须得死!哪怕你是个巫师我也会亲手杀了你!”   疯狂了西玛高举起獠牙在黑暗里冲了出来,獠牙在她手里不断挥动竟带了阵阵厉风,可见她的力气之大确实不容小窥。   然后并非力气大就可以胜利的,也得看个人身手灵活度才行。吴熙月就像是水里的泥鳅滑手得很,她不会干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决定要跟西玛决斗便是代表她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胜算。   没有再说,听着耳边刮来的风声,感受到厉风来的方向,吴熙月骤然弯腰,修长有力的长腿在西玛挥动獠牙暴露出小腹的瞬间狠地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不说有十分的力,八九成还是有的。   轻敌是西玛最大的毛病,她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吃过亏,也从来没有遇到有女人敢跟她决斗。要吴熙月一脚踹来的刹那间,她更甚在心里想着要拿獠牙刺向对方哪个地方才好。   啼!你抓走了布阿部落的巫师,那么……我就杀死你们苍措部落的巫师!   然后当吴熙月那一脚结结实实踹过来,西玛是被踹到连续后续了数步才稳住身子!什么!她竟然还能踹到自己?!大吃一惊的西玛捂住肚子一脸的不可置信。猛地想起第一头跟吴熙月交手,最后面也是她输了。   那一次输掉是巫师出面替她解决掉。   现在,没有了巫师……只能是靠她自己了。该死的!亏她还相信堤乌玛说的话,说巫师月除了吃睡外,在部落里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力气小到让人随便一推就可以推倒。   她怎么就相信了堤乌玛那个臭女人的话呢?!   小腹抽痛的西玛这回再也不敢随便应付吴熙月了,而是打起精神来全力以赴,她不想死所以必须拼尽全力对付才行。   两个女人的身手都是相当了解,又都知道只有把对方打死这一场决斗才会结束更加都是拼尽了全力。吴熙月是不会跟西玛硬碰硬碰的,她是分辨对方攻击过来带起的风声再瞄准空隙狠狠的还击。   并非只有她揍西玛的份,身上也有好几个地方这被西玛狠地揍上,疼到骨头好似都要裂开了。   不再有一点点轻敌,更不敢有一点点大意。西玛确实很厉害,比起她之前对付的几个男人都要厉害,难怪……难怪克克巫会让她成为首领,也难道布阿部落的族人也会愿意让一个女人成为首领。   除了狂妄自大外,西玛是真有几分本事的。   克克巫急急跑过来正好赶是两个女人之间的决斗进入白热化,他没有立马现身还是隐在暗处观看细听起来。当他听出来是吴熙月的声音,克克巫怔了好半会。这女人不是死了吗?   她怎么又出现在这里?还跟西玛打上了?   一个是应该死在骨头山峭壁的女人……,她还活着。克克巫稳稳突如而至的慌张,棕褐色的瞳仁里闪过阴沉沉的毒戾。乌梭部落小头领摩扎加入苍措部落,这个女人没少在暗中出力吧。   愤怒!他应该派人去打听打听巫师月倒底有没有死才对!自从阿乌被野狼咬死他手边上的许多事情都没有办法速度完成,这次一时的疏忽却让布阿部落走向灭亡。有了巫师有部落果然是要胆大许多了。   在看到吴熙月还活着的刹那间,克克巫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有些愁怅,有些遗憾,还有一些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清楚的感觉参杂在里面;西玛能打赢巫师月吗?   如果让他说的话,西玛怕是打赢那个女人。脑海地再次闪过那张时不时出现在脑海面孔,一直到现在他还是认为那女人比西玛要漂亮多了。   如果……如果她不是一个巫师,如果她不帮助苍措部落,也许他真可以把她带在身边,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可以带着她离开贫穷的莫河一带走到外面丰足的领地上面。可惜的是,她注定是站在他的敌对面。   西玛,但愿你能打赢巫师月。你若真打赢了她,就算布阿部落灭亡,他也会带着她离开不会单独丢下她不管。   站在黑暗的吴熙月开始有些不太自在起来,眸色一敛视线扫过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好像……还有人藏在林子里一样,眼光很不和善犀利无比的盯着她,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难道说刚才跑过来的并不止西玛一个人,还有人在暗中一起跑来了?   会是谁?谁藏在暗处盯着自己看?本是全神贯注留视西玛的妹纸不得不分出一心思来留意四处;马拉戈壁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卧槽!。   俩人再次欺身而上,吴熙月因为分心小腿上面很重地让西玛扫了一脚,如果不是她退得够快,这一脚下去真会把她骨头给裂断。饶是如此,她有瞬间都没有办法站稳身子,苦逼的只能是来了个金鸡独立,甩了甩扫痛的左腿。   真TM好痛!   “巫师月!你是打不赢我的!”西玛似乎瞧出她有些分心,俏脸一扫刚才的狼狈,容颜焕发仿佛看到了胜利。   眼里的森寒笑意跟克克巫是如出一辙,“加米拉是我的哥哥,曾经,我还打败过他。你一个女人还想杀掉我?哈哈哈,做梦吧!整个莫河一带的女人谁不知道我西玛的厉害,只有你还敢跟我西玛决斗!”   吴熙月弯弯嘴角,迎上西玛的猛烈进攻。   腿下功夫不动声色劈得虎虎生威凌厉有劲,她笑眯眯道:“打架不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还是靠实力的!”倏地,她露出一个狡黠笑意,“西玛,你输定了!”单腿横扫,一下子勾住西玛的小腿,手臂同时劈了过去在电火石花间擢住了西玛的肩膀……。   “你能不能挣扎?”很浅的一声,像是友人之间的亲呢。左腿狠狠地顶上西玛的膝弯里,只听到西玛“啊”的惊叫了声,便又是尖锐地惨叫声,她的膝弯让吴熙月踹到下子肿了起来。   早让北风吹到冷冰冰如冰疙瘩一样的石刀比在了西玛的脖子上面,制服到对方单膝跪地,双手反扣没有一丝反抗能力。石刀在她脖子上轻地滑动了一下,吴熙月微微笑起来,“西玛,你说我能不能打赢你呢?”   吴熙月也大意了,毕竟是实战经验不够,没有防备到不给对方一点空隙。   按制在地的西玛在她没有瞧见地方露出一个诡计笑容,跪地的单膝突地用力一直起,脑袋便狠地撞向吴熙月的下巴。撞得蛋疼的吴熙月一个猝不极防整个身子往后面倾倒过去。   西玛成功逃脱第一反应便是抡起自己的腿毫无章法朝地面不停踹动着,嘴里哈哈大笑肆张道:“巫师月,你的本事还真是大到让我很吃惊呢。就这么几下想要我西玛的命?哈哈哈,这次,我看你怎么从我手上脱过。”   “克克巫舍不得杀你,我西玛可是舍得的!”那个浑蛋休想瞒住她!如果不是他有意放走巫师月,她怎么可能还会活着!骨头山是所有族人不敢进去的地方,那里的野狼多到让最厉害的男人都害怕,一个女人夜晚闯进骨头山没有被野狼吃掉……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殊不知因为她这番话让藏在暗处的克克巫气到浑身一震,她说他舍不得杀死一个女人?她是不是想气死他!   吴熙月连续几个很不雅观的驴打滚躲过西玛的糊乱踹法,一时大意再加上实战经验不足的她这回躲得很是狼狈,在滚的过程中嘴唇边不知道沾过多少片有些腐朽气味的枯叶。   这样踹也没有把对方踹死,西玛失去耐心气得哇哇大叫起来,“踹死你,踹死你!看你往哪里躲!”手中獠牙频频往地面刺过去,好几次都挨到吴熙月兽皮衣角边,惊得妹纸好一身大汗。   最后几个连续滚身抓住时机一个鲤鱼挺身从地面站了起来,手里操着的是滚跑过程中摸到的一根树枝。   用全尽力的西玛见到自己还没有把对方杀死,已经口不择言哇哇大叫了起来,“该死的!别以为有啼护着你,有克克巫护着你,我就对付不了你!巫师月,给我去死!”   握住獠牙气到脑顶冒烟的西玛不顾一切就往前面刺过去,蛮力很大的西玛是绝对可以拿手中獠牙把一个成年男人的身子刺穿的。   吴熙月节节后退手中树枝不停朝前抽打险险地壁开好几次,而克克巫让西玛的话气到眼睛是阴森一片,她还说他在护着巫师月!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就没有一点脑子!这样的话能随便说出口吗?   他并不知道西玛手中还握着大獠牙,从树后面闪身而出对西玛大吼起来,“你这个臭女人!我克克巫什么时候去护着另外一个女人!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自认为真的对她够好了,把她推向首领之位,为她不停解决部落事情,处理掉对她有异心的族人,又因为没有了食物怕她会被族人从首领之位拉下来便向霍加求助。   然后,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不看在眼睛,不放在心上转过来还怪他护着另外一个女人!气死他了!   对西玛,克克巫肯定是有感情的。   西玛已经杀红了眼,她听到克克巫这么说于扯着嗓子将所有委屈都哭吼了出来,“你难道还敢说没有护着她!你敢说吗?该死的!我看得很明白,是你有意放走她才惹得布阿部落快被灭亡!如果你在骨头山把她杀死,啼他怎么敢偷袭我的部落!”   冲天怨气让克克巫都惊讶了,他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件事情她就记恨上自己了。   吴熙月在旁边笑着说起来,“西玛,我还有人护着,你呢?你只是一个可怜虫呢,没有一个男人真心护着你。你喜欢的男人也永远不会喜欢你,知道不,啼说过他只喜欢我一个女人,而你,他从来放在心上呢。”呕……,啼还真没有说过这种,都是她杜撰出来滴。   对西玛来说这是很致命的打击,她可以说是风光一世如众人捧心的生活着,现在倒让吴熙月说到她身边连个真心对自己的男人都没有,让心高气傲的西玛气极了眼,顾不得克克巫就在旁边西玛横刺起獠牙,嘴里疯狂尖叫,“你给我去死!都是你出现在啼的面前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部落没有了,我就让你跟我的部落一起死掉!”   她冲上来的速度很快,吴熙月反应更快,眼睛都不眨一下朝克克巫身边凑了过去,在刹那间,吴熙月狠狠地推了一把克克巫……。对不起了,克克巫,你的存在也在很大程度上防碍到了啼,虽然你为人是可恶了一点,手段也狠毒了一点,唉,最后做善事吧,看看能不能挡住西玛刺过来的獠牙。   一声硬物穿刺肌肉的声音很清楚地响在三个人的耳朵里,克克巫胸口一阵刮骨剖心的刺痛一波接一波传来,他缓缓地低下头,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刺在自己的胸口前面。   西玛感到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却也没有多想。   苦逼的,谁叫天黑又刮北风……,她又疯狂追杀没有留意清楚也是正常。   还以为自己的獠牙刺入吴熙月的身边里,西玛放声大笑起来,笑到眼角边都流出眼泪,“巫师月,你再厉害又怎么样啊!”最后真的完全是吼了出来,吼到声色都嘶哑,“你还不是得死在我的手上!”   吴熙月沉默不语的笑了……,姐儿还活得好好的呢。   嘴里渗出一股接一股血水的克克巫瞪在眼睛,他很吃力地抬起头,嘴唇嚅嚅吐出他死去前的最后两个字眼,“西玛……”声音虚弱随风一吹便散了,然后他的声音是西玛最熟悉,最恐怖的;几乎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形成反射性的害怕。   她张了张嘴巴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杀死了人,好一会才颤颤不敢确定道:“巫师……”   可惜,克克巫再也不能答应她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跟她说话了。这个臭女人果然是会坏事情,连人都没有看清楚便刺了进来。他这一死……死得真是窝囊啊,死在一个女人手里,死在一个被他紧攥在手心里的女人手上。   用常两字来形容:报应。   吴熙月面靥沉如水,“西玛,你亲手杀死了克克巫……,是你杀死了布阿部落的巫师。”她不是善类,所以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敌人的机会。这一次,她要让西玛的心灵受到重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刺向的是该死的女人,怎么会刺到巫师了。   西玛失魂落魂地松开手,克克巫失去的支撑力“砰”地一声倒在了地面,后脑勺重重砸在石头上再也没有可能进气了。死了,他竟然就这么死了……,他还没有回去啊!他还没有回去报仇啊!怎么就死了呢?   有血他眼睛里缓缓流了出来,再到他闭上眼睛心脏停止的跳动。   吴熙月眼帘微垂冷漠的笑溢在了嘴边,“克克巫都死了,西玛,你失去一个真心护着你的男人。”如果不是真心,克克巫哪里会因为西玛的话而生气呢?只有是真心被得到误解时才会不理智站出来辩解呢。   “不,不,不是我杀了……,不是我杀了。我没有杀巫师,我没有死他……”西玛用力地摇着脑袋后退着,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巫师怎么会是她杀死的,她明明是去杀死巫师月的。   似是想通了什么,西玛眼睛一亮充血的眼睛凶狠瞪向有声音传来的方向,尖锐刺耳的声音大声吼起来,“是你!是你杀死巫师的!该死的女人,是你杀死我们布阿部落的巫师!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为巫师报仇!”   吴熙月再次笑了,笑意婉婉,“是啊,是你杀死了巫师呢。”石刀握在了手上,冷漠的眸子注视着前方动静,这次不能再大意了!她要将西玛一击毙命才行!   受到数重打击的西玛彻底崩溃,她啊啊厉叫朝吴熙月扑过来,没有一点目地性,眼里迸出来的凶狠是只要抓到吴熙月就会把她活活生吞了一样。   西玛!你该束了!   拼尽力气把她撞倒,吴熙月来了个猛虎扑食直接坐在了西玛的后背上面,单手反剪住她的双手,石刀就像是手术刀一样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面,“西玛,你输了!那怕你再厉害也注定没有办法打赢我吴熙月……。”   在一个临死的人面前吴熙月是头一回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西玛愤怒地扭动身子,可坐在她后背上的女人就跟山一样压得她没有办法翻身。   吴熙月手腕用力抵住她的脖子,在西玛还没有开口说话,让老努扎打磨到表面十分锋利没有一丝钝口的石刀已经在西玛的脖子上重力划了过。身为医生,她最清楚脖子上最致命的地方在哪里了,大动脉割破血液在脉博起跳的高压下喷涌出。   血化成了雾迷住的西玛的眼睛,她只感到自己脖子上一凉一痛,要吼回去的话其实都已经到了嘴里却没有来得急说出口。   “我没有兴趣再跟你说话,只是想告诉你……,并非所有女人都不能打赢你。更多的是看重你身边的部落实力。可惜的是,自从老库死后你们布阿部落的实力就开始下滑了。连老库都要考虚的事情,你却不知道再思考思考。呵,想要灭掉苍措部落,西玛啊西玛……你的实力远远不够呢。”放开她的身体,吴熙月看不到她的表情是什么,脸上有些沾露了少许稠稠的血珠,抬手抹拭干净没有再看西玛一眼转身离开。   战争就是一场生死博斗,不是你死是我亡;吴熙月已经想开了,下杀手的时候没有一丝心软。她很清楚,自己若心软了……也许躯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西玛还没有完全断气,身子不停的抽搐;失去神彩的美目目光溃散看着上空,她似听到了许多许多人在说话,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感到越来越冷,冷到她嘴唇哆嗦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手很僵硬手臂没有办法抬起来,动了动手指头西玛不甘心的瞪大眼睛,她……她要死了!今晚……她要死了!没有把该死的女人干掉却让自己失了性命,眼角边垂下眼泪的西玛在呼吸停住的最后一刻眼里迸出凶狠的目光,渐渐的……瞳孔完全溃散直到手指头也停止的颤动。   巫师让她自己杀死了,从此以后布阿部落不会再有巫医,也不会再有巫师,等到太阳升起来强大的布阿部落就永远消失在莫河一带了。   啼,你现在高兴了吧,祸害你们苍措部落的西玛死了,你再也不用担心她会为难你心爱的女人,再也不用担心布阿部落的女人西玛会在打着占有你的主意。   北风的寒意带走西玛身上最后一丝暖意,溃散的瞳孔所有神采全部消失,带自己的遗憾与不甘心,被部落族人称为莫河之花的西玛流了最后一滴眼泪瞪着那种曾经在男人们眼里是格外漂亮的眼睛,直接北风的寒冷吹冷她眼里没有流出来的泪水,一层淡淡泪冰结在了眼睛里。   西玛的死并不代表吴熙月今后不会再遇到有女人为难她,一切才刚刚开始,她要走的路还很远很远。   大步离开的吴熙月是永远也不知道身后死去的女人在再后一刻还在想着她的男人,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去知道了。狼王一个人对付七个密索部落男人他再怎么厉害也会感到吃力,而且她觉得霍加的拳脚比她所见过的男人都要厉害。   并不是只知道使用蛮力,是有一点的套路在里面,招数还说不出……,泪奔的!她也看不懂招数呢。   霍加被狼王缠得很紧,完全没有办法脱身离开。他只能是让自己的族人暂时离开到下面去看看情况,如果是布阿部落快要打赢了便立马出手帮助,如果……不行,直接返回密索部落以免惹毛苍措部落。   吴熙月来接应狼王正好与三个准备离开的密索部落男人硬上,她暂时还没有发现前面有人走来,只是听到有脚步声后心中一紧立即藏身。   “跟霍加打斗的男人怎么有些像老人说的狼孩,你们刚看到没有?那家伙很喜欢咬呢。霍加肩膀上都被他咬掉一块肉。”对狼王的凶猛密索部落的族人是心有余悸,埋头快步走着并没有留意到吴熙月藏身在暗处。   接紧着有人喘着粗气接着说道:“要不是霍加躲得快,那家伙都能咬上霍加的脖子。”   “快别说了!先下去看看情况,不对劲我们再上来让霍加一起离开布阿部落。”   “密思达,你也劝劝霍加吧;我们是要回到以前的领地,莫河一带这些小部落的事情哪里值得我们伟大的密索部落族人出手。克克巫那家伙,哼,在以前他可是让人随便欺负的家伙。”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开口说话,他嘴里的密思达是霍加选出来的下任密索部落首领。   吴熙月从老达嘴里已经知道密索部落是外面战败逃来的部落,却意外听到原来克克巫以前过得并不是很好。被人随便欺负,所以才养成那么一幅阴沉沉的个性吧。不管了,人都死了她还理会个鸟啊。死前还替她挡了一劫,好吧,小小同情一吧。   她的同情心实在是不多。   面对这些男人吴熙月没有出手,麻痹的!刚才打得她力气耗尽,再彪悍尼玛也不是现在这个彪悍法!打不赢还要冲出去,那是找死呢。   等到密索部落的族人从身边走过离很远后吴熙月才出来,甫一迈脚整条腿都是酸痛酸痛,由其是被西玛扫到的小腿骨……痛到她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块。   丫的!没有骨裂吧!   狼王已经找到耐烦了!这是他遇到最难解决的食物,打了这么久也不过是咬伤他几个地方!嘴里嗷地狼嚎一声,气势宏厚的狼啸震得霍加他们几个心神一震,一种叫恐惧的感觉从心里一下子腾升起来。   “快跑!这家伙要发疯了!”霍加支身挡在狼王前,对留在身边的几个族人大吼起来,“快到山下面去!不要回头!” 101章 建了个窝   霍加无疑是一名很合格的首领,他做到把生还的机会留下年轻的族人们,也许,这些族人并不像首领啼一样年轻有活力,但他们却是密索部落可以重返以前领地的希望,他老了活得够久了,就让族人先逃吧。   他这么一吼不打紧,倒是勾得狼心肚子里邪火是蹭蹭上冒!打了这么久也没有咬死对方已经是件让他很生气的事情,结果还跟吼!吼什么吼!咬不死他。   密索部落是一个很团结的部落,他们很清楚一旦自己离开首领霍加就很有可能被对方咬死。有族人大吼起来,“霍加!你先走这里有我们!”留下的三个族一跃而起,朝着拳打脚踢的地方扑过来。   他们这是属于合攻,一个人扑向狼王的身子,一人扑向狼王的双腿,一个人撞向狼王的胸口。   如果是明天肯定可以瞄准的,但苦逼的是晚上啊!“砰砰砰”三声,三个男人都不知道扑到哪个地方去了,半响都没有听到他们吱声。   可急坏了霍加,他又要腾出手来对付狼王,还要担心族人是不是遇到了危险,“你们快走,别留在这里了!去帮助克克巫,去帮助布阿部落,能不能回到以前富饶领地上面全靠你们了。”   三个密索部落男人是头部狠地撞上树枝,撞得他们个个是头冒金星半响都没有缓过气来。   吴熙月走了出来,也休息了一会儿好歹也顺过气了。小腿骨还是有些痛,但按下去没有哪种痛到晕过去的疼,真是神灵庇佑小腿骨没有踢裂。也就是这一次,吴熙月深刻认识到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具略就算是没有男人也会安安稳稳的在原始社会过一辈子。   没有实力,打不赢敌人一切都是扯蛋!这次恶战后,她一定要好好煅炼煅炼身体才行,跑步,举重什么的必须得加强才行!尼玛真不能粗心大意,更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   刚才就是因为小瞧了西玛,一个疏然差点把小命给玩完。   脚步很轻没有惹得密索部落男人的注意,狼王的啸声无形中给了吴熙月很大的鼓舞,有他在吴熙月并不担心自己会遇到危险。以狼的忠诚,只要她在危险关口叫一声一定会奋不顾身来救自己的。   撞到自己晕头转向的三个密索男人揉着脑袋,在自己还没有完全从痛疼中缓过来再一次扑向了狼王。一定要救出霍加,救出这个当初就算是整个部落灭亡,也强撑着一口气把他们这些曾经是小孩救出来的伟大首领!   霍加听到四周响动不对劲,就知道他跟好几个已经老的老,死的死的族人扶养长大的年轻男人没有离开自己。他们不忍心看到自己就这么死去,要死……也只能是死在争取领地上面。   想到这里霍加咬起牙关奋起,明知道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说什么他还是抱着希望大声道起,“我们并不是布阿部落的族人,也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对你们我们是没有恶意并不想决斗;我的领地不在莫河一带,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莫河一带最强部落!”   他捂住让狼王生生咬掉一块肉的肩膀,血一直都在流并没有止住,失血过多的霍加脸色有些发白,血流的流失让体温也下降了许多,在如此寒冷季节里他哪怕是在决斗也感到了冷意。   口气里没有之前的不善,狼王把攻击动作稍放慢了一点,对着漆黑丛林里低吼了几声,吴熙月想了想后便回答他,“你先停下来,我问他们一些事情。”卧槽!不早说啊!既然没有意在莫河一带称王称霸都没有必要再打啊!   也没有立刻开口,站在暗处听着霍加还会说些什么。光靠他这几句不足已断定他有没有在莫河一带扩大势力,领地的野心。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霍加留意到公狼低吼几声,那头消失的母狼又重新开口低吼了回来,原以为公狼还会再攻击……等到小会,霍加很惊奇地发现公狼没有再攻击过来了。   神灵啊,难不成这两个从小长在狼群里的人其实是能听懂他们说话?   如果真是这样……,霍加长长松口气总算放心了一些,“我们是密索部落族人,是受到布阿部落巫师的邀请指引他的族人去莫河边的丛林打猎,其他的事情我们并不知道。”   原来是请个帮手过来打猎的……,虽然这也是克克巫的目地,可霍加还没有说实话呢。   “霍加,你知道你们其实是克克巫请来帮助他攻打苍措部落的。”吴熙月走了出来,这一次她是直接地淡淡开口,“我是苍措部落巫师月,你如果敢对我说谎,我会让神灵惩罚你们永远也休想返回那片绿色的富饶领地。”   她这么一声开口当真是把霍加吓出一声冷汗了,苍措部落巫师月……,不就是克克巫嘴里偶尔会提起的那个厉害女人吗?神灵啊,不是说死了吗?就是因为苍措部落的巫师月死了他才同意克克巫的请求啊。   哪怕吴熙月是女人,霍加也是不敢造次的。对巫师无论那个部落都是十分尊敬,不敢随便在巫师面前说话,更不要说是说谎话了!   另外三个男人虎躯一震,目光下意识往四处搜寻起来,攻击他们的那像是狼的男人,女人似乎不见了;出现的却是一个巫师,一个听声音都知道很年轻的女巫师。对吴熙月是一个女巫师他们反而没有表现太过震惊,应该说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为毛女人也可以成为巫师。   肩膀上流着血的霍加狠狠打了个寒颤,这个带着败部还能在莫河一带打着一片领地首领低下了他的头颅,放低了他的姿态声音都是显得那么卑微,“我尊敬的巫师,霍加并没有对你说谎。克克巫来到我的部落只是想让我帮助布阿男人到莫河边的丛林里猎取食物。其他的事情克克巫对我说过,需要等到食物解决了再说。”   顿了下,霍加咬咬牙把克克巫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原原本本说出来,“克克巫是想过要攻打苍措部落,而且是在西玛没有成为首领前便想过。当时的大库他也说过,那时候大库并没有同意。后来,他便打上大库的弟弟老库,野心很大的老库杀死了哥哥大库后自己成为了首领,这一切都是克克巫在暗中进行的,布阿部落没有人怀疑到他。”   “最后面老库也不敢随意出手攻打苍措部落引起克克巫的不满意,他把目标放在了西玛身上,由西玛杀死自己的阿父老库成为新一任首领。原来,以克克巫的计划是……”声音越说越小,似乎随时可以断掉,尽管如此霍加还是强撑着。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可以保全族人生命的重要时刻,无何如何他都不能倒下去。   吴熙月皱了皱眉头,啼曾经告诉过她苍措部落与密索部落一向没有什么仇怨,万一霍加挂了只怕又是为苍措部落坚新敌鸟。丫的,这虽然是个小部落,但也是很牛掰的!   遂是开口道:“你暂时休息一下等于再告诉我,处理伤口要紧。”   对吴熙月来说只是一个开口的事情,而对密索部落族人来说却是可以救下首领的命。三个男人闻言眼角顿时一红,朝吴熙月深深来了个俯首,是实打实的俯首,整个人趴在地上,额头死死抵住地面,嘴里呜呜呜不知道说些什么。   蛋疼,别讲鸟语行不啊!真心听不懂呢?   听不懂吴熙月也得装逼,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瞧得见,瞧得清有摸有摸挺有王八大气抬抬手,“不用谢我,是看在你们跟我们苍措部落一向是和平相处的份上才放过你们的首领。”   听到地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吴熙月才知道自己受了他们跪礼,嘴角抽了抽……尼玛的,她不是神,不用跪的。   对狼王低呜吩咐起来,“把采一些你平时受伤喜欢敷在伤口上的草药过来,我帮他把伤口处理处理……。大公狼在附近没有,让它们都出来吧。”甩头,她是不会相信狼王会单独行动,除了那头已经死去的大公狼不会跟来,另外三头大公狼肯定会在暗中保护的。   “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狼王铁臂一揽把吴熙月搂在怀里,以狼式热情先把自己的舌头在女人口腔里横扫一通,“吱溜”一声声色靡靡收回自己的舌头,“它们没有我的吩咐是不会走现来,既然你让我救下都到狼嘴里的食物,好吧,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还需要找吗?   吴熙月怕他离开很远,连忙开口道:“要去很远地方吗?如果太远就不用去了,我看看能不能先用兽皮给他扎紧。”   女人是在关心他呢,同是给一点阳光好灿烂的狼王用舌头舔舔女人的脖子,唔,味道咸咸……还是挺好吃的。亲昵一会,狼王才笑着低呜起来,“不是很远,很快可以回来。我让公狼们出来保护你,有它们在这几个男人不敢伤害你。”   咳……,以刚才他们的姿态来说就算是狼王走了,估摸着也不会伤害到她吧。防患于未然,还是小心点为妙。毕竟,她跟霍加是不熟滴。   “嗯,那你快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吴熙月抬起脚,手臂伸出特么主动嘴唇碰了碰狼王的下巴,才笑眯眯回道:“去吧,我等到回来。”   俩人用狼语交流全然没有顾上身边那四个以是瞠目结舌的密索部落男人了,活了这么久,霍加是头一回知道人也会说狼语的。攻击他的男人说的也是狼语,苍措部落巫师说的也是狼语。   突地间,霍加打了一个冷颤……,狼是最凶忍的野兽,一般情况下任何一个部落都不会轻易跟狼交手,他们……霍加虚虚地抬手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突地幸庆自己没有真决定要对付苍措部落……。   一个拥有懂得狼语的巫师,懂得狼语的男人,他们岂不是可以驭驾狼群攻下任何一个部落了?神灵啊,他需要自己的迟疑表示祝贺才行,否则,……他跟他的族人都会成为狼嘴里的食物。   后背凉透的霍加还没有从这边震惊中缓过神来,同他一起站着的年轻族人突地扯了扯他斜系在肩膀上的兽皮,“首领,……你看前面,有狼出现了。”族人说话都透着抖意,没有人不害怕狼的。   老人们说过大猫碰上群狼都会选择避开,足可见狼的厉害。   霍加猛地抬头朝前面看去,绿莹莹的狼眼在黑暗中格外打眼,他牙闪磕了下小声警告年轻还不得厉害的族人,“怕是保护巫师的野狼,你们看到,狼眼睛特别大可以肯定来的野狼们都是体形高大。既然巫师没有说要杀死我们……,呆会巫师要问你们什么话尽管说,什么都隐瞒着!”   巫师都说了如果让她知道他们有说谎会让神灵惩罚密索部落永远也不能回到那片富饶领地上面,霍加是真的怕了;他可以瞧不起莫河一带的小部落,可以暗暗认为年轻首领啼,芒的本事也并不怎么样,但绝对不能对巫师不敬!   吴熙月打着自己是巫师的晃子,这一步是真的走对了。身为巫师,无论走在哪里都会省去许多麻烦事情。   密索部落的三个男人轻轻点头,“放心,她是巫师身边有又有野狼保护她……,我们不会对她不敬的。”就怕会巫师突然发难想要杀掉他们……,坐在寒风里的密索部落男人把受伤的首领保护起来,片刻都不敢放低警惕性。   三头公狼雄赳赳的出现,先是对狼王顺从地低下狼首,再把狼首转到吴熙月跟前低了低;狼王松开怀里的女人,摸摸还留着女人气味的下巴对公狼们声色发出威慑十足的啸声。   吴熙月戳了下他后背,这货……还真是好严厉呢,偶尔温柔一点狼属下听在耳里也舒服一点吧。   野兽不比人类,它们只服从强者,一旦心里认为的强者出来弱势它们很有可能会借机自己博位,所以,狼王就算是对族族很爱护也不会在它们面前露出温柔。对母狼还差不多。   等狼王一离开,三头公狼很有默契地成三角形把吴熙月保护圈子里。   兽皮是很聚热的,打架时候出了好大一身热汗现在停下来再让北风一吹,吴熙月暗暗打了个激灵,对公狼们小小声装可怜地低呜起来,告诉它们她很冷很冷呢。   绿莹莹般着凶残的狼目眯了下,三头公狼把三角形收小了,但还是跟吴熙月适当保持距离。狼的机警注定它们不会把后背留给对方,哪怕对方是同伴也不会。只有是伴侣间才会把后背留给彼此。   吴熙月冷到蹲下身子,长长地哈出一口冷气,听密索部落族人都安静下来,心里顿地沉了下……,卧槽!霍加没有挂掉吧。   “霍加,你还好吗?”不想竖新敌的吴熙月声色微冷问起来,也不知道狼王咬到他哪个地方,……以狼王的力气只怕是让他咬掉一块肉了吧。打了个恶寒,丫的!咬肉什么的还不如直接拿石器呢。   霍加一听到巫师还在关心他,还提起来的担心又放下放多;如果真想杀他们的话……,巫师就不会关心他的伤势了。   扯扯干裂开的嘴角,霍加声色虽然虚弱听上去还是气势不减,“多谢巫师关心,我很好,只不过是肩膀一直在流血,但只要不动应该不会再流血了。”   “等草药采回来我帮你止血,你现在要还有精力的话我问你一些事情吧。”有人说话转离注意力也是件好事情,马拉戈壁的!她冷到手脚快要僵硬了呢。   哪怕自己真没有办法撑住,现在这种时候也得硬撑啊;霍加听到巫师还说要采到草药替他止血,顿时是受宠若惊起来,他的族人也是骤地抬头看向坐在几头大野狼中间的巫师。   她会帮助霍加……止血?是真的吗?巫师说的话肯定是真的,那么她真会帮助霍加治疗伤口。   不管是真是假,霍加笑起来道:“有什么话巫师尽管说,我会全部告诉巫师的。”应该是问克克巫吧,唉,兄弟啊,我跟你都遇到一个对手了,真没有办法瞒着她什么啊。   “西玛杀死自己的老父,是……克克巫告诉你的?”亲生女人干掉自己的父亲,吴熙月也没有表示太多惊讶,只是想不通西玛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首领女人不当,非得自己当个首领,……首领有什么好啊,多累人的位置。   果然是问布阿部落的事情。   霍加早在心里想好了怎么说,稍稍沉呤片刻便全部说了实话,“这几个布阿部落首领的野心并不大,认为已经成为莫河一带最强的部落就不用再去跟部落间发生战争了,可克克巫不一样,他心里只想着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好回到他以前的部落报仇。”   “当看出来老库,大库都不想再把领地扩大后,克克巫便想到着要重新拉一个人成为布阿部落首领了。他不想找男人,认为男人不太好控制,便想到西玛。当时他跟我这么说时,我还以为他不过是随便说说,谁知道没过多久接到布阿部落族人的话说让我去参加西玛的首领仪式,我这才明白原来克克巫是真有意要控制首领。”   “我能明白他想法,西玛虽然聪明但没有足够能力担任首领之位;但若有克克巫在身边帮忙的话,西玛还是可以成为首领的。等西玛把克克巫的小孩生下来,直到小孩成长,克克巫便会让自己的小孩成为部落首领,这样一来,他的孩子就可以返回穹呼部落替他报仇了。”   穹呼部落?外面的大部落吗?   尽量也想知道外面的消息,吴熙月却不想让对方知道她其实是个土包子,什么莫河外面,莫河一带……,卧勒个去,她就在这四周打了个圈,都是在镇子上面转,城里面都没有去过呢。   顺着他的话吴熙月淡淡地接过口,“克克巫死了,西玛也死了,就在前面的林子里。他们之前只说过让你们过来帮助布阿部落狩猎是吧,没有提过要让你们攻打苍措部落?”   以原始人类对神灵的畏惧吴熙月并不担心霍加会撒谎隐瞒自己。   霍加全身一震,眼皮子止不住跳动起来……,克克巫死了……,西玛也死了?神灵啊,难道说是让眼前这个巫师杀死的?要不然这么混乱的夜晚她是怎么知道克克巫跟西玛死去了呢?   心里大震的霍加极力稳住自己的呼吸,让声音听上尽量平稳, “有提过,但说好是打回足够食物再攻打苍措部落。克克巫没有想到自己到我的部落走了一趟,回来才知道西玛曾经派人偷偷潜到苍措部落打听情况。”   说到这里吴熙月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西玛在暗中安排,克克巫竟然从头到尾都不清楚。抚额,看样子克克巫也没有控制住西玛成为一个傀儡首领呢。   低思了少会,在霍加他们紧张到呼吸都放低的时候妹纸再次开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重返以前的领地。”   “如果可以我很想现在就出发,可惜的是我的族人还不足够,我想等到部落里的几个小孩成年后就出发。巫师,我说的都是实话,密索部落是绝对不会占据莫河一带的丛林。你应该知道我的部落从来不跟外族部落发生冲突,哪怕是有外族部落潜到我的领地上来狩猎,我的族人都不会驱赶他们。”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乌梭,毕复这些小部落,他们是很清楚的霍加是什么样的人。”姿态放低的霍加只想着自己的族人能顺利地回到山洞里,他不想在这一场不属于密索部落的恶战里牺牲掉他的族人。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很好,只要你没有野心,只想返回密索部落,我可以保证你的族人这次会安全回到你的领地上面。”呼……,没有坚敌是最好鸟。丫的,真多一个朋友总比比一个敌人好吧。   “巫师放心,我们整个密索部落都没有想过要在莫河一带争取领地。”霍加动动泛着苍白的嘴巴,声音已经全部微弱了下来。当得到肯定的答应,他便放心了……,只要族人们不会遇到危险,一切都说好。   苍措部落在这次解决掉布阿部落,相当于把整个布阿部落的领地归到自己的领地上来。很可惜的是这片曾经让所有莫河一带眼红的领地竟然没有了野兽生存,失去野兽的领地再广再宽也没有部落会想要来争夺了。   三头公狼紧密盯坐在它们对面的食物,龇起的犬齿流出长唾线,属于狼的气味在四周扩散开来让密索部落的族人半点也不敢动弹。   “霍加,霍加……”一声急骤地声音倏地叫开,是那个扶着霍加的男人惊慌叫起,“霍加,霍加……,快跟我们说说话。”   吴熙月心里咯噔了下,从公狼的包围圈里走出来,“把你们身上的兽皮解下来铺到地上,让我看看他伤势怎么样。”下面的打斗声还没有完全消停,就算是想生火也得忍一忍。   听到她的吩咐,三个密索部落的男人立马把霍加放到铺好的兽皮上面,脸上神情非常的慌张,呼吸都是紊乱。   “别太着急,先让我看看。你们站到一边守着,不要去招惹我身边的公狼,它们暂时没有什么恶意。”吴熙月一边安慰着他们,一边不忘记警告男人们别轻举妄动,有公狼在休想偷袭她。   密索男人们哪敢乱动啊人,三个人猛地在点头叠声道:“不会,我们一定不会去招惹野狼,也不会有意伤害巫师。”霍加能不能救回来都要靠巫师了,他们哪敢有半点异心,只希望霍加能救活快点回到部落山洞里去,其他的事情他们都不想管。   吴熙月先是伸手探了探霍加的呼吸,有些弱但最少是有气的。触碰了他的手……,很冰冷。失血过多引得体温下降才会让他渐渐晕迷过,没有火烤就让他们几个体轮流上来搓热霍加的手脚吧。   “你们几个搓动他的手脚,一直搓到没有一丝冰泠。”吴熙月只需要吩咐一声,三个男人立马双膝跪地急急的一下一下搓热起霍加的首领,吴熙月则去触碰他受伤的肩膀,左肩膀没有伤口……那就是左边肩膀了。   没有直接是整个手掌覆上去,而是手指头轻轻在肩膀下方碰了碰……,触手是黏稠血液,还在流血看来伤口真是伤得有些大。   拿出石刀在兽皮衣上面划了下,用兽皮做绑带吧……,先把伤口的血止住。这么大的伤口怕是光用草药敷上还不行,得需要缝针才行。   蛋疼,这里有毛个针毛个手术线啊……。   “热了,热了……”搓了少会男人们便感到霍加的手脚比以前热乎多了,他们也知道如果体温还是热的代表人还是话着的。   倒是没有细想伤口还需要很好久处理,只当霍加的手脚热乎起来便是活过来了。   他们倒是很乐观,吴熙月也没有说什么,乐观也是一种好习惯嘛。   霍加能支持这么久没有倒下去可见意志很坚强,抵抗能力也是顶呱呱的,等狼王回来暂时用上野狼受伤常用的几种草药,看看霍加能不能熬过去。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也清楚了密索部落没无意跟苍措部落做对吴熙月便放心多了。   “再继续搓揉别停下来,一直等到我族人把草药采出来你们再停下来不迟。”对部落没有恶意的外族男人吴熙月是不会袖手旁观,救活了霍加等于是密索部落欠了她一个恩情,以后有什么事情也许还可以让他们帮帮忙也不一定呢。   三头公狼大约是不喜欢吴熙月离开他们太远,低呜呜咆哮了几声示意吴熙月快回到他们身边。   整个心弦都崩紧的密索部落族人被近在耳朵,似乎还可以闻到巨狼嘴里腥味的狼嚎声惊吓了下,巫师说过只要不去招惹它们就会没事……,心里默念起吴熙月说过的话男人们就算再害怕也没有让自己的脸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我先过去了,想要霍加活命你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停下来。”手摸了摸绷在霍加肩膀的兽皮,很好,没有血渗出兽皮……,稍处理一下能止住血是最好了。吩咐了他们几句后吴熙月重新回到巨狼们的身边,不满着呜呜两声大意就是控斥它们管得太严了。   公狼们伸出舌头在吴熙月手臂上舔舔,呜呜的低呜声跟狗狗一样全然没有半凶狠在里面要。   几个男人手里不停搓动着,耳朵还是细细听着身边听静,他们虽然不懂狼语便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凶残还是能分辨出一点点的。听到巫师对公狼们小声低呜几句,公狼回过去的狼声哪有什么让族人害怕的凶狠。   “别乱看,我们管好自己,救回霍加。”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男人轻声告诉自己的族人,“有巫师在,我们不用担心公狼们吃掉我们。等霍加醒来后立马回山洞去,别再来布阿部落了。”   山脚下的咆哮声依旧非常的大,没有兵器的打斗光听男人们的咆哮可能感受恶战的残酷,背靠着一头公狼狼躯的吴熙月瞳孔收紧姣好面靥尽是清冷寒意无半点暖点,整个人的气息是比冰还要冷。   在任何地方战争都是残酷的,在没有兵器的原始社会里战争是现代人类想不到的野蛮,一次战役过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目光微微地暗了暗,直到狼王回来吴熙月才从思绪里清醒过来。   狼王带回来的草药是干枯的,远目,这个时候可没有新鲜草药呢。   觉察女人的情绪似有些低沉,狼王误以是自己去太远让她等急了,便轻声解释起来,“这一片没有狼毒草,我是翻到山下面才找到,离开长了你别生气啊。”   哪里是因为他而生气。   吴熙月抿着嘴角微笑道:“我是担心决斗还没有结束,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接过他递来的干枯草药交到密索部落族人手里,“你们把这些草药嚼碎敷到霍加的伤口上面,如果霍加的体温非常高你们就得注意一点了。多喂水,多用凉水擦他的身子,直接他皮肤的温度摸上去跟你们自己的差不点。等他醒来估计就能活成了。”   密索部落男人轻声问起来,“巫师,你是要下去吗?”霍加还没有醒来……,巫师却走了,如果……如果霍加有什么问题他们要怎么做啊。   “嗯,我需要找到我的族人。你们不用太担心,霍加的生死自有神灵来决定,他会没有事情的。”明白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吴熙月安慰了几句稳住他们心神才让狼王抱着她朝山角下奔跑过去。三头公狼狼啸高亢跟后面一路呼啸而过。   霍加在她离开一会便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手臂只动了一下,照顾他的族人脸上露出惊喜,立马道:“霍加,你躺着别动。巫师吩咐了让你尽量少动,以免伤口再流血。”醒过来,他们的首领醒过来了!   感谢巫师,感谢神灵,没有巫师的照顾,没有神灵的庇佑也许这也次他们真会失去首领。   “巫师呢?”霍加清楚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对族人问起巫师去哪里了。   “巫师说要去找她的族人去了,带着她的公狼们一下子就消失在眼前。”男人们比比划划,眼里闪烁着对妹纸的膜拜,“霍加,你是没有看到,巫师真是好厉害,她只要随便说一句那几头大公狼立马不敢嗷叫了呢。还有你刚才差点死去是巫师出手救了你呢。”   男人的声音越说越小,低下头轻声道:“霍加,我们欠了巫师一个恩赐,等回到部落后让我们给巫师送来可观的食物吧。这个巫师比早死去的巫医好多了呢,救你的时候都没有问我们要食物作为交换呢。”   “嗯,等回到部落后我会派族人送去丰厚食物给巫师。她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或者是说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事情。”巫师是最会提条件的聪明人,霍加下意识也认为吴熙月会提出些条件出来。妹纸哪里知道原来还有这好事,啥条件都没有提就拍拍屁股了。   听到族人们说巫师也没有提任何条件,霍加自己都怔住了。   受伤的肩膀麻麻的好像没有什么知觉,唬得霍加抬起另外一只手朝伤口上按了去……,结果,还是没有知觉。他脸色一白,“巫师在我肩膀施了什么巫术?为什么我的伤口都不痛了?”   伤口不痛还不好吗?   摇摇头,齐声回答,“没有,她只把草药交到我们手里,我们嚼碎后就直接敷到你伤口上的。”   躺着的霍加一下子忐忑不安起来,伤口怎么会痛了呢?不会有事情吧……。在男人们的意味里伤口痛才是正常,只要死去的人,或是快要死的人才不知道伤口痛。霍加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才会如此不安着。   吴熙月赶到山脚下战争都快要接近尾声了,没有走几步一股让人做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北风里似乎都是血雾在飘荡着,吴熙月稍微屏了下呼吸再往前走几步脚便踢到一具早就冰冷的尸体,眉心蹙起跨过大步离开。等她走到平时是布阿部落族人生火聚餐的空地上面,吴熙月停下来不再往前走了。   脚踩在枯树上面湿漉漉的……,连续出了几天太阳地面哪会是湿的。脚下面的湿液应该是血才对……,死了多少人才会有这么多的血?   山洞里柴火还没有熄灭,吴熙月示意让狼王一起跟过去。狼王却摆摆手,拒绝了。他不喜欢火,一切有火的地方都不会靠近,没有强求他吴熙月自己走了过去。而三头公狼是就嗷嗷叫着开吃起来,狼王瞪了他们一眼干脆窝在树上不下来。   他不知道哪些人是女人保护,为避免错杀还是不要下去为好。凶残流露的双目紧盯着女人走进去的山洞口,一旦有什么情况他就会立马奔跑过去阻止一切可以伤害到女人的危险。   吴熙月并没有完全走到山洞里去,甫一进山洞便闻到更浓郁不能散开的血腥味……,视线微冷扫了山洞一眼,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山洞曾经住的是女人,孩子,老人……。退出山洞站在边缘等着战争的结束。   她只是不忍心,却没有什么伤心……。强食弱者的世界里,如果不是苍措部落出手,那么就是布阿部落先出手,总要有个一胜一败的局面。而现在,胜的一边无疑就是苍措部落了。   惨叫声,愤怒声,咆哮声,低呜声渐渐弱了下来,直接天际边拉开一道长长青白线,天……终于要亮了。狼王抬头看了看亮起来的天空,朝还在大口大口啃食的公狼们长啸一声,在没有人发现前着它们一下子闪入了丛林里,很快消失在血流满地的战场。   啼一身血污站在了吴熙月的面前,寒眸清亮含着笑意看着拧起眉头睡着的女人,他对族人招招手轻声道:“看好月,我去溪边清洗一下回来……。”   尽管恶战了大半个夜,男人们的脸上疲倦不掩但精神却是很好,他们低沉沉的笑起来,归阿道:“快去,快去!月最不喜欢你跟芒身上有脏东西了。”说毕,又很可恶多说了一句,“嘿嘿,我刚才看到芒提前去溪边了呢。哦哦,啼,你现在追过去也许正好看到芒洗完呢。”   啼:“……”这群混蛋故意的是吧……,大步迈起……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不能让芒先洗完!他们早就说好解决完布阿部落的事情就是跟月交配的时候了……。神灵啊,他从来没有跟月交配过,怎么能落在芒的后面呢?   在原始人类的眼中只有先后顺序,没有所谓的处女情况。女人更不用说了,膜给了谁压根不记得,女人能记住最近一年跟自己交配过的男人有几个,面孔是什么就是好事了!   吴熙月是被舔醒的,身上麻麻的又极为的舒服,闭着眼睛小嘴里小声地轻咒了声,“那个货打扰姐儿睡觉!”小是小声,彪悍霸气是有滴。   “嘘!你舔轻一点!”芒撑在兽皮垫上的手僵了僵,如铸俊颜闪过一丝不自然。……头一回亲眼见到女人的身体,芒这只菜鸟很悲催的发现快要自己的兄弟快要发了……,怎么顶也顶不住。正好听到吴熙月小咒了声,身体一紧……,兽皮裤里先是温热再来就是凉凉的一片。   芒:“……”完了!这回让啼抢先了。   鼻子轻轻动了动,啼嗅出了属于男人的气味。修眉高挑起来,收回流离在吴熙月肩膀上的舌头,他似笑非笑道:“这么快就没有了?芒,你能让月开心吗?”归阿告诉他男人坚持久一点会让女人更喜欢呢。   “只是一时激动!”芒后牙槽磨紧,玉色眸子里尴尬到目光轻飘都有些不敢去看还在沉睡的女人。怎么……这么快就发了呢?心中懊恼的芒目光落在女人的胸部上面,看着,看着……,奇迹发生了,他发现自己的兄弟又开始精神起来。   故意站起身,把宽大兽皮衣撩起来对啼温和一笑,“我都说只是一时激动,瞧吧,现在我又可以开始的。”   “呵,别起的快,软也软得快。”啼很毒舌地打击对方来,这浑蛋!如果不是他飞快洗完澡跑过来阻止,芒怕就是在山洞前面直接跟月亲热上了!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面被别的男人轻视,芒俊颜一黑,“快不快试过才知道!你让开,我现在试给你看!是快是慢你很快就知道!”   “都说让我很快就知道,不就是承认自己发得快么?”啼低笑着继续抹黑芒,见到芒被他打击到脸部都抽搐起来,心情更加愉快起来。他低直头起先只是吻住吴熙月的唇辨,虽然力道重了些,但是只是那样停在吴熙月甜美的唇瓣上面流连不止,如是品偿美味佳肴。   他伸出湿润的舌尖,轻轻在妹纸的唇颜边舔舐几下。暖暖的舌尖先是舔舐吴熙月的上唇,然后缓缓来到下唇,最后才把舌头滑进吴熙月微微张开呼吸的嘴唇,缠绵悱恻吻是吻到吴熙月从睡梦中倏地惊醒了过来。   睡意惺忪的眼睛睁开一看……,芒黑着脸站在一旁边,啼趴着身子在跟她来法式热吻。   抬手推了她一抬,吴熙月有气无力蛋疼道:“尼玛让我好好睡会行不?打了一个晚上……,我全身都是酸痛酸痛啊。”   她一醒过来,偷偷摸摸干坏事的俩个男人同时是虎躯一震,都有些不太自在起来。啼的舌头舔舐她的唇齿,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属于女人香甜气味,呼吸微促温柔道:“月,你睡了很久很久了……,这已经是第二个太阳升起了呢。”   吴熙月眼睛瞪圆了一眼,脱口就道:“骗人!”她又不是猪怎么可能睡上个一天一夜?   “没有骗的……,不信你可以问问芒。”啼抬手掩掩唇角,冷清清的寒眸里尽是柔笑,“怎么喊也没有办法喊醒你,我只好用上芒说的办法叫醒你。”   芒郁闷了,办法是他想的没错!但一直在月身上舔来舔去的是啼!他在旁边看到全身躁热……结果就是摸了摸月的手指,看了看月的胸部。别的,什么都没有干成。   “月,你别听啼糊说,是他自己想跟你亲热才这么做的。”芒蹲下身子,手有意无意打开啼准备搞点动作的大手,温润如玉的俊颜笑容暖暖,像似的冬日里的太阳,“醒来就好了,我们还担心你再这么睡下会肚子饿呢。”   肚子饿不太好办事,添饱肚子才行嘛。布阿部落解决了,马上可以跟月亲密接触……芒绝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玉一样的俊颜里里外外有着让女人一瞧都脸红的魅力。   吴熙月动了动手脚,懒洋洋的不想起来,“帮我松松骨吧,酸痛死我了……。”闭上眼睛,手脚摊开完全是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两个男人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月……月难道没有发现自己身上一件兽皮都没有穿吗?是不是因为山洞太小火烧着让整个山洞都是暖暖的感觉不到寒冷呢?   “快点按啊,等到不痛了再爬起来吃东西。”山洞里暖暖的很舒服,像是泡在温柔里一样感觉不到冷意,身下垫的兽皮垫应该是兔子毛缝制躺在上面很软没有一点刺意。部落应该还留在布阿部落没有离开吧。   杀了那么多的人处理尸体也是需要时间的。   在医学落后的原始社会,这里的人类已经需要妥善处理死去的人的身体了。这倒防止了瘟疫肆行,尸体太多产生的有毒细菌不是这时代的人类可以控制得住,最后的办法就是掩埋火活。   啼对芒使了个眼色,芒对啼使了个眼睛,两个嘴唇同时动了动……,双手也是同时按到的吴熙月的肩膀上。神灵啊,光按不做对他们是何等的挑战啊!这样按下去真会出问题的!   两人的脸色都快变成煮熟的虾子颜然,手指茧子精砺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吴熙月的肩膀上面,一下一下的按得吴熙月长长的嘤“口宁”一声,激得两个男人身子一抖,连带着好有精神的大兄弟也跟着弹了好几下。   芒盯着啼,缓缓道:“你鼻子里流血了。”   抹去躁热到没地方去,只好往鼻子外面冲出来的面,啼面无表情道:“你鼻子也流血了……。”   于是,两个男人不停的流着鼻血,手下活儿没有停过为吴熙月松松酸痛的肌肉来……,按摩院进过吧,收费大约是一千八一小时的高档会所里的按摩中心就是这样服务。俊男在侧伺候,伺候到吴熙月内心飘啊飘……飘得真是舒服极了。   丫的,姐儿总算享受了一回吴熙寒嘴里说的基情四射按摩。胃疼,以前怎么就没有想过要去吴熙寒这货家里的夜店里去享受一把帅哥按摩呢?   按着按着吴熙月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抬抬手往大腿上一摸,噗……,她她她她……她这是果身的?   浑身僵直了……,整个人有些紧张起来。卧勒个去啊!她有战后后遗症不成?果不果身竟然迟钝到现在才发现,额头沁出细汗来,随着按动在肩膀上的手往手臂方向按过去,妹纸喉咙吞咽一下,木着声音开口,“把我的兽皮衣裤都拿来……。”   这悲催的!按什么摩啊!直接是让他们把自己按倒啊!   抹把泪……,一个都顶不住还想来两个,绝对会发生上吞下泄的苦逼情况出来!   肌肉都绷紧到跟硬石似的啼觉感女人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许多,他眯眯了眼睛嘴角边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月,你后背酸不酸?要不,我们也给你按一下。”   后背……,噗……,吴熙月的脑海里立马出现了一幕少儿不宜的幕,她记得有一部电影是葛大爷与国际章主演的,名《夜yan》,其中就有一个镜头是国际章的代身后背果露躺着,葛大爷拿着玉在替身的后背慢慢往下滑,往上滑……,然后就露出钅肖魂的地方了。   当时,她看到这幕嘴里的可乐直接飙到了前排好几个人的头上,衣服上面……。   雷滴嘎嘎,难不成……呆会她也要亲自上演这好有激情的一幕不成?   抹鼻血,当时看的时候深觉好暖味,现在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隐隐地有些蛋疼了呢?一对二,从来就是个输字好伐!一对一还可以赢上几个回合呢。   “你们把兽皮衣拿来,我现在肚子好饿需要吃东西。”内心好滂湃的吴熙月频频吞咽有些清甜的口水,脚趾关蜷缩小许,整个人已经进入装逼模式里,“后背不用按了,丫的别把背脊骨给按断。兽皮衣呢?放在哪里?你们不拿我自己去拿!”   飙飙眼泪,布阿部落的事情解决了,食物问题解决了,保暖问题解释了……貌似真的只有XO这个好严肃任何人都不能避免,可繁洐后代子孙,永保后嗣昌荣的问题了!正经脸,这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谁敢说她他不XO,不生小孩?她就不信了!   芒是保持沉默到底的,他觉得么……这种时候话说多了很明显是破坏气氛!瞧,本来还是好好的,结果啼跟月你一说,我一答……,好像有香甜味的气味瞬间消失了。   消失的气味其实可以叫做暖味。   啼默默的起身,按下撑到好痛位置默默地转身……,很淡定的把洗干净又用火烘干的兽皮衣被拿过来,把裤子递给芒,自己甩开兽皮衣对吴熙月笑道:“兽皮上面沾了很多血我们洗干净了。我给你穿上,这是在布阿部落的一个小山洞里,暂时只有我,芒,还有你一起居住。等到族人们把死去的人埋掉我们才能离开回到部落。”   吴熙月就着他的手穿上特么淡定穿好兽皮衣,接过芒递过来的裤子一套一拉……,总算没有再赤果果鸟。   丫的!为毛每次PK完她都要累上好久呢?体质,真是体质问题啊啊啊!   “还有多少身体需要埯埋?如果不行的话直接用火烧掉吧。虽然是冬天身体一时半会不会腐烂发臭,还是防患为好。”吴熙月穿好兽皮衣裤,系好裤腰带,突地来了句,“今晚破瓜。”   很是有深意的一句话,然后……两个家伙硬是没有听懂。 102章 振妻纲的妹纸(补齐)   吴熙月丢下“破瓜”两字心里有些发虚准备离开这个很狭窄,只够五六个人居住的小山洞。   丫的,难怪没有穿衣服也不感觉到冷!尼玛生了三堆火,木柴很干燥烧起来基本是没有青烟飘出来。弥漫在山洞里是淡淡松柏清冽气味,虽说不好闻但也不会排斥。   芒修眉微微蹙了蹙,重复说了句,“破瓜?”口气里尽是疑惑,很显然,他是没有听懂什么叫做破瓜。   没有弄明白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嘛,芒飞快伸手一下子握住吴熙月的手臂,俊颜含笑问起,“月,什么叫破瓜?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吴熙月很囧,这还需要讲清楚吗?当一个完整的瓜尽是被戳破……不就是破瓜吧?她现在就是那个完整的瓜,等着被破呢。   啼同样不解,实在是女人时不时冒出来的几句话里总会有那么一丁点是他们没有办法听懂的。   看着吴熙月同样希望得到答案。   如果在平时没有听懂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在刚才哪种随时可以交配过后女人突然间不太自然暴出这么两个他们不能理解的字眼出来,身为男人对XO是有直觉的,所以,很本能地认为“破瓜”二字事关重大!   一定需要了解清楚才行。   吴熙月抹把脸,甩开芒的手臂坐到火堆边,“你们去多少些石头出来,我用石头摆个图出来,然后……你们懂了!”   说到俩个男人更加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女人的意思了。   再怎么不明白却也是老老实实捡了许多石头回来,吴熙月就在三堆柴火的中间手速飞快摆起了石头。   吐吐槽,任何一个在学习剑击之前捡了一年的石头……,相信都可以做到手速飞快两手齐下。   不出五分种吴熙月就在地面用石头摆出了一个人身出来,能过胸前两点还不能看出是个女人,再往下滑去……嗯,可以看出来是个女人了,女人是没有一柱擎天的。   很诡计的是她在石头女人像的双腿中间又摆了一排石头,吴熙月指着这一排石头在暗中很猥琐地嘎嘎笑两声,一本正经道:“这就叫破瓜,知道了不?”   石头女人像很逼真!俩个男人看了许久……,哦!原来这就叫破瓜啊!懂了。   啼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的女人真是……很聪明,这样的事情还能用石头表达出来……,不过,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把交配叫破瓜。   毕竟啼了解吴熙月是多一点的,他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抬抬眼帘看了芒一眼,果然,芒虽然明白破瓜原来这么一回事,同样……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叫破瓜。   他就问了出来……,吴熙月可没有耐心再解释了,直接是吼回去,“就是因为姐儿没有跟男人嘿咻过,头一次……所以叫破瓜!明白了没有?还要问题吗?还要不要再问?”   这么好有劲的叫吼,吼得芒是虎躯一颤,连连摆手,“没有了,没有了……。”神灵啊,月发起脾气来……真是有些可怕呢。   啼默默地笑了……,他这回是完全懂了。   “月的意思是今晚我们来破瓜。”啼把自己懂了的意思不加修掩很直白地表面了出来,“芒,你今晚到外面睡,等我这边解决完你再进来。”   噗……,吴熙月喷出口血来。   指着啼的鼻子,妹纸扭曲着脸低吼,“姐儿头一次你丫的就让两个人来?槽!是不是人!不知道女人第一次都很痛吗?还两个人来,……我懂了,你们就是想搞回一次性,永远下回再用是吧。够狠!”   啼决定不说话了,发现现在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好像都是男人的错误。闭嘴吧,等月能过了自己那别扭一关再说也不迟。   月不像纳雅那样交配上面很热情,现在能让她下决心已经很不错了,不能再逼她了呢。   遂是对早就闭嘴的芒轻声道:“听到月说的话了吧,今晚是我先来,你……咳,你再找机会吧。”   芒继续着他的沉默,暗地里却是打起了主意……,今晚是吧,如果今晚可以的话,呵,他会比啼抢先的。   收回心思,两个男人想到的正事上面。刚才吴熙月提到如何处理布阿族人的身体,啼脸色一正已是一幅“我好寡淡”的表情,话峰一转吴熙月柔声道:“已经处理到差不多了,有些不用我们处理就让野狼叨了去在,省去我们的族人很多事情。剩下的   丢到山谷里一些,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处理。”   这家伙的话题转变真快!前面在说XO,后面就说如何处理尸体的。不过,问题是她先提出来的,破瓜一事暂时抛到一边,处理好战争过后的事情才对。   “他们山洞不是有许多准备过冬的干柴吗?”吴熙月想了想声音微敛淡淡道,“干柴是不能带回去部落,就用在他们自己身上吧。堆起来一把火烧起,没有处理完的身体全部火化掉,这样还不需要让族人吃力搬到远地方处理。”   这倒是个办法。   芒嘴角弯起,俊颜盈着淡淡笑意柔和舒朗,“月这个办法不错,烧一个也是烧,烧两个也是烧……,就一把火烧了吧。”舒朗的笑容里有一种说不明的冷意,惹得吴熙月微地侧目过去。芒一下子察觉,玉色眸子波光潋滟,“怎么?我有说错了吗?”   格里部落的族人畏惧这么一样温暖如冬日暖阳的首领不是没有道理的,偶尔的狠手段确实可以镇得住一些不安份子。   “没有,你说得很多,烧一个是烧,烧两个也是烧……”吴熙月微笑了起来,男人不狠女人不爱啊,是男人就要有点男人的手段才行,真的是温润如玉没有一脾气,格里部落首领之位也轮不到芒坐上呢。   按下心里面的怪意,吴熙月转对啼道:“我们族人有没有伤亡?”声音看上去很平静,只有仔细去听才能发现平静下面的波澜。   ……   两个男人都沉默了一会坐在火堆边眼帘低垂掩住眼子里的悲伤,吴熙月一见此心脏蓦地收紧,声音也沉得厉害,“怎么……,死了很多?”   “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沉默会让一直关心族人的女人伤心,啼抬起眼帘声音沉敛有着淡淡悲伤飘在里面,“苍措部落死了三个,格里部落三个……,受伤了十一个,这是伤势比较重的男人。如果……”清冷的声调一下子急骤下滑,像是在深水里发出的闷呜声,“如果没有及时得到巫医救治,也许会坚持不住。”   受伤的地方一直没有停止流血,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红肿起来……。寒眸一瞬不瞬盯着吴熙月,啼轻声着问起,“月,你能医治好他们吗?”   孰不知吴熙月整颗心都是沉到了谷底了……,原始社会的人类对伤势轻与重的分辨跟现代完全不一样,他们认为伤势重了……那就是真的很严重很严重。   “都伤到一些什么地方?”该死的!她怎么为了逃避战争的残酷而睡了一天两晚呢?她这样的做法太TMD卑鄙可耻了!眼眶已经发起酸来,尼玛现在哭个毛啊!解决事情才对!   啼有些没有办法平静下来,这一次的伤亡是他成为苍措部落首领来一次最大伤亡。年轻的首领还要经过许多磨难才能真正成长起来,如果以年龄来计算……吴熙月这货其实在老牛吃嫩草,啃了啼跟芒这两根好嫩好嫩处男嫩草。   “都是刺伤,很深……,流一直没有办法止住,我们从霍加那里学先用兽皮绑紧伤口,可还是有些问题,血虽然流得不多,但仍旧是止不住。”芒脸沉如水代啼回答了她的问题,他的手在小幅度地颤抖着,可以看出来芒同样在面对战争的死亡都有一些抗拒感。   吴熙月吁出一口气,反正是最先从悲伤里走出来,“有战争就有死亡,以后若还有强者入侵我们的部落……死亡还是会有;想让部落不会成为人人都想吐到口里的肥肉,……就努力让部落强大吧。现在不是悲伤时候,我们先去看看伤势比较重的族人吧。”   顿了下,恍地想起他们还提到了霍加,“霍加他们还没有离开吗?我晚上遇到他们就说了让他们尽快离开不要呆在这里。”   “是霍加自己留下来,他的族人感情你救了他们的首领,主动留下来替我们清理。”啼深深呼吸了一口,月说得没有错,想让族人不让别的外族伤害首先是让部落强大起来,让外族人畏惧苍措部落不敢妄动才对。   有战争就有死亡……,啼把这句话一直记在了心里。后来,随着苍措部落的强大,啼在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攻击外族部落。   然而一切事情都有注定,一个文明古国的建立都是堆积着无数的累累白骨,战争是注定不可避免。   去了安置伤员的山洞,她还没有开口,照顾伤员的族人一个个都对她微笑着打起招呼来,“月,你来了啊。”   “巫师月,你睡好了吗?这里有我们照顾就可以了,你还是可以继续睡觉呢。”   “月,你别理这浑蛋,他当你是猪呢。”   微笑着的吴熙月嘴角抽了抽……,其实她就是只猎!这么能睡啊。   男人个个都跟说上几句话,吴熙月也一一跟他们说话回答,“你们去忙吧,我看看族人的伤势怎么样。”   闻言,所有的男人都主动让出位置让吴熙月来检查族人的伤口。   受伤的男人们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到吴熙月过来检查还强撑着想坐起来,吴熙月急忙道:“你们别起来,躺着我能更好检查。”   这么一说,十来个男人们才躯回暖暖的兽皮垫,他们的身边都生着柴火,暖暖的感受不到一点寒意。   吴熙月一个接一个的查看完毕,脸色倒是比之前好看了许多。伤势算重,但不足致命,有兽皮,树皮双重保护,刺入的伤口并不是很深,只是因为没有及时缝好伤口消毒处理才会出现一直有流血状况。   有的族人伤口有轻微感染,体温也有些高。   指着一个体温偏高的族人,吴熙月问起照顾他们男人,“他们身上是不是用冰水擦过了?这办法很快,如果还有族人体温偏高你们就用冷水替他擦身体。”   “巫师,这是密索部落族人告诉我们的。说也是巫师你教他们的办法呢。”男人们虽然忙碌,但心情是高兴的。   灭掉了布阿部落等于除掉最大一个危胁部落族人安全的大部落,现在,他们只需要照顾好受伤的族人,别的什么事情都不用去想了呢。   吴熙月倒没有想到密索部落族人是重情重义的,她眉梢微挑对啼道:“霍加是一个值得深交的男人,还有一点,他志不再此不想在莫河一带安居下来。迟早有一天他还是会带着族人重返莫河外面的领地。”   “嗯,霍加昨晚上跟我聊了许多,关于他对部落以后打算都全部告诉了我听。无论如何,都是因为你才让霍加消降跟克克巫联手的打算。月,你是神灵赐与我们苍措部落最大的幸福,有你在,部落里许多事情变简单多了。”   啼才说完,妹纸是顺着竹竿子往上爬,“是啊,是啊,所以你们得要珍惜才行啊。千万别惹毛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们自己呢。”   “月放心,在苍措部落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忙碌的伐合在旁边插话进来。   山洞里所有人,哪怕是带着伤躺在兽皮垫的族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吴熙月见此大半颗心都放下来。精神状况确实不错,当今这急是需要把他们的伤口都缝好才行   司马光编著的《资治通鉴》中《则天顺圣皇后中之上》(记录唐武则天)中一段是记载伤口用线逢合,用的就是桑皮线,是桑白皮纤维制成的线,这个要搞来有些难了。   肠线也说不错,消毒成了问题。   想了少会,吴熙月便问啼,“你们在丛林里有没有见过一种可以吐丝的白色小虫?到时候会用自己吐的丝把自己包起来,再化成蝶飞出来。”   “你说的是天虫吗?吐出的丝很长,用水一泡就化开的。”芒修眉微微拧了下,好像回忆了起来,“这种东西我见过,你等一下,我现在让哈达他们去找一下,应该是昨天我在他兽皮裙上面见过。月,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吴熙月一听还真有蚕丝,这下事情就好解决了,“我要用天虫吞出来的丝线把族人们的伤口缝合起来,这样就不会流血了。芒,你现在快去找哈达多些些蚕蛹回来!”有了蚕蛹还不行,需要有针才行,蛋疼,这里是什么针都没有怎么刺肉呢?   不管了!就有兽骨针了,“你们去他们女人居住的山洞里找一下,给我多找出些细一点的骨针出来,我都要用上来才行。”吴熙月开始一一吩咐了下来,男人们做事一向很有效率,烧热水的,捡蚕茧的,……不用一个小时所有事情地准备就绪只等吴熙月亲自上场了。   看着所有准备了,用沸水消过毒的手术器具,吴熙月似佛觉得自己又站在了手术台上面。她面靥清清,目光浅浅地围视四周,“呆会我要做的事情也许你们看在眼里绝得很不可思议,但既然你们都留下来观看那么我就要告诉你们,在手术过程中我不能吃到任何动静,也不许有人一惊一乍尖叫。”   “能看得过的就留下来,看不下去的现在离开。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们从现在开始都把嘴巴闭紧点。”在原社部落里并没有伤口缝合一说,她得提前给他们打针预防针才行。并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吴熙月眸光清寒收起心思准备手术。   当她第拿起骨针把蚕线穿好第一针缝在一个腰侧有一大道伤口上的格里部落男人身上去,耳边骤地响起了数声倒抽气声,很快……安静了下来。她没有功夫再去观察在场男人们的表情是什么,也不会去细想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里究竟含有多少探究。   上了手术台医人的生命就交给了医生,那怕外面发生灾难手术没有结局前绝对不能离开岗位。   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缝合伤口是非常痛的,好几个伤口大一点的男人痛到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得不接受吴熙月早就准备的兽皮咬在嘴里,喉咙里出来呜呜的痛叫声。啼他们站在吴熙月身边,看着她的双手飞快在伤口上面走动,骨针,蚕线……在伤口上面穿刺而过她的双手竟然没有一丝抖意。   芒轻轻地吁口气暗地拍了下啼的肩膀,脸色有些不太好道:“我去外面透透气来……,你在这里看着点,别让月出什么事情。”看到血淋淋的伤口在月的手指下一针一针缝合,他能清楚地看到当骨针刺入血肉是在一抽一抽的颤着。   这种的观看……比直接杀人更难接受。他的双手都已经止不住发起抖来,而月……却是面不改色,双手一直很稳为族人们处理伤口。   啼目光微寒看了他一眼,薄唇抿紧,“你去给月准备吃的食物,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在为族人医治伤口前,月只吃了一点点东西,这么久过去了……肯定是肚子饿了。山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压着,直到压到他心里头,连着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跟芒说了几句倒是舒缓多了。   吴熙月的毅力一向很牛掰,手指头让骨针蹭出数道已经转为紫黑的伤印出来也没有留下来,不知道觉中光钱暗下来了,吴熙月头也不抬道:“多生几堆火。”细细碎碎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没过多久光线再次亮堂起来。   不知道穿针引钱了多久,最后一个针结收完吴熙月动动低到酸痛的脖子对守在身边的男人们道:“现在好了,今晚你们都留心一点,如果他们身体发热一定要多喂水,用温水擦身体,熬过去就多能活下来。”   幸好之前她临时起意多加皮树皮护住前胸,后背,伤势看上去重只要医治及时都没有大问题。   两个部落的族人一听到受伤同伴没事了,个个一扫脸上悲伤喜庆洋洋起来,这回才真是大战之后露出的第一个真切笑容。   吴熙月没有立马站起来,她脑袋晕沉得厉害……,事情一结束所有的力气瞬间抽空只要四平八稳地躺着好好休息一会。很快,啼端来了温水扶着她身子把竹罐递到嘴边,“喝点水,一直在忙不敢惊忧到你。芒已经去食物准备好,喝完水我抱你回山洞里喝点东西,好好休息。”   就着他的手吴熙月把整罐水都灌到肚子里,干涩发痒的嗓子才舒服了许多,“今晚你让族人都注意一点,熬过今天晚上他们都会没事情。”   “嗯,你休息一会,下面的事情都交给我。”啼的声音有些咽硬,情绪一直处于波动中,他性子本是清峻稀少出现什么情绪波澜,然而在看到自己的女人为了救他的族人累到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啼整颗心都是揪紧,揪紧。   一定要强大起来!只有部落强大他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这个决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紧紧扎在了啼的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部落更加强大富饶。   抱回他们三个暂时居住的山洞,吴熙月吃过几块烤肉后真是累到手臂都抬不起来了……,肉都是他们喂下的呢。身子卷在兽皮里吴熙月才想起还有一件好重要的事情,有气无力开口道:“破瓜一事推迟吧,等我缓过气来……咱们再说也不迟。”   芒把一块从布阿部落山洞里翻出来的大熊皮盖在她身上,俊颜如玉映着暖色火色更显得眉目修郎,风姿卓越,“你都累成现在这样子,我跟啼哪里啥得还让你受累。乖,快闭上眼睛休息,好好睡一……”   话未落意,垂挂在洞口的兽皮突地被人扯下来,一道黑影卷着寒风冲了进来,紧接着便是一声不高不低的狼啸响在了山洞里。   已经见过狼王,也知道狼王这几天一直都守在附近离开,现在他的出现也没有让啼,芒两个男人好惊讶。   只不过看到他朝女人身上扑过去,两男人同时出手一人扯住他一条腿,硬是把他拉了回来。啼声色微寒不悦道:“月累了一整天才刚刚睡下,你这么压下去会惊醒他!”   狼王对他们相当不满意!他把女人保护得那么好……,他们却让她累到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愤怒的狼王龇起牙齿朝两人发出不善地咆哮,直接是埋怨他们不会照顾好女了。   卷在兽皮里的吴熙月沉沉开口,“狼王,你来了就安静一点点,我好累很想好好休息一会儿。救族人是我自己的意思,跟他们没有关系。你一直没有回到山洞里也是累了,跟我一块睡睡,有什么事情睡醒后再说……。”   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成了呢喃细语。三个男人都不敢再出声,狼王恨地瞪了一眼两个家伙,修长双腿一迈,高大挺拨的身子就躺在了吴熙月的身边,很霸道滴把大手覆在妹纸的胸前……轻地捏了捏喉咙里发出满意地一声感谓两眼一闭……很快就睡过去。   啼眸色暗了暗……,在芒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直接躺在吴熙月的右侧闭上眼睛呼吸绵长起来,他把手是伸在了吴熙月的小蛮腰上面。   总是慢半拍的芒郁闷了!动作要不要这么快啊啊啊!想了想,芒默默的坐在火堆边照看起柴火来……,总要有一个人负责生火才行,不然会冷到月的。到了下半夜,啼主动起身让芒去睡会,由他来负责生火。   狼王是不会去管这些事情的,占着吴熙月昨到第二天天亮才醒过来。如果不是吴熙月身子动了动,估计着他不会继续假装睡觉。   “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吴熙月起身就是问受伤的族人有没有感染,晚上睡得沉了些,到后半夜隐隐约约听到有男人进了山洞对啼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当时实在是困到眼皮子都抬不起也没有留心了,现在精神一好她担心起来。   远目,天生就是个劳累命呐。   山洞里早已肉香飘起,啼翻动着烤肉峻颜清朗微笑着道:“都很快,早上他们每个人都吃了烤肉,听了你的话不敢坐起来都躺着烤火呢。”   “那就好,那就好……”吴熙月一下子觉得肩膀上的担子轻松了,族人们没有死亡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轻轻腿把还霸道地摸着胸部的大手拍飞,秀眉一横对装睡的家伙喝起,“快点给我起来去洗澡!丫的,昨晚差点把我熏背过气去!”   说着抬手闻闻身上,对自己也是一脸嫌弃,“啼,帮我多烧些热水,我要痛痛快快洗个澡!”   水是装在长长的竹子里烧着的,有了一定的温度后啼拿竹子倒水,芒在旁边用竹罐接后再递给从兽皮里伸出来的手……,狼王双手举起块好大的兽皮,吴熙月则在兽皮后面速度洗起来。   嘎嘎嘎,有三个男人在身边伺服的滋味很不耐啊!有人举兽皮充当浴帘,有人烧水倒水,有人递水……,雷滴个嘎嘎啊,这日子过得怎是一个爽子了得了!   如此的在小小山洞里休整了二天整个部落的元气都恢复过来,吴熙月时不时会去另外一个山洞里查看族人们伤势如何,恢复得相当不错,不出十天都可以活虎活龙鸟。   而密索部落族人在霍加的带领下对吴熙月跪拜谢过后,带着族人趁着大雪还没有完全掩住丛林冒雪离开现在是苍措部落领地丛林。   布阿部落已经不存在了,吴熙月他们居住的山洞就是苍措部落的山洞,在啼得知西玛,克克巫都让吴熙月杀死后,暗自的担心才彻底放下心来。   储食洞里的食物还是有很多的,吴熙月见此便提出暂时原地休整,直接十几个族人的伤势完全康复再起启回山洞。啼则派了五个男人回山洞守着,至于卜卜山暂时没有想到要派人通知,等到这一场大雪结束后再把他们接到山洞里。   芒他们是没有办法回格里部落了,从原布阿部落领地出发要回到格里部落少说也要七天的时间,这是紧赶紧赶才行。大雪飘落势必会给带来更多麻烦,回去比平时花上一半的时间也是有可能的。   好在,芒在离开格里部落前就吩咐也许这一个下雪天都不能回部落,跟着他出来的族人也是心里早有准备,所以当霍加带着密索部落族人离开也没有什么失落感。   等到四个晚上到来狼王因为收到狼群传来的信号匆匆离开山洞,他一走,对着火暖干头发的吴熙月很敏锐感觉出留在山洞里的两个男人……目光有些不对劲了。丫丫的!她就说嘛怎么这几天个个都好老实,敢情是因为狼王在深知打不赢,一直在找机会啊。   半干的长发撩起,清澈如水的美目笑盈盈看着两个眼里都冒绿光的男人,眼角微斜秀眉小弧度挑了下,声色低缓修染上了媚意,“今晚得破瓜了吧,谁先来破呢?我得说啊,我这个瓜还没有被男人破过,所以……今晚只能是让你们俩上其中一个满意到。”   谁先谁后这个问题经过数次暗中决斗以芒局败而成定局,啼先,芒次之……,狼王么,气愤摔!他这几晚都霸占着月那双大手都不知道在月身上走了多少回!   许是暖暖的火色太过暖味,芒整张俊颜都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绝色。狼王一走他整个人都是很心情,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到男人跟女人最应该干的事情上面,也因为很兴奋的缘故,他的身体里开始腾起无能言语的感觉出来。   吴熙月不过是说话轻轻地撩拨,就令芒的兄弟瞬间抬头颤栗不止。   他正好站着,吴熙月是看着他的兄弟从无精打采到奋起,美目小小地瞪圆了一圈……,卧勒个去!这么不禁挑啊!她不过是说句话就兴奋成这样子,捂脸……真要亲自上场,噗……不会还没有切入正题就飙了吧吧吧……   芒哪里知道她现在已经是一脑子的好重口味YY了,见到女人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下面,一时有些微羞起来,染起绯色的俊颜落在吴熙月眼里真真是……很想扑上去咬啊咬,听到他微笑着道:“啼,我输在他手下……。今晚,由啼开始。”   吴熙月有些黑脸了……,丫的,尼玛早就决定了?就等她这只……咳,小绵羊送到嘴里去?   啼挺想把脸色端正的,可一想到今晚终于可以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亲密,再峻冷的面孔也是止不住的暖笑,他亲了亲女人的脸颊清冷地声色沾染了从未有过可蛊惑人气的魅味,“归阿说过女人第一次其实并不舒服的,当时纳雅说痛到差点没有拧断他兄弟呢。”   “不过,如果月不介意的话……,我是很想留下来。”芒在旁边酸溜溜的开口,他也想今晚可以得到心爱的女人啊!就是因为没有打赢啼还需要等!等到他下面很痛很痛……。   吴熙月在想着要如何一震妻刚呢。丫的!这种事情上面必须得拿出女人本“色”才行!乍地听到芒说他也想留下来,吴熙月腿软了。   还没有开始……就重口味了?蛋疼的啊,处女妹纸是伤不起啊,这这这……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不过哪能因为以一敌二而成软脚虾呢?就算是一以敌三……她都要海纳百川才对!   都说一山不能容二“虎”,摸一巴……,改明儿试试她这座山能不能容二“虎”,嘎嘎嘎,别说是二虎,三虎都有地方可容。噗……,重口味了,又重口味了……。   抹抹又开始发痒的鼻子,吴熙月喷喷因为春心太过荡漾结果倒流的血液……,妹纸是面不改色内心荡漾着装着逼对两个男人震起妻纲来,“我先说好了,在交配上面我是绝对有自主决定权的,那个什么啊……,在我以前的部落里女人的地位是相当高,她想跟哪个男人一起另一个男人是绝对没有任何一意见。”抹冷汗,在天朝古代有这样女人早就拉出去骑木马或是浸猪笼了,再抹冷汗,她真庆幸自己没有穿越到以夫为天的男权封建社会里去。   “还有,男人们是没有决定权的!也就是说男人们得自己不能决定晚上是谁跟女人在一起睡觉。”丫丫的……,她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呢?这妻纲是不是振得太过头了呢?甩头,管她呢!必须得震一震他们才行。   纳雅对她说过女人连野兽都不如回忆,她是无论如何不想让那段历史再次重演!   看到他们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吴熙月再道:“你们之前的私自决定我就不追究了,以后……那个什么的我自己来定哦。还有,我想要你们就得给,如果是你们想要呢必须得问过我的意见才行。”恶寒,她这完全就是大女主义啊!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什么意思?”秀眉挑起,笑着注视着两个男人。嘿嘿,这么苛刻的条件……你们会答应吗?会答应才怪!   果然,啼抿抿嘴角却是笑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下雪天快来了,男人们都会在这一段日子里抓紧跟女人一起交配,为的就是尽快让女人怀上神种为部落带来新的力量。这是很久以前祖辈们决定的,月,别的事情我都能同意,但在下雪天的……我们还是要努力才行。”   芒点点头,附和道:“嗯,我希望月能早点生下孩子,这样一来我跟啼都不用愁下任部落首领选择谁了。”在这里已经开始的世袭制,首领的孩子优先有首领继承权。   妹纸想了想后……也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生孩子么,每个女人都必须要经历的一遭。遂是笑眯眯道:“行,我答应下来……,嗷!你怎么这么快就扑过来了!槽!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再不扑过来天都要亮了……。”啼紧紧的抱住起想了很久的女人,这几晚憋到他时不时要冲到外面把身体里的冲动压下去,现在,部落安定了……眼前的事情自然是更重要了嗷!   真要亲自上场吴熙月这货心里发怵了,谁叫她从来是只看不做啊!卧槽!好重……压到她喘不过气了!   他的薄唇她的嘴唇流连着,吴熙月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柔情,伸出手怀住啼的腰身,彪悍道:“呆会你给我轻一点!要是弄痛我,我立马叫芒进来!”   “我一直都在,不会离开。”芒站在旁边嘴里冒了一嘴唇的火泡。   吴熙月僵了……,这这这……这还有旁观啊!   直接是又羞又急道:“出去啊,出去啊!这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下去别看到你丫的爆鸟啊……。”一幅完全是为了芒而着想的着急。   啼亲亲她的脖子,声音嘶哑得厉害,“最近从林里的野兽突然多了起来,芒在帮我们放哨才行。”妹纸瞬间泪奔了……,芒在旁边看着,槽!看就看吧,迟早他也是她的人!   等啼的嘴唇往下亲去,芒头一个没有办法忍受了……,吐吐血好苦逼道:“我到外面走一圈,你们……继续!最好快一点!”目光瞪着啼说得是咬牙切齿起来。   他一离开,吴熙月就放开了……,嗔看了啼一眼,美目里是万种风情,“快点啊,别让芒在外面呆太久了。”   ……以下省略三千字……。   苦逼的啼忙了好久没有成功而入,倒是让半途闯入的狼王博位而上。   吴熙月是痛到一口咬在啼的肩膀上在,呜呜呜……直叫痛。   狼王是爽了!啼怒了……可看到女人痛到脸色发白他又不敢动,只好对狼王大叫道:“你给我快一点!没有看到月痛成这样吗?”   狼王也好痛啊!绞到他……全身都是痛,但又好舒服!真的是痛着并舒服着呢。   有关于妹纸第一次的事情由啼开了个头,却是让狼王白捡了个便宜……。   一切都结束了,吴熙月坐在山里听着山洞里不断声磨石声,吴熙月放下手中兽皮对才满道:“我到山洞口透透风,你要累了休息一会儿。”   缝兽皮吴熙月还是需要女人们的帮助才行,坐在火堆边一坐就是整个上午,屁股都做痛了,得走走才行。   才满抿着嘴角羞涩笑起来,“嗯,你去吧,这些我来做就好了。”巫师月要做一件兽皮衣出来,说是要可以穿到身上,而不是披在身上,看着巫师月以前那件穿到好破烂的古怪兽皮衣,才满也是有些笨拙缝制起来。   在大雨没有停下之前吴熙月片刻都不敢放松下来,已经连着下了五天了;五天让她过得是蛋痛加苦逼,现在哪怕是闭着眼睛眼前都是雨来着。   山洞里的干柴一下子少去很多,食物每天不敢吃大多,一般来说吃到半分饱也就差不多了。族人们都清楚在雨没有停下前,男人们外出狩猎是不可能的。   除了纳雅这个大肚子在吴熙月的照顾之下吃得多一点外,其他族人便都是一样。才满,格桑心里清楚也不会说不平衡之类,有时候她们还会偷偷吃剩一点然后再拿给纳雅。   这种做法让吴熙月都感动,事情有虽然是小但足说明她们俩个皆是心地善良,不是奸猾之辈。纳雅这厮就有些无耻鸟,她们把食物拿过来一点都不客气几口就吃到肚子里。   几次后被吴熙月撞破后不得不提着她的耳朵让她消停一点,别太过份了。纳雅却是笑眯眯道:“月,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啊,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话呢。”   原来她是故意吸引自己的主意。   妹纸唬着脸对她冷道:“我要一直不说话你就会一直吃她们省下的食物不成?丫的,别光顾着自己,也要想想别人知道不?”   她担心这么长期下去纳雅真会成为一个只知道为自己打算的自私家伙。   “怎么可能啊!那些食物都是我自己吃剩下的!她们给我的才没有收呢,知道现在大家都吃不饱,我怎么可能还会去要她们俩个的食物吗?”纳雅撅撅嘴,咕哝起来,“月,你最近一直对她们很好呢,都不跟我说话……。我伤心到晚上都会哭呢。”   吴熙月囧了囧,这货还真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尼玛伤心到晚上都会哭?呸!吃完后归阿立马把柴火扫开再铺上兽皮让她睡得暖暖和和的,不出三分钟她就开始睡得好香好香。有时候还会发出轻微呼噜声呢。   “别跟我装可怜啊,快过去帮才满他们把肉条晾到竹竿上面去!”吴熙月哪会真跟她生气,怎么说当初穿越过来也是纳雅救了自己回部落呢。   由其是当时她什么都懂时都是纳雅有耐心地交会自己,就冲这一点她都不会跟纳雅生气。也许当时心里是很气愤,但会很快就会过去。   芒啊芒,真要跟你丫的发生点什么,姐儿森森发现有些难迈过所谓的道德观嗷。   远目,三观不太正的妹纸竟然还会存在道德观!真是让人大跌眼睛呢。   想完道德观,吴熙月靠着山洞口中眯起眼睛……,如果说她真有心思跟芒来几次XO,那个啼会不会同意呢?   呃……,以那家人的霸道估摸十有八九是不会同意的。然后很有可能会大发雷霆指着她的鼻子质问:“女人!难道我还不足让你满足吗?”   一想到那场景,吴熙月都不情笑出声来,眼前似乎出现的啼清峻俊美的面容,如星寒眸里盈情意在温柔地看着她。   啼喜欢她,这一点吴熙月是可以肯定!   但是她却未必真能全心全意喜欢上啼,耸肩,她属于天性凉薄形,其由是在感情上面她真的是抱着“男人靠近往,母猪会爬树”的心态。   医院里的心理治疗室有太多为爱为情伤透心的女人,那怕她是萤幕屏前风情万种,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明星也照样为爱受伤。   再者,医院里本来就是人情味薄淡的地方,她真心发现医院就跟个修真地一样,把她给修炼到七情六欲抛却不少呢。   话又说回来如果她真要生活在这里一辈子,麻痹的!啼确实是最佳伴侣呢。好吧,好吧,就这么相处着,等他回来膜是要献出去的,必须的!   还在想东想西时候,两道人影从密雨里在趔趄着走来。身影相当陌生,不是苍措部落里任何一个男人。   突地,吴熙月心里重地沉了下……,尼玛不会是格里部落族人吧!随芒一起过去的格里部落族人。   脚步都迈了出去,雨水滴在脚上的瞬间来凉意让吴熙月一下子清醒不少。趁两人还没有走近山洞,她飞快退回山洞里对拿着兽皮缝制的男人们道:“你们快出来一下,有人靠近我们山洞。”   话一落音,男人操起就放在身边的木棍就虎步生威跑出山洞,吴熙月没有去坐在火堆边等男人们的消息。   雨里的两个人肯定会被男人们拧到山洞里来的,在火堆边等着就行。   没有出去的族人都纷纷放下手中活儿目光笔直盯着外面,吴熙月看了有些紧张的族人一眼,笑了笑道:“只有两个男人,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咦,你这个快磨成了啊,不错,不错,再把这一面磨薄一点。”   不能出去的五天里吴熙月开始让族人们开始打磨起石器来,她把刀,箭,碗,锅画了出来明显看到原始人类眼里的不解。   在心里更加肯定这里定然还是在旧石器时代以前,也就是说巫文化才产生但一切还在刚起步中。   部落里的男人不泛有天性的能工巧匠存在,把图样画出来后再指点一下他们就知道要如何做了。   老努扎看上去是一个五官粗犷的男人,应该不算是出细致活的;结果呢,人家在这上面非常有天赋,他看中刀便指着图样嘿嘿道:“我来磨它,这玩意看上去好像挺有用的。” 103章 事后算帐   这一夜注定过得是轰轰烈烈,真真是白白地便宜了狼王这家伙。可是,得了便宜他还买乖,打完架还甩着他的兄弟呜呜跑到吴熙月面前抱起委屈来。吴熙月喝了水,又吃了些啼晚上烤好没有吃完的肉,休息一会精神就来了。   一见狼王这货还是一脸不满足的模样,吴熙月是气愤摔了,想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无奈那条老腰喂……,还是好酸痛。头枕着啼的大腿,气到鼻子都歪到了边的妹纸气呼呼吼了回去,“你还有脸到我面前抱委屈啊!我跟啼好好的交流交流你TMD是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一声不吭直接是提枪上场,尼玛是打木桩子啊!你是不是要用利器把我劈成两半?”   气愤摔的吴熙月中正是十足十的,足到一直在细心照顾着她的男人……啼目光闪烁小会;月,似乎挺有精神的,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跟他来一场呢?   吴熙月很敏感了,留意到啼的脸色变了变是没有好气吼过去,“想得别想!全部给我禁内半个月!姐儿要休养,要休养!”她就不信这个邪了!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说出去丢面子啊!   “我没有想什么。”啼弯弯嘴角对女人的敏锐感到有些无力,月啊……她真是什么时候都是不好糊弄呢。就能在交配前都知道先要提出好多条件出来,都是由不得他跟芒不答应的条件。   他们是真的知道如果不答应她的条件……,绝对休息得到她呢。   现在想想,那些条件虽然苛刻一点但了没有什么。现在那个女人不是可以拥有许多个男人呢?就算以前是男人的天下时女人同样可以跟很多男人呢。只不过,现在在交配上面都是女人做主,男人不能有任何意见。   吴熙月哼哼叽叽起来,“你没有想什么才怪,戳到我手臂的是什么?哼,烧火的木柴子?”男人啊最忠实的部位真的就是他们的老二了,心里只要有什么XO想法直接去看他们的老二就知道。   有什么办法呢?本来应该是自己的结果让狼王给截了过去,啼到现在想想都有些想流泪的冲动呢。   他不动声色把抬起头的兄弟按了回去,低咒了声:安份一点,再弹起来女人都要生气,看你以后还怎么神气。   狼王一见女人对自己都不理睬,还朝他凶巴巴的,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刚才不够努力;斜飞入鬃的修眉有些不自然地挑了下,微微斜扫的双眼也是有些发虚起来,他看了啼一眼,坐在吴熙月身边很别扭在低呜回来,“我从来没有跟母狼交配过,所以……,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母狼舒服一点。月,我们再试一次,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舒服起来。”   “……”母狼,吴熙月额角边垂下数根黑线,嘴角抽了抽好古怪回了回去,“如果你告诉我你丫的还能母狼发生过关系,姐儿……一定会退回的!就连下面我也要灌水冲洗干净!”   噗……,这货就不知道他说的实话其实好重口味呢?跟母狼抢男人……,擦,她吴熙月又不是八辈子没有见过男人!跟女人抢她都不屑,尼玛……尼玛不要说跟一头母狼抢了!   狼王困惑地眯了眯眼睛,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天女人倒底是想些什么。好像他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处理完狼族几个不太安分的野狼,急急赶回山洞就看到女人是自己撅起的屁屁啊。   为什么要撅呢?那时候狼王脑子里闪过的就是公狼跟母狼亲热情景,然后……然后事情就是事到渠成了嘛。   想了一会,狼王拍案认为女人估计是误会他曾经跟母狼有过关系了!想把脑袋凑过去……,啼抬起他的脚很不客气一脚踹在狼王的脑袋上面!哼!没有什么不敢的!都抢到他前面去了,再多踹几脚都不能发泄心里面的憋屈。   吴熙月拍了下手掌,“踹得好!得了便宜还买乖他是头份!”   她跟啼说的话狼王一个字都不听懂,急得狼王搔首挠头喉咙里不停地发现呜呜的狼声。“你们在说什么?我倒底是哪里错了?月,你直接告诉我行不?别跟他说些我听不懂的。你都不告诉我哪里做错了,下回……我肯定还会错。”   所谓养形就是像狼王这样子滴,吴熙月完全可以按照她的想法一点一点驯夫成功;像狼王这样不熟人类感情,脑子里是一根筋认准了伴侣就会从一而终的男人,最适后驯养成对自己忠心男人。   想法是很好,得要有好的出发才行!对狼王可不能像对啼,芒他们一样直接硬梆梆提条件的。狼王是什么啊,整个狼群之王呢,身份比啼他们还要尊敬。再有,狼王天性孤傲能因为她接触人类已经是够破天荒了,若太过硬势很有可能伤到他。   嗯,对付狼王得慢着点来,捊顺他的炸毛才好让她为所欲为嘛。   遂,吴熙月放低声音回答他,“你没有做错什么,前面也让我舒服到了,到后面……我是恨不得直接把你的玩意夹断。不过念在你是头一回咱也不记较了,不过你要记住,以后……不许再这样半路杀出来。”   他没有做错,女人也舒服到了,为什么她还是有生气呢?   狼王斜斜头,可以把啼,芒两个容颜比下去的瑰丽俊颜露出心里深处的不解,“什么叫不能再半路杀过来?在狼族里一头公狼连看住自己的母狼的本事都没有,迟早会让别的公狼把母狼夺走。”   他目光微冷扫了啼,还有被揍到现在还没有爬起来的芒,宛如如花瓣的薄唇勾了少许,一丝讥笑凝在嘴角边,“是他们自己没有本事看住好你,我半路过来还能跟月一起交配,呵,如果他们厉害一点我能成功吗?”   这话说得……还真是大实话!对哦,如果啼,芒俩个男人再厉害一点,狼王是无论如何也得不了手的。   话又说回来……,芒当时去哪里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就把狼王给放进了呢?   啼先是看到狼王打量他跟芒一眼,再到他嘴边露出一丝不屑冷笑,峻颜脸了许多;他对吴熙月轻声道:“不是我们不敢狼王打,而是当时我只想快点跟你亲密一时没有防患才让他轻易得手了。”   如果当时有察觉怎么可能会让狼王直接就进了呢?他的速度是很快,但真要挡一挡还是能挡住一会的。承认自己的实力不能跟狼王相比,但……也没有差点让狼王嘲笑的地步吧。   今晚确实是啼受委屈了,吴熙月拍了拍他大腿,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他下半身,意味深长道:“放心,大把机会在后面,回头好好补偿你。”意识到芒这么久也没有过来,吴熙月对狼王不悦道:“你把芒揍成什么样了?快将他扶到火堆边。”   “你丫的别瞧不起啼,芒俩个男人,他们是年轻,你比他们年长又是跟野狼生活一起,从小就是自生自灭没有一点能耐哪能活下来。生活环境都不一样,你没有什么理由来嘲笑他们。如果位置对换一下,啼跟芒未必不如你,也许会比你更加厉害。”   狼王是听出来女人不喜欢自己瞧不起两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鼻子里哼哼两声倒也没有说什么,女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吧。在狼族里,母狼的地位也是很高,公狼都是很听母狼的话。   这么一想狼王心里就没有半点郁结了,轻松回道:“那个男人太难缠了,他总是朝我下面踢,再让着他我都会被他踢到到时候没有办法跟你交配了。没办法,只好把他劈晕过去。我现在把他拖过来,……哦,外面下很大雪了呢,他得睡在火堆边才行。”   下雪了啊……,银妆素裹的世界确实很好看,下半夜的大雪纷纷扬扬飘落到了天亮就把整个丛林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虽然还有一些杂色在外但丝毫不影响看雪的心情。   就是……尼玛双腿有些发软得让啼抱着才行。   哈出口热气,吴熙月搓搓有些凉的手脸蛋蹭了蹭啼的胸膛,满足地笑起来,“总算看到一场像样的大雪了,以前见的雪虽然也挺大就是没有现在这么洁白。”是错觉了……,她真觉得原始时期的雪很白很白比奶油还要白呢。   啼挑挑修眉神情很放松,愈发显得俊颜清泓如水,他微微眯着眼,那一双眸子更加的深不可测,“我听老巫师说莫河一带的雪并不算大,真正大的雪在莫河外面,听老巫师雪要连续下了十天,可以把整个丛林里的树木都埋在雪下面,那些快要伸到天上面的树只会露出一点树梢出来。”   这话啼是没有夸大而是真是如此,大雪大到可以把树地深深埋进去,这种时候所有族人只能是窝在山洞里生火取暖。没有食物吃的苦逼部落在饿到肚子实在难受便会跑到外面抓一把雪吃进肚子里,柴火是有的,但没有吃饱肚子一样是可以发生种种悲剧。   吴熙月沉默了一会,便问道:“有没有发生过人吃人的事件?”   “有,这种事情很常见。上一个下雪天毕复部落就是因为没有了食物男人们把几个已经年老没有力气走动的老人杀死吃掉。”这种事情在原始社会里并不见怪,所以啼提起来时表情也是淡淡的,是司空见怪不会大感惊讶。   吴熙月心里却是沉得厉害,人吃人这种悲剧天朝古时便也出现过,那时的人们多多少少也懂得点道德礼仪都能做到吃人,虽然事情有不少清流人士义愤填膺指责,也算是有了个交待。知道吃人的事情是不能随便做的。   在文明都不知道为何物的原始社会出现人吃人的现像他们只会认为是一件正常事情,如果说……苍措部落以后会遇到饥寒交迫的时候会不会也干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出来呢?   不行!这种事情是不能发生!   目光低沉少许心中便已经有个主意冒出来,吴熙月一脸凝重对啼道:“任何一个部落只要出现人吃人的现像,神灵一旦知道便会收回对这个部落的所有恩赐。啼,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些曾经发生过人吃人的部落最后都灭亡了吗?这都是因为他们吃了自己同伴的原因让神灵大怒才会接二连三降下灾难到他们的部落里。”   “毕复部落既然能做出可以吃掉族人的事情,啼,我是不建议你在寻找机会把他们纳入苍措部落来。这样的部落就算是成为了我们苍措部落族人只会带给部落带来灾难。”   “本是自己的族人都能狠心吃掉,他们心术已经是不正了!这样的部落是绝对不能出现在我的部落里!”说到最后吴熙月是声色俱厉,清妍面靥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凛冽之气。   她目光坚定看着啼,看着这张让她的小心肝时不时“噗噗”加速跳动的俊美五官,一字一字无畏无惧顿道:“只有要我在部落的一天,毕复部落永远都不能成为我的族人,得到神灵的庇佑。”   在啼的心里人吃人是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时候老人知道自己熬不过甘愿让年轻族人吃掉他们。可一听吴熙月说得那么严重,冷静如他也不由慌了下心神,神灵……神灵竟然是反对人吃人。   他削薄嘴唇抿紧,对吴熙朋郑重道:“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部落里绝对不会出现族人吃族人的事情。毕复部落……,我跟芒虽然有过想法但一直没有决定下来。就如你所说,在莫河一带不知道有多少部落消灭确实基本都要因为族人吃了族人的关系。”   吴熙月暗暗笑了下,当一个部落落到需要吃掉自己的族人才能维持生活,这样的部落早就元气大伤注定会消失在历史长河里。她不过是随便说一说,也会是说到啼的心坎里去。   搬出神灵来警告原始人类,嘿,还别说真是一个好办法呢。   一本正经回答他,“嗯,你记往就好。我们苍措部落才刚刚有些起色,绝不对有什么异心的部落族人加入。你心里有个主意就好,毕复部落是不纳入并入我们部落的计划里。”   风雪越来越大,鹅毛大雪飘扬点缀着银妆素裹的世界。吴熙月缩了缩脖子感觉身上有些凉了,“回山洞去,好冷了……。”   “狼王跟芒还没有回来,我要派几个族人去寻找他们才行。月,你先坐在山洞里,我去去就回。”把她抱回山洞,身为首领的啼是需要照顾好每一个族人才行。芒,狼王虽然不是他的族人,但他们却是在苍措部落里,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苍措部落不好交待。   吴熙月把火拨大点,眉目娴静微笑道:“芒既然是跟着狼王一起出去不会有事情的,狼王身边……”犹豫一下,还是告诉了啼,“狼王身边有三头大公狼一直在暗中保护他,只要芒不跟狼王发生吵闹是不会遇到危险。”   今天起来却看到昨晚还打成一团的两个男人竟然是哥俩好了,这一发生还真有点说哈雷慧星撞地球的不可思议。他们……什么时候就这么要好了?男人的友谊啊……,永远不是女人可以懂的。   女人若是当晚跟女人干了一架,那是恨对方恨到入骨,最好是老死不相住。   男人不一样,男人往往打上一架倒打出来友情出来,成为生死相交的兄弟都有可能呢。   对芒到底有什么打算啼也拿不准,既然月都说芒跟着狼王没有事情,那他就暂时不派族人去寻找了。坐到火堆边大掌掰开一根有点缝隙木柴,“劈啪”几声男人手臂粗的木柴就让他掰成两边。   吴熙月看了一眼,默默低头……,丫的!这力气跟牛似的!在交配上面怕是跟狼王不相上下了。咳咳咳……,她又黄了!蛋腚,蛋腚……得蛋腚啊!昨晚一场XO下来差点要去半条命,现在桃花源还有些生痛呢。   “狼王是不是决定要留在部落里了?”把干柴丢到火堆里,啼伸手揽过吴熙月的肩膀两个是脑袋挨着脑袋道不明的柔情悄然而起,“有狼王在,我会安心很多。虽然他现在没有办法溶入到部落里来,等到回去后我再吩咐族人给他单独开凿一个山洞出来,以后他一个人居住,族人也不会随便去找他。”   山洞必须要离大山洞离一点才行!啼暗暗地想着,再发生几次像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再怎么冷静也会要发火了。   吴熙月并不知道狼王的打算是什么,抿抿嘴角拿不定主意道:“他从来没有说过要留在部落里,只是上回对我说让我等他回来。”沉思起来,狼王最近确实是越来越少离开她的身边的,上回突然离开是处理几只起了异心的野狼,可当天晚上又赶了回来。   看着他举止倒还真像是要长居住苍措部落里了。   俩人都沉默了起来,都拿着异类狼王有些头痛。最后还是啼打破沉默,清寒地声色裹着笑道:“他想留下就留下吧,有他在身边啊……几个男人都别想伤害你。”怕就怕到时候月全部被他一个人给占去了。   这才是啼很纠结的地方。他的心思毕竟要活络些不会直接说出来,再说了,这是男人们自己的事情就不用告诉女人了。   就像是归阿跟黑耶,他们俩个为了多跟纳雅交配私底下不知道打过多少次呢,但很快又好起来。跟狼王相处也有几天了,还是能看出来他其实还算是一个比较好相处的男人,以狼族里他说的话是没有一头狼敢站出来反抗,然后到了苍措部落里还是需要听从他的安排才行。   以后狼王可以保护月,而他则为月提供富足生活……,这样的日子就算是现在想想啼都感觉都是那么的美好。   揽紧了似还是在思考问题的女人,啼轻轻地很满足的笑起来,“我不要求别的什么,只想让你能永远留在我的部落里,就站在我面前让我睁开眼睛都能看到你就行了。月,狼王的事情你不用去考虑太多,我不会因为他对你也有意思就有意使坏。芒也不会,我们只会去争取,绝对不会暗地里给对方使坏主意。”   “这样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就如你所说了,以后你想要谁晚上跟你睡觉,我们都会尊重你的决定。”清寒声色是情人之间的亲呢细声,缓缓的如暖流一样注入了吴熙月的心田里。   从他肩膀上抬起头,吴熙月浅笑涟涟,“说得还真是好听呢,行啊,我等着你们一个二个乖乖听话的哪天。”兽皮帘掀起,肩膀,头顶上落了雪花的伐合大步走进来,他的目光率先是看向吴熙月的,加打招呼也是先对吴熙月,“月,你脸色好些有些不太好,是不是没有吃到刚狩猎回来的食物?”   有吗?不是说女人被男人一滋润都是容颜焕然的么?摸摸脸,吴熙月囧囧地想……尼玛不过是滋润不过,一时有些不受补吧。   “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原故,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这些天伐合他们都留在布阿部落最大的山洞里照顾受伤族人,没有什么事情是基本不会踏足这个小山洞的,吴熙月坐直身子想到脖子上面被啼啃到发红,掩饰性的拉拉兽皮衣襟,……就是两块兽皮拼缝,几块兔子皮缝成袖筒,哪有什么衣襟给她遮掩。   伐合本来是没有注意到,她做了这么一个举动倒是让他不由多看了一眼,一看自然看出了问题。伐合虽然也没有偿过人事,可有纳雅这木下限的女人在,多多少少还是明白一点的。   炯亮有神的眼睛暗了暗,连着飞扬的声音都暗了下来,低下头闷闷道:“匡他们发现雪地上面有大熊留下来的足印,想着族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新鲜肉我们打算追着足印去看看能不能把大熊猎回来。”   月脖子上都有亲过后留下的印子,昨天晚上啼肯定已经跟月亲密了,可怜他跟匡还在默默地想着月呢。这回,多出个芒……还有狼王,伐合整张脸都跨了,越来越没有希望鸟。   吴熙月假装没有看到扯扯不存在的衣领子,身子微微侧了下避开伐合有些炽皮肤的目光。桃花开得真TMD茂盛,苦逼的是她无福享受一朵朵帅桃花。   “怎么突然间有大熊出没了?”啼声音扬了少许,没有野兽出没有布阿部落丛林……一下子冒出有大熊,“在哪里看到的?”啼自然是看到伐合黯淡下去的眸光,但在这种事情上面他是不会退让的,有本事就自己来争,想让他有意成全那是不可能。   伐合清了下嗓了把喉咙里的郁结气散开一点,“就是在前面不远的林子里,是有族人早上去方便发现。霍加不都说这片领地其实也成为死领地吗?我们也搞不弄为什么又有大熊的足印。”   关于……为毛布阿部落领地没有食物的事情,吴熙月是最清楚不过了。   之前倒认为没有必要告诉他们,现在,还是说实话;反正他们也接受了狼王,说出来是狼王让野狼特意把野兽驱散……,咦?!这么一样为毛布阿部落会灭亡最大的引火线其实是狼王啊!   如果不是他让狼族把野兽驱离开,布阿部落就不会开始起内讧,……然后再到慢慢的瓦解掉。   这事情还必须得跟啼说!如此一来苍措部落族人更容易接受狼王呢。他们都是很懂得感恩的,一点点恩惠都会记在心里很久很久。狼王所做的事情固然是为了替死去的母狼报仇,可最后却是让苍措部落占了个大便宜去。   手抬了抬吴熙月笑着开口,“你们一直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一向富足的布阿部落为什么入了冬就狩不到猎了。告诉你们,是因为狼王。克克巫身边有一个叫阿乌的男人,杀死了一头母狼结果惹祸了整个狼族,狼王便下令让所有莫河一带的野狼全部都到布阿部落的领地里来先是狼王把他们储食洞里的食物偷走,再就是吩咐野狼们把野兽全部驱离。”   “眼眼别瞪大,这事儿是真的。我跟才满,格桑有一天离开部落不是晚上没有回来吗?就是那一天我们遇到了几头野狼,我也是那时才知道狼王原来干了件这么了不起的大事情。”   “他倒是成全了我们苍措部落,如果不是布阿部落没有足够食物过冬让克克巫临时放弃攻打苍措部落的念头,而我想我们现在肯定是不能乐哈哈居住在布阿族人居住过的山洞里。”   她一说完换来的是啼很长时间的沉默,良久,啼是吁出口胸膛里的浊气,手指揉揉额角无奈一笑,“这样一来,我们所有苍措部落族人都需要感谢狼王了,是他的决定才让我们苍措部落赢得胜利。”   还在沉默的伐撞墙地心思都有了,自认为啼,芒他们俩位首领很厉害了。结果……蹦出来的狼王听着好像……比两位首领还要厉害!都能做到让莫河一带的野狼听从他的安排驱散数不清楚的野兽。   伐合深深地感到……他能得到月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三个强者都站在月的身边,他他他……他有个屁的希望啊!   知道自己没有了希望,离开时的他背脊挺直并不给吴熙月留下颓废,输给强者并不是件丢人的事情,就算是输了……他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表露出懦弱。   套句现代话来形容就是:输也要输得有尊严。   “真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因为狼王才让我的部落灭掉莫河一带最强部落。月,我现在更希望狼王能留在你身边了。他的力量……”啼脸色暗了会,再抬眸看着吴熙月已是如长泓秋水,“他的力量是我跟芒两个部落都不能追上,他更有能力保护月的不受到伤害。”   吴熙月挥挥手,哪有长他们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快别这么说,野狼是野狼,狼王现在大约是知道自己跟野狼是不同的,所以才想留在我们的部落里。要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他,他连路都不会走呢。”   “我跟芒应该是最早遇上狼王的。”啼苦笑了下,眼角有说不出来的涩意,突然间感觉到其实是他跟芒把狼王带到了月的身边。如果不是那晚上他带芒去看看郦埋在什么地方就不会晚上的被狼王给劈晕抓走,也许,接下来都没有狼王的什么事情。   吴熙月倒有些惊讶了,“你们……什么时候遇到过狼王?”   由他嘴里慢慢出来来,吴熙月生生的涌出……人生真TMD就是一场狗血剧的蛋疼感。   “你俩真是算奇葩啊,挖具骨架子出来也能把狼王招惹过来。还一出手就制服你们俩个,我现在倒是明白为毛狼王说的哪些话的意思了。”吴熙月有意拖长声音说起来,难道狼王有些瞧不起他们俩啊,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在里面呢。   她那有意味的话语让啼感到特别狼狈,无论怎么样事情就是这样。狼王的确厉害,他跟芒是没有任何好辨解。   “事后我们再次看到狼王第一个反应就是以为来找我同芒的麻烦,当时狼王是把我们当成食物放在山洞里,结果我们倒逃了。狼王愤怒到唤来许我野狼追赶我跟芒,接下来的事情月你都清楚了。”说到最后啼是啼笑皆非,月的出现才让狼王没有再追究他跟芒的不是吧。   前后一思想好像有些事情是注定没有办法逃开,就如狼王,他能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就能出现在月的身边。   吴熙月是吃吃地笑起来,“你们还真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呢,知道不?狼王是从来没有走出过骨头山的。就是因为你们逃跑他才离开骨头山,结果……就让我给撞上,等到克克巫跟西玛把我逼上骨头山就是他救了我。这么一算……,岂不是你们自己把狼王招回来的?”   “什么是把狼王招回来的?”一道在寒风里也是温润如水的声音山洞外笑着传来,芒掀起了兽皮帘从外面带了一身雪花走来,他头发,肩膀还有雪花一边拍打一边笑道:“都在外面甩了一会还是沾着雪花,山洞里暖和雪一下子化了水就浸到兽皮衣里了。”   吴熙月则是笑眯眯道:“这里兽皮多得很呢,湿了一身两身不是问题,我去山洞里抱来一些兽皮给你重新逢制一身都行。”手拿针钱依旧是女人们该做的事情,也就是说为毛后世女人必须得女红,估计是原始社会初期便已经成要求了。   “这么冷的天还是别出去为好,我刚起回来看到伐合,匡带了几个族人到林子里去,他们是去做什么?手里还拿着长箭,石刀的。”芒拍打着兽皮毛上化成水珠的雪水,先是摸了摸吴熙月的发顶,才到火堆边坐下来,“是不是还有一些布阿部落男人没有解决掉?”   啼从柴火时拨出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闷着的熟肉出来,“吃了它,大清早出去你应该是没有吃任何东西吧。”把肉叉到芒的手里,他才回答问题:“是匡他们发现有在大熊足迹趁大雪没把足迹覆盖住追上去,想着受伤的族人没有吃上鲜肉才追了上去。”   “又有大熊出现了?真是奇怪……。”芒眼角微斜,入鬃修眉也挑搞了一点,“看来不是这片领地上面没有野兽,而因为他们打不到猎物才这么说啊。”   啼笑睨了他一眼,才慢悠悠道:“是狼王在身后帮助了我们,他让狼族把这里的野兽都驱赶走这才有了今天我们的胜利呢。芒,等狼王回来我们要好好谢谢他呢。”   芒跟他们先前一样都是怔了好半响才回过神,眼里闪过复杂情绪,长地叹口气,“诶,他比我们聪明多了呢。”   不是说芒是跟狼王一起出去的吗?狼王怎么没有回来?   “等他回来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他才行,今晚狼王怕是不能回来了。他带我去寻找野兔洞半路闪出几头大公狼,也不知道它们对他说了些什么狼王就走了。”芒清楚女人会问起狼王,所以干脆在她没有开口前提前说出来。   吴熙月松口气,看来是去处理部落事情了。   到了天黑时伐合他们便回来了,吴熙月他们正好在大山洞里跟族们一起烤着肉干吃,还有一些草籽入到柴火里一烘拿出来把剥开就能吃到带着籽肉。受伤的族人在吴熙月说可以慢慢起身轻地走走回回,都是嗷嗷叫起来。   躺在兽皮垫上的日子过得太无趣了!没有事情做闲得慌呢。   在以前过下雪天时,族人都是想方设法省出食物给女人吃,或许从天黑睡到天亮再一觉睡到天黑,日子反而过得飞快。   有吃有喝的反而让他们躺到全身都发麻起来,吴熙月一说他们可以站起身小小活动整个山洞里都沸腾了起来。等伐合回来说找到大熊的窝后,才消停了几天族人个个是热血沸腾要出去狩猎了。   “来,吃饱肚子我们就过去!嘿!总算可以动动手脚了,窝在山洞里窝到我骨头都痛起来。”男人皆是表达自己想要去打大熊的决定,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整个山洞更加的热闹。   吴熙月却有些担忧,大雪天出来觅食怕是棕熊没有储备过冬粮食,他们冒然出击有可能会激起熊瞎子的怒火呢。发起脾气的熊瞎子是连老虎都打咬的,还是别尽想着去打回棕熊回来才对。   扯扯啼袖口,话还没有说出口倒是让啼截了去先开口道:“让他们去吧,都休息了很久可以让他们去狩猎了,族人也要喝些血才行,不然走路打架都没有力气。”原始人类已经懂得通过别的途径获得盐份。   动物血里的盐就是他们最主要的盐来源。   他都这么说了吴熙月自然是识相闭嘴,要是让她来说……出去打个毛的猎啊,把储食洞里的东西吃完赶紧回部落才是正事呢!她掂记着卜卜山的族人们,也没有人去给他们报个信,还不知道他们有多担心呢。   布阿部落的山洞再大吴熙月也找不到家的感觉。   以后,这里就做为行宫吧,打猎跑到这边来正好可以在山洞里休息几天。看着他们大口大口吃肉,吴熙月拖着至今还有些酸软的腿翻出从克克巫山洞里搬出来的果酒,找到几个葫芦把果酒倒进去。   男人吃饱喝足就准备要出发时吴熙月把装着果酒的葫芦给他们,“酒是可以暖身了,如果你们晚上没有回来需要住在外面就喝几口酒暖暖身子。里面没有多少,刚够你们一个晚上。”   酒什么的……男人们还真不太喜欢,不过因为是巫师月的吩咐再不喜欢男人们也是欢天喜地接过。   巫师月说酒能暖身肯定是可以的,正好大晚上出去比白天还要冷,有暖身的酒在喝几口也是好的。接过葫芦,十个男人便浩浩荡荡嘴里哼着曲子离开山洞沿着早就做好的记号一路跟了过去。吴熙月份   吴熙月又给几个受伤的族人用看了下伤口,“里面痒外面没有红肿,按下去也没有浓液流出来应该是没有感染,你明天早上再看看,如果还是痒得厉害我再把丝拆开看看。”   几个族人开始说伤口痒得厉害很想去挠,吴熙月想到的则是应该是伤口长拢才这样痒的。   这一晚她没有回小山洞里睡,她没有回去啼跟芒自然也不会回去都一起睡在了大山洞里,到了后半夜吴熙月让好几声细细的不舒服低沉声惊醒过来。眼睛才睁开便是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飞快爬起来朝晚上就说伤口痒的族人身边跑过去,听到其中一个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吴熙月下意识是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体温   谁知道……手伸过去闭着眼睛呢喃的男人突然伸手一下子抓住吴熙月的手就往自己的怀里带去,嘴里又很轻的呢喃了句。   吴熙月囧了……,尼玛!这货是在做春梦!害得她以为他们是伤口里面感染出问题鸟。丫的!做个春梦都做到嘴角边流口水了。   啼走来见到女人让族人紧紧抱在怀里很快明白过来是什么一回事,对族人是又好气又好笑,“月,你推他一下,这家伙想女人想疯了。” 104章 104章   在一直等到天刚亮几个说伤口发痒的族人没有任何问题后,吴熙月黑着脸让啼抱着到了小山洞里睡觉。   丫的!这群浑蛋哪里是说伤口发痒啊!分明有意让她留在山洞里,趁着她去观察他们时候揩揩油呢。现在忌于她是巫师的身份不敢光明正大的来了,尼玛全部都是暗里需来。也不知道是谁给人们出的馊主意个个都在揩油占便宜上面精得跟什么一样。   对族人对女人喜欢动手动脚的行为身为首领的啼则是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很知道男人们确实是憋坏了,自从准备要开始攻击布阿部落起每一个男人的肌肉都是绷得紧紧的,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不会像以前那样笑哈哈面对,个个心里都压了座山似的。   现在麻烦解决了,男人那颗安份好久的心就要开始躁动了起来。   清早的丛林里寒雾浓浓,行走洁白世界里周边又处处弥漫着淡白寒雾,还真有那么几分好像是行走在仙境灵雾里。北风刮啸劲道十足,吴熙月捂住自己的脸要啼把她放下走,有手有脚的真没有必要总是抱来抱去。   看得太精细反而容易出问题呢,恶劣环境里哪能挑三拣四的,学会去适应才是上上策。   啼见她执意要自己走路,目光微微敛起有些小心翼翼着问起来,“月,你是不是生男人们的气?”他是知道女人不喜欢被男人们摸来摸去,刚来部落的时候跟小豹子似的防着所有男人,谁的眼睛要落在她胸前面,绝对会惹得到在她暗处凶巴巴瞪过来。   现在的月就不一样的,哪个男人还敢这么看着他直接吼回去,一点机会都不给男人们呢。   不知道为什么,啼的心情很是微妙起来,更甚至是有些窃喜的;月不给男人们机会不就说明她心里面只有他,芒,狼王三个吗?想到这里,啼嘴唇深陷弯出一道非常完美的弧度出来。   一脚踩在雪里努力把右腿拨出来的吴熙月不以为然道,“跟他们有什么好生气的,真要生起气来是没完没了了。只是不太喜欢他们在我身上耍些小心机罢了,连装病都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用起来,真心鄙视。”   没有生气就好,等找个机会他再暗中叮嘱族人别干这些让月讨厌的事情。看一看她一般不生气,真是要到动手脚上面来,她是不能接受。   很能理解,毕竟月是一个巫师,就算是女的在她以前的大部落肯定也是受到族人尊敬的女人,据说在莫河外面受族人尊敬的女人们男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   下了两天的雪地面就有一定的厚度了,对啼来说不过是没到小腿肚下面,对吴熙月妹纸来说就是快要到膝盖了。啼看到她走得挺辛苦的,修眉微扬伸手来,“牵着,我走在前面,你踩着我走过的地方会顺利些。”   这到是个好主意,没有必要并肩而行了。丫的,并肩而行什么的太丢人,他走一步起码要等她三分钟把腿拨出来才能走第二步。   前面走着的男人休格修长修拨,宽厚的肩膀宛如巍巍崇山为部落,为她肩负起一切困难,手指修长因为长年劳作的关系骨关节都显得有些粗大,并不影响美观反而觉得自己把手交他手里一切都是那么安心。   手掌心里的粗砺厚茧偶尔会摩挲过她的手指有些刺痒,跟着他的脚印吴熙月走得非常的顺畅;起先还没有留意到其中有什么秘窍,走了一小会后吴熙月便发现为什么一路走来都没有什么吃力感了。   啼的双修很修长迈一步通常是他的两步半,如果以正常这样的步伐迈度她就算是把两腿劈开走……也要走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为了照顾她却是细心地特意把自己的步伐放小一点,比她平时的步伐还要小,这么一来才让她走得一点都不觉察到累。   感动只是需要一件小事,一个瞬间,一个男人真要把你放在心上那么他的言行,举止一切都是事事以你为先。   心湖向来平静的妹纸在这刻突地有一颗小小石子投入湖心里,一层一层的涟漪不断的扩开再扩开。眼角边一片清凉,吴熙月咬咬下唇抬手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睛,看着牵着她的大手,沿着手臂目光直直落在啼的肩膀上面。   这样的男人呵,温柔到真是让人心醉呢。   丫的!难怪总是会吸引到烂桃花出来……,好在,堤尔维解决了,西玛也干掉了……终于把开在他身上的烂桃花成功剔除。   啼若有所感地回过头,看到女人眼角微湿目光盈盈有笑看着他,薄唇浅浅地笑开来,寒眸里目光灼灼耀若星辰,“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声色清冷却是悠扬,清致俊美的眉目在雪天更是璀璨。   ……   “还能看什么,自然是看你好看喽。”吴熙月被抓了现像,有些掩饰性地笑了起来,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绯色映得肌如粉玉,面靥如月出云。见他那幽漆寒眸有些不相信着笑看着她,吴熙月妹纸很可耻的摸摸脸蛋,笑眯眯道:“怎么?是不是发现姐儿变更美了所以眼睛都发直了?”   本是随意一句话啼的眸色倏地转深,薄唇边的笑深深,“嗯,我的月只会是一天比一天更美,更让我们不舍得离开你。”   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的人就如同隐归深林的神仙眷侣让看着的人心生羡慕。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看到痴了的伐合被匡推了一下这才清过神来,他指着快要消失在眼前的两道身影,嘴里尽是苦涩也要装着是笑,道,“看到啼终于得到月,我心里高兴呢。”   高兴才怪!   匡摸摸吹到发红的鼻尖,掩去眼里的黯淡,重地拍了下兄弟的肩膀乐哈哈道:“等我们也得到月再高兴不迟呢,不过,你又怎么知道啼已经跟月交配了呢?”舌头似乎被牙齿磕了下,匡捂捂嘴角要虎目圆瞪,“神灵啊!这么说芒跟狼王也同时跟月交配了?”   输给自己的首领啼那是没有话可说的,可是……为什么还给两个比自己后遇到月的外族男人啊!   “我是没有说出来,就是怕说出来打击到你。”有个人陪着自己一起难受,伐合瞬间平衡了……,一起伤心着才好嘛,搞得他已经伤心了好久了呢在。哪怕是打到大熊也没有开心起来,脑子里时不时闪过是月脖子上的红印子。   啼这个浑蛋!得用了多大的劲才在月脖子上印下这么几个颜色好深的印子!哼,有机会他也要试一试!   匡吸吸鼻子搓下有些冷僵的手,“走吧,走吧;越看下去我们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月是巫师,能在她身边的男人都会是很厉害。我们两个算什么啊,在部落里也说不上是很厉害的男人。”   “也不一定哦,月身边既然都是强大的男人,偶尔有一个比较弱的男人,嘿嘿……我想也还不错啊。”   “又在这里发梦了,亏你还想得出来!月一个女人都这么厉害,一个比较弱的男人留在她身边会被所有男人瞧不起呢。你愿意被族人瞧不起吗?”匡不遗余力继续打击着伐合,浑蛋啊!他本来是不知道啼已经跟月交配的,现在知道了……浑身比泡在雪水里还要冷呢。   伐合还想着自己要留在月的身边,做梦去吧!部落里的族人会把他咬死去!   被打击到自信心彻底没有的伐合连眸色都灰暗了许多,低头首袋垂头丧气道:“回去,回去。把大熊送回山洞我们还要追上哈达他们,等到雪再大一点我们都没有办法找到哈达他们踪迹。”   吴熙月回到山洞芒还没有回来,他天还没有亮就带着格里部落族人到附近巡逻,昨天晚上山洞附近总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族人们担心可能是布阿部落的族人在附近不死心想要报仇。   要知道大半夜的夜袭布阿部落,有几个男人趁夜逃走不也是很正常吗?毕竟,苍措部落族人也不是全认识布阿部落族人,漏杀掉几个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啼拨开用柴火闷盖的火堆,只要拨开上面一层的柴灰埋在灰里的炭木便闪着点点金红光点,再到上面加上一丛干草啼叭在地面,嘴对着干草小小吹几口气干草便一下子点燃。   吴熙月往燃烧的干草上面加了木柴,啼侧是帮她把兽皮垫铺在火堆边,“再睡一会,我把肉烤熟再让你起来。”在储食洞里取回来的肉干啼直接是埋在了厚雪里,等到要烤着吃直接到雪里挖出来就行。   刚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伐合跟匡就走了进来,啼做了个噤声让他们有什么话到外面话,三个男人蹑手蹑脚离开,吴熙月也没有多想头一蒙便打起盹了。   再醒来啼一脸沉冷坐在火堆边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芒小声说话,“哈达他们去追野人我不放心,等伐合,匡休息会我跟他们一起去,你留在山洞里保护月。如果狼王回来,而我还没有回来……,你再派人出来寻找我们。”   “这几个家伙闲了几天就想给部落找出点事情来做!”芒嘴角沉压,俊颜里更是乌云秘布,“野人早就在丛林里消失,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吗?明明是出去打大熊回来,现在又变成去追野人了!”   啼有些头痛着揉揉额角,“能杀掉一个带着厄运的野人便会给部落带来一次好运,他们也是因为这样想才决定去追赶野人。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幽深暗静的寒眸里有少许风起云涌,“我是在担心会不会有几个漏杀掉的布阿部落族人故意扮成野人吸引哈达他们追过。”   吴熙月坐起来,一脸不解,野人?杀掉一个就会给部落带来一次好运的野人?这……这又是谁说的?也太扯淡了吧。   眼角余光瞅见女人已经醒过来坐着,芒俊雅面容里的阴云转瞬消散,他朝吴熙月暖暖一笑,“把你吵醒了是吗?我们在说野人的事情,哈达他们遇到几个野人,打完大熊没有回山洞就去追野人了。”   “先跟我说说什么是野人吗?他们跟我们有什么区别吗?”吴熙月听得不明不白了,野人……,在现代野人谜世界许多地方都有报道,但大都渐渐销声匿迹。而惟独天朝神农架至今仍然不断有野人的消息频频传来。   据说野人全身是棕红或是黑褐色的毛发,非常浓密,身高足大,行动迅速敏捷。《山海经》里也有这样的描述,枭阳,其为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   他们说的野人……是不是传说中有野人呢?   啼细细瞧了女人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月以前没有听说过野人吗?他看了一眼芒,从对方眼里同样看到一丝不解。   嘴角微抿起声色淡冷的啼缓缓说道:“在我们莫河一带据说有一种非常奇怪的人存在,全身都有像猴子一样的毛发,。身材特别高大,背影像人但又跟我们不太一样,野人的背部是有些弯曲的,可行动起来速度却是非常的快。祖辈们说这是野人,是让神灵遗弃的人。”   “而巫师们说野人身上有厄运,神灵又不能杀死人类,所以,只要族人们杀死一个野人神灵会恩赐部落一次好运。”是芒接过啼的话,笑容温柔道继续为吴熙月解惑,“在以前莫河一带的野人非常多,还经常跟部落间发生冲突;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野人的数量慢慢渐少,到最后全部消失。我们还是小时候听老人家们说过野人,现在,谁都认为身上有厄运的野人早就灭亡了。”   芒微微吐出口气,眉间里紧锁着担心,“哈达他们这次追捕大熊竟然遇到了野人,我们怀疑估计是布阿部落没有死去的族人在搞坏主意。”都消失这么久的野人突然在两个部落决斗完后就出现,由不得想着是布阿部落还有族人没有漏杀掉。   听完一则带着玄幻故事,丫的!她是没有见过野人的!如果有机会……还真想见识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野人呢。   这里的巫师说杀掉一个野人可以为部落带来幸运,丫的!她只能说这些巫师太能忽悠人了,把不能解释清楚的事情搞得神神秘秘,无外乎是一掩饰自己对野人的存在也是弄不明白,二来借着野人一事来宣扬巫师的伟大与神秘性。   简直就是利用起一切不能说清楚,道明白的事情来包装巫师们的重要性。   抚额,巫师也是需要扯淡的,但也不能扯得太离谱对吧。啧啧啧,她以前尽量往事实靠拢,别动不动扯到神灵上面。   说到野人,俩个男人也说了莫河一带的野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偏地这次突然出现还让哈达他们遇上。卧槽!里面肯定是有鬼的!布阿部落族人是很多,但夜上逃走几个也不是不可能,很有可能真是这几个漏网之鱼在掀风浪。   可以证明是否还有布阿部落族人活着倒是有一个地方值得去看一看。   垂眉思虑片记得,吴熙月沉吟道:“你们跟我一个地方,是不是还有布阿部落族人活着去了那个地方我说知道。”野人么?神农架的野人从民国时期是有人目击过,2003年6月29日则是神农架森区发生迄今天为止最新的一次目击野人事情,在科学办和社会上引起巨大反响。   雷滴嘎嘎,如果她能在原始社会有幸目瞩迷一样的野人,还真是一件特么幸运的事情呢。   两个男人并不清楚女人要去的地方是在哪里,拿了厚厚的兽皮披在吴熙月身上,才离开山洞先去告诉伐合,匡让他们暂时别急去找哈达。在族人不解中啼语句简单告诉族人也许哈达他们见着的野人有可能是布阿部落族人。   本还是激动可以杀死几个野人为部落带来幸运的族人都傻眼的,嗷嗷叫器着要去干掉漏杀的家伙。   啼清冷冷地目光扫过去,直接扫到叫嚣的族人速度闭上嘴巴不敢再乱叫。恐怖的首领啼又回来了……,也只有月才不会被他的眼神吓唬到呢。   在部落里啼的威信是相当高,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族人从心里产生敬畏,看到族人安静下来啼才淡漠开口,“事实并不能确定,月要带我跟芒去一个地方才能知道布阿部落男人是否还有活着。在我们没回来前你们任何一个族人都不能离开山洞去寻找哈达他们。”   目光落在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大熊身上,“你们可以先在山洞里大熊处理干净,给受伤的族人吃上新鲜烤肉。希望我们回来后也能吃到你们烤熟的熊肉,月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新鲜烤肉了,你们多烤一点。”   搁下这么几句话就带着吴熙月离开,偏偏这些男人听到肉是要烤给巫师月吃的,立马就把重点转题鸟。   吴熙月:“……”尼玛刚才还是热血腾真男人,一下子就成了居家好男人了。   老库的山洞离族人们的山洞有些远,现在下雪走路更显得崎岖了。妹纸是先走着觉得很冷,等走了一半路途后身上开始冒出热汗出,不得不解开披在身上的兽皮丢给啼拿着。   “前面就是我跟西玛发生冲突地方,克克巫是死在西玛的獠牙下面,他们两个一前一后死去相互离的地方也不远。”上山越来越难,吴熙月站在已没入膝盖的雪地里小歇一会,已经过了老库的山洞手指的前面一片洁白丛林就是当时她跟西玛恶战的地方。   那一夜虽然离他们已经很久了,啼每次听女人提到她跟西玛的恶战心里还是不由要慌悸,他把兽皮给了脸色凝重的芒,“你走前面,我在后面背着月走,最上山雪越深,还是抱着月安全一些。”   他弯腰站在眼前吴熙月也没有矫情直接扒了上去,背部暖暖驱逐了北风雪地带来的寒冷,“如果克克巫跟西玛的身体还在发,那么这附近应该是没有什么布阿部落族人,如果还有的话……有可能真有几个没有漏杀掉。”   芒目色寒冽快步走在前面,脚步一深一浅留在雪地里,“就算真有几个没有杀死他们也没有办法向我们俩个部落报仇,布阿部落随着老库的死亡,巫医的死亡已经出现弱势。现在连首领西玛,巫师克克巫,还有那么多的族人都去死去,强大的布阿部落已经在莫河一带不存在了。”   “活着的族人还想替死去的族人报仇,啼,你会被他们几下打败吗?”芒的手段向来狠厉,斩草除草是他的做事风格,“如果真有那么几个还存在,我也不会允许他们还活在莫河的丛林里。”   布阿部落虽然灭亡的,但还有别的部落存在。像毕复的小部落如果说他们的首领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需要防着布阿部落的族人会找上这些个小部落再来对付格里,苍措。   啼淡淡开口,“找到他们全部杀死,既然要把一个部落灭掉就没有必要还留下几个。”有活下的人不是狡猾就是奸诈,当然,也许是胆小,在战斗开始便逃走。然而,真要胆小的话他们还会扮野人活动在山洞附近?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啼所想看到的,只要确定没有一个布阿部落族人活着他才真正放心下来。   听着他们冷酷到没有一丝温意的对话吴熙月是保持沉默的,她可以理解他们的做法,也认为这是一种必要手段,但说要一直要把野蛮战争贯彻到底终究不是长久,也不适合部落发展。   当然她是不会因此心生害怕,社会环境便是如此论不到她来圣母,时机不会,环境也不对。等到部落真的稳定下来偶尔圣母一次其实是可以拉拢人心滴。   他们说道间已经进入的目地的,吴熙月想了想指着某处道:“你们去哪里看一下,是记得当时躲藏的树有些弯,哪里正好有棵弯腰你们就在附近挖挖看看能不能挖到克克巫跟西玛的身边。”   范围很少,两个男人直接用双手刨起厚雪来,没过一会芒从雪里抽出一块染着乌褐色血渍的兽皮出来,上面有一个刺物刺穿的大洞。   吴熙月瞳孔微地一缩沉声道:“这是克克巫死去前穿着的兽皮,他倒下后兽皮还是穿在他身上。”……难道说真有布阿部落族人活着?他们把克克巫的身体运走了?西玛呢?看看有没有西玛的身体。   大约五分钟左右啼从厚雪里挖出一根大獠牙出来,他摸去獠牙上的雪,牙尖部落有血成冰冻成的片片血色冰花。   兽皮找出来,獠牙也找出来就是没有克克巫跟西玛的身体。吴熙月脸色沉冷起来,“他们真有可能让布阿族人带走了,啼,哈达他们如果遇到的不是真正野人,也许就是在附近寻找机会的布阿男人。”   “下山去,要立马找到哈达他们才行。”芒修眉压紧,全身透着一股肃杀气息。他带出来的族人已经死去了几个,不能再有族人死亡了,一定要把剩下的族人平安带回格里部落才行。   想到部落里还有几个不安份的家伙芒一下子感到脑袋里是一抽一抽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他带出来的族人死了几个,呵,带不知道要闹大的事情出来。   在苍措部落的山洞里留下来的笈和正准备清洗早上在笼子里抓到的野雉,卓玛坐在火堆边不哭也不闹脸上呆呆的,时不时会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笈和每看一次心里便发酸一次。   用白雪把已经拨了毛的野雉搓洗几遍把沾了血的雪用干净厚雪埋住以免招来冬天觅食的野兽,用树枝叉好野雉架到火上面烤了起来。卓玛斜着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出来,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   笈和猝不及防让这一抹温柔笑容直接惊呆住,巨大惊喜随即涌了上来。在以前,他跟卓玛的关系就不错,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卓玛把芒的一些习惯告诉那个想要杀死芒的布阿部落女人听,芒又怎么当着卓玛的面杀掉那个女人呢?   再后来克克巫到的格里部落也不知道跟卓玛说了什么,渐渐的卓玛开始吵闹起来,直到克克巫告诉格里部落族人卓玛是受到神灵惩罚才会变疯变傻。   惊喜还没有过去,刚刚还温柔一笑的卓玛又发起呆了,木呆呆的没有任何变化。   笑容凝在了嘴边,笈和自己也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身边的心爱女人轻声呢喃,“卓玛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行啊,再这样下去芒不得不还是要继续关着你才行啊。那山洞又黑又小你一个人呆在里面多冷,你好起来我就可以陪着你了,再也不用怕堤尔维说那些难听的话了呢。”   年轻的笈和一直认为卓玛是一个笑容朗朗心底善良的女人,芒也没有告诉他当年发生的事情到达是怎么样,看在卓玛已经得到神灵惩罚的份上芒把曾经的事情成为一个秘密压在自己的心里面,不被任何人知道。   肉的香味很快传来,笈和吹了吹发烫的肉皮扯下一个腿递到卓玛嘴边,“来,张嘴吃肉了。吃饱了再出去玩啊。”就算是她疯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玩雪,可是……为什么听到雪粒的声音却吓到整个人都尖叫呢?   就在笈和俊颜温柔喂肉给卓玛听,山洞外面传来好几声粗大嗓门,风声过大笈和没有听清楚,脸上尽是心惊慌之色抱起卓玛到吴熙月居住的山洞里,“卓玛,你乖乖呆在这里我很快回来,你别吭声,坐着就行。”   急急交等几句笈和操手一棍“狼牙棒”跑到山洞外面,这回听清楚外面过来的人在粗吼着什么了,“笈和,笈和,你死了没有啊!哈哈哈,没死快出来迎接我们啊啊”   整个人瞬间一松,丢狼牙棒跑了出去,甫一出山洞外面北风刮在脸上笈和才知道自己刚才惊出了一额头的冷汗。他看到苍措部落的男人,还有一个格里部落族人脸上带着笑回来了。   从山洞口跑了下去,高兴地呼喊,“你们回来了!”又对格里部落的族人哈哈笑喊起来,“扎木乌,我从你脸上看出来是部落赢了的笑容!”   扎木乌脸上还有道刚结了痂的伤痕,是在恶斗中被敌方的石头刺伤的,他快步走来狠狠的拥抱了笈和,重地拍着他的后背,笑声不知道有多大,“当然,如果不是胜利我们哪可能会先回来吗?你小子嘴边还有没有吃干净的碎肉呢,哈哈哈,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们要回来早早烤好肉等着我们吃啊。”   到底是跟自己部落族人要相熟一些,笈和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不一样起来,朝苍措部落族笑了笑才对扎木乌道:“烤好的肉倒没有,不过我早上从笼子里抓到两个野雉,刚才跟卓玛一起吃了一只,剩下的正好可以让你先。”   看他们俩个聊得欢,归阿对身边的族人笑道:“去,到我们的储食洞里把巨石推开取出肉条出来,今天我们也可以饱饱的吃上一顿。”   “不用,不用,上回你们留给我同卓玛的肉条还有许多呢。月教给我方法很管用,每天我只要到笼子里洒一扫草粒就一定可以抓到几只野雉,肉干没有吃完不说我还在雪里埋了几只连心都没有拨的野雉。”笈和眉色飞扬笑起来,总算是把布阿部落打败了,担心了好几天总算是可以放心了喽。   归阿乐了,这笈和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就凭卓玛成那样子他还能没有一点抱怨陪着女人,这一点足让人佩服呢。乐呵呵道:“行,就吃你雪埋的野雉肉。正好我们走赶了几天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堆在储食洞的那块巨石估计还真推不开呢。”   一般部落里没有族人守护着为护止野兽闯到储食洞里把辛苦储存下来的食物吃光,男人们都会先用巨石把洞口堵住等回来再推开。   回到山洞里笈和先去到把卓玛抱到火堆边再去忙碌起来。   归阿他们见到卓到不吵不闹也没有多大在意,说来这个女人其实也挺可怜的。她跟西玛以前在莫河一带都算得上是男人心中喜欢的女人,现在却是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叹了口气,归阿对苍措部落族人叮嘱起来,“你们别去弄卓玛,月回来后还要医治她的。现在啼,巫师月都没有在山洞里你们几个最好安份一点知道不?别以为女人傻了你们干了坏事情她也不知道。”   感觉这样的口气还不够重,且这几个年轻男人显然也没有放在心上,归阿抿抿嘴角说重了一点,“她是神灵惩罚的女人,谁叫她一起来肯定会倒霉,你们别把这些倒霉事情沾回部落哦。”   这下……几个本来还有些小心思的男人一个下安份了。别指望他们个个是纯娘的,是人类便有私欲,想法也会有很多。   见到他们脸上神情一下子严肃了少多归阿才暗暗放心下来,不行,光叮嘱自己族人不能行还得跟笈和说声才对。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都怪在苍措部落族人身上。正好笈和在山洞外面清洗让雪冻成石头一样的野鸡,归阿走过去直接道:“笈和,在巫师月还没有回来前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的女人就行,以后烤肉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们。”   ……   “嗯,我明白了。”笈和的手顿了顿,仰起头对归阿歉歉一笑,“我知道卓玛在苍措部落是不太好,不管巫师月能不能医治好她,等到芒准备回格里部落我就会把卓玛一起带走的。其实她很乖,整天整天坐着不会给部落带来什么困扰。”   这个倒是真的,他确实是没有见过卓玛吵闹过,比纳雅不知道要安静多少呢。   要告诉了他芒是因为有族人受了伤暂时不能回来,等到族人们伤好了就会立马返回部落。当笈和问到格里部落有没有族人死亡,归阿也没有隐瞒如实告诉了他,这样的事情是瞒也是瞒不住的,等芒带着族人回来一看就知道少了哪几个。   沉了许久笈和暗然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每次有恶战都会有族人死亡。”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每一个部落都不愿意见到自己的族人会有死亡,由其是年轻男人们的死去,这无疑是在削减部落实力。好在,布阿部落也灭亡了,不用担心有男人会回来报仇。在   在原始部落里部落与部落间发生打斗死亡的事情是很少见的,大家都知道一个年轻男人的重要视是不会轻易去挑起恶战。实在是布阿部落的族人仗着自己部落强大,动不动是直接对弱小部落的族人打死,现在完全是他们自取灭亡。   心情低落笈和又问起族人们的伤势重不重,心里焦急的笈和说话地声音也不由提高了一点。   “没事,没事,他们都没有事情了!有巫师月在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们有什么问题。”提到受伤的族人,归阿是一股脑儿把吴熙月用天虫吐的丝缝合伤口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未了还意犹未尽道:“……你是没看到啊,真的是太神奇了,把伤口缝合没过多久族人就不流血了。后来体温偏高巫师月就让他们多喝水,让族人拿温水擦他们的身边,嘿!就这样……所有受伤的族人一个都没事情。”   笈和一听到后心思立马转到了卓玛身上,巫师月连受伤的族人都能救回来,卓玛没有受伤是不是更可以医治好呢?   心里头有了想法就是有了希望,把族人们死去的悲伤都淡化了一点。归阿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返回山洞里,他心里也是在想着要把纳雅从卜卜山接回来才行。   对,等啼他们回来他就立马去卜卜山,老人们也可以接回部落的,以后卜卜山就再也不用去了呢。   这边归阿回到山洞里,那一边吴熙月他们也是才到了山洞里;把推猜跟族人们一说,吓到伐合,匡是立马坐立不安起来要出去把哈达他们找回来才行。   啼带着伐合,匡去丛林深处寻找哈达他们,吴熙月照旧让他们带上酒好用来暖身子。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冬季里的丛林天黑得更早,吴熙月在山洞里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啼他们回来。   芒见她担忧到连吃肉都没有吃多少,心疼劝起来:“月,多吃一点吧。伐合他们去大熊不也是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吗?啼他们现在估摸才到猎杀大熊的地方呢。再要去追上哈达又需要一个功夫,你别急啊,有啼在不会有事情。”   尼玛……真是操不完的心。啼没有回来,狼王也不见回来!   对狼王她倒是不太担心,毕竟他身边有三头牛逼哄哄的大公狼在。忍了下还是没能忍住问起芒,“狼王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他怎么没有跟你一道回来呢?”   “他对我吼了几声我也没有听清楚是要单独离开去做什么,跟在他身边的三头大公狼……”芒嘴角弯起一道浅浅笑容出来,“三头大公狼是很厉害,我不过是对狼五搭了下肩膀,立马就朝我攻击过来。若不是狼王及时开口吓退他们,月,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被公狼咬到全身是血淋淋的男人。”   知道他是有意让她放松心情,吴熙月坐了下来轻叹道:“你们什么时候才不让我操心啊,原以为解决一个布阿部落就会轻松下来,哪里知道还有许多事情又冒了出来。”   她的口气时尽是疲惫,眉目间的忧虑更是让芒心里沉得厉害。   坐到她的身边长臂揽过她肩膀,含着心疼的目光凝落在她的脸上,声如柔水轻轻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过了这几天就会好起来呢,你想想啊,现在苍措部落不用再担心会被布阿部落欺负,也不用担心没有野兽可狩,狼王这家伙肯定是把野兽赶到苍措部落领地上去才让啼他们这么快储存到如此多的食物。”   “下雪天不会饿肚子,也不怕没有兽皮穿……,部落族人又多了好几个。这些都是好事情,以后的苍措部落只会越来越好,你啊,只需要留在部落就是别的巫师一样,只需要祭祀时候露露面就行了。”   他温柔地开解吴熙月心里的忧结,妹纸是对上心的事情格外尽心对待,生怕会有什么不好;现在她真心实意当苍措部落当成了是自己的家,对家伙,对自己的男人不操心,还为谁去操心呢?   头靠在芒的肩膀上,妹纸长长吐出口浊气出来,散散心中的担忧。这家伙劝解人倒是有一套啊,被她这么一说……一下子放开了许多。   闭上眼睛,吴熙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蛋疼的……,她就说嘛!尼玛真的还有些许多事情没解决掉呢!   “卓玛你是怎么样的?真决定放手交给我医治吗?”没错,这件事情也是她想了很久,一件一件的解决掉,麻痹的但愿可以过一个好的冬季,嗯……下雪后是需要过年的,就让她过个轻松年。   芒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没有一丝考虑直接道,“卓玛能医治好也行,不能医治好……也没有关系。这个女人也是有野心的,只不过胆子没有西玛那么在。当初她跟外族女人联手想要杀死我,……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害怕到顶不住跑来把计划告诉我。”   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在面里,难怪后来卓玛疯掉后他立马下令把人关住,怕是担心她一失心疯起来会做出一些出格举动吧。   “我看笈和那么在乎卓玛,倒也想试试能不能医好好卓玛。我先跟你说一声,我选择的治疗是有些不一样,好的话是可以让卓玛恢复正常,不好的话是让她疯得更厉害。”吴熙月是担心万一把卓玛给倒霉催了,咳……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笈和追杀啊。   芒亲了亲她的额头,“笈和并不会在乎太多,他认准了卓玛就会是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都不会离开。”这一点真是像有了他们的阿母,认准他的降生带走她最喜欢的男人,从来没有给过属于阿母的温柔给自己。   固执的脾气看要用在什么地方才对,像笈和这样的固执其实是挺不错的。   “那我就放心了,回部落后我就试试吧。卓玛应该是受到刺激才会变疯,你知道她疯前遇到了些什么事情吗?”哪怕是把握不大也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问清楚才行,有了一定的了解才会让把握增大。   芒眼帘低垂把眸里深处的暗涌轻轻地压制下去,“她看到我杀了女人,后来克克巫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她说了许久的话,慢慢的她就开始有问题了。先前是听不到水滴的声音,只要有这样的声音出现她就尖叫起来。后来就是受不了一个人呆在暗处,只要族人离开她身边也会尖叫。”   “到后来事情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直到最后出现像纳雅突然发脾气控制的模样,不同的是卓玛从那一次后再也没有清醒过。克克巫告诉所有族人是因为神灵惩罚她,渐渐的格里部落族人越来越不喜欢卓玛,还想把她赶出部落。”   “是笈和求了我,最后才把卓玛关在山洞里。他是我弟弟,……我还是照顾他多一些。”最后一句是芒轻轻说出来,像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吴熙月把前因后果了解清楚,心里已经在思考为什么卓玛听到水珠滴的声音会尖叫呢?这是个突破个,她需要重点留心才行。心里想着事情便没有去留意到芒最后一句话的不好意思。   一直等到她睡意一波接一波涌上来,吴熙月打了个哈欠对芒道:“看来今晚是不能回来了,我们先睡吧。”   睡觉是好事……,芒这回才反应过来今晚就是他跟月一起睡觉,旁边再没有了别人。一下子,处男心便好激动起来。深深呼吸口气,芒佯装淡定道:“我把柴火拨开,今晚只有这么一堆柴火烧着到半夜可能会冷,睡在地热上面会舒服一些。”   吴熙月已经把放在角落里的几张兽皮垫都拿了出来,等芒把柴火扫开就铺在早让火烤到热烘烘的地面,身子一挨到兽皮上面立马可以感觉到暖意出来。   一会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身子已经落在充满男性气味的怀抱里。在她严格要求下,芒的身上也没有一股油臭味,身上清清爽爽的没有一丝让她反感的气味。   在他怀里找了个好姿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口齿含糊不清闷声道:“我睡了,你也睡一会,柴火灭了就灭了反正是抱着一起睡也暖和。”   女人就在自己的怀里哪里能睡得着啊,心情荡漾得厉害的芒一只手环在了她有纤腰上面,暖暖的鼻息在吴熙月的耳边缠绕不散,“月,我睡不着,干点别的事情好不好。”   机会啊!这可真是好机会,没有啼,没有狼王……头一回享受到单独可以占有妹纸的芒呼吸已经粗喘了起来。   吴熙月撅撅嘴,这丫嘴里说的干点别的事情……肯定就是跟嘿咻有关的事情!蛋疼啊!她下面还是火辣辣的痛,让狼王给折腾狠了,只差没有落下对嘿咻有心里阴影了!   “什么事情都不能干,有怨气去找狼王,都是他第一次不懂得节制一点,一个劲儿捣鼓害得到我现在下面都生痛。”吴熙月拍开准备在身上游动的手,不放心直接按在自己的腰肢上面,半愠怒道:“都说什么事情都不能干,你还摸什么啊!” 105章 妹纸骑狼记(求月票嗷)   悲催的芒并非是想要跟吴熙月来一场激情,他不过是因为头一回单独跟心爱的女人相处内心滂湃到不能让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部消散。手轻轻搭放在吴熙月的腰侧,搂着软绵到好像是水一样的身子,芒轻轻地叹口气,整个胸膛里都扬溢着满足。   “月,我只想抱抱你没有别的想法。知道狼王太狠了,我哪里还敢再对你怎么样啊。”温柔如水的声音在山洞里缓缓溢开,许是因为有火的温暖,声音里都染了上了层让人心里很窝心的暖意。   吴熙月闭着眼睛嘴角已经浅浅弯了起来,“抱吧,抱吧,等你回到格里部落不知道要隔多久才能见面了呢。要我说的话,你还不如留在我们苍措部落算了。”好似想到了什么,吴熙月转个身,脸对着芒,目光落在他清濯下巴上,轻声问起,“你难道没有想过干脆让两个部落都居住在一起吗?既然苍措,格里以前是同一个部落,无论是啼带着族人到你们部落里,或是你带着格里族人到我们部落里,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不一样……,月,这是不一样的。”芒沉呤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是苍措部落的祖先带着追从他的族人离开格里的,要回来也只能是啼带着族人回到我们的部落里来。”看到女人小嘴张了张欲要说些什么,芒提前堵住她的话,俊颜里有难道的肃穆,“这是关系到一个部落的尊严,我们格里部落虽然并不是很强大,但还没有弱到去投奔比自己部落还要小的苍措部落。”   黑眸里的眸色暗了暗,吴熙月抿着嘴道:“你的意思是因为苍措部落现在太弱,没有足够的能力带领格里部落族人过上好的生活吗?”   “这是我担心的一部份,还有更重要的是我们格里的祖先一直想让离开部落的族人重新回归,每一任首领都会记住祖先们的愿意。当时,老首领送我到老巫师身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巫师是苍措部落的巫师,他把我,啼一直养到最后……”说到这里芒眯了眯眼睛,他是明白老巫师的目地是什么了,都是一样想让两个部落重新合并。   不过的是,老巫师是想让格里部落回到苍措部落里来。   “老巫师也是希望我们俩个部落会成为一个大部落,但他想得更多的是让苍措部落成为莫河一带最强部落。月,我跟啼关系虽然很好,但是我们都有各自责任不能因为关系不错就要舍弃自己的责任。当然,如果有一天苍措部落成了莫河一带最强部落,我想,到那时候我的族人会很高兴成为苍措部落族人。”芒说得极慢,一字一字表达自己的意思;口气里的谨慎让吴熙月开始重新审视两个部落之间的关系来。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苍措部落不够强大呢。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须要继续这个话题了,啼的意思她也很明白,身边首领的啼同样不愿意归属到格里部落去。当两个傲气首领相对峙谁也不想退后一步,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行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提了。我只希望我们俩个部落不要发生争夺,不要发生战乱,最好是和平相处能共同抵御外敌。”这才是吴熙月最终的目地,两个部落既然没有办法合并那么就和平相处吧,谁也不打谁,谁也不攻击谁。   再说了,两个部落离得也有些远呢,怎么也不会有食物问题牵扯吧。原始部落之间的纷争都数是因为食物原因引起矛盾。   芒拍拍她后背,许下自己的承诺,“你放心,只要我不是格里部落首领就永远不会跟苍措部落族人发生冲突。我的格里族人都是很好相处,可没有布阿族人那么野蛮专横。等大雪溶化后我带带你去格里部落,让他们也见见莫河一带唯一的女巫师有多厉害。”   他笑了起来,好似想到带吴熙月回部落的那幕,肯定是幸福到让他整天都会笑咧嘴。   吴熙月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现在以目前相处的情况来看确实是关系很不错,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啊。巫师这一身份她必须得好好利用起来才行,让莫河一带周围的部落都要知道苍措部落是得到神灵庇佑,任何部落都不能随便伤害苍措部落族人。   这次谈话也算是和谐了,最后还有一点和谐就是芒的兄弟顶到吴熙月的腰部实在是难受,最后妹纸一个凶猛直接伸出手放在芒的兄弟上面,接下来……又是干起妹纸估摸以后都要常干的重口味事情。   到了天亮啼他们还没有回来,族人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好在大雪已停,等到天大亮时竟然还出起了太阳。这可是件好事情!受伤族人经过近十天的休整伤势复元得非常好,在恶斗中只不过轻度皮肉伤的族人早在几天前在雪地里活蹦乱跳起来。   吴熙月抬头掩掩阳光,雪日后的天空虽然说不上天蓝如碧洗但也没有阴霾雪云遮盖,天蓝地白风景不需修饰浑出天然美不景收。几个男人就站在她身后你推我,我推你没有一个人敢上来说些。   “你们别吵了,啼说过了三天后他没有回来就让芒去寻找他,现在是第二天如果明天中午啼他们没有回来,我会让芒带着族人去寻找他们。”吴熙月淡淡地解释为毛到现在也没有族人们出去,这是啼的想法,而她的想法……却不是如此。   让芒去寻找,丫的,还不如她去寻找呢。   但愿狼王处理完狼族的事情能早一点回来,有狼王的帮助她更有信心在茫茫雪地里找到啼他们。   族人一听原来首领啼都有了安排,为首巴哈尔嘿嘿的憨笑几声,在同伴们的推搡下搓着手掌走到吴熙月身边,小心翼翼地商量着问道,“巫师月,你看我们几个男人的伤口都早了,能不能放我们到丛林里狩猎啊。”   男人是真的闲不住,他们喜欢到丛林里放肆奔跑,追赶猎物寻求自己在部落里存在的重要性。   吴熙月是不想让他们出去打猎的,现在天气倒是不错只要不走远应该是可以,遂是抬手一挥,很有女王气沉声道:“狩猎是可以,但你们不能离开山洞太远。要知道啼他们还没有回来,如果你们再有什么测,到时候我可没有族人派出去寻找啼了。”   “一定,一定!哈哈哈,我们不会走太远的!大清早我们都听到有狗獾的叫声,鼬子的叫声,这附近肯定有许多小动物出来觅食,我们力气有的时在等他们啼来也顺便打些小东西回来。好几天没有喝血了,需要补充体力才行。”巴哈尔一听到她同意让男人们去打猎,举手一抡高兴到整张脸都是神采飞扬起来,面后的男人都嗷嗷叫吼着显然是对对吴熙月的同意表示感谢。   任何一个原始部落都知道血的重要性,男人消耗量大更要及时补充动物血才行。   吴熙月眉目里都透着笑容,有这一样群勤劳团结的族人在,她的苍措部落一定会更加强大富足。   打猎光靠石刀,石斧,长木棍是不行的,最好是有些可以远离开射杀野兽,还让能族人不要涉险的工具才对。男人们哈哈大笑离开,吴熙月自己也是折回山洞里开始琢磨起来。石器的产生在一定程度下改善部落生活,也标志着一个部落开始进入文明时代。   既然芒认为苍措部落还足具有让格里族人心服口服的能力,那么……她就努力一把让所有部落的族人,首领都知道从此以后苍措部落不在是强大部落首领嘴里的弱小部落,而是在一点一点强大,很快可以独领一方的大部落。   从最大山洞里出来,吴熙月朝是克克巫山洞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巫师的山洞……会是什么样子呢?丫的!尼玛有没有一些可以帮助到苍措部落的好东西?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吴熙月朝克克巫的山洞里跑去。没有告诉族人是一个人离开山洞踩着白雪“吱咯吱咯”走得有些熊样……,丫的!真是难走!克克巫的山洞也离族人们居住的山洞比较远,她一个来回估计得花费一个小时才行。   从来没有来过克克巫的山洞,啼跟族人更加不会过来。巫师的山洞一直是神秘的,所有东西都不能随便乱碰如果让神灵知道他们有碰过巫师用的东西,就会遭到灾难。   这一点当初在老巫师的山洞里纳雅碰碰老巫师用过的面具,吴熙月心里就以明白。吓得归阿接着纳雅对着面具跪拜,当时搞得她还是一头雾水呢。   值得一提的是正是因为巫师们把自己弄得神神秘秘,让所有族人都畏惧他们背后大靠山——神灵,也才让她这种冒牌神棍这么快就得到族人的认可与敬畏。说到底,是应前了一句话:前人植树,后人乘凉。   现在,她的大靠山也是神灵,哪怕有一天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离开部落,相信也会有部落接留她滴。   克克巫的山洞完全是背阳,甫一走进去吴熙月还真感到了阴风阵阵,一股凉气就从脚底板嗖嗖直冒了下来,狠地打了个激灵吴熙月琢磨着还是要生堆火才行。钻木取火什么的还别说……,她真没有试过呢。   巫师的山洞是什么东西都有的,木柴,兽皮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随处可见,足可以看出来曾经的布阿部落有多富足的。找出木柴,钻了好半天的木头才把火星给迸溅出来,没有过多久吴熙月总算是生起来到原始部落里的第一堆火。   坐在火堆边先把身子暖和暖和才仔细打量起山油里,这是一个之字形的山洞,最里面是什么还没有去看过,估摸着应该是克克巫休息的地方;她要找的是看看这里有没有一些适合用来做弓箭的原材料。   部落族人外出打猎见到最多的就是木制的简陋长矛,在遇到比较凶猛的野兽是直接捡石头,掷长柔。这种方式应该说是整个原始部落最常用的狩猎方式,她需要把改良狩猎方式才行。也许,现在只用于狩猎以后却是说不定了。   直接投掷的方式局限于人的臂力和臂长,投掷的准确性也不是高。而弓箭则不一样,弓箭是属于弹性式投掷武器。如是要她能找到可以制造弓箭出来的原材料,吴熙月就这么一想都有些小激动。   有了弓箭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护族人们的生命,她一定要做这件事情做好才行!   苦逼的是……,她对弓箭这玩意还真不太熟悉。老四,老二的箭术是相当不错,只不过当时她不愿意学便选择的剑术。现在想想,丫的!当时学点毛皮也能了解一点弓箭发展史啊!   一边在克克巫的山洞里东摸西摸,最后吴熙月把目光定格在挂在山洞石壁边的一根动物韧筋。眼睛微微眯了下,吴熙月拍拍自己的额头,丫的……,原材料早就出现在她眼前只是自己一直没有留意过呢!   把韧筋拿了下来,吴熙月用力扯了扯,发生这是一根鹿筋,处理得非常好弹性十分充足。这一样来弦是解决了,接下来只要找落叶松还有榆木就可以。这两个在木材是外兴安岭鄂伦春人常用来造制弓体,她完全可以借用过来呢。   取了鹿筋吴熙月没有再动这些是克克巫的东西,里面是什么也没有再走进去看,阴森森的山洞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计还是早离开为妙。   把鹿筋卷起便离开山洞,族人们大概也没有发现她有离开,四周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动静,万物皆静有时候觉得很舒服,但面对崇山峻岭,四面环山不知外面是何的深山老林,太过安静反而有些让人心生不安了。   吴熙月在山洞口脚步微顿才走进去,芒还没有回来只有一堆柴火在闪烁着微肉火光。吴熙月重新生起柴火拿出石斧开始打磨起来,需要拿石斧砍棵落叶松或是榆木!   外面突地传来几声芒跟几个男人怒吼,声音里有着巨大惊谎在里面。   吴熙月心神一冽操起随放在身边石斧掀起帘子就走出去,外面阳光白雪的刺得眼睛有瞬间不适应,眯起眼似乎看到有好几团黑影从雪地里几个跳下跳下很快闪入丛林里面。   呃……,是猴子吗?这速度也是贼快啊。不会是饿到慌出来偷东西吃吧。   另一边芒与几个男人飞快跑了过来,芒似乎很慌张,最后一个斜坡他竟然是直接一路滚了下来。吴熙月眼皮子弹了弹……,这家伙在是想当活体雪人啊。生怕他会撞到埋在雪里的石头,大声道:“快停下来!脑袋会磕到石头上的。”   心里急得后背冒汗的芒哪里听得进,他一滚跟着下来的男人们干脆是一屁股坐在雪上面呼呼呼一路滑下来。看得吴熙月是好囧囧有神,丫的,这么一滑下来……屁股都要冻到长疮吧。   看着全身沾着雪的男人,吴熙月心里是又急又气,跑过来用手连忙拍去他脸上,身上的雪,“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玩这种小孩子事情,万一没有滚好让雪给糊住看你怎么呼吸!雪下面还有许多石头,也不想想要把脑袋磕到石头上面后果有多严。”   “月,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没有?”芒不顾自己鼻边还有雪糊着,玉一样通透的眸子紧紧盯着女人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般,“在山洞里,月,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他着急的重复着问起。   “没有看到什么啊?我刚从克克巫山洞里回来,顺走了他一些东西正在山洞里折腾着呢,山洞口挂着兽皮我没有留心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吴熙月拍打男人身上的雪,由其是两边肩膀,雪积得最多。   拍了几下察觉他口气有些不太一样,抬眸看上去只需一眼看出芒眼里的凝重,吴熙月心里一沉,掂起脚把他鼻子下面的雪擦干净,看到了他额前尽是汗水。声音敛起轻声问:“出什么事情了?你们看到了什么?”   倏地间,脑海里闪过她刚一出山洞发现的几个黑影。   “月,可能真有野人出现。”芒说着张开握紧的手,一团红褐色的毛发出现在吴熙月的眼前,“这是野人们身上的毛发,我昨晚想了下清早带着几个族人到林子里观察了一圈,前晚下了雪把足迹都盖住,这绺毛发就是从一处刺灌木上面发生。”   他停下来,突地伸出一下子抱住了吴熙月,口气里尽是后怕过后的幸庆,“就是刚才,我们看到几个黑影站在山洞口似乎要进去。发现并不是我们部落的族人身影我我们立马吼叫起来,月……害怕吗?如是害怕你可以低下头看看脚下磁……。”   吴熙月心里收紧了下低下了头,她的双足正好踩在一巨大足印里,两边还有足印多余出来。长度也是非常的高,目测大约有45厘米以前,是一个相当巨大的足印。   后知后觉的吴熙月惊出声冷汗出来,卧勒个去啊!还真是有野人存在了!   未知的变成已知妹纸反倒是放心了许多。她担心的是布阿部落族人而非野人,虽然说野人也占了个“人”字,但毕竟不是人类,头脑智慧是比不上人类的。相对,对付起来也容易。   “有什么好害怕,他们估计是饿慌了被我山洞里的烤肉香吸引过来的吧。”心里虽然有些害怕,神态,语色并露半分端倪,“你就是因为发现有野人在山洞边张望这才不顾一切滚下来?”   “这种事情干一次就足了知道不?野人都已经跑开了你还慌张什么啊。”丫的……,她去琢磨弓箭入神了还真没有留心山洞外面。传说中的野人啊……,蛋疼的!她貌似错过了。   不过,那动作真是够快的!从芒他们怒吼,到她出来前后不过几十秒功夫,几个野人就已经跑出几百米距离远……。   野人冒出来,呃……不会又会发生什么流血事件吧。吐血!尼玛能不能先消停一会啊!才跟布阿部落恶战完,难不成又得跟野人开战了?   似是看出来她担忧,芒抬手拂顺她额前碎发,笑容温柔,“野人是不会轻易出现在部落里面,他们也不会主动攻击族人,只不过会偶尔跳出来捣蛋。不会有别的大问题出现,我现在担心的是啼能不能追上哈达他们,野人虽然不会主动攻击我们,但报复心也是很强,如果看到同伴被杀死一定会冲出来为同伴报仇。”   刚才那一刻他真是吓到全身血液都停止流动了一样,他还以那几个野人是从山洞时出来了……,当看到女人从山洞里走出来芒从来没有那么感谢过神灵,感谢神灵选中女人成为巫师,感谢神灵对女人的庇佑与照顾。   闻言,吴熙月心神一冽,“你留在山洞里,我出去寻找哈达他们。放心,我有狼王在,就算他没有办法赶回来我会让野狼们帮忙带我去哈达他们。”   “不行,让你一个女人出去而我们这些男人留在山洞里,月,这件事情我不同意。再说,部落里还有受伤族人需要你在照顾,我可以带族人追上啼再去寻找哈达他们几个。”芒想也不多想直接拒绝吴熙月,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人去涉险呢?就算不是他的女人,也不会同意这样的要求。   吴熙月脸上似笑非笑看着他,淡淡地道:“狼在雪地里是最善长跑奔的动物,速度之快哪怕是十个芒也未必能追得上狼。有它们的帮助我才能尽快找到哈里,如果运气不错,也许我还会比啼他们要提前找到哈达他们。”   狼也善长气味追踪,让它们嗅出哈里几个男人的气味不怕追不上他们。而且芒也说了野人们的速度迅捷,哈达他们未必能在短时间内追得上他们,只要抢在杀戮没有发生,一切都还能来得急。   只要哈达他们不头脑发热为了得到所谓的一次幸运去杀死野人,应该暂时是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事情。   面对女人有些犀利的话,芒后脑勺是一抽一抽的。他不得不承认女人的话很正确,也不得不认为由野狼去寻找哈达他们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竟然让女人去面对雪地里随时会出现的危险。   如果这种事情要是在以前只要他决定的族人是一定支持,然后……芒很悲催地发现女人想事情往往更想得全面,细致。如果说,他把自己的说出族人们听,男人肯定是同意由他带人去寻找啼。   然而只要月站出来再这么一说,他是绝对地相信族人是支持月的话。   真是……深深感到挫折,在月面前他跟啼的一些决定都是存在一定的问题,虽然说部落许多事情都是他跟啼做决定,但真正下决定的还是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月的话越来越被他跟啼还有族人接受,认同。   沉呤片刻,芒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坚持,但还是提出自己的要求,“月,你的理由说服了我。确实,现在只有野狼们帮助才会抢在哈达面前阻止他们去杀害野人。不过,我要跟过去才行。你要是不答应让我一起过去,我……我就不同意你去!”   知道自己说不过女人,芒干脆耍起了赖。不过,月怎么跟着野狼们走啊,这些家伙在雪地上面跑起来是没有人能追得上,月……咳,月连走在雪地里都不能把脚拨出来又怎么跟它们走啊。   吴熙月是筑定他会松口的,芒是一个有见识能听得见建议的首领,把话说清楚让他一个人想清楚自然会同意她的说话。不过么,至于他说要一起跟过去,咳……就是不知道野狼们愿不愿意驮着他呢?   目光笑盈盈将男人由头至脚细细打量几眼,调侃道:“你的要求我是没有意见,但是……我得去哪里找比你体格还要大的公狼出来驮着你走呢?就算真找出来了,我想它们未必愿意驮你走啊。”   嘎嘎嘎,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点道理公狼们也是懂滴。   “那可不行,如果它们不驮我,月……你可是没有办法走哦。”耍赖不是芒的强项,吴熙月倒没有什么他自己已经很不习惯起来,连带着耳根子都红起来。皮肤本是天生白皙他这么一红耳根子,瑰丽的绯色在一点点朝如玉俊颜漫延,映得颜如美玉,艳如朝霞。   吴熙月看着他现在这种又羞又不敢羞的表情,顿时是哈哈大笑起来,“行,只要你能爬得到上野狼们的背,你能跟着对我来说也不错啊。走,跟我去寻找野狼们,我会选出一只比较强壮的公狼给你。就看你自己能不能让公狼同意驮你走了喽。”   哦哦哦……,真是个美男子啊,面子也是薄的,更重要咋就这么这么的纯啊……,耍个赖倒把自己给坑进去羞到脸都红了。如此纯情的男人,伤不起的颜控妹怎能不喜欢上呢。   其实,女人跟男人一样都是花心的,只不过女人的花心具略天时,地利,人和才行。而她现在恰好是正尽一切,想不花心……都对不起天朝的姑娘们呐。   妹纸到现在不没有发现她的性子比以前要明亮多了,以前是因为家庭,职业的原故养成她冷漠待人的性子,而苍措部落的族人以自己的善良一点一点软化了她包裹在心外壳的坚硬,渐渐露出柔和一面。   从羞赧中脱身出来的芒猛地发觉身边的女人……说了是让野狼驮着她走?会吃人的野狼驮着月?他不会是听错了吧?闪个神,吴熙月已经率先走出小山洞,她要去告诉族人才行。   族人知道巫师月要亲自去寻找啼,哈达他们后自然也是站出来反对,激愤一点的直接就嗷叫到,“哪有让女人在外面冒险男人躺在山洞里烤火吃肉的事情!没有一个部落里的男人会这么种,真有这种男人就是孬种!”   这种男人就是很典开的大男人思想,吴熙月拍拍芒的肩膀,笑眯眯道:“看来,你只能留下来安慰自尊心受到伤害的族人了。芒,如果我跟你走走了……山洞里就没有一个领头,既然附近有野人出现难保不会再有野人冒出来,我可不自己前院,后院都失火呢。”   “你啊,还是乖乖留下来安慰男人们喽,我走了。你别担心,什么时候我都是准备了了,吃的,穿的都不用担心。有野狼们在我是不会饿肚子,更不会迷路找不到回山洞的方向。”   在激情愤愤的叫吼声里,吴熙月先遁走。   麻痹的!男人们呱噪起来杀伤力也是蛮重的,她现在耳膜都被震“嗡嗡”做响在这里。揉揉耳朵,快步走出山洞完全是不给男人反应过来的机会。   “吼什么!没有看到月都走了吗?”对面闹哄哄的场面,饶是脾气温和的芒也不由拨高声音喝责起,“这是巫师月决定的事情,你们能让巫师改变注意吗?”看到男人们都渐渐低下头不再言语,芒的声音也立马恢复到平时的温和,“我知道你们都担心巫师月的安全,我也很担心!你们要这么吵闹让我怎么放心跟着月一起出去?”   原来芒也是要跟着过去的啊……,不早说,这一样来倒是让他们放心很多。   “首领芒,你快追上去!月都走了。你放心,我们保证都会安份呆在山洞里哪里也不去等着你们回来。就算是真有野人出来我们肯定不会去追杀他们,哈达他们是傻透了!好不容易才让部落安静一点又要去招惹野人们。哈哈哈,等他们回来我们肯定会好好照顾照顾他们!”照顾两字咬字颇重,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照顾。,   突地,外面传来格外清扬的狼啸,而声音正是男人所熟悉的声凌晨。在听到吴熙月清扬悠长的狼啸声先是一愣,就是一窝朝山洞外面涌出去。巫师月懂得跟野狼说话……,他们还是从密索部落霍加他们嘴里得知的!   一直没有见识过,现在机会来了……谁不想见识见识啊。   几个伤口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男人是急到在兽皮垫里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些浑蛋!跑出去就不知道把我们几个也背出去啊!没良心的浑蛋,有什么好事就知道忘记我们!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山洞里就是他们几个人捶胸咒骂的声音,别的男人要多远是跑多远去了。   并没有让他们见识到巫师月的别一面强慢,哪怕是跑到最前面的芒也没有见到她跟野狼是怎么说话,快要冲到林子里就只见几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从林子里嗖嗖飞奔出来,是野狼,是好几头野狼。   吴熙月看到族人站在不远处目光眺眺的看着她,坐在狼背上面,她对芒扬声而道:“芒,部落交给你了!我会尽快带来消息。如果我没有回来也会让野狼给你带回消息!记住,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能再离开山洞!”   男人们虎目睁得大大的露出不可置信,巫师月……竟然,竟然……都能坐到狼背上面,神灵啊!从来没有见过族人可以跟狼这么好的相处……。瞪大虎目看着吴熙月,眼里的震惊不足说明他们心里面到底有多震撼。   这样的情况简直就是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芒站在最面前,玉色眸子直直的看着吴熙月,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他的女人,苍措部落的巫师月……是一个可以坐到狼背上面的厉害女人!十指攥成拳头越收越紧,紧到骨节突显,手筋隐现也没有松开。   月,这样厉害的女人……,他要怎样努力才能追得上她呢?   她坐在体形高大的公狼身上,背脊挺直眉目秀丽如画,清寒寒的眸子注视着她的族人,嘴角边悠然而笑,对他们挥挥手俯身到狼背上面轻地一声低啸,野狼们四肢飞疾,四溅的雪花在它们高速奔跑里扬成雪沫,成形一阵阵雪雾迷芒了男人们的眼里。   很多年以后,这些男人已经老了,忘记了许多事情但依旧能记得那一天,白茫茫的雪地里,一个女人身姿冷傲眉目如画坐在野狼的背上,散发的气息凛然威慑不敢让他们直视过去。忽而女人朝他们展颜一笑,那一笑便永远的定格在了他们的心底,到死前都不能忘记。   野狼们的速度是相当快,吴熙月给他们嗅了下哈达睡过的兽皮垫后不用她说什么就嗷嗷呼啸朝一个方向奔跑了过去。她穿的是熊兽皮,身上又披了件兽皮刺骨雪风还是刮进了皮肤里凉意阵阵。   咬咬牙不得不把哈达睡过的兽皮披在身上,顶着雪风一直朝远方奔跑过去。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哪怕是头顶上暖暖冬阳也没有办法驱散开寒意,几块兽皮包着身子吴熙月抓住公狼厚实皮毛的手吹到通红通红,等她从狼背上面下来身子竟然是僵直僵直一个倒栽头摔了下来。   公狼们看着她用自己的犬牙拖着苦逼妹纸到树边上靠着,大约是看出来她是冻到,都伸出舌头到她脸上,手上舔动,一下一下的很有力道。等到手温和过来,苦逼妹纸拍拍四头公狼们的狼首说了声谢谢。   还是缺乏煅炼啊,像男人身上只披一层兽皮就可以冲进雪林里去狩猎,而她七七八八裹了三四层的兽皮还是不能抵抗得住寒风。揉揉膝盖站起来,把身上层层兽皮扎紧一点再次爬上另一头公狼的后背。   “再跑快一点,一定要追上有着这样气味的家伙才行。”把哈达的兽皮给它也闻了下,拍拍公狼后背重新出发。这回,吴熙月学乘了没有像骑马一仰首挺胸坐着,而是整个人都趴在公狼的背上,这一样来最少不用傻巴巴的正风刮北风了。   野狼如此之快的速度也没有追上哈达他们,等到天一黑下来以野狼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快找到可以避开寒风的地方。吴熙月这一回就神速多了,后背虽然冰冰的前胸可是暖和暖和,手也没有以前那么僵硬手心还暖着呢。   “你们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动静,我先把火生起来。别怕,有我在火是不会烧到你们身上。”窝这个天然而成的山洞里,吴熙月吩咐公狼们几声后到外面拿石斧刨开厚雪,一直露了褐色地表面。   下面的雪结成了整块整块又硬又厚冰块,而埋在冰块下面的枯叶除了上面一层有些潮湿,下面的可是当时干躁。公狼是不会连这点事情也会过来帮助,它们的智商还不足具备到吴熙月想干毛,它们就能猜想出来。   撬开一大片冰块拾出一大把枯叶,丛林里是不缺枯树的,吴熙月拖了两根跟她手臂粗的枯树到山洞里,没有一回儿阴寒寒的山洞里便有了火光。在附近巡逻回来的几头野狼一见到山洞里冒出火光,浑身皮毛蓬松,绿莹莹的狼目凶光毕露,龇牙裂齿害怕了这些火光。   听到它们示警性的狼啸,吴熙月急忙跑出来,“是我在里面,你们想进来就进来,不想进来就到外面守着。”顿了下,想到外面这么冷它们皮毛再厚实也不能呆一个晚上,又折回山洞把石斧拿出来,黑麻麻的也看不出那棵松树针叶很茂密只能是随便挑一颗砍起来。   一下一下子伐木声在静静雪夜格里突兀。   在另一头十个左右的陌生男人脚步拖沉在雪地里走得很慢,很慢;他们是来自莫河外面亚莫部落的族人,在这片丛林里已经走了很久很久的路再不找到可以躲寒风的地方怕是没有办法见到下个太阳升起了。   “桑赛,还要走多久才行?罕依多脚上的伤再不处理,他这条腿就要废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粗粗地吼起来,声音里有一股蛮气可以听出来这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男人。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停下来,“如果你愿意到这里睡觉我不介意现在就停下来,没有把巫医带回去,谁也没有办法返回部落!”   “巫医,巫医!谁知道布阿部落在哪里!那个臭女人不过是来过一次莫河一带说得好像她在这里居了好久一样,连哪个部落有巫医都知道!”又有一个男人低声抱怨了起来,谁也不想再走动了,真是想直接在这里休息会再走。   桑赛是这十来个男人中的头领,浓眉皱起斥责起同伴来,“小心说话!”带着浓浓的警告让抱怨着的男人们都噤声下来,背着腿部受伤的族人罕依多跟上步伐继续朝前走。   他们离吴熙月的山洞还很远时,几头野狼便听出了异响,除了两头一下子跑到吴熙月身边皮毛蓬松目光凶狼盯着前面,另外三头公狼一下子消失雪夜里对着前面嗷嗷高啸起来。   吴熙月心里一紧,丫的!这样的天气里尼玛还有谁跟她一样跑出来?如果是野兽的话狼是不会这样直接警告,而是会悄悄包抄上咬死食物饱吃一餐。   连已经砍倒的松树也顾不上,吴熙月跑回山洞立马把火给熄灭以免引起来人的主意,真是苦逼的!她好不容易生起的火连地都没有烘热就糗了!   前行的陌生男人听到狼啸声个个皆是脸色一冽,本是开得比较松散的队伍一下子都聚拢一起,脸上露出紧张盯着黑暗中。听到有人在轻轻的咽动口水,“桑寒,我们怕是遇到晚上觅食的野狼们了。”   “听声音离我们还有很远,先把别了神……,再听听看。如果没有再近,我们立马离开这里……”年长经验丰富的桑寒低声说道,在外面由其是晚上最怕的是会遇到狼群,一旦遇上没有族人可以活着从狼嘴里逃脱。   三头发出警告啸吼的公狼们也没有再朝前面追过去,对面前方再次啸吼几句在吴熙月的呼唤下跑到了山洞里。   “发出一次警告就够了,如果是人类就会立马离开这里。别再开口了知道不,万一对方人多,你们再厉害也是不人类的对手。”吴熙月沉沉的低呜起来,虽然她的声音远不够狼的宏厚,但能让野狼深受到她是没有恶意的。   亚莫部落的男人们听到狼啸声远了许多再也不敢停留立马离开这片丛林,朝另外一个方向急急走去。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吴熙月才敢再次生起火来,五只野狼还是不敢靠近火堆,窝在吴熙月拖到山洞口的两树松树叶下面,上面妹纸还把盖了两块兽皮给它们遮风挡寒。   肉干拿埋到红通通的柴火里闷熟,眼睛看着跳跃柴火秀眉微拧,刚才过去的是哪个部落的族人?沿在这个方向一直朝前跑会是到什么地方去?她呆的丛林又是哪个部落的领地呢?   如果刚才是放哨巡逻的外族男人倒也还好,他们听到有野狼叫啸也不会容易出来,谁都知道野狼是很懂得报复,由其是群狼。这样的群狼没有部落敢容易出手对付。   到现在吴熙月才发觉自己真不能总呆在苍措部落领地上面,必须要到走出来到外面走走才对。了解哪个部落在哪个方向,领地有多大……这些她应该都要很清楚才对。   就是因为不清楚搞得她现在心里七上八下连生个火都忐忑不安。   等开春后她正好可以一边寻找小麦苗,一边绘出整个莫河一带的地图出来,到那时候她一图在手就能准确知道自己身处哪一个地方。肉香很快从柴火里钻飘出来,吴熙月没有先自己吃,而是先分给了忠心保护她野狼,“有些少你们就塞塞牙缝吧,等明天天亮你们自己再去找点吃的。”   野狼们先是嗅了嗅……,鼻子耸动这下对她递过来的熟肉干完全不敢兴趣,狼首重新催前肢边,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被嫌弃了……,吴熙月嘴角抽了抽自己咬着肉干回到山洞里,等到吃饱点兽皮一卷直接睡觉。丫的!她还特意烤肉了给它们吃,竟然嫌弃,太伤心了。   在野狼们在吴熙月是放放心心睡了过去,她不用放心会有什么凶猛野兽过来,也不用担心会有外族人闯过来。野狼们的机警是比家狗,狼狗还要厉害,它们不会允许在自己的范围里出现异响。   到了半夜吴熙月中途醒过来一次,火快熄了在火堆里添了早就劈好的枯柴再次睡了过去。第二天是在狼舌头醒过来,火早就熄了难怪它们敢到山洞里来。换了抱狼首吴熙月用雪洗了把脸,嘴里含了口雪直到溶水再吐出来。   “走吧伙记们!今天天黑前一定要追上才行啊。”再次坐到公狼背上,拍拍狼首很快就眨消失在山洞前面。不得不说哈达他们跑得也是够快啊,追了一天都没有追上,但愿今天可以找到他们。   从山上一路往下冲去,吴熙月经过亚莫部落族人暂时休息的避风所。   一个男人系着兽皮群解决完一急,还没有等他抬起头眼前突地有雪溅到眼里,骤然间的冰冷让他不由闭了下眼睛,耳朵更是响起“通通通”在雪地上面奔跑的声音。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数道黑影从他头顶上面飞啸而过。   因为男人是在山坡侧,骑着狼的吴熙月是在山脊上所以没有留意到侧边还有人呆着。   五狼一人很快从男人眼前闪过,溅起的雪雾将他视线暂时间迷糊住,再定眼往下一看,男人的嘴唇张到可以塞入一个野雉蛋进去。揉揉眼睛……,他是不是还没有睡醒看花了?   怎么好像看到一个人从在一头狼身上呢?   呃!狼!神灵啊!刚才有狼侧着他身子飞奔过去啊……,男人脸色一白吓得从坡下面爬上来又往另一边下坡地方慌里慌张跑开。   “桑赛,桑赛!我们快走!有狼,有狼过来了!”   ------题外话------   内容复制成104章的内容,修改过来   汗,真想偷懒不取章节,筒子们的建议不错,我试试看……。   小孩已经放假,白天全部陪着,只要晚上熬夜码字,筒子们的留言不能一一回复了,见谅。   月底了,票子甩啊甩啊……,给点激情嗷。都快从月票榜上甩下来了,筒子们,不能这么狠心呐……,抹把辛酸泪。 106章 遭遇   亚莫部落男人是一边滚一边跑冲到了部落昨晚临时避北风的地方,因为没有找到山洞折一些树叶,灌木来遮挡风雪。   男人脸色发白嗷嗷叫着跑去,他的族人都被惊动纷纷掀开树枝,灌木走出来,为首的是脸孔刚硬,下巴长着胡须的中年男人,他是桑赛,是这只小分队的头领。   “你从哪里发现了狼?”桑赛已听清楚族人叫吼的是什么,粗砺的声音像是从骨刀上磨过,“发现了狼你还能活着回来?”   显然,他并不相信族人们的话。   男人抹把额头吓出来的冷汗,听出桑赛是在不相信他,没好声气回道:“就是在前面,我头一抬起来就见到一群野狼从山坡上面一直往下奔跑。”   说着,他脸色变得有些怪异,“狼我是真看清楚了,可是,我好像又看到一个人坐在狼背上面跟着野狼一起往下面。”   亚莫部落的族人先是一愣,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柯尔孜,你是不是发疯了?哈哈哈还扯到有人做在狼背上面,你肯定是疯了呢。”   “桑赛你别管他,这家伙离开部落前想要跟桑吉交配,结果让布达库抢了去,哈哈哈,他现在是气疯了呢。”   叫柯尔孜的男人脸色铁青,“少在这里乱说,跟桑吉没有关系!我是真看到有野狼从山坡上面跑过去!哼,你们要不信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看,雪还有这么深肯定会有狼留下的足迹。”   男人们见他说得跟真似的,摇摇头没有理会他,而是把树枝,灌木都丢开把用来睡觉用的兽皮卷起收拾好准备继续前往布阿部落寻找巫医。   桑赛看他不像是随便说说,低头微思忖一下便道:“趁族人还没有收拾好你现在带我过去,如果真是有野狼群,我们可以更小心才行了。”   一听为头的相信自己,柯尔孜立马笑起来,拍着胸膛道:“肯定是的,我看得非常清楚。”他没有再提有人是坐在狼的背上面,别说族人不相信,他自己也不相信的。   跟他来到山坡上面,桑赛确实看到了是野狼留下的足印,雪还没有结成冰手摸上去还能感觉到雪的柔软说明这里刚才确实有一群野狼跑过去。   看足迹还是好几头体形高大的野狼,不是什么普通落了单的野狼。   他看了下野狼是朝他们的反方向前往,心里才松了口气,对柯尔孜吩咐道:“去告诉族人我们立马出发,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野狼既然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附件都是它们的领地,我们要立马离开是它们领地范围才行。”   亚莫部落男人一听到刚才还真有野狼们跑过去,个个都是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没有再多说什么收拾好兽皮连食物都没有吃立马起程朝布阿部落赶去。   他们要趁这场大雪还没有溶化,莫河河面结着厚冰时找到巫医,并把巫医带回部落治好首领的病才行。   亚莫部落族人再次出发,而这几天一直在跟踪野人们的哈达,巴布,多吉等几个男人也是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哈达,都追了这么久只看到野人留下的足迹。再这样追下去还不知道追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要不,我们还是返回山洞算了吧。瞧瞧我们离开部落这么久,族人肯定都在担心。”巴布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二十才出头的样子,年轻的面孔已经隐隐有些担忧起来。   他怕再这么追下去会离山洞越来越远,到时候都找不到回山洞的路了。   哈达揉揉让眼屎糊住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长长道:“那可不行,我们格里部落族人已经很久没有杀死过野人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杀死一个拖回部落才。你们是不急,反正都是在自己部落的领地上面,随便都可以找到野人杀死。”   深信只要杀掉一个野人就会给部落带来幸运的哈达一直在坚持着不愿意返回部落。   都追出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得到就放弃,可惜了!又不是说没有找到到野人的足迹,只要在沿着走就可以追到野人们的山窝里呢。   几个男人都认为这一次怕是可以找到野人居住的神秘山窝,如果找到野人们的祸窝,把他们全部干掉不知道在给部落带来多少次幸运呢。   多吉是介于可追可不追的边缘线,听到哈达有些羡慕的口吻,知道对方是因为得到苍措部落这么大的领地还眼红。   对在巴布他们几个道:“再追一天吧,哈达也说得对反正我们都追到了这里,再来太阳出来离下一场雪过来又会要几天,我们只要下一场到来到前赶回山洞就可以。”   听到多吉这么说,几个苍措部落族人也就没有再说话。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沿着足迹到了一个山谷里后竟然往他们追过来的方向回走了……。   往他们沿着这些足迹一直走到某处,巴布眼里闪过一次惊慌,“我疑野人们早就发生我们几个了,……等我们晚上休息后他们又偷偷往回走。”   说着巴布眼里面一闪,拍了下手掌高兴道:“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又沿着他们的足迹往回走了?”   哪果没有猜测应该会是这样子,但谁知道呢?   一行五人只好再继续着返回去的足迹飞快走着,就如巴布说得,正好可以返回山洞。如果没有抓到野人,谁都不能怪谁在。   跟亚莫部落男人擦肩而且过的吴熙月脸上都蒙了一层淡淡雪水,她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倒是野狼们有所察觉,立马发出现狼啸警告发出动静的家伙离它们远一点。   “再动不动就咆哮,我都不知道这里是哪个部落领地,你们一咆一吼的别外族男人都招过来。到时候咱们想到脱身都难了!”吴熙月拍了拍公狼们的狼首谨慎而道,离山洞已经经很多远了,她不想再有什么事情突然发生。   尼玛的!大晚上一个人窝在山洞里睡觉已经够可怜了!尼玛的……她还不想到时候被外族男人抓去繁殖后代!   野狼们已经够谨慎了,谁知遇到一比它们更加谨慎的,倒安静了一会儿,可没有过多久……,它们突地停下飞奔的脚步对着白白一遍的丛林一声接一声嗷嗷叫吼起来。   声色之大让整个丛林都能听到它们的叫吼。   这是碰到很危险的家伙了!吴熙月眸色一冽朝它们低呜起来,“先躲到一边看看是什么东西再说!”丫的!她是没有发生有什么可疑家伙,但公狼们的表现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   跟狼相处了这么久,她是头一回听到这么厉啸的叫吼声。   听到她这么说,五头公狼四肢飞刨起雪来,很快一个最大雪坑出来吴熙月很惊讶地发现它们竟然是想到把自己埋藏在雪地里……。   这回有些麻烦了!它们埋在雪里只需把两鼻孔露出来就行,而她……噗!难得说只需要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吗?   “你把我拱到树上藏起来。”对一头体格比其它几只狼体格高大点的野狼轻声道,“我会爬高一点,这样有什么情况出现我也能即时发现。”   等吴熙月爬到树上面坐好,她极目远眺……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啊。可埋在雪地里的五头公狼狼目里迸出来凶光更加浓深起来,还能看到它们的犬牙已经龇进入一幅随时准备进攻的状态。   吴熙月一动不动蛰伏着,狼是机警的也是大胆的,它们只在遇到强大对方才会舍弃,或是躲藏起来。可见,现在它们发现的东西正是很强大的家伙。   蛋疼……,它们可是见着老虎,棕熊都不会躲的牛掰家伙们啊!前面究竟来了什么东西厉害到让它们都藏起来?   正想着,吴熙月眼角余光发现一道人影从她目光可眺极的边缘渐渐走出了下来,接着又是一道人影也跟着而来,最后……是一个小一点的人影紧跟而上。   随着人影在雪地里面飞快走来,终于看清楚人影的吴熙月妹纸双目蓦然瞪大,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紧盯着出现的人影。   卧卧卧卧槽!这哪是什么人影啊!这分明就是……全身长着红褐色浓密毛发,手臂长长,背部微弯的野人啊啊啊啊!   野人的步伐很快,原由他们双腿非常长,不能说是修长……因为实在不怎么么美感。双臂也很长,跟短短的上半身非常不符后。   “吱啊,吱啊,吱啊……”行走的野人嘴里不停发出像是猴子,又像是狗獾一样的声音,吴熙月突地想起……这种声音她是听过来!   不过是她听过,当时跟她说要外出现打猎的男人们也听过,不过,他们以为是狗獾的声音。   苦逼的!那哪是什么狗獾的声音啊!分明就是躲大丛林里的野人们发出的声音。   随着他们越来越近,埋在雪地里的公狼们鼻孔喘着粗重鼻息,长长如尖刀般的犬齿龇得更深,都露出肉红色的牙龈部位。   只是一个眨眼功夫,那三个野人便已经走到离公狼们不到五米远的地方了。只有这么一点距离他们却突然停了下来,转动远远凸出额骨的双眼不停地在张望起来。   它们……好像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个野人伸了伸长臂指着前面“吱啊吱啊”叫了起来,另外两个野人也开始“吱啊吱啊”回应。   由其是比另外两个矮很多的野人叫声更为尖锐,情绪也要激动许多,北风吹起他身上长长褐皮发吴熙月这才发现矮一点的野人胸前有两个巨大像是一个葫芦的孚乚房。   呃呃呃呃……,也就是说这矮小一点的野人其实是个女“野人”?!   从芒的嘴里了解到野人并不会主动攻击族人,吴熙月是全神贯注后背绷紧观看起野人来。与在网上看到的野人相差无异,基本上是没有差别。   脸稍长,就像是人们常说的马脸,上宽下窄,嘴巴,眼睛都要突出,耳朵也要比罗人要大,额部有毛垂下差不多快要把眼睛给遮住。   女野人的毛发是红褐色,而男野们的毛发则是棕褐色,很细软并不大的风一吹就可以看出来细软程度。   脸呈色,大脚的发毛比手臂上的毛发要短一点点。四肢非常粗大,看上去很有力的样子,大腿更粗,相对小腿就要细许多。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得出他们最大相同的一点:臀部都很胖大!   女野人叫吼几句,另外两个男野人低吼几声后朝公狼们躲身的地方飞快瞅一眼,吴熙月便看到他们没有走朝前走来,而是直接往上面飞跑起来。   吴熙月这才发现三个野人的后背脊的发毛要更长一些,更让她惊呆的是这三个野人力气大到出奇,他们飞快走动直接是用双手折断当住去路的粗大树枝,不管一切冲入了深林里。   直到他们消失吴熙月才松了口气,虽然芒说野人是不会主动攻击族人,但她这里可是有五头喜欢主动攻击过去的公狼呢,幸好他们没有再靠近让公狼们没有主动攻击过去。   丫的!以野人那大过部落男人们的野蛮力气,五头公狼有不能打败他们还是个未知数呢。   一直等到丛林里听不到树枝折断的声响后,吴熙月才从树上面溜下来。“快些,这些家伙也不是我们能惹得上的……。”   吴熙月在心里已经开始担心起来,哈达他们去追踪野人这么久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了?她是没有想过要去找野人,结果野人却出现在她眼前。   而在山洞里还发生过有野人站在山洞口……,卧勒个去!难不成隐藏起来的野人都出动了?   杀野人绝对要禁止的事情,哈达!你们几个货千万别把自己给悲剧了啊!   坐在狼背上面吴熙月已是心急如焚起来,见识到野人的力气她是真心认为男人们未必能打赢得过野人!   在部落里,她是没有见过男人不用别人帮助就可以把碗口大的树枝直接折断。一心想要快点找哈达他们,妹纸这货倒是把啼,伐合,匡三个男人给忘记了。   应该说是完全忘记到脑后面去,估摸是心里知道以啼的稳重定然不会发生跟野人冲突这样的蠢事情出来。   到了中午,丛林子里的雪花在暖暖太阳光照射下开始深化起来,刹时间整个丛林里都能听到雪水滴哒滴哒,吴熙月不得不用兽皮把脑袋遮住,雪水落在头上绝对是要生一场在病。   在原始部落里生病都是奢侈……,消耗不起嘛。   冰凌闪烁出钻石般一样的光芒,璀璨漂亮像是一串串水晶挂树枝上面,如斯美景妹纸却没有闲情逸致来欣赏。   麻痹的!这几个男人倒底跑了有多远!竟然追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一团火是盘踞在心里,只等引火线一点整团火就会喷涌而去。   很快,公狼们发现前面有了动静,这一次它们没有再啸吼起来,而是停下来扭过头看着吴熙月,跑在最前面的野狼渡步到吴熙月身边,背着她的公狼蹲下狼身好让她下来。   “前面是不是有我给你们闻过的气味?”吴熙月问了起来,锁紧的眉间也松开了许多,就是眼睛亮得吓人……,都是一肚子的火给点亮的。   野狼舔舔她掌心便是告诉她前面有熟悉气味传来。   吴熙月后牙槽咬紧,对它们柔声低呜几句,大概就是辛苦它们的意思。   站在原地脸沉如水的吴熙月等着哈达他们的几个的过来,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就听到属于哈达粗犷开郎的声音传来,“这几个野人有些意思啊,还跟我们绕起了圈子。害得我们追了这么久倒成了又要倒着追回去。”   “你还有脸说!都说不要去追了总是不听要追上去!真想杀到野人总会有机会。现在部落这么久,我看我们这几天也别想赶回去了。”是巴布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与疲惫。   听着他们说话的妹纸嘴边泛起一丝冷笑了,很好!里面总算还有一个清醒的!但是,尼玛难道不觉得清醒得太晚了吗?   不知道前面有个面沉如水的女人等着他们,男人一边走一边聊起天,多吉依旧保持自己是中立一方,他对另外三个男人低笑着道:“当时明明是巴布叫吼声最大,现在倒成了抱声最大的一个了。”   “嘿嘿!他急着赶回部落其实是想要去卜卜山把才满接下来呢。当时他叫得那么大不过就是想让神灵赐予他一个幸运,最好是让才满立马怀上他的神种。”族人一言道破巴布心中所想,说着个个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惹得巴布恼怒吼起,“你们几个浑蛋竟然偷听我对神灵许下的愿望!”   几个黑黑脑袋从山坡下面冒了出来,渐渐地露出脖子,肩膀,胸膛……,吴熙月站在公狼们身边对着几个走入她眼帘的几个男人瞬间爆发了……,“你们TMD还知道回来啊!”   石破惊天一声吼,直接是吼到让几个男人是魂飞魄散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瞪大虎目看着毫无征兆在眼前的女人。   “巫……巫……巫师月……。”哈达抖着嘴唇颤颤开口……。 107章 属于妹纸的偰机(月票哩)   面对巫师的怒火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是低着脑袋束手束脚装起了孙子,任由吴熙月破口大半了近五分钟……硬是不敢开口。   吴熙月几乎是要冲到他们面前指着这群不知轻重的男人们面前大吼了,“知道的是你们出去抓野人了,不知道的尼玛还以为是野人把你们给抓了!”   “胆子见涨了是吧,说离开就离开!野人是好容易抓的吗?尼玛没有看到他们牛掰到金刚一样吧?手臂粗的树说折断就折断!你们有这个本事没有?”   男人们齐刷刷摇头,用好无辜的眼神看盛怒中的巫师月,哈达缩缩脖子脚步一点一点后退准备退到最后面去。   神灵啊,是他逼着这几个苍措部落族人追上野人这么久的,如果不是野人最后又偷偷折返回来,他说不定还会要求苍措部落族人陪着他继续追呢。   面对巫师的天雷之怒哈达默默地想;他得尽得减少存在感才行,要是让巫师月知道都是他的主意才害得苍措部落族人离开山洞这么远……,哈达小小地飞快抬头瞄了吴熙月一眼,看到女人漂亮脸宠好像有火在上面烧着一样,哈达打了个灵激,神灵啊,他还是藏起来吧。   嘿嘿,反正巫师月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她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自己的族人怎么样啊,他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格里部落族人呢,首领芒都没有成为巫师月的男人……,缩肩膀,他能不能雪遁离开呢?   吴熙月留意到哈达的小动作,再想起巴布刚才说的话,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对方是格里部落的族人,反倒不太怎么好说了。   麻痹的!要说就只能说自己部落的族人。   “都还愣着干毛啊,不知道要走了吗?是不是要让我背着你们走,你们丫的才肯离大驾呢?”吴熙月承认自己不是个骂人的料,说了半天……完全就是气势上面有些宏厚,骂人什么的……不太在行。   多吉抖了抖手臂,朝巫师月嘿嘿陪笑道:“月,我们是准备要回山洞呢。我们知道错了,真的!就是因为知道错了所以才返回山洞去。你别生气了啊,我们就是这样一群浑蛋,你眼我们生气别把自己给气坏了啊。”   “我还记得部落以前有个的族人因为生气,结果把自己给气晕过去再也没有活过来。”多吉的意思是想让劝着吴熙月别生气,跟男人们生气不值得,落在吴熙月耳朵里意思就变质鸟。   吴熙月瞪看着,一直看到多吉后背白毛汗都冒出来,妹纸才凶巴巴吼起,“你TMD是不是存心咒我最好现在立马气晕过去?然后好让你们个个都快离开?”   噗……,真没有这样的意思!   不光是多吉的脸色变了,几个男人们的脸色都变得跟雪一样的白。谁叫咒巫师啊!那是活腻了!   巴布,哈达他们几个男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多吉,目光里含着不满,这家伙怎么敢咒巫师月啊!是不是想挨揍了?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多吉一见大家都误会了他的意思,急得是满头大汗起来,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慌里慌张道:“我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月别跟我们生气,我们都是浑蛋,要生气还不如把我们打一顿。”   吴熙月冷静下来就知道多吉的意思是什么,这么一通吼气也顺了,倒也没有说再要跟男人生气的意头。   “行了,行了,少在这里啰嗦,快点回山洞去!啼跟伐合,匡也出来找你们几个了,我一路追过来也没有见到他们踪迹,估计走的不是一路,你们把记号留在哪里了?沿着记号找回去或许还能碰到啼他们几个。”顺过气吴熙月的声音就平静了很多,清丽秀妍的面靥在盛怒过后染了一浅淡满桃粉,雪的洁白光芒映在她脸上更衬得面如三月桃花,清华灼丽。   哈达一见巫师月没有再生气,都提到嗓子眼的心速度放了回去。神灵啊,以后真不能惹巫师月生气,平时看上去好温柔的女人发起脾气……简直比任何时候看着都要让人害怕。   还好,还好,她很快就没有生气,也不需要男人们哄到头脑都痛,自己生完气就好了……,哈达摸摸下巴眯起了虎目,这么来说,其实月比格里部落那几个女人好相处多了呢。   都不需要男人们来哄来保护的。   咦……!对啊,月是跟谁过来的?她……她一个人追过来的吗?   因为野人而头脑发热地后的哈达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他能一直让芒带在身边足证明哈达也是一个聪明的男人。   他目露狐疑看着吴熙月,现在她的怒火消失哈达便飞快从后面走出来,声音里还是有些心虚问道:“月,你……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而且还抢在了啼他们的前面。”   野狼在看到有陌生人类出现便立马闪丛林里隐藏起来,它们是不习惯跟异类相处。   “跟一些好伙伴一起过来的。”见到野狼在男人们出来时立马都藏起来,吴熙月也知道它们是不愿意跟男人们相处,含糊不清说了下不着痕迹把话题转开,“快找到你们的记号,我们要立马找到啼他们才对。”   甩了甩头发,无数滴在长发上面的雪水飞溅开来,吴熙月没有去看明显还没解惑的哈达转是对苍措部落族人声色具厉警告道:“野人并不是说能杀就能杀的!他们的力气远远高过人类,你们虽然都是有力气的男人,但跟他们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   “再有一点,在我以前的部落里从来没有说什么杀死一个野人就可以为部落带来一次幸运的说法!从现在起,我以巫师的身份告诉你们,杀死一个野人只会给部落带来不幸!你们要杀掉一个野人就会遭到所有野人们的报复,到时候整个部落都会陷入灾难,只会让更多族人们死亡。”   “哈达!”突地,吴熙月朝低头沉思的男人猛喝了声,惊得哈达背脊一直,紧张到全身寒毛都是竖起来。   吴熙月嘴角压沉着,对他冷厉道:“格里部落虽然比我们苍措部落强大,但是,哈达,你要记住,野人也是有他们自己的团队,一旦他们发现有人杀死他的同伴,一定会疯狂报复。哈达,你希望自己部落族人死在野人们手下吗?”   麻痹的!人家为来招惹你,你丫的倒是主动去招惹人家了……,别到时候被人杀到哭爹喊娘!   他只知道巫师们说过杀死一个野人会给部落带来幸运,但并不知道野人也是有自己的同伴,推心置腹一想,如果是自己的族人被外族人杀死,他们也一定会去报复外族部落。   想到这里,哈达面色一冽,认真道:“谢谢巫师月的提醒,我记住了!等回部落后我还会告诉所有格里部落族人,以后见到野人不许先动手。”   “嗯,这样还差不多。”吴熙月微微笑一下,在她认识的格里部落族人都是心底子朴善的男人,再加上因为芒跟自己的关系吴熙月在心里也是把格里部落当成是自己的部落……咳,部落亲戚一样,既然是亲戚她当然也是希望他们都活得好好的。   有些是必要提醒他们才行,不能全是麻木听从巫师们的话。   野狼没有再出来而是就是附近跟着吴熙月他们一起走,这个时候才知道哈达他们打的记号……吴熙月嘴角抽了抽,看着这些折断的树枝,尼玛……这就是他们打的记号。   她要是啼的话估摸会直接气到一口鲜血喷出来。   在他们重新踏上返回山洞的时候,密索部落里来二个身上拖着伤,背上还背着两个人的男人们过来。   当放哨的密索部落男人一见来人惊到下巴都快要脱下。   是是是……是布阿部落的男人!他们背上背着的是谁?从树上面哧溜溜爬下来,没有管这四个男人转身就朝山洞里跑去。   霍加往他用来计算自己在莫河一带有多少天的地方加再加属于今天的一颗石头,他眼前已经排满密密麻麻一排排大小不一的石头,非常非常的多,有些石头上面不知道满了多少灰尘。   由其是最前面的一颗石头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地面呆了多少年了,霍加的眼睛有些湿润,看着这些石头就知道他来到莫河一带有多久……。   一个强大部落到现在这样子,就算这么多久过去霍加还是不能释怀;都是他年轻的时候太贪心想着要合并另外一个大部落,结果,人家同样也是这么想着,跟周边两个部落早就结盟只等他最先发难。   不顾部落老人劝说硬是发生了恶战,最后的结果就是密索部落大败像落水狗一样逃贫瘠的莫河一带。   伤感中的霍加听到族人站在跑到山洞里,还没有跑到他身边就急急叫吼起来,“霍加,霍加!有几个布阿部落的男人过来了!他们还背着两个已经死去的人一起过来了!”   霍加是大吃一惊!什么!布阿部落还有族人活着,竟还到了他的密索部落来?!这一一种很棘手一事情,他们既然能找到密索部落就是知道他跟克克巫以前的关系还不错。   可是……那也仅是跟克克巫的关系不错,对布阿部落的族人他是从来没有过交情,就连上回去的时候他带过去的密索部落族人都没有离开过山洞,除了还着布阿男人去狩过一次猎。   沉呤片刻,霍加道:“让他们进来。”无论怎么样……,看在以前跟克克巫交好的份上他也不能不管这几个明显是逃奔过来的布阿男人。   “啊,你是打算收留他们几个?”放哨的族人浓眉一紧,并不太情愿道:“首领霍加,他们身上都有伤,有两个走路都拐了,你把他们收留会牵累部落啊。”   霍加双眉一拧,眉间里自然有一股威信流露,“这是我的决定,你需要改变吗?”在莫河处面,首领的地位是相当高,没有族人敢违背首领的意思。   而在莫河一带因为部落都是小部落,首领跟族人之间的关系还是相当溶合,尊卑之分没有很严格的界线。   但在莫河外面是划分得相当清楚。   男人一见霍加脸色都沉了下来,心里一惊立马低下头,“我知道了,现在就去让他们过来。”   布阿部落的男人见到放哨的密索部落族人见到他们跟碰到瘟疫一样飞快逃开,心里面顿时凉了半截。   “昆拉,他们跑了……,看来巫师说错了,霍加是不会让我们几个留在密索部落。”腿受伤已经不能正常走路的男人神色悲怆朝另一个族人痛苦说起,他摸了摸自己的腿……,连路都不能走没有哪个部落会愿意收留他的。   还不如……杀了算了!   昆拉是跟从克克巫的忠心族人,他找到克克巫的身体便让这几个在恶战中受了伤暂时藏起来的族人偷偷地背起克克巫,西玛的身体从部落里逃了出来。   他把身体已经硬到跟石头一样的克克巫放在雪地里,笑容里有说不出来的悲凉,“不管了,先问问霍加再说吧。如果他们不愿意我们几个就跑到深林子里躲起来,都已经逃出来苍措部落的族人肯定不会再找我们。”   “等到我们把伤养好再偷偷回来杀死灭掉我们部落的浑蛋!图努,我们要坚持下来才行!一定要替巫师报仇!”   叫图努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他怔了好半会苦笑着摇头道:“我是不想再回来了,巫师死了,部落里就只剩下你跟我,呵,要报仇你去,我是不想去了。”   部落都没有了,巫师,首领都死了,他还报什么仇啊!苍措部落跟格里部落是联手起来,他跟昆拉还报仇才怪!   昆拉脸色一变,还要张口说些什么图努抬抬手打断他的话,“你看,为了把克克巫,西玛的身体搬到密索部落,另外两个受了伤的族人都死在路上了。昆拉,我不想再陪着你了……。”   “瞧瞧你跟我的腿,走路都会摔跤,你凭什么去报仇啊。霍加能让我留在密索部落已经是神灵在庇佑我们了,还想着报仇……,谁会理我们?”图努跟巫师的关系一般,也没有跟巫师说过什么话,自然不像是昆拉那样报仇心强。   昆拉脸色暗沉下来,族人心里想什么他是知道的,可是……不给巫师报仇,难道就这样放过苍措部落了?   没一会,离开跑离的男人又回来,跑到两个布阿男人面前,口气并不是很友善嗡声嗡气让他们跟着去见霍加。   霍加已经坐在火堆边等着他们过来,还有两个女人在跪坐在兽皮垫上面烤着肉。等昆拉他们进来,霍加什么也没有多说而是指指火堆,“你们先坐下来,在雪地里走了这么久又饿又冷暖暖身子再吃饱肚子再说吧。”   对两个烤肉的女人抬抬下巴,声色威厉道:“你们退下,这里交给男人们就行了。”   密索部落还保持着莫河外面的习惯,女人们的地位还是很低下。听到首领吩咐两个女人低眉顺目起身立马离开。   等昆拉,图努吃到差不多,霍加才慢慢开口,“巫师跟西玛的身体我让族人用干柴烧掉,你们以后就留在部落里为我们打磨石器了,别的最好是什么也不想。”他淡淡的声音里含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是在告诉布阿男人别想着让密索族人替克克巫报仇。   “霍加首领,巫师跟我说过你同他的关系相当好,现在巫师死了,难道你心里不难过?为想替巫师报仇吗?”昆拉愤怒起身,只差没有指着霍加的鼻子指责的,“巫师没有死的时候跟你这么要好,没有想到你现在连替他报仇的心思都没有!”   没有等霍加厉声起来,几个密索部落族人目光不善包拢了过来,其中一个男人冷冷而道:“就是因为我们首领跟巫师关系不错才会收留你们!也不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模样,脚都拐了以后就是个废人需要让我们密索部落族人养成!”   “不知道感恩,还敢指责我们的首领!”密索部落的族人是不同意霍加收留他们,苍措部落既然以把莫河一带最强部落给灭掉,说明他们的实力也是很强的。   密索族人还要回到莫河外面,绝对不能跟苍措部落做对。可霍加收留他们两个家伙……,其实已经站在苍措部落敌对位置了。   霍加抬抬手让族人都闭嘴,坐在火堆边气势霸戾告诉昆拉,“如果你们想着报仇,可以……,我会现在立马送你们离开密索部落去找杀死克克巫的人。”   图努在听到对方能收留他们心里已经是很感激了,他不管昆拉还拉长着脸,对霍加卑微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报仇,只要霍加首领能收留我,我一定不会为密索部落惹事情。”   这样还差不多……。霍加点点头,便吩咐族人去堆积木柴先把克克巫,西玛的身体处理干净。   而在暗中他吩咐两个族人,“你们出去告诉巫师月,啼还有格里部落首领芒,就说我霍加是没有办法才收留两个布阿部落族人,让他们放心,只要有我霍加在这两个族人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情出来。”   他的族人这才知道霍加原来没有想要成为苍措部落的敌人,都松了口气,喜道:“放心,我们现在就下去告诉巫师月他们,这样说的话巫师月应该不会怪罪我们了。”   霍加叹口气,“嗯,毕竟我跟克克巫也是交情一场,他们既然过来了我看在克克巫的份上也需要帮助一把才行。巫师月我看着不像是很古怪的巫师,她应该不会因为这样而生气。”   “你们快下去,早就告诉她早点回来。下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始,你们得赶在下雪前回到部落才行。”   男人们应下后便立马动身离开部落,这些都不是昆拉,图努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吴熙月跟着哈达他们走在雪地里,步伐相当沉重……,这悲催的!少有野狼代步她就悲剧了!   走了不到半天的路膝盖痛到她好想坐在雪里休息一会,哈达他们倒是没有什么适,快步如飞很习惯在雪里行走。   多吉搀着她的手眼里尽是担忧,又走了一段多吉忍不住劝起来,“月,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再走吧,啼他们是追我们过来,我们就算不用走太快也会跟啼碰上呢。”   好不容易出来煅炼身体,她连这样都坚持不了……,槽!还要不要在原始部落里混下去啊。   吴熙月咬咬牙,佯装淡定,“没事,再走!本来就拖了你们的步伐要再休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部落了。”什么都是煅炼出来的,想要让自己更好立足在部落里是任何一方面都要出色才行。   妹纸也是属于骨子里很犟的个性,无论多吉怎么劝说就是不松口,也不让男人们背着咬牙走在雪地里。   丫丫的!坚持就是胜利,总有一天姐儿也要牛逼哄哄可以在厚雪里健步如飞!   哈达他们只沿着以前留下的记号往回走,再也没有说要去追着野人足迹追了;他们看到女人咬紧牙关跟男人一样强大走到一天的路也没有叫一声累,个个心里都忍不住佩服起吴熙月的毅力。   等到到天刚刚黑下来便立马寻找地方休息起来,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山洞之类的,吴熙月份把石斧给他们,“去砍树,把树枝堆起来再把兽皮垫在上面,生了火也能挡挡风雪。”   恶劣环境是逼得吴熙月去适应,苦逼的!谁叫她穿到什么都是落后接近为零的原始社会呢?   入了夜,生也火了起来,一群人坐在火堆边搓动手脚坐在冰冷冷的石头上面烤火取暖。夜上的丛林温度更低,吴熙月狠不得自己直接坐在火堆上面烤着。   没有一会,听到丛林里响起了野狼们的嚎叫,男人们脸色惊变吴熙月妹纸则是很淡定,对他们道:“狼是不会随意攻击人类,只要我们不要去打它们的主意就行。”   “狼又哪里知道我们是不是在打它们主意,雪天里出来的狼都是饿狼,只要看到可以吃的就会瞄准随时攻击过来。”哈达浓眉挑了挑,笑着说起来,“狼也是聪明的家伙,比起野猪来不知道要聪明多少呢。它们要是看到有火光是不会靠近过来,而是站得远远的先看着,等到火熄灭了就会开始找机会来。”   说得他好像遭受过饿狼攻击一样。   走了大半天雪路,吴熙月闭着眼睛吃了几块烤熟的肉干后双手抱膝听着哈达他们几个男人说话,渐渐进入睡眠。太累了,真没有什么力气再来说话,再者,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野狼们能驮着她走,貌似有些难题,它们不太喜欢跟人类相处,由其是这几个身上有着血腥气味的男人,野狼们更不喜欢了。   不出来也好,她还是跟着男人走,走习惯也还怕毛啊,一样可以健步如飞呢。   她抱着膝盖睡过去,男人们见到后不由把声音都放低了些,很快也没有了声音全部进入沉醒中。在他们周边点点绿莹莹的光芒在黑夜中闪烁,不远不近没有远离也没有退后。   吴熙月是睡得很沉的,她知道野狼肯定会在附近保护着她。至于哈达他们时不时惊醒过来,狼的目光是很渗人,哪怕它们没有想过要攻击哈达他们,可绿莹莹狼目里迸出的凶光还是会让男人感觉得到。   如此几次折腾后,哈达狠狠地呸了口对同样已经惊醒过来的多吉道:“你先睡,我在这里守着!真是奇怪了,我怎么老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凶巴巴瞪着我们呢?难不成是我错觉?”   “啊!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多吉诧异起来,他也是因为总感觉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瞪着他所以一会惊醒,一会惊醒过来。看到族人都睡得沉沉的,由其是巫师月从入睡到现在姿势都没有变一下,他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哈达挠挠头,同样很不解,“从睡觉到现在一直就有,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不管了,这样折腾下去谁也别想睡。我先放哨,正好可以照看柴火,你睡觉,等我坚持不住就换你来放哨。”   轮流放哨才是最好办法,多吉打着哈欠点头,“行,你小心点。也别走远就坐在火堆边就行,有什么动静只要吼一声我们都能知道。”   吴熙月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到男人们叽里咕噜说话,眯了眯睡意惺松的眼睛,声音含糊道:“都睡吧,有我在你们都不会有什么事情。也不用放哨,有好伙伴在给我们放哨了。”   她说着就又睡了过去,好像是没有说过话一样。   哈达轻声叫了几句“巫师月”见她没有反应也没有再说话,巫师月说有好伙伴在给他们放哨?谁啊?他怎么没有发现呢?   吴熙月他们这一行人倒是有吃有睡的,而啼他们则是有些苦逼了点,伐合走得太快一个没有留意掉进应该是外族人挖的陷井里,幸亏啼反应飞快在伐合快要掉进去瞬间拉住了伐合。   “伐合,再坚持一会!等匡回来就可以把我们两个拖上去!”啼的身子也倾出很远,冷冽俊颜涨得有些发红,单手死死地握住伐合的手,另一只手则是吊住一根让雪压到地面的树枝。   力气有些支持不住了,啼生怕伐合会自己主动跳到里面全都是插着尖尖木梢的陷井里。这样的陷井一般是用来捕捉大猫,大熊之类的凶猛野兽。啼心里微微沉了沉,这么说……这附近是有大猫或是大熊之类的吃人野兽出没了。   伐合能感到首领啼的力气一点点流失,他扯扯嘴角,吊在陷井的身子微微动了,“啼,你快松手!再不松手我们俩个都会掉进去!”他死了没有关系,绝不对拖着首领啼跟他一起掉进陷井里。   “别说话,等匡回来我们都会得救。稳住身子动,我还能坚持得住。”啼再次握紧要滑了出去的手掌,咬是牙关没有到最后关头是绝对不会松手,他声色淡冷如平常一般跟伐合说道:“匡快回来了,我已经听到他过来的脚步声。”   其实并没有听到,不过是安慰伐合,让他自己不要放弃。   握住树枝的手臂紧紧贴着厚雪,没有一会啼就感觉雪的冷意从兽皮里浸入,手臂感到了阵阵寒意。匡要是再不回来的话,他这条手臂怕是要被雪冻伤了。出去寻找山洞……也没有必要去这么久吧。   心里也清楚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倒霉,又坚持了一会,伐合感到自己的手掌又滑出啼的掌心一点点,两人的手很僵硬很僵硬,靠的是毅力在坚持着彼此。不能在这样拖下去了,啼会被他一起拖到陷井到……,到那个时候两个人除了死还是死!   虽然,他也很怕自己会死去。伐合眼神一冽,朝啼吼起来,“松手!快松手,啼!再不松手我们俩个人都会掉到陷井里死去!别忘记了,月还在山洞里等你回去!”伐合不敢挣扎,他怕自己往下沉而啼不松手的话……,同样会让两个人都一起死掉。   “闭嘴!伐合。”啼冷冷开口,手臂力量一定都不松懈又把滑出手心的手掌往握了回来,“月在等我回去,也在等你回去。善良的她是不希望有任何族人死去,你现在只要想着匡回来我们就会得救就行!别的什么不用去想。”   该死的!匡怎么还没回来!他顶住还能支持一会儿,再久了……两个人真有可能会一起掉到陷井里。   匡在看到好几个巨大足迹眼皮子突然是止不住跳了起来,心里隐隐感到巨大地不安。他没有再朝走,而是当机立断返回去。那样大的足迹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男人的足迹,反倒是巫师嘴里常说的怪物。   怪物倒底有多怪谁也没有见过,但每个原始部落族人心里都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心里所想的怪手。   匡飞快跑了起来,真要遇到怪物的话……,他们几个谁也别想活着寻找哈达他们了。   “啼,伐合!你们都到哪里去了?”回到原地却没有看到啼他们的身影,急得匡一下子冷汗惊出大声唤喊起来,他的声音传到还在死死坚持的两耳里宛如天籁。   啼紧锁的眉头舒开许多,他是附身向下倾去所以并不太好开口,伐合回喊道:“就在你刚才撒尿的地方!快点过来,我掉到抓大猫的陷井里,啼现在拖着我,你个浑蛋!快点过来!”真是太浑蛋了!连撒尿的地方都不好好找一下,他不过是往前面多走了几步就掉进陷井里。   这得要有多倒霉才会碰上呢?   一听到伐合说他们掉到抓大猫的陷井里,匡是吓到脸上血色刷地褪尽,飞快跑了过来:“我来了,我来了!你们稳住,一定要稳住!”雪光很大,匡的视线又很不错一下子就找到啼露在陷井口外面的双腿。   稳稳心神,匡抓住啼的双腿,“啼,你拉稳他!我把你们都拖上来……。”亏得这个时候的男人们力气都挺大的,虽说不是力大如牛,但拖动个三四百斤还是不成问题。   随着匡朝前拖动,啼率先安全回到地面。   没有一回,伐合已安全回到地面,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整个脸都惨白惨白,显然是真吓坏了。   躺在雪里的啼爬起来见到他这样子,不由笑了起来,抬脚踢了下他的腿部,“怎么,就这点事情就吓破胆了?快点起来,先找个地方睡过今天晚上再说。”这家伙还真是有些倒霉,撒个尿都能掉进陷井里。   啼的脸色发生些微妙变化,他抿抿嘴角朝还没有缓过神的家伙道:“你刚才有没有撒完?”不会全部都撒在自己身上了吧……。   “哈哈哈,肯定是没有撒完的!他到现在还没有把兽皮裙穿好呢。”匡抹去额角边的汗水,指着伐合某个软哒哒的部位很不厚道哈哈笑起来,“我都睡见他兽皮裙边一团湿印呢。”   都被匡嘲笑了,就算是没有缓过气伐合也是恼羞道:“这是雪水!这是雪水!你要不要闻一闻!”   “嘿嘿,闻就不定了,你自已清楚就行。”族人救上来匡心神大定,见伐合脸色缓和了许多,他才对啼沉声道:“我在前面发现有许多巨大足迹,像是男人的,但又比男人的还要大。啼,我怀疑是不是野人们留下的……。”   一路追过来他们只看到哈达留下的记号,并没有看到野人的足迹。没有见过也听老人们说过,野人都是很高很大的家伙,那他们的足迹肯定也是够大的。   闻言,寒眸里眸色幽暗沉沉,啼敛起声色问,“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他同样也没有见过野人,只在老巫师嘴里听说过野人是比男人的身体还要高大很多。如果足迹真是够大的话……怕真是野人们留下的。   伐合也立马爬了起来,系好兽皮裙拢拢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雪水打湿的头发,急急道:“我也去看看!野人还没有见过呢。”   “你要见野人还不得吓晕过去。”匡嘿嘿笑着意有所指起来。   伐合羞到脸都涨得通红通红,抡抡手臂,“你现说我把你的牙都打断!”这么一来倒是把刚才的慌张扫去不少,心跳也恢复正常。   等啼看到巨大足迹,饶是淡定如他也不由脸色微变化了少许,“这不是男人们的足迹……,太大了。”他又细细留意了下,很快发现这些足迹是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站起来在附近一一查看起来,没有一会啼就看出些足迹是三种不同大小,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下,“哈达他们有没有说发现多少个野人?”   “这个我不知道,当时我正在把大熊拖起来没有留意去看。只是听到哈达他们大吼一声有野人……,我再回头去看什么都没有发现。”匡斜斜着回忆了起来,“没有听哈达他们说有几个野人。伐合,你当时不正跟哈达他们一起休息?你没有看到?”   伐合也是摇遥头,“没有看到,当时我跟多吉在说话,也是听到哈达一声大吼我才去看的。跟你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现。”   野人频频出现在这些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的丛要里,是好事还是坏事情呢?他担心的是哈达他们遇到的就是这留下三种不同足迹的野人。这些足印是往回走的方向,……如果哈达他们真遇到了这三个野人的话,为什么野人都已经经折返回来,而哈达他们几个却没有呢?   越想心里便沉得越厉害,啼目光清寒对他们两人道:“你们还有没有力气再走路?我想晚上赶路,希望可以尽快找到哈达他们。”顿了顿,脸色连着声色都透着严肃,“我担心哈达他们遇到危险了……。”   在伐合,匡两个男人惊骇里,啼指着几个足迹沉声解释,“这些脚印是往回走的。”   不用再说清楚,他们俩上已经反应了过来。匡双眼一瞪喝起来,“那还等什么啊!我们得快点走才行!”   “快点走也行,但,我们能不能找到哈达他们留下的记号?”心急如焚的伐合指出他们现在的难题,没有了阳光他们是看不到族人留下的记号在哪里。   啼抬抬修眉微微一笑,“可以找到,哈达喜欢把树枝折断,我们只要看到有树枝折断一直走就可以。”一路追过来都是看到折断的树枝,想来哈达他们不会突然间改变记号。   “那我们立马出发,别再停留了!反正也没有找到避风睡觉的地方,不如趁夜赶路长了。”伐合拿起随身带着的葫芦,把塞住葫芦口包了一层薄薄兽皮的木塞子拨掉,“月说了,喝点酒可以御寒,我来试试……,嘿嘿,还从来没有喝过月酿的酒呢。我是怕自己会成野狼那样直接栽倒呢。”   不止是伐合这么想,整个苍措部落族人都是这么想……,连野猪都可以放倒的酒,他们确实不敢喝,怕喝了会出事情。   匡吞了吞口水,喉结滑动两下有些轻飘飘的问,“你……没事吧!有没有想要倒下去的感觉呢?”还要去找哈达他们,可不能像野猪一样喝了酒就栽下不动啊。   啼也没有立马喝,他等了一会就听到伐合惊喜道:“咦?!还真是啊!肚子里暖暖的很舒服啊。来,你们试试,真的很舒服,身子也暖和了许多呢。”说着把葫芦递到啼手里,“你喝,确实很不错。还是要听月的说话啊,她都可以喝许多,我们男人更加可以喝了喽。”   轮流喝了小口后确实都感觉肚子里很暖和,啼摇了摇葫芦,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那张时而笑盈盈,多数是比较冷漠的面靥,他勾勾嘴角饶有兴趣道:“确实要多听月的话才对。”   三个没有走多远骤地听到身后转来一声大吼声,紧接着就是有男人嗷嗷的吼叫,中间还夹着“吱啊吱啊”像是猴子又像是狗獾的怪叫声。   有男人在叫吼道:“桑赛,他们在这边!快,堵住这里!他们藏在这边……。”   “别冲过去!这些家伙不是怪物!是野人!是野人!你们别冲过去。”   匡反射性地就要冲过,伐合眼疾手快扯住了他,低声道:“别动!这些男人说话跟我们不一样,你仔细听……,应该不是我们莫河一带部落的族人们。”细心的伐合一下子发现的重点,直接引出陌生男人并非莫河一带部落的族人们。   “嗯,他们说的话是莫河外面的话,你们有没有听出来……克克巫说的话好像跟他们是一样的。”清冷声色里有淡淡深意,啼寒眸眯了眯吩咐道:“先到一边听听情影是怎么样。”   突然间,他对哈达他们的安危放心了不少。   听那个男人的说话可以分辨出野人是避着他们走,而没有故意露面。复又想到刚才看到的足迹,应该也是野人们发现他们才藏身到一边,才让足迹显得凌乱些。   亚莫部落的族人没有想到自己跑到莫河一带竟然可以看到神秘的野人,一下子人人都激动了起来,谁都知道杀死一个野人可以为部落带来一次幸运。本来是为首领来寻找巫医的他们那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桑赛是不会族人分不出事情轻重反而去追着野人跑,见到族人个个都兴奋到红了眼,不由大怒起来,“少在这里给我惹事情出来!找到巫医才要紧!别忘记首领的吩咐,你们是不是想被首领驱出部落才欢心?”   “你这话说得不对了!野人啊,这些是野人!我们杀了他们不正好可以让幸运降临到部落里吗?不说定这个幸运就是让我们早点找到布阿部落的巫医,而不是在这个破地方转了转!”有男人不满地吼叫起来,巫医重要,野人也很重要!   再说了,现在巫医没有找到,又没有耽搁寻找巫医的事情。   藏在暗处的苍措部落男人心里同时一冽,他们……是来寻找布阿部落,且是要找早就死去的巫医。   不知为毛,匡突间想笑了。他对啼笑眯眯道:“这群家伙比伐合还要倒霉呢,冒着风雪跑来找布阿部落的巫医,嘿嘿,他们能找到什么啊。”   “安静一点,啼都没有开口你在叫什么。”伐合白了他一眼,自己也是忍不住对啼说起,他担心的是这些人若找不到布阿部落族人,会不会把现在居住在山洞里的苍措部落族人错认了。   “他们要是找到部落里……,月该怎么办?”伐合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啼,轻轻说了起来,“能一次派出这么多年轻男人来寻找巫师,啼,你说……他们的部落该有多大呢?”   神色淡淡的啼并没有为这些事情而感到麻烦,他修眉微微挑了下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他们迷路了,找不到布阿部落的方向。只要他们找不到正确方向就没有办法走到山洞里去,真要运气好找到了,以月的聪明,芒的狠手段……,他们是奈何不了我们苍措部落。”   这倒也是哦,月这么聪明随说一说都会让族人信服呢。   伐合定下心来,一道关注前面动静。   陌生男人们的叫吼声一直都在,而“吱啊吱啊”尖锐叫声却没有了……,啼此时倒是拧起了眉头,这种声音……他听过,就在布阿部落山洞附近听过。倏地,啼眼皮子猛地惊跳了数下,按在树枝上的十指攥紧起来。   野人……难道说布阿部落附近早就有野人存在了?   “我应该是听过野人们的声音。”伐合,匡两人的声音同时低低而道,不光是他们听过……,是整个苍措部落族人与格里部落族人都听过,只是个个都没有想到是野人们发出的。   陌生男人还在叫吼着,他们已经没有了野人们的踪影是在气极败坏的怒叫着。   “有没有在你们哪边?这没有了!该死的!怎么跑这么快,刚才明明还在这里。”   “他们都没有跑到我们这边来,你们怎么守的!连几个野人都挡不住。!”   “闭上你的臭嘴!是你们先没有守住才让野人跑到我们这边来。”   亚莫部落的族人为了野人竟然是你一言我一言吵了起来,且有越吵越凶的趋势。   桑赛本来心中就有气,现在听到族人突间吵了起来,心里那一股恶气更加大了,对着男人就是大吼,声音大到有如惊雷,“都给我闭嘴!谁敢再说一句等回到部落我会让首领好好处罚你们!”   吼到脖子粗红的男人……竟然安静了。   啼的眼里露出沉思起来,这样一来不是男人们身手不敏捷,那么就是野人速度太慢让男人们没有办法抓住,相比下,他更相信后者。在山洞附近,哪怕是他跟芒也没有及时发现野人们的踪影。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是需要提醒族人一定不要轻易去招惹野人才会。   “我们走,他们好像过来了。”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啼带着伐合,匡沿着记号趁着雪夜有淡淡光亮再次出发。   ------题外话------   真是这了,本来是要分卷的,结果我忘记了……。   这一章挺重要的,里面的亚莫部落,密索部落都会是吴熙月成灰母系氐族的女王偰机。   周日带小孩出去玩了,没有码字……,周一就是这么五千字放上来。 108章 一起郁闷加蛋疼吧   亚莫部落族人虽然乱了小会但在桑赛的制止下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们都是很吓自己的首领,而桑赛是首领很看重的族人,只要他真开口说了些什么这些吵闹起来的男人都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我们也没有吵,不过是看到野人逃跑感到可惜。”男人生怕桑赛真不会,不由为辨解起来;刚才确实是他们不对,为了野人跟自己族人吵架,……在部落里虽然也是很常见,但是在外面大家必须要团结才行。   桑赛只是吓唬吓唬族人们而已,真要说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族人会受到责罚,拉沉着脸对他们冷冷道:“你们只要敢再这样胡闹下去,驱逐出部落也是迟早的事情。离开部落前我就说了,这次是出来寻找巫医,其他事情我们都不能随便插手。”   “你们似乎都忘记了是吧,看到几个还不是不是野人的家伙倒地跟自己的族人吵了起来!个个是不是都不想活了?”桑赛骤地拨高声音怒喝起来,眉间里的怒火尤盛,在场的族人都能感到他是真的生气了。   好几个男人都低下头讪讪道:“对不起桑赛,我们不会再这样了。”这几个就是刚才吵得比较凶的男人,再挑战桑赛的怒火对他们是无益了,赶紧承认自己有错才是正确。   见到族人也意识到自己错了,桑赛深深呼吸口气把心里面的怒火平复下来,“你们知道就好,首领还在等我们回去。我们出来已经很久很久了,连太阳都开始照起来,结在莫河的冰也快要溶,我们要不在下一场雪到来前找到布阿部落,这一整个下雪天我们只能在留在丛林里。”   “你们自己想想吧,是困死在贫瘠的莫河一带好呢,还是尽快赶回部落好。”   桑赛甩下这么几句话便对几个一路都很老实,属于少说话多做事的族人道:“今晚在这里休息,你们去找干柴过来。”又对几个低头没有动弹的男人无奈道:“你们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好睡觉吧,就算是迷路了也要睡好才行。等天亮再仔细找找,这里地方我是记得曾经来过的……。”   陌生的丛林里没有人引指是很容易迷路,桑赛他们几个绕来绕去苦逼地还是绕了回来。   看到前面树枝拖动的声音啼眸心敛紧,这些男人看来是没有找到巫医是不会放弃的……,他需要想个办法让他们偏离布阿部落的方向才行。   “啼,他们会不会找到月?”伐合把对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得知是一定要找到巫医他心里有些慌了神,巫师月不但是个巫师,她还懂得如何救起得病的族人,……是巫师也是巫医。   忧心忡忡的伐合连续问了两句,啼才轻声回答,“要想个办法让他们知道巫医已经死去才行。”   “直接走过去告诉他们吗?”匡在旁边不加思索说了句,“只要直接告诉他们,这些家伙才能知道巫师已经死去了……。”匡是没有想太复杂的,本来就是啊!巫医早死了,告诉他们等于是在帮助他们快点另想办法呢。   伐合白了他一眼,哼哼道:“你直接走过去跟他们巫医早死了,你看看他们会不会相信。”这家伙……还真是偶尔机灵一下,这种时候又开始犯傻了。   “那还要怎么样啊?!巫医本来就是死了啊,我们告诉不就是帮助他们吗?”匡瞪了甩他白眼的家伙,不服气道:“难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不成?我们从山洞出发到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个太阳升起了吧。”   他伸出五指晃了下,“这群陌生男人迟早也会找到布阿部落去,我们现在又不能立马返回山洞通知月马上离开,……我是觉得直接出说告诉他们好一些,啼,你怎么么说?”   匡说得确实有道理,但不能肯定这几个男人会不会相信他们。沉呤片刻啼修眉微挑轻声道:“趁他们还没有生起火,我们先弄出一点动静……。”这群男人不是迷路了吗?那就让他们听到他们三个是刚从布阿部落方向过来吧。   很快就明白过来啼的意思是什么,伐合,匡相视一笑嘿嘿道:“这主意不错,我们先把这些家伙引开再说……。”   在夜晚留宿丛林的原始部落族人都是异常机警的,亚莫部落很快就听到自己的侧方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桑赛抬手立马道:“先停下来……,好像有人走来了。”声音里多了一层让所有族人都可以察觉的喜色。   不光是他,其他亚莫族男人脸上都露出欣喜来。他们自进入莫河一带就没有碰到过一个人影,现在夜里竟然遇上了……应该是生活在莫河一带部落里的族人吧。   他们听到走来的人在轻声说话,“先找个地方休息会吧,回山洞还有些距离呢。急什么,休息会再走也没关系。”   “又在胡说了,族人都在布阿部落山洞等着我们回去,再要走走停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回山洞。”   亚莫部落的男人一听到布阿部落山洞……,所有人都兴奋起来,桑赛眼前一亮,终于遇到几个也是要去布阿部落山洞的男人了!   “桑赛,我们现在出去让他们带路!”按耐不住的亚莫族男人压低声音兴奋地说起,脸上疲倦一扫而空,只剩下见到希望的神采,双目都是神采奕奕,“他们才几个男人,反正也是去布阿部落方向,我们又没有恶意带个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啊。”   桑赛浓眉皱起,“我们现在出去,你们可以肯定他们会愿意带路?也许会同意,但故意带着我们去别的地方呢?到时候有你们哭的时候。”沉思了会,他轻地笑了下,“我们不要出去,也不能让他们发现……,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到布阿部落,这个不更好吗?”   他的主意让亚莫族男人都欢喜起来,这主意确实不错!   几乎就是人陌生男人身边经过的啼他们低着头似是完全没有发现什么一样,笑着说话笑着走路……,沿着哈达他们留下的大致方向连夜出发。   已经习惯在黑暗中走路的啼遇到雪夜行走也会有一些困难,雪后睛朗的黑暗固然会有点点繁星点缀却是没有办法把丛林照耀得很亮。   没有走多远啼脚步微微顿了下,等到伐合,匡都追上他的步伐嗓子低压轻声道:“别回头,一直往前面走。”   匡下意识就想扭头往回看看。啼抬手一下子勾住他的肩膀,声色寒冽淡笑道:“他们跟过来了,你们一回头会让他们发现我们已经觉察了什么。就这样就行,我们要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群家伙……还真是容易相信我们啊。”匡捂住嘴嘿嘿地笑了起来,俊朗的脸上尽是干了坏事后洋洋得意的窃笑,“他们又不熟悉莫河一带的丛林,就算是我们带着绕一圈也未必能发现走错方向了呢。”   伐合在旁边轻飘飘泼他的冷水,“别忘记我们找到哈达他们就得回布阿部落才行,到那时候我们要是没有甩开他们,匡,麻烦还多着呢。”   “管他呢,先把他们带开再说,找到哈达再故意多留几天,留到这群找巫医急疯的男人自己主动离开。”匡是抱着“船头桥头自然直”乐观信念,能把一桩事情办成就可以了,接下来的就接下来再说。   他们走到一个狭谷便开始为难了起来,好几处折断的树枝且是指向不同的方向;伐合往旁边再寻找了一回又发现有树枝折断便对还在周围寻找的啼轻地唤了声,“啼,这边也有折断的树枝,快过来看看。”   “别看了,我这里也有……。”又累又渴的匡坐在一丛矮灌木丛边,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上方,“上面也有……,很粗的树枝都被折断了。”   眼睛眨了眨更加不解起来,“哈达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力气这么大了?以前也没有见过他们可以直接把手臂一样粗大的树枝折断啊……。”匡现在都是闭着眼睛说话了,已经走了大半个夜晚,再过一会估计天都要亮了起来。   真是一群混蛋啊!偏偏要追什么野人,那野人能追得上吗?几个跳几个跑一下子便没有了踪迹。要说所有男人里估计就只有狼王的速度才是快过他们,追得上野人。   啼把所有有树枝折断的地方观看了好一会,指着往左手边的方向沉声道:“他们是往这边走了,其它树枝哈达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折断,应该是野兽或野人在这里活动过。”   他看到匡靠着灌木一动不动好像睡觉了一下,目光微微闪了下,算了,现在还是休息一会吧。走了这么久确实够累了,今晚再继续赶路怕明天天亮反而没有了力气,见伐合好像也有些迷糊,啼微不着痕地笑了下,淡淡地声色重新开口,“现在我们休息一会,等天亮再出去。你们先靠着睡一会,我去找些干柴过来。”   丛林里过夜必须要生起火才行,这样才不会受到野兽偷袭。   伐合揉揉眼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迷迷糊糊道:“我跟你一起过去。”嘴里说着,身子却是靠着树慢慢往下滑,只不过是半分钟伐合已经开始微微的呼噜声。男人们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基本都是属于倒地就能睡的类形。   从雪里挖出干柴又生起了火啼才把两个睡到口水都在流着的家伙们拖到火堆边躺好。在外面过夜男人们是没有那么多讲究,还带着兽皮什么的。雪铺开,上面放些树枝就可以对付一个晚上了。   啼没有睡,他在想着那几个陌生部落男人的事情。   他是知道每到下雪天过来宽宽的莫河就会结成冰,这个时候就是莫河一带部落族人走过结冰的莫河去外面换盐回来。苍措部落在以前也是经常去换盐的,自从发生内乱后族人减少再也没有多余的族人去换盐了。   一直到现在,他从未派族人出去过。   不用过苍措部落了,哪怕是芒也从来没有派族人出去换盐过。他们没有东西拿出来跟外面大部落来交换,不像曾经的布阿部落一样,他们有巫师,有巫医,随便拿出一点东西都可以换取到珍贵盐巴。   跟在身后一直没有离开的几个陌生男人肯定也是走过结冰的莫河过来寻找巫医,可……巫医已经没有了,他们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出个巫医出来。现在,他担心的是陌生男人会不会遇上外族部落男人,一旦他们问起的话……,肯定会有人告他们苍措部落有一个懂治疗病人的巫师月。   啼心里愈发的沉了下去,好像有一块重重石头压在胸口让他没有办法喘过气来。能派这么多的男人出来寻找一个巫医……,完全可以肯定派出来的部落得有多大了。如果到时候他们知道月同样可以治好病人,会不会让月去呢?   身为首领啼要考虑的事情远远比族人们要多很多,就像是现在,伐合,匡已经睡了,而他还在想着要怎么保护好吴熙月的安全才行。   他只是小小眯了一会天便亮了起来,把火熄灭便开始新的一天。叫醒伐合,匡时啼的目光微微扫过某处,薄唇边一丝笑意倏地滑过,这群家伙倒是挺厉害的啊,一个晚上没有生火也能熬得住。   苦逼的啼要是知道吴熙月妹纸距离他们还不半天就可以汇合,一定会蛋疼到生吐出口心头血出来……。   吴熙月看着哈达他们非常小心把几堆柴火熄到没有一点丁火星子看到才收起兽皮吆喝着离开,休息了一个晚上吴熙月总算感觉又恢复到以前了,也没有什么腰酸脚痛的滋味,应该说在原始部落里生活了大半年体质还是得到了很大改善。   最少,这要是在以前她绝对不可能会像现在一样脚不痛,腰不痛继续走路。   一路上所有男人没有再去留意有没有野人什么的了,沿着以前的记号提高警惕一直朝回山洞的方向走过去。在遇到需要往上走,吴熙月这妹纸就不得不让男人扶一把鸟,丫的!雪就算是化了许多尼玛还是很深……。   经过一夜,白茫茫的丛林里成了晶莹莹的世界,有的树枝全部让透明冰凌包着露可以看到褐色树表皮,阳光再那么一照,吴熙月看着看着……眼睛都开始晕乎起来。景色再美也会有审美疲劳,由其是冰凌折射出来的像是水晶一样的璀璨光芒,闪是把她眼睛都闪花了。   “月,我们再往上面走一点就可以休息一会了。”走在最前面的哈达兽皮裙飘飘对还在下山攀登走来的妹纸哈哈笑着开口,硬朗的五官地雪地映照下显出几分钢的冷色,他的胡子好几天没有用獠牙刮干净都长了许多。   吴熙月就着多吉的手从斜坡上面于有些吃力爬上来,吐血!兽皮披得太多……像只大笨熊一样。等太阳再大一点,她得脱掉两块才行,太TMD蛋疼了!冬天果然是只适合宅居在山洞里,而不是出来溜达溜达。   爬到山上就可以看到莫河一带绵延起伏不知道有多少公里的群山峻岭,只是小小休息了会大伙就得再次走路。   年轻的巴布开始抱怨起来,“哈达!都怪你,害得我们现在还要走这么久的路,以后再也不能跟你出来狩猎了!省得遇到野人又得跟着你一起折腾。”年轻的巴布是一心想要快点去卜卜山把才满接回部落,口气间不由有些冲了起来。   面对他的怨责哈达也不在意,挠挠头朗朗开怀笑道:“以后我们也没有多少机会可以一起出来狩猎了呢,等这个下雪天过后我们就得跟芒回到格里部落里。到那个时候你想跟我哈达一起出来打大熊也没机会了。”   这里面只有巴布最年轻,年长一点的男人都会让着他,这只相让只对部落族人之间,换成是个外族人的话早就嗷嗷对干起来了。   吴熙月喜欢哈达这种不拘小节的开朗个性,便对哈达笑眯眯道:“我们肯定还有机会一起狩猎,而且是非常非常多的。”转对苦着张脸的巴布道:“你个小子知足吧,哈达能一个人把大熊引诱出来,光这份胆量就够你学习了。还在这里抱怨什么啊,我要是个男人的话直接缠着哈达教教怎样打猎!”   一言惊醒数个苍措部落男人,其中一个叫戈里的男人乐着脸道:“对啊!哈达,你教教我们才行啊。都说格里部落的族人都是打猎好手,你都胆一个人去引诱大熊出来,肯定是好手中的好手呢。”   这是对男人本事的肯定,哈达可不谦虚,闻言是得儿意笑哈哈起来,“那当然,我们部落里的年轻男人都会喜欢跟我一起出去狩猎,只要跟着我哈达出去打回来的都是大的野兽。那些野雉,兔子的我都瞧不上,这些玩意女人都能打到,我们男人出去狩猎就要打回大家伙才行。”   一下子找到了共同语言,巴布毕竟是个男人,对狩猎这种可以表现男人力量本来的事情他肯定是想学会的。脸上的麻烦瞬间是“扑滋扑滋”灭掉,整个人离哈达最近,不停缠着哈达问东问西起来。   心里清楚格里部落跟苍措部落的关系,哈达是丝毫不保留倾囊告之,凡是他能回答上的就一定会回答很仔细,不会漏过一点点问题。   等到了中午吴熙月开始热起来,脱掉身上几层兽皮穿着狐狸兽皮妹纸身上一下子就轻松了,衣服脱完戈里抱着还有女人体温的兽皮,整个脑袋都埋在里面,然后是对妹纸嘿嘿笑起来,“月,你身上有好闻的气味,像花的香味。”   “你要是天天像月一样勤用水洗身体肯定也有花的香味。”多吉嘲笑了他一眼,抢过兽皮卷好对脸色好僵硬的女人乐呵呵道:“月,你别理他,这家伙在部落里每天不知道要瞄你多少回,现在啼,芒他们几个终于没有在你身边,这货就忍不住了。”   有时候真是能不说什么,吴熙月眼角余光扫了下山上面,顿时愣了下……,她视力没有男人们好,一把扯过离自己最近的戈里指着上面,“你快看看,上面是不是啼他们三个?卧槽!他们的速度够慢啊。”   几个男人身子顿,不会吧!说到啼……啼就出现?!   揉揉眼睛,戈里不肯定道:“不可能吧,在哪里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呢?”是真没有看到……,掂起脚都没有看到!   “我也没有看到……。”多吉他们都俯和起来,吴熙月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呃,确实没有看到人影,不可能啊!刚才她明明有看到几个人影在山上面走动的。再定眼一看,尼玛还真没有?   真看花眼了吗?   哈达跑到前面一点看了下,“我们先别走站在这里等着,如果真是啼的话等一会就会知道了。”山上面好像有一个凹坳,如果巫师月没有看错的话,啼他们正好走到凹坳里。   等了十来分钟,跑在最前面的哈达第一个看清楚是啼他们身影,喜得对着山上面嗷嗷叫喴起来,“啼,我们在这边,我们在这边……。”   多吉他们也发现了……,还……还真的是啼他们几个。戈里嘴角抽了抽,目光微妙瞄了多吉一眼,这个浑蛋太坏了!好端端的提到首领啼干毛啊!干毛要提啊!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跟巫师月相处,啼又出现了。   他们得靠近站了……。   好为难的多吉默默低头,他也不想的啊。   从山坡上面滑下来的啼听到有人在叫他,扯住准备再往下扯的匡,“别动了,我听到哈达的声音就在下面。”   “在哪里?在哪里?”匡急急收住脚,从清早出发又走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到哈达他们的影子心里不免有些急起来,听到说哈达在叫喊,匡是扯着脖子四处张望起来。一想到身后面还跟着一群陌生男人匡全身都是难受,这些人太难缠了,整晚都没有甩开。   啼也在为身边跟得紧的陌生男人而烦,快走了几步便走出来山坳,顺便拉了一把走得太急反而滑了几跤的匡,“走慢一点,我都说听到他们声音了肯定就离我们不远了。”   “不管他,想摔跤让他多摔几次,我还掉过陷井差点没有死去呢。”伐合笑眯眯说了起来,他几步便爬了上来飞快伸出腿来偷袭才站稳身子的匡,“从这里滚下去你会更快看到哈达他们,哈哈哈,要不要试试啊。”   匡身子一闪敏捷地躲过,扬扬眉头得瑟道:“有本事你来滚啊,你敢滚我就敢滚下去。”   哈达他们人多,吴熙月掺在里面他们一时半会还没有发现;啼已经看到哈达他们就站在山坡下面遥遥招手,他对身后两个嘻哈打闹的男人淡道:“哈达他们在下面,你们在这里等,我先去告诉他们一声。”   指的是先告诉哈达他们有一群陌生男人跟着没来得急甩开。   伐合,匡相互飞视一眼,异口同声笑道:“行,你快去。我们在这里等着。”   一直不紧不慢跟着的亚莫部落男人偷瞄到跟了一个晚上的男人们反倒停下来没有再走,不一会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看上去很有气势的年轻男人提前离开留下另外两个男人站在山坡上面一动不动。   “桑赛,他们是怎么回来?怎么不走了呢?”亚莫部落的男人忍不住问了起来,心里更是犯起了咕嘀;不会是发现他们跟着故意不走了吧……。   其他几个亚莫族男人都蹲在树后面只把脑袋探出来,见此也不由困疑着,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走了呢?离太远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看样子好似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你们留下来,其他几个跟我从侧面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来。”桑赛不由思索把队伍分成两路,能否找到布阿部落希望全在走这几个男人身上了,一定都不能跟甩,必须得知道他们的动静才行。   伐合他们只听到身后又传来很细碎的声音,俩人皆是脸色一冽,暗叫了声不好……。这群家伙不会是想突然暗袭自己吧。   “要不要一起下去?”匡动了动手腕不太确定起来,啼已经离哈达他们越来越近了,他们现在再下去也足够给啼对哈达说清楚。真是头痛,绕了这么久这群家伙也笨到够让人心里窝火,走了这么久他们怎么还没有发现不对劲呢。   伐合抿抿嘴角果断摇头,“不了,啼让我们在这里等我们就等着。真要下去了可能还会误事情……。”   而桑赛带着几个族人从侧面过去再爬上山坡一看,才知道原来那个高个男人是跟另一伴男人见面去了。慢慢蹲下身子,桑赛指指身后示意暂时回去,别惊动这群莫河一带部落的族人们。   没有想到半路上这几个男人还能遇到部落族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部落的族人。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才停下来不走一会吴熙月就感到手脚开始冷了几下,跺跺脚搓了搓手对哈达他们道:“别光顾着等他们过来,我们走上去也是一样。反正都是要回去的,干等着浪费时间呢。”   时间是什么?男人并不懂,但他们可以明白出吴熙月的意思是什么。   多吉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不太好意思又似是在掩饰道:“见到啼一时高兴就忘记了。”对还在暗中郁闷的戈里扬高声音道:“快走喽,你还想一个人果在这里吹冷风吗?”   ……能跟巫师月多呆一会也是好,哼。戈里闷闷着口齿囵囫轻地嘀咕嘀了句,在部落里因为女人是巫师的原因,早就没有先前那种敢随时调戏调戏的心思,相处后虽然知道巫师月是个脾气很好又很温柔的女人,但她是巫师的身份一摆,大把对她有些小心思的男人顿时什么小心思都没有了。   蛋疼的……,好不容易没有顶着啼寒冷冷目光跟巫师月相处,结果……还没有高兴得过来啼就来了。   唉,回到部落里继续跟族人一起在暗中对啼,芒,狼王各种羡慕妒忌恨了。   啼走到一半后骤然发现哈达他们一行男人中还夹着一个纤细身影,身影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那怕是闭上眼睛都可以认出来。瞳孔蓦地收缩冷淡淡轻不表露心中情绪的峻冷出现好久一会的错愕。   他是不会怀疑自己是看眼花,或是看错眼……。自己喜欢的女人真的就在哈达他们中间,还小步小步踩在雪地里努力跟上男人们的步伐。不用去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是倔犟地咬牙紧持,宁愿自已辛苦跟着也不愿让男人帮助。   每当如此他心里是又爱又气的,稍稍示弱一次又会怎么样呢?   这下啼心里是什么都不想了,身子顿停过后便飞快跑了起来。出了两天太阳后雪尽管溶化了许多但还是会有一定阻力,可是啼奔跑的速度丝毫不见减慢,呼啸而过的身影在还没有来得及走开的桑赛等亚莫族男人是惊到瞪大了眼睛。   神灵啊,这男人是山神的化身吗?瞧瞧他的速度……快到让他们已经看不出来他真实的身影了,落在眼睛里的就一串串虚化的迷糊影子。   这些人是什么部落里的族人竟然会这么厉害,桑赛脸色一时有些凝重起来,同听到有个男人哈哈笑道了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哈哈哈,我还以为还需要一天两天才行呢?”   口气熟稔分明就是一个部落里的族人。   这样一来……他们暗中跟着就有些危险的,一旦让对方查觉出来怕是会以为他们是一群有着坏心眼的家伙;再暗中跟着肯定是不行了,得找个机会跟他们见见面才行,还要说明自己的来意,重要告诉对方他们是没有一点敌意,只不过想找到巫医。   吴熙月看到男人一脸错愕直接跑到自己跟前,心里很小小地得意了把抢在啼开口问起前笑眯眯道:“我能跑到你前面来是有一群很可爱的家伙们帮助,都是狼王的属下,它们的速度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用去想太多只不过一两天的功夫就找到哈达他们了。”   “怎么样,下回要出来找人知道带上谁了吧,嘿嘿,这才叫牛掰呢。你啊是羡慕不过来。”吴熙月笑了起来,笑容舒缓淡淡的化去了眉目间的冷漠,更映得清澈如水的眸子眸光粼粼分外好看。   她提到狼王的属下啼就已经明白过来是谁带着她找到了哈达,想到野狼们的凶残,纵然知道女人懂得跟野狼交流啼心里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抬手摸了摸女人让冷风吹到绯红的脸蛋暗暗叹口气,轻声道:“月,你在给我惊喜的时候也总会给我带来惊吓身边就算有狼王的属下陪着也是单独一个人离开部落,月,你真把我吓到了。再多吓几次,我想我这里的跳动都会不正常起来。”   她的脸很冰,啼飞快搓热自己双手捂捂她面靥,“有时候我希望你能像普通女人一样需要依靠男人才行,可惜是如果月真是跟普通女人一样就不是我的月了。”感到她脸宠有了温意,啼低声说着便紧紧搂住了吴熙月的身子,用力之大让妹纸感到呼吸都有些憋闷着。   “好啦,好啦;别你你我我了,我这不是担心哈达他们吗?野人们都跑到山洞附近来,如果不是芒及时发现,野人都要闯进我们居住的山洞里呢。我看到他们那样快的速度和力量生怕哈达他们会闯大祸,没有多想就骑着野狼们追过来。”   “好在是野人们也聪明没有让哈达他们追上,槽!真不知道是哪个巫师说的,尼玛竟然说杀死一个野人会给部落带来一次幸运,这摆明是坑人。”吴熙月生怕啼还在绕着她一个人单独离开部落而生气,不着痕迹把话题技巧性地转离。   动动被抱到骨头都要痛的鼻子,秀挺鼻子微微皱了下,“快松开一点,我都快被抱到背过了气。”余光瞄见男人目光绿绿地盯着啼看,又盯着她看,深受原始人类重口味的影响,她一下子明白过来这货猥琐的家伙在想什么。   囧……,冰天雪地里谁敢脱光兽皮裙来嘿咻?谁敢?甩头!反正她是不敢的!野战什么的虽然想过要偿试,但……绝对不是现在好伐。如果可以,嗯,得有个好地方才行,有山有水有花香还有鸟啼的好地方才行,嘎嘎嘎……这样才有意境啊,哈哈哈哈……。   咳,想远鸟。   啼松开手臂,眼里尽是宠溺笑容,“我是真说不过你,而你的聪明与厉害让我们这些男人感到羞愧呢。”修眉突地皱了下,“难怪身上这么凉,穿这么一点兽皮就出来了也不怕生病。”   适如时的,多吉把手里好几块兽皮秀到啼面前,“月可没有那么笨呢,瞧瞧,她带的兽皮很多呢。还把哈达用过的兽皮也带来了,咦?月,你把哈达的兽皮带来做什么啊?也没有见给他用啊……。”   没有等吴熙月开口啼接过他手里的兽皮,轻冷冷道:“他的兽皮很厚,用来垫着睡觉最适合了。”狼追踪猎物喜欢用鼻子地嗅闻,月应该是用沾有哈达气味的兽皮给野狼闻一下才会这么顺利找到他们几个。   “这倒是的,哈达可是个打猎好手,他身上穿的兽皮裙都是长毛象的兽皮呢。”多吉不疑别的,摸摸下巴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吴熙月默默扭头……,感觉好伤感啊。这货也太能忽悠人了,而多吉也太好骗了吧吧吧……。   男人们看着自己首领一出现就好霸道地霸占住巫师月的所有目光,心里早就是各种不是滋味了。好几声哼哼哧哧不太和谐响了响,戈里酸溜溜道:“啼,你走得还真是快啊。一定机会都不给我们。”   在女人问题上面啼原则性是很强滴,寸步不让果断冷冷回道,“机会给了你们,我会很难受。”感觉自己回答太冷了,啼安慰性的说多一句,“月从来没有给过你伴们希望,我也不想你们天天看着心里不舒服,干脆从一开始就别让你们有机会得到月。”   男人们瞬间的脸色整个塌了下来,心窝子上面再次被啼狠狠地戳了几下,飙出口血出来……。   吴熙月笑了起来,啼是个腹内黑她早就知道了;想在他面前占便宜很难呢,丫的!腹内黑的家伙最难对付。抬眸看到山坡上面还有两人族人没有下来,吴熙月眯了下眼睛不由道:“山坡上风更大,他们再等下去只怕是要吹成根冰棍了。”   “是伐合跟匡,我特意让他们留在上面等着。”啼弯下腰,拍拍肩膀温柔道:“我背你走,还有件事情需要跟你们说一声才行。”最后一句声音微微沉了下,正好让族人都能听到。   吴熙月目光闪了下,趴到他肩膀问起来,“什么事情?我瞧着不太像是好事情要对我们说。”   一起走动的族人都有意围在啼的身边竖起耳朵听起来,哈达则是朝四处飞快看了一眼,他见啼眼里闪过一丝凝重,心里顿有种不好预感。   “一群从莫河外面来的陌生男人跟上了我们,他们是要去布阿部落找巫师,……我以为你还在山洞里便故意带着他们绕着走,结果没有想到月你倒出现在我面前了。”啼有些无奈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月也会出来找哈达他们。   这下本意是想让陌生男人找不到布阿部落,发生不了月,结果……现在反而让他们碰上了。   啼有些明媚忧伤起来,好意办坏事就是现在这样子。   吴熙月怔了怔,立马道:“布阿部落早不存在,巫医更是化成一把灰,他们去哪里找啊。”   “就是因为如此,我担心他们会找到……你。”薄唇抿紧啼整个人都挺无语的,他若知道月也在的话是随便陌生男人自己在丛林里晃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得想办法甩开他们才行。   吴熙月也淡淡的蛋疼了,都说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他们倒好……尼玛都主动招惹陌生人了! 女王的崛起 第1章   苍措部落族人沉默沉默,尽管他们也想说些什么,但貌似现在都不是先说啼的时候,而是要想着如何把寻找巫医的陌生部落族人甩开才行。   吴熙月搓了把脸,想了一会才道:“你们没有说出来我们是哪个部落的吧?”丫的,只要啼他们没有说出来自己是哪个部落……应该还是可以把人给甩开的,非常时刻是得让野狼们出动才行了。   “没有说,当时我也只是说要去布阿部落山洞找族人,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啼微笑着,他当时是想把这群陌生男人引开,哪里可能会告诉他们自己是哪个部落的族人呢?   而是说得也很含糊,防的就是这些来自大部落的男人若是知道自己上当了,也没有办法找得上苍措部落。   毕竟,他只说是去在布阿部落山洞找族人,而事实也是如此,苍措部落族人确实就是在布阿部落的山洞里。   吴熙月捶了他肩膀一下,这家伙还真是在坑人家是外地的呢;丫的,说话这么滑溜,哪怕日后这些陌生男人想找啼算帐也是没有办法。看了一眼还站在山坡上没有下来的伐合,匡,眯了眯眼睛妹纸笑微微起来,“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得要晚上才行。只有晚上到了我们才有机会把他们甩开,白天……白天就让他们跟着吧。”   “从这里一直到布阿部落山洞你们少说也离开的五天左右,就算今天让他们暂时跟着也没有关系。到了晚上,我自然有办法甩开他们。”水眸里的眸波轻轻地漾开,笑若狡狐灵气十足。   啼嘴角弯起,他侧首轻轻柔道:“是不是打算让野狼晚上出来吓退他们?这办法不错,我也没有想过要他们性命,只想让他们回到莫河外面而已。”任何一个原始部落都是相当排外的,他们排斥外面的族人到来,自己也不喜欢离开自己的领土。   “等着,到了晚上自然就可以了。”吴熙月淡淡笑起,灵气十足的水眸里不经意掠过的冷漠会让她本来精致秀妍的五官显得有些清冷,周身气息自有股高不可攀的冷傲在。   最后一段对话其他男人是没有听清楚的,哈达眉间锁起来,刚硬的五官线条延长出一丝淡淡担扰,“我们要怎么甩开陌生男人才行?月是巫师,又是巫医的身份依我们还不能让莫河外面的部落知道才行。”   “格里部落从来没有派出族人到莫河外面去过,哪里的部落有多大,有多少男人力量有多强大都不知道。我担心如果这次让陌生男人知道月的身份……”哈达一边说着,脸上更为深虑起来,“啼,这次我们要更小心才行。之前无论我们跟布阿部落怎么有仇那都是莫河一带的事情。可要扯上莫河外面的部落……麻烦怕不是一点大啊。”   这哈达考虑事情确实很周细,难道芒身边无论何时会带上哈达,由此可见,这牛高马大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男人确实是属于军师一类的。而扎多……应该是属于战士一类的。   一勇一智在身边,芒还挺善用族人呢。这一点啼需要向芒学习才行,身边有勇有谋的能人之事出谋献策不怕部落不成了气候。   以前,归阿是啼身边的谋士,但随着纳雅在怀了小孩后,很明显能看出来他把重心都放在自己女人身上去了。也不能怪纳雅,有的男人是等到有了自已的妇人有了小孩才会突然成熟起来。   蛋疼的是……,纳雅肚子里的种明显不是归阿的啊!   回去后再试试能不能让归阿稍稍多为啼打算打算,至于小孩问题……这不是男人考虑的事情了,以后女人生了小孩就由女人来负责,男人只需要好好保护女人们,守住部落就行了。   哈达察觉女人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深长,脸上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开口,“咳,月,那个……那个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怕让我心里发毛的。”女人的目光不止深长,更有一种犀利在里面,好像会把他身子剖开一样。   打了个寒颤,见她还没有把目光挪开哈达小脚肚一抖站在离自己最近……一个苍措部落男人身后。   “浑蛋!巫师月看的是你,不是我……。”男人也害怕跟吴熙月此时的眼神相迎上去,朝吴熙月嘿嘿陪笑两声,很没有“义气”往侧面后退几步,硬是把哈达赤果果地露在妹纸眼皮子底下。   唔,还不错!虽然有谋但还知道害怕,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才会更让人放心。也会让芒更安心呢。丫的,回头她真要到部落里好好挖挖掘挖掘有没有善谋者才行。   吴熙月朝他笑了下,眼神里的深长意味倏地间转变了,本是寒冽刺骨的刹那间就是细水流长,“你并没有说错什么,而是说得太好的。哈达,你是一个很有本事的男人,不光打猎是好手,想问题更是智囊级人物。”   ……   哈达掏了掏耳朵,他怎么就没有听明白呢?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但好像又是什么也没有明白。没搞懂妹纸意思的哈达是有些勉强地笑了下,挠挠头道:“我只不过觉得应该就这样想才对,月,我要有说错什么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啊。男人么,都是这样的,没有女人心细呢。”   “月是在夸你呢,还笑得一脸苦味干毛啊。”戈里白了他一眼,各种羡慕说了一句后继续站在旁边沉默着。   吴熙月看了眼脸色有些不太好的戈里还以是他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原故,便对他笑道:“戈里,等到晚上我们找个好地方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你可千万别走着走着路一栽头就睡过去啊。”   听到女人完全会错意,啼如寒夜星子的眸里闪过一丝笑意。聪明的月有时候也挺迷糊的呢,戈里的小心思身为男人的他最懂的。不过就是一会低落,等一会又会好起来。   果然,戈里一听女人都主动跟他说话,激动到脸上都腾起的红潮,两眼闪闪冒光看着吴熙月,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不会的,我就是……嘿嘿,我就是刚才有些饿而已。”情急之下戈里随便找了个借口应对。   惹得一群男人们哈哈大笑起来,严重鄙视这货呢。   “没有就好,那我们现在去跟伐合,匡汇合,等到了晚上咱们就可以甩人了喽。”听着他们朗朗开怀的笑声,吴熙月眉眼皆弯微笑了起来,在这些家伙们事情还真是能看得开,刚才还是一幅忧心忡忡模样转眼间便可以开怀大笑起来。   丫的!这群家伙活得简单也活得真实。姐儿不知道还要修炼多久才能修炼到他们凡事看得眼的豁达心境呢?默……,学着吧,学着吧,总有一天姐儿也会哈哈哈真正没心没肺地大笑着。   男人们见到首领啼,巫师月并没有因为陌生族人偷跟着而烦恼,心里也就知道他们已经想到对付的办法了。   朝着绵延不见尽头的群山嗷嗷几声大吼起来,抡起胳膊便朝山坡上面爬去。啼双手托了下吴熙月的翘屁屁,清冷声色里尽是柔情,“坐稳了,虽然我的速度比不上狼王,但一定会让你坐着很舒服。”   吴熙月囧……,这家伙是在吃野狼的醋么?   等伐合,匡俩个见到吴熙月,俩个人是惊到差点没让两眼珠子都掉出来,目瞪口呆看着自家首领背着的女人,匡是倒抽了口冷气,又惊又喜道:“月,你怎么跟哈达他们在一起。哦,神灵啊,我们出发前明明看到你是留在山洞里啊。”   吴熙月有意逗他,遂是一本正经道:“我长了翅膀,你信不?”   四周都是窍笑声,匡明白过来女人是逗他玩呢,也没生气笑嘻嘻起来,“还以为要好几天才能看到你呢,现在好了,有月陪着我们回部落去,哈哈哈……走慢一点都没有关系呢。”   伐合头痛起来,这家伙……他虽没有记错的话有一段日子里他还安慰过他别老想着不该是自己得到的女人呢,怎么现在又反过来的,倒成了他老想着不该是他自己得到的女人呢。   更头痛的是……,伐合推了尤自哈哈大笑的家伙,“你小心点!别忘记还有一群男人跟着我们走……。”   笑声来了个急刹车嘎然而止,俊朗的五官一下子都皱起来,匡压低着声音准备要开口说话,吴熙月抬抬手示意他别慌,轻声道:“我有安排,你们跟以前一样走就行。到了晚上他们就没有办法跟上我了……。”   伐合抿抿嘴角小弧度笑了下,对了,就算月在这里以她的聪明肯定会有办法对付几个陌生男人呢。   苍措部落族人重新起程往山洞方向走去,看得亚莫族男人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群又吼又叫的男人倒底在搞什么。怎么……怎么又往回走了呢?这又是要去哪里啊!   “桑赛,这下怎么办!好端端的他们又往回走了。这……这我们还要不要求继续跟着?”亚莫部落的男人有些慌张起来,这可不是在他们熟悉的丛林里,怎么转也不会迷路。好不容易跟上一伙也是要去布阿部落山洞的男人,结果……跟了这么久他们又往回走。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桑赛脸色阴沉起来,嘴角死死压紧字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还能怎么办!继续跟着!既然说了是要去布阿部落山洞,我们跟着他们走不会错!”   “也不一定……,如果这些刚才出现的男人就是他们要去找的族人呢?我们再跟下去……桑赛,我们得跟到哪里去啊。别到时候连部落都回不了冻死在莫河一带了。”   说这话的摆明了不想再跟下去,他更想现在就回部落里去!起珍着莫河上面的冰还没有溶化快点回部落才对。   族人的小心思桑赛又哪能不知呢,冷睇了族人一眼,沉道:“这个方向难道你们还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吗?你们看仔细一点!从这里过去,再一直往前面绕着走就是达到莫河边的丛林!”   话一落音,亚莫部落族人瞬间被雷劈,到到……到莫河边的丛林,呃……,不会吧!那要是再继续往前面走岂不是到达莫河了?   桑赛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那几个男人发现他们跟踪故意说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打消,男子们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是去寻找布阿部落的巫医呢?   阴沉着脸的桑赛爬在雪地里,听到脚步声从耳朵边渐渐离开才从雪里爬起来,“我们只能是跟着他们走,实在不行再走出来问他们!”虽然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他们是不会想见有莫河外面的部落族人进入莫河一带深处。   但愿这几个男人都是好说话能相信他们确实只是寻找巫医,莫河外面的部落哪怕是一个很小部落也是瞧不上莫河一带里面的部落,谁会有事没事想跑来占据莫河一带野兽稀少的丛林呢。   在吴熙月他们周旋闯入莫河一带的外族男人,芒在山洞里迎来从霍加派来的族人。   听到他们说明来意后,芒目光微地动了下,笑容温雅道:“原来是这种小事情,首领霍加既然是看在巫师的交情上面才收留了昆拉他们俩个,其实没有必要在告诉我们了。”   “废了腿的男人是没有办法再为部落贡献了,也没有办法再保护好女人呢,也只有霍加才会看在交情上面收留他们。”   他笑容有些疏浅,让密索部落男人摸不住他心里想着的是什么,不由有些心里打起鼓来,一个叫阿笨拉的男人小心翼翼回答,“我们首领也正是因为看到昆拉他们腿残了没有办法再做出伤害苍措部落的事情出来,才会同意收留他们俩个。”   “更主要是,昆拉把克克巫,西玛的身体都带到了部落里。首领芒你是知道的,巫师死去是需要火祭,身为神灵留在部落里的使者死去我们是没有办法拒绝昆拉他们的要求。霍加首领也是没有办法拒绝,所以才同意了下来。”   “也不知道巫师月,首领啼什么时候回来,霍加告诉我们一定要对他们传达他的意思才行,以免引起两个部落之间有误会。”阿笨拉是自小跟在霍加身边成长的男人,如不出意外便是下任密索部落首领。   现在,他需要独当一面处理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关系才行,等回到莫河外面迎接他的是更加复杂的部落关系。霍加说了,莫河一带部落虽然很贫穷,但这里的族人很纯朴只要没有危害到他们的部落是不会对别人有坏心眼。   不像莫河外面的部落,每一个部落族人都会有些纷争,尽得食物很多,领地富饶,可所有部落首领的野心都很大,他们都想成为那片富饶广阔的丛林主人呢。   芒闻言,对这个叫阿笨拉的男人有些好感,说话说得让人挺舒服的,难怪可以成为下任密索部落族人。   对霍加他也是有好感的,这样的首领没有因为苍措部落的关系直接拒绝最后两个布阿部落族人的要求,说明霍加心里挺重情义,还有,他收留了他们还想到要派人告诉苍措部落一声,也说名霍加为人坦荡,值得交往。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才行,免得以后真会有误会产生。就像是月说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为好,没有野心在莫河一带发展的密索部落已经在主动示好,他又何必拒绝呢。   “霍加的意思我明白了,他的为人让我佩服。不过,还要你回去转告一向,既然密索部落收留了本应该是要被杀死的布阿部落族人,那么请一定要保证他们能安份留在密索部落而不是让他们有机会挑唆两个部落间的关系。”   “如果一旦发现他们有异心,我更希望的是霍加不需要在看在巫师的情份上面收留两个不知感恩的家人,直接杀死后记得把他们的头颅带回来给巫师月看一眼。”   说话的人嘴角边笑容就像是吹过花朵的柔风,可仔细一瞧却让阿笨拉感受到了阵阵森寒冷意。格里部落首领芒……,能在族人背叛下活下来,还成功将老首领关到现在,再到让所有族人都认同他成为格里部落首领,足可见这是一个手段很厉害的男人。   阿笨拉眼帘低垂一下,再抬眸时笑容里发着冷对芒很果断道:“这个是肯定的,霍加警告过他们,只要发现有异心一定会亲手杀死他们。在这上面,巫师月可以放心。霍加首领……不是一个分不清楚事情轻重的首领。”   他好像是意有所指呢,芒挑挑修眉微笑起来,“当然,如果霍加是西玛的话,密索部落早不存在莫河一带了。”   跟聪明的男人对付会不累些,但心里得提高许多警惕才行,阿笨拉一起笑了起来,“苍措部落首领啼,格里部落芒会在巫师月的帮助下一会可以成为莫河一带最强大的部落,到那个时候我相信没有一个部落敢欺负你们的族人。”   他没有跟这两个部落首领说过话,只能是捡着首领们都爱听的话来说了。可阿笨拉看着眼前这张比每一个男人都要长得俊的面孔,心里也不由暗叹了句:神灵真是太照顾格里部落的男人了……,长得不错不说,还这么的聪明,格里部落有一个厉害的首领在,谁敢再欺负他们呢?   又不由想到苍措部落首领,霍加对他的有更高看法,说啼是天上的雄鹰,总有一天会引着苍措部落族人走向辉煌。而密索部落需要庆幸的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莫河一带长久居住下去。   不用等太久了,最多还需要两个花开就会穿过莫河到达曾经的密索部落领地。   对他的祝福芒只是眼角微抬绽出一记微浅的笑容,他抬手指了下这一片在莫河外面部落看来是贫瘠的丛林,言语中充满了对丛林里热爱与依恋,“我们会留在这里,我们的小孩会在这里成长为最坚强的男人,等到我们死去,我们留下不的小孩又会扛起让部落更加强大的责任生活在莫河一河。阿笨拉,你们的领地在等着密索部落回去,既然决定了便一直往前走吧。只要记住,别让莫河一带留下遗憾就行。”   最后一句才是重中之重,阿笨拉神色一冽,很清楚对方面说的是什么,“我们会看好昆拉他们,绝对不会让我们在莫河一带留下遗憾。”   两人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让山洞里的族人听在耳朵,蛋疼的……,每一个字他们都懂,但合起来就有些不太明白了!能不能不要说那么深奥呢?完全是听不懂啊。男人抹抹冷,他们还是继续拉长着脖子等着外面的族人回来吧……。   已经是夜晚,芒留下的阿笨拉同他的族人;当然,就算是芒不留,阿笨拉也会主动要求留下来。他还没有对巫师月,首领芒告诉他们霍加的意思呢。   现在芒主动留他下灭便加不用讲什么客气了,再说了,民风朴实的他们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客气。说让你留下来肯定是真心真意让你留下来,而不是现在说请你吃饭,结果其实是句口头惮。   到了入夜,吴熙月他们是找了个方便四处一窜就可以窜离还在暗中死咬不放的陌生男人们。这一次人手多哈达更是有意小露身后用石头很准确掷中好几只在雪地里扑腾扑腾的野兔子。   皮毛一削,大手抓起大块大块的雪在血淋淋兔子身上洗起来,苍措部落男人向在习惯身上带着石器,不是石箭便是石刀,几下就把野兔子剖了掏了内脏用雪洗得特么干净架在木架子上烤起来。   吴熙月笑眯眯对族人道:“把这些都洗了一起烤,从出来到现在我还真没有吃过一次烤肉,兔子肉烤出来又很嫩,一口咬下去……哈哈哈,香喷喷的油都溢了一嘴巴。”   她声音有些大,清越悠长又一种说出清道不明的魅意在里面,勾得男人个个都是口水直咽……。   大抵都知道她的意思,样子看上去是憨厚老实,其实偶尔会腹黑一下的男人抹着嘴边,咂巴咂巴道:“我还喜欢吃别一种烤出来的肉,哈哈哈,等回到部落里我就用泥巴包着来烤,可惜没有盐巴吧,不然会更加好吃。”   盐巴倒是还有,不过留在苍措部落自己的山洞里没有带在身边,这是很珍贵的东西碰到水就没了,谁也不敢带在身边走,连啼都没有这种念头。   烤肉的香味像是虫子一样时不时飘亚莫部落这群又困又饿的男人耳子里,勾得一声接一声的咕噜声不停响起来。就连桑赛都捂住自己的肚子强忍住饥饿,可飘到鼻子里的香味让他意志力一点点减弱,恨不得冲了出去抢食物吃。   以亚莫部落的富足……,他们真是很久很久没有偿到饥饿的滋味了,这骤地一偿,让男人痛苦到想撞树。   “桑赛,我们出去吧……,直接走出去告诉他们!不能在这样等下去了,你看看,族人都饿到脸色都发青了!”没有办法忍受的男人开始抱怨起来,为了找到巫医他们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到现在还不能生起火来自己烤肉吃,生怕让那群吃得咂巴响还老发出“好吃,好吃”这类的声音出来。   更折磨到他们难受。   他也想出去啊!可没有看对方这几个男人个个都很厉害吗?在莫河外面部落族人们心中,莫河一带里面的部落就是弱小,随便一推就可以推倒的男人!谁知道亲眼一眼,哪里是那么一回事啊!   对方厉害得很!拿石头掷兔子,掷出一声石头就正好打中兔子的脑袋,只要他出来就没有兔子可以逃开!   还有一个男人的力气大到可以直接一个人推倒一棵树……,都不用男人帮助……,神灵啊,他们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一群厉害男人!   “你们不怕死就冲出去,我也不会再拦着。”肚子里咕嘟一声响的桑赛没好声气甩话出去,谁想出去他是真不会拦了!再拦下去这群男人都会对自己产生厌恶,为了寻找巫医他受的委屈够多了!   没有带头领的一起谁敢呢?男人们面面相觑使劲捂肚子……,没有人真的敢出去。桑赛是部落里比较厉害的男人,连他都没有勇气冲出去……,他们就更加不敢了。   “不如这样!我们找个地方烤肉吃!留两个族人盯着他们。等我们烤了肉再送过来……这样大家都不用饿着了。”纠结了半天桑赛便想出这么一个好办法来,确实也不错,有族人看着,这边还能出去烤肉吃,怎么看来都是很不错的主意。   想法是美好,现实是骨感,吴熙月觉得应该打击到差不多跟啼轻声说了几句便一个人单独离开。啼看到伐合他们几个脸色一急想要追了过去,便淡道:“坐下吧,月不会有事情,她身边有你们想不到的好族人陪着她。”   没有一会,一声很熟悉的声音传来,男人们恍然大悟。   原来狼王也暗中跟来了……,狼王这家伙是不喜欢跟他们一起,这么来说也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月反而会比啼更提前找到他们了。不知不觉地,男人们看向啼目光微妙起来,唉,可怜的啼……,他的女人还要分出来给狼王呢。   想到这里,男人们本是赤果果妒忌啼的心平稳了。   火刚刚生起,从灌木里找到一些小东西准备放到火上面烤着时,亚莫部落的男人听到了狼的嚎叫……,然后就听就在离他们不是很远,但足够可经听到动响的男人们突地大吼起来,“有狼群,快跑!”   有狼群……还跑什么啊!快用把火烧大一点狼群自然不敢靠近过来,只要能熬得过天亮……再贪婪的野狼也会放弃到嘴边的食物离开。   那么瞬间,桑赛明白过来为什么莫河外面的族人瞧不起这里的部落了。呵,还真有些瞧不起来了,再厉害的男人只在一身力气,没有什么本事难怪只能是生活在野兽好少的莫河一带里。   “有野狼过来我们把火点大一点。”在这刻桑赛重拾信心,对族人吩咐起来,“这里再生一堆火,野狼看到有火光是不会轻易靠近。”   “哈哈哈,没有想到莫河一带部落的族人这么笨,连野狼怕火都不知道。”男人嘲笑起来,也为自己生在一个富贵,懂得如何更好生存下去的部落里而骄傲,“等回去我要告诉族人,原来莫河一带部落族人只不过有一身力气,却没有真本事的愚蠢东西。”   “亚莫部落的族人才是永远最厉害!他们这些胆小到不敢走出莫河的家伙怎么能比得上我们亚莫族男人呢?哈哈哈。让他们被野狼追吧,等到我们吃完烧肉再好好睡一会,明天醒来我们沿着他们留下的脚印一直追上去就行了。”   哈哈大笑的男人并没有发现在暗处有一双凶残的眼睛,还有一双含着淡淡讥笑的冷漠眼睛在冷冷注视着他们。   坐在野狼背上的吴熙月总终得到了一些有用消息,一群自来一个叫亚莫部落自高自大被坑了还不知道反在暗地里嗷嗷得瑟叫着的男人们……。丫的,幸好姐儿脑子一转想要过来打探打探情况,如此一来还真让姐儿知道了些消息。   “亚莫部落?”啼淡淡地重复了句吴熙月嘴里说出的部落名子,双目微微虚起眸子里透着一股冷意,他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部落。不是因为亚莫部落的名声不大,而是……因为他们没有走出过莫河,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吴熙月眼神一黯,为这群封闭一个狭窄空间里的男人而到悲伤。低下头,吴熙月轻叹道:“啼,想要一个部落强大不是说守着我们现在的领地就可以,而是需要走出去看看才行。要很清楚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那里的族人们做了什么,又生产出什么好东西才行。”   “我们在吸收外面部落的好东西还需要自己不断努力才行。你看看吧,他们都知道莫河一带有个布阿部落,而我们却连亚莫部落是否有没有都不清楚。啼,不是我有意打击你,而事实如此。”   “现在的苍措部落虽然灭掉最大敌人,但我们离一个强大部落不知道还相差有多远啊。现在的苍措部落就像是一只掉进陷井里的青蛙一抬头永远只看到陷井上方的天空有多远,只要没有走出陷井的那天,我们就永远也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大,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没由的吴熙月感到了阵阵无力,她也被困在这里没有走出去过;一直地以为外面原始部落跟苍措部落是一样的,但真的不一样,致少,他们已经懂得烤肉,懂得用石器,懂得区分今天,明天,后天……。   吐血!也就是说她不过是把外面已经开始的东西带入了苍措部落,尼玛的!什么新石器时代,旧石器时代……都通通见鬼去吧!说不定外面早就有了石器开始!   吴熙月不知道的是亚莫部落族人用的石头并非自己打磨出来的石器,而是直接就地取材用了一下而已。而至于今天,明天,后天,莫河外面部落确实早就有了分明区别,莫河一带的部落就像是坐井观天的青蛙,思想严重落后。   如果没有亚莫部落,吴熙月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会成为啼他们一样,以为守住在莫河一带就可以很好生存下去。其实,他们包括她都错了,并非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就是平安,没有足够的眼光是永远无法带领部落成为一个真正强大部落。   隐隐的,吴熙月的心弦被触动了。   在啼他们的沉默里吴熙月离开了他们,她需要好好安静一会,需要想想以后到达需要做些什么事情,干些什么才行……。亚莫部落真给了她很大触感,骤然间,她明白过来为毛霍加念念不忘要带着族人重新回到以前的领地。   麻痹的!换成是她……她也愿意忍辱负重直到有足够力量再次踏回以前的领地!哪怕会流血,为死亡,为了子子孙她都愿意。   “啼,月心情不好,你不过去哄哄?”感受到气氛突然很压抑,匡磨蹭几下还是走了过来。刚才月追上他们后便把啼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还没有等他们听清楚月便一个人离开了。   饶是如此男人们都感到月心情低落有些不太好。   啼全然陷入女人一番话带给他的震惊中,走出莫河?这样的问题是生活在莫河一带所有男人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算是走出了莫河就真能带着族人更好生活下去?领地呢?谁会愿意把领地分出来给一个陌生部落呢?   他抿着嘴角在心里微地叹口气,才淡道:“月心情不好并不喜欢我们去哄她,我会在旁边看着你们先睡吧。”有些事情没有办法跟族人说,只能是自己先慢慢想通了解。他必须得承认女人的话很有道理,可是……真要做到走过莫河这一步实在是太难了。   老巫师有话还犹在耳朵,连这样睿智的巫师不止一次叮嘱他一定不能野心太大离开领地却外面生存,男人们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月却想了。   突地,啼心里发起了慌来,月这么说……难道是……难道是……她想离开莫河一带离开苍措部落了?念头才闪起啼立马果断掐断,月已经说过她不会离开部落,他不能随便怀疑她才会。   两个人两种心思不远不近的站着,吴熙月依着野狼们坐着思绪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丝毫没有留意到啼痴情入骨的绻绻目光。   到了次日天亮,吴熙月下定了决心,睡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告诉啼,“我想去外面看看。”   第二句话就是:“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我会带上狼王。”   在啼错愕下,第三句话紧接而出,“出去的名义就是给亚莫部落首领看病。”   完了便看着啼等着他的回答。   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幽暗了下来,沉默了许多啼才轻声问起,“真的决定了?没有可能再改变吗?”   “没有。”吴熙月果断摇头,她决定了的事情别人是很难改变,这次是个好机会她想出去看看。亚莫部落能派出近十个男人出来寻找巫医足可见他们的族人之多,就算不是个大部落,也应该是一个中上部落里。   啼摸摸她的长发,幽深清寂地寒眸里尽是宠溺,他微笑道:“那就去吧,我在部落里等你回来。”他没有办法离开,但不能因止阻止她的脚步,更不能干涉她的想法。指尖里滑过的发丝凉凉的,明明只是一点凉意却硬从钻到了心里,冷到整个胸膛都难受起来。   “你记住我的话,说过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吴熙月也没有料想到他竟是这样轻易松口同意她出去,想要去外外看看……是必须的事情,嘴角弯了弯,眼边笑意涟涟,“昨晚我听到他们说会跟着我们的脚印追上来,但愿他们能在我们故意之下还能找到布阿部落山洞。”   咦?她不是现在离开吗?   啼眉峰微地挑了下,“是需要他们到山洞里来找你吗?”   “这是自然,难不成我这个巫师兼巫医还主动送上门不成?”吴熙月反问,眉宇是气势流露绝对是有女王气,“通常送上门的没好货,我得让他们知道巫师月可不是白受族人们尊敬。”   丫的!就是不知道他们首领是什么病……。   不是现在离开的话……,啼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回到部落后芒自然也会知道,所有族人们也会知道,到那时应该会是所有族人都反对她的离开吧。   “这样也好,现在跟着他们离开我也不放心。有狼王跟着你一起走,我跟芒都会安心很多。”心情由阴转睛的啼眉间里溢了笑意,“那现在走吧,让他们追辛苦也一点不错。”   这一次吴熙月没有再让男人们有意留下为难对方的足迹,也没有让野狼时不时跟在男人们留下的足迹走上一圈;既然决定要离开,等见到亚莫部落族人再问清楚情况后很有可能便跟着他们离开莫河一带了。 2章当回产科牛掰医   在没有等到亚莫部落男人到来前吴熙月是没有告诉族人她的打算是什么,蛋疼的是假装野狼被袭尼玛估计是装得太好了把亚莫部落的男人都不知道甩了几大条街去,接下来的几天里硬是没有再听到亚莫部落追上来动静。   妹纸淡淡地明媚忧伤了……。   啼在暗中不知道偷笑了多少回,摊手,他也没有想到利用野狼的声动竟然直接甩开了对方,……就尽月特意放慢脚步又没有再让族人故意在雪地里留下许多踪迹,亚莫部落的男人还是没有追上来,机会给了出去却没有抓住,啼默默地想:既然自己没有本事找上来,他是不会主动将月带到他们眼前去的。   直到眼看着就要到达布阿部落山洞吴熙月还是没有见到亚莫族男人们追上来,淡淡的明媚忧伤变成了……好严重的蛋疼。尼玛的呸!玩姐儿是吧!丫的!姐儿不跟你们丫的玩了,不来拉倒!   气愤摔!大不了姐儿跟狼王兄直接出去瞧世界!   整整出去八天的妹纸终于在再次回到了布阿部落山洞里,两个部落的男人们见到族人都是平安无事回来,个个都是抡起手里的简陋石器嗷嗷热情叫吼着。原始部落虽然是依山而建,但实际居住的山洞并不是在深山老林里,没有哪个部落会傻到把山洞开凿到离野兽出没很近的地方。   由其像是布阿部落在莫河一带算得上是富足的部落,他们的山洞是靠近离溪水边不远的山堤,山洞前后左右都是绵延起伏的丛林,而山洞前面则是视野开阔有大片地空地用来活动。   吴熙月他们一回来,几十个男人就站在空地上面舞动着这几天是不离手的武器,脸是扬溢的笑容比天上太阳还要灿烂。   在族人们的欢笑声里妹纸迅速把亚莫族那群自以为事的家伙抛到脑后,离开是必须的,但也不用靠着外族人才能离开。有狼王在手,妹纸有种凡事不怕就像是服了定心丸似的感觉。   在人群里搜索一圈并没有看到狼王,目光微动了下,看来这家伙不是没有呆在山洞里就是一个人跑到丛林里先呆着去鸟。不合群的家伙有好也有坏,暂时这么着吧,随便狼王想怎么样了。   既然他在部落里都跟族人生活了小段时日,以后真要相处起来应该也不是件难事。   芒这回可没有只站在一边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人了,而是大步迈开俊颜霁朗一下子就把吴熙月抱在了怀里,并对眼里有丝笑意的啼道:“辛苦了,啼。现在开始我可以好好照顾月了,你放心去睡一觉。”   “不光是他要睡,我也要睡一觉才行。”吴熙月也不扭捏先是热情四射抱了抱芒,才笑眯眯道:“我也累了,你照顾我睡觉就行……。”   三个一边说着一边朝暂时居住的山洞方向走去,身后是族人包着哈达他们问东问西声音,“哈达,你有没有杀到野人啊!怎么没有看到你身上有血的气味呢?”   “野人有这么好杀死,我们这几天还需要连睡觉都要握着东西睡吗?”   “那倒也是哦,戈里,快跟我们说说你们把野人追到哪里去了?有没有跟野人发生冲突?他们身手怎么样,是不是速度很快?”   吴熙月听到身后一声接一声的粗桑门吼出来,不由困疑起来,看着芒声色微敛问道:“我离开后部落发生什么事情了?族人为毛手里还拿着武器?”刚才高兴着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现在回想起来……,族人从山洞里冲出来手里可个个都是握着削到尖尖的棍子。   这还真是没有办法一下子能说清楚的,芒抱着她快步朝山洞里走去,“你离开后野人们就开始频频出现在山洞附近,族人以为野人是想要偷袭我们就连夜削出许多棍子出来预防着。”   “可没有想到的是野人就只在附近不停走动,偶尔会在晚上靠近山洞边可一但被发现后立马又逃进丛林里。每天都是如此,数量不多,就是五六个。可也足够让男人头痛,他们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出了太阳用来挡北风的兽皮帘子已经撤去,啼快点闪进山洞里里先朝柴火里丢了几根干柴进去,又拿出几块兽皮出来铺在地上,等吴熙月坐到兽皮上面才在淡淡开口,“他们这两天还没有继续出现在山洞附近?”   “这两天没有了,不,应该说是白天没有,晚上还是会时不时出现在山洞附近。”芒随之坐了下来,见到吴熙月嘴唇有些干裂,遂又起身取了水递过来,“月,先喝点水,我跟啼说些事情,你要是感到累就先睡会。”   吴熙月接过装着水的葫芦喝了一口才发现里面装的是温水,看着芒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这家伙真是居家好男人。葫芦里应该是时时往里面添热水才会一直保持着温水状态,他是时刻做好准备等她回来呢。   男人们是不喝温水的,口干了直接跑到溪水边喝几口生水,下雪就是往嘴里塞几口雪就算是解渴。   “你们说我听着。”吴熙月连续喝了几口又把葫芦给了同样嘴唇干裂的啼,“先喝口水润润嗓子,跑了几天铁打的人也会熬不住。”她眼里充满关怀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也知道啼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是别人可以撼动。   坐在她左侧的芒见女人哪怕是喝口水也不忘记另一个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黯淡,俊颜盈着的笑容不变,“快喝吧,我听你口气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关于野人,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喉结滑动,几口水喝下去啼微沙的声色清润了许多,“之前他们不时出现在我们山洞附近应该是在找人,而没有攻击你们是他们可以闻出来山洞里的族人并没有杀害野人同伴。”   “至于为什么这两天只是晚上出来活动,我想应该是哈达他们追赶走的三个野人回来了。所以,他们没有再白天出来寻找,晚上出来应该是……”啼顿了顿,眉间里一片了然,“应该是出来寻找食物了。”   吴熙月留意到他说到的是三个野人,不由问道:“你们是不是也遇到两高一矮的野人?”这样说有些笼统,想到矮小的女野人胸前,吴熙月不好怀意笑了下,“矮的是女野人,她的胸部正适合你们理想中的大胸!”   “咳……咳咳……”芒一下子咳了好几下,如玉俊颜瞬间绯色爬起,映得双目里的眸光波光粼粼美不显收。吴熙月抬眸虚虚地看着他,……这家伙在心慌什么啊。倒光注意芒去了,没有留意到啼峻冷面靥上闪过一丝尴尬。   “你咳什么?”直觉地吴熙月认为她没在的这几天里,芒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果然,一问他,他目光开始闪躲了起来。吴熙月那是哪么好容易放弃的,遂又笑眯眯重复问了句,“你在咳什么?”   目光飘乎的芒飞快瞄了吴熙月一眼,吱吱唔唔半天也没有见他说句囫囵。   一旁边的啼见到女人都把目光留意在芒身上,微地侧侧头不着痕迹吐出口浊气出来。他确实遇到两高一矮的野人,由中一个矮的野人在看到他,伐合,匡后竟然丢下自己的同伴吱吱哇哇追起他们来。   不过没有追很久矮一点的野人便被两个高的野人给强行拖了回去。在拖扯过程矮野人手臂被高的野人举起,这时候,咳……他才看清楚那矮的野人原来是个女的。   本来,看一眼也没有什么关系,以前部落里女人都是在腰部围块兽皮,上半身除了脖子会挂着用兽牙,细骨,圆石头做饰物外,并没有别的东西。纳雅在月没有来之前还是如此,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月一起学会在胸前围块兽皮了。   “你不说啊,行!呆会我随便找个男人一问就清楚了哟,嘿嘿,男人一向喜欢把普通事情说成好大件事情,你要不想让他们过份抹黑你,最好还是对我老实交待啊。”吴熙月本来只是一点点好奇心,现在倒还真起了几分想要知道的心思了。   对自己的遭遇芒是真有些难起启齿,遂是立马对啼道:“你也遇上了野人吗?是不是月所说的两高一矮呢。”   “嗯,两高一矮,与哈达他们追上的野人一样。如果说最后两天野人们没有再在山洞附近走动,我想应该就是这三个野人回来了,所以他们就没有再白天出来。”知道芒是在有意说到他身上,啼也没有戳破微地颔首面容淡淡继续说了下去,“我没有见过野人,可老巫师是见过的,芒,你还记得老巫师提到野人说了些什么吧。”   吴熙月暗地咬碎一口银牙,丫的!两个家伙摆明是已经窜通一起了!   芒眼里闪过笑意,偏偏首便声色微低道:“野人不喜欢部落族人狩猎时候出现,他们喜欢在冬天下雪时候出现。”倏地,芒眼前亮了起来,“啼,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野人出来打猎的时候?”   事情会有这么凑巧吗?一直都是听老人嘴里才知道有野人存在,也渡过了许多下雪天怎么就没有见到野人出现呢?   “我怀疑是狼王把野兽驱出丛林,间接打破生态平衡让野人不得不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吴熙月的思绪吸引了过去,秀眉微微蹙紧说出自己的想法,“正是因为野兽骤然减少让生活隐秘的野人一下子少了食物来源,也许,还可以认为野人们并没有像我们部落族人一样有习惯储存食物过冬,所以,当野兽减少时候他们自然是需要出来狩猎。”   这种说法也是能站得住脚的,如果不是的话……那么怎么解释野人消失了几十年又再度冒出来呢?   她一说完身边两个男人都是静悄悄的,吴熙月抬抬眼帘,有些不解,“看着我做什么?说错?还是说对?”   “我想知道什么叫做生态平衡。”芒笑问起来,别的话他都听懂,也明白了意思,就是这什么“生态平稳”有些不太理解。啼这家伙既然还在深沉就由他问出来吧。月偶尔冒出些让他们听不懂的话其实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次是关系到野人,所以才想知道明白点。   这要怎么解释呢?   再往细里说就更深奥了,简单概念就是指自然生态系统中生物与环境之间,生物与生物之间相互作用而建议起来的动态平衡联系,也称为“自然平稳”。   吴熙月想了想便道:“食物是野人必不可少的,野人既然生活在丛林里每天必须有一定食物维持他们生活才行,而狼王把赖以生存的野兽驱散走,无论是破坏了野人们的正常生活。哦,也就是破坏了布阿部落族人的生活。你们想,如果狼王不把野兽驱走,那么野人也食物吃,布阿部落族人也有食物吃,两者之间维持了平衡。”   “而狼王把野兽驱赶了,等于打破了维持生活的平衡,让许多东西无形中发生诸多变化。所以,野人们才会在消失了很久后又突然出现在了部落族人们的视线里。”   什么叫生态平衡她可以解释说出但不代表他们能听懂,带是捡一起他们能明白的例子反而更加清楚理解了。   对俩个男人来说什么叫“生态平衡”还是听得一知半解的,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明白。   然后,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巫师月把野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族人眼前给解释清楚了!   薄唇弯弯的一道看不出来的淡弧逸在嘴角边,啼淡淡道:“依月这么说的话,野人不久就会消失在我们眼前了。现在布阿部落族人已经灭亡,狼王没有再吩咐狼群把野兽驱逐,用不过多久这里还是会有许多野兽重新回来。毕竟……乌拉那达山是莫河一带最为富足的丛林。”   乌拉那达山?吴熙月心情微妙起来……,她穿越到苍措部落这么久,大半年了尼玛才知道这一脉丛林原来是叫乌拉那达山。囧,好坳口的山脉。   到了下午稍晚点后啼离开的山洞一会,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后里拧了几只洗干净的野雉回来,“看看今晚有什么情况了,如果还不行的话明天我们立马起程回部落去。”他是对芒说话。   芒眼帘未抬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就看他们是什么意思了,如果真只是要些东西,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布阿部落的东西我们带也带不走,他们就给。只要让族人都平安回到部落里,一切事情都好说。”   “找人,找东西。除了这两样我想不出他们还要做什么。”啼说着朝坐在火堆边手里不知道拿根什么野兽的韧筋在弄来弄去,他那么痛快拿出布阿部落储食洞里小部份肉干出来是因为记了女人的话,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野人并不朋友但也不能成为敌人,苍措部落在这次恶战中已经死去了几个年轻有力气的男人,在很长一段日子里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每一个弱小点的部落都不希望自己部落的年轻族人死去,这是一件让人很悲伤的事情。   他们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吴熙月没插嘴,坐在火堆边劈撕起鹿筋来。一根鹿筋可以分出三股出来,韧性未减拉到一臂长也没有断掉,见啼正好站在眼前便拿出其中一根劈好的鹿筋,“你拉这头,用力拉扯看看。”   不明所以的啼闻言照做,用拉一扯……本是粉笔大小泛着光泽的鹿筋一下子拉得很长,同时绷劲也很紧吴熙月几乎都快拉不住自己手里的这端。   “月,你拿鹿筋做什么?想用来穿兽牙挂在脖子上面?”芒在处理上回打回来的熊皮,晒了好几回上面还沾着碎肉需要全部扯掉才行。这些事情应该是女人们来做的,男人们是没有耐心来处理,芒便自己拿了过来并说好处理完是要送给巫师月的。   他抖抖整弄到差不多的兽皮,对着吴熙月的身子比了比,突地又笑了起来,温润眸子里的笑意就像是桃花树下面的流水潺潺,“这块兽皮倒是可以把你整个身子都包住了,月,等下次再飘雪你披上它,很不错!”   一看就知道是哈达打回来的大熊,只有哈达才知道怎么打死大熊不怕熊皮会破损。   啼看了一眼挺认同的,薄笑边也绽放柔笑,“确实,等下雪天穿上它到外面走动也不怕冷了。”在他们眼里熊皮是最好的兽皮。   白了他们两个一眼,吴熙月哼叽声道:“我在弄正事呢。”甩了下拉回来一下子恢复韫劲鹿筋,“这东西够力不?我想要拿它做个好东西出来,整出来后会比石器更加很多好。”   已经看到他们俩个人眼里同时一亮,也对,偿过石器带男人们带来的帮助,再想一下她说经石器更好用的东西……,肯定是件了不得的东西了。   “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事情?”啼向来是个行动派,不动声色地帮助着吴熙月,他无法想得这种吃到嘴里嚼都嚼不烂最后是随便丢到一边的东西还能做什么。   芒倒是笑了起来,“我以为月是要拿鹿筋来穿兽牙,细骨挂在脖子上好看呢。”玉色眼里闪烁的亮光异为炽热,并非是因为得知吴熙月又会整出一件什么好东西出来,而是高兴自己终于可以跟啼一样同时知道她的想法。   打磨石器……芒先前是不知道的,为此还失落了许多。   “我还要你们砍些落叶松回来才行,到时候我弄出来你们就知道了。”见此他们怎么整弄最原始的弓箭,吴熙月对此还是相当有信心,“趁现在还早你们去砍些落叶松回来,我看看这几天能不能把东西弄出来。”   落叶松砍回来并不能马上用,而是需要用水泡个一天两天让木料吸足了水才行,再放到火上面一烤软便把鹿筋拉紧两端,一把很简单的弓便做出来。   这附近最多的就是落叶松,没有一回两人便在扛了回来,吴熙月吩咐他们削去一边的树皮从削出需要做弓的木料出来,再让他们拿到溪水边泡起来等到明天天亮再去取回来。   一系列的程序看上去相当简单但对工艺上面完全不懂的两个原始部落男人来说已经是很复杂了。   他们认真听着,仔细做着生怕自己会错过一丁点,从而误了女人的大事情。   “要不要再拿草藤把木材捆起来放到水里?就这样放下去可能会让溪水冲走。”芒十来根一边连着树皮,一边光滑的木料放到水里问起在上流用雪水洗手的女人,见到她双手被雪水浸得通红也顾不得木料了,一股脑儿丢到一边跑过来飞快握住吴熙月通红双手,心疼道:“怎么用雪水洗手了,这种水不能洗手,冻伤了会让手很痒很痒。”   他说的是冻疮,在原始部落里是最常见的。   吴熙月由他搓着手,心里是暖暖的,“偶尔用雪水洗洗手也有好处,我只是洗一下又没有经常放到水里不会发痒。”芒的手指比啼的还有修长,指骨也很秀气跟他俊颜一样雅致,吴熙月不由多看了几眼。   “还是少碰些雪水。”搓到她手发热芒才牵着她走到丢到凌乱的木料边,“这些还是用草藤捆好再放到水里吧,山上面的雪都在化,流进溪里的雪水会越来越多。平时这条小溪都是没有,最近才出现。”   应该是常年干涸只要大雪溶化后才会聚水成溪。   吴熙月道:“也行,总不能白忙一场。用草藤绑好在草藤另一边压住石头,真有溪水冲下来也不至于冲上。”两人找草藤,捆木烂再一起压石头没有一会就忙完。   回到山洞里啼已经把野雉烤好,从回来到现在吴熙月也没有好好休息,自然是又累又饿。困倒没有,她在路上知道有野狼在保护睡得很踏实。   到了入晚果然如芒所说,吴熙月躺在山洞里便听到外面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没有停过。连续出了这么多天的太阳丛林里的厚雪早就溶化到只有薄薄不足半指厚,地面其实是很湿潮的,她踩在上面压根不会发出什么响动。   也只身高体重的人踩在上面才会有一些细小声响。   吴熙月见识到野人的力气现在听到有动静全身是瞬间绷紧起来,她朝啼身边贴近过去,“啼,外面有东西在走来走去,要不要出去看看?”   “芒在外面盯着有什么事情会告诉我们,没事,睡吧。野人们想要得到的不过是食物,我让族人在储食洞里拿出小部份食物出来,他们要是不太贪心的话拿着食物就会走,如果太贪心了……芒他们有办法对付。”啼搂过她的身子这才发现她全身绷得紧紧,心里一紧,啼突地想到了白天说的事情。   当时他倒是想着让芒从尴尬中脱身,倒是忘记问为什么她也会知道有两高一矮的野人。   她的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臂弯微微收力便把吴熙月的上半身都趴到他的胸膛,啼睁开眼睛细细地看着让火色染是一层温柔的女人,轻声问:“是不是在找哈达的时候遇到了野人?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声线绷得很紧,啼是非常在意吴熙月的安危,应该说是整个部落族人都相当在意。   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点的姿势,耳朵贴在他胸前听到强劲有力发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吴熙月另一根手根很不老实在啼的胸前打起了手圈圈,声色慵懒淡笑道:“遇是遇上了,不过没有惹祸上身,远远地看了会。”   “你,我,哈达他们遇上的都是这几个野人,所以,你才会说在布阿部落山洞附近走来走去的野人其实是在找人对吧。”此时的吴熙月懒洋洋的像是一只温顺小黑猫窝在主人怀里,别被她暂时的温顺迷惑住,惹有人一不小心招惹她,隐藏在肉掌里的尖牙会突然趁人不注意飞快伸出来攻击。   能听到他心跳骤然一紧,胸膛微地起伏过急起来。头顶上飘着他一贯清而冷冽的声色,“没有招惹他们就对了,他们在附近转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有伤害到族人,所以,我认为你说的话很正确。”   “杀死一个野人并不能给部落带来幸运,带回来的只是灾难。”修长手指抓住在他胸前不老实的小手,啼放到嘴边轻地啄了几下喉咙里不轻不重呼出口气:“别动了月,再动下去我会坚持不住。”   吴熙月目光往下瞄了一点,柴火烧得旺自然可以啼下面的傲人风光看向一清二楚,抬起头对他眨眨巴,很冷静道:“我没有动,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强。天黑快时你出去一次是去安排族人投放食物吗?”   “嗯,放在丛林里,离山洞都有一些距离。”啼很头痛地发现抓住她的手却漏了她的腿,腿一抬正好就搭放在他已经肿痛到发痛的地方;不是不想要,而是看到她眼脸一片青色很显然是没有睡好,想让她好好休息几天才好。   等这么久他不会急到在女人疲倦时候还想着交配。   吴熙月闻言,很主动把腿挪了下来,再抬头看向啼时眼里多了一丝深沉,“如果他们真是要食物的话……,你把食物放在丛林里他们拿了自然就会离开。可现在……”细细碎碎的脚步就是前面响着,应该说是在大山洞与小山洞之间的那块石砾子空地走动。   食物给了他们却还靠近山洞,该死的!他们想要做什么?   芒在外面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传来,吴熙月越想心里越没有办法放心下了,从啼臂弯里爬起来,“到山洞口看看才行,也不知道芒情况怎么样了。啼,我心里放不下。”   “你别动,我出去看看。”正是因为芒没有声音传来,芒也是放心不下。由其是听到野人们的脚步声在由远至近,……芒难道还没有发现吗?啼按下她身子,手搭在她肩膀上面正色道:“别随便出来,我们都没事的。”   说着又把她丢到角落里的石斧替过来,“这个好好拿着,有什么事情用来挡挡。”   吴熙月点点头,目送啼掀起兽皮帘子离开山洞。那块帘子本来已经摘下,傍晚时是她又重新挂了上去,穿越重口味没隐私的原始社会半年,她还是喜欢有一方帘子能挡挡属于自己的世界。   躺了一回啼也没回来,吴熙月在兽皮垫上面翻来翻去更加没有办法睡着了。山洞外面细碎脚步声倒是小了许多,吴熙月不敢再躺着还是操起石斧目光微虚便站在山洞口听着动静。   尼玛的!真有野人跑来她站在山洞口也好能迅速脱身。   吴熙月等了一会就听到山洞外面传来的是自己熟悉的脚步身,掀起兽皮帘子跑出去,“情况怎么样,我听着好像他们离开了一样。”啼身上有一丝淡淡地血味,吴熙月对血的气味本来就敏感,现在闻到更是脸色一变,“哪里受伤了!”   “不是我受伤。”寒夜里的啼面色绷得很紧,声色更是透着一股子雪水般的寒意,“哈达现在在野人们手上,我们好几个男人都在野人手上。”   吴熙月:“……”噗!尼玛要不要这么倒霉催啊!都被野人给抓了,卧槽!   “其他族人呢?都在哪里。”吴熙月稳稳心神镇定道,“是不是都已经赶到野人们那边去了?”   啼颔首,“哈达被野人抓走就都追了过去,芒没有让他们惊动我跟你,等我出去后才知道外面出了事情。”说到这里啼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起来,似欣慰又有些别扭在里面。   没有留心上的吴熙月抓过他的手一瞧,手没有受伤,但血是真的,“谁受伤了?”   “这是野人手上的血。”啼薄唇压紧,峻冷面色阴沉压顶,“有好几个野人都在丛林里面,谁也听不懂对立的话。我看到哈达被他们头倒着挂在树上面,想着再不救下来他会死。”   吴熙月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因为听不懂对方的话没有办法继续交流下去,所以……需要她这个巫师出马了!   尼玛的!这是必须的!既然享受到巫师身份带来的好处便相等的也要付出才行,娇唇抿直沉道:“在哪里,带我过去!”听不懂话那么就用手势手流吧!但愿是可以解决。   在黑暗是啼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距离,还在前面的树林子里。野人看上去没大个头猴子差不多,但确实很聪明。”他说的大个头猴子指的是猩猩。   等过去后吴熙月才明白啼为毛说野人很聪明了,不得不说……他们确实很聪明!都懂得抓人再来威肋对方,这不是聪明还是什么啊。   跟野人僵持有段时间的芒见到吴熙月过来,眼里尽是歉意,“月,对不起,这么晚还让你出来跟着一起担心。”   “我是巫师,你们都是我的族人没有什么对不起。”吴熙月直接打断芒的道歉,“现在是救下哈达要紧,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情。”走过又从芒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吴熙月声色略地拨高紧张道:“你跟野人发生冲突了?”   手已经伸出到他身上检察哪个地方受伤。   “都不是我的血,……是这个大肚子女野人的血。”芒奈口气,脸色是白一阵青一阵,“哈达被他们抓走,他们就直接把这大肚子女野人往我们身上丢来……,太黑了族人没有瞧清楚以为是哪个族人,结果一接才知道是个女人,下面流着血的女人。”   吴熙月一听又是女人又是大肚子,隐隐的她应该是明白了些什么。   “点起火!”当机立断吴熙月扬声冷静吩咐下去,“把这四周都点起火来,带速度快一点!”   已经急到跟热窝上的蚂蚁一样的男人听出来是部落巫师月的声音后,不知怎么地整个乱遭遭的心就渐渐安静下来,不知谁说了句,“去山洞里搬干柴过来更快一些!”   呼拉拉立马跑开数十个男人朝山洞方向跑去搬柴火。   而躲在暗处的野人听到动静后突地啊啊啊尖叫起来,声音刺耳非常难听。   “叫什么叫!都给我安静下来!”这句话吴熙月说得最多也最熟稔,早就练就出男女老少通杀的煞气出来。一声吼出来还真把对面怪叫的野人给镇住,只要几声不甘心的微弱叫声小声传来。   别说是野人了,就连男人在她声音里都不由心颤了好几下,个个都把呼吸都屏住。   很快,柴也来了火也就生起来。   吴熙月这才看清楚大肚子女人的情况……很不好!她走出来……,男人们都不由伸出手臂挡住她去路。左右手臂让啼跟芒同时抓住,俩人亦是同时道:“不能过去!”   “你们松手,我知道野人们的意思了。”吴熙月目光平静看了啼一眼,再是定格在芒身上,“哈达是你的族人,也是我的族人,相信我,我会把哈达救回来。这些野人是想要让你们救活女野人。你们都放开,这里只有我才有能力救活女野人。”   卧勒个去啊!姐儿也是赶鸭子上阵!蛋疼的,突然间觉得成为妇产科医生没有什么不好的!真的!孕妇事最多。   野人是很怕火的,当火一起来个个都是捂住眼睛嘴里发出“啊啊啊”惊恐叫声往后面退去。他们的手终究是松开的,带着一股无能为力的颓废松开了女人的手。芒嚅嚅嘴角,“谢谢……”   他所有感谢都在这两个字里。   “我跟你之前还需要说声谢谢吗?”吴熙月笑着道,如清风徐徐让人心情一振,“等我把哈达救下来,让他留在我们部落里教教年轻男人打猎,他不是说格里部落他最会打猎了吗?”   知道她是在让自己安心,芒轻轻道:“我一定会让他留下来……,直到你满意为止。”   女野人的虽然是挺着大肚子,但并不是快要生的模样,而下身流那么多的血……,吴熙月只想到一种可能:意外流产。   让四个男人依次按住女野人手脚,吴熙月对他们道:“别的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给我好好按住她不要乱动就行。”   没有让啼,芒他们俩个过来,而是叫了另外四个力气颇大的男人帮助。男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冽认真道:“巫师月放心,我们一定会让她没有办法动弹。”   野人既然聪明想到把流血的同伴丢给芒他们,在看到眼前情况也没有尖叫起来。其中一个身材下巴毛皮有一绺灰白的野人朝树上面啊啊叫了两声,芒他们发现头袋朝树下挂着的哈达便被一个野人拉了下来。   这一情况让所有男人都放心了下来,还是需要巫师月出来啊,瞧瞧,只是需一句便把野人们镇住,现在还敢给女野人治伤呢。   他们以为女野人流血是因为受了伤,压根没有往流产那方面想过去。   ------题外话------   好多的留言看到老邪是心花怒放啊心花怒放。谢谢筒子们的支持!正版支持什么的最爱的。   就是筒子们的支持老邪坐在电脑边码字动力。   章节名取文里的句子中一截,真心不会取名了……   PS:26号更新会晚一点…… 3章 救人   女野人流的血把双腿间的毛发都染到湿绺绺的,男人们把她双手双腿按住,本是昏迷过去的女野人突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是棕褐色,瞳仁却是透着诡异血红色。   吴熙月只看了她一眼,对四个男人们道:“把她抬到火堆边去。”   “啊啊啊”尖叫起来女野人开始挣扎起来,四肢拼命甩动试图要把抬着她的四个男人都甩开,瞳仁里的血色就像是血雾一样弥漫开来瞬间就把整个眼睛染成了血色红。   听到她的尖锐叫声,被火吓退到暗处的野人开始按耐不住,一下子冲出个身材相当高大的男人,火映在他浓密毛发上面让本来黑色的毛发成了通红通红的血红色。   吴熙月站在女野人身边看着冲过来的男野人,面靥淡淡没有丝毫害怕,她指了下女野人的肚子,也不管男野人能不能听懂直接冷道:“想要救她就必须听我的话,你,站在立马给我站一边去!”   声色淡冷却是含着强势威慑,眉目间的凛然让男野人骤地停下了脚步,他目光露哀伤看着女野人,喉咙里发出“吱啊吱啊”的声音,似是在安慰女野人,又似在哭泣一般。   没有人能看到吴熙月双手其实是紧紧攥在兽皮衣袖里,看到男野人冲过来又骤地停下来攥紧的手很轻慢松开,掌心里一片汗意。   苍措部落,格里部落的男人在见到男野人冲出来时,嗓子眼都提到喉咙里。啼跟芒本来是站在最前面,身影一动又朝前面进了好几步。   吴熙月喝退完男野人便对身后族人威戾道:“都不要乱动!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你们现在只需要站在旁边看着就行,别的什么都不要做。”   “月,我过来帮忙。哈达是我的族人,我不能把危险全部都推到你身边,而自己却站在旁边看着。”芒反手把同时冲出来的啼用力推了回去,温润如玉的俊颜沉冷如冰,他几步并到了吴熙月身边没有等她回应等把其中一个男人支开自己按住的女野人的手。   吴熙月看着他的动作是瞬间完成都有些目瞪口呆,丫的!这是传说中的神速吧!   “留下就留下吧,只要你不担心女野人会突然抓狂。”吴熙月看着一直在挣扎,双目里迸出即是害怕又是愤怒目光的女野人,蹲下身子双手按在她的腹部上面,柔道:“你现在有危险别要再乱动了,再动下去你自己都会死去。”声色渐渐加重起来,清妍面靥里的神情很是严肃。   当人与人之间听不懂各自说什么时眼睛,面部表情是最好的交流窗口,由其是野人们,他们对情绪变化是相当敏感,亦能分得清清楚楚。   吴熙月正好控制着面部表情很好释义出她所说话里的意思出来。   果然,挣扎中的女野人渐渐安静了下来,眼睛的血雾最后浓缩到了瞳仁里,她看着吴熙月,良久后厚厚的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吴熙月抹冷汗,不能交流只能是连蒙带猜了。   “你的小孩是没有办法保住了。”吴熙月轻轻的说着并指划了下女野人的肚子,声色里含着遗憾,“腹部受到重创,又流了那么多少血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站在不远处的男野人突地扯紧脖子更为尖锐地“啊啊”悲嚎起来,惹得所有野人都放低声呜呜呜地陪着悲呜起来。   连风都像感染住他们的悲伤,呜呜呜地吹着让整个夜色都添了许多哀伤。   谁也没有多余的兽皮让出来,吴熙月把自己披着的兽皮铺到女野人的身子地底下,仔细撩开她腹部浓密皮毛仔细检察起来,最后在她腰侧发现一道紫黑色青瘀。   就是这里了,腰侧肯定是重重撞到了硬物上面,不是石头便是树上面才导致流产。   双手在推了下,女野人痛到身子狠狠抽搐了下,喉咙里不断地发出痛苦叫声。吴熙月听到这样的声音手不情微地颤抖了数下。   野人虽然是异类,但也是有高等智商……,不比野兽。如果她稍有不当只怕会让这个女野人直接挂掉。   额角边冷汗渐渐多了起来,深深呼吸口气,她必须得让这个女野人平安无事才行。哈达还在野人们手上,一旦她失手就是两条命没有了。   既然走了出来就需要勇敢面对才行,哈达能不能活着就要看她能不能救下女野人了!   “月,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一直留意着她的芒见此,心里面骤然沉了又沉,月只是个巫师,让她现在变成一个巫医……确实是为难了她。   吴熙月抬头朝他微微笑了笑,“没事,只是在想着要怎样尽快把她肚子里的小野人成功拿出来才行。”   她得静下心来才行,什么都不用去想,一心想着要怎样把女野人肚子里已经没有办法活成的小野人引起来。   没有手套,没有任何工具她是没有办法知道宫颈有开了多少。双目微微眯起,再睁开眼目光清明没有半丝波动。   回忆在寝室里同寝室的另一个女同学,她是专攻妇科产科,曾经在她们这些同寝室妹纸的肚子上不知道模拟地多少次推拿助产。   也许,她可以试一试这种办法。中医的博大精深可以解释许多疑难杂症,这一次,神灵啊……你可得必须站在她身边才行啊。   “你肚子一直在痛却没有办法让受伤的小野人自己出来,我现在需要在你肚子上面用力摸一摸,会痛,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再忍一忍很快就会把问题解决。”吴熙月一字一字冷静而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走了,但愿能行。   双手轻轻按在女野人肚子上面,开始有节奏地推拿起来;一边推荐一边回忆起推荐手法,随着手掌的在挪动,吴熙月已经把整套助产推拿术回忆起并用在了女野人肚子上面。   她的叫声有多惨吴熙月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灵活的双手在肚子上面用力收力再推动……,双手没有停下来,额头边的汗水已经凝聚到可以滴下来,仿若回到手术台的吴熙月抬也不头对身边紧张到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的男人冷声道:“擦汗。”   芒抬手飞快拭去她额角边的汗水,耳朵里听着女野人痛苦惨叫饶是他这样一个对女人向来冷漠的男人都不由起了同情心。   这小野人在肚子里是不是太大了点?血流了这么多怎么这没有生下来?   “她腰部受到重创,小野人在肚子并没有完全成长好,现在这么一撞就等于让他提前出来。而后果就是他是没有办法活下来。”吴熙月全身力气都用在双手上面,不停重杂着动作,听着女野人惨叫在声脸上没有半点变。   丛林里回荡着惨叫声,她的同伴也会时不时发出悲惨叫声,让整个寒夜都染上的悲色,听到人心里发酸。   男人们都紧紧握着拳头,双目瞪大一瞬不瞬盯着火堆中央的纤细身影,他们没有办法知道她现在给女野人做些什么,就算不知道但也很清楚她是在很努力地救活流血的女野人,只有救活了女野人落在野人们手里的哈达才会活着回来。   芒不知道已经在她额头边拭过多少次汗水,偷偷捏了捏兽皮……一片湿意,全是汗水打湿的。   旁边站着的族人看到柴火火色弱了下来便立马往里面添上干柴,也不过了多久女野人的声音弱了许多,吴熙月心里就算是再急脸上也没有显露半分。   她很清楚一旦让男人发现其实她也在紧张事情肯定会变得更加糟糕,装逼吧!尼玛反正她已经装了一路了,不在乎在装这么小会。   野人是叫到声音都开始嘶哑起来,可还在叫着。吴熙月已经摸出一点规律出来,女野人声音轻一下,他们也会立马停下来,女野人再叫他们会跟着一起叫。   这应该是属于给同伴加油打气鼓励她勇敢坚持下去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野人身子突地一僵,本是安静下来的四肢再次挣扎起来,“啊呜啊呜”的叫吼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声比一声悲痛。   她……是感到自己的小孩从肚子要出来了。   吴熙月站起来时眼前一黑,身子摇晃数下……。芒吓得一下子松开手蹭地站起抱住脸色有些发白的女人,“月,月……”脸色大变声音里的骇意让啼从原地几步冲了出来。   “抱好她!”冲出来的啼大声一喝,身影像风一样一下子刮到他们身边,沉声道:“把月给我,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理。”   吴熙月抬抬手,“不用,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野人说一声才行。芒,你先放我下来。没什么事情,只不过蹲得时间长了点脑袋供血不足出现晕眩。”   “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交给我。”啼闻言收回已经升出去的双方,他冷峻的额角沾了让汗水打湿的细碎头发,削薄的嘴唇到现在还是紧紧抿直整个人散发着上人不敢近身的凌厉。   他的女人累到连站都站不稳,而男人却个个都是没有办法去帮助她。   吴熙月从芒怀里挣脱,短暂的休息让她发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些红润,嘴角弯了弯,清澈如水的眸子在火色里眸波似水,盈盈潋滟,“我要把小野人交到她阿父手里才行。”流出来的是一个成形的小女野人,发毛没有她母父亲那么浓密,呈淡褐色,身上沾了母体血的原故发毛都成绺成绺地结着。   如果女野人稍微注意一点是可以把小野人平安生下来……。   带站在女野人身边没有离开的三个男人都齐声叹了口气,脸色颇为沉重。对吴熙月安慰道:“月,你已经尽力了。真的,我们看到你认真的表情就知道你在非常努力救活小野人,但神灵既然不愿意让小野人生出来,无论巫师怎么努力也是没有办法。”   对四肢健全看上去没有什么毛病的小孩突然死去,原始部落族人会让为那是神灵不愿意这个小孩活下去。   神鬼一说虽然还没有完全形成,但此时已经具有了雉形。   吴熙月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笑容,“嗯,你们说得对。神灵决定的事情确实不是我这个巫师可以扭转过来。”   男人们看着她把已经从母体里出来便没有了呼吸的小野人抱起,步伐微凝朝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过的男野人走去。   现在谁都知道男野人是躺在地面低呜悲哭的女野人伴侣。   “这是你们的孩子,看一眼吧。看过后找个地方埋了,让他还是有个地方再继续睡觉。”把身子软软还有着暖意的小野人交到男野人手里,吴熙月目光沉重看了一眼已经失去生命的小野人,抬眸看向哈达,对他继续道:“现在你们可以放开我的族人了,你的伴侣只要休息一会便可以离开。”   在场的男人闻言后,同齐地长松了口气,一时没有控制得住个个都是嗷嗷高兴着大吼起来,前一段丛林里还回荡的是野人悲怆地叫声,这回儿男人宏厚有力的声音直接把悲伤充淡,让吴熙月沉锁在心里面的伤感逝去不少。   总算是没有有辜负天朝中医的博大精深,如果没有这些她是不可能把女野人成功救下来。三分运气,三分注定,还有六分是需要凭本事了。   看着男野人抱着小野人离开的背影,吴熙月握了握拳头,这样的事情……在原始部落里怕是很常见了。   女人们身体虽然牛掰,但肚子里的孩子可禁不住她们上跳下窜,尼玛的!也不知道纳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这货一向不老实……但愿黑耶可以把她管住别出什么篓子。   男人看着走回来的巫师月眼里的敬佩更深了,他们的巫师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巫师,哪怕是女野人流那么多血快要死去也把她救活了,这些事情他们深信哪怕是克克巫还活着也未必可以做到的。   他们的巫师月是一个伟大巫师,不仅可以帮助到部落,还能医治族人。男人们一下子有些纠结起来,那么……以后到底是叫月为巫师月呢?还是巫医月呢?   吴熙朋回到芒身边对他轻声道:“放开女野人吧,哈达他已经过来了。”今晚她是没有什么遗憾的,在此这之前就是为了救治女野人,解救哈达,现在……她做到了。   等他们站回族人队伍里,隐藏在暗处的野人踩断树枝很谨慎地走了出来,在他们是狂奔过来的哈达,还能很清楚听到他的愤怒地诅咒声。   先前他还说去抓野人,结果成了自己反而被野人抓,男人面子都丢尽了!   吴熙月看着一脸羞愤跑加来的哈达,很是同情啧啧两声才慢悠悠道:“哈达,以后你怎么好意思提起自己去抓过野人啊,好端端的反让野人给抓了过去。还被倒挂着,那脑子应该没有倒出毛病吧,能看清楚我是谁不?”   让她这么通说笑,哈达尴尬到好想撞树了,嘴唇动了动……所有蛋疼苦逼化成一声叹息,捂着脑袋哈达遁了……。   野人们最终还是冲过一火堆抱起悲伤到睡着女野人,其中一个身材特别高大的男野人朝吴熙月深看了一眼才转身跟上已经离开的同伴。   “好了,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会等天亮就出发回自己的部落山洞去!”野人们一离开吴熙月心中大定,尼玛的……推拿了不知道多久的双手现在是火辣辣的痛,女野人的肚子上面的毛发不光多还挺粗糙的。   此时两个部落的族人看向吴熙月的目光是更加地敬佩,她所说的话自然是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丝毫不敢违背。   她说要回自己部落的山洞没有一个男人会说些什么,本来也是如此,布阿部落的山洞再大居着也没有自己的山洞那么舒服。   一夜险情横生的夜晚终于过去,吴熙月由啼抱着回到了山洞里,身子一沾着厚厚兽皮垫吴熙月是直接沉睡了过去。   当精神绷紧到一定高度,一旦放松下来整个人就像是跑了几天几夜的长跑一样那么累,累到她一句话也不想说直想睡觉。   在医院里完成一台手术后也是如此,谁知道男科的吴医生动完一台复杂手术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床上呼呼大睡。   原始部落里有一点最好,很安静,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城市里的喧哗嘈杂声,有的只是安静宁和让人心情放松。   一夜便这么过去了,吴熙月没有睡过头,等啼跟芒把肉烤好便清醒过来。简单梳洗添饱“肚子后吴熙月便对啼道:”现在部落受伤的族人们都已经康复,事情也解决完毕是启程回去的时候的。啼,你的决定是什么。   虽然她昨晚说过今天要回部落,但还是需要问问啼的意见才行,毕竟他才是整个部落的首领。   “我没有意见,刚才已经吩咐族人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啼眸色柔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她昨晚是累狠了眼睛附近的青黑色又重了许多。   眼里闪过阵阵心痛的啼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他提醒吴熙月忘记的事情,“月,你不是说过等亚莫部落族人寻过来后一起到莫河外面看看吗?”   在忙着把兽皮都收拾好的芒身子一顿,猛地转地身目光森寒盯着啼,“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温润的声音是在打着颤儿,他不敢把目光看向吴熙月,只盯着啼,目光锐利到似是要在啼的身上戳出个大窟窿出来。   吴熙月一见,尼玛又坏事了!这事儿她都没有来得急跟芒说,……抹冷汗,速度解释才是正事,“暂时不去了,我需要等到纳雅生下小孩才行。这次回去后一定要趁出太阳时把纳雅从卜卜山接回来。”   对啼说完后,才对芒解释,“……莫河外面的部落明显是要强过莫河一事的部落,我只不过想出去看看而已经,并没有想要离开你们的意思。现在出了野人这么桩事情我倒是又要重新考虑了。”   那样温润如玉的人被他吓到脸色苍白,罪过,罪过啊。 ☆、4章 起程吧,妹纸   她急急的解释没有让芒的脸色有所缓和,沉甸寂寥的玉色眸子眸波静静地看着她,芒低垂眼帘轻轻而道:“我从来没有希望过自己在你的心里有啼一样的对等,只是想着你如果心里有什么事也能想到我。”   “现在,我确是无论怎么做也没有办法……”芒轻轻说道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到最后化做一声叹息把心里面所有的话全部溶在那声叹息里随着火光的跳动最终消散。   心律在他那声叹息声音瞬间收紧收紧,一种名叫心痛的感觉从心房里渐渐弥漫开来。看着他,吴熙月柔道:“这件事确实是我有错没有立马告诉你,是后虽然有想过但最终是因为亚莫部落的人还没有找过来我也没有再重视。”   “你在我心中并不是可有可无,如果真如你现在所想,那么晚上我是不会冒着危险去救你的族人。因为,在我的心中,你的族人就与苍措部落族人一样,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都是我的族人。”   听着她的解释芒沉得厉害到快要枯死的心瞬间重新点燃跳动,他看着在相处中渐渐喜欢上,到现在越来越没有办法松手的女人,芒嘴唇微地动了动,温润如水的声音微不可闻轻轻动着,“是真的吗?月,你是真的把格里部落族人当成是你的族人一样吗?”   月岂不是在说……他跟啼在她心中其实是一样的?   吴熙月暗叹:男人其实比女人更难哄!   “这是当然啊,你跟啼在我心中是一样,你的族人自然也是我的族人,我不会分什么彼此,高低。”说道间眼角余光轻地瞥眼坐在火堆边峻面淡淡的啼,丫的!夹心饼干还真TMD不是好当的。   桃花两朵兼要照顾……,蛋疼的,好难做到一碗水端平嗷!还有一个狼王,唔,这家伙总算是不用她太心,只要说几句好听的话,多跟他抱抱亲亲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让他懂得她心里面有他,……多容易满足的狼王啊。   不得不承认吴熙月虽然是很看重啼,但心里却是相当愿意跟狼王相处。跟野兽一起成长起的的狼王并没有人类思想上的复杂,他所求很简单让她跟他相处时全心都是轻松。   芒在看着她,吴熙月目光不闪不避看过去,她没有什么好心虚。格里部落族人在她心里确实是如苍措部落族人一样,没有彼此之分。   ……   “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已是喜上眉梢的芒笑了起来,他在认错是的口气,神无不是相当诚肯让人一下子可以感受到他认错的诚意。   吴熙月松了口气,哄男人是件技术活儿,诚然,她还没有修炼到家有些力不从心地苦感。见他没有再提及像是一个雷区一样的话题吴熙月含笑点头,“以后不许再这么想了,你只要记住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就行。”   她说到这里啼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在女人心里是不同的,深信自己的直觉。   “好了芒,再说下去我们今天是没有办法返回部落了。”啼淡淡地开口,峻冷眉梢间似是有一缕若有若无的喜色,直到现在亚莫部落族人还没有过来,月都已经决定要回部落去就得快点离开才行。   芒手脚麻利就把山洞里的兽皮都收拾好,他们几个都清楚让吴熙月来收拾兽皮是不可能的。也没有想过要让她来收拾。   在任何一个部落里巫师的地位就决定了巫师是不需要做任何事,全部交给族人打理就可以了。   现在山洞里没有女人,所有东西都需要男人们自己动手才行。   见山洞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好,啼转而去大山洞里看看族人有没有收拾好才行。吴熙月趁这段空闲跟芒飞快跑到山溪里把已经泡在水里整晚上用来做弓箭的木料从水里拧出来。   “这样就可以了吗?”并不清楚女人需要做什么,芒把木料里的水甩干一些,寒冷冷的木枝握在手里寒气直往皮肤里窜去,他拿出一根削得很平齐不刺手的木料在手里折了折,意外发现泡过水的木料更加难掰弯了。   吴熙月见此自己也抽了一根出来用力折弯过去,起码用上了八成力只是弯出一个小弧出来。   嘴角笑弯起来,“不错,就是这样子。把这些都带回部落去,正好趁现在都是出太阳一路带走可以让太阳把木料晒干。等回到部落里再用水泡个二三天应该可以整弄了。”   头一回本来也是需要泡个二至三天,现在要回去也没有办法再泡着,先晒干了再说。   把木料搬回去,男人还在把布阿部落族人留下的干想方设法要往兽皮里装。吴熙月嘴角抽了抽,尼玛还真是吃不完也要带着走呢。   就在她准备过去告诉男人没有办要全部带走,有两个陌生男人跟着啼一起朝她这边走来。   双眸微虚看了过去,看清楚其中一个男人的面孔后吴熙月心里微感诧异。密索部落族人,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貌似回去还没有多少天吧。   昨天就知道巫师月已经回来,阿笨拉并没有立马过来找,离开几天肯定也是累了需要在山洞里好好休息一会才行。   阿笨拉看着前面不远站着的女人,她的体真是很纤细,哪怕是穿了厚厚兽皮还是能看出来她体有多纤细,真是比任何一个女人看上去都要瘦弱很多。   是的,就是瘦弱。比密索部落女人乌可还要瘦弱许多呢。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昨晚面对野人们表现出来的镇定比男人还要厉害,一开口不但可以野人吼退,还能让野人都安静下来没有再吵闹。   等到医治躺在地面快要死去的女野人,她既没有先向神灵祈祷,也没有像巫医那样要准备草药,双手只在女野人肚子上面回来动着就把快要死过去的女野人活回来。   生孩子流了那么多血没有一个女人还能活下来,可在巫师月的手上……女野人活下来了。   今天早上他才知道原来女野人的小孩是自己撞在树上或是石头上面,让本来还留在肚子里的小孩直接撞死。   小孩都死了还能出来吗?那是不可能的事啊。在巫师月手里地却变成有可能了……,女野人活了,孩子也出来。阿笨拉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出他看向吴熙月的目光在不知不觉带了畏惧、尊敬。   “月,这是密索部落族人阿笨拉,他需要跟你说一件关于布阿部落族人的事。”啼提到布阿部落族人眼里有一丝霾掠过,让本是峻冷地眉目里横生出一股杀戾之气。   吴熙月有些惊讶,“布阿部落族人?”密索部落知道布阿部落族人的什么事?难说说……,秀眉拧起沉声道:“你们知道什么事?”   面对巫师任何一个族人都是需要表示自己对巫师的尊敬,在莫河外面的部落族人见到巫师都是需要跪拜,阿笨拉已经是双膝跪下,上匍匐结结实实表达自己对巫师的尊敬。   吓了跳了吴熙月下意识是想要退后闪开,转念一想她端起了姿态对阿笨拉道:“你先起来说话,我想知道你们是要跟我说什么布阿部落族人什么事。”   巫师月确实是像霍加所说一样比任何一个巫师都有好相处。   站起来,阿笨拉毕恭毕敬颔首道:“一个叫昆拉,一个叫图努的布阿部落族人带着克克巫,西玛的体来到我们密索部落求霍加首领帮助他们,……霍加首领看在已经死去的克克巫份上位收留了他们。”   阿笨拉口齿清晰先把事来龙去脉说清楚,又语气诚肯表达霍加及整个密索部落的态度,最后以一句:“我们整个密索部落族人都会认真看住他们,不会来伤害到苍措部落首领。”   听到这些吴熙月对霍加的印像提高了一截。重义的同时又能想到苍措部落,可以说是一个很会顾全局的首领。   真是奇怪了,这么一个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男人怎么会大败到最后逃到莫河一带的深处来呢?   “你们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回去告诉首领霍加我不会介意他收拾残存的布阿部落族人。”两个已经瘸的男人在原始部落里确实是很难咸鱼翻了,族人都会认识这样的族人留在部落已经是个麻烦,更别说他们还可以为部落作贡献。   不说族人,就连他们自己都会认为一条腿废掉是没有资格再留在部落里。一般来说,腿瘸掉的男人都会自己偷偷离开部落,不愿意给部落增加负担。   霍加竟然还收留了两个瘸腿的男人,足可见他心还是相当豁达。   一个能认清局面,并懂得如何摆正自己地位男人吴熙月还是相信密索部落有足够能力可以管住昆拉,图努不出来兴风做浪。   从开始到现在整颗心都是揪紧生怕巫师责怪的阿笨拉闻言,顿时是长长松了口气。霍加最怕是巫师月会责怪密索部落,都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了,如果苍措部落巫师月真要责怪帮助了布阿部落族人,霍加都打算直接离开莫河一带了。   得到了最好的消息,阿笨拉一个激动再次对吴熙月来了个跪拜。一脸激动的他嘴里念念有词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听得吴熙月不得不背脊直由着他拜完。   丫的,该装的时候就得装才行!   阿笨拉解决完心中一件重事没有再停留,他在知道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现在要离开占有的领地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部落领地上面。   布阿部落的领地在莫河一带算是比较富足的,他们现在离开并不代表以后不再过来,等着吧,不用了多少苍措部落就会把部落山洞迁至这里。   离开的阿笨拉带着吴熙月赠送干站在高处回头看了一眼曾经是属于布阿部落的领地,那个时候他到布阿部落来都是一些无论做什么事都显得很傲慢的布阿部落族人,然后现在那些面孔都消失了,取代他们的是曾经是被布阿部落族人瞧不起的苍措部落。   隐隐的,阿笨拉似乎明白了什么。   跟他同行的族人背着另一兽皮袋干走在前面扬声喊起,“在看什么了阿笨拉。”   “我在看苍措部落,布阿部落那些死去的族人怕是到死都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瞧不起的部落会灭掉他们。”阿笨拉微笑了起来,追上他的族人没有再回头看过去。   把相当沉的干往肩膀上面提了提,密索部落族人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看,反正我们密索部落是不跟苍措部落结仇。快走喽,霍加首领还在等我们回去呢。”   “嗯,霍加首领的决定是对的,我们是没有必须在这里跟任何一个部落发生冲突。”阿笨拉加快脚步追上他的族人,高大威猛的影很快消失在丛林深处。   现在的阿笨拉是绝对没有想到他会有一天成为巫师月手下最得力的战将。   出来恶战的苍措部落族人是绝对没有想到空手空脚出来,回去的时候还回如此诸多的食物,离开山洞的他们一路都是嗷嗷着高亢吼起,粗犷的声音是没有什么优美旋律可言,原始的吼叫却是最能表达他们的心中所想。   嗷着嗷着嗷到吴熙月嗓子发痒都想忍不住一起嚎起来,所在人都在嗷嗷叫着,她嗷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对吧。   一扯嗓子吼起,属于女人的声音穿横在男人们的声音里就显得很突兀了,男人们一见很来喜欢安静的巫师月也跟着扯嗓子,那就更兴奋鸟。   整个丛林里就是鬼哭狼嚎惊得冬眠的小动物都被惊醒从地下洞探头探脑。   吴熙月一听那声音更大了,嘴角抽了抽没有再跟着一起嗷。一阵干嚎下来,麻痹的!嚎叫还真是一件可以发泄郁闷心滴好办法呢。   蛋疼的!狼王搞毛还没有出现呢?   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听到自己女人的叫声都不由相视一笑,啼抿抿嘴角对芒笑道:“芒,你要庆幸一件事,如果不是的话,月现在估计已经离开我们边了。”   他好不容易忘记,这家伙又提起来!心里怒得牙痒痒的芒扯了下嘴角,面容温笑,道:“你又想告诉我什么事?”   “丛林里来了莫河外面亚莫部落里的一伙男人,他们是过来寻找布阿部落的巫师。”顿了会啼才接着往下去,“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要跟着亚莫部落的族人去医治他们的首领。”   他们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芒是不清楚的,听到说丛林里来了莫河外面部落的族人,眼里已有一道暗芒闪过,“他们是要来布阿部落找巫医,现在巫医没有了未必还能想到月也会治病。”   又经过昨晚上吴熙月将女野人成为救活后,芒更加深信吴熙月即是巫师又是巫医的份了。   同时在心里也暗加揣测:月不会是因为太厉害遭到巫师或是巫医们的妒忌然后不得不离开她的大部落吧。   咳,只能说芒的心里是抬举妹纸滴。   “别忘记了月决定的事我们是没有办法让她改变注意,所以,当月提出来她要回部落山洞我才会痛快答应下来。”啼修眉微扬,最好让亚莫部落放弃在莫河一带寻找巫医的念头,这样一点月是不可能再跟着他们一道出去了。   芒的脸上这才露出真实笑容,“你的决定很正确,现在下雪天并没有结局,照以前来说,当第一场雪下过连续出很久的太阳,没有多久后更大的雪就会落下来,到时候月真要跟着他们出去了,等她想到要回部落起码都是花开的时候了。”   这一次,他是真庆幸了!   “但愿月以后再也不要有离开莫河一带的念头,外面的部落更加厉害,那里是我们能走出去的?还是听从老巫师的吩咐安份呆在莫河一带,成为这里最大的部落。”芒边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跟着伐合,匡说笑的女人,看到她眉目带笑显得心十分不错,不由的,眼里盛满了宠溺。   啼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感染到女人的心削薄嘴唇弯出一道浅弧出来。这是她的女人,苍措部落的巫师,巫医……。   拥有她,是整个部落的幸运,是他值得付出生命的守候。   啼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亚莫部落的桑赛带着他的族人还是找到了布阿部落,并非是他自己找到,而是有人在帮助他们。   “这里就是我们莫河一带最强大的布阿部落,不过很可惜的是他们被苍措部落族人灭掉了。”来自毕复部落的兹尔撒眯着他的小眼睛,眦出大大的黄牙朝桑赛叹息起来。   看上去是在为布阿部落的灭亡还可惜,可是他眼里闪烁的幸灾乐祸光芒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桑赛睇了这个被他们抓到的男人,还说是一个部落的首领,怎么瞧着都像是一个很险恶的男人。   眼里的鄙视隐在深处,桑赛拧着眉头问道:“不是说布阿部落是有巫师,还有巫医的吗?他们都哪里去了?”   ------题外话------   回娘家,……先让我玩一玩啊。有几位筒子说留言没有收到邮件,蛋痛的,不是没有邮箱后缀就是没有留下邮箱。 ☆、5章 寻找不可思议的巫师   当桑赛问到布阿部落巫医去了哪里,来自毕复部落新上任小首领导兹尔撒暗地里早就笑起来,他从昨晚起便一直等着的就是这句!   “巫医早死了呢,早在没有下雪前就自己死了。巫师克克巫应该也是被苍措部落族人杀死了吧,我们过来时就没有看到巫师,所有布阿部落的族人都死了。啧啧啧,苍措部落的族人真是心狠呢,连巫师都敢杀死。”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的兹尔撒故作痛心,只差没有捶顿足了。他会时不时瞄一瞄来自外面大部落的男人心,从一见面起便开始打起了注意。   如果……如果布阿部落的领地,还有山洞都成为毕复部落的,哈哈哈,他们毕复部落也一定可以成为莫河一带最强大的部落呢。   只要那个笨蛋才会想着把毕复部落并到格里部落去,现在他终于杀掉那个笨蛋,是到了让他兹尔撒显手的时候了!   他会让整个毕复部落族人都知道在兹尔撒的带领下一定会强大起来!   做着美梦的兹尔撒脖子突然被掐住,惊得他把那双小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惊恐道:“桑赛,你你……快松开!你不能这样做!”   “该死的!你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巫医已经死了!”桑赛两眼几乎是在喷火,死盯着在自己手掌下挣扎的男人,声色发着冷,“你难道没有听到我说过吗!我说过我是要来布阿部落寻找巫医的!”   到现在桑赛若还是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在骗人的话,他桑赛算是白活了,五指慢慢收紧,看到这个叫兹尔撒的男人脸色渐渐发白,桑赛手里的力道并没有松开,“说!把我们骗来你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快点说出来,否则,我会现在立马杀了你!”   在亚莫部落里桑赛绝对是一个说得出便帮得到的男人,亚莫部落的男人很气愤盯骗了他们的浑蛋,愤吼起来,“杀了他,桑赛!杀了他,这是一个有坏心眼的男人,他没有对我们说实话,一直都是在骗我们。”   在族人怒吼声里,桑赛五指上的力度又收紧了很多,脸上狠戾让心里打着主意的兹尔撒那瞬间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真会杀了他。   双腿被他拧离地面,兹尔撒吓到眼骇意惊盛,双脚扑通着双手用力掰在桑赛的手掌上面,试把掐住他脖子的大手掰开。   “不……不……你不能……不……不能杀……杀了我……杀了我。”呼吸已经感到了困难,连说话都是很费力。兹尔撒用力挣扎起来,“除了…除了布阿部落……有……有巫医,我我……我还知道……知道一个……更更……更厉害……厉害的巫医!你们,……你们要是杀了我……”   脖子瞬间松开,兹尔撒一股跌做地面大口大口呼吸起来,他双手按住口又惊又骇大声着咳嗽。   这个男人……真是很恐怖!只不是一句话没有对他们的口就想要杀掉他。   感到害怕的兹尔撒有一些犹豫不决起来,更有些后悔。他……他真不应该在今天早上遇到他们后还带他们过来。   昨晚在见到苍措部落巫师月救活女野人后他便偷偷离开,在回部落的时候就遇上了这群来自亚莫部落的男人们。   他……难道真不应该带着莫河外面部落的族人过来吗?   “快说!你还认识哪一个巫医!”心里大惊的桑赛觉着脸喝吼起来,“你要敢再骗我们,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   口气里夹着不屑,这样的男人竟然也能成为部落首领,莫河一带的部落真是……弱小的可怜!   说什么强大的布阿部落,哧!就这么几个小山洞连他们的储食洞都比不上。   就这样贫穷的丛林里还会有另一个巫医的存在?这……这可能吗?桑赛盯着躺在地面就是一个死狗一样的男人,不管是真还是假他都要去看一下才行。   莫河外面的两个巫医都没有办法治好首领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肚子大起来人就更加瘦了,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首领一定会瘦到死去。   有机会就得试一试才行。   才经历过一次死亡,兹尔撒子微颤了下。该死的!不管他后不后悔人都被他带过来了,话也说出来了,早就没有办法让他可以反悔。   真要反悔,他可以肯定桑赛真会杀死他。   捂住到现在还是发痛的脖子,兹尔撒声音嘶哑开口,“我从来没有想要骗你们,当时没有说就是怕说我骗你们巫医已经死了,所以想着不如先带你们过来看一看就知道巫医有没有死了。”   “你们是莫河外面的大部落我又怎么敢骗你们呢。这里确实还有一个比巫医还有成厉害巫医,不过……”兹尔撒看到桑赛很认真听着他说话,又睃了几眼旁边几个男人。神灵啊,亚莫部落到底有多大啊,瞧瞧,随便几个男人都快跟他毕复部落族人一样多了。   心里转得飞快的兹尔撒已经有个主意在心里成形了,只要他们答应下来他就带他们到苍措部落找巫师月!   哼!如果不答应的话,他可是不会带他们去的!   桑赛很不喜欢这个男人的眼视,就像一只老鼠一样闪烁着恶心的计算,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了!   “说下去,你的不过是什么?”桑赛盯着他还敢跟亚莫部落谈条件的家伙,简直是不知道死活呢,小命都掐在自己手里还敢谈条件。   咽咽口水,兹尔撒在对方老虎一样的双目注视下心里早就胆怯起来,想到自己的计划,兹尔撒在对方气势下弯曲的后背,佯装镇定道:“我可以告诉另一个巫医在那里,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哈哈哈,这只可怜虫还敢跟我们谈条件啊。”亚莫部落的男人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笑话,都哈哈大笑起来,“可怜虫,你知道我们亚莫部落有多大吗?莫河外面的小部落见了我们只有乖乖让路的份,你竟然还敢跟我们谈条件,哈哈哈……可怜虫,你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就是知道你们部落有多强大才敢谈条件,否则,他兹尔撒才不会愿意带路呢。   “我谈的条件很简单,你们随便一动手就可以做到。”兹尔撒自持有足够谈条件的资本开始直膛说话,“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只要让占居布阿部落领地的苍措部落族人把这一片的山洞,丛林让给我的部落就行。”   ……   瞬间安静了下来,亚莫部落的族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兹尔撒。这这这这……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啊!连自己想要的丛林,领地,山洞还需要别人出来给他占有?   这么无耻没有胆量的男人竟然成为首领,神灵啊……,莫河一带的部落究竟是什么样的部落,神奇到让他们完全没有办法瞧得起!   桑赛微微眯了眯眼睛,还未等族人们笑完他一口答应下来,“这确实是件小事,行,我答应你的要求。”   “桑赛!你怎么可以答应他这样无耻的要求!”亚莫部落的族人跳起脚来反应,神灵啊,桑赛难不成把脑袋撞到石头上撞傻了不成?   兹尔撒笑眯眯起来,本来就小的眼睛早就弯出一条缝,“我就知道对强大的亚莫部落来说我的要求就是一个小要求。行,现在只要你们对着神灵发誓帮我得到这里的一切,我立马带你们过去。”   他……真是又无耻又小心!   桑赛眼里闪过杀过,在亚莫部落族人惊恐下对神灵发了誓,保证会帮助兹尔撒得到这里的一切。   亚莫部落的族人蛋疼了……,兹尔撒笑得眼睛直接眯成一条直线。   “行,现在我们休息一会,等太阳升起我会立马带你们去找巫医。哈哈哈,告诉你们,这个巫医可不一般的厉害,她既是巫医,又是巫师呢。很多事到了她手上随便一弄就能处理好。我还看到她帮助一个女野人把早就死在肚子里的小野人拿出来,而那个女野人也没有一点事活得好好的。”   得意忘形的兹尔撒便哇哇把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部一股脑后说了出来,添油加醋饶是心里很有算计的兹尔撒也是不会的,他只把自己的知道的说出来也足够让这些莫河外面的部落族人震惊了。   亚莫部落的族人确实是听到一怔一愣的,他这说的是巫医吗?怎么听着又像是在说一位巫师,而且听着还跟神灵一样厉害呢?   桑赛拧着浓眉,“你所说的都是真的?这巫医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都只尊称她为巫师月。”   噗哧……,几个亚莫部落的族人不由笑出声来,又是巫师又是巫医的,这哪是人啊,分明就是神灵呢?   这家伙又在骗他们了。   桑赛瞪眼,他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看了下天夜已经快要天黑,没有再对兹尔撒说话,转吩咐族人,“去打猎回来,今晚就在山洞里休息一个晚上,等太阳升起我们再出发。”   有些事是没有办法当着一个外族人说的,亚莫部落的族人便都散开忙各种的去的。   山洞里有干柴,还有燃烧过后柴灰,就着原地方生起火开始烤起打回来的食物。   “桑赛,你还真打算跟着他出去找巫医?”族人们开始问起来,他们是不太相信兹尔撒说的话,哪有那么厉害的人存在呢?   听着比莫河外面最厉害的巫医还要厉害呢。   桑赛往柴火里添着干柴,目光沉沉无奈道:“只能是相信他,无论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我们都需带回一个巫医才行。”   他说的话很有深意,族人很快就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兹尔撒去找他嘴里说着的巫医才行。   “我现在怀疑他说的是不是一个人,一会儿巫师一会儿巫医的。”桑赛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们不觉得他这里像有些问题吗?怎么会连巫师,巫医都分不清楚呢?”   咦?这么说……还真是啊。   要不知怎么一会说是巫师一会又说是巫医呢?搞得他们都认为这么厉害的人哪有可能存在在贫穷的莫河一带。   单独坐在一边的兹尔撒听到他们的悄悄然嘴角撇撇,哼!就是因为巫师月厉害他在杀死毕复部落上任首领后一直不敢有太大动作,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到来,他当然得抓紧才行。   哈哈,以啼的本事肯定不会让他们带走巫师月的,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打起来,亚莫部落成功了他就可以得到布阿部落的领地,山洞。   若他们失败了呢,呵,也不关毕复部落什么事。   再想深一点,如果亚莫部落知道他们派出来的族人让苍措部落杀死或是打败,肯定还会派族人攻打过来。   到哪个时候……苍措部落的所有族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开,毕复部落不就可以拥点这一片所有富饶的丛林了?   只要想想都是让他兴奋。   吴熙月并不知道她已经让人给掂记上了,入了夜后她两个男人说了声要去问问是野狼有关狼王的踪影后便一个人单独离开火堆到稍远一点的地方去了。   芒看着她消失在眼里的背影,感慨道:“狼王这小子真是好运气啊,我还没有跟月交配,他就直接上来了。”   啼保持沉默,在这件事上面……他才是最痛苦的吧。   目光轻冷冷睇了芒一眼,啼淡道:“等回去后我们的机会大过狼王。”前提是狼王……没有回到部落里来。   “我可不这么认识,狼王的实力远远高过我们俩人。唉,我最怕到时候明明可以跟月交配了,结果……又让狼王给抢去!”俊颜微沉,修眉间里深敛着一丝忧虑,芒叹着气对狼王的强势他是顾虑重重。   啼寒眸眸光微动了下,“还是有办法阻止狼王出来破坏,以后,我若跟月在交配你想办法绊住狼王,你要跟月交配我也会想办法绊住狼王。这么一来,就不用担心狼王会突然冒出来。”   “你确定到时候可以绊得住狼王?”芒修眉挑起,不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实在是对手强悍非一般人可以比得上啊。   狼王,再说了!月还是很喜欢狼王的啊。   “总会有办法。”峻颜淡漠的啼看着天际,黑幕里的天空上有许多星星闪动,而他的女人站在另一个地方等着另一个男人。寒眸微动闪了下,幽深瞳仁黯然微逝。   如果女人再多一点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了,他也不用担心以后还会有更多男人会喜欢上月。   芒看了心里面想着事的男人,伸出手拍了下啼的肩膀,笑道:“想那么干做什么呢?月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她的魅力足可以吸引许多男人的目光。我们要庆幸自己已经得到了月的认同,而不是要像伐合,匡一样还在暗中追着月。”   “我是在想自己以后要怎么努力才让月离不开自己。”收目光看了芒一眼,寒眸幽深处涌起的波澜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月的本事……一定会只有这么多的,她上还有许多的本事并没有全部展现出来,而他呢?在月的面前已经做到了全部,如果再不努力让自己变强大,月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们。   以前,男人,女人都不需要担心对方会离开自己,离开的还会有别的人站在自己边。而现在,男人们就得担心了,女人太少……一旦让她离开自己,便很难再拥有一个女人。   饶是边首领的啼也会担心这样的问题。   芒心里一动,他也是一直都有这样的担心。看上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不会像别的女人只知道黏着自己,她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想法,……还有着让所有部落首领都想得到她的厉害。   该死的!要怎么做才能让月会一直喜欢上他呢?   远目,妹纸其实是一个很好伺服的女人,她只要求对方对自己由里至外忠心,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有什么想法也别瞒着她就行。   “一起努力吧。既然都认定了她,我们只要更努力才能让她安心留在我们的边。”清冷声色打断两个之间的沉默,啼嘴角弯弯起来露出温柔而宠溺的微笑,他对芒淡笑道:“月不会像纳雅她一样随便抛弃男人,只要我们对她很好很好,她的心就会很软,舍不得离开我们的。”   啼还是很了解妹纸滴。   在丛林里吴熙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跺跺脚等着有野狼会奔出来。没有办法知道狼王去了哪里,只能是通过野狼得知了。   马拉戈壁的!下回一定要告诉他别动不动玩一声不吭离家出走!尼玛要出去办什么事能不能提前说一句!   搞得姐儿的小心肝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   蛋疼的!怎么还不出来啊,若大片丛林野狼好几百头呢,怎么着也有一头知道狼王的存在,听到她的叫吼声了吧。   都去哪里了呢?怎么都没有野狼出没了呢?狼王……你丫的究竟去干毛了?尼玛不会是被一头母狼给缠住了吧。   丫的,把姐儿吃干抹尽别想这么不负责拍拍股走人哦。甩头,要甩也是姐儿先甩你!   寒冷北风刮过,呜呜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低沉沉哭泣,吴熙月抱着双臂打了个寒颤,她好歹也是个大胆的,可眼下里也有些害怕起来。   黑灯瞎火的别跑出什么豹啊,虎啊,熊啊之类的东西。   又等了一会儿,吴熙月决定要放弃时总算有一头野狼从丛林深处飞奔跑过。只有一头,并不是几头野狼一起出现,这样吴熙月心里微的沉了下。   狼王不会真出什么问题了吧。   野狼跑出来看到并不是自己的同伴,绿莹莹的狼目顿时是凶光毕露,狼首压紧喉咙里低呜呜龇牙裂齿发出让人心里发现的狼呜声。   吴熙月见来者不善速度使出自己新学来的本领直接用狼语问起来,“你们的狼王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没有他踪迹?”   显然,这头没有见过吴熙月的野狼在听到她突然狼呜很显然愣了一下,狼首偏了偏围在吴熙月边绕了数圈才回答起来。   “你说狼王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有多远?为什么要去?”点漆双眸的眸色少许暗色沉甸,最后化做一道暗芒转瞬消失,吴熙月连续而问心里已经波澜起伏。   他离开了,却没有跟她说一声。心里一下子似乎抽空了许多,空落落的滋味并不好受。去很远的地方究竟有多远呢?   野狼的声音在耳朵在回开来,一直到野狼离开吴熙月才在缓过口气。   它说狼王去帮助另一个狼王把领地抢占回来,等领地抢占回来后狼王就会回来。吴熙月这才放心了好多,总算是有了消息,虽然是一个并不太好的消息。   但,好歹知道狼王去了哪里,知道他大约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马拉戈壁的!最迟也需要等到第二场落下好久后才能回来!   面对狼王的不辞而别心里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尼玛……她心里介意得不得了在这里!离开前好歹也说一声啊,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是吧。   呃……,跟一个只有着人类体的狼王谈礼貌她脑袋是抽风了!槽!   脑袋里一抽一抽的走回来,吴熙月看到另外两个男人担忧的目光,落空的心这才圆满了点。   她走过来时脸色并不太好,等到他们边后在眼里才有了笑意;啼微地虚起寒眸,指着已经铺好的兽皮垫柔道:“是不是很累了?兽皮垫刚铺好,下面还是乎乎的,现在躺下去会暖和很多。”   没有问她有没有见到狼王,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脸色会突然间不好。细心的啼把这一切都当成是没有看到,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女人想说肯定会告诉他,如果不说……就算是问了也是没有用。   吴熙月朝他笑了笑,“睡觉吧,明天早一点赶路;回到山洞里还要去卜卜山接纳雅跟老人下来,不能让他们等太久了。”   “睡吧,等回去后啼会派人去接女人还有老人,我会继续留在山洞里直接啼回来才会离开。”芒温柔开口,如玉俊雅的面容含笑如风,落过来的目光更是柔和有。他把需要盖在上的兽皮铺开,好让她什么都不用做直接躺下睡觉就可以。   啼说得没有错,一定要很努力的对她好才会避免被抛弃。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抛弃心里面是揪紧揪紧,痛到似乎都站直不了子。   “你们也早点休息吧,狼王最近都不会出现,他需要处理好一些事才会回来。”见他们早就细心安排好一切,吴熙月眼角边都是笑意流露,她直接告诉了他们狼王暂时不能到部落里来。   除了狼王她的边还有另两个男人存在,不能因为狼王还影响了心,因为自己的心一旦不好直接会影响到边这两个男人的心。   坐在兽皮垫上面才知道他们还在下面铺了一层干草,这样的天气找出干草出来是有些难度,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寻找到的。   狼王,你可以平安回来才行啊,姐儿还等着你回来到莫河外面去看看了。   当得知狼王暂时不会回来,不可否认两个男人心里面都是一喜。幸福是突如来临,砸得两个男人整颗心都是暖洋洋的。   真好,才说到如何防止狼王出来破坏跟女人的交配,他就有事需要离开处理了。   啼敛好心中漾,佯装淡定问道:“是需要离开这片领地出去处理事吗?会不会很危险?”   再危险他们也没有办法派族人去帮助呢,人类跟狼本来就没有办法和平相处,狼王要办的事也不方便啼他们出面帮助   躺在暖暖的兽皮垫上面闭上眼睛,在暖暖的兽皮里吴熙月懒洋洋缓道:“危险肯定是有的,但都不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等着吧,以狼王的厉害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到那个时候,也许早就是花开时候了。”   需要……这么久吗?这这这……这还真是一个让人很高兴的事!   尽管俩人里都高兴到花开了似的,脸上可没有表露半点,芒嘴角微地压紧控制往笑意,颇为担心道:“但愿能快点处理好早些回来。”   离开太久月会担心狼王……。   “嗯,我也希望他能早一点回去。毕竟去的地方又不是他自己的地盘,还是早一点回来安全一些。”吴熙月打了个翻背对着火堆,她并不习惯睡觉时有亮光,哪怕是火色也不行,也担心火星子会溅到脸上来。   已经开始的睡意了,吴熙月敛拢好盖在上的兽皮打着哈欠睡觉朦胧道:“都睡吧,早点回部落我们也安全,大半夜在丛林里睡觉人再多心里也发慌。”   说完妹纸很快进入梦乡,族人们见她这么快就入睡了都下意识没有再说话彼此靠着很快打起了呼噜,只有几个放哨的男人手里拿着削尖的棍子时刻盯紧丛林深处。   三天后苍措部落族人终于到达自己的大本营,那个高兴劲儿别提了,整个丛林里都是他们的大嗓门吼叫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回到部落一样。   归阿他们几个早回来的族人从山洞里跑出来跟族人相拥到相杀……,你一捶我一捶捶捶见闷沉沉的捶打声听到吴熙月嘴角一抽一抽的。   这群家伙……真是太了!好像是把对方往死里揍去。   “小子,是不是在外面遇到女人都舍不得回来了?我们几个等你们等到脖子都扯长了!”归阿捶打了匡一下,俊朗的脸上尽是笑意,他是抬起头哈哈大笑,都能看到扁桃体在一颤一颤的。   匡是飞快睃了吴熙月一眼,才笑嘻嘻道:“哪有什么女人,是遇到几个女野人!哈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呢,哈达这家伙都让野人给抓去挂在树上倒吊起来了。”   在跟笈和说话的哈达一下子就听到了,羞得脸色通红通红,跑过来朝着匡的后背就是揍了一拳,羞怒道:“你个混蛋就不知道捡些好话说出来吗?非要扯上我的糗事!”   解救出来的哈达至今没有跟吴熙月说句话,就连谢谢也没有说。羞啊!太丢面子,受伤自尊了!   本来是说要去抓野人,结果是野人没有抓到最后成了自己被野人抓,哈达觉得自己真没有脸出现吴熙月眼前,干脆装鸵鸟躲起来了。   吴熙月自然是知道哈达面子上过意不去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每次在看到他偷偷摸摸把目光溜过来,她就会满脸戏谑回望过去,望得哈达有如惊弓之鸟速度把目光挪开。   这次吴熙月又见到他偷看过来,干脆对着他就是一笑,笑得哈达同手同脚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行。   吴熙月笑眯眯对归阿道:“这种糗事你得一定要问清楚才行,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被野人们给抓走,嘿嘿,我猜着估计是长得太帅了吧,是女野人看上了哈达要抢他回去做伴侣呢。”   她是很难得跟族人开次玩笑,唬得男人们先是一愣,继而就是哈哈哈捧腹大笑起来,“哈达,月说得很对!女野人是真瞧上你想要跟你交配呢?”   “哦哦哦,那交配都到了树上,姿势真是好有难底啊,你坚持了多久呢?”   心都是很好的男人们没有一个是不笑的,就连格里部落的族人都是笑个不停。虽然说哈达被野人抓上让格里部落族人也没有面子,可现在大家都高兴嘛谁还会再乎呢。   笈和见到大家心都很不错,牵着像是木头美人一样的卓玛走到吴熙月边,笈和的照顾下卓玛的气色比之前不知道要好多少了。   没有在关在终年不见阳光的山洞里卓玛的脸色终于不再是病态苍白,而是白里透红水嫩嫩的肤质特别好。   唇色也是相当红润,一看就知道是体相当健康。   吴熙月打量着她对笈和道:“你照顾得她很好,有你在边只要能找出卓玛发病源,我想应该是可以治好头。”   她头发理得很顺,不蓬松也没有打结,手指,脖子都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污渍,由此可见笈和是真的很用心照顾着卓玛。   如此细心照顾女人不离不弃的,这要放在现代……就是个三好男人,是会让女人砰然心动的!又高又帅又忠温柔,唔……还有钱的!   丫丫的,笈和要是在现代就是个钻石男人,若得有钱没钱的女人趋之若鹜,倒贴上去都是心甘愿!   “她是我的女人,照顾好自己的女人是每个男人都应该做的事。”笈和让夸到俊秀面容泛起绯色,眸波一闪一闪的含着希冀看着吴熙月,“月,你是真能治好卓玛吗?”   并没有得到马上回答,笈和本是饱含希望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许多,他看着吴熙月嘴唇微地颤动着轻声问起,“是不是……很难呢?”   “嗯,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这得看运气才行了笈和,但愿卓玛自己有一定毅力可以清醒过来。”吴熙月不忍心这个痴男人的梦想,斟酌一会才回答。   对笈和来说只要有希望就是最美好的事,眸光重新亮起来,紧牵住卓玛的手脸上扬着激动,“月,只要能治好卓玛你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现在许下自己的承诺也太早了,笈和。”芒吩咐族人把带回来的兽皮,干放好才从山洞里出来,正好听到笈和说下自己的保证,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为了边这个女人而许下的。   芒眸然沉冷盯着笈和,“自己没有把握做到的事别轻易说出口,月能治好是她卓玛的运气,月不能治好只能怪她卓玛是彻底惹怒了神灵,要一辈子都活得不知道自己是谁!”   自己的弟弟心里面打什么主意他是最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想让月能应承下来一定会医治好卓玛。   一个曾经有异心差点背叛部落的女人,对他来说医不好反而没有什么担心,医好了……他反而考虑的事更多,最少,需要告诉笈和,他看上的女人曾经做了些什么坏事!   他站出来说话让笈和微地退缩了下,最终因为放不上卓玛还是勇敢站出来,“我只不过是想让月能治好卓玛,芒,她病得够久了,最大的错误也惩罚够了吧!”   “有没有惩罚够我不知道,你需要去问神灵才行。”芒不紧不慢淡淡说道,俊颜温润没有丝毫变化,冷意早就深藏好了哪怕是自己的弟弟也没有办法发觉。   吴熙月听得出他口气里含着冷意,站出来笑眯眯道:“你们俩兄弟一人少说两句,我还没有开口说话你们急什么啊。”   转对笈和道:“我会尽自己努力去治好卓玛,也不需要你承诺什么。我对芒说过了,你们格里部落也是我的族人,为自己的族人治病并不需要回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尽力,既然应承了你我就会努力做好。”   “如果努力过来没有收获到你所想的,那么真是很抱歉了,我的能力只能是如此,你没有办法再要求我什么。”   笈和听到最后背心是惊出声冷汗,他哪敢要求巫师啊。急匆匆开口,“月,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没有治好卓玛还会要求你怎么怎么样,我知道你会很尽心来医治卓玛,哪怕卓玛没有恢复到以前一样,我也是不会埋怨你。”   “你能这么想我就不用担心太多了。”吴熙月笑着颔颔首,“带卓玛多走走会对她有好处,从明天起我会跟你一起陪着卓玛,需要观察她一段时我才能准备医治她。”   “你先带她离开,我还有事跟芒说一会。”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知道芒并不太愿意看到卓玛能好起来,心里有些抵触罢了。   她虽然不了解卓玛,可见到笈和那么护着一个没有自己思绪的女人,看在笈和的面子上就试一试吧。   能不能成功还真得靠天意了,丫的!毕竟她不是精神科专家。   等他们离开,芒牵过吴熙月的手朝山洞里走去,他边走边无奈道:“每次看到他为了一个心肠并不好的女人这做细心,我一看心里就有火。”   她是知道芒为毛不想医好的卓玛的,也对,换成是她也不乐意把一个曾经害怕自己的女人治好,更蛋疼的是……自己的弟弟还喜欢上坏自已的女人。   悲催的芒呢。   “卓玛治太久了我并没有非常多把握,只能是尽力试一试了。一来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二来也让笈和心里有个了断吧。到我这里如果都没有把卓玛治好,我想……怕是没有巫医可以治好了。”   吴熙月抿着嘴角说起来,她也是有自己的计较,医术精湛最主要还是需要积月累的经验,在医术落后的原始社会她想让医术更加前进一步,而不是止于先是依靠神灵,再来是求巫医想办法。   山洞里有归阿他们之前生起的柴火,芒往柴火里添了好几根木柴揉着额角头痛道:“笈和脾气很固执,我担心他到时候会因为卓玛事反而害了自己。”   “你现在急这些都晚了呢,笈和早就陷到卓玛的坑里,爬都爬不出来。他也是个好男人,丫的,我就试一试吧。”吴熙月声色敛了起来,自古就是深不寿,一旦卓玛一辈子都得这样子浑浑噩噩的,笈和怕是……,苦的深男的结局要么是很好,要么就是好炮灰呢!   无论是小说,电视剧貌似都要这么个路。   随着山洞里的族人多了起来俩人没有再围着笈和,卓到之间聊起,啼见到他们早就坐在火堆取暖,峻颜微缓吩咐族人开始忙碌起来。   现在的苍措部落也没有什么大事,下雪天一到基本都是窝在山洞里渡过。   连续两天都是休整时候,男人不是磨石头就是趁着出太阳到外面去打猎回来,没有哪个人愿意留在部落里只顾着烤火。   吴熙月跟在卓玛边留意了两天却是没有多大收获,她太安静了,安静到只是不是在呼吸都差点会认为这真是一个做木头做的活美人。   无论笈和怎么逗也没有见她发出半个音节出来,那怕是笑一下尼玛也好啊!都没有,不哭不笑的呆木着脸没有半点以外表。   “她以前并不是这样子,偶尔会有清醒时候。在上回祭祀前她清醒的时候还会跟我说话,有好几天还跟我说想我带着她离开,后来有一个晚上她突然尖叫起来,等到了第二天,卓玛就成这样子了,不会哭,不会笑,整天整晚睁开眼睛连睡觉都可以不需要。”   闻言,吴熙月眉心一弹。这家伙竟然不早说!害得她一直以为卓玛从发疯到现在就是这模样!尼玛原来以前还是会清醒过来,后来刺激加重转变成现在模样。   口气不由冷了下来,“你怎么没有早告诉我!之前不是说过凡是有关她的事你都要事无巨细告诉我吗?”   哪里知道其中关要的笈和一见到她脸容沉冷,吓得他心口一弹,惊慌道:“我以为这些事都不要紧,卓玛就是月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子,我就以为……就以为以前那些事都跟现在没有关系了。”   “丫的!怎么会没有关系!”吴熙月都炸毛了,“以前卓玛还可以清醒过来,现在却成了这样子,说明以前她病还是属于不太严重,尼玛现在这样子才是最严重的!你不说我还真以为卓玛生病的几年里就是现在这种模样!现在我再问一句,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现在跟以前相比!”   她气势一拿出来笈和整个人都像是矮了半截。肩膀缩了下,笈和声音微弱到像只胆小的老鼠,“还有,还有……,以前听到一些声音只会捂住耳朵,现在听到一些声音就会尖叫。有下雨的声音,有石头滚动的声音,这些都会让她尖叫。”   这些声音有一个共同特点,那么就是会连续发出响动。   沉呤一会,吴熙月眉心微皱起沉声道:“当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动静?”   “下雨,下很大的雨,别的什么都没有了。”笈和搂着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反应的卓玛,满眼都是心痛,“当时我在芒的山洞里并没有及时赶过去,也并不知道卓玛在尖叫,是第二天族人提起来我才知道。”   在芒的山洞里?不由的吴熙月心中微动,转问道:“当时芒也在你边吗?”   她问得很随意并没有引起笈和多在注意,“嗯,一直都在。芒把在布阿部得到的食物让我都分配下去,我们一直到天亮才睡觉。”   ……吴熙月汗颜,她刚才是怀疑到是不是芒动了手脚。   从病上面可以看出来卓玛在之前病并不是很严重,最少她还能自己清醒过来。到现在才是真正变得严重,本来就是脆弱的神经再次受到重创彻底打破精神世界应该有的规律才会变成现在这种不笑不哭,不闹不吵的模样。   她为什么会这么怕雨呢?难道说是因为在雨夜里发生过什么恐怖事让她受到了惊吓?   笈和见她沉思起来完全是不敢随意开口,他屏着呼吸静静等着巫师月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只要可以让卓玛回到以前一样无论他等多久都是愿意。   良久过后吴熙月才开口,“你先带她山洞,我去找些东西了。”现在没有下雨那么她就试着弄一些雨出来吧。   她得知道当卓玛听到雨声后究竟有多么害怕。   在妹纸拿着竹竿钻洞时,兹尔撒带着亚莫部落的族人七绕八拐的终于进入了布阿部落领地。   兹尔撒是一个很狡猾的小首领,他怕亚莫部落族人记往从布阿部落通向苍措部落的正确方向故意带着他们在丛林里多绕了好几天才进入苍措部落丛林。   一进入属于苍措部落的丛林桑赛他们明显可以发现这里的树木矮小,稀松,一看就知道这样的丛林并不属于野兽藏。   难怪需要灭掉布阿部落的,原来是因为自己的领地食物稀少不得不冒险求生存。   一个弱小部落能有勇气站出来灭掉一个比自己强大的部落,有这样的勇气确实很难怪了。兹尔撒这卑鄙无耻的家伙自已没有胆量争夺领地,还想着让亚莫部落族人帮助,呵,那有这么好的事呢?   等见到巫医后头一个打算就是直接告诉苍措部落,让他们知道毕复部落的小头领很无耻,手段很险。   “从这里开始再走几个太阳升起就到了苍措部落,你们有什么要求直接向巫师月提就行了。据说她脾气相当不错愿意帮助任何部落族人,我们莫河一带有个叫乌梭的小部落就是因为她才愿意舍弃自己部落成为苍措部落族人。”   提到乌梭部落兹尔撒口气里带了不屑,投奔一个部落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亏得摩扎那个没有骨气的家伙做得出来。   却不知道对方亦是瞧不起他的行为,桑赛冷冷睇了他一眼,讥笑道:“一个部落如果没有办法再带着族人活下去,最好办法就是加入另外一个强大部落里。依我看那乌梭部落的小首领还是很聪明知道保全自己的族人命。”   “哧,保全了又怎么样?自己的部落都不能再拥有,丢不丢人。”没有听出桑赛的弦外之音,兹尔撒冷哧了口笑起来,“我们毕复部落就算再小也不会成为另一个部落的族人,他们苍措部落能有多厉害,不就是因为有个巫师在么?其他的他们什么都没有!”   “让我看他们现在还在为下雪天能不能吃饱肚子而发愁呢。哦,休息一会吧,我走得有些累了。”有意延的兹尔撒是不断挑战亚莫部落族人的底线,没走一会又开始叫累需要休息再走。   对他的忍让亚莫部落的族人已经达到了极限,桑赛腮帮子咬紧对族人道:“都停下来,这位”伟大“首领又需要休息了!”伟大两字咬得极重,一听就知道是含着讽刺。   偏偏兹尔撒脸皮实在是太厚,对“伟大”二字很是受用,笑容爬到眼里乐呵呵道:“现在还不能说是伟大,等到我的部落成为莫河一带最强大部落以后亚莫部落族人到这里来我一定会很欢迎。”   ------题外话------   所有邮件都发,现在在老家上网不方便,邮件不在发送。 ☆、6章 不能避开的宿命(月票嗷(夭水无邪)   兹尔撒的厚脸皮已超出桑赛他们这群亚莫部落族人们的想像了,见到他这么爽快也认为自己是一个伟大首领,亚莫部落的男人默默扭过头看风影的看风影,抓蚤子的蚤子。   难为了桑赛嘴角动了下,皮笑不笑回答:“但愿你的部落可以在你的带领下成为最厉害的部落。”   这样无耻没有胆量的男人还能带着部落走向强大,那简单就是个奇迹了!   “哈哈哈,这是绝对没有问题,只要你们到时候可以帮我抢回布阿部落的领地还有他们的山洞,以我兹尔撒的聪明是绝对可以带领部落走向强大。”小眼睛转动了起来,兹尔撒心里一直都在想着要怎么再拖延他们去苍措部落。   真是希望可以下大雪,这样一来他们会被困在莫河一带的丛林里,不熟识地方的亚莫部落族人是没有办法离开他的指导,嘿嘿,到那个时候还不是他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了?   休息了一会,兹尔撒开始带着亚莫部落的族人在丛林里绕了起来。进入苍措部落领地后再大约两到三天其实就可以达到啼他们的山洞里,而兹尔撒为了可以控制这群男人为他效劳竟然是朝原乌梭部落现在也是苍措部落的领地方向去。   这样一来的话……前前后后没有个五六天是不可能绕回苍措部落的山洞里了。   这五六天足够让很多事都发生巨大变化,吴熙月已经把一排排竹竿都钻了小孔,只要往竹竿里倒水进去,水就会经流出每一个小孔,嘀哒嘀哒竟与小雨雨声没有什么两样。   “晚上你把卓玛带到我山洞里,我会在外面往这些竹竿里倒水形成雨声,到时候我要看看卓玛的反应有多激烈才行。”试验成功后吴熙月在第四天傍晚时分交待起笈和,带着他先听了一回水经过竹竿小孔流出来的声音,“这是我用来模仿雨声,看看卓玛的反应有多大才行。”   笈和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吴熙月上,他听到竹孔里流出水滴到地面就跟雨声一样时,既是惊讶又有一些担忧道:“要不我们去以前那个储食洞里吧,我担心卓玛的尖叫声会影响到族人们。格里部落族人倒是早就习惯卓玛偶尔的尖叫。我怕苍措部落族人会讨厌……。”   “我都跟他们说了,这些你别担心。大家都是希望卓玛可以和以前一样说笑,你们格里部落族人更是希望女人能恢复到以前。”吴熙月见他没有反应的意思,招招手让几个往竹竿里倒水的男人先道具都收好,“晚上我们就开始,你喂她吃饱一点。”   笈和重重点头,“好,我呆会让她多吃一点,再叫哈达他们守在山洞口防着一点。卓玛……”他顿了顿,似乎有一些为难,“卓玛的力气也是相当大,跟西玛差不多。有哈达他们守着会好一些。”   “这些你们男人们安排了,我今晚只想知道卓玛听到雨声有多大反应。”吴熙月倒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发病的人力气会远远大出平常,她已经做好心量准备了。   入到晚上男人都清楚今晚是巫师月要来治好卓玛的病,在食物充足的况下几个需要帮忙的男人狠狠地吃了顿饱,抹到嘴唇边的油渍开始忙碌起来。   啼是清楚卓玛曾经干过些什么坏事的知者之一,他拍了拍脸色淡冷的芒,“月是看在笈和的份上才答应下来,事还不一定可以成功,你不用太过担心。”   一个曾经联合外族人来杀死自己首领的女人……确实是不应该活在部落里,芒当时没有立马杀掉卓玛有一部份原因是他才成为格里部落首领不久,不能突间没有任何理由向一个女人挥起獠牙。   错失一次机会就相当于以后都没有办法再杀掉卓玛了。   “我是在想卓玛为什么那一次后反而变得更严重了,克克巫看过后说她是被神灵惩罚,真会是这样吗?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神灵因为什么事惩罚了卓玛。”芒看着在忙碌的族人,脸上神淡漠,“她除了联合老库派来的女人想要暗杀我,……我想不出来她还做了什么让神灵恼怒的事。”   他说的有些急好像是要把心里面的事都要说出来一样,凭着对芒的了解啼心里很清楚现在的他其实是很不安的。   芒现在是在担心要怎么跟笈和提起卓玛的一些事吧。   拍了拍他的肩膀,啼淡漠道:“能不能好起来我们并不知道,月不是说了吗她也没有足够把握让卓玛好起来,你不想她好就不好吧。笈和……并不想是一个可以听得进你所有话的男人。如果你真把以前发生的事说出来,我想,他未必会相信。”   “退一步,如果卓玛真好的,你干脆什么都不要说,直接告诉笈和让他带着女人离开部落到别的地方生活就可以了。”   啼这一次的话说得多的,足可能看出来他跟芒之间的兄弟关系颇深。换成是别的男人啼绝对是冷眼睇一眼,转离开。   心事被戳破芒也没有感到什么尴尬,他抬手揉揉眉心,叹息道:“你说的办法我也想过,等卓玛真会清楚过来再决定。毕竟他是我弟弟,阿母多次想要杀死我也是多亏了他暗中告诉我。为了卓玛就让他离开部落……,啼,我有些做不到。要是他没有帮助过我,我会没有一点迟疑让他离开部落。”   这样的事确实让人很为难,啼只得道:“随你自己怎么决定处理了。”   笈和已经把女人哄睡过去,他脚步轻轻走出幽深小山洞,发着亮的眼睛可以看出来笈和现在的心是相当激动,“月,我们可以开始了。”   吴熙月把男人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听进耳朵,不可否认,她有那么瞬间犹豫了。芒是她的男人,丫的!自己的男人当然得护着才行,哪能舍得让别人害了去呢?   卓玛清醒过来后从此后真会安份下来吗?   是这一个未知数,对于不能预知的未知吴熙月的谨慎是不会去冒险,一个脑海里掠过便定格在了心里面。   为了芒,值得她去试一次。   一声令下男人们便往数十根竹竿里注水,没有一会儿淅沥沥水声在若大山洞里回响起来。哗啦哗啦如同大雨骤下,很容易让人误会现在外面真是在下着大雨。   族人都觉得这事儿有些稀奇,想不到原来雨声也是可以模仿出来呢。   时刻盯着山洞里面的哈达在看到本是睡得香的卓玛突然一个猛子起在山洞里急躁着走来走去,他朝吴熙月做了个手势,告诉她山洞里已经有的动静。   “再灌大一点!”吴熙月眸色一沉,里面暗芒转瞬消逝,要来就来大一点让她看看她到底有多害怕雨声。   没有一会山洞里突然间发出尖锐叫声,是卓玛惊骇无丝的叫声;声音里充满恐慌,充满绝望……。   吴熙月试图想知道她会不会叫喊出什么话来,听了一会听到笈和脸色发白只能是听她不断地尖叫块,并没有别的。   收拾好竹竿让笈和进去安抚受惊的女人,吴熙月坐到火堆边取着暖沉思起来。从她尖叫声里没有听出来什么,看来只能是用催眠来。   蛋疼的,催眠……她对这方面只不过是个入门罢了,稍有不好还真有可能把卓玛搞到崩溃。   因为芒的关系她已经没有之前想要一心医治好卓玛的心了,哪怕是看在笈和的面子上……她也得多为芒考虑才行。   看着她一脸沉思芒在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卓玛是很难恢复到以前了?   没有人敢去问她,那怕是啼,芒他们俩个也不敢随意开口去问。巫师要做的事都是很神秘,族人是不能随便去问的,那怕是首领也是如此。   站在另一个火堆边芒看了吴熙月颇久后,嘴角抿紧转朝小山洞里走去,他得找笈和好好谈谈才行。   为了卓玛的事月已经好几天没有怎么休息了,一个有罪的女人是不需要得到太多照顾,由其是巫师月的照顾。   次,吴熙月直接对笈和道:“最后一个办法用上后,如果她还不能恢复过来我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说神灵并不希望我医治好她,一定要让她永远是现在这样子。”   “如果没有办法就算了吧,月,我放弃对卓玛的治疗了。”笈和低着头声音嘶哑回答着,他眉头锁得很紧眉心中都聚出一个“川”字出来。   吴熙月不解起来,前面还一心想让卓玛可以康复,怎么只是一个晚上就改变了主意呢?留意到他脸色并不太好,吴熙月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看着眼前这位为了卓玛而忙前忙后的巫师,笈和眼里微地泛红着。   脑子里想到的是芒对他说的话,他说:神灵为什么要惩罚卓玛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吗?你一直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他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呢?!从卓玛开始不太正常起来,到最后克克巫连续来了两次后告诉格里部落族人说卓玛傻掉是她做错了事,得到神灵惩罚。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这是他一直都不知道的,而听芒的口气他似乎非常清楚。开口问他却不告诉自己。   红着眼的笈和吸了吸鼻子,咽哽道:“我是想着卓玛好端端成了现在这种样子一定是因为她做了什么很坏的事,才让神灵发怒惩罚她。”   “而如果我强行让巫师月你治好她,还不知道神灵会不会怪罪你同所有族人。想了一个晚上,我想还是算了吧。治不好就治不好吧,部落里不能留着那我就带她离开,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让卓玛好好活下去。”   这是笈和想了一个晚上想出来的最好主意,他很清楚卓玛已经没有办法在部落里再生活下去了,连下雨声,石头滚落声都会让她尖叫,格里部落族人早就开始想让芒赶卓玛离开了。   让族人赶还不如自己带着她先离开。   吴熙月怔了怔,她是不相信他会这么快改变主意,在背后来肯定有人跟笈和说了些什么才会让他放弃对自己女人的医治。   听到这里吴熙月很鄙视自己了下,因为,当听到这么个消息时她心里是窃喜了小会。如果是笈和主动放弃对卓玛的医治,咳……貌似有种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感觉。   “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吴熙月面沉如水问起来,她需要确认笈和是不是真的这么想才行,不能因为背后人跟他说了些什么然后让他并不愿放弃。   在不愿下放弃自己女人的治疗,……心中怨恨是肯定有的。   笈和怔忡了很久,脑子里全是芒犀利说话的面孔;在那刻瞬间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非常不了解卓玛?他喜欢上的卓玛其实是后面被神灵惩罚的卓玛?   在她没有惩罚前,她张扬的笑容,朗朗的说话声,……在他心里都没有后面的温柔那么让他心动。   低下头,拿不准自己是喜欢之前的卓玛,还是现在的卓玛,笈和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轻声道:“再试一次,如果这次失败的话我再也不会希望卓玛能够好起来。”   就这样吧,现在的卓玛虽然很呆很傻,但却是很安静的,不会再给部落带来危害。   “好。”吴熙月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目光清冷看着笈和,这个男人的内心是在处理挣扎中,能让他一个晚上改变对卓玛的执着……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芒,你是不是告诉他那些事呢?对笈和来说那些事是一个致命打击吧。他会骤然发现原来自己喜欢上的女人并不是善良,完美,温柔的。   苦的,美梦破碎的滋味真不是好受,她是深有体会的!   鉴于昨晚才让卓玛经历过一场心灵上的折磨吴熙月并没有立马进行催眠,她只是一个入门者还需要做好准备才行。   晴朗的天气持续了近半个月后啼他们开始准备要去卜卜山把女人,老人们都接回部落。现在的苍措部落已经不需要惧怕来自布阿部落的威胁了,卜卜山这条退路也就用不上,老人们更不需要留守在到处是石头丛生的卜卜山过着清贫生活。   吴熙月正好出去走一走,用来散散心也是可以。她的要求族人们是不会反对,更何况没有了布阿部落族人存在男人们心里都是很大程度上松了口气。   比起上次女人,老人离开卜卜山的沉重,这次吴熙月他们的起程就显得相当轻快了。留下一部份族人留守山洞其余的由啼带领前去卜卜山。   芒倒也想跟着去,可卜卜山等同苍措部落的秘密基地哪怕他跟啼的关系再好也是不能一起跟过去。   眼睁睁看着妹纸离开,芒心里是一盆接一盆的苦水在嘴里涌出来,心里哪怕是现不舍脸上也是露出笑容看着她离开。   “芒,你真应该向巫师月说趁现在出太阳去格里部落小住,这样一来说不定她就碰到下一场大雪到来,嘿嘿,到时候整个下雪天都会留在你边呢。”自从哈达让妹纸救上后他更加希望有这么个厉害的巫师到格里部落里。   在他心里还是格里部落要好一些,哪怕是苍措部落已经济吞并了富饶的布阿部落丛林,他也还是认为自己的部落是最好。   这是每一个部落族人都会认为的,谁都会觉得自己的部落是最好。   看着她的影从眼睛消失,眼前虽然没有了她的影,却早就刻在了自己的心里面。芒嘴角微弯出一道浅弧,目色柔和轻轻笑了起来,“等了这么久一直是在等着她能跟我回去,现在看来……有些困难啊。去告诉我们的族人,我们要准备回部落过雪天了。”   原始社会时期暂时没有夏秋冬四季之说,冬天来了都会说是下雪天。   闻言,哈达一脸诧异,“你不等月回来了吗?”   “不等了,离开部落太久我怕担堤尔维又会在老首领耳边开始嘀咕了,回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月如果想来我的部落里无论如何她都会过来。”芒轻轻地说着,俊颜有着淡淡的笑,淡淡的忧伤,仿若青烟袅袅很快散开在明媚阳光里。   哈达心中一沉,他担忧地看着部落首领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才行。这样为一个女人忧伤的芒他是从来没有见过,部落里那么多的女人都想要跟芒交配,可他全部都拒绝。   偏偏瞧上一个厉害到让男人心里都佩服的女人,唉……,他这不是自己找的痛苦么?如果月没有那么厉害,他还真有可能直接扛着芒冲回部落了!   哈达暗暗叹口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像芒这么优秀的首领也只有月才能够站在他边,不……,不对,应该是说芒只能瞧上月这样厉害的女人,别的女人……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今天出发吗?”哈达问。   芒目光闪动,摇摇头:“今天不行,啼他们把苍措部落交给了我,只少要等他们从卜卜山起程返回山洞我才能离开。这么多天后离开吧,他应该会带着女人,老人们回部落了。”   他比划了手指,是四天后离开。   吴熙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离开的男人,眼角酸了酸收回目光对牵着她走的啼微笑道:“等花开到来我想会去格里部落居住一段时,芒留在我们部落够久了,等我们从卜卜山回来后就让他回去吧。”   一个部落首领整整不在,他的族人还能服气吗?为了她让芒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首领,丫的!姐儿真心没有当红颜祸水的资本。   “如果他愿意回格里部落其实这一次回来后是可以离开的。月,他舍不得离你太远,一直在等着你。”啼捏捏她软软地手心,清冷口气里有着一丝无奈,他能明白芒的心,但是……明白是一回去,可真要让他说让月去芒的部落里小住,真是很抱歉他没有办法说出口。   吴熙月又何偿不知道芒是舍不得离开她呢,所以才告诉啼等到季她要去格里部落小住。   那里虽然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丫的!好歹也认识十来个格里部落族人,大伙关系又不错应该是可以让她在格里部落不要遭到女人们各种羡慕妒忌恨吧。   “先跟你说一句,到时候你再送我过去。”开始翻山越岭,吴熙月揉揉手心一边扯着树木灌丛攀爬一边对护着她别摔下去的啼说着话。   啼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是她决定的事他永远都不会去反对。   在山的另一边亚莫部落的族人在兹尔撒刻意绕路里离苍措部落的山洞越来越远,在吴熙月离开的第三后这群苦的族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前面就是他们的山洞,那个很厉害的巫师月就住在里面,你们自己去找,我不能跟着一起过去。”兹尔撒停下来指着前面,那里就是苍措部落的山洞所在方向,“你们从这里过去就可以看到他们的族人,巫师月肯定会在山洞里呆着,如果运气好的话正好可以看到她在外面晒太阳。”   桑赛浓眉一皱不悦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过去?他们认识你却不认识我们,你需要带着我们找到巫师月才行。”   “我只说过将你们带到苍措部落山洞,并没有说过要引着你们到巫师月面前啊。”兹尔撒眨了下他的小眼睛,藏着不怀好意思的精光从眼里掠过,他嘿嘿地笑了起来,“接下来的事就是你们自己去处理了,我只等你们跟他们说好让出布阿部落的领地出来。”   到现在他还在想着让亚莫部落的男人替他得到莫河一带最富饶的领地。   桑赛“哧”地冷笑了声,“我可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你一定要帮你得到那片领地,我只说过是尽管帮助你而已。”无耻的家伙,你真当他桑赛好欺负不成?   现在巫师月很快要找了,这样家伙早就不需要他的存在。   “什么!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桑赛!你可是当着神灵的面发过誓帮我得到领地!不能在神灵面前说谎的!”没有想到对方会反悔的兹尔撒大吼起来,脸上沉到可以挤出水来。   该死的!亚莫部落的族人肯定是不想帮助他的!   溜滴滴的眼珠子转动起来,心里开始想着办法看看怎样让亚莫部落的族人帮助他。   “像你这样的男人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们帮助,我们亚莫部落的男人一向很遵守承诺,但,这是需要看对方的诚意是怎么样。很显然,你的诚意太小让我们完全没有办法感受到得。兹尔撒,你连自己是哪个部落的首领都不说出来,我们要凭什么帮助你呢?”在部落族人冷笑声里桑赛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冷淋淋的声音不亚于闷雷砸在兹尔撒心头上。   “呵,你们如果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出去告诉苍措部落族人,让你们永远没有办法找到巫师月。”兹尔撒一见自己想得到的领地很有可能没了希望,不由恼怒起来。瞪着桑赛,他声色沉哼起,“莫河一带的巫师哪里轮到你们说请出去便请出去的!”   他这种险男人桑赛早就想好了办法对付,之前强忍着不悦是还需要靠他才能找得到巫医,现在……已经到达了他们想要到达的地方,兹尔撒就算不陪他们进去也没有关系了。   桑赛抬抬手,立马有两个男人站在他边,“去把他抓起来,等我找到巫师月后再直接杀掉他。”   说翻脸就翻脸的桑赛没有给兹尔撒半点可以逃躲的机会,这男人如果不是那么贪心的话,会看在他带着他们找到巫师月的份上放了他。   可惜,他太贪了!没有本事却还那么的贪心下场只有一个,死!   兹尔撒哪里想到对方一下子就反悔不说还想要杀掉他,急得他是咆哮怒吼起来,“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当着神灵的面发了誓还反悔,现在又想杀掉我!给我松手,我要告诉苍措部落族人你们是想要抓走巫师月!给我松手!”   越是挣扎越让两个男人钳制得紧紧的,贪心不足的兹尔撒如果不想要布阿部落的领地,并威胁亚莫部落族人的话,他这条小命还是好好的活着。   抓住挣扎的兹尔撒朝他嘴里塞了一把干枯杂草堵住喋喋不休的声音,桑赛才感觉这么久的闷气总算散出来不少。   “把他丢到溪水里泡着,看他以后还拿什么来威肋我们亚莫部落的族人!”处罚族人的手段桑赛是有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大手一挥,两个男人拧起已经瘫成水一样的家伙往刚才经过的溪水边拖去。   “我们现在就过去找巫师月吗?”等处理好兹尔撒,亚莫部落的男人们开始问起桑赛,他们担心的是这个部落里并没有什么巫师月存在,谁叫兹尔撒一会说是巫师,一会说是巫医呢。   桑赛拧拧浓眉沉思一会才道:“先不过去,离山洞有一点距离,我们现好先看看这附近到底会有多少苍措部落族巡查才行。”   “也对,如果不时有族人过来巡查可以看出来苍措部落也还是有些族人存在,如果一直都没有的话,巫师也瞧不上这些小部落。”男人们是以外面部落贯有思维思考,在外面大部落里,巫师只会留在有足够实力的大部落,连他们亚莫部落这么大的部落也没有一个巫师存在。   到了入夜本还是繁星闪烁的天空突地沉起来,北风一夜肆刮直接把睡在树上面的亚莫部落族人给冻醒。   没有一会天空就开始飘起了大雪,非常大的雪一片接一片纷至沓来;桑赛从树上翻下来,“怎么样,看到有多少陌生男人巡查?”   “一个都没有……。”轮流放哨的男人眼里划过不屑,讥讽道:“我就说莫河一带的小部落里怎么可能留得住巫师,瞧瞧,这附近竟然一个放哨的男人都没有,我们都来了整整一天也没有被发现。”   “哧,这里真要有大部落的话,像兹尔撒这种险没本事的家伙早就被灭掉,哪里还轮得到他活到现在。”   “都下雪了,我们还不要去苍措部落看看呢?”   桑赛听着族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他额角阵阵发痛,“来了就要过去,既然他们族人不多我们也不用怕了,现在就走,还可以说是因为遇到风雪迷路看到有火光才寻找过来。”   在丛林里有迷路误入外族部落山洞里的事经常发生。   山洞里的火光非常大,从洞壁上跳跃闪动的火光就可以看出来山洞里有多么温暖。归阿没有去接纳雅,有黑耶在他就没有办法凑过去了。   “芒,你真打算明天要离开吗?”刚才吃烤的时候芒突然提出来要回到格里部落里,归阿还怔了好半会才清醒过来,这是怎么了?不是在部落里呆得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啊。   芒手里拿着一把石箭,目光暖暖道:“嗯,明天就要离开了。现在啼他们应该已经到达卜卜山,今晚休息一晚,明天就会起程返回部落。我明天离开正好再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回来。”   “不是说要在这里过完下雪天等花开后才回去吗?好好的怎么就要离开了?”倏地,归阿脸色沉了下来,严肃道:“是不是我的族人做了些让你们不愉快的事,才让你们急着离开?”   连月都不等了,这可不像是芒会做的事啊。   闻言,芒失笑起来,“没有的事,苍措部落的族人对我们都很好呢,你这么说会让他们伤心的。”   “就是,我们对格里部落的族人跟自己的族人一样好,归阿,你个小子别乱说话啊!”   “我昨天还教麻木鲁怎么用韧筋做出一条漂亮兽牙链讨女人欢心,对他们哪里不好啊。喂,麻木鲁,你给我出来,快告诉归阿我对你好不好!”   一个比格里部落族人体格高大健硕的男人嘿嘿笑着走出来,他对归阿道:“我们都很喜欢苍措部落族人,这串兽牙链是好几个兄弟帮我一起打磨钻孔的呢。”   格里部落的男人其实早就知道芒要带着他们要离开,所以这几天跟苍措部落的族人相处得特么融洽。   知道归阿误会了自己的族人,他们都连忙解释起来,一直说到归阿把心里疑虑打消才做罢。   芒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的族人会跟啼的族人相处这么好,好久没有勾动的心思又逐渐活络起来。   如果以后两个部落真成为了一个部落,……他跟芒就不用担心族人相处不愉快了。至少目前看来,两个部落的男人关系是相当好。   “好了,归阿;我决定离开与苍措部落族人是没有一点关系。你知道我部落里还有两个非常麻烦的家伙不好处理,我离开这么久……我担心他们又开始在部落里走动了。”芒提到两个并不好处理掉的族人眸心里暗芒划过,他必须要在月去格里部落前把老首领,提尔维处理掉才行。   归阿见他是真下定了决定,眼角余光瞥到两个依偎一起的影,嘴角抿紧点问起,“卓玛怎么办?月不是说了等她从卜卜山回来再来医治卓玛吗?你们要离开的话,月还怎么治啊。”   “笈和已经放弃了,再留下来等到纳雅,才满,格桑回来,我担心她们会害怕。由其是纳雅,别忘记了她肚子里还怀着神种。”芒提到了纳雅如期看到了归阿眼里的挣扎,这样一来他是会再劝说他们留下来了。   果然,思前想后一翻归阿长长吐出口浊气,“既然真决定要走,我现在吩咐族人准备好在路上吃的食物,还有晚上需要盖的兽皮。”   “另外月酿出来的果酒你们都带一些回来。”说着归阿笑了起来,“果酒现在喝着还真是有滋味,由其是一边喝着果酒,一边吃着烤整个子都是暖暖的特别舒服。”   男人们已经发现了果酒的好处,开始每都会喝上几小口。吴熙月酿了许多,只要不是个个都喝上几竹罐还是可以喝天明天开。   芒见他慷慨赠送类,兽皮,果酒,玉色眸子里盛了笑意,戏谑道:“你可别把整个部落的好东西都送给我,到时候啼心里就得难受了。”   正说着放哨的男人急急冲了进来,“芒,外面来了好多个迷路的陌生男人,你快出来看一下。”   啼离开后,苍措部落男人无形中把芒当成了首领。   山洞里的男人皆是脸色一沉,芒站起冷道:“在哪里?带我去看看。”这么好的天气怎么还会有陌生男人迷路呢?   归阿随即跟在后面走出去,在离山洞不远靠近丛林边缘的地方亮了火堆边坐了好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是站着看向山洞。   离得远就算是有火光也没有办法看清楚这些男人们是谁。   放哨的男人也没有问仔细便跑回来报信,芒走过去一看,都是一群不认识的男人。莫河一带的散落居住的人也是多的,但像这种一共有近十个人的小部落……绝对不会是莫河一带的部落。   “你们怎么闯入我们的领地来。”面对外族人男人芒声色从容,嘴角微笑不轻不重问了起来,“说说你们是莫河外面哪个部落来的?为什么会闯入莫河一带的丛林里,还正好迷路在我的领地山洞附近。”   桑赛他们在看到这个像是首领一样的男人出现时眼里明显愣了下,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还有本事灭掉有巫师,有巫医的布阿部落?   个个都有些不相信起来,桑赛直接问起,“你是这个部落的首领?”   “先回答我的问题。”贯来在外族人面前以一幅温润无害露面的芒修眉微地挑起,坐在火堆边目光悠然看着材很高大的男人,他们上穿着都是厚厚兽皮,都是这次制出来的兽皮,每一个男人的目光都很傲,下巴抬得高可以看出来他们是瞧不起莫河一带的部落。   不是来自莫河外面部落,呵,那是不可能的事。   莫河一带小部落的族人可都是认识格里部落首领芒的,而莫河外面的部落族人是见都没有见过他。   桑赛本想拿着一点威风或是傲气来,当他不心触及到坐在火堆边,看上去很没有脾气的男人的眼睛时,他瞬间改变了注意。   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善类。   心中警惕起来的桑赛挥了下手让自己的族人都坐下来,雪花时不时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音,桑赛心中一紧口气也放低了许多,“我们是来自莫河外面亚莫部落的族人,是来寻找一个叫月的巫师。”   亚莫部落!眼皮狠地弹跳了下,芒瞳孔缩紧起来;亚莫部落的男人……,不正是月曾经说过的那个部落吗?   她说……如果亚莫部落能找过来,她会让狼王一起随他去莫河外面看看。   神灵啊,幸好月离开的部落,幸好狼王也没有在莫河一带的丛林里。眼帘边露了片雪花,凉凉的感觉一下子沁到了心底,芒不着痕迹看了一眼飘雪的天空,这一场雪……来得很及时。   从现在开始,这一场雪一直会下到把所以大山全部封住,直到花朵快要开的时候才能出太阳化雪。   ------题外话------   过年尽量不断更,多就是更新时间不太稳定。我会尽量万更走起啦。月底了,月票冲冲冲啊。 ☆、7章 春暖花开好嘿咻   面对这样一位看上去并不太厉害的首领,桑赛心中丝毫不敢大意。越是看上去没有害坏的人其实他们都是相当厉害。   眼前这位年轻首领就是属于相当厉害的男人,他用笑容遮蔽了他的危险让别人不再提防他,如果不是发现年轻首领眼底里的凌厉,还真险些被骗了过去。   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年轻首领地回答,桑赛有些受不住气小心试探起来,“请问这里是哪一个部落?能否告诉我们这里离布阿部落还有多远呢?”   他的谨慎对待让亚莫部落的族人全都绷紧起来,桑赛哪怕是面对莫河外面一个小部落首领也不会这么小心谨慎,这次他很反常。   芒只是笑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回答,指了指自己对面,“坐下来说话,让我坐着回答你脖子会有些累。迷路的人在丛林里通常会是很累,我看你们脸上也没有什么疲倦应该是在附近还休息了好一会吧。”   他一言道破亚莫部落在附近休息的事实,让桑赛顿地一惊,看向芒的目光更是凌厉异样,沉声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们就在附近?”   要不然他怎么他们在附近有休息?   “哈哈哈,你当我们都是笨蛋吗?”是哈达仰起头大笑起来,眼里闪过讥意,“有几个迷路上还会这么整洁,又有几个迷路的人头发上面连一根枯枝枯叶都没有沾住?还有你们的眼睛完全是刚刚睡醒过来的模样,哧,你当我们看不出来吗?”   桑赛一阵羞恼,该死的!他把这事细节给忽略掉,让别人一眼就破识了他们的谎言。心里恼怒的桑赛只能是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们确实在附近休息了一会,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找到正确方向,族人又很辛苦不得不暂时休息。要不是看到你们山洞有火光我们肯定还在丛林里绕路走了。”   他说着看到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走到部落首领边,俯下子在他耳朵说了几句什么话,眼皮子无端地跳了下,桑赛一下子感到心神不安起来。   芒似笑非笑地看着桑赛,淡淡道:“我的族人在溪水边捉到一个男人,很凑巧我正好认识这个男人,兹尔撒,毕复部落的族人。”   “兹尔撒说他是部落首领。”见到对方已经彻底识破他们的谎言,桑赛也不再绕着圈子爽快承认,“我们确实是要去找布阿部落的巫医,只不过到达的时候才知道巫医早就死去,而布阿部落早被苍措部落灭掉。”   “兹尔撒告诉我们说他知道一个更厉害的巫师,嗯,其实我们也不太相信他的话,一会说是巫医,一会说是巫师,都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是认识巫师,还是巫医。对莫河一带丛林不熟的我们只能是让他带路,从布阿部落的山洞走到你们的部落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个太阳了。差不多是我们从莫河边走到布阿部落领地那么久。”   芒也有些诧异,没有想到兹尔撒杀掉前任首领让自己成为了毕复部落的首领,这家伙一向很有野心,可胆量却是非常小,他怎么会答应带亚莫部落到苍措部落呢?   而且可以听出来兹尔撒还故意带着他们绕了许多路。   遂是笑微微道:“你们都让他骗了,从布阿部落到我的部落只要几个太阳升起就行,差多不超过五个太阳升起”芒伸出五指朝他们晃了下,很清楚地告诉亚莫部落的男人被险的兹尔撒骗了。   在原始部落族人心中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骗,桑赛他们已经被兹尔撒骗了一回,结果现在听说到苍措部落又让他故意绕着走,好几个男人已经两眼喷火,“桑赛,我去把他给杀了!该死的,竟然又骗了我们。”   “这种险胆小的家伙没有必要再留下来,直接杀了更好。”   在芒寥寥几句话下把亚莫部落男人们的怒火瞬间点燃,愤怒的他们一时把重点都偏到了欺负他们的兹尔撒上去。   桑赛也很愤怒,他在莫河外面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心里头早就是怒火焚烧。但他时刻记得自己过来是需要做什么的,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被芒进去。   深深呼吸一口,桑赛生生忍下怒火很平静问起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首领,“你既然是苍措部落首领,能否将我们带到部落巫师边去?我们有事要求救巫师才行。”   “你们找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苍措部落首领。”芒保持着他的完美微笑,在吴熙月督促下用草根洗漱到更洁白的整牙牙齿露出标准八颗,这样的笑淡淡的,温温的让人是恼也恼不起来。   桑赛险些喷出口血出来,不是苍措部落首领他坐在自己对面做什么!还一口一个我的领地,我的族人!逗他玩吗?   “可以让我们见到苍措部落首领吗?”桑赛腮帮子咬紧,两眼鼓出铜铃咬牙切齿问起来,“我们有很急很急的事需要见到苍措部落首领,还有巫师月才可以。”   被怒火冲晕头脑的几个亚莫部落男人早就跑向泡着兹尔撒的溪水边,怎么可能还有骗了他们的人在呢,早就让芒吩咐男人拖到一个隐蔽藏起来了。   兹尔撒留着还有一点用处呢,现在可不能死。   芒摊摊手,脸上挂着是桑赛恨不得撕下来的微笑,“你们运气差了一点点,首领正好离开的部落,还有巫师月也跟着一块过去了。最大一场雪已经开始飘下来,你们没有办法再停留在莫河一带需要尽管返回自己部落才行。”   他的微笑是让桑赛恨得牙痒痒,可对方没有对他怎么样,让心中怒火完全是没有地方发泄,憋得桑赛双目通红咬紧后牙槽继续问起,“他们需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还可以等一等。”   “你确定能等得起吗?抬头看看雪下得有多大再说吧。你们还有两个晚上考虑,第三个晚上大雪只会越落越后,最后会把通往莫河外面的山脉全部封死,你们可就没有办法离开了。”   芒不紧不慢的说着,他只是在说出事实并没有点为难亚莫部落男人的意思。为一个部落首领他很清楚像亚莫部落这样的大部落不是苍措,格里两个部落可以得罪起,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靠说来解决。   还好月离开山洞去的卜卜山,否则,还真没有办法应对。   亚莫部落的族人脸色早就黑透了,其中一个男人对桑赛愤愤道:“他们是不是在骗我们!你瞧瞧,这家伙的笑容真是让人很讨厌。”   “要不,我们去他们山洞里看看……,刚才他们出来时都是从一个山洞里跑出来。”好几个亚莫部落的男人脸上闪过鄙夷,都住在一个山洞,哧,还真是一个好小好小的部落。   如果可以他确实是想去山洞看看巫师有没有在。   芒好似猜出他们心中所想,对哈达道:“你去告诉山洞里的族人,就说莫河外面亚莫部落的族人今晚会在山洞里睡一个晚上。”   非常大方邀请桑赛他们都去山洞里睡觉,大方到让桑赛他们一旦怀疑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等着他们。   “怎么?难道你们都不想进山洞睡觉?”哈达就瞧不起他们这种熊样,想去又不敢去,还一脸怀疑……,有本事今晚就呆在外面跟雪睡一个晚上!   桑赛的目光在芒俊美面靥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终抬抬手示意族人暂时安静下来,毕竟是一个经历过许多事的男人,他很快便镇定下来,且笑道:“那今晚就需要打扰苍措部落族人了,也许再一个太阳升起我们还需要扰扰一天才行。”   就如对方所说他们不能等太久了,顶多只能呆两天,第三天后必须要起程返回部落才行。他们可不想留在莫河一带过完整个下雪天,也没有哪一个部落会愿意收留住他们。   在食物贫瘠的小部落里哪里能养得起他们。、   芒示意放哨的男人们把火熄灭,又吩咐他们今晚不需要再到外面站着放哨全部都去山洞里就可以。   穿过山洞前面的空地,桑赛留意到空地最边上有一个凸起来的地方,天色太黑瞧得不是很清楚,感觉有些奇异便不由多瞧了几眼。   上面尖尖的,下面宽宽的……好像是用树木搭建出个什么奇怪东西出来。   脚步一放慢自然让苍措部落的几个男人都发现,瞧着他目光方向看过去,归阿笑着道:“那是我们巫师月建出来的树屋,里面可以住人,不过现在不适合,太冷了。等太阳很大的时候就可以住人进去。”   树屋还是老人们刚来回部落没有多久搭建的,到现在还存在呢。   头一回听到树屋的桑赛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们的巫师是比布阿部落死去的巫师还要厉害吗?他到底是巫师,还是巫医呢?”   很明显的试探呢,归阿嘴角弯起来,硬朗五官笑意深深,“巫师月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最少在我见过的两个巫师里数她最厉害。可惜的是你们没有办法见到她,才离开不久应该没有这么快回部落。”   再一次听到巫师月并不在山洞里。   对面苍措部落的坦诚桑赛不由打消起自己的怀疑来,如果巫师月真在部落里的话他们不会这么主动让外族男人进山洞睡觉吧。   目光落在走在前面修长拨的影,他的气势并不像亚莫部落首领那样霸气,笑容温和但很显得冷漠,他的人应该是不如他笑容那么地温和。   不是首领吗?为什么他却感觉他应该是一个首领呢?   走入山洞全都有些发寒的亚莫部落族顿感到一股股气扑过来,太过温暖的反而打了个激灵。   随着雪的飘落北风也越刮越大,归阿让族人把草帘抬出来遮住山洞口。   带着近十个外族部落男人进来,山洞里的族人都很主动认出两个火堆出来,等他们坐下后归阿似是有些不太好意思道:“我们已经吃过食物了,如果你们肚子饿了的话我让族人去取一些食物过来。不会是很多……。”   没有部落会愿意拿出自己储存下来的食物分享出去,一群陌生男人还不知道要吃掉多少食物呢,谁舍得啊。   就算是有多的也不能分出来!   归阿表很成功地让桑赛他们想偏了,越觉得苍措部落是一个小部落,连储存过下雪天的食物都只够本部落的族人吃。   哦,也许还不够吃呢。   目光不加掩饰打量起山洞来,小!只感觉到一个小字!比布阿部落的山洞还要小……。再看看都坐在火堆边的男人,神灵啊,才这么几个族人?   女人呢?怎么连个女人都没有呢。不会吧,竟然小到连一个女人都不存在?这样的部落凭什么把布阿部落给灭掉呢?   一串串不可思议的疑问浮在每个亚莫部落的男人脑海里,这么小的部落要是在莫河外面早就被大部落给吞并掉!   他们没有去莫河外面倒还明白自己的本事不够。   本来打算明天要走的芒不得不把自己的计划搁置下来,他没有办法带着部落的男人离开……,一离开的话,山洞里的族人就更少了!   就算是要离开也是需要等到亚莫部落的男人离开才行。   这一晚,亚莫部落的男人子是暖暖的,可肚子是空空的……,半夜起个个都开始捂着肚子饿到心里发慌。   到了次大清楚,好歹也知道自己出去动手。经得芒的同意后,桑赛带着他的族人速度去丛林里狩猎。   而山洞里归阿有条不紊地吩咐族人把山洞里还在许多石器都捡好藏起,储食洞前面更是把巨石重新推上不许任何人进入。   “兽皮也要收起来,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部落很穷很穷,穷到都没有办法穿上一块新兽皮。”跟芒商量过后,归阿开始把部落里的兽皮什么的都收好,再拿出许久没有穿的兽皮系在上。   一个穷部落哪有能力留下一个巫师呢。   必须得让桑赛自己相信苍措部落的巫师并不厉害,也没有兹尔撒嘴里说的巫医才行!嗯,苍措部落本就是没有巫医滴。   晚上到来的桑赛他们本来就没有来得及好好打量整个苍措部落,现在拧着食物回来的他们一见到一群穿得破烂兽皮的男人窝坐火堆边,手里拿兽骨头在一下一下削着树枝。   本能地他们把已经打回来的食物往自己后藏去,看到苍措部落这样子更加相信这是一个很穷的部落了。   食物没有多余的,兽皮还是破旧到是穿了很久很久……,神灵啊,会有巫师看上这么穷的部落才怪!   这回桑赛不需要族人们在耳边说什么立即决定返回部落!就算是苍措部落族人自己说他们有一位厉害的巫师,他也不相信了!   吃过自己打回来的食物,桑赛简单谢过芒后立马族人速度离开的苍措部落山洞,火急火急的回去告诉他们的首领莫河一带早就没有了巫医存在。   看着他们迫不急等离开的背影,许久后男人才哄然大笑起来,……还以为他们会多呆一天两天呢,结果……只住了一个晚上就忍不住要离开的,哈哈哈,这么轻易打发掉还不用担心亚莫部落会来报复呢。   又等了一会确定他们不会再返回来,芒他们也需要开始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山洞。相处了这么久,又一起战斗过两个部落的族人们间都产生很浓厚的友谊。   等到真正要分开个个都是心生不舍,唯有笈和搂着他的木头女人站在最后一言不发没有半句想要说的话。   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带着很大的希望过来却没有想到……还是没有将卓玛治好,更让他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的是,卓玛竟然有暗中帮助过堤尔维。   为什么了?看上去善良的卓玛为什么要帮助堤尔维杀害芒呢?   没有办法从卓玛嘴里得知,那么……回到部落里他一定要找堤尔维护问清楚!问问那个像是毒蛇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要带坏卓玛!   “走吧笈和,我们没有必要再留下来到。”看见自己弟弟闷闷不乐的模样,芒心里微有些刺痛,笈和一直都是很开朗的,在听到他提起往事后便一一消沉下来。   到最后,他已经看不到他眼里的笑容了,看到的是像黑暗一样的忧伤。   笈和轻轻点头,他对芒是没有埋怨,更多的是感谢。谢谢他在卓玛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也没有杀死她。   仅凭这一点,他也不能埋怨芒。   远在卜卜山的吴熙月没由地心里一慌,手里拿着老人打磨出来的石器都脱手掉落。捂捂心悸突如到来的口,吴熙月秀眉蹙紧拾起石器,心绪不定让她很难受。   着斗大肚子的纳雅脚步轻快走过来,见到吴熙月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纳雅拧着眉头担忧起来,“月,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走路走累了?”   才到卜卜山就让老达接去看他们老人们打磨出来的石器,几乎都没有坐下来休息呢。脸色这么难看肯定是累着了。   吴熙月揉揉眉头,心里发沉嘴里微笑道:“没事,可能是刚才站起来太猛有些头晕。你怎么到这边来了,黑耶呢?他怎么没有看好你。”   “你自己都不舒服还管着我做什么,快把石器放下,这些东西都在这里又不会跑,你急着看什么呢。走,跟我回去休息一会。雪越下越大,卜卜山到处都是石头,你要不小心摔个跟头脑袋都会磕出血来。”不分由说接过   吴熙月的手腕就朝山洞里走去。   老人打磨石器的地方就是一个天然避风石谷,一条暗溪从石谷里经流出来很方便老人一边浇水一边磨石器。   老达还在捡出自认为打磨最好的石器让吴熙月挑捡,一抬头看到纳雅接着吴熙月离开,急得老达在后面追过来,“停下,停下!纳雅,你个臭女人快给我停下来!”   “停个的停!没有看到月现在脸色不太好吗?告诉你老达,你要是累着了月,哼!我看啼怎么饶过你!”在卜卜山里,纳雅把跟老达之间的抖嘴当成唯一乐趣,每天必须要气气这个脾气又臭又固执的老人。   吴熙月哪敢让她牵着自己走,稳稳心神急忙道:“你快点走,我回山洞就是了,急跑什么。肚子越来越大,你也要注意一点才行。”   “肚子大了才没有什么危险,我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太好,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黑耶那浑蛋天天晚上跟我交配一场,也没有见得有什么事发生。”纳雅满不在乎的说着,直接告诉她现在的嘿咻生活少多丰富。   月份大了适当XO据说还有益小孩大脑发育,只不过……第晚晚XO,丫的!尼玛也太彪悍了点吧。   本还想多说几句可看到纳雅能跳能蹦的确实没有什么事,吴熙月忍了忍最终没有多说明废话。   蛋疼的,人家体强悍,一夜御男无数都可以顶得住。哪里像她……,一个狼王就把她XO到各种苦,想晕都晕不过去。   等到了山洞里吴熙月才知道老人们打磨了多少石器,啼他们正在几十件石器里挑捡合自己心意的各式石器。   见吴熙月过来,啼俊颜微笑招手道:“到这边来,老达他们磨的石器很多,太多了反而没有办法带回部落,我想挑出一些非常好的石器带回部落分给年轻男人们。”   “这些都是老人们一片心意,如果能带回去就都带回去吧。反正这次都要跟着一起走,一人带几件就可以搞定。”她还是舍不得把这些都不错的石器放在山洞里风化,能带回山洞干毛不带呢?   有了这些石器可以用很久很久了呢。   老人们也是厉害,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磨出如此诸多的石器出来。看来卜卜山里的石头确实是很适合打磨石器。   黑耶已经从吴熙月手上接过一直就不太老实的女人,浓眉大眼里很自然地流露出对自己女人的关心,“小心一点,卜卜山里的石头不是泥土,你还没有摔怕吗?”   面对男子的关心纳雅可不是很领的,撅起嘴哼哼叽不满道:“还不是因为你追我,才害得我摔了好几回。”   短短几句对话已让吴熙月是心惊跳起来,她满脑子里想到的就是女野人流着血的下体,还有那个没有来得及看看太阳的小野人。   纳雅还好好地站在她面前,那样的悲剧绝对不能出现在她的边。   脸色沉沉的冷如水,她瞪了还在装委屈的纳雅一眼,对黑耶道:“以后你什么都要不要干,只需要盯着纳雅就行!她怀孕也有七个来月,等到化雪树叶冒出嫩叶就是她可以生产的时候。黑耶,你必须要看护好纳雅!绝不能有一点点闪失。”   对纳雅尼玛一定要跟看牛一样!   “嗯,我会认真看护好她直到小孩平安降生。”对孩子,对女人黑耶早就重视过自己的生命,他很珍惜纳雅给自己的机会,努力地照顾好纳雅让她过得舒服。   纳雅一听整张脸都萎了,揪着头发痛苦呻了声,“不要吧,月……,你太狠了!能不能换过一个男人啊!黑耶这浑蛋管得太严了,我都快要疯了!”   “不行!你太让我们不放心了!”没有半点商量吴熙月果断拒绝!   在纳雅的痛苦声里,老人们陆续返回了山洞;知道布阿部落已经被消失,老人们脸上的笑纹似乎更深了。   巴布早就抱着才满狠狠地嘿咻了一场,两个人眼角还泛着潮也出现在山洞里,自然勉不了让好几个没有女人可抱的男人们嘲讽几句。   不痛不痒的嘲讽巴布才不会放在心上呢,他搂着才满对着男人们很挑衅地抬抬下鄂一脸得瑟道:“说吧,说吧,随便你们怎么说才满也是不会跟你们交配的!”   得瑟的下场就是招来男人们铁拳暴打。   上回还回来的食物还有少部份没有吃完,主要是他们都用上吴熙月的笼子捕猎法,卜卜山别的没有,野兔子,野雉特别多。   前面一场雪落下,男人们就在雪地里设下十几个笼子,里面洒满草籽,清早设下不用到天黑再去看,准是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或是两只兔子,野雉。   这样一来,还真不愁没有食物饿肚子了。   到了晚上吃的就是一顿大餐,吃得每个人嘴边都是油漉漉的嘴唇都是泛着油光。啼提出把老人们都一起接回部落没有一个年轻男人反对,现在以苍措部落的实力还是可以养活这些老人们的。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老达他们却不同意了,在卜卜山生活了这么久他们已经舍不得离开了。   虽然说年轻男人们可以活养他们,但……还是需要分散年轻的族人精力。留在卜卜山就不需要他们担心了,有了笼子他们可以自己去狩猎,还可以给年轻男人们打磨石器,以后有什么事又可以再送女人们过来。   怎么想都感觉自己留在卜卜山会更好。   面对老人们的坚持,吴熙月嘴角微抿听了他们说了许多留在卜卜山的好处,留意到啼目色深深似乎是在考虑他们所说,便轻声道:“如果他们坚持留下来,我觉得也是可以。现在虽然说没有布阿部落的危胁,但在丛林里部落与部落之间的纷争从来是不会中间。啼,我们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才行。”   老巫师的想法真是很长远,如此睿智的巫师没有活个百个八十岁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他还活着,啼带领的苍措部落一定早就成为莫河一带最强大的部落。   “我是担心到时候大雪封山他们没有了食物,而我们又没有办法送食物上来……。”啼揉起眉头,他没有想到老人们竟然是不愿意回到部落去,所以,这次到卜卜山来没有带够让他们过完整个下雪天的食物。   吴熙月嘴角抽了下……,这个还真是件很麻烦的事。   “还是让他们一起下去吧,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过完整个下雪天。”吴熙月看了眼说完后都沉默下来的老人,清了下嗓子对他们道:“布阿部落的事已经解决,老达,你们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连累年轻族人们。”   “如果你们想要回卜卜山我们不会挡着,可这次你们必须得跟我们走才行。啼以为你们会愿意回部落所以没有带够足让你们过完整个下雪天的食物。如果你们不回去的话,那么整个下雪天你们很有可能是饿着肚子渡过。”   “听我一句劝,先回部落里,等下雪天过完你们要是想回卜卜山我绝对不会挡着!”   巫师说话还是相当有份量,吴熙月声并茂一通说下来老人们沉思了一会,坚持留下来的决心总算出现动摇。   趁机而上,吴熙月声音微敛着缓缓说起来,“第二场大雪已经开始了,我们必须是在明天天亮就开始返回山洞,今天晚上都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全部离开卜卜山返回部落!”   拍板定下没有让老人有机会说话,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事早就决定好。   是夜,几个女人窝在一起,由吴熙月说起那一场恶战,听到没有参与进去的三个女人时不时发现“啊”地惊叫声,总之,吴熙月的面子得到超大圆满。   到了天亮外面已经铺了一层大约过脚背的厚雪,吴熙月哈出口气出来,白白的好像会成为雾冰块一样,天气……愈来愈冷了。   等他们赶回山洞已经是第五天的事,整个丛林里都是大雪冰封,白茫茫的不见半点杂色,到处都是飘着雪把视线都给迷糊住。   肩膀,头发上都和了厚厚一层的雪,才满,格桑两个人鼻子完全塞住,只能是靠嘴呼吸。吴熙月生怕她们感冒一回到山洞立马吩咐男人用石锅烧了水,让她们俩人先喝了几大口水,又披着兽皮坐在火堆边取暖。   男人们都站在山洞外面拍打着落在上的厚雪,好几个男人直嚷着眉头都被雪给冻下来。   吴熙月是回来没有多久后便发现芒,还有格里部落族人皆不在山洞里,没有去问留守山洞的归阿是怎么回来,一来不好打扰两个叭唧叭唧很快是天雷地火勾搭一块的两人,二来,她已经猜出来芒是离开回到属于他的部落了。   没事,等暖花开时节她再过去就行了。   随着纳雅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吴熙月怕她盐摄取量不够就拿出啼在西玛手上换得的盐巴每天给纳雅吃一餐有盐味的烤,也会煮汤或是骨头汤给她喝。   随着外面北风呼啸,大雪越来越大,不出半个月山洞前面的厚雪一脚踩下去几乎可以到吴熙月大腿根子上来。   男人们对深雪可没有什么好畏惧,照样都会出去溜达一圈才能回到山洞,穿着厚厚兽皮冲进大雪里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头大笨熊在雪里挪啊挪。   在大雪里行走也一种煅炼,吴熙月想到自己一好蛋疼的力气看了许多后咬咬牙跟着男人们一起在雪地上面行走起来。   第一天,一脚踩空整个人都陷进深雪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在男人们哈哈大笑声音里拧出来的吴熙月是满脸通红,各种吐槽不解释。   第二天,苦妹纸没有留意兽皮衣被埋在雪里面的树梢给勾住,人往前面一走……双腿一摔蹬落大片大片厚雪,妹纸就直接挂在了树梢上面,等着男人七手八脚爬上来把她从树尖子上面取下来。   看着女人努力适应在雪地里行走,啼由之前的担心渐渐转化为喜悦,月的体在男人们眼里还是属于瘦弱,虽然说巫师是不需要出去狩猎,不需要做任何事,但族人们还是希望月的体会越来越强壮,这样才不会容易生病。   苍措部落的族人看到他们尊敬的巫师月像是男人一样努力煅炼自己的体,每一个男人都是兴致勃勃陪着她一起清早起先到雪里走一圈,傍晚时再到丛林里转一圈。   如此重复到了山洞山都被厚雪堆积过半,苦妹纸吴熙月在雪地里行走是越来越轻快,哪怕是眼看着前面有一个雪坑,她也可以迅速做出反应避开。   在她为自己增加实力而努力,亚莫部落的桑赛带着他的族人已经趟过结了厚厚冰块的莫河,正式进入了莫河里面。   等到大雪整一座座绵延起伏的山脉全部紧紧相连,桑赛他们在历经二个月后终于进入了亚莫部落的领地。   在莫河外面,亚莫部落实属于比较大的部落,大约有六十人左右。首领央罗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是从他的阿父手上继承部落首领之位。   当央罗得知出去寻找巫医的桑赛等族人回来,脸色菜黄的他着一个硕大肚子从山洞里出来。   很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看到可以医好他大肚子的巫医,只看到桑赛他们一脸憔悴拖着发沉的脚伐来到他面前。   没有请到巫医……,央罗没有等族人过来直接摆摆手,失落道:“都回山洞里休息吧,没有请到就算了,这么久过去我自己都放弃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倒让跟着他一起出来的族人呼拉拉全部围上来,“央罗,你不能灰心,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治好你怪病的巫医!桑赛他没有找到,我们出去找!我就不信了莫河外面会有巫医还需要到莫河里面去找。”   这是一个头发蓬松,额角有一个很大伤疤的男人,他叫阿祸麻,与桑赛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   对首领央罗族人都是畏惧的,桑赛浓眉拧起沉道:“我已经找到了巫医,也找到了布阿部落。只不过是巫医已经死去,而布阿部落让另外一个部落灭掉。阿祸麻,既然你这么替首领着想,你可以起启去寻找巫医了。”   两个人只要见面就一定会你一句我一句刺起来,央罗冷冷睇了只知道说却不会像桑赛那样为自己做任何事的阿祸麻,鼻孔里冷冷哼了两声,似是许多没有洗过脸显得很污脏的五官一下子生出许多戾气来,“阿祸麻,你可以回到你自己的山洞里了。我这边有桑赛照顾就行,你的女人也快要生了,去好好照顾她。”   从桑赛一离开就守着央罗寸步不离的阿祸麻眼里闪过寒意,低下头垂垂首恭敬道:“是,如果首领有什么事可派族人过来通知我。”   一个大部落下面会有一些小头领,桑赛,阿祸麻就是小头领,他们手下会有十五六个左右的族人,央罗只负责管束小头领就可以。   经历过一些事央罗现在更愿意相当不会说话,但肯为自己做事的桑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回来就好,去山洞休息吧。让女人们给你们做些好吃的食,再好好睡几天把消耗掉的体力养回来。”   央罗从来没有用这样体贴的口气跟自己说过话,桑寒眼眶一红低下头闷哽道:“嗯,你放心,等大雪化后我再去给你寻找巫医。莫河外面没有,我们就走出莫河到更远的地方去看看,一定可以寻找到巫医。”   摆摆手,央罗露出欣慰微笑由两个女人扶着返回自己的山洞。   随着大雪的积落所有的原始社会部落都停止一切活动,男人们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树棍把堆掩住山洞口的白雪去掉好让光线照进山洞里。   苍措部落的族人再也没有向往常下雪天一样只知道不停用火取暖,极力忽略肚子的饥饿。   现在他们穿着厚厚兽皮围坐在火堆边,吃着香喷喷的烤,听着女人,男人们嘴里哼着不知明的曲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充满的希望。   老人们坐在另一个火堆边大口大口喝着果酒,个个都是红光满面好像都年轻了好几岁。安静宁和的子一天一天过去,纳雅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   两个月后,雪云积压的天际终于睛空朗朗,许多未露面的太阳开始阳光铺照整个白雪世界。   化雪时节更冷了,吴熙月基本是窝在属于自己的小山洞里很少出去。啼这两个月是过着只能看不能吃的苦行僧子。   当他看到太阳升起峻颜霁朗,清冷眉目都开始有了笑容。   女人答应过他,等太阳出来就可以交配了……。这一场交配他等到自己快要憋出病来。   ------题外话------   平静了好久,妹纸终于要带着部落走出莫河一带,到外面更精彩的世界了。 ☆、8章 妹纸的眼泪   久未露面的太阳出来并没有让吴熙月安心下来,而来更加担心起来了。她想到一种天灾:雪崩。   当天便找到准备要出去狩猎的啼,向来是谨慎为上的吴熙月秀眉微蹙说出自己的担忧,“啼,你们现在出去狩猎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不如等到大雪化去一半以上再出去吧。”   太阳照雪,山尖上面的厚雪肯定会发生变化直到崩塌。雪崩可不是件小事,整片整片的厚雪一旦塌崩直接会把人活埋在雪里冻成**有如石头一样。   好在,原始社会就算下这么厚的雪也没有雪灾一说,只要食物准备充足完全影响不到部落族人们的常生活,吴熙月也就从来没有往雪灾这方面想去。   现在,厚雪让太阳光照,难勉会出现这类的问题,她需要提醒啼才行。   已经把削尖树棍,石刀都准备好的啼摸了摸她的发顶,淡淡地笑道:“我们不会去没有树生长的山脉,只会在这附近走动。应该不会遇上推山雪。”   推山雪?这么说啼他们知道有雪崩这种自然灾害了?   丫的,也对!土生土长的他们已经渡过几十个冬天了,知道雪崩也不出奇。但,并不是说有树生长的山脉就不会出现雪崩。   吴熙月摇摇头,脸容严肃道:“有树的地方同样会出现雪崩,你跟我过来一下。”她举步朝山洞外面走去,示意啼跟着过来。   山洞外面的厚雪在今天早上全部推开,吴熙月站在沾了湿土的积雪上面,指着白色如巨龙蛰伏的绵绵群山,“你看看现在的山脉几乎只看到几个山包突出来,一旦堆积在山岭最高上的厚雪塌陷,整片丛林都会引起浩。”   “太阳才出来第一天就出去狩猎,你们确实可以捕捉到猎物?依我们再稳个几天,等雪融化到一定程度我再让你们出去打猎。”   面地族人们的生命安全吴熙月是坚决坚持自己的原则,寸步不让必须得让啼打消出去狩猎的念头才行。   她的坚持让啼重新思考起今天是否要出去狩猎了,在见到她脸色肃冷与平常不太一样,啼放下手里的树棍,薄唇微微弯起来,柔道:“那就再等一等吧。”   在以前,当大雪过后第一天太阳升起所有部落族人都会出去狩猎,月既然害怕他们会遇到危险那么……就听她的,缓几天再出去狩猎也可以。   吴熙月闻言绷紧的后背瞬间松懈下来,朝啼淡然一笑,“听我的准不会有错的,我有预感,这一次丛林里一定会发生雪崩。”   积雪太厚,太阳一照表面就会发生融化现像,表面积雪融化自然会是往下拉滑,如此一来当山坡积雪内部的内聚力抗拒不了它所受的重力拉引时,就会开始全部向下滑动,从而引起大量雪体崩塌。   这么大的太阳只要照半天,山顶上面的积雪不融化才怪!   都准备发出去打猎的男人一听到巫师月反对他们这次外面,个个都有惊愣。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不能出去打猎了呢?   不过既然是巫师月反对,男人心里再有些不太愿意也只能是放弃。   到了下午本是睛朗的天空突然再次雪乌凝聚,吴熙月头一回见识到什么是暴风雪的威力了。   坐在山洞里的族人听到外面“轰轰隆隆”的雪塌声无不是心惊跳,吴熙月自己也是暗暗抹了把冷汗,还好她一向坚持自己的原则,如果白天她稍退一步,外面打猎的族人只怕早就不幸遇难了。   整晚上都是时不时听到“轰轰隆隆”如白色巨龙咆哮的雪崩声,就像是多米诺骨版一样,一个地方发生崩塌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   这一个晚上男人们都没有睡好,几乎都是睁大眼睛一直到天亮。雪崩同样引起山洞颤动,好几处有些松动的地方都掉了石块下来,由其是吴熙月的小山洞最里面直接是崩塌出一块大石头。   唬得所有族人完全是不敢让吴熙月进山洞睡觉,硬是拉着她在外面山洞坐到天亮。而想出去打猎的男人是再也没有半点心思了,窝在山洞里哪里也不去。   神灵啊,还好有巫师月的警告,不然他们早就被活埋了……。巫师月的话一定要记在心里,听在耳朵里才行,可不能当时听着,转个就忘记。   吴熙月的眼帘一直在跳着,整个人心神都是没有办法安宁下来,想跑出去看看况如何,可一想到外面现在的况心里又发怵。   等到山里的响动停了会吴熙月趁机跑出山洞仔细打量附近是否有潜在危险,当目光触及山洞对面的高山,眼皮子跳得更加厉害了。   对面群山高高山峰笔直陡峻,之前没有雪覆盖住倒不觉得,现在猛然一看就感觉山上面的厚雪像是要涌到山洞里来一样。   思前想后,也算是防患于未然了;吴熙月开始让族人往山洞两侧重新开凿,就像是一个“Y”字形山洞一样,她担心部落山洞上方也会出现雪崩,还有毗邻山洞的几座山脉……。   苦的,如果这几座山任何一座发生雪崩,十有**会把雪冲到部落山洞里来,她需要防着一点才行。   现在族人对她的话更加是深信不疑,她说要做什么立马开始行动起来。一块接一块的大石头滚出山洞,许多杂土碎石也由他们用草筐抬到外面去。   老人们力气跟不上年轻男人,他们只能是在后面帮一把手,几个人同时齐心合力把撬松的石头用力掰落。   一连好几天,整个丛林里不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部落山洞开凿了一边出来,另一边因为都是很坚硬的石头完全没有办法下手,不得不放弃。   吴熙月看到他们对自然灾难的畏惧心里不免有些感喟,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尚且没有办法应过雪崩,一切都落后的原始部落里更加如此了。   纳雅,才满,格桑早就吓到跟小兔子似的窝坐火堆,一听到“轰隆”声传来,三个人抖抖子缩成一团。   别说是女人们了,男人们其实也是害怕的,不过是面子上强撑着没有表露出来罢了。唯一一个很冷静的男人就是啼了,他坐在山洞口看着山脉里时不时涌出来的雪雾,目光凛冽在幽深眸子深处是隐隐地担忧。   芒……,格里部落应该没有事吧。如果可以真想现在过去看看才行,格里部落的领地大部份都是石头山,而格里部落的山洞所在位置正好就是石头山脚下。   一旦山上面的厚雪全部崩塌下来定会积堆在格里部落山洞前面,运气不好的话厚雪还有可能涌到山洞里来。   怎么办?他要怎么才能知道格里部落现在没有遇上危险?   在吴熙月面前啼是不敢表露出自己对芒,对格里部落的担心;直到归阿坐在他边,不轻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啼才沉声道:“等推山雪停下来我们要去一次格里部落才行。”   聪明的归阿一下子就明白啼话里意思指的是什么,他抿抿嘴角轻声道:“嗯,是应该要去看一看才行。这次的大雪下得有些久,雪也非常厚。以前,我们部落山洞口很少清早起来就需要推雪。这一次几乎每个清早都是先要把厚雪推开才能看到光线。”   顿了顿,归阿敛起声音小心问道:“有没有同月说?她要是知道的话怕是更加担心到睡不觉了。”   这正是让啼为难的事,修长手指揉起额角,颇为无奈道:“等晚一点再告诉月,我答应过她以后什么事都不隐瞒。你是知道的,芒在月心中地位还是高,我要是不说的话她会怪我,也很有可能生气不会理我。”   “我最怕是月生气,所以,必须得跟她说一些才行。”啼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安慰女人们的吴熙月,他听到她在温柔说着:“你们不用太害怕,呆在山洞里只要不出去就会没有事。”   啼嘴角抿紧,继续对归阿道:“我希望芒跟他的族人一直呆在山洞里,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要出来,也许……是不会有任何危险。”   说话的俩人没有听到在他们山洞对面的山脉厚雪渐渐地出现脱离,先只最下面的厚雪脱离雪体,形成一条雪沟出来,随着脱离雪块渐渐往下沉去,整个山脉上的厚雪全部产生反应。   终于,最上面的厚雪裂出一道缝隙后,山脉上面的所有积雪就像是愤怒的白色巨龙一般,带着铺天灭地的威力凶涌而下。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声巨大响声,有如惊雷炸响在头顶上方,归阿还没有反应过来山洞一阵巨烈摇晃,显些把他直接甩出外面。   啼脸色突地惊变,一把拉起跟他一起坐着的归阿就朝山洞里跑去。边跑,一边大声厉吼起来,“都给我跑到里面去!快!”   坐在里面的吴熙月早在巨响晃动山洞的刹那,左右双手拉住才满,纳雅,惊险下她竟然是直接双腿从火苗上面迈过,抬起脚用力踢了下傻眼的格桑,“发个毛的愣!快给我进山洞里面去!”   刹那间,窝坐在山洞里面取暖的男人全部慌乱起来,你拉我,我拉你疯狂往山洞里面跑去。   木柴是推积在山洞深处,这回男人个个都是手忙脚乱把所有木柴都往外面丢去,只为了避开已经涌入山洞里的大雪。   吴熙月面色镇定带着三个女人藏在自己的山洞里,没有靠最里面,而是背靠在山洞口附近,她担心最里面又像上回一样出现石头塌陷。   外面山洞里哄闹一团,时不时有族人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在哪里!活着就给我吱声!”   这边在说,“快,他的腿被雪埋了,快点拨出来!”   “啼呢?谁看到啼了?快!快看看啼在哪里!”   吴熙月心里重重咯噔了下,她是知道啼跟归阿坐在山洞口边,当山洞突然巨晃啼应该是跑到山洞里大吼着告诉族人快躲。   这么说……啼应该就在山洞里面。   外面又响起一阵嘈杂,吴熙月去叮嘱纳雅她们几个没有凝神去听。   “你们好好呆着,我出去看看。”不放心外面,吴熙月拍了下还算是镇定的纳雅,“你看好她们俩个,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三个都必须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她还没有走出去,就听到男人急急大吼声,像是发疯了一样,“女人们呢?女人们都去哪里了!”   刚才太乱,谁也没有留意到女人是朝哪里跑去。   吴熙月走出来,“别找了,都好好呆在我的山洞里。你们去找一下啼,从雪里面找!要尽快才行!”   一听到她说话,男人刚才绷紧起来的心弦这才松开。明明是大天亮的,山洞里却是一片黑暗,涌入山洞的厚雪把山洞全部给堵死,半点光线都没有。   匡从族人中挤出来,手伸出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急道:“月,快到我们这边来。啼没有事,刚才不小心让雪给砸了下,现在脑袋有点晕沉。”   之前男人吼完啼去哪里,归阿就从雪里把啼给扒出来。啼是因为推了他一把自己才让雪涌给砸晕了下,所幸已经跑到山洞里面,没有让雪给埋住。   听到他没有事,吴熙月吐出口浊气开始安排起来,“归阿,你带男人们先去雪挖通,爬出去再来把山洞里的雪都掏出来。现在就挖,有工具的用工具,没有工具的就用双手。无论如何要尽快让光线照到山洞里来。”   尼玛的!所有族人都缩在狭窄地方这是很容易缺氧,需要尽快打通山洞让空气流动才行。   又对老达道:“老达,你看看有哪些族人有受伤,凡是受伤的先搬到女人呆着的山洞里,等到山洞打通再出来。”   “匡,伐合,戈里,巴布,你们四人负责把打通出来的雪往山洞深入堆好。其他的族人轮着打通山洞。都不用害怕,灾难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山洞全部清理出来才行。”   灾难是瞬间发生,所有族人都没有任何准备受到惊吓肯定是有。而她,反正平静了下来。灾难已经发生,再坏后果也已经出现,她反而放心了许多。   男人们听从部落巫师的吩咐开始忙着把涌进山洞里的雪挖空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失,冷冷的山洞里似乎变得很压抑起来。吴熙月扯扯兽皮衣襟口,抬手扇了几下,有凉凉风袭面又感觉稍微舒服一点。   啼还没有清醒过来,被雪块砸中的后勾肿了一小块,摸上去问题不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脑袋里面。   能住下三十几个族人的山洞可以说是相当大了,男人们摸着黑不停地朝外面打通,因为山洞过大反而更难准备摸到洞口具体位置,完全是根据记忆来疏通。   好在族人都穿了厚厚兽皮并不感到寒冷,吴熙月见到啼迟迟未醒过来便吩咐男人们先把他抬到小山洞里,免得族人在掏雪的时候又不小心砸到他脑袋。   这家伙有舍己精神,危险时刻直接把生还机会让给了归阿,自己却被砸晕过去。   三个女人紧张到全都冒出阵阵冷汗,听到啼受了伤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才满都差点要呜呜哭出来。   吴熙月心中有些烦躁直接淡道:“别哭了,大家都在忙着,你再哭起来岂不是给男人们添闹?啼没事,被雪砸晕过去睡一会也就好了。这也是件好事,他这几个晚上担心到整晚整晚都没有睡觉,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睡觉你可别把他全哭醒过来了。”   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哭又不能解决问题还如留着点力气等着用上正途。   才满小小声抽泣着也不敢哭出来,声音哽咽轻道:“啼没有事吧,他可是我们部落的首领,要是出了事我们这些族人该怎么办啊。”   不用妹纸开口,格满很是不耐烦道:“月都说了啼没有事,你怎么老想着啼会出事!闭上你的臭嘴,别说出些不好听的话。”   “才满,啼是我们的首领,有神灵庇佑哪有那么容易出事。你也没有睡好觉趁现在安静点就睡一会吧。”吴熙月怕她心里有什么想法,急忙开口安慰,“快睡吧,有我在,有男人们在很多事就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你好好睡一觉,醒过来什么都好了。”   哄小孩一样哄着早就慌到六神无主的才满闭上眼睛,肩膀抖啊抖,抖着抖着还真被吓睡过去。   格满长长喘口气,“月,你别理她,她就是胆子小什么事都要怕上个好久。我说过她很多次,没用,就是壮不起胆来。”   看不清楚吴熙月,全凭自己猜测格满柔声道:“你也累了,跟她一起睡会吧。啼就交给我来照顾,等他醒过来我再立马告诉你。”   “我没事,看你也是吓着了坐下来缓缓神,等男人们把山洞重新打通才能生火,现在只能是忍一忍了。角落里有兽皮,要是冷的话把兽皮披在上,熬一熬就会过去。”格满的胆量一向比才满要大,格又比纳雅稳妥,有她在边照顾着才满,纳雅,吴熙月心里还是放心的。   又怕她也是硬撑着遂是逐一都说清楚,让她自己来看着办。   格桑抿抿嘴角微微笑了下,“我还好,以前有遇到过雪崩,只要没有埋在雪下面就会没有事。刚才也确实是吓怕了,没有想到坐在山洞里也会险些活埋掉。”   灾难遇到过一次心境就要平稳很多,吴熙月长长吁出口气,“之前我以为你吓傻了,啼都叫起来你还一动不动,咳,那个……我踢痛了你吧。”   “没有,没有。我不是吓傻,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啼吼着让我们快跑,我当时在想是要往外面跑,还要往里面跑,所以……”格满挠挠头不好意思讪笑起来,“所以,我就坐着没有动。”   吴熙月整张脸的都木了……,等你想好该往哪里边人早就没了!看来她那一脚还是踢得是时候,把她小命给救回来。   久未开口的纳雅是拍着口,好半响才缓过气来,“哟哎,吓死我了!雪怎么涌进我们山洞里来了?幸好大家都跑得快,不然还真有可能全部活埋了。”   吴熙月:“……”尼玛的,敢儿这货才回过神来?   格满捂住嘴偷偷地乐了……,纳雅就是这么可,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生气呢。在卜卜山里老达经常被她气到哇哇大叫,好几次都是气到自己抱脑袋直往树上面撞去。   “你现在吓死也晚了,肚子有没有事?哦,听你声音都是中气十足肯定没事了。”吴熙月哼哼起来,暗中翻了个白眼,这对种后知后觉后怕的人表示无语。   纳雅也不在意哈哈笑了几声,才道:“我刚才好像听到啼没看见,找着没有?”说着她准备摸着走到吴熙月边来。   “别动!啼就在你脚下面。”听到她细碎脚步声,吴熙月立马开口阻止,“再过来你丫的是直接踩着啼的脑袋过来,他没事,不过就是为了救你家男人归阿被雪砸晕过去。”   纳雅一听立马停下来,踩着啼的脑袋过来……,咳咳咳,还是算了!要是让他知道她准又有麻烦惹上来。   小小山洞里三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话渐渐把彼此心里面的惧意都散去许多。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啼清冷地声色很突兀的横插过来,“月,我们有没有族人受伤。”   一直都在留意着他的动静,听到他声音突然响起吴熙月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双手摸到他肩膀上,“都没事,就你丫的倒霉都跑到山洞里面都让雪给砸晕过去。要起来吗?脑袋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闪躲不及正好被一块冰块给砸中,醒过来就没有什么事了。归阿呢?他有没有事?”啼握住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单手支撑起子坐起来,迷迷糊糊听到好几个女人在边说个不停,很好,月把部落里的几个女人都照顾得相当不错。   吴熙月也没有扯开自己的手,不太放心多问了几声,“脑袋后面砸了个包出来,你自己轻轻按几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头不晕吧,你丫的别强撑着啊,有什么不舒服的得告诉我才行。”   每一个字眼里都透着浓浓关心,心里暖暖的啼已经站起来,手稍地用力一拉便把这个只为他着想的女人拉到怀里紧紧抱了小会,直到纳雅戏谑地声音响起才放开。   “哟,再抱下去就得把兽皮脱掉才行了,啧啧啧,我们倒是不介意看到啼的男人力量,就怕月介意我们在旁边看呢。”   早在经历过几场木下限的群观后,吴熙月浸重口味原始社会大半年来已经开始炼造出铁打出来一样厚的脸皮了。   她下鄂微扬,淡定的微微笑道:“我怕你看过后心里会自卑呢。毕竟我男人的雄力量可是一等一不是一般男人能比得上的。”   “什么!你说黑耶,归阿还比不上啼?怎么可能!”就像是踩到痛脚一样炸毛开的纳雅鼻子一哼,各种维护起自己男人来,“来,现在就来试试,我倒要看看谁倒底能坚持更久!啼一个还没有跟女人交配过的男人敢跟黑耶,归阿比试,哧,我怕月你到时候会哭呢。”   “你还真说对我,我真有可能会哭,不过,那是被做哭的!”没脸没皮的吴熙月继续厚脸皮木下限的回刺过去,她轻描淡写的回复是气到纳雅捧着自己的肚子五官扭曲得厉害。   咬着牙槽,纳雅还真跟她扛上了,“丫的!我还不信了!两个男人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哼,虽然说我以前说过啼是部落里最厉害的男人,可我还不相了他在交配上面也厉害过所有男人!”   吴熙月是想笑又强忍着,纳雅这货动真格了。嘿嘿,瞧着好像没有往雪崩上面想,应该心里不害怕了吧。   拍了下早就在强忍笑意男人的结实膛,“山洞口被堵住,我让族人轮着来掏通,你快出去看看进展怎么样了。需要快一点才行,再憋下去会出大事的。”   跟他们说什么缺氧之类话题是没有办法说通的,只要能迅速把山洞口打通,一切都会没有问题。   啼闻言心神一冽,他以为是天黑了下来!没有想到竟是涌下来的雪把整个山洞都堵塞住。也是,他都跑到山洞里都被冰块给砸中,可以想像得出涌下来的雪有多大多猛了。   苍措部落这一场雪灾实在是算不了什么,莫河一边好几个群住一起的小部落几乎是遭受灭顶之灾。   本来就只有几个人一起生活,被雪再埋掉一个二个……整个群住的小部落已经没有办法不需要依靠部落就能生活下来了。   密索部落在霍加的带领下终于把堵住山洞口的积雪给挖空,一个接一个的族人从仅过一个的雪洞里爬出来总算是终出生天。   “昆拉他们俩个在哪里?”清点族人霍加发现两个瘸腿的布阿部落族人昆拉,图努没有踪影。   阿笨拉脸色沉重回答,“他们腿受伤本来就行动不方便,我怀疑他们正好被雪埋在山洞里面。”   对密索部落族人来说,他们俩人就这样死掉反而会更好。   霍加沉默了一会才道:“把雪全部挖出来,真要是被雪埋在里面……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挖出来拖到远一点的地方埋了吧。”   与此同时,格里部落的族人看着被大雪吞噬掉的山洞个个是神悲痛,好几个女人直接是往储存食物的储食洞口方向哭着尖叫起来。   “把她们拖回来。”芒玉色眸子眸波清寒看了眼还往储洞口跑去的几个女人,对边两个男人抬抬手沉声吩咐,“先把山洞挖出来,在今天太阳下山前一定要先挖出一个山洞避风雪才行。”   哈达虎目悲愤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站在芒的边,连声音里都充满了伤心,“芒,山洞全部被雪埋了,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女人发现一只大虎陷地厚雪里,所有族人都跑出去要把大虎猎回来,只怕是整个部落被大雪活活埋掉了。   “没有什么好办法,挖山洞!太阳下山前一定要挖出一个山洞才行!”芒抿着嘴角目光凛然看着把山洞全部埋住的厚雪,雪崩……,格里部落竟然遇上了雪崩。他的族人差点全部死在了雪崩下面……,所有的族人,包括小孩,女人……都要会死掉。   整个莫河一带的部落几乎全部受灾,格里部落是最为严重的一个部落,他们的储食洞全部塌陷把所有过冬的食物都深埋掉。   哪怕他们把积雪挖开也没有办法食物拿出来,幸庆的是……整个冬季随着太阳的出现就等于是要结束,就算是没有了储食洞到丛林里狩猎还是可能捕捉到食物。   虽然少一点,但还不至于会饿死。   现在的莫河一带部落都在为部落生存而努力,再也没有部落族人还想着以后要做什么做什么,把眼前困难解决才最重要。   苍措部落的山洞经过大半天努力,在啼的指挥下终于打通一道弯弯曲曲雪洞出来,当匡第一个从雪洞里钻爬出来,抬头一看……赫然发现要山洞前面那边空地已经让大雪全部盖住,雪是跟山洞都平齐了。   重新爬了回来告诉外面况如何,吴熙月听得脑袋是一抽一抽痛得厉害。尼玛的槽!这样一来岂不就是说整个山洞其实被埋在雪底下了。   这蛋疼的,怎么挖呢?   就算是不能挖也得挖!男人一个接一个从雪洞里爬了出去,看到眼前影都不由恶狠狠咒骂起来。   骂过后还是得干活才行。   吴熙月给出的办法就是先平行山洞朝下挖出道雪沟出来,等雪沟挖出来后再开始朝山洞口方向挖过来。   天色已经擦黑,但愿经过一个晚上辛苦努力可以把涌到山洞里的雪掏出去一半上才行。只在这样才有空地方生火取暖,休息。   个个心里清楚事态紧急,每一个男人都是卯足了力气干起活来,山洞里的几个女人挤在一起相互取暖,肚子也饿的……,忍着吧。   忍着忍着四个女人都是相互挨在一起沉沉睡了过去,等她们醒来时山洞里柴火通明,烤香香。   吴熙月一骨碌想要爬来,才察觉自己是头枕着啼的大腿,他双手环住她肩膀阻止她站起来。   “睡醒了?还需要烤一会才能吃,你再躺一躺。”啼眼睫微垂,寒眸如水温柔地看着在怀里醒过来的女人,睡醒过来的女人脸色很红润,双目稍有睡意没有去敛去勾勒出一丝淡淡地女人媚意。   吴熙月揉揉眼睛,确实是一幅没有睡醒的模样,“都忙完了?这是天黑还是天亮啊。”她以为山洞口还没有打通,一时没有发出来是天黑还是天亮。   “天黑了,不过是第二个太阳升起的天黑。”啼嘴角微弯,峻颜清俊似有水在眉间漾开来,“你们都睡得很沉,男人们没有去吵醒你们就睡到第二天的天黑了。”   吴熙月是森森惊讶了把,丫的,她也有这么能睡的一天么?   从他怀是城起,惊喜发现山洞里的厚积竟然是全部掏了出去,呃……,这是神速吧!睡一觉起来雪就没有了。   “怎么弄了?速度也太快了点吧……。”吴熙月美目瞪大,不可置信看着空透过火色还能看角落里积着少许雪的山洞,……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就算是一天一晚也不可能做到把整个山洞里的雪都清理出去。   在哪边归阿抱着清过来的纳雅,撕下烤熟的嫩递给纳雅吃着,嘴里笑呵呵道:“多亏了月编的那张草帘子,我们挖到下面才发现草帘子是垫到雪下面,几个男人用力一抽,嘿,没有想到倒把堵住洞口的雪一下子都抽了出来。……接下来就好挖多了,只用了一个晚上我们就把山洞里的雪清出大半出来,白天也没有停下来,这不,很快就把山洞都清理出来呢。”   吴熙月笑了起来,“看来以后我得多在地面铺些草帘才行,再遇到这种苦事草帘还能帮上大忙呢。”   族人们脸上都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啼目光敛起在吴熙月诧异里牵着她走到小山洞里,重新生了一堆边,啼才道:“有件事,月,我需要跟你说一声才行。”   瞧着他神色肃穆,吴熙月心里无端地一紧,坐下来瞳孔微缩问起,“什么事?”还需要背开族人单独跟自己说。   “还记得窝窝山吗?”啼见她神紧张,手重新伸出来握住她的手,嘴角抿声色微沉,“芒的部落离窝窝山并不远,格里部落的领地几乎是以石头山偏多,而芒他们的就是在这些石头山里里。”   吴熙月全寒毛都已经竖起来,她明白啼想要说的是什么。   喉咙里干涩一片,嘴唇颤了颤极力稳住自己的慌张,吴熙月平静道:“窝窝山都是石头,树木很能生长,如果芒部落所在山洞跟窝窝山是一样的话,雪崩会比我们这里边加厉害。”   “这么一来的话,芒和他的族人都会有危险。我们这边好歹还有树木掩护,雪崩再大也会遇上阻力,可芒的领地却没有……,啼,你想告诉我芒他们现在是相当危险对吧。”   她把他要说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啼在心里重地叹了口气,“月,你已经把我的话全都说出来了。芒现在是什么样的况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可是……却没有办法打听到。除非……我自己带族人过去看看况如何。”   “这样太危险了。”吴熙月想也没有多想直接否定,她不能冒这样的险,派出明明会安然无恙的族人冒着生命危险外出打听清况。   去窝窝山好像用了三天四天左右的时间,那时候去还不是大雪天,路非常好走。如果现在派族人过去……,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到达格里部落。   心里落了一块重石吴熙月是倍受煎熬。   她其实是一个很重重义妹纸,如果真把一个人放在了心上,她一定会为为他担心,为他开心,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当啼提出来派族人去寻找,她首先想到的却是自己去格里部落。然后,无论谁去都是不可能的事,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面谁出去谁就是等于送死。   这次谈话以两个人的沉默而结局,格里部落成了他们俩个人之间的忌,谁也不敢去碰,生怕做出让族人害怕担心的决定。   雪崩过去没有多久,堆积如山厚雪在太阳光照下开始滴哒滴哒融化起来,白天雪为水,等一个晚上过去后第二天晴早起来就会看到跟水晶样晶莹剔透的冰凌挂在树梢上面。   景色虽然,可想到大雪过后化雪也是件头痛的事吴熙月就没有了兴致。部落前面那条小溪早就不能用小来形容了,雪水汹涌澎湃把整个溪边生生冲出一条河流出来,山洞前面的雪也在融化着,一脚踩下去小腿部份是雪,但下面早就是湿漉漉的。   等早上起再去一踩,下面就是**的,好多地方结着冰非常滑脚。   男人继续被吴熙月约束在山洞里,大雪融化的雪水很容易引起泥石流,形成新的灾害。尼玛的,有泥石流,有水灾,有雪崩,这些都还存在着。   下雪的时候吴熙月还没有想那么多事,结果苦的是等到雪融化,明明应该是季到来她反倒担心了起来。   芒,也不知道芒现在的况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雪崩。   不出十天整张脸瘦到只有巴掌大,狐狸兽皮衣穿到上是空好像是直接挂在竹竿上面。   族人见到部落最重要的巫师月一天比一天瘦下来,个个都是急得想尽办法让她多吃一点烤。   嘴里都急着火泡出来的啼知道自己的女人是担心什么,每天晚上搂着不知道说了多少安慰的话。躺在他温暖厚实的怀里,吴熙月眉头微舒长叹口气道:“你也别每天晚上安慰我,这些事我自己也能想通。但想通是一回事,能不能从心里面放下来又是一回来。”   “那就什么都不要想,族人们都会老实呆在山洞里哪里也不会去。”啼修眉紧皱,心痛女人为部落想那么多的事想到自己整个人都瘦了下来。   这么多天来吴熙月确实是过得水深火,她担心苍措部落会遇到天灾,又担心远在自己不知道地方的格里部落是不是平安无事,担心在心中有一位置的芒有没有遇上不能解决的难道。   所以,哪怕是东西吃得最多也是渐消瘦下来。   在啼的怀里打了个翻,吴熙月闭上眼睛,眼角边有一滴透明水滴缓缓滑落,“我担心芒,啼,我很担心他,担心到吃不好,睡不觉,很想飞过去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声音越说越低都渐低呜起来。   还有一个男人她没有说出来,狼王,她对他的去向更加不明所以,就算是想担心……尼玛她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担心起!   她的哭声就像是刺一样刺得啼的心脏一揪一揪好不心痛,紧紧搂住她瘦到骨头都能咯手的肩膀,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了她额前,唇边。   许是所有不好的心事随着这次的哭泣全部都积发出来,低低切切的伤心呜咽着,泪水从眼里滑落几乎是没有断过。   “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芒很聪明,也很厉害哪有那么容易会遇到危险呢?狼王的速度,力量比我跟芒还要厉害,不是说他去远方处理些事去了吗?他也一定会没有事。”吻没在停过,清冷声音里夹着颤意声调柔和安慰着哭也是不敢哭大声的女人。   哭声虽然很少但还是飘到了山洞里的男人们耳朵里,都是面面相觑并不明白坚强如男人一样的巫师月在为什么要哭。   纳雅是把兽皮袖口一撸,愤恨道:“该死的!肯定是啼欺负了月!我去找他!他竟然都欺负起月了,我抽不死他!”   这里面估计只有归阿隐隐明白巫师月为什么要哭了,如果是啼跟她提到芒的事……,那么月很有可能是因为担心格里部落而伤心到哭起来。   他急急环住愤然而起的纳雅,低声喝道:“别去添闹,啼不可能欺负月,月也不可能会让啼给欺负过去!她是有别的伤心事在哭。你去添什么闹,让月哭一哭不好吗?”   可以说男人们从来没有见月哭过,再坚强的男人们也偷偷哭过几天,可月从来没有……,她把所有事都压在心里面,没有告诉任何人。   哪怕是啼……她也没有告诉过。   现在哭出来反而会好一些,哭一哭就会想得通。想通了自然不会再伤心,不会再流眼泪。哭过的人都清楚这道理,所以让他来说,月也是该哭了。   纳雅这才没有冲过去找啼的麻烦,坐下来竖起耳朵紧听着小山洞的动静,一幅随时准备冲进去的模样。   几重心事压过来,吴熙月这悲催妹纸竟然……生病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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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这这这……这是啼的嘴唇?噗!他用嘴给自己喂水喝?好像,好像先前也有水流到嘴里,她烧得迷糊直接就喝了下去。   丫的,他倒是会想办法哦。   厚脸皮的妹纸也没有感到羞,喝了两口后嗓子倒是舒服很多了,听到族人闷沉沉的笑声,吴熙月嘴角扯了扯,蛋腚道:“就这点动作你们都能笑?”又凶巴巴道:“有多远滚多远去。别在我耳边哭了啊,哭得我脑袋更痛的。”   知道她是想让他们放心才故意这么说的,凶巴巴的气势可是弱了很多,就像是只小兔子在弱弱地挣扎着。   部落最重要的女人醒过来还能跟他们说话,所有苍措部落实族人心里都是松了口气。守了一个晚上,前几天一直因为雪水,雪崩的事忙得全筋崩躺下来都是痛的男人个个是打着哈欠,三三两两直接躺在火堆边睡过。   临睡前好几个男人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啼,你要是顶不住叫醒我们。”   “嗯。”啼轻轻应了下,见吴熙月又想要起双手轻轻按住她肩膀没有让她起,清冽地声线绷得紧紧的低声道:“别起来,生病都会没有力气,你好好躺着我们来照顾你。”   没有草药,没有巫医,也没有巫师向神灵祷告,一切只能是靠她自己能不能地来。啼的修眉拧到几乎要打结,本是峻冷地面孔早是冰雪覆笼没有半点笑意露出。   吴熙月扯扯嘴角,张了张灼到痛的嗓子:“多给我喝温水,再用温水把我全都擦一片,看到我额头发汗就往我上多盖些兽皮,火也生大一点,没事,我体质好不会容易被一次生病就给挂没了。”   丫的!好歹也是打过预防针的,总算要有些效果吧。   再说鸟,在这里已经生病过一次,同样是发高烧熬一熬不照样过去了。想一想心里也就安心许多。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抽,这话说得太正解了。吴熙月那怕自认为体素质不错,这一场高烧也是断断续续烧了两天才开始息下来。   整个人又瘦了大半圈不说,向来嫩的嘴唇干躁到裂出好几天血口子出来,脸色不用去照镜子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月,喝些盐水。”啼双手很轻很温柔抱起全没有力气软软躺在兽皮垫上的女人,锁紧的眉头随着她体温正常下来舒展少许,本是要给纳雅的盐巴现在全部用开水泡着喂给了妹纸,一天两水补充盐份。   体温虽然正常但精神还是萎萎,一天到晚只要想睡就好像怎么睡也睡不够一样。窝在啼的怀里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张开口就着啼的双把竹罐里的盐水几口喝干净。   “不用再泡了,再过休息一天二天应该就会好起来。盐巴本来就没有多少剩下的全部给纳雅吧。她还有几十天就要生了,现在正是小孩在肚子成长的时候,吃些盐对她对小孩都有好处。”只要不再发烧她就是可以放放心心睡大觉,睡到有力气能自己起。   啼放下竹罐又把她轻轻放回兽皮垫里,盖好兽皮把她肩膀都细心盖住,“你让我们找的树根匡他们已经寻回来许多,现在就在旧储食洞里烧着,我等会去看看应该会烧出些晶盐出来。”   树根可以烧出盐巴……,这样奇怪的事业他们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就连老人们也没有听说过,现在好几个族人都窝在旧储食洞里看着匡,伐合烧树根。   在没有盐矿的况下,吴熙月不想把换回来的那点盐巴全部都泡成水进了她的肚子里,早在心里就想过要给部落寻些盐巴回来总是因为各种事而耽搁。   吴熙月闭着眼睛道:“去把树根拿来给我看看,只能匡说过大概模样也不知道有没有找错。我看过后再让他们烧也不迟。”   等族人把树根拿过来一看,吴熙月才放心下来。笑道道:“以后见到有这样的树根都挖回来,虽然不能保证每一餐都可以吃到盐,但至少可以保证三四天左右可以偿到一点盐巴。”   拿树根过来的男人看到巫师月连生病还为部落着想,鼻子里一塞,粗犷声音哽咽道:“月,你好好养着,这些事你只要告诉我们一声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想。”   “我现在可没有力气想什么事了,快去吧,等烧出盐巴再给我看看。”没说几句话吴熙月就感到嗓子里痒得厉害,抬抬下鄂就让男人把树根拿出去,这才问起啼来,“外面现在况怎么样了?雪水有没有冲到我们山洞这边来。”   她嘴里说着不想事,结果……,啼叹口气挨着她坐下来,寒眸里盛着心痛静静地看着面靥消瘦许多的女人,俯下头嘴唇在她额角边轻轻吻了吻,柔道:“上回雨灾你不是让部落男人在山洞前面挖了道深沟吗?这次我还是在原来地方把添在沟里的石土又重新掏出来,还往山下面挖长了许多,就算是有雪水冲下来也会先冲到深沟里,离山洞还有一定距离。”   “感觉怎么样?水温了,我盛来喂给你喝。说了这么久的话嗓子肯定又痛了,烧盐巴的事有归阿看着不会有问题,你好好休息,只要等病好了我们才能去格里部落看看况如何。”   不用吴熙月提起啼早就想到要去格里部落看看况了,现在正是大雪融化时候完全没有办法离开山洞进入丛林。   有件事他还没有敢跟女人说,就是今天早上纳雅想吃野雉蛋,黑耶就忍不住进了丛林里去掏蛋,他不过是对着丛林大吼一声看看有没有飞鸟,野雉惊飞好来找到草窝,结果……,山上面的慢慢融化的厚雪突然间塌出一大块下来,要不是黑耶反应过一下子爬到树上面,只怕现在找出来也是具硬到僵硬的体了。   这些事在她没有好起来前是不能说的,所有族人都知道,半点风声都不敢透露。   纳雅直接是吓到都不敢进山洞陪着,一直窝在旧储食洞里看着男人烧树根。   喝过水,吴熙月又让啼给她揉揉额心才晕沉沉睡了过去。在她睡着时候又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芒吩咐男人抓住的毕复部落小首领兹尔撒跑了,附近都没有踪影估计是跑回了毕复部落。   关于兹尔撒为什么会被芒抓起来啼已经在归阿嘴里得知,留着没有杀死他是想等于吴熙月体好过来再来处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跑了   好家伙,趁苍措部落暂时出现混乱逃跑,也算是有一点胆量的家伙。不然,又怎么敢杀死之前的毕复部落首领呢。   几个受灾的小群居族人在失去领头人的况下开始向周边一些小部落求助,然后现在谁也没有空闲或是多余的食物拿出来,没有一个小部落愿意收留这些零零散散的族人。   苍措部落这次也来了几个手里拧着些食物穿着并不太厚实的兽皮的男人,走在中间的是一个女人,她背着一个病怏怏的小孩出现在部落里族人们眼里。   放哨的男人一发现他们拿着削尖的树榻从树上面跳下来,凶悍吼叫起,“干什么!干什么!这里不是你们的领地快点滚开!”   面对外族人侵入自己的领地,族人都会凶狠驱赶,绝对不会许有不认识的族人出现在自己的领地上面。   小孩被他们一吼吓得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女人不得不把小孩抱在怀里轻轻哄起来,嘴里哼着的是很简单的调子。   闯入他人部落领地的男人们也是吓了大跳,前面一个男人双臂一张挡在了最前面,他急急道:“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没有恶意……。”   “哼!还说没有恶意!都跑到我们部落领地来了!快点离开,不然我们就可以驱赶你们了!”放哨的几个男人凶狠喝起,树棍在手中挥动在试图把这些闯入者吓退。   闯入过来的男人扬起手中食物,对拿着树棍凶退他们男人急忙解释,“我们是来求巫师月,带着食物过来求巫师月救救我们的小孩。”   求巫师月救小孩子的?   啼站在他们面前,寒眸凛冽看着这几个并不认识的男人,薄唇抿紧淡漠问道:“你们是哪个部落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一般部落的族人不说都认识,最少是有些眼熟。每当举行祭祀各个部落的首领都要事着族人们过来参加,为一个部落首领是需要记住哪些人是哪个部落的才行。   坐在啼面前,在他强大气势下男人不由把背脊都弯下来,他把抱着小孩整个肩膀胆怯到缩起来的女人扯到啼面前,口气卑微道:“我们不是属于部落的族人,都是群居在一些小山岭里面的,这是我的女人,我们的孩子因为贪玩大雪得了重病,……知道苍措部落有一个很厉害的巫师月,所以……我们带着食物过来求求巫师月能救活我的小孩。”   好不容易抬起头看过来的女人目光触到对面那个全冷漠的男人目光,吓得她肩膀一缩,抱着小孩直往自已男人怀里躲。   “乌那拉央,快把小孩给首领啼看一下。”男人见此不由小声喝了声,声音不敢太大太过放肆,见到女人还是一幅很害怕模样,心里着急就把小孩抱了过来探到啼面前,“你看看,小孩一直都是在哭,晚上也睡不好,体特别烫。”   头发蓬乱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脸的男人露出张污脏的面孔,他的目光有些呆滞,只要提到小孩的时候在瞬间会迸出光芒出来。   男人把所有希望都在了巫师月上,如果在巫师这里都没有办法医治好自己的小孩,那么……他的小孩一定会死的。   啼没有接过他递来的小孩,眼神甚至称得上冷漠。不止是他,就连随着那男人一起过来的三个男人都是目光冷漠,显然已是习已为常了。   在原始部落里小孩是最容易夭折,族人们见多了再次面对这种事反而就冷漠了下来。   “巫师月现在并不方便救治你的小孩,如果你愿意等也可以。”啼淡淡的说完,目光扫过男人的面孔瞳孔微有些缩紧。   能带着几个族人独自群居的男人通常是比较厉害的家伙,这个男人还能带着三个男人,一个女人群居生活,且有食物拿出来交换……他是生活在哪片丛林里的?   女人听到后,那没有精采的眼睛更加暗下来,张着口怔怔的站着,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男人。   突地,女人一下子从男人手里抢过小孩,又是笑又是哭着尖叫起来,“我都说了不用再治了,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了吧,没有人会愿意帮助我们的!没有人会愿意的!”   女人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尖叫哭喊声让啼修眉直拧,“把他们带走!”月才睡过去不能让他们吵醒她,从昨晚开始月好不容易有些力气能自己坐起来,哪里还舍得让她来医治一个生病的小孩。   她自己生病都没有完全好起来。   吴熙月已经惊醒过来了,睡了四天从昨晚开始精神就好了起来,再睡了一个晚上整个人都是很有精神。   听到外面动静招招手让陪坐在边的才满扶她一把,“外面谁来了?又是小孩又是女人的哭声。”   对外族人的事才满一向是很冷漠对待,她笑着扶起吴熙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群居族人,听着好像是小孩生病了求到我们部落里来医治。月,你自己都没有好全呢,哪里有力气来救一个小孩。”   “群居族人?”头一回听到还有这种植说法,吴熙月凝目询问,“什么叫群居族人?难道不是在部落里居住的族人吗?”   才满怔了下,月没有遇到单独几个人群居的族人吗?抿抿嘴角微笑道:“这些都是没有部落,没有领地,只靠着一座小山生存的族人,他们一般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起生活,并不依靠部落。”   呃……,这岂不就是家庭式群居了?   “去看看,小孩生病不及时处理好会出大问题。”吴熙月动动睡到酸痛的手脚,虽然说外族人是否安危不关自己的事,可人家都已经求到部落里来,为医生救死扶生是天职,这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才满急了,“出去做什么啊,雪还没有全部融化,林子里的雪水就连下雨一样。月,你好不容易才好些可不能再生病了。啼都拒绝他们的要求了,你别出去啊。”   “我没事,睡了好几天骨头都要闲到发霉,出去看一看也没有关系。小孩生病如果不是很严重他们也不会救到苍措部落来。我为巫师,不能像克克巫,巫医那样见死不救。”吴熙月说得自己心里也是心虚的,她并非风格高尚,而不怕聚少成多。   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存在家庭式群居了,一旦人人认为苍措部落的巫师跟布阿部落克克巫一样险狠毒,丫的,苍措部落可是要积很多怨恨在外面了。   等怨恨积累到一定程度,苍措部落尼玛就也等于离灭亡不久矣。   再来,人家都已经找出来肯定是知道部落里有这么个人存在,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跑来呢。   才满一见自己劝不住急得眼睛都红起来,山洞里的族人都跑出看树根是怎么烧出盐的,没有一个族人在,留下她一个女人哪里能劝得住巫师啊。   没有办法,只能是扶着她一块出去。   吴熙月见她亦步亦趋地扶着,好像她是个瓷娃娃一般,不由失笑道:“我真没事了,刚才是因为睡太久体发麻才让你扶一把,现在站起来再走动走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可不行,外面全是雪水,泥土特别容易摔跤。格桑跑出去直接栽了个跟头,股都摔痛。”才满胆子虽然小,心地很细脾气也很固执,知道自己劝不好巫师干脆是一步都不离开盯看着才放心。   苍措部落的族人正准备把尖叫着的陌生女人赶走,面对女人发疯般的叫吼让族人不由恼怒起来,“要叫到林子里面去叫,别在这里打扰巫师月的休息。啼都说了你们愿意等也可以,再吵下去直接把你们赶出领地!”   叫乌那拉央的女人脸上让泪水冲出一条条黑色泪痕出来,眼睛是呆滞木讷,抱起小孩突地怔怔站着已经不知道怎么哭了。   啼转朝山洞走去便看到吴熙月大步迈出来,修眉拧起大步走来,“还是把你吵醒了,外面来了几个给小孩求治的族人,我让他们先回去等你好一点再过来。”   相比下啼还算是一个有着仁慈的首领,没有直接拒绝外族人过来求治,而是让他们等到部落巫师好了再说。   “让他们把小孩抱给我看一看。”吴熙月抬抬手阻止啼的劝说,她自己的体自己最清楚了,如果没有大好是不会强撑着出来。   啼的手很自然揽过她肩膀,等到挖在山洞前面的深沟是直接抱着她一起跳了过去,“小孩看上去病得很严重,喉咙里时不时会响两声,好像喘不过气一样。”   应该是咳嗽了,……咳嗽就有些麻烦了。小孩抵抗力低下很形容引起肺炎,在没有抗生素的原始社会里小孩得肺炎是件相当棘手危险的事。   然后就在啼抱着她往前面过去,抱着小孩的乌那拉央本来是怔忡站在原地,突然间她竟然是抱着小孩朝族人削尖的树棍前冲过来,态度绝然好像是执意求死。   跟他们是没有任何仇怨,男人一见立马把树棍收起对着随女人一道前面都傻眼的男人吼起,“眼睛瞎了吗?没有看到自己的女人想找死啊!”   这女人太彪悍了!抱着小孩都敢冲过来!削尖的树棍连头野牛都可以刺死,更不用是一个小孩一个女人了。   吴熙月正好看到这幕,整个人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放我下来。”拍了下啼的肩膀,吴熙月目光沉盯着抱着自己小孩一起寻死的女人,虎毒不食子,这样的母亲连自己小孩的命都不珍惜还来求她这个巫师做什么!   啼却是淡淡道:“她是故意抱着小孩冲过来,不过是想试试我们的族人狠不狠心。瞧见没,那个男人一直在对女人使眼色,如果不是他支持女人是不敢冲过来。”、   拿小孩做挡箭牌,这样的人真是让人没有办法喜欢上来。   几声很闷重的咳嗽传来,吴熙月跑到女人边,冷道:“我是巫师月,把你小孩交过来。”见到女人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吴熙月退后一步对跟过来的啼淡道:“告诉她,愿意的话就是把小孩交给我,不愿意立马离开我的部落。”   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一半暖意在里面,没有想到苍措部落的巫师月是一个女人,目光不由狐疑上下打量着吴熙月来。   半响后她才颤微微问道:“你真是巫师吗?真的可以治好我的小孩吗?”双手紧紧抱着咳嗽不止,大约有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孩子,生怕吴熙月会抢去般一脸警惕。   旁边的陌生男人一见山洞里跑出来女人,还说她是巫师月自然也是不太相信。   “回来,乌那拉央!”陌生男人直接叫着女人的名字让她快点过来,质疑地目光很显然是不相信女人是位巫师。   才满一见对方还敢怀疑部落巫师月,眉头一横直接喝道:“我们部落巫师月心底善良同意给小孩治病,呵,你们倒好哇,还怀疑她是不是巫师。月,我都说别理会他们,看他们那样子,好像会吃了他们一样。”   她子弱但不代表可以被外族人欺负过来,由其还是怀疑月是不是巫师。   拉过吴熙月的手腕很是气愤不平要接着她回山洞里,小孩有没有生病,他们有多着急才满都是不会放在心上。   自己部落的事都担心不及,哪还有闲功夫去担心陌生族人。   有些事看来还是需要女人出手才好解决,啼没有去阻止才满,他也不想自己的女人拖着还是很虚弱的体给别人医治。   刚才被人怀疑的刹那间滋味确实不是很好受,尼玛的!如果得病的是大人她早就拍拍股走了,可对方是一个小孩,大人再怎么有错也不能牵扯到小孩上。   由其是小孩上穿的兽皮很单薄,化雪天的寒冷吹来她都打了好几个寒颤。   子虽然让才满用力一拉拉了个小趔趄,吴熙月到底是底子还在很快就稳住,拍了下她的手背,笑道:“我都没有生气你又气什么呢?我知道巫师,巫医向来都是男人,所以他们看到我这个女人是巫师有怀疑也是正常啊。”   “小孩子得病要早一些救才行,晚上是会出大问题。”吴熙月边说着边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见到那女人似是听进她的话眼里防备散去许多,朝她招招手声色温柔道:“你要相信我就跟我过来。”   女人没有动,她的手臂边的男人拉住挣扎几下没有挣脱开。   正好旧储食洞里烧树根提炼黑色晶盐的匡手里握住烧了一个晚上终于烧出来从树根上面削落的晶盐,一路欢叫狂奔而来,“月,月!我们烧出盐了!我们烧出盐了!”   他的后是整个苍措部落的族人,每个人脸上都充满巨大惊喜,嗷嗷地大声叫吼欢跳着跑来,“哈哈哈,有盐巴吃了,以后我们有盐巴吃了喽!哈哈哈,月,你快来看,盐巴终于出来了!”   那样巨大惊喜像是海潮一样拍到苍措部落族人脑袋都要晕乎乎,即惊且喜,连树根都可以烧出盐来,神灵啊……,月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达他们还窝在旧储食洞里瞪大眼睛盯着伐合从另一个烧到一半的树根上面用石刀很小心很小心把结出树皮外面的盐巴刮下来。   “小心一点,小心一点!别掉地下啊,盐巴太珍贵了,我活了这么久都没有吃上几回。”老达吞咽着口水看着一粒粒的盐巴刮落在伐合的手掌上面,立马把早就准备好的葫芦拿出来,“装这里,装这里。现在到处都是雪水别被水给溶化了。”   伐合心里很紧张,手还有些发抖,小心到所以目光凝聚在几粒盐巴的眼珠子是转都不转动一下,“老达,你手别抖啊!我放不进去。”   “嘿嘿,太激动了。老多吉,你来,我手抖得厉害。”老达嘿嘿笑两声有些不太好意思,把葫芦递给跟着蹲一起的老多吉,自已闪到一边去。   还有几个老人干脆不等了,哈哈笑着道:“你们把盐巴刮下来给月去看,我们先出去!今晚有盐巴吃了呢,去把昨天捡到的几只野雉洗干净晚上烤了吃!”   从旧储食洞奔跑下来也是需要几分钟,吴熙月听到族人的声音林子里传来,听清楚是已经把盐巴提炼出来倒也没有太多惊喜。   倒是啼手轻微地抖了下,树根真……真炼出盐巴了!   “月,你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炼出来。我把小孩抱到山洞里去,这些人就不用进去了。”啼正愁没有借口支给想要给小孩看病的女人,现在族人们把盐巴都炼出来,为巫师去看一下是很正常。   吴熙月想了下摇头道:“小孩要跟大人一起才行,先安排他们到山洞里来。盐巴能不能炼出来我是最清楚,他们既然说有了肯定没有问题。”   她都已经试过,只要盯紧点烧绝对可以刮到盐巴下来。   几个陌生男人听到他们说有盐巴,个个都不自咽了咽口水,盐巴啊……,苍措部落真是富有连族人们都能吃到盐巴,难怪可以把布阿部落给灭掉。   对他们来说有盐巴的部落是相当富有了,要知道盐巴比食物更难得呢。   匡很快就跑到吴熙月边,兴冲冲地摊开手,“月,你快看,这是盐巴,我刚偿了,真的是盐巴!”   没有给部落首领看反而先给吴熙月看,一个细心举动便可以得知吴熙月在苍措部落族人心中地位是越来越高,隐隐有超过啼的地位。   这是件好事,啼眼角一丝笑意掠过,他就站在吴熙月边目光落在那点点黑色盐巴上面。   目光微地闪了下,……盐巴怎么会是这样的颜色?   伸出手点了一小粒放到嘴里偿了下,还真有盐味!虽然味道淡了点,可确实是盐巴。   吴熙月笑了起来,“还少了些,再多去烧些出来等晚上我们就可以吃到有盐巴的烤呢。”   盐巴对苍措部落族人来说其实是可有可无,因为他们早就习惯不吃盐。可有了盐巴还是件直得兴奋的事,看着跑出来的族人个个都是欢喜着嗷嗷直叫,吴熙月淡漠地精致眉目也扬起了少许暖笑。   能为部落做事还得到所有族人的认可,让他们都非常高兴,于她来说是件幸福的事。   陌生男人们早就掂起脚想要看看盐巴是什么模样,他们从来没有吃过盐巴也从来没有见过盐巴。   匡很快就发现部落里多了几张生脸孔,俊朗脸色一沉握紧手藏在背后拒绝让陌生男人见到他们好不容易炼出来的盐巴。   真是小气呢,吴熙月失笑道:“快回去看看有没有多的盐巴,全部装好我们以后都会有盐巴吃的。”   在民间还存在有一种苦盐一种盐石,如果都能找到的话苍措部落确实是不需要发愁有没有盐巴吃了。   陌生男人一见到苍措部落里的族人从都山上面冲下来,脸上都闪过一些害怕,围住女人跟小孩生怕会有什么危险。   吴熙月让族人们都安静下来,才对这五个救助到部落里来的家庭式群居陌生人道:“你们都跟我到山洞里来,我的族人都很善良大方并不会随便伤害外族人。既然是带着食物过来求助,我会尽量帮助你们。”   站了一会吴熙月其实也感到有些累意,毕竟她也是生病才刚好,站在外面吹太久的雪风也有些不舒服起来。   等他们走进苍措部落山洞,暖暖的山洞让他们精神一震,背脊虽然直了可眼睛却是隐隐有胆怯时现。   他们从来不跟部落之间打交待,更没有这么近地走近一个大部落山洞。对他们来说,苍措部落几十口族人就是个大部落了。   小孩放在兽皮垫上面吴熙月先是摸了摸他额头,没有烧……,俯下耳朵凑在小孩的前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喘之类的,就是单纯咳嗽。   这样反倒是好了。   女人只看到巫师在她小孩上忙来忙去,也没有说要喂什么草药,一时还以为是没有把食物拿出来,急急对跟过来的男人道:“金达萨,快把我们带过来的食物交给巫师月。”   现在这种时候由不得她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巫师了。   吴熙月还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还有心扯到食物上面来了?叫金达萨的男人早就把食物交给了苍措部落里的族人,他小跑过来着急问起,“怎么样?还有没有发现怪响?”   不知道咳嗽,只能说是怪响。   女人摇摇头,“还是一样,你去看一看吧。”她不懂巫师在小孩上要做什么,以前有求过克克巫,还有巫医,他们都是很神秘医治得病的同伴哪像这位巫师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   金达萨没有靠近反而把女人拉远一点,“别过去看,巫师脾气一般都不好。你没有看到这些男人其实很怕那女巫师吗?她既然答应求下我们的小孩,应该会没有事了。”   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真称不说是悄悄话,听得吴熙月嘴角一抽一抽的表示很囧。   没有草药的况下吴熙月用了最原始的办法,虽然知道小孩不能拨火罐,可现在这样落后的原始部落里,拨火罐反而成了最保险医治方法。   苍措部落族人知道他们的巫师月本事很大,可这回也是头一次见到……治病还有这样好奇怪的办法。   一个一个小竹罐让火一烧再贴到小孩背后上,有好奇心重的族人偷偷伸出手碰了下,立马缩回来……,神灵啊,那竹罐好像是长在小孩后前上面碰一下都不动。   再有人想要伸手来摸,吴熙月眼疾手快拍掉大手,“别碰别碰,还没有到时候你碰什么。”余光瞅见小孩母亲反而被男人挤到一边默默靠边站,吴熙月直接起一根干柴对着还围拢不走的族人凶巴巴道:“都让开,有事自己生个小孩出来宝贝着,别挡住乌那拉央。”   乌那拉央就是小孩的母亲,一个为小孩而做出极端反应的女人,她脸上圬垢已经洗干净露出张还算是清秀的面孔,眉毛很浓显得有些凶厉,把本是清秀面孔给破坏少许。   她不安地搓动手指走过来,看到自已小孩后背那些竹罐,好像感觉出很疼一样不忍心把目光别开。   “这不会疼的,小孩咳嗽没有草药我只能是用现在这种办法通通气血。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另一个办法,观察几天看看。”吴熙月对她之前的不满也淡化了许多,她应该是到没有办法才做去之前那样极端举动。   女人很害羞地抿着嘴对吴熙月飞快一笑又把脑袋继续低下来,很轻声地说了句:“谢谢,谢谢救活我的小孩。”   很清秀的声音完全没有之前那样的尖叫疯狂。   “还没有到说谢谢的时候,先观察几天看看况。小孩现在只是咳嗽……”见女人眼里闪过疑惑,吴熙月解释了句,“就是你们说的喉咙里怪响,可以说是咳嗽。嗯,小孩暂时是咳嗽没有烧起来,况还算乐观。等完全好了你再说谢谢不迟。”   ------题外话------   月票竟然掉出前十了,雷滴嘎嘎,何等悲催呢。   谢谢所投月票支持正版订阅的筒子们,过年了,更新尽量稳定,尽量万更……。又是新的一月开始,万更走起。 ☆、10章 让出格里部落首领之位   不得不说天朝中医的博大精深,吴熙月这种只不过上了几节推拿课,清楚人体位的半调子还真是通过拨火罐的办法把小孩的咳嗽是看着一天比一天好转。   小孩正是长体的时候,咳嗽好转精神状态也是好转很多,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孩先前的胆怯畏缩到现在的笑声无邪。   “阿措那,快过来看,我给你做了个好东西,你喜欢不喜欢。”是纳雅的欢快的声音从山洞外面传来,谁也没有想到纳雅竟然成为阿措那最好的朋友,出奇的是纳雅对待小孩的亲态度已经让黑耶,归阿森森然嫉妒了。   阿措那是小孩的名字,很好听很顺口,不过是在部落里住了三天,所有苍措部落族人知道认识这个很容易羞涩的小男孩。   吴熙月正把他后背的竹罐拨掉,对乌那拉央微笑道:“咳嗽基本已经全愈了,如果今晚没有再夜咳你可以带着阿措那回去了。”   许是从来不知道巫师还会这么好相处,乌那拉央一直都是束手束脚放不开,她帮忙把竹罐放在一个架子上面,这是金达萨用几根小竹竿用韧筋绑好做面的,有点像是简易鞋架。   “只能阿措那能好,我就放心了。”乌那拉央抿着嘴小声着说话,她不敢在巫师面前于很大话的说,总感觉会冒犯的巫师月。言行举止都透着谨慎,胆怯是半步也不敢有踏错。   阿措那自己把罩在上取暖的两块破旧的兽皮绑紧点,没有询问起自己的阿母,而是问起吴熙月来,“巫师月,我这次可以离开山洞到外面看一看吗?”   是一个很听话的小孩,吴熙月说什么他都会老实听着不会强要求什么。   “去吧,纳雅做了个好东西给你,你可以去看一看。”吴熙月目带怜悯伸的摸了摸他蓬乱都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发结的头顶,笑微微道:“不过你要小心点哦,不能像上次一样直接往纳雅肚子上面冲过去。”   阿措那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抿着嘴害羞地笑起来,“不会,不会,上回是我不知道纳雅肚子里怀了神种,这次我肯定会很小心不会碰到她肚子。”   纳雅很快就要生了,肚子大到让吴熙月瞧着都感到有些心惊跳的,尼玛这么大……不会是双胞胎吧。   这念头在她脑子里不知道过了多少遍,怕给族人,给纳雅增添心里负担一直没有说出来。阿措那已经跑了过去,吴熙月站起来目光顺着他背影一直落到走进山洞的纳雅上。   肚子……真的是很大很大,让吴熙月很蛋疼的是,纳雅以没有足够大的兽皮够她穿,尼玛是直接把整个肚子都赤果果露在外面,上面波涛汹涌的地方本来也是没有一物遮住,是吴熙月强行给她系了件裹兽皮才把让男人馋到两眼冒绿光的部位遮住。   纳雅是做了一串兽牙项链,见到阿措那跑过来脸上有着让吴熙月森森吃惊了把母光辉,她在笑嘻嘻跟小孩说明话,“怎么样,喜欢不?这可是我用兔子牙钻孔,旁边再加了草籽的项链,好看吧。”   小孩子对这些东西都会喜欢的,阿措那高高兴兴把兽牙项链带在脖子上,很懂事地牵着纳雅的手往外面走,属于小孩天真无忧的声音在山洞里轻快回着,“纳雅,你的小孩什么时候才能从肚子里爬出来呢?嘻嘻,等他出来后我就可以带他到丛林里玩了呢。”   在他上纳雅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很认真回答,“这个我可不清楚,唔,需要问巫师月才行,她很厉害呢,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怀的什么时候准备生呢。”   得到一串漂亮项链,阿措那的手一直握在上面没有离开过;吴熙月却听到乌那拉央很轻的叹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怎么了?你不喜欢他跟纳雅玩吗?”吴熙月侧目,好好的又在叹什么气呢?她都没有得到过纳雅送的兽牙项链呢。   乌那拉央闻言脸色惊变了下,急急摆着手道:“不是,我没有不喜欢他跟纳雅玩。是……是……”她有些犹豫起来,牙齿咬到下唇都泛着白,“阿措那已经很大了,他需要跟着金达萨学会怎么狩猎才行,而不是再去喜欢上兽牙项链这些女人们玩的小东西。”   做为母亲永远是希望自己的小孩聪明能干,而在原始部落里,女人们则是希望自己的小孩能成为狩猎好手,早早为部落带来收获。   吴熙朋哑然,阿措那才多大啊就要让他去学会狩猎,“他太小了,遇到一只野猪,大熊随时地都可能会有命危险。不用太早了,等再长大一点跟男人们去狩猎也是可以。”   提到自己的小孩乌那拉央倒是有话说,举止也放开少许。她轻轻摇摇头,“不行,我们只有几个男人一起居住,不像巫师月你们这么大的部落一样有许多男人,阿措那是没有办法到成年后才去狩猎,他要尽快让自己能在丛林里生存下去才行。”   这就是小群居族人的苦处,他们不能依靠大部落,也没有多余的族人可以轮流狩猎,每一天靠的都是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吴熙月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没有什么立处再去劝说乌那拉央放弃对阿措那不公平的打算,让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学会在丛林里生存,吴熙月怎么想都认为太过残忍了。   五六岁的小孩在现代文明社会正是无忧无虑上学的时候,哪里需要去考虑要自己养活自己呢?   假装没有看到乌那拉央那言双止的表,吴熙月嘴角微抿跟她又随意说了几句话便走出山洞,她要去看看匡他们提炼的盐巴又有多少才行。   这两天里偿到盐味男人开始疯狂在丛林里寻找可以烧出盐的树根,只要是吴熙月说的便立马挖出来。   正好大雪融化,雪水浸湿地面更容易把树根挖了出来,为了能得到更多的盐巴男人们到处是在丛林里寻找树根,挖树根。   吴熙月没有发现自己离开山洞后乌那拉央也跟着跑出了山洞,不过她不是追着吴熙月,而是转向一个反的方向。   才闪进入丛林里,几个男人就从林子里出现,赫然是金达萨他们四个男人。   “怎么样?有没有跟巫师月说?”金达萨一把抓过女人的手腕急急问了起来,自从他的小孩咳嗽有所好转,苍措部落族人便让他们到外自己解决食物,睡觉。只有乌那拉央出来他们才知道小孩的况怎么样。   甩开他的大手,乌那拉央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我没有说!这种话你让我一个女人怎么说出来口?你们是男人啊!自己都不敢说还有让我一个女人去好?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该死的!你怎么还没有说啊。阿措那的病快好了,你要再不说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留在苍措部落里了!”金达萨双手搓动着,脸上很是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女人没有向巫师月说,难道真只能是自己跟那个冷冰冰就是雪一样首领啼说了?   神灵啊,啼一个眼神扫过来……,他膝盖里立马发软,完全不敢跟啼提出自己的想法。苍措部落太大了,好多的族人……,每天不用出去狩猎也有吃不完的食物。如果他们能加入这样的部落,再也不用担心下雪天会挨饿,也不用担心得病找不到巫师。   乌那拉央跟英勇的苍措部落族人相处两天,越来越觉得自己这边的几个男人没有一点男人力量,全部都是胆小到跟老鼠似的。   低着头,一贯懦弱的她无奈道:“这些事你们还是别想了,没有部落会突然间接受陌生男人的加入。苍措部落够大了,他们已经不需要再有族人加入。”就算是有男人加入巫师月也一定会是选上很有力气的男人。   他们几个没有留意到从山洞里一路跑出来的才满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便又悄悄离开。   难怪这几个男人没有离开,原来是想着要加入苍措部落。才满想到这里心里满是自豪感,自己的部落在别人眼里可是强大部落呢,还惹得外面的男人想要加入进来。   哼!那有这么好的事!之前的苍措部落在巫师月没有来之前,没有多余的兽皮穿,多有足够过下雪天的食物吃,族人生病了也没有办法请到巫医。   现在,嘿嘿,她的部落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用再发愁了呢。   想加入苍措部落……,不行,月跟首领啼还不知道办,她得去告诉他们才行。才满猫着腰走了一段距离确定他们没有发现自己后拨腿就朝旧储食洞跑去。   吴熙月被眼前一幕给森森吓到,卧个槽啊啊啊啊!他们是不是把所有夏柏榈给挖绝了?尼玛整个储食洞前面是堆得满满夏柏榈树根,这这这……这是砍伐过度!   冲进很小的山洞里一股呛人烟味扑鼻而来,族人们已经发现她跑过来纷纷让路,“月,我们都在烧着呢,嘿嘿,今天又烧出许多盐巴出来,匡手里头的葫芦很快就要装满了呢。”   男人们颇是沾沾自喜,丛林里现在是总有泥马,石头,雪水一起冲下来,凶猛凶猛的可以把人全部活埋掉,这么危险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出去狩猎,没有事可以做不如就多烧些盐巴出来,以后再也不用到外面去换盐巴了。   吴熙月来到负责这次提炼盐巴的匡,伐合,老达他们三个面前,眸色微冷看着他们三人把已经烧炼出来黑色晶盐削到葫芦里,吴熙月才淡淡道:“你们先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告诉你们几个。”   过份砍伐会给生态环境带来影响,是她疏忽大意没有及时提醒他们。   男人们见她脸色不虞心里都不由咯噔了下,忐忑不安走出去,由匡开口小心翼翼道:“月,是不是我们又做错什么事了?”   只有做错事况才会惹得月生气,看月现在模样是好像生气了。   深呼吸口气,吴熙月才道:“把这些树根都烧炼完后你们不能再去挖了,再不好好控制我想不出几年整个丛林里的夏柏榈树都会灭绝,到时候你们哪怕是想吃盐想疯了也是再也找不到一棵夏柏榈树了。”   “我们不能光想着眼前让自己吃到盐,也要想想我们的小孩,我们的子孙后代也要吃到盐巴才行啊。把这些都烧完没有我的发话谁也不能再去挖了,不,应该说是这几天之内都不能再挖了。”   “除了用树根烧出盐外,我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弄到盐。所以,你们都放心,我不会让部落缺盐。”   雷滴嘎嘎,她可不想自己成为某种植物灭绝的罪魁祸首,趁一切还可以挽救前必须阻止才行。   匡他们三个一听原来是不能再去挖树根,心里早就偷偷松了口气。不就是不挖树根么,嘿,这好办,不挖就不挖。   虽然说会没有盐吃,但也不能让月生气嘛。   后来再听到她还有办法找到盐,三个男人是很果断很爽快点头应下,“行行行,我们以后都不会再挖树根,就把这些烧完!”   “嗯,啼说了,等这些树根烧完我们就给格里部落送盐巴过去。顺便看看芒他们的部落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伐合已经是笑容满面说起来,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在心里暗暗喜欢上很久的女人,很文艺地认为就怕是看着也很满足了。   哪里像芒啊,离月这么远,看一次都不容易呢。嘿嘿,哪怕他跟月交配上了,但也没有他们这么天天看着月的幸福!   心里平衡很多的伐合跟匡是一样如此自我安慰。   吴熙月心里一直都盼着能去次格里部落看看况怎么样,可悲催的是大雪太厚尼玛融化起来的时间更长!   槽!这么久过去了雪还有膝盖深,而山峰峻岭也是才露出原来山貌,离真正雪全部融化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   丫的,等到雪化了,格里部落就算是有危险在芒的领导里也全部转安了!   交等完男人们后,吴熙月才折回山洞迎面碰上找过来的才满,她是低着走得飞快,好像都把寒风给卷起来一样。   吴熙月走快了几步,没有完全走近便笑道:“才满,你是要去找戈里吗?他跟啼一起去溪水边帮我把落叶松木料拿出来,路有些不太好走估计还要晚一点才会回山洞。”   “啊,我不是找戈里呢。”才满也加快脚步走来,直到俩人都并肩而行,才满压低声音把自己听到的话如实告诉了吴熙月,未了还愤愤道:“他们想得还真是贪心!救好阿措那还不满足,竟然还打着想留在我们部落的主意来,实在是太可恶了!月,你一定不要同意这样贪心眼的要求!”   吴熙月在心里早就道了声:果然。从乌那拉央那种要说又不敢说的表里,她已经隐隐察觉出她想要说的是什么话,不过是想拖着看看啼是怎么样的。   若要让她来说族人多自然是力量大,对抗外敌也是好的。可惜的是现在莫河一带的部落里只有苍措部落,格里部落坐大,两个部落关系不错挑起战乱的机会不大。   所以呢,族人多了反而会增加啼的压力,金达萨他们几个向又为是独来独往自己管着自己,万一加入到部落里来不习惯呢?   这些都是需要考虑到的,吴熙月不想留下他们本意是好,结果到最后反而连累了啼。   远目,说来说去妹纸就是心疼啼!   大雪融化后产生的雪水让整片丛林里都遭受到泥石流的冲击,吴熙月牵着才满的手迈过一个小塌方,才对才满道:“我暂时没有想过要给部落增加族人,现在我们部落里的族人正好不多不好,没有了布阿部落我们的族人已经很足够了。金达萨他们见到的是苍措部落富足的时候,他们心里生出想法也是正常。”   “啼应该是也没有这种想法,不然早就跟我商量起来。没有跟我们共苦过就要过来同甘,正好你所说,没有那么好的事。回去后你什么都别提,什么都别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今晚阿措那没有再咳嗽明天我就会让他们离开部落,回到他们自己的山洞里。”   吴熙月目光微敛淡笑着一路说到了山洞里,正好看到乌那拉央从另一边林子出来,她估计是看到了她们脚步一下子显得慌张许多。   “看到没有,她应该也是不太想留在我们部落,不然早就跟我说了呢。”吴熙月眯了眯眼睛没有等着她过来,与才满一道进了山洞。   才满长长松了口气,月不同意的话哪怕是别的男人们同意也是不可能留下这些人的。一群不认识的人留在部落里,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不留下来最好。   心里轻松的才满眼里笑意盈然,“纳雅打磨好的兽牙还剩下许多,月,你要不要一串项链?挂在脖子上其实好看的,我自己打算打磨一条出来。”   这些东西……咳,还真是好具有原始社会气息。   拿动物牙齿做项链,好吧……,对于一个相当喜欢黄金的妹纸来说,她真心没有办法认为牙齿做的项链很好看。   遂是笑着委婉谢过她的好意,“不用的,你留着自己带。等花开的时候你给我缠几个花环带在头上美上。”   “这样啊,那好吧,我就只给自己弄了。格桑昨晚跟巴布一起弄了很多,刚才又拿到外面去清洗,估计也弄了一条出来。嘿,我喜欢用獾的尖牙串起来,尖尖的,好看极了。”提到饰物那怕是原始社会时期的女人也是兴致勃勃,才满说得眉飞色舞好像项链做好都戴在脖子上一般。   见她这么有兴致,吴熙月眉目弯弯浅浅笑起来,“等到出大太阳不需要穿厚兽皮的时候,我带你去河边摸河蚌上来,河蚌里面会有一些摸来光滑,看着又很白润的珠子,这种珠子做出来的项链会给兽牙做出来的更好看。”   “好啊,好啊,到时候你可要记得带我们去河边哦。”不识水的原始部落族人对水是畏惧的,他们很少靠近河边也不敢在河边行走。才满想到可以做出比兽牙更漂亮的项链一时间倒也忘记自己害怕去河边了。   乌那拉央已经回来,俩人没有再扯到项链上面。她目光不小心跟吴熙月投来的目光触,惊得她跟小鹿似的极为慌乱把目光挪开。   吱吱唔唔半响才悻悻道:“阿措那还没有回来,你们知道他会跟纳雅去哪里了呢?”   “纳雅带他出去玩了呢。”吴熙月正说着,山洞外面就传来纳雅朗朗笑声,遂是指了下山洞口,道:“瞧,他们回来了,去看看阿措那好点了没有?”   如果好点了……就是可以离开了。   女人都是聪明又敏感,一下子听出吴熙月的言外之间,没有让吴熙月开口说道就自己很主动提起来,“多谢巫师月这么久对我小孩的照顾,送的食物太少了,等大雪过后我会让金达萨再给巫师月送来食物。这一次我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食物拿出来,一场推山雪下来将我晒在山洞外面的干全部埋掉……”   再说下去就得说到他们有多可怜了,吴熙月微笑着开口,口气疏离又不失暖意,“这些我都清楚,推山雪让许多部落都受到灾难。不瞒你说,在你们没有来之前我的部落里山洞里都涌进了许多雪把整个山洞都堵住。要不是我的族人反应过这回儿我也不可能给阿措那医治。”   “阿母,阿母,你看!纳雅给我的鸟蛋,我想吃鸟蛋,放在火里烤熟的鸟蛋。”阿措那兴高采烈全跑到自己阿母边,握着两枚鸟蛋央求着阿母烤鸟蛋给他吃。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乌那拉央不好意思朝吴熙月拘谨地笑了笑,“我先去给他把鸟蛋烤熟了。”   等她离开,纳雅摸着自己赤果果的大肚子,母光辉愈发浓郁,“我的孩子要有阿措那这么聪明就好了,这小子够厉害,还能知道哪里有鸟蛋。”   “你没有自己爬树去掏鸟蛋吧。”吴熙月本是随意一问,结果就看到纳雅神瞬间扭曲了小会,一幅她好心虚的模样,唬得妹红心头一跳,“你丫的不会真爬树了吧!”   卧勒个去!尼玛大肚子都能爬树,当她是女版蜘蛛侠吗?   纳雅目光开始闪躲起来,嘿嘿讪笑声音左顾右盼道:“咦,归阿跟黑耶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出去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   面对她的故意转题话题吴熙月可是不给机会的,直接炮轰到归阿,黑耶俩人男人回来才把头都低到跨低下的纳雅交给他们继续炮轰。   次,乌那拉央是在千谢万谢中牵着眼眼红扑扑的阿措那离开苍措部落山洞,金达萨他们四个男人在心里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苍措部落真是好,有会治病的巫师,有吃不完的食物,有许多兽皮穿……,他们却没有办法留下来。   不懂这些的阿措那手背抹着眼睛哭哭泣泣道:“阿母,为什么我们要离开呢?就不能住在好大又很温暖的山洞里吗?”   这样的问题要怎么回答才好呢?   乌那拉央抹拭到孩子眼角边的泪水,温柔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长大啊,等你长大了巫师月跟首领啼才会让你留下来,现在你要好好学会狩猎,以后会有机会留在苍措部落里。”   “还说什么!这次回次都不知道下回是什么时候过来苍措部落了。”金达萨很沮丧地说着,口气里甚至有对自己女人的埋怨,“昨晚上你不是在帮助几个女人缝制兽皮吗?那么好的机会你干嘛不向巫师月提呢?”   面对男人不停地追问,脾气再软的女人也怒了,横眉瞪眼大喝道:“有本事自己去说别总在我耳边说来说去!巫师月是什么人,她难道会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金达萨,你能不能老实安份一点点!他们三个都没有提,你还老提什么?”   “想留在苍措部落里?行,你倒是拿出点让巫师月,让首领啼看得上的本事啊!”怒目的乌那拉央直接吼了起来,白雪覆盖地林子里都是她的声音在回着。   金达萨从来没有遇到过女人会这么激烈跟自己吵闹,一时间都给怔住。半响后才悻悻道:“我就是觉得可惜又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就好好带着阿措那长大,看看他以后有没有希望成为苍措部落族人!”乌那拉央说话的声音比以前不知道要大了多少,许是跟在苍措部落相当有地位的女人相处过好,胆量有所增加了。   另外三个男人都有些呆里呆的,这还是乌那拉央吗?神灵啊,她怎么都敢跟金达萨吼叫起来呢?不怕到时候分不到食物吗?   在家庭群居式里,会有一个人领导,也是他来分配得来的食物,如果有人没有做到让他满意是有权利不分配食物给哪个人。   金达萨也是见到过苍措部落女人敢跟男人们叫吼,现在听到自己的女人这么叫吼除了心里有些别扭外倒也没有别的想法。   他们的离开没有给苍措部落带回任何影响,等到所有夏柏榈烧完,匡他们已经收集到一葫芦多的晶盐。   吴熙月把晶盐平均分出两份装好,“这份是我们部落自己食用,这一份是留给格里部落。等到大雪再融化许多,我决定提前去格里部落看看况怎么样。”   只要闭上眼睛想到芒那边都是石头山,吴熙月就仿佛看到芒他们的山洞全部被大雪淹没,所有族人都失去了可在避风取暖的山洞,连吃饱肚子都成了件难题。   对她的分配整个苍措部落族人都是没有意见,因为他们都知道格里部落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手帮助了他们,送些盐巴过去真没有什么大不了。   “再带些兽皮,干过去吧。我们储食洞是因为之前堵了块大石头才没有让大雪涌进去,格里部落怕是不知道况怎么样,还是把兽皮,干都带些过去吧。”   有男人直接慷慨提议,他们都有一颗纯朴感恩的心,谁有恩惠于他们就会懂得怎么去回报。当然,他们也是十分记仇,又特意小心眼,谁要和得罪过他们那尼玛简直就是件大事了,想方设法也要报复回来。   吴熙月笑道,“这些我都会带过去,对兄弟一样的部落我们可是很风一样温暖对待,哦,风知道是什么不?就是可以让花朵开花的风,你们现在就是风一样让格里部落感到温暖。”   她贴切的形容让整个部落族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风一样的温暖,哈哈哈……,原来让花朵开风叫风啊。   那么样树叶掉落的风呢?男人嚷嚷着笑问了起来。   吴熙月眯着眼睛笑微微道:“让我们感到很的风叫夏风,咳,你们可以把整个很让人受不了的时候称夏天,至于让树叶掉落的风,我们就叫秋风!对待敌人我们就要有如秋风扫落叶那般冷酷无才地!”   都能感受到吴熙月比喻里说的是什么意思,男人纷纷点头认同。确实!就像是对付布阿部落一样有如秋风扫落叶那般冷酷无。   吴熙月这次把夏秋冬的概念全部灌输给了苍措部落族人,从此以后,在原始社会里便有了,夏,秋,冬四季之分。   这是一个跨越的跃飞,可以让人类很清楚知道什么时候是天,什么时候是夏天,秋天,冬天。   有了这样一个概念男人们不再念叨着下雪天下雪天,而是直接会说冬天。   出去探路的归阿,黑耶回来了,他们是跟在溪水边打涝落叶松木料的啼,戈里一起回来。见到族人笑哈哈的坐在烧得很旺的柴火边围着部落最受尊敬女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   吴熙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进来的四个人,对啼招招手笑道:“从今天起你得把下雪天叫冬天,知道不?”   听得一头雾水的啼在众族人解释才明白了吴熙月所说的夏秋冬之分,理解过后峻冷有暖笑颔首道:“嗯,以后都会这么说的。”   暖笑只在瞬间过去,眉间里沉甸地霾让吴熙月一见是心头狠狠地跳了数下。站起来,凝目询问,“黑耶,你们探路遇到什么了?”   巫师月很聪明,他们都没有想过要隐瞒这些事。   抿抿嘴角归阿走到火堆边坐下,在族人无声询问沉声道:“泥石流把唯一通往格里部落的路给堵住了,月,我们这次没有办法去格里部落了。”   吴熙月顿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子好一阵晃动在族人惊呼声里落在飞跑过来的啼的怀里。   “难道只有一道路可以过去吗?”吴熙月整个子都是轻飘飘的,连说话都是飘着打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有一道路?   很坚难地咽咽口水,归阿目有悲色,“是,只有一道路,这是最近的路。明天我们再去秘林子看看,如果秘林子里的湿地可以过去的话,倒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秘林子就是曾经把野猎驱赶过去的地方,笈和带着族人也曾经追去过。   简直就是峰回路转,吴熙月深吸口气,已经镇定下来,“那么,就去秘林子看看!受灾如此严重,我似乎都看到格里部落的况有多严重了。”   在遥远的格里部落正处在水深火之间,以老首领为堆的一些老人,还有跟堤尔维暗中勾搭的几个年轻男人开始反对起芒来。   他们认为部落频频遭到灾难是因为神灵不满芒成为格里部落首领,在惩罚整个部落芒让出首领之位。   而做为对芒非常忠诚的年轻男人对这种说话完全是哧之以鼻,芒得到巫师月的认可就是得到神灵的认可,这群就知道闹事族人不过是想把芒赶出部落!   “滚出去!给我们滚出格里部落!芒,你早就遭到神灵的降罪,不许再留在我们格里部落,更不可能成为格里部落首领!”反对芒的年轻男人在堤尔维的挑唆中挥动手里的木棍嗷嗷叫吼起来。   在他们站中间着的是堤尔维,这是一个曾经很漂亮的女人,不过一直跟着行木将死的老人边,她的脸色早是死气沉沉。   只不过在听到让芒离开格里部落死灰的双眸里才会迸出疯狂光芒。   芒这个浑蛋!如果当时听她的话直接灭掉苍措部落,她堤尔维需要陪在一个老人边这么久吗?   凡是害过她的人她一定会报复回去,一定会报复回去!   所有的族人都挤在芒的山洞里,紧紧地坐在一起动一下手脚都有些困难,他们的储食洞只留一下一个没有被雪淹没,别的全部都塌陷。   格里部落在这一次里陷入非常大的危机中。   “芒,你倒是说一句话啊。在这么下去,我们真会驱出格里部落!”做为芒的忠实拥护者,哈达,扎泽他们几个年轻男人都急了。   哈达见到芒一直都是保持沉默,急得是火烧眉头一般,“你倒是说句话啊,哪能让堤尔纳这臭女人嚣张。”   “如果我说,我离开格里部落呢?”面对反对的威肋声音,芒修玉一般的面容淡淡浅笑,似乎对这些是漠不关心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的话让哈达虎目瞪大,失声吼起,“你疯了!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神灵啊,芒竟然想到要离开格里部落,离开了,他还能去哪里?   “我没有疯,是真想要离开格里部落了。”芒轻摇头笑起来,经历过几次生死他真感觉到自己不能离最心的女人太远,太远了……就怕是自己快要死的时候都见不到心的女人。   而格里部落这群有异心的族人无论他怎么为部落做事也是得不到他们认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   当初成为格里部落首领是想向老巫师证明他也是有能力成为一个部落的首领,现在他早就是一个部落的首领了,一切都向老巫师证明了,那么……哪怕是离开他也没有任何遗憾。   他要去追上他的女人了,要永远永远留在女人边,最苦最难也不会离开。   哈达盯着他半响,才咕噜道:“你真决定要离开了?”   “之前只是想一想,现在听到他们的反对声……,真决定要离开了。”把话说出来,把决定说出来,芒一下子感到上好轻松。修玉一样的如铸俊颜有如一块美玉在散发着温润光芒。   哈达是吐出口浊气,“行!你真决定了我们几个肯定是跟着你走。也对,老首领他们这群人真是让人恶心,离开他们也发好。”   “不过,离开格里部落我们去哪里呢?”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离开格里部落不是件可怕事,但总得有个地方吧。   芒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他稀少这么开怀大笑,一下子让整个神色飞扬像是夏傍晚的花朵,瞬间扫去被阳光照萎靡让俊颜飞扬,更为灼目,“去我们的兄弟部落,他们会愿意收留我们。”   几场灾难瞬间改变芒整个想法,站起来,芒声音清越似是玉珠叮呤,“老首领,你既然这么想得到格里部落首领之位,可以,我让出来给你!”   反对他的族人闻言顿时是眼前一亮,“你真舍得让出来?”他们质问着。   “当然,不过就是个首领之位吗?让出来无所谓,那怕你们想要整个格里部落领地我都可以给你们。不过,我也是有条件。”芒声色倏地冷厉起来,玉色眸子透着让堤尔维他们心里发寒的冷光。   老首领激动到手一抖,迫不及待道:“说说说!快说!只要你把首领之位,格里部落领地都让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老首领够爽快!”芒轻地睇了这样一位快要死的老人,他目光环视支持他的族人,温和而笑,“你们愿不愿意跟我离开格里部落?”   ------题外话------   大汗,只放存稿箱里,起一看我都没有发出去……,进程加快了吧,哈哈哈……,我要快快写到妹纸到外面发威开拓部落的大事了。 ☆、11章 各种荡漾不解释   支持芒成为部落首领的男人在听到他说要让出首领之位,还把格里部落领地都让出来心眼儿早就提到嗓子眼上了。   现在一听到芒说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部落,以扎泽,哈达为首的近二十几个男人蹭地站起来,嗓门一扯乐呵起来,“愿意,怎么不愿意啊。”   这些男人一半是跟着芒曾经去了格里部落,还有一半是以普扎为首,他们是芒特意留守在部落里约制有异心的族人,更何况普扎跟啼的关系很不错,他都能猜出芒离开格里部落是要去哪里了。   “老安多,这就是我的要求,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就现在就可以把首领之位让出来,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么……,忠诚于你的族人可没有办法把我从首领之位赶下去。”温润地声音里夹着不容易忽视的威肋,目光凛然盯着格里部落上任首领老安多,这位老人的野心并没有随着他老去而淡散,在堤尔维不停地挑唆下反而是越来越大了。   真是可笑,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以前那样的本领带领格里部落强大了吗?既然他把那些同样看不清事实的族人都纳到自己一边去,那么,放弃些族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芒有脾看上温润无害,凡事都好商量,实则是一个当断便断,非常有魄力的个。那些族人既然不忠于他,他又何必拖着他们呢?   老安多没有想到对方提的是这种要求,一时有些犹豫不决起来。他看了眼说要跟着芒一起离开的族人,神灵啊,这些都是格里部落年轻有力量的族人,都要跟着芒走了的话他的格里部落岂不是要少了许多族人?   看出他的犹豫,芒在心里冷笑起;既然要得到首领之位,又想要留住所有族人,老安多,你要的太多了。   堤尔维见此,咬咬下唇偷偷看了下老安多的兽皮,示意他快点做决定。   而老安多会错了意,以为自己的女人并不同意芒把年轻男人都带上,鼻孔里重重哼了声,态度端高不满道:“那可不行,现在是神灵不愿意你再成为格里部落首领,你要离开随便怎样都行,但是不能带走格里部落族人们。”   都带走了,他这个首领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安多!”堤尔维一见那老货把自己的意思会错意,竟然不管不顾直接张口就道:“他们离开就离开,你怎么还不愿意了!”   早就把她小动作看清楚的芒嘴角微微弯了起来,难怪老安多人老心没有老,原来都是堤尔维在背后出尽主意。   这次,似乎不用他再多说什么了,有她不同意想必老安多很快就会考虑清楚。   所有男人都把视线落在了堤尔维上,支持芒一起离开的族人则是目露鄙夷,鼻子里不轻不重冷哧了声表示自己对老安多,对堤尔维的不满。   这些视线对堤尔维是没有多大影响,她现在心里只要想到芒这种她一眼就恨到牙痒痒的男人从此以后消失在格里部落里她心里开心。   俯到老安多的耳朵不知道嘀咕嘀咕说了些什么,渐渐地就见老安多那张皱纹深深的老脸笑到跟菊花似的。   过后,他大掌一拍直接道:“行,都同意你的要求。既然你要带这样些族人走,哼!就是代表以后你们都不是格里部落族人了,同时,格里部落里的兽皮,干也不能带走。还有,你得现在就立开我的部落,没有我吩咐你跟这些男人永远都不能踏进我的领地。”   哈哈哈,还是堤尔维有主意,现在让芒他们走……嘿,等于是着他们到丛林里送死呢!没有兽皮,没有干,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又总会有推山水,还有汹涌有着泥石的雪水冲下来,他们还不一定能走出格里部落的领地呢。   芒修眉一挑,自然是明白他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带走的族人个个都是狩猎能手,每个年轻男人都是力气相当大,可怜的老安多还以为一些小灾小难能让他们死去,哧,做梦去吧。   “老安多,我在这里很忠诚地祝愿神灵可以保佑你的格里部落里。”芒拍拍肩膀上沾着的泥土一脸轻松站起来,对哈达他们这二十几个年轻族人温雅笑道:“大家都听到老安多的话没有?你们还愿意跟着我离开这里吗?”   哈达早就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现在走就现在走,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以我们的厉害难道还找不到适合我们居住的丛林吗?我的族人们,你们都准备跟着芒一起走了吗?”   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挥着拳头站起来,激昂道:“走,现在就走!离开这里,我们会有更好的地方!芒,我们支持你离开!这里就留给他们去,哈哈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跟着一个快要死去的老首领有什么好处?我们这些年轻有力气的男人们肯定是跟着芒了喽。”   面对族人的欢呼与支持,芒眉目盈门俊颜修玉更为清俊,“那么,带上你们的木棍,带上你们的獠牙跟着我离开,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有一个更好的地方。那里有足够的食物,有会治病的巫医,还有会向神灵祈祷的巫师!”   在离开芒故意让老安多他们这些格里部落族人心里膈应着。   却实是被膈应到了,老安多看着那群没有带走部落任何东西轻松离去的男人们,还有几个女人,他咂巴咂巴嘴,狐疑起来,“他在哪里发现有这么个好地方?有巫医,有巫师?布阿部落吗?”   “哧,布阿部落会收留他们?别做梦了,克克巫那样的巫师哪里会同意让他们加入布阿部落。”堤尔维一扫脸上灰沉,有芒在的格里部落总是让她感到害怕。   那件事明明过去了好久好久,可她到现在还是会梦到那个女人死在芒手里的影,整个脑袋都是让芒生生拧了下,女人的血喷得很高很高,都溅到她跟卓玛的脸上。   还有记得芒寒寒对她们道:“谁要再敢到他的山洞里来,下场就跟这女人一样!”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去芒的山洞里,而卓玛则是慢慢的变傻,到现在呆呆的就像是木头一样。   终于,她再也不要面对这样的男人了!   芒并没有提过他曾带着族人是去帮助苍措部落灭掉了布阿部落,多少年没有离开过格里部落老安多他们并不知道布阿部落早就不存在莫河一带的丛林里。   曾经的格里部落远远的抛在了脑后,大步离开的芒并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怕是一个顿足都没有。   芒就是如此的个,说了放弃就是永远放弃不会再留恋。   然后,他没有想到的是……笈和并没有带着卓玛随他一起离开。   “别放在心上,笈和也是因为卓玛的原因才没有跟过来。”哈达见到芒眼里有一丝暗淡,心里也不由懊恼自己为毛要向芒提起这事。   等到了苍措部落再说也不迟啊。   芒淡淡地笑了下,是泛着微苦的笑意从眼角边一掠而过,“笈和太喜欢卓玛的,他带着她留下来也好,去了苍措部落以卓玛现在的状况是给月增加麻烦。”   “我想笈和会自己想明白,当初的事又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克克巫跟老库这两个浑蛋,如果不是他们,你又怎么可能会杀死女人,还警告了卓玛。”哈达叹口气,也不知道是为笈和叹气还是为芒叹气。   其实笈和是个很好的族人,勇敢,聪明,只可惜他太重视卓玛了。算了,不跟过来也好,就像是芒所说的,卓玛过去反而给月增加麻烦。   上回没有随芒一起去苍措部落的男人兴致勃勃问起了关于苍措部落的事,他们已经知道布阿部落早就被灭掉,也知道现在苍措部落多了巫师月,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当他们看到族人们手里的石刀,石箭,边男人天都会崇尚武器,一见到就是两眼冒绿光盯着这些石器看。   神灵啊,好想自己也有一把啊。   有石器的男人见到同伴羡慕的目光,个个都得瑟起来,“嘿嘿,这些东西都是巫师月想出来的,你们到了苍措部落也会有呢。巫师月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她比男人还要慷慨大方呢。等你们过去后,她一定会送你们石器。”   一路不熟悉苍措部落的男人听得最多的就是巫师月,巫师月,以至于两三天过后有男人笑眯眯道:“我昨晚梦到巫师月了呢,嘿,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由其是她的部,好大好大……。”   部大小一直是妹纸的内伤。   哈达听到后,脸色变化得五颜六色,吱唔了好半天才对这个做梦梦到巫师月部很大的男人谨慎提醒:“你们到了苍措部落后一定不要提到巫师月的部上面,记住哦,一定不要提!不然出大问题的!”   男人对女人的部是天喜,见到哈达如此谨慎提醒,个个都是不解起来。部大更好哇,为什么不喜欢男人提呢?   苦的芒还不知道因为哈达他们如此频繁提起妹纸,以至于好几个男人在没有看到妹纸后心里就特么感兴趣,甚至都念叨上了。   等到芒发现有几个还不错的男人开始时不时在自己面前问起巫师月,问的次数是越来越多起为。   比如果说巫师月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喜欢吃什么样的,……等等喜欢什么后芒终于警觉了。   一句话搁下:巫师月是他的女人,谁也别想。   明明是想告诉他们别再想着这些不可能的事,结果反而是适得其反了。神灵啊,芒可是一向看不上女人的,部落里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上她一个都没有瞧上呢。   现在,直接瞧上了巫师月。了不得,巫师月一定是一个相当漂亮,部相当大的女人。   男人们好奇,几个女人也好奇的。女人都能成为巫师,呃……这可能吗?她们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女人还能成为巫师的啊。   在芒带着格里部落族人前往苍措部落,而啼则是还着族人开始挖掘起挡住通往格里部落的泥石。   秘林子的湿地已经变成了一湖泊出来,许多的雪水都冲涌到湿地里便成了一个男人们不管靠近的湖泊。   没有办法了!只能能是听巫师月的建议把挡住去路的泥石给挖通!格里部落有困难,苍措部落族人是不能看着不管,一定要过去看一看才行。   吴熙月想做出一把锄头出来,画样画出来后老人们想破脑袋也没有办法把石头磨成锄头,遂是不得不放弃。   没有了锄头,男人们只能是用手搬石头,用石斧把泥士一点一点挖开。吴熙月用石头在地上记录了七天后,终于把堵住去路的泥石流挖通一半。   吴熙月没有去看过,离山洞有一定距离需要走近两天才能到达啼他们忙碌的地方。太阳一直都是高照,加聚了雪的融化,一周过后大雪开始变得稀松起来,大片大片的褐色地面都露了出来。   有的地方吴熙月甚至看到了一点绿意。   天……,终于要来了,而灾难也成为了过去,子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完美了喽。   而在苍措部落不知道的地方,有些家庭式群居的族人里开始知道了苍措部落有一个很厉害的巫师月,不但是一个巫师也是一个巫医,更为神奇的是她不用拿草药熬药汁给得病的小孩喝就治好了小孩的怪叫声。   哦,巫师月说小孩的怪叫声是咳嗽。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苍措部落巫师月的存在,传到密索部落霍加的耳里时,他是长长松了口气,对阿笨拉道:“幸好昆拉,图努被雪活埋掉,不然,我们密索部落真有可能会成为苍措部落下一个攻击对像。”   阿笨拉也是一脸后怕,“没错,当初留下他们是因为克克巫的原故,现在,我们终于不需要养着两个瘸腿,又得罪过苍措部落的男人了。”   对密索部落来说,只要不得罪渐壮大的苍措部落最重要的事。再加上霍加决定要尽快到原来的部落领地去看一看况,如此一来更加不能跟苍措部落恶交了。   “等没有石头滚落,你再带着两个族人到苍措部落一次,告诉巫师月跟首领啼,就说两个布阿部落族人死亡,从此以后莫河一带再也没有布阿部落族人存在。”霍加在处理部落与苍措部落关系上面显得格外慎重,就是因为他的慎重在不久的将来才逃过一次大劫。   也是那一次大劫后,霍加在苍措部落巫师月上看到了希望,更加信服巫师月的领导。   每一个部落都在积极应过大雪过后的灾难,随着天气转暖,大雪融化好几个小部落已经开始在丛林里狩猎。   最让人头痛的是毕复部落在兹尔撒带领下冒着危险进入了原布阿部落的领地,虽然说是出来狩猎,实际上是他的看上了那几个大山洞。   每一次走进去他都要幻想很久很久,幻想自己在可以成为这些山洞的拥有者,幻想自己的毕复部落会有苍措部落那么强大。   同时也在幻想着要可以干掉害他冷冰冰溪水里泡了许久的亚莫部落,还想着要报复没有救他而又把他绑在树洞里的苍措部落。   兹尔撒重重叹口气离开了山洞,他只能是在心里面想着,行动上可是不敢有一点冲动。山洞里他也不敢呆久,怕有苍措部落族人突然冲出来。   带着不舍离开,兹尔撒只敢领着族人在丛林里打到一些小型野兽便立马彻底。他虽然胆小但还能知道什么是可以做,什么是不可以做。   吴熙月在今天又接到了一个群居小家庭的请求,一个男人的手臂肿得非常高,抬一抬都很困难。   仔细看一看便知道这是骨折,没有X光线下吴熙月只能是凭自己感觉打石膏了。大把大把的石灰粉拿出来,拿得纳雅的嘴角是一抽一抽各种不舍。   神灰,可以换食物的神灰就就就……就这样用掉?太可惜了嗷!   “他们有带食物过不,你没有看到吗?十只野雉,四只野兔子,还有一块兽皮。很不错了!”见识过部落的贫困,吴熙月见到这两个男人提这么多的食物过来也就知道其实是相当丰厚了。   着大肚子,纳雅撅起嘴哼哼道:“这样些哪里够啊,上回你用一竹罐神粉克克巫手上不知道换了多少食物过来呢。”   是真的少了嘛,几次野雉,野兔子,哧,这些东西方他们苍措部落有笼子一抓就能抓许多回来呢。   部落富足,族人们的眼光也相当高了许多。   吴熙月各种蛋疼瞪了不知足的女人一眼,“别贪心太多!有食物给你代表我们苍措部落得到莫河一带越来越多族人们认可。这是种好现像,你丫的不能光想得到更多食物,而不去想我们部落在莫河一带的地位会越来越高。”   没有指望他们的思想境界有多高,但至少需要能听得进她的话,能接受改变才行。   “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不过,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哦。以前的苍措部落哪有可能会得到别的部落献上来的食物。”对吴熙月的话纳雅是能听到心里面的,她笑嘻嘻把子过去,半个子的份量都压在妹纸上,“月,你真是太好了,有了你,我们整个苍措部落的子只会是越过越好呢。”   丫的,这货开始拍马鸟。   白了她一眼,“别压着我,尼玛真是重!都说了快要生时不要吃太多,会让肚子里的小孩越长越胖,等到生的时候有你罪受!”   麻痹的!这货每天吃的比一个男人而多,吃到她心里面是心惊胆颤各种害怕!那么大一个肚子,每天清早需要黑耶,归阿扶着才能起的货尼玛还不知道忌口,每天不提醒提醒她尼玛会吃得更多。   纳雅现在最怕的就是巫师月在她面前不停的说不许吃太多的,一听整个头皮都是发麻。   丢下手里的兽皮,速度遁走。   吴熙月还需要处理好骨折的男人,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没有再去追。有些话说多了她自己都嫌烦,纳雅她很少被男人管着着,突然让她这么一管肯定是有许多不适应,丫的!就算是不适应也得必须听她说才行。   两个男人很紧张坐山洞外面空地里的小树屋里,这是老达曾经住过的,哪怕是大雪封山也没有把树屋压垮,足可见三角形是世界上最牢固形状。   把石灰粉糊成膏状,吴熙月用竹罐盛着,又拿了几根竹块,一块兽皮,两根动物韧筋才走出山洞。   部落里来了陌生男人苍措部落的男人是绝对半寸不离的跟着,他们接过吴熙月手里的东西,又细心交待了几句。   无外乎就是对这些陌生男人不用太客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定要不委屈到自己,有什么事只管说一声,他们就会立马冲进去。   诸如此类的话虽然感觉很哆嗦,但是却让人心里很暖和。   吴熙月一直颔首走到木屋里,不过十五分钟左右就把男人手臂骨折肿起来的地方用石膏糊好,再用竹块固定加上兽皮,用韧筋充当绑带绑好。   “这只手不要巨烈运动,要一直等到感觉不到痛苦才能把这些东西取了下来。”吴熙月拿着属于巫师该有的冷傲淡淡交待起来,她本就是一个冷之人,边医生更是看惯生老病死,眼里的淡冷是属于她的自然。   捡了三十五粒石头给到另一个男人手上,“每过一天你就去掉一粒石头,等到所有石头去掉后他的手臂基本上已经康复。没有感到并痛就不需要过来,有感到痛或者是不适再过来看看。”   把这应该叮嘱的都叮嘱清楚,二个男人拿着石头一刻都不敢停留,弯腰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谢谢后很快离开的部落。   正好金达萨他们说的一样,巫师月虽然很冷漠,但却克克巫不知道要好多少呢,比原来布阿部落的巫医也要好很多!   吴熙月把事忙完便是跟才满,格桑处理他们带过来的野雉,野兔子。   可惜没有很多的盐巴,否则拿来腌制好再用来用柴火熏干做面腊兔腊鸡也很不错呢。   野雉最长的尾羽吴熙月没有再丢掉,她想到可以用这些羽毛一根一根穿起做御寒用的衣服也是很不错。   之前她还异想天开拿羽绒做衣服,试过一次后才知道做羽绒服不是一般的困难。穿在上的羽绒得要最轻最软的才行,她收集几回就没有了耐心,丫的!直接把长羽毛窜起做一道羽毛裙也是不错!   离上一个七天又过去的四天,啼派了一个族人回来告诉她挡住去路的泥石还需要三天左右就可以挖通。   吴熙月听了后整个人都精奋鸟,拿出让太阳晒了几回,又用水泡了几回的落叶松木料放在火上面烧到木质发软烫手后,吴熙月几下就把木料折出一弧度来,这是弓的弧度,再在两端系紧鹿筋,放到火上面再烤一烤把鹿筋缠得更紧一点。   一个小时过后,一张很简易弯弓成功制出来。   削了根木箭跑到外面背着族人试试头一回做出来的弓箭可不可以,瞄准一根松树,吴熙月拉满弓弦,眸色瞬间凛冽,搭弓的手一松…木箭飞疾带着破风之势“嗖”地出去。   削得尖锐的木箭前端直接没入松树里面发出“筝筝筝”的颤声,吴熙月小跑过去用力握拨下箭尾还在颤动的木箭,秀致眉目里的凌厉突如散去。   以后有鹿筋都需要留下用来做弓箭,有了这种远行击武器对狩猎,御敌有了更大帮助了。   收回弓箭吴熙月并没有立马告诉族人们,而是很妥当藏在自己睡觉的小山洞里,再出来继续第二把弓箭制作。   鹿筋还有三截正好可以做三把弓箭,等她全部做出来再让啼他们看了。   吴熙月加快程帮着弓箭,而芒带着的格里部落族人在经过十二长途跋涉终于快要来到苍措部落。   “从这里翻过去再走个三天左右就能达到苍措部落了!”芒指着眼前并不算高的山脉,一直绷紧在心里面的那根弦总算松开了许多,俊颜似乎削瘦不少,愈发衬得玉色眸子格外清亮。   他后站着一排的族人们,他们的兽皮早就沾满的泥泞,他们的脸上早已看不出原来的脸色是什么,头上面的泥土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所有的男人似乎是刚从泥土里爬出来。   十二天,整整十二天的风吹晒,追随芒的这些年轻男人却没有一点怨言。听到说只需要过三天就能到达苍措部落,一双双眼睛都闪烁着明亮光彩。   真好!只要再过三天就可以到达了。   真好!终于可以看到哈达他们嘴里常提到的巫师月了呢。   心里有盼头的年轻男人们并不感到累,只是休息了一会便再次起程,他们要尽快赶到苍措部落才行,停在充满危险的丛林里休息并不是很好选择。   命运总是喜欢开个玩笑,等他们满怀希望要尽快赶到苍措部落,那条通往希望的路却被泥石堵住。   芒没有犹豫直接是带头搬挖起泥石,这么一来就是苍措部落在那一边挖,格里部落在这一边挖。   挖了一天后两边都听到对面传来响动,都不清楚的况下来两边都是小心翼翼的挖着,想要知道对方是什么东西在泥石上面爬动。   声响这么大,不会是野猪群或是大熊吧。   等到他们搬把最后一块巨石一起合力撬走,随着轰隆隆的滚动声里,终于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东西男人们都呆了。   这这这……这不是格里部落的族人们吗?   呃呃呃……这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们吗?   呆过后,双方就嗷嗷叫吼起来了,整个丛林里都是他们粗犷的声音回不绝。   两个首领都是很重地拍了下彼此的肩膀,芒遂先笑起来,“你们不会是想着把路给挖通到格里部落来吧。”   什么都想到的,就是没有想到啼带族人会来挖开挡住去格里部落的泥石。   “你们都来了我就不用再过去了。”啼修眉微挑,寒眸里盈着浅浅笑容,很淡的,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心里面的愉悦。   没有再停留,双方是卯足了劲往山洞里赶去。   由其是啼得到芒彻底脱离原格里部落后,脚步几步是生风迈得特别大。他心里高兴呗,芒终于自己主动离开的格里部落,离开那一群没有清理出去的老人,还有一直就有异心的族人。   之前,他应该听从老巫师的话把整个部落都清理一片,也好!就因为他没有听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到了今天,格里部落分裂倒成了让苍措部落所有族人高兴的结果。并非说是幸灾乐祸,而是非常愿意芒能在脱离原格里部落后想要加入的部落是苍措部落。   两道就算是穿着最原始的兽皮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卓越风姿的修长拨影一直是走在最前面,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是出齐地相溶。   “老安多一直是很有野心的家伙,边还多了一个堤尔维可以想得出你在部落里的艰难,既然都离开了那就安心留在苍措部落等到花开再说,你想自己再开辟领地也行,想留在苍措部落也行。”清冷声色宛如冬泉水,啼淡淡的说着眉目间不掩对芒,对他族人的关怀。   不习惯说太多话的啼很快顿了口气,静等芒是如何回答。   他高兴芒的到来,但不会一下子肯定芒会一直留在苍措部落里。不如在芒还没有告诉自己前先说出来,也好让芒不要难么为难。   芒确实没有想过放弃格里部落加入苍措部落里,他虽然是带着这些族人离开格里部落领地,可从来没有想过成为苍措部落族人。   微笑了下,嘴角抿直少许,道:“等到所有灾难过去再说了。莫河一带还有许多丛林是我们没有去过,我在想也许可以带着我的族人去开辟一片新地领地出来。”   “有什么地方是你比较想的?”果然是没有想过要留下来,寒眸虚起幽深地瞳仁里暗芒转瞬即逝,月会同意芒再次离开?   好难有些难呢,以月的个怕是知道芒失去领地离开格里部落是不会同意芒再离开。   芒的眉尖蹙起,颇是为难道:“从你们这里穿过一片瘴气林应该是可以到达另一片丛林里,我打算过去看看。”   “不行!很危险!”啼眉宇紧拧直接否决芒的决定,唇角紧压冷道:“瘴气林跑过去的人都死去,你不能带着他们去冒险。”   当初苍措部落内乱,堤尔维的哥哥就是带着部份族人跑到了瘴气林里,等到半夜就听到那些族人凄厉惨叫,一下子便全部安静了下来。   “我不过是想了想而已,没有真正决定下来。更何况,还月的意见我也需要听取才行。”虽然没有啼那么了解月,也好歹知道些。芒嘴里说得有些为难,可那玉色眸子里的笑意是深得很呢。   在心里,还是希望女人留下他。   嗯,芒其实也是有些小别扭,这是所有人类地通病。   三天很快便快过,苍措部落族人知道他们都是冒着危险几乎没有怎么睡觉赶过来,每天入夜都会主动让芒他们睡觉,由苍措部落族人守夜。   狩猎也不需要他们担心,爬到树上掏几个鸟窝,再用石头往灌林里狂砸几次,直接拧着被砸死的野雉出来拨了毛往火上面烤熟先让格里部落族人吃,再才能轮到自己。   别看男人平时大大咧咧的,心里面其实都会有小心思呢。谁知道如果有格里部落的族人加入,一定会让整个苍措部落的实力更加强大。   吴熙月是在丛林里试弓箭让格桑一路欢叫着喊出林子里,把木箭到用兽皮疑缝制的箭筒里才小跑出来,“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高兴,当然是很高兴!格桑跑过来,气喘虚虚的就开始手舞足蹈说起来,“大……大……大好事!”   吴熙月伸手拍拍她后背,“慢点说,慢点说。”   “是芒,是芒他们过来了!”格桑抓住她的手用力握紧着,整个人脸上的神采你是珠玉一样发着光芒,“是芒他们过来了!带了好多的格里……”   手上一股力道过来,格桑眼前一花就见吴熙月早就跑了。比她还高兴着跑远了呢。   也对哦,芒过来了呢。芒可是月的男人,他过来心里肯定是很高兴呢。   能不高兴激动么?明明还远在格里部落不知道是生是死的芒过来了,还带着他的族人过来,吴熙月是一口气冲回火光特别的山洞里,她没有看到纳雅带着几个女人储放兽皮的小洞走去。   一冲进去,吴熙月顿时是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噗……,一群果男!个个都是光着,露着腚站在火堆边。好久没有见过艳色场面的妹纸是“虎躯”森森一震,没有说捂着脸羞尖叫跑出去,而是两眼发直特么大方自在看着一群宽肩窄腰长腿的男人们。   对男人们来说,让女人看光是件很无所谓的事,芒正弯腰穿兽皮裤,见族人都安静下来似乎是朝某个方向看过去,裤子还没有穿好抬头一看。   月?她……她怎么闯进来了?   一激动,芒双手松开裤子就朝妹纸跑来。吴熙月在他起跑瞬间已经把眼睛闭上,雷滴个嘎嘎,这下要摔痛了。   “扑通”一声,整个山洞里扬起一层灰尘,可怜的芒摔了下五俯投地结结实实痛得他俊颜狠地扭曲一下。   赤果果的男人们一见,要笑不敢笑的速度弯腰来扶起芒。   吴熙月的美目更是睁大一圈,噗噗噗……,这群男人们的股真是好白好白,嫩豆腐似的,还有……抹鼻子,果然是众鸟齐溜的场面刺激嗷嗷嗷嗷,她已经看到血沸腾了。   这一次吴熙月以为女人都在山洞里齐看众鸟溜,很淡定举步走过去。   认识她的哈达他们一边穿系兽皮,一边打起招呼来,“月,我们又过来打扰你了喽。”   或是有说,“月,你怎么瞧上去比我们离开前还要瘦了呢?啼没有喂好你吗?”瘦是指她体瘦,不识的男人很主动把目光落在妹纸的部。   喂好是指食物没有吃好,尼玛不过是现在场面很钅肖魂,很容易听出让人想入非非的深意出来。   纯朴的原始部落族人也许暂时没有想入非非,反正妹纸是想左了。   从一群果男的目光里走过是一件很压力山大的事,好在妹纸是阅鸟无数,饶是内心漾,脸上也是装无限。   她对问什么喂好不喂好的男人轻飘飘睇了一眼,一语双关淡定道:“本来是没有喂好,结果现在看到你们,突然间好饱好饱了。”   卧勒个去啊,能不饱么?多饱啊!好多男色,好多鸟儿,好多好材的男人……。   以先观鸟,后观脸的原则,吴熙月的视线由下而上落在这一群已经把脸洗干净,只不过头发还没梳顺的男人们脸上,瞳孔很微地缩紧。   她真是有眼福啊,格里部落的男人怎么个个不是清秀,就是俊秀呢?个个都是眉清目秀的……,神灵啊,见惯大盆菜,偶尔来碟子小菜调剂口味,果然是好圆满。   走到芒边,妹纸特么贤惠弯腰在一干果男们不可思义的眼神里提起芒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去的裤子,又从芒手里把系紧裤腰的草藤拿出来给他系上去,掂起脚目色温柔对同样嘴边有笑意男人道:“你过来得很及时。”   没有男人发现妹纸的目光在芒的最重部位停留了大约二十秒,也在暗中咽了下口水,都是器具壮观的大物件!   原来这样一位温柔的女人就是族人嘴里常提到的巫师月啊,真的是很漂亮……,很干净。由其是她的头发怎么会那么的顺呢?像是水一样的顺,好想摸一摸呢。   妹纸到现在目光一直都是飘着走,凡是果男她都用如炬目光打量入细。内心各种漾不解释!   ------题外话------   八点更新估计大伙都没有起吧,十点左右更新会不会好一些呢。 ☆、12章 啼蛋疼的第一次(夭水无邪)   等所有男人们拿了兽皮把好材遮住吴熙月已经从芒的嘴里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格里部落的前后原因。   心是说不出来的滋味,高兴是肯定有的。   可男人嘴边那一缕如风轻云淡般的笑意却她莫名地心里酸了酸,放低声音柔道:“事一旦决定好就没有了回头路,那怕是你心里再不舍,或许还有反悔在里面,可都不能再回头了。一切都成定局,你再在心里想什么也是没有用处。”   “不如把心放宽些,好好想到部落以后怎么展;总不能让这一群……”吴熙月顺势环指了一圈格里部落的族人,心里腹诽了句:丫的,穿衣服速度贼快,才抿着嘴角继续道:“为了他们你需要的是把更多精力放在以后应该怎么办上面才对,而不是缅怀过去的光辉。”   她是担心芒因为份的落差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心里会不舒服。   谁料芒却是笑意加深,意味长深道:“月,我并没有离开格里部落,我不过只是把格里部落的领地给了老安多。至于我,还是格里部落的首领,老安多可是没有得到巫师向神灵请乞,他那怕是死了也不是格里部落首领。”   呃……,尼玛她不是白浪费了口水?   妹纸嘴角狠地抽搐几下,凝噎了……,芒还是格里部落首领她去安慰个毛的安慰啊。现在的格里部落要山洞没山洞,要食物没食物的,芒拍拍股可是把拖累他的族人很干爽利落甩开了呢。   丫的,这么一想貌似……貌似还是芒占了便宜啊。   见她表变幻莫测,看向自己的目光更是充满探究,芒牵过她的手坐在火堆边,微微笑道:“我一直有想过要把老安多他们处理掉,却一直没有合适借口。你跟啼去卜卜山后其实我心里是有个决定的,要把部落里的旧事处理好再做下步打算。”   “离开格里部落我心里面肯定是不舍的,但老安多一再过来我早就很烦跟着他们一起生活。正好,山洞被推山雪弄塌,储食洞也被混着泥巴,石头的雪水冲垮,我才是真下了决心要离开。”   “呵,老安多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好处,没有山洞,没有食物,边只有一些老人,还有一些不太会打猎年轻男人,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芒淡笑地说了许多,最后一句话倒有点一语双关的意味在里面。   稍稍思量一番,吴熙月倒是琢磨出一点意味儿出来了。凝目而问,“你是打算等老安多他们自己弄死自己后,你再折杀回去?到时候,格里部落的领地还是你的,而不太好解决的族人们也不需要你再出手就自己玩完了。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马拉戈壁的!这货心思好深沉!   “月,你很聪明。所有族人都没有猜出来我用意,包括啼,……他也没有立马猜出我心里面的真正意思。”芒眼里含着非常深的笑意,笑吟吟的看着一下子说破他心中真正计划的女人,全心都得到莫大满足。   这是他的女人,是他到死都会喝护的女人,她很了解他,更能在眨眼功夫里便猜破他的筹谋思度许多的计划。   心里没有恼怒,没有憋闷,有的只是对女人的喜,对她的聪慧而心有折服。   吴熙月现在整个人就像是吃了只想嗅完便便的苍蝇,恶心到不行在这里。小脸都是憋到通红通红,她真TMD在为自己感到羞愤了!   太对起泱泱大国上下五千的文明,智慧!蛋疼啊,在芒面前她弱爆了有没有!!太弱爆了!   人家简直就是权力高兴!!暂失寸步却是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所有毒瘤,尼玛还让跟着他的族人是誓死追从,肝脑涂地在所不昔!!   好半响,吴熙月磨着后牙槽道:“尼玛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真心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   “如果真回不了格里部落,月,你会收留我吗?”芒被女人突如地恼怒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是满满信心突然间开始变得忐忑起来,一下子他就拿不准备女人心里面想着些什么了。   吴熙月被一个原始男人所表现出来的智慧打击到小心肝好像是挂在寒风里吹着,她木着脸木着声音道:“我更希望的是你留在苍措部落里,或许是跟苍措部浇毗邻。”   这就是为毛当她听到他离开格里部落还好一阵欢喜!   结果,姐儿欢喜还没有过,这货原来还打着要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雄心壮志之主意了!!算盘打处真是溜!   “我有想过,刚才还跟啼说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到瘴气林里去看一看。不过,啼却说里面太危险我们不能靠近。这个办法行不动的话,我就去莫河边看一看,那里的丛林虽然是靠近莫河边,不过只要我们不去莫河边缘走动,等到洪水涌上来立马让族人搬到高处,嗯,能在莫河边开拓一片新领地出来也是不错。”   芒生气自己说的话再惹女人生气,一下子就想到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他是想过要回格里部落,但更想着要留在女人边,很近很近的看着。   握住她纤长秀细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啃吮了几下,芒眸内盈笑柔道:“月,你猜中了我之前的所有计划,却没有猜出来我更想要的是留在你的边。不然,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把格里部落领地让出来。”   虽说迟早会让,但是!也一定要让老安多在他手里面再多吃几次暗亏才行。   吴熙月这才露了笑容出来,眼角微斜笑睨了他一眼,“这样才不错,都在差不多的近地方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呢。再说了,我要想你的时候说去看就去看,想留在你边就可以留在你边。”   咳咳咳,感觉她有些像是走婚一样。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啊,格里部落的领地还是不去夺回了。它离我的女人太远,我以也不太想再回去了。”芒轻轻地叹了口气,长臂一揽将吴熙月揽在了怀里,紧紧地拥护着芒的笑意从嘴边一直漫延到了眼睛里。   在大雪没有完全被太阳照化时,格里部落里族人留在了苍措部落里,有女人,亦有老人。晚上,吴熙月数了一共来了二十七个族人,其中女人三个,老人五个,年轻男人有十九个。   族人一多苍措部落现有的一个大山洞完全没有办法能容纳住所有,当晚上,吴熙月直接决定迁居!   去哪里呢?自然是去原布阿部落的山洞!   她的决定没有遭遇反对,有啼,芒两个首领支持所有族人们更加不会站出来反对。再者,苍措部落现在的山洞真是没有办法居住下如此之多的族人。   格里部落的三个女人都是属于个文静一类,她们很清楚自己的立场是什么跟苍措部落的女人不过是一个下午的功夫便相处相当融洽,有说有话的就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吴熙月心里也是很高兴,拿出六竹罐的果酒出来交待所有的格里部落族人;男人们先是并不习惯果酒,可浅偿几口后果酒里的少许烈便引起男人们共鸣了。   到最后,吴熙月不得不又拿出三竹罐出来让他们喝了个尽兴。   女人们都喝了少许,没敢喝太多怕闹笑话出来,文静地格里部落女人围着纳雅的肚子不知道说了多少话,整个山洞里的闹持续到将近半近才传来男人们的呼噜块。   彼时,女人们早就睡觉了。   吴熙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脖子边有什么温软之物在轻轻啃吮着,像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了,早在狼王上偿到滋味的妹纸是闭着眼睛很果断地伸手搂住在她脖子边吮吸的男人。   嘴里细细碎碎的声音就像是一管沥沥流动的泉水,清清浅浅的惹得亲她的男人心笙摇曳,一双如寒夜星辰的眸子刹那间风起云涌,整个瞳仁幽深幽深仿佛可以把人的心神都吸引进去。   吴熙月可不愿意他光在自己脖子边啃啊啃的,丫的!多不刺激啊。   有了初次经验的妹纸对上一个还是处的男人,妹纸在这次房事的前奏上面绝对是占尽优势,那彪悍作派差点是弄得啼直接丢盔卸甲,仓皇出逃。   脖子边的酥麻并不能满足妹纸对上面的需求,苍天可鉴啊!她具上次吃已整整有三月余!!   这让一个成年,有生理需求的妹纸是一个多悲催折磨呢?   尼玛差点没有憋到大姨妈不调,脸上直接痘了!   手臂环住啼的脖子,妩媚轻嘤道:“光亲脖子可不行,来,让姐儿偿偿处男的滋味是怎个钅肖魂。”   这些的妹纸绝对是出了厅局是贤妇,上了大是……,咳,那词咱就不多细说了,天朝姑娘们你们懂的!   啼在嘿咻上面只停留在妹纸用手解决,要让他在前奏上面占据主动……,远目,真是不太可能的事!   他还没有反应过什么叫处男,也没有明白过来女人是想要做什么,肩膀突然被她一推,子也居于她的下。   修眉微微挑了下,在火色映照里,女人平有些淡薄眉目妩媚艳,像极开在悬崖边那朵红艳艳的花朵瓣儿。   清澈如水的漂亮双目此时好像有一层淡淡的,薄薄的雾气浮在上面,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反而多了许多让他看直了眼的媚态。   呼吸加骤,从鼻子喷出来到气息都是躁躁,啼眯起自己的眼睛很仔细打量起自己的女人来。   虽说每天都会相当,但却是怎么看也没有办法看够呢。   刚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的吴熙月美丽惺松,别有一股媚态在里内。说不上吐气如兰,却也是气息清清,徐徐笑道:“好好学着,我可只教这么一次哦?”   为保证以后汤,沫,渣过程的和谐,完美,福,妹纸认为很有必要把在欧美激片里所观摩到的前奏一一模仿遍才行。   啼的心律随着她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失齐得相当厉害,“扑通扑通”的像是有一尾小鱼在心湖里欢乐游啊游,游得他是心花怒火……。   他是因为芒的到来而心里高兴着,然后又喝了些果酒兴头就更上了。本想着跟芒痛快喝一场,谁知道芒一下子栽在地上睡得香着呢。   而自己则是还有些清醒摸到女人单独居住的小山洞里,就着火光干着自己在脑海里干过无数次的事。   以为月什么拒绝,可现在看来……她哪里会有可能拒绝啊,瞧着她脸上神兴奋似乎比她还大呢!!   吴熙月也是喝了些果酒的,要知道原社时代里的桨果是真真实实没有污染,所酿造出来的浓度比现代果酒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度,几口喝下去反应还真没有,可是有啼这么个催化剂在,就算是没有反应……也起反应了。   “睁大眼睛看着,别只给我闭着眼睛享受。”见他还没有开始就一脸享受把眼睛都眯起,吴熙月抬手就在他俊颜上不轻不重拍了两下,“别偷懒,现在姐儿是在告诉你以后在房事上面技术高超,我可是只交一次后,错过了你丫的以后都得自己摸索才行。”   早就软成一池水的声音哪里半点凶巴巴的,只有那浑然天成的媚意,惹得啼虎躯微颤努力睁大眼睛要好好学着。   事后,啼想着那没有进入正题的过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件折磨啊折磨。   吴熙月要教给男人的技巧其实也是不过尔尔,很霸道地坐在啼的腰偏上的地方,俯下头嘴唇直接对上了啼的嘴唇。   戏前一记法式长吻是必须有滴!吻的过程就不细说明了,总之是吻到两人都是上气不接下气,不像是在接吻,反像是在刚刚长跑完毕。   咳咳咳,还是支持欠缺,吻一次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量。吴熙月自己抚顺着膛,大口大口呼吸了好半响才缓过气来。   “记往了没有!这是前奏第一步!”气顺了吴熙月就开始说教起来,尽职尽责以试而表说教,啼是真真切切在暗爽着。   他点点头,很认真道:“嗯,以后我都会这么做。还有什么呢?你全部教给我。”他是虚心请教,吴熙月是尽心传教,一个学一个教,……很出奇地和皆。   然后,很久很久以后,吴熙月被他们的前奏折磨到桃花源水长流也没有切入正题后,她森森地感受到什么叫:“天做孽尤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试想夜夜**,还次次高点,尼玛……,肾虚有木有!   吻过嘴角,细碎轻吻便落在啼的耳朵,贝齿轻轻的吸咬着,温温气息洒在了他的耳朵,引得啼双手慢慢攥紧成拳,极力忍受自己体冲狂躁冲动。   哪怕是忍受全快要爆开啼终究也是记住女人说过的话,睁大眼睛认真学!!   温软地嘴唇渐渐滑到的锁骨边,那小小地锁窝里似是有什么美味食物一个,软软地舌头在锁窝里挑逗戏吻着。   听到啼喉咙里不自发出一声声沙哑的低沉嗓音,吴熙月像是受到鼓舞一般舌头再往下滑而去,宛如灵蛇婉延吻落。   落到了啼的前……,沙哑的嗓音像找到一个发泄阀口,一场属于男人的低吼回在小小山洞里。   “月,我受不住了。”忍到额角冒着汗的啼声色低敛开口,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炽炽。   吴熙月是不会同意滴,她可是追求高质量生活的妹纸,由其是嘿咻之事,这可是大事呢!事关女人一辈子地福她必须得教会他才行。   抬起头,双目里早是波漾的她眸波潋滟地看着他,水润红唇轻启,“这么快就受不住了?啼,你的爽快还在后面呢?”   三观不太正的妹纸在原始部落重口味熏陶下,那什么羞观,贞观早不知道抛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都说要嘿咻了必然得重口味些!   红唇再是一路而下……,吴熙月很努力很努力把嘴唇张大,结果,嘴角都撑破也没有办法再继续更重口味的事了。   遂是意犹未尽地看多了几眼,嘴唇……离开可以重口味的地方。   拍了下啼的腰,吴熙月色眯眯道:“不错,比以前更壮观了!”喝酒果然有壮阳之效!看来她以后可以考虑泡些虎鞭,鹿鞭什么的了。   在这么几次很清楚的拍打声里,啼最后一次理智也拍飞了。妹纸要是知道事后嘿咻到在天亮还没有结束是因为她那几巴掌拍声,想活埋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男人的理智一拍飞,本上有如女王居高临下在属于自己城池里巡视妹纸瞬间成为男人上的俘虏。   这是一场有着一定实力较筋地嘿咻前博斗,嗯,是真的博斗哟。   吴熙月自打被狼王按在上折磨过头后,心里就暗发过誓,以后不是男人骑她,而是她骑男人!   丫的,这家伙分明还是被她骑着,结果……一下子来了个顺序变化,还得了啊!必须得反抗,不反抗不行!   妹纸奋起了,开始在上与下的问题上面展开博斗。   “给我乖乖躺下去!!”双手推不开倾上来的男人,吴熙月直接是暴力反抗,用腿踹的很正常。当然,她是不会朝啼上最重要的部份踹,全部是踹在啼的腿骨上面。   她用力之大是踹到啼双眼通红,更加引起他的征服感。   双手按住吴熙月的双手,用力往她头顶上面钳制过去,寒眸幽深声线沙哑道:“月,你的力气太小不会让俩个人尽兴。”   归阿说过了,男人要很主动才行!女人可以偶尔主动一次,不过,那只是在前面主动一下,等真正要交配时还是得男人自己开始才行。   对一个处来说,他只能是向前辈取经,啼还不知道他倾钳制到不能动弹的女人是个异类,有着大女人思想的异类。   就听到她咬牙切齿道:“就算是我在上面,你丫的还不是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快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就要喊了!!喊到让所有族人都醒过来,看你怎么尽兴!”   小脸涨得通红通红,吴熙月扭动子为了上这么严重问题而反抗着。她一心只想着自己站在上面,却忘记了男人天生的征服**。   她越是挣扎越是让啼不会松开手,全都压紧过去,吴熙月说着说着就快要背过气了。尼玛啊……,真是重!!   她是被钳制住自己的力量压到难受,而他,好吧,她是知道他是憋到蛋疼了。**的是在提醒着她男人真是已经忍到了极限。   吴熙月心里闪过一次犹豫,丫的,再挣扎着似乎太不人道了吧,别把他憋出病来啊。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犹豫,吴熙月这块肥田终于再次有犁具全新耕耘。   子骤地一僵,撕裂的巨痛再一次的传来,秀妍的面孔那个扭曲嗷,痛得吴熙月妹纸只差没有破口大骂了。   卧勒个去!!不是说,不是说……第二次不痛吗?尼玛是哪个浑蛋说的?姐儿苦的又是再破一次瓜有木有!痛到快要痛过气有木有!   啼圆满了,全心的圆满了。整个人就像是踩在云端里,轻飘飘的好不快活地飘啊飘啊,然后他开始进行了一场有如马拉松长跑的运动。   经历不知道多久暗暗自己解决或是女人手动解决的啼都不要飙出把男人泪出来,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归阿每次一提到交配眼里神采是那么亮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黑耶在知道纳雅准备甩弃时,直接是把纳雅扛到林子里俩人一起交配到天亮才出来了。   他终于明白了!!相溶相交的那刹那间,他甚至在想一直呆在里面不出来也是很不错!吃,走路,睡觉都里面不出来……,神灵啊,滋味一定会相当不错。   “很快就不痛了,上回跟狼王一起也是前面很痛,后面就好了呢。”啼再用力沉了下去,一定要迅速全没才行,太慢了受苦的还是女人。   吴熙月抹把老泪,“你个王八蛋是在锯木头!!!”   “别哭,别哭了……。”啼低下头,嘴唇吻去她眼角边的眼泪,心疼道:“太疼的我就出来。”   吴熙月闻言,秀眉一横,瞪眼道:“出来做什么!!让姐儿白痛吗?”说完,很彪悍迎而上,丫的!这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考虑谁是上面,谁是下面的问题了。   苦妹纸由最初的惨叫到最后的舒服哼哼,一个夜晚很长,吴熙月是被翻来过去的弄捣着,完全不用她来出手很自然地享受着啼带给她的快乐。   “发了没有!!尼玛快点发啊。”这是吴熙月捶地的愤愤声。   “快了,快了……。”这是啼含着漾低哑声。   没过多久,吴熙月又吼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发啊!!!再不发出来我把你丫的绞断!”说完真用力绞起来。   “本来想发的,可是,月……你还是有很多力气呢?”加快速度的啼一见女人还有力气催促他,想要完结的心思又熄了。   最后,吴熙月已经是有气无力了,她抬抬手,半眯着眼睛直接哼哼道:“尼玛啊,姐儿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因嘿咻而累死的女人了!”   哼哼完后,吴熙月装起了可怜,“快点吧,我真是痛了。”是真痛快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痛快下去嗷嗷,会肾亏,真会肾亏嗷。   “离天亮还早呢。”啼不停地耕耘,是有使不完的力气用在吴熙月上。这让不过是第二次偿的吴熙月完全无力承受。   她的水快流干了,结果他还没有结束。卧槽!这实力相当太远了吧。   啼说要干到天亮还真干到了天亮,什么时候发的吴熙月已经不去理会了,当知道结束后苦妹纸是长长花口气,两眼一闭,老娘太累了!!   对啼来说,他还想再要的!!可女人都已经累到睡了过去,啼低头看了一眼又很有精神的兄弟,嘴角弯起来笑道:“老实一点,再这么用力会把月吓跑呢。”   抱着女人软软像是没有骨头的子,没过多久啼也沉沉睡过去。   芒次醒来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来找他的女人,结果……看到好刺激他的一幕,嘴角动了动,啼这个浑蛋!!昨晚上是不是故意把他灌晕地去?然后他自己好跟月交配?   山洞里还轻着嘿咻过后的气味,芒眼里闪过一丝暗色没有进去而是转离开   睡得这么沉看样子昨晚一定很激烈,好吧,他先去给月找些食物来吃。然后来想着怎样睡在月边才行。   当天芒向啼问题滋味如何,啼嘴角小弧度地抽了抽,卷起兽皮脚露出笔直小腿上面,指着上面青啊紫啊的颜色,淡道:“很累,因为月的力气很多,只差没有把我踹飞出山洞。”   “你你你……你用强的?”芒一见他腿上伤势很自然地认为是啼强上了,那是气不打一出去,温润地声音沉沉的发着冷,“你怎么可以对月用强呢?!”   头痛,他哪敢对月用强啊!!很简扼把嘿咻过程说了一遍,啼揉揉额角无奈道:“如果每次交配都要跟月来次角斗,我这小腿有些不敢让族人看到。”   族人们问题他小腿为什么会撞成这么严重,他总不能说是在交配过程中让女人给踹青的吧。   芒嘴角抽搐着,默默扭头……,月,不止是厉害,简直是相当厉害。   他还没有开始心里好像有一层云一样的东西笼罩了,这哪里是什么交配啊,简直就是在打架,看谁打得赢。   瞧出端倪的啼嘴唇边很小地笑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很严肃。他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全是芒自己想的!   还睡在山洞里老腰酸痛,双腿打颤合都合不拢的妹纸哪里知道自己辛苦立建地温柔形象在啼的默默纵容下成形为连交配都像是在打架的彪悍女人。   本来啼只是说给芒听一听,谁知道个男人很不“小心”听到了,等到吴熙月醒过来走出山洞,正在烤火男男女女都是齐刷刷把目光落在妹纸上。   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让吴熙月本是发软的膝盖骨又悄悄地软了许多,本是扶着墙壁的手放下来,假咳了声妹纸是仰首走出来。   所谓装就是在任何时候都要表现蛋腚,哪怕面临大敌也是要保持面瘫,一装装到死顶才对。   纳雅先是莫名伤感了一会,然后眼里亮亮的像是星子揉碎洒在了里面,她碰了下归阿幸灾乐祸笑道:“当时我跟你第一次,我可是好几天都躺着不能走路呢。瞧瞧,月不过是睡了这么一会就能起来,嘿嘿,你说是不是啼只不过看着很大,结果……很不行呢?”   这是女人在质疑另一个男人的能力,归阿才不会生气呢。哪怕是自己的首领,他也会许纳雅质疑下去。   咧着嘴笑了起来,“你只要知道自己的男人很厉害就行!”他也憋了很久很久了,纳雅送去卜卜山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现在更不行了,肚子大到可以把他都开,还说什么去交配呢。   “哈哈哈,我还是赢了!”纳雅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在安静地山洞里很显突兀。她不过是记得有一次跟吴熙月讨论谁的男人厉害,然后被妹纸给打击到了。   吴熙月瞪了眼这个好明显是在笑话自己的女人,丫的!让你嘿咻一个晚上还好端端的牛掰货笑忿气!   男人们只是在想:巫师月真厉害,一场交配把啼踹到全又是青又是紫的。巫师果然是巫师!连在这种事上面都那么努力,首领啼他们真是幸福哩。   芒之前的心很是微妙,现在不了,在看到女人走出山洞的刹那,他就在想:哪怕被踹打骨折也必须得上!!   总之,妹纸彪悍形容在族人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已是当家作主的女人就会感叹:还是她们的女王厉害啊,头一次就把男人干到上没有一处完整地。   在山洞里停留了三天左右,等到山里面的大雪只是依稀间看到零星点点,整个苍措部落族人收整好兽皮,干,石器等等一切有用处的东西,把整个山洞搬到只剩下石头后才动离开。   不舍是肯定的,但再不舍也得离开才行。   人太多,部落里几个女人跟自家男人晚上一嘿咻,所有的男人都会听到,太蛋疼了!别人有女人抱,而他们只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那种滋味啊……除了蛋疼还是蛋疼!   无论是格里部落的族人,还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凡是单没女人抱的男人都是尽快想到原布阿部落的山洞里去。   怎么分配山洞的方案出来了,由吴熙月表态有女人的男人们一起居住一个山洞,没女人的男人们分开居住两个山洞,至于她么……咳,巫师有时候需要弄了点好东西出来,实在是不太方便跟族人住一起,所以得单独一个山洞才行。   巫师都是单独居住一个山洞,男人们自然是没有意见。而至于没有女人的男人分两个山洞住着,男人们心里是有些犯嘀咕的。   知道男人们小心思的妹纸可不会提出来说什么:想要去看就大胆去看这种建议的!则是由啼出来很直白告诉男人想要去看看就去,没有人会挡着。   妹纸沉默,原始人们果然都是彪悍滴。   再沉默,果然好早以前就懂得好东西是需要分享。   再再沉默,果然都知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再再再沉默,抹把汗,还好她现在是个有模有样的巫师,好歹还有个单独居住的山洞,否则,以上重口味的分享,众乐乐都会出现在她的上。   这样次前去原布阿部落山洞每个男人的心都是高兴的,丛林里的路虽然不太好走,有的地方甚至是踩着泥巴趟过,赤足的他们似乎并不知道什么叫冷,背着女人踩着还是很冷的泥泞里,唱着原始,平厌的调子在丛林里一路嗷啸前进着。   几过后,全是枯黄的丛林里开始冒出一点绿意出来,打着苞的树叶抽了点新绿来,确有一种突然一夜风来的愉悦感。   他们的到来很快惊动了暂时占据的山洞的毕复部落族人,这不过是只有十三个族人的小部落,还同男人,女人,老人加起来。   “兹尔撒,兹尔撒!!”老人惊慌失措的叫吼声惊动在山洞里还在呼呼睡觉的兹尔撒,这几天他们一直在狩猎,累得几个年轻男人都没有力气起来。   “快出来兹尔撒,有好多好多的外族人过来了,你们快点出来啊!”老人是一路奔跑大声叫吼,他的力气早就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好了,还没有跑到山洞呼吸就开始不顺畅起来。   本是醒得迷迷糊糊的兹尔撒突地听到说有好多外族男人过来,一个鲤鱼打就起了,坏事了!!肯定是苍措部落的族人过来了。   神灵啊,这下麻烦了!他们都在山洞里住了好久还想着苍措部落很有可能不需要布阿部落的山洞了,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过来了!   在快要到达山洞时啼抬抬手示意后跟着的族人都停下来,芒已经蹲下子很认真观察看一双腿印来。   手指在泥腿印边缘揩了几下,修眉里横生出股凛冽出来,“刚留下不久,啼,有人在这附近活动。”   苍措部落才是这一片领地,山洞的主人,连狩猎都不能进入的领地哪里能容忍已经有外族男人在即将居住的山洞附近走动。   走在最后面的男人们收到前面传来的话,直接撂下狠话,“直接过去杀掉他们!!我们都没有过来居住,他们倒好直接就过来了。”   “先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况。”啼直接招手一下,哈达,伐合,巴哈尔他们几个熟悉这附近丛林的男人出来,“你们几个去前面看看是哪个部落的族人。”   吓到魂都没有的兹尔撒立马是吩咐族人赶紧撤退,属于山洞的真正主人已经过来他们哪里敢再住在这里呢?   现在的苍措部落可不是以前哪个容易欺负的小部落了,实力强大的那些散落在丛林里单独居住的族人都感到害怕。   他有意在那些单独居住族人里说着什么苍措部落有一个会治病的巫师,结果……确实是有族人过去了,但是,却真治好了!   自己的意思本来是想着记所有群居的族人知道苍措部落的巫师并不会治病,得到的结果只差没有把他自己的气到吐血。   “这些东西还要个!!!”兹尔撒一脚踹在一个还在把草籽捡起的女人后背上面,急到冒头大汗的他骂骂咧咧起来,“他们会看上这些破东西?快滚!!等有命回来再捡。”   首领啼他们应该只是过来狩猎的吧,应该不是过来居住吧……。   带着侥幸的兹尔撒随族人一起冲进了丛林逃命去了。该死的亚莫部落族人,如果当初他们遵守承诺那些山洞早就是毕复部落的了!!那里还要像现这样逃命。   族人们都是喜欢安定在一个地方居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逃命。已经男人直接抱怨起来,“留在自己的山洞里虽然小了点,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逃命。”   “别人的山洞哪里有自己的山洞好,还不如回去!”   “兹尔撒,放弃你的野心吧,我们毕复部落没有本事跟苍措部落争。当时本来说是要跟格里部落合并,是你杀死了上任首领弄得现在毕复部落到处流浪!”   兹尔撒自己心里也是恼怒,听到族人的抱怨一股无名火直接是飙了出来,“都给我闭嘴!!成为另一个部落族人有什么好!以后只知道格里,苍措,哪里还知道我们毕复部落!”   再说了,成为别的部落族人,哪里还轮到他成为部落首领呢?   私心极重的兹尔撒是带着毕复部落在玩命,迟早有一天这十几号族人会在他失误中掉到命。   他们前脚离开,哈达他们几个就已经冲到山洞前面的若大空地时,听看到一些凌乱脚印落在泥士里面。   “他们跑了。”指着最前面的丛林,伐合看到几道人影在丛林里掠过,俊朗脸孔尽是凶狠,“逃得倒是快的!”   哈达啐了口痰,冷声道:“不急,敢想着我们的山洞,哼!胆子是不小!你回去让啼,芒他们带着族人过来,我们几个去山洞里看看况。”   逃都逃了山洞里肯定是没有族人留下,就要去看看山洞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没有。   ------题外话------   快点审核啊,我这苦的站在三楼顶上面吹冷风,手脚吹到要僵了。   蛋疼啊,3G上网卡连了我昨晚加今天一天才连上去。昨晚就码好了,现在才放上来 ☆、13章 新的寻找(福利章   把毕复部落留下的痕迹清理掉,啼安排了族人去附近查看还有没有外族人留下的痕迹。对部落山洞有人侵入,这是任何一个部落族人所不能忍受的事。   兹尔撒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经过苍措部落同意侵入了不属于自己部落的领地,这才带着族人慌乱而逃。   十几个男人在山洞附找了好久也没有再见到异样才折回山洞。   却是谁也没有发现兹尔撒并没有带着族人逃得飞快,他不过是让族人们先逃,自己却是往另一个方向逃去。   那里有一个很黑暗的山洞,苍措部落族人应该不会过去吧。他还储存了一些食物在里面呢,还要拿回来才行。   这是就是当首领的好处,还可以自己私藏食物。   归阿用树枝上面的泥泞刮干净,面色沉冷对啼道:“都逃了,方向都是靠近许多群居族们居住的山脉,没有去追了,怕是很难知道是那些男人在我们领地上面捣乱。”   “这几天若是有什么外族人出现在山洞附近都抓起来。”啼目光冷冽淡漠开口,这片领地是远离所有部落,群居族人们的领地,无论那一个外族人进入山洞最少也是需要四天左右在这里面如果有外族人出现,很有可能就是今天逃跑的外族人。   布阿部落领地已经是归苍措部落所有,他不会许任何一个部落侵犯苍措部落领地。   归阿似是想到了许多,眼睛里闪烁着残酷光芒,“正好!很快就要举行祭典了,我们这几天要是抓到在山洞附近捣乱的正好可以祭献给神灵!”   啼很快就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祭典,目光清寒颔首,“你说得不错,多安排族人到附近巡逻,一旦有发现外族男人除了是过来治病的可以放过,其他全部抓起来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放过。”   “哈哈哈,放心;我这就去告诉哈达!就如月说的,有哈达这么个勇汉子在,出力气的事就不用愁了。”归阿大笑起来,哈达在男人们嘴里不再叫哈达,而是直接叫起了勇汉子是巫师月亲口说的,多么大恩赐啊。   等哈达离开,啼坐下来一边把山洞里的石头,泥泞清理干净,脑子里想着最近部落里需要做的事。   当前,苍措部落有几个大事需要完成。   占据另一个部落领地,并成为自己部落的领地是需要告诉莫河一带所有的部落族人,再者,现在的苍措部落已经不用担心有族人过来抢走巫师月,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告诉所有莫河一带部落族人,如今的苍措部落也是有巫师!   再有一个事也是需要立马举行的祭典;大雪过去大树发芽代表新生开始,如此一来就得需要向神灵祈祷从现在开始到下一场大雪封山,求神灵保佑部落平安,富足,能获得更多的食物,更多的兽皮。   没过多久芒安排好事便回到他,啼,还有吴熙月一起居住过的小山洞,现在的小山洞里积了许多泥泞,都是上面的推山雪卷进山洞里,等到雪一化整个山洞都是湿泞泞。   见他进来,啼甩甩手上的泥泞便把祭典,领地划分的事一一告诉芒,商量着要怎样做才行。   毕竟,他们都是年轻首领没有举行祭典,完全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现在我们苍措部落成为莫河一带最大的部落,而月又是我们部落最伟大的巫师,之前由布阿部落需要完全的事以后都会由我们苍措部落完成,祭典是必须要举行,你看看知道些什么我们一起商量怎么举行才好。”山洞里湿气较重,啼回在山洞里的清冷声色似是都沾了潮气。   芒眸子微敛,这家伙……激动的嘛。   也对,现在的苍措部落确实是一个相当大的部落,比格里部落还要大了呢。换成是他也会高兴到想要哭一场。   “祭典的事依我看需要找月商量才行,她是巫师,比我们俩个更懂。”芒跟着也踩到泥泞里把泥巴往山洞外面丢去,虽然说暂时没有地方可以让他们三个单独居住,可只要把这些泥巴清理出去,用不了几天就可以跟女人一起睡觉了呢。   嘴角忍不住上扬的芒笑道:“祭典是需要月出面,呆会我去问问她以前是怎么样举行祭典。”   啼眸色暗了暗,月……月怕是没有举行过祭典吧,她在之前大部落估计还没有真正成为一名巫师,这……她可以吗?   啼他们早就猜测妹纸在以前只是一个还没有真正得到神灵认可的巫师,现在听到芒说要去找妹纸商量,啼有些有苦难言的苦感。   他总不能直接告诉芒说他猜测月以前还不是个巫师吧。   沉默一会,才道:“那你去问问,看月是怎么说我们再决定什么时候去通知各个部落参加祭典。”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仪式,得到巫师的准备答复后,啼,芒两位首领需要同时派出族人通知附近部落,需要让这样些部落首领赶过来参加。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的巫师会是最忙的时候,巫师要准行祭典,要为祭曲做许多准备才行。最少,也需要准备一些祭典用上的面具之类的通灵物。   可吴熙月压根就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当她跑到克克巫曾经居住的山洞里翻箱倒柜,芒找上来了。   “什么?要举行祭典了?”吴熙月正拿着克克巫留下的一张羊皮,右手还拿着炭木,闻言脸色一呆,不由反问,“举行什么样的祭典?”   雷滴嘎嘎,她……她还真不知道要举行祭典啊!   芒也很奇怪,难道说月还不知道每当大雪全部融化,有树叶发芽的时候需要举行祭典吗?   难道说月她以前的大部落里并没有这样的祭典?心里狐疑的芒微笑道:“在莫河一带,大雪融化,树叶重新发芽代表所有族人,树木,猎物又重新获得新生。我们需要向神灵感谢神灵对我们的庇佑熬过了最难过的冬季,更需要向神灵祈祷庇佑我们到下一个雪下天还是能安然渡过。”   “这是莫河一带同样是很重要的祭典,月,你们以前的部落里都没有吗?”芒凝目询问,难道说大部落里都不需要举行这些祭典?   在暗中,吴熙月嘴角抽搐抹了把冷汗,那啥……,现代还真没有这样的祭典。她只知道节,元宵,端午,八月十五,五一,十一……,这类大家都需要过的节。   至于祭典,咳咳咳……她是两眼一睁,什么没都不懂。   见到男人满脸狐疑,吴熙月背脊淡淡道:“原来你说的是祭,怎么,你们莫河一带的祭是这么早就举礼吗?我们以前部落里的祭是需要等到桃花盛开才可以。”   不是没有,原来只是举行的时候不一样。   芒稍提高的心眼儿放回原处,他是怕女人不知道有这样的祭典到时候不向神灵祈祷呢。既然是有,只不过举行的时候不一样那就好办了。   “原来月的部落把这次祭典称为祭,这说法不错,以后我们莫河一带部落也可以称祭。”芒笑起来,俊颜清雅眉目如画,目光扫过女人手里的羊皮,继续刚才的话题,“看月你是什么意思了,等到桃花盛开再举行也行,现在举行也可以。”   话又说回来,桃花是什么花?   吴熙月抬抬手,笑眯眯道:“不用,不用,我就入乡随俗了,就现在举行吧。你跟啼是怎么安排?定好是哪一天举行了吗?”   还是月好说话,虽然说可以按照她的意思来举行,可是……他相信许多部落族人并不知道什么花是桃花。   “只要等各个部落首领都过来就可以举行。”芒说着有些为难起来,“这一回我们没有捉以祭献给神灵的家伙,要是等到祭典都开始也没有抓到的话,不知道神灵会不会怪罪?”   拿着羊皮的手一抖,吴熙月沉声道:“神灵并不喜欢人祭,在我的部落里早就得到神灵指引,人祭是他们最不喜欢。”   “啊!克克巫在时他会在祭前跑到各个部落里寻找适合向神灵祭献的罪人。任何一个部落都有族人被抓走过。”芒惊诧不已,这……这也太让人不敢相信了。祭典上还需要杀死有罪的族人吗?   这可是在告诉神灵,每一个部落族人都是忠诚于神灵,如果有什么人得罪神灵会用他自己的血洗清他上的罪孽。   吴熙月冷哧了声,“你有见过克克巫会选中布阿部落的族人做为祭献品吗?没有吧,上回我也参加了秋祭,啼告诉我死去的族人里没有一个是布阿部落的族人。”   她淡冷地说着,芒却一下子看出其中猫腻。   温润地玉色眸子倏地冷下来,沉道:“月,你是说这一些都是巫师故意这么做的?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杀死外族男人,好让布阿部落不同有实力敌对的部落存在。”   越想便越觉得是这么回来,芒俊颜透着像是修罗一般的冷冽。该死的!格里部落在每一次祭典中都要抓去一个族人,不是最强壮的就是以后有可能成为是勇敢的小孩。   拳手狠地击在洞壁,芒目露悲色,他恨自己怎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克克巫这样狠毒的谋。   心中有气狠地一捶击,手背都被捶出血来。吴熙月心尖上一跳,速度握住他的手不悦道:“人都死了你还计较做什么,现在我告诉了你们以后再遇些类似的事就可以直接拒绝了。”   哈口气吹吹流血的手背,眉心敛起声色薄凉道:“你们要早知道就早戳穿克克巫的谋诡计了,幸好这货早挂了少了个祸害。”   “人祭以后不许再提,可以用牛头,野猪头,野羊头来代替,这些都是大型兽类,挑肥壮点的更能让神灵看到我们的心意与忠态。”   “再就是要准备檀香,哦,檀香这里没有,我要去看看有没有这类的树才行。檀香的香味是神灵最喜欢的,可以把我们的意思传达到神灵们边。”   “有没有龟甲?这些也需要用上,我要用来问问凶吉才行。”   这得要感谢小时候回江南老宅过年时需要举行的祖祭,才让她知道祭典时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至于鞭炮什么的就算了,想整她也整不出来好伐。   一听到需要有这么多的东西准备,芒有种好有压力的感觉。果然是从大部落里来到巫师,准备的东西要精细很多。   克克巫直接是杀人,杀祭品,带着面具跳个请神舞然后就没有了。   而月则是要准备如此之多,更能表达他们对神灵地忠诚。   “除了这些外还需要准备什么吗?面具呢?月,你好像没有跳请神舞需要的面具吧。”芒还是问了下,他担心女人忘记。   吴熙月额角默默垂下数根黑线,那什么跳请神舞……就算了吧吧吧吧。她可以干别的事,但真不会跳舞啊!   “这个不是巫师一个人来跳,而是需要所有族人们一起跳请神舞,要让神灵们知道我们的族人是多么诚心诚意。”尼玛啊,她真是好能瞎扯,扯到自己都快要相信自己就是个资深巫师了!   芒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巫师在族人们眼里是相当神秘,只要跟神灵扯上关系就会是让族人充满畏惧,请神舞是巫师送给神灵的祝福,怎么……怎么族人们也是可以跳的呢?   见他目光怪亦,吴熙月不太自然地假咳几声,“怎么,难道这里又跟你们的不太一样吗?”他目光微地闪动了下,妹纸在心里就暗叫苦起来,丫的,十有**还真是有些不太一样。   谎言都已经扯了出来,势必就要把它圆好才行。   “在我以前的部落里是所有族人一起跳着请舞神,而巫师只需要在旁边祈祷就行。看你们怎么安排的,由我一个人跳请神舞也要可以。毕竟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差异。我是不会强求让你们跳请神舞。”   她一说完,芒连忙开口道:“我没有想到原来族人也是可以跳请神舞,还是按月你的意思安排。不过,这请神舞要怎么跳呢?我是怕心族人们跳不好,反而把神灵惹怒就麻烦了。”   这回,妹纸不止是蛋疼,连都痛了。   卧勒个去!这样一来她岂不是还得教回族人们跳请神舞?噗!舞剑还差不多!她倒是会舞舞剑什么的。   咬咬牙,吴熙月只能是装道:“这个简单,我会教回族人们跳,不过,我只跳三次,你们学会了就学会了,没有学会的就不能跳请神舞了。需要特别提醒,一般会跳请神舞的会得到神灵格外关照。”   再说下去,她不知道又要瞎扯些什么出来了,赶紧地摆摆手,“你快去告诉啼,等到整个枯草冒出嫩叶,树枝冒出新芽,我们的祭就是要开始了!”   芒还想问清楚一点,见女人似乎是有事在忙着。再看这是克克巫的山洞,漆黑黑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芒后背冒出淡淡冷汗出来,目光飞快围环四周一眼,“那我先去准备,野牛,野猪,野羊。至于檀香,这东西我们没有弄有不清楚是什么,还需要你自己来准备才行。”   “还有,龟甲是什么东西?我们能准备出来吗?”芒暗自咂舌,准备的东西都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这……会不会很难呢?   吴熙月则不以为然道:“檀香,龟甲我自己来准备,别的你们就来解决了,你暂时回山洞跟啼再商量商量,真要很难的话我们也可以从简。我现在还有些事需要在这里忙着,你快走吧,小山洞里的泥巴也得清理出来才行,我还想着两三天之内就搬进去睡呢。”   她都发话了,芒又细心交待几句注意安全,小心附近有外族人闯入后就离开了山洞。吴熙月没有走到克克巫的山洞深处,别人睡觉的地方她委实是不太感兴趣去看看。   都说在羊皮上面绘制东西可以保存很久,她很想在这上面留下一点属于自己那些在现代生活过的痕迹同,或许是记录苍措部落发展史。   再者,她很想把这一片的山脉绘制成地图,这样一来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能过地图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战争,是每一个时代都不可避免的**,她需得提前防患于未然才行。   她没有离开可就急坏仓惶惶没有来得急把食物带走的兹尔撒,他怀里抱着一大堆没有完全晒干的条,急得他整个人窝在山洞最深处连大气也不敢喘。   怎么还不走啊,怎么还不走啊!   外面是个女人,换一个女人他也敢冲出去啊!可那是巫师月,他哪里敢容易闯出去呢?现在整个莫河一带的部落族人都知道苍措部落巫师月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   据说她给族人治病都不用草药的,双手在生病的族人上摸几下……就好了!神灵啊,这倒底是什么巫术会这么厉害呢?   都说巫术可以治人也可以害人,他是真不敢这么样闯出去。得罪了巫师,他兹尔撒真是活到头了。   吴熙月可没有那么早离开。她穿越过来是跟布阿部落几个男人最先发生冲突,那时他就看到几个布阿部落族人上有黑色纹,把一个男人踢到水里黑色纹也没有被水冲掉。   这是件极有浸蚀的特殊颜料,如果用来绘制羊皮制……会不会让留在羊皮卷上面的资料保持更久呢?   她会把如何烧炼石灰粉,如果酿造果酒,怎么制做弓箭等等对部落有用处都记载下来留给后人察看。   至于说什么不传给外人,那都是扯淡。   没有知识的传承,何以让社会进步呢?   原始社会最终会走出野蛮,走向文明。她的力量虽微,但却是滴水穿石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带着苍措部落走向文明。   女人,也是可以轰轰烈烈干番大事的!   很快,吴熙月还真在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出几块黑色石头出来,旁边还有一个装着水的竹罐,一块前面沾着黑色痕印的椭圆形石头。   呃,这不会是砚石吧……。   内心微地激动了把,吴熙月干脆就坐在角落里把几块黑色石头都找出来,一边倒水一边用石头磨了起来。   把风化的表层磨掉,不到五分种磨出来的水就是黑色,还相当稠浓。惊喜之余用手指沾了些往羊皮上面一点,再等过几分钟再去抹……这回妹纸是真激动了!   羊皮卷上面沾着的黑色指印怎么抹也没有办法抹去!   哦哈哈哈哈,这就是所谓得来全不费功乎!要知道黑色纹颜料的配方都是有一定复杂,她当初口前面让狼王留了下印迹,族人就说狼王留下了印迹她就是永远也没有办法逃脱狼王的追踪,那时她就想过要拿颜料抹在前消除掉族人们的担忧。   最后,因为失败不得不停止下来。   可现在,丫的!就这轻轻松松得到黑色颜料,姐儿都有些不太淡定了!   眼看天色也快要黑了下,吴熙月把克克巫东藏一块,西藏一块的羊皮全部搜刮过来,走到山洞转弯的地方,吴熙月脚步微顿了下。   要不要进去看一下呢?那样沉沉的人……不会是喜欢把骷髅头当着枕头睡觉吧吧吧。   她还是考虑要不要进去,里面的兹尔撒已经是吓到心都提到嗓子眼上面了。抱着皮双目圆瞪盯着拐弯地方,不要过来,一定要别过来了啊。   他没有想过要抓住吴熙月来威胁苍措部落,再提出自己的条件。   巫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任何一个部落与部落间发生战争,巫师是绝对会安然无事。就克克巫倒霉催,遇到妹纸这么个不懂行规的货,杀了克克巫……她很淡定,也没有认为说会得到神灵惩罚。   想了一会后,吴熙月抱着十来张羊皮号,上面撂着几块黑色石头颠颠走了。丫的,还是不去看了,等以后多叫几个男人过来看看山洞深处到底有什么。   她转离开一会,兹尔撒是一头大汗抱着干不要命地往丛林里冲去。恰好天色全黑,一个两个外族男人的闯入也很难引起放哨的族人注意。   吴熙月是回大山洞,小山洞今晚肯定是不能睡的,不,应该说是这几晚都是不能睡,得跟族人挤着一起睡才行。   布阿部落一定有两个大山洞,四个小山洞。   经过分配,两个大山洞都是由族人们自己选择,睡哪里就睡哪里。四个小山洞吴熙月占了两个,一个用来做些神秘事,一个是居住,别外一个给了纳雅三口人,一个留给了狼王。   本来是说大山洞分出一个给女人们同她们的男人睡,结果,族人们都不太愿意,而几个女人似乎也不喜欢跟男人们分开睡。   对这些事吴熙月是保持沉默是金,他们怎么安排,怎么睡凡是问到她后,她千篇一律皆以点头为答案。   几个山洞就分配分配,储食洞不变还是做为苍措部落的储食洞。一个冬季过完,部落里早就没有很多的干储存了,男人们次清早便开始新的一年狩猎。   而吴熙月则是要去寻找乌龟,檀香树了。   乌龟好寻找,檀香树就有些难了。檀香树是一种半寄生植物,生长极其的缓慢,通常要数十年才能成材,是生长最慢的树种之一。   而檀香又是燃烧祀神,佛的,《西湖寓楼即事》诗有写:桕烛檀香,三竺路,一观音养百千僧。   足可以说明檀香在祭祀中的重要。   好吧,她必须得承认自己给自己出了个好大的难题!去哪里找檀香树呢?   既然说了要找就必须得找到,檀香也是一味重要的中药材,历来被医家所重视,有开胃止痛,外敷可以消炎去肿,滋润肌肤,熏烧可以杀菌消毒,驱瘟辟疫。   这么好的东西想到了就得要找到才行。   接下来的几吴熙月带着几个族人早出晚归寻找檀香树,而啼他们也是相当忙,他们里要把野猪,野牛,野羊猎到才行。   别的都好说,独独这野牛有些麻烦。得需要去水草茂草河边寻找行,而唯一有野牛的地方就是莫河边缘有一片草地,只有哪里才有野牛。   啼他们曾经猎杀过,就是吴熙月头一回见到啼,他们就是从莫河边的草地里抬着野牛回来。   听到他们要去莫河边寻找野牛,吴熙月立即就说她需要一起过去,附近已寻遍没有找到檀香树,得要往远一点的地方去看到。   据玄奘《大唐西方域》记载,因为蟒蛇喜欢盘踞在檀香树上面,所以人们常以此来寻找檀木。采檀人看到蟒蛇之后就从远处开弓,朝蟒蛇所据的大会树箭做记号,等到蟒蛇离开后才去采伐。   吴熙月是把自己私藏的两把弓箭拿出来,本来是可以做成四把的,结果另两把的鹿筋不行,一拉就被她扯断,成品就只有她手里这两把了。   把弓箭拿出自然又惹得男人们目光频频注视,吴熙月拍了箭袖筒,笑道:“等我回来再告诉你们这些东西是怎么制作,先把檀香找回来再说!”   啼他们本来是不愿意让吴熙月跟着过去,在他们的眼里,莫河是很危险的河流,没有族人在掉落水中后还能爬到岸边。   可她说的龟甲,檀香,这两个用在祭典上的东西都不是他们所知道,啼沉呤道“芒,部落交给你,我带月去莫河。”   现在他们俩人只要一个离开部落另一个必定会留在部落处理事。   芒颔首,“嗯,带着月你要照顾好她。”   “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不用放心到我上来。”吴熙月摆摆手,把手中的弓箭秀了下,“这玩意可以击退野兽,敌人,也许还能救救族人命呢。”   弓箭虽然简陋可男人们都知巫师月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冒着光的两眼目不转晴地盯着,十足唾涎。   吴熙月淡定地把弓箭放到背后藏起来,丫的,藏了这么几天还是没有藏住。   从山洞前去莫河边需要大约七天左右的时候,这是熟悉方向的况下;好在,啼是去过莫河,准确方向没有记住,大致方向还是可以摸得住。   芒他们到达苍措部落一直都是出太阳,回暖的丛林里往莫河方向走去树叶,青草更加嫩绿,吴熙月这才不担心冬眠的蛇会不会出来觅食。   告诉族人在如果有大蛇盘距的大树也许就是她要找的檀香,族人们便开始时刻紧盯着大树。   原始森林里的树木没有遭到破坏,只要有檀香树存在,那么上了三十年以上的上品檀香树绝对也是存在。   当然,她也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要是檀香树就行。   一路往东走去,绿意越来越浓,更甚至还能看到一些无名小花开在山涧潺潺流动溪水边。   四天过去,蟒蛇是没有到,出来觅食的各类小蛇倒是见过无数次。吴熙月倒也没有什么,找不到檀香就算了,下回再找。   可啼他们却是不一样,他们相当重视祭,巫师都说了得要找到檀香那么必须得找到檀香才行。   第五,啼还是没有找到有大蛇盘距的大树,对吴熙月道:“方向正确,不用三天就能到达莫河;我们先停下来找到檀香树再去莫河边。你看可不可以。”   现在,但凡啼需要做一个决定前都会征求过吴熙月的意见才把决定告诉族人,如果吴熙月反对的话他会放弃自己的决定。   确实是做到了他以前说过的话,任何事不在隐瞒吴熙月,任何事都会提前跟吴熙月商量。   对一个在父权时期成长的男人,且又是一个部落首领他能做到事事跟一个女人说也是相当不容易了。   吴熙月习惯他的决定都会询问过她的意见,多数况下她都会同意,笑道:“如果只有三四天可以到达,我没有意见。”   啼这才对族人们道:“停留一天,找到檀香树再去莫河。”   停留一天能不能找到檀香树还真能是靠运气,显然,吴熙月的运气一直都是处在好与不好间,偶尔RP大发也是可以走到狗屎运。   ------题外话------   过年了喽,过年了喽,老邪也来发红包。此章为福利章,先更八千字,等到晚上免费多放二千字,提前订阅的筒子幸福滴。 ☆、14章 会游泳的妹纸   在狩猎上面吴熙月是不懂的,统共她只跟男人们外出打过一次猎,就是在秘林子醉杀野猪。   这一次可是猎杀野牛了,同样是比较凶猛的大家伙。   吴熙月握握都冒汗的手心,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她没有像男人们一样直接趴在地面听着野牛们出动的动静,而是让男人直接抱到一棵树上面等着好消息。   尼玛的,好消息是让她等到小心肝扑通扑通直乱跳。   从昨天发现野牛脚印男人们在水草丛里连火都没有生很糊乱渡过了一晚,吃了几个生蛋,吃了几块早就前两晚上前烤熟特意余下的干,爬到树上只是睡了小会便趴到水草从里。   在生活条件艰苦的环境里,原始部落的族人所付出的精力远远多过他们所获得的收入。为了一头野牛,整整花费掉**天时间。   吴熙月眼帘低垂,她这样做是不是错了呢?   没有等她内疚完,在之前发现野牛脚印的方向传来一声低短的“哞哞”声,那是野牛群开始新的一天活动。   男人们肌绷得紧紧,握紧早就削尖的木棒,这是用来刺杀野牛的脖子;耳朵紧紧贴近地面,等着野牛进入水草丛里面。   “轰轰轰”如铁蹄溅踏地面的声响地震响着地面,从吴熙月的左侧方一群大约有十来头的野牛群一起奔跑出来往水草丛里而来。   前面的野牛是不会猎杀,一般况下男人们是选择最后落单的野牛。   而是需要等野牛完全要靠近河岸边才会动手,前面惊动的野牛听到后面有动静自然是会朝前面跑去,前有河水,如果把野牛赶到河水里无形中少了许多危险。   等到牛野就是从边经过,啼吹了记口哨十二个男人手执木棒偷偷跟了过去。吴熙月早就被男人很严肃叮嘱不能跟他们一起过去,只能是呆在树上面。   这种猎杀野牛的事她是不会去凑闹,自然是老老实实呆在树上不会去打肿脸充胖子。   从这边一直到离河岸边也是有一定距离,好在水草都只是刚抽嫩芽,他们跑再远吴熙月在树上面也能看得清楚。   很清楚看到野牛群一直跑到水草尽头,也看到了男人在啼的指挥下瞄准了一头落了单的野牛。   所有的族人都把注意力入在盯上的野牛上,这是一头刚成年不久的公野牛,犄角还没有完全弯曲成形,经过一个冬季野牛并不是很壮,可蛮力还是有的。   两个男人先是用石头砸打野牛牛首让它把注意力转到后来,等到野牛朝男人们的方向走近来,立马跃着五个族人把手里削尖的木棒狠狠地朝野牛脖子上面掷过去。   这时候是最能瞄准准头掷准的时候,野牛没有惊动只要眼疾手快就可以掷到牛脖子上面。   然后,这不过是猎杀野牛的前奏。真正的凶险还在后头等着。   吴熙月看着他们即要把前面惊动奔跑的野牛朝河水是赶去,还要时候警惕围攻的野牛会突然袭击自己。   喉咙里嗷嗷叫着发现威肋声吼的男人不断地用木棒,石头疯狂袭击着野牛,木棒一击未中,男人们就要在瞬间把木棒又重新捡起再次往牛脖子上面掷去。   手里拿着一次都甩过的木棒,啼目光清寒盯着已经发起疯的野牛,躁地牛血流到满地都是,可野牛的犟力依旧存在。   他在等一个机会,野牛背后对准他久一点的时候,一口气跳到牛背上面拿着手里的木棒狠狠地最后一击刺入牛脖子里。   这一击就是最后一击,需要把野牛猎杀掉。   随着男人们的叫吼声越来越大,吴熙月整颗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里面,瞳孔缩紧盯着前面紧撑住树枝的手臂肌都是绷得紧紧。   惊动的野牛群有好几只在慌乱中窜进的莫河水里,带还数只则是又冲了回来。吴熙月惊到差点没有把自己的舌尖给咬断,太危险了……,猎杀野牛真的是太危险了。   麻痹的!比这次以后她再也不会提祭典上的祭品里需要有野牛才行!尼玛的,如果有人祭……她愿用上人祭了。   当然,这得是对苍措部落干了很大坏事的人祭才行,无辜者还是不能随意杀死;不然,她岂不成了跟克克巫一样险狡诈的巫师了?   数只野牛冲出来就得要分出几个男人把这些野牛往别的方向驱赶才行。好在,野牛可没有像野狼那样的集体荣誉感,它们在男人嗷嗷凶狠地叫吼声里顾不得救走那头上早是鲜血淋淋的野牛,四处乱逃起来。   吴熙月见此是长长松了一口气,丫的!现在男人们只需要专心对付中间那只受伤的野牛了。   包括她在内所有男人都没有发现野牛是离河岸边越离越近,不过数米就是莫河河岸了。河面看似平静,实则是河水深处是冲流的雪水暗涌汹流。   时不时可以看到河面转起一个涡窝转瞬又消失。   只是一个眨眼间,啼突然地平地跃起,整个子一下子就坐到了牛背上面。他那不顾一个切的跳跃是惊到吴熙月从树上面直接一个跟头栽了上来。   惊坠地的吴熙月是狠地忿了口气,好半响才缓过口气。   还没有站起来就听到哈达一声大吼,“啼,握往牛角!把牛眼戳瞎!”在野牛后足不断弹跳奔跑里,本是坐在牛背上的啼一下子就滑丛到牛脖了上面。   眼前着要颠簸下来,啼在哈达的提醒下瞬间单手紧抓牛角防止自己从牛头前面跌落,从牛头前面跌落是最为凶险,很有可能会直接让牛蹄活活踩死。   吴熙月没有办法看清楚前面况如何,连沾在兽皮衣服上面的枯叶杂草都没有拍掉立马抱着树直接往上面爬去。   亏得穿越过来有大半年之久,她现在对爬个树什么的相当轻松。   只是看一眼,吴熙月已是吓到脸色苍白!不管自己爬上来有多高,直接是从树上面跳了下去。   RP爆发过后,倒霉催也是紧跟而来,吴熙月没有跳好,左足直接跳到一块石砾上面,直接把足踝给扭伤,一股钻心般巨痛传来吴熙月咬咬牙站起来,没有说是一拐一瘸跑着过去,跑得非常快。   啼坐在野牛脖子上面,双手紧握住牛角是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发起犟疯的野人是不要命“哞哞哞”狂叫奔跑。   如是是族人手里拿着木棒子在河岸边堵住野牛的去向,这会儿啼真是会被野牛一起冲到暗流涌紧的莫河里面。   她去了干毛了?自然是去救人!冲到河水里救人!   这种况下让野牛冲到河水里反而是件好事!一遇水啼就还有机会逃生。这不是唯一的办法,还有一种就是让野牛驮着啼一直奔跑,跑到血流尽,力气流失栽倒。   可尼玛看现在这样的况野牛显然是一时半会都不会自己挂掉。   “啼!抓紧牛角一定不能松手!”男人们虎目圆瞪大吼着,手里的木棒只能是朝着野牛腹部,后背投掷,哪里敢往最脆弱的牛脖子上面掷去,怕不小心只直掷到啼上。   哈达是个狩猎好手,经验也是相当丰富,他心里虽然非常着急脸上却上异常镇定,“野牛的血流得够多了,啼,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稳住自己不要掉下来就行。”   但愿血只会越流越多,如果……如果,哈达有些不敢想下去,啼是首领,任何一个部落首领都是得到神灵的认可,庇佑,哪有那么容易死去呢?   野牛猎杀又不是头一回,再者,啼是一个很厉害的首领肯定会平安渡过。   对族人们的叮嘱其实啼并没有听进去多少,野牛的狂叫把族人们的叫吼冲散许多;狩猎,啼也是佼佼者,哪怕是没有哈达,没有族人们的提醒他也知道如何做。   双腿紧紧夹紧牛脖子,双手握紧着野牛犄角把所有的主意力都放在奔跑的疯牛上。他不能死,也不会死!   边的关心他的族人在,后有他最心的女人,在不远的前面还有他的部落,这些都是他的责任,在没有让心女人过上幸福生活,没有让部落强大,他怎么可以死去呢?   吴熙月跑过来时,这让所有男人们都是惊到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哈达可是顾得她是巫师,直接怒吼,“狩猎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跑来干什么!快点呆到树上面去,没有看到现在很危险吗?”   “尼玛就是看到危险我才跑过来!”槽!凶她干毛啊!有本事把野牛凶死试试。她没有理会脸色变得凝重的哈达,在男人们惊恐目光里朝河边跑去,“你们都盯紧一点,我去河边看一下!”   这种时候女人去河边……,添乱啊!   哈达脸孔扭曲,是一幅想喊又不喊的模样。刚才……他好像对巫师月吼了吧,然后……巫师月好像又怒吼他了吧……。   呃!他是不是干了件很坏很坏的事?   从来没有见过莫河的吴熙月在看到莫河的第一眼,脑子里飘过的尼玛这是清澈加强版雅鲁藏布江吧!除了水清澈到幽绿幽绿,河面宽席,山貌地势直跟雅鲁藏布江有得一拼!   在这里让野牛冲下去少地,河水很快会比啼给卷走,需要找到一个河水平静水岸比较浅的水域段才行。   右足足一直都是钻心般的痛着,吴熙月脸上没有显露半分痛意又往下游跑去。只不过跑了几分钟就看到一截水域河露出,还有褐绿色石头露出水面。   脸色一喜,吴熙月又折了回来,对着还在一脸着急堵着不让野牛冲到莫河水里的族人大吼,“把野牛往下游引来!快点!”   本是全神贯注跟野牛较劲的啼突地听到一道带着着急的熟悉声音传来,他心神一震骤地抬首往前面看去,便看到让他肝胆差点俱裂的一幕,他看到心的女人站前面是离河岸边很近很近,好像是……好像是双腿踩在河水里一般。   “月!快回来!”他是大吼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啸吼着,寒眸血丝充起让清寒的双眸显得通红通红宛如浴血而来的修罗。   吴熙月也未曾多想,直接吼了回去,“回去个毛,快点到这边来,我有办法救你!”丫的,就算是雅鲁藏布江也有河搁浅时候!虽说足踝扭伤但以自己的游泳技术还是足有信心把啼救上来。   族人们一听巫师月有办法救下啼,立马是掷着石头驱赶着啼野牛往吴熙月说的方向而去。   让一头发疯的野牛乖乖听丛指挥那是件不可能的事,哪怕族人拿着石头,挥着木棒让野牛过去,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过是把野牛到四足乱跳,哪边有人就往哪边冲去。   如果有块红布就好了,这样倒是可以把野牛的目光吸引过来,然后乖乖地引到河搁浅的河边了。   吴熙月念头一起直接把上的穿着的兽皮解下来,撸成一个团就往离自己最近的哈达上丢去,厉声吼起,“把兽皮另一面用牛血染红!”   地面牛血够多了,但愿可以把兽皮染红。   对她的举动男人们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她说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哈达接过还带着她体温的兽皮,翻转过来跑到牛血最多的地方糊乱一抹了起来。   “这样行不行了!”整件兽皮衣后背是红一块,黑一块。哈达扬起兽皮朝着吴熙月就喊起来,“泥巴太多了,只能是抹成这种样子!行不行?还要不要再抹?”   行不行……,丫的!她也不知道!没有玩过斗牛,谁知道行不行!   就对哈达一嗷嗓子,“行行行,你把这玩意披到后,往野牛前面一跑,看看能不能把它引到我说的地方!”   哈达闻言是想也没有多想还真跑到野牛前面晃了一下,到底是有些血红色在上面染着,哪怕是一头野牛对红色也是相当敏感,只是一个瞬间,野牛是一边踏蹬后肢想把骑在脖子上的啼丢下去,一边是加了马达似的朝哈达疯狂跑来。   男人见此神绷得更紧了,让啼选出来到莫河边狩刹野牛的都是两个部落的狩猎好手,见到在巫师月的办法下还真把野牛引了过去,他们是齐声对哈达大吼,“快跑,野牛跟过来了!野牛跟过来了!”   这下,哈达还真是卯足的劲拼命地跑起来,吴熙月跑得稍慢了一点。心里也是长长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把野牛引到前面去了。   等到哈达跑到目的地,吴熙月指着河面再是大声吼叫:“把兽皮衣丢到水里!快点丢过去!自己立马躲开。”   一个狩猎好手最基本要求是需要手敏捷,哈达在吴熙月的提醒中速度把沾着血的兽皮衣丢了水里,人已经飞快闪到一边。   野牛瞪得圆圆的牛眼只盯着那抹红色,红色落到水里野牛也是跟着跳到水里。   哈达跟男人们已经明白过来吴熙月的想法是什么,他们没来得及提醒一下啼是眼睁睁地看着野牛,啼一同掉进莫河水里。   没有时间告诉啼在野牛下水后要怎么做,吴熙月只见野牛冲到水里后,脱掉兽皮裤,兽皮衣,全上下只有一件兽皮裹的妹纸特么威武一个猛子扎入河水里。   野牛在水里挣扎着,在落水刹那间啼明白过来女人的意思是什么,双手松开犄角就着野牛往上浮涌的冲力,啼终于从牛脖子上面成功脱。   苦的是……,却又掉落了水里。   出于本,啼峻颜肃冷在河水里开始挣扎起来,他想到女人说过浮在水里也是有技巧的,没有很慌乱的挣扎,而是试着动起自己的手脚起来。   可无论他怎么动……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往下沉的体浮出水面。   当他嘴里,鼻子里呛水第一口水的瞬间,啼确实以为自己会淹死在水里,像是有些大胆的祖辈一样想要去试试水有多深,结果一试就再也没有从水里起来过。   他不知道的当吴熙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引起岸边上的男人们多大惊骇,如果不是哈达眼疾手快拉住了两个跟着也要跳到水里去的男人,估摸着吴熙月呆会需要救过一个再救好几个的苦下场。   他的惊骇不比任何一个在场的族人们少,在巫师月纵跳进河水的刹那间,心里面就好像有一记炸雷劈在心里,震得他整个子骤然裂痛。   巫师月……她一个人跳进莫河里了!   她要做什么?当然是要把啼救了起来。   “哈达,你快放开我们!”被他抓住的两个苍措部落男人目露凶光大声吼起来,“巫师月,啼他们都掉进河里,我们一定要救他们上来!”   哈达是唬着脸,更为凶狠一吼,“救救救,救个!睁大眼睛看看巫师月现在在做什么!”神灵啊,原来巫师月真是可以浮在水面的!   狩猎好高一般年纪大约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他们相对要比这两个相当年轻的男人要镇定得多。   没有说立马冲下去,紧张到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的他们目光死死地盯着水面,当他们看到巫师月双腿就像河水里游动的水鱼一样灵活游动,她的双手也是跟着轻轻划动着,子是一伸一缩一下子便游到了已经只能是看到脑袋顶的啼边。   本是浮在水面的子又很快沉了下去,她一沉所有男人们的心也是跟着沉得厉害,分明是可以看得清楚也个个都是不由自主掂起了脚尖往河面看过去。   哗拉一声水面重新破开,吴熙月单手环在啼的腋窝下面,湿漉头发沾在她的面靥上面更映得她面容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连嘴唇是苍白见不到一丝红润。   尼玛的……,真是冷!吴熙月打了个冷颤。环住啼的腋下很快就游到了岸边。苦的男人真是一点都不熟习水,这么几下挣扎竟然就忿过气,丫的!比她想像的还要早很多呢。   抖着子游到岸边,看到全绷紧到加呼吸都屏住的族人一个个全部涌下岸来,这时候他们哪里还想着不能靠近水边,一心只想着把首领啼,巫师月拉下为。   哈达倒没有参一脚,而是抿着嘴角捡起吴熙月脱下来的兽皮衣裤,等男人们把落水的俩人救上来,他首先是把兽皮衣披到吴熙月肩膀上,“快点把兽皮穿上!河水里都是雪水,会很冷很冰。”   这个倒是真的!   吴熙月连续打了好几个寒颤,抖擞着穿上兽皮衣服。丫的!还好她一直都是穿两件兽皮衣的习惯,不然真要苦了。   又解了里面湿透的兽皮裹才把整件衣服穿上,裤子什么的……蛋疼,她下半就是吹着河风凉快到双腿打飘儿。   至于什么光乍泄,尼玛现在谁有功夫来看呢?   穿好衣裤吴熙月这才是缓过口气,啼没有醒过来几个男人拍了拍脸,拍的拍腿,手臂,就是没有一个去压。   咳嗽了几声,吴熙月才对他们道:“他是呛水了,你们先挤压他部把水挤出来再看看。”实在不行她来人工呼吸。   应该没有呛得很严重,多数是惊吓到晕过去吧。   男人们一听双手立马按住啼的部挤压起来,很快,闭着眼睛的啼喉咙里咕噜一阵,一口接一口的河水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还能喷出水来就说明肯定是没有死掉。   男人们这会才是正的松了口气,只是都没有人主意到那头在水里挣扎野牛硬是上了岸,脖子上面插着一根刺入很深的木棒,伤口再深却都是没有刺中要害。   吴熙月是背对着河背,没有留意到后有动静。   等她反应过来人早就被那犄角一顶一抛……,你妹啊!才上了岸又落了水!在男人们惨厉的惊叫声里,倒霉催妹纸直接是顶到靠中央的河水里,一个暗涌冲来……,妹纸是在河水里一溜烟儿没有踪影。   不得不说,这真是戏剧的转幕。   吴熙月是被上的兽皮给拖累了,一落水全沉到她根本没有办法划动四肢游岸边。尼玛没有直接往下沉就是好事!槽!这悲催的一天。   以后谁叫她说祭典需要用上野牛,她跟谁急!   在莫河的下游一群男人站在河岸边驻足遥望,他们听着另一两鬃斑白,年老的男人在道:“密索部落战败后我就是在这里带着你们进入莫河一边,现在,我需要告诉你们,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又要带着你们从这里返回本是属于我们密索部落的领地!”   “我的族人们,你们要记住,我们的领地是在莫河外面那片富饶的领地上面,而不是贫瘠的莫河一带。这里,不是我们领地,也从来不是属于我们密索部落!”   霍加站在河岸边目光沉沉口气有些悲伤地说起属于密索部落的光辉。   推山雪的危险是加剧他要带着族人离开莫河一带重返属于密索部落的领地,带出来的小孩已经长成了体强壮的男人们,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多,但也是足够夺回小部份领地。   只要能回到以前的领地,哪怕是小部份领地他也要战据。   吴熙月只是被水流冲了一个山弯消失族人们的眼里,她没有立马挣扎,而是尽量让自己浮在水面,能正常呼吸。   等到上重量适应了后她才开始慢慢划动起来,河水拐个弯暗涌便消失,很平静的河面给了吴熙月足够多的逃生机会。   当她从河岸冒出来,站在霍加对面的密索部落无不是惊到下巴差点移位。   见过她的几个男人嘴巴张到在足可以塞下一枚鸭蛋了。   阿笨拉张张嘴,又合拢指着要吴熙月结结巴巴道:“巫巫巫……巫师月!霍加,你你……你后有……有巫师月!”最后三个字是阿笨拉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来。   霍加骤地转过,低下头一眼,眼睛瞪到眼珠子都凸出来。这这这……这还真是巫师月!神灵啊,她……她怎么从水里貌出来了?   饶是见惯大场面的霍加也傻眼了,很傻巴巴问:“巫师月,你在水里做什么?”   “没事在水里溜了一圈,顺利看能不能捉到只龟。”妹纸是如果淡定回答,“帮个忙把我拉起来,在水里呆太多这双腿好像有些麻了。”   应该说整个子都是发颤发麻发冷中。   霍加是连续点头,跟着阿笨拉一起把吴熙月从水里拖了出来。那脸上的震惊直到阿笨拉背着吴熙月回到山洞也没有消失。   有了密索部落族人在,吴熙月终于可以坐到火堆边了……,上披露着是密索部落女人给她的几块兽皮,嘴里喝着的是用竹罐温的水,并不开,就是温温的。   抿一口温水,盘在心口里的那股冷气这才滋滋洋滋散开。   马拉戈壁的!她总算是又活过来了……。在密索部落族人各种询问的目光里吴熙月把所有温水喝干,又吃了两块烤,这才是真正缓地气来。   霍加是很有眼色,在此之前他什么都没有问,等到吴熙月不冷也不饿也不惊后,他才是小心翼翼问起,“巫师月,你是怎么在水里面出来的?”   这个是他最好奇的事,巫师月虽然是人巫师,但她跟所有族人是一样啊,怎么可能会在水里活着出来呢?   要是掉入水里的话应该早沉落在水里才对呢。   吴熙月动动手腕,脑子里转得飞快着。这个,应该要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还说着之前瞎扯的事吧。   留意到密索部落族人看着她的目光隐隐有一丝惧意,吴熙月灵机一动便是沉声道:“马上是要举行祭,我需要到水里找一些东西才行。可惜的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方。”   到水里……找东西?祭?这是什么?   被她越说越糊涂的霍加不再次问上起来,“不知道傺是什么?”有个祭在里面,难道是跟祭祀有关吗?   脑子里同样转起来的霍加很快想到的每当看到树叶,青草冒绿需要举行的祭典上面了。   吴熙月微笑着解释了一翻,“……是最近需要举行的祭祀,在我的部落里称之为祭。”她担心霍加会抓住为什么会掉到水里这问题上面,她不着痕迹把话题转开,“正好,我一下子飘到你们密索部落,提前告诉你一声,祭很快要举行,你们若是想参加的话这个十天左右就去我们的山洞。”   “现在苍措部落是住在原布阿部落的山洞里,你们要去的话可以直接去我们现在居住的山洞。”   霍加听完后,嘴角含笑道:“一定会过来,这是很重要的祭典,我们密索部落所有族人都会过去。”   顿了顿,他对吴熙月是直接尚开说话,“我们部落很快就会要离开莫河一带,正好是需要神灵保佑,还希望巫师月到时候能在神灵面前多为密索部落乞福。以后,只要我们成功把原来的领地夺回来,我一定会派族人前来邀请苍措部落去莫河外面玩。”   霍加没有再把重心放到为什么巫师月会在水里出现,为什么在水里还能活下来等等问题。   吴熙月已经笑了起来,“我一定会在神灵面祈祷神灵保佑你们成功夺回富饶的领地,更不需要死去一个族人。”   他们既然能勇敢站在莫河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龟甲呢?哪怕是一块在龟壳也行啊!   得到巫师的承诺让密索部落族人是脸色一喜,阿笨拉细心,他留意到巫师月说要在水里找东西,遂是问起,“不知道巫师月需要在水里找什么东西呢?能不能说出来?也许我们密索部落可以帮一帮忙。”   “龟壳,用来向神灵问凶吉的龟壳。”吴熙月不假思索直接说出来,她确实是需要找到龟甲,跟着啼他们出来本来就是要找龟甲,檀香树。   檀香树有了,可龟甲还没有影子呢。   丫的,没有想到半路还能遇上密索部落族人,这怕就是传说中的“缘份”。这不给他们找一点事做做,还真是对不起“缘份”二字呢。   找他们做事……还真是找对了!   龟壳啊,莫河边有许多呢。霍加是哈哈大笑道:“这个莫河边有许多呢,我现在就派族人给你去捡。要多少就能捡多少。”   这一片是龟喜欢过来的地方,有的龟爬得远就没有办法再爬回河里,巫师月要找龟壳他们还真能帮上忙。   阿笨拉蹭地站起来,喜道:“我这就去捡!”   霍加没有问到的问题并不代表密索部落族人不会问,一个年轻的男人目光闪动颇为激动道:“巫师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在水里走动的吗?”   哈,这可不是什么机密事。   吴熙月笑容暖暖淡道:“不是走,而是浮,让整个子都浮在水面,这样一来就不会被水淹没。”   知道他们是要过河才能到达以前的领地,秉着对霍加他们的印像不错,吴熙月很严肃地提醒起来,“想要子浮在水面是需要有人教才行,你们可不能冒冒失失去水里面浮!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会掉到水里。”   “那要怎么样才能浮在水里呢?”这是霍加问的,如果……如果族人都可以浮在水里,那么他们完全没有必要等到下雪天河边结冰才能过河啊。   吴熙月抿抿嘴角,有些为难道:“需要教会才行,如果你们想学我倒可以教,但现在雪天才过,水里太冷并不适合现在教。”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莫河?如果是下个雪天的话我倒是可以等到夏天来临时教教你们。”   霍加他们并没有听懂什么叫夏天,因吴熙月是巫师的原故,对没有听懂的无论是霍加,还是他的族人们都很有兴趣想要弄明白。   吴熙月只得再次把,夏,秋,冬告诉了他们。   这一次后,四季之分经流密索部落等到夏天来临,莫河一带的所有部落,所有群居族人便都知道四季之分。   同样,也知道四季之分是由苍措部落巫师月所传出来。无形中又让吴熙月的威望增添许多,让更多的原始部落族人尊敬着,畏惧着。   哪怕是从莫河外面过来的霍加也不由连声惊叹起来,“巫师月,你真是一个很伟大的巫师。懂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远远不是我们可以比得上。”   他感慨着,想到莫河外面的那些巫师,神灵啊,他们哪里比得上巫师月啊。不由随意说了句,“如果你到了莫河外面,一定会受到更多族人的尊敬,得到许多在莫河一带没有得到的尊敬。”   她心里正好有这么一个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来得及实现。   纳雅就快在这一段时间生产,只要她平安生下小孩,再等到狼王出来,她就会走到莫河外面看看。   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精彩。   密索部落的老人颇为认同霍加的话,他们在外面也没有见过有巫师月懂那么多的巫师呢。   年轻的男人们既有畏惧又有倾幕地看着年轻的巫师的,她是女人……,女人也这么的厉害,还能为了巫师,男人们都比不上她呢。   女人们的目光是不掩羡慕,她们从来是不敢想有女人可以成为巫师,有女人可以如同男人一样商量事,做主决定。   面对这些含义各不同的目光,吴熙月表现出一个巫师应该有的淡定。她没有巫师那种沉沉的神秘模样,清丽秀妍的面靥一直有浅浅微笑含着,这抹笑虽然没有温暖她冷漠的眼睛,亦足够让密索部落族人心生好感。   又问了她许多事,男人,老人,女人才停止再问。   休息了一会,吴熙月都对霍加道:“啼他们还在河边等我回去,我只能是休息一会就回去找他们才行。”   霍加早就留意到她的腿有受伤,好心建议道:“巫师月,你的腿受伤了,如果你能相信我的部落,我建议你先把伤养好才回苍措部落。”   “至于啼他们那时我可以现在立人去告诉他们你暂时在我们这里养伤,等到好了后再由我们送回去。”   他说得很诚肯,吴熙月眼帘微垂沉思起来,她的足踝确实不能再行走,还要强行的话估计以后走路都会有一些瘸。   遂是笑道:“那就麻烦你们了。啼他们就在我游水过来的上面,你们沿着河岸走就可以见到他们。”   见巫师月选择了相信,霍加皱纹深深的脸是深笑起来,“好好好,我现在就派族人去告诉啼他们!”   他一直担心因为两个布阿部落族人的事惹怒巫师月,现在看来他是真放心了。巫师月确实是没有生气了,也没有因上怪罪密索部落。   已经清醒过来的啼在得到吴熙月为了救他跳到了水里,再又让野牛给顶到河水里消失。脸上隐忍戾气,拿起木棒对着早被族人打死野牛后背上面再是狠狠一刺。   “沿着河岸找!既然月真可以浮出水面,也许她还会游回岸边。”啼沉声而道,峻冷面容掩住他心里巨大的慌张,极力地稳好自己的心神带着族人往吴熙月消失的方向寻找而去。   ------题外话------   老邪是回家过年了,蛋疼的,以前3G信号不错,可是一个信号塔在抢修估计没有个一周二周是搞不定,连累咱天天要跑到顶楼上吹冷风拼RP才行。   只要可以我肯定会是在8点准时更新滴。 ☆、15章 发明龟甲卜吉凶(夭水无邪)   霍加派出族人去上游寻找啼他们,吴熙月暂时是安心下来留在密索部落。等把在脚下的兽皮脱下来,吴熙月看到肿起来的足踝自己都吓了大跳。   萝卜似的,又红又肿。   心弦一放松顿时感到钻心般的疼痛比之前更甚,几个由霍加安排照顾她的女人一见后都不由倒抽了口冷气。   “巫师月,你的脚是不是骨头断了?”一个女人捂着脸,睁大的眼睛露出惊色,“都这么肿了,你是怎么还能在水里走着的?”   吴熙月这下老实了,没敢再强撑着;眉头拧紧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肿起的足踝,按下去并不痛,应该只是筋韧挫伤了。   见到这四个女人目露关怀看着她的足踝,吴熙月遂是笑道:“问题不是很大,是崴了下让里面的筋韧挫伤。”   挫伤也等于血瘀,可以用敷来缓和疼痛。   “麻烦你们把火生起来,然后到用稀泥巴拍到火堆边,我自己有办法把肿消下去。”在看到她们关怀又有畏惧的目光,吴熙月真真实实感受到巫师在原始部落里的威信。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肯定会是被密索部落的男人,女人疏离,更甚至是直接杀了干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上傧一样对待。   女人们闻言立马捧来干柴,又到山洞外面用手扒了大棒稀泥过来。待火生起来,一个叫英子的女人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卑微道:“稀泥要怎么放在火堆边?”   在暗地里霍加早就吩咐部落里的四个女人有什么事一定要问清楚巫师月,绝对不能自己做决定。   有了霍加含有警告的威胁,四个女人本来还有那么些轻视的心思也怠尽,再上加这是一位巫师,可以为部落带来神灵恩赐的巫师,女人们就再也不敢有排斥举动。   “直接放到火堆边就行,等到冒出湿气我就可以用上了。”对外族的女人吴熙月并不像对纳雅她们那样随意,眉目看似温和眼角边的疏离却是时隐时现。   英子“哦”了一声便把稀泥拍紧点放在火堆边,也不知道是做对还是做错了,偷偷瞄了一眼让首领霍加都要小心对待的巫师月,见她脸上笑容依旧并没有生气英子才暗暗松口气。   在密索部落里女人们的地位还是低的,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可以被男人们随打随骂,但女人还是过得很小心,生怕会惹男人们生气了。   可眼前这个女人让整个部落的男人畏惧着,小心对待着,英子心里是非常羡慕,如果有一天她会让男人们敬畏着该有多好啊。   有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闪过,那念就像是一粒种子埋在了心田里,只要一有契机心田里的种子就会生根发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稀泥很快冒出湿气,吴熙月连忙把已经烘烫的泥巴全部敷在足踝上,泥巴里的气传来,虽然很痛,但疼痛过后就是舒缓了。   女人见到稀泥烘还要以用来消肿眼里很明显有惊诧闪过,这样能行吗?   一次稀泥敷是显然不够的,吴熙月让女人们连续弄了三回后这才停下来,四次过后,肿到萝卜大的足踝确实消肿了许多,也没有之前那般疼痛。   四个女人都齐齐惊叹起来,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原来扭伤后还可以用稀泥巴来治好。转过后,女人们便把这件事告诉了霍加。   上了年纪的霍加捋捋灰白的胡须,一脸深沉道:“这就是巫师月的不同,她的巫术不仅可以与神灵通灵,还能用巫术治病。”   顿了下,口气又突地严肃起来,“你们几个一定要小心点,不能让巫师月感到我们密索部落对她不。等她腿好了后,我们还要去参加祭典,要让神灵保佑我们密索部落能夺回领地,过上以前那样的好子。”   英子低下头,对霍加轻声道:“我们为什么不让巫师月留在密索部落呢?这样一回岂不是更好吗?有巫师月在的部落,我们回去后那怕领地没有夺回来,也会让那些曾经欺负过我们部落的部落会感到害怕。”   “哼!你以为巫师月愿意跟我们走?现在的苍措部落可不是以前那个小部落了,有格里部落的支持,又加上有乌梭部落的加入,能灭掉布阿部落的苍措部落早成为莫河一带最强大的部落了。”霍加一声冷哼,这一点还需要女人来提醒吗?他早就想过了,也早就放弃了。   如果是以前的密索部落还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一位巫师留下来,现在的密索部落只不过是暂时占据莫河一带一个小山头的小部落,又是一个从莫河外面迁居过来的部落,换做任何一个巫师都不会放弃渐强大起来的苍措部落,转而留在一个连领土都没有的密索部落。   刚一说过,霍加目光突地森寒向有这种想法的女人,他厉声喝起,“英子,这样的想法你只能是给我说一下,不许在巫师月面前提起!”   英子被他唬到头一震,慌乱点头,“不会,不会,我哪里敢在巫师月面前说这些话。我不会惹巫师月生气,也不会为部落带来灾难的。”   “那就好,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你们都要给我记住了。”对自己部落里的女人霍加还是放心的,又细心交待了几句才摆摆手让女人离开。   阿笨拉从暗处走出来,“霍加,我觉得英子说得对,不如让我来问问巫师月看她愿不愿意留在密索部落里。虽然说密索部落没有以前那么辉煌,可我们还是要出去的,在莫河外面还有属于我们密索部落的领地。”   “可苍措部落就算是再强大也只能是困居在贫瘠的莫河一带,没有办法走出莫河,见到外面的富饶领地。”   阿笨拉是认为女人出的主意不错,完全可以试一试。   霍加挥挥下,毫不犹豫打碎阿笨拉的想法,“现在的密索部落只不过是莫河一带的小部落,哪怕是出去手也不一定可以夺回领地,也许,还会让我们的族人死在争夺领地的恶斗中。以巫师月的聪明这些后果她都能想到,你也不用去说,她是不会同意留下来。”   平时,阿笨拉是很听丛霍加的话,这一次,他对违背了首领的意思。在心里,他觉得自己的部落并不比苍措部落差,以后只会是更好。   更好的部落里怎么能没有一个巫师呢?如果有巫师月的存在,密索部落只会比以前更加强大。   苍措部落在巫师月没有来之前同样是一个小部落,可自从有了巫师月后,啼越来越厉害,部落也越来越强大。   这一切一切肯定都是巫师月的帮助,让神灵永远恩赐整个苍措部落。   当吴熙月听完阿笨拉所说,瞳仁深处一缕暗芒即逝,他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强行留下她?还是说是来询问自己的想法?   目光微微虚起,吴熙月笑道:“密索部落是一个很不错的部落,很可惜的是我已经选择了苍措部落,也得到了神灵的认肯,如果中途再换到另一个部落的话,神灵不但会惩罚我,也会惩罚让我留下来的部落。”   “阿笨拉,你的心意我心领的,但我不能答应下来。如果你想要让密索部落成功夺回属于自己的领地,这样的话以后切莫再提。说多了,神灵会很生气。”   雷滴嘎嘎,神灵和惩罚真是一个万能回复体。   果然,阿笨拉一听巫师留在苍措部落是得到神灵的认可,心里面那点盼头瞬间没了。好可惜,如果是密索部落早遇到巫师月,哪里还轮到苍措部落呢。   叹口气,阿笨拉闷闷不乐沮丧道:“太可惜了,如果我的部落有巫师月的加入,我相信我们夺回领地把握会更大。”   丫的,可惜个毛啊。   姐儿倒觉得太好了!穿越到有帅哥看的部落里总比穿越到一个连自己领地都没有守住,还需要重新夺回的部落好!   心里腹诽的吴熙月露出一个得体笑容,“这没有什么可惜,我相信有霍加的领导,密索部落就算是没有我巫师月也会成功夺回领地。”   她闭上眼睛,面容在这一刻似是庄严许多,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阿笨拉心头一跳,没由慌起来。   巫师月在做什么呢?   良久,吴熙月才睁开眼睛,对内心好忐忑不安的阿笨拉道:“我刚才似乎看到你们勇敢地平安渡过莫水,又非常勇敢的夺回了属于自己的领地,阿笨拉,你的密索部落已经得到神灵的庇佑了。”   “放心去夺回你的部落吧,神灵会给你指示,让你收回自己的领地,带着你的族人们走向强大。”   装神弄鬼成了吴熙月的第二个职业病了,最近,她观鸟的职业病倒是好了不少,越来越趋向巫师这么个伟大职行发展了。   卧槽,其实她更新重旧业!只是帅哥得到男病,她会拿出在十分敬业精神上面再添上二分,拿出十二分的敬业精神解决帅哥美男们的有苦难言。   阿笨拉激动了,他让妹纸那一翻好有希望好有盼头的话给刺激到血脉贲张,炯炯有神的虎目瞪瞪盯着吴熙月,嘴唇嚅动激动了好半响才兴奋道:“是真的吗?是真的?”   连续数叠声问了几次“是真的吗”后,他重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哈哈大笑起来,“巫师月说的话哪有可能是假的呢?哈哈哈,一定是真的,一定是真的啊,哈哈哈……。”   他大笑起来,只差没有手舞足蹈起来。   巫师月说她看到密索部落过了河,还夺回了曾经的领地,又说密索部落在他的带领下成成一个很强大的部落。   神灵啊,这就是神灵赐给密索部落的恩赐啊。   吴熙月是见那么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是一下哭,一下笑的,然后就是一跃而起朝着山洞外面扑通一声跪下一个劲儿朝拜起来。   妹纸嘴角抽了抽……,默默扭头之。   那个什么的,她就是瞎说的;刚才闭眼睛不过是在想着要怎么彻底打消阿笨拉的念头。唔,主意不错还真把阿笨拉成功唬弄过去了。   伟大的神灵啊,感谢你在原始部落族人们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高,不然,真轮不到她一个穿越妹纸各种漏洞百出的装神弄鬼。   阿笨拉跪拜完后,站起来就对吴熙月特么尊敬道:“巫师月,谢谢你在神灵面前为我们密索部落祈福。以后,你要是需要我们部落的帮助尽管派族人过来,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会努力做到!”   他那样郑重其事的许下自己的承诺反而让吴熙月心里小别扭了下。   端庄地微笑着,吴熙月颔首赞许道:“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多想着怎么渡过河流怎么夺回领地吧。我需要去敷足踝了,你要是没了事就让你们的女人过来帮助我。”   “不用她们过来扶你进去,我背你到山洞里去。”不分由说,阿笨拉在她面前弯下腰,背起吴熙月就朝山洞里走。   并非像书上一样所说原始人类都是丑陋的,至少,在吴熙月所接触的原始人类中除了布阿部落跟书上所绘出来的原始人类像相同,其他几个部落的男人们都是属于高高大大的,相貌堂堂的男人。   阿笨拉是孔武有力,面容五官相当立体的男人,吴熙月根本没有时间来拒绝他的示意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他的背上。   这么的近,吴熙月才发现阿笨拉蓬乱乱的头发在阳光照下隐隐的暗金色流动   暗金色的发根……,尼玛的不会是混血儿吧。   “阿笨拉,你见过你的阿父,阿母吗?”想要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也许可以先了解了解外面的原始部落族人都是一些什么样的种族。   啼的双眸就是纯纯的黑色,像是沉落在深潭里的黑耀石睛般漆黑,清亮。   而芒的双眸里参杂着棕竭色,眸波流转间让这种本是不出奇的眸色刹那间生动起来,有着暖暖的暖色在里面,更映得芒的双眸温润如玉,面容俊美。   但他们的头发都是纯黑色,洗干净后有如缎子那般的光滑柔顺。   提到他的阿父,阿母,阿笨拉脚步微地一滞。吴熙月一下子觉察出他的反应并不是很好,识相地没有再问,而是把话题转到别的上面,“你们是打算什么时候渡河呢?”   “莫河到了很的时候有一些地方的河水就会干涸,我们打算河水干涸后渡过。”见她没有再提到自己的阿父,阿母,阿笨拉悄悄轻了口气,脚步也轻快了许多,“以前我们部落族人在霍加带领下就是从干涸的地方渡过莫河,回去我们也会用这种办法。”   如此一说,看来莫河也会出现季节干涸。   吴熙月沉吟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不怕河水会把族人卷走。”看来她也可以趁莫河季节干涸去莫河外面看看,看看外面的莫河到底有多强大,到底有多富足。   一直到了山洞口,阿笨拉才对吴熙月提到他的阿父,阿母,“阿父是外族男人,阿母为了跟着他去,就把我丢给了首领霍加。有好长时候我见到霍加为阿母的离开偷偷哭着,长大一点他才告诉我是密索部落败了,再也养不起像阿母那样好看的女人。”   吴熙月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从这么段短洁的话语里,吴熙月听出来阿笨拉的母亲是属于抛弃亲子,抛离部落追随去的女人。   霍加为一个女人的离开而哭泣,那个……他也喜欢那个女人吗?   正在吴熙月猜测时,阿笨拉又道了句,“阿母是霍加的唯一的女人,她怎么能舍得离开我,离开她的阿父呢?”   ……   有乌鸦从脑袋上面哇哇哇叫着飞过,原来霍加是为自己女儿的离开而哭。这样一来,阿笨拉其实是霍加的亲孙子喽。   女人们正准备晚上要吃的食物,突地见阿笨拉背着巫师月回来,她们四个先是一呆,放下手里的食物,立马迎上来,“我们来照顾好巫师月就好,阿笨拉,你先去忙。”   她们脸上是惶恐不安,似乎对阿笨拉背着巫师月回来而感到不安心,害怕。   “巫师月要用稀泥巴敷脚了,我去弄稀泥巴过来,你们准备好要吃的东西。”没有看到自己部落女人的异样,轻轻放下背着的巫师,阿笨拉跟吴熙月道:“你是巫师,整个莫河一带部落族人都不会违背你的意思,有什么事你直接跟英子她们说就行。”   又抬头对英子道:“英子,虽然说你是我的女人,但记住,巫师月现在是我们部落最重要的巫师,你一定要带着女人们好好照顾好巫师月。”   原来英子是他的女人,难怪刚才她看到后眼里的震惊比其他三个都要大。抚额,但愿别把她当成敌了。   遂是淡笑开口,“阿笨拉,神灵会保佑你跟英子早点生下属于你的小孩。”   从来没有让阿笨拉背过的英子这才展颜,她微笑着道:“谢谢巫师的祝福,我跟阿笨拉会努力让神种降落到我的肚子里。”   嗯嗯嗯,是要努力才行,要努力让精子与卵子会合,才会有神种的出现。   从中午到密索部落,很快就是天黑。外出寻找龟甲的密索部落族人还没有回来,他们还要顺利找到啼,并告诉他们她已经平安无事的消息。   等到吃过晚上的烤也没有等到他们回来,吴熙月不由有些急起来。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呢?难道说没有见到啼他们吗?   几个密索部落族人早就找到了啼,哈达他们,并告诉了巫师月暂时会在密索部落养伤的事。   男人们一听到巫师月没有事,个个都是长长松了口气。   一股颠坐在河岸边,冷汗淋淋……。神灵啊,真是吓死他们了!已经沿着河岸找了许多也没有见到巫师月的踪影,密索部落族人若再来晚一点,啼还真会自己跳到河水里寻找巫师月。   到密索部落就不用担心了,霍加在此之前就在神灵面前发过誓不会跟苍措部落敌对,再者,巫师月又救过霍加,完全不用担心密索部落族人会对巫师月有什么不好。   哈达抹着额头还在冒出来的冷汗,对三个密索男人道:“好兄弟,这样谢谢你们部落了。你们幸好早到了些,否则,我们的首领啼也要窜到河里去了。”   已经窜了两回,只不过都让男人拖住才没有让他下河。   “巫师月对我们密索部落有大恩,能将她救起也是我们部落族人应该做的事。她的脚受了伤,需要留下来几天才行。首领霍加说了,只要等巫师月可以自己走路我们就会立马派族人护送她回苍措部落去。”密索部落的男人再也没有之前见到苍措部落眉目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倨傲,他们微笑着说道,是一幅与苍措部落交好的表。   啼提到嗓子眼里的心一直没有放下去,等到缓过神来他抿着嘴沉声问起,“月的腿是哪里受伤?她自己有没有说过严不严重?”   “是这里崴伤了。”密索男子指了下自己的足踝,认真回答,“肿了起来,但并不是很严重,也没有伤到骨头。只不过现在不能自己走路,需要女人们扶着才行。”   怕啼会多想,处事圆滑的密索男人又说了句,“你放心,霍加都是把我们部落里的几个女人照顾巫师月。”   没有亲眼看到自己女人的伤势有多重,他又怎么能放下心来呢。   反而是哈达这会是真正放下心来了,休息一会儿一个力气又恢复过来,爽朗笑道:“巫师月就需要密索部落好好照顾了,啼,我们先去把野牛拖回来。”他不着痕迹使了眼色给啼。   密索部落的三个男人闻言,都有不由的惊诧道:“你们猎到野牛了?是不是最近常在河岸吃草的大野牛?犄角很长很弯,又别的野牛都要壮许多的?”   “祭马上要开始举行,巫师月需要用野牛,野猪,野羊为祭品供献给神灵。”啼听出来哈达是有话需要单独跟自己说,站起对他们三个道:“你们如果想在神灵面前表示自己的忠诚,也可以猎杀一头野牛。”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密索部落男人眼睛瞪圆,惊呼道:“那不是普通的野牛,神灵啊,你们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猎杀到红毛野牛啊!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看,太厉害了!连红毛野牛都能猎杀到。”   红毛野牛?听他的口气好似红毛野牛很不一般。   前去时密索部落的男人使解释红毛野牛的厉害,“你们是不知道,红毛野牛是所有野牛最厉害的一种,它们皮糙厚一般的掷杀办法根本没有用处,哪怕是你们对着它脖子上面用削尖的木棒子掷击过去,刺中了也杀不死它们。”   “别的上野牛是血流得越多越没有力气,而红毛野牛不一样,它们是血流得越多越会发起犟疯,啧啧啧,你们的胆子真是大啊,红毛野牛都敢去杀。在莫河外面没有一个部落族人会去猎杀它们,那怕是最厉害的狩猎好手也不敢。”   ……   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男人沉默了,那什么……不是他们勇敢,而是,而是……而是他们肯定不知道什么红毛野牛,更不知道还有野牛是流血越多越厉害。   哈达脸上一扭曲,是牙缝里挤着声音道:“难怪那头野牛越到最后越有力气,还差点会啼给弄伤。”   做为了个狩猎好手,他很关心有什么好办法能直接杀死掉红毛野牛。   男人就笑了起来,笑容里含着丝古怪,他道:“有办法,但不是我们能做到的。这种办法很危险,弄不好直接自己丢了命。”   “嘿,你就直说吧,我就是想知道。”哈达笑了起来,心中却是深有余悸,啼之前真是好危险啊,还好有月想出来的办法解决野牛。   另一个密索男人笑呵呵道:“等它受伤就赶到水里去,这样,红毛野牛的伤口碰到水,水就会灌进伤口里,不用多久最厉害的红毛野牛也会死掉。”   闻言,哈达粗犷五官扭曲更厉害了……。巫师月就是用这样的办法解决掉野牛。   见到苍措部落的族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密索男人还以为他们受到打击了呢,遂是好意安慰道:“你们已经很厉害了呢,都能杀死到一头红毛野牛。”   嘴角抿了下,啼淡笑道:“不是我们杀死的,是巫师月杀死的。”   密索部落的男人们打了个趄趔,巫师月杀死的?一个女人可以杀死一头红毛野牛?神灵啊,他们不说是在骗他们吧。   等到见到被木棒砸到牛肋都深陷进去的野牛,密索部落男人们又是森森地惊了下。野牛全都是湿的,一看就知道是从水里脱出来。   神灵啊,他们早知道红毛野牛是需要赶到水里才能杀死掉的吗?   指着早就不能再动的野牛,啼眉梢微扬,清冷声色夹着笑意浅道:“是巫师月引着野牛跳到水里,而我,还坐在野牛的脖子上,如果不是巫师月的办法我是会被野牛直接踩死。掉到水里后,如果不是巫师月出手,我也会跟这头野牛一样被水淹死。”   密索部落的男人越听越感到心惊胆颤起来,神灵啊,他们确定说的是巫师月,而不是无所不能的神灵吗?   野牛是需要扛回苍措部落的,把野牛四足用草藤捆好,就像是以前抬野猪一样再抬回部落去。   几十个水鸭子蛋啼交到了密索部落男人们手里,“巫师月喜欢吃放在火堆里烤熟的蛋,你们把这些带回去。”   话未说完,哈达从树上面捡回吴熙月遗在树枝上的弓、箭,“啼,这个要不要给月也带过去?”   没有人能认为这些什么东西,也没有人能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啼接过后稍思量了一番,把弓、箭都交到了对方手里,“这些也麻烦都带给巫师月,回去后请告诉她,安心把脚伤养好不用过多久我过来接她回去。”   没有这个时候去接是想到之前在侵占住山洞的外族人,他需要知道是哪部落的男人,再解决掉他们才行。   留在密索部落月反而会更安全一些。   密索部落男人已经在道:“巫师月伤口好了后我们会送她苍措部落,不是说要举行祭典了吗?首领霍加说过是需要参加,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带着巫师月回部落。”   这样也行,有足够的功夫弄清楚是哪个部落侵占苍措部落的山洞与领地了。   “也好,祭月知道什么时候举行,她可以告诉你们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啼微地颔首,认可密索部落的提议。   想到还有龟壳一事没有解决,啼便跟他们说道:“巫师月还需要寻找祭上要用来占卜凶吉的龟壳,你们离莫河比较近看看能不能到龟壳。”   他们正是出来找龟壳,密索部落男人便笑道:“龟壳的事巫师月已经跟我们说了,这个你们放心,交给我们来解决。”   龟壳莫河河边最多了,很好解决。   这一样来月说需要在祭典上面用上的东西都找齐全。对密索部落的示意啼是记在了心里,如果有一天他们渡河需要帮助,他不介意派出族人过来帮助他们一把。   “你们对苍措部落的好我会记在心里,以后有什么需求可以派族人过来寻找我们。”啼微笑地说着,如星子一样的寒眸有着敛着浅笑,“巫师月也需要麻烦你们照顾了,回去后告诉霍加,我的部落欢迎他随时过来。”   男人们已经把檀香树也拿了回来,天色虽然已经黑了下来可啼他们没有想着再过夜,道别密索部落族人们后,便立马起程返回部落。   “难道苍措部落会灭掉骄傲的布阿部落,首领啼是一个很有魄力的男人。”上了年纪的密索部落男人感叹一句,便也是连夜赶回部落。   等他们三个赶回部落吴熙月正翻在火堆边,睁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按理来说又是斗牛,又救人又是落水的应该很累才对,然而没有等到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她确实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山洞外面便响了脚步声,还有霍加说话的声音,“把消息带给啼就行了,你们辛苦了,快去睡觉。明天记得早点起来去给巫师月把龟壳找来,还是用来占卜吉凶的,这东西太重要了。”   又听到霍加走了几步继续道:“龟壳估计都是破了,也不知道行不行。明天我先问问巫师月,如果不行的话,就抓活龟。这时候太阳出来也是龟浮出水到岸上的好时候,抓几只活龟应该不用问题。”   “要不要现在跟巫师月说一声?首领啼特意让我带话给巫师月,让她安心在我们部落养伤。”   这是出去寻找啼的男人们回来了,吴熙月闭上眼睛睡意直接而来。   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他们才会安心,她也总算可以睡觉了。   到次大清早,霍加早早地问过吴熙月龟壳是不是需要完整的,吴熙月想了下还是回答最好有完整的龟甲,如果没有的话,破损一点点也行。   密索部落族人已经知道龟甲是用来问卜吉凶,一听巫师月最好是完整的龟甲,便直接打定主意是要去抓活龟。   活龟是需要晚上才好抓,等到吴熙月足踝的肿意消去许多,霍加手里捧着四块非常完整理的龟壳过来。   “运气真是不错,没有抓到活龟,直接从河土里挖出来。”他把四块完整龟甲放到吴熙月手上,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轻松。这么一件重要事没有完全,他连觉都没有睡好。   现在,总算是把完整甲壳交到巫师月手上了。   他说得轻松,吴熙月却是不会真认为他们是很轻松挖这四块完整龟壳。接过他递来的龟甲,吴熙月微笑道:“等我可以自己走路,你们随我一起去苍措部落。祭很快可以举行,你们可以向神灵乞求保佑。”   霍加已经从阿笨拉上得她说过的话,饶是他这么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首领在得知巫师月似是看到他们部落的以后,心里也难免好激动了把。   他手暗地一抖,便笑道:“我们还需要猎杀一头野猪才行,野牛的话怕是没有办法猎杀到。等猎杀到野猪我们的族人就会去祭台,到时候还需要你帮助我们向神灵祈祷才行。”   吴熙月又开始装神弄鬼起来,她看着霍加,这是一个忍辱负重却一直没有放弃到自己坚持与目标的老人。   年轻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失误部落族人去领地,临老了,他还是想着要替后代把领地再夺了回来。   丫的,如果换成是她的话……,早就把雄心壮志磨灭,任何事都不想做了。   “你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坚持,密索部落会在你的带领下再次强大起来。渡过莫河,夺回领地,只要你们相信自己的能力就一定可以夺回来。我也会在祭向神灵祈祷,保佑你们所有族人都是平安无事。”   这并非一个谎言,而是一向对他们的鼓励,神灵是虚无的,却在原始部落族人的心中神灵是无处不在。   他们对神灵即敬且惧,又非常相信神灵会帮助他们渡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   做为一名巫师,她完全可以借着神灵为他们加油。有时候,人只要心中有一个坚持,有一份执着,还有一份信念确实可以做到成事在人,谋事在人。   密索部落的族人一直坚持自己的梦想从未放弃过,她想,他们是一定可以夺回领地的。   咳,就是不知道占据他们领地的部落有多厉害了。   若是像布阿部落的族人这样,嘿,灭掉他们不过是时间长久的问题。   霍加几次想问吴熙月为什么要祭典上面要用到龟壳,在莫河外面他也参加过好几次祭典,却是从来没有见巫师用过龟壳呢。   怕自己问出来惹巫师月生气,霍加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再问。   吴熙月拿到四块龟壳后便没有再有什么动静,本来密索部落族人还想知道巫师月拿到龟壳后会不会做出一些不样的举动出来,发现没有后便也没有再小心地留意着。   妹纸其实是在想她应该要怎样利用起龟甲来。   龟甲占卜文,这是天朝古人便知道的事。   占卜时,用火灼烤龟甲时会发出噼啪之声,这种声音往往被理解为:是神在传达旨意。等烤出裂疑缝后,再根据裂纹走向判断凶喜,这种占卜方式被称为龟甲灼卜。   从四张龟壳吴熙月很小心取下腹甲,这块腹甲是她用来占卜吉凶所用。   古人认为天圆地方,乌龟的背甲隆起像天,腹甲平坦好似大地,乌龟仿佛就是背负着天地一般。   原始初民还处在蒙昧状态,在强大的自然力面前束手无策。虽然说她穿越过来的原始时代已经脱离早期的蒙昧,但实际上还是处于初期。   他们在寒暑疾病,山水阻隔,食物灾难,风雨雷电中是处于弱势完全是不能抗御;龟却经过大冰川期的磨难后还能长久的活下来,原始初民们就见到龟温和,行为善良,能水陆两栖,无病无灾,耐饥耐寒,在遇强敌还能以甲护,再加上龟的鳞甲分布整齐和规距的龟板裂纹,初民不理解这种自然的造化,便认为龟是天生的神物。   便不知道从何时起,就有人开始用龟甲占卜凶吉。   吴熙月把四片腹甲取下来,又找英子要块兽皮包好,只等祭典上面用了。   她即然能让他们去寻找过龟甲便也是懂得一点如何看卜,咳,不是精懂,不过是跟苗族一个巫师学过一点点。   过了大约是四五天后,吴熙月终于可以正常走路,而密索部落也猎杀到一头大野猪,只等吴熙月腿伤一好便立马出发前去苍措部落。   而莫河一带的部落啼回去便立马派人去告诉所有的部落首领,祭大约会是在十天左右举行。   密索部落提前知道故而成了最早一个到达苍措部落山洞的部落。   ------题外话------   老邪家里下大雪,3g无线网卡完全没有信号,她是先用手机发了三百字给我,最后想个办法用手机拍照把一万字通过拍照发给我。   苦的我是打拼音,打字很慢,一万字打了两个小时。   做为一个一直追文的筒子,我是真心佩服这么敬业的作者。就冲这一点,我追文也有兴奋。   老邪,不要介意我题外啰嗦哦。 ☆、16章 春祭上的威武   分离对原始初民来说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芒他们在啼回来当天就知道巫师月受了伤留在密索部落养伤,心里虽然都很担心却没有说要去密索部落去接回巫师月。   谁都知道密索部落有意与苍措部落交好,没有谁会冒失地闯入外族部落去寻找已经平安无事的巫师月。   对人对事也是需要看清楚形,部落与部落之间交好才能更好地保证巫师月的安全,哪怕很想着要把巫师月接回部落,也得忍一忍才行。   密索部落族人在霍加,阿笨拉的交待下对吴熙月确实是相当照顾,初已经到临,丛林里已在不知不觉中披上绿意;英子她们四个女人要是看到有好看的花花草草还会特意摘下来别在吴熙月有鬓畔。   戴花什么的,吴熙月其实并不太感兴趣,可也是交架不住英子她们几个感兴趣,遂是任由她们几个在头顶上面弄来弄去。   一下子是红花,一下子绿花,紫花的换着花样不知道带了多少朵花,吴熙月都觉得自己全上下都是花香了。   而她也发现无论是现代女人,还是原始初民时期的女人其实都是喜花香的,英子她们会特么臭美把花朵揉碎然后把花汁涂抹在自己的脸上,手上,脖子上。   男人们会很给面子跑来闻一闻女人们上的花香,再来句赞美之词,诸如“今天你真漂亮。”“哇,好香啊,很好闻,像是花朵一样漂亮呢。”这类的赞美。   吴熙月囧囧有神的发现,哪个男人若是说的赞美之词很讨女人欢心,那晚这个晚上肯定是这个男人爽到在火堆嗷嗷直叫,叫得没有爽到的男人眼睛赤红,各种羡慕妒忌恨。   妹纸悲催了,从密索部落到苍措部落的几个晚上,她是现场观摩真实版男人,女人嘿咻嘿咻,然后要跟阿笨拉,霍加谈笑风生。   尼玛啊……,正是应了那句重口味话:谈笑间,“强”橹灰飞烟灭!   重口味啊重口味,越是受到男人奴役的男人她是真心发现……会拥有许多的男人。英子做为阿笨拉的女人,她还以为没有男人敢再弄英子,结果是男人抹着笑一把将还在把花汁往上涂沫的英子直接按在地上。   好吧,她又还以为英子被强来一定会反抗,反抗个啊!人家撩起兽皮裙往嘿咻必经之地涂沫花汁,分明就是在赤果果的勾引男人们火辣辣激四的兽!   蛋疼,姐儿做为一个的摸鸟无数的男科医生,真心发现她在重口味的原始初民们里是属于纯到跟白纸一样的妹纸!   “阿笨拉,你还不过去把英子抢回来?”一个密索男人神色特么认真,可说的话题却是特么的流氓,“你要再不过去干一场,呆会英子都要睡觉了。”   吴熙月是眼角狠狠地抽了下……,低下头,丫的,她掰着手指头数数英子已经跟几个男人大战过了。   阿笨拉挑挑浓眉,站起来道:“我要过去的话你们都没有份了。”   妹纸目光淡定的扫过阿笨拉的下半,……不用橹橹就能直接上战场了。做为一名女人她其实想捂捂脸表示一下子很羞的,可是做为一个巫师,她要是连这么点小场面都要表示羞就有些弱爆了。   吴熙月有一点,她稀少脸红。所以,当她听到英子嗔笑着走过来的阿笨拉说了一句赤果果的黄色话,她不过是淡定地收回目光落在火堆上面。   在场没有被火辣辣的场面挑拨起来的怕只有霍加他们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了。   他们是笑看着努力耕耘的男人,女人,霍加对吴熙月喜滋滋道:“我们部落里现在一个小孩都没有,真是希望女人们多努力快为怀上神种。”   看着重口味场面,霍加完全是以长者份说话。   吴熙月默了好半会,才淡笑道:“英子她们已经成年,放心吧,你的愿意很快就会实现。”她来的时候正好是英子还在来大姨妈的时候,七八天过去的算算正是英子排卵期,一路上如果都是这么嘿咻到苍措部落,怀孕是很有可能的事。   巫师的话等于是神灵的话,霍加闻言更是喜上眉梢,他喜道:“是不是你已经看到英子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神种呢?”所以,巫师月才会说他的愿意很快就会实现。   “你让男人们在这一段路途里多跟英子交流,嗯,在我想会是让你们部落用不了多久迎来新生。”吴熙月说得很含蓄,难道让她直接说:哦,让男人们跟英子狠狠的嘿咻就一定会怀孕?   蛋疼,她貌似有难说不出口!巫师的形象啊,可不能被她破坏掉。   尽管她说得很含蓄霍加还是听懂了,狂喜中的他站起,对着在火堆好忙的男人,女人兴冲冲道:“巫师月说了,只要在这几天前去苍措部落的时候多努力交配,新的生命就会降临我们密索部落!”   噗……   吴熙月在喷了,老头!你丫的是在坑姐儿吧!她哪里说过这样的话?哪里说过!   就是这么一句话便应征了“彪悍的人生是不需要解释。”也让吴熙月见识到了什么叫夜夜嘿咻。   一句话:原始人类果然都是重口味的牛掰货!   苦了妹纸每天晚上要被迫见好几场群观,尼玛的……,憋到姐儿好蛋疼的说!一火没有地方发泄,想要自己来解决……卧槽!还找不到地方背着他们来解决。   更让她吐血的是,霍加这老头似乎忘记了她是个女人,尼玛能不能不要每次一有嘿咻就要拉着她去看呢?   麻痹的!再拉去她,姐儿直接把嘿咻中的男人拉开!看他们还怎么嘿咻。   如果苦了数,吴熙月是满嘴火泡到达了苍措部落,在见到自家两个男人的刹那,吴熙月顿时泪流满面。   总算可以把团在小腹不知道有多旺的火解决掉了。   正好是傍晚时分,吴熙月在芒跟啼中间挑了个熟识一点,接着啼头也不回往小山洞里跑去。   色急色急的模样让啼有些目瞪口呆。   月这是怎么了?去了次密索部落怎么这么了呢?一边让她把自己上的兽皮衣扒到,一边自己飞快解开系紧兽皮裤的草藤,都不用去相互**,两个的体早就是亢奋难耐。   他还记得女人这几次交配前面都会说痛,做了几次就熟练了许多,忍着折磨啼还记得伸手去看看吴熙月的体反应如何。   “摸个毛的摸,早就是洪水泛滥成灾了!”吴熙月面靥有醉酡,绯红绯红显是动了,这几是见惯了密索部落女人的彪悍,吴熙月妹纸是很牛哄哄的直接抓住了啼的话手,很黄很色很威武笑眯眯道:“看我有多想你,摸一摸成灾的洪水就知道!”   啼:“……”说实话,他没有听懂女人说的是什么话!   不过,没有听懂也没有关系,手指的温润让他全都兴奋起来;他没有想到女人会这会的需要自己,回到部落还没有休息就直接接着他到山洞里交配。   肩膀被她一推,子就被她按在兽皮垫上面。这是他心甘愿让她按倒,啼眯眯了寒眸,内里的宠溺足可以让吴熙月整颗心都沦陷。   她嘴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啼,悠地间嘴角一勾,色色道:“我都快憋疯了,今晚,我没有喊停你可不许给我早发了!”   说着,妹纸主动了。   在感受到俩人结合的刹那,啼微地倒抽口气,极致到不能表达出来的愉悦已经是直冲他的脑门,双手钳制住女人兽皮衣下的纤细腰肢,不需要吴熙月自己自力更生,啼已经如黄牛一样买力耕耘起来。   两丫的直接把过来参加祭的密索部落族人都交给了芒去做,而他们俩人一直到芒招待完霍加走进山洞……还没有完事。   芒无语的。   他还以为女人那么着急接着啼到回小山洞是要重要事要商量,结果……没有想到是背着他在山洞里交配。   心里是又酸又涩的芒坐在暂时休战的两人边,目光幽幽,声音也是幽幽道:“你们怎么把我给忘记了。”   刺眼,太刺眼了,芒又想着不能惊醒睡熟的女人,可见到啼一个人独抱着他也很想抱着的女人,内心是纠结无比。   啼转过头,寒眸里冰冷锐利的目光似是一下子看穿了芒心中所想,他弯弯唇角对芒淡道:“这次是个意外,月自己憋狠了。”   只能说是芒的运气不太好,月其实是喜欢用动左手,所以,她应该是直接很顺手地牵过左边边的他跑回山洞。   当时,如果换成是芒站在月的左手边,现在躺在月下的就是芒了。   关于吴熙月偏向左手这个秘密他是没有打算现在告诉芒,这样的事只有靠他自己去发现。   说出去,以后他自己反而占不到好处了呢。   吴熙月还趴在啼上缓休,这次真TMD是憋狠了!几小时过去她竟然还是兴致勃勃,只等啼再雄风重振,一战高低。   猛地听到边传来一声怨男式的幽幽声,唬得吴熙月是全一紧,紧到啼又是低沉沉的吼叫了声。   妹纸尴尬了,还好她刚才太过色急就没有把自己的兽皮衣脱掉,至于下半……,卧槽!无视吧,无视吧!   闭上眼睛,妹纸装着自己睡觉没有听到芒说话,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她是不是装睡啼最清楚不过了,全绷紧的她直接让他的雄风开始复苏,妹纸是虎躯一震,精神十足哇!   大战三百回来估计是个传说,但是大战个十回来还是可以的!   有芒在边她的动作不敢在嚣张,半眯的眼睛看到啼峻冷地面容特么的享受,吴熙月暗地坏坏一笑,丫的,姐儿要看你怎么个享受。   体一动不动,但……下半是绷得紧紧的,嘿嘿,让你享受,让你享受,看你怎么放放松松享受一回。   芒还以为女人是真睡了,坐下来对着完全没有动静要起的啼无奈道:“霍加还在问我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照顾好巫师月,惹得她一回部落就要到你边诉委屈。”   “没有受委屈,月的腰上还长了点。”啼处于水深火中,做为一个男人他是很不想交配到半途中把女人让出来给另一个男人去,所以,在明知道女人在故意使坏,他也要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才行。   丛林里已经完全绿了起来,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寒冷,啼便把吴熙月的兽皮衣撩起小截对芒道:“你可以摸一摸,月这里确实长了些出来。”   其实,他还想说女人的部也长胖了许多。   芒先把手伸在火边烤暖一点这才过来比量,一握,他修眉扬起笑道:“确实是长了出来。”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他们俩人的下面,看到还没有松动的痕迹,嘴角抽了下,闷声道:“都这么久过去了,你也该出来了吧。”   “出来就不舒服了。”啼假装动了下自己的双腿,个中猫腻只有吴熙月才能体会道。丫的,这货想动了呢。闭紧眼睛,妹纸继续装睡。   芒一听心里就不乐了,修玉般的俊颜也有些沉起来,“你不能太折腾月,别学狼王,一次下来让月好几天都没有办法走路。”   这一次还真不是他想要折腾女人的,相反,是女人很的在折腾他。咳,他不过是很享受女人带给自己的折腾。   芒没有表示进一步动作,而是起拿出张兽皮铺好躺下,跟啼轻声说起了事,“霍加他们还来了一头野猪,四只野羊,还有一些野雉,野鸭之类的小东西。这是献给神灵的祭品,等月醒来后我们要问清楚是不要要像克克巫一样都需要活的祭品才行。”   “应该不需要,她是跟霍加他们一起过来,这些祭品也早到看到。如果说是需要活的,月早跟霍加他们说清楚了。”啼又动了下自己的修长双腿,对芒道一句,“把兽皮盖到月上,入了晚上还是冷的。”   闭眼装睡的妹纸暗地里咬碎一口牙,丫的,这货太狡猾了!尼玛兽皮一盖岂不是如了他的愿?   趁芒起去拿兽皮,吴熙月低下头直接在他肩膀上面咬了一口。远目啊,她真心发现自己太坏了,在这样的况下竟然还认为感觉不赖的,好刺激的说。   难怪男人都喜偷,尼玛她都要喜欢上了!   像芒这些处男哪里知道俩个人的兽皮底下进行的重口味,给吴熙月盖好兽皮他自己又能躺回去,“既然需要活的,等别的几个部落首领过来都告诉他们以前供献的祭品可以不需要活物了。”   “也不行,不能说是全部不需要活的,到时候还要饮血酒还是需要有活物才行。”啼声色淡冷地回答着,他的双腿一直在兽皮下面动个不停,不是把左腿搭在右腿上面,就是把右腿搭在左腿上面,总之,是一刻也没有停过。   吴熙月只觉洪水更为泛滥,湿漉瀛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   就在这样的况下,吴熙月妹纸悲催地发现自己不知道到达了几次高点。好吧,她真是被原始初民给同化了。同化得好彻底的说。   吴熙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真正睡过去,全是软成水早就瘫在了啼上,听着俩个男人轻微的说话声,吴熙月就觉得是听催眠曲般很快就睡着。   睡来的时候天色早就大亮,暖阳洒落嫩绿绿的树叶上面,如绿色精灵一样给整个丛林带活力。   坐落在林子里的祭台需要清洗干净,部落里的女人,包话密索部落的三个女人都去帮助忙清洗祭台。   当吴熙月出现在族人活动最多的大山洞里,纳雅步伐沉甸笑眯眯走过来,“月,昨晚这么早就回山洞不知道啼跟芒有没有满足你呢?”   她目光将吴熙月上下打量一番,啧啧啧道起,“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昨晚让啼跟芒喂饱了,瞧瞧,嘴唇红红的都被亲肿了呢。”   刚过一晚激,唇色揉开出嫣红水润,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狠狠蹂躏过,任何一个男人一见都会觉得这唇瓣真是引人遐思。   拍掉她伸到眼前的手,吴熙月甩甩头淡道:“喂肯定是喂饱,哪像你现在,肚子这么大完全没有办法让黑耶,归阿满足。”   这现在是纳雅的硬伤。   肚子这么大,可肚子里的孩子却还没有动静,她也是心急的。可这也是急不来的事对吧。   鼻子皱了皱,纳雅把话题扯到自己的肚子上面,“这几天越来越走不动了,每天起来还需要他们俩个帮忙才行。月,你帮我看看还需要多久才能生?”   她肚子上面早就空的,说明小孩早已入盆,至于什么时候生怕也是这几天了,半个月份不见,纳雅走路迟缓了很多,步伐也是沉甸许多,估计就是最近十来天左右就要闹动静了。   给小孩穿的兽皮早就准备好,割脐带用的石刀她也打磨好收着,只等到时候用沸水煮过消毒就能用上。   还把早些时候挖到的人参也切成了片,生产时让她含片参片到嘴里也是个办法。   “别急,就是这些时候的。你现在不能走太远,要活动也只能是在山洞附近走动,要让才满,格桑陪着走,一定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知道不。”只要遇上纳雅,吴熙月就会化为老妈子唠叨个不停。   有时候计划往是赶不上变化,纳雅的产生早就注意充满了惊险。   接下来的几天吴熙月开始教族人跳请神舞,咳……,她都是想把那鸟叔的成名舞拿出来,蛋疼的是她真不会跳。   跳什么呢?哈哈哈,跳苗族的舞跳啊!让每个族人手牵着手,围着火堆一会儿踏起右腿,一会儿踏起左腿,再一会儿都把双手举高嘴里来下声“哦,哟嗬。”,往下手,弯起腰一起往火堆边靠近,再是“哦,哟嗬”一声,又把圈子打开……。   嗯,这舞好简单好容易学!   不过三个晚上,男人,女人们就跳得相当好了。坐在高处的吴熙月看着围着兽皮群的原始部落族人跳起她在苗寨呆过三个月,早就熟悉得很的舞蹈,仿佛间时空穿梭,她又回到了生活三个月的苗寨。   那里山清水秀,那里民风纯朴,到了晚上男女老少都坐在篝火边跳着简单易学,扬溢的篝火舞。   一双温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吴熙月侧目过去,是啼握住了她的手。   “月,你在想什么?”他像是星子一样的寒眸里有一丝慌乱掠过,在刚才瞬间,他心神没由发起慌来,下意识里便伸手紧紧抓住坐在边的女人。   只有这么紧紧的抓住,才会感觉她真实地留在自己的边。   回握住他的手,吴熙月展颜而笑,“没有想什么,只是突然间想起以前的事。”她把脑海里属于现代的记忆甩开一点,指着欢快跳舞的族人们道:“他们现在跳的舞就是请神舞,你瞧,是不是跳得很好呢?看着他们就好像看到自己的以前,心里有些发酸罢了。”   啼是眉头一跳,这回倒是双手都紧握住妹纸的手了,他声音微敛低缓道:“别多想,苍措部落以后都是你的部落,我们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没有多想,只不过是有些感慨。”弯弯的眉目像是倒映着月亮的那弯清澈小溪,水面波水粼粼,引人入目便醉。   啼心中一动,长臂便揽过她的肩膀,一个接一个的细吻就落在她的眉目间。像是在安慰,又是要告诉她不许再回忆以前的事。   不到五天,莫河一带各个部落的首领带着他们的族人赶到了苍措部落。当他们看到曾经是属于布阿部落的领地,山洞都成为了之前跟他们一样弱小的苍措部落的领地,山洞,不由都是唏嘘。   这变化之快让他们都有难接受呢。   各个部落的族人早就听说过苍措部落的巫师月有多么厉害,脾气虽然冷了点但不会随意冲族人发火,也不会为了食物为难外族族人。   就冲这几点也让各部落的族人们安心许多。   下雪天过后,丛林里虽然都绿了起来,可打到的猎物并不是很多,就算打到了也都是比较瘦的猎物。   当他们把自己献给巫师,献给神灵的猎物拿出来,再看到苍措部落准备的祭品,都不由为自己的族人捏了把冷汗。   神灵啊,苍措部落族人有野猪,野牛,野羊,还有许多野雉,野兔……,他们是怎么打回来这么多的猎物呢?   在以前,苍措部落贡献出来的猎物是少到可怜了呢。   各个部落族人不由揣测起来,看样子还是巫师月厉害,有了她在才会让苍措部落越来越强大,就连食物也越来越丰厚呢。   在吴熙月还没有露面,各部落的族人们已经低下头等着她的出来。   祭台很高,全都是用石头搭建起来,当吴熙月走向祭台的刹那间,一股厚重气息扑面而来。   一道道深褐色的印痕烙在了石面,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清洗到。这些都是血的印痕,那么多道的印痕可以想像出此祭台上面流过的血有多深多厚。   吴熙月没有像克克巫一样露出厚重地木面具,她举步进向祭台,后跟着是手里捧着牲祭的族人。   祭台上面又一个搭高的台面,那就是放祭品的祭案,吴熙月让族人们把牲祭放在会祭案上面,点起了烘干一点就燃的檀香树   袅袅青烟便开始婉延直向天边,浓郁的檀香气味在吹起的号角声里似是更加的壮严,所有的族人,包括啼在内都在号角声里跪在祭台下面。   这刻,吴熙月的心微妙的。   当去年那时,她也是跪下人群中的一员,不过是一个夏秋冬的变化,她从下跪的人一跃成了一名可以主馈祭典的巫师。   心里说不慌张那是骗人的!   怎么会不慌张呢?她丫的就是个冒版巫师好伐。   檀香很快都飘入了所有族人们的鼻子里,从来没有闻过这么好闻浓郁的香气,不由皆是心头一震,这这这……这是不是只有神灵才可能享受到的香味?不然为什么他们以前从来没有离过,在祭典上面也没有见克克巫有弄出这样的香味出来呢。   没有巫师的吩咐他们是不敢随意抬起头,檀香的香味让他们不停吸动自己的鼻子,想让这样的香味能在自己边停留久一点。   吴熙月自己也跪了下来,对着苍天很虔诚地叩头。嘴里默默地念念有词,无外乎就是保佑部落风调雨顺,保佑族人们平安无处。   三叩九拜亦是有吉凶,分男女,九拜是礼中最重要的礼节,有表示哀恸之至今与特别崇敬之意。   祭典上面是用于吉拜,是先拜而后稽颡。   九拜礼之初皆主祭祀,到后来自周秦以来中国宗法、封建社会中使用年代最长、最频繁的一种基本礼节。   吴熙月对礼节是相当懂得,三叩九拜后,她走到祭台边面容端庄声色清越而道:“每一个部落可以派出一位族人请祭台卜占吉凶。也就是说你们要什么想要向神灵知道自己要做事是否顺利,凶险,全通过我的卜占得到神灵的指示。”   话间一落,下面跪着的族人都有些愣住。   这还没有人祭啊……,怎么跟克克巫在时不一样呢?尽管心中有疑问他们也是半点不敢出声,再又听到说还要可以派族人去祭台上面向神灵问凶吉,族人们都是面露喜色。   想上去,又见没人主动上去便也不敢冒然走向祭台。   要知道克克巫在的时候,祭台上只有他,还有几个布阿部落男人才能上去的地方。记得有一次,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因为爬上了祭台,直接让克克巫用獠牙刺小孩的子,并警告所有族人谁敢爬上祭台就是对神灵的不敬。   经此一事,所有族人都被克克巫的心狠毒给吓坏了,此后许多也没有人敢靠近祭台,更不用说是上去了。   密索部落族人毕竟跟吴熙月要熟一些,霍加给阿笨拉使了个眼色后,就见阿笨拉站起,他低下头没有敢去看吴熙月小步跑到祭台边,也不敢上去。   吴熙月见他们都这么害怕,嘴角微地的抽了下干脆坐在祭台边缘一点,问起不敢上来的阿笨拉。   “巫师,我想知道我们部落前往的方向是吉,还是凶。”阿笨拉问出目前是所有密索部族人心中想法。   帮助吴熙月把祭品摆到祭台上的族人还没有退去,生了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腹甲;现在,她很蛋疼的得开始装的,有时候装着装着她自己也真有那么些认为自己就是个巫师。   在原始社会时期便有巫师借用龟甲问凶吉,等她用点燃烧红的荆知烘烤早在腹甲上砸的圆窝,脑子里倏地有灵光划过。   难道说,原始社会时期的龟甲问凶吉……其实是她这个半调子巫师发明出来的?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划过,吴熙月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有些像是坠入云里雾里的事就变得明朗了起来。   地暖,烤,木屋,石器,简陋弓箭,再到现在的龟甲问吉凶。把她在原始社会做的事窜起来……无不像是带着原始初民渡过蒙昧期限,走向石器期……。   当然,这只是苍措部落走到了石器期,其他部落至今不知道石器是什么。   而她也是有私心,哪些是密索部落她也没有告诉石器的产生,便就是不希望在苍措部落还没有完全强大起来反而让别部落抢了先去。   荆条钻进腹甲的圆孔里,很快,腹甲冒出几缕青烟,轻袅地消散在吴熙月的眼前。   抽开已经熄灭掉的荆条,吴熙月仔细去辨认龟甲上面在烘烤这产生产的细小裂缝。如何根据裂缝辨吉凶她在苗族巫师面前学过一点。   看完后,对阿笨拉的招招手,“你上来,神灵已经告诉了我你们前往的方向是吉还有凶。”有了巫师的发话,阿笨拉没有再犹豫绕便走向了祭台。   吴熙月让他坐在自己边,并把烧着裂纹的龟甲给他观看,“我在看龟甲上面看到神灵的指示,神灵让我告诉你,你们前往的方向也许会有凶险,但最终你们还是会实现自己的愿意。”   在巫师认为龟甲面的裂纹竖的纹路叫‘兆’,横的纹路叫‘坼(音彻)’,吴熙月看到的竖的纹路多过横的纹路,再根据苗族巫师说过的如何卜卦出神灵的意思,便告诉了阿笨拉的关于他要问的事是吉多于凶。   阿笨拉听到后心里已经是十分高兴,神灵都告诉了密索部落一定可以夺回以前的领地呢。   对吴熙月虔诚地跪拜三次,阿笨拉从祭台上面走下来把好消息带给了霍加和他的族人们。   很快,又有一个部落首领走向了祭台毕恭毕敬问起他想要知道的事是凶还是吉,吴熙月亦是用同一样方法为他卜卦。   就这样一来,她花费的时间比克克巫举行一起祭典的时间要远远长得多。就算是这样,跪在祭台下面的族人亦是没有半点怨言跪着。   光听到说巫师月废除人祭已是让小部落的族人,首领松了好大一口气,不用人祭就好,族人们已经够少了,再献上人祭的话他们的部落随时会有可能消失在莫河一带。   对每一个请来问凶吉的族人吴熙月都是非常有耐心对待,她不要克克巫那种野蛮血腥式的**这些小部落,她要用的方法让他们心是由里至外很自然的对巫师,对苍措部落敬畏。   随着吴熙月的解说,这些小部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当然也有一个很野蛮的部落,听到吴熙月说他们的部落会在不久的将来有一场小灾难,当场就翻了脸,一边咳嗽一边不服气地跟吴熙月要来对质。   像这样的部落在莫河一带也是有一定的实力。   吴熙月站起,目色清寒对发蛮力的男人蚩努道:“我可以告诉你,不出十天你一定会带着部落族人再次找到我!这一场小灾难会折磨到你们部落的小孩每晚睡觉都不得安宁!”   这不是随便说说的,蚩努带来的族人里有四个小孩都有些小小咳嗽,不光是小孩就连他自己本都有些咳嗽。   丫的!她等着他们求上门来!   蚩努对巫师月的不尊敬等他走下祭台等待他的是各个部落族人们的小石头,无数小石头是直接往他上掷去。   有族人直接怒吼,“蚩努,不相信巫师月就滚回你的山洞里去!”   “滚远一点,别出现我们的眼前!”   这些打抱不平的叫骂声都不需要苍措部落出面,自然会有部落族人站出来群轰蚩努及他的部落。   这一支部落是此次祭中离开最早的部落,连饮血都没有饮是灰溜溜直接离开。   祭典是傍晚开始,等到饮血时已经是很夜深的时候,吴熙月没有像克克巫一样接着人血,祭品的血,直接是准备了好几个竹罐,注了果酒,杀了一只野雉滴了血到果酒里便让每一个部落首领饮下。   她没有像克克巫一样只让莫河一带几个出名的部落首领饮血酒,而是让每一个小部落的首领都饮上一杯。   这样的举动无疑又为她在各处部落中的威望更胜一层,等到跳起了请神舞,吴熙月就被男人们请到了火堆边,由他们围着一起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原始社会时期的祭祀本就是过程简单,吴熙月还是细化了许多。等到很久很久进入奴隶社会时期,吴熙月妹纸的表姐,也就是吴熙寒妹纸的堂姐,这是一个很牛掰妹纸穿越奴隶社会时期,头一件做的事就是直接把祭台一炮轰掉。   嗯,关于这位妹纸的故事咱以后再说。   祭结束了,吴熙月又恢复到以前的子。她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小麦,在部落里休息了三天见纳雅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后,便带着纳雅编织的草筐,带着弓,箭在男人的目送下与匡,伐合一起离开山洞。   天来临了,满山遍野的花朵五颜六色格外漂亮,吴熙月头上带着匡送给她的花环,行走在意盈然的丛林里。   这时候的丛林是最漂亮的时候,似乎还能眼看到树叶在渐渐抽芽成荫,看到花朵瞬间绽放。   “月,我们还需要翻过这座山才能到达霍加说过地方,今天需要快一点走才行,不然找找不到霍加说的山洞了。”伐合停下来,看到吴熙月把一丛嫩草往草筐里塞,不由提醒道:“这些东西不是到处都有吗?我们回来再摘也可以啊。”   吴熙月往草筐里丢的嫩草其实是薄荷叶,她还记得蚩努他们部落族人的咳嗽呢。十天,现在才过去三天,早着!   至于霍加说的地方是一座死火山,他说他在那里看到过吴熙月说的小麦,这个消息得来到让吴熙月喜到送走密索部落便立马出发前去小麦。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寻找让苍措部落,密索部落,还有几个小部落的族人逃过一次死劫。   ------题外话------   老邪上午就把一万字发给了我,但过年了我的事也多的,没有办法立马打完一万字放上来,所以,老邪说要招几个筒子,然后看能不能帮她轮流一起一起更新。   有意向的筒子在文下面留言吧。   如果老邪选到是哪几个筒子会直接Q联系。   抱歉,我到现在才帮老邪更新。 ☆、17章 狼王回来了喽   在现代理解的死火山是指史前曾发生过喷发,但人类历史时期从来没有活动过的火山。像非州东部的乞力马扎罗山,中国山西大同火山群等均为死火山。   吴熙月对原始初民们说的死火山便以为就是现代理解的死火山。这类的火山长期不曾喷发已经丧失的活动能力,有的火山虽然保持着完整的火山形态,但内枋已经凝重。有的则已经是遭受一风化侵蚀,只剩下残缺不全的火山遗迹。   在前去死火山的路上她甚至在美美着想,如果有中国涠州岛那样漂亮的死火群山她肯定会搬过来隐居。   在二后吴熙月到达了霍加说见过类似小麦苗的死火山。没有她想像中国涠州岛那样漂亮,也没有被风化侵蚀得厉害,就如所有普通火山一锥形体火山,上窄下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最上面就是一个巨大深坑,那里就是火山岩浆喷涌过后的最好证据。   吴熙月很清楚火山的矿产资源有多丰富,包括非金属资源和金属资源都是极为丰富。就来玄武石来就是可以用作铸石开发,浮石同,火山灰和火山渣装到编织袋里都能买出去,价格比白面还贵。   为毛呢?因为它是很好的填充建筑材料,高级的水泥里也用火山漆渣做填料,质量绝对是甩开普通水泥几条街呢。   这些是非金属资源用处就有如此之大,更不用说是金属资源了,宝石啊,铜矿,铁矿都是火山里喷出来的宝。   老达之前找来说要打磨石器的石头其实就是含铁矿石,也是从死活山边缘找到到的。介于人类文明还没有到达超前飞跃,吴熙月并不打算立马开采这些珍贵资源。   后,如果后有需要,她一定会带着族人把这些资源很好的利用上。   死火山是不是真的是座死活火,她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月,你快来看看这边。”伐合站在开着无名花垄起来的山包上面,眉色飞扬道:“这里有你说的像是小麦一样的草,你快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既然霍加说死火山随处可以见到她说的小麦苗,伐合说不定运气一下子就找到了呢。   山顶是灰蒙蒙的没有什么树叶,也就是只有山角落围着一大片平地,平地青草碧绿,花开盛妍,吴熙月走过去很仔细观察几眼,摇摇头笑道:“这不是小麦,是很普通的杂草。”   见到伐合一下子泄了气,吴熙月不由道:“我也没有打算立马找到小麦苗,不急,天色还很早可以四处再看看。”   霍加没有说仔细,本来就说得含糊不清,又忘记具体是哪个地方看到小麦苗,吴熙月虽然抱有心喜,但还没有说一定会认为可以在死火山边找到小麦苗。   做为人类最古老的粮食,她深信小麦一定早存在原始丛林里,只是没有让她找到。   听她这么一说,伐合的脸色缓和许多,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怕我们出来太久让啼他们担心了,”   他没有说在出发前,啼跟芒特意交待如果在二天之内没有找到小麦苗立马带巫师月回部落。   话到嘴巴又有咽了下去,他看到巫师月似乎对死火山周围很感兴趣,看来不可能说找不到小麦苗就立马会起程返回部落。   话又说回来,小麦苗到达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月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自己找了呢?伐合带着疑问手里拿着画着小麦苗的羊皮卷再继续找了起来。   在众多绿草里要找出小麦苗其实有点大海捞针的意思,吴熙月没有放弃,伐合他们几个跟过来的男人自然也不会放弃。   一天很快便过去了,吴熙月见天色已晚便吩咐男人们暂时不用再去找,先把火生起来休息一晚明天再在寻找也不迟。   小麦苗虽然没有找到,吴熙月还是有了自己的发现。这座死火山估计是上了好几百年没有活动了,周边的树木成荫,最大一棵松树需要三个男人才能抱住。   如此之大的大树没有个一二百年的历史是不能长成参天大树。   山脚下也看不到山火活动过后喷出来的火山灰,渣子,有的都是被一层厚土覆盖上面长着无数青草,绿蔓。   估计是金属资源过多而导致山脚下除了杂草,花朵,绿蔓后没有看到一棵成荫大树,唔,其实是连小树也没有看到。   入了夜,吴熙月躺在火堆边听着丛林里隐隐嚎啸的狼啸声,狼王,这货TMD的跑去哪里了?都大雪融化进入季竟然还没有回来!   狼王声是越来越大,吴熙月倏地站起来,整色凌厉对已经睡觉的族人道:“快起来!前面出事了!快把火熄灭全部爬到树上面去!”   伐合他们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巫师月突地厉叫,脸色又相当凝重睡意顿时一扫,一骨碌爬下来,“出什么事了?”   匡把耳朵贴到地面听听动静,什么动静都没有啊。   “是狼群出问题了!”能听懂狼语的吴熙月听出来远处的狼啸声是面临绝望的求救声,对狼她是有好感的,更别说边有狼王这么个异类存在,所以,对狼的关心吴熙月还是深。   如果是在部落山洞附近她会啸叫招出一头野狼过来问问,可现在这么陌生的地方,她可不敢轻举妄动。   “狼群出问题?月,你怎么知道?”介于狼王太久没有冒泡,匡还真把这么号危险人物给忘记了。他愣了愣,干巴巴道:“它们出问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抚额,他就知道匡偶尔会抽风的。伐合叹口气,提醒他:“别忘记了,狼王跟我们部落关系还是很不错。”   匡这才反应过来吴熙月为什么会关心到狼群上。   可对这些凶猛吃人的家伙他们是敬而远之,匡咽咽口水不自然道:“它们出问题我们也没有办法去帮忙啊。月,你想让我们怎么做呢?”   你们能做什么啊,吴熙月围视了跟着她一起出来的六个男人,抿紧嘴角道:“你们什么都不用做,这些狼群未必是狼王统治的狼群,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都爬到树上看看况如何,别让它们给误伤了。”   她说什么男人们就做什么,速度灭掉火个个都爬到了树上;吴熙月现在的手已经不需要男人们抱着她爬树了,几下几下便爬到一棵大树上面坐稳。   有狼的地方总会引起族人惊恐,六个男人先前还是镇定的,可当他们看到数不清的狼群从眼皮子底下嗷而过,饶是这些杀过不少人的男人们都是脸色惊色。   他们把目光投向隐藏在树枝里看不楚人影的吴熙月上,想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指示下来。   吴熙月的心惊不比他们少,这些野狼跟狼王统治的野狼有一个很明显的不相当,它们的背脊上的毛发是白色,全灰毛唯独背脊是毛发是白色。   跑在最前面的头狼是受了重伤,前腿一瘸一瘸却并不影响它奔跑的速度。吴熙月只有是大约数出来这一群数量有二十几只的野狼。   对狼习有一定了解的她清楚这样的野狼已经算是一个大群体了。   还没有想完为毛这些野狼半夜里慌措逃命,一道熟悉形就从眼前嗖地掠过,分明是人可他却是像一头勇猛的狼一样自丛林里奔跑去,一直跑到他们白天寻找过小麦苗的平地。   在他后更是几十头威风凛凛的狼群跟着,一看就知道它们是追赶前面奔逃的野狼。奇怪了,不早说了是要去解决事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弄完呢。   狂奔的狼王在经过一处时他影倏地顿了下,趁着月色,吴熙月看到他站起了子停在原地没有再前进。   她定睛一看,丫的!这货正好停在他们刚才生火睡觉的地方。难道能当上狼王,如此心细如发,又机警无比整个狼群的智慧都不如他。   吴熙月看到他走到是她睡觉过的地方,俯下低下头嗅了嗅,又站起来围着走了圈后猛地回过,有着睥睨万物的眸子直直地把目光落在了丛林里。   他这一转等于是背着月光了,目光落在丛林里大约有个一分钟便看到他转过,转刹那间,吴熙月好似看到了他在微笑着。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丫的!她大约魔障了,怎么这么来形容狼王呢?   不过,她可在确认的是这货是发现她在林子里了,不然怎么会笑得一脸呢!   远目,妹纸自已在漾非得要把狼王也算上来……,人家纯狼王是因为要跟心的女人相逢才会笑起来!   匡他们显然也是发现的狼王,个个皆是心头一松吐出口浊气出来。有野狼在心里很发毛,但有狼王在,真不用怕了!   月也在这里呢,以狼王对月的重视哪怕是自己受了伤也是不会让月受到半点伤。他们也好向啼跟芒交待了。   狼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在做什么事?   自然是铲除异已了。   在动物的世界里同样的领地纷争,同样有流血事发生。狼又是领土捍卫极强的彪悍家伙,谁要是敢侵犯他们的领地不把对方咬死是不会罢体。   吴熙月看到狼王不怕死的冲在最前面,整颗心都是提到嗓子眼里来。卧个槽!这是个傻冒啊,尼玛行军打仗还需要王冲在前面?   蛋疼的,千万别被咬伤,好不能容易见着人她可不希望呆会见到的是一个血淋淋的血人嗷。   双手紧紧抓住树枝,吴熙月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   狼群之间的战争可不会像是人类一样上场前还需要自报家门,又说些什么“肖儿少做怪,等爷爷来收拾你丫”的这类话,当狼王冲上去,跟着他的野狼早就嗷嗷凶啸着一起冲了过去。   月色里,狼群相互嘶咬,有的狼被咬住后再用力一甩,整个子都是抛得高高的,在啸吼声再狠狠地砸在了纷乱的狼群里。   比起人类之间的战争,狼之间的战争更加血腥,连清冷地月色都像是沾上一层血色。吴熙月不由地闭上眼睛没有再去看,可鼻子前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耳边惨叫不绝的狼啸声在提醒她这一场战争怕还有得苦战。   男人们则不同,他们先前是被血淋淋的群野大战给惊到呆若木鸡,很快,在血腥味的刺激下个个都是摩拳擦掌给狼王暗地打气加油。   对男人们来说场面越血腥越让他们血沸腾着,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狼他们指不定也会跟着跳下去狠狠的打场。   就是因为是狼只能是在旁边看得双目赤红,双手握到冒出汗也只能是干巴巴看到着。真是让人佩服的狼王!直接敢跟这么多的野狼恶斗。   吴熙月到最后是干脆不去瞧了,有什么好瞧的呢?不是流血还是流血,卧槽!她好歹也是个文明年青打架流血什么的……能免就免了吧。   这要一场恶斗以狼王这边获胜,当他把对方头领的狼首撕下举在头顶上面嗷嗷叫着,追随他的狼群个个都是扯起脖子嗷嗷叫了起来。   月色大亮,它们直接是踩着战败一方狼的体,对着明亮一啸接着一啸。   吴熙月没有办法看清楚狼王有没有受伤,在树上一动不动的窝着半边子都发麻起来。动了下,再低头一看……本是接受野狼膜拜的狼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树下面。   他仰起头,月色清辉透过枝桠,嫩草斑驳地洒落在他的脸色;狼王本是生有一双极具东方魅力的凤眸,当清辉落在他精致俊美的眉目间,吴熙月好像看到一汪清泉闪烁着温柔水波,正等着她投怀送抱呢。   他张开了手臂,薄唇微微轻动,“月,下来……。”月辉都似乎停留在他的嘴角边,清清的,映着他温柔眸波宛若是陈年的香醇,哪怕只是看一眼便足让人流连。   “你失踪这么久也没有给我一个讯,现在倒让我下来,嗤,让我下来我便要下来吗?”见他全上下沾着不少血,貌似没有一丁点是自己的,吴熙月坐在树叉上单手撑着,眸光潋潋盈着映着清辉好已整暇地看着他。   狼王已经好像没有开口说句话,乍地开口声音还有些发涩。他五感敏锐自然瞧出来女人是在生气,女人生气他要怎么做呢?   嗯,这是一个很不好解决的问题。   薄唇抿了抿,狼王子微微侧了下在吴熙月份看不到的地方玩起了撸管。母狼如果很生气,公狼除了用舌头去母狼外还有一种办法。   那就是能过自己的力量一直让母狼嗷嗷叫着服软。   遂,狼王便想到了这种办法。   吴熙月郁闷的,这货怎么也不知道哄一哄她呢?尼玛不会开口说人话,还不会开口说狼语吗?!   她是没有发现狼王的小动作,见他迟迟没有动静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妹纸越火面上越不会显露半分,担心他这几个月来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受苦了,结果……人家压根就没有想她!   还把子都给侧到一边去!喷火,有本事直接撂脚走人啊!还站在这里干毛。   心里生气目光还是在狼王上停扫,应该没有受伤吧,那么多的野狼在帮助他,又还有三头忠诚于他的公狼保护着,应该没有受伤吧。   狼王年轻,又初偿事自己在一旁边撸着没有一会就鼻息就已经厚重了许多,等到自已握在手里的兄弟已经是非常的精神地流着口水,狼王一个纵直接跳到了树上。   这么闪电般的速度让吴熙月心里即是自豪又是憋闷,尼玛的,以后她负气离家出走还需要打个小九九才行,这货的速度太快了!   狼王上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一靠近过来吴熙月便把脑袋别开,一脸嫌弃道:“走开走开,全上下都是一股狼躁味快离我远一点。”   这回,她说的是狼语;没办法,谁叫她宠男人呢。   “上有血说明我很勇敢呢。”狼王厚着脸皮蹭过去,声音低敛着笑意,“不好闻吗?我闻着不错的呢。”   他把脑袋埋在的吴熙月颈侧边,鼻尖在她柔滑皮肤上面蹭了蹭的……,若不是他单手钳制住她的腰强迫不许她离开,吴熙月早就逃远了。   抬起手在他手臂结虬肌上面狠狠地拧起来,凶巴巴道:“给我下去,给我下去!树枝这么小再加上你还不得断了?”   凶完后,妹纸特么没有骨气假装随意问了句,“有没有受伤?痛不死你丫的吧。”   女人是在关心他呢,狼王窍喜起来,他趁她没有留意竟是单手一揽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面,“没有受伤,一直跟它这么久我也想快点杀死它好回来找你。我要是受了伤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了。”   丫的,这才像句人话!   这么一抱他前血渍便全部蹭到她兽皮衣上面,吴熙月听他说没有受伤总算是放心下来,“那头狼是狼王还是头狼?为什么值得你这么久去追杀它?”   前前后后二三个月呢。   狼王笑了起来,有些傲冷在里面,“一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来的公狼想要在莫河一带成为狼王,杀了我下面的头狼开始占据一片丛林,我知道后便过去找它。”   “也确实厉害,我带着狼群几次围攻也让它逃跑,这一次要不是逃到连棵树的都没有的山下面,怕又让它逃了。”   狼跟狼之间也同样是一山不能容二虎,莫河一带有了一个狼王就不需要第二个狼王了。   吴熙月横了他一眼,“它又没有来招惹你,你干毛要去招惹它呢?再说了,莫河一带的丛林这么广,你一个狼王又全部能照顾得过来?”   “那可不行,莫河一带狼群只能是一个狼王,再多第二个不知道会有多少野狼死掉。”狼王目光一冽,冷啸了一声,声音里气势宏厚几乎可以让整片丛林的野狼都能听到他的嚎啸声。   吴熙月张了张嘴也没有再说什么,好吧,好吧,狼跟狼之间也是有恩怨仇,她不懂狼之间的有些什么规距也没有必要去多说什么了。   心神稍敛跑远一点,前突地感到一阵凉意,低头一看……噗!狼王这货的动作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她一个没有察觉前已是兴乍泄了。   双手按在他肩膀上面,吴熙月咬牙切齿道:“大半夜你丫的在树上发?槽!给我滚下去!”尼玛,别以为她现在不生气了,姐儿还是很郁闷在这里。   具体为毛郁闷,远目,她也有些说不出来啊。   狼王哧哼哧哼起来,鼻子里急重又躁气味全部喷在她的前,酥麻酥麻又有些痒痒的感觉。   唉,心真是好微妙呐。   这是在树上呢,那什么……难道让她这个在医院里向来是以冷漠女医生的妹纸在树上面****么?   伐合他们是等到野狼全部散开才从树上跳下,自然是立马跑到吴熙月藏的树下面喊着:“月,狼王跟他的野狼们都走了,你可以下来了。”   “……”他没有走,姐儿现在就坐在大腿上面,估摸着很快就会有一场活塞运动……。吴熙月蛋疼地想着。   ------题外话------   我是VIVI18977的筒子,今天轮到是我给老邪更新。她拍了一万五千多字给我,说是要省着点更新,那啥我琢磨着是不要分几次更新。先放六千字,等我联系上老邪再看是怎么更新。   老邪说要祝所有忠粉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米米多多,美男多多,艳遇多多,学习棒棒,工作顺利。   一口气说完,真心确得老邪的声音好嫩! ☆、18章 火山爆发(夭水无邪)   下面等着的族人想要跳上来看看况怎么样,没有巫师月回答他们也不敢直接爬上去啊。   伐合眯起来眼睛努力地往上面看去,看不清楚巫师月到底有没有在上面,只看到有一个黑色背影坐在树枝上面。   背影……   “月,你还能自己下来吗?要不要我们过去?还是说你在树上等狼王过来?”伐合抬手阻止几个想要爬到树上面看看况是怎样的男人,那背影并不像是巫师月的背影,反倒是像一个男人的背影。   “……”他没有走,姐儿现在就坐在大腿上面,估摸着很快就会有一场活塞运动……。吴熙月蛋疼地想着。   蛋疼的回答,“野狼走了,可狼王还在,你们找个地方生火,有狼王在野狼们不会出来围攻你们。”   他们都知道她跟狼王之间的关系,闻言后,匡的眸色变了变抬头轻声问道:“月,狼王是不是现在就跟你在一起呢?”   你还真猜对了!   吴熙月扯扯嘴角,前在接受狼王婴儿似的洗礼,搞得她憋着口气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在这里。   “嗯,我们有些事要谈谈,你们先去生火等会……,咝!”前一阵刺痛,吴熙月怒了,想也没有想大吼:“你丫的属狗啊!是不是想把姐儿的小B啃出个莲蓬出来?!”   好吧,这回不用她再说什么,下面的男人们已经猜出来狼王跟女人在什么事了。   伐合,匡的脸色变货端得的五颜六色,匡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暗地飙了把辛酸泪。他容易不?他容易不啊啊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又有一次跟女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没了啼,没有啼……,搞得他一路都是窍喜窍喜的,结果,这喜还没有过完悲是心中来了。   狼王冒出来了!他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早不冒,晚不冒的,偏偏是他可以跟女人一起相处的时候冒了出来。这还让不让他有点盼头啊!   “匡,快跟我走。”离他最近的伐合立马感到匡的变化,心头一紧急急拉过匡的手腕,小声喝起来,“月有狼王照顾我们更加放心,你快跟我一起去生火。”   匡手臂一甩,并不想这样离开。   急得伐合额头都有些冒汗水,“别再闹了,再闹下去你也没有办法得到月。”这是伐合压低着声音劝起来。   见匡绷紧的肌松动了许多,他是立马事不疑迟拖着匡就走,一边走一边对吴熙月道:“月,我们就在前面啊,有什么事直接叫我们就行。”   吴熙月已经没有时间回复了,悲催的……,她嘴被堵住没有办法开口,下面塞住……已经没有时间再别的了。   隔着老远,伐合他们还能听到某棵树总是无风自动,唰唰唰的,一会儿急促一会儿细和。有几个男人抹抹额头上的汗,狼王……真是太厉害了!   都能在树上跟女人交配!回去他们看来也可以这样学一学!就是不知道女人愿不愿跟他们一起到树上交配呢?   那边是树枝狂摇,这边是各种吐血,匡听到最后是长声一叹对伐合道:“今晚我折磨到了。”   伐合点头,同感,他也折磨到了。   目光滑过几个埋头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族人们,看他们忍到额头上面都冒出了汗水,嗯,好几个族人陪着他折磨也不错了。   吴熙月当晚没有再跟族人一起,而是一直窝在树上不知道甘战了多少回合。反正,次清早当她看到树下面落了一地的绿叶,吴熙月只有望尘莫及的份。   丫的,得要顶到多厉害才把这些嫩绿绿的叶子顶落啊啊啊啊!   狼王的加入让这个小分队里时不时冒出一点小摩擦出来,但最终又平静了下来。伐合,匡两个是顶着黑眼睛向狼王说了几句“总算回来了,昨晚你真厉害”的话,两难兄难弟勾肩搭肩一起去寻找小麦苗。   吴熙月也跟狼王说了她是过来寻找小麦苗,狼王除之外的食物全都不感兴趣,却也是有模有样陪着他们一起到。   一个上午便把左边的空地遍片也没有什么小麦苗,吴熙月自己有都有些气馁起来。难道说这时候并没有小麦存在?   到了中午太阳光也大了起来,男人们精力足直接把披在上的兽皮脱掉,如果不是吴熙月开口阻止他们会是直接把系在腰间的那么大兽皮也脱掉。   丫丫的,她昨晚才嘿咻完,实在是没有精力跟在一群果男后面寻找小麦苗。   到了下午安静的丛林里传来一些不在一样的动静,比如说本是休栖在树上的飞鸟成群结队的拍着翅膀离开。   一些地下面生活的小东西也开始爬出地面游走窜逃。   吴熙月见此眼皮子没由的多跳了好几下,还没有来得急细想,匡在前面兴奋喊起,“月,快过来!快过来!你来看,这一定是小麦苗了,好多,好多的小麦苗啊。”   这要类似的欢呼声从昨天到今天她已经听到无数遍了,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激动,慢吞吞走过去,“在哪里啊,不会又是什么杂草吧。”   边说着走过去,吴熙月双目顿时瞪大了,这这这……这还真是小麦苗啊啊啊啊!一个激动,吴熙月飞快跑到匡的边,难怪霍加说他见到许多的小麦苗,也难怪他们昨天没有找到。   这片洼地地垫低,站在远处压根就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处低洼。   “快,还愣着干毛吧!全部带回部落去!”吴熙月兴奋了!她绝对不会看错,这确确实实是小麦苗。   小麦在中医药理上有除烦,疗黄疸,解酒毒的功效,中医院的学生偶尔会在实验试里留下一株或是几株的小麦苗,看久了她自然就认识了。   男人们倒没有她这么兴奋,主要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小麦后的作用。见到巫师月高兴,他们自然也是相当高兴的。   “月,这个要怎么带回部落里去?”跑来的伐合看着这小片其实真跟杂草没有什么两样的小麦苗,原谅他吧,这东西他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需要值得月这么兴奋。   吴熙月跳了下去,弯腰先自己拨了一株,小麦苗还是很嫩抽芽不过中指那么深,小麦种的麦壳都还没有完全腐烂掉,根部还沾着一些没有抽芽出来的麦种。   沉思一会,便道:“你们下来,看看附近有没有这样的草粒。”她把没有抽芽的小麦种给男人们观看,“看到这些你们把它们都捡起来带回部落,这些小麦苗不用全部拨回去,留一半拨一半。”   谁知道拨回去能不能成活啊,还是留在一半在这里也好等到小麦成熟再来留种播种。   男人们一看,都有些傻眼,要草粒做什么啊!草粒放到柴火里一烤不是黑就是焦,虽然有些香味但真不好吃呢。   没有办法理解的她用意是什么的男人立马干起活来,巫师月说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没错的!   等到吴熙月他们捡拾了大约有竹罐的小麦,突地,他们感到地面好像是晃了下。吴熙月还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刚才弯低头导致脑部供血不足才出现的反应。   男人们也没有在意,或许是都没有发现。   倒是狼王修眉拧了下,傲冷的目光扫了附近一眼,是不是有什么猛兽出现震到地面都晃了下?   他只想到可能是猛兽的原因。   收集了两竹罐的小麦种,再把这小块小麦苗拨了一半左右,吴熙月便叫男人们收手。再拨下去都要拨光了呢。   从洼地走出来,吴熙月特意多看了几眼以增加记忆。   刚才一直处在兴奋中倒没有去留意附近的况,现在再来一看吴熙月的疑惑越来越深,怎么这些走兽,飞禽都像是在要离开这片丛林呢?   “月,我们可以回部落了吗?”匡从低洼地跳直来,假装没有看到狼王这么个大活人,直接把他挤开自己倒是站在吴熙月边,俊朗的脸上扬着乐呵呵的笑,“小麦苗找到了,我们是不是要快点回去把小麦苗重新种回地里去?不然会枯掉吧。”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她。   吴熙月笑着拍了拍匡的脑袋,像是逗一只炸了毛的小猫,“真不错,比我还想得深呢。没错,是要快点回去才行,不然我们是白忙了。”   也不能算是白忙,好歹也找到了小麦种,实在没有办法把小麦苗种活就把小麦种播种,收获小麦应该是不成问题。   匡一见女人不但没有怪他把狼王挤开,还说他干得不错,一时间眉开眼笑起来,目光有意无意挑衅的白了眼儿狼王好几眼,哼哼,谁叫你昨晚上把月折腾到大家都睡不了觉!   狼王可不有把这些小挑衅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同样被走兽飞禽吸引住。   “月,有些不对劲。”狼王目光幽冷地注视着天际,已经有许多鸟儿成群成群的飞走,这种现像在丛林里其实是经常见的,不寻常的是鸟叫声非常急促,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吃掉它们一样。   吴熙月先让匡把草筐里的小麦苗拿去小溪边洒些水,才跟狼王抿着嘴角道:“嗯,我也发现有些不太对劲,说不上来是怎么回来,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安。”   她的第六感向来很敏锐,其实是每当眼皮跳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狼王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他声色敛紧道:“快点离开这里,肯定有什么危险事要发生!”   有什么危险事要发生?   吴熙月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高耸的死火山,脑子里一道灵光倏地划过;这次,她抓住的这道灵光究竟在提醒她什么。   她对狼王沉声道:“快还我到前面去看一下。”她指了下死火山山体。   死火山并不一定以后一直都是死火山,由于地壳的不断运动,地下岩浆的反复流动,死火山也可能发生再次爆发现形成活火山!   卧勒个去!难道说她又要走悲催运了?外出寻个小麦顺便看到死火山复活吗?   狼王二话不说直接背着她就朝死火山上面跑过去,但还没有爬到山上面,最上面滚落了几粒细碎的石头下来。   吴熙月大惊,“回去,快回去!”卧槽!尼玛她真TMD是走大运了,真有可能是遇上死活火复活了!槽槽槽槽槽!   她一惊一乍的弄得狼王都开始有些慌神起来,“现在回部落?”狼王声色发紧,能不能告诉他女人究竟发现了什么?   那头男人们还不知道既然到来的危险,也是许是很快,也许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吴熙月没有办法确定下来。   原始社会时期就是处在环境恶劣时候,火山爆发就是最常见的灾难。天朝的山西地区在远古时代的山火运动就是特别多,其由是第四纪时期的火山活动,现在,还能找到那个时候的古火山大大小小有三十多座,火山锥可达九十多个。   第四纪在现代来说就是指距今300万年1万年前,吴熙月已经暗地里打了好几个寒颤,她当时推断自己估计就是到了300万年前的远古时代,这个时候还未进入旧石器时代。   泪奔的!也就是说她处在的300万年前正好是地球大陆板块在不断地运动,板块之间的碰撞和移动使得地下的裂隙开始不断增多。   打个比方,现在的地球就像是一个到处都是破洞的高压锅,压力稍微一点的就会四处喷涌出岩桨……。   见到伐合他们还在弯腰汲水往小麦苗上面浇扫,吴熙月深深吸口气稳稳自己的心神,对狼王轻声道:“我们现在要立马带离他们离开这里,如果必要我们还要离开莫河一带逃命去。先不惊动他们,就说是我预感纳雅要生,要加快脚程跑回部落。”   “嗯,我不会表现很明显。放心。”狼王深知况怕是很严重,又不由多问了句,“是不是很严重?如果非常严重,我要通知野狼们也要快点离开才行。”   吴熙月点头,面色相当沉重,“是相当严重,如果说重一点……,这一片并不是很富饶的丛林怕是在瞬间化为乌有。什么都没有,没有树,没有狼,没有部落……,会是什么都没有。”   饶是镇定如狼王此时都是脸色大变,“这这这……这么严重!”不行,得要立马告诉狼群才行,虽然不是他的同类,但这么久的相处它们就是他的族人。   就女人跟苍措部落一样。   吴熙月回头看了眼此时还是很平静只是偶尔会有山石碎砾流下来的死火山,不用多久这坐沉醒已经的暴龙就会苏醒,它会喷出非常高而炽的岩浆出来,会让整个丛林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不是一处火山,还有许多处死火山,很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接二加三的爆发。   所以,必须要在火山喷发前离开!   “让保护你的公狼们快去通知野狼,有多远跑多远,一定不能留在莫河一带!”事没有最坏也没有最好,眼前最有可能的事发生她只能是往更坏里想了,对狼王说细心交待,“如果可以最好是过莫河,若是连莫河那边都有可能发生我说的事的话,狼王,这是上天要亡我们原始初民了。”   灭掉这一批,然后又有另一批初民出现,人类的脚印总是会烙在地球上面,一直到最繁华。   她个悲催的,玛雅说的20121212未世没有遇上,倒是遇到300万年前的未世了!牙都在疼。   走到伐合边,吴熙月便说起了事先编出来的理由,男人们一听就急了,匡蹭地站起来,“那还等什么啊,就连晚上都要走路才行!”   女人生小孩这要是在父权时期男人们听了后是眉头都不会抬一下,现在却是大不相同了,部落女人如此的少,每一年能生下这个小孩都不错了。   纳雅肚子里的小孩无疑是所有部落男人们期盼,匡就算不是纳雅的男人,他也是希望小孩能平安降生。   就这样,狼王通知的野狼快点逃离莫河,便背着吴熙月飞快朝苍措部落山洞跑去。他的速度直接是把伐合他们甩到老远老远,来的时候走了二天,回去的时候狼王不到一天就背着吴熙月出现在了部落里。   回来,正好就是蚩努带着一干咳嗽的族人返回苍措部落。   来得真是时候,她还没有跟啼他们说上话,倒是从草筐里把早就准备好的薄荷叶,穿心莲拿出来,“把这样两样东西自己煮成水喝了,连续喝上个十来天都没有问题。”   薄荷清亮,穿心莲有消炎,消肿止痛,清解毒的作用,两者一起煮水喝也会事半功倍。只不过,但愿这逃亡的路上他们还有时间煮水喝。   苍措部落的男人见到狼王时还惊讶了许多,吴熙月可没有时间再解释她是怎么碰上狼王的。   “啼,芒,召集所有族人到山洞里来,我有重要事要说!”从捧着草药傻眼的蚩努边经过,吴熙月多说了句,“你也是部落首领,一起进来。”   轻冷冷的声音含着威慑,蚩努这么个桀骜的首领都是不由自主“哦”了声应下来。等他跟着一起走进山洞又懊恼不已,怎么听个女人的话呢!   他带着食物求治部落族人的病,这巫师月怎么就这么快给了几把青草给她,还说什么煮水喝就可以。   能行吗?   蚩努握着草药,本来是进了山洞他反而又走出来。嘿,管它行不行呢,没有想到草药这么快就到手了,他的食物还没有给出去呢。   眼珠子一转,就大手一挥道:“走,回山洞去!”他说的回山洞回的是他部落的山洞,带着食物,带着族人……半毛钱东西都没有留下反而带走妹纸给的草药离开苍措部落。   生死皆是一线间,这样的人刚复自我,注定的整个部落的结局。   坐到山洞里族人没有一会儿便全部到齐,本来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可一见坐在最高位置的巫师月面色修冷,连平有笑的眼睛都光冷到沉重,一时都闭嘴不敢再说话。   吴熙月吐出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色放缓放平,“莫河一带很快就要有一场大灾难过来,现在,我要告诉你们如果不尽快逃离,我们将全部会消失在莫河一带。”   她的话还没有落音,整个山洞里已是响着此起彼伏的冷抽气声。低低细细的声音又再次在山洞里细碎的响着。   “暂时别去讨论,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快点离开这片领地!”吴熙月只是一抬手,山洞里立马又安静了下来,“你们不要去猜测是不是假的,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大灾难是极有可能会发生。因为……”   她顿了下,眸色幽深目光冽冽扫过山洞里的族人,一字一字顿道:“因为,我已经看到了神灵的指示,伟大的神灵告诉我让我尽快带你们离开!”   现在,妹纸就算不把神灵搬出来,部落的族人也会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啼目光沉了下来,“离开莫河一带,月,我们应该要去哪里。”他相信她说的话,但是需要考虑到离开莫河一带,苍措部落等于是失去了领地,失去了可以居住的山洞,那么……族人们要去哪里呢。   这件事在回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幽黑幽黑的眸子看着啼,看着芒,红唇微动,“找上霍加,跟着他们一起离开莫河,帮助他们抢回曾经是属于密索部落的领地!”   在她心里这是一个很占下风的主意,但却可以稳住部落人心不要散乱。   “如果真要离开的话,月说的这个办法倒是不错。”芒的脸上似是没有什么害怕,他嘴角微地弯起来,玉色地眸子闪烁着琉璃一般的光彩,“灾难来临既然我们的巫师月已经得到神灵的指示,我的族人们,你们做好准备没有!”   芒总会在适当的时候让军心大振,更不是在听到灾难来临让族人感到慌乱。   苍措部落的族人跟着格里部落族人一起大吼起来,“准备了,准备了!”   一个齐心协力的部落是不怕愁找不到领地,找不到安居乐业的乐园。吴熙月一见事这么快就解决脸上还飞快闪这一丝诧异,她以为让他们放弃这片属于莫河丛林最富饶的丛林需要费诸多口舌。   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得到回答,都相信她的话,遵从她的决定。   “事不宜迟,等到伐合他们回来立马起程!”吴熙月站起,沉冷的脸色已是破云而霁,“上回在祭典上面就说过哪一个部落遇到重要事就点起狼烟,现在,我需要把狼烟点起让整个莫河一带的部落知道灾难要来临了!”   “老达,点起狼烟通知所有的莫河一带部落族人!谁选择相信我们苍措部落,谁就会能逃过这次灾难!”   不得不说祭举行得真是及时,在天朝古代狼烟一直是做为战争,示警。现在,倒是让她挪到远古时期告诉部落族人灾难将要来临了。   老人们需要找点事给他们才行,不然,他们只会认为自己拖累年轻族人,还不如回到卜卜山里去。   老达听到后立马带着几个老人去点起狼烟,用的是湿柴与狼粪堆起,下面堆架的是干柴一点燃就是非常大的浓烟直接往天上涌飘。   是什么样的灾难吴熙月并没有立马说清楚,她担心会让族人们更加害怕,倒如离开莫河一带再说。   见老人出去点起狼烟,啼面色峻冷吩咐下去,“带上兽皮,干,每个族人手里拿上石器,等伐合他们回来立马离开。”   苍措部落的事便交给了啼去安排处理,见芒修眉微锁,吴熙月便问道:“是不是担心留在格里部落的族人?”   “对他们我已经放弃,是笈和,他为了卓玛留下来,现在灾难来临我却没有办法告诉他。”芒低垂眼帘,长而黑翘的睫毛挡住眼里所有绪,“他是我的弟弟,而我……却没有办法为他做任何一件事。”   淡淡的悲伤笼罩着他,吴熙月暗地叹了口气,“已经没有办法再去通知他了,但愿神灵看在他的善良份上可以让他平安渡过这次劫难。”   这是件无能为力事,一旦火山暴发,居住在这一片附近部落不及时离开的话,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顶灾难。   狼王已经把她说的灾难告诉了三头保护他的公狼,现在的狼群在三头为首公狼带领下直接往莫河出发。   它们需要渡过莫河一直往最前面逃生。   不光是狼群还有数不清楚的走兽飞禽纷纷逃离丛林,四面八面逃窜,这地方已经成了危地。   走兽飞禽的逃窜无疑更加应证了吴熙月的猜测,老达把狼烟点起慌着脸色跑进山洞,“好多……好多……好多野兽都往前面去了!”   吴熙月蹭地起,“都往哪个方向去了?”   “莫河,全部都是往莫河方向过去!”吓到脸色惨白的老达搓着手,完全没有了主意,“我们现在不?是不是现在就走?”   他的慌乱让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里出现躁动,男人们握紧拳头个个脸上都是不安着。   啼嘴角直抿对吴熙月道:“月,你跟着狼王带族人们走,我留下来等伐合他们再出发!我们几个奔跑速度很快,完全可以追上你们。”   “不行,你跟芒带着族人们先走,我同狼王留下来等伐合他们!”吴熙月冷静道:“狼王的速度你们心里最清楚,我同他留下来才是最后的办法。这件事就这么决定,谁也不能再有意见。”   目光落在肚子硕大应该是这几天就要生的纳雅,吴熙月眼里划过丝忧虑,“归阿,黑耶,你们要照顾好纳雅,别让她摔着碰着。”   女人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肩膀抖着缩在男人们怀里六神无主。   “我们会照顾好纳雅,月,你放心。”包括黑耶在内的几个男人同时说起,现在只有纳雅不适合奔跑,又有这么多的族人在完全可以很好地照顾她。   听着他们的说话,狼王是一直站在吴熙月边就像是一座巍然屹立的大山为她挡住一切风雨。   啼跟芒飞快交换了一下眼神,芒嘴角压紧道:“就你同狼王留下来我不放心。啼,我没有去过莫河,我把族人们都交给你了。我留下来陪着月,她边多一个男人也多一个照应。”   “没有商量,你们俩个谁也不能留下来。”吴熙月沉下了脸,目光冷冷地看着芒,“有狼王在,我们会很快可以追上来。谁也不许在这种时候违背我的决定。要知道,我是巫师,哪怕真有危险过来我也会很好地活下来。”   对吴熙月来说,他们两个是首领,也部落的核心,现在灾难来临他们是绝对不能有任何事。   否则,整个部落是人心不稳,乱如散沙。   见到他们俩人还没有松动,吴熙月加了把火厉道:“整个部落族人的生死都在你们一念间,难道你们想让所有族人都在这次灾难中有什么危险吗!”   正好,收拾兽皮,还有一些干的族人们都回来了,“啼,我们都收拾好了。”巴哈尔大步走来,他手里用兽皮袋装着一些干,还有兽皮。   吴熙月目光虚紧再次对两个男人道:“立马带他们出发!把盐巴拿上。”转对格桑道:“我上回给你的人参放在哪里?拿出来交给黑耶。”   等他们拿了盐巴,人参在吴熙月厉声里啼跟芒带着族人们担心到肌绑紧不得不离开。她说若再不离开的话,所有族人都会在这次灾难中遇到危险。   危险二字说得极重,一下子就能听出来那是整个部落会被灭亡的危险。   “月,你应该跟着他们走。”站在山洞口看着他们离开,狼王轻轻地低呜起来,这里面只有他知道将会是什么样的危险,所以,他很清楚女人留下来有多危险。   吴熙月摇摇头,微微笑道:“我留下来是想陪着你,骨头山里的野狼还没有出来吧,我在想,你是不是还需要到骨头山里看一下?”   骨头山在山洞后面,这么久过去却没有看到有野狼的嚎啸声,看样子三头公狼是还没有来得及回来通知这边的野狼们离开。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狼王低下头用舌头她的嘴唇,“我现在带你上去,不要下山直接到山上面嚎啸就行。”   狼的声音宏厚,穿透力又极大,不用冲到悬崖下居住在骨头山里的野狼们也会听到。   没有再多的时间够他们耽搁,狼王背着吴熙月便立马朝可以通向骨头山,通往苍措部落原来山洞的山脉上冲去。   速度及快的狼王需要在伐合他们回到山洞前通知野狼们快点离开。   就在吴熙月他们冲上山顶的那瞬间,在非常遥远的丛林里声响遏行云的轰隆声穿耳而来,吴熙月心神一紧骤地抬头朝西边看。   一团黑云从地面直涌上空,隐隐的还夹着红色光芒。   是火山爆发了。   狼王子一震,指着黑云滚滚的地方,目光肃冷道:“这里就是你说的火山爆吗?”   “嗯,这还只是一个火山口。”吴熙月瞳孔收紧注视着前方,丛林里的居住率还是低的,但愿在那边没有部落族人。   狼烟早就点了起来,参加过祭的各个部落或是家庭式群居的族人看到后,个个脸上都露出惊恐,神灵啊,这是巫师月告诉他们丛林里来的大灾难,所有族人都要逃亡。   有的部落还抱着侥幸,可再看到丛林里的野兽嗷嗷的叫着惊走,天上的飞鸟拍着翅膀惊飞,便是半刻都没有停留,返回山洞随便收拾下立马逃离。   一个火山口爆发等于是给了他们需要往什么地方逃窜的信号,聪明机警点的首领带着族人便往莫河边跑。   反应迟钝点的想了半天后还是决定留在山洞里,认为哪里都不去是最好了。   密索部落族人在看到狼烟后,霍加浓眉拧紧便对族人们道:“是巫师月在告诉我们丛林将会有大灾难发生。”   话还没有说完,大地便狠狠地震动起来,他们听到轰隆隆数声就见遥远地方有浓烟滚起,还有火一样的光芒冲上天空。   阿笨拉从丛林里跑出来,大喊道:“好多野兽都冲到莫河里,它们是要游过去!霍加,我们快点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密索部落是挨着莫河最近的部落,说走就可以走。   霍加却道:“如果野兽都是往莫河里游,阿笨拉,我们也许还能等到巫师月!”阿笨拉只想一步,而霍加已经想得更远了。   隐隐的,他好似觉得这次的灾难对密索部落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如果巫师月没有往莫河边过来呢?”阿笨拉不悦道,“如果他们不过来,我们又能在这里等,霍加,这对我们族人来说是件很危险的事。”   霍加眯了眯眼睛,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巫师月是所有部落最聪明的人,连野兽都知道会往莫河边跑,她肯定会更清楚往什么地方跑才是安全。”   前面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黑云跟火光出现?   这才反应过来的阿笨拉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们就在山洞里等着他们吗?”   “去河边等着,上回你们在哪里发生苍措部落族人杀死红毛野牛?我们就去那边等他们!”霍加的聪明到后来让吴熙月都是折服,后来,他的死去让吴熙月难过的许多才缓过来。   伐合他们是半夜时候到达了山洞,藏在树上的狼王看到他们影便立马跑回山洞,吴熙月都已经睡觉了。   喷涌爆发的火山并没有影响到吴熙月的睡觉,睡觉是养精蓄锐她是不会浪费掉的。狼王一进来立马惊醒过来,“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山洞里只有一堆火,从外面看来山洞是黑深深的没有半点火光。   伐合,匡他们六个男人被突如来的大地震动惊到路上没敢休息一会,一路狂奔往部落赶来。   一见山洞里没有半点火光,心都是凉了半截。   难道所有族人离开了?神灵啊,那他们去哪里找部落族人?当看到狼烟燃起,伐合便让男人们更加快地奔跑,等到突然地动还有浓烟火光后,六个男人是拼了命的朝山洞跑来。   好不容易回到部落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心里不发凉才怪呢。   “还不算太晚,快进来先把烤吃完。”走出来,吴熙月就能看到几道材高大的影站在前面不远,空气里飘着很浓的呛人气味,还有许多灰尘也在飘浮着,这些都是火山爆发产生的污染。   乍地听到吴熙月的声音,几个男人是喜到差点飙出把男人泪。部落族人并没有不等他们,巫师月的留下让他们刚才还是瓦凉瓦凉的心立马暖了起来。   在吃烤的时候吴熙月便把事简单说了一句,男人们有了她在个个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伐合镇定道:“有你在我们就不害怕了,吃完烤立马就去追上啼跟族人们!”   “你们有没有遇到一些部落族人跑到莫河方向去?”吴熙月担心那些部落族人哪怕是看到狼烟也没有做出反应。   伐合把最后一块烤吃远,“有几个,都是散落居住的族人。好像不是往莫河方向跑,而是去了别的地方。反正是没有朝爆发的火山方向跑去。”   吴熙月担心的就是这些原始初民认为危险在前面离自己还很远便没有重视,可她也没有办法一一去通知了。   等男人们吃完带上一些路上吃的东西,又带了几个竹罐便立马起程追上啼。   狼王过快的速度总是要停下来等着男人们追来,而伐合既然知道部落族人是朝莫河方向过去,便要狼王不要停下等着,带着最重要的女人快点走就行。   ------题外话------   新年快乐哟。   初二是:巴拉拉晴天筒子给老邪手打了啦。 ☆、19章 属于妹纸的牛掰时候   整个莫河一带的丛林里都陷入了恐慌中,火山的爆发让没有见过这种自然灾害的原始初民认为是神灵对他们的惩罚,没有逃走的部落族人直接是躲在山洞里哪里也不敢出去。   啼他们已经出发的整整一天一晚,哪怕他们再怎么赶路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到达莫河。到了次清晨女人们首先出现了体力不支,老人们咬紧牙关也是没有办法像年轻男人们那样暂时还有精力奔跑。   站在高处面容冷峻的啼看着遥远前方滚涌的浓烟目光深沉,这片丛林虽然并不富饶但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栖地,现在,他们就要离开属于自己的栖地奔上完全不知道前方等待着是什么的外面,饶是为首领的啼亦露出的迷茫。   密索部落会答应让他们一起过去吗?如果幸运能把密索部落从前的领地夺回来,到时候霍加会同意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留在属于他们的领地上吗?   对这些,啼完全不能肯定,有一种事脱离他的掌制,让他感到有些慌乱。   “月有狼王在照顾应该快要追上我们了。”芒走过来,玉色眸子里的光泽黯淡了许多,嘴角边的温润笑意亦是清清浅浅的几不可留。   有狼王带着月跑,他确实是放心很多,只是,眼前还有一个问题:到时候他们怎么渡过莫河呢?   对啼来说,他也是放心狼王的速度可以追得上部落,睨向浓烟方向的目光眸色幽深幽深,他侧首看着芒,淡道:“我在想,离开属于自己的领地,我们应该要去什么地方?”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走,就是不知道月会不会同意。   目光倏地虚冷了一下,芒微笑道:“先跟着密索部落走,如果霍加同意让出一片领地给我们居住,这到是不错。如果不同意的话……”如水温柔的眸子里闪过戾色,“如果不同意,以我们两个部落的实力足可以把他们再次驱逐出领地!”   在如此艰难的时候,啼薄唇微微弯了起来,寒眸里闪过笑意,“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就是不知道月会不会同意。”刚才,他想的就是这么一个并不太好的办法。   “月会同意。她是巫师,族人的生命同样跟她有关系,反而密索部落到时候反悔不给我们居住的话,以月的脾气肯定会直接把霍加他们赶出去。”相处了这么久,芒对吴熙月的了解是越来越深,他相信到时候部落巫师吴熙月一定会同意这么个办法。   这是最后一个办法。在此之前,还需要经过霍加他们同意,看看能否一起去莫河外面才行。   当然,实在不行的话,他们只能是带着部落一直往前面走,直到找到一片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的丛林。   啼的眸色更为的幽暗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芒,“想不到,现在的你是越来越了解月了。”   “不了解不行,有你在,有狼王在,我可不敢随时落后。”芒似是没有看到啼的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目光眺向远方,弯起的嘴角一直没有落下。   族人们只是稍作休息会再次起程,纳雅的脸色并不太好,她双手捧着肚子额边虚汗不停的冒了出来。   她现在在祈祷肚子里的小孩一定别在这种时候出生,一定不要在这种时候出生。腰部很坠痛,如果不是归阿,黑耶扶着她,早就没有力气再跑了。   丛林里里一直都没有平静下来,各种各样的兽吼声,鸟啼声交织一起,嘈杂嘈杂闹得人心里更加发慌。   没有去过莫河边的格里部落族人更是心绪不安,他们现在只能是跟着芒,跟着苍措部落的族人一直往前面奔跑着。   哈达去过莫河,对面随时可以波及过来的灾难,他笑声朗朗安慰族人们,“怕什么,我们有两个伟大的首领在,还有一位像神灵一样厉害的巫师在,哪怕是莫河一带所有部落族人都难到危险,我们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也一定会没有任何事。”   他倒是越来越相信吴熙月的本事了,红毛野牛都能杀死,掉到河边还能把啼救上回,等自己掉到河里飘了老远又平安地活了下来。   神灵啊,这样的本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比得上,他很肯定认为没有一个男人会掉入水里还能活着回来!   “虽然有他们在,但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对于这些从来没有离开过莫河一带丛林的族人,前方是渺茫,给予他们的只有不安。   格里部落族人扎泽也是很乐观的,他跑到一个愁到眉头都要打结的族人面前,笑道:“担心什么,这样的事是交给巫师月,首领啼,首领芒去想的,我们现在只要跑到莫河边,别的什么事都不用去想。”   想也是白想,又不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可不就是白想吗?   族人白了他一眼,哼哼道:“你倒是想得很开,要是巫师月都没有办法呢?到时候我们只能是呆在莫河边等着危险过来!”   “不会,不会,巫师月既然让我们去莫河边肯定是有办法的。”   “到了莫河边难道我们不用过河吗?直接是呆在河边?神灵啊,要是我们掉到水里去,月一个女人能救得过来吗?”   “你个笨蛋!所以说不能让自己掉到莫河水里面啊!”   疾走的族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反而把紧张的气氛打破了许多。最少,偶尔还能听到女人们的笑声。   去莫河最少还需要四到五天才行,但愿他们可以来得及逃离。   吴熙月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陌生部落,此时此刻她也没有那个闲心去关心这些部落族人有没有逃命了,目光紧锁前方生怕会与啼他们擦肩而过。   在遥远的格里部落领地里,笈和带着卓玛彻底脱离了整个部落,当他感受到地动便立马告诉老安多最好带着族人们离开。   可没有人愿意去相信他,他可是首领芒的弟弟,现在首领芒被赶出了部落,谁知道他这个做弟弟的有没有什么坏心眼。   堤尔维甚至直接让老安多把他跟卓玛驱出部落,省得浪费掉部落里的食物。   就这样,笈和跟卓玛离开的格里部落,头也不回的离开的部落走向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向。离开也好,卓玛的病注定是没有办法留在任何一个部落,还不如让他们俩个单独居住在某个地方,直到死亡来临。   这些事都是吴熙月他们没有办法知道了,到了中午狼王便追上的啼,而伐合,匡等六个男人却还是没有追上来。   族人们见到她后,个个都是松了口气。   在他们的眼里,巫师月来了就有办法对付任何危险,哪怕是掉到河水里巫师月也能救得上自己。   跑了一个晚上加半天,狼王的体力也有一些透支,吴熙月发生他手臂肌僵硬硬,心里知道他也是累着了。   追上后她只问了两句,“有没有族人受伤?先休息一会再走也不迟。”   得知没有族人受伤吴熙月直径走到依靠着归阿休息的纳雅边,“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她脸色有些苍白,天气并不是很炙,她额前头发却让汗水打湿,黑色的发沾在额前更显得脸色苍白。   吴熙月心里一紧,目光下意识往她肚子上看去,声音都是发紧,“是不是肚子痛起来?”神灵啊,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生小孩啊!   “没有,没有感到痛……。”纳雅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笑意,“是吓到了,再又走了一个晚上一个白天,肚子太重我有些吃不消。”   ……   肚子没有痛就好,吴熙月长长吁口气,声音放松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危险暂时离我们还有一点距离,只要我们渡过了莫河一切危险都会不存在。”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吴熙月暗自担心起来。这样下去不行,得要想个办法才对。   眼角余光扫过,正好看到树上垂下几根生长着绿叶的藤蔓,吴熙月眼神一亮立马起对上揣着石斧的族人道:“快,把这些藤蔓扯下来,再看看附近有没有粗大一点的竹子!快去点,正好现在休息,抓紧点把竹子砍回来。”   对纳雅非常上心的黑耶掏出石斧,沉声道:“我去砍竹子。”巫师月肯定是想到什么让纳雅舒服一点的办法,他会很快把竹子砍回来。   “还是我去。”哈达的声音笑着插来,“这里上回我来过,知道哪里有竹子砍。黑耶,把石斧给我,我去很快可以把竹子砍回来。”   做个担架反而会让纳雅的肚子受到震动,还不如做个抬椅,让纳雅直接做到抬椅上面由男人们抬着走!   竹子没有一会就砍了回来,吴熙月便利用草蔓锯出三个竹节的两根竹子先绑紧一起,怕自己力气小绑得不结实,又让啼来加固了下。   族人们是不知道他们的巫师月又要做出个什么有用又稀奇的东西出来,都是非常有兴趣的盯着她一会自己来忙,一会儿又让男人们来忙。   没有人去打忧她,坐在旁边一边休息一边看着。   归阿抚抚纳雅的肚子,眼里闪烁着喜悦,轻声道:“我猜月一定是在给你做出个好东西出来。”   “你知道她要做出个好东西出来?”休息一会纳雅的精神又好了许多,最少没有再冒虚汗出来。   她心里是很怕的,怕男人们会回到很久以前,当危险来临而女人成为累赘后,男人们干脆是抛下女人自己逃生。   一路她都在害怕,就怕这样的悲剧会发生在自己上。   还好,还好她的两个男人都没有抛弃她,反而是非常细心的照顾着。心里不知道感动多少回的纳雅说话都温柔了许多。   “嘘,别再说话。先看看月到达要做出个东西出来。”归阿能感受到女人的声音变化,脸色放柔拍了下纳雅的手背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   等啼把草藤辊紧,吴熙月就在这两截绑得好紧的竹子两边一共钻了四个孔,把另一端早削尖的四根树枝分别插到四个竹孔里,一个没有凳脚,没有靠背的椅子出来了。   “来,把这两个竹子抬过来。”吴熙月吩咐男人们把另外两根竹子抬来,又让啼用草藤把竹椅绑在两根竹子上面。   如此一来,一架非常简陋的抬椅子便在吴熙月的指挥里现。   还需要一个靠背才行啊,总不能是让纳雅一直着肚子笔直笔直的坐在抬椅上面。   再把剩下的草藤飞快织了个中国结出来,把一头缠在椅子上面,一端各牵着一根草藤缠在左右两边的竹子上面。   吴熙月拍了下又的靠背的抬椅先是自己坐上来,对看着这古怪家伙感到稀奇的男人们道:“来,把我抬起来,我要试试牢不牢固才行。”   没有见过椅子的族人都是一脸的稀奇,四个男人哟喝一起就把吴熙月轻轻松松的抬起来,竹子,竹椅都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吴熙月自己都被吓了大跳。   “咦!这东西好用啊,纳雅正好可以坐上去!”才满一脸惊喜的看着由男人们抬起来的吴熙月,“月,这东西方是不是给纳雅做的?”   吴熙月见到还牢固的笑眯眯道:“没错,这样就不需纳雅自己走路了,由男人们抬着走就行。”   双手又特意按了按竹凳,相当牢固呢。   她在做抬椅,族人们把休息好了,纳雅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成为累赘被男人们丢下。坐到抬椅上在,纳雅终于露出许久来的笑脸。   “月,谢谢你总是替我着想。”看着吴熙月,眼角红红的纳雅满怀感激。月,看上去很瘦弱,却没有想到一直是她在照顾着自己的,这么大的恩让她怎么报答呢?   归阿跟黑耶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对吴熙月直接是跪下,来了一个祭拜神灵的大礼,“月,谢谢你!没有你,纳雅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都起来,都起来。”吴熙月闪避开他们这么大的谢礼,不以为然笑道:“我们都是一个部落的族人,理应相互帮助呢。再说了,我又是巫师,巫师是不光只能向神灵祈祷,还需要经常帮助部落族人才对。”   啼把闪避在自己后的女人牵出来,手紧紧的牵着的小手,“这是他们应该是谢谢你的,月,我同样也需要好好谢谢你,谢谢你不停的帮助我们的部落。有了你,部落族人才会那么的安心……。”   在一切都是零起点的远古时代,吴熙月的一点点知识都足已改变一个部落的命运。   看到这些着兽皮,头发微乱手里拿着各种武器防的原始初民们,看到他们饱含希冀的目光落在了她的上,吴熙月是头皮发麻目光坚定沉声道:“离开我们熟悉的领地,代表着我们开始一段新的历程。眼前这些小困难不过是才刚刚开始,而我希望的是你们要永远记住:任何困难都会过去,只要我们肯努力,肯想办法一定会战胜所有困难,成为最强大的部落!”   这确实是苍措部落的一段新历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成就的苍措部落后的辉煌,造就了属于吴熙月的传奇。   火山的爆女不成没有消磨掉苍措部落族人们的意志,反而在吴熙月的带领下走出来莫河。   族人们相信巫师月的话,男人们轮流抬着纳雅一直走到了莫河。   在他们到达莫河时,另一座死火山再次喷涌,火山爆发的威力把它周边几个小部落直接陷入大火中。   那刻,惨叫是声声不绝,惊到连碧晴的天空都霾起来。并非是天,而且浓烟,岩火把莫河一带的天空变成的灰暗。   到达莫河,吴熙月没有想到的是霍加竟然在男人们曾经杀死红毛野牛的地方,好似等候她多时了一样。   愣了下,吴熙月笑着走过去,“霍加,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也没有想到,不过,这次的见面我想是神灵的指引,你瞧,莫河这么长,而我们偏偏在这种地方碰上。只有是神灵的指引才会让我见到伟大的巫师月。”霍加没有等她走近,而是快步走来。   聪明的人对话不需要把话讲太清楚便已明白彼此之间的意国。   吴熙月秀眉挑高,“看来这次我们需要一起渡过莫河才行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她的笑容并不见沉,应该是早就知道有什么好办法渡河了。   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跟着这位聪明的巫师月走,密索部落会更加幸运。   摇摇头,霍加一脸为难道:“真是很抱歉,我没有想到渡过河的好办法,莫河水太深了,不是我们部落可以渡过的。”   没有办法就好!正好可以用来交易。   吴熙月笑起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还需要你们答应我一个要求才行。”   巫师月还真有办法!霍加眉上一喜,“现在是我的部落需要你的帮助才行,有什么要求心管提,我们一定会答应下来。”   反正他们也是想要渡过,现在山里面都能喷出火,莫河一带的丛林怕是会陷入大火里了。他还不如暂时跟巫师月一起渡过莫河再说。   ------题外话------   老邪下午六点发给我,汗,我去亲戚家拜年去了。   正月初四,初五,老邪说有可能会请假两天。 ☆、20章 竹筏过河,继续威武   对霍加来说只要能渡过河,逃过大劫无论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下来。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巫师月提出来的竟然是他与阿笨拉曾经想过的要求,一时都怔忡在那里,还是年轻的阿笨拉用手臂重重地肘了他好几下才醒过神来,急急道:“这个当然是可以,只要你们愿意加入到我们密索部落里来。”   他一说完,啼跟芒两个部落的首领皆是脸色一沉,加入到密索部落里去?这怎么可能!月的意思只不过是帮助他们密索部落夺回领地,而不是说加入密索部落成为霍加的族人。   吴熙月见霍加眼里闪烁着惊喜,摇摇头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她声色微敛淡道:“并非是加入你们的密索部落,只不过是暂时借用你们以前的领地,等到我们找到适合的领地再跟你们分开。怎么样,同不同意?”   “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们需要马上分开行动才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用过多久火山爆发起来的灾难很快就追上我们的脚步,霍加,你立马给我你的答复才行。”   看到霍加眼里掠过为难,吴熙月嘴角压紧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攥紧,满手是汗。她也没有办法很肯定霍加会同意她提出来的条件。   毕竟,谁也不愿意把领地分出一部份给另外一个部落来。虽然说,现在密索部落的领地还在别人手上,也还不一定能不能夺回来,可她需要让族人知道哪怕是离开莫河一带也是有地方可以去的。   在灾难面前,部落团结才是最为重要,不能出现内乱才行。   密索部落的族人确实是很为难,他们还没有大方到把自己那片富饶的领地割让出来。可值得思量的是,领地现在还没有回到他们的手里呢。   “霍加,我认为可以答应巫师月的要求。”阿笨拉年轻,想法也要丰富许多,思想也要激进许多。他对吴熙月欠欠的笑了下,便拉着霍加到一旁边嘀咕嘀咕了几分钟。   攥紧的双手渐渐地松开,吴熙月对修眉微拧的啼道:“我确定阿笨拉会劝到霍加同意,啼,你现在带族人去砍竹子,我需要用这些竹子渡河!”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声,并没有想要让密索部落族人听到的意思。   “阿拉笨同意你的要求,而霍加则是在考虑。”淡冷地声线绷得紧紧的,从灾难开始那刻,啼的修眉便一直没有松开过,他单手揽过吴熙月的肩膀,手背青筋微显,“假若霍加不答应,我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带族人过去。”   这个时候说还有一个地方带族人过去?吴熙月秀眉蹙足,她可不太看好这会是一个好地方呢。   抬抬手,双眼微虚,有成竹微笑道:“霍加一定会答应下来,他们部落的况也并乐观,做为一个英明神武的首领,他应该很清楚自己部落的不足才对。等着,阿笨拉的劝说不过让霍加加快下定决心,在他心中怕是早就有了主意呢。”只不过还能完全确定下来罢了。   “霍加……”寒眸里的幽黑比往常更深许多,宛如深不见到的大海那般幽深幽深,啼轻地吐出口气,才道:“霍加是一个很聪明的首领。”   吴熙月笑了起来,秀眉舒展看不出她对眼前灾难感到害怕,“正是因为聪明,所以,他很清楚我现在提出来的要求会是一个多么人的条件,无论到时候成功或是失败对密索部落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呢。”   “需要多少竹子?”许是因为边女人的自信,啼锁紧的修眉也微有展舒,薄唇弯出一个小弧度,一丝浅笑从眼尾过很快消失,“竹子的大小有没有什么要求呢?”   正好看到霍加在阿笨拉的劝说下脸部表缓和了许多,吴熙月吐出口浊气笑微微道:“最少也需要手臂大小才行。我们的族人加上密索部落的族人大约有近五十人,按每根竹筏坐8个人,最少也需要六艘竹筏才行。”   吴熙月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飞快计算着,她看到过的竹筏最少也是有6—8根竹子相连合,而现在时间太急忙,未必一下子可以砍到40根竹子以上。   “能砍多少是多少,砍足六根立马让族人抬到河边。”只能是一边砍一边做了,还好男人们的力气都是牛哄哄的,竹筏应该是可以很快能做出来。   芒一直在紧视着霍加他们,见到他们似乎已经商量出一个结果,扯了扯吴熙月的袖口,柔道:“他们过来了。”   抬头看去,霍加脸带笑容与阿笨拉一起走来,吴熙月趁机对对芒轻声道:“你带族人找许多的藤蔓过来,越老的藤蔓会越好,但记住不要太大。别让密索部落的族人跟踪。”   他们两人离开让霍加的目光闪了闪,走近便似是随意问道:“咦?首领啼,芒他们要去哪里了?巫师月,你刚才提的要求我同意,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渡河了呢?”   吴熙月假意没有听他问起,而是笑眯眯回答道:“渡河不是现在,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些渡河的工具才行。我们在这里等一等,今天我会让所有族人都渡过河的。”   她没有说啼跟芒带着族人们去做什么,反而让霍加跟阿笨拉不安起来。俩人飞快交换了个眼神,霍加心里是非常的忐忑起来。   神灵啊,不会是因为他刚才没有立马答应巫师月的要求,所以,她现在是有意在为难他们密索部落吧。   瞧瞧,啼,芒他们俩个首领可是带了好多族人离开了河边呢。   同意惊疑不定的阿笨拉在揣测着时,眼角余光不小心瞄到巫师月份正用一种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冷笑的眼神瞅着自己跟霍加,那一刻,阿笨拉仿佛听到自己体里好像有什么利物戳入,让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霍加,既然巫师月说让我们等,我们就等着。巫师月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巫师呢,她说我们今天可以渡过莫河就一定可以渡过莫河。”心中一惊的阿笨拉陪着笑,生怕自己再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把对方给得罪,拉过霍加又招呼着族人老老实实坐在旁边,一动都不敢动。   此时,几座相邻的火山再一次发生大爆发,所有人都在同一刻感觉到地面都在颤抖着。   阿笨拉见到那个非常了不起的巫师眼神一凛,漂亮到让他不敢直视的脸容倏地沉冷沉冷。她脸色一变,惹得他心里骤地咯噔了下。   神灵啊,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吴熙月找到离自己最近,沿河岸而生大树嗖嗖几下便爬了下去,在并不遥远的地方,更多的夹着灰尘的浓烟涌上了天空,最大的爆发威力下引出好几朵蘑菇云出来。   气势确实是壮观,可惜来得不是时候。   这怕是连锁反应了,一座死火山的爆发引起来跟它同一脉上的死火山复活,地壳的运动使这些不知道沉睡多少年的活山全部复活过来,爆发出来的威力足已让整个莫河一带的丛林毁于一旦。   风势很大,不过是几分钟的事吴熙月已经吸入了火山的轻微尘。   坐在河岸边的原始初民们如果边没有一个镇定自若的巫师陪着,怕是早就吓到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了。   此时的吴熙月还不知道自己俨然成为这一群原始部落族人们的精神支柱,她从树上爬下来对霍加沉声道:“我们莫河一带在很久以前是山火活动最为活跃的地方,知道什么叫火山吗?就是会从山顶上面喷出火的山。”   阿拉笨浓眉惊扬,“你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浓烟其实就是……就是……”阿拉笨惊骇到说话都不利索起来,会喷火的山……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啊。   相反,霍加便要显得冷静许多,他眉头紧锁起来沉吟片刻,道:“如果我没有记住,以莫河外面有一些地方也是有会喷火的山。在很久以前,当我还是小孩的时候,我听阿父说过,有一个很强大的部落只不过是在一个晚上就被一座喷火的山全部毁灭。”   越说下去,霍加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说着间他一下子蹭地站起来,抬头看到前面滚涌而来的浓烟,霍加本还是比较冷静的目光开始出现慌乱,“巫师月,你之前说这是一场对我们莫河一带是一个大灾难,是不是……是不是就是说……”   不用他说下去吴熙月便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轻轻地点点头,面色沉凝道:“没错,山火爆发的威力是可以把一个强大部落所有族人化做乌有,而莫河一带并不止一座火山,光我知道的火山就有四座,还有许多已经被树木覆盖的火山估计也有许多。”   在打磨石器老达去找到的含铁石头就是一座死火山下面找到,而秘林子那一片湿地其实便是火山口。   最后,就是发生小麦的地方,那里就有二座死火山。   加起来,她所看到的火山就是四座了,还有许多是她没有看到过的,发现的……。而现在,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外面的部落说莫河一带是最为贫瘠的丛林。   尼玛的槽!那么多含有重金属的死火山存在,麻痹的没有把这些的动物变为畸形品,把这里生活的部落族人变成畸形人就很不错了!   她想得有些深,霍加早就骇到面色惨白惨白,更甚是连腿都在发软起来。   “巫师月,只要你能带着我的族人逃脱大灾难,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不会再犹豫,再说一个不字!”现在的霍加终于意识到严重了,一下子缓过神来明白自己答应后如果夺回领地分出一小块领地出来给苍措部落族人暂时居住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   老泪都飙出来的霍加只差没有拉着所有族人对着眼前的巫师跪下了。   吴熙月哪里知道霍加此时的心跟坐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没有一个准章。   她淡定回答道:“等一会你就知道我是怎样带着所有相信我的族人一起渡过莫河了,霍加,我不会让你吃亏,你这次的决定很幸运地保住了你所有族人的命。”   阿笨拉只听说一座会喷火的山可以灭掉一个很强大的部落,额头就吓出了冷汗,他抖着手抹去快要掉进眼睛里汗水,心有余悸暗想:还好他让霍加答应下来,否则,这一次他们密索部落族人就是全部都会死在莫河一带了。   密索部落两个最为重要的首领者都在这次的决定而庆幸着,吴熙月看着前面不断涌来的烟云目色凝重。   从第一座火山爆发起已经最少有三座死火山全部复活了,炙炽的岩浆体流经丛林里的每一处势必带着是毁灭的灾难。   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无疑是幸运的,在最短的时间跑到较为安全的莫河河面,现在只需等着渡过河,走到最安全的地方便行。   没过多久,啼带去的男人们砍了数下根手臂一样粗的大竹子过来,吴熙月稳稳心神,这是到最关键的时候了,能不能逃过劫难就要看竹筏给不给力了。   “霍加,我把你跟我之间的约定传达了神灵,你要记住,到了莫河外面,我们不是你的密索部落的族人,而是你的盟友。等到收复领地,你要记住你的承诺,我会带着苍措部落,格里部落的族人暂时居住在你们的领地上面,直接找到适合我的族人居住的领地。”   “如果他你违约了我们今的约定,神灵便会永远的惩罚你的族人,直到密索部落从丛林里消失!”   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霍加,吴熙月再一次重复着她跟霍加之前的约定,这一次,她说得分外严肃,连神灵都请了出来。   远目,尼玛她这也是被的,人心最难猜也最难把握,谁又知道霍加会不会反悔了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畏惧的神灵请出来,让他们知道如果在神灵面前说了假话,整个部落的族人都不得善终!   本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霍加被她这么一说不由更加很认真对待他跟巫师月之间的约定了,清了下嗓子,郑重道:“放心,我霍加敢对神灵发誓,只要有一天能夺回密索部落曾经的领地,我一定会认出最富饶的领地给巫师月同她的族人居住。”   阿笨拉机灵,不等巫师月的目光看向他便一字不漏地重复了霍加所说的话。   这回,双方都是放下心来。   竹子已经砍伐回来,霍加他们看到竹子断口确得非常整齐,目光又不由变深了许多。他一直隐隐觉得苍措部落能占胜布阿部落并不是说啼带领的族人有多强大,若不是巫师月的帮助苍措部落哪有可能会战赢莫河一带最强大的部落呢?   那么,巫师月到底是怎么帮助了……苍措部落呢?   手指摩挲过竹子的断口,他对阿笨拉轻声道:“有空看一看他们是用什么东西把竹子砍到这么整齐。”   说不定对密索部落也是有帮助的。   石器至今只在苍措部落,格里部落之间流传,外族部落无一人知道。吴熙月本来是打算等苍措部落在莫河一带完全站稳了脚,让所有部落都害怕,再告诉外族部落石器是怎么打磨的。   无奈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的大方针还没有实施,部落就踏上了逃忘之路。   苦的,一切又回到零起点,卧槽!尼玛经零起点更悲催!以前最少还有一片可以栖的领地,现在,什么都没有。   霍加的那么点小心思吴熙月也没有想过要隐瞒太久,在霍加数次把目光落在竹子断口上面,吴熙月拿出石斧对他道:“是用石斧把竹子砍下来,不用需要很多族人一起去折断,也不需要用獠牙来一点一点戳倒大树。等过了河,我再告诉你们这些石器都是怎么来的。你们到时候认真点学,会对密索部落大有用处。”   做为一个男人,一位首领,霍加一下子明白石器的重要,他眼睛闪亮闪亮,满是褐色沟壑的苍老面孔尽是喜悦,嘴唇抖擞着激动道:“好,好,好,……我们一定会认真学,一定会认真学。”   密索部落族人在吴熙月的吩咐下又折了许多柳条回来,他们现在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巫师月上,希望这位神灵的使者能带领他们逃过灾难。   不过,这些竹子拿来做什么用呢?他们现在是要过河,而不是砍树子啊!   阿笨拉满脚稀泞跑来,“巫师月,前面还有许多竹子,我带几个男人们过去!”刚才啼派了男人回为说竹子没有多少,怕是不够用。阿笨拉二话不说就转离去去找竹子。   “好,你现在立马去砍,记住,一定都要有这么大的才行!”吴熙月都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了,如果没有过多的竹子,那么大家干脆轮着渡过!   这边的四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已经把四根竹子用柳条,草藤紧紧的绑在了下起,芒用力扯了下,“不错,绑得很紧。”   修眉微微皱了下,站起对在另一边看着几个男人绑竹子的吴熙月道:“月,你过来看一下行不行。”   “每一个根都要绑紧,没有绑紧的话过渡时候竹子全部会散开,坐在竹筏上面的族人就会都掉进河里。”吴熙月正很严肃地告诉男人务必要用力把竹子绑紧以勉渡河时被水力冲散,听到芒说那边已经绑好了四根便立马起跑过去。   过来一看,吴熙月就放心了,“没错,就是这样绑紧。四根太少,还需要多绑紧两根。两端一定要绑紧绑实,千万不要打活结,全部都是死结。”   妹纸欣慰了,以这种做竹筏的速度不用到天黑就会做出五六艘竹筏出来。   霍加站在她的边,指着绑好的竹子虚心请教,“我们要拿这些竹子做什么用处?用来过河吗?”   “嗯,竹子是空心可以浮在水面不会沉下去。我现在把几根竹子绑在一起就是要做一艘可以帮助族人过河的好东西,做出来你就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了。”吴熙月回答完霍加便又指出几个细节,没有再去理会至今未明白竹子为毛能过河的霍加。   啼他们又砍回了更多的竹子,抬回来后好几个执着石斧的男人把竹枝削掉,只等着做竹筏的男人们过来用了。   在莫河一带的丛林里,火山喷涌出来的岩浆引起了森林大火,曾经还算是郁郁葱葱的丛林属于化为火海,无数没有来得及逃生的动物在火中嗷嗷惨叫,还能看到许多火球在丛林里横冲直撞,那是皮毛着火的动物在火海里最后挣扎。   不止的动物,许多陷入火海的原始初民亦是被大火吞噬,居住在火山最近的部落,还没有等他们逃出山洞便让流进来的灸岩浆活活烧死。   这样的天灾是原始初民没有办法逃避的灾难,他们除了束手待毙还是束手待毙。   幸运点的部落族人在他们首领看到吴熙月点起的狼烟便往高处逃跑,也许他们会脱过岩浆的烧骨,却很难避开火海的吞噬。   熊熊燃烧的大火让无数生命失去,也让这遍本是不太富饶的丛林更是雪上加霜,将会在很久很久以后无人踏足。   莫河一带的灾难还没有影响莫河外面的部落,一条宽阔的莫河会这些岩浆挡住,让这些部落免受灾难。   没有部落族人发生莫河一带的丛林里正在遭受一场大洗劫,也没有人发现过几天后莫河外面的富饶领地会迎来一批从大火中成功逃生的陌生部落族人。   第一艘竹筏很快便做了出来,吴熙月没有立马高兴,槽!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浮到水上面呢。   清了下嗓子,她镇定道:“把它放到河水里去!”   男人们面面相觑,把绑紧一起的竹子放到河水里去?呃……,这不会沉下去吗?还有一个问题!他们不敢下水啊!   “不像担耽逃生机会,是个男人的就站出来把它放到河水里去!就这么浅的河岸,淹不死你们丫的!”吴熙月哼哼两声,冷眼看着这些对河水害怕的男人们。   蛋疼的!怕毛啊!怕毛啊!尼玛连杀人都不怕,还怕到水里走一遭?   男人当然是有种的,啼同芒几乎是同时走出来,以他们的力气足够把这竹筏抬起来放到河水里了。   吴熙月偏不让他们抬!   得另外男人们不得不都做出反应,要来抬竹筏。   最好,她随便点了四个男人抬着竹筏放河水里走,见到他们在水里发抖的脚,吴熙月是又好气又好笑。   然而当竹筏稳稳当当的浮在水里,再到吴熙月自己爬上去……,竹筏也没有下沉时,男人们已经惊喜到反而没有了任何声音了……。   相比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来说,密索部落的族人对巫师月的神秘做法在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   在看到竹筏浮在水里,哪怕又能站了好几个男人上去也没有沉下去,密索部落的族人便镇服了。   霍加抖抖手,一下子拉紧阿笨拉的手,语无论次道:“看……看……看到没有……,真……真真真……真可以让我们……让我们……”   “让我们过河了,霍加,巫师月真的可以让我们过河了。”阿笨拉替他把话说完,一老一少的手紧紧握住,为了不要在冬天过河他们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却从来没有想过用竹子绑在一起过河的办法。   巫师月,聪明到让他们害怕啊。   竹子上坐着人还能渡河,如此,在灾难面前的族人们一下子镇定了多少。害怕到相当搂在一起默默哭着的女人们这会也不哭了,在接下来做竹筏的下午她们甚至还有心还必须开始说起笑来。   吴熙月没有闲着,竹筏做出来尼玛还需要会撑船的人才对吧!   又数次迫无效下,吴熙月特么蛋疼后退一步让十几个男人手里拿着竹筏直接模拟划船。其他的族人则是把食物再清理好,由其是她的小麦苗与小麦种,这些是她的命根子!必须得好好看重才行!   天黑全部都黑了下来,也只有天黑才能知道丛林里的火有多大,那冲天的火光看到吴熙月心里都在发寒。   难道远古时期的人类如此之少,尼玛天灾一到,简直是不让人活!   “把竹筏放下去!”看着做好的七艘竹筏,淡定的一天的吴熙月终于忍不住激动了下。抹把辛酸泪,她容易不?不容易啊!   后呼拉拉一大圈人都把宝压在姐儿上,只盼着姐儿可以带他们渡河。   想当初,姐儿还是十指不沾阳水,只知摸鸟好乐乐的内心有些猥琐,还有那么一点愤青的男科女医生。   尼玛一年不见,姐儿是摇一变成了救苦救难的巫师鸟!麻痹的!成败在此一举了,但愿竹筏可以渡河!   啼,芒,哈达,扎泽,巴哈尔,阿笨拉在她一个下午的虐待下终于敢把双足踩在河水里走了,他们抬着竹筏表严肃到还以为自己的未要到了一般走到河水里,入下竹筏后,兄啼以最快的速度手里牵着一根长长的草藤回到岸水。   吴熙月对他这种超常速度表示囧囧有神……,尼玛这样的速度都赶上狼王的速度了呢。   心里想到狼王,吴熙月回头向已经是落入黑暗的后看了看,在霍加他们出现狼王便迅速隐藏起来,他还是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露面。   现在都天黑了,谁也看不清楚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藏着。   “我先去竹筏上试试,等我说可以了你们再过来。”吴熙月拍了下啼的肩膀,深呼吸了口气按白天就说好只试伐牢不牢实。   这是一片河水流淌平缓的河域,没有什么暗流暗涌,再来雪水早就冲通过去,季里的莫河水位虽深,但相当比之前要安全许多了。   握住她的手,啼温柔道:“小心一点,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拉住草藤!”草藤相当于是救索绳,万一妹纸这倒霉催的掉到河水里,草藤还能把她拖上来。   如果可以,吴熙月还是希望白天渡过,可霍加却说莫河对岸同样有许多小部落居住,更有一个是专门吃人的小部落,他们一旦看到有陌生部落族人就会立马抓住过河的陌生人,再把人给吃掉。   好吧,这是传说中的食人部落了。妹纸很懂的!   晚上既然是危险,也是安全,尼玛谁会想到有人会不要命大晚上过莫河呢?别说是晚上,白天也没有人敢啊!   季里的河水还是凉的,吴熙月没有再穿上兽皮衣裤,不过是穿上兽皮抹,兽皮小短裙,虽然有些冷但胜在行动方便。   她回握了下啼的手,笑眯眯道:“白天你们都看到过我可以游到莫河中心了,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看好族人们别出现内乱,灾难离我们还有一定距离呢。”最少,在今晚河边的族人们暂时是没有危险。   芒朝前走了一步,突地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边飞快掠过,熟悉的气味飘入了鼻子里。还未来得急告诉吴熙月,便听到一声扑通地落水声。   眉头一跳,狼王这家伙自己跳到河水里了?   安静的晚里,落水声是很明显。围在河岸边的族人几乎是人人都听到,有几个男人直接就喝起,“谁掉到水里了?”   “是我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石头掉到河水里了。”芒温润的声音一下子化解了紧张的气氛,如风细心那般的声音总是让人很容易消除疑问。   吴熙月眉心微地动了下,石头掉进河水里可没有这么的声音,不动声色走到河水里摸着草藤走到竹筏边,一双手温暖的手便伸了过来,她听到有人在轻而温柔道:“我拉你上来。”   是狼王……,刚才是这家伙跳到河水里率先跑到竹筏上面。   把手伸出来,他的手一下子便紧握住,再用力一拉不用她费力人就站在竹筏上面,眉头拧紧着压低的声音有些薄怒,“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游泳怎么就敢一声不吭跳到水里来!尼玛别让我还没有开始就得救人!”   “你在让他们几个人试水我就在上面跟着一起,他们怕水,可我们野狼是不怕水的,他们还在把竹子绑在一起,我下面的头狼带着许多野狼早在划过河水到对岸了。”   狼跟狗一样会狗刨式,渡河虽然有难度但还不能难倒会狗刨式的野狼们。   吴熙月满头黑线,尼玛!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在鄙视人类的智慧!   “给我站稳了,我现要要撑竹杆……,你可别自己掉到河水里。野狼能过河,可你却是人类,跟野狼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知道不!”吴熙月咬牙切齿说着,撑起竹杆便试行起来。   竹筏很稳,安然地浮在水面没有下沉迹象。又在河边停了一会,也没有见到松动,吴熙月才对屏着呼吸等她消息的族人们道:“把竹筏全部放在水里!部落首领安排好族人坐上竹筏,渡过!”   会不会划动竹杆已经没有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了,不敢下河,她只能是在下午让他们在岸边拿竹杆学着怎么划动,但愿到了水里还能用得上。   大晚上了,看不到河水反而让这些男人们安心了不少。   吴熙月重新把竹筏撑回河岸边,对纳雅她们几个女人道:“纳雅,你让才满,格桑扶你过来!”   睡了整整一天的纳雅其实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压根不知道是坐着竹子过河的。   “这怎么过来啊,都是水……,月,我怕水啊!”纳雅的声线都是发着抖,一觉睡醒就是天黑,只听到男人们说要过河了,过河了。   ……尼玛!怎么过河?!   吴熙月扶扶额头,“黑耶,你们几个先背着女人们到竹筏上面来。格里部落的几个,苍措部落的几个都到我竹筏上面来!”   密索部落的几个女人就由她们自己的男人保护了,她重点照顾纳雅这个大肚婆。   摸不着头脑的纳雅就算是被背着,听到哗啦啦的淌水声也是吓到嘴唇哆嗦。一个劲儿对黑耶道:“你慢点,你小心点!别走太快!”   说得太多,惹得黑耶都冒起冷汗来,直接粗声打断她的啰嗦,“给我闭嘴,纳雅!”   黑耶一发怒,纳雅立马老实。等她上了竹筏后,还有些怯怯着不敢开口说话,嗯,纳雅就是很典型滴欺软怕硬型!   “你啊,睡饱了就有力气折腾男人。”吴熙月颇为无奈叹口气,“我们现在要过河了,你回头看看火光有多大,再抹抹脸上有多少灰尘……,就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危险了。”   一天过后大火早就烧过了苍措部落的领地,烧过了发现野人踪迹的丛林,不用等到天亮……大火就会烧到莫河河边了!   纳雅抹抹脸,没有什么啊,就是觉得有些粗手……。   才满,格桑她们及几个格里部落的女人在男人们背送下都到了吴熙月的竹筏上面。跟巫师在一起,女人觉得比跟男人们在一起还要安全!   要知道,这种渡河的办法还是巫师月想出来呢。   男人们早按照白天的安排依次上了竹筏,七艘竹筏,一共五十二人正好坐满。白天在岸边拿竹杆试划的男人在经过短暂手抖好,很快便学会如果撑杆让竹筏浮动。   有几伐在原地打了几个水圈后,也很快推动起来。   男人们的呼吸都快停止,个个都是凝神闭气等着竹筏能带着他们过河。虽说白天已经见识到竹筏的有多么厉害,等到轮到他们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好不安。   竹筏在河水里慢慢的划动着,吴熙月带着女人在狼王的撑杆下划得又快又稳,女人们手握着手紧张到全绷紧半点都不敢乱动。   生怕一动就会扑通掉到河水里……。   吴熙月要撑杆,只要竹筏没有散开她的心还是很放松。怕纳雅太过紧张,便有意放松心道:“纳雅,以后你的小孩出生肯定是不会怕水,还没有出生就敢在河水上面坐……”   话还没有说话,平静的河水突然地波澜而起,吴熙月急地用杆撑稳自己的子,对好几个已经尖叫的女人喝道:“慌什么!不过是个暗流而已!”   在另一头的狼王嗅出了不安,他只能是低沉沉的狼哮起来。几个女人再次惊到扯着嗓子啊啊啊尖叫起来……。   有狼在竹筏上了啊啊啊呀!   额角青筋都在跳的吴熙月拿着竹杆在两个尖叫最厉害的女人头上敲了几下,“尼玛有见过会给我们撑竹筏的狼吗?是人,是我的男人!”   纳雅她们几个是见过狼王的所以并不害怕,她们害怕的是刚才的暗流太恐怖了,好像是要把竹筏给掀翻。   狼王说河岸边有危险……。   吴熙月心里掠过一丝不祥,心思飞快转动,还是得让他们快点撑着竹筏过河才行……。刚才的震动很有可能还是火山爆发引起。   念头才一闪过,河对岸的一座山头突地巨烈摇晃,河水也是跟着翻涌起来,掀起的河浪竟然一浪大过一浪,似是有巨龙在河水里翻滚做恶。   饶是一直都是很镇定的吴熙月此时也慌了起来,尼玛的!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河浪的声音太大,一起过河的男人们肯定是听不到她的声音。   “才满,你手里抓紧的草藤如果一直把你往外面拖时,你一定要立马松掉!听到没有!”吴熙月厉声吼喝起来,她是让每艘竹筏有一个人拉住绑在后面竹筏上面的草藤,经下类推下去可以保证就算这艘竹筏没有办法前进,前面行走的竹筏还能带着走。   才满已经吓到眼泪婆娑,脸上让泪水冲出一条又一条的黑色泪痕,这是黑痕是火山灰落在脸上的原故。   “我听到了,我听到……。”才满连抹泪的功夫没有,她跟几个女人紧紧握住草藤生怕后面的竹筏会翻到河水里。   巨烈摇晃的山头在瞬间喷强到让人眼睛都睁不开的火色光芒,紧接着,一条条火龙从山顶上面冲突下来……,蜿蜒而下所经之处大火熊熊,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莫河河边也有火山爆发了。   而纳雅在一惊一吓了抱住的肚子,咬紧下唇痛到不敢不出一点声音出来。   一直握在才满跟几个女人手里的草藤开始往外面拖扯,用力之大差点把她们几个女人给拖了出去。   “松手,给我松手!”感到外力的拉扯,吴熙月知道跟在后的竹筏已经不受男人们的控制了,不由声嘶力竭大吼起来。   ------题外话------   初六……,终于恢复更新。更晚了,开了一天的车回长沙,终于可以上网可以更新了。最近留言区估计很火爆,在没有更新前咱没有勇气看。   我过年都是呆在爷爷的老家里,不能说是很偏远的地方,就是下雪下雨影响出行,影响信号。   前两天又把手机,电脑落在一个堂哥的车上,今天才把手机,电脑拿到手。 ☆、21章 泪奔了,这生还能忍吗   从汹涌到像是大海风浪起的河水里撑着竹筏努力往对岸靠去,尼玛动动脚趾头也知道这是件多么苦的事。   吴熙月都开始怀疑她的本命年是不是比别人的要多个两年才对;去年是穿越到鸟不拉屎,男人女人光腚跑的原始社会,今年开不是落水就是遇到火山爆发,再到现在在河心里跟船夫似的努力撑杆。   若不是前头有个力大无穷,模样周正又十分聪明的狼王稳住筏,此时,她估计是连人带杆都是直接落水鸟。   太TMD的流年不利了!回去得烧高烧去!姐儿自己做檀香烧高烧去!   “月,你部落里有个女人现在很不舒服,竹筏交给我,你去看看她是不是被水拍晕了。”波浪滚涌的河水声音里狼王的听力都快赶上超声波了,一开口就把吴熙月妹纸吓到手一松竹杆落水,人已经爬到吓到瑟瑟发抖,脸如白纸的女人堆里。   不用狼王说出来是哪个女人,直觉告诉吴熙月一定是纳雅出问题了。   才满,格桑松开草藤后两个抱到跟连体婴似的,已经吓到六神无主干瞪着眼睛,估计是吓到傻反而没有别的什么反应。   这倒是件好事,让吴熙月一下子省出分出精神来照顾她们两个。   格里部落的几个女人更直接,早在火山爆山近距离爆发的刹那间,一团浆岩从天上扑通掉到一个女人的兽皮上面,河水一打,浆岩表面温度下降,余温把女人给灸晕过去了。   她一晕,跟她一起的女人尖叫好几声后两眼翻白,晕得特么整齐。   所以,纳雅反而成为最不幸的一个。她也想晕,痛到想晕……,但无奈白天睡得太好了,体质又向来是牛哄哄的,尼玛的结果成为她怎么痛也没有办法晕过去。   “纳雅,是不是肚子痛,是不是肚子痛!”吴熙月七手八脚摸到了纳雅边,其中是爬过几个女人的体才摸到大肚子的纳雅边。   已经晕到只有倒抽气份上的纳雅实在是没有功闲来回答吴熙月这种很没有营养的问题。她糊乱地点头,却忘记现在是黑暗,又是火山爆发,又是河水翻滚的悲催时候,吴熙月就算是巫师也是不有办法看清楚她是在点头。   她不开口说话,妹纸急了。   双手一摸,肚子还是大的……,小孩没有出生,吴熙月一下子松了口气。河水是生水,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尼玛要是这个时候生小孩,吴熙月自己都要蛋疼了!   竹筏上生小孩,她真是要大槽特槽!这破小孩太能折腾了,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在过河的时候就想要出来!   肚子还在,就要看看有没有羊水破了。   没有羞观的妹纸掀起纳雅的兽皮,单手直接探往纳雅的下盘,一摸……湿漉漉的,根本知道是河水还是羊水。   管他是河水还是羊水,闻一下就知道了!   脸色一横,吴熙月拿出医生的猬琐精神,直把温漉漉的手放到鼻子下面闻起来,只有河水的腥味儿,别的倒是没有了。   纳雅在痛中缓过口气,她撑着竹筏的手一下子按在吴熙月的肩膀上面,没有怎么修剪一般是在石头上面磨一磨的指甲很不客气死死地掐到吴熙月的肩膀里。   “我……肚子……痛……。”憋了好大一口气,纳雅泪如雨洒告诉吴熙月她肚子痛了。很清楚自己是被吓痛的。   吴熙月打了个激灵,这个时候肚子痛……尼玛就是要生小孩的前兆啊!悲催的,搞毛这些苦事都喜欢连成串的发生呢?   气愤摔!能不能中间有个过程能让她喘口气?   把倒在纳雅脚边的两个女人挪开一点,又对狼王大声吼起来,“快点把竹筏撑到岸边去!再磨叽纳雅都会在河水里面生小孩了!”   别的女人怕是在火里生小孩也不会他的事,狼王默默的想着,肌虬结的手臂加大力气往河岸边撑去。   女人所急的事他也需要放在心上才行,不然,女人的心思都会被另外两个男人给吸引过去。   河水流得这么急,后跟着的竹筏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那两个算是强大的男人应该会没有事吧。   狼王心思单纯,不会恶毒地想趁这次灾难干脆让敌死去等这些邪恶念头。   对岸的火山还是继续着它的威力,不断奔涌出来的岩浆让丛林里的大火越来越大,熊熊火光都似把河水都染红。   地壳运动的挤压让莫河里的河水持续涌奔翻滚,竹筏只有这么一点大再怎么挪也是不可能挪到更安全点的地方去。   抱紧纳雅,吴熙月一边不停的安慰她,一边目色发沉看向后;大河宽阔到让她心里发慌,后除了涛天的河浪再不见半点异物,也就是说:跟在她后的竹筏全部都不见了。   心一下子是沉到了谷底,吴熙月嘴角抿紧对大口大口呼吸的纳雅声色柔中带韧,“你现在把呼吸尽量放平缓,别太急。肚子痛是因为你太害怕了,是肚子里的小孩在用脚踢你呢。来,我喊一,二,三你要慢慢把呼吸放平缓。”   她只能是附在纳雅的耳朵不停的说着,目光在留意后面的况亦还要看着旁边四个完全不能管事的女人们,头痛……,关键时刻尼玛怎么可能掉链子呢?   本以为还能指望下胆子有些大起来的格桑,谁料事到紧要关头上面,她还是哪个生活在男人影下,不能拿出一点魄力的柔弱女人。   后有个人抱着带心里害怕到快要吓出尿的纳雅渐渐安静了下来,“月,你去看看她们几个怎么样了,我感觉现在舒服了很多。”   其实肚子还是很痛,看样子是真的要生了……。   纳雅嘴角狠狠地抽搐几下,在河水上面生小孩……不要吧吧吧吧吧吧!她可不想是趟在河水里把小孩生出来啊。   “肚子还痛不痛?”透过纳雅的后背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已经平静了下来,吴熙月松开酸到骨头都痛的手臂甩动了几下,一抬眸正好看到狼王那双像宇宙般浩瀚的眸子在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自己不过是眨眼功夫,她就会消失一样。   嘴角很艰难地扯出记笑容,“我没事,你看看离岸边还有多久,我们要快点到达岸边才行。”   红滚滚的岩浆流过丛林,一波一波的推动有许多已经涌到了河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明明隔着有一定的距离,她却感觉就是在耳边那般。   女人们需要她的照顾,纳雅里要她的照顾,尼玛的!压力山不是一般的大。   而狼王的目光就像是她可以依靠的大山一样,有他在,吴熙月至少暂时不用担心竹筏会被大浪给冲翻。   有狼王在,她跟这几个女人才都是幸运的。但愿这种幸运一直可以持续到岸边。   妹纸她们确实是幸运的,比起那些被大浪推到七晕八素,一个个都横着趴在竹筏上面,一来是稳固竹筏,二来……实在是不能再坐着了!再坐下去一个浪拍过来,直接会把他们拍到河里。   “都给我趴稳了,谁也不许动!”负责在后面撑杆的哈达虎目圆瞪,一手撑杆对着对着河水哇哇吐个不停的族人们大吼。   这就是一群浑蛋!他本来是不想吐了,结果被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哇哇吐,搞得他都好像趴下来吐了。   扎泽就趴在他脚边没有多远,有气无力道:“我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了,你快点撑到岸上吧,再吐下去我都要一头栽在莫河水里面了。”   “我要是还有力气撑,就不会是现在这么慢了!快点吐完给我回来撑船!巫师月把你选出来撑杆就是看着你高大,别给我躺着啊,吐完就快点过来!”后轰隆隆的声音让哈达说着说着声线都抖了起来,大浪来得太突然让他们完全没有什么准备,如果不是啼跟芒同时大喊了下趴到竹筏上面,估计他们这样男人早就掉到河水里喂鱼了。   拼了命的往岸边撑去,哈达是连头都不敢回一下,他怕自己一回头看到的是更让双腿发软的事。   处在河面上已经让他们害怕到双腿发软,再要看到些什么不好的事,全只怕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其他竹筏的况跟哈达他们都差不多,啼跟芒一声喝吼,男人们是瞬间做出反应,由坐本是坐着变成趴着,六根竹子的宽度……真是太短了,完全不够他们这群大男人的高,都是双腿泡在水里,脑袋时不时会扎到河水里呛上几口,然后再拼了命地抬头大口大口呼吸。   这是幸与不幸的并存,自从这次大水难后,凡是渡河的男人们成了原始初民里最早一批不怕水的男人。   也为后大国的建立无形中打下了基础。   啼跟芒是分别在两艘竹筏上,也是唯一两艘无论河浪有多大连紧竹筏间的草藤也没有松开的竹筏。   “啼,换个族人上来!你的手心都被草藤拖出血了!”才把吐到苦水都吐出来的老达直接呛了口河水,一边咳嗽一边对首领啼大喊着。   他们船上的好几个老人,如果都是年轻族人在的话……首领啼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老多吉,我们俩个爬到啼边去,我们俩个把草藤拖紧!”老达推了下快要吐晕过去的老多吉,俩人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灰白灰白的,满脸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河水,总之,都是一脸狼狈相。   啼的寒眸里的眸子一直都是冷冷地透着金属一样的寒光,他的手臂被草藤勒到青紫青紫,不能光靠双手的力度把草藤扯紧,需要有一个更好能稳缠住草藤不要被拖划出去的办法才行。   啼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把草藤缠在自己手臂上,再绕过肩膀从腋下收回到双手里,这样一来倒是让两艘竹筏一直没有被冲开,坏就坏在水的冲击力太多,草藤把他掌手拖到皮翻滚不说,还把他的手臂缠到要缺血的青紫色。   “没事,你们趴稳了别掉到河水里。”啼看了眼趴着的族人们,喉结绷紧淡淡而道。无疑,啼是一个很合格的首领,他会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族人们的生命。   他唯一担心的是……那冲在最前面的竹筏是不是也是没有一点事,真是希望她已经到达了岸边。   芒这边的况比啼还乐观一些,最少,他部落里的族人只有几个老人,竹筏上面还有年轻族人一起相互帮助。   怕水的男人们被河水拍到脑子都是云里雾里的,好几个男人几乎都快认为自己是要被淹死在河水里,等他们再次可以呼吸到空气,又感觉到好像也不会那么倒霉就这么淹死过去。   “芒,把竹杆给我!”年轻的格里部落族人抖着脚爬到芒的脚边,抬手握住竹杆便站了起来,从一开始都是芒在撑船,现在也该轮到他们来撑了。   芒也没有客气,他手臂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可使了,把竹杆丢到族人,“使把劲,离岸边没有多远了。”   他是站着,趁着涛天火色还可把隐隐把河的对岸看清楚一点。隐隐的瞧着好像离河岸确实没有多远了。   “巫师月最早离开,我瞧着应该是到了对岸了。”男人把沾在额前的头发捊往脑后,河水渗到眼睛里涩痛涩痛并不是很舒服,他能瞧出首领芒对巫师月的担心,下意识便安慰起来。   芒轻地笑了笑,道:“有他在,我跟啼都会很放心。”所以,当大浪拍来,火山爆发时教都没有因此慌了神,还能保持镇定让出间慌乱的族人安定下来。   火山只喷发了三四次,等吴熙月她们的竹筏靠岸,不停喷出岩浆的火山终于把威力减小了点,饶是如此,火山周边的大火一直往周边丛林山脉延伸,整个莫河一带的丛林在这一个晚上全部陷入了火海里。   在莫河对岸一座可好凸出河岸线的山脉上站许了一个部落的族人,他们看着起了大火的莫河一带丛林,眼睛里都是流露出惊恐。   神灵啊,这么大的火……莫河一带的部落族人怕是都烧死了。   人心惶惶的他们更多的担心是大火会不会烧到他们的部落里来,毕竟,他们可是最靠近莫河岸边的部落。   “图达央,我们要不要去告诉亚莫部落?”   “告诉他们也没有用,大火烧掉的可不是他们的丛林。呵,莫河一带部落族人死了就死了,他们可是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去告诉族人们,我们有莫河水保护着,大火再大也是不可能烧到我们的部落来!”图达央是图归部落的首领,这是一个有着一双比秃鹫的眼睛还要鸷的首领,是依俯着亚莫部落生存的小部落之一。   在莫河外面已经有了姓氏,图达是莫河的姓种族之一。   提醒他要把大火燃烧森林的是他的一个亲属,那人担忧道:“不告诉亚莫部落,我担心桑赛知道后会告诉……”   “告诉就告诉了,他现在病到连路都没有办法走稳,我还怕他做什么?”图达央眼里闪过诡异的光芒,如果可以取代亚莫部落的首领之位,哈,他图达央就不用再看着一个病到会被风吹到的男人脸色做事了。   不止是这个小部落发现莫河一带丛林的大火,无数个生活在莫河河边的小部落都已经发现,这一场突然而来的大火让所有部落都陷入巨大恐慌里。   丛林里起大火其实是件很正常的事,只要到了树叶掉落的时候总会有几个地方会有火出来,火并不大很快可以灭掉。   思想处在蒙昧期的原始初民认为这是天上掉下的神火,可以消灭部落一切罪恶的神火,他们不会去灭掉,一直到有雨水落下把火浇灭为止。   这一次,大火太不一样了!就好像是要把莫河一带所有的树木都要烧毁掉一样。   看着对岸的大火,他们的脸色相当凝重,如果没有莫河的话……这场大火怕是要浇到他们的部落里来。   没有想会想到莫河一带的部落会冒着被淹死的危险渡河,就是因为没有想到给了吴熙月很大的方便。   竹筏一头顶到对岸河石,狼王拉住绑在竹筏上面的草藤单手爬住垂到河面的树枝,对吴熙月低声呜道:“我爬上去把草藤绑紧,你再顺着草藤爬到岸上来。”   停靠的地方选得并不太好,河堤比河面高出半个人高,岸边河石凹凸不平,水草,树枝全都都积在岸边给吴熙月上岸带来一定的麻烦。   狼王手矫健正好可以先爬上去把草藤绑好固定竹筏不要飘走。   吴熙月拍了拍纳雅的脸蛋,她好像是睡过去一样,嘴里不停地发出呢喃声。吴熙月拍醒着她,“纳雅,我们到岸了,快醒醒,我们到岸了……。”   “月,我肚子更加痛了……。”下嘴唇咬出血的纳雅很虚弱地睁了睁眼睛,她看不清楚吴熙月的面孔,肚子里的绞痛让她的意识消失许多。   吴熙月知道这次是真的要生了,好在……已经靠了岸。   “再忍忍,我们爬到岸边再生啊。”吴熙月泪奔了,这生还能忍吗?   ------题外话------   别嫌少,等老邪回深圳后努力把这些天断更的补回来,二万更看齐!说话算话啦。今天陪老妈这边的亲戚吃饭……,吃到胃都痛了 ☆、22章 生出来没有?   纳雅早就泪汪汪的回答,“忍不住了,肚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外面钻。”她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还忍个毛的毛啊!   吴熙月很无语了,怎么办!卧勒个去啊,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凉拌去,凉拌去吧。   只是想想而已哪里还真敢把纳雅凉拌!   竹筏已经固定好,再加上到了对岸河水也没有哪么汹涌倒也能试着站得起来,吴熙月小心翼翼着走到吓到六魂出窍至今没有反应的才满,格桑前面,抬起手就在两人的脸上左右来了个开弓。   “啪啪”的两声清脆声,抽到纳雅肚子又是一抽一紧的,一股暖流便顺着大腿根子流了下来。她低下头看去……,实在是看不出来流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就是气味有些难闻。   阵阵的疼痛越来越紧,纳雅痛到恨不得在竹筏上面打滚,虽然……她真的是很想很想打滚,但是真的不敢也不能啊。   “月,我下面流了好多暖暖的水出来,你说……这不会是肚子里那小孩拉的尿吧。”脸色苍白的纳雅抖着声音,她现在害怕了……,害怕生小孩了。这样的疼痛简直是自己从来没有经受过的,痛到全骨头都好像在发出吱咯吱咯的碎裂声。   吴熙月闻言,真是想一头栽到河水里算了!   回头,两眼冒着青光恶狠狠道:“TMD的给我把脚夹紧点!”槽槽槽槽,暖暖的水尼玛不就是羊水吗?噗……羊水破了,离生小孩也不远了。   两耳光倒是把才满,格桑给抽醒,俩人捂住自己的脸,子抖到跟秋风里的树叶子一样,瑟瑟缩缩的看着都是心酸。   “月,……我我……我……我们还……还要……还要多多……多久……”上下牙齿磕着响的格桑都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害怕,紧张,绝望就像是河水一样全部都涌进她脑子里,把所有的勇气,坚持全部给冲到一干二净。   吴熙月揉了下眉头,蛋疼着道:“我们靠岸了……,安安全全的没有一个落水的靠岸了。现在,是需要你们雄起才行。一起把纳雅抬到岸边上去,她快要生了!很快很快!所以,你们最好立马能清醒点,靠谱点把她肚子里新的生命迎接出来。”   这破小孩太能折腾了!挑这种时候出来纯粹就是给所有人找麻烦。   “纳纳纳……纳雅要生了?!”格桑拉起才满的话,像是老人一样颤巍巍站起来,她大力的咳嗽了好几下,沾着河水,湿发的脸上恐慌毕露,“怎么抬上去?直接背到岸上不行吗?”   吴熙月弯下腰把其中一个格里部落的女人狠抽了几个耳光,不用这种野蛮办法不行,她们清醒不过来呢。   回答着格桑的问题:“如果能直接背上去我就不需要把你们俩人弄清醒点了。”被抽了数几个耳光的女人神智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对岸的大火映在她黑白分明的眸里看得吴熙月心里有些发虚。   尼玛……,刚才是不是抽耳光太重了?   “纳雅要生了我没有办法再帮助你们上岸,现在,是需要靠你们自己吊着这些垂下来的树根,树叶,草藤上岸才行。你的几个同伴都给你照顾好,竹筏已经靠岸你只需要让她们醒过来跟你一起上河岸就行。”吴熙月说话很急,跟放爆竹似的劈里啪啦把需要表达的全部表达出来。   听得还恍惚不知道处何方面女人一怔一怔的,显然她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管她有没有回过神,该说的已经说了!她得去把纳雅抬到岸边才行。   用草藤缠着把她抬上去?那是不可能的,总不能把草藤缠到她肚子上面吧。让她自己抓住草藤再让狼王扯上去?那貌似也不行,都痛到坐在竹筏上面动都不动弹,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自救呢?   还有一个办法!她豁出去了!   拉过才满,格桑的手走到肚子痛到不是时候的货面前,对着这俩人可以帮她大忙的女人们道:“我们把纳雅肩上去,再让上面的男人把她接到岸边。你们俩个都站好了!”   这种时候纳雅只能顾着自己的肚子好痛好痛,完全不知道族人们在商量着什么事,直到吴熙月把她抬到才满的手上,纳雅慌里慌张唔唔啊啊道:“做什么,做什么……,我要生小孩了,你们别把我搬来搬去啊,痛死我了……。”   声音很小,浑在唔唔啊啊的叫痛声里几乎是忽略不记了。   “给我闭嘴!留着点力气到真要生孩子再叫再用力也不迟!”吴熙月喝了她一句,在没有什么食物补充体力的悲催时候,纳雅的力气是需要留着到生小孩时候用,而不是浪费在说话,尖叫上面。   怕纳雅还要继续嗷嗷尖叫浪费力气,吴熙月黑女巫似的口气恶巴巴道:“你要再叫,我告诉你,小孩一定会生不出来,痛到你大出血挂到为止!你要是想死的就叫!”   谁想死啊!   纳雅闭嘴了……,牙齿咬紧着下嘴唇,血的腥味一下子灌到满嘴都是。   见她安静了下来,吴熙月以壮志未酬,先死的苦表踩着格桑的膝盖,再爬到格桑的肩膀上面跨做好,对才满悲催道:“来,把她放到我肩膀上面做好!”好吧,就让羊水顺着她脖子流吧!槽!就当姐儿回炉再造了!   吐血……,没有比她更悲催的穿越妹纸了!别人生小孩,她不能在一旁边看着不说,尼玛还需要被羊水浇洗,蛋疼蛋疼……全部都在蛋疼中。   格桑的力气确实很多,才满在两个清醒过来的格里部落女人帮助下一起把纳雅跨坐到吴熙月的肩膀上面,这样一来……半人高的河岸完全不构成登不了陆的危胁了。骑在她脖子上的这货……羊水流得不是一般的多!她这是在洗羊水澡槽!   知道族人们是在帮助自己,纳雅抱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又把之前吴熙月交她的呼吸法重新一遍。然后这个时候的疼痛比之前更要厉害了,她就算是想忍着不尖叫也没有一点办法……。   头顶上面传来的嗷嗷嗷几声惨叫,嘘向吴熙月差点往后栽去。   “稳住,稳住!”才满一见上面的巫师月好像有些坚持不住,吓到她一下子扶住格桑手臂,又对另外两个女人大吼:“快点扶好她!巫师月要掉到河水里我们这些女人谁也不想活着到岸边上!”   肩膀上从来没有被人骑过,吴熙月被上面一大一小的份量压到背脊都弓成的虾米,整张俏颜也是憋到通红通红,脖子上面更是青筋缠距。此次的经历是妹纸穿越过来这么久最为苦的一次经历,尼玛简直不让人活了。   “狼王,把她拉上去!”吴熙月低沉沉的狼呜起来,声间不大却能让早就准备好救人的狼王听到,他目光发寒飞快出手,十指如钢钳勾攉住纳雅的肩膀,用力一提……,差点就要把苦妹纸吴熙月一道给提上去了。   把大肚子女人很随意放到岸边的青草里,狼王把子趴下伸出手,低吼起来,“月,把手伸给我!”他能听出来刚才女人跟他说话时的痛苦,都怪那大肚子的女人压到月子痛!要是在以前一定直接把她肚子划破,让野狼吃掉她。   吴熙月下盘稳如松的的格桑道:“我先上去,你们一个接一个上来。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都会把你们救上来。”   “月,你先去看看纳雅,竹筏已经停稳,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才满倒是看得开,知道现在是纳雅生小孩最重要,竹筏这么稳定定的停在河水里,只要她们不乱动应该会是没有事。   听上去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谁敢就这么把她们几个女人放在竹筏上面呢。   最后,还是在吴熙月的要求下几个女人一一被狼王接了上来,才满是最好上去,她是吊着垂下的树枝,再让几个女人抓住树枝一点点把她扯上来。   狼王早就蹲在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女人边了。   “你怕火先藏到树上去,等她把小孩生下来我再让你下来。如果不想藏着也没关系,去河岸边走走看看有没有我的族人也爬到了岸边,如果有就把他们都带到我边来。狼王,你现在是唯一能保护我们的男人,我担心这里有部落生存,你一个人就算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打赢,多几个男人保护我们会更安全。”   吴熙月很清楚狼王是不会随随便便离开自己边,只有动之以,晓之以理说服他才对。   沉默了一会,狼王颔首,在女人们没有跑来前影飞快消失在黑暗中。   “生出来没有,生出来没有。”格桑边滚边爬的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小孩有没有生出来。到了岸边,纳雅的惨叫声比之前更大的,好像会把肺都要叫出来,听得女人们心惊跳的,走路都是打着飘。   让一群没有生过小孩的女人听着生小孩才有的惨叫声,这确实是一件让人很难放到心态平和的事。走了几步变成了相互搀扶着一起朝痛到嗷嗷尖叫的同伴边走过去。   吴熙月抹把额前头发,格桑道:“你们几个去捡干柴把火点起,我要看看纳雅的况如何。”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肚子痛,要是过河开始肚子出现阵痛,到现在也有一两个小时过去了。   以正常顺产来说这几个小时的阵痛都算是正常,在天朝古代痛上个一天两天都是很正常的事呢。   看她们的目光似乎都不敢看向纳雅,吴熙月叹口气,“去摘树叶子把耳朵塞住吧,可以让声音减少许多。”需要大家一起才能帮助纳雅渡过这次的痛苦,但愿神灵保佑让纳雅能顺顺利利生产,千万不要出现什么难产这些苦的事出来。   大火很快生起,吴熙月让女人把上的兽皮全部脱下来垫到纳雅的后面,对一个格里部落女人道:“你坐到她后,让她靠在你上去。”对格桑道:“去找竹筒来放到火上面烧,我要开水才行。”   一边吩咐,一边把纳雅的兽皮裙解下,趴过去看了看况,……见血了。   见血是好事,只要再顺利纳雅很快就可以把小孩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事往往就是想法是美好,现实是骨感。   纳雅受到大的惊吓,又在船上泡了生水,再加上之前一直忍着巨痛双手捂着肚子,羊水在流,血在流就是没有看到小孩有出来的兆头。吴熙月不是妇产科医生也知道事有些坏了……。   “才满!快去看看黑耶,归阿他们有没有上岸!快点去看!”吴熙月双手沾着血,湿发凌乱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凌厉,纳雅这浑蛋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难产了!槽!这种时代难产尼玛简直是要了她的小命!   这些女人都是没有见过女人生小孩,在火光的照耀下她们看到纳雅流了很多的血,本是惨白的脸庞更加是血色褪尽,眼神惊骇到过份反而显得呆滞了。听到吴熙月大吼后,才满往下游跑,格桑往上游跑,其他几个女人则是旁边烧着竹筒里的开水。   怎么办?怎么办?流了这么多的血会不会死?巫师月能不能把纳雅救活?神灵啊,为什么会在她们上发生这样的事?   吴熙月留意到几个女人脸上的慌措,不惜冷下脸戾气十足道:“纳雅在生死关头上面,我们必须要冷静,谁要敢说些什么我不喜欢的话,我就会把谁驱逐出部落!”纳雅现在需要的是鼓励而不是打击。   “月,我想睡会了,好累啊……,我累到眼睛都没有办法睁开了。”惨叫了几个小时的纳雅声音完全嘶哑了下来,吴熙月不管凉到一边的开水还是很烫让女人倒些水到她手里,捧到纳雅的嘴巴轻声道:“不累,我们再喝点水就有力气了。乖,听我的话,来,把嘴张开多喝点开水。”   她也笨到家了!明知道纳雅会随便生产应该把人参随带着才对!现在苦了,出发前她把人参交给了啼,尼玛……上有人参的几个家伙个个都没有了出现?不会真掉到河里喂鱼了吧。   纳雅真是累到全力气抽干净,子也很冷,哪怕旁边有堆火烧着她也感觉到冷,就着吴熙月的手小口小口着把温水喝干净,失血过多的她脸色白如锡箔,明亮的眼睛里神采灰暗,生命好似随时都会飘离。   水只不过是给她润润嗓子,增加力气神马的是不可能。   干哑的嗓子有了水的滋润倒又有一些力气在喉咙里嗯嗯痛呻了,血还在流,小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吴熙月咬咬牙双手覆在了她的肚子上面,她记得书上有案例说有些小孩在临产前如果受到惊吓也许会退回,或者把胎位都改变。卧个槽!纳雅不会就是遇上这种问题吧。   “纳雅,你忍着一点,我来摸摸你肚子里的孩子况如何。”再拖下去不光是小孩有危险,大人同样会很危险。大人,小孩都是她想要保住的,谁的离开对部落对族人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很沉重打击。   痛着痛着反而麻木了的纳雅扯扯嘴角,惨白的嘴唇微微一绽,是对吴熙月极为信任的笑容,“你摸着,我自己是扛不住了,就看月你的本事。女野人的小孩你都可以摸下来,我相信我的也可以。”   “胡说什么,你的小孩还好着呢!”吴熙月双手很有规律在她肚子上面推动着,还是用上以前的推拿助产按摩了,但愿这样的办法用在纳雅上也是有效果。   格里部落的几个女人除了生火,烧水便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事了,慌张到两眼湿润的她们一会儿看看纳雅,一会儿看看吴熙月再就是跪下来乞求神灵庇佑纳雅,让她早点把小孩生下来。   有没有神灵吴熙月是不知道,心里她是就把送子观音,南海观音,如来佛祖都念了起来;瞧,这就是精神上的信仰,稀少有人可以做到天大地大我最大的独我思想。   狼王已经找到了随后跳上岸的几个男人,这是由匡,伐合带领着的族人们。   知道他们没有办法跟自己正常说话,狼王直接冲了出去二话不说接着匡,伐合的手腕就跑起来,唬得后面的几个男人手里还拿着竹杆哇哇大叫着追上来。   “别叫了,别叫了!是狼王,是狼王!”对气味男人们都是很敏感,匡,伐合俩人虽然没有看清楚是谁接着他俩人跑,倒是通过气味分辨出是谁了。有狼王肯定会有月在,这么来说月早就到了岸边上了?   神灵啊,感谢你的庇佑,把最重要女人安全送到了岸边。   匡是离吴熙月他们最近上岸的苍措部落族人,他们看到火光后脸色大喜,加快步伐冲了过去……。还没有跟吴熙月打招呼,空气里的血腥味让他们瞬间止步。目光扫到躺在女人怀里的纳雅,火光里男人们很清楚地看到纳雅大腿间流出来的血,很多,很多的血……。   ------题外话------   明天终于可以回深圳了,回家过了个年亏到老邪蛋疼。红包送出去不少,收回来也不少。蛋疼的是:不是倒贴就是多贴!就没有赚一丁点。   唉……,真是希望不送红包出去,不赚红包进来嗷。   初十回深圳,初十一休整,初十二开始往两万更脚步出发! ☆、23章 这张嘴够有力气了吧!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血流得多肯定会死掉的,男人们在看到纳雅双腿蜿蜒的血褐色痕迹都是森寒地打了个冷颤,流……流了这么多的血?生个小孩子需要流这么多的血吗?   吴熙月见到他们只是松了小口气,总算知道部落里除了几个女人外还有男人们活着,但是……尼玛他们回来也解决不了问题!   让纳雅有点力气吊着的救命人参还在黑耶他们上。   血淋淋的双手在用沸水煮过的兽皮上面擦了几下,对他们沉声道:“纳雅难产需要一种东西吊着命才行,你们现在快去把黑耶或是归阿找来,我要他们手上的人参!快点去!再晚一点大人,小孩都没命!”   说到最后吴熙月几乎是在干嚎,撕心裂肺拼了所有力气一样的干嚎着,那样的神是族人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神,好像是要把整张脸都要撑爆那般,明亮又漂亮的眼睛里尽是狠戾同,要吃掉人一样的狠戾。   匡动了动嘴角,深看了吴熙月一眼便立马转就去寻找黑耶他们。   在看到吴熙月如此,他突地心慌起来。有种好像如果纳雅死掉,巫师月会也消失的骇感。   “伐合,你留下来照顾女人们,我跟匡他们去找黑耶!”苍措部落的男人拍了下伐合湿漉漉的肩膀,把女人们托付给了伐合后便立马追上匡的脚步,为了纳雅,为了还没有出生的小孩子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黑耶才行。   该死的,这浑蛋不跟在自己女人边跑去哪里了呢?   有个男人在,女人们绷紧的神经倒是松开了一点。格里部落的女人上早就没有了力气,一个晚上又是惊又是吓的,再看到纳雅生小孩生到好像要把命都给生掉,她们没有再次晕过去已经是很不错了。   把沾着血的兽皮放到沸水里,吴熙月深呼吸口气对女人们道:“再多烧水,你们要把纳雅脚上的血擦干净。”她需要再继续推拿,直到小孩平安出生。   此时的纳雅已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了,惨白惨白的脸庞蒙了一层灰暗,看上去好像随时都会断气。   吴熙月按在她肚子是的手一抖,顾不了许多直接伸手在纳雅手臂上面狠狠地一拧,拧到纳雅眉头打结,虚虚闭上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月,你是不是饿到想把我的拧下来烤着吃……。”   那微弱的声音让吴熙月的小心肝差点从喉咙里都蹦了出来。尼玛!真是细如蚊蝇,小到让她差点没有听清楚。   “我是饿到想吃了,我跟你说,你TMD要是跟死掉姐儿到时候把你生的小孩直接放在火上面烤着吃!哼哼,据说小孩子的很好吃呢。”她故意恻恻的说着,说得让旁边生火烧水的几个女人打了好几个寒颤。   都说巫师是一些不好相处的厉害家伙,巫师月平时也是很好相处,想不到也有让人害怕的一面,吃小孩?神灵啊,小孩能吃吗?又不是食物。   纳雅让她脸上的严肃吓到没背过气,双手一下子攥住吴熙月的手臂,恶狠狠道:“你要敢吃掉我的小孩,我就让黑耶,归阿每个晚上强上你!把你的子都给捅破!”牛不解释,这种时候她还能往XO上面想,好黄好暴力的说。   “……”吴熙月岔口气,指着她的鼻子吼叫,“尼玛的够狠!我要不把你丫的小孩扯出来,我还真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让他们把子给捅破了!”   不狠点不行,她还真怕为巫师有家伙会把自己的小孩吃掉。   纳雅动了动子,对抱着到自己全都跟石头一样僵硬的才满道:“来,你把我抱高一点,我再使点力气试试!”又对吴熙月扯了记笑容,“你再推,刚才虽然说推得痛,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面拱,也不知道是小孩往外面拱。”   一听她这么说,吴熙月心里反而有些底了。   替纳雅擦血的女人抬一头,惊喜道:“巫师月,血比之前流得少了!”   妹纸更精奋了……,还是中医博大精深,这种大出血都能止得住!信中医,得永生!   双手力气适中在纳雅肚子上面有规律推动起来,额前渗出的汗水划到眼睛里也没有时间去擦试,狠地飞快眨几下眼睛把汗水,泪水一起挤出来。   “来,大口呼吸,再慢慢用力往下挤。纳雅,你也算是牛掰一姐,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你的!”妹纸比之前沉着了许多,血流得比之前少这可是个好消息,最起码不怕失血过多死亡了。   现在,她担心的是羊水已破,小孩会不会缺氧窒息。   火光没有办法照到的黑暗传来许多杂乱的脚步前,其中有两个男人是跑得最快的。   匡的声音在两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一直往前面跑,再转个弯就可以看到火光!有火光的地方就是女人们在的地方!”他们找到了黑耶,归阿把事一说,本来还在躺在河石上面休息的男人们一听,个个急得是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   “黑耶,你再跑快点!给,这是月给我的人参,你把它一起都拿过去!”归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太对劲,显是很虚弱。他的腿在河浪的打来的时候让一个男人给狠地砸了下,当时就是巨痛传来,现在在这么一跑,巨痛把他的速度都给拖慢了。   黑耶没有听出他的不妥,接过人参再把快速加快就把归阿给甩在脑后。   “归阿,归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后传来族人又急又惊的吼叫声,黑耶的子只是顿了一下子头也没有回朝有火光的地方奔跑过去。他没有办法丢下纳雅再回去去看归阿到底怎么了。   匡都说了如果他们再不把人参带回去,纳雅跟她肚子里的小孩都会死掉。   厚茧粗砺的大手紧紧握住两根药香味很浓的人参,黑耶在黑暗中赤着足踩在新生的荆棘上面,踩在被河水冲刷到尖锐的河石上面,不管一切的飞奔着。   才看到一点火光他就听到纳雅的惨叫声,黑耶虎躯一颤,手中的人参差点没有抖出去。   从来没有听到纳雅这么大的惨叫声,真的是从来都没有……。她脾气虽然不好,但一直是个很坚强的女人。有时候啼带他们出去打猎,看护山洞的事可是交给纳雅和几个男人一起。   有时候遇到布阿部落的男人们过来挑衅,纳雅同样是跟男人们一起把布阿部落的男人打到头都破掉。   就这么一样坚强,很少叫痛的女人现在痛叫到声音都是嘶哑,黑耶腮帮子咬紧一下子就冲到了吴熙月的眼前。女人们没有看清楚过来的是什么人,都吓到又是尖叫了好几声。   吴熙月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孩也在一点点往盆腔外挤去,听到边转来的动静,嘴角抿紧冷冷道:“闭嘴!”眼角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冲到边的男人看。伐合没有出声,说明来的男人肯定是部落里的族人,再看到气氛变得有那么点悲伤,男人不是黑耶就是归阿了。   空气里的血腥味冲到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吴熙月的面前。紧着人参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黑耶嘴唇抖动,颤巍巍道:“月,这是人参,怎么给纳雅吃下?”   在天朝古代,家庭条件好点的女人在生产时一般都会在嘴里含片人参,吴熙月边也几个朋友在生小孩的时候听了老一辈的话,说嘴里含片人参精神会清醒点,也会有力气用力。   是假是真不得而知,但从古代到现代还是有人认为人参可以帮助女人顺产,肯定也是有据可依的。   “用石斧把人参切成片,不要太厚,她只是含着不是用来吃。”来得确实是时候,女人在生产时自己的男人在边总会感到安全些。抬头看了下纳雅,见到她两眼闪烁着眼泪正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如锡箔那般灰白暗淡的脸上掠过一丝光亮,她确实很高兴黑耶的到来。   吴熙月侧首对黑耶微微一笑,“危险时刻暂时过了,这些血都是之前流的,现在止住了呢。你快去参片切好放到她嘴里。”又对从开始到现在保持一个动作连眼珠子都僵住不会转的才满轻轻一笑,道:“你的任务完全了,在男人们还没有过来前快去睡一觉。”   狼王一直都隐藏在树上,听到哪边河水里有哗哗啦拉的声音就会往哪边跑去,看到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就会直接等他们上来后,再用手指着前面告诉男人们应该要去的方向。   他不认识格里部落的族人,所以,看到这些男人后他没有现把他们重新推下水算是好的,肯定是不会告诉他们应该是往哪个方向走才是正确。   啼同芒的两艘竹筏是一前一后靠岸,对岸都是高高的河堤,不能直接迈脚上岸得需要费些力气才行。狼王在黑暗中看出来是他们后,目光微地闪了闪走了出去。   还在努力往上爬的啼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立马把整个子都吊到垂下来的树枝上面,目光虚冷盯着走过来的黑影。没有月色,全凭对岸熊熊燃烧的火光隐隐分辨出是狼王的影。   狼王是不会伤害到他们。   啼吐出口气,子借力一一个鸽子翻便落在岸上面。狼王能守在河岸边不动,足可以说明月是平安到达了河岸边。   “月有什么地方?”跳上岸的男人一边走来一边问话,狼王俊的鼻子微微嗅动了下,眉头一动,男人受伤了……,血味很重呢。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只需要听懂一个字就行了。   月,他在问月呢。   指了下前面,狼王低沉沉的吼起来,他也是不会管对方能不能听懂,反正,他是回答了他所问的问题。   狼王指了下前面啼便明白过来他们共同拥有的女人在什么时候,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这儿总算是落回了原地,趴到许多灌木丛林的河岸边,对还在下面没有上来的芒道:“月已经到了岸边,你可以上来了。”   他们刚才说好如果女人没有到岸上来,便直接坐在竹筏上面去寻找。   同样是提心吊胆的芒闻言,膛起伏得有些快,一会才恢复如常,他对族人们道:“一个接一个爬上去,年轻的族人先老人们上去。到了河岸边就不用再怕了,莫河一带丛林里的火再大也是不可能烧到这边来。”   他声音清且温润,好比阳里的风拂过阳光让人们的心都变得暖洋洋的。   族人们一个接一个的上去,芒站在啼的边,目光扫过黑森森的四周,“狼王来过?”   “嗯,是他告诉我月上了岸,在前面等着我们。”啼的目光落在一个接着一个爬上来的族人们脸上,声色清冷微敛道:“不知道还有多少族人没有上来,你去找月,我留下来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族人。”   他是不想让吴熙月看到手臂上的伤势,打算等她睡着后再过去。   上了岸后他便用手捂住被河水泡到伤口皮发白的手臂,没有让芒闻到血味。   “好,我现在过去,找到族人们你再过来。”芒不疑有他点点头同意啼的安排,他急着想去看看女人有没有受伤,啼比自己忍得不住,就让他留下来寻找族人们吧。   等芒带着十几个族人们走后,啼眉心皱紧松开紧握住伤口的手,当手离开伤口的刹那间,他暗地倒抽了口冷气……,有些痛呢。   动了动手脚,啼折了一根树枝抽打着草丛寻找起族人们来,树枝是用来惊蛇了,季来临许多冬眠的蛇开始苏醒爬出洞觅食,他不希望自己手臂受伤又会被蛇咬伤。   这样,会让自己的女人更加担心。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狼王离开后又回来,还把一束嫩草塞到他手里。   “是野狼受伤后用来止血的草,你自己把草咬碎再敷到流血的地方。”语言不通,狼王只能是用狼的呜呜声音告诉对方这些嫩草是用来做什么。这男人也算是自己的同伴,野狼们对待同伴向来都是很友好。   虽然说!这女人还跟他在争女人!   还好啼的领悟能力强,眉头只是皱了一会便明白过来狼王的意思。薄唇浅浅挽出道弧度出来,“谢谢。”把嫩草塞到嘴里开始咀嚼,草药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涩到他舌头都不想动。   这边,芒带着族人赶到有火色的地方,就听到几个男人还有部落里女人们在一起激动着大吼,“纳雅,用力!用力!再用力!”   用力?用力做什么?纳雅在跟哪个女人单独打架呢?   吴熙月已经能看到小孩黑发湿漉漉的小脑袋,跟着激动大吼,“看到脑袋了,我看到脑袋了!卧槽!纳雅你TMD的太牛了,再用力就可以把小孩生下来。”   这刻,所以人都知道新的生命既然来临,黑耶很想去看看……他紧紧抱住纳雅小腹绷紧绷紧,一脸便秘相就跟自己在生小孩一样听着族人的叫喊声一会儿深呼吸,一会儿好用力……。   纳雅能感到小孩在一点一点挤出体内,在最后,她直接是大吼一声,再用力一扯……,有什么东西便完全滑了出来。   “生了,生了!生了!”   芒听到男人,女人们喜欢的叫吼声,脸上亦是一喜,生了!一定是纳雅生了!尽管纳雅不是他的女人,但却是部落里的女人,而新的生命同样是部落里的族人。是件值得让所有人高兴开心的事。   “嘿,一定是纳雅生了!快去看看,快去看看!”男人们都欢了起来,他们没有经历纳雅生产时最凶险的时候,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让人心里非常愉快的时候,个个都是跟自己做了阿父一样兴奋到手提式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小孩生下来需要把脚倒提着,然后朝嫩上面不轻也不能太重拍一拍,在医学上面是说是要清除他口腔跟鼻子里的异物,促进肺的呼吸。民间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称“哭喜”   只是,吴熙月把小孩的小脚才拧起来,顺便瞄了一眼跟毛毛虫一样缩起来的小雀雀,纳雅就尖叫起来,“月,你干什么!还真想吃掉我的小孩子?”   这么一声惊吼,直接让所有人的魂都给吼飞……。   吃掉小孩?巫师月什么时候多了个喜欢吃小孩的恐怖习惯?   若不是上还有自己的女人,黑耶早就两手一甩,两腿一弹就要去抢回小孩子了。   离吴熙月最近的就是伐合,他扯扯嘴角看向吴熙月的目光有些闪乎,口气干巴巴生硬道:“月,才才……才不会吃……吃小孩呢。”打寒颤,他也拿不准月会不会吃小孩啊。谁叫她之前说过要吃了纳雅的小孩呢。   他们恐猜他们的,吴熙月很利索地拧着小孩的双足,抬手在小孩上面就是三巴掌,脆生生的巴掌声过后,一直没有动静的小孩哇地嗷嗷哭声来。声音宏亮,跟他妈一样有得一拼。   所有人随着小孩的哭声心脏都是一抽一抽的。   巫师月真是狠啊,连刚出生的小孩都要打。   快步过来的芒眼尖,正好看到小孩的嘴里有什么东西随着哭声吐了出去,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吴熙月一眼,如玉温润的俊脸含着笑出现在火色可以照耀到的地方。   一个劲儿揉着脸努力让表回暖的才满看到后,眼睛瞪大,声音是比小孩的哭声还要亮,“月,是芒带着族人们回来了!”戈里,巴布他们有没有回来呢?目光已经在走来了男人们脸上搜寻着。   吴熙月睨了小脸还是很惨白的纳雅一眼,先对芒道:“回来多少族人了?”举抱了下手里的小腿蹬弹的小家伙,染着温暖火色的眉目笑弯弯的,“我们苍措部落族人又增一名,是个小男孩。”   “我们努力一点,月,你也会很快可以为苍措部落带来新的生命。”芒微笑着走来,他目光温暖地落在了吴熙月的脸上,再慢慢下划看到求心之人的上似乎没有明显能看得到了伤口,嘴唇完美的薄唇笑意更深了许多。   “是个很强壮的小孩,黑耶,这是神灵赐给你的希望。等小孩长大后,你要带着他成为部落最勇敢的勇士!”他的手轻轻拂过小孩的额头,嘴里嘀嘀咕咕了几句吴熙月没有听懂的话。   纳雅才缓过气来,她刚才真是怕巫师月会把自己的小孩吃掉呢。   瞧出来不是这么回来,她狠瞪了吓唬自己的家伙一眼,没好气道:“我才生完小了孩累得不行,你倒好又是给我个惊吓。”   “是你自己想偏了好伐,刚出来的小孩是需要到股上面拍几下拍到他哭出声才行。”吴熙月把小孩放到纳雅的边,柔声解释,“刚出生的小孩子也许嘴里会有异物会让他们窒息,所以需要把他们拍哇吐出鼻子里,嘴里的脏东西才行。”   安好小孩,她伸出来的手指几乎都要指到黑耶的鼻尖上面,凶巴巴质问起来,“尼玛的,姐儿为救你的女人,小孩,姐儿自己的小命都快丢掉半条!说,刚才你是不是也在认为姐儿会把你的小孩吃掉!”   “……”黑耶嘿嘿笑着,就是不说话。刚才,他还真是以为巫师月会吃小孩的,咳,当然是不会实话说出来。陪着笑,笑到吴熙月好无奈把手指离开为止。   没有干爽的兽皮包住小孩,吴熙月只得是湿漉的兽皮赶紧烘干才给小孩包上。   这小孩难道会让纳雅难产,起码有十斤重,那小胳膊小腿的……胖乎乎的摸着是好像咬一口。抹口水,改明天偷偷咬一口……。   大部队是直到下半夜才合汇,吴熙月跟女人们在芒他们保护下早就睡到天要塌下来都不知道了!   她是在小孩的哭叫声惊醒过来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纳雅抱着小孩可怜巴巴坐在她面前,一见她睁开眼,就眼泪汪汪道:“老达说小孩子要喂食物了,可是……他好像没有力气把食物吸出来。”   妹纸的眼里除了能看到一大一小外,还能看到一对硕大的大波!尼玛……当真是凶器!   抹把脸站起,没有力气把食物吸出来?好办!   掰捧住凑在纳雅肩膀后的男人脸,“把子转过来纳雅!”   然后……,妹纸又很彪悍了把,把黑耶的脸直接往那对凶器上面按去,哼哼道:“这张嘴够有力气了吧!吸出水正好让小孩接着喝!”   ------题外话------   明天起万更走后,等存了明天后天的稿子,老邪要努力两万更开始了!后天小孩开学,总于可以一整天码字了。 ☆、24章 周细安排,幸福的男人女人   黑耶早就对纳雅硕大凶器唾涎三千尺了,机会一来毫不犹豫就把嘴凑上去狠地一吸。   吴熙月默默地接过被无良父母挤到中间,哭到小脸通红的小家伙;唉,生在重口味的时代那承受能力果然是从小煅炼出来的。   “出来了,出来了……”纳雅感觉有水流出来,便很果断推开吸得好欢快的男人,对吴熙月喜色道:“月,你还真有办法!这样我的小孩就可以把肚子喝饱了。”   目光各种羡慕妒嫉恨的黑耶好心酸地看着自已的儿子,咂巴咂巴一嘴味的嘴唇,还有留恋着呢。   抱着小孩吴熙月把这还没有满足的男人挤到一边,哼哼道:“你要不要脸啊,还跟自己的儿子抢喝!走走走,一边去,一边去,没看到小毛毛虫饿到哭都哭不出来了么。”   卧勒个去!她很严重怀疑黑耶一定会跟自己的儿子抢喝!   经过短暂的休息男人们精神虽然还有些不振,但总算是知道自己是从大灾难中逃出来了。昨晚上的那一幕就跟做梦似的,估摸着以后回想起来还是会感到害怕。那么大的火,那么大的水……他们竟然还能逃出来,可不是跟做梦一样么。   啼的手臂敷上狼王给的草药血虽然是止了,但伤口却有些发红发肿。他把一块还是很湿漉的兽皮斜搭在肩膀上,正好把手臂上的狰狞伤口给掩住。他与霍加是整夜都没有睡觉商量着后的事。   最终,他们还是认为需要先问问巫师月的意见才行。   峻脸疲惫不堪的他在走向吴熙月前抬起手在脸上狠搓了把,硬是搓出几红膛膛的血色才做罢。霍加在旁边看着,不由嗤地笑道:“啼,在外面的部落里女人们的地位可是很底的,你啊,以后会遇到更多更多好的女人,等那时候你就不会再这么对巫师月小心了。”   “女人而已,你别太用上心了啊。她们翻起脸了是你想都不能想到的,你还年轻,又是一位很厉害的首领,只要你在这片辽阔的土地站稳了脚就会有许多部落于献上部落女人乞求你的庇佑呢。”   蹭上曾经是他走过无数次的土地,霍加哪怕是一个晚上也没有睡也是兴奋到精神抖擞,没有半点疲倦。   这次密索部落没有一个族人死在莫河里,比很久以前他带着部落族人逃亡时要幸运得多了。那时候他还让四个年轻的族人死在了莫河水里面,而这次就靠着竹子却是一个都没有事都抵达岸边。   哪怕是再过一个晚上不睡觉,他依旧会是很有精神。   对莫河外面的土地啼是陌生的,他完全不了解这片土地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听着霍加的话啼只是嘴唇微抿并没有表明自己的意思,需要说的话昨晚他跟霍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接下来,就是休整后再想着如何帮助密索部落夺回领地才对。   见啼没有说话,霍加失笑地摇摇头,到底还是年轻啊,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地喜欢着一个女人。   年轻的首领啊,可你能确定女人会永远只喜欢你一个男人吗?   似是想到了什么,闪烁精光的眼里倏地有冷戾划过,霍加深深地看了一眼曾经是属于他领地的方向,他回来了!离开前他就向神灵发过誓:只要他霍加还活着就一定会再次返回领地报仇!   无耻的女人,卑鄙的男人,他霍加回来了!你们晚上就要小心自己的脑袋会不会被他的双手拧断!   小孩没有一会儿便吃饱,没有饿意的小家伙还不能完全把眼睛睁开,无论男人们怎么逗,怎么怪叫着也没有把他从睡梦中吵醒。嫩嫩的小嘴里吐出一串泡泡,小手握得紧紧的睡得特么香。   吴熙月戳了戳他的小脸蛋,对纳雅细心交待,“刚出生的小孩睡得长,一天可以睡好几次,醒来后你就需要给他喂才对。”余光扫过在旁边虎视耽耽盯着纳雅让水胀到鼓囊囊的黑耶,妹纸是嘴角抽搐继续吩咐,这一次就还了点厉色了,“给我记住,水只能是给小毛毛虫喝,黑耶,归阿这两个浑蛋要是缠着你要喝,丫的!拿木棍子打到他们连自己阿母阿父都认不出来!”   跟自己的孩子抢喝,尼玛真是不要脸啊!   离得远黑耶没有听楚两个女人之间的说了些什么,他抹把嘴唇……回味着刚才喝到水,啧啧啧,好喝的。   远目,这货不是在意水好不好喝,在意的就是……纳雅那对秒杀所有男人们目光的特大号起码到了F+以上的凶器!   “他们现在有多远滚多远了,我小孩是最重要。”纳雅挥挥手,一幅男人可有可无,有儿万事足的伟大慈母口气不以为然道:“部落里还有女人,他们想吸就去找别的女人去吸,我把小孩先带大再说。”   说着,她又颇为忧心忡忡道:“老达刚才跟我说,刚出生的小孩最容易一下子死掉,月,我有些担心我的小孩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事。你说……”   “呸呸呸!你个破嘴!”没有等她说完,吴熙月沉着脸打断,麻痹的,就不会捡些好听的说吗?不过,老达他们所说的确实也是有道理,刚出生的小孩很弱,随便一点小毛病就足够折腾的。   眉心微拧,镇定道:“这些事你都不用担心,有我巫师月在,我一定会乞求神灵保佑部落里的小生命。”说着,吴熙月眼里闪过懊恼,她差点忘记件好重要的事了!“你刚生完小孩不能老走动,我去问问啼他们几个看看能不能暂时在这里休整,直到你子康复为止。”   卧槽!她忘记女人生小孩……还要做个月子才行。   做月子学问大啊,不能碰生水,不能让头吹风,不能熬夜,不能喝生水,不能辛辣的食物,不能洗澡,不能洗头(这个好说,原始初民们本就太注意个人卫生)……好多好多的忌需要忌着才对。   扶额头,她怎么能忘记这么件重要事呢!   包裹小孩的兽皮是很属于草兔皮,算是比较柔软的兽皮了。这也是族人们知道有大灾难要来临才不慌不忙把该要带上的东西都收拾,如果是临出逃难的那肯定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的。   当然,食物还是掉到河里不少,其实是放在竹筏上面的食物全部都掉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   靠近莫河的丛林并不是很高,树林也并不是很参天葱郁,清早的晨阳很暖和洒下来让小孩睡得更加舒服。吴熙月把黑耶,归阿提到边细心交待几句才去找啼。她需要知道接下来首领们有什么打算才行。   “这片土地我也不太清楚是属于哪一个部落,毕竟我离开这里也太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快记清楚了。”坐在长着青苔的石头上面,霍加叹着气道:“巫师月既然说女人刚生完小孩不能立马走动,那我们先停下来休整吧。啼,芒,你们的意思是什么?”   现在可是等同三个部落都系在了一起,有什么问题不能像以前一样自己决定好,族人们照作就行,还需要询问过另外两个部落的首领意见才行。   霍加年老,但是时间沉甸给他的经历是两位年轻首领比不上的,为人处事相比较下也要比年轻首领圆滑许多呢。   秀眉微地扬了下,吴熙月眼里含笑看了霍加一眼,不倚老卖老,又处处不着细迹体现睿智的老人总是会让人心生佩服些。与霍加合作,到目前看来确实是一件划算的事。   “既然要停下来我们先要知道这是属于哪个部落的领地才行,还需要找一个不会被人发生的地方暂时藏不要被外族人发现。”淡冷地声音很客观地分析起眼前况来,啼修眉浅蹙为下来的需要做的事做起很详致的细说。   他看着霍加,慢慢说道:“去看一下附近的丛林里有哪些地方是没有什么族人经常出入,我们就暂时安扎在哪里。需要说的是我们只能是白天生火,晚上不能有一点亮光才行。”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白天生火只要烟雾不大一般不会引人注意,晚上则不能,火的光色能防野兽但更加引起人的注意。   苍措,格里,密索三个部落的族人现在是逃难,尽量不要去引起别的纷争才行。在外族部落的领地上面行动,还是要低调一点才是上策。   吴熙月颔首道:“这点我们确实是注意点才行,白天我们把食物烤好晚上就不用生火了,还有就是我们不能离开自己活动的范围,以免被人发现我们族人的踪迹。”倒是不担心自己打不赢,而是怕万一被人联手一起攻打部落,麻痹的!那才叫大麻烦呢。   “先找好居住的地方,这里靠河水,我刚才到河边去看了下,昨晚上我们上岸的地方本来是没有水的,今早上我去看……发现河水直接淹到岸边上来。”在霍加,啼在说着事时,芒也没有闲着,他带着几个手敏捷的族人去把附近都巡逻了一遍才回来。   不急不徐的说着,玉色的眸子时不时会落在吴熙月上,温柔,绻恋,缠绵。   瞧得饶是吴熙月这种厚脸皮的妹纸也有些不太自在起来,站起对几个男人道:“我去让男人们砍于竹子,纳雅不能走动还是让男人们抬着走才行。你们商量事,我去对女人们先打声招呼。”   在芒的目光里,妹纸是落荒而逃,颇为狼狈。   雷滴个嘎嘎啊,芒的目光在平时倒没有什么,可是……啼也时不时看着她,然后霍加这位老者则是一脸我就知道,我很明白的看戏表,……咳,就是霍加的表让她早就掐死掉的道德观突地萌了一搓小嫩芽出来。   使乱终弃,水扬花,道德败坏……噗!她脑子里就是这些副面词跟动车似来来回回来涌现。   “我听族人们说昨晚上纳雅生小孩很危险,流了许多血差点是小孩,大人都没有办法活下来,还是巫师月出手才让小孩平安降生。”霍加拂了下沾着一些灰尘的凌乱胡须,把几根都沾到嘴里的灰须捋顺,眯着眼睛感叹起来,“我要是早知道苍措部落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巫师,上夏天里生小孩的女人就不会死了。”   他说的是去年的夏天,不过当时妹纸还没有穿越过来呢。   啼跟芒在昨晚了听说了,只不过当时吴熙月睡得正香没敢去吵醒他。   闻言,俩个大男人皆是有与荣焉的表笑了笑,芒温和道:“巫师月不厉害的话,我们这些部落族人早就跟对岸没有办法逃出来的族人一样活活烧死了。霍加,你要庆幸你当时的决定,否则,密索部落的族人也不可能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芒是不会忘记时不是提醒提醒一下霍加做为别忘本滴。   “是啊,多亏了巫师月的庇佑才让我们密索部落的族人逃出大灾难。这个恩,是我们密索部落族人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恩。”活了大半辈子的霍加又怎能会没有听出年轻首领芒的言外之音呢,谦和的笑起来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位能记住恩的老人。   啼的脚伸了下,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碰了下芒的腿,他拍开从树叶里落到他腿上的绿色毛虫,对霍加淡淡道:“既然说好了那就分开行动吧。莫河这边的土地密索部落族人比我们要熟悉许多,寻找居住的地方就交给你了。”   “芒,你的族人很擅长狩猎,部落里现在有这么多的族人需要添饱肚子,今天的狩猎就交给你同格里部落的男人们。”顿了下,啼的声音微地绷紧起来,“我带几个男人去看看附近有些什么部落才行。”   这反而是最危险的事。   霍加的脸色变一下,目光闪烁道:“这不太好吧,啼,莫河外面的部落族人不比莫河一带里面的部落啊,他们手上的工具也许比你们手里的工具还要厉害呢。”他还以为这位年轻的首领是算计着自己留下来,把危险交给他跟首领芒。   没想到的是,他倒是把最危险的事都留给了自己。   “你手臂上的伤不要紧吧。”芒似是没有听到啼的后面几句,风马牛不相及问起他的伤口来,“把兽皮扯下来给我看看,刚才月在这样里我就没有多话,现在她走了你也该给我们看一看吧。”   我们两字咬重颇重,是故意说给霍加听了。   呵,到底不是像他跟啼一样交深,还在怀疑啼是不是把好事揽在上去呢。看来,不能全靠着帮密索部落夺回领地才行,还需要另外想办法才对。争夺领地是很正常的事,实在不行,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还是可以照样联手夺取别人的领地。   霍加还真不知道啼受伤了,他惊诧道:“怎么受伤了?快看看严不严重?”部落里已经有几个族人受伤了,要是再加个首领也受伤……,神灵啊,这还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没什么大问题了,已经有族人给我敷了草药。”啼阻止芒伸手过来掀开兽皮,伤口没有流血只是发肿罢了,不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站起,啼睇了芒一眼,淡道:“别忘记月。”   芒扯了下嘴角,“行,我不说!”该死的家伙就知道死撑着!敷了草药?谁给他敷的?部落里可只有月懂草药呢,她都不知道谁还会给啼的伤口敷草药呢。   既然他都说没有什么大问题霍加也不会追着去问,他可不希望有男人会拖累部落族人们。   经过一夜的奔波男人们并没有再多的精力去丛林里狩猎,没有人去狩猎回来自然是饿肚子了。对他们来说饿肚子真是一件很小的事,又不是说没有食物吃,只是暂时没有办法冒然出去狩猎。   啼,芒,霍加三位首领带着自己的族人分别行动,吴熙月对女人们把首领们安排的事大概说了声,见到纳雅换着小孩睡在青草上面,眉头皱起对才满道:“去把兽皮拿出几张晒一下,纳雅才生完小孩不宜躺在露温润的青草上面。”   怕她们不重视,吴熙月沉着脸说起了严重,“你们都要记住,自己生完小孩后一定要主要休息,躺在干干净净的兽皮上面休息才行!部落男人一直在说女人们越来越不会生小孩,就是因为她们生过小孩后没有注意保重子,才会导致以后生小孩都困难!”   “啊!这么危险!”才满惊得跳了下来,“我马上去把兽皮拿出来翻晒,现在太阳大,等到大阳到了头顶上的时候就会晒干。”   格桑紧接着站起来,“我去烧水,没有食物吃纳雅醒来肯定会饿,我去烧些水给她喝。”   至底还是一个部落的族人,关怀之色溢于言表,相比之下,格里部落里,密索部落的几个女人就显得有些冷漠了。   她们看看纳雅又看了看小孩一眼,才道:“我们需要做什么呢?”典型的推一步才会走一步。   没有食物吃!那是不可能的事!   没有指望她们几个会像才满,格桑一样照顾着纳雅,吴熙月也知道自己对她们也没有多深的同族感,淡笑着道:“去河边找吃的,你们想去也可以,不想去也行。自己找自己吃的。”   就是告诉她们不想去的话,食物找回来你们也没有办法吃!   阿笨拉的女人英子眼睛微微动了下,拉着两个同伴的手站起来,眼风扫过还有一个密索部落的女人,陪着笑道:“我们一起去,不能因为没有男人去狩猎,我们就只能是饿着肚子。”眉头拧了起来,她看着吴熙月犹豫了一会才道:“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猎回食物,还有,河边……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吃呢?”   倒底是部落未来首领看中的女人,比另外两个女人的反应快多了。   “捡一些河螺回来,如果运气不错的话也许我们还要抓到一些味道很鲜美的东西吃。”吴熙月看着英子,笑微微道:“你们既然想跟着我过去,我就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   格桑抱着一堆干柴走过来,生火的地方是靠着一块石头,这样会阻止风把火力吹走。   吴熙月一边帮她把火生起来,一边轻声对她道:“小孩不小不要给太多的男人抱,他们一个二个笨手笨脚我怕把小孩嫩嫩的骨头都抱坏。我去找食物,你跟才满多看着点。密索部落的四个女人我是比格里部落的几个女人还不相信些,把她们引开你们就只要专注照顾纳雅跟小孩就行。”   格桑不笨,知道巫师月提心的是什么。   她点点头,郑重道:“放心,我跟才满一定会很好照顾好小孩,不会让外族男人靠近。”对她们来说,格里,密索两个部落的男人就是外族男人。哪怕是格里部落的男人在芒的带领地为苍措部落做了这么多的事,在女人们心里还是偏向苍措部落的男人们。   吴熙月拍了下她的肩膀带领着密索部落的四个女人就去河岸边走去。   格里部落的几个女人留下来帮助才满把被河水打湿的兽皮拿出来洒干,还要照顾几个受伤的男人。归阿倒成伤势比较重的一个了,很倒霉催骨折!吴熙月还是事后才知道这丫的小腿骨骨折。   不敢走太远,吴熙月带着四个女人影灵活穿过一片灌木林,窝起来细仔打量了下四周判断周围没有危险才现。   “这些地方都是高河堤你们不要走在近,有的地方看上去很结实,实则是一脚就有踩空的。”吴熙月走在前面叮嘱英子她们四个小心一点,芒提到说昨晚本是没有河水的岸边今早就有河水淹没,看来莫河河也是有潮起潮落。   把她们带了出来也是给自己添份责任呢,必要的叮嘱还是要说的。   英子闻言,眼疾手快把一个走在边缘的同伴扯回来,巫师月说要危险,那就沿着她的脚印走就行!   “英子,我们跟着她能找到吃的吗?河边上有什么好吃的?我们比他们更靠近莫河边都不知道有东西还能吃呢。”被扯回来的女人嘴角撅起,不屑道:“巫师月也真是的,好好的非要拉着我们出来找食物吃。河岸边能有什么东西好吃!”   她好像就是故意要说给吴熙月听一样,声音还大的。   吴熙月目光一虚,回过头似笑非笑道:“还真是人有百种啊,有的人自己笨就不要以为别人也跟着自己一样笨。英子,阿笨拉瞧上你是他的福气呢。”这个女人据说曾经跟英子一起争过阿笨拉,最后……当然是输了喽。   谁都听出来巫师月是在骂桑拉,英子眼前闪过笑意,“是她们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笨而已,巫师月,河岸边的东西我也是见过,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东西还能吃啊。”   龟?跳出水里的……鱼?   “哈哈哈,水里面能吃的东西多着呢,鱼啊,螺啊,虾啊,这些东西都能吃,只不过是你们没有吃过罢了。”拨开一丛灌木走过,兽皮上面就沾了一些小叶片又比较硬的灌木叶子,吴熙月回头正好看到英子不可置信的目光,笑哈哈起来,“不相信?好啊,我弄到这些东西你们一吃就知道能不能吃了。”   桑拉正是一脸的难堪,巫师月的话她还是不敢直接顶撞,首领霍加都说了部落能不能夺回领地还要靠巫师月。   哼,不能直接顶撞,有的话她还是能说的。   鼻子一哼,不满道:“祖辈们说过这些东西是不能吃,巫师月,你让我们吃……,哼,我们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就要笑了呢?”   从密索部落开始,这女人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虽然说很畏惧自己,但时不时又会出言刺一刺。槽!姐儿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尼玛过河的时候她还救了她们呢。   其实呢,桑拉的别扭可以说是女人对女人的妒嫉。同是女人,为毛她就能成为巫师呢?同是女人,为毛她就能得到男人们的尊重呢?这就是桑拉的别扭小心思,没有坏意,就是有意无意要给你找不在意。   吴熙月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走了小段路就可以看到河卵石在太阳下面闪着水润光泽的河堤边,此时的莫河可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凶险了,河水缓流碧绿碧绿。这边的宁静对上了对岸的还在熊熊燃烧的火海,吴熙月驻足目光睨向浓雾滚滚的丛林。   森林火灾向来是件让人头痛的事,在现代好几次森林大火国家是派出来直升起来灭火,动用的官兵更不知道有多少。   放在原始社会,所有人都只能是干眼看着干眼急,谁也不知道想什么好办法来灭掉火灾。   “唉,没有想到一场大火就把我们居住过的丛林全部烧掉。”英子站在吴熙月边,突地发出声含着浓浓悲伤的伤感,眼角也很快湿润了起来。男人们有意回避的事倒是让她一下子就捅起来。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突地拿不定她为毛突然间这么一说。很突兀,很怪意。要知道,女人是不会关心这些问题,她们会很老实守着自己的东西,不会去想着这些属于男人们思考的事。   英子侧首目光忧伤看着吴熙月,轻轻道:“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莫河一带的丛林了,那里的领地都成了灰,没有树木,没有食物;巫师月,一个没有领地部落,你说,它还会强大得起来吗?”   原来是想劝说她成为密索部落的巫师呢。   “在天地还是混沌时,有一个巨人手握巨斧把天地分开,轻的一部份就往上面飘成了天,重的一部份往下沉成了地。而那巨人的四肢则成为支撑整个天地的支柱。他的一只眼化为了太阳为人类送来光明,另一只眼则成为了月亮,告诉人类……月有晴残缺,会圆也会缺。他的血成为河水,四肢经脉成了溪,河,川,海,骨头则是成了崇崇高山。”   吴熙月留意着周边况,把盘古开天劈的神话故意婉婉说出,“这位巨人就是我们巫师中流传的古神,是他给予了我们的丛林。再后来,有位女神看到大地只要丛林,动物,没有一种可以领地世间万物的东西,便用泥巴涅出我们人类。”   “女神把人类带到了丛林里,从此以后,随着月星辰的变化人类就开始把古神给予我们的领地分割,争夺。”吴熙月的声音渐渐变得柔而低敛,声音似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似就是在耳朵轻声低喃,把四个女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来。   英子今这番话应该不是阿笨拉或是霍加教她这么说,而是她自己想说的话。   呵,倒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她知道什么时候拉拢人心呢。可惜的是,她吴熙月决定的事稀少有人能说服她改变初衷。   “英子,你说,如果有一天古神突然间想要把领地全部收回去,到时候所有的族人应该怎么办呢?”神话故事说完,吴熙月声音清越笑而问起。   清越的声音宛如玉石碎了一地,一下子把陷入故事里的四个女人惊醒过来。英子暗地打了个激灵,她飞快看了吴熙月一眼后低下头,嘴角边的笑意很浅,“古神的体不都成了水,高山了吗?他哪还有可能收回我们的领地啊。”   “任何事没有绝对的可能啊。就像是密索部落一样,你真能肯定认为可以把以前的领地收复回来,且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吗?”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吴熙月淡淡而道,“一个只有二十个人不到的小部落想要去对付好久以前就战胜的部落,英子,你又怎么能说服我成为密索部落的巫师呢?”   神话故意就是要告诉英子,她巫师月懂得的事远远要多过她,多过霍加;所以,不要企图打着为她好的主旗帜,好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脸部肌僵硬着,英子硬生生扯了记笑容,“我怎么会想着要说服伟大的巫师月成为密索部落的巫师啊,只是担心苍措部落要是以后没有领地,为巫师的你要怎么办才是。”她还是不死心想要说话吴熙月。   “嗤,密索部落的领地也早在外族人手上,英子,你该担心的是霍加想出什么好办法尽快收回领地才对。”吴熙月有些哑笑,一个人若没有点自知之明还真是让人感到不喜呢。英子又凭什么瞧不起苍措部落呢?属于密索部落的领地早在几十年前就是别人的领地,现在不过是卷土重来想要收复领地。   然后,这还是需要打个好大个问号才行!他们能收复回领地吗?   英子讪讪地笑起来,脸色都快绷不住了。她以为巫师月会看在密索部落在这片富饶土地上还有领地的上面,自己再稍加说服就会让她成为密索部落的巫师。   站在俩人后三个女人前面听得很津津有味,听到最后就是兴味索然。桑拉在一旁边阳怪气道:“真是没趣,不是说出来找食物吗?扯这些男人们关心的事做什么。”   “啊,我一下子忘记了。巫师月,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鱼啊,螺啊要在哪个地方找?”英子似是恍然大悟,她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起来,“都怪我,好好的扯到别的上面去了。”   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吴熙月暗暗失笑起来,确实是一个有野心又聪明的女人。   脚已经踩多以黑色为主的河卵石上,滑滑的凉凉的透着兽皮鞋传来。吴熙月弯腰在浅水边看了看,很看到一些河虾就在水里游来游去,个头还大的,用来做虾汤不错呢。   不过,她更想抓到的是河鱼,给纳雅清煮着吃!也不知道用竹筒煮出来的鱼汤好不好喝……,味道怕是有些怪。   石锅是留在山洞没有带着走,逃难中谁还会想到带着口重锅走啊。看样子还是需要磨口石锅才行,纳雅这一个月都得吃汤汤水水增水呢。   英子她们四个还是不敢靠近河岸边,她们一靠近水边心里就发怵。   “你们就到岸边翻石头,看到这些就捡起来。”从石头里捡到一个河螺,吴熙月先丢给她们看了下,翻出螃蟹后又让她们看到螃蟹也全部抓住。   她自已则是用石斧砍了树枝,削了把叉子便在河水里走来走去,看到有河鱼游过就往水里叉。   “她都站在河水里也不怕自己掉到水里死掉。”瞧得心惊胆颤的桑拉各种忌妒跟英子她们咬耳根子,“她掉到水里,我可不会去掉她。”   “哧,我第一次见到巫师月她就是从河水里游过来!”另一个叫措央花女人白了她一眼,羡慕地看着在河水里拿着树枝好像玩得很开心的女人,“巫师月真是个比男人还要勇敢的女人,我要是能成为像她这样厉害的女人就好了。”   英子拍了下她的后脑袋,“做梦吧!再活回去你也难为成巫师月这么厉害的女人。没听到她刚才还告诉我们天跟地是怎么来的吗?是一个巨人用石斧劈出来的。”说着,她语色变了个调,看过去的目光更有种恐慌在里面。   石斧……,石斧,巫师月手上拿着不就是石斧吗?她还看到许多苍措部落男人手里也拿着石斧啊……。   脑子里浑乱起来,又似是抓到了什么重点。英子极为掩饰自己的心慌,埋低脑袋翻起石头来。   “喂,你是不是想用石头砸死我!”桑拉气冲冲跑到英子边,对着她脚边狠地砸了块河卵石,“阿笨拉都已经是你的男人了,你还想要做什么!用石头砸死我?”   心慌的英子没有留意到自己差点把丢出去的石头砸在桑拉脑门上面,醒过神急忙道歉。   吴熙月的声音正好传来,“我叉到鱼了,你们捡了多少了?”把俩人的争吵声打断。   宽大的叶子里有河螺,有乱跳的螃蟹,水草系着四条鱼属还在跳河大约半斤重一条的河鱼。数量不数,可加上吴熙月摘的野菜,打成野菜鱼汤也够女人把肚子喂饱五分。   没有石锅煮鱼汤,吴熙月只能是把鱼丢到竹筒里加上水,再塞把野菜把竹筒直接插在柴水里烧着……。   竹子是一点一点变黑,发出劈里啪的声音。水的蒸气就从竹筒的上方冒出来,白白的腾腾的,还有股草的气味。   男人们闻到草的气味……属于没有喂口。就说嘛,草这种踩到脚底下的东西怎么能吃嘛。   往竹筒子又注了几回凉水,煮到能闻到鱼香味后,吴熙月立马让伐合拿出黑色盐巴出来,还好她目光长远,黑色盐巴装在葫芦里又做了个带兽皮的木塞子,河水没有一点渗湿盐巴。   黑色的东西是密索部落没有见过,坐在旁边看着吴熙月一会烧火,一会看煮的食物怎么样,等黑色东西加入后,气味好像比以前好闻多了,是食物煮熟后的香味呢。   哈达揩了下鼻子,对自己部落的同伴道:“嘿嘿,没见过吧。告诉你们,这是巫师月炼出来的盐巴呢。”   “盐巴?巫师月还会炼盐巴出来?”坐在不远的英子听到,声音微地扬起惊讶道,“盐巴不是需要到外面来换的吗?巫师月怎么还能把盐巴炼出来?”   密索部落的两个老人也很惊讶,他们活了这把年纪还真从来没有听过莫河一带的巫师还能炼盐巴出来。]   “切,盐巴算什么。月会的事多着呢,你们知道个!”纳雅的脸色还是比较惨白,声音虽大中气却是明显不足。生产大出血还是影响了她的体,在河水里一泡又落下了病根,整个人看上去比怀孕的时候瘦了不少   把白白的鱼汤倒到竹罐里端到纳雅面前,吴熙月笑睨着她,道:“有吃的东西也堵不了你的嘴啊!快喝,这些鱼汤可以让你水更多,小孩也会长得是更壮。”   怕纳雅不敢喝,吴熙月自己先偿了口,“喝,没毒呢。” 她还记得纳雅说过河里的鱼是不能吃。   起先是很忐忑不安的小小喝了口,到了嘴里味道鲜美到让纳雅不管汤还是烫,捧着竹罐就大口大口喝起来。   “不错,不错,确实是很好喝啊。”有盐巴,有不跟一样的好味道,还有草的味道……,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的食物。纳雅一口气连续喝了三竹罐才咂巴咂巴嘴巴表示自己被汤灌饱了。   有了纳雅一个人的开头,剩下的鱼汤很快分干净,女人们的咂巴嘴声惹得男人们肚子是咕噜咕噜都阵响。   汤喝完就是野菜跟鱼了,吴熙月倒到阔叶上面把鱼上没有小刺的鱼肚部分剔出来给纳雅吃掉,自己就吃了点野菜,还有把四个鱼头吃掉。许多没有吃鱼,虽是少了点也吃得吴熙月心美意足。   有了女人们吃鱼,螃蟹,河螺就留给了男人们吃。   从来没有吃过螃蟹的格里部落男人才知道原来把这种怪东西放到火里一烤,烤到香味飘出来放到嘴里一吃……,味道跟放了盐的食物一样好吃。   就是太少了,一口一只还嫌少。   河螺同样是放到河水里烤,烤离后把外面的小细壳剔掉,把用长刺挑出来吃,同样是味道很不错。都跟放了盐一样,唉……还是太少了!比螃蟹还不够塞牙逢。   但他们对野菜还是不太喜欢,吃草……那是兔子这些小东西才会吃的呢。   吴熙月没有强迫他们,吃不吃的。   伐合吃了几只螃蟹便偷偷拉着吴熙月的手跑到一旁边,眼里神采飞扬小声道:“月,我看到小麦有的发芽了呢。你要不要看一看啊。”   小麦既然对月这么重要,他当然也要很看重才行。   “真的?有多少发芽了?”吴熙月自然是欢喜起来,她把以后饱肚子的食物和重新放在小麦上面了!在灾难过后听到这么个对以后有着希望的消息,清丽秀妍的小脸都笑成了里的花朵一样。   伐合嘿嘿笑起来,“有许多,我让戈里带着竹罐在前面等,你看一看就知道有多少了呢。”   不管有是多还是少,这总归是一个希望。   吴熙月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小麦竟然成为苍措部落立足这样片富饶土地最大的功臣之一。   ------题外话------   万更走起了! ☆、25章 尼玛进错道了   当时把小麦装到竹罐里就是有些发潮,也没有想着拿出来晒,尼玛就算是想晒当时况危险也没有闲功夫拿晒小麦了!   没有想到差阳错倒是让小麦种发了芽,吴熙月喜孜孜地看着竹罐里新长出的嫩芽,那表就跟看自己孩子没什么两样。瞅得伐合心里发起毛来,小心着试探道:“月,这些小麦发了芽,我们要不要放到土里让它自己长了?”   他不懂这些小麦是什么东西,可也知道草籽发了芽不见太阳,不长在土地用不了多久就会枯黄死。   吴熙月犯难了,这事还真不太好办啊。要住的地方还没有着落呢,也不知道霍加他们有没有找到适合暂时让族人们居住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倒是可以把小麦种在居住的地方,等着秋收了。   沉吟片刻,道:“不急,等霍加他们回来找说。小麦落到地下就不能再长了,之前我们拨回来的小麦苗没有根成活,这些小麦是我的希望,得要小心对待着才行。你把它们拿好点。”   一边的戈里笑着道:“草籽发芽很好活呢,往土里一洒肯定会长成大草。月,你要这些草做什么啊,我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白呢。”戈里是跟着吴熙月找小麦到找到小麦的男人,他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巫师月把这些草看得如此重要。   “秘密,这是一个暂时只能是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跟以前一样,只要问到小麦是用来做什么吴熙月是保持着神秘,一句话也不肯透露。   戈里没有问出什么来不免又是失望道:“我真想知道草可以用来做什么,除了刚才你把草当着食物吃之外,我真想不出来这些草籽发出来的芽还能做什么用?咦,我们要是猎不到食物,以后可以去河边捕鱼吃啊。”   话题跳跃很大,才说小麦立马跳到吃的问题上面。   吴熙月拂开让风吹到眼前的发丝,浅浅的笑起来,“当然,只要你们喜欢,很多东西都是能吃。鱼是一种很适合给我们吃的东西,天天吃偶尔换个口味也是不行错呢。”   她现在只想知道霍加有没有找到居住的地方。没有山洞没有关系,尼玛这么多的男人,女人居住在一个山洞里,雷滴个嘎嘎,她有些不敢想像每天夜晚山洞里是多么的水深火,要死要活的!   还不如都分开居住!   一直到天黑都没有等到啼,霍加,芒他们带着的族人回来,如果是在自己的部落里男人离开山洞几天是很正常的事,可现在是在别人的领地上面,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清楚,三位首领一个都没有回来。   饶是镇定如吴熙月也有些慌了起来。   不能生火,大家只能是挤挤地坐在一起。陌生的土地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在心慌着,害怕着。男人搂紧着女人,不停地低声安慰着,“别哭,等首领们回来我们就有住的地方了。”   偶尔会有婴儿的哭声,是小毛虫的夜吵。   昨了一天的小家伙天黑反倒是起了精神,没有一丝睡意在阿母的怀里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注视着璀璨星辰,还有那一弯明堂堂的月亮。纳雅之前看到自己小孩的眼睛能睁起来,还很兴奋对吴熙月说她的小孩可以看清楚东西了。   吴熙月是很不留愿打击她,“刚出生的小孩哪怕把眼睛睁大也不能把东西很清楚,顶多就是看出个模糊轮廓,也就是说,小毛虫的眼睛就算是跟你对视,他也看不清楚你长什么模样!消停吧,你个货!还在做月子就跟姐儿跑来跑去,找打啊!”   兽皮早就晒干,黑耶又割了许多干草回来铺在地面,再垫上四五层的兽皮,吴熙月想:这回应该没有什么湿气传到纳雅的上了。   可惜的是,纳雅不过是躺了半天就开始躺不住,要不是会的撒伤,吴熙月都怀疑会不会跟黑耶再上几发!   让她庆幸的是归阿这家伙受伤了,还是骨折!现在躺在兽皮上面比纳雅还要老实,完全不用担心他会在纳雅月子期做些坏事,骨折最少需要一到三个月时间才行做嘿咻运动!   “这家伙怎么还不睡!我都好想睡了。”虫鸣清啼夜晚一切都是显得那么安宁,纳雅半是抱怨半是甜蜜的声音打破这种安宁亦不显突兀,反而让人感到心里很窝心。她戳了下黑耶的腰侧,把小毛虫塞到男人怀里,“你抱着!还好不哭,不然我非得把他塞给月带着睡!”   吴熙月暗啐了口!这丫的还是赖上她了!白天基本都是她抱着小毛虫好不好!尼玛到了晚上还想做甩手掌柜?哼,门窗都没有。   同她一起的狼王听着小孩的哭声,狼爪在吴熙月的前不轻不重捏了把,清而悠扬的声音低敛地在吴熙月耳边哈着气道:“有个小孩确实不错,月,你什么时候也像她一样生个小孩出来?”   想要小孩是每个男人,女人的天,狼王这样充满野的残冷个也是渴望有自己的小孩出生。   “等着,等我哪里想清楚怀个狼种,我就把表妹交给你的小蝌蚪结合。”跟他们嘿咻吴熙月都是算得很死,排卵期是绝对不会为了一时快活让自己痛苦十个月。条件还没有成熟,哪里由得她这么早生小孩。   狼王的爪子从她前一路下滑,滑到了肚脐腰边不轻不重来回按摩着,听着她耳根子低低的狼呜声染上了**,他的鼻子动了下,在肚脐腰间回来游走的手留下来,修眉皱起不满着道:“你上有血腥味了……。”真是该死的,每次从她上闻到血腥味就需要好几天才能交配。   本想去拍开狼爪的手顿住,掰着手指头算了下,这几天太忙她都忘记在羊皮卷上在写期了,大致算了下好像又是到了大姨妈造访时候。   还好已经过了河,今天又喝了一天的鱼汤,应该不会让她很痛。   “你手掌大又乎,来给我揉揉。”直接把狼王整只手放在皮肤光滑平坦的小腹上面,吴熙月教他怎么样揉暖小腹,“给我顺时针来个五十下,再慢再快等到我小腹有暖意你再慢慢揉。”   狼王:“……”他都动了兽,现在还要在她肚子上面摸来摸去,这不是要他命吗?手已经慢慢动起来,突然流血肯定会很痛,他每次看到她下面流血心里都是揪紧的。   男人受伤流血流个好几天……早就死了。女人流血流个好几天,竟然会没有事。   这对狼王来说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到了下半夜大姨妈翩翩而来,经历大半年吴熙月已经很淡定做到双腿打开,折下一小截树枝躺在树后面刮着脚根子边的血。   小毛虫还没有睡,折腾到黑耶也没有睡。吴熙月早就对这位新手爸爸提耳警告过,小孩白天喜欢多睡,晚上就会夜闹,做好晚上带小孩的心理准备,不许出现负面绪!   还沉浸于做阿父的兴奋里,黑耶上半夜小睡一会下半夜很认真的看着小睡一会就睡来的小毛虫。   四周都是男人们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是不是吵到小毛虫睡不觉。黑耶想了想,抱着小孩就往远一点的地方走去。   吴熙月正好把腿上面的血清理干净,一转就看到一道黑影是鬼鬼祟祟闪到草丛另一外,骇得她立马主吼起,“TMD的是谁!给我滚出来!”中气十足一声吼倒是把沉睡的男人们一下子惊醒过来。   起放在边的各种武器,“是谁!给我出来!”都开始吼了起来,于是……小孩吓哭了,哇哇的哭到好不伤心。   这回更惊悚了,纳雅尖叫起来,“小孩,我的小孩!”谁都知道是纳雅的小孩被前面吓到不敢走的黑影抱着。   黑耶蛋疼了,他不过是想抱着小孩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睡觉,哪里知道这么晚巫师月还没有睡,还被她发现误会自己是外族的男人。有些尴尬清了下嗓子,悻悻道:“是我,黑耶。小毛虫被男人们的呼噜声吵到醒不着,我带他到安静的地方去睡觉。”   ……   族人脑门上垂下数道冷汗,有男人骂骂咧咧起来,“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人,黑耶,你个浑蛋是存心的对吧!”   “臭小子,在给我们炫耀自己有小孩了对吧。”这纯粹是赤果果的妒忌。   吴熙月也是冷出虚汗,几步并到黑耶边抱过惊啼的小毛虫,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月色里折出不一样的清寒,发寒的目光入黑耶的眼里笔直笔直刺进他心中,“黑耶,小孩不是你想抱到哪里睡就抱到哪里睡!我给纳雅找的地方四面有石头挡风,为了就是不会让小毛虫晚上吹风受凉!你丫的能不能事吱一声!”   一个原始男人哪里知道带小孩还有这么多的注意,一时是手足无措起来,脸都胀到通红通红,五大粗的男人在吴熙月的斥喝下整个人都差点缩成一团了,“对不起,我我……我以后不敢了。”   “叫你半夜三更发精神,有事没事把所有族人都吓到胆破。小毛虫在纳雅边躺得好好的又没哭闹,你是抽什么风要把他抱开?”吴熙月直觉肚子里有股邪火是止都不止不住直往脑门顶上窜来,还好她自制能力强没有化面咆哮帝。   纳雅哭抹着脸跑过来,看到自已的男人被巫师月骂到半句话也不敢吭声,心里又气又想笑,“月,别理会他。这家伙之前就说男人们打呼噜可能会吵到小毛虫睡不觉,我猜他估计是想抱小毛虫去别的地方睡呢。”   无论如何,纳雅倒底还是向着自己的男人。   “他太小了,纳雅。并不适合随便找个地方抱着他睡,你现在睡的地方没有什么夜风,不用太担心小孩会吹凉。”吴熙月揉起额角来,尼玛她天生就是个心命!吐出口气无奈道:“先把小孩哄好,霍加他们要是还没有回来我让男人建座木屋出来。到时候你们一家三口就睡木屋吧。”   出去快一天一夜了也没有回来,都不知道况如何。   心里担忧的妹纸还要在族人们面前装淡定,那滋味儿真不是一般的难受,更重要的是来自精神上面的压力,蛋疼的!她最近真感觉出自己的抗压力越来越牛,心里有事装着大晚上她还是照样可以睡着。   知道是黑耶抱着小孩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男人们也是哭笑不得。几个老人干脆是抽了草藤塞住自己的嘴巴,他们也是担心会吵到小孩。   后半夜吴熙月听到小孩没有了时不时的几句啊啊啊,纳雅压着嗓子对黑耶道:“总算睡着了,你到旁边睡着,别老把手往我上面中间蹭过来。”   安静的草地里,男人们的呼噜声,女人们的梦呓声交织一起,吴熙月看着干粹澈亮的星辰,看着看着头枕着狼王的手臂也渐渐睡觉过去。   第二天清早伐合带着四个男人出去打猎,吴熙月则是先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去给纳雅煮些水鸟蛋汤,这是在河边野草丛里拾到,给纳雅增增营养也不错。   留下来的男人,女人是眼巴巴等着伐合他们能猎回食物,好吃上一顿。从前晚上开始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吃过一顿好的,肚子饿到一直在咕咕叫着。一直等到太阳都升起老高,出去打猎的伐合等四个男人是垂头丧气空手空脚回来。   部落休整的地方皆是灌木居多,再来又是岩石峥峥,没有打到大型猎物也是可以理解。可是为毛……为毛连只野兔子都没有呢?   吴熙月放下骨针,把刚缝好的小兽皮襁褓抱住刚才尿湿需要换洗的小毛虫上,“以后还是把把尿,别让他自己直接尿在上,会很不舒服。兽皮尿湿了就要马上换,别把他皮肤捂出痱子来。”   “月,还好有你在边,不然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才行。”归阿已经挪到了女人的边,手指头逗着小毛虫由忠地对吴熙月道谢,“小毛虫有巫师月的细心照顾,一定会很好地活下来。等长大一样还要给巫师月猎回更多的食物,制出更多的兽皮。”   那么长远的事她可没有想过去,嘴角微微抿起,“伐合他们回来,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野兔子都没有打到,是有些不可思议。   归阿看到没有猎回食物的年轻男人们微微的叹口气,直吴熙月走开才能纳雅道:“唉,我要是没有骨折,还可以去给你猎回些兔子,野雉回来。”   “嗤,先把骨头养好再说,现在是我们还停在河岸边没有走,等霍加找到地方你难不成想跟我一样躺在担架上面由男人们抬着走?”纳雅假装随意,其实是很担忧的看着男人用树枝固定着的腿,怎么这么倒霉,这么多族人过河,偏偏就是归阿的脚被压断。   归阿抬手拂了拂女人的头发,笑道:“没事呢,不能双脚走路我还可以跳着走啊。”说着,他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跳着跳着怕到时候就是滚着走了。   回头看了眼笑容甜蜜的两人,吴熙月也跟着露出一丝微笑;有了孩子后,他们几个倒是有些不一样了呢。   “月,我们没有猎回食物,连只兔子都没有。”伐合已经看到她过来,小跑着迎上前懊恼道:“我跟他们几个都走出了附近,除了一些停在草丛里的鸟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了。”   吴熙月眉心拧了下,“除了鸟之外,你们还看到什么没有?獾之类的小东西有没有看到?”这里的树木虽算不上是参天大树,但也好几米高啊,怎会没有兔子,野雉这些小东西活动呢?   “没有,只有鸟,而且都是特别大一只的鸟。白鸟,黑鸟特别多,我们一过去,都是成群成群的飞到河岸边去。”伐合挠头着,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功。丛林里最常见的食物就是兔子,野雉,怎么这边却没有呢?   对这类的怪类吴熙月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既然猎不到食物回来,那么只能是继续吃鱼了。   男人们对鱼还是不感冒,又忍了一天后,到了第三的早上就有些忍不住了!连只鸟都没有办法抓住,吃都成了妄想!不能吃那只能是吃鱼了!   好头痛,鱼都没有什么,真不明白为什么几个女人吃得好有味道?   这一次,男人们手里拿着刚削好的叉子就朝河边去叉鱼,女人们则是拿着自己编织的草筐去捡河螺,螃蟹。吴熙月则是跟几个老人在河边寻找有没有适合打磨石锅的石头,还有就是去摘些野菜回来吃。   这个时候正是野菜最多的时候,有蕨茶,胡葱,荠菜,马兰头,香棒,水芹菜,在寻找石头的时候吴熙月不知不觉收了一大把的野菜。瞧得老达直言她是不是以后都只打算吃草,不吃了。   男人们手灵活许多,虽然不敢像吴熙月一样走到深水域叉鱼,他们就算在浅水边也叉了许多又肥又嫩的河鱼回来。一个中午过去,无论是男人,女人收获都是很大。   “鱼是需要把肚子剖开,把里面的内脏肠子都取出来。你们说吃了鱼会死人是因为吃到了一些含毒的鱼类,这些小银鱼都是无毒,把内脏,肠子取出来再洗一洗放到火上面跟烤一样烤着,保管你们会喜欢上吃鱼。”吴熙月拿出一条银鱼出来,用棘刺把鱼肚划开,取出肠子,内脏丢掉,再到水里洗一洗便放回草筐里。   棘刺给伐合,呶呶嘴笑道:“来,你来试试剖鱼。”见伐合一脸跃跃试,吴熙月就让他先来。   还不知道控制力道的伐合抓住鱼,……还没有等他用棘刺划破鱼肚,手里的鱼儿便直接滑了出去,好早被叉子给叉死,不然准跑了。   “急了吧!剖鱼也是有技巧的,就像是你们平时削兽皮一样,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握太松,鱼很滑容易脱手。还有就是别把鱼胆剖破,这玩意是墨绿色的水,苦到你有口难言。把胆刺破整条鱼都会很难吃。”吴熙月把棘刺分给其他的男人,让他们也学着剖鱼。   这也是种生活技巧,以后他们就知道食物并不是只拘于吃,别的什么东西都是有鱼。   莫河水里的鱼类很丰富,吴熙月他们没有看到的是丢到水里面的鱼肠,内脏还没有沉到水里就被一些黑色鱼影争着吃起来,隐隐的可以看到这些鱼类有着很尖锐地牙齿。与食人鱼没有什么两样。   这一次,留下来的十来号族人总算是把肚子给添饱。   鱼可以用来烤着吃,吴熙月没有吝啬盐巴,分别洒在几条大一点的烤鱼上,让男人们分着吃。   有了盐巴润口,给第一次吃鱼的男人们回味了很久,也没有那么抗拒除以外的食物了。就是刚开始有几个男人被鱼刺卡到,卡到脖子粗红好像要窒息过去的模样让他们留下点影。   吃鱼被刺卡这不是很正常么?吴熙月捞了把野草往他们嘴里一丢,再让他们一噎,问题轻松解决。   “鱼除了可以吃,它的鱼刺也是要可以吃。”把自己吃完的鱼刺放到炎里烤到飘出香味,拿出来折了小截给伐合,“偿偿,包准好吃。”   一群大男人们,小女人们个个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她,教会他们怎么吃鱼。   吴熙月早在暗中吐槽无数,马拉戈壁的!她都好久没有内心暴走过。这群家伙……跟嗷嗷代哺的小孩有区别没?真没有!而她就是这群找喝的尼孩子们的妈!那个内伤……真是憋到她肺都在疼。   伐合是不会拒绝自己喜欢的女人递来的食物,就算是会吃死人他也会选择一口吃进肚子里!   嚼巴嚼巴着眼睛就亮了起来,牙齿加快速磨动,嘿!味道确实很不错!还有盐味呢。   女人们是吃饱自然不会去跟着男人凑闹都去烤鱼刺吃盐巴,她们正拿着吴熙月给的鱼刺往上面打小孔呢。鱼针虽然比不上骨针那么硬,但不用她们去打磨就能用,缝制兽皮经是断了再换一根就行,非常方便。   之前给小毛虫做的兽皮衣服吴熙月明明是让纳雅自己收好,结果走的时候她却忘记拿了,现在,只好全部重新缝制。   在鱼刺上面穿上动物韧带代替的线,吴熙月找算给小毛虫缝制住背心出来,到了中午天气就会很,穿长袖兽皮会捂出痱子,不如做几件背心穿穿也不错。   每到花开的时候女人们是都需要给男人缝制兽皮才行,现在三个部落的兽皮加起来也是勉强给所有族人做一兽皮裙出来。女人们熟悉的飞针走线做着针细活,吴熙月时不时跟纳雅聊聊天,手下活也没有停过。   男人们偶尔会走到前面去看看啼他们有没有回来,还要时刻留意有没有敌发现。   他们在等着,吴熙月等纳雅母子睡着后就想起事来。   把背心缝完,便对才满,格桑道:“我跟几个男人去前面看看,你们别到处乱走,有事也需要男人们跟着,知道不?”   巫师要做的事是没有人敢去问,她们俩人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么乱的时候,巫师月说的话她们要仔细听好才行,现在不是在部落领地上面,走到哪里都心里害怕,还不如老实呆在男人们边哪里不去更安全呢。   伐合这两天是喜忧半参,喜的是月现在有什么事都是先来找他,忧的是首领啼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   “带我去前面走走。”没有告诉伐合她需要做什么,尼玛的!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自从知道男人们出去狩猎只看到飞鸟,没看到野雉,野兔她心里都是发慌,莫名其妙的慌,就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没有想起来一样。   伐合怕自己一个人不能很好保护巫师,又叫了两个族人才领着吴熙月往前面走。   “我跟匡是从这里上来爬上来,当初我们还以为跟对岸上样直接可以走上岸,哪里又知道这边的岸都很高,需要吊着树枝才能上岸,匡是头一个准备上岸,没留心差点都掉到河水里。”伐合指着前面一处被男人们脚步浆踩到到处是泥巴的藻木丛,掰开头上面吊到眼前的一株草藤,“月,小心里,这边的土都很稀,踩一脚说不定就可以踩松大片。”   这个问题她那晚上岸的时候就发现了,自然会是挑安稳点地方走。   经过伐合他们上岸的地方,吴熙月秀眉微蹙问道:“你们打猎的时候是沿着河岸边走吗?”   “啊,没有啊!河岸边哪有什么猎物,我是带着族人们往林子里走。”伐合怕她误会什么,急急解释起来,“我们到了林子里只不过是才丢了几块石头,就看到许多飞鸟从树上面飞起,白的,黑白都是很大一只,戈里的脑袋上面还掉了坨鸟屎呢。”   走在后面的戈里立马挤过来,把脑袋一低指着发旋边道:“在这里,在这里……,月,我们真没有偷懒哦。”他们都怕吴熙月误会自己没有猎回食物是偷懒去了,纷纷解释起来。   没有洗头,吴熙月一瞅就看到还有一些细白细白还褐色的鸟屎沾在发根上面。   “……”吴熙月侧侧头,对戈里头痛道:“你真应该把头发洗一洗,又不是没有水!”   戈里拨了拨头发,憨态十足道:“我还要说好在没有洗了,不然,你又哪里知道我们是真遇上好多飞鸟。”   妹纸彻底无语了,她拿什么来拯救这些不注意个人卫生的浑蛋们!   再往下面走就到了芒跟啼一起登上岸的地方,吴熙月只看到河水里有许多应该是生长在岸边的灌木在随着河水的流动动动摇动着叶片。她又走近了一点,趴下仔细看了一会儿,平着水位拨下一团草……。   草根上面的土一边是湿的,一边却是干的……,如说水草一直都是离河水水位生长,草根应该全部都是湿的才对。   这里在这一两天前应该还是河岸,不过是因为河水上涨水位渗了上来。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有……有些怪异。   脑子里有一个很大胆的设想划过,如果真是如此就需要得到证实才行了。一直往下去,如果能走到这块土地的最前面不见见,只见水的话,吴熙月郁闷了。尼玛的,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催吧!   了。   吴熙月也没有走到最前面去,因为……时间不许她再朝前面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呢。   到达岸边四,啼他们还没有回来,吴熙月继续带着男人们换着方向看看况。又连续二,也就是到达岸边的第六天,没有等她证实自己的设想,啼带着匡他们回来   回到部落的啼得知自己的女人带着好几个男人到前面去看看,出奇的没有立马去找,而是吩咐族人把他们带回来的几只大鸟拨了毛,烤着吃。   不管怎么样,有一位首领回来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接过大鸟立马去拨毛,生火,烤起来。   等吴熙月回来,啼他们几个男人已经把鸟干掉。   老达在打磨着石锅,吴熙月听到他忧心忡忡道:“这下怎么办?还想着我们已经上了岸,没有想到……是上错了地方。”又有些磨着牙道:“霍加他们也是真!亏他还是从莫河外面过来的部落,怎么连通往莫河外面的正确地方都不知道。”   眼帘骤地跳了下,吴熙月加快脚步走来,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看着啼就道:“出了什么事了?霍加,芒他们去哪里了?”族人们见她回来都忍不住朝前迈了一点,脸色都有些于忧郁似有许多话要对吴熙月说。   见是部落巫师回来,老达摇头叹气……搬着还没有打磨成形的石头走了。步伐微趄,后背比以前不知道要伛偻了多少。   不好的预感更加浓起来,吴熙月留意到啼的手臂上面有几道相当深的勒伤,虽然说结了痂,可还是能看出来皮血外翻瞧着都觉得很痛。这伤口少说也是几天的,想到啼上岸后肩膀上面一直搭着块兽皮把手臂掩住,看来当时他是故意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受了伤。   注意到她目光落在受伤的手臂上面,啼伸手出来,清泠泠地声音含着笑,“有狼王的照顾已经没事了。”   狼王是跟着啼一起去寻找有没有部落。   “下回受了伤不要瞒着我,这次是你提前离开办事我没有发生罢了。”吴熙月回握住他的手,目露严肃问起来,“你刚才跟老达说的是什么事?为什么他会说霍加带错路了呢?”   出现这样的事,啼自己也是很无奈。   他是出去寻找有没有部落在附近,结果……却是,别说跟着一起去的族人都吓了大跳,他自己也是吓了大跳。   揉了下眉头,啼微地苦笑了下,“月,我们没有到达莫河外面的领地,……现在我们呆的地方是莫河中间的座小山,从这里出生一直往下面走……三天后就走到了这座山的尽头,看到的是水。”   薄唇动了动,啼重重地吐出口浊气,“前面没有丛林,只有水了……。”   他没有从吴熙月脸上看到惊讶,而是听到她松口气一样说道:“看来真跟我想的是一样了。一片连只野兔都没有的山林里,只有被外界隔绝才会出现这种奇怪问题。”   “你……知道了?”啼修眉扬起,诧异道:“往前面走一样可以看到水吗?”   吴熙月摇头,“我没有离开这附近,只不过是发现了一些小问题而已。”便告诉了啼她是怎么猜想了的。   “其实这样也好,我们正好可以先到这座孤岛上面休整好,等到力气恢复再离开就行。”吴熙月很是乐观,她真不认为眼前的况地对部落很不利。有吃有喝还没有外族部落存在,又没有凶猛吃人的野兽存在,哈哈哈,多么安全的一座孤岛!   啼却没有她想的这么乐观,拧起的眉心一直没有舒展开,“我从山的另一面过来,发现离莫河对岸还有很远,水流也很急,还不知道竹筏能不能渡过去。如果没有办法的法,看来我们只有再重新返回莫河一带……寻找可以到达莫河外面的正确地方了。”   “等霍加回来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真是没有办法的说就只能是重返莫河一带了。不过,也需要等到大火灭掉才行。”吴熙月是嘴角抽了抽,干巴巴回答。卧勒个去!她可不希望办法只有这么一个嗷!火山,火海……尼玛样样都不是人类可以胜战的强大自然灾难!   一座被莫河河水包围的孤山,没有走兽只有飞禽。没有别的部落存在,只有他们这群闯入者。   看上去是件不好的事,吴熙月还是认为是件很不错的美妙误入。   心里有桩疑问需要等霍加回来才可以得到答应,拍了下啼的肩膀,吴熙月笑眯眯道:“你应该往好的一面想,要知道我们这么狼狈逃难,真到达莫河岸边说不定还没有缓过气就被外族部落发生呢。现在这座孤山里除了我们相互认识的族人就再也没有陌生人,反而更加安全。”   安全问题他到不是很担心,他担心的是食物。离开六天,除了看到飞鸟之外再也没有可以让男人们一下子可以猎到野兽。没有食物来源,再安全的地方也很能生存下去呢。   “月,这里没有让男人们可以猎到的野兽,没有食物可以给族人们吃。我担心的是……”急急回来的啼还没有来得急仔细观察留守的部落族人,说着目光环视看过去,咦?不像是饿肚子的脸色。   吴熙月乐了,“嘿,这些事你就不用担心了,食物不成问题,想吃也不成问题!现在,你应该去告诉族人们我们是呆在什么地方才行,”   “说了,在你没有回来前说了。”食物不成问题的话,他还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了。遂,修眉舒展寒眸里有了少许的微笑,“他们刚才是在担心怕以后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怎么可能,我们能过来就肯定可以回去。”   揽过她肩膀,啼笑起来,“是啊,有我们伟大的巫师月在,再困难的事都能解决呢。我想睡会,走了几天的路有些累了。”在自己女人面前,啼愿意示出他脆弱的一面。他是首领但也是个男人,也是会累的。   六天没有见腰都瘦了一围,吴熙月双手环住他腰间,闷闷道:“你也傻到要怜,脑子里除了想吃之外就不知道去找找别的东西吗?来,摸摸看,除了上瘦了重要部份有没有瘦。”嗯,这货已经在开始耍流氓中。   等耍到啼雄风大振,流氓妹纸眸中波光点点,笑容狡黠道:“我还在流血呢,不能陪你玩嘿咻了哟。”   啼:“……”每次都是她把他先挑起,然后拍拍股走人。   只是一会就没有太多的想法,他需要知道怎么解决食物问题。   吴熙月在心里已经有了注意;男人们喜欢吃,没有走兽就吃飞禽吧。鱼也不能光靠叉子叉,有鱼网就最好了。   翻出自己做弓箭还剩下的鹿筋,找了树枝梆好,做了个弹弓出来。以男人们的力气,用弹弓把飞鸟弹下来……应该能行吧。   完成的三把弓箭分两把出来给啼,芒,自己留一把,有了弹弓,有了弓箭一天打回个十只飞鸟应该不成问题吧。   都是以不确定口气结束,她自己也拿不定能不能用这些东西猎到飞鸟呢。   弹弓做好,吴熙月让伐合去弹飞鸟。   接过弹弓的伐合看着眼里奇怪的家伙,脑门开始滴汗,吱吱唔唔道:“月,我不会用你做出来的新工具啊。”以丢人了,自己的笨只会让月越来越瞧不起呢。   “我教你啊!”丫的,你要会用……她才觉得奇怪了呢。吴熙月拿着另一把弹弓,捡了粒石子瞄准一颗树,用力一拉……,石头就嗖地背出去,正好打中树。   伐合一见窍喜了!这么简单啊!一学就会了呢。   ------题外话------   明天两万更,给我加油加油加加油!月票捂紧了!   书名有可能会改回原来名字《穿越之原始社会》。   此书在移动手机阅读上线了,大家多多支持嗷 ☆、26章 正道,正事(必看)   一座没有走兽,只有飞兽,没有人类,只有树林的河水孤岛开始闹了起来。   男人飞鸟,女人们下河捕鱼,用的是网……,全是用草藤打烂抽出最细韧的草藤皮织成的鱼网,再用许多蜘蛛网搓成白线缠在网上面大点的孔眼,想要像捕鱼的那样尼龙绳网细便易洒是不可以,一网丢下去……,抛洒范围较小,网到的鱼自然也就少了。   第一天,大伙都是技术不行,鱼没有网到倒是把鱼网给破弄,吴熙月同几个男人不得不放弃今天捕鱼把鱼网抬回来。   鱼网破了也不能丢啊,等到了晚上再又跟几个女人修修补补到明天继续捕鱼了。   当天,男人们也没有到什么飞鸟,这鸟儿不比走兽,它们形体灵眨个眼功夫就从眼皮子底下消失,想要一箭……还是得要练一阵才行。   所以,第一天下来除了英子她们捡到了许多河螺,螃蟹回来,还有老人们叉了十几尾鱼回来,大伙都是没有什么收获。   芒跟霍加依旧没有消息,就像是在孤岛上面消失。如果不是啼已经探清楚岛上面并没有外族部落,格里,密索两个部落的族人估摸头发都要急白。   把河螺全部放到柴火里烧熟,密索部落的四个女人,苍措部落的三个女人,加上格里部落的四个女人,一共是11个女人就用棘刺或是鱼刺把螺剔出来放天树叶了上面。   老达的石锅已经磨好,烧了一个上午厚厚的石锅滚烫滚烫,把螺放到锅里炒动几下,从竹筒里倒了开水加了水芹菜,直到水芹菜煮熟了吴熙月才舀出来给纳雅先喝。   剩下的就由她们十一个女人分了吃。   知道食物短缺,女人们的食物很自动的缩小,吃点野菜,喝些汤便是应付一餐。   而每三餐也变成了一两餐,纳雅还笑眯眯对吴熙月道:“月,你没有来我们苍措部落前,我们部落里的食物也是一天只吃两次呢。是你来了后,食物变多才开始像布阿部落这样的大部落吃三次。”   吴熙月是头次知道原来苍措部落以前了只是一两餐。   这么说,现在只不过是恢复到以前的生活喽。苦的,一次逃难尼玛让她有种回到解放前的苦感。   河鱼洗干净烤熟基本都是男人们在吃,女人是不会去瓜分这点还不够男人塞牙逢的鱼。尽管生活艰苦却没有一个人抱怨,他们都是经历过更辛苦的子,眼前还有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呢。   因为这些吃的都是来自吴熙月的主意,区区不到八天的功夫里,吴熙月在格里,密索两个部落族人们心中地位再升一截。   就连之前时不时要刺刺她的桑拉见到吴熙月后都会很恭敬低下头,要唤声:“巫师月。”   河螺壳很咯脚底,女人们每次都会把这些河螺壳捡起丢到远地方去。吴熙月看着这些河螺壳,脑海里一下子又有了一个注意。跑过去连忙对她们道:“别丢,别丢,我要拿这些东西捕鱼去!”   只把河螺拿出来,里面还有一小层东西没有取出来,全石头把河螺壳砸碎砸碎,再洒到河水里……,丫的!她就不信没有鱼游过来吃!   现在,妹纸一发话,女人,男人都会立马过来完全。他们很清楚巫师月现在做的事都是为了让族人把肚子喂饱,这些事可都是关系到自己呢,必须得认真对待,立马完全。   砸河螺壳也是件很辛苦的事,可再辛苦的活儿这些部落族人都纪经历过,再说了,把壳砸碎就会更多的食物吃,辛苦一点算什么!   负责狩猎的芒带着哈达他们终于找到了部落族人临时居住的地方,听到丛林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温暖的阳光,芒差点没有飙出把男人泪。   “槽!总算是回来了!”哈达比芒是要激动得多了,狠狠地朝地面啐了口痰就踩着灌木走出来。短短几天经历几次的生死劫,哈达在看到熟悉的族人们走路都是在打着飘儿。   不过,他快要走近的时候又停下脚步,转过问道:“芒,我们到底要不要跟巫师月同啼他们说一下?你又总是不回答我,现在都看到族人们了,你是首领总得有个主意出来了吧。”   “主意?啼跟月早就知道了,还需要我们再说吗?还需要我出主意吗?”芒微微地笑着,透过树枝的缝细他看到女人的背后撑着一张像蜘蛛网一样的奇怪家伙,双眼微微眯起,没有急着出去的芒而是很仔细看着奇怪的工具,离开几天,月又想出对部落有帮助的工具出来了。   以月的个肯定不会想出好玩的工具出来,她想出来的工具每一次都是部落有危险的时候才会说出来;现在,三个部落族人都陷入四面都是水的孤山里面,啼又是出去寻找有没有外族部落,却比他这个外出狩猎的还要早些回来。   呵,说不定他们是知道族人们呆的是什么地方了呢。   哈达郁闷了,为了要不要告诉族人们他们根本没有到达莫河岸边这样倒霉的事,一路过来他是愁到脑袋痛;而芒却在告诉他……啼跟巫师月估计早就知道族人们呆的是什么地方。   吐血!亏得他担心到晚上都睡不觉,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啼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呢?   太坏了!离开格里部落后的芒是比以前更加坏了!   芒修眉挑了挑,不是他不提早说出来。而是,当时他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告诉月跟啼……这么件让人头痛的事。好不容易上了岸都以为到达了莫河对岸,结果呢!结果什么都不是!这坐山的前面,后面,左边,左边都是水!   看到火光的刹那,他就明白过来不用户自己去说,啼就已经发现的族人们是并没有到达莫河岸边。   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部落存在的地方,啼早就说过晚上是不能生火。眼前火光温暖,以啼的聪明他铁定是知道这是座出现在莫河河水中的孤山,没有部落,没有野兽……,完全可以在晚上生火取暖了!   季里的夜晚虽比冬季里的夜晚要温暖很多,但是,河风跟山风混在一起还是有些冷意,生火取暖不会让族人们生病。   “唉,既然都知道了就要看怎么离开了,嘿嘿,这些头痛的事都是月在想着。我都饿到没有力气走路了,先去看看有没有食物吃!”哈达拍了拍扁扁肚皮,把心里负担甩给了吴熙月,笑哈哈就走出去。   在为部落如何箭杀飞鸟而绕纠着的男人们一见到哈达回来都惊喜拥上来,“神灵啊,你们去了哪里了?怎么到这现在才回来啊,我们个个都是非常担心在这里。”   芒同另外几个格里部落男人也紧跟着走出来,围着哈达的男人们还未等到哈达回答,速度转变风方朝芒围过去。他是格里部落的首领,自然更得格里部落族人们的尊敬。   哈达:“……”一群浑蛋!他在外面差点没从悬崖掉下去,这些家伙不安慰就算了,还不等他说话就走开。   “芒,你离开太久了,我们都很担心。”   “以后真不能离开我们这里族人,陌生的地方让我们感到很不安全。”   “芒,出大事了!我们都没有到达莫河岸边啊!”听听,他就说族人们肯定都已经知道了。   男人一个接一个嗷嗷叫吼着跟自己的首领拥抱,爽朗的笑声,纯朴而自然的关怀声让吴熙月看着眼里笑意加深。芒回来了,很平安的回来了。   丫的,就是为毛把她这个明明冲在最前面的,最后却挤到最后面去了呢?   抱抱自己的男人……还要等到别人先抱完才行,蛋疼不解释。   格里部落的女人一时激动都想扑过来跟首领芒拥抱,芒避开桑拉的拥护,温柔的声音徐徐而道:“我可不能跟除了自己女人以外的女人相拥,不然,我就永远不可能爬上自已女人的兽皮垫了呢。”   他可是一直都记得月说过,她的男人是不能随便亲近别的女人,要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让她看到,哼!直接削肢体!   当时,他是很认真请教什么叫肢体,月则是恻恻回道:就是哪一块地方让别的女人碰了,她就直接拿獠牙把那一块地方削下来!   这样的话是吴熙月半开玩笑半认真说出来,可芒却是牢牢记在心里了。   女人们惊悚了,来了个急刹车且是飞快转跑到吴熙月边,着急着解释起来,“月,我们并没有想要去抱芒,冲出去是想抱自己的男人!真的,在部落里芒就不喜欢女人亲近他呢。”   格里部落的女人都知道首领芒看上去是个很温柔的男人,但却是一个杀起女人来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么恐怖的男人笑得再微笑,她们心里也是发怵的。刚才,咳,一时激动差点给忘记了,还好……还好没有冲过去。   妹纸是很端庄又得体地笑起来,“偶尔抱一抱也没有关系。”远目,她又不是不讲理的女人,那有时候一激动抱那么一下也可以原谅,只要不是背着她偷人就行。   英子她们是松了口气,见到巫师月确实没有跟自己生气的意思,是小小的吁口气拍着脯心有余怵道:“刚才差一点点就让芒杀死了,好险,好险。”   男人们先是一怔,然后就是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笑芒没有了男人气概,还是在笑女人们太胆小,也许,也有可能是在笑巫师月太强悍把芒压制得死死。   无论他们怎么笑,芒都是目光柔和面色平静应对。他的族人怕吴熙月不是件坏事,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以后,如果月来格里部落来居住,他就不用担心族人们会欺负她了呢。   在三个男人中,只有芒的桃花运最惨淡!格里部落里的女人是避他都来不及,哪还有什么花花心思。就算是以前有,现在很肯定的说没有一丁点了!男人不是没有,何必要去惹一个连女人都杀的男人呢。   见此,吴熙月微地动了动脑子便知道了他们为毛这么的怕芒,嘿嘿,卓玛她们几个干的事最后倒让她吴熙月捡了个好处。   “芒,过来坐。”族人们的已经过去,现在该轮到她来了,细细检查检查自已男人有没有受伤,嗯,还算好,除了一些擦伤外没有大问题。   啼对此不会说去妒忌,他回来的时候女人也是这么细细检查;寒眸里温意乍起,啼淡淡道:“出去这么久才回来,月很担心你。”   “本来是可以早些回来,不过发现了些不太好的事想去弄个明白,走着走着就走远了。”芒拉着吴熙月的手一起坐在了火堆边,目光扫过像蜘蛛网一样的东西方发现最中间破了个大洞,指他着鱼边坐下来,道:“这是什么工具,瞧着有些像蜘蛛网。”   吴熙月随他一道坐起来,解释道:“是鱼网,孤岛上面有走兽,我们现在又不能离开,食物成了问题。我想着用鱼网捕鱼,族人们有鱼吃也不至于会饿到。”顿了顿,盯着芒的肚子直接问起,“你是不能也没有吃东西?”   鱼跟是没有了,倒是还有许多野菜留着。真要饿了水煮野菜吃也可以饱会肚子。   “有些饿但还能忍一忍。”芒怕她担心便有意将话题扯开,“鱼要是能吃倒也不错,族人们以前也没有吃过鱼,但愿他们会习惯过来。”   吴熙月笑了起来,坐地面捡了一根小鱼刺,“早就吃了,而且个个吃得很香。你回来晚了,不然也能吃上烤鱼,没事,明天你也能吃到烤鱼;味道不错,啼也很喜欢呢。”   “嗯,虽然没有多少鱼,味道确实不错。”啼很中肯的补充回答。   “只要有食物吃,族人们就能熬过去。真是没有想到我们逃出火山爆发,却没有逃到莫河外面去,反而停在这座长在河水中央的山上面。”不用为食物担心,芒的笑容显得开怀许多,暖暖的声色,柔和的目光更衬得他俊颜玉雅。   吴熙月眨了眨眼睛,有那么一会被男色给闪眨了眼。   “纳雅不适合马上过河,归阿的脚骨折,还有几个族人们都受了一些伤,已经停了**天,不过再有个二十几天就可以离开了。”吴熙月算得很仔细,为的就是让芒也安下心来暂时居住在孤岛上面。   一个没有外族部落,没有凶猛野兽的孤岛从安全角度来说是相当安全的,但,她担心的不是食物,也不是猛兽问题。而是潮水问题。   季雨水多,莫河一边气候温润,潮起潮落最正常不过了。这些天她在河边经常走动便发现了些蜘丝马迹,沿河岸走去很多树枝上面都垂着一条条黑色垂物,爬上去一看才知道这些都是生长在河水里的水草。   本是河水里的水草为毛会挂到树枝上面去呢?蛋疼的,自然是河水涨潮,水位淹过河堤进入山林里面,水草也随着河水漂来。等到潮水退去后,没有随河水随走的水水草就挂在树枝上面了。   麻痹的!这可是件大事啊!万一潮水涨起,又万一今天雨过,莫河水位势必要增高,把耸立在河水中间的孤岛淹灭也是很正常的事。   抬头看了看天空,繁星闪烁月圆如弯船,并没有看出来有下雨的痕迹。   不管下不下去……,都需要准备好才行了。   才满她们已经把需要补到鱼网上面的草藤皮抽打了出来,走过来朝芒微微一笑才对吴熙月道:“月,草藤打好了,我们现在可以把补鱼网补好。”编织鱼网的事一直都是吴熙月跟几个女人一起完全,补鱼网的事自然也是交给了女人们。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要把断了的草藤皮取下来竟是比编鱼网还要难许多,啼跟芒见到女们嘿哧嘿哧把全力气都使出来也没有断了的草藤抽出来,啼拍了下月的肩膀,目露戏谑,“还是交给我们男人来处理。力气太小了呢。”   吴熙月闻言,立马把手里的断草藤给他,好整以暇道:“来,你来试试能不能抽出来。”丫的,站着说话不腰痛啊,草藤是一根接一根编起来,环环接连想出来……哼!好难呢。   事实也确实如此,啼,芒俩人出手也没有用。   弄得两个一贯镇定的男人都有些脸红耳赤,好不尴尬。   “算了,用石斧把断草藤砍掉,打个结把新的补上去。”吴熙月是瞧出来用蛮力是不行,只能是退后一步另想办法了。   看着几个女人补着渔网,温暖的火光照在她们的上,瞧在眼里心里都是安宁又舒服。   芒就着火堆躺下来,对啼轻声道:“月的厉害让我都些害怕起来,她总是能想出好办法出来,让我们的族人不用担心食物问题。啼,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还没有到达莫河岸边呢。”   拨着火堆的啼把事的前因跟芒都细细说了遍,“……,我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上错了地方,等霍加回来再看看他是怎么想。”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么久了也没有回来。   “霍加是去寻找居住的地方,以他的谨慎估计是需要一段子。”芒慢慢的说着,眼睛已经闭上了。这几天很累,几个族人为了追一只翅膀受伤的飞鸟差点都掉到悬崖下面的河水里,他这个当首领的更加心,一路过来晚上都没有睡好。   两人把这几天各自发生的事都一一说了出来,提到用弓箭飞鸟,芒睁开有些睡意的眼睛,染了睡意的声色微微低沉,“月想事总是比我们俩人要先许多,早在山洞里她就开始在做弓箭,难道说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后还会这样的事发生?”   啼愣了下,他还真没有往这方面想。   巫师是神灵的使者,他们知道的事确实是比普通族人们要多很多;可要说连还没有发生的事都知道,呃,这……这这这,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里面了。   两位算得上是很优秀的年轻首领们沉默了,突如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心里竟然是同时在想:女人这么优秀,到了莫河外面岂不是会有更多的男人喜欢上女人?   那么,月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吗?   沉默一会,俩人又是幽幽一叹。   “别多想了,还有狼王在呢。”芒闷闷地吐出口气,如是自我安慰。他没有问狼王在什么地方,早就清楚狼王并不喜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啼目光微垂,淡淡道:“接下来的事是我们没有办法知道,出去后……也许会有,也许会没有吧。谁又知道呢。”又想到了跟女人之间商量好的计划,语气微敛道:“我到另一边看过,哪边的水太急竹筏很能划过去,月说了,实在不行就返回莫河一带,再重新寻找可以靠岸的地方。”   “主意倒是不错,还不知道霍加愿不愿再返回呢。”芒冷地笑了下,温润的眼底里一道凌厉划过。显然,他并不太相信霍加及密索部落的族人。   两人细细的说着话,女人们就在旁边补着渔网低声曼语的说笑着。   留意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吴熙月下意识抬头看过去,芒锁着眉头已经睡了……;唇瓣抿起来,连睡觉都是锁着眉头,他心里还有什么没有想开的事呢?食物问题不存在了啊,刚才他们的对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呢。   啼看了眼已经睡过去的芒,往火堆里添了几根干柴便也躺下来。睡下去时感到有道柔和的目光在他跟芒的脸上停驻,心有灵犀地抬眸看去;吴熙月抿紧的嘴角弯了起来,很轻声地笑道:“睡吧,明天你们还要早早起来呢。”   飞鸟都是天还没有亮就开始活动,成群成群的,可的目标就多了许多,但愿明天好歹能回几只,别想今晚这么挫……一只都没有回来!   可怜的伐合,弹弓给他的时候乐得跟什么似的,结果被现实打击到酸菜叶一般,萎靡不振回来都不怎么说话。   “你们也早点睡觉,补不起来就算了,用叉子叉还是能叉到鱼。”清浅的目光柔地注视着自己的女人,啼单手支撑着脑袋躺下来想要看着吴熙月织完渔网再睡觉。很晚了呢,好多男人们都睡觉了呢。   吴熙月指了指暗处,“狼王在前面等着,我织完后再去找他,你快点睡啊。别管我了。”   狼王不喜欢白天出现在族人们面前,也只有晚上俩人才能相处一会儿。这一次的相处,咳,估计得久一点才能回来了,可把这只重口味货憋坏了呢。   远目,其实她也憋坏的。   本来说跟啼嘿咻嘿咻,可芒回来了。倒有些不太好办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至今,她跟芒还是干净到跟一张白张似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呢。他刚回来就跟拿啼来刺激他鸟。   等清闲下来再帮助芒脱处!   啼一听,清浅的目光倏地转暗许多。再透过吴熙月的表,他已经猜出来今晚女人会跟狼王做什么事。唉,他也好想呢。   像是听到他的心声般,吴熙月笑眯眯道:“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尼玛,搞毛有种女王临幸后宫妃子的爽爽感呢?!   得到承诺,啼弯着嘴角笑意爬满的寒眸终于闭上,美美睡过去。   补鱼网是很费时间的事,再加上她们三个技术生疏,补了起码有好几个小时才搞定。   揉揉都发酸的眼睛,吴熙月对跟着辛苦了一大个晚上的才满,格桑笑道:“快去睡吧,戈里,巴布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呢。再不让你们过去,他们几个准是狠死我了。”   对,才满,格桑这种格比较内敛女人都是看得很开,才满幸福地笑起来,“这几天他们跟疯了似的,总要干到我快要哭起来才放手。”   吴熙月:“……”妹纸!能不能不要用“干”这样重口味的字眼,用“弄”这样比较含蓄的字眼行不行?   喂喂喂,“弄”这字眼也不太好听吧!   格桑推了幸福笑的女人一下,“再厉害也比不上狼王,我可是听男人们说狼王都可以带着月到树上面干呢。”不是嘲讥,而是很羡慕的说。   “……”吴熙月大囧特囧了,卧勒个去!那树上干什么的,她们是怎么知道了?哪个浑蛋说出去的?姐儿这张老脸都丢尽了嗷。   “嘻嘻,你也喜欢是吧。我也喜欢呢,到时候找找有没有适合的树,也来试一试看看。”   越说越重口味了,吴熙月直接阻止才满还要说下去的嘴,“树上面嘿咻不算什么,有本事让他们几个抱着你边跑边嘿咻,反正男人们都是力大无穷的牛掰家伙,好多姿势你们都可以偿试。快去,快去,他们又在叹气了!”   成功阻止……,俩人转离开吴熙月就偷偷抹汗起来。   吐血了,她也是越来越威武木下限了,连边跑边嘿咻这样高难度的姿势都可以想到!   隐隐的听到俩人在笑嘻嘻道:“……狼王真是厉害,难怪月现在越来越漂亮了呢。”   “是啊,真是很漂亮,白白嫩嫩嫩我都想咬一口。……”   “可惜的就是小了点。也不怕,过一阵子就可以……”走远了,隐约的声音都听不到,吴熙月整张脸都黑了。又是说她小,小吗?小吗?小吗?好歹也是个B杯啊啊啊啊!   甩头,尼玛还有A杯,还有图钉杯呢!   进了树林子里,吴熙月还没有开口子就被腾空抱了起来,除了狼王谁还会这么神出鬼没的抱起自己呢。   “总算等到你过来了,我看到芒回来还以为你不会出来了呢。”狼王脸上含带抱着吴熙月就在树林子里跳上跳下。   尽管相信他是不会让自己掉上去,惧高的吴熙月还是吓到闭上眼睛不敢往上面看,今夜本来是没风,但现在风就在耳边呼呼呼的刮着,可想知道狼王抱着她奔跑的速度有多快。   少顷,狼王步履轻盈稳重的落地,吴熙月还没睁开眼,就被野味十足,跑了这么久尼玛气都不喘会的狼王整个按倒在一块青草的草地。   子按下去,吴熙月就在淡定地想:这货是把嘿咻地点都就选好,不然三更半夜的他去哪里找一块软软的草地来。   兽皮穿得单薄的吴熙月双手撑住狼王倾下来的子,“警告你,不许再撒破我的兽皮!”跟狼王嘿咻激倒是十足了,但……每每是激过头,兽皮衣服在他爪子下跟纸片似的,一撕就烂!   狼王嘴角勾了起来,月光下,他东方味极重的俊颜隐隐透着一股从未有过邪意,他很喜欢听到撕破女人上兽皮的声音,更喜欢看到兽皮撕破的时候她露出来的怯意。   低下头,狼王轻轻地低呜起来,他对吴熙月道:“我喜欢……”   “你……唔!”吴熙月惊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又是一块兽皮在他爪子下面报销!尼玛的!说要不要撕,他还撕,还搞毛说什么喜欢!喜欢个啊,她一点都不喜欢。   小嘴张起……,整个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被狼王那这只禽兽霸道至极地用唇堵住她的唇瓣了。   禽兽狼王的吻带还很强大的占有,舌头长驱而入强悍地需索她嘴唇中的甜蜜,喉咙里还时不时发出属于狼的低沉叫吼声。   苦妹纸每次一听到他发出狼的声音,整个人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悲催的,难道说她骨子里是有好重口味的倾向不成?可是,她果断地说:真没有这样的倾向啊。   远目,应该说是狼王正好对上了吴熙月的胃口,人的体,狼的思维,狼的行动,还有狼的**。   野十足的狼王让在熙月只觉得自己仿佛置在狂风暴雨之中似的,完全迷失了自己,丢失了方向。还说去计较狼王为毛又把她的兽皮撕掉,此时的妹纸老老实实跟着感觉走投入了这一场激忄青。   狼都是有极强的征服,为一群狼群的狼王,他的征服更大。   很满意吴熙月瞬间的迷失,他大手下滑手指勾住吴熙月上已经撕破的兽皮,顺着裂口双手游进了他想念了很多的地方,触手的柔软让狼王狠地倒抽口气,本还有些清明的双眼一下子就有水雾涌起。   吴熙月痛了,尼玛!又把她的B杯面团捏!   “喂,你丫的给我手脚放松点,惹爆我,告诉你……到冬季你都休想碰我一下子!”痛着并乐着吴熙月小脸都是扭典着,尼玛的尼玛啊,每次跟他嘿咻一场,胜过三千米长跑减肥。嘴唇被阻止,她那可怜的抗议声只在喉咙里打着转儿。   当于适合的嘿咻是可以减肥,现在她真信了!以有不信,那是因为她还是个处!   狼王在事上面绝对是处在上风,他不是捏……还来提!恶意的让手里的柔软变化出许多的模样出来,如果有十二生肖模型在,很有可能捏出十二生肖出来。   肆无忌惮的手法让吴熙月是咬牙切齿起来,比起揉来……她更喜欢亲。   “真舒服……”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狼王从来不会掩饰真实感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于是,就成了嘿咻时的小话,小黄调,不用教,自学而成滴。   估摸是吻够了,狼王才大赦了吴熙月的嘴唇。   一得到解放,妹纸是嗷嗷爆走起来,指着他鼻子发飙,“都说不要撕我兽皮你丫的还撒,都说不许再把姐儿的B杯当面捏,你丫不当捏了,还提起来!当它是死物不痛啊!”   尼玛!让你试试拧起的滋味是什么!   双手跟闪电似的出手,直接袭向狼王肌在劲鼓前,一抓一拧一提……,滑出手了。太结实,铁板似的龙爪手都抓不起来!   抓住她捣蛋的手,狼王喘着粗气似笑非笑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这次,他说的是人话了!   吴熙月更加来,丫的是在鄙视她打不过他吗?打不过,姐儿咬也要咬几口赚点利息回来!   “乖,你躺下,我来……”之以敌,不惜色相。吴熙月眉目弯弯,笑靥点点含,花包儿似的惹人去摘撷。   破了处的狼王还是很纯,不留意就上了美人计。   他一躺下来,吴熙月就是来了招饿虎扑食式嗷嗷叫着扑上去狠咬起来,那力度没有控制好,结果……这货倒霉催的跳过头,一跃而下,森森然发现她是扑到了狼王的脑袋上面。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这回不重口味,也重口味了!   妹纸瞬间想到的当然是逃啊,尼玛不逃等着被重口味?她又不是个傻冒!   狼王当女人是了,嗷地一声低吼……。双手一下子按住吴熙月的肤如凝脂双腿,根本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呢。   这么大个人坐在脑袋上面……让狼王的鼻子有些没有办法呼吸。女人穿的兽皮那些皮毛又是扎在眼里,鼻孔里……看不能看,鼻子还好痒。赤果果好激动的狼王好戏剧的接二连三打起了喷嚏。   一个接一个的“啊欠,啊欠”,啊得吴熙月虎躯一震,百般滋味全部涌上心头。天朝的姑娘们啊,当你坐在一个男人的脑袋上面,他没有被你坐晕过去还在接二连三的打喷嚏,这样喜感味十足的场面你们没有见过吧,没见过吧!   哦,应该说是:没有试过吧!没有试过吧吧吧吧吧!   泪流满面了,她要站起来还不让,现在这么大声喷嚏打出来,……震啊震的,震得她的小心肝各种慌了。   吴熙月要挣脱狼王钳制住自己双腿的大手,只动一下狼王的手劲就紧一下,脸红耳赤起来的吴熙月不得不是捏着鼻子发起嗲声来,“亲的,不想被我憋死就松开啊。”说一落意,虎躯又是一震,狼王没有打喷嚏,是她自己的嗲声恶心了自己。   处在上风的狼王被吴熙月喜感味十分足的饿虎扑食式一扑,直接扑到处在下风了。   额角有涔涔而下的汗水流进了鬃发里,他的女人怎么喜欢穿把腿包得严实的短兽皮(是兽皮短裤,狼王不识货滴。)?摸到了外面却摸不到里面。兽皮上的皮毛还刺到他眼里睁不开,鼻子里痒得厉达。   把她子一提,整张脸就解决了。   闷声道:“下回不要穿这样的兽皮裙,穿别的女人穿的哪种兽皮。”   ……   她要庆幸因为要下河补鱼,提前做了两条兽皮短裤穿上!不然,今晚……真是来了出好重好重的口味了!   几个喷嚏虽然喜感,但真把感觉给震出来了。   “废话不说,做还是不做!不做我找芒去!”好有感觉的吴熙月没了耐心,这货在嘿咻前的前戏特么足,她怕了。   狼王委屈了,“不是你说喜欢在嘿咻前多亲亲嘛,怎么又反悔了呢。”   “反悔了,反悔了!我就是反悔了。”冷漠妹纸耍起赖来,她就是反悔了又怎么样!   狼王眯起眼来,眼角微斜的双眼盛着清色月辉平添七分邪意,三分魅意。看着吴熙月,直看到她不由缩了下肩膀……。   朗月当空,软软的草地里野战正在火朝天,吴熙月更是小脸仰月,滴下大把大把的老泪。   尼玛的啊,她是自做孽好受罪,搬着个石头砸自己的腿啊。亲啊亲……,亲个毛的亲啊还!全上下都亲了个遍,……不是个遍,尼玛起码有十个遍了,结果,他还在亲。   亲,你是在给姐儿洗口水澡吗?   洗得够久了,洗洗刷刷可以吃了。   嗯,是可以吃了……,狼王很满足的吃饱了。吴熙月睡了,洗了十来个遍的全口水洗澡,再来了各种想都不能想到的姿势嘿咻了好久啊好久,她能不累,能不睡吗?不光是吴熙月睡得很好,啼也睡得很不错,要好的兄弟回来了,他也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这一晚,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自然是很高兴,可密索部落的族人不一样。他们的首领霍加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给耽搁。   次,两个密索部落老人找到吴熙月没有找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没有去哪里,昨晚累了点,就直接在草地里睡到现在才睁开睁眼睛。狼王就在边,是个差点破了相的狼王,上有抓痕,前抓痕,后背有抓痕……,淡定啊,这是说明昨晚有多激的证据呢。   “要回去?”狼王半眯着眼睛,一脸的满足。   看着他上的抓痕,吴熙月倒有些心虚起来,“要回去了,部落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呢。你又不喜欢出现在他们面前,这里很不错,草地很舒服,你手又不错可以抓飞鸟来吃。”   “给你嘿咻了一个晚上,丫的这几晚给我消停点,我还有一些事要做呢。”   狼王颔首,“嗯,要重新做竹筏离开才行,后面的河水流得太急他们力气小不能撑住竹筏,你要竹子,我正好给你去找。”相处久了,狼王也能明白吴熙月要做的事有哪些。   竹筏是她需要考虑的事,但她还需要观察会不会涨潮才行,还需要在这二十几天把纳雅照顾好,得到更多食物给部落族人吃。   卧槽!不完了心呢。   “找竹子小心一点,芒他们探路的时候差点掉到河水里冲走,你一个人行动更加要小心。”狼王喜欢独来独往,真要出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啊。吴熙月深想点就担忧起来,“你还是别去找了,我回去后派几个族人一起去。”   狼王在给她揉腰部,低头一笑,“找竹子交给我,其他的事我就没有办法去给你做了。”用狼语说话,有些字眼还不太好发音。   “让你认识的几个男人跟你一起去吧,有你在我也放心呢。”吴熙月想了下,有狼王帮助再派几个族人,她还是蛮放想的。   谁料,狼王斜飞入鬓的修眉一挑,“他们能追上我的速度吗?”   ……   又见他鄙视男人们!但,说的真TMD太事实了!   妥协的吴熙月只好让他单独去寻找竹子,狼王抱着她放在离营地还有少许距离的灌木林里,俩人都是干脆利落的,一个回头走一个朝前走。   吴熙月回到营地,跟俩人正急着找她的密索部落老人遇上。   “你们俩个要去寻找霍加?确定?”这两位老人可是比老达他们还要老啊,头发都白了许多,脸上皱纹都可以夹死蚊子。   格里,苍措两个部落的首领都回来了,唯独密索部落首领霍加没有回来,他们必须要去找啊。   点点头,老人们认真道:“嗯,我们要出去找才行,首领不回来,我们所有族人都不安心。”   对他们的要求吴熙月心里是不同意的,前面出的人还没有回来,在通讯不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等候,而不是去盲目寻找。   沉吟片刻才道:“你们把密索部落的族人都找来,如果他们都同意你们俩个去寻找的话,我也没有意思。”毕竟,密索部落族人不是格里,苍措部落的族人,许多事她并不好直接做主。   不如让他们整个部落族人自己商量。   英子她们听到老人要去寻找首领霍加,先是一怔,再是也拿不定主意问起吴熙月来,“巫师月,你怎么说?我们要不要去寻找霍加呢?”无形中,英子她们四个女人把吴熙月当着了主心骨。   “我并不同意这种做法。虽然这里是座孤岛,但也有这么大,你们要去哪里寻找呢?万一霍加他们回来了,你们又没有回来到时候岂不是又要派人出去寻找你们?”吴熙月把自己的想法律很诚肯的说出来,大家也算是共患难过,她既然是巫师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   人家都问到头上来,不说不行嗷。   英子还是能听得进吴熙月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便对两个老人道:“巫师月说得没有错,你们出去霍加他们又回来,到时候还得派人去找你们回来。这样,会让更多族人为你们担心。”   两个老人面面相觑,部落女人竟然这么听巫师月的话?   这样的事啼跟芒是不方便出面,原始初民们虽然纯朴,但不是没有想法。他们要是插手,很有可能还会怀疑是不是这两个部落首领存心想让霍加遇到危险,从而阻止放他们去寻找。   等啼他们箭了飞鸟回来就听说了此事。   “霍加不像是会轻易遇到危险的首领,他的能力比我跟芒还要强大。”同样不同意他们出去寻找的啼声色淡淡分析起来,“这么久没有回来,霍加应该是去寻找离开孤岛的办法。”   “再等等,没有找到离开的办法,他会回来。”啼并非是在安慰密索部落族人,是根据对霍加微浅的了解分析出来。   芒脸色淡淡并不开口,见密索部落的族人都围向啼,嘴角边的笑意很轻很冷。转对吴熙月道:“他们不相信我们。”   “换成是你,你也不会轻易相信。”吴熙月斜眼打量了男人几眼,疑惑道:“你对他们的敌意还大的啊,怎么了?霍加他们什么时候得罪了你?”   “我是担心到时候我们帮助他们抢回领地,到那个时候,他们却不承诺答应好的事。”芒眉头锁贤,锁在眉心里的忧虑缓缓倾出,“月,到那个时候,我们自己要重新寻找领地就有些难了啊。”   他担心的很有道理,也很有可能。   眼眸眸色幽深,吴熙月抿抿嘴角,道:“现在除了到莫河外面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还有一点就是……”她顿了顿,把自己另一层想法说出来,“我是怕到时候去了莫河外面会被外面的部落排斥,如果有一个借口的话,我们就有充分理由去辨辨了呢。”   这也是吴熙月另一个打算,吊在一棵树上不是她的处事风格,由其是这种苦时代,什么都要多手准备才行。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想法,芒一下子松了口气,“我之前真是担心你跟啼都把所有希望放在霍加上。”笑了起来,眸波闪动如碧池里清盈的水,“有这样的打算,霍加就算真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们也可以直接跟他们分开走。”   “嗯,霍加不能全信,但还是要相信。我感觉出他不像是失信于人的首领,一个轻易失信于人的首领是得不到族人的尊敬与认可。”   “一个经历多的首领,他的心思我们年轻的首领们有些难猜到。”芒自嘲的笑了下,霍加上有他没有的勇气,自己在面对留在原格里部落的那群族人,想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放弃。努力过没有得到过,不如放弃了呢。   更主的是,他找到最重要的女人,离开成了他更想要的方式。   吴熙月还不知道他想了许多,放放松松地笑逐颜开,“霍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倒是你,冒冒失失的救人,自己都不会游水。”昨晚,她在补鱼网,耳朵可是贴在他们边听着呢。   听到吓出白毛汗出来。   “哈达掉下去,我要是没有把他扯上来,部落里可以损失一名好猎手呢。今天打回来的飞鸟就数他最多,啼也有两只。”芒摸了摸她的眉心,把拧起的眉头拂平,目含宠溺微笑着说话,“有你在,我是无论如何也会要活着回来。”   话并不是说非要说我你,我你,我死你这样的话,偶尔的一句“为了你,也要活着回来。”妈呀,姐儿又被感动了……。   捋把汗,吴熙月难道光天化下……脸有些发烫起来。   芒的笑更深起来,低下头就在她嘴唇上面蜻蜓点水式的吻了下,“还害羞了呢,好难得。”   “我是女人,肯定也会害羞!”吴熙月硬着气,死不松嘴。气场,气场,她要气场!眼神儿很冷地看了他一眼,蛋腚道:“丫的不活着回来,我就找更多的男人,气也要把你气活。”   芒:“……”月这样彪悍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害羞呢?她真要找了许多男人,他还真会被气活过来。   “月,快过帮我一下,这小子又拉到兽皮上面了!”风风火火的声音把俩人之间的又甜又威武的对话打断,纳雅抱着眉目长开许多的小毛虫跑过来,小家伙在撇着嘴被阿母的大嗓门吓哭中。   小毛虫生下来有十一天了,壮实壮实的哭起来嗓门相当宏亮,不过,一般况上他是不哭,基本上是……被男人或是纳雅吓哭。   芒抚了抚额头,占据月的家伙又多了一个,还是一个他根本没有办法去争的小毛虫。   “你去河边看看匡他们捕到鱼没有,我去照顾小毛虫。”昨晚才嘿咻好厉害的吴熙月又开始忙了起来,迎走过,“拉大还是拉小?拉大了直接换,拉小了也是直接换,你叫什么,又把小孩吓哭了。”   各种吐槽中!姐儿才是孩子他妈!   纳雅皱着脸,郁卒道:“拉大的,今天都已经拉了两次了,怎么还有。”小孩吃得多拉得也多,纳雅并不知道。   把小兽皮打开,水便便是没有什么臭味,颜色也是正常。   “他吃得多当然得拉了,水也是食物,不拉出来难道让他憋到肚子里?”没有当妈胜似妈的妹纸手很麻利把兽皮拿下来,回头一看,脸黑了,“你没有带块兽皮就跑过来找我?水呢?拉了你不给他洗吗?”   纳雅:“……”她想说带小孩不要这么仔细吧吧吧吧吧吧。   在还没有意识到食物危机时,纳雅的小孩可是有好几个女人,男人们一起照顾,她自己只要喂个就行。自从食物又回到解放让,男人,女人们就没有时间了,个个都是很忙。   小孩也落在纳雅这当妈的上,马马虎虎对待是很正常。   拿了,包了兽皮吴熙月把纳雅数落了一餐才去干别的事,摸河螺的女人们回来了,到了中午,河螺是需要最先回来才行,又放到火里烤熟再剔出来加水芹菜加炒,比烤,比鸟要麻烦一些。   今天是带着河螺壳粉去捕鱼,也不知道收获大不大。   两大草筐的河螺近十个女人一起剔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吴熙月正把河螺壳收后等着有消息再来砸,匡的声音就嗷嗷兴奋地叫吼,“月,快来看,快来看!好多的河鱼,我们捕到好多河鱼了!”   丢了手中的活,吴熙月跟兔子似的跑来,“多少,多少?快抬过来看看。”   部落找的地方上面是小块树林子,族人们就是坐在树林子里,出了林子下面就是长着绿绿青草的斜坡,跑下去就是河流。   匡的人还没有爬上坡顶,声音就除着坡传来了。吴熙月跑出林子,匡的影就出现坡顶,手里拧着两条草藤,草藤上面各串着数条鱼。   “哈哈哈,月,看,这是我们打回来的鱼!”匡献宝似的把大约串了六七条条的草藤在她面前兴奋晃起来,“多吧,多吧,一下子就捕到这么多的鱼啊。”   ……   这还叫多?   吴熙月嘴角抽搐,“1。2。3……7,匡,才七条鱼,也算多?”有些受打击了,她们砸了好久的河螺,就得到七条鱼?噗……,她都要吐血了。   “嘿嘿,不是,不是,后面还有呢?芒怕你们女人肚子饿等着要吃就让我先把这些拿回来。”匡还没有看到妹纸脸上好明显的失望,沉浸在大收获里喜悦里,“这样些尾够女人们吃上一顿了呢,月,我给你们剖了放到火上烤去。”   吴熙月闪了……,后面还有!有多少啊。   “有,真是有很多,河螺壳粉洒下去一下子游来许多鱼。”桑拉手舞足蹈对吴熙月说起来,脸上扬溢着高兴,“巫师月,你是没有看到,男人们都傻了呢,还是老达他们提醒快点把鱼网洒下去,他们才反应过来。”   食物一多,族人们无论是脸色还是心都是相当好。   吴熙月数了下这次捕到的鱼足足的二十七条!不止是鱼,还有大个儿的青皮河虾。确实是大丰收呢。   “把鱼抬回去,我看看他们还在河边做什么。”吴熙月笑眯眯眉开眼笑的男人们把鱼用草筐抬了回去,见到打鱼的几个男人还在河水说些什么没过来,便走了过去看看是怎么回来。   他们表严肃在商量着什么,并没有发现吴熙月靠近。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明明没人感到碰到石头啊。”老达抖着又断了草藤的鱼网,脸上心痛得不行。鱼网破了,又得让巫师月跟女人补到很晚才行。奇怪了,他洒下去确实没有碰到河里面的利石头。   另一个男人道:“我看不太像是石头刮断,石头刮断应该是一下子断了,这个好像……好像被老鼠咬断绝一样。”   一双修长纤细不属于男人的手伸过来,“给我看看是怎么回来。”吴熙月听了他们这几句,心里一下子咯噔了好几下。   像是什么咬断了……,麻痹的!她一下子想到了食人鱼。人掉到河里几分钟就可以被一群食人鱼啃到只剩下血淋淋的骨架子。   食人鱼应该叫食人鲳才对,群居的时常几百条、上千条聚集在一起,也有散居,大约是六七条一起聚集,在闻到血味才会觅食而来。   男人们一见是巫师月过来,几个来不及闪躲的一下子直接跌到水里,没有爬起来而是先跟吴熙月打了招呼才敢起来。   这是格里部落的族人,另外两个是密索部落的男人。   苍措部落的族人不会这么害怕,态试随意又亲昵跟吴熙月打了招呼,“月,你看看是什么东西把草藤割断的?老多吉把河螺壳特意洒在水比较深的地方,就是怕像昨天一样还没有捕到鱼就把网给破坏。我洒下去也没有感觉到有碰到石头。”   老达着急,不能因为他让族人们饿着肚子。人老了,越来越害怕会被部落抛弃,所以,打鱼的事就交给他们几个老人,没有想到…鱼是打到了,可网也破了。   “别急,别急,网破了没事。我是担心河里是不是有一些不好的东西在咬网。我先看看啊,老达,你别着急,没有人会怪你。”吴熙月一见老达到额头都在冒汗,心里没有得涌起阵心酸出来,老人们……是很不容易。   以后,部落里一定要有族规才行,族人们老去年轻族人必须要赡养!   打骂倒是不用担心,他们还不至于做出这种没良心的事出来。   老达听到后,心里才安稳点,老多吉他们几位老人也稍微定定心。还好巫师月没有生气,……这是一位对老人们很好,又不会随意骂人,打人,责怪族人的好巫师呢。   草藤确实不是被石头割断,而是被细而尖锐的牙齿咬断。   有牙齿的鱼类有很多,但她却只想到食人鲳这样凶猛的鱼上面。不能确定是不是食人鲳,吴熙月便道:“来,先把网放河岸边上打开,我看看有多少个割破口,这些是小事,用不了多久就能补好。”   一个割破口就让捕人的老人们,三个年轻的男人们头痛了,偏偏巫师月还说要看看有几个割破口,吓得他们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几几几……几个割破口?”老达还是跟吴熙月要熟些,能鼓起勇气问出来,“就网一下就有好几个割破口,神灵啊,是什么东西连草藤都要咬断啊。”   网已经找开,吴熙月仔细找了下,一张并不大的网就有八个咬断的地方。   吴熙月秀眉蹙起,口气凝重道:“河水里有一种连人都可以吃的鱼,我们巫师称这些小鱼为食人鲳,你们这次把网洒在深水点的地方,又事先抛了河螺壳下去,我想,估计是河螺的腥味把食人鲳吸引过来。等你们要收网的时候,就把草藤咬断逃出去。”   这些都是猜测出来,但应该**不离了。   食人鲳,……这玩意是惹不得啊。   “以后还是不能经常到河水来打鱼,更不能到深水一点的地方了。”吴熙月目光沉了下来,上回族人们过河的时候……都是横趴在竹筏上面,神灵啊!差一点就把袋,小腿当成鱼饵喂了食人鲳了。   说河里有吃人的鱼,男人们反正没有太多奇怪。河水里本不是他们熟悉的地方,地面有吃人的野兽,河水里肯定也有吃人的鱼。简单的思维,但却是一针见血。   老达眼里闪过一丝害怕,眼底深处又有一丝了然敛起来;他看了眼几个不是本部落的年轻男人,拉了吴熙月了下,“月,到旁边来,我有些话想跟我说。”   老人们知道的事一般多的,吴熙月还是愿意听他们的话,听取他们的意见。   离年轻男人们远一点,确定听不到后老达才轻声道:“老巫师在的时候就说过不要让我们到河水里,我想着他是不是说的就是食人鲳啊。”不然,老巫师怎么会不让族人们去河里呢?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提老巫师了,吴熙月叹了口气,或许真有这样的原因。老巫师在她心目中也神一样的存在呢,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肯定是远远超过她。她能在部落里占住脚,不过是靠的现代所学所看所知道所了解的知识。   “老巫师很厉害,这次是我疏忽了。回去后我同啼他们说一说,也许以后不能到河边捕鱼了。”自认不比上老巫师的吴熙月很大方的承认这次她没有想周全,食人鲳可不是什么小鱼,必须得防患于未然才对。   她口气里有责怪自己的意味,老达眉头一跳,急急道:“月,我没有怪你啊,是我们这些老人没有做好,反而拖累了部落里的年轻族人。”短短数十的经历,老达越来越认为是他们这些老人拖累了部落,要是在卜卜山,嘿!一把火就烧没了,多省事。   “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老达,我发现你怎么比前胆小了许多。刚见你的时候多牛掰,多威风啊,怎么……怎么现在倒成了怕我呢?”怕是好事,但不要怕到草木皆惊。   老达苦笑,“是怕啊,我们老了……,连捕鱼这样的事都做不到。”   这样的话听多了都很严他自己本的心与斗志。   “这样的话我就不听了,你看看霍加,头发比你白多了,看看人家现在多有精神多有斗志啊。别泄了自己的意志啊,你还能为部落做许多事呢。比说如,打磨石器,年轻男人们就没有你们这有耐心把石器打磨到这么锋利。”   劝别人也是门艺术,但愿老达能听进去。   回到营地族人们对今天的大丰获开心到恨不得脱了衣服在林子里嗷嗷果奔,吴熙月吩咐女人别把这些鱼都烤了,留下来吃三天。   这三天之内,肯定不能让男人们再去捕鱼,别让这些食人鲳给掂记上了。   她说什么女人们就听什么,拿出了五条鱼,三条是烤了,两条是加了水,加了许多野菜炖汤喝。因为打了几十只飞鸟回来,少了鱼男人们也没有去在意。吃烤鱼的是芒他们几个没有吃过的男人,都认为味道不错,以后都可以经常烤来吃。   等到大伙吃伙喝足,吴熙月可是没有好客气的,一盆冷水先泼下来,“河水里出现了我们巫师常说的食人鲳,这几天内任何人都不能去河水走,也不能去捕鱼!食人鲳你们听名字就知道是吃人的鱼,这些家伙可不是一条两条,是数不清数不精大群大群出来,人要掉到河水里眨个眼功夫就会被它们吃到只剩下骨架子。”   话落间,倒是击起了水花出来。   不说是河里的鱼恐怖,而是……没有了鱼吃,没有了食物吃而感到恐慌。   站在高处的她抬抬手,嗓子不轻不重的咳了下,闹哄哄的林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吴熙月面色肃冷,道:“食物的事你们不用担心,等霍加回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寻找新的地方。男人们已经会用弹弓,弓箭下飞鸟,狩回来的食物虽然不能让你们每顿都能吃饱,但不会让人饿到半夜睡不着。”   吴熙月淡冷的声音有种魔力,能让人一下子听进耳里,记在心里的魔力。   做为一名巫师,如果加镇住族人们本事都没有,也不配成为了名巫师了。在部落里,吴熙月积月累下来的威信,总会在紧要关头起到重大作用,族人们愿意相信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这,是一个巫师拥有的本领之一。   仲已经到达,所有树叶都是绿叶舒展,就这么一座小孤岛上面也是绿意盈然,生机勃勃,无名花朵随处可以看到。   在孤岛的另一个尽头,一名老者带着六名男人行色匆匆的离开。   “霍加,前面一样的水,怎么办?我们难道就困在这里了吗?”十来不见,阿笨拉瘦到脸颊骨都凸出来,天天吃草没有饿草就算是幸运,瘦下来是件很正常的事。   霍加本还有些黑的头发现在全白了,他的腰板还是得很直很直,一直走在最前面永远是族人需要追着他背影走,“回去找巫师月,她会有办法!她是巫师,她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会带我们离开。”   “都是水啊,再有办法也没有办法啊。以前明明没有这样的山在河面出现,为什么这次我们要过河就有了呢?”这是阿笨拉最清不通的地方,在他们过来的时候河上面哪有什么山!   霍加的影一顿,转过目光凌厉看着阿笨拉,“在祭上面,巫师月就说过我们要需要费一些波折才能达到心中的愿意,阿笨拉,就把这一次当成是波折,过了就会好,一切都会好!”   他这一转,才发现那样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整个人脸色垮了许多,连眼睛里的光芒都暗淡很多。   在寻找可能居住的地方,他们就走到了山的尽头,被山围绕。再朝前走还是水,掉回头……再朝前面走,就走到了山的另一边尽头,结果,还是水。   他们来到了一座全是水包围的山上面,根本就不是莫河河岸!他们那么辛苦几乎把命都掉失,结果还是没有到达莫河外面,还是没有机会踏上曾经的领地。霍加饶是再坚强也垮了。   若不是后还有族人需要他的存在,霍加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不过去了。   在没有见到巫师月前,他还是要着,一定要过去。阿笨拉还不够成为一个部落的首领,跟啼,跟芒比起来他真的是差远了……,差远了。   如果他突然间死去,部落里的族人怎么办?阿笨拉怎么办?女人,老人,还有两个没有成年的小孩怎么办啊!   就是因为这样,霍加是熬着自己,着自己。   腰板累了,脚也累了,整个人都累了……,没有办法再走在前面,带着后的族人们了呢。   阿笨拉在霍加凌厉的目光下渐渐把头低下来,眼角边隐隐有水光闪动着。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眼眶已经红了。   其他族人们也许没有发现,做为霍加最亲的人,他却知道这次的失败对霍加打击有多大。头发白了,直的后背会在族人们没有看到的时候弯曲下去。霍加,真的已经很年迈很年迈了。   “我会照顾好族人们,会好好照顾族人们的。虽然我没有办法成为啼,芒那样聪明厉害的首领。霍加,你放心,我会带着族人站在巫师月边,一直重新把领地夺回来。”阿笨拉飞快走到年老的首领面前,不着痕迹扶着他爬到岩石上面。   这样细心的举动让霍加感到安心许多,阿笨拉是没有啼,芒那么厉害,那是因为他们俩个太过厉害了,少有年轻男人比得过去。阿笨拉不笨,同样很聪明,可是……他没有办法赢过有巫师存在的苍措,格里两个部落啊。   那三人在一起,厉害到让他有时候都心惊,也会感到害怕呢。   等阿笨拉上来,霍加摸了摸他的脑袋,自从他成年后这样的动作就再也没有作过来,长叹一声,慰心道:“阿笨拉,我会带着你们到以前的领地上再离开,好好的记住今天说的话,跟在巫师月边,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密索部落的族人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啊,好好的让他们活着。”   霍加他们在离开的二十一天后回到了族人边。   ------题外话------   广东河源发生地震,老邪在深圳很明显感到震动,吓尿中的老邪速度冲出房间,狂跑到幼儿园跟儿子呆到三点多才回来。   结果……二万字,咱少更了二千。还好,还好,……最少有一万八千字。 ☆、27章 人是被逼出来的   霍加他们回来吴熙月正给洒种在地里的小麦施肥,肥料是从树林子里,草地里捡来的鸟屎;二十一天过去,小麦哪里可能再放在竹罐里,芒回来的第二天她就跟几个女人开垦了这块土地,把发了嫩草的小麦洒下去,**天的精心照顾,小麦苗的长势相当讨人喜。   自然,这讨人喜是对吴熙月个人而已,原始初民们只是好好奇巫师月怎么对这些草上心到跟照顾小毛虫一样。   孤岛上最不肥的就是肥料,全都是鸟粪,积月累的鸟粪厚厚一层;由其是男人们经常去杀飞鸟的林子里,几乎是一脚下去便是踩在鸟粪里。吴熙月没有要最上面那一层的鸟粪,而是把最下面那层肥土给先挖了洒在开垦出来的地里,再把小麦芽洒上去夯土。   有了这层肥土的滋润,洒下去的小就以看得见的速度迅度生长,发芽,抽茎。   几天后又下了一场雨,都说雨贵如油这话确实不错,淋了一场雨小麦芽是全部成活了下来,放眼看去,绿油油的让吴熙月好似看到的后的收割。   鸟屎施下去,吴熙月擦擦额头上面都忙出来的汗水就坐在土梁边休息起来。飞鸟可以说是帮了她一个大忙,没有肥料她这块小麦地的长势肯定不会这么好。但也让她很头痛,这些飞鸟特么喜欢飞到小麦土里吃土里爬出来的小虫子。   不一小心就会把小麦苗都给啄死,部落里的女人在她的吩咐下每天轮流坐在土梁边,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驱鸟。   吃了口装在葫芦里的水,股还没有坐就听到英子的兴奋的叫唤声,“月,月,我们首领回来了,我们首领回来了啊。霍加,阿笨拉他们都回来!”她摇着手一路跑过来,系在上的兽皮也跟着飘动起来。   霍加他们回来了?   吴熙月丢下驱鸟的树枝跑过去,“都回来了吗?”她问的是有没有人受伤或是死亡。   “都回来了,出去的族人们都回来了呢。”英子两眼闪动着光芒,太阳下,棕褐色的瞳仁流光溢彩,由里至外都扬溢着喜欢。能不喜欢吗?另外两个部落的首领们都回来了,独独就是密索部落的首领跟族人们没有回来。等到他们都快要以为是不是遇上危险,很有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再回来时,霍加他们回来了!   整个密索部落族人脸是一扫之前的灰暗,个个都是喜悦无比接迎首领同年轻族人们的回归。   吴熙月也笑了起来,沉在心里的石头总于可以搬开了,“去,一起回去看看。等了这么久还能回来,这是神灵在保佑你们密索部落的族人呢。”   对呢,族人们也说这都是神灵的保佑,在巫师月在神灵面前向密索部落乞福了呢。若是在以前,部落族人离开这么久,肯定是不指望还能活着回来。   见到霍加,吴熙月大感诧异。老了,霍加真的……老了。时隔二十一天,霍加竟然老到一看就好像个行木将死之人啊。   他的腰板虽然还是得笔直笔直,说话时声音还是洪亮,却在落音后有短促喘息,真正中气十足的老人是不会有这么片刻的喘息出来。眼睛没有离开前的矍铄,灰浊了很多,全然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那种凌厉气势在里面。   霍加,他的生命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这么个念头在吴熙月脑海里倏地划过,连她自己都有些惊了下。她真的感觉到霍加的命活不长了。   跟留守的族人们相聚说笑了一会,霍加的脸上就出现的倦意,他对还围着他说话的族人笑道:“都去忙自己的活,我跟巫师月还些事要说呢。”好多事需要跟巫师月说清楚才行,再晚点他怕自己没有时间了啊。   目光若有所感地抬了抬,便与吴熙月微有探究的视线对上,霍加朝她点点头笑了笑。   巫师月,她是他所见过的巫师中最善良的巫师,让阿笨拉站在她边……,霍加的笑意更深了许多,让阿笨拉站在她边密索部落的族人都不会受到苍措,格里部落族人们的排挤。   这是他临死前为部落最后的打算了,很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再坚持到看见领地夺回来的那天,他只能是先把他们送到莫河外面,这……是他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事。   首领回来就是部落里的主心骨回来了,慌了许久的密索部落族人这下可真是松了口气,闻言,都是笑哈哈离开忙着自己的事。   英子对阿笨拉道:“我给你做了件飞鸟羽毛做的衣服,等你忙完后我给你穿上。很漂亮,比兽皮还要漂亮许多。”   一个男人要什么漂亮,阿笨拉心里暗想,嘴里却是笑道:“嗯,你去忙,我呆会过来找你。”笑容里有些暗淡,隐藏很好没有让女人发现。他真没有心去看什么比兽皮还要漂亮的衣服。   啼跟芒他们走了远一点的地方杀飞鸟,附近的飞鸟受到惊吓数量少了许多,他们现在需要到远一点的地方轮着狩猎才行。   “霍加,欢迎你平安回归。”吴熙月没有让这位寿年将尽的老人走过来,他还是坐下来说话吧,白花苍苍的老人是需要得到年轻人的尊敬。霍加,是位值得让族人们敬重的首领,他把自己毕生精力都献给了部落,一直到死亡来临她相当,他心里装着的还是部落。   族人们一走,阿笨拉的脸色便暗淡了许多。   搀扶着精力以不如从前的霍加,他走到吴熙月边,黯然神伤道:“巫师月,霍加的体不行了。”他已经知道以后需要站靠的眼前的巫师边,有一些事从现在开始起就不能隐瞒对方才行。   “嗯,我看出来来。”吴熙月秀眉不能着痕迹扬了下,怎么感觉……阿笨拉好像特别信任自己呢?指着老达他们做的树墩凳子,笑道:“来,到这里坐会,我去给你们拿些食物来吃。”   都是烤好的河螺,螃蟹,鸟蛋这类的食物。   坐下来的霍加看到这些东西心里更放心了许多,他就知道巫师月一定有办法替族人们解决食物的问题。鸟蛋能吃他当然知道,这一路上他们就是吃鸟蛋过来。可另外的东西就不知道了,   只要能吃就不会饿肚子!祖辈们还说天上没有一滴雨下的时候,他们连树叶,草皮都吃。   霍加捡了螃蟹,皱纹褶褶的老脸笑了起来,“我离开这么久从来没有为留下来的族人们担心,在发现没有野兽可以猎到也没有为他们担心。”把螃蟹放到嘴里,这些小东西在河边经常看到,可谁也没有想到还能吃。   有些拿不定他们将要做什么的吴熙月只是挑挑秀眉,抿嘴浅笑并不多话什么。把族人们都的摒退,应该是有话需要对她说才是。   脆壳在牙齿的咀嚼中发现咔嚓咔嚓的声音,对这些东西抱着只是填填肚子并不好吃的想法,霍加只是嚼动几下灰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眯起眼睛点头道:“确实很好吃,最主要是有盐味在里面。”   “嗯,这些螃触个头虽然小,但含盐量确实是很大,还有许多你可以多吃一点补充盐份。现在还没有烤吃,啼,芒带着族人去远一点的地方打鸟了,需要晚一点才行回来。”吴熙月笑容不变徐徐而道,精致的眉目有着一股别的女人不曾有的端丽秀敛在内。   霍加再次点点头,也不知是认为螃蟹确实好吃,还是对吴熙月的能力再次认可。   走了二十一天,阿笨拉他们除了吃蛋还是吃蛋,吃到这几个男人现在看到蛋就想吐。阿笨拉只捡了河螺跟螃蟹吃,装在用草藤编织的盘子里的这些食物很快便见了底。   垫了下肚子,阿笨拉才感觉出肚子没有那么饿。   霍加表面上看不出来不吃与吃完有什么二样,实则上他心里还是知道嘴里吃了有盐味的食物,说话也有些力气了。他拍了阿笨拉的肩膀,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切入正题对吴熙月郑重道:“巫师月,你刚才也是看出来我这个老人没有多少天能活了,所以,现在我想把阿笨拉交到你的手上。”   ……   这话搞毛听着好奇亦呢?把阿笨拉交到她手上来?吴熙月心思转了几下,就有些惊悚鸟。那什么的,那什么的……霍加不会是想让阿笨拉成为她的男人吧吧吧。   噗……,他有女人,她也有男人了好伐。   “阿笨拉虽然没有啼,芒那么聪明,但他有一好力气,脑子也转得快。我是希望巫师月你能让他带着族人们站在你边。以后有什么事也需要你提醒提醒他才行。”霍加还不知道对方心里已经想偏,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气息又出现短促起来。   吴熙月抬抬手打断他的话,“霍加首领,你说的话我有些太明白。能不能说仔细一点呢?阿笨拉我早知道他是你们密索部落下任首领人选,你怎么……又突然想到让他站在我边来呢?这我就不明白了。”   给霍加顺气的阿笨拉张了张嘴,脸上闪过一丝刚硬,艰难开口,“霍加是担心我没有足够本事带领族人们好好生存下去。”这样的事对他来说也是个打击,在没有看到啼,芒之前他也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本事成为一个部落首领,然后再到他们后,所有的信心是每天都是掉一点掉一点,现在,他自己都意识到没有能力带领一个部落很好地生存下去。   更不要说夺回领地了。   “霍加,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吴熙月双目微地虚虚眯了下,心里的算盘开始在劈里啪啦打响着,霍加的意思难道是想?是想……?卧勒个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要把原密索部落的领土夺回来,就是成了苍措部落的领地了?   霍加重重叹口气,“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自嘲地笑了下,“从来没有想到我的部落也会有这么一天来临,这样的决定却是目前最好的决定。阿笨的啊,他做个小头领还是不错,但要做一名还需要夺回领地的首领,他不够啊。”   “所以,巫师月,我把我的族人都交给你的;希望在我死后,你能好好带领他们活下去。领地要是夺了回来,阿笨拉也不会是那片翎领地的首领,如果说啼,芒他们同意,我希望那片领地的首领是你,是你巫师月。”   让另外两个男人成为首领他还太放心,要是让巫师月成为首领,他则是相当放心。   谁叫他们俩人如此的喜欢巫师月,他们的族人又是那么的敬畏巫师月。更重要的是,巫师月的智慧是这两个男人没有办法比得上,远远超过于他们,隐隐中……,她的威望早就驭驾在首领们的威望这上了。   吴熙月没有立刻让天下掉下的馅饼给砸晕了脑子,她嘴角微抿,沉吟道:“你说的我还需要考虑才行,这不光是你的事,也是整个密索部落族人的事。阿笨拉也并没有你所说的没有足够能力成为首领,他还是相当不差,只是差了一些煅炼,到后他还是能为一名很厉害的首领。”   “是啊,你也说他还差了一些煅炼,需要后才能成为一名首领。我们没有太多的子等他成为一名很厉害的首领了,已经离开了莫河一带,只能是往前走。而我不能再活着跟族人们一起前进,也看不到阿笨拉成为厉害首领的那一天的。”霍加摇摇头,颇为无奈的苦笑起来。   抬起灰浊的眼睛,说了这么久的话霍加亦感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把最后想要说的话说出来,“密索部落可以为成苍措部落的族人,但是,我希望如果有一天阿笨拉想带着族人离开,巫师月,你能同意他的要求。”   也就是说,霍加是希望暂时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但没有想过永远成为。   本来就是在考虑的吴熙月现在更要考虑了,浅浅地笑起来,“你的要求让我很难做,这样吧,你先好好休息,自己再好好想清楚点。我们都不急着离开,你把体养好就行。”   不急着离开?   霍加心里一急,“为什么不急着离开?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根本不是莫河岸边啊。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不可能啊,以他们几个的聪明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这件事他想的很久也没有想明白,看好是莫河对岸,为什么到最后是登上一座孤山。   “纳雅生了小孩,还需要休养才行。归阿骨折了,也还需要休养才行。我种的一些东西目前还处在观察期同样不能立马离开。现在,加上你霍加,已经很累了亦是要需要休养好才行。还有哦,对岸的火山还没有安静下来,我们也没有办法过河再找地方到莫河岸边去。当时过河的竹筏我们没有拖上岸被河水冲上,要重新做好才能过去。”吴熙月把不能立马离开的理由一一说出来,总之就是,你别急着过河,着急也没有用。   出去寻找竹子的狼王也没有消息,做河要用的工具都没有备齐,过个毛的河啊。   这么几点说出来霍加也是知道真不能急着过河了,叹口气没有再说明话。   见他是需要好好睡一觉,吴熙月安慰着笑道:“你别太着急,暖花开正是需要把精神养好的时季,战争开始前也是需要有准备才行,不能说走就走。当时我们离领地那时因为有灾难来临,而现在你也知道这座孤岛上没有一个外族部落,族人们又有吃有喝的,把体养好养壮才能开始下一次的旅途呢。”   阿笨拉担心立马走会让霍加更加吃不消,闻言便也劝起霍加来,“巫师月说得很有道理,霍加,你还需要带着我们去领地,要是现在累倒谁带我们过去?听巫师月我的,留下来把力气养回来再走也没有关系!”   外去狩猎的男人们回来了,嗷嗷的叫吼声一听就知道这次出去又是收获良多。   “好了阿笨拉,你陪着霍加先休息一会,我去看看他们猎回来多少只鸟,今晚可以烤给你们吃了。好好睡一觉,辛苦了几十天把失去的力气都要养回来才行。”吴熙月边说着起了,目光微地扫过眉目都是倦意的霍加,心中暗暗叹口气。   她转离开,霍加便对阿笨拉叹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巫师月的聪明啊,没有立马拒绝我,还让我再好好考虑清楚。她是不同意到时候你们离开苍措部落,不同意我最后提出来的条件。”   换成谁也不能答应吧。   阿笨拉没有说出来,只是笑道:“不会立马离开,我们也不急。就考虑吧。你是这段子里累坏了,休息几天说不定还是跟以前一样呢。”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霍加。   祖孙俩都是各自是暗处叹气,都有各自的担心。   一个是为了部落前途担忧,一个是为了霍加的体而担忧。   霍加的回来让所有族人们都放心了下来,莫河水中的这孤岛成了族人的乐地,白天狩猎寻找食物,晚上坐在火堆边吃着一天收获回来的食物,说着自己以前遇到过的奇怪事,谈着女人,逗着小孩子便是一天一天的过去。   他们的乐观并没有影响到吴熙月,每天清早有一件她必须要去做的事,便是要去偷偷看看河水又涨了多少。   “月又一个人跑到河岸边去看了吗?”芒走到肩膀,头发上沾了许多露水的啼边,玉色的眸子微微沉敛着,“我去看过,那里并没有什么值得月天天跑过看的东西方。”   之前,他还以为是狼王的地盘,看了后才知道地方就是他跟啼他们一起登岸的地方。   啼拭去湿发上滴下来的露水,淡淡道:“每一天都会去看,可能那里是她跟狼王约好见面的地方吧。”好久了,月都没有再晚上出去,换成了大清早连男人们都没有醒来跑到一个地方静静坐着。   是很想等人的表。   “狼王去了哪里?孤岛也只有这么一大点,都快三十天了,他也该回来了吧。”芒疑惑起来,眼里还多了些对狼王的担心,“这么久都没有出现,我们要不要跟月说一下干脆去找他?”   “找?我们能找到他吗?”   “……”芒憋气了,温润的声音也敛紧了许多,“总会能找到吧,月天天等着,你没有发现她都瘦了许多吗?”   俩人谈话太过投机都没有留意到吴熙月已经站在不远的地方,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听到耳朵里。   天气又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季里的雨水就是这样,晚上雷阵阵,白天细雨蒙蒙;不大,但也可以把上的兽皮打湿。   等他们说话,吴熙月才淡淡地开口,“不是在等狼王,我是在观察水位变化。”清冽如水的声音骤然而来,把两个说话的两人都吓了跳。   “观察水位?”啼转过,冷峻的脸上并没有被抓到时的尴尬,很镇定地抓住重点问起来。   吴熙月揉了下眉头,水位又涨了许多,再这么一天一天的涨还真不知道这孤山会不会被水淹没呢。芒走来窝心地替她揉起额角,温柔道:“我们在担心你心里是不是藏了不好的事,狼王这么久没有看到,我跟啼也很担心。”   如是不担心,他刚才就不会提议去找狼王了。吴熙月拍了拍他的手,表示自己是知道。   “莫河的河水是有潮起潮落,水位最高的时候都涨到我们以前去捕鱼的河岸边的树上面,只差现在居住的高坡没有淹没。我说的水位就是看莫河水有没有高出原来的河岸。”她秀眉轻轻蹙起来,“从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担心河水会不会涨起,每天过来看看是想知道一点讯息,好来做好应对准备。”   修长温暖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揉着胀痛的额角,吴熙月蹙起的秀眉开始舒展开来。   啼的修眉则是拧了起来,寒眸里眸光微微动起,“你的意思是想说,如果河水涨上来这座孤岛会沉到水里去?”   按着她额角上的手指顿了下,芒沉声道:“这么说,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其实也并不安全?”   很好,她只是说一说他们都抓住要点。吴熙月抿着嘴角,目光冷凝地看着目前还是平静的河水,“你们都说对了,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狼王已经去寻找竹子,等他找到竹子,对岸的火山要是平静下来我们就会离开。”   别的事都好说,离开后,她的小麦只能是种在这里了。   三人都沉默下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行。   狼王离开了许多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回来,能不能找到竹子还是个问题。若真像月所说,河水很有可能涨上来,到时候……族人们往哪里逃呢?又能逃去哪里呢?   眸色深深看着还在冒着浓烟的对岸,快三十天了,莫河一带丛林里的大火还是没有熄灭,细细的雨水落到火海里就跟没有下雨一样,起不了一点作用。站在这里,还能看到一座不停喷着浓烟火山口。   山口里喷出来的灰尘偶尔会飘到他们这边,岩浆倒是没有再涌出来,只要没有爆发岩浆是没有办法流到莫河水里来。   还了孤山离火山有距离,不然,族人们天天是在吃灰尘,没病的也要惹出病来。   清冷地声音打破平静,啼回头看了眼有人跑来的灌木林,“有族人过来了,我们先回去。只要河水还没有涨上来,我们还是很安全。先别告诉族人们,以免都慌张不安。”   “霍加那里,更需要隐瞒才行。以他着急想去莫河外面的心,怕是会借这次机会机我们立马离开。”   芒颔首,认同道:“没错,霍加是很精明的一个老人,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还想着把部落交到月手里,呵,这家伙,确实是相当厉害。还好,他老了……。”还好他老了,不再是他们的危胁,若是跟他们一样年轻,会是很麻烦的一个人。   没有说完的话大家都明白,啼轻地点了下头,确实如此,还好霍加已经老了。   其实,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霍加年轻的时候也并没有现在的厉害,若是厉害也不至于被自己的女人跟外族男人联手把老窝都踹了。   “巫师月,不好了,不好了!”是密索部落族人的声音,三人飞快互视一眼,从灌木林里走出来,那男人一见他们都在,更是飞快跑过来,“巫师月,霍加晕到了,晕到了,你快去看一看……。”   他很着急地飞快说着,连口气的功夫都没有。跑得快,说得快,能把一句说表达清楚已经很不错了。   三人心里同时沉了下,吴熙月双目微地眯了起,眼帘低垂的时候把眸底的暗芒很好藏。晕倒了,……是在说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极限了吗?   “晕倒后有没有别的动静?比如说晕倒后体还在抽搐。”不排除别的问题,吴熙月飞快走着问起男人来,“把事的经过跟我仔细说一遍。”   男人干干咽了下喉咙,所有密索部落族人都吓坏了,阿笨拉这会应该把霍加背回来等着巫师月回去看。   “我们是在河边翻螃蟹,霍加走在我们中间,说着话就突然间栽倒在地面,没有抽搐就直接晕过去。英子她们怎么拍也没有把霍加拍醒,是阿笨拉提醒我们说巫师月懂得医治病人,我才立马跑过来找你。”男人说话的速度很快,着急的神色里显得无助。   人老了中风也是很正常,霍加休息几天精神比以前是好多了,生病应该不太可能,估计是中风了。   走在她后的两个男人现在才反应过来,如果霍加病倒,密索部落的族人怕是真的只能是加入到苍措部落里来了。霍加是不会冒险把部落交到一个处在弱处里里的阿笨拉手里。   他要是聪明的话,是会直让月……   清冽的寒眸更加幽深冷暗起来,啼对芒沉声道:“霍加会把密索部落交到月手里,而月是苍措部落的巫师,事好像有些不太好办了芒。”   “你是担心月会成为密索部落的首领?”芒怔了下,“不会,月不会成为密索部落的族人,也不会成为他们的首领。上回,她跟我们说到霍加的意思,我瞧着月好像是希望密索部落成为苍措部落族人。”   关心则乱,啼是担心过头就没有留意别的细枝末节。   仔细回想了下,月说过是因为霍加最后提出来的条件,才说要暂时拖着不能回答。   一拖,倒是把霍加给拖倒了。   吴熙月过去,英子她们几个女人哭到快要断气了般,几个男人也陪着低声抽哽着。见此,吴熙月快步走过,冷厉道:“哭什么!现在是哭的时候吗?”   她一声厉喝,一下子就把这些哭的族人给镇住。英子她们红着眼睛站在各自男人边,不敢再哭出声音,低低的抽泣,泪水都抹不及。   是中风了……,霍加的嘴角都抽到斜到了一边,手掌更是往外翻,手臂上的肌偶尔还在抽搐几下。   霍加会生病密索部落除了阿笨拉不感到意外,别的族人都是惊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们把希望放在了吴熙月上,希望这位厉害的巫师可以把霍加救醒。   中风,以现代医疗技术都是个很难攻克的难题,在原始社会……更加是不可能了。面对眼时充满希冀的族人,吴熙月叹气道:“他的病很特殊,并不是草药就能治好。能不能醒来我都不知道,你们几个过来。”   她指着阿笨拉等几个男人,“他的肌在抽搐,你们给他把气血顺通些,在霍加双手双腿上面来回按动。能不能醒来,我是没有办法保证。”   “得病了不就是要喂草药吗?月,霍加就是生病了啊,不喂草药怎么行?”几个密索部落族人抹着眼泪,急到声音都是嘶哑着。   “有些病是连草药都没有办法,霍加得的就是这种病。”没有办法对他们解释清楚中风是什么病,吴熙月只得是直接告诉他们,霍加的病是没有草药可以医治好,还有一点就是这山里怕是没有大蒜,松毛,当归,荆芥,细辛这类的中药草存在。   不对,大蒜是没有,但是野蒜子还是有的!   “你们先推拿他的肌,我去找一样草药回来!”吴熙月匆匆丢下一句话,转就去找野蒜子。这类的野菜到处可以看到,野蒜子又喜欢生长在水岸边,只要到河边就可以挖回来大把。   当归,荆条这类的不用想了,肯定是没有。   一听巫师月是去找草药,密索部落族人便以为霍加有救了。   吴熙月离开没有一会,霍加便晕沉沉的睁开了眼睛。他能看清楚族人们,但却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回,所有人都发现霍加的不对劲了,由其是他的嘴巴全部歪到了一边不受控制一会儿就抽搐一下,手臂也是不是的抽擅着。   怎么……怎么……怎么会这样子。   看到霍加这样子,最心酸的莫过于老达他们这些老人了。   吴熙月回来时所有人都是在沉默地坐一边,阿笨拉扶着霍加坐着,低着头没有半句话。所有族人都在安静,气氛压仰到空气都是凝结,厚在心头上面喘都喘不过气来。   泥捣烂如泥。涂于牙根部可以治中风不语,这是民间偏风但有没有效果她是没有办法知道。   把已经发了芽的野蒜子捣烂,吴熙月端过来阿笨拉道:“把霍加的头扶好,再把这些蒜泥涂到他牙根部落上面,看看能不能让他先说话。”蒜泥有宣窍通闭,偏方上是可以治中风不语。   霍加现在这样子,怕是不能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大蒜,涂到霍加满嘴都的气味刺鼻的蒜味也没有让他开口说话,倒是让他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出来。   没有效果,她也没有办法了。   吴熙月眉心锁紧,都站在一边的看着的族人轻声道:“都散开吧,让他们陪陪霍加。”   “月,真的没有办法治好霍加了吗?”英子抹着眼睛不死心再次问起来,霍加很少生病啊,怎么就突然间就病倒了呢?而且连话都不能说。   吴熙月摇头,“这种不是族人常得的病,我们哪里老人一旦得了这种病是说明他们这里……”抬手头了下自己的脑袋,“这里出了问题,没有办法医治好。英子,想开一点,霍加年纪大了,再加上这次没有到达莫河外面,他心思加重才让病跟着加重。你们多陪陪他,没有多少子了。”   有的老人中风瘫痪还可以拖很久,霍加是不会,他不会许自己拖累族人们。   想到这里,吴熙月沉着声音提醒英子,“你们要多注意霍加,我怕他自己会想不开。”   连巫师都说没有办法……,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密索部落族人在吴熙月转离开的瞬间,个个都是抱头大哭起来。呜呜的哭里充满了让人心醒的悲伤。   支起密索部落的重梁塌倒了,吴熙月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一个人找了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躺着,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到了入晚,没有男人,女人能笑出声来,对苍措,格里部落的族人来说,外族部落首领有没有生病真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   不过,大家相处也有一定时间,心里也是有些伤感。   吃过烤,吴熙月便听到远入隐隐约约传来狼啸声,不光是他听到,好些个男人都听到了。   啼寒眸微动,狼王回来了,……月今天晚上会去找狼王问问竹子的事,以他的本事应该没有让自己受伤吧?要不要陪着月一起去看一看呢?   “狼王回来了,我们呆会跟月一起过去看看。他也是为了我们到处奔跑,又是月的男人,我们应该去看看他才对。”芒碰了下啼的手臂,映着火光的俊颜表温暖,提到狼王时,看似温和实则疏冷地眸子里闪过一丝暖意。   对狼王,他最初不接受今天的接受,这个过程的变化并没有多久。   啼下意识看了女人一眼,抿着薄唇轻声道:“问问月,看她同不同意我们一起过去。”   细雨打湿的灌木林并不太好走,穿上兽皮长裤又感觉很,若是换上短裤又会让一些毛毛虫蛰到。吴熙月最后还是挑了件兽皮长裤穿着上去,一下总好过被虫子蛰到。   穿上裤子,却见啼,芒俩人一起走过来。   “你们想去看一看?”丫的,转了不成?还知道主动去关心狼王有没有受伤鸟。吴熙月秀眉一挑,笑起来,“也好,你们三个是要多增加增加友才对。走吧,离我跟狼王约好的地方有些距离呢。”   找来了阿笨拉,他现在密索部落为首的男人,吴熙月他们三个离开需要跟他说一声才行。   再来,也是告诉密索部落族人,就算是霍加病倒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因为换成阿笨拉是为首的男人,巫师月,啼,芒就会排斥,打些不好的主意。   ------题外话------   汗,都说最近的标题有些猥琐,老邪自己也没有想到上面去……。 ☆、28章 春季是个发情的时节   跟狼王约好见面的地方是一片草地,嗯,准确来说是跟狼王重口味野战过的草地。   天空又开始飘起的毛毛细雨,没有一会儿树枝便打湿,灌木林里也是湿漉漉。穿着兽皮长裤的吴熙月没有一会便觉得上又又潮,相当不好受。这点难受对她来说已算是件小事,习惯了原始社会里的艰苦,有什么难受忍一忍也就过去。   走在前面的啼手里拿着树枝不断地敲打着四周草丛,把夜里觅食的毒蛇惊走。   “月,把手给我,这里不太好走了。”啼伸出手来,前面是一个生长灌木的斜坡,细雨飘下来让事实说斜坡变得有些滑了起来,“还好没有多高,爬上去不会太困难。”   在啼的记忆里,女人还是那个在晚上走路需要保护的女人。   右手被掌心温暖的大手牵住,吴熙月就着力气爬起来,后跟着的是芒。回过头,吴熙月不放心提醒,“芒,小心一点,土坡有些滑别摔下去。”   “在以前格里部落领地,许多都是石头山;到了头,石头山上的石头就长出青苔藓,我们格里部落族人在踩在这些苔藓上面也不会摔跟头。倒是啼,第一次到我的部落里来就从山上滚到山下,双腿的骨头摔折。”这样的小滑坡让来芒是不费吹灰之力,连苔藓都不能滑倒他们,有灌木的斜坡更加不会让他摔跟头了。   说起以前的往事,芒嘴角边的笑意更加深了许多。   烟雨朦朦里,男人休格修长并不显单薄,又没有大块头的雄壮,不瘦不肥材正好。   吴熙月倒是看清楚眼前这么好大幅美男浴雨图,对他们俩人往事她还是感兴。   这是糗事,芒说得开心,啼只想抓把泥土把他哇哇说个不停的嘴巴堵住。   没有一会,本是芒掀啼以前出糗的老底,变成了两个相互掀老底。吴熙月听得笑眯眯的,任由他们说道给安静夜晚添许多欢乐。   爬上坡,天际边一个重重的雷在黑空上空抽响,一道刺目闪电从遥远的地方像是巨龙一样抽闪过去。雷就像是落在吴熙月的心间,惊得她子一震,笑意瞬间从嘴边消失。   闪电,打雷,下雨。   心里开始腾升起不祥地预感,雨怕是会越下越大了。莫河很有可能会迎来第一场的潮。   啼看了前方,打雷闪电的地方是莫河上方,离他们这边还有很远的距离。老巫师说过,前面打雷下雨未必会落在他们的头上来。   没有看清楚吴熙月脸上是什么表,啼伸出揽过她肩膀,清冷地声色低沉沉地柔道:“不怕,雨水一时不会落过来,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呢。”   “是啊,如果真是我们这里下雨,雷声,闪电应该就在我们附近响起才对。我记得老巫师说过,有的地方在下雨,有的地方就未必会下雨呢。”芒也是笑着安慰起来,自己知道莫河水位会上涨一事,他们俩个也开始关注起来。   清早都会去观察一下,再把结果告诉吴熙月。   就是因为是在前面,所以她更担心。打雷,闪电的地方尼玛是在莫河上游!卧个槽!上游下雨下游同样会遭灾。   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已经过去足足三十六天整,纳雅的月子正好做完,归阿的骨折恢复不错,可以慢慢走动不用单脚跳着走。唯一担心的是霍加,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跟着族人们离开。   吴熙月吐出口气,眸色幽暗凝声道:“是上面在打大暴雨,雨势不停同意会影响到我们。雨水过多,就会有山洪爆发。就像是去年你们去布阿部落一样,连续下个几天的大雨,山里就会发生洪灾,水一旦多起来势力会冲到莫河里来。你们想,莫河的水本来就够多了,再加上山里冲出来的洪水,……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就不安全了。”   她细细地分析,把也许会发生的事提前说出来。这不是预测,而是很有可能的事。   啼,芒两人再聪明也不可能会把上游下大雨,下游同样倒霉连联在一起。   听得啼眉头皱起,沉道:“真会这样我们要提前离开才行,不能等到洪水冲下来再走。那样就晚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上面下雨也会的把他们居住的孤山淹没。神灵啊,还好有月在边,他们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这上面去。   “走快点,看看狼王有没有找到竹子,找到了我们就立马做竹筏离开!”芒越听心里越慌了起来,月可不能出什么事,既然知道了就马上准备离开!不能再停留等着雨下过来。   洪水威力有多大他是见识过了,冲下来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走路地速度是没有办法跟狼王相比,冒着细雨来到草地狼王早就等了许多了。自从上次野战过后,吴熙月再也没有来过草地,三人从林子里出来藏在树上的狼王便闻出的气味。   跟灵猴似的从这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眨眼间,狼王便出现在吴熙月眼前,还很顺便,嗯,真的是很顺便把吴熙月抱到自己怀里来。   啼:“……”要不要每次出现都是在他手里把女人抢走!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芒:“……”同是男人,他怎么就这么速度飞快呢?   “别了,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都离开二十几天也没有个信传来,我都担心你会不会跟芒一样差点掉到河里冲走。”吴熙月费力抬手掰开凑在她脖子上亲的脑袋,这货!怎么这么喜欢她脖子。   狼王低沉沉的笑起来,浅声地狼呜声是让另外两个男人咬牙切齿着!有人话不说非要说狼语!他们完全听不懂。   他说没有受伤,吴熙月不相信。一个人单独行动哪有不擦伤什么的,唬着声音道:“给我站起,让我看看!”个悲催的,她都习惯男人们每次远归回来必须要好好地细细地看看才行,不然,心里就是不放心。   “是真的没有,竹子很好找,用石斧劈回来就是。比平时狩猎还要轻松,哪有可能会受伤。”狼王抱紧女人,不给另外两个男人可以抢走的机会。他们怎么跟着过来了?离开这么久都没有跟女人好好亲,他们过来……还要找个地方跟女人交配才行。   吴熙月还不知道狼王把交配又掂记上,搂到喘不过气的她抬起脚用力在狼王的足背上面狠狠一踩,“放开一点,没有受伤就先说正事。竹子在哪里找到的?大雨快下过来,我们要离开孤岛才行。”   孤岛也许不会被河水淹没,但是,尼玛到时候是没有食物可以吃啊!飞鸟会被洪水惊走,河螺,螃蟹都沉在河水里,谁敢冒着有食人鲳的危险到河水找食物吃?   “下雨?”狼王跟啼他们之前一样,并没有想到雨水过大会给孤岛带来影响,如墨一样黑的修眉扬起,“下雨也不用怕,我们在山上面。”   头痛,同样的事她不想解决好几回。吴熙月推开雄气味十足的怀抱,声色敛起肃穆道:“我担心雨水太大会把这座屹立在莫河水里的孤岛淹没,所以,要提前做好准备离开才对。”   “竹子你是在哪里发现?我们明天开始起就去把竹子砍回来,做好竹筏趁现在河水平静,等对岸大火淋灭一点就马上离开。”   提到竹子,狼王就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把竹子都搬回来,我早就过来找你了。看到前面堆起的地方没有,嘿,都是我砍回来的竹子!整个山里的竹子都被砍回来了。”   说着,充满野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吴熙月,十足十像是做了好事,等着被表扬的小孩模样。   吴熙月是被惊喜到了,捧着狼王的一顿狂亲,吧唧吧唧的声音亲得啼跟芒两个俊颜上面瞬间五彩缤纷起来。   狼王这浑蛋说了什么让女人高兴的事,让月高兴到捧他脑袋狂亲。   “亲的,你这回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所有的族人都会感谢你的帮助!”清澈如水眸子神彩流曦,清丽的小脸流溢喜悦让如水的眸子更加灼灼明亮。对后黑了脸的两个男人道:“竹子不用我们去砍了,狼王一个人不但砍下又帮我们都搬扛回来了!”   这样的事本来就不是狼王一个的事,可他不但去做的,而且一做就做到了底,砍下竹子还搬了回来。   俩个男人心中一震,狼王为了他们的部落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从前面向前一步,两人伸出手一左一右拍了下狼王的肩膀,拍了一下又连续拍了两个。说一声谢谢也没有办法表达对狼王的感激之。   不能正常交流没有关系,狼王能感受到来自两个男人的善意,嘴唇咧开,狼王笑着对吴熙月道:“他们俩人好像感谢我的。”   “那当然!你为我们做了件很了不起的大事!来得太及时了!”眉梢飞扬的吴熙月这会倒是把自己小麦种在地里都不能挪着走的悲催事给忘记了,狼王啊狼王,你丫的太让姐儿感动鸟!   默默做事,深处姐儿欢心嗷。   尼玛的,上活儿棒,这下活儿更棒,完美的男人哩!咳,扯完了,没办法三观早就没了,剩下的就是很不正的三观存在。色观,黄观,猥琐观,加观鸟观,嗯,她的是四观   天际边的雷声大,吴熙月这边却是细雨纷纷,没有看出来会有下大雨的形势。   竹子他们几个是没有办法搬回去,吴熙月这回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让狼王一个守着堆竹子,淋着雨睡。拖了他手就对啼道:“从现在开始,我让狼王跟我们一起生活了,你们两个有意见吗?”   哼!敢说有意见到!   狼王对部落做的事还不是小事,一来都是大事,布阿部落也好,背着女人趁火山没有爆发前带到莫河,再到过河撑着竹杆把女人送到岸边,……桩桩事数来没有狼王,他们两个都没有办法做到的大事。   摇摇头,没有一点意见。   狼王压根听懂一女两男在商量什么,手被女人抓住也没有想过要抽回来。笑意微浅看着女人气势滂薄对着两个男人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就见她又笑盈盈对自己说话,“走,从今晚开始你跟我们一起睡,不许在单独一个人在林子里了。”   狼王呆了。   他他他他……他才不愿意跟一群男人一起居住!   “怎么?不愿意吗?”吴熙月后牙槽已经咬起来,哼!不愿意也不行,真要大水冲过来她哪有功夫去找狼王在什么地方?尼玛好不容易都在一起,谁也不能放弃。最好就是都系在一根绳子上,要活一起活,要倒霉一起倒霉了。   狼王看了看站在他眼前的两道黑影,再低头看着抱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很坚决地摇头,“不愿意,我不喜欢跟他们在一起。”更主要的是,他不喜欢火。   “这次不能依了你,狼王。我的男人必须得跟我在一起,没有理由可以让他们离开我边。”吴熙月更为坚定,她不希望到离开的时候独独把狼王落在孤岛上面,扯紧他的手,吴熙月沉声劝起,“天气变化多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灾难发生在我边。你一个人留在林子里让我怎么放心下来?”   “以前你说要离开我没有说半句,知道你会很好照顾自己,但这次,狼王,你必须得听我的才对。”顿了下,吴熙月似是看出来他没有松动意响,心里气了个倒仰。好家伙,跟她比倔是吧!   马拉戈壁的!姐儿跟你比比谁倔!   牙一咬,吴熙月横声道:“如果你不愿意也行,从现在你不再是我的男人,我也不再是你的女人!对不是我男人的家伙,呵,随便他怎么样都行,我都不会去理睬。你自己考虑一下,看看怎么办!”   杀手锏使出,由不得他不同意!   狼王傻眼了,不就是不跟她回去吧?哪里严重到这样地步来了?   听不懂女人在说话,听口气也觉察出有些不太对劲。啼眼帘微微低垂起,联想到刚才女人问他跟芒同不同意让狼王一起居住,再听到女人冷凝的口气,难道说……狼王还是不愿意跟族人们一起生活吗?   为什么呢?他就那么喜欢跟一群野狼生活吗?   在上任狼王的教导下,狼王早养成独来独往的个。就算是狼群里,他边旁边四只大公狼守候着外,并没有别的野狼会跟在他后, 而他也从来没有跟野狼们群居生活。   半山洞上面的山洞就是个孤伶伶的山洞,没有狼王行任何一只公狼都不能靠近。   喜欢独自居住的狼王哪里又立马肯跟吴熙月回去。   不过,这次不同了。如果他不回去就不是女人的男人……,狼王憋了很久,最终妥协在吴熙月的要求下,“好吧,这次跟你一起走。等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我还是希望单独居住。”   野狼们比他幸运,早就游取莫河对岸,现在就是对岸等着他过去。他并不是孤单一个居住,没有女人在边他会跑到山上面最高的地方,听着对岸野狼们的狼啸声,一整晚就过去了。   吴熙月松了口气,她还真怕狼王跟他一犟到底。   狼王对一部份族人来说并不陌生,次清早出现在族人面前,倒是把英子她们见个没有见过狼王的女人吓到好一声尖叫。   主要是这丫的上杀气重,一出场眼光跟小刀子似的“嗖嗖嗖”一飙,女人们就吓尿了。   气势!秒杀气场。   阿笨拉见过狼王,不过,他没有功夫跟狼王说话而是直接跑到吴熙月面前兴奋道:“月,草药真是很有效果,霍加可以说话了!但不能站着走路。”前面是很兴奋,后面半句便是失落得很。   能说话了?已经是很不错了啊。看来还是霍加自体素质不错,咬咬牙也能撑过去。   哈达喜欢跟狼王交流,特么佩服他的速度。无视飞刀般的眼神自来熟笑哈哈跟狼王说起话来,“狼王,你能不能教教怎么跑得更快?”   “……”对着这个跟他说话的男人,狼王凤眼微斜,冷冷地没有一丝人类感在里面,泛着金属般的冷意。   “我去看看霍加,啼,你照顾一下狼王,他不太习惯跟人类一起居住。打猎的话就带上他,别把他一个人留下来。”吴熙月想要去看一下霍加,急急交待几句便跟阿笨拉离开。   哈达挠头了,他想起来狼王听不懂他们说话吔。   没有人知道霍加跟吴熙月到底说了什么,阿笨拉在中午便告诉了密索部落族人,从今天开始密索部落便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了,但不会丢弃密索部落的称乎;准确来说,是只保留密索两字。   这是吴熙月的退步。   原话是如是而道:“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也同意你保持密索两字,但,不能同意说有一天阿笨拉想离开便带着族人离开。这是一种很没有道理的要求,我跟啼,芒是不会同意。你想要密索部落族人不要忘记自己的部落有可愿,我以神灵的名义,冠以密索二字为他们的姓氏。”   对什么是姓吴熙月又解释一下,还告诉霍加她会用羊皮卷记录密索部落的任何一事,并告诉后人曾经在这片丛林里有一个叫密索部落的存在。   霍加便没有任何要求同意了吴熙月的坚持,现在,他应该叫密索霍加,阿笨拉则是密索阿笨拉。   咳,听着不习惯呢。   但无论再怎么不习惯也圆满了霍加,他极力想要沿续的密索部落并没有因为合并而消失,部落没有了,但他们的族人永远知道自己曾经是密索部落的族人,知道他们的祖先是密索部落族人。   部落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男人,引起了短暂的波澜;许多族人便以为既然还有陌生族人来到孤岛上面,那么肯定还有路离开。   吴熙月就开口了,不好意思,人家其实是跟她一起过来的。不过是喜欢过隐居生活,一直没有露面罢了。   瞬间把这些族人的希望戳破,没有给他们留下一点自行YY的空间。   当天,不认识狼王的族人们便知道这是一个从小跟狼长大,只会说狼语的男人;也惊悚发现原来他们的巫师竟然是懂得狼语的,跟狼王说起话来眉目弯弯倒比以前更加漂亮许多。   竹筏已经进入制造过程,狼王带着男人们把竹子搬回来就开始了准备起来。   吴熙月则是时不时需要跑到小麦地里看着她绿油油的小麦,守候麦地女人看到她来后都会说这片小草比任何小草都要长得很高,长得绿。   尼玛能不长得高,能不长得绿吗?肥地,鸟肥伺候着,不长高不长绿对得起她么?   可惜的是,越得高,越得绿她估摸没有可能看到这些小麦成熟的。   大清的天空又开始放晴起来,一个晚上的细雨把小麦苗滋润到更加绿油油的,吴熙月拍了拍沾着水的兽皮,对女人们道:“用兽皮做几个假人出来吧,以后我们不能再守着驱鸟了呢。”   是啊,以后都不能再守着了,男人们已经在开始造制竹筏,在河水涨上来前都需要离开呢。   跟女人们聊了一天,吴熙月使独自一个人跑到岸边比较高的地方去观看对岸的清楚如何。一个多月的过去,莫河一带丛林的大火已经小了许多,不过,还是能看到点点火光在闪动着。   大火把整个丛林都变成黑黝黝地光突突地山包,如此一来更能看清楚到底有多少个死火山复活,不用去山头只需要看半空中飘上来的浓烟有几束就行,一眼就能看出来对岸到底有几座火山。   不多不少,正好四座!两座大的,两座小的。   一个地方有四座火山喷发,吴熙月也只有瞠目结舌的份了。尼玛的!这地方还能生存吗?还能生存吗?过不了多久,怕是连莫河水都要旱干吧!四座火山夜夜的放出大量气,喷出灰尘出来,周围几十里都会是荒无人烟,片草不生。   他们现在呆的孤岛也许用不了几年同样慢慢变成荒山,会连只毛鸟毛都不存在。   目光虚冷了起来,看样子,莫河对岸也未必是好地方啊,火山的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要把这一片丛林从绿州变成沙漠也是有可能呢。还需要从长计划才行,不能只是到了莫河对岸就放放心心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远离火山口,到达一个全新绿州才对。   一个适合安居乐业,建造房舍的好地方。   妹纸还没有离开就需要担心以后的道路应该怎么走了,悲催的,谁叫她是巫师呢?部落族人们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她的上了呢。   子便是在狩猎,造制竹筏中悄悄地过去四天;其中最为开心的就是纳雅,她终可以不要再吃那些汤水食物了!终于可以跟男人们一起吃烤,吃烤螃蟹,吃河螺!蛋疼的是没有了烤,河里有了吃人的鱼,部落族人们不敢再到河水里捕鱼了呢。   到了中午,光纳雅一个人就吃掉了十几只螃蟹,好几块巴掌大的烤鸟。   水多的她也把小毛虫喂养到结结实实,小胳膊小腿的跟莲藕似的,还有圈呢。声音也是很洪亮,哭起来惹得男人们都是望而却步,不敢靠近。   “把他给我抱,去走走把肚子里的食物好好消化。”吴熙月嘴角抽搐,目光扫过纳雅肥累赘的腰,尼玛别吃撑了!接过小毛虫便踢着纳雅去饭后散步。她只是让纳雅去散步,那两个浑蛋鬼鬼祟祟跟着干毛!   黑耶,归阿也是憋了近四十天,憋到了需要用手来解决的地步。   一听巫师月说纳雅终于可以自己活动,没有多少顾忌,两人的心思瞬间活络起来,可以活动了啊……,搓手,那就是可以交配了嘛。   还没有远离族人们,这三个就在不远地方开始了重口味的活动。   抱着小毛虫的吴熙月额角边垂下数根黑线,真是豪迈的男人,女人!叫声能不能收敛一丁点?生怕族人们不会听到叫声一样。   晴天大白适后干活,而不是适后重口味运动好不好!   小毛虫在吴熙月的怀里非常听话,不哭不闹,用黑溜溜纯真无邪的眼睛直看着她,一个多月的小孩已经能看清楚近距的东西了,只要她稍稍逗一下小毛虫就会咧着小嘴笑起来。   小家伙的皮肤不白,像他阿父阿母,都是很健康的肤色。   逗了一会儿,去河边岸一起做竹筏的匡跑了回来,“月,七艘竹筏已经做好了,啼他们让你过去检查检查。”连续白天的出太阳,把这位小帅哥的皮肤晒成小麦色,太阳光下肌虬结的膛还闪着水泽。   耳边是纳雅这丫的叫声,看着跑来的匡,妹纸莫名其妙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卧个槽!她貌似也有一些思了……。   “我来抱小毛虫。”英子笑着伸出来,自从成为苍措部落族人,经达了几天的别扭期后密索部落的族人便开始接受霍加与阿笨拉的决定。而他们也知道,只有这样的决定才会能把以前的领地夺回来,让族人们在巫师月的带领下更好生活下去。   并没有拒绝她的,吴熙月把小腿儿在蹬弹的小毛虫抱过去,笑道:“刚吃完水,别太晃着他。”   “好哩,我带他去看才满她们做假人去。”英子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还不能单独抱着小孩子到处跑,会惹苍措部落族人的猜忌。   对她赞许一笑,吴熙月很放心地看着英子抱着小毛虫离开去找才满。   匡的笑容一直都如阳光般开朗,正如吴熙月第一次见到他那般,跟她说话的时候他会不经意留露出羞涩出来,勾得妹纸的小心肝好几回都是蠢蠢动啊蠢蠢动。   远目,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帅哥在侧多多看看是欣赏悦目滴。   “啼已经放了竹筏到水里,我们几个都试着站上去划了一下,没有沉下去呢。芒说不放心,要让你来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问题才行。”两人并肩而行,偶尔,他的肩膀会不经意跟她的手臂蹭过,走近了有这么短暂的肢体接触是很正常,偏偏匡当成了宝,把不经意当成了有意。   第一次的蹭过都惹得这枚小处男红红俊帅,简单就是色无边。   吴熙月在心里不知道暗笑了多少回,冷漠如她在原始社会纯实的人里,格是一天比一天开朗了起来,眼底里再也没有面对他们时有的疏离冷淡。   “你们都试过了肯定是没有问题,竹筏我可不会做,只会想出来让你们做。”肩膀再次被他蹭一下,吴熙月好整以暇看着匡,笑眯眯道:“匡,天来了,猴子都发了呢,你是不是也开始心漾了呢?”   匡:“……”   没说话的匡跑来,跑得特么快……,他害羞了!于是就撒腿儿狂跑。   吴熙月囧了,不就是说个小话儿调戏调戏吗?用不着跑着,雷滴个嘎嘎,搞得她有种调戏纯小处男的负罪感。   一路跑到河岸边,芒看了眼匡,又朝他后看了看,疑惑道:“怎么就只有你来了?月呢,没有找到月吗?”   动动嘴唇,匡很不好意思挠着脑袋,“月问我是不是发了,我不好意思回答她就自己先跑过来了。在后面,一会不过来。”很老实的回答,没有半句假话。   “……”芒默默地扭头暗笑起来,同被月调戏到的男人,拍拍匡的肩膀,芒满目惆怅道:“你还有被月调弄过的时候,想我,唉,什么都没有,一开始就被月摸鸟。”一摸就把他摸了。   往事不堪回首的芒又暗中飙了把男人泪,这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啊!无数次怀疑是不是因为那次得太过,已至于月到现在还没有想要跟他交配的想法。   好在,狼王过来了,三个男人陪着一个女人睡,嗯,谁也别想做什么,个个都是假装睡得很香。除了月是真正假得很香。   啼撑着竹筏在河水中划了小段水路便靠了岸,他选择的是一片河水流淌很缓的地方,都可以撑着竹筏往上游划去。   吴熙月过来正好看到自家男人高大修长的影坐在竹筏上面,一如既往如高峻的山峦守护着他的部落他的族人。看到他竹杆撑着河岸把竹筏稳后,一个起跳落,如大鹏稳稳落在了河岸边。   啧啧啧,自家男人真是越看越俊美,越看越喜。   跑过去,男人们都很自然跟她打起招呼,吴熙月一一笑眯眯回道,直接走到啼的边,脸上盈盈潋笑,声音清扬道:“很不错,技术比以前更好了呢。”   她应该是从灌木林里钻过,头上都沾了好几片灌木叶,啼抬手拂过她头发上的叶子,寒眸浅笑看着她,“再不好等到过河就晚了,怎么样,还行吗?还要不要把竹筏做宽一点?”   “不用,不用。本来就多增加了一根,再增下去别给沉了。”吴熙月摆摆手,趁天气不错正是好离开的时候。嘴角弯了起来,看着还有少缕青烟冒着的对岸群山,闪过黯淡的眸子落在可以帮助族人们离开的竹筏上,“可以离开了,准备好食物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今天离开,但怕到了对岸天色又暗下来,还是等到明天清早离开。   天空晴空,看不出来会有下大暴的时候。   啼颔首道:“嗯,回去通知族人们收拾好,明天清早坐竹筏离开。”侧首对芒道:“告诉哈达他们,今天要多打些食物,晚上烤好明天带到上吃。”   到达河岸边……,那里是真的不能找到一点食物了。所有的树木全部烧光,野兽怕也是都在大火里烧到连骨头都不剩。   “放心,我早上让哈达他们出去狩猎,需要到天黑的时候才能回来。”芒微笑着回答,他自然是清楚离开这片还有树木的孤岛到达对岸怕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看到绿色了。   一起做竹筏的几个男人则是笑哈哈道:“竹筏做好,天还没有黑下来我们干脆捡一起河螺,螃蟹回去烤熟的明天也带在上。”   都是很勤劳的男人们,不会趁机偷懒。   “不用了,你们这几天都是在河边晒太阳做竹筏,打猎的事交给别的男人做就行。阿笨拉他们也去打猎了,今天就不需要再派人出去,你们好好休息,准备明天过河。”吴熙月笑容欣慰对男人们说起来,“来,把竹筏都拖到岸上去,放在水里怕被冲上,放在斜坡上面明天出来再推下去。”   一切都准备好,就等着明天天亮了。   吴熙月再次跑到小麦地里,拿出一个葫芦往里面装了些湿土咬咬牙拨了几株麦苗放到葫芦里,但愿这几株小麦苗可以成活到她到达莫河岸边。这里只能是放弃了,半亩的小麦苗,就算是收成不好也码也有几十斤的小麦收获。   再把几十斤小麦洒到地里,等到明年……她的愿意就能实则了,苦的,结果一切又回到了零起点。   用兽皮做的假人已经插在了小麦地的几个方向,飞鸟看到这些假人在天空上打几个圈就飞走。它们是吃小麦地里的虫子,对长得跟草一样的麦苗不感兴趣。   到了傍晚打猎的男人们都回来了,每个人都了一只两只的飞鸟,吴熙月看着将近一百只的飞鸟,……森森被吓了大跳。   卧勒个去!他们不会是把孤岛里的飞鸟都打绝了吧吧吧吧吧……。   这么多的飞鸟都需要清洗,烤熟是件大工程。女人们还好早把拾来的河螺,螃蟹烤好装在了竹筒里面,等男人们把飞鸟拨了毛洗干净,她们立马用树枝叉上放在火上面烤起来。   这一晚,草地里的火特别大特别多,香味都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阿笨拉在这种时候找到了英子,眼睛红红的是刚刚才哭过。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霍加不愿意离开是吧。”吴熙月抬了下手,没有让阿笨拉自己说话,站起来对他道:“走吧,我跟你去劝劝他,但以我对霍加的了解,怕是劝也劝不好。”   瞳孔蓦然收缩,阿笨拉低下头将眼睛里的悲伤深掩好,哽咽道:“不离开,我怎么说也不离开。他怕他不再走路,没有办法再带着我们到莫河对岸,不如留下来。”霍加是担心自己拖累族人们,阿笨拉心里很清楚。   这是一位深明大义的老人啊,吴熙月走在前面脚步急急的。   看到巫师过来,霍加直接是沉声道:“巫师月,我不能跟你们走,不要再劝我了。现在的霍加早不是那个可以让族人们过上好生活的霍加了,巫师月,你是清楚一个没有能力的首领活着也没有什么作用,就让我留下来吧。”   “不,我不是来劝你走。”吴熙月说完,无视阿笨拉的惊骇目光,她蹲坐在霍加边,微笑道:“我能明白你的坚持,但是,我希望的是我们离开后,你好自己好好活下去,等于有一天我们再来接你。我的小麦地正好需要有人守护着,你能帮我守着吗?这是我交给你的事,因为小麦地里有着神灵播种给我们部落族人的希望,收获的出来的是让我们以后不会再饿肚子的食物。”   “霍加,我把神灵给我的食物交给你照顾了,你能答应我好好照顾等到我回来吗?”轻轻的声音却有着不可憾动的自信,还有让人折服的威慑,“霍加,你能做得到吗?”声音霍地拨高,让躺在兽皮等死的霍加惊出个激灵出来。   神灵给巫师有食物?让族人们以后不会再饿肚子的食物?   阿笨拉目光一动,好似明白过来为什么巫师月会这么说了。   霍加也是心中一动,灰浊的眼里闪过黑暗中的光芒,他动动嘴唇半响才道:“我没有办法走路,怕是不能照顾好神灵给我们的食物啊。”   “神灵给了我们的手同脚,你现在腿不能再路,但,还有双手。只要还能动,你就可以走路。”吴熙月徐徐而言,一点一点激起霍加的求生意志,这位一位有着一傲骨的老人,不能走路对他的打击太大了,需要有一个可以让他坚持活下来的目标才行。   ------题外话------   今天是元宵节哩,早早更新了喽。老邪在这里祝所有筒子们:圆月圆天地圆,人圆梦圆事业圆,祝大家元宵节团团圆圆,幸福美满! ☆、29章 好男人不需要妒忌   绿色孤岛已经是远远的抛在了后,吴熙月站在竹筏前面,看着那位双手拄着拐杖的老人影在眼中越来越小,直接他的影似乎与那山,那树,那碧绿青青的世界溶为一体。   族人们都离开的,唯留下霍加这位有一傲骨的老人留在了孤岛上面。她给霍加造了一座木屋,六根拐杖,三把弓箭留下一根,弹弓全部留给了他,还留下来能吃五天左右的食物,水也为他装几大竹罐都放在了木屋里,没有办法陪着他渡过如何用拐杖生活下去,一切只能是靠他自己来适合孤单的子。   也许,这段子会是很漫长,也许又是很短暂。   但愿他能好好的活下去,活到她安顿好族人再来收割小麦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将他接回部落不再与族人们分开居住。   木屋直接是造在小麦地旁边,因为之前她就曾把也许河水会淹没孤岛的想,在开垦小麦地时便是选在一个很高的斜坡上面,在四周的树上她没有发现有大水过后留在树枝上的水草等痕迹,只要大河不会淹来,霍加居住的木屋还是相当安全。   “霍加是位很了不起的首领,他的后人是需要永远记住有这么一位坚持厉害的首领曾经带领祖辈们生活在丛林里。”啼从竹筏的尾端走到前面,单手揽过她的削瘦许多的肩膀,落在孤岛上的目光尽是敬佩。   为部落的利益尽愿自己死亡,这样的首领是值得他去学习。   吴熙月眼帘低垂,轻声道:“希望还有机会再见面,希望下次我们过来,他还好好的活着,更能很好地站起来走路。”耳边是密索部落族人低压压的抽泣声,不是会大,是把手臂咬在嘴里不敢哭大声。   他们担心霍加不放心他们的离开,一个人单独生活已经够辛苦,不想再让他为年轻的族人还担忧着。   竹筏在河水里前往,河水是很平静,幽绿幽绿的河水就在眼皮子低下起一层接一层的涟漪。等竹筏到了河水中心,吴熙月的目光便盯在了河水下面,她很担心之前出现的食人鲳会不会突间做怪。   尼玛要是在下面啃着竹子……,蛋疼了,竹筏不用几分钟应成竹屑沫子进了它们肚子里面。   啼也跟着蹲下来看着水面,见到女人凝神盯着河水里眼珠子都不动一下,心中一动不由问道:“月,河水里有你害怕的东西吗?”如果不是,以月对事的乐观不至于会露出现在这样很凝重的表出来。   “嗯,我在担心一种鱼。”到了河水里,吴熙月也就没有再瞒着,抿着嘴角颇为担忧道:“是食人鲳,上回打鱼我跟你说过它们还把鱼网给咬破,最后我就止族人到河水里捕鱼了。”   这事他有印像,当初听到河水里还有吃人的鱼心中亦是感到害怕。   闻言,心里是直接沉了下去,修眉微拧起来,“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它们吓退?”要是不小心跳到竹筏上面来,把族人们咬好就麻烦了。   “吓退它们?”吴熙月瞪了他一眼,“丫的,我是在祈求它们不要追上来!这种东西攻击很强,你真要去吓退惊动它们,到时候连这些竹筏都被啃得一干二净,所有族人都会掉到河水里成为它们的美味。”   原来还没有跟上来,啼稍稍放心许多,轻地拍了下吴熙月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们又没有冒犯它们,它们应该不会追上来,小心一点也好,我去告诉他们,要是看到有长着牙齿的鱼群先不要立马划动,等鱼群游过去再说。”   真遇到食人鲳只能是回避了,她也没有更好办法对付这些凶猛鱼群。   但愿不要遇上,不要遇上就什么事都没有。   啼站在竹筏前面,清冷地声色扬起,淡冷而又相当有威慑,“河水里也许会有长着牙齿的食人鲳游过来,看到了立马停下竹杆等鱼群过去再开始划动。”   食人鲳?这种鱼族人们并不陌生,就是因为有这样的鱼存在,巫师月才没有让他们继续下河去捕鱼。   老达他们几个男人更是神色一冽,不用啼再吩咐说多什么,立马蹲坐在竹筏边,目光紧紧地盯着河水里,只要有一点点动静他们就会立马告诉年轻族人停止划船。离开了孤岛,他们必须要好好地对达河岸寻找新的地方。   任何一个族人都不能有事发生。   不得不说,有时候事真是需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竹筏才划到河水中心,老达他们就看到一群黑影从前面逆游而上,一群一群的鱼尾划动跟着竹杆起的水波直接向竹筏这一边。   “快停下,快停下!前面有鱼群,前面有鱼群!”   撑杆的男人早就做好的准备,一听到老人们说前面有鱼群游来立马收回竹杆,一动不动站在竹筏上在,盯着逆游而上的鱼群。   黑影越来越近,很快便游到了眼前,成群的鱼张着嘴吐出泡泡就在眼皮子底下经过,他们看到鱼嘴里像短小棘刺一样的牙齿,并不是很紧密,反而是很稀松。饶是如此,他们也是惊出一冷汗。   吴熙月同样不敢再动,连呼吸都是屏住。   这是一群往上游游去的食人鲳,到了繁殖季节它们要游到上游繁殖才行,划动水的竹杆早就收好并没有惊扰这几群食人鲳。在它们从眼前流过的瞬间,吴熙月瞳孔收紧,全都是僵硬着直到连续几群食人鲳从竹筏边流过才清过神。   “不要立马划,再等一会,确定没有了再走。”回过神,吴熙月立马对最前面准备要划动竹杆的男人大声说起来,这可是一群可以在瞬间把目标化整为零的凶猛鱼类,她况等一等也不愿意冒险。   他们是幸运的,正好遇上了食人鲳繁殖的季节,从竹筏下面游过没有攻击任何一个族人。   吴熙月已经没有去功夫去想食人鱼游过的河水对淡水鱼有什么灾破坏灾难,等到一会也没有鱼群游过,速度撑起竹杆就往对岸边划去。   雷滴个嘎嘎啊,如果老人没有去捕鱼她就不会猜测出河水里有食人鲳存在,不知道的后果就是……刚才渡河的时候族人继续划动竹杆,然后,……然后竹筏没了,人也全部掉水里瞬间只有副骨架子。   躲过鱼群,男人们速度撑动竹杆就往对岸边划去,白天撑杆划船自然是要比晚上要安全得多,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发现。   天气不能算是风和丽,有一些沉。吴熙月站在竹筏上面目光看向莫河上游,那一边乌云阵阵,还能听到闷沉沉的雷声;但愿那场雨不会下到他们这边来,被雨淋着走的感觉可不是那么爽。   从孤岛到对岸并没有用多久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便都成功靠岸。到这时候,吴熙月才发现他们从原来登岸到孤岛的地方出发,顺水划到对岸却不是原来他们出时的岸边,而是一个全部陌生的河岸。   “这里不是我们部落的领地,这不是我们莫河一带的领地。”密索部落另一个老人颤巍巍开口,“巫师月,这不是我们曾经出发的岸边,也不是我们密索部落的领地啊。”   一缕烧在枯灰的叶片在风中打了个旋落在她眉睫上,吴熙月并没有眨下眼睛直接抬手把叶灰的拂落,对老人道:“我知道这里不是你们的领地,上回火山爆发导致河水汹涌,已经把我们很远很远的水域了,现在我们到达的地方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过没有关系,顺着河流走我们会走出去。现在的路可比以前更加好走了,没有凶兽,没有棘刺,没有缠在一起挡住我们去路的草藤。只要朝前走就一定能看到真正的莫河对岸,到达我们想要去的地方。”   老人还是不敢相信明明看好的地方,相差却这么远。   见到别的族人同样很不解,由其是密索部落族人脸上的悲伤看着都心酸。   吴熙月暗叹口气,解释道:“我们刚刚从河对岸到这边花了多久?再想想那天晚上我们过河又花了多久才到达岸边?想清楚了就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   如果不是因为竹筏被河水冲很远,他们又怎么可能花费几个小时才到达河岸呢?   那晚上,火山爆发已经把族人们吓到,再加上河水一下子急涌起来更是吓到让族人们都无心思去观察况到达怎么样。稀里糊涂地冲走着,男人们力气再又跟河水之力相当,同于是蜉蚁撼树没有半点用处。   河水住下冲,男人们撑着竹杆往对岸划,其实有相当一段时间都是往下飘着走,等到河水相对平静一点才能前行,结果,机缘巧合中莫河对岸没有过去,反而是到了莫河水中一座孤岛里。   孤岛也好,对岸也好只要求族人们都没有事就是好事。   天空上空着的灰尘相当多,都是树叶,树枝的屑灰。没有办法到达孤岛是因为河风比较大,一股股的卷风把这些灰尘不是吹掉在河水里,便又是吹回了已经是光突突烧焦的山脉里。   吴熙月抬头看着绵延起伏烧焦的山脉,几十年过后,这里将又是生机勃勃,绿意盈然。火山灰是很好的肥料,从火海里逃过劫难的种子,灌木都会是这片丛林的复苏者,它们还是会把绿意带回受过重创的丛林。   一阵风吹来,大片大片的灰尘就刮起来,族人们猝不及防被灰尘给很呛了几下,个个都是捂着鼻子嘴巴咳嗽起来。   吴熙月拿出早就准备了的兽皮口罩对还在咳嗽的族人们道:“系上口罩,女人们把小孩照顾好,老人们把食物照顾好,男人们轮流背着竹筏,跟着啼,芒两位首领一直朝前走!”   准备是相当充足的,不会是慌里慌张的大逃难什么准备都没有。   族人们在提醒下这才知道昨晚上巫师月让女人们弄出来的东西是作什么用,个个都拿了出来把嘴巴鼻子都盖住,咦?很不错的啊,不要用手捂住鼻子就能走路了呢。   小毛虫也被灰尘给呛了好大口,咳到哇哇大哭,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纳雅慌慌张张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小兽皮口罩拿出来给笨拙地给小毛虫系上,嘴里不停地哄着,“别哭,别哭,把口罩系上就不会让灰尘呛到了哦。”   她比以前更加有耐心,火爆个也改善了不少。   吴熙月目露笑意看着她细心着照顾好小毛虫,等到男人们把把七艘竹筏拖上岸便立马沿着河岸发出。   之前,她还想着从孤岛的尽头出发,啼,霍加,芒三人却是齐道:“尽头是断崖,没有办法把竹筏放到河水里去。”既然是断崖只能是做罢,现在就需要沿着河岸,看着孤山朝下游走了。   烧焦的丛林安静到可怕,脚踩在厚厚地灰尘里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偶尔还会有族人回来灰尘下面没有被雨水淋湿的柴火烫到呲牙裂齿,还好脚底板的茧够厚,并没有太大问题。   吴熙月是兽皮鞋,下面还垫着鸟的软肋骨,就算是踩到暗火也不会烫到脚。   女人们都跟她一样穿上同一样的兽皮鞋,里面都踩着软肋骨,没有了灌木,棘刺的挡路个个都是走得轻快。   只走了小段路男人们就发现大火把丛林树木烧到的好处了,由其是抬着竹筏走的男人们更加感到了好处,少了树木,灌木,棘刺的挡路他们的视野相当宽阔,一眼就能看清楚前面的路好不好走,需要不需绕一绕。   走路轻快了,速度也就提升上来。   如果这时候有人站在山脉上面,就会很惊讶地发现在这一片烧焦到荒岭里,有一群族人上穿着或是用羽毛做成的衣服,或是用兽皮做短褂,短裙先走在荒无一物,满目只是烧黑的山脉里。   他们会扯着嗓子以最原始的歌谣打破被大火烧到如死一般的寂静,他们的笑声就是这荒山里的生机,处处彰显着生命地活力,他们的说话声给死一样沉静的山脉带来一丝绿色。   吴熙月不善歌,也不会唱歌,但她喜欢听着族人这样粗犷原始的声响,嘴唇会弯着笑容或是走在队伍的中间,或是走到前面,后面跟族人们有说有笑地,不会是没有目地的聊天,而是告诉他们希望就在前面,只要不放弃胜利迟早是属于他们的。   孤岛还陪着密索部落的族人们,他们每走一会儿就会侧首去看看屹立在河水中央那座孤岛,上面,还有他们的老首领地等着他们回去接。   带着口罩的他们行走在焦黑的山脉里,几十号人弯弯延延的倒显得蛮壮观,为本是死寂了的山脉里带来一丝暖意。   到了中午,虽然没有太阳冒出来,但来男人们开始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天气一,又没有树荫可躲,男人们三三两两的把上兽皮短褂脱下来,腰间仅系一条兽皮短裙,肌虬结的膛汗水流淌,顺着肌理缓缓汗下,没入系在腰间的兽皮裙边缘。   跟在后头的吴熙月连续咽了好几口口水,抹抹脑门子上面冒出的汗,拧开葫芦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水……。尼玛这是在考验她耐力的关键时刻到了,真TMD需要经得住考验才行。   长年在山林里奔跑打猎的他们个个都是好好材,宽肩乍腰长腿……,偶滴个神啊!她陷男色窝里呢。   姐儿口水都快要留出来……,汉子,真汉子,硬汉子啊!吴熙昭那个浑蛋终于混在部队里……真TMD是阅遍天下好男儿的好材,比起她这个窝在医院里观鸟的男科医生强多了!   下辈子投胎她也混部队去。   追上啼的步伐,蛋疼的,她还是守着她的两个男人吧。   “脚痛不痛?”芒很体贴地扶了她一把,目光便落在她双足上面,兽皮是上回在莫河边猎杀到的红毛野牛皮,很牢固走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前面有磨破。   吴熙月抬起脚,笑眯眯道:“下面不是垫了软肋骨吗?不痛。你们都是打着赤脚走路,还要扛着东西比我更辛苦很多。”无论怎么个风吹雨晒,芒的皮肤还是白皙如初,若放上一袭白锦长衫绝对是一个浊世翩翩的世家子。   他也是脱掉了她做兽皮短褂子,露出精壮又不显过份结实的膛,锁骨线条很优美中间的锁窝随着他的走动时现时露的,若得吴熙月的目光在他上直了良久。好男人,好汉子,好材呐。   这么久没有吃到手……啧啧啧,要知道最好的东西往往都是留在最后面,不急,不急,等到了青山水绿的地方再好好饕餮一餐。   啼眼角有笑听着他们两人一来一去的说话,前面需要翻过一个山岭,烧焦的山脉看在眼里有一种没有办法说出来的荒凉。什么都没有了,放眼看去全是焦黑颜色。烧了一个月多的大火烧到只差没有把地都烧起来。   走了半天,没有见到一丝绿色,哪怕再翻几座山岭都是一样的黑色,不会有一株活树存在。   “要翻山岭了,芒照顾好月,小心脚下面别踩到暗火。”啼细细交待几句,露在口罩外的寒眸温柔地看了吴熙月几眼,便带着几个男人先去前面看看。虽然说大火把所有树木烧干净,但也需要看看前面好不好走才行。   老达在四处张望,他瞧着这地方怎么感觉有熟悉。   对旁边的几个苍措部落老人皱着眉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这里我们以前来过?”   就算来过也不记得了,连一个辨认这是什么地方的记号都没有。老人们摇摇头,老多吉笑道:“我早就把这是什么地方都忘记了,现在只记得卜卜山是什么样子,所有对树木都烧掉我也知道卜卜山。”   抬着竹筏的男人们又换了另一拨,都是轮流来抬着,累了就换人。如此一大,大伙都能得天短暂休息。   吴熙月跟芒是走在最前面,俩人紧紧地手扯着手一步一步踩着树木烧成的黑灰爬起来,半山腰上一些古树还没有完全烧光,主树干黑乎乎地立在群山里,有的树杆里还冒着青烟出来。   天上是连一只鸟都没有,打破平静的唯有这一群逃难的原始初民们。   “如果不是这次灾难,我想我到死也是不会走出莫河一带的丛林。”芒说着话,一手紧握住女人的手,一手攀住一块同样是烧黑的岩石用力一拉,就把吴熙月拉了上来。   并不是所有沿河的道路都很好走,许多地方都是山脉笔直,莫河边是没有一条可以行走的路,全靠爬山翻岭才能走出一条路来。   吴熙月看了一眼已经在山脚下面的莫河,站稳子才对芒笑道:“这正好啊,莫河外面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多看一看,多学一学对我们部落只有好处。霍加不是说吗,在他离开时,莫河外面的部落已经懂得交换各种自己所需要物品了,而我们莫河一带里面的部落却从来没有任何一次物品交换。”   “在我以前的部落里,不但有物品交换,还出现可以用来买任何东西的币种。唔,币种就是一种特殊材料做成的东西,当我们看中一样东西时就可以拿币出来把它买回去。比如说,我现在看中你手里的食物,我就拿币给你,你认为价格合适就可以把食物给我。”   离开前夕,霍加说起了莫河外面的许多事,谈到了货品交换,谈到了氏族部落,谈到了领地统治,许多许多的事物都不是啼,芒他们这些莫河一带族人们能明白了。   而密索部落族人则是一脸平静地听着霍加说起这些事来,显然,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听着这样的事长大,听多了便也没有什么太多感觉。   吴熙月表面很平静,实际上内心早就沸腾了起来。没有想到莫河外面的部落竟然已经知道了什么是货物交易,她能不兴奋吗?   外面的族人已经脱离了蒙昧期,而是莫河一带的族人却生活原始的野蛮里,什么都不懂。   霍加说的吴熙月能很好理静,消化,但芒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接触这样的信息,只凭说他了解的是浅薄,离真正了解还需要到外面交触过才知道。   吴熙月一通币种币种说出来,芒是听得云里雾里,他动了动嘴唇到嘴里的话还是唵了回去,不着痕迹把话题偏开来说,“月,我下去帮他们一起把竹筏抬上来。你坐在这里别走,等我们过来再一起追上啼。”   不懂,他完全没有办法听懂女人说的是什么。   双拳渐渐握紧,月懂的东西已经远远多过他跟啼两个人,如果再不追上去,到了莫河外面月就会发现原来还有更多优秀男人存在,到那个时候,他跟啼很难再留住月了。   一步一步踩下去,芒眼角余光无意扫到另一个男人上,他帮助一个男人用力推着竹筏上了斜坡,拍拍手上的灰尘抬起头大步迈上了上来。是狼王,他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在部落里存在,哪里有什么事需要帮助便会立马出现。   默默是做出事,却从来没有跟族人说过一句话。   狼王是看到几个男人没有办法将竹筏抬上斗坡才顺手帮了一把,敏锐的感官一下子感觉有目光在打量自己,残冷深掩的双眸倏地抬起,一下子便捕捉到是谁在打量自己。   芒,女人的另外一个男人。他看着自己做什么?目光再微地偏了偏,便看到已经爬到山坡上坐着的女人上。   原来是要让他去照顾好女人,对芒浅浅地笑下便飞快爬上来,对斜坡碎土若无平地没有一点难度从芒边经过,来到吴熙月边来。   对方的速度快到他只看到几道影子闪过,人就从边经过坐在了女人边。芒嘴角抽了抽默默地滑走着下山,对下面的族人道:“把系在竹筏上的草藤丢上来,再走上来几个男人把竹筏拖上去。”   吴熙月看着男人们齐心合力把所有竹筏都往山坡上拖来,取下狼王的口罩用手拍打掉上面的灰尘,“你啊,上面沾了这么多灰也不知道拍掉些,吸到口腔里会咳嗽知道不。”   又抬手抹掉狼王额前的灰尘,上半边脸是黑色,下半边脸干净的,瞅着跟小丑似的。   狼王笑起来,充满野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吴熙月,伸出手同样擦擦她落了灰尘的额角,柔声道:“走累了我背你走。”低敛狼呜声在空无物的山脉之上显是很大,好似还有回音一般。   “我可没有那么贵,才走了半天而已。”吴熙月拍到他还在额头上面拭灰尘的手,“别擦了,都是些火山灰跟柴木火,到了水边洗一下就干净。”尼玛再擦下去额头都要破皮。   从前面探路的啼在下面喊起,“月,带他们都往下面走,别沿着山脉走了。”意思是从山坡上面又翻下去,不要没着陡峭的山脉往上走,再翻到另一坐山脉上面去。他跟几个男人已经探清楚路,从下面一道沿着河流的峡谷,顺着峡谷走还是在莫河岸边。   “行,你再等一等,他们还要把竹筏弄上来才行。”吴熙月站起来大声告诉啼,“你跟他们先休息一会,竹筏弄上来就下来。”   竹筏没有办法丢掉,不然早就丢了。   啼在下面等了一会山顶上面的族人便开始一个接一个往下面走,抬着竹筏的男人走得较慢一点,怕连着竹筏同人一起滚下山脉。   老达从山顶上面翻下来越觉得这地方他真的是来过,走到一处到焦土里还在青烟的峡谷,他突然朝啼边跑过去;可他还没有跑近,一股大风从峡谷里刮出来,呜呜呜的吹着卷起地面的焦灰直接扑向行走的族人们脸上,连眼睛都没有办法睁开。   老达记起这是什么地方,用兽皮包着脑袋在全是灰尘的风里跑到啼边,“啼,到了大落谷了,这里是出了名的吹大风,没有树木风比以前更大了,我们需要等到风平静点才行走。”   这处峡谷是一个直开口峡谷,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风吹过来。   坐落在莫水河中的孤岛还能看到,要知道啼他们走到孤岛边缘足足走了六七天,他们才发出一天,最少不需要五天左右才能看到真正的莫河边缘。如果不是因为上游方有火山挡路,吴熙月肯定会示意啼他们几个男人带着族人重新返回密索部落在莫河河边的领地,再重新渡河。   “去前面找找有没有山洞,先休息一会再走。”啼在灰尘风里声色闷沉地开口,带着口罩便得他清冷寒冽地声音低沉了许多,在风里,声音再被扭曲扩散倒点像是面大牛皮鼓发出的沉闷声色。   吴熙月的头发被风吹到七凌八乱的不算,没有一会儿头发缝里都是焦黑焦黑的灰尘,小脸也是如此,只能看清楚清澈如水的眼睛露在外面。   跑到啼边,吴熙月有些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哪怕是带着气味很重的口罩还是能感觉到灰尘落到嘴里来。   “先退出去再说,这里风太大了!”到里面去找山洞,尼玛……看都没有办法看清楚,吴熙月生怕啼没有听到,扯住他手臂整个子哧溜一声就主动投怀送抱,凑到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重新退回去?   啼抱紧自己的女人,重新退出去……还有一段距离,已经到了峡谷的边缘口,再退出去等于又要重新走一段路。   见他没有立马开品,吴熙月便明白他还在犹豫,退出去确实是浪费一点时间,但尼玛总好过在这里吃灰啊,再说,能不能找到可以躲避风尘的山洞也不一定呢。   “把竹筏下来,人往山坡上面跑。”吴熙月用没有商量的口气跟啼严肃道:“灰尘太多,我们硬要让族人们通过小毛虫很有可能会窒息至死,啼,听我的先停下来等风停了再走。”   提到小毛虫啼才惊地想起,部落里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这就没有办法必须得退回了。   让男人们把竹筏都放下,带上食物,水又折返回山上面。   吴熙月没有跟他们再次爬坡,而是趴在山脚下观察起来。有的峡谷里起风是固定规律,她想看看这大落谷里吹出来的风有没有规律才行。   等到一会山总算是消停下来,吴熙月看到本是放在峡谷口的竹筏已经被灰尘掩埋住,只看出一个大抵轮廓出来。   风确实是有一定规律,停风的时间很短,起风的时间却很久。让纳雅抱着小孩在停风的时间穿过峡谷怕是没有可能,吴熙月就把注意打在了狼王上。这里男人里也只有狼王才有敢与风赛跑的速度了。   而且……,让狼王来做这件事绝对是百无一害。   想要让狼王彻底让族人接受,他还需要做一些容易打动族人们的心才行。   “狼王,你呆会抱着小毛虫抢先走出峡谷,我们在后面跟过来。”大风又开始刮了起来,吴熙月整个子都趴在狼王的子下面,两人是脸贴脸,贴的亲密相连,附在他耳边说起自己的计划来,“这股风刮你抱起小毛虫先走,跑到外面等我们过去。”   狼王对部落做了这么多的事,苍措部落族人当然是很接受他,也非常愿意狼王成为部落里一员。可别的格里,密索的男人们就不一定了。   这些人虽然没有表面上很排斥狼王的出现,但对这个不会跟他们交流,只会说着狼语的狼王也没有什么太大好感。格里部落里也只有哈达他们这些跟狼王熟悉的男人没有排斥感,后面跟着芒一起过来的年轻族人,女人就有些想法了。   密索部落的族人本就还没有接受自己成为苍措部落族人的事实,再让他们去接受一个另类的男人,也是为难了他们。   “我要抱你过去。”狼王没有退步,在他心里自己的女人才是最重要,支撑起的子全部压在她上,狼王恶狠狠咆哮起来,“我留下来是因为你在部落里,风这么大,让我抱着个小孩先过去,女人,我会把那小孩吃掉。”   绝对是说得了来,做得到。   说得吴熙月心里又甜蜜到灌了蜜蜂一般,眯着眼睛想了想,退后一步道:“这样,你先把我抱过去,然后再辛苦一趟把小毛虫抱过去。”   这样倒能接受,狼王点点头眼里适才露出笑容。   风停下来,啼他们就看到埋在灰尘里只露出两脑袋的两人突地起,狼王抱起全都灰尘的女人飞快冲进峡谷,以他们望尘莫及的速度消失在眼前。   “啊,狼王抱着月跑了!”英子她们尖叫起来,那可是巫师月啊!狼王要把她抱跑了,男人们去哪里将她找回来?   阿笨拉捂住她的嘴巴,咬着牙槽道:“啼都没有出声,你一个女人说什么话。”   “看样子狼王是先把月带出山谷了,也好,风一刮来灰尘太厚喘气都来不及,月由狼王抱过去我还放心很多。”芒对一道站着的啼笑道,灰尘掩住他如玉温润的俊颜,只看到一双像是水一样温和的双目在外面隐流着月色一样的流曦。   啼淡淡道:“我们俩个没有狼王这么快的速度,以后月的安全就交给狼王来保护,我们做好别的事让狼王可以更加安心留在月边。”还好狼王有足够本事护着月,不然,他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   “嗯,狼王放弃在狼群里这么高的地位跟着我们一起迁走,是该对狼王好一些行。”芒附和而道,温淡的口气听不出来有什么涩意。当自己没有足够的本事去保护自己的女人,真没有必要去妒忌女人边还有另外的男人,更不要去埋怨了。   不得不说,原始社会时期的男人对男女关系看得相当开,没有说什么要对方一定只能是自己一个男人,大家能在一起就算是很不想了。   专一的是什么,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真不懂,也不会想要去独据某个女人。环境早就养成他们对,对,对伴侣没有过高的要求,多数男人都是认为不求专一,只求能在一起。   对吴熙月这妹纸来说,穿越的时代是苦了点,但好歹是穿越到什么都没有框框条条规范好的社会,少了约束多了自由与言论。   没有好的物质生活,却给于了更广阔的自由天地,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峡谷并不是很远,吴熙月在他奔跑的时趁机打量了下这道峡谷,由下往上看发现峡谷两边的山高相并没有多少,中间这道裂缝倒像是地壳运动时把本是一座山硬是劈分为左右两座山。   穿过峡谷,眼前倏地闯处一道绿色,眼前顿是一亮指着河岸边的几根小树,吴熙月对狼王惊喜道:“看,河边还几束没有烧死的小树。”有绿意就有希望,莫河一带的丛林只要没有再发生火山爆发,过个几十年必是一片生机勃勃的丛林。   狼王顺着她手指的手向看了过去,握住她小手的手紧了下,确实是几棵小树,是几根烧到只剩下半边,在雨里又抽出几片嫩芽的小树。   “希望以后我的狼族还有机会返回莫河一带的丛林里。”对这里,狼王跟男人们一样是留恋的。丛林再不富饶也是自己的领地,外面再怎么富饶也是别人的领地。   拿天朝一句来说就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窝。   狼王又冲回了峡谷里,他要去接小毛虫出来。等到吴熙月抱到小毛虫,狼王上连耳朵里都是灰尘。   心疼到吴熙月鼻子里都在发酸,指着河水道:“这里水浅,快到河水里洗一洗。”全上下只怕是口罩下面的鼻子,嘴唇干净下来。下半虽然是系了条兽皮裙,但要知道……跑的时候兽皮裙都是飘起来,静蛰的小兄弟怕也是面目全非了。   小毛虫一过去,纳雅在黑耶的保护下便迫不待从峡谷里冲了出来,这只是小段路他们跑过来只会在半道上吹上风尘,虽然呼吸会有些困难但不会有太大问题。   纳雅一冲出来就看到小毛虫抱在吴熙月怀里,那个像是闪电一样的男人站在她边,取下了口罩露出一张极为俊美的面孔,目光温柔地看着吴熙月逗弄小孩子。   见到她看过来,本是目露温柔的男人骤地抬头,目光凶残过来;惊得纳雅呼吸一下子顿住,手脚都是吓到僵硬。她看到吴熙月察觉,轻地碰了下目光凶残的男人,轻声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男人收回目光朝她笑了笑,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保护着部落里最重要的女人。   “纳雅,快过来,小毛虫醒来在找吃的呢。”吴熙月示意狼王别太凶狠,对纳雅招招手笑眯眯道:“我刚才用手指逗了逗他,这小孩把我手指当着食物张嘴就有吸。”   不满四十天的小家伙份量十足,抱在手里没有多久都觉得有些累。   黑耶一言不发搂着吓呆了纳雅走过去,他对狼王也是发怵的,比啼,芒还要厉害的男人是让他们感到害怕。   “他们要抬着竹筏过来,需要晚一点才行。”黑耶低沉像是铁石沉闷的声音传来,不重不轻地让纳雅感到安心,他揽在女人肩膀上的手微地收紧用力,对纳雅道:“月说小毛虫饿了,我抱过来给你喂。”   “哦,好,你……你去抱。”吓着的纳雅目光睃了狼王几眼,神不自然说了句,“谢,谢谢你,狼王。”   吴熙月在旁边做了翻译,狼王看了纳雅一眼,轻不可微的点了下头算是接受她的谢意。   要哭了,这男人怎么只有对月一个人温柔啊。她也是女人,能不能稍微让目光放柔一丁点?她也不至于会害怕啊。   没有让黑耶抱过去,吴熙月自己抱回纳雅的怀里,低着嗓门笑道:“你怕什么,狼王又不吃人。他只是不喜欢跟别的人说话,连啼,芒跟他说话也是这么个表。别怕,有我在,不会吓晕你。”   “还不会吓晕我!神灵啊,月,你难道没有看出来,狼王只对你一个人笑吗?比啼还要恐怖的家伙,我是不敢靠近。”顿了下,纳雅补充了句,“不过他人还是好的,从我怀里接过小毛虫嘴边还笑了下,笑得到我差点没把尿都给吓出来。”   吴熙月:“……”丫的,能不能……换一种比较文雅一点的比喻?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啼他们终于从峡谷里出来,每个人都是黑到只看清楚一双眼珠子在外面打着转……。   “这里河水浅,你们都快洗一洗。正好休息一会吃些东西再走。”看到一群黑麻麻的灰人过来,吴熙月不太厚道的笑起来。头发上面都落了丈把灰,走一步灰尘还抖擞着直飞。   男人们才准备到河水里洗一洗,安静的狼王突地朝上面一声怒啸,“月,上面有人!”   ------题外话------   努力万更万更,走起走起。月票走起,走起。 ☆、30章 幼齿情敌   吴熙月大惊,抬直头朝山上面一看,只看到一道脑袋从眼帘里一下子缩回去。真有人在上面!   “啼,上面还有人活着,就在上面!”吴熙月对已经洗好的啼大声道起,“就在我们前面的山上面,我看到有个脑袋缩回去了。”   若平时,树子里出现几个陌生族人是正常的事,大家都要吃东西狩猎偶尔碰个见面都很正常,只要不影响到各种利益多就是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就瞪过去了。   这时候不同啊,连火都烧焦的丛林里到处是光突突的半个人影都没有,突然间,呆会要翻过去的山顶上面冒出个脑袋。足够让所有族人都吓了一大跳了,大火里野兽都被烧成灰,竟然还有陌生人出现?   因没有什么太大动静,男人们还是先把上的灰尘洗干净才上岸。吴熙月也没有催他们,这么脏是要好好好洗干净才对。   洗完的就立马把食物看好,一边往嘴里塞着早就凉了的烤,一边吃几个螃蟹算是吃了盐巴。   吴熙月拿了一条大鸟腿给了狼王,“你食量大,将就着吃一点垫个肚子,等弄清楚刚刚是哪个部落的族人后我们再好好吃一餐。”说着,看了眼波光粼粼河面,如果有铁做鱼钩倒也可以钩些鱼上来生吃。   “你先吃,我不饿。”狼王把鸟腿推了回去,他吃东西跟他们不一样,一天吃个一餐就足够,跟所有野狼一样不会是一天吃上两餐或是三餐,他们只会是在夜晚或是落时分觅食再饱吃一顿。   吴熙月横了他一眼,不悦道:“别推来推去,我知道你是习惯晚上跟傍晚吃东西;但那是狼才会这样吃,你虽然说是跟着狼一起长大,但本质上还是人类。不能把人类应该有的生活习惯都抛弃。”   硬是把鸟腿塞到他手里,吴熙月倾俯到他耳朵边,吐气如兰笑眯眯道:“这鸟脚是加了盐巴的,你快吃掉别让他们发现了。”烤鸟脚的时候她给一些食物上面撒了盐巴,为的就是偷偷给啼,芒,狼王他们三个男人补充补充盐份。   霍加没有在,几个部落的事都会落在他们的肩膀上面,营养必须要跟上才行。   远目,也算是她的偏心。   狼王眼睛弯起,笑意就在凤眸里流出来,没有再拒绝都塞到手里的食物接先是撕下一块下来,“你也吃一些,吃太小了,比任何一只母狼都要吃得少。”他还是喜欢将吴熙月跟母狼们相比。   在狼王的眼里,他对母狼的熟知是高于人类女人。   “母狼是胃量大,我一个女人能跟它们比吗?没有可比好伐!”吴熙月白了他一眼,接过递来的烤小口小口咬起来,冷却的烤韧道十足,比吃炒老的牛还要难嚼。   还好她牙好不会塞牙缝,不然在这种连半根牙签都找不着的地方,很是很蛋疼的。   男人们看好食物,看好竹筏不会给任何人有抢去的机会,几十号人行走就算有人想抢劫也得好好考虑考虑清楚才对,没有一定的实力谁敢冒死过来抢呢。再说,男人们都是吃了食物没有饿着重点肚子,又在孤岛上面丰衣足食养了三十几天,早就肥出一力气出来,有的男人甚至比以前还要壮实了许多。   所以,发现他们这一群有食物有力气,还有块完整兽皮穿着的男人们心里开始打起了鼓动。   抢不抢成了个问题,谁也没有把握可以在对方手上抢到食物。   “不抢的话我们都会饿在这里!”一个手臂有着烧伤的男人啐了口痰,对着这些暂时成为自己部落的族人戾声道:“你们看看,我们现在就在这些连只羽毛都没有的光头山上面藏着,山洞里的食物都吃完了,再不找到食物吃我们都会饿死!”   这些男人都是各个部落里逃生的男人,遇上了自称是毕复部落首领兹尔撒,他们并不赞同兹尔撒的提议。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首领,不过是暂时在一起共同面对困难罢了;站出来反对兹尔撒,“不行,他们人又多,而且看上去并没有饿过肚子,我们是没有办法抢得赢他们。兹尔撒,你既然是毕复部落的首领,更应该知道在没有胜算的况下,是不能随便跟对方恶斗起来。”   兹尔撒瞪着站起来反对他的男人,恶声恶气冷道:“难道说我们只能这里等死了?没有食物吃就这么饿死?我的族人们,你们想自己饿死吗?告诉你们,饿了就没有办法跟她们交配了!就没有办法爽到了,别忘记了,这段子你们的生活过得多么好,有食物,有女人抱,呵,现在食物没有了,你们过不了多久连抱女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指着缩在角落里睡觉的几个女人,这些都是各个部落里脱出来的女人,其是一个赫然是吴熙月之前医治过她小孩的女人乌那拉央;怀里是闭着眼睛的假装睡觉的阿措那,他听到成年男人们说已经没有了食物,需要去食物才行。   肩膀害怕地缩了缩,尽量往阿母怀里靠去。   “别怕,阿措那。”乌那拉央并轻轻地开口,她没有睡觉也不敢睡觉,“阿母藏了食物,等到晚上他们没有注意我们偷偷离开。”有了小孩的她不敢像别的女人睡到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金达萨在临死前说了,遇到别的男人如果有食物吃就暂时留下来,如果没有就一定要找机会快点逃跑;因为当男人们饿到实在受不到,会把小孩子杀死吃掉。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一定要她记住并且重复了好几遍死瞪着眼睛死去。   食物没有了,是该离开了啊。带着阿措那一直走,一定会找到有树木,有食物的地方。   阿措那还是个孩子,懵懵懂懂的孩子,经历一场大灾难看到跟他一起生活的成年男人死在眼前,心灵上面也是受了很大打击。他闭着睫毛颤颤的眼睛,不安地小声说道:“我们去哪里呢?”   “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在跟这些男人们在一起。”鸟那拉央轻轻地拍着小孩的后背,安慰他不用有害怕,“有阿母在一定会让你平安长大,你还记得那个巫师吗?我的阿措那长大一起还要去找巫师月呢,来,先睡一会,等他们出去我们就偷偷离开。”   山洞是一个被部落丢弃很久的山洞,兹尔撒还着他的族人占着山洞再继续着他的首领梦。毕复部落的族人大部份都活了下来,当时从吴熙月眼皮子下逃离后,兹尔撒没有几天就找到了族人们,带着这些族人一路往莫河下游走,看到山洞便占据为毕复部落的山洞。   全都是石头,前面又是一条天成的石沟,毕复部落的族人走动又把石沟里的树木踩到差不多,大火烧过来,兹尔撒带着这些族人跑到莫河边的浅水里便这么差阳错逃过大火焚。   毕复部落近十名族人只有一个老人,还有一个小孩在慌乱中掉到河里被水卷走外,其他年轻力壮的族人个个都没有事。   逃难的男人们来到山洞里,看到有食物还有一名首领便干脆自愿加入毕复部落,而兹尔撒空想到有男人加入部落实力就增大,便也没有考虑到后食物全部吃完应该怎么办。   一个月过去,便造成了今的结果,二十三个族人都没有食物吃了。   野心大没有错,错就错在明明没有统驭部落的能力,偏偏还没有一点自觉只认为自己很有本事,很有能力可超越任何一个首领的男人,让他带领一个部落,整个部落族人都是跟着倒霉。   男人们有反对也有支持,兹尔撒不想再跟这些失去部落,却一点没有把他这个毕复部落首领放在眼里的男人说话,直接对本毕复部落的族人道:“跟上他们,等到了晚上就抢食物。不想去的没有关系,从现在开始就立马离开我的山洞,滚得远远的去!”   听他这么说话,本是反对他的几个男人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了。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山洞他们不知道往哪里去,到处都是灰尘找不到任何食物,跟着好歹也是首领的兹尔撒也许还能找到一些食物。   咬咬牙,道:“行,抢就抢。等天黑下来就摸过去,不过,兹尔撒,我们用什么东西跟他们恶斗?”以前打架随手上木棒子就出发,现在,木棒子早就烧光,石头还需要从灰里挖出来才行。   没有打架用的东西是件麻烦事。想到一会,兹尔撒便挑着眉道:“去挖石头来,用石头砸他们!石头越多越好,砸死一个我们就少对付一个!”眼里闪烁着贪婪光芒,仿佛食物就在他的眼前一样。   他们派出去的男人由狼王由先发现,也没有跟吴熙月,啼,芒他们说,狼王在一个山脚拐弯的地方一个人便突然消失。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就算是突然消失吴熙月第一时间内也没有办法发现。   倒是啼看到一道黑影从山脉上面悄悄跑过去,对跑对相对快的哈达道:“你悄悄跟上去,看看狼王做什么去了。”在以前倒是不会派族人跟上去,之前月说看到有人在山顶上面,而他们走过来却没有看到有人,啼是担心入狼王一个人离开会遇上危险。   这是将狼王当成是部落族人,兄弟来看待了。   芒没有发现狼王的离开,只是在分食物的时候跟吴熙月随意提了句,“月,怎么没有看到狼王呢?他去哪里了?”   在照顾小毛虫的吴熙月愕然,她也没有留意狼王在什么地方,抱着有些夜吵的小毛虫吴熙月声色微敛道:“去旁边找找看,没有看到立马回来。”顿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应该是去查看白天看到的人是些什么人了。”   以狼王的猜疑心,他会把事弄明白才行。   “他的食物我放在你这里,晚上我们就睡在这里等到天亮出发了。”芒把一份用树叶包住的烤,还有一小包螃蟹,河螺放在吴熙月铺地脚边的兽皮上面,“食物没有很多,需要省着一点吃才行。”   吴熙月又哪里不知道食物需要省着点吃才行,哄着小毛虫对芒浅笑道:“我跟狼王共吃就行,你去把别的食物分给族人。”   “不用我多分,离开前族人自己上也带了食物,先把自己的食物吃完再来分配大家一起带的食物。”芒微笑着把装着烤,河螺,螃蟹,鸟蛋的草藤用兽皮蒙好,以免灰尘掉进去。   单跪地他目光睨向在黑夜都可以看出山体轮廓的山脉,薄唇抿出一道如利刃般的线条出来,“狼王一个人去解决怕是有些麻烦,月,我过去找找他。食物需要交给男人们保护好才行。我担心白天出现的人到了晚上会打扰我们的族人。”   在找不到食物的时候,最突然出现的事就是抢食物。这类的事碰得太多了,在以前的冬季里许多部落是冒着大雪跑到一些小部落里抢食物。   眉心一跳,吴熙月抿着嘴角道:“去通知族人把食物藏好,放在一些石头缝里先藏着,过了今晚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跟踪我们。”电视剧看多了……,想到陌生人,想到现在的况,吴熙月开始想着尼玛会不会有人在跟踪部落。   女人在这种时候反而不稀奇了,抓回去只能是快活,万一搞不错还生了小孩,更让生活负担加重。   现在吃香的是食物,如果莫河一带的山脉里还有部落族人幸存,一个月过去再多的食物应该也吃得差不多,那么,就会另想办法来寻找食物了。   卧勒个去!吴熙月惊悚了,尼玛啊,苍措部落现在就是一个香饽饽有木有!有女人,有食物,有武器!   “你现在就去告诉族人先把食物都藏到石缝里,快去,我担心真有人盯上我们了。”吴熙月顾不得自己还没有吃东西,就把放在兽皮垫上面的食物一股脑儿都往芒的怀里塞去,“快,所有的食物都藏起来,不能露出一丁点在外面。”   悲催的,这里的食物等于钱财,钱财怎么能外露呢!   见到她惊慌的模样,芒反而失笑起来,“月,你慌什么,没有看到我们有这么多的族人在吗?就算是有人过来敢抢食物,也没有办法从我们手里抢走呢。”把包着熟鸟蛋的树叶展开,剥了壳,“先吃,狼王过去了,他要是发现真有陌生族人跟踪我们,他会直接解决这些人。”   狼王啊,他对他的能力真是太放心了,速度快,心又狠,打起架来直接就出手,只要想杀还没有人能从他手里逃过。   男人还是很了解男人的。   哈达离狼王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就被狼王发现,干脆蹲坐在石头上面,跟夜色溶为一体等着哈达过来。他觉察出有好几个人分不同的方向跟过来,再来个男人帮一忙也行。   月说了,他要学会跟族人相处才行。   等哈达走近,狼王冷不丁的在他背后低吼了声,吓得哈达一下子抱着脑袋在地上来了个打滚……。   狼王:“……”走个路都能摔跤,真能帮自己的忙吗?   念头从脑子里划过,狼王理都没有理睬哈达从让浓烟都熏黑的岩石上跳下来,发出一点细碎的声响沿着夜风里的气味反追上跟了他们很久的陌生族人。   差点没滚下山的哈达惊到后背冒汗爬起来,神灵啊,这里怎么还有狼呢?狼不是应该都在狼王的命令下离开的莫河一带吗?站起来的他恍惚见看到一道黑影飞快从眼前跑过,夜色太黑一时没有瞅清楚是谁。   拍拍上的灰尘,哈达搓了把手掌再继续追向狼王。走了两步,哈达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糊涂了!刚才跑开的人是狼王,发出狼吼声的也是狼王!   哈达能追上狼王就是个奇迹了,等他赶地去正好看到狼王双手举着一个人,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往山底上丢去。连续几声扑通扑通的声音过后,空的山谷里又恢复了平静。   一切快到就像风刮过地方,只有一点点痕迹可以寻找到。   怔怔地看着狼王,额角边跑出来的汗又开始滴了下来,好快……好快的速度。他跑得这么快也没有赶上看到他怎么杀死陌生族人,只看到他最后举手把别人给丢下去。   丢一个?还是丢二个?还是丢好几个呢?   抹着冷汗的哈达默默地想:最多不超过二个吧!要是超过二个,真觉得自己好没有面子!   解决完跟踪过来的陌生男人,狼王半秒都没有停留沿原路返回;经过哈达的边,狼王属于金属光冷的声音淡淡道:“走,回去。”   哈达听懂了,能不听懂么?人家是很正常说话呢。   “啊,哦……,好的。”这是哈达很木木的回答,他从边经过就有一股很大血腥味传来,应该不是狼王自己上的,而是沾上别人的血。   狼王此次出手瞬间就把哈达给震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哈达是不敢主动去跟狼王说话。反倒是狼王,偶尔会坐在他边吃个东西之类的。   回去,狼王没有惊动任何人,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压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人来他杀,再有人来还是杀。只要让他感觉出不太对劲的都会杀死。野狼里长大的他可没有什么多余的感用在别人上。   吴熙月还是把食物留了下来,她想给狼王吃,等没有等到狼王过来把一直安顿部落族人及安排一切事的啼过来。   “月,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走,狼王把他们解决了。”啼坐在她边,忙碌了一天的他峻冷的面靥显得有些疲倦,从下来宽阔的肩膀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般,黑暗里看不清楚女人是什么表,但他能在心中勾勒出此时的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   应该是先拧拧她好看的眉头,像山涧里清泉一样的双眼微地有光在里面动了下,再会是把软软地嘴角抿起来。   就如啼在心中所勾勒,吴熙月如此的表。   “知道是什么部落里的吗?有没有问出来还有没有别的族人存在?”   啼叹口气,双手很准确怀住女人的肩膀,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肩膀上面鼻尖嗅闻着独属于女人上的香味,轻叹道:“没有问出来,哈达赶过去只看到狼王把一个陌生人往山下面丢,他连狼王有杀死几个人都不清楚,别的,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让狼王去解决问题肯定就是用野狼们的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杀了再说!这一招在野狼们上用得很好,但在人类上就未必有。   有时候还是得留个活口才行。   吴熙月倒没有认为狼王杀错了人,如此况之下她还真有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漏一人的彪悍手段。   “算了,如果明天没有人再跟过来就说明没事,再有的话就要小心了。”吴熙月打了个哈欠睡意已经涌了上来,走了一天的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还是早点睡觉吧。靠着啼的膛,吴熙月睡意沉沉道:“我睡了,你们自己安排着。”   没有干柴生火,只能是靠着后这个人体炉子取暖了。   仲的夜还是能盖得住兽皮的,披了两层兽皮吴熙月便很快睡了过去。   兹尔撒一直等跟着的几个人消息,结果一直等到天都黑了许久也没有消息传来便坐不住了,在没有火光的山洞里来来回回走了几次,便对快要睡觉过去的男人们道:“不行,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该死的家伙,他们很有可能为了食物加入了那些人里面!”   有食物吃当然会加入到里面去,他们成为毕复部落族人当时不也是看在食物的份上面么?   把这些男人一个接一个踢醒,兹尔撒直接就道:“走,现在就出去抢食物。山洞里的东西只够我们吃一天,再找不到食物你们就等着饿死!”   饿,是件很难受的事。   几个面露凶相的男人率先站起来,粗声粗气道:“走,去弄食物!兹尔撒,我们都听你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石头拿在手上,对着地面砰砰砰地砸起来,把几个已经睡觉过去的男人都给闹醒。   乌那拉央听到山洞里的男人在兹尔撒的吩咐下都拿着白天挖出来的石头,信心很足的离开了山洞。她轻轻推了下睡觉的阿措那,“快醒过来,他们走了,我们要马上离开。”   一推,阿措那便惊醒过来。   介于对方人数较多,兹尔撒没有留下一个男人保护女人。女人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先把食物拿到再说!   两母子蹑手蹑脚走出山洞没有惊动睡得很沉的毕复部落女人们,她们当然是睡得觉,是自己部落的山洞不会认为有什么危险来临。   一走出山洞阿措那就打了个喷嚏,骇得乌那拉央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巴鼻子,“憋着一点,别发出声音。”已经来不急了,山洞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在外面走来走去?”   “啊,是我,撒尿。”阿措那机灵,知道阿母开口说话不开适,掰开捂住嘴巴的手假装没有睡醒的口气闷闷地开口回答。两母子竖着耳朵听到里面传来翻的响动,一会便安静了下来。   拍拍口,乌那拉央拿着一块兽皮牵着阿措那翻到山洞的左侧,把一块几块石头挪开露出几块都沾着土的烤,还有几枚鸟蛋。带上食物,乌那拉央牵着阿措那头也不回离开山洞。   这一点食物可以每天吃一点点,再多喝些水也可以坚持几天,只希望几天过后能找到一些部落逃难丢弃的山洞,翻一翻里面有没有东西吃才对。   两母子是没有方向逃路,让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孩逃难本就是件很困难的事,荒芜的山脉里没有树没有人也没有吃人的野兽,倒是比前安全许多。   兹尔撒当然不会摸着很好的山路走,走到一半,他又想到另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天这么的黑,怎么看清楚那些有食物的人睡在什么地方呢?   懊恼的他忍不住咒骂起出去跟踪的男人,该死的东西,一件事都做不好,什么都要他这个首领来出面处理,累都要累死了。   不知道别人在什么地方,受面子的兹尔撒又不肯说出自己决策失误,那就继续走吧;乌那拉央在下面走,他们就在上面走。   狼王一向睡得很浅,到了半夜里突地睁开了眼睛,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脚步声不同,一重一轻拖着有些重,应该是走了远的路累到不能再很轻松走路。   放哨的男人还没有察觉出来,狼王不得不开口低吼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在安静夜晚里就相当突兀了,好几个男人瞬间惊醒过来。   其中包括芒跟啼,还有哈达他们几个男人。   睡到半夜吴熙月自己卷着兽皮滚到了一边,啼轻轻爬起来走到狼王蹲着的岩石上面,“有人过来了?”   很简单的语句狼王是可以听懂,他点点头很淡地“嗯”了声便没有再说一句话,看了啼一眼从岩石上面跳下来跑到吴熙月边躺好睡下……,一手正好摸着吴熙月的B杯上面。   捏了好几下,狼王喉咙里发现一声很满足的长喘声,闭上眼睛体紧紧靠着女人软柔地子一会儿就睡过去。   啼是部落首领,他既然醒来了这些事就让他去处理。   “芒,过来一下。”站在岩石上的啼朝着黑暗地下面轻喊了声,一道人影便立马站起找到他所在位置。啼拉了芒一把站在石头上面,目光寒冷看着前方黑夜里,“狼王说有人过来了。”   温润的眸底里一道厉色浮露,芒冷着脸道:“抓住他们,问问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女人的警惕通常是很低,乌那拉央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带着走累的阿措那进入了苍措部落族人放哨的范围,“还要再走快一点才行,阿措那,我好像听天有人就在我们后追过来。”   声音虽然很低,却都飘入了啼他们的耳朵里。   几个本要扑上去把人抓住的男人们也怔了下,女人?带着阿措那的女人?呃……,不就是乌拉那央吗?难怪听声音这么耳熟!   啼却是在想:狼王杀死的几个男人不会就是金达萨他们几个男人吧。   “阿母,我真走不动了,休息一会吧,没有人追过来。”阿措那毕竟年纪小,走了大半夜精力明显不足,他又累又渴还想睡觉。   乌那拉央沉着声音压紧压紧地吓唬他:“不能睡,不能停!那些男人要发现我们就会立马抓走你!还会吃掉你!”   尽管这话听了许多遍,阿措那还是很害怕,几乎是哭着道:“我走,我走,阿母,我跟你走……。我想阿父了,如果阿父还在的话一定会背着我走……。”   “给我闭嘴!你已经长大了,阿父就算在这里也不会背着你走!”乌那拉央气到脸色铁青,小孩再怎么小也是个男的,男的就需要勇敢坚持,走这么一点路就受不了,以后他怎么在丛林里生存下去!   可以肯定是曾在部落里救月医救过怪叫声阿措那,还有女人乌拉那央。   这女人倒是很勇敢,从火海里逃出来还带着个小孩这么大晚上走路。   没有等啼开口,一个给阿措那抓过只野兔子的男人在暗处笑眯眯地开口,“啧啧啧,阿措那你怎么连个女人都比不起呢,还哭呢,哈哈哈,再哭下去以后都不会有女人跟你交配哦。”   男人一开口,自然是吓到本来心里很害怕的两母子尖叫一声,嗷嗷地往回逃跑。   听到逃跑的声音,男人不由急着追上去,“喂,你们跑什么!我是苍措部落的族人,我们的巫师月还给阿措那治好过怪叫声呢!该死的,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这到快就忘记巫师月赐给他们的恩?   苍措部落?巫师月?是他们?!两母子哭了……,嚎啕的哭叫声一下子就把所有沉醒的族人们都吵闹。   “谁啊!晚上不睡觉还在这里哭?”   “怎么是个女人的哭声?是谁?没听过的声音啊。”   ……   乌那拉央还以为只有几个人,等到好多声抱怨陆续传出来,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不敢置信四处张望起来。   他他他他……他们苍措部落族人难道都还活着?一个都没有被烧死吗?   唯一没有吵醒的就是小毛虫了,纳雅带着他俩母子都睡得很沉,直到天亮才知道阿措那跟他的阿母加入了苍措部落里面。   吴熙月很高兴再次到这个机灵又懂事的小孩子,让出了兽皮又拿出水,食物给他,“快吃,吃完了好睡觉。”手摸着他蓬松松的头发,粗粗的头发上面全都是灰尘。   在旁边还在喜及而泣的乌那拉央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食物到了嘴里脑子里却是灵光一闪,脱口惊道:“啊!我知道了!”东西也不吃了,直接扑到吴熙月面前,急急骇道;“巫师月,兹尔撒,兹尔撒他们要来抢你们的食物!快,快点走,我们有很多的人。”   一惊一乍的她把男人们也弄得一惊一乍。   想抢他们的食物?!这还了得!谁敢过来用石斧劈死谁!   狼王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醒来后又闭上了眼睛。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又是月认识的他就不需要再起来看看有没有危险了。   吴熙月也是骇了跳,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拍拍她惊到发抖的手,柔声道:“不怕,不怕,我们选的地方很难找。你到了我们这里就别担心这些事,都交给男人们来处理。”   说话声音很小,她也不敢确实四处有没有兹尔撒带的族人埋伏着。   尼玛的,怎么听着兹尔撒这名字很了耳熟呢?   “兹尔撒,毕复部落首领。之前被我们抓过,后来自己逃跑了。”芒拧着修眉淡淡地开口,“没想到他还幸运的,这么烧都活了下来。”   吴熙月沉吟片刻,便推了一把边还在睡觉的狼王,“你有没有听到还有人靠近我们这里?”   “没有,你们都睡吧,有动静我会告诉你们。”狼王伸出舌头吴熙月的手背,慵懒开口。   乌那拉央听到还有狼的声音,再听到巫师月开口也是狼的声音,这个胆大的女人终于受不了再刺激,两眼一翻……没有点症状晕了过去。   “嗤,胆小的东西。”狼王直接嗤之以鼻,对吴熙月以外的女人他可是不会有什么好口气。   一直睡到天亮,吴熙月也没有听到狼王的示警声,看来是那个叫兹尔撒的毕复部落首领没有再追过来了。伸上几个懒腰,连口都没有漱就踩着沾了露水的黑色枯树断木,焦色土地再次出发。   “巫师月,你们要去哪里呢?”睡一觉精神恢复的阿措那开始缠着吴熙月问东问西起来,“他们抬着竹子做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把竹子都绑在一起呢?”   摸摸他的头顶,吴熙月笑眯眯道:“我们要去一个很好的地方,有树木有丛林有食物吃的地方啊。那些竹子是要用来放在河水里,帮助我们过河用的呢。”   “可是我们的丛林全部烧了,我的阿父他们也烧死了。巫师月,我们还能去那里呢?”小小年纪的他脸上就有与年纪不相符合的悲伤,提到自己的阿父,阿措那的眼泪就掉出来。   乌拉那央一直默默地跟在旁边,见到他哭起来立马斥责起,“阿措那,你忘记我说过的话!阿父死了很久,你还需要哭很久吗?以后你会连阿母都没有,难道你只整天哭,别的事都不去想,不去做好?”   这是一名严母亦是慈母,她很清楚男人要不坚持勇敢些是很在丛林里生存下去,胆小懦弱的男人最先会被部落抛弃。   “是啊,阿措那,你阿母说得很对呢。阿父虽然死了,但你边还有许多人陪着呢。如果你不想见到自己最亲的人死去,就要努力让自己变强大起来哦。”吴熙月很认同乌拉那央的话,在她严厉的斥责上面加以鼓励,让阿措那明白只要自己强大了才有本事保护好边的人不受到伤害。   “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找纳雅,她的小孩生下来到呢,以后啊你就跟小毛虫玩,从现在开始起你就需要好好保护小毛虫了哟。”外婆一样的吴熙月哄着阿措那到了纳雅边,小孩跟小孩玩才会玩得来嘛。   纳雅看到阿措那还愣了好半响,“他……,神灵啊,他是什么时候到我们部落里来了?”后知后觉的反应,等反应过来阿措那都不需吴熙月在边看着了,直接跟纳雅,小毛虫玩到哈哈大笑。   听着他好久没有过的笑声,乌拉那央别开头默默地抹着眼睛。   “一切都过去了,乌拉那央,所有的事都会好起来。你要愿意跟着我们,部落里的男人都会照顾好阿措那。”拍了她肩膀,吴熙月柔声安慰,“最大的灾难都熬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好哭呢。”   乌拉那央红着眼睛,目光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位一点都不像巫师的善良女人,半响,她的声音充满感激咽呜道:“谢谢你,谢谢你巫师月。”说着还做势要行跪拜大礼。   “好好带着阿措那,他会成为一个很勇敢很厉害的男人。”吴熙月扶住她,没有让她跪下去。看着跟纳雅开心笑着的阿措那,小孩不应该是让悲伤围绕着,他世界里的颜色应该是阳光明媚,而不是云密布。   从山上面翻下去又可以沿着莫河河边走了,吴熙月用竹罐打来水把阿措那灰尘扑扑的头发洗得干干净净,上也用兽皮撑干净。   狼王看到她这么用心对待个男的,还洗脸洗澡的,俊脸是沉得厉害。女人都没有给他洗过头发,洗过脸,洗澡更加没有过!   这个时候,他,啼,芒还没有想到让女人洗澡的那个小男孩后竟然会成为他们敌,天天缠着女人说他的年轻有力气,还会偷偷摸摸对女人道,别的男人都老了,可以一脚踏开了。   早知如此,这三个男人肯定会直接把阿措那掐死,勉得后气到蛋疼。 ☆、31章 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   乌拉那央俩母子得到苍措部落族人们很好地照顾,哪怕是行走在看不到绿色的山脊里,阿措那的笑容也没有消失过。这样长相遗传阿母,阿父优秀基因的清秀小男孩来到部落里只有一天,眉目间的慌措便淡去了很多。   有小孩笑容的部落会显得更加生机勃勃,所有的族人都喜欢上这位小男孩,由其是看到他从一块非常高的岩石上面,面容不改稳当当的跳下来,哈达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直接对乌拉那央道:“把你的孩子交给我,我哈达当着神灵与巫师月起誓,我一定会将阿措那教成一个非常厉害狩猎手。”   狩猎手是每个部落里最不能缺的男人,格里部落之所有不缺食物,是因为有哈达在,他带训练出近十个狩猎手出来,每一次打猎必定会丰收到许多野兽回来。   一个女人是没有办法把男孩子训练成厉害的狩猎手,由其孩子的阿父已经死去,他迫切的需要另一个成年男人来训练他,指引他才行。   激动到嘴唇抖动不知道在说什么好的乌拉那央让纳雅推了一把,才颤抖着高兴道:“谢谢,谢谢你哈达,以后,阿措那就跟着你了。我是个女人没有办法带着他在丛林里生存下去,有了你的帮助我相信他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狩猎手。”   自已的孩子有多么出色,做阿母的自然最清楚。   阿措那在咳嗽好的后便着金达萨几个男人在丛林里开始狩错,他比成年的男人们还在机警,可以很快听出来哪里有野兽,哪里有吃人的猛兽。投掷出去的削尖木棒开始只能杀死一些兔子,野雉之类的小东西。   到后来,渐渐地可以猎杀到一些形很活的野兽,金达萨对她说他小的时候都没有阿措那这么厉害。   以孩子,乌拉那央是寄予很大的希望;她希望后阿措那可以在一个大部落里生活,有一很厉害的本事,为部落猎回更多的食物。现在,哈达说要带着阿措那成为非常厉害的猎手,她是喜极而泣。   对男人们来说,臂力,腿力是相当重要。哈达既然说要训练阿措那就不是随口说说的事,等阿措那来到部落里的第三天,哈达是没有过多久就从焦土里刨着石头不停地让阿措那边走边丢。   一天下来,吴熙月看到阿措那拿食物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最先看不惯的不是来自文明社会的吴熙月妹纸,而是土生土地长的原始部落女人纳雅。   她抱着吃正香的小毛虫,忧心忡忡地的看着阿措那拿声烤都在发抖的双手,不忍心道:“是不是太过急了?阿措那不小,不要这么严格吧。月,要不要你跟哈达说一说,别让阿措那这么累。”   环境如此残酷,一个男人没有本事是难在部落里站稳。哈达现在严格要求也是对阿措那的后负责任,严师出高徒,哈达是解很好的狩猎手,他知道什么样的训练方法对阿措那有用。   吴熙月摇摇头,浅笑拒绝,“人的潜能是无限,哈达是为了他好,我们不能只因为看到阿措那暂时的辛苦就心软。”   “可是……”   打断纳雅的说话,吴熙月目光微沉盯着她,一字一字顿道:“小毛虫也是一个男孩,纳雅,你希望自己的孩大在长大成年后没有一本领吗?哪怕是看到一只兔子眼前溜过也没有办法打到,这样的男人,你说,他有什么资格活下去?”   ……   一个连兔子不能打到的男人注定会被部落抛弃,等到他的结果只有一个:饿死在丛林里。   纳雅心中一跳,落在阿措那隐忍脸上的目光缩了回来,低下头良久才道:“他们跟我们不一样,男人需要为部落狩猎,需要保护女人的安全。没有本事的男人还有可能会被女人杀死,小毛虫要是真长成这样,还不如我直接一巴掌抽死他。”   想通了,纳雅展颜一笑,“阿措那现在辛苦一点,等长大以后就会知道小时候的辛苦是为了能更好地在丛林里活下去做的准备。月,我不会再说这些的话的。看上去似乎心疼阿措那,实际是我是在害他。”   纳雅并不笨,脑子里一下子就转过弯来。聪明的女人可以偶尔糊涂一下,但需要立马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才对。   “嗯,等小毛虫长到跟阿措那这么大小,你就需要把他交给黑耶他们了。男人就该由男人来教,女人教出来的男人也许会成材,但他的格上面一定会有女人怯懦!”吴熙月把兽皮盖在已经睡熟过去的小毛虫上,眼角余光看到归阿拿着食物走过来,“好了,归阿过来了,你们把兽皮垫铺好,今晚就在这里睡觉了。”   明天清早还是得继续出发,走了三天的路,最多不过四天就可以走到可以渡河的岸上边。但愿意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各自都把自己随带着的兽皮铺开垫好,侧着蜷缩子进入了睡眠。   兹尔撒没有追上有着食物的部落,看到许多脚步一直蜿蜒着朝前方走去,他眯起了小眼睛不知道在暗打着什么注意。   这些人是要往什么地方走呢?莫河一带的丛林烧到所有树木烧干净,一只野兽都不存在,他们就算是再往前面走也不会找到好的地方,为什么还要朝前面走呢?百思不解的兹尔撒捂着饿到发慌的肚子,眼珠子不停转动着打起主意来。   大谋略他是没有,但小聪明兹尔撒还是有的。   到了半夜里,他推醒了毕复部落的几个年轻族人,“别说话,跟我到这边来,有些事要跟你们说清楚。”从心里,兹尔撒对加入毕复部落的族人并不放心,他还是习惯跟本部落的族人商量事。   几个男人蹑手蹑脚的跟着兹尔撒躲在一块巨岩后面,兹尔撒才小声道:“我们现在呆的地方也找不到了食物,依我看不如跟着前面离开部落走,看他们走到哪里我们也跟到哪里。说不定,那些人还能找到有丛林的地方。”   “你们要是同意,等天亮我们就沿着脚印跟上去,偷偷的跟着别出声。”   几个男人轻轻点点头,首领的主意他们一般是认同。只不过……,山洞里还有女人留着,天亮跟上去难道不把女人们带上吗?   “留在山洞里的女人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跑回去把她们带过来呢?”年轻的毕复部落族人还没有坏到跟兹尔撒一样留下女人不管,见首领似是没有想到还有女人留在山洞里,不由小声提出来。   兹尔撒的冷沉了下来,冷道:“女人就是麻烦!不能狩猎不能为我们带来食物,等我们找到食物后还要分给她们一些。不管了,就把她们留在山洞里了。”见自己说话口气很硬怕惹得这些年轻男人反感,兹尔撒耐着子解释,“我的意思是现在不方便把女人们带上,你们瞧,我们都没有找到好的地方,女人跟着我们走岂不是更辛苦?”   “反正山洞里还有一些食物,女人们少吃一点也许能等到我们回去接她们。实在是没有了食物,大火烧起来许多部落都把山洞给抛弃,储食洞里的食物很有可能没有带走,她们饿了自然会到各个部落储食洞里找吃的去。”   “我们男人就不行,吃的食物又多,储食洞里的食物再多也会被我们吃完,到时候还会让女人跟着我们挨饿了。”兹尔撒一幅为女人,为部落着想的口气劝得这几个本来还有些不太满意他丢下女人不管的男人也没有了别的话好说。   “好吧,现在只能是这样了,我们找到丛林后就回来接女人们。”男人们便同意的兹尔撒的做法,他们走同意了可还有几个刚来部落的男人们不知道啊。一个男人外面呶呶嘴,问起来,“那他们怎么办?也不管了吗?”   这些人他怎么舍得放弃呢,都是有力气的男人们在抢食物的时候还能帮助呢。   兹尔撒乐呵呵道:“他们都是我的族人,自然是要跟着我们走才行。不急着告诉他们,再追远一点跟他们说也不迟。”到时候都走远了,他们难不成还想饿着肚子回到那个食物没有多少的山洞里?嗤,他们没有那么傻吧。   事商量好,几个人便又回到原地方睡好;到了次天亮在兹尔撒催促下,除掉女人还有十六个男人的毕复部落就沿着苍措部落族人留下来的足迹出发。   没有人知道兹尔撒在心里有多气极败坏,追了好几天竟然还没有追上有着食物的部落,就算是不用抢也可以想想别的办法骗到一点食物吃啊。都好几天了,除了喝水之外就没有吃一点东西了。   到了第四天,也就是苍措部落族人终于看不到屹立在莫河水的孤岛,兹尔撒他们从一树还没有烧焦的大树洞里挑出一只大野猪出来。这是一只被浓烟窒息的野猪,大火都过去十来天,野猪上早就长了蛆虫出来,散发阵阵恶臭味。   如果不是这种恶臭味飘出来,他们也未必发现死在大树洞里的野猪。   臭了也没有关系,反正都是填饱肚子的食物。也顾不得还有别的什么顾忌,直接挑了没有长蛆的生开始吃起来,中途发生过抢事件,让兹尔撒制止住。   在他们吃着臭,苍措部落的族人兴奋到在山坡上面直接打起了滚,终于不用再看到孤岛了!终于可以把竹筏放到河里渡河了!   吴熙月也笑了,极目远眺过去,可以到宽宽的莫河对岸树木成荫,还有一些白色水鸟低低从河面俯掠飞过,发出阵阵“叽哇叽哇”的鸟叫声。   “从这里下去就要沿着河岸边走了,我们要找到一处河流平静的水域才行。下面这段就不行,落差太多,竹筏会被河水冲走。”站在山上面,吴熙月可以看到莫河就是山脚下在如巨龙一样奔腾着。   在远古时代,地球上不是海洋就是丛林,很少有什么平地,高原出现,沙漠也有但相当少。   在经过气候变化,此时的原始社会气候变化稳定,不会出现突然间是高温,突然间以低温的巨大差异。当然,她到这里一年不到,也许这样恶劣的天气变化是有,但她没有经历过。   啼面色淡淡,并没有因为了走出孤岛显得高兴。   成长起的啼越来越有首领的气度,喜怒哀乐皆不显出形,目光淡漠在看着莫河对丛的树木,很疏浅的笑意从嘴角边划过,“下面未必很好走,也没有办法看得远,不如还是沿着这条山脊走,发现有河滩,水流平静的地方我们再下去也不迟。”   这也不错,吴熙月笑眯着眼睛道:“行,你这个办法更好些。只是要多辛苦男人们了。”走在山脊上面跟钢丝一样,一个没有走踩扑通声不是往下滚去,就是会朝左右两边滚。   没有树木在很大程度上面方便抬着竹筏走的男人行动,但也有不足之处,摔一跤没有稳好子的话,直接跟皮球一样朝山下面滚下去,一点障碍物都没有。   “他们现在只顾着高兴,哪里还会想到辛苦。走吧,休息一会就可以出发了,阿措那跟着哈达都走远了呢。”啼笑起了,淡淡的笑意溶化了眼里的冰冷,让整个脸宠都柔和许多,指着前面两道渐渐缩小的背景,他眼里流露出对阿措那的赞赏。   他不介意部落里从一个小孩吃食物,介意的是这个小孩有没有足够的能力成为一个可以保护部落的男人。   暂时,他还是相当喜欢阿措那,还是小孩的他表现出来的毅力与勇气都是让男人赞许的。连对人一向很挑剔的老达他们几个老人都纷纷说阿措那长大一后会是个勇士,用月的话来说就说长大后很有出息。   哈达对阿措那也很用心,跟阿父没有什么区别,白天晚上都把阿措那带在上。   估摸也是让月句话:男人就该由男人来带的话给刺激到了。几天下来,阿措那跟阿母相处的得很少,倒全部都是哈达在照顾他。   吴熙月看着渐渐眼前消失一大一小背影,不由地笑了起来,“阿措那很不错,懂得感恩,又很细心;哈达有时候忘记把兽皮带上,都是他在后收拾好再走。”半点大的小孩跟人小大人似的,在极力用行动讨好哈达之外,还不忘记时时逗逗小毛虫。   到达还是缺乏安全感,有时候半夜里还能听到阿措那做梦时的抽泣声。   重重的竹筏在所有男人们的肩膀上都磨出一个红印子出来,有的男人肩膀都是又红又肿,再让太阳那么一晒竟然是脱起了皮。吴熙月总会拿出烤上的肥把油脂挤出来轻轻涂抹在脱皮的上面,到了次就会好很多。   走了七八天的路男人们也没有说要把竹筏丢到了一边,谁都知道竹筏是他们过河用的工具,没有了竹筏莫河对岸只能是眼巴巴看着。一旦到那几个抬竹筏走了,换下来的男人必会小心交待几句,“小心点走,摔了自己也别把竹筏给摔!”   这是每次都要说的话,吴熙月听到耳朵都起茧。   知道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过河的男人们走路都似轻快的许多,女人们抱着装有食物的草筐也是脸露笑容跟在后面。才满,格桑还有英子本来是穿用着鸟尾巴最长鸟羽缝制的白色羽毛裙,走了七天下来,时尚又美观的白色羽毛裙变成黑色羽毛裙,脏到沾点水就可以写墨水字了。   才满很喜欢羽毛裙,因为都是韧筋缝制相连的,太过用力很有可能会崩断,所以,每次走路都特别小心不如英子她们那么大步仰扬了。然后,越是这么小心,越是出问题。   吴熙月是听到后面很猥琐的哈哈大笑声才回过头去看,一看……看到眼珠子都要脱出眼眶来。   光着腚的才满正在跑着笑她的几个男人打呢。   我说,姑娘,你还是先找块兽皮把光乍泄的部位挡住吧!上面是凶器,下面是容器,两者结合不亚于在男人们里面投下个原子弹,把他们的理智全给炸飞去。穿好兽皮裙再追打也不迟啊。   跟她一起走的三个男人都只是回头朝才满的部看一眼便把目光挪到了自已的女人上,准备来说是女人的部上面。   芒还好,他一直没有摸过女人的部,具体要比才满的部小多少也不太清楚,只是瞧着好像是小了蛮多……,兽皮包住只看了一道很小的弧度来,远不如别的女人包到还有一道深深的沟出来。   才腹诽完凶器与容器的威力,吴熙月发现自家的三个男人目光都别有深意盯着她的B杯看。   尼玛的!又是说姐儿的小了是吧!   三个男人一瞅见女人的眼神不对劲,速度把目光收回。该干嘛的都干嘛去。   相处这么久都知道的大小是女人地区,任何人都不能提,谁提跟谁急!   吴熙月后牙槽都磨了起来,丫的!她从今天开始就要做丰健美,还是当着三个男人面做!敢在心里说她的小,哼!姐儿就让你们干着眼!   妹纸绝对是属于说干就干形,丰健美她做得太熟练了!以前也是愁没有凶器连件小露香肩的衣服都撑不起来,便做了大约一个月左右的丰健美,后来事一多回来就是睡觉倒是不了了之了。   现在重捡起来,吴熙月做得还是相当得心应手呢。   她是得心应手了,可把跟着的三个男人害苦鸟;看着那对白白嫩嫩又柔软的小东西在眼前一会儿挑高一点,一会儿又挤了一挤,直接让他们三个口干舌燥很想也去摸一把。   斜着眼笑睨了在咽着口水的三个男人,吴熙月甩甩头发……不带走一片云彩走了。   小样儿,姐儿的虽然少但也是有料的!没有料哪能勾到你们丫的狂咽口水呢。   小心眼的妹纸就是用这种特么无耻的手段很不光彩地掰回一局。   这是段小插曲,大部落继续沿着这条横纵在莫河边最长的山脉朝前走着,他们不知道自己让莫河对岸某个部落留意上了。这是一个追着头獐子到河边的几个男人,无意间抬头朝对岸被大火烧光的山上面看了下,看到一群的黑点点在山脊上面挪动。   “快看,对面山上面有黑点在挪动!怪了,火海把所有树木都烧干净,竟然还有野兽活了下去。”最先发现的男人指着对岸山脊对同伴大喊起来,反正獐子也跑了,看一看也无所谓。   另个几个男人听到都跑到这边来看,灌木丛踩到碎碎响动,树叶随着他们的拂动也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你看错了吧,那么大的火一直烧到好远的方去,莫河一带丛林里所有部落一个人都没有脱出来,哪里可能还会有野兽活着呢。”   “就是,前几天还有族人在河边捡到一些烧死的野兽呢,啧啧啧,连野兽都烧到毛露出来,那些部落族人还不得烧成灰。”   正好,苍措部落族人进入一个拐弯,发现他们的男人在同伴你一句我一句说道中再定眼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挠着脑袋,尽是孤疑起来,“不对啊,我刚才明明有看到的啊,很多的黑点子就在上面走啊。真的,我没有骗你们,确实是有黑点了在走!”   这是在吴熙月他们走过孤岛看到莫河对岸时发生的事,等到他们从拐弯的山脉走出来,发现他们踪迹的男人已经告诉了他们的首领,如实说出来他真在对岸荒山上面看到有黑点在挪动。   此部落的首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随意道:“有可能是野兽,也有可能是活下来的部落族人。这是他们的事,跟我们莫河外面没有关系。中间隔着莫河,无论他们怎么想办法也是不可能到达外面的领地来。”   从来没有关系过莫河一带里面部落的首领那里会分心去看看是些什么人,还是些什么野兽,他在忙着应对别的事。   一直到了傍晚,吴熙月他们终于走完了最长的山脊,看到下面有一道很宽的河滩,河水又相当平静啼立马决定下山。   到了天黑时分,几十号人便到达了河滩边,也看到了河水里长出来的绿色水草,暖暖的绿意瞧着都让人心里舒服。   阿措那对水没有那么恐惧,在哈达的带领下兴高采烈头一个到河水里把上的灰尘洗干净,还把哈达那块也是脏到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野兽上扒下来的兽皮也洗了干净。   懂事的他是越来越深得苍措部落族人们的欢心。   吴熙月本来是担心对岸会不会有部落发生他们的踪迹,后来见天色这么黑连周围一米之内的事物都看不清楚后才打消了担心。   渡河还是需要谨慎才行,大白天的过河……,等到族人们吃过所剩无几的食物,吴熙月才找到啼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我跟芒刚才说了,今晚先睡一个晚上,明天清早我们趁天色还没有大亮先摸一摸况,要是对岸没有什么人走动到了傍晚就把竹筏抬出来放到河里去。”啼坐在她边,如平常一样把吴熙月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哈达他们去找晚上好睡觉地方去了,等一会我们就要离开河滩才行。”   睡醒再出来寻找可以藏的地方就晚了,不如趁夜晚先把地方找后,明天男人们很早起来到河边观察好到了傍晚就可以过河了。   她才把问题想到,他跟芒就已经把事安排好,吴熙月动了下子,笑微微起来,“今晚你们都要好好睡一觉才行,明天傍晚才有精力撑着竹筏过河。”莫河也有这么宽,从这边河面站着看另一边……其实未必会被人发现。   不过,还是谨慎为上谨慎为上,特别是即将进入外族部落的领地,任何事都需要谨慎才对。   到了后半晚在小毛虫小小的哭闹声里,男人们都摸索着到了河岸边趴好,等天色刚刚亮起来猫着腰开始找到哪里放竹筏才好。就如吴熙月所说,岸与岸之间就算有什么人在活动也是没有办法看到。   到了傍晚,男人们把七艘竹筏都放到了河水里,跟以前渡河时的安排一样族人们有条不紊过起河来。   “他们这是在过河吗?”毕复部落的族人全部都藏在一道山沟里,只露出脑袋看着一群人在河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个个都非常吃惊。过河?神灵啊,他们竟然就想这么走着过河吗?   兹尔撒也是看不懂,天色渐渐黑下来也看不太清楚,“就这样过河,等着全部淹死!”   “那我们还要不要再跟过去?”   “你傻了?他们现在是在过河你还想跟过去,想跟他们一样被河水淹死吗?”对自己族人们的问题,兹尔撒一个白眼翻过去,颇有些洋洋得意道:“就这些人也想过河,嗤,他们当河水跟冬天结冰的河水一样可以踩着过河吗?”   没有人会认为那群人是可以过渡的,兹尔撒努力地一会睁大眼睛,一会又眯起眼睛。怎么瞧着其中有好几个背影很眼熟呢?好像是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   离得太远,只隐约看个背影,再加上天黑背影都看有些模糊起来。   “兹尔撒,你看看他们往河水里抬了个什么东西过去。”   “抬东西过去?”只留意几个熟悉背影的兹尔撒立马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抬着一个东西往河水里走?长长的好像还重。走过河还抬着东西过河,……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猜不透的男人们其中有几个捂着肚子,脸色惨白惨白对兹尔撒道:“不行了,我肚子又开始痛起来。你们盯着,我去拉一下来。”   这些都是吃野腐最多的男人们,吃过野猪没有多久后一直隐隐肚子痛,一直拉到今天人都快要脱水了。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吃了腐的原因,也不知道自己拉到脱水,一味地跟着一味地强忍着。   他们是体质牛掰,一直与体内病毒在做抵抗,可是并没有熬过这次。   等到天黑全部黑下来,兹尔撒只听到有水声哗啦啦划起,那些人好像真的在河水里走动朝莫河外面前进了。   瞠目结舌的兹尔撒还在想着那群人怎么有这么大的胆气竟敢走过河!神灵啊,河水有多深从来没有人知道,掉到河水里的人就没有活着回来过呢。   一阵晚风刮过,带了些毛毛细雨淋在还窝在山沟里的男人们头上,后背上,兹尔撒打了个激灵才想起刚才几个肚子痛离开的男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去看看他们跑到哪里过了?”离开这么久都不回来,逃跑了?   没有一会去找人的毕复部落男人们回来了,他们是惊慌失惜的跑回来,“死了,他们都死了……”   “什么!死了?几个肚子痛的男人死了?”骤地蹭起,兹尔撒声音拨高惊喝起来,“一个肚子痛也会死人?快带我去看看!”不至于吧,又没有说是饿到厉害,前面还吃了些生野猪啊。   “是真的死了,都是捂着肚子死的,就在前面一点点远。”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与自己杀死人是两种感觉,刚才还跟他们说话的人……一下子就没有了,绝对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毕复部落本就是女人,老人加起来才十三个族人,死去的几个男人中又有一个是毕复部落的男人,再加上这之前死了一个女人,一个老人,毕复部落就失去了三个族人。   而兹尔撒还抛弃的本部落的一个女人,苦的小部落直接缩到只有九个族人了。   九个族人中还包括了兹尔撒本人,一心想着要带领部落成为莫河一带丛林最强部落的兹尔撒这会了不由受了下打击。可他的粗神经能乐观起来,死了一个没关系,加入他部落的男人还有这么多,嘿嘿,算一算比部落以前的族人们还要多了呢。   看着这几个死去的男人,兹尔撒一脸晦气不耐烦说起,“连柴火都没有,算了,直接丢到河里去,省得臭在这里。”   此时,吴熙月他们的竹筏已经撑远离了河岸边,虽说晚上行动会隐蔽许多,同样也给撑竹杆的男人还来困扰。看不河的对岸,全凭今天大清早探清楚的记忆有规律地划动着竹杆朝前过去。   族人们都是蹲在竹筏上面一动不动,也做了几次竹筏了个个脸上的表还是很平静,就算是紧张也是紧张到了对岸会不会立马被人发生。   吴熙月这回是跟啼在一起,狼王也在,竹筏上面多了一个密索部落的老人。   这位老人的年纪比霍加稍小一点点,年轻的时候是霍加边很得力的帮手,所以,很清楚密索部落以前的光辉岁月,同样能记得密索部落丢失的领地在什么地方。   吴熙月是临时让一个男人跟这位老人换了下竹筏,为的就是让狼王能照顾一下这位老人,没办法,要走到密索部落以前的领地,这些老人就是所有族人的向导;没有了他们,丫的,包括她,啼,芒在内族人们都会连方向都摸不准。   河水就在耳边哗哗哗地划动,族人们瞪大眼睛看着四周……,呃,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水呢。有些族人试图放松心跟边的族人小声说起话来,往往还没有说几句,竹筏就会突地晃动几下。   这是河底下的暗流流过带来漩涡,使得竹杆有些不平稀。   大事是没有什么,小事是时尔有之。   女人们都缩在自家男人怀里不断地求着神灵,乞求神灵保佑族人们连顺利到达河岸边。   里面最开心的莫过去阿措那跟小毛虫了,头一回做竹筏的阿措那表现比自已的阿母还要勇敢,“阿母,你要害怕就把眼睛闭上,想着自己其实是睡在山洞里就没事了呢。”他还能安慰害怕到全发抖的乌那拉央。   已经没有胆量开口说话的乌那拉央紧握住自己小孩的手,仿佛是把自己所有勇气都要给小孩一般。   本来就害怕,若还把眼睛都闭上,神灵啊,她怕自己一头就栽在莫河河水里了。   巫师月他们胆子真是好大,聪明的他们竟然想到把竹子绑在一起,然后坐在上面过河……,幸好这些竹子没有沉下去,否则,他们都要死在河水里了。   小毛虫不害怕的原因是他觉得好玩,像所有小孩一样他们喜欢轻轻的摇动着,而竹筏就是这么划啊划摇啊摇,没有一会他的小嘴是吮着纳雅的头很快熟睡觉去,应该是做了个好梦,小嘴都悄悄的咧开在笑。   随着天际边一道闷雷突地炸响,吴熙月心中对撑船的伐合,匡两人道:“划快一点,下雨了。前面又在下大雨了。”奇怪地方,尽是上游下雨,这边全是毛毛细雨没有一点大雨迹象。   “有些划不动的感觉,竹杆下去使不上力。”匡红着脸告诉吴熙月,他很不好意思,划不动竹杆就是力气小,可他已经把所有力气都用上了。划不动,月又让他划快一点,……还是实话实说吧。   吴熙月怔了下,很快明白过来这是进入深水域,也是河水暗流最有力度的地方,因为是平着划过去而非顺直下,所以要耗的力气是之前的好几倍。   站起来,“把筏上另一根竹杆给我,我跟你一起划。”两个人好过一个人,速度加快一点还是保险些。看到雷声,她是止不想到去年发生的洪灾;今年真要发生洪灾只会比去年的破坏力更大,莫河一带的丛林都烧光了,土壤吸收的水量呈饱和状态,不能渗到地下的水就会顺着光突突没有任何树木的山体往河里冲来。   打了个寒颤,她似乎都能预见莫河一带将要发生的大灾难。   两个人一起划动匡就轻松了,连着在筏尾撑杆的伐合也轻松起来。啼见此便拿起另外一根竹杆走到筏尾同伐合配合着一起划动起来。   四个人一起撑杆,速度一下子提升直来。   坐在老人边的狼王斜头脑袋看着划杆的女人,凶残的眼底里划过一丝笑意。他的女人就跟男人一样厉害,男人能做的事她都能做,而她能做的事男人们却未必会做。   这么好的女人还好让他遇上了,不然自己到现在还跟野狼在一起,也许还有可能跟母狼交配上了。   “咦,带头的竹筏划快了。”跟在后面竹筏的芒发现后,跟吴熙月心有灵犀似的抬头看了一下打雷闪电的天际边,温温的自言自语了句,“月应该是看到打雷下雨才加快速度了吧。”   对哈达道:“我们要划快一点,前面下雨了,巫师月他们的竹筏速度快了很多,我们要跟上才行。”   有了前面两艘竹伐的带动,后面紧跟过来的五艘竹筏自然都努力咬紧上来,早在过河前吴熙月就说过,两个人划不动就四个人一起来,速度自然就不会伯仲了。   闪电抽动的天际一记可以震动地面的炸雷突地炸响着,大片大片的乌滚开始涌现,季的大雨在这刻来临;上游下起的大暴雨,丛林烧光的山脉积不住这么大的大雨,雨水便哗哗成小溪全部涌往莫河河里。   吴熙月过来莫河中心便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河水的流动力突地增大,竹杆撑下去还会被水流给冲滑。   卧个槽!姐儿又要倒霉鸟!上面的雨水都冲到莫河里来,导致本还是平静的下游水域开始出现混乱,……水势增强了!   “匡,我们要抢洪水冲过来前把竹筏划到岸边!”吴熙月一下子把竹杆撑到河水里,再用力往前一划……,咬起牙关对匡沉声道:“上面的大瀑雨影响到我们了,再不到岸边我们的竹筏会被河水里的力量给冲散……。”   暂时应该还不会有大洪水出现,个蛋疼的!她把吃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题外话------   高兴吧,8点更新了嗷,今天晚上开了开学家长会,开到老邪是晕晕入睡,……近三个小时啊,园长说完业务园长说,业务园长说完教育专员说……,直接在下面小睡了半个小时。太困了 ☆、32章 真是有招!   对岸是真正的莫河岸边,而不是什么河水中屹立出来的孤岛,吴熙月心中急而不慌,对啼道:“你跟伐合把后面稳住了,草藤一定要抓住,千万不能松开。”后面是对船上手握草藤的男人们说的,这是牵制住后面竹筏的草藤,松了的话万一水势汹涌许多,后面的竹筏怕都会被冲散。   洪水之危也不是像前几天火山爆发间接影响到莫河河水那样小打小闹的,一个大洪浪卷过来,草藤缠绑的竹筏势必都会冲散,族人掉到还有食人鲳的河水里,十有**是活不成。   啼双手握紧竹杆,他已经感觉到竹子在水里划动比以前困难了许多,趁现在还是风平浪静他淡淡道:“后面不用担心,我会稳住。”清冷地声音哪怕是在最危险的时刻都能只持住冷静,落在族人们耳里亦让他们觉得安心。   “好,后面稳后,我跟匡在前面划动,再坚持一会就能到达岸边。”吴熙月秀眉飞扬,精致的眉目间沉敛着镇定是任何一个女人所比不起的,一举一动流露出自然控制全局的气度。   有巫师月,还有首领啼在,竹筏上的族人们还真没有感到太多害怕,蹲坐着的他们没有再说话双手不知不觉中都放在了竹子上面,似乎是要把在动的竹筏稳固好。不乱动,不说话,水流的哗哗哗在耳边不轻不重的划过,在提醒他们再不了多久就可以划到岸边上去。   在吴熙月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豆大的骤雨跟泼水一般地落着;树林全部被烧光的山脉里,一道道或大或或小的水溪顺着山脉直冲而下,把山体烧焦的土壤都滚在了水里,再加上树木烧成的黑灰使得本是清透的水变得更加混浊。   刚经历过大火洗动劫的山脉再次遭受到了大水的洗礼,把本是苍夷的山体冲出一道道深沟出来,最下面露出原来属于土壤的颜色。   黑色的水没有了树木这些阻挡,更是肆无忌惮的全部流入了莫河水里,没过多久,莫河上游的水都染成的黑色。   这些都是不太好的事。   亦有些好的事发生,大火一直都是沿着莫河一带丛林烧往各处山脉,但是莫河里面的丛林无一幸免。吴熙月他们不知道大火火势蔓范围有多广,广到会让人心里大吃一惊。   可以说,如果不是这场雨来得及时,沿着莫河里面的一带丛林全部都会化为乌有。从此,河西,河东形成两个极端。河东绿色盎色,河西片草不生。生态环境同样遭到破坏变气,往深处里说估计还会引起莫河两岸上的天气变化。   吴熙月虽然猜到这一场火山爆发会影响到天气变化,但绝对还没有想到影响之大让整个莫河两岸差点成为沙漠,莫河水干涸都露出了淤泥不知道有多深河出来。   所以说,远古时代的子是非常辛苦的,并非没有污染就是处处都是新鲜空气,处处都是绿色天地。   远古时代的事是现代人类没有办法窥视清楚,而吴熙月则是在这样变化多端的时代里一步一步成长,一步一步变化,到最后建一个影响后世深刻的母氏社会。   上游的雨来得及时,便把还在蔓延的大火给止住,逃生的部落族人一脸劫后余生还有心悸在的惊恐模样看着快要烧到他们上的火一点一点在雨水的泼酒下发出“滋滋滋”的声音,最后,变成一缕缕的烟灰消失在雨幕里。   损到掉他们领土,吞噬他们无数族人的大火终于浇灭了;这些火海中逃生的族人就在雨中嗷嗷的叫吼起来,无论是男男女女还是老老少少,个个都是紧紧的拥护在一起,发现喜极而泣的哭声。   莫河一带上游的大火却是灭了,可下游却还在燃落,火舌窜噬的速度远不是这些原始初民能用绵薄之力可以扑灭。   “快走!快走,都烧过来了,都烧过来了!快点离开山洞,大火浇过来了。”年轻的男人奋力挥着树枝试图把烧过来的大火扑灭,让部落里的族人能逃离。他们没有看到大火把一树古树烧到摇摇坠,最后,在火势里“咔嚓”一声倒下,一下子砸到在灭火的几个年轻男人上。   山洞里没有来得及逃命的族人们就听到男人们几声惨叫声,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大火产生的浓烟不断涌入山洞里,许多人开始咳嗽起来,到最后咳嗽没有了,石壁上发现尖锐的摩擦声,那是临死的族人手指甲刮磨着石壁所发出来的尖锐声。到了最后,一切什么都没有了,只听到大火烧着树木发出来的咔嚓声音。   这是一个部落被大火吞噬的缩影,是整个莫河一带丛林里部落的悲剧。   那些看到大火烧来还来得及脱生的族人们在首领的带领下连各种东西都来不得收拾就逃命,远古时代是地广人稀,通常绵延几十里,几百里的原始森林是没有人类生存;然后有人类活动的丛林通常是几十里的丛林就会居住着数个部落,所以,基乎这些部落族人都是集中烧死,能逃出来的人少之又少。   黑暗的天空飘着许多灰尘,莫河东族的族人在白天只要抬起头就会看到莫河西岸灰霾霾的天空,偶尔,自己的脸上还能落下灰尘。   下游逃生的部落族人是无比希望能有一场大雨落下,他们会跪在很高的山峰上面乞求神灵快点落一场雨过来,好让这场大火快点停下来。天际边的闷雷给了他们希望,闪电的抽闪更是让他们狂喜。   吴熙月不想来的大雨却是他们所盼望着的。   “打雷下雨吧,只有雨水才能把这场大火灭掉。”上了年纪的老人看着还没有烧过来的火色,对着黑夜里的天空喃喃自语着。   冲天的火光吴熙月已经看不到了,她现在整个心思都放在快到到达岸边才行。用力,再用力,咬咬牙坚持一会就可以,只要再坚持一会就可以了。   清澈的河水渐渐地开始浑浊起来,这是上游山脉上冲下的污水染了本是清澈的河水。吴熙月的竹杆好几次都碰到顺水而下的烧黑断枝上面,只打一个旋,断枝又再次顺水而下。   手心被磨出了水泡还是没有停下来,哪怕是把水泡都磨破了她也不能停下啊。   跟在后面的竹筏同样都是四个人撑起了竹筏,谁都想快点达岸边,在水上面飘着终究不安全。   不知道划了多久,吴熙月感到在水中的竹杆好像轻松了许多,她眼睛倏地亮了下,抬眸朝前面看去,朦朦胧胧的看到前面出现的黑影,喜得她压着嗓子唤起狼王,“狼王,你快来看看我们是不是要到岸边了?”这里只有狼王的夜视最牛掰,由他来看最好不过。   竹筏上的族人听到说看岸边了,顿时是精神一振。   狼王走过来眯起眼睛细细一看,声音低悦道:“是岸边,再划一会就到岸边了。”莫河本来就宽,野狼游过去时还死了好多头,苍措部落的族人在女人帮助下倒是一个也没有死掉快要到达岸边了呢。   有了狼王的证实,族人们更加兴奋了。紧紧撑在竹筏上面的双手缩了回来,双手搓动着……只想嗷叫一声也不行,只能是暗着爽。   吴熙月的竹筏是最先到达岸边,当撑下水的竹杆突地一撑就撑到河底,吴熙月兴奋到暗暗“吔”了一声!对匡不由笑眯眯道:“好了,好了,别绷着脸了啊,到岸了,到岸了呢。我的竹杆都已经撑到河底了呢。”   如果没有快到岸边,竹杆是无论如何也撑不到底的。   “嗯,我的竹杆也撑到河底了。”一直在紧张的匡终于可以长长松口气,他吐出口浊气,紧张到后背不知道冒出多少层汗水的他扯出记僵硬的笑容,“到岸就好了,到岸就好了。”   他倒是很想笑了下,无奈脸皮绷紧的时间太长,一下子想要笑反而显得很不自然。   竹筏划了一会就不能再前往的,河水已经浅了下来竹筏所承载的重量大过去河水浮力自然就不能再前进,吴熙月用竹杆试着探了探河底,很好!真是很浅很浅了!浅河水的地方一般不会有食人鲳出现。   “竹筏划不动了,我们快点跳下来到岸上去。”吴熙月说着反而是头一个先跳下河水,“扑通”地一声落水声倒是吓到啼一个激灵。   一直都是很冷静的他是失声低吼,“月,月!”他是担心河水里会吃人的鱼伤害到自己的女人。   “小声点,小声点。”吴熙月也被他突然的低吼声吓了大跳,尼玛的,这是在别人地盘上别那么嚣张行不啊。压着嗓子慌道:“我就在这里,刚才不是落水是我自己跳下来的。”   顿了下,她明白过来这什么啼突然间会不顾一切发出声音了。   眉眼都弯弯起来,笑眯眯道:“别事,这里河水浅食人鲳不会游过来。我先到岸上去,你们自己别踩错地方,反倒是朝深水里走啊。”不可否认,姐儿现在心里是甜甜的!   天朝姑娘们别羡慕哦,这件事你们迟早都会遇上。   啼在暗中轻地拍了下自己心律失齐的膛,吐出口气也紧跟着跳下水,“下水注意一点,别一下子都跳下来动静会很大。一个个接着来。”又不放心再淡淡地交待一句,“跳下来别转,一直朝前面走。”   他还真担心月所说的,别好不容易到了岸边结果转个朝深水里走了。   匡是紧跟着吴熙月一起跳下,她走上岸匡便也走上岸;脚踩在地上跟脚踩在竹筏上面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态,一到了岸上面匡顿时全发软瘫软地河滩上面,足跟还搁在水里呢。   “月,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比饿好久好久还要没有力气些。”匡虚虚地抬手拍了下自己脸颊,整个人累到跟一滩水似的动都不想动一下。   吴熙月摸索着找了块河石坐上,她也没有力气了好伐;甩甩划到酸痛的手臂,很大的吸口气再吐出口气来,“我也没有力气了,终于到了岸上……,不用再担心上面的洪水会冲下来。”   “坐会,坐会,等别的族人过来我们再走吧。”匡坐起来,缩回还搁在水里的双足,不想走了,要是可以他还真想直接睡在河滩上面。   吴熙月只休息了不到五分钟,全酸痛站起来,“不行,后面的竹筏还没有过来,我得去看看才行。”   走上岸的啼正好听到她这句话,修眉不由一拧,顺着声音快一步走来开口沉道:“怎么去看?还把竹筏划过去看吗?不行,好不容易到了岸上我许你再离开岸边。”   他误会吴熙月的看一看是把竹筏划过去看……。   抹抹脸上的汗水,吴熙月笑起来,“我说的看看是想看看有多少竹筏已经到岸上来了,再划出去?你怎么想出来的?”都说关心则乱这话还真不假呢,以他的聪明怎么会想到自己是划着竹筏去看呢?   她再怎么担心族人们也得实际考虑才行啊,现在连走一步都没力气,哪里还能再撑起竹筏啊。   不是就好,他还真以为她是想回到河水里看看。   芒的竹筏是第二到了岸边,不过没有立马靠岸;不过没有立马跳到水里走向岸,而是对哈达后,“你把竹筏撑好了,我跟族人们一起拉动草藤把后面的竹筏都拉过来。”   拖一把就会让后面的竹筏更快靠岸,芒放下竹杆便让手里紧握草藤的男人们一起用力拖了起来。   阿笨拉是在第三艘竹筏上面,突地感到竹筏一下子朝前面拖了一下,心里顿时一喜,对撑杆的族人道:“鲁努,快点划!前面的竹筏靠岸了,现在他们在帮我们快点靠岸呢。”   只要有一艘竹筏靠近足说明他们也快要靠岸了呢。   喜悦的他不忘记吩咐筏上手里握着后面竹筏上草藤的男人们,“你们拉稳草藤了,等到我们靠岸同样可以把后面的竹筏都拉上来。”   这竹筏上面都坐着的是密索部落族人,其中还英子,桑拉两个女人。女人们力气小,阿笨拉还担心她们会松开呢。   “别哪么多话,他们在拉着走,你倒是快点划啊。”英子毕竟是阿笨拉的女人,跟他说话也没有太客气,半是抱怨着让他快点划动,握住草藤的手又紧了许多。后面都是原密索部落的族人呢,她哪会松手呢。   又对一向懒散的桑拉叮嘱句,“你可别再松手了,要是后面的族人有什么危险,到了岸上我就告诉巫师月,说你其实都没有怎么用力握住草藤。”   “你!哼,还要你说吗?”小诡计被看出来的桑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瞪了眼英子双手还是紧紧握住了草藤。   有了芒他们的帮助,阿笨拉这艘竹筏也很快靠岸。就在他们靠岸的时候,上游的河水载不住山脉里不停冲涌下来的暴流,很快,一道是窄口的拐弯水路被被越积越多的河水给冲开,刹那间,还算是平静的河流彻底沸腾了起来。   汹涌的河水直冲而下,宛如巨龙在河水里狂怒翻滚起来,汹涌的河水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水势还是冲淡了不许,饶是如此,当最后一艘载着巴布他们的竹筏快要靠岸时,一股洪水就直接冲下来。   “啊!”格里部落的一个女人尖叫起来,她是坐在这竹筏上面的,洪水冲下来一个浪头直接打在她的头上面。只见她子好一阵巨晃,若不是她边的男人眼疾手快一下子拖住她的手,这回女人怕是早就冲到河里去了。   “松紧,别紧手!”男人紧紧抓住整个子已经掉到河水里的女人,竹筏的巨烈晃动让男人自己的影都不能保挂平静。他边的男人立马伸出手拉住女人另一只手,顾不得这是在别人领地上面,男人大声吼起来,“女人掉到水里了,竹筏再划快一点!”   拉着这艘竹筏草藤的男人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由其是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也是差点让洪水给卷走,所幸之前他们是一边拉着草藤一边朝岸边走,河水到了膝盖下面洪水冲过来,不过是让他打了几个趄趔。   这一翻变故还是让已经上了岸的族人们吓出汗出来。   几个离岸边最近的男人是没有一点犹豫又走下水里,帮忙拖住草藤一起往岸上面拖。   他们都上来了,只要最后一艘竹筏没有停靠。原以为不过是一会的事都会平平安安上来,谁料,也就这么一会冲会有洪水冲下来。   吴熙月心中一沉,她担心的事终于来了。手一下子紧紧抓住啼的手臂,抿着嘴道:“去告诉他们,万一洪水水势过大让他们抱着竹筏,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松开。”一旦竹筏的草藤被冲散,抱着不会沉水的竹筏也许还有几个族人能逃生。   啼面色如修罗那么冷沉,微微颔首一下便带着几个族人一道下水把草藤拖住。清冷地声色穿透洪水的吼声,对竹筏上面的族人镇定道:“握住竹子别松手,我们会把竹筏拖上来!”   人的力气再怎么大又怎么能跟自然威力相比呢,本快要靠岸的竹筏被洪水冲到左右摇晃了起来,拖住女人手臂的两个男人最终在一个更为汹涌的洪水冲来,两个随着女人一道齐齐落水,听不到落水的声音,想去救他们男人们只能是睁大眼睛看着刚才还在边的族人掉到河水里,转眼就没有影子。   隐隐的只听到女人发出最后的尖叫声,很快……便没有了声音。   就这么冲走了,明明已经到了岸边可还是让洪水冲走了三个族人。   草藤被绷得直直的,十几个男人用力拖紧的草藤不想看到这艘还有他们族人的竹筏会被洪水给冲走,刚才还是浅水的河滩在洪水冲涌下一下子让河水涨了许多。最前面本还是双膝以下是在河水里的男人,现在是膛以下在河水里了。   竹筏上的族人大约也知道自己这次估计会把岸上的族人拖累,戈里一咬牙哑着声音对还在把他们竹筏往上面脱离的男人们道:“都松手,都松手,再不松手你们都会被洪水冲快!”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吼叫。   “少在上面吼,快点给我划过来!”谁不想放弃,都到岸了难道要看着这几个族人都掉到河水里?他们还不知道已经有三个族人掉到洪水里了。   吴熙月在岸上急得行,草藤再用力力拖着怕是会把草藤都拖断。   想了下,她竟然也是朝河水里走去。狼王一直在留意她的动静,见此,眼皮子跳了下一直子闪到她眼前,挡住她的去路,怒吼起来,“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我把别的竹筏上的草藤扯下来打成结看看能不能丢到竹筏上面去。”吴熙月脸色很沉,黑眸里暗淡淡的显得眸色更加幽深,“再不想想别的办法上面的族人都会掉到河水里去。”   把另一根草藤丢上去,让竹筏上的族人把这一根草藤也绑住,两根草藤一起拉的话应该会事半功倍。   狼王一听原来是这样,吓了大跳的他抓住吴熙月手腕,“你站到旁边去,我去把草藤扯下来。”他的狼呜声倒是比天际轰隆隆的雷声还要沉许多。   吴熙月点点头,乖乖地站在原处等着狼王过来。   芒一时没有找到吴熙月在哪个地方,上了岸又不能大声叫喊,再加上他心里也是担忧卷在洪水里的族人,玉色的眸子发着冷紧盯着并不平静的莫河。   只休息了一会儿他便对族人道:“他们拖得累了,我们过去让他们先回来休息。”他们指的是一直在河水里用力拖住草藤不让竹筏卷走的男人们。   吴熙月压根就没有听到芒的决定,狼王把搁浅在岸上的竹筏上的草藤全部扯断,没有跟吴熙月说一声自己趟着湍急的河水摸过来。他的视力还是能看清楚啼他们在什么地方。   最后一个拉着草藤的男人肩膀上被人拍了下,紧接着听到一声狼呜声飘过来。   洪水的声音不能说很大,但足够把狼王的声音淹没。吴熙月等了一会都没有等到狼王,心里惊吓到膝盖都发软起来。啼下河水里了,狼王也到河水里了。还有个芒,芒在哪里?   随着雷声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上游的闪电没有一会儿便抽到了下游方向,吴熙月在雷声里扯着嗓子就大喊起来,“芒!芒!快给我出来!”   她这一喊让分散在各处的族人一下子知道了巫师月在什么地方,个个都站起来朝她这边走过来。   阿笨拉扶着英子,轻声道:“你呆在巫师月边去,我还要到河水里帮助把竹筏扯上来。”密索部落的族人到是都上了岸,他们也还有两个族人在竹筏上面,虽然说已经成了苍措部落族人,但他在心里一时还没有真把自己当成是苍措部落族人。   “别过去,过去的人够多了,你去了也没有地方让你帮助。”英子心里一紧握住阿笨拉的手,紧张道:“这样的事我们是没有办法帮上忙,看看巫师月怎么处理。”   阿笨拉脚步顿了下,轻不可微的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过去其实帮不上什么忙,草藤就这么一点长,他就算去了也未必可以抹到草藤。   都准备到河水里去的芒突地听到女人在叫他,在闪电中,他一下子就看到站在河滩边的女人,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重重捶了下,女人是害怕……,他真看到女人是害怕。   不顾一切芒疯狂奔跑起来,一贯温润的芒从来没有这么大惊失色过,他的女人在害怕了,经历过那么多灾难也没有见女人害怕过,可这一次让他发现……原来女人也有害怕的时候。   呃……,这男人当妹纸是神了!   芒跑过来一下子就把吴熙月紧紧抱住,“别害怕,我们都在这里,我们都在这里……。”   尼玛的,不害怕才怪!吴熙月直接是抱住他,“你们别吓我!都呆在岸边上别过去。啼,狼王他们两个都到河水里,你要再下去……,槽!你们这是在姐儿心口上面刺刀子。”   她能不害怕吗?自已的三个男人到河水里两个,这么大的洪水冲过来尼玛的……,她能不害怕吗?   怀在腰上的双手抱得很紧很紧,芒心里颤了颤,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不去了,不去了,我在这里陪着你……。”本是围过来的族人在闪电里看到相拥的两个人,都很有眼色又散开。   有了闪电的照亮分散的族人们倒是可以走到一起了,一个个都是屏住呼吸看着在卷在河水里的竹筏,还有在跟洪水较劲的男人们。   倏地,他们看到狼王手里丢出一根非常长的草藤,听到一个男人大吼道:“抓住狼王甩过来的草藤绑到竹筏上面,我们一起把你们拉上岸来!”   在竹筏上面被洪水冲到完全站立不稳只能是全趴在竹筏上的族人试了好几次才把丢过来的草藤接到手里,又绑在了竹筏上面。站在河水里的第一拨男人最前面一个就连脖子以下都在河水里,河浪时不时会把他整个人给淹没,每淹一次男人就会呛一次,等河浪过后才能大口大口呼吸会。   “退后,退后,扎西,你快点退后!”   是后面的男人发现了扎西的况,自己急忙往河岸边退几步,嘶吼着让扎西快点退回来!他们的皮肤被河水泡到开始起皱,鼻子,眼里,耳朵里都有河水渗入,没有人会在这种危险时候还想着自己,就连嘴里冲进来的泥沙都来不及吐出去。   好在男人们的腿力都不错,一个接一个往后退去,而竹筏在狼王他们的帮助下一点一点洪水里拉了回来。这是一个明明很短却让所有族人感到漫长的过程,当竹筏靠近岸边,黄豆一般大小的雨从天际边扑势而来,带着让人压抑的冷意落在每个人的心上。   “好小子!熬过去了!”   “好险,好险,再晚一点洪水就更大了。”   “神灵保佑,都活下来了。”   死里逃生的族人现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在竹筏上面心里想着死了就死了,别把本来都到岸边的族人拖累。现在再一想,只是吓到尿都快要出来。还好都熬过去了。   只是……   关于另外三个族人落水的事只在当时想要去拉他们的两个男人知道,一个叫塞西勒男人很不安地瞄了芒好几眼,惨白的嘴唇抖了抖……,最终还是没有把有族人掉到河里的事说出来。   等等再说吧,找到躲雨的地方再说。   还有一个男人叫马赛,是密索部落的族人。掉到河水里其中一个男人也是密索部落族人,他见到塞西勒没有说出来,目光微微闪了下便也沉默了下来。   “都到岸边就好,我们快去找个地方躲藏才行。”吴熙月抹着脸上的雨水,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总算是回到原处,五六十个族人一下子去掉三个……若在大白天肯定会发现,无奈现在又是下大雨,又是晚上了真没有去留意了。   进入丛林后族人明显小心了许多,轻轻踩在灌木林里似是连呼吸都慢了许多。一个接一个的族人手牵着手,生怕会走散;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部落为首的三个,啼则是走在最前面,一边探路一边在丛林里摸索前进。   大人们还能熬得住,小毛虫跟阿措那怕是难熬了;吴熙月回头看了好几眼,生怕小毛虫会淋到雨。   “纳雅是个好阿母,还有黑耶,归阿在边一起照顾,小毛虫会没事。”芒在她手心轻轻握紧了下,雨水里他的声音都冲淡了许多,大雨落在树叶上让整个丛林都是潮潮的,还有一股枯叶腐烂的气味夹杂着。   许多没有闻到这样的气味大家没有嫌弃,反而倍感亲切。   一直走了许多,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休息,不得已,只能是靠着大树休息了。   吴熙月一听说只能是靠着树休息,脸都绿了。丫的,她可不想才从洪水里爬出来,转眼被闪电雷鸣给劈死。   “不行,现在打雷下雨的哪里能在大树底下休息,再继续走,哪怕是走到天亮也不能靠着大树休息。”吴熙月眉头一拧,坚决反对这样的休息。愿不休息,也不能靠着大树啊。   好些族人已经靠着树坐下来,雨水不停的洒下让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苍白,病态。   听到巫师月说不能靠着大树休息,都不由怔了下。没有去接竹筏上岸的族人们比啼,哈达他们好很多。最少,他们还能走一段路。   “月,真是走不动了。”哈达一股坐在湿漉漉能坐出水的苔藓上面,再也不想站起来走动。没力气,双腿是迈都迈不开。   吴熙月何偿不知道他们累坏了呢,声色放柔劝道:“不能坐下来,闪电会劈到树上面,由其是大树更加招雷劈,一道雷劈下来就足够把你们劈到连渣都不能剩。听我的不会有错,宁肯再辛苦再累一点,也不能把命丢到雷底下吧。”   塞西勒,马赛两个人闻言浑一震,脑袋是压得更加低了。   这时候,有个男人惊地开口,“依奴尔,依奴尔怎么没有在。”   依奴尔就是掉到河水里的女人,寻找他的男人叫萨拉木,走了小段路这个男人惊觉怎么没有听到依奴尔的声音。   这一喊让塞西勒说起实话来跟抖豆子似的,一股脑儿把依奴尔,怎么掉到河水里,别外两个男人怎么救又怎么都掉下去全说了出来。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噤声下来。   依奴尔是格里部落的女人,自己部落族人的名字芒是最清楚。   闻言,芒那玉色般的眸子里瞳孔骤地缩紧,声色寒到跟冬里的冰凌一样,“塞西勒,你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我!”   而阿笨拉更是怒气冲天质问起自己的族人马赛,“你明明跟塞西勒一起看到族人们掉到水里,为什么到了岸上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呢?因为那个时候才刚刚生里逃生,喘气都喘不过来,再加上所有族人因为他们的上岸高兴到又叫又嗷的,得让他们有机会说才行啊。   “你们两个吼什么,别忘记了,他们俩个也是刚从死里逃生出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不是算帐的时候。”吴熙月的话一落音,附近突地是平地一声雷响,男人们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咔嚓”好几声裂开,下意识朝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只看到一道火色亮起很快又消失。   整接着,丛林里响起树木栽倒发出的“唰唰”声音,陪着是一些小树被压折的“咔嚓”声传到各人耳里。   一系列的变故惹得才刚刚把悬起来的心放落的族人们又全绷紧起来。   吴熙月暗赞这雷壁来得太及时的,清清嗓子很严肃道:“刚才就是雷击到大树上面,你们要再不走,很有可能雷击的一个目标就是你们!”   ……   能不走吗?只能是走啊!谁想被雷劈呢?!   走了很久,估摸是快要天亮终于到了一个地方。这是一个“月”牙形的山体倾歪地方,抬起头还能看到许多树根从土里面伸出来,雨水隔在了外面只有雨风刮过才会有细雨飘进来。   这已经是最好的地方了。   随带的兽皮早就淋湿没有办法再藏,男人,女人实在累极有个避雨的地方立马躺下来睡觉。   啼也是累了,拍了下芒的肩膀都没有什么力气开口说话,意思就是让他照顾好吴熙月,他先睡了。   芒苦笑了下,叹道:“月去看纳雅的,她担心小毛虫有没有淋到雨。”男人们再不懂得带小孩也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淋雨会淋出问题,所以芒才没有阻止吴熙月拖着两条早就发胀发酸的腿过去。   啼抬手甩了下让雨水打湿的头发,摇摇头没有出声靠着块石头很快沉沉睡过去。   明天天亮部落还有许多事需要他来安排,不睡一会明天怕是很难有力气应对各种事了。   跟别的族人一样,上的兽皮都没有来得急脱下来直接倒地睡过去。   吴熙月摸了下小毛虫的体,没有一点湿意。赞许道:“不错,照顾得很好,小毛虫一点都没有淋湿道。”   “那是自然!”纳雅得瑟地扬了扬眉头,“是黑耶,归阿两个把棕熊的兽皮撑开,我跟小毛虫就在兽皮下面走呢。来,你摸摸我的上,一样没有被雨淋湿呢。”说着就拉起吴熙月的手往自己前摸去。   丫的,又让姐儿摸你丫的凶器。   用力扯回手,吴熙月嘴角抽搐道:“行了,行了,没有淋湿最好,快点带小毛虫睡觉,明天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样子。快睡吧,天亮了还需要重新找个地方才行。”停在这里不走不是个办法,最少也要到达密索部落以前的领地才行。   一夜便是这么过去,第二天天一亮狼王最先离开,他需要看看附近有没有野狼才行,可以向它们问一问附近有没有废弃的山洞。   而啼他们则是冒着雨四处观看起来,他们是担心这附近会有外族人走动,给部落带来危险。   事实证明,狼王更能有办法。   “你说翻过这座山就可以找到一个山洞?”吴熙月压着嗓音还不敢大声说话,询问道:“你来过莫河?”   狼王眉峰扬起,“从来没有到莫河外面,不过是刚才找到一只野狼,顺便问了问而已。”眼尾微扬的眼晴含着笑,极像是一朵嫣然绽放的绚丽桃花,散发着无人可比的魅意。   ……   真是有招!   笑眯眯起来,“不错,不错,这次你又给部落帮了个大忙了!走,告诉族人们去,我们终于找到个山洞了!”   手里拿着石斧出去探察的啼他们几个男人此时是在丛林里飞奔着,在他们后一只格健硕受了伤的豹子在后面紧跟而来。   并非是豹子发现了他们,还是豹子后有十几个腰间是系着树叶的陌生族人嗷嗷地追赶过来。   ------题外话------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嗷。   有着吴熙月的女王时代在莫河外面就会展开。更多的精彩也即将呈现。   需要说的是这个真是一个长文,因为原始社会系列的文在吴熙月妹纸止住,下一个文的大纲已经过来,所以,筒子们安心看完原始社会,不会弃坑滴,主要是老邪的坑品还是不错滴。 ☆、33章 来点强的吧   全新而陌生的丛林里啼带着哈达他们几个一直奔跑在猎豹的最前面左侧方,一声声似鸟非鸟的声音在啼薄唇是逸出来,“往这边跑,往这边跑!”再跑过去就是族人们暂时休息的地方了,绝对不能把猎豹还有追赶猎豹的陌生人引过去。   哈达他们心里非常着急,如果按照啼的意思往另外一边跑的话,很难保证到时候可以寻找到正确方向跟族人们汇合。   “不要犹豫,如果我们再往前面跑去会被这里的部落族人发现!”伐合拉了还在犹豫的哈达一把,跟着啼一起从猎豹前方穿过去,一个完全是跟族人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淡淡的血腥也随之飘来,哈达他们几个男人脸色骇变,在狂奔中哈达低下头看了脚底下长着苔藓的岩石,鲜红的颜色便闯入眼帘。   他为了引来猎豹竟然把自己弄到出血!   哈达尖锐地地叫了声,像极了丛林里怒吼的猴子所发出来的声音。一鼓作气让自己追上啼的脚步,哈达怒目相问,“你怎么可以在猎豹面前弄伤自己!啼,你这样做很危险!”   猎豹最擅长是跟着血的气味追踪,一旦让它闻到气味血就会咬死流血的猎物不放手,直接獠牙把猎物咬死吃进肚子里。   “不这样做不行,猎豹一直是朝巫师月他们休息的地方奔去,一头猎豹跑过去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追赶猎豹的陌生族人,一旦让他们发现有陌生人闯入自己的领地,哈达,你是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奔跑中的啼峻冷乍寒,一双冷如寒星的眸子紧紧盯着前面,他双手甩动,修长双腿迈长,一直朝陌生的方向奔跑着,速度之快让绿色的丛林都面了他身边两侧的虚影。   不光是为了他的族人,还有他的女人也在其中。自己流这么点血算什么,必须要把危险引到身边来才行。   哈达神思只是稍地恍惚了下,再看时啼已经超出他们很远。   猎豹的嗷啸声还在身后紧跟而来,丛林里伐合他们几个的身影已经消失,应该是找到藏身的地方面躲起了。   哈达咬咬牙还是朝啼奔跑过去,他不放心让啼一个人对付这头盯紧过来的猎豹,两个人好歹还能一起对付,光靠啼一个人的话,他担心到时候找到啼的是一架被猎豹啃光肉的骨架子。   “伐合,哈达追过去了。”藏在一树大松树上的男人对趴前面树干上的伐合小声道:“等那些追豹子的陌生人过去我们就可以跳下来去告诉巫师月了。”   得到啼的示意最好找机会逃开的伐合心慌得很,就这么把首领丢下……,能行吗?他自己都不能肯定。   嗓子眼里干涩得厉害,伐合咽咽口水小心道:“啼让我们先回去告诉月他们这片丛林是有陌生人出现,我们一定要小心点才行。等这拨陌生人过去我们还需要在树上等一等再下去。”他怕心追赶猎豹的人不止这么几个,在莫河一带,一旦有一头豹子出现,几乎是整个丛林部落族人都会出动。   在原始部落族人眼中,猎豹的肉是最好的食物,还有它跟风一样快的速度是第一个男人羡慕的,大家都认为只要吃到猎豹的肉就会变得拥有有豹子一样的速度。可惜的是,莫河一带丛林里豹子非常少,伐合这是第二次看到豹子。   “可惜了我们几个不能过去追了,如果不是在外族人的领地上面,我一定会去追杀豹子。”另一个密索部落男人叹息起来,眼里尽是惋惜。   伐合睨了他一眼,冷哧道:“你以为豹子很好杀到吗?我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看到男人们去追杀豹子,好几个部落族人都出去最后还是让哪只豹子咬死几个男人,逃走了。”   “也不想想昨晚我们有多累,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吃东西,还想去猎杀豹子,神灵啊,别让豹子给你吃了。”伐合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许多人的叫吼声,立马住嘴把呼吸都放浅。   追豹子的人过来了,手里拿着长矛,穿着用树叶缝成的裙子嗷嗷叫吼着过来。   “看这里!快过来,有血!”一个头上戴着羽毛冠的男人手里挥动着长柔,胸膛劲鼓的肌肉汗水流得正欢。他身边有棵大松树,对上面正好是伐合他们几个男人藏着。惊得藏在树上面的人更加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不动趴着生怕会闹出点什么动静出来。   莫河东岸的丛林的树木长得非常茂盛,不像是莫河一带的丛林随便一转都能踩出条路来。这边的丛林则不则,树木参天不说丛林里的无数品种的低树,灌木,草蔓全部都相密生长,正常想要跑着过去非常要悠着点才行。   如此茂盛的森林里各类野兽自然是非常多,豹子,棕熊这些在莫河一带丛林难见的,在莫河东岸却是常见,只不过猎杀得很困难。大物一逃见茂密的原始森林里,十有八九是没有办法弄到手,运手差一点的还有可能会被隐匿在附近的猛兽给吃掉。   正是树上面藏着的几个男人都屏着呼吸静等树下面的人开离时,伐合眼角余光无意扫到一个叫巴虎的男人身后有一条巨蛇在轻轻地吐着蛇信子。握住树枝的手一抖,一小块褐色的树皮便被他的指给刮了下去……。   伐合想要撞树的心思都有了……,树皮掉下去……很有可能直接掉到那个发现血的陌生男人身上。心里哀嗷的伐合一是要担心那条巨蛇是不是瞅准了巴虎,又要担心那块小树皮会不会落在陌生男人后面上面。   ……幸运的是树皮并没有落下去,而是掉在交织在松树的草蔓叶子里,让叶子给拖住了。   伐合:“……”神灵啊,他后背都吓出身冷汗出来了。   更幸好的是,蛇的视力非常差,它瞅见的猎物是活动体,伐合他们几个全身是一动不动的趴在树枝上面完全没有引起它的注意力。腥红腥红的蛇信子还在吐着,伐合僵硬着脖子只知道瞪着巨蛇那双墨绿的蛇眼,小腿肚子都在发抖。   神灵啊,都说莫河外面很富饶,…真的是没有假!这么粗的彩花蛇在莫河一带的丛林里挺多就是男人手指头大小,可以这里却是男人手臂大小,蛇嘴一长……,几颗长长的毒牙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蛇盯的是树上面的人,也就是发现血迹的男人。在后面搜寻踪迹的男人们都拥上来,一个年长点的男人蹲下来手指头沾着血的叶子上面抹了下,再放到嘴里一舔,只见他目光一寒,森冷道:“这可不是什么豹子留下来的血!快追过去,有人抢在我们前面追豹子了。”   “什么!竟然还有人抢在我们前面了?”好几个男人异口同声惊喝起来,粗吼的声音吓了那彩花蛇一跳,都伸出来的蛇首又微地缩了回去……。   偿着血的男人又附近小心翼翼看了下,在一处苔藓上面发生两个很清楚的脚印,还有豹子留下来的脚步。显得有些凶的眉头拧起来,对族人们疑惑道:“奇怪了,这脚印是在大豹子脚印的前面,这么一看倒好像是豹子追着个受伤的外族人在跑。”   “那就不是有人抢先我们了?赫昂,我们还要不要追过去?”几个男人开始问起偿血的男人来,能看出来这个叫赫昂的男人是这小群人的为首。   赫昂嘴角抿起,“去,当然去!豹头我们必须要得到才行,首领可是看中亚莫部落的一块领地,豹头进献给大巫师也许我们就可以得到那块领地了。”亚莫部落是他们落庚部落的大对手,两边的族人经常为了食物,领地而打斗,打死人倒是没有就是经常有人打伤。   “那还……”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脖子上面一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卷上来。   “啊!是卷脖子蛇!是卷脖子蛇!”其他的男人顿时惊慌起来,眼睛睁大尽是惊骇盯着被大毒蛇卷住脖子的男人,只是一个瞬间,被这条蛇身颜色五彩斑斓巨蛇卷上脖子的男人很快是两眼充血眼珠子凸到快要出来。   手里拿着长矛的赫昂手一抖,对慌乱的族人吼起来,“慌什么,慌什么!都散开,别让它尾巴给卷住。”卷脖子蛇不是丛林里最毒的蛇,但它却是所有部落族人最头痛的毒蛇,很喜欢先用蛇头把族人的脖子卷住,尾巴还不会缠上来若有人靠得近,尾巴会再次把另外一个人都卷住。   男人先还在奋力的挣扎着双手,试图把卷在脖子上的巨蛇拿开,他的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毒蛇张开蛇口一下子把他的手给咬住,所有人只能是看着自己的族人在大蛇的卷紧下渐渐没有了挣扎,到最后双手垂下,眼里流着血而死去。   连开口呼叫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伐合他们几个人吓到更是腿肚子发抖了,神神神……神灵啊!彩花蛇竟然这么厉害!卷上人的脖子活活把人给勒死啊。   啊呜,以后再也不敢吃彩色蛇了。   赫昂见到族人死去,心里反而是松了口气,对散开的族挥挥手,沉道:“都走开……,这一顿够它吃了,我们往前面追过去。”卷脖子蛇一胃口不是很大,一般得到猎物后不会再主动攻击过来。   族人已经成为蛇的食物,男人们眼里并不是太多的伤心。这类的事情在他们这里经常发生,还好部落大,族人也活,偶尔死去一个二个族人并不会引起太大伤感。习惯也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得到富饶的领地,相对危险也要高出许多。   越是富饶的领地野兽越多,而野兽越多越自然是危险越多。   得到富饶领地的部落族人早就习惯了危险的存在,没有危险的领地他们还不要呢。   在伐合他们几个男人瞠目结舌里,赫昂带着他的族人们离开,巨蛇松开了猎物,用尾巴卷起猎物往一处非常茂密到不能进人的林子里爬过去。“嗖嗖嗖”的拖动激得他们几个男人头发都在发麻。   倒不是害怕见到这样的情景,而是头一回见到平常自己视为小东西的彩花蛇不但可以长这么大,还能轻松干掉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这事情怎么看怎么都让他们有些难接受。   等赫昂走远,大毒蛇走远……一行四个人是软着双腿从树上面溜下来。   “神灵啊,我从来没有见到经常吃的彩色蛇还能杀死个男人。”男人抹着额头都渗出的冷汗,心中还有余悸,“快走,这地方我一点都不想呆着了,快点回到巫师月身边去。”   巴虎是抖了下肩膀,把那一层乍起的鸡皮疙瘩给丢下来,没有人在这里他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伐合,我们还是回去吧,别追啼跟哈达了。我们几个人的本事都比不上哈达跟啼,还是别追了。”   本来,他还想去追一追的,现在看来,放弃了。   “不追了,啼本意也不想让我们追过去。快走,这里都能陌生人出现,月她那里更加有可能会有陌生人出现了。”伐合尽管心里还在发抖,脸色还是相当镇定自若身边几个并非原苍措部落的族人说话。   吴熙月等了啼他们几个男人很久也没有等到有消息传来,狼王知道还有个山洞存在后便跳到一棵树上面闭目养神起来。像他这样的牛掰男人就算是闭目养神,五感还是相当敏锐。   “有人回来了。”闭着眼睛的狼王提醒吴熙月,“是啼带出去的几个男人回来了。”   别的族人还在翘首以待,吴熙月眼里一喜已经站起身等着啼他们回来。总算是回来了,天微微亮出去到现在天色大亮起码了二个小时过去,探个路也不用探这么久啊,二个小时都能走很远了呢,再一直走还不知道前面等着的是什么呢。   伐合几个是凭着记忆中途还走岔了两次才回到族人们身边。   “啼跟哈达两个呢?”芒还没有等吴熙月开口,温润的声音是沉如冰水一样问起来,“他们去哪里了?”   是不是跟在身边没有回来?吴熙月朝伐合他们身后看去,入眼的是看了一个清早也看熟的树木丛林,还是滴着水的丛林。   几个全身湿透的男人坐在地上,伐合甩甩头发上的水,俊朗的五官有些冷沉下来,“回来的时候遇到一头豹子……”   “大豹子?你们……你们遇上大豹子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好几个男人惊声问起来,连对男人们狩猎不感兴趣的女人都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伐合。   芒用眼风扫了这些打断伐合说话的男人,“啼跟哈达去追豹子了?”不可能,以啼的聪明,哈达的谨慎他们俩个怎么可能会在陌生丛林里追豹子去?“还是说,你们遇上豹子外还碰到些不好的事情。”   ……   “是……。”伐合整个都萎了许多般,肩膀都挎下来,“遇到一群追着豹子的陌生人,而那头受到了伤的豹子一直朝这边跑来,啼担心追赶豹子的陌生人会发现我们的族人都藏在这里,便故意让自己流血,用血的气味把豹子引开。哈达不放心,也跟了过去。啼是让我们先回来说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淋了一晚雨的原因,没有出声的吴熙月突然身子晃了好几下,芒立马伸出手把身边的女人抱问,“月,你怎么样了?”玉色眸子里尽是担忧,生怕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饿慌了。”吴熙月按上心里的慌意,抬抬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你扶我坐回,昨天淋了雨,今早上又没有吃东西心里饿得慌。”豹子,尼玛的!豹子的速度多快,人家还有四条腿!两条腿的能跑得过四条腿吗?   吴熙月心里慌得更加厉害了……   芒搂着她肩膀坐下来,“没事,没事,刚才伐合不是说了吗,是头受伤的豹子,啼跟哈达的力气都不错,对付一头受伤的豹子还是没有问题。”说是这么说,芒心里同样是没有底。   有的野兽受伤是直接逃跑,有的野兽受了伤反而会把野性激出来,从而是凶性大发……,最后很有可能反败为胜。   “我没有担心,是真饿慌了。才满,还有什么东西没有?随便给我吃一点都行。”坐下来吴熙月静静的看了芒一眼,对才满轻声道:“无论什么东西都行,我就是想吃一点垫垫肚子。”   慌得太厉害,她需要稳稳心神才行。   才满一听,慌里慌张把在几个装着食物的草筐里翻起来,格桑见她慌到哪个草筐里还有食物都不清楚,不由叹口气拍下她肩膀,“我来,你到旁边坐着去。”   接过才满递来的小包早就没有什么味道的河螺肉,吴熙月一口塞在嘴里使劲嚼几下才咽进肚子里,又抓过装着水的葫芦“咕噜咕噜”喝了好几下,抹下嘴巴对芒道:“有陌生人在追赶豹子很可能说明这一带丛林经常会有人过来狩猎,我们在这里不能停太久,到了中午如果啼还没有回来的话就先去狼王说的山洞。”   “至于谁在这里等啼跟哈达,我会让狼王留下来,其余的都跟着我走。你们别担心我找不到山洞,只在能遇上一头野狼我就能问出来山洞在什么地方。”喝水喝得太猛,吴熙月打了个嗝,才继续道:“你们看是留下来等他们呢?还是说先走。”   苍措部落的族人直接沉声道:“不行,怎么能丢下首领啼?月,我们在这里等了,你先带着他们去山洞里,等啼回来后我们再跟狼王一起过来找你们。”到底还是本部落的族人,对啼的关心是密索,格里两边的族人比不上的。   阿笨拉抿起嘴角,严肃道:“啼现在是我们的首领,虽然说我们以前是密索部落,可现在成了苍措部落的族人自然是要留下来等啼回来。”在这种时候抛下首领先走,巫师月可以脸上不会表现什么,心里怕是会有些想法。   英子眼帘低垂坐在自家男人身边,脸色淡淡看不出来有什么想法。   格里部落的十几个男人除了之前跟苍措部落族人一起战斗过的男人愿意留下来等着外,最后跟着芒过来的部份男人并没有说什么。他们在等首领芒的发话,首领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留下来。”芒的声音是不容质疑很淡的传每个族人们耳里,“不管是不是有陌生在附近走动,我们不能留下啼跟哈达先离开。”   吴熙月重重的吐出口气……,还好都留了下来。她刚才那么说,不可否则确实存了试探的心思,想知道一个人心里最终有些什么想法,在危及的时候是可以看出来。苍措部落的族人不用说,肯定是向着啼。   阿笨拉么……确实是聪明,跟以前一样知道什么样的时候说什么样的话。   芒,他跟啼可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他都不留下来的话,吴熙月深觉那兄弟情谊神马的都浮云了。   既然没有一个都走,大伙都留集在这里不是件好事,大大咧咧的坐着摆明了是等着让人发现呢。身为首领的芒大手一挥,让所有族人暂时都藏到树上面窝着,等啼他们出现再露面。   一提到树上面,伐合的脸色都变下,语速飞快把大彩色蛇卷死个陌生人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说得女人们个个头皮发麻,男子们的脸色是变化多端。   吴熙月都要吐血了!小蛇到这里倒成了变异种了!   “用树枝打一打看看有没有蛇再爬上去,蛇这种东西别看眼睛大,但它根本不清楚眼前是什么,你们爬到树上面胸膛趴在树干上,真发现有蛇过来也不要动,直接趴着就行,它们的蛇眼里看到的只是会动的猎物,不会动的……哪怕是个大活人摆在眼前它都不会知道。”吴熙月暗暗搓了下自己的手臂,那什么了……她对这些爬行动物也不太感冒。   蛇能吃人,这所有族人都知道,可是一条平常他们还抓着吃的小蛇能一下子把个男人瞬间卷死,那么真有些惊悚了。   再怎么惊悚也需要去面对,遇上难题,困难就后退不是他们的作风,来了就会勇敢面对,直接事情能解决,他们的祖辈早就明白过来逃避是没有办法解决事情,只要勇敢去接受,想办法应付才是正确。   几十号人几个人共爬一棵树也需十几二十棵大树,孔武的男人这回全部变成灵猴嗖嗖嗖几下便爬到了树上,茂盛的叶子把他们的高大威猛的身子很好掩藏住,乍地一看确实是看不出来有人藏在树上面。   吴熙月自然是跟狼王,芒他们两个在一棵树上面,狼王还不清楚啼遇上了豹子,见到这些男人都往树上爬来,不由问道:“怎么不走了?”手臂已经伸出去,特么主动把吴熙月抱在了自己怀里,完全把另外一个男人给无视。   “……”芒后槽牙都在磨得嚯嚯嚯了,这家伙,没有看到他也爬到树上面来了吗?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把月抱在怀里,那他抱什么?他抱什么!目光笑睨了着狼王,嘴里的话确是对吴熙月说的,“月,狼王不行啊,总是说些我们听不懂的狼语,什么时候也能像你一样学会我们的莫河语种呢?”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狼王似乎没有想过要学会跟人类正常交流啊。   偏偏头,看了狼王一眼,俊美的五官,一双眼尾斜飞的双眼不笑时特么凶残,一旦笑意在眼底漾开,整个人似正亦邪更加迷人。啧啧啧,野性美的男人无论从哪一方面对女人都是致命吸引力啊。   “狼王要是不能跟我们说话,有时候还不是一般的麻烦。就像昨晚,他把草藤拿过来本是想丢到竹筏上面;如果他会说啼他们的语言只要一开张口我们就知道了,可偏偏他不会说,在河水里弄了好一会才明白狼王的意思。”芒半是叹息半是惆怅,似乎真是很担心狼王的以后如何。   吴熙月睨着芒好半会,似笑非笑道:“怎么突然间这么关心起狼王来了呢?他不会正常交流对你跟啼来说是件好事情啊,听不懂你们说什么,哪怕是你们两个当着他的面商量些事情,他也不会知道的。”   在商量些事情上面咬字重了一点,吴熙月其实是提醒芒,不要因为狼王听不懂莫河语种就欺负他。   三个男人里,吴熙月把啼的事情看得最重,而对在部落里都是独来独往的狼王,吴熙月则是比较护短,谁叫狼王目前来说是个异类呢。   芒怎能没有听出来她话里面的意思呢,假装什么都没有听懂般,微笑道:“狼王帮助了我们很多,我跟啼虽然不说但都记在了心里。他对你的好,对部落的帮助我们都知道。”   顿了顿,芒声色微敛起来,“只是,现在到了莫河外面,这些部落的许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所知道的。狼王在我们眼里是苍措部落族人,就算不会说我们的话也没有关系,所有族人都知道狼王对你,对部落都是很好。”   “可在莫河,月,你能保证外面的族人不会因为狼王会说狼语的事情针对他吗?你能保证他永远不会遇上麻烦呢?要知道,狼王跟我们完全没有办法交流。若是以后他遇到麻烦需要我们帮助,……月,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芒的声音很柔很暖,如一道暖流缓缓流入吴熙月的心里,再渐渐的散开,让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这股暖流流动着;吴熙月目光微微闪了下,他说得确实有道理。狼王不是万能的,他毕竟还是人类。   既然已经回归人类的生活,许多野狼的习惯还是需要改一改才行。   当然,她不是指一些行为习惯要改,这些随他了。只不过,如何学会说莫河语种,这个确实是很重要。沟通可是最能增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呢,狼王是应该多多跟族人们沟通沟通才行。   微微颔首,吴熙月道:“你说的挺有道理了,等我们安顿下来我跟狼王好好谈一谈。”   狼王继续抱着女人,对他们俩人谈的什么话完全不感兴趣,脸上表现的漠然让吴熙月的眉头微皱了下。   他……似乎真没有把自己当成苍措部落的族人,可又不像啊。明明部落有什么事情,狼王都是很主动去做呢,怎么可能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苍措部落族人呢?   “怎么总盯着我看?有什么事情?”狼王侧头,目光淡淡地看芒一眼,怀在女人纤腰上的手臂缩得更紧一点。芒,……芒这个家伙比啼还难对付,笑是在笑,可是笑到他心里都不舒服。   吴熙月抿抿嘴角,最终还是摇摇头,“没事,就看你长得好看。”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安顿下来再谈谈,再好好谈谈。   “那为什么都爬到树上来了?不去山洞里了?”狼王问。   “啼让豹子追着跑,我们要等他回来。”提到啼,吴熙月的心情更是一落千丈,人被豹子追着跑,……蛋疼的,这能从豹口逃生吗?能吗?能吗?真TMD想吐槽了。能才怪啊啊啊啊啊……。   黑色眼睛倏地亮起来,是一颗让清泉洗涤在太阳底下发出璀璨光芒的黑宝石,狼王眯起了眼睛,一丝凶残黑宝石般的眼里闪过,“豹子吗?朝什么地方追过了?只有啼一个男人吗?”   他很少关心这类的事情,吴熙月脸色一沉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这回轮到芒干瞪着眼睛了,完全不知道女人跟狼王在说些什么!听不懂,听不懂!   “我想追过去看一看,顺便看看能不能把豹子杀死。”眼里闪烁着极浓兴奋的狼王压根无视了吴熙月脸上的沉色,饶有兴趣说起来,“狼跟豹子一直都是劲敌,莫河一带丛林里的豹子早就让野狼们全部杀死,到了我们这里,豹子,大猫都很少见到。至于豹子,我也是很小时跟着上任狼王见到过。”   他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极为俊美的眉目间透着只有野兽才有的凶冷,芒只是瞧了一眼,心中微冽。   月对他说了什么?   吴熙月一听,脸都黑了,“你当自已是野狼吗?还想跟豹子竞赛,告诉你,有我在丫的想都别想。乖乖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啼的速度还不如你,月,你不担心啼会被豹子咬死吗?”狼王笑眯眯起来,眼波转动间流过一丝自信,他自信女人会答应他追上豹子。在这里,除了他适合去帮助啼……再也没有男人了。   哪怕是眼前这个只知道笑却很危险的男人一样,他的速度比啼还要慢上一点,更加不可能出去帮助啼了。   吴熙月怔了下,担心,姐儿担心得要命在这里!都狠不得插对翅膀飞到啼身边,再带着这倒霉的娃从豹口逃生。   将她的犹豫看在了眼里,狼王扫了芒一眼,嘴角呶了呶示意让芒劝一劝女人。苦逼的,芒是接到狼王的眼视,但是,好蛋疼的是他没有搞明白狼王让自已对女人说些什么话?   能否先告诉他:你们刚才讨论的话题是什么呢?   两个男人私底下的小动作吴熙月并没有发现,她眼帘低垂在考虑狼王的话。无疑,这厮真是将话说到了她心坎上面,有狼王去帮助啼的话,说真的,她确实是放心不少。   但是,那是豹啊,尼玛不是狼王平时遇到过的野狼什么,狼王再怎么厉害也是人,终非野兽。   在另一边,狼王盯着芒,芒盯着狼王,……都搞不懂对方在做什么。   最后,还是芒清了下嗓了问道:“月,你刚才跟狼王说些什么?我瞧着狼王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呢。”   他一开口,狼王的眼闪喜悦。他应该是劝女人让他去帮助啼吧。   抱歉,芒真没有劝!语言沟通的障碍是件很苦逼的事情。   沉默小许,吴熙月叹息,“我提到啼被豹子盯上,狼王就说他想去帮助啼。”摊手,这货真当自己的万能狼王吗?但凡有危险的事情都想去插一脚。   这……挺不错的啊!   芒适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狼王跟月起的分歧,如是说有狼王过去,也许事情没有族人们想得那么糟糕。   “月,如果我说,我同意狼王……”芒小心翼翼的斟酌说起,目光紧紧地看着吴熙月脸上生怕自己会错过她丝毫表情,“……过去,你会同意吗?”   吴熙月纠结了,内心在做很严重的挣扎。   手心手背都是肉,啼是她重视的男人,狼王也是她重视的男人,卧勒个去,左右都是个难法。   狼王瞧着连芒出面都没有办法劝服住女人,心里早就是暖暖的起来,女人不让他去冒险是担心他,在意他呢。这回,狼王很主动把吴熙月抱到了芒的怀里,笑起来,“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好好呆在树上,等着我回来。”   吴熙月还没有决定清楚,狼王几个纵身起落便消失在树叶茂盛的丛林里,只听到树叶婆娑声,很快便没有他的身影。   “狼王很清楚自己去做什么,他习惯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决定,他的地位早就决定了他的个性。月,你不用太担心,能在那么多的野狼里成为狼王,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芒心里叹喟,月对自己的男人还真的是很重视呢。   玉色眸子里浮起淡淡地幽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可以成为月的男人呢?   吴熙月没有把芒的话听在耳朵,因为她在暗中飙血中!   狼王!你丫的知道啼朝哪个方向去了吗?尼玛没有问明白就跑了……,槽!你能找到啼吗?   藏在大树上的族人们是心思各异,一方面担心首领啼会不会有危险,一方面又隐隐的希望啼能猎回只豹子。   豹子啊!它的速度可是连大猫都比不起呢。只要男人吃了豹子肉据说会像豹子一样跑得快。一半希望着,一半担忧着,就这么忐忑不安的渡过了整个上午。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一片完全是陌生的地方,啼站在非常高的一棵大树上面,他跟哈达跟这头受伤的豹子对峙到现在,若不是天气阴沉没有阳光洒下,他想也许现在就是太阳高高升在树梢上空的时候了。   豹子能感受对方强大气息,它肚子上还扎着根长矛,这是赫昂他们掷刺的杰作。殷红殷红的血顺着黑到油光发亮的皮毛流着,还有几只蝇蚊时不时在血渍上面停留。   “啼,我们就耗着它,耗到它的血流光。”哈达是困在大树的另一边树枝上面,两人一豹成形一个三角对峙形。谁也不会退后一步,谁也不能前进一点。   赫昂他们一行人顺着血滴一直追过来,若不是地面还有血滴,他们真怀疑这只豹子早就逃得远远的了。因为追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踪迹,由其是豹子没有杀到反而死了个族人,好几次都想放弃算了。   一直追过来,赫昂的目光落在全身张扬,整个豹身硕壮结实的豹子身上,目光再一偏……赫昂双眸瞬地凛冽起来,这个人……竟然还没有死!一直是在跟豹子跑着?看来,当时他偿到的血就是这个人手臂上留下来的血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哪个部落里出来的男人,速度不错跑到现在也没有被豹子伤到。   啼在赫昂他们走出来的那刻便有所觉察,下意识虚起寒眸便在看过去,脑海却突地浮起吴熙月说过的一句话:当你不了解对方有多强大,最好是先隐藏自己的实力。   一个抬眸的过程,啼把眸里冷冽收敛,目光轻轻地瞟了一群的陌生男人,在把目光收回来似是无意地在赫昂脸上多停留了一下,不着痕迹再次把目光盯紧在豹子上面。   “赫昂,那一边的树枝上还有个男人。”赫昂的同伴提醒着,担心这会是亚莫部落的族人,是过来跟他们一起抢杀豹子。   赫昂目光一扫从哈达身上划过,抬抬手示意族人把长矛准备好,嘴角压紧冷道:“先看看他们是不是有跟我们抢豹子的意思。”   ------题外话------   筒子,大爱你们啊!由其是一次投了24票的筒子,森森把我惊喜到……,谢谢筒子们的支持,3月份要努力了! ☆、34章 妹纸,你把重点搞错了。   在莫河一带丛林里的部落如果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像赫昂这么说先看看外族人有没有跟他们抢豹子的意思,而是直接拿起长矛开打了。   这样的差距正好是河东河西两边丛林部落的最大差距之一。   河西的部落都是小部落,除了特别一个二个大部落不能招惹外,其它部落之间在食物上面都会有摩擦,而且都是属于二话说先打赢了再说。莫河东岸的部落则不一则,富饶的领地自然是居住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部落,值得说明一点的是各个小部落与小部落之间都是有联系。   至于是什么样的联系,还需要吴熙月妹纸去发现才行。   大部落与大部落之间的暗斗肯定是存在,但绝不会像莫河西岸丛林里的部落一样,先打再说。这边遵从先说再打,真要是对方的问题,那就不好意思了,绝对是往死里打。   当啼听清楚赫昂说先问问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修眉微微拧起来,没有等赫昂他们开口问,便直接淡道:“豹子不是我们想要的,不过是因为我受伤流血让豹子把的气味给惦记上,一直紧咬着我跟我的族人不放。”   闻言,赫昂他们一行九个人都是松了口气,不是跟他们争豹的外族人。   “赫昂,你听出来没有,他们说话跟我们有些不太一样。”族人轻轻碰了下赫昂,满目的疑惑,“好像不是我们这边的外族部落人,要不要再问清楚点呢?”   有人一听就听出来啼的口音跟他们的不一样。   赫昂目光微沉,轻声道:“我们今天的目标是豹子,这片丛林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就算是有外面的族人过来我们也不必去问太清楚。”有的一些事并不是代表问得越清楚越好,既然别人不是属意豹子,那么,他没有必要问他们是过来做什么。   “是不是亚莫部落请回来的人?最近不是说他们的首领越来越不行了吗?连食物都不能吃,整个领地的巫医都没有办法医治好呢。”男人们非常谨慎,提醒着赫昂最好多留意一些。   族人们谨慎是好,会让领头人放心很多。   赫昂摇摇头,“不像,要是亚莫部落请回来的人不应该是有我们的部落领地上面经过。别理这些不是自己部落的事,先想想办法怎么把豹子引过来。”已经追了很久,再不把豹子头割回去,首领可是要发怒了。   他抬眸,把对陌生人的敌意很好隐藏在眼底深处,赫昂朗朗大声道:“我们是落庚部落族人,豹子上在的长矛也是我们掷的,既然你们并不是要猎杀到豹子,我们把它引过来后请你们立马离开。”   能把豹子引开最好了,他还要急着赶回去呢。   哈达一边想着一边又觉得有头豹子在眼前不去猎杀太可惜了。对啼使了个眼色,询问他可不可以跟他们一起把豹子杀死后,再离开。   遇上一些很难见的猎物勇敢善战的男人一般是很想试一试,啼也不例外,他也想试试跟豹子周旋是什么样的感觉。只不过,对方刚才还是有很强的敌意,在听到他说并不想要豹子后才把敌意收回。   若是他再冒然提出来,还不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样了。   月说了,人在外面有许多不由已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既然到了莫河外面,应该还有许多机会遇上豹子   摇摇头,拒绝了哈达的想法,“族人们还在等着我们回去,这一次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猎杀也不迟。”目标不是豹子就没有必要再消耗自己的力气了,见哈达目露沮丧,啼声色敛紧劝道:“我们跑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能不能尽快找到族人们在的地方,如果再去猎杀豹子,哈达,你能保证自己到时候还有力气寻找族人们吗?”   “好吧,好吧,只能是等下回了。”哈达并非是属于蛮横无理的男人,他跟扎泽能一直跟在芒的左右,自然是部落首领看中他的智慧与勇气;就如吴熙月所猜测,哈达在芒的边是一个智囊的存在。   他们俩人在树上说了一会话,倒让下面看着的人把心思都绷紧起来。   赫昂心里沉了下,难道说他们又改变主意不成?   再开口时,声色是寒冷了许多,“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我们在等着你们把豹子引开才行。”哈达笑哈哈扬起声音,粗犷硬朗的五官并无对豹子有一丝畏惧,声音粗朗听着让人把警惕稍放开许些,“我们两人是被豹子到树上面没有退路,你们不把它引开,我们怎么能离开呢?”   这个倒是,……这两个也是笨蛋,豹子明明会爬树他们还往树上面爬,若不是之间族人们把豹子刺伤,这两个人早就在树上成了豹子口里的食物了。   赫昂击了一掌,落庚部落的族人开始渐渐围了上来,弯腰弓背嘴里发出“呜呜呜”的低吼声,随着声音的加大渐渐迸出股压抑感出来;一直紧盯着啼,哈达俩人的豹子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前爪在树上不动的耙动,喉咙里发现相当沉吼的豹呜声。   听得哈达一下子连续着打了好几个激灵。   豹子没有转过,幽绿有脆色豹眼更加凶狠地盯着树枝上的人,朝啼的方向走动了一步……。   “啼!小心它扑过来!”哈达大惊,立马提醒啼,“把石斧挥起,吓退它,吓退它!”该死的,这群人是在把豹子引开吗?分明是想着豹子吃掉他们!   啼握住上唯一的防武器,他没有对付过豹子,心里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手心在冒着汗水把石斧表面都打湿,寒眸冷沉盯着豹子的前肢,没有后退路费城大吼一声,人却是朝豹子边进一步。   野兽也是欺软怕硬,豹子愣是让啼给缩回好几步。再退的话,它就会从树上面掉下来,正好掉到围过来的陌生男人们的包围圈里。   “哈达!”啼厉声喝起,清寒冷冽的声音如金石玉崩,气势磅发而出震得赫昂他们呜吼的声音来了个很短暂的停顿。   领会到啼的意思,哈达从另一边夹攻了过来,粗犷的声音嗷嗷叫吼着出,唬得豹子后退的后腿一个没有站稳在粗大的树枝上面滑了下;这么一个空挡间,赫昂他们的族人中又有一人将长矛掷出来,正好在豹子的后肢上面。   “嗷呜!”吃痛的豹子扯动着脖子发出让树木都瑟瑟的声音,一贯以优雅著称的黑色猎豹现在也成了困兽之争,从树上重重的摔了下来。事并没有因此结束,掉下的豹子瞬间起,就朝赫昂他们发动攻击。   山风吹来,吹得啼和哈达两人上都是凉嗖嗖的,由其是后背,风一吹来,凉意到吹到心里面。   有这些人围住豹子,便可以偷偷离开了。   从树上跳下来,落庚部落有两个人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从树上下来的男人们上,握在手里的长柔微地动了下,似乎是只要啼跟哈达靠近过来,便会毫不犹豫拿长矛对付他们。   见他们这样,哈达不屑地嗤笑了下,走在啼的边很快离开豹子与人的死斗圈。   目光扫过被长矛刺到鲜血直流的黑色大豹子,哈达还是觉得了可惜……,当时如果不是想着要把豹子引开防着这些人发现族人休息的地方,嘿嘿,他还真有可能在会跟豹子来斗一斗呢。   “走吧,再看下去他们杀完豹子就要来杀你们了。”啼拍了下驻足不走的家伙,淡冷的寒眸里微有丝笑意,“都说莫河的族人不愁食物吃,再在看来还真是这么说了。”   一声狼啸声就在这个时候呼啸而来,熟悉的声音让啼经年不变的脸色突地变化了下。   糟糕,是狼王过来了!   狼跟豹子可是死敌,让他发现豹子……还不得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撕杀。   啼沉声道:“快走,狼王过来了,我们要去阻止他才行!”他竟然可以找过来,神灵啊,他靠的是什么?换成别人也许能找到,但应该不会只需这么点久就找过来了。   头痛起来的啼拨腿就跑,还好之前在茂密的树林里踩出一条路出来,往回跑的时候显得轻松多了。   狼王似乎已经闻到豹子的气味就在前面了,张扬的体更快地重重叠叠的森林里奔跑起来。豹子,他确实很想杀死一头豹子,把豹子的皮毛系在上,也许还能把这边的野狼给震慑住。   若是这里也有狼王出现,他不介意系着豹子皮毛跟狼王斗上一场,看看谁最厉害,谁就能成这片领地上的狼王。   当上这片领地上的狼王,对女人也是有好处,最少每次出去就可以不必担心会遇上野狼了。   跑到前面,狼王就看到有两道影在林子里时而出现,时而隐没。啼……,他杀死了豹子了?   啼也发现在林子里出没的狼王,知道自己说话他听不懂只能是努力朝狼王边靠近过去了,“哈达,你往这边走,我们一起把狼王挡住。”狼王有多厉害他是最清楚,靠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把他挡住。   “狼王来了……不好的吗?”哈达还犹豫了,他是不想要豹子,但是很想去杀一杀豹子。   “胡闹!没有看到对方的族人有多少吗?一次狩猎就可以带这么多族人出来,哈达,你以为这片领地还是我们莫河一带的丛林里吗?霍加的话你怕早就忘记了,在这里,就是一个小部落的族人也要多过我们现在的族人!”啼稀少在族人们面前连续说许多话,一口说下来让哈达都怔了片刻。   一道人影从上空一跃而下,狼王双足落在一根有手臂粗大的老藤蔓上,再像是秋千一样落到了啼面前,修眉微挑看着啼……,解决完豹子?   “……”啼抿抿嘴巴,表颇为复杂道:“有空跟着月好好学学怎么说话吧,当初月过来跟你一样不会说我们的莫河语种,现在,她说出来的话还有许多意思是我们不懂的。”   狼王:“……”挠挠头发,想起以前在狼山的山洞里跟女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听不懂对方的话就打势;回忆了会,狼王指了指前面,学了一会豹吼,然后再到自己脖子上面做了个横一刀的手势了来。   他想要说的话通过手势很完美的体会了出来。   啼眼角微扬,这方法以前月也用过。狼王是在问有没有把豹子杀死吧。微微颔首点头道:“已经解决了,现在我们需要回去。”他也跟着指了指前面,告诉狼王是时候需要回去了。   一听说豹子都杀了,狼王顿时没有兴趣。   哈达一见啼故意说豹子解决了,一颗燃烧起来的心浇了个透心凉。低下头嘀咕几句,“哪有解决,分明是不想插手管外族部落的事。”   三个一道离开没有多久,垂死挣扎的豹子在九个大男人齐心合力之下终于倒地,四肢抽搐很快倒没有了动静。   “神灵保佑,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把那片领地抢到手了。”赫昂单膝跪地,单手用力拍了下豹子硕实的后肢,大手一挥对族人高兴道:“赭麻,去找些草藤回来,我们把大豹子抬回去给首领看!”   赭麻就是发现血迹的男人,他嘿嘿着笑起来,“早就准备好了,给!”一捆叶片绿绿的草藤抽出来绕着豹开始缠起,没有一会黑色大豹子上就缠上好几圈的草藤,另外两个男人折手臂粗大的树枝回来,抬起豹子便往部落走。   单独走在森子里还可以左右钻动寻找适合行走的路,抬着头豹子走就有些麻烦了。   一行人左踩右踩,把都不能过人的林子里硬是踩出一条路出来。九个男人轮流抬着,等丛林里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还是没有走出去。   “今晚出不去了,先去找个地方休息,等天亮后再走出了。”走在最前面的赫昂见到树木,灌木,藤蔓相齐的丛林渐渐没有了光线,心里不由打起了鼓;还是耽搁了,本来是打算今天走出林子到外面的空地睡到天亮再回到部落里。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赭麻看了下附近,对边一个男人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后,眉头舒展道:“不用去找了,我知道这里有个地方可以睡觉,还不怕有雨落下来;天好像又沉了许多,晚上有可能还会下雨,要找个雨淋不到的地方才行。”   他这么一说,赫昂才想起以前赭麻是负责前面空地的巡逻,对这一片的森林应该是很熟悉。   点点头,露出一点笑意出来,“你带路就行,首领年纪大了,早说过要在部落里选几个年轻男人出来负责几片领地;你要是再多在首领面前走动走动,说不定这片森林就归了你。”   部落太大也是需要分一些小头领出来才行,在莫河外面一个小头领都相当于莫河一带丛林里的小部落首领了。   赭麻听到并不感到意外,阿父早说了等他死后会把最富饶的领地留给他。倒是赫昂……突然间对他的示好让自己有些不习惯。   朝他微微一笑,赭麻跟另外两个男人走在最前面,“你们都跟上来,上面要爬爬山才地,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到达今晚睡觉的地方。”   走在最后面的赫昂见是眉头皱了起来,老首领一共有好几个孩子,女的就无所谓都让配到临近两个大部落里去了,倒是几个男的……有些麻烦。他观察这么久还是认为赭麻比较适后成为首领,由其是这次老首领还把赭麻交到他手上一起出来杀豹子。   好像是隐隐告诉他,……赭麻也许会是下任首领。   可刚才……   “赫昂,他好像没有听出来你的示好啊。”同他一起走的男人目光不悦盯了走在前面的男人好几眼,不甘心愤愤道起来,“他要不是老首领的孩子,哼!部落首领的位置还轮不到他来坐。”   赫昂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对同伴斥道:“胡说什么!老首领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他当首领了?你给我闭嘴,少在外面惹麻烦回去。”是真没有听出来他的示好吗?也许,还需要再试一试才行。   被斥的男人眼睛瞪了下,憋了一肚子气了。   “我知道你的担心,放心吧,只要老首领还没有死,我们都会没有关系。现在几个大部落都在争亚莫部落的领地,老首领是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把自己看中许多的领地争回来,走吧,跟上去别一个人走在后面。这片丛林里许多毒蛇,还有吸血虫,我们得走快一点才行。”赫昂淡淡地说着,似是并没有把同伴的担忧放在心上。   九个男人抬着轮流抬着豹子在赭麻的带领上朝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而去。   而吴熙月他们等到啼,哈达,狼王安全回来后,都是脸露惊喜一刻都没有停留跟着狼王离开。   “豹子,你们还真遇上豹子了啊。神灵啊,太危险了。”桑拉眼睛呼闪呼闪的眨着,目光里充满了每一个男人都懂的意思盯着哈达,“那你有被豹子追上吗?有没有看清楚豹子长什么样?”   神灵啊,她还没有见过豹子呢。只知道这种厉害野兽是比大熊,大猫,野狼还要厉害。   如果有尾巴,哈达的尾巴准是得瑟的翘得老高了,“当然看清楚了,嘿嘿,很大很大的黑豹子;你是没有看到,它那尾巴一扫,可以把你手臂这么粗的大树扫断呢。还有哦,它把嘴巴张开都可以把你的脑袋吃进去!”   听到他话的男人们是一脸鄙视瞪着哈达,这老家伙……是在骗女人呢!年纪一大把,胡子都冒出来还想找个年轻女人吗?   桑拉又是爆出惊呼声,脸上的表丰富多彩被哈达的说话全给吸引住,“神灵啊,你可真厉害,能从这么厉害的豹子边逃走。太厉害了你,哈达。”   “那当然,我哈达是谁啊,以前在格里部落的时候,我是带着族人每天猎回许多食物呢。从一头豹子边逃开算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要着急找到你们,我还想先把豹子打死再扛了回来呢。”   男人更加鄙视了。   连芒都是听到嘴角一抽一抽的,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听下去,回头似笑非笑对哈达道:“可以把人的脑袋都一口吃掉的豹子,你说说,这得有多大?跳到树上去怕是把整棵树都压断着。哈达,你这是以骗女人吧。”   被戳穿了……,哈达搔搔头,脸不红气不喘回答:“对啊,我也是在想,那么大的豹子竟然不会把树给折断,哈,哈哈哈……”在男人们鄙视下,哈达都有些笑不下去了,“喂,看什么啊!你们问啼啊,他也看到了豹子!”   啼置若罔闻,只是轻淡淡的道:“我只知道那头豹子被刺流了许多血,还知道你好几次都说跑不动要休息会。哦,还有……”   “……”哈达气结了,对着两个首领平地一声吼,“你们也太狠心了,自己有了女人可以是晚上抱着,想交配就交配,想摸就摸;可惜了我啊,从成年到现在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摸过,你们就不能让我有机会亲近亲近回女人吗?!”   一群可恶的男人啊!桑拉这小女人很好骗呢,所有女人都不听他说的话,就她凑近来仰着张洗得干净的脸蛋,眼睛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神灵啊,他仿佛听到她在说:哈达,跟我交配吧!   吴熙月已经是笑弯了腰,可的哈达……,急于摆脱老处男份的哈达……,逗,真是逗啊!   地   “好啊!原来你一直是故意骗我!哼,找打了!”桑拉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哈达耍了,气到脸色通红伸出手就要来打,“亏我还真相信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原来你一直是在骗我!”   哈达蛋疼了,面对女人的拳头他是躲都没有地方躲,更重要的是桑拉是尽往他脸上揍,害得他捂着脸嗷嗷道:“没骗你,没骗你,豹子是真遇上了,不过是没有说是只受了伤的豹子,我们也真到树上面去了,只是没有告诉你差点活不成!喂,别打脸啊!痛死我了!”   之前还在羡慕妒忌恨的男人们这平衡了,不老实的下场就是这样了!   桑拉的拳头还是尽往哈达的脸上挥过去,男人们瞧着心里更爽了!部落里一共就这么几个女人,哈达还想着提前占着个女人,哼!要上一起上,哪有可能把好事都让给他一个去?   季,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时候。   丛林里的灵长类动物在树上“吱吱吱”的跳来又跳去,善于发现重口味事的男人们没一会儿就看到树枝上面有两只猴子在交配,顿时都乐了,指着上头对哈达打趣起来,“喂,哈达,你这么想女人的话其实母猴子也不错啊,去,爬到树上跟公猴子抢!我们都会支持你。”   噗……吴熙月狠狠地打了个趄趔,两管鼻血都要喷出来;混蛋啊混蛋,都沦落跟公猴子换母猴子的地方,你们让公猴子何以堪呐。   妹纸,你把重点搞错了。   哈达气到嘴巴鼻子都歪了,“去去去,我追我的女人,你们想跟母猴子来你们自己去。”又着脸笑嘻嘻对桑拉道:“你瞧,你边的男人只有一个,要不,把我也加上。绝对包你满意啊。我很会狩猎,上的也很结实,跟了我你以后都不用怕没食物吃了呢。”   很努力推销着自己,奈何桑拉正在深受打击中,横了哈达一眼,恨恨道:“给我滚!等把豹子猎回来再跟我说!”她还真以为哈达是从豹子嘴里逃生的,结果,是从豹子嘴里逃生的,但那是只受了伤的豹子!   对他们笑声狼王只当作没有听到,对这些男人究竟说什么笑什么狼王一概表示没有什么兴趣。   他最大兴趣就是边的女人。   “前面应该就是野狼说的山峰了,你们在后面走,我先到前面看一看。”狼王把牵在手里的小手交到了啼手上,眼神森寒看了啼一眼便转便离开。   啼对狼王这种看猎物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对吴熙月道:“在狼王心里,他只有你。我们苍措部落,……他怕是没有放在眼里了。”   “你想让一头狼对我们部落一下子产生依赖感这不是在为难人家么?”吴熙月看得开,狼王心里有她,她心里有部落不就OK了?狼王=她=部落,归根到底狼王心里还是有部落的嘛。   只不过,他听不懂人类说的话而已。   啼微地摇摇头,叹道:“狼王在这片森林里怕不再是狼王的,我担心他如果还不会跟我们正常说话……”顿一下,啼把到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话峰转到了另一个问题上面,“我看狼王似乎对豹子很感兴趣,月,你要提醒提醒下狼王,豹子的个头是很大,他一个人要是遇上豹子可不能单独跟过去。”   不用啼提醒她也会对狼王说的,这家伙……对豹子是感有极大兴趣。   “嗯,我会跟他说。现在,我是担心他不会跟男人们正常说话,以后真要生活在部落里,不会说话是件很麻烦的事。”吴熙月皱着眉头把他没有说完的话接着说下去,“我得想想要怎么交狼王说话才行。”   有一个办法倒是行得通,就是……有些猥琐一点。   让狼王正儿八经的学说话怕是很难,只好另辟蹊径鸟。   啼道:“狼王很聪明,只要他想学肯定是可以。”想到女人刚来部落同样不会说话,啼的嘴角不弯了起来。那个时候,他是着女人学会说话,想来想去……好只是先从她体开始了,双手摸到她上哪里就说哪里。   结是,很快就让女人学会了。   呃……,月不会也是用这样的办法教会狼王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啼的脸色变得微妙了起来。   天色很快便暗了下来,茂密和丛林里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在各种动物,飞虫的声音里,吴熙月声色清扬而道:“天太黑了,你们都牵紧点,仔细边有哪些同伴,时不时叫唤一下免得有族人走散。”   男人们最近喜欢上在晚上走动了。   为毛呢?因为!晚上走动女人们胆子小,先会是小手紧紧握住男人的大手,再往走……不知觉中把子都靠近过来。再慢慢的就变成男人们背着女人们走了……,那软软的部紧贴着背边,感觉相当不错呢。   女人们尽管在黑夜里走过许多路,但还是害怕。由其是看到有绿莹莹的光芒从眼前一晃而过,通常是“啊”地尖叫一声,整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男人们上扑过去。   早在暗中做好准备的男人还好说,可以准备把女人接住顺利摸摸女人软软的子。   没有做好准备的男人就苦了点,直接被女人扑倒在丛林里,后背咯到声都吭不出来。   在他们快要达到狼王所说的山洞,落庚部落的赫昂在赭麻的带领下也来到晚上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黑暗里,赭麻还没有发现地面有许多脚迹留下。等到把火生起来,赭麻的脸色蓦地沉下来。   这里……有人来过!不止一点点,还是有好多。   “你们看看附近有没有脚印。”赭麻沉着双眼,对边的族人沉道:“有许多人在这里呆过,……看看他们有没有在附近。”   都吃了一惊,赫昂立即地族人道:“散开!都去找一找!”不知道是哪一个部落的族人过来,这片丛林虽然说不是属于每一个部落,但是,一直都落庚部落在看管着。许多人闯进来,竟然没有族人发现这可不是件好事。   “把豹子看好,别让人给抢了过。”赫昂最不放心的还是已经猎到手的豹子,最近好几个部落都在挣着猎杀豹子,大巫师只看谁得到的豹子最多才会在神灵面前乞求,看看是哪个部落能得到那片最富饶的领地。   又要看好豹子还要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人藏着,九个人明显是不够用。   只留下赭麻一个看好豹子,其他人握紧长矛到密到人到进不去的林子里看了看……。不会是很仔细的看了,都是晚上想仔细看也看不清楚啊。   看了圈都折了回来,“没有发现。”“这么晚都回部落里了,谁还像我们一样留下来啊。”“都走了,树上面也没有人藏着。”   族人们回来独自年幸存豹子的赭麻轻轻吐出口气,绷紧的后背放松下来,“估计是走了,都坐下来休息会;大巫师只要豹子头,我们烤一条豹后腿吃了。”没有人就吃食物,追了一整天肚子都就饿起来。   男人们在烤着,赭麻坐在赫昂边,嘴角压下道:“今天遇到的两个陌生男人,……你说,这里会不会就是他跟他们的族人留下来的足迹?”   “赭麻,我问你,如果说你发现一头大豹子,边又有许多族人在,你不会跑吗?”火光里,赫昂的眉目不但没有柔和,反而有股戾气盘踞。声音虽低,冷意是十足。   没有人会舍得放弃一只大豹子,能猎杀到一只豹子不但是这个男人的光荣,也是部落的光荣。   所说最外面有一个大部落的首领山洞里,他的整个山洞里是豹子皮铺在地面,连石壁上都是豹子皮……,除了豹子皮还有大猫,黑熊的皮在山洞里挂是满满。   赭麻接过族人递过来的烤咬口嚼在嘴里,嚼了一会才道:“不管是不是那两个陌生人的族人,回去后要跟首领说一声才行。虽然说这里不是我们的领地,可……,如果能把它成为我们的领地也是很不错。”   “呵,难了呢。”赫昂哧笑了下,倒底还是年轻啊,“沿着莫河这一片的丛林都不是属于任何一个部落的,如果我们在大巫师面前提出来,赭麻,到时候每一个部落都会打斗起来。”   “这么大的战争大巫师是不希望看到,祖辈们规定莫河边的丛林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就是防止这片富饶的领地会让那些红毛人给占有。”   虽然说年轻但野心不少,一个部落首领没有野心是不成啊。   无意在这个没有结果的话题上面绕着说,赫昂吃完一块烤脸色沉下来,严肃问道:“上回提到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把那个女人弄到手的话,你还有可能把她部落里的族人都弄到手里来,你要考虑好清楚。”   富饶的莫河外面领地上面,部落里的事远远要复杂许多。   已经有人懂得权力,**,算计,利用。   赭麻很反感这件事,“再看看吧,我想借着女人的力量得首领之位。让我再考虑清楚究竟要怎么样才行。”上面的几个哥哥都配了好几个小部落的女人,为的就是以后有实力把首领之位抢到手里。   以前他还真没有去关心这些,可最近被到他很想发火,……不得不重新考虑考虑了。   这一次,赫昂嘴角有笑容了,他看好的年轻男人怎么可能不想当上首领呢。拍了下赭麻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你放心,首领的心思我不说全部懂,但还是知道一点点。他对你的那几个哥哥可没什么好满意。你自己努力一把,这次既然出来的就多猎些豹子回去,让他们知道你赭麻也是很厉害的男人!”   他们俩人的对话是整个莫河外面部落的缩影,由此可以看出来莫河外面的族人比里面的部落族人更早脱离蛮荒,懂得知道如何畴计,懂得如何谋略。   一个全部的外面便在吴熙月的眼前徐徐展来,她面对不止是部落与部落之间的纷争,还会有更多的问题随着她的成长成熟而多起来。一个王国的建立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而是经过岁月打磨,历练出足统统御所有部落的魄力才会得到最好的结果。   此时的吴熙月并没有想到她的人生会出现一次相当大的转折,这样的转折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不可能想到的转折。   山洞很潮湿,一连几天的细细雨再到昨晚上滂沱大雨,整个山洞里充满了潮湿的腐朽气味。   “纳雅,你抱毛毛先到外面等会,等男人们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你再进去不迟。”吴熙月拉住了要抬脚进去的家伙,目光温柔看了眼早就熟睡过去的小家伙,“好久没有住人会产生对小毛虫不好的气味,你冒冒失失进去会惊扰到他不能入睡。”   原始初民们对这些没有平点常识,听得纳雅咂舌不止,“这也太多要求了吧,我小的时候估计泥巴里都滚过呢,哪里还需要这样小心着。放心,小毛虫结实着,月,你真没有必要老担心他会生病,会怎么样。”   “你又不是小毛虫,凭什么说他体结实着?”吴熙月横了她一眼,“小孩子过了一定时候抵抗能力就会下降,到时候你再不注意一点,告诉你丫的有的是后悔时候。”   “行了,行了,再远一点,上面草蔓把整个洞口都挡住,让他们先把草藤清理一下。”吴熙月又拉着纳雅后退好几步,让出条道让男人们好进进出出。   英子在旁边笑了起来,“纳雅,你还是听月的话,她是巫师什么都懂呢。小毛虫就是在月的照顾下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生不过病,也没有闹过你呢。我们密索部落以前也有个女人生了小孩后,那小孩不是哭就是叫,最后没有等到可以走路就没了。”   提起这些事来,英子眼里突地恍惚了下。好像这些事离她很远很远了,密索部落也离她好远好远了。   桑拉还没有瞧出她的不对劲,附和道:“没错,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小毛虫还要听话的小孩子呢。纳雅,你还怪月多心。嗤,没有月在旁边我看你完全是不会带小孩。”   看到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   说到脸上躁得慌的纳雅清了下嗓子,辨解道:“我哪里是怪月多心,只是,只是……好像没有必要这么仔细。哎哟,我不跟你们说了。现在月在我们心里比首领还重要,我要说月的不是……,槽!会引起所有族人们的恨仇。”   这话说得真的!   都站在一起的女人们都笑着点头起来,巫师月就是女人中的女人,男人都比不上她呢。   “月,你过来一下,这里好像些东西。你来看看……”啼的声音在山洞里传来。   ------题外话------   更新了喽,更新了喽。 ☆、35章 把陶器出来!!   山洞里有东西?   吴熙月没有再围着纳雅打转走进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的山洞里,一个不知道是哪个部落废弃的山洞里能有什么东西呢。   山洞里有一层很深的淤泥,脚踩进去有很大的黏稠力,又没有亮光只能是作个睁眼瞎子摸过去,“在哪里呢?吱一声啊,我看不清楚。”   “都在里面,再朝前面走走。”是芒的声音在空的山洞里温和转来,太过空还起了回音,“啼从泥泞里摸出一块很硬的东西,需要你来看看是什么东西才行。”   很硬的东西?需要她来确认一下?   吴熙月嘴角抽了抽,很硬的东西有很多好不好,尼玛石头这些都是很硬的东西!不过,如果是石头之类的硬东西啼是不会让她过来看看。   兽皮鞋似乎都被泥泞给沾住,每走一步都显得很吃力。吴熙月并没有想太多,泥巴路走多了,有时候还真没有深想。   倒是,几十个男人进山洞清理也有个把小时,怎么还没有清理干净呢?外面没有清理干净倒可以理解,怎么都走到里面,……照样有许多泥巴积淤。   再走了几分钟,吴熙月才知道自己刚才错怪了男人们的速度;走了起码有十来米竟然还没有走到山洞里,要知道就算是布阿部落的山洞纵深最长就是六七米左右。   一个废弃的山洞竟有这么大,是哪个部落有如此之大的手笔,若大个山洞说不要就不要。嘿嘿,倒是让苍措部落捡了个暂时便宜。   丫的,她可没有抱着一直在此山洞住下去的愿望。   密索部落的两个老人自从知道他们中间有一个年轻族人落水后,从昨晚到今晚上……老人们可是一直都没有吭声。   他们没有吭声,有些事就难办着。   山洞很深,过了一个似是比较窄小的穿口吴熙月还以为到了山洞里面,双手摸过去压根就没有碰到底。   这山洞到底有多大啊!越住里面越显得很宽阔,走了好几分钟后才走到了山洞里面;还是没有留意,来了个一脚踩空差点摔了个狗啃呢。   一双手极时伸过来,动用柔中有力扶起吴熙月,芒笑道:“没有火光,要走实再迈脚。否则很容易摔跤。”   “里面的泥巴都清理了出去,外面的就不清理了,我们估计在山洞里住不多久,等他们告诉正确方向就需要起程离开。我只让男人们先把里面的泥巴都清出来,地方很大,足够住下我们所有的族人。”   吴熙月扶着他手臂才把子稳住,哪里想到到里面了还有一个台阶似的高度,一个不留神还真让她心慌了下。   “你们把里面都清楚干净了?速度够快。”吴熙月笑起来,沾着泥巴的兽皮鞋在外面蹭干净才走下来,“你们发现什么了?硬东西多的是,怎么让你们都惊奇了把?”   芒牵过她的手,“小心脚下面,你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我们也不清楚是什么硬东西;开始还以为是石器,啼就轻轻一用力……就把硬东西给掰开,不太像石器,但边缘很锋利。”   说得她都糊涂了,这是什么硬东西啊。能掰开的东西……不算是什么硬东西吧。   “这里还有泥巴,都清理出去,看看山洞上面有没有干柴之类的,有的话先把火生起来,让女人们先进来睡觉。”啼的声音从另一则传来,淡淡的不愠不火落在耳朵里总显得清冽。   吴熙月道:“啼,把你手里东西给我看看。”   山洞里有二三十几个男人在清理泥巴,吴熙月穿过去竟一点都不显得拥挤,足可见这个山洞有多大了。   清理山洞的工具……应该说是没有工具,靠的都是双手,不过还好有之前装食物的草筐,男人们把泥巴装到草筐里再倒到外面山洞里,速度便快了许多。   空广的山洞里虽然是没有一丝光亮,有男人们的说话声,干活的响动声让整个山洞都闹起来。   啼是站在原地等着她过去,“芒,带月过来。我还是在原地方没有动。”   摸到啼边,吴熙月便拿到他们嘴里说的硬东西。介因芒已经提到说硬东西边缘很锋利,拿时候吴熙月就小心得多。   当所谓的硬东西拿到手里,吴熙月的手指出现短暂的停顿,十指摩挲着到手的东西,好像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东西,就像是一块变了形的,又很薄的石头片一样,笑道:“摸底上感觉是一块从岩石上面剥落下来的石片,我先拿好,等到有火了我再仔细看看。”   他们当成宝贝一样让自己过来看,她怎么能直接说只是块石片,有什么大惊小怪这样伤人心的话呢。再来,确实瞧不太清楚,就等他们把山洞清理干净生上火再拿来看吧。   一条莫河把纵野的丛林分割两半,气候也是有一定变化;茂密的林子到了晚上气温更底了起来,还好族人们都带上足够兽皮,把湿的兽皮挂到树枝上面,跑到山洞里穿上干爽兽皮。   换好兽皮没有一会,脚还踩在泥泞里的山族人们就听到山洞外面浠沥沥的雨落碧叶的声音。   竟然又是下起了雨,……似乎是很久都没有出太阳了。白天就算是没有雨,也是沉沉的还闷得慌。   “又下雨了,树木多的地方就是有点不好。雨下过后,叶子是沾的雨还要好几天才能干。”   “管他有没有下雨,你们女人呆在山洞里别出去就行。外面的事还有我们男人们在呢,别在这里瞎担心。”前面是女人抱怨总是下雨,男人们在不由立马安慰起女人们来。   同甘共苦过,多数男人们心里对这些勇气足的女人们都是怀有佩服,还隐隐有着一些尊敬在里面。   父权社会的光辉虽然已经淡化到快没有踪迹,可这些男人们毕竟是父权社会最后时期成长起来;要让他们对习惯男人们吆三喝四的女人提尊敬,别跟太阳从西边出一样困难。   然后,就是经历这么多灾难后,男人才惊觉原来女人也是有勇气,有胆量,她们并不是一定需要男人们的保护才能活下去。   就拿巫师月来说,她这样的女人足够抵上许多个男人。如果没有她的智慧,他们几个部落里的族人早在大火里活活烧死。   抱着小毛虫的纳雅手臂都酸起来,“黑耶,你给我抱回。这混蛋让月养得太壮了,一天比一天壮,我快抱不动了!”说着,不分由说把小毛虫塞到边的男人手里,“等安顿下来你天天带他出去打猎吧,我都不太想带了。”   黑耶抱着自己的孩子,嘿嘿憨笑两声,“我也想带他去林子里狩猎,可太小了呢。最少,也要等到阿措那这么大才行吧。”   “对啊,对啊,哈达说了,男人就是像我这样大小的时候学会狩猎。太小了,跑都跑不动很容易被野兽吃掉呢。”阿措那的清朗童从另一边传来,年纪还小口气里不免带了丝得意,“纳雅,我跟你说哦,哈达告诉我,我现在猎到的食物比他小时候还要多呢。你放心,等我长大后就可以教小毛虫打猎!”   得意中又带了郑重,仿佛是在告诉纳雅,他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   一时,躲雨的族人们都笑开来,“阿措那,我们就等着你了!小毛虫以后都让你来教,你现在可要好好跟哈达学会狩猎哦。他可是格里部落最厉害的狩猎手,凡是他盯上的野兽几乎没有一只可以逃脱过,你啊,有个这么厉害的男人们,一定要厉害过他才行。”   “对哦,对哦,哈达在我们部落里是出了名的厉害,有好几个女人都喜欢他呢。撒姆蒂,你之前不也说喜欢哈达吗?怎么现在都没有看到你有动静了呢?”   “去去去,喜欢他是他年轻的时候,现在,你看看他下巴边的胡子,多到跟猴子一样。谁还会喜欢他呢。”撒姆蒂翻了个白眼,赤果果地说出来不喜欢哈达的真像是什么。   正好,哈达抱着装满泥巴的草筐走出来,闻后,玻璃心都碎了一地,“撒姆蒂,不是你不喜欢我,是当时我年轻还以为能找到更好的女人,所以才拒绝跟你交配啊。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的族人面说谎啊,明明是我先拒绝你的。”   以前的哈达确实是很骄傲的一个男人,他经历过鼎盛的父权时期,若不是当时没有成年不能跟女人交配,哈达也不至于到最后落到还是个老处男的下场。后来,部落里的女人越来越少,等到他成年后,苦了……都没有几个女人存在。   活下来的女人个个都是彪悍到跟男人一样,撒姆蒂上到他说要交配……,吐血!被她的阿母拿着两根长毛象嘴里折下的獠牙追到好几个山头。   年轻气盛以为不瞅没有女人交醒的哈达,一气之下拒绝撒姆蒂的交配。原因是:你都没有流血,我可不会跟你交配。   没错,撒姆蒂向哈达表白时都没有成年……,难怪哈达会被她的阿母追着打。   往事不堪提,哈达很默默地把这一段最伤男人面子的往事藏起来,生怕被人知道拿出来笑话他。   撒姆蒂有个厉害的阿母,自也是很厉害,否则,她又怎么果断放弃格里部落追随芒他们呢。   闻气,眉峰一横,直接哼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流血,什么都不懂才跟你说要交配。后来,我成年了也懂了,所以……就没再跟你提过交配!”   哈达被气到把泥巴一倒,夹着尾巴回到山洞里了。太伤心了,他怎么在年轻时候遇上个叫撒姆拉的女人呢?后是男人,女人们的哄然大笑,笑到哈达不由摸了摸胡子,看来真要把胡子割干净才行。   桑拉瞧着不错,还有些脾气。嘿嘿,不知道把胡子割掉能不能让桑拉这只像中小山猫一样的女人喜欢上跟他交配呢?   在男人们心里,喜欢就是等于交配,交配就是等于喜欢。他们还不会把交配说得文雅,委婉,很直接说出来大家才会明白。谁叫哪个时候的原始初民们没有那么多的七拐八拐的心思呢。   外面的说话声一字不漏传到了吴熙月他们等人的耳里,早在里面笑到不可开支;哈达倒成了前不能前,后不后的苦人。   气愤摔!难道他连个女人都强上不了吗?   事完全偏了,刚才不过是讨论为毛会下雨,不知道是谁扯到了哈达上,然后事就演变最后是哈达一怒之下,气到跑到后洞里把草筐先是塞到个随手揪到了男人手里,恨恨道:“你们就是看我比你们大还没有跟女人交配过么,哼!今天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把这事给了了!”   吴熙月眼皮子跳了下,不过还是笑眯眯道:“你怎么了了呢?女人就这么几个,难不成……”噗!难不成他是想抓个男人了了了?那菊花的滋味……应该不是很好吧,毕竟是个排泄口啊!   如果是腐妹纸在这里,估摸早就把小手放小嘴边,两眼冒狼光,表面在装内心是嗷嗷狼叫了。   “难不成什么?哼,女人这么多,我强上几个又能怎么样。嘿,我又不是独占着女人,只是让他们知道我也是跟女人交配过就行!”哈达是吹胡子瞪眼起来,各种闷堆积在口,卡到他是肺都在痛。   用月的话来说:尼玛啊!为毛就是我苦呢!   吴熙月手一拌,特么淡定着试问,“你确定是强早几个女人?而不是……强上几个男人?”咳咳,她是真这么想的!强上女人……在这里难度真是大过强上男人呐,想要强上个女人铁定是好多男人跳出来反对。   但说要是强上几个男人的话……,噗!她可以肯定的说,只要哈达看上了,一定会有大把的男人站出来按住他想要强上的男人四肢……,让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那场面想想……,吴熙月突然觉得好像还钅肖魂的哦。   难不成她真受了吴熙寒那货的影响,然后……不知不觉也想看看男人跟男人是怎么交配的?   哈达在旁边吐血了,一边吐一边指着吴熙月哀嗷道:“月,你太狠了。我都没有个女人在边,你倒先让我强上个男人。噗……,男人跟男人怎么交配!你倒是告诉我啊。”   “简单啊,就是……”吴熙月脱口而出,紧急关头来了个急刹车。哦,雷滴个嘎嘎啊,她堕落了,竟然知道男人跟男人是怎么交配的。卧个槽!淡定,淡定,为一个男科女医生,梦想左拥右抱的生活,怎么能让男人有机会上男人呢!   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让资源减少么?   清了下嗓子,吴熙月把自己跑偏的想法硬生生扯回来,微笑得体地道:“这个,咳,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说要强上几个女人我倒是怀疑的,一个的话我还是看好你哟。”   桑拉对哈达貌似是感兴趣,要真强上的话只能是强上桑拉了。   说什么?让她来阻止?强是犯罪的?   NONONONO,在民风好纯朴的原始社会里,强是个草啊,强上了然后还能把对方给满足了这才是牛中的牛。   都说她是入乡随俗啦,那阻止人家往福生活大道上奔跑是不厚道滴,是很不道德的!是惨绝人寰的,是对男人们好残忍的!   巫师月的建议是要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哈达浓眉一挑,笑呵呵道:“月,还是你最好啊,知道提醒我。一个就够了,一个就够了。哈哈哈,就一个!别的女人我也不能碰,就像是你,尽管我很想碰一下,但是……哎哎哎……,松手,松手……”   他的手被用力钳制住,抓住在手腕上的手力气大到会骨头给折断,哈达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想要上月。啼,快给我松手,哎哟,痛死我的。”   力气还是没有松有反而又增大了许多,唬得哈达嗷嗷求救起来,“芒,芒,快过来帮忙啊,我的手都快要让啼给折断了。”   “是应该好好教训才行。”芒好整以暇地笑着,虽然说看不清楚他脸上是什么表,吴熙月却是森森感受到一贯以温雅示人的芒在生气了。是真的在生气了呢。   拍了下他肩膀,吴熙月头痛道:“行了,你们别闹了,哈达要是真想上我早就下手了,还等到现在么?啼,你把手松开,别阻止哈达去寻找福。”绝对不能说她想看看哈达是怎么强上了桑拉。   虽说密索部落的族人已经成为了苍措部落的族人,但是他们当中又有几个是真心愿意的呢。   桑拉要是真让哈达给“感动”了,咳,应该会彻底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吧。   啼松开哈达的手,冷淡淡的道:“说一说也不行。”女人边的男人够多了,再多几个出来……他怕自己真是一个小心没有忍住,暗暗解决掉窥视自己女人的家伙们。   “小气!”哈达揉起自己的手腕来,想到自己的正事还没有干成,搁下一句,“等着,很快让你们知道我是跟女人交配过。”   吴熙月笑到眉毛眼睛都弯到了一起,“好啊,好吧,我支持你啊!要知道那交配是站在一边看着是没有办法把滋味体味出来,只有亲经历才能真正知道个滋味如何!去吧,我很大力的支持你。”   如果说桑拉对哈达一点意思都没有,她也许还出面阻止一下,可是有的话……,好吧,她就站在一旁边默默地看着就行。   哈达冲出去,没有一会就听到桑拉的尖叫声,“你这个混蛋干什么!松开我的手!”该死的,原来还有个叫撒姆蒂的女人想跟哈达交配!她现在一肚子的气!   “松开你做什么!就是要把你抓住去交配!”哈达贼笑起来,直接耍起的无赖,“来来来,让你见识一下我哈达的力量,虽然说是比年轻男人们大了一点点,但是,你放心,我也是有经验的!”因为看得多!   密索部落的男人只是听到桑拉被哈达给抓住,想要冲上去……,为首的阿笨拉淡道:“里面的山洞清理干净,外面的山洞带没有。你们把外面山洞的泥巴都清理出来。”   意思就是阻止他们去帮忙了。   桑拉虽然是在尖叫,但没有慌乱。足已说明,她并没有说要去拒绝哈达的强来,只不过是小小惊吓了下。   果然,桑拉不满着吼起,“外面在下雨,你让我到雨下面交配!放给我,要找也要找个淋不到雨的地方。”说着,抱怨起来,“我才刚刚把兽皮换上,再淋湿的话就没有兽皮穿了。”   吴熙月抚额长长沉默……   她就说没有必要出现阻止哈达的强来,卧个槽!这算是强来啊,分明就是打着强来的旗帜,实际内里是你我愿罢了。   哈达可是听出来女人的意思,乐到嘴巴都笑咧了,“里面去,里面去!里面山洞里没有多少泥巴,好几个地方干爽呢。我把自己的兽皮垫到你上,保证不会让你的兽皮湿掉。”   “哼!这还差不多。”   在桑拉的说话声里,吴熙月捂着口……,她岔气了!又来了一个木下限的女人。可以预见,后的苍措部落里必是**如中天,有如火朝天让人时记刻口干舌躁。   扛着桑拉就到山洞里来,吴熙月默默的让出条道。   她……还是到外面去吧!   只有芒的脸色微微变化起来,他也想跟边的女人交配,可是……,只要想到女人跟啼的交配,芒就打了个寒颤,……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安顿下来他再在旁边看看啼是怎么跟月交配的。   如果说,月在交配中还是那么彪悍的话,唉,他暂时还是靠自己的左右手解决吧。   黑暗的山洞里没有一会儿就是男人,女人交织在一起急喘声,喘得还在干活的男人们更加卖力干活了!尼玛不卖力不行,听着这样的声音勾得他们全躁,不多干点活出汗,会憋到更加辛苦呢。   吴熙月:“……”默默地听了良久,握握手里的石片对边两个明显呼吸变急的男人们道:“我到外面等着,你们两个自便。”   不等他们回答,吴熙月握住“石片”速度离开……。   “我还在有股很想试一试的冲动。”芒拧着眉头,一手按在已经苏醒仰头的兄弟上面,“等山洞清理出来,啼,我们就在山洞里用树枝,兽皮隔出一个单独的小山洞,到那个时候我跟月好好试一试。”   啼薄唇微扬,清冷声色颇是戏谑道:“当时没有下手,现在才想到……,芒,晚了点。我们在这个山洞里未必会停留很久。”不是泼他的冷水,而是事实如此。那两个老人还没有从失去族人的悲伤中走出来,等到他们缓过气来也许就是要离开的时候。   眉头拧得更紧了,芒吐出口火辣辣的浊气出来,“我是对你们上回交配有些发怵,月……,就算是在交配上面也是很厉害。让我都怯步了。”   “……”啼内心暗喜,面无表淡淡道:“那你就继续怯步吧,我不会介意你一直怯步。”   本是有泥腥味的山洞里渐渐染了一层淡淡异样气味,男人们被刺激到飞快把里面山洞里的泥都清理干净,又在干爽点的地方挖出许多干地出来撒在有些本是湿湿的地面,再是一鼓气下把外面的山洞里沉积的泥巴弄到过半。   吴熙月她们几个女人靠在山洞口一块小空上面,听着磨人的声音一个二个都睡得好香。   留下保护女们的男人,还有干活的男人们一边开始自我解决,一边看着好多的女人……默默地玄想着。   一直到了下半夜色,干活的干完了,自我解决的也搞完了。吴熙月的头袋是靠边才满的肩膀上,睡得正香时有人在耳边温柔道:“月,我抱你到山洞里面睡觉。”   没有睁开眼睛,吴熙月迷迷糊糊应了下,在一个温暖而安然的怀里嘴唇微嘟睡得很香。其她女人也陆续抱到山洞里面,男人们把火解决掉,倦意也跟着上来。便都挤在山洞里睡起来。   吴熙月是在异味中醒过来,这种气味源自于哪里她最清楚了!米青液的气味有木有!而是很重很重……。黑着脸清醒过来,呼吸微微屏住。尼玛这得是飙了多少打才让整个山洞里都有这样的气味。   一甩手……,没有想到手里还握住啼之前给的石片,东西甩到了石壁上面发现不平常的清脆碎裂声。   在这样不平常的碎裂声里,脑子里有什么很快的闪过,快到没有来得及捕捉到痕迹。   很熟悉的声音……,应该是从哪里听过;不是在这个时代听过,而是在……原于属于她生活的时代听过。   推一把躯在边的男人,“快醒醒,我好想想到了些什么事。”   啼才躺下没有多久,吴熙月只是轻地推了一下,寒眸瞬间睁开,一道清寒暗芒从幽黑的眸子里闪地。   “怎么不睡了?不舒服吗?”他没有听到吴熙月具体说什么。   “气味太重我醒不着了,刚才不小心把你给我的东西甩了出去,我好像记起了些什么,山洞里有没有干柴?我想把火生起来看看你给我的石片到底是什么石片。”吴熙月抿着嘴目光微敛轻声说起来,“如果不是很重要,我也不会叫醒你。”   啼笑了笑,“一块石片而已,丢了就丢了。山洞里没有干柴需要去捡才行,算了,明天看也行,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啼理解错误,以为是吴熙月在意他给的东西才急着想找到石片。   山洞里没有干柴总不能把累了一天的族人们叫醒,大半夜去捡柴。   明天看就明天看吧……,这是这么浓的气味让她还真有些难已入睡。   “明天我跟他们说一声,别把东西乱。睡吧,闻多了就会习惯。”啼一伸手就把吴熙月抱在怀里,再一个扣手就把她的袋埋在自己的膛前,“睡吧,睡吧,你也累了一天别想太多。”   只好是这样子了,吴熙月把脑袋埋在他里,闻着自家男人上的清爽气味倒也很快就入睡。   男人们只需要睡上几个小时就足够,而吴熙月心里装着事天还没有全亮,山洞里还是黑麻麻的便也醒过来。   她稀少这么早醒来,啼怔了下,惊诧地笑道:“还早,再睡会。”   “不了,我想看看晚上被我丢出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吴熙月揉把脸,声音还有朦朦的道:“去捡起干柴回来,如果……我猜想得对,啼,你还真是发现了个好硬东西方。”   终于想起来那样清脆的声音是什么了,一想到,在重口味原始社会练就淡定的妹纸这会有些不淡定了,“快去,快去,把火生起来,我仔细看清楚才行。”   啼听出女人的声音起了丝变化,虽说变化并不明显,熟悉她的他还是察觉出来。   周边的男人们基本都醒过来,啼听到动静后站起来,介于还有女人们都在熟睡,他低着声音吩道:“戈里,你带几个男人到林子里找干柴回来。”   醒过来只是没有站起的芒扬了扬眉峰,月都激动了起来……,难道啼无意发现的硬东西还真是个好东西不成?运气也太好了点,一到莫河外面他就找到件让月激动的好东西。   戈里立马叫了几个男人离开山洞到林子里捡此,吴熙月并没有等多久就等到几个男人抱着些干柴过来。   茂密的林子里并不愁干柴,随便一找都能找到许多。   钻木取火的时候就有些难了,虽说是干柴,但因为地面的潮湿让枯枝表面渗湿,男人们用石斧把表面削掉,钻了比平常多了一倍功夫才有火星子迸出来。   柴火终于点起,吴熙月在速度就去寻找被她丢出来的石片,弯着腰仔细寻了会便找到惦记了半宿的东西,蹲在火堆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火边一看……。   卧勒个去!还真是个好东西。重大发现,重大发现!昨晚上走在泥泞泥巴的黏劲让她犯咕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啼,你确实是发现了一个好东西。这种东西能给我们带来很大用处。”吴熙月笑眯眯地扬了扬手,“这种硬东西在我们那里称为陶,我们会把陶做面的东西称为器皿,器皿是可以储食食物,用来煮熟食物……”   吴熙月一口气把陶给人类带来的方便说出来,“你发现的这块硬东西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是陶器,只能说是一块无意间烧出来的陶,没有经过任何工艺处理。”   她说得很欢,可……男人们都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陶器的发明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重要标志,是人类第一次利用天然物,按照自己的意志,创造出来的一种崭新的东西。   人们把粘土加水混和,制成各种器物,干燥后经火焙烧,产生质的变化,形成陶器。它揭开了人类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新篇章,具有重大的划时代的意义。   陶器的出现,标志着新石器时代的开端。陶器的发明,也大大改善了人类的生活条件,在人类发展史上开辟了新纪元。   陶器究竟是怎样发明的,目前还缺乏可靠的材料予以详尽地说明。   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的注引中指出:“古奎是九世纪最早提出陶器发明的第一个人,即人们将粘土涂于可以燃烧的容器上以防火,其后,他们发现只是粘土一种可以达到这种目的。因此,制陶术便出现于世界之上了”。   思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中进一步指出:可以证明,在许多地方,也许是一切地方,陶器的制造都是由于在编制的或木制的容器上涂上粘土使之能够耐火而产生的。   陶器的发明并不是某一个地区或某一个部落古代先民的专利品,它是人类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任何一个古代农业部落和人群,都能各自独立创造出来。   然后,陶器出现的具体年代,目前尚难确知。   吴熙月手里拿着这些陶器,心里真不是一般的激动。尼玛啊,她这是让部落直接从旧石器时代迈入新石器石代了!   又费了些口舌把什么是陶给解释了下,“这样说吧,以前我们装水装食物的东西不是竹筒子,就葫芦。煮东西就是用石头打磨出来的石器!现在,我就可以把这样东西做出各种各样不同的器皿出来,来代表竹罐,竹筒,石窝。”   她不过是说说器皿,而啼跟芒两个男人则是几乎是一前一后想到了另外的可能上面。   吴熙月从他们俩个发亮的眼神里一眼瞧出来在想什么,抿着嘴道:“你们想的东西是不可能,我暂时可没本事把陶做出武器出来。”   “只要月认为是对族人们有用的,我都会支持。”闻言,啼并没有感到失望,他不过是想一下而已。就算知道不可能也没有关系。看着吴熙月的寒眸温柔如水,“不过,你这么硬的陶怎么做出跟竹罐,葫芦一样的东西出来呢?”   啼问出在场所有男人们的疑惑。   巫师月手里的东西又不像草藤一样软到随意可以折来折去的,……这个怕只是稍稍用力掰一下就会碎吧。   吴熙月笑起来,“陶器是经过烧制才形成的,以它之前都是泥巴。泥巴你们都知道啊,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   泥巴?泥巴?泥巴……,神灵啊,泥巴能有什么用处啊。   男人们的眼里,脑子里,心里都打起大大的问号起来,这泥巴都是踩在脚下面的东西,这这这……这还能用得上泥巴吗?   见他们都是一脸的不相信,吴熙月脸都绿了。不过,也不能怪他们,不懂,是因为他们不懂。   深呼吸口,吴熙月把喜悦压下来,镇定道:“昨晚你们丢出去的泥巴再给我装一草筐过来,我现在就来试一试。运气好的话,你们今天就可以看到什么是陶器。”没有接触过这类的工艺,她还需要摸索摸索才行。   幸好美工不错,捏出些瓶瓶罐罐出来还是可以。   要知道,在我国的原始社会,出现了一些非常有代表的陶器。   其中红陶是新石器时代陶器的一种。因粘土里含有铁的成分,焙烧时氧化成三氧化二铁,陶器就呈现土红、砖红或红褐色,故此得名。红陶有夹砂陶和泥质陶两种,我国新石器时代早期的手制陶器,以夹砂粗红陶为主。   需值得提到一点是:红陶的使用延续整个新石器时代,但进入夏、商时代后,就逐渐衰落。   只要一想到,吴熙月就是干劲十足。   很快,啼亲自把都丢外面的泥巴装了一草筐过来,因为下了一整晚的雨,本是很稠的泥巴变稀了许多。吴熙月跑到外山洞自己重新掏了筐还没有来得急清理出去的泥巴过来。   “你们出去狩猎吧,现在火也有了,山洞也有的,主要事就是把肚子添饱。都好久没有吃过烤的滋味,你们去狩猎,我一个人先做一做看看。”吴熙月双手搅动泥巴,对围在一起的男人道:“出去小心一点,打猎别一个人单独行动。一条小彩花蛇都能卷死人,足可见这边的森林比我们以前生活的地方危险得多。”   “几个人一起打猎会安全些,看到什么豹子,老虎一些大的野兽暂时别追地去,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你们丫的可别太嚣张啊。”   说话间,她把手从泥巴里提起,泥巴黏稠到跟面团似的……,又加了些稀泥进去中和搅匀才没有那么黏。   都想看看巫师月会做出个什么东西出来,陶,陶器,……都没有听过呢。别说是年轻男人们,就连老人们都没有听过。   老达他们这些老人不适合再出去打猎,便留在吴熙月边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   第一次,吴熙月想做个罐子,失败告终,模子是弄出来,可是放到火里一烧……,咳,很不给面子软了。   老人们瞧着,想笑又不敢笑。   老达清清嗓子,忍着笑道:“别灰心,再来一次。巫师月,你刚才做出来的是什么啊,像是个竹罐的模样,可上面小,下面又大……。”   “我想做个可以装水的瓶子出来,不过……没有成功。”吴熙月很淡定地把都软了的失败品从火里拨出来,想了想后,对老达他们道:“麻烦帮彻个以后在部落里用的灶出来,我再试一试。”   彻灶什么的老达他们最拿手了。   石头搬来,几个苍措部落老人手脚麻利一下子就彻个还大的灶出来。   要放个泥巴到里面……,应该是要彻大一点吧。   这一回,吴熙月做了个钵出来,小小的钵跟碗似的。   灶里的火烧到很旺,都把石头给烤到滚烫滚烫,吴熙月满手泥巴小心翼翼把钵放到石灶里。尼玛的,姐儿也紧张着!给点面子吧,好歹她也是用心用力在做了呢,千万别一烧就软啊。   放好,又往石灶里劈柴火。   老人们的目光落盯着火里那个好奇怪的泥东西,这……还要放到火里烧吗?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但山洞很深光线并没有照进来。吴熙月往火里再添了把柴进去,后传来一记还带着睡意的声音,“月,你在做什么呢?”   本是紧张的吴熙月听到后骤然开口,紧张到手一抖……,一把柴塞得用力过猛把那钵直接捅了个底……。   妹纸的脸黑了……。   “纳雅,你大清早在吼什么!”黑脸的妹纸回头,吐血地瞪着纳雅一眼,“你把我的成果又给毁了……。”   纳雅被她盯到头皮一惊,小小后退一步,在吴熙月有些凌盛的目光里,她嚅嚅道:“没……没……我没吼啊。”   “纳雅,月在做一个陶器出来,好不容易放到火里没有垮掉,被你一吼……干柴把陶器弄破了。”老达很好心的告诉纳雅。   好可惜啊……,他还想看看什么是陶器呢。   纳雅泪奔了,她是真没有吼啊。看到有火光她才走过来呢,跟平时一样说话,哪里大声了。   “再做,再做了。”吴熙月也没有真怪她的意思,只是有些郁闷,“把小毛虫来烤火,他都好久没有烤过火了。外面在下雨,这几天别带他出去了,好好呆在山洞里。”   纳雅如获大赦般立马离开,神灵啊,月的眼神越来越有气势了,比啼还有让人害怕。   吴熙月不得不再次把失败品钵从火里拨出来,重新做,重新做。能把模子做出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呢。   ------题外话------   第二卷相信老邪会是很爽的一卷。   这一次是妹纸为部落以后在莫河外面站稳的第一步 ☆、36章 一切朝前看,会很爽滴   瓶子太大放到火里立不稳就软下来,钵只不过是碗大让自已一根子戳破;丫的!她捏个更小的玩意出来,就直接是个小盘子!   陶土里不能有空气,不然容易出现裂纹或是破裂,吴熙月又把泥土揉了揉直到各处都均匀才舀出来做陶坯。   阿措那醒来看到了火色便立马跑了过来,“巫师月,你怎么玩起泥巴来了?还玩到上都是泥巴……。”追过来的乌那拉央一听,脸色便微微变了下,巫师在做事时都不喜欢被打忧;很久以前,男人们曾去求过克克巫,后来就是因为打断克克巫做事,便让布阿部落的男人打死他们其中的一个男人。   从那以后,她对巫师是很害怕;阿措那就算是生病了,她也没有想到要去求巫师。后来是听到有人说苍措部落有个很厉害还会治病的巫师,金他们才抱着希望过去求治。   跟巫师月相处也有些子,瞧上去并不像克克巫那样的巫师,可……到底她还是巫师,在做事的事哪里是阿措那这么大声说话打扰了。   没有等阿措那把话说完,乌那拉央一把捂住他的嘴边,卑微地陪着笑道:“是阿措那不懂,乱说了话,巫师月你别见怪。我这就带他离开不打扰到你做事,我这就带他离开。”   自从阿措那是跟着哈达后,胆子不知不觉中大了许多,若是以前他还真有可能跟着阿母离开。这次,他一把掰开乌那拉央的手,不悦道:“阿母,巫师月不是克克巫,我虽然是小孩子但知道巫师月是一个很好的巫师。你别老是害怕她,我的病要不是巫师月医治,你还能像现在一样看到我跟着哈达到处走到处跳吗?”   小孩子是童言无忌,说到乌那拉英脸色灰白,差点没有晕过去。   双手都在抖着,声音都是快要哭着道:“巫师月,我我我……我没有说你像克克巫啊。真没有……,我……”   “你是小心过头,把我的部落族人当成了吃人的部落。”吴熙月没有因为阿措那的话而生气,气的是乌拉那央气心里根本就没有苍措部落!也没有把苍措部落当成是自己的部落!   属于自己的部落族人还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对待吗?她又不是个没有胆量的女人,早在之前抱着阿措那疯狂叫吼,她就知道她并不是如外面那么胆小。   这样的女人一直是拿着自己弱的外表当成防武器,以外表迷惑他们。   “你只不过是想:迟早有一天会带着阿措那那离开,还不如趁现在让他多跟男人们学一学,等到时候离开阿措那也可以照顾好自己。”吴熙月目光淡淡地扫看了脸色刷刷变白的女人一眼,对阿措那和言悦色道:“我在玩个好玩的小东西出来,来,坐到火堆边烤烤。”   眉头微地挑高了下,阿措那便笑嘻嘻的跑过来挨着吴熙月坐好。   小孩是最能分辨善与恶,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罢来。   坐在她边,阿措那指着吴熙月已经捏差不多成形的盘子,笑嘻嘻问起来,“巫师月,这些泥巴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我以前也玩过泥巴,不过就是随便搓一搓。”小孩都是玩过泥巴,这是他们唯一乐趣。   他的一番话倒是勾起老达的回忆起来,眯眯愈发浑浊的双眼,声音苍老回忆道:“我们以前也玩过,也把泥巴丢到火里过,不过,烤干后放到手里一搓就是碎了。可没有月你这前给我们看的碎片这么硬。”   “不是所有的泥巴就有做陶器。做陶器的泥巴在我以前的部落里称之为陶土。而陶土主要是一些石粉颗粒组成。”吴熙月把已经做好的盘子小心着再度放到石灶里,陶土的矿物成分复杂,矿物成分复杂,主要由高岭石、水白云母、蒙脱石、石英和长石组成。颗粒大小不一致,常含砂粒、粉砂和粘土等。   具吸水和吸附,加水后有可塑。颜色不纯,往往带有黄、灰等色,因而仅用于陶器制造。   而她手里的泥土在火光的里看上去是带黄褐色,不知道烧出来的陶器是什么颜色。把陶坯放好,吴熙月是小心着往石灶里添柴火,添上火后,吴熙月才顺着老达的话继续道:“我们现在的泥巴就是和了水的陶土,之前给你们看的碎片便是这些陶土烧出来。”   既然都有了陶片的出现,她一时间拿不准莫河外面的部落是不是都用上了陶器。   看来,莫河外面的精彩远远不是莫河一带丛林可以相比的,就单单陶片的出现便让她感到了些压力,也许……,这里的进步远不是她能想到。   老达有些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为什么以前我们烧出来的泥巴很容易碎,原来是泥巴不同才会容易碎。”说着,他目光紧盯着火苗里若隐若现的盘子,“这次能不能烧出来呢?咦,月,我们平时盛食物都是叶子,你说……你可不可以烧出装烤的陶器出来?”   拍大腿!老达想得太对了!   “等着,如果火里的盘子烧好,我们就可以把它用来做食盘,把食物放到盘子里再也不需要用上树叶了。”吴熙月乐呵起来,看到火势小了些又立马添了把干柴进去。   在最开始的时候,陶器就是原始初民用泥土捏成型,用火烧制而成;都是以用陶器为主,乞今发掘出土地的器型有:豆、盆、碗、钟、筒杯、勺、盘、缸、甑、釜、小壶、茧壶、扁壶、钵、罐等。   最常用的就是钵,罐,盆,碗,盘。   因为这是最常用的东西,所以烧制也得最多。   老人们都把目光齐落在了火里,许是气氛有些严肃连挨着吴熙月坐的阿措那都是小脸绷紧,一脸严肃地盯着火苗。他虽然聪明,但目前不知道巫师月跟老人们在做个什么东西出来。   在外面的乌拉那央干着急的站着,这小孩真的愁人!巫师就是巫师,虽然说她很好,但……但她还是巫师月啊!阿措那胆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间说出些让巫师月不高兴的话。   到那个时候……,想着想着她打个个寒颤,脑子里掠过吴熙月那双时而淡漠到没有半点温色的双眼,乌拉那央的手紧紧收紧起来。不行,她不能让阿措那惹下祸事,……对,找哈达,让哈达去劝劝阿措那别在巫师月面前多说话。   最好,最好是……最好是没有什么事就别在巫师月面前出现。   乌拉那央心里想到了什么便立马去做什么,女人们是睡在里面的山洞里,外面山洞基本都是男人们在睡。她知道出去狩猎的男人并没有多少个,人太多发出来的动静也大,只要能打回来猎物就足够。   “你找哈达?”男人目光肆意划过乌那拉央的脸蛋,再落到她的脸部上面,生过孩子的女人不会老到哪里去,相反,她们上有一股让男人们说不出来的韵味。男人的目光是肆意,但不会显得很狂妄。   完全是以一个男人的目光去欣赏一个女人。   乌拉那央是个女人,自然乐意见到男人们用这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部了,她自然而然问道:“是,我找哈达说些事。”只顾着考虑阿措那的事,她一时忘记昨晚上哈达跟桑拉轰轰烈烈的交配了好久。   “他出去狩猎了,你要找他就在山洞里等就行。”男人听清楚们女人确实是找哈达,目光闪了闪有些微妙意味在里面,“快点进去,外面的雨还在下,兽皮都没有太阳晒,你要再淋湿上的兽皮就没有多余的给你换了。”   男人只不是好心提醒她一下,谁料,乌拉那央却是多想了,她是没有带一张兽皮出来,从兹尔撒边逃出来……,兽皮早就破到连股都遮不住,还是那些女人分出来两块给她。   咬咬下唇,乌拉那央羞到脸色通红嚅嚅了几句,“我不是有意想要把兽皮淋湿,是真的有事找哈达。”他们是在怪自己没有兽皮,用了其她女人的兽皮吧……。   格大咧的男人哪里能瞧出来女人羞愤什么,抬抬手,笑道:“巫师月已经生起火了,你有事也可以找她说啊。嘿嘿,部落里的事一般都是先问巫师月,再去问啼,芒,你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事啊,找巫师月就行。”   不会吧,难道说这个女人也瞧上哈达了?神灵啊,哈达这家伙走运了!有两个女人看上他了!   事在男人们的讨论中变化得十分诡异,慢慢的都变成了乌拉那央早就瞧上了哈达,可是昨晚却让桑拉了先,今早上醒来不服气就要来找哈达,结果哈达没有在……,等哈达回来,惊到他是跳起脚。   吴熙月没有功乎是理会外面山洞里发生些什么事,阿措那见到自己的阿母出去目光便不由自主落到了山洞外面,等乌拉那央进来后他才收回目光,同时,小小地长吐出口气。   尽管他还小,但已经懂得去关心自己阿母了。   乌拉那央没有靠近火堆边,而是坐在角落边闭上眼睛,偶尔可以看到她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心里似乎在想什么事。   她听到老达在说,“这还要烧多久啊?可以拿出来了吗?”巫师月又在弄什么东西呢?呵,她总会有许多好主意想出来,所有女人只能是远远的看着她,心生敬畏。而她乌拉那央同样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走近。   哪怕是一步,她也是不敢走近。   吴熙月把柴火拨开一点,有些不好意思承认道:“我也是头一回弄这个,什么时候烧好还真不知道。别急啊,再等等,再等。应该还要烧一会才行。”烧陶器对温度是有一定的控制,她完全是一个生手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烧制好呢。   “要不要再把火烧大一点点呢?烧大一点火很更大,泥巴也会干得快吧。”老达指了指干柴,衷地出着主意;他边的两个老人飞快交换了下眼视,跟着老达这么久,呵呵,这老货心里在想什么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好似明白过来些什么,笑眯眯道:“你看着一点,以后我应该不会整守在灶火边烧陶器;你们几个老人正好可以做这些事,像打磨石器,烧制陶器之类的手工活就交给你们做了。”   老达心里正是打了这个主意,人老了不能跟着年轻族人们去狩猎,如果再不为部落做些事,他们真是担心自己会被部落抛弃。   “好好好,我们几个一定会努力学着。”老达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笑到跟菊花似的。手臂还在暗中碰了下老多吉,示意让他也多些话别老干做着。   阿措那黑溜溜的眼珠子灵动的转了转,凑近吴熙月的边,笑嘻嘻道:“巫师月,我能不能也跟着老人们看呢。”   “不行,你现在是需要跟着哈达他们学会狩猎。这些事都是老人们干了,等你老了后也许就可以像老达他们这样了。”满是泥巴的手做势要去轻磕他的脑袋,见到他头发好似洗过,吴熙月才没有磕上去,半笑半严肃道:“这些不是你应该想的事,给我老实点,安份点,知道不。”   阿措那并不害怕部落的巫师,他斜着脑袋半知半解道:“可是我很想在巫师月上学东西啊,哈达经常在我耳边说,整个部落里只有巫师月最厉害,就连首领啼,首领芒都没有巫师月那么聪明呢。”   阿母不是说了吗,聪明的人才会更好的活下去,那他跟着巫师月岂不是能更好的活下去?   “好你个小子,心眼儿还多的啊。”吴熙月失声笑起来,“巫师自有巫师需要做的事,你啊,还是乖乖的跟着男人们吧,长大后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就已经胜过巫师了。”   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阿措那糊涂了……,他怎么就听不懂呢?   面对小孩子的没有任何顾忌的说话,老达他们都笑了起来。坐在黑暗角落里的乌拉那央才稍稍放心许多,看来……这些男人们还是喜欢阿措那的。苍措部落也算是个大部落,阿措那有男人们的照顾一定会比以前更加好。   每一个阿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小孩能有一本事。   当添上的最后一把柴火烧掉,吴熙月便开始把火烫烫的柴木炭拨到一边,用树枝轻轻碰了下盘子,很硬……完全没有泥时的软意。   “好了,好了,可以拿出来了。”嘴角笑意深深的吴熙月站起来,拿着一根比较粗的树枝一点一点把盘子从火堆里拨了出来;说实话,就这么光看着倒没有之前发现陶土的激了。   盘子啊,毕竟她是见多了,自己烧制出来也没有太多好激动了。   老达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头一回见到泥巴烧出来的好东西,很想拿到手里看一看,忌于巫师月自己都没有拿起来只能是两眼发光盯着盘子。   这玩意应该是不能浇水上去冷却吧,吴熙月拿不准陶器拿出来后是不是要浇浇冷水,干脆就让它自然冷却下来。   山洞外面的男人已经把所有的泥巴都清理到了一边,没有再直接丢到外面,而是统一堆在了角落边。反正山洞够大,一堆泥巴占地方就占地方,也影响不到族人们睡觉跟走动。   在他们准备到地面洒干土的时候,里面山洞里突然传来老人们的欢呼声,“真是很硬,……可以用来装食物了!”   “想不到土烧过后还有这么大的用处,哈哈哈,月,我们是不是还可以烧更多出来呢?”   “对对对,月喜欢喝用火烧过的水,以前用竹筒烧水需要在中间换好几次竹筒才能把火烧开,后来用石锅烧……要烧很久才能烧开。月,你能不能做一个自己烧水喝的陶器出来?”   “还有还有,女人们不是喜欢喝用草加煮出来的水喝么?你说,有泥巴烧出个可以装这些水的陶器出来,哈哈哈……以后就不用先砍许多竹子准备好喽。”   老人们越说越兴奋,外面的男人们越听越是云里雾里的?这这这这……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吴熙月本来是很淡定的,被老人们这么一激动,于是……她也跟着激动了。   手一挥,特么豪迈道:“行!老达,你们多砌几个石灶出来;看看外面的男人们有没有忙完,忙完了再到林子里捡些干柴回来。今天一天我就耗在山洞里烧陶器了!”   顿了下,本是绪高涨的她很快冷静下来,浅笑道:“不能烧太多出来,毕竟我们不是在这里长住,而是需要离开……。”   “不怕,不怕,就算是要离开以后我们也需要用上。真到了离开的时候,我们就带上陶器走!”老达比任何一个老人反应都快,他笑呵呵起来,“月,你还记住霍加说过的话吗?他不是说莫河外面的部落是存在食物交换,你说,我们要是把陶器烧出来,再拿到外面去交换,嘿嘿……要是真能换食物回来,我们这些老人的食物都可以自己解决了呢。”   他最关心的还是食物问题,如果说可以自己解决不用给年轻族人增添麻烦,老达很乐意辛苦一点烧更多陶器出来。   吴熙月眼睛微微亮了下,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外面的男人本想进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让老人们都兴奋的事,老多吉乐呵呵走出来,“年轻的族人们,巫师月又给我们部落弄出一件很不错的东西出来。现在,还需要你们去捡一些干柴回来才行,等到了晚上,你们就会知道巫师月弄出来的是什么好东西了。”   除了出去打猎的十来位男人,还有放哨的男人外,其余都留在山洞里清理泥巴,现在事忙完了完全可以抽出去捡干柴回来。   闻言,几个苍措部落的男人就笑哈哈道:“行,马上就去捡。巫师月想出来的东西永远是对部落最有用的好东西,她的事就是我们整个部落的事呢。立马去捡!老多吉,你去告诉月,她想要多少干柴我们就捡多少干柴回来。”   格里部落也有几个男人如他们一样信服吴熙月,跟着笑哈哈道:“不光是捡干柴,我们还要看看有没有月喜欢吃的野菜才行。”   密索部落的男人暂时还没有这么的,清醒就坐在外面山洞的英子她们几个女人推了把自己边的男人,佯装生气道:“你们几个也快点去捡干柴回来,用火把山洞烤干不更快吗?”   阿笨拉不在,英子倒成了这群密索部落的主心骨了。   “你们去捡吧,巫师月也是我们的巫师,以后她的事男人们都放在心上,尽量去帮助。正好,男人们狩猎回来也需要生火烤,你们多捡些回来正好能用上。”英子目光微冷吩咐起来,她一直都是跟在霍加,阿笨拉边为人处事也比别的女人们厉害一点。   许是受了吴熙月的影响,密索部落的男人们倒没有像霍加再是那样轻视女人了。   她说话的声音仅够密索部落的族人听到,男人们还是不太适应在一个女人的吩付下做事,不过,除了脸上有些别扭外,倒也没有别的言语冲突了。   离开孤岛前,霍加单独跟他们说过:女人已经不是从前的女人了,连女人都可以成为巫师,男人们自己心里要有个准备,别再去小看女人。   老首领的话他们自然是记在心里,对英子点点头便跟着别的男人们离开山洞去林子里捡柴。   桑拉还在里面的山洞睡觉,昨晚被哈达这个老处男折腾得太狠了,一时半刻估计都不能走路。现在英子边只有另外两个女人,她们看到英子还能把部落里的男人都吩咐走,一时都怔住在这里。   “多学学巫师月吧,看她是怎么做事,怎么让男人们心里没有半点不愿,还很乐意为她做事。”英子叹口气,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是因为成为阿笨拉的女人,可以经常跟在他后到霍加边去,子久子胆量也大了许多。   再加上看到巫师月同样是为女人,也能做到让男人们敬畏,她心里是羡慕;可当羡慕也没有用啊,虽然说不能成为像巫师月这么厉害的女人,但……跟在她边学一学也没有关系。   别她看现在还能把背脊直,其实她心里早就在发着抖。   这是她第一次吩咐男人们做事,却让她信心大增;也许……,她真没有必要像以前那样小心对待,生怕男人会弃下她们,不给食物给她们吃。   信心倍增的英子稳稳心神,对她们道:“去里面看看巫师月在做什么。”醒来就是立马找熟悉的族人们,只是急急瞄了一眼围坐在火堆边的老人没有凑近去看。听他们说话,巫师月怕又是为部落弄出件好东西出来了。   盘子还在冷却中,吴熙月和匀好泥巴又做了个可以盛汤的小碗出来,当然是不可能做到轮盘拉坯出来碗那么圆滑完美,碗出来后还有许多手指印在上面呢。手上沾少许的泥水均匀地在碗上面抹着,前面的几回失败汲取了不少经验,等碗做出来倒也像那么一回事。   手指印没有,就是……咳,边缘不平还有些凹凸。   不管了,她也只能是做成如此。虽然不美观,但!只要能用上就行。   放到火里后吴熙月用手指头碰了碰早拿出来的盘子,凉了!立马拿到手里掂了掂,又把盘子伸到火光边里里外外瞧了个仔细;笑容便从清澈如水的眼睛里缓缓开。   成了!虽然不美观,但能用。   这是一个红褐色的盘子,手指摸过去亦有些沙砾在里面的感觉。随着这沙砾带来的细碎磨擦感,眼里的笑渐渐收敛了许多,她手里拿着的是红陶。而红陶是新石器时代陶器的一种。   因粘土里含有铁的成分,焙烧时氧化成三氧化二铁,陶器就呈现土红、砖红或红褐色,故此得名。红陶有夹砂陶和泥质陶两种,而天朝新石器时代早期的手制陶器,以夹砂粗红陶为主。   这么说来,红陶的出现真是标志着原始社会进入了新石器时代。   把盘子拿给早就想要摸摸看看的老达手里,吴熙月敛好心绪对他笑道:“陶器有一点不好,就是很容易破碎;所以,我们在拿地时候需要很小心才行,好不容易烧出来就一下子打碎也太可惜了。”   老达本来是兴高采烈要去接了,闻言,左手立马缩了回来,转而是一脸严肃双手伸出把盘子捧到了手里。   吴熙月边老人们不敢凑近过去看,可老达边就敢了,唬得老达大吼起来,“别挤,别挤!小心点!掉到地上就碎了!”   阿措那也想看,无耐个子小没有办法挤进去,可怜怜巴巴的眼睛看着……,老人们真是跟孩子似的,要抢看到什么时候呢?   一双温暖的手在他脑袋上面轻轻的抚摸着,他抬头看去,是巫师月的手在抚摸他脑袋呢。阿措那扬起没有忧郁的笑容,“月,等下一个烧好了先给我看行吗?”   “可以啊,等火堆多生起个,我就给你烧个碗出来,你一个,小毛虫一个。”吴熙月笑起来,小孩的笑容是如此纯真无忧,瞧着心里都舒服,手在他清秀的小脸蛋上面捏了捏,笑嘻嘻道:“烧出来后你可以小心哦,打碎了我就不会再给你烧了。”   阿措那飞快点头,郑重道:“一定不会打碎!”   狩猎的男人们一直到中午才回来,林子里的野兽非常多,竟然让他们有些手慌脚乱了起来;而啼担心族人们经常在林子里出没会让外族人发现,便下令这次多打些野兽回去,然后在山洞里休息几天再出来。   所以,这次一行人个个手里都拧到满满当当的回来,弄得在山洞里等他们回来的族人都傻了眼……。   神灵啊,这这这……这么多的野兽!獐子,猊子,大獾……多到让人眼的花了,野兔子,野雉之类的更不用说了,好几个男人是脖子上都有几只兔子挂着。再加上捡柴的男人们挖回来的野菜,最少是三四天不需要出去打猎了!   “神灵啊,你们太厉害了!”男人们早就相拥了出去,外面虽然是下着雨,但他们额头上面还冒着汗。   “你们坐在山洞里还冒汗?”把食物交给他们的男人一脸的疑惑,他们在外面狩猎出汗是正常,这些家伙是坐在山洞里等着怎么也冒汗呢。   抹把汗,男人们笑起来,“月在烧陶器,里面山洞不通风就把火都烧到外面山洞来,我们坐在旁边自然是出汗了。”   双手接过众多的食物,男人们眼睛都笑到眯成一道缝,“真好,都说莫河外面领地富饶,我现在是信了!就出去一会拧这么多的食物回来,够我们所有族人吃个好几天了呢。”   “谁说不是,我们才进林子里,你不知道,好几只獐子拨着蹄子就跑,结果,草藤太多,这些笨东西一脑儿栽到草藤里面,我们只需要走过去拧起来就行。”说到狩猎遇上的事,男人们是一肚子说不完的话。   真是没有想到这林子里野兽多到他们随便转一转就看到许多,若不是啼提醒他们该回山洞了,男人们则还是要继续狩到天黑呢。   女人们听到狩猎的男人们回来都起迎了上去,纳雅本是抱着小毛虫坐在里面的山洞,见到听动静后也立马走出来。一会,属于女人们激动声便传来,啊啊啊的尖叫好似中了什么大奖一般。   吴熙月忙着呢,好几炉柴火需要照着,啼走过来正好看到她趴在地面股撅起,手里拿着根树枝往火堆里掏什么。   眸色微微深了少许,啼不着痕迹弯了下嘴角走过去,在吴熙月没有留神里他伸手在翘上面摸了一把,淡淡的笑道:“头发都快要被火点起来了。”手还没有离开妹纸的,摆明的就是在吃豆腐。   吴熙月已经习惯这种时不时的调戏了,早就练到红不脸,耳不赤。把碗从柴火里拨出来,吴熙月蛋腚起,“在烧陶器呢,来,看看这个怎么样,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   他一凑近,一直跟在她后面的阿措那立马遁走离开。   “叫什么我是不知道,但看上去应该是可以装水用,还有你们喜欢把草跟加水煮出来的食物用。”啼修眉微微扬了扬,盯着地面的奇怪东西,只是沉呤片刻便立马说出来它有什么用处。   吴熙月睨了他一眼,“真是个聪明的家伙,这玩意叫做碗,可以装水可以装食物……,还可以装一些别的东西。以后你们就知道它的用处有多大了,等习惯有碗的存在,你们以后都会离开不碗。”   能离开碗才怪,要知道习惯也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她说好的东西肯定是好,啼摸摸她的长发,温柔道:“累了这么久,休息一会吧。我们猎回许多食物,呆会你就可以吃上烤熟好的烤了。”   “没有看到,听也听到你们狩回许多野兽了。”吴熙月牵着他的手走到里面的山洞里,这样里放了今天一个上午烧制出来的陶器,连勺子都有……。“来,瞧瞧这些东西,都是我一个上午弄出来,呆会吃食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用上了!”   啼弯腰捡到起一块更加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   “哦,勺子,做得小,我打算以后给小毛虫用。”吴熙月没有让他一直拿着,以啼的力气她真担心勺子会被捏碎。别看勺子小可比任何一件陶器都难做!把一个最大的家伙搬起,对啼得瑟地扬扬眉头,笑逐颜开道:“这是用来煮吃!天天吃烤会让体变坏,以后我们可以把野兽的骨头剔出来放到这里面,然后加上水,再上别的野菜就可以煮上一锅美味汤出来。”   吴熙月最满意的就是这件了,弄了好几回才把这口陶锅弄出来,呆会就来试试看看能不能煮汤。   在啼眼里,这些陶器在他眼里都是奇怪又陌生的东西,他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可以用来做什么,只有在拿到手里再看着模样很纠脑筋猜上许多才会大概猜出来要做什么。   吴熙月数了下不包括还在外面烧制的陶器,光现成品就有十六件。数量还是可观呢。   按每人一个碗来算清,丫的!尼玛也还需要五六十个呢。…黑线,真是还需要烧好多好多。但,应该不会每个族人都喜欢上用碗吧,吃烤什么的直接是手撕不用碗也没有关系呢。   再来,烧多了带着走也是个麻烦事,算了,把需要经常上的烧出来,其它暂时就不用做了。   接着,啼又发现有些陶器上面有什么东西刻在上面,看了好久也没有瞧出上面刻着的是什么,好像是一个人,……瞧着又不太像。   吴熙月见他盯着一个碗没有吭声,便凑过去看,嘿,原来是她随手画上去的东西。   “我怕老达他们记不起来怎么陶坯铸出来,就拿树枝在上面画了几笔。这上面说的是一个人蹲坐在地上,在使用一根木棍子把泥土搅好再给陶土造型。”吴熙月指着上面的小人儿笑着解释起来,“有了这个画老达他们一看就知道陶器是什么做了。”   她不过是随意画上一笔,却不知道自己又开创了另一个先端,那便是后世所说的甲骨文。直到吴熙月后来经常用简易图的手法表示事时,她才惊觉……自己的简易图越看越像是甲骨文。   在苍措部落里,所有的族人都是笑容满面坐在火堆边吃着好久没有吃过的烤,而在赫昂边,他们正努力地把豹子往山下面抬去,清早起程的他们冒着雨,还要当心会有更凶猛的家伙闻到豹子血跟踪过来。   一行九人在雨林里很是坚难的走着,一心想着尽快把豹子抬了回去。   “赭麻,不要再回头看了!真有外族人在山里狩猎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等这片丛林成为我们领地,你再来阻止外族人进入就行了。”赫昂见到年轻男人不断回头朝山上面看去,一语道破他心里所想的是什么,“我们都能遇上外族人在林子里走动,你以为这里真除了我们的族人进入,再就无人进么吗?”   “野兽多的丛林谁都想进来,他们既然有胆量闯进就随他们。死了正好,没有死的话只能说是神灵在保佑他们。”赫昂看得开,在他眼里只要不是自己的领地有外族人潜入狩猎,一切都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赭麻在潜意识里认为这片丛林已经是属于落庚部落的领地,想了一个晚上心里还是在后悔昨天应该把那两个陌生男人给杀死!   “等把豹子抬回部落,我想再回来看一看,几个哥哥瞧不上的丛林我赭麻是很喜欢。”赭麻声音沉着说起,等阿父死后他可以不要部落里的任何东西,但这片丛林他一定要在阿父没有死这之前在大巫师手里得到才行。   赫昂也看好这片丛林,只不过不止赭麻一个惦记上。   担心年轻的男人会因为冲动坏了事,等他跟上来才轻声道:“你几个哥哥的野心很大,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心里想着这片丛林。由其是赭瓜尔逊,他是个不会认为你是他弟弟就放过你的狠毒家伙,你回到部落最好什么都不用说,先看看首领是怎么安排。”   “谢谢你的赫昂,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忠告。”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赭麻心里还是很清楚,虽说赫昂现在还是站在阿父边,后就说不准了。   雨似乎又下大了一些,滴答滴答的急骤雨声似是在催他们快一点回去。   莫河上游的洪水终于开始肆行起来,独留在孤岛的霍加听从吴熙月的警告,感到河水不太对劲便立马朝种植小麦的山顶上面拐走。   不是有人说,大雨过后就是大旱么,一切灾难才刚刚开始呢。   ------题外话------   老规距啊,周六陪老公儿子,所以,周周一的更新会不太正常些……。一般况下周二会恢复正常滴。 ☆、37章 姐儿有得是底气   有了陶器,族人一下子感觉到方便了许多。比如说,可以把撕碎放到碗里也不担心男人们长手长脚不小心把灰蹭到上面去,也不用担心还有耗子会把给偷走。还可以把碗捧在手里吃着里面装好的食物。   刚开始用大家都显得很笨拙,吴熙月却是用得相当熟稔,她手里还有双筷子,正在朝气腾腾的陶锅里夹起煮到非常香的野菜糜;早知道……她应该烧制把汤勺出来。   “吃这个,很不错。”吴熙月夹起一块煮到相当烂的丁放到纳雅碗里,“你也好久没有吃点好的东西,水是不是少了很多?”   目光落在纳雅缩水蛮多的部上面,心里有些涩意涌出来。怀孕前期还好过一些,到了快要生的时候各种苦灾难都出来,还差点把小毛虫生到了竹筏上面;出了月子又是好几天吃上催补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体拖累。   纳雅的碗里还有许多汤,正吃得津津有味呢,她不会用筷子,试了好几回不是筷子掉到地下,就是没有办法把锅里的菜夹起来。在男人们取笑里,气呼呼的把筷子丢开,直接捧着碗喝汤。   这已经是第三碗汤了,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汤,喝个一碗二碗的完全感觉不到滋味。   抹了下嘴角,纳雅长长呼出口气,满足道:“是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汤了,真是舒服啊。”打了嗝才笑眯眯道:“是小了点,但水还是多,每天晚上黑耶跟归阿还要吸好几回才行,不然胀得我难受。”   “……”吴熙月默默扭之,她怎么觉得自己刚好是嘴呢?水多是好事,没饿着小毛虫。算一算,小毛虫也快四十五天了,四十五在的小家伙还不需要添辅食,只能是靠水补充营养才了。   正好,黑耶抱着小毛虫走过来,吴熙月仔细一瞅,惊悚发现……黑耶似乎是胖了许多!丫的,水真是养人,把个大男人都养胖。   “纳雅,小毛虫的兽皮湿了。”黑耶双手捧着小毛虫递过来,含着笑的眼睛把刚硬的脸线都柔和了许多,“应该是尿湿了,你给他换一下。”   男人再怎么细心照顾,也不会主动想要去给小毛虫换洗兽皮。   纳雅速度把碗里的汤全部喝掉,“给我,给我,你去拿兽皮过来。”   小毛虫胖嘟嘟的相当可,小胳膊小腿的蹬来蹬去惹得其她几个女人眼红;吃饱了才满摸着小毛虫的小腿,羡慕道:“我也想快点生个小孩下来,戈里他们天天晚上到我耳边念着,纳雅,你真是厉害,这么年轻就有小孩了。”   “嘿嘿,那是多亏了黑耶,是他外出打猎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一条很大蛇,没有多久我就有了小毛虫呢。你啊,这么想要的话让戈里他们做个蛇梦啊。这样,神灵就会把神种赐下来。”纳雅正美滋滋的说着,还在吃着糜的英子突地呕吐了下,把刚吃到肚子里的食物一下子哗啦啦吐了个干净。   桑拉她们几个女人先是怔了下,很快,几个女人眼里的眸光发生很各自不一细微变化,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   “英子,你是不是吃太饱了?”怔忡过后的桑拉脸上堆起戏谑的笑容,站起正好似是无意一般把才满挤开,自己坐在了英子的左侧边,“你也太贪心了,男人们都猎回那么多的食物,你还怕以后食不饱吗?”   说着,她伸出手笑呵呵的为英子又盛了碗汤,放在地面的陶锅外面都已经冷却,她是直接把整个陶锅都捧起把最后一点汤水倒了英子的碗里。   “吃这么多都浪费了,等于没有吃一样。来,把这碗汤喝掉,可不许再吐出来哦。”坐在左侧的她正好挡住才满含着探究的目光,堆着笑容的脸上有着一丝兴奋在里面,隐藏得很好,极力控制在眉眼里没有流露出来。   她的眼角也似是微动了下,一个叫库伦的女人抿抿嘴角,最后也是跟着站起来,这回是站在英子的后面。她要对另一个叫马阿莲的女人使了眼色,吴熙月瞧见马阿莲面不改色捧起陶碗,把桑拉丢来的眼色不着痕迹挡住。   这倒是有意思了,马阿莲比另外三个更加聪明,并没有出手相助。   本来么,她以为英子可能是感冒呕吐,毕竟这几个白天晚上都是淋着雨,上的兽皮也一直没有换过,体温把兽皮烘干又接着淋雨,直到昨晚找到了山洞才舍得换上干爽兽皮。   如果说是感冒呕吐倒也有可能,不过么……,摸摸下巴,瞧着桑拉的架式好像不止是呕吐这么简单啊。   许是觉察到吴熙月跟才满两人的探究目光,桑拉堆着笑的脸上微微僵硬了下,扯着嘴角对吴熙月道:“英子有个毛病,以前在部落的时候只要吃饱了就会呕吐。刚才肯定又是因为吃得太饱才都吐了出来。”   这个假设倒也成立,不过……,不会引起几个女人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吴熙月露出标准而又疏离的笑容,淡淡道:“哦,是么?确实有些人吃饱了就会撑到,然后胃里不舒服干脆全部吐了出来。不过么……”她故意顿了下,如期地看到桑拉的眼角微地朝一个叫库伦的女人挑了下,吴熙月嘴角弯起来,“不过,也有可能是感冒受凉引起胃的不舒服,导致呕吐。”   胃啊,感冒受凉啊,这类的桑拉是完全没有听懂。她的心机不算是很重,闻言,目光下意识朝英子的肚子上瞄过去,很快在挪开,询问道:“不知道感冒受凉是指……什么意思?巫师月,你能不能再跟我们说清楚一点?”   呵,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了?   吴熙月淡道:“是生病的一种,得病了就会出现跟英子一样的病症,好端端地突然间就会呕吐,想睡,然后脑子还会发晕。”她可没有在危言耸听,是事实如此。好几回她感冒也是想呕吐,想睡,脑子晕沉沉的。   但是呢,有的女人怀孕也有这般的症状出现。   嗤,她们既然这般的防着她,丫的,姐儿也懒得理会呢。半路被式所不得不加入部落的族人果然是不会跟苍措部落齐心,她们以为她知道英子可能怀孕会出手害英子吗?   可笑了!她吴熙月再怎么冷漠也不会对个孕妇出手。你们防着也好,省得她知道后又要照顾着个孕妇。   英子还在旁边干呕着,反应之大让密索部落的几个男人都跑了过来。阿笨拉见到自己的女人吐到好像肚子里的东西都要吐出来,脸色变了下着急问起吴熙月,“巫师月,英子有没有什么事?”   “啊,我不知道啊。”吴熙月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惊诧道:“刚才桑拉说是英子吃太饱了,才会出现呕吐;呵,刚才英子确实是吃多了点,我想估摸是好几天没有吃到油腥味,所以才会催到吐吧。桑拉,你说是不是啊。”   本以为有个哈达在把她拴到苍措部落里来,现在看来么,她是想得太天真了。   男人哪里比得上部落重要呢,不过是XO一个晚上,做了一场露水夫妻罢了,她又哪里舍弃得密索部落里的族人,再接投奔到苍措部落里来。再说了,芒目前还没有说要加入到苍措部落里来呢。   阿笨拉看出了吴熙月话里的嘲笑,眉头压紧目光冷冷地扫了桑拉一眼,却看到英子也在对他使眼色。而桑拉的目光直往英子的肚子上面瞄去,还时不是嘴角微呶示意他带着英子离开。   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阿笨拉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是这么回事,英子是有这么不好的习惯,在部落里也是一样,吃得太饱就会想吐。”阿笨拉松了口气,表里的紧张也随即化却,取而代之的是隐匿极好的兴奋。他对吴熙月欠欠笑道:“她吐得厉害,我带她到外面透透风。山洞里得很,再吐下去这次都别想吃东西了。”   扶着英子就往外面走,桑拉不忘把装着汤水的碗捡起来,“嗨,嗨,嗨,走慢点!还有汤没有喝完呢。”   “那个,月,我也出去看一看啊。”库伦打了声招呼也小跑着跟过去。   最后,四个密索部落女人只剩下马阿莲,她把碗里的汤喝完,好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瞧着左右突然空了的地位看了下,迷惑道:“怎么都跑了呢?”   ……是个妙人儿,一个知道隐藏好自己的妙人儿。   当时霍加就是让她最选照顾好自己的脚伤,后来才是英子跟桑拉……。   吴熙月挑眉,“英子不太舒服让自己的男人扶出山洞,你吃饱了吗?没有的话还可以再煮些野菜汤;这次的野菜很多,足够我们吃很久了。”   “不,不用了,我吃得很饱了呢。”马阿莲一下子束手束脚起来,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飘才行,看上去是跟吴熙月相处很紧张的模样。眼神飘呼了一会,她才站起来,轻声道:“既然英子不舒服我也出去看一看,不然,她又说我们不怎么关心她了。”   最后一句说得颇有深意,吴熙月笑睨了她一眼,抬抬手淡道:“去吧,一个部落的族人是要相互关心才会。”   离开的马阿莲闻言背影一顿,好一会才道:“是啊,我们都是一个部落里的族人呢。”   才满,格桑听到她这么一说,黑下来的脸色才稍微转好一点。   等马阿莲离开,吴熙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黑色的眸子里风云翻起竟是发怒前夕。   才满,格桑这回是瞧着里面的明堂出来了,“哧,以为是英子怀上神种了是吧?走得可真急,好像我们会吃了英子一样。”才满瞪了离开的几个女人好几眼,愤愤不平道:“亏得我们每对她们好到跟自己本部落的族人一样,到头来,这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狼崽子,对她们怎么好,转眼她们都会不认!”   “我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没有必要说出来。”吴熙月压下心里头的火气,脑子里开始思索起来;连个女人尚且这样暗地里防着苍措部落,男人们怕是更不用说了。看来,还是要跟啼好好商计商计才行,密索部落……也许不能再让他们跟着了。   到了莫河外面,许多事都是需要团结一起才能解决,可密索部落的这些族人并没有完全有已经是为苍措部落族人的自觉,还在认为自己是密索部落的族人呢。好吧,尼玛既然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好面讲。   从他们加入部落到现在,每一件事都是苍措部落族人在打前锋头阵,何时又见让密索男人冲在最前面了?   连狩猎这样应该是每个部落需要派出族人的事,最后都是格里,苍措部落的男人们完成。   不想还好,越想吴熙月越腾起股窝囊气来。   “月,她们没有把我们当成是自己的族人,以后,我们也没有必要对她们很好了。”格桑冷冷地看眼才满,对吴熙月平静道:“她们是忘记自己其实已经是苍措部落的族人,既然如此,月,我看你应该对首领啼说一说,看看什么时候把他们分离开部落。”   “反正已经到了莫河外面,他们自己的领地就自己去抢回来吧,不把我们苍措部落当成是自己的部落,我们又何必冒着还有可能死掉男人们的危险去替他们夺回领呢?”   格桑一向比才满有主意许多,骨子里还有股子戾气在里面。   边有这样如解语花一样的族人在,吴熙月的心转好了许多。没错,她们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苍措部落族人,她又何必去再意外族的女人呢?遂,是笑眯眯道:“还是格桑有主见,才满,你啊得要向她好好学学啊,心里有什么事自己知道就行,有时候是没有必要说出来呢。”   “对付这样一群表面同心,背地里还在暗暗搞团体的人,我们是没有必要再慈心。来,把这些糜吃掉,等晚一点我再跟啼说说。”在此之前,她要去找一下狼王才行,这家伙从昨晚起就没了踪影,估摸着是跟莫河一带丛林过来的野狼们见面去了。   格桑被她夸到耳根子都红了起来,一下子没有刚才有的冷静,低下头不好意思道:“我看着她们还不如格里部落的几个女人,月,你瞧瞧她们……,在围着小毛虫玩呢。”   格里部落的女人都是很斯文,由其是她们的皮肤白皙,笑着时清秀的小脸还带着羞涩,惹得三个部落里的男人都是心漾,早就是明里暗里对她们展开了追求。然后,没有芒的点头,这些女人是不敢跟格里部落以外的男人交配。   让苍措部落的好几个男人沮丧了好几天呢。   吴熙月道:“她们是芒带过来的族人,而芒跟啼的交相当不错,自然,她们对我们是没有什么敌意。不说了,你们只要记住,格里,苍措是两个很难分解的部落就行。至于密索部落,等着,会有他们吃苦的时候。”   心里定了主意,吴熙月腾在心里的怒气倒也渐渐地压了下去。   在山洞外面,阿笨拉已经是喜到嘴唇合都合不拢,灼灼的目光一个劲儿地盯着英子的肚子看,高兴到连说话都不利索起来,“神灵保佑,神灵保估,这么快就让英子的肚子里怀了神种!”   又道:“上回巫师月就跟我们说过多交配几回就可以让英子怀上神种,……她真是厉害,连这种事都可以算到。英子,你呆会进去后要好好感谢巫师月啊,如果没有她的提醒,你哪里会这么快怀上神种。”   “阿笨拉,我看你没有了霍加在边越来越糊涂了!”桑拉拿根小竹剔着牙缝里的碎,嗤笑道:“你见过哪个部落里的巫师希望别部落女人能生下孩小?别在这里做梦了,告诉了巫师月我看没有多久,英子的小孩是生不下来。”   克克巫跟霍加也算是要好了,可是呢,还不是让部落里本来怀上神种的女人最后摔死在山底下面。有人看到说是克克巫亲手把女人推到山底下,脑袋磕到石头上头,红的白的流了一大堆出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先瞒下来别跟她说。等到我们把领地夺回……,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在自己的领地上面,巫师月也不敢怎么对我了。”英子抿着嘴角,单手抚着肚子有些闷闷不乐起来,怎么在这种时候怀了神种呢?   她的计划上把领地夺回来再怀上神种,这样是最适合了。   库伦似乎不太赞成她们两个的主意,有些小声道:“你们……认为这样的事能瞒得过巫师月的眼睛吗?别忘记了,纳雅也是怀过小孩还把小毛虫生了下来;我听他们说,纳雅怀上神种基本都是由巫师月照顾着。上回难产,也是巫师月拼了力气把纳雅,小毛虫救回来。”   “那有什么,以后我们少在巫师月面前走动就行,她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凑过来盯着英子的肚子瞧吧。”桑拉撇撇嘴角,亦有些胆怯道:“她太厉害了,以前我还敢跟她说话,现在……,还是算了,能不出现在她面前就不出现。”   她们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说开,忘记还有个阿笨拉在边。   “你们几个给我闭嘴!”阿笨拉一声喝起,惊到女人猛地抬眸看过去,才发现阿笨拉脸色铁青,两眼冒火盯着她们几个,“你们一口一个说外族人,自己的领地怎么怎么样!该死的!你们忘记我们现在是哪一个部落的族人吗?”   “还当自己是密索部落族人?还以为自己是来自外面大部落里的族人,可以瞧不起莫河一带里的部落?英子,霍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就是看中你聪明!”阿笨拉瞪着英子,声音冷到似是在寒水里泡过般,“现在看来,你还不如库伦!她比你晚成年这么久都知道在巫师月面前要老实!”   “可笑你这个一向聪明的女人竟然以为可以瞒得过巫师月!”阿笨拉目光一沉,似是想到了什么立马追问道:“刚才你们有没有说过些什么不好的话?都给我说出来。”   神灵啊,他也让英子怀上神种的消息给晕了脑袋,竟然把英子拉到外面来……,这不是很直接告诉巫师月他不相信她么?   男人发起脾气来是很恐怖,英子吓到心头一跳,立马把刚才她们说过的话一股脑儿重复了一遍。   阿笨拉对女人们的做法彻底头痛了,完了,完了……,她们把霍加的心血全部给毁了!   “你们……都没有发现,巫师月早在英子呕吐的时候就好像看出来些什么,后来……桑拉不是故意说英子是吃饱了才会吐么,我看到……我看到……”从头到尾都是保持沉默的马阿莲蹙着眉头道:“我看到巫师月好像……笑了下。”   她目光触及到阿笨拉时,目光闪了下飞快低下头,“我感觉她的笑跟平时不太一样,阿笨拉,你说……,她是不是已经在生英子和桑拉的气了?”她很聪明的没有把库伦同自己扯进来,一番话彻底把自己给摘到一干二净。   女人与女人之间也是有战争的,由其是当两个女人瞧上同一个男人,戏份总是很足很狗血。   “当然生气了!她是谁!她是我们所有部落的巫师月!该死的,你们什么人不好瞒偏偏想着瞒过她!”阿笨拉气到膛巨烈起伏,肺都是要被气炸在这里,“巫师月连莫河什么时候会有洪水冲下来都知道,难道她还不会知道英子什么时候怀上神种吗?”   英子并没有因此而害怕,她揉着眉头镇定道:“阿笨拉,你自己说说吧,你真承认自己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吗?你心里真认为领地抢回来后不会被苍措部落独占据么?你认为巫师月真是一个很善良能很好照顾我的巫师吗?”   “少在这里做梦了,她是苍措部落的巫师!不是我们所有族人的巫师。真要这所有人的巫师,她在知道火山爆发的时候怎么不去通知所有部落族人们逃跑呢?还有,在大落谷有人分明跟踪了我们,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些人的。”   “你说,她要真是所有族人的巫师,她怎么没有想到要带着这些人一起逃离呢?”英子说话时,声音里突然尖锐起来,“还有你阿笨拉,你分明是密索部落的族人,为什么现在成了什么事都要听从巫师月了?”   这是英子少有的尖锐,一直以为她都是很温驯。这一次,像十足吃了醋的酸妇一样。   阿笨拉被她吼得硬是怔了好半响,才道:“你不是跟巫师月相处很好吗?不是也很听从她的话吗?”怎么现在看上去……一点都不一样的呢?   “因为她厉害,跟在她边我可以学会很多东西。”英子眉头皱了起来,眼里闪动着从未被人觉察出来的光芒,“我也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她厉害我可以听她她的话。可阿笨拉,你是个男人,你难道还要去听一个女人的话吗?”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要听也只能是听她的话,不过,目前来说她还没有勇气说出来。   本还铁青着脸的阿笨拉突地大笑了起来,“我明白你为什么对巫师月既然是敬畏,又不想亲近她了。”搂过她的肩膀,阿笨拉把声色放缓了许多,“你现在怀了神种就别动不动生气了,还有,你也别以为我因为跟了巫师月就会成为她的男人;也不想想,巫师月边的男人们都是什么模样。啼,芒,狼王随便哪一个都比我强了许多。”   “霍加早就说过了,我可以站在巫师月一边,但不能成为她的男人。”   心事被戳穿的感觉很不好,英子低下头,讪讪道:“为什么不能成为巫师月的男人?你也很厉害啊。”在她心里自然是认为自己的男人厉害。再来,她很介意那个晚上霍加只留下巫师月,阿笨拉说了许多的话,以前,霍加有什么事需要对阿笨拉,见到她也跟在边只是脸色不悦之外,并没有说让自己离开。   可那一次,霍加就直接说了让她离开。   从此后,心里就有了个结;看到巫师月她心里是真佩服她,渐渐就是变成的敬佩,等到了过河前她做出来的每一件事,她在她心中就变成敬畏,既然是敬着她又是害怕着她。   这样的矛盾让英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折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口堵着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发泄出来。   这一次,她终于感到自己有件事强过巫师月。她怀上神种了!抢在巫师月前面怀上神种了!   若是吴熙月知道是因为英子认为她强过她,而在怀神种这样的事上面耍花枪,估摸会仰头大笑三声:尼玛姐儿是每次排卵期坚决不XO!   没有人知道英子在怀孩子这样的事上跟吴熙月较上了劲,而她则是要急于证明自己虽然是个女人,其实也是很厉害。虽比不上巫师月,但是还是有一方面是强过巫师月。   再来,她并不是很相信苍措部落的族人,由其是首领啼,那样的男人……一个眼神扫过来冷到让人打心眼里发寒。一个聪明强势的首领是很懂得应该怎么减弱外族部落的势力,扼杀小孩是最常见的手段。   阿笨拉虽嘴里说自己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但实际上心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反正,事后吴熙月并没有等到他来说实话,一直到了晚上,啼等到芒回来确认这座丛林里并没有别的外族部落生活才躺回吴熙月边。   “你跟芒都出来一下,我有话需要跟你们说。”吴熙月没有完全落睡,感到边一左一右有人躺下立马醒了过来,压着嗓子轻道:“是跟密索部落的族人有关系。”   一般况下,吴熙月是不会插手处理部落与部落之间的事,其实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她从来不会把手伸这么长,平白地落下两个大男人的面子。   这一次,她确实是需要好好说一下才行,有的人还是要适合给点教训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否则一直不会把自己的位置摆正,还让认为自己是大部落里出来的族人,并不需要真正归顺到一个小部落里去。   啼跟芒两人都微有些诧异,怎么扯上密索部落族人上了?   三人都起了走到外面,到了晚上雨夹着风都吹到了山洞里面,潮潮的感觉让人心里感到压抑。   “到山洞外面说吧,这里不适合。”吴熙月想也没有多想,冒着雨离开了山洞;若在山洞里说没有一会就会惊醒男族人们,密索部落的族人自然也会听到。   芒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夜色,轻声道:“你陪月先出去,我去拿张熊皮挡雨。”   虽说下雨但好在没有打雷,吴熙月也不敢真捡着树下面躲雨,而是选了块比较空旷点的地方,没有等芒到过来便直接道:“我想拖一拖他们领地的事,你看怎么样?”   拖一拖?   “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拖一拖呢?”啼先是不解,而后寒眸微冽,“是不是他们做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   很满意他的反应,吴熙月弯起嘴角,淡淡笑起来,“我们太轻易答应了霍加,在他们没有遇上最困难的事时接手了密索部落。以至于现在,密索部落族人还是没有把自己当成苍措部落的族人。”   她的声音冷淡而自持,像是月光一样的清寒,“我想过了,既然我们暂时有的地方居方,且,现在又在雨水绵绵之季,正好是族人们休养体的好时候,实在不宜冲到外面跟人死斗。我想干脆……”   落在体的雨没有了,吴熙月噤声侧头一看,是芒手里撑着一块兽皮替她挡住了风雨。   吴熙月的笑意加深入许多,声色里也少了点清寒,“既然他们还不识为自己是苍措部落族人,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帮助他们了。”   “唉,月,你应该要早说才对。”芒修眉一挑,丝毫不因此感到吃惊,他一直就没有把密索部落的族人当成是苍措部落的族人!玉色一样温润的眸子里闪过戾气,淡笑道:“霍加是到不行才让阿笨拉站到月边,呵,这老家伙确实是厉害,硬是坚持不能因为成为苍措部落族人而忘记自己曾经是密索部落族人的事。”   “还说什么姓氏,他到是把莫河外面的一些毛病带到了我们部落里。月,你当初怎么就答应了下来呢?”   吴熙月唉口气,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启齿了,“我当时是想稳住族人们的心,别因为失去了领地自己乱自己。想着有个借口有个目标也好让族人知道前面并不是没有路可以走,只不过是需要自己去努力奋斗才行。”   秀眉拧得很紧,心里懊恼的妹纸更加郁闷道:“也怪我急于求成,想着到了外面可以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能让族人们都跟着安定下来,……偏偏漏想了就算是密索部落族人成为我们的族人,在心里也未必是这么样的。”   “他们并不是我们苍措部落真正的族人。”沉默少会的芒淡漠地开口,“没有饮血誓盟,起告神灵两个部落结为一个部落,就算不得部落的合并。”   芒早就提醒过了他,当时霍加提出的要求他考虑一下便答应了下来,两个似乎都是同时忘记两个部落的合并是需要饮血誓明。   霍加是真忘记还是假忘记都不重要,而他是真的假装忘记,防的就是那些族人后并不敬重巫师月,还有他的族人们。   吴熙月喜了,“这么说,其实我们跟霍加间只算得上口头约定?这样一来就太好办了。”接着,她又把今天跟英子她们之间发生的事一一说出来,又提到阿笨拉明明知道,却没有跟她说实话。   听到啼跟芒两个冷笑了好几声。   “我知道她们心里想着的是什么。”啼面容平静,对女人们的隐瞒并不感到生气,“既然他们认为我们有可能会把害到英子不能把小孩生下来,那么,……干脆找个机会分开吧。”   芒最想听到的便是这句,赞同道:“我是同意的,格里,苍措两个部落在很久以前就是一个部落。所以族人与族人间相处起来轻松得多。密索部落不一样,在以前他们都没有跟我们有交往过,若不是因为月的存在,霍加会把部落交到啼手里才怪呢。”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么件事就这么定了。”吴熙月没有像芒那样排外,她还是希望密索的族人可以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只不过,不是现在,还是需要再等一等。   等到他们亲自承认自己从此不再是密索部落的族人才行。   她不是圣人圣母,也做不了圣人圣母,一切考虑自然是先以个人,部落的出发为主。   到了次,吴熙月见到天色一直没有好转,还在不停下雨。拿出许多没有用过的龟甲出来,嘴里呢喃着自己都不清楚说些什么的话,然后开始行卜起来。   又拿了火柴往龟甲上面的小孔烫了过去,假装很深奥地看着龟甲上面的裂纹,脸色不佳叹道:“这几天都不适合外出啊,雨也是越下越大,这往后啊灾难就多了起来。”   “啼,我们要多准备食物才行了,等到雨势加大怕是不好再去狩猎了。”天都没有放晴过,自然是大雨不会停。   啼明白天女人这是在开始拖起来了,心里忍着笑峻冷的面孔装得很严肃,“等雨小一点我会带男人们去狩猎。”不需要刻意装严肃,他本就是个很严肃的男人。   消沉了几天的两个密索老人这回终于抬了抬眼睛,他们一方面是为年轻族人的离开而伤心,另一方面又何偿不是在暗暗观察对方呢。从大部落里逃亡出来的心里想法多得多呢。   听到吴熙月这么一说,其中一个挑了挑都快发白的眉头,苍老的声音回在山洞里,“不知道需要在山洞里停留多久呢?”   “啊,这个可说不准,也许是三天,也许只需要一天,但也许可能需要十天才行。”吴熙月把十指都张开在两个老人的眼皮子低下扬了扬,愁眉苦脸道:“下大雨更加不好到外面去了,你们别急,迟早会去把以前的领地抢回来。”   能不急吗!等他们观察完毕准备说可以离开去以前的领地上面,结果……,巫师月却说不适合外出,雨会更大。这还要等多久呢?要是还没有走到领地边,让这里的部落发现他们的存在,怕又是一场恶战。   老人敛着声音不悦道:“以前我们也在雨中走过,怎么到了巫师月嘴里就不行了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能!我们现在是在莫河边,上面的洪水早就冲了下来,你们睡觉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山洞还会震动吗?这就是洪水冲击山体的威力,我们要是冒冒失失的冲出,我可不敢保证族人们都能活着走到以前领地。”吴熙月佯装自己被怀疑有些恼怒的模样,冷地睇了老人几眼,抿起嘴角生起气来。   阿笨拉还真担心老人们会惹怒吴熙月,站出来急忙打圆场,“巫师月既然说不能走,那我们就先留下来到等雨停了后再走。”他对两个老人使起眼色来,忘记告诉他们英子怀上神种的事了,早知道跟他们先说一声也好,省得站出来质疑巫师月。   霍加不在了,他自然是密索部落族人心中的首领,两个老人见此只能是闷闷不乐着坐下来。   吴熙月冷笑了起来,当真是什么好事都占着,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想靠着苍措部落这棵大树乘凉,又不拿出点真心实意出来。   丫的,当姐儿真有这么好骗不行?   反正都已经平安到达莫河外面,又找到了山洞居住,姐儿有得是底气拖得住!   ------题外话------   半夜爬起来码字……,哦,蛋疼的,是失眠了不成? ☆、38章 不老实的族人该驱走   打完圆场的阿笨拉见吴熙月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老人们的说话而生气,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两个老人……太心急了。不要真以为巫师月是个女人就很好说话,他们怕是忘记巫师月虽然是个女人,但她还是个巫师,一个厉害到连克克巫都比不上的巫师。   他走到两个老人边,一言不发把他们扯到里面的山洞里,隐隐地听到他沉声道:“外面下雨确实不适合离开山洞,况且,林子里的毒蛇,野兽又多我们留下来正好可以把失去的力气养回来。”   顿了下,阿笨拉沉闷的声间里注入一丝轻快,“还有件事没来得急跟你们说,英子怀上神种了,……我们就更加不能立马急着离开了。”   还是告诉他们英子怀上神种的事吧,让他们心里明白现在真不是立马离开的时候。   两个老人还没有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乍地又被阿笨拉嘴里的好事给惊喜到怔住,一时使得脸部表由为古怪。   还要急着出去跟吴熙月解释的阿笨拉没有再留下来跟老人说话,拍了下其中一个老人的肩膀,他长叹道:“老乌可,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密索部落而着想,但是,你们不能再因为自己从前是大部落出来的族人而在暗中瞧不起小部落,别忘记,我们现在都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呢。”   苍措部落的族人?老乌可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没有饮血誓盟算什么苍措部落的族人?霍加故意没有这样做,为的就是以后他们可以直接离开苍措部落。   阿笨拉一离开,老乌可隐忍着怒火对旁边的老人道:“老索戛,我真是瞧出来为什么霍加迟迟没有把首领之位让出来给阿笨拉,这小子……真的是不及霍加一根手指头!明明任何事霍加都暗中安排好了,可他……可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从小是我们看着长大,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吗?没有以前密索部落所有首领们的野心,也没有老首领们的聪明,是个很诚实的男人。”老索戛也是叹口气,看向山洞外在的目光深沉了许多。   这几天他们暗中观是瞧出来巫师月是有那个本事让首领啼,首领芒听从的她,正想着再过个一天二天就告诉她密索部落的领地在哪里。霍加的意思也如此,他没有办法再看到巫师月的能力有多强,只能是托付一直跟着他的两位老人等过了河再暗中看看。   看是看好了,心里也认为巫师月确实是不错。   可没有想到事却偏离了他们事先想好的,一句说,雨大不好走便把霍加暗地里告诉他们的计划全部打乱。   怎么办?怎么办?霍加没有在边他们都不知道找谁商量才行。   “问问阿笨拉,实在不行就走霍加另外想出来的办法。”老乌可咬咬牙,似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般,“还是老首领聪明把所有事都提前想好,既然他们不走,行,我们先走!没有莫河外面的领地,用不了多久他们自然会重新找到我们。”   老索戛还有几分理智道:“我们的族人太少了,真要先走也没有把握抢回以前的领地啊。虽然说没有巫师月前霍加也是打算是由自己的族人去抢回领地,可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的族人到底有多少。”   “那你说怎么办?巫师月说不能走,我们难道也跟着不走吗?”   “找阿笨拉,先问问他有什么主意。毕竟,他也是曾经快成为我们首领的男人。”老索戛虽说认为阿笨拉是比不上以前的老首领们,但总归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对阿笨拉还是很信任。   老乌可在心里直接想着民快点离开苍措部落,再者,英子都怀上神种,他可不相信巫师月,首领啼,芒他们的三人会许英子把小孩生下来。已经泛灰的眉头一拧,狠道:“英子怀上神种,我们更加不能跟他们一起了。老索戛,我们要商量好怎么离开才行了!”   孩子是部落后能不能强大起来的希望,许多部落首领最喜欢留意外族部落女人有没有怀上小孩,怀上了就会想尽办法要么把女人掳到自己的部落来,要么直接让女人没有办法把小孩生下来。   啼,芒这两个年轻首领手段了得,他们能许密索部落会有小孩生下来?   两个老人又在山洞里压着嗓子商量起如何劝说阿笨拉不如趁早离开苍措部落,而吴熙月说完后便跟才满她们几个女人坐在火堆边把这几淋湿的兽皮打湿,至使至终都没有再看英子她们几个女人一眼,既然说了不去管她们,她当然是说到做到。不去管不去看也不去说,由着她们自己去折腾。   嗤,反正英子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苍措部落男人播下的种。   巫师月刚才说……,不能立马离开山洞了?英子心里一撞,隐隐的好像想到了什么上面去,她抿着嘴角看了眼坐在柴火边跟别的女人笑眯眯说话,烘干兽皮的巫师月,心里头一下子腾升起不祥的预感出来。   英子她们几个女人还不知道自己这样一个隐瞒会造成部落以后举步艰难,吴熙月说不能现在离开山洞,格里,苍措两个部落的族人是绝对听从。   阿笨拉本想还跟吴熙月再解释解释清楚,英子干脆直接挽过他手臂半推半拖地到了山洞外面,脸容严肃道:“两位老人都是我们的祖辈,你不能因为巫师月就冲他们发火!”   “呵,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是巫师月故意拖着我们密索部落不走吗?说什么下雨不好走,放!以前那么大的雨我们都能走,凭什么到了这里就不能走了?阿笨拉,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听巫师月的行不?霍加要是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让巫师月来决定我们部落的事。”   她倒是把霍加说过的话忘到一干二净了。   阿笨拉虽然没有啼他们那样聪明,但他一个很强悍的优点,那就是识时务;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说,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识时务者为俊杰,阿笨拉从密索部落加入到苍措部落里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要离开。   所以,听到英子这么一说,他的反应就是挥起手给了英子一巴掌,着眼怒道:“你一个女人懂个!巫师月是什么人,她连你什么时候悄怀上神种的事都能猜到,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离开?你离开到哪里去?回到莫河一带的丛林里去?”   捂着被打到火辣辣的脸,英子两眼喷火盯向阿笨拉,在看到男人眼里的寒冷她子一颤,立马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她无论做什么,说什么……也比不上巫师月。阿笨拉为了她还打了自己……,她也是为了部落着想,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离开的话别让我再次听到,你这么点聪明在巫师月眼里就是个笑话;别连累我们整个密索部落跟着你倒霉!还有,桑拉都跟哈达好上了,你以为她会愿意跟着我们部落走?”阿笨拉没有再看英子一眼,甩手离开。   太胆大了,她怎么会有这样胆大的想法,不承认自己是苍措部落族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离开……,神灵啊!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从里面山洞里走出来的老乌可见到阿笨拉本想着再劝说劝说,结果看到他脸色沉到跟天上的乌云一样,嘴角抿起便没有再说什么。阿笨拉现在心不好,并不适合再商量事。   对吴熙月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的格里,苍措两个部落的男人们陆续走到里面的山洞里养精蓄锐去,既然不能频频出去狩猎,那么就好好睡觉,用不了多久又要重新出发呢。   已经不需要烤火的男人们大部份没有留在外面的山洞里,他们把地盘让给了女人们,兽皮需要烘干,这些事就交给女人们去做了。   “英子捂着脸进来了……,会不会是让阿笨拉打了?”格桑凑到吴熙月耳朵,颇为兴灾乐祸轻声道:“我猜她一定是被打了,嘿嘿,这样的女人是该教训教训才行。”   防谁不好偏来防着巫师月,活该被打呢。   她有没有被打吴熙月完全没有兴趣,把兽皮一抖,淡淡道:“那是她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别看过去,对于无所谓的人根本不需要把目光落过去。做自己的事,兽皮要快点烘干才行,受潮会更加容易坏。”   部落里最后几批兽皮都用石灰粉揉搓过,费了大功夫就只想着可以穿久点,她可不想穿不过一个冬季就丢了。   才满捂着嘴笑起来,“是被打了,我看到库伦在安慰她呢。”朝地面呸了口,小脸都笑到跟花似的,“活该被打,怀上神种有什么了不起,纳雅的小孩都这么大了呢。”   “听到她有了小孩我一点都不高兴,还不如让格里部落的女人有小孩呢。”格桑嘿嘿笑了两声,看到喜欢跟纳雅相处一起的几个格里部落女人,越看越觉得顺眼起来。   正逗着小毛虫的几个格里部落女人感到有人在盯着她们看,抬头看到是格桑在笑眯眯地目光友善看着她们,都不由抿着嘴朝格桑微微笑起来。   她们喜欢跟纳雅,小毛虫一起,也是希望自己能尽快怀上小孩。谁让首领芒很严肃告诉她们:跟生过小孩的女人在一起,很容易让自己也能怀孕。如果小孩还是个男孩子的话,你们怀上男孩机会更大。   忽悠起女人们的芒是抓住她们急于怀上神种的心,为了就是让两个部落的族人们能更融洽地生活在一起。   因为他知道,在很长一段子里两个部落是不可能分离开。不能立马分离开那么就好好的在一起生活吧,只有团结一起才会更乐观地面对以后发现的任何事。   当一个部落真想与别一个部落交好,必然会想办法让族人与族人之间的关系容好,而不像密索部落族人一样,需要推一把才会朝前一点点。   事似乎是告一段落,男人们可以继续大大咧咧的该干毛就干毛,女人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当然,有吴熙月在是不会出现剑拔弩张的场面出来,但那些什么冷言冷语会时不时冒出来。   吴熙月不理会,男人们更加不会去理会。   没有过三,密索部落的四个女人彻底被格里,苍措两个部落里的女人孤立起来,本来只有十一个女人,现在还分成了两派,谁也没有想过低头,谁也没有想过去相让。   吴熙月冷眼观看了三天,到了第四趁着清早没有再下雨男人们出去狩猎后,吴熙月把格里部落的三个女人,自己部落的三个女人喊到外面去。   “我看着英子她们这几天时不时会偷偷盯着我们说话,我怕她们会干出些对你们不利的事。给你们提个醒,以后见到她们过来,由其是英子过来你们都绕着走。什么话都别说,也不管她们说了什么话你们也不要去理会。”   好吧,妹纸承认自己暗了。莫名其妙想到宫斗,宅斗片子里出现的栽脏场景,想着尼玛的她们不会拿肚子里的血块做文章,然后来个肚子被撞痛啊,……小孩哗拉哗拉流没有苦场景。   格里部落的女人是很斯文,估摸是以前部落里的水质太好才把这三个女人养到水灵灵的,穿上已经好到很干净的羽毛裙,上半再块兔子皮裹掩着,一溜儿站着让男人们的兽不知道升上几个级别。   吴熙月看着都想流鼻血了……。   “她们搞她们的,我们还是做我们的,谁也不招惹谁。就算真有什么事发生,也跟我们没有关系。”这人长得好看,心眼儿又生得通透,平时斯斯文文的不做声,一开口就把吴熙月给震住了。   卧勒个去啊!内敛霸气型啊!   不由高眼了说话的女人几眼,她的男人是普扎,据芒说,普扎跟啼的关系相当不错,以回她在窝头山敷的草药就是啼在普扎手上拿。不过,这个男人到了苍措部落后一直保持低调,很少跟啼说过话。   他的女人叫央姆,也就是跟吴熙月说话的女人。   吴熙月看着央姆,笑着道:“央姆说得不错,无论她们做什么事都与我们没有关系。这几天如是我没有在你们边,你们就跟着央姆,别让英子她们几个找到机会。”   “啼跟芒是不会插手女人们之间的事,男人们也不会,但是,万一是牵扯到孩子上去,这就是部落里的大事了。所以。你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英子有机会说出她肚子痛这类的话出来。”未雨绸缪总是不错的,这些女人们现在还没有哪么多的心眼去防备,她不介意充当回黑巫婆,告诉她们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有。   该防的还是要防,保护好自己才是对男人们最大的支持。   笑盈盈看着大大方方没有一丝畏意的央姆,吴熙月道:“央姆,女人们以前就由你多多照顾着了。我看到你经常抱着小毛虫,把小毛虫保护得很不错。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我相信你会到更好。”   格里部落的女人只要见到有密索部落的族人靠近小毛虫就会有意无意围上去,挡住密索部落族人们伸出来手。这也是为毛,经常可以看到吴熙月没有在纳雅边,而她们就会陪着纳雅,逗着小毛虫。   央姆并没有拒绝吴熙月让她照顾好女人的要求,在格里部落里,芒没有在部落的时候所有事通常是由笈和,普扎接手处理,而她则是负责照顾女人们;闻言,大方一笑道:“只要巫师月相信我就行。”   如果连芒带来的族人都不相信,她想,她真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了。   在她们商量如果防着英子她们使坏的事,英子等四个女人正在跟老乌可,老索戛秘密商量些事。   “阿笨拉不想离开巫师月,我们就想办法让他离开。老乌可,你不用去劝他了,为了让阿笨拉离开这里我都被他打了一巴掌,到现在牙齿都还在痛。”英子在烘着自己部落族人的兽人,提到自己被挨打眼神冷冷没有一丝表,“我比你们更想离开这样里,更想远离巫师月。”   也许,没有巫师月在边,她才有可能得到男人们的尊敬。   阿乌可道:“办法是有,就要看你愿不愿意……”   一旁边的老索戛皱着打眉头打他的话,“你是想拿英子肚子里的神种算计吗?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不愿意你的想法。”   同是老人又相处好几十年,老索戛自然能猜出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但,这样危险的事他怎么能许老同伴去做呢。   “怎么不可以,又不是真让英子撞到巫师月上去!只是假装撞一下然后自己轻轻摔倒地在上就行了!”老乌可横起眼来,这个办法是他了几个晚上才想出来的办法,不同意怎么行!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得阿笨拉离开呢?   阿笨拉不离开,所有密索部落族人都不能离开。   英子倒是很好奇老乌可的办法,他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霍加,一直到现在又跟着阿笨拉;经历多的老人想出来的办法自然是强过她们这几个女人想出来的办法,因为……她跟桑拉她们几个根据就没有想出好办法!   老乌可这回还真是对英子这个女人另眼相看了,没有想到又是一个胆大的女人。   胆大的女人是不错,但……胆子要是太大的话,老乌可低下眼帘精光闪烁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年轻时候的霍加就是因为边女人胆大太大,以至于最后被暗算,女人也被抢了过去。   没有看他眼里凶光闪过的英子兴致勃勃问起来,“你快说说是什么办法?如果真可以让阿笨拉离开巫师月,不再是苍措部落族人,我会愿意试一试。”说着,手轻轻抚在自己的肚子上面,一脸慈,“我们部落已经很久没有小孩出生,这是阿笨拉的孩子,我想把他生下来。”   谁也没有主意到马阿莲的眉头先轻轻的皱起,等到英子说要老乌可把办法说出来,她的眼里便有笑意浮起。   这天的上午都没有再飘雨,天空还是很沉没有看到天会放晴的迹象。吴熙月她们们几个女人也没有到山洞里去,而是找来草筐在吴熙月的带领下到山洞附近寻找野菜起来。   这一次出去,吴熙月没有往绿油油的地方去寻找野菜,而是刻意往朽木上面寻找。   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木耳回来,木耳煮汤也是很不错。   丛林里的朽木非常多,不需要费力寻找就可以找到;很快,她便在一根倒地灌林里,腐朽树还缠了许多藤蔓的朽木上面看到了几朵沾着水滴的木耳,透过水珠可以很清楚看到木耳上面沾附着一层白白细绒。   “你们过来看一下,以后看到木树上面有这样的野菜,你们都可以摘下来煮着吃。”吴熙月弯腰把木耳采摘下来,又让几个女人合伙把朽木抬起看看下面有没有,一般况下只要树上面有木耳,周围也必定会有木耳。   果然,她们把朽木抬起,吴熙月就看到一圈的木耳挨着生长。   就是小小的木耳吴熙月也没有放过,全部都摘下来放到草筐里。   “月,这些……能吃吗?不会吃了生病吧。”从来没有吃过这类东西的女人们心里还是发怵,好像是月的眼里没有什么东西不能吃一样,连烂树上面长出来的奇怪东西都能吃。   吴熙月扬眉,“怎么,不相信我的眼光了?”拿起一小片木耳,当着她们的面吴熙月直接放到嘴里,有淡淡土地的腥味和朽木的腐味,“这在我们哪里叫做木耳,有很好的营养价值,族人们经常吃会让体更加强壮。”   “摘多了我们可以晒干,等到冬季大雪封山男人们没有办法外出打猎,我们就可以把这些晒干的木耳拿出来当成食物吃;你们啊,不要以为只在可以吃,森林里还有许多的食物都是我们能吃的。”   “今天我们不但是出来寻找这一类的食物,我还需要挖起草药回去才行。季是一个很容易生病的时节,我要准备一些草药以防急用才行。”   女人们都见过吴熙月给族人们治过病,对她懂草药一事已经完全接受。让她们震惊的是,她怎么……,央姆也不敢相信为巫师的月竟然会这么大方,一点都不介意让她们看到哪些草是可以用来治病的草药。   犹豫了一会,才道:“巫师月,你怎么当着我们的面挖草药呢?我是知道巫医他们都是背着族人们到很深的山林里寻找草药,除了他认可的族人能跟过去外,别的族人都是看都不能看一眼。”   “哈哈哈,那是因为他们害怕你们认识草药能成为巫医,我不怕啊,你们真想学我可以告诉你们哪些是草药,具体是用来做什么。”吴熙月朗朗而笑,清丽秀妍的小脸似如碧池里濯濯而绽的莲花,清而不妖,灼灼清华,“你们只要想学,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认识草药未必会正确用草药,而她也是耳濡目染才懂得一点点。天正是许多草药生长的时候,像是地黄,桔梗,柴胡,黄芩,党参都是季里生长出苗,她能找到这类草药发出的叶苗把它们移种过来也是不错。   还有鱼腥草,天南星,半枝莲这样常见的草药这个时候就可以找到了,由其是鱼腥草,只要看到某处有一株,附近必定会有许多,她可以记下具体地方,等到夏季茎叶盛花穗多的时候就可以采收了。   到了夏天,每天喝一杯鱼腥草泡的水正好是清解毒,利尿通淋,还可以用来痰喘咳,药用很快,就是气味怪了一点点;当初她用鱼腥草泡水喝的时候,差点没有吐出来。   她要带女人们辨识草药,央姆她们还不敢学呢。   摆着手,慌忙道:“算了,算了,这些只有巫医才会。我们几个女人缝补兽皮,带带小孩就可以了。”央姆可没有想过要成为一名巫医,潜意识里认为这些是需要很聪明的人才能学会,像她……还是算了。   “现在只是告诉你们怎么辨认,要采摘还早着呢。”吴熙月并不介意自己上的知识让她们学去,相处,她认为知道的人越多对促进部落的发展越好。见女人们实在是没有兴趣认识,也只能是悻悻放弃。   丫的,换成是英子她们就算是想学,她还不愿意教呢。   带出来的四个草药到中午回来的时候都是装着满满的野草回来,吴熙月本想采些椿回来煎鸡蛋吃,可她才把椿叶折下来,央姆她们就尖叫起来,“神灵啊,快丢掉,快丢掉,这种难闻的气味谁会吃啊!月,这个是有毒的,你快点丢啊。”   无论吴熙月怎么解释,几个女人是铁了心认为有毒。   在她们的认识里,气味很浓很难闻的都是有毒,坚决不能吃。就如以前,她们认为鱼的气味很难闻,所以,也是不能吃的。   摘回来的野菜品种相当丰富,有绿油油的荠菜,野蒿苘等等,更多的还是木耳。今天就是冲去去摘木耳去的,自然是摘得多些。   狩猎去的男人们比她们还早回来,回到山洞里男人们早就把今天需要烤着吃的类清理干净,正准备叉到木叉上放到火上面烤。吴熙月一回来,匡就喊起来,“月,啼让你过去一下,刚才他跟芒在找你。”   芒是负责放哨,啼是负责狩猎。   “你们把木耳都捡出来放到兽皮上面,等到柴火灭掉我们再放到地上面烘干。”吴熙月吩咐才满她们把木耳捡好,才去找啼他们两个男人。   找过去,他们两个正站在一棵树低下,腰围兽皮,手里拿着长矛表严肃在说话。   眼角余光无意往树上一瞅,吴熙月这才发现狼王竟然回来了。   看样子,不是啼跟芒找她,而是狼王找她了。   “这几个晚上我们都要小心一点,也不能生火怕免得让他们发现。”啼修眉微拧,抿着薄唇对芒淡道:“我们暂时还不能离开山洞,你需要辛苦一点保护人们才行。等到月决定可以出发,才能离开山洞。”   一个上午不见出什么事了?   吴熙月加快脚步走过去,脚步声让两个脸容严肃说话的男人同时抬头看过来,芒脸色缓和,声色微扬笑道:“月,快过来,狼王一直在找你,又不愿意到山洞里去。”   “是不是出事了?”吴熙月眸心收敛走近,“下来,狼王。”   狼王从树上一跃而下,那么高的高度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啼跟芒飞快看了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默默地把头扭到旁边去。不是人啊不是人,那么高的树他说跳就跳,还跳到一点动静都没有。同是男人,这差距也太大了一点吧。   无形中把两个男人打击了把的狼王用他野相处方式,先把吴熙月揽在怀里,嘴唇压上先吻上一通,吻到吴熙月都快背过气才松开手。   “我跟野狼们汇合,发现这丛林里的部落似乎在忙一件事。”狼王意犹未尽在吴熙月嘴唇边了,才沉着声音说起,“每一个部落的族人都很多,比苍措部落的族人还要多,居住的山洞也是很大,而且不止是一个山洞。”   “我跟踪过两个人,只听明白他们提到巫师。”说到这里,狼王的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他要是能听懂于他们说的话,现在就可以把听到的事都告诉女人了。   这算是什么消息呢?吴熙月囧了。莫河一带这些个小部落都有巫师存在,莫河外面的部落里自然也是有巫师存在。   不能光凭巫师就认为有麻烦过来啊,不过,倒明几点可以肯定,莫河外面的部落是确确实实的大部落,随便一个部落走出来就可以压死苍措部落。   人已经别人的地盘上了,不得不夹紧尾巴做人啊。   “这些部落与部落之间隔得远不?有没有经常来往?”吴熙月沉声问起,狼王听不懂莫河语种是苦了一点,但最少,她还可以跟他正常交流问问他究竟看到了些什么。   微微眯起藏着凶残的眼睛,狼王回忆起来,“部落跟部落的山洞是隔得很远,我从这里出发只翻过两座头就可以看到有部落族人活动地方。”声音打了个顿,狼王在心里组织了下语句才道:“他们居住的地方跟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吴熙月听着他继续说下来,“我们住的地方四周都是高山,只有山洞前面有一块小平地。我看到的几个部落不一样,他们居住的地方前面都是很平的,就算是有山也是很短的山,站在树上我都可以看到男人,老人,小孩在平地上面跑来跑去。”   “他们喜欢在山洞外面烤,不像我们一样在山洞里面生火烤。女人跟孩子在一起,老人在另一边,男人们坐的地方最多,吃的食物也很多。”   狼王把自己暗暗记下来的通通说给了吴熙月听,只是通过形容吴熙月的眼前就展开一画原始部落族人生活的画卷。如此说来,莫河外面的部落个个都是富足无忧,小孩都可以到处跑来跑去,都不担心被会外族人给杀死。   他们两个说话,可急坏了啼跟芒两人,听又听不懂,哪怕是把耳朵都竖起来,……气愤摔,还是没有听懂啊。   “有没有经常来往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出去几天,并没有看很仔累。”狼王觉得自已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便没有再说什么,野狼们现在都已经安顿好,还很快占据了几座山林,他过去还有山洞居住,比起苍措部落来野狼们的速度是快很多呢。   吴熙月沉吟片刻,“野狼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跟这边的野狼打起来?”   “它们现在已经有了领地,三只公狼带着它们抢了几座山林回来。月,你要是没有地方去我就带你去野狼的领地上去。”狼王还是认为跟野狼在一起更适合一些,以后,他会时不时跑到自己的领地上面,只要女人不离他太远。   野狼连自己的领地都有了,吴熙月冷颜;相反,他们还什么都没有,连现在居住的山洞都是住到提心吊胆的。   又与狼王细细说了几句,吴熙月才对啼他们道:“狼王说他发现几个大部落,族人比我们三个部落的族人还要多;另外,这些部活生活很富足,完全不需要担心没有食物吃。”   “离我们最近有个部落,不过也需要翻过两座山才能到达他们的山洞;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放哨警惕一点,有人进入这片丛林还是可以迅速藏起来。”说着,吴熙月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有领地的部落跟没有根一样的浮萍般,飘到哪里算哪里,没有一点安全感。   还是需要尽快得到属于自己的领地才行,那什么密索部落的领地,槽!姐儿不理了!   霍加能坑她,尼玛的她也能坑霍加。   只是,要怎么样拿到属于自己的领地呢?丫的,这还真是件伤脑筋的事。   “芒今天清早天还没亮就巡逻,他发现有几个陌生族人在这片林子外面走动,但没有进来,看了一会便离开。”啼薄唇抿紧说出刚才他跟芒说着的事,寒眸的眸子幽深无底,如大海那般的表面平静,暗处波澜有起,“我担心用不了多久,这片林子就会有陌生族人进来。”   闻言,吴熙月头都痛了起来。   再次为没有属于自己的领地而悲哀,怕被人发现但又没有地方可以去……,还有一个表面同心内里背驰的密索部落存在。卧个槽!够她纠结了!   不对,不对……,事是有转机的。   清澈如水的眼里倏地划过道厉芒,吴熙月问起啼,“这几天阿笨拉有没有找你们说些话?或者是别的密索部落族人无意中提到些什么没有?”跟英子把关系疏离开来,她倒没有再细心去留意密索部落男人们了。   “阿笨拉很听从霍加的安排。”啼微地扯了下嘴角,似是对阿笨拉印像不错。   芒亦然,他淡淡的微笑连着眼里都是温和似水,“阿笨拉聪明,从一开始就把自己也许会成为首领的份给舍弃;心里明白,做的事也是很明白。我对他,印像不错。”   识时务的人通常是能获得别人的好感,吴熙月对阿笨拉的印像也不错。   但是,他的边却有一群想要脱离苍措部落的族人,呵,还不知道阿笨拉会不会被他们给劝住呢。由其……还有个有可能怀了小孩的英子,这个女人聪明,有野心;她其实也欣赏她的,如是要真能成为苍措部落族人,以英子的聪明还是可以干一番大事出来。   所以,为了让这些群安心留下来,必要时刻需要让他们犯犯错误才行。   吴熙月弯起眼睛,笑眯眯道:“阿笨拉不想离开就好办。”笑意看似温和,然后眼里的寒冷比起冰雪也不逊色,“既然我们都不想让外族人发现我们暂时居住在这片丛林里,那就……,弄出一拨人出去,引起各个部落的注意力。”   弄出一拨人出去?   啼抬抬眼帘,“月,你的意思是……把不想留在我们部落的族人弄出去?”   “嗯,这些人以为过了河就可以折桥了。好吧,他们想折我就如他们的愿。让他们出去!把有可能会落到我们上的目光引来。”寒冷结在了眸底,眸光流转间似有冷箭直而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拿什么自保!”   又对狼王道:“你去打听打听附近哪个部落是亚莫部落,我需要亚莫部落的首领帮上忙。”又教会狼王如何说“亚莫部落”四个字,吴熙月嘴角含笑,如平常一样那么的温和。   为保全自己的部落族人而舍弃……,啼跟芒两个一连三的交换了好几次眼神。   他们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对女人的了解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深,好像女人上还有许多他们不曾知道的事与秘密。   这么狠戾的手段,也只有巫师才能做得出。   “好,就听月的安排。他们不想留下来,我们当然不强求,要离开就离开,我不会说半句让他们留下来的话。”芒震惊过后立马反应回来,看向吴熙月的目光温柔到如丝一般要将她全裹住。   啼嘴角微挑,清冷地声色带了少许笑,“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边,你想让我怎么做,只要我还能够听到,我一定会认真去做。”   狼王嘴角微地撅起,鼻子里也不轻不重的冷哼了声。这两个浑蛋欺负他听不懂是吧!该死的,看来还是需要学会讲他们的话行,不然……,月跟他们说话,他跟傻子似的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有听懂。   所以,当吴熙月听到狼王说他要学会讲莫河语种时,眼里只有笑意并没有一丝惊讶。   她不着他说,她是让他自己清楚认识到不会说莫河语种是件多么痛苦的事。为了鼓励他能更加认真学习,吴熙月遂是笑眯眯道:“你要是学会了,他们两个有什么事就不能再瞒着你了,还有哦,你可以听懂他们说什么,但他们就未必能听懂你说什么了。如此一来,狼王,你又比他们两个强出一项呢。”   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有攀比滴,由其是三个男人共同拥有一个女人,攀比心自然更重。   狼王是属于只要自己认定的事就会努力去完全,本想于再回到野狼群里去的他头一回破天荒说要跟着吴熙月回山洞里。   刹时,喜了妹纸,气了男人。   吴熙月还在计划着要怎么让英子他们几个自己主动当着所有族人的面提出来离开苍措部落,机会就来临了。   哈达从山洞里急急忙忙跑出来,抓住在外面嘴里叨跟草与几个男人说话的匡,“快,快把月找回来,女人们都出问题了!还把小毛虫的头磕到流血!”   什么!女人们之间的矛盾还让小毛虫的头磕出血!   “在前面,在前面!槽!月不过是离开一会她们怎么就出事了?小毛虫怎么会磕到流血了?”匡急到眼睛一下子赤红起来,小毛虫是苍措部落最少的族人,以后还需要他成为最厉害的男人,……头都流血了,这……这是直是出大事了。   哈达抹把冷,狠道:“密索部落几个女人太不省心了,桑拉这死女人……,还想着……”意识到这话还不能说出来,哈达急地刹住口,只跟着匡往前面跑。   商量完事的吴熙月由狼王牵着从林子里走出来,水雾蒙蒙的丛林没有一会就把头发,兽皮都打湿,吴熙月扯了扯沾了水珠的兽皮,笑道:“以后下雨天还需要做把伞打着才行。”   芒正要问什么是“伞”,便瞧见哈达,匡两人脸色不佳急匆跑来。   ------题外话------   很快,吴熙月就要出现在各个部落首领眼前了,很快又有一个绝色男人出现。各种激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审核通过,哈哈哈。 ☆、39章 妹纸发威发飙鸟   小毛虫的脑袋磕到流血,这一消息让吴熙月脸色大变,啼跟芒更是俊颜沉,大有风雨来之前的雷霆大怒。   狼王虽没有听懂匡,哈达说的是什么事,不过,看到女人的脸色大变,整个人突地有种让野兽都不敢靠近的戾近,狼王心里一沉便知道这两个男人说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吴熙月是一路飞奔朝山洞方向跑过,小毛虫流血了,这么小的小孩子磕到脑袋都流血……,麻痹的!纳雅这货是怎么在照顾着小毛虫,大人脑袋磕出血都是大问题,更何况小毛虫一个不到二个月的小孩子。   还没有到山洞就听到纳雅愤怒的嘶叫声,“英子,你TMD就是臭女人,有本事冲着我来!你TMD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密索部落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陷害不了我们就往小毛虫上使诡计,英子,你等着!巫师月过来一定会狠狠收拾你。纳雅,别冲过,没有看到她护着个肚子吗?”   是格桑的怒叫,她一边扯住要扑过去撕打英子的纳雅,一边怒瞪闯了祸的几个密索部落女人,“我倒要看看你个臭女人能不能生出小孩出来!还真当自己是眼生蛋的野雉一样,想生就生!告诉你,巫师月回来你就等着被她处罚。”   小毛虫由央姆抱着,手背上面都沾着殷红殷红的血,都是小毛虫额头伤口流出来的,轻轻拍着小毛虫的股,眼里噙着泪水哄着哇哇大哭的小毛虫,“小毛虫乖啊,别哭,别哭,等巫师月回来就会替你报仇呢,她会惩罚那些毒的家伙,会让神灵永远不会眷顾她们的。”   央姆前面站着如母鸡护崽的两个格里部落女人,个个都是目含怒火死死盯着闯下祸,躲到男人们后去的四个女人。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我们真闯祸了。”桑拉别看平时气焰嚣张,真要做错事闯了大祸,一个子就没了个主意;她看到小毛虫被英子撞到地下,扑通地一声……额头正好磕在石头上面,血就流出来了……,不是一点点的血,是很多很多。   血都把央姆的手都染血了。   怎么会这样,她们说好的明明不是这样的计划啊。根要没有想过要伤害到小毛虫,神灵啊,谁会想到是要去伤害一个小孩子呢?更何况,这个小孩巫师月照顾到跟眼珠子似的。   别看首领啼这样冷到跟冰水一样的男人,他可是每天都会去看看小毛虫。   还有,还有哪个整天嘴角,眼里都是含笑,看似脾很温和的首领芒,只要巫师月把小毛虫抱住,他总会凑过去逗逗小毛虫。   完了,完了……,这次真是闯下大祸了!   不行,她不能再跟英子呆在一起,小毛虫是她撞到地下……,她再跟英子呆在一块岂不是也会跟着被巫师月怨恨上了?   桑拉想到这里,便慢慢挪动步子想提前闪到里面山洞里藏起来,跟她有一样想法的还有库伦,她本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苍措部落,不过是最后被两个老人说到动了心,又让英子说到也许为离开苍措部落会很好。   可现在看来……,神灵啊,能活着离开苍措部落就已经很不错了。   英子傻眼了,耳朵里尽是纳雅的尖叫声,小毛虫的大哭声。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撞到小毛虫,子明明是朝脾气最软弱,说话连头都不敢抬的才满上倒去,怎么到最后变成摘到抱着小毛虫的纳雅上呢?她真没有想过是要把小毛虫撞到啊。   山洞里本来就只有几个女人,男人们见到巫师月都出去便不好意思再留在山洞里睡觉,去丛林里寻找食物的也有,爬到树上面掏鸟蛋的也有,还有的就是把这几天剥下来的兽皮用石片把兽皮上面的碎,杂血刮干净,好用来穿到上。   有些男人本意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山洞,却在老乌可,老索戛的说笑下也跟着离开的山洞。   如此一来,山洞里就剩下十个女人,中间发生了变故没有一个男人知道。   直到听到有小孩的哭叫声,女人们的尖叫声,打架声才个个匆匆忙忙冲进山洞里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一个男人能说清楚,包括去找吴熙月回来的匡,哈达。   哈达是最先跑到山洞里,见到的就是央姆抱着脑袋流血的小毛虫,另一边就是纳雅扯住英子的头发,拳打脚踢怒叫,“你想害死小毛虫,我揍死你个女人!”就是哈达所了解的,所以,看到吴熙月后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说清楚。   还是让巫师月自己了解清楚吧,都是女人……,中间夹着个受了伤的小毛虫,神灵啊,他脑袋都痛了。   如此吵闹的纠心场面只有一个女人安安心心的站在男人们的后,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眼里闪过冷笑。英子,这回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脱,怎么才能逃脱巫师月的惩罚,怎么再呆在阿笨拉的边。   该死的女人!明明最先跟阿笨拉交配的是她,到最后霍加宣布谁是阿笨拉的女人时,竟然成了英子!这口气她忍了许久许久了,今天……哈哈哈,她终于可以看到这个该死的女人受到怎样的惩罚。   “马阿莲,你说,等会我们会不会也被巫师月惩罚?”没有来得及离开的库伦现在怕到小腿都在发抖,她挪到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马阿莲边,怯怯说起,“我害怕啊,老乌可只是让英子故意撞上才满的上,可没有说过要把小毛虫撞伤啊。”   马阿莲肩膀微微一抖,吓到说话都不伶俐,“我我我……我也……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英子临时改……改变了主意认为……认为撞伤……小毛虫会更好?她……她可是很想离开这里的。”   聪明的女人是很会祸引东水,把原来族人们没有想到另一方面也要不着痕迹的引过去。   “什……什么!”库伦惊下眼珠子都要迸出般,她捂住自己的嘴把惊叫人生生地咽回肚子里,瞠目结舌道:“她……她怎么这么狠心,为了离开连小毛虫都要算计上。神灵啊,我以前怎么没有看了出来她的心这么狠。”   低着头的马阿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声音不改害怕道:“我……我也是猜的,但……但你想啊,老乌的计划是想让英子自己去撞才满……”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似乎对自己猜测出来的感到很惊恐,“如果没有撞好的话,英子岂不是会把自己肚子里的神种害掉?可是撞小毛虫就不一样了。”   “不但可以让苍措部落失去一个小孩,还正好让巫师月责罚离开苍措部落。这一样来,岂不是更合了老乌可,老索戛的心意么?”   本来是没有这么深想的库伦由着她这么一番梳理说道,墙头草似的就朝马阿莲这边倒了。她拍着膛,脸色惊恐万状,“太可怕了,英子太可怕了。这样的女人我真是不敢跟她在一起。”   说着又拧了拧眉头,“可我们也是跟她从小长大的,……平时没有看到她这么心狠啊。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是她真的不小心撞倒小毛虫?”毕竟还是自己的同伴,库伦没有直接想成英子是个很狠毒的女人。   “呵,为了离开连自己肚子里的神种都能算计,还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做出来的?”马可莲抬抬眼冷睨了吓傻的英子一眼,骤地伸手抓住库伦的手,声色厉荏道:“如果巫师月要问起什么来,你直接说什么都不知道!免得巫师月把你也惩罚进去!还有,巫师月怎么惩罚英子,我们都不能站出去替英子说话!”   库伦还处在小毛虫流血的惊恐里,哪里想到后续会发生的事,慌到六神无主的她只知道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其实她都没有听清楚马阿莲说的什么话。   吴熙月在这个时候一寒冷冲进了山洞。   她一进来,本是生着火还温暖的山洞突地有寒冷卷进,冷到英子她们几个女人,还有护着她们密索部落男人暗暗打了好几个寒颤。英子却是眼前一亮,把自己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巫师月上。   巫师月对她还是不错的,希望能看在当初她照顾她脚伤的份上,能放过她一回。   小毛虫是给她豹子胆,她也不敢去伤害啊。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撞偏了呢?她明明都是算好撞到才满上,根据阿乌可的计划,再哭闹着是才满有撞顶了下她的肚子。   而眼前的影根本就不是她希望的!根本就不是她所希望的。   “月,快救救小毛虫,快救救小毛虫。”被扯住不能再去找英子麻烦的纳雅一见吴熙月进来,宛若看到根救命草一般,一下子甩开力气放松的格桑,扑向吴熙月,“月,小毛虫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啊。”   整张脸都是泪水涟涟,焦急与担忧全堆积在眉眼间。此时的纳雅就跟天下阿母一样,为自己的孩子心胆俱裂,更不得以自己的一条命换回小毛虫的安然无恙。   眼里寒意倾覆的吴熙月托住她扑倒在地的子,冷静道:“你先起来,让我看看小毛虫况如何。”眼神至使至终都没有看一眼英子她们几个女人,如此,更让英子心惊胆颤起来。   她张了张嘴,想告诉巫师月她不是有意要撞上纳雅,再把小毛虫磕伤的。可巫师月都不看到她一眼,直接奔向小毛虫。不佯的预感更加严重了,英子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自做主张……给阿笨拉惹来大麻烦了。   央姆轻轻地把还在哭叫的小毛虫抱到吴熙月伸来的手臂里,抹着眼泪心痛道:“当时很闹,纳雅是抱着小毛虫喂完,见小毛虫把兽皮尿湿就起去换。走的时候她是单手抱着小毛虫,另一只手在扯尿湿的兽皮下来。”   吴熙月抱过小毛虫,目光沉盯着额头边一个五毛硬币大小的伤口;血已经止了,可以看出来伤势有多重。吴熙月一下子有种又活过来的感觉,还好,还好……没有磕出个洞,是把皮给磕蹭掉。   就算是如此,小孩子嫩皮肤的被一磕蹭也是相当痛!想到这里,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沉沉起来,眉目间的戾气比杀过人的男人还要重煞。男人,女人都害怕的戾气,小毛虫却不抗拒。   脸蛋贴着小毛虫的脸蛋,嘴里哼着歌谣哄着:“乖乖的小毛虫,别哭了哦,越哭会越痛呢。来,咱们亲一亲,亲一亲就不痛了。”哭到声音都是一抽一抽的小毛虫在她的轻哄下声音渐渐地低落了下去,到最后,只是在嗓子里嗯嗯嗯的低抽了。   央姆没有停下来,沉着声音继续道:“兽皮还没有扯下来,突然间英子捂着自己的肚子撞过来,我们当时都去扶纳雅去了,却没有想到……小毛虫在纳雅怀里脱手飞出去,额头正好磕在这里。”   她指了下地面一个凸出来的表面比较圆滑的石砾,而在这块石砾的旁边……,吴熙月瞳孔骤地收紧,旁边是一块相当尖锐的石头,小毛虫要刚才磕偏一点点,现在怕是连哭声都没有了!   哭了许久,小毛虫又惊又累的没有一会眼里还噙着泪水睡着;吴熙月看到他额前的伤口,心疼到心脏都是一抽一抽的。   “去,去烧起水过来,把他脸上的血洗干净。”吴熙月已经没有来之前的慌张了,看了眼站在山洞口没有过来的啼,芒,抬起头道:“没事了,伤口有些大流出来的血吓人,没有磕出洞来。”   全都绷紧的两个男人闻言,同时吐出口浊气出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央姆把自己看到的,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便扯着两个女人去烧水,“依里,朵尔,你们跟我去烧水。这里交给巫师月来处理,她会给小毛虫报仇。”报仇两字咬得极重,目光更有直接瞪向英子,瞪到对方打了个哆嗦才离开。   纳雅哭到嗓子都哑了,瘫软在地面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起来吧,小毛虫还需要你来照顾。血已经止住,你自己以后要更加小心照顾他,知道不?”吴熙月蹲下来,把已经睡熟的小毛虫抱到纳雅的怀里,“抱紧一点了,别让人还有下次机会伤到小毛虫。”   吴熙月的话跟一针镇剂针般,生怕小毛虫活不成的纳雅闻言,抬起鼻涕眼泪一大抹的脸蛋,惊喜道:“小毛虫没死?”   “……”吴熙月咬牙切齿起来,“你给我闭嘴!抱着小毛虫到里面山洞去,不许再给我说话!”槽!有这样的阿母吗?还说什么死的!真想抽她丫几巴掌!   小毛虫没有事,由啼他们堵在外面的男人们闻言都是长长松了口气,神灵啊,刚才真要被吓死了!说什么小毛虫磕到脑袋流了许多血,怕是活不成……,差点没把他们吓晕过去。   黑耶,归阿赶回来直接是红着眼睛冲到里面山洞里,“给我看看,给我看看。”两个男人同时说起,都想要看看小毛虫的伤势怎么样。   “都给我走开,小毛虫好不容易哄着睡觉,你们别在这里大喊大叫。”纳雅在紧抱着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的小家伙,一脸后怕低声道:“还好小毛虫没有事,否则,我真会拿石斧劈死英子她们这几个祸害!”   归阿额头都是在冒冷汗,听到消息后他直接是从腿发软从树上掉下来,骨折还没有完全康复的他现在感到腿骨又在稳稳作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一点。”   “……英子冲过来我是立马把小毛虫抱在怀里,可是……”纳雅双目微微眯了下,回忆起当时的混乱起来,“可是我明明抱紧的小毛虫,……好像有人扯住小毛虫的手臂用力往外面扯一样。我当时以为是才满她们要把小毛虫接过,但松了手,结果……结果……”   一回忆起当时的景,纳雅这样格大大咧咧,精神承受力重的女人都忍不住害怕起来。手一下子扯住归阿的手臂,好不容易没有哭的她又低低哭起来,“我以为再以没有办法听到小毛虫笑了,你们几个浑蛋都去了哪里啊!一个都不在我边,你们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   “刚跟英子打起来,密索部落那几个男人就见风一样,一下子就护过来。你们呢,槽!你们都到哪里去睡了?要你们的时候都不在,惹你们烦的时候就都在!不是说男人是保护女人的吗?你们倒是保护了没有啊!还不如我们几个女人厉害,好歹还把英子给打了一顿!”   秋后算帐纳雅绝对是个高手,算到两个男人低下头羞愧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们没有去哪里,是被告密索部落的两个老人拉到旁边去说话了,具体说些什么不就是说密索部落的领地有多大,有多广,有多富足,说到下雪的时候也不用愁没有食物,带上长矛直接到林子里拖那些陷在雪里不能跳动的野兽就行。   说到夏天来临的时候,山里到处都是桨果,女人们最喜欢吃果上结着的桨果。   说了很多,就是告诉他们密索部落以前有多么强大,多对厉害。   直到普扎过来说女人们出了事,他们才急急跑过来……,当时还以为只是女人们打了架,矛盾闹大了点,哪里又想到是小毛虫出问题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离开后,老乌可,老索戛在林子里哈哈大笑起来,老乌可转动着眼睛,笑起来,“怎么样,我就说这样的事只有女人出面最好了。英子这女人聪明,又跟在阿笨拉边这么久,有时候可不比男人差呢。”   “我是没有想到她胆子大到都可以拿肚子里的小孩来算计,神灵啊,这样的女人总是让我想到离开霍加的那个死女人。”老索戛前面说着倒是高兴的,离开苍措部落的第一个计划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要看英子怎么跟阿笨拉哭了,只要事顺利用不了几天就能离开了。   然而提到霍加的女人,老索戛眼里划过杀意,“但愿我们这次回去还能见到这个死女子,我一定要拿把她的一块一块割下来吃掉!”   “哈哈哈,走,我们也回去看看。光靠英子这几个女人还不成,还需要我们老人们出面才行呢。但愿阿笨拉这小子别太倔了,自己的孩子差死被害死,应该不会再留在苍措部落里了。”以为计划进行顺利的老乌可笑容满面,似乎看到了密索部落离开后的光辉。   两个老人赶到山洞就换了很严肃的面孔,除了放哨的男人们在外面,其他的男人们都坐在了山洞里,听着吴熙月问起事发生的具体细节。   央姆说的跟纳雅她们几个女人说的所差不几,只是……纳雅说她明明抱紧了小毛虫,最后是被人硬扯出去的;那么就是有人……,吴熙月眼神凛冽,眉目间的煞气重到让在坐的男人们都是心惊。   都护在怀里也被人抢过去,除了纳雅的粗心之外,完全可以证明是有人冲着小毛虫而来。是有人想害死小毛虫……!可恶!这样的人留在部落里就是个祸害!绝对是要除掉才行。   “我再问一遍,当时事发生的时候就只有你们这几个女人在,山洞里没有一个男人对吧。”吴熙月眸色沉沉,目光淡淡地扫过坐在自己面前的十个女人,山洞里没有一个男人在,呵,本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再来,食物也足够,男人们又不能像是在自己领地一样在丛林里随便走动,男人们不在山洞里歇着都跑到外面去了,呵……,是有人在里面搞鬼呢。要把空地留出来,给另外几个搞鬼的人施展手呢。   央姆的目光在英子上停留一回,抿着嘴角道:“没有一个男人在,本来我们格里部落有几个男人是睡在里面的山洞里,是桑拉说她想吃鸟蛋,我们部落的几个男人便也离开了山洞。”   “至于别的男人为什么都离开山洞,我就不清楚了。”   眸色幽深的眼睛冷凝凝注视着桑拉,吴熙月淡漠问起,“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吃鸟蛋了?还有,你什么时候跟格里部落的男人这么要好了?就是因为哈达的关系吗?我不信。”   被打到名的桑拉真是吓到快要大小便失了,神灵啊,巫师月都把老乌可的话都说出来到。   当时老乌可就是让自己去引开格里部落的男人,等巫师月问起来她就回答是因为哈达的关系,所以才让格里部落男人去给她掏鸟蛋。   她还没有说……,她就说不信;怎么办,怎么办,她要说什么才好呢?   正好,老乌可,老索戛走过来,桑拉想也不想就急急求救:“巫师月要惩罚我们女人,你们都是部落里的老人,快点救救我们啊!”   ……   两个老人闻言,恨不得把迈出的步子都捡回来,……站到外面听着。这女人……真是够笨的!好好的跟他们两个老人救助什么!不知道等阿笨拉回来吗?有他出面,巫师月就不会想到连老人们都扯了进去。   吴熙月见此,眸光如厉箭般向两个老人,嘴角勾起声色寒道:“原来这里还有两位老人的事,来,过来坐坐,我正好在了解为什么有人敢来伤害自己部落的族人。两位老人既然都是前辈,不防坐下来陪着我了解了解。”   见到他们萌生退意,吴熙月本是只有一分怀疑现在也要升到七分了,下巴微抬对守在洞口的四个男人道:“老人们已经老到不能好好走路了,往前走的非得要后退着走,来,你们几个把老乌可,老索戛好好地请过来。”   面容浅笑,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怒气。   目光落在上,老乌可打了个激灵,嘴角扯了下便大步走来,“女人们之间的事我们男人就不好出面解决了,既然巫师月让我们陪着坐下来,那我就坐一坐吧。不过,有句话我得说一说,女人跟女人间都会有些小吵小闹,说到惩罚就太严重了。”   “是啊,是啊,英子,桑拉她们四个女人都是我们看着长大,个个都是很善良的女人呢。”老索戛一见,也不得不跟着走过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惹了巫师月生气,还希望巫师月不要跟她们计较。”   吴熙月皮笑不笑起来,“我倒是不想跟她们计较,可今天的事就轮不到我不计较了。小毛虫被英子撞到头破血流,现在还不知道况怎么样了,老乌可,老索戛你们都是老人了,说说看,遇到这样的事霍加一般是怎么处理?说出来我也好借鉴借鉴一下。”   还没有走过来的两个老人闻言,一下子打了个趄趔,……小毛虫头破血流?英子撞的?怎么会是撞上小毛虫呢?不是说好是要撞到才满上吗?   老乌可瞪了一眼英子,这女人!刚还说她聪明,结果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把小毛虫给撞伤……,事闹大了,真是把事闹大了!就算是阿笨拉出面也未必能处理好,伤的可是小孩,不是男人不是个女!   精神全萎的英子这回哪有之前的明媚,整个人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又萎又怏的坐在火堆边,火星子溅到腿上面都没有知觉。   她还在想……,想有谁在背后害她。   没错,就是有人在害她。她是真算好朝才满上栽去,可最后却是后背让人狠地推了一把,绕过了才满直接朝纳雅上扑过去。她那时想把子稳住也没有办法了,可是……她还是努力了,没有让自己直接砸到小毛虫上去。   她要真砸到小毛虫上,当场就会把那么小的孩子给压死。   ……现在,她是不能要庆幸小毛虫只是砸出了血,而没有死呢?   见两个老人都有些不太愿坐下来,吴熙月捧起放脚边的陶碗先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没有立马说话等到老乌可,老索戛两个脑门子都在冒冷汗,才淡冷冷地开口,“说吧,这件事你们认为怎么处理。小毛虫磕伤差点活不成,纳雅的手肘也擦出血,这一点我就不追究了。”   “我气的是竟然有人如此狠毒敢对自己的族人下手!呵,莫非是这几个女人并不认为自己的苍措部落族人,所以才会如此心狠?”边说着留意到老乌可为难的脸色闪过一丝轻快,吴熙月心里冷冷哼了下,果然,这两个老人也是相当不安份,一心只想脱离苍措部落呢。   老乌可斟酌一会,才叹道:“英子不是那么毛躁的女人,应该是脚踏到了石头之类把自己给绊倒;巫师月,既然她不是有心的,这次就放过她吧。部落里的女人已经少了,我们这些男人现在都不敢再为难女人了呢。”   他是在提醒吴熙月别抓住小毛虫的事不放,离开可以,但不能怪女人们伤害到小毛虫。   想了许多的英子渐渐想到当时在自己有马阿莲,桑拉,库伦则是跟在她的背后,当时她是感到后背被人狠狠地撞了下才会扑错人。这么说……,要害自己的人就是她们三个女人了。   听到老乌可直接说成是她把小毛虫磕伤,英子柳眉一横,厉道:“老乌可,我可以告诉你,我当时并没有踢到石头!”转又对吴熙月对道:“月,我英子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毒手,我当时是走得好好的,是后背被人狠狠推了把才会把纳雅撞伤!”   “况且,纳雅又说了她分明把小毛虫抱紧,却是让人硬抢了出去。巫师月,以你的聪明难道想不出来这里面是有人在耍谋吗?我英子虽然有时候糊涂,但绝对不会去做伤害小毛虫的事,从他出生到现在,我一直都是很喜欢他,怎么可能啥得让他去死呢。”   吴熙月被她说到眼皮子一跳,英子也许是不想伤害到小毛虫,但是……暗地里的人却想要伤害到小毛虫。   为什么会想呢?伤害到小毛虫对那个暗地里的人有什么好处呢?   不由的,吴熙月把目光落到了三个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的女人们上,桑拉……,这就是个被人当鞭子使的货,空有嚣张的气焰却没有足够让自己嚣张下去的本领。   库伦么,……影响不是很深,只记得是一个唯唯诺诺是女人,当初她的腿折断就是她在旁边照顾着。   马阿莲么……,吴熙月不由多侧目了下,这个女人是简单啊。就冲之前那么几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的话,不由让她多上上心了。聪明,内敛,柔顺还懂进退的女人,吴熙月微微虚起眼睛来,……马阿莲跟英子的关系好不好呢?   她不怀疑是央姆她们几个格里部落族人在暗中搞鬼,以芒的手段,这几个女人早就收服得服服贴贴的,芒一句胜于几十句话,到现在,她可以肯定,央姆她们三个最害怕的还是芒,而非她吴熙月。   阿笨拉收到信息正在前几找到了竹林子里砍竹子做长矛,听到族人说英子闯祸把小毛虫的脑袋给磕到流血,当场脸色大变,拿里拿起一根已经削制好的竹杆长矛飞快朝山洞方向跑来。   该死的,这个女人真是给惹麻烦了!   脑海里响起昨晚上马阿莲跟他暗中说的话,她告诉他说英子很想离开苍措部落,又跟两个老人走得很近似乎是在商量些什么,如果有空还让他多劝劝英子让她别想太多……,部落里的事都是男人们处理,女人们就需要好好呆在山洞里等男人们回来就行。   该死的!英子什么时候变到这么容易冲动?难道真如马阿莲所说,怀了神种的女人格都会大变?   怒气冲冲跑到山洞里的阿笨拉见到三个部落的族人都聚集在山洞里,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软绵绵的云朵里一头,头痛到要爆了一般。   直过去,阿笨拉没有等到英子说话,抬起手挥起挥落,抽到满怀希望看着他的英子的脸上,抽到她嘴角边一下子就渗出血来。   “该死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我明明警告过你老实安份点,你竟然为了满足自己伤害到小毛虫,英子!你是想让我把你驱逐出部落吗?”怒不可遏的阿笨拉是大声咆哮起来,如雷一般的声音震到英子捂住自己被抽的脸,傻傻地看着他,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又打她,他竟然又打了她!   吴熙月是眼角一跳一跳的,打女人的男人,真TMD……让她很不喜欢。虽然是形势人,但他能不能先问清楚发生什么事,再来打人?   眸波微动,……这回倒也好了。正好在心烦要找个什么借口把密索部落那些不安份的族人扫出去吸取教训,发生这样的事还事,嗤,尼玛姐儿倒要感谢那个暗中害小毛虫又把祸事栽脏到英子上的凶手了。   抬手揉揉眉心,吴熙月颇为无奈道:“阿笨拉,这样的子没法过了。你们密索部落族人暗中想要害死小毛虫,如果不是神灵保佑小毛虫怕早就被磕死了。现在,我不防直接告诉你,这部落合并的事……”   叹口气,似是很惋惜道:“这部落合并的事就做罢了,以后我们不要再提;你们还是密索部落的族人,也不要霍加废尽心机保留你们密索族号;我成全你们部落哪些并不想成为苍措施部落族人的族人,以后,我们还是两个部落各不相干。”   “这怎么可能!”她说一落音,阿笨拉浓眉皱起立即反对,“霍加说过,我们密索部落族人只有跟着巫师月你才会让族人更好生活下去。你放心,英子犯了这样的错误,我会把她驱出部落,永远不在是我们的族人。”   伤害自己族人的人一般是直接杀死,而女人侧是把手,脚砍断,有草藤绑到树上直接流血干净死去。   英子脸色瞬间煞白,尖叫起来,“是有人推我,我才摔到在纳雅上!阿笨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人!分明是有人要害我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是有人害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给我闭嘴!你就是因为想离开苍措部落才会想出这么狠毒的办法出来!”阿笨拉气到浑发抖起来,狠不得直接把眼前的女人给抽死,“你说有人要害你,好,你倒说说是谁要害你!”   吴熙月冷眼旁观,正好,她也想知道是谁要害英子,然后还连累到了小毛虫。   桑拉肩膀缩紧,恨不能自己是个透明人,还时不时跟自己有过一场露水姻缘的哈达一个劲儿使眼色,盼着哈达能救她出去。可哈达呢,咳,这家伙不是抬头看看山洞顶,就是拉着边左右的男人说着悄悄话,硬是没有看到桑拉的求救眼神。   当然,这是因为他不想站出来说话。   库伦还是老样子,听到阿笨拉说要把英子驱出部落,吓到双脚发抖一副随时有可能会晕过去的虚弱模样。   唯有马可莲……,她的模样像是很害怕阿笨拉的怒火,可她却很镇定,手不抖脚不抖,光时不时抖下肩膀……乍地一瞧倒好像是在暗地里笑着。   会是……马可莲吗?是她在暗中害英子吗?   要把一个女人驱出部落,这样的事可不是说着玩的;老乌可清了清嗓子,劝道:“阿笨拉,你别尽发火。没有听到英子说是有人在她后背推了一把吗?当时女人们都在,格里部落的女人也在,谁知道谁在后面推了英子一下。”   “这以多女人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都很正常,怎么到你的眼里倒成要害小毛虫呢?以前在部落里,男人们走路还会摔跤呢。女人们最近跟着男人一起受苦受累的,体早就弱了许多,不小心推一下也很正常。”   老乌可说得正气凛然,像是在为英子开脱一下。然后,实际上他心里也是这么想,谁会有事没事要去害个小孩子啊,跟苍措部落又没有什么大仇,在莫河一带丛林里两个部落虽然说不走动,但也没有发生过族人恶斗,去害死他们部落小孩的事确实是没有办要。   远目,他们可以想出很劣等的办法,但大脑回沟里的暗思想是绝对没有很多,不过是偶尔灵光一闪才有些小聪明办法想出来。   就算想到让英子故意撞到才满上,也没有想过要把才满撞伤,只是让英子自己顺势倒地,说才满撞到她肚子而已,再也没有别的恶毒想法。   纯朴的原始初民大部份都是本善,不会有太多邪恶,毒的诡计使出来。   英子见到连部落老人都替她说好话,而自己的男人问都没有问清楚直接给了她一巴掌,心里头那个委屈啊,跟泉水一样哗啦啦往外涌,很快就是大声哭起来。   “你……你能不能闭嘴,哭到我脑袋都痛!”阿笨拉又斥责起来,这一次,声势弱了许多,没有刚才那样针对英子一个人的盛怒了。他不生气,有人就看不下去,势必要出来蹦达蹦达。   马阿莲见到男人这么快就没有之前的怒气,微微咬咬下唇,抖着声音开腔,“英子很善良,就算是想要离开也不会做出伤害小毛虫的事,阿笨拉,你别把她驱出部落了,就这事真是她干的,你……你也不要把自己的女人驱了部落啊,再说……再说……”   她目光飞快瞅了吴熙月一眼,好似下了什么好大决心一般,咬咬牙说出来,“再说,英子也是为了自己肚子里怀了神种着想,才一时没有想开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阿笨拉,你就别再对英子发火了。巫师月都说要说要把英子驱出部落,你先听听巫师月怎么说再做决定不迟。”   听上去,好像是在为英子求,可句句都是坐实英子是伤害小毛虫的毒女人。   吴熙月为她这样酌思虑的话都要拍手叫好了,尼玛啊!敢马阿莲是真人不露像,露像不真人啊!她这是在着阿笨拉把英子驱出部落呢!她好想有些明白过来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女人之间的战斗果然是大部份来自男人,呵,阿笨拉确实是相貌堂堂,五官深邃很在西方男人的味道,由其是一头在阳光下发根是暗红色的头发,……是有种异域帅哥的味道。   在这里面,她的心肠才是最毒的!   英子听里又听不出来她的暗示呢,所到一口牙都要咬碎在这里。但忍了,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是站出来指着马可莲对质的时候,已经到没有办法了,她都害了小毛虫是铁定不会再留在苍措部落里。   这样正好如了许多族人们的心愿!   不留在苍措部落里可以,但绝对不能不留在密索部落里。但愿这个时候老人们想透点,能让阿笨拉亲自对巫师月说要离开苍措部落。   马阿莲的话把阿笨拉好不容易熄下去的怒火又给点起来,手再度扬起要去打英子;老索戛是厉声喝止他,“阿笨拉,打女人的男人算是什么好种!给我把手放下来!英子想离开苍措部落有什么错误,你没有看到我们现在都留在山洞里哪里也不能去吗?不如跟巫师月他们分开行动,这样对大家都好。”   手没有打下去……,真是很不爽;再抽几巴掌下去,以英子的傲气哪里再肯跟着阿笨拉。马阿莲暗暗叹口气,眼角余光无意捕捉到巫师月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惊到她脑子里一道白光劈来,差点没有吓到尖叫。   巫师月……巫师月怎么用这样眼神看着自己?难道说她……说她已经发现自己的小计划了?不可能,不可能,站在她后的首领啼,芒两个男人都没有留意到自己,她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怀疑到自己上来。   毕竟,一直以为她无论是在族人们眼里,还是在女人们眼里都是一个很温驯的女人,平时也不太说话谁会怀疑到她头上来呢。   心里这么一想,有些慌神的马阿莲又把心神给稳住,半是害怕半是羞涩还有几分歉意地朝吴熙月笑了笑,低下头继续着她的沉默。不能再开口了,再开口的话……以吴熙月的聪明怕是真会怀疑她了。   吴熙月收回目光,心里已经十有**能肯定这次的事是由马阿莲挑起,而英子则是当了回出头鸟,桑拉则是当了回挡箭靶子,有这两个人挡在前面自然是没有人怀疑到她头上去。   丫丫的!一个原始女人心肠竟然也是这样的七拐八拐,还好姐儿也是看过宫斗,宅斗,豪门斗各种职场斗的女人,不然,这次还真会被她给骗了过去。   知道暗地里是谁了,吴熙月倒是松了口气。   抬抬手对沉默不语,峻颜冷峭的啼道:“你来把食物分一分吧,既然他们都想提前分开,我们也不强人所难,就分开吧。纳雅手肘摔伤的事我也不去计较了,但,小毛虫的事我不会罢休!”   “就算分开,我也要先替小毛虫讨回个公道!去,找一根草藤回来!”吴熙月声音一沉,直接出面把事解决并没有让啼,芒两个开口。   阿笨拉还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啼跟芒要插手的话怕是会让他心里不舒服,但若由她这个巫师出面教训一下英子,整个密索部落的族人都不敢有意见;她是巫师,是离神灵最近的巫师,谁敢站出来反对就是跟神灵过意不去!   听到吴熙月要让男人们去拿草藤过来,英子隐隐的感到了些什么,双手一下子攥紧起来。   阿笨拉则是没有听到一般,他关心的是不能让密索部落离开的事,要张嘴说话老乌哥,老索戛两个老人一下子一左一右扯住他的手腕,低声道:“族人们都想离开,巫师月既然都说出分开,你还想说什么!快别说了,我们离开后英子照样是我们密索部落的族人,照样是你的女人。”   后面的马阿莲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起来,这样做都没有弄走出她!真是气死他的。   苍措,格里部落的男人是不会在巫师月处理事的时候开口,就算心里有疑惑也只是几个人窝在一起小声说着,听到她说要草藤,站在外面的男人立马跑到林子里抽了许多草藤回来。  草藤拿到手里,吴熙月时不时把目光轻冷冷地扫到马阿莲上去,不能对她怎么样,但可以让英子恨上她!借英子的手来解决掉这么个毒的女人,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就是要看看英子有没有手段了!   把草藤细细的卷好,指着英子冷漠道:“英子,无论这件事是不是有人在害你,你承不承认是你害到小毛虫把脑袋磕伤?”   ……是不是有人在害她;英子闻言心神一冽,看来巫师月是看出来是有人在害她了!巫师月都看出来了,可阿笨拉却没有看出来……。英子一下子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支透了,她为了阿笨拉可以连命都不要,可他呢?最后连一个相处不过很短的巫师月都不如,他都没有看出来啊!   好,既然你对我这么无,就别怪她心狠了!马阿莲,你等着,离开苍措部落我倒经看看你还要什么暗办法使出来。   跪在吴熙月面前,英子匍匐地面,把穿在上的兽皮掀起来,咬牙道:“是我不小心摔伤了小毛虫,我承认!怎么惩罚就由巫师月你怎么决定!我绝对不敢说一句反对的话。”   “好,你心里明白就行。是你自己没有本事护住自己,怨不得我藤抽你!”吴熙月说着,睨向某人的目光顿时森寒无比,一藤鞭已经狠狠的抽到了英子的后背上面,“啪”地一声似是也抽到了马阿莲的心间上面,抽到她浑打了个哆嗦,站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   很好!姐儿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呢。看着马阿莲,吴熙月又对英子抽下第二藤抽,“这一劳鞭告诉你,女人想要强大起来不光是靠嘴巴,还要靠脑子才行,还要知道用眼识人才行!不要以为表面看上去无害的人心里也是无害的,谁又知道背面是什么要的一面呢?”   第三藤抽又抽了下去,英子的后背很快青紫起来,格人惊心,“我要告诉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把眼睛擦亮一点!别让自己当成别人的枪使了!”   第四藤抽下去,吴熙月收回落在马阿莲上的目光,眼神森寒,声色都是淡淡的继续道:“这一鞭我是要告诉你,别把所有人当成是傻子,自己做的事迟早会被败露,到哪个时候下场就不是一场的凄惨了。”   四藤鞭抽下去,抽到英子后背很快渗出血来,男人,女人纷纷侧头不忍心再看下去,同时,对眼前这个处罚起族人面不改色,还能说话的巫师月又添上更多的畏惧。   再一次提醒他们:巫师月虽说看上去是很温和,但一旦怒力手段却是比两个首领还要狠毒。   马阿莲打了好几个寒颤,她让巫师月别有深意的眼神吓到了。   ------题外话------   这章写得很爽,下章不出意外是……妖孽男出现   友推:   军门女枭一一黑道之王文/万水水   她,曾是名门之后,优秀无比,却成为家族的替罪羔羊,沦入那吃人不吐骨头闭监狱,几近万劫不复!   一场众叛亲离,换来她脱胎换骨!   为了生存;沉默的少女疯狂杀戮。为了复活;不甘的灵魂涉入黑道。为了荣耀;强悍的她为国而战。   死囚如何?我掌异能!   脱笼解困,女王崛起!   校园峥嵘初露,军界新贵崛起,黑道只手遮天,商界独占鳌头!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代女王如何在黑白两道之间统领巅峰征战世界的传奇 ☆、40章 他们离开与他的出现   吴熙月一共抽了英子十下藤鞭,一下比一下重,每抽一下眉目间的凛冽之气更为浓烈;抽到第十鞭时,英子再也没有办法把子跪稳,“扑通”一声栽倒地面。有女人惊叫了声,“英子!”   不会理会那假心之人,吴熙月丢下藤条,弯下腰双手按在英子的肩膀上,感到她的子逐瞬间僵硬起来,吴熙月冷冷对英子说完最后一句忠句,“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英子,你到是有了害人之心,却没有防人之心。”   “到头来,倒让人给彻底算计过去。呵,你要是再意味逞强,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男人用不了多久也就会被人给算计了去。”吴熙月已经把脸色惨白的英子扶了起来,目光睇了眼刚才惊叫出来的马阿莲,面色淡淡道:“你真有这么关心英子吗?”   这话同样是对英子说的,只见她嘴唇嚅了嚅,暗淡的双眼里一下子迸出骇人的光芒。   她要再明白巫师月说的话,她真可以自己直接撞死了!想不到算来算去,却是自边的族人算计了自己,还差点害到她驱出部落,永远被族人们鄙视。这就是她最终打算对吧,要把自己赶出部落再也没有办法留在阿笨拉边。   “巫师月,谢谢你对我的提醒。”已经虚脱的英子说完这么一句话,便在男人们的紧张注视下晕了过去。   毕竟还是自己的女人,且她肚子里又怀了属于自己的神种,阿笨拉目光微闪,双手攥了攥拳头准备走过去把英子抱过来。说到底,她也是为他着想,离开苍措部落他还是密索部落的首领,不需要听从首领啼,芒两个男人的吩咐。   马阿莲伸出手,飞快抓住他的手腕,目露担忧轻声道:“英子犯了错误想要杀害小毛虫,巫师月摆明的不会放过她。阿笨拉,你现在出去不就是跟巫师月做对吗?别过去,交给巫师月处理。”   阿笨拉虽没有可堪当首领的雄才,但也不是一个会让女人左右的男人,他抿抿嘴唇,若有所思地看了马阿莲一眼,“平时你跟英子走得最近,怎么……到了英子有灾难的时候你却没有一点反应呢?”   桑拉这么个胆小的女人看到英子后背抽到出血,还知道跪下来为英子求。   马阿莲脸色一僵,干巴巴道:“我也想替英子说话,可是……,那是巫师月,我们这些普通族人哪里敢在她面前放肆。”该死的,巫师月在搅乱她的好事了。这次,不但没有一次把英子驱出部落,还有可能会让她从此怀疑上自己。   不行,既然英子有可能怀疑上她,干脆……干脆就趁她受伤没有办法陪着阿笨拉时……自己提出来要跟阿笨拉交配!   想到这里,马阿莲眉头愁琐起来,轻轻一叹,“唉,英子这么一受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我们又要离开部落,阿笨拉,你还有许多事要做呢。这样吧,几个女人就交给我来照顾,你好好照顾好男人们就行。”   在密索部落里,只有首领的女人才会这个权力负责起部落里女人。   英子后背虽痛,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再来,吴熙月还是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小孩子,并没有往死里抽。见马阿莲这么不要脸,气到没有血色的脸庞还涌出几抹绯色出来,“阿笨拉,这次是巫师月给我的忠告!她是在告诉我以后不要对族人们有害人的心思,也是在告诉我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还要知道她心里面想什么才行。”   惊吓到了英子负着伤说这么一大段话已是到了她的极限,晕倒是不会晕过去,但就是下面想要咆哮出来的话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密索部落的族人们包话两个老人都不敢站出来替英子说话,想要杀死部落族人还是个小孩,这样的做法足够让巫师或是首领打死了,英子不过是被巫师月抽了打了几下已经是算很幸运了呢。   乌拉那央在吴熙月出手教训英子的时候就把阿措那护在怀里,胆颤心惊地看着巫师月是如何挥起粗大的藤条,又如何重重地打在英子的后背上,每抽一下她的子就抖一下,等到都抽完了,她还在暗暗发抖。   “阿措那,你要听好了;以后绝对不能招惹巫师月知道,有什么事愿去找啼,芒,哈达他们这些男人也不要去麻烦巫师月知道吧。”牙关抖到跟打架似的乌拉那央手臂收力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由不放心提醒他,“小毛虫现在受了伤,只能是由我们大人照顾;你以后也不要随便逗小毛虫玩,他还小都不知道你是谁呢。”   “你现在长大了,最要紧的就是跟哈达他们学习打猎,从学一些男人们的本事。阿母看他们好几个男人手里拿着些没有见过的工具,往树上一还能把要飞的鸟儿给下来,这个本事不错你多跟男人们学着。”   说来说去,乌拉那央就是为因为太过害怕妹纸,搞得自己是如惊弓之鸟,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糊思乱想。   好在阿措那跟在男人们边久了,目光没有他阿母那么短浅,嘴里应承下来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在他的心里,巫师月是最好最厉害他喜欢的巫师,才没有像阿母说得那么恐怖呢。   杀鸡敬猴的效果应该是起了做用,打完英子后目光一扫,族人们只在触及到她的目光,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很好,这一次她是知道自己彻底坐实标有为人毒戾又很彪悍的大椅了。   尼玛的!姐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么不发威,真要发起威来绝对是要能镇得住。   “阿笨拉,我看在英子肚子里有小孩的份上,现在又受了伤我就不急着让你们离开了。”吴熙月对他招了下手示意他过来,“英子是个聪明的女人,我这次的教训她是不放记仇。等她的伤好了后你们就离开吧,苍措部落里不需要有二心的族人存在。”   当然,他阿笨拉有本事收拾几个有异心的族人,她还是欢迎他的加入。   还是那一句话:部落不怕族人多。   阿笨拉接过英子,见到自已的女人脸色惨白到跟在河水泡了好久一样,心里不免有些心痛。可他更关心的是,巫师月的决定……,她是决意要让密索部落族人离开了。   而他的部落族人有许多嘴里虽然没有多说,可心里也想着要离开……,阿笨拉苦笑了下,“谢谢巫师月对我们关照,等英子的伤好了我马上带着族人们离开。不会再为苍措部落添麻烦。”   再留下去,他也不知道族人还会不会搞出点什么事出来。   没有霍加在,两个老人的胆子也大了许多。竟然瞒着他跟女人们商量怎么算计巫师月她们!   老乌可,老索戛一听连阿笨拉都同意了,顿时是喜上眉梢狠不得现在就走。再怎么兴奋也没有失去理智,英子现在还不能走呢。在密索部落族人没有离开前,所有族人还需要依靠两个首领才行。   “唉,霍加也是好心,却没有想到我们还是只能分开。”假装遗憾的老乌可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好似,他是一点都不想分开般。   吴熙月看了他一眼,目露讥笑淡淡道:“分开,集合都是很常见的事,也许现在我们是分开,但后又指不定能在一起了呢。阿笨拉,带英子去休息,抽出血的后背不宜碰到水,这几个晚上你也别想着跟她交配了。想要难受得很,不还有个马阿莲等着你吗?”   “我看马阿莲不错,聪明到让我这个巫师月都比不上呢,你们部落里有她这么一个聪明厉害,又懂得布局的女人在,呵,还愁领地不能抢回来吗?”夹抢带棒的说到马阿莲脸色发白,连连后退好几步。   不清楚内幕的听到耳里就以为是吴熙月赞赏马阿莲,都纷纷把目光落了过来,躁到马阿莲心里又急又恼,偏偏还需要假装微笑。   她知道了,巫师月怕真是知道了些什么了……,神灵啊,这下该怎么办呢?巫师月知道了,英子呢?她会不会告诉英子?   反正是要离开苍措部落,以后也不会于见到巫师月。以目前来看,她需要看住英子,不许她跟巫师月说话才对。直接离开……,就没有人发生她在暗中搞出来的小动作。   稳稳心神,走出来对阿笨拉温柔道:“照顾好英子的事还是让我们几个女人来做吧,既然你决定要离开肯定还有许多事需要安排好,女人们你就别担心,安心事实在男人忙好就行。”   解语花一朵,正是许多男人们心里的那盘菜。   在平时早就有男人打趣起来,现在,……可没有人会放声说话。   巫师月虽然说没有再打英子,可那眉目间的怒气还没有怎么消失呢。他们还是……谨慎点好谨慎点好哇。别装上去又巫师月给教训一顿,男人的面子都丢尽了。   “也好,阿笨拉毕竟是男人不会很细心。马阿莲是个女人,又跟英子的关系很好,就让你照顾吧。”吴熙月别有深意地开口,每说一句话就会让马阿莲不自然,说到最后让她手指头绞手指头,有种当着男人们严重羞辱的感觉。   英子再怎么虚脱,抬眼瞪个人的力气还是有,“巫师月说得太对了,以前,我跟马阿莲还一起追过阿笨拉呢。只可惜最后霍加选了我,弃了她。”   不知道何时跟桑拉缩在一起的库伦闻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感觉出英子跟马阿莲之间有些不对劲呢/好像有什么地方……,侧首轻轻问起桑拉,“最近她们两个有没有吵架?”   她的手虚指了,桑拉白了她一眼,“你觉得她们可能吵架吗?以前为了阿笨拉一个男人的事也没有见她们吵过架,现在到都这种时候了谁会有闲功乎出来吵架?你有吗?”   “……我也就是问问!”被她呛到脸色都红了的库伦很小力气的打了下桑拉,倒没有再说话,只不过皱起来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马阿莲……,这个女人她以后还是要留意一点才行。要不要提醒一下桑拉这个家伙呢?   想了又想,库伦决定什么都不说。   吴熙月见到事也解决到差不多,抬抬手对围观的男人们道:“好了,都散了吧。这种事到此为止,等密索部落族人要离开的哪天你们多猎些食物为他们送行。外面是不是没有下雨了?没有下雨就都出去走走吧。风景不错,很适后林子里散步。”   侧对左边坐着的芒轻声吩咐:“去找一下狼王,我有事找他帮助。”   她这么说,没有人敢开口反对。关于小毛虫被磕伤的事便这么掀了过,没有人敢质疑吴熙月的处理有什么不对。哪怕是纳雅,黑耶,归阿都没有意见,由着吴熙月出面解决。   纳雅,黑耶是没有想很透的,本来见到吴熙月不过是把英子抽了几鞭子,心里还是不服气,是归阿把他们心里面的气给劝熄灭住。   吴熙月的心被这件事多多少少影响了下,走出山洞,她来到不远处的块岩石上面,一坐差不多就是整个下午。   在山洞里把纳雅,黑耶劝住的归阿现在则坐在她面前,听完他的诉说后吴熙月眉梢微扬,笑道:“哦,这么说来,他们两个是气我没有直接把英子给杀死罗?”   这句话是戏谑的成份比较多,饶是如此也让归阿惊出冷汗。   急忙道:“纳雅也是心痛小毛虫,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体变虚弱。黑耶又是小毛虫的阿父,看到小毛虫这样子心里肯定也有气。”他不是小毛虫的阿父心里都有气呢。   只是,认为巫师月这么做应该是有她的打算,所以才会耐着子把气呼呼到恨不得冲出去把英子杀死的两个人给劝住。   在心里想了想,归阿还是小心着问起来,“月,你留着英子不杀……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啊。”不但不杀,还让她等伤好到可以走路离开,这……这不像是巫师月的处事。   “并不是所有密索部落族人都想离开我的部落,只有少数几个。由其是老乌可,老索戛两个老人最想离开苍措部落了。他们习惯自己是一个大部落的族人,突然间让他们成为一个小到不到再小的部落族人,以他们的傲气又哪肯呢。”吴熙月见到啼也过来了,便淡笑着开口解释起自己的意思来。   她现在所做的不过是给部落族人留条退路,或者也可以说是为了招揽部落族人打下铺路。   “阿笨拉不笨,他很清楚密索部落现在的状况;所以,当霍加要他让出首领之位站到我这一边来,他才毫不犹豫答应下来。这说明,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凭他一已之力是能带着族人们夺回原来领地。”   “我们苍措部落,格里部落的族人正好在一起,无形中让霍加,阿笨拉看到了希望,结盟便成为他们最好的办法。可是呢,等过了河,密索部落里便有族人开始不服起来,我很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不服。无乎处就是自尊心在做怪,认为自己的大部落里的族人,怎么可以成为一个小部落里的族人呢?”   “这样的想法也许之前只是一点点,但随着两个老人不断游说,那些本只有一点点想法的年轻男人开始按耐不住起来;他们既想能脱离我们苍措部落,又不想跟我们的关系闹僵。”   归阿听到一半,脑子里便反应过来,浓眉皱起说破老乌可的心思,“正好英子怀了神种,老乌可在经得英子的同意,便计划着怎样脱离我们部落。而他们不想跟我们之间关系闹僵,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吃亏,而我们则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同意他们离开。”   “没错,只有是他们吃亏,我们有错误,两个部落的关系才不会闹僵。他们会很大度原谅我们的错误,而我们出去对英子的内疚不得不同意他们的离开。”吴熙月揉了下眉心,说实话,这样的计划真是很拙劣,但是,估摸却是很有效果。   英子朝才满上撞去,无论事才满怎么辩说,只要英子一直说自己肚子痛啊不舒服之类的话,以原始初民们的纯朴哪里会想到英子是在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呢?   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苦就苦在……,她不是本地生的原始部落族人,一个受天朝上下五千年文年熏陶的现代人,只要仔细想细细想换成任何一个天朝人都会发现这个计划有多么拙劣。   已经沉默了许多的啼突然地问起,“推英子到小毛虫上是那个站出来为英子说话的女人吧。”   “嗯,应该就是她了。我听桑拉说,当初是马阿莲差点成为阿笨拉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临时又换成了英子。”吴熙月讥笑了下,眸光里寒星点点宛如如刀刃上的利芒,“我不想再看到她,也不想后再看到她。英子是个聪明的女人,提点她一下就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了。”   归阿已经是恨到咬牙切齿起来,“这个死女人,平时看上去温柔,也不敢大声说话,没有想到心肠却是这么狠毒!月,当时你就应该指她出来,让所有男人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说得倒是轻松啊。当密索部落族人是死人不成?他们会任由我说谁是凶手,谁是推英子的女人?”吴熙月瞪了子心切的家伙,嘴角勾起冷笑来,“这次,我不但要让他们把外面部落的目光吸引过去,我还要让他们自己窝里斗!马阿莲死在我手里后还是会有密索部落族人记得,要是死在自己族人手里,归阿,这跟我们苍措部落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再说了,我都那么清楚告诉了英子,是有人在陷害她。哧,如果她这都没有听明白的话也不配成为阿笨拉的女人了。”   吴熙月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计划与想法,两个男人听到瞠目结舌起来。啼修眉微拧,好歹还能保持正确声色,“你的意思是说,阿笨拉后还会带着他的族人到我们苍措部落来?”   如果真是这样,神灵啊,他的女人也太聪明厉害点了吧!这都可以预料到?   “他不带着族人到我们部落里来,还能去哪里?”吴熙月挑眉,“狼王不是说了吗?外面的部落族人比我们现在的族人还要多,一个当初能干掉密索部落的部落,我想,应该也不会小到哪里去。”   “以阿笨拉的聪明,他还不会傻到凭自已手上这些个族人就能把领地夺回来,否则,也不会在当时立马答应放弃首领之位了。”吴熙月是几乎肯定阿笨拉后会回来,而且,绝对是密索部落族人最狼狈,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回来。   马拉戈壁的!她是吸取教训鸟。尼玛以后真不能随便结盟,由其是强食弱者是,一定要让弱心服口服,后不生二心才对!而不是像跟密索部落结盟这么简直!太TMD蛋疼了,结盟不成险些结仇!   归阿默默甩了把冷汗,好恐怖的巫师月啊!原来不是她不想去杀死英子,杀死马阿莲;而是想让这两个女人自己斗,谁杀死谁,谁就是最后能站在阿笨拉边的女人。   隐隐的,归阿有些眼红,阿笨拉这个家伙竟然还惹得两个女人相争,也太让男人们眼馋了。   “马阿莲要是没有死掉呢?到时候阿笨拉又把她带回来了呢?”归阿的内心在垂死挣扎,他就不信了!巫师月会什么都想好,什么都算好!   吴熙月都想笑了,“霍加没有哪么笨,阿笨拉,英子同样不笨!一个存了坏心眼的女人要是在部落里还能好好的活下来,最后还能成为一个首领的女人,归阿,我想这个部落用不了多久就会灭亡。”   一方首领连识人的本事都没有,何谈带着部落强大起来呢?   ……   啼拍了下脸上像是开了间染坊一样的归阿,淡冷地声音含着笑道:“你认输吧归阿,巫师月的智慧远远超过你了。以后,需要出主意的事我都会事跟巫师月商量,然后再来找你。”   “很不甘心啊,一个女人聪明这样让我们男人还怎么活啊。”归阿眉头皱起,一脸的不甘心,“啼,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其实是月有意放纵的吗?以她对小毛虫的看重会让一个女人去伤害小毛虫?”   这话啼就不听了,什么叫做月有意放纵?难不在她还希望小毛虫受伤不成?   “月只是一名巫师,而不是神灵!部落这么多的事需要她来处理,她怎么可能还知道英子她们几个女人想什么。”啼修眉拧起,目光不寒而栗,“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起,让纳雅她听到会怨上月。”   归阿一下子闭嘴了,察觉自己失言。   吴熙月抬抬手,不以为然道:“归阿也不过是随口说一说,又不是真让为我提前知道又故意不去阻止。”哂笑了一下,也在检讨自己的过失,“其实我也是有错了,明知道她们几个近期有可能会有些小动作,却还是让马阿莲钻了空子。”   “还好现在小毛虫没有大碍,我们也不需要太心急。因为,真正心急的是密索部落族人。”在两个男人不解的目光里,吴熙月眨眨眼睛笔容狡黠,道:“我故意让英子留下来养伤,就是让他们急一急,躁一躁。不是说不需要我们苍措部落吗?呵,有本事现在带着怀了小孩,上还受伤的女人离开啊。”   饶是冷持如啼他也不由失笑一声,“你是算准了他们不会立马离开,故意把英子留下来是让那些本来不想离开的密索部落族人在心里有想法,甚至会在离开苍措部落遇到麻烦后,这些族人会想起跟我们在一起生活的子,然后来指责当初提议要离开的族人。”   吴熙月连连点头,她男人就是聪明哦。笑眯眯道:“不错,他们想走,可以啊,我没有意见!但能不能舒坦着走也得看我心好不好!轻易背叛誓言的人必需要受到应该有的惩罚!”   说到两个人都点头认可的同时,还更加深刻地认清楚:以后得罪谁都可以,但一定不要得罪巫师月。因为她会是笑眯眯的跟你说着,然后在背后玩你一把,到你有苦说不出来不算,还倒头来感谢她的帮助。   巫师……果然都是恐怖的家伙!   弄清楚吴熙月为毛要放过英子后,归阿立马起回山洞跟还在生闷气的俩人解释。   吴熙月则是对啼道:“走,看看芒有没有找到狼王?计划得提前了。”   计划得提前了?啼有些不太明白,不过,他没有问还是跟着吴熙月从岩石上面跳下来一起去林子寻找狼王。   狼王是最烦这些事,当他一起到山洞里听到有女人的哭叫声,怒骂声,直接转离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芒也差不多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有见回讯,可见狼王一失踪起来有多难找了。   其实,芒已经找到了狼王,不过是两个人瞪了好久的眼睛,芒才明白狼王为什么不是指着石头狼呜,就是指着树木狼呜了。   原来他是想让他教会莫河语种啊。   哈哈哈,不错,不错,总算想到要学会怎么跟人说话了!月的一片苦心终于没有白费,能让狼王主动学会跟族人们正常说话,以他的聪明估计不用多久就能学会。当然,他是不指望他像月一样厉害,第二次见到她就可以跟自己正常说话。   被拖住,芒不得不教起狼王来。谁料,狼王特么虚心好学,学会说树木,天空,花朵,叶子,土地,学会叫几个族人的名字还不算,还要让他说话然后他跟着学!   喂,他说什么你能听懂吗?   就是因为狼王听不懂,于是芒是这样教狼王的,“你是个大笨蛋,交配很短的浑蛋。”   狼王就会这么说:“你是个大笨蛋,交配很短的浑蛋。”   芒:“……”怎么觉得好像被他骂了呢?他都没有跟女人交配好不好!浑蛋,瞧不起他吗?   找到他们两个,吴熙月正好是听到狼王是这么跟着芒说的,“女人的部很大很漂亮,男人的大鸟要长要粗才很厉害。”   吴熙月一口血就喷出来……,卧勒个去啊!敢让外族人学会说莫河语种都是教得这么重口味?   “芒是在故意。”啼嘴角抽摔,以一付我很严肃的表冷冷回答:“他想教坏狼王。”   其实啼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兄弟,你真有种!这样招也能想出来!只要狼王在月面前一开口就是啊,鸟啊,交配啊……,绝对会被月拿起手臂粗的木棍子找抽!   吴熙月抹血了,蛋腚道:“以后由我来交狼王,你们不许再插手!”要教也得狼王帮她去办完事才行,……卧个槽!为毛跟狼王一起的子总是聚少离多呢?   不知道芒在故意教坏自己的狼王眼神很专注的看着芒的嘴唇,努力地张嘴让喉咙里发出属于人类的声音。他的声带早就只能是适合发现狼的叫吼声,现在让他来学会人类语言比吴熙月当时学会莫河学种要难得多。   很多时候,一句话需要芒重复好几遍他才能慢慢的说出来,但咬字不清楚很是混淆。   以芒腹内黑的个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教坏狼王,相当,他会温和地笑着解释,解释到你真认为他是一片好心,是对狼王一心一意着想的好心。   “月来了,月来了,月来了。”本来是说着什么啊,鸟啊的狼王突然间开口,口齿还清晰对背对着的芒道:“月来了,月来了。”声音重叠数遍,芒才反应过来。   转过,芒也不管刚才教会狼王的说话有什么不妥当,笑容依旧温和道:“怎么自己找过来了?我打算天黑一点就带狼王回山洞。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他会突然间离开了。”   总之,从俊颜上面绝对瞧不出来他刚才干了坏事。   啼都在暗中坚大拇指了,他这个兄弟不是一般的牛掰!被月发现了还镇定到这份上,可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到了。换成是他,咳,说不定还会心虚一会儿才颜色正常。   他这么厚的脸皮让吴熙月都是自叹不如,笑盈盈看着他,吴熙月道:“鸟儿大不在需要我说了才算数,你们男人说的不算的。”目光还很淡定的扫过芒的兽皮裙,很直接地锁定在目标上面,颇有兴致道:“你的有多大,我还需要检查检查后才能跟狼王有可比。”   芒弹了弹兽皮裙,眉尾微斜微笑不减道:“我每天晚上盼着月来检查,可惜的是,每天晚上……都没有等到月。”   嘎嘎嘎,这是在怪她雨露不均喽。那么,难怪天朝皇帝三千六宫里怨妇颇多,这个雨露不均确实是让人很伤心里。   “行,等密索部落族人一走,我们好好聊聊,狠狠地检查检查。”   芒道:“可以,月,你找狼王有什么事?他拉着我要学莫河语种,一时就忘记你交待的事了。”   他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到了狼王上,啼侧目看去,前几天不还是瞧着他害怕跟月交配?怎么今天就不怕了呢?   吴熙月拉着狼王的笑在道:“我需要你替我办件事,很危险,不知道你愿不愿前去。如果你不愿意我敢不会勉强,绝对不会为难你。”   “你跟我还需要说这些话吗?”狼王凤眸微斜上,那一双本是野十足的残冷眸子一下子变得如沐风,“密索部落的族人要走了?你需要我保护他们离开吗?”   猜对一半也足让吴熙月惊讶了,想不到他心思如此敏锐。   颔首郑得道:“他们是要走了,但不是让你保护他们,而是让你给外面族人一些风声,让他们知道有一群外族人闯进莫河外面的领地。记住,你只要看到有人跟上密索部落的族人就要立马离开回到山洞。”   这事很好办,到时候只需要在这些人居住的地方让几头野狼叫吼几声,再时不是跟在他们后叫吼几声,必定会有狩猎的男人跟踪过来。   不加思索狼王点头答应下来,“交给我就行,你在部落里等我回来。”   “不,不是现在,他们中间有个叫英子的女人被我抽伤,需要把伤养好才能离开;等他们的离开三天左右,你就可以给外族人传递信息了。”说话间,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如果不能将这群人收为已用,那么就不如斩草除根,以免后养虎为患。   她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了,为了生存她什么手段都能用上来。   到了天黑,狼王便随吴熙月一道回山洞居住;一贯稀少在众人面前面露面的狼王出现在山洞里,还引起了一阵小弄。   只不过因为狼王目不斜视,到了里面山洞吃了食物没有再出来过,才让众人心里安心一点点。对于这个上充满戾气,目光由为凶残的男人,格里,密索两个部落的男人还是相当怕。   一连五,密索部落族人就是度如年,老乌可时不时会问问英子能不能走了,可不可以走了。而英子因为阿笨拉当时的行为心都冷了许多,反而竭了许多要走的心思。   吴熙月看出来后,在第六找上了她,在没有人知道的况里两人不知道秘谈了什么后,当晚,英子终于主动对阿笨拉她伤势已经好了,可以起程离开。   阿笨拉长叹口气,这下是不得不离开了。尽管他并不是很想离开……,已经走到这么一步,只能离开。   在第七,密索部落族人是悄悄离开,没有惊动吴熙月,也不有惊动啼,芒两位首领。   当他们一离开山洞,吴熙月便睁开清冷冷的双目,眸子冷漠盯着山洞上方,对睡在边的狼王道:“记住,离开三天后才放出有外族人到达莫河外面的消息。”   当,狼王再次无声无息的离开山洞,族人们已经习惯他的离开,没有人会注意这么多。   因为他们的离开,放哨安排一下子紧了许多,没有男人去抱怨,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无论什么时候格里,苍措两个部落在没有安稳下来是不会分开。已经是绑在一起的两个部落自然要团结一起,才能对付有可能会发生他们的外族部落。   离开山洞已经第三了,离开领地几十年的老乌可完全是凭着记住朝属于密索部落以前领地方向走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走错大家都不知道。在年轻男人们眼里,最熟悉的领地是莫河一带里面的领地,而不是几十年前就不属于他们的领地。   老索戛时不时要爬到树上面去远眺,他需要看到坐落在部落那块非常广阔的领地上面有一块高大,中间是一个大洞用是石头砌起来的石山才行。   那个石山是密索部落的祖辈用一块一块石头砌上的,只要看到它就等于看到属于密索部落的领地。   当晚,他们便发现有狼啸声在附近时不时的响起来,这回把他们吓得够呛……,纷纷爬到树上藏起来。   好不容易过了个晚上,白天又继续听到有狼啸声在附近时而出现,时而没有。在外面行走,最怕就是遇上狼群,因为狼群是比任何野兽都要难对付的在聪明家伙。弄得阿笨拉不得不让族人暂是不要走太快,等狼野过去后再说。   狼的啸吼声同样引起一个部落族人的主意,在莫河外面的领地里,狼是比豹子,大猫还要难抓到的野兽,它们向来都是一起行动,又喜欢在晚上活动,还钻在深山老林里,让族人们很难捕捉到。   在一个高高的石台上面,一个黑发及腰的男人斜斜地坐在一张铺了虎皮的浑天然而成的石椅上面,在他下面是跪着好几个部落的族人,仔细看去蓦然发现竟然是这边五个部落的大首领。   “你们都想要那片丛林是吧。”男人声音慵懒十足,最后一个“吧”字微微拖长,竟有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意在里头。   ------题外话------   汗,本来是想一章写到妖孽男出现,却发现……已经是晚上10:30分了。只好写这么一小段出来。 ☆、41章 大巫师,妖孽有木有!   跪在男人脚下面的几个大部落首领闻言,本平都是威风四面,在部落里说一不二的首领们竟然都微地缩了下肩膀。   最后,倒是有一个肚子大到如同怀孕的男人翁声开口,他的声音好像被锯子锯过般,嘶哑得厉害,“大巫师,我们亚莫部落的族人越来越多,上任大巫师分给我们的领地实在是没有办法再供我的族人能吃饱肚子。”   “还望大巫师能将喇克乌达山分给我们的亚莫部落,以后,每次祭祀我的族人会奉上更多祭品献给大巫师。”   这是亚莫部落的首领,也是上个冬季里亚莫部落族人桑赛的部落首领。   他的话才说完,跪在他左侧的一个络腮胡子男人是粗声粗气哼道:“我的部落同样是族人越来越多,怎么,难道你只认为别的部落族人都没有你亚莫部落族人多吗?哼!喇克乌达山本来就是属于我们所有族人的部落,哼!没有说让一个部落占去的道理。要分的话,我们囚鹰部落也要分!”   “囚鹰部落的族人有多少我们难道不知道吗?别太贪心的囚鹰部落大首领,就你们那几个族人一个大山洞都可以住满。可我的落庚部落不一样,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吩咐族人在重新开凿一个山洞出来。”落庚部落大首领很瞧不起囚鹰部落,一个靠女人才兴起的部落算个!有本事自己去把领地打回来。   落庚部落大首领讥笑着看着对方,讽刺道:“你的女人年轻时候不是很厉害吗?要不,你再把她请出来给我们几个部落干几回?如果心好的话,说不定,我们几个大首领会让你女人爽到的同时,也会把领地分给你一小块。”   这件事在莫河外面领地各部落间,由其是上了年纪的族人们眼里都不是什么秘密。   很久以前的囚鹰部落不过依附大部落生存的小部落,后来不知道到这家伙是怎么勾搭上霍加的女人,硬是把密索部落那么富饶的领地变成了自己的领地,还把密索部落族人杀的杀,赶的赶,一直到今天,再也没有一个密索部落族人存在。   跟囚鹰部落的姻亲关系的月孜部落大首领搭腔,“你们几个在吵什么!没有看到大巫师都没有说话吗?都给我闭嘴!吵到大巫师生气,我看你们几个部落接面的祭祀还要不要举行!”   各大部落间都会有自己的祭祀,还是相当频惩繁。每一年,这里的大巫师又会举行一次五大部落联系的部落,由这些部落献上祭品,让巫师月向神灵祈福。   月孜部落虽然不是五大部落里最强大的部落,但一直以来,月孜部落是调节另外四大部落的主要存在,就连每一任大巫师都会对月孜部落的首领另眼相看。他一开口,外面四个部落虽然有怨言但也不敢太放肆。   月孜部落首领月沙逊低下头,朝那大石椅的巫师进进一拜,恭敬道:“伟大的大巫师,既然大家都想要喇克乌达山,不如,还是按古老的方法来决定吧。神灵愿意把领地给谁,谁就是它的主人。”   古老的方法?   五大部落首领脸色都微微变了下,只有囚鹰部落大首领嘴角冷冷勾起来,就让他们先去试。等到老水潭里的大家伙把这几个首领吃掉,他正好可以跟月孜部落把这一片的领地都吞并掉。   月沙逊说完好一会也没有听到斜坐在石头上大巫师说话,心里在忐忑不安的同时,微微抬眼朝上面看了下。大巫师月还是斜斜的坐着,那头长长的黑发很柔顺的垂着,把他的容颜很好遮住。   单手搭在石椅并不高的椅背上面,一只手侧是放在抬在石椅上的左腿上面,微风吹起,柔顺的黑发轻轻拂了,掩在黑发下面的容颜终可以窥得一侧颜。   ……大巫师睡了?   跪了也有许久的月沙逊脸色微微黑了下……,他们跪在太阳低下,巫师月却是睡在树下面?   缓缓风拂起拂露,掩在黑发下的容颜也是半隐半现,太阳透过摇曳的绿叶,树,阳光便在他的脸上也轻轻动了起来,阳光落到的皮肤似都变成了透明白一样;月沙逊不过是微微怔了下,感到有人在踢了他腿一下,便在一道凛厉视线里骤然惊醒。   慌乱中,还把目光落到了巫师月的脸上,便对上一双勾勒出淡淡妖邪笑意的双目。   他醒来了?   月沙逊心头一惊,吓到哪敢再去看,把脑袋低得死死的当真是一动也不动。   “古老的方法啊……”   慵媚的声音就像是花瓣落在水里,让心湖泛起涟漪。巫师月拂掉落在肩膀上的一片树叶,随着他拂落的动作一张惊绝色的容颜便完全露出了出来。这是一个可以男人惊艳,女人妒忌的面孔,懒懒斜椅的模样不会为他的容颜减分,只会为他周气度添上慵媚气息。   眼睛不是一般男人那样大而炯视,他的眼睛是一道细阖狭长的双目,极像绘画里的丹凤修目,与狼王那双有东方特色的凤眸不一样,他眼尾更加上斜,剔透如黑水晶的眸子微微一动,三千风华便似在那斜斜而飞的眼尾里倾泄而出。   鼻染傲让五官更加立体精致,由其是嘴唇,红到妖致却有一丝凌寒的笑痕噙在嘴边,害怕他的人会觉得这样的笑会让他们心惊胆颤,欣赏他的人就会喜极他嘴唇边的笑。   吴熙月在第一次看到他时,心里只有两个字:妖孽!   说他是妖孽还辱没了他,这样的惊颜色面孔与原始社会是格格不入的,这样惊艳的人应该是属于天朝风流地,秦淮水边的浊世翩翩世家子。   一个妖到风姿卓绝,气势傲而不失优雅的男人,说他是妖孽确实是辱没了他。   大巫师有开口就把月沙逊给镇住,先派谁去?……怎么不问谁会先去呢?   落庚部落大首领自从知道对方的女人成了囚鹰部落首领儿子的女人,心里就已经瞧不起月沙逊了。见到他被大巫师给问住,心里冷冷一笑,便道:“既然是月沙逊提了来用古老的办法,那么……就让月沙逊去吧。”   “我听说月塔古宁在部落里能替阿父处理很多事了,就连大巫师说要猎杀的豹子他都说是大巫师有意为难他们月孜部落。呵,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年轻男人啊,连大巫师的话都敢不听呢。”   月沙逊没有想到儿子在部落里无意嘀咕的话都让死对头知道,心里是又惊又气,当场喝起来,“你少在这里诬陷我们!月塔古宁对大巫师一向很敬重,这次没有过来还说很可惜!你为部落大首领竟然会说出这种险狠毒的话,不怕被神灵惩罚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赭麻曾经也说过,没有了大巫师我们会更好吧。”见到跟自己部落有交的月沙逊眼看就要得罪大巫师,囚鹰部落大首领出言维护起来,不过,他故意说成是赭麻。   落庚部落大首领也没有被问倒,四两拨斤给顶了回去,“你记错了,赭麻一向不管部落事,也不会参与我们这些事,他对大巫师的尊敬远远超过我这个做阿父的。这次,还特意亲自去杀了好几头豹子回来,其中就有两只是黑豹,特意献给大巫师。”   在场说话最多的就是这三个部落的大首领,另外两个部落的首领直接是跪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巫师的微抬了抬眼睛,眸光流动的丹凤细眼顿是妖治人,他对着另一个量比另外四个大首领都要纤细的首领淡懒道:“你来说说,是应该用古老的办法呢?还是继续看谁猎杀到的豹子最多,谁就是那片丛林的主人。”   “分配领地的事一直都是由大巫师做主,从来没有过是我们这些首领们能决定的。”被指着的大首领一开口,蓦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是五大部落里唯一女首领,她并不像另外三个首领那样放肆,声音低敛态度也是非常的恭敬,“大巫师,此事还需要你来解决。他们既然窥视喇克乌达山,就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事拿到手了!”   女首领顿了顿,微微抬了抬头朝旁边的几个首领冷冷看过去,“我们母巴部落虽然说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那片领地,但也不介意再多一片领地出来。”   也就是在说,既然大家都想争,那么她也来争一争。   此言一出,另一个没有吭声的大首领也笑道:“连一向很了相处的母部落首领都说要来争一争,看来我这个部落首领也要说句话才行了。落庚部落大首领,囚鹰部落大首领,还有月孜部落大首领,那今我挑明说吧。”   “我的杜图部落的领地也不够用了,喇克乌达山虽说我们的祖先就定好这是各个部落共同拥有的领地;可现在大家都想把它占据为自己部落领地,那我也想啊。不如,看看我们几个部落谁有本事能让神灵把领地赐下来吧。”   “你是什么意思?”落庚部落首领沉声问起,他有种不好预感,这个看上去不说话,对大巫师又很尊敬,内心其实跟毒蛇没有区别的家伙没有安好心。   果然,杜图部落的大首领笑着开口,“既然月沙逊都提到用古老的办法了,那我们就用古老的办法吧。”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是紧紧盯着这些大首领,在见到他们脸色都齐变了下,他目光微微闪烁,“我想大家谁也不想成为第一个下深水潭的首领,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起下水?一起呆上几个晚上,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得到神灵的恩赐。这么,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了吧。”   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因此大家都不想成为第一个下水的人,如果说一起下水,就要看水里的大东西是先吃掉谁了。   坐在石椅上的大巫师闻言,斜飞入鬓的剑眉挑了挑似起了些兴趣,他微地勾了下嘴角,通邪气便是压都压不住那优雅之下,懒洋洋地道:“这倒是不错的办法,你们都想要,而我这个大巫师又不能说只单独给谁,如此一来,图部落首领说的办法是个好办法了。”   这样的男人有着一张绝艳惊颜色的俊颜,就算是坐着流露出来是浑然天成的妖致魅力,薄唇淡淡地扬起来便带了点凉薄的味道。   莫河外面的大巫师都是一个传奇,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每一任大巫师死去便会有另一个大巫师的出现,每一任巫师长得都比男人要俊,女人要美;可就是没有一个男人或是女子敢把大巫师给上了。   哪怕眼前这个男人再妖再惊颜色,跪着的五个大首领后背都是惊到直冒冷汗。   大巫师的话没有人敢接过去,哪怕是这些习惯主裁族人们生死的大首领也是不敢。一起下水,……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要真一起被死掉中呢?那,部落怎么办?族人们怎么办?   “看来你们也是在犹豫,这样吧,先把事放一放。我算出有许多外族人进入莫河外面的领地里,你们去找一找,看看究竟是哪一些人闯进,我预感这是一群很危险的外族人。”看见这些首领的模样,大巫师嘴角压起,眼里尽是讥笑。   就这样的部落也妄想成为最大最强,让所有部落都臣服的部落?   真不知道以前的大巫师是怎么样的,反正,在他们上他是看不到希望。   领地,外族人侵入都是大事;可是,领地不会跑以后还能争夺,但外族人就不行,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而大巫师又说这是一群很危险的外族人,那么更加需要小心了。   莫河外面这么多的领地除了密索部落发生过变动,其它四个大部落一直都是存在,一直都没有内乱过。   “打扰大巫师了,我现在回部落问问是不是有外族人进入我的领地。”母巴部落大首领丽古娜站起来,这是一位年轻的女首领,有着一张偏男化的面孔。五官并不凸显,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双隐隐闪动清光的双目。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巫师,弯腰退下便头也不回离开。   月孜部落大首领月沙逊见此,对囚鹰部落大首领使了个眼色,两人几乎是同时站起,异口同声恭敬道:“大巫师既然说有外族人闯入,领地的事我们暂时不,我们也回部落问问族人。离开也有好几天,也许部落族人会知道一点点。”   这两个部落首领的野心有多大,大巫师心里自然清楚,他抬抬手,细而狭的眼里盛着笑,慵懒地看着眼前人,“去吧,你们两个部落相互之间都有女人交换,只是,别忘记了,就算是有女人交换也未必可以成为最强大的部落。”   囚鹰部落的首领是野心很大,不过,就是年纪大了点。又一直让亚莫,落庚两个部落压制着,就算是得到密索部落首领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把领地扩大。上任大巫师还以为他便是可以统一所有部落的强者,现在看来,呵,绝对不是。   一把年纪,走个路都要刻意把后背直,这样的男人早就不适合再成为首领。   落庚部落首领见到他们相继离开,便对亚莫部落首领央罗皮笑不笑道:“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呢?什么时候再来大巫师的地方,我们下次就派族人一起商量。”一起去深水潭是不太可能的,月沙逊这个老东西亏他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他打的什么主动,他又岂会不知道?一个是老到快要死的家伙,而落庚部落,母巴部落,亚莫部落的首领都没有老去,嗤,陪着他死就是傻了!   面对部落的死敌,央罗正眼都不给一个直视冷冰冰道:“你先走,我还有事要跟大巫师说。”面对一个成天想着亚莫部落领地贪心家伙,所有族人都恨不得杀死这个浑蛋。   “你能有什么事商量?哈哈哈,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啊央罗,我扶着你出去吧。石林可不好走呢,据说附近有一头相当厉害,比大象还要大的豹子呢,有我陪着你出去,……”   “呼,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央罗努力不让自己生气,一气他的肚子就更痛。本来就已经在痛了,再让他气到……怕是就在这里痛到打滚了。   喜欢看着这群首领说话的大巫师眉梢微挑,嘴角勾出丝凉薄浅笑,“呼,你先走。”   连大巫师都开口,他就不能再留下来了。呼欠欠子,目光沉睇了央罗一眼,才离开石林。   他一起,央罗就直接坐在了地方,按住肚子急促着喘气起来;肚子痛起来了……,每次一痛他都恨不得自己立马死掉才好。   “我不是告诉你办法了吗?”大巫师由斜坐着变成了斜躺着,一块非常大的兽皮包在上只把脑袋给露出来,懒懒的模样真是瞧不出来这是莫河外面部落族人所敬畏的大巫师。   央罗实在是痛到不想开口说话,痛叫着点头,面色相当惨白,额头边是大豆般大小的汗水直往外面冒。   大巫师把裹住自己子的兽皮又拢紧一点,如此之大的太阳他也不怕,裹到跟过冬似的,“没有用吗?哦,那你先回去,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巫医也请来给你医治了,萨邪也给你治了,我也给你们治了……,怎么就没有用呢?”   萨邪是上任大巫师,不过,这里的族人没有人知道大巫师叫萨邪;无论是谁来,都是统一尊称大巫师。   央罗现在哪里还能走啊,可大巫师说让他走便不得不走,不能走……就滚着走吧,痛一会儿就不会痛了。本来想问问还有没有办法治好他大肚子的央罗真是一直滚出离开。   他都说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就是在告诉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可以彻底治好他的病。   只滚离了小段,肚子里的痛意便消去许多,经验在告诉央罗只需要再咬咬牙一会就会不痛了。外面守着的男人们一见自家部落首领也出来了,都齐齐松了口气。一见央罗的脸色不好,族人们心里都明白刚才怕又是在弄肚子痛了。   “快回部落去。”央罗已经没有多在力气说话,只是匆匆告诉族人们快点回到部落里便头一歪晕过去。他已经被莫名期妙大起来的肚子折腾到体跨掉,再不医治好的话也许很快就会死掉。   所有的部落首领一离开空的石林里便只有大巫师一个人存在,在他的前面是一排排的豹子头,还有其它野兽的头颅。   没错,这是一片石林,高高的石柱似上高耸入云,人站在下面望着这些石柱显得特别渺小。每一柱石柱形状不一,上面似是刻着许多图案,又似是浑天然生成。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没有人记得石林倒底是怎么来的了。   一直到他们离开,妖而艳色却气势凛人的大巫师坐在石椅上面迟迟没有离开。艳如桃花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精致眉目间里隐藏地锋芒只会是偶尔间倾露出来,多数时候,他都是慵懒妖治,眸波流转,左右顾盼风流无限。   夜色很快降临,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石林里,黑暗中,那黑影在石林里跃起跃落,唯能看清楚的便是那双幽绿幽绿的兽瞳。这是一只体格非常大的黑豹,四肢有力,肌腱紧致,豹口张大时獠牙狰狞,让人不寒而粟。   “黑杜,你说我要是把囚杀死,然后一直不选出一个囚鹰部落的首领出来,呵呵,事会不会变得更有味些呢?”黑豹很快来跳跃到大巫师的边,它匍匐子,一道刚硬有力的黑尾轻轻甩动。   大巫师没有弯腰,是赤足踩在黑豹的后背上面,赤足轻而慢慢的在黑豹的背上揉动着,藏在黑暗中的一人一豹同时散发着来自黑暗的气息,危险而又美丽。   果然,美丽的东西都是危险的,无论是人还是物,皆如此。   落庚部落大首领是离大巫师居住的石林最近,不过七八天左右便到达了部落。他的几个儿子都从自己的山洞里走出来迎接,最大的儿子叫赭斯瓦,他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子走在任何族人的前面,“阿父,大巫师有没有同意?”   对自己的这个孩子落庚部落大首领塔里甫并不是很喜欢,也不问问他一路怎么样,开口就问大巫师有没有同意!   当场就没有好心**道:“不知道,我也没有提。就连喇克乌达山我也没有得到!”该死的,原来以为他们进献的豹子头会很多,结果还比不上一个母巴部落的那个女人。   憋着一肚子火的落康部落大首领铁木欠看到赫斯瓦那样脏脸,简直想直接抽出一个巴掌。   “赭麻,想得到那片丛林现在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快过去!首领在生你哥哥的气。”趁人没有主意,赫昂轻轻推了下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的赭麻,示意他过去好好表现表现番。   赫麻却摇着头道:“阿父很生气,不光是为了哥哥,还有是因为领地的事。看来,这个大巫师也是个很厉害的大巫师,什么都没有给阿父就让他回来了。”   住在石林里的大巫师并不是以前的大巫师,什么时候来的谁也不知道;上次祭祀就是他的出现还惹得许多女人都不愿意回到部落里来,甘愿在石林里呆着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大巫师不给各个部落领地,又让你们去猎杀豹子,之前说好是谁豹杀到的豹子最多,谁就会得到那片领地。我们这次献上去的豹子头也是够多,怎么会没有得到领地呢。”赫昂见他不想过去也没有再着,甚至都没有靠过去说话,拉住赭麻走在最后面说着悄悄话。   赫麻只想着自己以前呆过的丛林,别的什么都不想要。   直到走到山洞里,听到铁木欠沉着声音叫他才急急走过去,“阿父,是不是豹子头进献太少,还需要我去林子里猎杀。”   “别提了,这位大巫师的脾气比上任大巫师更怪。说好谁带过去的豹子头最多,谁就可以得到领地,结果……”铁木欠顿了下,更加沉声道:“结果母巴的那个女人带去的豹子头最多,也没有得到领地。”   赭斯瓦闻言,一下子拨高声音怒道起来,“什么!这大巫师怎么……”   “闭嘴!”赫麻扬声打断,透着刚硬的眉头起来,“赭斯瓦,没有族人能说大巫师的什么。”   这家伙竟然敢说他!赭斯瓦双目横瞪,怒道:“你懂什么,给我滚出去!”这些弟弟留下来只会跟他争领地,最后全部都赶出去,一个都别想留在部落里。   “你们俩个都给我闭嘴。”心已经坏到极点的铁木欠盛怒大吼,“让你们进来是问你们最近有没有外族人过来,而不是听到你们在我眼前吵架!”   搭在肩膀上的虎皮一甩,铁木欠大步走进山洞,“给我烤过来!”   大首领一发火,本还在山洞里缝补兽皮的女人个个吓到脸色大变,留下兽皮,骨针都跑离山洞;没有人不害怕首领们的怒火,铁木尔首领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有时候还有可能打女人。   谁敢再留在山洞里呢。   在山洞外面的族人都听到了首领的怒吼声,个个都是低下头是有多远走多远在。   而亚莫部落首领央罗离石林最近,早在第五天就到达了部落里。不过,若不是因为他时时肚子痛需要休息,不然不过二三天就能达到。   还没有坐下来就有族人说他们在附近发现有陌生外族人的踪迹,惊得央罗不顾肚子还在痛嗖地站起来,“在什么地方!都给我抓起来,都给我抓起来!”神灵啊,大巫师才说过他们的领地上面来了一群很危险的外族人,不会……不会这么倒霉出现在他的领地上吧。   “阿密达带着几个族人已经在后面跟着,不过,还有一个地方也发现了外族人。”   族人们的回话让央罗的肚子更痛了,抱起肚子央罗痛到倒在地上子都缩起来,如牢笼困兽低吼叫痛。   “快,快拿火过来!快拿火过来!”族人们一见首领的肚子又痛起来,早就练就一不慌不乱的本事,大火生起,由两个男人按住央罗双手手,直接是让央罗起大肚子凑到离火苗很近很近的距离。   这是大巫师教办法,他说火是可以驱散一切痛苦,每次只要央罗肚子痛就让大肚子对着火烤,烤着烤着就会让痛意消失。   再仔细一看,央罗肚子的皮肤颜色很暗,就是因为烤的次数多,让皮肤干裂又结痂,便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没有过多久,好像要把肚子都要绞碎的痛意总算过去,央罗缓过气来,“好了,好了,松手,……,刚才你们说有发现外族部落都在什么地方?阿密达为什么不出手把他们都抓回来!”   “有女人,男人,还有老人,阿密达怕是另外几个大部落里的小部落需要经过我们的领地,需要等首领你回来才好去抓住他们。”这是发现外族人,又回部落等央罗的年轻男人,谁也不敢很冒失出去。   如果这些外族人一直停在一个地方他们自然是敢出手抓住他们,可是,这些人白天只知道赶路,只有快到天黑的时候才会留下来猎上几只野兔,野雉,连大一点的野兽都不会猎。   这么看来,就不像是有意闯进他们丛林的外族人,只不过是经过而已。   央罗听年轻男人的解释揉着肚子,长长吐出口气,沉道:“就算是真不过是从我们的领地经过……,也不行!大巫师直接告诉我们最近有批很危险的部落族人进入领地。去,告诉阿密达,让他把这些人都给抓回来!一个都不许放过。”   如果他抢先抓到这些人……,不知道可不可去找大巫师把喇克乌达山分到亚莫部落来呢?   这个时候,央罗还不知道闯入自己领地的外族人早就被落庚部落的族人盯上,且是一路盯到他的领地来。   阿笨拉等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让落庚,亚莫两个部落族人彻底盯上,因祸得幸,盯着的两方族人发现彼此后,先是一怔,然后很有默契没有去打扰,就是跟啊跟……。   都在等自己部落首领的消息呢。   一直是埋着头在老乌可,老索戛的带领下朝原来的领地走去。现在,部落里除了他们两个老人知道原来密索部落的领地在哪里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再快一点吧,好不容易出太阳,再不赶快一点我们又要赶上下雨天了。”离开这么久,老乌可对莫河外面丛林里的雨水是很有印像,这里并不像莫河一带丛林里一段是下雨,一段是出大太阳。   他催促着几个女人再走快一点,尽快离开属于别人的领地。   谁也不知道阿笨拉连续几天下来神经绷得有多紧,他是走在最后面,从第一天听到狼啸声地起他便要主动走在最后面保护族人们。几天过去了,那种后面有人盯着的感光并没有消失。   背脊生寒,却不知道是人还是野兽在盯着他们。   没有告诉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苍措部落的老乌可他们,就是怕说是自己不想离开故意吓唬他们。也想告诉过英子,毕竟她是自己的女人。可惜,英子现在并不搭理自己,而是跟另外一个男人走得很快。   “怎么又慢下来了?快点走啊。”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传来,听出是马阿莲的声音;也就是最近几天她的态度有很大变化,非常亲近自己,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离他很近很近,若不是有英子睡在他怀里,阿笨拉丝毫不怀疑这个女人会直接睡到他肩膀上来。   霍加说过,马阿莲虽然很聪明,可她并不善良,不适合做他的女人。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也没有问过,也不想去知道。   有眼睛盯着他们的感觉又来了,阿笨拉猛地转过朝绿叶茂盛的丛林里看去,目光如电搜寻起来。在一棵被藤蔓缠绕树的大树后面,似有影子一掠而过。   阿笨拉目光凝起,突然喝起来:“是谁在我们后,都给我出来!是个男人就都出来,别在后面偷偷跟着!”   不像是野兽的影子,倒像是一个男人的影。   与此同时,吴熙月已经站在莫河河岸边,看着凶涌奔腾的洪水,面色淡淡不知道站了多久。   洪水并不是一味混浊,里面还有许多的黑色飘浮物,还有就是黑色的泡沫时不时会冲到河边。这些都是火山灰尘或是莫河一带丛林烧为灰炽的树木,野兽……昂或是族人们的骨灰。   对面,是光突突一望无垠的山脉,几场大雨落下让本已是沧桑满目的山脉更是满目疮痍。那片土地,再也回不去了……。不知道若干年后又是哪一个部落会生活在重新燃起生机的丛林呢。   只要火山停止喷发,那片绵延不见尽头的山脉终有一天会绿意重现,土地肥沃。   “要出发的,月。”背着小毛虫的纳雅扬起手,对站在高处迟迟没有下来的人喊起,“别再看了,再看我们也回不去了呢。走喽,走喽!”   林子外面这几天彻底不能安静下来,放哨的男人们几次发现有陌生男人手里拿着削到锋芒的长矛在丛林里搜寻着什么。还好山洞比较隐蔽,又有狼王假装在附近嗷啸,侥幸地躲过他们几次搜寻。   山洞是不能带呆下去了……,吴熙月可惜里这里的陶器,也可惜了这么个大山洞,还舍不得林子里许许多多的野兽,数不清品种的草药。   卧个槽!这个林子就是每一个族人梦想中的丛林,有吃有喝……,还好山好水,除了毒蛇多一点之外还真找不出别的不足之处。   就连芒这样看得开的首领在离开时都有些依依不舍道:“可惜这么个好领地,真想让它成为我们的领地,所有族人都生活在山洞时。”   谁说不是呢?都是觉得好可惜呢。   苦的,再可惜也得离开啊,……尼玛不是自己的领地,自己的山洞,睡觉都要安生呢。   离开后往什么地方去了呢?妹纸直接拍板给人治病去!打着巫师的名号到处给人治病,丫的!姐儿就不信男人扎堆的地方尼玛没有男人病!   当然,她是不会说自己的本职是专门给男人看病,而部落族人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反正,妹纸说一边给这里的族人看病,一边寻找领地,两个部落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信了。   抹把辛酸泪……,人家拖儿带口最多不过十口人,哪怕是超生……也就是十口人撑死!到姐儿这里……拖儿带口的尼玛竟然有几十号人。不容易啊,太TMD不容易了!   明媚忧伤了一点的妹纸从高处走下来,接过装着自己碗,勾子的兽皮包裹,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   狼王已经在告诉她,密索部落离开没有几天便让这里的部落族人给盯上,现在也不知道是盯死了,还是继续在盯紧着。丫丫的,姐儿是照着他们的脚印走,如果他们真遇上什么事,还能顺利救上一把。   打住,不是圣母心,而是一种拉拢手段。   一边走了三天,天气是越来越炙,男人们已经不需要穿兽皮了!本来是想直接赤果着子跑,……主要是,以前他们都是这么做,无论男女只要起来,兽皮一脱,个个都是好坦的相对。   这也是XO高发期的时候,好强一点的女人可以一眼看出来男人的鸟儿有没有来精神,如果正好遇到她也有趣,不好意思了,先来几回吧。   吴熙月不干了,简直就是义正辞严道:“你们这么光着子就不怕有毒蛇一口咬到你们的命根子吗?还有,女人啊女人……,你们下面就是个洞啊,不知道毒蛇最喜欢钻洞的吗?卧个槽!难道说你们还想跟毒蛇来一块重口味XO!”   ------题外话------   全裹块大兽皮,里面好空的大巫师好有有木有!当着妹子的面,兽皮一丢嗷嗷一扑……,有有木有。   心狠手毒,玩耍别人……,腹黑有木有啊!   下章,不出意外应该是王者见王,巫师见巫师。当然,如果剧没有铺过来……,也就是会推后鸟。 ☆、42章 心惊肉跳的见面   总之,在吴熙月饱含危险又义正辞严之下,无论是男人,女人就算是再也不会下半的兽皮取下来。   但到了次中午,太阳已经毒辣到光着子的小毛虫都到哇哇直哭了,惊到族人们一下子进入高度警戒中,就是怕小毛虫的哭会吸引一些极力要躲避的外族人过来。   男人好几次是偷偷把兽皮裙取下来,拿起一片树叶直往下晒风。太了,过冬穿的兽皮更是到他们全都似要痒起来。   这样下去没有一个人可以坚持得住,无论是男人,女人,小孩或是老人都不可能在如此炙的天气里还穿着兽皮。   不能再穿兽皮就穿树叶裙,长草裙吧!   这一,所有族人没有再在丛林里行走,炙起来的丛林更加危险起来,毒虫蛇鼠随处可见,拇指大小的吸血虫更是防不胜防。   吴熙月倒是想让族人离开森林到外面平地之处行走,但尼玛的!一旦出去简直就是个活靶子,一眼就会被人追着杀。   “打个空旷点的地方休息!”吴熙月自己也是到好像要中暑过去,头痛眼花的全力气都抽干了般,只说完一句话子就微地晃了下,若不是狼王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她这会怕是一头栽在灌木林里了。   当晕眩来的刹那,吴熙月知道自己怕有中暑前兆了,立马对狼王道:“快,扶我到通风点的地方休息。”   她的异常反应让芒连族人都没有安顿好直接冲了过来,“月,是不是到不舒服了?”别说是女人不舒服,他一个男人也要快晕过去了。   吴熙月点点头,对他道:“准备一碗水,再打碎一个陶碗,到我后背沾了水给我刮痧!你要是不会就纳雅过来,她应该知道怎么刮着痧。”   有几回纳雅说不太舒服,就是用兽骨给她刮的痧。   巫师月都不舒服了,族人们可不敢再朝前面走,全部都停下来找到通风点的地点背靠着树休息起来。   这回,吴熙月也没有功乎去管男人,女人有没有把兽皮裙脱掉,等纳雅过来又说几句便让她拿出一个陶碗,用碗的边缘给她刮痧。   男人们见着还以这种方法可以除,一时都纷纷效尤起来。   这办法是不错,最少,好几个感到心慌闷的男人刮痧完后精神没有一会就恢复过来。如此,便又有更多的族人开始效仿刮痧。   啼抬头看了看头,这么大的头……不如就地休息,等头一点再出发。   他需要安顿许多事,由其是放哨,每次停下来便需要安排族人们放哨,照顾女人的事就落到了芒,狼王上。   等他把一些事安排好,吴熙月的后背让纳雅刮出两道颜色深红紫的痧印出来。芒跟狼王是从开始一直瞧到现在,倒也镇定许多。   啼一瞧,顿时倒吸了口凉气,目光随即寒冷了下来,质问起纳雅:“你不知道自己太用力了吗!”   月的皮肤本来就比任何女人都要嫩,让她这么用力……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你懂个!痧就是得用力刮才能出来!没看到月的脸色好了许多吗?瞧,她都睡熟了呢。”纳雅可不会像才满她们一样被首领质问,吓到都不敢放一个。   抬起头白了啼一眼,直接哼道:“不懂就不在这里指来指说,去去去,这个需要通风才行。你又高又壮把凉风都挡住,让月更加不舒服!”   吴熙月也没有熟睡,她是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啼这个时候才过来肯定是已经把族人们都妥当安顿好了,她不如真睡一会;至于怎么解决兽皮裙的事,丫的!用长草,树叶一样可以编织出来。   然后,没有等她睡醒起来说,女人们早就熟门熟路的折来了不割皮肤的长草,还有许多宽绿叶过来。   “月的皮肤比我们都要嫩,这些长草缝成的不能给她。”纳雅抽出边缘虽绒软的长草,拿起很相当软和许多的树叶出来,对格桑道:“用树叶,把骨针给我,我来给月缝条叶子裙出来。”   格桑把骨针,还有在草藤皮里劈出来的细丝都递给纳雅,笑道:“还是你了解月一些,穿上叶子,长草做成的裙子族人们就不会感到太。”   她上也是出了许多汗,与所有女人一样直接坦诚相对,无一物遮掩。   就算是这样,太阳落在丛林里是闷着,到有些不太正常了。   男人们见到巫师月躲在树荫下安安静静睡过去,都把兽皮裙脱掉,手脚飞快如踏平地的般爬到树上,坐在高高的树枝上面还是凉快的。   只要有风,就会很惊快,少了在林子里的闷感。   小毛虫也睡觉了,这个时候正是他喜欢睡觉的时候,一天到晚基本上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养得小胳膊小腿的跟胖莲藕似的,看着都想咬咬摸摸。   照顾他的是黑耶,归阿。虽说是男人,但还细心的,摘了片大叶子不时给小毛虫扇风,好让小毛虫睡得更安稳一点。   半大的孩子阿措那已经不需要大人们的照顾,在恶劣的环境里他已经过早的学会了如何自己照顾好自己。   乌那拉央也不会再刻意去问他舒服不舒服之类的,她在学着尽快放手让阿措那能更加快的成长起来。   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阿措那边苍措部落的男人,就必须要成为一名勇敢,聪明的男人才行。   央姆,依里,朵尔她们三个是先给芒做了一条长草裙,然后才是给自己做;用草或是树叶做的裙子比缝制兽皮麻烦得多。   一直到吴熙月醒来,所有女人们加起来不过是做了十几条草裙,两个部落加起来有好几十口族人呢,这十几条草裙明显不足够。   “月,你试试这个,都是用树叶缝起来的。出太阳的时候穿上它会比兽皮要凉快许多。”纳雅见她醒来,笑眯眯地把已经缝制好的树叶裙递过来,“来,你穿上。”   吴熙月接过去,笑道:“我还说醒来再跟你们说有长草,树叶做裙子出来,没想到你们动作更快提前弄出来了。”   “你在睡觉,男人们也需要休息一会。我们女人闲下来不如做点事。”是才满在旁边微笑着开口,“休息一会,族人们又有力气走路了。”   她也睡了一会,确实是精神好了许多。   明明是赶路,结果……她倒来了个差点中暑晕过去。吴熙月汗颜了,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在,装的本事从来没有废掉,只是笑了笑道:“如果不是我体出了些问题,这回族人们又走了很大一段路程。”   “话不是这么说,男人们也需要休息,跟你没有关系。”啼上也穿着一条长草缝制成的裙子,笔直修长的双腿肌劲道朝吴熙月走来,峻冷面容含着很浅的笑,笑意在眉目间打了个圈儿便消失。   他拂开沾在吴熙月脸侧的长发,寒眸温柔关怀道:“有没有好一点了?再没有缓过气来我们还可以休息一会。”   女人的脸本来就小,跟着他们到处奔波又瘦了大圈,现在,小脸不过他巴掌大小。一贯冷硬的心里腾起涩痛,若不是苍措部落,他的女人一定会过上更好的生活。   以她的本事,哪里还需要留在小部落里呢?留在大部落里才不会委屈她。   他的指肚也是有茧子,在脸上磨挲有些痒痒的感觉。皮肤上沾着汗水,再这么一痒,吴熙月瞬间有种是毛毛虫在脸下爬动过的惊悚感。   “早没事了,我们什么时候起程?还需要再停留一会吗?”吴熙月抓过他的手,省得还在她脸上摸来摸去。   旁边站着的几个女人在首领啼来了后都笑着退后,自然是找各自的男人去。   啼捏了捏她的手心,柔和道:“芒到前面探路了,我们人多不能再跟着阿笨拉他们走过的地方,要找一条比较隐蔽点的才行。”   阿笨拉在这段丛林挑的是树林比较稀松的地方行走,他们人少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让人发现。   可他们不行,几十口族人,一人踩一脚发出来的响动就有很多,再来,树叶太稀松很容易让人发现。   吴熙月手里还拿着纳雅给她的树叶裙,“我先去换好,你站在这里不许动。”别她还在撅着股换,有男人直接闯了过来。   光腚真不是个好习惯,得改!   “嗯,我不走。”啼修眉微地挑了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吴熙月的部还有纤长笔直的双腿,形状完美的喉结不自地滑动了几下。   好像又有好久没有跟月交配了,突然间很想了呢。   吴熙月在树后面穿好树叶做的裙子,囧囧有神的发现……她的部没有什么东西拿来掩挡。   丫的!B杯拿出去尼玛就是丢人现眼,太拿不出手了!   咬咬咬,继续穿兽皮抹的。   她从树后面出来,啼惊讶道:“怎么还穿上兽皮,太了,穿到上会让你流许多汗水,丛林里有种蚊子很喜欢汗味,它会一直沾着你不放。”   尼玛!难道她上有好几个红包。   不穿也是流汗,穿了也是流血,她还是选择穿吧。   “没事,我不习惯直接把部露出来,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到有溪涧的地方,我摘几片大叶子就可以把兽皮拿掉。”吴熙月扯了扯兽皮抹,确实不会走着走着掉下来,“去问问他们能不能出发了?现在太阳没有之前哪么大,我们得抓紧点赶路才行。”   本来就比阿笨拉他们晚出发三天,他们的速度也一向很快,苍措部落,格里部落再耽搁下去怕是一时半会很难追上他们了。   早就能走了,不过是因为她没有醒来,族人们不忍心打扰。   事后,吴熙月对自己的体更加注意,生怕因为一时的匆忙又耽搁所有族人的时间;虽然说族人们没有说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   虽然没有到夏季,天气已经是到让人相当难受;吴熙月开始留意起来消暑的草药,比如淡竹叶,车前草都可以,金银花还没有到花开的时节,看到有金银花蔓藤,却没有看到有花开。   走了一段路,心里想着的消暑圣品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黄柏树。黄柏也有清燥湿,泻火除蒸,解毒疗疮的功效。   用石片把树皮削下来,等到晒干切成丝可以眼淡竹叶,车前草这类的清暑草药一起煮水喝。   她去弄这些草药族人们都会有意识远离一点,在巫师月没有说过选一名可以跟她制弄草药的族人出来,他们是不会跨越雷区。   也没有人会去问她在做什么,因为大家都已经知道自己部落里的巫师还是一名懂得草药的巫医。   阿措那年纪小不知道这么多的忌讳,头一回看到吴熙月在弄些树皮之类的便很好奇想要过来看一下。   唬得乌那拉央拼了力气把他拖到哈达边,脸色发白道:“这小孩又不懂事了,哈达,麻烦你帮我照顾照顾,告诉他哪些东西是我们不能碰的。”   停了下,她目露坚硬道:“由其是巫师月的事,还需要麻烦你多跟他说说才行。”   这些事只有通过男人们阿措那才知道,看着一天比一天大懂事起来的阿措那,乌那拉央更是希望他能成苍措部落最厉害的男人。   哈达笑哈哈的揉揉阿措那的头顶,“你啊,巫师月在做事的时候没有她的吩咐我们都不能随便靠近。呶,瞧见没有。”他提着同样站得远的芒,啼两个男人,“哪怕是两位首领,在巫师月做事的时候他们也不会轻易靠近。”   “为什么呢?我就是想看看巫师月在做什么。”阿措那并不懂这些,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巫师月难道不喜欢我们去看吗?”   哈达浓眉微皱,阿措那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声音里含了平时没有过的严肃,“因为巫师月是神灵的使者,她的本事不是我们普通族人可以学到,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偷偷去学的话会受到神灵的惩罚。”   “阿措那,你要记住!巫师都是很厉害,跟我们不一样的族人。就像是巫师月,她平时看上去很温和,但你要是惹到她生气,不管你是小孩还是女人都会被她责罚。”   “以前你没有阿父告诉你,现在,你边有了这么多的男人,遇到不懂的事就要问我们知道吗?乌达那央虽然是你的阿母,但她只是一个女人,不能教你本事的女人。”   “从现在开始,你要一直跟在我的边,没有我的同意不能随便到阿母边去。听清楚了没有?”   乌那拉央并没有因为哈达的对自己孩子的严厉还生气,相反,她更加放心了许多。对阿措那如果不是真心为他好,谁会这么细心认真的教他呢。   没有再听哈达怎么教着阿措那,乌那拉央抹着眼泪,脸上是带着笑容离开。有他们的照顾,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一个部落有巫师,有巫医,还有两个厉害的首领,她真没有必要担心阿措那长大以后会是个没有本事的男人。   削下树皮并不需要多久的时候,吴熙月全部装到用破兽皮缝制的兽皮口袋里,再跟着族人一起朝前出发。   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在啼,芒,狼王三个的带领地相当谨慎地穿越两座山脉,由落庚部落领地进入了亚莫部落的领地。   吴熙月在这六天里弄到了许多种草药,有清解毒的,有消炎散毒的,就连什么开胃消积的草药都有。   族人们看到部落巫师采挖到如此诸多的草药,心里都是乐呵乐呵的;每天到中午喝上几口晚上偷偷生火加上草药的水,心里头再也没有因为天气而出去的闷躁了。   七天下来,吴熙月清点了下自己挖摘到的草药,七七八八的竟然有好几十种。雷滴嘎嘎,难怪四个兽皮袋都装满了,品种多到让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有些草药是她多加留意才采到,像是使君子,芜荑,榧子,龙芽草这几类的都是细心留意才得来了。   这几类的草药并不是季里会有,是看到有药苗出来把上面枯枝烂草扫开,取尘封在叶子下面的有用部分取出来。   丛林里是有许多寄生虫存在,族人们又都是坦露腿的行走,难免会有寄生虫依俯到皮肤表层里。   她把这些草药采来是以备急用,又不能马上可以熬药汤喝,许多草药不是需要经过晒干,就是需要炮制才行。   既然看到了就先拿到手里,免得以后要用上还需要到处去找。   在吴熙月还在边走边寻找草药的时候,阿笨拉他们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往前走,有人挡住,往后……还是有人挡住。   这还没有到密索部落以前的领地就外族部落人给发现了,……密索部落的族人们早已经面色冷凝,手里拿着还是从吴熙月他们手里拿到的石器,长矛,盯着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的陌生族人,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握在手里的石斧紧了又紧,阿笨拉目光扫了眼由两个年轻族人抬着的担架,嘴角抿嘴低沉道:“你们照顾好老乌可,他们就让我来处理。”   只不过是路过他们的领地,应该不会引起太大冲突。再来,霍加都说了,莫河外面的大部落之间不会轻易发生恶斗,多数况下都是能过交换食物把矛盾解决。   “他是个老人,又不能动弹,我们把人他放到一边还是可以帮助。”抬着担架的两个男人并不想只顾着去照顾一个很有可能快要死去的老人,他们有力气,还能保护女人们不会抢走。   由其是怀了神种的英子,要是让这些外族人发生她怀了神种,肯定更加想要抢她回去。   担架里躺着的老人是老乌可,这么炙的天,又是急急赶路,吃的是生蛋,生,便把他的体一天比一天的搞垮,从前天开始就是需要靠年轻男人们抬着走才行。   抬着他的工具自然也是吴熙月曾经做过的担架,用两根竹子,缠着草藤,而他只需要躺在担架里就行。   晕沉沉的老乌可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脸色灰暗躺着连呼吸都是很微弱。   阿笨拉并不想这么放弃他,闻言,腮帮子咬紧厉声道:“听我的!我们要到达原来的领地还需要他的帮助!”   老乌可不能现在死去,无论怎么样还需要好好照顾着他才对。虽然说老索戛的体还不错,但……但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阿笨拉虽然是原始初民,但该想的还是会想到;否则,也不会是霍加选中的下任密索部落首领。   族人们暂时只想着要一起帮忙,但却没有想到如果没有了老人他们要怎样才能到达领地,找回那片曾经是属于自己的领地。   老索戛在见到这明显来自三个部落的族人,他目光微微动了下,指着一个头顶上带着根野雉尾羽的年轻男人道:“月孜部落的族人,我认识你们的首领。月沙逊,如果他还没有死的话应该还是你们的首领。”   月孜部落离亚莫部落的领地有远的距离,没有个十来天是走不到了。   如果不是因为月孜部落族人突地出现,桑赛带着的族人还不会立马出来露面。他已经瞧出来这些人只是单纯地路过他们亚莫部落的领地。   他跟在后面一直没有吭声不过是想着只要这些陌生部落族人离开亚莫部落领地,他就会带着族人返回部落山洞。   倒没有想到,这群外族人竟然认出月孜部落的族人。桑赛微地虚了虚眼睛,难道说,他们是莫河外面部落里的某个小领地头领?   月孜部落的族人可没有功乎去问这些明显是赶路赶到力气都使不上来的陌生族人,他们也很无奈……,谁叫他们是偷偷进入亚莫部落的领地呢!   桑赛也是把阿笨拉他们排除在外,目光冷冷地盯着月孜部落,落庚部落的族人,声音相当冷冽道:“大首领们会见大巫师后早就赶回部落了,你们为什么还出现在我们的领地上面!”   该死的!这几个部落一定是认为央罗活不了多久,开始在暗中搞动作了!   早得到月沙逊命令的月孜部落族人走出一个材中等,头发凌乱的男人,“我们需要去喇克乌达山杀一条大乌蛇,这是月沙逊首领的吩咐,并没有别的意思。”   桑赛气结,喝起,“去喇克乌达山还需要经过我们的领地吗?苏勒旦,你们心里面打着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告诉你们,央罗在大巫师的帮助下材早就一天比一天好转!”   哼!就算是央罗死掉,他们亚莫部落早就选好了下任首领。   “没有吧,我们首领怎么听说央罗的肚子痛是比以前更厉害呢?”苏勒旦笑起,不怀好意的目光将桑赛他们上下打量,“你们还需要隐瞒到什么时候?央罗的病要是能好早就好起来了,还需要等到这个时候?”   要是他说都不需要再偷偷去看央罗的病怎么了,肚子大到跟女人怀上神种一样,哈哈哈,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这个冬季的到来呢。   不过,现在还不是跟亚莫部落闹开的时候,苏勒旦目光闪烁,抬手指着落庚部落的族人,“桑赛,我认为你应该好好问问他们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呵,再往前面走就是我们的领地了。”   落庚部落是由一个叫库都斯的小头领带着,他也是跟着阿笨拉一直朝前走,不过,他的目的不是阿笨拉,而是要去囚鹰部落……。   四个部落一见面,各种混乱就出现了。   阿笨拉暗暗抹了把汗,还好,这些部落只有一个部落是冲着他们来。其它两个部落……都是怀着别的目地。   老索戛已经沉默了,月孜部落这群年轻的家伙们竟然……当他的话跟一样!理都不理一下。   “都别说话,看桑赛怎么处理。”阿笨拉在脑子里很快把这复杂的关系理清楚,也就是说那个叫桑赛的男人才是这片领地族人,另外的……可以不用去理会了。   老索戛哼哼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这片领地是属于亚莫部落,月孜部落的月沙逊一直就是个胆小的家伙,当时如果不是霍加帮助他成为大首领,呵,这家伙早就让自己的弟弟给杀掉。”   咦!他怎么没有想到要去找月孜部落帮忙呢?……唉,还是需要知道月沙逊有没有活着才行。   老索戛OUT了,人家早就把女儿配到了囚鹰部落里,现在的月孜与囚鹰两个部落关系还算是不错。   气息有些不顺起来,既然知道这是哪个部落的领地,他怎么不提前说呢?阿笨拉揉揉闷到慌的膛,不暗想:如果巫师月在话事就好解决得多了。   不止是他一个人这么想,好些个密索部落族人都是这么想。   英子她们几个女人是让男人们保护在中间,材高大的男人圈在一起把部落里的四个女人保护到密不透风。   至少,月孜部落的苏勒旦是不知道他们中间是有女人存在。   各大部落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落庚部落库都斯很冷静地走到桑赛边,指着阿笨拉他们道:“他们是从我们的领地一直出发,进入亚莫部落我们本来是想把他们抓回去,结果……结果你又带着族人过来……”   “呵,既然他们都已经离开了你们的领地,库都斯,为什么你还要继续跟着呢?”桑赛冷地哼起,相信对方的话他就是白活了!狡猾的落庚部落一直就是亚莫部落的死乱,如果不是大巫师压制,两个部落怕是早就打起来。   库都斯在部落里一向是自大惯了,听到对方质问的口气,凶戾的脸一下子沉下来,“这是我们部落的事,跟你们亚莫部落没有关系!”   “好!既然没有关系你们现在就离开!不过,你们朝前走还是我们的领地,往后还……呵,库都斯,你认为你能离开我们的领地吗?”听桑赛口气是摆明了要跟库都斯过意不去,站在他后的族人已经挥起了长矛,恨不得就现在打起来。   苏勒旦抬抬手,示意让族人退回去……,落庚,亚莫两个部落要真能打起来,他相信,月沙逊首领做梦都会笑出来。   等族人退回一半份后,他便扬声对桑赛道:“既然你不同意我们穿过亚莫部落领地进入喇克乌达山,我立马带着族人现在离开。”   桑赛抿紧着嘴角,冷眼注视着苏勒旦,“回告诉你们的首领,央罗的体非常好!想要跟毒地囚鹰部落吞并亚莫部落,呵!死了都别想!”   这家伙,真是……让人没有办法喜欢上来!苏勒旦清楚这次是不能潜入打听消息了,咬牙切齿带着族人速度离开。   还好离自己部落领地并不需要多久,明天天黑前就可以到达。   更有一个主要原因促进他没有犹豫离开,是因为落庚部落的库都斯,他……离开部落究竟是要做什么事呢?   需要立马回到部落告诉月沙逊才行。   离开一个部落,阿笨拉揪紧的心又松开了少许,“把石器握好了,女人们都别慌!我瞧着亚莫部落的族人还不错,至少并不心狠。”   要是换成别的部落,怕早就露面来追杀他们了。   桑拉都要哭了……,离开苍措部落本以为是好的,结果呢,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杀死。   最恨就是她动不动眼红,掉眼泪。英子是不客气地伸出手在她手臂上就是一拧,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把眼泪吞回去!我都没有害怕到哭,你哭个啊!”   “她一直就是胆小,除了嘴巴厉害点,没别的长处。”库伦抖着肩膀,轻轻地说起来,“我也很害怕,但他们真要杀过来,我们还是别哭。”   要是把陌生男人给哭烦了,还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杀死她们呢。   桑拉只是抹着眼泪,不敢开口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尖叫出来。   四个女人中独独只有马阿莲相当冷静,她手里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了石箭,目光沉盯着外面。   死?呵,她好不容易亲近阿笨拉一点,怎么舍得死呢?要死也要死在英子的后面才行。   阿笨拉听到女人们还在后细细碎碎的说话,压根忘记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一时间一股邪火是蹭蹭蹭朝脑门上面冒。   “英子,你管管女人们!”他也不找谁,就是找英子,谁叫她在部落里一直是带领着这些女人做事呢。   英子眼神一暗,既然没有开口阻止女人们说话,也没有想过跟阿笨拉辨上一辨。男人,不都是这样吗?以前对女人们更坏,现在是稍微好了一点点,其实啊,还有瞧不起女人。   低下头,英子嘴角冷地勾起,余光睃了眼马阿莲,冷冷的笑由嘴角边直接落到了心里。你想要这个男人吗?可以让给你,但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让你得到!   不用英子开口,倒也安静了下来。   亚莫部落族人的叫吼声越来越大,这是属于他们的领地,想多大声就多大声。最好是可以把叫吼声传到部落山洞里,让更多的族人都赶过来。   库都斯的脸都黑了,沉到可以挤出水来。   “桑赛,你别在这里故意为难我们!”他的声音还算是镇定,心里已经在盘数着怎样脱才行。   这次怕是不能像以前那样顺利离开了,真是倒霉!怎么一下子被发现了呢?月孜部落这些浑蛋跑得倒是很快,不然……还可以拿他们来说说话。   双方僵持在了你不退我就不进的进局面。   这下就苦了本来就是半死不活的老乌可了,天气本来就,而阿笨拉为了保护他便让男人们抬着担架也围在中间,结果……四面不透风有木有啊!到他两眼翻白有木有啊。   “啊!1!老乌可,你怎么了!”是离他最近的库伦突地尖叫起来,她无意一瞥看到担架上的老人两眼不停朝上翻白眼,嘴里还冒出好几股泡沫出来。   女人本来就胆小,经不住压力,见此,库伦直接无视外面对峙的两个部落,失声尖叫起来。   这样一尖叫,倒是把僵局给打破。   阿笨拉一眼,立马对桑赛道:“我们只是路过你们的领地,并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现在老人得了病需要立马找到巫医才行,不知道亚莫部落里有没有巫医?我们愿意拿石器出来交换。”   石器?   这对还停在是用兽牙,兽骨的原始部落族人们来说还是头一回听到,桑赛微地动了动眼睛,……要这么直接跟库存都斯打的话胜算并不大。   可是,要加上眼前的陌生族人,倒是很有可能会赢。   浓眉挑起,桑赛直接道:“我们部落是有巫医,也可以给你们的老人治病。至于石器什么也不需要。你现要只需要派出族人帮助我们一起把这些人杀死就行!”   库都斯大惊,立马喝起,“我们是落庚部落族人,你们这些外族人竟杀死我们,……哼!铁木欠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铁木欠是谁呢?密索部落族人是没有一个认识,包括老索戛在内。   桑赛是给阿笨拉出了个难题,不答应的话……只要有一方胜了他们密索部落族人也不好过,答应的话,这还没有夺回领地就已经跟落庚部落结仇了。   见他眉头锁紧为难到肚子都要打结,英子撇了下嘴,淡淡道:“如果巫师月在的话,她会立马选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方。”   “我们是站在亚莫部落领地上,帮助他们杀掉侵入领地敌人不是更好吗?”阿笨拉聪明,就是每一件事都想得太多。   英子吐出口气,渐渐地有一些异样感觉在心里升起,又慢慢散开。她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巫师月会这么强大。   这一次,虽然说替亚莫部落解决落庚部落的族人是眼前最明智的决定,却也为后埋下了隐患。   两个部落族人联手,自然是胜利的。   桑赛是一个说话算话的男人,把杀死的落庚部落族人丢到山脚下后,顶着一脸血污淋淋的脸对阿笨拉道:“这老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都老到头发白到没有跟黑头发。我们部落离这里还有些远,你们确定要跟过去?”   跟,当然得跟!这也是可以跟莫河外面部落交好的机会。   阿笨拉心念一眼,便笑道:“不管怎么样还是需要请巫医看一下才行,老乌可是我们族人最尊敬的老人,都已经的到巫医就一定要带他去看看才行。”   “你倒是对老人们好的。”桑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对同样都是上染血的族人道:“走,回部落去!”   这回,确实是需要折着回部落才行,阿笨拉保持应该有的警惕,并不怎么多问桑赛有关莫河外面部落的事。   他心里清楚有些话并不适合现在问出来。   原路折回家第三天,正是吴熙月他们沿着留下来的痕迹追过来的时候,一直在最前面的狼王发现动静立马回来告诉吴熙月,前面有血的腥味传来。   彼时,他们的距离真是很近很近了……。   几十号人立马逃窜那等于是跟直接走出来没什么两样,躲肯定是要躲,但可以选择怎么躲……。   爬树啊!爬到树上面藏起来最适合不过了。   吴熙月担心的是小毛虫会不会突间哭起来,闹的天气让他几天下来都是哭个不停,只有晚上一到,凉凉爽爽的风吹来这小子才会安静下来。   她的担心是多余了,爬到树上凉风习习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小毛虫嘴里还吹着个小泡泡睡得更香。   没有一会,林子里就传来树叶折踩的声音,等看清楚来人后,吴熙月惊到下巴都要掉焉为。   卧勒个去!这不是应该走了很远的阿笨拉他们呢?尼玛的……怎么被人给抓住了?   而芒也是心惊了下,抓住密索部落族人的男人……不正是之前曾经到莫河一带丛林里寻找巫师的亚莫部落族人桑赛吗?   ------题外话------   熬夜到二点半……,蛋疼的。皮肤好差了嗷。   周一的更新暂时不能确实是不是早8点,明天要陪儿子去放风筝…… ☆、43章 不能错过的精彩   吴熙月没有看芒的怪异,心里惊讶阿笨拉被陌生族人抓去后很快又释然;本来,她让狼王出去弄点动静出来的意思就是想让这边的部落盯上阿笨拉。   去救人是不可能的,她可没有想过去救人。   等亚莫部落的族人离开后,吴熙月他们才从树上跳下来。   “月,我们要不要去救他们。”芒快步走到她边,沉声道:“这些族人我见过,他们在很久以前到部落山洞寻找过你。不过,当时你跟啼去了卜卜山接女人,老人回来,正好又下起大雪,他们没有办法等下去睡了一个晚上便离开了。”   这件事如果不是今天因为见到桑赛,他还真忘记了。   吴熙月听他这么说,脑子里也不由闪过哈达他们去抓野人,后来啼事,匡,伐合他们三人离开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她骑着野狼出去寻找……,秀眉微微蹙起,转而是对啼问道:“这些人你有没熟悉感?是不是我们以前有遇到过。”   她是记得自己还打算跟那群陌生族人一起去莫河外面看看世界呢。   “走在最前面那个男人我见过。”啼目光微凝,他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曾经为了寻找巫医而到莫河一带丛林的男人,好像是叫桑赛吧。原来是要逃开的事,没有想到绕了一圈,再一次看到以为以后都不再见的男人。   修眉皱起,一贯淡定的寒眸里闪过一丝不安起来。   老巫师曾说过,有事注定你能解决的,无论当时你怎么逃避,最后,还是得由你自己出面解决。   难道说……,亚莫部落的事真的只能是月才能解决?所以,隔了整整一个冬季,最后还是跟桑赛遇上。更头痛的是,密索部落的族人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月,还有霍加可都是向神灵起过誓,……虽然最后是密索部落族人最先违背了誓言;但,他还是记得。   吴熙月微微眯了眯眼睛,点点阳光落在眸底里,让本是平清的眸湖乍起涟漪;事好像并不太坏呢,阿笨拉他们被抓走,对她来说……貌似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到来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亚莫部落的首领病有没和好转起来啊,这个……还真有些拿不住主意了。   要怎样才能知道亚莫部落首领的病现在是好还是坏呢?还要怎么才能……让亚莫部落的族人主动找上她,且相信她是个巫师兼巫医呢?   得好好筹计筹计才行,能不能在莫河外面领地上面暂时站稳脚,也许可以试着先搭上亚莫部落这条大船。丫的,尼玛应该是条大船吧……,随随便便派出来就是十来个族人,能不是个大部落吗?   她完全沉思起来,啼跟芒两个交换了个眼神,月……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亚莫部落应该是个大部落了,上回我见过的族人在这群族人里没有一个是相同的;一次寻找巫师可以派出近十来个族人,这次……又把阿笨拉他们给抓过,又是十来个人,啼,看样子,亚莫部落的族人真是比我们两个部落的族人还要多。”芒没有去打断吴熙月的沉思,而是站在啼的边轻轻叹起。   “难怪狼王说他看到一个部落的族人比我们三个部落的族人还要多,如此之多的族人,所居住的山洞不知道要多大。”芒温淡的口气里有一丝惆怅,他们格里部落跟苍措部落没有分割时,想必族人们也是有这么多吧。   啼薄唇微抿淡淡道:“族人如果不多,之前我们居住过山洞就不会随便在废弃。别说话,月在想事……。”她又在想什么了呢?难道说想要去救密索部落的族人吗?   “知道月是在想事,我才这么低声说话。”芒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他是在担心……,眸色微沉声音压得更在低起来,“我是怕月想要去密索部落的族人。当时离开孤岛的时候,月可是答应了霍加,无论如何她都会照顾好密索部落族人。”   他也担心啊,可是,如果月真决定要去救密索部落族人的话,他跟芒都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啼双眸微虚,轻声道:“我相信月不是轻易去冒险的人;她现在怕是在想着要怎么去救密索部落族人最安全,等着,等她想好了自然会跟我们说话。”   正是因为相信她不会轻易带着族人冒险,所以,他才会一直的相信,也很放心把苍措部落族人交到她的手上。   “那倒是,以月的谨慎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她。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是自己去亚莫部落找他们的首领……。你可别忘记了,月是一个懂得医术的巫师。”深敛疏冷的玉色眸子只要将目光落到吴熙月上,芒的眸光绝对会是温柔道宠溺,他的目光在无声地描绘着女人的侧靥,每多看一眼喜就会更多一点。   吴熙月想了会,还是认为自己去亚莫部落比较好。   就是在究竟要怎么去这问题上面再费些心思才行,是被他们劫着去?请着去?还是自己走……,嗯,再纠结纠结会吧。   马拉戈壁的!姐儿更倾向去请着去!泪奔……,这“请”一字说得很轻松,但做起来好有难度好伐。   不能再走了,再走就等于把可以让族人暂时站住脚的机会丢失了。虽然说……,想法是大胆了点,但是!麻痹的不胆大点又怎么能成事呢?   再说了,她可不是到亚莫部落要人的,姐儿是去治病的!   一切还有个前提:得亚莫部落的首领还病着才行。   理出一个头绪后,吴熙月便笑眯眯对边两个男人道:“我打算在这里停留一会,让狼王去探探亚莫部落的首领体有没有好起来。正好这天气也不适合走路,先让族人休息会吧。”   都走了好几天了呢,铁打的人也会丛林里闷沉沉的气温给烤成铁水。   话只需点到为止,两个男人肯定会明白接下来她想要做什么。吴熙月也不太愿意将还没有把握的计划都说出来,一切,都需要等到狼王探清楚亚莫部落首领有没有生病才行。   芒修眉微微挑了下,笑痕在眼里不着痕迹的闪地,柔声道:“嗯,我去找找有什么地方好休息。月,不知道我们要停留几天呢?密索部落族人也追上了,我想,我们应该没有必要像以前那样赶路了吧。”   咦咦咦,这腹内黑的家伙是在告诉她可以拿密索部落族人被抓一事为借口,暂时留下来不走吗?   在许多事上面吴熙月是根本不需要出面处理,啼,芒两个男人会把部落族人安排到非常妥当,完全不会让她有半点为难的之处。有两个事事处先为她着想的男人,吴熙月这妹纸还真不是一般的幸福。   狼王同样不会拒绝女人的任何要求,闻言,眼尾微斜,一本正经索取自己的福福利,“可以,这几天我要好好干一场。”别指望一只本都是狼的男人说什么文明话。   吴熙月木着声音道:“你要的次数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多,贪心不足的家伙,竟然还不满足。”蛋疼的,芒都还是处男一枚,这货都脱处不知道几十回了!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回了吧吧吧……。   “那是因为他们不想,而我很想。”狼王低低笑起来,如冰玉碎裂的声音有种冰清玉冷的质感在里成。   芒那家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女人交配过,反正……,一路过来他只看到啼有跟女人在一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憋得住,难道他更喜欢用自己的手解决吗?对此,狼王表示很不可思议。   吴熙月白了他一眼,丫的!姐儿不想在这种木下限话题上面讨论,“去的时候你小心点,只要看到那个首领还是在生病就立马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不会去别的地方,当然,如果你没有回来,我们又去了别的地方,我会在树上面留下记号。”   毕竟是别人的领地,尼玛万一有人过耿巡逻,他们还是得暂时离开才行。   随便捡了块石头,吴熙月在树上面画了三道很明显的印迹,“喽,这就是我留下的记号,万一我们没有在了你可以沿着这个记号来找到我们。”   对狼王来说有没有印记都没有关系,他总会能找到女人。   摸了摸她的脸蛋,狼王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抱住,在她脖子上面狠狠地吮吸两口,“我回来就要……。”双手还很乖张在她柔柔的上面捏了几下才意尤味尽离开。   亚莫部落的山洞在什么地方他是不清楚,最好是跟着那群刚离开的亚莫部落族人一起过去,不用了多久就会探查到女人想要的消息。   这一次,吴熙月也没有想到他们离亚莫部落的山洞竟然会有如此之远,同时,更能说明大部落的领地有多广多宽,远不是苍措部落,格里部落这样的小部落可以。   就连布阿部落的领地跟亚莫部落的领地一比,都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没有可比。   每一个部落的领地都很大,很广,森林里的野兽又非常多,所以,各个大部落之间几乎很少会发生因此野食的问题而发生打斗。打斗这类的事早就升华到因为领地的划分才会打斗。   为食物而起的打斗在他们的眼里……太不值得了。   等了三天,吴熙月就按耐不住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也没有见有消息回来。尼玛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男人们倒是很镇静,离开十来天都是正常,更何况才三天呢。   这三天,除了吴熙月有些难过外,所有的族人都是过得相当滋润。   尼玛能不滋润吗?女人有男人抱,男人有女人上……,白天,晚上都在忙着嘿咻,树上面,树后面,灌木里,石头上,石头下,……卧勒个去!她们是忙着跟各种男人发生一夜,苦的吴熙月妹纸沦落到带小孩好睡觉……。   被女人,男人激叫吼声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啼打着好大个黑眼圈,盯着睡在女人臂弯里的小毛虫,指腹戳了戳小毛虫胖乎乎的胳膊,颇是郁卒道:“你个浑小子,阿母不去找,非常赖上我的女人!害得我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小毛虫做梦都在咯咯的笑,笑到满腹火的啼没有一点办法,“还笑,还敢笑!你阿父是爽到了,你的首领难过到要命在这里。”   吴熙月没有醒过不,昨晚她也折腾到好晚才行,又要抱着小毛虫,又要听着好几场嘿咻场地传来的叫声,妹纸也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但素,让她当着个小孩的面跟啼玩妖精打架的游戏,……咳,还真有些放不开手脚。   XO就是得放开手脚才够尽兴,这手脚都放不开还不如不XO呢。   抱着这类想法的妹纸直接无视掉边两个男人的苦,哦,那是他们的事,实在憋不住,其实是可以用过五指君来解决,她在旁边看着是不会介意点。   这回,啼轻声抱怨着没有把她给惊醒,倒把芒给说醒过来。   “有什么好烦的,把小毛虫现在抱过去就行了。”芒揉揉眼睛,这天还是灰蒙蒙的亮呢。男人,女人嘿咻了一个晚上早就累到熟睡过去,纳雅边可是有两个男人,哦,昨天又有一个男人加入……,强大的女人以一对三,再怎么样强大也累到睡觉了吧。   小毛虫抱到她边去不就完事了。   啼看了看女人睡觉中都是相当漂亮的面靥,目光从额头滑到鼻子,经过像是沾了露水一样好美的嘴唇,再慢慢滑到了如山峦一样伏的部,喉结绷紧起来……也许,他真应该听芒的建议把小毛虫抱到纳雅边去。   当目光落到吴熙月敞在兽皮外面的小腿,估计是露在外面久了些,小腿上面还沾着露水。   啼弯想先把她小腿上面的露水拂掉,再放回到兽皮里面;在森林外面睡觉,上沾到露水是很正常,有时遇到露水重的时候连头发都可以打湿。   受影响的啼把妹纸的小腿放回兽皮里,又忍不住掀起兽皮一角,很大方地看着妹纸的脚丫子;很白净,一点都不像别的女人脚大,又有厚茧。看来穿那什么兽皮鞋可以让月的脚丫更漂亮呢。   喉结都在绷紧,小腹也跟着绷得好紧起来;最近真是憋到慌了,狼王离开他可以看到女人暗地里的担心,要她在担心的时候他还去打扰她……,啼是真做不出来。   低头看了眼下半,啼“诶”地叹口气,一起委屈吧!好歹还可以晚上抱着女人睡觉,不像狼王一样,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可是,忍也是件很辛苦的事啊。忍到他现在很难再忍下去了,不能忍怎么办?当然是……。   没有再犹豫,啼直接把兽皮掀起,将睡到小嘴巴还挂着笑的小毛虫抱起,……大步迈起;没有办法再忍了!一定要把小毛虫抱到纳雅边去才行。该死的!当时纳雅说这几晚带小孩睡觉好累,需要月帮忙带几个晚上时,他就应该想到要立马拒绝才对于!   一时没察觉让黑耶,纳雅这两个浑蛋爽了好几个晚上,倒让他胀痛了好几个晚上   族人们不是都集中在一起睡觉,而是四处分散开来。并不是故意要分这么远睡觉,而是要找一个适合睡觉要适合交配的地方……实在是太难了!不得不分开找好地方。   吴熙月昨晚上瞪着眼直到天上启明星都出来才迷迷糊糊睡过,也就是终于听不到各种叫穿耳声才睡过去……。   前一会受叫影响,她很可耻的做起梦来。下半打了个激灵惊醒过后……又正式睡过去。   当啼抱着小毛虫离开,芒本是睡意惺松的玉眸渐渐清亮起来,他很快钻到吴熙月盖着的兽皮被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这几晚,他可是做足了功乎,就等着跟女人好好亲亲。   原来他的初次,手抖得跟按了震动仪似的,手臂肌都在抖啊抖的。紧张啊,太紧张啊!心里既是很期盼,但又有些害怕。   远目,妹纸初次对啼的彪悍彻底吓到芒对XO有很深的心理影。   悲催的芒是在这几个晚上受到男人,女人们叫叫的催化,才把心里头的影给驱散一点点开。现在,他想自己试一试了,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紧张到颤抖手在朝吴熙月的B杯上面轻轻的揉了揉,只是一会就揉到芒如修玉般俊雅的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绯艳色。当真是面若桃李,惹人堪折。   没吃过猪总归见过猪跑,更何况,生在重口味一切都是朴实到令人发指的原始社会,芒虽然还是个处,但……该有的手段还是有的。   远目,见过那么那么那么多……多到数不清楚的现场版男欢女,他要再不学一点就真是个傻子了!   好激动的芒将手伸向他心里想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付之行动地方,他记得啼也是很喜欢在月的肌肤上面游走。   指腹下的皮肤滑而柔软,暖暖的体温通过手掌如电流一样击没他的四肢,一直窜到了心间里。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芒已经激动到快哭了…,嗯,眼睛透着许些猩红,水光淡淡,连着兄弟也是水珠微渗。   ……肌肤柔软的触感在手掌颤颤地传来,芒深深呼吸了口气……,不能这个时候放弃,真不能这个时候放弃。……无论如何也要亲近亲近到月的体才行。昨晚上哈达还在笑话他,“有个女人都不会去抱,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碰女人吗?”   说这话的男人已经结束了处男生涯,尽管他的女人没有在边,可哈达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伤心。   当时,他只有苦笑的份;总不能告诉哈达,他是因为看到月在亲过程是怎么凶狠对待啼,然后……他胆怯害怕了吧。   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这样拖下去不行。一来,他为首领边不能没有一个女人。   二来,月是巫师,又到莫河外面来,还不知道外面部落里有多少优秀男人存在,他要不下手快一点,……当更多男人追过来,他怕会被月直接遗忘到角落里去。成为巫师月的男人后,嗯,月就算遇到更多优秀男人,应该也不会忘记他吧。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为了族人,他也要试一试啊!   吴熙月睡得正浓呢,中间的梦突然间又再次涌入梦中。梦中的她全到难受,好像是靠在火炉了边烤着一样,虽说很但滋味儿又相当钅肖魂,对的来源体不但没有拒绝,反正更想靠了过去。   芒修长有茧的手指似是带了魔力一般在她的皮肤上面起舞起来,酥意不断地传来,使得吴熙月在梦里都跟着轻轻地哼哼了两句。不光是在梦里,在现实里,她嘴里也发现压抑得厉害的低吟声。   声音就跟催化剂一样,芒还没有来得急仔仔品味,手指是打几个圈,连正式的地方都没有摸过去,在吴熙月压抑的声间里……一发就是千里有木有哇。   “……”芒茫茫然了,怎么……怎么发了呢?怎么又发了呢?不是应该会坚持很久很久才对吗?他还没有开始……啊!想了很久,也准备了好久,可是……还没有开始就发了!   冷静温雅的芒就跟在石化了一般,晨风一吹,吹到他脸上出现龟裂。温如玉的俊颜早就黑了个透底。没有多想,芒抬起自己的手就朝已经软下来的地方直接抽过去……,一双软若无骨的纤长手指抓住他的手腕。   芒惊到子一弹,都不敢抬头去看抓他住手腕上的小手的主人了。   丢人,丢人呐,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芒在暗暗中羞到抹了把男人泪。   “你这是想要废掉自己吗?”吴熙月饱含戏谑的目光落在芒的脑袋上,相当有心调侃起来,“你刚才的力度大都可以把一根竹子给折断呢,就你那还没有完全软下来的海绵体哪里得住这般大的力气。嘿嘿,你刚才要真抽下去了,芒啊芒,我可以告诉你啊。这一次绝对比我当时踹你的那一脚还要严重。”   “到时候你真要废掉,……哭都哭不出来呢。”吴熙月将他的手拿开,一股独属于男的气味便从兽皮被里传来。……并不难闻,还能接受。   在梦中被摸到好有感觉的吴熙月应该是芒又一泄千里的时候醒过来,脸上还带着酡红,很好看,映得皮肤白里透红跟苹果似的惹人想去咬一口;如水的明眸里更是媚意惺松,水润的唇瓣还微微张口少许,又衬得小脸蛋有些迷糊……,又媚又迷的模样着实是令人沉醉。   芒是羞到只想逃开了,哪个男人像他这样没用!都还没有开始……就完了,就完了!第一回就是这样,第二回还是这样!要知道第二回他是鼓足了勇气,结果……勇气是有了,兴趣也有了,……兄弟不给力了!   一切都白搭   其实,妹纸真的是很想笑……,怕伤到芒的自尊所以一切地憋着。尼玛都要快憋出内伤了啦……。   他这种况是很正常的。   有一次,在有个比较有名的大学名校请她去上一节生理课,就是要告诉大学生如何正确看待;到了学校,那些男生见她如此年轻,不缺乏有调皮捣蛋的出来闹“场子。”   问的问题更是五花八门,简直就是包罗万象……,站在讲台上回答男生问题的她心里笑到肠子都打结,脸上却是相当沉着,还能以幽默灰谐的口吻解决男生的有意刁难。   芒遇上的况说是男生们问得最多的问题。   拿着当年生理课时的风范,吴熙月一本正脸道:“你这是很正常的况,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体的敏感度相当高,往往还没有切入正题因为体太过动就shejing。当然,还有一种就是你对有很强的**,也会导致你过早泄。”   “这些都不是问题,等你多做几次就会延长shejing。”说白了就是第一次大脑神经信号刺激比较强烈,等到熟能生巧的时候刺激就会逐渐变弱,在房事上面就会延长   原以为芒听到后最少会敢把脑袋抬起,结果……他还是在继续装鸵鸟,笑到内伤的吴熙月假装清了下嗓子,偏首……嘴角无声无息咧了个好大的笑容出来,才继续劝慰道:“你别以为自己是有问题啊,告诉你一个秘密。”   芒的肩膀动了动,显然对这个秘密感兴趣。   吴熙月再次偏首……又是咧起嘴笑到眼角都要抽筋,喉咙里得了慢咽炎一样清嗓了好几下,压下实在是难憋的笑意,神秘秘道:“啼第一次也是很快……,人都压上来,小兄弟也准备要破门,结果……门缝都没有打开,他也完了。”   ……远目,反正啼听不到,她也是为了让芒别对自己的功能有质疑才会睁着眼瞎说的。   是真是假除了两名当事人知道外,别的人是不知道了。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芒是信了。   原来啼也是这样了,扭曲芒的心里瞬间舒坦了过来。暗暗吐出口气……,他差点要捶了,都一样的话还真没有好担心了。   脑袋在吴熙月前蹭了蹭,芒还是一脸后怕,呼着气轻声道:“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有问题,差点都想逃跑了。”   “没有,你体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吴熙月几乎是拍着小材,信誓旦旦道:“我可是男科……,我可是巫师,在部落里经常会给男人们看病呢,这样的事真是见多了。你有毛个好担心。”   说着,这货脸上就猥琐了,她的猥琐向来不会表露于形,而是埋在心底里的。   一付为他了,为他着想的模样好正经道:“我有一个办法会让你越来越厉害,也会让你知道你其实是并没有问题的。”甩头,她是不会告诉他……,其实她有些手痒了!职业病犯了行不?   别鄙视,这也是很正常的好伐。   隐隐地还有些担忧的芒闻言,眸子微地亮起,抬起头看着吴熙月,“什么好办法?”不关心这种问题的男人不是个男人!   “办法的办法……。”吴熙月故意拖长着声音,黑漆漆的眸子注意着芒的眼睛,“来,你再上来一点点,最好是把肩膀借给我靠一靠……。”   可怜的芒哪里知道吴熙月心里在想什么,跟兔子似的好乖乖的上来点点,肩膀正好够着吴熙月的脑袋靠上。……还未等他调整好资势,下半的激动唰唰地传来……,月月月……她她她……她的手……。   吴熙月卖力起来,可把芒刺激到……全绷紧,俊颜含一直沉陷沉陷,再沉陷。   以下省略一千字……嘿嘿。   一时没有返回来的啼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寒眸冷冽盯着在怀里早把眼睛睁开,还时不时咯咯咯笑的小毛虫,腮帮子咬到不是一般的紧!这小浑蛋,黑耶一样看似无害,其实就是个好狡猾的家伙!   竟然醒来了,他竟然醒来了!醒来为什么不哭呢?为什么要笑呢?厉害得他都没有办法抱到纳雅边去……,哭的话他还可以直接抱给纳雅说:小毛虫饿了!   从来没有哄过小孩的啼绷紧峻颜,寒眸幽深一动不动地盯着小毛虫。哭啊,哭啊……,盯了这么久都没有把他吓哭?   小毛虫只觉得很好玩,小毛蹬起,笑得很无齿……,黑溜溜的眼睛很勇敢无畏的对上那双让大人都害怕寒眸,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啼:“……” 胆子还真大,吓都吓不倒。   抹冷,英明威武的首领,你不知道觉得以自己的气场吓哭一个无齿婴儿本就是件很无耻的事么?   一直到天色大亮,笑咯咯的小毛虫终于哭了;啼大喜!立马走到纳雅边,抬脚踢了踢抱还着女人睡觉的黑耶,等他睁开眼睛啼面无表道:“小毛虫醒了,在哭。”   估摸是啼又喜又冷的表有些扭曲,黑耶打了个激灵立马接过小毛虫……。   这个时候回去,吴熙月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啼啊。双手还在努力撸啊撸……,从最开始的嘿嘿笑撸到现在的咬牙切齿,“喂,你好了没有!我手酸了。”   芒全都是在飘飘风,月说的话果然是真的。瞧瞧,他现在可是坚持了很久也没有发出来……,很舒服,但不想发,所以,他忍着!   长期的体力活动早就男人们的体能煅炼到相当棒,根本不是现代都市男要相比的;芒不想,就会一直坚持着。   啼走过去的时候,是看到啼坐着,女人的体是依偎在他的上,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直得注视的是她的手臂在来回耸动着,好像是在拨什么东西。   拨……什么东西?拨什么东西!   啼很快就知道了,峻脸更黑了;好家伙,他好不容易把一个碍事的小东西抱走,结果……倒让芒登先了。   “给点面子吧,兄弟,快点发出来啊。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拨了……。槽!TMD的别坚持了行不?我知道你厉害了,真知道你厉害了……,你是男人中的男人,飞机中的战斗机。所向披靡,无人可敌,行不了?”吴熙月求饶了,她这是自做孽嗷,哪里想到货一下子就彪悍了起来!   芒不想说话,他是在默默的享受,一说话好像会一下子完了。还是憋着不说话吧。   “别得寸进尺行不?尼玛有本事来跟我真枪上战场,我就不信你还能坚持这么久!”吴熙月怒了,姐儿拨得累死人,姐儿不干了!   用力甩开按在她手处的大手,很彪悍地推倒芒,吴熙月是居高临下女王一般气场十足道:“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丫的,她还真不信了!一个处难道可以坚持几个小时不倒?   芒并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女人。现在,他倒真有兴趣了,是很多很多的兴趣。   他喜欢现在这样子,可以很好地看清楚月的材怎么样。唔,还是小了点,季快过去了,……他可以摘一种果子给月吃;这是女人很喜欢吃的桨果呢。   ------题外话------   周一通常都会更新晚一点,周陪儿子,老公。码字虽然重要,但是家庭更是重中之重。   唉,修了又修……,将就吧,修了我几个小时啊…… ☆、44章 福利章   他倒是笑得人畜无害,吴熙月坐在他精瘦又劲道十足的窄腰上,水眸微挑似笑非笑道:“别到时候还没有入门又出现之间的问题哦?”丫的!她双手辛苦够久了,也没有把这家伙拿下阵!   这回,芒在这空档的时候喘出口膛里积堆起来的炽气息,修眉很小的挑了下,好整以暇道:“我觉得自己这次应该会坚持很久,刚才,月,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吴熙月掌心有些发红的手掌,玉色眸子里的笑意盛得更深起来。   吴熙月撩拨一下让汗水沾在脸颊边的发丝,不以为然道:“这个可不一定,要知道手的感觉跟真正做的感觉是完全不相同的呢。说不定啊,这次你还是没有入门就交公粮了呢。”   “公粮?”又是听到一个新鲜字眼的芒细细咀嚼,揣摩这字眼的意思是什么,公粮?从来没有听过哦。   交公粮其实是夫妻之间房事的隐语,一般是用来结婚后男对配偶偶的生活要求有所冷淡的调侃说法。俗语云:一年拿它当饭,二年有些冷淡,三年拉着你都不干。   芒一个原始社会时期的男人哪里又懂得吴熙月这种深奥又隐晦曲折的说法呢。   吴熙月笑眯眯起来,盛在眼里的笑容狡黠,看着都不是很厚道,“没错,以后你都要定时给我交公浪才行,什么五指君啊,一夜啊通通都不行!不然,嘿嘿,以后你都没有交公粮的权力了哟。”   这话说得更通彻了,芒想一想便恍然大悟过来,原来如此啊!这倒是一个有趣的说话。   “在月以前的部落里,男人对女人有冲动的时候都称为交公粮吗?”彼时的芒倒时蛮有耐心虚心请教育,要知道腰上坐了个如软玉的女人,那什么坐怀不乱等于放。   他到不行在这里呢,介意……后面那个脸色黑到跟部落里用来煮汤煮水喝的陶锅底一样,他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太过放肆。   吴熙月垂眸看着眼前这张如一块温玉沾在水珠,更显俊逸雅隽的俊颜,不说动心……那也是放一样。轻轻仰下子,精壮又白皙的膛就在她的手指挑动下引起细微地粟,妹纸很是得瑟起来,瞧瞧,他的男人对她很有感觉呢。   俯到他边,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很不厚道地调挑又嗳味道:“那是当然,每一个男人向女人交公粮是应该有的责任。在我们哪里,要是有男人到外面打了野食啊,或是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什么的,女人完全是有权力对首领提出要跟男人解除关系。”   这对芒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他有些震惊过后惊讶道:“男人有时候没有办法跟别的女人亲是很正常的事啊,就像是女人一样,如果她想跟哪个男人亲,也没有人会说会阻止呢。”   丫的!所以说这就是原始文明与现代文明的不同!   不过,她可是不会阻止女人去谋福利的;天朝上下五千年的封建思想奴役到女人没有一点地位,男人要纳小妾要在外面勾三搭四,有了闲钱还要去泡泡青楼什么的,女人知道后还不能吵不能闹,得温柔敦厚,得装贤淑装大度。   若是男人想在外面弄个女人出来还得亲自作小三进门的一切事宜。   卧个槽!还好她没有穿越到女了需要学读《女四书》(《女诫》《女书》《内训》《女论语》)的封建社会,不然准备要跳墙!且是结婚后,跳起来红杏出墙的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   歪楼了!得掰回来才行。   为避免以后还会出现父权时期,吴熙月觉得自己应该在每时每刻,只要有机会就要说教说教才行。   水眸眯了眯,淡淡的浮光从眼底轻快掠过,吴熙月很正经脸道:“我们那里跟这里是不一样。在我以前的部落里,男人随便找女人,不行!但女人可以随便找男人,而是,许多事上面都是女人说了算,男人啊,得认真听才行。”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部落;只听一小会,芒在心里便默默暗想,听上去,好像女人的地位比男人要强很多呢。   哦……,难怪月会比男人要厉害许多,原来在她们的部落里女人本事就是很厉害了。   “还有哦,男人要是随便找了女人后,如果他没有配偶就不存在什么问题;可他要是有了配偶还到部落里跟女人乱来的话,哼哼哼,对不起了!他的配偶可以直接不要他,让他滚出自己的山洞呢。”   吴熙月说得津津有味,芒听到后背大汗淋淋。   神灵啊,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部落呢?男人,女人亲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吗?就拿他们格里部落的几个女人来说吧,央姆是普扎的女人,她可以跟普扎以外的男人亲。   哦,对了,月以前的部落女人同样如此。   就是对男人要求严格一点,除了自己的女人之外不能跟别的女人一起。这对男人们来说也太不好了吧,在莫河一带,以前的部落可都是男人说了算呢。想跟哪个女人交配就跟哪个女人交配,一次拥有好几个女人的况都有存在。   但,那是女人很多的况下才会有。   现在么,芒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下,对吴熙月道:“我们已经不想会拥有更多女人了,月,你都看到了,莫河一带的每个部落里女人都是很少;都是因为我们的祖辈随便乱杀女人的原故,我们啊,哪里还有机会再跟别的女人去交配亲呢。”   这个是大实话,斗转星移男人们骑在女人头上做威做福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些年轻的男人们正面临着僧多粥少的苦境地,还有许多男人估摸着一辈子都不知道女人体的滋味是什么,一辈子只能是靠五指君过子了呢。   “所以,芒,你要惜福啊。好歹也有我这个女人让你抱,让你搂,还让你亲。你比别的男人都幸福得多了呢。”吴熙月认真的说,内心是嗷嗷的狼啸。男人啊, 总算知道没有女人的子有多苦了吧!   哈哈哈……,男人三妻四妾,其实女人也是可以呢。   原始社会时期不还有一个母氏社会吗?呃……,话说,母氏社会到底有没有过去呢?她记得好像是父氏社会渐渐取代了母氏社会,……卧勒个去,尼玛难道说辉煌的母氏社会已经过去了?   这个时候,妹纸没有预想到她会成为牛掰的母氏(母系)社会创造人。谁会去想啊?换成天朝任何一个姑娘穿越也不会想到自己成为母氏社会创造人对吧。   芒扶了扶她的纤腰,雄风威武的兄弟在啼冷到跟冰凌子一样目光注视下,早就开始半萎下来,再跟吴熙月说说话……,半萎就变成了全萎。彻底失去了精神。   月既然是来自一个只许女人可以跟不同男人在一起,不许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部落,嗯,他记得在心里才行。以后,遇到女人离远一点。   “月,起来吧。”芒双手抓了把她的B杯,柔软的触感总会很轻易勾起他心里的悸动。不怕了,……以后他都不用怕了呢;等狼王回来后,他一定会抢在最前面跟月好好亲。   该死的!狼王明明是比他后来,结果……他都不知道吃了月多少回,而他,至今连门都没有入……,摸都没有摸到入门!   太阳渐渐升起,露水在阳光的度之下渐渐变成了白雾,没有一会儿,森林就仿若仙境,唯美唯焕。阳光没有办法穿透白雾,只能是点缀到白雾如渡淡淡金芒,连树叶都仿若金光微淡摇曳生辉。   啼明明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刚才还能看清楚前面的男人女人在做什么,后面一会就被白雾迷糊了视线。   心猛地收紧了下,来不急犹豫便急急走了过。嘴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的啼在此时并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跟芒有什么时候关系,尽管心里阻止自己这样冲过去不行的,可就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步伐。   吴熙月还没有意味到后面走来一个面容峻隽,眸光里好像沉了好几座山一样沉重的男人;白雾,青山,晨阳,花香,鸟语……,雷滴嘎嘎,这正是一个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好嘿咻的绝佳时刻嗷。   已经激好多回的吴熙月早就不怕痛了,偿识男女事的她,又是这个年轻正是如狼如虎的时候呢,手按住芒的肩膀,嗔笑道:“起来?为什么要起来?好不容易扑倒你,我这就起来了不白扑了?”更主要的是:她双手不白拨了?   “确定不想起来?”芒柔柔地笑了起来,嘴边弯出来的弧底很好地释义他内心对自己女人的意,“再不起来,就晚了呢。”   啼……,他是不会现在看到自己跟月亲呢。   丝毫不知啼已经大步迈来的妹纸,手掌搓起邪邪地笑起来,“箭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来,让姐儿好好地疼你哟。放心,咱会很温柔滴,不会弄断你的兄弟哦。乖,别想拒绝我哟。”   还没有完全扑过去,后背就有感到一道道寒嗖嗖的冷意,吴熙月下意识猛地转头……,白雾里冲出头野兽?这是她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手早抓住了块石头,准备随时丢过去。   留意到她的动作,一丝笑痕在嘴角边很快闪过,啼走近,伸出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口气道:“想起来吗?我拉你……。”   “……”姐儿不想起来,姐儿分明是想扑倒的。特么没有骨气地伸出手,递到都探到自己眼皮子低下的大手里,镇定自若笑道:“嗯,睡醒了就想走一走。你刚才去哪里了?”   男人!这个种时候玩打断太不厚道了知道不,没人啊没人。   也只敢在心里腹诽腹诽,不敢直接说出来滴。   对她的顺从啼心里是感到很贴熨,很果断地认为刚才一定是芒在强上月,而月却是不同意……,然后他及时过来了!正好把月救出来!   “穿好兽皮裙,露水很重,会把体淋湿。”啼温柔不失力道地将她拉起,伸手拂去她肩膀上的点点水汗,刚才才激一会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水。“小毛虫醒来,我就送他过去。都一个晚上了,需要纳雅喂才行。”   解释了为毛会没有在她边的原故,丫的,他要是在边……早就把妹纸吃干抹净,是渣都不剩呢。   兽皮是完全不能穿得住的,吴熙月还是继续着长草裙,还是裹着兽皮抹……,如果不是有一头柔顺好上好缎子的黑发,她现在这样一付装扮还真是地地道道的原始初民。   芒对啼的打断并没有感到生气,可以看出来他对**并不是很忠,有了兴趣就会很好的投入,过后……就是外面温柔内心清冷的首领芒的。他的世界,只有吴熙月才能走入,至于别的什么女人,那都跟天边的浮云一样,他是不会看一眼,摸一下的。   这样的男人放在边绝对是很放心。   “正好有大雾,我去把兔子烤熟。”芒很快就把树叶做的裙子围好,光洁如玉的额头沾了许多的水滴,吴熙月掂脚要去拂拭,他抓住她的手,不在意地说,“没事,沾水点还凉快一点。”   不但额头上面沾了水,在外面的皮肤都沾了许,哪怕是没有精神的兄弟同样也是沾着水。   水可以降温……,吴熙月有些明白过来了。难怪这货可以把邪火收敛住,感儿是露水帮了忙浇熄了他的邪火。擦,太蛋疼了!连个XO都得看天气有无露有无雨才行……。   有没有比这个更苦的呢?   大雾虽然干扰了视线,但可以生火烤,煮烫。   吴熙月听芒说要去烤,拍掉手掌里几点碎草叶沫,跟了过去,“我也来准备些汤,天气太食物烤多了又容易坏掉。”   “我们可以把烤熟的用树叶包好,然后靠着树根或是在灌木林时了挖个深洞出来把埋到里面去,等要吃的时候再挖出来就行了。”对吴熙月的难题,芒是轻易解决。   这并不是芒一个人想出来的办法,而是他们的祖先便是用这样的办法储食天气省下来的食物。在食物来源少的况下,没有人会舍得把剩下的烤丢掉。   族人们也陆续醒来,醒得早的还是晚上无夜生活的男人们,他们可不像有些浑蛋他们样有个女人在边,就不懂得节制了!   一眼有大雾,都不用首领们吩咐便立马生火烤弄起食物来。   不敢在白天,晚上生火的族人们,蛋便成了主食。草筐里装了许多鸟蛋,野雉蛋之类的蛋类,这次生起火男人们起码丢了几十枚蛋到火里闷煮。生蛋有很大的腥味,味道并不是他们所喜欢。   类都是兔子,因为兔子不会发现很大的叫声,就算是绑紧它们的四肢只是吓到瑟瑟发抖,没有半点声音。   别以为原始人们什么都不懂,恶劣的生活环境教给了祖祖辈辈许多的经验,这些经验经过一代一代的积细,像啼他们这些年轻的男人们早就知道了如何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族人。   原始森林里的大雾一旦起来就不会是很快散开,最少是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行,也就是需要到中午太阳高升才会散去。   男人们就赶紧的忙碌起来,抢在大雾散开前把几天的食物开出来。自从进入莫河外面的丛林里,男人们还没有为食物发过愁。只要出去狩猎,必定会收获良多。   吴熙月的汤男人们是不会煮的,把木耳拿出来,用石片割了兔放到已经煮沸的水的陶锅里便开始煮了起来,雾还有一点好,就是不会把香气散开。所有的香味都沉在了雾气里,根本不会飘散到很远的地方去。   放放心心的架起两口陶锅煮起来,麻痹的!她现在发现其实还有好多好多的办法增进食物来源呢!像这里地广物博的丛林里,……野菜多到让她眼红,吃不完晒干或是做腌菜也好哇!又不是说没有盐……。   没有安定下来,就算她有再多的想法也是无济于事,大有一种英雄未路,拳脚无法施展开来的淡淡忧伤感……。   女人们还是在睡……,累啊!一晚征战数场,上了这场下那场的哪不累么?   养生什么的对她们来说都是不靠谱的,及时行乐才是最快乐滴。吴熙月也没有去劝,因为女人之前的女人也都这样过来。她没有来前,这些女人也是这么的纵,习惯成自然,她要说多了人家还嫌烦呢。   第四天便在烤食物中消消划过……,又连续过了三天,也就是吴熙月他们在这片陌生林子等上了狼王整整七天。   依旧没有消息,也没有什么陌生族人过来巡罗。   这让族人们都感到意外,……都这么久了,亚莫部落竟然没有派一个族人过来巡罗吗?他们就不担心领地上的野兽会被外族人抢走吗?他们就不担心领地会被外族部落悄悄占据吗?   瞧,落后了吧,不懂外面是什么况了吧。   别说他们不清楚了,就算是霍加,老乌可,老索戛这三个从莫河外面逃到出来的老人也不懂。有妖孽一般存在的大巫师在,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占其它部落的领地呢?   却于野兽会不会抢走,……自己部落领地上面的野兽就足够让族人们吃饱了,还需要去冒着危险抢吗?   第八天又很快来临,吴熙月五天前上就开始按耐不住起来,现在都第八天了,头发都要急白。   “我想去看看况怎么样。”这是第八天天都没有亮起来,吴熙月推醒还在睡觉了两个男人,眉头紧锁直接就说,“我不放心狼王,想自己去看看究竟是怎样个况了。”   她的话一下子就把两个男人给拍醒,一惊之下半点睡意都没有了,啼寒眸一沉,并不同意她的提议,“不行,亚莫部落是我们完全熟悉的部落,就连狼王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我更不可能让你过去了。”   “月,我们都很担心狼王;但别忘记了,狼王是可以统驭所有的野狼群,他下面的野狼也有到达莫河外面的丛林里;我想,以狼王的聪明应该不会让自己去涉险。应该是遇到太好解决的棘手事,所以才担耽了回来。”   芒并不立马拒绝吴熙月的要求,而是侧面地说明狼王边其实是有帮手,完全不需要过份担心。   吴熙月抿抿嘴角,叹道:“这些我都想过,就是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听不懂亚莫部落族人的话,怕我失望干脆耗住,直到自己能听明白为止。”这就是不可能的,头一回出去打听附近有不有部落,他就已经对自己说过因为听不懂,心里很懊恼。   “有阿笨拉在,……狼王不至于会这么耗下去。”芒继续分析,继续想要降底吴熙月的担忧感。   尼玛的是……,妹纸货是前思后虑过的,凡是能说服自己不要去担心的理由也由在这几天里都找进。直接今天,她是实在找不出借口出来了!   站起,目色坚定道:“我还是要过去看一看,就算是亚莫部落首领的病好了,我就不信若大一个部落里竟然没有一个族人生病了!小孩,女人,老人总该有一个两个吧。”   无巧不成书,还真如吴熙月所猜测的,亚莫部落确实是有人生病……,那么大一个部落在炙的天气里没有人生病,才称奇呢。   阿笨拉在见到亚莫部落首领央罗时,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人怀上神种了。再看到央罗平平坦坦的上时,阿笨拉是实实在在的惊悚了下。   神灵啊,原来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大肚子的男人!   因为是他们帮助桑赛一把杀掉死敌落庚部落的族人,桑赛很地带着阿笨拉引见了他们的首领央罗。   “这是我们的大首领央罗,一位伟大而聪明的首领,是他带领着我们亚莫部落族人对付强大劲敌落庚部落。阿笨拉,你若遇上什么困难是可以跟我们的首领说。他会很心帮助你。”桑赛先是赞扬他的首领有多英明神武,然后才告诉他想要找巫医治病,还需要经过大首领的许才行。   亚莫部落是有巫医的,但不会轻易给陌生的外族人治病,哪怕是月孜部落,母巴部落的族人也不行。除非征得大首领的同意,巫医才有可能出面医治,但主要还是要看巫医自己的意思。   想救就救,不像想,哪怕是首领出面也是不可能。   不是个个巫医都像吴熙月那么好说话,密索部落的族人之前因为是克克巫的原故,他们有族人生病什么的可以请到布阿部落的巫医过来;克克巫,老巫医都死去后,又遇上了吴熙月,在这几十年里,密索部落的族人确实是从来没有为因为寻不到巫医还发愁。   所以,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他们开口,巫医肯定会愿意过来救救呼吸越来越弱的老乌可。   密索部落的族人在看到央罗的大肚子,脑海里闪过的都是跟阿笨拉无相差的念头。   简单的问候过后,央罗很认真的感谢阿笨拉对族人们的出手帮助。有勇气得罪目前是几个部落最强大的落庚部落,已经是很不错了!就冲这一点,央罗也会和颜悦色接待他们。   “谢谢你们对桑赛的帮助,如果不是你们的出手,我想,桑赛他们是不会这么快就能回到部落里来。”央罗虽然病得久了点,大首领的威信是没有减半点的,盘膝坐在虎皮上面,霸气自然外露,“都休息一会,我让族人准备烤好的类送到你们手里。还有桨果也可以吃一点,只是因为没有到可以摘桨果的时候,会少了些。”   这些都不重要,阿笨拉欠欠子,微笑道:“这次过来我们是有事要求大首领才行,食物可晚一点吃没有关系。”   央罗早就看到躺在草藤里的老人,微微拧了拧浓眉便笑道:“可以,我们部落有巫医,我派族人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医治。”顿了下,他提前跟阿笨拉说一声,“巫医的脾气并不太好,我也不能保证他愿不愿意过来。”   阿笨拉等人都微微怔了下,这首领都同意了……,怎么还有巫医不会同意呢?   等了一会,派去询问巫医的男人小跑了过来,“巫医说看在他们帮助过部落的份上,同意过来医治;但现在不行,有一个小孩吃坏了东西一直在肚子痛,巫医没有办法立马赶来。”   桑赛暗暗松了口气,人是他带回来了自然是希望巫医会出手相助。他侧头去看看阿笨拉他们的表,还以为会看到他们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表,结果……人家相定镇定,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   请到一个巫医是很难的,他们竟然……,心里打了个顿,桑赛嘴角稍地压紧了,下意便朝央罗上看去,同样看到央罗眼里的沉思。   央罗现在也拿不准这些人到底是来自哪个部落吗?密索部浇……,他确实自己没有听过这么个部落,如果是个大部落,他绝对会是知道。   应该说,没有老乌可这么个年纪的男人都是不可能听说过密索部落。但,央罗为首领还是清楚了。   “你们是从哪一个部落来?需要去什么地方吗?”出于对方听到巫医会过来那过份的平静,央罗不由得问了起来,这么的镇定……只能说明他们的部落里是有巫医存在,并不需要到外面相求。   阿笨本沉吟片刻,才道:“不知道首领有没有听过密索部落?”   被现在的囚鹰部落暗计到据说所有族人都灭亡的密索部落?当然是听说过。   央罗的目光不由将阿笨拉等人上下打量起来,尔后才沉声道:“你们要去密索部落?这个部落已经不存在了,早就被囚鹰部落给灭掉。”   听到囚鹰两字,阿索戛的脸色骤然大变!该死的!当初就是这么一个还需要看霍加脸色生存的囚鹰小部落,最后却联系一个女人将密索部落族人全部灭亡。他永远都记得,族人们就是为因为囚鹰小部落,……一夜之间死去非常非常的多。   霍加还没有来得急派巫医检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那个女人半夜用草藤绑住交给了黑心眼的浑蛋。   阿笨拉目光一冽,沉道:“我们正是密索部落的族人,当初霍加带着我们这样些还能小孩的族人逃出灾难,正好是冬季,我们就渡过莫河,去了最贫瘠的莫河一带丛林。”   密索部落族人都低下了头,脸上尽是哀伤。   央罗惊到一下子从虎皮上面跳起,“你们……你们……你们竟然是密索部落的族人?”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显老态的声音从山洞外传来,“谁要让我看病,自己不走出来难道要让我走过去?”是亚莫部落的巫医来了。   桑赛跑过去,“是位老人生病,以经病到只能是躺着完全不能走了;不然一定会自己走到巫医你的山洞里,不会麻烦你特意过来。”谈吐间少了行多野蛮,多了些礼节在里面。   这是莫河一带部落里没有的,也可以看出来里面与外面的差距是有多大。   “呵,老人生病到走不到,只在等死的份,还要让我看什么?等我一天病到不能走路,你们都不用找巫医来了,直接拿块兽皮一包等着我没有呼吸就行。”头发开始发白的巫医干脆是山洞都不进了,进了也没有用。   桑拉听后很不服气的扬起声音说了句,“是你自己不行还怪别人只有等死!”   一句话,把巫医给惹毛……,也把巫医给彻底得罪。   从来没有过族人敢这么质疑巫医的,哪怕是央罗也从来没有说过巫医不行,治不好他的病。   山洞里的亚莫部落族人目露震惊,不可思议的盯着桑拉;神灵啊,这女人也太大胆了吧,她就不怕巫医以后都不会给她看病吗?   如果哈达在,听到桑拉这种脑子抽风才可能说出来的话,估计那么一点点好感都会瞬间消弭。这得要残成什么样的脑子才会说出这样得罪人,得罪部落的话呢?   “巫医从来不会乱说话。”央罗脸色一沉,冷冷道起,“我是好意请巫医过来帮助你们,而不是听到你们羞辱亚莫部落最受族人尊敬的巫医。”   其实么,对密索部落族人来说,桑拉的话确实没有说错。   阿笨拉心早就咯噔了下,知道桑拉这回是闯祸了,立马起道歉,“女人都是这么笨的,首领别跟她们计较。”   “呵,如果月在这里,以她的医术老乌拉怕是能救回来。”英子凉凉的道起,目光扫过央罗的大肚了,若有所思义道:“看首领的肚子并不是男人们肥大起来的肚子,是不是生病了呢?”   甩脸走人的巫医闻言,黑着脸停下来。他是很生气自己被质疑,但更希望部落首领的大肚子病可以治好。   央罗目光一动,坐了下来,“没事,我知道女人都是这么笨了。”转而对英子微笑道:“你说的月也是位巫医?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月,可不单单是名巫医,她是我们所认识的巫师,巫医中最厉害的巫医。”英子现在说起吴熙月来,自然带了种自豪在里成,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吴熙月是个女人。   一个比男人还要厉害的女人。   她这话对苍措,格里部落族人来说肯定是个个都能听懂。   但亚莫部落的族人们就糊涂了,巫师?巫医?这倒底是巫师还是……巫医呢?   站在山洞外面的巫医一听,顿时没有兴趣,继续黑着脸走了……,能不走吗?他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能当巫师又当巫医的人!   英子不过看到央罗变了脸色,怕迁怒到密索部落族人上;阿笨拉出手帮忙的时候,她已经隐隐猜出来他想干什么了。现在……,不说全部猜中,但也猜到差多了呢。   想要靠站亚莫部落夺回以前的领地,……现在不能惹怒央罗才行。   再来,巫师月又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就不用顾忌着掩着了呢。   清了下清嗓子,遂是捡了些有关于巫师月很传奇的事说出来。   由其是央罗听到莫河一带丛林大火,是巫师月带着好几个部落逃离灾难的事,亚莫部落的族人都把眼睛给瞪了出行。再说到过河……,说到治好霍加不能走路的病,央罗他们确得密索部落族人是在说一位神灵般。   ------题外话------   先发九千字,十点前补齐一万,送一千字给一直支持老邪的筒子。嘿嘿,跟着老邪走,福利章一个月总会滴。 ☆、45章 巫师月是很神奇的存在   要问到巫师月去了哪里,密索部落的族人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了。   丛林这么大,当初他们执意离开哪里还会去问格里,苍措两个部落的族人去哪里呢?   央罗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好不容易又碰到一个厉害的巫师,他却没有办法找到,能不失望吗?心里头一失望就没有兴趣再说话,再来,他的体被大肚子病毒也折腾到没有精力有限,叹口气,挥挥手道:“你们这几天就暂时留在我们亚莫部落吧,老人我看着也是不行了,脸色白到跟天上的云一样,抬到外面去我会安排族人埋了他。”   阿笨拉很清楚如果不是石斧,他们是肯定不会留下来。谢过央罗的好意便由桑赛带着去一个比较偏的山洞里暂时住着,一直等到老乌可死去为止。   一天下来,夜色早就深了;亚莫部落族人还是很地道,知道他们没有出去狩猎便送来了一些食物过来,还有一个男人直接就道:“你们明天派几个男人跟我们一起出去狩猎吧,我们领地大,你们就这么几个族人也吃不了多少。”   大家都知道这几个外族部落人是从前的密索部落族人,只是领地被囚鹰部落给占去了。亚莫部落只跟母巴部落的关系外得不错,主要是两边的首领都不是诈之人,每次在大巫师的石林里碰面,两边的大首领都会说得上话去。   落庚部落应该是任何一个部落都不交好,部落大,首领强大且凶残,更有想要吞并周边所有部落的野心,其他四个部落首领又不笨,哪里会跟落庚部落交好呢?   桑赛说了,跟密索部落族人暂时交好没有坏处,还需要他们教会怎么弄出石器出来呢。   面对亚莫部落族人的友好,老索戛是感动到老泪大把大把流,等他们走后,老索戛抓住气息越来越弱的老乌可的手,断断续续咽哽道:“老家伙,你就安心走吧;阿笨拉聪明着呢,拿了石器跟亚莫部落的族人交换。现在,我们都住在山洞里,总算不用再到外面跑来跑去了。”   老乌可哪里还能听得进族人们说的话,阿笨拉走来把送来的烤撕下一小块要往老乌可的嘴里送,……其实他知道老乌可是吃不下东西了,早在几天前就吃不下一点点东西。   英子嘴里吃着在烤,走来一看冷淡淡的道:“喂水吧,他已经连张开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说完,没有再看阿笨拉一眼,扶了扶还没有大起来的肚子立马离开。眼角余光瞄见眼里露出喜色马阿莲,英子嘴角边划过一丝冷笑。   她想把她驱出部落?呵,她偏要留下来,而且还在把阿笨拉抓在手里,就算自己不喜欢了,也不会让出来给这个死女人去。   马阿莲惊觉英子在冷睨着她,瞳孔微微缩了下,朝英子颔首一笑便坐在旁边没有再说话。她越来越拿不准英子是不是知道了些事了,说她知道了,可对自己跟以前还是差不多,说不知道吗?偶尔见她的视线扫来有说不出来的冷意。   “你出去问问他们,看看能不能到林子里捡些干柴回来。”英子招手安排起事来,“老乌可不行了,我们尽快捡回干柴,别到时候连烧掉老乌可的干柴还需要亚莫部落族人送。”   库伦唏嘘不已,“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不行了,当时离开的时候,老乌可的体强壮着呢。”   “呵,如果当时不是我们一定要离开巫师月,说不定老乌可还要可救活。”英子不轻不重的说着,问另外一个男人要了装了水竹罐,老乌可不能吃东西就喝水吧。反正是拖多久算多久。   阿笨拉起去问问亚莫部落族人哪里有好一点的石头捡,却让老索戛拉住,听着他哭诉道:“阿笨拉啊,留在亚莫部落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那些石器他们要多少,我们就磨多少出来,反正我们自己也是要用的。”   “还有啊,巫师月我们也要看看能不能找到,如果能找到她就让她来央罗治病,说不定到时候央罗还会同意派出族人帮助我们夺回领地了。”老索戛是什么事都想好了,也认为自己想好事肯定会是最好。   气到不轻的阿笨拉强忍住自己没有去甩开按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咬牙沉道:“老索戛,你是不是认为巫师月是一定要帮助我们密索部落才行?难道巫师月欠了我们什么吗?”   真是……他窝火不行!很想指着老索戛的鼻子吼一声:不要这么无耻行不行!   他不吼,自然有人吼出来,是手里拿着竹罐走来的英子厉声喝起:“老索戛,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我们为了要离开苍措部落连诡计都使上来了,巫师月还会帮且我们?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巫师月再怎么善良也不会善良到去帮助一个过了河,立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部落!”   人,是需要经历挫折才能成长,英子虽然聪明但眼界窄了,只要经过磨砺才会懂得什么是珍惜。   老索戛被她吼到一愣了愣的,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反了,反了!一个女人竟然敢指着他的鼻子大叫!还是在教训着她。   旁边坐着的马阿莲目光微微闪烁,温温柔的开口,“英子,你怎么对才能老索戛这样说话;巫师月当时可是跟霍加说了要好好照顾好我们这些族人。现在,我们去求她帮助又有什么不可能呢?再说了,老索戛也是为了我们部落着想,你不能这样对他说话啊。”   额角青筋直蹦跳的阿笨拉怒火冲天,再也没有办法忍得住。朝马阿莲就是一声怒喝:“闭嘴!英子想事比你聪明多了!给我滚到一边去,没有我开口不许再说明话!”   马阿莲没有想到自己反而被喝责,一时也愣在了哪里。   库伦瞧见,嘴角撇了撇默不做声。   “算了,算了,是我老了,没有办法再为部落做贡献了。不过是说一句话就让一个女人给吼上了……。”老索戛摸着眼角边的眼睛,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要是有霍加在,我跟老乌可哪里还需要这么辛苦了。”   英子顿时冷笑起来,“老索戛,我可以说,如果霍加还在要知道你这样对待巫师月,呵,我猜他会直接将你驱出部落!”   人心,总是贪得无厌,一心只想尽快夺回领地的老索戛并不认为自己的多错;有时候,他也会想到自己是不是离开巫师月错了,但现在认识亚莫部落族人,他觉得自己的离开是正确。   面对英子的冷言讥语,老索戛自然是要反驳,他还没有开口便让阿笨拉冷声打断,“老索戛,你年纪大脑子也没有年轻族们灵活了;去休息吧,我跟英子来照顾老乌可。”   如果,巫师月在的话,一切问题都不需要他来心,她跟首领啼,芒三个人会很好解决。   离开苍措部落,……是他最大的一个错误决择。   族人们吃过烤,便三三两两的坐在山洞的角落里,沉默着不知道要说什么都好。   而在族人的沉默里老乌可喉咙里发现几声怪异的声响后,便再也没有办法睁开眼睛了。虽然心里早做好准备,当事来临时阿笨拉还是忍不住红起眼睛来,哑着声音叫醒似乎快要睡着的族人,“都起来吧,老乌可死了。”   山洞里响起族人的抽气声,渐渐地,女人们开始低声抽泣起来;男人们垂下头,目露哀伤轻轻地走到老乌可边,等着阿笨拉来安排。   “去把干柴都架起吧,不用埋葬直接火烧了吧。”阿笨拉拭了拭眼角,仰头深深地吐出口气,想要把膛里的闷沉之气吐出来,“老乌可死后,带领我们去密索部落领地的只有老索戛,你们照顾好他。”   干柴很快就在山洞外面架好,把老乌可抬到上面去,阿笨拉才发现这位老人的体轻到让人心惊。   大火很快点起,熊熊燃烧的大火很快便把已经骨如干柴的老人吞噬。在山洞的正前,央罗站在岩石边对桑赛道:“那个老人死了。”   “死了就没有办法让巫医过去了,可惜啊。”桑赛摇摇头,脸上尽是惋惜;族人们光用石斧还不够啊,他们上还在许多跟石斧一样厉害的石器,如果老人还在,每次巫医去一次就可以很正常要求他们进献石器。   现在,老人死了,再想在他们上弄到石器怕是难了。   影快要跟黑暗溶为一体的央罗想得更远,密索部落的族人太少了,少到根本没有办法在囚鹰部落手上把领地夺回来。他收留这群人还要担心会不会让囚鹰部落的大首领知道。   不收留么……,又担心没有办法找到巫师月。   浓眉锁紧再锁紧,央罗摸了自己的大肚子,本是凝重的双眼里锋芒毕露,对桑赛道:“你去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把巫师月找出来,我会告诉他们怎么去找到大巫师,怎么夺回以前的领地。”   “不行,这样太危险。”桑赛并不知道央罗心里想什么,但他知道一旦亚莫部落加入密索,囚鹰两个部落的仇恨里,是很难再退回来。   央罗却笑了起来,锋芒毕露的双眼里还多了许多平时藏至很好的勃勃野心,“每一个大首领都想吞并所有部落,大巫师既然说了我们这些部落以后会被另一个部落吞并,桑赛,我还没有老去,只是生病了!”   只要找来的巫师月可以医治好他的大肚子,他完全有更多精力去对付另外的部落。密索部落族人的回来势必会让囚鹰部落的首领害怕,不管怎么样,他的领地都不是自己打回来的,而是靠女人抢回来了!   嗤,靠女人抢回来的领地霸占了这么久,也该让是吐出来的时候了。   桑赛一直以为自己的首领并没有野心,在部落里,他可是亲手杀死几个曾经想要跟落庚部落联系打退母巴部落族人的小头领;并且直接告诉小头领他们,他央罗从来就不想跟外族部落发生恶斗,任何一个族人死去他都会很伤心。   从哪以后,再也没有小头领想着要去灭掉另一个部落;而自己……也一直认为央罗的野心并不大。   一直到今天,他才恍惚明白过来,央罗不是没有野心,他一直在等着机会到来。随意发动恶斗很有可能会被另外几个部落一起联手来对付亚莫部落,但如果有了密索部落族人,……是了!这样才能找到借口去抢囚鹰部落的领地。   而通往囚鹰部落领地时必须要经过月孜部落!   谁不想自己的部落强大呢?谁不想自己的领地是这片丛林最大的领地主呢?桑赛眸色亮起,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太激动,饶是如此,声音还是有些发颤,“央罗,你的意思是先吞掉月孜部落,然后再吞掉囚鹰部落。”   “光我们跟密索部落那几个族人是不成,还需要有连盟,我想母巴部落的首领会感兴趣的。”央罗笑起来,脸上的霸气倒是有,就是出来的大肚子把一霸气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难怪落庚部落首领开始打起央罗领地的主意来,就这样走出去没有点威风的首领,确实会让人瞧不起来。   桑赛确信自己的首领是不会随口说说,很认真道:“我会派人再去寻找巫师月,直到将她找到为止!”但愿这个女人真有本事能治好央罗这连大巫师都没有办法治好的病。   “她既然也过了莫河我想应该会在丛林里出现,天亮后我会让阿密达往落庚部落方向寻找,而你则是往月孜部落方向寻找。到于母巴部落的方向,我打算派杜勒库去寻找。”央罗是比任何人都要心急着找到巫师月,但他不会把自己的着急表露出来。   一个聪明的首领是不会让自己的族人轻易猜出心中所想是什么的。   黑暗里,没有人发现有一道黑影在接近着阿笨拉他们临时居住的山洞,他影矫健,手脚灵活,一双眸子如同野兽一样敛着凶残狠意。   “都进去吧,明天早点起来去寻找可以打磨石器的石头。”当火苗渐渐熄去,直到只有点点柴木火光在闪烁,阿笨拉揉揉额角对边的族人们道:“老乌可死了,我们还要好好的活下去,别忘记了,霍加还在等我们去接。”   提到霍加,好些个男人脸人都颇为动容;那是他们的老首领,为了不拖累年轻族人们自己留在了孤岛上面,还好有巫师月做的拐杖,但愿他能等到他们回去接。   只要想到巫师月,还是有许多男人非常激动这位伟大巫师对密索部落的帮助。   需要说清楚的是,当初只要阿笨拉再坚持一会,还是有族人站出来告诉吴熙月他们并不想离开;可阿笨拉并没有坚持,而是很无奈的带着他们都离开。   英子本想过去安慰男人几句,人都已经走近了嘴角微微抿紧,还是默默离开。有些事并不是要别人劝解着才能是明白,最终还是要自己想清楚才行。阿笨拉……确实不适合成为一位首领,在见过啼,芒两位首领,再到现在密索部落的为难境界,足可以看出来阿笨拉是不适合成为首领。   一个顿足英子便看到那个让她心里恶心到不行的女人站在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伺机行动,她嘴角勾了下对跟她一道走的库伦轻声道:“你去问问马阿莲,是不是急到一个晚上都等不了了。”   这货说得没头没脑的,库伦还没有反应过来。   推了她一把,英子冷笑道:“你直接去说就行,她会懂。”想了会,又加说了一句,“还不如再多说一句,干坏事多了总会有人知道的。”   马阿莲啊马阿莲,我倒要看看你害不害怕!害到小毛虫脑袋都摔伤,别以为会这么容易躲过!   前面还不明白,后面的库伦听懂了。这是英子对马阿莲出手了呢,不管了,反正都不是她的事。   等英子进去,库伦便隐到一边静静看着马阿莲下一步会怎么样;现在外面只有阿笨拉在了,以马阿莲的心机应该很快就会靠近……,嘿嘿,到时候她再冲出去把英子的话转达出来,也不知道马阿莲会是怎么一个表呢?   没有等一会,马阿莲果然按耐不住从黑暗中走出来,库伦眼里闪不屑就飞快冲到一心只想跟阿笨拉一起马阿莲边。双手用力拖住她,库伦笑嘻嘻道:“我们都进去没看到你进来,英子不放心让我出来找你呢。”   好事被打断,马阿莲脸上闪过一丝扭曲,低下头细细抽泣道:“老乌可死了,我伤心……,不想那么早进山洞。”   装吧,你就装吧……,她库伦都看出你有问题了,英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没有看出来呢?也只有桑拉这个笨蛋还真当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你啊,是不是一个晚上都等不了了呢?别急啊,有的是机会呢。”库伦可没有什么好伤心的,拖着她就往山洞里走。像这样连自己族人都敢算计的女人,没有抽死她就算好了呢。   心里有鬼的马阿莲脸色微地变了下,“什么叫一个晚上都等不了了?”该死的,难道她发现自己对阿笨拉的心思了?手臂被拖住,马阿莲便开始用力挣脱起来。   “啊,我也不知道啊。是英子让我转告给你,哦,她还好干坏事多了总会有人知道。”   库伦见她想要挣开自己,拖曳的力气就更大了,“进去啦,进去啊。老乌可年纪哪么大,又走我们在太阳底下走了这么久不生病才怪呢。再说了人总是要死的,我们也不用太伤心。倒是你,别哭了啦,我以前晚上哭到了结果第二早上起眼睛都是肿的呢。”   不进去的马阿莲已经被吓到不轻,听着库伦的话好像……好像知道她之前干了事一样。英子让她说的?神灵啊,不会是英子早就知道了吧。   心里忐忑不安的马阿莲一个恍惚便让库伦拖到了黑漆漆的山洞里。   没有了族人在边,阿笨拉直接坐在地面,目光怔怔地看着还有点点火星闪烁的火堆。老乌可走了……,又有一个族人在他的带领下离开。以后,霍加要问起他来,他怎么去说?   就在阿笨拉出神地想着,边突然地刮过一阵冷风,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子就被人给扛起,……眨眼间便离开山洞口奔到林子里。   “月,让我找你。”   没有站稳的阿本拉听相当硬冷的声音传来,既然是有些熟悉,又有一些陌生,仿佛是在哪里听过。   狼王还不能很清楚的说话,他所学会的就是很简单的莫河语言,这几个字已经是他学习莫河语言来第一次单独开口。   “你,有没有想……说的。”见阿笨拉没有反应狼王再次开口,很硬很冷的口气有着金属一般的质感,不带一点点绪在里面。   阿笨拉细细想了一会,不太确定道:“你是……狼王?”   在离亚莫部落好几座山远的地方,走了一天路的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简单地吃过之前烤好的便都窝到树上睡觉;丛林到了晚上就会凉快许多,白天随处可见到的毒蛇也会溜到灌木丛里寻找食物。   尽管如此,手里拿着蕲艾的吴熙月她不敢睡太死。   过份的炙让毒蛇越来越多起来,从昨天开始,族人们陆续看到数以十条的毒蛇或是树上,灌木林里出去。有的毒蛇颜色跟树子一样很难发现,稍不留心会被咬伤。   尼玛如果有雄黄在手,就不用太担心毒蛇了。   把点燃的蕲艾用草藤绑好系在树枝上面,蕲艾是可以熏蚊草的,吴熙月更希望可以熏走毒蛇。   “月,别忙了快点睡吧。”芒早在天黑前就找好一处很好睡觉的大树枝,他见到女人还忙着把昨天采到的草点燃挂到树上,便柔声道:“有毒蛇过来我们也会知道呢,别忙了,明早还要早点起来。”   吴熙月一共挂了四把蕲艾才慢慢爬到芒的边,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无奈道:“不挂不行啊,我真怕睡着睡着有蛇缠到脖子上面。”麻痹的!昨晚就做梦梦到自己被毒蛇缠住脖子了。   甩甩手臂,挨着芒躺下来,“总是看到毒蛇害得我做梦都梦见有蛇缠住我的子。”   远目,这妹纸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男人,女人做梦梦到有蛇是代替神灵赐予神种。没有看到芒的眼睛瞬间一亮,一道灼芒在玉色眸子里敛起。   他手臂收紧,嘴唇在吴熙月的耳垂边亲了亲,颇有深意道:“梦见蛇是好事呢,等我们找到狼王后要找个好地方才行……,唔,一定要山洞才行。树上面,太有难度了。”   也只有狼王这不是人的浑蛋也可以抱着月在树上交配!伐合跟匡告诉他的!   吴熙月哪里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让芒给惦记上了,当晚,估摸是有艾草的关系,吴熙月倒没有再梦到蛇这类的噩梦。   到了次,天气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的,林子里已经看不到季里盛开的花朵了,只有少数品种的花还依旧绽放着。树叶也全部变得幽绿幽绿,太阳洒下来还闪烁着如钻石般耀眼的光芒。   吴熙月知道,季已经过去了。   但是,尼玛啊!季过去但也不至于这么这么的吧!到人心里没有一刻不发慌的。每个族人上带着两竹罐的水半天走下来就喝个精光,这时,又得去寻找水源才行。   蛋疼的是,这里的丛林看上去绿意盈然,可是水源却是少得可怜。根本不像以前生活的丛林,只要用心找就可以找到隐藏在枯叶,绿草中的小溪涧。   到了中午,男人们只得再次去寻找水源。下午还要走路,没有水会渴到难受。   不会记刻意停下来寻找水源,而是边走边找。毒蛇,毒虫,还有吸血虫总会时不时的出没。由其是山蛭,……小手指头那么的粗大,吸到后背上面扯都扯不起来!吴熙月头回看到一个族人从大腿上面扯下来的水蛭,顿时头皮都是绷紧的。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   她对软体物都是很敏感,要是这有水蛭吸到自己的皮肤上,个悲催的!她会很没有骨气当场晕过去的。   接下来吴熙月就把心思重点放在了寻找蕲艾,以急可以用来治疗蛇咬的草药上面能治疗蛇伤的常见草药有鬼针草,七叶一枝花,天南星等这类的草药。   寻了大半天总算是小有收获,草筐里的草药品种是越来越多,还有许多让男人们拿在手里直接晒的草药不算,这回,草筐里的草药又是多到没有办法装下了。   这回采到的蕲艾没有晒干,而是捣碎捣碎把草叶涂到上。捣的时候还加了许多薄荷叶进去,一涂上清凉清凉相当舒服。   “纳雅,把小毛虫抱过来。”吴熙月见皮肤没有发红也没有不适便让纳雅抱着小毛虫过来,“我找了些草药加薄荷捣碎,用这些草汁涂到上会很舒服,还不用担心有虫子来咬。”   小毛虫的脑门,小手,小腿上面早就咬了好几个又红又硬的大包出来。   吴熙月也不敢一次把小毛虫的体都涂满,而是先点了小许的草汁在到他小腿上的一个红包上面,过了一会看到是没有什么副作用才开始大面积涂抹起来。   看到小毛虫没有一会全都是草汁还有股怪味,纳雅嘴角抽搐好几下。要不要这么细心照顾啊,哪个小孩不是随便长大的,这么细心照顾……以后能不能吃苦呢?纳雅在心里并不希望小毛虫照顾到这么好,但又想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   忍了会,还是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月也是为了小毛虫好,她……她别不识好歹啊。   “小毛虫还小正是需要精心照顾才行,你以为小孩随便糊弄着就可以带大啊,嗤,真要是这样子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小孩没长大就死了。”吴熙月猜出她心里所想,冷道:“现在小我细心点,等到到阿措那这么大我才懒得理会,你看看,我有没有时刻关心阿措那吃饱喝饱没?有没有去问问他上有没有被蚊子咬伤?”   薄荷汁的凉意过重了点,小毛虫一下子就扯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吴熙月抬起手在他胖乎乎的小嫩脸上戳了戳,“丫的,我可是为了你好,给点面子行不?忍忍啊,很快你不会舒服起来。”   纳雅就是道:“这小子是被我们养得太好了,动不动就喜欢哭。长大后要还这么哭,我直接一巴掌抽过去。”   “长大以后随便你们怎么抽怎么打我都不会来干涉,现在么,就得听我的才行。”对养育小孩上面吴熙月是格外小心的,马拉戈壁的!她可不想这么好胖乎乎的小孩子被纳雅给养到没有了!   小毛虫已经两个月了,初为人母的纳雅也摸索了些经验出来,见哄一会没有哄好,直接把喂起来。   “把你的手抬起来,我也给你涂一点。我看看还有没有野决明才行,用这种草药驱蛇最好不过。”吴熙月见到她手臂上也有几个红疙瘩,便用草汁涂起来。第一回没有弄多少,也是趁着休息的时候捣了些。   给才满,央姆涂完合便没有了,吴熙月想着到了晚上再多捣点,让男人们小腿上面也有得涂。   到小溪里盛水的男人们很快返回,两边的族人喝过水又休息了一会便再次出发。巫师月都说要找到狼王,他们当然是要陪着走才对。   本来没有多大担心的男人们这回也开始隐隐担忧起来,按巫师月的说法说狼王已经离开族人十一天了,……手指头都伸出来都不够数呢,十一天确实是久了点。   狼王对苍措部落可以帮助了许多,苍措部落族人都是有担当的男人,不可能丢下狼王不管。   出发没有多久,走在最前面的族人突然出现了慌乱,吴熙月听到有男人惊恐叫着,“被蛇咬了,被蛇咬了!”   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的族人闻言,皆是脸色大变。吴熙月心中一沉,立马朝前面跑过,担心的事终于来了!这么多的毒蛇存在的地方,没有人被毒蛇咬到……反而奇怪了。   “把毒蛇打死,快点把毒蛇打死!”吴熙月边跑边大声吼起来,要先看看是什么毒蛇才行。要是巨毒蛇……,她也是没有办法。   再来,万物相生相克,一般有毒蛇出没的地方都会有解蛇毒的草药出来,吴熙月稳稳有些慌的心神跑了最前面。   咬伤的是苍措部落的一个叫卡里卡木的男人,坐在长着青苔的石头上面一脸痛苦。吴熙月迅速把平时用来换洗的兽皮撕了一条下来,蹲下子把伤口上面紧紧捆扎住,防止蛇毒随着血液流到全。   “别怕,不会有事了。”吴熙月抽空看了一眼已经被族人打死的毒蛇上面,颜色暗淡看上去并不像是一条含巨毒的蛇,心里又微微松了口气。虽然是巨毒还是要把蛇毒吸出来才行。   她正要把嘴凑到卡里卡木的伤口上,一双干净修长的手伸过来捂住她的嘴角,听到啼沉声道:“告诉我怎么做。”   女人是要把嘴凑到男人的腿上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直觉告诉他这样对女人是一种危险。没有犹豫便伸出捂住她的嘴唇,再次在重复道:“你说,我来做。”   “要把蛇毒吸出来,然后再加清水冲洗。吸的时候你不能把吸出来的毒血吞进去,吸一口就要吐一口出来。一直吸到没有黑血才行。”吴熙月没有拒绝他的帮助,正好,她需要把鬼针草煎水才行。   只要说一次啼便记了下来,吴熙月看到他吸一口立马吐出来,便把草筐里的鬼针草交到老达手上,“老达,把这些草放到陶锅里煎水,动作要快。”又对围过来的族人道:“你们都让一下,我要看看附近有没有这解掉这种毒蛇的草药才行。”   有一个巫师在,族人慌乱的模样总是会很快得到镇定。   芒已经把干柴捡了回来,就是顺手捡不用离太远,老多吉立马彻起的石灶好把陶锅放上去。   不过五分钟左右便把草药水煎好中,因为得到及时的处理卡里卡木的脸色并没有出现什么发白,嘴唇发乌,全冒汗这类的症状,意识还是相当清楚。他看到自己的首领弯下腰替自己把毒血吸出来,牛高马大的汉子感动到泪如雨下。   小腿没有一点力气,不然他一定会拒绝首领啼。   煎了汁的鬼针草没有倒掉,吴熙月把附近找一的几株颜色黑绿,还开着几朵小黄花的草药一同加到鬼针草里捣碎起来。   这确实是虚惊一场,等啼一直吸到是红色的血出来,吴熙月立马递给他一罐清水,“赶紧漱漱口,别咽下去,都要把水吐出来才行。多吐几次会把你口腔里的毒素清净干净。”   卡里卡木的伤口央姆在用清水清洗,几个女人中就数她的胆大最大,别的女人见到男人被蛇伤咬,胆都几乎要吓破,也就是她还能镇定地站在一边看着吴熙月怎么做,认真听着她说了些什么话。   等她去照顾,央姆用清水帮起忙了。   啼把整竹罐的水都漱完口,吴熙月还是不太放心问道:“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嘴巴有没有感觉?发不发麻?头晕不晕?”   一连串的问起来,问到啼修眉微挑,含着暖意的寒眸看着她,淡淡地笑起来,“要不要亲一亲,亲一下就知道我嘴巴发不发麻了?你也可以咬我舌头一下,让我感觉到痛意。”   吐词清析,口齿伶俐,……没事,没事了。   松了口气的吴熙月笑眯眯道:“下回,下回我再来咬你几口,看你痛不能!我要把草药给他敷上了。你们走在最前面一定要小心点,天气到连蛇都爬出洞里,唉,还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族人又被蛇咬伤。”   “卡里卡木是没有留意到灌木上面还绕着条小蛇,看到了就不会从上面跳着过了。”习惯丛林危险的啼并不认为这是件什么大事,刚才卡里卡木走急了点,便想着要从灌木上面跳过,谁知道正好被毒蛇给咬上。   吴熙月道:“今天还是幸运,不是什么厉害点的毒蛇。要真出了什么事,我这个做巫师的也是责任难逃。”伸手掰了掰啼的嘴唇,确定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才端着草药去给卡里卡木敷上。   因此一事,族人们是更加小心了。而吴熙月不得不更加留意治疗蛇伤的草药了,有时候她看到有些草药还会直接走过去,现在么,只要看到了就全部放到草筐里。而族人们见到巫师月认识那么多的草药,还把好几个草筐都采满了,心里就更加安心了。   有一个懂医的巫师在边,总之是各种放心。   卡里卡木不能走路需要抬着走,一天下来,族人都累到不轻。内疚了他竟然找上吴熙月说不让管他,让部落族人先走。   丢下一个仅仅是被蛇咬伤的族人……,吴熙月很想想问问他是不是脑门被夹了,才说出这样傻BB的话。大手一挥,直接让两个族人把这货按到担架上面睡觉去。   丫的!姐儿很忙呢,没有看到脚边还好几大捆蕲艾跟薄荷叶要捣碎吗?   女人们都受不了蔪艾的气味,哪怕是捂着鼻子可呛到鼻子不舒服,央姆是忍着捣了一会,现正都跑到前面换气去了。   有这么难闻吗?现代驱蚊用的蚊香里就有一味配药就是蔪艾呢。   她还在埋着头捣草药,孰不知亚莫部落央罗派出了四支小队伍出来寻找她。狼王也离开的亚莫部落返回……,碰面是迟早的事。   而在几座山相隔的地方,在夜色里更显狰狞森然的石林里,大巫师继续跟着黑豹自言自语起来,“这些家伙个个都已经等不急了,呵,我也很想知道最后是哪一个部落赢了。”   ------题外话------   订阅掉到老邪心里瓦拉瓦拉的凉啊……,盗版兄,给口饭吃啊,别太绝了行不? 46章 狼王与大巫师 有了族人被蛇咬一事,接下来的行走就更加格外小心了,吴熙月捣出来的蕲艾加薄荷叶草汁起了很大的作用。先不用蕲艾有驱蚊虫的效果,单单那清凉又提神的薄荷叶在让族人在灸热到不停发闷汗的天气里感受到丝清凉。 而到了晚上就会找一处隐蔽性比较好的地方又煮起可以清热解毒的凉菜水来,虽然说煮出来的水味道确实是不怎么样,但族人们知道这可是巫师月配制出来的草药,喝了只有好处没坏处。 凉茶里是加了切成丝的黄柏,晒干的淡竹叶,车前草再洒上薄荷叶,喝上一口一股凉意从喉咙里一直冲到嘴里,全身都感到清凉。 水源难寻,男人们不得不寻找更多的竹子好在下回看到有水的地方多装些,本来是每个族人随身携带两个竹罐,到最后由三个变成了四个,两个装晚上烧好的凉茶,两个装清水。 没有等到狼王回来,吴熙月开始出现失眠的症状;她就是属于先前冷淡,可一旦把人放在心里绝对是重情重义的。狼王再厉害这里也不能他的领地,而她却让他去冒险,……吴熙月是不能告诉啼跟芒,说她现在很后悔让狼王单独离开。 如果以后还有需要狼王的帮助,吴熙月想她是绝对会多派几个族人跟着狼王。 到了入睡的时候吴熙月又给卡里卡木看了下伤口,两个不浅也不深的蛇牙印子周边出现溃烂,这是很正常的现像。 当时再怎么处理及时也有在毒素进入皮肤,等溃烂过后才会真正好起来。 卡里卡木很担心自己的伤口不会好起来,这两天都是族人抬着他走已经让他心里很不安,昨天去跟巫师月说干脆让他一个人留下来,却被巫师月骂到是夹着尾巴速度让两个男人扶着离开。 等草药一点点剥下来,看到自己小腿肿得非常大,伤口还烂了起来,卡里卡木身子一颤,这是不是……说明他的伤口很难好? 吴熙月用手轻轻捏了捏伤口周边肿起来的皮肤组织,还好,并不是很严重。觉察出他在害怕,吴熙月抬起眸子温和笑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死掉。恢复不错,再过个三天左右你就可以自己慢慢走路了。” 巫师月说话是从来不骗人的,卡里卡木喜道:“太好了,我一直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拖累族人。” “怎么会是拖累族人们呢?任何一个族人受伤我们都要细心照顾才行。哪有说你们一受伤,我们就抛下你们不管。”吴熙月调侃起来,这纯娃子,咋就纯得这么的萌呢,那眼睛闪乎闪乎的,就像只英系博美小狗狗一样,戳到她的小心肝又扑通扑通了好几下。 部落里不缺小纯萌男,吴熙月瞧着卡里卡木那闪乎闪乎的眼睛,脸部表情倒是特么严肃,就是做出来的动作让走来的啼很是咬牙切齿。 双手搓着卡里卡木的脸蛋,吴熙月笑眯眯道:“受伤一个族人我们就丢下一个族人,长此以往,不出三个月就再也没有苍措,格里两个部落存在了呢。” 自己的脸蛋被女人又是搓又是揉到,卡里卡木闪乎乎的眼睛里开始冒出许多许多的粉红小冒冒出来。 这是突然其来的福利,倒小纯萌男给迷到头晕眼花的,嘴角笑到咧到耳根子边了呢。 处在一个男人窝里不为自己谋点揩油福利有些对不起自己,吴熙月搓了两把才开始把新捣好的草药敷到他伤口上面。 丛林里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吴熙月意尤味尽拍了拍被自己捏到发红的帅脸,笑眯眯道:“好好养着,过几天你就没有担架坐了呢。” 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幽怨男,两眼冒着幽怨的眼神很幽怨地看着自己。吴熙月很小的心虚了下,撩了撩头发笑道:“开导开导生怕我们丢下他的小伙子,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这么快就找来,还把她来了个现场抓包。 不过,她吴熙月是谁啊,当年调戏一个细皮嫩肉的小韩星,弄得人家在她手上不到三分钟就丢盔弃甲,到头来还要感谢治好他的早X……。 面色不改走到掉到幽怨井眼里的男人身边,吴熙月继续平静道:“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动不动以为自己受伤就是个累赘,就会被族人抛弃。” 伸手戳了戳啼肌肉结虬的胸口,“来,跟我说说是不是之前你们干过这些事情,所以才让男人们心里丢下阴影了?” 啼抓住在自己胸膛前玩弄的小手,一把就把吴熙月捞到怀里,铁臂收紧很是霸道冷道:“月,你的男人够多了,不要再找了。否则……” 说着,他用跨部狠狠地顶了下,所威胁的意味是不言而喻,“你要是敢把大部落里不好的习惯带过来,我跟芒,狼王会每天晚上做到让你第二天起不来!” 大胆而又直白的威胁就是原始人类的本性。 “啧啧啧,大话别说太早啊。好像每天早上我都能准时起来吧,就是不知道你……”胸膛上玩弄的小手开始往下滑运,一下子就抓住了啼还没有精神的兄弟,吴熙月用手指甲没有一点留情按了下,软软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狠意,“是不是芒告诉你,我以前部落里的事情呢?” 眼角边的柔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寂冷的寒,本是清澈如水的黑眸更是变得如大海那么深沉,只里瞧一眼,便会被那化不散的黑吸引住。 “我最讨厌的就是威胁,更不喜欢被自己的男人威肋。”他穿的是长草做成的兽皮裙,吴熙月长留的指甲一下子便把草叶给刺穿,直接刺到啼最嫩的皮肤上面,痛意瞬间袭来让他峻冷的五官微地扭曲了下。 再被她指早刺下去,他要痛到直不了身子了,大手抓住受他吃痛的小气,啼无奈道:“我不是在危胁你,是不喜欢看到你再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交情。” 芒,狼王的加入是他很久一段日子才缓过气来,若再来几个男人,啼想还不如直接拿块石头将他砸死算了,免得胸口整天好像有块大石头给压住。 苦逼啊,有妹红这样不太靠谱,三观根本就没有的女人当伴侣,啧啧啧,完全可以预见以后某些男人们是注定生活在醋泡出来的日子里。 吴熙月心里知道估摸这几天又是大姨妈造访的日子,脾气跟爆竹似的一点就起。她拍了下啼的手掌,声音还是比较冷淡道:“我不喜欢被威胁,还有,我要真喜欢上别的男人也会告诉你们,不会说刻意瞒意什么都不说。” 她可以恣意,但不会妄然;啼是她的男人,她心里很清楚。只不过呢,外面男色成堆成堆的,她偶尔起一下色心……纯属偶尔有木有! 再来,她不走自己老妈那条路,被男人威胁一下就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嗯,应该说刚才啼的威肋是触到吴熙月妹纸的底线了,所以才会这么悲催的被她狠狠地训鸟。 在暗中,啼自己揉揉被长指甲刺痛的部位,另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道歉:“对不起,刚才是看到你对卡里卡木那样做有些心急了些,没有说要威胁你的意思。” 就是心里不太舒服,总感觉她会随时有可能离开一样。 “不说了,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是我心情不好的原故。”吴熙月也不会再揪着不放,都是无心又何必太死较真呢?啼对她够好了,人啊,不能太贪心呢 “我去把草药点起,小毛虫晚上睡觉会安稳点。”俩人走到一棵大树下面,四周生长的灌木都砍得很干净,防的就是怕有蛇虫爬进来。 啼修眉微拧,道:“芒还是说得对,我们其实是可以生起火。” 走了这么久就只遇到一回亚莫部落族人,除此以外再也不有看到有陌生族人出现,芒便大胆地提出来不如生火烤肉。 吴熙月没有多想直接拒绝,不管有没有陌生族人出现,火是绝对不能生起来。黑暗里火光是最引人注目,不一万就怕万一呢。 “有什么好生火的,现在晚上又不冷只是露水重了点,把兽皮往身上一盖还嫌热呢。来,把捆草药点起,我要给纳雅送过。”吴熙月把晒到很萎的蕲艾递给啼,她对钻木取火还是属于门外汉,偶尔会成功钻出火星子出来,多数是钻到哪怕手都搓红也不会有火星子钻出来。 据说是力度不大,所以才没有火星子出来。 啼接过蕲艾笑道:“多亏了这些草药,涂到身上确实没有再招蚊子咬。在丛林里睡觉如果有神粉就好了。以前老巫师出去的时候就喜欢在睡觉地方洒上一圈神粉,一个晚上都不会有毒蛇过来。” 石灰粉确实是有防蛇蚊的功效,不过他们没有找到啊。 抹着黑,吴熙月很利索地把另一捆蕲艾绑好,“这很容易,等我们有了居住的地方就去找可以烧出神秘的石头出来,别急,一步一步来才行。” 当前重要事就是要先打到狼王才对。 经过几个晚上的草药熏,多数族人们还是习惯这种刺鼻的气味,就连小毛虫也没有前几个晚上哪样折腾,身上涂了加水解决浠的薄荷汁,趴在纳雅怀里吃饱后便甜甜睡过去。 族人细细碎碎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听着他们的说话声会让人心里很安心,不用再怕是自己一个人处在黑暗地丛林里。 “阿措那,你怎么还不睡!”是哈达的吼叫声,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桑日拉离后受了点小伤,现在就是喜欢抓着阿措那说教。 可怜的小家伙不但不生气,反而乐在其中。 他的阿母更不会去插手,反而是笑眯眯的也不作声,只要闲下来就会忙着缝缝补补。也没有见她跟哪个男人交好,也不会主动去跟别人说话。 不是说她不溶入到部落里来,而是本身就是属于这样的个性,比较冷淡但对族人们还是很好。 每天早上她的身边都会有几张用长草,或是树叶缝制出来的草裙,男人们也不客气,她递过来就穿上。 现在部落里大部份男人身上穿的草裙都是出自她的手。 乌那拉央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慢慢被苍措部落族人接收,细心点的族人就会发现虽然说她也会给格里部落的男人做长草裙,但都是排在苍措部落族人后面。 吴熙月听阿措那无忧无虑的童真笑声,颇感欣慰对啼道:“阿措那比之前开朗多了,这小子很不错,有勇有谋,长大以后肯本可以成为我们部落的勇士。” 做为一名首领他当然希望部落里有更多的小孩,这样代表着部落以后会越来越强大,人多力量大嘛。 “光有阿措那还不够,还需要有更多的勇士出现才行。”啼话中有话,含有深意的眸光落在女人的小腹上,大掌也随之覆盖上去,嘴唇吸住吴熙月小巧可爱的耳垂,轻呢道:“什么时候我也会拥有自己的小孩呢?” 他想到芒前天说的事情,他说月做梦梦到了蛇……。这可是个好梦呢,他得在这段日子里多多努力才行。 大掌很干躁,炽热的掌心扫过肌肤让吴熙月的身子微微弓起,拍了下不老实的大掌,侧头躲过他嘴唇再一次的吸吮,没好声道:“不早着呢,都没有个地方居住,我可不想挺着个大肚子还跟你们到处流浪,居无定所的。” 这可是个硬伤啊,不把硬伤给解决掉,她还真不想怀崽呢。 还好之前是明智的,在排卵期没有跟他们XO,不然,指不定她现在怀里也抱着个小子了。 提到没有地方居住,啼的手顿了下,嘴唇不死心地往她脖子上面凑过去,辣辣的吐息喷洒着,围绕在两人间的气息便越来越嗳味起来,“不要等太久了,我想看看能不能走更远一点,有许多丛林并没有部落占据,也许,我们可以自己努力把丛林变为自己的领地。” “就像是霍加当初一样?”吴熙月挑眉,这倒是个好办法;霍加当初逃到莫河一带的丛林里,只是占据了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的丛林,所以才会那么快安居下来。 他的嘴唇,大手都不老实起来,跟连火似的在吴熙月身体这里点一把火,那里点一把火,“嗯,霍加在暗中告诉我,如果没有办法夺回密索部落的领地,可以试着找找看外面有哪些丛林是没有部落占据。” 咦?什么时候他们两人还暗中谈过话了? 吴熙月秀眉微蹙,很快有释然。另看霍加对她是挺尊敬的,其实骨子里还是瞧不起女人,不然,又怎么可能那样以大男人主义的思想对待桑日拉那几个女人呢。 “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霍加的办法不错。由其是听到狼王说他看到的部落族人是我们几个部落族人加起来还要多。……这么久过去了,当初那个敢从霍加手里抢走领地的部落现在怕也是有许多族人。” “我不能因为帮助一个密索部落让自己的族人死去,太冒险的事情不能去做。至少,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对一个大部落。” 这是啼思前想后的结果,随着在丛林里走了这么久也没有见有陌生族人来巡逻,隐隐的,他感觉得出拥有这片丛林的部落是一个非常大的部落。 亚莫部落……大到超出他的想像。族人的数量多到是他想破脑袋也没有办法想出来的数量,完全不是莫河一带丛林部落可以比得上。 他是嘴里说着正事,讠周情却也是不耽误的。就一只右手就把吴熙月摸到开始泛滥起来,这家伙……从哪里谁来的!还知道用手指头来拨弄了! “别乱动,我还要话要说。”吴熙月是直接使用暴力,伸手在他臂膀上面狠狠地捏了下,捏到啼的手指离开才做罢,“我也是担心我们的力量不足够跟占据密索部落领地的部落抗衡,最好是打听打听那个部落有没有仇敌部落。” “真要有的话,我打算跟他们做个交易,让他们帮助我们收复领地,把密索部落的领地变成苍措部落领地。至于阿笨拉他们……”声音敛紧,一道冷冽无情的寒芒从她幽深眸底里划过,“他们要是愿意留下来便留下来,不愿意的话,我会送他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不对他们狠一点到时候苦逼的就是苍措部落族人,密索部落的族人以经不仁一次,她也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样真诚对待,彼此都算计,呵,各不相欠。 再者,她早就对霍加说了,她承诺一切建立在密索族人们听她话的上面,一旦他们并不听从自己的安排,那么所承诺的都没有效。 丫丫的!亏得姐儿是个现代人心眼儿多了点,后手了留得多一点,不然还真有可能冒着违背在神灵前面起的誓言! 一个原始初民跟长了九个心眼的妹纸玩心机,那是就是个输字写到脑门上面。饶是霍加再怎么老谋深算也猜不透吴熙月字斟句酌里的深意。 总之就是:你若不仁,我就不义,不是我占死你,就是你占死的大无畏精神。 摸着摸着,啼身体里的火苗子就摸出来了,揉了上面还要揉下面,各种揉各种捏还有各种搓;一系列动作下来弄得吴熙月春心荡漾得狠,马拉戈壁的!本来是没有想法了,被这货一摸尼玛还真把想法给摸出来了! 要让吴熙月在下面雌伏挺难的,她的个性早就决定喜欢主宰,一个躺身就把啼给死死压制住,小模样还挺嚣张道:“今晚就让我来弄弄,看看你丫的能坚持多久。” 丫的!春宫册没少看!AV片也没少看,再有什么前列腺高点对她来说简单就是太小意思了,让他丢盔弃甲不是迟早的事情? 秉着这么乐观向上的精神,吴熙月在今晚是没少折腾啼,爽到自己的同时也爽到啼更加对她是欲罢不能。 这女人啊,必须得有两方面才行,床上功夫第一,脑子灵活第二!在想把优秀男人攥在手里,没有这两样还真不行。 把啼吃干抹尽到最后是一点油都榨不出来,牛B妹纸也累到跟牛一样喘着粗气了……,真TM够劲! 两人的动静实在是有些大,大到本是要来睡觉的芒默默地退到一步,等着结束;结果,等到他不知道拍死多少吃蚊子,那声音竟然还没有结局。忍无可忍了!芒直接冲出去,对着啼磨牙到霍霍响,“你是不是跟发情的公猴子一样!要不要坚持这么久,明天月还要走路!” 啼很无辜……,这次真不是他的错。 吴熙月这货拍拍屁股装睡了……,呼呼呼,带劲后的后果就是姐儿好累,像是头母牛在田里耕耘整整一天般,累到双腿都并不拢了。 “已经完了。”内心还在回味的啼淡淡地说道:“你等不及可以到树上面睡一觉,没有必要一定要等到我跟月完事。” 芒拍了下自己的长草裙……,嗯,是一条都撑破的长草裙,猩红着眼道:“我也想啊!你以为我不想啊!下回我跟月在一起的时候,我看你能不能转个身就睡过去!” 呃……,这个估计挺有困难的。 十分了解芒现在的痛苦,啼薄唇不太厚道地弯起来,清冷声色里含着许些笑意,“睡吧,刚才月累到了。明天走路估计有些困难,我们需要背着她走才行。” 丫的!姐儿没有这么虚好不好!吴熙月不能开口反驳,只能暗暗腹诽。 苦逼的芒也想自己来一场,可女人都酣睡过去了,他再什么胀到痛也得忍着了。 年轻的男人正是身强力壮,大把精力没有地方宣泄的时候,这一个晚上芒几乎是辗转反侧到下半夜才半眯着睡过去。到了次日就被身边的动静一下子惊醒,睁开的眸子没有一丝惺忪睡意,冷冷地如一块寒玉。 手里已经抓住放在身边的长矛,见到啼也同样坐起来朝他小声嘘了下,“小声点,让月多睡一会。” “我听到有脚步走过来……。”芒站直来,目光如炬扫过四周已经淡淡亮的丛林,树叶在唰唰的摇曳着,如同晨风刮过一般。但芒知道,这并不是风刮过树叶的声音。 还是有人在林子里走动,身体带过树叶所发出来的异样响动。 他们三人是睡在最外面,为的就是保护好睡在里面的族人,动静又是从他们的正前方传来其他沉醒中的族人还没有完惊被惊醒地来。 等声音又近了一点,啼寒冷乍露的目光化淡了些,隔着睡在俩人中间的女人对芒勾着嘴角微笑道:“我知道是谁来了,你陪着月,我过去看看。” 这么早就有人过来,芒修眉挑起很已经猜出来是谁了。好家伙,离开十个手指头还要多数四个手指的天数,总算知道回来了。 好在是听着月的话,再之前走过的路,狼王这小子去的时候估计也是走的原路,所以回来的时候同样走的是原路。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芒心里已是想了许多事情,最后黑着脸承认,狼王这个浑蛋的运气真是比他要好很多好很多了!最不能咽下就是明明是他先看到月,结果让狼王给抢先了去! 狼王是闻到雾气里有淡淡的烟味才跟踪了过来,他敏锐的嗅觉次次给予他很大的帮助。 当啼从草藤,灌木丛生的林子里走出来,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仿佛本应该如此。 “阿笨拉,央罗,很好。”这是狼王传达给啼的信息,就这么几个字已足够让啼猜想到密索部落现在的处境了,也就是说,阿笨拉带索密部落族人在亚莫部落过得很好。 央罗?这是亚莫部落的什么人? 啼拍了拍狼王的辛苦,寒眸里是对族人才有的信任,“辛苦你了,月很担心你让我们一定要原路返回来找你。还好听了月的话,不然跟你遇不上了。” “我知道,月,很好,对我。”狼王弯起了眼睛,俊颜里写满了自己的女人自己是很了解的得瑟样。 啼挺想翻他几个白眼过去,月也是她的女人呢! 总之,只在关系到妹纸,这三个优秀男人的智商是为负零的。 “央罗是谁?亚莫部落大首领吗?”啼说话的时候看到惊地发现狼王胸前有几道被什么野兽抓伤的伤痕,瞳孔紧张,绷紧着声音立马加问道:“这里是怎么伤到了?回来遇到什么麻烦了?” 狼王抬手拭了下胸口,不以为然道:“豹子,黑色大豹子。”回来的时候突然遇上只黑色大豹子,体形大到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绿莹莹的豹眼紧盯着他,让他一时热血沸腾没有忍住就干了一起。 豹子没有赢,他也没有赢,双方看出力量都差不多,那豹子也是够狡猾见到打不赢干脆跑了。 跑了就跑了,他也不会去追。毕竟是月要交待的事情要紧,要是在平时,肯定会咬住不放手怎么也要追上去。 豹子在这片森林里很常见,这几天里他们都见过好几只豹子一起在丛林里出没。 啼皱起修眉,“以后别单独去猎杀豹子,太凶狠了你一个对付会容易受伤。等会月醒来又会要说你,想想呆会怎么跟月交待吧。”都要没有再去关心央罗是什么人,啼对狼王的伤势更加看重。 反倒是狼王一点都不在意,这点小伤算什么,在野狼群里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央罗是在首领。”他没有再问,狼王还是主动说起,但语言受限制他也没有办法说太多,“他们很好,阿笨拉也很好。” 央罗是亚莫部落的大首领,狼王是在说亚莫部落族人很好?怎么个好法?这还需要月来问清楚才行。再说下去,狼王听不懂他说什么,他也听不懂狼王说什么。 啼沉思起来,阿笨拉跟亚莫部落交好的话,那是不是说月也没有必要去亚莫部落看了呢?咦,不对,月在意的不是密索部落族人,她在意的是央罗的病有没有好。 更主要的是,月根本就没有想要把密索部落领地让出来的意思,而是想要变成属于苍措部落的领地。 ……不管怎么样,还是不能留下密索部落这些族人。 “你去看看月,她还在睡觉。你离开没有几天就一直在担心你,晚上睡觉都不安稳。回来了就赶紧去看看他,我去弄些吃的回来。”面对狼王,啼已经没有太多的敌意了,一个为苍措部落做了这么多事情的男人,他要再有敌意就不配成为一个首领的。 啼看上去是一个很冷漠的首领,但他很会擅于处理与族人之间有关系,保持距离但又不让族人们感到疏离。 狼王一过去,啼便更加放心去寻些食物回来吃,有狼王在女人的身边他跟芒是绝对放心。 “总算是回来了。”芒见到狼王大步迈过来,都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口气里带了欣喜,等狼王走近亦发现他胸口上的伤势,芒同样是脸色一变,沉声道:“这是他们伤你的?” 是指着他的伤口问起,狼王自然又如实回答了下,“……啼已经问过了,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豹子的脚都被他扯断了呢,伤得更重些。 “你啊,不要这么野行不?”跟一头豹子打斗竟然只是被抓伤了一下,芒很郁结……;他要遇上豹子首先会想到要避开,实在避不开才会迎上去,但,想在活口下活命就难了。 狼王已经坐在吴熙月的身边,目光温柔凝看着自己的女人,细细看了许多目光才从脸上挪到她的胸前,豪无悬念的用手掂了掂女人的胸部有没有变小。嗯,跟走的时候是一样,没有大也没有小。 芒:“……”浑蛋!就只知道摸月的胸部! “大清早出来肯定是晚上没有睡觉赶路,趁月还在睡觉你也快点睡会,等天亮起来我们很有可能要赶路了。”芒起了身,把自己盖着的兽皮丢到狼王的身上,“盖上,露水重起来了。我去找芒,你照顾好月。” 兽皮上面还有着芒的体温,狼王皱了皱子似乎挺嫌弃的。没有当着芒的面把兽皮丢开,而是等他走了后狼王立马把身子盖到妹纸的兽皮被里,嗯,还是女人身上的气味好闻些,闻着闻着……睡意就上来。 狼王毕竟是人,不眠不休赶路又在半途跟只冲出来的黑豹干了一场,体力也有所透支,眼尾微挑的双眼闭上没有一会便沉沉睡过去。 在苍措部落里,狼王一切都很放心的睡着。苍措部落信任他,他也同样信任着苍措部落。 芒是有事情需要跟啼商量,找到后以俩人生死相交的关系早不需要绕着弯子说话,很直接就道:“狼王已经回来,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等月醒来后再说。”啼在树上掏了些鸟蛋,还抓了两只尾巴拖着两根长长尾羽的飞鸟,这些就是给吴熙月的早餐,清隽的下巴抬了下示意芒把草丛里的鸟蛋捡起来,才道:“月另有打算,应该不会离开” 听芒的口气,好像月还没有跟他说过她的打算呢,啼一时有些沾沾自喜起来。这说明他在女人的心中是不同的,最少,芒是没有他这么重要。 咳,冷漠啼是忘记吴熙月是属于苍措部落的巫师,自然有什么事情先找啼商量。跟份不份量还真没有关系。 他在沾沾自喜着,芒却一语道破了吴熙月的想法,他细细地叹口气,“月是舍不得密索部落族人啊,舍了他们就是舍弃了领地。” 相处了这么久,芒又怎么猜不出自己女人心里的想法呢。从一开始,女人就没有想过要放弃密索部落族人,不然又怎么会让狼王故意出动,引起莫河外面部落族人的注意力呢。 等到他们离开没有几天,她又开始追着阿笨拉他们留下的踪迹跟过去,不就是为得让密索部落认清楚他们所处的困难有难,受过苦后才会知道成为苍措部落主族人有多好。 成为……苍措部落族人?一个念头从芒的脑海里掠过,还未细细深想芒立马把这种念头给掐死。 格里部落是不可能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只能是苍措部落成为格里部落的族人……,想到这里,芒自己都没有发现之前的坚持已经出现了动摇,否则脑海里也不会有这样的念头掠过。 啼见他直接把女人的心思给猜出来,脸色微变了下没有再说话,拧着飞鸟就去小溪边拨毛烤给吴熙月吃。 吴熙月睁开眼睛的刹那就察觉睡在身边的男人呼吸有所不动,下意识就侧看过去……,没有看到脸蛋倒是先看到男人胸口前的四道抓痕。很深,处理得不错已经结了血痂。 心里是狠狠地刺痛了下,她……总是把狼王推在危险的刀刃上面,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因此挂掉。 软软的手腹轻轻地他的伤痕上面摩挲过,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蓄了点点水光,随着眸子的微动这些水光似乎很快就要从眼睛里滑出来。 “早就好了。”闭着眼睛的狼王抓住在伤口上面轻抚的小手,低哑的声音懒懒笑道:“让只豹子给伤掉,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我扯断了只后腿,最后是夹着尾巴逃走。” 没有睁开眼睛也知道她在哭着,“来,让我抱抱;好久没有看到你,想到我头袋都要炸了。”拉过她的手就往自己怀里带,一点都不顾忌自己的伤口。 他不顾忌,吴熙月顾忌啊,突如其来的一拉惊到她双手立马侧在他的胸两侧,“再压下去会让血痂破掉重新流血,别乱动。” “破了就破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狼王对自己身上的伤口向来不在意,也不管女人愿不愿意便这么强行往怀里来揽,他的野性霸道是啼,芒两人身上没有了,“躺会,躺会。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我都不想睁开眼睛。” 无障碍的沟通让狼王可以尽情的说话,完全不用担心自己说不好,别人听不懂。 他的力气不是吴熙月可乱,都不用去挣扎整个身子就压了上去。因为他睡得上的原故,吴熙月的脸颊正好压在他的伤口上面,血痂是很粗糙的,磨着她的皮肤让心里的刺痛更加明显,蓄在眼里的泪水便止悄悄的留下,暖暖的泪水顺着眼角滴到狼王的伤口上面。 “男人受伤很正常,跟豹子多打几次我的实力又能会增大许多。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呢。”在狼王的眼里,多跟强大的家伙打斗是有利于提高自己的实力,豹子吗,多几回打斗就可以找出它们的弱点。 吴熙月用脸颊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伤口,隐忍内心刺痛柔声道:“我总是让你出去冒险,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安危。对不起,狼王,是我的自私总让你受伤。”错了就要面对,还要去改正才行。 “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在我们野狼群里公狼是可以为母狼做任何事情。”狼王挺喜欢女人对自己的担忧,抬手拭去她眼角边的泪水,沾着泪水的手指放到嘴里吮了吮,笑道:“有盐的味道呢。” 他们俩人在相互说着话,有一个人是有火没得地方发泄。 看着黑豹负伤而来,大巫师那张艳绝色的脸孔发生少许的变化,看向黑豹的眼神很冷很冷,跟看一块石头一样不带半点情绪,抬抬手,抚摸站黑豹豹首,他慵懒着笑道:“你也好歹是只豹王,怎么会让后腿受伤呢?再让我看到你有受伤,我会直接拧断你的脖子!” 声音如他的眼神一样,冷到让这么大只黑豹在他抚扶下微地颤了颤身子。 伸出舌头讨好似的在他的小腿上面舔动着,似乎是在告诉大巫师没有下回。 “豹王都会受伤的话,我留着你是没有多大用处理了。记住,没有下回,再有下回……我不但拧断你的脖子,还会把你这身油到发亮的皮毛给削下来。”他精致的眉目弯了起来,好似有笑意噙在了嘴角边,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男人如一朵艳丽盛开的花朵,颜色虽好,可碰一下都会让人中毒而亡。没有人敢去碰,更没有人敢去违背他的意思。 可是,在不久的将来,大巫师的情路走得相当坎坷。 ------题外话------ 很快了,很快了……,不是拖拉情节,而是要把剧情都要写出来,也可以做到整个故事的承上启下。 福利章没有看到的筒子不要灰心,下回看到福利章的时候下手就要快点啦。 47章 会让胸变大的果子,尼玛! 狼王带回来的消息足够让吴熙月惊喜了,喜到让她很冷静地拒绝了狼王负伤时还提出来的“无理要求”,丫的,胸口都被她枕到渗出血还想着要嘿咻。 她是那种脑门被夹了的妹纸吗? 不管自己是怎么泛滥成灾,在关键时刻妹纸很好地急刹车;可把狼王郁卒到整张脸都是阴沉沉的,看了眼自己起了精神的地方,目光狠狠地盯着拒绝他的女人,闷沉沉道:“下回我要再看到哪只豹死,我要把它的豹身给撕碎!” 吴熙月心情不错,倾身拍了拍他脸颊,笑嘻嘻道:“只要你还有机会,我会站在旁边替你加油。你再睡会,我去找啼跟芒。” 央罗的病还没有好,一个大男人挺着个大肚子,脸容削瘦强着吃多少东西也长不壮。精神不说算很好,但也可以。值得留意的是他会时不时肚子痛,痛会在地上打起滚来。 更有一点,狼王说阿笨拉将他做为密索部落族人混到山洞里去,正好看到央罗肚子痛到浑身大汗是由几个族人按着他,让肚子凑到柴火边……烤着,呃,这有些惊愕了,还有烤肚皮的。 烤一烤,肚子就会不痛。 吴熙月想到了一种病,这种病是可以能过草药医治好。丫的,太TM精奋了!如果真是她所猜测的话……,再出手治好央罗的话,她的计划还真有可能会实现呢。 而在另一面,央罗正跟阿笨拉谈话,以交易做为条件来谈话的。 树叶上面放着满满的烤肉,大清早的吃肉他们是不会觉得油腻;央罗抬抬手,对阿笨拉还有英子笑道:“来,先吃饱肚子我们再说正事,今天请你们过来就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们商量。吃饱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阿笨拉自己拿了一块烤肉,又给英子递了块过去,微笑道:“大首领有什么话尽管说就可以,这几天你的族人天天送烤肉过来,我和我的族人们身体早就恢复。也需,我们也能帮助一下大首领。” 咬了块烤到香喷喷的兔子肉到嘴里,阿笨拉胸有成竹的笑看着盘膝坐在兽皮上面的央罗。 到亚莫部落也有好几天了,每天会把烤好的食物送来,却不许密索部落族人离开;哪怕是族人们要求自己去丛林里狩猎,央罗也是微笑着拒绝。摆明了就是想把他们困在部落里。 除了带狼王过来正好看到他发病,接下来几天就再也没有见央罗让他们过去,而桑赛也没有再过来;若不是每天还能吃到亚莫族人送来的烤肉,他都以为央罗,桑赛把他们给忘记了。 央罗没有立马说话,而是抓了块烤肉朝阿笨拉拱了拱,很能沉住气慢慢吃起烤肉来。因为大肚子病,他吃东西会很慢,而且吃的肉必须是最懒的肉才行,否则就会肚子痛,而且会痛很久很久。 也不能说话,一说话他就会不自觉地没有把食物嚼很碎咽下去,到头来还是会肚子很痛。 “桑赛怕是让他派出去寻找巫师月了。”英子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下若大的山洞,发现有好几张总是出现在央罗身边的脸孔都不在,换上的都是些不认识的亚莫部落族人,心里便猜测起来这次央罗让他们过来真正的目地是什么。 她趁阿笨拉伸手去抓起另一块烤肉,也立马伸出手用手肘碰了下他的手臂,轻轻说道:“你看看桑赛他们几个经常呆要央罗身边的男人都不见了,把我们丢了一边几天不管,……阿笨拉,我是猜桑赛他们没有找到巫师月,现在需要让我们出去寻找在。” “我是担心央罗会不会把我们压下来,拿我们密索部落族人威胁巫师月给他治病。”阿笨拉毕竟是男人,想事情还是要深很多;女人所猜了他也早就猜出来,可见到这几天央罗也没有什么动静,便担心会不会因为密索部落族人拖累了巫师月。 这不是不可能的,央罗都病成这样再不治好也许很快就会死掉,病都不能治好他要密索族人打磨石器有什么用呢?眼下,央罗最主要关心的问题还是自己的病能不能治好。 能不能找到巫师月。 巫师月……也许并没有走远呢。狼王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巫师月在什么地方看到他们跟亚莫部落族人走在一起,心里担心便派狼王过来看看。 她的善良总是让他轻易感动,密索部落族人背叛了她,可她却还担心着他们……。阿笨拉心里酸涩酸涩,借着低头吃肉的功夫抬手扶了下有些湿润的眼角。 最了解他的莫过去坐在他身边的英子,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英子都能知道他在干什么,心里一惊,……阿笨拉在哭?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不失英气的浓眉微微拧起,这几天阿笨拉很不正常,时不时会一个人站在山洞口看着天空发呆,有时候就是坐在角落里也不跟族人说话。就连老索戛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睬。 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又像是有什么事情在困绕着他。 阿笨拉并没有告诉族人们狼王有来过,还带着狼王到这个山洞里来看过央罗,正好碰上央罗发病的痛苦时候。 敛下心中惊讶的英子胃里突然起了阵翻滚,来不急把嘴巴捂住英子就“哇”的一声把刚才吃的烤肉全部吐了出来;一吐就似是不能停下来一样,“哇哇哇”地呕吐声引起山洞里的亚莫族人们侧目。 女人这是……怎么了?吃个烤肉还吃到吐起来? 手里拿着烤肉的阿笨拉手上一抖,急急把烤肉放到树叶子里,手轻轻的拍抚着英子的后背,“怎么就吐起来了,是不是吃太急呢?”该死的!这种时候可不能让他们看出来英子肚子里怀了神种。 有几个坐在另一边吃烤肉的亚莫族人眉头皱了皱,眼里很明显划过不屑。大部落里的族人是瞧不起小部落走了来的族人,再说,一个被只小部落灭掉的大部落,真没有几个男人可以瞧得起来。 央罗目光微微闪了下,他抬了下手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便从一侧跑过来。 “你看看她的样子像不像我们部落女人怀上神种的模样?我瞧着,怎么很像呢?”央罗面露喜欢,低声问起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是亚莫部落负责给女人生小孩的女人。 女人的额角纹着三道黑色纹线,目光精亮直视英子,然后很恭敬道:“光这样看确实像是怀上了神种,但也有别的可能。”她顿了下,嘴边,眼里都是讥笑,“莫河一带的丛林我们都知道是一个野兽稀少的丛林,哪里的部落都是吃不饱肚子,像他们这些刚多那里到我们的族人,也有可能是因为吃太多的烤肉,然后会呕吐。” 小部落就是小部落,就算以前是大部落里的族人也不关他们的事情了,吃个烤肉都会吃吐。啧啧啧,以前过的生活怕是好几天都吃上不一顿烤肉呢。 这些猜测早在密索部落族人安顿在山洞里时,亚莫族人们之间就传开来了。 大部落的族人都有那么一点骄傲,瞧不起从莫河一带丛林里走出来的部落。 “你多留意她一下,我要确认她是不是真怀上神种了。”深邃的双眸里划过暗色,央罗沉声道:“盯紧一点,如果可以把她弄到你们女人居住的山洞里,让所有的老女人盯紧。” 如果是真怀上神种了,呵,他更有理由说服了阿笨拉替他们寻找巫师月了。 英子知道今天自己这么一吐怕是会惹出麻烦出来,吐完后故做轻松对眉头紧锁的阿笨拉道:“没事,刚刚吃太急,有一块烤肉没有咬碎就吞下去……”说着,她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再接着说下去。 “你啊,还是这么急躁,霍加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太急躁,说了这么多遍你也没有听进去。”阿笨拉很满意女人反应,霍加的眼光是不错的,英子确实是一个适合他阿笨拉的女人。 英子推开他的手,正好迎上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探究目光,有什么在心里颤了颤,她忙着对阿笨拉道:“快吃完,吃完好跟央罗说事情。” 接下来,英子依旧能感觉有人不停的注视着她,让她非常不自在起来。亚莫部落的大已经是大到让她白天,晚上都很害怕,这么大的部落……,族人们得有多少呢?又有几个这么大的山洞呢? 跟巫师月他们住过的山洞已经是很大很大了,结果跟这个山洞比起来,小到可怜。 这么大的亚莫部落……会帮助密索部落?如果有巫师月在的话,她有没有把握治好央罗的病呢?她会不会让央罗来帮助密索部落夺回领地呢?想着,英子脸上黯然起来,如果没有离开巫师月,她想……密索部落族人会走得更好些。 能说后悔吗? “阿笨拉,我也不瞒着你了。我让桑赛到丛林里寻找你们说的巫师月,今天清上我派出来的另外一支族人已经回来,他们说并没有发现有巫师月的踪迹。我只想问一句,你知道巫师月他们是朝哪个方向走了?如果我能找到巫师月,我会好好考虑怎么帮助你们密索部落。”央罗吃过烤肉便站起身来,目光紧紧盯着阿笨拉,一字一字的告诉他自己的希望。 不能随便发生部落与部落之间的恶战,这是每一任大巫师都会说的话,有了密索部落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是随便让部落间发生恶战,而是要在囚鹰部落手上夺回失去领地。 哪怕是大巫师出面也没有办法阻止。 阿笨拉心里已是重地咯噔了下,果然……,央罗的条件就是要找到巫师月。 “与巫师月分开后我们也没有再看到过她,但她并不是一个人,她是属于苍措部落的族人,这个部落在我们莫河一带丛林里是属于挺厉害的部落。”阿笨拉一边说着,一边想着要怎样寻找到巫师月。 央罗挑了下眉头,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对方:“哪你告诉我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分开吧,我再派族人过去找。不过,在没有找到巫师月前你们密索部落族人不能离开我的部落,哪里都不许去。” “大首领,你的主意打错了。巫师月虽然说救过我们密索部落族人;可后来,是我的族人背叛了她,……你想把我们压住让巫师月给你治病,怕是不可能。”阿笨拉不想自己的族人再连累巫师月,干脆把之间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 央罗沉默了许多……,他们这些人跟巫师走竟然还不满意,笨到要离开……。央罗都想骂骂他们当初是怎么想的,笨到让他心里都是闷得慌呢。 看出了他的沉默,阿笨达露出个苦笑,他也知道自己的决定是错误,一切都晚了,再后悔也没有用处。 “我把你们留下来并不是说要挟巫师月,只是希望我们两个部落可以商量商量以后的打算。你才重返这片领地并不知道现在几个大部落之间的事情,等我的病好起来我再好好跟你说说各个部落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关系。”央罗笑了起来,口气里的真诚很容易让人相信他真没有别的心思。 可能成为一个大首领,没有点手段是不可能的。 阿笨拉目光微微动了下,心里很清楚亚莫部落留下他们主要还是巫师月。 “我可以带你们去跟巫师月分开的山洞,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需要走几天才行。”阿笨拉没有拒绝央罗的这个要求,他肯定巫师月早就没有在哪个山洞里了,带亚莫部落族人过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脸色不太好的英子默默地坐在一旁边,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 她想起了巫师月在抽打自己时所说的话……,现在再仔细想一想,隐隐地感觉出巫师月似乎是对自己交待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情呢?……好像知道了一点,又好像完全不清楚。 突地,她听到央罗提到了自己,虚弱却不失威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央罗在说:“你们男人一起去,女人们就留下来吧。我部落里的女人也多,有一个山洞专门是给女人居住,你放心,没有我的吩咐男人们是不敢去强跟你们的女人交配。” 猛地抬头看了央罗一眼,英子的指尖都在颤粟着。该死的,这个大首领是把女人们留下来,好让男人们老实听丛他的安排! “可以,我部落里的女人就需要麻烦你们照顾了。”阿笨拉只犹豫了一下便同意,进入亚莫部落许多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决定得了;聪明的央罗在没有找到巫师月前,是不敢对女人们怎么样。 呵,要是老索戛知道密索部落最终依靠的还是巫师月,他一定会后悔当时的离开。不光是他,还有那些并不想成为苍措部落族人的男人们也会后悔。 央罗很满意对方的识像,点点头笑意更深起来,“你放心,我们会很好很好地照顾女人们,不会让她们受委屈。”央罗狠戾地手段是不会用在女人们身上,对他有利的事情他是不会放过。 当天,阿笨拉他们便带着亚莫部落族人离开了山洞,出寻找可以再次给密索部落族人希望的巫师月。 正如他所想,当老索戛知道最终还是需要靠巫师月时,那张皱深深的脸孔露出颓废,喃喃道:“错了,错了,都错了……,我把霍加害惨了,我把霍加给害惨了啊!” 吴熙月一心一意照顾着狼王,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她是一概不知;太细心照顾了,让芒跟啼两个人是从嘴里一直酸到了心里,简直就是很想把狼王给架开!凭什么白天,晚上都赖在女人的身上! 其实也不是整天赖着,就是狼王缠到让另外两个男人没有机会凑近女人的身边。 白天要晒草药,晚上跟女人们一起缝制长草裙,吴熙月照顾狼王的时间其实也是有限的。 采到的草药品种太多,晒干后就用兽皮袋都装好,以便随时可以用上。大约猜出亚莫部落首领在病是什么病后,她又留意起可以对症下药的草药过来;这片丛林里的草药品种丰富让她咂舌,TMMD,果然是块富足的领地,要什么有什么! 野兽多,鸟多,蛇多,草药多……地广人稀,要还能有个山洞,她真觉得圆满了。 休息了五天,狼王的伤口开始脱痂,有些浅的地方血痂脱落露出淡淡地粉色新肉出来,吴熙月这才开始考虑往亚莫部落山洞方向靠近。 族人们知道她的决定好,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等她分析去亚莫部落的好处,坏处,族人们还是挺支持她的决定。格里部落族人是典型的属于芒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的忠诚族人。 去亚莫部落就疑无悬念了。 吴熙月妹纸还不知道亚莫部落族人也在寻找着她。 前去亚莫部落山洞以狼王的速度都需要好几天,带着女人们走的族人们就更慢了,起码是多少一倍以上的时间。吴熙月不急,她更想是有人等着找上门来,送上门的货无好货,还是有人请着上门才显得珍贵嘛。 女人的虚荣心可以无视之。 卡里卡木的蛇伤也好了,以前,他跟吴熙月顶多就是点头之交,现在么……,狼王黑着脸挡住这厮看向女人的火辣辣目光,薄唇抿紧冷冷地吐出个字:“滚。” 卡里卡木没有狼王高,也没有他壮,但胆量是有了。身子一侧,继续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吴熙月,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一枚红艳艳的小果子就是他的掌心里,“月,这是摘给你的。” 原来是送浆果来的,吴熙月拍拍跟煞神似的狼王,“让开让开,人家送桨果过来你挡什么挡?”这厮倒是知道吃醋了,丫的!想当年姐儿就是因为桃花运不够,结果二十几还是个处,现在好不容易桃花朵朵枝头绽了,她得好好享受享受才行。 狼王扭过头朝她吡牙,恶狠狠道:“没有一只公狼会愿意看到另一只公狼给自己的母狼献殷勤!” “……你是人,不是狼。”吴熙月是瞧中男人手里的果子,有的桃花是可以沾,但族人抛过来的桃花……还是不要沾为妙。 从去年入冬开始就没有吃过果子了呢,这么红艳艳的果子看上去都很少食欲。 “月,这果子吃了对你很好。我只摘到一枚,以后我会摘多点给你。”说话的卡里卡木时不时看看吴熙月的胸部,小……,是小了些。女人就是要胸大才好看,由其是跑起来,嘿嘿,会更好看。 狼王出手很快,刚才还在对方手里的果子,现在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转过身,宽阔的肩膀硬是把卡里卡木的视线给挡住,对吴熙月冷道:“张嘴,吃果子。”把果子喂到她嘴里,狼王再冷道:“以后想吃,我去摘。” 这样的果子到处都是,就是长的地方不太好摘。 吴熙月一合嘴,果子倒是挺甜的,扬扬手,对傻眼的卡里卡木笑眯眯道:“果子味道不错,谢谢哦。”傻孩子啊,在狼王面前千万别用火辣辣的眼神,连啼,芒两个男人都拿狼王是措手无束呢。 彼时,吴熙月还不知道这果子是什么果子,有些什么功效。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纳雅也拿了枚红果子给他,归阿站在她身边很严肃脸对妹纸道:“月,你胸太小了,去吃红果子吧。胸大的女人看上去更健美。” “是呢,是呢,每次这种果子长出来女人们都会争着吃。就是太难找了,找到又不太好摘。这枚果子是归阿在一块大岩石缝里摘到了,你快吃。每天多吃一点,你这小小的胸部就会变到跟我一样大。”纳雅的表情是可怜的,目光也是怜悯的……,女人的胸小……不好看啊。 月什么地方都好看,就是胸不好看。 现在红果子熟了,一定要每天多吃点才行。为了让月更好看,她得告诉所有男人们都去给月摘果子才行。 吴熙月面无表情接过跟木瓜有得一拼的丰胸果,尼玛啊!这是传说中的丰乳果吧!真要有效果,姐儿天天吃几十个都愿意。 更让妹纸吐血的是纳雅那表情……,马拉戈壁的!什么破表情嗷,嫌她胸小?哼!好歹也是B杯!你丫的胸就是个巨无霸,她能比吗?能比吗?! 内心很咆哮的吴熙月还是把果子给吃了,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她总是会从男人们手上接到这类的红果子,吴熙月称果子为乳果。渐渐的,族人们也开始叫起了乳果来,直到很久以为还是称之为乳果。 胸有没有变大还真不好说,倒是狼王好几次捏着说长胖许多。 妹纸内心甚慰。 离亚莫部落差不多还有两天左右的路程时,一直在前面带路的狼王目光凶残,对同道走的芒沉声道:“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看,小心一点。” 芒:“ ……”他只听懂盯,我们,小心……,其它的都不知道狼王在说什么。 想了下,便道:“我让月过来。” 狼王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去找了。 吴熙月嘴里正吃着果子,狼王走过来直接就道:“有东西在盯着我们,我去看看。” “别!”吴熙月以没得商量的口吻拒绝,“你不能离开我们身边,真有东西盯着我们,所有的族人都在好过你一个人去涉险。” 都已经在身边了,就没有必要再让狼王一个人去冒险。 狼王是想早点知道盯着他们是什么东西,薄唇抿了抿,“不像是人,是野兽。感觉是一只很厉害的野兽,我只是去看一看就会回来。” 一只野兽就更没有必要让他去看了,野兽要盯上猎物总会按不住扑出来猎食,只要不是人就好。 “没我的同意你哪里也不能说,走,我们跟芒,啼说一声,让族人们都小心一点。”吴熙月直接抓住狼王的手,紧紧的大的股要把他死绑在身边的模样。对啼,芒两个说清楚后,吴熙月声色微冷道:“谁也不能单独行动,狼王既然说是一只很厉害的野兽,族人们要更加小心点才行。前路探路的族人把长矛拿好,别再边走边说话分散注意。” 厉害的野兽就是大猫,熊,狼,豹子,还有一种身上有白毛有黑毛,看上去很老实的家伙。但很少见,以前丛林里有出现过,老巫师叫它为貘,因为它出来的声音挺像“貘貘貘”的声音。 男人们早就习惯暗中伺服的野兽,不过连狼王都说是只很厉害的野兽,男人们还是稍稍有些紧张。握住手中长矛,个个都是微地弓起后背,小心着往前面行走。 毒蛇依旧时不时会见到,身上涂了药草汁倒是安全了许多,蚊虫就更加没有近身了,听到蕲艾的气味都立马飞开。 狼王的直觉是很准的,盯着部落族人的是一只体形巨大的黑豹,随着族人们的走动,它也跟着匍匐行走。金黄色的豹瞳只锁盯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曾经伤了它腿的狼王。 王者见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总要有一个胜,一个败。 从早上到中午,吴熙月见到狼王还是目光凶残,全身绷紧的肌肉一直没有放开过。眉头皱起,问他,“还没有离开我们?” “没有,一直在跟着。”狼王也挺惊讶的,他是头一回遇到比狼还要沉得住气的野兽,到底是什么家伙会这么有耐心从早上一直跟到现在。很想去看一看,可每次看到女人没得商量的眼神,狼王也不敢再提起来。 吴熙月有些不安起来,究竟是什么野兽一直跟着族人们走?从早上走到中午,即不露面也不吭个声,尼玛也太有耐力了吧。 大约又走了两个小时左右,狼王便对吴熙月道:“从这里要出山,下了山就是很广阔地方,没有山,也没有多少树。”意思就是最好是晚上再走,白天走出去很容易被人发现。 外面其实就是盆地,四周高,中部低的地貌。 亚莫部落的山洞就坐落在这块盆地的某座山角下,需要从这里穿过去,才能抵达。 吴熙月沉吟片刻,便对已经停下来的族人们道:“外面没有可以让我们藏身的地方,先停下来等天黑了我们再走。从今晚起,我们需要晚上赶路,白天睡觉才行。趁现在还早我们早点休息,等天一黑下来就出发。” 族人们一听外面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都不由脸色担忧起来,小声议论了会多数说的是会不会让外族人发现,然后有恶战。 把这些议论声都听到了耳朵里,吴熙月同样愁。遇上这类的事情,她是没有办法搞定。 啼跟芒也在一边商量起来,没有藏身的地方确实有些难,不过,总不可能没有草吧……。 “我去问问狼王有没有比较高的草,有草的话还是可以藏起来。”啼拍了下芒的肩膀,示意他先去按抚好格里部落的族人,他问清楚后再来解决。 待吴熙月翻译完,狼王便道:“挺多草的,有些草里还有许多野雉。” 草……,吴熙月目光嗖地亮了起来!丫的!她想到个办法了! 就跟天朝兵哥哥作战一样嘛,用草隐蔽自己!没有等啼开口,她就笑眯眯道:“我有办法了,既然外面还有草的话,我们白天可以躲在草里面。还可以再加一层保险,那就是我们在自己身上披些草,白天没有找到地方就披着草藏起来,谁也别动,等天黑了又可以走了呢。” 身上披着草……,这办法确实不错。啼嘴色勾起,漆黑的寒眸含着柔笑看着女人,“好,我让男人们去寻些草回来,怎么披还需要你来教会才行。” “这个容易,最主要的是头上一定要顶着草才行。”吴熙月锁起来的眉头舒展开了,事情有了解决白天来临再小心一点,应该还是可以平安渡过。 他们俩人在说话时,狼王的目光凶狠毕露一般直往某棵树上面睨看过去,只看到一丛树叶轻轻沙动,一道黑影很快消失在眼睛里。盯了许多的目光……也随之消失。 虽然只看清楚一道黑影,他还是看出来那是什么野兽。 黑豹!这家伙是在盯着他吗?好家伙,原来还想过来报仇是吧。行,等着你!到要看看谁的力量更强大。 “离开了?”吴熙月是第一个发现狼王的异样,不加思索很自然想到是不是盯着他们的野兽离开了,“瞧清楚是什么东西没有?” 啼抚额,每次在狼王面前特打击他的自尊,很无奈的被打击着,又不能说什么。 “嗯,是只黑豹。”狼王嘴角勾出一道冷冷的弧度,“就是那只跟我一起斗过的黑豹,后腿骨好像……被接上来了。” 凶狠还未敛去的眸子里闪过疑惑,前腿骨折骨接上还有可能,有的野狼聪明点是可以自己接上去,可后腿骨……,折骨了就是折骨,怎么可能会接上来呢? 吴熙月怔了下,“后腿骨接上来?”麻痹的,应该没有野兽会厉害到可以自己正骨吧! 有超出野兽应该有的耐心一直跟着,后腿骨折还能接上去……,如水明眸微地动了下,尼玛!难道说这是头人工伺养的豹子。 噗……,哪个原始人这么牛掰!没有养猪养狗,倒养起了豹子。 心神也是自然一凛,嘴角压紧对狼王道:“下回看到豹子不许跑出去追,一只骨折后还有人敢给豹子接正骨头,狼王,这只豹子怕是由某个厉害的人养着。你不能太轻心。” 两个男人皆是一惊,啼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养豹子。”顶多就是抓回来的食物吃不完,关起来养几天。 “我只是猜测,也许是这只豹子聪明自己把骨头接好了。”吴熙月舒舒眉头,清丽秀妍的面靥绽出一抹轻快微笑,“是让狼王谨慎一点,别想太多,应该不会有人胆大到去养只凶性难泯的豹子。”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原始社会里也不泛有标新立异的奇葩出现,只不过是他们没有遇到罢了。 豹子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个意外,它是随大巫师一道前来。 亚莫部落里,央罗很恭敬地请没有打声招呼便过来的大巫师,站近一点瞧还能看出来他额头上在冒着很细很细的汗珠。 神灵啊,大巫师怎么想到要到亚莫部落里来……,从他出现在石林里就从来没有见他离开过,更没有见过他会到某个部落里去。今天怎么……怎么就想到到亚莫部落来? 长长的兽皮从头裹到脚,只让人看到有一双让女人都血脉贲张的修长双腿走动,他手里似乎拿了些什么东西,走到山洞直接坐在央罗平时坐的地方,“你的大肚子我也很难治好,这是我在月孜部落巫医手里拿到的草药,你找你自己的巫医看看有没有毒,没毒就虽了它看看有没有用处。” 直接是丢了过来,央罗可不敢让巫师月带来的草药掉地下,挺着个大肚子身手还是很灵活地接住大巫师随意一丢的草药。收是一定要收下,但喝不喝就是他的事情了。 “多谢大巫师对亚莫部落的照顾。”央罗捧着草药也不给族人拿,走到已经坐在虎皮上的大巫师身边,斟酌了一会,才小心翼翼问道:“大巫师过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们去办?” ……总不可能是特意跑来给他送草药的吧。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会有这么好心的大巫师。 如裁剪出来的长眉挑了下,大巫师淡淡地懒道:“来看看你有没有痛死。”精致艳色的狭长修目看了一眼央罗的大肚子,“你最近是不是又派族人去寻找巫师了?” “嗯,我听说有一个很厉害的巫……”在他面前说巫师不行,央罗不着痕迹改口,“来了位很厉害的巫医,我想让她过来看看。你也知道,落庚部落的大首领一直想分走我们的领地,而我又病了这么久他早就不安份起来。” “我身为亚莫部落的首领又怎么能允许他打我部落领地主意。无论是真还是假,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要去找找才行。” 这倒是老实话,绝颜色的面靥沉了一点点不让人看出来的异样,唇线完美的艳红薄唇挑起,“你现在还不能有事情,当然,你实在是要死了,我也会给亚莫部落选上一个新首领出来。” 这样的话也只有大巫师才敢说出来,换成是别人央罗早就一巴掌抽过去。 额头边的汗水汇聚一起缓慢流下,再从下巴边滴到肚皮上面,央罗擦擦汗水,打量着大巫师的面色,继续陪着说话,“族人们今早上猎了头花鹿回来,大巫师要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吃花鹿。” 山洞外面突然传来族人们的尖叫声,有人在厉声大吼,“是黑豹,黑豹闯过来了!快,快攻击!” 紧接着就是族人们的惨叫声,还有豹子的啸声。 “该死的!拿起长矛刺死它,快点刺死它。”好像是黑豹咬伤了族人,有女人又惊又骇的叫起来,“阿巴,阿巴!” 仿佛外面没有发现什么事情,大巫师月眉色淡淡一句话也不说,惹得央罗想去看……没有他的吩咐又不敢去看。 豹子的吼叫更大的,听声音好像是朝山洞般冲来,央罗脸色一变,对还坐着一动不动的大巫师道:“请巫师到里面的山洞休息,我出去看看再来。” “不用,它是过来找我的。”惨叫不绝,他却是置若罔闻,薄唇边的笑很冷很残酷,“出去了几天可能是没有吃东西,让它吃些东西就可以了。” 关系到族人们的生命,央罗顾不得太多直接道:“我可以让族人把今天猎回来野兽喂给大豹吃,亚莫部落族人不是它的猎物,请大巫师月出阻止它。” 他对族人们的维护让大巫师侧目过来,良久,才慢悠悠道:“你比他们要有心些。好吧,看在你敢站出来反对我的份上,我出去阻止它。” 一个可以站出来保护族人的首领,……起身的大巫师眸色暗了少许,会是他吗? ------题外话------ 泪奔,我努力加快剧情了,再加快……,我都写不出来了嗷。 48章 翻墙吧,妹纸 没有被野兽盯着的感觉,吴熙月也没再感到后脖子发凉。招呼着女人折来大把大把的草开始为白天而做准备。 男人们有心帮助,吴熙月却是笑眯眯道:“你们睡,你们睡。到了晚上我们会趴在你们肩膀上睡。轮流来背,怎么样?” 这事儿让男人们精奋了下,差点没法入睡。 但,族人们的睡眠质量好到令人发指,就算是斜歪歪躺在石头上面,不出三分钟必定会打起呼噜,睡得相当沉。 狼王就直接睡在吴熙月的身边,要知道女人们都是围着吴熙月而坐,他这么大大咧咧,左脚弯曲支起,右脚拉平……很容易把长草裙里面的风光乍泄。 别的女人对狼王是敬而远之,唯唯纳雅是个不怕死的。好几次都想倾身来看看狼王的风光有多么雄伟;偏偏有个依里坐在她前面,正好挡住她的视线。 “我们换个位置?”纳雅偷偷地碰了下依里的肩膀,贼笑兮兮起来,“我坐到你这里,你坐到我这里来。嘿嘿,我想看看一些好东西。” 她的频频侧身让引依里的注意,这会听到她的要求依里唬着脸拒绝,“为了不让你被狼王给咬掉,我是不会跟你换位置。”想了想,凑近纳雅的耳边依里提醒道:“月都看了你好几回呢,巫师月的男人你也敢想,不要命了?” 真是佩服她的胆量,连狼王的身体也敢去看。 “那有什么,我又不去扑倒狼王,只是看一看而已。”纳雅摸着下巴,不以为然道:“再说了,我也是为了巫师月好嘛,男人的家伙太小,你会舒服吗?” 依里:“……”默默地侧过身,决定不跟这个没有节操的女人说话。还是央姆说得对,要跟苍措部落的纳雅保持一定距离才行。不然,迟早会被她害死。胆子太大,不是她们格里部落女人敢去招惹上的。 吴熙月把纳雅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这没有节操的货不要脸啊不要脸,简直就是在带坏依里。 “依里,你别理她。这女人时不时有些不正常,等我抽她几下就会好起来。”手里拿着一截草藤折了一个圈出来,再在上面插上长草,这个很简单的绿色头盔就做出来,吴熙月往自己头上一戴,嗯,挺宽松的。 眶了眼肩膀缩起来的纳雅,继续道:“当时她还喜欢过芒,后来被芒打击到差点吐血。尼玛结果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气到我也差点没吐血出来。所以,你们习惯就好,她要犯傻冒的时候谁也别理她,自然就会好起来。” 纳雅是什么样的女人,相处这么久她真是了理透了。聪明,胆大,有些小嚣张。遇强则强,遇刚才刚。但是呢,当好日子过久了,这货就要时不时抽风几回;等得了教训又会好上几个月。 如此循环着,漫步在二与不二的边缘上面。 她一开口,纳雅才滋生起来的小心思就掐灭了;她就是想看看,真没有别的意思。不给看……,除了有些小遗憾之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才满,格桑也算是挺了解她的,闻言,都别着脑袋笑了起来。纳雅这家伙谁都不怕,谁都敢吼,就是在巫师月面前跟只小兔子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女人们做事效率一向很好,都是勤奋妹纸不会怨苦,干起活来也不会推三碍四,还没有到天黑就把任务完成。 最先做好的吴熙月怕长草会萎靡,放在树荫底下还时不时洒些水到上面,等最后一个做好,第一个做好的长草还算嫩绿。 族人们的食物也早从一日三餐改为一日两餐,等到太阳完全偏西男人们吃过很简单的食物,头上顶着杂草静静蛰伏在树林里,如一只等到天黑到来的凶猛巨兽,伺机寻找生机。 太阳终于消失在地平线上面,一道血红血红的残阳映得晚霞如血,吴熙月看着最后的余霞不知怎么地心口上突地出现短暂慌悸。 马拉戈壁的!还没有出发她倒是先来影响士气了。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握住简陋的弓箭,仿佛要在弓箭上面寻找安心。有一个防身武器在手,还是会给予挺大的勇气。 “大家记住了,不要放散太开,也不能凑太近,都是单独行走……。”吴熙月趁着晚霞还未散去,最后叮嘱了几句。在黑暗中行动即是危险,又是安全。在天朝许多战役上面,以夜色为掩的行动作战是有许多案例的。 几十个族人不可能只由芒,啼两个管着,吴熙月早就安排五队一小组,选中其中一个做为小队长带队,如此一来,大家都可以相互照顾到,还能防止在黑暗中走失。 若是在莫河一带的丛林里,吴熙月是完全不用担心男人们走夜路会走失了,丫丫的!他们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正确的方向,有毛个好担心。可这边不一样,谁也没有来过,真要掉队了……也许此生都不可能再跟族人们相见。 男人们也是明白这一点,当吴熙月安排的时候都很认真的听着,没有一个人会说话。 天,终于黑暗下来,茫茫苍穹暂时只有几点星辰零散闪烁着,最耀眼的那颗星辰就是老人们常说的指路星;虫鸣夜鸟啼的丛林里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一声不同于其它鸟啼的声音传来,静待许多的男人们在小队长的带领下小心又飞快的离开丛林。 狼王是在最前面带路,只有他知道通往亚莫部落的山洞在什么地方。 “我们快要离开丛林了……。”牵住吴熙月的手,狼王目光清而生寒,他骨子里的狼性是永远不会磨灭,与野狼一样很喜欢在夜暗行走,猎食。一入夜狼王就是如鱼得水,比白天还要兴奋。 正是因为知道他如此,吴熙月对黑暗行走更为放心。 说句惹啼,芒两个人生气的话,他们中间如果少了狼王的帮助,许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完成。狼王的强大早就凌驾在他们两人之上,少了狼王,对她,对他们,对整个部落都是巨大损失。 吴熙月用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轻轻笑道:“有你在,我可没有什么好担心呢。等我犯困时,你可得背着我走。”在狼王面前,妹纸这货会露出小女人一面。因为,在他面前无需太坚强。 “嗯,你现在都可以睡。”黑暗中,他那双充满野性的双眸闪烁着灼灼光芒,注视着前面也会留意着周边。大手紧握住全心信赖着他的小手,薄唇早在不知不觉中弯出一道好看弧度出来。 让女人依靠他的感觉……确实不错。 很快,吴熙月就感觉到狼王的步伐一缓,她朝前面看过去……,黑色天幕已是繁星细布,苍穹之下,一揽平川。夜风吹过,绰绰草影轻轻摇曳。吴熙月看着这些草影倒想起了句“风吹草底见牛羊”。 好吧,偶尔文艺一下不是错。虽是黑夜,但眼前的之景确实是给她这样的感觉。 这些草够足深,白天趴藏着应该不会被人发现。除非是有鸟人从空中飞过,才有可能会发现草丛里是有人的。 “你上回从这里经过难道从来没有遇上一个亚莫部落的族人巡逻吗?”吴熙月不由问了起来,很疑惑,按理来说是应该时不时有族人来巡逻才对啊。不派人,也没有人……,草长这么高尼玛难度真是部落大,无人欺吗? 还是说莫河外面的部落之间都不存在分争?平安无事,没有利益冲突,你不打我领地的主意,我不打你领地上食物的主意,这就么好平和的相处? 丫的,她还不信了! 要知道邻里之间,兄弟姐妹之间都有些小摩擦出现呢。这部落一大,族人一带,就不信没有点摩擦。 而以原始初民的护短,就是典型的你打我一巴掌,老子干掉你全家的野蛮报复。还真不相信这边的部落会和平到没有一丝**了。咳,这**不是指人身的**,猥琐的姑娘们,别理解错了哦。 短暂间吴熙月已经是想了许多,狼王则是压着嗓子轻声道:“没有人走过,我回来的时候特意在这附近仔细看过,这里长出来的草很少有被踩折断的。倒是丛林里有许多人走过的足迹,那都到林子里狩猎的人留下。” “奇怪了,难道外面部落之间都相处得很好吗?过着墨守成规,各不侵犯的日子?”吴熙月在心里暗暗犯了几句嘀咕,现代人的多疑毛病又开始犯起来。 狼王停下来等着身后的男人们跟过来,没有一会,芒带着的五个族人已经过来,敏感的他很快找到吴熙月的位置,嘴里发现跟鸽子一样的咕咕声,不肖一会,还在丛林边缘等着消息的男人们便都敏捷走出来。 “从这里出发,一直到白天有没有适合藏身的地方?”芒是问起狼王来,他知道后心里好有个就谱。 虽然狼王跟着吴熙月有学莫河语种,但水平到现在还是有限的。吴熙月用狼语重复了一遍,他才道:“到了白天只要我们不动,是不会有人发现。晚上走得快,白天可以到一条小河茂边,可以在河边休息。” 芒等吴熙月再次转告给他,玉色的眸子微微低垂,“这边的水源并不丰富,我们要在小河边休息恐怕会遇到亚莫部落族人,要不就是离河边远一点隐藏,要不晚上冲过河边……,到河对岸休息。” 小河在原始初民眼里是宽不过女人的身高,深不过男人的小腿。 吴熙月侧道:“过河再休息,正好可以装满水好在白天喝。”不过河的话,怕晚上把水喝光,到了白天渴到要命。 “行,那就过河再休息。”啼是知什么时候靠近,就站在一束大约到他腰深的长草边,夜色很好地隐藏他的身子,让人乍地一看一时半会是发现不了他。 从草从中穿过是比在树林里穿过还要难受的事情,这些长草草缘边还挺锋利的,狼王走在前面踩下长草碎响,吴熙月跟着过去……没有留意,小腿上面边割了手小口子出来。 “我自己走,你别牵我了。”狼王走路是不需要把草丛拨开再走,而是大摇大晃直接踩着走去。吴熙月倒底是细皮嫩肉的,真没有办法像他这么走路。等他不情愿松开口,吴熙月便是拨开草丛紧跟在他身后。 男人们自然也不可能像狼王这么走路,分散开来的他们都是拨开草丛行走着。还需要提防草丛里有夜间游走的毒蛇。 阿措那是坐在了哈达的肩膀上面,一边观察前面一动,一边轻轻告诉哈达怎么走怎么走。他可以看到周边草丛的动静,很好地让哈达他们不会走散。 小毛虫还是需要用兽皮包着才行,纳雅要时不时看看兽皮有没有贴紧他的小鼻子,以防窒息过去。草丛里的飞蛾很快,被惊飞起来就会有一层蛾粉洒落。大人们对这些微毒的蛾粉是不放在眼里,就算是落在身上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小毛虫不一样,皮肤在太嫩,只需要沾上一点都会引起不舒服。 纳雅是抱着他,小脸蛋贴着自己的胸部,跟在黑耶后面心神全副绷紧,以便随时应对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女人们白天是没有睡觉,走到下半路便开始支持不住,而吴熙月的生物钟一向很好,是最早一个扛不住睡意趴在狼王后背上睡过去。 没有人知道在对面的一坐高山上,一人一豹坐在一棵古松之上,风朗清疏,月如凉水映得那一人一豹格里神密。 豹子身上有股很重的血腥气味,是人的血味。吡起来的獠牙上还沾着一些碎肉,这是花鹿肉,苦逼的亚莫部落族人自己没有吃到鹿肉,全部献给巫师养的豹子了。 轻抚豹首的手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干过重活的手,修长,白皙,皮肤相当细腻。指甲在清凉凉的月辉里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相当好看。 夜来临,大巫师没有再披着那块从头包到脚,只露出张脸的兽皮。黑色的豹子,洁白无瑕的人身,青松古树上简直是诱到人鼻血是一桶接一桶的喷。妖孽,便应该当是如大巫师那般。 艳唇,修目,鸦丝,再加一副让男人,女人都会喷血的身材……,妖孽中的妖孽是横空出世。 “月沙逊这老不死的还真想借我的手杀掉央罗,你说,我要怎么谢谢他呢?”艳色的薄唇噙着最为凉薄的笑,半个身子斜椅在黑豹上的大巫师懒媚闭着修目,入鬟的修眉间隐隐有戾气盘踞。 “央罗很聪明,借着生病观察另外几个部落。囚鹰部落的老家伙让自己的儿子要了月沙逊的女儿,月沙逊早老到硬都硬不起来,硬是要了囚的女儿。啧啧啧,我要不好好想想,还真没有办法破坏掉他们之间的关系。” 黑豹大诋是习惯大巫师面对它时的自言自语,反正它是听不懂,知道大巫师的想法也不可能说出去。 妖艳的男人就这么光溜溜的靠着黑豹在古树上面浅浅闭睡休息,也不是真睡觉还是假睡觉。 月色还未上天中,黑豹开始有些躁动起来;似是睡着的大巫师月眯着修目冷淡道:“急什么。”抬手拍了拍豹首,躁动不安的黑豹很神奇地闭上绿莹莹的豹眼。 银盘般的月亮起升至中天,如果角度站得确,可能看古松似是跟月亮结合为一体,苍劲的枝干还在散发着勃勃生机,在细针叶里一人一豹浅浅的睡着,勾勒出一副极具视线效果的月色,古松,黑豹,美男图。 而在亚莫部落的某个山洞里,跟男人们分开的密索部落的四个女人完全是不敢闭上眼睛,生怕自己一睡……就真是睡过去没有办法再见到太阳升起。 英子是侧身,双脚微缩而睡,单手放在小腹上面眼睛睁得大大的是一丝睡意都没有。白天探究她的那个女人就睡在她的旁边,说是央罗特意吩咐让她来照顾她。呵,照顾是说得好听点,其实是想看清楚她有没有怀上神种吧。 呼吸尽量放平,不敢让陌生女人觉察出她并没有入睡,在黑暗中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格里地感到夜晚很漫长。 ……也不知道阿笨拉他们怎么样了,应该还记得怎么去那大山洞的方向吧。能不能找到巫师月呢?能不能顺利让亚莫部落答应帮助密索部落呢? 心情起伏的英子才轻地叹口气,睡在另一边的库伦悄悄爬过来,“英子,英子,睡了没?” 英子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们肚子里没有孩子,可以不用顾忌太多。可她有,一旦让这些看着她的女人发现,……说不定这个孩子会从肚子里提前流出来。 好不容易怀上神种,她不敢冒险。 库伦是在害怕到睡不觉,没有人跟她说话更是憋得慌,又推了英子发现她还是没有醒来,不由撅撅嘴,嘀咕道:“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很危险,身边都是陌生女人都能睡得着。” 傻女人啊,就是因为知道身边都是陌生女人,所以一定要假装什么都不害怕才对。 睡不着的库伦又朝桑日拉身边爬去,一过去就看到桑日拉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山洞上方。 “我睡不着,也不敢觉。桑日拉,我们说回话好不好?”库伦是属于越害怕越想说话的女人,这也是一种减轻害怕的办法,但得看看别人配不配后才行。 桑日拉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心情道:“我不想说话,你去找马阿莲,我看她好像有许多话要说。”白天跟男人们分开,马阿莲老盯着阿笨拉看,眼睛里好像有许多话要说一般。 阿笨拉身边有英子呢,她就算是有最多的话,也没有机会跟他说。 找个人又不愿意跟她说话,库伦也把心思给歇下来。而早就听到她动静的马阿莲都做好准备等着她爬过去说话,结果……,库伦不来了。 这一夜,跟一群陌生女人睡觉的密索部落四个女人各怀心思,一直到天亮都没有睡觉过。 而是亚莫部落巫医的山洞里,火光通明,四个男哀嗷着躺在兽皮上面等着巫医过来医治;他们都是白天让豹子给咬伤的男人,也正是攻击豹子最凶最狠的男人。 “巫医,这血止不住,不用了多处就会死。你得再想想办法才行。”央罗阴沉着脸坐在巫医的身边,看着巫医不停地挑捡草药,整个山洞里的气味都是草药的气味。男人们痛苦叫声让身为首领的他相当不好受,“找到办法没有?巫医!” 充耳不闻的巫医终于有些反应了,他静静的看着首领,口气不悦道:“没有看到我正在重新配草药吗?白天配上去的草药不行,止不了血。咬伤太大了,我从来没有医治过这么大的咬伤。那只豹子究竟有多大?山洞边每次都站了许多族人,怎么让一只豹子咬伤这么多男人呢?” 巫医也是一肚子的气,豹子又不是没有杀过,怎么这次男人就受伤了呢?以前挺多就是个擦伤,敷上草药就可以把血止住,这回,他都配了好几种草药到现在也没有把血止住。 中间倒是有一回,结果……没有一会又流血了。“那豹子大到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没有想到这个大巫师竟然还养了头豹子。”央罗吧叹口气,想到白天见到的那只全身都是漆黑漆黑,在太阳光下面皮毛还发着油光的黑豹依旧是心有余悸。 豹子很大,速度也是相当快,比他所见过的豹子都要速度快。 男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家伙是可以直接跃起从族人们头顶上面跃过去……,落地的时候一个扑身就把两个族人伤口。另外两个冲过去要救族人的男人没有一会也被咬伤。 女人们吓到晕过去,男人们都惊恐起来。 大巫师要没有及时出去,估计那豹子不是咬人这么简单,而是会吃人了。 “要是还止不了血,大首领,我也没有办法了。”巫医又重新配了次草药,弯曲着后背去捣碎准备敷到男人们的伤口上面。他已经尽最大努力了,没有止住血也不能怪他。 央罗想到那么只豹子是大巫师养的,头皮是依旧在发麻。 恐怖的巫师才会养这些恐怖的猛兽。 无形中,央罗对大巫师的惧意又上升了一层,完全不敢轻视这位很年轻,不知道什么时候代替上任大巫师的年轻巫师。 四个男人有三个男人伤势最重,没有熬过天亮便死了。只有一个男人还有口气掉着,重新敷上的草药暂时止住了他的血,可巫医自己也不能保证他能活下来。 清早,央罗得到三个男人死去,沉默了许多才叹道:“去埋了吧,……偷偷的,别告诉族人们。”说出去,他怕心族人们会去找大巫师的麻烦。 而吴熙月他们在快要天亮的时候到达了狼王说的小河边,每个人带着的四个竹罐重新装满水,趟过小河找到一片适合藏身的地方。经过一夜的走程,每个族人脸上都露出疲惫,倒在草丛里还不能很好的睡觉,都是半眯着眼睛片刻都不敢放松。 狼王对身上刚刚睡醒的女人道:“你去告诉他们,我先来放哨,等他们中间有人睡醒后再来找我。”他昨天白天睡得挺多,又习惯晚上行走,到现在也没有多大的疲倦。 吴熙月自然也是没有睡意,男人的后背很宽实,趴在上面睡觉平平稳稳的颠簸都没有一个,能睡得不好吗? 闻言,沾有淡淡露水的秀眉微挑,笑道:“你精力好在会让啼他们自卑。” 等她跟啼,芒两个男人一说,芒是苦笑着摇头道:“跟狼王比起来,我还真是差太多了。”一个晚上下来,他确实有些坚持不住了。可狼王却还有精神放哨,伤自尊伤着伤着……好像都快习惯了。 啼脸上没有表露什么,只不过是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嗯,族人们也不会睡太久;辛苦狼王再坚持一会,等我睡过来就去找他。”没有什么好逞强,体力确实是不如狼王。 男人们听说有狼王可以先放哨,每个人的脸色都颇为微妙,羡慕妒忌各种眼红……。男人做到狼王好地步,真是带种了! 女人中只有纳雅昨晚没有睡,她要照顾小毛虫片刻都不敢离开眼睛,生怕兽皮会捂住小毛虫的鼻子。这回,只需要喂饱小毛虫交给吴熙月就可以。 抱过一天比一天壮实有份量的小家伙,吴熙月对纳雅道:“放心睡,他要饿了我就为找你。”小家伙有胃口,两三个小时就要找奶喝,不喝绝对会吵到你头痛。 红通通的太阳从云层里跃出来,晨阳并不大照在人身上很舒服,男人们藏在草丛里都不用垫什么兽皮,你靠一靠我,我靠一靠你就这么睡了过去。 露水沾在草叶上面,偶尔会滴到身上,吴熙月抱着吃饱后又睡着的小毛虫跟所有女人坐在一起,时不时小声说几句话,也不会一直聊下去,怕有人听到动静。 在对面山崖上的古松,一人一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没有人发现那棵树上昨晚有位巫师带着他的豹子睡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人发现他带着豹子去了什么地方。 第一个部落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就开始忙碌了起为,女人需要把男人们找回来的猎物到河水边清洗干净,再交到男人们手上。等肉烤好后需要先喂小孩吃了,才能轮到女人吃。 所有部落都是一样,清早起来是一模一样的生活习惯。 央罗等肉一烤好,立马亲自捧着烤肉前去大巫师昨晚住下来的山洞走去,他可不敢先自己吃饱再去找大巫师。不止是他不敢,所有部落的大首领都是不敢。 “大巫师,肉已经烤好,要不要我给你送进来。”明明是属于自己部落的山洞,央罗小心得很,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就不会进去。 没有一会,听到里面传来似是才睡理的慷懒声音,“进来吧,顺便给我带水过来。”他是天色未亮的时候由黑豹送回山洞。 央罗挺想听到他会说:把肉放到外面,这类的话……。 豹子,他可是一个人来的,若跟在大巫师身边的豹子冲出来,神灵啊,他还有活路吗? 没有走出来的大巫师是看穿了央罗的迟疑,慢悠悠道:“黑豹给你去接人去了,你怕什么?” 接人?接什么人? 没有豹子的山洞央罗就不会害怕了,大步走进去把烤肉,水都放在他身边,“烤肉是今天早上族人们打回来的,清水是山涧里最好喝的清水。” “你们亚莫部落有两条让各个部落眼红的河流,因为有它们在所以才会惹得几个大首领贪心。”许是对昨天央身挺身而出救族人的行为感到满意,大巫师能坐下来跟他谈谈各个部落的事情。 端过装着水的竹罐,大巫师只是喝了一口,剩下的都倒在了土里面,“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越来越热了,本来想让你跟我去莫河边看一看,不过,你部落里最近会有几个挺有本事的人过来,我先看看他们才行。” 央罗淡黄的脸色变了许多,惊讶道:“有本事的人过来?是不是上回……你说的那些人?”神灵啊,他一直以为大巫师上回说的外族人就是密索部落族人。 “要看到了才知道是不是他们。呵,这些人……,别小瞧了,他们比你们亚莫部落的族人厉害许多。”莫河对岸那一场大火,不知道有多少部落族人全部烧死。能逃出来的肯定都是有本事的族人。 他不过是正好看到有一群族人出现在没有树木,土壤都烧到发黑的山脉里行走。 央罗定定心神,“不知道巫师知道不知道他们是来自哪里?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莫河一带的丛林,到了什么地方么,这得要问问我的黑豹才行。”艳红的薄唇微微嚼动着,一块烤肉没有一会便让他吃完,“这些人你不用担心,危坏不了你的部落。你要担心的是,越来越热的丛林……。” 丛林一向很热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尽管为明白为什么,央罗垂下头还是很恭敬的应下来。到于说什么黑豹他可是非常不想看到。再来,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大巫师说的那群人……,神灵啊,都已经进入亚莫部落领地了,这到底是在那一片丛林里呢? 他的领地很大,没有多少野兽的丛林是不会派族人去守住;而守护野兽多的丛林也没有见族人回来说有外族人进入,这……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 正在央罗还在纠结时,突地想到刚才大巫师说是有本事过来的人……,过来的人?过河而来的人? 是从莫河一带丛林里渡过莫河过来的外族人?呃,他暂时是知道有密索部落族人,还是跟他们分开的苍措部落族人,其中是有他努力寻找的巫师月。 这一回,央罗确实是激动起来,仿佛看到可以治好自己病的希望。 “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陌生族人,我想看看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对敢渡过莫河而来的族人,他还是挺感兴趣。换做是他,呵,还是没有胆量渡过河水汹涌的莫河。 巫师只是比普通族人懂得比一些,关察得入微些而已,大巫师再怎么让族人们敬畏也是不可能猜出来还有另一个巫师也到达的莫河外面的丛林里,尽管这是个冒牌巫师,但没人会怀疑她。 央罗早就迫不急待要离开去吩咐族人到附近寻找了,闻言,急急忙忙退下。他可是不敢等黑豹进山洞,尽情让族人们顶着太阳去寻找。 黑豹的速度可是比狼的速度还要快,嗅觉也是相当敏锐,它是中午时刻到达苍措部落族人在丛林边缘休息过的地方,然后是顺着沾在草丛上面的气味四肢矫健也跟着钻入了草丛。 以它的速度大约天黑时刻就可以追踪到河边,但河水会把气味带走,够聪明的话也许会渡过河,不聪明的话只会沿着河岸周边打转。 而央罗回到山洞立马是吩咐族人去寻找从莫河一带过来到陌生族人,但很严厉的叮嘱他们们,如果是遇到一个叫巫师月的女人一定要恭敬点,不能有一丁点让巫师月生气事情发生。 亚莫部落的族人大数已经听说过丛林里来了一位比自己部落巫医还要厉害的女巫医,更知道找到这名女巫医对亚莫部落有多重要。 央罗三个还未成年的儿子都纷纷站出来说要去寻找,央罗大手一挥,同意他们的要求,“你们还小,许多事情都不知道怎么样。跟着男人们一定要小心一点。真要找到巫师月不许拿出在部落里对待女人们的口了跟她说话!我要是知道谁惹巫师月生气,直接会将他的手脚折断,驱出部落!” 他一向是说到做到,前去寻找巫师月的男人皆是神色一冽,再三保证自己会很小心。 中午,大阳已经是相当辣毒;本产绿油油的长草被晒到草尖萎弯,只需要站起来一点点就可以看到成片成片的长草都萎弯着,顶着太阳晒到草身都在发热。 吴熙月倒出薄荷汁擦到脸上,脖子上面,……热,太TM热了!这春季一结束怎么就这么热起来了呢? “莫河一带到这个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热。”用手煽风的吴熙月问起了啼,他已经睡醒刚跟狼王对换了位置。热到脸蛋都是红扑扑的妹纸狠不得想跑到河水里泡冷水澡了。 啼抬手拭去她额角边的汗水,目光凝重声色微沉道:“莫河一带的丛林在这个时候从来没有热过,都可以晒着太阳睡觉。可能是地方不同,太阳晒着也不同。”他们还没温度,气温一说。 “太热了,我到苍措部落的时候不也是出大太阳吗?可也没有见过么热过啊。”吴熙月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从来没有试过春季过后会有这么热的时候。只是因为了解这边的气候,现在还以为来是如此。 啼见她热到浑身难受,便蹲着好让影子可以为女人遮荫,“你躲回,小毛虫才满她们几个会照顾好。”怕再热下去会让她出现上回一次,热着热着就热晕过去。 “要呆整整一天,也不知道男人们能不能忍受得了。” “我们都习惯了,以前去布阿部落的丛林里打猎,通常是一躲就是好几天。不管是出太阳,还是下雪,男人们都习惯了。”见到她忧心忡忡,啼连忙劝起来,“别担心男人们,身体都结实着呢。” 真要像女人一样晒一下就晕过,……会被别的男人瞧不起。 小毛虫也很难熬,吴熙月还没有眯一会就听到小毛虫哭了起来,一下子就睁开眼睛放心不下小毛虫。 “是饿了,让才满抱给纳雅喂奶去。”不是热就是饿,……吴熙月还真担心这么大的太阳会把小毛虫热坏。太坏的话也会热到肚子拉稀。 中午,草丛里的蚊虫越来越多起来,非常大只的蚊子时不时身边飞转着,若不是因为薄荷汁的原因,一天下来所有人身上没有几十个包也会有十来个包的。 熬到太阳没有再正中晒下来,吴熙月才是彻底缓过气。太阳才偏离一点点便起了凉风。凉爽爽的舒服到让她终于可以闭上眼睛睡会午觉了。 一直到太阳偏西,吴熙月才醒过来。 男人们都醒了过来,还是趴在原地方一动不动静等着黑暗到了。 经过一天的休息,男人们的精神早就恢复了过来,只等着夜晚一到就起程……。 “今天晚上可以穿过这么片平地,然后达到对面一座山上面,不过还没有到达亚莫部落的山洞,要翻过一座山才行。”狼王蹲在她身边,细细的说了起来。这里,只有他过来,所有的族人都需要听他的才行。 吴熙月抿抿嘴角道:“进入丛林我们不急着去他们的山洞,我要等着他们自己找过来。” 阿笨拉也许不会告诉亚莫部落族人她有过,老乌可,老索戛这两个为了可以夺回部落领地,很有可能会告诉亚莫的大首领,……她是可以治病的。 麻痹的!她就不信久病不愈的央罗不会派族人来寻找她! ------题外话------ 又是一周过去……,这时间过得也是太快了点。 49章 被找到的巫师月 吴熙月之所以如此笃定央罗一定会派族人来寻找她是理由的,在医院里就不泛有慕名而来的患治前来治病。 只要有钱,出起得人力,物力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会放过。 而央罗正好具体这些,有人力,也有物力……,钱么?咳,原始社会里最值钱的是食物。不知道央罗会不会来食物来换呢?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相信这里没有巫医可以看出来央罗得的是什么病,否则,央罗早就请巫医过来治好了。 正是因为这几天,吴熙月是深信央罗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个巫师OR巫医。 密索部落族人么,丫的!现在完全没有在她的考虑范围之类。太顺风顺水的他们必须要受点挫折才行,尼玛不行归顺苍措部落还有各种怨言。 领地么,对不起哟,她也是寸地不让。一分希望她也要争取到八分希望去!有了领地才能在这里站稳,才能让族人们安心下来。 “月,到这边来。”夜色里的芒已经跟夜的黑色溶为一体,哪怕是他体格修长也没有办法一时辨认出来在哪里。 吴熙月是凭着声音还有感觉走到他身边,“怎么啦?看到什么了?”说着,突地听到脚边好像有什么叽叽喳喳的声音。 咦?小鸡崽的声音? “是野雉,刚从蛋里出来的。”芒已经弯下腰,大掌轻轻的捧了一只全身都在发抖的小野雉站起来,“要不要摸一摸,这些小东西烤着吃很香,连骨头都可以吃下去。” “……”吴熙月绿着张脸,幽幽道:“这么小的东西都不够你一口吃吧,你也舍得吃下去?” 芒低沉沉的笑起来,如玉碎那般的清雅声音混着徐徐夜色吹到耳边,“野雉是最多的东西,它们到了下蛋的时候可以每天一个蛋。它们的窝也很难找呢,我也不过是偶尔各吃一次。” “怎么样,要不要抓起只试一试?真是很好吃。如果洒点盐巴就更好吃了呢。”芒是在诱惑着她不要错过很好吃的食物。 吴熙月终于想起之前在猎杀红毛野牛的河边,她看到好多野鸭蛋时脑子里闪过的灵光了!丫的!当时要再细想一点肯定会想到! 家养啊!她完全可以把这些已经孵出来的野雉当成是家鸡养啊;家禽不正是这些演化出来的么? 像大雁驯化成鹅,原始驯化成家鸡,野鸭驯化成家鸭。 而天朝的养禽历史相当悠久,可追溯到距今约七、八千年前新石器时期的原始社会。 西安半坡村遗址,河南新郑县裴李岗和河北磁山等原始村落遗址都发现华夏先民养鸡的痕迹。 殷墟出土的三千年前的甲骨文已经有了鸡的象形文字,从字的构成表示鸡是用绳子系着腿和爪来饲养的,怕它飞跑。 卧勒个去啊!笨啊!早一些想到估摸着还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出来。 事不宜迟,吴熙月立马对芒道:“快,看看有多少只野雉崽,都帮我抓起来。”雷滴个嘎嘎,她现在是福至通灵了!想到许多可以促进部落发展的好办法。 养禽是肯定的!从此以后都不需要冬季里还要去狩猎,其他季节么,还是可以出去狩猎滴。野味嘛,很难得呢。 明明的夜晚,芒似乎看到女人漂亮小脸上的高兴,还以为她真被他说到想吃烤小野雉了呢。 遂是温和一笑,悠悠然道:“只要抓几只就够了,抓多了不好带;要是没有活成也不能烤着吃。” “谁说我要烤着吃了?”吴熙月白了他一眼,目露严肃道,“我是要把这些东西养大,等养后再吃!” 养大?养大后再吃? 芒张了张嘴,挺想告诉女人,这小东西真不好活下去。现在他抓一下,估计第二天亮有好几只死了。 “草筐都装了草药,要装着走的话需要重新织一个才行。”芒很识相没有告诉女人这么残忍的真相,再说了,他的女人可是任何巫师都比不上的巫师,也许会有办法把这些小东西养大呢。 但,希望……真不是一般大啊。 不过,以前他们怎么没有想到要抓些野兽回来自己养呢?基本上都是看到小的都放开,要不就是不打。 见到大的才会拼了命的猎回来,拖到部落里吃。 如果说,族人们可以把野兽养的话,泛着温润光芒的玉色眸子渐渐地沉了许多幽芒在里,如果说月真可以活养抓回来的野兽,部落族人岂不是永远都不会饿了? 冬天里再也不需踩着几乎没到胸膛的大雪出去打猎,夏天也不需要冒着热到发病的危险去打猎了? 聪明的男人只需要一点就通。 灵智还未成开的原始初民们正是需要有人指点,带领,引领他们才行。只怕是一点点的指点,也会让他们受益无限。 “今晚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族人们,等我养成活后再说也不迟。草筐我自己来织,很快就可以完全。”吴熙月是属于事成之后再说出来的个性,暂时不想惊动族人们为事情而耽误时间。 一个草筐确实不需要多久,还没有等后面的族人追上来她就已经编了一个出来。 小野雉被芒惊到叽叽喳喳惊恐的叫着,小小而柔软的身子更是抖到跟筛子似的,吴熙月轻轻的摸过去,把它们小心翼翼放在草筐里。 又摸着黑把鸡窝了附近散落的羽毛也放到草筐里,这些是母雉留下来的,一起放到草筐里会让野雉崽安心一些。 “抱好一点啊,别颠着了。”吴熙月把这些小野雉崽当成宝贝一样小心着交到芒的手里,相当郑重道:“这些可是我们部落有没有很多食物吃的希望,你要是不给我好好抱着,哼哼,一辈子没肉吃哦。” 芒抱过草筐,失笑道:“好,一定会抱稳,那怕是我自己摔跤也不会让这些小东西从草筐里颠出来。” “这还差不多,你走在前面小心点。我去找啼,有他保护我你就放心好了。”啼走在了中间,而狼王成了垫后的,因为天黑的时候他又感觉一道熟悉的视线。 凶残,野性,一如之前的感觉。 他说,很有可能是黑豹又来了。槽!有完没完啊,倒底是谁家养的豹子,这么没有公德心! 豹子是可以放出来的吗?尼玛是要关着养才行! 因为上次黑豹只在暗中跟着也没有做出伤害族人的事情,吴熙月这次就没有告诉啼他们那明显是通人性的黑豹子又在暗中跟着。 也不知道为毛,谁不好跟偏偏跟着他们这群偷渡客……。 尼玛,弄得她这小心肝扑通扑通狂跳着就没有停过,不知道纠结死多少脑细胞了。 本想着是要跟着狼王一起走,想想还是算了,跟人打架她尚有胜算,但尼玛跟……跟豹子打架,槽!送死有木有! 还是别给狼王添乱了,老老实实跟着啼走在中间,不给谁添麻烦。 并非狼王一个人感到有眼睛在凶狠地盯着族人,好猎手哈达也隐隐的感觉到异样,只是他的感官没有狼王那么敏锐,所以,只是猜测着是不是有野兽在附近走动。 骑在他肩膀上的阿措那感觉到哈达的肌肉绷紧了许多,黑到跟葡萄似的眼睛飞快朝四周看去,轻声道:“哈达,我没有看到有野兽在附近。” “小子,你要是能看出来有野兽在附近,我哈达以后是需要请教你才行了。”哈达笑着拍了下阿措那的小脚,“坐稳了,别老盯着后面看。后面有狼王呢,那家伙胜过我们十个男人,有他在后面跟着谁都不会有危险。” 从哈达的谈话里由此可以看出来他对狼王的信任,这也是格里,苍措两个部落族人对狼王的信任。 否则,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狼王来保护。 黑豹一直是紧紧的跟着,不会多前进一步,也不会退后一步。它很懂得收敛自己的杀气,在保持距离的同时也会让敌方感到来自它身上的危险。 这是豹子的天性,并非独特。 身为兽类,它能敏锐在感觉出有一个强大的劲敌就在前面,是它没有办法打赢的。正是因为如此,它才选择跟踪而不是攻击。 从月上中正到月色斜倚,苍措部落跟格里部落族人们走了多远,黑豹就咬紧着跟了多远。停歇在草丛里的野雉,野鸟会惊飞,很快就会落下来咕咕叫着钻入草丛里寻找新的地方。 芒抱着十二只野雉崽,还真是走得相当稳定,如修玉般俊雅的面靥含着微笑,将吴熙月交给他的事情当成是一桩很甜蜜的事情来对待。 走过这片平地,等进入对面的丛林后,等待他们的也许是危险,也许是短暂的休息。 他们在前面的同时,央罗派出来的族人也在前面。央罗的两个儿子虽然没有成年,可体质惊人,可以赶得上成年男人们的步伐。 那怕是有男人怕他们受不了提出来休息一会,两兄弟也会义正辞严拒绝,理由很简单,不找到巫医治好阿父的病,整个亚莫部落族人都会有危险。 小小年纪能懂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也说明央罗对他们兄弟的教养还是挺放在心上。 到了下半夜,狼王感觉黑豹已经离开后才走到啼身边,彼时,吴熙月早趴在啼的后背上睡得相当香。 “离开了,我来抱着女人。”狼王伸出手,没有等啼开口便直接将吴熙月抱了过去;他习惯自己说什么便去做什么,由其是关系的吴熙月,很少会跟啼,芒有商有量。 知道他霸道啼便没有做多想,把吴熙月交到狼王的怀里,双手分拨开长草到前面去找芒。天色快亮,也不知道天亮前能不能到达丛林里。 吴熙月上半夜并没有怎么睡,屁股后面跟着一只虎视眈眈的豹子能睡得着才怪呢。 到了下半夜是实在没有办法撑住,在啼的强势下这才趴到他背上眯了会。只打算眯一会谁想到一眯眯过头,还真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同狼王抱着,抬头看看天色,灰淡淡的离天亮差不了多久了。 “黑豹什么时候离开的?”打了个哈欠,吴熙月把自己的脸贴在狼王的肩膀上,懒懒的有些不太想动。 拖着她双腿的手往上托举了下,让她可以更好地贴在肩膀上面,狼王淡淡地道:“早离开了,现在估计已经跑到我们最前面去。我们走快一点,黑豹比别的豹子都要大,那些男人们遇上只怕是打不过。” 对格里,苍措部落的男人,狼王是一直认为比不上他带领的野狼们。 “我感觉那家伙不太像是来攻击族人们,倒像是……”顿了下,吴熙月眸色一冽,沉道“你有没有感觉出这豹子其实是在监视我们的?” 卧勒个去!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不吃你,不靠近你,只盯着你……,槽槽槽槽!尼玛不就是监视吗? 谁派它来的?为什么要来监视他们?有什么目的?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是接踵而至,吴熙月拍了下狼王的肩膀,声色敛紧透着一丝冷,“我们去啼,芒他们。” 监视他们的豹子……会不会是亚莫部落首领派出来的? 毕竟,这里是属于亚莫部落的领地啊。可是,如果真是这支部落派来的话,……呃,应该有一些进一步的动作吧。 比如说:问问这里有没有巫医吧。 越是想着,吴熙月突然间有些没底了。她拿不准阿笨拉他们有没有告诉这支部落的首领,有关于她的事情了。 以前种种皆是她的推测,在以阿乌可,阿索戛为头的那些很会见风使舵的人为基础,推测出他们也许为了得到亚莫部落的支持,会说出来她的存在。 现在,真TMD不太确定鸟! 要知道豹子如果是亚莫部落的族人派来,……卧槽!难道这支部落从豹子口里得知有陌生族人过入领地却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他们太沉得住气?还是说……,头痛鸟!还是说又是她想多了? 做为一名现代人,这也是种毛病。一件事情出来总会牵扯出许多的想法,一会想东,一会想西。 吴熙月把自己的猜想又跟两个男人说了一遍,清澈如水的双眸暗色深深,眉目间担忧微露,“……你说,如果亚莫部落的首领很凶残,直接将密索部落族人都杀光的话,我们……是不是同样有危险了?” 这,也是有可能的! 她的猜测是让芒眼皮子都跳了好几下,不会这么倒霉吧……。 沉思片刻,芒细细说道:“应该不太想,我跟桑赛有过很短暂的相处,瞧出他们不像是一支喜欢杀戮的部落。桑赛对族人的要求很严格,他上面的大首领应该也是一个对族人们很严格的首领。” “再有,上回我们看到密索族人跟桑赛他们在一起是有说有笑,脸上并没有什么害怕。更重要的是,老乌可,老索戛在年轻的时候就是生活在这片领地上面,他们应该很清楚亚莫部落的情况才会。” “能让这两个老人都笑着一起前去亚莫部落,月,你的这个猜想是不存在。” 芒心细如发,仔细分析出来让吴熙月也不禁连连点头,“芒说得不错,之前兹尔撒被他抓住也没有说直接杀掉呢。可以看出来这支部落的族人应该不是残暴的族人。” 话是如此说来,吴熙月眉目间的担忧并没有敛去太多。因为,她对密索部落族人的生死并不是很关心。 关心的是:亚莫部落的首领到达知道不知道她的存在! 蛋疼啊,姐儿头一回很想很想出名了!出了名后有些事情真是不用太费心思就可以水到渠成。 “没退路了,月。我们没有退路了,只有一直朝前走。如果说,那位首领并不相信你是巫师,月,以你的聪明完全可以做到让他相信,让整个亚莫部落的族人相信。”啼很冷静地开口,细看着吴熙月的寒眸充满了信任与鼓励。 “月,你很厉害,这是我们莫河一带丛林所有部落族人都知道的事情。阿笨拉不坏,只要他还话着一定会站出来替你说话。” 吴熙月揉把脸,对三个看着她的男人道:“我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怕是我之前的猜测连累所有的族人。” 苦笑,几十号族人的性命都握在她的手上啊,……压力山不是一般的大,大到让她有时候都想撂撂担子鸟。 没退路,尼玛走到这步是真没有退路鸟! “冲冲冲,管他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有希望就不放弃。走!姐儿也是拼了!”尼玛的,怕个毛的怕啊,好歹也是个医生,治病算毛啊!只要不是疑难杂症总会有办法的。 囧,妹纸啊……,你这是在当自己的赤脚医生吧。 天大亮的时候,几十号人总算是赶到了狼王嘴里所说的山地了。但,这不是终点,还需要穿过此山的山坡,然后才能看到亚莫部落族人集中生活的地方。 早晨的林子是很舒服的,虽无花香但有鸟语,碧绿的树叶瞧在眼里让心情都会变得舒畅起来。 男人们经过一个晚上的走路,这会儿只想好好休息一会。 对他们来说,整天整晚的走路其实是很正常。然而是外族人领地上面,只顾着走路是不行,还需要提心吊胆处处留心才行。 劳心比费力还要辛苦许多,一个晚上下来最少要有一定的时间补充体能才对。 只是,事不如人愿。男人们才爬到树上打算好好休息一会便听到前面传来许多的,没有一点掩饰演的脚步声。 枯枝在他们的脚底下踩到发出咔嚓咔嚓的折断声,还有身子带过树叶的沙沙响声。自然,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等我们出去后你们几个守在这里,看到有陌生族人过来全部挡住,如果看到有个长得很漂亮,胸比别的女人要小的女人,你们就要仔细一点。” 前面听到吴熙月面色肃冷,后面听到她整张脸都是绿的。 吐血!这群男人就不能欣赏点内在美吗?一定要追求波涛汹涌吗?丫的!姐儿诅咒瞧不起胸小的男人有一天会闷死在大胸脯里! “你们到外面去后分开来,朝月孜部落的方向去寻找。你们几个看看能不能翻到莫河边去,哪边都是没有族人看着,说不定会他们会到莫河边暂时住下来。” “还有你们就到外面找找看有没有他们留下来的踪迹,要的话就立马吹牛角,我们都会赶过来。” 但凡听到这声音的男人们心里面都不由咯噔了下,把前面的路也守住,还要仔细留意有没有外族人留下的踪迹,神灵啊……,他们格里,苍措部落的族人都算是外族人! 吴熙月是还没有来得及爬树的,她跟芒俩人是一起藏在灌木林里。 在旁边的树上是狼王,靠左边一点的树上藏着的是啼。他们两个男人同时爬上去看看哪棵树更好让她休息。 结果……,爬上去就下不来了。 而她跟芒是还没有爬上去,就已经没有办法爬上树隐藏了。 “别害怕,先听听他们是来找什么外族部落的族人。”芒紧握住她的手,嘴唇嚅动嗓音是压到非常非常的轻低。 至少,在吴熙月的脸上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些人只怕是出来巡逻的亚莫部落族人,丫的!她就说么,这么大的领地尼玛总不可能是放心到不需要派族人时不时来巡巡山。 泪奔的,要巡山也可以,但是尼玛能不能等他们过去后,丫的再出来啊!更吐血的是,那安排的男人真TMD心狠,把前面的路都给守住。 吴熙月抬头朝藏着狼王的树上面看过去,眨眨眼……,狼王大人,我们没退路没进路的,你还知道有别的路可以走么? 狼王不搭理她,忙着呢。 前面的亚莫部落族人听从着安排,该留下的就留下,该出去的就出去。无不顾忌的脚步块是相当相当的嚣张。 是吴熙月认为他们很嚣张! “记住,央罗的病能不能治好就看我们能不能找到巫师月了,都给我仔细盯着点,别给我老想着女人!” 这个男人明显是站在领导位置上的,有可能还是个骨干级别的领导,把要交待了就全部交待出来了。 吴熙月……抹泪了! 男人啊,你丫的能不能先把最后一句话放到前面说出来啊!尼玛放到最后才说这分明是要吓死姐儿。 找她的,……哈哈哈,还真是出来找她的。 阿笨拉啊阿笨拉,算你小子识相!嗯,应该说是算密索部落的族人识相!脑子还知道拐个弯!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当然是她走出去啊! “我一个人先出,你们都不能乱动!”她是想好了,她一个人出去的话,这些亚莫部落族人必定会带着她去他们的山洞里。 而藏起来的族人们则是又获得短暂的安全,等他们过去后再随着狼王一起溜到山洞里去。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亚莫部落族人还未跟啼,芒他们交手,在心里上面就已产生压力。 躲开这么多的族人们眼睛成功潜入到山洞周边,卧槽!能不让人害怕吗? 这要是敌人的话,都不知道暗中杀了多少亚莫部落族人了呢。 芒一听急了,如玉温雅的俊颜顿时是颜色大变,“不行,就算是他们是来找你,也不能让你一定人过。” “听我说,我过去的话他们才不会发现你们。”吴熙月打定的注意是不会轻易变改,她轻地拍了拍芒的手背,肃穆道:“你想一想,万一我被他们抓住关起来,你们还有机会来救我走。” “可要是这次我们所有族人都被亚莫部落族人发现,到时候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来救我们?” “芒,你是首领。你的第一责任就是要保护好族人们的生命。啼也是首领,他跟你是一样的责任。” 芒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但知道是一回会,可要让他视出自己眼珠子一样的女人单独是冒险,这好比是拿石刀在慢慢的割他的肉。 玉色眸子里一层猩红染起,手上的力道大到好似要把吴熙月的手骨给捏碎,“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 “由不得你不同意!”吴熙月眉色一寒,整个人的气息便冷厉了起来,眉目间的威冽就是让芒心头一颤,他听到她说:“不想让我早点死就立马给我松手!不想让我们的族人们有危险,你……给我松手!” 吴熙月的眉目本是属于冷漠型的精致,气势冷厉起来精致眉目是逼得人无视跟她直视。 强势迫人的气势更是让芒心中一怔,手上的力道便已消失。 在所有族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离吴熙月最近的啼,狼王两个男人是看到自己的女人突然间从芒的身边跟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 该死的!芒,你在做什么!怎么让月跑出去了! 两人同时从树上跳下来便是要朝她追过去,却听到女人用一声从未有过的冷漠道:“不想让我死的话就乖乖留下来,等我到了亚莫部落后你们再偷偷过来看我。” 一句话就把他们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吴熙月听到身后没有脚步声传来,嘴角勾出一道优美弧度出来,很好,听话的男人会有肉吃滴。 要做到让亚莫部落族人打消疑虑,嗯,她身上未免也太干净了点。一个慌惜而逃的人怎么可能会干净到身上没有一点伤呢。 在跑出去的时候,吴熙月可是没有忘记把装有草药的两个草筐拿到手里。在决要去亚莫部落治病,她就把需要的草药都单独装在这两个草药里,且,不是自己拿就是狼王,啼两个拿。 芒还拿着野雉崽,腾不出手了。 抱着草筐吴熙月咬咬牙选择是一道从未有人走过的灌木林里冲去,所有的族人们是眼巴巴看着他们的巫师月一个抱着草药……朝最会割作皮肤的灌木林里冲。 有的人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来,女人则是惊到尖叫声都到嗓子眼里,却让身边的男人给死死捂住。 一直保护巫师月的三位强大的男人都没有跟过去……,只怕这都是巫师月的决定了。要是让女人们这一尖叫,会把山坡前面的亚莫族人给吸引过来。 与她关系最亲的男人们是闭上眼睛,不忍再看过去。 月,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伤? 啼的双拳握得死紧死紧,指关节都发现咯咯咯的声音,手骨似是都要捏爆。深如大海的寒眸里掀卷起的风浪好似可以摧残一切,他的女人……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族人们的安全。 他的女人为了族人们……已经把自己的生命都抛开了。 接下来,她会怎么打算?她会怎么打算? 吴熙月想吐槽,有毛个打算啊!先假装迷路,然后好悲催的一路滚到这些亚莫部落族人脚边下再说吧! 滚,是必须的!不知道有没有地方让她滚呢? 还不能带着草筐滚,不然把里面晒干的草药都洒了,尼玛到时候拿什么来医治病人呢?远目啊,这滚也是门技术。 灌木的刺叶就跟小勾子一样划过她脚,手,后背,胸前,脸部倒用草筐遮挡遮挡,只有几道小血口子。 不知再假装是逃跑了,完全就是狠不得快一点从这丛灌木林里钻出去。 刻意弄大的动静很快就惊动准备出发的亚莫部落族人们的注意。为首的一个男人目光如雄鹰那般的犀利直朝山坡最上面看过去。 他抬了抬手,冷道:“有东西在上面跑动……。”他说的东西是指野兽,还没有怀疑是外族来人身上去。 真要是外族人的话潜入这片丛林里哪有可能会发出这么大的动静。 “响动很大,是不是大熊。” “肯定是大熊,只有这家伙才不会隐藏自己,走到哪里都会发出好大的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大巫师还在我们部落,猎头大熊回去给他烤了吃!” 为首的男人瞪了眼想要去猎大熊的男人,“我们出来是找巫师月的,不是出来狩猎!你……” 话还未说话,就听到上面传来清脆脆的,很气急的声音,“槽槽槽槽!尼玛这是到哪里了?” 前面没有听到,后面听尽懂了。一个女人说,她这是到哪里了! 女人?女人?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亚莫部落的男人们脸上明显都兴奋起来,部落虽大,女人也有不少,但是……不可能是一个男人拥有一个女人的! 大多数男人是没有女人抱着睡! “阿尔斯朗,是个女人呢,我们去瞧瞧是哪个部落的女人?” 阿尔斯朗是带头为首男人的名了,他的年纪跟桑赛差不多,也是央罗得力的一个属下之一。 女人,对部落来说也是不能缺少的,沉默一会才道:“爬上去看看,就她一个人就带回部落去,还有男人的话看清楚是哪个部落的。” 妹纸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以滚雪球一般的方式从山坡上面一直嗷嗷尖叫着滚下来。 这块山坡很平整,连冒出来的岩石都没有。得归功于亚莫部落的族人们才行,放哨最多的地方就是这里,……不知道踩了多少年,这里一到春季只长草不会树的。 所以,吴熙月很轻易滚……。 男人们一瞧着女人那凶猛滚落,一下子有好几次个男人冲上去准备把接过这个可怜的女人。 吴熙月是没有看清楚山坡下面是什么情况,要看清楚了也许就没有勇气滚了! 滚到胃都要翻出来时,终于停了。眼睛没有办法睁开,晕得厉害。以靠近她身边的体温来估计,这是一个人,嗯,一个人的小腿。 接住她自由滚体的是一个人的小腿。 “你怎么从上面滚下来了?”男人弯下腰,以一种要想笑又不敢笑的纠结眼神看着滚到全部都是草啊,泥土的女人。 真是可怜,一个人怎么跑到山上来,而且还这么不小心滚下来。 吴熙月真心觉得这人问话好没有水平,有力无气道:“一脚踩空就滚下来了,哎哟,痛死姐儿了,快,扶我一把。” 这女人胆子是挺大的啊,遇到陌生男人也不害怕,还要让他扶起来。 阿尔斯朗已经让族人们到上面去看看还有没有她的同伴,介于是个摔到不轻的女人,他伸手出扶了她一把,“你是哪个部落来的?怎么出来在我们亚莫部落的领地上面?” “去,先帮个忙把我上面装着草药的草筐拿下来。还有,男人,让我缓口气再回答你的问题成不成?”丫的,姐儿不想废话,先表示表示姐儿身边有草药再说。够机灵的就会顺着草药来问……。 赌,她现在真是什么都是一个“赌”字。 阿尔斯朗闻言,确实是目光一沉,“你是巫医?” “废话!”吴熙月坐了小会,终于不再哪么头晕了,抬头看了眼接住她的男人,顺便翻了个白眼,很有气场道:“你见过哪个族人懂得自己采草药的?” 跑上去查看的男人们扬声道:“上面没人了,就只有装着一些干草的怪东西。” “是草筐,里面不是干草!是草药。”吴熙月咬牙切齿纠正,“让他们帮我拿下来,里面都是用来治病的草药呢。” 围过来的男人反正都是激动了,阿尔斯朗弯下腰,目光如炬地盯着吴熙月的小脸端倪起来。 是个女人不错,但漂亮吗? 伸出手……,吴熙月一侧头,黑着脸喝起,“干毛,干毛!有话好说别给我动手动脚!再动,我可就不客气了。” 阿尔斯朗还是伸手把她脸上的泥巴,草沫拭干净,一张相当漂亮的脸蛋就出现在他的眼前,眼睛比别的女人大,眉毛比别的女人要好看,鼻子,嘴巴……都很好看。 皮肤也很白,胸么……,目光往下移,不到说很大很也还行。 嗯,乳果总算起了一定的作用。 “你是……从莫河一带丛林里来的?”阿尔斯朗还不敢直接问出来,但感觉应该就是了。可这也太来得巧了吧! 央罗派出哪么多的族人出去寻找也没有找到巫师月,而他……才从外面回来,央罗让他又出来寻找巫师月。 然后,都没有离开族人们经常出现的领地,巫师月就冒出来了? 太巧了,巧到让人不敢相信。 吴熙月就这么看着他,心里面转得飞快起来,丫的,这货真是谨慎呢! “你们这是亚莫部落领地?离莫河边有多远?我要去莫河边才行。”管他谨慎不谨慎,姐儿总会有办法对付。 “离莫河很远呢,你要去莫河怎么跑到这里了?” 吴熙月撅了下嘴角,一脸别提的倒霉表情,“出来挖草药走散了,又遇上一只大豹子,就没命的逃了。” “你们这边的豹子真是多,比我们那边的野兽多到恐怖。行了,我对你们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无意中闯入。给我指条路,我马上离开。” 巫师是鼻孔朝天,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吴熙月不得不装出一幅我很烦,你少说话,最好是少说错话的表情。 阿尔斯朗的疑惑越来越大起来,他没有见过巫师月,光凭央罗的几句话…当时就想了,估计哪怕是巫师月站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的。 女人当巫师,头一回听到。总会不由地想着部落里的女人模样,越想,越觉得自己是难找到巫师月。 眼前这个女人漂亮是漂亮,更主要的是她有草药。不急,等族人把草药拿起来,他闻一闻就知道。 巫医的山洞他经常去,每回去都会闻到并不太好闻的草药味。 很快,两个男人就把草筐抱了下来,里面装着许多晒干的草药。阿尔斯朗接过捧着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跟在巫医山洞里草药气味很相同。 这,还不足又打消他的疑惑。 草药都晒到这么干,这女人……背着晒干的草药到处走做什么? 吴熙月一见对方盯着晒干草药目光不定的模样,心里一沉,坏事了!草药太干,一个迷路的女人哪里心思晒草药呢? 目光微动,妹纸叹气道:“我离开族人们太久了,挖到的草药都晒到可以收起来。你们能不能带我去莫河边,我会给你们许多草药做为报酬。” 亚莫部落的族人们心动了,不是因为草药而心动。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而心动……,该不会真是巫师月吧! 有一个男人扯了下阿尔斯朗,“你直接问,问她是不是巫师月!” “屁话,我也想直接问;要她是落庚部落里的人呢?不是要害了央罗?”阿尔斯朗瞪了族人一眼,都不能确定下来哪里可以直接问呢? “那你总不能老跟她说话啊,不是的话我们就走。这女人随便让个男人带回山洞里就行了,还说哪么多做什么?” 男人基本都是缺心眼,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底给掀出来。 阿尔斯朗沉呤一会,还是直接问出来算了。嘿,不管她是什么部落的,抢回亚莫部落就是我们的女人了! 如果是巫师月就更好了呢。 “你知道阿笨拉……” “咦?你怎么还认识阿笨拉,他们在哪里?你看到他们了吗?”吴熙月嗖地站起来,演戏起来演得相当有感情,“快,你们告诉他们在哪里也行,我救过他们首领霍加,可以让他们送我回到族人们身边去。” 这回,阿尔斯朗还有真些想他比桑赛他们幸运多了。 “我认识他,他还提到过一个巫师月,你……认识吗?” 妹纸嘴角抽搐起来,这货……也挺会装的!所以说,大叔都是不好骗了。 “我就是巫师月,能不认识他们吗?” 事情……水到渠成! 阿尔斯朗都要激动到跪下了,巫师月,神灵啊。他们还真找到巫师月了! “回山洞,回山洞!所有族人都回山洞里!达拉,达拉!你小子跑得快,快点跑回山洞告诉央罗,我们找到巫师月了!” 谁不高兴呢?都很高兴!才出山洞不远就碰到巫师月,嗯,是个迷路了的巫师月。 山坡上就响起了亚莫部落族人们的嗷嗷叫声,山坡下的格里,苍措部落的族人们终于……安心下来。 至少,他们没有听到巫师月的尖叫声,没有听到她的惨叫声。 啼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哪怕跟布阿部落族人决战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紧张过。绷紧的身子瞬间放松了下来,才发现自己也全身是汗水。 芒还没有缓过神来,太过紧张的他引起肌肉僵硬,窝在灌木林里完全不能动弹,最后,还是族人们把他抬了出来扯松肌肉才缓过气。 他苦笑着道:“月,很不听话。”只要她决定的事情,根本是没有人再能让她改变主意。 “月要听我们的话,就不是我们认识的月了。”啼亦是苦笑起来,甩了下满掌心的汗水,目光一冽沉道:“接下来,我们就要偷偷潜进去了,狼王在前面带路。” 山坡上面已经没有了动静,看样子是亚莫部落族人带着他们的巫师月离开了。 对巫师月一个人去冒险的行为,每一个男人,女人都是心怀佩服。佩服她的勇气,敬畏她的胆量。 央姆对女人们道:“这就是我们跟巫师月最大的差别,换成我们……,没有谁真敢一个人进入亚莫部落。” 在亚莫部落最大山洞里,大巫师斜倚在黑豹上面,目光偶尔会落到山洞外面似是等着什么人过来。 山洞里的亚莫族人们冒着冷汗,一起陪着这个随黑豹一起进来的大巫师。 ------题外话------ 筒子们,这几章是我写得最难的几章,为了让妖孽与三观不正的妹纸相见,我真是……头痛。 改了好几个小纲,再后还是安排在亚莫部落相见。 一来:让妹纸见识一下妖孽有多妖。 二来:得让妖孽见识一下妹纸的医术。 三来:妖孽好很自然调戏起妹纸,妹纸在妖孽身上重拾本职。 四来:让密索部落族人更加清楚认识到离开巫师月,他们是什么事情也干不了的事实。 我也想写快啊……,此文的大纲架匡相当大,大到让我自己现在一看都泪奔。 光总体大纲就有一万二千多字啊。 男兽完结太快已经让很多筒子说了,所以,这个文我相当于是原始社会过渡到母系社会繁荣时期再到出现奴隶社会的雉期。 50章 懒懒的 ,一字一语皆可成音弦 前去亚莫部落山洞的路很好走,只需要沿着一条已经是溪水干涸的溪床走就可以。清晨的阳光如蝉翼那般的单薄泛着绒绒柔光,穿过如同筛网一般的树叶或密或稀洒在裸露溪床的岩石上面。 亚莫部落的族人带着她便是行走在这样如梦似幻的森林里,清爽的晨风和着悦耳鸟啼,再配上山里的阵阵松涛,吴熙月不得不感叹一句:亚莫部族的族人真是会选居住的地方。 阿尔斯朗就走在她的左侧,时不时会伸出手扶她踩到溪石上,吴熙月也由着他的帮助,尽管,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前面的男人在喝起,“依麻木你们两兄弟把草药捧好了!再晒出一片草药叶子出来,我拨了你们两个的皮。” “不是我们两兄弟没有捧好,是风太大了!是风太大了!你要再叫就自己来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草药护好。”依麻木乐呵呵的吼了回去,找到了巫师月,心情还在乐着呢。面对族人的喝吼也不会放在心上。 阿尔斯朗已经是在小心地看着巫师的脸色,草药都是每一个巫师辛苦得来了,部落里的巫医是谁要敢弄掉他辛苦摘来的草药,一定会跳起脚来骂到那闯祸的族人从此以后都不敢再去巫医的山洞里。 “依麻木平时很细心,可能是太高兴就……”阿尔斯朗担心身边这个脸色很冷淡的女巫师会因为草药丢出来而生气,不由为自己的族人解释起来,“不会再弄丢你草药了,请放心。” 也不知道这个巫师好不好相处,不会像大巫师那样……看上去挺好相处的,说起话来也是懒懒的好像没有睡醒一样,可做起事了狠到让每一个首领都心惊。 首领们都心惊就更不用说他们这些普通族人了,反正是见了大巫师就跟山鼠碰到野野子一样,只有溜的份。 吴熙月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目光冷漠地看着阿尔斯朗,淡漠道:“我是要去找我的族人,而不是跟着你们去亚莫部落山洞。” ……演戏,是件累人的活。分明小心肝乐到一抖一抖的跟抽风似的,脸部肌肉乃至眼神都要表现我很冷,我很不悦才行。 阿尔斯朗擦汗,那刚才听到对方承认自己是巫师月,他一时高兴过头,好像是……呃,神灵啊,好像是他直接抱起巫师月就朝前面冲吧! 神灵啊,他是不是冒犯了巫师月呢? 巫师可都是很记仇的厉害家伙,那他刚才的冒犯会不会让巫师月记恨在心里,然后不给央罗治病? 光想想,阿尔斯朗身上的冷汗就冒得更多了。 擦了好几把汗,他连着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口气相当卑微道:“刚才是我冒犯了巫师月,请你能原惊我的冒犯。如果,你没有办法的原惊我,你所有的惩罚请都放在我的身上。” 吴熙月狐疑了,这人……怎么说得她好像是一个动不动喜欢惩罚族人的变态巫师呢。 在没有搞清楚亚莫部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部落之前,装酷装B是最好的选择。吴熙月只是冷睨了他一眼,干脆停下来不走了。 “说,把你的目地说出来,也许我会答应。” 她骤然停下来惹得这一行亚莫族人皆是心里很重地咯噔了下,目光不敢去质问巫师月,只好是等着阿尔斯朗来解释巫师月为什么突然间不走了。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请相信我。我们是很诚恳的请你去部落里,绝对没有想过要对你怎么怎么样。”她冷厉的口气让阿尔斯朗的眼皮子都跳了好几下,神灵啊,这个女巫师其实也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巫师。 所有的巫师都是一样,不分男也不分女。只要是巫师,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总是让族人们害怕,心惊,生怕自己一句话没有说好就把巫师对得罪。 走在前面或是后面的男人们也不敢靠近过来,他们目露怯意时不时瞄一眼吴熙月,有几个男人胆子大一点,又看在对方是个女巫师,胆子又再大了一丁点。 怯弱弱道:“我们亚莫部落是这片领地最不喜欢打斗的部落,巫师月,我们只想请你去山洞给……” 阿尔斯朗重地咳嗽了下,并非是害怕族人们说出来,而认为这事情由他说出来会更合适。 微厚的嘴唇抿紧一点,在吴熙月惊讶中他曲膝跪下来,不管溪石有多硬多尖锐,就这么硬生生的跪下来。 以最卑微的姿态轻声道:“我们没有恶心,一切是因为我们的大首领央罗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我们部落里的巫医,还有母巴部落里的巫医都没有办法给央罗医治好。” “居住在石林里的大巫师也给我们的大首领看过,只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每次大首领肚子痛的时候就让肚子挨着火烤。” 阿尔斯朗很轻慢的说着,语气里的悲伤让吴熙月都怔了下。这样为首领着想,可见央罗这个大首领是深处族人们的尊敬与爱戴。 目前为止,这群亚莫族人倒真没有干让她反感的事情。 有时候,是不要太得寸进尺,吴熙月沉吟片刻,便问道:“你们大首领是不是脸色很暗黄,胃口也不是很好,有时候还呕吐。肚子一般是晚上最厉害,由其是天快黑的时候,一会就痛一会就痛。” 假装没有看到这些男人如同见鬼一般的惊骇表情,吴熙月继续装深沉道:“是不是清早会好一些,只要不吃太多的食物又会舒服一点,但是,没有一会又饿了起来。” “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肚子很大很大,不是立马大起来,是一天比一天大。接着就是身体瘦下来。眼白是泛着黄色,嘴唇也是泛着淡淡黄。” 阿尔斯朗开始还只是在动作上面做到卑微,因为他不能确定这位女巫师是不是真如阿笨拉他们说得那么厉害。 听到这里,表面上的卑微渐渐地深入到心中,眼角眉梢间的惊喜就潮水一样哗啦啦的涌了起来。 他忘记站起来了,看向吴熙月的目光欣喜与泪水都夹参着。 在吴熙月换气间,他嘴唇颤抖激动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巫师月你说得太对了!央罗现在就是这样子。” 神灵啊,这位女巫师还没有看到大首领她就能说得这么清楚,就好像……就好像大首领站在她面前,让她仔细观看一般。 吴熙月一脸的了然,眯了眯眼睛牛掰哄哄再道:“这个病我倒是能治,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我还需要再仔细看看才行;这样的病也分很多种,没有看到你们大首领之前我也不太好确定他到底是得的哪一种病。” “可以,可以,我们可以马上带你去山洞里。央罗首领自从遇到密索部落的阿笨拉他们后就一直在找你。找了很久很久了……。”阿尔斯朗这回是真真的相信眼前就是他们要找的巫师月了。 太厉害了!都没有看到央罗就把央罗现在是个什么样子都说出来。神灵啊,这位女巫师不会是比大巫师的本事还要……强大吧! 阿尔斯朗在这群男人中算是年纪大了,纵是他这样经历丰定的脸上都是忍不住的激动,更不用说年轻的亚莫男人了,他们望着吴熙月,只差没有跪着表达自己的激动了。 四周的空气都似变激动了起来,平时听习惯的鸟啼声在这次显得更为悦耳,所有的男人们卑躬屈膝,等着吴熙月说话。 这回,他们是不敢再突间开口了,因为,他们怕自己说话错,让这位会央罗大肚子病的在巫师生气离开。 吴熙月挑了挑眉头,微笑道:“是阿笨拉向你们提起我,对吧。这些家伙倒是狡猾啊,自己被你们抓起把我的行踪给泄露出来。” 笑意微地冷了起来,“他们现在可还在你们部落里?” 没有办法捉摸透她心里想什么,阿尔斯朗忐忑不安地回答,“因为一直没有找到你,央罗最后决定把他们的女人留下来,然后……然后让密索男人们带我们的族人去一个山洞里寻找。” “山洞?”吴熙月想了下,才道:“原来是我刚到莫河这边居住过的山洞。呵,他们是要白走一趟了。我跟我的族人们走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就立马离开。谁会再相信一个背叛誓言的族人?” 说得很含糊却并不难懂,至少,阿尔斯朗是听懂了。 心里飞快盘算起来,听巫师月的口气好像是密索部落族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糟糕,央罗还打算利用他们在挑起跟囚鹰部落的争斗。 一个不讲信任的部落……,不行,回山洞后他要跟央罗说清楚才行,不能因为这样就答应帮助阿笨拉抢回以前属于他们的领地。 阿尔斯朗斟酌一小会,才道:“等阿笨拉他们回来后,我再让他过来找你。如果他们做了什么违背巫师月的坏事,我们亚莫部落也不会饶恕他们。” 现在,得罪阿笨拉他们不是什么大事情,反正,阿笨拉到头来还是要依靠亚莫部落。可以得罪了巫师月,这才是大问题呢。 她要不给央罗治病,谁都不可能强求。 吴熙月闻言,这才笑道:“走吧,看在你们一心为大首领着想的份上,我就跟你们过去看一看吧。能治好我肯定会用心医治。等他康复后,你们就得带我去莫河边才行。我的族人肯定急坏了。” 丢掉一个普通女人可惜几天就没有事情了,可丢掉一个巫师,神灵啊,他可以想像出来,那部落的首领肯定都想杀死自己。 强请跟自愿过去是完全不相同的,阿尔斯朗一听她愿意去亚莫部落山洞,还说会用心医治,激动到他起了好几回的身子也没有起成功。 又羞又恼之下对旁边几个跟木头桩子似的族人轻喝了起,“都站在看什么,快过来扶我起来!” 男人们的心里素质可没有阿尔斯朗这么强,早就喜到六魂出窍了般,傻乐乐的看着吴熙月一动不动的……,定身了。 吴熙月自己伸出手,“来吧,用不太过高兴;等我治好央罗的治,你再高兴也不迟。至于你们这些族人们,嗯,是因为年轻,等再老一点不会这样了。” 她倒是一幅长辈的口吻说话,也不想想自己在这群男人们眼里就是个小女人啊小女人。 哪怕让她扶起来,阿尔斯朗稳稳心神才一鼓作气站起身,一站起来朝吴熙月笑了笑后,捡起好几块溪石就朝年轻男人们的肚子上面丢过去。 连续好几声的“嗷嗷”吃痛声,总算把这伙人的魂给招了回来。 “一群臭小子,快点到前面走。让巫师月等急了,看你们怎么办!”阿尔斯朗半是严厉半是含笑喝责起来,年轻的男人们是部落力量的存在,不会真去打去骂。 干涸的溪床里是男人们爽朗的大笑声,丛林里的飞鸟穿透薄雾一飞冲天,拖着长长尾翎的野雉在咕咕咕的叫起来,这个时候正是孵化蛋的时候,叫声比以往更加大起来。 偶尔,会有几只不怕死的野兔子突然从男人的脚边嗖地窜过去,谁也没有想去狩猎,他们只想快点到达部落。 而负责提前跑回山洞的达拉彼时是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山洞口,还没有缓过气便冲到最里面,他的眼里没有看到大巫师,也没有看到哪只咬死几个族人的大黑豹。 他只看着央罗,胸膛巨烈起伏拨高嗓门就道:“找到了,我们找到了!央罗,我们找到了?” 没有说清楚,可央罗却明白过来。 一下子冲到达拉的眼前,央罗失声道:“在哪里,在哪里!快,快带她过来,快!”他都忘记一大号危险人物还窝在山洞里懒着不走呢。 黑豹的鼻子耸了耸,尔后把豹首凑到大巫师的怀里蹭了蹭,好似在说些什么般。 大巫师的修手长指在黑豹那身漆黑漆黑泛着光的皮毛里抚拂着,十指修手,皮肤如上了釉的上好白瓷光洁凝润,一看就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没有干过重活。 “你在他身上闻到气味了对吧,再等等,我也想看看一个女人能厉害到哪里去。”大巫师眉毛都未动了下,压根就似没有瞧见闯进来的达拉。 达拉这回是缓过口气,吐词更回清析了,“我是提前跑回来告诉大首领,现在应该走过溪涧很快就要到我们部落了呢。” 确实,吴熙月跟着他们已经走过了不知道干涸多久的溪涧,现在在慢慢的往下坡走。阿尔斯朗每走几步就要回头叮嘱,“小心一点,这些石头有些滑,你可以扯住些树叶走下来。” 巫师月又不让男人们背,执意自己走,阿尔斯朗比之前谨慎多了,他是怕眼前这个很重要的巫师会不小心从山上滚到山下去。 就像刚看到她的时候一样……,一直滚下来,滚到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连脸上都有很浅的血口子。 吴熙月只是颔首算是心领了,她保持着疏离又不失让人反感的态度,不会让他们太过害怕,也不会让他们一点都不害怕自己。 下了山坡后,吴熙月的眼前便豁然开朗起来,她站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青山绵延,碧树天蓝。在青山环绕下就是最适后人类居住的盆地,宽阔的地面青草碧绿,几堆篝火青烟袅袅,一些身上围着兽皮,或是长草的人们就在青草地里时时走动着。 阿尔斯朗指着部落族人们,相当自豪道:“这里就是我们亚莫部落最富饶的领地,我们就算不到外面去也可以猎回非常多的野兽。” “我们的女人们是负责烤肉,带大小孩,缝制兽皮,老人们就是看好小孩,把男人们暂时脱下来的兽皮晒好再收起来。” “男人们会每天出去狩猎,一部份男人是不需要狩猎而是保护着山洞,保护着女人。一部份男人就是巡逻领地,发现有陌生外族人是需要等着央罗过来处理。” 提到央罗,神采飞扬的阿尔斯朗一下子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没有了精神,“可是央罗已经生病很久了,除了去石林找大巫师外就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了。” “许多依附我们部落生活的小部落知道央罗生病后就开始不安份起来,由其是居住在莫河边的图归部落,他们看到莫河一带丛林起了大火也没有过来告诉央罗。” 吴熙月还不会因为他几句话就会感动一把,淡道:“等央罗的病好了后,这些问题自然会解决。” “他现在在不在部落里?在的话让他自己过来找我一下。等我看过后才能决定是用什么草药才行。” 看病的人自己不过来,她是不会主动找上门去的。掉价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 也不知道啼他们现在潜入到什么地方了?但愿今晚能找到她……。 阿尔斯朗并没有因为她的要求而生气,巫师都是这样,能答应一个部落做成某件事情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央罗生病……肯定是要自己过来找巫师月才行。 他点点头,严肃道:“好,我先带你去一个山洞居住。这是离我们部落巫医不远的一个山洞,因为太小一直没有族人居住。” 这回,正好可以让巫师月住进来。 阿尔斯朗是做好巫师月需要在部落里居住很久的打算了,央罗都病了这么久,哪有可能一下子会治好的,肯定是需要很久很久才行。 居住在巫医的山洞旁边,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她还可以跟巫医一起探讨探讨草药的事情,有许多草药她也是不认识的呢。 达拉带回的消息没有一会儿就在亚莫部落传遍了,大家都颇有些激动等着密索族人们嘴里很厉害到跟神灵一样的巫师月到达。 当然,此时的亚莫族人们还是半信半疑的。 毕竟,部落最大一个山洞里还有一位很厉害的大巫师呆着呢。 央罗完全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若不是身边有这么一位大巫师在他怕是早一边搓手一边在山洞里来回走动了。 他坐立不安的样子自然都落在了大巫师那般狭长修目里,不动声色的他轻轻地扶顺着黑豹皮毛,艳色的嘴角边笑意微勾,颇有深意。 女人能成为巫师啊……,恕他真没有听过。也好,反正都已要到了这里,就等着这位女巫师过来吧。 央罗之前是说的巫医,结果后来一时口滑就说了巫师月。这妖孽记忆是很好的,自然是一字不露记在心里。 除了大巫师不急,其他的亚莫族人都急到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好多男人,女人甚至跑离居住的平地,朝阿尔斯朗他们会经过的地方等着。 心里越急就觉得越难过,总感觉过去了许久许久可巫师月还没有过来。 甚至有些心里不太平衡,又很怀疑所谓的巫师月其实就是个普通女人的女人们就开始犯起嘀咕。 “这么久还没有来,这女巫师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就是,达拉都回来这么久了,阿尔斯朗就算是背着她,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呢。” “我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厉害,是不是跟……大巫师一样厉害。” “你不要命了!大巫师还在我们部落里,小心被他听到。” “嘻嘻,我觉得大巫师长得真好看,就是太白了,没有一点男人味。”这女人肯定是喜欢健康小麦色皮肤的肌肉男。 刚才还在说着巫师月,这就么一偏女人们的话题就偏到男人们身上去了。比起女巫师,她们更关心的是男人们的身体与XO能力。 吴熙月就是这样的重口味话题中出现,正好有个女人在说,“唉,你不知道,昨晚两个浑蛋硬要一起上,我都快要吓哭了!这怎么一起上啊!都没有地方可以让他们上!” …… 吴熙月立马是赤果果的脑补了,尼玛啊!两个一起上还是有地方上的!果然,处处都是重口味……。 阿尔斯朗倒是习以为常,笑着对吴熙月道:“这些都是我们部落的女人,呵呵,平时没有什么事就是喜欢到处说话。” 脑补中的妹纸很含蓄地点了下头,表示她可以理解。 低头说话的几个女人一听到阿尔斯朗的声音,立马是欣喜着围上来,很直接的把吴熙月给围到外面去。 “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在等你呢。” “阿尔斯朗,你怎么这么慢?达拉都回来很久很久了呢。” “女巫师呢?在哪里,快让我们看看啊。嘿嘿,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女的巫师呢。” 吴熙月:“……”姐儿这么大个活人站着,尼玛竟然没有看到她? 阿尔斯朗被女人的热情围击脸色铁青,厉声道:“你们都给我让开,谁要惹到巫师月生气,谁就关到水洞里不许吃食物!” 女人们如作一窝惊蜂散,水洞可是处罚不听话男人们,她们才不想去呢。 她们一让开,阿尔斯朗走到吴熙月面前,低下头,口气真诚道歉,“不好意思,她们没有认出来你来,不会再有这样无礼的事情发生了。” 女人们的目光就唰唰唰地齐落在了吴熙月身上,她们看出来阿尔斯朗对这个陌生女人的尊敬。 “很可爱的女人。”吴熙月中肯点评,视线是很淡淡地从这几个青春扬溢的女人们脸上划过,矜持自冷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这样,反而让阿尔斯朗放心不许。眼前这位女巫师虽然说脾气也不是很好,并是,比起大巫师来就不知道好多少了呢。 他一挥手,对还在瞄看吴熙月的女人们喝起:“还不快点过来见过巫师月,她是大首领辛苦要找来的巫师,你们刚才的无礼是巫师月大度才没有放在心上!” 对巫师,男人,女人们是有着天性畏惧;哪怕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比她们的个子还要矮一点点,可并不影响她们对她的畏惧。 咳,畏惧不多,就那么一丁点。 你推我,我推你都挤到吴熙月面前,表情各异扭扭捏捏的,似乎并不是很想说句什么道歉的话。 吴熙月见此,嘴角微地勾起对阿尔斯朗淡冷道:“你们也是这样对待巫师有吗?呵,我还是头一回见识了。” 视线没有再看女人一眼,尼玛巫师就要有巫师的傲气,需要不屑于族人们说话才对。就跟克克巫一样! “我去山洞睡会,等我睡醒了你们再带央罗过来。这些女人,我不想再见到,有什么生病的也不要来找我。找我,也没有用!” 说完,直接绕开倒抽了好几口冷气的女人们,吴熙月直接往草地里走去。 阿尔斯朗是狠狠地瞪了女人们几眼,“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们几个胆大的家伙们!巫师月岂是你们这些家伙可以怠慢的!” 女人们的脸色都变了下,看着阿尔斯朗急忙忙追上那个……女巫师,放低姿态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话。 “我们……是不是给男人们惹麻烦了?” “她看上去有点像巫师啊。” “你看,都不愿意跟我们说话。就跟大巫师一样,也不会愿意跟我们说话……。” “那怎么办,刚才你们又不道歉。” 男人们同情地看着这几些闯祸的女人,抱着草药的依麻木两兄弟走到她们面前,把草药递过来,“瞧瞧吧,我们找到巫师月的时候她正在挖草药,这些,都是可以用来治病的草药。” “你们啊,惹巫师月生气了……,央罗也会很生气,快想想怎么让巫师月的怒气平息下来吧。” 另外一个男人补充道:“我们之前也不相信她会是巫师,可是,……她都没有见过央罗就把央罗得病的模样都说了出,女人们啊,你们快点想好办法吧;要是她因为你们拒绝给央罗看病,我们都会很生气。” 男人们的严厉让女人们一下子变得无措,惊慌起来;她们太清楚自己部落里这些男人了,要让他们对一个女人尊敬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吴熙月对她们的反应是不会放在心上,穿过让人心旷神怡的草地,没有一会儿便到达了一个山洞边。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吩咐族人把食物送上来。”阿尔斯朗引着她进了山洞,这是一个全人工开凿的山洞,因最里面是一块巨大岩石没有办法再挖进去才放弃下来。 吴熙月打量着山洞,“我需要可以铺着睡觉的干草,需要两块兽皮。还有,你们把我的草药送过来。” 这些都是小事情,阿尔斯朗安排好后才去央罗居住的山洞里。 一直在等啊等,等到肚子又痛起来的央罗还是没有等到巫师月,他就这么在地上痛到打滚,而那慵懒近妖的男人闭着眼睛,面容带笑对央罗的痛苦置若罔闻。 山洞里的族人们都已经离开,央罗痛苦模样也只有大巫师一个人才知道。睁开那双修目,内里的从容却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后。 很疏浅的冷光划双眸,让目光更为璀璨,如似浩瀚星辰。 “这么一点痛就受不了了,央罗,想想你的野心是什么吧。说不定,会让你的痛苦减轻许多。”他在笑,笑容如重重峰峦将他的真实掩到严严实实,别人只看得见他的慵懒,却难看实他的煞戾。 阿尔斯朗就是这个时候冲过了山洞,一眼就看到肚子痛到在地上打滚的大首领,他大惊失色冲过来,“大首领,大首领!” 彼时的吴熙月正悠哉哉的吃着烤肉,是女人们送来的。 吃过烤肉,只说了一个字:“水。”把巫师的傲气贯彻到底。 女人们速度打来了水,看着这个不喜欢说话的巫师用水先擦了嘴巴,又把脸,手臂,腿洗干净。 她们这才看清楚眼有女巫师的皮肤白到跟阳光一样,水珠沾在上面还闪着光。 因为白,所以更容易看清楚她身上的散乱而散碎的伤口。 吴熙月擦干净身子便倒在铺好的兽皮上面,两眼一闭还真睡过去了。丫丫的!一个晚上走路没有怎么好好睡,能不沾床就睡吗? 没有得到原谅的女人们面面相觑,又不敢去吵醒都已经睡过去的女巫师,只好坐在山洞里等着她醒来了。 她们也没有闲下来,拿着把绒刺清理干净的长草开始编起了长草裙,这是给吴熙月做滴。 这几天生物钟打乱,吴熙月醒来的时不过是眼睛微动了下,就听到有人嗷嗷叫着,“巫师月醒了,巫师月醒了!” “……”尼玛!用得着这么兴奋么?搞得她好像刚死了又活过来一般! 一道颇为威慑的声音传来,“问问巫师需不需要先吃些食物。” 这应该就是大首领央罗了,吴熙月瞥见有几条亲做的草裙,没有多想直接拿起来便穿上,这才扬声道:“央罗进来。” 外面一下子安静许多,紧接着就是匆匆脚步声响起。 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照到山洞里的阳光,投下来的影子拉长到吴熙月的脚边,她抬头看去,饶是大约猜出他的病情,也被吓了大跳。 面色凝起,直接沉问,“你得病是不是有很久了?”肚子已经大到如同五六个月的孕妇般,实在让人惊悚。 央罗一听这口气,心中希望更大了起来,他已经在从阿尔斯朗嘴里得知这位女巫师的厉害,都没有见过他就把他的病说得那么准,连大巫师听到后都轻轻的“咦”了声。 “别问候来问候去了,山洞光线暗,我们到外面去。”吴熙月阻止族人对巫师的行礼,起身站起不等他先出去便自已走出山洞。 出去才知道外面重重叠叠围了许多的亚莫族人,就这么区区一看,尼玛少说有二百多号人! 等央罗一出来,吴熙月看清楚他的脸色,面黄形瘦更显得肚子大到恐怖。心中更是往下沉落,凝声道:“把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这些动作是巫医们从来没有让他做过的,央罗越觉得眼前的女巫师肯定是可以治好评自己的大肚子痛。 他舌苔是花剥装,舌尖很红。 又让他闭上嘴唇,看到他下唇有无数颗粒样的大小白点。 “你不但有吐出过白色的虫子,还拉出过虫草子出来。身上有许多斑点,有白的,有兰的。不能吃太多的食物,否则就会呕吐。”她声色淡漠地一一说道,央罗的神情也越来越肃穆,她说他便点头。 因为……说得太正确了! “你的病拖太久了央罗,这是一种虫子病。也就是说,你这么久大肚子确实都是虫子惹起来的。嗯,说得恐怖一点就是:你肚子里装的都是孔。”吴熙月其实挺不喜欢这类的话题,说到自己都要吐。 围观的亚莫族人们都打起了冷颤,神灵啊……,央罗的这么大个肚子里竟然都是虫子。呕……,这虫子是从什么地方钻进去的? 有些反应大一点的女人下意识就去摸自己的肚子,脸色煞白煞白显然是吓得不轻。 别说她们这些女人被吓着了,男人也感到脚软了。 央罗还算好,他知道自己吐出过虫子,现在这么说除了心里一颤一颤外,倒没有会吓晕过去的懦弱感。 “能……能治好吗?”这才是央罗,乃至整个亚莫族人们最关心的。他颤抖着问起,脸色虽然镇定,但双手的颤抖还是泄露他的害怕。 吴熙月沉吟会,点头道:“可以治好,不过,我还在配几味草药。你们的巫医在哪里,我去看看他手上有没有。” 巫医的山洞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他没有来,打心眼里认为一个女人不可能成为巫师,也不可能会懂草药。 所以,吴熙月过去的时候,大约四十来岁的巫医很不客气指着她的鼻子不屑道:“既然说自己的巫师,巫医难道你连草药都没有吗?还需要到我这里来找吗?” 吴熙月闻言,扭头就走。 麻痹的!她是来治病而不是指着她鼻子,当成是骗子一样冷嘲热讽! 她这一扭头就走,跟进来的央罗等几个在部落里说得上话的男人们皆是大惊失色,央罗立马追了出去。 而阿尔斯朗则满是无奈对过份踞傲的巫医道:“巫医,你……刚才真应该去看看巫师月是怎么说的!她都说可以治好了,只是少了些草药,你怎么就……” 毕竟是自己部落里的巫师,他也不好太过严厉。 重重叹口气,便离开。另外几个男人也是很无奈的看着还板着脸的巫医,摇摇头,叹气离开。 弄得这名巫医火冒三丈,他做巫医这么久还头一回被族人们这样对待!大骂道:“能不能治好不是用嘴巴说的!有本事把央罗的病治好再来找我!” “一个女人有什么本事能成为巫师,又说能懂草药!女人要真有这么厉害,我们这些男人还活着做什么!” 山洞里就是巫医的大骂声,山洞外面是鸡飞狗蛋起来。 “巫师月,巫师月,请你听我说,请你听我说。”央罗跑了起来,又急又惊的他是生怕对方反悔不给自己治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希望,这都到了眼前了怎么能放弃呢。 吴熙月才懒得理,有时候人的姿态放太低,会被人从心眼里瞧不起。由其是原始社会里,巫师就该有巫师的骄傲,她既然成了一名巫师就需要用把这种骄傲当成是保护自己的武器,该利用起来的时候必须要利用起来。 一直冲到山洞时,吴熙月坐下来就吼起,“谁要敢进来我杀了谁!把肉放到外面,我自己来吃!” 并不是很生气,更不需要跟自己的肚子过意不过嘛。 本想冲进来的央罗急急停下脚步,跑动又让他的肚子隐隐做痛起来,虫子……都是肚子里的虫子在惹他痛苦。 “去,把最好的烤肉送给巫师。我先回山洞,等巫师月气消了再过来。” 她一发脾气弄得送烤肉的男人都有些害怕,一个人在族人都害怕的时候走出来,听他懒懒地笑道:“给我,我送进去。” 族人们:“……”惊骇了!目若呆鸡看着那个身披一块兽皮的大巫师拿过烤肉,慢慢的走向山洞里。 吴熙月在扭动脖子, 尼玛落枕了! 一道影子投到了她的眼帘下,吴熙月冷哼道:“放在外面,我不想见你们这些亚莫族人!” “哦,如果说我一定要送进来呢?”男人的声音就像是灼烂樱花凋谢过后花瓣缓缓飘落的茶靡,淡淡的,懒懒的,一字一语皆可成弦,是挑拨人心的心弦。 ------题外话------ 周一照例是晚点更新啊,周一到周六才是早八点更新。终于把亚莫部落的事情给理出来了,大巫师与巫师月的PK下章“火辣辣”开始。 烤肉,缝制兽皮……,结果成了:肉缝。吓尿老邪。 51章 巫师见巫师,王者见王 吴熙月骤地听到男人的声音还愣了一下,脑海里速度闪过:尼玛打算用美男计?! 美男计什么的在她身上有时候挺有效果的,有时候么真没有多大用处。像这种只身入危地的时候,整个人跟包了层盔甲一样,对事对人都是物么谨慎,还里还有可能会中美男计呢。 继续扭动着脖子,吴熙月头也不抬道:“回去告诉央罗,我东西照吃,至于愿不愿意替他治病等我心情好点再说。把烤肉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她还不会冲人随意发火,但她说过把烤肉送到外面就行,结果这男人还是送了进来。想让她口气好一点,那是不可能。 大巫师是谁啊,向来只有他敢人的份,哪有别人赶他的份呢。 若非对方也是个巫师,他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脾气了。 黑豹留在了外面守住,让亚莫部落族人没有办法靠近山洞,哪怕是央罗得到消息一脸疲惫赶过来,看到黑豹那刹那,他也是心里打鼓退到一边。 “看好一点,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就都冲进去。”央罗可不想好不容易找来了巫师月却让大巫师给弄走,大巫师可不是什么善良的男人,他要干的事情没有谁敢去阻止。 族人们挺犹豫的,指了指黑豹,道:“这大家伙守着,就算里面有什么声音我们也不敢冲进去啊。” 这确实是个麻烦,央罗想了想后,咬咬牙对阿尔斯朗道:“去储食洞里把熊肉拿出来喂豹子,先把它哄好我们能好进山洞里。”只能是先用食物把豹子引开了。 “唉,大巫师怎么想到要给巫师月送食物呢,两个都是巫师应该不会出现打架吧。”阿尔斯朗是忧心忡忡,巫师月找到了,也知道听她亲口说可以治好央罗的病。这都到配草药的事情上,结果因为巫医的一番话就让巫师月生气甩脸回山洞不出来。 要是大巫师再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他还真不好说巫师月会不会离开亚莫部落不给央罗治病了。 央罗揉起了脑袋,他肚子一直在痛,就算是痛他现在也不有办法离开,一个头两个大,烦到央罗脸色都泛起绿起,“都是巫师,打起来谁也占不到好处,他们又这么了聪明,应该不会打架吧。” 说着,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山洞里的两名巫师会不会引起冲突。 “真要打起来,大首领,我们……应该帮谁?”不知道是谁突间这么一说,直接让央罗泛绿的脸色变成了黑色,帮谁?他知道个屁!谁也不能得罪,谁也不能帮! 牙一咬,脸一横,央罗恶狠道:“真要打,我们谁也不帮,谁也不能帮!”反正他也没有见过巫师跟巫师是怎么个打架,哼!正好这次见识见识一次。 阿尔斯朗抱以很同情的目光看着为难的大首领,默默地走开了,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帮助,他还是亲自去储食洞把大熊肉拿过来喂黑豹。 黑豹是最悠闲自在的,它很躺在比较小的山洞口边,优雅地伸出爪子梳理自己的毛发,偶尔打个哈欠露出一口锋利无比,在阳光下还闪着寒光的兽牙。 族人们就一下子又远离山洞许多,生怕这只黑豹会突然间冲上来咬伤族人们。之前让它咬伤的几个族人现在还在巫医的山洞里没有出来呢,他们可不想这么倒霉的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来。 央罗并没有把握告诉族人们黑豹咬伤的几个男人都已经死掉,就连最后一个说是止了血的男人也在昨晚死去了。 离山洞口远,男人们就没有办法听清楚山洞里的动静了。 等送烤肉的男人一直走的来,吴熙月突地发现本是够三四个人居住的山洞突然显得拥挤起来,并非指男人体积有多大,而是指气势让人觉得再大的山洞在他的存在,都会嫌少。 这是什么人? 吴熙月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一眼,就一眼就够她郁闷了。 丫的!大热天把自己从头至脚拿块兽皮包住,尼玛是见不得人呢?还是说故意装神秘? 不管是哪一种,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足够引起她警惕。 大巫师不退反进,一直来到吴熙月面前,背对着山洞口挡住了吴熙月可以看到阳光的视线,正因为如此,一时间吴熙月没有办法看清楚他长什么样。 丫的,包到密不透风装也不嫌热。 装着烤肉的宽叶推到了她眼前,大巫师在修眉一挑,慷懒笑道:“先吃些烤肉,巫师毕竟不是真的神灵,也是需要吃食物才行。”他的声音里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的趣味在里面,很明显,眼前这个女巫师是引起了他很少很少的兴趣。 能让大巫师感兴趣的事不多,来到石林居住后至少就没有一桩事情是能引起他少许兴趣。 吴熙月,算是他来了这么久头一份引起的兴趣。 妹纸后来知道后,直接道吼起:“兴趣你妹的兴趣!姐儿一点都不稀奇变态的兴趣!” 烤肉很香,油脂的香味直往鼻子里窜。吴熙月连树叶一起捧起,咬下一块烤肉细嚼慢咽进肚子里,才慢悠悠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亚莫部落是做什么的?”一个部落是不存在两位首领,听这男人的声音年轻,倒是……像央罗的儿子。 儿子?央罗的儿子? 噗……,尼玛不会真的用美男计吧! 妹纸又在旁边森林补脑,而大巫师则是好整以暇拖长着声音道:“你瞧瞧我是什么人?” “瞧能瞧出来?”吴熙月嗤笑了下,一块烤肉在她斯斯文文下于很快就吃掉过半。加了盐巴的烤肉就是不一样,吃起来很有食欲。 大巫师没有想到一个女人能这么沉得住气,不知道他是谁也就算了,她是从莫河一带丛林里过来不认识他很正常。可她竟然胆子大到一个人来亚莫部落,这冲这份胆量,也不能普通女人比不上的。 也许,对方真是一个巫医。 他并不认为吴熙月是个巫师。做为一名巫师,她身上没有属于巫师的血腥味,用他们血巫族的老族人来说,每一个巫师看上去都像一个月亮,族人们看到的月亮都是洁白没有杂质,其实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就算巫师是一个月亮,也是染了血的血月。 她的身上……没有染上血的阴暗气味。 倒是有些意思了,是巫医就是巫医,何必要冒充巫师呢? 巫师有哪么好当的?血巫族岂不是都不需要暗中存在了? 大巫师思考起来习惯是倚着身子,想得太深再加上对方让他颇感兴味,一时忘记没有黑豹当自己的斜倚物,单手支着侧耳,……然后,然后就是他突然间来了个摔跤,手肘结结实实的肘在地面,疼痛瞬间传来。 狼狈的大巫师脸色一僵,就连那块掩住自己整个身体的兽皮也斜出一条缝出来,修长而笔直的双腿就赤果果的露出来,兽皮叉出来的缝又很好有旖绮地只叉到大腿根子上,嗯,一个风情成种,不惜以色诱的男人露出双腿呈现在吴熙月的眼前。 他的双腿很修长,折射入山洞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的双腿上面,吴熙月只觉得这腿跟上了釉的白瓷般,在阳光下都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雷滴个嘎嘎,就任这双修长笔直的腿,也够女人们吃一壶的啊! 两个字:漂亮! 三个字:太漂亮! 一向镇定从容的大巫师也没有想过自己在对方面前出了这么大一个糗,在他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糗态,就听到女人笑眯眯道:“一双腿倒是好看,可这不是资本。央罗既然都舍得让自己的儿子来色诱我巫师月,呵,想必这身子除了双腿好看外,别的部位也好吧。” 简单就是在赤果果的调戏男人。 大巫师从失态中缓过气来,也没有急着起身,而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怎么你就只看到我这双腿好看?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孰不知我巫师月最喜欢摸的就是男人那双腿,在粗的不要,有腿毛的不要,肌肉太多的不要,太黑的不要,太白的也不想,弯了的也不想,直到竹子一样的也不要。”吴熙月一口接说了好多不要,不要出来,让这位在糗事很快恢复如常的大巫师渐渐脸黑了起来。 还好,兜住头的兽皮没有掉下来,看不清楚他的脸是黑的还是白的。 气极反笑,也不把兽皮重新把双腿掩住,他淡淡地道:“看样子我这双腿还真是合巫师你的心意。既然巫师喜欢,要不,我把自己这双腿砍下来送给巫师每天抱着睡?” …… 自残是病啊,要不得!得治! 吴熙月是不会轻易吓着的,闻言,同是淡笑回道,“那倒不用,对于喜欢之物我向来是相当珍惜,从来不会忍心到伤害他。”目光早就从他的双腿上面挪开,她更想看清楚这个时不时散着危险信号的男人是谁。 山洞外面,阿尔斯朗把血淋淋的熊肉取了过来,还没有靠近黑豹身边,那喜欢吃生肉的猛兽一声豹啸,纵身而跃就朝血腥味传来的地方跑去。 惊得族人们大吼,“黑豹来了,快把肉丢掉!” 阿尔斯朗目光一冽,反应相当快立马把熊肉丢得远远的。 豹子跟受了虐,几天没有吃过生肉过欢快快的朝有肉的方向跑去。还好,大巫师也没有说是让它留守在山洞里,不然,这豹子又该倒霉了。 没有了豹子守住山洞,央罗他们就可以很放心进山洞来了;他们是真担心里面呆着的两位巫师会打起来,……太痛苦了,不知道帮谁才是好。 大巫师听到动静,双手一挥,兽皮如乌云一样一下子把吴熙月的视线挡住,眼前一黑,那块不知道是什么野兽兽皮重新把他双腿掩入严严实实。 站起身,他懒懒的声音夹着生寒道:“你是一个很胆大的女人,本来我是对你还有些兴趣,可惜,你说了些我不喜欢听的话。……”话未说完,央罗他们就闯了进来。 个个都做好劝架的架式了。 一见山洞里的情景,一个是坐着,一个是站着,……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坏呢。到少,巫师月脸上是带着淡淡的笑容。 央罗走得最急,不敢越过大巫师而是着在他的身后,恭敬道:“外面已经烤了最好吃的烤肉,两……” 他不知道自己脚下踩了块兽皮,大巫师也不知道自己披着的兽皮让央罗给踩住,在央罗说话时,他突地朝吴熙月走去,开口道:“能……”遇上吴熙月注定这位大巫师倒霉,悲催的事情再次发生。 一直以为,他都是很轻微的着力把兽皮拢实,结果,自己猛地朝前一走,大巫师骤然感到兽皮从身上被一道大力扯掉,身上便有凉意而起。 不太凑巧的是,因为他突然朝起来吴熙月便是要站起身来,当赤果果身为一物可掩的男人出现在一个半蹲半起身的女人面前,……很不和谐的构成一幕是一个女人半跪着蹲在男人的双腿前面。 吴熙月眨了眨眼睛,看着跟离自己眼睛不足一巴掌远,是男人平时用来排泄废水的家伙,点漆双眸有些发直了。 尼玛!这是什么状况?能不能解释一下? 难道是因为这男人没有完全央罗交待的事情,在央罗他们冲进来时一时心急,干脆是兽皮尽除好让央罗他们误会,她跟她……其实是在开始XO前的前戏! 这一系例的变故把山洞里的所有人都吓到不轻,央罗的脖子是以分速“咔咔咔”低下头,……神灵啊!难怪他刚才觉得有什么东西扯了下自己的腿,原来……原来是因为他踩住大巫师的兽皮,大巫师骤然发力朝前一走,兽皮没有跟上去,结果就……脱下来了。 好心虚的央罗偷偷地后退一步,假装这意外发生的事情里是没有他的份。 阿尔斯朗他们纷纷低下头,表示自己……咳咳咳,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 这样的果男出现在眼前,吴熙月还真没有慌,哪怕她的视线落在大巫师的重要部份上面,她也没有慌也没有脸红。而是很目光专术在心里点评起来,形状是很标准的直线海绵体,头很嫩,一看就知道这是没有经历人事的家伙。 再看囊,光泽淡润看上去是挺健康的。 按理来说,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这么注视着……,应该多多少少有些反应吧,结果,他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啊,森林里的巨物就跟沉醒了般,安份到让她狐疑了起来。 “你们,给我出去!”傻眼的亚莫族人在大巫师冷到像是从冰潭里发现的声音给惊醒过来,出去,哦,大巫师让他们出去……。 央罗迅速转身,都忘记肚子在痛飞快离开好小的山洞。神灵啊,还好……还好没有发现,不然,一定会让大巫师给记恨上。 虽然说男人光一下身子真不是什么在事情,可是……,央罗脑海里闪过大巫师的后背,目光倏地凝起来,大巫师的后背好似……,他突地明白为什么这位巫师不管是天热还是天冷都要披着兽皮了。 神灵啊,不用这么在意吧!哪个男人身上没有点伤疤呢?虽然说,大巫师后背上的伤疤于有些诡异。 他没有立马捡起兽皮穿上,而是先让族人们出去,吴熙月嘴角勾出一道浅度出来,站起身眉峰挑起,“怎么,还想继续用美男计?” 美男计,脸色铁青的大巫师腮帮子咬紧起来,斜倚照落的阳光已经渐渐淡去,傍晚……来临了。 要是漆黑的山洞失了阳光照亮,更让吴熙月的视线受阻,完全瞧不清楚眼前人的五官是什么,只知道很高,比啼还要亮。体形地是相当修长,如傲雪寒风中的青郁修竹,哪怕是遇到最大的风雪,也不失铮铮傲骨。 美男计是什么大巫师在心里重复几遍便明白了过来,妖而致艳的五官闪过一丝狰狞,他再朝前走近几步,这回是与吴熙月很亲密的面对面了。 弯下腰,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就你这样的女人,呵,我还瞧不上。” 吴熙月不怒反笑,“是吗?男人眼光还是不要太高为好。要知道如今这世上女人是越来越少了,一辈子没有偿过女人滋味的男人可是越来越多。听你声音倒觉得你也是个比较俊的男人,啧啧啧,比你俊的男人大把呢,你还有什么好挑的呢?” 腰间突地被一只手给揽住,便落入男人滚烫烫的胸膛里。 “你是巫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硬起来!”大巫师从最初的凶意里恢复了平静,黑暗中,他的脸上竟有一种难已言齿的悲愤。 吴熙月没有瞧见,就是觉得这男人……太嚣张了!尼玛啊!她是个女人啊,还不能让一个男人硬起来,卧槽!她有这么差吗?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姐儿能让自己的男人硬起来就行! 双手抬起便去推开男性气味十足的怀抱,连续推了两回也没有推开。尼玛的!没有推开也就罢了!还被这厮一个转身,两人双双跌落滚在兽皮上面,身上是男人的身上,压到吴熙月气都喘不出来。 热情,尼玛这是凶狠狠的热情,摔得姐儿屁股都成四瓣了! “给我下去!再这样我可是不给央罗治病的!你哪怕是真献了身同样没有办法完全央罗交待你的事情。”吴熙月飙把老泪,这才来第一天……难道她就得身体出轨了? 大巫师这才明白过来,这女人是把自己当成亚莫部落的族人了。 艳色的嘴唇弯了弯,低头俯了下来,鼻尖在吴熙月的锁骨边蹭了蹭,感到她肩膀一缩,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优美……却是花开过后的优美,只觉有些凉意在里面。 吴熙月心头划过一丝惊异,这男人……有些不太正常。 “应该亲哪里才好呢?这里?这里?这是……这里。”他用自己俊挺的鼻子在吴熙月上半身轻轻地点碰着,锁骨,脖子皆留下他的点点星火。 他也不摸,也不亲,就是用鼻子碰触碰着。 吴熙月嗷嗷泪奔的,这货……这货真不太正常啊!女人都在下面,他竟然只用鼻子碰?然后没有别的动作了? 呃呃呃……变变变……变态? 侧过头,吴熙月很长的深呼口气,冷静地对男人道:“你先起来,性急了就出去找别的女人,你是这里的族人,女人们是不会拒绝你。” 这女人……,呵,确实是有意思了。他敢说,这几个部落里女人是都是害怕他,如果说被他压在身下,估计着直接吓晕了过去。 嗯,也许是她不知道自己也是巫师的原故,所以完全不害怕自己。 鼻子从脖子碰一路碰下,他的鼻尖很快碰到了是个女人都会敏感的地方,吴熙月身子一弹,这回是真恼羞成怒了,“你TM有完没完!给我起身!”苦逼的,天地良心,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跟这男人玩XO! “原来是这里……。”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没有别的动作,就是用鼻尖继续着碰来碰去。 碰到吴熙月更是怒火冲天,尼玛还真是得寸进尺起来了,双手是自由的,手指甲也是很尖的!恶胆横生吴熙月直接用指甲做为武器狠狠地向他的后背抓去。 你丫的!抓不痛你这个突然发情的货。 指甲狠狠地抓过,……吴熙月感到了异样。 他的后背好像……,这回没有再抓了,而是双手轻轻地拂过。吴熙月心中一冽,惊道:“你的后背怎么回来!”后背肌肤一定都不像他双腿肤皮那么平滑,而是凹凸不平,伤疤遍地。 大巫师一下子就没有了兴趣,他翻身下来,没有再看吴熙月一眼捡起兽皮很快消失在山洞里。 至使至终,吴熙月也没有看清楚他的相貌。只有掌心里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心中微愣。 到了下半夜,没有睡意的吴熙月躺在山洞里等着狼王过来找来。这家伙,肯定是冲在最前面的。啼跟芒是没有能力劝得住他。 狼王没有等到,倒是阿尔斯朗等到了。 他几乎是哭噎着求吴熙月快去看看央罗,他说,央罗吐了好多虫子出来,有的虫子还是活的!虫身扭来扭去,把照顾央罗的几个女人吓到直接晕了过去。 “……”吴熙月抹紧嘴巴,她也想吐了。 还是先救了央罗再说吧,这病不能再拖,蛔虫喜钻孔,央罗肚子里全是蛔虫,……也不知道胆囊里有没有蛔虫。 “把草筐都抱上,我现在跟你去看一下。”吴熙月站起来,连夜跟阿尔斯朗朝央罗居住的山洞里走去。一个大男人要是被蛔虫给折腾死,也挺冤的。 阿尔斯朗是彻底放心下来,巫师月说去看一下,还让他带了草药,这就是说她同意给央罗看病了! 到了山洞就传来女人们的惊叫声,男人们的怒吼声,大家都在因为央罗的病还担心着。 吴熙月走进去看到男人们架着央罗,将他的大肚子朝生起的火堆边凑过去,他的肚子起了褐色茧子,这是肚皮的皮肤被高温一灼,好了又灼,灼了又好所造成的。 她没有开口阻止,这是这里的巫师想出来的办法,她是外来户,没有必要站出来说办法不好。 还有几个男人手里拿着燃烧的干柴愤怒叫地朝地面烧去,吴熙月眼皮抽搐了下,他们是在……烧虫。 “我现在配草药,你们去找些可以熬草药的东西过来。”吴熙月让阿尔斯朗把草筐放下来,在火光照亮下开始挑捡了草药;早在知道央罗的大肚子痛可能是蛔虫引起的时候,她就开始摘集打虫用的草药。 亚莫族人们在见到她见过,眼神亮到比火光还要亮。 听她说要一个用来熬草药的东西,立马找出来给吴熙月。 接过来一看,咦?石锅?一口打磨到厚度很薄的小石锅。 “是阿笨拉告诉我们怎么打磨石器的。”阿尔斯朗满头汗水的看着吴熙月,他时不时会留意央罗的动静,站在吴熙月身边等着她随意吩咐。 吴熙月把几种草药大约掂好份量,都装到石锅里,淡道:“那他们有没有说石器打磨还是我告诉他们的?哦,还需要水,跟石头,你们去找来。”抬头正好看到他惊讶的模样,吴熙月眼角微斜,冷笑道:“他们没有说是吧,这些人啊,还真是喜欢忘本呢。去,打水,找石头来。” “是老索戛说石器他们会打磨。”见她眸色都黑沉了下来,阿尔斯朗脱口而道,说完,浓眉又拧起来,“我去打水,找石头来。” 对密索部落的族人印像……是越来越坏了!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虽说大部份密索族人还是好的,可有两个老人在……,真是恶心! 水是回到石锅里,石头是砌起来安放石锅,起来火便开始熬起草药来。 央罗的叫痛声渐渐微弱,很快,山洞里便安静下来。又一次的折腾央罗扛过去了,他坐在地上休息一少会,看到巫师月坐在山洞边,一股股草药的气味在石锅里飘了出来。 “大首领,再坐一会吧。巫师月已经以给你熬草药了,很快你就会好起来。”阿尔斯朗看到他吃力起身,似要走过来的样子,连忙跑了过去。 央罗摆摆手,还有些虚弱道:“已经惹巫师月生气了,我这个当首领还要继续无理下去,换成谁都会生气。罕依,扶我起来过去。” “尊敬是放在心里,而不是说出,做出来的。你坐着就行。”安静的山洞里,央罗的声音就算再虚弱她也能听清楚,扭头朝他看了一眼,瞥见他额头上大滴汗水流着,吴熙月道:“虫子刚才是在你肚子里搅动,你不安份一点当心又痛起来。” 这可是实话,别以为肚子不痛了就会没事。 每痛一次其实都是危险增大一分,虫子都是吐了出来……,可见虫子多到让人医生都是头皮发麻了。 央罗闻言,还真不敢再动了,那样的痛苦……只要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有多痛。坐下来,央罗也不敢闭嘴,中气不足地的开口,“麻烦巫师这么晚还过来,我们族人对你几次的无理,还希望你能多担当一些。等我的病好了后,巫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要求啊,咳,挺多提了。 现在提一提,倒也不错。 “阿笨拉应该告诉过你,我是跟族人们是从莫河一带丛林里来的吧。”吴熙月朝石灶里小把小把的添着干柴,橙晕色的火色在她脸上轻轻地跃动着,映得她眉目有些不太真实起来。 央罗看着她让火色,还有石锅里涌出来的草药气雾映迷糊的秀美面容,目光渐渐变得深沉了起来。 “莫河一带火山爆发,我带着族人,密索部落族人渡河逃生,到了一直在祖辈们口传中很富贵的莫河外面。”火已经添好了,吴熙月侧头静静的看着央罗,“我的要求不多,你告诉这片富足的领地有哪一些地方还没有让部落分割掉。” “我需要带我的族人们在这片领地上站稳,身为族人们信任的巫师我有责任给他们安稳生活。” 她的视线平静中透着无法忽视的强势,央罗心头一跳,过了一会才回答,“有一块领地一直是我们几个大部落想要得到了领地,但,我们的大巫师没有说出来要给谁。” “巫师月,你的领地是在莫河一带的丛林,如果想要得到那片领地……,很困难。” 与其把这片领地落到其它几个部落里,还不如让巫师月占据去。而亚莫部落再跟巫师月好好相处,说不定……,央罗在心里飞快思索起来,想得深越觉得这办法不错。 “在我们莫河外面,领地分割一直都是大巫师说了算。可那片领地第一个在首领都想要,巫师,说服大巫师时还要让这些首领们点头同意才行。” 吴熙月扬了下眉头,“大巫师?是不是居住在石林里的大巫师?也好,等把你的病治好我再去找他。如果没有办法的话,我还有一个计划,不过,需要得到你们亚莫部落支持才行。” 得到亚莫部落的支持。 草药的药汁从石锅里漫出来,吴熙月目光深长看了央罗一眼,也不急着马上说出来。捡起一根小树枝,伸到石窝里搅动草药。 “还有一会就好了,去找个装草药的过来。”大火煮沸就是小心慢熬了,都是草药,挺多二十分钟就足够。 亚莫族人们是全身贯注的盯着石锅,听到吴熙月的说话飞一般的速度把事先就准备好的竹罐拿出来。 黑褐色的药汁就装在竹罐里,捧药的男人激动到手脚发抖走到央罗身边,“你走稳点,别抖!”见他手脚发抖的模样,亚莫族人很紧张地提醒他。 草药汁还烫,央罗只是简单的吹了吹,直接昂起头咕噜咕噜喝起来,哪怕是舌头烫到有些痛,也不管不顾了。 吴熙月又往石窝里注了水,一次不够,得多吃几剂才行。 整晚上,吴熙月都没有睡一会。山洞里的族人们也是没有睡,就盯着央罗的肚子瞧,都要瞧戳出一个大洞了。 “急什么,就一副草药而已,挺多就是把虫子杀死小部份。”吴熙月微笑起来,他们还以为一碗药下肚能把肚子给扁下去?哪有这么神速的中药。 阿尔斯朗讪讪笑道:“族人们都急,只想着央罗的肚子一下子缩下去。” “让整个肚子缩下去,可不容易啊,先吃七个天的中药吧。还有强效药没有,我明天去丛林里找找看。”吴熙月边说着边留意起央罗的动静,已经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央罗现在的消化功能,大约还要一会才会闹肚子。 等待,是件很难熬的事情,吴熙月是不想等了。打起哈欠,有些倦意道:“你们看着,我先睡一会。” “这里有兽皮。” “这里有干草。” “……” 亚莫族人一下子热情起来,分明是盯紧着央罗,但吴熙月的话他们也是一字不漏听到,纷纷侧身,把自己睡觉的地方让出来。 “不用麻烦,还有一会天就亮起来,我靠着睡一会就行了。”吴熙月没有习惯睡陌生人的被窝,微笑拒绝所有人的盛情便自已抱着膝兽打起盹来。 央罗开始闹起肚子来,双腿一紧直接往山洞外面冲出去。 “跟上,跟上!” “快点,大首领出去了!” “是不是又肚子痛了?” “笨蛋,巫师月说不是要杀死虫子吗?虫子杀死总要吐出来,或是拉出来吧!”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若大个山洞一下子安静下来。吴熙月还没有完全睡过去,知道这些族人是跑出去看央罗……拉了! 呕!还需要去看吗? 山洞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一点声响。因为山洞挖得深,外面的虫鸣都听不太清楚。吴熙月眯了眯眼睛,用睡到有些模糊的视线看了几眼大到吓人的山洞。 尼玛啊,这不会是把整座山都给挖空了吧。宠大的部落,强悍的族人……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用纯人力将山洞开凿到如此之大。 后来,吴熙月才知道,莫河外面的大部落只有大首领居住的山洞才会很大,很大。而且并非一代人所开凿,而且几代几代的族人所开凿出来的浩大工程。 只有两堆柴火,吴熙月看了几眼便合眼睛继续打盹起来,也没有真睡觉过去,脑子里会时不时回想央罗所说的话。 什么要求的都答应?怎么感觉好像是话里有话的意思呢?就算是大首领,他也没有这么大的口气吧。难道她真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下来?还是说,只要跟亚莫部落没什么利益冲突的事情,他都能答应? 那,会是事情让央罗答应呢。 想着想着,吴熙月枕着臂弯没有一会就睡觉。浅而绵长的呼吸在静可闻针落的山洞里显得有些大。 一只巨兽如同夜色里的行者轻轻举步到达山洞口,两点绿莹莹的兽瞳看着山洞里面,准备随时进去。 “走睡到她身边,不要吭声,也不要甩尾巴。”隐藏在黑夜里的妖艳五官有着一丝阴霾,他从未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出糗,里面这个女人若真是巫师也就算了,可就是个巫医的话……,他可不会管她可不可以沼治好央罗的虫子病,照样会让黑豹吃掉他。 历任大巫师都是挺变态的,不变态,又怎么能彰显出他们的特别呢?不特别的话,又怎么能让族人们害怕呢。 所有说,有时变态真不是人的错,因为,也是顺时度而变态啊。 黑豹走路是无声无息,它也不会真很靠近吴熙月身边,大约距着一米左右的距离眯起绿莹莹的凶残兽瞳,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央罗这一次拉得有些久,刚站起身……肚子又痛起来,不是虫子在搅动的痛,只要蹲下去又会舒服很多。 杀死虫子什么的他自己是最有感觉,一连几次后,肚子仿佛还真轻了许多。 虽说虫子是自己拉出来的,可也是不敢低下头去看……。一直到了天亮,央罗才很满足地起身。从林子里走到草地,央罗走得格外轻松,步伐都变轻了许多。 守在外面的族人一见他出来,纷纷围上去关怀问起,“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舒服点?拉了多少虫子出来?” “哈哈哈,巫师月很厉害,我都感觉自己的肚子轻了许多。来,你们看看,我肚子是不能小了很多?”央罗大笑了起来,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肚皮,周正孔武的脸上尽是笑容。 估摸是心理做用,族人们都确实央罗的肚子小了许多。 个个乐到是嘴巴咧到耳根边子去,有男人想要去看看有多少虫子被杀死,央罗嘴角抽搐对他们道:“我都不太想去看,你们……最好还是别去了。应该会看到让你们想呕吐。” 每次从嘴里呕出虫子出来,桑赛他们这几个得他看重的男人都有些受不了。昨晚上,从未见过他嘴里还吐虫子出来的女人更是尖叫着吓晕过去。 这……,可是杀死虫子,数量只会多不会少!还是不要去看,省得看了自己也想吐。 “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真有虫子杀死拉出来,也不知道巫师月到底是真厉害,还是真厉害。”少数男人是属于不亲眼看见,绝不相信的多疑个性。也不管央罗的阻止,硬是冲进树林子里。 …… 没有进去的族人就等着他们的消息,然后……然后就是他们的呕吐声,一声比一声高的呕出来。 亚莫族人们:“……”他们!也想呕吐了! “好多,好多……,还有活的,呕……。”快出一个男人,脸色苍白苍白说着说着又狠狠地呕起来,族人们再也受不了,女人们率先跟着呕起来。一时,整个草地就陷入呕吐声里。 央罗黑着张脸看着族人们就这么吐啊吐。 有那么恶心吗?还好,他没有去看……。不然,估计也会跟着吐。 说是有很多虫子呢,哈哈哈,多好啊!就这样下去,他的肚子岂不是很快就会缩小了? 吐着吐着总算吐完的亚莫族人立马离开这处连空气都是异味的草地,这地方……几天不能来,吐得东西太多了! 等他们回到山洞,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央罗,前脚迈进山洞,后腿就停下来不走了。 黑豹!大巫师的黑豹睡在巫师月的旁边。 神灵啊,危险就在身边巫师月竟然没有发现?央罗颇为艰难地咽了咽有些发酸的口水,抬抬手示意都停下来别动。 有黑豹在的山洞……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反正已经天亮了,男人们到外面随便睡一下就足够。女人们则自己回女人们的山洞里去,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们几个了。 每晚,都会有几个女人留下来照看央罗,一旦央罗肚子痛立马生火好让男人们准备起来。 “你们女人先回山洞里,还有,看好几个密索部落族人。问问索那朵她们几个年老女人,看没有瞧出来那个密索女人怀上神种没有?”央罗脚步很轻退出山洞,对走在中间的女人们说道,“别告诉她们有关巫师月来我们部落的事情。” 虽不明白央罗为什么要这样做,女人都是点点头,表示听明白。 男人们也没有全部进山洞,央罗是选出几个身手好的男人出来,“你们几个跟我进山洞,长矛拿在手里盯紧山洞里呆着的黑豹。” “什么!黑豹又在里面!”男人们都惊地叫起来,“黑豹不是跟着大巫师走的吗?大巫师跟巫师月一起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啊!” “神灵啊,难道说大巫师把黑豹留下来?自己却回石林了?” “我怕自己一下子错把黑豹刺伤,到时候大巫师会不会过来处罚我?”提到黑豹,男人们是一肚子的苦水要倒。 养什么不好,偏偏养着大豹子。你养了也就算了,可是……还不好好看着它! 央罗冷着脸,“现在,可以救我性命的巫师月就在里面睡觉,黑豹躺在她身边不远!你们说,我是不是要派族人过去保护她才行?” 巫师月是央罗的希望,族人闻言,皆是神情一冽没有再说话。 现在巫师月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她没有办法医治好央罗,可她巫师的身份也是需要他们去保护。 “都进去吧,阿尔斯朗,你去狩猎尽量打些大家伙的猎物回来好喂豹子。”央罗很是头痛,首领不好当,顾着这边也要顾着哪边,谁都不能得罪。 男人们是大气都不敢喘随着央罗进了山洞里,看到身为女人的巫师月在身边有只黑豹的情况下,还能睡觉过去,个个都是佩服她的胆大起来。 他们敢说,换成是央罗也未必敢在黑豹面前睡觉啊!他们啊,嘿嘿,他们就用不提了,肯定更加不敢,半夜会吓尿。 吴熙月心里惦记着还要去林子里挖草药,睡到大约是早八点左右便醒过来;起了身准备要问问这附近哪些林子里草药最多,一双泛着森冷寒光的淡黄兽眼一下子闯入眼帘里。 目光一下子被定住,……卧卧卧……卧勒个去啊!这么大一只豹子怎么闯入山洞里了!亚莫部落的男人们去哪里的? 吴熙月怕到脚趾头都倦缩起来,尼玛的,尼玛的!有没有人啊,能不能吱一声? 她不敢把视线偏离,也不敢让自己表露出很害怕,更不能……让豹子感到她有坏意。苦逼快吓尿的妹纸与豹眼对视良久后,妹纸扯扯嘴角露出现记僵硬笑容,“豹子兄,你这是打哪里来啊,能不能移一移尊驾让我过去呢。” 让自己的目光放柔放柔再放柔,声音也很快放到了最柔最无害的轻柔声上面,“我真没有恶心哦,不过是在这里暂时睡一睡,麻烦让一让行不?” 豹子斜起豹首,盯了吴熙月很久……,然后站起身抖了抖庞大的豹身,掉下一些细细黑绒下来。 随着它的起身,吴熙月挂在脸上的笑就有些挂不住了,尼玛,这货是软硬不起的家伙嗷!这些男人都死去哪里了,山洞里跑来一只豹子……,豹子?咦? 吴熙月惊地想起狼王说过……,跟踪他们的就是只豹子。 是只黑色豹子跟着他们。 卧勒个去!眼前这只不正好是黑豹吗?……不会就是亚莫部落族人喂养的黑豹吧,不带这么彪悍吧! 她不过是想养养野雉崽,他们思想前卫都养起豹子来了。 如果说是亚莫部落族人养的豹子,她倒不用害怕了。她是谁啊!甩头,可以救央罗的巫师,豹子要是敢吃掉她,哼,看谁来给央罗治病。 想到这里,吴熙月甩了下发麻的胳膊站起身,目光也敢离开黑豹身上看看四周了,就见十来个男人抱着长矛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忙着犯困。 他们都这么镇定,看样子这只豹子确实是亚莫族人们养的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牛掰货,真TMD有才!都养起豹子了! 随着她的起身走动,男人们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巫师月醒来了……,十几个男人站起身,异口同声问候起吴熙月。 礼是挺有礼貌的,就是太不醒目了!没有看到姐儿很害怕这只围着她转的豹子吗?小心肝都提到嗓子眼来,胆也快吓破。 黑豹就是围着她走来走去,时不时走在前面,时不时走到后面,偶尔还用鼻子凑到她身边嗅来嗅去的。 嗅个毛的嗅!姐儿都有两天没洗澡,熏死你丫的! 男人们哪里听出来妹纸的苦逼,还一眼星星状地看着巫师月呢。好强大好厉害的巫师啊,连豹子都不怕……,这好大的豹子口都伸到她胸上了,竟然都不吓退一点,还直接朝前面走。 巫师就是巫师,哪怕她是个女人,也不是一般的女人!比男人还要厉害的女人呢。 吴熙月都要吐血了,还目送……,她让他们目送个毛!把豹子牵开啊再目送也不迟啊。装B的妹纸面带微笑,有史以来得到了豹子的恐怖“欢送”。 一出山洞,本着这货应该不会跟来了吧,谁知道……,这货还跟着走!吴熙月不淡定了,正好,阿尔斯朗拧着许多还滴着血的生肉过来,吴熙月高兴到泪奔了。 总算有个来喂豹子早餐饭了……。 阿尔斯朗见到巫师月竟然都不怕豹子,还脸色镇定由着豹子在身边走来走去,惊到他是下巴都要惊掉。 果然,巫师跟巫师……都是一样恐怖啊!豹子都要害怕,还能走路! 黑豹闻到生肉味,就丢下吴熙月追着生肉的血腥味扑过来,阿尔斯朗是一回生二回熟,早就把生肉丢了出去。 吴熙月松口气,阿尔斯朗松开气,谁看到这么个大家伙都会很害怕。 “我要去林子里找些草药,你派几个男人给我。”没有了豹子,吴熙月整个面部表情都放松下来。 不止单纯去挖草药,她要看看林子里有没有族人们留下的记号才行。 昨晚,她就说过需要到林子里挖草药,阿尔斯朗早就把几个很强壮的男人留下来,只等着巫师月开口便一起去丛林。 这是为央罗大首领好的事情,他是不会拒绝巫师月提出来的任何要求。 吴熙月去丛林没有多久,一支寻找巫师月的亚莫族人们神情郁卒地回来了。 没有找到巫师月,在丛林里找了许多……一个陌生族人也没有发现。他们都快要寻找莫河边去了,也没有见到有陌生族人们出现。 这是由阿密达带领出去的亚莫族人,他回到山洞都做好让央罗责罚的打算了。 过着山洞的男人们见他们回来,都笑哈哈迎接上去,“你们要再不回来,央罗都要派我们出去寻找你们了呢。” “央罗吃过草药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你们进去小声一点。” 阿密达有些吃惊问起,“草药?大首领吃了我们巫医配的草药?有没有用?肚子还痛吗?” “哈哈哈,不是我们巫医配的草药。”男人们笑起来,眉间晴朗一片,“你们离开没有多久,阿尔斯朗就找到了巫师月,大首领吃过她配的草药,嘿嘿,今天早上拉了好多好多的虫子出来。” “你不知道啊,巫师月真是厉害,一眼就瞧出来大首领得的是虫子病。她说,大首领肚子里全是虫子,所以才会有那么大个肚子出来。” “是呢,是呢,她还说只要虫子全部杀死,大首领的肚子就会小下去。” 阿密达已经不是一般的吃惊了,没有顾上央罗还在睡觉就直接冲进了山洞里,男人们是挡都没有挡住。 而吴熙月一入林子里便找到了族人们留下的记录,好几棵树上都有族人们划着的两条横线。 这代表着,啼他们都到了林子里,且是跟她同一天到达。 丫的,早知道就不用他们跟过来了! 后悔也没有用,这些族人们手里拿着长矛,片刻都不离吴熙月的身边。弄得妹纸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也没有地方好使。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进入丛林后啼他们就看到了,藏在树上的他们在看到自己女人平安出现,绷紧的心终于得到片刻安宁。 狼王在看到吴熙月那刹那,凶残如野兽的目光很快温柔下来。还没有等他仔细看清楚,就发现有人也跟着进入了丛林。 目光陡然凶冽起来,这是一个身上披着大兽皮的男人,从头到皮都包住看不清楚他是什么模样,然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狼王于很不喜欢。 甚至称得上是冲满敌意的厌恶。 要喜欢一个人也许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要讨厌一个人还真是说讨厌就讨厌。 狼王就讨厌上了大巫师,没有任何理由的讨厌上。 大巫师先是慢慢的跟着,当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冷冷地盯着自己,他目光生寒不露痕迹慢慢地又退出了林子里。 这林子里……有陌生外族人进入。 是这片丛林里的族人没有人敢用凶冷目光盯着自己,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里已经有陌生外族人进来,而且离他很近很近。 谨慎的大巫师纵然想知道女巫师是去挖什么草药,但不会冒着危险一直跟下去。 至于已经进入林子的女巫师,还有亚莫族人就是他关心之内了。活着就活着,没活着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亚莫部落的族人就看到平时神秘到他们都不能随意见的大巫师,就这么慢悠悠地亚莫部落草地上面睡起来,太阳那么大,他身上的兽皮却不见脱下来。 女人们倒是想提醒提醒,可介于对方是巫师身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聪明一点的直接跑到山洞里去告诉央罗,说大巫师又出现在部落里了! …… 央罗沉默了很久,无奈道:“出现就出现吧,来了位另一位巫师,也许大巫师是想跟巫师月认识认识。”两个巫师同时出现在部落里,这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 但央罗觉得是怎么看就怎么惊悚! “有大巫师在的地方你们都走远一点,别走太远,他有什么事情你们立马上去问清楚再去办。”央罗刚喝完草药,完全没有功夫再去交待到亚莫部落已经好几天的大巫师了。 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位大巫师为什么要留在他的部落里! 阿密达已经把该要问的话都问清楚,最后才道:“既然巫师月已经到我们部落里,派出去的族人就都回来吧。等你的病好了后,领地的事情也需要解决了。” ------题外话------ 早上码四千字,加上今天这章一万四千字……,老邪爆发了一万八千字。写顺了就可以嗷嗷嗷加速定了,月底了,月票是不是也该见涨了呢。 到于筒子们说的什么威风啊,二卷都会出现,得靠妹纸的智慧得到领地才行嘛。 52章 相见就相杀 亚莫部落因大巫师的到来,整个部落陷入了极大恐慌中,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生怕自己会触犯到他,没有人敢靠近他,也没有人敢跟他说话。 只要有大巫师的地方,方圆好几十米都是没有族人存在。 除了那些倒霉催派来随时等候大巫师吩咐的几个男人是提心吊胆的趴在草丛林里,不敢跟族人说话,也不敢发出很大的动静以防影响到那个包着兽皮睡觉的厉害巫师。 而独来独往习惯了的大巫师很享受这种寂静到让人心里发慌的日子,无论天上的太阳有多大,把自己藏在兽皮下的他也不会嫌热。 习惯就好,没有什么热或冷。 女人见太阳又是那么大,便把冬季里穿过的兽皮拿出来翻晒,这是女人们最常做的事情。在原始社会时期,储存条件是有限的,兽皮若不经常拿出来翻晒很突然发潮发霉,有的还会腐烂掉。 每一张兽皮都是男人用命换来,女人们舍不得浪费,自然是很珍惜的保存下来。 太阳大到让人没有办法在阳光底下呆上一会,女人们把几百张兽皮才铺到一半,就纷纷都受不了需要跑到树荫底下散散身上的热气才行。 正是因为如此,她们看到那草坡上面的身影,更是佩服起来。 神灵啊,太阳这么在而大巫师竟然还能包着兽皮晒太阳,一天下来……没有晒晕,反正跟平往是一样,怎么就这么不怕太阳晒呢? “看什么看,眼珠子看穿大巫师也不会看你们一眼。”手里拿着长矛,鼓鼓胸肌上趟着豆大汗水的男人们走过来,“兽皮都堆在一起,也不知道快去晒一晒,等太阳落下山你们别还没有把兽皮晒完!” 他们是负责部落好几个山洞的巡逻,看到女人们不去晒兽皮呆在树荫底下猛瞧着大巫师看,故意板着脸说起女人。 女人们对男人们已经没有像以前那么害怕了,毕竟现在不在是男人们可以随意处决女人的时候。 相反的是,谁要是敢挨女人们,头一个出面的肯定是央罗。 对他们嘻嘻一笑,抹抹汗水就跑到太阳下面把堆起的兽皮一张一张铺开来。灸热的天气有股闷沉沉的热气在里面,还没有到太阳正上头顶的时候,树叶子,草叶子就晒到萎萎的,叶皮都翻了起来。 这天气……,真不是一般的热啊。 这个时候的人们还不知道物极必反,天气灸热只要有食物吃就不错,谁也没有想到天灾已经在慢慢靠近着这片领地了。 莫河对岸的四座火山的爆发早就把生物链平衡打破,天气也是如此。 又一次拉完的央罗抹着大把大把的汗水,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光是在排虫也排到汗水直流。 央罗似乎忘记了大巫师的提醒,他没有把心思留到去看看莫河的水现在还深不深,急不急。 也没有去看看从他领地发源的两条河流现在情况怎么样。 久病到自己以为快要死了的央罗在看到生命原来还有希望的时候,他是一心眼把整副心身扑到配合巫师月治病上面了。 “阿尔斯朗,你去林子看看。巫师月进去好久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是不是遇上什么大野兽了?”央罗很关心吴熙月的安全,回到山洞里便立马吩咐阿尔斯朗去瞧瞧情况。 能治他病的巫师自然是要小心保护着,还要防着外族人知道她的存在才行。由其是落庚部落那群阴险狡猾的族人们,更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巫师月的存在。 否则,肯定会派人过来请巫师月过去。 吴熙月还在林子里没有出来,她要找的几种草药有些麻烦,就来窝瓜子来说,这是秋季采摘成熟的果实,取出种子洗净晒干入药的。可以主治绦虫病,血吸虫病。 她没有办法保证央罗的体内就只有蛔虫,说不定还有别的寄生虫在里面;为了以防万一,她自然是把草药配齐才行。 既然说要治好央罗的病,就得做到上心才行。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这里的部落族人相信她是真的会懂医术,不比巫医差。 光不比巫医差是不行,她更希望的是让这片肥沃土地上的部落族人都知道她巫师月的医术是比任何巫师还要强。 她强大起来,才会保证啼的族人,芒的族人能更好地在生存下来。 在茂密的林子里不知道钻了许多的吴熙月热到脖子都开始发起痒来,这才发觉原来已经到了中午。 早上是没有吃东西出来,肚子开始发现抗议。 咕噜噜的声音让这几个保护她的男人们一下子就听到,虽说他们对巫师都是畏惧的,可毕竟对方是女人,言语中总是有那么几分随意,其中是领头的男人道:“巫师月,我们离开也有很久了,你也饿了,不如我们现在回去?” 需要用上的草药基本已经采摘到,吴熙月拭拂了下沾在额前的汗发,对他们道:“有没有河流?太热了,我想去水里泡一泡。” 跟莫河一带丛林是一样,这边的族人也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 出了一身汗水,身上是酸臭酸臭,吴熙月是忍无可忍必须得好好搓个澡才行! 去有水的地方是需要折返回去,男人们笑道:“我们这里有一条最美的河流,水是从山上面掉下来,你可以到旁边的小溪水里泡一泡。” 两条河流的发源地自然是有瀑布,吴熙月跟着他们过去才知道亚莫部落山洞的后面丛林里,两座大山相交的山谷有这么三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存在。 水冲刷下带来的威力足让人震撼。 弥漫的水雾把瀑发的下半部份很好隐藏起来,抬头只看得到上面的水势汹涌。三道瀑布齐飞而下所有的水源全部落在了巨大的深水潭里。 水潭不会储水,因为它的正中间,左侧各种一个非常大的缺口,上面的水冲下来便直接由这两个大缺口流走。 汇集的水经过两个缺口形成两条延绵到不同方向的河流,吴熙月不由想起他们之前潜入亚莫部落那片草地里的河流,也不知道那里的河水是不是从这里流经的? 阳光从天而泄,在水雾的氲氤下吴熙月看到了好几条七彩虹光出现在瀑布上方。深谷,老林,绿树,飞瀑,鸟语……,林间美景就在眼前徐徐展开而来。 呼吸一口,吴熙月都觉得自己是把这水雾都吸入了胸腔里。 她现在觉得这里景色不错,到后来才知道,这三道瀑布竟然是这片丛林最主要的水源。 男人们听到水声后嗷嗷叫了起来,吴熙月还以为他们会游去瀑布下面冲洗,谁知道……他们竟然是一条分支了来的小溪边! 妹纸囧囧有神的!尼玛啊!这得多害怕水啊,有这么天然却热的水潭不去,尼玛站在不足小脚肚的小溪里跪着往身上浇水。 “巫师月,这里的水很浅不会把你冲走呢。你到我们上面洗,我们到下面洗就行。”男人们她迟迟没有下水,还以为她是第一回见到山谷里冲下来的河水,纷纷很善意的劝起来。 “不用怕,我们部落许多女人都是在小溪水里玩水;你只要不靠近那深水潭就行。” 在巨大的爆布冲响声里,吴熙月是没有听清楚男人们在说什么。只知道,洗澡什么的……尼玛难道让她跟他们去混浴? 抹嘴,混浴什么的……太重口味了。她还是别择地方吧! 往深水潭里去是不可能的,就站在左侧水流汹涌的缺口,弯下腰汲了水开始洗起来。尼玛,站在这里真是有种一头脑栽下去的苦逼感。 弯腰连续汲了几捧水,吴熙月无意间朝深水潭瞄了眼,发现……深水潭潭岩有好几层水位,也就是说,现在的深水潭里的水位明显是低于以前的水位。 本来长在水里的水苔上面有一层很淡淡的岩灰,这是可以看出水位下降最醒目的标志。再往上看去,吴熙月可以肯定,水潭水位在以前是更高更深。 最高水位与最底水位相比,足足低了几十公分。 丫的,难道中间,左侧两个缺口挺好站人的,敢情是水位下降,水势也跟着减弱,冲出缺口的潭水水势缓和了许多。 男人们是见到她没有过来,那有什么心思自己到溪水里散热,都跑了上来眼鼓鼓地看着吴熙月,生怕这位胆大的女巫师会掉到水里,然后……冲走。 吴熙月回头见他们没有呆在溪水里,刚把脖子打湿的她就站起身,“你们洗完了是吧,那我过去洗一下。你们在这边等我就行。” “不想干等的话,你们可以把草筐里的草药都拿出来放到太阳底下晒一晒,早点晒干可以早点给央罗熬药。” 眼角抽了抽的妹纸默默地经过一群果男身边……,颠着小碎步跑到溪水边。丫的,洗完澡也不知道把长草裙给围上去! 动不动秀什么鸟之类的,唉,搞得她都要麻木了!蛋疼,这真要麻木了,还不知道有没人性趣跟自己的男人嘿咻了! 想让一个男科女医生出现看鸟好羞射的场面,那是不可能的。 吴熙月故意把时间拖久一点,赤足踩在清凉凉的水里确实舒服呢。也不知道狼王会不会跟过来呢,丫的,不过是分开几天而已她怎么有种好像好几年不见的明媚忧伤感了呢? 啼他们没有跟来,狼王确实是暗中跟了过来,他想要告诉女人,有个让他讨厌的家伙在跟踪女人。 亚莫男人们在把草药小心拿出来,又很小心的放到太阳底晒。他们头一回知道原来还有巫医并不介意族人们看到她采摘的草药。 要知道亚莫部落的巫医是非常不喜欢族人翻动他的草药呢。 在他们心中,对吴熙月的认可更倾向于她是一名巫医,而非一名巫师。 吴熙月泡到双足皮肤都起了皱也没有等到三个男人中的任意一个,丫的!难道说跟丢了?或者说,并没有看到她留下来的记号? 拖的时间有些长了,吴熙月只好站起身。 几个男人有两个是盯紧放在岩石上的草药,几个就是护着吴熙月的安全。见她终于从水里走出来,他们都是暗暗松了口气。 再不走的话,天都要黑下来了。 亚莫部落的族人是很少在丛林里过夜,因为有太多吃人的猛兽出没,没有谁会喜欢留在丛林里过夜。 吴熙月他们走身离开没有多久,披着块大兽皮的巫师坐着黑豹如鬼魅一般出现大瀑布之下。 他抬头看着汹涌垂下的瀑布,狭长修目里流光暗彩细细涌动着。 连这里的水势都减弱了许多,不知道莫河里的河水是不是又浅了许多呢?刚才那个女巫师也在这里站了许多,她……又在看什么? 又看到了什么? 大巫师勾勾艳到似是沾着鲜血的薄唇,一丝极为凉薄的笑意从嘴角染晕开,缓缓的漫延到了修目里。 呵,就算是发现了,她能有什么办法拯救这里的族人? 血巫族最年老的巫师都没有办法解决这里既然到来了灾难,她一个女巫师,既然不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的,又不是邪巫族里走出来的,她能有什么本事呢? 起风了,站在深水潭边的大巫师一动不动仿佛已是屹立千年之久,修长的身体哪怕是山风最大,吹到他的兽皮“唰唰”作响他也是浑然不动。 倒是黑豹开始不安起来,不时甩动着豹尾,前肢锋爪不能的收缩。 “一只豹子还怕一个男人?黑豹,再这么胆小下去我可不会再带你回去血巫族了。”大巫师支手轻地拍了下豹首,妖魅横生的修目凝看了眼自山谷中飞冲下来的瀑布。 当这里不再有水流下来,也就是他可以回去的时候了!啧啧啧,不知道这里人又将要去什么地方呢? 女巫师啊,你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啊。好不容易从莫河一带丛林里渡河过来,在这里住不了多久又要重新启程了。 日后也不知道是哪一个部落统一这片丛林,如果那首领再聪明一点就应该带着他收复的族人们快点离开才对。 而他,什么都不会说,无论是血巫族还是邪巫族,都不会把神灵降下来的灾难告诉给这些卑微的族人们。 离开时,大巫师特意在男人们翻晒草药的岩石上面停了一下,见到一片已让岩石上面的温度晒到叶角卷起来的叶片,这也是……一种草药? 他捡起了这片草药握在手心里,骑着黑豹很快消失在山谷里。 跟紧接,一道黑影在丛林里如风一般很快掠过,这是狼王的身影,在早就跟上了吴熙月,但又的看到了骑着黑豹出间的讨厌家伙。 该死的!就是因为他的出现害得自己都没有跟女人见面。 这家伙是谁呢?还敢骑着黑豹走! 狼王的速度比黑豹终究是慢一些,当大巫师的黑豹已经回到亚莫部落领地上面,他才刚与啼,芒他们汇合。 把遇到的讨厌家伙用很简单的句话告诉了啼,“男人骑黑豹。”这就是狼王传达给两个男人的信息。 闻言,啼却是寒眸一冽,他侧首对芒道:“他是在说我们之前遇到的黑豹是让一个男人骑着!” “见识过月可以骑狼后,我现在对男人可以骑黑豹这类的事情并不奇怪了。”芒笑意温和地说着,玉色眸子里划过一道微暗不易看出的暗芒,“无论骑豹子的男人是谁,都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情。” 目光凛冽起来,刹那间,温雅如玉的俊颜变得相当冷戾,“我们关心的事情是应该怎么接月回到身边来!” “错了,月并不希望我们接她回来。”啼修眉微拧,清冷地声色在起音时划过一丝颤音,很快又很好地掩饰过去,“如果她想回到我们身边,就不会给央罗摘草药了。也不会让我们看到她的笑容。” “芒,月是在告诉我们,她在亚莫部落里还不错,不用担心她。”了解吴熙月的,最终还是非啼莫属。 也难怪吴熙月愿意为他为苍措部落族人支身冒险。 芒怔了下,一丝苦涩的笑凝在了嘴角边,“你还是这么的镇定,我只要想到月一个人在亚莫部落里,面对一支完全不熟的部落心里就害怕,真害怕她会遇到危险。” 这两个男人又说起女人了,狼王眸心敛起干脆退到一边。他不会去担心女人,呵,自己选出来的女人有多厉害,他心里清楚。 既然她已去了,就要个相信她没有男人们在身边,她也会做得更好。 至少,目前来说,她确实做得相当不错。否则,也不会有亚莫男人保护她,而且还是很小心的保护。 将近一天没有吃东西的吴熙月直奔央罗居住的大山洞,每到夜幕,草地上就点起许多的篝火,吴熙月粗粗数了下,若大的草地上大约有在二十几个篝火。 以十人一篝火来计算,卧勒个去!尼玛也有二百多号人啊! 这么多的族人……这才是真正大部落!吃的东西也是相当多呢,难怪需要在肥沃的领地上面生活才行。 要是到了莫河一带的丛林里,这群人准会是饿死。 自大巫师来了后央罗就没有再跟族人坐一起吃食物,而是由族人们把肉烤熟好再送到山洞里。 他需要陪着不喜与人相处的大巫师吃东西才行。 吴熙月到达山洞放哨的几个男人一见是她,朝她一笑任由她随意出入央罗的大山洞。对巫师,他们是没有多少介心。 “还是没有找到大巫师?该死的,你们都找了些什么地方?”还未进去就听到央罗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他就在我们部落里,女人们在晒兽皮的时候都看到他还在,你们几个大男人竟然说眨个眼就没有看到他了!” 有男人急急道:“我们真是眨一眼睛就没有看到他了,大首领,他会不会已经回石林了?我们要不去石林看看?” “去石林看?看个屁的看!”央罗是两眼愤火了,虽说他对部落现有两名巫师留着感到惊悚,但他可没有说不愿意啊。 要是让落庚部落知道大巫师在他的部落居住,那狡猾的黑心眼一定气到想吐血!说不定还会干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吴熙月顿足,大巫师?央罗说过要得到领地还需要大巫师点头才行。 “巫师一向都是喜欢一个人呆着,不想出现的时候无论你们怎么找也是找不到。”吴熙月走进来,淡淡地开口,“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两个回来一个也足够让央罗惊喜,连忙应道:“有有有,族人们才开始烤肉吃,巫师月,你先坐一会,我让族人们把最好的烤肉送过来要。” 转对一个吴熙月没有见过的男人道:“阿密达,你去让女人们把烤肉送上来。” “是。” 能是央罗尊敬的女人,看来就是女巫师月了。他大声应下,转又对吴熙月笑了笑才大步离开。 央罗笑道:“这是阿密达,跟阿尔斯朗一样是我信任的族人。” “阿父,你还没有说桑赛呢,他也是我信任的族人。”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笑着开口,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眉目间依稀可以找到央罗的样子。 吴熙月认识,这两个小男孩就是上回见过的,不过,当时他们总站在成年男人们身后,她就没有多留意。 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央罗的儿子。 央罗见巫师月目光温和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微微一动,便道:“这是我的两个儿子,一个叫央措萨萨,一个央扎奴尔。” “很强壮的小男子汉,长大以后会是你央罗骄傲。”吴熙月微笑着说起场面话,不过,这两个小男孩确实不错,由其是双目相当有神,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眉目有侠气。 央措萨萨是哥哥,性格却要内敛一些,听出这是巫师的赞美挺沉得住气地笑了笑,站在央罗身边并不多说话。 反观央扎奴尔的个性要跳脱一下,已经嘻嘻笑开来,“巫师月,你真是很厉害,治好阿父的虫子病。” 眨眼相当有精神的眼睛,故意压着嗓子道:“巫师月,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哟。我今天拉了我们部落的巫医去看阿父扯出来的虫子,嘻嘻,巫医现在都不愿意见我呢。” 这小子,看上去是个跳脱的,实际聪明得狠呢,这是在拐着弯拍她的马屁。 “哦,你为什么要吓唬他呢?虫子是一种很让人心里不舒服的脏东西。”吴熙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眯眯道:“你就不怕以后自己生病了,巫医不给你看病?” 央扎奴尔鼻子一皱,又笑嘻嘻起来,“我才不怕呢,我是男人身体肯定是棒棒的。只有女人才会生病!再说了,谁叫巫医说我们请来的巫师是不会骗病,肯定是来骗我们的食物。” “我听了当然生气啊,因为是我跟哥哥一起把巫师月你请回部落来,他这么说岂不是在说我们两兄弟很笨?” 吴熙月哑然,这小屁孩还真敢得罪自己的巫医啊。 “又在乱说话了!快出去找你们的阿母去!”央罗板上声,声色不悦地斥喝起来,眼里的慈爱却是没有办法掩得住。 央扎奴尔朝央罗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道:“巫师月都没有生气,阿父,你又气什么!我觉得巫师月挺喜欢我的呢。” 他的下半句话把吴熙月给森森雷到了,这蛋都没有发育全的小男孩浓眉一扬,兴高采烈道:“巫师月喜欢我,我也喜欢巫师月,今晚,我要跟巫师月睡觉!” 吴熙月:“……”雷滴个嘎嘎,姐儿难道长了一张老幼通杀的小嫩脸么? 本是佯装生气的央罗这回是真黑了脸,眼里的慈爱是没有办法挂住了。他来不得去看巫师月是什么样的表情,是真正斥喝起不知轻重的儿子,“还在这里乱说!现不给我滚出去你就给我到深水潭里站着!” 吴熙月一瞧他还真生气了,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央罗,我对你儿子真没有兴趣,不会老牛啃嫩草的。”丫丫的!就算他的蛋发育齐,她也不可能玩姐弟恋好伐。 妹纸是误会央罗,以为她真看上他的儿子,然后要收了央扎奴尔当男人。 天雷滚滚,雷到她是里嫩外焦了。 央罗这才知道巫师月并没有生气,他是怕她误会是他央罗教自己的儿子这么说。虽然……,咳,让央扎奴尔跟着巫师月是挺不错。 要知道,一个族人能跟在巫师的身边,以后也许同样可以成为一名巫师呢。 哥哥拉着弟弟走了,吴熙月挥挥手目送两兄弟离开。一个大首领只有两个儿子……,是不是太少了一点呢? 她记得布阿部落的老库可是拥有整个部落女人的交配权呢,三十出头的央罗只有两个儿子,有些说不过去吧。 烤肉很快送了上来,吴熙月坐在树凳上面接过烤肉便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吃着吃着……,山洞外面的传来一声啸吼。 是豹子的声音……。 吴熙月肉痛了!这玩意能不能不要在她眼前出现啊! 虽然说是亚莫族人们养的,可是,她跟它真不熟! 那黑豹就跟个大人物一样,很优雅的迈着豹步经过肩膀都缩紧的亚莫族人们身边,然后……,口胡!尼玛这货铁定是只公的! 不然,为毛这么多的男人身边不去蹲,偏偏蹲在她的身边哦槽! 央罗低头吃肉,在山洞里守着的男人们低头看脚尖……,吴熙月僵硬地往手里送肉吃。豹子就蹲在她身边,泪奔,姐儿寒毛都在齐坚着尖叫。 “这豹子喂养得很好。”吴熙月丢开沾着油脂的树叶,对央罗道:“你们怎么想到要留只豹子在山洞里呢?” 央罗见到那豹子在巫师月身边温顺到眼只兔子心的,扯扯嘴角笑容僵硬道:“每天用熊肉,鹿肉喂着,不养好一点不行啊。” 抹冷汗,他也不想这豹子留在山洞里。 “豹子是凶兽,留下来是不应该,我看你们还是打个机会把它送回去才好。”眼角余光瞥了下都要挨到她身上的黑豹,竖起来的寒毛开始东倒西歪起来。 姐儿……想晕过去,行不?行不?行不不不不不不!不太行,亚莫族人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把黑豹弄走。 侧头,吴熙月在心里狠狠地吐槽几百回,听到央罗叹道:“我看黑豹对巫师月挺有善良要不……” “不行,我暂时没有兴趣喂养豹子。”吴熙月直截了当截了央罗的话,不管他要说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连巫师月都没有办法弄走黑豹,央罗只有愁闷的份了。 黑豹没有在吴熙月身边蹲很久,没有人看到它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便离开的山洞冲入夜色里。 喘气,吸气,换气……,松口气。吴熙月终于不要再头皮发麻吃烤肉了。 亚莫部落的族人也安心下来,有头黑豹,还是头不能杀死的豹子,没有谁看到它时心情还会很放松。 部落大了事情就会有许多事情,央罗还没有几小块烤肉,山洞外面响起大的动静;吴熙月凝神一听,咦,外面有些声音还……还挺耳熟的呢。 “辛苦了,辛苦了!” “有什么辛苦,又白走了一趟,山洞里什么都没有了,就捡了几块破石头回来,亏阿笨拉还当成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哈,你们是白走了一趟,阿尔斯朗就没有哦。去去去,快进山洞里。” 桑赛被放哨的族人连推带拖的拉进了山洞里,又一次没有完成大首领交待下来的事情,他都预想到自己很快要失去大首领的信任了。 阿密达这个浑蛋一定是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垂头丧气的桑赛脸色灰暗走进山洞,吴熙月早就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然后对央罗笑道“这个男人的声音我听过。” 桑赛蓦地抬头,这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有一回我在追野人的时候,有听到他的声音,好像还有别的男人。不过当时没有留意,以为是我们莫河一带某个部落的族人。”吴熙月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回忆着。 尼玛,在亚莫部落里再呆上十来半个月的,她都觉得自己可以去演戏了! 野人?桑赛想起自己去布阿部落寻找巫师,在去的时候就遇到过野人,族人们还要去追,却让他大声喝止了。 难道说,当时这个陌生女人也在附近? 派出去的族人又回来一支,就算他们没有完成自己交待下去的任务,央罗也是春风满面,“桑赛,她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巫师月。” 桑赛很惊讶,“她就是巫师月?阿笨拉他们说的那个最厉害的巫师月?”神灵啊,怎么看着不太像啊。 到底是怎么个不太像,桑赛自己也说不出来。 “哈哈哈,是不是不太相信?”央罗的肚子仔细一看还是知道小了许多,气色也比前几天也好很多,主要是晚上再也没有肚子痛过。 哪怕是白天,肚子也没有以前那么痛得多,痛得厉害。 “巫师月,你别生气;我们说的都是老实话,第一次看到你,我也不相信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女巫师。”喜上眉梢的央罗磊落大笑着,“但,你很快让我,让我的族人们都相信你是一个巫师,一个懂得治病的女巫师。” 面对这种会让人心情很微妙的话,吴熙月额角边默默垂下数道黑线,尼玛……!她那个地方不像巫师了?哪里不像了? 巫师应该是个怎么样的?能不能总结一下,她吸取经验来找个易容什么的! 央罗又对桑赛道:“你看看我肚子是不是小了许多了?哈哈哈,告诉你,我拉了许多虫子出来,把巫医都吓到吐。” 他这么一说,桑赛还真觉得大首领的肚子少了许多。 有了几道皱纹的刚硬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是小了许多,而且看上去好像比以前有力气许多了。” 其实看上去就是有精神许多。 “这都是巫师月帮我看好了,喝了她的药我现在晚上都不肚子痛了!”央罗还特意拍着肚子,“晚上不痛,白天痛起来也比以前好多了。” 大首领要是好起来,这是整个部落最高兴的事情。桑赛没有再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吴熙月,脸上还有疲倦的他走到吴熙月面前,直接是扑通一声跪下来。 他们不会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而跪的方式是最能表达自己的谢意。 吴熙月已经习惯了,笑道:“你快起来,我给央罗治病并非不需要报酬,还是有事情需要你们部落的帮助。” 她是在问央罗。 “只要我们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忙。”央罗没有犹豫回答,最坏不过是帮助巫师月得到那块所有部落族人都想得到的领地。 哼!他得不到了,还不如让给一个帮助过自己的巫师月。 有这句话,吴熙月放心许多。首领说话都不算数的话,这首领的首领之位也坐不稳了。迟早会被别的族人给拖下来。 吴熙月没有看到阿笨拉他们,也没有想过要去找他们。在几百号人里跟他们相遇的机会,其实是挺小的。 小到吴熙月是忽略不计。 被半强半哄留在山洞里的英子她们几个密索部落女人终于看到自己的族人们回来了,几天不见,四个女人不但没有瘦,脸蛋还长了肉出来。 “呜呜呜,你们走后,几个老女人天天让我们吃好多的东西。什么肉都要吃,还有许多的蛋。我们要不吃的话,老女人就威胁说不吃就会瘦下来,到时候你们就会重新找女人。” “她们还说亚莫部落的女人很多很多,个个都是年轻又漂亮。”桑日拉哭得最大声,鼻涕眼泪大把大把的流,直接是控诉自己受了许多委屈。 阿笨拉没有心情听,在山洞里没有找到巫师月,结果虽然他已经想到,但看到空荡荡的山洞心里是慌得厉害。 这个山洞里的淤泥还是他们跟格里,苍措部落的族人们一起清理干净。 回来的路上,亚莫族人们心情很低落,有的男人甚至怀疑是密索部落族人在骗他们。 他一句话也没有辨解,因为那个男人嘲讽他们,说:“既然身边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巫师,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对啊,巫师月这么厉害,为什么他没有再坚持就让两个老人说服,一起离开了呢。 他想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是因为自己还是想成为一名首领,一个大部落里的首领。 可是,却忘记了自己肯本就不适合成为一名首领。 英子在睡觉,只有她吃的东西最少;为了不让盯着她的老女人发现自己怀了神种,她尽量少吃或者是把食物藏起来,到了晚上再偷偷的吃。 就这么小心防备着,几个老女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得知她是不是怀了神种。 现在,终于与自己部落族人相聚,英子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睡觉睡觉再好好睡觉。 本是阿笨拉女人的她却睡着了,给了在旁边窥伺好久的马阿莲机会。她看出来阿笨拉心情不好,脸上带着很柔美的微笑走近去,“离开这么久也累了吧,休息一会,等睡醒了再想也不迟啊。” 面对女人的关心,阿笨拉兴趣泛泛,“我想自己呆着,你去找别的男人。” 亚莫部落给他们的山洞很大,阿笨拉往山洞深处走去;马阿莲冷冷地看了眼对男人丝毫不关心的英子,眼里闪过一丝狼戾跟着走向山洞深处。 哭声最大的桑日拉终于哭累了,因为她发现没有男人过来安慰她。所有族人看到送回来的女人们养得脸都胖了一圈,担心也就消失了。 现在,他们只想好好睡一会。 受到冷落的桑日拉气到腮帮鼓起,准备再来一场撒泼;见她这样,库伦是头痛得厉害,一把捂住她的嘴,库伦无奈道:“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没有看到男人们现在很累吗?” 桑日拉用力掰下她的手,闷闷道:“我也很累,跟一群陌生女人在一起睡觉,还不准备我们到外面去,我没有一天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她们杀死!” “马阿莲跟着阿笨拉去了,我们也去看看。”库伦都不知道暗翻了几个白眼出来了,干脆拖起吃到胖起来,还抱怨的女人朝山洞里去。 桑日拉的主意力果然一下子转开,满脸疑问,“她跟着阿笨拉干什么?英子都没有去啊。”这女人,典型的神经大条好哄也好骗,脾气说来就来,说过就过。 英子,马阿莲两人早就是暗流汹涌,她却没有一点察觉。 “去看看就知道,说不定你会吓一大跳。”库伦压着嗓子,开始放轻脚步,“你也轻一点,别让马阿莲发现了。” 让阿笨拉发现倒没关系,马阿莲这个女人……,从小一起长大,到现在她都有些怕了她。背后害族人的女人,谁不害怕呢? 桑日拉么……,看到后说不定直接怒吼出来,不如拉上她,让她告诉男人马阿莲在干什么坏事情。 一过去,正好是马阿莲拼命朝男人身上挤去,“阿笨拉,你还在想着英子那个女人吗?你怎么就不明白她早就不想跟着你了!” “只有我马阿莲,只有我马阿莲才是一直想着你,霍加没有选中我,难道你就不能选中我吗?” 桑日拉怒了!这死女人这是在抢英子的男人!抢谁不好,来抢阿笨拉! 怒了的桑日拉是很冲动,冲过去狠狠地扯住马阿莲的头发,就是用力往外拉,咒骂起来,“你个死女人,英子还怀着神种你就在这里想着阿笨拉了?阿笨拉是你该想的吗?他的女人只有英子,这是霍加选的!谁也不可能再成为他的女人!” 头发被住,马阿莲痛到眼睛一下子飙出来,两个女人就在男人们还没有缓过气来就开始嗷嗷打起来。 女人打架可没有什么好讲究了,扯头发,咬,抓,踢,踹……,怎么能打赢就怎么打! 这么大的动静密索部落男人们哪里还能睡得着,都跑进来劝架了。 很快,就连央罗他们都知两个密索部落族人在打架,这时候,吴熙月都准备要离开回自己那个小山洞睡觉去了。 她们打她们的,她是要回去睡了;晚上熬的草药也熬好了,吴熙月对央罗道:“这种今晚到明天再喝几回。”她伸出四根细长的手指,告诉他们还需要喝几次,“等今天挖到的草药制好,后天我再来给你熬新的草药。” “你的病拖得太久,治起来了麻烦。我不能确定你肚子里是不是只有一种虫子,如果还有别的寄生虫存在,我一离开你的身体还是会很虚弱。” 央罗见她没有一起去看看密索女人打架,想到阿尔斯朗说他们手里的石器其实也是巫师月想出来的办法,而密索族人不过也是在巫师月手上拿到了。 可,那个叫阿索戛的老人却说石器是他们打磨出来的。 巫师月……只怕是早知道密索族人是什么样的族人,所以,已经不想跟他们的交集了吧。 “很晚了,你先去睡。我让桑赛,阿尔斯朗送你回山洞。” 央罗没有为难,派了最得力的两个男人送她回去。 密索部落的男人回来了,看样子还要多派些族人保护巫师月才对。 对帮助过自己的人,央罗心里记得很清楚。 阿尔斯朗跟桑赛的关系很不错,几个男人走在前面,他们两个就在后面保护,一边走一边低声说话,大多都是部落的事情。 虽然他们没有回避,吴熙月也没有仔细听。 就算再怎么没有仔细出去,也老听到他们提起一个叫落庚部落,再来就是大巫师了。 大巫师,大巫师……,这个人只在族人们提到声音会不由低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畏惧。 央罗提到的时候,瞳孔都会不由缩小一点,这也说明在他的心中也是害怕大巫师。 巫师她就只见过克克巫,真没有感到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无外乎就是会一些普遍族人不会的东西。 唬唬族人们还是可以,但要唬她难了。 得让若一个部落首领都畏惧的大巫师到底有多厉害呢?吴熙月都有些隐隐期待起来,她想看看这个大巫师的厉害是什么呢。 像以前在她那些小把戏怕是拿不出手了,得要想更多有用的才行。想什么用处呢?吴熙月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还会知道什么。 人,只有在逼急的时候才会潜力无限。 到了山洞,吴熙月谢绝他们的进入,主要是怕狼王藏在里面给他们一个惊吓,给自己一个惊喜。 在部落里,他们是相信不会有什么外族人潜入进来,便放放心心让离开。 吴熙月没有得到惊喜,她得到的是惊吓。 那如鬼魅力的男人没有让她拨脚跑的机会,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捂住她的嘴边,带着莫名期妙的狠戾把她一次拖到山洞里。 一直到他把手松开,吴熙月也没有尖叫。 苦逼了,这回真不是装B,而是因为她想要跑的时候发现山洞口被一个庞然大物堵住,绿莹莹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唔,应该是看着她……。 豹子是这个家伙养的,一个有些变态的家伙养的! 吴熙月虽然没有叫,但也不吃亏,等他一松开便一个反钳手钳制住他的手腕,低下头……没有什么客气可讲,在他手腕上面狠狠咬上一口再说! 她咬得力气很大,似乎要把他的肉都撕咬下来;这个男人只是发出一记很沉闷的声音,便没有了动手。 由着她咬,没有说要把手抽出来,也没有叫痛。 吴熙月松开口嘴,她想到他后背上面那些伤疤。 是不是因为痛多了,所以就……麻木了? 松开手,吴熙月摸到摸着兽皮地角落里,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都没入眼里,又涩又刺痛,“你大晚上摸到我山洞里来有什么事情?” “我,萨莱。”男人只是甩了甩自己咬到都出血的手腕,艳致近妖的五官很平静,狭长修目看着吴熙月,又似没有看着他,懒懒地声音在黑暗里多了些丝丝摄魂魅意。 “你既然是巫师,有没有看出来这片丛林有什么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丫的,就算真有什么不同她一个外来人口知道个毛。风轻云淡道:“不知道,没有什么不同,不熟悉这里。” 大巫师也就是萨莱坐在了她的对面,入鬓不失英气的长眉舒展着,他伸了伸修长的双腿,低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巫师。” “女人啊,不要以为懂一点草药就称自己的巫师了。这里,可是有巫师,巫医。你啊,挺多就是个巫医呢。” 若是巫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丛林里的变化呢?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太阳的阳光跟以前不一要了呢? 吴熙月嗤笑一下,秀眉挑起笑起来道:“萨莱,我到这片领地不过是两个月不到,你让我看出这里有什么不同?看什么不同?人的不同吗?” “只要是个巫师,以他的观察并不难发现。”她的笑有些刺耳,好像在笑他什么都不懂一样,萨莱轻地笑起来,掩在兽皮下面的妖容似是非笑,修目里寒光无情看着早就躺下来的女人。 能成为巫医,也不简单了。 至少,她可以医治央罗的病,虫子,呵,没想到虫子也可以在肚子里活下来,而且还越来越多。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堆堆白色虫子,萨莱皱了下眉头让自己忘记不太舒服的一幕。 吴熙月打了个哈欠,送起客来,“我要睡觉了,麻烦带着你的豹子离开。还有,豹子是危险的家伙,你看好一点别动不动就是我面前出现。姐儿胆小,会吓破胆的。” “胆一吓破,我也是没有办法再给央罗治病了呢。”她是在危险这个叫萨莱的男人,麻痹的!大半夜不在自己的山洞里呆着跑出来吓人! 萨莱略抬长睫,似笑非笑地拖长声音一幅一已无关的口气,慵懒道:“你死,他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熙月心中一惊,这男人……不是亚莫部落的族人! 念头一起,吴熙月从干草里抽出石箭,“你是什么人!”没有等对方有反应,吴熙月直接是先发制人。 萨莱先是怔了下,只是一个眨眼间便反应过来,双拳出动就反击起来。 一道很尖锐的工具突地一下子就划破他的兽皮,皮肤一凉便是刺痛传来。萨莱可不会管吴熙月是个女人,在他眼里,这是个巫师或是一个巫医。 无论是什么身份,他都不能小看。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女巫师是很稀少的,虽说目前还是怀疑她,但他也不能真全力返击。 他是看在吴熙月也许是个巫师的面子上,拳头上的力气并不是很大;如此,倒给吴熙月错觉以为他的力气比啼他们还要小。 在血巫族里走出来的巫师哪一个不是狠角色,萨莱更是狠中之狠。 山洞里就是你一进,我一退,或是我一退,你一进狠狠地相杀相交。吴熙月是越在危险的时候,越会很快镇定下来,渐渐地,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力气并不是很大。 比起啼他们来,他的力气真是小了不止一个档次。 远目,妹纸这货还不知道对方是有意让着她。 跟他两次见面,次次都是相见就相杀,上回是身体亲密接触,这会倒是拳手亲密接触了。 “你这个女人,我不是亚莫部落族人需要你这么下手狠吗?”做为一名巫师,萨莱是很少跟人打架,他不屑打架,族人们也不敢跟他打;遇上这么一个肯跟他打架的,却又是个女人。 身为巫师,他能这样打吗?这女的……倒底是不是巫师!有见过巫师跟族人打架的吗? 妹纸喜欢了,这男人不能打……,槽!早知道姐儿就奋起反抗啊。 吴熙月是穿越到原始社会后力气大增,现在,对付一个男人她很惊喜发现……好轻松啊。 因为发现打趴这个男人并不困难,吴熙月还真是狠狠的打起来,石箭不知道什么时候甩出了手。 没有了石箭她还有双拳!丫的!力气这么弱,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在原始社会里,没有力气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萨莱成为巫师后就从来没有被人再这么狠揍过,真的是狠揍;这女人就跟疯了一样只朝他的脸上,双腿中间不是踢,就是踹。 弄得这位让各个大部落首领,族人害怕的大巫师闪躲狼狈,宽大的兽皮也甩到一边了,他要再腾出手抓住兽皮,打得会更惨! “住手,给我住!我是谁你都不知道,竟然敢动手打我!”颜面丢尽的大巫师怒了,他没有想到这女人打起人来会这么狠心……,都不像个女人! 吴熙月正打得顺手呢,她本来身手就不错,可一直都一对几一对几的打,这次是头一回一对一的,尼玛对方还是个比较弱的男人,眉峰得瑟扬起,恶狠狠道:“打的就是你这种浑蛋!” 浑蛋?!这女人竟然说他是浑蛋? 萨莱深吸了口气,近妖的五官一下子凛冽了起来,“你是不是打着很舒服?”不能再让了!再让下去,他会被她打死。 “自然是打着舒服,不然,干毛揍你呢?”吴熙月朝拳头上面吹了口气,对着黑暗中挥了挥,“我没有招惹你,是你自己招惹我。现在,不给点教训给你,丫的还以为姐儿好欺负。” …… 是他不给点教训给她,以为他好欺负吧! 平生第一次,大巫师有种被气卡着的胸闷感。 修长如天鹅颈的脖子左右动了动,萨莱双手握拳对吴熙月冷道:“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巫师怎么赢得我!” 懒洋洋的声音突地变得凛冽起来,吴熙月眼皮一跳,黑眸里沉了许多暗芒。这个男人……,呃呃呃……,尼玛刚才不会是在让着她的吧。 泪奔,妹纸啊,你总算知道真像了! 大巫师不是欺负的,由其是巫师们都是记仇的小心眼,你们俩人注定就是相见相杀,不死不休。 空气发现细微变化,吴熙月全神贯注等着对方的动作。 只是一个很细小的声音,两人再次狠狠地博斗起来,吴熙月虽为女子,身手却胜于一个男人,力气更不用说了,否则不会跟着啼他们杀到布阿部落里去。 ------题外话------ 写少了,嫌少,写多了嫌贵,我哭……,这让我好为难啊啊啊啊……。 进程不慢了,以后许多事情就是这么引起来的……。在莫河外面毕竟是一个全部的世界,吴熙月需要多了解,多说多看才知道自己要怎么生存下来。 虽说作者金手指开,但也是在笔下看着女人怎么强大起来,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月底多更点,攒月票开始了喽,期待筒子们月票爆发。 53章 相杀可以尼玛别相爱 跟女人打架其实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由其对方是个女巫师,这让萨莱打轻不自己会挨揍,打重了呢,这女人就大吼:“槽!是不是男人啊,竟然还打女人!” 一直受到族人尊敬的萨莱险些喷出口血出来,什么叫不是男人!她也不想想自己有多狠,不是往脸上打就是往他双腿间踹。 他要不还狠手,这回早就被她打趴下! 碰到吴熙月这种女人也活该大巫师倒霉了,她是跟你讲道理的时候呢绝对是举止文雅,不跟你讲道理呢,那你就麻烦了,暴力绝对是存在。 吴熙月起初还顾忌着洞口边有只豹子,毕竟,她可是在打它的主人。一般来说有些灵性的兽类都挺护主的,打着打着无意瞄到那守在山洞的黑豹早就没了影子。 妹纸就乐了。 今晚过来萨莱还真是抱着商量正事的想法过来,只是他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傲气,跟吴熙月一拍就不合;打到两个都是气喘吁吁,萨莱目光一横,反扣住她的双手到背后,单腿一个横劈就把她单膝跪制在地上。 “还打不打!”就算是发狠,萨莱的脸上也是漫不经心的慷懒,经年不太晒太阳的他皮肤白到有些病态苍白,反而更显得薄唇更加艳色如血滴。 修目狭长凝结冷冽盯着还在挣扎的女人,萨莱嗤笑了下,“巫师月,你再怎么样力气也是没有男人的大,就这么一会,你还不是败在我手下。” 吴熙月脸上可没有被打败的颓败,精致的眉目间还盈着抹浅笑,“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女人的力气也许是不如男人,但可没说……” 她淡淡的笑着,脑袋却是朝他的下巴狠狠砸去。对自己,吴熙月一向是下得狠心。 下巴对后脑袋,肯定是下巴输了。 这么一个死不肯认输的女人,萨莱捂住骨头都要砸碎的下巴,修目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兴致勃勃起来,“我在你身上还真看出来属于巫师的傲气了。” 这女人还真是!面容含笑的萨莱在暗中早就咬牙切齿起来,女人的脾气不是一般的臭!打不赢还把脑袋都给用上。 下巴很痛,妖致的眉目间闪过丝痛意,萨莱揉了揉下巴,瞬间是很细微的倒抽了口冷气。 撞到这里……真不是一般的痛。 从钳制困境中走出来的吴熙月秀眉扬起,清丽韶颜从容而自信,嘴角弯出一道并不怎么亲善的弧度,冷笑起来,“我是不是巫师可不需要你来认同,现在打也打了,我有吃亏,你也没有占到好处。不管你是哪个部落的族人,请立马离开这里!” 能避开如此诸多的亚莫部落族人进入她暂时居住的山洞,足可见这个男人还是挺厉害的。她还不想给自己莫名其妙竖敌,能和平解决更好了。 嘴里布满了血腥气味,萨莱抿起嘴唇把腥味给压下去;目光闪过的兴趣很快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野兽看到猎物时的噬血趣芒。 进来了,就没有打算一下子离开。 “别人对我的到来只会是喜欢,巫师月,你确实要把我赶出山洞?”萨莱干脆坐在了地上,地面到处是干草,是打架过程中把吴熙月睡觉的干草兽皮地铺全部给踢飞。 用来睡觉用的兽皮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萨莱摸了一会也没有摸到,干脆不摸了。随便什么地方,他也能睡着。 吴熙月挺累的了,拳手打人尼玛其实自己也是痛的,好久没有打过架,手痛到想吐槽了。等听到对方那懒洋洋略带施舍的口气,吴熙月心里就被哽了下。 突如地,隐隐有狼的啸吼声传来,吴熙月目光一动,这是……狼王的声音。他在告诉她在林子里。 肯定是要过去的! 抹把脸将汗水拭去,吴熙月瞪了眼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底细的男一眼,没好气:“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你不走是吧,行,我走!” 这么晚了能去哪里? 萨莱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兽皮,随意一甩披在身上就躺着睡觉。呵,明天早上亚莫部落的族人过来,见到他跟他们请来的女巫师睡在一起,估计是要吓到不敢进来了。 他没有真想吴熙月说走就走,见那纤细身影头也没有回离开山洞,萨莱半眯的眼睛反而全部阖闭。 她去哪里关他什么事情?刚才还有狼的叫吼声,这些野狼开始在找母狼交配了,女人要是聪明点的是不会离开太久。 大巫师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猜出来吴熙月是可以跟野狼交流。 而密索部落居住的山洞里火光通明,女人的咒骂声时不时飘入夜风里;亚莫部落的族人在央罗的喝斥下也三三两两回到山洞里睡觉。 除了几个是央罗要求留下来的几个女人,几个男人外,山洞里便再也没有其他亚莫族人。 央罗脸色相当不虞,甚至称得上是阴森,“马阿莲,她们几个说的是真的?你是不是干了对不起族人们的事情?” “这还需要问吗?我都亲眼看到了!”桑日拉比英子这个当事人的情绪还要激动,指着肩膀一抖一抖哭得好不伤心的女人怒咒起来,“英子善良没有说什么,她竟然还说自己才是阿笨拉最合适的女人,我呸!你要合适霍加早就选上你了!” 这是密索部落族人的事情,央罗本来是不太想插手,可看到阿笨拉连两个女人都处理不好,对他不失望是假的。 他还想借着他夺回领地的原故,直接灭掉囚鹰部落;现在,他需要再好好想想才行了,一个连女人都处理不好的首领,会是一个厉害的首领吗? 阿笨拉的脸色太过平静,瞧不出心情是好还是坏。好,那是不可能。坏么,得要看有多坏才行。 他目光扫过马阿莲,对央罗颔首道:“大首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一下。”意思就是要到外面才能说了。 央罗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几个男人把打架的女人们盯紧一点,便抬脚出了山洞里。 “这件事情我本来是打算晚一点再说,回来后我想了想还是认为早点说才行。”阿笨拉目光微敛,整个人的心思却是没有在两个打架的女人们身上。 借着火光,央罗仔细打量了下,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像是个没本事的男人。 阿笨拉叹口气,才道:“马阿莲的事情就让女人们来处理了,我并不想参与进去。这女人……”眉心皱了皱,说自己部落女人不好的话,他有些难开口。 纠结一会,在央罗的注视下阿笨拉揉起眉心,一口气说到底,“马阿莲这个女人不能再留在我的部落里,一个在暗暗算计部落族人的女人就跟一条毒蛇一样,我不能留下来她却又没有办法直接开口对族人们说出来。” 央罗眉峰一挑,“所以,你其实是故意让另外一个女人发现,然后……好趁机把马阿莲驱出部落。” “没错,要驱出一个男人出部落还好办。可是要把一个在男人们心中印像还不错的女人离开部落就难了。”这也是阿笨拉一直没有动马阿莲的原因,一个在男人心中一直是很温柔的女人,谁又会怀疑是她算计了英子呢。 央罗这才明白,阿笨拉的意图是什么了。 这小子是想借女人的手把马阿莲驱走,但又不能让男人们失心;一个部落首领失了族人们的心,这也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阿笨拉心软,这是个优点也是个缺点。央罗深邃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拍了下阿笨拉的肩膀,笑道:“这些是小事情,就要看你的那个女人厉不厉害了。如果说,她也想把马阿莲驱出部落,这事情就好办多少。” 央罗并没有再进去,密索部落里的事情就交给阿笨拉自己处理了。他还要赶着回山洞里喝药呢。 吴熙月已经摸进了林子里,亚莫部落的族人有发现她,只不过是没有阻止她进林子里,巫师月说了,有一株对央罗很重要的草药是需要晚上才能挖,白天挖出来是没有用的。 这样的借口……真是很挫,但单纯的原始男人们就相信了! 远目,巫师的话等同神灵的话,你说神灵会撒谎吗?不可能!谁要敢说神灵会撒谎,准会被口水喷死。 进入林子里,吴熙月就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里,不是狼王的怀抱,熟悉的气味是她闭上眼睛都知道是谁的。 啼,他的气味是她最熟悉。 “瘦了很多。”铁臂紧紧的环着她,等了好一会,吴熙月等到了就是他这么一句一点都不麻木的话。 丫的!分开几天怎么也要说几句情话吧。 蛋疼,让他们说情话……多看几本爱情经典语录也许有这么个可能。 鼻尖蹭了蹭他的胸膛,吴熙月笑眯眯道:“没有瘦,是结实了。亚莫部落大首领央罗是个挺不错的首领,在食物上面绝对是无条件满足我呢。” 最主要是这位首领行事光明磊落,没有些什么阴暗手段在里面。也许是有,但只要跟她没有扯上关系,有,又何防呢。 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清冷如水的声音温情脉脉,“狼王有看到过他,是说还不错。再怎么不错,你没有在我们的身边,总是不放心。” 跟能给予自己安全感的男人一起,吴熙月整个人连着骨头都要很放松,很惬意道:“我也不放心你们,我好歹还有个山洞睡,你们这几天睡在什么地方?” “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肯定没有睡好。”双手在他结实有力的腰则上面捏了捏,啧啧,这肌肉的结至感真是让人好荡漾呢,“你才是瘦了,这腰上面的肉都没有多少了。” 她的手很软,说是捏着他的肌肉,感觉却是像在抚摸一样。 啼心里一动,抓住她的手放到嘴巴轻轻吻起来,“顽皮,再摸下去我是没有办法忍住了。”年轻的男人本来就是很冲动,食之味后更是恨不得一夜来个几百次,啼是苦逼的,别说一夜好几百次,一夜半次……都没有达到过。 吴熙月嘿嘿地笑起,嘴唇在他胸肌上面轻地一印,在穿越过来还是用草根,薄荷洁齿的洁白贝齿在他胸肌上面极为暧味的咬了咬,夜风里,她声音丝丝入媚,“你难道能忍得住吗?啼。” …… 女人的话说到这份上,他要还不明白就是个木脑袋了。 二话不说,啼一下子把吴熙月抱起来,长草裙什么的……就跟纸一样,一扯就掉。那兽皮裹胸算毛啊,啼熟门熟路的把活结解开。 吴熙月傻眼了! ……喷鼻血,这个这个……他是打算边走边……吗? 尼玛啊,这得多大的臂力才行啊,手要抱紧着,下面还要使力着。吴熙月囧囧有神了,男人真是好生猛! 啼吻吻她的嘴角,“他们在前面等,我们不能耽误太久,只能是边走边来了。” “……”囧囧有神的吴熙月很囧囧的道:“我怕你抱不动,结果下面还卡着……,然后我就掉下来,顺便把你的海绵体给折断。啼,到时候你不举了,可别怨我啊。” 她这是在小看他的力气吗? 左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啼修眉一挑,颇为自信道:“就算是抱着你一个晚上不放下来,我也不会没有力气。” 吴熙月笑起来,“行啊,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力气。” 族人们离得有些远,正如吴熙月所说,不能太嚣张,要找个好一点的地方隐着才行。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吴熙月发现啼开始发狠了,狠到让她都有些痛跟痒起来。这家伙,不要这么狠吧! 也没有分开多久啊,馋到也太厉害了。 啼也怕自己太狠弄伤了女人,可不再快一点就到地方了,双臂紧紧托着她,细细碎碎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嘴角,脖子上,“痛了就告诉我,我轻一点。” 咳咳咳,痛倒是……还能接受。,吴熙月很彪悍摇头,“没事,姐儿顶得住。” 唔,彪悍的人生,彪悍的妹纸向来是不用解释的!直接用行动解释了有木有哇。 前面就是族人们暂时藏身的地方了,啼更加是发起狠来……,狠到快要完全的时候,一道人影就幽幽出现在他们俩人面前挡住去路。 狼王很幽怨道:“女人,你难道喜欢走路做吗?” “……”吴熙月一惊一乍……,成功让啼交檄投降,狼王,你真不适合幽怨啊。听上去,就跟是磨刀嚯嚯一样,嚯到她后背凉嗖嗖的。 狼王也不管现在适不适合他去抱,冲过去,俊颜阴沉就把吴熙月拉到自己的怀里来。而妹纸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加尴尬,不得不把努力挺胸收腹。 至于为毛要这么做,天朝的姑娘们,你们!懂的! 对男人们来说,他们在哪里睡觉都没有什么区别。吴熙月心里挺酸的,这得快一点才行,总不能让他们整晚整晚睡在树上面,白天还不能走动,这样的日子……没有盼头啊。 吴熙月也发现狼王也瘦了许多,这么一个自由自在的男人却因为她困住,尼玛的,内疚感又飙高几层。 但说要放他走,对不起,她还真没有办法做到。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呢。”吴熙月是怕有什么不好的哗啦啦流到狼王身上,全身绷紧着不敢乱动。 狼王抿着嘴角,哼哼道:“他都抱了这么我,我怎么就不能抱了呢。” “不一样,不一样。啼是抱着我过来,现在我过来了,哪里还需要再继续抱啊。”老兄,咱真是为了你好……,再不松手,真会“哔”出来了。是啼跟她一起的合成产物“哔”出来! 狼王的霸道不是一天两天形成,她越说就抱得越紧了,“不行,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把你放下来,芒就会冲上来了。” 芒早就等到急得想自己去接女人了,现在,是他抱在手里才不想松手呢。 吴熙月听到他的口气挺严肃的,不由凝神道:“什么事情要说?你最近发现了些什么异样?” 脑海里划过萨莱说过的话,他说她怎么就没有发现丛林里最近的异样。异样?是什么异样? 他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告诉她呢? 发现她走神,狼王眼角微斜的眼睛一下子阴沉下来,眼角压紧的他自然是迸出一股凶戾之气,“女人,你在想谁?” 吴熙月摇头,“是想一个人说过的话。他说丛林里有异样,我在想,是什么异样。”他的变化她又怎会不知道,也不去刻意解释,抿着嘴角沉道:“你发现的事情是什么?” “有个披着一块很大兽皮的男人跟踪你。”狼王见她是在想事情,眼角边的凶戾一下子散去,他没有看到啼伸出来的拳头也随即收起来。 吴熙月一听就知道是谁了,郁闷道:“别提了,这个男人我知道,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哪个部落里来。” 今晚还在山洞里跟他打了一架,别提,现在身上还挺痛的。刚才见到啼就开始的荡漾,倒是把伤痛给忘记了。 咳,不知道是谁说过有时候XO也是种治病良药。 狼王的声音一下子压紧起来,紧张道:“你有没有事情?” “有事情就不会站在我们的面前了。”芒微笑着开口,眼里盈着宠溺看着自己的女人,其实是看不清楚的,但只要用心看,心里就会描画出心爱之人的面靥。 吴熙月拍了拍他肩膀笑微微道:“芒说得不错,我要有事情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族人们都还好吗?小毛虫在哪里?” 部落里的首领都忙着跟巫师月说话,其他的族人们只好是默默站在一旁,脸带笑容听着。无论怎么样,巫师月始终都是这么关心他们。 纳雅抱着醒过来的小毛虫,挤开芒,拱开啼……,狼王就没有办法对付了。把小毛虫递过来,笑嘻嘻道:“月,你没有在这里,小毛虫喜欢哭了许多。” 以前,只要小毛虫哭,只要月出手立马就会安静一来。 吴熙月不太好接过小毛虫,身上的汗水多不说,实在是……她要伸手去接,势必是没有办法收紧小腹,笑道:“带好一点,别总是凶他。这么小,什么都不懂,你凶他也是不明白。” “哪里敢凶他啊,央姆只要看到我唬起脸,立马就把小毛虫抢过去,弄得我都没有机会凶他。”提到央姆,纳雅眉目舒展可以看出来跟她们相处得不错。 黑耶走过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憨厚,“月还有事情要跟啼他们说,我们把小毛虫抱到一边去。” 归阿这小子,这样的事情总是推他说来。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急。”纳雅白了男人一眼,还是乖乖抱着小毛虫让到一边去。她也知道吴熙月这次能出来不容易,不能让自己耽误太久。 吴熙月知道族人们都还好,也没有什么受伤之类的才稍稍放心才行。 “你们再等一等,我已经跟央罗提过要找一片各个大部落都没有占据的领地做为我们的领地。”她一开个头,族人很明显激动起来,虽看不到他们的脸情,可听一下子急促许多的呼吸声,能感觉出他们是真的很激动。 “不过,这件事情不是央罗说同意就行,还需要找大巫师。再来,这片领地各个部落首领都想得到,大巫师若同意的话还需要经过他们点头才行。” “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等把央罗的病治好,我就去找大巫师。至于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出现,我这几天也会找央罗说一说,尽快接你们到亚莫部落来。” 芒目光微暗,轻声道:“月,我们在这里很好。你别跟央罗提起接我们到亚莫部落来,不用担心我们,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没有他们在身边,月做事情更加不需要害怕。因为,她不用担心族人们受到钳制。 吴熙月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弯弯嘴角道:“我会有办法让央罗主动提起接我的族人到亚莫部落居住。等着,我会来很来找你们。” 接着,吴熙月又对啼,芒提到亚莫部落跟一个叫落庚部落有深仇,怕狼王听不懂又用狼语重复了一遍。 “亚莫部落族人这么痛恨落庚部落,央罗一直忍着没有出手,我想大部份原因是因为他得了病,没有办法领导族人还击。等我把他的病医治好,这位有抱负的首领怕是不会再忍下去了。”吴熙月慢慢的分析起来,在分析的过程中她希望可以为部落得到利益。 “我看了一下他们的武器,都不过是些树枝削尖的长矛。生活用品也都是就地取材没有什么突显。” “试试看能不能做出一些让央罗感兴趣的东西,然后我再提一提我们部落族人的长处。也许,接你们去亚莫部落的事情能成。” 吴熙月不忍心族人们这样风餐露宿,是执意打定主意要把他们接去亚莫部落居住。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任何一个部落其实不喜欢有外族人进来。也不喜欢跟外族人居住。 啼怕他们再说下去会惹女人生气,清咳了下冷静道:“这些事情都不急,月,你需要弄清楚哪个跟踪你的男人是谁才行。” “狼王都说到是讨厌了,这男人身上肯定有狼王不喜欢的气味。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才行。亚莫跟落庚部落有深仇,你出去的时候一定不能是自已单独出去,最少身边有几个男人跟着才行。” 啼相当于是把狼王,芒要交待的话都说了出来,让一个平日寡言的男人突然间说这么多,吴熙月老感觉他好像换气都来不急一般。 几天没有碰面,都是有说不完的话。跟男人们说完正事,就到跟族人们一起说说笑笑了,不会太大话,都是太压着嗓子说。 山洞里,萨莱都睡了一觉醒来发现那离开的女人竟然还没有回来,黑豹很忠诚地守着山洞,见他睁开眼睛也跟着睁开了兽眼。 看着绿莹莹的兽眼,萨莱懒懒道:“守紧一点,谁也不许进来。谁要敢进来,你吃了他们。” 吴熙月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起身跟族们道别,想到自己说是要过来挖草药的,吴熙月还真带了一大把蕲艾回去。 离开一个晚上,带个一点点草药回去也说不过去啊。就捆一大把了,正好可以说是她辛苦了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特意采摘回来的。 还没有出林子,清早巡逻的亚莫族人就出现在眼前,一行大约有二十个男人,见到吴熙月出现在森林里还吓了一大跳。 “早啊,你们。”吴熙月抱着蕲艾是举步又艰难,脸上还有汗水看上去好像是颇为辛苦一般。 男人们已经认识了这个可以大首领治病的女巫师,目光落在她抱着的蕲艾上面,她这是大清早给央罗挖草药吗? 急忙走过来,“巫师月,这个给我们抱。” “以后到林子里来跟我们说一句,这座山虽然是挨着我们部落山洞,可晚上出没的大家伙不少呢。昨晚我们都听到有狼的声音,你清早进山很危险。” 这些男人都挺善良的,偶尔也有些放肆目光投来。 吴熙月也不客气,把蕲艾都递出去,“我是昨晚就到林子时,这些草药需要沾了雾水才更有效果。你们不用全部跟来,只要派个男人帮我把草药抱到山洞里才行。” 到了中午,亚莫部落族人基本都知道巫师月有多么尽心为大首领治病了,晚上到林子里到今早上才回来,神灵啊,她是一个人在林子里睡觉了吗? 央罗很感动,这位女巫师是真的为自己尽力治病。 昨天挖的草药还没有完全晒干,吴熙月让几个女人把收拢在兽皮里的草药再拿到太阳底下晒,到了中午吴熙月去看草药晒制得怎么样,发现有个老人正蹲下身子手里捏搓着草药放到鼻子里闻。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有些慌张地放下草药,站起身也不跟吴熙月打招呼直接往前面走。 陪着她过来的是桑赛,见此,笑道:“这是我们部落的巫医,脾气很古怪,不喜欢跟族人们说话。” 吴熙月笑道:“巫医都是很傲的个性,脾气不能用古怪来形容,应该说很让族人们难接受才对。” “我在你们眼里一样,都是属于脾气古怪的巫师。”说着,吴熙月就笑了起来,眉目展服,眸光明眸如蓝天碧洗。 桑赛可不敢跟着这么笑起来,“没有,我们族人们都说巫师月是最好相处的巫师,完全没有坏脾气的模样。” 他也是这么认为,虽然有时候看她挺冷的,但从来没有为难过族人。 “你们是没有见过我坏脾气的时候,发起火来我的族人们都害怕呢。”说着,吴熙月的声音淡了下来,似是一下子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桑赛也能猜出是为什么,他安慰道:“央罗说要派族人去寻找你的族人,巫师月,你给央罗治病,我们会替你去寻找苍措部落的族人们。” “先谢……”谢字还没有说完,吴熙月见到一行人也朝央罗的山洞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阿笨拉。 是密索部落族人……。呵,来了几天还是碰上了。 阿笨拉他们自然是看到了她,愣了一下,阿笨拉脸色一喜,就走了过来。巫师月,神灵啊,你们还真找到巫师月了。 淡淡的视线从他脸上划过,吴熙月没有理睬密索部落族人的惊喜,对桑赛道:“草药晒到差不多了,我去收起来晚上给桑赛重新配药。”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没有谁看不出来。 高兴走来的阿笨拉心中顿时发凉,巫师月……都不愿意跟他们说话了。 关于巫师月跟密索部落之间的事情桑赛多少了解一点,见巫师月没有意思跟他们说话,遂是走向前有意无意挡住去路,笑道:“阿笨拉,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人不知道两个女人打架的事情。 她都不想跟他们说话,他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阿笨拉苦笑了下,对桑赛低落道:“正想去找你了,我想把她送出去,你看往什么地方才行。” 侧身看了一眼要送出去的女人,这个就是在背后伤害部落族人的女人。长得还不错,怎么会这么狠心呢? “我带你们过去,要送就送远一点啊。阿笨拉,你要放心的话就交给我,这件事情我会给你处理好。”对族人都不善良的女人……是没有人敢要的。 桑赛又多看了嘴都堵住的女人,已经知道要把这样的女人往哪里送了。 马阿莲也看到了巫师月,眼睛更加惊恐起来;她……她怎么在这里!她怎么在这里?好几个密索部落族人也很惊骇,巫师月出现在亚莫部落里……,那他们密索部落岂不是有危险了? 这些族人就是当初最同意阿笨拉离开的族人。 还好老索戛不在,不然,他会吓到直接脚软的。 吴熙月的冷漠给了阿笨拉很大的打击,最后连桑赛说了什么话也没有听清楚。然后,桑赛不知道自己临时决定却给亚莫部落惹了大祸回来。 马阿莲这样心机深的女人其实无论到哪个地方都能活下来,到了落庚部落更加是如鱼得水,哄得许多落庚部落的族人开心,最后搭上落庚部落首领铁木欠。 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草药收好吴熙月便去了央罗的山洞,才不过两天的功夫,央罗的气色已在好有好转。走起路都是虎步生威。 “这是另外几种草,等晚上我再拿些草药过来你让族人熬了。”吴熙月把大致药量都掂量好,交给央罗身边的女人,她没有办法认全这些女人。 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的,没功夫去记清楚谁是谁。 自己的病有不有好转,央罗是最清楚,对眼前这位女巫师比对部落巫医还要和颜悦色,“我派族人去拿就行,不用再麻烦你送过来。” 吴熙月想了下,也行,她现在暂时不想再遇到密索族人;很有必要冷落他们会才行,有了族人见到她是挺惊喜的,这些男人平时就跟苍措部落族人相处的得不错。 有几个男人就不行,看到她跟见鬼了一样,摆明就是不想看到她嘛。 丫的!姐儿也不想看到你们呢。 吴熙月又问央罗有没有现成的羊皮,她想要几块做些事情。 央罗一听,这是巫师月头一回问自己要东西,心里是乐意得很,对她道:“都是野羊皮,要多少有多少。” 野羊身上的皮毛只有下雪天才厚,这个时候猎回来的都是薄薄一层,女人们都是拿来坐,或者是垫着睡。 没有一会,吴熙月就收获了几十块野羊皮,眼红是肯定眼红的! 尼玛真是富有!她不过是要一块羊皮,他倒一出手就是几十块羊皮了。蛋疼,这么多,她一时也没有办法做成羊皮。 从里来拿了两块小一点的,软和一点的,“这些就不用了,我也用不到这么多。你们先收回去,等我需要了再找你们。” 就这么两块羊皮能做什么? 央罗也没有说要强给她,大手一挥又让族人们把羊皮送到女人们的山洞里。有些羊皮发臭了,需要好好处理一下才行。 到了山洞吴熙月暗暗松了口气,神出鬼没的男人没有在山洞里。 不过,亚莫族人见到巫师月的山洞到处都是干草,还以为昨晚上山洞里来了什么野兽,把巫师月睡觉的地方弄成这些。 吓了跳的他们立马叫来女人们把杂草清理干净,又重新铺上新晒的干草才离开。 吴熙月全程沉默,她总不能说这些干净其实是昨晚跟某个男人打架打成这么凌乱的吧。 她的沉默换来亚莫族人更多的慌张,收拾好后,立马跑回去告诉央罗,说昨晚巫师月睡觉的山洞进了野兽,还好巫师月去了林子里挖草药整晚没有回来,不然,肯定会被野兽咬伤。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央罗气得不轻,这么多的族人守着竟然还有野兽闯到巫师月的山洞里去了! “巫师月当时有没有说什么!”央罗本身是属于不怒而威的首领,现在愤怒起来让族人害怕死死低头。 “巫师月什么都没有说,就是站在旁边看着我们把山洞收拾好。”男人白着一张脸,在央罗的怒威之下完全直不起腰。 没有说什么就是很生气了!央罗将几个负责昨晚负责巡逻的小头领找来接受处罚。原始社会时期的处罚是相当残酷、野蛮。 吴熙月得知几个巡罗的小头领受到惩罚下意识皱起了眉头,问了下没有死去而是受了皮肉伤,心里还有颇为内疚。 毕竟是因为她而牵累。 向桑赛问到巫医已经给他们去治医了,吴熙月才安心许多。 到晚上央罗喝了她重新配好的草药,结果他当晚痛到整个人脸色是铁青,铁青。吴熙月自己也吓了大跳,还以为草药剂量太大,引起副作用了。 好在,她一脸镇定的模样把急到眼睛赤红的亚莫族人们安定下来;央罗痛到在地上打滚,嘴里却是哇哇哇吐个不停。 这一次,是央罗治病以来痛得最危险的一次,然后痛过之后央罗感到身体一下子轻了许多。 吴熙月多多少少放心下来,还真是有别的寄生虫在他身体里。药性发现,这些虫子就开始挣扎,如此,苦逼了央罗。 经过此事,吴熙月在草药上面更仔细了许多。她可是记得一句骂人的话:吃错药了吧,疯子一样。 别说,吃错药真会刺激到大脑神经,让正常人变得不正常起来。 亚莫族人在那晚上是吓到不轻,有的族人都偷偷跑到巫医山洞里去了。吴熙月自然是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介意。 一直在山洞里呆到天亮,确定央罗真没有事情后,吴熙月也是后背趟着冷汗回山洞里休息。 治人反误医,这是当医生的大忌。吴熙月虽说是个男科医生,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又一次从活过来的央罗把没有来得急安排的事情交待阿尔斯朗,让他派人到莫河边寻找巫师月的族人。 也不知道她的族人多不多,如果不多的话……,央罗心里也隐隐有个计划盘起来。就是不知道这支部落愿不愿意成为亚莫部落的族人。 中午,吴熙月补好眠去看望了下央罗,得知今天一个上午也没有肚子痛,吴熙月又按了按他的肚子,比以前更为柔软许多。 “你肚子里不止一种虫子,昨晚痛得厉害是另外一些虫子在捣乱。”吴熙月示意女人拿个竹罐过来,取了水把手清洗干净。 “央罗,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欢吃生肉?”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寄生虫呢?成人年有蛔虫也正常,但他这么严重的真没有见过。 幸好,没有别他并发症,否则在医术落手的时代只有死路一条。 央罗笑起来,一个晚上的折腾只需要睡一觉就恢复过来,“喜欢吃,由其是喜欢吃刚从野兽身上割下来的生肉。不过后来自从肚子痛后,我就发现一吃生肉就痛得厉害,吃烤熟的肉就不会。” 这就是了,没有经过高温杀菌,生肉里各种寄生虫都有。 洗干净手,吴熙月才道:“以后不要吃生肉了,生肉里的虫子最多,你不改掉吃生肉的习惯以后还会肚子痛。” 央罗很惊讶,没想到这肚子痛里面有虫子是吃生肉引起。这么说,全都是自己引起来的?不由讪讪笑道:“不会了,不会了;哪敢再吃了,那种肚子痛有时候痛到不如杀了自己算了。”坚决不会再吃生肉! 没有了事情吴熙朋便开始寻找用来制羊皮的石灰石,还有浮石。一样是需在用石粉处理好,再把羊毛去掉,浮石是把羊皮软化才能写字。 她想把这些部落都记载下来,等自己老到走不动的时候,当成是休闲书来打发最后的光荫。 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吴熙月身边的羊皮卷已经多到她没有多少光荫可以全部阅读完了。 找了几天,吴熙月便放弃了;地理地貌的不同,各种矿资源也是不同。没有刻意去找,而是顺其自然了。 回到部落里发现女人们又开始在晒兽皮,吴熙月则提醒她们:今天会有雨下,你们还是别晒太多了。 女人们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很高,很闷气,也没有什么风……,这样的天空应该不会下雨吧。 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很乖巧把兽皮又收起来;到了下午,本是晴朗天空一下子是乌云密布起来,只是一个瞬间跟草籽一样大小的雨落下来。 这是一场阵时雨,有的地方还没有打湿就停了。 女人们很庆幸,雨虽然下得短,可是却很大,兽皮晒草地上面一会儿就全部打湿。也不知道巫师月是怎么知道会下雨的……,提醒得好及时。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看到许多蚂蚁忙着搬家,才想到有可能会下雨。 但她不知道的是,能预知天空是否会下雨,在原始族人们眼里是件相当了不起的本事;一个下午,亚莫部落族人们便都知道会治医的巫师月还会知道什么时候下雨。 带着黑豹消失了几天的大巫师灰尘扑扑的出现在了亚莫部落,吴熙月再见他的时候尼玛又是大晚上了。 外面一点异样动静吴熙月立马惊醒过来,只把视线投到山洞口,妹纸都想暴粗口了。 你妹啊!能不能不要老在半夜的出现? “莫河水低了,低了很多很多。”这是萨莱见面的第一句话,口气依是漫不经心慵懒味道,却在落音时候声色一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凝重感。 吴熙月心中一沉,“莫河前不久才发生过洪水,怎么一下子水位底下来了?”顿了下,“原来你这几天失踪是去看莫河水位了。” “我不去看,难道是你这个女巫师去看?”萨莱冷地睇了她一眼,她怎么听上去一点都不着急呢? “莫河水位低是因为一直都是出太阳,出太阳。没有雨又何来的水,不低才怪了。”吴熙月认为自己跟他说话,就跟个爆竹一样,一点就会爆。 没说几句,就会吵起来。 萨莱这回是真认为眼前这个女巫师跟自己一样真不关心了,狭长修眉微微虚起,一丝薄笑从眼角边划过。 很好,那就任何这里的族人自己生自己死了。 鬼魅一般的男人来得快也去得快,吴熙月撅起嘴角哼哼道:“丫的再不走,又准要吵起来。” 这样的男人,吴熙月是希望以后别遇上。吃不消嗷,见一次打一次,见一回吵一回。这相杀的场面让小心肝都承受不起来。 睡一觉起来,走出山洞又是一个**辣的天气。伸起懒腰,吴熙月每次都是起床就要去先看一下央罗,然后才是洗脸漱口。 这次,央罗很高兴告诉她没有再扯出虫子,亚莫族人们早就激动过了,现在再跟吴熙月一说还是相当激动。 “看来是差不多快要好了,不过草药还是不能中断,得继续喝才行。”吴熙月笑过后,目光微垂道:“你的病已经治好也是到我离开的时候,央罗,你需要你派几个族人给我,我要去莫河边寻找我的族人了。” 央罗闻言,英威的脸上尽是笑容,笑声也是朗朗含着威慑回荡在山洞里,“巫师月,你的族人我已经去找了,就在你给我重新吃草药的时候我就派阿尔斯朗,阿密达去找了。” “难道你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不在山洞里了吗?哈哈哈……,我说过,你给治好病我会派族人去替你寻回苍措部落族人们。” 吴熙月蛋疼了,尼玛不早说啊! 早说的话她就早点让男人们出来跟阿尔斯朗又来一出偶遇!内心是在捶胸顿足的妹纸,脸上微微笑道:“谢谢你对我慷慨帮助,神灵会永远庇佑你的族人,你的部落。” 这样的话从巫师嘴里说出来意义是大不相同,央罗的笑声更大了起来,已经瘪下去的肚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还有两层很厚的皱褶,随着他的笑容肚皮也开始一抖一抖起来。 “巫师月,救了我对我来说,对我的族人来说你就是神灵啊。”央罗说得相当真诚,是绝对出自真心。 吴熙月只是淡笑着,这是因为她治好了他,如果没有……呵,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呢。 央罗笑过后,刚硬英武的脸上一下子严肃起来,丝毫瞧不出来他刚刚有大笑过,“桑赛,你带族人们都到山洞外面去,我有事情跟巫师月说。” 话要单独说肯定是很重要,桑寒神色一冽带着族人们马上离开。很快,山洞里就只有吴熙月,央罗两人。 “巫师月,我打算这几天就带你去找大巫师。领地的事情要是点解决才行,上回我们几个大首领就去了石林,本来说好是哪个部落献上的豹子头最多,那片领地就给哪个部落。” “最后,我们发现竟然是母巴部落献上的豹子头最多,我们跟他们部落关系还不错,便没有多说。别外几个部落不同意,因为母巴部落的首领是个女人,男人们还是……”央罗犹豫了下才把话说完,“男人们还是瞧不起女人,认为母巴部落的族人不配得到那片领地。” 吴熙月意识事情的严态性,眉色悠倏地凛冽起来,“上回你们没有谈后,大巫师有没有别的吩咐?” “哈哈,月逊部落那老货提议谁到深水谭上站一个晚上还能活下来,谁的部落就可以得到哪片领地。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狡诈,他是想让我们先去站,先死在深水潭里。” 亚莫部落自从他生病后便开始不跟周边部落发生冲突,为的就是怕落庚部落有机会打到他的部落里来。 现在,他的病终于好起来,放下来的事情就要重新拾起了。 吴熙月并没有因为领地一事而高兴到冲晕了头脑,她目光清冷,一字一字问道:“那么,你把密索部落留下来,又是为了什么?他们身上,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好值得你去利用的。” “有,当然有!”在她面前,央罗竟是丝毫没有隐瞒,“密索部落要得回领地,而我想要扩大领地。然后……”央罗很有耐心把这边各个部落之间的约束都说了出来,最后是一声叹息化出,“没有办法啊,就算是这样也是不能阻止各个大首领的野心。” 哪怕是母巴部落的女首领也想打败各个部落,让母巴部落统一。 央罗有些想不通的是,这统一几个部落的主意竟然是谁先开始的!为什么以前从未有人提过呢? 是密索部落被灭掉后才开始的?还是说很久以前就有了,只有大家都没有说出来。 终于弄明白央罗为毛要留下密索部落的原因了,其实是把密索部落族人当成铺路石,让他有光明正大踩着铺路石发动战争。 这……倒也不错。不过,她也想得到密索部落领地呢,怎么办呢? 笑盈盈地把自己的想法出说出来,央罗的表情瞬间僵;吴熙月慢悠悠道:“这是我答应霍加的,虽然说密索部落族人最终是违背了他们的誓言,但我没有办法做到违背。” “央罗,我们做为神灵的使者,有许多事情是必须要去做,必须要去完全。密索部落你想利用,可以。但,他们的领地不能规划到你的部落时来。” 央罗目光一寒,沉声而道:“苍措部落能得到这里的领地就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还要想得到密索部落以前的领地?” “你不过是想将有可能危肋及已经在危险你部落的敌方打败,领地是大是小你需要很关心吗?领地在,但你的族人却是少,你确定到时候可以守得住得以族人生命得来的领地吗?” 吴熙月慢慢的说着,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对方,“而我,可以带着族人守住领地,不会轻易落到外族人的手上。央罗,你确定的后辈,你的儿子,你的孙子可以把领地守住?”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央罗事后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这位年轻女巫师说话好厉害,平时不太说话,冷冷的,一开口不得了了,说到他浑身都在冒冷汗。 吴熙月回到山洞里就得瑟着哼起了小曲儿,甩头,这就叫心理战术,就不信央罗不关心领地大能不能守住这个问题。 地广而人稀,又是片富饶的领地,相信很多部落是很感兴趣分一羹。 入了晚,吴熙月身手敏捷避开巡逻的亚莫族人,与往早一样找到了族人;将今天与央罗的谈话一一说了出来。 啼抿起嘴角道:“月,这样做太冒险了。央罗的族人不知道有多少,我们完全没有实力跟他谈条件。” “不,我们的足够的条件。”吴熙月笑起,眉目间自信满满,“他们想要得到胜利武器就是很重要的一部份,如果可以,我想会给教他们制造新的武器出来。” 芒沉吟片刻,“需要央罗讲信用才行,遇到不讲信用的,月,到时候他们很有可能会反过来对付我们啊。” 跟聪明的人谈话是很轻松的事情,由其对方还是自己的男人,那就是轻松加幸福了。 吴熙月眉目弯弯,眼里笑意狡黠,“别忘记了,我是巫师。” 这一回,吴熙月没有跟他们相处到天亮,而是让他们尽快摸到亚莫部落的山洞里,干脆以彪悍露面。 要让央罗他们清楚,苍措,格里部落的族人虽少,但是个个都是厉害角色。一人打几十个人早绝对没有问题。 与吴熙月他们一样睡不觉的还有另个一个山洞里的外族人。 阿笨拉除了跟着亚莫男人们出去打猎外,其余的时候基本不会离开山洞。有巫师月在的地方,他只觉得自己脸上好像是被火烤到一样,很羞惭不敢去面对。 密索部落大部份族人也沉默了下来,他们没有想到走来走去……最好还是碰到了巫师月。有她在的地方,他们这些密索族人已经被央罗给遗忘到一边了。 再怎么急,他们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 所有的族人都消沉起来,再加上马阿莲怎么推英子,怎么害得小毛虫的事情败露,他们更加是不敢面对巫师月。 若大一个山洞里,只有呼吸声可闻。 ------题外话------ 一万四更新三天,已经连续万更一个月了喽。月票什么的果然是走起,要求不高,前十就OK。 刚看了下留言,没有想到我的筒子连生娃都赶一块了。当时我就有些小心肝斗,碎碎念:胎教啊胎教啊,尼玛还好没有写BLGL之类的。 不然,对不起娃儿啊。 54章 很威武的夜袭 密索部落族人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央罗自然是很清楚,他有意想要跟阿笨拉说一说话,可桑赛提醒他:巫师月并不喜欢密索族人。 巫师不喜欢的部落……,他也不敢去亲近了。 央罗叹道:“阿笨拉确实不适合成为一名首领,霍加聪明啊,看出来巫师月是适合带着密索部落族人走出来的强者。可怜,阿笨拉自己没有想明白。” “阿笨拉自己并不想离开巫师月,是他部落里老人,还有几个男人想离开。”桑赛也是叹了口气,对密索部落错误的选择感到可惜。 不过,这样也好。密索部落得不到巫师月的眷顾,就凭他们现在那么点族人是不可能夺回以前的领地。 囚鹰部落早不是以前那个小部落了,他的族人只比亚莫部落少一点点;阿笨拉是完全不用去想凭他的族人们抬领地夺回来。 央罗不由想起了吴熙月跟他说过的话,沉吟一会便道:“我感觉巫师月还有自己的计划,既然她也想得到囚鹰部落的领地,……桑赛,你上回去苍措部落看到他们有多少族人?” 一个有巫师的部落族人应该不少吧。 “比密索部落族人要多,而且有一个格里部落跟苍措部落关系不错。我去的时候,就看到格里部落首领芒。”脑海里闪过一张模糊面孔,印像最深的莫过于那双看似在笑,实际上目光冷得可怕的眼睛,桑赛不知觉的低声道了句,“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一起跟过来。” 央罗也在想别的事情没有留意到,既然决定要带巫师月去石林,他就需要准备好才行了。去石林献给巫师的祭品是不能少。 只是,大巫师现在在不在石林呢?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他出现在亚莫部落里,应该是回石林去了吧。 话又说回来,他来亚莫部落做什么?就是为他送来月孜部落巫医给他配制的草药?呃……,央罗甩了下头,把这个很恐怖的想法甩出去。 “你去告诉巫师月,这几天里我会带她去石林找大巫师。”稍厚的嘴角压紧,央罗当断则断,领地的事情再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早点解决。 看在巫师月治好他病的份上,这个忙他是需要帮的。至于大巫师愿意不愿意把领地划了来给苍措部落,这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只负责带过去,不会负责一定要替巫师月拿到领地。 央罗还是有私心,他更希望巫师月能留在他的部落里,带有她的族人也一起留下来。 得到消息的吴熙月并没有表现太过惊讶,她对前来告诉自己的桑赛道:“你去告诉央罗,我找到一种东西就跟他一起去石林。” 丫丫的,每次提到石林她就会想起位于英罗伦敦西南100多千米的索尔兹伯里平原上的巨石阵。 她要找什么东西自然是央罗所关心,桑赛不由细心问道:“不知道巫师月要找什么东西呢?有需要我们族人的地方,你尽管说。” 这事情还真需要亚莫部落帮助。 “我要找一种可以跟神灵沟通的神树,现在我没有办法确认你们这里有没有,需要让你们的族人随我一起去找行。”神树,蛋疼的。她找的不过就是檀香树……,咳,巫师就是要有神秘嘛。 直接说出来多没有神秘感,别人也不会感觉有多重要呢。 能与神灵沟通的神树!桑赛脸色一正,立马道:“巫师月,你尽管吩咐,我现在就可以派族人给你。” “好说,不是一般的男人都行。我需要十个从来没有与女人交配过的男人,年纪要小,但不能像央措萨萨,央扎奴尔这么小。要身强力壮,可以帮我抬神树抬回来的男人才行。”吴熙月一本正经地说着,把桑赛那慎重之重都看在了眼里。 心里……,好吧,她不厚的笑了。 桑赛觉得这事情……不难办!笑起来道:“这个很好办,我们亚莫部落的男人很多,没有跟女人交配过的男人更多。今天就可以找齐,到时候你再看看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找神树。” 神树……,可以与神灵沟涌的树,真奇怪,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树的存在呢。 为了表示这是一件很庄严的事情,吴熙月重申道:“一定要记住必须是没有跟女人交配过的男人才行。如果不是,抬回来的神树就不能与神灵沟通。” “而且,神灵也会因为你们的玷污而生气,最后,受惩罚的会是你亚莫部落。我担心的是虽然说你们部落男人是多,但是,你也没有办法知道这男的有没有跟女人在一起是吧。” 桑赛哈哈大笑起来,“你放心,事情交给我来办就行了。”玷污神灵的做法没有一个族人们敢,哪怕是央罗也是不敢的。 回到山洞里桑赛把事情一说,央罗惊坐起来,“那还等什么!这样的事情你都不用回来告诉我,直接安排就行。快,快去安排,神树重要,神树重要!” 神灵啊,如果说能在他的领地上面找到神树,……几个部落还不得眼红死啊。 喝往大步离开的桑赛,央罗郑重道:“这是件大事情,我亲自去选男人们出来。谁要敢瞒着我,哼!就跟现在还躺在巫医山洞里的族人一样。” 没有人会受得了石头刮后背这样样的惩罚。 要召集所有族人们过来自然是要吹起野牛角才行,沉闷闷的声音回荡在群山环抱的亚莫部落里,干活的女人,狩猎的男人,哪怕是窝在山洞里不想出来的巫医都跑了出来。 哪怕是小孩,老人都要跑出来。 吴熙月正躺在山洞里想着怎么替部落争来更多利益与主动权,突地听到外面有角号声传来,她下意识是以为亚莫部落进来了敌人,是放哨的男人们发出示警声。 拿出弓箭跑出去后,才知道只是一个集合。 ……雷滴个嘎嘎,她突如有些心慌慌了,直觉告诉她,这是因为所谓的神树一事……,咳,引起亚莫部落高层领导的高度关注鸟。 唔,这感觉其实也不错。知道重视就好,最少,央罗他们是很在意她说过的话。在意话也就是在意这个人了。 吴熙月勾勾嘴角,一道从容淡定的弧度悄然弯了起来。 她相信,在这片富饶的领地上面一定有一块属于苍措部落,格里部落共同的领地。只要努力,一定会有! 吴熙月犹豫着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感受感受一下大部落的状观,从山洞里走出来……就遇到从另一个方向冲下来的密索部落族人。 “咦,巫师月?!”整个密索部落里也只有桑日拉比较傻二了,惊喜着从族人们中跑过来,“巫师月,你坐在哪个山洞里来,我以后来找你玩。” 吴熙月脸色淡淡推开握住她手腕的手,目光淡漠地扫过桑日拉的面孔,也不说话,直接就是无视这么一个人。 本来不打算去的,现在,突然间就想了。 马拉个戈壁的,姐儿让你们后悔死去。余光扫过几个肩膀微微缩了下的男人,目光最后定格在那位要离开闹得最凶的老人身上,不过,怎么只有一个老人呢? 阿笨拉动了动嘴唇,所有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在他看到巫师月谁都不瞒睬朝亚莫部落族人走去。 而亚莫大首领央罗都已经站在那块巨石岩石上面,似是看到了巫师月便又从岩石上下来。阿笨拉看得怔怔了,都忘记再往前面走。 后面的族人们不由轻声道:“央罗亲自接巫师月到巨石上面了。” “唉,当时我就说过不要离开,你们几个不行,现在说有个屁用!巫师月都不理我们了。” “我又不是一定要离开,还不是阿乌可他们两个老人总是说跟着巫师月我们密索部落就不存在了,离开的话我们还是密索部落族人。” “你们现在说了也没有用,巫师月是巫师,当初是跟霍加一起对神灵起了誓,结果,是我们先背叛了誓言。阿索戛,我觉得阿乌可的死亡肯定是跟我们背叛誓言有关系。” 这是英子冷冷开口,说到阿索戛后背都是凉嗖嗖;他本来就敢再面对巫师月,也没有想过她会跟他们一起出现在亚莫部落里。 抬头看了眼已经随央罗走到岩石上面的女巫师,阿索戛暗暗打了好几个冷颤;他心里清楚,有巫师月在的地方密索部落族人已经不重要了。 阿笨拉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岩石上面站着的女巫师,良久后对身后的族人们道:“回山洞吧,我再想想办法。” 想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密索族人们目露疑惑看着阿笨拉。还能想什么办法啊,看到亚莫部落这么多的族人,再想想占据领地的囚鹰部落……,族人只怕跟亚莫族人一样多。 而他们才多少个族人?少到可怜! 两个老人还说囚鹰部落族人很少,就跟他们的族人差不多;许多要求离开的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心动了么,结果!什么到少啊!他们密索部落族才叫! 吴熙月站到岩石上面,努力的稳住双手,尼玛啊……,这岩石真是高!虽说仰视的感觉不错,但是,央罗,你确定一定要站在这么边边边边边缘的地方? 惧高的妹纸是伤不起,就这么大约五米左右的高度吴熙月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她抓了下央罗的手臂,咬起牙关往后退了一步。 “巫师月,我的族人是不是很多?哈哈哈,这就是我的亚莫部落族人,一群勇敢而强大的族人!”央罗的看他的族人,自豪着大声道,“巫师月,我的族人从来不怕死亡,为了我们部落后代能更好生存下,他们不畏惧任何困难!” 吴熙月站得有些远,没有看到下面脑袋就不会晕。笑吟吟道:“你的族人确实是很厉害,但真想要将别外四个打败,央罗,你需要做的事情还有挺多。” 唔,应该说是央罗要灭掉另外四个部落,不亚于秦灭六国。没有冷兵武的时候,靠的就是这些树枝做了长矛,再加男人们的一身力气,呵,能灭掉两个部落就算是个奇迹了。 能成为这片领地雄据一方的霸主,肯定都有自己的实力。 亚莫,落庚,母巴,囚鹰,月孜一共五个部落的实力只怕都是不分上下,真要打起来……没有办法知道谁胜谁负。 央罗觉得自己每次说得很高兴时,巫师月就会往他心窝上面戳上一戳,还正好戳中他的弱处。 顺着她的话,央罗脸容严肃道:“所以,我希望巫师月可以帮助我们,我,也会帮助巫师月。” 与几个信任的族人说了许多,最后,都不得不认为巫师月说的话太正确了。领地再大,可没有族人守护,迟早会失去。 而巫师月并不是一个阴险的巫师,来到部落这么久也没有见为难过族人,有时候看到有小孩玩耍摔跤还会跑过去抱起小孩,脸上的笑容柔和让男人们都心动。 还有几个男人都偷偷跑来问巫师月身边有没有男人,身边还要不要男人呢。 咦?……他完全可以提出来让巫师月在部落里先几个男人到身边啊,亚莫部落长得强壮的男人多得是。 吴熙月见他目光微动,心里似还在打什么主意,笑微微开口,“我会帮助你的部落,前提是需要看看你的诚意如何了。而且,你需要拿出来的诚意不止一个。央罗,你可愿意听?” “当然愿意听,我还担心巫师月瞧不起我的部落呢。”央罗朗朗大笑,英武的脸上尽是爽朗霸气,“你说,我听。” “第一个诚意:需帮我得到一片可供我族人栖身的领地。”吴熙月慢慢说着,面对央罗含深威慑的目光夷然自若,“我若能得到领地,央罗,你会收获更多回报。” 央罗只有苦笑的份了,“巫师月,你……聪明到让我害怕啊。”她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并非是指在大巫师将遇到的困难,而是面对另外几个部落的为难需要让他来处理好。 神灵啊,这不是逼着他将其他部落为敌吗? 吴熙月笑起来,能明白就好。亚莫部落的族人基本全到,除了外出巡逻的族人,还有之前让他派出去寻找她的族人们之外,差不多二百来号族人已是全齐。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太过为难。以后的事情我会与我的族人们来处理,你只需要镇住他们不敢对我的族人动手就行。”在亚莫族人的挥动长矛,宏厚震天的声音里,独唯她的声音悠扬,穿透,哪怕他们的声音再大也没有将她的声音淹没住。 要说完全相信吴熙月,央罗是不可能的。毕竟相处的时候并没有多久,要彼此都相信对方,这是很难。 央罗知道自己不会太相信巫师月份,也明白巫师月也不可能很相信自己。 不相信也没有关系,只要存在结仇就行。 颔首郑重道:“只要有我亚莫部落在,苍措部落一会拥有一片领地。虽然很少,但巫师月你放心,会保证你的族人吃饱肚子。” 他是知道莫河一带的丛林里野兽稀少,像什么时大鹿啊,豹子啊这一类的大家伙很难碰上。 而这边只要不是靠近最外面,丛林里的食物是相当相当多。 很快,央罗结束次的对话,亲自选出十个还没有跟女人交配过的男人出来;本意还说让吴熙月自己仔细检查一下。 妹纸囧了,……是不是处男姐儿还真没有办法看出来。 亚莫族人们知道这些男人是为了寻找可以与神灵沟通的神树人,还没有开始就一脸期待起来。 对选上去的男人有些族人很眼尖的发现,都是身高差不多,而是还得不错的男人。 吴熙月远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部落里就有大部落的好处,不愁没有帅气男人。她不知道的是,把这十个男人选出来,央罗的目光也发生微秒变化。 等吴熙月回山洞里,央罗是语重心长对这十个同样脸上有笑容的族人道:“你们啊,要是巫师月留在我们部落了,以后你们就跟着她吧。部落虽然说女人也挺多,可巫师月也是个女人,我看着比我们的女人都漂亮。你们几个跟着她,没有一点吃亏。” 他们的观念也发生了变化,不会再说是一个男人拥有许多个女人,而是已经接受一个女人拥有许多个男人了。 都是一样,僧多粥少,分配起来很是麻烦。一对多才是目前最为平衡的办法,反正大家都愿意。 贞操观什么的,千万别提。 吴熙月早回山洞里,今晚估摸就是啼他们摸到央罗山洞里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用木炭画的地图他们能不能正确找到央罗的山洞。 丫的,要知道亚莫部落大大小小的山洞有几十个!甩头,不然她有几天到处找石灰石做毛呢? 有走动才能更好地画出亚莫部落的地图呢。 晚上,吴熙月没有去央罗的山洞,食物是几个女人们送来的。有密索部落族人在,她实在不想出去恶心自己。 而央罗在这个晚上他终天知道为什么巫师月敢对他说,苍措部落需要得到密索部落领地。 山洞里的族人被人没有一声动静给制住,一道像是像獠牙尖上面擦过的清冽声音在他耳朵冷冷响起,“巫师月在哪里,带我过去。” “你是苍措部落族人。”央罗瞥了眼抵在自己脖子边的石器,很尖锐,只要对方微微用力尖锐石器就会把他的脖子刺穿。 啼修眉微扬,淡道:“我要找我们的巫师月。” “巫师月在山洞里,我们亚莫族人将她照顾得很好。我是亚莫首领央罗,很感谢巫师月对我的医治,对她我们从来没有恶心。”央罗的目光飞快打量了下自己的山洞,山洞里的族人没有一个有机会逃开,都被一群族人男人给钳制住。 哪怕是女人……,也被几个陌生女人给压在脚下,嘴里塞了块好大兽皮把声音给堵住。 只有一个女人比较闲,她手里抱着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小孩,坐在火堆边吃着他们没有吃完的烤肉。 “啼,你快点问清楚他们月在哪个山洞。这地方可真大啊,山洞多到我头都晕。你们问,我吃些烤肉,……神灵啊,我都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烤肉了。”纳雅单手抱着小毛虫,另一只手很忙呢。 就在自己山洞里睡觉,外面还有哪么多的族人守着,他竟然被一群陌生男人给钳制住,央罗是一肚子的窝火在这里。 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还是要解释清楚他们亚莫族人对巫师月是真没有恶心。 芒对的是桑赛,他扯到塞在桑赛嘴里兽皮,温雅笑起,“怎么样,能不能带我去找找我的女人在哪里?你的首领就暂时由啼保护吧。放心,只要我们的巫师月没有事情,你的首领也肯定没有事情。” 桑赛气结,他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温和!简单就是只狡猾又凶险的野兽。 “央罗,我认识他。是格里部落首领芒,跟巫师月关系不错。”桑赛呸掉嘴里的几根毛发,对央罗道:“我带他去找巫师月。” 还好不是落庚部落的族人,不然他们早就没有命了。 吴熙月的山洞也不平静,试想,你睡到挺沉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卧勒个去!进来十个男人,是个女人都会惊悚到吧。 “你们大首领的好意我真是心领了,男人我还不需要。你们几个只是暂时跟着我去找神树,并非是我选出来当自己的男人。”听完他们的来意,吴熙月嘴角抽搐,额角边的黑丝是大条大条的垂下。 蛋疼的,央罗说部落男人太多了,不如……送十个给她。 噗……,如果她是男人,大首领送个女人给她,倒可以接受。可是,让一个女人接受十个男人,这事情怎么看都是怎么惊悚! 真要收了,尼玛的,她背后那三个男人还不得把亚莫部落闹翻。 男人们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可是听到吴熙月的拒绝还是……失望了把。也没有离开,为首的一个男人大大方方道:“既然巫师月不要,我们今晚就给你守着山洞吧。前几天不是说还有野兽闯进你的山洞里吗?有我们在,你放心睡觉。” 大汗,姐儿觉得有你们在……姐儿更加不敢睡觉。 可无论她怎么说,哪怕是摆起巫师的架子,这十个男人就是不为所动。郁闷到吴熙月把草窝挪到最里面最里面,身子靠着石壁提心吊掉的睡起来。 丫丫的……,应该不会存在强X什么的吧吧吧吧吧……。 到了半夜里,吴熙月再次惊醒过来,男人们还是坐在山洞里,因为太热柴火火光并不大。晚上凉风颇大,山洞里烤着柴火也不感到太热。 亚莫部落各个山洞晚上都会柴火,防的就是有野兽闯进来。有时候,就算是有柴火,只要碰到打雷下雨天,央罗说,他们的山洞里终于有野兽闯入。 有时候,连巨蛇都会爬进来。 他们坐端正,吴熙月也就放心了许多;见到他们是睁着眼睛大半宿,吴熙月便道:“你们还是回山洞睡觉吧,我这边真没有事情。” 男人们侧头朝吴熙月咧齿一笑,继续守着。 吴熙月:“……”尼玛爱守着就守着吧。姐儿把你们丫的都当成是守寝的女人!哼! 正想着,山洞外面便传来的脚步声;芒进来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会儿傻眼……,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山洞里的情况都会想偏。 吴熙月一见着是芒,欣喜道:“芒,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这是在问,怎么这么晚才动手。 她一起身,芒就觉得自己想多了。山洞里有男人在不算什么,月身上包得严实着呢。皮肤白皙的身上也没有别的痕迹。 “他们山洞太多,我们一时没有找好,就耽搁了下来。”芒温柔地笑了起来,前几次见面都是晚上他并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女人有没有变化,趁着火光看到她眼睛里的眸光还是同以前那样像是阳光下的点点水波,芒对脸色不太好的桑赛道:“你们确实没有对我的女人怎么样。谢谢了。” 被人给钳制到没有力气挣开,桑赛有心情才怪呢。没好气翁声道:“我们亚莫族人从来不会随便杀人,更不会亏待救了我们大首领的巫师月。你现在可以松手了吧。” “我倒是想松手,可你们族人的目光很不善啊。”在外面,芒就是一幅脾气温和,俊颜含笑的模样,让人很容易把警惕性降底。 吴熙月走过来对横眼怒瞪芒的亚莫族人们道:“你们都出去,都出去。这个男人是我的男人,没事,他们是来找我的。” 光她说出去是没有用,还要桑赛同意才行。 “出去吧,他是巫师月的同伴。”桑赛抬抬下巴,示意拳头都攥得紧紧的族人们出去。丢人啊,他在部落里身手也算是比较厉害的,结果呢,睡觉的时候被人给擒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桑赛突地央罗还在他们的手上,担心族人们出去后会去告诉不知道情况的族人们,连忙道:“都是巫师月的族人们过来,你们回山洞睡觉,央罗会把事情处理好。” 芒这才把手松开,笑到跟笑面虎似的温和道:“不好意思,我们看到巫师月留下来的记号寻找过,担心她过得到好才擒住你们。你应该能理解我们的心情,部落巫师失踪,我们所有族人都急到每天都在寻找。知道了巫师月在什么地方后,心里就更急了。” “所以,我们才选择先对不住你们了。哈哈哈,桑赛,我要是知道巫师月是你们请过来的,我们是不会这样对待你同你的首领。” 桑赛面无表情,“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笑到让他心里发毛。 吴熙月心里早就笑翻起来,芒啊芒,你小子还真是能会装的,站到桑赛面前,妹纸特么真诚道:“对不住啊,桑赛;他们也是担心我才急了一点,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我在这里向你说声对不起。你……” “没事,我能理解他们。”桑赛可不敢让巫师月说对不起,再说,一个巫师失踪确实是件大事情。 既然他看到巫师月,那么也该回山洞把央罗松开了吧。 芒牵住吴熙月的手,玉色眸子里的宠溺让桑赛都没有办法再看下去,温和的声音情意绵绵柔道:“啼他们还在山洞里等着我们,月,我们走吧。” 到了山洞,格里,苍措部落的族人们见到巫师月平安回来,在她的吩咐下都松开手里的亚莫族人,个个都是跟吴熙月乐呵呵的打起招呼。 无论男人们还是女人们对她都是相当亲近。 央罗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可以看得出来,巫师月很得这两个部落的尊敬,所有的族人对愿意亲近她,在亲近的时候还有着深深尊敬。 一个巫师做到让亲人既亲近又尊敬,这是央罗在所见的两个大巫师身上是看不到了。 “哈哈哈,我都说我们亚莫部落是很善待巫师月的,首领啼,首领芒,你们带的族人很厉害啊。”央罗感慨万分,想他亚莫部落如此多的族人,竟然没有一个发现他们的到来。 现在想想都是后怕。 吴熙月同族人们一一问候后,抱过纳雅手中的小毛虫对央罗笑眯眯道:“怎么样,我说过我的族人是我所见过的部落族人最为厉害的族人,央罗,你现在相信了吧。” “相信,哈哈哈,我相信了。巫师月,拥有你的部落很幸运,而你也同样幸运拥有这么厉害的族人。”大首领可不是白当的,心里素质与处事手段绝非一般人可比。央罗三言两语便把山洞里僵持的气氛打破。 他挥挥手,对一脸不服气的族人们道:“你们这些小子啊别不服气!这些年轻男人们是比你们厉害,如果不服气有机会一起比试比试。我敢说,他们绝对要比你们厉害得多。” “快去,到外面把柴火点起,抬出最好吃的食物出来,今晚,我要迎接巫师月的族人到亚莫部落来。” 央罗是绝对有大将风范,拿得起放得下,自己族人不如人就会爽快承认,可不会嘴硬着硬着是自己族人厉害。 对他的印像,啼,芒两个是挺好的。而央罗对他们两人的印像也相当不错。 吃烤肉的时候,他更是赞道:“在我像你们这么年轻的时候还需要由阿父带着,而你们早早就成了部落首领,渡过了无数灾难。啼,芒你们是我见过年轻首领中最厉害的首领。” 他的目光扫过坐在自己对面的三位年轻人,中间坐着的自然是巫师月。这才发现,他们俩人却是巫师月的男人。 如此出色的女人她的身边是需要有出色的男人陪着才行。 想到自己还打算把族人送给巫师月,央罗没由的尴尬起来;有这两位出色的首领在,他的族人们……真是没有办法比啊。 吴熙月没有看到狼王,又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计划,所以一直忍到山洞里才问起他们。 啼摸着她的长发,道:“狼王说在外面等我们,他怕心亚莫部落族人不把你交给我们呢。” “这家伙心眼是贼多,他现在肯定是跟野狼们在一起。”今晚是吴熙月来到莫河外面笑得最多的晚上,弯弯的眉目像是画出来的水墨画,远近皆是如此美丽,“他是不喜欢亚莫部落这么多的陌生人,情愿跟野狼在一起。” 芒把兽皮垫好,终于可以趟在山洞里好好睡一觉了,闻言,笑起来,“他说要先去石林看一看,我们石林碰上他。” 眸色一黯,这么说……她又一次将狼王推到最危险的前面了。 她的低落落在两个男人眼里,芒站起来圈住她的肩膀,声音柔着春风里乍起涟漪的春池,“狼王他从来不后悔留下来,前面的危险他愿意自己先去,不愿意的是……你在他身边受到伤害。” 狼王对学习莫种语言是下了苦功乎,说多的话已经能准确表达出来,而啼,芒两个人谈起重要的事情也会叫上他,听着他的意见。 在他身上是啼,芒没有的野性凶残,于他,更善于抓住机会,为部落争来更多的机会。 吴熙月鼻子一酸,低声道:“我知道了。你们睡会吧,我今晚睡了很久,现在没有什么睡意了。我就坐一会,你们别管我。” 她有心事的时候都不愿意被人打扰,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行。 啼轻轻点头,没有再多什么使了个眼色给芒,两人趟在兽皮上面……,太累了,没有一会儿便睡觉。 山洞里是他们绵长而有些粗的呼吸声,山洞外面就是两个部落的族人们,他们没有睡到山洞里来,只是找了个地方随便睡过去。 狼王,你现在……又去了哪里呢? 央罗的山洞里正是阴云密布,亚莫族人们低紧着头,等待首领央罗如打雷一样的怒吼过来。 这一次……确实是他们的错误,这么多的族人也没有发现一个苍措,格里部落族人的潜入。 等了许多,满脸怒容的央罗渐渐平静下来,所有愤怒化成叹息,“你们也看到了,巫师月的族人虽然不多,但是……她带出来的族人是我们这些族人们比不上的!” “见到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你们……不要瞧不起他们。我的族人们,他们虽然少,但是,他们比我们强大许多。我也需要承认,面对首领啼……”是关首领的尊严,央罗咬咬牙,还是承认了,“面对首领啼,也许我也没有办法打赢。” 亚莫族们顿时错愕,央罗竟然说……他都打不赢那个年轻首领? 能守护亚莫部落最大山洞是的男人要都是这么多族人里选出来的,像是桑赛,罕依这些男人哪怕是上了年纪,他们这些年轻男人也是打不赢。 “别以为我是吓唬你们,自己不相信就去找他们打一场。”央罗习惯性的去摸自己肚子,虫子虽然没有了,可习惯已经养成。 到底有多厉害呢?他也想知道。 所以,苍措,格里部落的族人来的第一天就接受了十来场的挑战。打斗什么的哈达最感兴趣,闻言,笑到脸膛都红了,“来来来,让我来看看大部落的族人们有多厉害。” 匡,伐合,戈里等好几个男人也相续站出来。 男人之间的友谊确实是从打架中打出来,女人之间的友谊则是从八卦升华。吴熙月好整以暇看着草地上面决斗的男人们,眼里含笑很是看好部落族人。 央罗心里挺酸的,以经比试了两场,亚莫部落族人……输了。接下来还在打,他都不想再看去。 “央罗,我们苍措,格里虽然是个小部落,但是论实力,我的族人们一个胜五个。不比你们亚莫部落差呢。”哈达又赢了一场,加上前面的两场他等于是赢了三场。 一对三还能赢,亚莫部落族人再不情愿也得承认,他们是真输了。 一直到傍晚女人们都已经食物烤肉好,男人们还没有打算结束;打架也会打红眼,虽说不会出现伤亡,但……部落输掉太没有面子了。 弄到吃烤肉的时候,亚莫部落的族人都是低沉沉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等啼他们从兽皮袋里拿出陶器出来,亚莫族人的目光一下子给吸引了过去。接着,央姆拿出来在林子里采到的蕨菜,还有一些叶子明显有些发老的草药放到陶锅里,加了生肉,加了水在石灶上面煮了起来。 “月,我们在林子里挖了许多野菜,你今晚上可以喝到野菜肉汤了。”才满又取出来陶勺,陶碗放到吴熙月面前,“这是你用过的,格桑想用我都没有给呢。” 女人们自然是跟女人们在一起,瞧见外族来的女人一下子掏出一件她们不认识,也从未见过的东西出来,眼睛都有些发直。 没有一会儿就叽叽喳喳围在一起问东问西起来,早就受到吴熙月叮嘱的女人们很是慷慨道:“你们想要吗?这些都是我们巫师月做出来的呢,想要的话需要经过她同意才行。” 男人们也打出来友谊,哈达,归阿一人混一团亚莫族人,那爽朗的粗犷笑声整片草地都能听到。 这两个人一向都是外交高手,吴熙月瞧着眉毛眼睛都弯弯笑意,用手臂衬了下央姆,眉笔一扬道:“怎么样,哈达不错吧。我觉得,你既然对哈达有意思为毛不说出来呢?” 央姆在女人们中也是朵奇葩,竟然玩起了暗恋。 “我不说难道他就不知道吗?”央姆也学着挑了下眉头,扯了下嘴角哼道:“他不是看上桑日拉了吗?呵,桑日拉都走了,我看他还怎么跟她交配。” 哟哟哟,这酸意啊……,吴熙月凑近一点,不厚道道:“我告诉你哦,桑日拉也没有走远,我啊,今天都看到她了。” 这一剂强心剂够强的,央姆一听嗖地站起来,“她在什么地方,我先把她给解决掉,看她怎么跟哈达交配。” 吴熙月笑眯眯起来,“就在亚莫部落里,但是,解决她真不是什么好办法。过来,我跟你说……” 巫师月主意一向很多,央姆又坐下来听着她凑到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句话。良久,央姆嘴角扭曲了几下,不确定道:“这样真可以?” “当然,信我的!当时我就是搞定啼的!”吴熙月拍着胸口保证,吃乳果有效果!胸部真是大了许多,以前是B,现在…嘿嘿,应该是C了! 原始女人在男女之事上面很彪悍,但也没有……彪悍到……,央姆深呼吸口气,大有一种必死无疑悲状感,“行,我就去了!” 她一走,妹纸有些心虚地抹冷汗了。也不知道成不成啊,成了的话……,丫的,桑日拉什么的靠边站吧! 格里部落男人不用到外族女人身上找乐子。上一回,就当在她身上找经验的,反正,男人女人又不在乎处不处的问题。 哈达还在吃着烤肉,吃到满嘴油光跟亚莫男人们是打成一片,兴头正好着,结果手臂被人扯住,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拖着走了。 男人们吃听到一个女人在恶狠狠说,“今晚哪怕你真是个软的我也要塞进去,夹也要把你给夹硬。” …… 好厉害的女人啊!哈达这小子这么老了还有女人要强行跟他交配,神灵啊。为什么他们这群年轻男人们反而没有遇上呢? 作蛹者……吴熙月妹纸突地感到有好几道目光笑吟吟看着自己,更加心虚了……。是啼,芒还有代合,匡他们四个人,丫的!怎么一下子就知道是她干的坏事情呢? 给密索部落送烤肉的族人很快便回来,在央罗耳朵轻轻说了几句。 央罗皱了下浓眉,对坐在身边的啼,芒两人道:“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你们先吃。不够还有很多,尽管跟女人们说就行。” 亚莫部落的烤肉都是女人们准备好。 是阿笨拉找央罗,他所求的事情不过是想让他转告巫师月,密索部落的族人……还是愿意回归到苍措部落去。 早知道这样,以前为什么要离开呢? 这一次,阿索戛再也没有话可以说了。他们已经知道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男人昨晚上摸到了央罗的山洞里,还把山洞里睡觉的亚莫族人包括央罗在内都直接擒住。 这样的胆大与勇气,密索部落族人是没有了。 央罗目光平静看着他,淡淡道:“你们的事情巫师月全部都告诉我了,阿笨拉,你的能力确实不够成为首领。两个老人而已,一把年纪早就该退到一步,还有胆子叫着要部落违背当着神灵起的誓。如果我是你,直把他们驱出部落都算轻,用獠牙狠狠刺过他们的胸口,再告诉族人谁敢再违背誓言,结果就跟他们一样。” 老索戛打了个激灵,身子往后退着……。退着退着后背被人突地推了一把,有个族人闷沉沉道:“老索戛,你把我们都害惨了。” “别退了,再退下巫师月也不会原谅你。” “老索戛,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巫师月道歉吧。” 央罗听到这些声音,不由冷哼了下,“你看看你的族人,除了会抱怨之外还能做什么呢?阿笨拉,你真是想加入苍措部落想想有什么办法最能得到巫师月的原谅吧。” 央罗不会太干涉阿笨拉跟巫师月之间的事情,说完后便离开。苍措,格里面两个部落首领还在,他还想跟他们好好说会话。 这一次,央罗把另外一个比较大的山洞给了啼,芒他们的族人们睡;就是离吴熙月的山洞有些远。 这时,谁也没有想到亚莫部落最傲气的巫医慢腾腾开口,“我的山洞也很大,央罗,你派几个族人把我山洞里的草药搬到别的山洞去。” 这就是说是把自己的山洞让出来给外族人睡觉了。 央罗都吓得不轻,他们的巫医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把住了好久好久的山洞让出来给苍措部落族人。 正当央罗还有些想不通,巫医对吴熙月道:“巫师月,你的医术很厉害,我让出山洞但你必须教我医术才行。” “……”这老货!原来是想跟巫师月交换,可是,她会答应吗?巫医的医术一向只是传授到自己选择出来的下任巫医,没有见过还会教给一个外族人。 吴熙月笑起来,这算是巫医的对她服软的一种呢。 “可以,我现在山洞里就有许多草药,如果你有空我就告诉你。不过,这段时日不行,我明天开始起要出去寻找神树。” 巫医一听,皱褶深深的脸上笑起来,更显得额头的皱纹深到可以夹死只苍蝇,“行行行,只要你愿意,我肯定会愿意学。” “嗯。”吴熙月点了下头,又招手让央姆出来,“央姆,以后你也在我身边学辨草药。格里部落里不能没有巫医,你能学多少算多少,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都会把自己知道的教给你。” 对央姆来说真是天下掉下好大一块烤肉,还是正好砸到她头上,当场把她砸到晕乎晕乎,一度认为是不能自己听错了。 依里,朵尔喜到说话都说不出来,见到央姆跟傻子一样站着,没有个动作,急到她们一个劲儿推着跺脚,狠不得冲出去给傻眼的央姆给抽醒。 谁都知道巫师月这是在选下任巫医了!虽说是医术,但足够让格里部落族人惊喜了。自己部落有巫医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不能怪央姆傻眼,主要是刚才跟哈达来了好速度的妖精打架一场,坐下来的时候还在想今晚再要把哈达按倒才行。 完全没有想到天下掉烤肉的好事情砸到她头上来。 哈达乐了,这女人怎么傻也傻到这么可爱呢?走出去,直接把她拱在肩上,对吴熙月笑起来,“月,央姆聪明呢。一定会好好学的。嘿嘿,刚才估计是她自己顶狠了,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这次换我顶回去,一定把她顶醒。” 男人们大笑,吴熙月好沉默……。 重口,真TM重口!顶什么的……,扭头,唉,比“干”要文雅好多。 亚莫族人办事很快,等到吃完烤肉,又看了男人,女人手牵着手围着火堆嗷嗷叫着,扭腰扭臀跳着原始舞蹈,巫医的山洞已经清理干净,只等他们去睡觉就行。 这回,苍措,格里族人总算可以睡在山洞里了。 次日清晨,吴熙月便让十个亚莫族人带着进了森林里寻找所谓的神树来。她想了,那大巫师只怕跟克克巫那种阴沉个性有得拼,食物什么的只怕是瞧不起,得开辟新径才行。 檀香无疑是很好的选择,也只有这样的香能很快制出来。别的……,抱歉,不知道用香。 央罗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进献别的东西,他们献巫师的东西除了野兽还是野兽。当然不会是一般的野兽,央罗这次打算猎两只貘,一只虎过去。 到了第三天,吴熙月带着男人们终于回到了部落,接下来的两天就是锯檀香,晒檀香。让老达他们过来削檀香,这是个细活还真只能是老达他们作。 把檀香做成礼佛用的长香,这是有些难度。只能是用削的办法把檀香木削到好细好细。 天气了依旧是那么的炙热,第六天后,央罗便带着她起启前去石林。这一次,连啼,芒他们都没有跟着。 石林不是轻易靠近,会惹大巫师生气的话别说是领地了,见都见不着。 “让月一个人过去行吗?”芒送目早就留在心里的纤细身影从眼睛里消失,薄唇压紧如锋芒刀刃,“我担心她会遇到麻烦。” 啼目光冷峻看着绵绵起伏的丛林,这片领地很富饶,他看到亚莫部落不用离开太远就能猎到许多猎物回来。 这样的好事情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然后,走出来后才知道真有这样富足的领地,不用担心族人们冬季下雪天里饿肚子。 “外面的狼王,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安心等着。”寒眸虚起,看向群山峻峭的幽深眸子里有什么光芒闪过。 这是代表野心的光芒,苍措部落首领啼,亦想在莫河外面分得一块领地。 前去石林的路有些远,央罗为了照顾吴熙月还特意让一起随去的男人们把脚步放慢。正好,可以一边走一边对吴熙月说说有关大巫师的事情。 吴熙月听得很仔细,也才知道原来莫河外面的巫师来历都是很神秘,谁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来,只要到了一定的时候又会有新的大巫师出现。 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又是什么时候离开,莫河外面的部落族人都是相当尊敬每一任巫师,是真把巫师当成神灵在供奉。 央罗还会很仔细把一些伸出来的棘刺用长矛挑开,好让吴熙月走得更顺畅一些。前面是三个在部落里身手数一数二的男人,后面同样也是三个男人,这六个男人是经常随央罗前去石林。 吴熙月在他们的守护下身上还真是一道割伤也没有。 “这位新来的大巫师比以前的都很厉害,我们第一次见他时,他告诉月孜部落有一场劫难会降临,没有多久,莫河里的洪水把依附他们的一个小部落族人全部淹死。” “还有一次告诉落庚部落,说铁木欠中间有两个儿子会死去。”说到这里,央罗颇为幸灾乐祸笑起来,“没有多久,铁木欠的两个儿子还真死的。相互打架给打死的。” “再上上回见面,大巫师对囚鹰部落说过不了多久,囚鹰部落将会有一场更大劫难发生。害得那浑混担心了许多,结果,到现在也没有见到有劫难发生。” 央罗很可惜,前几次大巫师都说准了,怎么这次就没有呢? 吴熙月还真被他说到有些心惊肉跳了,尼玛……,不会存在有预测能力的牛掰特异功能人士吧。 一时,吴熙月本来还挺放松的小心肝隐隐紧张起来。蛋疼啊,好久没有面对一个人紧张过来。神秘的大巫师啊,但愿他能看上得她进献上的好东西。 央罗说完过了很久突地恍然大悟道:“巫师月,你说密索部落族人是不是就是囚鹰部落的大劫难?” “你想了啊,我们是打算跟密索部落一起打到囚鹰部落去……,咦?这不就是囚鹰部落的大劫难吗?” …… 越说越玄乎了,吴熙月心中一冽,还未见过这个大巫师她就已经保持高度警惕鸟。 马拉戈壁的!难道真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想着,脑海里吴熙月勾勒出一个鹰鼻,深目,尖嘴,尖脸的……巫婆人脸出来。然后,手里还拿着个大大的水晶球,一边摸着水晶球,一边念念有词。 接下来吴熙月问得更加仔细,谁料央罗摊摊手,“没有了,我们跟大巫师也不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见了他后我们都跪在他身边,就他长什么模样,我瞧着都是模糊。不过,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相当漂亮。” 吴熙月松口气,总算是不她想的那样巫婆样了。 又过了两天,在第九天上面终于到达了有着石林的地方。 央罗指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石子路,“从这里进去我们就可以看到石林,每一位大巫师都居住的石林。” ------题外话------ 关于芒什么时候跟妹纸有更实际性的关系,放心,会有的。 谢谢[美男在手天下我有]筒子的打赏,说实话,大家支持正版就是对老邪的最大支持,花花,钻石咱们留着看书呢。 [ankinggel]筒子跟老公的对话有爱嘛,嘿嘿猥琐滴爱。 怀孕的准妈啊,生了孩子做月子……,做月子是幸福并痛苦着,好多东西不能吃。 谢谢所有筒子们的留言,虽然老邪没有回复,但都是章章有看。 周六更新为一万,原因大家都知道滴。存点稿子陪儿子老公了喽。 还有就是:21号的更新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尼玛是0:00分更新。哈哈哈,让许多筒子白高兴一场了呢。 55章 可不可以不认识你,大巫师 石林的宏大远远超出了吴熙月想像,她想过也许跟英格兰的巨石阵差不多,也许还要差一点点。然后当她看到属于原始社会的石林,吴熙月已让扑面而来的磅礴大气给震撼住。 央罗自成为首领后来石林的次数已经多到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可是,无论来多少次,面对只属于巫师的石林央罗依旧是心生畏惧。这种畏惧已经刻在骨子里,并会延续到下一代。 石林是每一个部落族人心目中的神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石林里有一个巨石组成的祭台,大巫师在接见我们这些部落首领都会是在祭台上面。”央罗指着石林的深处,尽管现在他看不到石林深处,但很是很尽责的告诉吴熙月,“我们现在还在外面,需要往通往祭台的唯一入口里丢一个石头才行,如果过一会我们听到有石头丢回来的声音才能行去。” 吴熙月见到随同一起过来的六个亚莫男人远远的站着并没有跟来,他们是没有资格进入神圣的石林里,历来只有巫师,首领才能进入。或者是,经过大巫师同意的族人才能进入。 没有看到狼王,吴熙月眼神微黯,也许他没有跟过来。 “我们现在丢石头吗?”吴熙月收回目光,敛好心神问起来,“是不能没有听到石头丢回来的声音就不能进去?” 央罗投来记赞许目光,点头道:“没错,只在石头有丢回来我们才能进去。但现在不是丢石头的时候。大巫师们在接见我们不是在傍晚,就是在太阳还未升起来的时候。” 他指了指天空,又指了下指垂落在地面的树影,“你看现在太阳还升在我们头顶上面,树的影子也被我们踩住,巫师月,离大巫师接见我们还早呢。” 吴熙月对他那记赞许目光弄得挺无语的,这有什么猜不出来的呢?他都说了听到石头丢回来的声音才能进去,没有听到自然是不能进去。 嘴里笑道:“那我们就在外面等吗?” “是啊,只能是在这外面等;你坐一会,我去把猎物搬进来。”央罗带着她到平时他过来经常坐下来休息的大树下面,在石林四树,这样的大树是随处可以见到。高耸入云,更衬得整个石林有着神秘的沉重感。 他说的猎物是两头貘,一只老虎。 她见到男人们嘴里说的猛兽貘时还森森吃了惊,卧勒个去!这不是大猫熊吗?大猫熊她只记得是只竹子的啊,怎么在他们嘴里是吃人的呢? 后来,想到一则新闻是说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一队还持着枪的护林人员进入有大猫熊出没有森林里,结果一切了无踪影,成了一个未解之类。后来,又有发现了起类似的事情,这次倒是找到了枪枝,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滩血迹。 有人说这些人跟以前失踪的人都是被大熊猫给吃了。 这个时候的貘还不能说是大熊猫,只能说是大熊猫未进化的祖先,吃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两只貘少说也有两百来斤,吴熙月是没有办法去帮忙……,太重了,也帮不过来。 央罗更不可能有让巫师月帮助抬猎物的意思,以前每次过来都是自己把猎物一只一只扛进去;不光是他,各个部落首领都是如此,只要带了猎物的,都只能是自己抬着进去,没有族人来帮助。 抬得央罗汗流浃背,一屁股坐下来对吴熙月气喘吁吁道:“不行,不行了。病了这么久,我这身体的力气比以前不知道少了多小。就这么几只大家伙累到我都喘不过气来。” 他捡起刚才丢到地上的竹罐,仰起头咕噜咕噜喝起山泉水来。 “这是很正常,因为你之前身体里的好东西没有吸收,都让虫子给吃了过去。不过,这些都不是大问题,能养回来。”吴熙月睃了眼丢在树荫下的老虎,貘。原始社会里这样的大型猛兽是很常见,不存在什么保护。 央罗抹了下嘴巴,无奈道:“力气能不能恢复到以前我也不敢想了,只要不会太早死掉就进。我亚莫部落下任首领还没有选出来,太早死掉整个部落族人都会危险呢。” “这样的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不再吃生肉身体里是不可能长虫子出来。”吴熙月哂笑起来,央罗倒是挺实在的,嗯,实在点好呢。跟实在人说话就不需要拐弯抹角了。 两人在树荫底下不紧不慢的聊着,吴熙月便从他嘴里得到了更多关于莫河外在五个大部落之间的事情。 对母巴部落吴熙月是相当好奇,这支部落算是一个奇特的存在,因为他们现在的首领是个女人。是上任大首领传给女儿,中间波折就跟听传奇故事一样,男人们不服气想把女首领赶下来,而这位女首领也是人物,谁不服气就单打独斗。 到时候,硬是用拳头把几个最有争议的男人打到满口牙都脱掉,此后,再也没有男人们敢质疑女首领的能力了。 哪怕是把部落名改为母巴部落,也没有族人们敢站出来说话。 这样的女人当真算得是一个传奇人物。 太阳渐渐偏西下去,央罗没有再跟吴熙月说话,而是目光峻岭地盯着通往石林的唯一入口;没有一会,当一棵大树的树影斜斜地落在入口上面,央罗对吴熙月沉声道:“可以了,我去投石头。” 也不知道大巫师在不在石林里,上回去了亚莫部落后应该有回来吧。 吴熙月跟着他一起到了入口,日幕中的石林有说不出来的壮严,好像是哪怕开口说句话都似打扰了石林般。它就如一般经历风霜雨露吹打的老人,当繁华过后留下来的是只属于它的沧桑与壮严。 丢到入口里的石头没有什么特别,央罗随意捡起来便往入口丢去。 刹那间,吴熙月似是听到了似雷似风的沉沉声音入口里回传过来;这是……,双眼骤然瞪大,回音,这是石头丢到石林里的回音。回音并不惊讶,她惊讶的是一粒小石头丢出去,所传出来的回音竟然会有如此之大。 这么说来,这片石林很有可能是人力而建了。比英格兰巨石阵还要宏伟的石林,占地面积还要大的石林……天啊,这里的人们到底是怎么建起来了。 如此巨大的岩石他们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又如何把它们立起来……,修建到如此壮观,直撼人心。 石头的回音渐渐弱了下去,央罗眉头紧锁,目光沉凝盯着入口里面。彼时,照在入口的树影从地面已经斜到岩石上面,太阳……很快落山了。四周除了一棵棵高耸入云的古树,便再无别的。 吴熙月抬头看上去,巨大的岩石就如护守神一样,护守着居住在石林里的大巫师。 它们……到底存在的多久? 手不禁摸上巨石,经年的风吹日晒这些岩石表面氧化很厉害,都成了深褐色。与地面衔接的岩石底部是说不了来名字的小草,草蔓绿意生长,偶尔,还有一条壁虎从草丛里钻出来,飞快爬上岩石转眼消失。 “大巫师好像没有在石林里。”等了许久,直到天色全部黑下来也没有听到石头的回音,央罗有此为难道:“巫师月,这样次我们估计看不到大巫师了。没有一点动静传来……。” 吴熙月目露疑惑,“你怎么知道大巫师没有在石林?说不定是不想见我们呢。” “不会,大巫师真要不想见我们,在天黑的时候就会告诉丢石头出来告诉我们。你看,我们都等到了天黑也没有听到声音传来,应该是他不在石林里。”央罗浓眉拧起,大巫师不在石林里会是去了哪里了呢? 当时是出现在亚莫部落里……,呃,神灵啊,他不会还去了别的几个部落吧。 下意识里,央罗是很不希望大巫师会出现在别的几个部落领地上面。 吴熙月想了会,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说大巫师不在里面了。原来是他们把石头丢进去等回音过后,又立马听到里面有回音传来就说明大巫师同意召见。 如果说石头丢进去,等天色黑下来才有石头回音传来则表示不召见。 以上两种都没有,……只能是说明大巫师并不在里面。 卧个槽!不就是见与不见的问题吗?搞得真TMD复杂呢。 “那怎么办?我们都过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吴熙月平静问起,她心里是急的。领地事情一日不解决,她跟啼,芒是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睡觉也睡不香。只要快一点解决,把族人们都安顿下来才安心。 央罗抿抿嘴角,已有风霜爬上来的英武面孔神色微凝,便道:“等,我们就在这里等。” 只能是等了,没有别的办法啊。可是,尼玛大约要等多久呢?他这次的离开又会有多久呢? “我们是可以等,但你带过来的食物不能再等了……,央罗,我都闻到它们身上有臭味传来。”吴熙月不是随意一说的,而是真的闻到这三只大型猛兽身上传来的臭味。 光走路就走了**天呢,天气又这么炙热……,没有冰保鲜的肉哪能去很久啊。早在前天,她就闻到了臭味。 当时还想:这些大巫师不会都是喜食臭肉的习惯吧。 央罗还真弯下腰闻了闻,浓眉都拧出个“川”字出来,还真是有臭味了……,这也不能再献给大巫师啊。 “我去把兽皮削下来,今晚处理好,明天如果大巫师没有回来我正好可以把兽皮晒干。没有猎物献上,有兽皮献上也不算是什么献品都没有。”央罗无法,什么都不带的话……还不知道这位大巫师会不会生气呢。 吴熙月认识也只能是这个办法。 守在外面的族人是不能进来,这回央罗把它们扛到另一个地方,吴熙月便帮忙一起削起了兽皮。……臭味熏到她差点晕了过去,还好不要划开内脏,不然她准要吐晕过去。 忙了好几个小时,吴熙月满手血污才知道……石林附近肯本是没有水源的!只有绕到石林的另一则有一条很小很小的小溪;带着一身污臭睡觉……,吴熙月脸色都黑了。 “央罗,我去洗洗。”她是真没有办法这样睡觉的,尽管知道条件艰难,但在卫生上面她实在没有办法做到一起艰难。 看着离开,央罗摇摇头失笑道:“这么爱干净的女人还是头一回见,难道说巫师们都很干净?”闻闻手上的血味,还好啊,不就是一点点臭味吗? 因为是在石林附近,央罗没有想过会出现外族人,压根就不会去担心吴熙月的单独离开会不会遇到危险。 经过这一圈,吴熙月发现石林附近的大树好像是刻意栽下来,几百几千年过去,昔日种植下来的小树已长郁郁葱葱,一树便可成林的参天古树上了。那茂密的树叶,枝干把月光都挡住,只有偶尔几束月光透过夜风只开的树叶缝里洒下来,很快,又会重新挡住。 一个人走在黑暗森林里不害怕是不可能,这里,吴熙月不是害怕什么精啊怪之类的,而是担心是不是有野兽出来觅食,正好把她给觅回去。 没有走多远,吴熙月感觉眼前一阵风刮过,转眼见身子腾空落到一个气味熟悉的怀里,……好重的汗味啊!吴熙月没有嫌弃,嘿嘿,自己家男人的气味有毛好嫌弃的确 她那脚丫子都被狼王舔过呢。 “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走出声汗来了。”吴熙月伸出拳头,很不满地在他肌肉精瘦的胸膛上面捶打几下。力气是有,但对狼王来说跟挠痒痒似的。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吴熙月一下子就安心下来。 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成为野兽的食物。 狼王由着女人的拳头在胸口前面捶打,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女人身上的气味;紧紧抱着软到没有骨头一样的软柔身子,狼王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他带来了几个男人很厉害,我不想被他们发现就跟得远。后来见他们很会照顾你,便放心下来了。” 咦?吴熙月很惊喜的发现狼王这回并不是用狼语说话,而是怪腔怪调的莫河语言说话了。 着实是惊讶了把,“你跟他们这几天竟然会说莫河话了,狼王,你真是聪明!”吻不到他的薄唇就咬他的胸口了,那入口……就是盐味呢。啊呸,真是好盐。这回,明是不嫌弃,她也嫌弃起来。 手指头戳了戳他胸前的小果子,顺便还用手指甲很恶意的刮了几下,“说,你几天没有洗澡了?”掰手指……,貌似她也没有很好洗洗搓搓了,只怪这边的水源太小太小……,再加上亚莫族人跟央罗他们在,每次找到水溪也只能是偷偷摸摸洗一下。 狼王被她的指甲刮到邪火旺旺,年轻的身边是经不起挑的,妹纸这样的做法无疑就是勾起狼王的邪火呢。 抓住她做恶的手,狼王声音低魅沉沉笑道:“是有好像没有洗了,要不,你给我洗一洗?”女人最爱干净了,爱干净好呢,他们野狼无论是公狼还是母狼都会把狼毛舔得干干净净,走出去到太阳底下还能发光。 “走!我给你搓背去!央罗说前面有条小溪,虽然不大,洗洗手还是可以。”吴熙月豪迈挥手,由狼王由着笑眯眯地去找水溪。啊呜,身边有个男人照顾着多好呢,瞧瞧,连走路都不需要走了,由着他抱就行。 他的速度是出了名的快,不能速度快找东西的速度也够快,凭着敏锐的听力一下子找到隐藏在落叶之下的小溪。吴熙月嘴角抽搐……,这小溪真是好小好小好小的小溪,用来洗手是可以,用来泡澡这大半个身边还在泡不到呢。 狼王探了探也觉得太小了点,“你坐一会,我去把挖开一点。”找了个适后徒手挖大的地方,把本是很小很小有溪涧挖到可以让吴月坐下来的宽度,再溪水下游堵住,这样一来倒是可以很勉强泡一泡了。 大晚上的男女搓背是很容易搓出火花出来,狼王可是憋狠了,给吴熙月搓背的时候那双大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一会儿摸摸身子的上面,一会便摸摸下面。摸到吴熙月双腿都发起软了。 由其是有着粗茧的大掌帮她搓洗后背,吴熙月一下子打了个灵激,身上沾着水珠的她就像是山涧里出浴的妖姬,媚眼如丝横了他一眼,嗔道:“说,谁告诉你还有这样的一招!” 狼王在她面前一向是老实的,乖乖道:“归阿跟我说的,说他偶尔给女人洗一洗更舒服。” “……”带坏了,带坏了!她的纯洁到跟白纸一样的狼王给带坏了!吴熙月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许归阿讨论这样的话题!他们的话你别信,哼,我还不知道吗?他们只怕是连自己都没有试过。” 狼王的大掌在她肩膀上面顿了下,手指上面传来的温和温度让他有种说出来的滋味。入鬟剑眉微微挑了下,有的话……其实归阿说得还是挺不错的。低下头,吻吻了女人的眼角,渐渐地吻到她的嘴角边 他低低笑着道:“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央罗等了一会还没有见到巫师月回来心里便急了,神灵啊,不会是遇到什么野兽了吧?握起长柔便朝溪水的方向走来,要巫师月在他们身边遇到什么危险,……脑海里闪过首领啼那张寒冷冷的面孔,还有首领芒那张笑容温和的面孔,央罗打了个灵激走得更快了。 不要出事了,一定不能有事情啊。 两人激忄情过后又把身上的汗水给洗干净,吴熙月靠在狼王温暖宽厚的怀里,懒懒地眯着眼睛享受激忄情过后的余温。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面,轻轻的抚摸着,正在疑惑他在做什么,狼王轻声开口,“月,我们亲热这么多回,不知道你肚子里是不是怀上神种了呢?” 吴熙月被这个问题惊悚道了,失口否认,“不可能,我大姨妈这个月才来,不可能会怀上。” “是吧?”狼王眼里划过一丝黯然,怎么还没有怀上神种呢?芒上回说她做梦梦到蛇了,……他跟啼可是很努力了几回,怎么还是没有怀上呢? 感觉出他神情有些低落,吴熙月柔声道:“你别担心,我身体健康着呢。只要你们几个男人身体没有什么毛病,怀孕是迟早的事情。别着急,我是认为现在不是我怀上神种的时候。” “为什么?”狼王心里一沉,难道女人不愿意为他们怀上神种吗? 吴熙月道:“还不到时候啊,你看我们现在也没有领地,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山洞。才到莫河外面我们是什么都没有,格里,苍措两个部落的族人都没有块栖身之地,狼王,我现在没有想要怀神种的机会。” 她说的这些事情他都明白,只是……只是每次看到黑耶,归阿逗着小毛虫脸上露出来的笑容,他是很羡慕。 不光是他,啼,芒他们都很羡慕。 “我要得到领地,将族人们都安顿下来才打算要生小孩。”吴熙月弯起嘴角,目光柔和地看着狼王,……月光虽然很清,但还是没有办法能很清楚看到彼此。伸手摸了摸他濯秀的下巴,柔道道:“等我们都安稳下来,三年抱两都不成问题。” 想到吴家女外嫁都有生双生子的遗传,妹纸嘿嘿笑道:“如果你们再厉害一点,也许三年抱四都不成问题。”三年生两对双胞胎不就是四个了么?到时候,小孩交他他们带,她就到部落里走街串巷去。 狼王听到她是愿意替他生小孩,眼尾微斜的双眼潋潋含笑,黑眸里像是一把星子揉碎,点点光芒闪烁。 如玉碰翠珠的声音轻轻道:“再来一次?”话才说话,也没有等吴熙月同意已经是开始新一轮的重口味嘿咻。 远目,谁叫姿势摆得太好呢?只要一滑……就可以完全整个过程。 这回可没有上回尽兴了,因为还没有完成的时候,有脚步声是由远而近。吴熙月才想起……还有个央罗也在附近。 她都忘记这号人了! 央罗还没有走到小溪边,吴熙月便哼着小曲儿走过来;央罗一听到她的声音,提到嗓子眼的心扑通一声回归原处,喜道:“巫师月,你洗好了没有?” “早洗好,这里比石林要凉爽,我都快睡过去了。”吴熙月顺着他的声音走近,兽皮靴踩在地面发出吱咯吱咯的响声,“你怎么过来了?” 央罗神情松了下来,没有事情就好,“我看你这么久没有过来以为是遇到野兽了,真是对不起。只想到这附近不会有外族人,我倒忘记还有可能有野兽出没了。” 两人离开小溪边,狼王才从树上跳下来,看着自己还很有精神的兄弟,……就这样了!还好来了一回,要是什么都没有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亚莫部落大首领给狠揍一顿! 大巫师坐着黑豹慢悠悠地朝石林方向走来,黑豹从来不会走那条不知道是哪一代族人铺出来的石头小路,它喜欢在丛林里走……,背上驮着似是睡着的大巫师,很快便到了石林入口。 闻到了异样气味的它扭过头,用豹首蹭了蹭大巫师的肩膀,提意他自己发现的异样。 “进去吧,谁过来了明天就知道。”大巫师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狭长修目都没有睁开由着黑豹驮他进去。 有谁过来呢?月逊部落?囚鹰部落?呵,还是那个每次跟他见面不是打就是骂的那个女巫师? 无论谁过来,他都不感兴趣。这些族人,过来找他不过就是领地的事情。领地到哪个部落里他都不关心,他只关心最后会是谁统一这片领地,就像是另一个地方的领地一样,不可能存在好几个部落,最终会是强大部落吞并弱小部落,只有最强大的首领才有资格生活在这片相当富饶的领地上面。 吴熙月过来正是黑豹走入石林的时候,很巧的错过。 到了次日太阳还没有出来,央罗又往石林里投了回石头,他都做好准备在外面等上个好几天了,结果……回音一落,里面立马就传出石头的声音。 “巫师月,大巫师回来了!”央罗惊喜道,“走,我们现在进去。还上你准备好的东西,这是我们都没有见过的,我相信大巫师会很喜欢。” 他说的就是檀香,吴熙月制出来后便在山洞里把檀香点然,那香味……,只有一小块整个山洞里便都要檀香树的香味。对从来闻过檀香的亚莫族人们来说,瞬间相信了吴熙月的话。 原来神灵就是喜欢点檀香啊。 吴熙月很高兴,抱着装了许多檀香碎块,削到跟香一样长短的檀香一起进去。 以为是一道路通到底,结果,进了石林里吴熙月才发现尼玛这里就是个大迷宫啊!一进去看到的只有石头,石头,再石头。 走在最前面的央罗提醒道:“要跟紧我才行,这里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进去,进去了我们就出不来。上任落庚部落首领就是无意走错了,结果再也没有出来过,估计困死在里在。” 这样的迷宫吴熙月是不敢掉已轻心,一步跟一步紧嘴着央罗,还真有些担心走丢了呢。 石林之大是没有办法想像出来,这么一个巨大工程原始人类倒底是怎么完全的呢?就如英格兰的巨石阵一样,到现在都还是一个迷,一个科学家没有办法解开的迷。 七拐八拐,渐渐地巨石与巨石相隔间宽了许多,央罗脚步微顿,“从这里出去就是祭台,也是我们用来祭祀的地方。” “央罗,你不在自己的部落里呆着来我的石林做什么?”一道熟悉到让吴熙月如感雷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懒懒的还有那么一丝媚意……,噗!尼玛的!这声音怎么是那个喜欢半夜三更出现的变态声音啊! 一瞬间,吴熙月的脸色是五彩缤纷,好不热闹。 央罗的表神是严肃中带卑微,他弯着身子道:“亚莫部落首领央罗求见大巫师,这次过来我还带了莫河一带丛林里的女巫师。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同大巫师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吴熙月就听到那变态道:“呵,不就是领地的事情吗?进来。” 吴熙月深吸了口气,这一是那个变态了!丫的!尼玛难怪可以在亚莫部落自由出没,半夜三更也不怕被亚莫族人打……,槽!他是大巫师啊,给亚莫族人几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揍大巫师。 哼哼,反正他是大半夜出现了,姐儿就打定主意是头一次见面,以前种种什么的,哦……,以前她跟大巫师有发生过什么种种么?没有!哪有的事情嘛。 妹纸是打算无赖到底了。耍起无赖的妹纸绝对是让人恨到牙痒痒。 比起央罗的郑重,吴熙月显得随意了许多。央罗也没有在意,两人都是巫师……且,看上去都差不多,自然是没有必要把姿态放低了。 他跪着,吴熙月站着;高高的祭台比克克巫祭祀的祭台还要显得高大,全部都巨岩砌成,通向祭台的并不是像石梯一样,而是需要双手攀爬着才能爬上去。 “来自莫河一带丛林里的巫师月,你的要求我不能满足你。”大巫师高高在上的声音从传来,漫不经心的口吻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强势,“喇克乌达山每一个部落首领都想要,给了你,我没有办法向别的部落交待。” 他并没有提起两人已经见过面,口气里尽是陌生的疏冷。 如此,反而让吴熙月放心下来。至少,不是她一个人假装没有见过面。 跪着央罗犯嘀咕,两位巫师都已经见过面了,怎么听口气陌生到让人心里渗得慌呢? 已准备而来的吴熙月则是从容自若而道:“我需要一片领地,要求不多,只需要我们族人能稳下来。大巫师,你应该最清楚每一个巫师都有权力要求有片属于自己的领地。” “嗤,可是你并不是我们这里的巫师。”大巫师眉峰微挑,那懒懒的口气字字如千斤重,压到央罗有些喘不过气来,“巫师月,如果你真想要领地,你可以居住在石林里。” 身边有个女巫师陪着,应该会有些意思。 央罗抹冷汗了,怎么听着大巫师的口气有些像是说:女人,你做我的女人住在石林里。 “可惜,石林里从来只有一位巫师的存在,如果我要住了进来,大巫师你又该去哪里了呢?”吴熙月笑起来,阳光点点落在如水的眸子里,波澜微起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苦逼了央罗跪在地上,一身接一身的汗水冒出来;也不知道是吓出来的冷汗,还是晒出来的热汗。 两位巫师的见面……,总是让人心惊到全身打颤。 大巫师从黑豹身上起了身,单足踢了下黑豹,对吴熙月看似平静实则深含挑衅的口气并不以为然,“虽然说石林里从来没有居住过两位巫师,但,你不介意,我不介意,问题就不存在了。” 分明是故意在为难了,央罗总算听出来些端倪。 “不行啊,我的族人我的男人还在外面等着;大巫师的好意我心意的。”吴熙月在心里是吐槽了一百遍,丫的!这货就是在故意为难她。掂了掂装着檀香木的兽皮,吴熙月对他道:“这样吧,既然事情让大巫师这么为难,我们不如请神灵来指示。” “哦,怎么请神灵指示。你上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莫河一带丛林里的巫师跟我们这边有什么不同。”大巫师勾了嘴角,一丝淡淡地邪气从眼里一掠而过,接下来的一句话还真把吴熙月给镇定,他慢悠悠道:“我得了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克克巫的巫师就从我们这边逃到莫河一带的丛林里。” 吴熙月心里一下子咯噔了下,尼玛!这货跟克克巫还认识? 眼神微凛,吴熙月静等着他把话说完,他故意停顿着无非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丫的,姐儿什么反应都没有。 大巫师确实想看看这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结果是祭台太高,他这么往下一瞄才发现……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是听到对方说话,是见不到人。 眉头拧,以前怎么就没有留意到呢? 只是短暂的沉默,却似过了隽永才听到大巫师淡淡的,慢悠道:“你上来。” 央罗不知道是不是跪习惯了,反正他现在一点都不累。吴熙月看着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怎么这么怕大巫师呢?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再怕也不要怕到他不叫他起身,他就不起来吧。 “央罗,你起来。身体的力气才刚刚恢复,不适合跪太久。”想了下,吴熙月多加了句,“我同样是巫师,从来不接受族人们对自己的跪拜。” 比起大巫师来,央罗在心里是认同这位年轻女巫师很好相处。 站起身,对她轻声道:“大巫师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巫师月,你上去的时候不要去看他,随便看个什么地方都行……。”这是,第一个很善意的提醒。央罗,精着呢。 吴熙月颔算,对他安抚性地地微笑了下,朝祭台上面爬去。 ……尼玛,她得要稳住一点爬才行,千万别爬着爬着摔下去。 “……”央罗假装咳嗽了好几下,吴熙月才低头看向他,这时候……,才爬了一块巨石而已。 终于看着他了,央罗的脸色好像是憋到通红,是被笑给憋,他指了指左侧,“到祭台是往这边绕上去,……不用这么爬的巫师月。”他想笑,行吗? 吴熙月囧了,糗了……。 速度下来……,飞快绕到祭台后面,吴熙月终于看到有石头铺叠,一直走到祭台上面的石路。 走上去,那么大只黑豹都没有办法抢先入眼,实在是脚踩在黑豹背脊上的人气势太过强大,哪怕他身边有几头豹子围环着,眼里最先留意到的还是这个男人。 一个从头到脚包着兽皮,神神秘秘喜欢半夜三更出现的变态……大巫师。 看了一眼爬上来的女人,大巫师声色淡淡道:“我说过,迟早有一天你会找上我?” 吴熙月自动把他这句话屏避,哦,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把兽皮袋打开,微笑道:“现在,我们来看看神灵的指示是什么吧。” 不动声色的再看了她一眼,她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声音太小了?又重复了遍,“你还是找到我了,女巫师。” “这是一种可以通神灵的神树,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吴熙月抬头,是直接看了过去,……丫的!有必要在脸上也围块兽皮吗?!整个人长什么模样硬是没有办法看清楚。 大巫师目色发寒,“你,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啧啧啧,这是在发火吧。 “我现在是在说领地的事情,大巫师。”吴熙月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并不以他沉冷而退缩,“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认识一个大巫师,大巫师,你说让我说什么?” 哦哦哦,她是真不认识大巫师! 大巫师有种……想大声说话的冲动,最终还是压制住,他抬抬下巴有些傲冷地道:“你这些是什么东西,跟神灵通灵的神树?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是克克巫告诉你的?呵,那个东西他身上可没有什么本事。” ……把克克巫称那个东西,口气还是不屑地,吴熙月放心了。 抿抿嘴角,淡漠道:“我认识一个叫克克巫的巫师,不过,最后死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死在我手里,反正……他现在是死了。” “咦?这东西死了?”大巫师身子微侧了下,黑豹也跟着啊嗷了下声,“什么时候死的?你杀的吗?” 吴熙月头痛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大巫师,我再说一遍,克克巫是真死的,大概可以算是我杀死了他。” “原来是你杀死了……。”大巫师微怔了下,再一口一改慵懒口气,“喇克乌达山这块领是这几个大部落一直想要,巫师月,你大概还不知道这块领地重要性。我虽然身为大巫师,但也不能阻止他们日后进攻你的部落。” 咦?听口气好像是同意了? “你准备一下,我让各个部落首领过来。如果他们都同意,我没有意见。”反正,不是他的领地。 ------题外话------ 周六周日周日应该不太可以是一万四更新。 56章 巫师们的见面总是不和谐 对大巫师的突然同意吴熙月怔忡片刻,很快恢复自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了他这一关,……这檀香都没有献出去呢。 把兽皮打开,吴熙月对还在下面的央罗道:“央罗,你上来帮我生一下火。” 两人交谈的声音都是比较小,央罗在下面等到全身汗水流趟终于听到女巫师的声音了,一听让他上去,央罗立马拿起早准好用来钻木取火的工具上来,也就是一根很干躁上面都有钻过小孔的木头,还有就是枯针叶这类遇火星就能燃起来的枯叶。 大巫师踢了下黑豹,那么一大个巨兽就从祭台上面一跃起而起,转眼便消失。 再一次面对这样的凶兽吴熙月还真没有太大害怕了,她把檀香都拿了出来,道:“这些是我们那边巫师常用的香,如果大巫师没有见闻过的话,呆会可以闻一闻看看喜欢不喜欢。” “你们那边巫师?”大巫师挺会抓住重点,他挑挑眉头,妖致的面容泛起丝笑意,淡淡的笑把隐藏在深处的黑暗稍微倾出一点,他坐在不知道是多少任大巫师坐过的一块长形的灰岗岩上,单足支起,宽大的兽皮就跟生在他身上一样,无论他怎么动也是秘不透风。 央罗已经上来,利索地把钻木取起火来;那卑微的姿态是吴熙月从来没有见过,仅仅只在大巫师面前流露。 “我不会钻木取火,需要央罗上来帮忙才行。”吴熙月随意解释了句,才说到他所问的重点上面,“我并非莫河一带的巫师,而是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至于有多远,我想这里是没有人可以走过去。” “这些香就是巫师月用来供献神灵的香,在祭祀上面是最不能缺少。我们点香称为”焚香膜拜“。在向神灵祈祷时,光,香,这是不能少的。焚香是表达对神灵的尊敬,感激,怀念。而我们为族人祈望都在香里传递到神灵身边去。” 吴熙月是纠尽脑汁解释为什么要点香,香有什么用处,作用……。 在以前,她确实是一个无神论者,现在……,真是不好说了。上个厕所摔一跤都可以摔到原始社会来,世界之大无奇不可,她可不敢再无神论了。 大巫师是听到津津有味,身为巫师他们比任何部落族人相信神灵的存在,更相信自己就是神灵的使者,比首领,比巫医,比族人生来就是高一等。吴熙月现在所说的无疑是很对他的胃口。 央罗除了流汗之外,他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巫师与神灵之间的事情从来就是不是他们可以去说论,不敢也没有胆子……,触犯神灵可不是件闹着玩的小事情,会让整个大部落倒霉。 “大巫师,檀香确实很好闻;巫师月在我的山洞里已经点过,只是那么一点点大,整个山洞里都是香的气味。”央罗把火生起来便退到一边很恭敬的说着,说到香上面凭他跟大巫师的几次接触,他觉得这位年轻大巫师现在的心情不错。 大巫师睇了他一眼,慢慢道:“你现在倒是挺记得女巫师的好处了。说吧,你现在想什么?也想得到喇克乌达山吗?”修目不着痕迹看了眼把火生大的女巫师,她跟央罗说了什么?竟然让这个男人肯带她来石林。 “亚莫部落的领地已经很大,亚莫族人们都不是贪心的族人。喇克乌达山我们虽然很想得到,但都是因为另外几个部落想要。”央罗斟酌小会,他垂首肃道:“喇克乌达山就是我的领地旁边,如果让他们几个部落得到,我亚莫部落族人将永远活在外族人高举的长矛,獠牙之下。” “我的族人不贪心,并不代表占据喇克乌达山的外族人不贪了。为了让我亚莫部落永远生存下去,我央罗不得不出手得到喇克乌达山。现在,巫师月她也想得到一片领地,大巫师,我愿意退出把这块领地让出来。” 喇克乌达山当时就是因为不好分所以一直没有割分给任何一个部落,直到现在,它还是一片没有任何族人进入过的丛林。 吴熙月已经把檀香投到了柴火里,一块不足够,一口气投了十小块……。 对方的底细是深是浅她一无所知,只有靠走一些偏门让他相信自己也是个巫师。蛋疼的,冒牌货就是冒牌版,遇到气势强大的原版,她滴个小心肝哟,尼玛就没有心律正常过! 这次出手后,她还在想如果他不相信她也是个巫师的话,MD,姐儿就跟你谈淡天气为毛会变化无常,为毛会有春季冬季四季分。为什么兔子吃草,老鹰吃兔,蛇又吃鹰……,为什么天会下雨,地上有雨,等等诸如此类的深奥问题了! 马拉戈壁的!姐儿就不信吓唬不倒他! 要知道天朝的巫师可以渊源颇深的,她就不怕自己所学的知识还比不过一个原始社会时期的巫师。 这个灵智初蒙到连石器都没有的时候,可是巫师们的黄金时代,没有了实物,文字证据一切都是靠嘴来说;她只要预测出那么一两件事情,或是当灾难来临她能想到办法对付,嘿嘿,巫师身份绝对会在这片领地各个部落里坐实。 不求能做到后人追巫师光辉形象,说巫师是“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的神化本事,只求有人提起巫师的时候,有人会说:哦,我还知道一个叫巫师月的厉害巫师,就足矣呢。 丢到柴火里的檀香很快点燃,吴熙月面色淡淡很镇定地接受大巫师时不时的目光注视,……丫的!姐儿心理素质一向过关,你爱看多久就看多久。越看下去,姐儿越能装逼!在太阳底下闻檀香香味其实是重了些,但,对从来闻过芬芳馥郁的檀香的人来说,只需要吸入一口,便觉香气幽幽,沁人肺腑。 本是懒懒而坐的大巫师不由正起了身子,指着细火里烧着檀香,目光冷冷问起吴熙月,“你究竟从什么地方来?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们血巫族一直都是以巫师身份而自居,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可以跟神灵交流的香,……也从来没有闻过。 “我来的地方很远很远。”吴熙月拾起树枝把柴火里都燃起来的檀香块都拨了出来,没有了木柴气味,空气中的芬芳香味更重了,“以前都不重要,我现在是苍措部落族人,是苍措部落里的巫师。大巫师,你不用紧张。我对这片领地热爱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伤害你们历任大巫师保护的领地呢。” 她这么说让警惕起来的大巫师很小的松了口气,虽然说他对领地之类没有好在意,但可不想看着这块领地陷入一个巫师带来的灾难中。 神灵降下来的灾难他可以接受,绝对不会允许有另外一个巫师来故意放出灾难。 央罗默默地退到一边去,两名巫师在一起……他看出来相处得并不是很好。巫师月看上去脸上是有些笑意的,可那双白天清澈像是泉水,晚上又像是星星的眼睛里是没有一点点笑意。 大巫师更不用说了,每说一句话听到他心里发毛,就像是野兽的前肢正搭在他的肩膀上面……,随时有可能被野兽咬死。 檀香庄严而芬芳的香味在空气里久经不散,在祭台上的三人都是属于你不动,我便不动的类型;吴熙月心里吐槽几百遍啊几百遍,可脸上还是四平八稳的,目光平静波澜不平。 她看着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大巫师,哦,记得他好像说过他的名字叫什么……,当时没有怎么在意现在想都想不起来了呢。 这么年轻成为一位让各个部落首领害怕的巫师身上没有本事那是不可以,真若没有本事就央罗这么位大首领肯定是不会怕他。 两人是在暗中较劲中,最后由大巫师开口打破平静,“香,我收下。你跟我同样是大巫师拥有一片领地也是正确,央罗,去告诉另外几个部落的大首领,我打算分给新来的巫师月,他们有什么意见就到石林来说。” 这一刻,央罗才是真正地松了口气。 黑豹的出没一向是诡异,就如它的主人一样。走的时候无声无息,出现的时候也是无声地息。 太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升得很高,到石林里不过是天色未亮,而现在……,吴熙月抬手掩额极目眺去,她看到了高耸入云的古树正迎风而动,看不到外面还有多大……,也不知道她需要的领地能不能顺利到手。 “巫师月,我们现在先回亚莫部落,等几个首领都到了我们再过来。”大巫师一离开,央罗的语气就显得放松多了,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拘谨,“只要大巫师同意,我想,他们几个应该不敢太大声反对。” 吴熙月嘴角勾了下,一道冷冷地浮光从眼底掠过,“你错了,他从头到尾没有说过把喇克乌达山做为领地割分给我。央罗,你们这位大巫师……有趣得很呢。”他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只怕是哪怕这几个部落为了领地打到你死我活的,他也未必会抬头看一眼。 因为,他守护的只是领地,而不是领地上的族人。 很可笑不是吗?族人们需要他的保护,而他却只选择保护领地。可是……,领地上生活的最终还是族人们!大巫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在回去的时候吴熙月将自己与大巫师见面所说过的每一句都过了一名,再又细细筛选了好几遍;在离开石林的第三天,她脸色凝重问起央罗,“这里离莫河有多远?能不能现在过去看一下?” 莫河?这种时候怎么想到去莫河呢? 虽不能理解,央罗据说回答,“有一点远,莫河离我的部落是很远,我们要是先去了莫河再返回部落,只怕到时候没有办法跟另外几个首领在石林汇合。” 吴熙月沉一会,道:“你派两个男人给我,你回部落我去莫河。”央罗是需要回部落再派人通知各个部落首领前来石林,月孜,囚鹰部落因不是一个方向央罗出了石林就派了两个男人去通知 带出来的六个只剩下四个在身边,她身边两个,央罗身边两人很好平均分配。 “为什么突然要去莫河了呢?现在不应该是尽管得到领地重要吗?”央罗浓厚眉皱起,先示意四个族人暂时停下来到一旁边休息,而他则是问清楚,“不管大巫师有没有同意是把喇克乌达山给苍措部落,巫师月,我们现在都不应该是先去莫河边啊。” 吴熙月目光微凝,口气里的沉重像是巨石一样压住胸口,“我到莫河外面除了最初下了几场大雨,一直到现在这么久过去了,再也没有大雨落下。央罗,我担心是有旱灾要光顾这片领地了。” 旱灾是什么意思央罗并不明白,吴熙月用他能理解的语言解释了遍:“也就是说,这里将会很久一段时间不会有雨下,……族人们会没有水喝,野兽也会因为没有水喝而渴死。丛林因为没有雨水树木枯死。” 谁也不能离开水……,央罗又岂会不明白。 脸色骇然而变,粗犷的声音沉如闷雷,“巫师月,你是不是预测出来什么了?” “不,我只是隐隐有种感觉……。这样吧,我们现在分开,你立马回亚莫部落,我则去莫河边。还有,我得去河边捡一种可以卜卦问神的龟甲。”吴熙月现在是认为尽管去莫河边重要过领地了!如是说她的猜想是正确,……也许能更顺利夺得领地。 这可是关系族人们能不能活下去的大问题,央罗也不敢劝她应该先以领地为重,立马道:“你是巫师身边最好多几个族保护,我只带走一个,因为翻过这座山我需要派他去纪母巴部落,剩下的丛林我自己就能走回去。” 与此同时,被逐出密索部落的女人马阿莲浑浑噩噩走了不知道多少天,终于因为又累又饿晕倒在灌木林里。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身处在一个山洞里。山洞很大,上面被火熏到黑黑的,山洞里还有一股很大的烟熏气味。 这是有族人居住的山洞。马阿莲刚想坐起来看一下自己到了什么时候地方,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还有男人在说话,“我等不下去了,现在铁木欠每次都会把重要事情交赭麻处理,而我都被他丢到一边去了!” “你们几个想想办法,是干掉铁木欠好呢,还是干掉赭麻好!” 另外一个男人有些为难道:“铁木欠毕竟是我们的首领,又是你的阿父……,我看,还是干掉赭麻算了。杀死他,你就不用担心他会抢了你的首领之位。” “没错,杀掉赭麻就没有人再可以跟你抢首领的位置;大首领成年的儿子现在只有赭麻比起聪明,别的……,呵,都不是你的对手。再说了,赭麻是你的弟弟,杀掉后也不会引起太多族人注意。铁木欠是大首领,一下子干掉的话麻烦会更多。” 马阿莲冷笑起来,杀掉一个兄弟算什么!真想要成为首领不如干掉最大的!麻烦算什么,成了首领一件接一件解决就是。 “就听你们的,先干掉赭麻!跟上次一样放大猫到他山洞里去。”男人很狠的啐了口,“就凭他也敢跟我争首领之位,哼!你们早点解决,我现在看到他就不舒服。” “哈哈哈,不舒服啊,不是才抬回一个女人吗?不舒服找女人就舒服了!” 听出来一个是四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是另外三个男人的小头领。马阿莲攥了攥掌心,目光相当镇定先是打量了山洞几眼……,她在亚莫部落呆了几天,这片领地上有几个部落她早就打听出来了。 桑赛派男人送她出来……就是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送。自己走了这么远……,也不知道是走到哪个部落领地上了。 脚步声越来越大,马阿莲非常没有慌张,反而笑起来道:“你们几个大男人还真让人好笑,好好的大首领之位现在不要,非要等到以后再来。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事情呢?要是我的话,哼!直接杀掉大首领先坐上首领之位再说!” 这个女人很胆大,她投的是四个男人的喜爱来一场生命赌注。赢了,自然可以活命,没有赢的话……死是很有可能。 而外面的男人听到女人那透着比男人还要狠的声音都不由愣了一下。这女人!哪个部落里来的?胆子够大啊!一开口就是杀掉大首领。 “哈哈哈,你这个女人胆子大了。知道这里哪里在吧?知道我们大首领是谁吗?” 一个已经被驱逐出部落的女人是没有人再会去想她,若大的丛林里一个女人能很好活下去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哪怕是男人也不能保证自己离开部落,离开群体能很好生存下去。 密索部落的族人在亚莫部落里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年轻的族人们还能熬得住,毕竟身体不错。但老人就不行了,老索戛自打见了吴熙月那面后便开始过着担心吊胆的生活,吴熙月越不理睬密索部落他便越担心。 被她晾了十来天,老索戛的精神彻底被压毁,他躺在是亚莫族人送来的兽皮上面,面色枯败,本是浑浊的眼睛里所有的光芒都已经消失。 这是一个行木将死的老人,他连今晚都没有办法熬过去。 “阿笨拉,我做错了一件事情。”声音已经是断断续续不成调,老索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去找巫师月,阿笨拉……,带着我们的族人去找巫师月。不要再离开,不要再离开……” 努力拨高的声音嘎然而止,留下来的是老索戛告诉族人们他是后悔了。 这是密索部落最后一个老人留下来的声音,年轻的族人低下头,跪在这位已经死去的老人身边;有小声哭泣的,也有隐忍着不肯落泪的,表情各异但悲伤都是同样。 英子摸了摸已经有一些大起来的肚子,对沉默的阿笨拉道:“去埋了吧,不要火烧了。” 她不想让亚莫部落族人知道密索族人里又有一个老人死去。 “烧了吧,不用再隐瞒着。”阿笨拉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这是来到亚莫部落后是她头一次跟自己说话吧。他脸上是出奇的平静,“烧了,烧了我再去告诉巫师月。神灵已经惩罚我们对誓言的背叛了。” 英子目光一沉,“你认为巫师月还会接受我们吗?阿笨拉,你想得太简单了。我们的背叛是不被任何部落容忍的,得到巫师月的原谅太难了。” “不难。”阿笨拉叹了口气,所有无奈,后悔,悲伤都随着这声叹息迸出来,本还是平静的双眼里瞬间是风暴相涌,这些日子以后的压力已经压到他都没有办法把背脊给挺直,“我舍弃密索部落,舍弃密索部落给过我们的一切,英子,……以后再不会有密索族人,也不会有密索部落存在。” 这些……够了吗? 阿笨拉苦笑起来,如果连这些都不够的话,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得到巫师月的担心了。 央罗回到山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请首领啼,首领芒两人过来。 “大巫师同意分出一片领地给巫师月,但没有说是喇克乌达山。”央罗没有等他们两人坐好,便说起来,“巫师月也没有跟着我一起回来,她带着三个族人去了莫河边。” 提到此处,央罗的脸色变得很沉重起来,看着眼前两个沉稳的年轻首领,声音绷得紧紧的沉道:“她说我们这片丛林很久没有再下大雨,也许会出现没有水喝的灾害。” 瞳孔骤地收缩,啼薄唇抿紧淡然问道:“除了这些月还有说什么没有?去莫河边她是要去看什么?” “她要去看莫河里的水现在还有多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没有水喝的央罗心律有些乱起来,水太重要了,没有水喝……,不说他亚莫部落族人不能活下去,就是整个莫河外面的丛林里所有部落族人都没有办法生存下去。 芒俊颜微霾,一贯温和的声音敛了几分寒意,“如果说连莫河里的水都没有的话,啼,我们也不需要再得到这里的领地了。还是要尽快离才好,一直往外面走。” “首领芒,你怕是没有去过莫河外面了……。”央罗摇摇头,并不建同芒的建议,“走出莫河外面就是看不到尽头的大海,你能去哪里呢?就算是真要离开,我看族人们也未必能走出这片领地。” 莫河外面的领地有多宽多广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他们领地的尽头不是可以生活下来的领地,而是一片海洋。 他的话让两个从来没有见过海,只听说过海的男人们修眉同时拧起,俩人默契地飞快互视一眼,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只有留在这片有可能会缺水的丛林里,等死吗? “我想知道月为什么让你先回来。”既然明白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啼便不再去考虑没有必要担心的事情,领地,还是领地重要。他相信月可以把事情解决掉……,一定会可以! 难怪这个男人年纪这么轻就能成为首领,决断事情相当利索,一下子就知道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 央罗道:“虽说大巫师同意分割领地给巫师月,但还需要经过另外几个部落首领同意才行。我已经派了三个族人去通知三个部落,赶回来是要派族人去通知落庚部落大首领铁木欠。” 提到落庚部落央罗的脸色就会阴沉许多,“这个部落是一个阴险狡猾的部落,我需要派好几个族人过去才行。” 芒玉眸微微虚起,这么说来眼前这位大首领对月能得到一片领地并不有异议了?要分割一块有可能是属于亚莫部落的领地,央罗真会有这么的大方? 芒的心思一向比啼要细腻多疑许多。 “落庚部落是不是目前最强大的部落?”芒突如地一问,他目光锁紧央罗不错过对方细微表情变化,“亚莫部落是不是有些忌惮这个部落?” 央罗被他的直白给弄到有些不悦起来,没有深思直接道:“落庚部落厉害不错,但我们亚莫部落也不差!” “哦,我明白了。”芒展颜一笑,如玉温雅的脸上尽是了然。他明白央罗为什么突然舍得退出领地之争了,换成是他的话不需要多考虑也会退出来。从而选择一个有巫师的部落而交好。 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认为有巫师存在的部落,是一个受到神灵庇佑的部落。 锁紧的修眉悄然挑了挑,啼目露深意看了芒一眼;这家伙啊……,总是喜欢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再看央罗还没有反应过来,啼嘴唇很小的勾了一下。 央罗有野心,但懂得为自己部落谋得更多的好处。 他看中月的医术,也看中月的能力了。跟苍措部落交好,退出一块不知道是不是属于亚莫部落领地之争,不得不佩服央罗在处事领地一事的豁达。 央罗派了六位族人去了落庚部落,桑赛依旧是他最信任的族人,重要事情从来都是由他先去。并非是央罗偏心,而是桑赛对他的忠心是身边任何族人所比不上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让阿密达瞧在眼里,对桑赛更加恨了。看着桑赛带着族人离开的背影,阿密达攥紧拳头满目阴鸷。 为什么,为什么央罗最相信的还是桑赛,而不是他阿密达! 到了晚上,阿笨拉亲自到了山洞里找到央罗,告诉他密索族人有位老人死去;阿索戛就是一把火中化为灰炽,这时的人们没有说收集骨灰的习惯,烤完就走;骨灰与柴火被风一吹,就不知道吹向什么地方。 “阿笨拉也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了。”芒站在山洞口,看着火光由大变小,颇为欣赏道:“身边没有两个老人念来念去,我想,月的计划很快就可以实现。” 啼正往身上缠着草藤,有时候男人为了省事是不需要穿女人特意做好的长草或是宽叶裙,直接抽出一根草藤出来往身上一缠就行。他嘴角压起,冷漠道:“两个老人虽然能影响他,但最终还是他自己所决定的。” 当初,如果阿笨拉坚决不愿意离开,密索部落族人会离开吗? “我倒感觉在他离开了月,知道想要得到领地有多辛苦。不然,他是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大,能力有多强。”芒微微地笑着,俊颜温雅,眸如清泓,“知道了以后就不敢再说要离开苍措部落了,也不敢再有着苍措部落是占据着密索部落领地的想法。” 啼睇了他一眼,“你今天的话真多。”说多到不太像芒了。 “没有办法啊,因为我在想我们格里部落族人应该要怎么办了。”芒抬头揉揉额角,最近,他也是想着自己的部落族人应该要怎么办才行……,随月一起去她的领地吗? 两人之间出现短暂沉默,过了一会,啼随意淡道:“你可以继续跟着苍措部落一起走,月是你的女人,难道你想离开不成?” 就是因为不想离开,又不想丢舍格里部落带着族人加入苍措部落,所以才搞得他是相当为难! “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芒没有立马答应下来,也没有直接拒绝。 蛋疼的芒……,男人的骨气叫嚣着不应该带着部落投奔自己的女人;可不投奔呢,芒是纠结到想扯头发,不投奔就代表着成为苍措部落族人。 神灵啊,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吗? 吴熙月是央罗回到亚莫部落第三天才到达莫河,还没有到河边,她跟三个亚莫族人站在一块没有树木遮挡的岩石上面,目光落在了对岸光凸凸,满目疮痍的绵绵山脉上面。 几个月过去了,对岸依旧是看到半点绿意。反而因为没有了树木的遮蔽,吴熙月站在岩石上面可以看到一个还在喷涌着浓烟的火山高。 那是几座火山中最高的火山口。 亚莫族人并不知道莫河一带丛林被大火烧干净,也不知道原来还有会喷烟的高山,一时都给吓怔住。 看了一会,吴熙月心情不太佳对他们道:“下去吧,早点把事情办法早点回去。” 吴熙月最后凝看了一眼不再是绿叶成荫的莫河一带丛林,也不知道留在莫河孤岛上的霍加怎么样了。这位老人,她还是相当尊敬。 “巫师月,你跟你的族人是不是因为大火把丛林烧干净才到我们莫河外面来的?”从震惊中惊醒过来的一个男人一时冲动问了起来,问完后,他就后悔了。……对方可是巫师啊,他怎么能问巫师并不太好的事情呢。 吴熙月是无所谓,笑叹道:“是啊,本来我们是生活得好好的,谁知道灾难就来临。我们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很幸运了,有些小部落族人直接是被大火烧死,没有一个人逃得出来。” “丛林里起大火是经常有的事情,我们莫河外面也有过,不过很快会扑灭。不过,为什么我还看到有会喷烟的山呢?”亚莫族人见到她没有生气才放心下来,他们能看出来眼前这位女巫师其实是挺好相处,并像大巫师一样,看他一眼都有可能被遭到惩罚。 不好回忆吴熙月是不想再提下去,说道:“还好多出来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人总要向前看才行。喷烟的山是火山,里面喷出来的都是可以引起丛林大火的岩浆,人只要沾上一点,骨头都会被烫穿。” “不说对面的事情了,莫河外面现在也不平安。”吴熙月指了指山下面,“往哪里走会最快到达莫河边?” 听出来她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情,三个男人很识像没有再提,带着吴熙月很快就到了莫河边。 宽广的莫河已经变小了许多,吴熙月现在踩的地方在以前是莫河水下面,而现在表露在外的的河床淤泥都已经被晒干。火辣辣的太阳晒着,兽皮靴踩上去都能感到脚底发烫。 “神灵啊,怎么……怎么怎么会这样啊。”三个男人被眼前一幕给吓呆了,对岸丛林被大火烧光他们只感到惊讶,毕竟那里不是他们的领地。但莫河不一样,莫河在他们眼里,流经亚莫领地的这一段的莫河水域也算是亚莫领地。 吴熙月目光凝重看着黄而浑浊的莫河水,曾经还是河面清澈,河底幽绿的莫河……尼玛变成了黄河!不是河水汹涌的黄河,是指水的颜色是黄色。 大约目测了一下,表露在外面的河床大约有一米多了,对岸估计也是河床表露在外一米多左右,也就是说……莫河河宽差不多缩短了近三米。 这样的的速度下去,莫河不出三个月就会消失。 大巫师的话,她彻底明白过来。 他已经发明天气的变化,通过莫河水位的变化看到了日后有可能会出现的灾难。这一刻,吴熙月是真认为他比克克巫要强多了。最少,人家可以通过观察预知了日后有可能会发生的灾难出来。 没有再停留,吴熙月跟着三个傻了眼,过后又急到满嘴走泡的亚莫族人飞快离开。 他们关心的不是莫河水的退下,关心的是:为什么以前河水汹涌的莫河变成这样子,是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情,神灵在警告他们? 从莫河到达亚莫部落山洞走了八天之久,本来就有这么久,刻意加快了脚步也是赶了整整八天的路。吴熙月脸上,后背,手臂,肩膀都晒剥了一层老皮,到了亚莫部落新皮也就长出来。 嫩嫩的,白白到……,看是纳雅是各种眼红。 抬手戳了戳她肩膀,纳雅郁闷道:“离开这么久,你怎么就没有晒黑呢?看看我……看看我……”她指指自己的脸上,“昨晚上黑耶说我已经晒到跟他一样黑了。” “纳雅,你一直都很健康黑,不要在意了。”抱着格桑笑眯眯地说着,她跟才满就像是双生子一样,整天整天都会呆在一起,才满在旁边跟着打趣起来,“你的脸很黑,但你的胸很白。” 这个,确实是真的! 没有一会,纳雅就把话题提到胸上面了;吴熙月嘴色抽搐转身去到央罗的山洞里,她以为啼,芒会在山洞,结果山洞里只有几个女人们,男人们跟着出去打猎,啼,芒两人则是经常跟央罗一起。 隐隐的,她听到山洞里的女人们在说:月的胸大了很多呢,还是乳果有用呢。可惜,这次没有给她吃很多。不然,可以大到啼跟芒同时亲下去……,都会把他们的脸给捂住。 吴熙月狠狠地打了个趄趔,尼玛的!那样的凶器她才不要! 不过,胸部确实是增大了许多,她是最清楚不过鸟。因为以前用来掩胸前春光的兽皮都包不住了啦。 吴熙月还没有到央罗的山洞就碰到得到消息出来接她的男人们。 “怎么都晒伤成这样了?”看到他们两个,由其是芒,吴熙月森森吃了惊,这……这是不是天天在太阳下面暴晒啊,皮肤都是一块一块的白色死皮沾着,红的,白的,好不恐怖。 她走了这么久的路,又不让三个亚莫男人背着走,回来没有休息就又出来找央罗。 啼眸色幽暗走来,一下子抱住吴熙月,浓结在眼底的心痛在抱到她的眼间一下子倾涌而出来。从来没有为女人流过眼泪的他,眼角边已经泪水渗出。 芒拍了下他的肩膀,嘴边含着宠溺地微笑,柔道:“我们去了好几个地方看一看,亚莫部落领地四周是群山,中间都是平地,走路的时候没有树荫挡着,没有想到会晒伤。不疼,就是痒。” 吴熙月都不敢去抱啼,因为他的身上也是晒伤很重,瞪了他们几眼,心痛道:“哪里会不疼,还要瞒着我吗?等会我给你们捣薄荷出来涂上去。怎么想到要跑出去看?你们看什么?” 啼很快便稳住了情绪,没有给她可以离开自己怀抱的机会,清冷微甘的声音解释道:“落庚部落是个很麻烦的部落,我们担心因为领地事情会发生打斗,提前跟央罗去准备准备。” ------题外话------ 嘿嘿,周日,周一更新总是会晚点,但放心,万更是保证滴。 57章 尽我之力得领地 没有男人能忍受得住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奔波,而他们则是坐在山洞里等着。吴熙月纵然很心痛他们晒成这样,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晒伤了又差不多好了。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来许多地方还是红红的,那是新长出来的皮肤。 吴熙月还想着跟央罗说完事情再自己回去捣些薄荷汁涂到皮肤上,没有想到的是亚莫部落巫医早就把薄荷汁让一个女人送了过来。 “巫师月,这是巫医弄好的草药汁,他说你在外面晒了好几天身上肯定很痒,这些草药汁还是上回你给他的草药捣碎,里面没有掺别的草药,全都是涂到身上很清凉的草药汁。” 女人是平常在巫医身边跑动得最多的,说起话来也相当利索。她只说是草药汁并没有说是哪一种,可以看出来巫医是没有告诉她是薄荷叶。 巫医不是告诉族人们各种草药的名字与分辨。 吴熙月接过用葫芦装好的薄荷,对女人笑道:“你回付出告诉他记得多弄一些出来,现在是好采药的时季,让他多到林子里走动挖些草药回来。” 女人一起,她就把薄荷汁给了身边的两个男人,“呶,这个涂到身上会不疼一些。你们以后出去别傻乎乎晒着,太阳正上中头的时候是最热最毒,你们就找荫地方躲一躲。” 芒接过草药,柔和道:“你啊,自己也晒伤了。肩膀上面都是红色,我给你先涂一点。事情不急,央罗为了要跟几个部落大首领见面,这几天都在养力气。”还别说,今天看到央罗发现是前几天要胖许多。 “我这个都好了,你身上才叫恐怖。”吴熙月目光意味深长的瞄着眼芒的胸肌,抹着嘴角意味深长道:“我可不想亲着亲着……,亲一口的死皮出来。啧啧啧,想想我都觉得恶心。” 最近天朝姑娘们是蠢蠢欲动中,看样子吃芒这事不能耽搁了。 蛋疼的……,让她再好好想想吧。吃之一事还可以缓一缓,可领地,天灾这些事情就不会等着她缓了呢。 啼听了好,寒眸微敛看了芒胸膛好几眼,清冷地声色很中肯道:“芒的皮肤比女人们还要嫩,你还是听月的话先把晒伤治好。别的事情交给我,狼王做就行。”这“做”字啼咬字颇重,其中深意是不言而喻了。 领地虽然很重要,可跟女人亲热一样很重要。 芒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就是想着要抱着月亲热,哼!月现在忙得很哪有心情跟你亲热。 三人不着边际的聊着到了央罗的山洞,在进入山洞时三个同时脸色一正,淡淡地神情让山洞里的亚莫族人都不敢去直视。 央罗正跟一个男人在摔跤,是很单纯的野蛮式摔跤,没有花式在里面,说摔就跤也不会挑地方。他的病已经全部好了,这次又同大病过后跟四个部落首领头一回见面,央罗是誓死要一洗之前被各首领瞧不起的雪耻。 央罗把男人一个狠狠地摔倒按在上面,对吴熙月哈哈笑道:“巫师月,我最近发现自己的力气一天比一天大起了。哈哈哈,这回跟他们几个见面看谁还敢打我亚莫部落领地主意!” 身体里没有虫子,又吃得好睡得好自然恢复得不错。 吴熙月随意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来,山洞打得深,洞口又大让整个山洞里都是凉爽爽的,没有一丝炙热。若坐到最深处,还能感觉到一丝冷意。 等央罗喝完一大竹罐的山泉水,吴熙月指了下自己的对面,“央罗,你坐下来,我跟你说一说莫河的事情。”顺利要告诉他提前为旱情做好打算才行了。 “你要说的是莫河水干了许多的事情对吧。”央罗抹到下巴上沾着的水,坐下来对吴熙月爽朗道:“跟你去的三个男人刚才跟我说了;我估计是没有跟你说过,莫河水并不是天天都会很深很高,总会有一段时候会变得低许多。” 吴熙月嘴角抿起,沉道:“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央罗。莫河里的河水现在看上去还有许多,但如果一直没有下雨的话,莫河水再宽再深也会干涸。到时候,我们所有族人都会因为喝不止还干死。” “只要莫河里还有水,我想应该不会出现族人们没有水喝。但巫师月你既然说了有可能会出现没有水,那你说一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才行?”央罗的脸上没有上回听到吴熙月说干旱时的凝重了,显得有些不以为然对待。 吴熙月心里一沉,几天不见……央罗的态度怎么会发现这么大的变化?是不是有谁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导致让他对旱情并不看中? 见他这样不以为然的对待,吴熙月没由感到一阵心寒;她还是把事情想太简单了,以为自己说什么他们必然会听什么。不是一个部落的族人……,最终还是能难相信她啊。 突地,她想到了大巫师的冷漠,是不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些大首领在某些事情上面的冷淡,所以,他只选择保护领地,而非守护部落族人呢? 他若不说,吴熙月是不会费口舌再去争,便道:“我暂时也没有想到别的办法,既然你认为影响汪以亚莫部落,那就当我没有说吧。”话题一转,吴熙月问起了什么时候再起启去石林。 央罗在阿密达一番劝说下,对旱情的恐惧早就不哪么深了;现在再看到巫师月似乎也有些不把旱情放在心上,他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随之散去。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关心巫师月能不能得到领地,而他亚莫部落能不能成为最强大的部落。 “等我派去落庚部落的族人们回来就可以立马去石林,走了这么久我想应该很快就会回部落了。”央罗不再提旱情的事情,他把重点全部放在如何替巫师月得到领地的事情上面。 这是她的第一个条件。只有等他完成了才知道她有什么办法对付落庚部落。 吴熙月更加心凉了,央罗就算是身为一个大首领,他的意识远远不够长……,相信不止是他一个人如此,其他部落族人估计也是如此。 旱情,这放在现代也是个难解决的事情,哪怕是防患于未然也是无济于事。 而她,应该要怎么样做呢? 回到山洞里吴熙月躺在干草上面满脑子都是想着旱灾的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此富饶的领地里为什么没有随时可以见到的山溪水涧,比起莫河一带里的丛林,这里的水源少到可怜。 连续的赶路吴熙月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再加上精神上的压力,本是睁大眼睛想事情的妹纸不知什么时候就闭上了眼睛。 在跟狩猎回来的族人相处一会,啼跟芒两人回到山洞里看到是女人睡熟后眉头依旧紧锁的面颜。 啼弯腰把她抱到山洞里面去,深处凉快许多。 在后面芒把干草都抱起来抢在啼的前面把干草重新铺好,又垫上一块兽皮才让吴熙月躺下,修手的手指拂开遮住她额前的碎发,芒叹道:“领地的事情一直都是月在处理,我们俩人竟然什么忙也帮不上。” 在莫河一带丛林里,格里部落首领芒是各个小部落畏惧的男人,然后到了外面……,芒才知道外面的部落有多大,而他……在他们眼里都不算是一个首领。挺多就跟桑赛他们差不多。 自尊受到打击是肯定的,好在,芒坚信自己并不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他有自信只在有片属于自己的领地,他一定还会带着族人更好生活下去。 “我们是外族人,在这里是分不到领地。月是巫师,无论走到哪里只有她愿意停留下来,一定会有一片属于她的领地。芒,我们现在不能做什么,以后我们要做的是守护月的领地,不许任何外族人过来健儿。”啼贴心地为在吴熙月肚子上盖了一块小兽皮,以免她会受凉。 山洞深处是黑暗地,仅一个转身就是属于光明,啼的面容便处在半明半暗中显得俊颜更为冷峻,幽深寒眸里的平静早不是族人可以懂得。 芒坐了下来,目光细细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有时候只要自己坐在她的身边便有说不了来的满足感。 有一丝无奈地叹道:“如果没有了月在身边,啼,我们只怕早就死在大火里了。离开自己的领地,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竟然是什么时都没有,连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都没有办法得到。” 在没有到达莫河外面,他甚至想过干脆抢一块属于格里部落的领地出来。现在在回想一下,芒自己都觉得当时的想法太可笑了。 抢,他拿什么跟族人如此之多的部落抢呢? “你最近越来越烦了。”啼冷冷地看着他,薄唇微抿起来,“说吧,你是不是有些什么想法?想说又不敢说?” 这浑蛋,不是会想带着格里部落族人离开吧! 芒神情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笑道:“那有什么想法,只是看到月为了我们的族人到处奔波,心里很难受。”什么事情都帮不上忙,感觉自己突间就没有了用处一样。 在女人面前……没有一点用处一样。 他心里明明是有想法却不愿意说出来,啼眸色暗了暗,担心芒会不会因为没有领地一事而离开。看来是需要跟月提一提才行,格里部落……不如归并到苍措部落来。 让芒安心,让格里部落族人也安心。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来,山洞里唯可闻三个人的呼吸声。 吴熙月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山洞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打了几个哈欠吴熙月起身走出山洞,往下一看……就可以看到那片草地上面篝火点点,亚莫族人站着围在火堆边等着生肉烤熟。 夜如凉水,没有了白天的炙热,让整个星空都是那么的明净,清凉。 吴熙月在山洞外面站了一会,却看到哈达被一个女人扯出来。呃……,哈达,桑日拉?卧槽!他们俩个有什么好拉扯的?央姆呢? “你都到亚莫部落为什么不过来的我!”桑日拉叉着腰,委屈巴巴的质问起哈达来,“你这个浑蛋,我没有过来找你,你就不会过来找我吗?” 吴熙月一心,小心肝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卧勒个去!自己走了还有脸怪哈达没有出来找她?尼玛的,哈达现在有了央姆在身边,还甩你干毛啊。哈达啊哈达,如果你敢说一句让姐儿不爽的话,哼!等着被央姆揍! 桑日拉很气愤,她要真离开了也就算了。可现在都在亚莫部落,哈达竟然也不出来找她!见对方跟木头一样死不吭声,桑日拉是气不打一去出,“你给我说话啊!不会说了?” “哈达,你个浑蛋!我都出来找你了,你竟然还不说话!连抱都不抱我一下!” “去死,去死!给我去死!” 桑日拉骂着发现男人没有点动静,干脆是拳打脚踏了起来。结果……,哈达还是没有动静,任她说任她踹,就是不说话。 这下她是些慌神的,她都哭到嗓子要哑了,男人还是不理她。 “哈达,我好不容易跑出来找到你,你怎么就不跟我说话了?以前,你还抱着我,还跟我亲热了呢。”骂过打过,桑日拉打算用柔情攻下来,抽泣着身子往哈达身上靠去,没有靠稳……,哈达一个闪身就把她摔了个跟头。 眼前的女人是陌生的,就算当时对她是有过心思,然后还在一起,但这些随着她的离开早就结束了。 哈达没有去扶她,只是看了一眼离开。对一个背叛部落,背叛巫师月的女人,他是一句话也懒得说。 真是倒霉,回来给央姆取一点盐巴过去没有想到会碰到桑日拉,从黑乎乎的山洞里窜出来差点就把她当成是野兽给打了。苦逼的桑日拉还等着男人过来抱起她,然后他说几句好话,她也就算了。 坐在地上哭了半天……,一抬头,眼前什么人都没有。别说男人了,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回,桑日拉是真哇哇哇大哭起来,嘴里不知道把哈达咒了多少遍。一直回到山洞里还在咒骂着,听到库伦一个接一个的白眼翻给她,最后是忍无可忍吼道:“你以为你桑日拉是巫师月啊,每个男人见了你就眼睛都挪不开,你走了后男人还想着你啊!” “做梦!他们部落里又不是没有女人,你都离开了他凭什么还想理着你?真是可笑了,离开的是你,回去的又是你,难道哈达他是个笨蛋随你走就走,你回来他立马就再抱着你!” 密索部落最近是什么事情都不顺,族人们开始相信起来是因为他们的背叛在神灵面前的誓言,所以现在神灵们开始在处罚你们了。 英子本来是胖了许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后她消瘦得厉害,连睡觉有时候都会惊醒过来。 一直到第三天,密索部落里传来她尖锐叫声,亚莫女人们跑过去一看……,才知道英子肚子里的神种流出来了,流了好多好多血。整个山洞里都是血的腥味,英子脸色惨白已经晕了过去。 是神灵的惩罚,这就是神灵给密索部落的惩罚了……。 阿笨拉手捧起属于自己的孩子脸色灰暗跑到林子里,用手挖了一个坑埋进去。 山洞里很乱,库伦,桑日拉吓到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行。还是亚莫部落的女人立马喊来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将英子收拾干净,又让男人们去打来水把血给冲干净,再到上面洒上好几层干土才把山洞里的血味给压制住。 吴熙月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但她没有过来看。 在没有等到阿笨拉跟所有密索族人的臣服前,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再去找他们,哪怕是英子性命不保,对不起,她一样可以冷眼旁观。并非心狠,为了苍措部落她必须要这么做。 英子失去孩子的第二天,前去落庚部落的族人们终于回来了。 没有什么需要收拾,吴熙月跟着央罗再一次前往石林,这一次,显然比上回面对的问题还要严峻得多。成了,她就有属于自己的领导,没成的话……,尼玛,只能去抢了! 啼,芒他们没有办法跟过去,就算是很想很想也是没有办法。石林等于是禁地,是严禁外族人进入。 这一次,央罗带的人就多了几个。没有办法,谁叫死对头落庚部落的大首领已到了呢。 等赶到石林的时候,吴熙月看到石林外面站了许多陌生族人。大家都是对垒分明,他站在这边,他站在哪边,手里都是紧握住长矛盯着对方,狠不得用眼神把对方杀光死一般。 母巴部落首领跟央罗的交情不错,当她看到央罗时眼里一喜立马走过来,“央罗,你的病是不是好了?”她已经留意到央罗的肚子缩小,脸上看上去比以前有精神许多。 “丽古娜,你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厉害。”央罗看到对方脸上也是一喜,不着痕迹朝吴熙月使了个眼色,便迎接上去,他拍了下自己的肚子,“怎么样,是不是缩小下去了呢?哈哈哈,都好了,都好了,现在我央罗可不能再像之前哪个缩着脑袋当个窝囊大首领了。” 丽古娜的部落一直与亚莫部落交好,如果硬要说些什么交配说出,她的阿父跟央罗阿母是姐弟,两个部落一直都有交换女人。 这时候的原始部落还没有联姻一说,他们只是单纯地认为我得到你部落的女人, 你得到我部落的女人,这是说明我跟你两个部落之间关系很多好。关系不好谁会交换女人呢? 她很仔细打量了央罗起来,再笑滋滋道:“不错,不错,是跟以前没有生病的时候是一样了。”她说着,脸色倏地冷下来,“铁木欠刚在才说你们部落来了骗子,还说自己是巫师,其实根本就不是个巫师,不过是一个巫医而已。” “怎么,你相信了?”这话央罗就不乐意听了,巫师月可是治好他病的巫师,谁也不能这样乱说,哪怕是丽古娜也不行。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巫师月的本事哪里是你们知道的!” 见他误会,丽古娜也不生气笑着解释,“我刚才要是相信了就不会跟铁木欠吵起来,能治好所有巫医都不能治好的病,我可不想她只是一个巫医那么简单。”又凑到央罗身边,她轻声道:“连大巫师都没有办法治好的病,巫师月都能治好……,我是相信她是巫师。” “不用去怀疑,她真是一名很厉害的巫师。”央罗笑起来,英威的脸上更是有与荣焉的表情,“有很多事情没有办法跟你说,但你相信我就行,不会害你们母巴部落。” 就凭两个部落的关系,他更不会去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 同是女人,又同是都挺厉害的女人,丽古娜很想见识见识一下女巫师,她目光往后扫了一遍,“她在哪里呢?你也不带我去看一看。” “现在有什么好看的。”央罗握过她的手腕把还在张望的她拉到一边,声音压低道:“你现在是什么想的?能不有先告诉我一下?”要是母巴部落也同意的话,事情又会顺利许多。 丽古娜闻言,便笑起来,她的五官长得比较男性化,一笑起来,眼睛微微弯起来倒是有女人风情出来,“我可不敢再想什么,你这么个小气的家伙都同意的,来,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会同意呢?也许我听了你的原由,也说不定会同意呢。” 有一个首领站在一边,央罗还有怕把握吴熙月会得领地。 也不隐瞒便一一都说了出来,央罗着她的眉头一会拧起,一会皱起,一会又散开,压低的声音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就是偶尔随着她眉头的变化心跳也有些变化而已。 “……你也知道落庚部落现在的实力有多大,再让铁木欠多得一块领地,还正是是卡在你跟我们两个部落中间,丽古娜,我想你睡觉都会睡不着,随时担心铁木欠带着族人偷偷潜到你的山洞里来。” “囚鹰部落跟月孜部落关系不错,他们若得到了,我跟你也不放心……,呵,还不如让出来给巫师月。以后我们有什么事情还可以找她帮助。”说着,央罗的嗓音压得更低了,“巫师月手上有许多我们都没有的工具,她答应了我,只要我帮助她拿到领地就会告诉我这些工具是怎么的。” 拿一块领地换些工具……,丽古娜可不认为这是一件很划算的交换。 不动声色道:“你就为了一些还没有见过的工具就把领地让出来?央罗,这可不像你的做法哦。” 她的意思是怀疑他还有所保留。 也没有指望她立马相信,央罗脸色微冷,声音也冷了许多,“你不相信就算了,领地的事情就算是我们两个部落想要争也未必会争到手。跟一个巫师交好,同一块还不知道是不是属于自己的领地来比,哼,我是更愿意选择与巫师交好。” 说完,央罗便回到自己部落族人里。 吴熙月是站在男人们的中间,身材高大的亚莫族人完全把她给挡个严严实实,想要把她寻出来有些困难。丽古娜知道央罗是什么样的脾气,摇摇头也回到自己的部落里。 央罗只见到丽古娜身边站了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他对吴熙月悄声道:“女人是丽古娜的妹妹,另外两个男人是丽古娜的男人。我刚才跟她说了一会,唉,巫师月,这次我真担心没有办法得到领地啊。” “谢谢你的央罗,无论能不能拿到领地,我都不会让你吃亏。”对他的帮助吴熙月都是看在心里,央罗也确实是在尽自己的努力在帮助着她,领地不管有没有拿到都不能去怨央罗。 五大部落首领都相聚一起各自之间却没有什么交流,都是守据一方等到天色黑下来。 这一次是吴熙月能不能得到领地的关键时刻,既然已经来了她也没有什么好再害怕。最坏打算不过是没有领地,然后去抢囚鹰部落的领地。 离天黑还有一段距离,吴熙月干脆爬到树上休息起来。落睡前,她还特意在四周看了看,也不知道狼王有没有在呢。上回离开得急,事情两人也没有再见面,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也许她需要试一试看看附近有没有野狼才行。 养足好精神才能好付晚上即将来临的硬战,吴熙月的睡眠质量不错,下在的亚莫部落族人她基本不会去担心自身安危,一直睡到有男人爬到树上来叫醒她才醒过来。 “巫师月,首领们要进石林了……。”男人只是说了一句话瞬间就把她的睡意给驱散,一溜烟从树上爬下来就去找央罗。 早就有族人等着她醒来带到央罗身边去,不用吴熙月说他们就已经安排好了。 央罗显然也是刚睡醒,他还打了个哈欠颇有精神道:“快天黑了,我们也要进石林了。巫师月,你可跟紧点我;铁木欠是个玩阴的浑蛋,石林里岔口多,你小心别被他给推一把。” “嗯,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他算计去。”吴熙月把一直带在身边的兽皮解开,露出弓与箭出来,把弓拿在手是,兽皮一卷就成了一个箭筒系在大腿上面,准备工作做好才跟着央罗离开。 她手里的东西让央罗多看了好几眼,没有见过的东西自然要多留意些。 吴熙月抿着嘴角一笑,“这是弓跟箭,可以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躲杀野兽。” 央罗“哦”了一声,眼里闪过很明显的兴趣。只是现在不是提别的事情的时候,等离开石林再说也不迟。 吴熙月的出现让各个部落族人都惊讶了下,这个女人就是铁木欠说的巫师?就是治好央罗大肚子病的女巫师?看上去……不太像巫师呢。 铁木欠特意在等着吴熙月的出现,当他看到央罗身边跟来的女人,阴鸷的目光就死死盯着吴熙月,没有一会就讥笑起来:“哈哈哈,快来看,你们说这个女人像巫师吗?你……” 声音嘎然而止,他瞳孔瞬间缩紧,目光落在自己的吃痛的肩膀上面……,一张削得很光划,笔直笔直的树枝刺入他的肩膀里。 各个部落的族人包括五个首领都是大吃惊,他们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来……,铁木欠的肩膀就受伤了。 “该死的!是谁,是谁!”铁木欠痛到脸上肌肉都在抽搐着,头一回在所有部落族人面前丢脸的他一下子就愤怒了起来,目光四处扫动要把伤害他的人给找出来,恨不得把那个给撕成碎片。 央罗知道射要他肩膀上的是什么东西,很小声的咦了声,对吴熙月笑道:“很不错的工具,我喜欢。” “是不错,可惜没有办法把他的嘴巴给射穿。”两人的声音都不小,再加上吴熙月那清清脆脆格外动听的声音,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露在她脸上,目光各异,有惊有叹也有幸灾乐祸。 铁木欠这回知道是谁把他射伤,怒吼一声就要冲过来;吴熙月娇颜生寒,精致的眉目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冷冽之气,重新拉弓对铁木欠淡漠道:“第一箭是惩罚你对本巫师的不敬,如果你再冲过来,这一箭我会刺到你的嘴巴上面!” 说着,双眼微虚拉在弓上面的箭破空而射,空气似乎都被箭疾给分两道气涡出来,在各部落族人们的惊呼声里,那射出来的树枝射在铁木欠的脚趾头边,只要他刚才再迈一小步……,那树枝就会射穿他的脚背。 这样一来,还真把一些族人给唬住了。 饶是刚愎自用的铁木欠也生生吓也大跳,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小瞧了那个女人……,脑子里不由想到马阿莲的话,她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懂一点点草药而已,别的本事就没有了,我们有时候大声说一句话都会把她吓一大跳呢。 这是马阿莲趴在他身上说的话,然后……他当然是相信了。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厉害?还不就是给男人玩的! 恰好,丽古娜在道:“大巫师让我们进去。” 阴鸷如秃鹫的双目狠狠地瞪了吴熙月一眼,没有再过来,一转身带着满身戾气朝石林走去。 他嘴唇有动了下,吴熙月可以分辨出来是两个字:“找死!” 丫丫的!看谁才是找死!她不怕得罪落庚部落,因为有的人不是说她热情过去他就会热情过来,像铁木欠这样的男人,休想能同他交好。 捡起射入地面的箭支,吴熙月又把它放回箭筒里去。忧伤啊,用树木做的木箭威力不甚大,刚才要是铁青铜做的,铁木欠的肩膀应该都会被她射穿才对。 “你是我见过第二个敢对付铁木欠的女人。” 看着眼前这张挺偏男性化的五官,吴熙月眨了眨眼睛,很认真道:“我知道第一个女人就是你,对吗?丽古娜。” “咦,你还认识我?”丽古娜见到巫师跟里面的巫师有很大差别,眼里闪过惊讶,很快就是笑道:“是阿笨拉跟巫师你提过我的对吧,你刚才真是厉害,这是什么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不等吴熙月开口,一旁边的央罗直接挡在了两人的中间,他对丽古娜声色微沉道:“这可不是你能随便看的,快进去丽古娜,别让大巫师等久了。” 囚鹰部落大首领与月孜部落大首领自然是走在一块的,他们没有因为铁木欠一事特意停下来;走得很快,反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祭台上面烧起了非常大的篝火,除了吴熙月不需要经过大巫师同意走上去,五位首领只能是先跪在祭台下面,等着上面的大巫师说话。 而来是不相信吴熙月是女巫师的铁木欠有一些慌神,那女人……竟然就走到祭台上面,而大巫师却是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说,只听到他懒懒的问了话,“你也看到了?” 接着,便听到那女人轻松回答,“看到了,也说了,但没有人相信。” “嗤,你竟然还会去说?”大巫师眼色微挑,笑出来的声音像是春风拂过花瓣,有说不出来的旖旎在里面,“我不会说,也不会去提醒,最终,只在这片领地存在就行。” 吴熙月可没有办法做到像他这么冷血,抿抿嘴角道:“我只需要守护好我的族人以及帮助过我的族人。” 两人就跟打哑迷一样把下面的五位首领无视,你一言我一话的扯出一堆听到下面的人都在后背冒汗的话。 五人都是聪明的人,他们自然是听出来两位巫师话里有话,可……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丽古娜不由把目光落到跪在身边的央罗身上,手臂轻地碰了他一下,目光询问起来。 而央罗确觉得自己……似乎能听明白一点,当手臂碰了下他便只以两人听到的声音道:“我都说了,你这次帮助巫师月一次,你不信……。这事情,我知道一点点,你要想全部知道,先拿出一点诚意出来。” 让丽古娜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该死的央罗!越来越难缠了。 月孜首领与囚鹰首领两个眼神交换了好一句,从大巫师的口气与态度里得知,那女的……确实是一名巫师,不然,大巫师又怎么用很平和的口气跟她说话,还让她上祭台呢。 也就是铁木欠这个爱冲动的家伙才会对女巫师说话不尊敬。 两人眼神交流了许多,倒是铁木欠给甩到了一边。下面跪着的一排人成了丽古娜与央罗跪开,月孜首领与囚鹰首领也跪开,……很明显能看出来铁木欠是被孤立了起来。 上面的两人也停止了打哑迷,他们听到大巫师在道:“这位来自莫河一带丛林的女巫师需要一块领地,我也同意了。你们认为哪一块领地最适合给女巫师呢?” 央罗等了许多就等这句话,“大巫师,现在所有领地只有喇克乌达山没有分割给各个部落,我认为女巫师可以得到这块领地。” 他一开口就把另外三个首领给惊住,丽古县娜在石林外已得知,现在已经把这个消息给消化消化了。 铁木欠遂先跳出来,“央罗,你这是在放屁!喇克乌达山是我们苍山的领地,凭什么分给一个从莫河一带丛林过来的女人。呵,你说她是巫师我们就要相信她是巫师吗?哼!一个女人能成为巫师,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丽古娜最看不怪的就是他不把女人看在眼里,闻言,冷哼起来,“女人为什么不能成为巫师?铁木欠,你这是瞧不起女人呢?我可以成为大首领,就是告诉你女人同样可以成为强者!” “你少在这里废话!谁不知道你的首领之位是怎么得来的!”铁木欠是不淡定了,喇克乌达山一直是他想要的,他怎么可能让出来。 大巫师听着下面的争吵,他皱了皱眉头,声音依旧是慵懒一幅事不关已的口吻道:“你的领地有些困难,这片丛林是苍山山脉比较富足的丛林,比起亚莫部落的领地还要好。巫师月,你说你能得到吗?铁木欠都在怀疑你不是巫师呢。” 这家伙……,纯粹就是来看戏的! 吴熙月皮笑肉不笑道:“只要你别随意出手就行,接下来的事情我自然会自己解决。” “解决?你怎么解决?拿神香吗?”大巫师现在是挺喜欢闻神香的,虽然他还没有办法能过神香跟神通沟通,但每次把神香点起全身都是非常舒服。这,让他有些相信神香真可以跟神灵沟通。 有了这个认识,大巫师倒也不像以前那样为难吴熙月了。 吴熙月冷笑了声,“跟一个不是巫师的首领谈神香我脑子有问题不成?”走到祭台边缘,吴熙月声色微寒开口,“铁木欠,你从哪里得知我不是巫师?” “你又怎么能说明自己就是巫师?”铁木欠也不是好糊唬,不然也不会让央罗忌惮这么后,慌乱过后就已经平静了下来。 吴熙月干脆是坐在祭台边,目光笔直看着铁木欠,“我身为巫师又凭什么得为你一个人证明我是巫师呢?”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隔着篝火的大巫师,接下来该你出场了吧! ------题外话------ 别急,别急,更新上来了啦,周一,周日更新晚啊……,切记切记。 58章 五大部落立威的妹纸 吴熙月没有等到大巫师开口,这厮完全是不想加入,更不想说半句话。这样的男人是很典型的凉薄型。 在某些方向,其实是跟吴熙月挺相似的。 铁木欠更是得寸进尺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大巫师在上面,他只怕会是跑上来质问,“我们的巫师只有大巫师,而你,不过是从莫河一带过来的女人,没有人能知道你是巫师!” “我们不知道凭什么要分给你领地呢?苍山山脉所有的领地都只属于我们这些部落族人,而你,绝对不可能在苍山山脉拥有领地。”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说整个苍山山脉都是他落庚部落的领地,引得四人部落首领都皱起了眉头。 央罗没有说话,在他眼里,这些事情只有巫师月自己能解释。他的任务……差不多完全了。 如果她没有办法争取到领地,央罗想想觉得也没有关系。他是希望巫师月能留在亚莫部落时,也许,大巫师也会更向着亚莫部落一些。 吴熙月低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铁木欠,发寒的声音带着无上威严,“你一个部落首领竟敢质疑神灵的安排吗?” 第一位巫师都是神灵所选出来,铁木欠脸色一僵很快就反应过来,“女人,你是不是巫师不是你说了算!央罗的病是不是你医治好的,我们都不知道。谁不知道亚莫部落也是有自己的巫医,也许,是他医治好的呢?” “央罗的病是她医治好的。”大巫师徐徐开口,只说了一句话便又没有下文,而他,也只需要一句话便足可以把铁木欠上涨的气焰打击下去。 这,才是真正大巫师应该有的气势。 吴熙月弯起了嘴角,冷睨着气焰下来子熄去不少的铁木欠,目光微微一动,便道:“你难道没有感觉出伤口在发痒吗?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一些东西正往你体内窜过去呢?” 此言一出,一起跪着的首领一下子又远离了铁木欠许多。 是央罗带头,他只想到虫子……,也只有虫子能才在身体里窜来窜去。他一挪动,另外三个首领也是速度挪动,好似铁木欠身上真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本来只有一些痛意的铁木欠一下子就脸色大变,他真感觉到伤口似乎痒了起来,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撕开肩膀上的肉往身体里窜去。 这,其实是一种心理暗示作用。 吴熙月脸上盈着很浅的笑意,升起的月辉洒在她的脸上多了一种圣洁,灿如星辰的眸子就跟星子一样没有温度注视着铁木。 她的身后是火的光芒,暖暖的色调并没有温暖她的面容,在黑暗里,相反的是她身上多了许多没有人可以透猜的神秘感。 “你会很痒,很痒,然后会很痛很痛。最后……,你的伤口会慢慢腐烂露出肩膀里的骨头出来。铁木欠,你污辱了我也就是污辱了神灵。” 女人淡而清浅声音落在铁木欠的耳里就跟天上的炸雷一样,炸得他头皮发麻。在神灵面前,他是渺小的。 无论他再怎么厉害也是不能厉害过神灵。 他死死捂住射出一个小洞的伤口,真的是很痒很痒起来。 目光阴沉沉含着怒火盯着祭台上高坐的女人,她坐得那么高,而他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哪怕是他站起来……也是需要仰起头才行。 她坐着,他跪坐,……铁木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跪到一个女人面前,一阵阵的羞辱感从心里很强烈地冒了出来。 脖子一梗,目光扫过各个部落首领,冷哼起来,“你们相信她是巫师吗?你们相信吗?”呵,他就不信了这些人真会愿意把那块丛林让出来给一个女人。 这时,吴熙月扭过头,笑盈盈的问起那个一切都无关的大巫师,“大巫师,我想知道有人在质疑不是巫师的时候,你应该会怎么做?” 这个女人是想把他也拉到争吵中? 大巫师笑微微起来,藏在兽皮下的妖致的面容有说不出来的惊艳,“我从来不担心这些事情,因为,没有人敢怀疑我。谁敢怀疑我,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黑豹,你说是不是呢?” 他踢了踢匍匐在脚边的黑豹子,与黑夜溶为一体的黑豹骤地争开凶残无丝的豹眼,绿莹莹的兽眼里只有残冷。 吴熙月拖长着声音,慢慢道:“我明白了,原来到因为我不凶,身边也没有一只野兽傍身啊。” 狼王,但愿我们两个是心有灵犀啊。 她这么一说把大巫师也弄糊涂了,身边没有一只野兽傍身?她还以为野兽是说养就养的吗? 他身边这只黑豹是他从小就养到大的,很小的时候自己都差点被它咬死,是驯了很久才把它对自己的野性给驯没。 铁木欠看出来大巫师除了同意分割一块领地外,并没有插手其他事情的意思;脸上阴狠狠的笑容更深起来,女人啊女人,你还想得到领地,哼!今晚我不弄死你才怪! “唉,本来我是想和平解决的,结果……非常有个跳染小丑出现,好吧,既然那个叫铁木欠的首领怀疑我不是巫师……,啧啧啧,呆会吓到就不要怪我了。”吴熙月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对下面的央罗道,“央罗,你上祭台来。对我帮助过我的人,我是不会伤害的。” 丽古娜以一个女人直觉瞧出来这个女巫师其实是很生气了,只不过……,她是隐藏得很好。 听到她叫央罗上去,情急之下骤然开口,“女巫师,我对你分割领地的事情也没有意见。”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能救外面族人们一命的。 下面三个男人还是跪着,他们并不怕上面的女人会怎么对对付自已。大巫师都没有意思要助她,呵,他们都是大部落的首领,为了领地的事情可以暂时把恩怨放到一边去。 囚鹰部落见到丽古娜一下子站到陌生女人身边,不由讥笑起来,“女人就是女人,哪怕是成为首领,她的骨气就跟草一样,我们随时都可以踩上一脚。” “可不是,成为首领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我们男人玩!”铁木欠见到囚鹰部落首领开口也有反对的意思,打击下去的气焰又开始蹭蹭往下冒。 见月孜部落月沙逊还没有开口,有意把他也拉到一起反抗把丛林让出来,“月沙逊,你身边男人也不愿意见到有女人敢压在男人们的头上来吧。” 丽古娜,央罗已经走向祭台,吴熙月开始发难起来,这不过是小意思的发难,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铁木欠见她把两个他最看不起的部落首领叫到了祭台上面,更加气愤起来,“你个女人凭什么可以做主把他们叫上去!你有大巫师厉害吗?你懂得比大巫师要多吗?” 他一吼完,大巫师下意识抬头看向那个面对几个大首领也没有表现出半点害怕的女巫师,呵,他也想知道呢。 他看来,吴熙月看过去。两人的目光一下子给撞上,悠然间,吴熙月勾起了嘴角,大巫师便觉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出来。 吴熙月身子微倾,在黑暗中就是好看不清楚下面的多高,她目色冷冽,沉道:“我懂得远远比你们要多得多。” “铁木欠,你可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可知道为什么会有雨,为什么会有风,为什么会下雨,为什么会打雷,你可知道为什么大雪过后没有多久就树叶发芽,百花争放?你可知道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灸热?你可知道为什么树叶会黄,桨果会熟?” “你可知道为什么会下雪,为什么有的野兽冬天不出现,为什么蛇是下蛋?你还知道不知道是先有野雉蛋还是先有野雉!” “你可知道天是什么形状,地又是什么形状,你可知道天上星星有多少?为什么太阳是白天出现,月亮是晚上出现?” 吴熙月不紧不慢地是步步紧逼而问,她问得不累但听得人就开始慌起来,他他他他……他哪里知道这么多为什么! 他要知道的就岂不就成了巫师了?一个比大巫师还要厉害的巫师了?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划过,铁木欠的眼里有惊恐一掠而过。她……她为什么会问这么多的为什么? 难道……难道她都知道不成? 月沙逊突然后悔自己的贪心了,也猛地意识到坐在祭台上面的女人远远不是他现在看到的那么简单。 “囚,我们被铁木欠困在一起了。”月沙逊目光凝重起来,他开始感到一丝不妙,觉得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低下头的首领囚满目戾气,狠道:“就看她还有什么别的本事了!苍山里只要一个巫师就足够!多了,我们献出去的祭品只会越来越多。” 他已经想到祭品上去了,月沙逊沉默下来,他倒不是担心祭品的问题,而是担心这个女巫师真要得到领地的话,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两个巫师一起存在的事情也是有过,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吴熙月一口气说出这么多个为什么,说到她身后的大巫师也是眼角一抽一抽的。因为,她说的问什么……他一个都不知道! 他想问,但问不出口。 铁木欠已经是瞠目结舌,他很想反问她你是不是都清楚,可是……见到对方那自信的样子,话都溜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丽古娜往央罗身边靠了靠,她突然间感觉有些冷起来……。 “你怕什么?害怕的是下面跪着的几个。”央罗心情不错起来,早知道巫师月挺厉害,没有想到还知道懂得这么多的东西呢。 为什么会刮风?为什么会下雪?是啊,为什么呢? 丽古娜横了他一眼,心有余悸询问道:“莫河一带丛林里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厉害的巫师了?上回你派桑赛不是去那边找了吗?也不有见他给你寻回来个巫师啊。” “桑赛找到她的部落里了,只不过巫师月正好出去没有遇上。”央罗又猛地想到留在亚莫部落两个出色首领,嗓子继续压低:“巫师月身边还有两个男人,你是没有见过,都是很年轻的首领,个个都是厉害。” 厉害带着族人摸进他山洞里,而他一点察觉都没有,这么没有面子的事情他是不会说出来。 幸好丽古娜也没有留意央罗脸上那缕好微妙的表情,她用一种很哲学的目光看着吴熙月,眼睛里是丝毫不掩饰的火热热光芒。 燃燃的篝火偶尔会溅出零零几点火星出来,再“噼啪”地声来柴木裂开的声音,整个祭台上下都安静到诡异起来。 没有人开口,连黑豹都闭上了豹嘴,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大巫师双足踩着它背脊的舒服感。 石林里只有蟋蟀的声音,鸟类是不会把窝栖居在没有树叶隐蔽的石林里,细细碎碎的蟋蟀,虫鸣,再和着天上明亮清辉,其实这是一幕很适合闭目悠闲的时候。 吴熙月说完便冷冷地注视着下面,也不知道是看着铁木欠呢,还是看着另外两个男人。 良久,她嘴角勾了下,寒冷笑意从眼尾一划而过。 “铁木欠,你是不是不知道呢?”吴熙月一直还算是比较平静的声音骤地拨高,隐隐地有种石破惊天的凛然大气在里在,唬得铁木欠狠狠找了个激灵。 铁木欠动了动嘴唇,在她的气势下压到胸口闷沉一句话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你若再敢怀疑我,铁木欠,休怪我会无情了!”吴熙月还没有等这些人震惊中惊醒过来,突地听到一声狼啸就从她的喉咙里嗷啸出来。 啸声高亢清越,气势虽无头狼宏厚,但却有着让人一听心里直发毛的威慑在里面。 这回,一脸事不关已的大巫师更加不淡定了,匍匐在地的黑豹更是嗷地一声豹啸,从地上一跃而起,在黑暗中发着绿色光芒的兽眼凶狠地盯着吴熙月,它吡起獠牙,前肢拉长整个豹身张扬起来,优雅而危险。 下面跪着的三人更是大惊失色,他们抬头看着那个仰起头对月而啸吼的女人,神灵啊……,她她她……她怎么会狼啸? 如果说刚才是给他们敲了记警种,这次……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出来了。 “不要怕,我们部落里也有族人会狼啸。”铁木欠稳下心神来,会狼啸并不可怕……,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吓唬他们的。 月沙逊也平静了下来,镇定道:“不错,我的部落里也有族人会虎……”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就听到许多许多的狼啸声同声响起,一声一声的啸吼着,天上的月亮仿佛都要被狼的啸声给镇到藏到云层里去。 如果说有族人会模仿狼啸,虎啸并不奇怪的话,能引起狼啸共吟就足让人听到耳里,吓到双腿发软了。 一声一声的狼啸附和着吴熙月的清越悠扬的地啸声,一唱一和的似乎交流得很欢。玉盘那么大的月亮似是更为明亮起来,清辉洒落在祭台上面让整个祭台都渡上一层淡淡清辉。 那人身体纤细看似娇弱,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不容人小窥,她喉咙里啸出来的高亢狼啸不断也不绝,让人侧目而看。 不由惧想:这女人怎么……会同狼群一起共啸。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吴熙月的耐心不多,被人质疑的感觉十分地不爽;既然已经出手就得一次震慑住他们才行,省得日后不断挑衅苍措部落,不将她的族人放在眼里。 在石林外面五大部落族人一共大约有近百人左右,他们听到石林里传来一群清越狼啸,没有一会儿安静的丛林里突间风吹草动,树叶沙沙做响。 像是有许多许多的猛兽从黑暗中冲出来,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为什么石林里会传来狼啸声,黑幽幽的丛林里便一个接一个的绿幽幽光芒闪烁起来。 几点绿幽光芒还不会让族人们害怕,当一个眨眼功乎他们的眼睛是无数绿芒重叠着闪烁,留在外面的人数再多也不太淡定了。 神灵啊,这这……这是整个苍山山脉的野狼都来了吗? 在苍山山脉里极少有部落族人会去猎杀野狼,因为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件很大的事情;有一个小部落的首领打死一只狼崽,结果到了晚上被数不清的野狼围住,把这支小部落的族人全部咬死。 从此以后,莫河外面的部落族人是不会随意猎杀野狼,这种野兽只要你不去攻击它们,它们也不会攻击过来。 “都别动,都别动。” “别慌,别慌!” “站好了!你害怕个屁的害怕!” “所有族人都不许多,它们只是在林子里没有靠过来!” “听声音是巫师月的声音,你们都站好了!是巫师月在石林里召唤野狼,我们只要不动,这些狼野狼是不会攻击我们。” 倒底是亚莫部落族人还是挺熟吴熙月的声音。 桑赛这么一吼,慌乱的亚莫族人们很快就稳了下来,谁叫他们来得晚占据的地方就是最靠近林子边缘呢。 野狼真要攻过来,是他们最先受到攻击呢。 就这样,近百来号的五个部落族人是连大气也不敢喘;石林里传来狼的声音,没有一会儿丛林里的野狼全部都冲围过来,是个傻子也明白过来这些野狼是因为石林里狼啸的原故而围上来。 尽管如此,原来如此诸多的野狼没有被吓晕过去已经是很不错了。 随着吴熙月传来的狼啸渐渐由高变低,藏在丛林里只看得见两绿眼睛的野狼们在两只体形格外巨大的公狼领下,大约有二十来只野狼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它们朝着各部落族人低低咆哮,似乎是警告他们不要乱动。 亚莫部落的族人有些腿发软……,野狼从身边经过他们甚至闪到它们身上的狼躁味。退握住长矛朝后退了退……,等于是让出条路让两只头狼带着野狼们过去。 野狼们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经过各部落族人的眼皮子底下,很快是窜入到石林里追着吴熙月的声音而去。 林子里的狼群并没有散去,当石林里的狼啸声低落,它们也没有再仰起狼首对月而啸,狼鼻里发出哼哧哼哧的粗喘声交织在一声,就像是好几座大山一样压在各部落族人的头顶上面,压到他们完全不敢乱动。 谁能保证他们在跟野狼厮杀的时候,会不会遭到敌对部落的暗中杀害呢。 没有人敢保证,所以就没有族人敢轻易妄动;洁白的月光下面,一群赤着上胸,腰间缠着草藤的男人们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以防对方突然间攻击过来。 紧张的气氛是一触即发,哪怕是一粒小石头滚落的声音也会引起各部落族人们的注意力。长矛一下子会朝前刺着,随时准备动手。 “都盯紧了,我们的首领还在里面,哪个敢出手我们就打哪个!” “你们也给我听好了,只要有些浑蛋敢跑出来,我们刺到让他身上全是窟窿!” 各个部落的领头男人都有意无意涨自己的气焰没别人的威风,谁也不想自己的部落会输,谁也不会认为自己会输。 桑赛低着桑子告诉他们,“野狼很有可能是巫师月召进去的,只要我们不乱动,这些野狼是不会伤害我们。” 吴熙月确实告诉了狼王,她说如果外面的族人敢乱来,就派出野狼们攻击,除了亚莫部落族人除外,其他的全部咬死都没有关系。 在残酷而野蛮的环境下,吴熙月已经学会了什么时候就该心硬,什么时候需要留三分情面。 有了桑寒的吩咐,好几个脚有些小发软的亚莫男人总算可以把膝盖伸直;狼对他们来说是凶残而狡猾的,又喜欢集出攻围,在他们的意识里是情愿猎杀豹子,大猫,黑熊也不会轻易去杀狼。 外面的族人过得心惊胆颤,石林里只怕是除了大巫师这个妖孽比较淡定一点,别的……真不有办法淡定了。 光听外面的狼啸就足让他们吓到脸色大变。 吴熙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下面三个强撑着自己不倒下去的男人们,两个是中年男子,大约是四十来岁左右。 其中一个就是当时勾搭霍加的女人,导致霍中的密索部落一夜灭掉的囚鹰部落首领囚,另一个是月孜部落的月沙逊,一个比囚鹰部落大上个几岁的男人。 这两个部落很有趣,自己的女儿可以配给彼此,又可以配给他们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说两姐妹一个是配给了首领,一个是配给了首领的儿子。 这就是父子同娶两姐儿呢。 远目,远古时代的姻缘配果然是重口味啊,这要放在朝封建时代,不,哪怕现代会被人的口水味子给喷死呢! 铁木欠的落庚部落是五个大部落里族人最多,也最彪悍的部落,所以,对这个四人有些不屑交好的意思。 再加上有大巫师压着,他的野心再大也没有敢真发动起战争。 而现在三个平日高高在上,瞧不起女人的首领们就跪在她的下面,脸色惊疑不定,时不时会扭头看看那个通向祭台的入口。 他们听到狼的啸吼声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冲进了石林直冲祭台这边而来。 丽古娜在抹冷汗,她偷偷地碰了下央罗,一脸后悸道:“还好我从来不贪心,央罗,这回我又要谢谢你提醒我来,这女巫师不是我能惹得起;喇克乌达山我也没有怎么多想过,现在真让出来也不觉得心痛。” 就是有一些不甘心而已,然而现在……这么点不甘心也敢冒出来了。 巫师啊!可以召唤群狼的巫师,神灵啊,她也是最近才知道有的巫师是可以召唤一只豹子,比如说大巫师。 当时的她是够吃惊了,结果现在……来了个可以召唤狼群的巫师,丽古娜宛如男人那般英挺的脸上害怕还没有消散。 央罗也很震惊,不过他稳得住。暗暗深呼吸一口气,央罗才道:“我都说你让出来,还不信,还好你刚才反应过,不然,祭台下面你头一个吓晕过去。” “他们现在在下面怎么样了?铁木欠哪个浑蛋是不是吓晕过去了。”丽古娜确认自己是安全的,便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谁知道他们怎样了,今晚上巫师月的领地肯定是能解决。唉……。”央罗很是愁怅的叹口气,他还隐隐地盼着巫师月分不到领地呢。 分到了高兴,分不到他也高兴。 铁木欠的气焰随着两头公狼的最先出现“噗呲”一声熄了许多,再接着……看到一群野狼紧跟着出现,最后那丝强行挣扎的气焰也没有了。 他强逼着自己将背脊跪直,直到吴熙月低呜几声,两头公狼瞬间冲到他的面前,尖锐地犬齿,腥红的舌头,重重的喘息声音全部都在他脸前。 他甚至还可以闻到狼嘴里喘出来的重重腥气味,……这只大公狼同样是听丛那女人的召唤。 这是狼王身边三头公狼的其中两只,另外一只肯定是跟狼王在一起。 吴熙月也不把凑近三个首领身边的狼群叫开,而是淡淡问道:“你们说我不是巫师,能不能再说一遍呢?” 谁敢说啊! 黑豹在大巫师的安抚下也没有之间的绷紧了,蹲坐在大巫师的身边,由着他的手轻轻拂顺豹首。 “巫师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召唤狼群?”大巫师的声音四平八稳的,比起这些首领们发抖的声音来,他算得上是相当平静。 吴熙月嘴角边的笑有说不出来的寒渗,淡淡道:“不知道从时候开始,反正最先是可以听懂狼群们在说什么,然后就慢慢跟它们一起,有时候还会坐在野狼的背上面到处去玩。” “我这个算什么,在我们哪里有小女孩可以跟大猫,大豹,野象一起玩呢。” 世界之大,许多奇闻奇事,吴熙月说的可没有半句虚假。 大巫师蹙起了眉头,难道说……她的身后也有一个巫师族存在?比血巫,邪巫更要厉害的巫师族存在吗? 吴熙月的话是一字不露传到五个首领的耳朵里,铁木欠在心里开始盘算着要如何脱身了,尽管身边有野狼存在,他也很快镇定下来。 囚鹰部落首领与月孜部落首领现在完全不敢有太多想法,眼下是怎样活着出去才算最重要! 吴熙月并不想通过野狼来吓唬住这些首领,光靠恐吓是没有办法镇得住这些老奸巨滑的首领,虽说他们已经有些相信她是巫师,但不够。 远远不够了,他们畏惧的野狼而非是她啊;这事情不能太急了,得慢慢来才行,至少今晚是把他们成功唬住。 “你们还有谁敢反对我不能拥有领地吗?”吴熙月把两头大公狼召上祭台,她坐在中间,公狼是一左一右蹲在她身边,视觉冲击力十分强撼。 豹子跟狼一向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若不是双方都稳住它们估计在祭台上面就开始撕打起来。 在又是豹子低吼声,野狼低呜声音,丽古娜硬着头皮,笑道:“我同意,没有意见。”尽管她尽管稳好自己的声音,落音的时候还是打了个颤飘。 央罗紧接道:“我早说过是同意的,巫师月,你问问下面几个,不用问亚莫部落与母巴部落了。” 下面的人能不同意吗?好多野狼不停在他们身边走来走去,还是不时发现让后背发冷的低呜声,月光下还能看到它们嘴里流出来的涎丝。 月沙逊不陪了,落到巫师月手里好过落到落庚部落手上,遂是第一个松口,“我同意。” 他都开口了,做为姻亲部落囚鹰部落自然也是紧跟着开口,“我同意。” 这一个二个都松口同意,铁木欠是不得不妥协,他……只能选择妥协,因为他没有办法跟一个巫师去斗。 “我……同……意!”短短三字他确说得沉重无丝,一字如一巨石压到他肺都是痛的。把一直想着的喇克乌达山让出去,还是自己亲手让出去,这简直是在他心口上剜肉啊。 大巫师使终是冷眼旁观着,等到他们都同意才慵懒开口,“既然同意的就起血誓吧,起了血誓从此以后喇克乌达山就是巫师月的领地了。” 起血誓就是把几个人的血滴到兽头骨里,然后加了清水再喝下去。 吴熙月不用,她是巫师,起血誓的目地是为了约束这五个部落不会随意侵犯她的领地。当五人起了在她与大巫师面前血誓,喝下和了血的清水,大巫师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刻了什么符文长棍,围着火堆念念有词说了一会,便喝了声,“丢!” 五个兽头骨同时丢进火堆里,随着大火一直化为灰炽。 这一晚,吴熙月过得很紧张但又相当满足,终于……得到领地了! 离开石林的时候,大巫师颇有兴趣说了句,“我会经常去喇克乌达山找你。” 妹纸囧了,尼玛别来找啊!姐儿不稀奇你来找!真的! 还有落庚部落首领阴森森视线,以及他离开时的那抹鬼诡笑容,吴熙月知道自己是需要急于扩大部落实力的时候到了。 月孜部落首领倒还好,说离开就立马离开……,片刻都不停留;跟着他一起走的自然是囚鹰部落首领,同样没有敢再看吴熙月一眼,速度离开。 倒现在就是眼前这个眼神火辣辣的女首领了,她那过份热情的目光看到吴熙月后背寒毛都竖起来。 “巫师月,你太厉害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女人中厉害的女人,今天见到你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想得太简单了!”她抬手似乎是要想来拍打吴熙月的肩膀,伸出来在央罗的警告下很自然的收回去。 “我是母巴部落首领丽古娜,同亚莫部落一向很交好。从现在起,我又跟巫师月的苍措部落交好了!哈哈哈,巫师月,你不介意我倒时候带着族人去你的喇克乌达山玩吧。” 多一个朋友自然好过多一个敌人。 吴熙月疏离又不失礼貌的笑微微道:“当然,如果你的族人生病之类的也可以到部落来找我。” 这可是她最大的承诡了,丽古娜是真惊喜到,立马应下来,“一定,一定,只要你不介意,我以后会经来找你。” 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热情了,她不太好意思道:“喇克乌达山离我们的领地很久,有时候我们狩猎的时候还偷偷到喇克乌达山里去。不过以后不会了呢,是巫师月的领地我们就不会再偷偷进去了。” 如果说野兽多,吴熙月并不介意他们过来。但是,就算真是野兽多到吃不完,也是不能随意同意外族人在自己领地上行走。 那不是大方的表现,而是懦弱。 姑娘热情,吴熙月自然不会绷着脸,“我现在要先回去安顿好族人们,等要安顿下来再请你回部落里玩。” 拍着大公狼的腹部,吴熙月对央罗道:“我要先回去安排你,央罗,麻烦你带着族人回去了。” 得到领地肯定是要急着安顿,央罗理解道:“好,等我回来后再带你去喇克乌达山。” “亚莫部落应该有族人知道怎么去吧,我已经麻烦你太久了,不再能麻烦你们了。”吴熙月盘算着要尽快把部落建立起来,现在她是归心似箭半刻都不想再耽搁。 得知亚莫族人都知道喇克乌达山在哪里,吴熙月就在他们俩人惊愕中骑是公狼,绝尘而去。 在石林出口又遇到提前走的另外三个人,身后出现狼吼声吓得他们后背一直,已经下意识让路出来。 便看到今晚给他们很大威胁的女巫师坐在一头公狼的背上,飞快消失。而她的身后则是野狼保护着,瞧在心里都让人还是害怕。 等在外面的五个部落族人自然也看到了这幕,纷纷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一个女人坐头公狼消失在眼前。 一个亚莫族人突地觉得那背影好眼熟,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了,惊道:“就是她,神灵啊,当时我在山上面看到的就是巫师月坐着野狼离开的背影!” 桑赛恍然大悟,原来……他真的早就见到过巫师月了。 等到央罗出来,亚莫族人便知道巫师月得到了领地,说很开心也不见得,但肯定不会像落庚部落族人那样还没有离开石林就在咒骂起来。 身后发生那天是洪水涛天的事情吴熙月也不管不顾了,她兴奋嗷!想尖叫呢! 姐儿终于把这件大事情给完成了,卧个槽!虽然很辛苦,但……结局是圆满滴。得到领地心情就是不一样,再也没有流浪者那种不安心的蛋疼感了。 公狼们的速度过很快,吴熙月对它们道:“去找狼王,我们一起去自己的领地上面去!” 哈哈哈,以后,她就用野狼守护在领地的安全,尼玛看谁必侵犯属于她吴熙月妹纸的领地! 当家作主的滋味别提多钅肖魂了! 围住各个部落族人的野狼在吴熙月带着公狼消失的时候也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它们却了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 各个部落族人见到自已的首领都平安出来,吓出身冷汗的他们终于安心了。 被野狼群一吓,谁也不敢大夜上赶路,就干脆在石林了附近睡了。只有央罗跟丽古娜不担心,带着族人连夜朝部落赶去。 狼王早已等候他的女人胜利归来,听到了她欣喜的狼啸声,听到了她激动到声音都变大的狼啸声。 “月,你是我见过最伟大的女人。”狼王伸开手臂迎接他的女人,俊美的眉目间尽是无限柔情。 吴熙月甩甩吹乱的长发,在自己男人面前是绝对可以得瑟得瑟的,“哈哈哈,那是自然!说了要得到领地肯定是要得到,走!我们去告诉族人们,以后喇克乌达山就是我们的领地了!” 很肯定的多加了句,“也是狼群们的领地!” “狼群们不喜欢只在一个地方呆着,这里都是它们的领地。”狼王亲吻了她的嘴角,舌头很暧味的舔了舔,没有别的动作,抱起吴熙月就朝前方奔去。 ------题外话------ 这一章,应该是比较爽的一章啦。月票啊月票,大大的甩吧,别讲客气啊,咱们之间真不要客气,讲了客气就生疏了是吧。 最近筒子们的留言很有爱啦,有时候看到我直逗……,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 59章 重建部落的威武 狼王的速度不比野狼们慢多少,吴熙月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一片丛林里的野狼都驯服,从莫河一带丛林里过来的狼群够多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两边的狼群肯定发生过很激烈的厮杀。 所以,狼王才会时不时的失踪没有跟啼他们在一起。 狼王是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吴熙月也没有刻意是去。太清楚狼王的个性了,桀骜不驯,野性十性,压根就不喜欢有人拘束着他。 哪怕是自己的女人也不例外。 三头公狼一只在前面开路,一只在后面守保,它们这回没有打算再离开,而是狼王去什么地方它们也去什么地方。狼群里的事情已经解决自然是可以跟着狼王走。 平时,狼王只要跟吴熙月单独相处,几场热火朝天的亲热是肯定免不了;然后这次他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白天不是由他背着,就是由公狼们驮着朝亚莫部落敢去,晚上呢,他只是搂着她偶尔会用嘴角很亲呢地吻吻她的五官,再也没有下步动作。 吴熙月很累,领地的事情解决所有压在心里面的累意便全部爆发出来,白天昏昏沉沉,晚上也是昏昏沉沉,似乎怎么也睡不够一样。如果不是大姨妈过去不到半个多月,她都快要以为自己是不是怀孕。 一直到了第四天的清早吴熙月终于觉得自己睡醒,睡够了。 狼王已经在生起了柴火,把公狼们捕到的几只野兔子架在柴火上面烤着。他已经不再害怕火光,这几天都会给吴熙月把肉烤肉喂到她嘴里。 无耻的妹纸都不用自己动手,食物是很自然喂到嘴里来。 “竹罐里装了水,你去洗一洗就可以吃烤肉了。”狼王见她醒过来,眼里闪过很温和的笑意,“都是公狼们捉回来,我都不用出去狩猎了。” 狼王在跟啼他们一起是很少露出笑容,只有跟狼群们一起才会偶尔露出笑容出来。 吴熙月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洗漱完才笑眯眯道:“心情不错嘛,说说,是不是狼群里有什么好消息传来?你那眼睛眉毛都笑到一块去了呢。”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呐。 “有几只母狼产下狼崽了。”飞鬓长眉挑起,他眼尾迤逦的双目里笑意更深,“公狼们都说狼崽子生下来就会嗷嗷叫着,母狼们里还有好几只也怀上了狼崽,用不了多久就会生下来。” 他虽然是在苍措部落里,但是,狼群也是他关系的事情。就像是啼关心着他的苍措部落一样。 吴熙月自然也是高兴的,她跟野狼们的关系不错当然是希望它们的数量会越来越多,反正,最多也多不过哪里去。食肉动物的生链没有被破坏,野狼没有部落族人去狩猎,也会有虎,豹,豺等等这些食肉动物捕杀。 接过他递来的烤肉,吴熙月笑眯眯道:“是件挺让人高兴的事情,难道今天的笑容比以前多哪么多。它们都在什么地方安居呢?你不需要回去看一看吗?” “不用回去,狼群里那么多母狼它们一产崽我就要回去的话,我就比啼还要忙了。”见到她是真心为狼群而高兴,狼王俊颜含笑,本是清如霜花的冷漠面靥因而笑起来,俊美地眉目俨然多了三分坏坏邪味。 吴熙月乐得吃着早餐的时候还有美色当前欣赏。 狼王继续道:“这边的野狼们已经让它们给收拾了一回,狼王也被它们给咬死。我打算带着它们一起到你的领地上面去,有以后真有什么动静它们会比男人们更加容易惊觉。” “在野狼们守护着领地,族人也要安全许多。你也不用担心得到领地还要为族人们的安全担心,以后,巡逻放哨的事情就给我吧。我安排狼群们去巡山,有消息一声吼叫我们就都能知道。” 这话真是说到吴熙月的心坎里去了,眼睛弯弯如碧水秋泓,点点斑驳的阳光就是搓碎了洒在她眼里,随着秋泓闪烁着璀璨光芒。 她笑道:“这最好了,你不说其实我也有这么一个意思。都是跟着你一起出来的,现在我们又有了自己的领地也该让它们都安定下来。” “它们不会只在一片领地上安定,狼群是喜欢奔波的,今天可能是这些野狼出现,但到了明天就不一定呢。跟在我身边不走的就是它们三只,别的就随便它们是留还是留。”狼王宛尔一笑,俊颜又刹那间多了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魅力在其中。 真要算一下,狼王也不过刚二十了头。 吴熙月这妹纸又是老牛啃嫩草,各种让人羡慕妒忌恨的。 不管它们是走还是留吴熙月都不会介意,她只知道狼王的身边有野狼们旁边着,俊颜上的笑容就会多许多。 他们喜欢她的笑,同样,她也喜欢看到他们的笑。 在野狼们身边他们俩个自然是用狼语交流着,蹲在旁边一边放哨一边吃着生肉的公狼会时不时看看吴熙月,目光里流露的全是温柔。 吃过才烤肉便立马起程,以它们的速度七八天的路程只需要三到四天就可以。所以,第四天早上吴熙月离亚莫部落族人的山洞已经不远了,到了天色刚刚擦黑,吴熙月便已到达。 黑夜里,这里的族人是不会在丛林里过夜,除了放哨的族人会藏在树上紧听着四周动静之外,其他的族人都在草地上面围着篝火,吃着今天猎回来的烤肉,女人们的欢快笑声跟男人们粗犷有穿透力的笑容交织在一起,陪着虫鸣夜鸟啼在伴成最和谐的美妙歌曲。 狼王没有跟吴熙月过去,他跟三只公狼把吴熙月送到草地边缘,便是目送着她走过去。 对亚莫部落族人来说,吴熙月的突然出现是很惊悚的;明明在上回啼他们偷袭了央罗的山洞后,他们就派了许多族人在附近巡逻起来,……她过来的方向刚才都有族人经过,怎么……怎么一下子就出现了呢? 放哨的族人根本就不知道啊。 被惊悚到的亚莫族人再一次反省起来,他们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巫师月跟她的族人们总是很轻易避开他们,不会被发现。 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才不会去理会亚莫族们们的纠结,看到吴熙月很高兴,听到她说已经得到了领地,并让五个大部落首领跟着大巫师在神灵面前起了血誓,两个部落族人们的尖叫在山谷里一遍又一遍的传来开。 得到领地了,他们终于得到领地了!终于可以在这片富饶地丛林里有属于自己的领地了! 那样的场面,尖叫是声声不断。整个山谷都是腾讯而热闹。 亚莫族人们自然也是为他们高兴,虽说巫师月得到的领地也是央罗想了很久的领地,但听到落庚部落首领铁木欠也没有话可说,亚莫族人们就觉得很于来劲。 兴奋的欢呼声传到了阿笨拉他们的耳朵里,站在山洞口看月亮的他嘴角边苦笑更深了许多。瞧瞧,只要巫师月想要得到的,她就一定会办法得到,哪里像密索部落族人这样,困在了亚莫部落山洞里,外面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是全部不知道。 英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阿乌可,阿索戛也死了,马阿莲被驱出部落也不知道被桑赛送到了什么地方去。 本还想打磨石器跟央罗做交易,随着苍措部落族人到来,他们打磨的石器……完全是比不直老达他们这些苍措老人们打磨出来的。 “我们要跟巫师月认错才行了,阿笨拉。”一个男人从山洞里走出来,他听到了外面欢呼声,也听出来他们为什么在欢呼。得到领地了……,巫师月不需要密索部落族人的帮助就得到了领地。 反而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把霍加给他们安排好的一切给弄丢,弄没了。 这几天,好几个男人都来跟阿笨拉说去给巫师月认错,希望能得到她的原应谅。 阿笨拉抬了抬眼睛,这个族人是一直站在阿乌可身边的族人,离开的时候也是他的叫声最多,嘴角压紧阿笨拉冷冷道:“认错?你以为我们只要认错巫师月就会原谅我们?” “嗤,你还当我们是大部落里走出来的族人啊。在巫师月的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没有一点可用的族人。阿努阿赤,离开的时候你叫声最大呢,怎么现在就后悔了呢?” 阿努阿赤脸上闪过难堪,所有的话都卡在的喉咙里,就像是有人攥住他脖子,憋到他脸色通红。憋了很久,他才闷声道:“哪还能怎么办?只有等到她的原谅降落在我们身上的灾难才会离开。”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灾难一离开,我又继续离开巫师月?”阿笨拉又气又愤,反而是更加冷笑了起来,“你当巫师月真是那么好容易说话,那么善良的女人?” 他的族人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阿笨拉深深呼吸着,侧开头不再理会眉头拧起来的族人。 想拖一拖,拖到所有密索部落族人从此以后都不敢再背叛巫师月为止,一直拖到他们感到只有巫师月才能救得到密索族人,才能得回密索部落领地才行。 更要拖到他们亲口承认从此以后只是苍措部族人,而非密索部落族人,哪怕是丢失的领地以后都只能是苍措部落的领地才行。 这一回,阿笨拉是真下狠心了,没有再犹豫不决着,也不会更让族人几句话便动摇心里面的决定。 阿努阿赤见此,闷闷不乐返回山洞里,几个男人围了上来,“怎么样?阿笨拉答应了没有啊。” “什么都没有答应,我一开口他倒是没有骂我。就是说巫师月不可能会原谅我们,反正看他的意思似乎也不愿意跟巫师月去说。”阿努阿赤叹起气来,更加是闷闷乐起来。 苍措部落已经有了领地,而密索部落族人反而没有。 眼前状况是密索族人从来没有想过的,怎么本不是属于莫河外面的苍措部落反而得到了领地呢? 巫师月是很厉害没有错……,可她竟然都不用带着族人们去争夺就把领地得到,神灵啊,老乌可,老索戛以前说过的话岂不是都错了? 根本就不是苍措部落会抢走密索部落的领地,反而是密索部落族人需要依靠着巫师月,依靠着苍措部落才能有可能夺回领地呢。 这一晚,整个密索部落族人都没有好好睡着,只要一闭眼耳朵边似乎就是苍措部落与格里部落族人的欢呼声。一闭眼,就会听到老索戛死前最后说的一句话,他说让阿笨拉回去找巫师月……。 只有回去找巫师月了。 到了次日清早,阿笨拉要被族人们给堵在山洞里,所有的族人都在求他去寻找巫师月,得到她的原谅,然后带着他们的离开亚莫部落。 在这里,他们已经看出来亚莫部落是不可能为他们抢回领地,只要有巫师月在,央罗是不可能是不会答应密索部落族人任何一件事情。只有回到巫师月的身边,跟着她走也许还有可能得到回领地。 毕竟,她是答应了霍加,帮助密索部落族人得回领地不是吗? 阿笨拉由着他们求来求去,面无表情地看着族人心急着,只差没有哭起来了。 过了许多,他才淡淡开口:“你们还在认为是巫师月帮助我们密索部落族人带回领地吗?再好好想想吧,你们想明白了才行。没有想明白之前,别说是得到巫师月的原谅,算就是见她一面都难。” 他的话把族人们弄糊涂了,求巫师月原谅当然是想要她帮助他们得回领地啊。 看着这一张张到现在还没有醒悟过来的族人们面孔,阿笨拉深感无力……,他推开最前面一个族人的肩膀,冷漠道:“我们密索部落族人在这里从来就没有属于我们的领地,你们凭什么要让巫师月来帮助我们得到领地?然后,你们再成为领地的主人?” “我的族人们,你们太贪心了。只要着自己得到好处,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回报巫师月。在你们心里大概是在想,只有巫师月才能在你们得到领地对吧,呵,你们只想着是自己的领地!” “既然是自己的领地为什么不自己去夺回来呢?巫师月凭什么替我们去夺呢?” 阿笨拉的话让族人产震惊到了,隐隐的他们有些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明白过来的密索族人面色惨白,一屁股啼蹲坐下来,脑子都要浑浑噩噩的茫然不知所措起来。阿笨拉的意思是,巫师月得回来的领地只属于巫师月,跟密索部落是没有任何关系。 而他们想要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就别想着靠巫师月,只能是靠自己。 神灵啊,如果他们有能力自己夺回能力还需要靠巫师月吗?就是因为没有才去依靠巫师月啊。 可阿本拉说得很多,巫师月凭什么把夺回的领地让给密索部落族人?换作是他们也不会愿意把夺到自己手里的领地让出来,成为外族人的领地。 没有人会这么傻,更何况巫师月这么一个聪明而厉害的巫师。 他们还在纠结着,吴熙月他们已经把山洞都收拾收拾干净,准备跟着几个亚莫族人前去自己的领地了。这两个部落的族人也没有睡好,是兴奋到睡不着呢。领地的事情一解决,族人们个个都是松了口气,一扫心中阴霾,乐到嘴巴都合不拢。 女人们的脸蛋都笑得跟花似的,在男人们身边穿来穿去跟花蝴蝶似的。 吴熙月看到一向稳重的格桑,央姆两人都跟男人们打情骂俏,跟发春的母猫儿的,他们高兴,她就更满足了呢。 “兽皮不用留下来,亚莫部落兽皮多到可以用来当干柴烧呢。”吴熙月见到几个族人把一块不错的兽皮送给其中一个带他们前去领地的亚莫族人,她扬声笑道:“在我们这里这是块很好的兽皮,在他们眼里是最普通不过了啦。都收起来,兽皮不用留。” “哈哈哈,巫师月说得不错,兽皮我们真不需要。”山洞里又来了一拨亚莫族人,这回是女人居多了,为首是一个中年女人,她打着哈哈大笑走近来,“巫师月,我们想跟你们交换别的东西,不知道可不可呢?” 她抬抬好,几个女人抬着许多晒干制好的兽皮进来,“这些都是我们已经做好的兽皮,我们想拿它们来交换你们手里的陶器,不知道这些兽皮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我再让女人们多抬些过来。” 近百块兽皮换几个陶器,这笔买卖怎么算怎么都是不吃亏呢。 “当然可以!”吴熙月眯了眯眼睛,她正是需要许多兽皮,既然人家如此看中陶器那她就不客气了啦,便笑道:“一件陶器需要五张兽皮,我这里在约有三十来件的陶器,这样吧,你给一百五十张兽皮就行。” 一百五十块兽皮是多少?……中年女人为难了。 最后,由吴熙月自己清自数了足足一百五十张兽皮,然后把三十个陶器都交倒中年女人的手上,并且还特么大方多送了一个陶碗。 分明是她当了便宜,因为多送一个反而让亚莫族人们觉得自己得到好处了。 一手交陶器,一手接兽皮,吴熙月完全了来到苍山山脉里的第一场货物交易。这不过是个开端,在以后,苍措部落里许多东西便是通过货物交换得来,而她烧制出来的陶器再经过几经周转,越流越远……,这是后话,暂不提起。 单来单往的巫医在族人们准备离开时冲过山洞,上了年纪的他风霜染鬓,还没有缓过气来就对吴熙月很恭敬道:“巫师月,我能跟着你一起离开吗?” …… 这可是句很有杀伤力的话,对亚莫族人们就是。 惊得好几个男人惊愕道:“巫医,你你你……你是我们亚莫部落的巫医啊。” “你要离开了,我们怎么?” “神灵啊,你是巫医怎么能跟巫师月走啊。央罗要知道的话,巫医,你确实你还能活命吗?” “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巫医!我们还没有听说过巫医可以离开自己的部落,成为另一个部落的巫医。” 吴熙月倒觉得是他们误会了,“你的意思应该是暂时再跟着我认识草药而离开,并不是说成为苍措部落族人对吧。” 脾气古怪又倨傲的巫医很冷地看了叽叽喳喳说话的族人们一眼,对吴熙月弯弯腰道:“你交给我的哪些草我已经全部认识,身为巫医,我希望自己的医术可以更加厉害,而你则是能帮助我医术厉害的伟大巫师……。” 亚莫族人们松了口气,吓死他们了! “我这次到领地上面有许多事情要完全,没有办法再静下心来教你。这样吧,如果你想法,等到冬季你再过来,我会把一些草药都画出来,再一一教给你。”吴熙月不会对巫医隐藏自己的医术,跟亚莫部落交好不是暂时,而是长久。 巫医在亚莫部落的地位很高,她可以保持这条纽带更巩固两个部落的关系。母巴部落……也在她的考范围之内。 巫医闻言,想了想觉得也是。巫师月得到了领地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开凿山洞,她的族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有这么多,开凿一个山洞出来是需要费一些功乎,……还真没有多大空闲来教他医术。 郑重点头,把一身倨傲敛去,面对比自己医术不知道要强多少的年轻女巫师,两鬓已有白发的巫师弯下腰,很卑谦道:“等冬季过来,我一定会来你的领地。如果你有需要我们亚莫族人的地方,你可以现在说出来,我虽然是名巫医,但与央罗一样可以命令族人。” 吴熙月笑起来,要让一个一身傲气的巫医折腰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而她终于……让他心服口服了。 “我在领地上等着你冬季过来,如果可以,我觉得你应该选出几名下任巫医了,别让自己的医术突然中断。” 最后,他又问到留在他山洞里的草药,吴熙月很大方道:“全部留给你们了,我再重新挖采就行。你告诉央罗,这些草药是我的谢礼,谢谢他对我苍措,格里部落族人们的慷慨帮助。” 陶器给了,草药给了,是可以起程了呢。直到男人们抬着一百五十块兽皮离开亚莫山洞,他们依旧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就……就这些陶器换这么多这么多的兽皮?神灵啊,陶器有这么值兽皮吗? 男人们思想憨直,怎么都觉得一个陶器是不可能换这么多的兽皮出来。陶器是用什么做的?泥巴啊!是踩在脚底下的泥巴,……泥巴都能换兽皮,这是件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女人的脑子灵活多了,纳雅从头到尾都是很严肃的表情;应该说是自从听到亚莫女人抬着兽皮来说要换陶器,她就立马严肃起来。不严肃不行啊,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笨啊,笨到让她肚子都笑抽了。 好多好多的兽皮就换些陶器过去,最后因为月多送了一个给她们,亚莫男人,女人还乐到跟什么似的。 吴熙月抱着小毛虫,睨了闭紧嘴巴不说话的纳雅一眼,哼哼道:“丫的,憋不死你啊!有毛个暗笑的!陶器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不值这么多兽皮,只要他们认为值就行了!各人各人的价值观知道不!” 再说了,她可是觉得自己的陶器绝对是值这么多的兽皮。 一个连石器都是处在就地取材,不会打磨的部落,一下子不但拥有了老达给他们各类石器,又有了代表文明出现的陶器,丫的!这是千金都难买的好伐。 咳,不过要让她来拿一百五十块兽皮换三十人陶器,她还是不会干滴。 纳雅偏头不说话……,前面就是几个亚莫男人,她要大笑起来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说,不说,打死也不说话! 大约是大家都知道是自己占了好处不好意思说了来,一路上倒无人再提陶器的事情。如此相安无事的走下去……,吴熙月不停的挖药,采药一刻都没有停过。草药是必须要预留着,防的是急用。 去喇克乌达山还些远,吴熙月把留下来的陶锅不停地煮着可以清热解毒的草药汁给族人们喝着。这个时候正是薄荷叶最多的时候,只要一个地方就薄荷叶,周边必定是成片成片的出现,薄荷过了吴熙月最常用的草药。 用来煮水,用来捣汁涂到身上。 金银花也开了,吴熙月便把金银花捣碎擦到小毛虫的身上,快四个月的小毛虫在纳雅足够到还需要归阿,黑耶吸还不会少的奶水喂养下,壮实壮实的,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闪乎闪乎经常萌到吴熙月心里软到一塌糊涂。 成片成片的金银花藤不是依附着灌木,就是缠着树干而上,男人们很乐意为吴熙月做些事情,只要看到有金银花他们无论如何也会摘下来。 在原始森林里,吴熙月见过无数有手臂粗大的金银花藤,绽开的金银花都可以成花海,炙炙日风刮过……,有着金银花清香味把热气也散了许多。 以前,苍措部落领地虽小去临近的部落也是需要走个七天,更不用说亚莫部落的领地之广的;吴熙月从出发开始便算起,足足走了二十三天才到达属于她的领地。 雷滴个嘎嘎……,二十三天啊,走到她小腿都粗了!皮肤就别提了,就算又是金银花水,薄荷汁,尼玛也是晒爆几层皮了。男人们的肩膀更为厉害,一层一层的死痂还没有剥落,新长出来的皮肤又开始被晒伤。 当引路的亚莫族人指着前面说到达喇克乌达山时,吴熙月都要跪谢了……。 得到领地不容易,尼玛走到领地自己的领地上更TMD不容易! 所幸,有野狼们的暗中保护,什么虎,豹,豺狼,棕熊之类的肉食动物没有窜出来吓唬人。倒是蛇这类爬行物……时不时溜出来客窜一下,吓到女人们大惊失色,逮到哪个男人就往哪个男人怀里趴。 对这样的投抱送怀男人早就熟悉得不行,女人们抱着脑袋尖叫,他们就自发地等着女人们跳过来。揩油什么的一路上经常用……。 更让吴熙月哭笑不得的,纳雅的奶水太足,遇到一条大蛇窜跳到一男人怀里,结果这男人很自然的去捏……,嗯,被纳雅喷了一脸的白色乳汁。接下来,自然就是黑耶,归阿的拳头迎上。 理由很简单:竟然敢跟小毛虫抢喝的!找死哇! 二十三天虽然是相当漫长,然而一路是有惊有险有喜有笑便平平安安过来。 在族人们的笑声里,吴熙月偶尔会站在一边抬起头,目光透过在阳光下闪着白色光芒的树叶;目光里的凝重一日比一日增加,眸色也一日比一日深沉起来。 快五个月了吧,还是一滴雨也没有下下来。生性单纯的原始居民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生灾情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也没有发现有时候经过一些山涧,原来是有水的地方也只有很浅的湿润。 她已经看到好多螃蟹的小甲壳露在干涸的山溪边,目前为止,暂是没有看到有野兽的尸体。 毕竟,他们过来的时候这里是连续下了十来天的大雨,雨水的储存量还是有。可再过一段时间,吴熙月便不能肯定不会看到野兽的尸体了。 只希望部落族人全部安定下来,……到时候应付起灾情就不用那么慌乱了。 她脸上在偶尔闪过的担忧并没有瞒过啼他们几个人的眼睛,一直都没有下雨,月是在担心这个问题吧。没有下雨……,巫师可不可以向神灵乞求下雨呢? 因为他们没有遇到过干情,对巫师们可不可以乞雨也是不知道。 莫河一带的丛林虽然贫瘠的,然后四季分明,该到下雨的时候就下雨,该是出太阳的时候就是出太阳,就加老达他们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是没有遇到过旱情,更别说是啼他们这些年轻族人了。 第二十四天,送他们来领地的亚莫族人终于停下来了,他们指着前面,笑声朗朗道:“我们就不送到这里了,这整片丛林都是喇克乌达山,具体有多大我们也不清楚。如果你们看到有的地方堆了石头,那就是说石头过去就不是属于你们的领地了。” 亚莫族人并没有再送进去,苍措部落还需开凿山洞,一般来说山洞位置是不应该被人发现。 吴熙月也没有挽留,基本上是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没办法,谁叫她对这边的习俗还不太了解呢。 再者,她暂时也不希望亚莫族人知道她把木屋建立在什么地方。 吴熙月没有让他们立马走,而是唤来族人们,“你们把竹罐,葫芦都装满水,有多少装多少。”又对几个亚莫男人道:“走过来你们也看到了,很难找到有水喝的地方,装些水带在身边你们也别嫌重,麻烦。有水喝,有肉吃才能保证你们平安回到领地。” “我以巫师的身份命令你们,这些装着水的竹罐,葫芦一个都不许丢。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谁有丢一个,我会让神灵把生病才有的痛苦降到某个人身上。”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但,得承认是为了他们着想的善意威胁。 亚莫男人被她如此认真冷冽的表情都给唬到一愣一愣,最后连神灵都抬出来,小小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应下,“一定,一定不会丢。到时候我们可以让巫医把这些都带回来给你数一数。” 远目,这样的男人得多老实啊。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吴熙月再让他们带一句话给央罗,“多存水,以免到时候没有水喝。” 说这话的时候,亚莫族人脸上惊愣更为明显了,守护他们过来的都是很稳重的男人,只是一会他们便恢复如常,且笑道:“好的,我们一定会带到。现在央罗也早就回到部落里,我们回去后立马告诉他。” 为什么会到时候没有水喝呢?几个亚莫男人带着这个疑问起程赶往自己的领地。 送走了亚莫族人,啼,芒便带着族人们先在进入吴熙月领地的第一晚……很放放松松的睡了一觉。这一晚是到莫河外面苍山山脉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睡在自己的领上面,能不踏实吗?! 吴熙月更睡得香,做梦都是打着哈哈大笑。 领地有多广吴熙月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周……她都是跟族人们一起寻找哪些地方堆了石头,结果是一无所获。 “不找了,不找了!央罗说了,喇克乌达山是亚莫部落领、母巴部落领地的中间,真要是搞错了……这两个部落也不会来怪我。”吴熙月放弃寻找石头,转而开始寻找起适合建造木屋的地方。 喇克乌达山虽说是山,但盆地却是相当多,中间广宽四面围山是非常适合居住的地方。 吴熙月最后选择的是一个易守难攻地方,中间是一道峡谷,进入族人们居住的地方只有这道峡谷才行。进入峡谷视野便开阔起来,两边青山绵延起伏,中间确是如梯田一样的有平有缓有坡……。 这地方,吴熙月是一眼看中。虽然说,现在看不出来好在哪里,只要把山坡边的树砍掉,再用石斧把地面耕平地点,木屋就可以建起来了。 她选的地方族人们也认为挺不错的,但是……,不错归不错,这靠山脚下,也不靠山中间,山洞得怎么开凿呢? “月,这地方虽然挺好的。但,山洞不知道开凿在哪里。”老达很仔细打量四周,以他的经历来说……这地方如果能开凿山洞就最好了。 吴熙月笑着摇头,“不,我们不需要再开凿山洞,以后就建木屋吧。一种更加适合我们居住的房子,而且不会是所有族人挤在一起。”人类从穴居演变到个体居住是一个必然过程。 “木屋?房子?”老达满目疑惑,这些是什么东西?他怎么就听不懂呢?唯一能听懂的就是巫师月说的这些木屋,房子是可以给他们居住的。 啼他们正在把附近的一些树木,灌木砍掉,今晚还是只能睡在野地。开凿山洞最快也是到明天才行,不过……,啼站起来看看快被夜幕拢罩的丛林,这里……不是一个可以开凿山洞的地方。 吴熙月示意几个老人一起坐下来,她也是才知道一般选择开凿山洞的事情是由老人们先观看地形,然后再告诉年轻族人哪里不好,哪里好,最终是由部落首领决定。 至于为什么是让老人来选择,吴熙月认为这应该是与年纪阅历有关系。 “我们居住的山洞虽然说很广宽,但是冬天会很阴凉,夏天虽然说也很凉快,但也是很潮湿。再者,山洞开凿太大容易发生塌陷。我们在以前的山洞,到后来的布阿部落山洞,还有亚莫部落的山洞总不会太靠近山洞里面,担心的就是上面会有石头掉下来。” 吴熙月让几个老人围着坐下来,格里部落只有两个老人,苍措部落的老人要多一些。她坐在中间跟他们说起什么叫做木屋,又说木屋的好处。 对老人们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居住,潜意识地认为用木头建起来的山洞不牢实。 吴熙月笑道:“不会,我们并不是全部都用树木建起来,还需要用上石头……”在大兴安岭深处是有许多这样的房子,一是挖山人留下的,二是守林人留下。还有一些原始森林里都有即是石头,又是树木建造起来的房子。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柔和低浅的声音很好地带动着老人们的情绪,如有魔力一样把属于木屋的美好时代一一描述出来。 啼,芒还有好几个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等她说完,啼薄唇微抿开口道:“月,你以前部落里居住的都要木屋吗?是不是以前在山洞口建的那种木屋?” “不是,当然不是那一种。”吴熙月连连摇头,那样就是几棵树搭起,再铺上干草算什么木屋啊,只能算是树洞吧。“现在天黑我画下来你们也没有办法明白,今晚先说到这里,我明天早上把木屋的样子画下来,接下来的一二个月里就是我们大兴土木的时候了。” 苍措部落近三十来号族人,格里部落近二十来号族人,加起来差不多六十号族人……这工程是有些大呢。 也不知道同挖山洞好,还是建木屋好。吴熙月其实心里也挺犹豫不决,但一直住山洞的话……这并不符合人类发展史。群体居住的生活是热闹,但就是……尼玛太热闹了! 在自己领地上面愿意生多大的火就生多大火,愿意烤多少肉就烤多少肉,格里部落族人差不多忘记自己并非苍措部落族人,他们是真的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领地了。吃着烤肉,喉咙里放飞着粗犷而低沉的原始旋律,在肆意地笑声里一个晚上便这么过去。 吴熙月起得早,找到一块巨石并画上木屋的模样。 有了个式样出来,族人们也就明白木屋倒底是个什么样子了。当然,并非是人人都认为木屋是有好处,……远目,因为他们没有居住过,并不知道木屋到底有什么好的地方。 担心的最多地就是这木屋会不会倒下去?会不会被风一刮就走了?会不会有野兽闯进来? 各种问题是层出不穷,问到吴熙月是脑门顶直冒冷汗。 雷滴个嘎嘎啊,谁说他们不会深思啊!尼玛的……,都快要把姐儿给问倒了!住个房子怎么就哪么困难呢?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怎么就那么的难呢?蛋疼的,她就是想有单独房子好伐。 在天朝进入新石器,黄河中族的氏族部落就利用黄土层为墙壁,用木构架,草泥建造半穴居住。 吴熙月双眸微微眯起,倒是认为半穴居挺适合他们依赖山洞的思想。 “开凿山洞需要费很多功乎,既然你们认为我说的房子不牢固,我们就依山而建吧。”她开始在岩石上图起来,很快,她所要表达意思便在岩石上面以图的形式展现出来。 在原始人们心里,山才是最坚稳可靠的。 老达他们见此,也没有再反对。他们也知道开凿山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既然巫师月解决怎么住的办法,可以试一试。 她是巫师,懂得的远远比他们要多许多。 ------题外话------ 汗,从现在起要存稿了……,万更啊万更走起。 60章 不要怀疑男人的能力 族人们早就习惯是听从吴熙月的话了,她说什么,下面的族人们便会照做。 像是开凿山洞这样从来只是男人参与的大事情,他们经过短暂纠结后,在吴熙月的解释下选择无条件的相信。 巫师月说了,在她以前大部落里族人们就是居住木屋,都不靠山建起来。 为部落做了这么多事情的巫师月怎么可能会害族人们呢? “月,就听你的这么建。”芒身边格里部落首领,他的意思就是代表整个格里部落族人的意思,没有人能见到他说声时微微的顿落,这是……属于苍措部落的领地啊,我的族人们,你们似乎都忘记了对吧。 最熟悉芒的人除了啼便是吴熙月了,这一回,是啼发现了他的异样,走过来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轻易露笑的薄唇挽起一道很浅的弧度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你是月的男人,你的族人就是她的族人。” 这是在告诉芒,苍措部落是永远欢迎格里部落族人,哪怕是一起居住也没有关系。 这一回,芒的笑容比啼嘴边的笑容更浅,轻地吁出口气,“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啼的寒眸似有什么浮光一掠而过,他当然清楚芒话的深意是什么了。更为重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薄唇边的笑意加了许多。黄土层改为依山为壁,男人们当天就开始为建房子而忙碌了起来;吴熙月则是带领着女人找到一条小溪,开始用脚浆起和了干草的黄泥起来。 有了领地就需要有居住的地方,而他们现在则是为可以居住的房子努力,每一个人都是干劲十足。 如梯形生长的树木大片大片砍掉,不用心痛,这些树木是需要建房而用。 灌木,干草都没有丢,听了吴熙月的吩咐把这些都放到太阳下面晒干,等着房子建起放到屋顶上面。 吴熙月非常的忙,她需要看看老人跟女人浆起的黄泥粘性大不大,还需要时不时跑上去看看男人们伐木情况怎么样了。白天,所有族人为了美好生活而忙碌着,再苦再累都值得。 到了晚上也没有停一来,他们要把大块大块的石头砸碎,再把适用来建房的石头建出来。还有的男人则是奔到小溪边跟着老人,女人们一起和黄泥,用夯子做出吴熙月说的草泥大方砖。 草泥大方砖就是天朝古代贫民们建房最常用的建筑材料,在如今一些偏远山村里还有土砖屋,所砌的就是和了草的黄土大方砖。 到了第五天,一块平整的梯田便出来,这是最靠近山体,梯高有三米,宽度足有十几米,长度大约可以建出四座半穴居房子出来。 草泥砖还需要爆晒,吴熙月便开始有石头砌起第一座房子。 事实证明,人类越是在逆境中最会显得聪明,吴熙月只是画出个模子,男人们经过一天时间的摸索开始磕磕碰碰建起来……,因为是头一回建房意外是在所难免的,小伤细伤的接二连三出现,弄得吴熙月是心惊肉跳生怕出什么大问题。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一直到第五天,吴熙月所说的房子终于建出一个大概出来了。这速度……是慢到可怜,谁叫都是经验积累呢。 老人们还说开凿山洞更慢,第五天挺多就是开凿一个手臂那么点的深度出来。要知道在以前那个山洞为吴熙月单独开凿出来的小山洞,整整让男人开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呢。 有了前面经验的积累,建房的速度是日益增长,到了第十天,吴熙月终于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值了! “把这些树都抬到房顶上面去,没错,一根一根的往下搭着,别急,慢点爬上去。”男人们是站在房子里把一根又一根的树木抬上去放好,缓缓的成一个缓斜坡,就跟现在见到的木屋顶差不多。 男人们也挺紧张的,总感觉这房子不牢实。放这么多树木上去……会不会把房子给压塌啊。 如果这样都能倒塌,古代天朝的小镇小村里就没有哪么多的石头,土砖混建的屋子了。 “还要一根,快,再抬一根上来,这里还空出来了呢。”满身是汗的男人们站在屋顶上面,对着站在下面准备休息的族人大声,“走什么,还少一根呢。快抬上来。” 爬上来才知道……上面是可以站人,也不怕会摔下来。 又抬了一根树木上去就把空隙填上,等到族人们休息好,便把已经晒干的干草灌木全部铺到屋顶;事先准备的兽皮也紧跟着铺上去,再放上树枝压紧,压好……,一间只适合三到四个人睡觉的小房子终于完成。 辛苦了六天的族人们终于看到巫师月说的房子是什么模样,个个都感到挺惊奇的。 “月,你之前在亚莫女人手里换兽皮,原来……原来就是为了放在房子上啊!”才满小嘴轻轻地张着,水汪汪的眼睛里写着对妹纸的膜拜,“……我知道了,部落房子事情你还在亚莫部落就开始想着要建了对不?” 吴熙月笑起来,“当然,不然我要这么多的兽皮干毛,真是拿来穿啊!把它们放在屋顶上最适合了!等我们都空闲下来还是需要很多厚草席才行。兽皮虽然用着好,但也不能总用。现在只是用来暂时对付对付一下。” 如果有青瓦烧制出来,丫丫的,都可以住青瓦大屋了呢。 技术,还是技术不过关的问题。再来,她也不知道烧青瓦用的是什么泥土,总不能拿可以烧陶器的粘土地吧,那样更加是浪费呢。 这些都是慢慢来,不着急。反正,已经有个还不错的成品出来,以后只会越来越好。吴熙月看着建起来的房子,都差点飙把辛酸泪出来。 她容易不啊,尼玛穿越到个原始社会来,衣服要自己做,工具要自己磨,食物要自己弄,尼玛加个大姨妈来了都是用树枝刮啊刮干净。 一切都过去了吧,结果火山爆发,她压力山更大!领地需要自己去争取,房子都是需要自己来建……,好吧,好吧,她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都熬过来了。 但是……,唉,一切都没有熬到头啊。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碧洗长空,那真的是连白云都没有一朵。雨,下个毛的雨!太阳升得老高老高,阳光照到皮肤都痛。 周边的欣喜似乎屏隔在她的身边,吴熙月收回目光不经意间与啼的目光微地碰了下,扯了下嘴角,吴熙月露出一个比较生硬笑容。 他也是知道的吧,那双可以看透人心的寒眸里亦有着很深的担忧。 “啼,你怎么不去看一下房子呢?”伐合身上还沾着树叶子跑过来,他是在下面负责砍树,听到房子建成立马把手中的活都丢掉一路跑来。经过啼身边见便乐呵呵打了声招呼。 很快,更多的族人都知道了消息纷纷跑过来。啼站在哪边,吴熙月站在这边,目光很短暂的碰触后,啼让族人一起拉走去看新建好的房子。 “不错啊你们几个小子厉害!巫师月画出来的东西你们都能建出来。” “嘿嘿,也不瞧瞧我是谁!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想一下就知道怎么建了!”受到族人表扬的某个族开始得瑟起来,“到里面去,里面很宽的呢。” 吴熙月比较沉的心情让他们这么一笑乐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开,她没有看到芒一直在留意着她,直到他看到她脸上露出抹很舒心的笑容,他的目光才慢慢离开。这里,是月的领地,也是苍措部落的领地。 那么,他格里部落的领地又在哪里呢?他的族人……真就这么一直跟着苍措部落族人一起住下去? 人越聪明想的事情其实是越复杂,芒心思细腻想的事情便更深了。 走聚过来的族人对眼前这么个大东西是既熟悉又陌生,说它熟悉么,上面屋顶一上……跟以前是很不相同的。说陌生么,这外面的墙体他们是见了好几回了呢。这个……确实跟山洞一样啊,瞧,巫师月还有特意留了一个山洞口方便进去出来,还有这里……,也有一个小小的洞口,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爬着上去进房子里吗? 吴熙月囧囧有神,哪个是小窗口,左右各一个,相对的……。夏天来了好通风,不会让房子闷热。 在她没有留意时,好几个男人便想着要试一试倒底结不结实,几人“嗬”地一声,抬起脚便往墙体上面踹去……,房子自然是不可能被他们踹倒,力气太多把自己的脚底板骨头都给踹痛了。 不说是他们不放心,啼,芒,狼王也不放心。用眼神示视女人们把吴熙月给引到一边去……,然后三个人一起用肩膀来撞,吴熙月转个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好几声“砰砰砰”的声音。 丫的!还在做试验是吧!你们真要把房子给撞倒了,姐儿写个大大的“服”字给你们! 三男人肩膀都撞痛,又接了好几个男人一起同撞同踹,等最后还要拉男人来撞撞时,哈达一脸地苦逼道:“你们还想撞啊!骨头都撞碎也不可能把房子给撞倒!上面压了这么多的树都没有压塌,你们能撞倒么?” 都拉去撞墙的男人们是发狠的撞过,撞到肩膀,大腿的骨头痛得厉害。 第一座房子以人力不可摧毁之下,吴熙月终于看到他们眼里的担忧敛去,笑眯眯地看着建立好的半宅居房子,那个满足感别提了多高多深了。不用去照镜子也知道脸上的笑有多深。 虽说房子矮是矮一点,小也是小了点,一切因为条件有限技术不成熟,能建成这样子已经是很不错了! 五天建一座房子出来吴熙月也觉得是有速度了,当晚,女人们便在睡在了房子里,个个都是兴奋了把……。 吴熙月也很兴奋,房子适合三到四个人居住是宽宽敞敞,六个女人们睡在里面也还是有挺大的空间。丫丫的,等所有的房了建起来,她就去做床来睡。 好久没有睡床的妹纸真是伤不起……,睡了快一年的地铺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砍树,建房,和草泥做草砖,……男人们没有停下来休息过,女人们也没有停下来休息过。 速度提上来技术也是跟着提上来,基本是四至五天便可以把房子的石头,大土砖砌好,再发个半天右左的时间来放树木做屋顶。等到了最后,如梯田一样地形上的大树全部砍伐,一块一块的平地修整出来后,更多的男人们加入了建设中。 再来并非是所有房子都是用石头砌起,当晒干的大土砖越来越多,吴熙月便开始让他们拿土砖砌房,如此一来速度便更快起来。 按四个人一间房子的标准来建,格里,苍措部落一共需要建了26间房子出来,一旦建成,规模之大绝对是震撼人心。 有时候吴熙月会不由的想,若她真是穿越到天朝的原始社会时代,那么这里算不算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呢?但又不能很肯定,天大地大的,也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都在发生着。 而她,不过是居于一隅罢了,哪里能肯定苍山山脉便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 随着是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族人可以住进了依山而建的房子里,不用再住进潮湿,阴暗的山洞中。生活质量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住进房子里便是代表他们结束了巢居,步入单独。 啼,芒,狼王自然是想跟着吴熙月住一起,但妹纸是死都不从;丫的,她好不容易可以一个人居住,哪里肯依着跟他们几个到了晚上就是色中饿狼化身的男人一起住间房子! 那是在自己找虐!这样的事情,她是绝对不干。 于是,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她一个人住在第一个梯田第三间土地砖混着石头而建的房子里,第一间做为她的草药房,第二间则是狼王一个人,第四间成了啼的房子,第五间则是芒的。 也就是说,苍措部落,格里部落的最高领地都居住在最高的梯田上面。 青山绿水里,碧空蓝天下,一排一排放着兽皮,干草,藤蔓的房顶在绿叶中是若隐若现;吴熙月并没有让他们把树木都砍干净,只在要把需要用来建房子的大小砍出来便行。 房子已经建成了大半,男人们干脆是挤一挤暂时都一起住进新房子里。有房子睡觉的感觉……睡过的人就会知道是什么滋味了。把白天留着出进的门,对,巫师月说那个门,把门一堵都不用担心有野兽会闯入。 来到新领地日子不知不觉地过了十七八天,流经山脚下的小溪还在缓缓的流着,水不太,足让吴熙月每日放心一次。 她的领地其实是离五个部落很远的地方,五大部落还没有扩大,便以石林为中央向各个方向扩散。为什么当时没有分割喇达乌拉山呢?原因很简单,离石林太远,离巫师太远了! 一旦有些什么事情发生,根本不能在最短的日子里知道。 吴熙月带领着她的部落就是相当于一个隐居在世外的一个部落,只要不是刻意过来基本上不会有人骚扰。 水不能再往下面流了,为了族人们的生存,吴熙月下令截流! 她不知道这股小溪是流往什么地方,但她知道已经整整五个来月没有下雨,她现在若还不做准备,到时候有得是哭了。 当晚,吴熙月将三个男人召集在一起,房子里沾上渗有油脂,用兽皮包着燃烧的火把照亮着整间屋子。她坐在用树根做成的简陋凳子上面,清丽面靥表情严情,“从明天起我打算把山脚下的溪水给截流住。” “截溪水?怎么截?”啼在心里在微微松口气,他的女人总算愿意提起旱情了。虽然他不知道旱情会有多重,但这么久没有下雨心里已经隐隐感到不太正常起来。 昨晚他跟芒还说了一会,便提到了旱情。 吴熙月抿抿嘴角,声色微沉道:“把现在往下面流的溪水用石头,细溪堵住。在外面用黄泥巴把石头给砌上,防止有水渗透。” “这样行吗?堵住下面的话那溪水可以渗流到外面。”玉一样温润的眸子微微虚起,芒提出自己的疑问,“光堵住不行,月,我们还要想办法把水都装起来不要留出去呢。” 聪明的男人,嘿,她喜欢。 颔首笑道:“你说得不错,所以,我需要男人们放心慢建房子,派出一部份男人出来把溪面挖宽,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水装不下会渗出去了。” “还要先个好地方才行。”狼王每次开口说莫河语言都是相当简单。 啼道:“光靠一条小溪还不行,我们还需要找更多的小溪。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把找到的小溪里的水全部引到一个地方来。” 你一句,我一句,说到吴熙月都要拍案叫绝了!尼玛太聪明了!句句都是说到点子上!精辟! “你们都说得不错,想得比我还仔细。”眼里笑意加深了许多,因为他们的陪伴,吴熙月才感觉一路走来的辛苦都是值得。“灾难的消息暂时不要告诉族人们,从明天开始,我要带着女人到林子里多寻一些可以吃的野菜。” “肉类没有办法保存,旱情一旦爆发,也许我们会很久都没有肉吃。” 没肉吃的日子是苦逼的,她都有些熬不住,还不知道男人们能不能熬得住呢。 啼遂先淡淡地笑道:“有了领地,有了房子,有了水,还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月,我没有那么贪心。” 其余两个男人很鄙视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把他们的话都说出来了!气愤。 话一谈完,吴熙月就让他们各自回去;悲催妹纸忘记这男人请过来很容易,要送出去……难了呢。 “你们不出去是吧,行,我出去。”吴熙月再一次认识到……房子多了好处多了!一间屋住不下,还有别的屋住嘛,要是在以前,蛋疼的,不得不四人挤一挤睡。 狼王出手快,见吴熙月说要出去,目光一寒抬起腿便扫向挡住他跟女人亲热的两家伙,“今晚,我,明晚,后晚,你们!” “不行,不行,这次应该是我了。”芒很矫健躲过狼王第一次进攻,他是从来没有跟月亲热,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让让他吗? 啼不说话,直接用拳头表达自己的想法。 腹内黑的男人是你打我,我打你,再一起打他,这么忙的情况下,他们还不忘记把山口给堵住,防止女人溜出去。 吴熙月是瞧到脸色是刷刷住下黑,尼玛的!这是她的房子,不是个格斗声所。 夜深人静时,一声女咆啼打破丛林里的平静,梦醒中的族人们都是瞬间惊醒,然后……很快闭上眼睛呼呼入睡。 巫师月在吼她的男人们呢? 啧啧啧,大晚上竟然不亲热,在吼什么呢? 次日清晨,狼王,啼,芒三人脸上干净,身上各种内伤出现在族人们眼前。弄得族人们的眼神很是微妙起来,不由猜度:昨晚几位首领到底有没有跟巫师月交配上呢?有没有呢? 堵溪储水从今天起便要开始,地方他们在大清早便出去选了,一个溪边岸是岩石,旁边还有两个大树遮阳的地方。 在苍措部落族人一边建房,一边开始储存水的时候;在离领地很远的丛林里,几个男人坐在一条上回还有溪水流着,今日已经干涸的溪涧边,眼里惊恐不已。 “神灵啊,真被巫师月说中了。” “我们身上还好有这些竹罐,葫芦,不然……真的会因为没有水喝死去。” “快别休息了,早点回部落去!巫师月可是说了让我们告诉大首领,一定要储存水才行!” 这几个男人正是送吴熙月他们去领地几个亚莫部落男人,他们经过三条前不久还有水流,而现在竟然干涸的小溪,脸上骇意不止。 此时,正是他们离开的第十九天,再过几天他们便可以到达部落领地。 而外面已经因为水的事情让各个部落开始陷入惊慌中,每一个部落族人都发现小溪里的水越来越少,少到最后只喝族人们喝了。至于清洗食物什么的,那都是不可能。 苍山山脉水源一向很少这是所有部落族人都知道,但是,却从来没有少到连清洗食物的水都快没有。 没有了水各个部落族人都出动寻找起水源来,四天过后几个亚莫族人回到了自己的部落;直奔央罗的山洞,见到的却是负伤的央罗,并不严重,只是手臂被刺伤。 “你们几个还以为留在巫师月的部落里了。”虽然受伤,央罗的精神看上去还是相当不错,眼里甚至有许多的笑意,他指了下族人身上用草藤系串起来的竹罐,葫芦,“怎么还带着这些东西走。” “没有这些东西方,我们几个只怕是被晒死在丛林里了。”为首的男人叫玛吉阿米,是一个曾经依附亚莫部落生活,后来成为亚莫族人的小头领,“这些都是巫师月让我们带上,全部是装满了水。” 央罗闻言,神色一敛沉道:“还是巫师月厉害,你们是不知道最近几个部落发生的事情,落庚部落的水源断了。”说着,央罗笑起来,对落庚部落遇上的事情他想想心里都爽快,“他们水源一断,所有族人是到处找水喝。” “大首领,我们靠近喇达乌拉山的领地上面也没有了水源,好几条小溪去的时候还有水,回来的时候已经干涸到能闻到臭味。”玛吉阿米眉头拧起,回复起他们这些日子里遇到的事情,“……,巫师月最后告诉我,说让大首领提前储存水源。” 央罗挺感激巫师月当时的提醒,哈哈笑道:“你放心,我们的领地上水源不会断。”两条流经亚莫领地的深水潭上面水一直都有流,虽然说水势比以前小了,但足够保证族人有水喝。 “玛吉阿米,你去休息几天;深水潭需要你们几个轮流来守护才行。该死的落庚部落族人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领地上来了,昨晚上偷偷潜到深水潭,还想把这块有水的大山给占据。” 他说得咬牙切齿,浑厚的口吻里有说不出来的冷意;有着水源的大山是离落庚部落的领地最近,该死的铁木欠还想把他的领地占据成为落庚部落的领地,哼!当他央罗还是以前那个得病,什么事情都要忍下来的央罗吗? 亚莫部落虽然还有水喝,但所有的族人进入高度警备中;落庚部落的族人时不时坐潜到深水潭,不是偷水就是想要发生冲突占据有水的地方。 旱情虽然严峻,但还没有达到让整个丛林陷入无水境地。最少,母巴部落,囚鹰部落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水照样有喝,食物照样有吃。 月孜部落则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的领地处在高处,高处的水本就是往低处流,赖以生存的水便都流到了囚鹰部落领地里,弄是月孜部落族人都准备把迁到莫河边,来度过这个没有雨水落下的季节。 “大首领,要不我们去囚鹰部落寻找水源吧。他们最靠近莫河边,我们不如暂时住在离他们领地比较近的丛林里,这样一来族人们就不用怕没有水喝了。”月孜部落的族人开始目光放到了临近,关系又不错的囚鹰部落。 他们取回来的水越来越少了,再不离开山洞去更深的地方寻找水源,用不了多少整个部落族人都会被渴死。 月沙逊闻言,冷冷地笑了下,“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带着族人住到一只豺狼的身边去!你去告诉族人们,水一定会找到!我们的领地这么宽广怎么可能会没有水源呢?” 月孜部落的祖先在选择领地的时候特意选出地势较高的地方,当初的想法只怕是地势高,不容易被外族部落攻打。 然后现在地势高反而成了他们的致命危机,经过一天的考虑,月沙逊决定先派出族人去莫河边看看情况,如果莫河边还有水的话,就把部落暂时迁到莫河,……谁又能想到,以前那片是代表危险的莫河竟然成了月孜部落的希望。 还不是最后的希望,月沙逊已派出好几拨族人去领地寻找水源。只要有水源,以部落的力量强也要强占回来。 各个部落缺不缺水彼此之间并不太清楚,领地与领地之间隔处远,谁也不会有事没事大老远跑到别人的领地打探打探情况;更何况都忙着在自己领上面找水喝,更没有闲功乎来打听别的部落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月沙逊的谨慎在这一次平安渡过一个潜在危险,囚鹰部落首领囚压根就没有想到临近他的月孜部落现在是缺水的时候。 他的年纪也大了,以前还能跟几个女人同时亲热,现在是几个晚上都不想碰女人,他想,他是真的老了。 老了的首领是要打算着培养下一个首领出来,这片领地是他自己亲手夺回来,虽然是靠着一个女人,但现在已经是属于囚鹰部落的领地,没有人敢再说什么。 而那个帮助他夺回领地的女人老了,老到让他看到她就没有一点兴趣。偏偏,她为他生了好几个儿子,每一个儿子比他同别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都要厉害。 “囚在不在,我要进去找她。” 越不想见的女人最近越来越频频出现在眼前,首领囚从山洞里走来,一眼就见年老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根非常粗的树枝准备去抽打年轻的女人们。出现在在他山洞附近的女人都跟他有交配过,或是生下他的小孩。 “你又在做什么?”首领囚皱了皱眉头,已有眼尾纹爬起的鹰眸虚冷起,大步走到陪着他最久的女人身边,伸手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树枝,不悦道:“乌茉云,你又开始打她们了。” 乌朵云是真的老了,跟着他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皱纹,大大的眼睛在非常明亮,看着他的时候闪乎闪乎让他心里很喜欢。现在的乌茉云……,囚眉头皱起把目光撇到一边。 他是一点都不愿意再看到这样一张老面孔,每次一看到他就会不由想起自己也老了。 男人都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老去。 而乌朵云对眼前这个男人也没有什么多大感兴,她跟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亲热了,就跟陌生人一样。 “囚,这次过来我是把日乌送到你的身边。”乌茉云的声音很尖锐,没有以前像是鸟儿那样的清啼了。 首领囚把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尾根有些泛灰的眉头拧起,“日乌不是一直跟着你生活在领地上吗?怎么突然间要送到我身边来?乌茉云,你已经有了属于你的领地,现在,你又要想什么!” 替他得到领地的时候,他是真心这女人很厉害。后来,他成为这片领地的首领,他就想:这女人太狠了,霍加也是她的男人,她竟然可以往食物里,水里倒入从邪巫医手里得到的毒药。 囚跟所有男人一样,负心是必然。 好在,这里不存在什么无情汉子,有情妹纸,你找你的女人,我找我的男人,拍拍屁股日子就是这么过了。 乌茉云尖锐地声音冷哼道:“你已经老了,日乌是你所有孩子中最出色的孩子,囚鹰部落首领之位你只能是给他!”这才是她过来的主要目地。自己的孩子成为首领,才是她现在最大的心愿。 男人的沉默落在乌茉云眼里就成了拒绝,顿时大怒起来,“大首领,你别忘记这片领地还是我帮你得来的!不要以为把自己的名字改掉,你就真可以把以前的事情都改掉!我的龟赛勒啊,霍加在的时候最喜欢叫你龟了呢!” 刻薄的乌茉云是踩到了囚的痛脚,龟赛勒!龟赛勒!那怕是他成为大首领,晚上做梦的时候他还经常见到那个相貌英挺的男人时不时叫他龟,一只爬得很慢没有大用处的龟。 “给我闭嘴!我没有说过不把首领之位给日乌!他也是我的儿子!”首领囚的双眸一下子腥红起来,戾气也是爆涨,“当时我要留下来,是你要带走的!现在,又是你要送回来!好,乌茉云,我现在告诉你,日乌回来后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回到你的领地上去!” 只要日乌能成为首领,这些问题她都不会在乎,乌茉云笑起来,不复往日漂亮的脸上尽是算计,“我带走日乌是因为你的儿子太多了,现在,你那些儿子一个个都是笨蛋,而日乌会是一个很优秀的首领!” 每一个部落都在发生着不同的事情,囚鹰部落的一些年轻男人因为日乌的到带不安起来,月孜部落因为缺水的关系所有族人们都陷入焦恐中。 落庚部落看中了深水潭,首领铁木欠誓死要把深水潭成为他的领地。 母巴部落的首领丽古娜则是带着好几个女人,男人一起离开山洞前去喇达乌拉山寻找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传出来的巫师月了。 “快点,翻过这座山才是进入巫师月的领地!”丽古娜的声音很急,她部落许多族人突间生病,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已经死去好几个老人了,之前她还没有重视,直接前天一个阿母带着晚上死去的孩子跑到她的山洞里来,哭都快要断气……,丽古娜才惊觉部落里出大事情了。 她的部落里是没有巫医,母巴部落虽然是个大部落,但是,女人多,男人少,小孩多,部落实力一下子不知道掉下去多少。 老人死去没有会,但孩子是部落以后的希望,她不能看着孩子们死去。想到的只有那个连央罗大肚子都可以治好的巫师月了。 还好,她的领地离巫师月的领地最近,不过几天就能走到。 吴熙月他们正忙着把溪水挖大,忙着把最后几间房子建成。忙着储存食物,也忙着把挖出来的夏棕榈树根烧起炼盐出来。还需要忙着寻找石灰石,可以制烧陶器的粘土。 ……尼玛的!真TM不是一般的忙! 躺要床上的吴熙月是真没有力气推开还在努力耕耘的男人了,前两回她倒是很有兴趣一起互动……,好吧!尼玛姐儿也是个正常女人,思欲是很正常! 但是,马拉戈壁的!这都第四回了,泪奔的……,白天双腿就累膝盖痛,跳上跳下能不跳吗?到了晚上……,吐血捶胸啊!还要蓬门敞开迎客来,妹纸的声音被啼给整到继继续续不成调,“啼,快……快点,快点……行不行。” “已经很快了,再快的话,我怕你会不了。”白天是冷峻哥,晚上就是钅肖魂买力哥的啼薄唇弯起,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吴熙月,不要质疑男人在某方面的能力,否则,后果是会很严重严重的! 原因就是,吴熙月跟几个女人在晒从竹林里刨出来的竹笋,女人们在一起谈的自然就是男人了,一向稳重自持的央姆今天破天荒说了句,“哈达这么老竟然一个晚上上也能回三次。” 在削笋壳的吴熙月随口回了句,“你家汉子真强,我家的汉子一夜一次!”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一夜一次,一次就是大半夜。甩头,这不是怕她们各种羡慕妒忌恨,妹纸就故意隐了下半句。 结果,不知道为毛这句话传到了她家三个男人的耳朵里,啼当时没有吭声,只是用可以杀人的目光冷睨了哈达一眼,肌肉健壮的胸膛有些起伏。 狼王沉思了许多,然后对啼道:“看来是我们俩个没有满足女人。” …… 啼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怎么会跟好委屈的跟女人们说他们只是一夜一次呢?原来,在女人的心里想着的是一夜好几次。今晚,就来行动一夜好几次! 只有苦逼的芒,默默地闪了。 他能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上过女人回去?他能说么?不能……,一说出来,男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不行。事实男人尊严,打断牙齿含着血泪也是要往肚子里咽嗷。 关于今晚谁一夜几次的问题三个男人找了个人空旷的地方,狠狠地交流起来。结果,狼王意外退败,啼出奇制胜,芒是黯然钅肖魂。 ------题外话------ 很想存稿,结果……存不起来,苦逼的 61章 继续需要妹纸帮助 被按到兽皮垫上身子摇到跟风里来,浪里去小船一般的吴熙月至今也没有明白自己一句话造成如果有觉不能睡的苦逼局面。 努力耕耘的男人还不想结束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这些日子里来每天都是非常忙碌,累了一天就直接回到各个的房子里休息,再来,没有再一起群居,就算有某个男人跟某个女人在旁边亲热也影响不到别的男人们。 清心寡欲很久的啼在今晚就有些索取过度了,还在继续索取中一声闷沉沉的号角声隐隐约约的传来。 停下动律,啼侧耳仔听过去,听得并不是很仔细,只是一下子便过去,很容易误会成是风的声音。 一会,沉闷闷的号角声再次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这一回,听得很清楚的,是有人在吹起牛角,声音是从有些远的地方传来。 屋子外面传来脚步声,吴熙月推了他一把,牙关咬紧道:“快起来,是狼王过来了。可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紧接着,狼王闯到进来目光残冷,凶狠道:“有外族人进入我们的领地!”他身边还跟着头野狼,是这头野狼过来报的信。 啼闻言,这回真是以最快的速度冲撞到吴熙月连声尖叫好几回,然后停了下来,“在什么地方?” 妹纸双手攥紧地下的干草,脸色铁青对着啼徒有声音吼了句,“滚!”声音是有,威慑不足。 屋子里还飘着亲热过后的气味,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狼王鼻子微地皱了下,走出房子才对啼道:“你今晚是不是太猛了点?整个屋子都是你的气味。” 谈这些话题……他们还真没有什么避讳。 吴熙月木着脸,啊呜张嘴,露出口用草根护齿的洁白贝齿重重地咬在啼的肩膀上,磨着牙道:“能不能给我出去!” 寒眸里卷起的风浪有多大只有啼自己知道,他双手支撑在吴熙月的肩膀侧,清冷声音微微沙哑对狼王道:“你到外面等我一会,很快就可以。” 吴熙月:“……”尼玛!丫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想出来? “……”狼王腮帮子咬紧了下,眼尾迤逦的双眼暗了许多,颔首点头,举步稳重离开属于吴熙月的房子。 啼!这家伙……太过份了!月亮都爬到树梢上了,他竟然还在跟女人亲热! 啼这回的速度完全是加快起来,吴熙月没有提防一下子尖叫了声,叫到就站在外面的狼王双手攥紧,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把啼给揪出来。 骤然的加快让吴熙月更加吃不消,充实的感觉更是让她全身都似有电流在慢慢的流动着,酥而软的感觉一直从耻骨部落直冲脑顶。 女人娇弱一点,容易晕一点其实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而她,就是因为太过彪悍,尼玛是想晕……也晕不了! 总算忙完的啼起身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踏到一边的兽皮盖到吴熙月的身上,沙嘶地声音温柔道,“你好好睡觉,我跟狼王去看一看。” 啼没有让狼王等太久,事情的急重轻缓他还是分得清楚;这片领地是一片新的领地,为了得到它,月说了已经把落庚部落,囚鹰部落,月孜部落的首领得罪。 号角声来得奇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狼王随着过来报信的野狼一动不动站在门口,里面的声音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你今晚把女人给累着了。” ……狼王,其实妹纸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次次把妹纸给累倒。 “不是说我们一夜只有一次吗?”啼拿着长矛,淡淡道:“一次不能满足她,我就多来几次。让她明白自己的男人不比别的男人差。省得到时候还有一些想着月的男人背着我们干坏事情。” 狼王沉默,这货说的……很有道理! 号角声基本上把房子里睡觉的族人们都惊醒过来,从山上一直到山脚角,木门掀开的声音时时传来。 “你们去,我留下来。”芒已经从自己的房子里走出来,趁着月光他看到有一双绿莹莹的眼睛闪烁,不用说,这是狼王手下的野狼,直径走来,“号角声是从这边传来,过去后是母巴部落的领地,啼,我们要问问月如果是母巴部落的族人,要怎么处理才行。” 吴熙月说过她想跟母巴部落交好,芒是记在心里。 全身酸痛的吴熙月并不放心外面,咬咬牙还是起了身,才走出屋子跟在狼王身边的野狼就嗷呜一声直朝她冲过来,狼首低下挨着她小腿撒娇地蹭起来。 “乖,到狼王身边去。”吴熙月一弯腰,嘴里就倒吸了口冷气,尼玛……,痛了!还是弯下腰抚抚野狼的背脊,声音温柔地将它劝开。 啼知道今晚放纵过头,快步跑过来扶起吴熙月,大掌也随之落在她的腰肢上面轻揉着,“可能是母巴部落族人过来,我去看看。如果是母巴族人我们带到山谷外面,等你明天早上起来再问问是怎么回事情。” 他一口气说话,因为不习惯一次性说如此诸多,声音显得有些又急又促。 “……我答应过丽古娜说可以到领地来找我。”吴熙月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如果真是过来玩的话,怎么可能会是半夜吹起号角呢? 狼王抿紧嘴角,道:“去看了就知道,是母巴族人就带回来,不是,死!”在狼的世界里,不是生便是死。 “嗯,听狼王的。必要时候就用狠手段,谁也别想在我们的领地上面捣乱。哎,这边揉一下,别老揉一个地方。”吴熙月发狠地说着,半路又插了句进来,在腰上按揉的大手把左侧腰的皮肤都搓红了。 新来的苍措部落族人还没有搞弄号角声的意思是什么,丽古娜见到四周一点声响都没有,指着另一个男人道:“来,换你来吹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巫师月没有听到,都这么久也没有见回我们一声。” 不知道巫师月把山洞开凿在什么地方,总要知道一个大概方向才行,不然,怎么去找呢?丽古娜也忘记了外来妹纸是真不懂他们这些大部落之间的通讯交流方式。 回到房子里的吴熙月明明是很有睡意,可脑子又格外清楚,她担心出去的族人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快吧,月。有狼王,还有许多野狼在,啼他们不会有什么事情。”说着,芒的手便绕到她的腰侧,微暖地气息扑在她的脖子边,“是不是还疼?我给你揉一揉。” 温暖修长的大掌力度适中在吴熙月腰侧揉起来,暖暖的感觉让妹纸觉得特么窝心。 “再用力一力。”眼睛微微眯起,吴熙月舒服地吁出口浊气出来,睡意开始爬上来,吴熙月还强撑着别睡过去,一个盹又猛地惊醒过来。 反射性抬头朝窗户外面看去,还是能看到月亮挂在树梢上面。 几次下来芒有些好笑道:“睡吧,再不睡你明天都起不来了呢。吹号角的地方有些远,等回来的时候肯定天亮了呢。” 他的手一直在不轻不重的揉着,吴熙月打了个翻身跟芒面对面的睡着,单手握住还在在为他减轻酸痛的大手,轻声道:“一起睡吧,都这么晚了。你这几天也很辛苦,别累着。” 在微暗的屋子里,吴熙月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话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样芒说,想让他留下来什么地方也不要去,……又怕伤到芒的自尊。 就是等他自己开口吧,他自己开口说要留下来便是说已经想通的;一直沉默着,说明他也是在纠结,挣扎中。 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吴熙月闭上眼睛,“睡吧,别再看着我了。” 其实,不用再看着她,他只要闭上眼睛心里面是清清楚楚地刻着她的面孔,睁开眼睛只是想看着她呆在身边的模样。 没有一会,她缓而绵长的呼吸声传来,这回真是睡着了。 芒抽了握在她手里手,手指头轻轻地在她眉间描画,良久,玉色地眸子里划过一丝无奈,闭上了眼睛。 睡吧,有什么事情等苍措部落完全安定下来再说吧。 他的族人们个个都是很开心入住从未见过的新房子中,哈达还说他跟央姆睡一个房子,随便怎么做都不用担心有男人出来捣乱。 有的男人也说,几个人睡一个房子晚上更加安静,都不会被族人们的呼噜声吵醒。 女人们就会说,跟自己的男人睡在一个地方,好像比前更加舒服了。门口还有门板挡住,她们都不用担心会有野兽闯进来。 似乎,大家都很乐意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芒嘴角微微压了下来,他睡的房子很大……,一到晚上他都不想进去。只想着往住了月的房子里钻,不光是他想,狼王,啼他们都想呢。 还是得想个办法才行,不能让她一个人单独住在一起;得像纳雅这些女人们一样才行,让自己的男人都住在一间屋子里。 芒想了许多,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喇达乌拉山的清晨是鸟啼清越,吴熙月没有睡太沉,天色一亮便惊醒了过来。侧头一看,昨晚还睡在身边的芒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伸手摸了摸兽皮都凉了。 男人们一直起得很早,生物钟相当准时,哪怕是凌晨入睡,第二天早上还是准时起床。 走出屋子,入眼的便是树叶青郁,树干笔直的大树,不知名的小鸟在树叶里欢快地跳来跳去,啼声清悠,和着满目绿色让人心里很是心旷神怡。 尽管一直在出太阳,丛林里的树木并没有受到多在影响,只有一些生长在石头山上的树木成片成片枯死。而那些土壤较深的丛林里依旧是生机勃勃,鸟语清啼。 夏日已经来临了,虽然说前面一直是炙热,然后现在才是真正进入了夏季。 吴熙月走出来,住在梯田最上的只有她跟男人们的房子,要到族人们居住的地方,还需要绕着山路走下去才行。 每天,族人们会在山角下那片靠近小溪的平地生火烤肉,这里本来也是生长着树木,不过是让男人们全部砍断把树木当成屋梁。 她过去的进候纳雅抱着小毛虫坐在一个树凳上,上半身敞给正给小毛虫喂奶。小毛虫快六个月了,也就是说他们离开莫河一带丛林也有快六个月了。 “月,快过来坐。”嘴里哼着曲调平厌的纳雅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吴熙月站在前面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抱着小毛虫起了身,“男人们今早上出去玩猎到一只大獐子回来,今天我们可以吃獐子肉了。” 吴熙月走过来,小毛虫一下子抬起头,依依呀呀的想要扑到她怀里来。小毛虫相当粘她,有种有她在,阿母阿父都不要的彪悍。 接过小东西,掂了掂,笑道:“好像又重了,这脖子都胖到只有几个肉圈圈。”抬手戳了戳小毛虫的嫩脸蛋,都没有逗他就咯咯咯笑了起来。 “月,纳雅,你看我带了什么东西回来了。”是长高许多,晒黑许多的阿措那走来,因为有男人们对他的煅炼,十岁都不到的他已经是个不能小瞧的狩猎手了。 吴熙月看着差不多到她肩膀的小男孩,“野果子,你在哪里摘到的野果子?”这个季节并不是野果子成熟的时候,但也有,极少。 “就是在前面,哈达吃了,说可以吃,很甜呢。”眼睛闪亮闪亮的,阿措那看着部落里最厉害的女人,满心满眼里都是崇拜。 小男孩眼里闪烁着希冀,微红的小果子还洗到果皮都泛着光泽,不会拒绝一个等待表扬的小男孩的好意。 很不客气地把他手里的小果子全部拿过来,朝嘴里丢一个,“不错,确实挺甜的。”如期然看地看到阿措那好双闪亮亮的眼睛更加明亮起来,吴熙月也跟着笑眯眯起来,“这些果子要是很容易摘,你就帮我多摘一些回来,如果不容易你就把我叫上去,我跟你一起去摘。” 纳雅馋了,也拿了个往嘴里丢……,脸蛋皱了皱,……哪里挺甜的,还有苦味在里面好吧。 没有立马发表意见,而是看了吴熙月一眼,见到她眨了眨眼晴,纳雅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什么要说甜。 对阿措那笑嘻嘻道:“不错,是挺甜的。但是,我觉得还要再晚几天摘才对,你看,果子皮都没有红透呢。” “好的!等过几天我再给你们摘些回来,嗯,也给小毛虫摘些回来。”阿措亮扬声笑了起来,少年不知愁的模样让吴熙月妹纸狠是羡慕了把。 女人们捧来男人割下来的生肉,用树枝叉好放在柴火上面烤了起来,依里正忙着把一张一张的树叶铺开,好用来装烤肉。 她一边铺着,一边可惜道:“还是月烧出来的陶器好,直接把烤肉装到里面,都不用担心烫手。” “月最近太忙了,等她闲下来就会炼陶器出来。”央姆把一块在獐子身上最嫩的生肉拿出来,对忙着叉肉的格桑道:“这块单独拿出来,巫师月喜欢吃嫩一点的数肉。” 又对依里道:“还有多少盐巴?巫师月好久没有吃盐巴了,你去拿些盐巴过来抹到肉上面。” “还有盐巴呢,昨天匡跟伐合又烧出许多盐巴出来。”朵云笑了起来,白白净净的脸上有两抹让太阳晒伤的异样红,“我去拿。” 央姆与格桑的稳重带着女人们会把这一类的锁事安排得非常好,基本上是不需要吴熙月出面。小毛虫她们也照顾得很好,像这样热的天气一般都会给小毛虫中午,傍晚擦洗两次,以免小毛虫热出病来。 苍措,格里两个部落族人便准备着当天吃的食物;而远在两座山之远的丽古娜看着从林子里突然钻出来的几个男人,一时都愣住。 啼站地她的前面,修眉微拧问道:“是你们在吹号角?” “对对,你们是……”丽古娜没有见过啼,一不小心触及到他的目光,心里没由地慌了慌,不过是清晨太阳都没有升起来,她感觉脸上热乎热乎的,后脑勺似是有汗水慢慢流下来,有些慌张道:“我是丽古娜,是母巴部落族人。你们是谁?” 还藏在树林里的狼王闻言,嗓子眼里低沉沉地吼了声,几只野狼无声无息闪入藤蔓缠绕,举步难行的密林里。 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几个男人握住的手松开,脸上神情也为之一松。 还真是母巴部落族人,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 啼颔首,清冷地声线就像是夏日里浸了山泉水,凉凉的听着让人很舒服,“我是啼,巫师月的男人。”平澜无波的寒眸微地扫过丽古娜带来的族人,“你是过来找巫师月?” 虽是询问式口吻,却是很肯定的神态。 不知道为什么,丽古娜在听到说他是巫师月的男人时,心里很莫名的划过一次沉闷,嘴角扯了下,露出一个还算是比较亲和的笑容,“是的,上回在石林里我跟巫师月谈得挺不错,都约好要过来打她玩。” “玩?”啼微地眯了眯寒眸,似是在思索她说的“玩”到底是怎样一个玩法,他可不认为一个部落首领丢下自己的族人出来,就是为了要找月玩一玩。 他的表情很冷漠,却更显得整张面孔峻冷,眉目间里有着许多男人没有的冷漠与沉稳,薄薄的嘴唇哪怕是抿紧,她都觉得非常好看。 脸上躁热的丽古娜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女人娇态出来,在他那锐利地目光下,她有些不安道:“也不是真为了玩,是有些事情需要求巫师月才行。” 她抬了下手,立马有两个男人抬着许多兽皮出来,“部落里有许多族人生病,我需要请巫师月过去看一看才行。如果不是严重我也不会自己跑过来寻找巫师月。”指了下这些都是女人们精心挑选出来的兽皮,“这些兽皮是我们母巴族人献给巫师月,请你带我们到巫师月身边去。” 这些兽皮一看就知道是挑选出来的上好兽皮,啼侧侧身子,“巫师月有吩咐过,如果是母巴部落族人过来,让我们带你过去。” 丽古娜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过来,见到林子里又“唰唰唰”钻出好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还真是让芒给猜中了,母巴部落族人真找过来了呢。”说话的是哈达,他笑哈哈的说着,笑容将他脸上刚硬地线条柔和不少,“你好,我是哈达。是巫师月派我们过来接你们前去部落。” 他们的出现让丽古娜心里有一些很淡的失落升起,脸上并没有表露半分,依旧笑道:“你好,哈达,谢谢你们带我们去找巫师月。其实也不需巫师月特意派你们过来,我在号角声里就告诉了月我们是母巴部落族人。” “如果她愿意接见我们,只需同样用号角声告诉我们就行。完全不需要你们特意跑来接我们过去。”丽古娜能成为一个大部落的首领,手段是绝对有的,她的手段可不是像英子,马阿莲那样小里小气,英挺的眉目间是光明磊落,丝毫不见半点阴暗。 哈达脸上的笑一点都没有变,自然归阿有了小毛虫就很少了陪着啼出来,现在啼的身边就换成他这个军师了,摆摆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们可都是很重要的族人,巫师月还嫌派出来接你们的族人少了呢。” 他揽过啼的肩膀,又特意加重口气多说了一句,“瞧,巫师月还把自己最喜欢的男人都派出来了呢。”这女人看响啼的目光让他有些不喜,要似乎对啼挺兴趣。 开什么玩笑,啼可是巫师月的男人,任何人都不能想着啼! 啧啧啧,想着啼的女人通常没有好下场,结局都是悲惨呢。 随着一道的同行,啼在暗中观察了一会,也不由得认为丽古娜是他见过的女人中第二个厉害的女人。 带着她前往部落山谷是,丽古娜很会聊天,她会很关心地问着山洞开凿得怎么样,如果忙不过来可以让母巴族人过来帮忙。还会问喇达拉乌山的野兽多不多,同是会和委婉地说她的族人们从来没有进入过巫师月领地,如果野兽不多的话可以到母巴部落临近的领地上面寻找猎物。 问完这些大事情她便会趁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问问族人们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不能解决的难题。 半天下来,啼发觉这个女人……是一个不容男人轻易的女首领,第一次说话她都会把自己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面,回答她的族人会在不知不觉中跟着她的意思走下去。 诸如这类的问题啼是不会阻止族人们回答。 走在前面的啼没有发现丽古娜偶尔看向他的目光会划过一丝深沉,深沉的背后完全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兴趣,而且不是一点点,是相当的深。 他越不说话越冷漠,丽古娜的兴趣更加浓起来。 “啼,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巫师月的男人呢?”擅谈的丽古娜追上来,英挺的眉间笑意浅浅,配合着她的眼神完全不会引起他人反感。快几步走来,便跟啼并肩而行了。 对她这一举动啼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修长笔直的双腿迈开,以淡漠地姿态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接开。 除了自己的女人之外,他不习惯跟一个陌生女人并肩而行,“追了很久,才让巫师月答应我做她的男人。”声音很缓慢,冷冷地声线又低沉了许多,能让人感受到他在提到吴熙月时,心里,眼里,脸上的甜蜜有多深。 “巫师月这么难追吗?你也不错啊,怎么还要追很久呢?”似乎对这类的事情很感兴趣,丽古娜眉开眼笑起来,“我们部落的女人很多,男人们基本上都不需要去追女人呢。” “有机会我带你去母巴部落,让你看看母巴女人的热情。”她并不是对啼一个人说着,有意停下来对身后面跑来的苍措男人们笑吟吟道:“以后你们都跟巫师月去我的部落看看,热情的女人们会让你们就算长了翅膀也不愿飞离地面。” 一个热情而强壮的女人在男人们身边是吃得很开,苍措部落的几个男人对她印像还不错,但是……,在吴熙月的潜移默化下,单纯的思想早就提高一个境界。用通俗的说话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挺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抿着嘴唇笑了笑并没有接下这句话来。 哪有一见面就邀请外族人去部落玩的族人呢?也不怕自己的山洞让外族人知道在哪里,然后有一天会被外族人给灭掉。 丽古娜自认为自己在外面一向都是挺讨男人,女人们喜爱的,去亚莫部落的时候,亚莫族人对她就跟本部落族人一样,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然后眼前这些陌生男人明明看上去对她挺友好的,可是……,总觉得他们对她有很深的提防。会跟她说话,也会配合着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只要牵扯到巫师月的事情,这些男人们的嘴巴可就紧了,再怎么问下去……也问不出个什么。 问多了,她还能看到他们向着自己的目光一下子会变冷许多。 对这个发现丽古娜默默地记在了心里,接下来一会里她完全不提巫师月。而是热情地介绍着喇达乌拉山里流传出来的美丽传说,她的声音并不像女人们那样娇弱,而是有一种中性地沙哑在里面,“……祖辈们说,喇达乌拉山在很久很久以前是有一条非常大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还能看到许多颜色的鱼儿在河水游着。” “生活在这里的族人都很幸福,他们有吃不完的食物,有数不清的兽皮穿着。男人们个个长得高大,英俊,女人们个个都是漂亮,温柔。可是有一天,一个很邪恶的男人闯进了这里,看上首领最漂亮的女儿索拉格” “……后来,索拉格不愿意跟着邪恶的男人离开,被他残忍地用獠牙刺进胸口里,索拉格的血染红的整个开满鲜花的草地。因为索拉格恨她的族人顾忌邪恶男人把她送出来,在死的时候,她说,她要用最恶毒的诅咒,诅咒这片美好的丛林从此以后只有悲伤,没有快乐。” “不久后,这里的族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那条非常大的河流也渐渐地消失。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族人敢居住在喇达拉乌山。又过了很久很久以后,五大部落开始出现,我们的祖辈想到这样一个传说便都不愿意分割到喇达乌拉山。” 一道前来的哈达听完后,完全是不相信这样的传说,他浓眉挑起,笑眯眯道:“既然都不敢过来,为什么你还愿意过来呢?” 被他突地一说,丽古娜便被刺住了,好一会才笑道:“对不是亲眼见过的事情我一般是不会相信,喇达拉乌山如果真不好,另外几个部落也不会抢着要了。”她眼角余光扫光在前面行走的身影,眸心微微定住,这男人背影真好看。 宽宽的肩膀,窄而有力道的腰身,随便缠住在腰身上的草藤把屁股给遮住,修长笔直的双腿肌肉绷紧,每走一步都可以感受到他全身张扬的劲道。 这样的男人……走在哪里都会吸引女人的目光。 见她如此,哈达心里是警钟长鸣了。在心里狠狠地咒了句:TMD的别想着不该想的男人! 经过峡谷的时候,丽古娜眼里明显闪过惊愕,这地方……太惊险了!如果说有外族人要进入巫师月的山洞,从这里一经过立马会被人发现,只要上面有人推下石头,经过的外族人没有一个人可以逃生。 心里掀起惊天巨浪的丽古娜嘴角抿得有些紧,她没有来过喇达乌拉山,还真不知道山林里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如果知道……如果知道……,她暗暗叹口气,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大巫师承认这喇达乌拉山是巫师月的领地,五大部落首领亦是饮了血水,誓了血盟。 谁也不敢容易来攻打巫师月,现在……,丽古娜想就算以后另外几个部落有什么动静,她也坚决不会参与进来。 还没有从山谷穿过,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尖锐非常的哨子声,所有母巴族人都是心里一惊,神灵啊,他们竟然没有发现这绝壁上面有藏着人。尖锐在哨子声并没有停下来,一声接一声的一直往前面传去。 很明显,这并非是一个人在吹着。而是第一个人吹完后,便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将这样的哨子声传到吴熙月的耳朵里。 哈达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动静,见到她就这么一下子都惊住,心里面就暗笑起来:嘿嘿,就这样都惊到了也太没有见过……呃,用巫师月的话来说就是太没有见过世面了! 两岸绝壁上还有更恐怖的家伙同有亮出来呢,说了来,嘎嘎嘎,吓死你这个对啼有想法的女人。 “这个办法是谁想了来的?”丽古娜这回没有忍住,她想着这样的办法是不是也可以用到自己的部落里。 回答她的自然是跟紧的哈达,“都是我们的巫师月想出来,嘿,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聪明,好多好多的主意。每说出一个,所有男人就要惊喜一次。现在,整个部落的族人都很尊敬巫师月。哪怕是女人,就是吃个烤肉都要想着把最好的烤肉让出来给巫师月。” 忠心维护巫师月的哈达是不遣余力任何时候也要给妹纸加分渡金,他是在警告丽古娜,不要以为自己是大首领就可以怎么怎么样,哼!比起他们的巫师月来说,你真不算什么。 让一个女人承认一个男人比自己厉害,是很容易承认。 但让一个女人承认另一个女人比自己厉害得很多,很多,哪怕是她心里面也认为事实如此,但是要亲口承认出来,简单是比杀了她还难。 闻言,丽古娜目光微微一动,满是敬佩道:“我也见识过巫师月的厉害,确实是……很厉害啊。这样好的办法都可以想出来,以后有什么外族人进放峡谷,只要有一点点动静,哨子声一响,外族人还没有离开山谷巫师月便已经知道。” 她留意到哨子声是走以峡谷里有些距离才响起来的,……似乎是刻意安排了一样。 丽古娜猜得不错,吴熙月安排的吹哨族人就是等敌人走到峡谷一半有多的时候就吹起哨子,这时候,敌人就算是想退离……也是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冲进来,可冲进来,等待他们的可都是些一击毙命的好东西了。 总之,不死也要伤一大半。 吴熙月正跟着女人们一起缠着厚草席,准备储存起来等到冬季来临再铺到屋顶上去。突地听到有哨子声传来,立马丢下骨针对女人们道:“你们快回屋子里,我去前面看看。” 一般来说,部落女人是少出现外族人面前,就像是她呆在亚莫部落一样,也就只有晚上才能见见亚莫女人。 男人们是担心女人们会被人抢走。 纳雅抱起在树荫下睡觉的小毛虫,在央姆的带领下一行六个女人立马回到屋子里,一直等到巫师月说可以出来才会出来。 从峡谷里走出来,母巴部落族人又狠狠地震惊了一把,那些……那些在树林里时隐时现的东西是什么?一排一排的一直排到最上面去了。前面就是一块非常大的空地,可以看出来以前这里是片丛林,所有的树木砍掉,还有许多树梢,树枝铺晒在一边,等着晒干当干柴烧。 空地上没有一个男人,太阳照着加空气都热了许多。 丽古娜擦擦汗子,对啼道:“能告诉我巫师月的山洞在哪里吗?我想立马去找他。” 这是她第三次亲口问啼。 哈达退到一边没有再插嘴进去,到了领地上面她要是还敢老盯着啼看,巫师月要知道的话……,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以后休想再来苍措部落。 一个腰间围着长草,肌肉健壮的男人跑过空地,“首领啼,巫师月说让你带他们去前面。她已经在等着了。” 首领啼?丽古娜有些惊讶侧目,这男人……原来是位首领。难怪,难怪会这么的出色。比她身边的几个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去,首领啼……,这回有些麻烦了呢。如果不是个首领的话,她倒还有点把握。 “今天巫师月吃了多少烤肉?”才离开一会,啼已经担心起自己的女人有没有吃好了,这段时日来因为太过忙碌,女人好不容易长出的肉又瘦下去。抱在怀里肩膀是咯到他心里发慌。 男人笑哈哈道:“早上是吃的獐子肉,央姆又特意留出最好的出来,月今天吃得多。芒还出去找泥巴去了呢,月说要准备炼出陶器了出来,她想喝野菜肉汤了。” 陶器,野菜肉汤……,丽古娜似是听懂了又似是没有听懂。 “月已经在前面,你跟他过去就行。”啼口气疏离,目光只是很浅地划过丽古娜的脸宠,没有做半分的停留,又对男人道:“多吉,这是母巴部落首领丽古娜。你带她过去。” 丽古娜急急道:“你怎么不过去了?”说完,她见到啼眉头皱了起来,看向自己的目光一下子犀利许多;惊觉自己太过着急,清咳了下解释道:“你既然是部落首领,也应该听听我这次过来的目地吧。” “不用,月会处理。”寒眸里的犀利很快隐去,啼回头对哈达道:“你也一起过去。” 巴不得啼不过去呢,哈达连连笑着点头,“行,我陪着大首领过去。你去忙事情,巫师月交待下来的许多事情都没有忙完呢,再要不忙完,啼,小心巫师月不给你哟。” 说着眨了眨眼睛,眼里的暧味是不言而喻。 跟在身边还没有离开的族人们便哈哈大笑起来,他们都知道三位首领为了争夺晚上跟巫师月交配而狠狠打架的事情,每晚都会如此……,基本是天天能看到三个男人脸上,身边有些青伤。 丽古娜的眸色却渐渐地沉了下去,这个男人……相当信任巫师月,隐隐有种部落事情都是由巫师月做主的举动。 ------题外话------ 码到手抽筋。 对于芒为毛迟迟没有戏份,因为,因为他的重头戏都在后面!别急……,别急,下章就知道芒的重头戏鸟。 62章 妹纸,看好你的男人 一个很奇怪的念头从脑子里划过,还没有想太清楚,丽古娜立马把这奇怪念头从脑子里剔除。这,巫师是巫师,首领是首领,哪有可能会……。不可能,应该是不可能的。 吴熙月把阿措那摘回来的野桨果洗干净放在了绿油油的宽叶上面,绿的红的配得格外好看。 对丽古娜的前来她也挺吃惊的,怎么是……说来就来了呢?她这里都没有安顿好,以俩人的交情也没有好到……一下子就可以来往的份上面。 既然来了她自然不会做出不理人家的失礼举止出来,身边没有别的人守着,大家都在忙,她也不需要有男人时刻保护。 丽古娜走来便看到一道纤细身影站在树荫底下,眉目不惊,嘴角含着淡淡地微笑,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在见到她走过来的瞬间,她看到她嘴角淡淡地微笑又深了许多,胜出女人的漂亮面靥一下子生动起来。 那明亮的笑,淡淡的目光一下子让丽古娜没由的心慌起来。 眼前,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女人。丽古娜,你要记住,她是一个巫师,一个逼得铁木欠,月沙逊,囚惊恐退让的女巫师,一个可以驭驾狼群的女巫师。 想到这里,丽古娜脸上很自然地多了丝卑谦,没有让她走过来是自己飞快走过去。 “好久不见,丽古娜。”吴熙月也没有迎上去,巫师就得属于巫师的冷傲,她微笑打招呼,却不会过份地表示亲昵。 丫的,她们俩人统共见面不过二次,……真不用太过份亲昵。 正是这样的有着淡淡疏离的态度让丽古娜更加不敢轻视起来,她垂首,声音卑微而道:“巫师月,我的族人遇到了危险,请你能出手救救我的族人。” ……事实果然不是那么简单,吴熙月想。 “你不是应该先去找大巫师吗?” 提到正在生病受折磨的族人,丽古娜脸上尽是悲伤,“大巫师从来不会理会我们族人们的事情,我能想到的只有你呢。求求你能跟我一起去母巴部落,救救我的族人。” 这是一个痛爱族人的女首领,她有属于女人的软柔,也有属于男人的刚硬。 吴熙月抿抿嘴角,“你先坐下来再说。”等她坐下来,指着放在树凳上的装清水的竹罐,还有红色桨果,“喝杯水,吃些桨果再慢慢跟我说是怎么一回去。” 她一提,丽古娜也觉得自己有些渴了,捧起竹罐几口把里面的水喝光,又吃了几粒果子,心里面的着急又压下去许多。擦了擦嘴边的水珠,她才继续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族人最近一个接一个的病倒,最先是老人,然后是女人,现在就是小孩了。” 提到小孩,她的情绪又悲切起来,“死了几个老人,也死了几个小孩了。女人们还行,熬一熬也能熬得住,但是……我出来的时候也有两个女人快要没有气了。” 听上去是挺严重的,吴熙月身子微微一正,目光肃冷,沉声道:“跟我说一说生病的族人有些什么样的反应?”其实暂凭她的口述未必会知道是什么病,但好歹也能得出一点点消息出来。 个泪奔的,好好的男科女医生不当,现在当起的内科,儿科,妇产科,外伤科,骨科……综合的牛掰医生。 一瞬间妹纸都觉得自己好伟大牛B了。 “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就是拉肚子,一会就要跑开一会就要跑开。小孩子还会肚子痛,老人,女人们还好……,不喜欢吃食物,一吃就会吐,还有说脑袋很痛。痛到要裂开了一样。” 她说得很急,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吴熙月身上。 听着倒像是食物中毒……,吴熙月心里只是有一个大概,想了想便问道:“这些不舒服的老人,女人,孩子有没有吃过共同的食物,或是喝过什么水?有没有一起到离开部落到某些地方去过。” 这些,丽古娜还真没有办法说清楚。 母巴部落的族人虽然没有其他几个部落那么大,但也是有许多族人许多山洞,再加是女人一多矛盾似乎也要多一些,有一些是压根不会在一起吃烤肉,这些问题便真把丽古娜给问倒。 “不知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有老人不行了。”丽古娜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眼里的悲痛非常深,是很懊恼自己的失责,她的手一下子抓住吴熙月的手臂,乞求道“巫师月,你能跟我去一下部落吗?只要你能救救我的族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吴熙月拍了下她的手臂,她的着急她是能理解,换成是自己的族人有死亡,有生病也会急得不行的。微微一笑,安抚她道:“你别急,我跟你去就是了。我先去拿些草药,你看看是现在走呢?还是说休息一会明天天亮再走?” 这是一个可以跟母巴部落交好的机会,她不想放过。 “现在?可以现在走吗?”丽古娜闻言,激动道:“我们都不累,只要你愿意现在走,我们立马就可以走。” 说着,她一下子蹭身站起,对还站在远远没有过来的族人大声道:“把兽皮都抬过来!快点!” 在苍山山脉各部落里,兽皮是交换得最多的,各个部落其实也不缺少兽皮,随便一拿就是几百几百张。 苍措部落正好是缺兽皮,冬天要用兽皮,屋顶要用兽皮,睡觉要用兽皮,……反正现在就是兽皮紧缺的时候。 母巴部落族人听了后,抬着兽皮飞似的跑过来,生怕吴熙月会反悔一样,还卷着热风冲到了她面前,“都在这里,没有一张掉的。”男人擦着汗水,目光小心翼翼瞄了瞄吴熙月,手脚很是无束。 “月,你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让族人献出许多来。兽皮母巴部落有很多,你尽管要,不用客气。”一路着急过来,到现在听到巫师月可以过去,丽古娜的心情是大起大落。 她相信,只要巫师月过去了一定可以治病好她的族人们。 毕竟央罗那样难治的病,她都治好了不是吗。 其实,食物中毒比起蛔虫病要难治多了,只是丽古娜不明白。 吴熙月唤来一个男人把兽皮清点一下,便抬到通风最好的房间里,那间屋子有些像吐鲁番晾干葡萄的屋子,四周都是小孔非常透风通气。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些草药过来。”吴熙月跟着一起抬兽皮的族人朝梯田上面走,等离丽古娜有一段距离压着嗓子对他们道:“我要去一次母巴部落,你们现在去将啼,芒找来。” 要出去总要交待几句才行,然后,带着啼一起走。狼王留下来守护领地,而芒而是镇守部落。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她还可以召唤野狼过来帮忙。 族人们挺担心的,对他们来说留在自己的领地上面才是最好,不同劝道:“月,其实不用过去的;就像以前我们生病求到布阿部落巫医那里,他就是把草药熬好给我们喝。” “有时候他心情不好哪怕是我们病死在他山洞口,巫医也不会出来看一眼。要我们说,他们真要生病了就自己跑过来,让你过去做什么呢?” 族人们对自己的维护吴熙月心里很窝心,笑眯眯道:“还不知道他们得的是什么病,万一是可以传染出来的病,让他们过来我的族们更有危险;还不如我自己过去呢。” 说话间,储存兽皮与食物屋子已经到了,其中一个男人留下来所兽皮搬进去,另外三个赶紧去找啼,芒。 他们很好找,不是在和草泥大砖就是在跟族人们一起把小溪挖得更宽。 吴熙月把草药收拾好,啼,芒两人便一道走来,随行的还有哈达。 听到吴熙月说要去一母巴部落,他们三人自然是极力反对,哈达几乎是跳起脚来反对,“月,不行,你真不能去母巴部落。”他一时情急,口里就没有把门将所有的话说了出来,“我瞧着那女首领对啼有些意思,你要过去的话……,神灵啊,她会不会要你把啼也带过去。” 啼身子一僵,寒眸微地一冽看了眼哈达,薄唇抿紧冷道:“我怎么不知道她对我有意思?” 他,确实是没有感觉得到。一路上也没有跟她说什么话,怎么可能对自己就有意思呢? 对自己的男人吴熙月当然是紧张的,一听丽古娜对啼还有些意思,立马就把主意改变,“啼留下来,我跟芒一起过去。狼王留守下来,他能跟野狼交流,再有什么外族人进来你们也能提前知道。” “别的不说劝我,去母巴部落我是有两点,一来,我想知道我们跟他们的领地交界有多远,二来,我要了解了解他们有多少族人,实力如何才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由其是这样野蛮的社会,做任何事情前最好是多多了解一下对方。 芒都已经做好留在部落的准备,突地听吴熙月说要带着他走一时都怔了怔。 反应过来后嘴角弯出一道姣好弧度出来,“好,这次我跟着月一起过去。” 哈达憋了许多,还是把心里面的话给憋出来,期期艾艾道:“月,你难道不觉得……带芒过去,其实更能引起女人们疯狂吗?”身为跟在芒身边最久的族人,他很是清楚芒的魅力有多深。 吴熙月黑脸了,“我把三个男人的脸都刮花,让那些女人们看到就想跑。”尼玛的!真是不爽啊,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惦记着,感觉好不安。 “月,你是知道我的,哪怕是女人把所有兽皮都脱光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一眼。”芒微微笑着,脸上煦和的微笑是夏日里那抹清凉沁心的凉风,有风吹过,乍地心湖水里涟漪起。 吴熙月弯起眉目,“当然,我很相信你。”女人都光着身子爬到山洞里来,他都可以不眨眼杀掉,……芒有洁癖,她可以肯定呢。 似乎,没有啼说话的份。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女人的决定。沉思许多,才叹道:“我去叫部落里力气最大,反应最快的男人们一起过去。多几个男人一起走,我跟狼王会放心许多。” “把央姆也叫上,她细心。”吴熙月见他也同意,眼里都是满满的笑容;带央姆过去主要是让她也学习学习怎么看病,怎么用草药。光靠认识草药还是不行,需要有实践才行。 丽古娜到处可见树根的空地等了一会就按耐不住起来,一边着急一边四处打量起来。她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铺着兽皮,干草的怪东西上面,这些……到底是用来做什么呢? 巫师月他们的山洞又开凿在哪里呢?领地也是刚分下来,要开凿一个住下许多族人的山洞这么短的日子里应该不太可能吧。再说,这里……没有适合可以开凿山洞的地方啊。 苍措部落的族人并没有刻意留意着外族人,他们的目光只是偶尔扫过,很快便离开。对外族人的来到一点都不感到吃惊,因为,他们已经习惯部落里时不时会有外族人过来找巫师月治病。 对他们的镇定丽古娜他们非常的吃惊。 其中一个跟着古丽娜过来的女人压着嗓子,满是警惕道:“大首领,你有没有发现巫师月的族人……胆子似乎都很大。你看看……”她飞快虚指了下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了,“这些人都不看着我们,也不怕我们到处走,知道他们的储食洞在什么地方。主山洞在哪什么地方。” “别说话,我老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丽古娜维持着一个姿势,面地着一排排直上的奇怪东西,似乎所有的兴趣都在这上面,只有最靠近她的族人才会知道,她在用眼角余光在悄悄打量着四周。 正如吴熙月所说,她跟巫师月之间的交情还没有到达你放心我,我放心你的地步。 现在,不过是一场交场而已。 围在他身边的几个男人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在哪里?你看到了吗?” “没有看到,就是……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只要我们动一下……,也许他们就会出现。”身为首领,丽古娜的五感自然要比族人厉害,她发现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很镇定对族人道:“别紧张,我只是感觉而已。” 心里却是在想,以巫师月的厉害只怕真有可能在暗处安排族人盯紧,不然,又怎么会放心一个族人也不留,自己就走了呢? 换成是她,也未必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放任一个外族人在部落里走动。 要不要试一试呢?试试这些人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 丽古娜有冒险精神,不然,也不会手腕强硬坐上首领之位,她还真的就朝那些奇怪的东西走去;她身边的族人一见,坏事了!他们(她们)这位大首领又开始给自己找麻烦了。 虽然说每次她自己都能解决,但是……这可是在巫师的领地上啊,巫师比大首领还要厉害呢。 “丽古娜,别动……,小心被他们看到。”年长的女人最先说话,她飞快扯住丽古娜的手腕,警告道:“别乱动,走的时候依怒可是叮嘱过我,一定要看好你才行。” 依怒是丽古娜的阿母,一个也是精明厉害的女人。 丽古娜笑起来,英挺的脸上尽是狡黠,“我就是想试一试巫师月的厉害到底有多少……,吉玛玛,我是头一回遇到比自己还要强的女人,你就让我试一试。保证,不会出大问题。” 她就像是一个对自己阿母撒娇的女子,脸上尽是娇憨,与平时的模样非常不相同。 “不行,对方是巫师,不是一般的女人。丽古娜,别再让你阿母伤心了,你每一次的离开她都是整晚整晚都没有办法入睡。听我的话,坐在这里等巫师月过来。”吉玛玛单手按住她的肩膀,半是肯求,半是劝阻地阻止着丽古娜的冒险。 …… 丽古娜很想去,但看着眼前这张跟自己阿母酷似的脸庞,“好吧,我坐下来等吧。”她还真坐了下来,母巴族人都是长长松了口气,又听到她轻声问道:“吉玛玛,你说是我比较厉害,还是她比较厉害呢?” 这个还真没有办法能比较出来,巫师月厉害这已经不用说了,自已的大首领肯定也是厉害,这……也不用说啊。 “大首领,你很厉害,巫师月也很厉害。不然,你也不会跑过来求她医治我们得病的族人对吧。”吉玛玛很清楚大首领心里面有些不太服输,因为在这里,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么厉害到成为一个部落的首领。 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部落都没有过女首领。 吴熙月背着草药走过来,她身边跟边跟着芒,还有特意选出来的几个男人。其中伐合,匡都在里面。 不得不说,苍措,格里部落的男人都是五官相当立体的男人,走出去……个个都是帅气有朝气。在吴熙月强制要求中,必须要洗脸,洗澡,洗头,漱口刷牙,……她这是有私心的,私心出来的成果就是外族人看到男人都会眼前一亮。 丽古娜看看自己身边的男人们,再看看……巫师月身边的男人们,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的族人头发很蓬乱,脸上也是黑黑的都看不出来原来的皮肤是什么模样,赶路赶得急蓬乱乱的头发上面不是有树叶子,就是有小杂草根,身上也好像有一股非常大的气味,平时她觉得没有什么,可是现在……丽古娜的脸皮都要发僵发硬了。 对比太明显,吴熙月都觉得自己的族人比起母巴部落的族人在形象上面绝地是甩他们好几条街。 看干净是有好外的,得到女人们的目光会是很多。 最少,母巴部落的女人都是齐刷刷把目光落在对方的男人们身上了。 哈达他们昨晚在赶路,头发什么的自然是蓬乱乱,哪里比得上伐合这些洗了个澡的男人们。 “可以走了我们。”吴熙月还挺喜孜孜的,形象好……,能把女人们带回来嘛。丽古娜不是说了吗,她的部落女人很多呢。要求不多,只希望这些小伙子们可以带三五二个的女人回来就行。 丽古娜惊叹道:“巫师月,你的族人们身上很干净。牙齿也很白,头发……这是什么弄的呢?你看我的……”说着,她把自己蓬松呈棕褐色的头发扯了扯,似是挺苦恼地道:“你看我的头发,神灵啊,就跟鸟窝一样。” “我喜欢自己的族人干干净净,所以,会让他们拿一种树叶子洗头发,会用一种工具把头发理顺一点。牙齿么,很简单,把兽骨头放到柴火烧,烧到可以拿出来捣碎,然后所这些骨头粉搓抹牙齿,这样,会让牙齿很白很干净。平时就用草根搓一搓就行,你回去可以试一试,效果相当不错。” 吴熙月笑眯眯的,并不介意这些小配方流传出去。 有的小事是不需要隐瞒,流传出去有流传出去的好处,以后,原始部落里的族人们都是干干净净,头发顺柔,……牙齿白白。嘿嘿,这不是挺欣赏悦目吗? 不光是丽古娜在很认真的记住,她身边的女人,男人们都在用力的记下来;原来干干净净会这么好看……,那他们也要回去试试。牙齿这么白,舔的时候也不怕有臭味了呢。 “咦,巫师月,之前接我的哪个男人怎么不去呢?”丽古娜一记完就往四周看去,她并不顾忌自己惦记上的男人是巫师月的男人,颇有兴趣道:“就是那个很高的男人,不喜欢笑,也不喜欢说话的男人。” 嘴角边的笑容没有变,只是眼神冷淡了许多,“我们部落个子高的男人太多了,去接你的族人都是个子较高,不太爱说话。我不太清楚你说的是哪个男人呢?”目光寻过上了年纪的女人,发现她的脸色一下子慌乱了不少,吴熙月眸光微动好笑地看着丽古娜。 好家伙,才来一次就把姐儿的男人给惦记上了。 站在最后面的芒适时出来,体格修长,面容俊雅的他就如一个发光体瞬间就把女人们的目光给吸引过去,然后在他的眼里只有吴熙月的存在。“不走了吗?不走了我们正好回去忙别的事情。” “走走走,当然要走。”吉玛玛一下子插话进来,手指头偷偷地戳了下都呆到的丽古娜后腰肢,“快点走,你已惹怒了巫师月,还有她的族人。” 后腰肢吃痛,丽古娜也惊醒过来,忙道:“巫师月身边的族人比我的族人优秀多了,一下子都让我看花了眼。” 直接说了来至少比刻意隐瞒的人好多了。 吴熙月眯着眼睛笑起,“只要照我的做,很快,你的族人们个个都会看上去很优秀。”在“看上去”三字上面咬字重了些,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 还想问些的丽古娜最终在吉玛玛的眼神制止中暂时把啼给放到旁边,她还是知道现在是族人们的性命重要。 吴熙月是带了许多的水,每一个族人身上也是带了许多的水。而丽古娜跟她的族人们也同样如此,虽说旱情还没有影响过来,备些水在身边还有好的。 “从这里过去再翻过几座山就是到了我的部落,月,你要是累了我们可以现在休息,等天亮了再走。”已经走到了天黑,丽古娜心里再急也需要照顾到随行的巫师月才行。 吴熙月都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笑道:“如果你们不怕晚上走路有危险,我还是可以跟着你们继续再走。”她看得出来母巴族们还是希望她能继续赶路。 “月,还是停下来休息;你要是累坏了,就算是走到他们部落也没有力气治病。”芒是不想再累着自己的女人,他无需要看外族人的目光是什么,他只知道不能让自己的女人累着。 本想说话的吉玛玛感觉出这个男人是……故意抢在自己前面说话,张起来的嘴巴又合上,把冲到喉咙口的话咽回去。 这个男人……是谁?巫师月似乎很看中他,关系也很亲密,跟过来的男人们不是听巫师月的话,便是听他的话。吉玛玛的视线不由多看了很容易吸引住女人们目光的男人,不由沉思起来。 丽古娜闻言,很自然地接道:“这是应该的,我去让男人们准备食物,生火。巫师月,你坐下来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跟丽古娜相处其实是挺自然的,这姑娘很豪爽,说话也是豪爽,身上没有女人通有的娇弱,还有面对男人们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害怕。如果不是她心里惦记上了啼,吴熙月还真想跟她好好深交一场。 经过一夜的休整,当林子里鸟第一声清啼,所有族人便起身赶路。 太阳是一如即往的炙热,吴熙月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今天经过两道干涸的小溪的。 由其是听到丽古娜嘀咕了句,“这是怎么回事?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有水流动,怎么现在又没有了呢?” 心更沉得厉害了,这里是的山脉还是喇达乌拉山,……也就是说她的领地上水源在开始枯涸了。 把事先准备好的凉茶,薄荷汁都分出来给母巴族人,一个小小的举动往往最能迎得人心,由其是对方是巫师。在族人们心里,巫师可是从来不关心各个部落族人,就连见面都难,更不用说像这位女巫师这一样还跟他们说话,聊天了。 玛吉吉看到自己的族人一天比一天跟巫师月熟悉起来,心里即是高兴又是担忧。 这一晚上,她偷偷跟玛吉吉道:“她们几个跟巫师月走得太近了,还有两个女人晚上都爬到……那边的男人怀里去。大首领,你不会是真打算送女人给他们吧。” “也没有什么关系,是有这么个打算。巫师月,是值得我去交好。就像是亚莫部落的央罗一样,跟他们交好……”丽古娜眼里闪过一丝精明,这才是属于一个大首领应该的精明,“跟他们交好更胜过跟另外几个豺狼样的部落交往。” 她还是以前那个丽古娜,会算计,不会因为细小的事情而失去好机会。 吉玛玛一下子就放心了下来,欣慰道:“我刚才的担心都是多余了。” “当然是多余,难道我会因为男人的关系跟巫师月闹僵吗?吉玛玛,我没有这傻。”丽古娜笑了起来,英朗的眉目间野心丝毫不比男人们要少。只是,她利用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把野心隐藏得更好,而男人们也会因为她是女人的关系总会轻视她许多。 再过了一天,吴熙月终于看到传说中是两个部落领地交界的石堆了。 这个石堆也代表着方向,只要找到石堆才能安全地进入属于外族人的部落领地,走别的路也许能行得通,但不是绝壁就是峭崖,或许是凶猛野兽出现最多的丛林。 “巫师月,以后你要过来母巴部落只要看到这个石堆,沿着这边的方向走,就可以到达我的部落。”丽古娜的热情依旧,她笑着说解起来,很细微的说着不会让吴熙月有一丝迷惑。 吴熙月听得很仔细,基本上都是对方在说,她跟芒,还有族人们认真听。 遇到她没有弄明白事情便会问出来,比如说号角,为什么那天晚上他们会吹起号角来。 直到丽古娜笑弯腰解释出来,吴熙月才知道原来那是各个部落联系的号角声,也就是说我准备到你的部落里去,你同样用号角声回应了,他们就会沿着声音找来。没有回应就是代表着不同意。 所以,那天晚上吴熙月一直没有回应,丽古娜是准备天亮便回部落,结果,啼适如时的出现。 妹纸是后悔鸟,尼玛啊!她要是知道的话哪里舍得让啼大半夜出去!还让人给看上了,卧个槽!太不划算了。 过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堆起的石堆便是正式进入了母巴部落领地,一进入是属于自己的领地脸上表情自然是变得很轻松。哪怕是遇到危险,也是在自己的领地上面。 母巴部落的山岭多棘刺,吴熙月两次被刺割伤手臂后,芒弯下腰,对她道:“我来背你走,让他们在前面开路。” 男人弯下腰背女人走……,这是丽古娜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时都给愣住。而是就习惯首领芒对巫师月体贴关心的族人们则是一脸淡定,自动走在前面,用长矛把一切有可能伤到巫师月的长刺给挑开。 看得一愣一愣的母巴族人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那样的男人竟然会弯下腰……背着女人走,巫师月……她是个女人啊。 羡慕是肯定有的,母巴族的女人很是眼红,她们……还从来没有让男人背着走过。 “巫师月,你的……咳,你的男人是吗?”丽古娜眼里闪烁着微暗光芒,嘴唇的不太自然的笑绽开,“他,真是不错,都愿意背着你走。” 男人为女人做为这份上面……,神灵啊,她也很想有个这样的男人啊。 吴熙月笑了笑,似是没有看到母巴族人眼里的惊讶,“他们是担心我受伤,到时候没有办法替你的族人医治了。”不用太多解释,眼前的一切足说明她的男人,她的族人对自己有多重视了。 其实是想告诉丽古娜,不是自己的人,自己的东西不要去想太多。想多了,思想就会复杂,也许在自己没有办法的控制下犯下许多错误。 也不知道丽古娜有没有听懂,接下来的几天她的目光也下没有留意到芒的身上,而是跟族人们时不时低头商量着什么。 一直到快要靠近他们的山洞时,丽古娜才找吴熙月,认真而严肃道:“巫师月,我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不知道你没有发现到。”在那瞬间,她的眼里划过一丝暗芒。很快,快到吴熙月差点没有扑捉。 低眉微微笑了起来,“你能发现就最好了,所以说,你回到部落后最好是打算怎么渡过这次灾难。我可以跟你说,如果迟迟不下雨的话,现在这片植补茂盛的原始森林就会被成沙漠。” 见到她眼里的疑惑,吴熙月嘴角勾起,“沙漠就是指没有水,没有树,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沙子,而我们则也会成为沙子,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解释让丽古娜寒毛竖立,很想说她是不是在故意逗她;很认真的去看,结果……,只能看到巫师月那双白天清澈似水,晚上双像是星辰一样的眼里里,很沉很深,并不像是说假话。 “好,我回去后立马安排族人寻找水源。”她声音里似乎闪过丝失望,更多的是对灾难的认真对待。 只有亲眼见到才会知道这次来临的灾难有多恐怖。 直到进入族人们巡逻最多的丛林里,看到那道山涧里还在流敞的溪水,丽古娜脸上神情大松。 “这些水一直往下面流,巫师月,你说我可不可以想个办法把水堵住呢?”丽古娜只盯着那还在潺潺而流的山溪一会,便想到了点子上面,“要是能堵住的话,……能不能让我的族人以后都有水喝。” 吴熙月在欣赏她的聪明,也在叹灾情的危害,“是可以,但是如果一直都这样下去,我们无论有再多的水也赛不过太阳啊。族人要喝水,野兽要喝水,炙热的太阳光还会把水蒸干。丽古娜,如果说一直不下雨的话,你……会怎么办?” 她会怎么办法?一个念头还没有想明白,丽古娜脱口而出,“离开!” 吴熙寒笑了起来,这是她第一个听到正解的答案,是除了啼,芒之外,第一次听到有人终于想到离开。 “没错,到时候只能是离开。而离开时,并不是说等到水没有了才能离开,是保证有足够的水源带着我们找到另一个地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生存下来。”吴熙月指了下小溪,“你堵这里没有用,最好的办法是找到小溪的源头,从源头堵起吧。” 一群放哨巡逻的母巴族人经过,看到大首领丽古娜个个都是嗷嗷欢叫着冲来。很快,吴熙月便被当成是上宾迎接到了山洞,随行来的族人们可没有第一日见面那么干净的,丫的!水都没有洗个毛的澡啊。 丽古娜之前还是挺兴奋的,后来,情绪很快低落下来,跟着她一起去喇达乌拉山的族人也是低呜呜的哭了起来。 “巫师月,我们又有族人死去,又有族人生病了。”丽古娜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慢回来了,这前生病的族人没有熬过去,已经让依怒下令烧了。 吴熙月心里大惊,“快带我去看看生病的族人!”这是怎么了,尼玛……尼玛不会是时疫吧!卧个槽!时疫就恐怖了,她也没有办法治好啊。 一想到有可能,立马对芒道:“看紧点,记住不要让我们的族人喝这里的水。记住,跟他们走得太近,最好是呆在树上面,食物也是自己去找。在我没有回来前,你们……能忍一忍就先忍一忍!” 她是连食物也不怕让他们吃,更有些后悔带他们过来了。 直到跟着去山洞看了后,吴熙月……放心。照顾这些生病族人的男人们并没有得病,相反是跟以前一样,身强力壮,胃口很好。 得病的多为老人,女人,小孩;老人,女人多数就是动不动需要跑出去排一排,哪怕是没有吃东西也是需要排一排,小孩最辛苦,因为他们是肚子痛,痛到嗷嗷大哭,哭到牛高马大的男人们也跟着掉眼泪。 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引起来。 吴熙月庆幸自己料到了些,带来的草药也多数是针对食物中毒,把十几个兽皮袋打开,吴熙月飞快忙碌起来。 “把这些给老人,女人们熬了,这小份的是小孩,你们快去准备一下。再迟下去,这几个小孩都会有危险。”吴熙月把草药分成两分,全部交给母巴部落的女人们。 不管她们是用什么东西熬药,只要能熬了出来就行。 结果……,吴熙月看到她们熬药的东西时,眼睛都瞪圆了一圈。 ------题外话------ 这章,应该看出来芒的重头戏在什么地方吧吧吧吧…… 63章 芒的心声 丽古娜听说族人们还有救,脸上的沉痛也扫去不少,见到巫师月把目光落在熬草药的东西上面,微微笑了下道:“这叫陶器,是我的族人从央罗手里换来的,用了跟许多兽皮换来。” 许多兽皮具体是多少,吴熙月是不清楚了。 她只知道这玩意儿是她换给央罗的,一百五十张兽皮换三十个陶器,还多送了一个给他们。 面无表情道:“我知道这个叫陶器,还知道这个叫陶锅。” “咦?这个你也知道?你们也有跟央罗换吗?是不是用了许多兽皮呢?”丽古娜一听她也知道,就惊讶起来,“央罗还说这些东西只有亚莫部落才有,很难得呢。” 妹纸瞬间绝得自己铁定是亏了,嘴角抽搐淡漠道:“我知道是因为这些东西是我做出来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到你们的部落来。” “……”丽古娜觉得自己刚才很……傻。因为她是在炫耀这件很难得的陶器,想着巫师月手里是没有。 吴熙月没有去留意她是否在尴尬,只知道自己真TM是亏了!好亏好亏好亏!她要知道的话,一定会要上千张兽皮! 卧勒个去!不熟悉行情的后果就是苦逼,胸口在表演碎大石了。 草药是在吴熙月的监督下熬成了,倒出黑而涩苦的草药,等到温热后就端给生病的母巴部落族人喝,老人,女人知道这是保命的草药,是巫师月带来的药,接过去二话说一口饮下来。 小孩就麻烦得多了,草药的气味不但难闻而且很苦,怎么哄都是不想喝。 急得这些小孩的阿母又是尖叫又是生气,把整个山洞都抬了起来。男人们一见,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直接把小孩抱住,脸色几近是狰狞对女人们道:“给我灌进去!”这个时代的男人们发火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他们不会去有意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很会冲动,没有框框条条的约束,吴熙月有时候也不敢去对着干。 吴熙月没有出手阻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是灌了,不配合只能是来软的。 “不用太野蛮,小心把他们呛到。”她在旁边也只能是这么说一句。 灌的方法是好,但小孩的哭嚎声简直是要了阿母们的命,跟着抹眼泪,狠不这些痛苦都是在自己身上。 很快便喂完,不管喝进去多少也算是喝了。吴熙月看到小孩也喝了不少,便对丽古娜道:“你出来一下,我事情要问你。” 等到两人走远一点,吴熙月沉声问:“这些老人,孩子,女人是不是生活在一个山洞的?或是说生活在比较近的几个山洞?” “没错,她们都是生活一个山洞或是离开不远的山洞。”如果不是说对方是真的第一次来到母巴部落,丽古娜都要以为巫师月其实是来过许多次。 “带我去看一看,他们应该是喝了不干净的水或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引起中毒。喝药不能解决问题,要找到根源才行。”吴熙月的眉形是很漂亮又有气势的那种,高兴的时候眉目舒服好似平易近人,严肃的时候那种凛冽之气一般会让人不敢直视。 丽古娜只是瞄了一眼,心头就“砰砰砰”慌地跳了下来,甚至到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好,……好,我现在带你过去。” 最后的结果是出在水源上面,老人,女人们居住的山洞有一个渗水岩石,平时喝水就是接这些从岩石上面滴落的水。吴熙月沿着往上走,没有一会就看到一条巨蛇,一只长角鹿身上冒蛆倒在有山水渗出来的地方。 苍蝇在呜呜咆的飞,四周是臭气熏天,吴熙月猝不及防吸进一口,差点没吐晕。 “把它们弄走用火烧了,这里的水不要再喝,要喝也要等到一场雨水过后才行。”吴熙月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对丽古娜道:“这些动物腐烂会产生毒素,你的族人正是喝了这些含有毒素的水才会食物中毒。” 害死她好几个族人性命的……竟然是一条在吞食长角鹿喉咙却被长长鹿角刺穿的贪心巨蛇所害。 丽古娜都想冲过去把这已经腐烂的巨蛇用长矛狠狠刺穿再刺穿了! 很快,这两只害死好几条性命的动物搬走用干柴烧掉,到了晚上,老人,女人们不用再进不时跑到外面去排排。吴熙月没有让他们立马吃烤肉,而是用陶锅煮了些野菜加肉的汤水喝了。 她是巫师,又是可以治好部落族人生病的巫师,自然是她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了。 危险解除,母巴族人就对眼前这位又是巫师又是巫医的女人产生很大兴趣,篝火一生起,好几个男人就忍不住往吴熙月身上凑来,芒坐在旁边,俊雅的面靥含着浅笑,温和道:“用不想了,这是我的女人,我是她的男人。” 男人们一见……,首先是被芒的相貌打击到,说要来比试比试,人家站起来……休格修长,看上去不怎么强壮……可肌肉还是挺结实的。 满怀希望而来,还没有出招不被打败。 吴熙月笑倒在他的怀里,“芒,你坐在这里整个儿就是隐形杀伤武器啊!随便往哪里一坐,男人们都会很自卑的!” 她的话还是有许多听不懂,芒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谁惹回来的,月,你以后还是呆在部落里吧,不要出来了。”出来,总会吸引许多男人们的目光。 见到她嘴唇边有一滴油渍,芒伸出手去拭,而吴熙月正好张口要说话,结果……就把芒的食物给衔到了嘴里;芒倒是神情自然,反观是吴熙月是“虎躯”一震,卧勒个去!这姿势就有些嗳味了吧吧吧吧……。 “那个……”她张嘴说话,舌头从他的手指间滑过。这回两个人都给怔住了,芒低下头,目光一下子幽深了许多静静地看着女人。 暖暖的火花映照在她脸上,让本是极为漂亮的面容更添属于女人的娇媚,眼里好像是盛了水一样,里面水波荡漾着,……火色也在水波里跳动,一看,目光就会慢慢地被她吸引住。 手指头还在她的嘴里,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软软的舌头抵着指腹,有什么异样感觉从手指传来,……速度极快一下子传遍了全身。 “月,你……”一开口,本是清润的声音低醇了许多,形状优美的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滑动几下,芒再次开口,“我好像……有些奇怪的感觉出来。” 说着,玉一样的面孔反而先红了起来,芒的皮肤是属于天生白皙,就跟现代的人种一样,有自然黑,天然白。 他那幅样落在眼里……,吴熙月心里一下子腾空起种不太正常的冲突,那就是!把这个男人绑在床上,用黑色的绸带束住他的手,他的手……,然后任由她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咳咳咳,此时此刻,她……真是这么样的! 舌头轻轻地动了动,感觉到他的手指头似是触电般要伸出来,吴熙月很坏地一笑,把手指头当着是棒棒糖给吮在嘴里,眼角微斜顿时是媚眼如波,好不娇态。 “怎么,还想逃吗?”她是从喉咙里发音,有些朦胧不清楚。 月色很好,夜色很美,篝火又那么的暖暖映照着,纯情小处男芒就受到了妖姬地蛊惑,低下头,一个细碎的吻就落在她的嘴角边。 手指头终于从她的嘴里出来,芒轻轻地,生怕吓着她一般的问,“我们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只要你别躲着我。”吴熙月微地挑了挑眼角,潋滟生辉里明眸里顿地是妩媚浑天而成,芒还没有怎么开始,心里就里酥了。芒,给你的机会够多了,只是……一直是你在逃避对吧。 吴熙月心里微微暗了暗,芒对她的感情……就像是细水长流,也许有一天会真的长流下去。但是,如果中间出间一块什么巨石把这细长的水流给堵住,她也会在想,细水终不如洪水那么来得激烈。 有时候,感情并不是说细水便是可以长流,这只是针对个别人而已。 有些个性比较温和的人,并不适合这样慢节奏的感情。他们需要一段如火如荼的感情也会把对感情的温吞屏掉,用自己的全部热情投入到唯一感情里。 抬头看着他修长入鬟地长眉,温润如水的眸子,还有习惯性嘴角微挑的姣好薄唇;吴熙月将身子倾到他的怀里,抬起手,手指拂过他的嘴角,目光如水将似要将他的全部都要拥入到她的怀里来。 这样的男人,真不像是一个生活原始时代的男人,他啊,应该是羽扇纶巾,峨冠博带的名流士子才对。 吴熙月现在也明白过来这莫河对岸与莫河这边的苍山山脉里生活的人种也是不同;就像芒的格里部落族人,个个都是皮肤白皙,五官清秀。而啼他们则是体格修长,五官更为立体,肤色也是偏棕。 大约是啼的祖先与芒的祖先是源于一人,啼的皮肤不像伐合他们那样是纯健小麦色,最少,他的臀部皮肤还是偏白。 密索部落族人的肤人就是真正的健康肤色的,发色也不是纯黑,是纯褐色。 而苍山山脉的五大部落估计是世代都有通姻,反而没有太多出彩。在肤色上面也是各异,白的白皙,黑的虽不至于像非州人种,倒是有些像彝族的皮肤。由其是丽古娜的母巴族人,她所见的族人里都是这样的偏黝黑。 因为想着别的事情,她本是专注的视线散开许多。芒低头一见,眼里划过一丝黯淡,月,是不是又在想啼或是狼王了呢? 一声叹息在他不知觉中逸出来,虽然很轻但却是很重。 一下子便把吴熙月从沉思是拉醒,眼尾微扫,她的神情宛若一只慵懒晒太阳,偶尔会的利爪伸出来的猫咪,懒懒的,却最能吸引人心。 “芒,你心里一直在想什么呢?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她开口,声音就像是狗尾巴草那顶端的细绒,轻轻的拂过芒的心尖子,一阵颤粟由心而起,瞬间窜全身。 芒的手臂收紧,下颔有些含紧,“没有想什么,只是在想……今晚我应该怎么做?”他确实也想过,一直是在看,但从来没有实际来过。 紧张是必然。 眼睛很快注视前方的芒没有看到她眼里逝去的在涩意,脸凑近他的胸口,正好可以听到他起跳有劲,充满着力量的心跳。吴熙月慢慢道:“我一直在等着你跟我说一些话,可是,我等了很久……,芒,我一直没有等到呢。”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个性一点都比上别的女人,太好强了;但是,我也有怕的时候,你瞧,这么久过去,你不走来,我就没有走过去。知道是为什么吗?”平缓地声音渐渐往下降去,直到最后已是化成叹息。 芒听到心尖子更是颤得厉害,他嘴唇动了动……,似有许多话需要说出来,看着她的玉色眸子里写满的挣扎,无奈,痛楚。那样纠结的芒已不再是那个格里部落的首领,风轻云淡的,心里没有任何的一切的芒。 这样的男人,让吴熙月心脏一下一下的收紧,她在想,是不是自己……误了她。不是错误的误,而是……耽误的误。 两人的眼神都是那么复杂对望,良久过后,芒一个深呼吸弯下腰,双手很轻松地抱起了吴熙月,嗯,是很经典地公主抱。 “我们去前面坐一坐。”芒心里所有的话就化成这么一句话温和地说出来,他没有办法忽视心里的失落,也没有办法忽视女人眼里的失望。 是需要做一些事情才行,离开领地的时候,啼目光微澜对他淡道:“有时候,机会并不是拳头才能得来。对月,你少了强势。” 他是这样无奈回答,“我一向喜欢慢慢解决,一直到别人自己低下头妥协。” 啼轻地笑了下,那笑容里看似很浅,却是在告诉他,他的办法在月的身上起不到一点作用。 今晚,也许是需要做些什么才行吧。默默给自己下了个决心,芒决定今晚就下定决心,不要再想太多的事情;就像是狼王一样,既然离开的野狼群,便安心留在月的身边,再不想说要回到野狼群里。 他做到了只有需要的时候,就会立马出现在月的身边。 吴熙月单手勾住他的脖子,她没有想到芒会突然间抱起自己,还说要到前面坐一坐。心里一下子窃喜起来,舌头微地伸出小点丁,舔舔似是干躁的嘴唇,浅浅笑道:“你打算怎么做一做呢?” 嗯,她就是要说这个“做”。做什么都好对吧对吧对吧! 虽说原始社会是重口味,但这样的重口味从来就是明里来明里去,哪里还会有什么暗语,谐音之类的。 芒点点头,月光下的俊颜有些朦胧不清,眼里似是在笑,又似乎没有笑,“嗯,坐一坐;有一些话坐下来说吧,他们都在身边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之来说,芒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别扭性格在里面。 猥琐妹纸反正是把“坐一坐”代入为“做一做”,这一代入啊,芒所说有话就是各种色色在里面了。 暗笑的妹纸很中肯地点头,“我们是好久没有做一做了,今晚,一定要好好做一做才行!只要你有体力,我们做天亮,我也陪着!姐儿是豁出去了!” “不用坐到天亮,一会儿就好。”不会暗里玩重口味的芒还很单纯的回答,眼里的笑意是没有办法再盛往,全都在眼角边倾泄出来,衬得俊颜更为温雅。 吴熙月……有些肚子痛了。是暗暗笑到肚子痛。嘎嘎嘎,她身边的男人有时候还真是……单纯到让她好想好想揉一揉,虐一虐呢。 坐在一旁边的族人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起来,伐合蹭了蹭匡的手臂,挤眉弄眼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芒今晚会爽到呢。” “我又没有闭上眼睛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匡帅朗的脸上写满了“我很郁闷”,目光发沉地看着消失在夜幕里的身影,对伐合道:“这么久过去,我发现……我琮是喜欢巫师月。别的女人,怎么看都是比不上巫师月。” 伐合也愁怅地叹口气,道:“我也一样,你看那个女人对我看了好久了,我一点都不想走过去。没有女人能比得上巫师月,所有的女人都比不上巫师月。” “我们心里想有什么用,月身边三个男人太厉害了,根本就不会让我们有下手的机会呢。”匡很蛋疼地一拳砸在草地上面,手背上的痛远不如心里面的痛,“怎么办呢?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至少我们还可以天天看到月呢。”伐合嗤笑了下,又满足道:“能看到月就行了,你看那些男人,想看也看不到呢。” 跟随过来有两个是格里部落的族人,他们把伐合,匡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就凑了过去嘿嘿笑道:“巫师月是一般男人都没有办法……”他做了一个动作,很黄很色的动作。 “你们两个还是别想了,想想别的女人。瞧见没,母巴部落的族人可真是多,男人们就少……,我们要是带几个女人回去,巫师月肯定也高兴。”格里部落的男人都是体格修长,面容英气的男人;女人们虽然爱身强力壮,肌肉一鼓好结实的男人,但也喜欢格里部落这类型的男人。 好几个女人的目光就往他们身上瞄,之前是介于巫师月坐着,现在她一走……,那热情是挡也挡不住了。 丽古娜好笑的踹了女人一脚,目光一挑挺有气势道:“去,你要是真能把那几个男人扑走,我立马跟巫师月说,你可以跟他们走了。” 母巴部落的女人们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丽古娜的带领地,母巴部落的女人是有着外族部落女人身上没的豪爽,她这么一说,还真有女人就跑了过去。又是惹得母巴族人哈哈大笑。 女人们的豪爽男人们是喜欢的,同吴熙月一道而来的男人们一见女人都主动在走来,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除了伐合,匡俩人实在是受不了女人们的热情惊慌逃走,其余几个男人坐在篝火边跟着母巴族人一起叫吼,一声嗷叫,朗朗无忧的声音在这片灿烂星夜下久久回荡不散。 吴熙月则让芒着一直到他们暂时住下来的山洞里,山洞里没有生火,黑暗暗的走进去还能听到脚步声放大很多。 “来,你准备跟我说些什么?”吴熙月还是坐在芒的腿上,一只单勾着他脖子,一只手……倒是挺老实的,也没有乱动乱摸。 当真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芒还有些没有办法放开手脚。单手搂住她纤细到一手臂就可以揽住的腰肢,脸上闪过不太自然的红晕,“这个问题其实啼已经跟我提过很多次了。而我……,一直没有办法真正放下来。” 吴熙月瞅在着他,到底是个纯情小处男啊,听着这呼吸声都乱了节奏。心里甚至在想着他现在该不会是一脸羞涩吧。 记得有两回都差点要水到渠成,结果各种苦逼还是没有进入渠道,事后,总会看到他一脸的窘状。 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脸,但不防碍吴熙月直接用手抚摸着芒的五官,眼里闪过一抹柔软的笑意,她拍了拍芒的肩膀,把自己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 “来,今晚我愿闻其详,让你把所有应该说的话都说透。而且我保证,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笑!”吴熙月隐隐的感觉这事儿既然是正式,估摸着还有一些笑料在里面。 芒咬咬牙,把之前的勇气都积攒起来,终把蚌壳一样紧的嘴唇给撬开了,他道:“我没有领地,也不是曾经在莫河一带丛林里让许多族人畏惧的首领芒,在这里我拥有的只有族人,别的,都没有了。就这样的我,月,你会喜欢吗?” 如果说芒以前是一个很普通的族人,是肯定不会存在这种有些近自卑的想法了。 但他曾经是一位首领,一个拥有在莫河一带足够让人害怕的首领芒;他会笑,但杀人的时候很冷,他看上去很温和,其实认识他的人都知道首领芒是一个很冷漠的首领。 曾经的芒也算是高高在上的,实力比啼的苍措部落不知道要强多少。 然后现在,他除了还拥有格里部落的族人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吴熙月有些傻眼了,不,应该说是呆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浮起: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她一直没有说话,弄得芒心里面更是忐忑不安起来,身子只不过是微微一动,将两人贴合的距离松开一点点,就听到吴熙月颇是咬牙切齿道:“过来!没有我说话不许离我太远!” 远目,丫的都坐在芒的腿上还嫌太远啊!这妹纸非得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贴近的距离才近。 “哦。”芒乖乖的应了下,老老实实又稍微挪一点的胸膛又靠近了过去,吴熙月还嫌不够,抓住他的左手紧紧按回到自己的腰上面,特么霸道道:“放在我腰上的手也不许挪开,你要再敢放开,丫的!不心真没有办法跟你”做“到天亮了!” 在“做”之一字上,妹纸是很猥琐地加了重音。 手拿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这妹纸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反正她一只手就很实实大大的按在芒的裤裆上。 咳,真要是有一层布料隔着也还好,可是……芒腰是缠的是今傍晚抽出来的草藤,妹纸这么一按啊……,那就是手掌心贴着热乎乎的部落了! 被揩油的芒是手脚都僵着,放在她腰上的手一动不动,搂住她肩膀的手也是一动不动。 想想,这是妹纸第三次跟芒的兄弟热情接触,难道芒有些不太习惯。 “我说你这么抵抗估干做什么?看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吧,怎么还表现得跟青涩小果子一枚一样呢。来,放开手脚,咱们先把话说开,再来好好”做“到天亮。”男科女医生吴熙月妹纸不要脸起来,真是无人可敌了。 威武的妹纸真是不需要解释,直接拿出实际行动不行。 芒低下头,笑容有些僵硬道:“让我习惯习惯一会,一直没有跟你单独相处过。以前总是想着,现在好要机会来了,我怎么就有点害怕了呢。”这回,是实话实说了。 “你啊,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回就钻了牛角尖了呢?”另一只手吴熙月也是没有闲着,努力争取把手与脚都是最佳利用起来,食指就是在他胸膛是戳啊戳着,指甲刮过什么的,哼!她就是故意的又怎么着! 恨铁不成刚道:“你跟啼都是离开领地一起还着部落族人逃亡的首领,你丫的怎么就想着没有了领地,就没有办法再跟我在一起的念头呢?” “是傻了,还是渡河的时候脑子泡水了啊。我有说过你们没有领地,我就抛弃你们,不要你们的话吗?没有说过吧。相反,我一直是在努力寻找着新的领地,努力着让两个部落的族人都安稳下来是吧。” 既然是敞开天窗说话,那她就把话给说清楚了,尼玛省得他还在乱想着什么。 若真把话说重一点,其实就是芒对爱并不是很看重。同时在心里认为爱是建议在等同的基础上面,一旦可以让两人等同的基础没有了,他心里就会认为这段感情已是不适合再继续。 妹纸心里是在呕血,尼玛啊,她敢肯定,如果说她跟他之间没有把话敞开来说,让他一个人闷着想,不出一年半栽的,尼玛这个男人铁定是会悄悄离开自己。或许,永远不会见面,或许是等到他又有一定的实力才会卷土重来。 卧勒个去!姐儿看上去男人敢往哪里逃,丫的,打不死你啊。 她说着芒听着,她说到气愤之处,还惊得芒连忙抬手抚顺她后背,妹纸“哼”地一声,“我不是说过不许把手拿开吗?再拿开,我捏断你的兄弟!”说着,还真去捏了。 芒:“……”好好好……好痛! “哼!知道痛了吧!你怎么就没有想到你想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了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一个字一把刀子,全部戳到姐儿心窝口了!”反正,怎么占便宜就怎么占吧,她捏痛了他,让他回摸一下算是补偿,“来来来,你看看我这心窝口被刀子戳成什么样了!尼玛啊,都戳成了莲蓬,那凉气是直往里面冒!” 要说吴熙月还真是奇葩一朵,嘴里的话是痛心疾首,那手里的动作就是无耻加流! 按着芒的手往自己心窝口一阵揉,硬是揉到芒半点多余的想法没有,完全被妹纸的那又是悲伤,又是受伤,还有许多委屈的口气给吓懵了。 “我知道你们都不容易,想靠自己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得到领地;你们着急,难道我就不着急啊,想办法弄到领地,想办法把族人们都安居下来。可你这么想,说!给给我说!” 妹纸两手指一下子拧起芒胸膛前的很脆弱地地方,只是声厉荏道:“说,你是不是想着要离开了?” 今晚,芒真是痛也痛到没有地方说了,下面才痛完上面又接着痛了。 在妹纸的“ying威”中,芒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还要硬撑着没有一点事情重重点头道:“是我错了,是我真的错了。” “说说你错了什么?说到让我满意为止!”……男人是不敲打不行了,不给他好好振振妻钢,这家伙怕是第一个要反的。进了姐儿的手心,哪还有翻出去的道理呢?都吃到嘴边上的肉,又哪有再吐出去的理儿呢? 在芒的心里,其实也没有认为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如果说真要做错了的话,就是不应该有产生说想要离开的想法。 胸膛上的痛可是在提醒他说话得小心小心,遂是放缓声音,柔声道:“我不应该想着自己没有领地,就觉得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不应该不把你的领地当成是自己的领地来看,也不应该只想着自己是格里部落族人,没有资格居住在你的领地上。更不应该想着等一切都安稳下来再带着族人们离开。” 愿以为他只有一个两个的事情想偏了,结果……当芒一股脑儿把自己那些不应该的想法都说出来,吴熙月的脸是唰唰唰黑得极快。 …… 吐血……,他他他,他竟然有这么多的不应该!卧勒个去啊!她还真没有想这么多! 老实承认完的芒突地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原先就是因为这些堵在心里,堵到他难受。现在这么说了来,咦,心里就痛快了!好像……真说出来也不是件什么困难的事情。 芒是畅快了,妹纸就……郁闷了。 “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郁闷的妹纸严重怀疑自己在芒心目中的位置其实是很差很差的,尼玛要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应该想法呢? 芒都不用考虑,果断回答,“我看中的女人只有你!”月怎么还问看不看中她这样的问题呢? “哦,你的意思是只看中,不喜欢是吧!”妹纸的脸由黑转青了。 芒有些掉冷汗,“没有,没有,是都喜欢,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倒底是什么?他有些没有弄明白。 “那就是喜欢是吧,你丫的!”吴熙月下手更猛了!是揪到芒差点要叫出来,“既然喜欢你还分个毛的彼此啊!我的领地就不是你的了吗?你的族人就不是我的族人了吗?” 芒觉得再这样下去……,他有些往废的趋势发展过去。他自己也没有留意到其实还有一丝心慌在心底深处没有除掉,身为首领如果不在乎有没有领地,其实也不配做为一个首领了。 领地,还是得拥有,但是没有必要因为有没有领地一事而不敢靠近女人才对。 反正话已经说开,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担扰中。再说了……,玉色的眸子亮起来,月根本就不在乎他有没有领地,她在乎的是自己重视不重视她。神灵啊,怎么可能不重视呢? 如果不重视,当初他又怎么可能连格里部落领地都不需要,带着一部份族人跑到苍措部落里来呢? 低下头,嘴唇狠狠地堵住女人的嘴唇;妹纸正还要说些什么,没有提防他突然间会吻了过来,嘴唇张开,正好让他的舌头灵活地伸进来。 好家伙,都玩起偷袭了是吧! 一不做二不休的妹纸这次是来硬了,今晚要不把他办了,她就是妄为可以海纳百川的女人啊! 双手一推就把同样没有提防的芒推倒,身子是那个利索啊,芒还没有眨个眼,腰身上就骤地一沉……吴熙月直接跨坐在他的腰上面了。 “月,你好像……变沉了许多。”芒低沉沉的笑了起来,坐在腰上等于是坐在肚子上面,其实,并不是很舒服。但对方是自己看中的女人,再怎么不舒服他也不会说出口。 吴熙月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整个人特么地有气势,特么的居高临下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男人的模样。 无奈,不是个夜视眼,眼珠子都在凸出来也没有办法看清楚。 芒全身上下只有一根草藤围着,此刻两人又是这么一个你上我下的姿势,虽然没有发生点实际,但是光凭这个姿势已经让血气方刚的芒开始躁动起来了。不过一会儿,芒的呼吸马上就变得急促起来,一贯淡然的玉色眸子里更是风起云涌。 一场风暴是即将到来。 “嘿嘿,挺热情的嘛。”吴熙月的手掌正好可以感受到芒的心跳,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由最初的沉稳到现在“砰砰砰”地心律微加骤。 “是不是……很想了呢?”吴熙月的眸色也微暗起来,神色也是越来越暧味起来,她慢慢的弯下腰……,芒的瞳孔骤收紧,喉咙里发现了一声很闷沉地低哑声。 嘴唇轻贴嘴唇,舌尖都在相互试探嬉戏。面对生涩的芒,吴熙月倒显得经验老道了些。并不急着回应芒的热情,而是故意慢慢地,柔和地沿着芒的薄唇边缘亲喙浅吻着。 一个没有经验的处男对上一个……有大约半年左右经验的妹纸,在前面肯定是只有被动的份。 吴熙月是带着处罚性的吻流连在他的唇瓣边,大有种“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声音似是情人之间的轻昵,“芒,我对男人的耐心一向不多,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 “要知道,当初是你招惹我的,而非我主去招惹你。”贝齿啃过他的下唇,这次用了一点力,一下子就把他唇内啃破,一丝淡淡地血腥味在他嘴里漫开,吴熙月微笑着轻喃,“招惹了我就不想痛快抽身而去,以后,都得老实的呆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知道吗?” 丫丫的,如果说这里是一夫一妻制,她自然是能很好克制住自己;但这里不是,她到来的地方是一个一切制度都没有建立起来的原始时代,女忠于男,不可能,男忠于女更不可能。 因为知道这里与忠诚无关,她克制自己不去招惹任何一个男人,颇有一种坐等渔翁收利的随然态度。 无论是啼,狼王,芒,她是从来没有主动地,更没有说让他们来招惹自己。 他们的主动靠近,……是个正常女人也不会去推开吧。主动靠近过来,便休息又能主动离开了。 她在宣告自己的占用欲,也在告诉芒,如果他再有什么想要离开想法,那就对不起了,哪怕他没有说出口,她也会帮助他做到。 吴熙月的霸道给后来许多女人是影响很多,越来越多的女人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学习榜样,努力学着她做事,学着她处事,也学着……霸气对待男人。 ------题外话------ 这一章,我想说,为芒抱屈的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不急,接下来还有,因为有很久一段时间里,只有芒跟妹纸一起。 64章 芒跟妹纸的凶斗 芒一直知道她的女人骨子里是很霸道的,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便把她拥入怀里,两人紧紧的相拥着,没有一丝距离相拥着。 “我没有办法在现在给你更多的领地,但是,月我可以保证,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只要你不离开我,而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活着,我陪着,你死了,我陪着。”芒轻柔地说着,手臂一点一点的收紧起来。 他以前的担心……都是没有必要。 无论他有没有领地,他的女人也不会嘲笑他是没有领地的首领,不会看不起他是一个没有用处的男人。 心有感动的芒紧紧的拥抱着他的女人,暗沉的玉色眸子里浮起坚定神色,他一定会得到属于格里部落的领地,不会让自己瞧不起自己! 说到底,芒终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山洞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个都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不知道是谁最先有了动作,两个人的呼吸随着彼手的手在彼此的手上流连而越来越加重;芒在亲吻上面是一窍不通,当嘴唇碰到吴熙月的嘴唇时,完全是用啃着来的。 中间还不小心两人牙齿狠地一撞……,齿门都快要撞断般。 男人是有着天性的征服感,现在的芒就是想把自己的女人征服,一个瞬间,便是天翻地覆。 遇强则强的吴熙月顿时兴趣大起,两人就跟野兽一样疯狂纠打起来,不用怀疑,真的是纠打……。都带着狠意在里面;那怕是结合的那瞬间,芒的眼里是腥红腥红,带着很强的狠间一下子冲撞了过去。 吴熙月也不客气,两人的亲热就如角力比赛一样,一会是你在上面,一会是我在一面。满头大汗不说……,还满身灰尘。 远目啊……,好好坐一坐的地方可没有垫什么兽皮之类的。角力比赛一样的亲热那汗水自然是流得更多,灰尘沾在身上混着汗水……,啧啧啧,这两人的第一次亲热简单是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芒尘封的冲动一下子破门而出,所表现出来的热情与耐力是相当惊人。他身体每一寸肌肉都是那么的虬结,在肌肉深处那一寸寸的筋骨里是蕴藏着足可以撼动一切的力量。 在快在爆发出来的刹那间,一阵杂乱脚步声突然传来。 吴熙月的身体一下子缩紧了下,浑沌地意思骤然清醒过来,“芒,快去看看!”在这上面,吴熙月还是占了主上风,她可以迅速清醒过来,而芒还没有把动作跟着她的说话声一起停下来。 “月,芒!不好了!落庚部落夜袭母巴部落!” 尼玛!吴熙月低咒了句,她倒是发了好几回,芒还一次都没有发出来……。真有人性啊,挑这种时候来偷袭会遭雷劈的! 芒还不能做到像啼那样镇定,可以让族人先到外面等一等,等他弄完再说了。骤然抽身离开,俊雅地面颜潮意未褪,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泡出来一样,满身是汗……,还有好多好多一道道的黑印子。 “他们做好准备没有。”芒先是把草藤缠在吴熙月的腰身上,声音微沙地边说着,边在黑暗中摸起吴熙月那块好小好小的兽皮抹胸。 吴熙月先一步把兽皮抹胸找到,利索地遮住胸前春光,“丽古娜有没有说情况紧急?落庚部落大约有多少族人过来了?”该死的,落庚部落的首领究竟吃的是什么!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来玩夜袭! “很快,丽古娜已经安排小孩由几个男人护送离开。我们发现情况不对,伐合,匡守在下面,月,我们是不是马上离开这里?”报信的男人气息虽乱,但口气没有慌乱。 没办法,他们真是习惯这样的突发事件。 芒已经把草藤重新围好了,具体能遮住多少春光就不知道了,反正草藤上面已经没有几片叶子存在了。有总胜于无对吧。 “他们带着小孩是朝那个方向离开?”芒不想参与到两个部落的战争里面去,现在的苍措,格里两个部落都没有实力跟任何一个部落发生抗衡。 吴熙月也是这么想,尼玛她是过来治病的不是过来打架的,冲出山洞便道:“追上小孩,我们所有族人都离开这里!” 三人一下冲到下面,伐合,匡他们已经等候一会了,连水都已经准备好,只等着吴熙月下来立马就走。 “都在了没有?”吴熙月还怕有族人会落下来,扬声问起,“都报一下名字我好知道族人齐不齐!” 男人回答可快了,一个接一接出名字,很好!都在! “快走,厮杀声好像就有前面不远!”芒抓住吴熙月的手腕,在这样的黑夜里奔跑是最容易走丢,他可不希望自己跟女人分开。 一行人绕开还散发着点点火光的草地,猫着腰无声无息地飞快离开。 丽古娜的声音急吼着传来,“找到巫师月没有!该死的!没有找到再去找!她是巫师不能出任何事情!找到就快带着她跟小孩一起离开!快点去!”很着急,同样没有太多慌张。 母巴部落一直就是防着各大部落,当真遇到偷袭倒也是准备冲足。 草地里开始响起“轰隆隆”的声音,应该是巨石由族人们推着走。吴熙月便明白过来接下来丽古娜需要做什么了,这是一块斜坡,落庚部落族人要想冲上来必须要经过斜坡,只要他们上来巨石就会滚下去,……死伤绝对是要过半。 紧急关头上丽古娜还记得让她先走,吴熙月双微微眯了眯,便在这“轰隆隆”的声音里大喊了句,“丽古娜!” 隔得远丽古娜没有听到,反而是找他的母巴族人听到了,手里握着长矛跑过来,“巫师月,落庚部落偷袭我们。几个男人已经带着小孩逃往安全的地方,你跟这个女人走,她会带着你们离开!快点!我们很快就来找你们!” 一人女人就推了出来,二话不说就道:“往这边走!只要不放火烧山,落庚部落是找不到我们的。” “为什么不一起走?”既然有个隐蔽地方藏起来,为什么不一起离开呢?吴熙月问完……又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紧接着道:“是地方有些远,丽古娜他们留下来拖住敌人对吧。” 没有办法停下来解释,在女人的带领下一下子就冲进了丛林,“丽古娜是位好女首领,她舍不得让孩是子们有危险。” 孩子就是部落以后的希望,谁也不希望年幼的孩子遇到危险。 吴熙月的手腕一直让芒紧紧的抓住片刻也没有松开,带路的女人走得很快,显然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先是往山上面爬,然后又斜斜地插过似乎是一直斜着往山坳深入行走。 原始森林的晚上总会听到许多奇奇怪怪的声音,行走中哪怕是男人也避免不了摔跤;最越山坳里走是越难走,草藤缠到紧紧的,需要猫着腰才能过去。树枝,细叶划过后背是火辣辣的痛。 不止是她一个人受了伤,所有人都不除外。 没有一会儿,吴熙月便听到有小孩的哭声,很弱,但在深夜里格外显大。 母巴女人高兴道:“他们就在前面等我们,巫师月,下面都是滑石路,你要小心点。”说着,女人双手抓住一根藤蔓很快荡到下面。 走在她后面的伐合停下来,对身后跟来的族人们道:“我先下去,你们在上面等一下。”他是不放心下面的母巴部落族人,先下去探探情况。 “我跟你一起。”匡沉着声大步走来,大半年过去,这个年轻的男人俨然成熟了许多,目光比以往更加沉稳,他对吴熙月轻声道:“我要是在下面咳嗽一声就是说你们快点走,咳嗽两声就是下面安全,可以下来。” 吴熙月点点头,“小心点,有什么危险不要硬碰。反正是大晚上的,不对劲就立马跑,知道了不?” “放心,我们都知道。”匡重重点头,随着伐合慢慢地荡到下面去。 过了一会儿,匡假装的两声咳嗽便传来,芒牵紧她的手在黑暗中摸索一下,便扯到一根比较粗的藤蔓,上面的叶子已经没了。下面又有小孩的哭声传来,紧接着还有幼儿的哭声也传来。 吴熙月心里一紧,……这里竟然还有嗷嗷等哺的幼儿!因为小毛虫的原因,吴熙月最见不得幼儿受苦。 “月,抓紧了。脚踩到地下才松开手,到了下面站着别乱动,等我下来。”芒把藤蔓递到她手里,十分不放心叮嘱着,“记住,一定不要乱动,等我下来找你。” 这么黑的晚上,连月光也照不进来的丛林一旦走失,是很难寻找得到。 吴熙月慢慢往下滑着,大约五分钟左右便感足尖碰到了地面,还没有站落稳已经有人扶住了她,“没事,可以松手了。” 是匡的声音。 接着,芒跟族人们都一起下来。 “都下来了没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这是带着小孩离开部落的母巴男人,现在停留的地方并不能他们今晚休息的地方,还要往里面走才行。 幼儿的哭声有些微弱,应该是哭了很久已经哭累准备入睡了。揪紧的心里才松开少许,没有哭就好……。 吴熙月没有走多久感觉前面就有回音传来,……似乎是进了一个很空旷的山洞,不,应该是一个天然而成的溶洞才对。 还没有想完,脸上感到几滴清凉,是水珠滴在脸上。心里一喜,她扯了下芒急忙变腰摸了摸地方,很湿。 “请问,这里面是不是有水源?”吴熙月用很小的声音问起,山洞里的回音却是蛮大。一下子就传到了最前面。 行走在最前面男人好一会才回答,“嗯,有水。”所以,才选择把小孩藏在这里。 外面是很空旷,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溶洞顶上的水珠如雨一样滴下来,猝不及防地一脚踩下去,如果不是芒抓稳决会摔在水里头了。 水刚好及没脚背深,吴熙月想起丽古娜的话,嘴边勾起丝冷笑;她说需要储存水源,……这里就是一个很好水源呢。难怪说好要储存水源,当天又没有立马派族人行动。 有这么一个好地方,确实一时半会不用担心族人们会缺水。 吴熙月他暂时是安全的,而外面已经吵成一片。 在吴熙月他们曾经经过的那条小溪边已经站满了许多的落庚部落族人,他们经过这么多天的走路,在水源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已经是很久没有见到小溪了,这回冲过来还没有正式交战,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了声。 紧接着所有的落庚部落族人都跑到小溪里,也不管溪水有没有被自己踩浑浊,喝水的,往身上泼水的……,嗷嗷地叫到整片丛林都是夜鸟惊飞。 铁木欠还想去阻止族人,很快又想到另一个主意,“你们想以后都有水喝,不要为抢水而打起来,今晚就把母巴部落给灭掉!灭掉他们这里的领地,这里的水就是我们落庚部落族人们的!还有,这里的女人也是我们的!” 这样的话最能激起士气了,这些已经知道渴是什么滋味的男人们是扯着嗓子叫吼起来,“灭掉他们!灭掉掉他们!” 他们的声音很大,早就传到在山坡上埋伏的母巴族人们耳里。 丽古娜目光凶狠死死盯着下面,只在这些该死的家伙冲上来,巨大的石头一定把他们砸成碎肉!让野兽吃他们的碎肉,咬碎他们的骨头! “这次过来的落庚部落族人很多,丽古娜,你快点离开!”已经有男人劝起她快离开,把守护山洞的责任交给他们男人们! 丽古娜狠地啐了口,“没有人这是我的山洞,我的领地,除了这里我哪里也不去。别给我废话,盯紧点。这些家伙就知道吼叫,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见攻打过来。哼!铁木欠就是个胆小的东西,要不是逼紧了也不敢绕过亚莫部落攻打我们母巴部落。” 这么多的人绕过亚莫部落……为什么央罗没有察觉呢? 以央罗的谨慎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他察觉了怎么着也会派个族人来告诉她吧。可是,什么都没有……,丽古娜的眼神阴暗了许多,如果说是央罗故意不说的话,……神灵啊!这么说他也是早盯上母巴部落领地了? 想到这个可能,丽古娜心都凉了。 真要这样的话,她的部落真是很危险很危险了! 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大巫师知道也没有办法赶过不阻止,铁木欠的贪婪是所有部落首领知道的,她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绕过亚莫部落攻打母巴部落。 “大首领,老人,女人安顿好了。”一个男人弯着腰来到丽古娜身边,轻声告诉她,“小孩们走了很快,巫师月也让女人带着进了大溶洞。接下来我们可以很放心对付落庚部落这群混蛋!” 丽古娜见自己最担忧的两桩事情都办妥,眼睛一亮,“好,今晚我们要是胜利了,孩子们都会保住。”声色又压低下来,“如果我们失望了,……所有的孩子也许也会死在他们手里。我的族人们,为了孩子们我们一定要胜利!” 他们为了得到水源,母巴部落则是为了保护孩子;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要保护的事,物,人,谁也不会轻易认输。 铁木欠等到族人在小溪里欢快够了,才手臂一挥,大声道:“冲上去,我的族人们!今晚只要能赢,这里的水随便我们喝!” “冲!冲!冲!”男人们的声音非常大,有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震得整个山林,传得非常非常的远。 在另一座山上面,一群部落族人同样是手执长矛等待他们的首领下令。 当听到黑暗地丛林里传来“冲冲冲”的声音,桑赛跑到央罗身边,镇定道:“听声音应该是已经在攻打了,大首领,我们准备什么时候过去?” “不急,我还没有听到丽古娜的号角声。”央罗的身体经过这么是久的休养,所有的力气都已经养了回来,松垮垮的大肚皮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跟以前一样的紧结腹肌。 这样的央罗绝非那个大病中的央罗,他目敛精光,浑身透着让族人们畏惧的霸气。 在原始社会,只有最厉害的人才能成为部落首领,所以,这些强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绝对霸气十足。 桑赛闻言,便笑道:“铁木欠一定不会想到我们早就知道他的主意了。” “嗤,落庚部落已经没有了水源,这家伙现在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猪到处找水源。知道我们亚莫部落,巫师月的部落不好招惹,只好去寻母巴部落的麻烦了。”央罗冷冷地笑了起来,眼里精光毕露,“我们部落的水源也不够,丽古娜到现在也没有派出族人寻找水源,桑赛,她的领地上面有水喝呢。” 桑赛一个下子明白过来央罗为什么在发现铁木欠动静,却没有立马告诉丽古娜了。 笑起来,“还是大首领想得厉害,到时候丽古娜是不得不答应把水源分出来给我们。”桑赛还以为央罗想要的是水源。 “哈哈哈,桑赛,我们的深水潭还有水在哗哗流动,我要她母巴部落的水源人帮什么!”央罗目光闪动,他可不是水源就能得到满足的,他要的是逼丽古娜彻底站在亚莫部落,一起对付落庚部落! 在他们说话间,铁木欠带着族人挥动着长矛嗷嗷叫吼朝山坡跑去。 丽古娜盯着在月色下飞快跑动的身影,直到这些人都跑到半山坡上了,她立即大吼起来,“进攻,进攻!进攻!”声音震耳,气势一点都不输于男人。 瞬时间,无数巨石就“轰隆隆”地朝山顶上面一直往山坡下面流来,速度很快,带着雷霆之势瞬间压过冲在最前面的落庚族人身上,一路轰隆所向披氅压死不知道多少男人,石面着无数人的血滚到山脚下才停止。 铁木欠一直以为一个女人领导的部落有什么厉害,可巨石滚下来的刹那,他想叫族人们回来也迟了。 眼睁睁的看着无数刚才还是叫吼的族人们一下子就没有了声音,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急就被巨石头给砸死砸扁砸烂。 “快退,快退!她们有准备,她们有准备!”落庚部落的男人疯狂叫起来,看到山上滚下来的巨石哪敢再往上冲,一个二个拨起脚拼了命地往山脚上跑。 跑得快的,动作敏捷的倒是很快就躲了过去。那些反应返钝了点的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只有等死的命运。 就这一次,铁木欠的族人损失了几十个。 铁木欠好冲动,但并非一味的愚冲。他并没有把所有族人都往上面冲,还有许多的男人站在旁边没有冲上去。这么站着也是一种残酷,他们看到自己的族人惨叫声天死在巨石下面。 心里打起怵了,母巴部落……真有这么好攻打吗? “大首领,不能冲上去我们就没有办法占领丽古娜的领地,接下来怎么办?”是铁木欠一个挺信任的小头领稳好自己的声音问起来。 铁木欠是没有想到这么一支让个女人带领的部落一下子就把他这么多的族人给杀掉,整个人是戾气毕露,凶狠道:“臭女人!竟然还想到用石头来砸人。”眼睛一动,他对身边的男人道:“去!把火点起来,我倒要看看她身边有多少个男人。” 谁都知道母巴部落是女人多,男人少。铁木欠仗着自己的族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在第一次攻击失败后,他干脆在山脚底将火生起,站在一块巨岩上面,对着上面的母巴族人大喊起来,“丽古娜,你最好自己离开山洞,你看看你的族人,再看看我的族人!哼!你认为你们能赢吗?” “这死东西想呆在山角下了!”吉玛玛趴在丽古娜身边,目露担忧,“怎么办,他们要是不离开……我们的族人怎么下山去取水?” 丽古娜气到咬紧牙关,声音是冷冷地挤出来,“不担心!我们还有地方是有水喝!他们也不敢攻上来,下面又没有多少树木,哼!我倒要看看他们经不经得住太阳晒。” 两个部落一个在山脚下,一个在山上面对峙起来。 央罗听不到厮杀声也不急,靠着树坐下来对身边的族人们道:“来,都坐下来睡觉。丽古娜一天不吹号角,我们一天不过去帮助。” “央罗,你确实很聪明。”一道慵懒地声音突地淡淡飘来,很近……近到似乎就是在央罗的身边传来。 惊得央罗及他的族人是“嗖地”站起来,四处张望。神灵啊,这声音……不就是大巫师的吗?! 大大大……大巫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央罗的表情在瞬间发生巨大变化,刚才还是霸气威威的他一下子是卑颜曲膝起来,也不知道应该是朝哪个方向说话才行,低下头恭敬道:“大巫师,我也是逼得没有办法,落庚部落的实力太大,因为他们领地上的水越来越少,早在好久前就开始不断攻杀我的族人。” “如果我再沉默下去,我的族人迟早有一点会被他们杀光。大巫师,并非我有意违背誓,实在也是逼出来。”没有人看到央罗后背已经在冒着冷汗,他有这么多的族人保护着,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大巫师的到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大巫师现在站在什么地方。 一道黑豹从眼前带着强劲腥风从鼻前边掠过,再睁开眼睛一看,一人一豹就出现在他们视线范围之内,那个喜欢拿兽皮从头包到脚的大巫师很随意地坐在黑豹上面,“你不过是逼着落庚部落不得不对母巴部落发动进攻。” “央罗,你的小心思以为能瞒得过我吗?想借这次让落庚部落族人减少是吧。可惜了,铁木欠还是很谨慎,他把自己的儿子们留在了部落里,带出来的族人也并非很厉害。你,也是小瞧了铁木欠。” 大巫师斜坐在黑豹身边,那豹子很听他的话的,一动不动的让他身子都没有一点晃动。绿莹莹的在豹眼时不时眯起来,兽眼里的眼神有时候是就跟大巫师一样一样。冷血,凶残,对一切都是漠不关心。 他每说一句话,央罗的手指便会很轻微地抖一下;在这个年轻大巫师面前,央罗总觉得自己是没有一点秘密。做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不光是他,各个部落的事实他似乎也都清楚。 这样的人存在其中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一滴冷汗从额头边滑下来,滴到眼里……他也没有去擦拭。 大巫师坐在豹子上面,悠然自得的也没有说要离开,也没有说阻止央罗去做的事情。 就是坐着,……坐到所有亚莫族人们是心慌慌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行。 桑赛不停的用眼神看向央罗,想着让他问问大巫师过来倒底是做什么。央罗接到,……他假装没有看见。他才不会去问呢,落庚部落赢了,得到一片领地。母巴部落赢了,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大巫师要不走,他也不走。反正,是不能得罪这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大巫师。 熬着熬着,就熬到了天亮,三支部落的族人都是熬了一夜,没有人敢合眼睛。 “咦,你不是要去帮母巴部落吗?怎么还没有去?”黑豹上坐着的巫师打了个哈达,挺疑惑的开口,“一个晚上你们都在这里?” 央罗:“……”神灵啊,你都没有离开,他哪里敢离开啊。眼睛都瞪了整整一个晚上,有他在身边是连睡觉都不敢。 桑赛打了个激灵,也就是说……大巫师其实是并没有想要阻止大首领的意思?反应过的他立马重地咳嗽了声,“大首领,天都亮起来,我们要再不过去,母巴部落族人怕是有危险啊。” 其实也不用等到丽古娜求救了,在她的族人都保住之前过去帮助,他想应该会更得到丽古娜的感激才行。 大巫师却在旁边开口,“现在过去有什么用?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白天又是一个不好偷袭的时候。铁木欠还没有胆子在白天进攻母巴部落。”他是这么随意的说话,是平静的述说一个事实。 听上去是在帮助亚莫部落,再仔细一听又好像对三个部落都有帮助。 整个晚上没有睡觉,不光是亚莫族人……,母巴部落,落庚部落的族人只怕也没有睡觉。白天来临有什么动静一下子就可以发现,也许,正好是用来抓紧睡一会的时候。等养足的精神,才好为战斗做好准备。 大巫师是个捉摸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听上去是懒懒的随意,仔细一想是话里面有许多的深意。 弄得央罗是头都痛起来,对桑赛挥挥手吩吩道:“让族人休息,等天黑了再说。” 吴熙月他们已经在溶洞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更恐怖的是这些溶洞的水有深有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很清楚看到一条大蟒蛇弯曲着巨大蛇身在浅水里游过……,无声无息游往……,当看到大蟒蛇游向的方向,吴熙月的瞳孔瞬间收紧! “把小孩抱起来!”吴熙月说着,随手往地下一抓,抓到一块石头就朝蛇头狠掷了过去! 就在岸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睡得很香,小孩不太会睡觉,女人又睡得沉没有发现小孩从自己的怀里滚到了一边,只有两米远的距离蟒蛇就可以一口吞掉小孩了。 她这么一声厉吼,把山洞里的所有人都给惊醒过来,男人们发现了巨蛇,女人尖叫着抱起还没有惊醒过来的小孩就朝上面退去。 吴熙月的石头是正好击中蛇头,这给了女人抱着小孩足够逃离的生机。蟒蛇放弃攻击小孩,巨大的三角形蛇头抬起,吐着腥红蛇信子“兹兹兹”地朝吴熙月飞快游转过来。 手腕一下子被人给攥住,芒把她护在了身边,用自己的身材挡在她的前面。 “别乱动,交给我们处理。” 这些水里生活的蛇到了岸上就会好容易对付,要是把人拖到水里……就麻烦了。 吴熙月头皮都是发麻,也没有让芒冲到前面去,拖着他后退好几米远。“让它上岸!你们几个女人把小孩带开!男人们给我把长矛握紧了!”吴熙月害怕,但可以速度镇定下来。 巫师说什么,母巴部落的几个男人,女人自然会听的。一个男人两个女人很快把十来个小孩子飞快抱到安全的地方,那个怀里抱着幼儿的女人脸色发白,双腿还在颤抖着。 太可怕了,只差一点点她的小孩就被巨蛇给吞掉。 如果不是蟒蛇自己攻击过来,吴熙月是不会跟这样力大无穷的家伙斗上来。 男人们都知道一旦被巨蛇缠上身是什么后果,第一次的攻击都是显得很小心,长矛够长,蛇身被刺中了好几下,更是惹得蟒蛇狂性大发。 一场激烈的人蛇大战展开,看着在地面不断扭曲盘紧的巨蛇,吴熙月真担心这不是是其中的一条。 还好晚上男人们都有睡觉,现在战斗起来还是蛮有精神求,目光紧紧地盯着巨蛇,不会错过每一刻的攻击。 等到结束,吴熙月的后背早被汗水渗泡着。 “不要在这里削蛇皮。”吴熙月阻止母巴部落的男人就在这里削起蛇皮,她担心它的同类闻到气味也追杀过来。蛇肉是可以用来吃的,但不能生吃,上面寄生虫太多。 就在大家为能不能生火而为愁,溶洞外面传来有人呼唤的声音。 母巴部落的族人一下子惊喜起来,“是我们的族人,是我们的族人!走,我们可以出去了!一定是他们把该死的落庚部落族人赶跑了呢。” 如果真是这样,吴熙月只想着立马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领地上面,丫的,外面太危险,她还是乖乖地呆在小屋子里最好。 是两个女人带来了许多的烤肉,顺便告诉他们铁木欠根本就没有走,而是带着他的族人在山脚下停下来,也不再进入,守着小溪不愿意离开。 吴熙月的脸色微微一动,她对芒轻声道:“那条小溪是母巴族人们日常用水,铁木欠够狠!把小溪水守着,母巴部落族人要取水的话只有到这里来了。” 溶洞里还是有一定的储水量,但一想到这里有水蟒生存,瞬间是恶心到她……烤肉都不想吃了。 “不能留太久,我们要尽快离开才行。”芒修眉微拧,目色生寒沉声道:“我们停留越久越会有危险,月,等到了晚上你试试召唤附近有没有野狼,这样我们才好离开。” 吴熙月沉呤片刻,道:“只有这个办法了。” 让吴熙月份吃惊的是这些小孩子们从巨蛇出现在到现竟然没有一个人害怕,让女人们护住一句尖叫声也没有发现来, 镇定到让吴熙月是连连称奇。 大约是有小孩在身边的原故,这几个母巴族的男人,女人对她保持着疏离,完全不会让小孩子有离开他们的机会。这是巫师,他们畏惧,但……他们现在是要保护小孩,巫师月还是属于一个他们完全陌生的部落巫师。 如果是大巫师的话,他们倒不用这么担心小孩会有危险。 吴熙月也没有去凑过去逗弄这些小孩子,跟着芒他们来到了溶洞外面。这里可以说是山里有山,天外有天的藏身好地方了,抬头只看到错综复杂的树枝,还有许多藤蔓交织,如果从下往下看是绝对看不出来这里面还有一个溶洞存在。 “这么好的地方我们回去也要找一找。”吴熙月还有心情聊天,外面也没有什么过大动静,落庚部落不但没进攻,反而是驻扎,也足说明铁木欠是顾忌着母巴部落 他怕是认为自己没有足够把握可以一举灭掉母巴部落,也许还有着谈和的想法。 落庚部落为什么要进攻母巴部落呢?亚莫部落可就在他的隔壁,那有这样舍近求远,进行这种得不偿失的进攻。 送肉过来的女人并没有停留太久,又向吴熙月很恭敬地问道配的草药还可不可以继续给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过的族人们吃,吴熙月简洁明了告诉她们,这些草药一直可以吃到他们认为身体好了。 得到答复,女人们立马爬上藤蔓飞快离开。 她们身手相当矫健,就跟男人们一样。 吴熙月嘴角微微勾起对芒笑道:“丽古娜确实是有能力,母巴部落虽然是女人偏多,但是实力也是很强大啊。难怪铁木欠只进攻了一次就不敢下次进攻了。” “一个可以成为首领的女人,呵,我可不认为她会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芒对丽古娜没有什么印像,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除吴熙月以外的女人。 伐合他们守在外面,他们担心着欠会有人找到这里来,吴熙月笑眯眯对他们道:“放松一点,母巴部落族人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部落所有小孩都在这里呢。” “没事,坐在里面有些闷,不如站着好。”匡俊朗的脸上笑容阳光,“月,你也别进山洞,这样的地方大蛇最多。呆在外面还安全许多。” “是呢,生活在水里的蛇游动起来没有一点声音,刚才要不是月你发现,我们都没有留意到。” 男人们跟吴熙月说话都很放松,他们尊敬吴熙月,敬畏吴熙月,但不会害怕到连话都不敢说。 送来的烤肉虽然是一天的量,吴熙月他们没有吃多少,小孩多还是留给小孩了。只是不让自己很饿就行,他们也需要保存体力才好离开。 一天,很快便过去。吴熙月对为首的男人道:“我们要离开,你们照顾好小孩,等着丽古娜过来。” 男人犹豫了许久,还是鼓起勇气问起,“离开?巫师月,你……你是打算去哪里?” ------题外话------ 这章终于让芒摆脱苦逼身份了!哦吔,接下来就是芒需要跟妹纸一段长时间的相处了。啼,狼王……什么的,哦,还有个妖孽巫师也会跟着妹滴。 65章 巫师碰碰面,小心哟妹纸 “自然回部落里去,你们放心,我能从部落里过来救治你们的族人,丽古娜就放心让我们跟着小孩一起,我是不会泄露你们藏身的地方。”吴熙月怕这男人误会她离开其实是出去报信,放缓着声音道:“你们安心呆着,铁木欠不敢对你们部落族人怎么样。” 她要离开,男人们也不敢强留。点点头,便道:“多谢巫师月你对我们部落族人的医治,等战斗结束后,我一定会带着兽皮去你的部落谢谢你。” 族人是没有权力交换兽皮,在原始社会部落物资的分配是需要得到首领的同意,吴熙月还是头一次听到有族人直接应承她送兽皮。 男人抿着嘴笑了笑,道:“我是丽古娜的哥哥,也是她的男人……。” “……”吴熙月有些头晕,这个应该不会是亲哥亲妹吧吧吧吧。微微一笑道:“好,你们自己注意一点。溶洞里面黑暗蟒蛇也许还会存在,你们还是不要太靠近水里才对。” 提到蛇,她的手有些不太自然地颤了下,芒目光微动了动,月是害怕它的。 握紧她的手,芒柔道:“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没有说出来她在害怕,只有告诉她很快可以离开。芒的温柔来得细腻,缠缠绵绵的会让人情不自禁沦陷在他的温柔之中。 目送吴熙月离开,有个女人才不安问起,“巫师月……要真告诉铁木欠我们要这里,到时候就麻烦了。” “巫师是神灵的使者,她说的话就如神灵的保证。你们带好孩子,不要再藏到深处,小心有巨蛇出现。”男人看了说话的女人一眼,对其他几个男人道:“去把火生起来,不要太大,能看清楚水面就行。” 吴熙月他们从山涧里翻出来,凭着男人们对山路超凡的记忆,没有一会便来到了母巴族人们休息的地方。……有火光,也有人声,不是很大,都挺安静的。 “铁木欠不会是真打算直接在这里住下来吧!神灵,难道他看中丽古娜这个女首领了?”有男人很凭着自己更超凡的想像力,硬是想出一记狗血言情求爱记出来。 弄得吴熙月嘴角抽搐,哭笑不得。 在林子里等了一会便有母巴族人举着火把过来,吴熙月假装是匆匆从林子里出来,“你们首领在哪里?” 他们突地冲出来,把这几个巡逻的男人吓了好大一跳,“谁!”火把一扫,这才看清楚冲出来的人是谁,能看到他们脸上瞬间的放松,“原来是巫师月,这里太危险了,你……你怎么出来了?” “总等你们也不是个办法。带我去丽古娜那里,我有话要跟她说。” 当丽古娜见到吴熙月出来,也是吓了大跳,紧张道:“怎么出来了?外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掉,你是巫师,又是我请回来的……,可不能在我的领地上面出现任何危险啊。” “我只想看看你们打算怎么跟铁木欠解释。”吴熙月直径会到下在,空气里有着很得的血腥气味,鼻子微动了动,“你们有族人受伤了?多少人?” 丽古娜扬眉一笑,“没有,不是我的族人,是昨晚上死掉的落庚部落族人。”提到昨晚战绩她脸上笑容很深,“被巨石砸死许多,铁木欠一时就不敢再进攻。” “所以你也就安心了?就不管他守在下面,一副随他是长住还是短处了?”吴熙月脸上讥笑闪过,眼尾微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身边有一只巨虎伸出利爪,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一次的胜利就高兴成这般样子了?” 丽古娜脸色一僵,……巫师月是一点都不认同目前的状况。可不是这样子还能怎么样呢?让她派族人主动攻击下去?不行,这样就算不死,也会有许多族人受伤。 “看来你还真是打算让他住下去了。”吴熙月目光冷凝了下来,“如果我的领地闯入这么一批人,我必会让他们有来无回!丽古娜,你可以承受着他们在下面居住,但你要看看你的族人们!看看他们是怎么样的!” 丽古娜嘴角动了动……,她只知道自己是可以接受落庚部落族人在下面等。至于自己的族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围顾四周,她惊骇地发现,她的族人们脸上都充满害怕与疲倦。 “那,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丽古娜短暂地惊骇后,立马把目光投到了吴熙月身上,她甚至都伸出手要来抓住吴熙月的手臂,连续重叠数声问起,“那要怎么办才好?” 吴熙月眉尾微挑,那双在夜晚里闪着璀璨辰光的双眸寒光微浮,“杀,……想要自己的族人安心下来,只有解决对方。” 火色里她容颜清妍,双眸灼华璀璨如星辰,唇线优美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丝淡淡的笑便逸在了唇边。丽古娜目光微地恍惚了下,她的笑就如是山涧里开着的朵朵洁白,花瓣数重的花朵。 颜色很漂亮,但那花蕊却是血红血红;丽古娜觉得巫师月现在就像是那样的花朵,……浅浅笑容却让她后背生寒。 良久,她有些艰难道:“怎么去杀?铁木欠这次带来的族人很多,我没有把握可以打赢。也不想自己的族人受到伤害……,巫师月,我不能拿族人们的性命去打赢这场恶斗。” 丽古娜是一个很不错的首领,但也有缺点,那就是她对族人们的心软。因为不想看到牺牲,便注定了她日后没有办法统一整个苍山山脉。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过来吗?”吴熙月问起,这也是她不明白的地方。为了领地,为了水源……,需要绕开亚莫部落? 丽古娜苦笑起来,“说了来巫师月你也许不会相信,这一次铁木欠并不是为了领地过来,他为了水而打到我的部落里来。”在知道真相时,她也是相当惊讶。谁不知道最大深水潭就是在亚莫部落领地上,而且离落庚部落也不远。 为了水来……,看来是落庚部落是严重缺水了。 “他们现在就停在你们平时用来喝水的小溪边了是吧。”吴熙月双眸微微虚起,一道锐利地浮光在眼底划过,火光在她的眸光里跳跃着,那本如星辰的眸子又添几分魅色。 丽古娜点点头,颔首道:“嗯,铁木欠就是因为下面有水喝,白天就带着族人到我的领上面狩猎,晚上还敢生起火了。根本就是将我的领地当成是自己的领地!”她目露气愤,却又无可耐何。 “办法有一个,看就你愿不愿意彻底跟落庚部落撕破交情了。我这个办法用过后,落庚部落从此就会记恨上你的母巴族人,也许很久很久的日子里,你们两个部落会因为我这个办法不断发生冲突,严重一点的或许同样会有族人死亡。” 吴熙月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没有错过丽古娜眼里闪过的犹豫,一丝冷笑在嘴边逝过,吴熙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只能等到你半夜。你那些生病的族人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我也该回到我的部落里去。” 与落庚部落结仇,以后都有可能会发生冲突,丽古娜便在这上面犹豫不决着。 伐合在一个母巴男人手里要到一只野兔子,一会功夫便烤熟给吴熙月拿过来,“月,吃烤肉。出来的时候你也没有吃多少,离开前吃饱一点,这样我们才有力气走路呢。” 他给吴熙月一大半,芒也有,就是少了许多。 “你吃吧,我还不饿。”吴熙月只撕下一小块烤兔肉,把多余的分给了芒,伐合两人。眼角余光留意到一直呆在丽古娜身边的一个女人起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火光没有照耀到的黑暗。 那女人好像是叫吉玛玛。 丽古娜微微低头坐着,看不出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乍地一看还觉得这位女首领面临大乱当前,也是临危不乱,有相当高的心理素质。 吴熙月知道,她是在考虑要不要用她说的办法。 远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铁木欠他们不离开……,她也没有办法离开。丫的!姐儿目前可不想跟任何一个部落结仇,也不想让铁木欠知道她都跑到母巴部落里了。 直觉在告诉她,这次离开应该是悄悄地避开铁木欠他们才是正确。 没有等一回,一个男人走过来,对吴熙月很恭敬地低头,然后才对丽古娜道:“大首领,依怒让你过去一下,她有事情要跟你说。” 丽古娜闻言一下子就抬起头,对吴熙月道:“依怒是我的阿母,她双腿折断过不能走路;巫师月,我现在需要离开一会。现在我的部落还是挺安全,你不用急着离开。无论如何,我跟我的族人会保护好你平安回去。” 没有说话,吴熙月只是笑了笑,示意她跟族人过去。 她还是没有想明白啊,铁木欠已经偿到没有水的痛苦了,而央罗说地铁木欠是一个很贪婪的首领,有什么好的东西只想占据。他已经看到母巴部落还有水在流动,……呵,这样的男人是不会甘愿与外族部落一起分享甘甜溪水。 母巴部落不尽快行动一定会更大的危险。 吴熙月一向是把事情做最坏的打算,如此才会逼得自己不得不多想办法。 山上面相当还是比较平静,山脚下的落庚部落族人就有些骚动,几个小头领找到了铁木欠。他们要不是属于落庚部落的族人,而是依附落庚部落生活的小部落,是需要向铁木欠献上食物才可以生存下来的小部落。 铁木欠的脚边有许多许多的竹罐,这里装了许多的水,只要他一伸就可以拿得到。 他害怕过上没有水喝的日子了,身边有水才会使他安心下来。见到几个小头领走过来,铁木欠充满戾气双眼一下子扫过来,没有等他们开口便已经阴冷道:“你们不守在前面走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铁木欠首领,我们只想问一句,你接下来倒底有怎么办?我们的族人死去了这么多,又不前进又不回去,我们那些还留在山洞里的族人很快就要渴死了!”这些小头领脸上神色都是隐隐有愤怒,一个壮实到跟熊一样的男人遂先一步走来,他非常不满意铁木欠现在的安排。 “大首领,我们跟你过来不是为了自己能有水喝!请你尽快决定到底在什么办!”男人的胸膛起伏厉害,能看出来他心里中非常的愤怒。 这些小头领应该说是被铁木欠骗过来,攻击母巴部落的时候也是他们的族人居多,可现在族人们死了那么多,铁木欠却没有了动静。似乎是要住在母巴部落里,只顾着自己有水喝有食物吃就足够。 铁木欠的手里还拿着一块肥肥的烤肉,见到这些小头领的急样子,冷地嗤笑起来,“你以为我不急吗?母巴部落这群臭女人有多厉害!昨晚你们还没有得到教训吗?” “现在我们就等,等到丽古娜自己熬不住从山坡上面冲来!只要母巴族人自己从山坡上冲出来,我们才有可能打赢。”说着,他狠地咬了好几口烤肉,想到已死去自己部落死去的族人,铁木欠看向山坡上的目光更为森寒,“我的族人也死了许多,这次我们要不把母巴部落的族人全部杀光,我回去怎么跟山洞里的族人交待!” 几个小头领一听原来铁木欠为了让对方出来才停下来,一时脸色大转,心里面的怒火也散开不少。 “原来大首领是这么想,那我们就放心了。” “可是如果丽古娜一直不带着族人们冲下来,那我们不就是一直在这里等吗?” 铁木欠把肥肉吃光,又咕噜咕噜喝了大口水,心满意足道:“她一定会带着族人们冲出来,这里是她母巴部落的领地,让我们一直占据着她怎么可能会愿意呢?哈哈哈,你们给我等着,用不了多久丽古娜一定会忍不住的。” “哦,是吗?你怎么就知道丽古娜一定会忍不住呢。”一道含着笑的声音从某处传来,那声音就像是黑暗里的闪电,劈得铁木欠半口没有咽下来的口水给狠狠地呛到。 铁木欠捂住自己的在胸口狠狠地连续咳动,眼睛都被咳了出来,显然是吓得不轻。 几个小头领一下子就站在铁木欠的身边,因为不认识这出声的是谁,他们倒是没有惊恐,目光不善盯着一个黑影从暗处走到了火光可照到的地方。 “你是谁!”有个小头领喝声问起,不善的目光盯紧着站在他们前面身上披着一块大兽皮把脑袋都蒙住的陌生人。 铁木欠又捶了自己的胸口好几下,对开口说话小头领斥道:“你走开。”自己紧跟着走了出来,对来人很恭敬地弯弯腰,“大巫师。” 虽然他很想问,他为什么不在石林出现在这里,但,真没有胆量问得出口。 一贯是神出鬼没的大巫师离火堆有些远坐下来,随意指了个脸色瞬间苍白的小头领道:“你过去给我拿几块烤肉过来。” 被指的男人小腿一抖片刻都不敢停留立马过去给大巫师拿烤肉过来,而那个喝声开口的男人则是一屁股瘫倒在地上,虎目圆瞪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对这些小头领大巫师是连一个目光也不会扫过去,他坐下便问起了铁木欠,“你一直以为自己进行得很隐蔽没有人发现对吧?”拢在兽皮妖致面靥其实是没有笑意,但他懒散的声音里却有着一丝淡淡的笑,“铁木欠,你只会小看外族部落。” 铁木欠不怕对方冷着声音说话,就怕他是笑着跟自己说话,那么淡的笑意足让他惊出冷汗,小动作坐下来,不会离太近也不敢离太远。 他的声音是偏低沉,却又不是那种醇厚的声音,属于比较阴的低沉,畏惧道:“没有水的落庚部落丛林已经没有办法让我的族人生存下去,大巫师,并非我是我违背祖先们的血誓。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我才进入母巴部落领地。” “铁木欠,你的野心有谁不知道呢?落庚部落也许是缺水了,但还没有少到让你违背血誓吧。”透过兽皮的细逢,他看到铁木欠脸上闪过的狠戾,大巫师轻轻地笑起来,“你的冒险只会害了你的部落族人。不相信的话你现在可以派族人到后面去看看,看看有谁已经站在你的背后,准备进攻你们。” 谁也摸不透大巫师心里在想什么,他个性就跟他的人一样飘忽不定,无人能知道他下一个想法会是什么。 若非如此,这各个大部落的首领就不会怕他了。 铁木欠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惊恐了,他没有再犹豫立马派了三个族人去打探情况,心里已经在飞快盘算着要说些不让大巫师责怪他的话。 沉默了一会,他满是悲伤道:“大巫师,我只是想得到水源,为了我的族人能活下去,我只想得到水源。如果我真是想占据母巴部落的领地,我就不会让这些小头领带着所有族人都停在这里不前进。” “昨晚是……昨……”阴沉的声音咽哽着,想到自己那些死去的族人铁木欠确实有几分真切悲伤在里面,“昨晚我让族人们上去找丽古娜就遭到母巴族人的巨石攻击,你如果不信等天亮后你还能看到斜坡上有许多死去的落庚族人们。” 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变得更加悲伤,眼角余光试图要看清楚那隐藏在兽皮下面的面孔有什么表情。 石林中的巫师!真是个棘手的存在。他要是为了帮助母巴部落而来,那他这次……怕是没有机会占据母巴的领地了。 “你们几个说说,是你们小部落的族人死得多,还是他铁木欠的族人死得多。”对他的悲伤大巫师是没有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身子微微侧了下,只是一个侧身动作,几个男人便见一道黑影就像是从天下落下来,嗷呜一声豹啸,男人们的瞳孔骤地收缩。 是只黑豹子……。 大巫师都不用回头,身子便在已斜倚在黑豹的身子上,“你先说。” 他指的正是一开始就叫到瘫软在地的男人,在铁木欠咬牙切齿下,吓坏了小头领是绝不敢有隐瞒一股脑儿说出来,就连铁木欠当初找到他,并暗中说的话也一一说出来。 有了一个开头的,接下来的几个小头领也不敢有隐瞒,在大巫师那道非常有压迫性的视线里全部说了出来。 “铁木欠,你这是让他们给你抢领地是吧。你那死去的几个落庚部落族人又算什么,他们死去的族人不知道有多少个呢。”他似笑非笑地说着,对没有指责铁木欠做得不对。 不,应该是他从头至尾也没有说过铁木欠做得不对。 而在山坡上面离开的丽古娜回到了吴熙月的身边,目光坚定道:“巫师月,你让我怎么做?!” 吴熙月微地眯一眼睛,找一下阿母就下定了决定,依怒……,似乎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呢。 “他们不是离不开水吗?你就在水上面打主意吧。”吴熙月笑起来,眉目弯弯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最普通的事情,“等他们喝了这些水,丽古娜,你说你还需要派族人人们去送死吗?” 丽古娜精着呢,提到水上面她就已经想到是个什么主意了。 都没有让吴熙月直接说明,一脸了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马上就去。”阿母说得对,一个巫师的力量是足胜过一只大部落的力量,铁木欠既然是自己找上来,母巴部落又怎能放过杀死他的好机会呢。 因为管是杀死他,还是让他离开,母巴部落与落庚部落已经是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平静相处。 既然是不能再平静相处,那么就再干脆一点!杀掉一个大首领,足让落庚部落里自己闹上很久了。 丽古娜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后,那躺在兽皮上,双腿尽折白发苍苍的老人对吉玛玛冷静道:“这孩子就是少了狠,你留在她身边要提醒她才行。落庚部落的铁木欠太狠了,丽古娜要不狠起来,母巴部落只有吃亏的份。” 吉玛玛则是欣慰道:“还好这次有巫师月在,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让丽古娜狠起。” “巫师月……”年老的女人意味深长念了念,才笑起来,“这个女巫师……确实够狠,也难怪可以这么快得到属于自己的领地。但愿丽古娜能在她身上学着一点,中哪怕只有一点狠,也足够让母巴部落强大起来。” 吉玛玛不放心外面,她站起来道:“依怒,丽古娜已经很厉害了。她会比她的阿父还要厉害……。我过去看看,巫师月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让铁木欠带来的族人全部死掉。” 需要承认,女人有时候确实是比男人要聪明,但是仅限于小聪明。然后,在原始部落里,小聪明也是有大用处。 丽古娜把事情做完后,盘踞在心头上的紧张好像一下子少了许多;除了老人,一部份女人山洞里外,其余的母巴部落族人全部在外面守着,到了天亮,吴熙月又一次见识到大部落的族人倒底有多少了。 “丽古娜,你的母巴部落族人人数不比亚莫部落少啊。”吴熙月还真有些羡慕起来,这么多的族人还怕个毛啊!男人多,女人也多!丫丫的,要知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 话又能说回来,为什么母巴部落的女人会这么多呢? 丽古娜自是认为她的族人是不比外族人弱,自豪着笑道:“我们母巴部落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不喜欢打杀的部落,男人对女人也不错,不像外面那些部落的男人喜欢打骂女人。” “我的阿母自从跟着我的阿父后,女人就生活得更好了。她年轻的时候救下许多刚出生差点被男人杀死的小女孩,救下来的又长大,再生小孩子出来……。巫师月,我的部落不像发动任何需要死掉族人打斗,这一次,真是被铁木欠逼的。” “他如果安份呆在自己在领地上面,我们也不会把巨石滚下去!” 她似乎在向她解决巨石事件,吴熙月嘴角浅弯一道笑弧出来,“昨晚上如果没有你提前准备的巨石,那些现在还趟在山坡上面的族人身体也许就换成是你的族人身体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还存在,那是昨晚被巨石砸下一直没有搬死的男人身体所散发出来的。 丽古娜闻言,绷紧的神情松了不少。她不怕巫师月身后这些长相,身体都不错的男人,她是怕巫师月见过这次后,以后都不会来母巴部落医治她生病的族人们。 如果说,吴熙月知道下面落庚部落里来了那个被自己称为变态的大巫师,她是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出主意给丽古娜! 到了天亮,铁木欠派出去的几个男人终于在把消息带回来,他们说,央罗带着许多亚莫族人就在前面不远的山林里休息! 这个消息让铁木欠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铁青,该死的央罗!这浑蛋自然大肚子病被在治好事就开始有胆量跟落庚部落作对了!前面是母巴部落,后面又是亚莫部落,铁木欠不认为自己还有可能会打赢。 既然不能打赢,那就只有快些离开了! 几个小头领知道他们身后丛林里还有亚莫部落族人埋伏着,顿时是失了勇气,哪里再敢肖想太多。再加上死了那么多的族人,已经是打击他们的勇气。 所以,当铁木欠说到这回只能是返回领地,没有一个人是反对,只求神灵庇佑快些离开。 在这样的时代,不会有人像吴熙月一样在事情做一个详细攻打划。他们靠的就是一时激起来的勇气,不会计较后果说来便来,说走……自然也是要走的。 来,容易,走的时候就难了起来。 好多男人开始频频出现呕吐,头晕,肚子纠痛的病状,没有一会功会就有十来个男人捂着肚子痛到在地上打滚。 无论是落庚部落的族人,还是小头领们带来的族人,都有出现这样的症状。 事情来得太突然,对信奉神灵,深信做了违背在神灵前许下誓言的族人们开始惊慌起来,没有生病的男人丢到了长矛,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惊恐着念念有词起来。 “我们违背誓言,神灵在惩罚我们了。铁木欠,神灵在惩罚我们了……。”一个男人因为自己的族人突然死去,再到现在族人突然生病的惊恐里,压力过大一下子反应过激直起来,他双目赤红叫吼起来,“走!快离开这里!神灵在惩罚我们了……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后背突地刺痛起来,有什么很冰冷的东从他的后背刺进,一直刺穿到了胸口,再也声音了……。 铁木欠一脸阴戾把獠牙抽出来,被他刺死的男人失去支撑,高大的身子扑通一声……便栽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都给我闭嘴!谁要再敢说是神灵在惩罚我们,我会让他死得更快。”铁木欠目光渗冷扫过被他这一举动给惊呆住的族人,对身后几个小头领道:“你们去把自己的族人都稳定住,不要让我听到神灵之类的话!” 铁木欠心里也慌,但他清楚如果不立马制止的话,所有族人连着他带来的落庚部落族人也很难平安回到领地上了。 他招手唤来自己信任的族人,“你们几个把生病的族人都扶到一边去,你们几个带着没有生病的族人快去喇达乌拉山找巫师月!她懂得医术,告诉她,只要肯救我的族人,无论她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族人们更重要,更何况都是代表部落实力的年轻男人。 吴熙月知道下面的族人只要喝了被污染的生水就一会生病,也许不会致命,但也够折腾许久了。她只要在趁闹中快些离开这里,回到喇达乌拉山就行。 然后,想法是美好的,现实……真TM好骨感! 丽古娜惊恐的尖叫让吴熙月的心里一下子有不好的预感……,对芒道一句,“芒,我有种预感,丽古娜这家伙……遇到难题了,不然也不会叫得这么惨。” “月,这是母巴部落的事情,我们只要等着离开就行。”芒的手是从来没有松开过,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是没有松开。在外面,他担心自己一松手就会把女人弄丢。 吴熙月的预感是很准备的,当她看到那只惹得母巴族人都尖叫的黑豹出现在眼前,再看到黑豹上面坐着的……男人。妹纸直接来了句,“卧槽!你怎么这里?” 而那黑豹上坐着的男人明显也是愣了下,然后他轻地吁出口气,“你在这里就省得我再去找了。”他拍了下黑豹,就见本是如平常走动的黑豹一下子把速度提上来,就跟一道黑色闪电般,从丽古娜的身边冲到了吴熙月的身份。 芒全身肌肉骤然收紧,身体反应俨然是快过脑子里反应,手臂一收,将吴熙月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快如闪电的黑豹停了下来,它尖锐地前爪搭在芒的肩膀上面,白天是呈淡棕黄的豹眼凶残地盯紧自己利爪下的男人。 黑豹卷来了灰尘,吴熙月的眼里迷了灰尘进去,窝在芒的怀里抬手揉起来,耳朵是伐合他们几个人的怒吼,还有女人惊慌失惜的尖叫声。 吴熙月抬眼一看,魂都要吓飞了……。 “大巫师,你的豹子伤到我的男人了!”短暂慌乱,吴熙月拍了下芒还在收紧的手臂,目光冷冷看着坐在黑豹上的男人,“请你马上让它把爪子拿开!” “这要看你怎么做了。”他的声音不像以前那么慵懒悠闲,声线含得紧,拢在兽皮里的大巫师血艳色的薄唇抿得很紧很紧,就算是大热汗也不会出汗的他额角冒出了许多冷汗。 连抓拢兽皮的双手满掌心都是汗水。 吴熙月眸色沉得厉害,视线如有刀子一般看着大巫师,“你要我怎么做,我一定会做怎么做。说到,做到!”卧个槽!这变态又想要做什么! “月,不要答应他任何事情。”芒双手紧紧怀着自己的女人,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好,他还不如就死豹子利爪了!双臂肌肉收紧,直接用行动告诉那个神秘的大巫师,他!是绝对不会放开自己的女人。 吴熙月动了动身子,柔声道:“不用担心,他是巫师,我也是巫师,都是神灵的使者他是不敢对我做什么事情。你松开我,带着族人们立马离开!我会让野狼带我回到领地。告诉啼跟狼王,让他们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平安回来。” “不行!”温润的声音很柔,但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芒抬起眸子,对搭在自己肩膀上,只要稍用力也许就可以把他骨头抓碎的利爪视而不见,仰首对坐在黑豹上的男人道:“不知道大巫师有什么事情需要月的帮助?她虽然是巫师,但也是女人,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愿意为大巫师分担。” 丽古娜的眼皮狂跳了好几下……,神灵啊,这男人真是大胆,竟然……竟然还敢直视大巫师不算,还……还敢这样说话?大巫师都没有让他开口。 对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来说,他们心中的巫师只有巫师月一个,至于别的巫师,他们是尊敬的,但绝地不会畏惧。 伐合,匡带着男人们冲过来,见到眼前情景顿时暴目呲牙,转眼就把身边母巴部落族人手里的长矛抢过来,嗷嗷怒叫就朝豹子冲刺过去! 他们……不认识大巫师,只认得那只大到可怕的黑豹呲起獠牙要去咬芒,还有他部落最重要的女人巫师月。 就凭这两点,足够让他们愤怒了。 “神灵啊!快,快挡住他们!”丽古娜要晕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巫师不敬!就算部落里有巫师月,但是也能拿着长矛刺向大巫师。她目光一厉,对身边的族人喝道:“把他们手里的长矛夺回来!” 吴熙月沉声道:“匡,伐合,你们退下,这是苍山山脉的大巫师。也是帮助我们得到领地巫师,你们都退下,不用过来。”大巫师可不是个好相处的男人,这只黑豹更加如此! 连狼王都在它利爪下受过伤。 有母巴族人们的阻止,还有吴熙月的出声喝止,族人们才险险地停下来。 “你的族人真是麻烦。”大巫师月微微弯曲了下背脊,示意黑豹把利爪拿开,居高临下的对吴熙月道:“带上你的男人,其他族人留下来。” 听口气,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最少,他是可以让她将芒带上。 吴熙月松了口气,她对这个男人是有些心里发毛,他比任何一个她接触过的原始人类都难看懂,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尼玛的!姐儿连他长什么模样都没有看出来! 目光在丽古娜脸上停留了下,“丽古娜,我的族人需要你暂时照顾一下。谢谢。” 黑豹的尾巴一下子就抽在了吴熙月的……屁股上面,不是很重,其是提醒提醒她可以走了。气得吴熙月脸色发青……,尼玛的!她还是头一回被只兽类给抽屁股! 没有朝山上面走,大巫师带着吴熙月,芒往下在走去……,善忍的他强撑着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落庚部落族人得病是你弄的吧。”是疑问也是肯定。 在见到她的那刹间,大巫师直接地认为落庚部落族人得病是因为她的关系。而自己,……腮帮子微地咬紧,无故被拖累了! ------题外话------ ……我真是喜欢看到变态的巫师是怎么在妹纸身上……玩变态!真的! 66章 我那变态的大巫师! 大巫师能忍,吴熙月也能忍,哪怕是跟着他一起到了山脚下,她还能笑眯眯对芒说:“你今天真是幸运,有两个巫师在你身边呢。” 她这是怕自己紧张吧。 芒抬手动作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大巫师看上去这么年轻。”他这个动作是跟吴熙月学的,她喜欢动不动刮一刮小毛虫的鼻子。 “是挺年轻的,光听声音就知道。”吴熙月眼角微斜,视线落在年轻巫师的后背上,宽宽松松的兽皮就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这个……看着要瘦,里面精壮着呢。为什么喜欢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呢? 一般喜欢这样严身打扮的人通常是心灵有受到创伤才会如此……,创伤么?吴熙月想起那晚上她的指甲刮过他的后背,坑坑洼洼的……全都是伤疤。 是因为后背伤疤的原因吗? 从山坡上走到山脚下是用不了多久,吴熙月知道前面一声不吭的人还特意让黑豹放慢的脚步。没有再跟芒说话,小心地行走在植被茂盛的丛林里,在上面一个叉口大巫师便没有往山脚下面走。 而是临近山脚下,她甚至看到有火光才闪身到左侧的丛林里。 从这里过去……,能过去?过去后又到达了什么地方呢? “这里是走不出母巴部落领地,我需要你帮忙,巫师月。”大巫师没有再走到深处,从黑豹背上跳下来……,在黑暗是他步伐微踉跄了好几步,如似精心剪裁的入鬟修眉皱起,狭条的眼线随着凛冽起来。 他抿抿艳色嘴角,把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吞到肚子里,转身闪过丛林里……。 吴熙月不知道他的动作,只能听到树叶沙沙的声响,似乎是大巫师朝某个地方走去。目光微动,吴熙月轻地握了握芒的手,“我们……要不就这样走算了?” 好吧,她承认面对这大巫师总是有些不太自然。 尼玛啊!一个正宗货,一个冒牌货,这冒牌对上正宗,……丫的!总是那么心虚加心虚,还是好心虚要。 蛋疼的,就算是心虚,她也是得装B装B再装B。 芒低低地笑笑,修长而温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刚好可以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两人的手心都是暖暖的,“月,你也是巫师,一个已经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巫师了。” 不需要在他面前害怕,也没有必要害怕。 “唉,他是大巫师呢,我还是有些小反感。你知道有句话不?”吴熙月竖紧着耳朵,留心周边动静,嘴里一边同芒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紧黑暗中的两点绿莹。就是这只黑豹……,由不得她拒绝大巫师的要求。 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瞧着这里的大巫师有什么用处。无论是克克巫也好,还是跑到林子里不知道去干毛的大巫师也好。至使至终,她也没有瞧出来他们巫师的厉害之处。 远目,她能说在她心目中的巫师其实是会神秘巫术,可以呼风唤雨有着神秘力量的巫师不? 不能,因为她也是巫师,也没有这样的力量。 大巫师只有一会便回来,他的脸色很难看,声音冷到听着都发寒,“你……用了什么东西让落庚部落族人得病?”害得他现在……从见她起忍到刚才,忍到从豹子背上面跳下来都是双腿发软。 “得病?落庚部落的族人得病了吗?”吴熙月惊讶而道,在黑暗里,她眸波微微荡动了一会,很快眸波平静瞧不了异样。她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做,只不过是说一说而已。 大巫师眉头皱了起来,“你不用隐瞒我,怎么治,用什么草药?他们得病我不会去管,现在,你告诉我这种病需要用什么草药。” 太难受了!她用的是什么办法不过是一个晚上就让那么多身体强壮的男人生病,痛苦到还不如死去。 “我真不知道他们得病了,大巫师。”装无辜也是妹纸的强项,配合着完全不知道的口气足让大巫师气到肺痛。妹纸的脑袋里则是灵光一闪……,然后,她有些不厚道的想笑了。 原来……原来,原来他刚才到林子里是去……。咳,她得稳住,千万不能笑出来。 可对方就跟着对透视眼一样,声音比刚才更冷了,“草药拿过不,巫师月,你的狼群速度再快也是没有办法进入这片丛林。”他轻轻地拍了下黑豹的豹首,艳色地嘴唇里不知道轻地说了句什么,参天大树上面似么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行走着,无声无息……行走。 吴熙月心中一紧,便要抬头往四周树木上看去。一只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睛,芒微笑道:“不要去看,闭上眼睛。” …… 越是这样,她越想看了! “树上面是不是有东西?”双手掰住捂紧她眼睛的大掌上,吴熙月还是挺镇定的,尼玛!在原始社会里……她这颗小心肝都就练得跟铁坨似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呢? 芒抿抿嘴角,沉声道:“豹子,树上面……都是豹子。” 在看到黑豹,看到大巫师,芒不由想到自己的女人……也是懂得驱使野狼。 是豹子……,吴熙月笑起来,“你把手拿开吧,豹子我不怕。”她以为是……蛇。 树上确实都是豹子,都是听从黑豹的豹子。至于哪些不听丛的……,都被各个部落给杀了。借着哪个部落杀到的豹子最多,献上的豹首最多,这些豹子就是不听从黑豹的豹子。 芒把手拿开,把她护在了后面。 “草药。”大巫师嘴角压紧,他只想草药……,对眼前这个巫师并不想为难。 吴熙月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卧勒个去!这树上得多少只豹子啊!好多双绿眼睛,一眨不眨的。不倒,确实是没有什么好怕,因为野狼们在黑暗中也是绿莹莹充满凶残的兽眼。 “我身上并没有,需要重新采挖才行。不过,你想马上要也可以,我放了草药在母巴部落里,你可以送我回去……,然后顺便喝下草药。”吴熙月很轻松的说着,知道对方是有求于她,由其对方是大巫师,她感觉还挺不错的。 重新返回母巴部落的大巫师又弄得丽古娜好一阵紧张,吴熙月拉着她到一边,声音压紧还是可以听出来有笑道,“大巫师昨晚到了落庚部落,不小心……不小心也喝了小溪里的水,然后,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结果是什么了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说到丽古娜如同踩到长满棘刺长草上面一样,失态地原地跳了起来,“神灵啊,神灵啊!这下怎么办,这下怎么办!神灵啊,我不知道大巫师也在下面,……神灵,这这这……这要该么办。” 丽古娜害怕到胸色大变,完全是慌到六神无主在这里。 “你不用害怕,他都已经知道是水的问题,你再害怕也没有用了丽古娜。”吴熙月有些无误,抬起手在失控地女人后背很重地一拍,“闭嘴,再叫下去小心让她知道是你让族人把腐烂的动物丢到溪水里……。” 最少,她的威肋还是起到了作用,丽古娜闭嘴了。闭得很紧很紧……,只有两眼睛瞪大,用眼神询问吴熙月应该怎么办。 “一个白天加半个晚上,都过去这么久大巫师也没有死,你就放心吧。”见她安静下来,吴熙月也就不再吓唬她,“你派人偷偷去看看落庚部落的族人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事的话……,你还得再往水里丢东西才行。要是他们没有在了,你也不用丢了。” “不能再丢了!”丽古娜一想到大巫师喝了水,她想想都是头皮发麻,立马摇头就把吴熙月的主意否定,“不能再丢了,大巫师要知道是我丢了,神灵啊,我遭到神灵的惩罚。” 脑袋都要痛了,怎么都这么怕大巫师呢? 妹纸无奈道:“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大巫师都已经在你的部落里怎么可能还会到下面去喝水呢。安心吧,你还是先把铁木欠他们赶跑,大巫师就交给我吧。”丫的!算来算去,她其实才是罪魁祸首。 也不知道那变态有没有记恨上她。 “不说了,我要去山洞给你们的草药拿了来一部份给大巫师喝了才行,部落里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大巫师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吴熙月懒得再跟一个怕大巫师怕到就如老鼠见了猫似的女首领说话,再说下去…尼玛的!她也害怕好不好! 她一离开,丽古娜稳了好久的心神才把自己安定下来,下意识的她回避大巫师的事情。一身冷汗的她找来几个族人,声线有些颤抖道:“你们去看看下面有动静没有?铁木欠有没有离开。” 刚一吩咐完,有族人举着火把找过来,“大首领,亚莫部落央罗带着族人过来了!” “真的!你们有看到央罗了?”丽古娜大喜,这要是亚莫部落族人过来……,岂不就是围在了铁木欠的背后?这么一样,丽古娜一下子就想到了要点,英挺的眉目一道厉色划过,对族人道:“走!我倒要看看今天晚上铁木欠逃往什么地方去!” 这一个夜晚主定是撕杀冲天,惨叫不绝的夜晚。 当丽古娜带着族人出现在山坡上面,她振臂而道:“央罗!落庚部落一向以强大而欺负各个部落,今晚他既然到了我的母巴部落,央罗,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将这个贪婪的家伙灭掉!” 央罗早就想要跟对方联手干掉铁木欠了,见丽古娜都不用自己说直接开口说要干掉铁木欠,哪有拒绝的道理。 哈哈大笑道:“丽古娜,我在你身上看到男人的勇气了!行,我就等你这句话了解!干掉铁木欠,灭掉落庚部落,他的领地我们两个部落分享!” 有共同利益瞬间结盟成功,被前后夹击的铁木欠气到浑身发抖,族人们生病没有办法立马离开……,该死的! 在冲天的撕杀声里,吴熙月在山洞里为遭殃到的大巫师熬起草药来,芒坐在山洞口,目光时不时从巫师身上扫过,再继续着前面的动静。 大部落与大部落之间的撕杀比起他经历过的撕杀更加惨烈,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经历了许多的战斗,然而跟今晚比起来,他以前的那些战斗就像是男人与男人单独的决斗一样。 都不用拿出来提了。 草药的药香在山洞里飘浮着,大巫师似是毫无防备侧身躺在兽皮垫上面,忠心的黑豹无时不刻的护在他的身边,唉,谁敢对大巫师下手呢? 活得不耐烦了吧。 吴熙月往新堆的石灶里添了把干柴,在心里估算大约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便把火熄了,倒出草药到竹罐里,“大巫师,药凉一凉就可以喝了。”让她捧过去那是不可能! 折腾了许多的大巫师默默爬起来,兽皮下面的修长双腿其实是虚抖着离开山洞……,他又一次忍不住了。 等他折回来竹罐里的药刚好可以喝,吴熙月也是忍啊忍……,坐在芒的身边,用余光见到兽皮里伸出一双比女人还要白,还要修长好看的手端过竹罐。许是发现她的视线,他端过竹罐背对着吴熙月几口就把草药喝光。 外面的撕杀声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停下来,吴熙月听在耳里,全身都觉得很冷。 “这是不能避免的恶斗。月,就像是当时的苍提部落与布阿部落一样,他们也是不能避免的。”芒揽紧着吴熙月,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柔声道:“闭上眼睛睡会,睁开眼睛就都结束了。” 吴熙月沉默了一会,抿着嘴道:“我担心有一天,我的族人也会跟外族部落发生恶斗。”既然战争是不能避免,那就需要提前准备了。 “如果,真会有相同的事情发生,月,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交给我同啼,还有狼王来处理。你只需要安心留在部落里,等着我们胜利回来就行。”玉色的眸子里沉甸许多的黑,幽深幽深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担忧,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天……,格里,苍措部落的族人又该如何才能战胜呢? 这里每一个部落族人都是那么的多,一个在央罗口中算是弱小的母巴部落,他们的族人也是远远多过格里,苍措两个部落的族人。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而山洞里的大巫师除了偶尔从俩人身边经过外,其余时间都是保持沉默。 生活在石林时,身边除了黑豹陪着,大巫师早就习惯了沉默。对多出来的俩人完全是采取无视,在他眼里他们就跟石头一样。 一直到下半夜,腹绞痛的大巫师终于缓过气了,他往火堆里添了好几根干柴,抬头便见害他到走路都有些不稳的女巫师在看着他,……大巫师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蹭地点燃。 隐藏在兽皮下面的妖致面孔微有些扭曲,暗是呼吸了好几口,他才冷静问起,“巫师月,你是来自哪一个巫师族?我们血巫族里从来就没有女巫师存在过。而且,从来不会用可以一下子害部落族人生病的能力。” “告诉我,你究竟从哪个巫师族里出来的!” 吴熙月内心已掀起小股风浪来,直觉告诉她对方提到了一个……非常神秘的部落。一个……只有巫师存在的部落。 从兽皮后射出来的视线凌厉生寒,吴熙月微地收了收手指,嘴角压紧面色从容回答,“我来自什么地方你不用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大巫师,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与你为敌。也不会为了生存使出许多诡计出来。”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母巴部落。”几句话里,内心有火气的大巫师便已恢复了以前的从容,声音是一如既往慵懒,“你突然出现在母巴部落,由不得我不多想了。巫师月。” 他很喜欢在落音的时候把尾音拖长,平常人嘴里这般说只会让人觉得这人说话一点都不利索,但经他的嘴里说出来无形中含了许多凌厉,让人没有办法忽视他说过些什么话。 眉头蹙起,这种质问的口气让她很不舒服。尽管如此,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是丽古娜请我过来给她的族人治病,因为跟大巫师一样喝些不干净的水,死去了好几个族人,都是小孩,女人,老人。” “我没有骗你,如果不是落庚部落偷袭过来,白天我就会同族人们一起离开。”感到芒的手臂一下子僵硬了许多,吴熙月知道睡觉的芒惊醒过来。山脚下的声音弱了许多,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平静下来。 回握了芒一下,示意他不要出声也不要睁开睁眼睛,听着就行了。 大巫师看了许多,“我相信你。但是,你需要告诉我,你到底是来自哪个巫师族!不管是哪一个巫师,哪怕就是苍措部落那位死去的老巫师,他曾经也是从我们血巫族里走出来的!” “克克巫同样是血巫族里走出来的东西,不过,他是被巫师族族长驱逐出来。” 除了震惊,吴熙月暂是没有别的想法了。 芒的眼帘微微颤了下,血巫族,老巫师,克克巫……,他想起老巫师见到克克巫的时候,眼里闪过的杀意到现在他还能记得住。 后来,老巫师要烧死克克巫,结果让大库给救下来,也就是老库的哥哥。后来,克克巫就留在了布阿部落在老巫师活着的时候一直没有出来过。 难怪,难怪老巫师当时一定要烧死克克巫,他可是发现的某些问题,确定克克巫是被驱逐出来,所以才会下杀手。 他听到身边的女人声色微沉道:“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巫师族的巫师,也绝对不会是一个被族人驱逐出来的巫师!”尼玛,姐儿是被穿越过来的医生产! 山洞里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大巫师才淡淡道:“这次苍山山脉很有可能以后都不会平静下来了,巫师月,你的到来似乎是引起所有灾难的开始。” 这话是什么意思? 芒睁开眼睛,目光犀利盯着大巫师,毫不畏惧肃冷道:“大巫师,我们的巫师月从来只会带来幸运。在她的帮助下许多族人保住了性命,部落的生活得到很大改善,你凭什么说月的到来引起所有灾难!”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来羞辱他的女人,哪怕对方是巫师也不行! 对大巫师来,他是再一次见识到巫师月的族人是并不畏惧他,眉头扬了扬,视线是落在芒的身边,问起了吴熙月,“你的男人很有勇气,巫师月,你的眼光不错。他比许多男人都要胆大。” 还是懒懒笑着说话,突地一下子凌厉起来,“但我不希望这种胆大是用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你开口在先,我的男人也不会开口维护我。”吴熙月冷眼睨去,麻痹的!姐儿的男人只有姐儿自己才能教育,还轮不到别人来开口威胁!“大巫师,我不惹你生气,你也别惹我生气!天亮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们最好是和平相处下去,不要发生什么冲突!” 她的维护一下子就把对方给激怒,就见忍耐是接近变态的大巫师几个闪身,速度快到如鬼魅一样站在了吴熙月眼前,宽大的兽皮因为速度过快掀起了好大一角,吴熙月那双善于发现“美色”的眼睛……一溜就发现大巫师的一双非常笔直修长的腿。 眼前骤然黑暗了下来,是他身影挡住山洞里的唯一火光。 看到他笼罩在头上的兽皮滑开了许多,看到了对方光洁如玉的额头,只是一眼而已,很快又重新隐藏在兽皮下面。 “芒,你不要动!”他冲过来吴熙月没有放在心上,她看到那只黑豹一下子将芒按倒在地上,巨大的豹嘴只需要再低一点就会咬断芒的脖子,吴熙月手心生寒立马喝起,阻止芒的冲动。 “不要动,我不会有事情。”吴熙月深深呼吸口气,将俊颜变色的芒安稳下来。 大巫师看向芒的目光是高高在上,如看一只拼命挣扎的蝼蚁。含着不屑在视线扫过男人的脸,大巫师紧紧注视着丝毫不见害怕,慌张的女巫师。 这个女人也难怪会成为一个巫师了!有胆量,有智慧,还有许多人没有的冷镇。 “巫师月,你这样说话……让我有种想要杀掉你们的冲动!”他弯下腰,兽皮里喷出来的气息都似洒在她的脸上,“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而破坏我跟你之间的关系,这片苍山山脉里只有我跟你两个巫师,但我要告诉你……,更遥远的地方还是有巫师存在。” “哦,我还可以告诉你一声,在苍山山脉的另一端,一个没有山,只有看不到尽头的草地上面,还有邪巫医的存在。巫师月,你知道邪巫医吗?”声音缓慢缓慢,一字一字都如从刀锋上面划过,轻而生厉,“你不想让邪巫医知道你的存在,最好是不要说出来……你不是属于血巫族的巫师。” 他带来的消息够让吴熙月好久消化了,血巫族,邪巫医,……卧勒个去!她怎么萌生出外面好不安全,还不如莫河一带丛林里生活的苦逼感呢? 就是因为他这些消息,更让她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态来揣测他了。 身子往旁边一偏,躲开他身上让人压抑的气息,“谢谢你的提醒,大巫师。我也需要说一句,请不要动不动就把豹子叫出来威胁我的男人。再这样下去,就算我有意跟你和平相处也很难了!” 目光一冽,吴熙月冷冷而道:“他是我的男人,而我是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被别我威肋的女人!” 两人互不退让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谁也不想输阵下来。一直对视着,直到大巫师抬手揉了下眼睛,“一只虫子飞到我的眼里……。”很不甘心掐断目光。 天色已经大亮起来,守在离山洞有几米远的伐合他们飞奔了过来,“月,他们打赢了,他们打赢了!” 伐合他们是没有参与到恶战里,毕竟这是母巴部落与落庚部落的事情。得知打赢吴熙月还是松了口气,对脸色沉敛的芒笑道:“终于可以回领地了。走,去看看丽古娜,我们要准备离开了喽!” “离开?巫师月,你确实我不再需要你了?” 妹纸脚步一顿,尼玛……,这货确实还需要吃几天草药才行!也就是说……,就算她想离开也没有办法鸟! 回头,挤了个笑容出来,“不会,我会直到你完全健康才离开。”吐血!惹上这个麻烦人物,真TM是自做孽不可活。 母巴,亚莫两个部落的族人伤亡是肯定存在,但并不大。吴熙月过去的进候正好是丽古娜让身上还沾着血的男人们把死去的族人们都抬回来,亚莫部落死去的族人也抬了回来,准备一起火烧掉。 吴熙月好在也是见过了场面,并没有因此吓住。 但真正的战场她不想去看……,肯定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巫师月!我们又见面了。”脸是沾着血的央罗大步迈来,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悲伤,死亡对他来说见过太多了。高大威猛的央罗走来,如果不是熟悉的声音,吴熙月还差点认不出是他。 这才多久没有见面,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半点病态了。 “央罗,你这次可是帮了母巴部落了。”吴熙月笑了起来,明眸善眯的她在一群血污的族人身边格里显得干净,美丽,“你的身体也恢复不错,我都差点认不出是人你了。” 这话是央罗喜欢的,他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听了你的话再也没有吃过生肉,又按照你的吩咐每天清上跑动,傍晚跑动,哈哈哈,瞧瞧,我身上的肌肉跟以前一样结实。” 让丽古娜恶斗过后做到像央罗这样笑哈哈那是不可能,她偷偷抹了下眼泪,对央罗道:“我去准备一下干柴,央罗,你跟巫师月说会话。” 她眼睛还是红的,央罗假装没有看到挥起手道:“你快去,快去。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待她走了,央罗叹口气道:“丽古娜再厉害也是个女人,这样的恶斗有死亡是很正常,族人们的死去是换来日后的安宁,她不用太伤心了,会影响到活着的族人们。” 是啊,今日牺牲的族人并不是白死,最少,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部落的平静,在很久一段日子里落庚部落是不敢再来冒犯母巴部落了。 妹纸还没有感叹完,央罗又重地叹口气,“可惜让铁木欠这个贪心的家伙跑了!真是扫兴,竟然让他逃了。” “……”吴熙月瞬间有种一口卡在喉咙里不得上下的苦逼感,尼玛……打了一个晚上最重要的人竟然逃了!卧个槽!这样一来,母巴部落还是没有渡过危险! 峰回转路,央罗有些得意的笑起来,“这回我倒要看看铁木欠还怎么敢带着他的族人到处闯祸,哼!没有水喝的落庚部落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央罗,你得意太早了。”吴熙月顺过气了,丫的,一句话不说完会急死别人的:“一直没有下雨,如果说再这样下去,你的部落,我的部落,丽古娜的部落都会有危险。” 央罗一脸为难起来,“不下雨我们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求着神灵下……,咦?!”央罗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目光一下子热乎起来,他的眼睛本来就是相当有气势,再这么亮起,霸气就外泄了 “巫师月,你们巫师不是神灵的使者,不是可以跟神灵沟通吗?如果没有下雨,那你们……完全可以向神灵乞雨啊。” 那种搬着石头砸自己脚下的感觉又出来到,吴熙月表情很严肃道:“下雨的神灵跟庇佑我们的神灵完全不一样!这是没有办法可以沟通上了。” 哭了,她是不是要把雷公雷母,玉帝王母……天庭众神,众仙,众佛都要说一遍呢? 她一下子就把央罗给严肃倒了,半响后是瞪着眼睛道:“神灵啊,这……这……还有这样分的?” “那是自然,天上并非只有一位神灵。”吴熙月目光一敛,小脸蛋是散发着神棍一样的骗子光芒,“打雷下雨,刮风下雪都是有不同的神灵负责,哪怕是你们发动恶斗,谁胜谁负同样是有神灵负责。” 央罗的小腿肚打了个寒颤,站在他身边的亚莫族人已经是往后退了一步,他艰难地咽咽口水,艰难道:“这神灵的事情,我看……我看我还是没有必要知道了。巫师月,我相信,我相信。” 一滴冷汗就从额头上面冒出来了,神灵啊,他从来没有想过还有管打雷下雪,刮风下雨的神灵是不一样的。 吴熙月也松了口气,神灵啊,她终于又哄过一回了。这个,看样子以后真得需要把天上众神一一列出来才行,省得再有人问起呢。 只是,这里的巫师难道真不用负责乞雨的吗? 接下来吴熙月去给大巫师熬药的时候便问了句,“大巫师,你们这里的巫师是不负责乞雨的吗?” 那喜欢不是躺着,就是倚着全身没骨头似的大巫师尊口大开,还有些笑意道:“任何一个巫师都需要负责乞雨,难道你不知道吗?” 妹纸真哭了……,是内心在默默地飙泪。 “有负责,但是我们跟你们不一样。”内心飙泪的妹纸暗想,一定要把这乞雨麻烦甩给对方才行,脸色凝重对他道:“看来,我们跟你们血巫族的巫师是不一样。有许多地方是不相同。” 这事有些意思了,大巫师坐正了身子,兽皮下面的脸孔也一下子变严肃了许多。 “说说哪里不一样了。我还从来不知道……这里除了我们血巫族巫师外,还有不同的巫师出现。” 丫的,还好她忽悠完央罗后把天朝众神,众仙,众佛都念了次,虽然许多记不全,但好歹耳熟能详都是记得清楚的。 遂,妹纸装起神棍忽悠起大巫师来。 因为事事都是有依有据,在吴熙月条理分明的话语里大巫师越听越认真,越听越有兴趣起来,那捧在手里的药还是吴熙月抽空提醒他才喝了下去。 “……,所以,央罗问我会不会向神灵乞雨,我便回答这不是属于我的范围内。要说什么时候刮风下雨我倒是知道,但让我去乞雨,还真不可能。”吴熙月说完就松了口气,默等着对方发话了。 大巫师从来没有听过天上众神,众仙,他们所知道的只是一个大概,根本就没有巫师月那样的细分。 沉吟片刻,他才缓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不太确实自己能不能乞求到雨了。毕竟,我所学的根本没有像你说的这么细致。乞雨一事不急,央罗问起也被你拒绝,我想,暂时不会有人会再提起来。” 细细把他这话品味一下,吴熙月怎么就觉得……他其实也是在有意回避乞雨呢? 没能忍住,试探性问道:“那个我想问问,你们乞雨的时候是不是多成功了?” 一句话把大巫师给问倒,还好有块兽皮挡住看不到他脸上的僵硬,过了一会才听到他淡淡道:“如果一个巫师连乞雨都没有成过,他是不能成为巫师,也不会离开血巫族的。” 这么说是成功过了? 吴熙月撇撇嘴角,明显是不相信的! 这雨哪能是说下就雨的,对岸几座火山虽然没有再大爆发,可产生出来的热量是足够把空气里的水份给挥发,……这下雨,真不知道需要等多久了。 也没有太多怕,非洲国家许多是一年四季没有多少雨下,照样有人生活得好好的。丫的,她就不信在少雨的丛林里还活不下了! 从大巫师的山洞里出来,就看到丽古娜,央罗在前面等着。 “你们有事情找大巫师?他刚吃完药,你们可以进去找了。”吴熙月以为是有急事找大巫师商量。 央罗一脸余悸道:“我听丽古娜说,大巫师就是喝了……然后就病了?他有没有说要怪罪的话?” 他都不敢把话说完成。 “别担心,大巫师一口认定这个主意是我出的,丽古娜是想不出来,也是做不到的。”吴熙月留意到丽古娜的肩膀红肿,“你受伤了怎么也不处理一下?伤口都肿起来了。” 丽古娜是没有心思去弄伤口,一来她要安顿好受伤的族人,二来她还要安排族人把死在领地上的落庚部落族人处理干净。 天气太热,上回砸死的那些男人因为没有立马处理都发臭味出来了。 吴熙月也一下子想到了上面,话题速度跳上来,“你们要快点把那些死掉的人全部处理干净!天气一热不出一天就会臭起来,到时候会有更大的病情出来!” “不行,依我看最好是烧掉!死的人太多丢起来很麻烦。烧掉,最好是全部烧掉。” 央罗想了下,也对,便道:“行,我现在就让族人去把干柴堆起来,全部烧掉。反正丢到林子里,野兽们也吃不完。” “……”吴熙月干瞪眼,尼玛一定要说得这么恶心吗? 丽古娜的心思还在有没有得罪大巫师上面,扯了扯吴熙月手臂,再一次谨慎确认,“大巫真没有怪罪我们?会不会让神灵惩罚我们呢?” “我都说放心了,不会罪你们,也不会派神灵惩罚你们。丽古娜,难道我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吗?”吴熙月目光一沉,脸色也跟着不悦,“处理掉那些人的身体才是最重要,你要整天想这些无关要紧的事情,就等着你的族人再得病!” 央罗瞧着不对劲,拉过丽古娜的手臂就道:“我们马上就去,大巫师就麻烦巫师月你照顾了。等事情解决后,我们一定会重重感谢你。” 过了两天,吴熙月便决定要离开母巴部落,那些受伤的族人都交给了央罗带来了巫医。 央罗真是做好准备而来的,连巫医都拖了过来。 本来巫医是有怨气,结果看到吴熙月也在,什么怨气也没有了。 亚莫部落的巫医听到她说要准备离开,立马就对她道:“巫师月,这回让我跟你一起到苍措部落里吧。” “不行,你过去了这些受伤的族人怎么办?”是央罗直接拒绝,他浓眉一皱气势相当凛冽,“等到了下雪时候,我会送你去苍措部落里。” 吴熙月点头,“嗯,你确实是要留下来才行。” 走的时候吴熙月想着也给变态大巫师打声招呼才对,便就去了他一个人单独居住的山洞。 没有人,黑豹也没有了踪影。 离开了?这厮每次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题外话------ 写大巫师跟妹纸的纠结,我果然是最喜欢的。 哦,回部落啊,回部落是不可能啦……,等着,芒的好事还要继续,与大巫师的纠结还要继续呢。 67章 赖上来的大巫师是很难甩掉滴 吴熙月已经是迫不急待要离开母巴部落,谢绝丽古娜的再三挽留,谢绝央罗的邀请是执意要回自己的领地。 已经过去了三天,吴熙月还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只要一闭上眼睛,她还能看到那积堆起来的尸体;在这里没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说活,因为原始部落之间的恶斗不为权,也不为势。 他们为的是能生存下去。 你说铁木欠错了?不,他也没有错。因为没有水喝,他身为首领必须要寻找新的水源,让族人能在这片领地上生存下去,是他的责任。 你说丽古娜错了?不,她也没有错。外族部落已经侵犯她的领地,危及她的族人们生命,身为首领打退外族人同样是她的责任。 你说央罗有错?不,她也没有错。同样是身为首领的他,对一个时不时欺负部落的外族人,当可以反击外族人的机会来临,他自然是要抓在手里才对。 说来说去,每一个部落其实都没有错,错就错在……,尼玛为毛就不下雨呢? 铁木欠的落庚部落如果水源充足,这一次他也许不一定会冒险出来,五大部落的实力都是不分上下,平静了这么久除了小打小闹是真没有出现像这次悲惨的事情。 丽古娜见没有办法再留下帮助她许多的女巫师,便抬来了许多的兽皮,还叫上了三个女人对吴熙月满怀感激道:“这些兽皮是我们母巴部落献给你的报酬,这三个女人瞧上了巫师月你部落里的男人,我现在就让她们跟着你回部落。” 说着,她笑了起来,还拍了下其中一个女人的胸脯,“你放心,这几个女人的身体绝对强壮,可以替你的部落生下小孩。” 吴熙月其实并不是很想留下这三个女人,同行一起离开的央罗则是朗朗大笑道:“丽古娜,你还是真小气啊!都送了女人给巫师月,为什么不也送几个女人给我的族人们呢?” 而亚莫部落的男人跟着起哄,嚷嚷笑吼起来,“就是,就是,我们部落里可是有好几个母巴女人,你再送几个给我们也没有关系是吧。” “去去去,给你们的女人够多了!再送给你们,我母巴部落就没有女人了!”丽古娜英挺的眉峰一竖,对央罗哼哼道:“你们部落的男人在我的部落里骗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女人,还想让我送!不可能了。贪心的亚莫男人们。” 在这里,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吴熙月他们是头一回遇上罢了。 芒低下头对她轻声道:“可以接受丽古娜的好意,我看他们好像都挺习惯送来送去。你看这三个女人脸上还在笑呢。” “我是怕这三个女人别有用心。”吴熙月很黑暗的猜度,丫的,真不能怪她这么猜想,实在是,美人计什么的天朝历史上用得够多了。 丽古娜拍了拍手掌对三个期期艾艾的女人道:“你们以后就是巫师月的族人了,跟着苍措部落的男人会让你们的生活过得更好。母巴部落以后就不再是你们的部落,给我记往了我的女人们,从此以后,苍措部落才是你们的部落!” 掷地有声,完全是在告诉女人们以后休想再回母巴部落。 “哈哈哈,我就是喜欢丽古娜这样做事!巫师月,你收下吧。”央罗看出来女巫师似乎有些顾忌,想到对方是从莫河一带过来,可能是习惯不一样,便认真解释道:“在我们苍山山脉里的部落里,把自己部落的女人送到另一个部落去,巫师月,这是说明两个部落的关系永远都会很好,因为他们以后会有共同的小孩出生,会让两个部落的关系越来越好。” “母巴部落的女人很勤劳,也很能生小孩呢。我看到你的部落只有几个女人,小孩也只有一个,太少了,太少了,还要更多的女人,小孩才行。” 央罗的面色微微凝重起来,霸气不敛的虎目眯起,“我们亚莫部落如果有女人看上你部落的男人,我也一定会送过来。” 吴熙月总算是明白过来送女人的意思是什么了,丫的!这应该就是最初的“联姻”了吧。相当于是把女人嫁到外族部落里,保持着两个部落交好。 后世为结“两姓交好”通常联姻的男女都是在家族地位上颇高,而在没有地位之分的原始社会里,只要有女人赠送就是两个部落交好了。 遂是笑眯眯道:“丽古娜,你可得保证这三个女人是瞧上我部落里的男人才对啊,我可不希望人家心里想着的是你母巴部落的男人,结果硬是被你逼着到我苍措部落里来。” “这是不可能,我都是问过她们的意思才送的。如果她们不愿意,我是绝对不会强迫她们。”丽古娜眸色一正,怕吴熙月误会些什么立马对三个女人道:“你们几个快过来告诉巫师月瞧上的男人是哪几个?” 苍措部落里除芒之外一共来了九个男人,伐合,匡是没有心思找别的女人,遂是不在里面了。 剩下的七个男人里这三个女人……几乎全指了。 噗……,吴熙月抚额,这重口味的原始社会,三个女人瞧上七个男人尼玛也就算了!还有一个……多吉,好神奇的被两个女人都瞧上了。 妹纸觉得这事情好玄幻,本土生的原始族人们则是觉得好正常。 央罗甚至对多吉道:“好小子,两个女人同时瞧上你,多多交配让两个女人都同时怀上神种,到时候你会让所有男人羡慕。” 幸福的多吉有些飘飘然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两个女人同时瞧上,一时都愣在原地,很呆很可爱……。 这么好的艳遇就落在了多吉的头上,还好,其他六个男人都有女人,眼红一小会也就释然了。 吴熙月见到这几个女人确实是想跟着过来,心里头那么点阴暗思想也就散开了点点,想让她完全相信三个女人那是不可能滴。 央罗也是需要马上回到亚莫部落,铁木欠的逃跑让他很不安,生怕留在领地上的族人会遇上危险。 亚莫部落受伤的男人随巫医一起留下来,等到伤势好了再回部落。 带着女人,带着兽皮吴熙月走下那片被血染黑的草地,表情绷紧加快脚步离开。经过小溪的时候,吴熙月眸色微微眸了眸……,这一场恶斗里,她无疑也是个刽子杀。 双手虽然没有沾血也抹不会是她先算计了铁木欠的族人。 那个男人……,想到石林里他盯着她的眼神,阴森戾气,分明是很想杀掉她。 “铁木欠是他自己找的麻烦,月,你不用自责。”芒揽过她的肩膀,目光温柔凝视着脸色微白的女人,倒底还是一个女人呢,面对这么多外族人死去心里还是会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芒见到她的害怕心里却有着一丝高兴。 他的女人在别人眼里是强大,厉害,似乎什么问题都难不倒她。然后在自己的身边,他可以看到她的脆弱,看到她的害怕,这是在说明他跟她之间的关系是很亲密很亲密呢。 吴熙月抿抿嘴角,目光微微垂敛,声色含紧道:“我没有后悔,也没有自责。那怕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强食弱者这是必然的生存条件。 “嗯,我的月一直是很勇敢,很聪明。”芒欣慰笑起,阳光下的俊雅如一块上好的洁玉散发着氤氳光芒,温雅,俊逸最能惹女人倾心。 三个母巴女人走在男人们的中间,她们很擅谈,完全没有陌生感。男人们很开心,身边有一个女人陪着,那种感觉……太爽了。 央罗带着的亚莫族人是走在最后,走过小溪翻过一座山到了是一个交叉山口,央罗从后面追上了,“巫师月,我们需要往这边走了。你跟你的族人小心一点,如果还遇到落庚部落的族人也不要害怕,绕着走就行。” 他已经从丽古娜嘴里知道是巫师月想出办法,让落庚部落的族人突然生病;对这样一个不用出面就轻易弄倒许多外族人的女巫师,央罗是绝对不敢与她为敌。 善意的提醒是必段的。 吴熙月则是笑道:“你们也要小心一点,雨一直都没有下,你们看好深水潭,把水储存好。” “都听你的吩咐,深水潭上的水是比以前少了行多,流过我们领地的两条小河现在也没有水流动了。唉,如果一直不下雨的话,巫师月,说不定我们也要离开寻找新的领地了。”央罗有些悲伤,他不想离开自己的领地,但是知道如果一直都不下雨,他们只能是离开。 跟上来的亚莫族人们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母巴部落的三个女人还有些不明所以,便悄悄道:“怎么巫师月在担心不会下雨呢?” “嘘,别说话。等巫师月说完我再告诉你们。”男人们是知道巫师月在说话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断,对新来的女人严肃道:“到了部落里你们跟着央姆她们,学学她们是怎么跟巫师月相处。” 三个女人的脸色微微变了下,她们紧张了起来。 伐合看了一眼,嘴角弯了下没有说话。不害怕巫师月就麻烦了,就是需要她们害怕才行。这样子才会安份下来,乖乖留在苍措部落里。 吴熙月跟央罗又说了几句话,便带着各自的族人朝两个不同方向离开。 与央罗他们一分开,伐合他们等九个族人的话就多了起来,说得最多的就是那晚上的厮杀,说到**时更是一脸的激动,其中一个族人更是说到口沫子四溅,“亚莫族的男人们真是厉害,长矛刺下去直接就把男人的胸口给刺穿。” “啧啧啧,那长矛不过是树枝做的,比长毛象獠牙不知道软多少,这么一刺都没有折。” 匡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没有加入,怎么说得跟自己看到了一样。亚莫族男人厉害,难道我们苍措部落的族人就不厉害了?哼,想当初我们攻打布阿部落的时候,还不一样很厉害。” “嘿嘿,也不用自己去看,我帮他们搬走那些死掉的落庚族人,一看就知道了;好多都是胸口上一个大窟窿,还有的是戳在脖子上面。神灵啊,厉害了!这刺到脖子上面的人哪还有活路啊。” 吴熙月闻言微微有些皱眉,其实,她是不爱听这些的。 “我让他们说些别的。”体贴入微的芒一下子便察觉吴熙月对这些话题的反感,薄唇压紧便要去跟族人们说一下别提这些血腥的事情。 吴熙月拉过他的手,笑了下道:“不用了。男人么,除了这些话题就是聊女人了,让他们聊会吧。前人做战,后人在从中学到许多做战经验。”胃里一阵翻腾,吴熙月抿了下嘴还是把接一来的话说完,“再说了,我觉得亚莫族的男人确实是厉害。”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吴熙月“哇”的一声就吐起来。 唬得那些还在兴致勃勃说话的男人们是一下子闭嘴,怔了一下后立马就围了过来;芒已经扶住吴熙月离开吐脏的灌木短丛,他声音含紧对族人们道:“快把水拿来!” 这么大的太阳不会又是把月给晒病了吧。 吴熙月没有坐下来,胃里还在翻滚着,只要想到那厮杀过后的场景,整个胸膛都是闷气。单手撑着树木又是一阵呕吐,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接过匡替来的水,咕嘟几口嗽了下口,又喝了几口才道:“没事,没事。太阳有些大,又想起一些事情肚子不太舒服。” “不会是生病了吧。”一个母巴女人突然间开口,也许她是没有恶意,但是,男人们就不乐意了。 多吉更是横了女人一眼,直接是把脸拉下来不悦道:“月是巫师,又是巫医,她有没有生病自己会不知道?还需要你来提醒?你是巫医吗?你是吗?不是就别在这里乱说!” 一直很温柔的男人突然间就变得很凶,这样三个女人们一下子就愣着,眼睛睁大半响也没有回过神来。 在男人们心里巫师月就如神一样存在他们的心中,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说她的坏话,哪怕是自己的女人也不例外。 “你们几个女人都坐下来,没事别凑过去。”伐合也是瞪了她们几个一眼,对另一个脸色微沉的族人道:“你们看好她们,真这样说话还不如直接把她们送回母巴黎部落去。” 对她的维护吴熙月是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吐了口浑浊气地族人们道:“你们别吓着她们了,她也不过是关心关心我一下,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阿依里,你别怕,他们就是急了点,别的恶意。” 阿依里就是说她生病的女人。 “我我……我不过是说一说,没有别的意思。”阿依里一见巫师月并没有怪罪她,反而是自己瞧上的男人一下子就凶她起来,心里是好一阵委屈。低下头,强忍着眼睛不要掉下来,母巴部落的女人们是不会容易流眼睛的。 吴熙月瞧着另外两个女人都不高兴起来,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磨合期啊,也不知道需要过多久她们才把部落男人们的个性摸透。 人家总归是离开部落,离开族人跟男人们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多吉他们刚才的态度确实也不太对;遂是沉声对他们几个男人道:“你们记住了,她们三个连自己的部落,族人都弃舍,为的就是跟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走;以后就算她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也不许直接凶吼她们!” “多吉,你去安慰安慰阿依里;我相信她是真没有恶意,只是关心我才说的。”吴熙月瞧多吉使了个眼色,让他快过去把女人们安抚下来。 对三个女人们来说,巫师月对她们的维护心里是很高兴的。再看到她一发话,多吉他们就一脸不好意思过来安慰自己,别扭了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她们都不是娇弱做作的女人,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 同样,她们也是比较聪慧的女人,经此一事一下子就明白巫师月在男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便再也不敢随意乱说话,也不敢轻易提到巫师月身上去。 吴熙月又休息了一会觉得胃里没有那么翻腾才起身,芒生怕她是在强撑着,玉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她,“月,你现在真可以走了吗?不要撑着,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停下来休息。” 他俊颜很绷紧,因为对女人的喜欢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会因她笑而笑,因她痛而痛,因她苦而苦。 “没事,真没事了。”吴熙月挺了挺胸部,脸色微不太好,但精神还是相当不错的;笑眯眯道:“吐出来就没有事情了,我才不会强撑着走路呢。不舒服的话我立马回母巴部落休息去。” 芒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满是怜惜道:“部落里的女人就是你跟着我们最辛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定下来。”他抬头,目光透过斑驳树叶,阳光硬白在树叶中晃动,“还是很晴朗没有下雨的兆头,月,你需要担心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很清楚自己的女人其实是闲不下来,一心只为部落着想。 “嗯,事情多也不能太操心,慢慢来吧,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吴熙月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她把担心隐在了心底深处,做为一名巫师,她是部落里的精神支柱,有时候就算自己再苦再担心也是不能表露出来。 女人们“咯咯咯”的笑声再一次来,吴熙月看着被男人哄开心的阿依里她们,眼角边也微微有了笑意淌着,“她们几个不错,会在我们部落好好生活下去。走吧芒,我们离开部落太久了呢,是需走快一点赶回去才行。” 芒见她真没有事情这才稍微放心下来,不敢让她一个人自己走种,硬是握紧她的手两人携手并肩在原始森林里行走。 虽说天气炙热,许多没有下雨,丛林里的植被依旧茂密有生机;夏日里的丛林是闷热的,由其是中午基本是没有什么凉风吹来。阿依里她们三个女人虽说体力不错,但在闷热的丛林行走没有一会儿有些支持不住了。 大汗淋漓的她们本想叫住男人们停下来休息一会,阿依里轻轻摇头示意她们不要开口。 巫师月都没有说要休息……,她们还是忍一忍吧。男人们都是听着巫师月安排呢,由其是巫师月身边那个男子,从一开始就呆在她的身边从未离开过。在部落的时候就发现他对巫师月的喝护。 “踩稳了月。” 阿依里听到男人温柔地提醒着巫师月,他们要爬过一块长着苔藓的岩石,男人自己先爬了上去,然后一手抓住岩石边生长的小树,身子斜倾伸出手来握住巫师月伸出的手。 一个叫匡的男人则是弯下腰笑嘻嘻道:“月,你踩到我肩膀上来!” 母巴部落的男人对女人再好,也不会好到会让女人来踩他的肩膀。 三个女人惊到嘴巴都张大,神灵啊,这也……对巫师月太好了吧。竟然可以为她做到弯下腰,让她踩肩膀?!在母巴部落里,她们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对女人好的男人。 多吉他们瞧着女人惊讶的小模样,笑眯眯凑近过去,半是微笑半是认真道:“我们部落的男人对巫师月是最好最好的,也只有巫师月才会这样。不过呢,我们对自己的女人也是很好很好的,你们以后就会知道我们有多好了。” 他是在告诉她们,男人们对她们会一样很好,但是,他们对巫师月只会更好。 聪明的三个女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多吉其实是在警告她们,不要以为自己是他们的女人,就可以对巫师月不尊敬了;在他们的心中,自己的女人是不能跟巫师月相比,也不需要去比。 阿依里抿抿嘴角,笑起来,“巫师月是我们部落的巫师,你们男人要不对她好一点,当心她一气之下离开部落。我们理解,以后会跟你们一样尊敬巫师月的。”另外两个女人都是甜笑着附和,因为她们清楚从离开母巴部落起,她们就是巫师月的族人了。 女人的听话让多吉他们眉开眼笑,声音也是温柔了许多,态度更是亲昵了很多很多,多吉道:“你们也放心,我们对自己的女人一样很好很好。会比母巴部落的男人更好宠着自己的女人。” 在苍措部落里,男人们确实是很宠女人的。他们宠着女人,但也希望女人能尊敬巫师月,一旦发现女人们没有尊敬巫师通常会受到几天冷落。 这样的事情在苍措部落里已经不存在了,所有的族人都是相当尊敬妹纸。 与此同时,阿笨拉在族人们流着眼泪的催促下,终于松口答应族人们等央罗回来后便去找苍措部落,重新跟着巫师月。做为诚意,他们愿意放弃对密索部落以前领地的争夺,同时也放弃自己是密索部落的族人,从此以后,只有苍措部落而无密索部落。 看着精神一日比一日差的族人们,阿笨拉心里也是心酸不已。 在霍加的带领下,密索部落的族人一向是很有精神,也很有自信;可是在他的带领上,族人过着很惶恐的日子。 “你们都起来吧,对我后悔是没有用。等找到了巫师月,我们在一起努力得到巫师月的原惊。”阿笨拉扶起一个曾经最愿意离开巫师月的男人,他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是因为霍加的原因才不愿意跟着巫师月,我也知道你是瞧不起苍措部落,但是,你要记住了,现在的苍措部落在苍山山脉里拥有领地。” “而我们,什么都没有;渡过莫河,我们所有的领地都没有了。而苍措部落在巫师月的带领下不但在这里得到了领地,还得到了亚莫族人们的尊敬。” 阿笨拉又扶起了英子,这是他的女人,曾经英子经常把目光留在他的身上,可昨晚英子却对他说让他再找别的女人,她不想再跟他一起了。没有强求,他知道因为马阿莲的事情伤害了她。 “英子,我们去了苍措部落你不能像以前那些对纳雅她们说些不好听的话了,回去后,你们带着女人们尽快跟纳雅她们和好,不能再想着要离开苍措部落,更不能再使诡计伤害到纳雅她们。” 英子点点头,郑重道:“阿笨拉,我会做得更好。”在不久的将来,英子确实是做得更好,她继央姆后,成为苍措部落第二个可以带着男人征战的女人。 十几个密索族人皆让阿笨拉语意重长的教导了一遍,他虽然没有成为首领魄力,但他却是最了解自己部落族人。 当桑赛见到阿笨拉过来并没有一点意外,相反,他见到阿笨拉的第一句话便是,“阿笨拉,你终于想通了。” 这句话让阿笨拉心里一冽,这么说,桑赛他是早知道密索部落与巫师月之间的事情了?他都知道的话,央罗不可能不知道! 后背突然地惊出身冷汗,阿笨拉稳好心神,道:“这次过来我是要多谢你们对我们的照顾,已经在亚莫部落停留太久了,我需要带着族人尽快找到巫师月才行。” “你们能想通最好,囚鹰部落不是你们这么点密索族人们能对付过来。”桑赛的视线扫过他的身后,眼里划过一丝惋惜,也不能说太多,毕竟这些族人曾经是帮他一起打退落庚部落族人。 他拍了下阿笨拉的肩膀,叹道:“霍加首领的决定是对的,阿笨拉,密索族人只要跟着巫师月才是最好。你们要找她就去找吧,喇达乌拉山脉离我们这里有些远,我会告诉你们往什么方向走。” 但是,不会带着他们过去。想要得到原惊就要拿出勇气来,也要拿着诚意来。只要方向没有错,就一定可以找到巫师月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如果说方向对了,却没有找到的话,呵,那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认真去找。 阿笨拉本来是不抱着会再次得到亚莫族人帮助的,现在听到桑赛会告诉喇达乌拉山的方向,刚硬的脸上闪过激动,感激道:“桑赛,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我记在心里了!” “哈哈哈,这个就算是我还给你之间对我的帮助了。”桑赛笑了起来,他还是挺欣赏这个年轻男人的,击掌几下,好几个女人从山洞深处走来,她们手里拿着许多竹罐,“外面一直钻水,就连莫河都快要干涸了,这些水是我们从深水潭里带回来的水,送给你们到路上喝。” 阿笨拉知道最近水源很缺,落庚部落都有好几次摸到深水潭里试图要霸占水源;带着桑赛给的竹罐,阿笨拉把他们身上的石器全部留给了亚莫族人,拿起自己削好的长矛离开了生活好几个月的亚莫部落,踏上寻找巫师月的路程。 有了一个大概方向就不用担心会迷路,也不用担心会走错,只要一直朝前走无论有多困难都会找到巫师月现在的地方。 这一次,密索部落的族人终于向现实低头,他们没有多选择,也不可能再给他们选择。 央罗看到他们曾经相助过桑赛的份上没有为难他们,只是选择了不理睬。这对陷入困难的密索部落族人来说已经很大的帮助了,没有为难,只是不理睬……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经过这么多的波折,密索部落族人也终于明白了,以前属于密索部落的荣耀并不能给与他们什么,当霍加带着族人逃到莫河一带,以前的荣耀早就消失了。而他们当时不过是小孩,更没有必要守住以前的荣耀了。 亚莫部落的山洞离开他们越来越远,阿笨远回头看了一眼,重重地吐出口浊气,这一次的寻找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如果巫师月不原谅他们……,他只有带着族人英重新返回那片孤岛跟霍加永远在一起。 残酷的现实把密索部落族人的棱角磨平,唯一的出路便是得到巫师月的原谅。 也许是有了目标,离开后的密索族人脸上反而有着微笑,行走在广袤的丛林里,没有人觉得很累,坚持下去才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而现在的吴熙月看着又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大巫师,嘴角是一抽一抽的……,尼玛的!这厮是打哪儿出来了?真TMD的就是平地一声响,“轰隆”一声响牛掰哄哄的大巫师出现了! 阿依里她们直接是“扑通”一声给跪了,没有办法,她们怕大巫师绝对是胜过怕巫师月。 芒他们还好,面对突然冒出来大巫师,手里长矛握紧满目警惕地看着他;似乎只要他敢再朝前一步,他们手里的手矛就是会掷出去。 “你们都退开。”吴熙月暗暗握了握拳头,他背后还有一个血巫族,这样神秘的巫族各个部落应该是不知道的。央罗曾说过,石林里的大巫师是神秘出现,也是神秘离开。 一个有着巫族的存在,吴熙月对大巫师的态度更为谨慎。 黑豹甩了甩头,挺不屑地把凶残目光落到别处。它跟就它背上的人一样……让她很想拿鞭子抽! 吐槽的吴熙月走了出来,手臂让芒给扯住,回过头看到男人薄唇抿紧,入鬓修眉间透着凌厉,吴熙月微微笑道:“他是大巫师,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尼玛,其实她自己也不敢肯定他会不会做些什么变态事情出来。 她一走来藏在兽皮下的妖致面靥便有了丝笑,懒散而慵魅的声音打破凝滞的气氛,他是对芒说话,“你的女人还不能跟你回部落里去,她,需要跟我回石林。” “我不同意!”“不可能!” 是吴熙月跟芒同时开口,其余的族人则是满脸震惊,这样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太过恐怖了。 兽皮下,大巫师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手指修长竟是没有一点厚茧,指骨优美竟似贵公子的手一般,但也有美中不足,在白皙的皮肤下手背上的血管青筋一目了然。 吴熙月目光微闪,拥有这样双手的人……,其实是拥有一个不分健康的身子。他会不健康吧?吴熙月囧了!尼玛打起架时近距离的肌肤相触……,这家伙的身上绝对是属于精瘦内敛形。 “巫师月,你身为巫师去石林是不能拒绝。”大巫师嘴角勾起,一丝淡薄无情的笑在眼尾边悄然而过,“石林里,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巫师月,如果你不去石林的话,会后悔。” 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也许石林里就藏着巫师们的秘密。 吴熙月只是犹豫了半秒,很坚定拒绝,“大巫师,你的邀请我拒绝。我的族人领地上等我回去,而且天灾来临我更不能离开我的族人。所以,很抱歉,我没有办法随你一起回石林。” 她这样一回答,让族人们一下子安心一来。 只有芒的目光越收越紧,心里头的不安非旦没有散开,反而越来越不安起来。 石林里有……月想知道的秘密?月,她想知道什么秘密呢? 后脑勺跟长了对眼睛一般,吴熙月回过去对芒扬眉而笑,“这不是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对我来说,你们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就如我的身体一样,你们都是我没有办法割舍的部份。” “巫师月,我给你考虑一天,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天亮。”大巫师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个女巫师对这些族人太看中了,……不是件好事情。巫师是不可能永远留在一个部落里,或许,他需要告诉那个叫芒的男人,有关于老巫师的事情了。 吴熙月心里一沉,……他不像是一个喜欢纠缠的巫师,也不像是一个可以等待答复的巫师。为什么,这次却让她再考虑考虑呢?难道说,他真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告诉她? 念头一闪,吴熙月突地惊出身汗了来。 不好!这个男人竟然……了解她如此之深!竟然知道她是一个不喜欢强求,但却喜欢有些钻牛角尖,会因为某件事感了兴趣便会去了解。 卧勒个去!这厮是越来越恐怖了!他这是等着她乖乖一起回石林呢。 视线不着痕迹地扫了坐在黑豹上的男人一眼,……吐血!她还真对神秘血巫族感兴趣了!尼玛各种蛋疼不想解释起来。 转身没有再理会他,吴熙月自己牵了芒的手,心里又是一惊,他温厚的掌心里全是汗水,握上去就如刚从水里洗过般。清澈如水的眸子怀着情意看着芒,他对一字一字顿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弃你离开。我说到做到。” 如果说,真是一定要去石林,她也是不会留下芒不管。其他的男人……咳,就需要麻烦他们回部落报个信了。 芒松了口气,对她其实他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太过优秀的女人一般男人还真没有勇气赶追求的。吴熙月妹纸从小到大都是挺优秀的,所以这货悲催到穿越前还是处女一枚。 他附下,微凉的嘴角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道:“我喜欢听你这么说。”她额角上有汗水,离开时芒丝毫不介意伸出自己的舌头将唇瓣边沾着的汗水吮入嘴里,有些盐味。 吴熙月老脸一红,慌地抬手去拭他嘴角,“想吃盐想疯了是吧,这汗水也要吃!” 指腹才拭到他嘴唇边,芒飞快握住她的手,剔透明洁的眼睛宠溺深深,笑吟吟道:“那有什么,如果可以,我会用自己的舌头亲过月你的全身。” “……”吴熙月的老脸更红的,尼玛……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把声音放低一点啊!非要弄得所有人都能听到。 不厚道的笑声早就响起,有男人开始调侃起来,“哎哟哟,阿依里,如果可以,我会用自己的舌头亲过你的全身。” “发情了是吧,滚远一点。芒的声音比你好听多了呢,你一说出来我只想吐!”另一男人直接抬起身狠地踹了下要故意绕舌的男人一下,自己其实也是在哈哈哈笑个不停,没有一点避嫌。 ------题外话------ 芒的戏份只会多,不会少,躁动的筒子们啊,心急是吃不到肉豆腐。 68章 巫师们的巨大秘密 吴熙月对族人护短,对自己的男人更护短,捡起几块小石头就朝几个男人身上丢去,啐笑道:“丫的是找打是吧,我的男人也是你们敢调侃的?滚远一点,小心交配时候早发!” 男人抱着脑袋哀嗷起来,太恨了!巫师月太狠了! 大巫师冷眼看着这些族人跟那个女巫师有说有笑,眼里冷意更盛;他一冷下来,连闷气的丛林里似乎都冷了许多。 阿依里本来是在笑的,突地打了个寒颤,目光胆怯瞄了坐在黑豹上的大巫师一眼,立马捂住嘴巴不再吭声。打闹的男人们也感觉出不太对劲,最初的大笑声渐渐变成讪讪的笑。 那什么,他们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点?大巫师在这里,他们还这样吵来吵去。 这要是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呢,谁敢招惹巫师啊!连巫医都不敢招惹呢。……一向都装老实被欺负的份,哪有像现在两个巫师在身边还敢笑出声来。 不得不说,这都是妹纸给惯出来滴。 吴熙月也意识到他们这样是对大巫师的不敬,尽是他跟部落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但人家好歹也是名巫师。换成是她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心情也是好不起来。 遂是打起圆场对大巫师道:“你别介意啊,他们一向都是这样子;我这个巫师在的时候也是跟我说说笑笑习惯了,他们没有别的意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让我看到一个巫师的可怜。”艳色嘴唇抿起,他冷冷地笑了下漠然而道,“没有一个巫师会像你这样,巫师月,你让我看到了可怜。” 吴熙月目光一冽,这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难道说巫师只能是高高在上,摆出一幅我很高贵,我很傲气的模样吗?哼!高处不胜寒,难怪族人们对巫师从来只有敬畏,而不会产生亲近。 嘴角勾了勾,吴熙月淡淡道:“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之处,族人是我自己的族人,我犯不着一天到晚把尾巴翘起,装着一幅高傲模样出来。”余光睨见他身子似是微地一僵,吴熙月撅撅嘴角,对族人们乐呵道:“走喽,走喽!等到天黑我们找个好地方休息。” 有大巫师的加入接下来的行程显得拘束多了,由其是阿依里她们三个女人,更是大气都不喘,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大巫师给得罪了。 女人们对他的害怕男人瞧在眼里也不会去多说什么,对方是巫师,她们害怕是肯定的。就像当初,他们也是很害怕巫师月呢。 走了一天到了傍晚吴熙月他们到达曾经有竭脚的地方,男人去砍了树木回来把四周围起,以防有什么猛兽趁着睡觉会闯进来。把火生了起来,将早已烤熟的肉放在火上面热了热。 “月,这块肉不错,你先吃。”伐合是负责分配食物,他理所当然的把最好的一块肉给了吴熙月,……大巫师什么的,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要分出食物出来。 吴熙月笑着接过用树叶包着的熟肉,起身走到不并溶入族人说话中的大巫师身边,“肚子饿了吧,这块肉不错,你先吃。” “你不应该跟这些人相处太亲近。”大巫师自然也是理所当然接过烤肉,他在任何一个部落里有什么好东西也是先吃到,对吴熙月的举动只不是习惯了。“你是巫师,他们是族人,太亲近不好。” 一句话说了三回,吴熙月狐疑道:“为什么不好?他们是我的族人,是需要去保护。跟他们亲近为什么不好呢?” 她好像还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大巫师微不可着的叹口气,细飞的修目微微一挑,对吴熙月散漫道:“你去把首领芒叫过来,我问问他一些事情你就会明白过来为什么了。” 这又跟芒扯上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巫师。 芒已经走了过来,他对大巫师是相当不放心。更何况,这位巫师还要他的女人随他回石林去。 再怎么不了理莫河外面的情况,他也是知道巫师进了石林是不会轻易再出来,石林就是给巫师们居住的地方;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居住在石林,而他则是居住在喇达乌拉山里,弄得跟以前一样想见面都难。 “芒,你过来正好。大巫师跟问你一些事情,我在旁边听着。”吴熙月察觉身后脚步声传来,还没有回头看过嘴里的话已经脱口而出,她不用回头仅凭脚步声就已经知道是谁。 火光是在男人身后跳跃着,他笔直走来体格修长,一举一动有着寻常男人没有的气势。大巫师直接背靠着黑豹,目光肆无忌惮打量起走近的男人,他很高,再有一身内敛的气势让人在面对他的时候会不禁感到畏缩。 这是一个把厉害隐藏起来,只露出无害一面的男人。 等他坐下来,大巫师看到他把双手放在膝盖边,腰身则是挺直,目光温柔地看着女巫师,好似,他并没有关注四周,眼里只有眼前的女人。然后,他手臂绷紧的肌肉,还有眼角边偶尔流露出来的警惕在告诉他,这个男人其实是密切注意着周围动静。 只要有一丁点的响动,他就会如一只豹子一样瞬间做出反应。他的身子会一跃而起,他的拳头会迅速出击……。 大巫师的嘴角弯了起来,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呢。 芒不但能感受到对方正在打量自己,还知道对方的目光看得非常深,好似是想一直看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决有时候并非需要武力来一决高低,暗中的较量才是真正的较量;比如像现在,一个眼神肆无忌惮,一个从容自若,一个目如利箭,一个眸波似水,暗中的较量从一开始便已存在。 巫师纵然优秀,但芒也不差。 吴熙月在这种事情上面反应向来迟钝,见芒都已经坐下来对方迟迟未问,忍了忍耐着性子道:“大巫师,你究竟要问芒什么事情。我都在等着呢,问完后大伙还要休息。” 她问起来,对方反而不急了。 拼气势中……,没功乎理会。 吴熙月等了一会,这下是没有了耐心了,冷着脸站起身,“你们继续,我去睡觉。”哦丫的!她要再看不出来点苗头,合该去撞豆腐鸟。 “月,大巫师应该是在想要怎么跟我说吧。”芒仰着,这样看可以看到女人清濯的下巴,弧线很秀美,无论从哪边看他都认为自己的女人是最漂亮。修眉挑起,眼尾边却有凌厉逝过,他看了大巫师一眼,伸手牵住吴熙月的手腕,“你想睡就依着我睡就行,大巫师只是跟我说话,不会影响到你。” 自己男人的面子是肯定要给的,再来,她也不是真的想要离开。 大巫师的修目里亦是闪过异色,他有些接受不了一个巫师这么亲近族人。 “你是格里部落首领芒是吧。”他缓悠地开口,漫不经心的口吻亦有种让人不禁收敛心神的气势在里面,“首领芒,曾经跟一名巫师相处过,不止是你,还有几个小男孩都跟巫师相处过,不过后来,死到只剩下你跟另一个小男孩。” “那个男人是现在的首领啼,而你在后来被送回部落再也没有过去巫师。我说得对不对?” 坐在对面的两人心里掀起巨大骇浪,这样的事情除了只有三个人知道外,便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两个飞快互视了一眼,由芒沉声道:“大巫师为什么会知道?” “我知道是很正常,你身边的女巫师不同样也是知道吗?”艳似滴血的嘴角弯起,一丝薄如刀刃的笑从嘴角逸起来,他淡淡地开口,一如即住地漫不经心,“我想问的是,你后来有没有听到啼说老巫师死在埋在什么地方?” 芒的背脊已经挺直,揽在吴熙月肩头上的左手力道微紧,声线沉敛道:“没有说过,我也没有问过。”只听啼说老巫师死了,好像说过……是烧了,又好像说过是埋了。 “是因为啼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老巫师怎么死的吧。”他冷不丁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含着的深意让吴熙月心里不由地重重咯噔了下,“因为,啼发现老巫师死后便在准备去刨个深坑,结果……,他发现本来放在山洞里的老巫师在他把深坑刨好回来,……不见了。” 肩膀上骤然一痛,吴熙月不由敛了下眉头,“芒,放松些。听大巫师说完!”老巫师这么久,芒跟啼心里还是挺在意的。 现在被大巫师重新提起来,芒的悲伤还是很深。 “弄痛你了。”在她清越声色里芒敛敛骤然失控的心神,急忙揉起被她的肩膀,“老巫师是我尊敬的老人,对不起,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吴熙月轻地摇头,“听他接着往下说。”尼玛的,她预感接下来的话……是一人比较惊悚的话题。脑海里不禁飘过对方曾说过的话,他说……巫师都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的,连克克巫也不例外。 这么说,完全可以肯定老巫师也是从血巫族走出来的巫师了。 神秘出现,神秘消失……,呃呃呃,她能说她猜出一个狗血又大胆的念头不? “啼一直没有跟你说是吧,就算有说,他也只是说老巫师死了。”透过兽皮,他看到那个笑容不离的男人终于露了冷厉的一面,心里升起一股快感出来,再怎么隐藏得很好总会有弱点。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继续慢道:“那是因为啼也没有办法肯定老巫师是死还是活,他肯定是看到山洞里没有野兽来过的踪迹,也没有陌生的脚印。然后,他又亲眼看到老巫师死了。” “对身体地突然消失他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毕间,当时的啼都没有成年,如果当时换成是现在的他,也许事情就会有转机了。” 吴熙月已经理出一个头绪出来,她笑睨着大巫师,慢吞吞道:“难怪你这么清楚啼跟芒还有老巫师的事情了,我猜啊,这些事情肯定是老巫师告诉你的对吧。他回去后,没有多久还是死了。” “哦,再让我猜一猜,那些巫师应该都不可能死在外面,在临死之前必须要回到他们原来走出来的地方对吧。” 她很聪明,他一直就知道。大巫师长眉挑起,肆意着大笑起来,“不错,一个连死都不能跟族人们说的巫师,又能怎样真心对待他所呆的部落族人?巫师月,你身边巫师最终还是要回到你原来的地方,所以,你现在是很可怜,你会到了临死的时候发现自己舍不得离开。” “一个回不到原来地方的巫师,巫师月,你一直的死亡是不会得到神灵的原谅。” 额角垂下好几根黑线,嘴角也微地抽搐几下。 丫的!吓唬谁啊!姐儿来自不知道NNNNNNNN后年的现代,尼玛的穿过来就没有想过要这穿回去!当然,年纪轻轻的穿回去还好啦,真要老临死的进候穿过去,卧个槽!到时候她岂不同横尸街头?被野狗啃了吃? 再有,……几十年后的现代是个什么样子她还知道个毛啊!她才不愿意回去呢。 芒却紧张了起来,一下子揽紧她的肩膀,呼吸都粗重着,“大巫师,月猜得都是对的吧。老巫师当时并没有死,而是因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才离开啼,离开苍措部落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他只有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才能死亡,一个死在外面的巫师不但会连累他所留下来的部落,也会让自己死得更痛苦。”这才对嘛,怎么可以不害怕呢?族人只有害怕巫师才是正常。大巫师看到芒眼里的害怕,很满意地笑起来,薄凉薄凉的,让吴熙月心里发毛。 “巫师月,你还敢再这样跟他们亲近吗?克克巫的下场说不定就是你以后的下场,会被他自己的女人杀死。而你,也有可能会被自己的男人或是族人杀死。”他的声音分明是极为魅力,落到人心里却是寒冷寒冷。 吴熙月直接而道,“你在亚莫部落的时候接触过密索部落族人!”所以,才知道克克巫遇怎么死的。丫的,克克巫死的时候只有她,狼王在身边……,又是晚上到外都是黑漆漆的,谁见过克克巫是被自己的女人杀掉? “大巫师,你还知道一些什么。老巫师是回到你们的地方了吗?”芒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毕竟在他心中老巫师是一个死去很久的老人,无论死在哪里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没有巫师可以死在外面,你记住这一点就行了。”大巫师深看了吴熙月一眼,沉默了一会继续道:“巫师月,你现在到了苍山山脉,我需要带你回去一次。如果你不想自己的部落遭到危险,最好是跟我回石林。” 部落是吴熙月的软肋,他这么一说无疑是捏住她的七寸了。脸色沉下来,清妍面靥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发生变化,“我不是你们这里的巫师,凭什么要回去!” “就凭现在没有下雨,就凭用不了多久莫河河水干涸,就凭这里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全是沙子覆盖的地方。”他是如此懒洋洋的说着,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对别人产生多大的影响。 这样的男人相当不好驭驾,当然,也没有人会有胆子说去驭驾一名大巫师。 芒的瞳孔骤然一紧,他低头看了着吴熙月,轻轻问道:“如果一直没有下雨……,这里会不会成为第二莫河一带的丛林?”没有树木,没有野兽,还会没有水……,这要一来,所有的族人包括月在内岂不都有性命危险。 心思细腻的芒总会很快看出事情的重要。 “嗯,如果一直没有下雨的话,确实会这样。”吴熙月亦有些担心地叹口气,头枕在芒的肩膀上,目光收紧沉道:“没有水这里会从绿洲变成沙漠,从勃勃生机变到死气沉沉。很快,这里的树木,这里的族人,野兽,所有需要依靠水源才能生存的生命都会消失。” 芒的喉结微地滑动再到绷紧,电火石花中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起大巫师,“我想知道大巫师是来自哪个地方?是不是用不担心没有水,没有雨?” 他问的问题相当犀利,这让大巫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血巫族虽然神秘,但也是生活苍山山脉里,不过是相当隐蔽而已。 “你问了也是白问,他们要是没有水,没有雨照样不能活下来。”吴熙月伸了伸胳膊,也就是说无论她去不去石林,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状态,不能改变尼玛就顺其自然吧。 遂是对芒道:“走,我们睡觉去。石林我是不去,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去他嘴里说的地方。我不属于他们的巫师,没有必要去理会。” 说了这么多,她竟然……还是不害怕! 大巫师气到腮帮子咬紧起来,很好,既然她不听从的安排,就不用怪他不客气了! “巫师月,你似乎忘记了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已经是转身背对着他,大巫师的目光直接落在她的脖子上面,真是纤细呢,不知道血从脖子里血出来时,她这么倔强的背影还能挺直多久。 嘴边漫起凉薄到残冷的微笑:“身为巫师是有必要替各个部落乞雨,既然你也得到苍山山脉的领地,那也就是算苍山山脉的巫师了。你,什么时候准备跟我一起乞雨呢?” 麻痹你个变态货!不把姐儿拖下水是不罢休对吧! 真要拖下水,姐儿也要让你自己熬不住才对!她最讨厌被危胁了。 转过身,吴熙月眸光平静,笑盈盈道:“那也等大巫师你先乞过雨,等失败后再来找我吧。毕竟,你才是大巫师对吧。而我,当然也是需要为部落乞雨,但不能绕过你先呢。” 两个人的声音都足够大,族人们恰好听得一清二楚,连芒都是眼前一亮,欣喜起来,“月,原来你们还可以乞雨的啊。” “嗯,是可以,不过好久没有乞雨过来。”吴熙月内尽苦逼表面装逼笑道,“所有,你们不用太担心,大巫师是不会让这里变成沙漠,他会很努力很努力乞雨。会拿出本事来感动神灵降雨。” “哈哈哈,太好了!这么说来我们苍措部落都不用担心以后有没有水喝呢。” “是啊,是啊,唉,可惜丽古娜首领,央罗首领没有,要他们两个听到不知道有多高兴了。” “嘻嘻,我觉得铁木欠听到不会高兴,反而会气到吐血。死去那么多的族人就是为了要寻找到水源,结果,只在大巫师乞雨就会有水,他要知道肯定会气到连烤肉都吃不下。” 阿依里她们是咯咯咯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那一声腥风血雨并没有上她们有心理阴影,相反,她们对落庚部落的战败而感到开心。 大巫师半响也没有说话,脸色自然不是很好,不过兽皮把他的神情掩住,没有让人发现他眼里划过的冷厉。 掰回一局的吴熙月颇有好心情窝在芒的话里带着笑容睡觉,然后芒却没有了笑意。他也猜出来巫师们是来自一个神秘地方,而这个神秘地方是族人们没有办法过去,只有巫师们才能去的……好地方。 如果不是好地方又能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巫师出现呢? 次日清晨吴熙月醒来发现大巫师跟着黑豹都已经离开,嘴里吹了记口哨,笑眯着眼睛漱了口,吃过有些变了味的烤肉再次出发。 她认为大巫师肯定不会再出现了,接下来的三天里她已经把这号危险人物给抛到了脑后。已经过去四天了,过了今晚明天中午应该就可以走到母巴部落领地与喇达乌拉山交界的石堆了。 哦,她需要把石堆再垒好点才行,都不知道是哪一辈人垒的,石头风化得厉害。 在他们傍晚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阿笨拉他们也走了好多天了,但是离喇达乌拉山还远着呢。当时吴熙月从亚莫部落到达领地足足走了二十四天,二十四天……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英子,吃点烤肉,你现在比以前瘦得太多了。”库伦把烤了的熟肉捧了一块过来,坐在沉默的英子身边,看着她瘦到可以见到骨头的脸孔,心里一阵难过,“你别再怨恨阿笨拉,他也不想这样。” “孩子没有了,我们所有族人都伤心。英子,我们都还年轻,一定会再怀上神种的。”库伦知道英子的沉默都是因为小孩流失,这样的打击不光对英子是很重,对密索族人们同样很重。 英子接过烤肉,嘴边泛起很苦涩的微笑,“库伦,孩子没有了我知道是神灵对我的惩罚。我后悔,我好后悔啊……。”大滴大滴的泪水就在她眼眶里流出来,“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巫师去比,我后悔自己太贪心了,以为巫师月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可以做到。” “你看,结果我什么都没有了。男人丢了,孩子没有了。这是神灵对我的贪心在狠狠惩罚我,惩罚我想了不该想的事情,惩罚我做了不该的事情。” 说到伤心处,英子弯下腰双手撑着脸“呜呜呜”地悲伤哭泣起来。她这么一说,库伦的情绪也瞬间带动了,两个女人一下子都是抱着脑袋哭到了一块。 在大口大口吃着烤肉的桑日拉郁闷地叹了口息,有什么好哭的,孩子没有了再生!巫师月善良,只在他们努力求着肯定会原谅他们。哭得她都没有心情吃肉了! 这个晚上,因为英子的哭声整个密索族人们的情绪陷入低谷,睡觉的时候男人们都是红着眼睛,眼里尽是悲伤。 吴熙月则是在沉醒中惊醒过来,睁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影,没有吓一跳才怪。身子一绷紧,她压着嗓子道:“大巫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尼玛这是阴魂不散知道不! “去石林。”在清冷月色下,山风刮过吹鼓着他的兽皮,修长笔直的身影气势压抑,“跟我去石林。” 他又淡淡地重复了一片,漫不经心的口吻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厉色在里面。 “为什么一定要去!”吴熙月要抓狂了,去去去,去个毛的去啊!还要让她拒绝多少次! 别的事情都没有办法打动她,离开几天的大巫师冷漠道:“我去告诉了母巴部落,告诉丽古娜,告诉亚莫部落巫医,说了我们巫师会乞雨。巫师月,你的倔强害了你自己。” 吴熙月觉得自己的胸口在表演碎大石,她蓦然又惊了下,大巫师站了这么久芒却没有睁开眼睛。 “有一种草点燃后可以让人睡得更沉,我不过是让他们闻了闻而已。”他的手已经伸了出来,是要拉起吴熙月随他离开,“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巫师月!去了石林我会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相信这样的秘密你会更加感兴趣。” 吴熙月眼里都在喷火,咬牙切齿道:“你丫的!能不能放过我!我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行不?你要乞雨你就自己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巫师月,领地不是这么好容易得来了。你得了领地自然也要做出点事情出来,不然,你很难带着族人在这里站稳。”相比妹纸的咬牙切齿,大巫师显得从容许多,大有种泰山压顶,依从容自处。 芒睡得很沉,吴熙月看到有一点点火星在闪烁,眸色一冽直接伸手把这点点火星给拍熄掉。 连续深吸呼数口,她在咬起牙齿,声音冷冷地挤着出来,“我不放心的族人!怎么跟你去石林。” 口气里还是有些松动了,这厮真TM难缠,要不应承下来真有可能一直缠到领地上去!卧个槽!缠人也是得病,尼玛得治! “你可以带上自己的男人,别的族人,不行。”这是他最大的退步了,为了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巫师带回去,他只能退一步出来,难对付的女人真是比起男人们还要难对付! 吴熙月是气到肺都痛了,这男人过份的执着让她……不知道怎么对付了!吐血。 没有理会他伸过来的手,自己坐了起,冷着脸道:“你让我去石林不会是去住对吧,说,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说出来让我提前有个准备。”尼玛,让她去石林做客需要这么大费击章吗? 也不知道他为怎么就盯上了自己!能不能不要盯上! “带你去血巫族,我的族长很想见一见你。”大巫师很淡漠地说起,当声音扫过一身的慵懒,才会听出来这个男人是有多么冷漠,就跟没有感情的石头人一样,不为任何事情感动或是悲伤。 吴熙月眉头皱起来,“是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你们族长?”淡定,姐儿一定要淡定,千万不要被他给狂抓狂,丫的,姐儿淡定,姐儿要淡定! 大巫师便道:“你的事情我必须要告诉族人,而你的告诉我的天上众神,众仙,众佛他们更加感兴趣。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族人也是第一次听到神灵还有么多的细分,他很希望你能过去一次。”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过去我们也不为难你,但,巫师月,你跟的族人就算得到领地也不会在这里长久留下来。”这是**裸的危胁,拿着她整个族人的生命来危险。 深知,得罪一个巫师没有多大关系,但要得罪巫师背后的势力……,吴熙月无奈了。 面对现实,她也是需要妥协。 “好吧,我随你一起去石林。但我的男人怎么办,你看他现在都没有办法醒来。”去就去吧,大不了……真是不能回来了!就把啼,狼王给苦逼了鸟。 在听到她说要一起过去,大巫师感到压在肩膀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了。在暗中,他也是轻轻松了口气,慵懒散漫的声音又恢复回来,“天亮就会醒来,我等你们到天亮。” 总算……这厮还有些良心! 吴熙月点点头,直接倒回芒的怀里继续睡起来。 次日天亮,醒过来的男人见到消失几天的大巫师就在身边不远处,一手摸着黑豹的脑袋,好像是在注视着他们的……。 最后一点睡意一下子给吓飞,神灵啊,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多吉,多吉!你跑到哪里了!”伐合厉声喝起来,下半夜是多吉放哨,大巫师什么时候过来竟然都不知道。如果是外族人,他们岂不是杀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多吉被吼醒的时候还眯着眼睛,茫茫然的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拍了下脑门咕嘟了句,“怎么会睡过去了呢?我没有那么困啊。” “你还知道自己睡过去了!”几个男人皆是阴沉着脸,安排放哨的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闭上眼睛,他的责任就是留意丛林里的动静,一有什么事情是要立马喝起所有睡觉中的族人。 吴熙月也是被吼醒的,听了后清了下嗓子道:“不是多吉的问题,你们不要怪他。”芒已经醒过来,全身肌肉都是绷紧,目光森寒盯着悠闲自在的大巫师,如果可以,他早已经冲过去跟他决斗了。 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月的身边!芒心里是各种滋事味纷纷涌现,这大巫师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死缠住自己的女人,肯本不会放手一样。 单手按了下芒的手,吴熙月轻声道:“我要跟大巫师要去一个地方,你需要跟我一起过去。不用生气,身为巫师肯定是有你们比不上的本事,他没有伤害你们,昨晚过来只不过是跟我说些事情。” “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我们要离开一会,让他们回部落告诉啼,狼王他们不要担心,等到事情解决后就会回来。”需要把芒的怒火引开才行,她不能得罪大巫师背后的血巫族。 芒深吸了口气,风起云涌的玉色眸子里幽暗幽暗,“好,我跟他们去说一声。” 昨晚,大巫师跟月说了什么事情?是巫师们才能知道的事情吗?带着疑问芒起身去对族人们解释。 吴熙月已经听到他们不满的反抗声了,走到大巫师身边,冷笑道:“大巫师,你还真把我的族人们给惹火了。我跟你去了后,以后请不要再来烦我!我们的交情没有好到天天见面!” “你放心,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同你说话。”大巫师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就这个女人!从来不怕惹怒他,从来不怕得罪他!吐出来的字眼就跟着厚厚的冰霜一样,“只要你能让族长满意,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 该死的!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伐合他们得知巫师月需要大巫师一起去石林,没有不反对的。然后再反对也是不有用,因为巫师月自己也决定去一次石林。 反对无用,那就试试看看能不能跟着一起过去了。结果,还是不行……。 离开的是时候,男人们的眼神是狠不得把大巫师全身都戳穿!这哪里是大巫师,分明就是跟苍措部落找麻烦的可恶家伙!再抱怨他们也是不敢说出口,垂头丧气带着三个女人一起离开。 面对这些人的目光大巫师直接是留个后背给他们,是很彻底的冷漠,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做,他依旧是如此。 吴熙月也是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等伐合他们离开,便对他道:“我尊敬的大巫师,现在可以走了不?去石林比去亚莫部落还要远,我们能在一个月之内到达石林不?!” 一个月,卧勒个去!喇达乌拉山还有水喝吗?还有水喝吗?! “我们先走。”芒目光淡冷扫地已经坐在豹子背上的男人,牵过吴熙月的手便往前面走。 大巫师冷地嗤笑了下,“你们这样走能走到石林?” “我可没有大巫师那么大的本事,骑着豹子三天之内可以到达母巴部落,再又返了回来!”当真不是人!把豹子当成了交通工具!她都没有想过把野狼当成交通工具! 高高在上的大巫师轻睨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我不过是幸运气,正好遇到母巴部落巡罗的族人。”他拍了豹首让它走到俩人面前,“上来,我也没有多少功乎陪着你们两个。” 三个人同骑一只……豹子? 吴熙月瞄了黑豹一眼,真是一只可怜的家伙,这驮三个人走还不得累趴。再说了,她也怕这只豹子跑得太快,把她苦逼地甩飞出去。 甩甩头,妹纸特么有骨气道:“你骑豹子,我骑野狼!” 这倒是不错的注意,大巫师很正儿八经点头,“不错,我们会更快赶到石林。” 三人一豹两狼的诡异组合出现在的苍山山脉里,时不时豹啸一声,时不时狼嚎一声……,丛林里很热闹,鸟儿惊飞,走兽竞跑。吴熙月把自己也包在兽皮里,……尼玛!难怪这货是要把兽皮从头包到脚,天天坐着黑豹跑来跑去,没块兽皮包着……身上早就被各种树枝,灌木,棘刺给弄到血流成河了。 他们走了两天,丽古娜才收到族人们带回来的消息,一听说巫师是可以乞雨,整张脸就兴奋起来。 “快去告诉依怒,我要带着族人追上巫师月!”丽古娜的眼睛很亮,她正愁没有机会去苍措部落呢,这回,哈哈哈,这不机会就来了么! 吉玛玛摇头,“丽古娜,你那么点小心思别想瞒过依怒,你就连我都瞒不过呢。来,跟我说说,你瞧上那个首领啼,接下来想要做什么?问巫师月要他回来?”想得太简单了,啼毕竟是个首领,那有可能会接受送来送去。 “我不都送了三个女人给巫师月吗?……吉玛玛。”丽古娜拖长声音,撒起娇来,“吉玛玛,我可是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你得帮帮我才行。还有哪个首领芒,我也挺喜欢的。” 吉玛玛被她的贪心吓到不轻,“丽古娜,这两个男人绝不是你能想的。首领啼,首领芒是巫师月的男人,更是两个部落的首领。你以为用三个女人就可以把他们两人换回来?” ------题外话------ 老巫师从一开始也算是个伏笔^ 69章三个女人换一个男人,坑爹了   “我知道不容易,所以才让你帮我想想办法。”丽古娜是一个很固执的女人,只要看上的东西就会想办法弄到手。她心里也清楚巫师月的男人最好不要去碰,但是,一想到这么两个长得高壮又好看的男人,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得到。   三个女人送过去,她也是想过换回来一个男人,……本想当着巫师月的面要首领芒,可是看到芒对巫师月的照顾,她又觉得就算是开口了芒也不会跟着她。   两个男人,她得一个也不过份。   吉玛玛在这样的事情上面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很严厉拒绝,“你的要求太过份了,我是不会同意帮你。依怒知道后也会狠狠责骂你!还有,这次大巫师既然说要乞雨我们自然是赶去石林,而不是说去喇达乌拉山。”   亚莫部落的巫医在这时候走到了丽古娜居住的山洞,他是过来要带着族人离开,顺便要回去告诉央罗巫师会乞雨的事情。   丽古娜正因为吉玛玛的拒绝而生气,便头也不抬闷声道:“你们想回就回吧,告诉央罗我们都需要准备祭品才行。等大巫师什么时候乞雨,我们就什么时候去石林。”   两个部落交好,说话的时候也会随意许多,巫医只是告诉她一声,既然说了就不有再必要留下来,当天就带着族人们回亚莫部落。   让吉玛玛没有想到的是,过了六天在她完全放松警惕下,丽古娜带着她最信任的几个年轻男人,女人竟然连夜离开的部落。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七天的傍晚了。离丽古娜离开有一天一夜的功夫。   这让吉玛玛大发雷霆,在依怒的指示把负责替丽古娜遮掩的几个男人用草藤绑在了树上,只给水喝不给肉吃,直到丽古娜来寻回来为止。   大怒之下的依怒气极败坏的声音在阴暗的山洞里不停回声,尖锐地叫声听到人心里直发慌。   “不急,我们不急。依怒,我已经派了族人去追回丽古娜了!一定不会让她犯下错误,一定不会让她犯下错误。”吉玛玛也被她尖叫声给吓了大跳,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依怒发火了,自从丽古娜成为女首领后,她可是很少再发脾气。   依怒发疯般的捶打自己的已经废掉的双腿,浑浊的眼睛里血丝通红,干枯没有光泽的头发凌乱,尖锐叫吼起来,“她就跟她阿父一样!她就跟她阿父一样!为了个女人那个浑蛋就自己死掉!她现在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把部落族人都给丢下!”   “追,给我追回来!我倒要问问她是不是不想当首领了!不想当就把首领之位让出来!”   丽古娜这个时候满脸笑容连夜赶路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真是希望巫师月看在她送到了三个女人的份上,能把啼或者是芒送给她!好吧,她不贪心只要一个就行了。   在苍山山脉一些小部落里,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发生。没有人会认为不对,也没有人会认为做法无耻。一个完全没有道德规范的原始社会里,人伦,道德是一个虚无飘渺的东西,并不存在族人们的心里。   野蛮,杀戳,随心所欲,哪怕是兄妹,姐弟结合也是认为很正常。   苍山山脉里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各个部落里发生,比如说囚鹰部落的大首领开始培养起他的儿子,落庚部落里因为大首领迟迟没有回来开始陷入恐慌中,铁木欠的几个儿子甚至开始暗中厮杀,都想得到首领之位。   马阿莲每晚跟着铁木欠的儿子们轮着睡,今晚是这个打探到一点消息,明晚是哪个又打探一点消息,然后她最想靠近的男人赭麻却是无论她想多少办法也没有靠近过。   再来,月孜部落的族人开始往莫河边迁徙,带着兽皮,带着许多可以用来装水的东西,一群群的族人朝莫河边浩浩荡荡出发。   太阳依旧在高高的挂着,莫河中心那个孤伶伶的孤岛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眯着眼睛躺在树荫下面,他每天都在等着死亡的来临,却每天都能睁眼睛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巫师月留下来的种子已经长得很高很高了,他就住在小麦边,每天第一件事情就是驱赶鸟群。   然后最近他发现鸟儿是越来越少,他在陷井里找到的食物也越来越少,以前一天可以抓到好多只鸟,现在差不多就是一天一只了。不过没有关系,只有他一个人,吃着鸟肉,他还可以吃许多鸟蛋呢。   小麦由最初的碧绿变成现在的淡黄色,巫师月说了,等到全部金黄金黄就是到了收割的时候。   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割,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收割的这天。要等到才行啊,巫师月说了,以后的族人能不能吃饱肚子,下雪天里不再挨饿就是靠这些小麦了。   老人脸上皱文一道一道深刻着,曾经那个走路虎虎生威,目光精光四射的霍加首领已经很年老年老了,他甚至都没有力气从山上面走到山脚下。   让他坚持活下来毅力就是眼前这片结满草籽的小麦,他偿过一次,很硬很硬一粒……,真是不明白巫师月为什么说这是可以帮助族人永远不要再饿的食物。他看了这么久……真是完全没有看出来。   一天,又是这么快过去,霍加慢慢起身,支着拐杖弯着腰一步一步地朝陷井走去。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猎一只飞鸟呢?如果没有他就吃烤肉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天,霍加的一天就是重复着单调而枯燥的事情。   吴熙月的生活不枯燥,以她的话来说活得那就是一个五彩斑斓,过份的有滋有味了。   跟一个别扭,变态,高傲的大巫师直处,她那心里防雷指数一天一个数值,到现在……,她已经淡定到是万雷齐骤也不会皱眉的威武地步了。   这厮是很喜欢挑着很危险的地方走,之前吴熙月还以为走险径是为了缩短路程,结果当她由芒从树枝上面救下来,无意问了句能不能挑好一点的路走,这厮是一脸傲然道:“巫师只走最危险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尼玛这是什么意思!妹纸终于爆走了!   尼玛敢情儿是他故意挑着走的?   然后,他还真说就是故意挑着走,……妹纸瞬间秒花。跟这样的男人相处一天,她是得少活一年!   妹纸就这次跟他耗上了,不往死里磕,就是时不时给他添堵。   比如像现在,“我的大巫师,你也是需要吃东西的,能不能动动你贵手去打猎回来呢?这是我男人给我的,没你份吃!”尼玛,不给东西吃饿不晕你!   能成为巫师的男人绝对都是有较高变态指数,大巫师睨了烤肉一眼,懒懒道:“没事,我在石林里经常不会烤肉吃。”   “……”吴熙月妹纸默默吐口血。   对他们两人之间的斗来斗去,芒基本上是保持沉默,他总觉得这个大巫师……对他的女人太感兴趣了。好几个晚上他都是在一道冷刺刺的视线里中惊醒,不是怀里的女人,而是针对他。   把兔肉分成两半,芒递给大巫师一分,笑道:“月偶尔会耍耍小脾气,你别介意。”   “她耍小脾气我为什么要介意?嗯?”大巫师接过烤肉,淡漠的口气一如他眼底里的冷漠,那双细长修目,眸波平静竟似死潭一般不起半点风浪。   吴熙月见到芒又把肉递给他,鼻子里哼哼两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丫的!这厮变态归变态,本来……还是有的。好几次也出手救过她,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都包着块兽皮竟然还能发现好小好小的毒虫,毒蛇……。   不过,到最后她还是知道大巫师带的路虽然有风险,但确实是一条最快走到亚莫部落领地。   正是因为走的捷径,吴熙月他们最终是跟阿笨拉他们擦身而过。   母巴部落到亚莫部落领地只需要七天左右便能到达,吴熙月他们则是第五天下午便进入了亚莫部落领地;而阿笨拉则是朝另一个方向行走,亚莫部落领地离喇达乌拉山还有挺远的距离。   吴熙月只是从母巴部落进入亚莫部落,而阿笨拉他们还是在亚莫部落领地上行走,他们所相隔的距离其实不过是只有一山的距离。   “进入亚莫部落领地,最多不过五天就可以到达石林。”大巫师让黑豹停了下来,现在到了黑豹自己去猎物补充力气的时候,大巫师记得很清楚,只有一到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让黑豹马上离开,直到它吃到满嘴血腥才继续起程。   吴熙月听说只有五天左右就可以到达石林,心里一下子松了大半边,对芒道:“总算快要熬到头了,再跟他一起走下去我铁定要疯掉。”   “你这样的女人也只有他们几个才能受得了。”大巫师是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让着,闻言,立马冷冷刺了回去。   吴熙月反讥,“哼!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硬是让姐儿跟着他走!少说废话,我听着都嫌臭!”   “你可以拒绝,我并没有逼你。”风轻云淡地讥笑回去,是半点都不会让着吴熙月。   两人这样的吵来吵去芒已经习惯了,但心里面的不安从来没有减少,反而是越来越深。   看着再次吵上来的两人,芒微涩的目光落在吴熙月身上,月,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跟大巫师之间的话越来越多了吗?你,难道没有发现跟大巫师一起,你其实是很放松的吗?   吵上的两人没有留意到芒,吴熙月讥言冷笑,突然地留意到远方有许多飞鸟集中飞起,立马转而问起大巫师,“那边是什么地方?”   “看方向是月孜部落。”大巫师站在最前面,他将兽皮微微敞开少许,目光深沉看向飞鸟集飞的地方,“月沙逊的部落也不平静了,巫师月,又是一只没有水喝的部落。”   吴熙月抿起了嘴角,又是一只没有喝水的部落出现了。那么接下来……会是哪一支部落没有水喝呢?五大部落已经有落庚,月孜两部落开始受灾……。   “大巫师,你想问问,你们以前留在石林里的巫师有没有碰到过许久不雨?”面正事,吴熙月立马可以放下个人恩怨,完全严肃地跟大巫师讨论起来。   芒轻轻地退到了一边,这样的话题他是没有办法插进嘴,还不如站在旁边替他们放哨。   他总是很容易找到自己应该站的位置,从来不会站出来误事。   想了一会,大巫师才道:“你去喇达乌拉山的时候我回了一次血巫族,问过了大族长,没有,苍山山脉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久不雨。”他没有说出来,大族长说如果一直到应该下雪的时候也没有下雪,这里就已不再适合各个部落生存了。   不适合,代表只有离开。   “真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吴熙月抬手揉揉额头,她是确实有些头痛起来。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是接踵而至,完全没有给她冲缓的机会。   转过身的大巫师无意地看到女人脸色微白,艳色唇瓣微抿对早主站离一边的男人道:“你过来扶好你的女人,她有些不舒服。”这要换在以前,大巫师是绝对不会留意上,就算是真看到了也会直视无视。   芒走了过来,不管他有没有看到很轻地颔首一下,揽过吴熙月的肩膀,“哪里不舒服了?我抱你到树荫下面休息会。”   “是想到一些事情头痛。”吴熙月直接靠在了芒的肩膀上,现在,她能依靠的只有芒,大巫师什么的……,还是算了,这厮可不是能依靠的男人。   芒直接抱着她到树荫下,又打开竹罐喂她喝了些水,“睡一会,它们还没有回来。”是指外出觅食的黑豹,野狼。   太阳光很大,晃到心里只会越来越烦燥,吴熙月眯起眼睛道:“你也睡会,反正这个时候也不能赶路。”   “我还好,你睡会。”她闭上眼睛,芒细心地把她额前头发拂开,手指在她额角边轻轻揉动着;目光偶尔会掠过站在太阳下面晒着的笔直身影,从石林回来他是不希望再跟这位大巫师有什么交集了。   尽管是背着,大巫师也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时不时会落在他的身上。   目光很平静,就如他的人一样,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嘴角勾了下,一丝冷笑噙在嘴角边。   女巫师太狡猾了,几天下来无论他怎么跟她吵,依旧是没有问出来一丁点有用的东西;每次他有意提到,她就跟狐狸一样,一下子就察觉出他想要做什么,立马就会把话题提开,不给他任何问话的机会。   她从什么地方来,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他还是没有问出来!   “不要去看他,这个男人狡猾着呢。”枕在芒双腿上的妹纸打了个翻身,本是脸朝外面一下子变成一个……很暧味的姿势,芒双腿夹了下,有那么瞬间,他以为女人……,一丝红潮慢慢升在了脸上,神灵啊,他刚才在想什么呢。   吴熙月也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姿势,弯弯嘴角闭着眼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轻轻道:“别看我们两个人一直吵过来吵过去,他其实是在套我的话。呵,不就是想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吗?丫的,姐儿偏不告诉他。”   甩头,连啼,狼王,芒她都没有说实话,对来历不明的大巫师更不可能跟他实话实说了。   这次,芒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听到她含着丝冷意慢慢道:“去了石林后我会让几只野狼跟在你身边,到石林就是他的地盘,任何事情只怕都是要听他的才行。”   “芒,我不光要去石林,还要去大巫师的血巫族。你应该没有听说过血巫族吧,这次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吴熙月闻到一股只属于男人的异样气味,鼻子微地一动……,速度睁开眼睛。   卧勒个去!她什么时候成了对面鸟儿了?   嘿嘿,面对就面对吧,摸都摸了怕看吗?   看着还没有精神的小东西,吴熙月很严肃脸接着往下说,“我怀疑石林里就是生活着血巫族的巫师,他说得神秘倒真让我起了兴趣。过去看一下就过去看一下。同样都是巫师,我还真不怕被怎么着。”   芒自认为也是算是聪明了,结果听吴熙月一说……发觉自己跟巫师一比真算不了什么。   因为这一路来他还真没听出来两人吵架也是件试探,不由抬手拭了拭前面冒出的冷汗,又喝了好几口山泉水,才道:“这几天我是白多想了。”   “咦?你想了什么?”吴熙月也没有了睡意,只是眯一会精神也就好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颇有兴趣道:“来,说说你听着我跟大巫师吵架,你想了些什么。”   哦哦哦,为毛她得瑟起来了呢?吃醋,直接告诉她芒是在吃醋呢。   果然,白皙俊微有赧然,芒自己都不太好意思,还是大方承认道:“你们两个吵架时说的话我发现自已不但听不懂,而且连话都插不进去。之前你对大巫师还有些拘紧,后来越吵越随意了,想说就想,想骂就骂都不怕对方是巫师了。”   “我就在想,不会是吵着吵着相互看顺眼了吧。要知道男人跟女人交配上来还不就是相互看上顺眼。”说着,芒的眼里已经笑意大盛,听她一解释,再想想自己之前的所想,怎么感觉是在做了件傻事呢。   吴熙月也乐呵起来,笑意本来只是在嘴角边浅浅的,等芒说完,她已经哈哈大笑起来,“芒,我跟你说,男女之间并非话越多话是顺眼,有一种是关系叫”相见相杀“……”   她的声音一下子就压了下来,大巫师的手微地一顿,细长修目渐渐阖合上,相见相杀么?这话说得确实挺贴切的,他跟女巫师不就是相见就相杀。   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听到男人温柔地笑声一下子爽朗了许多,“月,你啊还真是……,好吧,之前是我真错了。我接受你的惩罚,说,你想么惩罚我都行。”   “真的么?真的么?”吴熙月闻言,点漆的双眸子不安份地转了转,一溜儿爬起来,贼笑兮兮附过去,叽里咕噜地说着……。   她倒是越说越起劲,芒是听到……茫无头绪的。怎么她说的……他有些听不懂呢?绑手?绑脚?绑鸟?   妹纸说完笑眯眯的注视着芒,就等着他答应了。嘿嘿,她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试一试了。之前么,没有对像,现在么对像一有就有三个,不急,一个接一个的来,她会很有耐心滴。   等了一会,芒只是看着她也不回答,吴熙月眯了下眼睛,笑得有些色,还以为他为难起来干脆便起了怀柔正策,身子软软地依偎过去,纤细地手指头就在他肌肉精瘦的胸口画起了圈圈。   “怎么样,答应不?答应不?我保证整个过程是很愉快的!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芒是在想他应该要怎么样问清楚点,只不过是沉默了一会结果女人就自己投到了怀里,手指还相当不安份。   嘴角的笑意是很深的宠溺,温柔道:“我有些没有听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你喜欢我都会愿意去做。”   “嘿嘿,到时候不止是我喜欢,你也一定会喜欢上。”吴熙月虽然有些怀疑他没有听懂,但是没有关系,到时候一做就自然明白过来了!   热风刮起,一声豹啸也随之而来,吴熙月从他怀里立马跑起来,呼唤起野狼来。她不信任大巫师,更不会相信吃肉成性的黑豹。担心觅食的野狼会受到攻击,只有听到它们的回嚎声才会放心。   很快,野狼的回嚎声传了回来,一前一后出现在吴熙月眼前。   “聊完就可以走了。”大巫师面无表情坐上黑豹,从吴熙月身边经过冷冷搁下句话,便让黑豹带着他进入了原始丛林里。   吴熙月也不在意,他这样才叫正常!跟她吵什么的,那叫抽风不正常呢!   明白过来的芒倾身,笑着刮了下吴熙月的鼻子,“别惹怒大巫师,我们以后也许还会要跟他见面,以大巫师在各个部落的威望来看,我们也需要跟他保持交好才行。”   “唉,他就是一个难缠的人物。不说了,一提他我就头痛。”吴熙月摇摇头,完全是不想提到大巫师身上去。这个男人危险……,凡是危险的东西包括是人,她都不会轻易去招惹。   可是,偏偏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危险人物自己招惹过来。她头痛!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就如同冷战了一样,当然,在吴熙月的眼里他们这样的相处才是正常。而大巫师之前心里有些不太习惯,但很快便释然。既然没有办法问出话来,就让大族长自己来问了。   如此,两人是更加没有话可说了。   芒看在眼里半愁半喜,一时都不知道要在俩人中做些什么事才好。   吴熙月可不愿意芒为了她的事情眉头皱紧,凑近一点笑眯眯道:“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交给我来处理就行。大巫师这种人,你要越理他,他就是越得瑟;你不理他呢,哼!他反而……”   “月,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畏惧大巫师。”芒含着无奈声音柔和打断她的话,黑豹已经消失在了前面,他还是得压着嗓子轻声道:“你的族人们还有怕大巫师,再来,我们已经生活在苍山山脉,以事还会有许多事情是需要大巫师的帮助才行。月,我们不能彻底跟大巫师的关系闹僵。”   他顿了顿,柔和的口气变得肃冷许多,“为了我们的族人,月,以后不能再跟大巫师吵起来。”   良久,吴熙月才慢吞吞道:“好吧,我尽量做到不去惹毛他,尽量做到心平气和跟他说话。”只要他不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她还是可以控制得住。   接下来一直到傍晚,芒看到女人还真没有再跟大巫师斗上来,便放心了许多;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是一个能听得进建议的巫师,为了族人她会做了很大让步。   喇达乌拉山里的苍措部落族人最近的日子过得有滋有润,整个部落里都是欢声笑语,不见半点愁云。   从母巴部落带回来的三个女人经过几天相处,嗯,确实是很不错。勤劳,爱笑,不知道的事情会先问过男人,女人,从来不会自己做主张要干这,要干哪的。原始族人们心底都是善良的,别人的心是记在心里。   不过两天,阿依里她们三个就连纳雅她们的关系相处得很不错了。   部落里多了三个女人最高兴的莫过去男人们,干起活来自然是更加有劲起来。   房子还在建,现在多了三个女人出来就等于又要多建一间房子。草泥砖很多,树木也很多,从山里挑捡回来的石头自然也是很多,反正是在建房子也不差再多建一间。   从来没有见过房子的阿依里她们是稀奇得不得了,好奇这些房子是怎么建起来的干脆给跑过去帮忙。   抬树,搬草泥砖这样的重活她们干起来相当轻松,自然又是得到男人们的青眯。到了晚上,她们又会跟央姆,格桑她们等几个女人学编草席,见到小毛虫后还会很开心地逗着他玩。   母巴部落的小孩可是有许多的,她们见到整个苍措部落只有小毛虫一个小孩子,直接就说太少了,还要多生才行。   她们当晚说完这句话,次日格桑大清早一起身突然间就一阵恶心,还没有来得及跑出房子,就在兽皮边“哇哇”呕吐起来。照顾格桑的两个男人见此,还以为她生病,吓到跑到归纳的房子里,结结巴巴才把事情说清楚。   纳雅正给小毛虫系上只盖着肚皮的小兽皮,听到了后直接把小毛虫塞到还在思考的归阿手里,“我去看看是不是生病了。”匆匆说完便匆匆离开。   一进格桑的房子,阿依里就已经在里面了,她正笑嘻嘻道:“格桑你真是厉害呢,怀上男人的神种了,用不了多久啊你就跟纳雅一样有一个胖胖的小家伙抱在手里。”   母巴部落的女人一年都会有几个会怀上神种,阿依里虽然没有生过小孩,但见得实在是太多了,一眼就瞧出来格桑是怀上了神种。   纳雅先前也是怀疑格桑呕吐是怀了神种,现在一听阿依里也是这么说,便是乐呵呵进来了,“格桑,你要把男人们给笑坏了!来,跟我说你要吃什么东西,我立马给你去找来!”   又有一人个女人怀上神种,男人差点要把格桑的房子给挤爆,还是几个女人们吼叫着才将这些家伙给驱开。   接下来就是纳雅传授经验的时候了,她有些不厚道地把最让男人接受不了的苛刻注意事项说出来,“月说了,女人怀上神种肚子还没有大起来的时候一定不能跟男人亲热,连摸一摸都不行。”   这一点,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反正,不管能不能接受,当晚上纳雅就拉着央姆跟格桑睡在了一起,男人瞧着……只能是无奈一叹。   巫师月说的,他们可不敢违背。   这样美好的生活只过了三天就被打破,当然,丽古娜过来的时候苍措部落族人还没有意识到美好生活即将打破,反而是很热情地迎接丽古娜的到来。   阿依里她们几个见到自己以前的族人们,高兴到话是多到说不完。   “你们俩个快去让啼回来;母巴部落大首领过来了,他是我们苍措部落首领需要出来接待接待。”归阿,哈达两人都是很热情请丽古娜到树荫底下休息,让女人们捧了新摘下来桨果,捧了山泉水过来,归阿笑起来道:“你先休息一会,巫师月没有回来,我们首领啼是在部落里。”   丽古娜很开心,她过来就是要找首领啼;英挺的眉头一挑,笑容爽朗道:“我这次过来就是找首领啼,巫师月我知道她跟大巫师一起去了石林。”   这话说得……,归阿,哈达两个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怎么感觉这话有些不太对劲呢?   她跟首领啼……好像没有什么交情吧。一直来都是巫师月出面处理母巴部落的事情。   他们跟巫师月久了,也学会了些小心思。哈达起身,“我去前面看一下,归阿,你陪着大首领。”   起身一离开,哈达等对方看不到自己后立马沿着小溪边跑去,啼清早起来就跟着族人一起去挖池子,现在去找肯定是在哪里。   母巴部落的族人过来就由纳雅她们几个女人,还有几个比较能说会道的男人接待,当然,也不排除盯紧阿依里她们三个,有些话说,但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   “你们是来看阿依里的吗?哈哈哈,放心,我们苍措部落的男人一向很疼爱女人,绝对不会欺负阿依里她们三个。”纳雅盘膝坐下,笑容在满面让对方感觉不出一丝疏离。   目光偶尔会从母巴部落族人脸上划过,很浅的暗芒也随之消失。   母巴族人过来,苍措部落族人当然是欢迎;可是,没有事情跑到外族部落里来,她还真是头一回遇上。所以,才试探性问他们是不是专门过来看望阿依里。   自己的大首领跑到人家的领地来要男人,这样的话……就算原始部落民风再开放也是有些难开口。   吱唔了好久,其中一个女人才点头道:“嗯,我们不放心阿依里她们,正好部落里没有什么事情就跟大首领一起过来看看。”女人说着朝阿依里她们使了个眼色,想着让她们站出来说话。   她们三个可是已经送到苍措部落里来了,要是再帮助以前的部落族人……,阿依里垂下眼帘,嘴角带着笑仿佛没有看到。   纳雅更为纳闷起来了,母巴部落不是才跟落庚部落打完吗?怎么可能没有什么事情呢?丽古娜身边首领,难道她不需要照顾在恶斗中受伤的族人们?   一旦起了怀疑,纳雅应对得更小心,“你们的大首领还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阿依里,你来说说你们三个在苍措部落里过得好不好。”   女人们正说着,突地听到前面树荫下传来一声冷喝,“这样的事情我们苍措部落是绝对不会答应!”是归阿的怒斥声。   纳雅她们几个心里同时一沉,央姆站身抬手按住欲要起身的纳雅,“我过去看看,你坐在这里就行。”   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生气了呢?纳雅的脾气也是爆,她要过去……不知道会不会真吵了起来。   纳雅的目光划过母巴族人,见到几个男人,女人脸上有些着急起来,目光微敛笑道:“我们说我们的,首领们之间的事情就由首领们来解决。”   “我也过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母巴男人也起身要跟过去,纳雅眼里一冷,便笑道:“都一起去看看,你们母巴部落的族人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走,去听听丽古娜大首领怎么说。”归阿可是很少在外族人面前发脾气,看来是丽古娜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惹怒了他。   丽古娜没有想到自己好意开口跟他提一下,这男人竟然直接就绝拒了她,目光也不由冷了下来,“你可不是苍措部落的首领,凭什么说不同意!首领啼?他在哪里,让他自己出来说!”   “哼,这样的事情别说是我不同意了,我们整个苍措部落都不会同意。”归阿显然是气极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满目怒火盯着丽古娜,“巫师月要知道你竟敢这么样,你以为你还能像今天这样站在我们苍措部落领地上!”   央姆已经走来,沉声问,“发生什么时候了,归阿。”什么事情竟然一向不会发脾气的归阿动怒了?   丽古娜自己直接冷声道:“我跟他说这次过来是想要首领啼做我的男人,然后一起回母巴部落里去……”   “丽古娜大首领,把你的话收回去!”央姆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这样的话,这样的要求难怪归阿会生气,脾气再好的人听了都要暴怒起来,眉头一横,央姆冷斥道:“如果你是打着送我们三个女将首领啼换去母巴部落……,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立马带着她们三个回去!”   说着,央姆喝声喊,“纳雅,把阿依里她们带过来!我们可要不起这样的女人!”   “你们都给我闭嘴!我现在要的是首领啼,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在丽古娜眼里,这样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了,各大部落都会有这样的交换,怎么到了苍措部落里竟然会不同意!   央姆都想骂起来了,这是什么大首领!神灵啊,看上巫师月的男人还敢在这里大声说出来!   “央姆,你退下。”一道冰冷冷的声音横声而来,声色里裹着的寒冷俨然让空气都变冷许些,啼笔直修长的双腿迈开,峻冷淡漠没有一丝情,“归阿,你去把母巴部落的女人带来,还给丽古娜大首领。”   薄唇压紧,寒眸生冷看了眼丽古娜,“巫师月曾提醒族人们需要跟母巴部落交好,丽古娜,你已经要让我们的族人很努愤怒了,现在请带着她们立马离开这里。”   “你不答应?”丽古娜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样,“我用三个女人换你一个男人,你竟然不答应?”   跑过来的纳雅正好听到这句话,气到脸色铁青的她是极怒反笑,“原来还有这样的交换,那好啊!我们就拿三个男人把你换到苍措部落里来!阿依里我们也不要了,就把她们瞧上的几个男人送到你们母巴部落里去,而你大首领丽古娜以后就是我们苍措部落族人了!”   ------题外话------   别生气,别生气,这样的事情是真有发生,我查了有关原始社会婚姻配的资料,确实是有这样子的交换。   不同的是……,应该是男人要女人,我在这里的换成了女人要男人,哈哈哈 70章 跟大巫师一起,心惊肉跳的过程   在丽古娜的观念里,这是可以换的;不,应该说是在各大部落的族人心里,这都是可以换了穿越“原始社会”。   围过来的苍措部落族人是脸都黑了,这个……能换吗?能换吗?!他们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还要这样换的!   丽古娜抿抿嘴角,也没有多大生气,“你是不同意对吧。”   “这种事情你碰上,你会同意!”纳雅是实在忍不住反讥了回去,“我现在拿三个男人的换你到我们苍措部落里来,你愿不愿意?你要愿意,我立马找三个男人来换你!”   母巴部落的族人保持了沉默,他们真要拿三个男人过来换走丽古娜,他们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丽古娜还有些纠结,目光里充满的疑惑细细看了啼好几眼,越看越觉得这男人很不错。不死心的再问了句,“你是真不愿意到我的部落里来?”   嗯,这妹纸还没有把实际情况搞清楚。   啼目光冷漠盯着她,薄唇微动,“苍措部落里没有拿族人换族人的习惯,大首领,这只是你们各大部落之间的习惯。跟我们苍措部落没有关系。”月需要维护两个部落的交好,他现在就算是满腔怒火也得忍一忍。   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早就把拳头攥好,只需要啼一句话就可以嗷嗷打上来了。   “可惜了,我是真看着你很好才愿意换你回去。”丽古娜英挺地眉头皱起来,脸上尽是遗憾。她没有再看啼,而是对围过来的部落族人道:“你们也不用生气,这确实是这边部落的习惯。如果有一天你们看上我部落的东西,同样是可以拿自己的东西来换。”   苍措,格里两个部落倒抽了口冷气,觉得……苍山山脉里的各个部落都脑子不太清醒的家伙。   央姆的眉头微展,走到纳雅的身边悄声道:“我们刚才是没有了理这里的情况了,……真是没有想到还可以把自己的族人拿出来,换自己想要的男人回去。纳雅,你听了,心里慌不慌?”   “我现在只关心这贱女人是不是还想着要把啼换回去。”纳雅咬牙切齿愤愤道,“多吉他们竟然没有弄清楚事情就把三个母巴女人带回来!我现在很想冲过去把他们几个狠揍一顿!”   收兽皮可以,这是月帮助了母巴部落应该得到的报酬!送族人……,吐血!这族人能随便送出去,能随便收吗?   央姆还沉着脸色,对多吉他们的做法也是相当不满意,“依我看还是把阿依里她们三个送回母巴部落,拿她们三个换我们的首领啼过去,……我怎么觉得还是我们吃亏了呢?”   “你笨啊穿越“原始社会”!当然是我们吃亏!啼是首领又是个聪明的男人,再拿好多个三个女人来换,我们也是亏!”纳雅继续咬紧牙门,声音挤出来都是扭曲的,“臭女人真是厉害!三个女人就想换我们的首领啼过去,我想她的脑袋按到水里泡一泡了!”   丽古娜得到对方的再次拒绝,沉默了一会才闷声道:“好吧,你不同意我也不能逼着你。虽然我是挺看中你的,但是我也不能逼着你成为我的男人。”她是盯紧着啼,大的种要把这张很中意的峻颜烙在心里。   所有族人听到她这么一说,个个都是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有彻底松出来,又听到丽古娜道:“你既然不同意跟着我,我再选个男人就行了。你们不是还有一个芒吗?就是跟月一直去我部落里的那个芒。他也很不错,我来问问他愿不愿意……。”   “!”这是格里部落族人的想法。   “?”这是苍措部落族人的想法。   有男人擦了擦汗水,对身边的族人道:“我怎么瞧着这个大首领尽是挑巫师月的男人呢?我们也不差吧,她怎么就是个也瞧不上?”   “闭上你的臭嘴!”瞪了乱说话的男人一眼,“你想跟着去母巴部落?行,那你现在就走出去跟她说你愿意跟过去……。”   说着,好多个男人都开始碎步挪动往后退,他瞧着这女人……其实就是过来挑男人了。挑中哪个算哪个!   纳雅是想笑了,她推了把央姆,“这女人……,她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不是要啼就是要芒。神灵啊,她倒底是怎么样的?瞧上的全是月的男人。”   “芒要知道在,……他对她这样。”央姆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在,到这里,她也算是瞧出来这位女首领是来部落里要男人,要的是啼或是芒。如果啼不同意呢,她就换芒,如果芒不同意呢……,她还想换谁过去?   一瞬间,弄得苍措,格里部落的男人们人人自危起来,生怕……自己不幸被女首领瞧中,然后被族人很不厚道的送了过去!   后知后觉的男人一反应过来,就是遁走了。   就连哈达,归阿两人都是抹着冷汗,混在族人们里速度消失。   这女首领太恐怖的!他们都做好她要敢强把啼抢走就不怕撕破关系来一场恶战了,结果人家轻飘飘的说,一个不行就换下一个。擦汗,换来换去还是巫师月的男人,还是一个部落的首领。   对丽古娜的做法,饶是镇定如啼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嘴角微不可着的抽搐一下,对她郑重道:“丽古娜大首领,我跟芒都是巫师月的男人。”他顿了下,准备让一个格里部落的男人来说说芒对别的女人是怎么个厉害法,一回头……身后的族人都散了。   央姆自告奋勇站出来,脸色是黑黑的,木着声音对丽古娜道:“我们格里部落首领芒一直就不喜欢女人,以前有个女人把所有兽皮都脱光爬到他身边去,结果……芒直接操起獠牙把女人刺死。”   “从来就没有女人敢随便靠近芒的身边,巫师月是芒主动追上的女人。丽古娜大首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芒是不会跟你回去。他早就认定了巫师月,你要是敢用强的,哼哼哼!”为增加芒的恐怖感,央姆连续冷笑好几声,“你睡觉都会不安稳,因为芒会趁你睡着的时候杀死你!”   还别说,丽古娜真有些被吓着了。   表情一僵,有些不相信道:“我怎么看他不像是这样的男人呢?”   啼觉得这女人纯粹是过来乱玩了,不想再理会直径离开。留下几个女人开始在抹黑芒,抹黑啼……,抹黑部落里所有的男人。   到最后,丽古娜是终弄明白自己想的两个男人都不是能得到了……,没有得到又不能强逼着她,心窝口里就像是卡了根骨刺一样,憋得她胸口生痛生痛。   她从部落里悄悄出来为的就是说服啼跟她回去,结果,啼没有得到,就连那个芒也是不可能得到。   “大首领,我们还是回去吧。”等纳雅她们几个女人一走,随丽古娜一起来的族人们就劝了起来,这么多的男人你看不中,偏偏看上两个部落的首领,这……这能跟你走吗?   丽古娜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叹道:“回部落,回部落。这里的男人太看中巫师月了,谁要是看上苍措部落的男人,除非是自己跟过来,否则休想把他们带回部落去。”   大首领,你真相了!   当天回部落是不可能,火急火急赶过来事情没有办法,又累又困的。丽古娜要求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清早再离开。   只要她不再提什么换个男人回去,纳雅她们还是挺热情的。再来,她们也是明白过来,这个女首领之前的做法虽然让人很讨厌,但人家说不强迫就不强迫,事后还能笑呵呵跟没事一样。   纳雅她们心里总算是舒服了那么点。   男人们对丽古娜是敬而远之,她在的地方周围绝对是没有男人的身影存在。弄得丽古娜直说男人太小,要女人快点多生才行。   到了次日清晨,丽古娜还真是说走就走,阿依里她们三个女人继续留下来,送出去的族人哪有再要回来的事情,说出去是要被另外几个部落笑死。白白损失三个女人的丽古娜是带着遗憾起程赶回部落穿越“原始社会”。   她一走,所有的男人们都松了口气。   此后,男人们都记住了东西是不能乱要,要了是很麻烦的事情!别人送女人什么的一定要问题是不是还要换个男人或是女人回去。   这事情不问清楚不行,万一他们想换的人是巫师月,……所有族人都要哭了。   而多吉他们几个男人因此被族人鄙视了好久,基本是他们几人一出现就被族人给喷一次……,就连啼看到他们几个,眼神是冷嗖嗖地飙来,让这几个男人怕得干脆到屋子里不出来了!   部落里发生的事情吴熙月是不可能知道的,狼王事后得知就算是有心要告诉吴熙月,一时也没有办法派野狼们去石林。   狼王要只是暗暗地想:等女人回来他再说!   嗯嗯嗯,狼王偶尔也会黑心眼滴。   离他们相隔甚远的吴熙月跟着大巫师总算是到了石林,几头野狼看着吴熙月了石林后,才甩着蓬松狼尾很快离开,一只留在石林外面的丛林里静静观等着。   第二次来石森的妹纸比起头一次来石林心情是要放松多了,头一次是为了领地在而来,关系到所有族人们的生存自然是要紧张严待。这一次么,丫的!她是来做客的好伐!   “大巫师,石林里有没食物吃?我们要不要自己带食物进去?”入石林前,吴熙月确得自己很有必要问清楚,总不可能像他一样时不时饿着肚子吧。   大巫师抖了下兽皮,背对着她淡冷道:“进去就立马到血巫族,你还想着吃的?”   “难道为了去血巫族我就不需要吃了?”吴熙月微笑着反讥了回去,她的胃可不是什么铁打的,一日三餐不说,一日两餐是必须的!   芒轻轻扯了下她的手臂,“只怕是没有,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打几只兔子回来。”血巫族……,芒目光微微动了下,他是头一回听到血巫族。也是老巫师临死前回去的部落,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石林里面吗?去狩猎的芒回头看了一眼被高大树木隐藏着的石林,这里会有一个血巫族存在?里面有许多巫师住着?   吴熙月没有跟着他立马进去,她需要等到自己的男人回来才行。   本来已经走过石林的大巫师……还是折返回来,见到对方脸色淡淡坐在石林入口,眉头是狠地拧了下,“巫师月,你的男人只能陪你到石林!血巫族不是族人们可以随便过去的地方!”   “他都能进石林为什么不能陪我去血巫族。”吴熙月站起身来,在他面前不习惯坐着说着,总感觉会低于一等,眉目间敛起几分薄厉,“都已经到了这里,他必须得跟着我走!”   大巫师很想咆哮了,这个女人难道就不能对他低一头吗?咬牙戾道:“石林是石林,血巫族是血巫族!巫师月,不要忘记我只是答应你的男人陪着到石林。其余的,我可是什么也没有答应!”   不止是他想发飙,妹纸也想发飙。   好在两个人都是属于要隐忍型,吴熙月深呼吸口气,“我不跟你吵,再吵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我需要问一个问题,你必须得认真回答我才行。”   在他眼神示意下,沉声问道:“血巫族是不是不在石林里,而是在另一个地方!”   “你这是什么问题?”大巫师嗤笑了声,拖长着声音慢道:“血巫族的巫师们怎么可能会是在石林,这么点大的地方怎么够巫师们居住。”   吴熙月脸色微变,“那我们怎么去血巫族,又是从什么地方过去!”尼玛的,她要搞得精神分裂了!进了石林巫师月们又不是居住在石林!那到底怎么去血巫族。   兽皮下面,大巫师的神色微有复杂,顷刻才道:“进了石林你就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血巫族了,老巫师回去的时候也是从石林里过去。当年克克巫被驱出部落也是从这里逃出来。你……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他这么一说,吴熙月的脑海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地!下!通!道!?不会这么牛掰哄哄吧,以这时候的能力竟然可以挖出一条地下通道来……,雷滴个嘎嘎,这是在吓唬她吧!   芒猎了只有兔子回来,又在石林外面烤熟给两人吃,吴熙月沉默地吃完烤肉,才对芒凝声道:“芒,你只能是送我到石林里。然后,我跟大巫师要去另一个地方。你安心留在石林里等我回来。”   巫师们的事情……从来不是族人们可以插手处理,能陪着她到石林已经是大巫师的妥协,再要往下走……芒暗地苦笑了下,那真的是不可能了。   抬起眸,眸光温柔如水的看着吴熙月,他笑道:“好,我在石林里等你回来。这里也很安全,外族人也不敢随便进入,我留在石林也是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我。”是啊,石林里确实是个安全的地方,只要她能回来,他当然是等得起。   “吃饱了就走,早点过去早点回来。”吃饱的大巫师睇了吴熙月一眼,直径起身进入石林。   吴熙月起身立马拉起芒跟着他一道进入石林,天色还没有黑下来,吴熙月一边走一边打量如鬼斧神工般的石林,由其是看到那么多岔路口,吴熙月心里一阵肉跳,对芒道:“你一定要记住怎么走,实在不行就在外面等着。这里看上去邪门了,以我们那个时代的技术也未必会弄了这么大个迷宫出来。”   “很复杂的石林,我记仔细点。”芒目光凝重开始记着所经过的地方,慢慢地他还是发现了规律,便很快弄明白哪一条路才是通往石林深处的正确方向穿越“原始社会”。   到了祭台,大巫师指着前面一个天然拱形的石门道:“你住在这里就行,里面的干柴,水,食物足够你等到我们回来。”   吴熙月:“……”这货又玩了她一回!明明有食物吃还硬是让芒去狩猎。   她的目光对大巫师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哪怕是妹纸当场化身咆哮帝,大巫师也不过是抬抬眼,嘴角边玩味地笑容略为凛厉一点。   “你现在去里面,我带她离开。”他抬手虚指下天然拱形的石门里面,“里面有两个地方,一个可以用来睡觉,一个可以用来烤食物吃。你要不怕死的话,也可以离开石林,只要你能回来。”   吴熙月捶了下自己被他噎到发胀的胸口,对芒道:“里面既然还有食物吃你哪里也别去,现在外面可没有以前那么安全的,谁知道月孜部落,落庚部落会不会找来。你就呆在石林里哪也不要去。”   她很少这么啰索叮嘱,芒听着没有因此安心,反而更加心慌了起来。   总是……隐隐有些不好预感,似乎她这次到神秘血巫族里充满危险一样。当吴熙月要离开的时候,芒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腕,许多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没有办法说出来,最后只柔声道:“别用太勉强自已。”   他是担心血巫族里的众多巫师会出难题对付自己呢。   吴熙月展颜而笑,“放心,他们我还是应付得了。”怎么说……她也是现代妹纸一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是扯淡,她还没有这么牛掰,但是掰一掰日月星辰,聊一聊神,仙,鬼,怪……她还是能扯的。   巫师么,后世的巫师不就是通灵的代表么,呼风换雨特么牛掰,上通神,下通鬼怪,巫师在后世都被神化了呢。   等芒到了应该是大巫师平常休息的地方,大巫师才带着吴熙月朝石林另一个方向走去。这是往祭台正前方偏左的方向而去。   “跟紧一点,前面会比你进来的地方更为复杂,走丢了我都也许会找不到你。”大巫师懒洋洋的声音这回多了许多严肃,俨然变个了性子一般。他走得快,才个转拐吴熙月才知道黑豹早在石林等着。   ……尼玛又要骑豹子走吗?她?11路公交路?靠两腿走路。   正在她多想,黑豹抖了抖比一般豹子要壮硕许多的身子,喉咙里啊呜一声,带着吴熙月就往石林进入走。   到现在,吴熙月也不确定通向血巫族的到底是条什么样的路,直接拐过无数个巨石,又穿过不知道多少个岔路口,吴熙月被眼前一幕给惊呆了。   “这里下去会有些危险,你自己抓稳了。”背对着她的大巫师似是看出来她的震惊,艳如血滴的嘴唇勾了勾,就这样被吓着了?呵,下面还有更多的事情是她想不到的。   吴熙月神情有些木然的点了下头,她看着那男人双手撑着地面,然后……修长笔直的他就慢慢消失在一个巨大的地洞里。   雷滴个嘎嘎……,还真是!还真是地下通道!   等他的脑袋都已经看不见,吴熙月默默地想着……,她是不是转过身逃算了呢?谁知道地洞里是什么!真是人才,这样的地方都有找得到,难怪要在外面建如迷宫一样的石林了。   吴熙月还真萌生想要逃跑的念头,臀部被什么东西抽了下,妹纸头也不会直接抬腿往后踹去,“抽什么抽!我知道要下去。”丫的!这豹子不会是豹精吧!竟然还看出来她想逃了!   走到巨大地洞的边缘,吴熙月探头朝下面看了看……,后背有些冒冷汗了。   一片黑暗,余阳都不能照下去,全被巨石的阴影笼罩着。   退路是没有了,悲催妹纸吴熙月是咬咬牙……,双手撑着地面,把左腿再慢慢伸进去,在下面踩了踩,觉得踩稳了再慢慢把右腿也伸了过去……。   并非是一个垂直的地洞,而是一个为四十五度角度左右的斜坡,吴熙月爬了几步才放心下来。   走在大约五分钟左右,耳朵一阵凉嗖嗖的风刮过,有什么东西跟她擦身而过。不用说,肯定是在上面监督她的黑豹子。   “下来的就走快来点,你会一直是爬着走吧。”黑暗地山洞有嗡嗡的声音缓慢传来,回音极大,把对方散漫的声音平添了几分厚重感。吴熙月眼角抽了抽,……这厮是不是长了对夜视眼!   她怎么爬都知道!   被人看扁的滋味其实是不好受的,吴熙月慢慢起了身,也不一味逞强是试着走了几步,知道是可以站直着走路才一步一试下去。嘴里淡淡道:“我可不像你经常要走这里,头一回进来的当然要走稳点才行。你也不想我还没有到血巫族就给挂掉对吧。”   “你要是连点困难都克服不了,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当上巫师。走快一点,用不了多久这里会有水涨起来,到时候你跟我不是被水淹子,就是被水里的鱼吃光。”   他不说还好,一说……,让吴熙月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隐隐地,她好像明白过些什么。脑子里一道灵光划过,又似想到了些什么;最终是因为太过黑暗干搅她的思绪,脚程一快加快速试往下面走。   越往下走,便越能感到地面是湿漉漉的。   等从斜坡上面彻底走下来,吴熙月是一脚就踩在了泥泞中,唬得她差点没有尖叫出来。   暗河穿越“原始社会”!这一定是暗河了!   适应了黑暗的吴熙月看到两点绿光在不远处闪烁着,她立马就朝前面走去。泥泞并不是很深,是因为暗河里的水不是经常有,而是有特定的时间才会有河水涌进来。淤泥也随着河水突然的涌进来而推散,顺水而流。   “上来!”对方的声音完全改变一贯的散漫,变得严肃了许多;然后再怎么严肃,尾音依旧会有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泄露出来。   吴熙月伸出手准备摸索着爬到黑豹背上面,一只凉到跟像是在冷水里泡过的手一下子握住她手腕,冷意“嗖”地窜入她的皮肤,顺着经脉一下子窜到了心窝子里。让她都微微打了个冷颤。   这男人的手……真是冷!没有一丝温度!丫丫的!黑麻麻的地方被这样一只手给握住,真是一件渗到心慌的事情   他力气很大,都不用吴熙月用力爬上,直接轻松一拉一提,妹纸就跟麻布袋一样……轻飘飘的提起来落在黑豹背上,……正好是坐在他的前面。   “我坐到你后面去。”吴熙月非常不习惯这样的姿势,……蛋疼的,人家骑马她骑豹,虽然说牛掰上了个档次,但是啊,这也要看跟什么人一起骑!跟大巫师一起,她还是算了!   大巫师长眉挑了挑,徐徐而道:“我都没有嫌弃,你反过来嫌弃我了是吧。”在黑暗中,他把巨大的兽皮一铺展,便把坐在自己前面的女人一同拢到了兽皮里。   “……”吴熙月默了默,她加呼吸都屏住了!丫的,一天到晚披着张兽皮,这里面得拢了多少汗臭味!她不想呼吸也不想说话,直接是伸手去兽皮扯开。   头顶上传来对方似笑非笑的声音,“不想被蝙蝠鼠把血吸干,就给我乖乖坐好不要乱动!”   这回……,就算不想闻这块兽皮里气味,她也是不得不闻了!鼻翼小小地松开一点,只是嗅入一点点空气。咦?怎么……没有汗臭味呢?不可能啊!那么大热天总是裹着同一块兽皮,怎么可能会没有汗臭味呢?   再试探着呼吸了一口,吴熙月立马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她快要憋晕过去了!   不要闻陌生人的气味吴熙月便就安心拢在兽皮里了,原来,宽大的兽皮不止是将他后背伤疤遮住,还可以用来防止吸血蝙蝠的攻击。   黑豹的速度很快,就算是两个人坐着也丝毫影响不了它的速度。   黑暗中,吴熙并不知道知道这条暗河有多宽有多广大有多深,双眼哪怕是再习惯黑暗也是没有办法把周围情况看个模糊。   “这条暗河有多远?我们需要走多久才行?”吴熙月打破兽皮下面的沉默,她不问……憋得慌!地下暗河虽然是少见,但也是常见。在现代也是有地下暗河的存在,比说如位于天朝湖北恩施与重庆奉节之间的世界最长暗河——龙桥暗河。   龙桥暗河是一条在典型而复杂多变的完整暗河系统,它是一条穿越长江,清江流域间的分水岭的超过常识的地下暗河,还据称暗河之上还有竖井108口。   而她现在身边的暗河有多久多深多广……她是没有办法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只靠着只豹子通地暗河……绝对是件很坑爹的事情!   “你在害怕?”一直没有回答她的大巫师颇有笑意开口,那可不是什么微微笑意,绝对的幸灾乐祸型笑,“害怕也晚了,我们将会有很长一段日子里将会在这里渡过。”   “你说这是暗河?这倒是个不错的说法。我们巫师称这里为黑暗之地。”他的神情不用看也知道是随意得很,并不在乎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暗河,暗河……,巫师月,你以前是不是以走过这样的黑暗之地。”   吴熙月默默翻个白眼,她有病才会去走暗河!   就算是地质工作者也不敢这么只身走暗河,也只有这货……胆子长了百个多,带着豹子就闯了。   咦?也不止是他一个人走过啊,央罗不是说石林里的巫师都是突然间出现,突然间消失么?这么来说,这条暗河已经是无数巫师走过的,再这么推算的话……,其实只要注意一点,并不会有太大危险喽?   想到这里,吴熙月绷紧的头皮才放松下来,口气也随之轻松了,“暗河倒是没有走过,只不过是知道有这样的地下河流存在。”说着,那道在她走入黑暗中的灵光再次划过,吴熙月还没有把话说完就沉默了下来。   ……她终于明白过来了,终于明白过来了!明白为毛苍山山脉里明明几个月没有下雨还依旧是树叶青郁,不见有成片成片的树木枯死!   暗河!全都要归功到暗河上面去。因为暗河的存在,丛林里的树叶就算是不下雨也有足够的水份吸收!哈哈哈,她终于明白过来鸟!只要暗河不消失,这片苍山山脉就不会变成沙漠!   所有的部落族人都会很好的活下去,不用再愁没有水喝!   大巫师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变绪,一会生闷气,一会全身绷紧,一会就像是捂住嘴在暗笑。   这样的女人……真是一个很难捉摸弄的女人,还好血巫族里没有女巫师,不然,整个血巫族的巫师们天天会被气到头痛。   吴熙月笑起来,“大巫师,这条暗河里水一般什么时候会出现?你有没有算过河水出现的周期?”   “周期?”   “嗯,就是指河水一个固定出现的时日,比如说三天一次,五天一次这样周期穿越“原始社会”。”平心而论,跟一个有着比族人知识丰富多的男人聊天是一件挺愉悦的事情,可就是……跟他有种俩俩相厌的苦逼感。   大巫师沉呤片刻,才慢慢道:“以前有,可自从莫河水都断了后,这里出现的河水就开始不正常起来。你现在就是想知道河水什么时候涌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   “只有等黑豹走到一个以暗口边,我们爬上去,等河水过了再继续下来行走。”   吴熙月着实给懵了下,好半响才道:“你的意思是说……,以前你是知道河水什么出来,现在就不知道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走在暗河里其实是件很危险很危险的事情?”   “行走在黑暗之地里本来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大巫师很冷地笑了几声,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似是发现了些什么,嘴里很平静道:“这里,有巫师活着离开过,也有巫师直接被河水淹死过,或是被水里长牙齿的鱼吃光过。”   “我也好几次差点被水淹死,不过,多亏陪着我一起长大的豹子,是它好几次把我从水里拖出来才活下来。”前面的动静有些大了,大巫师目色微敛不动声色继续道:“所以,你不要以为我从这里走过,就一定能带着你一起活着回到血巫族。”   吴熙月:“……”你你你……你个坑爹的!这回真把姐儿给坑惨了!早知道是要过暗河,她好歹再准备准备一下啊,火把什么的这是必须的好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往前走?”吴熙月连声音都是木着了……,坑了,这回她真被坑惨了有木有!   大巫师笑起来,“不知道,我已经听到一些不太好的动静了;说不定,河水已经来了。”   ……   “你tm还能笑出来,快叫黑豹走快点!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淹死!”吴熙月怒了,她发现这厮完全不把命当成命来看,你丫的为自己是猫命啊!去掉一条还有一条!   黑豹也感到了异响,它低吼一声……本是中等速度前进的一下子跟加了好几个马达一般,健硕的豹身就在潮湿有水腥气味的暗河里迅速奔跑起来。   吴熙月猝不及防身子就猛地往后倒去……,一双手臂很结实地揽过她的腰身,后背也随之靠入一个凉凉的怀里。   “你……有时候是胆小到让我想笑。”单臂揽紧她的腰肢,大巫师暗想,这女人的腰真是够小的,他一只手臂就可以揽满,女人的身子完全是倒在自己的怀里,从未跟女人接触过的大巫师头一回发现,原来女人的身体是如此的软。   吴熙月还没有从惊慌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没有被甩下去,拍着胸口连连道:“谢谢,谢谢。要不是你,我准从它身上掉下去来了。”她是有礼貌的娃,人家好歹是救了她一回。   “想要活下来最好是胆子大一点。”他是抱紧着她,低下头,淡暖的鼻息便扑洒在吴熙月的额前,“接下来许多我们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运气不好的点,也许还有可能会被河水冲出好长一段距离。”   “哦,我忘记了告诉你,这里的黑暗之地不止一个地方,据有的巫师说,黑暗之地有许多河流,有时候你不留心的话……,走错了路就永远都留在黑暗之地的。”   他对性命的不在乎让吴熙月感到了心惊,这男人……是真的不怕死!连自己生与死都不在乎的人,哪里还敢奢望他去关心别人?   吴熙月稳好心神,速度过快让她没有办法坐稳,黑豹的皮毛是短细又针,想抓也抓不稳了。   干脆了靠边他怀里,抿着嘴沉声道:“大巫师,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我很在乎!外面有我的男人在等着我回去,我的族人也在等着我回去。我到这里不是为了跟你死在一块,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完全。所以,请你一定要带着我离开!活着离开!”   她是头一回很郑重地跟他说话,口气里的沉重却没有影响到他。   “嗬,这可不是我说了算了。活了就活了,死了就死了。”大巫师的态度依旧是冷漠,嘴边那抹对生命漠然的笑容早就是刻在了骨子里,所以,他可以做到不去关心任何部落的生死存亡。   吴熙月是心惊肉跳,加自己生死都不在乎的人……,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耳边突然传来轰隆隆有如千军万军呼啸而来的巨大声响,吴熙月双手攥地抓紧他的手臂,越是慌乱的时候,她的声音越是镇定,“是不是河水来了?”   “嗯,来了。”他笑着应下来,仿佛那来的不是河水,而是一股小溪流……,平静,冷漠让人是打心眼里害怕。   吴熙月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里的族人连大首领们都害怕这个男人了!……换成是她,她能说她现在也害怕了吗?   就算是害怕,也晚了!   吐血!要死一起死是吧!姐儿信你才怪!手指甲是深深掐入他的手臂里,吴熙月才发现……她这么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臂,竟然还是没有感觉到他的体温。   毛骨悚然再次袭来,这个……尼玛是不是个人!怎么连一点体温都没有?   “大巫师,你想死我就不陪着了!”想好了,真要苦逼落水,她就把他坐到屁股下面!把他当船划!   ------题外话------   还需要把大巫师再写变态一点才行,不够,这不够…… 71章 每个人都有秘密   吴熙月妹纸是做好打算拿着大巫师当船划了,前面涌来的呼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好像是大海里掀起的涛天巨浪只要一个瞬间就把生命吐噬穿越“原始社会”。   全身绷紧抓住他冰冷冷没有一丝体温的手臂,不管不顾的把这个人当成是溺水浮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尼玛绝不能让这祸起害把她给拖死。   她越害怕,大巫师的眼里兴味越浓。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生命挣扎,对他来说也是一件乐事,他喜欢看到这些人死前流露出来的惊恐。他在等着,等着这个女巫师开口求他。   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是那么用力,指甲都刺破他的皮肤,痛,也不痛。   吴熙月的倔强造成她很要强的个性,这种要强个性不是说事事要出头,事事要得到最好;她的要强个性是指越危险的时候,她越是临危不惧。几个短暂她的脑子里已经想过无数个可以救生的念头。   却,独独没有想过去求他。   她已经让他带着她活着离开,但他没有答应。   他没有等到她开口相求,她也没有等到预料要过来的河水。   黑豹带着他们在暗河里东奔西跃起,它的爪子如锋利的勾子一样,能紧紧攥住倾斜地河流泥面,吴熙月的身子是随着它的跃动一会左一会右,一会前,一会后的……比起坐过山车还要刺激许多。   它的速度太快,当前面传来的涛天巨响越来越近,吴熙月可以觉察到豹子的全身也是绷得非常紧。动物对危险有着天生警惕,吴熙月咽了咽口水……,丫的,小心肝有些承受不住鸟。   在黑暗中遇到危险的害怕程度是远远要高于自己可以亲眼看到,吴熙月处在自己没有办法看清楚,让事情脱离自己撑制的惊恐里;心在很害怕,可是她已经不在再要这个男人带她活着离开了。   对自己生命都漠命的男人,呵,她可是不能把所有希望放在他身上,当希望变成奢侈,尼玛才是最要命的!   大巫师的身子很稳定地坐在黑豹上,无论黑豹怎么跳跃,怎么狂奔,他的身姿是巍峨如山,几乎没有怎么失去平衡过,哪怕是吴熙月好几次狠狠地撞在他胸口上,也没有撼动他半分穿越“原始社会”。   倔强的女人,分明害怕到肩膀都有些发抖,竟然还强咬着不来求他。   玩味的笑更深了许多,围在她腰间的手臂再稍稍收紧了点,却是让她的身子更为稳妥地靠在他怀里。   一个从不喜欢与人亲近,也不会轻易露出自己身体的男人,在这个时候他接受了一个女人的靠边。并非是因为她是个女人的关系,而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他自己以前的影子。   倔强,好强,不轻易服输,也不轻易求人。   吴熙月可没有察觉他的亲近,只知道……再这么颠下去,她的个胃都要被颠出来了!   黑豹突地一声低啸,一个更大的纵身跃起,哪怕是全身罩在兽皮于下面,吴熙月依旧感觉到耳有生风,凉腥腥的风刮过,……从最快的速度眨眼就放慢了下来。黑豹已经没有再狂风奔了!轰隆隆有如万马奔腾的声音好像……,咦?好像已经到了身后?吴熙月一下子松开手,抬手就要去把罩在头上的兽皮掀起来看。   “你以为没有事情了吗?”大巫师的声音敛紧,好丝有一些不悦冷冰冰道:“兽皮可以掀开,我自然就会掀开。”   吴熙月想到他之间说过的蝙蝠,便没有把兽皮掀开。想一下,就算是掀开也没有用,她是不可能看清楚这暗河里的一石一水的。   长长松了口气,吴熙月拍了下黑豹的身子,笑颜明媚道:“大豹子,其实我以前是挺不喜欢你的,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要喜欢你了!太厉害了!都敢于跟河赛跑,还能跑赢!”   丝毫没有说这厉害里也是包括大巫师对黑豹的驯养。   “只是一次而已,巫师月,你别高兴太早了。”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松开,女人的体温还停在他的怀里,手臂上面,大巫师目色微暗,淡淡地漠然笑道:“这次是我们比较幸过,下一回,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躲过去呢。”   吴熙月只知道自己再一次逃出生天,不管下一回怎么样,至少现在她是活着的!   嘴角扬起,一丝没有半点阴霾的笑意噙在了唇瓣边,她悠悠笑道:“下一回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至少现在我还是活着。” 不是吗,只要还活着,坚信自己能离开暗河,勇气还是鼓鼓滴。   咳,虽然心还有余悸。   “这是一条暗河而已,正好遇碰上黑豹有别暗河通道去。”她还能笑得出来?大巫师眼里面闪过诧异,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眸色又深了少许,这个女人胆子都大过男人们了,不对,应该是都大过各部落的首领。   吴熙月吁出口浊气,她淡笑道:“我知道现在是另一条暗河里,不然,河水也不会是甩到脑后。”暗河都是错综复杂,不知道有多少个分叉口,就像是他所说,一不留神是真有可能留暗流里出不得出,入不得入。   嘴角抿了抿,问道:“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离开?”   “不清楚,一直朝前走,看到有光亮的地方就是我们可以离开的出口。”这回,他倒是立马回答了,比男人还有要勇气的女子虽不可爱,但是值得去高看一眼。不去依靠别人,哪怕真有可能死去也不会尖叫求告,他还是挺欣赏她。   仅是欣赏,离顺眼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吴熙月动了动身子,察觉自己离他似乎太近了一点,不着痕迹往前面移了不许,直到没有那种冰冷冷感觉,“要走个十来半个月的,我们岂不是要饿肚子?”十来半个月的……早就把人给饿死的。   许是黑豹刚才消耗力气过大,现在速度只能是用漫步来形容,在黑暗的暗河漫步里,这也是没有什么好浪漫。   大巫师身子倾前,习惯性要去抚摸豹首,两人的身体再次相贴住,他是很自然对待,慢慢道:“不会一直呆在暗河里,再走一会就可以从另一个地洞里爬出来,我们需要休息一个晚上再继续回到黑暗之地。”   他冷冷地胸膛近距离里靠在她身边,随着他左手抚摸站豹首的动作,吴熙月的肩膀是不可避免地跟他有肌肤相亲,身子僵了僵……他的体温太过冰冷,每次的不经意的触碰,都让她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下窜起,直钻心窝里。   “你现在才害怕不觉得晚了吗?”他嗤笑地问起来,误以为吴熙月肩膀颤粟是因为刚才事情。   吴熙月整肩膀都缩了起来,尽量尽量减少跟他近距离的接触。安静下来的暗河里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可以闻到,再仔细一听都能听到黑豹四肢踩在地面上的细碎声音。妹纸抬手搓了下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   丫的!这厮的身体也太怪了点!一丝热乎都没有,跟……眼……,想到了什么,她的瞳蓦地收缩,雷滴个嘎嘎啊,她想到一种异类:僵尸!   噗……,惊悚,太惊悚了!不能乱想,不能乱想……,他的呼吸还浅浅疏疏喷在她头门顶上呢,身体再冷呼吸还是有些温意!哭了,这样的温意……尼玛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嗷!   上下牙齿来了点磕碰,妹纸稳稳心神道:“你能不能往后面坐一点?你的身体跟……我的男人身体不一样。”   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他没体温,贴近了让她后背都发毛。   谁料他眸然突然一厉,散漫地声音一下子戾气十足阴冷冷道:“我的身体哪里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反应颇是过大……,好像吴熙月踩到他痛脚般,让他骤然情绪失控。   吴熙月被他这么一吼,小心肝都抖上好几下,随即便沉声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体温有异常人吗?”她还说得婉约些,这货倒不领情了穿越“原始社会”!哼!直接说出来别怪姐儿伤了你的面子。   “男人,女人们的体温就算是大冬天下雪天也是温的!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就跟泡在冰水里一样,没有半点温意吗?”   丫的!果然是阴睛不定的性子!跟他相处……别说少活五十年,少活十年是最少了!   她这么一说,大巫师的脸色很明显松了许多,眉目里的厉气即刻散开;良久,才听到他懒洋洋如花开微绽的声音薄笑道:“据我的大族人长,我生下来就跟另的孩了不一样,哪怕是天气再热也不会出汗,哪怕是下雪天不让我穿兽皮丢到外面,我也不会冻死。大热天里,哪怕是给我穿许多许多的兽皮,我也不会被热死。”   虽是在笑着说,吴熙月却听出来里面深含着讥讽,再听细一点还有许些愤恨在里面。   “天生无汗症?”吴熙月有些怔忡,这样的病是极少见到,每个人都是有汗腺,但也有人是没有,……就像是有的人不会哭一样,在天朝古代,这类的人通常会标上异类的标签,还有的因此会被当成妖物烧死。   他的愤恨是因为自己的特导受到族人们不公平待遇了吧。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提到你体温问题。”把别人的伤疤生生掀开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吴熙月低下头,很诚肯道:“你不用太在意他们以前说过些什么话。你这样的体质并非只有你一个,其实各个地方都有,只是非常少见。”   天生无汗的人寿命并不会很久……,他们忍受许多常人没有办法忍受的痛苦。   脑海里闪过一双苍白到青筋显露的修长手,……这样的手尽管很好看,但却是不健康的手。   大巫师紧了紧手,艳若滴血的嘴唇抿起,**道:“没有什么,以前再怎么样我都熬了过来。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需要别人来可怜我。”   一人个孤单得太久,活在黑暗世界里太久,……也是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心里的不满;大巫师把这些话说出来后,很快就懊恼起来,……他怎么跟她说过些事情?懊恼一起,嘴唇闭得更紧,再不想说任何一句话。   吴熙月也没有再说,现在的他只怕是被她勾起些不美好回忆,抹冷汗,她还是闭嘴闭嘴得好……。   两人一打叉,一人没有再往后面坐去,一个不敢再的让他坐回去。就这样么依偎又排斥着坐在黑豹上,一直往最前面走去。   没有人知道暗河是通往一个神秘的地方,芒从树林里抽回许多草藤,把草藤一端压在石头下,自己握住另一端慢步伐沉稳朝石林深处探去……,天色早已天黑,仰首就可以看到满天繁星,而他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也在的抬头看星星呢?   她说她喜欢躺在空地,一边看着星星一边等着睡意过来。   每走一步,芒的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她的笑,她的声音……,今天大巫师就是带着她朝这里进去,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靠这些草藤慢慢绕到里面去。就算是没有找到正确方向,他还是可以顺着草藤慢慢回到祭台边。   每经过一个地方芒都会停下来看一看,尽管看不太清楚,在月色下依旧能看出个大概,越往深走芒的心是沉得越厉害。这样的石林弯弯拐拐似乎没有尽头一样。当草藤延长到最长的时候,他是不得不停下来。   再往前面走……草藤就不够长了。   芒在沿着草藤折返回来,吴熙月则是在大巫师的帮助终于可以暗河一个竖口里爬出来,呼吸地面的新鲜空气了。   “今晚在这里睡一个晚上,天亮再返回去。”大巫师把她拉上来,握过她的双手好似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随手撸来把叶子搓起来,在黑豹身上拍了几下,通灵性的胳豹子一下子就闪身进了石林里。   他没有再把大兽皮把自己全身都罩住,在准备要爬出暗河的时候就把兽皮甩到黑豹身上,让它先带出来。   吴熙月……暂时不知道自己面前是站着个赤果果不着一物的大巫师,从上面一爬出来才是真正活过一般。深深吐纳着要把在暗河里闻到的河水,淤泥的腥气味全部要从胸膛,鼻腔里清空才对。   “你去捡干柴,我来生火。”回到丛林里自然是要生火,烤肉,大巫师还记得吴熙月是不会取火,便很不客气吩咐她去捡干柴。   吴熙月自然不会拒绝,在外面分工合作才是正确。哎了一声便立马到附近捡柴。已经习惯大夜晚在丛林里睡觉的妹纸早就不怕晚上钻到植被茂密的原始森林里,干躁炙热的季节里,丛林里是随都可以捡到干柴。   只是一会,吴熙月便捡到一根枯木直接扛回今晚要休息的小块空地。   在原始森林里要寻出小块空地其实是件难事情,她明白现在休息的小空地就是大巫师开劈出来,为的就是每次回来好有个地方落脚休息。   她速度快,去狩猎的黑豹也赖,她扛着枯木回来,它嘴里衔着几只肥野雉紧跟着回来。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了大巫师来处理,当火光点燃枯叶的刹那,吴熙月眼角余光看到一个尽是伤疤的后背在眼前一晃而过。这时候,妹纸才发觉原来对方之前是一直没有披上兽皮,等火生起来才把兽皮披了回去。   他再次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把自己很残忍地隔绝在一个冷冰冰的世界里。   没有水的情况下,他是把整只野雉都丢到火上面烧,烧到一阵阵羽毛的焦味往四周散去。   这样的烤肉方式,吴熙月是真没有碰到过穿越“原始社会”。但介于她是等吃的人,忍忍吧,只要有肉吃就行了!介意什么的……得了吧,原始社会里就是这么个样子,以前可都是直接吃生肉,那有什么烤肉吃。   两人都是少话型,默默吃着烤肉,吃过后吴熙月妹纸默默摘片叶子把嘴边上的油渍擦去,爬到树上折了许多树枝下来铺到地下,准备入睡前她才开口淡道:“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我们轮着放哨守夜。”   大巫师一听,回了记讥讽的眼神给吴熙月,不管对方能不能看到,他倚在黑豹身上,嘴边挂着凉薄浅笑,“我从来不守夜,也从来不会为别人守夜。你自己睡你自己的,我睡我的。”   说话间,他就已经闭上眼睛,一幅生人误扰的态度很强势拒绝吴熙月提议。   妹纸气结!他还真是有只黑豹万事足!不守夜她还能安心睡吗?还能安心睡吗?气愤中的她没有发现大巫师其实是留了个睡觉的位置给她,她可以睡过来,但他是绝对不会亲口告诉他。   别扭的人总会有让人气到牙痒痒的本事,大巫师就是属于这类。   没有办法了,吴熙月只好又爬起来捡了许多干柴回来,生了两堆火,而她就是睡在两堆火之间的距离里……,这才稍微安心一些。无论是蛇虫鼠蚁,还是凶猛野兽见到火都会畏惧,不敢爬过来。   有了火吴熙月才闭上眼睛,半眯半阖的迷迷糊糊睡过去。   她是不敢睡太死,感觉睡意一沉,又立马是一个激灵给惊醒过来,见到火少了又赶紧地添上干柴,保持篝火不要熄灭。视线落在那个倚在黑豹身边,从入睡到现在一直保持一个动作的身影上面,妹纸是咬碎一口银牙。   你丫的!把姐儿骗过来是什么事情都不管了,卧勒个去!有你这么不负责的巫师么?好歹也给她放个哨,让她好好睡一会啊!狠瞪了好几眼,妹纸才躺下来……辗转反侧就是不敢睡太死。   到了后半夜实在是熬不住,吴熙月心里一横,天大地大睡觉再大!她要睡了!再不睡明天更不能集中精力在暗河里走了。   等她完全沉醒下来,保持一个睡势的大巫师很慢的打了个翻身,他抬手把遮掩住脑袋的兽皮拉开,一张如罂粟般妖艳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面靥露出来,火光映着他的脸庞,眸子里倒遇着火光是明明灭灭,他看着躺在两堆火中间的纤细身影,嘴唇边露出一丝冷笑。   这种女人是没有男人也能在丛林里很好活下来,她身边的几个男人难道就不担心太过厉害的女人……可能会有天不在需要他们呢?   呵,真不知道那留在石林里的男人是哪里来的自信,他还真是筑定女人一定会回去呢?   回去?怕是很难呢,大族人可是个非常难对付的巫师,他能把这个女巫师放回去吗?   火光弱了许多,细长修目微微眯了下,他站起身把还没有烧完的干柴分别丢到两堆篝火里,坐在火堆边又细细看了她一会才躺到黑豹身边继续睡觉。女人,但愿你一直这么倔强下去,一直到能从血巫族里回来。   吴熙月醒来到时候身上有一层很薄的露水,丛林里的雾气也有些大,或稀或浓的笼罩着整个原始森林。   大巫师跟他的豹子都没有在,唯有火光还在点点闪烁。留意到昨晚本是剩下没有烧完的干柴全部都没有,吴熙月目光微怔了下,……他后来有替自己生火吗?不能肯定,因为他真瞧不出来在这份热心。   没有到处走动,吴熙月重新把火生起,然后才闪身到丛林里……憋了一个晚上也该放一放体内废物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便见一个脑袋从暗河竖爬出来……,吴熙月呼吸骤地一紧,这脑袋肯定是大巫师了!丫的!头发真是黑!不见阳光就没有被紫外线伤害到,虽没有有多大的光泽,便却是她见过最黑最漂亮的黑发了。   她直接把目光落在他头发上面,可没有想地要避开。   手里拧着两只在暗河河水里清洗干净的大巫师很敏锐感觉出有人在看他,绝颜色的面靥瞬间一沉,冷道:“转过身!没有我说话许回头!”   “我帮你把手里的食物拿上来。”吴熙月就跟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暗笑着反而跑了过来。丫的!整天包着块兽皮姐儿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摸着身体倒是不错,……身体不错并不代表人长得不错嘛。   大巫师后背一僵,声音里俨然是有了杀意,“再靠的过来,巫师月,你确实可以打赢我?不想死的话就给我站住立马转过身去!”他绝对不让人看到他身上的伤疤!一个大巫师身上竟然有那么多的伤疤,一旦传出去,……还不知道各大部落首领会怎么想。   吴熙月脚步一顿,眉头挑了挑,笑道:“行行行,我转过身去。你把手里的食物给拧紧了,我还等着烤好吃呢。”在转身是,心里掠过一丝怪异,……好好的他怎么想到把食物拿到暗河下面去清洗呢?   呃……,尼玛不会是因为……因为……因为她吧。   妹纸一想远,很果断摇头,自做多情了,自做多情了。什么叫因为她啊,因为他自己还差不多呢?谁喜欢吃没有把内脏掏空,直接放到火上烤的烤肉呢?一肌焦味不说,她总担心会不会吃到里面的脏东西。   “以后在我没有披上兽皮的时候不许盯过来。”他把挂在树枝上的兽皮重新披上,口气微寒徐徐而道,“我不喜欢像他们一样光着身子到外跑,也不喜欢女人的眼睛盯着我看。”   吴熙月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大巫师,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怪吗?所有男人都可以坦胸露乳,在女人面前秀一秀自已结实强壮的肌肉,你也是个男人,难道就不想让女人知道你的身体有多好吗?”   在这里,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拥有一幅健康的身体,身上肌肉鼓鼓,一看就是很有力气很能干的样子穿越“原始社会”。   不但能引吸女人们的视线,也代表着自己的强大会给部落带来利益。   大巫师眉色一僵,直接冷道:“不需要,我是巫师,不是要为部落做什么讨好女人们的事情。”   闻言,吴熙月的眉头挑得更高了,……那你为毛还下去把早上要烤的食物清洗干净呢?哈哈哈,大巫师啊大巫师,难道你不知道其实自己也是会讨好女人吗?虽然,也许你认为不是,但是啊……,这样的你就是在讨好女人呢。   吃过烤肉,二人一豹再次返回暗河。从地上到了地下,吴熙月整幅心弦都是绷紧起来,尼玛这一回不知道又要走多久了!   “大巫师,为什么我们不能走上面直接到达血巫族呢?走暗河什么的,我真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好办法。”吴熙月再次笼罩在兽皮里面,兽皮的气味干净清冽,隐隐的,她还闻到他身上有水的气味。   大清早跑到暗河里洗了个澡吗?   虽然说不出汗,但身上总会沾些脏东西,长期不洗澡再怎么不出汗身上也会有气味。而他的兽皮,他的身上非常清爽并不无异。   ……丫的!她还真是自做多情了!变态的大巫师是给自己洗澡的时候顺便把食物也洗洗干净!蛋疼,亏得她刚才还认为……这货其实也是会讨好女人。   在他字典里尼玛估计没有“女人”这两个字!更不用谈讨好鸟。   把她全身笼好,大巫师自己也没有留意到手里的动作……他正弯弯腰把兽皮往下扯了下,“从上面走,我走过,没有办法达到血巫族。只有从暗河里走才能到达。这回要小心点了,也许是河水冲出来,也许就是会吸血的蝙蝠冲出来了。”   所以,他才会弯腰把兽皮扯了扯。   吴熙月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只是听到这些头皮又开始发麻起来。这蛋疼的人生,总是充满各种各样的惊喜,她的小心肝都捶出层铜皮包铁皮出来了。   “一共会遇到几次河水,几回蝙蝠?”   她想知道未知路上还有多少苦逼,一次性做好心理准备,好过……每每提心吊胆。   大巫师嘴角勾起,细目里闪烁着无所谓的笑意,“不知道,若按以前来说,蝙蝠们每次都是跟着河水一起冲过来。这次,你都知道了,只有河水没有蝙蝠。所以,我也不清楚接下来还会遇上什么事情。”   更何况,这次的河水比以前小了不知道多少,声势也没有之前那么大。随着莫河水的枯干,暗河里许多事情也在发生改变;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多了危险,还是少危险。   想做心理建设也没有了,只知道危险系数不会减少,只会增多。   叹口气,已经稳好心神的吴熙月沉着道:“那就尽快离开暗河,到达血巫族。”   暗河下面的事情外面的族人们是永远都不知道,面对日渐减少的水源,就连母巴部落族人也陷入了惊慌中。可他们的首领却没有回来,依怒在山洞里每天都会咆哮怒吼,大骂丽古娜不配做个首领。   当然,这些话只能是吉玛玛等几个很忠于丽古娜的族人们知道。   “吉玛玛,你现在就给我去选几个优秀族人出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要让他们成为首领!我要让他们成为首领!”依怒的目光是偏执的,透着绝望的偏执。她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丢下所有族人离开,这样的事情完全不是她能接受得了。   为了男人丢下整个部落,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胆大事情出来!不如趁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前,直接把丽古娜杀了,换新的首领上去!   吉玛玛也是非常着急,但不能将依怒的话听在心里。只能是劝道,“不要急,不要急。事情没有到那么糟糕的份上,许多族人并不在乎丽古娜有没有离开,他们会很耐心的等着大首领回来。”   “多久了!多久了!她离开多久了!”依怒大吼完后就是撕心裂肺般咳嗽起来,越咳喉咙越痒,胸口突地阵阵绞痛起来,情绪激动的喉咙里腥甜涌上,一口鲜血伸直接从嘴里喷涌出来。   血是涌到不停劝慰着吉玛玛身上,正好是兜头喷下。   顾不得把脸上腥血擦干净的吉玛玛吓到脸色惨白,几乎是爬着出去,“快,你们快过去……,依怒喷血了……。”   两个中年男人一回首,便见到满脸血污的吉玛玛,一口还没有缓过来听到她说依怒喷血了,更是脸色巨变便朝山洞里冲进去,“依怒,依怒!”男人们惊恐的声音在山洞里传来。   当丽古娜回到部落已经是依怒昏迷的第二天的,进入部落领地没有多久就立马有族人在树上跳下来,他们一直在等着,等着丽古娜的出现。   此时的丽古娜还不知道依怒昏迷,只是从族人们的闪躲的眼神里知道自己的阿母很生气,也不敢再耽搁一路都没有休息,哪怕是晚上也是只睡上半夜,下半夜起程赶路。   等她赶回来才知道依怒昨天吐血,一直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   又急又惊的丽古娜哪里再在过几天去见依怒的回避心态,急急冲到依怒的山洞里;到底是大首领,心里后悔到想抽自己几耳光,在面上是半点也没有露出来。   吉玛玛看到她过来,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总算是放回去;她轻地起身走到急满头大汗的丽古娜身边,目含悲色道:“一直没有醒过来,一直都是闭上眼睛穿越“原始社会”。丽古娜,你这次太惹她生气了。”   “不……”丽古娜面对眼前这位如阿母一样的女人,眼眶一下子红起来,嘴唇颤颤道:“不,我不想惹她生气,只是想找一个看顺眼的男人。”   吉玛玛擦一下眼角边渗出的泪水,抬手摸了摸丽古娜的脸庞,“依怒为了让你成为大首领,在大巫师面前发下毒誓,还要把自己的双腿给献了出去。丽古娜啊,依怒为了你……”她看到丽古娜的表情晦暗莫测,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话人全部化作一声长叹。   “去看看她吧,这一次,依怒没有办法再陪着我们了。你好好陪陪她,无论多大的事情,丽古娜你要记住她永远是你的阿母。”   她的劝告都记在了心里,丽古娜噙在眼眶里的泪水缓缓流出,点点头声色咽哽道,“我知道,我……我一直都知道她是永远是我的阿母。”   如果不是依怒,她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成为母巴部落的首领,更清楚她的阿父不会很早死去。就是因为依怒为她做了许多事情,所以,当她没有办法再走路还能留在部落里,不会被抛弃。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定是她成为首领,她的阿兄,阿姐都没有资格。   回到部落里的丽古娜白天是守着依怒,晚上才会去看看恶斗中受伤的族人们是否好了没有。   在第四个晚上,也就是亚莫巫师带着同样受伤的亚莫族人回到部落的时候,一直是昏迷的依怒终于醒过来。睁开浑浊的眼睛,她目光扫过周围,嘴唇很浅的动了下,“丽古娜……。”声音虚弱到轻不可闻,似是随时有可能断去。   尽管是这么小气,守在她身边的两个中年男人还是一下子便听到,丽古娜就在旁边守着,听到动静后飞快走过来。   “阿母,阿母……。”声音咽哽的丽古娜一下子扑跪在依怒的身边,泪如雨挥,“阿母,……我回来,我回来了……。”   躺在兽皮上的老人瘦到可怕,满是皱纹的脸上似是只有一层枯暗的人皮紧贴着,几天昏晕让这个对自己狠得心的女人生命走到了最好尽头。在看到丽古娜的瞬间,浑浊的眼里一下子恢复神彩,迸出欣喜,她想抬手握住丽古娜的手,抬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丽古娜一下子就把她枯骨如柴的手握住,泪水就滴在依怒的手上。   “丽古娜,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带着族……族人,大……大巫……巫师说过,…我……我们……我们母巴……母巴部落将是…将是最……最厉……厉害的部落。你你……你要记住了,”   大巫师是指上任大巫师,而非现在的年轻大巫师。   依怒是把全身力气都放到了干瘦的手上,紧紧地握住丽古娜的手,目光渐渐地开始溃散开来,喉咙里出一声很沉的咕噜声……,握在丽古娜手上的力气徒然消灭。   浑浊的眼睛一直睁开,里面的神彩再也找不到。   这位为了让丽古娜成为大首领,在大巫师面前发下毒誓,自断双腿的女人带着许多的遗憾急急离开她的部落。   丽古娜紧握住还有丝温意的干枯瘦手,哭声由最初的小声抽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   当晚,整个母巴部落的族人都知道依怒的死去。伤心也会有,但还是能接受。   在母巴部落族人堆起干柴,将依怒放在柴堆上放火烧掉时,央罗刚刚看完他那些在恶斗中受伤的族人。   “辛苦你的,巫医。”央罗很欣慰,留在母巴部落的族人都没有死亡,在巫医的照顾下都恢复得不错。   因为族人身上有伤的原故,回部落的日子就拖长许多,为的就是不让受伤族人的伤口裂开。   巫医目光平静的看着央罗,道:“大巫师给母巴部落带来说,说巫师是可以乞雨。现在,他还着巫师月一起回了石林,央罗,我们不用担心没有水喝了。”   “巫师会乞雨?”央罗把重点放在让自己不解的问题上面,浓眉压紧便是不怒自威,“为什么大巫师以前不说?非要等到……各个部落都引起冲突才说呢?”   巫医弯腰给一个族换了草药,额头有深皱纹的他面无表情道:“这个问题你需要问大巫师才行,让开一下,我给他换草药。”   央罗闪身……,离开安置受伤族人的山洞,当晚也没有睡觉叫来了让两个儿子去把桑赛他们几个叫来。   其他族人都已经过来,唯独少了阿密达。问过他的女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央罗也没有在意,族人们离开山洞几天不回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只是让桑赛他们准备用来乞雨的祭品,更想让曾经跟着巫师月一起确神树的族人把可以通灵的香准备好,到时候一起带去石林。   安排这些事情央罗才挥挥手让他离开。   与此同时,吴熙月睡在阴潮潮的暗河河床边是半点睡意也没有。尼玛的!这样的地方她能睡觉才怪!   地上地下的温差大得厉害,她一身清凉装……更加不可能睡得着了!   “睡不着就坐起来,不要给叹气!”大巫师一开口,就给本是阴冷的暗河里平添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72章 一群特殊的换盐人 吴熙月还真坐起来,河床就算是没有河水冲过来尼玛也是潮的! 还好她一直穿着块小兽皮,直接坐着只有臀部感到凉意,就抱膝睡一个晚上了。真要躺着睡,第二天绝对会受凉感冒。 ……丫的,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天亮还是天黑,全凭他一个人说天黑就是天黑,说天亮就是天亮。 已经在暗河里过了好几个晚上了,中间只遇到过两次河涌,但因有黑豹牛掰的机敏,两次都成功避险。 而吴熙月也发现了,大巫师是真把自己的命交给黑豹来保护,黑豹要挂了,这货也是活不成。 坐起来的她不知不觉中又叹了口气,叹到闭目养神的大巫师蓦地睁开眼睛,沉声道:“有什么事情想不通?能不能直接说出来?” 总是叹气,叹到他也不能安心入睡。 吴熙月嘴角抽摔起来……,很想吼回去句:姐儿叹个气,你也要管啊! 忍了!反正在他面前她都变成忍者神龟了!吸气,吐气,吴熙月放缓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是很平静的口气,“太冷了,我睡不着……。” “你不会找个好地方睡?”大巫师也挺无奈的,这个女人是只要离开黑豹便立马避着他,好像当他是什么毒蛇猛兽一样! 吴熙月幽幽叹气,无限怨念道:“我伟大的大巫师,你瞧瞧这附近……有好地方睡吗?不是凹的就是凸的,再不来就是潮湿潮湿。我可没有你的大兽皮包着,真要这样晚一觉起来,大巫师,明天你就干着急了。” “我有什么好着急,坐着也不能睡,你就站着。”她是完全没有想过要靠过来睡,他又何必开口呢?冷冷地甩了句出来,大巫师打了个翻风,再是慢悠悠道:“我是不用担心睡不着,黑豹的身体很暖和。” 别扭有木有!分明是很关心,就是要装着很高拽的模样。 吴熙月确实是没有想过要跟大巫师睡一块,真要想了……那绝对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呢。坐一会,吴熙月开始眯起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断续不成音似是很惊恐。她一下子便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跟变态巫师呆在一起,养成她有个高底警惕习惯了。 “别……别打,我走,我走……。” “你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大族长……,大族长,救我,救我。”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吴熙月是真不有想到强悍的大巫师在睡梦中竟然有这么脆弱一面,微地怔了下,也没有多大睡意听着他不断地说梦话。 来来回回的说着“不要打他,不要赶他走,救我……”这类充满哀伤的话,这么强悍到让各大部落首领,族人都畏惧的他,竟然也有如此悲伤的记忆……,吴熙月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原始社会就是一个残酷的时代,在这个时代才是真正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时代,比起现代来,原始时期从幼儿期到成年期活下来的族人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他会有些什么悲惨回忆呢?吴熙月也会去猜想,一个强大的人背后总会有一些让他强大起来的因素在推动着,大巫师的强大……是不是就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才养成今天对生命如此漠然处之的个性呢? 梦话中断了,吴熙月不着痕迹闭上眼睛,呼吸放缓……就如只有睡得很沉时才会的绵柔呼吸。 一道刺冷的目光直接落过来,吴熙月微地吐出口气,假装呢喃了句梦话;不可否认,她刚才确实是动了恻隐之心。 但是,不能因这恻隐之心就把大巫师归到弱者里面去。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弱处,只不过平常是隐藏在强大光环之下。 大巫师并没有真认为对方有睡觉过去,他狭长细目里划过一道要似是雪阳下闪烁的极寒雪光,很平静地试探一句,“有蝙蝠快来了,巫师月。” 连续又唤了好几声才停下来。 抱着膝盖的吴熙月暗笑,这样小儿科的试探姐儿还真不放在眼里呢。强大的大巫师,你让我知道了你脆弱一面,这……要如何是好呢? 明天开始她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内心有一角是伤痕累累的大巫师呢? “你没有睡,我知道。”细长的双目里寒光乍过,已经寻不到半点痕迹。他没有因为对方听到他的梦话而紧张,醒来过来那睡梦中才有的脆弱早已扫空。 睁开眼睛的大巫师才是让各个部落畏惧的大巫师,神灵的神者,受族人们膜拜,敬仰。 吴熙月没吱声,丫的,这货还真是会杀个回马枪。刚才要是换了别的人,估计真被他给试探出来了。 黑暗中的男人那如罂粟一样艳致的面靥渐渐地阴沉了下来,真没有听到吗?没有听到最好!否则,对不起了,他是真没有可能会将她活着带出暗河。 没有再入睡,每次只要回到黑暗之地,他总会想起些非常不想回忆起来的事情。在这里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自己是怎么被阿母,阿父从地洞上面丢下来……。 他听到族人们还在旁边叫嚣着道,“这是不祥的人,杀了他!杀了他!” “没错!只有杀了他我们的族人才不会死去!只有错了他,神灵降下来的瘟疫才会过去!” “不祥的人早就应该杀死,早杀死就不会拖累我们所有族人!” 平时对他微笑的族人一夜间就变得狰狞起来,他们的表情就跟丛林里的凶兽一样,恶狠狠地……想要吃掉他一般。 就连平时对他最关心的阿母也是变得恶狠狠,她甚至……大巫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里曾经被一双给过他温暖的双手狠狠掐住,掐到他当时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那些族人不知道听了谁说,是他得罪的神灵才会让整个部落族人得了瘟疫,……全部冲到树洞里来要将他带走。 他乞求过族人们,也哭着说过他不是不祥的人,结果呢……,还是没有用,从地洞上面被摔下来,只差一点点就死了。 哦,他都要忘记了,那时候的族人坚持只要把不祥的人丢到最黑暗的地方,神灵才会找不到,找不到了降到部落里的惩罚会消息。 可笑的是,他的离开并没有平息神灵降下来的灾难,当他再次回到曾经生活过的丛林里,看到的都是白骨,死了,全部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着。 那时候,他是愤恨想,一定是神灵认为他们做得太残忍,所以才让所有人都死掉。到现在,他还是这么认为。 连最亲的阿父阿母为了自己活命都以舍得杀死他,……他又何必需在意别人的是生是死? 想了许多,他绝颜色的面上露出的哀伤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一夜便过去了,天色一亮各个部落的族人开始忙碌了起来。平静几天的苍措部落里又来了一批面色暗黄,看上去很瘦弱的族人。 他们才进入峡谷立马受到最严厉的吼喝声,“离开!离开!谁是头领,快带着你的族人离开!” 这些人惊恐地发现只听得见声音,却看不到是谁在说话。 本是拖着疲倦步代走路的陌生族人就如惊弓之鸟下子挤在了一起,一个身材高大却有些瘦的男人走出来,“我们只是路过这里,需要去大海边寻找粗盐,这里一直是我们换盐族人们需要经过的地方,能不能让我们过去。” 在苍山山脉里有这样一群特殊族人存在,那就是换盐族人;这些族人是各个部落容不下,驱逐出来的族人。 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们身上天生带着胎记,脸上,脚上,手上,肩膀,后背……或是黑色,暗红色,暗紫色的胎记。 这些族人成年后是不能留在部落里,因为他们是被神灵抛弃的族人,这些记号就是告诉各个部落的首领同族人,他们可以降生,如果这些记号在成年之前消失了就可以继续留下来。 如果没有,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立马离开部落离开领地,不许在领地上面狩猎,不许在领地上得到一切神灵恩赐的食物。 慢慢的,这些有胎记的族人开始走在一起,成为一支特殊存在的部落,因为不能狩猎,他们为了活下去必须要找别的事情干才行。 粗盐便成了他们可以生存下来的依靠了,去遥远的海边寻回粗盐,再一路走回来在各个部落里换得食物。 苍措部落族人可没有听说过还有换盐部落,放哨的族人知道盐巴的重要性,还以为这是一支大部落里派出来的族人到外面去换盐。 拿不定主意的男人凶巴巴道:“你们等着!我问过我们首领才决定放不放你们过去!警告你,只要朝前一步,你们这些人都会死在峡谷里。” 他这么一吼这些可怜的换盐人哪敢再朝前一步,在苍山山脉里,他们是完全不敢跟任何一个部落做对,那怕是一支依附大部落生存,族人数量还不如他们的小部落,也是不敢反抗。 一直以来,他们就是处在弱处,只要被人欺负,从来没有想过要欺负回去。 “都不要动,都不要动。”为首的男人尽管有些偏瘦,但精神却是这里面最好的一个,“我去落庚部落换食物听到落庚族人们喇达乌拉山里来了支新部落,一个拥有巫师的新部落。” 他还没有说完,这些人就倒抽了口凉气,紧接而来就是羡慕的目光抬头看着好像都要贴着天的峡谷。 真好,一下子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领地,不像他们……没有地方去,想要留在哪里就要拿大量的粗盐换取。 有时候就算是拿盐交换也未必可以留在那个部落的领上面。 “别乱看,我们一进来就被他们发现,……这附近肯定有许多族人埋伏着。” “扎西勒,要不我们换一条路走吧,绕一圈看看,也许还有别的方向可以通往大海边。”常年惊吓养成性格懦弱的换盐人听到一点点风吹雨动就开始不安起来。 扎西勒是换盐人的小头领,他听到拧了拧眉心,“换不了,以前的换盐人都试过,只能是过这个地方最快。” “你们也别太害怕,这里的族人真要想为难我们刚才就开始为难了。他不是还说我们再往前步就会有危险吗?瞧,人家都提醒我们了呢。” “都安静下来,把脑袋低着别给我四处看!”扎西勒发现有几个男人不时抬头打量峡谷,心里也是一慌,急忙喝责起来。 他们说些什么隐藏在附近族人是不听到,但能看出来对方是在害怕。 啼听了后,只是沉呤一会声色清冷道:“让他们进来。”去大海边换盐……,也许可以问一问这里离大海边有多远,还可以趁机跟他们换取盐巴呢。 当换盐人听到这支部落的首领要见他们,竟然是吓到肩膀都哆嗦起来,脸上流露出来的惊骇让前来接他们过去的哈达直皱眉头。 哈达说话向来很直,“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胆子少到跟兔子似的,我不过是嗓门大了一点你们竟然吓到快要尿出来一样!” 他有这么恐怖吗?是声音恐怖还是长得恐怖呢?! 扎西勒走出来,他还是挺紧张的,“是你们的在大首领要见我们吗?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们换盐人?” 他在“换盐人”三字上面加重的口气,是提醒对方他们可是打上罪恶记号,不被神灵接受的“换盐人”。 “我知道你们是换盐人,啼要见你们当然是事情了。”哈达留意自己再这么一说,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唬得他立马道:“哎哎哎,你哭什么了!我又不是要抢你回去!” ……她情愿被你抢回去,换盐人只在心里默默地想。 扎西勒不知道对方要找他什么,无论有什么事情他也需要带着换盐人穿过峡谷才行啊。遂是点点头道:“好,我们跟你过去。” “扎西勒!”“扎西勒!” 数声惊呼声一下子失控而出,都举步走的哈达是狠地打了个激灵,这些人……还真是怪了! 不就是让他们帮助换些盐巴回来吗?他们……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们是哪个部落里的换盐人?胆子也太小了点吧。神灵啊,就你们这样的胆子也敢去遥远大海边换盐巴回来……”哈达是有些不太厚道想笑,转念一想,万一人家气他笑话了他们,不给事盐的话,呃……他会被啼的眼神给射死的! 立马打起哈哈,把没有说完的话给吞下去。 而对一直受到欺负的换盐人来说,哈达是他们见过最愿意同他们说话的族人了。尽管如此,也没有让他们绷紧的心弦得到放松。 相反的是,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棘刺上面一样,如此艰难举步也需要咬牙坚持下去。 后来,吴熙月看到他们只说了一句话:你们才是真正征服苍山山脉的强大者! 低着脑袋经过峡谷的换盐人一直没敢抬头强望,哈达见到人数有些多,就把他们带到最近新建起来的最大房子里。 巫师月说过要有一间最大房子用来平常有什么事情的有族人能聚在一起商量的大房子。她没有在部落里日子里,男人,女人就努力劳作,把最大的房子建起来。 扎西勒带领的换盐人房子的时候,就着他在内的所有换盐人真是有些脚软了。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是东西? 无数个惊叹号就在他们脑海里闪地划过又惊起。 看到他们脸上这种表情,哈达很是自豪,“你们进去坐一下,我让首领啼过来。” “啊,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过去就行,我过去就行。”扎西勒惊到跳起来,摆着手急急重复数叠声,“我过去,我过去……,不用麻烦首领过来。” 从来就没有首领愿意到他们,对方这么一说,扎西勒是很是受庞若惊起来。 离开的哈达是假装没有听到他说话,这是一群很奇怪的人,明明胆小到兔子一样,却还有勇气去大海边换盐巴。 ……他们能换回盐巴吗?他怎么就觉得这事情不怎么可靠呢? 自然是把他们的异样告诉了啼,准备要过去的啼修眉微蹙,起身朝平常是女人们休息的房子而去。 换盐人,换盐人……?这些换盐人竟然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需要问问阿依里她们三个女人才行。 阿依里一听部落里来了一群换盐人,还让哈达留在了屋子里,三个女的脸色一下子就骇白起来,以最快的速把换盐人是群什么样的人一一说了出来。 “首领啼,这些人不能留下来,更不能让他们留在我们的部落里!神灵啊,他们都是被神灵抛弃的罪人,他们无论到任何一个地方只会带来灾难!” 啼,哈达,还有从来没有听说过换盐人的女人们都惊讶起来。 纳雅道:“苍山山脉里怎么有这么多奇怪习惯,不就是身上有个记号吗?哦,我还记得巫师月大腿内侧也有个记号呢?嗤,我才不相信换盐人是有罪的人呢。” 巫师月……也有记号?这个,阿依里她们真不知道。巫师月是谁啊,可是帮助苍措部落一天比一天强大起来的巫师。 她要是有罪……,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有罪了。 “啼,你相信这些身上有记号的人会是有罪?会是神灵抛弃的族人吗?”哈达粗犷的声音含着凝重,目光深邃看着啼,“身上有记号的人真会是被神灵抛弃的族人吗?” 他再次而问,仿佛是要确认什么。 “从来不相信。”啼缓缓而道,目光冰冷的他有着对睥傲,对阿依里所说的完全不放在眼里,“只有对自己族人不相信的首领才会去相信这些没有根据的话。” 纳雅笑起来,明媚的眼睛就像是泉水里的明月,“这才是我们的首领啼,管他们有没有罪,月也是不会相信这些事情。” 疯了,这些人都疯了;他们……他们怎么能不相信呢?这都是祖辈们亲口传下来的啊,身上有记号的人是绝对不能留在部落里。 阿依里她们三个女人眼里露出瑟瑟害怕,恐惧在她们心里一下子横冲直撞起来,一个女人失声尖叫道:“首领啼,这些人留不得,留不得!” 怎么可以把他们留下来呢?他们会给部落带来厄运,带来灾难! “女人,只有胆小没有勇气的人才会害怕这些。”哈达突地把自己的长草裙掀起来,后背对着她们,笑哈哈道:“瞧见没有,我这里也有个记号呢。” “我的族人都知道,但从来没有说我是有罪,是被神灵抛弃的人。”他放下长草裙,很明显的一个记号又隐藏起来,转身对啼朗声道:“啼,你刚才要真相信了,我以后都不敢把大pi股露出来了。” 啼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苟言笑的峻颜微微一笑,“放心,哪怕是芒不要你了,我也会收留你。” 他这是在打趣他呢,哈达怔了下,随即是更大更欢快的笑容在房子里回荡,“我是觉得,就算你跟芒都不要我的,巫师月也一定会收留我,哈哈哈。走吧,啼,换盐人他们也够可怜。身为苍山山脉里的族人,竟然过着到处流浪的生活。唉,比我们还要可怜呢。” “我们以前虽然有时候吃不饱肚子,可也没有像他们这样连个山洞都没有呢。”纳雅也是啧啧叹起来,对于弱者肯定是有同情,也仅仅只是同情而已。 女人们对换盐人都同感兴趣,但跟啼他们一起出去瞧瞧。屋子里就只有惊恐未定的阿依里她们三个女人。 “阿依里,我们逃吧。部落用不得多久就会有厄运来了,我们还是逃吧。”女人紧握住阿依里发抖后手臂,眼里流露出来的骇意使得整张脸孔都有些扭曲。 阿依里的眼睛动了动,她看着两个最亲的族人,怅惘道:“我看到哈达的屁股上面也有记号,……可他从来没有给部落带来厄运。白亚姆,伦朵珠,我们是不是……其实都想错了呢?” …… 她们茫然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阿依里。 巫师月大腿有记号,哈达的屁股上有记号……,这俩个人都没有给部落带来厄运,她们已经想不通为什么身上有记号的人却是可以给部落带来好运。 在屋子里忐忑不安等着的扎西勒等换盐人在倍受煎熬的时候,部落里的首领啼终于过来。他一走进来,换盐人很明显的往后退了几步。 扎西勒是他们的小头领,没有办法退。很突兀地站在了最前面,表情僵硬,眉间里的刚毅可以看出来这并不是一个胆小的换盐人。 走进来的男人很年轻,面上冷冷没有一点笑容,说话的时候目光犀利冰冷,像是下雪天溶化过后挂在树枝上的冰凌,扎西勒喉微动眼神离开一点。 “你们都是换盐人?”啼直径坐在树凳上面,修长挺拨的身子坐下来,顿时让别的人也不敢跟着站起,小心着也坐到树凳上。 扎西勒不明白这个部落的大首领怎么还会来跟自己说话,他就不怕换盐人给部落带来厄运吗? 很小地清了下嗓子,扎西勒卑微道:“嗯,我们都是,但还有一些换盐人已经离开……,我们是去……是去接他们。” 早在上个下雪天还没有到来的时候上一拨换盐人已经离开同,而他们则在现在出发,可以把他们辛苦换来的盐巴带回苍山山脉。 啼一直知道莫河外面的部落是不缺盐巴,原来……都是眼前这些瘦弱,苍老得厉害的换盐人用命换回来的。 “我们部落也缺盐,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我都会答应你。”啼薄唇微抿,凝视着换盐人的目光渐渐深暗起来。 他在想,如果月在这里,她会怎么对待换盐人呢。 “啼,各大部落的族人太多,我们的族人太少;现在就算我们得到领地也不能真正安心下来,由其是落庚部落的铁木欠,我担心他的野心,担心我们苍措部落会被他的野心吞噬掉。” “为了我们还有我们的后代安稳下来,啼,我们必须要有更多的族人加入苍措部落才行。” 女人清越而坚定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啼的心思已经飞快转动,……换盐人厄运?他还真不相信。 扎西勒已经惊愣住,条件?他他……他可以向一个部落首领提条件?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从成年后……他是再以没有向别人提过条件。 “你没有条件?我是要换盐。”啼声调微扬,清冷地声线顿有种冰凌碎裂,寒气乍冒的冷冽感。 扎西勒摇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咽了咽口水才艰难道:“我们……我们没有条件,只想……只想能换到食物。” 因为有时候他们就算是盐巴拿给各部落的族人,他们得到盐巴后,有时候是不会把食物给换盐人。 啼修眉很浅地皱了下,这些换盐人……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过得辛苦。是不是对他们好一点,就会让他们更情愿留下来呢? 留下换盐人的念头已经在啼脑海里划过,想要更多的族人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让流浪的族人成为苍措部落族人。 然后,这是一件很冒险的办法,这些流浪的族人过惯没有拘束的生活,也许当时他们愿意留下来,日后却不一定了。 啼抿抿嘴角,淡漠道:“从你们手上换盐巴,你们应该得到你们的报酬。说吧,你们提出来的条件我会应。” 眼前这位大首领是再次告诉他……,换盐人是可以跟他提条件。 有几个换盐人轻轻地叫了几声“扎西勒”,啼挑挑眉峰,“你身后的换盐人可能是有什么要求提出来,你可以先问问他们再跟我说不迟。” 有条件才好,有条件提出来也有更多的商量。啼将吴熙月对他说过的话是都记在心里,不会忘记半句话。 一群目光惊恐的换盐人很谨慎地围在一起,压着嗓子叽里嘀噜说了一会,才让扎西勒出来。 这一回,扎西勒手上多了两个小孩子。 小孩子?小孩子?!哈达眼珠子都要快突出来,神灵啊,他们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两个小孩子了? “你们把他们藏在什么地方了?”哈达郁闷了,……从峡谷里一直带到屋子里,他是真没有发现换盐人中间有小孩子! 扎西勒不好意思笑起来,“我们都是挤着走,小孩子让女人抱在中间……,所以,很少会有人发现我们还有小孩。” 哈达:“……”真是厉害!两个这么大的小孩竟然藏得住,他都没有发现。 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纳雅她们也是惊了跳……,太神奇了吧,两个小孩她们还真没有发现呢。 “你想把小孩留下来?”啼沉声而道:“这么小的孩子,你也放心留下我的族人看顾?”就不怕到时候……不还了? 扎西勒苦涩地笑了下,把两个目光透着纯真无邪的小孩推出来,“大首领,他们都是男孩,身上没有一点记号,我……我想把他们……送……送给你们。” 他一说完,就两个女人压着嗓子哭起来,是换盐人里的女人在压仰低声哭泣。 这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孩送出去吧。 抱着小毛虫的纳雅鼻子里一下子就酸起来,她对央姆道:“可怜的女人,可怜的孩子。” “到海边换盐是很辛苦的路程,为了让小孩活下去,换盐人不得不这么做。”央姆目光低垂,她能理解这些换盐人为什么舍得把小孩送出去。 已经怀孕的格桑摸了摸自己还没有显出来的肚子,唏嘘道:“还好我们已经有领地,……比他们要幸运多了。” 啼抬抬手,哈达便接过两个小孩子,“我们会照顾好他们,你们回来后想要带走他们也可以,如果不想带走的话……留下来也可以。” 他的话无毫是给孩子阿母们希望,遇上这样善良的大首领,是他们……成年后最大的一次幸运。 扎西勒是带着所有换盐人跪在了啼面前,男人们的脸上都是流着感激地泪水,不停的向啼道谢。 瞧得女人们心里是阵阵心软。 没有留下他们,只给了他们许多食物,还有许多水,送他们离开部落的哈达道:“你们小心一点,一直没有下雨许多地方已经是没有水喝了。这些水你们带在路上,我们就等你们把盐巴换回来” ------题外话------ 这是可爱的存稿,老邪已经在云南玩了喽。6号到17号……前面万更都是存稿啊存稿。 73章 大巫师的另一面,脆弱 送走了换盐人,苍措部落又恢复平静生活,建房子,挖水池,寻找可以晒干储存吃的食物。这些事情都是部落族人们应该做的事情,也是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啼带着族人忙碌,狼王带着要野狼群穿梭在喇达乌拉山的各个山岭里,防止外族人侵入他们的领地。 芒守在了石林里,哪里也不去……,他怕自己一离开正好是女人回来的时候。守在原地方,哪里都不去就是最好的办法。 而苦逼妹纸吴熙月跟着巫师已经在暗河里不知道走了多少天了,冲涌出来的河水遇到了两次,还是黑豹机警听到前面有一点动静便会迅速奔跑,都不用大巫师去提配。 身边有一只通灵性豹子确实是胜过几个族人陪着。 吴熙月都有些羡慕了,她虽然能召唤野狼,但还没有做到像大巫师这么牛掰,让黑豹往东它是绝对不敢往西,有时候她是真觉得哪怕是大巫师轻咳一声,黑豹也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大巫师自从那天梦话过后,沉默到只能是听到他呼吸声才能确定要这个人还活着,还在她的身边。 他不说话,吴熙月也没有兴趣凑过去,如此一来,吴熙月更觉得日子难过,更郁闷暗河为毛会这么长了。 世界上最长的暗河……跟她现在行走的暗河比,就像是小蚯蚓跟水蟒相比一样,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兽皮一直是罩在头上,吴熙月已经难受到不想跟他处在同一块兽皮下来。不是说对方不说话,她就难受,而是……时不时被黑豹颠簸几下,她就直接朝他赤果果的怀里颠过去。 丫的!她都没有避他如蛇蝎,每次是她不受控制靠近过来,他是立马抬手一推,仿佛她身上沾着什么传染病一般,完全不想有接触。 你妹的!姐儿也不想跟你有肌肤相亲好伐! 不见尽头的暗河吴熙月不知道还要走多久,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眼睛都快要残了!闭上眼睛便开始小睡起来。她现在是认为在黑豹背上面睡觉好过跟着大巫师到潮湿阴暗的河床上面睡觉。 迷迷糊糊的睡着,吴熙月听到耳边有人在叫自己,“快醒过来,再不醒过来我直接把你丢到泥巴里去!” 慵懒地声音明明是散漫的,但总有一股厉意深敛着,让人一听……顿时是睡觉全失。吴熙月打了个激灵,速度把眼睛睁开,嘴里已经在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等你醒来,什么事情都发生完了。”大巫师睇了她一眼,细长修目里划过的暗芒是衬得眸子灼灼生辉,在暗河里走了三天,吃的都是上回烤熟的烤肉,也该到地面休息一个晚上了。 艳若血滴的嘴唇微抿,他淡淡道:“前面有个暗口,你先爬上去看看。” “为什么是我先爬上看看?”吴熙月反问起来,丫的,平时都是他先爬上去,然后才是她爬上来!怎么现在又变成是她爬上去了呢?呃,不会上面有什么恐怖之类的东西吧。 面对她的质问,大巫师眉峰微挑,声色微含慢悠悠道:“怎么?不敢上去了?也没有什么,上面是一个小部落,一个喜欢吃人的小部落。我让你上去看看附近有没人族人。” 食人部落?丫的!骗鬼吧! “我知道食人部落只有莫河边有,你说的这地方……我还真没有听说过。”吴熙月哼哼两声,不紧不慢说着,“到处都有食人部落的话,巫师月,苍山山脉里的族人再多,也经不起他们吃呢。” 她还真是疑心重。 大巫师无声地冷笑两声,喉咙里发出一声如豹吼的低低声音,黑豹瞬间是如离弦之箭,……眨眼间就冲出的数百米。 冲得吴熙月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冲腿到大人巫师的怀里,裸露在外的后背一下子跟他冷冰冰没有生气的胸口一下子来了亲密接触。这一回,大巫师没有再推开她,而是单臂环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他低下着,甘冽地气息息数喷洒在她脖颈边。 “巫师月,我发现你……很喜欢我的怀抱。”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环住她细腰的手臂一紧,很大力气地朝怀里揽紧过来,俩人的肌肤贴合得密不透风,“是不是喜欢呢?喜欢的话我还可以再揽紧一点。” 真是很瘦,但手感很不错,软软绵绵的,还真有种再一用力就可以把她的身子嵌入他身体里的感觉。 没有讨厌,相当还相当喜欢。 黑豹在快速奔快,吴熙月清楚自己如果没有身后的依靠是绝对会从豹身上掉下来,面对赤果果的调戏,她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我可不怎么喜欢,喜欢的应该是大巫师你吧。” “哦,也对。”她拖长着声音,不怕死的继续往下说:“我们的大巫师只怕是从来没有碰过女人,所以呢,当偿过女人身体是怎么滋味开始恋恋不忘了呢。舒服吗?要不要再抱紧一点呢?我是不会介意呢。” 介意个毛啊!跑得这么快,她不抓紧他尼玛铁定会摔下去。 她很大胆,他一直都知道,面对她的回答,大巫师并不感到惊讶,嘴里的笑意是疏疏浅浅带着妖治,“离不开男人的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在发情呢。” “不不不,你说错了。男人跟女人是谁也离不开谁。我想男人很正常,如果说某个男人不想女人的话……,啧啧啧,大巫师,这才是不正确呢。”这厮说话真是很不讨喜! 什么叫离不开男人的女人,你妹的!姐儿现在是为了小命着想,等豹子再跑才懒得跟你肉贴肉呢。 奔跑的黑豹并没有一直跑到可以离开暗河的竖洞,它在两人斗嘴斗到双方咬牙切齿中突地啸吼起来,大巫师眸色一冽,双手展开把倾斜到一边的兽皮盖得严严实实,“前面有动静,抱紧我……。” ……吴熙月傻眼了,这怎么抱啊!她在前面他在后面,要抱也是他抱紧她吧! 不能抱腰就抱手臂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吴熙月心一横把他手臂从自己腋下环过来,……很紧很紧的抱住他手臂了。 黑豹的啸吼没有中间,嗷嗷兽吼在长长不尽头的暗河里回荡着,也不知道传到了何方。错综复杂的暗河里,因为它威威震四方的吼声不断有嗡嗡的声音传来。 “是蝙蝠来了,别让自己的腿在露出来。”大巫师眸色凝重,肃冷道:“不要让自己的身体露在外面……,别看蝙蝠的个头小,只要贴到你身上,你怎么甩也是不有办法甩开。” 吴熙月牙门一抖,很没有骨气地弱下气势来,“黑豹怎么?吸血蝙蝠可不会管它是不是豹子,只要有血就会吸上来。”雷滴个嘎嘎!吸血蝙蝠是很恐怖的东西,个头小但数量相当庞大,一群群飞过来……可以在瞬间把一只壮牛牛血吸干。 “它会冲出去,你管好自己。”她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自己性命也许不护还有闲情来想着豹子会不会有危险,大巫师眼里划过一丝异样没有再说话,手臂揽紧她的腰肢,这次的大力……还真似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吴熙月之前是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随着黑豹不停地朝前奔跑,她也总算是听到不一样动静了,寒毛息数竖起,后背绷得紧紧……她听前面有“吱吱吱”的声音交织一起,如一张巨网一样往他们这边飞快。 吸血蝙蝠是哺乳动物中特有的吸血种,体型小,最大体重不过—30—40克。头骨和牙齿已高度特化,上犬齿特大且呈刀状,有异常锐利的“刀口”,后肢强大能在地上迅速奔跑,甚至能短距离跳跃起。 吴熙月隐隐明白过来黑豹为什么要不停的叫吼的,它以自己的方式打断吸血蝙蝠的高频声波,干扰它们的探测分散部份蝙蝠飞去别的地方。 暗河里的环境确实很适后吸血蝙蝠生存,因为她们是几乎完栖息在黑暗地方;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吸血蝙蝠攻击对方的时候都是很小心谨慎,往往是寻找熟睡的猎物,再直接飞落或者是飞落到猎物的身边然后再悄悄爬过去。 而现在将要碰上的应该是发现如此这大的声音,……尼玛!不会是什么变异种,或者是早在现代绝迹的吸血蝙蝠种类。 “来了,弯下腰!”大巫师声色一冽,直接逼压下来……等于是将吴熙月是严严实实藏在自己的怀里。 “吱吱吱……吱吱吱……”声音越来越大,吴熙月骤然觉察出黑豹带着他们已经冲到蝙蝠集中区了。双腿上突地有什么东西方勾在兽皮上面,吴熙月小腿一缩……尼玛!这东西的牙齿厉害着,兽皮也有可能会割破! 吴熙月突地想到自己是让大巫师严严实实保护在下面……,那么他的背后很有可能是紧附着兽皮。 卧勒个去!他后背一定会被蝙蝠伤到。 “大巫师,你把身子直起来。”吴熙月对蝙蝠并不害怕人,她害怕是蝙蝠带来的真正危险—疾病传播。它能够味传播马的锥虫病毒,咬伤人后最易传染狂犬病。 狂犬病病死率极高,几乎为百分之百,在现代医术上面尚且是难题难攻,在这里……蛋疼的,更不用说了,只有发狂等死的份。 大巫师却误会了她,唇边一丝薄笑划过,冷漠笑起,“我也不想抱得太紧,……你再难道也要忍会才行。离开了这里,我会立马松开!” “我不是嫌弃你大巫师,你这么护着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巫师冷笑地打断,“谁在护着你了?没有把你活带回去,我受到的责罚将会更重。女巫师,别把自己看得太重,在我的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女人,一个有些本事的巫师而已。还用不到我来护着你。” 在这里,就没有出现让他护着的人! 吴熙月被一通挤兑让整张脸都黑下来,咬牙道:“我的大巫师!我也不会异想天开想着你来保护我!丫的,我是在担心你TM要给吸血蝙蝠吸了,到时候整个苍山山脉都倒霉。” 总之,两个人都有些自做多情了。 “说,你的办法是什么。”在暗处,大巫师眼里划过丝尴尬,冷着脸问起,“除了硬冲过去没有别的办法。” 吴熙月沉着道:“我知道只有硬冲,但是,你的后背很危险……,吸血蝙蝠的牙齿很厉害,兽皮是不能彻底防住它们,所以,你不能把后背都弓起来。我们都坐直,反正在兽皮够大,包紧一点反而比我们现在这样更安全。” 听了她的意见,两人一道直起身子,然而兽皮再大也不可能让他们两人离远点,只有很亲密贴近才能更好地利用兽皮。 耳朵尽是吱吱吱的声音,黑豹的吼叫还是帮了许多的忙,成群成群的蝙蝠分散四处,朝暗河各个地方飞过去。撑起来的兽皮上不停有东西落下来,然后听到细细碎碎的牙齿切割声音,很快……又会飞快。 没有血喝自然会很快离开,这一拨飞走另一拨又很快赶了过来。 吴熙月都不知道这块兽皮还能不能给大巫师再披着走下去……,就算能,她也不能再一起披着了!上面不知道留下多少致命细菌! 珍爱生命,远离细菌嗷。 大巫师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这里的蝙蝠比以前多了许多,上回他经过的时候只有几群而已。然后现在……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群了。 河水涌起的变化也让暗河生存的蝙蝠所栖息的地方也发生了变化,很有可能是前面暗河栖息的蝙蝠全部集中起来;也不知道黑豹能不能坚持住……,再往前面一点就可以看到暗洞,很快就会离开了。 吴熙月是大气也不敢喘,只要感动兽皮上面有东西吸附住,神经立马绷紧抖动着兽皮要把它们都抖下去。 身子在豹子背上面一颠一颠,若非环在腰间的手臂将她揽紧……,她掉下去早成了吸血蝙蝠的美餐了。 “太多了,巫师月,这一次我们在危险很多。”嘴唇抿紧,大巫师淡然开口,“被吸血蝙蝠盯上也不能怪我了,我本是想将你平安带回去。” 吴熙月忙着把落在兽皮上的蝙蝠甩开,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应对他,没好声气开口,“你别在这里打击士气行不?能不能逃开不是说了算,是要做了才算!给我抖后面去!” 这时候还想让妹纸有好心情说话……,那是不可能的! 见识到她对他不害怕,大巫师是长长地吸口气,他!忍了!阴恻恻道:“我一只手抱住你,一只手揪紧兽皮,我的巫师月,你难道想让我站在豹子后背上,像野狗一样单脚踹起?” 像野狗一样单脚踹起?吴熙月觉得自己突然有些想笑! 黑豹的叫吼有些弱了下来,吴熙月一觉不对劲立马对大巫师道:“黑豹怕是坚持不了多少了,大巫师,我们还有多久到达下个暗洞?” 如果连黑豹都没有办法再坚持的话,这次还真有大难临头了。 “还有一会。”他就像是要睡着一般,懒懒的对周边是漠不关心。在大巫师的心里,这次能活着出去就活着出去,不能活着出去……也所谓。在这里,没有他想去关心的人,也没有人来关心着他。 吴熙月听了还有一会,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抖起兽皮来,不时不时对黑豹说,“豹子,豹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你要是不能坚持住,我们三真是会挂在这里了。你坚持住,等出去后我给你许多生肉吃,还给你找只母豹子行不?” 她细细碎碎的念着,落在大巫师耳里只觉得无趣。 它不能坚持住,你再念叨又有什么用处呢。 吴熙月只知道抖动兽皮,到最后抖手的动作已经是机械化了。哪怕是手臂累到肌肉抽筋,大脑也会很忠诚做出反应,继续着抖动。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朵吱吱吱的声音消失了。 吊得高高的心是重重地落回原位,吴熙月松了口气,隐隐着高兴道:“我们冲出来了,大巫师,是不是要到暗洞了?” 等了好一会,背后的人好像是睡梦中轻“嗯”了声,意思就是说……是快要到了。 吴熙月:“……”尼玛的心理素质能不能不要这么牛掰?危险当前他还能睡得觉?这要很打击她好不好! 黑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它很慢,当危险离开它同样也是需要休息会。 等到真是听不到半点“吱吱”声,吴熙月才把罩在脑袋上的兽皮掀起,是迫不急待的掀开。本想着给他也一起掀起,想到他并不喜欢露面便做罢。 下一个暗洞确实很快到了,没有一会儿吴熙月就看到前方个一束光芒倾斜着照下来……,是白天,现在外面是白天。 几日没有见太阳的妹纸看到这束光芒……都要哭了。姐儿容易不?容易不啊!好好地一正常人非常要暗河里行走!尼玛还不能光天化日的生活着。 “你找下草藤,把草藤丢到外面去……。”大巫师睁开了眼睛,也不用看外面就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这应该说是属于记忆超凡了,他经过的地方,哪怕是在黑暗中也清楚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下一个地方又是在哪里。 吴熙月只等黑豹靠近光束,飞快从豹子身上翻身跳下,双腿直接是踩在淤泥里,……这点泥巴跟吸血蝙蝠比起来算个毛啊!在泥巴里跑了起来,……在那束宛如神之光的光束下,吴熙月闭起了眼睛……。 眼睛长时间处在黑暗中如果突然间对上阳光会让眼睛失明,在光束下站着,吴熙月双手捧脸让眼睛先感受感受,直接能隐隐看到光芒再把双手张开,眼睛还没有睁开需要再适合一会才行。 她的举止让大巫师要很不屑地讥笑了下,只有不习惯黑暗的人才会需要适应阳光,而他……,细长双目眯起直接是迎上刺目光芒,而他从来不需要这些适应。 没有让吴熙月去找草藤,他已经捡起上回丢到一边的草藤,然后用力朝暗洞口上面抛去……。 睁开眼睛的吴熙月试探着道:“这草藤没有绑住,……我们也不好爬上去吧。” 正说着,抛到上面的草藤突地一抖,几个大脑袋就在出现在暗洞口,“嘿,萨莱,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呢?”脑袋都要逆着光,吴熙月看不清楚来人长什么模样。 大巫师难得地笑起来,声音格外轻快道:“有些事情要回去一下,你们把我拉下。” “你的豹子是不是也跟着了呢?哈哈哈,给,这是我们女人新编的草藤,不会再把你的豹子拉着拉着掉下去了!”他们跟大巫师应该是很熟悉,说起话来也随意许多,完全没有畏惧感。也不尊敬大巫师,直接就是叫名字。 萨。 吴熙月也闪身出来……,她的突然出现把几个大脑袋吓了大跳。 “咦!萨莱你这回怎么还带着个女人回来?难道说你现在可以了?”男人们的目光充满兴趣与探究,他们看着吴熙月,毫不顾忌地说话,“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你看中呢?来,你要不介意我们先把她拉下来!” 吴熙月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笑眯眯道:“麻烦你们了。” “哈哈哈,不麻烦,不麻烦。你可是萨莱带过来的女人呢,哪里需要说麻烦呢。” “我们跟萨莱认识这么久,可从来没有见他带女人来过呢。” “去,别说是女人,连男人他也没有带回来过!” 大巫师没有解释,吴熙月也没有去解释,本来就他带过来的女人,这话……是真没有说错;至于里面的含义有没有错,吴熙月妹纸认为还有等上去后再解释不迟。 把草藤缠捆在腰上,双手再紧紧握住草藤吴熙月就让他们几个男人一点一点的拉出来,离洞口越来越近,……直到她双腿站在绿绿的灌木草丛上,头顶蓝天呼吸着丛林里的空气……,妹纸特么想大吼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嗷! 真要喊出来人家还以为你有毛病呢。 接着是黑豹,然后才是大巫师。 这些男人是很典型的原始男人们,与所有部落族人一样,都是一样的装扮,从后背来看都有些分不清楚谁是谁。 他们把大巫师一拉上来,第一件事情抬手去扯他的大兽皮,“这块兽皮也太旧了吧,快把它丢掉,女人们给你做了一块更大更好的兽皮,你披那块去。”他们已经把兽皮直接地丢到了旁边边。 吴熙月惊悚发现大巫师不得没有生气了,反而是笑起来,“你们这些人,兽皮丢掉难道让我光着身子走?” “你怎么还是一样喜欢计较,光着就光着。我们的女人喜欢看到你光身子呢,哈哈哈……,要不,就光着身子回山洞去?”被一群高壮结实的五个男人围住,吴熙月只有从缝隙是看到一群健康棕里偶尔有一抹白闪过。 ……丫的,怎么能这么白呢?比她还要白! 面对这群男人,大巫师无奈笑起来,“你们这是在害我呢,去,我给抽条草藤出来,我缠着过去。”说着,他顿了下打趣道:“前面站着的女巫师还从来没有见过我的身体,你们别吓到她了。” “啊!原来她也是巫师啊。那更不用好怕了,就是像虫子一样的伤疤吗?没有什么可怕!”男人重重地拍了下大巫师的肩膀,然后回过头对吴熙月咧嘴一笑,一口大黄牙直接闪瞎妹纸的钛合金眼,“女巫师,你身上难道没有伤疤吗?” 吴熙月自然听到他们说的“像虫子一样的伤疤”,暗衬,应该说的就是大巫师后背的伤痕了。 遂是笑眯眯道:“我什么样的伤疤都见过,不用长针给伤口缝过线。你们那位大巫师是害羞,所以才不敢让我看看他的身子,不过你们的……”吴熙月吹起了口哨,笑容更加大起来,“你们的身材很想,强壮,高大,肌肉结实。” 紧接着是一本正经道:“我是怀疑大巫师是因为自己的身材不好,而你们的身材太好,所以……他自卑了!” 女巫师爽朗的笑声,熟稔豪迈的说话……很是合男人们的胃口。 他们听了后,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对已经抽到一根草藤正往腰上系的大巫师道:“这位女巫师很不错,你可以考虑了!” 妹纸默了,考虑什么的……千万别! “她的男人太多少,我可不会去跟那么多的男人争一个女人。”系好草藤的大巫师笔直双腿迈起,在男人们的包围下姿态优雅透着丝傲气走出来,阳光下……他那么张妖致面孔一秀出来,瞬间……瞬间把妹纸秒杀。 噗噗噗……这这这这……这是男人?男人能长成这样吗?尼玛的!姐儿跟他站一块只自惭形秽!太绝颜色的! 由其是那张艳若血滴的嘴唇……,是把她所有视线全部给吸引了过去。 没理天啊没天理……,一个男人怎么绝颜色到这般地步呢? “啧啧啧,我就知道女巫师会被萨莱的美丽给惊到。瞧吧,她嘴唇张到可以塞进一个蛋进去了。”男人们笑起来,对眼前这幕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们当初看到大共师的时候,还差点以为他是个女人呢。 而女人们得知他是男人,……欢喜到抢到打起架来,那真是往死打抢了,连石头都抡起往族人们的脑袋上磕去。 吴熙月惊了惊,这样的男人一向只能是观赏,还不能近亵……,美则美,但是是带着毒的美。 抹着嘴,很中肯地点头对男人道:“我被大巫师惊艳到了,瞧见没,口水都流出来了呢。”她故意抹了下嘴边,夸大其词的说着。也不算是夸大着说,是确实惊艳到让她流口水了。 这么一个变态又别扭又傲气还好懒的大巫师竟然……是个绝艳色的男人,雷滴个嘎嘎啊,难道原始社会时期尽是出美男吗?……丫的!难怪天朝古代多纯天然俊男与美女,敢情儿是从祖先起基因绝好,……反观现代,唉,本来是个天然货硬要整成个西贝货。 姐儿真喜欢上一切纯天然的原始社会了! 大巫师目光微动,嘴边的轻快明朗的笑意有一丝阴霾转瞬过,他对男人们道:“你们不用跟她说话,这个女巫师嘴巴很厉害,你们所有人合起来也说不过她。走你们部落看看,小孩子们都好了没有?” 提到小孩,男人们开朗乐观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刚硬的眉目间甚至带了丝悲色,“没有,你离开后有个快要成年的男孩死了。是自己一头撞在石头上,撞到满脑袋的血……。我们请不到巫医,死了……。” 吴熙月身子一僵,原始社会虽然是纯天然,但是……悲伤却是无处不在。 “走,我过去看看!”大巫师的脸色陡地冷峻下来,本是妖致近娆面靥隐着杀伐之气,一下子把精致眉间的慵懒总散。 心里也跟着陡然一冽的吴熙月收起嬉笑,他们经过身边立马一声不吭敛好表情一道去陌生男人们的山洞;大巫师跟他们是相熟,吴熙月知道自己也安心了许多。 丫的,管他是不是食人族,有大巫师在她也不用太担心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沦到被人割肉的份上。 竖洞离陌生男人们居住的地方很近,一块不过三亩田左右的空地拨开茂密树枝便出现在了眼前。女人坐石头上面手里拿着兽皮一边说笑一边缝制,几个全身无一物遮掩的小孩子在她们附近“咯咯”笑着玩耍。 孩子们的玩具很简单,就是两根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身上的骨头。 眼前这幕让她想到纳雅她们,纳雅她们应该也是像这些女人们一样,坐在树荫下一边笑着一边缝制兽皮或是厚草席吧。 “他们玩的是人骨。” 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突地穿插一耳边,吴熙月侧头白了有意玩她的男人,没好声气道:“你敢说那是人骨头?大巫师,你省省心吧。人身上有多少根骨头,哪根骨头在哪里,叫什么,我可是都清楚。少再吓唬我。” “你还知道我们身上有多少根骨头?”大巫师扬了扬像是水墨画一样浓艳色的修眉,随着他的扬眉,细长修目也半阖起来,阳光成了碎钻轻扬地洒在细目里,妖娆之色转瞬倾艳,“你这里是的骨头叫什么。” 吴熙月:“……”你丫的! 拨开戳到她胸脯上的狼爪子,妹纸木着脸道:“全身上下独处了这里是没有骨头,还有,大巫师,你刚才的行为叫非礼,我可以反击的!”说着,出拳如闪电很不惜香怜玉一拳头……转个弯还是揍在了他精瘦胸膛上面。 罪过,罪过,难怪淫民都说美丽的人就算是犯了错误也能轻易得到原谅。 眼前这个男人……她原谅了。 远目,颜控妹都是伤不起的,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就有一颗“宽宏大量”的美丽小心肝。而她吴熙月妹纸就是属于这种滴! 大巫师捂住胸口,骤然地痛疼让他眉头蹙了起来……,吴熙月的目光不经意间又直了直。丫的!美人就是美人,连皱个眉都皱出万种风情出来鸟! “你还……真打!”大巫师嘴角压紧,狠地瞪了她一眼,这女人能不能稍微弱一点?不要总跟男人一样强悍行吗? 吴熙月嘴角弯了弯,贼有好心情道:“这不算是真打,真打是……这样。”身边有一棵树,吴熙月“啊嗬”一声,来了个侧劈脚,姿态潇洒,刚柔并济……,落地时平平稳稳,娇颜带笑,就像是一株盈盈玉立的荷花,“这样才算是真打。” “……”大巫师抿抿嘴角,鼻子里不轻不重哼了下,目光看着前面等着男人们回来。 在这里可没有人管他是不是大巫师,小部落里也有小部落的规距,也是他唯一为一个部落愿意去遵守他们的规距。 吴熙月对不了解的事情要不就是沉默,要不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面对大巫师的事情……她还是喜欢保持沉默再沉默,那怕是心里抓狂着想知道为毛他跟这个小部落的族人如此熟悉,为毛男人说要他等一下,他还真乖乖等一下。 男人们已经走过去,经过女人们身边停了下,笑着说一些什么,本是仰头说话的女人一下子就扭头过来。隔得虽有些远吴熙月也被女人们狼一样的目光给吓了跳,……他在这个小部落里得多受欢迎啊! 女人们放下兽皮都站起身,对着树林里大喊起来,“萨莱!萨莱!”非常的欣喜,好似是迎接一个十年未归的男人一样。 “大巫师,你在这里……真不是一般受欢迎呢。”吴熙月拨下一树枝把自己的脸给挡住,女人好热情仅是针对身边妖孽男,而她……苦逼有种要被炮灰的不祥预感鸟。 大巫师对女人们的热情一点都不反感,冷漠的目光也柔和许多,“她们都很好。” 丫的!姐儿也很好!是你没有发现罢了。 女人们很想走过来,似乎又在畏惧什么一样。在原地走动,时不时发现几声欣喜尖叫。没有一会,男人们带着一位年长的老人出来,老人有一头很苍白的头发,白到没有一点杂色。 欣喜若狂的女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对老人又是弯腰又是低头,然后跟在男人们身后朝树林里走来。 大巫师拨开吴熙月挡脸的树枝,“苍吉拉玛是部落里的首领,一位很睿智的老人。巫师月,你要记住,这只部落是唯一不相信巫师的部落。” “唯一不相信巫师的部落?”吴熙月怔了下,莫河外面果然是精彩,越来越多的事情一一浮出来,都是她没有听说过也没有碰到过的。嘴角压紧点,道:“我知道了。” 丫的!总算是明白为毛这里的人都不叫他大巫师,直接是叫他的名字,……也明白为毛不怕他了,只怕是有两点:其一,不知道他是巫师,其二,知道了但不怕。 “他们知道我是大巫师,但是不会相信大巫师是可以与神灵沟通。他们有自己的神灵,不需要依靠大巫师。” 对方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她心里一想什么,这货就已说出来了。 “大巫师……” “叫我萨莱,苍吉拉玛不喜欢在他的部落里听到有人叫我大巫师。”萨莱淡淡地说着,人已经走出来树林,可没有说要等吴熙月一起自己是直径走过去。 白花苍苍的老人见到他,虎步生威大步迈来,“萨莱,我的孩子……。” 吴熙月也是准备起身走去……,听到“萨莱,我的孩子”妹纸是狠狠地打了个趄趔,……这叫法,她怎么就觉得有些心情好微妙呢? 大约是察觉出妹纸的异样,萨莱脚步微促快步迎了上去,“我过去找你就可以,不用亲自出来。” 这时候的巫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扫傲气与慵懒,就像是一个归家的孩子一样,有着极重的依恋。 吴熙月抹抹脑门上冒出来的热汗,今天过得真是玄幻啊玄幻!大巫师的名字可以让人随意叫,还有一个老人慈祥地道:“我的孩子……” “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苍吉拉玛直接就把大巫师给抱住,真是把震慑各个大部落的巫师当成是一个孩子来疼惜。 ------题外话------ 不容易啊不容易,老邪在旅游途中还是努力码字更新嗷,万更啊万更……月票在哪里,月票在哪里。 74章 在一起是相杀相恨 吴熙月再次被苍吉拉玛给森森震惊到,老首领哇,你的这个娃儿在外面不欺负别人就算是谢天谢地了,哪里有人敢来欺负他啊。 抹冷汗……,乞至为止,她就还没有见过可以欺负到大巫师的人存在。 萨莱已经是笑起来,“没有,没有人可以欺负到我。”他脸上的笑容明亮而轻快,完全不是在外面面对各大部落首领,族人时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握住老人干瘦却还有力的粗糙双手,关心问起,“阿妈爷好一点没有?我来了个巫医回来,她很厉害治好了上回我同你说的大肚子病。” 阿妈爷,吴熙月目光微动,这叫法……倒是跟藏族差不多,藏族叫奶奶就是阿妈爷或是阿爷,而爷爷则是叫阿米。 “阿米老了,你的阿妈也老了,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喽。”苍吉拉玛大笑着抬手拍了拍萨莱的后背,已是泛白的眉头挑起,如橘子皮一样依稀可以看年轻时风采的脸上尽是笑容,“你还带巫医,快,让阿米来看看;这可是你第一次带陌生人过来呢。” 阿米,阿妈爷,吴熙月完全可以确定大巫师跟这里的族人是真的很熟很熟,如同亲人一样。 如果刚才他不是提醒自己说这里的族人并不相信巫师,她还真以为这里是血巫族呢。 “巫医月,你过来一下。”大巫师连称呼都变了,直接把巫医改赤巫师,他的脸色一对上吴熙月就把轻快的笑容瞬间收好,精艳的眉宇是疏离不掩,“苍吉拉玛,古巴拉族的族长,他们是苍山山脉最古老的族人,外面那些部落是不能跟他们相比。” 古巴拉族,最古老的族人?是说苍山山脉中古巴拉族才是最原始的居民们?哪又怎么生活在这片……四周都是高晶峻岭,连野兽只怕都难已闯进来的山脉里呢? 吴熙月很快调整自己的心态,露了拿捏得很好的柔和微笑,“很高兴见到你,苍吉拉玛。” 不能太过热情,也不能太过冷漠,礼中有疏就是最好了。他看到大巫师担到“最古老的族人”这些陌生人包括大巫师的眼里都有种高人于一等的自豪感。这是一个有着矜持,有着自己信仰的族人。 苍吉拉玛早就注意那个站在太阳下,面容含笑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女人,听了好,点点头连说了好几声“好好好”,才对大巫师慈爱道:“这个女人不错,比我们部落里的女人都要厉害。” 这话一说出来,吴熙月顿感有好几道不太善意的目光射过来……,她目光微离便看到中有三个女人眼神冰冷看着自己。 抚额,干毛用这种“你是情敌,你是小三”眼神秒杀她呢?她可以对天发誓,真跟你们瞧上的女人没有半毛钱关系!丫的!姐儿才不想跟他有关系呢。 抿抿嘴角,吴熙月笑微微道:“您这话说得让我都在惭愧了,我虽然是一名巫医,但怎么能跟最古巴族人相比呢。”眼角余光留意到三个女人冰冷冷的视线一下子柔了不少,吴熙月更为诚肯道:“我不过是跟着大……跟着大巫师去一个地方,顺便路过您的部落。” 这是她头一回在老人面前以“您”来尊敬,最古老的族人就跟最古老民族一样,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顽强保持着自己的文化传统,是以一个独立的民族形态生存着。 就像是天朝的羌族,甲骨文就是他们族人通用文字。 这是值得去尊敬,去敬仰的。因为他们坚持着自己的传统,往往会被孤立起来。而眼前这支最古老的古巴拉族人……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何偿不就被孤立呢。 她对他们的尊敬从话语,神色里便可以看出来,大巫师稍地惊讶了下,这女人……还真是有意思。都不用他怎么提醒就知道要好好尊敬古巴拉族人。 “萨莱,这个女巫医我很喜欢,比起你们外面那些各大部落女人看着顺眼多了。”苍吉拉玛哈哈笑了起来,他年纪虽然但身子骨很硬朗,笑起来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一位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 大巫师也是舒心笑起,看向吴熙月的眼神便柔了许多,艳色嘴唇弯起来,一道好看又极能媚惑人心的笑容噙在嘴角边,他笑悠悠道:“不好的话,我也不会带到古巴族来。阿米,这个女人有时候是很不温柔,但身上有本事,我让她看看可妈爷,希望是可以救好。” 吴熙月在心里直犯嘀咕,你丫的!说什么去血巫族见巫师族人,尼玛依她来看……其实是把她诓来给人治病吧。 提到自己的女人,苍吉拉玛一脸倦意,“不用看了,还看什么啊。她现在一发起狂来几个年轻男人都没有办法制住;到时候别把你带来的女巫医给咬伤。唉,我们古巴族就算是躲到这里……,也没有办法让族人好好活下去。” “不,阿米,你要相信我,我既然能把她带过来一定是有办法可治好阿妈爷。”大巫师脸上尽是慌乱,他着急的说着是要证明带回来的女人一定是可以治好阿妈爷的病的。 “巫医月,你说你是不是可以治病?还治好了央罗的大肚子病?让他身体里的虫子全部排出来!还有,你是不是治好母巴族人们的病,只是吃了草药快要死的他们就全部活过来了。” 他神色焦急陷入自我恐慌中,吴熙月眸色暗沉下来,抿着嘴角道:“那是因为他们的病正好是我能治的,萨莱,你应该知道巫医并不是神灵,也是有许多病是没有办法医治好。你冷静点!现在的你根本不是以前的你!” 细目里的疯狂让吴熙月心里为之一颤,到了这里……大巫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丫的,要不是她一直呆在他身边,真要以为是换人了。 苍吉拉玛跟大巫师说话,他们身边的男人,女人都是保持着沉默,具有高好的教养。 吴熙月说话的时候,他们也只是略地抬抬眼睛,看几眼又微微颔首不发表任何意见。 被她这么一说,大巫师惊觉自己刚才失态,侧头不着痕迹深呼吸口气,对吴熙月冷静道:“巫医月,只要你能医治好这里的族人,我哪怕是自己没有了命也会让你活着见到你的男人。” 曾用眼神刺过吴熙月的三个女人闻言,眼里一下子惊喜起来。看向吴熙月的目光里最后一点敌意已消失。 原来她已经有了男人啊……,这就好办法了。萨莱说过他是不会找一个有了男人的女人,这么来说,眼前的女巫医是根本不可能成为萨莱的女人呢。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在你把她带过来当在是要让她活着离开。”苍吉拉玛的神色一下子严厉了许多,直接指出萨莱的不对,“你这样做是不对,我看女巫医那样子好像都不知道是要过来治病。说,你是怎么她说的?骗她过来的?” 苍吉拉玛是个慈祥又严厉的老人,对犯了错的族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只要有错误他会立马指出来,并要让族人清楚认识到自己是错的。双手按住萨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这个孩子啊,就是外面的人太有戒心了。你要是真把女巫医骗过来,我连阿妈爷都不让你见。” 吴熙月打了个怵,老人还真是位……严于律己的老者呢。 当着这么多的族人被指责……,吴熙月还在想这位大巫师的面子一定是挂不住了。 谁知道听到他说,“我没有骗过她,这次是要去血巫族,从暗河里我让黑豹经过这边。看看你们后明天就要回到暗河下面去,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很快就会离开。” 苍吉拉玛板起来的脸孔上微笑才重新露出来,“那就好,在外面可以不去做些事情,但是记住一定不能骗人。” “阿米,都在太阳下面站了好久了,萨莱是不怕太阳晒,女巫医怕。你瞧,她脸上全是汗水,再站下去就她那瘦小样子估计会被太阳晒晕了。”一个五官深邃,鼻梁挺帅的男人笑哈哈开口,“萨莱,你也不护着她一点。” 女人们听到男人都开口说话,便笑嘻嘻从后面跑出来,“女巫医,我带你去我们的山洞里休息,萨莱就让男人们招待就行。”说着,非常热情地硬是把妹纸“拖”着走了。 吴熙月是哭笑不得,有些误会还是直接挑明说清楚好,“我在外面有三个男人,萨莱可是不我敢想的,你们几个有机会就快点搞定他;这样漂亮的男人太少见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长得漂亮。” 女人们手上的力气减少了,三个男人啊……,萨莱更加不可能会喜欢上她了。心里又舒坦许多的女人们开始笑起来,这回的笑比这先前的笑是和善了许多了。 有个女人好奇问道:“咦,你们也挺熟的怎么是今天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呢?” 毕竟是第一次跟人家见面,吴熙月是试探道:“你们知道萨莱在外面是做什么的吗?我看你们跟萨莱的关系很不错呢。” 试探中又带着点讨好,在很大程度上满足的女人们的虚荣感,同时扬起下巴,笑嘻嘻道:“那当然,萨莱……”她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女人用手捅了下,只见她直接开口,“萨莱在外面是巫师呢,我们都知道,哈哈哈,是个很厉害的巫师。” “他每次过来的都会告诉我们外面几个部落的首领都很怕他,他还说其实没有做过什么让他们害怕的事情,就是很奇怪的怕他。” “巫医月,你跟萨莱是怎么认识的?你是他特意请过来给我们古巴拉的族人治病?” 大约是知道妹纸不可能成为她们的情敌,口气熟稔了许多,“唉,我们古巴拉族躲到这里还是没有办法安静下来,巫医月,你真能治好我们族人的病吗?” ……妹纸只能是囧脸,关于在给古巴拉族人治病的事情……,她也是前刻才知道。丫的!是什么病她都不清楚呢。 便道:“我虽然是巫医,但是有许多病我也没有办法医治好。等萨莱带我去看下生气的族人,我才知道能不能治。咦,刚才我们说到哪里?”吴熙月不着痕迹把话题转来,“你们刚才是我问怎么跟萨莱认识是吧?” 没有让她们接口,吴熙月已是自顾着说下去,“他是我们的大巫师,我也部落里的巫医,有时候也会碰面。后来为了领地的事情就跟他完全认识了。” “唉,你们是不知道萨莱在外是什么模样,说出来我都是头痛呢。他在我心中就是一个很古怪的男人,很喜欢用一块大兽皮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三个女人,……她们对这些应该都是很清楚,脸上的笑容不减不增的,一幅“我早知道”的表情。 古巴拉族人是萨莱很亲近族人们,他在外面是干什么,跟各个部落的关系是怎么样他们全部知道。 女人已经笑起来,“你说那个大兽皮啊,哈哈哈……,萨莱每次过来都要在我们手上拿块大兽皮出去,他确实是不喜欢让陌生族人看到他长什么模样。” 吴熙月暗衬:应该是不想让陌生人看到他后背上的伤疤吧。哪怕是刚才,她也没有见过他的后背……。 后背……,吴熙月心里陡地一紧,也不知道他后背上有没有被蝙蝠咬伤。 女人们的山洞不大,还有许多东西堆着;一进山洞映入眼帘就是一块铺在树架上的大兽皮,女人们已经在道,“这块兽皮才缝制好,正好可以让萨莱披出去。巫师月,你想吃些什么东西?” 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已经从竹罐里倒出属于这个时代的零食,“这是坚果,这是我们自已晒的浆果,你别看它们颜色不好,吃上去很甜呢。” “我把兽皮给萨莱去。” “什么叫你去,兽皮我也缝了,我也要去……” “吵什么!女巫医在这里给我安静一点。”招待吴熙月吃坚果的女人一下子吼起来,可以看出来她是这些女人中间的为首者,“都给我闭嘴!萨莱跟男人们说完事情自己过来拿!” 吴熙月看着这幕,脑门上的冷汗是刷刷往外冒。 长得帅的男人就是沾桃花,尼玛个个都是好有桃花运!擦,为毛姐儿就没有什么桃花运,一见钟情什么的……就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 在这个以壮为美的原始社会,她曾经自豪的标准身材……其实是个废的! 争着要去送兽皮女人一吼,都羞愤着把兽皮放下来,咬着嘴唇道:“我们就是想多看看萨莱,每次都要离开我们很久才能见面,这回好不容易多见一回,我们怎么就不能多见她一会呢。” 吴熙月默默地吃着干果,……味道确实不错,甜酸甜酸的。 她们委屈地说着,她就默默的吃着。山洞外面传来小孩子们的笑声,“阿母,阿母,我们抓到小鸟了,你看,我们抓到小鸟。” 吴熙月以为小孩子们会到山洞里来,听到有女人笑道:“抓到只小鸟就这么高兴了?快点长大,长大后你们就可以跟阿父,阿库他们一起去打猎了呢。” “很快了可是先跟男人们一起去学着狩猎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吃到孩子们打回来猎物。” 外面又是好几个女人们的笑容,吴熙月坐下来再继续吃着干果子。 “,苍吉拉玛让我们带巫医月过去,你们在里面吗?” 吴熙月抬眼,不得不说这里的女人是挺有礼貌,像纳雅她们才不会先问再进呢,直接是冲过来……哪怕别人正在努力XO中,她们也会视若无睹打断,然后噼里啪着说着自己的事情。 “在呢,我们准备把兽皮带给萨莱。”自己把兽皮收卷起来,对吴熙月笑道:“是阿妈爷醒来了,巫医月,我们可以过去了呢。” 吴熙月自然不会说她现在很累之类的话,尽管她是真的很累;走出山洞见到的几个女人是之前在树荫下缝制兽皮的女人们,身边是小孩们围绕着,纯真无邪的笑容在让她们的脸上也露出微笑。 “巫医月,萨莱让我们带你过去。”一个手里还抱着个大约半岁左右大小孩的女人微笑着看着吴熙月,眉间的疏离隐藏得很好,“需要跟你说一句,阿妈爷有些不舒服,呆会你见到她不要慌张,我们的族人会看住她的。” 这是在给吴熙月提前打剂强心针,点点头,同样是礼貌中透着疏离淡淡道:“请带路。” 不过是一个礼貌用语,便惹得抱小孩的女人频频则目;吴熙月才走几步,突然听到有男人在吼叫,“躲起来,快点躲起来!阿妈爷出来了,阿妈爷出来了!” 吴熙月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一个女人立马扯住她就飞快跑起来,吴熙月只来急得到一个身影从一个缓坡上面跑下来,扯住她的女人紧张但不慌张道:“阿妈爷又犯病了,我们要躲起来等男人们制住她才能出来。” ……犯病? 反应过来的妹纸跑得更快,本是由女人拉着走的换成了由她拉着女人走。卧勒个去!犯什么病需要全族人严阵以待? 大家都是爬树高手,吴熙月三五几下就已经爬到树上,拉着她走的女人已经在树上坐好大口大口喘气了。等吴熙月上来她伸手还拉了一把,一脸后怕道:“阿妈爷的力气年轻时候就很大,本来老了后也没有多少力气,结果一犯起病来,神灵啊,力气是连年轻男人们也比不下。” 透过树叶吴熙月可以看到一位灰白头发很长老妇人尖吼着,她的速度确实很快,后面是几个年轻男人一起追过来,萨莱也在里面,他跑得很快没有一会儿就超过了其他几个男人。 “阿妈爷,阿妈爷,我是萨莱,你别害怕,我是萨莱。”大巫师的声音很沉,夹着淡淡的悲伤,藏身在树上的吴熙月听着……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悲伤非常非常的重,悲伤就像浓墨一将他抱拢着。 围追过来的男人见到萨莱不顾一切朝犯病的阿妈爷冲去,惊恐道:“萨莱,不要冲过去!阿妈爷现在咬人了!她现在咬人了!” 咬人?闻言,吴熙月脑海里一个念头划过,狂犬病? 吴熙月身边的女人也是重重叹口气:“可怜的萨莱,他再怎么做也没有办法让阿妈爷想起他了。” “阿妈爷是什么时候开始犯病?以前是不是有被在蝙蝠咬伤过?”吴熙月有些急,尼玛能不急吗?这真有可能是狂犬病发作!吸血蝙蝠就生活在暗河下面,而竖洞就古巴拉族的前面不远,大夜上的有几只蝙蝠飞出来不很正常吗? 女人有些为难道:“有没有被蝙蝠咬伤过我不知道知道了,唉,这事情我们部落是最常见。前两天就有一个小孩犯病死去。巫医月,你不是巫医,你知道他们得的是什么病吗?” “等他们把阿妈爷安抚住,我下去问清楚一点。也许,会是会是我以前见过的一种病状。”吴熙月声色沉敛了许多,眉间肃穆,“你告诉我古巴拉族现在有多少这样的病人?” 对这些事情是没有必要隐藏,更何方对方就萨莱请来治病的巫医,女人想了想便掰着手指头手,“有几个小孩,老人就是阿妈爷一个,还有两个女人,不过已经死了。男人们就没有。我听苍吉拉玛说以前也有男人们犯过病,后来又好了。” 好吧,吴熙月承认自己又想到了一件病例:家族性精神病系。 这样的精神神是有遗传性,有隔代遗传,也有代代遗传。 “这些小孩,老人跟阿妈爷有没有什么关系?比如说女人是阿妈爷的女儿……这类的亲密关系?”如果是有血缘关系,也许是家族性精神病系了。 女人摇头,“不是,阿妈爷的女人你已经见过了,就是那个抱着小孩子的女人,她叫措金花,跟萨莱的关系最好。” 发狂的阿妈爷于很快便制住,隐隐的吴熙月似乎听到大巫师的哭声……,那个铁定是听错了!变态大巫师怎么可能会哭呢?所有人死光了,估摸他也不会掉滴眼泪。 “可以下去了,巫医月。”女人哧溜几下便下了树,在下招对吴熙月招手,“快下来,没事了呢。” 吴熙月再多看了一眼,确定是真被制止住才下来。还没有站稳,萨莱便跑了过来,“你快去看看,阿妈爷正好还在犯病,也许你能更清楚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 这男人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吧,以外面各个部落族人的生命表现得非常冷漠,在这里……对一个行木将死的老人却是如此的仁慈。满是复杂的吴熙月看了眼拉住自己的手,很白皙,是几乎剔透的白。 太过透白反而显得不怎么健康了;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很复杂,仁慈与冷漠的结合体,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冷漠,什么时候会仁慈。 几个男人一个是钳制住老妇人的双臂,两个是钳制住老妇人的左右腿,饶是如此,吴熙月还是看到三个男人的吃力;三个男人按住,老妇人还有力气尖叫,嘶吼不断挣扎。 吴熙月从她昏浑的看到了恐惧不安,表情时而高度奋兴,时而是极度恐怖,喉咙里发出单一的啊啊啊的尖叫声,脑袋不停的甩动着。 “你们拿快大一点的兽皮盖在她身上吧。”吴熙月心里已经有一个大概了,只是还不能确定,需要观察两到三天左右才能知道是不是狂犬病。 萨莱听她这么一说,猛地抬头细目里并出比太阳光还要亮的光芒,“你是不是可以治好她?是不是?”他咬着声音,是想在她嘴里得到希望。 “不,我还不能确定她得的是不是我所想的病,你们先去找一块大兽皮来,把她全身上下包住。”吴熙月凝视着大巫师,对他降与在她身上的希望一下子打破,“我需要提前说一句,如果真是我所想的病,萨莱,阿妈爷活不了太久,而已很快会死去。” 他眼里的悲伤太伤,稠如墨汁,吴熙月都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侧头,慢慢道:“不光是阿妈爷,你让我医治的族人如果还有得这些病的……也会很快死去,由其小孩他们一旦犯病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细目里的光芒变成了镜子,镜面开始出现细碎裂纹,裂纹慢慢扩大……直到最后,整块镜面轰然塌裂碎了一天。 吴熙月心里一沉,在那么瞬间,她看到他眼里的黑暗一下子拢了起来,让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黑暗气息。听到他轻轻地薄笑一声,声色虽然但充满了悲凉。 “现在不是你伤心的时候,大巫师!”见他好像是灵魂都抽干,吴熙月心里又急又怒,尼玛的!外面的族人就不是族人了吗?在他们面前表现极度冷漠,在这里……你丫的当起来圣父是吧。 虽然她也没有怎么把各个部落的族人生命放在心上,但是……还没有到对所有生命抱着旁观的冷漠态度。 听她这么一说,大巫师勾了下嘴角,嗤笑道:“你说什么呢,巫师月,现在已经是我最伤心的时候了。” “不,你会发现你现在根本不是最伤心时。”吴熙月深吸口气,过份地冷静道:“我可以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且也不能一个结束。这要古巴拉族人还存在,僵梦会一直伴随着他们!” 女人们已经把大兽皮找来,吴熙月看清楚这是那块本应该给大巫师披的兽皮。 不停惊惧尖叫,挣扎着的阿妈爷被兽皮一笼罩,一会儿就变得安静许多,连尖叫与挣扎也弱了下来,三个男人可以很轻松制住她。 “啊,……一块兽皮就可以治好阿妈爷?”女人不可置信起来,怎么可能!这兽皮一罩就让阿妈爷安静许多。 吴熙月目光凝紧,摇头沉道:“没有,是因为得病的人会怕水,怕水,怕风,有的还会怕听到各种声音。兽皮把风,光,还有声音起了一定隔绝,所以阿妈爷才会安静一会。” “你们现在把她抬到山洞里去,尽量不要让她听到各种声音,以勉又刺激到她。”吴熙月暗地叹口气,看来这是狂犬病了。 人狂犬通常是病兽以咬伤的方式传给人,人体才会受到感染。临床表现为特有的恐水,恐声,怕风,恐惧不安,咽肌痉挛,进行性瘫痪等病状。 阿妈爷就是恐声,恐水,怕风这类的病状了。 “苍吉拉玛,我想问问阿妈爷前段时间有没有被野兽咬伤过,或许说身上有些伤口。”等安静下来的阿妈爷抬走,吴熙月问起那个背脊挺得直直的老人,她想知道阿妈爷的病发期有多久。 狂犬病毒是有潜伏期,最长可达19年之久。 没有等到老人回答,留下来的男人,女人们就抢先说了,“阿妈爷年老后我们就不让她跟着女人一起做事情了,顶多就是看看小孩子。身上有没有伤我们还真没有留意过。小孩子玩的时候都有可能会受伤,……这还真不好说了。” “对啊,对啊,身上有伤口确实是很正确,要说野兽咬伤么,应该是没有的。没有看到阿妈爷有大出血过,应该是没有被野兽咬伤过。”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抢先说着,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一一告诉,吴熙月没有办法从中得到有用信息。 也对,在原始社会里,族人们受伤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遂是道:“带我去看看小孩子,你们不是说有小孩也犯病吗?” 萨莱已经把悲伤藏在心里,对吴熙月淡道:“我带你过去,这些小孩单独关在山洞里,山洞口还堵了块巨石头,你没有办法进去。”他又对几个女人道:“小孩子们最近有没有犯病?” “犯了,犯了,以前是好几天一次,现在就是……一天都会犯一次。我们没有办法又在山洞口外面添了石头。上回离开,有个小孩子竟然是一个人把石头推开,要不是放哨的男人发现,……唉,我们这些大人都会被他们咬伤。” 男人们的无奈,女人们的抽泣,这就是原始部落时最常见的一幕,然后再无奈再悲伤日子也是继续要过下去,所以他们往往把泪水擦干,拍拍脸又坚强乐观的生活下去。 吴熙月还没有去看心里就已经抽痉起来,小孩子……,他们就是以这样野蛮方式对告等。 除了这样的方式,他们确实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面对种种,吴熙月更是暗暗下决定,绝对不能让苍措,格里两个部落出现这样无奈又绝望的事情。绝对不能! 萨莱没有让其他古巴拉族人带着她过去,很自然地伸出手拉过她的手,压着嘴角问起:“他们是不是也没有治好的希望了?” “没有,这种病一旦复发绝没有治愈的希望,不用想了大巫师。这是很难攻克的病,在我们那里……也是一个难题。”吴熙月瞄了眼被他牵住的手,这厮现在怎么喜欢动不动牵她了? 手抽了抽,很轻易抽离了手,假装并不在意继续道:“如果小孩也是阿妈爷这样的病状,我可以肯定说他们得的是同一种病情。萨莱,古巴拉族人得这样的病应该有很久了吧。” “嗯,很久了,我小时候就是被一个发犯的女人救上来。”在没有算计下,萨莱突地说出他跟古巴拉族人之间的关系,“当时还是很年轻的阿妈爷是用自己的手臂挡住女人对我的嘶咬。我没有受伤,阿妈爷的手臂让女人咬到流了许多血。” 看来,阿妈爷就是救他的时候传染上了。吴熙月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么残酷的事实说出来,忍了忍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是真觉得这个男人的精神其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只要再拿古巴拉族人的事情打击他,他的精神世界便是大厦倾扎,会让他陷入更深的黑渊里。 如果说,她跟他是站在一个敌对上面,丫的!她是真不介意临了狠狠打击他一番。 苦逼的是,她这小命跟他是牵扯在一起!他死她也活不成! 关住小孩的山洞也不是很久,萨莱一出现便有几个男人从树纷纷跳下来,他们眼里充满血丝,像是一夜未睡又像是刚刚哭过。 “你现近是不是很有空闲?来部落是越来越多了呢。”男人们同样是没有顾忌跟大巫师说笑起来,哥俩好似的又抱又捶的。目光会偶然地落在吴熙月身上,又很快离开。 萨莱笑道:“我带了个巫医回来,想看看她能不能把阿妈爷跟小孩子们的病治好。”他指了下吴熙月,“这是巫医月,医术很不错。” 男人们这才把目光大大方方落在她身上,短暂几句问候便把最外面的大石头推开,里面的还没有推开,小孩子们惊惧尖叫声就在山洞里传了出来。男人们脸色在变,立马把已经推开的石头重新堵上。 脸色惨白道:“又发病了,又发病了。神灵啊,你到底还要惩罚我们到什么时候啊!”他们的眼睛是绝望而灰暗,在他们身上你会感觉到无穷无尽的悲伤。 “不用进去了……,大巫师,我们回去吧。”身为医生,生死之事她是见多了,当真面对这些事情,吴熙月却是比大巫师还要冷漠。“没得治了,你让他们尽量准备准备,闭在里面的小孩用不了几天都会死去。” 她一说完,感觉有一股戾劲之气朝脸上攻来,吴熙月一个侧身抬手挡住大巫师的拳头,拳头是险险地擦着她鼻尖而过。 妹纸气纠,冷斥道:“你发什么疯!嫌我说话太难听了?我告诉你大巫师!我说得都是事实,你哪怕是百个不愿意接受,这也是事情,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给我闭嘴!治不好就别在这里乱叫!”他显然是气极败坏了,妖艳近娆的面靥残暴尽露,细长修目里愤怒,“这里的小孩会很好活下去,古巴拉的族人会永远永远活下去。” 吴熙月看到失态的男人,娇唇微启,冷漠道:“你真可怜,大巫师!” 不接受事实,还不听完她下面要说的话;麻痹的!她要不说这只部落族人只要没有灭族,就永远都会有族人狂犬病发作! “你给我站住!该死的!你把话说清楚!”愤怒到极点的大巫师冲上来,他眉目间是带了杀气,吴熙月没有等他冲到自己面前,直接飞抬起脚,一个侧转身修长的脚是狠狠踹在他胸口上。 吴熙月冷厉道:“现在的你不适合跟我说话,不想惹毛我最好闭嘴!否则,这里的人我一个也不救!”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那么,大巫师现在的劫就是古巴拉部落了。 大巫师现在就是一疲触动了须根的猛兽般转瞬是暴怒起来,他大吼一声朝吴熙月更快更猛扑杀而来。 是,这一刻,他是真想杀了她。 吴熙月目色寒,行!非得这样姐儿奉陪到底了!她也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一路走来正好是憋出一肚子气了! 今天是到了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进入反击状态的吴熙月神色森寒,眉目是只有在恶斗中才有的狠戾。 守着小孩子们的几个男人是傻了眼,刚才还好好说话的……怎么转眼间就开始打起来了? “萨莱,你快住手,她是女人啊!你怎么可以打女人呢?” “女巫医,你快跑!萨莱很厉害,你打不赢他的!” “还站着吼,快过去把他拉住!” ------题外话------ ……伤不起,旅游中也是万更走着嗷。 75章 狂犬病的出现 在男人们眼里打女人可不是件光荣的事情,打陌生女人打完还能跑,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但打自己认识的女人,这事情可就大了。 当萨莱朝吴熙月攻击过去,除了一个男人看住山洞口外,其三个男人立马就跑来阻止。他们脸上有些惊恐,似乎是因为萨莱的变化。 在古巴拉族人们的眼里,萨莱对族人们是很好很好,哪怕他成为外面哪些部落眼里最厉害的大巫师,可在古巴拉族人的眼里,他还是他没有一点变化。 吴熙月身手灵活闪躲过萨莱又一次的拳头出击,目光凛冽看着眼前这个一直是压抑着自己,当某点濒临边缘一下子失去理智的大巫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很了,想打架就好好打一场,这样的日子她也受够了!尼玛的,姐儿在苍措部落生活得多幸福,有了领地,有了男人,有了房子,只剩一个食物问题需要解决。 结果呢,被眼前这厮弄到血巫族去不说,尼玛还是一路惊险,不是差点被淹死就是被蝙蝠给吓死。 堂堂正正打一架,正好让姐儿也出口恶气。 吴熙月本身也是个彪悍妹纸,来到原始社会又有意煅炼自己的体能,防身术,跟暴愤中的萨莱几个眨眼便已经过了好几招。 萨莱的攻击是没有套路,拳头想挥到哪里就是朝哪里挥过去,完全没说一个目标性都是在凭感觉来打。 而吴熙月是有套路有目标性,笔直修长的双腿已经狠狠踹了大巫师数下,踹到赶过来的男人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还可以跟男人们打架。 还打到萨莱还没有什么交架之力,难怪是萨莱带回来女人,果然是厉害。都不用他们去救就可以跟萨莱打起架来。 “算了,让他们打,打到没有力气了肯定会停下来。” “萨莱怎么突然想到要打女人了呢,以前……没有见他这么凶狠过啊,好奇怪。怎么突然连女人都打呢。” “唉,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女巫医说吗?她说阿妈爷跟山洞里的小孩都没有救了…。萨莱那么关心阿妈爷,心里肯定是不高兴女巫医这么说。” “我也听到了,但是……想想让他们每天这么尖叫,让自己受伤,还不如早点死去。太痛苦了,前几天死去的女人还不就是因为太痛苦,醒过来的时候直接一头撞死。” 男人们还没有察觉出来打架的两人对彼些都是动了杀意,陷入自己的悲伤里;反正两个人看上去都差不多厉害,打一打……有时候会让心里舒服一点。 萨莱就如一头受伤的猛兽,嘶吼着出拳闪电不是往吴熙月的脸上,就是胸是揍去。细长修目里血红暴涨,整个人完全是被愤怒支配,已经不是那个冷静自持还有些傲气的大巫师了。 吴熙月的胸部被了给擦揍到,抽倒了口冷气连连退后数步,尼玛的!真痛,肋骨都要被揍断。 一个是要发泄压仰已久的悲伤,一个是要发泄憋了好些天的恶气,打到最后两人都失了章法,冲上来不是肉博就是摔狠跤;你不让我,我也不能让你,打到整个山谷里都是两个的嘶吼声。 男人们看到这两人是真发狠了,胆颤心惊地摸过去,瞄准机会一个扑向吴熙月,一个扑向萨莱。 打了这么久两个的力气也消耗得厉害,男人们给抱住后除了吴熙月不死心抬起腿又踹了萨莱几下这才停下折腾上男人把她抱到一边去。 吴熙月嘴边有一块很大的青伤,唇角还有血丝隐隐渗出。朝地下啐口带血的腥水,吴熙月抹了下嘴唇目光狠而冷凛看着大巫师。 丫的!真TMD够儿,她身上最少被他揍了五六下,第一下都是十足十的力气,一拳凑要不是她这身板还壮实,准会被他给揍飞。 从后面抱制住她的男人一直抱了有段距离离才松开,还有些笑意道:“女巫医,你可真够厉害的啊,萨莱的身手在我们古巴拉族里没有几个男人能打赢他。” “你别看他白得跟拨了毛的野雉一样,其实他就是一只喜欢在黑暗中出行的豹子,把爪子亮出来趁你没有注意直接把你的喉咙给咬断。” 吴熙月被他的话给逗笑了,拨了毛的鸡……,还真像啊。 嘴角一扯,吴熙月没敢笑出来,火辣辣的痛呢。 男人见此,倒有些不了意思起来,“你还好吧,要不我扶你到女人们的山洞里休息一会儿?萨莱平时不是这样,对女人们很好呢。” 吴熙月痛了嘴角又痛了胸口,抬手揉着揍痛的胸口,没好声气道:“他是对你们古巴拉的女人们很好,对外面的女人,这家伙一向是很狠心。” “也没有吧,萨莱是……” 男人还想替大巫遇说话,吴熙月挥手不耐烦打断,“行了行了,你们也别替他说话了。现在这家伙没资格再跟我说话,你带我去找苍吉拉玛,我有事情要跟他说。” 在古巴拉族里,巫医反而比巫师更受尊敬。 男人闻言,面色一肃道:“好,我现在就带你过去。萨莱交给我们就行,你放心。我们会很好照顾他。” “他不关我的事情,你们爱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不要问我的意见。”吴熙月一听大巫师的名字都觉得心里厌恶。 她只是在说清楚一个事实,而且是完全站在医生角度纲为患者考虑,可这货一听没得救了,跟得了失心疯一样,鄙视,严重鄙视! 为个人愤怒患失患得的人,她一贯是瞧不上。 男人见女巫医态度很强硬,对萨莱并不放在心里,暗自叹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好不容易看到萨莱带个女人回来,他们都以为女人是萨莱看中的呢。 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嘿嘿笑几下便带吴熙月离开。 等他们俩个离开,制住萨莱的两个男人才松手,两个都是满头大汗的,对萨莱道:“你带回来的女人真是凶,都抱开了还要踹你几脚,再踹上一点,你这鸟儿也踹肿了。” “我说兄弟,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到对一个女人下手呢?她还是巫医呢,又是你自己请回来的,再怎么样你也要好好招待才行吧。”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劝了起来,萨莱失去集聚的目光才慢慢收回来,细目里的光彩也渐渐回来。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良久后吐出口气,无奈道:“在她面前,我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由其是听到她说阿妈爷跟几个小孩没得救,只能等死,我一下子就愤怒了。” “你这小子,我们早就接受这样没有停止的惩罚了。”说话的男人抬手捶了下他的肩膀,笑容苦涩道:“早就习惯了,每隔不了多久就会有小孩,老人,女人犯病;我们古巴拉的族人是越来越少了。” 另一个男人接过口,笑容是比哭还要难看:“你也别伤心了,这都是古巴拉族人的厄运,是没有办法解决。” “是啊,伤心也是没有用,你把女人给惹毛的,现在还有赶紧去看看她,请她得到原谅才行。要是阿米你连女人都敢打,他会当着女人的面狠狠教训你呢。” 萨莱嘴角动了动,站起身来,“你们看紧一点,我去看看。”被阿米打一次倒也没有什么,但如果是当着巫师月的面打……,他还是有些挂不住面子。 他是追跑着过去,没有一会就追上还没有到达山洞的吴熙月。 “萨莱,你来得正好,女巫医要去找阿米,你带她过去,我回去陪着孩子们。”男人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追上来的萨莱,直接就把吴熙月给推了出去,不给俩人说话机会,兔子似的跑了。 吴熙月就跟没有看到这个人似的,直接是朝前面走。 “对不起。”萨莱见到女人面铁青,是动了真怒,心里也是有些懊恼,怎么样,他也不能出手打她。 吴熙月抬头看看如碧洗的蓝天,他刚说了什么?哦,她没有听见呢。 萨莱腮帮子咬紧,走到她身边又说了句,“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应该出手跟你打架。” 还是没有反应,萨莱细目里划过一道暗芒,伸手拉住呼呼向前冲的女人,被吴熙月凑到脸肿的凑过来,指着自己的伤口,道:“你自己看看刚才你有多狠心了,我牙齿都差点被你给打碎。你还有什么好生气,我身上,大腿,屁股上哪里没有被你踹过了?肩膀都被你给劈了下。” “我说你这个女人的身子怎么这么软,一个弯腰下去不会摔跤,跳起来还能用后脚跟把我给踏到……。还有,你怎么可以踩着我膝盖跳下去把我肩膀给劈伤?” 吴熙月冷不丁地看到一张五颜六色跟开颜料铺子一样的包子脸,没有忍住……咧了下嘴角又痛到她倒吸了数口冷气。 萨莱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接住她的手停下来,整张脸凑得更近了,“你看看你,就是嘴角边被我揍伤了,还有挺多就是胸口被我打了一拳。虽然说刚才是我先出手,可下狠手往死里揍的人是你吧。” “我都没有生气,你还有什么好气呢?你瞧瞧,我脸上,胸口上到外都要青伤!很痛很痛!” 细细碎碎的阳光落在了他的细目里,闪烁着如明珠一样的光芒。如果这张脸没有被她揍到五颜六色,倒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吴熙月心眼儿小着呢,凭什么他想愤怒就对她愤怒?凭什么他说对不起,她就要选择原惊呢? 眼角微微斜挑,皮笑肉不笑道:“我尊敬的大巫师,你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咱们呢以后少说话,多干事行不?你走你的独木桥千万别把我也给拉上去。我的男人,我的苍措部落格里部落里的族人还等着我回去一起走阳光大道。” “道歉也不用了,做为一名巫医,我见多了病人没得救,亲人就拿医生当出气筒。你也别提什么不是有心不有心的,反正打也打了,吼了吼了,我们俩的交情本来就是跟树叶子一样薄,没什么伤感情之类的事情。” “现在,我要去找苍吉拉玛,我得跟他说他这些族人为什么会得病才行。你不爱听,自然有人爱听。当然,如果你们都不爱听,呵,我可不会死皮赖脸贴上去怎么怎么地。” 她的话是夹枪带棒,奈何大巫师文化有限,硬是没有听出来她面的讥言讽语,只是感觉她口气不善猜着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 毕竟,她也是巫师,又是名巫医跟别的族人是不一样,傲是傲了点但人家是有本事傲起来。 萨莱也不由放低身段,抿着嘴道:“你要说什么,我听着。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再次向你道歉。请不要因为我而不出手医治古巴拉的族人,这些族人是苍山山脉最后一支有着自己神灵的部落,他们比外面哪些部落族人不知道善良多少。” “而且他们从来不争领地,只要有一个地方居住就行。巫师月,也许你不知道,以很久很久以前的苍山山脉,古巴拉的族人才是这里唯一的部落。” 吴熙月挑眉,似笑非笑道:“大巫师,你不觉得自己进入这片丛林就开始变得天真了许多吗?” “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唯一,也没有永远的光环。古巴拉族人以前如何如何那都是过去。现在别说是我不知道古巴拉族以前是如何,央罗他们这些大首领也未必知道吧。” “一个选择隐居世外的部落要么就是永远退出争夺的纷争,要不就是为了以后而储存力量。古巴拉族人是选择那一种呢?退出?隐忍?大巫师,你认为他们这么与世隔绝生活着对吗?真的是为了后世着想吗?” 吴熙月的咄咄逼人让大巫师倾刻间有些难接受住,他微地皱了眉头,包子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的神色。 她说的话他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 不过,他现在想知道的是古巴拉族得病的族人还有没有得治。其余事情,暂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艳色嘴唇因被吴熙月报复性的打了一拳,下嘴唇被磕破,说话的时候还隐隐有些血丝渗出来,也肿得比较厉害。 他慢慢道:“我还没有想太久,现在只是想知道你之前到底要跟我说些什么。” “很重要的话,但你不配合;所以,现在我不想跟你说,我要去找苍吉拉玛。警告你,不要再惹我生气,不然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什么这些族人会得病,而是是世代都有!” 闻言,萨莱精神一振,眸色也凝重了许多,“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不停有族人得病?”这怎么可能!古巴拉族人可不是现在才有族人发病,在好久以前就有了! “有些苗头,还是可以看出来他们为什么世代都有族人犯病,你也别在这里跟我磨叽,快带我去的苍吉拉玛。在这里多住一天就多一个族人也许某一天也会犯上这种病。”目光扫被他抓紧的手腕,吴熙月目色冷下,淡道:“你可以松手了,我自己会走路。” 她的目光比以前更加寒冷,对自己似乎……也更加讨厌了。萨莱神色一怔,倒也很快松手,“我带你过去,阿米现在应该是陪着阿妈爷说话。” “陪着说话也是没有用了,犯病的族人最少还能跑,有的人犯上这种病直接是不能走路,只能是躺在兽皮上。” 手腕一松开,吴熙月回头睨望了眼竖洞的方向,那个竖洞要堵住也是可以,但是谁又知道外面没有吸血蝙蝠存在呢? 过去后,白花苍苍的苍吉拉玛确实是陪着阿妈爷在说话,不停的说话,是在回忆起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 吴熙月在外面站了一会才跟进去,年少相知相爱,年老携手共回忆……这便是最简单又幸福的事情。 但愿她在这片土地上老了以后,身边也有这么一位痴心不改的爱人陪着。 “阿米,我们来看阿妈爷了。”萨莱轻轻走过去,很轻的说话生怕惊扰到安静下来的阿妈爷。 山洞很暗,为保持通亮在山洞深处生了篝火,红亮亮的火光映照着让每个人的表情都渲染出淡淡地暖色。 苍吉拉玛回过头,嘘了声,“我们到外面说,你阿妈爷睡觉了。这次犯病是最快安静下来的一次,谢谢你女巫医。我是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天色已经渐渐黑暗了下来,黑暗是瞬间古巴拉部落吞噬。 吴熙月摇头,“不用客气,我是巫医,有些事情是我应该做的。”哦丫的,虚伪到自己恶心到自己了。 视线在老妇人的脸上微微停留一会,往下垂看,看到她脚上是绑着一块兽皮……,这是防止她跑出来吧。 从山洞里出来,空地上面已有篝火升起,吴熙月直截了当道:“苍吉拉玛,你们除了这片领地可以生存之外,还有没有别的领地可以去?” “什么意思?”他反应很快,一下子嗅出吴熙月话里的不平常出来,“女巫医,你是不是想说我现在这片领地有些不好?” 吴熙月也是惊讶老人的敏锐,如此,更不需要藏着掩着说了,点点头,“没错,你们现在住的这片领地不太平。在这里,有一种是吸血的蝙蝠生存,相信你们也是见过了对吧。” 领地不太平跟吸血蝙蝠有什么关系? “这种小东西我们经常见,偶尔还会落在族人们身上吸些血走。但是很少发生,它们怕火光,一般是很少靠近族人们身边。小孩子的话……就会多一些,他们还小没有大人那么机警,被咬伤的机会很大。” 苍吉拉玛并没有立马问为什么提到蝙蝠,而是先告诉了吴熙月这些事情。 吴熙月闻言,脸色微暗道:“你们认为这里没有外族人打扰就是安全?,都错了。就算这里没有外族人打扰,你们世代都不会安全下去。” “别看吸血蝙蝠的咬伤很轻,可是,这种蝙蝠嘴里有一种巨毒。” 她还没有说完,两个凝神细听的老少已是脸色大变,“蝙蝠有毒?这……这怎么可能。有毒的东西咬伤族人一般很快会让族人死去啊。”苍吉拉玛脸色变了好几变,但情绪控制得很好,“女巫医,能不能说详细一点。我有些不太明白?” 会不会搞错了? “吸血蝙蝠的毒不像毒蛇一样,把族人咬伤就可以让人死掉。这个毒是有潜伏期的,嗯,也就是说被吸伤的族人当时不会死,会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行。有的咬伤后要好十几年,有的则是几十天就可以。” 吴熙月尽量说简白一点,无奈他们对几十天,十几年的概念完全不清楚,只好拿年轻,中年,老年做了个比方才让他们明白过来。 “我是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犯病的族人都是被吸血蝙蝠咬伤,前面是还好,到后期你说的那个狂犬毒会慢慢爆发出来,族人们就是中毒死去是吧。”萨莱梳理了下,便条理清皙把吴熙月所要说的全部理解通透。 吴熙月严肃道:“是的,所以你们这支部落不是说遭受到神灵惩罚,而是这些小蝙蝠搞得鬼,想要族人们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悲剧,苍吉拉玛,我是建议你们立马换新的领地,新的居住地,这里……不要再住了。” 再住下去,古巴拉族就算是最古的民族也是要绝种的。 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说换……谈何容易。 他们两个都陷入了沉默中,许久,苍吉拉玛道:“女巫医,我想让你看看几个小孩,他们是不是也被蝙蝠咬伤过。他们年轻小,……就算是有被咬伤过身上还是有伤疤的。” 吴熙月沉呤道:“可以,只要你们能把这些小孩看住。他们身上也带了毒,如果有族人被他们咬伤,这种毒……一样会传染给别的族人。” 她说到这里,苍吉拉玛眼里是一片死灰,他颤颤道:“有好几个男人,女人都被小孩子咬伤过……。” “有没有流血?”吴熙月心里一紧,但并没有惊讶,因为这样的事情是绝对存在的。一个部落里有这么多的狂犬病患者,肯定是有族人曾经被咬伤过。 萨莱的脸色更是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细目里的光彩好像一下子的抽空,整个人就丢去了生气,“阿……阿米,阿妈巴在很久以前……很久以前为了救我被一个也是犯病的女人咬伤过……。” “别说这样的话,你阿妈巴犯病不关你的事情。在你没有来之前,她就有被蝙蝠咬伤过。”苍吉拉玛一下子惊醒过来,立马斥责萨莱是多想了。 吴熙月由着他们说来说去,眼睛看着被磨破出一个口子兽皮靴子,看来呆会要找找女人,看看她们能不能给自己一块兽皮。 到了入夜,几个男人在吴熙月的吩咐下全身上下都包着兽皮进了山洞,把几个安静下来的小孩子给抱出来。 吴熙月看到这四个小孩,……眼里闪过不忍。 他们身上都有伤痕,是发病的时候彼此咬伤,抓伤的,全身都是血污有刚沾的,还有已干涸的。 “你们先用清水把他们身上擦一擦,我仔细看看能不能找到伤疤。”含着声音,吴熙月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残酷的时代,真的只有勇者才有活下去。 在给小孩清洗的过程中,一个小孩突然间全身痉挛,四肢剧烈抽搐着,他的不是握紧,而是抽挛到十指张开,骨头狰狞。 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球往上翻转,只看到眼白已看到眼珠。 男人们开始吼叫起来,女人旁边把拳头在嘴边死咬,那样的悲伤如此的无奈。他们知道,这个小孩快不行了,很快就要离开他们了。 孩子的阿母发疯地尖叫着要去抱自己的小孩,几个男人死死控住她,大吼,“你过去做什么!过去了他就能活过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女人不停挣扎,双眼腥红腥红是恨不得代替孩子死去。“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陪着他,我要陪着他!” 还有的女人直接跪下来对着上天不停的乞求,乞求让孩子好好的活下来,不要死去……。 这一切看在眼里,吴熙月只觉得心头沉重。她……确实没有办法救起。在现代都是百分之百的死亡率的病情,她只能是看着无能为力的看着。 夜色都被悲伤笼罩着,小孩抽搐了一会,就在所有古巴拉族人的眼里慢慢地停止的挣扎,一直到最后安静了下来。 他的阿母见此,发出更大一声悲惨叫声,两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抬到外面烧了吧。”一直是垂眼的吴熙月抬起眸子,对站在身边的苍吉拉玛道:“看到了吧,如果你不狠心舍弃这里,以后,你的族人还会出现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为了领地,苍吉拉玛你忍心看到这么小的小孩子死去吗?你忍心看到这些族人悲伤到心都碎了吗?” 这么悲伤痛苦的时候,再说这些话,换成任何一个心理上也是难接受。 苍吉拉玛一下子又苍白了许多岁一样,他动了动干躁的嘴唇,苍老的声音里充满的无奈,“女巫医,我还需要跟族人们商量商量才行。离开了这里……我们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有的,只要你们愿意去找,若大个苍山山脉里一定会有你们栖住的地方。”沉沉夜色里,吴熙月的目光是沉着冷静,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再改变,然后,知道可以改变以后悲剧重演,就需要立马做出决断了。 苍吉拉玛垂下眼垂,沟壑深深的苍老脸上渐渐平静了下来,“等今晚过后,我会跟他们说一下。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我会考虑清楚。” 男人已经抱着小孩离开,另外几个身子清洗干净的小孩也带到了吴熙月身边,古巴拉族人脸上悲伤就跟夜色一样的浓稠,“巫医月,麻烦你看看这几个小孩……,是不是曾经被蝙蝠咬伤过。” 吴熙月让他们把小孩抱到火堆边,弯下腰细细检查起来,吸血蝙蝠的齿是尖锐如刀,咬伤过后会留下两下各两牙齿的他伤疤。 很快,她在一个小孩的小腿上面发生了两处,指着伤疤对围拢的族人道:“你们看看这里,蝙蝠咬伤都是有这样的伤疤。这小孩应该是最近才咬伤,你们没有留意到而已。” 都凑近去看了下,孩子的阿母几乎快要崩溃掉,抱着已经睡过去的孩子一下子跪在吴熙月前,满脸泪水乞求起来,“女巫医,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一个男人也是扑通跪下来,对吴熙月重重嗑起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你们都起来吧,已经没有用了,这些伤口只有在咬伤的时候及时用清水处理也许还有可能活命,但现在……不行了。你们都起来吧。”吴熙月弯下腰去拖起女人,那本是睡熟的孩子突地睁开了眼睛。 在他那黑白分明的眼里,吴熙月看到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惊恐,女人还没有发现小孩醒来,吴熙月心中一冽一直接将小孩抱过去,对男人们喝起,“快拿兽皮过来!” 她已经把小孩双手按住,单腿压制住很快陷入疯狂状态小孩,没有一会儿小孩子就开始嗷嗷尖叫起来。 “把他给我。”肿着脸的大巫师率先冲了出来,他从吴熙月手里按过小孩,冷静下来的他目光冷沉,给人一种镇定感,“你到旁边去,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小孩犯病的频率是密的,一个小孩惊恐直来另一个小孩也跟着尖叫。 狂犬病便是这样对一点点动静都敏感,进而是尖叫,惊恐。 男人们对这类的事情发生已经知道如何去应对,很快把小孩子们都分开,再强按制。尽管他们心里难受,可还是要这对残忍地对待小孩。 没有受伤的小孩已经让女人快点带回山洞里,以防着被咬伤。 吴熙月也被女人们拉走,“快走吧,巫医月,我们回山洞里去,这里让男人们来处理就行。” 女人们回到山洞开始整出今晚要吃的食物,吴熙月也帮助把早就洗干净的生肉叉在了树枝上面,“这是要拿到外面烤?还是就在山洞里烤?” “到外面去,先把小孩子要吃的肉烤出来才行。”女人红着眼睛,面对吴熙月时是尽量面对微笑,“是要给犯病的小孩们先吃。” 吴熙月便把最嫩的肉挑出来,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树叶上面,“我先拿出去烤,有一个小孩还没有犯病,可以让他在清醒的时候吃饱肚子。” 有些事情不是说回避就能当做没有发生,吴熙月应该是在很残忍地提醒女人们,也是为了让她们能狠下心离开这里。 拿着肉出去迎面碰上走过来的萨莱,他看了眼吴熙月手上拿着的手,很自然地接过去,“都关回小山洞里了。” 没有了愤怒的声音听上去让吴熙月舒服多了。 “这几个小孩没有几天活了,以后没有犯病的时候带他们出来走走,也许下次的犯病就是像刚才闭上眼睛离开的小孩一样。”吴熙月把肉递过去,“这是给小孩子们烤着的,你先拿过去。” 萨莱抬抬眼,“一起走,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他这么一说吴熙月倒不太好拒绝了,目光微动了下,道:“好,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疑问需要问的?” 走出洞口,萨莱才道:“刚才阿米跟我说了,如果不离开就是把暗洞给堵住,这办法行不行?” “你说呢?你确定现在外面没有吸血蝙蝠?萨莱,你是巫师,你应该知道什么叫以绝后患!”吴熙月声色具厉而道:“要是堵住暗洞就可以了事情,我早就跟你们说了!” 反正,她说的话已经说了,剩下的就是古巴拉族人自己做决定。 走了几步,吴熙月停下来冷声道:“还有,大巫师,你要记住,这次是带我去血巫族,而不是留下来解决古巴拉族人的问题!我的男人还在外面等着!所以,我不会等你太久。” 他没有回答,拿着生肉抿着嘴角朝篝火边走去。 男人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平时喜爱说笑的女人更是红着眼睛坐着一言不发。 上头出现了细细碎碎的声音,所有人都是非常敏感地抬起头看过,他们看到一只只小小个的东西在飞动着……。 “给我火把!我要烧死它们!我要烧死它们!”好几个男人一下子蹭地站起来,目光死死盯着蝙蝠,是狠不得把它们全部灭掉。 女人们一听直接就把火把拿给男人们,神情狰狞咬牙切齿道:“给,全部烧死一只也不要留下来。” 吴熙月指指上空,冷笑道:“看到没有,就算是把暗洞堵住,这个树林里还是有吸血蝙蝠的存在,不想再有族人犯病,还是乖乖的离开才行。” 夜色下,吸血蝙蝠跟普通蝙蝠差不了多少,但是仔细一看还是可以分辨出来不同。 萨莱仰首,细目凝重看着上空,精致近娆的俊美是看不了原来面貌,脸比白天肿得更大,他抬头看了一会,才道:“看来只能是走了……,我得想想苍山山脉里哪里还有好的领地才行。” “好的领地?我的大巫师啊,你是不是忘记现在外面已经出来旱灾了?落庚部落没有水喝都打到母巴部落里来了。月孜部落因为没有水喝也许在开始陡迁新的居住地了。你说,外面还有哪一个地方是适合古巴拉族人生活?”吴熙月皮笑脸不笑看着对方,一针见血指出他的想法完全是自做多情。 苍吉拉玛从另一个火堆走来,他之前是跟那个失去孩子的年轻女人,男人在一起。看到族人挥举火把要把烧死天上天飞的蝙蝠,他也没有去阻止。 “巫医月,你说得对了。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们再生活下去,我会跟族人商议去什么地方才行。”苍吉拉玛尽管不太相信一只蝙蝠可以让族人发疯,但看到小孩身上都有蝙蝠咬伤的伤疤,刚才他又看到是正常小孩身上……确实是没有被蝙蝠咬伤。 不管是不是相信,他也不能冒险了。 吴熙月点头道:“嗯,你们是要尽快想办法,但是,带着犯病的小孩,老人离开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你们还是……” 有些话是不用完全说出来,对方自然会明白。 萨莱眸色一暗,抿紧的嘴角……,额角边青筋暴露,强忍住心里的悲伤不在脸上表露出来。 在火光里,吴熙月似乎看到苍吉拉玛的眼角边有水光划过,老人目光深沉,叹道:“我知道了。你们俩个明天离开吧。等再回来的时候也许……他们都不在了。” 还是不忍把生死离别的话说出来,萨莱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骨关节青白俨然已忍到心里在阵阵抽痛。 吴熙月去了山洞里睡觉,而苍吉拉玛,萨莱则是留下来要跟族人们说清楚。 到了次日清晨吴熙月醒来的时候看到女人早就忙碌了起来,她们的眼睛又红又肿……满脸疲倦,看到吴熙月醒来都是强颜欢笑打起招呼,“女巫医,我们还在准备食物,你到外面等一等,很快就要以了。” 另一个女人声音嘶哑道:“给萨莱的大兽皮快点缝好,吃过食物他就要带女巫医离开了。” ------题外话------ 云南旅游中,保持万更,不容易的~ 76章 原则问题不退让 吃过烤肉后,吴熙月要了几个竹罐装了清水才跟着萨莱离开,苍吉拉玛需要陪着又犯病的阿妈爷,派了几个男人送他们回到暗流。 萨莱的脸色本来是苍白,还好被吴熙月揍到鼻青脸肿的倒是把原本的苍色给掩住;古巴拉族人的事情就像是一块重石压在他心口上面,一夜没有睡的他细目里尽是血丝,青肿的脸有肿了半边,看上去相当可怜。 吴熙月看了一眼立马便把目光离开,丫的,这样的男人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他的内心坚硬如壳,最需面的柔软会给古巴拉的族人。 留给外人的就是冷漠的视线,似笑非笑的笑容,还有……那对一切漠不关心,慵懒散漫的声色。 “大巫师,从这里下去后你就不是在古巴拉族人眼里的萨莱,你是外面让五大部落首领,各个部落族人畏惧的大巫师。”吴熙月没有立马下去,而是当着没有离开的古巴拉男人们的面一字一字颇为严厉而道。 她有必要提醒眼前的男人,尼玛的!小命还跟他拴在一起,她不想中途因为他精神恍惚反而拖累到她。 在某种方面,吴熙月与萨莱是惊人相似,他们只对自己身边的人关心着,对周围一切确是漠不关心。 吴熙月的话上萨莱有了片刻的愣住,过了一会他弯下嘴角,一丝冷笑在眼里浮现,“我从来也没有忘记过我是大巫师。” “那就好。”吴熙月颔首,对他这样的回答相当满意,至于他是什么眼神,嘴边是什么样的冷笑,她都不会在乎。 草藤早就准备好,只需要将他放下去就可以,吴熙月看了眼四周,“黑豹呢?怎么没有看到它?” 萨莱没有说话对身边的几个古巴拉男人道:“等我从血巫族里回来,我会再回来;你们要尽快做好离开这里的准备,我不会耽误太久,很快就会回来。” “放心吧,阿米已经跟我们说了。既然害我们族人犯病的是吸血蝙蝠,就像是女巫医所说,为了我们的以后,为了不让古巴拉族人灭绝,我们会立马准备离开。” 另一个男人也是强颜欢笑道:“嗯,你不用担心我们,阿米说了,外面许多事情是很麻烦,你回不回来其实没有关系,我们会收拾好兽皮,带上足够的食物往大海边走。” 吴熙月听了目光微微动了下,大海边走……?便问道:“从这里去大海有多远?你们可以走到吗?” “远?应该会很远吧。”古巴拉族人很茫然回答,“我们也没有去过,但是苍山山脉里已经没有领地了,我们古巴拉族人也不希望被打扰到,除了往大海边走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萨莱侧目,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如果没有你们苍措部落过来,我还是可以让他们留在苍山山脉里不受打扰。” “嗤,既然他们说了不想被打扰,你认为在喇达乌拉山里他们就能安静下来?”吴熙月直接反驳起来,尼玛的!他是什么意思?还想着让她把喇达乌拉山让出来不成? 古巴拉的男人隐隐地嗅出俩人之间的不平静,都笑起来,“我们也想去大海边看一看。阿米说了,大海边会比这里还要好……,只要朝前走出我们一定会可以到达。” “你先下去。”肿着脸的萨莱还冷着脸,挺是滑稽。 吴熙月看了一眼草藤,暗衬:这玩意儿应该很牢实了吧。古巴拉族人的眼神很厉害,一眼就看出来吴熙月的担忧似的,都乐呵呵道:“很牢实,你又是头一个下去的,后面还需要把萨莱跟黑豹一起放下去呢。” 他这么一说,吴熙月心里还划过一丝异样。视线轻轻地扫了下已经是拿后脑勺对着她的萨莱。 这家伙……难道也是担心草藤会断,然后让她先下去把危险留给他跟黑豹? 可能吗?可能吗?尼玛是不可能吧吧吧……。 把草藤缠在了腰上,男人们见她绑得松松垮垮的,便道:“你这样不会是草藤断掉,而是自己把自己给摔下去。” 说着便主动弯腰下来给她又绑紧一点,肌肉虬结的手用力一扯一拉一系……,吴熙月瞬间觉得自己快被勒背过气。 “好了,这样就算你在下面晃着也不可能把你摔下去。”男人们的笑容是憨厚而耿直,目光纯澈看不到一丝阴霾。 发生在族人们身上的灾难尽管让他们很伤心,但是,他们依旧是乐观向上,保持着坚持活下去的心态与艰苦环境做斗争。 在疾病面前,在自然灾害面前,在残酷的生存条件下面,他们的愿意只是为活着而坚持着。 吴熙月眼神微微黯淡许些,声色微敛道:“放心,一切都会过去;经历那么的变化古巴拉族人还在苍山山脉生活着;我想,这是古拉族人的祖辈保护着你们,会让你们渡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女巫医说话真是好听。没错,我们古巴拉族人身上流着勇敢的血,哪有可能会被几只小蝙蝠打败呢?来,你站稳了,我们先抱你下去,再慢慢用草藤把你放下去。” 吴熙月慢慢的下降下去,当照在身上的阳光彻底消失,人已经处身是竖洞口里,隐隐的她似乎听到了河水的声音。 唬得她大喊,“慢点放,慢点放!我听到有河水在流动。放慢一点,让我先看看是不是脚下有河水在流动。” 尼玛的,暗河什么的真是让人打心眼里发毛,一想到又要回到黑暗不见阳光的地下世界,吴熙月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虚,太TM苦逼了! 这哪里什么去血巫族,简直就是拿着小命玩险探险!她对探险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办法提起来! 萨莱的头已经伸出在竖洞口,“昨晚这里就有河水流过,你自己小心一点,别让河水冲走出。当然,我相信以你巫医月的聪明哪有可能会被河水冲走呢?” 这女人也有怕的时候!得好好吓唬吓唬她才行。萨莱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疼的脸……,打得真是够狠! 妹纸气纠!尼玛这是在报复!赤果果的报复! 在下面晃了下草藤,吴熙月哼哼道:“萨莱,你有本事自己先下来,让我一个女人冲在前面算什么!” 她的话让古巴拉族的男人们一下子就哈哈大笑起来。 “萨莱,你怎么对女巫医一点都不温柔呢?”男人们笑了起来,笑容不是很大,很微浅的笑容。 大巫师则是似笑非笑道:“她这样的女人可是比男人还要厉害,完全不需要我的温柔。还有呢,对她温柔的男人太多,我就没有必要再凑上去了。” 下面的妹纸蹙了下眉头,又是一种异样从心里划过。雷滴个嘎嘎,为毛这话听着……听着像是在吃醋呢? 打住!可不能乱想的!姐儿还没有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自恋,也是需要有个度的! 上面在慢慢放着她下去,没有一回儿她的脚尖便碰到了凉凉的水,……一下子就把膝盖都绻起来,真是河水了! “再往下面放,我要看看河水有多深?”吴熙月咬咬牙,又让男人们再往下面放下去。等到双足全部靠近河边,吴熙月才松了口气,虽然说是有水但……不是河水,应该是河涌冲势太猛,暗河主流里的水漫出来一部份到支流河道里来。 站稳,才把腰间的草藤给系开,对上面道:“可以把草藤收上去了。” “好咧,我们把萨莱放下来。”男人们的声音传经竖洞,在暗河里传来回音嗡嗡嗡地作响。 随即,大巫师的声音也是慢悠悠传来,“巫医月,如果……我说我不打算下来,你应该会怎么样呢?” “……”吴熙月咬牙切齿一会,才慢慢道:“你不敢,大巫师。” 萨莱目色一冷,对身边的男人们道:“放我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会回来看你们。”说完,他吹了一记口哨,丛林里树叶沙沙,一头身形矫健的黑豹便已出现在他的身边。 黑豹一直就呆竖洞附近,大巫师只需要给出一点动静,它便会立马出来。 在下面已经等了一会的吴熙月踩在很浅,没有水波流动的河床里,气定神闲等着大巫师下来。 她不太喜欢直接叫萨莱,这让会显得两个人的关系很亲近一般。叫大巫师最好的,有一定的距离感。 黑豹下来了,面对足是一下就可以咬死她的猛兽,吴熙月只是倍感亲近。恨不得冲过去抱着它猛亲一顿。 走到她身边,黑豹低下头,腥臊的舌头在吴熙月脑门上面一舔,它半蹲下身子喉咙里发现低呜呜的豹啸是示意吴熙月坐上去。 通灵性的黑豹已经记住她的气味,对她表达友好。 吴熙月瞬间感动到泪流满面,……这才是患难见真情嗷!瞧瞧,难怪说有人要养宠物什么的,有时候宠物真是比人还要靠谱! 嘴角都咧到耳根子边的吴熙月爬了好几下……最终是在黑豹用豹首拱了她一下才成功抓上豹背。 吴熙月拍拍豹首,笑眯眯道:“以后来喇达乌拉山你随便怎么样都行,只要不伤害到我们族人,丛林里的野狼群就行。” “它最喜欢就是跟野狼扑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大巫师在旁边冰冷冷说起,他涉水走来,水声划动的时候隐有一股杀伐戾气扑面而来。 回到暗河的大巫师总算是正常过来了。 “萨莱,萨莱!兽皮,快把兽皮接住。”竖洞口上传来一个女人的着急声,一块大兽皮也随着丢下。 吴熙月这才想起刚才看到大巫师身上是没有披着兽皮,而是跟男人们一样系着草藤。话说,他后背上伤疤她一直没有留意过。 ……丫的,还有也没有问他有没有被吸血蝙蝠咬伤过。 在上面问一问也许是合适的,但到了暗河下面……,横隔在两人面前是一条没有办法看到了暗河,且是河水汹涌的暗河,再问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把这些本不应该属于她关心的事情全部抛开,坐在黑豹上的她对大巫师道:“披好兽皮就可以发出了吧,尽管赶到血巫族,你可以回来解决你的事情,我也可以回部落里了。” 披好兽皮的萨莱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隐藏在了兽皮下面,在外面,没有人会看透他,不猜透他。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他很轻松翻到黑豹身上,稳当当地坐在了吴熙月背后,慷懒的声音里似有什么东西在隐忍着,“前面还有没有蝙蝠我并不清楚,你最好是乖乖坐到我身边来。” 在嗝应与小命面前,吴熙月自然是很没有骨气地选择了……乖乖坐在大巫师身边。 新缝制的兽皮披头而下,有一种独属于兽皮的异味,并不好闻……,看来这是几块非常新制的兽皮缝制成的。 兽皮里也有属于大巫师身上的淡淡清爽气味,没有太多的拒感,只是有些尴尬。 在这次,黑豹的速度更快起来,它只是一声低吼便已是全速前进。吴熙月是学乖了,早早就揪住它的皮毛……结果还是狠狠地撞上了身后男人的怀里。 低沉而妖魅的笑意在耳边回响着,“原来,你还是挺喜欢我的怀抱。说,是想让我单手抱着,还是双手抱着呢?” 这样轻挑的话大巫师竟然是脱口而出,而且还是相当自然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仿佛,他跟她相处时就是如此。 吴熙月哼哼道:“不敢,我还自己坐稳最好。”立马坐直身子,完全不想跟他有半点关联。 大巫师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也许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因为她的话而黑脸,而生气。 细长修目里划过一丝笑意,他在吴熙月没有注意到时拍了下黑豹,……吴熙月才坐稳,黑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速度又是加快起来。 你妹的!这回是真TM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又是扑到他怀里了! ……黑豹,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因为你的主人没有抱过女人,结果你在当中当起了红娘? 她的身子一靠近,大巫师的嘴角边笑意深了许多。这样挺不错的……,可以逗到她气极败坏,可以逗到她咬牙切齿。 “我们是走在另一条暗河里,昨晚上,我在上面守了一会,听到另一边有河水冲下来。”在河水腥风里传来他淡淡笑意的解释,“我说过会带你出去就一定会你出去。” “巫师月,外面现在是有两个巫师,我希望我们不要把关系弄僵。以我在各大部落里的威望,你跟你的苍措部落是最好是与我保持好一点的关系。失去石林大巫师的庇护,巫师月,……你的苍措部落是很难在喇达乌拉山很好活下去。” “只要我一句话,无论是央罗还是丽古娜,他们是不敢跟我做对。巫师月,以你的聪明不会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吧。”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是透着漫不经心的随意,淡淡的,无所谓的,仿佛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聊天。 如果,除于他的威胁,吴熙月还真认为他跟她之间确实是在聊会天而已。 扬扬眉梢,吴熙月从容笑道:“古巴拉族人可是早说了不需要你的帮助。大巫师,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呢?” 被威胁的滋味是很不好,然后……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是她的软胁,在部落没有足够强大起来,她确实不能去得罪在五大部落间影响很深的大巫师。 “阿米已经很年迈了,去大海边没有几个雪天时候是不能到达,我不需年迈的阿米会死在前去海边的路上。”大巫师抿抿嘴角,细目里有着淡淡的忧伤,转瞬而逝的眸光里一抹暗芒微现,“喇达乌拉山很好,我需要你让出一片领地出来给古巴拉族人居住。” 吴熙月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冷声道:“大巫师,你认为我会心善到连自己的领地都会让出来吗?” “不会,但你不得不让!”兽皮下的大巫师眸色愈发地深沉起来,他当然知道她不是一个心善的巫师。然后,他也没有办法,为了留住古巴拉族人,他只能选择目前实力最差苍措,格里两个部落下手。 吴熙月脸色发寒,淡淡道:“你可以灭掉我的族人,包括我。但是,领地我绝对不会割让,那片是一寸土都不行。”声色淡淡,却甚是凌厉。 尼玛的,割让领地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绝对不能在领地上面让步。一旦退让了,不光是让整个部落族人脸上蒙羞,就连后代子孙也会以耻为辱! 她的态度是相当坚决,完全没有半点可以商量。 大巫师沉声道:“他们不需要太多的领地,只要有一块可以生存下去的领地便行。喇达拉乌山你别看小,但里面的食物有多丰富我是最清楚不过。你的部落只是一个小部落,并不需要这么大的领地。” 在这种事情上面,吴熙月要表现了前所未有的强势,说不行就不行,无论怎么说也没有办法说服她让出领地古巴拉的族人。 没有得到最好的答复,大巫师目光阴沉到可以挤出水来,最好是咬牙切齿道:“你可真狠心!古巴拉族人对你这么热情,而你却……” ------题外话------ 咳咳,还在云南玩,最近万更让玩都没有玩好,所以……13到18号基本是5000更,等老邪从云南回来补回来! 77章 小麦成熟了! 他隐忍着自己的愤怒,只想让对方能同意让出一方领地给古巴拉族人居住,面对原则性的问题,吴熙月都不需考虑冷声打断大巫师的话。 “大巫师!请你弄明白一点,别人对你热情难道你就可以大大方方把领地让出去吗?如果说,有人对你热情,就是想要了你的命,你会给吗?喇达乌拉山是我的命,也是我所有族人的命!” 吴熙月扭头,尽管知道他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他,目光澄澈,口气坚决道:“这样的事情请不要再提起来,再提的话,我们俩人的关系可是连表面关系都不能维持了。” 丫的,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连领地割让这样的事情他也能说出口? 摸下巴,不过也由此可以看出来古巴拉族人在大巫师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了,……如果不是真是走投无路,他应该是不会说出分出一点领地出来这样的话。 尼玛,说来说去,还是欺负她的部落弱小!在这一刻,吴熙月是真正意识到只有部落强大才不会欺负。 而是,不能光自己说部落强大就是强大,而是让别人意识到苍措,格里部落强大,才是真正强大!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吴熙月跟大巫师的关系应该说是陷入冰点了。若不是需要一同前往血巫族,两个还真的是分道扬镳了。 而石林外面的芒是过得一日比一日煎熬,他在吴熙月离开的第四天上面便是牵着草藤一直走到了通往血巫族的地洞口。 那么一个大洞想去忽略都困难,把长长的草藤放到旁边,走到暗河里的芒温俊的颜容颇为沉冷。 如果说,这里就是大巫师带着月需要走的路……,他是绝对绝对不放心!这么黑暗不见阳光的地方,他的女人,他的月……怎么能忍受得住? 试着往前面走了走,芒不得不放弃想要摸索过去寻找的想法,复杂的地下不但有河水流动,还有许多奇怪的声音时不时传出来。 这些,在他的眼里都不是大问题,让他无奈的地下面竟然是有无数条路,朝各个方向投石子过去……,空洞洞的回音足可以说明这些路都是通往不知的地方。 而他,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女人是朝什么地方走,……如果有狼王在的话,芒心里说他一定要以寻找到月的踪迹。 还未开始只能是放弃芒更加是心里不安着等待自己的女人回来,而远在喇达乌拉山的负责部落巡逻的狼王终于没有办法再忍受住女人没有在自己身边的苦逼滋味了。 在吴熙月进入地下暗河的第五天,他带着三只大公狼来到啼的屋子里。 眼角斜飞极具神秘色彩的眸子很淡定的看着啼,惜字如金面无表情道:“我要找月。” 三头大公狼似乎听明白他在什么,在啼的屋子里走来走去相当兴奋;狼王没有耐心等啼回答,喉咙里低吼一声,兴奋走动的三头公狼立马趴到了啼的身边。 饶是一贯镇定的啼也是寒眸微动,被吓的……,大头大公狼围着自己,这事情他还是头一回遇上。 寒眸平静地看着狼王,他问道:“去石林?” “去石林。”见到啼的脸色有些变化,狼王很小弧度的挑了下眉头,视线扫过围在他身边的三头公狼,很难得解释了句:“我离开,他们巡逻。你不用害怕。” 被戳穿的啼嘴角抽搐,这事搁谁身上都有些害怕吧。 薄唇弯起露出一丝浅笑,啼道:“希望你可以月找回来,因为,我也很想很想她。而且,我不会介意你对带走月的男人狠狠扁一顿。” 他说的是大巫师,结果狼王直接是把芒也加了进去,一脸严肃脸道:“我不会留下力气。”说着,他弯腰拍了拍其中一只体格最大的公狼,低低呜呜又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只公狼伸出舌头舔了舔啼的小腿,狼嘴里发出很友好的低吼声。 虽听不懂公狼在说什么,但是可以感受到它们的友好;啼没有畏惧也学着狼王的样子很轻地带着善意拍一下公狼狼首。 对狼王道:“放心去,部落交给我。” 狼王点点头,从头到尾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一言不发离开。三头公狼也追了过去,没有一会儿又很快回来。 啼笑了笑,对三头公狼道:“我带你们去吃生肉。” 野狼是喜欢吃肉的,多喂些肉应该会让它们会对自己更有善意一点吧。 吴熙月离开巴古拉族正是狼王带着几只野狼离开部落是同一天时间,等吴熙月跟大巫师在暗河里行走了三天,速度飞快的狼王已经进入亚莫部落领地第一天。 以狼王的速度到达石林十五天左右。 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现在都是彼此信任着,经过这么久的患难与共,在族人们的心目中,对方部落首领就是他们自己的首领。 芒离开这么久格里部落除了担心之外,并不有太多的异样情绪。他们每天会跟苍措部落的族人一起外出做事,到了晚上就会让女人们把清洗好的生肉拿上来,大伙热闹着聚在一起吃起烤肉。 女人们则是坐在篝火边拿着骨针缝制兽皮,现在缝制兽皮全用的是从野兽身上分割下来的韧筋,再放到烤肉时接到的油里泡一泡,韧筋就会变得更加结实牢固。 兽皮是需要要缝制,草席也没有落下来,勤劳的女人们不会让自己太空闲,她们没有办法去打猎,留在部落里自然是干这些分配到女人们手里的细活。 部落里的房子已经全部建成,男人们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尽快把水池扩挖更大。 老人们哪怕是吃过烤肉也不会立马回到屋子里休息,他们还需要打磨石器,好让年轻男人们拿着石器去挖大水池。 小毛虫已经快半岁了,壮乎壮乎相当可爱。 小孩子的笑声是最容易让男人们一天疲劳扫空,再加上部落里又有女人怀孕,男人们心里都是乐滋滋,虽然女人怀上的神种并非自己的,但也是属于部落族人,自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喇达乌拉山就如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生活在这里的苍措,格里两个部落族人每天老实干活,晚上吃着烤肉等候离开的族人早日归来。 在石林里等候的芒不知道多少次下了暗河,次次都是暗着目光回来。不熟悉下面的环境,又没有亮光的情况下,再怎么聪明的人也是没有办法活着走出暗河。 而跟他们失去联系的吴熙月地上,地下走走停停了大约又过了七天左右终于是可以离开黑暗阴潮的暗河。 从黑豹上跳下来,一声“咔吧”声在脚底传来,这里不是湿地,地面虽然有些湿但算是干躁了。 也没有在意踩到的是什么,随脚一踹便把咯脚底的东西给踩开。 “你先上,还是我先上。”沉默了七天的大巫师指了指头顶上的竖洞,目光冷暗并不把视线落在对面站着的女人身上。 吴熙月也不看他,只把视线落在洞口,“上面是不是血巫族了?” 俩人的关系并没有随着开口而缓解,反而是让局面越变越冰冷;双方都没有存在想要去把冰冷局面化解的心思,就这么僵持着,你不看我,我不看你,似乎彼此的眼里谁也没有谁。 大巫师只是用眼角余光很轻地瞄了她一眼,心里划过一个想法,她好像比之前更白了。察觉自已有些分神,掩藏在宽大兽皮下的修长双手很轻地攥了攥,再是慢慢地收紧,再收紧……,强迫那落在她身上越来越多的余光收回来。 不能再看了萨莱!这个女人不是阿米他说得那么简单!既然说她帮助了古巴拉族人,但却没有想过要安顿好没有地方可以去的古巴拉族人。 耳边似是回响着阿米那苍老中透着深深无奈的声音,那双已经没有以前锐利的双眼饱含风桑,他告诉他:萨莱,男人是离不开女人,女人也是离不开男人……。看到一个顺眼的就抓住交配,做得多了,女人也会习惯这个男人的存在。 他忘记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了,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 吴熙月等了半天也没有见他回答,侧目看过去,正好看到大巫师细长修目内波光粼粼地看着自己,有些出神……还有一些迷茫。 “大巫师,现在不是你发呆的时候。上面如果同血巫族,我们是不是快点上去呢?我看到阳光越来越偏西,我不想晚上再在到处是毒蚊子,毒蛇的森林里抱着根树枝睡觉。”吴熙月目光一沉,澄澈的双眸里有着很浅微的疑惑掠过。 他……为什么在她身上迷茫呢? 大巫师骤然回过神来,内心为自己的出神而懊恼,不着痕迹把一切心绪都藏好,漫不经心道:“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有一些事情也不是我可以帮助,能不能从血巫族平安回来还需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这个……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简直是有一些小孩子心性。明明还是关心着她,却非要装着无所谓的模样。 吴熙月在他这句话里是彻底看出来大巫师的别扭了。 在陌生的地方,有一个熟悉的人,还是一个会关心自己的人,吴熙月绷紧的心弦总得了舒缓。 精致秀丽的眉目弯弯,笑意盈盈道:“只要你们巫师不管地球是圆是方,不懂天有多大,海有多地,地有多广……,我想我还是会吓唬住你们。” “巫师们所懂的是你永远也没有办法知道,巫师月就算你很聪明也不要小瞧了他们。”面对她时而狡黠,时而俏皮,时而冷漠,时而无情的笑容,大巫师的无奈不是一般的多,他伸了伸手……,很自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容破冰而道:“等你上去再跟我说你有多厉害吧。” 他的手很冰,再者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会很亲密地摸自己的头发,吴熙月身子一下子就僵住。 大巫师的目光也紧跟着僵硬起来,摸在她头发上的手如触电般飞快收了回来,这是……怎么了? 彼此心里都是相当不自然,更多的是在问: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会表现如此亲密? 吴熙月假装无所谓的口光,淡笑道:“放心,不会给你丢脸,这怎么上去?” “从这边走上面。”他指了下另一个暗处,“从这里可以爬上去,跟我来……。” 黑豹在大巫师走向可以离开暗河的方向一个纵身竟然消失在暗河里,吴熙月不由惊讶问起,“怎么它不眼我们一起上去?” “血巫族的巫师们不喜欢它,我没有办法带它上去。”大巫师头也没有回,声音冷漠回答,“走稳了,这里不太好走。” 这次,他没有再伸手过来。 远目,别扭的孩子就是这样……,慢慢习惯才行。 好在,吴熙月妹纸也不是非要靠男人的娇弱妹纸,闻言,敛好心神便紧跟着他一起慢慢爬上去。 爬到一半,前面的人突然说了句,“你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可以爬着出去吗?” 吴熙月很不给面子在暗处翻了个白眼,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怎么可能会知道。丫的,姐儿又不是神仙! “这里曾经是个水蟒洞,我们刚才呆的地方据说是有许多水蟒缠在一起……,后来这里发生一场很大的洪灾才把水蟒冲开。” 吴熙月身上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记起刚从黑豹上跳下来踩到的东西……,现在想想,那踩断的东西好像是一根骨头。 下意识朝有阳光折射进来的地方看去……,在半明半暗中她真是看清楚有好几处白骨森森。 “看到了吧,这些骨头都是巫师的,一些不适合成为巫师,或是巫师中的失败者们。克克巫也差点成为这些白骨里的面一个,只不过他运气好了一点,逃了出去。”说这些话的时候,大巫师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没有停,顺着曾经是水蟒爬经的地方一点一点的往上去爬去。 陷入沉默中的吴熙月抿抿嘴角,收起来笑容随后跟上。 大巫师以前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在吴熙月到达血巫族,远在莫河中心的孤岛上面,苍老得更厉害的霍加在把已经成熟的了小麦连着麦秆一起折断。 他快要把小麦全部收完了,只剩下眼前这么一点点没有收起来。兽皮袋就在身边,把折下来的小麦秆放到兽皮袋里,用自己的双手把一粒粒饱满的小麦粒搓到兽皮口袋里。 吴熙月说过的话他已经忘记了许多,现在,他只记得最重要的几句话,第一:小麦一定要看好不能被鸟类吃掉,第二:等到上面一粒一粒像是草籽样的小麦子很硬,小麦苗绿色变成黄色就是可以收起了。 霍加折断小麦秆的动作很慢,他没有办法走路,只能是坐在麦地里一边折断几根一边再慢慢挪着。 几天下来,种在地里的小麦是一点一点的减少,直到现在,霍加把最后几根小麦秆要折断放到兽皮里搓下小麦粒。 老人一直用自己的毅力坚持不要倒下去,一定要活着把巫师月交待的事情完全。 擦擦冷水,霍加抬头看了看亮晃晃阳光刺目的天空,终于完成的巫师月最后交待的事情。看在他的面子上,她应该会更照顾密索族人吧。 也不知道阿笨拉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听从巫师月的安排。两个老家伙应该没有给巫师月带来麻烦吧……,领地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解决掉,巫师月会替密索部落收回领地吧。 带着这些担虑霍加把两袋收集起来的小麦粒用草藤给紧紧扎实,一手柱着拐杖,一手拧着一袋小麦粒朝很简陋的房子走去。 里面已经有了两袋再加上今天的便是有四袋了。 一直到天黑,霍加才把两袋小麦都拖回来,最重要的事情他已经完全,一直支持他不要倒下去的精神支柱也是随之塌倒。 年老的霍加躺在破旧的兽皮垫上面,不复犀利的昏黄双眼盯着上面,他看到了几个鸟儿从破洞上方飞掠过……,它们飞得真是高啊,翅膀真是有力呢。 但愿他的密索部落族人也如这些鸟儿一样飞得很高很高……,他再辛苦再累也是值了。 视线渐渐地模糊了下来,看得太久眼睛很累很酸,睡一会吧,睡一会……一切都会过去了。 天黑渐渐地暗了下来,一直睁着眼睛的霍加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他是真睡着了。 是属于长睡不醒。 他似乎看到了密索部落以前的族人站在河岸边对自己招手,对自己哈哈大笑着。他似乎看到了许多许多的密索部落族人在那片富饶领地上打猎……,看到女人手里拿着兽皮一边说话一边缝制。 他还看到好多的小孩子围在树荫下吃在桨果,还有两个小孩为了一个桨果在打架呢。 真好,真好啊……,这些族人都还活着呢。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死去……,霍加闭紧了眼睛,嘴边边着安祥的笑容离开了已经没有遗憾存在的地方。 阿笨拉正在把一只野兔的皮毛削干净,突地手一抖石刀就在手指头上面划地这,一个很小的口子割在手指头上面,血便慢慢地渗出来。 心里没由地慌了起来,他丢下还没有削完皮毛的野兔,脸色巨变朝一棵大树上面爬去,他很慌,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阿笨拉,你怎么跑到树上去了?” ------题外话------ 云南很好玩,去香格里拉一直是老邪的一个梦想,现在……终于实现了!那个激动不用说了!虎跳峡……雪山……还有好多好多没有玩到,生活在云南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78章 若隐若现 爬到树上的阿笨拉浓眉紧锁朝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莫河方向,他低下头看了眼跑来问自己的族人,心慌着道:“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很慌乱很害怕。” 密索部落的族人笑了笑,道:“是走路走累了吧,还没有离开亚莫部落的领地,但愿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巫师月他们。” 阿笨拉的眉头拧得更紧起来,……他没有接上族人的话,而是把目光远眺过去。霍加……他还好吗? 离开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再回孤岛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想,我在回来找巫师月前应该再回去找一下霍加。”阿笨拉叹口气,对站在树下没有离开的族人道:“离开霍加太远了……,我怕密索族人会忘记他。” 黑黝脸上本是有笑容的族人一下子僵住,好半响才伤感道:“从来没有忘记霍加……,如果不是他,我们所有密索部落族人早就灭亡了。” “现在我们回去找霍加首领也是不可能了,阿笨拉,等我们找到巫师月再看看能不能回去把霍加接回来。” 男人的脸上流露着悲伤,眼里一下子是通红通红起来,隐隐有水光在闪动,“先这样吧,霍加把我们所有族人安排好,结果……我们却背叛了巫师月。就算是现在回去我们也没有办法向霍加交待。不如等得到了巫师月的原谅再去找霍加也不晚吧。” 也只能是这样,阿笨拉点点头,最后远睨了莫河方向一眼,拍了下还有些心慌到难受的胸口,阿笨拉从树上溜下来对准备开始生火烤肉的族人道:“吃过烧肉,休息一会晚上我们再继续赶路。我们要早一点找到巫师月,霍加还在孤岛上等着我们去接他回来。” 顿了下,他加重了口气道:“别忘记离开前我们是怎么答应霍加的!一定要尽快接他回来。莫河水一旦干涸,霍加双腿没有办法行走……只怕会渴死在孤岛上。” 说到密索部落族人的脸上皆是一暗,他们也很想把霍加接回来,但是现在连巫师月的事情都没有解决掉,不知道如何跟霍加交待了。 英子站起身道:“霍加会等到我们回去,谁要是不想接霍加回来,谁就没有必要再去找巫师月了,不如现在就分开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对霍加这位首领英子心里是满怀感激,她担心不能行走的霍加就算是接回来也会有一些族人心中不喜欢,不如是趁现在把话说清楚。 她绝对不会再犯把话藏在心里这样的蠢事情了,有一些话是必须挑明了说!就像是当初她嫉忌着巫师月为什么会那么有本事,把那些一日比一天堆积起来的疑问藏在心里,最后的结果就是她犯下了不能轻易饶恕的错误。 蠢事犯一次就够了,没有必要再犯第二次。 阿笨拉有些惊讶英子突然来的强势,但不能若认她说得确实有道理,点点头目光肃冷注视着族人,沉着声凌厉道:“霍加不是一般的族人,他为了密索部落做出了许多贡献,哪怕是他只能是躺在兽皮垫上面也是必须接他回来。” “我是没有什么意见,霍加是为了不拖累我们才会甘愿留下来为巫师月看护神灵赐与的食物,没有霍加就没有我们密索部落。” “说得没有错,无论霍加变成什么模样,我一定支持阿笨拉接霍加回来。” 有的族人则是很冷静提道:“我们是不是需要问问巫师月愿不愿意霍加回来呢?别忘记了,这回我们去的可是巫师月的领地,而不是密索部落的领地。” “从我们决定要去求巫师月原谅起,密索部落已经不存在,密索部落的领地也是不存在。”英子英挺的眉头挑了下,冷声道:“到了喇达乌拉山你们可不要说错话了!” 她的话让所有族人都陷入了沉默,是啊,到时候接霍加回的可是苍措部落领地,而非密索部落的领地,也不知道巫师月会不会同意一个失去能力的老人回来呢? 阿笨拉摆了下手,“巫师月会同意,去准备生火烤肉,晚上我们出发争取尽快找到巫师月。” 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了下来,在阿笨拉带着族人们生火烤肉的同时,吴熙月跟着大巫师萨莱终于从长长弯折的水蟒道洞中爬了出来。 “都天黑了。”吴熙月抬头看了看繁星闪烁的夜幕,心里想到这里已经是属于血巫族的领地,但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大巫师紧跟出来,他披在身上的兽皮沾着许多灰尘,拍了几下才慢慢道:“今晚还不一定可以进入血巫族巫师们居住的地方。如果你愿意连夜走,应该还是可以。” “我选择休息一个晚上再去血巫族!”吴熙月毫不犹豫道:“你们巫师一族都不是好对付,我得保持良好精神善状态才行。” 许是刚才在山洞里因为他那不经意的关心,吴熙月也没有再很冷漠地跟他对话,偶尔,俩人的目光相碰也不会再立马挪开。 大巫师把大兽皮甩开,铺在一个很平的地面,慵懒地声色含着很浅微的笑意,“其实我每次回血巫族都会在这里先睡上一个晚上,等天亮再出发。”是很戏谑的口吻。 吴熙月这才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 瞪他一眼,自己把身上沾的灰尘拍起来,“水在什么地方,我要洗一洗。” 他随手指了一个方向,“还真是爱干净,女人都要像这样,我想我应该早就找到女人才对。” 气氛相当轻松,吴熙月也不知道为毛,竟是脱口而道:“我怕你就算是有了女人抱也没有办法亲热吧……。” 这确实是无心的话,她虽然是男科女医生,可没长着双火眼金睛,有病没病是不可能目测出来。 此言一出,就见大巫师脸色一僵,继而是大变……,整个人的气息一下子是沉暗了下来,艳如血滴的嘴角边早就没有了笑意,细长修目里开始有点点寒光泛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吴熙月,冷笑道:“哪怕是再干净,我在心里女人也是脏的!” “别以为女人认为你就是干净的,哼,有时候女人还瞧不上男人呢。大巫师,话别说得太死,哪一天你真遇到一个让你中意的女人,哼哼哼,人家估计还不一定能看得上你呢。”吴熙月眼角微睨直接反讥过去。 丫的,瞧不起女人是吧!等哪一天自己中意的女人不中意你,有你丫的苦逼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大巫师的眸色暗沉了许多,一丝暗晦不明的浮光从瞳孔深处转逝而去。目色深深地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也许真会被她说中,也许……永远都不可能有。 撇开视线,大巫师唇角边的挂着冷漠的笑容,轻地笑出了声音,是自嘲亦是无奈。 “你在这边等我。”他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朝丛林深处走去。长着硬刺的刺藤勾住他的大兽皮,“撕啦”一声扯出一道细口子出来。 吴熙月张了张嘴,把冲到嘴里的话硬生生噎了下去。 就这样吧,冷漠也有冷漠的好处。如果说,苍山山脉一直没有雨,她和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未必能长久地呆下去。 一个朝前走,一个朝后走……背道而驰。 没有下雨的季节干柴是处处都有,吴熙月只不过是转个身就能弯腰拾起相当容易点燃的干柴。 等大巫师抱着一些粗大干柴回来便见女人的身边已经堆了许多细小树枝。 “我去猎几只野雉回来,你把火生起。”大巫师把干柴放在她脚边,似乎片刻也不想呆在一起,柴一放下身影已经远离。 吴熙月朝着他如松竹挺拨的背影走入已经黑暗下来的丛林,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一声叹息已从嘴里逸出来。 这个男人的弱点真是少得可怜,古巴拉族人也许就是他唯一弱点了。 然后,吴熙月一直等到自己成功把火生起来,她才惊觉大巫师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脸色微变“蹭”地站起身来,极目远眺过去,只看到丛林树枝在晚风中摇晃。 不知明的夜鸟已经开始啼叫起来,“咕哇咕哇”的鸟叫声给夜幕下的丛林平添了少许生气。把火拨大,吴熙月只能是坐下来等着大巫师的归来。 虽然说两个人的关系一般般,但她还是相信对方不会这么没有人品丢下她自己先走了。 又等了一会,等到身上开始感到凉意吴熙月搓着手臂没有办法再心平气和地等下去了。拿起柴火里燃烧最旺干柴充当起了火把,便顺着大巫师离开的方向走去。 一个人行走在阴森黑暗的丛林是件很能煅炼胆量的事情,一行人走着还能说说笑笑,一个人走着幽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不敢呼唤对方,只能一边寻找一边盯紧四周。走了一段……吴熙月隐隐地看到山脚下有火光在闪烁。 下面是血巫族?大巫师一个人先回血巫族了? 突地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好几个人。落在地面的树枝踩得吱咯吱咯的响。 吴熙月心里一跳,立马将火把往地下一拧旋,把微弱的火光彻底熄灭掉。空气中有淡淡烟味传来,唬得她猫下腰捧起一把混着干土的枯叶堆在火把上面。 “刚才还看到有火光,怎么一下就没有了呢?” “再往前面走,有人在上面我们会看得到。” 两道含着丝傲气的声音传来,吴熙月只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离自己是越来越近,……山风吹来,她竟然闻到了相当重的血腥气味。 瞳孔蓦地一紧……,大巫师!他们身上的血腥不会大巫师的血吧。 转念一想,大巫师可是个连暗道一个人都敢走的牛掰货,哪有可能会被人轻易抓住呢。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正当心眼儿都提到嗓子眼里,嘴巴突然地被一只很凉的手给捂住。 熟悉的气味一下子让吴熙月放心了下来,是大巫师回来了……。 “看到有人没有?” “没有看到……,你刚才是不是看眼花了?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呢。”男人的声音就是在头顶上飘着,吴熙月整个身子都拢下大兽皮下面,两人凑得太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呼吸是放轻放轻,吴熙月都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是在把呼吸给屏住了。 风中的血腥味更加重起来,眉头蹙了下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气味…,光是血腥味还好,反正她也是闻惯了血味。 是血味中还带着股异香味,像是花香……。可这个时节正是满山青绿时节,哪还有花的香味呢? “我看还是回去算了,应该是你看眼花。天上星子掉下来也会有火光,你是害得我陪着你走一段山路。”陌生男人继续着抱怨,脚步已经是停下来不想再朝前走。 走在前面的男人也紧跟着停了下来,想了想不是很确定道:“可能是我真看错了,最近总是有星子从天上掉下来,神灵降下来的灾难是越来越多了。” 闻言,吴熙月才悟过来,原来天上流星划落是灾难一说早在原始社会时期就存在了。 没有一会,两个陌生男人便转过身返回。 等到一直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吴熙月才是长长喘了口气,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听到身后笼罩着自己的大巫师声色不悦道:“我不是说让你在原地等我吗?怎么一个跑这么远了!” “你是自己跑太远了好吧!如果不是你那么久不回去,我犯得着为了找你跑这么远吗?”吴熙月扭头,目光冷淡注视着其实是看不清楚的大巫师。 “需要离开多久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也不想跑出来!” 大巫师被她刺到气息都乱了下,良久后吐出浊气,散漫漫道:“我不过是想多打些食物回来。”顿了顿,颇有些戏谑道:“倒是没有想到你还会担心我。”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吴熙月直了直都开始僵硬的腰身,闪烁在丛林里的火光已经彻底看不见,她带出来的火把也熄灭……,尼玛!这要怎么走回去? 以前走夜路不是有人牵着就是有人背着! “走吧,我们先回去再说。”同样起了身的大巫师在黑暗中妖致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眉心拧了下才伸出手摸住吴熙月的手,“我牵你走。” 说这话时,他脸上更加不自然起来。 吴熙月倒没有觉得什么,有人牵着走更安全了。 回到生火的地方,燃烧的柴木是半明半暗火苗都熄下来,她把火重新生起才看到对方手上还拧着洗干净的生肉,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 “没抓到野雉,只抓到只獾子。”大巫师把生肉叉在树枝上面,又往柴火里添了把柴开始烤肉起来,“你刚才看到的两个男人是血巫族的族人,他们不是巫师,是负责给巫师们狩猎的族人。” 吴熙月自己捡起树枝,把上面细细碎碎的叶子撸到,叉起另一块生肉放到柴火上面,暖暖的火光映着她精致秀妍的眉目,宛如一枝在烈火中依旧保持着灼灼其华的桃花。 “既然是血巫族的族人,你为什么不出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吴熙月很谨慎地试探问起。 隔着柴火,她看到他的眉心很快蹙了下,复又不着痕迹松开,“他们不是巫师,没有必要出去。” 很冷漠的表情,甚至有些厌恶的在里面。 “晚上睡这里不能生火,兽皮你盖着。”他很生硬地把话题直接绕开,显然并不喜欢吴熙月提到血巫族。 一个赐予他这个时期最高荣耀的血巫族,应该是每当提起来感到光荣才对,为毛……他反感提到血巫族倒有厌恶在里呢? 吃过烤肉,吴熙月接过他递来的兽皮,很自觉地背过身拿着兽皮往身上一裹便睡在了火堆旁边。 没有兽皮遮身的大巫师看了一眼背着自己睡觉的女人,眸里划过一丝好笑;他里面又不是没有穿兽皮,只不过是一块很短小的兽上罢了。 一夜便这么快过去,吴熙月醒来的时候身上卷盖的兽皮已经没有,完完整整地披在大巫师身上。 他看到她醒来,艳色嘴角微微勾起,“在这里睡得香的人,你是第一个。” 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丛林里的雾气都没有化开,吴熙月眯着眼睛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大巫师,侧头打了个哈欠才慢悠悠道:“又不是在龙潭虎穴有什么睡不香的。” 细长修目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希望你到了血巫族还能像现在一样很镇定说话。” 吴熙月挑了挑眉头,笑而不语跟在他后面朝山脚下走去。 在原始社会里,要翻山越岭是件习已为常的事情,从山下一直穿插而下终于到了山脚下,还没有从林子里走了出来,突然地听到充满野性的“嗷嗷”大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都是血巫族的族人,不用做什么跟着我走就行。”到了山脚下大巫师没有再从头到脚包着兽皮,而是披在了肩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便在兽皮下若隐若现。 ------题外话------ 香格里拉的雪山很美,可惜来得不是时候,很冷,没有看到青山绿水,没有看到万紫千红……。 谢谢筒子们以我的支持与理解,有时候是需要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才行。原始社会从入V到现在老邪只有过年因为天气原因请假三天……,一直保持万更记录,这次出游也保持了五天万更,然后才是五千更新。 17号返回,我会多更新一点。 79章 直勾勾的血巫族族长 野性十分足的叫吼声就像是一张织得密集的珠网把网里的人没有办法找到网的源头,吴熙月只能是紧跟着前面的人走着,目光斜视拿出吴家女的风范毫无怯懦行走在处处弥漫着腥味的草地上。 这里与苍山山脉的地貌是一样,四面环山中间是一块块地势低缓的平地或是斜坡。 “不要回头看,一直跟着我走。”行走有些急的大巫师飞快地说着,“他们刚从血池里回来,你要不怕也是可以回头看一看。” 血池二字让吴熙月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尼玛的!真是邪门得很!连血池这样诡异的东西都有。 大巫师走得快,但身形要当稳,说话的声音更是四平八稳带着从容,“血巫族的族人相信血液可以赐与他们力量,这些族人跟外面部落的族人不一样,他们虽然不是巫师,但也算得上是半个巫师。” “没有完成血巫族族长交待下来的任务,无论当初他们表现怎样出色也是不能成为巫师。你是外面来的巫师,他们很有可能要跟你比试比试。怎么个比试法我也不太清楚,要看族长怎么安排。” 在这里,大巫师的身份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巫师,血巫族的族人从林子里冲出来看到他后,直接扬声打起招呼,“把那个女巫师带回来了?” 大巫师停下来,不紧不慢回道:“族人要见她,我可不敢违背族长的意思。你们几个别跟过来,这位女巫师跟我们不一样,脾气大着呢。” 有很明显的疏离感,跟对待古巴拉族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过来的只有四个男人,所吼出来的野性声音也是出自他们四个人的口中,血巫族的族人并不多,前后加起来不过是三十来号人。 吴熙月站在大巫师身边,目光淡然地看着四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微微一笑并没有主动开口。保持着矜持还有隐隐由内而发的傲气。 巫师尼玛就得有个巫师样对吧!装一装还是……挺有神的。 四个男人目光不屑地扫了吴熙月一眼,对大巫师取笑道:“女人也能成为巫师?哈哈哈,萨莱巫师,你这是准备逗我们玩吗?” 能听出来他们几个对萨莱也有种疏离,让吴熙月不解的是这种疏离里面是有很深的敌意。丫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呢。 大巫师眼角微斜,讥笑道:“人家好歹也是巫师,你们这些半巫人就不用在这里多说什么了。快去给巫师们狩猎。大族长可是很认真地让我请这位女巫师到我们血巫族来,你们真想表达些什么不如直接跟大族长说说,如何?” “萨莱大巫师,你等着!”四个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面部都是扭曲起来,“等我们通过照样可以成为巫师!” 大巫师萨莱挑挑眉头,有些高傲道:“那就等你们成为巫师再说。”短短几字瞬间把对方气了个倒仰,还是那种根本没有办法还击的气绝。 吴熙月早就见识过大巫师的毒舌,表面是一派镇定加装逼,实则在心里已经是笑抽了。丫丫的,这些半巫族人在大巫师面前……基本上只有被气的份。 等他们一离开,大巫师才把高傲小模样给收起来,表情严肃对吴熙月道:“在这里不比在外面,也不会像跟自己部落族人那么友善交好;巫师月,你在血巫族多留一天就是多一天的危险。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劝你有什么本事一定要全部拿出来,否则,你是不可能得到这里的巫师或是半巫人认可。” “一旦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就是代表着他们轻视你,其由是半巫人,他们轻视你的话就是不会畏惧你,很有可能会在半夜里潜入你居住的山洞,然后用长刺将你的喉咙刺穿,把你身上的血喝光。” 吴熙月被他最后一句给惊悚到,眸心敛紧清如甘泉的声音沉缓问道:“我跟他们没有仇恨为什么要半夜杀死我?” “你们那边的巫师里没有半巫人吗?”大巫师嘴角微地抿了下,一个没有半巫人的……巫族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巫族?不会是所有人都是巫师吧。 目光微动看着吴熙月,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些端倪。 吴熙月正面迎上他颇为探究的目光,微微而笑道:“没有,我们不存在半巫人。是巫师便是巫师,不是巫师便不是巫师。” “原来如此……,半巫人相信自己喝了另一个半巫人或是巫师的血会继承血液里流动的力量,会让自己变成巫师。”大巫师把目光别开,在她的眼里只看到平静的黑,那样的黑仿佛是黑夜,神秘而充满着危险,似是不小心还有可能让自己迷失在她眼里的黑中。 吴熙月颔首,“谢谢提醒,接下来只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了。”尼玛的!看来她真要拿出《十万个为什么》来给自己渡金装逼了。 “你自己清楚就好,从这里穿过去就是巫师们生活的地方,可能……有些跟外面不太一样。有一些东西也许是你第一次看到。不用尖叫,不然,巫师们还没有开始跟你打交道就在心里瞧不起你了。” 换做寻常人萨莱是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哪怕是开口他都会觉得闲累。 每次提醒完对方,他心里总是有一些不自在;一说完,嘴角立马抿紧,妖致近娆的面靥沉冷沉冷的又在开始自己跟自己在别扭着。 吴熙月一瞅他那模样,嘴角小弧度抽搐几下,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人也真是别扭到家了,为毛每次提醒完后就得装冷酷呢? 血巫族的族人很少,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的路,开扩的山地开始变得狭窄起来,等到最后山与山之间却是由一棵参天大榕树直接相连。 一树一成林是什么样的概念吴熙月在看到这棵大榕树时终于明白了。 宽大的榕树把毒辣辣的阳光全部挡在了外面,才走到树荫下便是扑面而来的清凉;树上上的鸟儿很多,吱吱喳喳地不停地啼叫着,还有几只绿毛间嫩黄的尖嘴小鸟竟然一点都不怕人直接停在吴熙月的肩膀上面。 吴熙月抬头朝密叶遮天的榕树上看去,下巴微抬对身边的巫师道:“上面是不是有人长期呆在上面?” 哪会有不怕生的小鸟呢?除非是经常跟人接触,习惯了人类的存在才会大胆地停地她肩膀上面。 大巫师把手放在嘴边一声悠扬清脆的口哨声如有破云之势直冲而上,……树叶开始沙沙响动,吴熙月只看到两道身影就跟灵猴似的在树枝密叶里跳跃而下。 只是一个眨眼功夫,两个头带羽毛冠,额前,两脸颊各缓三道如蚯蚓弯曲的白色线条的男人从树上一跃而下。 两个男人都是围着绿蔓,脖子上面带着好几串大小不一骨项链,随着他们的走动,骨项链发出很清脆的碰撞声。 “萨莱巫师,你这次回来得真是早。”一个身材较高,皮肤黝黑到一笑只看到口微黄牙齿的男人很乐呵地打起了招呼,“快过去,大族长一直在等着你回来呢。” 个短一点的男人是用眼角睇了吴熙月一眼,才跟萨莱打招呼,“这女人不会就是你嘴里说的女巫师吧。” 口气里充满着怀疑,眼神里含着很明显的不屑。 吴熙月目光冷漠地看了对方一眼,任由对方的视线时不时在身上扫过。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让人心生畏惧。 大巫师微地侧目看去,身边的女人让他不由想起只有在下雪天才开的花,不畏风雪凌寒盛放。 视线只是偏离一点,便看到她如寒星般璀璨夺目的眼睛,见他看过来,她目光微动很平静道:“叙旧不差这么一回吧。” 收回视线,大巫师对两个看护入口的半巫族人道:“我们先进去,这次有可能会留下来久一点,你们晚上可以过来找我。” 两个半巫族人见此侧身一让,笑呵呵道:“行,都好久没有跟你聚一聚,晚上我们带烤肉过来找你。” 另一个男人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吴熙月一眼,本是和平的口气一下子就傲起了几分,“我带你们进去,有的人只怕是连怎么进入血巫族的路在哪里都不知道。” 该出手时就必须得出手,吴熙月轻睨了出口不逊的半巫族人,嘴角勾起讥笑起来,“有的人就像是坐在水潭里的青蛙,以为天空之大就跟自己所看一样;不跳出水潭,青蛙是永远不会知道天空有多大,而他有多渺小。” 这讥讽话的水平对原始人类来说就有些高了,两个半巫族男人还没有品出来是什么意思,大巫师已经笑开了,他拍了拍高个子的男人一下,语重心长道:“你们俩人还是收起血巫族的骄傲吧,我身边这位女巫师懂得比我还要多。快上去,等巡逻的人过来看到你们没在树上又会要惩罚你们了。” 直到吴熙月离开,这两个鼻孔有点朝天的半巫族人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是什么。直到有一天,他们把这些话告诉大族人,才明白过来原来女人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 独成林的大榕树有一个巨大树洞,吴熙月瞧出来这是一个人工开凿的树洞。树洞隐藏得很好,不仔细去留意是没有办法发现。 穿过树洞便是别有洞天了。 “别害怕,血巫族里面都是这样子。”大巫师看到她眼里的震惊,误会为是害怕;每一个第一次来血巫族的人都会被眼前景色给吓住。 确实是让人害怕,他头一回从榕树洞穿过便吓到哇哇大哭。 吴熙月定了定心神,目光落在一棵连树皮都没有褐白色枯树上面,对大巫师道:“你们是不是喜欢在人死去后挂在树上,由着风干直到成为白骨?” 卧勒个去! 一棵枯树上面挂着具白骨她还可以理解理解,尼玛所有枯树上面都挂着无数具白骨她还真没有办法理解得过来了。 枯树,白骨,乌鸦,枯草……说这里是人间地铁也不为过。 大巫师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这些都是没有成为巫师,最终死亡的半巫族人。死后他们就会被巫师们当成是祭品挂在树上,每一棵树代表一个巫师,而树上面的白骨就是代表巫师杀掉了多少半巫人。” 他指了其中一棵白骨最多的枯树,也是最靠近前面的枯树,“这是大巫师的枯树,上面挂着的白骨全都是他杀死过的半巫人。有些骨头日子久了就会掉下来,你看看下面……堆起来像是黑色树枝的东西其实全都是白骨。” 又指着另一棵树,“这是带我进血巫族的巫师的树,他也杀了许多,不过后来他的身体挂到我的枯树上面。” 吴熙月听到瞠目结舌,“那有些巫师死后,那他树上的骨头怎么办?” “把骨头摇下来然后堆起,把死去的巫师身后放在骨头上面,再一把火烧掉。没有了白骨的枯树就可以成为下一人巫师的枯树。你数数这里有多少棵枯树,就说明血巫族现在有多少个巫师。” 萨莱说这些时目光透着阴冷,懒洋洋的声调就像是在讲一个寻常故事。 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以后我死去情愿死在外面,也不会回到血巫族里来。”他对这里只有深深地厌憎。 哪怕是死了,他也嫌血巫族是一个肮脏的地方。 吴熙月只是大略数了下,枯树并不多只有十三棵,白骨数量是远远高于枯树数量,更不要说堆在树下面的黑骨了。 在心里打了个寒颤,吴熙月清了下嗓子才道:“巫师们生活在什么地方?你现在要带我去血巫族族长哪里吗?” “先去我的山洞。”大巫师目光凝视了吴熙月一会,艳色嘴唇的凉薄笑加深许多,“这些还不是最让你害怕,等穿过枯骨林你还会看到更恐怖的事情。” 吴熙月脸色僵了僵,对血巫族的神秘她只想说:残忍! 脚踩在枯草暗淡的地面,估计是这里死去的人太多,吴熙月只觉得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从脚下面窜上来。 诡异安静的枯树林因为有人的进入,许多停在白骨或是枯枝上的乌鸦开始“哇哇哇”地发出凄凉鸦叫。 没有惊飞起来,吴熙月只微地抬头就能看到离身边最近的枯树上面,好几只全身鸦黑的乌鸦正用黑到让人心里发慌的眼看着她。 没有留意到脚底下有石头,猝不及防下就踢上面一连两个跙跄才把身子稳住。 身后传来一声很轻冷的笑声:“死人骨头有什么好害怕?活着的人才是让人害怕。” …… “……”尼玛的他也是穿越过来的人士吧!说话真TMD有哲理。 脚趾头生痛的妹纸甩甩最近有些凌乱美的长发,眼角一斜哼哼道:“我还真没有什么好害怕!” 乌鸦可以一直以为都视为不吉祥鸟类,如此之多的乌鸦停息在树上……反正,她是挺反感。 他已经走到了她的前面,弯腰拾起几块石砾朝某棵枯树上丢去,刹时间,树上停息的乌鸦顿时“哇哇”惨叫着惊飞起来。 本是蓝天如碧洗的长空一下子被一群黑鸦惊扰,给本是阴森的枯林里更添几分阴寒。 “下回害怕的时候就拿起石头朝它们一丢,无论有多厉害的乌鸦也会被石头吓走。”他又连续朝有还有乌鸦停留的枯树上面丢了几块石头,似是意有所指对吴熙月说起来。 他走在前面,穿大兽皮下如修竹挺拨的身子给吴熙月莫大勇气,明亮如水的眼里有笑意浮起,大巫师……倒是比以前有些人情味了。 从枯树林里经过就可能看到一个已经干涸的小湖,大巫师在已经有水草长出来的湿地站了会,才道:“上回我过来水还没有干涸……。” “这才是刚刚开始。”吴熙月目光严峻盯着已经成了湿地的草地,口气沉重道:“外面会比这里更加严重。” 大巫师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边有讥笑飞快划过。外面再怎么严重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熙月没有看到,她把视线落在树上面随风飘动……有些像是布条一样的东西上面。 秉着刚见识过血巫族的诡异,看到这些像是布条一样的东西心里闪过丝不好预感。这种时候是肯定没有布出来,……这些随风飘的是什么玩意? 等她跟着他走近不需要定睛一地,一路冷漠过来的吴熙月差点没有惊叫出来! 这……这些飘动的竟然是一块一块的人皮! 胃里刹时翻滚了起来,吴熙月没有用手撑着挂着人皮的树,而是直接伸手搭在大巫师的肩膀上面,阵阵呕吐起来……。 人皮……,竟然都是人皮……。 “你这是在害怕吗?”萨莱仔细端倪着,发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恐怖,……似乎并不害怕。 是因为见多了才不会害怕吗? 吴熙月胃里还泛着酸,刚才的呕吐是她完全没有办法控制,嘴里还有一股酸水气味,颇为难受开口,“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你们巫师的行为……太让人不可思议。用我们那边的话来说就是变态。” 把人皮挂在树上……尼玛不是变态还是什么! 大巫师眯了眯眼睛,起了点调侃兴趣,“你不觉得这些人皮挂在树上飘着的时候很好看吗?” “……去你丫的!好看个毛!只有心灵扭曲的变态才会这样的僻好!”吴熙月闻言,都是要破口骂回去,胃里更加是翻滚了起来……,看向大巫师的目光也开始微妙许多。 丫的!这厮其实也是个心灵扭曲的变态。 正当吴熙月还在胃里泛酸,一道劲道中有丝阴沉的声音传来,“萨莱巫师,你似乎不太愿意把身边的女巫师带到我身边来。” 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的出声让本来细长修目里有笑意的大巫师一下子敛眉起来,他低头飞快说道:“大族长……。” 然后才很严肃开口,“没有,是因为远方来的巫师没有见过我们血巫族的荣耀,停下来给她说解了一会。” 吴熙月垂眉敛目注视着前面……,人皮飘动的树木稀松生长的林子里走出一个同样是全身裹着大兽皮的男人。 还没有走近,吴熙月已经很反感他直勾勾的阴鸷目光,走近一点可以看到他脸色同样是苍白无血色,鹰勾鼻给整个人更加许多阴狠。 他嘴边,眼里都是笑意,似乎对吴熙月的到来感到很高兴。 “这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巫师。”走近来的血巫族大族长用毫不掩饰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吴熙月,眼里表示出极大兴趣,“巫师月,欢迎你到我的血巫族来。” 吴熙月大大方方展颜一笑,口气温尔有礼不失疏冷道:“大族长有请岂有不敢来的道理,只不过路途长远,来得晚了一点。” 甩头,姐儿就是要装得有文化一点! 大族人一怔,显然也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说话,那味道是怪怪的。 鹰目里的眸光闪烁好几下,才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来自外面大部落里的巫师,说了来的话我还有些听不懂。巫师月,这边请,我已经准备好美味食物等你品偿。” “还真是麻烦大族人了,你的热情交招待我会永远铭记于心。”妹纸得体地笑着,口气里的真诚让身边的大巫师不由暗暗抽搐起嘴角。 本来还算是平和的气氛因为大族长的到来变得暗涌起来,他有意炫耀血巫族的荣耀,指着挂在树上面的人皮,自认为笑得温和道:“这都邪巫医的人皮,带有一些是我们血巫族巫师的人皮。巫师月,你们哪边是怎么处治不听话的人呢?” 他想从对方脸上看到害怕,失望的是他只看到她的微微笑容。 “我们从来不会这么处治不听话的族人。”吴熙月浅浅笑起来,目光扫过就在头顶上面飘动的人皮,瞳孔微微收紧不露声色道:“因为,在我们的带领下所有族人都愿意听丛我们的安排,从来没有出现过不听话的族人。所以,就不存在处治这类的事情了。” ------题外话------ 看到了雪山,看到了以前只在电视上面见过的风景,普达措森林公园的美只有到7、8、9月从才能欣赏到。 穿着防寒服,冷到老邪只想速度回到温暖的南方。 80章 与血巫族的较量开始 穿过尽是人皮飘动的树林,当阳光重新照在身上,吴熙月才觉得身上有了丝暖气,阴冷冷都结成霜的寒气也消散不少。 血巫族的大族人在听到吴熙月说完便陷入了沉默,一个不存在对巫师不满的地方……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如果说苍山山脉的各个部落族人没有一个敢违背血巫族,鹰眼瞬间精亮了起来。如果没有,那血巫族不就是成为真正统治整个苍山山脉的强者了? 血巫族成了强者,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再遵循巫师遗训了! 萨莱虽然呆在大族长身边比较少,但他心细如发很快察觉出大族长的异样,不着痕迹地走到吴熙月的左侧,正好是走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吴熙月目光微动往右侧挪了许些,在这里,她需要选择相当大巫师。他的一举一动都需要她仔细揣摩才行……,尽量做到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是什么。 “不知道巫师月以前的部落是在什么地方?应该不是属于苍山山脉里的部落吧。”大族长眯了眯眼睛,发冷的余光扫过走在中间的萨莱,皮笑肉不笑说起来。 吴熙月假装毫无在意,疏离含笑道:“自然是不属于苍山山脉里,大族长不要想多,你是无法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 将话题一带而过,对萨莱道:“你让我来血巫族部落见大族长不是有事情要问吗?怎么总在说些别的事情呢?不会是你故意骗我过来的吧。” 尼玛的,在这种阴风阵阵的地方,她可是很不愿意呆着的。能尽快离开就尽快离开! 大族长已经是哈哈笑起来,“没有骗你,确实是我让萨莱巫师请你过来。当然,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还有几位老巫师也非常想见识见识女巫师的本事。” “我也很想见识见识血巫族巫师们的本事,不知道大族长有哪些事情要问我呢?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不会隐瞒息数告之。”吴熙月目光淡淡地看着长着对凶眉的大族长,笑容微微一派从容。 在没有见到吴熙月之前,大族长在心里早就勾勒出一个娇弱胆小的女人形象,然后经过这么会功夫的说话,他在不知不觉中收敛了轻视,带了许多探试。 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部落允许女人成为巫师,允许女人踩在男人们的肩膀上?又是一个什么样的部落竟然强大到没有一个族人敢反抗巫师。 对这样一个部落,他是相当好奇。 笑完后,大族人装起的风范对萨莱道:“巫师月从暗河过来应该是受了许多惊吓,而你保护巫师月也是很累,这样吧,巫师月我先带去山洞,你可以回自己的山洞休息,等天黑再过来。” 从见到大族长便是面无表情的萨莱淡淡开口,“不用,大族长想要问什么事情还是尽快问才了。巫师月的族人还在等着她回去,不能在血巫族逗留太久。” 淡冷的声音,冷漠的表情,直接告诉吴熙月萨莱巫师跟大族长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闻言,大族长目光一阴,沉声道:“萨莱巫师,我是血巫族的族长,你最好是多听听我说的话。几个老巫师怎么护着你,也是护不了多久了。” 两人之间暗涌凶流,并不平静。 “大族长想多了,你是血巫族的族长,也是我萨莱的族长。你说的话我当然会听,只是,巫师月并不是我们血巫族的巫师,她的事情也没有办法让我们俩个人做主。”萨莱并不畏惧来在大族长的威压,细长修目里眸波微冷,对吴熙月道:“巫师月,你怎么样?” 吴熙月能肯定刚才是萨莱故意直接拒绝大族长的提议,为的就是让她知道他与大族长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遂是开口淡道:“你后背不是受伤了吗?回山洞替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她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扯出个谎言,说得跟真似的。 萨莱恍然大悟过来的道:“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大族长,那我先带巫师月回山洞,等到了天黑再过来找你还有几位老巫师。” 大族长只能是暗自咬牙了,因为他在萨莱嘴里知道女巫师还是一位懂得草药的巫医。 他跟萨莱之间的暗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萨莱去了石林没有办法赶回血巫族,今日的族长之位还轮不到他来坐。 就算萨莱没有成为这一任的大族长,但他很清楚几位老巫师对自己是一直不满意,每天都想着要让萨莱重新坐上大族长之位。 萨莱,他不能立马杀掉……,看出来,他对身边的女巫师有些不太一样,本想着直接把女巫师扣住,让萨莱发下血誓永远不跟他争大族长之位,结果……! 大族长脸上露出虚假的关怀,凝声道:“严不严重?要不要去血池里泡一泡?实在是很严重我再派几个半巫族人过来照顾你。”顿了下又叹道:“巫师月毕竟是一个女人,让她一个人照顾你也不方便,还是让我再派几个半巫族人照顾你吧。” 这次,萨莱是没有办法再拒绝,脸色淡淡不以为然道:“我听大族长安排。”对吴熙月道:“大族长一直都是很关心巫师们,对血巫族的每一个人都很好,从来不会用些卑鄙无耻的手段,巫师月你放心在血巫族住几日,用不了多久你会跟族人们团聚。” 一顶接一顶的高帽子扣下来,扣得大族长不得不接受。 他说总不能说自己其实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巫师吧……,也不能说自己对血巫族并不好吧。 表情僵硬扯了下嘴角,“还是萨莱巫师理解我,那行,你们回山洞,等到天黑我们再来见面。” 说罢,大族长直接转身离开,瞧上去……浑身都是在冒着热腾腾的气,是被萨莱给气着了。 等他了开,萨莱收起严肃表情,一贯地散漫道:“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办法答应让你能在血巫族活着回去了吧。我跟大族长之间有很深的矛盾,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跟他心里都清楚。” “上回你跟我说天上有众神,众仙,众佛我没有以大族长说过,是对几位老巫师说过……。”说到此处,萨莱的眉头皱了起来,到底是谁告诉大族长了呢? 他怀疑过几位老巫师,但是一直没有办法找出来是谁已经站在了大族长这边。 吴熙月头痛地揉了揉额头,郁闷道:“事情来都来了,我只能是先把大族长解决了,你跟血巫族的事情我是没有兴趣参与进去。” “大族长只怕是想问出来你们那边的巫师有多少本事,你小心一点,只要一天留在血巫族你是绝对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今晚上老巫师,大族长会轮着来问你,你知道得越多越会安全,但……也会很危险。” 面对萨莱的字字叮嘱,吴熙月很认真地听着,颔首道:“我知道,你们对血液很迷恋,我如果越让巫师们震惊,越会招来危险。” 这苦逼的!不露一露不行,尼玛露一露……同样是好危险。这蛋疼的人生,真是想狠狠摔。 萨莱很高,她低头的时候可以看到她发涡,想要抬起来的手生生隐忍下去。最近面对她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奇怪的冲动,为什么会有奇怪的冲动呢? 攥起了拳头,萨莱侧着脸慢慢道:“你记住不离开我的身边就行了,离天黑还早,回山洞去。” “我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有,会有半巫族人送烤肉过来。想吃什么烤肉?” 两人边走边聊起来,大族长一离开吴熙月感觉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尼玛,果然是要有对比起行。 以前还想着个变态大巫师一起心里压抑得厉害,尼玛跟大族长相处过……才知道什么叫更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杀戳太重,吴熙月总觉这里的阳光都比外面要冷。 直到看到一个水波粼粼的小型湖泊,湖面上有白色飞鸟俯水而掠,成片成片的水草郁郁青葱,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花朵迎风招展……美影如斯让一直沉闷的心情才好转过来。 黑暗过后就是光明,血巫族的光明怕就是这个湖泊了。 大巫师则是拧着眉头道:“比上回要小多了……,水草也多了许多。”才隔了多久?似乎并不是很久湖泊竟然缩小了许多。 吴熙月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声色敛紧道:“外面更加严重,这里最少还有足够的水喝……,外面好几个部落怕是已经没有水喝了。” 算算下来她离开苍措部落已经有一个月之久了……。 她掂记着外面,大巫师一下子想起了古巴拉的族人,细目里的眸光冷淡了许多。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大巫师捂捂自己的胸口把心里面的怪亦按压下去。 细目很轻地闭了闭,再睁开眼时他的眸子里只有属于从前的冷漠无情。 对他时而的变化吴熙月已经是习以为常,他冷漠一些还好,真要热情起来她都会怀疑是不是被附体了。 山洞就是在湖泊左侧的山峰脚下,比起亚莫,母巴两个部落的山洞来,大巫师的山洞显得拥挤多了。 他从山洞里面踢出一个树凳出来,“你坐一下,我去拿烤肉过来。”刚才在过山洞时碰到个半巫族人让他去烤肉。 “大族长会不会过来?”吴熙月想到他说不能离开他半步,便问起来,“你去拿烤肉,万一他过来了呢?” 走在山洞口的萨莱停一来,没有回头的他嘴角边挂起了残冷笑意,“那就要看你怎么应付他了……。” 他对她的好与坏就跟孩子脸一样,说变便变。 让人无法捉摸透的个性相处起来其实会让对方很累,虽然说保持了神秘感,但却少了让人可能靠近过来的魅力。 吴熙月眸色一寒,目光如箭射向大巫师,一字一字冷道:“大巫师,你让我总有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庆幸的是大族长以为萨莱一直留在了山洞陪着女巫师并没有过来,吴熙月吃过烤肉找了块不知道多久没有用过的兽皮,把灰尘一抖铺在地上一言不发补起睡眠来。 大巫师看了她许多,复杂的目光一直在变化着。他迷茫了,对眼前的女人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说她好的时候他承认自己心里是很乐意对她好,可是……一想起某些事情,他恨她的冷酷,想对她好的冲动也会瞬间扼杀死。 原以为,对她冷漠他心里会舒服许多,到头来发现……她并不难受,难受的只有他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绝对不是一个好女人,也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一个好女人,善良的女人是不可能成为手上结束过无数条生命的女巫师。 不会带着弱小的苍措部落一天比一天强大,不会让央罗,丽古娜退出领地之争,也不逼到另个三个部落的族人再不甘心也只能同意喇达乌拉山成为她的领地。 她心狠,手毒,冷酷,自私……女人不该有的缺点她全有了,他应该是讨厌她才对啊,为什么……为什么……,萨莱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扪心自问起来:为什么他却没有想过去讨厌她呢? 没有与女人接触过的萨莱大巫师陷入了迷茫里,一个没有办法弄明白想清楚的迷茫里。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他一直看着她,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 早已醒过来的吴熙月保持着侧身躺,由着对方没有聚集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在靠近她身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以为他会说什么,尼玛结果是等到她睡觉了也没有见他吱一声。 蛋疼的,别扭个性让别人真伤不起。 天黑完全黑暗了下来,血巫族进入了死气沉沉的世界里。黑色乌鸦就跟商量好似的开始挂着嘶哑难听的嗓子,“哇哇哇”地叫着让人从心里发毛。 挂在树上的人皮好似活了过来似的,随着夜风飘动起来;那些挂在树上的骨架子也开始摇晃起来发出闷沉沉的声音。 整个血巫族似乎都没有了生命的存在,到弥漫着死气,风中都是飘荡着血腥气味。 “萨莱巫师,大族长,几位老巫师让你还女巫师过去。”一个年轻的半巫男人站在没有光亮似来的黑暗山洞口,口气卑谦说起,“柴火已经生起来,只等着你过去。” 男人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山洞里传来懒洋洋不加修饰的声音,“知道了,你先过去告诉大族长,老巫师们,我很快会过来。” 男人又听到他长长地喘出口气,像极了男人跟女人在交配时候发出的愉悦声音。脸色变了变,应声下来便匆匆离开。 吴熙月是被他那叫春的声音给森森雷到,尼玛……他不会是在自我安慰吧吧吧吧! “起来吧,他们都在等了。”在他的脸上可是看不到半点春心荡漾的模样,唇角边唯是笑容薄凉。 吴熙月也不再拖泥带水,起了身冷静道:“你带我过去。” 她并不害怕,没有想过要依靠自己;这个发让大巫师的心里很小的失落了下,很快又被冷意给覆盖住。 就这样吧,她能不能活着出去就靠她自己了。 一前一后往湖泊方向走去,柴火燃烧得很旺,能看到卓卓人影在水草地上来回走动着。 血巫族的族人并不多,因为吴熙月的到来连半巫族人都出现在湖泊边。 萨莱带着她直接绕过两个火堆,走到中间最大的柴火燃烧最旺的火堆边,三个白眉白须的老巫师都不约而同抬起头最先把目光落在了吴熙月身上。 火光下的女子并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强壮,甚至可以说是瘦小一点。但很好看,皮肤也是相当白皙,一双比星辰还亮的眼睛璀璨生辉,目光清明没有半丝浑浊。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巫师,难怪一直瞧不上女人的萨莱会亲口提起。 从在中间的老巫师抬萨莱招招手,笑容和蔼可亲,道:“带着你的女巫师快坐来,我们有许多事情需要问问她呢。” 萨莱坐在他们对面,对一同坐下来的吴熙月道:“这是蒙措乌大巫师,他是血巫族最厉害的巫师,巫师月,我期待你的表现。” 蒙措乌大巫师抖着发暗显脏的白胡子哈哈笑起来,“看来我们的萨莱大巫师对巫师月很有信心,来,巫师月坐下来喝一杯充满力量的新鲜血液。” 他手一抬,一个半巫族男人手里端着个竹罐子,里面装着还冒着热气腾腾的血液。 吴熙月瞳孔微微缩紧,很自然地接过递来的竹罐子,一股浓浓在血腥味冲鼻而来。 所有巫师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试图要看到她会不会有害怕,让他们失望的是女巫师脸色从容接过装着浓血的竹罐子,如星星一样漂亮的眼睛微笑着从每个巫师的脸上掠过,才浅浅笑道:“血巫族以崇尚血液力量为主,我既然到了血巫族,这一竹罐血液是需要喝完。” 端起竹罐如敬酒一样举怀先敬,笑容依旧仰起头一口饮下。血的腥味刺激着所有感官,饮入胃里如吞砒霜。 ------题外话------ 17号终于要回家了……,高原反应有些重,胸闷气短。 老邪是跟好几个作者朋友一起来云南旅游滴。 81章 惊天大秘密 在男人们的眼里女人都是娇弱,胆小需要男人的保护才能生存下来。血巫族曾经也有巫师带过女人回来,可还没有进入月湾湖就被外面的白骨,人皮给吓到腿软。哭着要回到自己的部落时。 后来,又有一些巫师带回一些聪明的女人回来,还是一样,从来没有女人敢走枯骨林,人皮树……,都是被吓哭或是吓晕。 渐渐地,血巫族里再也没有了女人来过,一直到现在饮着鲜血的女巫师是头一个进入月湾湖的女人。 她没有被吓倒,甚至连哭都没有哭过。 接过装满血液的竹罐面色不该非常从容的一饮而尽,那饮血的姿态却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自然,舒坦还有一种他们没有办法说出来的味道。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已经把满满一竹罐的血全部喝完。 吴熙月压制住胃里的翻滚,把满嘴的血腥味生生咽了下去,嫩如花瓣的嘴唇沾着红艳欲滴的鲜血,她把已经滴血不剩的竹罐倒空,对这些将所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巫师们道:“一罐饮完,味道并不是很好,但可以接受。” 如目如鹰的大族长拍着手掌站起身来,对站在黑暗中的半巫人抬手而道:“去,再替巫师月饮满,我们血巫族充满力量的血液看来是得巫师月的欢心呢。” 萨莱看着他站起来眸色一暗本来也是想要跟着起身,然后火堆对面的老巫师们连使了好几个眼色给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吴熙月用眼角余光睨了大巫师一眼,笑道:“不用了,一罐刚好。血液也是不容易得来,还是留着给血巫族的巫师们喝吧。” 说着,不容他人拒绝的眼神阻止住半巫男人递来的竹罐,把空罐随手递了回去,微笑坐下。 巫师们提出来的要求是从来没有被拒绝过,由其是大族长脸色一下子就黑透,泛着紫乌色的嘴唇压紧,冷戾哼起:“巫师月这是对我们血巫族的巫师有意见吧。” 这,分明就是有意为难了。 吴熙月眼角微抬,淡笑起来,“大族长的意思是我必须接受你的提意才是对血巫族没有意见?” “那是自然!”大族长鹰眸生寒,凶相毕露。 “大族长,别忘记了,我也是巫师!”吴熙月目光徒然凌厉起来,身上散发的气场完全是超于在场的所有巫师,她眸色凛然毫无畏惧地看着大巫师,“在我这里,亦从来没有人敢强迫于我!大族长,你只是血巫族的族长,而非我巫师月的族长!” 她气势太过凛冽,在火光里她便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只接受众生膜拜。 大族长阵阵错愕,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对面的女巫师,脸色青白变化。他双手紧紧攥起来,面对所有的巫血他只觉得自己的颜面全部失掉。 可是,偏偏他现在不难为难对方,更不能在一气之下杀光掉对方。 这样的耻辱对大族长来说是头一次,也是头一回遇到一个并不畏惧自己的女人,不害怕他手段的女人。 忍了忍,他目光阴沉,佯装不以为然笑起来,“来自别一个大部落里的巫师月只怕是瞧不起我们血巫族的巫师呢。珍贵的血液只留给喜欢它的人,既然巫师月不喜欢我们血巫族的巫师们是不会强要求。” 这人说话是句句带刺,是属于非要把他人意思强行扭折;一族之长心眼儿小到跟针尖眼似的……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视线飞快扫过坐在大族长身边的几位老巫师,在他们并不是很浑浊的眼里捕捉到了一丝的懊恼,虽浅但足以让吴熙月明白过来这位大族长并不是很深得人心。 最少,这几位老巫师是不太喜欢他。 而萨莱在老巫师们的眼神示意下,目光淡然地沉默了下来。当听到吴熙月大气凛然面对大族长,说到对方只能是强把怒火忍一下。 不经意间,他看到吴熙月眼里划过的狡黠笑意,突然间他明白过来为什么她直接拒绝大族长了……,原来……,原来她是在试探着。 他笑起来,这样的女人有时候跟一只狐狸一样,非常的狡黠,有时候又像是狼一样的残冷,不是身边的人是绝对不会关心。 笑意又开始淡了下来,巫师月……总是让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总是会想到许多的事情,而是都是他不想去想却又没有办法控制去想。 比如刚才,他在担心她会不会在大族长吃亏,到头来却是大族长被气到只能是在嘴上面逞强。 她是故意这么说,故意让巫师们知道大族长并不是一个适合当血巫族的族长。 又忍不住想起: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开始算计起来了?在知道他跟大族长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起就算计起来了? 吴熙月一笑而过坐下,年长的老巫师这才开口道:“远方来的女巫师,请听一听我们血巫族的骨横吹,也许你会喜欢上它。” …… 骨横吹?这个时候就知道笛子了?这是吴熙月来血巫族最为震惊的一次,卧勒个去啊!连笛子都出来了! 颔首道:“不知道这里的骨横吹跟我们那边的竹笛有什么不一样,愿意听一听。或许,听完后我还可以跟众位巫师说一说骨横吹与竹笛之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吴熙月说完在众巫师眼里看到了震惊,是与她一样的震惊。 萨莱巫师目露询问道:“骨横吹?”他也是没有听过骨横吹,并不清楚要是件什么样的东西。 吴熙月柳眉微微扬一下,听口气好像大巫师也不知道什么是骨横吹。难道说这些老巫师其实是有事情隐瞒着他? 老巫师慈眉善目地笑起来,脸上的白色曲线条纹随着他的皱纹好像被折断好几截,他道:“是你离开后满达巫师制出来的一种可以发现声音的骨头,因为吹起来的声音有些像毛笛鸟的声音,满达就叫它骨横吹。” 他白色的眉头抬了下,对吴熙月惊讶道:“看巫师月的模样好像知道什么叫骨横吹,哈哈哈,还是巫师月会说话,等骨横吹吹起再让我们好好说一说骨横吹与竹笛。” 这位老巫师明显比大族长会说话多了,他用冰冷的目光扫了大族长一眼,依旧是笑呵呵道:“大族长,我们还是先让满达巫师吹一下骨横吹吧。” 面对血巫族几位年长巫师,大族长身为血巫族族长也会敬畏着,他干巴巴笑起来,“我听老巫师们的安排。” 转而对一位比较年轻的巫师扬声道:“满达,你给我们远方来的女巫师吹一次骨横吹,让她见识见识一下我们血巫族的智慧。” 吴熙月:“……” 大族长,这回……你还真没有在姐儿身上讨到好处。笛子什么的……唉,姐儿也是会吹的! 吹不太好,简单一两首还是可以 年轻的满达巫师站起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骨头做成的骨横吹,他的目光冷傲地看了吴熙月一眼,有种怎么掩也掩不住的自持高人一等的倨傲。 “我也是刚刚才学会吹,吹得不太好希望巫师月不要笑。”他矜傲地笑了笑,自认为已经是把身段放低。 吴熙月闻言同,柳眉挑了挑等着这位跟所有巫师一样倨傲的年轻巫师吹起骨横吹。 “骨横吹”可以称为骨笛,在新石器时代初期就已经产生,那时的骨笛是没有笛膜,依靠的是骨头自身的共振产生的发音,以七音孔笛居多,有5到8个小圆孔。 吴熙月眯着眼睛挺仔细地打量起在满达巫师身上的“骨横吹”,随着生活在原始社会时期越来越久,她已经不清楚自己穿越的原始社会到底架空,还是属于天朝的原始社会了。 有些惊人的相似总是不经意是出间,哪怕是天朝古时称“骨横吹”的骨笛,……叫法亦是一模一样。 满达的骨笛只是五个孔,能听到并不太清皙的“哆来咪发唆”的声音。 显然,这位年轻巫师是极具音乐细胞,他把五个音吹出一首原始音律出来,呜呜沉沉的别有一翻原始风味。 他吹奏得很短,大约就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吹过后,吴熙月看到他扫过来的目光随着他的下巴都抬了抬,有着很深的挑衅。 “苍山山脉从来没有外面过来的巫师,无论是石林里的巫师,还是靠近大海的巫师,还是需要走到全是沙子包围,只有中间是一个有山有水的神秘地方,这里的巫师都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 吴熙月听到大巫师的声音很轻地飘来,这本应该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然而他却说得很自嘲,更有种不屑在里面。 丫的!这厮究竟有多讨厌血巫族? 嘴角弯起,吴熙月笑眯眯道:“所以,他们是相当不甘心苍山山脉里竟然还有外面来的巫师,誓必要把我这个外来巫师打击到遍体鳞伤,最好是永远没有办法抬起头是吧。” “没错,血巫族的巫师从来不是什么大方的家伙,包括我也是一样。所以……”细长修目抬起,黑幽地眸子里有一束火红在跳动着,好像是周边的一切连同他自己都是烧毁。 吴熙月眉心一跳,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在心里闪过。 眼睫微垂,从容笑起,“我怕到时候打击到的会是血巫族。” “在这里,只怕只有我一个巫师希望你把血巫族的巫师全部打败。”大巫师接话很快,压着嗓子凉薄的笑里有着坏坏痞痞的意味。 吴熙月侧头,清亮清亮的眸子看着他,缓缓地……慢慢地笑了起来,“我想我应该不会输。” “巫师月,你跟我们萨莱巫师的关系真是很好。你们是在说满达巫师的骨横吹是不是很厉害呢?接下来,不如让我们血巫族见识一下巫师月的竹笛,不知道巫师月肯不肯?”大族长已是笑容满面起来,血巫族的巫师是从来不会被打败,一个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女巫师……哼!能有什么本事! 吴熙月道:“现在让我立马做出支竹笛怕是不行,不如让满达巫师把骨横吹借我一用吧。我想,我应该是能吹出来。” 她一说完,好几道嗤笑已经响起,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在笑她的无知。 只要萨莱的笑意深了许多,幽黑的眸子微动着将视线扫过坐在火堆边的巫师们,……还有几个巫师没有回来,他们还在外面宣扬自己的厉害吧。 巫师们把全是嘲笑的目光都在了女巫师身上,骨横吹在满达巫师学会后,他们已经试着去学了,结果没有一个巫师可以吹响。连他们都没有办法吹响起来,一个女人又有什么本事能吹起? 满达巫师非常大方亲自把骨笛送到吴熙月手里,临了还说道:“你是女人,就算吹不出来我们也不会笑。” 其实,在吴熙月眼里这真是一场白痴都不能再白痴的比试了……,吹笛子算什么本事啊!忧伤了……。 无论她怎么吹,吹出来的笛音也是要比满达巫师吹出来的不知道要好听多少。因为只有五个音孔,吴熙月吹奏时不得不临时改音。 饶是如此,也让这帮子原始巫师们森森震惊到。 掌声适如时的响了起来,是萨莱拍着手掌站起身,“大族长,我早说过巫师月不是一个简单的巫师,她啊,还有更多的本事不是我们能知道的。” 吴熙月不想再在血巫族里停留,把骨笛送到满达手里,目正色厉对他们道:“不知道各位巫师还有什么本事,请在今晚全部使出来。我巫师月不能在血巫族里留太久,现在苍山山脉所有部落已经进入没有水喝的灾难,我需要尽快赶回去把水源解决才行。” 一直高高在上的巫师们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们是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挑衅威严过。几位老巫师亦是阴沉着脸,蒙措乌巫师遂先开口,“你听萨莱说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广,海有多深,为什么你会说地是圆的?天上的除了有太阳,月亮还有别的存在?” 吴熙月都要笑抽了……,巫师们再怎么厉害,面对这些深奥问题也是一筹莫展呢。 眸色微正,吴熙月沉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广这是一个没有具体数字的答案,我需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可以称为地球,以太阳为中心……” 吴熙月开始做起了天文科谱,她提到了水星,金星……等行星,还提到了大海远远宽于大地。 提到了天空为什么有时湛蓝碧透,令人仰慕;有时却乌云翻滚,阴森可怖;有时白雪飞舞,有时暴雨如注,有时彩霞如画,有时电闪雷吼。 她所提到的是远古人类茫然不知,从来涉及过的知识,听到自认为本事超常的巫师们是一愣一愣的。 当她再说到神话故事时,所有巫师们都沉默了起来,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会冒犯在天上生活的众神,众仙,众佛……。 吴熙月是东凑西凑把自己所知道的神话故事一他一说出来,只差没有把西方耶稣给搬了出来了。 她越是说得凌乱无章,反而越是让从巫师心里发慌;那坐在火堆边的女人身上有着让他们害怕起来的神秘,她提到的神灵已经是远远超出他们所有的认知。 神灵,他们当然知道,但是……他们并不清楚原来“风、雨、雷、电”都是有神灵管着。他们还知道了一个部落里的灾难与好运也不是同一个神灵降下来,而是有两位神灵。 年轻一点的巫师已经不敢把轻视地目光落在吴熙月的身上,他们只敢用眼角余光时不时地瞄一眼,又飞快低下头。 在一个畏惧神灵的原始社会,吴熙月所说的正是他们没有办法知道,却一直在寻找的知 道。 萨莱巫师是中间最为镇定的一个,他看到血巫族的巫师们对女人最初的轻视变成了害怕,到最后,他们目光闪烁已经不敢再去看还在说着神灵们的女人。 呵,现在才知道怕了吗? 巫师?真是可笑啊,巫师不是巫师,……遇到自己不懂的事情只有逃避,活在已去巫师们留下来的谎言里,他们真以为自己身上只要不停地涂抹血液,不停地喝着冒热气的血液就真会成为有神秘力量的巫师吗? 不会,永远都不会!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什么时候会天晴,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灾难出现。 反而是他……,想以这里,萨莱地嘴边划过自嘲笑意,眼里是有着比刀锋还冷冽的寒光。一群只知道用着沿用以前的巫师们有什么资格活在苍山山脉里? 血巫族!血巫族根本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巫族! 他抬抬眼帘,看了没有再说完的吴熙月一眼;这个女人啊,虽然很聪明,但是她却不知道血巫族里活着一群什么样的巫师。 她就连为什么枯骨上面会有白骨挂着,为什么树上面会有人皮飘着……这些她都不知道呢。再说下去,这里的自认为他们都是很厉害的巫师们只会越来越真害怕呢。 害怕过后他们会做什么呢?哦,知道了,以他对他们的了解然当然会是趁女人不注意的时候杀掉她。 在她没有来血巫族前,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多太多了。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这个女人从进入血巫族开始,无论她是不是巫师,无论她的本事有多大,最终这是会死,这些善于伪装的巫师们是不会放过她。 不过会过她……,为什么他感觉胸口很痛呢? 抬起手,捂住难受的胸口,大巫师低下了头……。 “萨莱,你这是什么意思?”几道发着阴的声音同时响起,萨莱的目光有片刻的茫然。什么意思?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蒙措乌老巫师开口,他的笑跟他的眼神完全不溶合,笑是很慈祥的笑,眼神却像是覆了稠墨一样的黑,不止是黑还很阴冷。 他说:“我们的萨莱巫师只怕是看中女巫师了呢,所以,才说现在太晚要带女巫师回山洞。” 萨莱更加迷茫了,他刚才有说话吗?他并没有说啊。 吴熙月也是处在在错愕中,不过在他们没有发现前已经很好地掩饰过去了。吴熙月双眸微微眯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佯装有些倦意道:“说太多了,到血巫族来一直在暗河里行走没有好好睡一觉,现在让萨莱巫师提醒还真觉得累了。” 没有人注意到蒙措乌与大族长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听到大族长口气不善道:“看来是巫师月不想再跟我们说吧。” “大族长,你也不用太着急。”蒙措乌老巫师沉声开口,看样子是在替吴熙月着想,“石林到我们血巫族有多远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都在暗河里迷路差点回不来吗?” 大族长也到暗河里去了? 萨莱目光一动,为什么蒙措乌老巫师以前没有告诉自己,偏要到现在才说呢?心细如发,猜疑心极重的萨莱已经在心里暗暗思量起来。 别扭性格的萨莱是极不信任他人,除了自己之外,很难让他去相信一个人。 虽说蒙措乌老巫师对自己一直很不错,但……他可是血巫族的巫师,就凭这一点他就没有办法全部相信他。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在了心里,在萨莱大巫师猜疑极重的心里飞快生根发芽起来。 大族长有些下不台,又在蒙措乌老巫师的目光逼迫下讪讪笑道:“还是老巫师会关心年轻巫师们,那今晚就这样吧;明天,我们明天还要可以继续向巫师月请教。” 他说得让吴熙月眉头连续跳了好几下,无端的心慌瞬间弥漫开来。手指头轻地抖了下,吴熙月只能把目光投上的萨莱,让她失望的是这个男人并没有看他,他现在看蒙措乌老巫师,没有留意到她的目光。 在他的眼里,她看到的审视,还看到探究。 身为现代人吴熙月的心眼儿自然也是要比这里的男人,女人要多好几个,嘴角弯了弯伸手勾住了萨莱的手臂。 这一举动把萨莱一下子惊到全身一震,一贯幽深不被人猜视的细长修目看着吴熙月,血艳色的嘴唇动了动……。 “大巫师,血巫族的巫师都不是善类呢。既然你也讨厌他们,不如我们俩个合作吧。”听说上是商量好口吻,实际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萨莱长眉挑起,似笑非笑道:“我倒也想跟你合作,不过……,我们现在可没有实际对付巫师们呢。” 他很快从震惊清醒过来,并反应极在心里已经盘算好并飞快说出自己的意向。 吴熙月眉眼都是弯弯,她笑盈盈道:“如果说,我会帮助你成为苍山山脉里唯一的巫师,你说,你愿不愿意呢?” 唯一的巫师?这倒有些意思了。 “我就等着了。”萨莱笑起来,他低头扫了勾住自己手臂的手,她的皮肤真是好看……,白白的,嫩嫩的有些像剥了壳的野雉蛋呢。 这么说,他是同意了喽? 不过……,吴熙月柳眉皱了下,大巫师的个性就六月天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说变就变呢。 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他会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呢? 俩人皆是善于伪装的高手,你是笑意温柔,她是笑意盈盈,惹得周边的巫师们个个都是脸色露出奇怪。 满达是最靠近大族长而坐,他倾下身子轻声道:“大族长,这么快放她做回去做什么?我们都还想听一听。” “萨莱这小子太狡猾了,不急,她既然到了我们血巫族除非是成为我们血巫族的巫师,否则休息离开这里!”大族长低下眼睛,眼帘把他棕色瞳孔的狠戾给藏住。 “我比你更想知道她还会说些什么,但不是时候;不能把他逼急了。别忘记了,他身边还有只通灵性的豹子。”他,自然指的是大巫师。 满达心里还是不甘心,他很想很想知道真正的巫师是什么样,同时,他也想成为萨莱巫师一样,可以驭驾黑豹,可以知道许多他们没有办法知道的事情。 在场的巫师不止只有满达有这样的心思,所有巫师都有,包括蒙措乌老巫师。 因为吴熙月所说无毫给他们开辟了另一个新的天地,巫师们虽说是比常人要厉害许多,但他们只是通过已经近去巫师们口口相传下来的知识,再在从中有了新的发现。 这是一个秘密,巫师们其实是害怕自己的秘密会被外面部落族人发现,他们需要更多的神秘来包装自己,然后不断用谎言筑起高台,他们便站在在高台上面以不可一世的目光看着在筑台下面卑微求生的族人。 在吴熙月没有到来前,他们把谎言已经当成了理所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离,血巫族的巫师人也渐渐迷惑了,他们真把自己当成可以与神灵沟通,有着神秘力量的巫师。 是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拆穿。 后来,血巫族的巫师选择的避世,谎言可以拆穿那就藏起来,让无知的族人们无法找到巫师也就没有办法知道谎言了。 这也就是为毛血巫族隐居在没有一个部落族人可以找得到的地方,他们就是要这样保持神秘感。 吴熙月随着萨莱巫师一道离开,没过多久,柴火也渐渐熄灭下来。忽明忽暗的柴火时而打在迟迟没有离开的巫师们脸上,也衬得他们的脸色忽明忽暗。 “接下来怎么办?”大族长开口,他的声音混在山风里会让人不禁打上好几个寒颤。 蒙揭乌老巫师抖了抖白色长眉,一幅老谋深算的样子,“不急,来了就没有那么好容易离开。” “萨莱巫师还是挺相信我们几个老巫师,毕竟,当初可是我们几个救下他。我说得没有错吧,老家伙。”他是对另外两个同是慈眉善目的老巫师们的。 前刻还是对萨莱笑容满面几个老巫师们一下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那脸上,眼里哪有什么慈爱,就跟毒蛇没有什么两样。 在他们的身边有两个半巫人相互看了一眼,忍住身体的颤抖听着巫师们接下来所说的话。他们需要完全听完才知道巫师们究竟要做什么。 巫师们讨论事情是从来不会让半巫人靠近,这次大约是因为吴熙月的事情让他们把整个心思放了上去,反而忘记身边还有好几个半巫族人没有离开。 “蒙措乌巫师,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萨莱身边的黑豹这次没跟来,只怕是我们一动手,它就从树上跳下来先吃掉我们。”另一个眼角有一条伤疤闪烁阴毒目光的老巫师开口,声音很怪异,就是树枝扫过地面的“瑟瑟”声。 大族长阴沉沉笑着接过话,“这小子只怕还不知道我们一直在等他回来呢,现在外面出现灾情,他就立马回来,哼!可以看出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真本事的巫师。” 他的目光也随之扫过坐在火堆边没有离开的各位巫师,能一直留在血巫族不离开的巫师都是一些……自认为有本事,实际并不感离开血巫族的巫师们。 “杀掉他们之前,我们一定要先知道巫师月所知道的一切,我预感这是一个真正的巫师,她身上留着充满力量,她的血液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力量。蒙措乌巫师,我真想现在就能喝到她的血。”大族长舔舔自己的嘴唇,如一只喜欢吸食人血的血蛭,恶心无比。 已经把真实面目全部露出来的几个老巫师发出怪异的笑声,笑声有些大把几只停歇在草丛里的乌鸦惊飞起来,发出“哇哇哇”的惨叫声惊到连月亮都被乌云给掩住。 两个半巫人已经悄然离开的,他们是离开给萨莱报信,然后没有离开的半巫族最后一次见到月亮了。 巫师们商理完才惊觉旁边还有半巫人,谁叫他们平时习惯商量事情时没有半巫人在身边呢,这次因为之前听到女巫师那些让他们心惊且惊喜的事情,一时给忘记。 吴熙月已经随萨莱回到了山洞里,正准备开口让他生火时听到湖泊边的方向传来好几声凄惨叫声。 凄而厉的叫声如若从地狱里传出来,令她不由自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她单手撑住的洞壁,脑海里划过的是白天所见情景,很莫名其妙地便想到了上面去。 萨莱没有生火而是从一个竹罐子里掏出一块**的兽皮,然后几下便缠绑在一根木柴上面。 吴熙月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几点火星并起……没有一会儿山洞里便有了火亮。很微弱,但足可以看清楚对方。 兽皮燃烧的气味很难闻,让吴熙月吃惊的是燃烧的兽皮似乎经过油脂浸泡。 ……如果没有记错,央罗他们也有用过油脂浸泡过的兽皮做火把。苍措部落自然也有用过,不过,是她提出来的。 萨莱见她盯着兽皮看,漫不经心又有一丝得意道:“这是我教他们怎么用兽皮做火把,用烤肉身上滴下来的油水把兽皮泡好,等油水把兽皮全部浸透再拿出来点燃,会燃得更久一些。” 他竟然也能想出来?短暂的惊讶过后很快便是释然,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是件挺正常的事情,原始人类虽然蒙昧了一点,但脑子还是挺灵活,所有的经验都是在生活中慢慢得来,聪明的萨莱巫师能知道就不需要在奇怪了。 吴熙月对他竖了竖大拇指,“大巫师确实很聪明,这样厉害的办法都能想出来。难怪我到亚莫部落时,发现他们的火把上面都是缠着兽皮。” 她的赞赏一下子让大巫师的心情非常高兴,然后并没有持续太久,意志坚定的大巫师很不喜欢自己的情绪会让一个女人左右着。 他不高兴,可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及时褪下去,如果显得他精致妖娆的五官有些怪异起来。 吴熙月抚额,不用说了……,铁定是这货的别扭个性又在发作鸟。 丫的!尼玛能不能别这样啊!跟个小孩子一样,拜托,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表现成熟一点呢。 火把是直接插在地上,萨莱又翻出好几块兽皮随手丢给了吴熙月,冷冰冰的声音总有股说不出来的慵懒,“躺下来,我跟你说说血巫族的事情。” 既然说好一起对付血巫族,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说一说才行。 吴熙月却是指了指外面,“我刚才听到有惨叫声,大半夜的惨叫怪让人心里不舒服;我看你没有一点意外,能不能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嗤,能是怎么回来,不过就是几个半巫族人被巫师们杀死而已,没有什么好吃惊。”萨莱自径躺了下来,血腥残忍的事情从他嘴里是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人命的重要在这个野蛮世界里根本是不值得提起来。 无论是大巫师,还是啼,芒或是狼王等人,他们并不认为人命很重要。 吴熙月连脚趾头都蜷了蜷,有些厌憎道:“你们血巫族哪里像一个巫师们的部落,简直是比落庚部落还要让人讨厌!” “你说得太对了。”萨莱竟是双手一击,十分赞成她的说法,“不止如此,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些巫师其实一定都不能跟神灵通灵吗?” 这是为什么当时吴熙月送上檀香,大巫师脸上露出的不相信。因为,他也从来没有跟神灵通灵过! 许多事情他能知道不过是多听多看多思考,当有部落族人来问时,他才会猜得准。 吴熙月是无语,半响才问:“你是不是想告诉你,你这个大巫师其实也是没有办法跟神灵通灵的?去除什么让神灵降下灾难,赐下好运都不过是骗骗人的?” “难道你就跟神灵通灵过?”大巫师没回答,而是直接反问。 吴熙月在他的目光下,笑道:“自然,否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什么时候会打雷,什么时候会出太阳了。” 好吧,如果把穿越也称为通灵的话,她还真与神灵通灵过呢。 她的话自然是让大巫师半信半疑,抿抿嘴角,火苗在跳跃的双眼细细地看着吴熙月,良久才沉声道:“你之前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他好想有些相信真有神灵存在了呢,吴熙月心里暗笑起来,脸色沉道:“当然,难道我还会说假话不成。你不相信是吧?呵,我现在告诉你,这里很快会有一场下小雨落下。如果我说对了,你就得相信我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巫师。” 尼玛的!把一些事情东拼西凑起来,妹纸囧囧有神地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尼玛的什么巫师啊!尼玛肯本就不是巫师,尼玛是比她还要神棍的神棍巫师! 丫的!难怪姐儿装巫师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呢,敢情儿自己所遇到的巫师其实都是神棍,什么都不是!比起她来还要逊色! 她说到让大巫师不由认真对待起来,“血巫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巫师!教过啼,芒他们的老巫师是我至令见过最为聪明的巫师,也许,整个血巫族里也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巫师。” 话匣子一打开似乎就有些收不住了,躺下去的大巫师复又起身盘膝坐起,“他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下雪,打电……,他知道许多许多的事情。在他死前最后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我,也因为他的教导我学到的东西才远远多过别的巫师。” 吴熙月抿紧了嘴角,她预感出她现在得知一个惊天秘密,这个秘密说不定是改写整个苍山山历史的秘密。 不得不说,吴熙月的预感是相当强烈,她将要知道的确实是一个惊天秘密。 ------题外话------ ……更晚了,更晚了,中间有几千字写得不太满意,删了又写,写了又一删,这一章很重新,相信有些筒子已经看出来这什么吴熙月一定要来血巫了吧。 明天更新需要晚一点,因为今天都在纠结这一章,明天的一万字还没有码呢。 万更是必须走起! 离家十天,好多家务事情需要理一理,还要陪公婆逛逛街,公婆为大,做媳妇的得小心伺候着呢。 82章 强大部落实力的宝贝出现(必看) 吴熙月本欲是也要跟着躺下来听他说话,累了许多终于可以藏在兽皮垫上面睡一睡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看到大巫师坐起,并神色冷峻看着她,吴熙月跟着敛敛心神,正了下神色表现出她对他所要说的事情是极为认真的。 当大巫师提到以前教养啼,芒的老巫师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什么时候会打雷时,吴熙月已经是忍不住开口问起来,“那你有没有在老巫师身上学到这些呢?” 萨莱叹口气,沉道:“没有……,老巫师身上的本事我只学到了一点点。”然后,等他再想跟着他学的时候,老巫师以经不在了。 这是他唯一认为是真正巫师的老巫师在他还没有完全学完,老巫师就永远离开了他。 吴熙月从他的叹息声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出来,眸波微转不动声色问道:“老巫师当年在啼身边诈死回到血巫族,他回来的时候你应该还小吧。后来他大约又活了多久才死去的?也是很平静的离开吗?” 有些惊悚了……,既然血巫族对血液力量的崇尚,那老巫师有没有可能……最后其实是被巫师们暗杀死,把他的血液喝光呢? 萨莱似是猜到她想要说什么,眼角微睨似笑非笑道:“跟聪明女人说话确实是一点都不累,你心里只怕是已经想到了吧。” 眼波流转间,有着很浓的悲伤在他眸子里划过。是化不开的稠黑,还有没有办法解开的仇恨。 “我之前说完血巫族的巫师年老后无论他在什么地方,最终还是要回到血巫族里死去对吧。”萨莱避开她突如冰凌的目光,长长微翘的眼睫低垂,掩住细目里的冷光,“那是血巫族的先祖规定,巫师们只能是死在血巫族里,在死亡还没有到来前需要把自己的血液贡献出来,献给还没有离开血巫族的巫师们饮下。” 尽管她已经隐隐猜出来,然而当事情真实掀开,吴熙月还是忍不住到吸了口冷气。她嘴角压紧冷笑连连,“血巫族根本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部族!吸食人血只有妖物才能做出来。他们也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有时候,吴熙月也承认自己是卑鄙的,就像现在,她故意把十八层地狱说出来,无外乎是想让大巫师再进一步相信,她才是一位真正的巫师。 萨莱听到了心里,介于现在并不是了解什么叫“十八层地狱”,他默默记在了心里继续低沉着声音道:“所以老去的巫师回到血巫族不是自然死去,而是巫师们趁他们没有注意悄悄杀死。” “老巫师是一个很善良的巫师,他回来后找到了大族长,说出喝掉血液其实是没有用处。还不如让他在没有自然死亡前教会年轻巫师们更多本事。”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仿佛是一字一字从唇齿间渗出来,“我当时还好,已经忘记是做了件什么事情让老巫师看中,然后就跟在他身边开始学起来。” “可惜没有等我把老巫师身上的知识全部学完,他就让另一个巫师给杀死。”说到这里,萨莱细目倏地睁开,整个人陡然戾气大发,“他杀死了老巫师,然后……我又杀死了他。” 脸上的震惊渐渐收敛好,萨莱杀死的巫师其实也是曾经教过他的巫师。人性的扭曲只怕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说来说去,萨莱……也挺可怜。 “血巫族的巫师们是没有什么真本事,有本事的巫师早在看清楚后立马离开的血巫族。现在到外面去的巫师都是一些确实有真本事,可以帮助各个部落解决灾难的巫师们。不过没有几个,如果还有死去的话,现在在外面只怕就是那么两三个巫师了。” 提到还身处在外面的巫师,萨莱脸上才有一丝暖笑。这些巫师才是善良,不愿意留在血巫族的巫师们一样,只知道从血液中寻找力量,他们喜欢通过自己的努力,努力让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巫师。 吴熙月已经在抹起了冷汗,丫的!姐儿现在分不清楚倒底是谁绑住谁了。她现在等于是已经知道血巫族的秘密,尼玛的,她真觉得自己确实是一名真正的巫师了。 她没有看到萨莱欲言又止的表情,十指微微攥紧兽皮,吴熙月平静道:“这么说来,你跟我其实都是有危险的对吧。” 说着,脑子里有灵光划过,平静的眸光突地风起云涌起来,十指更是紧抓起兽皮,心里已是怒火涛天,声音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萨莱大巫师,你把我带回血巫族其实是另有目的,对吧。” 被质问的人慌乱,反而是颇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头,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吴熙月深深呼吸了好几口,然后……然后,她是一跃而起,双手抓住兽皮垫就朝没有提防的大巫师身上扑过去。 兽皮垫都是比较宽大的,足够把大巫师的脑袋给罩住。 发飙的妹纸骑在大巫师的身上,嗷嗷怒吼起来,“尼玛你个死变态,姐儿的小日子正过得风生水起,你丫的搞毛要陷害姐儿啊啊!卧个槽,今天姐儿不把你狠揍一顿,姐儿就不是苍揭部落的巫师鸟!” 对此,吴熙月再以不害怕自己是冒牌巫师的身份被揭穿,你妹的!都是一群神棍来的,姐儿好歹还有些墨水在肚子里,拍胸挺胸!姐儿才是真正的巫师有木有嗷! 大巫师是真没有提防女人会突然发难,而是出手快到跟闪电一样,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被她罩在兽皮垫下面了。 听到她怒不可遏大吼,“你丫的把我骗到血巫族来尼玛是想把那群神棍对你的杀意嫁转到姐儿身上来是吧!槽槽槽槽你菊花的!姐儿这回是阴沟里翻船,在你丫的手上栽了!” “你个死变态骗取子,分明就是故意回血巫族说外面来了个厉害女巫师,就是想让他们把目光落在姐儿身上,等姐儿一死,你丫的早就逃得远远的了是吧!” 所有的事情串起来,吴熙月已是恍然大悟过来。她不得不佩服大巫师的高明之处,而她……自认为一切都在撑控中,谁又知道大巫师早在不动声色中做了那只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的麻雀! 这回,吴熙月没有再朝他脸上揍去。尽管她真想把他的脸揍成猪头脸!总不能让外面那群虎视眈眈的神棍们知道他跟她之间并不如表面那么和睦。 被一个女人骑的滋味……其实是挺**,可惜骑到身上的女人还在使用暴力,这滋味就不是很好了。 萨莱巫师是有足够力气反抗,甚至可以一把钳制住在他身上狂打的女人。然后,当她把自己的打算都说出来时,没有的让他起了心慌。 她说得确实不错……,他一直想要逃离血巫族,却没有足够的机会。她的出现无疑让他看到了希望,贪心的巫师们见到一个厉害的女巫师出现,他再稍稍透露一点消息出去,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自然把巫师们对他的贪心全部转到了女巫师身上。 接下来,他只需要把女巫师稳在苍山山脉里,现用些小手段将她带回血巫族……,他便真可以带着古巴拉族人远远离开这里,寻找到一个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丛林里生活。 他算计许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失算过。 可是这一次,萨莱沮丧地发现,他必须得承认在自己心里是不愿意见到她死去,不愿意见到可以温暖自己的血液被贪心狠毒的巫师们喝光。 拳头就像是雨点一样落在身上,他似是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有种长长松了口气的舒畅感。她知道也好……,他就没有必要在隐瞒什么了。 吴熙月揍到自己的拳头都痛也没有发现兽皮下面的巫师反抗,不由“咦”了声嘀咕起来,“怎么这么老实了呢,没有被我的金刚拳给打死吧。” 急急从他身上下来,把兽皮掀开,……迎面对上一双充满黑暗气味的细长修目,他艳色嘴唇似是更加地红艳,还有几枚牙印印在上面。 咳,不是不疼,是死咬着下嘴唇没有吭声呢。 萨莱是如释重负的看着她,牙齿松开嘴唇身上的疼意让他倒吸口冷气,忍了会才道:“气消了没有?” 没死就好! 吴熙月愤愤不平地瞪眼起不,“消毛,消毛!被你算计到跟团团转,我就凑你一次,我这气就能消了?” “你还真是小心眼,我虽然是算计了你,可是到头来我也没有害过你。”萨莱揉揉膀子坐起来,半个上半身痛到肌肉抽搐,这女人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吴熙月气愤难平,手指头都是指到他的鼻尖上了,“没害过我是因为你最后没有办法再害我!我要是稍微笨一点,早就被你害到连骨头渍子都不剩了!” 这话说得确实不错,萨莱巫师中肯的点点头,如实道:“确实没错,还好你很聪明,聪明到让我放弃血巫族,然后站在你身边一起对付血巫族。” 吐血!这货真TMD是死不要脸。 “说吧,你打算怎么对付血巫族!外面又死了几个半巫人,接下来估计就是我们的血去喂饱神棍们了。”吴熙月打完后心里的气也散开不少,在强食弱者的时代算计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她真要被他算计过去,也只能怪自己不聪明不强大,怨不了别人。 大巫师张了张嘴,目光一下子冷凝下来,“有人过来了,到我身边来。”他把吴熙月一下子拉到自己身后,并飞快将火把熄灭。 “萨莱巫师,萨莱巫师……,你睡了没有?”小心又微慎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他们的声音发着抖似乎遇到了什么惊恐慌事情。 萨莱松了口气,“是榕树下遇到的两个半巫族人,他们跟我关系不错……。”火光还没有完全熄灭,他拾起来猛吹了几下,火把又重新点燃起来,“你们怎么过来了?” 他是举着火把走到山洞口把溜过来的两个半巫族人接进山洞里。 吴熙月在他们眼里看到了害怕与担忧,其中一个大口呼吸了好几下,才慌措道:“萨莱巫师,你快点巫师月离开!我们两个听到蒙措乌巫师他们跟大族长商量着要杀掉你们。” 这是意外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萨莱脸色一冷,问:“你们怎么知道?几个老巫师是一起商量的?” 他们太过害怕没有发现萨莱的异样,心悸道:“都在,没有一个离开。萨莱巫师,……几个老巫师也想喝你的血啊!”对他们来说,看到的听到的足让他们害怕到不敢吱声,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告诉萨莱。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那几个对萨莱巫师很好的老巫师其实也是想杀掉萨莱巫师。 神灵啊,萨莱巫师一定是很伤心,很伤心……。 萨莱没有伤心,似乎是早已经知道,他嘴边弯起冷冷的笑一直爬到了眼睛里;果然……在这里是谁也不能相信,老巫师们……嗤,不过也是一群没有本事的巫师而已! 转过头对吴熙月道:“他们俩个是唯一可以帮助到我们的半巫人,巫师月,你想让你答应一件事情。” 锦上添花不足为奇,雪中送炭才是真情,吴熙月看着两个冒险送信的半巫人,目色凝重点头:“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事情一定会答应。” “你绝对可以办到。”这是她头一回没有问自己将要提什么要求,爽快应承下来,萨莱笑了起来,对两个半巫人道:“血巫族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你们也明白了,现在,如果我告诉你,你们两个在这次能逃出去,跟着一位真正的巫师学习本事,你们愿不愿意。” 这么明意的示意只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过来。 半巫人同样是聪明人,闻言,眼前一亮瞬间明白过来萨莱巫师的意思是什么。 他们的目光很卑微地瞄了吴熙月一眼,欣喜道:“愿意,我们很愿意。” 另一个接着道:“要离开血巫族也不难,萨莱巫师,巫师月,你们有什么安排尽管跟我们。血巫族我们太熟悉了!” 一点就透都不用再去费口舌,吴熙月也明白过来大巫师需要她什么了,端庄一笑,道:“离开血巫族后你们跟着我,我会让你们成为厉害的巫师,而不是只能靠血液增加实力的巫师。” “相信你们也知道,血液只会让自己身上越来越脏,而不会对你们的实力有任何帮助,只要你们真心想学,我会教会你们从未接触过的知识。”能在雪中送炭是值得认真识交。 两个半巫人惊喜的好半响才回过神来,马上把露在脸上的浮喜收起来,相当严肃道:“我们希望成为一个可以帮助到部落,帮助到族人的巫师;巫师月,谢谢你,谢谢你……。” “你们先回去,不要惊动他们。现在还不是逃离血巫族的时候,外面只怕早让大族长安排好,我们需要安排好才能离开。”火光下的萨莱眼里都是暖暖的笑意,让本是绝颜色的面容更加惊艳到连国色牡丹花都要羞愧。 等他们离开,萨莱把最后一个秘密说出来,“老巫师有留下一些东西,你跟我过来……。” 神神秘秘的样子倒是让吴熙月打起了退堂鼓……,尼玛的!不会又是一些很恐怖的东西吧! 从山洞里出来萨莱带着了她绕到一块巨石后面,窸窸窣窣地挑着巨石最下面的碎石块,萨莱摸到了一个竹罐。 “这里面的东西我不太清楚是什么,老巫师说他也不太清楚是什么东西。”把竹罐拿出来,萨莱直接塞到吴熙月手里,“拿好,我们回山洞再看。” 竹罐接过来……很轻,不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到了山洞把竹罐里的东西倒出来,吴熙月是如电击一般差点弹跳起来,“这是老巫师交给你的?他还有说什么!”她声色具厉,星子一样的双眸凝着震惊看着对方,手里的小册子如有千斤重。 大巫师没有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立马又明白了些什么,错愕道:“你知道这上面是些什么东西?”可老巫师都说……他只是看懂一点点。 小册子并不是现代所有的纸张,而是泛着黄有些粗糙的纸张。吴熙月被震惊到有些神魂在飘,没有立马打开来看。 抿抿嘴角,沉道:“这册子我知道,上面写着的字我也认识……。我想知道的是,老巫师有没有说过这东西是他从一开始就有的?”雷滴个嘎嘎啊!老巫师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老巫师没有说过这是不是他的东西。不过,既然是他交给我的,应该就是老巫师的东西。”萨莱迷糊起来,她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又想问明白些什么? 吴熙月心里失落起来,这么说是没有办法确定老巫师是不是穿越人士了。 定定心神,她指着破损严重的泛黄书面道:“这上面写着《徽农要记》,上面还有一插图。”纤细手指从四个繁体字上面划过,大巫师的目光已经是被紧紧吸引住,她从说出上面几个黑黑点点的东西,他心里已是惊涛骇浪起来。 老巫师说……他不认识。 “这个面是什么图?”萨莱把眼睛睁大,才看清楚上面还真有一个图……,这上面的是什么野兽?有些像是野牛。 吴熙月已经是各种荡漾了,“这上面是一个家耕图。这是牛,也是野牛驯化后的牲畜,这上面是一个人……,穿着衣服。嗯,不是兽皮,是一件很薄很轻非常轻透气的衣服。” 手指划到耕具上面,“这是农耕时节最常用的农具,我们称它为”犁“,把犁具安架在牛身上,就可以把土地翻动,土里可以种植许多添饱肚子的食物。” “这是……打牛用的东西?”萨莱指着农夫手里挥动的牛鞭,细目微亮求解起来,“这是什么?有些像是我们用来绑兽皮用的草藤。” 吴熙月笑起来,“你说得很对,这是牛鞭,这个腰带。”尼玛,她的小心肝已经是荡漾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了,……扑通扑通直跳着,在告诉她这本小册子对她,对部落,对族人有多大的帮助。 她没有看到萨莱看过来的眼神越来越深幽起来,老巫师没有办法知道的……她竟然……她竟然很清楚的知道,还能详细告诉自己。 巫师月,你……究竟是从一个什么样的部落而来的巫师。既然懂得这么多为什么还会离开自己的大部落,到苍措部落里来呢? 吴熙月平复下心神,手指头颤颤着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些排排小字,……吴熙月一读才知道自己是底页当成的正页。 顺过来,另一面的书页上面写着更大的《徽农要记》四个字,同样是竖排繁体字。 更加不能蛋腚起来了,好不容易平复的小心肝再试抖啊抖起来。在现代,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粗糙的纸张,除了台,港两地后很少再用竖排字。这么说来,这本书的历史极有可能是古代出版的。 翻开书面,吴熙月便到一枚泛旧印章,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楚是什么。只有一排小小的毛笔字可以依稀能看出来,“赠友,临子”还有什么“息后,农,乐事。”磨损厉害,没有办法全读出来。 大约意思应当说一个好友买了此书,然后送给一个从官场上面退下来的好友,并安慰他务农也是一件乐事。 在吴熙月孜孜不倦地看着《徽农要记》,并时不时给萨莱巫师解释解释时,石林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警惕性极高的芒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额头上还在冒着大豆般的汗珠,听到石林里有很轻微刻意收敛的呼吸声传来,芒身如狡狐一下子闪躲起来。 是谁会来石林?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很多,很久,石砾都摆到自己数不清楚了,可是他的女人还没回来。 脚步声很轻,不仔细听是没有办法听出来。 一道黑影很快闪到了祭台下面,在月光下面,芒终于瞅清楚是谁到了石林。从黑暗中走出来,芒微笑道:“我一直在等你过来,狼王。” 狼王对气味是很敏感的,他正是顺着芒留下来的气味毫不费力摸到了石林深处。见到他的出现狼王也不感到惊讶,薄唇抿起,声色冷残道:“还没有回来?” 清清冷冷的月光扫地他眼角微挑的魅惑凤眸里浮起了一层不是常人有的残冷在里面,不近人情,也没有一丝暖意,这样的眼神只有狼身上才会有。 他盯着从黑暗中走到月光下的芒,习惯性弯曲的手指收紧起来,“女人没有回来,你就不会去找?” “我没有办法去寻找,又不能离开石林。只能是等,等月回来,或是等你过来。”芒苦笑起来,温润如玉的俊颜里是从未有过的挫折。 在石林里,在暗河下……他发现了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强大。在没有阳光的地底下面,他就算再怎么样去把女人寻回来,也只能是想,完全不能去做。 狼王闻目,目露询问道:“怎么回事?血巫族倒底在什么地方?”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自信,好像被什么事情给打击到自信都失去了不少。 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你跟我去个地方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了。”芒黯淡许多的玉色眸子因为狼王的到来又亮起了许多。狼王是最适合在黑暗中行走的男人,有他在……不怕找不到月了。 在芒的带领下,狼王站在黑暗的地洞边缘,他趴下身子似乎是在嗅闻着气味。 虽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芒隐隐觉得狼王似乎也是在为难着。不由着急道:“是不是很难找到月?她跟大巫师就是从这里下面,一直没有再上来过。” “下面是河水的气味,很腥味……,把月的气味早就隐藏住了。”狼王目露凝重站起身来,尔后才对芒道:“我们需要下去才行,你等一会。” 没有说他离开去做什么,狼王是习惯不会对同伴,对族人说出他的打算。 芒信任他,清楚知道狼王对月的担心不会比他们要少。狼一直是忠诚的伴侣,从小生活在野狼身边的狼王更是如此。 并没有等多久,芒看到从月光中走来的狼王身后还有点点绿光在闪烁着。 这是……野狼!狼王是打算带着狼王下去一起寻找月。 欣喜起来的芒对他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去寻找月,狼王,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会?”他身上有很重的汗水气味,可以看出来狼王赶路有多急。 “下面有水。”狼王简洁而道,他抬了抬手,好几只公狼嗷呜一声四肢奔走瞬间就钻到了暗洞里。 芒是迫不急待紧跟而下,狼王落后一步反而是最后一个下去了。 到了暗洞下面,芒才发觉曾经只是湿潮的地面已经水在流动着,野狼们在前面涉水而走,时不时发出嗷嗷的低吼声。 狼王顺着斜坡下来,双足触到水面首先是把自己身上的汗水给清洗干净。狼都是爱干净,他也不例外。 就算是先洗了洗,以狼王的速度很快便追上已经走出蛮远的芒。 “这里像是一条地下面的河流,野狼传到前面的声音一直没有回音传来,狼王,只怕我们需要走很远很远才能找到月了。”听到身后的涉水声,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已经过来。 狼王快步走上来,并肩才道:“还有许多小河流。” 他现在能很正常跟他们对话了,如果月听到一定会很欢喜。芒心里头一想,才回答道:“是非常多,我白天的时候下来好几次,其中有几次差点没有办法走回来。” 狼王表示理解,他已经听到好几个地方有水流声音传来,一个人行走在里面是很容易找不到回来的路。 有了同伴在身边,还是一个相当有本事的同伴在身边,芒对能不能找到女人的信心顿进倍增。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里的河水是时有时无,而且是这边河流没有,这条小河又有。如些一来给他们带来了许多麻烦。 又是一个太阳升起,央罗看着还是蓝蓝的天空,重重地叹息起来。他已经知道一直没有下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一直没有下雨连草地都开始发黄起来。 贯穿他们亚莫部落领地两条河流就跟莫河水一样越来越干涸,有的地方甚至都发出臭味。这是河里的小鱼因为没有水渴死暴晒在太阳下面。 昨天,几个亚莫族人竟然在干涸的河水边抬回好几头大角鹿,应该是没有水喝渴死在河边。 深水潭上的瀑布也是越来越小,他已经让族人把深水潭给围堵住,防的就是越来越少的水还往下面流去。 竹罐子里,空了的树洞里他都装满的水,女人担心自己会渴死还偷偷地隐起水来。只是,这些都不是解决办法,只有下几场大雨才能解决问题。什么时候才会下雨呢?也不知道大巫师跟巫师月什么时候才开始乞雨。 又过去的许多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已经去石林问一问了,然后现在到处都没有水渴,他还真担心自己会不会渴死在路上。大肚子病好不容易让巫师月救回来,……实在不想会被渴死。 “大首领,他又去落庚部落了?”桑赛无声无息出现在央罗的身边,脸色凝重隐含着怒火而道:“大首领,我们还需要再忍下去吗?他这段日子总是偷偷去落庚部落,我们……” 央罗抬手打断桑赛的话,沉稳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狠,“不急,他既然有心想取待我这个首领之位,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他还是不敢行动。让族人先盯紧点,不用盯去落庚部落,只看他什么时候会回部落就行。” 桑赛是越来越没有办法猜透他们的大首领的,闻言,忍了忍把话又噎了回去,梗着脖子很不情愿道:“我已经派族人盯上去了,只要他有什么不好举动,我会立马杀掉他。” 对他的忠诚央罗是很满意,跟着他这么久从来没有一点背叛的心思,在发现他曾经还是比较信任的阿密达出现问题后,便立马告诉了他。 也亏他盯紧了阿密达,否则,他这个大首领还真没有发现阿密达起了异心。 “等巫师月,大巫师出现在石林,阿密达才能杀死。”央罗笑起来,很残冷的笑容。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打算着什么,经历一场生死大病,央罗的心思愈发让人难猜起来。 桑赛眼里闪过狐疑,他不知道眼前这位一天比一天的威严的大首领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能杀死阿密达。 没有让他想明白,央罗已经在道:“盯紧另外几个部落有没有什么动静,月孜部落应该是最缺水的一个部落,小心他们也盯上我们亚莫部落的深水潭。记住,只要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一旦出现在我们领地上面全部杀死。” “母巴部落……也要杀掉?”桑赛心间一跳,更加不明白起来央罗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错!”央罗转过身,威严深慑的双目看着桑赛,一直看到对方肩膀微地缩退一下,央罗才哈哈大笑道:“一旦都没有水喝,母巴部落的古丽娜只会最先想到我们亚莫部落,虽然说,我跟她的交情不错,但还没有深到拿自己族人生命去把交情维持。” 身为一个部落的大首领不心狠一点是不可能,只要心狠才不会让别的部落欺负了去。 五大部落的族人全部陷入了没有水渴恐慌中。最为严重的月孜部落首领找到了囚鹰部落首领囚,月沙逊没有说他是过来救助,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开了口,囚也是不会答应让出水源。 他只是眉头深锁道:“自从巫师月来到我们苍山山脉里就没有平静过,本属于我们领地的喇达乌拉山成为她的领地后就一直没有下雨。囚,这是神灵对我们的惩罚,是神灵在告诉我们不应该把喇达乌拉山让出去!” 囚鹰部落首领最近因为一件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那个曾经帮助过他的女人非要让他现在把首领之位让出来给他们的儿子,并威胁说如果不让出来,她会再次找机会像对付密索部落族人一样对付囚鹰部落的族人。 光这件事情已让他难对付,更没有功夫去管什么巫师月,什么喇达乌拉山了。 囚很疲倦的挥挥手,在敷衍道:“这事情是大巫师决定的,我们起了血誓,无论怎么样喇达乌拉山已经是不可能再成为我们的领地。月沙逊,我最近很忙,没有功夫再去对付巫师月了。”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谁不知道月孜部落负缺水,现在才说没有下雨是神灵的惩罚,之前为什么又不早说呢? 狡猾的老东西,只怕是想让囚鹰部落也跟着陷入灾难中,然后他再趁机提出些有利月孜部落的条件出来。 在原始社会里,患难是不可能共,反而是幸福可以一起分享。 越有灾难来临,各部落之间的纷争只会越深,到最后一支胜利的部落才会有资格活下来。 月沙逊没有想到一向有野心的囚竟然放弃对喇达乌拉山的争取,一时都有些愣住。如鼠目的眼珠子转了转,他试探道:“难道说你现在还有件比夺回领地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他一提立马引起囚的警觉,看了月沙逊一眼,囚冷哼道:“你不觉得现在找到新的水源比夺回领地更重要吗?水都没有喝,族人们还有力气去夺回领地?月沙逊,你好像变得很坏了。” 原来也是为水源的事情头痛,月沙逊心里的疑惑打消许多,叹气道:“我只是在想也许把巫师月赶出我们苍山山脉,说不定就会有雨降下呢。” “你想,她既然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贫瘠的莫河一带丛林呢?还安身在一个小部落里。依我看,肯定是因为她身上带了什么灾难,让她的族人放弃了身为巫师的她。”月沙逊一边说着一边细细观察对方,发现囚的脸上有一丝动容,月沙逊会意地笑起来。 能听进去就是好事情。 囚鹰部落的族人是没有月孜部落多,囚一旦真派族人去驱赶巫师月的苍措部落,他是完全可以把囚鹰部落现在的水源占据!只要有水源,月孜部落才不会灭绝。 不动容是不可能,关系到族人与部落的生死存亡,囚难免也会顺着对方的话想偏。 “现在不适合去喇达乌拉山,依我看还是找到新的水源再说吧。月沙逊,你也别再想着领地的事情,最好是回到领地好好找找有没有新的水源出现。你的领地够大了,只要用心找说不定在某个山坳里就有瀑布出现也说不定呢。” 囚鹰部落的首领是不可能是个一味听取别人意见的首领,更不可能会一下子乖乖落到陷井里。 更何况,囚已经发现前面等着他的可能是个陷井。 月沙逊懊恼到心里阵阵抽痛,还是不能说服这个老顽固! 悻悻点头,无奈道:“我也是着急才会这么想,既然你没有意思,我也不说什么。以我们两个部落的交情,我才会最先想到找你。好了,我也得回部落了。等我找到新的水源再来告诉你一起分享。” 不会把建立起来的关系撕破,月沙逊是微笑着离开,他心里有多么恼怒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身处在血巫族的吴熙月当太阳都照晒在山洞里,她才慢悠悠醒过来。好久没有睡好囵囫睡,把大巫师狠揍一顿后,沾着兽皮垫就沉沉睡过。 “真是能醒,再不睡来蒙措乌几个老巫师就要闯到我山洞里来了。”手里拿着烤肉进来的大巫师正好是见到她醒来,直接把还热乎热乎的烤肉递到她手里,“快吃,都是刚烤好的。” 昨晚上看《徽农要记》太晚,一直到火把熄掉她才睡觉。一直睡到太阳都高升都没有醒过来,把血巫族的那群巫师给急到以为她逃跑了呢。 吴熙月抹把脸,手还摸了摸枕着睡觉的《徽农要记》才道:“我去洗把脸。” ------题外话------ ……终于把宝贝写出来了!票啊票,快快来吧,**又将要到了! 更新时间在慢慢纠正过来,咱还是喜欢早八点更新。 83章 清理血巫族,爽快! 在原始社会里估计是很少有睡懒觉的族人存在,估计血巫族的巫师们也没有见过一觉睡到太阳都升到半空中的巫师。 吴熙月用竹罐舀了水洗脸,漱口才折回山洞吃完烤肉,用树叶子抹到嘴上的油,手上的油才对大巫师道:“走,看看他们还想做什么。” 一个晚上,大巫师已经想出许多办法出来,让血巫族巫师们害怕的办法却只有一个,还是得将神灵请出来才行。 “昨晚你说的十八层地狱是什么?是不是跟神灵也有关系。”萨莱不相信血巫族的巫师,但他还是相信有神灵的存在。 否则,也不会答应跟吴熙月合作。正是因为吴熙月可以说出许多神灵,萨莱才会下定决定把秘密趟开来说。 让一个疑心极重的信任除自身以外的人,确实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吴熙月挑挑眉头,笑道:“怎么?对十八层地狱起了兴趣?”说着,她已经是宛尔笑起来,弯弯的眉目看上去极为的清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打算让我说出来吓吓血巫族的巫师吗?” 不是什么好事情?嗤,那就是更好了。 “如果你真知道的话,确实是可以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血巫族的巫师们虽然选择在这里生存,但是,外面的部落是从来没有逃离过他们的视线。哪怕是我负责的五个大部落,每过不了多久我是必须从石林返回血巫族告诉他们各个部落的事情。” 大巫师眸色幽深,每提到“血巫族”三字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把语口加重,咬牙切齿形容也不为过。 他修眉锁紧,眉心已成“川”字,“他们没有办法与神灵通灵,但深信是有神灵站在他们身边,因为得到神灵的特别庇佑,所以,他们才会比寻常族人要聪明许多。” “我们想真正逃离血巫族,最好的办法还是……” 顿了下,没有再断续往下说。再说下去,便是对神灵的不敬了。他没有与神灵通灵过,但同样是相信是有神灵的存在。 吴熙月已经是笑眯眯的接过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借神灵之手把血巫族的巫师彻底灭掉对吧。”手指头轻轻地叩了起,目光扫过得来了《徽农要记》,心里已是有一个胆大假设形成。 巫师,不需要太多,一个二个三四个足矣。 血巫族的巫师说不少……其实也挺多的。更何况,这群巫师们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只怕是以后还会想出来兴风做浪一番。 也许,正得考虑考虑要怎么样把血巫族的神棍们一次性干掉了。 萨莱只看到女人的眸色变幻莫测,偶尔有点点寒光掠过,他并不觉得心惊,只会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因为,这女人……又在心里打什么主意了。 将她的话斟酌斟酌,萨莱巫师的嘴边有一抹风轻云淡的笑容,在背后其实狠戾的,“我对老巫师说过,终有一天会把血巫族的巫师们全部杀掉。如果,你愿意帮我,巫师月,以后无论你有什么事情只要开口,我一定会应承。” “你这是让我拿自己的小命来赌命呢。”吴熙月白了他一眼,心里其实是有些下断决心的;要灭掉一个部族谈何容易呢?可不灭掉的话,惹上身的麻烦是无论如何也舍不掉。 如果这些巫师没有杀掉自己,再跑到外面去散布谣言,她都可以预想到介时苍措部落会多么困难的生存了。 ……麻痹的!果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如果真要选择,姐儿当然选择是自己生! 一横心,吴熙月道:“你们附近哪里有草药采?我需要用上一种草药。”怎么说也得要拼一拼了!拼成功整个苍山山脉里只有她,萨莱两个巫师的存在,再也不用担心还有个血巫族的巫师们出来作乱。 萨莱道:“我带你过去。” “外面的巫师怎么办?如果我没有出现,他们只怕还是会来找我。”决心下定的吴熙月淡漠地眼眸里都有一股子凶狠藏掩着,她纵然是浅笑浅兮,心里已经决定在今晚一次性把有可能会给苍措部落族人带来灾难的巫师们全部灭掉。 女人一旦下了狠心,手段绝对不会比男人要少。 萨莱沉呤片刻,道:“直接告诉他们!” 吴熙月沉思一会,附到他耳边嘀咕嘀咕了一会;萨莱听完后,点点头:“这办法不错,他们正愁没有一种可以让自己马上变厉害的神药。就按你的方法办,他们在神药没有炼出来请更加不会来暗杀我们俩个。” 一计定下,俩人便立马离开山洞。甫一出山洞没有多远,半人高的灌木林里就见大族长摇摇摆摆走出来,脸上的倨傲依旧是让吴熙月瞧不习惯。 他身后跟着黑着脸的蒙措乌老巫师,见到山洞里的俩人出来,他直接对大族长不悦道:“大族长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我都说萨莱巫师是我看着长大,绝对不会不跟我打声招呼就带着女巫师离开!” 这是一个在大巫师面前喝白脸的老巫师,吴熙月在心里暗暗鄙视起来,丫的!这种人就是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只待时机成熟便立马扑出来咬你一口。 萨莱目光闪了闪,使了个眼神给蒙措乌老巫师。他也是个善于伪装隐忍的男人,哪怕已经知道蒙措乌老巫师的真实面目,在表面上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半点不悦之情露出来。 “大族长,你现在看到了就请回吧。”蒙措乌老巫师求很快明白过来,萨莱是要让他支走大族长呢。这小子虽然是一天比一天厉害,可对几个老巫师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呢。 毒蛇在暗中露出阴阴的微笑,孰不知,捕蛇手早已做好了一网打取的准备。 大族长知道站在面前的两人是逃不开被杀死的下场,重重地“哼”地一声,才对萨莱道:“萨莱巫师,石林的大巫师我打算让满达巫师去,你以后就留在血巫族吧。” 吴熙月瞅了瞅敢怒不敢言萨莱,默默地撇过头。 丫的!真是能装真是能演!姐儿这个现代人都差点折在他手上鸟! 他憋屈的模样让大族长心里很爽快一番,在血巫族里每一个聪明的巫师其实都是很难活下来,萨莱啊萨莱,要怪就怪那个老家伙把你教太多了!喝掉你的血,说不定我们所有巫师都会拥有老家伙同你身上的力量了! 萨莱是背着吴熙月跟蒙措乌老巫师说了好半天,等到他们说完,吴熙月被老巫师浑浊双眼里突然迸出来的精光给森森唬了跳。 不用萨莱复述,她也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了。 吴熙月要找的草药很简单,……其实也不能称草药,称毒蘑菇还差不多。 要找一个经常潮湿,阳光难进的地方在原始森林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哪怕干旱了这么久,潮湿阴暗的林地还是会存在。 有了蒙措乌老巫师的默认,还有知道消息后兴奋老半天的大族长许可,吴熙月跟萨莱没有任何危险穿过湖泊朝大清早依旧会有水雾飘浮的林子里走去。 “大族长,他们不会是想逃离吧。”不知道情况的几个巫师很了快聚在了一起,他们渴望充满力量的血液,遇上萨莱,见到巫师月,他们昨晚回去都是兴奋到整晚都没有睡觉。 大族长还不打算把好消息告诉这些巫师们,等他吃了可以让力量强大的神药再跟他们说也不迟。 假装不以为然板着脸道:“你们今天的任务都完全了?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开!”坏事来的时候没有见他们热情过,好事一回个个都是巴过来,生怕会漏掉自己一样。 等他真正可以与神灵通灵,头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巩固大族长之位,绝对不允许这些人还敢坐在他身边一起吃烤肉,一起说话。 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制是巫师身上渐渐沿深出来,他们的聪慧是推动历史长河前往中不可缺少的环节。 巫师们也不敢真跟大族长顶着干,闻言,心里再怎么愤愤不平也只能是离开。 谁也不知道灾难既然向他们靠近过来,谁也不知道大族长在他们离开后立马找到了几个老巫师,说出来的自己恶毒计算。 “大族长说得不错,当时老家伙不愿意让更多的年轻巫师们跟着他,最后只选了个我们都不看好的傻小子;等巫师月的神药一炼制出来,我们确实没有必要再等她们说些关于神灵的事情,吃了神药,喝掉她的血……她身上所有本事都会在我们身上。” 一个只白了半眉眉毛的老巫师一边咳嗽一边开口,眼里,嘴里透出来的凶气跟他的年纪完全不相符合。 已经有人附合着他说话,是蒙措乌老巫师慢腾腾的开口,“不错,我们都能吃到神药,就不用再担心巫师月了。只是,不知道巫师月手上的神药要什么时候才能炼制出来。” “用不了多少,她昨晚就说了不想在血巫族停留太久。她想要快点离开肯定会把神药炼制出来,我们不如就趁她把神药交出来的时候,用长矛刺死她!”大族长舔着嘴唇,目光贪婪,道:“当时我们没有喝到老家伙的话,萨莱巫师,巫师月的血……这次我们一定要喝掉!” 提到老巫师的血,在场几个各自有打算的老巫师们都是重重叹口气。 老家伙是知道自己的血会被喝光,竟然狠心到把手腕用竹片钝撕开,等他们发现……老家伙的血早就流光了! 他们在打算好注意,吴熙月已经采到好几个颜色艳丽的毒蘑菇了。 萨莱见此,不由道:“这些巫师们都知道是有毒不能吃,……巫师月,你还是采别的草药吧。” “我又不是直接把蘑菇给他们吃。”吴熙月忙不迭把枯叶下只露出小半点的红色带紫点蘑菇摘下来,笑容浅浅道:“我要把这些蘑菇捣碎,再加上薄荷汁烤透,呆会我还要寻些树浆一起煮成稠汁,搓成丸子再给分给他们吃。” “而且,我还要告诉他们在某个时候吃才会最有效果!谁要是吃慢了一点,谁就没有办法得到力量!”丫丫的!姐儿就是算死神棍们了。忧伤中,……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些小阴谋其实都不算是什么阴谋。 还好原始社会的巫师们虽然聪明,但还没有聪明到绝顶。 大部份话萨莱是没有听懂,不过知道她有办法应付后便不在多言,也埋着头跟她一起寻找毒蘑菇。 蘑菇寻好,薄荷叶寻好,树浆也寻找后,吴熙月就舀了个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骷髅头在萨莱的山洞里开始忙碌起来。 “萨莱巫师,我都不能进去看一眼?”在山洞外面,大族长吹胡子瞪眼起来,他是见到吴熙月回来便立马赶了过来,为的就是想学到如何炼制神药。结果,却让萨莱给挡在了外面,无法进去。 气极败坏的大族长听到山洞时不时传来的捣鼓声,急到如同热锅里的蚂蚁。早知道,早知道昨晚上先把萨莱偷偷杀死了! 他要是知道神药是怎么炼制出来,血巫族里的几个老东西还不得都乖乖听他话了! 到了外面后,所有部落族人还不得都听他的话了? 把他的着急与怒火都瞧在眼里,萨莱拂了下让风吹到额前的头发,懒洋洋道:“大族长,我也是为了你好。巫师月说了,她在炼神药的时候一定不能被人打扰,因为她需要借用神灵的灵力才行。被人一打扰,神灵是不会让她把神药炼成。” “不瞒大族长,我是很早以前就知道巫师月会炼神药,以前跟她提过每次都被拒绝了呢。昨晚上,我是威胁了她好久,还把她族人的性命拿出来才让她答应下来。” “你要这么突然间闯过去,巫师月不但练不成成神药,以后都不会再给我们血巫族炼了呢。” 大族长被他说是好一阵心惊肉跳,倒也没有完全相信萨莱的话。横眼怒向欲要开口,只见萨莱神神秘秘附身过来,压着嗓子道:“我昨晚才知道原来巫师月以前就是不个巫师,是吃了神药后突然间变得聪明起来,她还说自己为什么知道众神,众仙的事情,那都是因为神灵告诉她的。” 这回,大族长彻底放弃要闯入山洞看看的冲动了,他眉头抽了抽,不死心道:“那你偷偷进去看一下!我们要知道神药怎么炼出来,以后都不用愁了。” “大族长,你是真不想要神药了?行,那我就进去看一眼,神药没有炼出来就不要怪我的哦。”萨莱重叹,假装转身要进山洞。兽皮被人扯住,听到大族长气馁道:“算了,算了,我在外面等吧。” 没有看到神药怎么炼成是很可惜,但他不想自己到时候连神药都要没有得吃。 吴熙月把捣碎的蘑菇放到兽头骨里,加了少量清水开始煮起来,水开了后再把捣成草泥的薄荷叶倒进去。一股清凉气味瞬弥漫开来,吴熙月拿着宽叶把薄荷清味朝山洞口扇了扇。 等着神药出来的大族长一下子就闻到了这股气味,他抬头便见萨莱那张好看到让男人都有些心动的面孔全是凝重。 “大族长,这种气味……是在巫师月身上闻过!” 眉头一跳的大族长立马道:“是不是神药炼出来了?” “应该还没有,我在她身上还闻到另一种气味。就是……就是上回我带回来的神木气味。”萨莱脸色严肃,嘀咕道:“原来神木是真有用处啊……。” 吴熙月等到薄荷泥混着蘑菇熬成幽绿然,便把树浆一股脑儿倒进去……,丫丫的!这一回起码可以搓出几十粒毒丸子出来了!一人吃一粒估计不够……,最好让他们再喝些毒蘑菇汤才行。 烧到最后,吴熙月把檀香木放到柴火里烧起来。 大族长很快便闻到了神木香味,两眼更是精光四冒,恨不能所有的神药都吞到自己的肚子是来。 他还会时不时瞄了眼萨莱,看到对方也是很紧张的模样,更加相信里面的女巫师是真在炼神药了。只是,女巫师跟萨莱关系不错,……这要是神药大份部分给萨莱,他这个大族长岂不是没有得到什么? 想到这里,大族长走近萨莱身边,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萨莱的肩膀一下,语重心长道:“萨莱巫师啊,这神药炼出来,你让巫师月先交到我手上吧。我是大族长,血巫族的巫师都是我的族长,无论如何我得让我的族人都能吃到神药才行啊。” 掌心下的肩膀动了动,大族长眼里划过冷笑,知道怕他就好! “你放心,你也是我们血巫族的巫师,神药我一定会分给你。只是,你得了老巫师的力量,神药其实吃不吃都没有关系呢。唉,当时要不是老巫师突然死去,我这个族长之位其实还是你的呢。” 看到萨莱脸上表情发生变化,大族长只在心里冷笑暗道:就算是老巫师没有死,大族长之位也轮不到你来坐! “聪明的萨莱巫师不用靠神药就已经很聪明了呢,等神药出来如果有多的话,我一定会多分一些给你。只要你能说服巫师月把神药交给我,我可以保证,血巫族的巫师们是绝对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萨莱倏地眯了下眼睛,血巫族的巫师们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其中不包括大族长自己吧。 虚与委蛇道:“多谢大族长关心了,等神药出来我会尽量试试让巫师月把神药交给你。”神木的香味越来越重,女人说过,一旦她烤起的神木代表毒丸子是可以制成了。 精致妖娆的脸上露出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落在大族长眼里又是另一种意思。 他搓动着手掌,跃跃着试探道:“是不是……神药已经炼出来了?” “嘘”……,萨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闪到一旁边才轻声道:“这是最后的关键了,是巫师月跟神灵在沟通呢,……神木的香味越来越重的话代表着神药得到的灵力会越来越多。” 大族长闭嘴了!不闭嘴不行啊,他可是不敢打断跟神灵沟通的巫师月。心里是极重妒忌的大族长更加阴暗起来,一定……一定要喝掉巫师月的血!他一定要得到巫师月身上所有的力量! 看着对方阴狠脸色,萨莱无声地冷笑起来;看看到底是谁杀死谁吧!我的大族长,明天太阳升起,血巫族的巫师们就不再存在了! 吴熙月用木棍搅动着冒着稠泡的毒蘑菇泥汤,一直搅到可以拉出细丝才把柴火拨到一边,再毒浆倒到竹罐里,再把开始煮起毒蘑菇汤来。 马拉戈壁的!双管齐下姐儿就不信毒不翻这些心术不正的神棍们! 终于明白为毛大巫师从来不想替各部落族人打算了,尼玛敢情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当然,除了那么还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者的老巫师除外。一直到了近夜幕,吴熙月才把搓好的毒丸子拿出来。 血巫族里几个重要级巫师都早在外面等着,一见吴熙月出来蹭地站起身来,他们依稀看到女巫师手上捧着什么东西……。大族长已是兴奋到差点没有流口水出来,双手在兽皮上面搓了几把,唾涎道:“巫师月,是不是神药炼出来了?” “嗯,但还差最后一步。”吴熙月如得道高僧般面色庄严,抬头看了看天色,沉道:“还需要月华落下来才行,……如果今晚没有月光的话,神药需要重新炼制了。” 她每说一字就让几个巫师们心里要抖一抖,大族长使劲地朝萨莱使眼色,只想把吴熙月手上的“神药”拿到自己手时。 萨莱轻轻摇头,用嘴唇道:“还要等到月光出来。” “想要月光的话还是去湖泊边吧。”蒙措乌老巫师激动到手脚有些抖,还好夜色很好地掩住了他的失态,“萨莱巫师的山洞不空旷,湖泊边的话只要月亮出来立马就可以见到月光。” 终于等到可以跟神灵沟通的机会了,蒙措乌他们几个老巫师比年轻巫师们更要激动,他们年老了……,不能跟年轻巫师月相比。临死前还能与神灵沟通一次,就算是马上死都心甘。 吴熙月把几十枚毒丸子捧得严严实实,颔首对萨莱道:“大巫师,里面还有需要就着神药一起喝下的神水,你去端出来一起带到月光下面。” “我去。”“我去……。” 好几声同时响起,却是老巫师们的声音,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生怕自己晚一步就会吃很大亏一般。 萨莱低下头,嘴边的冷笑更深起来。 吴熙月冷睇了他们一眼,讥笑道:“你们以为神药是谁都可以拿吗?大巫师是因为曾经吃过我给的神药,他身上有了神灵留下的记号才有资格去拿。” 一句话,瞬间让萨莱成为众巫师的活靶子。各种视线跟刀子似的直朝萨莱身上射过来。 这小子……,又是这小子!怎么什么好事情都让他得到了!难怪他懂得东西越来越多,原来……原来他是早吃过了神药! 无论如何,大巫师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吴熙月将他的后路断彻底。 他疑心于她,她又何偿不是疑心于他呢?俩个人是一路试探着来,哪怕是最后关头上彼此之间也是缺少信任。 吴熙月不想突然间是自己一个人孤身奋战,她需要大巫师迫到死胡同里,与血巫族的关系彻底断送才行。 苦笑了,成为巫师的女人其实是比男人还要心狠,萨莱已经知道自己只能是站在女人身边,尽管……他昨晚上就决定跟女人一起对抗血巫族。可是,临了又被她算计一次,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是终于把那些对他“好”的老巫师们面孔瞧清楚,他们哪里是对他好,只是他身体里流着的血液好才对! “我去吧,蒙措乌老巫师,你跟大族长先去湖泊边,我很快过来。”瞧清楚他们真面目的萨莱对血巫族是彻底失望,这些老人跟他再也没有了关系,他也不用再替他们着想了。 知道萨莱是吃了神药,巫师们的心情很是起伏着到了湖泊边;吴熙月随大巫师在后面慢腾腾跟着过来……,今晚,是这些贪婪的神棍们最后一个晚上了。 两个雪中送炭的半巫人也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他们完全不知道两位巫师需要做什么,只是告诉他们必须要跟在身边,任何地方都不许去。 湖泊边的风景在白天是很美,再美的风景在黑暗也是没有办法展现出来。最黑暗的事情,在夜暗才能很好进行。 昨晚,几个半巫人被巫师们杀死在湖泊边,今晚……轮到巫师们自己死亡。 吴熙月看着这些兴奋到只差没有尖叫的巫师们,眼角边划过刀锋边冷冽的寒光。对不住了,姐儿本是没有想过要取你们性命,要怪只怪你们自己贪心不足,还异想天开以为喝了她的血就可以增长本事。 死与生之间,她自然是选择生。 经过过无数次的生死,吴熙月对什么杀人是犯法……是彻底无视掉。 被乌云掩盖过的月亮直到很久很久才露出来,清冷冷的月光一落下,大族长立马吼起,“月光,是月光!神药,快把神药拿出来。” 有关于神药的事情只有年长的老巫师还有他自己知道,早在湖泊边坐着的年轻巫师反是吓了大跳,才惊觉……老巫师,大族长今晚有些不同寻常。 萨莱趁机对身边的年轻巫师说起来,神药怎么样好,怎么样不错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比神药还要神了。 年轻巫师这才知道原来……老巫师,大族长对他们隐瞒这么好的事情。一时都愤愤不平起来,眼睛都是冒着绿光盯上女巫师手上的神药。 神药,……只要吃到会成为像女巫师一样知道很多事情的神药。神灵啊,他们是一定要吃到才行,不能让老巫师,大族长占据! 等到大族长吼完,年轻巫师们已经知道神药的存在。 吴熙月沉着眼把毒丸子放地面,……咳,开始装神弄鬼起来。让她跳什么大神舞那是不可能的!跪下来念念有词倒是可以,念什么呢。……明媚忧伤中,她是念英语。 “都给我安静下来!神药是巫师月练出来,我身为大族长难道还少了你们不成?给我闭嘴,没有看到巫师月在对月跪拜吗?想要得到神灵的灵力都给我闭嘴乖乖跟着吴熙月跪拜。”大族长怒目吼起,……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是好对付! 也不知道巫师月炼了多少神药出来,不知道够不够分。 忧心忡忡的大族长一边拜月一边忧心着。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巫师们还是有对月份跪拜的习惯,他们深信拜月是可以赐与他们无尚灵力,那时候,则是称为巫术了。 吴熙月其实是等着毒丸子凉却……,跪到膝盖发酸偷偷捏碎一粒丸子,都凉了呢。 “神药是需要配合一定的时候吐下才用,必须是对着月光服下才行。乌云很快要重新将月光掩住,想要得到灵力的巫师们最好是拿到神药尽快服下。” 吴熙月拍拍下,捧着好大竹罐的两个半巫人走到她身边,“这里是服送神药的神水,你……” 把需要说的话全部说完,吴熙月才让萨莱把毒丸子分下去。乌云离月亮是越来越近,前面得到神药却不能服送的大族长有急到额头冒汗起来,等到神药全部送到从巫师手上,在吴熙月一声喝下十来名巫师是动作飞快就着神水把神药服下……。 入口是清凉清凉,是他们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那神药有股很大的树木气味……,还有一些……没有等他们品尝出来,神药就已滑到肚子里。 吴熙月摘的都是毒性最强大的蘑菇,然后毒性再大也不能立马发作。 大族长一吃完,立马是翻脸不认人,凶狠道:“神药吃完,接下来就是喝血了!”他目如毒蝎盯着吴熙月,阴冷冷地笑了起来,“巫师月,谢谢你对血巫族巫师们的帮助了,不如,你就一直帮到底吧。把你的血献给我们喝了!” 他一抬手,好几个半巫族人就从黑暗跳了出来。 吴熙月看到他们手上拿着长矛,眼里凶光毕露靠近过来。 两个半巫族人一下子用自己的身边挡在前面,对靠近过来的半巫人吼起,“你们还在以为巫师们是真为你们想吗?想想吧!我们喝了多少血为什么还是半巫人!都是他们在骗我们!” 有半巫人跳出来反对巫师这是大族长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反应过来后是凶戾道:“把他们杀到!喝光他们的血,吃了他们的肉!” 半巫人并不是很多,昨晚被巫师们杀到了好几个呢。 面对他们萨莱从容不惊,他吹了一记口哨就听到湖泊一方有威风凛凛的豹子啸声传来。排山倒海边的威势让好几个半巫人吓到手中长矛都抖下来。 蒙措乌等几个老巫师交换了个眼神,劝起了萨莱,“孩子,你总不能因为一个外面来的巫师跟自己的部落为敌吧。快到我们这边来,不用怕,我们几个就算是拼了命令也会让你平安活下来。” 黑豹有多厉害他们是清楚,不能让萨莱站在女巫师身边才行。 “老巫师们,你们不也想喝我的血吗?干脆就在今晚上吧,我死了,你们正好可以喝我的血呢。”萨莱撕开漫不经心的面具,慵懒地口气里尽是杀气,“别在假装关心我,听到你们的声音只会让我想起老巫师的仇恨!” 把假装要好的面具撕开,老巫师们没有再周旋,伪善的面孔一去个个都是目露凶光。 “既然已经知道我们还装什么!拿起长矛杀掉他们!”老巫师们是不会亲自上场的,他们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杀掉年轻巫师萨莱。退出来,让年轻巫师们去对付,而他们只需要站在一边就行。 吴熙月在他们眼里是不足为惧,一个女人成为巫师也不可能厉害过男人! 乌云将月亮彻底给掩住,湖泊里已不见粼粼波光。紧张气氛是一触即发,……不敢立马杀上去,而是小心着慢慢地围上去。 一道腥气刮来,便见半空中有一对绿莹莹的眼睛出来。 “啊!是黑豹!”有人突地惊吼起来,声音一下子嘎然而止……,血的气味便在夜风中散开。 黑豹将一个半巫人咬死了。 吴熙月从兽皮裙里拿出骨刺,脚步挪边一声不吭地将早就锁定的目标一刺毙命。这是一个巫师,什么名字她是不知道,只知道,如果不将他杀死,又会多一个颈敌。 身为医师哪里是一击毙命是最清楚不过,那巫师还没有来得及出手,脖子里喷出好大股鲜血。 “你们不是想喝血吗?这里就有现成呢。”她的声音很清扬,落在耳里应该是极为动听,却生生地让巫师们打了好几个寒主颤。这个女人……竟然,竟然这么快杀掉一个巫师了! 大族长是暴怒起来,“还慢着做什么!都给我杀上去!” 随着他的吼叫声,半巫人与巫师们一拥而上,他们的长矛直刺吴熙月,萨莱俩人。 黑豹怒啸着,用它的獠牙,利爪,刚尾将扑过来的敌人打退,惨叫声一下子打断湖泊的平静,有几尾银鱼惊到跳出了湖面,又飞快落到水里。 “有黑豹在,他们怕是赢不了。”退到老巫师身边的大族长了阴霾着脸,“要先把黑豹杀死才行!” 蒙措乌面如冷霜,“黑豹很难杀死,还是……兹……”话还没有说话,肚子里一阵绞痛传来,猝不及防的他疼出了声音。老人们体能下降,毒素便最先发作了。 “怎么回事?”大族长只得见本是站面的老巫师一下子蹲下身子,听到他的抽气声,不由问起来,“老巫师,你怎么了?” 紧接着,另几个老巫师也是纷纷捂住绞痛起来的肚子蹲下身子……,痛!很痛很痛,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着,痛到他们都喘不上气来。 “肚子痛……。”老巫师已是痛到坐在地上,咬着牙回答,“肚子很痛,很痛……。” 大族长暂时没有想到是什么原因,凶眉皱起来,这种时候怎么能肚子痛?不耐烦挥挥手,“你们就在这里拉干净,别跑开了!”他也会肚子痛。 最为年长的一个老巫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两眼就开始翻白起来,身子狠地抽摔几下就栽倒地面。他四肢蜷起,嘴里开始吐出腥臭的白沫出来。 如此大的动静让大族长心里一惊,再看到又有一个老巫师倒下,……他心里又喜了起来。 不会是他们没有资格吃神药,然后……神灵在惩罚他们了? 血巫族的老巫师们最先毒发,一个接一个栽倒在地上。大族长已是窍喜起来,……这个时候死了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没有老巫师的血巫族以后就是他最大了! 想到此处,大族长竟然抬起脚狠狠踹在最先倒下去,还在四肢抽搐的老巫师肚子上,当场踹到那老巫师口里喷出股黑血,喉咙里咕噜好几下……身子便再也没有动了。 他的举动顿让还没有死去的老巫师们骤地睁大眼睛。 “大族长,你你你……你竟然敢……”蒙措乌老巫单手捂住绞痛的肚子,惊到身子发抖。 “哼,你们这几个老东西我早就受够了,神药哪是随便可以吃的,活该你们肚子痛。”大族长阴阴一笑,有说不出来的得意,“既然不能吃,又疼到难受不还如让我早点解决你们!” 他们还没有想到是吴熙月的毒丸子有问题,让大族长一说还真以为神药是不能随便乱吃。 手指头开始伸到嘴里想要把神药给抠出来,哪里还有力气……,毒素都在腐噬他们的神经与身体了。 “你你……你也……别……别想……好……”一个老巫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开口,话却没说完脑袋一斜直接断气。 临死都是瞪大眼睛。 大族长一见更加乐了,哈哈大笑起来,“都死了最好!”未了,又抬脚把另一个老巫师踹开。 他们是什么样子他怎么不知道,都是群贪心的老东西,偏偏还要装作很慈爱的模样! 等他再去踹死惊恐的蒙措乌,脚抬起来……脸色已是大变。他……他的肚子好疼好痛…… ------题外话------ 啊呜……,没有休息整天码字,码到嗷嗷叫…… 84章 一个巫师的存在!妹纸,威武起啊。 血巫族的清理比想像中进行得还要顺利,巫师们的贪心直接导致自己比战斗中的半巫人还要死得早。 吴熙月用骨刺狠狠地刺进一个巫师的肩肋骨里,她脸上心是污血,都分不清楚这些血是谁的。 骨刺抽出来,又是一股铁腥味极重的血液喷涌出来,侧过脸避开脸上被喷到,结了血痂的头发还是不可避免又沾上血液。 女人的凶猛让半巫人直接吓到不敢靠近过来,他们亲眼看到女人结束了好几个年轻巫师们的生命,手里头的工具也不知道是什么,只听到“扑滋”一声就会狠狠地刺进巫师们的身体里。 血液喷涌得很高很高,离得近一点的半巫人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都沾上了巫师们的血液。 一直以为,巫师们的血液只能是巫师们自己喝,而他们这些半巫人只配喝到一些野兽的血,或者是半巫人自己的血液。 巫师们的血一下子刺激到这些做梦都想成为巫师的半巫人,大声尖叫着竟然不是把长矛对上吴熙月,萨莱巫师,还是凶残地刺进还在地面挣扎没有断气的巫师们手上。 吴熙月先也是一怔,然后冷笑一声不在去理会在半巫人长矛下如猪如狗那般挣扎求饶的巫师。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喝了多少人的血……也是该到被他们喝血的滋味的。 半巫人本来也是没有壮着胆子来刺杀巫师,他们可不像外面的部落族人以为把得罪巫师是等同得罪神灵。 血巫族里不存在杀死巫师得罪神灵一说,他们只相信强者生存,只有力量,本事强大的人才能成为巫师。 “这里还有一个!快!”半巫人仿若成了血巫族里贪得无厌的巫师,他们一见吴熙月,萨莱没有管,更是恶胆丛生举起长矛刺向下一个巫师。 只听到半巫人尖锐叫吼声,放弃围攻吴熙月,萨莱巫师转而把目标投向被毒翻已无反抗能力的巫师们。 可怜的巫师哪里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成为半巫人的人食物,清冷冷的月光下,他们惊恐地看到半巫人面孔糊模,举起削到尖锐的长矛朝自己身上狠狠地刺来。 临死前,他们看到半巫人狰狞笑容,阴沉目光,……就如他们以前那般。 年轻巫师在恶斗中加快了毒蘑菇的消化,毒素很快起了作用,凡是有吃过所谓“神药”的巫师们没有一个逃脱中毒。 抵抗力强一点的几个巫师们看到血巫族的巫师一个一个倒下,还有半巫人敢拿起长矛刺向巫师……,已经是士气大挫。 萨莱巫师看到眼前一幕,他突如地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过仁兹了,那女人一出手……却是要把整个血巫族灭绝。 惊地已起落庚部落,在攻打母巴部落不也是这个女人出手,将本是有胜算的铁木欠等落庚部落族人毒翻大部份。 说到心狠,只怕整个苍山山脉里的族人也没强得过她了。 一出手,不单只是杀掉一个人,她要杀……是将整个部落全部灭掉。 这个时候的晚上哪怕是起风也不会惊,山风刮过,萨莱轻地打了个冷颤,感到身上有些凉意了。 可怕的女人,以后要离她远一点才行。 吴熙月可不知道自己竟然让变态大巫师给害怕上了,若是知道铁定是要沾沾自喜上。她没有再出手,手酸了……。 再说了,血巫族现要是自己起内乱了呢。啧啧啧,巫师们也是自做血受,当时不把半巫人当人看,想喝人家的血就喝,想杀人家就跟杀鸡一样,长此以往,担心受怕同样想成为巫师们的半巫一有机会,绝对是要乘胜追击。 谁叫这些人都不是傻呢?稍会傻一点的也不会挑中到血巫族里来当巫师。 大族长发觉自己不妙便想着偷偷离开,而蒙措乌老巫师发现他的意图,不管自己痛到只想在地上滚动,咬紧一口老牙硬是将大族长给拖住。 “巴特尔大族长,你还想自己逃离吗?”几乎是扑过去的蒙措乌老巫师抱住对方的小腿,口气阴森森道:“今晚,谁也不想离开!包括你,大族长!” 要死就死在一起!他把几个老巫师干掉还想自己活着离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族长没有想到会让一个将死的老东西绊住脚,抬起腿要来甩开,只是一个用力肚子是痛到他骤地弯下腰。 趁机而上的蒙措乌是把自己的身体全部扑压到了他身上,十指干枯,指甲如勾的双手死死钳制大族长的肩膀,痛到连吸数口气恶狠狠道:“萨莱是发现我们对他没有什么好心眼,血巫族已经死了这么多的巫师,大族长!你还是最好是跟我们一起死掉,省得萨莱到时候还要出来寻你。” “老东西,你倒底是在帮谁!”大族长青白着脸,一边在挣扎一边怒吼,“我是血巫族的大族长,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萨莱?!给我放手,再不放手我会连你也一起杀掉。” 有个半巫师发现血巫族里最有本事的巫师相互掐打,他咽咽口水握紧长矛偷偷靠近过去。如果……如果他能喝到大族长,老巫师的血,一定能成为一名很厉害的巫师。 贪念一起,邪恶已经占据了上风。 坐在黑豹上的萨莱是一直有留意大族长,老巫师们的动静,看到大族长杀掉了老巫师,看到蒙措乌到死也要拖住大族长,再看到……有半巫人握紧长矛想要偷袭。 他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半巫师,眸色淡淡平静如深水寒潭。 半巫人也很警觉,他抬头视线与萨莱的目光对上,顿地慌乱到后退了好几步……,没有离开,他还想着在撕杀的两个巫师。 萨莱挑了挑眉头,注视着恶胆生起来半巫人,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胆量真把这两个人给杀光掉。 他的不动给了对方很大勇气,半巫人萨莱讨好地一笑,握住长矛小心翼翼靠近过去。他每走一步目光都没有从萨莱身上挪开。 异样的动静让蒙措乌老巫师惊觉出来,他警惕地抬头扫看四周,见到一个手握长矛的半巫人似乎有些问题时,他瞳孔微微缩紧感觉到对方的异样了。 在他的目光下,半巫人再次怯退。 萨莱扬声道:“不是想喝血吗?有机会罢在你眼前为什么又不敢走出去了呢?喝掉他们的血,也许,你就成为巫师了呢。” 他的话无疑是鼓舞了半巫人,却让蒙措乌与大族长吓到胆肝惧裂。 “萨莱巫师,你想做什么!是想放任半巫人做乱吗?”大族长想厉声吼起,无奈他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声音再厉也是虚弱地。 蒙措乌老巫师干脆打起了亲情,他嘴角一动萨莱就已经知道他将要说些什么。很冷漠于打断,有些笑道:“蒙措乌老巫师,你别再提自己对我有多好多好了,你对我好不好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面对这些曾经都是逼死老巫师的人,萨莱是完全可以冷下心肠,不会产生同情。 半巫人已经是靠近大族长身边,他看出来这两个血巫族最厉害的巫师已经没有力量跟自己对抗,笑意凶冷“嗬”地一声长矛便是大族长的心窝口刺去。 月亮在这刻似乎都染上了血色,不甘心地凄厉惨叫在整个血巫族上空久久回荡,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的惨叫声。要 血巫族是在一场混扬中观销声匿迹,在外面,谁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部落的存在。对于它是否消亡自然不会有人去关心。 很久,很久以后,吴熙月回忆起她一生征战,印象最深的却是大巫师放火烧掉枯骨树,那红红的火光把半边天都染上血红,仿佛中,她看到火苗里有无数怨死的灵魂在扭曲,在挣扎。 冲天火苗把这块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肉的枯骨林化为了灰烬,大火从晚上烧到了天亮还没有熄灭。 吴熙月扯了下萨莱巫师的大兽皮,有些倦意道:“走吧,一切都结束我们也该回去了。”到血巫族,她竟都迷糊了。 为什么一定要来呢?如果没有怀里这本对以后部落农业有大发展的《徽农要记》,她是真心认为来血巫族是一场没有必要的错误。 “巫师月,以后……再也没有血巫族的。”萨莱目光静静地看着化为乌有枯骨里,这里曾经是血巫族每个巫师们的骄傲,这里,记载着巫师杀过多少半巫人,杀光多少巫师的光荣。 而如此,什么都没有了……,放眼看过去就是一片漆黑。风扬起来,灰尘漫起让眼睛都睁不开。 吴熙月眯起眼晴捂住鼻子,嗡声道:“没有血巫族就没有血巫族,我就没有看出来这个部族有什么好处。都是一群神棍罢了,你想要学到更多帮助族人本事,我来教你!保证厉害过任何一个巫师。” 她身边两个同是伤痕累累的半巫人闻言,灰暗的眼睛里才重新燃起了希望。 血巫族没有了,他们一直信仰着的巫师们也不存在了。昨晚上的恶斗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若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们,真会以为……是一场梦而已。 成为巫师是他们的目标,只要目标还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吴熙月是不想在呆下去了,尼玛的!这些灰尘可不是一般的灰尘,都是骨灰啊啊啊!她只要一吸……吸进去的就是骨灰。 森森地恐怖,吸骨灰这是件好惊悚的事情好伐。 “我要留在古巴拉族,黑豹送你出去。两个半巫人就跟着你了,他们能不能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巫师,我很期待有一天能看到。”漆黑瞳仁里没有生气的萨莱用一种行木将死的沧桑语气淡淡地说着,“走吧,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血巫族。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终于解脱了,血巫族……一个只有巫师存在的部族真是个让人恶心的地方。 现在,让他恶心的血巫族已经不再存在,他更没有必要返回石林。古巴拉族会是他的部落,需他的加入带着受迟磨难的族人寻找到一个更适合居住的地方。 苍山山脉……,已经不太适合族人们居住了。 只要一直没有下雨,苍山山脉就会像另外一个地方,没有树木,没有水源,没有鸟类,野兽,只会有看不见迟头的黄沙。 吴熙月目露古怪看了他一眼,……怎么听着怪怪的呢?好像是在交待些什么一样?去古巴拉族,那他的石林怎么办呢? 卧个去!外面还有灾难没有解决,尼玛不是说要乞雨吗? 萨莱就跟对透视眼一样,一个眼神便猜透了吴熙月,血艳色的嘴唇抿了抿,道:“乞雨就交给你了,我不会再回石林。石林里也不需要再有大巫师存在,你回去后,完全可以自己占据石林,成为苍山山脉里的大巫师。” 他回过身,漆黑如幽潭的细目看着她,静静地道:“这个结果,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以后,苍山山脉里只有你一个巫师,苍措部落在苍山山脉里的地位再也没有一个部落可以撼动。” 吴熙月撇撇嘴角,并不接受他这番看上去的“退让”,丫的!心眼儿真TM多呢。灾情一来,这厮身为大巫师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走前还放大话说巫师们是可以乞雨。 乞乞乞……乞毛的雨啊!他倒是先把雨乞了再说? 担心她现在把话说开这厮不让黑豹送她出去,吴熙月不得不暂避锋芒道:“现在说这些事情做什么,赶紧离开吧。我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再呆了!一刻都不想呆!” 丫的,到了古巴拉族,她需要找阿米谈谈才行;最好是让他出现说服萨莱大巫师跟她一起回石林,共同面对灾难问题。 远目,其实不是共同,是他一个人单独面对。 嘎嘎嘎,姐儿目前是想好如何对抗灾情鸟。如果说,苍山山脉最后会变成森林退化,绿水全无,她会提前做好准备再一次开始新的起程。 两个半巫人也不想再留下来,他们只觉得这里到处是漆黑漆黑,瞧在眼里是慌在心里。 “萨莱巫师,我们……还是先走吧。都烧成了灰没有什么好看了哩。”半巫人是感激萨莱的帮助,如果不是他开口,巫师月是不会收留他们呢。 吴熙月偏偏头,问道:“你们叫什么?总不能叫半巫人,半巫人吧。” 半巫人摇摇头,目光黯然地低下头;萨莱替他们回答:“一直都是叫半巫人,你愿意叫他们什么,他们就叫什么。” 也就是说,半巫人地位其实是相当底下。 “你以后叫吴刚,你以后叫吴起吧。”吴熙月很不要脸地开始在原始社会发扬起“吴”姓来,直接就给半巫人起了名,从了吴姓。 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半巫人挠着头,嘿嘿笑道:“行,以后我们就叫吴刚,吴起……。还挺好听的,又容易记得住。” 壮实一点的叫吴刚,矮个一点的叫吴起,确实是好记又能好认。 血巫族的大火是没有给外面五大部落带来影响,因为不知道血巫族的存在,所以,完全不会在意。 倒是有一个部落是注意到了,那就是邪巫族;这也是一个神秘的部族,与血巫族是完全对立的部族。 然后,他们是不有办法进入血巫族,就算是发现有异样也只能是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血巫族里火光冲到,浓烟滚滚。 此时,吴熙月在大巫师萨莱的带领下再一次回到了暗河。他们两个倒是挺平静的,吴起,吴刚俩人则是吓到不轻。 身为曾经的半巫人,他们是不知道有这样一条暗河是通往外面,他们就连自己是怎么到血巫族都不是清楚。 “神灵啊,这里……这里……这里就像是蛇腹时一样,我们都行走在蛇腹里。”矮个一点的吴起咂咂嘴舌,惊叹起来,他想看清楚暗河里面,无奈眼睛睁得再大也是没有用。 吴刚也是同样讶,他问起萨莱,“我们到血巫族里来不会都是从暗河里过来的吧……,我现在都记不清楚自己是哪一个部落的族人了呢。” 血巫族的巫师,半巫人在六七岁左右就被巫师们带回来,没有印象是很正常。 “有两个入口可以到血巫族,我是从暗河里过来,你们是从哪个入口过来我就不清楚了。”这些以前面都是秘密,现在是完全可以告诉吴起,吴刚了,坐在黑豹上的萨莱微笑起来。笑容里比以前多了许多轻松。 吴熙月依旧是坐在黑豹上面,这家伙昨晚上是饕餮一餐,吃到肚子都是圆鼓鼓,身上同样披着大兽皮的她对吴起,吴刚笑眯眯道:“以前的事情都是以前,你们俩个啊朝前看,以前的事情都不用再去回想。等回苍措部落后,我会告诉族你们,你们是下任巫师,等到我说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吴起,吴刚,到时候你们想离开苍措部落也行,想留下来同样没有问题。” 在一行四人,一豹在暗河里加速行走,历尽万苦的密索部落部落族人终于到达了喇达乌拉山脉。 “阿笨拉,接下来我们怎么去找巫师月?你们这里这石头堆起来,就是说我们已经到了喇达乌拉山呢。”密索族人泡司指着是用来区别部落与部落领地界线的石堆,喜出望外道:“我们往什么地方走可以找到巫师月呢?” 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 阿笨拉叹口气,沉声道:“我们还是得再继续找才行,央罗没有告诉我们巫师月是在哪座山峰下面开凿山洞,我们就得慢慢找才行。” “神灵啊,这得要找到什么时候啊。央罗说喇达乌拉山虽然少,但对我们来说也是很大很大啊……。阿笨拉,我们在亚莫部落领地上面已经走错很多了,再这么找下去,只怕是到下雪天来临也没有办法找到啊。” 有密索族人开始担忧起来,女人们除了英子之外几乎都要哭了。 说到哭,自然是桑日拉了,她直接是一拉嗓子嗷嗷哭天抹泪起来,“完了,完了,我们又完了,谁也不知道巫师月在什么地方,我们去哪里找啊。” 女人的眼泪已经没有办法引起男人们的同情了,由其是一个一天要哭上好几回的女人,男人们虽然不会讨厌,但会觉得头痛。 库伦见到男人们的脸色有些变化,揉着额头对只会大哭,不会真掉眼泪的女人道:“你闭嘴吧,没有看到阿笨拉在想办法吗?再哭下去,小心男人们不会要你!” 这个威胁一天说一遍对桑日拉还是管用,她是怕男人们真丢下她不管呢。 闻言,颇有戏剧性的收起眼睛,眼睛转动道:“我也不想哭,就是想让男人们急一急,唉,再找不到巫师月,我们能不能找到水喝都是问题。” 经过许多,桑日拉也成熟了许多。见好就收的眼色可是大有涨进呢。 英子抿起嘴角,提道:“巫师月很聪明,她不会把山洞开凿在一些没有危险的山峰下面,这样吧,我们就朝尽是不好走,有许多削壁的山峰里走去。说不定,我们可以找得到。” 不都说女人其实是了解女人的么?英子是聪明的,将心比心一下竟还真被她给蒙着。 吴熙月是很久后才知道密索部落之所以能找到苍措部落,全都是英子一个人的功劳。那时候,英子早就成了一名可以在战场上征战的女人,如一位女将军似的。 有了英子的提议,再加上阿笨拉的深思密索部落族人在他们俩人的带领下朝最危险,又是最安全的山峰里出去。 谁也没有想到,熬过许多磨难的老索戛没有走到巫师月面前。 年老的老人只不过是一脚踩空,他只是惊恐叫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抓住野草,树林整个人就山壁上面坠下深谷。 这一变故让密索部落族人惊吓到后背冒着冷气,相处这么久的老人……就这么没有了,在他们所有人眼前接下山崖,而他们都不能下去寻找他们的身体。 阿笨拉只是顿了一下,对身后停下来的族人道:“继续走,老索戛年老没有了力气……,他没有办法再跟着我们一起了。” 在心里,阿笨拉却是有些庆幸,没有老人存在的密索部落也许更能让巫师月得到原惊。 ------题外话------ ……好忙的周日,周一起要安心码字,争取周二恢复早八点更新!估计还有一章更新,也许是三千字,也许是四千字……。 85章 不容易的重逢哩 吴熙月是打定主意也是要拖上大巫师一起回石林,要知道现在五大部落熟悉的巫师就只有萨莱,而这货更是大放厥词说什么巫师是可以乞雨,尼玛!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想收也收不回。 若大一个乱对摊在外面,她这个巫师也不想被拖上去上祭台呢。 所以,无论如何那怕是强拖强上也要把大巫师从古巴拉族里拖到石林外面。 苍吉拉玛用经历无数风霜,依旧保持睿智的眼睛看了萨莱,良久后才重重道:“孩子啊,你是五大部落的巫师,石林里不能没有巫师,你也不能留在古巴拉族里,等一切事情解决完,我会欢迎你成为古巴拉族族人。” 他目光祥和的看着萨莱,这个孩子的心眼很好,只要曾经对他好过的都记在心里。 古巴拉族人不过是在暗河下面救下来,他就一直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后来,后来他知道古巴拉族人与巫师们之间的恩怨后,竟然偷偷去了血巫族,经历不知道多少苦难成为一名巫师。 还记得他成为巫师回到古巴拉族时,他险些认不出来那个晚上偷偷离开部族的孩子了。长高,长壮了很多,唯一没有变的是他看向古巴拉族人的眼睛,还是那么充满的笑意。 是雄鹰哪怕是将翅膀折断它也会努力高飞,萨莱就是一只雄,小小的古巴拉族怎么困住应该是展翅高飞在天空的雄鹰呢。 吴熙月在旁边连连点头,很是赞同苍吉拉玛的话,“对呢,对呢,外面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好,你身为石林里的大巫师现在半途彻底也不太厚道了。” “血巫族没有了,你不应该是更加放放心心当石林里的大巫师?别眼高眼手段,眼皮子浅薄啊。凡事都得看高看远才对,哪能因为没有了血巫族就想着万事大吉了呢?” “古巴拉族人是需要你的帮助没有错,萨莱大巫师,你能确定自己现在真能帮得到他们吗?” 尼玛的,她可是要赶回去跟自己的男人过好日子,才不想在暗河里丢命呢。 萨莱架不住两方的劝说,唔,主要还是不想让苍吉拉玛失望,他暗暗磨起牙,对吴熙月不阴不阳道:“你不就是担心自己不能活着回到石林么?用得着装作是为各个部落着想吗?” 转对年老的老人道:“阿米,你别让她给骗了;这个女人,可不是我们见到的这么简单。你可以说,整个血巫族的巫师们加起来也是比不过她一个人!” 可不是么?用毒蘑菇,树浆,还有一些草药搓成什么“神药”出来,直接把巫师们给毒翻,还趁机煸火让半巫师去残杀巫师们……。 如此阴狠的主意,他萨莱是想都没有想过。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了。 “嗤,萨莱巫师,你现在是不是又后悔了?得,少在阿米面前扮善良了。阿米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食物还要我呢,他又岂会看不出来你背后的毒辣?”吴熙月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不是善良之辈,似笑非笑的视线逼到萨莱颇为狼狈。 他不悦地抬了下手臂,搀过已经沉下脸来的苍吉拉玛,放底声音道:“外面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我虽然说是巫师,但阿米你是最清楚血巫族的巫师是有什么能耐。” “萨莱,阿米虽然不相信巫师,可阿米相信你啊。”老人骨节粗大的干枯大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萨莱的手背,语重心长道:“阿米相信萨莱的本事有多大,相信萨莱会帮助外面的部落渡过一个又一个的难过。” 这是长辈对一个小辈的关心,也是无条件的相信。 萨莱鼻子一酸,竟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低下头,默默地深呼吸口气,佯装镇定道:“阿米相信我,我不会让阿米失望。” 只是这一次,萨莱真不能再离开你了。阿妈爷已经死去,古巴拉族人还有多少族人有没有患上狂犬病也没有办法知道,阿米已经年老没有再应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血巫族不在成为古巴拉族人的威胁,而他,是真没有必要再回到石林了。 苍吉拉玛便在当真以为萨莱会再次返回石林,还侧头对吴熙月安慰道:“好了,孩子。他会跟着你一起回去呢。” 他们还不知道,在苍吉拉玛的眼里,吴熙月俨然就是萨来的女人。 到了晚上,当一切热闹回归平静,躺在干草上的吴熙月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睡着。阿妈爷确实已经死去了,就是他们离开的第二天,阿妈爷发狂自己一头撞在岩石上面。 几个古巴拉族人说,阿妈爷死的时候是带着笑容死的。也许,这位受尽病痛折磨的老人以在这种惨烈方式为自己得到解脱。 几个发病的小孩现在只有一个还活着,但离死期只怕也是不远了。安静的黑暗里,小孩发狂的咆哮声是那么的大。 吴熙月打了个翻身,双手捂住耳朵把黑夜里的惨叫挡在外面。古巴拉族……为什么会跟巫师结怨呢?为什么由一个强大部落最后变成现在的模样呢? 虽说岁月更迭,由盛转哀,由哀至昌是现象,但是,在一个人多就是代表力量大的时候,只要一个部落族人没有过多出现异常死亡,保持实繁衍数代也是正常。 心里想着事情便迷迷糊糊的睡觉过去,临睡前,吴熙月闻到了一股异香,很暖很沉只觉得眼皮子重得厉害,没有一会,吴熙月便是呼吸绵长深深睡过去。 三个身影出现在女人们睡觉的山洞口,萨莱轻地拍了下手掌,睡在吴熙月左侧的女人睁开眼睛起身走出来。 “她怎么样了?”萨莱压着嗓子问起来,有一丝丝不容别人察觉的担扰,“有没有睡过去?” 女人轻笑着道:“来得及时,刚刚让她睡过去。没事,我探了下她呼吸,在呢。萨莱,你真打算让他们带着巫医月离开吗?” 古巴拉族人已经知道吴熙月也是名巫师,但更愿意称她为巫医月。 “她必须要离开,等她下去后暗洞也用巨石堵死,不能让她有机会再来古巴拉族。”萨莱眼色坚定,人虽然已经到了山洞口却没有打算进去看看。 他对吴起,吴刚两人道:“你们好好照顾巫师月,她能活着回去对你们俩人会更好。苍措部落的族人也会更容易接受你们,今晚的事情不许对她提起,也不能让她有机会折回来,知道了没有?” 在他声色具厉之下,曾经的半巫人吴起,吴刚还是挺害怕了,肩膀瑟瑟了下急急点头,“我们哪怕是自己死了,也会让巫师月活着回部落。萨莱巫师你放心,一定会让巫师月平安回去。” 萨莱拍了两人的肩膀,眯起的细目里折射出不一样的暗芒出来,他忍住自己的目光没有看向那个已经沉沉睡去,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女人。 这样,就很好了。 就如她说的,他们两个人完全没有必要有太深的交情,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就是分开的时候。 现在,正是适合分开。 没有再多说什么,萨莱大步迈起至使至终也没有回头。一离开,便已是千山万水的距离离。 在他的心里,她的心里,都知道彼此其实是不能相处太多。两个强势的人在一起,注定是没有什么好结局。 不懂情爱的萨莱是不会把太多精力分到女人身上,已经拥有三个优秀男人妹纸自然不会想偏。 晚上的星子很灿烂,萨莱看着黑豹驮养女人走到暗河下面,看着吴起,吴刚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他对跟过来的几个古巴拉男人道:“把巨石封上吧。” 封上了,以后他不能去找她,她也没有办法再来找他了。外面的事情,跟他再也没有了关系。 用不了多久,他会跟着古巴拉族人一起离开,朝大海边走去。如果说连大海都没有古巴拉族人的领地,他就像老巫师所说,可以做一个可以在大海上面飘走的工具,朝另一个方向再继续寻找。 古巴拉族的男人还有些犹豫不决,他们看了看巨石一眼,对萨莱试探道:“真要封上面?萨莱,你有没有想好啊。” 巨石一旦封上去,再要挪开可就要困难了。 “封上!”他腮帮子咬紧,果断而道。眼波流转的瞬间,一丝黯淡从眼角边一霎而过,却不及他的决心。 男人们没有再犹豫,一抬手臂几个撬起了木棍,合力把巨大石头压在了暗洞上方。“轰隆隆”的声音过后,一切又重归平静。 古巴拉族的男人已是满头汗水,看到巨石把暗洞封死,心里又有一些释然,哈哈大笑道:“萨莱,你这是没有退路了。以后啊,只能是留在我们古巴拉族了喽。” 嗯,以后就留在古巴拉族了,不会再跟阿米,跟古巴拉族人分开了。 伤感似乎冲淡了许多,没有人看得到他在暗中攥紧的拳头。当石头滚动的霎那,他心口仿佛也有巨石在滚石,碾压到他全身骨头都要断碎。 巨石压住暗洞,心跳在那刻也似乎停止,力气也是瞬间抽干……。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只是很清楚的知道,她是不能再回到古巴拉族了。 将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好,萨莱对男人们朗朗笑起来,“没错,以后我就是跟着你们走了!走,回去睡觉去!” 他假装没有听到有个男人在嘀咕句:巫医月能留下来就更加好了。 还有男人担心道:不知道苍吉拉玛会不会生气呢。 “小心一点,萨莱!”一个男人眼疾手快扶住突然打了个踉跄的萨莱,关心道:“晚上走路要小心才行,别把骨头摔断。” 萨莱掩饰地尴尬道:“没有看清楚,踢到石头上了。” 是不是真踢在石头上谁又知道呢,男人们只是嘻嘻哈哈道:“萨莱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晚上走路就一定会摔跤,前面的,扶稳了喽,别把女人们最想念的男人给摔倒啊。” 徐徐夜风,朗色星色下,男人们的笑容传得很远很远。树枝亦是感染了他们的笑声力般,都舒展树叶,沙沙服和着。 萨莱低下眼垂,他探了探手掌,复又轻轻地蜷合再慢慢收紧。这是几根碎发,是他在头上拨下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间做了。 手臂被男人稳稳的扶着,他们还记得自己一到晚上就不敢再动,还记得晚上阿米逼赶他到山上走路,回来的时候摔到到处是伤。 阿妈爷还抱怨阿米说怎么对一个小孩子太狠了。 阿米却说:被阿父,阿母抛弃的小孩自己再不坚强起来,以后抛弃他的只会是自己! 古巴拉族才是他需要留下来的地方,外面的一切都不再跟他有关系。收紧的掌心伸开,轻柔的山风吹过,几根长长黑发便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 吴熙月这觉是睡得沉,哪怕是经过吸血蝙蝠最多的暗河也没有惊醒她。 反是吴起,吴刚吓到双腿都有些发软,哪么多的蝙蝠是他们头一回见到,好在萨莱巫师提醒了他们,把好几层兽包紧,感觉有蝙蝠落在兽皮上只要用力抖开,埋着脑袋朝前走就行。 穿过蝙蝠洞,吴起,吴刚就松了口气,没有立马把兽皮抖开,又走了挺长一段时间才敢把脑袋露出来。 黑豹比他们更早到达安全的地方,用绿莹莹的豹眼看着他们走近。 “要不要爬上去看看巫师月有没有被蝙蝠咬伤?”吴起抖了下落在兽皮上的蝙蝠粪便,忐忑不安起来。 那么多的蝙蝠飞过,就算是用了好几层兽皮包住巫师月,也许还会有哪么一只两只从兽皮缝隙里钻进去。 吴刚同样不放心,他们以后是要靠着巫师月生存,哪能让她出一点事情呢。 “你站在这里,我过去看一下。”吴刚咬咬牙,虽说豹子让他们害怕,但也要咬牙上去才行。 真要被豹子咬死,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 吴起拉过他的手,“一起过去,黑豹也算是认识我们,应该不会随便发怒。”对黑豹,他们是很害怕,应该说是整个血巫族的巫师们都害怕。 黑豹见到他们有动静,很不给面子嗷啸了声,尾巴一甩……就跟大巫师样,很傲很欠抽的跑了。 两个傻眼的男人怔了下,然后……就狂跑起来。 神灵啊,他们能不能走出暗河也是需要靠黑豹啊,它都跑了他们只能是死追! 吴熙月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古巴拉族好长一段距离,从天黑到天亮这距离足够长了。她清醒过来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已经发现不太对劲。 身上绑得紧紧的,脑袋也罩了兽皮……,全身上下是被兽皮裹到结结实实,只有几个细细口子可以让她呼吸。 闻到熟悉的河水腥味就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在她没有意识下到了暗河,除了是萨莱动的手脚她是不会再想着别的。 尼玛的!姐儿在他手上是阴沟里翻船好几回了!个蛋疼的,又被他全摆上一道! “你们两个别在躲了,我都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吴熙月动了动身子,“快来帮我身上的兽皮都解开。” 藏在暗处紧盯着黑豹跟她的两个男人忐忑不安地走出来,黑豹顺从地弯下腰让吴熙月从兽皮里解脱出来。 上面沾着些潮湿,像泥一样的东西,吴熙月手指头碰到上面便是一僵,丫的!这是蝙蝠粪便! 哼,算那厮细心知道用兽皮把自己裹严实。 动动手脚,揉一下发胀的太阳穴,并没有迁怒到他们身上,平静道:“走了多久了?中间有没有看到别的暗洞?” 俩个男人一听都齐松了口气,真像是萨莱巫师说的,巫师月是个很好相处的巫师,不会随便发火。 遂是有些胆量,拘紧道:“没有经过暗洞,应该是天亮了。巫师月,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走?” “继续走,走到下一个可以看到阳光的暗洞我们就可以爬上去休息。”吴熙月只能依稀想着上回跟大巫师经过暗河大约多久可以见到下一个暗洞。 只有,这次怕又有一些不同了。上一回两个同骑在黑豹上面,速度是相当快。而这次,只有她一个人骑着,另两个人是需要走的,速度自然是慢许多。 其间,危险系数又要高出许多了。 既然已经出来就没有必要再回去,萨莱大变态是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跟她一起回到石林。马拉戈壁的!姐儿回去后速度回领地上,管他有多大的灾难,只管好自己的部落就行。 吴熙月想好了,尼玛本应该是庇护五大部落的大巫师都做了甩手掌柜,她这个女巫师,还是一个部落的巫师更不需挺身而出了。 丫的,她从来就不想做个流芳百世的好人。 没有秋后算帐,也没有迁怒两个男人,吴熙月保持外面平静,内心狂吐槽的状态到达的一个暗洞口。 一天一夜过去,此时正好是太阳西斜时候,如果可以,她是真想行走在丛林里也不愿意回到暗河里。 吴起,吴刚两人对暗河也是有恐惧感,回到地面头一件事情就是扯拉着嗓子大吼几声。把胸膛里的腥气味全部吼出来才做算。 吴熙月觉得这法子不错,遂也是嗷嗷叫吼……,这一吼倒是把附近的狼给招来了。尼玛是把吴起,吴刚吓到差点没飙尿出来。 妹纸明媚忧伤了,她每次一吼是习惯吃的狼叫了,……这次一个没有把握倒,把附近的几头在觅食的公狼给招来。 真不是有心的,一拉嗓子嚎起,从嗓门里飙出来的就是狼啸声。 吓到脸色发白的吴起,吴刚这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难怪萨莱大巫师说巫师月比他还要厉害。 能不厉害吗?狼啊,她竟然可以跟狼说话。 吴熙月睡得安稳,有野狼的地方她就是可以安安心心睡觉,身上兽皮够多,垫一张,盖一张,再分出两张……尼玛剩下一张。 知道变态巫师在她身上裹了多少张兽皮了吧!五张啊,足足是五张兽皮。也亏得有五张兽皮包着,身上没有被吸血蝙蝠吸伤。 到了次日,带上烤好的肉便在再次回到暗河里。 吴熙月在这边趟水行走,在另一边,狼王,芒同样是速度飞快前进。他们中间还是走差了一回,几乎把小命都丢在暗河里。 双方在暗河行走了几日,吴熙月再次带着吴起,吴刚从暗洞里出来晒太阳。她是看到有暗洞就要爬出来,随便远眺远眺有没有什么熟悉景色。 无论她把眼睛瞪得如何大,完全没有看到半点熟悉景色。 血巫族坐落在什么地方,她一无的所知。 暗河的起点,终点亦不是她能知道的。 她要做的就是尽快回到石林,速度回到部落里去。尼玛,都快要疯了,离开快有两个月,都不知道族人们的情况怎么样。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吴熙月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阴沉下来。吴起,吴刚很敏感,知道她心情低落是尽量不去打扰她。 他们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跟在黑豹后面,随着黑豹时快时慢,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提快速度。 暗河的弯道很多,黑豹甫一折过一个河弯,突地呲牙裂齿,豹躯紧张凶光四射朝黑暗之处大吼一起。 吴熙月立马察觉出不同寻找,对身后的两个男人道:“躲到旁边去,前面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黑豹没有再前进,这对豹子来说是一个极为少见的现像,豹子是不会轻易退缩,它这么停着不动反让吴熙月更为担心起来。 握住骨刺,轻地拍了下豹首示意它也闪身到旁边藏起来。 丫丫的,千万不要是些什么软地动物,姐儿是真心害怕这些玩意儿! 豹啸声在暗河里回荡着,狼王抬手捂住欲要吼回去的狼嘴,眼里闪过一道残冷寒光,轻声对芒道:“前面有大家伙在,小心一点别让它咬到。” 芒也听到有豹子的吼叫,暗河里不但有狼还有豹……,怎么都觉得挺怪异。 这回,狼王还真是办了件差事情,平白把狼嘴巴给捂住硬是让双方在暗中,各自心慌着对峙了大半天。 对危险的警觉黑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前进,吴熙月天性机警,从野狼身上更知道动物对危险是有多么警惕,一点都不催着黑豹朝前走。 反而是在吴起,吴刚俩人按耐不住跑出来于,细声道:“巫师月,是不是黑豹弄错了?要不,我们俩人去前面看看。” 黑麻麻的,人类在暗河里渺小到如蚂蚁,随便一个水中生物就可以要了命去。 “黑豹察觉到什么,前面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你们别急,都藏起来。现在不是抢赶敢的时候,再等一等。”吴熙月念着俩人曾经雪中送炭过,对他们也是很感恩,轻声劝道:“都别急呢,我们是要活着出去,连一点伤都不能带。” 丫的!就是要证明没有那死变态的带路,姐儿照样是可以毫发无损地活回去! 吴起,吴刚听了乖乖退回去,他们也只是走出去说一说,巫师月说要等,那他们就乖乖地等着。 听巫师月的话,没错。 芒此时也是压着嗓子开口,“是不是从别的暗河方向传来?过去这么久也没有声音了。要不,去前面看看?” “就在我们前面,没走。”狼王耸了耸帅挺地鼻子,双眉如出鞘寒剑,“不用去看,等着。” 狼捕捉食物有得是耐心,狼王尽得野狼真传,把耐心更是无限极给延长。如果是平时,他是肯定能闻出吴熙月身上自然体香,苦逼的是,妹纸身上裹着数层兽皮,再加上豹子的气味硬生生是把她的气味给掩住。 蛋疼的,分明是近在咫咫的人,竟然浪费了一个下午。 黑豹似乎都要打起盹来,吴熙月拍了下它,声音轻地喂了下,黑豹在晃了晃豹首,反过头对吴熙月呲下獠牙好像在说别要打搅它。 狼王却能肯定在前面只有一只豹子,气味那么熟悉……熟悉到他眼里光芒乍起,对芒道:“一只豹子,走!” 芒不想再等下去,他说过去握紧手里的石箭便轻轻朝前面靠近。两只野狼在狼王的警告下,不得不放低姿态没有把声音吼叫出来。 本早凝重的空气变得更加紧张起来,黑豹在吴熙月没有防备下,更大的啸吼一声将吴熙月从背上甩下来,撒开四肢就朝指伸不见五指的黑处扑杀过去。 吴熙月猝不及防真给摔狠地,摔到她连续倒抽几口冷气,是吴起,吴刚跑过来扶着她才能站起来。 ……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 “没摔伤吧。”吴起,吴刚同时问起,只差没有上下来摸了。吴熙月也怕他们关心而乱真来摸,连连摆手道:“没摔着,是让甩下来吓了跳。我们到旁边藏起来,黑豹要是赢了自然会回来找我们。” 要是黑豹输了呢?吴熙月只是想了下没有再敢想下去。真要输了,她跟他们俩人就在暗河里熬着了,能走到哪里算是哪里……。 狼王终天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熟悉了,扑杀过来的豹子不正是之前恶斗过的豹子么,野狼们是禁住住嗷呜叫起了,吼吼吼地跟着狼王扑过去,只朝黑豹最脆弱的部份进攻。 吴熙月愣了下,掏了下耳朵再一听……。 卧勒个去!还真是野狼的声音啊。尼玛……,这里怎么会有狼出现?难道说是不小心从暗洞上面掉下来? 狼的咆哮让三人是重重松口气,吴刚偷偷抹了下汗水,悄悄对吴起道:“是野狼,我们不用担心了,巫师月可以驭驾野狼呢。” 比萨莱巫师还要厉害呢。 吴熙月急了,黑豹,野狼都不是她想要去伤害的野兽,情急下来自然是扯着嗓子制止野狼们的攻击,吩咐它们只能是避开。 她的声音来得太急时,狼王、芒身子一怔,俩人却是同时大吼起来,“月!你在前面!” 是肯定的,他们都听到她的声音了。 紧张气氛随着他们的开口跟气泡一样,一戳便破;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斗,结果演变成一场又叫又跳的相逢场面。 吴起,吴刚乐得在旁边嘿嘿笑着,原来是巫师月认识的。真好,连暗河下面都有巫师月认识的男人呢。 “你们两个怎么跑到下面来了?”吴熙月可没有久别重逢的哭泣,乐得嘴巴都笑到耳根子后面,眼里的笑都是盛满着。 芒比狼王能说会道,自然接过话温润地声音是喜到发颤,“在石林外面等了很久,正好狼王也找过来,我们便直接下来。” “你离开太久,我等急了。”狼王见芒没有什么大动作,出手飞快抱住吴熙月的脑袋,甘且冽的声音下子沉敛了许多,低下头以更直接的行动来表达这次团圆的喜悦。 吴熙月正是说着,他的舌头就灵活地溜进了自己的嘴里,大舌头一搅硬是把自己的舌头跟他共舞起来。 芒抚额,“狼王,我们已经找到月了,再急也不用急着在这里亲热吧。到上面再做,行吗?” 吴熙月一个头,两个大……,原始社会的男人就算说话再怎么委婉,也逃不开好黄好色好暴力。 尼玛的……,到上面再做!行,要特做大做一翻,做到昏天又暗地如何? 狼王才不理会,先把嘴亲够了再说。吧唧吧唧的接吻声间芒额角青筋直暴,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先看看月有没有受伤,能不能先问问她有没有受委屈?” 他还没有亲上,他还没有亲上! 内心在控斥地芒见狼王大有要把女人亲背过气,不客气地掰过狼王的脑袋,再一手揪起他的头发往后扯过去。 丢人的一幕还好是在黑暗中进行,吴起,吴刚什么也看不见,他们也没有功夫再仔细去瞧。 神灵啊,这几只野狼是不是没有吃饱,把他们当成了食物啊,为什么不停地围着他们走来走去呢? 狼王是被芒用野蛮给硬生生扯开的,临了,还不死心勾住妹纸软软地舌头,把亲吻出来的甜汁勾到自己嘴里,才咂巴咂咂嘴角笑起来。 早出手的狼儿有肉吃,芒,你就是个大笨蛋呢。 吴熙月摸自己被亲痛的嘴角,半是甜蜜半是抱怨道:“你这是把我嘴巴当成食物在啃了,嘴巴皮都啃破了。” 这回,芒学聪明了。急忙道,“在哪里?给我看看……。” 苦逼妹纸才出狼窝又落陷井,她将嘴唇嘟起,“这里,都被他牙齿给磕……”嘴唇又有温软的嘴唇覆下。 不同于狼王的野性,不同于啼的占侵,是温柔如风,跟春风细雨一样地滋润起来。芒的舌尖先在她的嘴唇轻浅地舔过,很是义正言辞指责道:“还真是被磕破了!血都流出来。” 狼王眯了眯眼睛,刚才好像是急了点。不过,他又怎么知道血都流出来了呢? 妹纸是幸福哀嗷,丫的!一个一个是轮着上,……真要到了地面,捂脸鸟,估计也是一个一个轮着上,而且不是亲个嘴简单了事,只怕是真枪上场,以一敌二实打实的硬干了。 短暂地亲吻结束,芒很满意地抽离自己的舌头。弯弯腰,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面,温柔道:“回来就行……,回来就行。” “嗯,回来就行,我现在乐呵着呢。”吴熙月给他一个大大拥抱,松开手对自己的男人道:“我们找个竖洞先上去,呆在下面我人都要发霉了。” 狼王浅笑着开口,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划过黑暗中的陌生男人,女人的身边又多了两个男人……,让他不舒服。 他的视线是很实质感,吴起,吴刚同一时后退小步,有人在盯着他们,目光并不和善。 芒转对狼王道:“让我们上回休息的竖洞没有多远,我们不如先在上面休息几天,再回部落?” 找到了女人就不用急着赶路了,正好可以跟女人好好相处相处。回到部落里,啼那家伙……太霸道了。 狼王附和没有任何异议。 不知道他们想法的吴熙月伸伸腰骨,笑眯眯道:“行,我也想着到上面晒晒太阳,喘口气再走。” 折返回去的心情跟来时的心情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吴熙月照旧坐在黑豹上面,由黑豹带路往下一个竖洞出发。 而两只野狼走在最后面由啼看着,野兽天性好厮杀,由其是死对头在一起,为防止意外发生吴熙月是让狼王带着野狼走在最后。 中间则是吴起,吴刚并芒一道行走。 有陌生男人的加入让芒的心情低落的许多,不过在没有弄清楚为什么女人会带着两个男人出现,他是不会让自己的低落表现出来。 反而是吴起,吴刚两人不安起来,他们知道身边,还面的男人是巫师月的男人,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驱赶起。 抱着不安,在不知不觉中终于到达了下一个竖洞。彼时,已经没有了阳光,抬头侧着身子斜倾向上看去,只看到一帘星幕。 这是一个斜倾口竖洞,爬上去费的功夫要多些。 狼王摸了摸几只跟过来野狼,喉咙里呜呜几句便见野狼们是叠起的罗汉,等到它们叠好,狼王对吴刚道:“你上去,守着。” 声色发冷,独属于狼王的凶残威性让吴刚的嘴唇抖了数下。 吴熙月笑道:“吴刚,你先上去。不用怕,我在这里不会让你们有事情。”对待救命恩人自然是要好好地才行。 芒眸色微地暗了下,吴刚……吴刚,怎么跟月的名字相近呢?月叫吴熙月,他叫吴刚……,咦?不会是……,芒抬眸看过去,瞳仁深处有暗涌微动。 难道说,这两个男人其实是月以前大部落的族人? 相偏的芒越想越是焦躁起来,如果真是月以前大部落的族人,他们是怎么寻找过来?寻过来又想做什么? 他们不会是想带月带开吧。 修目拧起,芒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起来。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月离开他的身边,不会让以前部落的族人带走月。 事实证明,男人疑神疑鬼起来也挺让人发笑。 吴刚是头一回猜着活着的野狼身子爬出竖洞口,发汗的手心沾着许多野狼细碎的狼毛,心虚起来速度把狼毛在地面搓干净。 打量了下四周才对下面道:“可以上来了,巫师月。” 他对吴熙月一向是卑微,恭谨着,一开口就能让人感觉到。狼王的修目挑了下,有一种紧张的气息从胸口处消然散开。 他们两个不是月的男人……。 狼王是松了口气,然后芒更加紧张了。神灵啊,他们对月如此卑微,不正是说明他们是真的来自月以前的大部落吗? 要是真想过来带走月,今天晚上就把他们给杀掉! 吴熙月没有想让黑豹再继续跟着走,她弯下腰地黑豹轻声道:“我已经找到自己的族人了,黑豹,谢谢你对我的照顾……,现在,你可以回到自己的主人身边去了呢。” “巫师月,回古巴拉族的山洞堵住,黑豹只怕是不能回去了。”没有上去的吴起抿着嘴角细声开口,巫师月一直没有问古巴拉族的事情,他也就一直没有多说。 闻言,吴熙月的手顿了下,漆黑瞳仁里暗晦不明的浮光掠过,抱了抱黑豹的脑袋,依旧道:“回去吧,萨莱巫师身边需要你。” 为什么要把山洞堵住呢?黑豹出不去,看你丫的怎么办! 黑豹似是听懂了吴熙月说什么,伸出舌头舔了舔它的手掌心,依依不舍的又蹭了下吴熙月的身子,对着野狼们怒吼一声……,然后走了。 吴熙月被它的啸声吼到耳膜嗡嗡,都要失聪了。 真是一只跟萨莱巫师一样小心眼的豹子呢。 在野狼们不甘示弱的狼啸声里,吴熙月第二次爬上了竖洞,吴刚伸出手用力一拉就将她安稳拉到地面。 接着,便是芒,狼王紧随出来。 狼王只能是留在下面,由几个男人找回几只野雉,獾子丢下去饱肚子。 吴熙月在他们烤肉的时候便把吴刚,吴起的来历提起,狼王是无所谓,芒则是不太好意思低下头,咳咳……刚才是他多想了呢。 久别重逢是不能蛋腚,一边吃着烤肉,吴熙月对自家的男人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 ------题外话------ 周二,早八点更新! ()g 86章 三两苦逼事,一并解决! 她提得最多的就是血巫族,狼王做为异域领主对这些部落是没有什么兴趣;他关心的是血巫族的巫师竟敢喝他女人的血! 简直就是在找死! 戾气横生的狼王冷着眉眼,凶残地目光毫不掩饰扫过吴起,吴刚两人,冷道:“他们想喝你的血,我让野狼们全部跑到血巫族去,吃到他们连骨头渣都不剩。” 吴起,吴刚惊到后背直起,全身发僵,他们是看出来……眼前这个同样可以跟狼王交流的男人是最恐怖最危险的男人。 看向他们的眼神跟狼一样的凶残,让人从心里都是害怕。 吴熙月就是喜欢自家男人的护短,笑眯眯道:“还需要你来出手吗?”得瑟地拨了拨头发,霸气就侧露了,“早就解决了,多亏他们两个来报信,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起来。” 跟他们呆久了,受过高等教育的妹纸早就好暴力起来。 “巫师月很厉害。”吴刚缩着肩膀,怯生生开口,身为半巫人他们许多的勇气早在巫师们的折磨下磨到只剩下午丁点了。 吴起飞快瞄了眼狼王,低下头开口:“巫师月做了种神药出来,巫师们吃了后没有多久就开始肚子痛,好多半巫人本来是要对付巫师月,萨莱巫师,结果让半巫人先给杀掉。” “萨莱巫师?”芒轻地询问起来,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吴熙月身上。 “就是石林里的大巫师,在血巫族里,他们叫他是萨莱巫师。”吴熙月目光淡淡,以路人甲的口气随意说了句,便没有再往深处解释。 芒的目光微闪烁一会,如玉俊颜带着微笑问起,“半巫人后来怎么样了?”他没有问吴熙月,而是转问吴起,吴刚。 吴刚的胆子稍大一点,又觉得这个叫芒的男人没有什么凶气,总是微笑着让人很舒服,咧着嘴壮胆笑了下,才道:“半巫人为了抢着喝巫师们的血,也相互打起来。萨莱巫师的黑豹很厉害,咬死许多半巫人。” “一只黑豹子有什么好厉害。”狼王冷飘飘开口,豹子,他一向不喜欢。 他一开口,吴刚攒起来的勇气瞬间消失。嘴角抿起,不敢再说话。这个男人的目光很恐怖,好像随时有种要杀掉他们的冲动。 吴熙月睨着狼王,好笑道:“你真是小心眼,黑豹也算是帮助过我,能不能别跟一只豹子计较?” 狼王哪是跟一只豹子计较,他是跟豹子身后的大巫师计较。芒笑着瞅了脸色一直是冷冷的狼王,这家伙冷着张脸倒是比啼还要凶很多。 “豹子跟狼一直就是敌对。”狼王哼了声,再度将视线扫过陌生男人。既然半巫人都死了,为什么他们俩个还活着呢? 都死了不更好吗? 狼王的想法是属于野兽型的想法,仁、义、道、德连这时期的人类都没有,更不用说是从小跟野狼生活长大的狼王了。 吴熙月瞪了他一眼,对害怕的吴起他们道:“他是狼王,性格比较冷但人还是挺好的。你们到了部落也不会经常看到他,不用理会他就行了。” 安抚好他们两人,才对狼王道:“当初血巫族的大族长,还有几个看上去很慈祥的老巫师在商量要杀掉我们时,是他们两个人冒着生命危险跑来报信。我答应……”她顿了下,直接是含糊带过,“他们是半巫人,能进血巫族的都是比较聪明的男人,以后,我会将他们俩个当成是巫师来培养,狼王,你别老用眼刀子扫人家行不?” 她一开口自然是让狼王把刀子般的视线收回来了,但让他消除对血巫族族人厌憎还是需要挺长一段时间。 “谢谢你们两个的帮助,等回到部落后我会让族人安排你们的居住,以后,你们就留在部落里跟着巫师月,以什么事情可以找我,也可以找部落里的首领。我们部落有些复杂,有时候你们找错人估计会惹来些麻烦。”芒微微笑着,俊颜温润看不出一点恶意。 吴熙月抚额,比起狼王来芒更知道如何做人,也更知道怎么威胁人家。 这腹内黑的家伙,很是懂得恩威并施呢。 吴起,吴刚一直是生活在巫师们的阴影,再加上本身也聪明,很快听出了对方的意思。两个皆是愣了下,相互看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苦笑。 巫师月好相处,可她身边的男人似乎不是很好相处啊。不,应该说就是不太好相处。眼前对他们微笑的男人看上去很温和,说出来的话……都是警告他们别有事没事去打扰巫师月。稍微过头,巫师月的族人们会直接把他们丢出去。 在半巫人身上是没有什么锐气,他们最大的优点就是显时务,就凭这一点也足够让他们在苍措部落立足了。 芒在确实这两个男人对女人没有想法,又见他们相当聪明听清楚自己的话,淡冷玉色眸子里才有笑意爬上来。 他对狼王道:“说了这么久我们休息吧,明天清早起来还要赶路。”沉在心里头的重石终于消失,是时候好好睡一觉了。 没有想到什么亲热上面,知道自己的女人没有一点伤口回到身边,又确定前来的两个陌生男人只将女人当成巫师月,而没有半点想法,芒的倦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与狼王不过是说了短短一句话,他打了三四个哈欠,要见他有多累了。 狼王对陌生人是不会很快接受,充满戒备的眼视时不时会扫过尽量减少存在感的两个,薄唇抿直会才道:“你们睡,我来放哨。” 在暗河里走路是非常辛苦的事情,由其是他们俩个对暗河下面情况完全不熟悉会加倍辛苦。 吴熙月摇头,道:“都睡吧,不会有事情。”他是不放心吴起,吴刚吧。 多劝了几句,“有没有危险我还是知道,早点睡觉早点起来赶路。我离开部落够久了呢,得尽快赶回去才行。” 狼王还想坚持,吴熙月干脆把手里的兽皮甩到狼王身上,凶巴巴道:“好不容易见个面,你不希望我生气吧。” 丫的,这货非常要她耍横才会听话。 吴起,吴刚也没有说话,他们必须得睡觉才行,不然会没有体力追上他们。不是逞强的时候,是没有必要站出来。 对吴熙月歉歉笑了下,不好意思道:“巫师月,我们先睡了。怕明天会追不上你们。” “你们睡吧,不用担心放哨。”吴熙月并不在意,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在走路,赤足泡在泥泞里是很伤身体,而她是坐在黑豹上面,偶尔还能小睡一会。 感激地朝吴熙月一笑,两个把抱在手里的兽皮铺开,没有一会儿就有呼噜声传来。太累了,闭上眼睛就睡着。 芒没有抵挡过睡意来袭,累到还是坐着便睡着。 吴熙月看了眼还精神抖擞的狼王,笑眯眯道:“你要真不想就放哨吧,我得睡了。好困呢。” 年轻就是好哇,这么消耗体力也没有什么累意。 狼王一听,还真是正儿八经点头,“好,你睡,我守着。” 一个大白眼翻过去,丫的!合着她之前说的成废话了?兽皮往身上稍微搭了下,吴熙月是真转过身立马睡觉。 狼王把火稍微拨小一点,晚上不冷了只需要有一点火防野兽就行。有他在这里,其实不需要火光也没有什么关系。 吴熙月是睡觉也要抱着从《徽农要记》,部落奔小康可都在此书上了,她必须得宝贝着,好好地贴身放着。 有了自己家的男人在,吴熙月这一觉是离开他们来睡得最香的一次。到清早还是狼王推醒她才睁开眼睛。 天色只是蒙蒙亮,东方天际泛着鱼肚白,丛林里还有淡淡雾气飘浮。 吴起,吴刚天擦就起身去打猎,现在都准备着开始烤肉了。 昨晚没有起来放哨,早上再不早点起来打猎,自己都会过意不去。几个野蛋,一些常吃的烤肉便对付了一个早上。 到了暗河,吴熙月细细地问起狼王,得知部落的房子都建成,水池子也挖了很大。还有女人又怀上了孩子,吴熙月笑到眉毛眼睛都是弯弯。 一切都很好呢。 芒笑道:“说不定这次我们回去,又有女人怀神种。月,我们也要努力才行啊,不能让别的男人,女人超过我们才对。” 在没有找一个可靠的接生婆前,她是绝对不会怀孕生崽的。生小孩是对女人们来说是九死一生,在原始社会时期里为什么小孩会少呢,多数就是产生不顺,一尸两命。 在她还得好好活着呢,生小孩什么的……慢慢等着。 嘴里却是笑着回答道:“生小孩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少了你们我可是生不出小孩的。要努力也是你们努力呢。” 不能让他们看出她暂时不想生小孩,伤感情嘛。 狼王乐呵了,幽深幽深的眼睛深地看了吴熙月一眼,要是女人怀的神种是他的,不如抱狼群里喂养,等成年再接回来……,体力要比普通男人强大很多呢。 吴熙月若知道狼王是这么个想法,直接会一巴掌抽飞。 怕芒还在继续小孩问题上面,遂是问狼王,“你出来有没有看到别的部落为了水源而打架?母巴,落庚两个部落有没有再发生恶斗?” 说到母巴部落,狼王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狼王要对吴熙月说的事情还真没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认为应该对女人说一声,理了理头绪淡道:“你跟大巫师去了后,没有几天母巴部落的女首领古丽娜带着几个族人到了部落里。” 吴熙月心里一顿,沉道:“她是不是又来让我们帮忙?”如果总要苍措部落或是她出面帮助,她得重新重新定位两个部落之间的关系了。 他说:“不是让我们帮助,而是过来人。” “要人?她送了女人给我们,难不成要我们送几个男人给她?”芒微地拨高声音,眉色锁紧道:“这女首领倒是挺会打算,送出女人要回男人。” 狼王眯了眯眼睛,没有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话引起女人很大的苦逼,黑暗的暗河里,狼王的声色淡淡无波,“嗯,是要个男人,把整个部落的男人都吓了大跳。生怕是要他们,逃到飞快。” 吴熙月则是哈哈大笑起来,“古丽娜还真是可爱,我们苍措部落,格里部落的男人岂是她想要就能要的。真要是因为她送了女人,我们必须要送男人过去,呵,我会直接把三个女人退回去。” 很快,吴熙月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狼王说:“她之间是想要啼,结果啼没有要成,又要芒……。” “……”吴熙月的笑容是绷不住了,清丽秀妍的脸蛋瞬间黑成了锅底。尼玛的尼玛!姐了,儿之回真是引狼入视了!混蛋!连姐儿的男人也敢肖想? 见到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狼王还挺狐疑道:“月,你是担心啼,芒会跟丽古娜走吗。”其实事情很好解决,就像是母狼一样,哪一只母狼瞧上它的公狼,两个直接打上一架,谁赢了谁就可以得到公狼。 公狼争母狼也是如此。 吴熙月扭曲嘴角问起芒,“你说,你会跟丽古娜走吗?” “……”森森震惊到的芒头摇到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叠声道:“怎么可能,像她那样的女人我才不会要!” 吴熙月气了个倒仰,不动声色道:“你的意思以后有遇到个比我还厉害,好看的女人,她要是开口要你,你会跟过去?” “月,你觉得自己会比别的女人要差吗?”芒回答得很有水准,也是回答得胆颤心惊。狼王啊狼王,你个混蛋把他害惨了。 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的吴熙月缓口气,绽了个大大笑颜:“不回,所以,你们几个还是乖乖地留在姐儿身边吧。”麻痹的!古丽娜小妞,你丫的不厚道啊不厚道,趁姐儿不在部落里竟然撬起姐儿的墙角来。 该想个什么办法小惩戒你呢?哪个女人,男人敢打她男人的主意……,哼!不想活了是吧! 芒松口气,瞪了好几眼给狼王,总算没有惹女人发脾气了。 狼王是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女人愤怒是正常。他的女人要是被别的男人看上,还找到部落里来要,……嗤,当场就来打斗,打到对方不敢再踏上部落一步! 所以,当芒瞪几眼过来,他至今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要瞪他。 “古丽娜后来还有说什么没有?”吴熙月仔细问起来,她得知道为毛这货敢跑到部落里要男人才行,就像是当初,说送女人是连眉毛都不抬一下就送了出来。 央罗还说这是部落交好才会送女人过来。 尼玛的,她情愿是送食物,送兽皮好伐。 当日狼王并没有在场,不过是听女人聊天的时候不小心听到,摇摇头:“我没有在,不太清楚她最后说了什么,不过听女人说,古丽娜告诉在场的族人,说到别的部落里要女人,要男人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对方不愿意是不会强求。” 吴熙月嘴角抽搐起来……,忧伤的涨见识了! 也就是说,她的男人被别人要,事后……她还不能找上门算帐了?去你丫的!姐儿这口气不能白受! 心里头是把此事给狠狠地记上了,吴熙月是深以为有必要找古丽娜一次。 有了此事,暗伤到的芒接下来好几天都不敢说太重的话,女人平静到让他很不安,不像是女人的作风呢。 他越小心越是让狼王有更多的机会时不是非礼妹纸,不是亲个小嘴就是摸摸胸脯。好在,到了晚上,狼王是坚决要放哨,他只需要天亮时候打个盹就行。 吴熙月看不惯了,干脆让芒,狼王两个轮流来放哨。 放个毛哨!有什么危险野狼们早就跳出来了呢。 狼王对血巫族的人没有什么好印象,哪怕吴起,吴刚是救过他的女人,……对不起,他还是要小心对着。 这让吴起,吴刚都要哭了。巫师月身边的男人是一个比一个难缠啊,他们真不敢对巫师月有什么坏心眼,谁会对一个将会教他们本事的巫师起坏心眼啊。 无论吴熙月怎么说,吴起,吴刚怎么示弱狼王坚持着自己的原则,想要让他退半步,啧啧啧,那是门都没有! 他如此坚持着,倒把妹纸感动狡狼王的地位在小心肝里急骤加深。而吴起,吴刚看到两个都不错的男人没有一点异心跟在巫师月身边,更加认定巫师月是值得他们追随的巫师。 所以,无论狼王的视线有多么凶残也没有让他们怯步离开。 在他们快离开暗河,黑豹凭着自己的本事没有经过暗河硬是冲破重重险阻到达了古巴拉族人。 萨莱睁大眼睛看着本不应该再回来的黑豹,眼皮子是没有的狠跳了几下。 黑豹……黑豹怎么回来了!它应该是跟在巫师月身边,只能是留在石林里不能回来才对。把暗河堵死,他断了自己不该起的念头外,还有意把黑豹留在她身边,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 毕竟,是他放话出去说巫师是可能乞雨。 一旦乞雨不成,五大部落想要对付巫师月,她还要以骑着黑豹逃离。 “你怎么回来了?巫师月呢?”他腾身起来,口气不觉地加厉了许多,细长修目里盘踞着是他没有办法理清楚的复杂情绪。 他为什么……一定要问呢?黑豹回来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为什么还要问那心狠的女人有没有什么事情呢? 黑豹匍匐在萨莱的身边,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掌心,是在告诉他巫师月很安全。黑豹舔完便斜豹首疲倦地闭上眼睛。 萨莱看了它许多,很轻地拍了拍豹身,艳色嘴角颜色渐失。 黑豹也回来了……,好像真的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站起身走出山洞,天还是黑的,天际边那颗最大最高星星就像是他跟她以前看到的一样,还是那么大那么明亮。 苍吉拉玛没有睡,他从族人嘴里得知本应该是送巫医月回石林的黑豹回来了,柱着拐杖,步子蹒跚朝萨莱住的山洞走来。 山洞与山洞间隔得不远,不用完全走近,趁着星光他看到萨莱着在山洞口,仰着脑袋在看星星。 这孩子,心事总是很重。问他,又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他这样子哪里是没有事情啊,分明是事情很重很重啊。 “孩子,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苍老关怀的声音惊动了脑袋混混僵僵的萨莱,他身子微地颤了下,立马走过来笑着回答,“阿米,这么晚怎么还过来?” 苍吉拉玛由着他搀扶着走路,饱含沧桑的眼睛静默地看了萨莱一眼,才微笑道:“族人说黑豹回来了,我过来问问巫医月是不是已经到了石林。” “奇怪了,这回怎么很快就回来了呢?巫医月是个好女人,我可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呢。”苍吉拉玛只是问着,并没有提到萨莱的心情现在怎么样。 萨莱怔了怔,才道:“应该是留守在石林的男人等不急,提前寻下来。男人过来,黑豹就不需要再送回去了。” “暗河复杂,我都不敢走下去,更不用说可以接到巫医月了。”苍吉拉玛以洞察人心的目光复杂地看着萨莱,这孩子怎么瘦了呢? “你告诉我,是不是巫医月出事情了?要不然,黑豹哪有可能会早早回来?” 萨莱本来就是很担心,让苍吉拉玛一说心里觉得更加厉害,但他面不改色道:“阿米,你不用担心她。这女人厉害着,哪怕是把她丢到深渊谷底里,别人都没了,她还会好好活着。” 对她,萨莱就是这么有相信。 苍吉拉玛细细地打量他几眼,真没有瞧着半点端睨才道:“那孩子虽然是巫师,可是身上没有巫师的恶习,也没有想过把我们古巴拉族人给杀掉。唉,我还想着以后能不能再见到她呢。” “阿米,我们还是不要想她了。她不是血巫族的巫师,并不知道古巴拉族跟血巫族的仇怨,哪时可能会想到要杀族人们。以后只怕是见不到面了,我们不是准备要离开这里,往海边走吗?” 萨莱很好地掩饰着自己,不让老人看出他的不对劲。 黑豹回来了,对古巴拉族又是个很大帮助呢。离开这里时,还可以让黑豹背着几个小孩一起走。 只可惜,他没有本事像巫师月一样驭驾狼群,不然,他还想让所有豹子都背着族人离开呢。 在不知不觉中,他总会想到那个时而狡黠,时而心狠的女人。 苍吉拉玛只能是拍拍年轻男人的手背,他的叹息声在空洞山洞里显得非常的沉重,一声叹息里包含着许多深意在里面。 孩子啊,你以后只怕会后悔离开。 没有再多说,对萨莱是什么样的个性苍吉拉玛最清楚,深知只有他自己想该变主意时,才会回想过来。 别人再怎么劝,反而越让他不满意。 “来,今晚陪我这老家伙睡个晚上。我们聊聊以后该怎么办才行,到了海边怎么生存下去才行。还有,到时候我们怎么离开呢,怎么到达海边呢?” 苍吉拉玛走到山洞里并没有再打算离开,对黑豹他是不怕,直径越过黑豹躺在干草上面。 萨莱松口气,没有再问就好。 提到日后怎么样,萨莱就有许多话要说了,“海边我们谁也没有去过,我打算离开这时后去找换盐人,让他们带着族人去海边。” “换盐人都能到达的地方,还能把粗盐带回来,阿米,我想海边应该没有什么部落生活。这样对我们古巴拉族人来是件好事情,不需要跟部落争夺就能得到领地。” “我现在担心的是,到了海边不知道族人能不能习惯。我曾经遇到过换盐人,他们提过海边的树木很少很少,我担心……到时候怕没有什么食物给我们。” 换盐人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是不会告诉海边真正的情况是什么。大巫师问起,他们也只能说出一点点,绝对不会全部老实告诉。 正是因为如此,给了后来许多部落族人的误解。 苍吉拉玛抿起干躁的嘴角,“不用担心,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食物。一个珍贵粗盐都有的地方,怎么会没有食物呢?” 入了夜的原始丛林里处处都是安静,处处都是危机四伏,在夜虫初虫声里,人们在梦乡里沉沉睡着。 吴熙月他们没有睡,狼王说离石林出口已经不远,妹纸就如打了鸡血连晚上都不放过,死咬着要赶路。 丫丫的,在暗河里本来就是不分白天,黑夜,还不如趁早回归地面! 正如狼王所说,多走一个晚上……终于到达可以通向石林的出口了。顺着斜坡,吴熙月累趴地拖着两腿朝光明走去。 一出竖洞,妹纸什么话也不想说,两眼一闭倒在洞口边休息起来。 苦逼的,两腿跟灌了铅一样,死活是不愿意走了……。在暗河里走一天一夜,是等于在外面走上两天两夜。 从出暗河,别说吴熙月就跟狼王也是重活一回般,同样是出来就趴在地上不愿意再走了。 他一直在放哨,精神有多累只有他自己清楚。 现在,就交给芒了,他得好好休息才行。 没有人不累,吴起,吴刚在睡前不忘记把兽皮替吴熙月盖上,也是倒在竖洞口倒头睡着。本应只能是巫师进去的石林,现在多了好几个人睡到呼噜声大声。 直到太阳醒到身上热起来,几个身上都盖着兽皮的人都热乎乎醒来。吴熙月眯着眼睛看到眼前熟悉景色,把兽皮扯到继续闭眼睡觉。 反正,他们会把她抱到个阴凉地方,不用担心会晒成烤虾。 经过将近一个月之个,石林并没有变化。几人在芒曾经居住的小石屋里休整了两天,这才离开石林朝喇达乌拉山出发。 而彼时,央罗接到族人们的回复,已跟落庚部落有勾结的阿密达又一次离开部落,这一次,央罗是没有再打算放过他,在半路上把人给截了,割下阿密达的头脑于很大方的送到落庚部落。 铁木欠看到亚莫部落族人送来的人头,脸色铁青却是阴沉沉地一笑,眺向亚莫部落的目光意味不明。 死的又不是他落庚部落的族人,他有什么好担心呢? “赭麻,你去告诉他们先不要出发,等别一个人的消息过来。”铁木欠吩咐身边的年轻男人,也是他的儿子,阴沉沉的脸上带着诡异笑容。 赭麻低头应下,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做。 迎头走来了个女人,他看了一眼目光不屑地离开。这是最近在部落里让男人都掂记上的女人,叫马阿莲,跟他上面几个哥哥睡过,现在又到了阿父这里。 赭麻的不屑一顾让马阿莲脸色愠怒,这个男人……竟然都不想女人的?眼波一转,行啊,你就避开我,我就偏不让你避开过。 马阿莲等他走来,整个身子就朝赭麻身上扑去,双臂直接抱紧男人强壮的身体,跟缠人的蜘蛛丝一样怎么甩也甩不开。 “马阿莲,不想让骨头刺穿你的身体,最好给我马上滚开!”赭麻眼里划过厌恶,这女人有什么好的?竟让阿哥差点跟阿父打起来。 腰部冷冷的刺痛让马阿莲打了个冷颤,她可是好不容易从密索部落脱身,哪里舍得死掉? 立马站起身,装做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朝山洞里走去。 离开的赭麻听到她对铁木欠软软道:“怎么也不过来找我……。” 嘴角抿起大步离开,这样的女人只能是杀,而不是留下来。他得找个机会杀掉才行,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让阿哥,阿父现在见面都不说话。 各个部落忙着寻找水源,而吴熙月在回去的路上突地想起了一件事情。……这苦逼了,那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给忘记了! “去莫河边,去我们曾经呆过的孤岛。”吴熙月想到便会去做,立马对走在前面的狼王道:“我要去找霍加,狼王,快调头!” 小麦,她的小麦啊……,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呢?粮食,这可是可以让族人保命的粮食啊!真是个蛋疼的记性,怎么可以忘记小麦这样关乎民生大计的事情呢! ------题外话------ 今日的少是为了明日的多更,蛋定吧,筒子们。终于调整过来了,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月票捂紧了啊,多更求月票鸟。 g. ()e 87章 看好自己的男人 从石林去莫河河边是并不需要多久,但是要到孤岛就有一些距离了。其中还需要经过亚莫部落的领地,再到离落庚部落不远的那片丛林才能到达孤岛。 吴熙月说要去找霍加,芒才惊觉自己已是把这位老首领遗忘在脑后,如果不是她提起来,他会永远也想不起有这么一位老首领曾经出现在他的眼前,还共同生活过一段日子。 “狼王,从这里去孤岛有点距离,你看能不能让月坐到野狼身上?”芒担心女人的身体这么久的奔波会垮掉,便找到狼王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出来。 狼王眸波微动,看了眼坐在岩石上休息的女人,“这边已经没有野狼了。”他也想让女人好好休息,但是,没有水源的地方野狼们早就迁走。 他过来的时候只有两头老狼在附近觅食,从它们嘴里知道年轻力壮的野狼们早就离开莫河一带边缘的丛林,朝深处出发。 “没有野狼了?”芒心里一惊,一个丛林里连野狼都没有的话……,是不是代表着许多野兽也开始没有了? 狼王看到芒眼里的凝重,解释道:“没有死去,是这里已经没有多少水源,野狼们提前离开寻找新的领地。” 野狼是要比许多野兽要聪明,它们意识到生存危机就会立马行动,直到能寻找到保证后代生存的新领地。 喇达乌拉山的水源还算是充沛,野狼大约都是朝那边迁徙了。 “看来灾情是越来越严重,也许,我们也要尽快做决定才行。”芒已经想到了日后,他担心部落族人没有水渴的话,唯一的出路是尽快寻找新的领地。 吴熙月用手轻轻捶打发酸的膝盖骨,见到两个男人在前面嘀咕嘀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由扬声问道:“你们在商量什么事情呢?” “没有什么,说到霍加呢。”芒抢先开口,他不想女人再为别的事情而担心。既然说要去找到霍加,那就先把这件事情办好。 孤岛上面还有月特意让霍加看好的食物,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呢。 吴熙月起了身,对躺在树荫下闭目养神的吴起,吴刚道:“休息好了没有?好了就准备出发,早点把外面的事情办好,我们可以带点回部落。” 对他们来说,眼前的日子其实是过得相当悠闲。比起血巫族来,这样的日子是半巫人从来没有想过。 闻言,两人立马睁眼起身,心满意足道:“早休息好了,只等着巫师月你说话了呢。”跟着巫师月从来不用担心自己的血液会被巫师们喝光,也不用担心她会突然间丢下他们不管。 心情放松的吴起,吴刚在吴熙月面前是绝对的服从,就像是忠实的仆人一样。 吴起,吴刚两个的忠实老实让她越来越满意,与聪明的人相当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如果聪明人还是一个老实的聪明人,那么这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了。 吴熙月摸了摸别在腰间书籍,回去后,她可以让他们两个一起寻找书籍里提到过的农作物种,好让苍措部落的族人能尽快接受他们。 从石林到亚莫部落领地并不需要太久,不到十天便已经进入。 没有想过要去找央罗,小麦目前来说是保密阶段,等真正可以推广的时候,她是不介意将小麦做来交换物。 她没有提到要去亚莫部落找央罗,芒,狼王自然是更加不会了。 又在外面行走半个月,吴熙月终于到达那个曾经到来苍山山脉落脚的山洞里。山洞还是那个山洞,可来的人却已经不相同了。 山洞里还有她烧陶时落下的痕迹,还有许多干柴堆积在山洞最深处。外面还有几个破碎的陶器,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 “我们离开后,山洞里一直没有人居住过。”捡起破碎的陶器,吴熙月自嘲的笑了下。霍加啊霍加,如果你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你心里将会怎么想呢? 你耗尽心血要保密索部落族人,却让他们一件事情将你所有心血付之东流水;为部落鞠躬尽瘁的你只怕是要气到心头血都要喷出好几口吧。 芒抱了把干柴出来,顺口笑道:“没有人来过更好呢,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发出,用不了两天就可以到达莫河边。” “月,我们要不在再烧些陶器带回部落?”芒看到她手上的陶器碎片,想到用陶器的好处与方便不免心动起来。 吴熙月扬手把碎片往外甩出,笑起来,“我们回喇达乌拉山还需要一个月呢,陶器是易碎的东西,估摸着还没有到部落这些东西就已经全部碎烂。不烧了,回部落后我再来找陶土烧制。” 芒是故意说要让她烧陶器吧,是担心她想起密索部落族人的事情。 自家男人的贴心女人们来说自然是高兴的,吴熙月已是笑眯眯道:“等到了孤岛上,如果小麦真的有收成,到时候你们几个还需要把小麦背回部落呢。我要再把陶器烧上,你们几个还没有到部落只怕是要累趴。” 她盈盈就是清泉的眼里并没有什么伤感,嘴角微微弯起映得整张面靥格外漂亮,乌漆漆的眼珠子盈着笑看来,能让你觉得自己是她心里最重要的男人。 芒会心的笑起来,他的女人并没有因密索部落的事情而烦恼呢。 “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食物,走了一天终于到山洞里能休息,晚上多吃一点。”芒很识相,跟在吴熙月身边经过,本是一声璞玉的他经过雕刻越来越精细,里里外外都透着属于玉的质气。 吴熙月颔首,男人跟女人,伴侣跟伴侣都是有一个磨合期,而他跟她的磨合期限在各种磨难中渐渐地把彼此间有可能伤人的棱角打磨到越来越光滑,现在,她一句话,他一个眼神就基本明白对方的心思了。 他离开后,吴熙月坐在陶土边,手里拿着一根细小树枝在细土上面不知道绘些什么。对走过来的狼王来说,他就算是眼前也不知女人在画些什么。 吴熙月只是把《徽农要记》上的一些农事再细细回温一般,一个部落总是要靠天吃饭是不行,还需要自力更生才行。 光靠打猎不行,还需要有自己的生产力才地。 如果说,灾情能结束那么喇达乌拉山就是她的长久居住地,如果没有结束那么她得在近两年之内把部落更加完善好,再重新走向征途。 细土上面是画着耕地,她打算小麦到手后开始秋季的小麦播种,同时,她还需要驯化野禽成家禽。 当时让芒背着的水鸭子崽早就全部死掉,来后事情一桩接一桩的来,弄到她完全没有时间来细化日后部落应该怎么走。 这次回去后,尼玛她是绝对的足不出户就在部落里捣鼓各种大事情。 狼王蹲下来看了许多,也是没有明白过来女人究竟在做什么,他指着一处画,蹙起眉头道:“你这是野雉,还是野鸟?” 吴熙月木着张脸,回答,“你看到野鸟有这么粗长的爪子吗?野雉!以后我要在部落里养野雉!” 女人的脑子里总是有许多奇怪想法,狼王抬揉了下她的头顶,温柔道:“野雉到处都有,还需要你来养吗?” 吴熙月笑而不语,如果有一天,真正能善用上的领地减少,丛林里的野兽也势必会送减少;而到时,部落人数渐渐增多,物资分配就会成一个极为严峻的问题。 各个部落会在一日比一日严重的灾情下开始新一轮的食物,领地纷争,头破血流是不少,一刀几命是绝对可能会生。 她需要在物资缺乏来临前做到防患于未然,等她终于不得不放弃这片领地是,还可以带着这些永远不可会遗忘的物资重新上路。 只要部落族人手上有足够的资源,她相信无论到达任何一个地方,所有族人都会平安生存,平安渡过一生。 古巴拉族人给她很大启视,看到一个强大部落最后是穷居一隅,她不会想到了苍措部落的命运。 如果说,她再不行动起来,现在的古巴拉族人将会是苍措部落族人的真实写照,一年过一年,整终让流着苍措部落族人血脉的人种从这片领地上面消失。 一个种族自然灭亡……吴熙月想想都确得这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她得想办法,得想办法才行啊…… 什么办法呢?她现在想到的办法就是先把族人的命保护,然后……好吧,然后就是努力嘿咻,努力繁殖。 反正这里没有什么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忠诚观,走个婚什么的其实也不错对吧。 拨开还在自己头顶上揉来揉去的手,吴熙月问起狼王,“你在部落的时候有没有见过野狼最喜欢却那个地方打猎?” 任何野兽都喜欢往猎物多的地方钻,她想要得到野禽,估摸着还得跟着野狼走才行。 狼王是犹豫了下才道:“知道。” 他确实不想说,狼跟族人吃的东西是一样呢,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这么问,浅意识里认识他说出来对野狼的生存是有一定影响。 吴熙月搓了下手,把手里的灰尘搓干净,拍了下狼王的肩膀乐呵道:“放心,不会跟你们野狼抢食物吃,我不过是想蹭些还不够野狼塞牙缝的小崽子回来养着。” “……”狼王的眼睛睁大一圆,有些不敢相信道:“你还真打算在部落里养起野兽?这怎么行,没有人试过把野兽抱回部落养。” 至少,他是没有见过。 吴熙月眼角微斜,哼哼道:“就是因为没有人做过,所以,我才着手来做。以前没有,以后必须得有。” 狼王很迷芒……,有时候跟女人说话他是完全听不懂,好好的养起什么野兽来,野兽来养吗? 他又看到她在用树枝细土上面又弄出许多东西出来,虽然说……她弄的什么东西有些看不明白,不过,这应该是野山猪吗? 没有獠牙的野山猪还是野山猪吗? 这个应该是水鸭子吧……,跟野雉差不多,除了嘴巴扁了点。 这有些像族人现在住的房子,不过好像又多了些不一样……。 吴熙月一边画着,一边把自己脑海里想到的全部都画出来。部落以后还是以村庄的形式生活在会更好一些。 有田,有地,有房,有食物……。丫的!这就是世外桃源啊! 苦逼的是,这暂时是一个梦想,为了梦想,她得一点一点努力圆了才行。 一个宏伟计划在吴熙月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形出来,接下来就是需要她同族人们一起一点点把“形”转化为“质”,到那个时候,苍措部落就不再是一个居无定所的部落了。 芒在外面只找到一些小东西回来,吴熙月看到他手里甚至还有几只老鼠。这附近的灾情看来是很严重了,差不多三个月过去,许多野兽找不到水喝便离开的丛林,到达另外一个地方。 难怪落庚部落首领铁木欠急到冒险去攻打母巴部落,这首领倒也是个高瞻远瞩,知道以后会有多苦逼就开始提前下手。 惨就惨在正她也在母巴部落,又怪他远气太背在石林里完全没有给她留半点希望,两眼迸出来的杀意是狠不得把整个苍措部落族人杀光。 这样的部落,她可不敢留着呢。 借母巴部落古丽娜的手,挫挫铁木欠的锐气其实也挺不错的对吧。麻痹的!正是因为如此,在古丽娜瞧上自己的男人时人,她当时还真是把气给忍住了。 另一边,吴起,吴刚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条已经是削了皮,有手腕粗的蛇进来,他们脸上还沾着蛇血,大汗淋淋道:“外面找不到水了,没有办法清洗只能是这么烤着吃。” 没有水,很不方便。吴起,吴刚已经意识到灾情的严重性,他们这几天喝的水都成问题,还是巫师月有办法,砍了竹子,就舀竹根里的水喝。 吴熙月皱了下眉头,对芒道:“上回我们取水过的溪涧也没有水喝了?”那里可是一个泉眼啊,……连泉眼都没有水的话,这片丛林已经在进入无水时候了。 “没有了,我还把水眼挖大了一点,下面都是干土早就没有溪水冒出来。”芒摇了摇头,脸色凝重道:“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我们要尽快回到领地才行。” 吴熙月沉吟会,道:“要带着水走才行了,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葫芦,到时候我们到莫河边舀水喝。” 想了下,又道:“不行,我们现在就果带着水上路才行。过了莫河我们大约还要走三天七天的路才能看到孤岛。莫河对岸肯定是没有水喝,得现在带着水走!去到竹根里找水,每人身上带上十个葫芦!” 一路来,喝得最多的就是竹根里的水,就上回第一次去喇达乌拉山许多溪涧就已经干渴。实在不行的话,看样子还是得去亚莫部落盛水才行。 提到水就需要提到食物了,让大火化为灰心的莫河一带丛林肯定是没有食物可以吃,尼玛的!还得准备好食物才对。 本来只打算在山洞里停留一个晚上,最后因为食物的准备不得不多停留了两天,把晒干的干肉准备好,山洞里又停留了一个晚上,次日大清早便离开前去莫河孤岛。 去孤岛不过是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到了大次日清早便已经到了曾经渡过登岸的河岸边。 若不是几艘孤仃仃的竹筏搁浅在河石砾边,吴熙月是真不敢相信眼有干涸到臭气熏天的河床竟是昔日河水汹涌的莫河。 汹涌的莫河已经不存在了,就像是一条已经断气,肉身开始腐烂的巨蛇一样弯曲着横躺在山与山的交间处。 天上是喜食腐肉的秃鹫在盘转飞旋,偶尔发现几声叫声给死气沉沉的莫河河边更增几分凄惊。 对岸边依旧可以看到有疏浅青烟在升空,那是火山口喷出来烟气告诉经过莫河河床的人,对岸的丛林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涛天火灾。 时隔几月再见到曾经是郁郁青葱郁的莫河一带丛林,放眼看去,灰黑绵延处处透着荒凉。 吴起,吴刚看到眼前的景况有些傻眼了,以至于吴熙月喊了他们好几声还是懵懵的,眼神滞凝有些搞不清楚方向。 “你们去砍些竹子回来,我们今天就准备出发去孤岛边。”吴熙月又重复说了一遍,沉敛的声音里夹含着不易察觉的忧郁。 莫河水也干了……,苍山山脉还能呆多久呢? 俩人慌不迭地“哦”了数声,在狼王冷森森的目光下慌乱离开。 吴熙月抬手踢了踢荒废的竹伐,有好一会儿是沉默。竹子在河边暴晒几个月,轻轻一踢就听到爆裂的声音。 早就是脆不弱风的草藤是瞬间绷继,几根枯根失了禁锢一下子就散开。 吴熙月沉道:“霍加只怕是没有活着了。等我们到了孤岛把他的骨头烧成灰,有时候再把他骨灰埋到密索部落领地上吧。”算是圆了这位首领的梦。 “想不到连莫河水都能干涸,霍加留在孤岛上只怕早就是缺水渴死。”温俊的眉目前染上几分愁怅,芒轻地吁出口浊气,“阿笨拉只怕还留在亚莫部落,没有想过霍加会死掉呢。” 提到他们,吴熙月目光冷沉沉的,睨向远方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似乎看到前面有一座孤岛出现,一位兽皮褴褛的老人站了孤岛上面……等着他的族人回来接他。 闭上眼睛,把悲观屏扫。吴熙月挤了记笑容出来,“不想这些有用没用的事情,等竹子砍回来,我们每人脚下都绑上竹块。河床看上去是干了,我担心淤泥会很深,有竹块踩着能防着我们陷到泥巴里。” 事实证明吴熙月是提前预防是很正确的,河中间的淤泥很深,虽然说晒干了表面,可以人的体重踩到上面只会让自己跟身陷沼泽一样沉到泥巴里。 从这边走到那边,走到几个人都是心胆肝颤,后背惊出的冷汗是晒干一层又一层。 有了水,有了肉干,一行人就是靠着这些终于走到可以看到孤岛的地方。此时,每个人都已经脱皮了好几层皮,饶是怎么晒不黑的芒也硬是黑到了许多。 走向孤岛吴熙月他们是直奔种植小麦地斜坡,入眼的就是一片干枯的小麦杆,小麦粒是一粒也没有看到。 这么久来,吴熙月头一回露出欣喜笑容了。霍加,你果真没有让她失望!从折断的小麦杆来看,是霍加在收割小麦时折断了。 离开前匆匆建的小木屋已经是摇摇欲坠,狼王跟芒同时拉住要走进去的女人,芒道:“我进去,你跟狼王在外面等着。” 吴熙月退了出来,道:“进去看一眼立马出来,木屋不牢实随时有可能会塌下来。”刚才她的手无意碰了下,就感觉到木头摇动了下。 进去的芒一眼就看到一架枯骨躺在地面,在另一个角落里,他看到好几个兽皮袋,上面还堆着些枯草。 眼角微地酸了下,枯骨不用说一定是霍加的身体了。 这位老人……已经是死了很久,房子里连臭味也没有。到处是一股枯败的木头气味。 芒小心着把霍加的骨头一根一根捡起,脸色端重把骨头放在兽皮上面,一包一拢先把枯骨抱出来。 “霍加死了,这是他的骨头。”芒说着,把骨头交到了狼王的手上,“呆去捡了干柴把骨头烧成灰吧。” 吴熙月的眸色淡淡,似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一个失去行走能力的老人……如果到现在还活着真是要算个奇迹了。 低下头,一滴水珠落在手背上面,吴熙月抽了下鼻子,平静道:“等会我来点火送霍加最后一程。” 芒又道:“我看到里面有好几个兽皮袋,应该是装着小麦了。” “把小麦拿出来,我洒些小麦到他骨头上面。让他知道小麦我已经拿到,谢谢他对苍措部落做的一切。”吴熙月抬头,水亮亮的眼睛眨红。 当她看到收集好的小麦,压仰的情绪再也没有办法控制,眼泪已不是大脑能控制住,手里捧饱满的麦粒,大滴大滴的眼水涌出来。 霍加首领,你是值得让所有族人敬仰的首领。 小麦其实并不是很多,因为没有扬到麦壳的原因看上去数量颇为可观。等到将霍加的骨头烧成骨灰装到葫芦里,吴熙月跟着男人们背着没有扬麦壳的小麦转回。 依旧是沿着原路回来,等到过了干涸的莫河,几个身上带的水已经只剩下最后一葫芦。将水让给男人喝完,喝完就要去砍竹子,取竹根里的水喝了。 就是这么坚苦的熬着,终于穿过干枯的草地,进入亚莫部落族人经常出现的丛林里。 空气都是热乎热乎,吴熙月躺在树荫下,只差没有把舌头吐出来纳凉鸟。狼王离开有一会儿,他是去找亚莫族人。 芒摇晃下大约还有半葫芦的水,晒到脸色通红的他把葫芦递到吴熙月嘴边,声音干涩道:“月,喝点水再睡。” 水越来越少,吃烤肉的时候是噎到嗓子眼都痛。 离领地还有很远,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这成了芒最担忧的事情。 在山洞里纳凉的央罗得知巫师月就在前面不远的丛林里,惊到他从凉爽爽的石头上面一跃而起,惊喜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将巫师月接回来!” 桑赛笑道:“已经派族人去接了,是央措萨萨两兄弟一起去的。他们知道巫师月过来一定要跑去接,我让罕依,布达库他们几个跟巫师月熟些的男人去接了。” 阿密达已经杀掉,现在央罗身边最信任的就是桑赛了。部落许多事情都是桑赛做主,只需要做之前告诉一下央罗就行。 央罗哈哈大笑起来,心情相当不错,粗犷的笑声在山洞里回荡开来,“他们俩人早就磨着我要去看望巫师月,她的领地我的领地远着呢,哪能容易说去看望就去看望。” 不过,巫师月怎么想到来他的领地呢? 不是说她跟大巫师一起吗?难道说大巫师也一起来了? 遂是收敛笑声,严肃道:“大巫师是不是跟巫师月在一起?” “应该没有吧,大巫师在来的话……他是不需让族人看到他身影,直接到山洞里来了。”桑赛皱了下眉头,比起大巫师来,他更希望是巫师月的到来。 央罗抿抿嘴角,不放心道:“我还要去看一下,大巫师不好相处,现在又是灾难时候不能让大巫师觉得我们亚莫部落不重视他才行。” 闻言,桑赛张了张嘴,把肚子里的话在心里又酝酿酝酿才道:“大首领,我感觉巫师月比大巫师……还要厉害一点。你瞧我们换给母巴部落的陶器,上回女人不小心打碎一个,都哭了好几天呢。” “大巫师是大巫师,巫师月是巫师月,他们都是巫师,不是我们可以随便说。”央罗叹口气,真要说实话,其实他也认为巫师月的本事是强过大巫师。 从灾难开始,大巫师就从来没有站出来过。反而是巫师月提前提醒他应该要储存水源,以免到时候没有水喝。 正是因为她的提醒,现在亚莫部落族人还有水渴,深水潭上的瀑布水才没有往外面流走。在心里,他更加感谢巫师月。 是她救了他央罗后,又救了整个亚莫部落。 走了几步,央罗停下来道:“算了,我还是等吧。别让巫师月感到我比较在乎大巫师。”他倒不是在乎大巫师,而是畏惧这样人。 桑赛点头,刚硬的脸上有点笑意,“巫师月是值得我们去尊敬,而不是害怕。也不知道她过来有什么事情,但愿我们可以帮上忙。” 央罗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上巫师月的什么忙。 当吴熙月过来,在央罗热情接待下说出自己的来意后,周边的亚莫族人明显是怔了下。要水?……巫师月来亚莫部落就是要把身上这些葫芦装满水? 身为首领的央罗最先醒过神,不太相信着再问了句,“巫师月,你从领地过来……就是为了装些水回去?” 神灵啊,难道说他这边的水好喝一些?还是说,就装这么点水可以够她所有族人喝了? “我是要回领地,没有足够的水回去;经过亚莫领地就想到装些水,怎么,难不成你连水都舍不得给我的。”吴熙月见央罗等亚莫族人脸色古怪,好似……不太理解为毛她过来要水喝。 丫的!尼玛不会小心到连这些水都不给吧。 央罗松口气,拍了下胸口道:“巫师月,你吓到我了。我差点以为你的领地上已经没有了水,需要从我这里带些水过去给族人喝。” “……”吴熙月很囧很无奈,“我是来莫河边办些事情,外面的小溪基本是干涸见底,没有足够的水我是没有办法回到部落。” 央罗搔搔发油腻的脑袋,尴尬道:“是我想差了。”目光扫过她身后几个男人手里拧着的兽皮袋,指了指询问道:“你来莫河边办事,是指这些兽皮袋里装的东西吗?” 从母巴部落一道出来可没有见到她带着兽皮袋呢,丽古娜也是小气,只送些兽皮也不给巫师月多些食物。 也不隐瞒,吴熙月道:“嗯,我要把这些东西带回部落,以后也许还能帮得上你们亚莫部落。” 抬下手让芒他们四个男人把葫芦都放下来,“这些你们都帮我装满水,如果还有多余的葫芦给我们几个全部装上水。” “行,这是小事情。深水潭的水还有许多,我们部落多亏巫师月你的提醒才没有被渴死。”对这小事情央罗向来是慷概,能帮助到巫师月还可以让两个部落的交情更深呢。 对央罗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吴熙月来说是救命之情;由其是听到让几个亚莫男人背着水,送她一段行程,吴熙月再次深感央罗是一个可交之人。 没有拒绝,当天就在亚莫部落休息。能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是跳出来踩你几脚,而是伸出手来帮助你,吴熙月记下了央罗给予她的帮助。 旁边的桑赛道:“巫师月,你们可以坐一坐,这些东西要不要让我们先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们离开再拿走?” 从进山洞到现在,芒,还有几个陌生男人一直拿着鼓鼓的兽皮袋没有松手,可以看出来他们很看得兽皮袋里面的东西。 芒看了吴熙月一眼,温和地笑道:“是草粒,不能说是很重要。”他干脆把自己手上的兽皮袋打开,抓出一把尽带壳的小麦出来,“会招老鼠过来,我们得看好才行。” 在亚莫族人们眼里,这确实是草籽。 央罗见巫师月没有多解释,只当是草籽了。对芒道:“有个地方很好,也是女人们用来储存草籽的地方,四面都是石头老鼠想钻也钻不了。” “芒,交给他们。”吴熙月微地眯了眯眼睛,再继续拿在手里央罗只怕会心里不舒服。交到亚莫族人手里,虽不是很放心,但也不用担心央罗他们会要这些“草籽”。 央罗还要问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看到吴熙月脸色并不是很好,没有立马问起,转是安排女人去把肉烤好,还亲自用陶器装了许多浆果过来。 “吃些浆果添下肚子,再睡一会起来就可以吃烤肉了。”央罗笑着把陶器递给吴熙月,视线又朝山洞外面看了好几眼,大巫师一直没有出现……看来是真没有跟过来了。 吴熙月捡了一枚红扑扑的浆果放到嘴里,才慢悠悠道:“他没有跟来,在石林里窝着了。”没有多说,多说就是要再说几个谎言了,转了个话题,“落庚部落最近有什么动静?有没有跑到你们这里来抢水?” 提到落庚部落,央罗的注意力自然是转开,冷地哼道:“不死心的老东西,跟一个我还是比较信任的小头领搭上,还想着跟他一起杀掉我,再来抢走深水潭。” 吴熙月拧了下眉头,“还是不死心,他们比你们要缺水,……不会轻易放开。央罗,你要小心一点,他既然可以勾结上你信任的小头领,难保不会有下一个小头领让他搭上。” “这老家伙暂时是没有功夫再到我这里来闹动静了,他的几个儿子为了个女人打起来,其中一个儿子被捅杀,哈哈哈,铁木欠的儿子太多,死掉一个两个也没有什么。”央罗自顾自暇地笑了起来,浓眉一抖一抖的把面相上的威严冲淡许多。 为个女人闹到兄弟相残,这样的部落……能强大起来就怪了。 聊了会落庚部落,吴熙月称自己有些累想睡一会。央罗早就吩咐族人捧来新的干草铺在他平时躺着睡觉的大石头上面,“到这上面睡,很凉爽。每次热起来,我是直接躺在上面睡沉。” 外面传来他两个儿子的声音,还有部落巫医的声音,本想拒绝的吴熙月速度躺上去,两眼一闭抢在两个半大小伙子来前,睡着了。 恍惚间听到央罗在斥责他们,“没看到巫师月很累了吗?都回山洞去,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 又听到巫医不悦道:“大首领,晚上我是要有许多事情要问巫师月,你别都占着他。” 细细碎碎的声音很快都消失,吴熙月嘴角挂着笑很快就睡着。 等到了晚上,央罗才把心里头的疑问问出来,“大巫师说巫师们是可以乞雨,那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去石林呢?”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吴熙月装起了深沉来,“什么时候乞雨我也不知道,还需要大巫师安排才行。你们现在去石林应该也找不到他,我离开前他说要去找找新的水源,缓解下几个部落的矛盾。” 她这么说,央罗便不再问什么。 在亚莫部落休息了一天后,次日,央罗便让五个亚莫男人,每人肩膀背着几十个水满满装的葫芦随着吴熙月他们几个一起离开。 有了央罗的帮助,吴熙月暂时不用担心半路会没有水喝。 一向是金口玉言的狼王在临别时,对央罗道:“我记住你了。”这可是狼王第一次除苍措部落族人之外的族人许下承诺。 央罗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反而是小吓了跳。等吴熙月解释清楚,才哈哈大笑道:“巫师月,你的男人们都不简单啊!看好自己的男人,无论谁问你要都不能给啊。” 妹纸:“……”尼玛的,难道说外族人都知道古丽娜问她要男人的事情了? 弄得芒又是好几天的胆颤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毛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而阿笨拉他们在喇达乌拉山已经转了近十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巫师月的部落。桑日拉病倒了,脸色苍白躺在树荫下面,明明是艳阳天她却感到浑身发冷。 这不是第一个病倒的族人,阿笨拉知道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病倒的族人。太累了,所有族人顶着太热天翻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寻找苍措部落,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哪怕是遇到一个出来打猎的苍措部落族人也好啊。 “还是像以前一样,用竹片给她后背刮一刮吧,刮到出血印子就会好起来。”英子目光淡冷地撇了桑日拉一眼,把手里的竹片丢给库伦,“把她后背拍上水再刮。” 这些,都是在巫师月身上学到,而自己明明可以在她身上学到更多本事,地因为自己的妒忌把很多很多的机会丢失。 已经不知道给自己抽了多少记耳光了,后悔到有时候会想孩子的失去,是不是因为她的妒忌让神灵在狠狠惩罚她呢。 库伦接过竹片,从竹罐里舀了少许水沾在桑日拉后背上,埋头刮起来。英子对自己的族人一天比一天疏远,有时候,她都要以为英子其实并不是密索部落的族人了。 她现在成了一个只想回到巫师月身边,做一个像巫师月一样厉害的女人。 可是,英子你有没有想过要成为巫师月那么厉害的女人有多困难呢? 前去探路的几个男人终于回来了,在茂密的丛林里带着喜悦飞快奔跑过来。他们在山上面看到有一个山坳里有青烟升起。 不止一处青烟,而是好几处呢。 那边是有部落族人在生活,现在是太阳偏西的时候正好是烤肉,一定是有女人在生火烤肉为男人准备食物。 “阿笨拉,阿笨拉,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男人飞奔着过来,不顾一切的跳着。有个男人一脚踩空整个身子狠狠地撞到了树上,撞到呲牙裂齿肩膀痛到倒抽口冷气,也没有让脸上的喜悦散去。 在树荫下脸色菜黄的密索族人一听,一个接一个“蹭”地站起身,一扫脸上暗淡。每次有男人出去探路,等候的族人都是眼巴巴的等着;从来都是看到探路的族人失望回来,从来没有听到说见到有部落族人走动的迹象。 没有灰暗的脸色霎时神采奕奕起来,除了桑日拉与库伦没有站起身来迎接,其他的族人都围过去,你一句,我一句兴奋道:“你们真看到了?” “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过去。” “神灵啊,但愿这次是真找到巫师月了。” “一定是巫师月同她的族人,这里可是喇达乌拉山呢。除了巫师月他们不可能还要别的部落族人在。” 阿笨拉等族人说完了,才道:“有没有探到过去的路?”不管是不是巫师月同她的族人,碰上了过去,如果不是的话还可以向他们打听打听。 探路的几个男人咧着嘴,眼睛亮亮地回答,“探到了,我们都走差了呢。现在要重新下山,中间有个峡谷,有些像以前我们经过的峡谷,穿过去就可以找到生火的部落族人。” 族人们立马就道:“还等什么,现在就找过去。天黑了也不要停下来,一定要快点找到巫师月才行。” “英子,你怎么看?”眼角余光看到站在树荫下的英子,阿笨拉心中微动问起来,“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呢?” 英子是个聪明的女人,霍加给他选的女人在这段时日里也确实给了他许多帮助,就算是没有帮助到他,偶尔她说几句话出来让他会想得更深。 挑了挑眉头的英子似笑非笑道:“你们确定那边一定是巫师月吗?你们确定赶过去会没有一点危险吗?” 她如此一说让男人们都沉默起来,是啊,他们没有办法确定那边是巫师月,也没有办法确定有没有危险。 阿笨拉沉思一会,朝族人微笑道:“既然已经发现有青烟,我们今晚不急着赶路。先停下来好好休息,明天再过去。等天黑的时候再出来探一探。如果真是巫师月他们就更好了,不是的话,我们还先探清楚这群族人是好还是坏才行。” 头脑发热的密索族人渐渐冷静了下来,阿笨拉跟英子说得很有道理,不能因为看到了青烟就立马过去,得稳着点来才行。 经历如此诸多的苦难,密索部落的族人早就把自以为事的棱角给磨平,留给他们的教训就是任何事情不要容易去做,若真要去做,在做之前一定要谨慎考虑清楚。 有了好消息晚上睡觉就安稳许多,女人们干脆是一觉睡到了天亮,等着男人们喊醒以最快的速度起身,跟着男人们往山脚下走。 他们现在离目标所在地并不是很远,到了太阳升到树梢上面,也就是一天最炙热的时候终于走到一道四周凶险的峡谷里。 站在峡谷下面,英子抬头看了看变窄的天空,看到两则险要绝壁,暗暗感叹:这里才像是巫师月会选择的开凿山洞的地方。 阿笨拉没有让族人直接大摇大摆走过去,而是让他们贴着绝壁边缘慢慢向前走去。 峡谷里的灌木林里族人走过留下的痕迹,一些树枝枝叶还有新的折痕。也就是说,这里是经常有族人走动,更能说明峡谷里面是有部落族人生活。 密索部落族人甫一出现,啼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坐在山洞里自己给自己缝补兽皮的他眉峰地挑高下,寒冷地声色淡淡道:“他们来得也够晚了,以为是想来就可以来吗?告诉他们,射出几根飞箭过去。”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当巫师月,当苍措部落是好欺负吗? 报信的族人听到顿是喜上眉梢,搓着大掌憨厚十足道:“我们就等你这句话,密索部落的族人就是欠教训,多让他们吃吃苦头,看他们敢不敢那样对待我们的巫师月。” 憨厚模样说出来的话倒是锐气十足,里外是明显不相符合。 苍措部落的族人在改造下,都开始朝黑道上面进攻,都是在外面跟你笑呵呵,一派我是傻冒,你好聪明的表情迷惑外人的无辜小模样。 得到部落首领的指示后,放哨的几个男人是磨拳擦拳,瞄准备直接是朝阿笨拉的脚尖子前一点距离连续发出三箭。 三箭还是一支接一支的排着,相当整齐着。 差点被射到的阿笨拉顿时打了个哆嗦,他以为没有人发现,其实人家早就盯上你了。 擦了下冷汗,阿笨拉抬下手示意后面的族人不要再跟过来,“往后面退,前面部落的族人已经盯上我们了。” 他走在最前面,后面的族人没有看到射在地面的飞箭,闻言,皆是脸色一变飞快退出峡谷。 真让英子,阿笨拉说中了。前面的族人可不是什么友善部落,也许他们并不希望他们过去打扰。 真好,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打扰了。 阿笨拉让族人退后,自己小心翼翼猫下腰,借着前面几根矮树,他蹲下来欲要把几根飞箭拨出来看仔细。 又是一只飞箭射过来,这次可是擦着他手指尖过来,指背已有有淡淡血丝渗出来,被箭尖擦破破了。 显然,对方是不希望他把飞箭拨起来。 这里,一定是巫师月他们的山洞了,他见过飞箭,吴熙月好早以前就戴在身上的。阿笨拉既喜既忧起来。 目光暗了暗也随着退出来,看到族人又是灰败的脸色,他无奈道:“前面一定是巫师月的地方……” 他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族人按耐不住欢喜道:“太好了!总算是找到巫师月了!” 也有族人直接是浇凉水,“找到了又怎么样,怎样得到巫师月的原谅呢?别高兴太早了,先想好怎么得到原谅吧。” 消极的一般就是当时不得不跟着离开的密索族人。 英子则是冷静问道:“你怎么肯定里面一定是巫师月的族人?你见到了?” “没有,可他们有射出飞箭警告我们不许再前进。”阿笨拉苦笑起来,英子现在问问题是越来越犀利,直接切进重要,他浓眉都要拧到打结,沉道:“前面尖尖,可以射飞的箭只有巫师月身上有,现在,苍措部落所有族人身上只怕都有了。” “我们就算是到了也没有办法进去,不光是要得到巫师月的原谅,还要得到苍措,格里两个部落族人原谅才行。” 密索族人都低下了头,他们不知道要怎么样得到这些人的原谅。 他们退出峡谷,放哨的男人收回弯弓,一脸鄙夷对身边的族人道:“密索族人也太胆小了,几只飞箭就吓到全部退离。” “哈哈哈,他们胆小,我们勇敢,这样巫师月才不会对我们失望嘛。盯紧点,阿笨拉可是个聪明的家伙,他不会这么快就放弃。” 这是哈达的声音,对密索族人他也是瞧不起的。过了莫河就以为不用再需要巫师月,凭自己的本事完全能得回领地。 结果,发现对方实力太强大完全是不可能夺回领地;离开后又想回来,呵呵,阿笨拉啊阿笨拉,以前瞧你不像是个笨蛋啊,怎么就被两个老东西给挑唆了呢。 在巫师月没有回来前,你们还是乖乖在外面等着吧。首领啼可是个记仇的呢,你们当初对巫师月是没有留一点情面,走前还让小毛虫额头磕伤,伤疤到现在都还在呢。 男人们就笑了起来,“我们苍措部落可不是被人能轻易欺负过去的,谁让巫师月难过,我们就让谁更难过!哈哈哈,兄弟们,盯紧了,啼是说了,不许他们进来!” 不光是啼记仇,所有苍措,格里部落的族人都是记仇。 苦逼的密索族人就被拒于峡谷外面,前不能前进,后不后退。 他们是死是活是不会被关心,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在啼的带领把水池挖到又深又宽后,便开始寻找另一个水源。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下雨了,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起来,男人们只在腰上系根草藤都觉得热,太阳升得最高的时候基本是没有族人敢在太阳下面行走,赤足踩在石头上面都是烫到脚底板痛。 苍措部落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比起外面的部落来是要宁静许多。 半个月后,吴熙月他们终于到达了喇达乌拉山,而央罗派来几个男人也只能是送到这里。他们需要返回部落才行。 吴熙月没有挽留,给了他们足够回去的泉水,对他们微笑道:“回去告诉央罗,如果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苍山山脉,我会带来好东西给他。” 亚莫族人就笑起来,“我们都相信巫师月的话,所有亚莫族人都等着你再次到亚莫部落来。” ------题外话------ 这是满满的一章,月票来吧……,凶狠的,狠狠地……来吧。 这两天的评论很精彩,剧透都出来了,猜中了一条,值得表扬啊。 88章 丫的是欠抽拾(月票嗷)   送走亚莫部落的几个族人,吴熙月只是休息了一会就开始起程。舒榒駑襻迈出石堆就是自己的地盘,那样心情就如同是关在雀笼里的小雀,终于冲出笼桎欢跃得很。   扶着她走的芒更是感慨万分道:“终于不用再担心后面有没有人跟着走了,到了我们的领地,谁也不想逃得过野狼的犬齿。”   他都已经看到好几只野狼的身影在茂密的丛林里飞快闪过呢。   狼王凶残的眼里也微有笑意露出来,对芒道:“想不想坐着野狼回部落?”没有等他回答,就对吴熙月柔和笑道:“它们就在前面等着,坐野狼回部落吧。”   走了这么久的路,女人的双腿早就受不了了。好几回,他都看到女人一个人偷偷地捶打着小腿。   一定是很累了。   跟野狼们吴熙月是不会讲客气的,点点头轻松道:“行啊,让公狼们出来吧,好久没有见它们,看看又长壮实了没有。”   “有只公狼找了只母虎,现在只怕是在交配中没有办法出来。”狼王嘴角边的浅弧又弯深了许多,吴熙月这才发现,他笑意加深竟然有一个浅浅小梨涡。   一张欺霜胜雪的俊美面靥,竟有一个浅小梨涡……,硬是萌生出可爱。   他只是笑了一下便把笑容收了回去,狼王不太会笑,也不喜欢笑。谁叫在野狼的世界里,笑容是不存在的呢。   让小梨涡闪瞎了眼的妹纸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道:“回去后看看有没有小狼崽生出来,野狼群里也需要有小狼崽才行了。”   小狼崽多有爱啊,不如抓一只养在身了。   闻言,狼王很严肃道:“不行,狼崽只能是由母狼抚养,大一点就要让公狼带出去捕食。没有公狼,母狼舍得自己的狼崽给别人来养。哪怕月你跟公狼再熟悉,它也是不会同意。”   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公狼要是知道狼崽被抱走,很有可能直接找上来咬伤月,或是咬伤沾着小狼崽气味的族人。   吴熙月也只是说说而已,哪里可能会真抓只狼崽到身边来。让只嗷嗷待哺的小狼崽离开狼爸,狼妈……她还舍不得呢。   挥挥手,连忙道:“我就是说说而已经,看你紧张成什么样。我今天得要好好放松放松下才行,这几天小腿一直在抽筋,酸痛酸痛。”   狼王手脚麻利几下就爬到一棵树上面,扯开嗓子一声嗷叫,他宏厚深沉的啸吼声才落下,丛林里瞬间传来野狼们的啸吼声,一声接一声的绵延不绝。   丛林上方树枝摇晃,嗷呜嗷呜的狼啸是由远至近,没有一会,两头威风凛凛,脖子边有v形白色鬃毛的公狼们便出现在眼前。   吴熙月一瞧,嘿,还真只有两头公狼出现呢。   不用她去打招呼,公狼一见到他……还是先跑到狼王身边摇了下狼尾巴才跑到吴熙月身边来,一左一右的候着,连只巨狗一样用狼首亲昵地摩挲着吴熙月的小腿,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一样。   吴起,吴刚俩人已经是全身僵住了,只剩下两眼珠子还在微微动着。   他们知道巫师月是可以跟野狼交流,但眼前……眼前这两只公狼是他们见过的野狼中身格最大最大的公狼,如果说它们要站起来,起码有男人们那么高。   就这样两只本应该是凶残的野狼在巫师月面前老实到让他们不敢相信。   吴熙月只需要微微弯腰就能摸到它们的狼首,轻轻抚摸了下,笑道:“瞧瞧,你们另一个同伴都已经找到母狼了,你们俩个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又奇妙了,貌似动物界搞基也是常有的事啊,它们不会是一对好基友吧。面对自己的奇妙想法,妹纸自己已经好囧好泪奔的。   公狼们还些不情愿的呜呜了两声,委屈到前肢搭在狼目前,一幅“往事不堪回首”的囧囧模样。   吴熙月傻眼了,这狼……的表情了太丰富了吧。   狼王摸了摸它们,对吴熙月打趣着道:“它们都瞧上那只美丽的母狼,只不过,另一只厉害一点,直接就上了。母狼折服在它的交配能力上面,没有再跟它们一起玩。”   “……”果然,在动物界更是赤果果的以交配的强与弱来决定一生性福。   只有吴熙月一个人坐在公狼背上,一只在前面开路,一只驮着她行走在晒到树叶都卷起来的丛林里。   一到中午,丛林里就是热到密不透风,喇达乌拉山里的树木比别的丛林更加茂密,有的时候会很阴凉,但有的地方是闷热到喘不过气来。   狼王的视力很好能看到女人果露的后背汗水都是连在一起流着,等芒走上来道:“让月先走吧,这里太热了。”   芒抹去额前的汗水,他的脸被晒伤,汗水一渗脸上是细细碎碎的痛痒很不舒服。这里确实太热了,让女人先走也好。   点头道:“好,有公狼们照顾我也放心。”山上面不知道有多少野狼,……有它们在,月的安全是绝对有保障在。   狼王只是问一句,不管芒同不同意反正他是会让女人先走。   吴起,吴刚就不需要问了,他们只听女人的指示。狼王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下,不管他们俩人有没有明白便几步追上前。   “让我先走吗?”吴熙月动了动双腿,狼身上也是很热呢。虽然说腿不用辛苦,但双腿内侧也是热到难受。   狼王拍了拍两只公狼的狼首,道:“嗯,这里太热了,让它们先带你走,到前面山坳里等我们也行。离部落也不远了,如果你愿意让它们带着一直回部落里,也可以。”   “我到山坳里等你们吧。”吴熙月也不矫情,热狠地吃亏的是自己。她的体能虽然已经有很大改善,可比起他们来……,丫的!还甩了好几条街呢。   公狼们喜欢奔跑,一听让它们先走嗷呼一声……四肢撒起几下就没有了影儿。   一直到了山坳里,吴熙月就坐在通风阴凉的地方闭上眼睛等着男人们找过来,两只公狼如忠实守护者,寸步不离的守着。   没有她拖后腿,男人们的速度一下子提高许多,等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就听到狼王的声音传来。   吴熙月睡得正沉,是身边的公狼站起来回应着。   接下来的几天皆是如此,吴起,吴刚俩人才渐渐适应了过来。真是一个神奇的部落,还没有到他们就已经有很大兴趣了,同时……也越来越感到害怕。   能让野狼当成放哨的族人,只怕是只有苍措部落的巫师月能做到了。   行走了四天左右,再翻过一座山就可以进入峡谷,而峡谷的另一边就是她的部落,她的族人们……。   心情是一天比一天雀跃起来,就连狼王眼里的笑意也比以前多了许多。   “今天下午就可以到达部落,不着急赶路了!来,先坐下来歇口气。”吴熙月一向是人性化,她坐在狼背上自然不觉得累,经过几天的狼可坐的日子,双腿早就不酸累了。   她还在每次公狼跑到前面时,在等男人们过来的时候趁机寻了许多草药。草药都是一点一点积累上面,而不是用的时候再去找。   一年四季下来只要不停的寻找,就会找到许多许多品种的草药。   小麦是进入领地的第二天狼王唤来了几头野狼,让它们驮着走。现在要休息,自然是需要把小麦从野狼背上卸下来。   等它们到别处觅食,狼王坐在吴熙月身边,眸色微凝道:“领地上野狼太多了,回到部落后我需要离开几天。”   “为什么?”在分捡草药的吴熙月大惊,停下手里的活惊讶道:“野狼多跟你离开有什么关系?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你又要去什么地方?”   狼王是很少在部落里停留许多,好像……他就是一个不喜欢在一个地方留下来的男人。天性野性,渴望自由。   吴熙月早就发现了这么,所以,在对狼王的时候她多了多许小心,谨慎。   狼王喜欢自己女人脸上的各种变化,由其是因他而变化,心里会更加欢喜。坐的地方有山风吹来,把热气都带走。   俩人身上也没有什么汗水,狼王长臂一揽把吴熙月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环住腰,一只手很自然的覆在已经不够一掌而握的丰盈上。   轻地揉了两下,才闷着声道:“野狼太多,需要的食物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你的族人就会很难打到食物回来。我需要带走一匹野狼找到一个新的领地才行。”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吴熙月为难起来,不可否认狼王的担忧是很正确。野狼们的数量增多,所需要的食物自然也是增多,现逢天灾说不定丛林里飞禽走兽会越来越少,……到时候族人岂不是要跟和平相处的野狼们抢食物了?   狼王的担心……确实是需要提前化解才行。   吴熙月低下头,因为这次谈话给雀跃的心情添了许多忧伤。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稳下来呢?来了这么久,回首看看之前的日子一直都是过着飘波不定的生活。   每次以为可以安稳下来,可以安稳一来,每次都是因为各种事情不得不各自分开。   泪奔的,不安稳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有个头啊。   声音闷沉沉地,吴熙月道:“多休息几天再说吧,也不急着立马带着野狼们离开。”总要把消耗过的精力养回来吧。   狼王摇摇头,柔和的目光里也是依依不舍,“不能留太久,野狼太多不是件好事情。有些野兽会直接吓走。你没有发现吗,这几天我们打回来的食物相当少。我已经怀疑野兽已经在开始离开了。”   他一提醒,吴熙月才惊觉过来真是如此。她没有怀疑是以为天气太热,随一两只山鸡回来饱个肚子就行。   总不能因为野狼们再暴发族人们的食物危机吧,再来,她的民生大计还没有开始。   再怎么不舍也只能是放他暂时离开,还是那句话,为了以后幸福生活,……有许多事情还是得去完全才行。   揉了揉额角,无奈道:“好吧,回去后你休息七天,只要我说你可以带着它们离开,你才能离开知道不?”   说到最后口气就凶狠许多了,因为狼王太喜欢不打声招呼就一个人单独离开,回回都是如此。   握住丰盈的大掌收了收,加大的力度让掌心柔软发生了很细小的变化,狼王瞳仁里的颜色暗了许多。   他低下头,嘴唇衔往吴熙月柔软小巧的耳垂,甘而清冽的声音里染了一层薄薄绮丽,“回去后都跟我睡……。”   睡什么呢,大家都心知肚名。   吴熙月笑起来,侧侧身子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这事情我可做不了主了,啼,芒肯定不会同意。”   ……都憋着呢,她一回去最少半个月休息一个人睡觉!苦逼了。   狼王被她一个眼神给狠狠地电了下,这时候,他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妩媚天成,媚眼如丝,就是觉得女人刚才看他一眼的小模样……非常让他心动。   力气有得是的狼王直接把吴熙月抱起,再来了一个高难度的转身……让本是背着他的妹纸成了正面对着他。   无论岁月如何更迭,男人还是喜欢用下半身才思考的。   而这个时期的男人更加是直接,他们的下半身有了思考就直接行动。只是腰间根草藤的狼王开始精神抖擞起来,好像是被太阳晒到火热热的危险地带很不客气跟吴熙月有些发汗的地方来了一次短暂亲密接吻。   吴熙月身子一震,尼玛的!这厮……这厮怎么说发情就开始发情啊!   身子一动,慌不迭地道:“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什么呢?”狼王勾了勾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脸色红扑扑的她,这是晒红的还是害羞成的呢?   他腰身很自然地动了下,吴熙月双手立马按下去住他不老实的危险地带,清澈明亮的眼睛就是一池盈盈秋水地看着他,“你丫的!发情也不看是什么地方。”   “我没有。”狼王眨巴下眼睛,眼角迤逦的双眼瞬间璀璨风华,让俊美如铸的面孔更加灼灼生辉,他很无辜道:“坐到石砾上面,我就是挪动挪动。”   吴熙月:“……”尼玛的!能不能不要给姐儿用美色啊啊啊啊啊!伤不起的颜控妹纸,他不成狼,她转眼就要成狼了。   狼王钳制住她纤细腰身,另一只手的手指很轻地戳了戳妹纸的心胸口,笑起来,“怎么,月你开始发情了吗?”   “没有!”吴熙月脸色一冽,正义言辞道,“我被你抱到很热,现在是提醒你快点松开我。免得把你弄发情了。”   丫丫的!还反咬她一口了!没有发情才怪呢,她手里按着的是什么危险物品!长条形的凶器有没有!   “喂喂喂……注意点行不,卧槽!你丫的想干毛啊!”吴熙月看到他的脸蛋离自己越来越近,在她颇为慌乱的声音里狼王低下了头,弓直了后背。   妹纸的声音嘎然而止了,……泪流满面啊。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他的柔韧性这么这么这么的牛掰呢!   抱着她,竟然可以把后背弯到一个不可思义的地步,然后直接用他的嘴来袭胸了。   久旱逢甘露……,妹纸来得及倒抽口冷气,狼王的手指相当灵活的开始活动起来。这苦逼了,想躲也没有地方可以躲嗷!   咳,也不用躲啦,都说久旱逢甘露,还有毛个可以躲的!做人,不能太矫情,一个巴掌是拍不想,既然要拍起来……就不用再装清高鸟。   狼王知道她爱干净,只把手指在上半部分活动。   能不能开始亲热……只需要腰身动一动就知道了。   跟吴起,吴刚说话的芒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边……怎么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了呢?只听到粗重的呼吸声呢。   已经偿过一次滋味的芒玉色眸子微微眯了下,霎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情了。   腮帮子咬紧了,狼王你个大混蛋!离部落只有这么一点远了,你就不能再忍一忍吗?就算是不能忍,能不能晚上再来呢?   晚上,他也好一起来啊!   吴熙月的小脸这回不是晒红,是真是羞射红了。   因为她听到狼王色眯眯的说:“你湿了。”   “是汗湿的!”妹纸梗着脖子,很是严肃又中气十足回答,“太热,下面都是汗水!”   狼王:“……”不管是不是汗水,反正这次他要定了。   威武的男人是有肉可以吃的,狼王的威武还有当断就断的手段在以后的岁月里,注定是吃肉最多的男人。   妹纸是果断的……迎身而上了。尼玛的!都汗湿水还羞射什么,该献身的时候就是献身,阴阳交合这是天地之道。   吴起,吴刚两个愣头青也看出了些苗头,两个人一下子有些慌乱起来,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巫师们是怎么跟女人亲热,但是……见过公猴子女怎么跟母猴子亲热的。   虽然说,中间隔了灌木,隔了好几棵树,瞧得不是很清楚……,反正,也明白过来前面的巫师月跟她的男人在做什么。   芒还想盯仔细一点,两道威风凛凛的狼躯很不客气把三个人的视线给隔绝,想看……也没有得看。   于是,本来是休息的妹纸被狼王狠狠地蹂躏了好几回,折磨到腰肢差点没有断掉。尼玛的!禁欲好久的男人果然是持久性很强很强悍……,她已经是丢盔卸甲,嘴硬着没有求饶。   女人,也得有骨气啊。那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折腰呢!天朝古代青楼妓子一夜嫖j数人,依旧是杨柳依依,腰身不倒呢。   嘴硬不求饶的妹纸最后的苦逼结果是……,斜坐在公狼身上,双腿软到没有一点力气使上可骑狼了。   吃了一餐大肉的狼王是春风满面,虽然他是板着俊颜,谁都知道这货心情很好。   苦逼的芒默着头走了好久……,他也要学学狼王才行!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苦思很久的芒决定也要强上手时,峡谷就在前面,他们只需要穿过去就到达部落了,想强动手也没有机会了。   公狼们还没有靠近峡谷狼毛一下子竖立起来,对着某处目光凶狠,呲牙咆哮。   狼王是在后面,听到动静后对芒道:“前面有动静,快过去!”说完,不等芒便一个人疾步飞快。   显恢复一点力气的吴熙月坐在公狼背上,目光森寒盯着某处树木茂盛的地方,“谁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如果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公狼是不会吼叫,只有是陌生族人藏在林子里,公狼才会发出警告声。   另一只公狼已经是悄悄地绕了过去……。   狼王跑过来,“发现什么了?”他走在公狼前面,护住自己的女人,“坐好别动,交给我们。”   “有陌生族人潜入,公狼发现在前面林子里。”吴熙月从狼背上跑下来,双腿软了下打了一个踉跄。   狼王一下子抱住她,“不是让你坐好吗?”   “月,到公狼背上去。”赶过来的芒立马瞧出气氛不对劲,自然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冷凝的玉色眸子顺着公狼咆哮过去的地方看去……,是不是有陌生族人潜入领地了?   吴熙月指了指林子里,“是人在藏着!”又是大声喝起,“敢来就不敢露面了?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我可是要放狼了!”   绕过去的公狼已经接近目标,它纵身跃起朝藏在树后面的人扑过去。   “啊……”一声女人的惨叫声传来,吴熙月怔了下,这声音……挺耳熟的,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狼王也听了出来,他吼叫了一声阻止公狼会把对方咬死。   女人吓哭了,嗷嗷叫起来:“是我,是我,呜呜呜……巫师月,是我。我是桑日拉。”   难怪耳熟,原来是密索部落女人桑日拉。   吴熙月冷笑了起来,“你又是谁!”对狼王道:“让公狼把它拖出来!胆子不小了,都跑到我的领地上面玩起躲猫猫了。”   得到指示公狼可不会惜香怜玉,一口咬住桑日拉的小腿,不管拖着走会不会让她受伤,就这么硬生生地拖了出来。   拖到桑日拉“啊啊”惨叫,又惊又恐慌又痛……,都忘记要扯开嗓子叫族人来救她,一味的惨叫着。   一头狼拖着她走,她能不害怕能不尖叫吗?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心惊胆颤的经历,桑日拉已经吓到失禁了。   她虽然没有求救,但惨叫声惊动了阿笨拉他们,男人们丢下手里的活大声叫吼,“桑日拉,桑日拉!”   “前面,在前面!”倒底是自己部落的女人,虽然任性了许多,只要她没有做危害部落的坏事情,男人们还是会选择原谅。   阿笨拉没有让所有男人都跟过去,对其他两个男人道:“你们留下来保护女人们,我们过去看一下。”   库伦吓到脸色惨白,靠紧着英子,颤颤道:“我听到有野狼的叫声,桑日拉是不是被野狼给拖走了。”   “在巫师月的领地上面有野狼不奇怪,桑日拉总喜欢离开男人们,遇上觅食的野狼更不用奇怪的。”出奇冷莫的英子埋头打磨着石器,她已经想好要怎么得到巫师月的原谅了,无论要让她怎么做,都不会违背巫师月的意思。   库伦的双手骤地抓住她的手臂,牙齿都在上下打抖,“肯定会死的,她肯定会死的,……英子,你说我们会不会死,会不会死。”   会不会死?现在再说已经晚了吧。要来得到巫师月的同意,还是做好“死”的准备才行。   “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呢?死怕的话又到巫师月这里来做什么?留在亚莫部落,再跟个亚莫男人不就行了?”英子冷地勾了下嘴角,看向库伦的目光冷冷地没有一丝感情。   英子本来就不是温柔的女人,一系列的打击过后她已经学会如何伪装自己了。   两个男人手里操着大树棍护在她们前面,听到英子的话后,忍不住回头道:“英子,别吓唬库伦。她比你胆小很多……。”   “我没有吓唬她,说的是事实。”英子抬抬眼睛,眼风扫了两个男人一眼,眸子里划过讥笑继续打磨她的石器。   男人们只好对库伦安慰道:“别害怕,我们都在呢。阿笨拉过去了,桑日拉不会有事情。”其实,他们心里也没有底。   野狼们是最凶残的家伙,它们真要把桑日拉当成食物,阿笨拉他们只怕是很难救下来。但愿……可以救回来。   公狼把桑日拉拖了出来,她的后背已经割到鲜血淋淋,皮肉翻滚。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她除了张着嘴“啊啊”尖叫声,就没有别的反抗了。公狼舔了舔吴熙月的手掌心,退到一边站好。   吴熙月面无表情盯着还在不知死活尖叫的女人,对吴刚道:“往她嘴里丢把土进去,叫到耳痛。”   对不是自己的族人,又是曾经背叛过她的人,吴熙月自认自已没有一颗宽容之心轻易原谅。   眼角余光扫过野狼们背上的兽皮袋,眼色暗了暗……,霍加,你的族人是真欠收拾,对不起了,她现在没有原谅他们的打算。   吴起是把吴熙月的话当成圣旨,也不管对方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后背血肉模糊的女人,大脚丫子在松土上面拱了两下,拱出几把碎土出来抓到手上就朝桑日拉嘴里丢来。   狼王跟芒两人一齐眯了下眼睛,突然觉得……有这么两个男人替自己家女人办事还挺不错的。   俩人相当有默契让到一边,由着吴起,吴刚俩人站在了前面。   阿笨拉带着惊慌的族人赶来,正好看到他们一直在辛苦寻找的巫师月站两只体形相当大的公狼身边,哪怕是隔得有一定距离,也能感觉出她目光森寒。   密索族人猝不及防地跟吴熙月打个照面,一时都呆怔在原地,拘束着不敢再过来。他们已经看到了躯在地上的桑日拉,也看到了她血淋淋的后背。   是让公狼抓伤的吗?   没有人敢走出来质问,在他们潜意识里,这就是巫师月对他们的惩罚。   最苦逼的桑日拉嘴里一口的土渍子,呜呜呜地往外面吐。吴刚单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冷道:“没有让你吐出来。”   在血巫族呆久了,吴起,吴刚俩人身上是有很浓的血腥气味,这回,横目冷视硬生出一股子煞气出来。   两头公狼朝他们俩人低吼了声,有些焦躁不安地原地碎步。   “没事,他们是我的族人。”吴熙月低呜了回去,安慰两只受到半巫人身上血煞气影响的公狼们。   桑日拉的眼睛被泪水给糊住,只隐约看清楚是一个眉目凶狠的男人钳着她的下巴,还很凶狠地警告她不许吐土渣子。   阿笨拉叹了口气,双手握紧一步一步走过来。   芒挑了挑修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久不见,阿笨拉……。瘦得挺厉害的吗,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啊,自找的。   “巫师月……”阿笨拉顶着刺骨的目光一直走到吴熙月的面前,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行,张了张嘴,然后低下头语色悔意,低声道:“巫师月,我们错了……。”   一句“我们错了”就完事?   吴熙月眼角微斜,目光淡漠地从他身边扫过,“这是我的领地,请马上离开。”   “巫师月。”阿笨拉一听她的声音就急了,急急抬头,声音哽咽道:“请不要赶我们走,我们是回来请求你的原谅。”   吴熙月笑起来,是很冷漠的笑声,“我记性不太好,已经忘记你们是谁的。再说一次,请马上离开!这个女人是你的族人对吧,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我原谅她一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嗤,正好,我的野狼都饿着,皮肤嫩嫩的女人是它们最爱吃的食物。”   她拍了下狼首,两只公狼很配合地低吼一声,狼目狰狞,声色凶戾。   桑日拉抖着双腿挣扎起来,听到自己族人的声音让她感到了安全。双手奋力掰住吴刚的大掌,“呜呜呜”地求饶。   “吴刚,放开她。”空气里飘来不太好味的气味,吴熙月目光刚过桑日拉的下身,一滩水渍还在缓缓渗入土里。   眉头皱了下,这女人吓到失禁了。   得了命令的吴刚一把手松手,骤然失力的桑日拉再次摔倒,后背挨着地面又是一阵尖叫。嘴里还有土,狠地呛了下,桑日拉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一边哭叫一边用手把嘴里的都混着唾液的细碎抠出来。   阿笨拉松了口气,至少女人是活下来了。视线微微看了过去,是不是说……巫师月心里还是有密索族人呢?   他走过去搀起嚎啕大哭的桑日拉,压着嗓子警告道:“别再哭了,再哭下去小心巫师月真把你喂狼!”   桑日拉嚎得更大声,一把接一把的眼泪是没有停过,她嘴唇是许多黄褐色的细碎,混了唾液沾在唇边上,开张口连牙齿缝里都是细土。   后背很痛也没有见人来安慰她一下,还跟她说再哭下去就会被巫师月拿去喂狼。害怕又委屈的桑日拉把自己的身子都靠在阿笨拉身上,哭到是惊天动地。   头被她哭到抽痛的阿笨拉厉声低喝,“告诉你不要乱跳,你就是不听!现在出来事情还好意思来哭!碰上的是巫师月的野狼,运气差点碰上别的野狼你现在早就没气了!给我闭嘴,不许再哭。”   巫师月脸上明显不耐烦起来,再哭下去整个密索族人都要倒霉了。   吴熙月神情淡淡地站在,连眼神都吝啬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对芒他们道:“回部落派个人出来,他们还敢再继续留在这里,直接放野狼出来。”   来了,就别想着轻松离开,总要留下来代价才行。   桑日拉疼是疼,但还记得给自己说好话,委委屈屈道:“我哪里是乱跑,是吃多了肚子胀跑到树下面解决……,草藤还没有系开,一头野狼就冲出来咬住我的手臂,我能不吓到哭吗?”   她没有听到吴熙月说要离开,而是红着眼睛对吴熙月道:“巫师月,我们是真的错了,为了能找到你,我们密索族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不能……”   坏事了!阿笨拉没有等她说完,立马捂住她的嘴边不许她再说下去。   什么叫为了找到巫师月他们密索族人吃了许多苦,该死的!让这个笨女人说话……,他也是够笨的。   吴熙月闻言,眼尾风淡冷冷地扫了下,懒得跟一个还以为是自己真受了多大委屈的女人废口舌。   狼王不会管这些事情,也没有把密索部落族人离开一事放在心上。在某点上来了,狼王其实是更好相处滴。   他只看了阿笨拉他们一眼,便跟驮着小麦的野狼低低呜呜不知道说些什么。   直到吴熙月说要回部落,抱着吴熙月重新坐到公狼身上,对芒道:“我进去,你来解决。”让他来解决的话,对不起了,直接是血腥解决。杀干净再说。   芒笑了笑,声色温润道:“不相关的人,没有必要多跟他们说话。峡谷里他们是不能进去,哪个不怕死的真要试试,也是可以试试的。就看他命大不大,能不能活着走出峡谷。”   微微笑的人说话更容易让人惊出后背冷汗淋淋,阿笨拉知道他们是不可能轻易得到原谅,但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得到原谅。   他很想说:巫师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怎么样才能得原谅。   隐隐的,他觉得这是不能问的,一旦开了口,巫师月只怕会更瞧不起密索族人。   桑日拉后背痛到连说话都发着抖,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再缠着吴熙月了,嘴里哼哼叽叽的直叫痛。   他们就从他的身边走过,阿笨拉手臂青筋直暴,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密索族人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   “我们跪下来求巫师月原应谅。”不知道是谁提议了下,余下的族人皆是点头同意,扑通扑通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站在荆棘边上,牙一咬下了狠心跪下来。   众口一致卑微地乞求着,“巫师月,我们是真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们吧,求求你,原谅我们吧。”   心狠一点的已经磕起了头,一下一下地重重地磕着,没有一会儿额心便冒出了血。   “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到了这边就以为凭自己的本事可以抢回领地,我们不应该轻易背叛许下的誓言,我们不应该……”   他们说了许多的不应该,却没有留得住吴熙月的脚步。   不管身后的乞求声有多可怜,磕头声有多大,吴熙月面色淡淡根本是不与理会。对他们的姿态放低,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笑话。   吴起,吴刚俩人看在眼里又是吃惊了下,背叛巫师月的族人……竟然还能活下来?神灵啊,这要是在血巫族里早就让巫师们到处追着杀死呢。   巫师月好像心软了点,不听话的族人就是要好好教训才行,不是杀死最少也是让掉他们身上的许多许多血才行。   “巫师月,要不我们出去杀掉几个?”吴刚有些忍不住提议起来,杀掉几个就好了,剩下的人一定会老实起来。   就像是血巫族,每回巫师们抓回一些聪明点的小孩回来,谁要是吵得最凶,哭得最大声,巫师们直接是当着小孩子们的面,用长长的野狼獠牙捅进那小孩的胸口里。   一下子就把剩下的小孩给震慑住,只能是乖乖听话不敢再吵闹。   吴熙月顿了下,眉头轻轻地拧了起来似乎是真考虑起他的提议。主意倒是不错,杀鸡敬猴这一招着实有许多人用过,其实么,她也想过。不过,这样一来,被震压住的密索族人迟早又会反弹,介时,再会给部落带来震荡。   说来说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收了这些人,眼不见为净。   只是一个短暂的停顿,脑海里却有一道灵光划过;吴熙月脸色瞬间是大变,……霍加,霍加……,如是醍醐灌顶的妹纸终于想明白了一点。   她,被霍加给算计了!   身为首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族人是什么样的个性,又怎么不可能知道没有他的时候,他们会有些什么举动。   就是因为他都知道,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事情,他承诺他会用自己的生命来看好小麦,但需要她来承诺无论密索族人们犯了什么错,希望看在他的份上原谅他们一次。   还叫来阿笨拉,让他知道从那刻起,他不再是密索部落下任首领,而是要带着族人归顺到她的身边,保留密索为姓氏,……尼玛的!霍加他是早算死啊!   吴熙月的脸色铁青起来,为自己当时的不知觉到现在的为难几欲要吐血了。   好家伙,这么一来,她还真是亏大了!   妹纸确实是郁闷的,霍加就是因为他对族人们的理解,才给自己设了个套。尼玛啊,他说无论他们做错什么事情,一定要原谅一次。   摆明了就是指这么件事情,他凭借了解都预料到密索族人会背叛她一回。   但他既然预料到了,为什么不提醒阿笨拉呢?完全可以在他活着的时候阻止野心勃勃,实力又不行的族人啊。   人已经到了峡谷口了,深思中的吴熙月被一道哨声给打断,接着就听到族人们兴奋地吼叫声,“巫师月回来了,巫师月回来了!”   声域宽厚,可以传出很远很远。   几秒钟的功夫,在峡谷俩侧放哨的男人们都知道了巫师月的回来,一声接一声的传开,很快便把她回来的消息带到部落里。   本安静的苍措部落里霎时间人声沸腾,一个接一个的男人,女人从自己的房子里涌出来,有的男人甚至是光着腚跑出来,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女人们是跑啊跑的,跑到胸前凶器那个一晃一荡的好不钅肖魂。   “跑快点,巫师月回来了!”   “你个小子跑得真是慢,没有吃饱吗?让开,让我先过去。”   这边就会说,“没事长这么壮做什么,都把路给堵了!”   抱着小毛虫的纳雅则是嗷嗷叫吼,“给我让开,给我让开!谁敢跑在我前面,哼,撞到小毛虫哭当心巫师月惩罚!”   有小毛虫这么个挡箭牌在,纳雅成功跑到最前面。后面的人都是自动让路,由着她先跑过去。   不敢跟纳雅,自然是抱怨的她的两个男人身上,归阿,黑耶两人就成了男人们的出气筒了。   “喂,归阿,你也该管管纳雅了,胆子一天比一天大,都不把我们男人放在心里了。”   “就是,我们男人现在是她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瞧见没,我昨天不过是看了她下面一眼,就被她用石头给打了下。”   “黑耶,你要再不管管纳雅,当心以后你完全不敢跟她对着说话了。”   黑耶依旧中嘿嘿地笑着,半响都不吭一声。   归阿则是睨了男人们一眼,笑眯眯道:“你们敢对女人不好吗?别忘记了,巫师月也是女人。你们要对女人不好,就是对巫师月不好。对巫师月不好,就是对神灵的敬。”   口才不错的归阿总会说到让男人们哑口无言,瞪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行。把众人给吓住的归阿更是大笑起来,“你们敢吗?哈哈哈,我不敢啊,我会很大方承认。”   “……”这是一个欠揍的混蛋!   黑耶在暗中给归阿竖起个大拇指,很好很强大的归阿。他是不会这么说的,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老人们没有凑热闹,他们只是站在自己的屋门口,拉着脖子等候巫师月的归来。部落最重要的女人回来了,所有族人都会松口气。   “老达,我们几个快把啼找回来,他没有在屋子里呢。”老多吉得到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到屋子里找找啼有没有在。   没有看到啼后便立马过来找老达,“自己的女人回来不出去迎接,巫师月说不定会生气呢。”   “他还几个族人去的水源了,我们想去找也没有地方找啊。”另一个老人忙着回答,他着急地看着老达,“老达,你说我们要去哪里找?”   确实不知道往哪里找,老达想了想道:“顺着水池子往上面找,上面既然有水流下来,说不定还有另一条小溪往别的地方流去。”   几个老人一听,就立马朝水池子上面去找。   啼在做什么呢?他正带着两个男人沿着溪涧走着,在另一个地方终于找到有水冒出来的渗水眼。   “把这里挖大一点。”他指了指有水渗出来的地方,对身后跟来的族人们道:“把石斧给我。”   渗水眼周边有两根大树,砍了才好挖开。   砍树会弄出挺大的动静出来,老达他们沿着溪涧上去,没过多久就听到有树木砍伐的声音。   “走,啼在前面!”老达精神一振,加快脚步朝前。   彼时,负责峡谷放哨的哈达早就笑哈哈地给了妹纸好大一个拥抱,双掌还挺重地拍了下吴熙月的后背,高兴道:“巫师月,你要再不回来我们的啼都要变成树了,天天站在岩石上面等着你回来。”   吴熙月也是很豪爽地回抱了他,清澈明亮的眼睛都笑弯了,“下回出去,我把你的女人带上,到时候,你就可以陪着啼一起站在岩石上面等我们回来了。”   “央姆可没有你这么厉害,能离开男人们好久。”哈达才不相信自己的女人会舍得离开他,会不害怕单独生活在外面。   还没有等哈达松开怀抱,他身后传来许多许多的脚步声,峡谷有些长,听到脚步声还需要一会儿才能看到族人。   这些结伴涌来一大群的族人,个个都是眉飞色舞一边喊着“巫师月”一边飞快跑来。   幽静的峡谷里顿时是飞鸟惊空,野雉拍翅跳逃,几只猴子“吱吱”叫着朝山顶上面攀爬逃在去。   吴起,吴刚俩人站在后面,傻头傻脑的看着,晕乎晕乎的想着:巫师月在部落里真受族人们的爱戴啊,个个都是那么热情的迎接她回来。   血巫族的巫师们离开再回来,他们半巫人才不会高兴迎接,反而是很害怕他们的回来。   “你得松开你才行,整个部落的族人都出迎接你了。”哈达飞快放开,转而是对芒,狼王道:“辛苦了,但也不辛苦,好歹有月陪着你们,不像是啼,……想月想到不太爱吃烤肉了。”   男人们之间的拥抱就是暴力许多,你一拳,我一拳各把对方捶到岔气。   芒狠揍了他一拳才道:“好家伙,都敢打自己的首领了。”他可是格里部落的首领芒!   “哈哈哈,不怕忘记你啊,女人们念叨最多的就是巫师月怎么还没有回来,巫师月怎么还没有回来。倒是你,还真没有念上几回。”   “男人们会时不时问一问,不过,大家都知道我们首领芒的本事,念个几次后大家就都不再念了。”   哈达一边笑哈哈的说着,一边靠近了狼王身边,伸着脑袋看了一眼,才道:“狼王,其实我是想抱一抱你,不过,就是怕你……”他指了下狼王身后的两只公狼,咽下口水才道:“我挺怕它们扑过来。”   狼王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吐出两字,“不要!”   意思就是,完全不需要他的拥抱。   “啧啧啧,狼王就是狼王,说出话来很有气势。”哈达的视线已经落在两个陌生男人身上,眉毛挑了下用眼神询问起狼王来。   那个,不会又是巫师月的男人吧。   狼王没有理睬带着他的野狼们离开,热闹的地方不是他喜欢,还不如现在离开。他看到自己的女人跟放哨的男人笑眯眯的说话,神情放松很享受回到部落的感觉。   薄唇弯了弯,既然这么喜欢部落,以后就别到处走了。   峡谷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哈达挥起手臂道:“兄弟们,后面的族人们过来了,我们还是快点躲藏起来。”   快要步入中年的哈达是有一颗不老童心,会跟族人打成一团,才会让族人听着他的安排。这样的人负责放哨是最适合不过了。   吴熙月已经看到跑在最前面的纳雅了,不用她完全走来自己就跑了过。她可不是朝纳雅跑,而是奔着小毛虫去了。   “月,月!你终于回来了!我每天盼到脖子都拉长好多好多。”纳雅别提多高兴了,激动到眼角边都泪水泛起。   很久没有见的小毛虫已经是吴熙月当成了陌生人,壮乎乎的小家伙一瞅着,直接伸手就把吴熙月的头发给抢过来。   头皮发痛的吴熙月抓住他胖乎乎的,伸后一根手指头戳戳他的圆脸,目光宠溺看着小毛虫回答纳雅,“再不回来,这小家伙都快把我忘记了。”   纳雅拍了下小毛虫的手,“他最近很喜欢扯头发,你拍他一下就会放松。”又半严肃地斥责起小毛虫,“给我松手,不松手就打屁股了。”   不怕痛的小毛虫反而是咯咯地笑起来,笑到好无齿……。   后面跟来族人都围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全都是围着吴熙月,男人们,女人们……个个都是欢喜迎接巫师月的归来。   有人说:“巫师月瘦了好多,还晒黑了许多。”   “我回去多烤些肉给月吃,一定要胖回来才行。”   还有人扯着嗓子问起来,“巫师月,你出去这么久,身上有没有受伤。有受伤别忍着啊,我们背你回去……。”   这就是她的族人,关心着她,爱护着,重视着她的族人。   被拥簇回去的吴熙月是绝对耐着性子,从头到尾笑眯眯回答。   啼没有出现,心里虽然想着不过没有立马问出来;身为首领自然不可能像族人们一样天天呆在屋子里,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出来解决,出来安排。   没有出来迎接她是很正常。   小毛虫抱在手上也没有觉得累,吴熙月在回答族人们时,也会时不时问些话出来。比如说:有没有族人生病,有没有谁受伤。   还会调侃几句:有没有到外面找个女人回来,等等诸如之类的轻松话题。   族人们自然都是很高兴的回答,还有男人是赤果果的道:没有巫师月的日子,个个都是很熬。   立马就有男人大笑吼回去,“巫师月回来你就更难熬了喽,天天只能是看着,又不能扑上去亲热。”   好吧,一下子就歪楼了。   吴熙月则是低声问起从母巴部落过来的三个女人,“她们怎么样了?来了后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有没有说过要回母巴部落。”   “她们三个还不错,知道来了后就是我们苍措部落的女人,挺老实的。我故意让她们整天编草席,她们几个勤快,又能吃苦。”提到她们三个,纳雅已经是有股是说自己人的轻松感了,“回去给你看看她们编的草席,相当不错。”   吴熙月听了立马放心下来,纳雅看人还是挺准的。有她在旁边盯紧,还有央姆看着,她们三个就算是有什么异样也不敢轻易露出来。   一路都是笑哈哈的吴熙月走出峡谷,还没有走到那片屋子前的平地,见到老达他们几个老人似乎颇为慌张从山坡上跑下来。   “月,不好了,不好了……。”老达隔着老远着急呼唤起来。   ------题外话------   月底大爆发,看得爽吧!月票也要爽起来啊,别捂了,很快就是五一了嗷,四月就要过完了,月底嗷嗷的走起来。 88章 一个坑爹的危险(月票继续走起) 苦逼的妹纸一见老达他们几个老人从山坡上,不顾一把老骨头摔着跑下来,又听到他们扯着嗓子说“不好了,不好了。” 第一个反应就是啼,她刚在粗粗看了一眼,真只有几个男人,还有啼,老人们没有出来。 现在,独独几个老人跑过来说不好了,尼玛的!是哪里不好了?说清楚啊! 老达一路跑过来想了许多的事情,想得最多的就是还好巫师月回来了,不然,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族人们显然也是吓了跳,好几壮实的男人已经跑了过去,搀扶住老人们,粗厚的声音急急问起来,“什么不好了?出什么事情了?” 另一个男人则道:“巫师月才回来,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会,你们几个老人又有什么事情要麻烦巫师月了?” 老达急到脸色有些发白,抓住年轻男人的手更是加快腿步跑过来,都没有缓口气,急促道:“啼带着几个族人往山上面找新的水源,一个年轻男人在砍洞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消失,啼转身去找,结果……也是不见了。” “我们几个老东西找上去,正好看到伐合好像是踩到什么东西,直接是看着他消失。其他几个年轻男人都吓懵了。我们发现情况不对,阻止他们几个再去看……,跑下山来找巫师月。” 喘气虽然急了点,但吴熙月已经听明白老达说的是个什么事情了。 如果说在以前,说一个人平空消失她还会急着大汗出来,经历过了暗河后……她已经淡定了。 拍了下老达的肩膀,吴熙月神情放松道:“放心,他们还在,只是不小心掉到某一个地方,然后在等着我们去寻找。” 突然消失只有一个可能性,掉洞里了! 见识过暗河的宽广,各种竖洞的出现,吴熙月已经淡定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平空消失呢,只有一个解释,她的领地上面也有竖洞出现了。 老达见着巫师月竟然是一点都不着急,都急到搓起大掌来了,又不好催着问,只能是小心翼翼道:“已经掉了三个族人下去了,月,要不要现在过去看一看呢?” 不止是吴熙月妹纸想到啼他们有可能是掉到竖洞里,就连芒也想到了。他眯了眯眼睛,对吴熙月笑道:“月,我发现我突然间不用担心部落族人没有喝水了。” “不不不,没有看到之前还不好说。也许下面什么都没有。”吴熙月笑着摇头,她也希望是如果,在她的领地下面有条暗河的话……确实是可以保证族人们有水喝。 也不能是直接取暗河里的水来喝,谁知道这些河底下有没有别的不干净的东西在里面,还得另想办法解释才对。 老达他们糊涂的,怎么巫师月一点都不担心呢。 她不担心,族人们就更加不担心了。纳雅直接就道:“啼本事大着呢,不会有事情。月,你还是回屋子里休息一会,等啼自己回来就行。” 别的族人也是笑哈哈劝起来,“是啊,还是回屋子里休息吧。一路走回来我们男人都撑不住,更不用说是我们的巫师月了。” 他们可是记得以前巫师月走一天路后,第二天早上是起不来了,腿疼。 吴熙月摆摆手,嘴角弯弯道:“先去看一看,虽然说我猜着啼他们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有的,得下去看看才行。” 苦逼的妹纸是还没有来得急歇口气,就得赶过去把自家男人救起来。 想到还有小麦没有处理好,便对几个从芒他们手里接过兽皮袋的族人道:“你们把这几个袋子放到我屋子里,这些是很重要的东西,千万要小心点。” 等晚一点,她再把小麦重新播种,一年播种两次……明年就会有更多的小麦了。 男人掂了掂兽皮袋,笑呵呵道:“行,我们拧好了,不会有事情。” “月,你要去找啼他们吗?”纳雅扯了下吴熙月的手臂,劝道:“不用去了,就在自己的领地上,又不是很远,啼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情啊。” 纳雅是挺心痛她的,瞪了眼老达,不悦道:“你们也真是的,月才回来就立马要来麻烦月。要是她没有回来,你该去找谁呢?” 吴熙月也想知道……,她要是没有回来,他们该去找谁呢? 眉尖微微蹙了起来,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现象啊;她是巫师,不是个劳累命。不能一有事情就是找上她对吧,不是还有许多族人在吗? 老达被问倒了,在他们潜意识里,巫师月回来了部落族人出了什么事情自然就是找她,不找巫师月还能找谁呢。 “算了,我还是过去看一看。看一眼自己也放心。”吴熙月松开眉尖,也许,她还要把分工更中明确才行,丫丫的,她可不想每天忙到跟坨罗似的,一刻都停不下来。 芒捏了捏她掌心,柔道:“就当是去看看啼在做什么了,如果真有暗河存在,接下来好多事情我会来处理,你只要告诉我一声就行。” 狼王只负责整个部落的放哨,他是不会管这些事情的。 “嗯,去看看吧。暗河下面太复杂,他们稍不小心就会迷路走不出来。”吴熙月甩了甩肩膀,把回到部落里放松过后的疲倦给甩开些,没办法,谁叫老达他们已经找上来了呢? 经过扩大的水池边,吴熙月是倍感欣慰;她没有在部落里,啼把水池的事情完全得相当漂亮,以后在很久一段日子里,就是靠水池里的水过日子了。 芒挺惊讶,“我们离开的时候才一点点大,没想到啼带着族人挖到这么大了。月,以后我们是不是不用愁没有水喝了?” “月,外面是不是已经没有水喝了?”跟过来的归阿插话过来,纳雅没有跟来,让她抱着小毛虫先回屋子里。 吴熙月颇为凝重道:“很严重了,我们过来的时候很多小溪里已经没有水流动,亚莫部落的央罗告诉我们,落庚部落最缺水,到处在找水源。” “我们以后要省着点用才行,别看现在水池子大,要是一直没有下雨,早晚会干涸。”吴熙月吩咐起归阿来,“以后这里要经常过来看看,千万不要出现什么野兽死在水池边的,上面的水源也要经常看一看,不能让水污染了。” 归阿不太明白水污染是什么意思,张了张嘴问道:“水污染是什么?” “全身发臭,长着蛆的野兽尸体飘在水上面,这样的水你敢不敢喝呢?”吴熙月通过别的方式来解释起水污染来,这样,他们会更容易接受。 走在她后面的男人们也听到,好几个声音齐道:“当然不愿意,我可不喜欢喝着发臭的水呢。” 虽然他们没有像巫师月那样需要把水烧开了才喝,但也不至于连臭水都喝。 吴熙月笑起来,“归阿,你现在明白什么叫水污染了吧。野兽都发臭发烂,要是飘在我们的水池子里,这一池的水都是脏的,完全不能喝。” 这一样来,归阿彻底明白是怎么回来。 郑重点头,道:“水池这边就交给我,我会每天派族人来看看情况,那个,野兽喝水没有关系吧。” “哦,这个没事。以后我们是烤着水喝,不再喝生水了。为了你们健康着想,我会让女人天天烧很多开水,你们从外面回来就可以喝到。”吴熙月一边说着,一边留意起附近的情况来。 不知道怎么地,她脑海里突然飘过那个关于喇达乌拉山的传说来。 一夜消失的部落……会去了什么地方呢? 在前面带路的老达扬声道:“巫师月,他们就在前面不远了。” 离水池也有一段距离了,这回不是往山上走,而是翻过山背朝下面走了。吴熙月应了声,“让他们不要乱下去找,等我过来再说。” 芒走在前面一步,牵过她的手,“走稳了,有啼在,不会有事。”他怕她担心啼的安危,走得急反把自己给摔了。 跟啼一起出来的几个年轻族人并不知道吴熙月回来,见到她的时候还愣了好半会。还是匡最先反应过来,眼睛瞪大惊喜道:“月,什么时候回来了。” 咳……,她差点以为他会说:月,你怎么回来了。 吴熙月踩稳,从高处跳到了低洼。看到了一棵大树砍断在旁边,粗壮茂盛的树枝压倒许多小树与灌木。 周边的灌丛都被踩到东倒西歪,可以看出来,啼他们刚才在这样里有挺大动静的动作。 “刚刚回来还没有回屋子里,老达就说你们这边出了事情。匡啊,你们不厚道啊,我这还没有缓过气来,又得翻山越岭了。”吴熙月半是打趣,目光还是挺严肃地看着匡,话峰已经转了过来,“他们在什么地方掉下去的?” 匡神色一指,指着他的左侧边道:“在这里。”他又指了指砍断的大树,“啼在这里发现了水眼,我们几个一起把大树砍开准备做个记号等明天再带多的族人把水眼挖开。” “树砍断后,哈巴达力气大,他站在最后想把树挪开,结果……突然间就不见了,啼以为他是摔跤跟着走过去,结果……也是突然间不见。伐合急了,跑过去…我们都是看着他整个身子一下子消失。” 吴熙月是百分之百九十肯定,这里就有竖洞。 “你们几个到前面把大树给搬开。”吴熙月随意指了几个族人出来,“踩稳了再走知道不?当心也跟着消失。” 男人们只知道有她在,什么难题都不用怕,笑起来道:“有你在,我们一定会没有事情。” 是这么的全心全意信任着她。 在男人们小心挪动大树时,吴熙月问起眼睛还是喜色难掩的匡,“你们有没有听到他们求救的声音?” “没有……,老达让我们不要动,我带着他们几个就站在原地不敢再动,没有听到啼他们有任何声音传来。”匡的浓眉拧了起来,眼里闪过懊恼,“早知道,我应该拉住啼不去看才对。” 吴熙月安慰他,“是个意外,谁也没有想到。别担心,不会有事情。” 大树挪开后,可以很清楚看到一个塌方,周边是蕨类灌木折弯的痕迹。 吴熙月抿抿嘴角,还没有起步手腕让眼疾手快的芒给拉住,他声色敛紧道:“我过去看,你别动。” “没事,很有可能是个暗洞。”她担心的是……暗洞估计很深,啼他们掉下去不知道有没有摔伤,毕竟匡他们一直没有听到啼他们的声音。 芒一点一点走近,一个仅够一个下去的竖洞出现在眼前;他定了定心神,回头对吴熙月道:“月,是一个洞口,啼他们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掉下去上不来了,吴熙月立马吩咐族人们,“快去找草藤过来,越长越好。”先把草藤放下去,没有人扯住草藤,再下去看看了。 尼玛的!石林离喇达乌拉山够远的,怎么也会有暗洞呢?卧槽!不会是什么蟒蛇洞吧吧吧! 吴熙月心里一慌,跑了过来;芒伸手挡住她再往前面走,“都说别乱动了,是个竖洞。啼他们没有发现是这附近都是灌草掩住,不留神就掉下去了。” 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吧,毕竟,他也是从竖洞里爬上来爬下过。 吴熙月看到这么个黑漆漆竖洞,心里真是凉了半截,她紧握住芒的手,声色含紧含紧道:“这跟我们爬过的竖洞不一样,……很有可能是一个笔直笔直,没有什么斜坡的暗洞,掉下去……是直接的掉下去。” 她一说,芒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在暗河时行走的时候,经常会看到暗河上方有个小小的口子,上面仅是一束阳光打下来。 要是不小心从这样的暗洞上掉下来……,神灵啊,这是直接摔在下来,不死也要摔到骨头折断。 感到女人的手在微微发抖,芒沉声道:“别慌,等草藤找来我下去看看就知道。你好不容易回到部落里,把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行。” 吴熙月唇色有些发白,手心里尽是汗水。她听到身后族人们的还不明所以的笑容,极力稳住自己的双腿不要发颤。 润了润干到发痛的嗓子,稳好声音道:“多带几个族人下去才行。”又不放心道:“不行,我还是得自己下去看看。” “别过来,这些是男人的事情,交给我。”芒脸色一沉,“你要留在上面,不能让族人担心。我会多带几个族人下去。” 草藤很快找来,吴熙月听从芒的建议折回来让他们把草藤搓到一起,大约有十米左右长才交到芒手里。 族人们很快便知道啼他们几个是掉到一个洞里面去,一个洞而已他们也确实没有放在心上。 可等吴熙月让男人们把草藤搓到非常长的长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老达目光敛起,“怎么要搓这么长的草藤,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洞很深?”他的声音是有些发抖起来,做为一名经历众多事情的老人,他很清楚其中的危险性。 吴熙月没有隐瞒族人,沉声道:“很深,到底有多深还需要芒带着族人们下去看一看才知道。啼他们掉下去就没有声音,……你们要做好准备,也许,他们现在都遇到危险了。” 说到这话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晃了好几下。 在说让族人们做好准备,她自己也是在做好心理准备。若是心理素质不强大点的,只怕已经是在哭了。 哪怕是在现代,有些地方出现深不见的暗洞也没有人敢随便下去看一眼的。 老达他们一下子就红起了眼睛,……他们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危险。听巫师月的意思,说不定……说不定……。 匡他们几个是跟着啼出来的男人一听,更是脸色巨大;匡是一下子冲到吴熙月面前,“我下去,我跟芒一起下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跟过来的男人们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来,吐息瞬间粗重许多。 “巫师月,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对!一定要把啼救上来才行!” 还好巫师月,芒回来了……,他们要是没有回来,啼出了什么事情靠谁去?靠谁去? 这些问题都会随着部落的成熟而会浮出水面,在很长一段时日里吴熙月都在摸探着,解决着。 建立一个强大部落并非日夕可成,只有经过时间磨砺才会让她,让部落成熟,强大。 吴熙月深呼口气,她心里已经完全没有回部落时的轻松,开心了。有的是沉重到疼的痛意,才回来就遇到啼出了事情。 尼玛的!这叫什么事情! “都别说话,留着点力气也许呆会就要用上你们。”吴熙月是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地锐意在掌心里,让这么一点点的疼感维持身体不会颤抖。 匡看出她的异样,不动声色走过来,单手揽紧她的肩膀,“不会有事的,啼很机警。他不会让自己有危险。” 有个靠着的,吴熙月把肩膀倚了过去。她知道自己后背,手心都在冒汗。 芒已经把草藤放了下去,找了几个力壮点的男人出来,再三叮嘱吴熙月,“记住,我没有上来的时候,你一定不能下来!”又不放心对老达他们几个道:“你们一定要看好巫师月,知不知道!” 部落最重要的三个人下去两个,剩下的一个自然是一定要看紧了。 而在外面,密索族人在给桑日拉清理伤口,是把沾在她后背上的细碎叶子之灰的杂物给清理下来。 库伦每碰一下,桑日拉就要惨叫一声。 叫到男人们的心脏都是一抽一抽的,库伦更是头痛,她对桑日拉道:“谁叫你乱跑!还好是遇到巫师月的野狼,你要是遇到豹子,大熊现在你还能叫得出来?” 男人们都是点点头,确实如此。桑日拉要碰到别的野兽……早就没命了。 这个时候,不是去同情女人的时候;而是怎么想办法再见到巫师月才行。 刚才他们可都是看到了,巫师月根本就是拿他们当成陌生族人看了。还说让他们快点离开,否则,她真会放野狼出来。 阿笨拉听得心烦,却又没有办法堵住女人嗷嗷叫的口,走了个清静点的地方,浓眉拧起怔怔地看着前面。也不知道看什么,就是出神地看着。 “怎么办,巫师月找到,可她已经不要我们了。”密索族人慌了,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抛弃,这是从来没有想过了。 三三两两,脸色泛菜坐在树荫下面,没有半点生气,有人搭腔有气无力回道:“巫师月不要我们,我们就没有地方去了。” “快点想法吧,现在是出太阳我们热一热就会过去。等到下雪天,我们所有人都会冻死。”好几个男人加入了讨论中,越想越是心惊胆颤。 说得多,人心也愰愰起来,有些脆弱点的直接是揪起自己的头发,狠地捶打着自己的孕脑袋。 “糊涂,我们以前是糊涂了!跟着巫师月多好,当初就算是危险一点,辛苦一点,可从来没有担心过没有地方去。现在好了,我们成了没有领地的族人,等着被外个部浇驱逐。” “巫师月让我们马上离开,我们去离开这里去哪里?” 男人们的讨论声已经盖过了桑日拉的惨叫,谁也没有留意到英子站起身,她眼神冷漠地看了下只知道担忧,却没有一点行动的族人,嘴里扯了扯露出一个讥笑。 坐在这里就会得到巫师月的原谅吗? 她不会再等了,跟在男人身后不如靠着自己!英子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她清楚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很清楚,很清楚。 孩子都没有了,她还要乎什么!一群男人连她的孩子都没有办法保住,她还需要靠他们吗? 不用了!再也不需要了! 没有人知道英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等到男人们发现的时候英子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们还以为英子不过是离开一会。 因为阿笨拉也没有在,更多的族人以为英子是跟阿笨拉商量些什么事情去了。 库伦已经把桑日拉后背上的细渣清理干净,剩下的她也不知道要做干什么。好在,没有再流血,浅一点的伤品都结了血痂。 叫了大半天的桑日拉睡觉醒来便是嚷着要喝水,库伦红着眼睛对她道:“英子走了,我们都知道她去了哪里。” “啊!她为什么要走?”桑日拉惊到忘记要水喝,瞪大眼睛满脸错愕,“都到巫师月这里了,她还离开做什么。” 库伦摇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英子自从小孩没有了后整个人就变得不太对劲,对所有族人很冷漠,好几次她发现英子看族人们的眼神还有恨意在里面。 是在恨男人没有保护他们小孩吧。 也不是男人的错啊,老乌可他们说离开巫师月,……英子也没有的反对。最后被马阿莲利用上,又怪谁呢。 月还拿藤条狠狠抽了英子一顿呢。 桑日拉傻了好久,还是没有想明白英子为什么要离开。难道就是因为巫师月说要让他们离开,她才离开的吗? 一向头脑简单到发指的桑日拉装了深沉道:“库伦,我们可不能离开;巫师月有可能不要的是男人,我们俩个是女人,……苍措部落不正好缺女人吗?不如,我们俩个偷偷溜过去求巫师月留下我们?” 库伦被极气到笑了,“你以为巫师月就能原谅我们?桑日拉,你真是笨到让我想把你揍一顿!” 没有再理会桑日拉,库伦转身就去打阿笨拉。 “你说英子可能是去找巫师月了?”脸上尽显疲倦的阿笨拉揉了把脸,并不是很相信道:“应该不会,英子不会一个人去找巫师月。” 怎么可能呢?密索族人还在啊……她怎么可能会单独离开去找巫师月? 库伦抿着嘴把自己这段时日里留意英子所发现的都一一说了遍,“……我是真认为英子早就有了想要离开族人们的打算,她不想再呆在密索部落里,不成为密索族人了。” 对女人,男人哪里会细心留意,库伦是说到阿笨拉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嚅嚅的半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出来,“我真没有想到……英子已经恨上我们了。我以为,我以为……”以为她是没有了孩子变得不爱说话,变得沉默起来。 英子确实是一个人单独去找巫师月了,她没有经过峡谷,知道从峡谷过去是不可能见到巫师月。 在男人们在峡谷外面等着巫师月回来,她已想到好另一条到达巫师月身边的路。 一直朝山顶上面走,沿着峭壁穿过峡谷到达里面。 谁都不会想到英子会拿自己的命来博,聪明的女人一旦下狠心,绝对是把自己的潜能力全部爆发出来。 就像是一个老实的妻子面对丈夫的虐待,在某一天,她愤怒反抗胆大到直接拿刀子砍伤或是砍死丈夫。 吴熙月已经没有功夫去管密索族人了,芒是第一个腰间系着草藤,再双手抓住另一根草藤往下面滑走。 没有下去的族人都是拉长着脖子,一口气是扯到嗓子眼上面,生怕下去的人再有什么意外。 如果在以前,早就小声说起话来。有吴熙月镇场,他们就算心里再着急也只能是看着,着急的等着。 “我要过去看一下。”吴熙月对没有松开她肩膀的匡镇定道:“我要过去看一下才行。” 就在吴熙月提心吊胆的时候,芒的声音在暗洞里嗡嗡传来,“不用下来了,你们不用下来了。” 他是让在暗洞边缘着下去的男人别下来。 芒是做好准备要滑很久,结果……只是滑了几下,他便感觉脚踩到了地面,草藤一晃荡,脚尖好似踢到了什么。 急忙阻止上面等着下来的族人,他再次晃了下草藤,这回知道他踢到了是什么了,是人的身体。 芒踏着地面,仰起头对上面的男人们声色清扬道:“你们去告诉月,我摸到啼他们了。”好家伙,让他们都担心了下。 已经听到的吴熙月这回是腿也不软了,后背也不冒汗了。锁起的眉头也终于轻松,对匡道:“这回你不用挡我了……。” 最先听到芒回讯的男人们早就扯着大嗓子对着急等着的族人们道:“没事了,没事了,都在下面呢。” 奇怪,都在下面怎么叫他们又没有反应呢? 暗洞说深也不深,但绝对说不上浅。芒看到许多草根,树根都是散碎的挂在暗洞口,他脚下面还踩着好些比较粗的树根。 如果没有这些树根挡一挡,这几个家伙……早就没命。 把砸在啼身上,还没有醒过来的伐合用草藤绑好,对准备拉人上去的男人们道:“先把伐合拉上去,这小子睡着了,只差没有打呼噜了。” 吓到眼睛都赤红的男人们现在就是笑出来了,他们扭头对吴熙月道:“巫师月,伐合这小子在下面睡觉……,害得我们在上面担心。等他出来后,我们要好好揍他才行。” 人没有死,随便他们怎么揍了。 吴熙月走过来,弯下腰探身看了下。 乍地一眼,确实很深……好像是看不到底一样。难怪芒之前的脸色那么差,直接就说啼他们也许出在大问题。 抹把汗的吴熙月看到男人们几下就把伐合拉上来,……还没有醒过来。 接着又是啼,吴熙月是没有想到几个月见,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重逢。丫的!太TMD惊吓鸟。 男人修目如峰,哪怕是“睡”着也是眉心微拧,鼻梁很高布帅气,让整个五官更为深邃立体。 嘴唇微薄,抿起来有一种浑天然而成的凛冽,让人一眼会觉得这个男人冷漠寡言。 唯一影响美观的他额前有一个很大的脚后跟印子,就像是被人狠地踹了一脚,诡异得很呢。 芒也很快被拉了下来,他是忍着笑对吴熙月道:“我知道为什么他们掉下去会没声音了,一个接一个掉下去,这个还没有站起来,那个就跟着掉下来……。” 笑忍得很辛苦,吴熙月也想笑呢。 族人们早就在哄开了,虚惊一场过后重新是喜欢起来。巫师月回来,啼也没有事情……,嘿嘿,这是神灵在庇佑苍措部落呢。 把三个砸晕的苦逼男人们抬回部落里,又把留在屋子里没有跑过去的族人吓了大跳。 吴熙月直接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木门一关……倒在干蓬蓬的枯草上面,哦,她应该编一张竹席回来才行。 累到一身汗的妹纸躺要干草上面就不想起来,眼睛一闭没有一会就睡着。后来,怀孕的格桑过来敲门,她也没有听到。 “估计是睡了,要不,我们晚一点再过来。”肚子已经有一点大的格桑目露为难对身后的阿依里她们三个道,“月太累了,我们晚一点过来吧。” 阿依里就是母巴部落来的三个女人,现在,她们三个已经很适应苍措部落的生活。部落的巫师月回来,她们跟格桑,还有央姆她们几个女人一起去摘浆果,现在回来了便立马过来。 阿依里踌躇了会,对格桑笑了笑,“你先回屋子里,我们三个坐在这里等巫师月醒来。”她们不能跟格桑她们比,还是小心着跟巫师月相处对行。 “行,我就先回去把果子捡好。”格桑知道她们是有考虑的,就跟是以前她,才满回到部落,也是像阿依里她们三个一样,生怕自己做不好惹巫师月生气。 她没有多说就离开倒让阿依里几个松了口气,巫师月回来她们三个突然感到有些不适应起来。 巫师月,在苍措部落就如神灵一样的存在,没有一个族人会说她的坏,提到的只有好。哪怕偶尔有男人说巫师月一句脾气冷之类的话,立马就会其他族人骂回来。 这么久下来,她们是彻底知道巫师月在苍措部落有多地位。 得到苍措部落族的认同不行,还必须要得到巫师月的庇佑,她们才算是真正的苍措部落族人。 “我们就坐下来等吧,阿娃娜,你去捡些果子洗干净捧过来,玛依奴尔,你去把我们没有编完的草席拿来,一边坐着一边编草席吧。”阿依里也是闲不住的勤劳女人,坐在外面干等着不如做些事情。 吴熙月并没有睡多久,回到部落大喜过后是大悲,再到无事……,心情此起彼伏过后只觉得很睡。 啼醒过来的时候芒就在身边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薄唇弯起芒声色温润道:“啼,你今天让我笑到了。” 他的视线不过是很随意地扫了啼额前一下,昏睡过来的啼立马知道是怎么回来,抬手淡定地擦到额头上的脚印了,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难道我不能回来了?”芒让他这么一问,还有些怔了一下,直接回答。 啼甩了下被踹到晕痛的脑袋,眉尖蹙起,“你不是……”清冷地声色打住,啼看了芒一眼后,身子后就像有龙卷风袭来,转眼便已经跑出了屋子。 芒回来了,那……那他的月,他的女人不也回来了? 木门被他直接是撞到,“砰”地一声溅起灰尘无数。芒摇头笑起来,把木门搬起扶好。啼这家伙一直都是冷到跟雪一样,也只有在月的面前才会有别的样子。 被踹晕过去,哈哈哈……,雪一样的啼绝对是头一回。刚才一提起,整张脸都黑了呢。 啼跟妹纸的屋子离开很近,左脚冲出去拐一下就是妹纸的屋子。他看到阿依里三个女人坐在屋子前面,編着草席连说话都没有。 “巫师月在睡觉?”在她们尚没有看到他的失态,啼很快调整自己的脸部表情同呼吸,俊美如铸的面孔如高山雪凌,淡淡的,冷漠到让族人们越来越不敢直视他。 阿依里是飞快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站起来轻声道:“巫师月在睡觉,我们几个坐在外面等她醒来。” 阿娃娜加了句,“一直没有醒过来,我们也没敢进去看。” “你们等了多久了?”啼听了后没有再走近,修眉微展,淡冷地声色里含着不易觉察的喜悦,“交我就行,你们别等了。” 三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把果子留了下来,带着快要完成的厚厚草席离开。 啼把只是虚掩的门木轻轻挪开,还没有走近去他便听到女人浅浅细细的呼吸声在屋子里传来。 是真的回来了……,他不用看到人就听光呼吸声就知道是他的女人回来了。 脚步放轻走进来,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侧躺在干草上面,黑色头发顺滑滑地铺散在她后背,光滑的后背因为出汗还有些头发沾着。 又瘦了,每次她出去再回来就是瘦一大圈。 啼轻地叹口气,目露怜惜走近,一直走到她身边再轻轻坐下来,眸色温柔如水地看着,是怎么看也看不腻。 吴熙月是盯到后背发酥,特么不自地……从梦是惊醒过来。 猛地转身,就对上啼柔情似水的目光。 “你这是在看着我睡觉?”妹纸被他的目光一暖,抬起手来抹嘴巴……,那个她貌似没有睡觉流口水的习惯吧。 那眼神……好像是要把她仅有的遮羞布给撕掉一样……,赤果果的,还冒着绿光! 啼也没有想到自己光看着她,就把女人给盯醒了。看到她眉间还是有倦意,顿时又暗恼自己太心急,怎么不学着三个女人一样坐在屋子外面等。 做为一个了解啼的女人,吴熙月很快就发现啼的目光有在微微闪动,还有一丝懊意在幽深瞳孔里闪过。 抬起手拢了下头发,妹纸笑眯眯道:“知道自己打扰我睡觉了是吧,其他族人比你有眼色多了呢,至少不会在我睡觉的时候进来。” 她还不知道阿依里她们三个在外面等她。 是真瘦了,小脸蛋比离开部落的时候又小了许多。啼静静地半跑在枯草旁边,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存。 吴熙月瞧着眼前的男人好似入了魔障一样,不由抬手在他眼前挥头,“喂,看得够久了吧。还在做梦不成?” 一刹那,啼出手飞快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再一个扯力就把她整个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铁臂一点点的收紧,冷冽地声色终于从嘴里吐出来,“月……。” 没有多余的话,已是包含了所有。 吴熙月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被他抱痛,鼻子皱了下,“跑不了了,跑不了了,抱这么紧做什么啊。骨头都要裂开了,乖,松开一点。” 他轻地叹口气,手臂力度松了许多,下巴窝在她肩膀上面,鼻子在她脖子轻地拭了拭,沉沉笑起来,“很大汗水味,回来一定没有洗身子。” 吴熙月怒,尼玛的!姐儿都不嫌弃你身上一股泥巴味,你丫的倒是嫌弃她身上有汗水气味了! 怒了的妹纸在自己脸上揉了下,再捧着他的俊颜直接是毒手催花起来。丫的!看你嫌不嫌弃! 啼的笑声更大了,任由着女人的双手在他脸上搓来搓去,就像是搓她的陶土一样。低悦的声音在嗓子眼里缓缓逸出,“没有嫌弃,是好久没有闻过,很想念呢。” 嗯,不要怀疑,苍措部落冷冷如霜雪的啼在他的女人面前,还是挺柔情似水的。 吴熙月扬了扬下巴,得瑟道:“敢来嫌弃我,活得不耐烦了呢。”顿了下,吴熙月是打趣起来,“被人踹晕过去的滋味怎么样?不太好受吧……。” 这件事情绝对是啼人生中的一大污点,弄得他竟是连耳根尖都泛起红来。特么不自在别别开头,还是说出下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熙月听完,但是笑到连眼泪都流出来,“神灵啊,你们三个也是奇葩吧,前面一个男人最郁闷了,明明落在树根上面没有掉下去,还没有来得及呼叫就被你一个猛子给砸下去,砸到直接晕过去。” 啼已经是躁到脖子都红了,见女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目光闪动薄唇边笑意划过直接就是自己的嘴堵住她的笑音。 紧贴的唇瓣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单纯地为了了阻止她的笑。 吴熙月知道自己再笑下去就要伤男人的自尊了,嗓子眼里唔唔道:“不好了,不好了……,快给端些水来洗洗脸,漱下口。” 这些都是小事情,啼是任劳任怨由她差遣。 等吴熙月洗濑一番,又用兽皮沾了水给粘乎乎的身子擦到清清爽爽才停止招呼啼使东使西。 俩人已经说了许久的话了,吴熙月把兽皮晾在木架子上,停止了欢声笑语里转而是目光敛起,道:“阿笨拉他们来了多久了?” 月回来自然是要把阿笨拉他们解决完才行,留在外面只怕是不可能。但是要收留到部落里,又觉得这么轻松放过他们太简单了。 啼抿起薄唇,左手磨挲着她已经有些薄茧的手掌,淡冷道:“来了有好几日了,没有理会一直让着他们在外面。你打算怎么做呢?是直接驱赶?还是说……留下来。” “我从石林里出来去了又过了莫河,去了一趟当初留下霍加的孤岛。”她眼帘低垂,颇为无奈道:“这个老人,让我佩服。” 啼心里已是沉到了谷底,握住她的手紧了许多,嘴角压紧压紧连呼吸都似乎不顺畅起来,“去孤岛……,太危险了。” “是要去收回我种在孤岛上的小麦才行,没有什么危险,就是太阳太大了些。”突地明白过来,他说的危险是什么。 吴熙月笑起来,“莫河里的水早就干涸了,现在的莫河就是就是一条臭气熏天的臭水沟,我们过去是直接踩着过去呢。” “应该让我陪着你去才对。”也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去都去了……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再说什么就显得很多余,啼轻地握紧她的手,幽深地眸子里沉甸许多沉重,“下回再要出去,我陪着你。” 吴熙月最怕就是这套了,急急道:“我是真没有什么事情,过去后霍加已经是成了堆白骨,我带着他骨灰回来,等有机会再送到他们密索部落原来的领地上面,也算是了结霍加一个心愿了。” “他把小麦照顾得很好,是等到小麦收割后才死在那个小屋子里。”声音渐渐低落下来阿笨拉啊阿笨拉,你跟你的族人是要庆幸有这么一位老人在默默守护着你们……。 啼并没有感到意外,他们离开的时候霍加行动已经不是好,眉尖蹙了蹙道:“这么来说,确实不太好把他们驱赶走了。” “本来我就没有打算要赶走他们。”吴熙月扬了扬眉头,“我现在是要看看,他们的诚意到底有多深。如果说,他们还掂记着自已是密索部落的族人,呵,那以后他们只能是密索部落族人。” “不谈他们了,桑日拉被公狼给拖伤,现在他们只怕是在给桑日拉治伤。走,出去看看。我肚子有些饿了。”吴熙月拉着他一道起身,“回到部落里,我得好好休养休养几天才行。” 还没有走出屋子,外面便传来纳雅的声音,她是在别的人在说话,“月回来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找月知道不?还有,你可不能像我一样叫巫师月为月,你得叫巫师月才行。” “嗯,我知道了……。”一道很陌生的童声传来,吴熙月眨了下眼睛,呃……,部落里怎么有个小男孩的声音? 啼道:“你离开没有多久我们遇到一群很特殊的换盐人,这个小孩子……就是他们留下来的,以后就是我们苍措部落族人。” “换盐人?”不用再解释她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怎么还有这样的族人存在呢?走出屋子,吴熙月便看到一个长得瘦弱的小男孩跟着纳雅走过来。 ------题外话------ ……如果我不去看看存稿箱,今天的更新我铁定以为自己昨晚发上来给编辑审核,7:55准时发出来了。 89章 究竟是缘深还是缘浅? 小男孩已经随着纳雅到了面前,吴熙月没有再问啼有关于“换盐人”的事情。都已经在部落里,不差晚一点问清楚。 纳雅刚同小男孩说完话,见到吴熙月跟啼从屋子里走出来,嘴里闪过很喛味的笑容,很豪气地拍了下小男孩的肩膀指着吴熙月道:“她就是我们苍措部落最大厉害的女人,巫师月。你以后看到她就要恭敬点,知道不。” 小男孩有一双像是小鹿一样的眼珠,漆黑漆黑眼里有着怯缩,他不安地看了吴熙月一眼,怯怯伸手扯住纳雅小手指头,懦懦道:“你能陪我过去吧?” 声音很小很软,透着谨微。 “尧勒,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刚才还是笑哈哈的纳雅立马阴沉了脸,她甩开小男孩尧勒的手,厉声道:“巫师月是我们的巫师,你是苍措部落族人还需要这么害怕吗?” 尧勒小脸绷紧,明明要快要哭的模样,眼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还是很重的点点头,“我不是他们瞧不起的换盐人小孩,我身上没有神灵的记号,我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声音由低沉渐渐拨高,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 吴熙月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纳雅这是在用激励小男孩走出以前的阴影呢。这么说,“换盐人”的地方是很低呢,还有,神灵的记号是什么回事? 这些女人与孩子之间的事情,啼捏了捏掌心里的小手,才道:“我离开一会,你跟他们说话。” 他很自然地松开手,走到尧勒身边,没有弯起腰而是对尧勒道:“抬起头,看着我。”啼的气强愈来愈强,身上有很强的压迫感,一个成年人况且不敢直视他,更不用说是一个小孩子了。 尧勒更加不可能抬起头看着他,习惯性地缩起肩膀要朝纳雅身后躲去。又突地想到了什么,停下退后的动作僵直地站在原地。 啼眼里有了一点点笑意,比以前好多了,最少没有他的父辈一样动不动喜欢躲到旁边去,半响也不敢把脑袋抬起来。 “尧勒,抬头!”啼薄蜃微压,冷冷地吩咐起来。虽然声音不太,却是威慑十足,让纳雅都不由把后背挺直。 吴熙月没有走近,他这是在帮助小男勒走出那张写满脆弱,懦弱,胆小的硬壳。虽然没有见过“换盐人”,但在小男孩的身上她已经看到“换盐人”是一群什么样的族人了。 尧勒最终是抬起头,他是哆嗦着手指头仰起巴掌大的小脸。 啼什么也没有说,只有摸了摸他的头顶几下,对纳雅翎轻轻颔首大步离开。弄得尧勒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首领啼让他抬头,却最后什么话也不有说。 吴熙月这才走过来,她伸出手对尧勒道:“很高兴认识你,尧勒,我是巫师月,你可以叫我月,也可以叫我巫师月。” 她笑容亲切很容易赢得小孩子们的好感,在啼身上感受到压迫的尧勒不由自禁被她笑容吸引,怔站在原地出神地看着。 纳雅后面轻地推了推,好笑又好气道:“尧勒,月在向你问好呢,快伸出手跟月握握手。你不是想学好多知识吗?以后就让巫师月来教你,行不?” 这时候的吴熙月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小男孩在以后成为一个传播甲骨文的使者,他带着她写下的甲骨文走遍了属于苍措部落的领地,他也成为了一个见证新石器时代,也就是母系氏族最为繁荣时期的见证人。 尧勒看到她的手很干净,没有一点黑色在指甲缝里,下意识抬起手在自己伸上搓了搓,露出很腼腆的笑容,伸出手学着吴熙月的话轻声道:“你好,我是尧勒,很高兴认识你,巫师月。” “嘿,这就对嘛。你可是我们苍措部落的族人,一个最伟大部落的族人呢。以后不许再把后背弯起来,不许再一个人躲着玩,不许再看到族人就立马跑,知道了不?”纳雅松了口气,这个孩子她教了很久了,可是……使终没有办法像巫师月那样把阿措那教得那么好。 吴熙月摸了摸尧勒的小脸,心里暗道:真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呢。 “尧勒现在跟谁住在一起?以后部落里的小孩只会越来越多,我们要安排专门照顾小孩的族人才对。”提到小孩,吴熙月不由想到怀孕的格桑,“格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肚子应该大起来了吧,我算了下怎么着也有五个月左右时间了。” 她是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纳雅理了下才笑嘻嘻道;“尧勒现在跟我们住,有时候我要干活就让他在屋子里照顾小毛虫,格桑会在旁边照顾看着。她现在比我舒服我了呢,我怀孕的时候还到处跑,她直接是坐在屋子里就行,有时候会跟女人们一起去摘浆果,有时候就是在屋子里帮助我们做草席,缝兽皮。” 尧勒很认真的听着女人们说话,他虽然小,但也知道这个陌生女人就是族人们最常提到的巫师月。 他没有见过巫师月,可阿父们常说巫师是很不好相处的人,就是因为巫师说他们身上有着神灵留下的罪恶记号,换盐人才会被自己的族人抛弃。 听得多了,自然对巫师带了敌意。刚到苍措部落里的尧勒那可是一听到男人,女人提起巫师,就像是一头愤怒的小狮子,伸出还没有长开的爪子扑上去跟男人,女人撕咬。 吴熙月见到了是已经改善许多的尧勒了。 “我们到前面说,阿依里她们三个一直在门外面等你醒来,结果啼一过来就把她们给打发走。现在跟央姆坐在前面缠草席呢。洗了果子,就等你过去吃了。”纳雅很熟稔地说着,顺手牵尧勒偏瘦的手,又说了句,“尧勒还需要你来照顾才行,我们都认为你照顾小孩最行了。” “阿措那现在了不得了,哈达都说这小子力臂力气很大很大,他现在看到野兽就用掷石头就可以把野兽给打死。”纳雅很自豪的说着,时不时发现啧啧啧的感叹道。 吴熙月自然是高兴了,阿措那是过莫河前救下的小男孩,有出息当然是好呢。不过,他的阿母现在怎么样了?很少见到她出来。 “乌那拉央现在怎么样了?”吴熙月问完,眼角余光看到尧勒时不时地瞄她几眼,遂是回了一个很阳光笑容给他,反是让这个小男孩惊到跟小兔子似的,不敢再看。 纳雅道:“她很好啊,毕竟比我们年长一些,喜欢呆在屋子里不出来。反正你是知道她的,一个很不爱说话的女人。但对族人们很好,是属于默默关心族人们的女人。” 重新溶入一个新环境里来是需要一个过程,乌那拉央是属于慢热型,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溶入新环境里,现在听纳雅过得不错,那肯定是过得不错了。 “尧勒!你又把手指头放到嘴里了!”说着的纳雅一声大吼,吴熙月乐呵了,当了阿母就一样,对小孩挺严格呢。 尧勒手一缩,连脖子都缩起来。 手掌一挥,纳雅拍了下他后背,恨铁不成钢道:“说了你多少次了,又不是没有食物吃,你需要吃手指头吗?还有,后背给我挺起来!谁给你受委屈!” “尧勒,这是苍措部落,你不要害怕自己受委屈,不要害怕自己会被人欺负。你要记住,你是苍措部落,一个不怕困难,不会被外族人欺负,不会让自己的族人受委屈的部落。”吴熙月弯下腰,目光盯盯地看着他,不许这个长期生活在恐惧中,胆小成了他习惯的小男孩再这样怯下去。 比起纳雅的暴力教育,吴熙月的就显得春风细雨多了。在一个残酷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小孩会有一颗很敏感的心,不要以为他听不懂,如果听不懂就不会在听到她说话时候,小鹿一般的眼里噙着泪水了。 这是一个比阿措那还要小的小孩子,最多不过是五岁吧。 吴熙月说完,摸摸小男孩的头顶,指着前面一群抬着野兽回来的男人道:“去,跟着他们学本事,以后成为一个很会打猎的男人,可以保护族人的男人。” 尧勒没有马上离开,噙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吴熙月,他低下脑袋很轻地说了句,“他们还回来吗?” 谁?吴熙月还没有听明白。 “他们当然会回来,你在这里他们为什么不回来。”纳雅叹口气,对吴熙月道:“是换盐人,走了挺久的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这小孩子很善良,没有忘记还在受苦的父辈们。” 尧勒没有离开,还是看着吴熙月,他固执地等着巫师的回答,巫师不是很厉害吗?她一定知道阿父们什么时候回来。 吴熙月目光微动,笑了笑道:“会回来,你在这里等着,他们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呢。就算是现在没有回来,以后也会回来呢。乖,去找男人们去,你也是个小小男子汉,要多跟男人们学习本事才行,知道不。” 看着尧勒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纳雅嘴角抽搐恶狠狠道:“小东西,我说的话就不是话啊!一定要你说他们能回来才走。” “哈哈哈,这叫做魅力知道不!”吴熙月扬了扬眉头,看着小小的身影很快被一个男人抱起来,挺不错的,尧勒会在苍措部落很好很好的生活下去。 女人们还是喜欢坐在半山坡上的那棵大树下面,在吴熙月离开之前这里到处是树根,两个月多过去,所有的树根都被男人们挖出来在太阳下面晒着,等到冬季来临好做柴火来烧。 她还没有走近,抱着小毛虫的央姆一下子就看到,立马站起来扬声道:“巫师月,巫师月……。”她叠了数声喊着,声音里都是溢着欢喜。 很快,坐在一起的女人都起了身,格桑还挺着肚子走过来,“终于睡醒了,天快黑下来再不睡,我跟才满都要过来叫醒你了。” 才满在旁边笑嘻嘻打趣起来,“那可不行,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去叫醒,不还有首领啼嘛。他一定舍不得饿到月的。” 那个刚来部落胆小如鼠的才满已不见的,眉目间扬溢着独属于她的自信。 卜卜山已经成为她与格桑的过去,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害怕男人们会对她怎么怎么样了,而是反过来,男人害怕她不跟他们亲热了呢。 吴熙月一手挽一个,笑到眉目弯弯,“不错啊,都有胆子打趣我了。一看就知道被男人滋润得很不错呢。” “哈哈哈,还真让月猜对了。现在我们的才满可是有好几个男人照顾着呢。而她啊,只要一个男人,可把另外几个愁到晚上都睡不着。”纳雅笑起来,无论是才满还是阿依里,部落里的女人都不用愁没有男人宠着。 阿依里她们三个还有些束手束脚,三个人走近很恭敬地唤了声,“巫师月。”也不敢多说话在,站在一边等着吴熙月发话。 “你们三个还习惯吗?”既然已经成为苍措部落族人,只要一心为部落着想,不去想着自己以前的部落,吴熙月是不会甩什么脸色出来。 阿依里很大方的展颜一笑,诚肯道:“很好。男人们很照顾我们,纳雅她们对我们又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巫师月。” “嗯,这就好。苍措部落是你们的部落,部落里的族人也是你们的族人,对你们好是应该的。”吴熙月说笑着又跟央姆她们几个拥抱,这才坐在大树下面。 彼时,太阳已经西沉,天际边涌出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出来,绚丽多姿,晚霞如锦非常的漂亮。 与女人聊一会儿,几个男人拱着已经洗干净的生肉过来,“巫师月,今晚上我们吃獐子肉!” 女人们很快就忙了起来,她们拿着老达他们打磨好的石刀把生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吴熙月看到阿依里她们三个忙着把割下来的生肉再叉到树枝上面。 而央姆她们几个则是把枯草铺好,把叉起来的生肉放到枯草上面,等着男人们把火生起来直接拿去烤就行。 女人们分工合作,男人们完全不需要担心到时候会不会没有肉吃。吴熙月又能看了下她们收叠一边的草席,这都是用来冬天放到房屋顶上,很厚实也很重。 一张这样的草席需要好几个女人一起才能完全。而且还需要很多很多的草,且要捡长草才行。 别小瞧了这活儿,其实也是很细中有重的事情。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代替呢?用瓦那是不可能,现在还不具备建大瓦屋的技术。得慢慢来才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呢。 用草来编织还是太慢,活太细了,得考虑用别的代替才行。至于用什么,还没有想到,得看到后才知道那一种是最适合做屋顶。 夜幕很快来临,男人们已经把火生起来准备晚上的食物。 被吴熙月暂时给遗忘到脑后的吴起,吴刚跟着芒一起出现,吴熙月囧了;她还真把这两个人给忘记鸟,遂是起身对他们道:“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部落,以后安心下来跟着我们。” 又对坐在火堆边的族人介绍,“这两位也许会是下任巫师,吴起,吴刚,他们的名字。” 巫师月带回来的男人,又说会成为下任巫师,族人顿时肃目起来。看向吴起,吴刚的眼神不再充满审势,而是含着善意了。 让族人们立马对未来的巫师们有敬意那是不可能的,吴熙月也是做了很久才得到苍措,格里两个部落族人的敬意。 吴熙月也是需要考验考验他们,简单介绍后就由着他们俩人怎么跟族人相处了。 一边吃着烤肉,吴熙月从聊天中又知道纳雅她们这些女人经常去丛林里摘野菜,弄木耳,还摘了许多果子放在阴晾房里,都已经做成了干果。 这些,都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却让女人记在心里,并一一完成。 入夜,夜虫低鸣;经过一天劳累族人们吃过烤肉,又去水池边的汲了水把一身汗味洗干净这才三三两两回到屋子里。 吴熙月是最后才去洗的,啼跟芒站在月光下面,面色柔和不知道在低声说些什么话;等到的不到汲水俩人才停下来。 一天的灸热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感到清凉,芒抬抬在月光更加盈润的眸子,对啼道:“狼王这小子在回来的路上就跟月亲热了,我还没有来及下手已经回到部落里。” “你想说什么?”啼修眉挑了下,清冷冷地眸子里划过淡淡浮光,紧接着道:“我没有打算把月今晚让给你。” 芒靠近一点,俊颜含笑道:“不需要你让,可以考虑今晚一起上。你觉得,如何?”他不可能退让,啼也不可能退让,最后的办法就是……两个一起上了!谁也不落下谁,谁也没有多大意见。 这主意,倒是不错。啼颔首,表示他也没有什么意见。 吴熙月把身上汗水洗掉,都不用把水珠擦干净抱着竹罐,腰上围一块小兽皮,上半身几乎是果(谐音)着出来。 丫的,反正是双手抱臂,大晚上的谁看得见谁啊。 看着她走近的俩汉子目光微微闪了闪,月光下走来的女人身上好像涂了什么会发光的东西,灼得自己的视线都没有办法离开。 “你们快去洗一下,我在这里等。”晚风很凉爽,如果说屋子里不怎么透风她不如就在外面席天而睡了。 等他们俩人洗完,吴熙月都睁不开眼睛了。忘记自己的半身上还是个果着,闭着眼睛伸手,“来,抱着咱回去。困死了。” 由啼来打横抱起,半睡半醒间吴熙月听到芒对她说,“吴起,吴刚的屋子没有建好,我把我的房子让出来给他们睡。月,以后我跟你住了,屋子不要建太多。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在喇达乌拉山继续住下去。” 啼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声色敛紧淡道:“不在这里住下去,我们还能去什么地方?” 许多没有跟女人在一起,好像又多了许多他不了解的事情。 “外面干旱很灾重,好几个部落已经没有水喝了。月说过,如果一直没有雨下,我们就需要重新寻找新的领地。”芒修眉蹙起,提到灾难他一下子少了许多想亲热的念头。 啼随着同是皱起眉头,芒皱眉的时候只会让女人很想扑上来将他的眉头抚平,而啼的眉头皱起,只会让女人,男人们速度闪身。 他抿抿嘴角,问道:“石林里的大巫师怎么说?各个部落没有水渴,他身为巫师应该要出面处理吧。” 啼并不知道大巫师留在古巴拉部族,没有归回石林的事情。 在他的怀里,晚风徐徐让吴熙月没有一会就睡过去。没有听到芒冷声道:“他算是什么大巫师,把所有事情都甩给月,自己留在一个据说是苍山山脉最古老的古巴拉族里,不回来了。” “古巴拉族人竟然还有?”寒眸里划过诧讶,啼道:“大巫师也是古巴拉族人吗?” 芒目光询问看着啼,“你怎么知道古巴拉族人?这是支什么部落,怎么跟血巫族一样神秘?” 血巫族是什么部落他是不知道,古巴拉部落倒是阿依里她们三个女人嘴里知道了点。啼寒眸虚眯起来,颇为神往道:“这个部落据说是一个很厉害的部落,他们不需要依靠巫师,也不需要依靠巫医,在这片领地上没有别的部落时,整个苍山山脉都是他们的领地。” “直到有一天,一支部落进入苍山山脉,这只部落是一个有着巫师的部落。古巴拉族人的族人很善良,便同意这些部落留下来。” “外面来的部落留下来后,发现收留他们的古巴拉族人很聪明,便有些害怕起来。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古巴拉族的族人本是好心收留了这支外来部落,结果,让外来部落开始反击起来。” “后来,古巴拉族对巫师从来没有好感,他们认为都是巫师的错误才导致部落族人的死亡。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苍山山脉里来了更多的外来部落。这些部落怕聪明的古巴拉族族人更加强大起来,便干脆联起手来对付古巴拉族人。” 啼缓缓的说道,似乎对古巴拉族挺佩服了,末了,他声色清冷结尾道:“没有想到这样一只部落竟然还有族人活下来,大巫师要是古巴拉族人的话……,呵,他成能为大巫师就不奇怪了。” “原来如此,难怪大巫师要灭掉教了自己本来的血巫族。”芒了然笑起来,他目光细细看着已经睡着的女人,她的睡颜很漂亮,还偶尔会把嘴唇嘟起来,总惹得他每次看到都想扑过去啃一啃。 事实证明,不止他有这么个冲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啼直接低头,在妹纸的嘴唇上面啃了好几回来。 芒:“……”深呼吸,再呼吸,才愤恨道:“你还要不要听我下面的话?” “我亲我的,你说你说。”啼都啃上瘾的,原始社会时期的男人更加容易精虫上脑,一啃不发收拾,然后……本是一个人的啃变成了两个人的啃。 接下来,本是两个人的亲热,变成了三个人一起亲热。苦逼的妹纸这回……是着着实实野战了,夜夜**要不得在,太TM伤身了! 次日,吴熙月是扶着累到发酸的腰,两行热泪就这么迎风流了。 尼玛,不是人啊不是人!一个一次,一次一宿!伺候完两只禽兽,尼玛的!这天都是大中午了! 给她送浆果,烤肉的纳雅很是幸灾乐祸,“月啊,你昨晚叫狠了吧。嘿嘿,我们下面的族人都听到了呢。” 无视妹纸那杀人一般的眼神,纳雅摸着下巴道:“看样子啼跟芒确实很强大啊,一做就是做到了大天亮。啧啧啧,我家归阿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强大过来,唉,怀念啊。” “你是给我送吃的,还是过来吐槽你家男人性无能的?”只眯了一会眼睛便睡不着的吴熙月瞪了对方好几眼,心里装着事情是没有办法睡好觉。 拿过浆果,烤肉,喝了几口水把肚子添饱点才道:“小毛虫又丢给谁带了?别总想着偷懒,她们再怎么细心也不是小毛虫的阿母。” “嘿,不是她不带,是她们几个抢着带呢。阿依里比我更细心,她在母巴部落带的小孩多得去。”纳雅是满不在乎笑起来,她过来不是来看巫师月是怎么被啼,芒干到出不了屋子,而是有正事的。 “月,让你男人拿着把小麦晒干,这东西太不好晒了!放在石头上面,……我们还没有转身,这些东西就从石头上面滚下来了。弄得央姆,依里,朵尔三个人在石头缝里找小麦。” 吴熙月已经把大半的食物进了肚子,闻言,咽下嘴里的烤肉才慢悠悠道:“你们找几块兽皮拼在一起,不就可以把小麦晒干了。走,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走了两步,吴熙月突地朝纳雅诡异一笑,“纳雅,我找到以后可以替我们干苦活的人了。”种小麦是需要帮手了,丫的!不如让密索部落族人来弄吧。 “干苦活?我们部落里哪里需要干苦活的人啊,所有族人都乐意干活呢。”纳雅皱皱鼻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月,你是不是以为族人有偷懒呢?真没有,我可以保证。” 吴熙月白了她一眼,“你又想多了,我指的干苦活可不是说打猎之类的,而是让一些人给我去挖土,刨地!” …… 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纳雅完全提不起兴趣来。很泛味道:“你现在说我可是不明白,回来了,你就得去看看我们弄回来准备过冬的食物能不能吃才行。” 吴熙月想着等到时候就知道荒地开垦是件多么苦逼的事情了。 小麦晒了几天就可以扬了,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小麦原来是连着麦杆,用一个以灵甩动的农具去掉。 到了三天后,吴熙月终地是照着《徽农要记》上的图形,做出一个扬小麦木锨。准备来扬小麦了。 工具,依旧是几个老人做出来的,吴熙月拿在手上……心里挺打鼓的。这玩意儿,她没有见过,也没有使过……用起来相当不顺手啊。 特意找了块草地练了下手,吴熙月觉得顺手了才拿着木锨前去扬小麦;现实往往是骨感的……,没有一块平整的地方,扬个毛的小麦啊! 在女人们,老人们的注视下吴熙月……泪奔了。 “是不是不太好用?”老达以为他们做错了,问得很小心翼翼。都是按巫师月的吩咐做到……,应该没有做错啊。 吴熙月木着脸道:“没有,工具是对的,就是没办法用上。”看着晒到粒粒饱满的小麦,吴熙月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丫的,没找到的时候愁,现在就在眼前了……她又愁没工具脱壳了! “都收起来,都收起来。我再想想别的办法……。”至底萎菜的妹纸很无奈,只得吩咐女人们把小麦收好,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屋子里。 接下来几天,族人们就看到他们的巫师月不停地在到处是石头的地方来来回回,不让族人靠近,就一个人捡了这块石头,又捡了那一块石头,好像是在挑什么宝贝。 一直等到狼王找过来,吴熙月已是蓬头散发了。她手里拿着一根磨棒,目光发直地盯着走近来的狼王,后知后觉说了句,“你要离开了?” 回来……好像快有十天了,狼王已经把需要带离开的野狼都集合,准备今晚上起程。这一次,狼王知道他需要很久才回来。 他修长富有力度的双腿笔直笔直走到吴熙月身边,单膝曲地抬手扶了扶她的脸颊,眼角微挑的双目里未语已是柔情满满。 “今天晚上走,可能要到冬季才能返回来。” 吴熙月闻言,心里不是狠狠地一撞,撞到她半口气没有提上来捂住胸口,呛咳到泪水直流。 泪水是被呛出来,还是因为分离而泪就不太清楚了。 狼王心里倒是一急,他每次离开确实是需要很久。惹得女人哭就是他的错了,倾过身子抱紧她,柔软的身子很顺从地依在自己的怀里,狼王道:“不要哭,我还会回来。这次,是必须要离开。想想你的族人,月,想想你的族人以后不会没有食物吃,就不会因为我的离开流眼泪了。” 说得好听,她能不哭吗?拭了拭眼角边的泪水,吴熙月闷声道:“你来看看我这个东西做得行不?” 没有多的话,再说下去她保不准用自己把门堵住,不许狼王离开! 记得以前她说过,不会再让狼王远离自己。可笑啊,在一个荡乱的时代里,分离实在是太正常了。 狼王怔了下,怎么一下子转到别的事情上面了。狼王虽然聪明,但处事没有啼,芒两人的圆滑。 反应倒是很快,看了一眼女人手里的木棍子,道:“这个到处都有,这个我就少见了,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他指的是一块中间微凹,上下微翘的石板。 这是吴熙月纠结了半天,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某个地方看到过,然后找了两天的石头才把现在的石磨盘弄出来。 这是一块黄砂岩质的石盘磨,黄砂岩石质软,容易打琢制。既然小麦不能用木锨扬壳,那只能是靠最原始的方法打磨了。 狼王瞧出来又是一个族人们用得上的工具,虽不知道具体是要做什么,他还是点点头很配合道:“不错,你费了很大力气。” 打磨石器本身就是一件需要耗力气的事情,女人其实是可以交给老人或是年轻族人们去做的。 “想给自己找点事情要做,你晚上什么时候来离?我来送你。”吴熙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整到狼王加快节奏跟上她说话的步伐。 摇摇头,甘冽地声色轻轻道:“不用,我会在部落里吃过烤肉再走。好几天没有吃烤熟的肉了,吃上生肉还有些不太习惯。” 知道要分开,狼王的话不免多了些。 吴熙月干脆指着还没有打磨好的石盘磨道:“来,你力气大,给我打磨平一些。中间好像太凹了。” 中间太薄受力就会过多,到时候头尾没有坏掉,倒是中间给磨损了。 大约以后这些有壳之类的粮食都需要用上这个石磨盘才行。 狼王的力气大,他拿着石头学着老达他们,往石磨上面浇了水,手臂肌肉绷得鼓鼓的,嘴里微有粗气喘来,立马进入干活状态。 吴熙月先是手托腮看着自己的男人干活,后来便配合着往石盘上面浇水,好让他能更好地打磨石盘。 日幕落下,吴熙月才跟着狼王一起离开屋子到空地,习惯狼王不在部落的族人并不知道这次狼王需要离开很久很久,还很笑哈哈的跟着狼王打起招呼。 在男人们眼里,这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男人。因为他在,部落里的男人完全不需要去放哨,也不需要到领地上面巡视,除了峡谷里由哈达他们负责外,其余的族人只需要附近巡视巡视,并需要离开部落很远。 然而,当狼王说他要离开很久,需要到冬季才能回来时,族人们都怔住了。 包括啼,芒在内。 “怎么想着要离开,还要离开这么久?”啼走到狼王的左侧,手已经很自然搭上狼王的肩膀,关心道:“野狼群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狼王把他为什么要离开的原因很简要说出来,啼跟族人们都沉默了。这是件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他们不想跟野狼有一天会厮杀一起。 “早点回来,我们会在部落里等你。”芒也走来拍了下狼王的肩膀,玉色的眸子里有着为送别族人依依不舍的伤感。 当一声声狼嚎声在月夜里回荡开来,狼王带着许多烤熟的肉很快消失在夜色里。他走得很干脆,连一个拥抱也没有给自己的女人。 吴熙月没有起身相关,她面无表情大口大口吃着烤肉,火光映在她的眸子里有着点点水光在闪动着。 女人们轻轻叹气,格桑想要走近安慰让纳雅拖住手臂,她摇头轻道:“别去,月有心事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我们坐好看着她就行。” 狼王的离开族人也没有心情再吃烤肉,都是心情低落很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次日,吴熙月握着石磨盘来到储存食物的屋子时,这是一件全部用泥与石头砌成的屋子,里面铺着很厚干草,女人们准备用来过冬的干货也储存在这里。 她把石盘磨放好,打开装着小麦的兽皮袋,舀出一把小麦开始磨起去壳。麦壳已经晒到只需要轻轻辗压就可以去掉,吴熙月把连着壳一起装好,等全部磨完后再用工具扬一扬就行了。 哦,工具……,尼玛!还差一个簸箕。 吴熙月就这样有些昏沉沉的渡过两天,甚至是有些无意识支配自己把所有小麦都磨了来后,才有些清过神。 真正让她清过神的是纳雅一脚踹开木门,一脸见鬼模样跑进来,气喘吁吁道:“月,麻烦来了,麻烦来了!英子这个死女人竟然没人经过峡谷,从绝壁上面绕过来到我们部落里来了!” 吴熙月正把磨壳好的小麦装到兽皮袋里,闻言,手一抖打了上激灵,抬起头错愕道:“什么!她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所有密索族人来了?” “就她一个!神灵啊!这死女人胆子真大啊!哈达说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敢从绝壁上面走。你快出来看看,她现在就跪在山下面,说一定要见到你才行。”纳雅拭把汗,跑得太急很容易出汗。 这家伙太大胆了,绝壁啊!她一个女人还真敢过来。 吴熙月这回是真清醒过来了,她指了下剩下没有装好的小麦道:“你把它们装好,我过去看看。” 如果说,英子真是从绝壁上一个人过来的,倒也是个人才;她有胆量,不怕死!不是人才还是什么。 往山下面冲下去,还没有靠近就看到好几个女人围在一起,还有几个男人也站在旁边看着。 “巫师月来了,快让开一点。” “巫师月,这个女人到我们部落来了!” ------题外话------ 五一将到,为了保证五一保持万一,老邪又要开始存稿子。接下来,应该都是万更走起。 90章 终于合二为一鸟 英子就跪在一片尽是碎石的地面,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没有挑好,还是故意选在这种很伤膝盖的地面跪着。 从她出现在部落里到吴熙月的过来,中间并不长,但棱角锐尖的碎石上面已有血迹斑斑,英子的膝盖上面亦还在流血。 不止是她的膝兽,她的脸上,手臂,小腿,……应该说是全身在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全是伤痕累累。 吴熙月看了一眼,眉心微微皱起来。 没有立马走来说话,而是把四周打量起来。当初,她选择在峡谷里为落脚点就是因为外有一线天一样的峡谷做为屏障,四周都是崇山峻岭不怕有敌人过来袭击。 英子要过来必须是翻过悬崖,再要悬崖上面翻过来绕过山坳,陡峭的岩石,非常陡坡的壑谷才行。 而她的后面就是一块苔藓已晒到翻皮的巨大青石岩,石岩上面寸草不生,只有几树脖子树在石缝里挣扎生长。 三面都是盘绕的陡峭崖石,只有从上面跳到巨石上面……才有可能进入苍措部落。 一个耳朵有点缺陷的男人走出来,是巴哈尔;他是负责这一片的巡视,这个女人出现在岩石上面的时候他跟几个巡逻的族人已经发现,直接到跳到下面来才露身。 密索部落族人虽然让人讨厌,但对这个女人,他还是要说声胆子很大,有点本事。 他走到吴熙月面前,已经是等着被罚了,“巫师月,这几天是我负责部落巡逻。让一个外族人跑到我们部落里来,是我们几个男人的错,请惩罚我们。” 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如果他们能爬到上面巡逻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吴熙月摆摆手,道:“不是你们的问题,是我太过自信以为没有人敢绕过峡谷穿到我们部落里来。” 她指了指上面陡峭崖石,眯起双目道:“如果说,让你们从上面爬下来,再从这块巨石上在跳下来,你们能不能做到?” 反正,她是做不到了。就眼前这块中间有缝隙与山体相连巨石,她都也没有通气仅凭石缝里长出来的几树脖子树跳下来。 “有难度,不过可以试一试。女人都行,我们应该也能做到。”巴哈尔是沉默了一会才铿锵回答,“巫师月,你是不是打算让我们先去试一试?我带头先爬上去。” 吴熙月摇头笑起来,“不用,不用。已经不用试了,有人告诉我们不需要通过峡谷是完全可以到达我们苍措部落里来。” “没有想到她还有点本事,真说要从峡谷上面翻到我们部落里来,嘿……嘿嘿……”巴哈尔挠着脑袋很不好意思讪讪笑起来,目光时不时从英子身上睃过,表现出极大兴趣,“我估计心里还是挺害怕了,月,这个女人,不错。” 他说的不错是指英子的胆量,而不是指她的所有。 苍措部落的族人记仇呢,密索部落族人对苍措部落做了什么事情,记得一清二楚,想忘记都难。 吴熙月点头,挺认可巴哈尔的话,“是挺不错,我也佩服。”笑意从嘴角边敛去,吴熙月目光微冷平静道:“可是想这样让我放过密索部落,那是不可能。” 她这是在用所谓的苦肉计吗?确实是博得不少同情分,但也仅仅是同情而已。离被原谅还有很久呢。 围在一起的族人见他们的巫师月只在旁边跟巴哈尔低声说些什么,一时都摸不准巫师月要怎么惩处巡逻的男人们,还有跪在石头上面的女人。 “哟,她这是想放些血让月同情她,顺便就留在我们部落里是吧。”把小麦收拾好的纳雅赶过来,一眼就看到跪在碎石头上面的女人。小跑了一会,走到英子面前“啧啧啧”道起来,“对自己倒是挺狠心的,跪着不痛吗?哈哈哈,我知道了,一定不能,像你们这种自私的部落女人,有了困难就巴过来,事情解决完是恨不得立马离开,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收痛嘛。” 英子双手很自然地垂直,背脊微微弯曲的跪着,无论纳雅怎么说使终也没有抬头看一眼。连表情都是淡淡地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在心里轻地“咦”了声的吴熙月不由侧目起来,时隔几个月不见,英子好像变化挺大的啊。 对纳雅招招手,等她过来后吴熙月才微笑道:“不要去理会她,你把女人们都带走,我还有事情要招待你们去做。” 又对巴哈尔道:“你带几个男人去弄荆棘过来,从这里铺起,一直铺到山峡里。”吴熙月冷地勾了下嘴角,看向英子的眼神格外冷漠,“我倒要看看她的硬气有多硬。” “月,你不会是真这么快就原谅她吧。神灵啊,这样的女人留不得,留下来等她认为灾难过去,又会立马离开。我们真没有必要把烤肉喂给这种人,我情愿拿去喂野兽呢。”纳雅急了,拉过吴熙月的手腕压着嗓子道:“我们这些女人都不喜欢密索部落里的女人,月,不管她,让男人们直接拖她出去!” 吴熙月挑挑眉头,道:“我没有说现在原谅她啊。”有的人就是天性反骨,密索部落的族人就是属于身有反骨的族人,她想要收留他们就必须得把他们身上的反骨去掉才行。 当时,霍加没有提醒阿笨拉,也没有提醒她。大约也是知道密索族人欠收拾,需要得几个教训才会安心下来。 那,就给几个教训吧。 英子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快会得到巫师月,得到苍措部落族人的原谅,她跪着可耳朵没有聋,当听到巫师月说没有准备原谅她时,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下。 在部落里,背叛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她不能这么快得到原谅是对的,……无论让她做什么绝对是咬着牙去完成! 巴哈尔把刺尖尖锐的荆棘打来,吴熙月目光发寒抬了抬下巴,冷漠道:“从这里一直开始铺,一直铺到峡谷外面去。告诉她,我没有打算要她的命,既然有胆量摸到部落里来,我佩服。想要活着离开,就踩着荆刺离开。” 她倒要看看英子想要留在苍措部落里的决心有多强。真是想要留在苍措部落里,无论她做是多么狠,她还是一次再一次出现在苍措部落里。 给英子三次机会,只要她还是沿着悬崖过来,又是踩着荆棘离开,三次过后,她吴熙月会让她留下来! 仅仅是留下来,像是一个奴隶一样的生活在苍措部落里。 英子已经听到了,她看眼丢在眼前的荆棘,手指头都在颤抖起来。死灰死灰的眸子抬起来,看到了那个曾经也是对她笑盈盈的女巫师正是跟族轻轻的说话。 这么近,近到能看清楚她跟族人说话时,眉目间里的暖意。 英子双手俯在地面,朝吴熙月磕了几个头,再抬头死灰的眸子里尽是毅然决然。她一定会做到得到巫师月的原谅,这已经成为她的执念,除了苍措部落她不会去任何一个部落,也不会因为困难就留下来。 现在给她的,就是对她当初犯下错误的惩罚。 没有离开的苍措部落族人可是在盯着英子走呢,在他们心里很自然地认为这个女人怕死又怕苦,还怕巫师月会带着他们抢了密索部落的领地,……走荆棘什么的,哈,怎么可能!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还真走了!不但走了,而且是双脚结结实实的,没有一点做假踩在长着刺的荆轲条上面。 男人虎目瞪大,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了。这这这……这还真对自己狠得心啊。还真踩了! 他们很清楚巫师月并没有想要英子的性命,毕间,以前巫师月的腿受伤是英子跟另外几个女人照顾着的。 说那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在告诉英子,你可以离开的,不要再来苍措部落。 硬气的女人,他们都听到尖刺刺到肉里的声音里,得多痛啊。 女人们则是倒抽了口冷气,纳雅惊愕道:“神灵啊,这女人不是英子吧。她怎么可能会自己踩上去啊。” “是英子,没错。”惊到捂住自己嘴巴的才满吐出口浊气,又狠狠揉了把脸,继续道:“真是英子,我认识她。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胆大了?” 女人对自己下了狠心,那样的狠劲是男人望尘莫及的。他们到英子倔强地挺直背脊,一路踩着男人们铺下的荆刺,一身伤痕从他们眼线里消失。 吴熙月没有再去理会,她想来还会再来。 接下来,她需要把小麦与麦壳扬开才行。做个簸箕吧,……这玩意儿以后都要用上呢。这些细活只要交给老人们做,只需要等着他们完成就行。 《徽农要记》上面不但有各种农具图,更有各处农作物。 让吴熙月郁闷的是,在这上面有多以蔬菜为主,至于什么大米,小麦,高梁这类的记载很少,有也是一笔带过。 丫的,只要有一点点记载也行。 老达他们没有几天就真把簸箕给做好了,吴熙月是立马跑到储存食物屋子里把小麦给舀出来,倒到簸箕里轻松几下一扬,麦壳就如细雨一样扬开。 所有的小麦加起来也不过是十来斤,吴熙月是打算全部留下来做粮种。不敢拿出磨成面粉,怕其余的没有办法种植成功……,要真是种不成功,尼玛她会撞墙的! 啼他们整日在挖开新发现的水眼,小心避开暗围着附近开始挖起。部落里的石器是越来越多,已经不用吴熙月去画样式出来。打开新思路的原始人类很会善于发掘什么工具是自己所需要的。 已经有石铲,骨铲,骨粕这些的挖圭工具出来,男人们越来越善用石器等工具为自己带来一切便利。 吴熙月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经历过旧石器时代,中石器时代,但她很清楚,现在部落已经是迈入了新石器时代。 芒最近带着一部份格里部落族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虽然说两个部落共同生活一起形同一个部落,但是两个部落一天没有合并就不会是属于一个部落。 格里部落也会有他们的事情要忙,吴熙月不会去管太多。也没有提过让芒考虑考虑两个部落合并。 吴熙月这回也是很忙,她必须要烧制出一批陶器出来才行,像是草粒啊,动物身上的脂肪油啊用陶罐来储存是最好了。 而且,她还需要看看哪边的土壤最为肥沃,等到秋高气爽的时候就得播小麦种了。 在各处都在忙各自的事情,部落里又有喜事传来。依里怀孕了,依里是格里部落的女人,她怀上的孩子自然是属于格里部落族人。 无论是格里,还是苍措部落,都为依里怀上神种的事情而高兴。格桑,依里都怀上小孩,代表着部落里又会有新生命迎来。 吴熙月不知道的是依里的怀孕成了两个部落合并的契机,而且是催使芒尽快下决心的契机。 “让我来说,我们现在都在一起生活,早就不会格里,苍措部落里。说到合并,其实不早就合并了么?”坐在树荫下的哈达嘴里叨着根狗尾巴草,硬朗的脸上笑容满满,“你们说说,我们现在还是两个部落吗?” 哈达看到习惯在部落里沉默的普扎,他扬了下浓眉有意要把他拉出来,谁叫他跟啼的关系一向不错呢。 嘿嘿,别以为他不知道,好几次都看到普扎跟啼在比较隐蔽的地方说话呢。 “普扎,你对苍措部落比我们还要熟悉,你出来说句话吧,别总躲着藏着。”哈达的大嗓门一扯,就把普扎给暴露在族人们面前。 坐在高处的芒便把目光落在自从普扎身上,薄唇抿了抿道:“普扎,依你来看是我们归顺到苍措部落,还是说,继续分成两个部落?” 普扎是一个存在感很弱的男人,基本上不在部落里说话。 他抬抬眼睛,微笑着看了芒一眼,慢慢道:“其实,在你的心里已经有个决定了吧。不然,你不会所有格里部落族人都聚在一起。” 芒有种被心事被看透的狼狈感,他侧侧头,目光睨向远方,声色温润笑道:“不,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普扎,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给我出发过主意了。现在,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哈达微地怔了下,是啊,普扎以前跟芒的关系很好呢。那时候芒刚从老巫师身边回来,就是普扎第一个跟芒一起玩的。 后来,还是因为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关系让普扎渐渐不在再芒在一起。他说过,啼是他的兄弟,芒也是他的兄弟,站在中间的他不知道要帮谁好。 帮谁都是错,还不如谁也不帮。 没有多久,芒就找到了他哈达,渐渐地普扎的身影从芒身边消失,而自己则是成为芒信任的族人。 然后,不管普扎有多久没有跟在芒身后,他依旧是部落里最了解芒的族人。一眼就看破了芒心里面的想法,并且直接说出来。 “我没有什么想法,跟以前一样。还是那句话,我是格里部落的男人,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部落。”普扎说完站起身来,拍到沾在身上的枯叶,步伐轻快离开。 隔了一定的距离,听到他又道:“芒,我很高兴看到你们俩个又像是以前一样。不管是格里,还是苍措,我都不会离开。” ……不管是格里,还是苍措他都不会离开。呵,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啊。芒无声的笑了起来,他清了下嗓子,温雅的俊颜一下子沉了少许,目光更加充满的威慑缓缓围视所有族人一眼。 尔后才道:“我已经决定好让两个部落成为一个部落,以前,我只想着让苍措部落重新回归到我们格里部落来。却忘记了,很久以前离开格里部落的苍措部落早已经强大起来,到现在,它已经强大到不是我能统领。” “首领啼是老巫师早就认可的部落首领,他一直都知道我们格里部落迟早会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 “而现在,老巫师确实是猜中了。离开莫河一带领地的我们除了自己,除了一身力气再也没有别的了。而苍措部落不一样,他们除了自己,除了一身力气,还有巫师月教给他们的本事,还有巫师月辛苦得来的领地。” “我们已经没有资本再让苍措部落在为格里部落的族人了,以前的坚持在离开莫河一带,离开我们的领地就是需要放下来。” “我的族人,我要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我们就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你们愿不愿意?”芒先是缓缓地,徐作地引人入胜,等说到族人们脸上有动容时,声色拨高带着有如雷霆万钧的气势。 格里部落的族人并没有犹豫,已经是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是有许多轻松在里面,有男人掷臂高呼道:“芒,我早就认为自己是苍措部落首领了喽。” “哈哈哈,我也是。住的是巫师月他们盖的房子,生活的是苍措部落的领地,吃的食物也是苍措部落领地上的食物。……我们早就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了呢。” “……终于不要担心自己会被啼,被巫师月赶走了。以后,走出去也可以说我们就是苍措部落族人了!” “咳,之前阿依里她们几个母巴部落问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苍措部落里,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呢。” 男人们都欢笑着大声说话,女人们则是拥抱一起早就是泪流满面。 芒很轻地吐出口气,……过了这么久才提出来,果然都接受了自己会成为苍措部落族人。都不需要他再费口舌,也不会发生什么冲突,很自然地留下来了。 终于,又把一件事情办成。 格里部落成为苍措部落族人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太大反应,苍措部落的有些男人会直接瞪着眼睛道:“你们什么时候不是我们的族人了?” 还有些性格直一点的,就吼回去,“什么!你们还以为自己是格里部落族人!我是就把你们当成是苍措部落族人了!” 瞧瞧吧,事情就是这么水到渠成,很自然不需经过太多波折,因为,两个部落经历的波折够多了。 谁也没有提出芒这位曾经的格里部落首领以后会不会是首领,任务一个族人见到他依旧是很自然的说:首领芒。 已经不需要改变,在族人们心里芒就是他们的首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就是他们的首领。 当晚上,吴熙月躺要芒的怀里,手指头捏住他胸前一点,皮笑肉不笑道:“丫的,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成为我们们苍措部落族人了?” 尼玛的!若真是如此,她以前岂不是白担心了? 刚刚亲热完的身体还是敏感,被她一捏才经人事没有多久的芒很小弧度的吸了口冷气,握住她不安份的小手,舒舒服服的吐口气才道:“有过这么个打算,但一直没有想清楚。后来又想,就干脆先在一起。我什么也不说出来,等到事情到了一定要解决的事情,族人说同意那就是同意了。” 那口气压根不像是只是一个打算而已,尼玛就是算计好的好伐! 手没有办法捏他,干脆就是用起了牙齿,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面,妹纸哼哼道:“说!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个打算的?不说的话,……这个地方就危险了哟。”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已经摸到他极为重要的地带,手指甲镶在还有些水液泌出来的铃口,再用力一点……绝对会是很痛。 芒是不会去阻止,很舒服呢,为什么要去阻止呢。 大手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她的已经不能握住的丰盈,眯着眼睛露出狐狸一般的狡黠笑意,“过了莫河,到了亚莫部落就有这么个打算了。不骗你,当时是没有想好。直到看到亚莫部落的大,我才知道我们格里部落在外面真不算是什么。” “当时也仅仅是想,没有想仔细。到底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完全祖辈们留下的遗望,心里挺不甘心的。” 吴熙月是把软哒达的东西当成了橡皮泥,她可是溜鸟的高手,知道哪里是敏感的地方,没有一会芒的身体就起了反应。 他一起来反应,妹纸直接退了来,不厚道地笑盈盈起来,“好家伙,瞒得够深啊。我都被你骗过去了呢!上回,你说什么呢。” 那一个晚上,也就是他跟她第一次的那个晚上,他说:没有领地,也不是曾经在莫河一带丛林里让许多族人畏惧的首领芒,在这里我拥有的只有族人,别的,都没有了。就这样的我,月,你会喜欢吗? 现在想想,当时是害怕她瞧不起,一直有种恐惧在里面。还有就是……咳,一直没有跟女人交配上,心里也有想法。 吴熙月见他沉默下来,就知道他是回想那晚上说的话。 后牙槽一磨,恶狠狠道:“你说,那晚上是不是故意装可怜的?故意说没有领地,怕我瞧不起你?” 手指头在他身上这里一戳,那里一戳,戳到芒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再次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叹道:“没有,当时我是真这么想。不过后来么……” 他眨了下眼睛,眼里,嘴角边尽是得逞后的满意笑意,“后来不是听到你说很在乎我,不想让我离开……,哟,这里捏得很痛,换这里捏……。” 抓住她的左手,没有握住她的右侧,大腿内侧的肉捏起来比任何地方都痛。 吃痛的芒很黄很猥琐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已经抬起头的重要地带,特么大方道:“这里随便捏,只要不捏断就行……。” 吴熙月怒了,手指头按在一个会让他骤然感到痛的地方,阴沉沉道:“原来你是在怪我没有给你安全感啊。” ……远目,安全感不应该都要男人给女人的么? 痛到一下子弓起腰的芒狠狠地连继着吸了好几口冷气,哪里还有什么精神啊……直接就软下来了。 牙齿都在抖着,“月,很痛……,你这是想让我以后都不能交配啊。” “谁叫你没有半句实话!丫的!腹内黑的货,尼玛连自己的女人也骗啊。”半怒的吴熙月自认倒霉,谁叫她的男人个个都是内里一肚子主意的男人呢。 嘿,也好,聪明的男人不用去教,会让女人轻松许多。 芒嗷地抱紧着她,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自己强壮有力的身下,无奈道:“没有骗你,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后来一想,又想通了。苍措,格里本来就是兄弟。当年苍措离开部落后,我的祖先格里还伤心了许多,后来吩咐接任的首领一定要让苍措回到部落里来。” “每一个格里部落首领都在努力,到了我这里……倒也完成了祖先们的遗愿。只是,以后不会再有格里部落,只有苍措部落了。” 他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全部压上来,是双臂直起双掌撑在地面,从下往上看,更能看出来他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优美,胸膛亦是有肌肉,并不是那么大块头,还是该精细的地方非常精细,该强扬在力度的地方会让你看到挪不到眼睛。 吴熙月的目光从上往下,又是从下往上仔仔细细打量一番,暗地里咂舌:这身体果然是百看不腻,一级棒的超模身材呢。 双腿被他的双腿禁锢住,吴熙月不舒服地动了动,才哼哼道:“以后你就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了,别的什么事情想都别多想。由其是什么以后有了领地啊什么的,我要离开苍措部落什么的,你是半点都不能给我想,知道了不!” 丫的,他要敢在这样的念头,她该怎么办?当然是恩断义绝啊! 芒低沉沉笑了起来,“我们本来就是一个部落,以前,我要做的就是让两个部落成为一个部落。现在终于成了,我不会傻到再把两个部落分开来。” 思想觉悟还挺大的,不错。 夜,还长着呢。沾着油脂的兽皮火把还在燃烧着,屋子里的气温在慢慢升高着,在干草上面,一柔一刚的身影是抵死缠绵着,原始的动律很钅肖魂响着。 做累的吴熙月迷迷糊糊的想:明天一定要砍竹子,做竹席!XXOO到连股缝都夹着干草,槽!要不要这么苦逼呢? 日子很快又过,天气虽然炙热,然后不缺水的苍措部落的日子过得平静,悠闲。 野狼们在吴熙月的命令下时不时去骚扰下远离峡谷,但还没有完全离开喇达乌拉山的密索族人,不会让他们捕到食物,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找到水喝。 这么艰苦的日子是密索部落族人自己自找的,就算是再苦,他们也不敢有怨言。野狼们一次次过来,他们是一次一次前往了又后退回来。 不需要苍措部落族人出面,已经折腾到所有人都瘦了大半圈。 英子又一次出现在了苍措部落里,她还是同一个地方,巴哈尔很佩服这个女人的毅力,继续让她踩着荆棘离开,再跑到吴熙月身边告诉英子又到了部落里。 一次,二次,三次……,终于到了天气似乎有些转凉,蝉声不在那么多的夏味时节;吴熙月来到了英子身边。 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了,新旧伤疤加错让人看到心里是一跳一抽的。 吴熙月也得要说声佩服了,站在跑着的人面前,吴熙月把石铲丢给她,冷漠道:“这是石铲,我需要开垦一块地。” 跪在地上的英子终于有所动静了,她抬起头,平静的双眼里闪过光亮,颤巍巍轻声道:“巫师月,你原谅我了吗?” 分明是很轻的声音,却有种喜极狂若的味道在里面。 闻言,吴熙月嘴角勾了勾,一丝冷笑从眼里划过,“没有,你没有办法得到我的原谅。”她看到英子眼里燃起来的光亮又瞬间消失,吴熙月心里有许多的快意腾起。 一直等到她把仰起的头颅低下,吴熙月才不紧不慢道:“但,我看在你坚持的份上,暂时留你在部落里。但,你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除非有一天,我点头承认你是,你才是我的族人。” 本已经失去的希望又再次回到英子的眼里,她一下子握住石铲,激动到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开垦土地,一定会努力不会让你失望。” 只要能留下来,她就有决心可以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 苍措部落的族人对英子的敌意也没有以前那么大了,这个女人想要留下来的诚意他们都看到了。 英子就在部落里开始自由走动起来,她主动朝不搭理她的族人微微一笑,再低下头继续干她的活。 密索部落早已经在她的记忆里消失,只要没有人提起,她是不会记起来。 吴熙月很满意英子的服从,只要把她的反骨剔除,这样的人才会留在部落里,再过个一两年,只要她没有异心她会将英子留下来。 在喇达乌拉山外面,亚莫部落与落庚部落终于爆发一次大归模的恶斗,吴熙月知道后已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她看到少了一条手臂的桑赛,惊到从竹椅上面一弹,指着他的断臂,厉色道:“这是怎么回事情?外面发生什么在事了!” 桑赛苦笑起来,他坐到搬来竹椅上,头一回没有心情去看看这稀奇的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 喝了用陶碗装着的水,桑赛干躁的嘴唇才得到滋润。 “我们跟落庚部落打起来,月孜部落跟囚鹰部落打起来。巫师月,外面的部落为了争取水源已经开始恶斗了,每天都发生……,每天都会有!我这条手臂是为了救央措萨萨被滚下来的石头砸碎。” 吴熙月心里微地一抖,镇定道:“你们的深水潭是不是快没有水喝了?落庚部落领地上面应该是找不到一点水源才会再次盯上你们……。” 说着,她眯起了双眼似是陷入沉思,良久后才道:“现在亚莫部落情况应该是要比落庚部落还要好,你既然在缺水之下还能活着走到我这里来……,深水潭的水暂时还是够你们喝对吧。” 她没有看到,却都猜到了。难怪出了事情后,央罗想到的就是巫师月,而不是石林里的大巫师。 呵,其实,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大巫师了,央罗不止一次怀疑大巫师是不是渴死在了石林里。 失去手臂的桑已经习惯了用左手,他再次端起陶碗把里面的水全部喝完,笑容里尽是苦涩,“如果没有落庚部落,其实我们亚莫部落族人还不会缺水。” “该死的!”他突地咒骂了声,眉间时尽是凶戾,“铁木欠这个混蛋为了不让我们喝到水,他们竟然往水里丢已经发臭的野兽身体!” 吴熙月眉头抬了下,沉声道:“他们怎么知道朝水时丢发臭的野兽身体会让水不能喝?”……难道说是母巴部落的人告诉铁木欠了? “是落庚部落的族人在他们自己领地上喝过,发生可以将族人毒死后……就把主意打到我们部落里来了。”桑赛一脸疲倦,只有提到落庚部落才会让精神提起来。 吴熙月瞧见,便劝道:“你去休息一会,等睡好了再跟我说。央罗过来是让你来找我,而不是让你找到我后累死。有什么话可以睡一觉再说,现在就算说出来,我也是需要好好想一想。” 让他能把精神养好一点,让她有个缓口气的功夫猜一猜央罗让他过来是需要提供什么帮助才行。 本来是要拒绝,听她这么一说,桑赛便点头答应。 才满她们几个女人送来一大碗肉汤,桑赛喝完后便让男人们带去屋子里休息。 吴熙月坐在这间特意而建的大屋子里,在竹椅里眯了一会眼睛,扬声道:“伐合,去看看啼跟芒有没有时间,就让我有事情找他们,快回来一趟。” 最近野兽有些减少,男人们开始把目光放在飞鸟上面,啼跟芒带着好些个射剑瞄头不错的男人在训练剑术。 守在外面的伐合一听,应了一声后立马跑去训练场找啼,芒他们俩人回来。 吴熙月只等了大约十来分钟左右,两个满头大汗,身如修竹的男人大步迈进屋子里。两个身上都沾着沙土,芒的膝盖还磨破了皮,有点点血丝渗了出来。 “我听匡说亚莫部落来人了,是谁?”芒没有起近,反是拿起一搓干草把身上的沙土拍掉,他一向爱干净,比男人们都要爱干净。 啼睇了芒一眼,本是想坐下来的身子又重新直起,女人爱干净,男人没有必要时不时的拍拍身上沙土吧。 吴熙月敛着声音沉道:“是桑赛过来了,他一条手臂断掉。” 拍下身上沙土的两个男人手一顿,啼薄唇微抿道:“来之前断的?” “让落庚部落的用石头砸断,他能活下来是个奇迹,整条手臂都没有了。”吴熙月眉尖蹙起来,“连他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亚莫部落只怕是受到重损了。” 芒已经把身上沙土擦干净,坐在离女人最近的竹椅上面,凉凉的竹子好像把身上的热意都驱散许多。 修眉微拧,问道:“他有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题外话------ 放假估计都睡得晚,我就凌晨更新吧。 91章 蛰伏的母老虎发威(月票雄起嗷) 芒有些担心亚莫族人这么远跑过不,不去找母巴部落反而来找苍措部落……,怕所求的事情很有危险。 “真需要我们做什么,并不太好拒绝。”坐下来的啼淡冷地口气,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唯在微微拧起的眉心泄露他现在的心神。 吴熙月叹气,“是,真要我们帮忙,我没有办法拒绝。苍措部落是没有办法拒绝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亚莫部落。” “桑赛是跟两个男人一直赶过来,另两个男人还没有到峡谷里就倒下去,是到外面放哨的巴哈尔他们几个发现才抬回部落。” “三个人身上都有伤,新伤,旧伤加在一起都不敢看。部落出了事情正是需要族人的时候,央罗还派他们三个过来,只怕要相求的事情不简单。” 没有立马让桑赛开口,就是想看看他们俩个的意见才行。瞧着,似乎是愿意帮忙的。 啼沉吟片记刻,道:“派族人过去帮助有些不太可能,我们的族人太少;央罗是知道,所以,应该不是让我们的族人过去攻打落庚部落。” “不是让我们派族人,难道是……”芒的视线微地一凝落在吴熙月身上,玉色眸子里在有浮光微动,“月,央罗只怕是要让你去亚莫部落了。” 吴熙月心中一动,还真有可能哦。 她之前担心的是央罗需要她这边派族人过去,所以才没有让桑赛有机会开口救助。现在想想,如果真是急着让她派人过去攻打落庚部落,不至于从一开始他还能坐在竹椅上面说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点点头,吴熙月抿着嘴角道:“芒说得有可能,央罗只怕是想让我过去了。”让她过去干毛呢?貌似,她也没有办法解决眼前困境啊。 苦逼的,她自己都愁部落有没有水喝呢。 “你会出去吗?”啼淡冷地声色在屋子里格里清皙,“月,你会出去吗?” 俩个男人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她,等着她回话。不出去,亚莫部落帮助过他们,出去……,外面太乱了,月一个女人怎么应付得过来? 吴熙月头痛了,抬手揉了揉额角道:“你们俩个对如果说是让我们派族人过去帮助,有没有意见吧。” 真是要让她过去的话……,尼玛的!她就带着央罗去找大巫师!这厮貌似是把乱摊子丢给她了。 咦?不对啊,为毛央罗不是去先找大巫师,而是舍近求远来找她呢。莫不成,他们已经去的石林,发现石林里空无一人? 让族人过去是危险的,啼跟芒下意识地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并不是很想派族人地去。可是,不得不派。 央罗是帮助苍措部落得到领地的,不去,以后苍措部落会被人说成不懂报答的部落。以以后就不会有部落再帮助苍措部落。 啼很轻地叹口气,声色清冽道:“去,一定要去。” “你呢,芒。”吴熙月看出寒眸里的挣扎,得到了别人的付出,总有一天是要自己付出,回报别人。 芒点点头,笑道:“我没有意见,如果一去,我同意。” 在大事情上面,他们俩个一向都会保持统一意见。 吴熙月笑起来,眉眼弯弯道:“嗯,那就去吧。无论是我去,还要族人们去,亚莫部落的事情我们是需要放在心上才行。” “我们还要回训练场,月,你要不要过去?”芒起身道,“会射箭的族人太少了,还需要多出来几个才行。” 吴熙月见到啼也站起身,摇头道:“不去了,我让老达在我编张竹席回来,清早碰到他说今天可以弄好,我在这里等他过来吧。再来,我怕桑赛醒来是要过来找我,你们过去,我在这里等着。” 说着,她已经帮手拿起放在脚边的小块兽皮,“还要给格桑,依里肚子里的小孩子缝兽皮衣服。训练场上你们盯紧一点,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俩人不勉强,很快离开屋子。 走近了一点,芒才道:“真是要让月出去的话,我不放心。” “亚莫部落与落庚部落发生冲突,……应该不止一回两回。央罗是位大首领,他没有到很危险的时候是不会容易派族人出去求助。啼,我担心的是外面五个大部落其实都乱了。” 啼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了几步停下来,目光淡冷地看着前方,漠然道:“我们也是苍山山脉里的部落。” 还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的芒愣了小会,很快便反应过来。 没错,他们也是这里的部落了。如果说,外面的部落已经乱了起来,用不了多久也会乱到喇达乌拉山来。 到那个时候,苍措部落一样落到没有水喝的下场。 只有提前解决水源……才是让五大部落继续相处下去的关键。没有水喝,所有部落都要跟着倒霉。 把外面解决了,苍措部落族人也会安全。 明白过来到芒修眉是拧得更紧了,“我陪月出去,你留在部落里?”部落里是需要有位首领留着才行,以防止某些部落会过来抢水。 “你说,我会留下来吗?”啼高挑了下眉头,看到芒一眼,“让你也偿偿在部落里等的滋味吧。” 如果,狼王在这里就好了。他带着野狼们离开有好长一段日子了,连英子都把月要开垦的土地都翻好,密索部落族人是驱了又回来,回来了又一次驱走。 密索部落族人……,啼瞳孔收紧,如果说一定要带族人出去,密索部落族人倒是不错。 苦逼每天被野狼吓唬的密索部落族人还不知道自己被啼给掂记上,打算是用到对付落庚部落了。 桑赛没有睡多久,他是自己认为没有睡太久。太累了,到了苍措部落看到巫师月,他已经支撑不住,回到这个奇怪山洞里,他倒在干草上面眼睛一闭就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正好有一束阳光打在眼帘上。难怪觉得眼前发白有些刺眼,原来这山洞上面还有一个小洞口,阳光正好是从小洞口射进来落在身上。 站起身,桑寒才仔量打量起奇怪的山洞,看了半响,这是山洞吗?不太像啊。那有山洞会这么浅的,上面都不是石头,用的是树头,还有杂草积起来。 四周都是石头,不过不是开凿出现,好像是故意堆起来。 山洞里面有一些木架子,上面挂着大大小小不一样的兽皮,另一个矮一点的木架上面放了许多陶器。 桑赛咂了咂舌,陶器在亚莫部落里可是个珍贵的东西,除了央罗的山洞时最大多,就是女人们山洞时了,可是,合起来也没有这个山洞里的陶器多。 部落时有个巫师就是不一样,由其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巫师。难怪外面乱到所有族人晚上都睡不安稳,苍措部落的族人却是比上回见面要壮实许多了。 “桑赛,你醒来了没有?”一道中正气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笑声朗朗还没有看到人,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他们亚莫部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笑声了。 桑赛收回打量屋子的目光,走出来,“是哈达吗?是已经醒来的,正在看你们这些奇怪的山洞。”隐隐的好像过来的时候,也有许多这样的山洞,还是排在一起。 “我想你也应该醒过来了,就算是不想醒也会被饿醒。”哈达打是哈哈笑声走进来,硬朗的脸孔是见到久别好的好友那么喜悦,他身后还跟着个同样长得壮实没有成年的孩子。 那孩子他以前也见过,瘦瘦的不爱说话,盯着他看的时候他还会吓到立马躲到大人身边。好像是叫阿措那吧。 哈达指了下房子,才道:“我们这里管它不叫山洞,巫师月说了,叫房子。以后,族人们不需要再住山洞,直接住房子了。” 这些,又是巫师月弄出来的。 桑寒看着只有羡慕的份了,他还打了个哈欠,道:“巫师月现在还忙吗?我想找她说些事情。已经睡够了,早没有来你们这里的累意。” “兄弟,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要还没有睡好的话,你还可以继续睡。没人会吵到你,就是怕你肚子会饿。”哈达揽过他的肩膀,正好是揽过断臂。虎目暗了暗,哈达心里直叹可惜。 一个男人要是连手臂都没有了,以后还能做什么呢? 俩人一边走出去,桑赛看了下天色,惊道:“怎么是早上了?” “对啊,你从昨天中午一直睡,中间没有醒来过一次,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巫师月怕你饿晕过去,就让我过来喊你了。”哈达笑着说了起来,这间屋子是啼的,暂时给吴起,吴刚睡,桑赛过来正好让他们三个人睡一间屋子。 额头都冒汗的桑赛急忙道:“快带我去找巫师月,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神灵啊,怎么会睡了这么久。”他拍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懊恼。 “急什么,巫师月说了,想要做好一件事情精力,体力是不能缺少。你昨天累到趴下,正好休息一会缓过气来。” 哈达安慰着他,说笑着一直到了族人们吃早餐的地方。 食物很丰富,用陶器煮出来的极为原汁原味,只需要加上一点点盐巴就是胃口大开。 桑赛喝着从来没有喝过的肉汤,吃着没有吃过的野菜,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什么叶子包着的烤肉,一口咬下去,先会绝对味道很怪,多吃几口便绝对相当不错。 他失了一条手臂做什么事情就不太方便了,可苍措部落族人似乎没有看到一样,照样一边哈哈大笑聊天,一边把烤肉,肉汤之类的食物放到他面前。 这是在照顾他的面子,桑赛眼睛微微泛红起来。在部落里,当许多族人知道他失去一条手臂,有族人直接是劝巫医放弃医治他。 因为失去手臂的男人只会拖累族人,还不如离开或是直接死去。 巫医却说:他只负责救人,至于以后怎么样就不关他的事情的。什么时候,巫医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呢?后来,他才知道是巫师月教过巫医。 正是因为巫师月,他才让巫医救了回来,虽然没有了手臂可人活下来了。 央罗没有赶他走,知道是为了救他的儿子才失去了手臂,只是叹口气告诉他,“以后就留在部落里,没有别的事情别乱走动。” 那样子,就是把他当成一个白吃部落食物的废人了。 “桑寒,多吃一些。”哈达拿出一块烤肉放到他的大碗里面,“巫师月说了,让你吃饱了再去找她。” 打断他的回忆,桑赛拿起烤肉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他来这里就是要告诉央罗,告诉族人,失去一条手臂的他还是有用的。等到吃饱,桑赛看到跟他一起过来的族人没有在,“我另外两个族人是不是还在睡觉?” “他们俩人脚底板起了水泡没办法走路,巫师月给他们敷了草药,需要躺个几天才行。你别担心他们,我们会照顾好。” 在这里,桑赛感觉苍措部落族人完全不将他当成是一个失去手臂的男人看待,跟以前一样,怎么说怎么笑。 吴熙月已经吃饱喝足了,前面就是放着好几张竹椅,她不习惯饭后散步什么的,什么吃完后小坐一会才走动。 这次,坐下去就没有再动,在等着桑赛过来。 “坐着,桑寒。”睁开眼睛,吴熙月看着挡住晨阳的男人,指着身边的竹椅,“来,一边做,一边说。事情一定会解决,你别总担心这里,担心哪里的。” 吴熙月已经做好准备了,她身后的俩人男人,还有族人都支持她帮助亚莫部落。一群善良又骚包的族人,很可爱。 桑赛坐下来,清了清嗓子才说明自己的来意,“……石林里没有大巫师,五大部落首领暂时停止厮杀,想请你去石林祭台上面乞雨。只要能下雨,无论巫师月有什么要求,五大部落一定会满足你。哪怕你要更多的领地,各个部落的大首领也会同意。” 比起族人生命,部落灭亡,让出一点领地确实不算什么了。 吴熙月扯了扯嘴角,坑爹的!大巫师果然是把她给祸害了。 “乞雨只怕是有些难度,能不能下雨并不是我们巫师向神灵祭祀就可以。”吴熙月略加思索一会,抿着嘴角叹道:“大巫师也许会乞雨,但我就未必可以啊。” “咦,这么说五大部落已经碰头了?只等巫师们出现?” 满怀希望而来的桑赛听到眼前的巫师这么一说,顿时僵住。……不会乞雨,巫师月说不会乞雨,那……那外面各个部落的族人岂不是都只能等死了? 僵了许多的桑寒狠地甩了下头,声音干涩回答:“嗯,亚莫部落跟落庚部落起冲突后,母巴部落首领丽古娜得到消息立马派族人过来,铁木欠死到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办法只能是放弃水源争夺。” 在他有些急促的声音里,吴熙月总算明白外面是暂时安稳下来,因为五大部落首领等一个可以给他们希望的巫师出去。 他们固执地认为,只要巫师上祭台乞雨,神灵会看在巫师的份上,会给苍山山脉下雨。 对他们的来说,这是一个希望;但对吴熙月来说,尼玛!太TM为难她了!乞雨,乞个毛的雨,巫师根本就没有通灵力,骗人的好伐。 吴熙月单手支着下巴,又想了一会才对桑寒道:“你让我想一想,想到办法我再跟你一起出去。你别说他们等得急,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差再等几天了。再说,你还有两个族人没有办法走路,总让他们好起来才能离开吧。” 闻言,桑赛也没有办法了,静下心在苍措部落等着吴熙月的消息。 其实,吴熙月以为,他们会等到下雪天到来。可是,当树叶都开始飘落……,许多植被开始枯死,没有等到下雪天,也没有等到下雨天。 这一段,吴熙月明白过来,因为对面几座火山的影响,让苍山山脉开始朝死亡方向走去了。 好在,她在这些更恐怖的灾难来临前,已经把各大部落的族人安顿了下来。这是后话,以后再表叙。 想了两天,吴熙月实在是没有办法想到可以会上老天下雨的办法,尼玛!她又不能人工降雨,除了冥想,真没有别的办法。 转机,总是最头痛的时候出现。 就在吴熙月一筹莫展的时候,部落里又有一个族人在砍树建房子的时候掉坑了……,这回,掉的不是一般的坑! 当吴熙月看到族人一身**的上来,还没有来得及去看族人是否有受伤,直接狂奔到啼的面前,严肃道:“你现在带男人们立马给我做一件事情,如果做到了,不止是我们,还有外面的族人暂时都不怕没有水喝!” 接下来的几天里,整个苍措部落族人出动,凡看到丛林里哪里枯叶经常会被水润湿,吴熙月就让他们拿着石铲之类的工具朝下面死命的挖。 一周过后……,男人们看着从地底下一股接一股的水喷出来,傻眼过后就是嗷嗷叫起来!神灵啊,巫师月果然是有办法,天上没有水,这地下面有水冒出来。 这……这不跟啼之前一样吗?看到有水眼就挖,不过……可从来没有遇到巫师月这样的,这么多的水冒出来。 正值中午,男人们光着膀子,直接是纵身一跳,跳到大约有三四米来深的水坑里开始狂洗起来。 吴熙月一见,大吼起来,“尼玛不要命了!快给我出来!水只越来越多,你们这是自己掉井里想淹死啊!” 又立马让还没来得及跳下去的族人快一点找来草藤放下去,把几个不要命的族人给拧上来。 不过是一会,还是连井都不算的深坑里的水已经到了小腿肚上面,几个男人踩几下就有些浑浊起来。 吴熙月被他们吓了身冷汗,将他们几个拖上来横了几眼,“这个还要挖深一点,以后我们没有水喝就到这里来汲水,回去做几个木桶来打水喝去。” 水井打出来,整个苍措部落都轰动起来,这可是地下面来的水呢,天上不下雨,地下来水……多好,以后都不怕没有水喝了。 这个时候,苍措部落的族人相当相当的乐观,以为,天上的雨就转到了地下,以后,地下就有雨出来了。 石林下面既然有暗河,暗河的水去了什么地方呢?一半储存到了地底下,还有的流到别的地方,或许,深水潭上面的瀑布也是暗河里的水也不一定。 桑赛得知下地下面出的水后,喜到从屋子里跑出来。 迎面碰上几个跑回来报信的族人,见他过来直接是吼起来,“快去,地底下有水出来了,桑赛,巫师月乞到雨了!” 在原始社会里,人们认为雨是神灵赐予,地下面的水自然也是神灵赐予。 桑赛亲眼看到真有水从深坑里冒出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吴熙月让他再等几日,桑赛是彻底安心等着了。 接下来几天,吴熙月再是继续带着族人到处挖井,一口气挖了三口井才终于放心。就算是离开一段时间,族人们除了水池里的水,带有水井里的水呢。 在离开前,吴熙月在晚上跑到丛林里,召唤出附近所有的野狼出来,野狼留下两头公狼已成了整个喇达乌拉山的头狼,她只要召出两头公狼就等于是把整个丛林里的野狼唤出来。 吴熙月一手搂着一只公狼的狼首,低低呜呜的吩咐起来。无外乎就是让它们守着这里,有什么鬼鬼祟祟的陌生族人过来直接咬死。 公狼们对吴熙月相当忠心,等她离开的时候,许多野狼站在峡谷两侧的绝壁深林里,仰起狼首嗷嗷相送。 狼是忠诚的,答应了的事情就会做到。 这一回,啼跟芒都没有跟上来,反而是哈达跑着。原因很简单,吴熙月不放心部落里的族人,两个首领要跟过去……万一真有什么图谋不轨陌生族人摸过来,没有一个领头的,一个镇后的在,整个部落就是等于被人连着心窝一起掏了。 风险太大,她可冒不起。 对女人的决定,啼跟芒是没有办法反对。他们还没有开口,女人就直接说了许多部落没有他们,将会怎么怎么样。 而是还不是单独跟他们说,故意选择在晚上,所有族人都在斜坡上面吹凉风的时候说出来。 大晚上了,她又说着一个部落没有首领,遭到外族人部落侵犯的悲惨事情,直接是把阿依里,才满等几个女人吓到直往男人怀里钻。 不光是女人吓着,男人们也吓到后背直冒冷汗,被她说到连连点头附和没有首领在的部落,是一个悲剧的部落。 在此之前,他跟芒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女人会突在晚上说些并不是很好听的事情,一连说了好几个晚上后,说到负责放哨,巡罗的男人天天都是绷紧肌肉,比以后更加频繁在丛林里走动。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啼眸色深幽,内里卷着的情绪就像是龙卷风一般。纤细的身影越变越小,攥起的拳头也越收趣紧,甚至,能听到骨骼“咯呼”的收紧声。 “手流血了,啼。”站在他身边的芒眼角余光看到灌木叶上面有点点血迹,殷红殷红地滴在叶子上面格里醒目。 啼似是没有听到,直到眸心里再也没有女人的身影,他转过身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回到部落里。 她那么费尽只要让他跟芒留下来守护部落族人,他又怎么让她失望呢。再怎么舍不得分开都要忍一下。 实在没有办法忍受住,他会悄悄的去找。 芒抿抿嘴角,眼里划过痛苦之色。他的女人……太聪明,太会说服所有族人。在昨晚,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会突然说那些因为首领不在,整个部落灭亡的事情。 原来,她早就决定好一个人去石林,也早决定好他跟啼谁也不带。族人们再怎么反对,她只要提起前几个晚上说出来的事情,哪怕是老达他们几个老人也没有话可能说了。 她说:没有部落就没有巫师月,如果她回来看到的是所有族人已经没有呼吸的身体,她会生不如死。 瞧吧,他的女人太会说话,知道怎么攥住族人们的想法,也知道如何不用费太多口舌争取到自己想要的。 她是没有什么担心离开了,可是留下来的族人……哪个不是提心吊胆了起来? 芒想了想,只觉得胸膛里绞得痛。 在他们离开后,英子从树上面跳了下来。在苍措部落里呆了近一个月,虽然说每天干活辛苦,可从来没少过她的吃,而且还有屋子可以住,比起以前的日子英子觉得很好很好了。 当苍措部落族人都离开后,英子咬咬牙很快就追了上去。 只带着哈达去怎么能行……,外面那些部落族人有多厉害多凶狠她在亚莫部落听得最多了。 由其这次要对付的是落庚部落,这个部落的首领铁木欠不是一个心善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儿子都敢杀的浑蛋……,要是看到巫师月出来阻止他,还不得暗地里要杀掉巫师月? 想了想,英子打了个冷颤,脚步更快追上去。就哈达,还有几个男人跟着怎么能行,应该说是要越多越好和对啊。 只是让英子没有想到的是,吴熙月这次可不是走路了,尼玛的!走路太远太远了,二十几天到达央罗的山洞,去石林再加个七天,卧个槽!一个月才能到石林。 一个月过去,等她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吴熙月说要快一点赶路,桑赛他们几个是巴不得到呢。只是当看到她坐到一头野狼上面,桑赛他们就有些笑不出来。 “你们几个是没有办法让野狼驮着走,我就先去石林。”吴熙月见哈达他们几个脸上露出焦虑,微笑道:“有央罗在,我还是挺安全的。放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们几个小心一点的,别让什么熊瞎子给吃掉。” 哈达突然间预感到照顾巫师月将会是一件很头痛的事情,她什么事情都自己想好,安排好,跟在她身后的人只要跟着做才行。 可是,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呢? 头痛的哈达只能是无奈地点了下头,道:“月,不能让野狼带你跑太快,太快我们完全没有办法跟上来。我们几个会尽快走路,只希望你到石林后能等着我们几个再进去。” “我不会甩开你们很远,到了石林我也不会立马出现在各大部落首领而前,是需要附近看一看才行。肯定会等你们来了,我才会跟铁木欠这些首领见面。”吴熙月笑起来,她的小命珍惜着呢,那有可能像个愣头青一样什么准备都不做出现在五大部落首领面前, 哈达他们几个苍措部落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巫师月提前过去是因为先办事情,……这样也好,她提前把事情办好,他们也许正好可以追上她的脚步。 吴熙月心里有计较,选择在这里跟野狼们汇合是因为……密索部落的族人就在附近出没,聪明一点的听到动静后会悄悄尾随过来,笨的话……,远目,那就没有办法再继续晾着他们鸟。 尼玛的,不付出点什么,她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成为苍措部落族人呢。 连英子都想通的,阿笨拉他们再不想通……,啧啧啧,只能说是太不懂得变通了。 没有风,有树叶沙沙响着,哈达他们几个目光闪烁,见到吴熙月有嘴唇轻轻道:“是密索部落族人。” 有所准备的哈达笑了起来,难怪巫师月不带族人出来,原来……她是引密索部落族人过去。 哈哈哈,这办法不错啊。 他们真要跟过去,附近的野狼还能回到部落里去放哨哟。而族人们又不用担心密索族人会溜进部落里来。 吴熙月勾了勾嘴角,哈达是个聪明的男人,带着他在身边挺好的。只是让央姆担心一段时日了。 骑着狼的妹纸很快离开,哈达对桑赛他们几个笑眯眯道:“野狼喜欢被我们的巫师月骑,看多了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抹把脸的桑赛淌着汗道:“早就知道巫师月可以驭驾野狼,没有想到……这附近的野狼都听她的,说出来就出来,说骑走就骑走。” “哈哈哈,这有什么,还有更厉害的你没有看到呢。我们得走快一点了,巫师月会很快到达石林,我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哈达甩了下膀子,手里拿着打磨到尖锐的石器很快走出来山坳。 一会儿,阿笨拉他们几个从树上跳了下来,看着哈达离开的背景沉思了一会,阿笨拉对其中一个男人道:“去把所有族人叫过来,我们要跟着巫师月去石林。” “去石林?我们能去吗?”男人惊愕起来,他们好不容易到了巫师月的领地,现在又回到外面去,这个……能行吗? 阿笨拉拧起浓眉,不悦道:“我说去在石林就去石林!”他的族人已经没有像以前那样听他的话了,还是要尽快得到巫师月的原谅才行啊。 在外面等了这么久,不断被野狼驱赶完全没有办法靠近巫师月,是时候要做些什么事情让巫师月觉得密索族人有用的事情才行。 当所有族人围过来,阿笨拉只说一句话,“去石林保护巫师月。” 只是一句话,所有密索族人立马同意,许多男人急需要向巫师月证明他们是有用的,一说有机会去保护巫师月,哪有可能不同意。 唯一桑日拉嘀咕起来,“又要走这么久,多累啊。我不想走,又想去保护巫师月,真是头痛。” “你可以留下来,然后我们去保护巫师月。”正把树枝削尖的库伦白了她一眼,对桑日拉的嘀咕冷讥回去。 桑日拉撇撇嘴巴,“你们都说,我能不去吗?” 他们离开没有多久啼便得到了消息,他跟芒在暗中总算是微微松了口气。阿笨拉他们总算做了件让他们舒心的事情,如果说,这一次真是保护到了巫师月,相信所有苍措部落族人还是愿意让他们回来。 吴熙月几乎是日夜兼程大约是半个月左右抄近路到达了石林,趁夜色,她看到石林外面有许多火堆燃烧着,分不清楚哪个央罗的部落族人,哪个是丽古娜的部落族人。 相比之下,吴熙月比较信任央罗一些,丽古娜这浑蛋!姐儿的男人都掂记上了。这回,姐儿一个男人都不带过来,看你怎么去馋想! 甩头,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啼,芒,不让他们更主要的原因是:丽古娜这浑蛋在场。 这次,五大部落的族人过来得有些多,对垒着让她没有办法找出来央罗他们具体在什么地方。 很快又悄声离开。 她要去一个地方,便是央罗第一次带着她来石林,告诉她的那条小溪边。 如果没有猜错,只在枯叶下面流动的小溪水是从水眼里流出来,而石林下面又有暗河存在,水眼里应该还是有水渗出来才对。 凭着那晚上的记忆,吴熙月让头野狼在身后跟着,她自己轻手轻脚朝小溪方向寻过去。离那样扎营在石林外面的几个部落有些近,她需要小心一点才行。 并没有找太久,兽皮鞋踩到了湿润的枯草上面,吴熙月心里一喜立马弯下腰用力把枯叶拨开。 把厚厚的落叶一弄开,十指立马渗到了小溪水里。 只要有水,可以解决几个部落面临的难题了。 接下来几天,吴熙月并没有立马露面,在没有等到哈达他们几个过来前,她是不敢轻易出来。 小命要紧啊! 在等待哈达他们的时候,吴熙月小心翼翼避开着这些在丛林里着急等着的五大部落族人,好几回,她都听到这些族人为了食物而打架。 至于他们喝的水都是自己带,少到可怜,每天只喝那么一点点,或者是喝树浆,花杆里的水。 她是没有经历过干旱,可看到这些人渴到嘴巴裂开,面色枯暗,心跳得厉害。 这里,两年之内之下雨绝对是由丛林走向戈壁,介时会黄沙漫漫,寸草不生。离开苍山山脉不再是随便说一说,而是……要放到计程里才行。 十天里,吴熙月在暗中看到各大部落经常会发生冲突,死人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十天过后,每一个部落最少是少了五到十个族人。 亚莫部落,母巴部落对峙落庚部落,有姻亲关系的囚鹰部落与月孜部落对峙。最终的结果是五大部落损伤惨重。 这时候,吴熙月还不知道五大部落经过几个月的厮杀,族人数量早就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弱者亡,强者存,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没有谁可以逃得开。 哈达他们还没有出现,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五大部落的族人已经出现的恐慌,经过这么久的等候带过来的水快要喝完了,巫师月再不出现的话,他们有可能会为了抢水喝跟自己的族人厮杀了。 “央罗,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请巫师月过来!”又渴又热的铁木欠已没有资本再嚣张下去了,他冲到还有水喝的央罗面前,喉结不禁地耸动几下。 水,他的部落只有几竹罐的水了,最多还能熬过明天……,再多了,铁木欠目光阴鸷盯着央罗,实在不行,他就抢水了! 央罗带来的水很充足,有了吴熙月的提醒他可是做足的准备才过来。 ------题外话------ 节日假,筒子们放假,老邪木假放嗷……,继续万更走起来!月票跟着走起,还有三天,前十稳住啊。 桃花笑—极品炼器师(NP文) 两男为爱而战,无良女观战,看得津津有味。 战斗忽然停止,无良女眨眨眼睛:“肿么不打了?继续哇!” 两男愤恨:“你倒底选谁?” 无良女笑眯眯道:“你们继续打,努力打,用力打,狠狠的往死里打,我选被打死的那个。” “……” 92章 她是不败的牛掰妹纸(求月票) 两个部落的首领对峙自然会吸引许多族人的目光,亚莫部落族人渐渐靠近,一脸凶狠盯着铁木欠,他们是不会忘记落庚部落不久前是怎么对待亚莫族人的。 而落庚部落的族人怕他们的首领吃亏,见此,也跟着围近过来,双方都是目光不善盯着对方,紧张的气氛是一触即发,很有可能就在石林外面发生血战。 央罗抬抬手,对身后的族人们道:“别紧张,我们俩人就是聊聊巫师月的事情,你们退后一点。” 一个首领是否有领袖之风是要看平时的处事,显然,央罗是比铁木欠更具领袖风范,颇有一种兵临城下,而临危不惧的安然。 亚莫部落的族人很听话的退后几步,视线是没有离开落庚部落族人,如果可以,他们是真想用手里的长矛狠狠刺进对方的身体里,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铁木欠阴沉地冷笑了下,“有水的就是不一样,央罗,你还要骗我们多久!真是好算计,让我们这些缺水部落陪着你在这里等,你存心是想让我们这些部落族人渴死!” 闻言,目光很轻地瞟了铁木欠一声,不紧不慢道:“请了,安心等着,巫师月会过来。” “你放屁!我们等了多久?你就是骗我,害怕我把你们深水潭里的水弄坏,害怕我的族人会杀掉你的族人!”喉咙都在冒火的铁木欠嘶吼起来,他的声音早不如以前那么洪亮了,充满了疲倦。 没有办法,他很口干,可水太少了就算他是首领也不能时刻喝水。 央罗下巴抬了下,让示意族人把装着水的竹罐收好。呵呵,再晚些来更好呢。反正他跟母巴部落的族人是有水喝,最好是让这些族人都渴死! 不止是央罗这么想,吴熙月也有这么阴暗的想法,也仅仅是想想罢了,真要她去这么做……还是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铁木欠被央罗的态度气到头顶冒烟,他阴沉沉地盯着央罗,摞下狠话,“如果再不来,央罗,你的族人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央罗看到气愤离开的铁木欠找到月孜部落首领月沙逊,两个缺水严重的首领放下以后成见,开始连盟。 “大首领,我们要小心他们的族人才行。”有族人提醒央罗,他担心装着水的竹罐会被抢走。 央罗想了下,道:“我去找一下丽古娜,从今天开始,我们的族人就跟他们一起,盯紧一点。” 真要防着点才行,囚鹰部落是吃了大亏,让月沙逊给抢去了一个水源。 听到央罗的来意,丽古娜想也不想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会成为他们三个部落的目标,不能再分散了。我去把族人集合,呆会就跟你的族人在一起”。 “好,在巫师月没有来之前我们两个部落不能乱,一定要盯着铁木欠他们。”对方的配合让央罗脸上有了笑容,丽古娜这回本是带着族人过来帮助他的,还好她过来,否则亚莫部落真有可能会被铁木欠给灭掉。 没有一会儿,丽古娜便把族人召集在一起,很快就带到了央罗他们这边来。两个部落的交情本来就不错,到了一起基本不会有什么冲突。 吴熙月在暗中观察很久,好几次也差点被人发现,最后都是在野狼们的帮助下离开。她不知道的是,央罗看到这些野狼后便立马想到了她,在暗中吩咐族人注意,要是其它部落去攻击野狼,一定要相助。 央罗,是一个很懂得报答的首领,吴熙月对亚莫的部落他都记在心里,并直接以行动来报答。 在这十来天里,吴熙月已经找到了两处可以打井的水眼,只有不源,保证囚鹰部落,月孜部落的供水还是可以。 她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二年之内不要有什么暴乱发生,而她回到喇达乌拉山趁机把需要做的事情做好,然后再送个信给央罗,看他是愿不愿意跟着她离开。 如果有雨下,她其实是并不想离开好不容易得到的领地。 尼玛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领地,结果连三年都住不到,槽!太苦逼了。 哈达他们在暴乱快要发生时终于赶到了,盯紧的野狼们见到立马跑回来告诉吴熙月;有了他们在,再有身边六只野狼陪着,吴熙月是安全感十足。 “月,是不是等了很久了?”晒到比以前更黑的哈达肩膀还在脱着皮小跑过来,他后背,肩膀晒伤比较严重,但已经习惯了。 坐在树荫下的吴熙月站起来,笑道:“没有等很久,把事情办完正好你们就过来了。”哈达身后跟着一群族人,吴熙月只给了一个眼神便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 是密索部落的族人,丫的!总算上道了一回,还知道跟过来。 哈达假装有些怯怯不安道:“是他们一定要跟过来,我也没有办法拒绝,可也没有理会他们,跟着就跟着吧;我早跟他们说了,这次去石林很危险,有人死掉可别怪我们苍措部落没有保护他们。” “不是我们苍措部落族人,我们为什么要保护?”吴熙月目光冷淡,抿直的嘴角边有凉薄笑意勾起来。 哈达跟着不太在意般的哈合两声,对桑赛道:“巫师月已经来了,央罗在什么地方等我们呢?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现在的桑赛比之前要有精神多了,他乐呵呵道:“看巫师月,她说现在过去就现在过去。我听她安排。” “那就现在过去,早点解决我好带巫师月回部落呢。”哈达直接拍板定案,这些的事情越快解决越好呢。 吴熙月颔首同意,“不错,早点解决我好早点回部落。桑赛,你去把央罗叫过来。有一些事情需要让他去做。” 顶着巫师的身份总是需要几分神秘才行,在这种敌多我少的情况下,神灵成了她最好保护牌,一定要让各部落的族人从心里畏惧她,畏惧她身后的神灵才行。 桑赛跟着两个族人很快离开,没有一会儿他就把笑容满满,脸上有些疲倦的央罗找来。他甫一见到吴熙月,就妹纸顿有一种他是像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激动。 “巫师月,你终于来了。”央罗高兴到眼睛都有水光在闪动,他派桑赛去喇达乌拉山请她出来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巫师月是属于苍措部落的巫师,她没有责任替各大部落祭祀。 等了这么久,他心里更加拿不准她会不会过来。就是快要感到失望的时候,她终于来了。而已桑赛告诉他,巫师月可以让地下面喷水出来。 只要有水喝,无论是天上,地下他都是高兴,很高兴很高兴。 吴熙月走过来,两个很有礼节的轻轻抱了抱,道:“当然要业,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被落庚部落欺负了去。”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落庚部落到今天已经没有半滴水喝了吧。”吴熙月很清楚,不过还是要问一下央罗才对。 提到落庚部落,央罗眼里闪过仇恨,咬着腮帮子道:“没水喝了,今天早上还想过来偷水喝,被母巴部落的族人发现,两边又打了一架。” “落庚部落一向狂妄自大,多给一点教训是应该。只是可惜……”吴熙月摇了下头,叹道:“可惜这次没有办法把他们的实力削弱,还是得让他们再嚣张一两年才行。” 一两年的概念是什么央罗不知道,同样,他也是想要削减到落庚部落的实力。闻言,他冷地笑了下,道:“这次,他们还是吃了个大亏。族人死了许多,据说堆起来跟小山包似的。” 也就是粗粗一算也有几十个挂掉了。 一个大约二百来号族人大部落一下子死掉几十个确实是受到一定重损了。吴熙月不由会心一笑,道:“看样子,铁木欠他们会很久很久嚣张不起来了。” “那是,更重要的是,他的儿子们都快死光了。只剩下这么几个在,而且还是属于个个都想成为落庚部落下任大首领的,铁木欠回去后,还要把儿子们的问题解决。”央罗笑了起来,曾经,他挺羡慕对方有好些个儿子,可以到里面选一个最有能力的接任下任大首领。 现在,他终于发现儿子多了不是件好事情,会让许多本来很好解决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吴熙月一听,嘴角凹陷深了许多。一个部落没有一个好的继承人,就是等于一个王国没有好的王国,注定会走向灭亡。 “儿子没有了,还有族人在;铁木欠并不老,他还有功夫找出一位适合当首领的族人出来。央罗,你也要抓紧了,一个好首领关系到一个部落的命运,你只有央措萨萨,央扎奴尔两个儿子,好好培养一个新的首领出来会对你部落以后有非常大的帮助。”吴熙月并没有立马说到祭祀上面,而是聊起了别的事情。 央罗所关注的重心渐渐被吴熙月引导,等到他说完已经过去许久了。惊到他拍了下额头,无奈道:“巫师月,跟你说话我总是轻易忘记自己过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没有啊,我们现在说的事情是关系到亚莫部落,接下来的事情是关系到其他部落。”吴熙月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因为在我心里,你们亚莫部落的事情重要过所有部落呢。” 这话,说得多贴心,一下子就把央罗给感动到。 当然,这话如果说是换一个人说出来,央罗只会是笑一笑。可说出来的对像是巫师月,一个帮助过他的巫师,……所以,他很相信,不会去怀疑什么。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阴霾,“巫师月,有你在,我真是觉得什么困难都不是困难了。既然你已经有了解决水源的办法,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肚子饿了,所以,我得先记他们给我去弄一些祭品回来才行。神灵也是需要祭品才行,这样,我才知道哪个地方会有水涌出来。”装神棍的妹纸很正儿八经的说着,神秘,要保证神秘才行嘛。 央罗问,“要不要告诉他们说你已经过来了?” “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跟过来,这会,他们都已经知道我过来了。”吴熙月眯了眯眼睛,视线越过央罗的肩膀,看到丽古娜小跑过来,在他身边是铁木欠,月沙逊,囚三个部落大首领。 他们同样走得很急,步伐匆促,神色也颇为着急。 能不急吗?都没有水喝了,再熬个几天窝在石林外面的族人不知道要死掉多少。外面不远的丛林里就已丢了好些族人的身体,全都是为了争水出手给打死的。 一见到吴熙月,由其是铁木欠哪还有之前对她的阴戾,只差没有跪下来求爷爷告奶奶了。吴熙月也没有多废话,在这里是拿捏不起乔来的,他们没有这一套,有的就是拳头加长矛。 听到她说要用祭品,跑得最快的数铁木欠与月沙逊了,没办法,谁叫他们已经没有水喝了呢,再不跑快一点,说不定几天过后自己也死在石林里了。 从上午到下午,吴熙月打了个盹的功乎,祭品已经准备得特么齐了。个个都是眼巴巴地等着她醒来,然后好早点喝到水。 哈达他们几个守在前面,几只野狼在附近转悠,阿笨拉他们是在最前面守着,都是一幅谁也不许打扰她睡觉的模样。 入了夜,身后随着五大部落首领的吴熙月进了石林,找到当初献给大巫师的檀香,吴熙月也是颇为感概。 尼玛的,真是风水轮流转,转眼间,石林里的巫师就变成了她。 “巫师月,这些真能请到神灵吗?”态度不知道谦和多少的铁木欠问都是问得很小心,生怕不小心惹怒对方,都不让他们喝到水。 水,没有水喝的感觉他是怕了。 吴熙月都没有看他一眼,淡漠道:“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相信就有水喝,不相信,只怕是没有水喝。” 哦哦哦,姐儿就是威胁他又怎么地!丫的!谁叫头一回见面这货是一脸凶盯盯着她,好似要生削姐儿一样呢。 心眼小,天生的……,迟早要报回来滴。 “铁木欠,你要是不想喝水给我立走离开石林!”这是月沙逊的声音,他的声音完全嘶哑了下来,好像是被沙子狠狠地磨过一样,粗糙无比。 铁木欠回头瞪了他一眼,不甘心道:“我也是关心问一下,谁说我不相信了。”转对吴熙月很努力地让自己凶相毕露的脸上露出笑容,“我相信,我绝对相信。” 就算是不相信,也能说不出来。哼!如果真能喝到水,他绝对服了这个巫师!如果没有的话,哼哼,别怪他不客气了。 铁木欠就是属于那类阴险小人,满意了就开心,不满意的话就麻烦了。 他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很阴沉地暗中看了吴熙月一眼,心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个主意出现。不成,也许他可以考虑攻打苍措部落了。 丽古娜怕吴熙月心里不舒服,急忙走过来,肩膀很用力的撞了下铁木欠,“少在这里说屁话,没有人请你过来!” 又对吴熙月轻声道:“巫师月,你别跟他计较。这家伙一向以为自己最了不起,实际上,没有水喝的他早就没有什么底气了。” 过来这么久,吴熙月其实并没有跟丽古娜说上一句话,不想说!掂记自己的男人,还打上门来要,丫的,让她拿什么心情应对她? “还好,最少,他没有到我部落里来要女人。”心眼儿小,她必须得说一说。 丽古娜没有听明白,还乐呵道:“他们部落里女人多着呢,不会到苍措部落里来要女人。真要过来,你也没有女人给啊。” “是啊,女人不给,男人我也不会给的。”妹纸凉凉的回答。 这回,丽古娜明白过来了。她一下子就哈哈大笑起来,“神灵啊,原来你是在掂记着这事情啊。你要不提,我还真忘记了。” “我是到你的部落里要过男人,而且要的还是你的男人。可是,你的男人对你太忠诚了,我没有办法要到手呢。”丽古娜神情坦荡并无半点尴尬,对这里的族人来说要男人,要女人太正常不过了。 很快,她发现吴熙月似乎不太高兴,她吃惊地张了张嘴,才道:“巫师月,你是不是不习惯这样的方式?……对不起,那我是真冒犯了。因为对你的男人比较兴趣,我没有想到你会不高兴呢。” 顿了下又道:“我现在对你的男人已经没有兴趣了,前几天我看中了亚莫部落的两个男人,央罗已经给我了呢。” “……”吴熙月顿有一种被打击到的苦逼,尼玛,她是不是说她的男人还比不上别的男人啊!槽! 不过,心结倒是解开了,对方坦坦荡荡她要再纠结下去就显得真小心眼了。 有的事情还是需要提醒一下,吴熙月正色道:“丽古娜,在我的部落里并没有换男人或是换女人一说,所以,以后你千万不要瞧上我们部落里的男人,女人,我是不会将他们换出来的。” “不会,不会,你都说了我哪里再会提出来。”在暗中,丽古娜松了口气。她是真没有想到巫师月会生气,想到了……肯定不会去要。 祭台上面需要放了祭品已经准备,吴熙月拿着檀香走向祭台,点起檀香后……妹纸开始装神弄鬼起来。 只见到她一个人在祭台上面又是跳又是拜的,半了好一会她拿出带在身上的龟壳全部卜起来。 这些动作下面的人是没有办法看到,只能看清楚巫师月的祭祀方式跟大巫师的不太一样。……瞧着好像更复杂一些。 不过,大巫师带着个一个很重的面具,巫师月什么都没有带上去就开始祭祀起来。 到底,行不行……。连央罗的心里也划过疑问。 保持巫师神秘力量,吴熙月不得不坚持下去。这也是一种信仰,他们需要这种信仰才行,不是说她跳出来大声说:尼玛别相信了啦,这世上的巫师都是神棍,是骗人的! 真要这么说……她直接被这些族人乱棍打死。 在灾难面前在,他们只能是相信神灵。相信神灵会救他们,相信有神灵的庇佑会让他们渡过灾难。 身为现代人是没有权力破坏他们的信仰,重要的是,现在她就等于他们的信仰,外面的族人都相信她可以帮助到他们。 ……麻痹的,尽管她很不愿意接受大巫师留下来的乱摊了,为了部落的安宁……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装神弄鬼了半天,吴熙月收回龟甲走到祭台边缘,对下面跪着的大首领们道:“神灵已经给了我们指示,你们现在跟我到石林外面去。” “是不是有水喝了?” “是不是今天就有水喝了?” 好几道声音急切问了起来,吴熙月看了他们一眼,抿着嘴道:“有了指示,但我还需要去看一看才行。如果我能找到神灵的指示,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 出了石林,就看到围在石林外面的各个部落族人出现骚乱,细细碎碎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是没有水,是不是不行?” “祭祀结束了吗?怎么没有看到有雨落下来呢?” “不会是巫师月不行吧。我就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巫师,肯定是在骗我们。” 说些负面的话基本上是属于落庚,月孜,囚鹰三个部落。而他们的声音很快被更大声音给掩盖住,“哼!不相信巫师月就滚啊,又没有让你们一定守在这里。” “嗤,想早死不挡着你!巫师月是你们能说的吗?” 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高涨,只需要一个突破口肯定会发生混战。 若要让吴熙月来说,她倒是希望越乱越好,这样等同是各大部落自己在削弱自己的实力。转念想了下,还不知道在苍山山脉里呆多久,一年半载不下雨她是肯定会离开。 部落首领见此也怕是真打起来,都是同时大吼,“吵什么!再吵直接杀了做祭品!” “都给我闭嘴,巫师月在这里谁敢乱说!” 部落首领出面,一下子就把局面给控制住,并没有出现大乱。吴熙月心里有些失望,也有些释然。 等平静下来,便带着他们到了她前几天勘察好的水眼边,指着枯叶下面,道:“这里会有水喷出来,你们相信呢现在就来挖;记住,不能是族人们过来挖,一定是要部落首领才行。我在神灵面前就是以你们来请求神灵指示。” 五人看着这片枯叶较多,飘着树叶腐烂气味地方,个个都微地拧了拧眉头;都在犹豫着要不要……来挖。 月沙逊走出来,“巫师月,……就算这里有水,我们也没有办法带回自己的领地啊。能不能,能不能让神灵给我们指示,让我们自己的领地上面出现水源呢?” “月沙逊,你太贪心了。”余辉里,灿出星辰的眸子淡淡地看着他,漠然而道:“神灵希望看到的是各个部落能和平相处,所以,才会把他的指示放在石林附近;你们难道想违背神灵的指示吗?” “如果是这样,我立马请求神灵将指示收回,由你们的部落自取灭亡!”平静的声音里含着无尚威慑,眉目间自有种让人害怕的威信。 月沙逊闻言,吓到立马道:“不不不,我马上挖!我马上挖!” “我去拿些石器过来。”央罗想到他族人手上有密索部落给的石器,也许是需要用上。 “这跟开凿山洞一样,光用手挖不行啊。我也找些工具过来,当山洞一样开凿了。”丽古娜此时是不会提出质问,她还担心巫师月记较之前要了她男人的事情呢。 铁木欠,囚两人亦是同时说要返回去拿工具过来。 让五个人挖口井出来……挺为难的。 眼前的情景如果被大巫师或是外面的族人看到,一定会惊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几个一向不和的大首们竟然会配合得很好,挖掘的挖掘,石头,土一挖出来立马就会搬走。 这样的情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哪提是追溯好几代也不会出现五大部落首领在同一个地方一起干活的情况。 越往下面挖其实是越不好挖,但是……他们看到水了!细细的水不断往外面流出来,混在土石里很浑浊,却让人心头一振。 丽古娜沉不住气,已经是扯着嗓子对坐在一边优哉游哉看着的吴熙月兴奋道:“巫师月,巫师月,快过来,你快过来看,真有水出来了!” “哦,我知道有水出来,你们再继续挖,挖到两个男人这么深……,所有族人明天大清早就有水喝了。”让他们在挖一个晚上,把身上的锐气给戳一戳。 “别叫了,巫师月早就得到神灵指示,还需要你说吗?快给把这块石头搬走!别以为你们现在还有水喝,哼,过了几天后你们就没有多余的水装着返回部落了。”铁木欠虽然是阴阳怪气的说着,眼里的笑意是掩不住的。 说完丽古娜,又见到以前关系很错,现在闹到相互打架的月沙逊、囚两个人身上,更是幸灾乐祸起来,“啧啧啧,有的人就麻烦了。只要再忍一忍,等到巫师月来就会有水喝。结果却跟关系最不错的部落打起来,月沙逊,你的女人没有被你杀掉吧。” 看到水出来的月沙逊现在为部落的事情懊恼着,听到他这么一说,冷哼着回过去:“你还不是一样?” “哪不怕,我跟亚莫部落一向就是不和,打起来很正常。你跟囚鹰部落不一样,都各自送了女人的,现在……” “铁木欠,你不想挖出水对吧?”听到动静的吴熙月很不客气地丢了一块石头过来,正好是丢到铁木欠的脚趾头前面,“不想的话就把机会留给他们,你带着族人们离开吧。” 这个怎么可能!铁木欠脸色一变……没有再说话。 吴熙月就看着他们挖,到了天黑哈达用树子包了块烤肉放在野狼背上,带到了吴熙月身边。 有着烤肉吃,吴熙月半靠着野狼喝着水继续当监工。 挖了近一个下午的首领们很饿了,由其是看到吃着烤肉的吴熙月,个个都是肚子咕咕收起来,手臂一下子没有了力气一样。 吴熙月半眯着眼睛,淡淡道:“继续挖,挖晚了这些水只怕会流到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了。” 已经挖了大约半个人高,掏出来的泥土,石砾都是湿漉漉的,还能听到石器没入水里的声音。 看来渗水量比她部落里几口井的渗水量要大很多。 “水太多了,用竹罐把水装出来些,别到时候水没有喝到,倒是淹死在水里了。”时不时提醒着他们,时不时地指点指点他们。 这些首领们……其实是很久很久没有干过苦活了,开凿山洞的事情自从他们成为首领后就没有干过,没吃没喝的……还要干苦活,已经是累到手臂都发酸了。 不能停下来,不能让族人帮助,不能吃东西,不然水会流到他们找到的地方。……咬着牙的首领们个个都是泥土糊身一直挖着。 半夜里,所有族人顶不住进入睡梦中,只有他们的首领还在挖啊挖啊。 丛林里一个晚上都没有安静下来,一直到了天亮,丽古娜从拉上央罗,大叹:“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半个身子没入水里的铁木欠在深坑里有气无力回道:“你能不能等于再说话,先把我们几个拉上去!” 他们已累到不想说话了,尽管……有很多很多的水,可是他们没有太多的精力来兴奋,只想快点爬出来,然后睡觉起来再狠狠地吃烤肉。 趴在井边的丽古娜恶狠道:“真想把你淹死在下面!” “你敢!小心神灵会惩罚你!”铁木欠惊了跳,后悔没有让自己先爬出去了。 最后,还是用草藤把下面没有上来的三人拉出来,全身都是泥巴水的他们直接是趴在深井边休息,没有一会儿竟是个个都睡过去。 吴熙月已经被他们吵醒,抬头看了看天色,启明星还没有消失……,天色还早着呢。动动筋骨,趁着月色走过去一看,确实挖了两个男人身高深,能看到月光在水面折射……。 这口井,不用到天亮水就会渗出来。 下面有暗河果然不一样啊,渗水量相当之大。 一口井可以活养几百号人,这下,五个部落估计要共同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了。由其落庚部落,只怕会长久石林边居住下去。 水源解决了,他们再发生什么事情就不是她能处理的。 再挖了口井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在两年之内,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喇达乌拉山半步。要把许多事情都要完全才行。 次日,天色才亮,央罗是让人给推醒地来。他骤地睁开眼睛,眸子里凶光毕露。 “是我……,你过来一下。”吴熙月无视他眼里的杀气,轻轻说了句便先离开。 央罗眨了下眼睛,很快中跟过去。 俩人到了个隐蔽地方,吴熙月压着嗓子道:“你不要留在石林里,明天装满水立马离开。回到部落后,去深水潭附近寻找那些枯叶经年**湿润的地方,这些地方就是神灵的指示,会让你得到水源。” “记住,回去后一定要告诉族人,如果这个下雪天没有雪下的话,你们要做好迁徙准备。你要相信我的话,到时候我会派族人地来通知你们一起离开。” 吴熙月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看到他脸上的错愕,看到他眼里的不敢相信。 “不要以为我是骗你的,苍山山脉一两年内不下去的话,这里的树木会枯死,所有的水源将会消失。这是神灵在提前告诉我们,苍山山脉已经不适合再居住下去了,我们必须要的提前离开才对” 央罗惊到半响都没有回过神,等晨风从脸上吹过,他打了激灵,道:“好,我知道了。明天我立马带族人离开石林,巫师月,你也需要尽快离开才行。” “铁木欠肯定是想要把水源占据,被抢了水源的囚鹰部落也不会轻易罢休,月沙逊更不可能放弃有水源地方,他们之间只怕会有更大恶斗暴发。我跟丽古娜明天一起离开……。” 吴熙月道:“你同丽古娜一道走,等离开石林后再告诉她怎样能寻找到神灵指示的水源。现在不要告诉她。” 难道说,巫师月只给亚莫部落,母巴部落的领地让神灵指示的水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给他们水源已经很不错了。”吴熙月很轻地一笑,眼里尽是冷漠。 央罗低了低头,压着嗓子笑起来,“他们我也没有办法去管了,只要亚莫部落族人平安就行。”抬起头,有着一定风霜的棕褐色双眼真诚地看着吴熙月,他额前的皱纹里似乎都含着真诚,“巫师月,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对我们亚莫部落的帮助。如果真有一天我们没有办法只得离开领地,我一定会让族人跟着你一起走。”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你知道就行没有办法装在心里。长途拨涉需要准备些什么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记住,下雪天既然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你们就可以准备好一切,等着我通知你们离开了。” 吴熙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们起来了,我们过去。” 是铁木欠饿醒,然后一脚又把丽古娜踹醒过来,俩人……饿着肚子拳打脚踢,把另外两个部落首领吵醒。 “你们是不是以为找到水源就可以随随便便了?还有一个水源没有找到,你们不想要了?”从丛林里走出来的吴熙月冷声开口,目光锐利扫过他们几个,端起的气势让打架的两人都不住收手。 月沙逊见此直接是朝他们挖出的深坑边去,经过几个小时的沉淀,本还是到半身上的水已经渗到了边缘,水面很清澈,喜得月沙逊趴下身子,直接伸着脖子把嘴角凑过去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其他几人见止,生怕抢不到水一样更是飞快冲过去……,有如老牛饮水一个劲喝起来。 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大口大口喝过去了,本来是肚子饿着他们猛喝着……倒是让水给撑着了。 自己喝饱了,自然是要让族人们喝水了。 铁木欠依旧是跑得最快的,他是最急着让族人们来喝水。 没有一会儿,石林里响起的响遏行云的欢吼声,那些好久没有畅快淋漓喝过水的族人见到满满的出来,个个都是争抢起来。 这回,算是好了,毕竟是在石林外围他们对石林还是很畏惧的,认为这是神灵经常来的地方,需要小心点才行,由此一来倒没有出现打架事件。 而吴熙月侧是又带着几个首领到另外一个水眼地方,再次开始的深挖,这一次,他们没有再怀疑,前面已经挖出了水源彻底相信妹纸的本事了。 不是止他们,五大部落的族人已经是不敢用正眼去直视吴熙月,但凡她经过,族人都不会不由自主侧身,低下头很恭敬地叫声“巫师月”。 三日之后,吴熙月离开了石林,离开这个曾经给过她希望的石林。 回到喇达乌拉山,吴熙月没有再驱赶阿笨拉他们,而是让他们到处去寻找《徽农要记》里提到过的各类农种物。 半年过后,喇达乌拉山那些肥沃的土地上面是一块一块如格子一样的土地出现,密索部落的族人带着水桶舀着水浇灌着土地。 新的希望已经开始了,吴熙月会在这一次走得更远更远,为以后建立母系社会打下了良好基础。 ------题外话------ 继续着万更走起,哦吔! 今天是四月最后一天的,月票别捂住了,快点来到各男主的怀抱里吧。 5。1号更新早八点。放过假后,更新恢复早八点。筒子们也不可能熬夜看书,早八点更新最适合了。 93章 回归   冬天来临了,却是一个没有雪花飘落的冬天。i^没有雪花也就算了,还是一个依旧是太阳高照,天空晴到连一片白都看不到的大热天。   吴熙月在石板日历上面重重是划去一笔,大约推算现在已经是腊月二十日了,……再过四天以天朝的节日来算,腊月二十四过小年了呢。   在这里,并没有这些过年过节这类的说法,就连二十四节气也是不明,什么春分,清明,谷雨都不存在。   她倒是想分一分,记得有首二十四节气歌是这么说的,在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加,秋处露秋寒霜边,冬雪雪冬小大寒。   现在应该是冬雪雪科小大寒,尼玛的!寒毛!一直就是太阳太阳太阳……,连个阴天都没有的苍山山脉,她已经热萎了好几回。   好歹,现在也适应了过来。   无论是她,还是部落里的族人都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连休息时间都是改了。以前,中午还会拿着工具出去干活,现在么,其本到了中午若大个部落里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别说人了,连野兽都稀少出来。   丛林的炎热加快大片大片植被死亡,由其是石头山这类尽是石头狰狞,土壤稀少,树木稀松的山岭经过长达十个月以上有干旱,已经是彻底成的石头山了。   吴熙月站在树荫下,看着对面光突突的石头山,每看一次警钟就会敲响好几次。看到这些已经失去生命的山脉,她会时刻时醒自己要抓紧时间,准备充分离开苍山山脉。   “别看了,再看下去也不会长出棵树出来。”上背着四个装着水的葫芦央姆手里拿着石刀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月,我们可以出发了。”   部落里的女人除了怀孕的格桑留在屋子看顾学会走路的小毛虫,还有换盐人留下的小孩尧勒外,所有女人都已站在吴熙月面前了。   吴熙月收回远眺在石头山的视线,回头对她们笑眯眯道:“上面虽然不会被我盯到长出棵树出来,但上面一样东西会给我们带来便利。”   一直在想着找到样东西来盖屋顶,当石头山上的树木枯死,无意中路过倒是真发现自己错漏过一样好东西了。   对女人们来说,大旱对她们的苍措部落是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有水喝,有食物吃,还会跟着男人跑到丛林深处捡各种各种可以用来吃的野菜,虽然没有肉那么好吃,但用来煮肉汤相当美味。   纳雅已经不需要再带小孩了,将小毛虫交给格桑便可以跟着一起出来干活。   闻言,她甩把都流到下巴边的汗水,朗声笑道:“那还等什么啊,我们快点过去。等回来的时候,只怕是天黑了呢。”   太阳升到树梢上面是没有办法出来,只要偏西许多,等地面热气散开一点部落族人才会出来干活。   吴熙月一扬手,带着这些勤劳不怕辛苦的女人们朝石头山出发。她倒不担心回不来,实不行,直接用藤蔓缠个吊床在石头山里睡上一个晚上也行。   有野狼在的地方,她从来不担心晚上会受到野兽袭击。   头上带着用草藤,树叶编成的防晒“帽”的苍措部落女人们便朝石头山上面走去,脚踩过石头,烫到纳雅接二连三的咒骂起来。   昨天,族人们没有留意让小毛虫一个人跑了出去,跳到一块石头上面玩耍,烫到他哇哇大哭,等纳雅跑过去抱起他,嫩乎乎的小手上面都烫红了。   为此,纳雅自己踩到晒到发烫的石头上面,干脆是骂了起来。   吴熙月好笑道:“你自己没有看好小毛虫,来跟一个死东西抱怨有什么用?下回就算是怎么要急着跟黑耶亲热拜托先把小毛虫交到族人们手上,行不?”   央姆不厚道地取笑起来,“月,你这是纳雅憋死呢。i^她基本上是只要自己发情的,无论归阿,黑耶在什么地方,立马就是要过去逮人。”   “前几天不是男人们在说吗,说……”央姆还没有说完就让纳雅嗷嗷叫着扑过去,嘴巴被她给捂住,不许央姆接着往下去。   然后,在部落里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吴熙月敢打赌,她跟啼,芒几个晚上亲热一回,这些人绝对是知道!   更不用说,纳雅一路咆哮,一路说她做梦梦到在亲热……,当着干活的所有男人,揪过归阿拖到土地旁边的枯草丛里,……狠狠地亲热起来。   这样的事情,不止是苍措部落也有。   上个月,过来送兽皮,送草籽交换陶器回去的母巴部落的族人就说他们部落里有几个女人,男人经常干这些事情。   这些人其实是属于**强的男人,女人;纳雅就是属于粗力旺盛,**极格的女人。三天不嘿咻等于是要了她的半条小命。   女人们说起黄调子来是真不会逊色于男人们的,哪怕是最胆小的女人……那黄调子从嘴里溜出来相当重口味。   走在最前面的吴熙月听着她们乐呵乐呵的声音,眉梢间都是笑意。   生活不易,但还是得继续下去,苦一天也是过,不如乐呵呵过一天呢。   走到山坳里,几个男人抬着一棵非常大的枯树走来;女人们的笑声立马止住了,站在旁边等着他们过去。   吴熙月看了一眼,目光斜视从男人们身边经过。   是阿笨拉他们,从石林里回到一直到现在,吴熙月跟他们说话是用手指头都可以掰数出来。   “巫师月。”他们停下来,肩膀上扛着用来当柴火的枯树,神态卑微恭敬地侧身让路;现在的密索族人经过半年如奴隶一般的生活,他们那样曾是属于大部落里的傲气早就磨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的他们终于认清楚,没有领地的他们是没有半点可以骄傲起来。   吴熙月点点头,算是听到。并没有说话,直径走了过去,连眼神都是那么地吝啬施舍一个。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让阿笨拉的眼神暗了许多。留下来的密索族人一直生活小心之间,生怕没有做对会惹来巫师月的生气。   当时,他们认为巫师月生气会是件很恐怖的事情,然后现在……他们知道了,原来冷落也是一件可怕。   眼神暗淡的阿笨拉很快从山坳里消失,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央姆目露可怜,叹道:“他们比以前老实多了呢。”   “嗤,你们只是现在看到他们老实,也不想想以前是怎么对待我们苍措部落族人。”纳雅讥笑了声,她虽然早就原谅了这些在部落里很辛苦干活的密索族人,但要让她跟他们笑哈哈的,还是很难。   阿依里她们三个一直不知道阿笨拉跟巫师月之间有什么问题,在这个话题上面她们依旧保持沉默。   “还不走吗?真打算在石头山里过夜不成?”吴熙月淡淡地开口,清澈如水的黑眸里是对阿笨拉他们的满意。   冷落半年,又让他们辛苦干活半年,还别说挺有成效的。至少,他们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初次见面的倨傲了。   桑日拉那个属于真是白目型的女人也是老实了许多,不敢再时不时凑近她身边,或是去找哈达……求情了。   一切,都往预想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石头山,不需要到山顶上面直接在山脚下就有她需要的东西。山脚下的树还有一些是没有枯死,而吴熙月要找的就是眼前这类不是很高,叶形像蒲扇,簇生在茎端的树。   一般是称为树棕,也听到有老人叫山棕。   棕树在天朝许多地方都是有生长,而她是需要把棕树外面的棕叶削下来,再用草藤连在一起铺到屋梁上面当屋顶。   山棕的纤维韧性很好,耐用,不像是干草做成的屋顶,风吹日晒没有多久就需要更换。用山棕来做屋顶……应该半年以上换一次是不成问题。   在她的示范下,女人们很快就学会如何把棕衣削下来。   “月,我们用这些东西做什么?”才满扯了下棕叶上的网状纤维,本以为只需要轻松一扯就会断,扯了好几下都没有扯断。缝制兽皮能不能用上这些呢?   吴熙月被附在棕叶上的蜘蛛网沾手臂上,一边将蜘蛛网小心捏起拿开,回答才满,“这叫棕衣,回去我们把这些棕衣用草藤编好,放到屋子上面当屋顶用。”   “部落屋子比较多,上回换下来的屋顶又开始风化。拿棕衣,兽皮当屋顶用了。”手背有些痒起来,蛛网还是有轻毒的。吴熙月搓了几下,提醒女人们:“你们小心点,别让棕衣上的蜘蛛网沾到身上去。”   朵尔笑道:“我们不怕呢,月,你自己要小心点才对。”   在说笑声中,她们已削下数十张棕衣了。石头山上面的棕树非常多,吴熙月当天削完是到了次日才让男人们抬了回去。   一连十天里,女人们便在部落,石头山回来走动,很快,就把整个石头山上棕树的棕叶削光。   接下来的几天里,女人们坐在屋子里就是用来编织棕衣。   没有雪的冬季让族人们过短暂的惊慌后,到现在已经习惯了没有雪的冬天。雨都没有,更不用说是雪了。   纳雅把棕衣弄平,对吴熙月道:“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有雨的话,这些棕衣我看还能当成遮雨的工具披在身上。”   咦,还真让她给说中了。棕衣在天朝的许多山村里,由其是在没有雨衣的时代,就是把棕衣编成蓑衣,用来防雨是最好。   吴熙月同央姆一起把一张已经编好的棕衣搬到木架上面,听到央姆皱着眉头说了句,“好沉。”   “是比较沉,沉才好,更严实呢。晚上夜风太大,用上它们都不怕吹生病。”现在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古怪,只要天刚刚黑下来,气温是直线下降;白天热到只想泡在水里,身上围根草藤都是嫌热,入了夜后一定要在身上披块兽皮才行。   等到了半夜里,披块兽皮睡都不行,必须得盖块兽皮才对。极端的温差让族人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适应过来,饶是身壮如牛的男人们也出现许多感冒。   母巴部落更甚是送来几个都已经昏迷过来的女人前来医治。   央姆听了觉得是这个道理,她笑道:“这倒也是,月你……”她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见吴熙月在回纳雅说,“确实是可以用来做防雨的工具,不过现在用不着,到了以后指不定就可以用上了。”   “这东西上面很硬,下面又软怎么做成防雨的东西?”央姆插话进去,真要是可以做成可以防雨的工具,岂不是为部落里又添了可以交换物品回来的有用东西。   现在,苍措部落里的女人们精得很,后来有人说,母系社会的开始就是由苍措部落的女人们而开始。   这话说得确实没有错。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回答,“可以做成蓑衣,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试一试。可惜现在没有雨下,不然,我们可以用蓑衣为部落换回食物,兽皮呢。”   几个手中活不停的女人们闻言,都笑起来。   阿依里道:“我们的陶器已经换回许多东西了呢,母巴部落送来的兽皮都把整个屋子都堆满了呢。”   “我昨天还看到匡带着几个男人又抬了许多石灰石回来,说以前烧制出来的石灰粉全部用来硝制了兽皮,上回母巴部落送过来的兽皮都没来得硝制。”   苍措部落已经是完全不用担心兽皮缺少了,有了石灰粉的硝制,又经过半年的不断改良现在的兽皮们储存个几年是不成问题。   在吴熙月的申明下,再也没有族人把石灰粉称为神粉。   “唉,以前总是愁兽皮太少,现在是兽皮多到用不着。”纳雅一脸的无奈,颇为感概起来,“你们几个是不知道以前苍措部落有多穷苦,到了冬天还有可能会有族人冷死呢。”   “现在呢,兽皮多到要都可以用来当成屋顶了。晚上还能挂在窗口挡风用,连门板上面都是钉着兽皮。”   吴熙月想到她刚来苍措部落的时候,现在想起来在自己当时听不懂莫河语种,只能是假哑巴时,纳雅还以为她生病了,要拿部落里一个猪头去换草药呢。   那个时候的苍措部落确实是很穷。   “还想以前做什么,现在就挺好的。”才满敛着声音说起来,她也想到在卜卜山吃的苦了。再怎么样,纳雅比她,格桑是要幸福多了呢。   吴熙月立马瞧出来才满情绪有些低落,连忙打趣起来道:“你们几个别被纳雅给骗了,这家伙在部落是横行霸道惯了……”   屋子外面传来伐合的声音,“月,快出来,快出来……。”他是跑着过来,声音很急促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一样。   女人们都停下活,离门口最近的玛依奴尔急忙了出去,“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跑这么急。”   “部落里来了一些陌生人,啼让我快点叫月过去。月在里面没有?”还没有进来的伐合在外面就问了起来,这时,他听到屋子里传来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吴熙月道:“哪个部落来的陌生人?”说话间,已经走出来屋子。   见她出来伐合的脸上露出大大笑容,道:“不是坏事情,我说也说不清楚;月,你过去就知道了。”他嘴角边还有几粒淡淡白色的物质,随着汗水溶化。   在场的女人闻言表情顿时一松,纳雅白了他一眼,恶狠狠道:“是好事你吼叫会,我们胆子小,别吓唬行不?”   伐合:“……”你们还胆子小?分明就是跟男人们一样!这话,是不敢说出来,一说出来会被所有女人一起扁打。   储存部落用品的屋子是比较隐蔽,是从石林回来后在吴熙月吩咐下又重新建起来,防的是大旱引起暴乱,让储存的食物或是别的有用东西被抢走。   吴熙月跟着伐合绕了一圈,才绕回坐落在山脚下的屋子边,又走过是由各种石头彻上的石子小弯路才到平时用来招待各部落族的屋子里。   “他们没有在屋子里,在前面草坪上。”伐合及时提醒了句。   吴熙月问:“是从来没有来过部落的族人?”只要从来没有来过部落的族人才会带到外面的草坪上面。   像是母巴,亚莫两个部落的族人会直接到这屋子里来。   伐合笑起来“这些人,说他们胆子大么,又觉得他们挺胆小的。嘿,他们这些人真是不好说呢,月,等你过去看了就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一群胆小又勇敢的族人,很特殊的存在呢。”   “不是几个部落里的族人?”听到稀里糊乱的吴熙月心里狐疑起来。   伐合摇头,“不是五个部落里的任务族人。”   前面就是草坪,一个有着一棵非常大的榕树的草坪,也是苍措部落平时用来生火烤肉的地方。   隔着老远就听到哈达的爽朗笑声,还有归阿的哈哈大笑声。   ……不像是陌生族人到来啊,倒像是好久没有见过的好友一样呢。   “你们终于回来了,从离开到现在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都以为你们已经是没有办法再回来。”是归阿的声音。   五千更新,别嫌少啊。哈哈哈,以后会补上滴。 94章 误信传言 吴熙月是彻底迷糊的,这些陌生男人确实是跟啼他们很熟;要知道啼这个面瘫那怕是面对着央罗也是表情淡淡,说话的时候保持着个性使然的疏离。 独独对这群陌生人有着很温浅的笑意,别人也许是听不出来,但她是真可以感觉到啼对陌生男人们的善意。 走到离他们快要近的时候,吴熙月听到一个陌生男人拘紧道:“在路上面遇到些事情耽搁了下。我们答应过你们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了。” “我相信你们会回来了。”是啼清冷如寒潭幽水的声音,“你们回来正好,我们部落里已经缺少盐了。” 盐?吴熙月微地一怔后,马上想到了在苍山山脉里的特殊族人,换盐人。尧勒就是换盐人的后代,他们是来接尧勒回去的吗? 陌生男人闻言,似乎是笑了,他道:“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们,不过……”他的声音慢慢沉了下许,闷闷的声音里充满了难过,“不过这次我们得到的盐很少,大海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群野蛮的陌生部落,他们把整个大海给包围,我们想了许多办法才弄到一点点盐巴。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啼沉默了一会,道:“不能怪你们。”他又对旁边的归阿道:“月还没有过来可能是有事情,不如,你先带他们过去回屋子里,等月有空了我带她过去?” 换盐人如果没有背负厄运,他们是一群相当优秀勇敢的族人。既然各个部落都不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留在苍措部落里,还需要跟月商量商量才行。 从坡地边露出半个脑袋,再慢慢走到大榕树叶影中的吴熙月让一个叫日乐的族人看到,他对啼欢喜道:“巫师月过来了呢。” 没有想到换盐人的反应如此之大,他们突地尖叫一声就朝各个方向跑去,其中数女人的声音最大,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吴熙月囧了,她还没有长到一露面就让人吓跑的苦逼地步吧。……他们也把她给吓到了好伐。 换盐人对巫师是从小害怕到大,哪怕是成年男人一听到有巫师月出现,如果没有跑开的话,是怕到有可能会朝树上面撞去,把自己撞晕算了。 这样的情景是啼没有预料到了,他是真没有想以换盐人竟然这么怕巫师。 有些头痛了,看来让他们留在部落里有些困难啊。为什么要这么怕巫师呢?难道就是因为巫师曾经说过他们身上的记号就是因为有罪,在不会被神灵庇佑? 归阿眼疾手快,他扯住了扎西勒,黑着脸不悦道:“你们跑什么,巫师月过来了还跑?不想活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真是把扎西勒说到腿软了。 “请你放……放开我。”声音都带着哭腔的扎西勒几乎要给归阿跪了,他们这些不祥的,身上有着罪恶记号的换盐人怎么能出现在巫师面前啊。 石林里的大巫师虽然说过,有他在不会让换盐人被巫师们杀掉血祭神灵,但这个巫师他在换食物的时候从落庚部落族人嘴里听说,真正是一个什么样的巫师……他不知道啊。 扎西勒的反应让归阿怔了好半响,一个错神的功乎就让扎西勒挣脱开给跑了。回过神的归阿气极败坏吼起来,“你们跑个屁的跑!这里是苍措部落的领地,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算了,估计是我长得有些面目可憎,把他们给吓着了。”吴熙月囧着脸打趣起来,换盐人是一群命苦的族人,只不过是身上有个胎记,竟然是直接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说到胎记……,吴熙月的脑海里一张艳如冶的面孔突地浮起,大巫师萨莱……,他不是说他也是被曾经部落里抛弃的族人吗?他不是说他被族人说成不祥的人吗? 呃,不会是……他身上也有胎记吧。 展开纤细但掌心已不再嫩细的双手,依稀间,还能回忆起手指抓过他后背的触沉,沆沆洼洼,似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的胎记……是不是后背上面?为了摆脱所谓的厄运,硬生生把胎记给除掉? 狠地打了个冷战,在这样的时代除胎记是件残忍的事情,不是用骨刀把胎记挖出来,就是用石头在胎记上面打磨,磨到血肉模糊才有可能把胎记去掉。 “月,月,月……”走过来的日乐连续数声才把吴熙月从回忆里唤醒,“月,他们都跑了,我们去把他们抓回来。” 吴熙月握回双手,面色不改笑道:“不用了,头一回见过我估计有些害怕,不急,尧勒不是睡在我屋子里吗?他们迟早会找上来。” 回忆起来的触觉似乎是粘在了皮肤上面,许久都没有消失。在暗中,吴熙月皱了皱眉头,他对她而言,使终是有了影响。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怕是没有办法把这么一个艳如冶的男人从脑海里剔除掉。 在这刻,吴熙月是真没有想过某一天还会跟萨莱重逢,而且还有在那样的条件下再次看到无论在何时,神情里永远有着淡淡倨傲的男人。 日乐搔了搔头,又是替换盐人说话,“他们就是胆小了一点,以前见到我们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呵呵,还有女人让哈达给吓哭了呢。” “日乐。”吴熙月突地很严肃地盯着对方,盯到日乐不由自主把后背挺直,脑袋低下来后,吴熙月才笑眯眯道:“我真没有生气,所以,你不用替换盐人们求情。” 被吓到了的日乐半响都没有说话。 走过来的啼很自然地牵过吴熙月的手朝树荫下面走去,临了,口气淡淡吩咐日乐,“你去把所有换盐人都叫过来。就说,我们要跟他们换盐巴。” 换盐人说不多,也不少。这么一惊吓都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藏起来了,让他一个人去把所有换盐人找回来,日乐想哭了。 坐在树荫下,啼拿起女人放在旁边的蒲扇,也就是吴熙月让女人们拿棕叶做成的大扇子,一下一下替她扇起凉风来。 日头还没有偏西,树叶挡住了部份太阳依旧有些热;啼抿了抿嘴角,才道:“换盐人对苍山山脉很熟悉,而且他们还知道怎么去大海边。” 两个人相处久了,有些话并不需要完全点破吴熙月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遂是道:“你是想着留下换盐人?”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大巫师萨莱都说前去大海边是需要走很久很久的路,经过丛林无数,危险也是相当高。 不熟路的话,不但要走许多叉路,还有可能会迷路。所遇到的危险自然也要多很多。不过,为什么一定要去大海边呢? 她并不太喜欢去大海边生活,虽然说一年四季阳光明媚,但一味的只有夏季,而无春,秋、冬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啼点点头,手劲温和地扇起凉风,“留下他们,挺不错的。月,你怎么看?”他习惯在自己做决定前都问问她的意思了。 “留下他们我当然是没有意见,万一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呢?他们不想留下来,我们总不能强求吧。”虽然说换盐人没有领地,可他们也未必愿意受一个部落的约束呢。 啼目光微动,清冽地声色里有了几许沉意,“需要问问他们,不能直接说是有意让他们留下来成为苍措部落族人?” 吴熙月有了兴趣,她好整以暇道:“不直接说,你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不成?”现在的啼比以前精明的许多,本来就是个腹内黑的货,现在么,更加黑了。 “让他们居住在我们领地上面,也阻止他们打猎;唯一的条件就是以后我们要离开时,得让他们带路才行。”峻冷地眉目间敛着从容不迫的自信,俊颜淡冷有着让人深信不疑的沉稳,“这么说,他们很难会拒绝我的要求。” 这个男人越来越有首领风范了,吴熙月双手插腮笑吟吟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你能解释一下他们为什么会怕我的原因不?如果说,他们一直怕我,估计是很难留下来吧。” 具体是什么的原因,啼也是不清楚的。 他无奈地笑了下,单手揽过女人的肩膀,薄唇轻地在她额角边落下一个细碎亲吻,道:“我需要问清楚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 “我长得丑,长得吓人吗?”吴熙月很认真的问起来,至于心里有多认真就不得而知了。 啼是仔细端倪好一会,寒眸带笑道:“不丑,很漂亮。是许多男人想要亲热的女人。”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丑呢。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你真需要好好问清楚为毛要跑。”吴熙月耸耸肩,很厚脸皮说起来,“我长得不丑,又不吓人,绝对是他们自己的原因了呢。” 啼已经是浅浅的笑了起来,他的笑意一向不深,就算是这么笑已经是很大限度上的笑了。唔,可以称得上是哈哈大笑。 知道换盐人带来了盐巴过来,部落里的男人们是卯足的劲到比较深的山林里打猎,一直到了擦天黑才回来。 换盐人在好些个男人们的寻找下,终于都寻了出来。 哈达手里还拿着根竹杆,是恨铁不成钢对着扎西勒吼起,“你一个大男人胆子小到兔子一样,你害不害躁啊。我瞧了,我都替你害躁!还躲起来,有本事躲到我们领地外面去啊。有本事,就别让我找着啊。” 被骂的扎西勒愣是一句话也不敢顶回去的,由着哈达拿着个竹竿一路骂,一路驱给赶到了吴熙月面前。 他看到一个很年轻很漂亮,脸上又很干净的女人坐在还没有生起火来的柴堆边,在她的身边是一个小男孩,穿着一身很干净平整的兽皮裙,身上也有块缝得很细致的兽皮斜斜地从肩膀上面搭过去。 是……是尧勒。 扎西勒不敢相信地揉了下眼前,天色虽然暗下来,可那小孩……是尧勒没有错!虽然长高长壮了,他还是能认出来这是尧勒。 在跟吴熙月份玩剪头,石头,布的尧勒没有发现他过来,正乐不可交道:“你耍赖,刚才明明是我出的石头,你出的剪刀,怎么你一下子就变成了布呢?” 吴熙月看了肩膀缩到好似要把脖子都缩到身体里的男人,对尧勒慢悠悠道:“我没有耍赖,本来就是想出布,结果出快了变成剪刀。你不服气就再来啊,看看谁赢谁。” “哼,你就是耍赖。难怪阿措那说不要跟你玩石头,剪刀,布,因为你在我们面前总是输。”毕竟是小孩子,一见大人不相让立马不干了,嘴儿一嘟生气鸟。 吴熙月窘了……,阿措那这家伙早就不跟她玩石头,剪刀,布,原因就是她老是赢不了就直接耍赖。 现在,尧勒也要嫌弃她耍赖了。 不乐意的尧勒甩了下头,意外在发现干柴旁边站着个男人,天已经黑了下来,看不清楚是谁。 “尧勒,尧勒……。”站着的男人突然开口起来,声音熟悉到让尧勒怔了片刻后,突地弹跳起来,一脸惊喜地扑过去,“扎西勒,扎西勒,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一走就是半年,半大点的孩子是有印像,但仅凭声音就能知道是谁,足说明这个男人在尧勒心中具有极高的地位。 男人掌茧精砺的大手只是拍了拍尧勒的肩膀,并没有欢喜地将他抱起来,而是感慨道:“尧勒终于长大了,都壮实到让阿父抱不动了呢。” 这回,哈达都愣了下。尧勒竟然是……扎西勒的孩子?留下来的时候还真没有听到他说呢。 倒是另外几个男人激动到好几次想把尧勒带走,还是扎西勒给劝回去的。 小男孩很开心,他抓过男人的大手,早乐到眉目眼睛都笑弯了,“我很好呢,所有人都很照顾我,给我吃,给我穿,还经常带我去打猎;还有,还有,阿父,我告诉你哦,巫师月还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呢。” 一提到巫师,扎西勒的脸色就变白了许多。他稳住声音,还是有些发颤道:“巫师月对你也很好吗?” 彼时,临近的柴火点燃起来,男人围着火堆又叫又跳了起来。这是他们的习惯,每次将火烧起来都会嗷嗷叫。 暖色的火光照亮到了这边,吴熙月见到哈达张嘴要说话,挑了下眉头,示意先听尧勒怎么说下去。 这个孩子早慧,学东西也很快。她把一年四季,一季有多少天,一天有多少小时,还有一年有多少节日,节气写出来,尧勒不到一周就学会了。 刚才是在考他从零数到百,等他数完后依着他意思来玩小游戏。 尧勒是用力地点点头,用力道:“巫师月是一个很好的巫师,跟……唔,他们都很好呢。阿父,你别担心我。” “那就好,那就好……。”扎西勒摸了摸小孩的头顶,直起身子,手心里攥着个东西伸到哈达面前,“哈达,这是我自己弄到的盐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带给巫师月。” 尧勒很不明白了,巫师月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还要哈达带盐巴呢。灵气十足的眸子转了转,伸手扯了下扎西勒那块破旧到一扯就会烂的兽皮,童声童语稚嫩道:“阿父,你直接把盐巴给巫师月就行了,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阿父胆子小,不能去见巫师呢。”扎西勒苦笑了下,他啊,可没有儿子这么幸运,还能得到巫师的关照。 尧勒直接是指了指身边的女人,更加不懂了,“阿父,巫师月不就在你身边吗?你都见了为什么还说自己胆子小呢?” 吴熙月只差没有笑出声来了,还真是一个早慧的孩子呢。明知道他的阿父没有见过她,而他大约也知道换盐人跟了巫师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干脆说些别的什么,直到让扎西勒放下戒心,他再直接开口。 …… 再次吓到的扎西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认为干净漂亮的女人,完全是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巫师……。 嘴唇嚅嚅了好几下,扎西勒直接是扑通一块跪在了地上,狠狠地磕拜起来。 “我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吃过人肉,更没有对付过换盐人。扎西勒,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害怕我。”吴熙月浅笑的开口,下巴微抬了下对哈达道:“扶他起来吧,身边阿父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怎能这么胆小呢。” “尧勒,你要是胆小的话我会直接把你丢到大猫山里去,让你跟大猫睡觉做伴!”吴熙月板着脸说教起尧勒来。 小孩很聪明,立马笑嘻嘻道:“不会,不会,我会很勇敢。首领啼说过,我们越胆小越会被人欺负,身为苍措部落的族人,完全没有必要胆小呢。” 妹纸满意点头,对搀扶起来的扎西勒道:“你看,你的小孩已经是一名小小勇士了。扎西勒,身上有胎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自己也以为自己是有罪,是身上带厄运的。” 扎西勒哪怕说话啊,他连头都是不敢抬起来,唯唯诺诺地站在旁边完全没有在前往大海边,遇到危险所表现出来的镇定与胆大。 “你坐,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胆小也是因人或是因环境而异的,换盐人绝对是跟胆小沾不上边,他们只是习惯性在有领地的族人面前表现懦弱罢了。 有时候,示弱也是种生存方式。 扎西勒飞快地瞄了一眼哈达,哈达瞪了他一眼……,有点出息行不? 怯生生的坐下来,还是哪种半蹲在地面,只是臀尖沾着地面的那种苦逼坐法。弄得吴熙月是哭笑不得。 “你跟我说说大海是个什么样子。”嘴角抽搐的妹纸忽略到他那样别扭又难受的坐法,随他罢,反正受累的不是她。 除了石林里的巫师曾经跟他说过几句话,扎西勒是头一回跟另外一个巫师这么坐着,这么说话着。 他结舌了好一会,才说出句完整的话,“大海很大,到处都是盐石,还许多的盐巴。” “……”吴熙月深呼吸口气,她当然知道大海很大,也知道大海有盐石,也知道有盐巴。抿了下嘴角,又道:“大海边有多少部落族人?食物多不多?” 提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扎西勒稳稳心神,强装着镇定道:“以前没有部落族人,我们这次去才遇上。食物就很少了,那边的水很多是不能喝,放了太多盐巴了。喝不了。” 他顿了顿,又道:“大海边没有树,食物少。到处都是盐巴,盐石,白白一片,走很久都看不到树的。” 吴熙月吃了一惊,尼玛的!怎么听上去不像是大海,倒像是盐湖啊!卧个槽!白白一片,到处是盐巴,盐石……这……这就是盐湖啊! 囧了,啼还说实不行就朝大海边出发,……出发个毛啊!朝盐湖出发尼玛是找死呢。 “你们说的大海……,就是这个海吗?有没有海水?能不能走到尽头?”吴熙月眸色微敛,认真问了起来,“大海边有没有沙子,有没有很多奇怪的石头或是结着硬壳果子的树?” ……如果是盐湖,这些东西都是不存在的。 扎西勒立马回道:“没有沙子,大海边都石头都是盐巴味,都没有什么树呢。我们没有见过大海是什么样子,就是看到大海很宽,有些像是祖辈们说的大海,一直以来我们就叫它是大海。” 坑爹了,哪里不是大海,尼玛是个盐湖嗷! 这回,是真要谢谢换盐人了。如果不是他带回来的消息,苍措部落还真有可能是朝盐湖方向出去了。 盐湖哪能适全人类居住啊。 当吴熙月把这一消息告诉啼,芒俩人后,把这两个一向是英明神武的首领怔住了。他们其实是在想:大海究竟是怎么样的?怎么女人却说大海不是大海,是个盐湖呢? 盐湖……,呃,一个长着盐巴的湖吗? 无疑,吴熙月的苍措部落族人是幸运的,身上有记号的换盐人没有给苍措部落带来厄迲,反而是带来了好运,在这个时候告诉所谓的大海是什么样子,是让苍措部落避免一次大损失。 ------题外话------ 不出意外,应该还有一更新的。 95章 开始解决起来(二更) 关于大海不是大海这么个惊悚的消息让啼,芒两个消化了很久,芒咂了下舌,长长地松了口气,目光温和道:“还有换盐人早告诉了我们,不然,等我们过去再知道大海不是个海,而是个盐湖,所有族人都想撞到盐石上面了。” 吴熙月眯着眼睛,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大海边呢?这是一直是你们自己的想法呢。” 大海边度个假还好,要整日与海为邻,她还是不太喜欢的。 原始社会时期的地壳运动很是频繁的,靠近大海其实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海啸什么的多恐怖啊,海啸连着地震对族人们来说是灭顶之灾,她更倾向于平原什么的。 如果真要去,她情愿去平原! 一有望无垠的草地,可以养殖一切家禽,还可以耕田耕地什么的,多爽! 当然,像是烟雨江南她也是很喜欢的,鱼米之乡呢。 不过,小麦这类的谷物在鱼米之乡是产量不高,还是得平原好哇。等到了明年,她就决定往平原方向出去。 只要用心去寻找,一定能寻找到平原。 啼闻言,修眉很浅地挑了下,他道:“没有想过去大海?月,难道我们一直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吗?” 如果一直有水喝的话,他情愿一直生活在这里。 可惜,没有下雨就没有水,挖大的池子经过这么久储存的水是缩小了许多。好一阵里族人担心山坳里的井水也会跟着少去,还好的是井水没有减少。 吴熙月沉吟一会,微微笑起来,“离开是肯定的,只是说还没有想好朝哪个方向去。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会适合我们生存。” 肯定是不能离火山太近,最少是横跨两个省会那么大才行。 “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往大海边走是个很好的地方。哪里想到,大海原来是一个没有树木,没有盐巴的盐湖。”芒很是愁怅起来,许多事情看来是不能光听说,还得去看过才知道。 换盐人虽然辛苦,可他们却走过了许多地方呢。 对哦,他们走过那么多的地方,不如让他们带路看什么地方好让族人生活。 听到吴熙月在道:“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苍山山脉外面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走得最过的怕就是换盐人了。把他们留下来,说不定日后会有用处。” 巫师月要留下换盐人的消息一个晚上就从部落里传开,传到了阿依里,玛依奴尔,阿娃娜三人的耳朵里,她们惊恐了很久。 怎么连巫师月也不担心换盐人给部落带来厄运呢? 三个女人对换盐人的讨厌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她们是坚信换盐人是不祥之人。当天晚上,阿依里便找上了吴熙月,并把有关于换盐人的事情很谨慎地说了遍,希望她能回心转意,让换盐人立马离开。 吴熙月颇有些哭笑不得,对三个忧心忡忡的女人道:“你们放心,换盐人是绝对不会给我们部落带来厄运,他们见识多广,只会给我们部落带来希望。” “我们部落里其实也有许多人身上是带着记号的,连我身上都有呢。你们三个觉得我给部落带来了厄运吗?” 妹纸挺欣慰的,眼前三个从母巴部落来的女人也是为了部落着想,说明她们心里是向着苍措部落。 面对吴熙月的问题阿依里她们三个是没有办法回答说出,无法说服巫师月只能是低着脑袋离开。 实在不行,她们让丽古娜大首领来劝劝巫师月,或许让央罗大首领来劝一劝巫师月。换盐人不离开,心里总是不踏实。 哈达他们这些男人听到巫师月同意留下换盐人,自然是相当高兴。而扎西勒他们等换盐人听到这么个消处,一度以为是哈达在逗他们玩。 收留换盐人?神灵啊,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也是他们从来不奢望的事情,谁会去收留换盐人呢?一群背负罪恶,注定会给部落带来厄运的族人任务一个部落只会避开,哪里会说要收留。 “你们不相信?”哈达瞪起虎目,这些家伙竟然怀疑巫师月的话?这么一想,哈达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巫师月是我们苍措部落最值得尊敬的巫师,她说的话我们从来不怀疑。” 窝坐在屋子里的扎西勒觉得这个晚上过得很不真实,见到了巫师不说……,还听到了巫师要留下他们的消息。 所有换盐人都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他们没有办法接受得了。 前来告诉他们的哈达见此,嘴里很重地冷哼了声,甩门离开。这让换盐人一个晚上都过得相当不安,到头来竟然是一个人也没有睡觉。 他们好久没有在部落里睡过了,真有机会到来……却是害怕到睡不着。 在黑暗中,扎西勒沉声开口,“都别担心,我看了那女巫师不像是个坏心眼的巫师。可能真是我们想多了。” 在这群换盐人里,扎西勒一扫之前的怯懦,显得相当镇定。 有人很不安的开口问起来,“我们又没有用处,他们为什么要留下我们,还让我们在部落里住下来呢。” “是不是因为我们手上有他们需要的盐巴呢?” “不可能,所有部落都知道我们有盐巴,可从来没有见过愿意因为盐巴收留我们。每次换回食物立马就赶走我们。” “扎西勒,你怎么看?我们是不是真能留下来呢?” 在他们心里虽然很不安,更多的是惊喜……,又患得患失的惊喜。生怕得到的消息,等到天明又说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事情,他们见遇到了许多。 有些小部落不想拿出食物来交换盐巴,便用这样的借口先他们的盐巴骗过去,然后没有几天会凶狠狠地赶走他们。 正是因为碰到多,所以才会如此地不安心。 吴熙月又哪里知道呢,如果知道肯定会用别的办法留下他们。 扎西勒叹口气,道:“尧勒在这里过得很久,比以前壮了,长高了……,而且胆子也变得很大,可以跟巫师月一起,可以跟苍措部落里族人一起说话,还会扑到男人们身上玩耍。” 这要是以前,尧勒跟本是没有胆量这么做。 他的话一下子让所有换盐人沉默了下来,如果苍措部落的族人是骗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对尧勒很好。 “睡觉吧,过个几天就知道了。”扎西勒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他也是被一些小部落骗过来。一次次以为有族人不计较他们是带着罪恶记号的换盐人,得到的结果是一次比一次失望。 最让他们伤心的一次是,石林里的大巫师要举行血祭,他们就被一个小部落给骗了过去,其中一个换盐人就当成了血祭品。 还是新来的大巫师好相处,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各个部落献上生人血祭。 如果可以,他真想去石林问一问大巫师,看看他能不能出个主意给所有换盐人。闭上眼睛的扎西勒一直没有睡,直到很久天快要擦亮才眯了小会。 似乎还没有睡着就听到有人在敲着门板,睡得不实的扎西勒一下子惊醒过来,很警惕的道:“谁,谁在外面。” “扎西勒,你们怎么还在睡啊。快起来,要出去打猎了,你们还有几个男人跟归阿去挖地,巫师月种小麦了。”是大嗓门的哈达。 一夜没有睡好觉的换盐人早就习惯了,惊醒过来后是长长的怔愣住,还是在哈达的催促下才急急起来。 晚上很冷,他们都是裹着可枯草睡觉着。 哈达见他们精神不太好,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瞧我这记性,巫师月吩咐过让你们去女人们手上领兽皮,昨晚我过来竟然忘记说了。嘿,晚上挺冷的对吧。都是大男人,熬一个晚上没有关系。你们的两个女人昨晚睡得不错,女人们起床她们两个还没有醒来呢。” “我……我去把她们叫醒。”在人家部落里睡,还睡到别的女人们起来,……她们还没有起来,好几个换盐人的面色涨得通红,非常尴尬。 哈达不以为然挥了下手,道:“不用,让她们多睡一会。我们部落里的女人不要干太多的话,就是给巫师月帮帮忙就行。不过,也不轻松。” 他指了下屋顶,上面是新换上去棕衣加兽皮的屋顶,再用长根根劈成片的竹条,盯上木钉子做成的屋顶,“看到没,上面用来遮风防寒的屋顶都是女人们做出来的,以后,你们的女人就是跟着巫师月做事情。” “扎西勒,你要提醒下女人们,巫师月说什么就照着做才行。” 面对哈达的叮嘱,直到现在手里握住一个奇怪的东西,还有一根很小很短的长矛,扎西勒依旧觉得那么不真实。 真……真就这么留下来了? 不会是让他们干几天活又让他们走了吧。 “还怔着做什么,扎西勒,你跟他们去打猎。你们几个……,对,就是总喜欢低下头,以为我会吃掉你们的几个出来一下。”哈达是很不客气的指挥起来,最近几天峡谷是由芒在放哨,他就来分工部落该男人们干的活了。 几个被他点到的男人脚伐明显有些滞凝,小媳妇似的怯生生走出来,脑袋都狠不得低到跨下面了。 让哈达头痛道:“你们这么喜欢低头脑袋就跟归阿去挖地吧,已经有些人在挖地了。你们跟过去一看就知道怎么挖。” 是阿笨拉他们,来到部落这么久活倒是干了不少,就是没有让巫师月松开口呢。 扎西勒张了张嘴,对走出去的几个男人轻声吩咐,“多干活,别乱说话。有吃,有睡的地方,我们……我们该满足了。” 能这么样挺不错的,哈达很满意地笑了起来,似想到了什么,突地正色道:“你们记住了,巫师月既然留下你们肯定是希望你们能一直留在部落里。如果你们想要拒绝就趁早说出来,如果是真心想留下来,以后都不能提说要离开这样的话,知道不?” 一脸沧桑的换盐人只有苦笑的份,有人闷声道:“从来只有别人让我们离开,没有我们主动离开的事情。” 经历多了,剩下的就是胆小与不安。 哈达拍了下说话的男人肩膀,朗朗笑起来,“在这里你们尽管放心!没有人会赶你们走。还有,干完活早点回来,女人们会准备好食物等你们回来吃。” 到了集合的地方,扎西勒发现已经有好多许多手里拿着跟他一样的奇怪东西在等着,见到哈达过来后,一个年轻男人走出来,“哈达,你真是慢啊。再慢一点,巫师月都吃不上早上的食物了。” “切,你以为巫师月喜欢天天吃烤肉?没有听到她昨晚说今天早上喝菜汤吗?”不等哈达回答,已经有个男人直接乐哈哈说了回去。 那男人哼了声道:“匡,你就得意吧。昨天晚了些野菜回去,让巫师月乐到,你心里就高兴了。” “哈哈哈,伐合,我昨天明明说了,那些野菜是能吃的。让你挖你还不乐意了呢。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吧。”剑眉星目,面容俊朗的匡仰头大笑起来。 他的回答让所有男人都是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所以有都知道伐合,匡是喜欢巫师月。可惜的是,巫师月身边几个男人太厉害,原来也是厉害的伐合,匡就显得不怎么出色了。 这一天,扎西勒过得既是真实,又像是在做梦一样。他跟着男人一起去打猎,不在是偷摸着,而是看到有猎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捕杀。 苍措部落的男人则是被扎西勒的准头与敏捷给惊讶,对懦弱的他瞬间是大改观;连天上飞鸟一箭能射来的家伙……也太牛掰了吧。 吴熙月得到消息后着实是吃了一惊,转而对身边的男人笑眯眯道:“啼,看来这次我们真是捡到宝了。” “嗯,我一直认为他们很厉害。”啼颔首,似是早已经知道。能在被各个部落排斥的情况下还能生存下去,并且到达许多人无法到达的地方寻回盐巴,这样的族人怎么可能是胆小呢? 吴熙月白了他一眼,嘀咕了句“事后诸葛亮”,趁啼没有反应过来,拍拍屁股道:“我去看看小麦怎么样了。” 好在,她英明了回,上回播种小麦留了个心眼只播种了小半,英子是细心照顾了,小麦苗也出来了,可是……因为没有授粉,苦逼的一片绿油油的小麦地硬成了片草地。 诸葛亮是谁,啼怎么可能知道。回味了下,他摇头失笑起来。他的女人总会说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听多了也就没有像以前那样仔细去琢磨着。 起身活动活动手脚,他需要看看男人们的本事有没有见涨,月说了,以后迁居的日子里肯定会遇到许多危险与困难,现在还比较闲的时候最好是多学些本事,比如怎么一长矛刺死对方。 吴熙月也没有用别的办法,她学的剑术只起到小部份作用,倒是医术发挥得不错,把人体哪些地方是致命地指出来,让一部份男人们腾出时间来专门练习如何一招待将对方毙命。 以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里,苍措部落的族人就靠这群在喇达乌拉山打起基础的男人们护航,直到寻找到新的地方,而吴熙月的第一支军队也是由他们而组建,最终建立一支所向披氅的强大军队。 吴熙月去了小麦地正好碰上几个换盐人男人拿着石铲在一下一下的挖着肥沃土地,他们动作飞快,一铲子铲下去相当深。 而他们几个人身后是阿笨拉带着的密索族人,见到换盐人如此厉害,想到昨晚上听说的,急得密索族有些较劲起来。 吴熙月见此,玩味地笑了起来。 无心插柳,柳成荫了。换盐人的加入倒让密索族人们感到了危机……,呵,想必他们是彻底知道了,没有他们密索族人苍措部落是照样可以留得往外来的族人。 小麦地上回耕种过的,这一次只需要翻新一回就行。都没用积什么肥料进去,从来没有积植过农作物土壤可以在数年之内不需洒肥料。 英子在带着库伦,桑日拉给土上面洒水,有一点水份滋养再把小麦种播种下去。这里面,压力最大的就是她,辛苦的那么久小麦却是颗粒无收,吓到她好几回坐在土梁边发呆。 有族人还听到她哭过。 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失败后没有放弃,当再次接过小麦种只说了一句话,“不会再失败。”完全是破釜沉舟的模样。 阿笨拉抬头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了道纤细身影就坐在树荫下面,不知道是看着他们还是看着新来的换盐人。 他心里头一紧,不敢再看过去动作更快地翻起土来。 吴熙月挑了挑眉头,扬起声音道:“阿笨拉,你过来一下。”这是密索族人来了大半年后,她是头一回喊声阿笨拉。 骤到听到她叫他,让阿笨拉愣了好半会,半响后,阿笨拉指了指自己,并不确实是不是真的叫他。 “过来一下。”再次招了下,阿笨拉把石铲递给同样惊怔住的族人,立马走了过来。 ------题外话------ 嗯嗯嗯,二更奉上。等于今天是一万一的更新啦,嘿嘿。更新有保障滴老邪,坑品,人品有保障滴老邪,哈哈哈……。 96章 不会消失的部落 阿笨拉几乎是同手同脚走到吴熙月面前,他的眼里不在有之前的浮躁,黑色偏棕的瞳仁里多了沉稳。 强壮结实的身材能给人很稳定的感觉。 吴熙月在心里暗地点头了下,这样的阿笨拉比以前好多了。没有了浮华,沉甸了稳重。难怪他越来越让密索族人听他的话。 指了下旁边是常用来休息的石头,道:“坐,我们好好了聊了聊。” 顺从坐下来,阿笨拉不会像以前那样会直视着吴熙月,而是很自然地将眼帘垂下,露出对眼前人的恭敬。 想让臣服一个人不是说光靠威肋就足够,而是让要那个人整个身心都是心甘情愿臣服才行。 只有这样,才不会经常担心对方会不会再次背叛。 经历过密索部落族人轻易背叛的事情,吴熙月自然是反醒了许多。她明白过来正是因为之前的平顺,也让密索部落族人并不是真心臣服。 以后再要收服一支部落,最好的办法是细火慢熬,让他们尝尽辛苦方知道什么是最好。就像是换盐人,她不开口说让他们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只说是让他们留下来。 再慢慢地让他们知道苍措部落的强大与富足,还要让他们知道所有的一切凭自己的努力才能得来,如此一来,不愁已经太多风霜的换盐人不忠心。 她坐在阿笨拉的对面,黑眸淡淡地看着他,慢悠着道:“说说你现在是怎么样的?放心的说,我不会怪人你。” …… 两人沉默了会,阿笨拉很坚定地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挺好。有吃的,有住的,我们很满意了。” 这么说,他们是彻底把以前过往放开了? 吴熙月很浅地笑了下,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头很轻地叩了三下,熟悉她的人很清楚这么个习惯性动作代表什么。 听到她说:“哦,这么来说你们都不打算要自己的领地了?”是代表着她还会继续试探下去。 “密索部落的领地早在被囚鹰部落抢走后就不是我们的领地了。”阿笨拉说出这句话时,竟有一种如释重放的轻松感。 这句话他早应该说出来才对,也早应该想通才对。不过,现在说明白,想清楚也为时不晚。 最少,吴熙月是没有想过要放弃他们。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了,密索部落早就没有了领地,而你们早就不是那个在苍山山脉里威风过的强大部落的。”吴熙月露出很浅的笑容,这是在满意阿笨拉的回答,“我可以告诉你,用不了多久,这片领地将不在是任何一个部落的领地。所以……” 她故意顿了下,看到阿笨拉完全没有半意情绪外露时,吴熙月轻轻地松了口气,至少目前看来,他是真没有再说什么夺回领地的想法了。 嘴边的笑意深了许多,口气自然是熟稔起来,“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曾经的领地将会怎么样,曾经的密索族人还能不能再夺回领地了。” 阿笨拉对领地一事真是放淡了,在他的心里是彻底没有了想法。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巫师月会说过不了多久,这里将不再是任何一个部落的领地?阿笨拉张了下嘴,谨慎问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下雨的原因?”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了。 吴熙月哂笑,确实是变聪许多了。点点头,目光收敛道:“嗯,需要离开了。连我们都需要离开了,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也可以,甚至在我离开的时候,我还可以把喇达乌拉山送给你。” “不,我们不会单独留下来。”阿笨拉一惊,骤地惊觉过来……原来巫师月还是在试探自己,这更让他小心着回答了,“虽然我们不是苍措部落族人,可我们不会离开苍措部落。喇达乌拉山最好,我们也不能要。” 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巫师月满意不满意。 吴熙月细细地看了对方好几眼,好看比以前成熟了许多,眉目间没有了有霍加庇佑时的青涩,半年时间让一个青涩硬朗的男人变成一个成熟型的男人了。 “好,我知道了。”吴熙月点了下头,就说这么一句话。很短,但是让阿笨拉一下子将绷紧了许多的肩膀放松了下来。 他的膝盖有些软,所以,当她站起身来他却没有办法送一程。 吴熙月可以看到他激动到发抖的手指头,抿抿嘴角,微微笑道:“仅是对你。”说得没头没尾的,挺让人不明白。 阿笨拉稳好心神,咬了下舌尖才让自己站起来,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如似保证般的道:“巫师月,我可以代表这些族人发誓,我们早就没有任何想法了。” 很好,直接是这些族人,而不是动不动说什么我们密索部落的族人了。说明,晾了大半年,成果明显是显著的。 “不急,我再慢慢看着。”没有打算所有人直接原谅的吴熙月露出蒙丽娜莎般的微笑,神秘莫测,瞧久了又觉得她的笑容冰冷,其实只是微扯嘴角,内心跟本没有微笑。 阿笨拉似是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 等吴熙月走了很久后,怔忡的他返回小麦地里,桑日拉最先跑过来,脸上尽是惊喜道:“你跟巫师月说了什么?是不是她已经原谅我们了?” 看着女人透着小心的笑容,阿笨拉扯扯嘴角,露出一记苦笑道:“没有,她没有原谅我们。”如果真是原谅会让所有族人都得到原谅,而不是指他单独一个人。 闻言,桑日拉脸上的笑瞬间挂不住,跟破碎的玻璃一样碎了一地,失望着嚅嚅道:“我以为,原谅我们了。” 她双手捂住的晒到黑黝的脸,肩膀一耸一耸地小声着哭泣起来,她哭的声音很小,却又是那么的委屈。 “怎么还是一样,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很努力了。” “知道自己错了,我改了啊。怎么还是一样呢?” “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原谅,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她抽泣着,泣不成声地说着,好几次都是打着哽说话。真心诚意悔过的人才会哭到这么的无声,依旧能让人感觉到她认错的态度。 阿笨拉轻地拍了下桑日拉的肩膀,是笑道:“别太伤心了,我们现在不还是在苍措部落里吗?想想之前吧,现在的我们要庆幸留了下来。” 他这么一入桑日拉缓过气来了,也是哦,之前连峡谷都不能靠近呢。比起以前来,现在确实好了许多。 连桑日拉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其他的族人更加了。 而几个换盐人则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短短的功夫他们已经翻出一大片地出来。 “前面有块石头挡住,要不要搬开?”一个头个偏高,小手指头缺了截的换盐人轻声问起一旁边的男人,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能是这么说话了。 男人直起腰,朝换盐人笑了笑道:“我叫瓦牙,你们翻得很快,有石头的地方不需要再翻下去。” 他回头朝阿笨拉道:“这里有块石头挡住,不用再翻下去了吧。” “不用,前面还有土的话绕过石头,没有的话就翻旁边的地方。”阿笨拉示意女人快去干活,他刚是跑来看看是怎样个情况。 小麦地有换盐人,阿笨拉等族人一起勤劳耕种,吴熙月是基本不去理会的。 她要在这几天里烧出一批新的陶器出来才行,陶罐用量很大,用来盛水,装东西都挺方便。 还有母巴,亚莫两个部落也是时不时要来换一批新的陶器,吴熙月清楚他们把陶器还回去后还有倒转手给别的小部落去。 因为有石林的两口水井存在,亚莫,母巴两个部落一直都是平平安安,没有被人偷袭什么的。 她虽然不管外面的事情,但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她却是都清楚。有母巴部落族人,亚莫部落族人经常过来,自然知道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现在说得最多的不是落庚部落,反而是月孜部落与囚鹰部落。 两个本是联姻部落因为争取水源闹到现在各不相让,稍有不合便直接打起来的恶化场面。交换到各自部落的女人也是奇葩,没有调解部落关系就算了,竟然都是各自跑回各自的部落,有的女人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这更促化两个部落关系恶化,换做任何人心里都有个疙瘩。养了这么久的女人到头还是觉得自己以前的部落重新,能不让人生气吗? 对这类的事情,吴熙月通常是很随意地听过,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再慢慢细想着。 为什么关系到僵恶到如此地步呢,连表面功夫都不去做的呢?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的人性没有坏,也没有奸诈,他们是直来直往的,想到什么就去干什么,虽然也会细思量,但绝对会老谋深算。 这人啊,懂得越多,学得越知道越会让人性变得复杂起来。这也是为什么人越变越聪明,世界反而越来越复杂。 在吴熙月烧制陶器时,扎西勒这些换盐人是过着相当忐忑不安的日子,每过一天都是在掰着手指头算。 他们是在算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赶走呢。 尧勒经常会来找自己的阿父来玩,至于阿母是谁他并不知道,也许是死了。 面对阿父们不安的面孔,小小年纪的尧勒在吴熙月大半年教养下已是相当早慧了,他会板着小脸严肃地劝起父辈们,“你们别要总想许多,巫师月说留下你们肯定不会轻易说让你们离开,除非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又会说:“想让自己安全心留下来,最好是多找些事情来做。巫师月一直在寻找可以自己种在地下,又能自己吃的食物,你们真是不安心的话不如去替巫师月寻找这些有用的东西,换来可以留下的条件?” 还真是如醍醐灌顶,瞬间让扎西勒看到一条光明大道了。 他急急地找上了烧陶烧热到脸上都在冒热气的吴熙月,他说明了来意后,吴熙月很爽快答应下来,并且特意放下手中活专门画出在《徽农要记》上看到的各类农作物让扎西勒去寻找。 便在第二天,扎西勒便带着部份换盐人离开的部落,替吴熙月寻找新的农作物,他的意思是等他们回来后,留下的换盐人再次出发。 这样一样是等于换到了留下来的机会,这在举动不可谓不聪明,简直是太聪明灵活了。目送他们离开的吴熙月嘴边噙着笑,对扎西勒的安排相当满意。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吴熙月摸了摸尧勒的头顶,笑眯眯道:“小家伙出马真有效果啊,不错,以后跟换盐人之间的交易就由你来出面了。” “好啊,我也是希望阿父们不要再这么辛苦。他们都是很好的族人,不应该有这样的辛苦。”尧勒小脸满是肃穆,表情严肃到让吴熙月都为之一愣。 这个小屁孩……倒让她感到非池中物了。 捏了下他的小脸蛋肉,妹纸笑起来,“有抱负的小子,换盐人的命运就交到你手里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只是随便说说,哪里真指望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孩有什么作为。 带他回到屋子,吴熙月为最后一批陶器而奋斗了。 此时,山的外面又发生了件大事情,囚鹰部落首领囚意外死亡。吴熙月看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囚鹰部落族人,颇为疑惑道:“你们首领死亡我除了感到遗憾外,不需要劳烦你们特意跑过来通知我一声吧。” 特意赶过来的囚鹰部落族人低下头,姿态放得相当低下人,他说:“乌朵云想请巫师月过去见证囚鹰部落下任首领成为一位真正的部落首领。” 哦,这跟莫河一带丛林里新首领继位是一样了,都需要有位巫师在才行。 “你们不是离石林最近吗?为什么不去找石林里的大巫师呢?”明知道石林里已经没有了巫师存在,她还是明知故问才行。 尼玛的!总不能让人看出来她早知道石林里没有巫师存在了吧! 对方皱起了眉头,十分为难道:“我们在石林外面等了好几天,一直没有等到大巫师出现。乌朵云说估计大巫师离开的石林。” 而要来告诉吴熙月小麦苗长出来的阿笨拉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面色瞬间难看起来。 觉察到他异样的归阿问他,“怎么不走了?” 乌朵云……,阿笨拉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时,不止是脸色难看起来,眼里更有着戾气盘踞起来。 他咬牙切齿道:“乌朵云就是联合囚鹰部落现在的首领一起灭掉以前的密索部落族人。她……竟然还没有死!” 跟过来的老人都死了,怎么她就没有死呢! 归阿了然,沉吟会道:“要不,你等会过去找巫师月?” 这个时候,不太好出面呢。 阿笨拉目光森寒看了屋子一眼,沉默地点点头,没有进去转身离开。这个时候进去,他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给对方几个拳头。 走近来的归阿打断了囚鹰部落族人的说话,他走到吴熙月身边附下身子轻轻地说了些什么。 瞳孔有些收紧的吴熙月嘴角抿了下,对归阿道:“你去告诉他,有事情不用他来提醒,我也会知道怎么做。” 霍加,我不能为你夺回领地,但是可以为你做一件事情,也是最后为曾经的密索部落做一件事情了。 在对方乞求的目光下,吴熙月点点头,道:“什么时候举行首领继位典礼?” “只要你过去立马举行。”是不是答应了?男人一下子欣喜起来,回答得也是非常快。真要答应的话,乌朵云还不得乐疯。 啧啧啧,那个老女人够疯狂的。 吴熙月哂然一笑,“你们都拿出了诚意,我再不去的话就不近人情的。正好,我离开石林这么久了,去看看你们也好,顺便去石林看看大巫师有没有在。” 原始部落产首领是如何继承首领之位是分好几个时期的;在最原始的黑暗时代,部落首领是以力量与体型来决定。 进入母系社会才是以女性来承担,谁生得多谁就是这个族群的首领。 苦逼的是,她穿越过来的原始社会并没有经历母系社会,是一个刚经历父系社会,又有着巫师的复杂时代。 弄得她也是糊里糊涂不明白自己倒底是穿越到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正常的天朝原始时代应该是起源于一百七十多万年前的元谋人,到公元前二十一世纪夏王朝的建立。 经历了原始人社与氏族公社两个时代,而氏族公社是又经历母系氏公社与父系氏族公社。 现在,父系氏族公社快要结束,按理来说是要封建王朝的,可是这里尼玛的偏了史轨!需值得提醒的是,中国是没有奴隶社会。 这个问题在很长一段时间是让吴熙月纠结的,后来直到母系氏族建立,她才彻底明白过来。 不是没有按历史轨迹而走,而是一切都是刚刚开始。 而她的到来甚至是打破了应该有的轨迹,把本应该是属于母系社会的新石器时代带入了苍措部落,以至于后来加快母系氏族社会的步脚。 囚鹰部落大首领死亡,以世袭制继承就是他的儿子最有资格。 吴熙月准备次日后前去石林,当晚上阿笨拉找到了她。 “你说,你想跟我过去?为什么?”她不过才原谅他一个人不久,怎么……,吴熙月有些笑不出来的,目光很冷地盯着阿笨拉,这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才得到原谅就知道提要求了,呵,是不是因为她太爽快了? 阿笨拉低下头,口气里甚至带了乞求,“乌云朵曾经是霍加的女人,也是她勾结囚鹰部落害得整个密索部落灭亡。我要回去,亲手杀了这个女人。” 这是不共戴天之仇了,吴熙月沉默了许多,想到了那个白发苍苍,一直不忘记收复领地的老人,默了默道:“过去后只能是你自己解决,不要求到我身上来。” “不会,这是密索部落与囚鹰部落的仇恨,与苍措部落没有关系。我只需要做成这件事情,从此以后密索部落跟我再也没有关系了。”阿笨拉缓缓地抬起了头,目光笔直又着对过后绝然的态度,他唇瓣偏厚的嘴唇只是微微的动着,声音却是那么的宏亮,“我会放下过去,不会再记下密索部落以前的荣耀。” 斜着头的吴熙月缓缓笑了起来,连叠数声道:“好,很好。”清澈如水的黑眸含着浅笑看着他,缓慢道:“有一样很重要东西需要给你,……不,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跟着人至亲关系,至亲至血关系的人。” 一直阿笨拉手里捧着一个泛着竹斑,一看就知道有一定日子的竹罐,他瞬间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在这里,男人同样是不会轻易流泪,更不会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流眼泪。而阿笨拉喉咙里发出如野兽受般的伤吼,虎目里的泪水是根本没有办法忍住汹涌而出流。 吴熙月抿着嘴角,眼里微有伤感道:“这里是霍加的骨灰,我去了孤岛,带回了霍加也带回了小麦种。阿笨拉你们是幸运的,拥有一个临死都替你们打算的首领,你们这一生都是幸运。” 泪水是一滴接一滴落在竹罐上面,泣不成声的阿笨拉双手不停地磨挲着竹罐,他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整个人的情绪已经没有办法再自控。 “霍加的心愿是什么你知道了吧,不要我再多说。这次答应让你过去,所有的危险就当是你替霍加同囚鹰部落做个了断。领地,不要再想了,再过一年,所有人都会离开。不会再存在领地。”吴熙月轻慢地的说着,每一句话都会准确无误地落在阿笨拉的心间里。 他一直哭,芒进来的时候让阿笨拉的哭声下了大跳。修眉微地拧了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嗷嗷哭丢不丢人?” “他手上捧着是霍加的骨灰。”吴熙月说。 芒立马噤声了,如玉般有着浅浅润色俊颜出现难道的尴尬,他拍了还在或低或浅哭着的阿笨拉,酝酿了一翻才道:“别哭了,我看到自己的阿父,阿母死在眼前也没有像你这么哭过;霍加是个老人,又不是说直接被人杀死,你有必要哭到跟自己要死了一样吗?” 再怎么看上去温润如玉,不像这个时代的男人一开口立马是破功,一眼就能瞧出来是压根没有一点文化底蕴,连安慰人都不会。 吴熙月想:这屋子今晚大概只能是给阿笨拉住。 当妹纸扯着芒出现在啼的门口,还真把啼给足足愣了下。这是女人头一回扯着芒晚上到他的屋子里来。 在没有其他节目的原始社会,白日里怎么清冷如雪山的男人也会不想起淫思想来,啼直接是想歪了。 走近屋子芒接到啼的目光,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也不说话。 吴熙月倒是看到啼准备了许多干粮,都是一些风吹干浆果,还有一些晒成硬条的熟食干,另外就是许多葫芦。 “这是明天出发要带上的食物,水。”啼站在她身边,手臂自然地抬起揽过女人的肩膀,他清冷中又似团火的寒眸很细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弯了弯道:“这么晚怎么还过来?” 今晚是轮到芒跟她一起住了呢。 吴熙月揉了下额角,道:“我把霍加的骨灰还给了阿笨拉,现在他在我屋子里嗷嗷哭,我跟芒是没有地方住了。” 也就是说他想偏了?啼不动声色道:“我去把兽皮铺好,晚上更冷了,还需要生火才行。你去休息,交给我跟芒就行。” 在那边坐着的芒是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到吴熙月是莫明其妙,大半夜的装狼嚎啊。这一晚上挺平静的渡过,谁都知道她明天还要前往石林,两个男人再怎么重欲也会很好克制住自己。 会让怜爱凌驾在*之上,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真的爱恋。 次日出发,阿笨拉是密索族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吴熙月一道离开,他们不知道阿笨拉这次去是注定充满的危险,他很有可能是直接死在囚鹰部落族人手上。如果幸运,他还会活着回来。这些,都不是密索族人所知道的。 大半年没有离开过部落的吴熙月走出自己的领地,踏上另一片丛林时,吴熙月是狠地惊了下。 这里哪里是以前的青山绿水,以前的丛林就是一个生机勃勃青年,现在看到的丛林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在喘延着最后的生命。 前来接她的囚鹰部落族人亦是露出伤感,沮丧道:“这里还算好,离莫河最近的地方许多的树已经枯死了,几个首领为了让剩下的野兽有水喝,不会离开丛林不得不把井口挖出一条水沟出来,养清一片丛林,还让留下来的野兽有水喝,让我们自己也有食物吃。” “你们这样做很危险,野兽会多上来,吃人的凶猛野兽也会越来越多。”吴熙月似乎已经看到石林周围的危险了,不但有来自部落族人的危险,还有来自野兽身上的危险。 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经常会发生大猫,猎豹,大熊吃死某个族人的事情。有时候他们看到这些凶猛的家伙在吃族人的身体时,不会出去在制止,而是等它们吃到兴头上的时候,会用长矛杀死它们。 这也算是食物的来源。 二十多天的时间,吴熙月看到是成片成片半死不活的丛林,那些树梢高耸入云的大树基本是全部枯死,反且是矮小的灌木丛依旧是绿意盈盈。 这无疑是给了野雉,野兔,獾子等这些东西很好的生存空间,再少了它们的天敌,这些小东西反而是随处可见。 囚鹰部落的男人是打趣着说他们在外面基本都是吃这些饱肚子。 吴熙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有吃就不错了,还挑剔什么呢?”却没有说出来他们是到了需要离开的时候。 一路上,阿笨拉是最为沉默的男人,他的沉默没有引起囚鹰部落的注意,谁也不知道这个男子竟然是要去部落里杀死乌云朵的密索部落男人。 不光如此,囚鹰部落的族人至今都不知道密索部落的族人又回到了这片领上面,还准备要杀死乌云朵。 走了很久,吴熙月他们只找到一处水源,取开装灌满水又再次出发。 地下暗河的水只怕是快要用光了,而她只需要等到部落里其中一口水井干枯后,便立马带着族人起程离开。 而在另一个丛林里,古巴拉族人终于开始起启要离开生活了许多的地方,他们要跟着萨莱一起走,在老首领的带领下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他们无数族人很年轻死去的地方。 站在那个已经落了许多灰尘,石缝里甚至长出杂草出来的巨石边,萨莱出神了看着也不知道站了许多。 这个岩石就是挡住通往石林的入口,他要离开了……,这一次的离开是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忠实的黑豹站在他跟前,时不时会伸出舌头舔一舔他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慰他。 “黑杜,你说我之前是不是错了?”萨莱弯下腰,双手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黑豹的豹首,目光由为的复杂。 “其实,我只要把这块巨石搬开就可以到石林里坐一坐对吧。” “过去很久了,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呢。” “要不,我们先回血巫族,看看水有没有干掉。没有干掉就让阿米他们暂时休息几天,然后再离开也是可以对吧。” “这样,我不就可以回石林看一看了吗?”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竟没有发现一位老人站了许多,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里。这孩子啊,一向都是喜欢委屈自己,哪怕是半夜委屈到哭,清早起来又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外面的事情都没有解决,怎么就不想着回去看一眼再走呢? 既然有那位女巫师留在石林,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需要留在石林里吧。苍吉拉玛走近了一点点,在萨莱手下安静的黑豹一下子炸毛起来,在它的眼里别的人都是属于食物。 萨莱惊醒过来,看到是他最尊敬的阿米,连忙起身喝退黑豹,“快回去。”等黑豹矫健离开,他才走到老人身人,伸手搀住步伐越来越蹒跚的老人,“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吸血蝙蝠还有,小心咬到。” 他说到吸血蝙蝠时,肩膀很小的瑟缩了下。 这么小弧度的动作苍吉拉玛没有发现,而是拍了下他的手背,目光慈善地看着他,叹道:“孩子,外面的事情都没有解决,你怎么能陪我们到现在呢。” 他留意到萨莱的表情闪过丝别扭,苍吉拉玛有些不解起来,“外面是不是有你也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呢?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是外面部落族人眼里最信服的大巫师,再大的困难也不能难倒你。” “阿米,我……”萨莱扶着老人一起坐下来,许多的话没有个头绪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才能说开来,抿了下艳如血滴的嘴唇,道:“我先送你们到血巫族以前的居住地方,再回石林一次,把事情解决完再过来。” 一直没有下雨,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解决掉。这样的灾难,不是说能解决就能解决。就算是他回去其实也没有多大用处。 只是,不回去他有些不放心。 他必须得承认,他不太放心那个时而阴险,时而又善良的女人。 苍吉拉玛笑了起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也没有关系,去一个陌生地方再等你,我还不太习惯呢。” “不是陌生地方……。”萨莱垂了垂眼帘,轻声道:“是古巴拉族人很久很久以前生活过的领地,那里有一个湖,是阿米说过的月亮湖。弯弯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 “有时候我坐在湖边想,如果没有巫师的到来,古巴拉族人怎么可能舍得离开那么漂亮的月亮湖呢?” 苍吉拉玛身体一颤,过了许多才缓道:“原来是月亮湖啊……,我也没有见过月亮湖是什么样子,去看看,也好。” 是祖辈们生活过的地方,他就算再不喜欢巫师也想去看一看。 当萨莱将古巴拉族人送到那个曾经也是古巴拉族人生活的月亮湖边,看到那一弯水还在闪烁着*粼光,萨莱骑着黑豹很放心地离开。 彼时,正是吴熙月到达亚莫部落山洞的时候,央罗非常盛情地接待了苍措部落族人,又很可惜道为什么没有带来陶器。 吴熙月是笑哈哈道:“好处都被你们赚尽了,我得留着一点才行,日后还同要用得上呢。”她早就想好了,陶器绝对不能做太多,日后离开这里还是需要用陶器做为交换物呢。 “小气的巫师月呢。”央罗也不介意,笑声相当朗朗如日辉,他挥起大手,豪爽道:“把大猫肉给烤了,我跟巫师月一起吃大猫肉。” 也就是老虎肉了,在苍措部落里是很少吃这些大型猫科动物的肉,是相当难吃。 男人们就喜欢这虎肉,肉紧又结实,咬到腮帮子鼓鼓的相当过瘾。 只在亚莫部落休息了一晚上,亚莫不放心她去石林,干脆吩咐族人带上水,带上食物一起跟着去。 “那地方跟以前不一样的,到了晚上都不能随便走到丛林里,说不准就有个大东西搭在你肩膀上,等你一回头直接把脖子咬断。”在路上,央罗为了要让吴熙月提防提防再提防,不断地说着,颇有一种父亲照顾女儿的意思。 吴熙月也是认真的听着,在外面她是需要多听听央罗的意见才行。 “新上来的首领你认识吗?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吴熙月跟央罗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说起来,“囚的精神比月沙逊还要好,又年轻许多怎么可能会突然间暴死?我都怀疑是有人杀掉了他。” 这样的事情在原始社会里真要瞒下来,也是瞒得住的。说是暴死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什么的。 央罗虚起了精光闪动的双眸,冷地笑了下,道:“他也是活该,当时得到领地就是凭女人,现在死也是死在女人手下。嘿,早跟他说过那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一直留到现在。” “女人?乌云朵?”吴熙月挑了眉头,这女人也是个袅雄啊,成也是她,败也是她。说要灭掉一个部落就灭掉,说要杀掉一个首领就杀掉了。 央罗啐了口,讥笑声更大了,“不就是这个女人,厉害啊,两个大首领都是死在她手上,毒蛇一样的女人早应该除掉了。” 对付自己的部落算什么,对付别的部落有这样的手段是整个部落的幸运。 “是厉害,把密索部落干掉,临老了又干掉曾经一手扶上去的男人。这女人,是石头做成的。”吴熙月啧啧啧地赞服起来,乌去朵是真的厉害。 ------题外话------ ……努力调整早8点更新,嗯,筒子们知道的……,总要缓个几天才行。 97章 辛酸往事,妹纸泪奔 她要是早穿越个几十年,一定想去会一会乌云朵。 可惜,穿晚了。 阿笨拉已经很擅于隐藏好自己的怒火,央罗说了许多有关于乌云朵的事情,有时候会是佩服这么个女人,有时候挺瞧不起这么个女人。相当矛盾的想法弄得吴熙月颇是哭笑不得。 这就是所谓的妒忌心理。 从亚莫部落山洞到石林不过七天就走到,吴熙月过去的时候可以很明显看出来一脉丛林的树林相当绿郁,在成片成片枯无生气的丛林里可谓里万枯从中一点绿,相当抢眼。 央罗指着那一脉山脉,口气沉得道:“再过不了多久,也许我也需要到这里来打猎了。”他收回目光,不安地看了看吴熙月,很谨慎地试问起来,“巫师月,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看到这幕幕失去绿色的丛要,他已经不想等,也不敢等了。 “还需要一段时日,我要做的事情没有做完呢。”吴熙月微微地笑起来,似乎眼前这些灾难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也确实是如此,喇达乌拉山下面就是一条暗河,只要暗河水不断,部落族人是不需要怕了。 但也清楚,她是需要加快脚步才行了。如果说,这一次小麦再不成功,顶多留再留半年便要离开。坐吃空山可是个不好的习惯,要寻找找到新地方才行。 万里长征,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央罗只能是等了,他点点头,抿着口气道:“要离开的时候记得派个族人过来告诉我一声,也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巫师月,你还需要提前告诉我才行啊。”总不能,直接是带着兽皮,水开始寻找新的地方吧。 “如果,我成功了你们什么都不要带。如果我失败了,央罗……”吴熙月骤地发沉他的紧张,不由失笑起来,“央罗你担心什么呢?真没有什么刻意准备的,水,兽皮才是最重要。至于吃的……,除非是草籽之类不形容发霉,腐烂的食物才行。” 走在前面的囚鹰部落族人见到特意请过来的巫师远远地留在后面,还以为她改变主意不想去石林了。 吴熙月抬了抬下巴,对央罗道:“他们脖子都拉到老长了,先把囚鹰部落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你是指密索部落的事情吧。”央罗笑了起来,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阿笨拉,他早就看出来那个整天低头沉默的男人是谁,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吴熙月抿起嘴角,淡淡道:“是啊,仇是要一定要报的。我不会阻止他,也不会刻意去帮他。霍加一直希望我能帮他得回领地,现在,不用我帮忙囚鹰部落的领地已经是保不住了。” “靠女人得来的领地算什么,我们几个除了月沙逊跟他关系不错,没有几个瞧得起他。”央罗嗤了下,英威的面孔里尽是不屑。 唉,也不能去笑囚鹰部落保不住领地,他亚莫部落的领地同样是保不住了。想到这里,央罗满脸戾气,双目森寒盯着晴到天上没有一朵白云的天空,都到下雪天了连片雪花都没有飘过,天天是出太阳,晒到整个苍山山脉都没有办法安宁下去。 吴熙月没有让囚鹰部落的族人等太久,经过阿笨拉身边时,她轻地飞快说了句,“大典上干掉她。” 浑身一震的阿笨拉骤地抬头,他嘴唇哆嗦了几下,低下头依旧保持着沉默。 等吴熙月跟着囚鹰部落的族人走在了前面,失去一条手臂的桑赛对央罗感慨道:“阿笨拉整个人都变了,以前还能瞧出来这个男人心里面在想什么,现在,我已经看不透了。” “你要是能看透就不是巫师月带出来的族人了。”央罗笑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你去苍措部落几天不也变了吗?可以看出来,巫师月对你们的影响都是很深呢。” 惊得桑赛眼皮一跳,低下头恭敬道:“不过是让巫师月提醒了下明白过来,我会永远记得自己是亚莫部落的族人。” 神灵啊,大首领是在怀疑他投靠了苍措部落了吗?自从出来阿密达的事情后,亚莫是越来越不太相信族人了,经常怀疑这里,怀疑那里。 他看到央罗只是笑了笑,走了几步才听到他说:“能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这,又是什么意思?紧跟上去桑赛是提心吊胆了起来,央罗大首领的心思是比阿笨拉还要难猜,所以,他是完全猜不懂,看不透。 囚鹰部落的族人已经得到巫师月正往石林赶来的消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走出来,她皱纹重重的脸上带着丝诡异地笑容,对一个男人道:“把日乐叫来,让他来迎接巫师月。” “乌云朵,日乐刚才有事情离开了,他说巫师月是要去进石林,等她来了他再进去也不迟。”男人回答的时候手指头地发抖,很明显是怕这个老妪。乌云朵不算是年老了,在囚鹰部落族人心中,这也是一条没有老掉毒牙的毒蛇。 她目光一寒,把眼晴里的浑浊扫去许多,重地哼了下道:“他是还在想着跟那个死女人在一起是吧!行,你不去找,我去找他!” 吴熙月最终是见到将两个部落闹得天翻地覆的乌云朵,从她那双还依稀能见清澈的眼睛里完全可以看出来年轻时的乌云朵是多么漂亮,哪怕是青春不在,皮肤瘦皱如枯老的树皮,还是能出来年轻的清秀五官。 “囚鹰部落乌云朵见过巫师月。”一行大男人里,只有中间是个女人,乌云朵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中间的女人是谁了。她是头一回见到据说是可以召唤狼群,驱使狼群的女巫师。 只是看一眼,便让她眼里的寒光给扫到自己心里一抖。弯下腰的乌云朵正好掩住眼里的震惊,这是她头一回在一个年轻女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害怕,也是头一回知道也是有女人如男人一样,一个眼神扫来会让人心里不禁发抖。 吴熙月眯了下眼睛打量着在自己面前弯腰的老妪,过了一会才淡淡道:“囚鹰部落乌云朵,你是怎么杀掉囚的?相比举行日乐的大首领祭典,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杀掉囚。” 她是怎么杀掉囚的没有人知道,但都知道是她杀掉囚。可是从来没有人敢直接问出来,他们都怕自己会悄悄下杀手。 巫师就是巫师,胆量比任何人都要大。 乌云朵直了直弯曲的身子,如乌鸦声音那么难听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她的笑声让许多年轻男人都不由皱起了眉头,吴熙月在他们眼里看到了憎恨。 有趣了,囚鹰部落的族人憎恨本部落的一个老妪。乌云朵,你虽然厉害,但是却让族人们巴不得你早点死去,厉害过头也不是个好现象。 “我尊敬的巫师月,你也是女人应该更清楚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狠得心杀掉一个自己曾经跟过的女人吧。”乌云朵用浑浊难掩算计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吴熙月,似是筑信她会顺着说是。 吴熙月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妹纸,她的心思又岂是一个原始时代的女人可以算计得到了。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很疏冷的笑,“不清楚,等你到了祭台上面跟所有族人解决一下。” 目光冰冷如箭地看着乌云朵,一字一字漠然道:“第一任首领都是得到神灵认可,你不过是一个族人没有权力杀掉一个首领。除非,你自己认为自己可以胜任首领,成为下任的首领。” “如果你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单纯地想替自己的儿子铺一条路出来。乌云朵,我要告诉你,你是需要受到很重的惩罚。”看到乌云朵眼里闪过的不以为然,吴熙月眼里划过一丝冷笑,这么一个倨傲的女人……想要除掉其实是很简单。 顿了下,吴熙月将目光落在囚鹰部落的族人身上,“你们谁参与过杀害首领囚的?小心晚上会脑袋离开的脖子。”眼角余光看到乌云朵的眼帘很轻微地颤了下,知道害怕啊,晚了。催命符已经过来,乌云朵,你只怕是没有办法逃过意外惨死了。 霍加,能为你做到的就是这些了。接下来,是需要看阿笨拉怎么见机行事替你报仇。 一直藏在亚莫部落族人里的阿笨拉眼里酸涩酸涩,他很清楚为什么巫师月要这么说,……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他能更尽快杀掉乌云朵,还不会让囚鹰部落来报仇。 谢谢你,巫师月。太谢谢你的,巫师月……。杀掉乌云朵,我阿笨拉从此以后只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哪怕所有人都离开你,我阿笨拉也会忠诚地站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不会走近。 乌云朵目送女巫师的身影走进了石林,良久,她冷地笑了起来。 “你笑得太早了,乌云朵。”央罗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巫师月聪明,比我们任何人都要聪明。你想让她过来举行日乐的首领继位典礼,就算她来了,也不能说她愿意呢。” 从他的话里,乌云朵听出了别的意思。目露警惕看着他,阴沉问起来,“你什么意思,央罗。别告诉我,你为了一个女巫师要与整个囚鹰部落做对。” 囚鹰部落算什么?央罗直接冷讥起来,“你以为我怕呢?一个跑到石林外面才能生存下来的部落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话?乌云朵,你早就不年轻了,别再拿着年轻时候的傲气跟我说话。” 面对不喜欢的人,哪怕是个女人央罗也照样能冷嘲热讽,“老成这样还以为自己跟年轻时一样漂亮?快去到水井边照一照,看看自己是什么怪样子吧。还有男人来上你?看到你一身老皮都要吐出来。” “你你你!”乌云朵被气到真是全身发抖了,手指头颤地指着央罗,双目里是喷着火,“央罗,别得意太早!你们亚莫部落不就是靠着个深水潭吗?哼!等水潭里没有水,我倒看你还怎么得意起来。” 央罗对指着自己的手指做到视而不见,斜起眼角笑起来,“老东西就是老东西,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吗?月沙逊又给了你什么好处呢?杀掉首领囚……,有乌云朵啊,你不知道自己也快要死了吗?” 怎么只着……巫师月想要乌云朵死掉的意思呢?央罗在心里揣测着,要真是这样他肯定是支持巫师月。 石林里面就算是月孜部落,囚鹰部落呆了大半年之外也是不敢随便进入。吴熙月同样没有带阿笨及跟过来的几个苍措部落男人进来,神圣的地方就要有神秘才行,都进来了,以后还有谁去相信巫师是有神秘力量的呢? 吴熙月没有立马给日乐弄什么首领继承典礼,在石林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尼玛的!那个变态的男人是真的从来没有再来过石林! 她特意放在竖洞入口的草藤都枯到一碰就碎了,还是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 真是一个很冷漠的男人,外面部落受到旱灾是完全做到不管不顾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又要来到石林当个大巫师呢?他完全可以留在血巫族里替古巴拉族人报仇,替老巫师报仇。 出来又祸害一圈走人,真是不如不来呢。 到了第三天吴熙月还没有出现让囚鹰部落的族是等不及了,由其是乌云朵,她的儿子日乐没有成为首领她是每一个晚上都睡不安稳。囚留下不止日乐一个儿子,还有他跟其她女人生的,更让她不能忍的是日乐还是跟自己的妹妹整天在一起,那个臭女人有什么好! 囚为了臭女人的阿母将她乌云朵赶出部落,难道现在轮到日乐为了留下臭女人,把自己的阿母又赶走吗?! 强势一生的乌云朵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给石林里投了石头进去,等着巫师月让她进石林。一天又是一天过去,乌云朵开始慌了,女巫师不会真像央罗说的,就算是来了也不一定会替日乐举行典礼吧。 一个部落的首领必须要得到神灵的庇佑才行,日乐没有得到神灵庇佑他怎么能带领囚鹰部落强大起来? 她的着急看在许多族人眼里,是让央罗最高兴不过了。水井里有水喝,林子里的野兽打,央罗抱着看乌云朵什么时候死的心态在旁边笑眯眯地观看起来。 本是同生活在石林附近,但在吴熙月一来就稀少露面的月孜部落族人也开始慢慢走出丛林,出现在亚莫族人,苍措族人们的眼皮子底下。 他们也想知道巫师月为什么来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动静。 “日乐,你再不到石林里找巫师月,囚鹰部落的首领之位都要让别人给抢走了!”让乌云朵略感安心的是好几天没有出现的日乐回来了,好像又瘦了许多一样。一定是那个臭女人整天缠着他去打猎! 做为儿子是不可能讨厌自己的阿母,日乐是一个五官偏硬朗的男人,最肖似乌云朵年轻时的眼睛无形中把那属于男人的硬朗给柔化了许多。 他看着急到说话都不利索的阿母,笑起来安慰,“阿母,我知道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已经都办好了。” “我担心什么事情了?你又办好了什么事情?”乌云朵完全是听不懂自己的儿子在说什么,看到日乐眼里闪过不一样的光芒,充满了她最熟悉的算计。那一霎那,乌云朵一下子安心下来了。 她的儿子还是那个从小知道自己打算的日乐,不是呆在囚身边就跟她生疏的日乐。 “你啊,越大越让阿母担心了。我既然敢杀了囚就不怕他的族人找我麻烦!你是我的儿子,无论怎么样只有你最适合成为首领。无论是囚鹰部落也好,还有……”乌云朵突地顿住,她想到那个早死的儿子,如果他还在的话,密索部落的首领之位也会是她第一个儿子的。 日乐明白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双手搭在阿母的肩膀上,一字一字顿道:“我没有想过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阿母,你会知道我想做什么的。”他眼里的光芒更为炽亮起来,有着不顾一切的决然。 乌云朵笑起来,这才是她的儿子! 欣慰笑起来,抹了下眼角边流出来的泪水,道:“你明白就好,你明白就好。快去找巫师月吧,去晚了别让另外几个浑蛋抢先了。”指的是囚其他几个儿子。 接着,乌云朵又把自己遇到女巫师说了些什么话,对方说了些什么话一一告诉了日乐,未了眼里放着相同光芒,狠道:“既然神灵会来惩罚,不如,我们替神灵来惩罚了。” 她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日乐的眉头皱了下,道:“女巫师……好像是故意这样说的一样。”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见到阿母说这些话呢? “管她是故意还是有意,我一定让死女人女儿,儿子都死掉!”乌云朵的面孔扭曲起来,让本是恶化的老脸如一个老妖婆一样,给人森冷冷的感觉。 吴熙月同意让乌云朵入石林已经是第六天的事情了,目光轻淡淡地看向她身边的年轻男子,笑了下道:“日乐,不错,有些首领的味道了。看来,为了这个首领之位你也努力了许多。” 先入主反而更容易占上风,最少,她的话把日乐给暂时震住。 他低下头,恭敬道:“日乐一直在忙些事情,没有立马来见巫师月,还请巫师月原谅。” 这个男人……不简单啊。吴熙月想到阿笨拉昨晚告诉她探到的消息,日乐很小是跟着乌云朵生活在另一个丛林里,虽然是囚鹰部落的领地却完全不受囚的管制。到了去年,乌云朵送他回到囚的身边。 没有多久,囚身边最大的一个儿子突然间给摔死,说是追一头受伤野猪,没有看到前面是悬崖一脚踩空给摔下去。同行的日乐也受了很重的伤,说是为了救族人被野猪给撞伤。 又过了一段日子,囚身边一个叫阿期得瓦的男人也突然地死掉,这个死得有些不好说出来,是光溜溜死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据女人说,阿期得瓦在跟她交配的时候,一条毒蛇突然从后背射过来咬住男人的脖子。 平静没有多久,囚的身边再次发现不幸,连续两个儿子失踪,后来有个族人路过一个大熊洞发生两个具体破损的身边,……定眼一看,不得了了!真是首领囚的两个儿子。 带着族人赶过去,里面的大熊也快要死了,大熊身边有两只早死的小熊。 有人说是两兄弟杀光小熊招惹大熊来报仇……。 不幸的事情并没有因此终止,接下来,许多老人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受伤,有些女人直接不是摔死,就是死得相当让人没有办法理解,通过是在睡梦中死去。 把死去的梳理一遍,吴熙月乐了。死去的人在日乐小时候都是或多或少有接触过……。 这是一藏在暗处不会容易露面的眼镜蛇啊,盯上的……只有死路一条。 日乐对方淡冷的注视下渐渐有些慢不住脚起来,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为什么看他的眼神冷到跟寒水一样呢?一直是自信的日乐开始变得拘束起来,他动了动手指头试图把心里的不安给驱散。 对方是个女巫师,他从来不敢小看巫师们。那个年轻的大巫师他见过,是在他杀掉首领囚两个儿子的时候,有着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许多的大巫师坐在黑豹上面,细长的眼睛很冷漠地看着他,……就像是女巫师的眼神一样。 巫师们是不是都要这样的眼神,好像可以把所有人都看穿的眼神。 吴熙月豪不避开的目光打量了日乐一会,才慢悠悠道:“你是很忙,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把事情忙完后才让你同乌云朵到石林里来。” 她说话的口气都跟大巫师那相像,大巫师也是喜欢慢悠悠的说,他说:“日乐,你这是在给小时候的自己报仇吧。”一句话,就说破了他为什么要回到囚鹰部落里来,说出来为什么他要杀掉这些人。 而现在,女巫师也是用这样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的口气说着。日乐整个如坠在寒潭里,他更是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只能是假装什么也不清楚道:“都是一些小事情,首领囚突然被杀死,我需要知道是谁杀掉我的阿母。” 年轻的男人双手攥成拳头,眼里充满的悲伤。 “哦,哪你知道是谁了吗?”吴熙月笑微微起来,秀丽面妍很平静,更让人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远目,她现在……还真没有想什么了。以听个故事的心态来对待,能想些什么事还必须呢? 完全摸不准的日乐沉思了会,抬起头让自己的面孔露在她的视线下面,是幅隐忍不敢发,又相当愤怒的面孔。 乌云朵狠的捏了下自己的大腿,皮虽然老了但痛感是在的。她眼睛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对吴熙月道:“是两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是他们一起杀掉了首领囚。” “那他们受到惩罚了没有?”吴熙月微微地的继续问下去,鱼儿似乎……上钩了。难不成,日乐回来的两天时就把事情都办成了?真是如果如此的话,这个男人确实是相当恐怖。 日乐皱了下眉头,他张嘴说:“我们……” “我们已经找到了,并且其中一个杀害首领囚的男人已经得到神灵惩罚。”乌云朵打断他的话,迫不急等的说出来。她太高兴了,杀死那个女人的儿子,看到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求饶着,哈哈哈……,莎库珠,你也有今天!她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今天。 吴熙月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道:“既然得到有人已经得到惩罚了,乌云朵,你经过两任首领的典礼,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我会告之神灵,日乐将在为囚鹰部落的首领,他将会得到神灵庇佑,带着族人一直强大下去。” 离开石林的乌云朵笑到老脸如同菊花,不停地叠声道:“这女巫师也知道我们囚鹰部落的厉害,日乐,我看出来她好像怕你呢。” 怕他?日乐冷着脸步伐迈得相当大,巫师会怕她?怎么可能。是他应该怕她才对,事实上,他是真怕了。 成为囚鹰部落的首领?他一直就没有想过,只是看到阿母高兴,他就跟着做了。阿母为了她离开曾经是她一心帮助过的男人,认真帮助过的部落;他永远都记得刚到一个陌生丛林时,阿母是连猎都不会打,每天清早带着他出去,到太阳下山都未必会打到一只野兔子。 还记得她得经常说,错事做错了要改过来才行。 他不知道阿母说的错事是什么……,到现在也不明白。 吴熙月一个人又站在了祭台上面,她上回离开的时候在想以后不会再回到石林了。谁知道大半年过去,她又回来了。 她还能站在祭台上面,那个变态的男人早带着古巴拉簇人奔往好地方去了,咬牙!她倒是成了五大部落的巫师鸟。尼玛的!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 在萨莱身上,吴熙月是一恶气找不到地方发泄。不回到老地方还好,一回来……恶气只往上涨,不见下消。 “巫师月,我想今晚去干掉乌云朵。”阿笨拉出现在祭台下面,整个人被沉重的悲伤包围着,只有一些尖锐意痛偶尔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吴熙月正因想到萨莱而头痛,她狠搓了把脸,道:“去吧,乌云朵这几天高兴着,而今天又是她最高兴的时候,警惕性下降是个好动手的时候,不过,你要小心她的儿子日乐,这男人……是个狠角色。” “今晚在日乐要去找个女人,我知道。”显然,阿笨拉也是做足了准备。是确确实实比以前稳重多了。 吴熙月道:“发现了就逃,随便逃到什么地方也不要逃到石林里来。只要出了石林没有人会找到你,部落在哪里反正你也知道。”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坐在祭台上面许久的吴熙月感到了凉意。披了块兽皮吃着央罗早送进来的烤肉,这时候……阿笨拉应该埋伏好了吧,等到半夜三更正好是动手的好时候。 在石林外在,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盯着那个到这个时候还盯着柴火没有睡着的乌云朵,阿笨拉手里握紧石刀,没有再犹豫而是朝另一个方向丢了块石头。 “谁!”乌云朵骤发惊神,目光梭地看向传来动静的地方,没有动,盯了许多……。 狡猾的老东西!阿笨拉冷笑了下,她附近根本没有什么人,丢个石头出去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囚鹰部落的族人隐藏在四周。 从树上跳下来的男人让乌云朵忘记了尖吓,她傻呆呆的看着走近的男人,眼里一下子就涌出了许多,她颤巍巍道:“霍加,是你吗?霍加?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接我了吗?” 阿笨拉眼里瞬间凶光大盛,咬着腮帮子,眸色阴戾狠道:“乌云朵,你还记得被你害到逃离领地密索首领霍加?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害死了多少密索族人?害死了多少自己的族人!” “霍加,你终于回来问我为什么了。”乌云朵跟傻了一样,她痴痴地看着那记忆中从来没有消失的面孔,真好……,他还是那么的年轻呢。她喃喃起来,“我等啊,等啊,就是想等着你回来,你想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亲手杀了我们的儿子,他那么的聪明你怎么就舍得死掉他呢?”乌云朵捂着脸哭起来,怎么会算计的老人这么一哭,都会露出风烛残年的凄凉,“你杀了我们的孩子,我就杀了你的族人,怎么样……,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了吧,谁叫你那么狠心呢?” 阿笨拉高举的手顿了下,霍加杀了跟这个女人生的孩子?……他从来就没有听霍加说过。 只是犹豫了下,阿笨拉冷喝起来,“乌云朵,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霍加!霍加死了,被你害死了!许多许多的密索族人都是被你自己害死的!包括你的孩子,他都是你害死的!” 巫师月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就要看怎么去掌握了。乌云朵提到她跟霍加的孩子就会很激动,看来,这就是她的弱点的。 果然,乌云朵一下子就疯狂起来,尖叫道:“是你杀的,霍加!是你杀死我们的孩子!” 阿笨拉没有再给乌云朵可以尖叫的机会,石刀狠地刺入了老妪的脖子里,血,热乎乎的血一下子就喷涌了出来,喷到他的身上,脸上。 到了次日,囚鹰部落的族人发现没有脑袋的乌云朵,惊叫着叫来到日乐。 吴熙月让阿笨拉自己的爬到暗河里,找个有水的地方先身上血污洗干净。他说,杀她的时候很顺利,没有什么人看到。让他难过的是,霍加原来杀死跟乌云朵的孩子,……为什么?两个人都已经死了,事情真相是什么永远没有办法知道。 这次,祭台上面没有等到要过来接受神灵庇佑的日乐,吴熙月坐在祭台上面听着央罗道:“乌云朵这老女人生了个好孩子,日乐,不错。还知道自己受过什么委屈,长大后就给报回来。啧啧啧,巫师月,你是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把自己的妹妹,带有妹妹的阿母给杀掉。” “他妹妹还是他的女人呢。结果,这小子一开始就是骗这个女人的,为的就是给乌云朵报仇。嘿,真是能忍啊,乌云朵让囚讨厌到赶出部落,日乐才多大?怎么就记得住呢?” 吴熙月没有吱声,她很沉默。 大人做过些什么事情小孩子都知道的,只要看他们愿不愿意记起来。比如,她那经常玩女人父亲,嗤,她现在还记得她小时候撞见多少回跟野女人在床上,窗台边干呢。 乌云朵……,死的,也许,她曾经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女人,后来发生的事情压抑了她的性格,便离善良越来越远了。 这世上,没有人是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 首领囚死的,乌云朵死了,日乐走了他们留下若大一个没有首领管制的囚鹰部落,石林外面……很乱很乱。都是囚鹰部落自己的族人开始起内杠,谁都想成为首领呢。 既然首领囚的孩子都死了,自然是部落族人都有机会坐上首领之位。 他们都以为日乐走了,吴熙月也以为如此。毕竟,这个男人是在族人们的眼皮子底下杀掉两个女人,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 可惜都错了,天色才微亮的吴熙月被一条阴森如毒芒的目光给惊醒。她出手飞快拿起放在手边的长矛,身影矫健一跃而起。 “巫师月,是你派人杀了我的阿母。”日乐的声音怨气十足的传来,他手里拿着的是骨刺,上面还有什么东西垂挂着,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的。 吴熙月一下子明白过来那东西是什么……,多半是两个让他杀死的女人身上的肉之类的东西的。 “我为什么要杀你的阿母?”吴熙月甩了下长矛,一道厉气随这划过将日乐的逼近的步子给止住。手腕动了下,她面不改色淡淡说起,“我不是说过吗?谁杀了部落大首领是会受到神灵惩罚,乌云朵不过是接受了神灵的惩罚。” 日乐一下子是歇斯底里的吼起来,“你乱说!我才是杀死首领的族人,为什么神灵没有惩罚我!” “你的阿母是密索部落族人,日乐,她杀死过自己的族人,杀害过密索首领霍加!”吴熙月勾起了嘴角,对方越歇斯底里她越有把握取胜。这已经成了一个亡命之徒了,得小心点才行。 那些过去很久的事情日乐只是断续地听到一些,他不相信自己的阿母会是害死自己部落族人的女人,他情愿相信……一切都是阿母没有办法才做,或许是被首领囚给逼的。 吴熙月缓缓而道:“乌云朵早该死了,一直活到你长大已经算是神灵对她的开恩了。日乐,你也会像她一样呢。” “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陷入疯癫的日乐挥起骨刺朝吴熙月扑了过来,那样的疯狂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 吴熙月长矛挥起,密聚的遮挡让日乐完全没有办法得手。他嗷嗷大叫起来,双眼赤红如血,“巫师月,你就陪着我死吧!杀一个首领会让神灵惩罚,再杀一个巫师更会得到惩罚,巫师月,你说我杀了你……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像阿母一样吗?” 吴熙月还了他一击,长矛刺过他的手臂,声色清扬道:“你会死得更惨,因为……接下来是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哪怕是你死了也不会入过你没有温度的身体。” “没有想到我一回来就看到精彩事情。”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笑悠悠地传来,在晨雾里显得并不真知。 ------题外话------ 其实,我想周六,周日五千更新的。流血的妹纸伤不起……,每月流血几天的妹纸伤不起。唉…… 98章 欠抽的大巫师 那声音一传来,惊到吴熙月手中的长矛都差点给甩出去。 尼玛!他怎么过来了?吴起,吴刚不是说他把通向石林的竖洞用巨石给堵了吗?堵了又无聊到挪开? 日乐好像是没有见过大巫师一样,对突然出现在石林里的男人投去刺骨的仇恨目光,陷入疯狂的他并没有意识到突然出现的男人有多让人恐怖;不过,日乐来说他连巫师都敢刺杀,再多一个巫师也不会有太大害怕。 萨莱随意挑了个地方好整以暇地坐下来,细长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比太阳光还要灸热的光芒笑眯眯的看着吴熙月,漫声道:“让我来看看巫师月有多厉害,能够成为巫师本事应该不会只有一点点吧。” 吴熙月下巴扬起,神色冷漠笑起来,“我有多厉害大巫师不已经知道了吗?如果忘记的话,我不介意再把你打到鼻青脸肿。”哪怕是在说话,她也出手飞快甩动长矛朝日乐刺进去。 在只有蛮力而不知道变通的男人是很好对付,只要不跟他硬碰硬,吴熙月想要杀死一个男人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她的每一次攻击都是轻巧灵活,萨莱看到她的纤细可以弯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出来,身体后仰到脑袋都要撞到地面,她的双腿还是稳当当地站着,握在手里的长矛刺入男人的肚子里,而男人手里的骨刺是贴着她完全暴露在外面肚皮而过。 如果,她没有极时向后仰弯腰下去,那根骨刺是会刺到她的后骨上面,以男人的力度还会刺穿她的肚子,串穿到前面来。 萨莱让这彩一幕给震惊到了,眼前的女人是真的很厉害,不是靠嘴巴说一说的厉害;她很会打架,反应相当敏捷,身手更是灵活到是他无论如论也比不上的。巫师月啊巫师月,我一回来你就给了这么大个惊喜,难怪心里一直都记得住你。 这样的女人无论走在哪里,凡跟她接触过的男人没有几个不会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吧。 肚子被刺穿的日乐全身都僵住了,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肚子让长矛给刺穿,感到身体里的血液全部朝刺穿的地方倒着。 吴熙月目光平静双手握住长矛一端,没有再犹豫再狠地旋转一下,仿佛听到“扑兹”的一声,在长矛进没更深了。男人的双手垂下来,吴熙月一个蹬脚便离开嘴里逸出一股接一股鲜血的男人。 平静的目光看着双手握住长矛的男人,听到他喉咙里出来咕噜咕噜不甘认命的挣扎声,看到他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又落在刺穿肚子的长矛上面。 “巫师月……”日乐咬紧牙门,竟是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把长矛从肚子里飞快拨出来,吴熙月闭了下眼睛……,那么大个血窟窿让人不敢再看。 他叠声说了好几声“巫师月”,步伐呆滞走两步便再也没有力气走动。握住带着血肉的长矛日乐直接往前仰倒地面,嘴里的血缓缓渗到了地面,身子下面亦是血如长蛇缓缓流动。 四肢抽搐的他在萨莱起身的霎那间,渐渐地停止下来,直到再也没有动静。 吴熙月抹了下肩膀上,胸前溅到的血,依旧清澈如水仿若刚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大巫师,走来的男人依旧是艳而妖治,举足间无不透着让人猜不透的神秘。 精致修眉细目会让人的目光微凝,而那艳如血滴的双唇则是让人有种想要去狠狠咬上蹂躏的冲动。 吴熙月拍了下在打斗中沾到无数脏东西的兽皮小短裤,淡淡地笑起来,“好久不见,大巫师。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见面呢。”丫的!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他出来干毛呢?可本事就留在古巴拉簇永远不要回石林啊。 “是好久不见,还挺想念巫师月呢。”大巫师舔了舔嘴角,一个无意的动作硬是让他弄出股妖媚气出来,弄得妹纸的小心肝挺不争气的“扑通”几下急跳。 他一直走到吴熙月的眼前,赤果果的目光含着炽热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下,最好把目光停在男人们最爱看的地方,他出手很快,一下子就握住了妹纸那大了许多的胸部,笑道:“不错,比以前大很多了。” 吴熙月只知道眼前一花,胸部就被眼前的男人给非礼了。 在这里,男人要去摸一个女人胸部也随时随地的事情,吴熙月见多了也就淡定鸟。神情未变把抬手拂过还在她胸上面捏了两把的爪子,面无表情亦有一丝讥笑道:“躲久了躲到难受了是吧?嗤,现在回来晚了点呢,大巫师。” 萨莱目光微微地动,他在她的眼皮子低下抬起手回来张握着自己的手,仿佛是在回味刚才的柔软触感。看到吴熙月特么想拿鞋底板来狠地抽他几下! 马拉个戈壁的!摸就摸了吧,尼玛还需要做出这么一幅好像是自己被占便宜的表情吗? “不是在躲,而是在想。”萨莱叹了口气,他看到她眼帘上面还有淡血迹粘着,欲伸手过去拭掉,对方提前觉查他的举动早就退一步闪避开了。萨莱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道:“巫师月,你这样闪躲会让我误会,其实你是怕我的。” 吴熙月抿起嘴角,道:“我是怕你。” …… 她说她怕他?萨莱的瞳孔一下子收紧起来,下颔含得很紧,细目里的炽热瞬间给凉水给淋熄了般,让本是光彩夺目的眼球变得黑暗幽深。 问起来,“为什么要怕我?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好怕?”问的声音很轻,就像一面很薄薄的镜片,是拿起来都会碎的薄轻。 他的笑容已经敛去,吴熙月却是笑了起来,很浅的笑,却是沉得如石。 “大巫师,你说你是去想,想了这么久难道你还没有想明白呢?”浅薄的笑里仔细去辨好似有怨恨在里头,吴熙月抬手拭到他本欲要去拭干净的眼帘上的血渍,目光落在祭台的上面。 萨莱等了许多,也没有等到她再往下面说,声音干涩道:“是在怪我没有走出来是吧。” “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呢?萨莱大巫师!”吴熙月惊觉出自己的情绪外面太多,数念之间便把心里所想的一切很好掩饰起来,“没有什么好怪你,相反是要好好感谢你的离开才对。” 感谢他把外面的事情丢下来,感谢他让她顶着压力活到了现在,感谢他没有出面解决灾情,倒让她在五个大部落里立了威出来。 尼玛的,她能不感谢吗?要知道现在五大部落对她这个外来大巫师绝对是供着,尊敬着呢。只要水井里还有水冒出来,无论是哪一个部落都不会容易对付苍措部落,也没有哪个部落会傻冒到把可以让他们活下去的巫师给得罪。 从来没有被人阴阳怪气对待过的萨莱很快就别扭了起来,他冷哼了声,道:“你既然得到了领地,身为巫师自然也要面对所有的困难。我早跟各部落首领说过,石林林里不再只有一个巫师,还多了一个女巫师。” “巫师月,如果没有我提前说过,你真以为自己会是他们遇到困难立马想到的巫师吗?呵,他们从来只相信从石林里走出来巫师!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很久以前,就是从石林里走出来的巫师帮助他们的祖辈在苍山山脉里生存下来!” 萨莱是个骄傲的男人,而吴熙月妹纸也是一个有着自己傲气的女人,两个都是一样个性的男女在一起,注定见面就是争吵。 吴熙月闻言就不乐意了,好像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抵换不过他一句话般。冷声回讥起来,“在没有灾难来临前,你们石林里走出来的巫师在族人们心目中确实是神一般的存在。” “一旦灾难来临呢?他们需要的是一位可以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帮助所有部落族人活下来的巫师!而不是单纯地靠着信仰,靠着虚无的神灵活下来!萨莱大巫师你以为你的一句话就可以救活所有的族人?你以为你一句话就可以让所有族人有水喝,有食物吗?” 这些,确实不是一句话可以做到的。萨莱沉默了下来,他抿紧的嘴唇,目光不再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是在回避她的直视与质问……。因为,他知道那些都不是一句话可以帮助到族人们的。 嘴边的冷笑更深了,吴熙月挑了挑眉头,干脆是陪着他一起沉默下来。 丫的!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很久鸟,今天给吼出来……全身就是那个遍身舒坦!每一个毛孔都舒坦鸟。 逃避是吧,不敢面对是吧,又想维护巫师们的尊严是吧,尼玛喂!姐儿干脆给你丫的挑白了说,看你还怎么逃避呢? 在石林外面,囚鹰部落的族人早就乱成了一团,由其是只支依附囚鹰部落生存的小部落随着日乐迟迟的不出现,便更加不安份了起来。其中一个勒撒的小头领在晚上直接干掉两个是囚鹰部落比较有地位的小首领,杀掉后两人后便开始以首领自居起来。 吴熙月早吩咐央罗他们无论囚鹰部落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参与进来,现在,央罗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不迟迟为日乐举行首领典礼了……,她这是想把囚鹰部落的部落力量给打散。 她是想……让苍措部落少了个强大劲敌。 “桑赛,你派几个力气大点的男人去把勒撒给杀了。”央罗拍了下手掌,掌心里是几片捏到不成形的叶片很轻飘的掉干枯到只剩下几只枯干的灌木里,他一直有这么个想法把囚鹰部落除掉,机会来了……,唉,虽然都不需要囚鹰部落的领地,但除掉这个部落也是挺不错呢。 至少,少了些族人抢水喝。 桑赛拧了起浓眉,道:“巫师月不能说了囚鹰部落的事情不要去管吗?大首领,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让巫师月不高兴?” “不高兴?不会,不会,巫师月的心思我能猜到一点。”央罗胸有成竹笑了起来,巫师月一定会很高兴,她不高兴的是会看到囚鹰部落又有一个新首领出现,高兴的是……以后的苍山山脉里不再存在囚鹰部落。 “巫师月只怕是希望不会再有囚鹰部落存在,那个勒撒想要成为首领,呵,巫师月肯定不会同意。你去杀了他,有什么事情还有我这个大首领在呢。”央罗眯起了双目,虽然说亚莫部落不久会跟着巫师月离开,可现在还没有呢。 杀一个,少一个。 央罗在干这些事情的时候,正是与大巫师对峙的时候;到了天黑,勒撒这个还沉浸在欢喜中,做着首领梦的小头领被几个男人捂住嘴,拖到林子里脖子一拧,“咔嚓”一声就没有了呼吸。 正是萨莱目光微寒对吴熙月问道:“你是在对付囚鹰部落?” “不是我要对付囚鹰部落,是有一位故人的遗愿,我需要替他完全。”吴熙月也坐了下来,打了打了,站也站了,还跟这厮口舌交战了半天……够累的了。 萨莱明白地来,“你是在替密索部落报仇对吧。他们不是背叛了你,想自己去把领地夺回来吗?怎么你又突然想到替他们报仇了呢?”关于她跟密索部落之间有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你倒是知道得挺清楚的。”吴熙月斜了他一眼,揉起发酸的手臂,慢悠悠道:“以前是以前的事情,我大度不计较。霍加是位好首领,我答应了他的事情就要做到才行。虽然晚了很多,至少,我还是让囚鹰部落混乱了。” 两人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说话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吴熙月也不会跟他坐得近,离得起码有二米来远的距离说话。 所幸,两人都是听耳灵敏的人,声音只要跟平常一样大小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微微紧起来,萨莱沉声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想着要怎样灭掉囚鹰部落?”他神色变得暗晦不明起来,想到老巫师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再看着坐在自己很远的女人,心里一个念头就是晴天里的雷声一声,轰地炸响在脑子里。 ……难道说,苍措部落就是老巫师嘴里说的那个最强大的部落?是老巫师说的……一个可以统治所有部落,拥有最大领地的部落? “灭掉一个部落的难度太多,我是想过,但不是一直在想。机会来了,自然是要握住住。”吴熙月看了眼倒地上,已经招来些苍蝇的日乐,得尽快把他拖出去埋了才行,留在石林里会臭到没有办法住人。 指了下尸体,吴熙月问萨莱,“石林里还有没有别的出口?我要把他身体给弄出去。不能让囚鹰部落的族人发现才行。” 萨莱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吴熙月做起了搬运工,把日乐僵硬掉的身体拖起来朝一个方向搬去,“这个地方可以从树上跳下来,这个日乐也是个聪明的家伙,还知道从树上跳下来摸到石林里。” 拾起几根折断的树枝,萨莱抬起头看着树叶还算是青郁的大树,古巴拉族里已经很难看到还有绿叶子的大树了。 “他确实聪明,在暗中把囚的几个儿子,还有几个女人给杀掉。还让让人完全没有察觉到是他在中间下的杀手。他要是把聪明用在如果带领囚鹰部强大,……日后的苍山山脉霸主只怕是他了。”在帮助下爬到巨石上面的吴熙月丢下枯藤,等他把日乐的身体绑在枯藤上面再慢慢拉下来,直接是丢到了石林外面。 等干完这件事情,天色早就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了。 月亮被一片乌云遮住,正是杀人越好的好时候。吴熙月解决完日乐,桑赛正好把早解决掉的勒撒趁黑搬到野兽最常出没的林子里。 央罗坐在火堆边正把烤好的肉放到枯草上面,“你们把烤肉送给巫师月,告诉囚鹰部落太乱了,需要请巫师月出来解决才行。”一抬头看到桑赛带着几个男人面露笑容从黑暗里走出来,不用说他肯定把事情办好了。 捧着烤肉要离开的男人又被叫住,央罗道:“你还告诉巫师月,说囚鹰部落的几个小麻烦都解决了,没有人再适合成为首领。” 吴熙月从石林里走出来,正好遇上前来送烤肉的男人,大巫师披着大兽皮走在她身边很难让人发觉。 等送烤肉的男人把央罗的话带来,吴熙月嘴角弯了起来,笑眯眯回头道:“现在的囚鹰部落已经混乱到没有一个有能力的男人成为首领了,大巫师,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她一下子把大巫师给搬出来,让男人给森森吓到。 脑袋偏地斜一下,便看到一个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真是大巫师。神灵啊,大巫师怎么会在石林里呢?他一直都在的吗? 大巫师的出现让石林边的部落族人都吓了大跳,吴熙月带着他走到央罗身边,笑道:“他回来了,所有事情就交给大巫师处理。” 惊出身冷汗的央罗点头道:“大巫师原来一直在石林,囚鹰部落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大巫师知道不知道?”央罗还不知道日乐被眼前两个巫师给解决了。 ------题外话------ ……啥也不说了,回来努力码字中。 99章 真正的决别(福利章,晚补齐) 萨莱看了眼央罗,对吴熙月道:“你跟他的关系倒是不错,囚鹰部落里的事情没少有他在里面走动吧。” 虽然萨莱大半年没有出现在石林,他的威望可是半分不减的。 这么一说,饶是央罗这个在五大部落里算是本事高强的大首领也脚软了下,神灵啊!他杀掉勒撒的事情……大巫师他不知道吧,他不知道吧!不知道才怪啊!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说呢? “没有央罗的帮助,我可不能顺利活到现在。”吴熙月可以觉察出央罗的害怕,给了一记安抚的眼神过去让对方瞬间把慌乱了的心神给安定下来。 俩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萨莱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很清楚,他挑了下眉头又紧接着把眉头紧了起来。整个人就莫名其妙变阴沉下来了,挥一下没声气道:“你先离开,我还有事情要跟巫师月说清楚。” 天都这么黑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立马说清楚呢? 央罗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临走前语重双关对吴熙月道:“巫师月,我们就在前面,你有什么事情叫我一声就行。”这是在担心她会在大巫师手上吃亏。 “没事,你们盯紧点囚鹰部落的族人,还要去问问勒撒最近跟谁走得近,月孜部落你也盯紧一点,亚莫部落的族人还在,小心被人趁乱给搅和了。”吴熙月心里一暖,真正关心你的人是不敢对方有强大,依旧会在坚定地告诉你,他会选择站在你身边。 萨莱头一回让一个首领给憋了口气,等他一离开,他似笑非笑道:“没有想到他还挺护着你的,巫师月,这么一个老男人你也能看得上?”苦逼的大巫师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里有好重好重的幽怨。 …… 怔忡过后的吴熙月愤了,正好俩人站得近,又是天黑她出起手来完全没有让萨莱给防住,猝不及防的幽怨萨莱就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他吃痛捂住鼻子,眼泪都是流出来斥喝起来,“你在做什么!” “什么?”吴熙月摩拳擦掌起来,冷啐了口阴沉道:“我在教训你这个思想龌龊的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尼玛的!能不能不要一脑子的别人都是坏蛋,你丫就是好人的阴暗思想?!” 鼻子是被揍到流血了,萨莱明白过来她为了什么而生气,被揍的怒火就跟火星子一样,“啪”地溅出来,落在地上转眼熄灭,“小心眼的女人,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央罗可是有两个儿子的大首领,部落里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又没有说你什么,有什么好生气?” 哟,这是倒打一耙说她小心眼,无故发火了? 瞪了他一眼,吴熙月甩了下自己的左手。苦逼的,刚才打得有些狠,劲头都用在手上……手骨都在发痛。 咳,他鼻梁骨没有打斜吧。 “你跟我说一说囚鹰部落的事情吧,我既然出来了不会再把所有问题都丢给你了。还有,你是怎么解决火的问题?”从开始到现在,他跟她不是打就是相互冷言讥语的,压根没有好好说会话。就连外面的事情,他也有些不太清楚了。 吴熙月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态度好一点,我犯得着跟你一个男人来生气?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直接说啊,态度放端正点!有求于人还一脸傲模样,典型欠扁!”让乌云掩住的月亮已经破云而出,清冷又圣洁的银辉洒落在丛林里,没有树叶的掩,月光可以更好地照亮枯败了的丛林。 而是另一边   大巫师的突然出现逼到射藏在暗处,想等事情再乱些跳出来得到好处的月沙逊没有办法坐得住了。 “怎么办,大首领。大巫师一回来我们只怕没有办法把囚鹰部落给除掉了。”说话的是一个眉头很高的中年男人,蓬乱乱的头发下面有着双尽是贪婪的眼睛,他搓着双手焦急不安地来回走动。 月沙逊亦是心烦到一股恶气盘在心里,见到还没有怎么样自己的族人反而心慌不由把这股恶气出在了对方身上,横眉怒吼起来:“慌什么,慌什么!我还没有死呢,你急个屁!” 周边坐着的几个男人心里头一惊,立马收起各异的脸色,等着月沙逊发话。 “大巫师出来了就出来了,谁又知道囚鹰部落的事情是我们干的?谁知道勒撒是得到我们的帮助了?”月沙逊一边吼,一边倒是把自己的心神给稳住了,他重地吁出口浊气,冷静道:“不要担心,大巫师一直呆在石林里也没有见他出来过。巫师月也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真要知道了她只怕也不会说什么。” 脑海里划过一个女人冷漠又漂亮的面孔,巫师月,你怎么样也得为苍措部落着想吧,苍山山脉里少掉一个部落你们苍措部落岂不是又少掉一个劲敌了? 这么一想,月沙逊还真冷静了下来。 “巫师月还会不会给囚鹰部落选出位大首领出来?”有男人担忧问起来,一个没有首领的部落是不用去怕的,没有首领的部落族人只会到处分散,到时候再一个接一个偷偷杀掉就行。 有了大首领就不同,他会派几人信任的族人带领好混乱的族人们,会慢慢把乱掉的部落安稳下来。 月沙逊眯起的眼里闪过像是毒蛇一样的光芒,咬牙冷道:“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阻止两位巫师给他们选位大首领才行。如果,真要选的话……,呵,我们只能再次在偷偷杀人了。” “这样不好吧,我们总不能去杀囚鹰部落的首领吧。”立马有人男人提出质疑,这些都是月沙逊部落里的小头领,都是有几分聪明劲。 接下来还有好几个男人提出来质疑,等族人们说完后月沙逊才冷笑道:“谁说是让我们的族人去杀了?囚鹰部落想当首领的家伙多得是,大巫师跟巫师月要选出个他们不服气的首领出来,呵,我们就等着他们自己乱就行。” 心里安定下来又有了主意的月沙逊目光阴沉地环顾坐在他身边的好些个小头领,仿佛想到了干什么脸色突厉,慢慢道:“我们月孜部落可从来没有出现过杀首领的事情,你们几个最好是安份一点,别干让出我愤怒的事情出来。” 男人们飞快交换了下眼神,忙不迭地点头纷纷表示自己的忠诚。 见此,月沙逊才露出一点笑容,道:“你们看好自己的族人们,大巫师出现我得过去才行。” 彼时,吴熙月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说出来,心里打定主意要尽快离开石林才对,站在水清澈见到的井边,身上依旧披着宽大兽皮的男人弯下腰,伸出几根手指轻轻地拭了拭井水,慵懒的声音似给炙热气带来丝沁凉,“你倒是有办法,想到在这里挖个洞,让这些闹翻的族人停下来不会再争吵。” “不是争吵,大巫师。”吴熙月拧了下眉头,他对整个事情的看小化让她很不舒服,好似,整个灾难的出现到影响到苍山山脉各部落的正常生活,在他的眼里都是一件极其微小的事情。 呼吸微地重了下,吴熙月看着他,道:“是出现各个部落恶斗纷争了,他们在石林里没有找到你,没有等到应该等到的人出来帮助他们解决事情,大巫师,早就不是仅限于争吵了。” 她的眼神很冷,又像是带着刺的藤蔓一下狠地抽刺他的心口;大巫师微地失神了下,继而漠然地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善良了呢?巫师月,真要善良的话又怎么能狠心要让整个囚鹰部落灭芒?” “说到冷漠你巫师月不比我少啊,虽然我很冷漠,但我从来不会去做推动事情恶化的算计出来。而你,巫师月啊巫师月,我怎么就觉得你很乐于目前的情况呢?” 吴熙月眼角微斜,讥笑道:“我若不提前出现,苍措部落就是下一个母巴部落!放眼整个苍山山脉里,只有我们苍措部落族人最少,一旦,灾难爆发而我苍措部落只要有水喝,誓必会成为众矢之的,我要再不出手难道还能等着你来解决眼前困境?” 丫的,姐儿出手是因为不想祸及在喇达乌拉山还没有站稳脚的苍措部落,现在不同鸟,大家都是连自保都难;正好,她还得替故人完全遗愿,再加上水井只有两口,每一个部落族人都会有自己私心,少掉一个人不知道要少喝多少水,少到一个部落……,呵,剩下的四个大部落还不得乐翻了。 正是因为看透囚鹰部落越乱越好,所以,她才出手。 瞧吧,直到现在,月沙逊没有站出来,回到自己领上打了几口水井出来的铁木欠也没有站出来,亚莫更不用说了,暗地里不知道给囚鹰部落使了多少绊子。母巴部落同样是关紧门过自己的日子,估摸着到现在还不知道石林边的情况。 做成一件事情让这么多的部落得到利益,谁还会傻B地跳出来说她不好?心里只会说,干得好!把囚鹰部落所有族人干掉才爽呢。 大巫师的手经过水的润洗在太阳下有着白玉般的光润,他斯条慢理的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道:“你要的,不过是苍措部落的安宁,而我要的……”他转过身,背对着吴熙月,薄凉的声音里含着许多凝重,“而我要的是一个可以统治整个苍山山脉的部落。” 他,果然有这个想法!吴熙月虽然早已猜到,但被这么一个原始社会时期的巫师亲口说出来,她还是狠狠的震惊了把。 这是属于高瞻远瞩的想法,更是一个目光长远,胸有沟壑的聪明人的想法。 他知道各大部落看似各是雄据一方,但亦清楚,以后的事情是说不准,推着时间推离势必会出现新的局面出来,那新的局面便是五大部落必有一战,赢到最后的才是真正霸主。 可,他是怎么想到的? 吴熙月捂了下自己的胸口,按住内心的震惊,平静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是我有这个想法,是有位血巫族里最聪明的老巫师,他站得高,看得远。”萨莱没有转过身,每当提到那位老巫师,他心里一直都是沉重。是这位老巫师告诉他怎么才能成为一位好巫师,也是这位老巫师告诉他,离开血巫族会学到更多可以帮助族人的本事。 还是这位老巫师告诉他……,他看中一支部落,如果他能多活一些日子,说不定可以把这位支部落变成最强大的部落。 吴熙月已猜出来是谁了,老巫师……,他不但影响了啼,芒,还教育的大巫师,让这位原本普通的男人比寻常人看得更远,更深。 “老巫师说得不错,随便日子推离,五大部落表面维持的平静会被打破,战争会在这片宁静的丛林里打响。最后赢的,才是最有资格站在巅峰的在部落。”吴熙月淡淡地说着,这是人类进化史上必经的一个过程,原始到奴隶到封建,这是一个必须经过的过程。 吴熙月的思绪又有一些飘浮起来,她穿越的原始社会不是天朝经历过的原始社会,也不知道最好会进化到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呢? 背对着的大巫师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慢慢道:“你跟他说的一样,所以,老巫师一直是留在苍措施部落里,他跟你一样……是看中苍措部落也许成为最强大的领地。而你带着密索部落族人过来,我同样看到了囚鹰部落的灾难。” 他跟央罗说过,囚鹰部落会有一个很大的灾难,现在,灾难已落在他们的头上了。 吴熙月勾了下嘴角,道:“你是不是一直知道密索部落的族人存在?也清楚他们会过来报仇?央罗告诉我,说你预见了囚鹰部落一场非常大的劫难。”丫的,这厮的推理性相当强,而不是单纯的推荐,他有着从细微中抓住重要的本事,从来发生未来将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巫师,不正是需要这样的能力么? “聪明的老巫师怎么可能不知道密索部落的存在呢?霍加只怕是到死也不知道是谁帮助他们在莫河一带丛林得到领地吧。”大巫师的神情里尽是对老巫师的敬佩,哪怕这位老人已经死去很久,很久,在他心里老人依旧是活的。 密索部落族人能败,是霍加太相信乌云朵,太相信囚,太相信自己的能力。 萨莱的脑海里渐渐地出现老巫师的音容,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他转过身,对吴熙月道:“你身上很多地方像老巫师教出来,第一次知道你,我以为你是老巫师留在外面的女巫师。等到了解深一点,我得承认你比老巫师还要聪明,还要能干,还要有本事。” “谢谢你的夸奖了。”吴熙月扯了扯嘴角,老巫师……到底是不是位穿越前辈呢?说他是么又不像,萨莱说过他是看不懂《徽农要记》写的什么,都是一点一点猜测出来。说他不像么,能知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样的大道理……,怎么着也不像是一个原始社会时期的巫师。 可惜,真是死得太早了。不然,以老巫师的聪明确实是可以带领苍措部落强大起来呢。他连霍加的事情都能安排妥当,还帮助逃难的密索部落得到领地,这样一位深明大义,又善于助人的老人……早得人信赖,尊敬。 只是,吴熙月目露狐疑地看了萨莱一眼,看到对方修眉微拧,问:“你想到了什么事?” “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吴熙月点点头,也不怕他生气直接道:“我在想,老巫师这么好的一位老人,怎么教出来的后辈这么不咋地呢?教出一个逃避的大巫师出来,老巫师要知道只怕是要气活过来找你算帐了。” 萨莱是被她给气到发笑,“我等了太久了,因为他们我困在石林里,还要时不时看到那张张分明把贪婪写在脸上,还要假装和处相处的脸了!” “是是是,在你的眼里古巴拉族人才是你的族人,他们怎毛啊,毛都不算呢。”吴熙月也挺气的,尼玛的!他必须得说老巫师临死前闪了下眼睛,选中这么一个黑心眼的货来当石林里的大巫师! 瞧吧,这就是她跟他的相处方式,好不容易平静一会又很快争吵下来,所谓磁场不合估计就是指她跟他了。 不想再在这些已经不是问题的事情上面纠结,吴熙月话峰一转直接了挡道:“你现在回来了,我的意思你也清楚。囚鹰部落我是不想再看到有个首领出现,至于你想做什么,我不会去插手。” “没有一个首领的部落注定会被别的部落吞吃掉,你既然不想看到囚鹰部落存在……,呵,那就不让他们存在吧。”萨莱勾了下嘴角,月辉下,那妖冶的艳丽面靥更沉露出动人心魄的俊美,薄唇边挂着抹凉薄笑意,“我答应你不会让囚鹰部落出一个首领,但,你别想让我去做灭掉整个部落的事情出来。” 这说话挺矛盾的,吴熙月眉心微颦,道:“为什么?” “我需要知道这里到底会是谁来统治,谁才是老巫师嘴里最厉害的部落。”萨莱定定看了吴熙月一眼,仰首看着天上月亮,月辉尽洒在他的眉目间让本是够疏冷无情的眉目更为冷酷,“活到最后的才是最强大的,是你们苍措部落,还是这几个部落的其中一支……我只知道结果就行。” 吴熙月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只旁观并不参与。” 不,他以后连旁观都不会在有了,这次出来,就是想看看她过得怎么样,这些部落有没有为难她。没有他想像是的悲惨,她用她的聪明解决了这些部落没有水喝的困难。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日后,谁才是苍山山脉最强大部落也不是他可以关心到了,古巴拉族人还在等着他回去呢。 萨莱没有说出他的心理话,而吴熙月则以为他回来后就不会再离开,便也没有多话,一直到后来的相偶,才知道彼此早就没有在苍山山脉里生存了。 到了次日,人心散乱的囚鹰部落族人在看到大巫师后终于没有再混乱下去了,月沙逊见此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大巫师在的时候把囚鹰部落给灭掉。 高站在祭台上的大巫师目色淡冷地看着祭台下面的几个囚鹰部落小头领,他侧首对身边的女人道:“他们几个不死心,还想得到首领之位。” “我不想,所以,希望大巫师出面解决了。”吴熙月眉目弯弯仿佛是在说一个有些笑意的笑话,“你只要放任他们自生自灭就好了。” 自生自灭?大巫师暗道,这办法是好……,也说得很好。 他细目微地眯了眯,站到祭台边缘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才慷懒懒开口,“乌云朵杀掉首领囚已经受到神灵惩罚,本应该可以接任首领之位的日乐失踪,囚鹰部落再也没有一个有资格可以继承首领之位的男人存在。我本来是看中勒撒,可惜的是他又被野兽吃掉。” 目光轻淡淡地扫过下面几个明显激动起来的囚鹰部落小头领,萨莱眼里划过讥笑,贪婪的人啊,就是因为太过贪婪所以才断了自己的生路。巫师月要干的事情,你们没有办法阻止,我也没有办法阻止呢。 几个在暗中窍喜的男人终于感到上头的目光冷到让他们害怕,肩膀很自然的怯缩了下把心里的暗喜给藏起来。无论怎么藏,他们仅半低的眉目早就泄露心里一切所想。 在以前,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首领,现在,机会来临时谁都想博一把了。 眼里讥笑更深的大巫师含着丝沉意,问起他们几个来,“你们几个既然都是首领囚以前选出来的小头领,你们自己说说谁更有本事成为首领吧。” 在以前,部落首领可能通过力量来解决,后来成了阿父死后儿子成为首领,现在……大巫师让他们来选谁最有本事成为首领,呃!当然是自己啊! “大巫师,我阿莫汗就是一身力气,我可以成为首领!” “就一身边气能成为首领?哈哈哈,阿莫汗,光凭力气就可以带领族人强大起来了?”跳出来反驳的男人一脸得意,对大巫师道:“大巫师,我吉古拉贝一直是囚身边的最信任的小头领,部部落里有什么事情囚都会找我商量,比起他们几个,我更有资格成为首领。” “你放屁!”吉古拉贝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小头领跳出来,“你算什么东西!每次出了事情就夹着尾巴躲起来。大巫师,我唐协尔才是最有能力成为囚鹰部落的首领,他们几个都不是囚相信的小头领,我唐协尔才行!” 一下子,四个小头领从语言上的激论变成了拳打脚踢了,大巫师退出祭台边缘,对笑盈盈的吴熙月道:“这个结果,你是不是很满意?” “还不错,把问题丢给他们自己,再让他们自相残杀,萨莱大巫师,我挺喜欢你阴险的一面呢。”她眉目里的笑容让他看到好像是花瓣在晨阳下面绽放时的美丽,他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这里因为她说出“喜欢”,刹那间骤地停了下,现在是跳得非常非常的快。 下面是拳拳相打的肉博声,男人们的怒吼声。 唐协尔的声音一下子惊恐传来,“别打了,别打了!他死了!他被你们打死了!神灵,阿莫汗被你们打死了!”仿佛,他是最无辜的人。 有人打死,吴熙月眼皮子跳了下,很快恢复了平静。在这里,人命是最不值的。 大巫师抿抿薄唇,声音冷到像是从湖水里捞出来,带着沉重感,“只有最强的人才能适合成为首领,阿莫汗不是最强的所以才会被打死。你们把他抬出来,首领之位留着,谁能最好出现在石林里,谁就是囚鹰部落的首领。” 在另一边默默不做声的央罗,月沙逊难得有默契的交换了下眼神,怎么觉得……大巫师也是有意思要让囚鹰部落灭掉呢? 他的话让活着的几个小头领精神一振,没有再多话,抬起被打死的阿莫汗离开的石林,真正的内斗才刚刚开始,在接下来的好几个月里,囚鹰部落的族人是相互厮杀,后来,为了得到首领之位竟然是引狼入室,让月沙逊趁机杀掉最后的囚鹰部落族人。 这些是后话,暂不提起。 解决了囚鹰部落,吴熙月伸出手,笑眯眯道:“大巫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就这一件深得我意,来,握个手。谢谢你这次帮助了我,也帮助的霍加。” “我谁也没有帮助,只是想知道谁才是最后的强者。”大巫师抬了抬眼帘,旋及又飞快别开目光。她过得很好,他终于可以放心离开了。没有伸了出手来,他担心自己会做出些不合适的事情出来。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不合适事情。 吴熙月看到他的回避,虽然不解但没有多问,而是道:“事情解决得差不多,有你在石林里镇着也不需要我再出面,明天我要回喇达乌拉山,你有空可以常过来走一走。”就是不知道他到时候过来,她还在不在。 “嗯。”心里装了事情的萨莱轻地点了下头,一下子是满脸疲倦的他轻声道:“我想一个人坐一坐,你可以去找央罗看看他打算什么时候走。石林,不是他能留下来的地方,月孜部落也不是他现在能动得起的部落,有野心是件好事情,但最好不要太心急了。” 一直到现在,大巫师以还为这些部落还会留下来。 吴熙月走出石林,央罗早在面等着。 见她出来,立马迎上来高兴道:“巫师月,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哈哈哈,我想快一点离开了!这里不久以后会到处是族人的身体,我可不想闻到臭味呢。” “明天就走,我还要等一个人回来。”吴熙月亦是眉间含笑,终于可以回部落了……,出来又是一个月多了呢。 央罗仔细一想,就知道她还需要等谁了。没有点破,道:“行,等他回来我们立马就走,不过,他明天能回来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吴熙月为难了,谁知道阿笨拉什么时候回来呢?带着霍加的骨灰去密索部落的领地,不知道他会不会逗留久一点呢。 阿笨拉杀了乌云朵后拧着老妪的脑袋,带着霍加的骨灰就去了密索部落以前的领地,他说,他要把霍加埋在他喜欢的领地上面,要让所有死在领地上的密索部落族人知道最大的仇人乌云朵已经死了。 吴熙月在等阿笨拉的几天里,时不时听到一声声闷沉沉的惨叫,那是囚鹰部落在自相残杀。 三天后,阿笨拉一脸胡渣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当他知道囚鹰部落现在乱成什么样子,对着吴熙月跪下来,狠地磕头,“巫师月,这是我替所有死去的密索部落族人谢谢你对我们的帮助!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记住密索部落族人,而是你忠实的族人,永远不会背叛。哪怕你让我去死,我也会立马死给你看。” 吴熙月:“……”后面那句话真是好怪异! 央罗是瞧在眼里的,心里直叹巫师月太会办事情了,这样一来,阿笨拉跟密索部落的族人是铁了心跟着她的。打趣道:“巫师月对自己的族人一向很好,哪里舍得你死。你要真想替巫师月着想,多让自己的女人怀上神种就行。” 这话,可是大实话呢。 阿笨拉一回来,吴熙月就留不住了。去了石林找到那个枕着黑豹,晒着太阳的男人。 “要走了是吧。”男人没有起身,也没有睁开眼睛,懒洋洋的问了起来,“走就走,不用回来告诉我。” 吴熙月则道:“总归是相识一场,出去礼貌我也是要跟你打声招呼了。这次分离,说不定是好久才能见面了,也许……”她犹豫了下,还是说了现来,“也许会在你我死的时候都不会再见面,你跟古巴拉族人好好珍重,能走多远其实是可以走多远。” “嗤,巫师月不是从来就看我不顺眼的吗?怎么又突然间关心起我来了呢?啧啧啧,真不是很适应呢。”大巫师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动了动身子,漫声道:“放心,我会让古巴拉族人很好地生活下去,会让他们比以前过得更好,更好。” 吴熙月沉默了会,好似有些话就卡在了喉咙里,也好,既然他想离开……就离开吧。没有巫师的石林,没有巫师的部落……照样可以生存下去。而她,只要带着自己的部落好好地离开就行。 “好,那么下回再见了。”吴熙月不是悲伤秋月的性格,没有再拖泥带水带着族人很快离开的石林。 这一次的离开,是真正的离开的。她知道,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将不会再来石林。 送走了苍措部落族人,央罗站在巨高的岩石上面,一直站了许久许久。 吴熙月说:“下一回她的出现就是要让他离开了……,要让亚莫部落做好备。” 他问道需要做什么准备。 她说:做好随便会有族人死亡的准备。 还真是……很有压力,亚莫部落老人,女人,小孩多,真要离开的话确实是需要做好让族人随时有死亡的准备了。 二十多天过去,吴熙月毫发无损地回到了部落里,大约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习惯她时不时的离开,回来后都是笑眯眯过来问一声好,接下来干毛还是去干毛了。芒跟啼则不同,毕竟是自己的女人,二个多月没有看见是说不完的话。 在屋子里窝了一天后,吴熙月才从两个男人轮流问候里走出来。 纳雅则是色眯眯地将她将下打量,很黄道:“月的体力越来越好的,两个人轮流上都没有把你干晕过。” “……”吴熙月木着脸回答,“因为我下面有两个口,一个在这个口,一个在那个口,所以,以一敌二我还是可以支撑下来。” 然后,纳雅起了兴趣了。吴熙月抱着不厚道的心理就把哪里两个口说给了纳雅,几天过后部落所有的男人都知道原来女人的身体这么神奇。 好一段时间,女人们走路都是吡牙裂齿,而纳雅则是被女人们喷到泪流满面,苦巴巴道:“别以为你们痛,我也痛好不好!这方法是月告诉我的,你们怎么不去找她啊!” 女人们沉默了,……这是巫师月告诉纳雅的?不太像!啼,芒可是部落里的首领呢,由其是啼,怎么舍得让月那么痛呢? 吴熙月知道女人们某部位个个都被开发后,也是惊慌了好长一段时间,特么有种是搬着石头砸自己脚的苦逼感。后来,后来也没有见两男人怎么怎么样,也就很安心下来了。 她不知道的是俩个腹内黑的男人早就跟男人们打听过来,得知女人很痛,男人很爽后,俩人是咬咬放弃了。 正如女人们所猜,他们是舍不得女人痛呢。 如此,平静的日子得快流失又是一个月,肚子大到恐怖的格桑却出事情了。吴熙月正在研究《徽农要记》上的各种农具,准备着以后用上得。看到眉头紧锁时,归阿慌里慌张的声音急促传来。 “月,快出来,出大事情了!” 吴熙月一听那声音不对劲,丢下古册汲着双木鞋跑了出来,“出什么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了。”眼前一阵风刮过,归阿竟是背她就跑,气喘嘘嘘道:“格桑一脚踩空,从山坡上面滚了下去,大肚子顶到石头上面,现在闹肚子痛!” …… “尼玛!”吴熙月狠骂了声,拍了下他肩膀,“再跑快一点!肯定是摔到肚子要提前生小孩了!” 隔着老远就听到格桑嗷嗷惨叫声,从归阿背下面下来的妹纸一下子腿软了下,还是归阿扶了一把才没有摔跤,“快,把所有女人都叫过来,上回纳雅生小毛虫的时候央姆跟英子都在,让她们快点过来。才满去烧水,阿依里她们三个在旁边为格桑打气,快!快去!” 生孩子是件好事情,一般来说只要女人们的身体好,平时又注意到是会很平安顺产。 可这次是摔一跤,尼玛的!挺着个大肚子还爬什么坡!不早告诉多吉要看好点格桑吗?怎么会还会让她摔倒了? 心急如焚的吴熙月跑到大榕树下,好几个男人都围在一起,外面站着的是依里,她一见吴熙月跑上来,立马招手急到舌头打结,“月,月……,流血了,格桑流血了。” 摔一跤,肚子顶在石头上面……,不痛,不流血才怪! “别慌,是摔到小孩要提前降临了。你快去找才满,把水烧好端过来。让阿依里她们三个把我们晾好的兽皮也带过来!归阿去找央姆,英子,你就把这两件事情办好就行。”吴熙月深吸口气,很镇定道,“千万别慌,会没有事情的。” 只要没有摔伤自己,没有让胎儿受损,……就算是没有足月也有生下来。算一算,其实也就是提前大约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吴熙月不慌很快就把族人们都稳住。 多吉跪在格桑面前急到眼睛血红,血红,男人们吼了句,“多吉,你快让开!巫师月来了!”急红眼的多吉骤地抬起头,虎目里泪水一下子就涌出来,“月,你快来看看格桑,她流了好多血……。” 因为巫师月的原因,部落里的男人们都偏疼女人,对面自己的女人生小孩比任何一个部落里的男人都是心痛女人。 吴熙月看到枯草上面那一滩暗红,心里也是重地咯噔了下,手指头不可察觉地抖了下,道:“没事,你让开一下,我会让她没有事的。” 痛到好像失去意识的格桑听到她的声音,尖叫起来,“月,快点看看孩子,我肚子好痛……。撞到石头上面,快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格桑!”吴熙月见到她已经慌到没有个章程,不由大声喝起,“冷静一点,你再折腾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力气耗尽,你会没有力气把小孩生下来!” ------题外话------ 福利章,为弥补最近更新晚,此章为福利章,晚上补齐一万字。 PS:福利章已补齐。 xiaochi5筒子,乃的50大钻我收到了啦……,得在章节里再表扬表扬才行,估计是没有看到我的回复。 100章 是时候起程离开了 吴熙月觉得自己越来越往妇产科医生靠拢过去,尼玛的,身为男科女医生……她来到这里一年多没有接症过一个男性患者,倒是时不时来些跌打骨伤,感冒风寒,……一年内还要客串下妇产科医生。 这简直就是往万能医生方向发展了。 也不能大惊小怪,巫医们就是个万能体,她吴熙月身为巫师兼职巫医自然是万能体中的万能体鸟。 格桑被她一吼,吼到心里头颤了好几下,硬是把冲到嗓子眼里的尖叫块给憋了回去。身为格桑的男人,多吉看到别人流血只会感到兴奋,但看到自己的女人流血……只会感到腿软。 他对身边一个男人虚弱道:“你扶我一把,站不稳了。” 这时候倒没有人再嘲笑多吉了,男人连忙扶住他,同样是担忧道:“比纳雅那个时候还要凶险,最少,纳雅是自己痛着要生小孩。格桑是肚子撞到石头上要生小孩。” 要说男人们不懂呢,他们也懂一点点,最少是懂得什么叫自然规律。 “我知道,我知道。”多吉把整个身子都压在男人的手臂上面,指了下格桑的身后,“我到女人身边抱着她,一起用力把小孩生下来。” 吴熙月已经把格桑腰上面缠着的草藤给去掉,流血部落全部表露出来,在这个时候不会觉得有什么羞耻感,……本来,他们也不会觉得有羞耻感的。 才满她们几个女人很快都跑了过来,陶罐里装了开水,依里她们手里拿着干净的兽皮,央姆,英子跑得最快几个眨眼功夫就已经到了大榕树下面。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央姆看了下,没由地心里一沉,她蹲下来双手握住格桑似有些凉意的手,问道:“月,要不要紧?能顺利把小孩生下来吗?”眉目间自然露出来的担忧让吴熙月眼里多了许多暖意。 她道:“嗯,会顺利的,格桑身体很棒,会用力把小孩生下来。”又对英子道:“你抓住她左手,提醒她不要动不动大吼,会浪费力气。我要把手洗干净才行。” 没有消毒液,也没有橡胶手套……一切都是原生态。 把手放在还是很烫的水里飞快洗起来,才放到水里双手就烫到通红起来。才满小声惊喝了声,“月,水才刚刚烧开,很烫。” “要烫一点才行,我要看看她能不能生小孩了。”确实很烫,皮都要裂开般。吴熙月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很快又舒展开来。这点痛也算不了什么,痛一共分十二级,分娩之痛是最痛最痛。 格桑现在就是在经历十二级痛。 纳雅是女人们中间最后一个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小块东西,气喘吁吁跑到吴熙月面前,道:“月,这是你上回给我的人参,格桑生小孩正好可以用上。” 咦?吴熙月接过人参,没想到她手上竟然还有人参。在苍山山脉里,她是一直没有找到一株人参,现在这样的天气更加是不可能了。 对纳雅笑起来,“不错,知道把好东西收起来最要紧关头上用上来了。”又到男人们手上拿了石刀削了片参片,对格桑柔声道:“来,把参片衔在嘴里会让你更有力气生小孩。” 有时候,心理暗示当据很重要的地位。 格桑脸上面的慌张淡了许多,她用她无条件信任的眼神看着吴熙月,坚强道:“月,有你在我什么都不要怕。” “嗯,有我在,你是不需要怕什么。”吴熙月挽唇笑起来,黑色瞳仁深处却有一丝无奈的伤感划过。她们相信她,却不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也是她无能为力帮得上。 吴熙月的镇定是最容易感染族人们的,她有条有理的忙着偶尔还会逗格桑笑上那么几声,紧张气氛一下子冲淡了许多。 部落里的族人很快都知道格桑在提前生小孩了,没有围过来,上回纳雅生小孩的时候就是因为围观的族人太多,让巫师月发了顿脾气呢。 因为是意外性生产,格桑产子过程是比纳雅要痛许多。本来就是热,再在巨痛下她浑身是汗,连头发都像是刚从水里洗过一样。 “依里,把她身上的汗水擦一擦。央姆,英子……握住她的手,让她有力气靠着。”吴熙月头了不抬的吩咐着帮助格桑的族人,最后才对多吉道:“你是她的男人,你的话会是她最强力的支持,多吉,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榕树下的情况会有族人回来跑动告诉在外面等着的族人,在格桑产子的过程中所有族人都是停下手中的活儿,等候新生命的降临。老达他们几个老人早就是跪在空旷的地方,祈求神灵能庇估格桑,让部落里有新的力量加入。 到了傍晚,正是晚霞最美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告诉着整个苍措部落族人,格桑经过这么久的痛苦终于把小孩平安生下来。 “嘿,是个小子,是个小子。跟小毛虫一样强壮结实的小子。” 吴熙月捧着身上沾着血的小生命,眼尖的族人们一眼就看出来小生命是男还是女了。一见是个小子个个都乐呵起来,在这里并不是因为重男轻女,而是因为现在的苍措部落急需要男人的加入才会更加强大。 “哈哈哈,瞧,他的小腿很有力气呢,还会蹬动。” “我瞧瞧,我瞧瞧……。” 怕他们会抢着要抱小孩,吴熙月侧了身,对他们道:“都站好不要随便动,要看也是格桑跟多吉他们先看。好了,好了,小孩生下来你们也该散开了吧。真是,女人生小孩你们大男人看什么。” 丫的!在天朝封建社会里,男人看女人生小孩是不吉利,会有血光之灾。而在这里,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是女人的厉害给部落带来新生命。外面的部落是怎么样,吴熙月就不知道了,苍措部落里的男人们确实是这么认为。 把并不显瘦的小家伙清洗好,那边纳雅给格桑清洗干净,并换上干净的兽皮了。 “你吃得太多了,格桑。”吴熙月把用一块轻薄兽皮抱着小东西放回格桑的怀里,小家伙一出生就知道呶着嘴巴找吃的,“跟足月生下来的小毛虫差不多得,真要等到自然肚子痛,你估计还会更加痛,痛的时间也会要久很多。” 格桑的脸色很苍白,唇色也是苍白无色,她不安地说起来,“越到最后越想吃,你让我克制……到了晚上太饿了,就让多吉给我偷偷烤肉来吃。” “格桑饿到说没有力气说话了,我就……我就烤了。”在吴熙月凌厉十足的目光下,多吉也没有忍住很快都交待出来,“就是晚上吃得多一点,白天她跟女人们在一起没办法吃太多。” 吴熙月揉了下发胀的额角,对还没有生过小孩的女人们道:“生第一个小孩一定要记住不能吃太多了,由其是最后,吃得多小孩在肚子里会越大,太大的话小孩是没有办法生出来,到时候,你们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小孩。” 这些,吴熙月并没有刻意提醒,怕给族人们增加压力,哪里想到他们竟然是没有放在心上。 央姆最先害怕道:“反正我是什么都听巫师月的,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不会自己随便吃些东西。” “嗯嗯嗯,生小孩太恐怖了,还要那么大的话……我会痛死过去。”见多女人们生小孩的阿依里还是抹着冷汗,立马应和着,“母巴部落里就有过一个女人没有把小孩生出来,最后都死了。估计就是小孩太大,她没有办法生出来。” 她这么一说更让才满等几个女人吓到心律失齐,拍着胸口一脸后怕道:“我情愿少吃一点……,也不愿意吃多了。” 这里唯有英子没有说话,她双眸暗淡无光轻轻地低垂下去,双手轻轻地覆在自己的肚子上面。曾经,她的肚子里也有一个小孩,却因为自己的自傲失去好不容易来到的小孩子。 眼角边有泪水划出,肩膀上突地搭过来一条手臂,“勾起你的伤心事了?”是吴熙月的声音。 英子慌乱地抹了下眼角,强颜欢笑道:“没……没有,是高兴,看到有小孩子能平安出生我很高兴。” “你也不要急,等身体再好一点不怕没有小孩。”吴熙月拍了下她的肩膀,笑起来道:“每天辛苦勤作也是煅炼身体,说不定再过一段时日你也就有了小孩。” 英子抿抿嘴角,说出让所有人惊讶的话,“我不打算再生小孩了,也不打算再跟男人们亲热……,阿笨拉早就不是我的男人了。”她自己都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眼阿笨拉在一起亲热过了。 女人很惊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英子,吴熙月亦是一惊,眯了眯眼睛柔声道:“这样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有个孩子代表自己的血脉能延续下去。你不喜欢阿笨拉了是吧,行,我再给你找个好男人!” 在这里可不会有什么从一而终,看上眼来一场嘿咻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一夜情什么的可不止是现代有,在原始社会里比比皆是。男人不会要求女人从一而终,女人也不会要求男人从一而终。 英子笑着摇头起头来,她朝吴熙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道:“我可没有巫师月你幸运呢,好男人都在你的身边。我还是算了,有过个就行。没小孩生没关系,部落里的女人个个都会生,我来带就行。等我老了以后,就带小孩们的小孩,反正都是部落族人。” 听出现她的认真,吴熙月沉吟会,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你觉得怎么会让自己开心,就怎样去做吧。” 没有男人的女人……她也见多了,并没有什么好奇怪。 身边是小生命到来的喜欢,格桑这次是元气大损没有等族人们围过来就由多吉背回了屋子里,直到一个月多过去才让吴熙月准她出来走动。 格桑的事情给吴熙月敲了个警钟,后来只要部落里的女人到了快要生产的最后一个月,吴熙月一定会派几个年老的女人们跟着,时刻留意着她们以防出现意外。而后来,吴熙月所带领的部落从未出现过女人生小孩而死去的悲剧。 地里的小麦在精心照顾下是整个枯林里唯一个绿色,长势相当不错却也招来的些食草动物过来。为此,吴熙月劈开了竹子开始在小麦地四周围起了篱笆,防止小麦会被野兔子等之类的小东西给啃食掉。 等到小麦开始抽穗便开始的人工授粉,小麦地并在大,不过两天就全闻授粉完毕。蛋疼的地方,竟然连只蜜蜂都没有了,难道说天气变热把密蜂也变走了? 上回,就是因为错漏授粉才导致最后只长麦杆不结麦粒。 在照顾小麦地的同时,吴熙月开始跟着老人们琢磨着怎么把凉席编出来,把竹子劈到软软长长的一片,吴熙月坐在树墩上面看着老达跟几个老人们琢磨着。一年过去,老达他们似乎又老了许多,长期为部落制造工具让他们的手起了相当厚的茧子。 让老达来说,竹蔑都刺不进他们双手里。 “这个应该是交叉过来,等到这几根编完后再立马补上新的,再继续住下面走。”吴熙月仅凭着见过竹席的印象指点起来,她需要的竹席可不是现在那种一块一块小竹块再用透明绳连起来,而是用细小软柔的竹条一条接一条的编起。 老达想了想,粗糙的双手相当灵活编织起来,苍老不失中气的笑声从喉咙里逸出来,“这个有些像纳雅编草筐的办法,只是她是可以编样子出来,我们这个一直往下编就行。” 还别说,跟草筐的编辑方式是挺像的。 “不错,不错,还是你们老人经验丰富。部落里有你们这些老人在,不知道帮助多少年轻男人们不要去费脑筋呢。”吴熙月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些老人只要他们真正接受你,他们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着部落,只要你同样能真诚对他们。 老达他们被夸到不好意思起来,正要说话时外面有族人在喊,“巫师月,亚莫部落来族人了。” 是巴哈尔的声音。 到了接待各部落族人的屋子里,亚莫部落的几个族人跟着桑寒一起站起身来,还有两个是捧着陶碗,一边起身一边咕噜咕噜喝。 一路过来是半滴水都没有办法找到,靠着葫芦里的水需要很省着才行。 “……囚鹰部落经过这么久的撕杀本来就没有几个族人活下来,月孜部落的族人见了就起了歹心,干脆把最后的囚鹰部落族人一个晚上全部杀干净。”桑赛有些不胜唏嘘地说着,“唉,这些族人如果团结起来哪有可能会被月孜部落给干掉。现在石林只有月孜部落,落庚部落守在自己的领地上面完全没有意思回到石林取水喝。” 另一个亚莫男人道:“月沙逊把囚鹰部落灭掉后,没有经过大巫师同意竟然是带着族人到石林里面,这老东西是越来越嚣张了,连石林都敢随便闯。” 吴熙月眉心微地皱了下,问,“大巫师有没有说什么?”这家伙虽然不管各部落族人的生死存亡,但对石林可是相当维护的,他讨厌巫师但不介意自己又是一个巫师。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央罗让我过来问一问大巫师是还在石林里,还是说跟着巫师月你一起出来。”桑赛过来既是带来消息,又是来打探消息。 吴熙月摇头,“我离开时他就在石林里面,并没有跟我出来。”如果他没有在石林里,百分之百是回古巴拉族了,顿了下继续道:“你们不要去找他了,大巫师早知道苍山山脉只能是放弃,也许他比我们更新离开,说不定都快走出苍山山脉了呢。” “央罗猜测大巫师可能是放弃石林,离开我们了。”桑赛并没有感到惊讶,他在部落里让央罗的猜测已经狠狠地惊讶过来,现在在吴熙月这里得到证明只是彻底相信大巫师离开的事实。 连大巫师都离开的话,他们亚莫部落更加是需要离开了。 吴熙月道:“你这次来得正好,我们大约再过半年左右就需要离开了。你回去后让央罗做好迁徙准备。”又对站在身边的巴哈尔道:“你去我屋子里把挂在窗口下面的兽皮袋拿出来。” 等巴哈达去拿东西,吴熙月问起来,“母巴部落有没有派族人来找你们?他们有说过要一起离开没有?” 提到这件事,桑赛挺尴尬的,吱唔了会才道:“丽古娜到现在还以为我们是故意说要离开呢,上回说过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派族人到我们部落里来了呢。” 也没有派族人到苍措部落时来,吴熙月暗道。 “我过段时间派族人去她的部落走一走。”吴熙月抿了下嘴角,“半年后我们必须要走了,我部落里挖的水池已经干涸,只剩下两口水井也没有以前哪么冒水出来,干了一年多,……苍山山脉下面的水也差不多用完了。” ------题外话------ 本来是准备第二卷一百章内完成,想法美好,现实骨感。 这一周大家都不要问我什么时候更新。 小孩过敏性咳嗽,咳到吐呕,今天是凌晨十二点到医院,弄到下午二点回来,中间挤出一个小时码字,五点又往医院跑拿各种结果,一天一夜没有睡觉,铁打的人都是熬不住。 这一周小孩都不能上学,我需要好好照顾他才行,更新最底会五千字保底,时间不能确定。 一路追来的筒子都知道老邪更新还是相当准时的,只要有时间都会多码字更新。 101 第二卷完结章 连苍措部落都没有水喝的话,桑寒的眼神更暗淡了,嗓子眼里一下子干灼干灼的,像是经历好几天没有喝水一般。 他眼帘低垂,叹道:“离开吧,我们过来的时候对岸的火山又一次喷发,我们的山洞上面都有许多黑灰飘过来,离莫河最近的图部落首领派族人带话过来,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继续留下来,他想带着图部落的族人到跟我们一起。” “央罗没有答应,深水潭上面的大水已经变小了许多,已经没有办法让依附我们亚莫部落的小部落过来了。”桑赛又重重叹了口气,眼里尽是复杂到不能解释说出来的情绪。 有了井水后他们还曾经很暗幸地想着地下冒水出来就不用离开的,却没有想到原来地下面的水跟天上面的雨一样靠不住,都在减少。水没有了,领地只能是跟着放弃。 吴熙月沉默了会,才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央罗的决定是对的。太多人过来,你们深水潭里的水更不可能保障所有人有水喝。” 又问道:“月孜部落跟落庚部落有什么情况没有?他们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苍山山脉?”打心眼里想,她其实是不愿意让这两只部落能离开,有两个喜欢杀戮的大首领在,部落里的族人就像是为虎做伥一样,跟着喜欢杀戮。 如果说,苍山外面的部落都喜欢杀戮的话,这两个只部落正好可以生存下去。反之呢?将他们带出去只会带来荡乱,还不如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吧。 提到这两个部落,桑赛暗淡的眼睛里一片寒霜,“大首领央罗没有告诉他们说我们要离开,落庚部落在铁木庚的带领下就像是一只喜欢咬人,吃人的大豹子一样。这样的部落走出去只会让更多的族人受到伤害,还不如留下来随他们怎么样。” “月沙逊是个小心眼的大首领,有什么好东西只想着自己全部占有,一遇到需要大家分享的好东西出现,会在暗中歹毒地想着除掉对方。这样的部落,央罗说过也不能出去。” 吴熙月挑了挑眉头,笑声从嘴里浅浅逸出来,道:“央罗就是央罗啊,分析得相当正确。你回去后告诉他,我也是这么想,留下来让他们相互咬着。等他们发现得离开的时候,只怕是早就晚了。” 到她屋子里拿个兽皮袋的巴哈尔回来,吴熙月让他把兽皮袋递给桑赛:“这里装着都是干果壳,你回去后让央罗每过一天从兽皮袋里拿出一个干果壳,等到所有的干果壳拿完后,就是告诉央罗他可以带着族人们起程到我们喇达乌拉山来了。” “好,一定会把你的话全部转告给央罗。”桑赛立马抱紧装着干果壳的袋子,跟宝贝似的。 走了十七八天的路,桑赛的脸上没有一会更显得疲倦,吴熙月招了下手让巴哈尔过来,“你去告诉几个女人给桑赛他们准备些肉汤,今天早一点吃晚餐,别等到天黑下来才弄。” 桑赛了听,立马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们只要休息一会就行。不饿呢。”说着还很神奇地拿出一块晒得很干的肉条出来,“这是部落女人们给我们准备的肉干,我们都吃不完了。” “就是没有盐巴,怎么也没有见换盐人回来,不然我们还可以在他们手上换些盐巴,到时候再带着出发。”是另一个亚莫部落的男人惋惜说道。 吴熙月假咳了下,换盐人被她半路给截住,一半留在部落里跟族人们早出晚归,一半跟着扎西勒去寻找新的农作物去了。 这件事情她还没有打算告诉央罗他们,以防给换盐人带来生命危险。 桑赛这次并没有带任何东西过来,他只是过来告诉吴熙月外面发生的事情,只在部落里休息了两天又返回了部落。他需要把巫师月的话尽快带给大首领央罗,需要告诉央罗是时候准备离开的。 “把兽皮袋拿紧了,一定不能掉了知道不!”桑赛提醒拿着装有干果壳的族人,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臂,没有办法一边抱着兽皮袋再一边走了。刚失去手臂的那么,他可是连爬山都困难。 男人把兽皮袋又抱紧了点,笑呵道:“知道,知道了。你看好自己好就行,我们都知道袋子里是巫师月给央罗的东西,谁都知道是很重要的东西。”虽然是干果壳,可那是告诉族人们什么离开的干果壳呢。 吴熙月站在峡谷边缘的巨石上,失去树叶的丛林让视野变得更加开阔起来,还能看到亚莫部落族人在枯败丛林里行走的背影。 “他们这次回去没有多久后就要过来了,还不知道央罗会不会真把所有的族人都带走。”吴熙月目露凝重对身边的啼叹道,“所有族人真要带上去话,央罗这支部浇只怕是一路会失去许多族人。” 老人,女人,孩子……都是随时会死去的脆弱生命。 啼峻冷微淡,道:“只有力量强大的族人才能活到最后,央罗要聪明一点的话,他会在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先让女人,孩子适应以后的日子。”他顿了下,颇有些感悟道:“老人们是不行了,年老的他们只适合留在领地上面。” “我们部落里也有老人。”胸口一下子压上块巨石的吴熙月闷声说起,秀丽清妍的眉目间露出淡淡地伤感,“老达他们是我们苍措部落不能割舍的族人,别看他们没有出去打猎,可年轻男人们手上用的工具都是出自他们的手里。” 侧身,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字缓慢道:“我们部落里只有这么几个老人,啼,无论如何也需要带上他们才行。哪怕是寻找希望的路上也好过留下来让他们自生自灭。” 他的女人总是那么的善良,谁对她好一点就会一直一直记在心里。 双臂张开,轻柔地抱住她,下巴在她的头顶上轻地麻摩挲着,“都会一起走,所有族人都会跟着你一起走……。谁也不能丢下,谁也不能丢下。”清冷地声音如似宣誓,直接告诉他的女人,所有苍措部落的族人都会跟着她走。 是跟着她走,而不是跟着他走……。 吴熙月听懂他话里面的意思,亦是感动到眼眶都在酸涩着,手臂紧攀在他宽阔结实的后背,“苍措部落会成为一只最厉害的部落,是一支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不会打败的部落。” “你是我们的整个部落的幸运,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苍措部落族人都会听丛。”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角前,啼轻轻地说着,清冷地声色铺染着火一边的情意,燃烧着自己也点燃了对方。 吴熙月还在担忧另一个男人,离开了半年他到了什么地方?有没有回来呢?还会不会回来呢?她是相信他会回来过的,但……过去了这么这么久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一丝不确定像是丝一样沾在心房上面,怎么抽也没有办法抽剥开。 狼王,这个像是神话里才能出现的男人他有没有想过会回来呢?回来的时候如果太晚了,所有部落族人都离开了呢?那他该怎么办? 抱在怀里的软软身子有些伤感着,充满力量的长臂再微地收紧了点,给予怀中女人所有他的安全,啼在心里是暗叹口气,峻颜不露半点柔声道:“他会回来,狼王是一个很守信任的男人,他很重他的女人,舍不得离开他的女人。月,你相信他会回来。” “我一直相信他会回来,是在担心他会不会回来太晚。”吴熙月靠紧男人结实有力的胸口,能听到他心房传来有力的律动,是在贪婪地在他身上汲取温暖,把对狼王的担心努力隐藏起来。 啼轻地抚摸她的后背,“回去吧,用不了多久都会回来。月,你要好好休息才行,离开以后会有更多事情发生。” “看不见他们再走。” 因为吴熙月的一句话,啼就陪着她顶着个太阳,直到再也看不到桑赛他们的身影才一道离开。 地里的小麦又到一次需要施肥的时候,男人们去以前飞鸟最多的林子里寻来许多干的鸟粪,放在木桶里再浇上水把肥料打湿。阿笨拉拿着一个用竹子做成的粪勺开始小心翼翼地往麦根边浇灌起来。 这一片麦地都是他跟原来的密索部落族人一起打理,连开垦也是他们用石铲一点一点的开垦出来。最后加入的换盐人是负责驱赶鸟类,喜欢吃草的小东西。 “阿笨拉,前面有人过来了。”是在麦地边除草的桑日伦惊声起来,她像只巨形兔子一样说完就躲到旁边的岩石后面,盯着在前面走动的一些陌生人。 负责整片麦地的阿笨拉及几个男人们闻言,都是立马闪躲起来。 他们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倒是驱赶要鸟类,兔子之类的几个换盐人是嗷嗷欢叫起来,他们丢下手里的绑着草藤的竹杆,朝着过来的陌生人跑去,“扎西勒,扎西勒,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小麦地是在上坡,他们可以看到前面,而扎西勒他们是无法看到他们。 阿笨拉听了后,对身边的男人道:“快回去告诉巫师月,换盐人扎西勒回来了。”英子带着库伦还有几个族人紧跟着从石头,枯树后面走出来,是换盐人的话就没有必要躲起来。 “他们身上有带东西回来。”走到阿笨拉身边,英子眼里带笑看着欢声拥抱在一起的换盐人,嘴边的笑意也深了许多,“巫师月让他们做的事情,……应该是完成了。” 早就意识到英子的冷淡,阿笨拉也没有了想要跟她亲热的心思,现在的他们就像是普通族人一样可以说话,聊天。他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道:“换盐人比我勇敢很多,部落里有了他们只会带来力量,不会带来厄运。” 他跟英子现在这样也挺不错的,有什么事情可以一起商量,不用再担心会惹对方生气。 “说他们会带来厄运的部落是一个没有眼睛的瞎子,巫师月的聪明会让我们的部落只会强大,她有一双会发现力量的眼睛。留在她身边,我会感到很安全,很放心。”英子抬头看着把目光挪开的男人,提醒着他,“你跟记住,霍加能回到密索部落领地上巫师月给的帮助,没有她……阿笨拉,凭我跟你的能力是永远也不会完成霍加的心愿。” 刚毅的眉目是誓死跟从的决心,阿笨拉微笑道:“我已经不再需要提醒了,在石林里我已经对着神灵宣誓,无论是生是死都会永远跟着巫师月。” 换盐人没有朝小麦地方向走,而是从下面一条小道绕过去。翻过小麦地的山坡,下面就是部落族人们居住的屋子。 吴熙月已经收到了消息,她正把老达编织好的第一床竹席用草藤把上面的竹蔑去掉,少有激动的吴熙月闻言是“蹭”地站起来,连竹席都不需要了,急急问起来,“在什么地方?快带他们过来,快快快……。” 离开快半年之久的扎西勒终于回来了,飞走的吴熙月整个人都像是要飞起来般,他们都回来了狼王……是不是也要回来了呢? 扎西勒看到留在苍措部落的族人,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也看到他们走路挺得笔直笔直的背脊。他的同伴,早就没有了以前的怯弱,笑容很深,一看就知道他们留在苍措部落里过得非常开心。 “你们回来会让巫师月很高兴,她很担心你们,又生怕我们留在部落里不安心,经常会带着尧勒过来找我们。”是女人蒂提买在他的耳边不停的说着,她是换盐人里的女人。 另一个换盐人哈哈大笑道:“蒂提买让部落里一个男人瞧上了,结果她还不敢跟男人交配,都滚到一起了竟然又跑开。害得男人光着身子,要竖着个大家伙到处追她。” 收留换盐人已经是很不错了,苍措部落里的男人竟然还能看上身为换盐人的女人? 他们是真不怕换盐人给部落带来厄运? 心里很高兴的扎西勒收好笑容,忐忑着问起来,“你们有没有给部落带来不好的事情……,有没有让苍措部落族人遭受灾难?” “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留守下来的换盐人个个都摇头坚决定,“我们的留下没有给巫师月带来麻烦,她总会告诉我们,身上的记号不是带着罪恶的记号,神灵是不会因为记号惩罚我们。” “对对对,巫师月还说,神灵真要惩罚身上有罪的人是不会让他们活下来,就像囚鹰部落的族人一样,他们身上就是有罪才让整个部落灭亡。” 扎西勒低下头,笑了笑,笑容里的无奈沉重到让所有换盐人脸上的笑都渐渐凝重下来,蒂提买忍不住问起来,“扎西勒,你是不是……不喜欢苍措部落?还在担心巫师月会对我们怎么样吗?” “不,不是的。”扎西勒抬起头,阳光好像太刺眼了刺到眼泪都流出来,“是因为你们太喜欢,我担心到时候会舍不得离开。” 他的话没有让已经感受到拥有部落有多么幸福的换盐人哈哈笑起来,蒂提买更是重地拍了下胸口,庆幸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不喜欢苍措部落,不喜欢巫师月呢。”她看到扎西勒脸上的惊愕,蒂提买很俏皮的眨了下在眼睛,“告诉你哦,巫师月说了以后我们就留在苍措部落,像苍措部落族人一样留下来。” “嘿嘿,不过巫师月说了,她会经常让我们出去走一走,就像你们一样帮助她寻找一些好东西回来。” 留守下来的换盐人们脸上扬盈着扎西勒他们从未见过的笑容,就像是阳光一样那么的亮丽,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让扎西勒知道原来……巫师月是让他们所有换盐人都留下来。 而留下来是需要他们替她去寻找好东西回来。 肩膀一直被压到晚上都难入睡的扎西勒咧出一个很大的笑容,他对换盐人们道:“走,我们把寻找回来的好东西交给巫师月,以后,我们就用自己的力气给巫师月做事情。” 如果说,单纯地让换盐人留下来,扎西勒他们会担心着苍措部落是别有用心,而让他们有事可以做,让他们知道是吴熙月需要他们,习惯惊慌的换盐人才会安心下来。 扎西勒转身,骤地看到前面走来的人眼里的的惊愕就像是海水一样涌起来,他的脚步没有办法再迈开,就如他的目光一样定定地看着走来的人。 “欢迎回来,扎西勒。”走来的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好看的笑靥跟花一样的美丽,扎西勒所有的注视都倾落在眼前人身上,他努力地想让自己喉咙里发出声音,干涩的喉咙回应的是带着浓浓哭音。 吴熙月是被他给了好大一跳,尼玛……是不是出什么大事情了?是不是有换盐人死在外面了?不然,怎么一见她就是嗷嗷哭啊。 “嗨嗨嗨,怎么说哭就哭起来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间要嗷嗷哭?”在心里确定是出大事情的吴熙月收敛起笑容,面色凝重起来,道:“扎西勒,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哭才行?光靠哭能解决得了什么事情?” 哭到嗷嗷叫的扎西勒抬手抹着眼泪,他把系在腰上的几个小兽皮袋取下来,只顾着哭也不说话递给吴熙月手里。 妹纸的额角已垂下好几根黑线……,接过袋子询问起蒂提买来,“有没有跟你们说发生什么事情了?跟他出去的换盐人有没有全部回来?” 他的哭让所有换盐人都是一头雾水,蒂提买摇摇头,“都回来了,刚才还是很好地跟我们说话呢。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扎西勒身后的换盐人们跟着说都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哭。 吴熙月:“……”苦逼的,非得让她怀疑自己长了张容易吓哭人的脸么? “你们在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吴熙月问起了其他离开的换盐人,问他们……总该知道扎西勒为什么要哭了。 换盐人的眼里充满了友善,巫师月不怕厄运留下他们,所有换盐人从心里感激她。一个男人笑着回答:“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我们见过你说过的好东西,扎西勒是直接带我们带去。……来回都很安全,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另一个男人则笑道:“扎西勒应该是想到尧勒了吧。” 在同伴们的猜测里,扎西勒的黑脸都涨得通红起来,脖子粗梗着抹把脸上的眼泪,很不好意思带着哭音对吴熙月道:“我们这些换盐人从来没有人会特意来接我们……,巫师月,你……你……谢谢,谢谢……。” 他说着又要哭了起来,换盐人听完话后个个都是眼睛通红。 是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部落族人特意来接他们,从来只有他们眼巴巴看着有部落的族人回去,从来都是看着别的族人离开。 吴熙月这才恍惚大悟过来,原来自己无意间的举动就好比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了长久以为缺少关怀,缺少友爱的换盐人心里。 结果是有些啼笑皆非,吴熙月拍了下扎西勒的肩膀,笑道:“以后,你们每一次回来,都会看到有族人出来迎接你们。以后,你们每一次的出去,都要知道,部落里的族人盼望着你们早日归来。” 对换盐人来说,这是他们最想最盼着的听到的话。一时间,止了个扎西勒的哭声,多了……所有换盐人的嗷嗷哭了。 这回,吴熙月是彻底无语了。 回到屋子里,央姆她们几个女人捧着陶盆过来,她们已经知道这些个大男人嗷嗷大哭的事情,咳,她们可不像巫师月发那样忍着不笑呢。 纳雅是最先笑出声的,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扎西勒,我说你们好歹都是个大男人吧,在月面前嗷嗷哭到鼻涕眼泪一大把,丢不丢人啊。” 本来只是闷在心里,嘴巴上不显带些笑的女人们这回因为纳雅的一翻话,一个接一个直接是笑出了声。 “你们也知道不好意思?快用水洗洗脸吧,这大脸上还能看到泪水呢。”央姆把陶盆放到扎西勒他们身边,咯咯地笑个不停,笑到屋子里的换盐人个个都是脸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吴熙月比他们淡定,只是道:“你们还真是揪住一点事情就能嗷嗷笑,快出去做事情,我跟扎西勒他们还有事情要说。” 手里的兽皮袋还没有打开,回来时用手捏了捏,都是一粒一粒的,有的大,有的小……,这光靠捏还真没有办法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脸色通红的扎西勒用水洗了把脸,才把躁红给隐去。 吴熙月打开扎得很紧实的兽皮袋,把里面的装着的东西倒了出来……,瞳孔骤地收缩,……这个是花生,他们竟然连花生都找到了? 又打开另一个袋子,是绿豆。 等到吴熙月把好几个袋子打开,是森森震惊到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花玉,绿豆,黄豆,……这是最常见的东西,三者之间收割的时间差不多近,他们能找齐足可见发了很大的功乎。 由其是花生,这本是否属于南美州的产物,天朝最早有关于花生的记载始见于元未明初贾铭所著的《饮食须知》,……是后期才流入到在天朝来。为毛,在这片丛林上面也有呢? 扎西勒见她拿着偏大点的种子,甩了下手上的水珠,红着脸道:“这些东西我们以前见过,直接去找就能找到。不过,找回来的不多,很多飞鸟喜欢吃,还有一些吃草籽的小东西也喜欢吃。” “这个我们找到的不多。”他指着的是黄豆,“你说要落到地上才行,我们去的时候这种草籽还没有落下来,等到外面那层壳完全黄透了,我们才等到草籽落下来。” “这种草籽太小了,又离沙子地很近,我们怕进去出不来只能是在附近找一找。找到的不多,个头又小很不好弄。”他指的是绿豆,脸上的谨慎让人看着都心酸,是属于弱小者身上卑微地谨慎。 吴熙月抬头,目光直笔地看着扎西勒,道:“扎西勒,你们很强大,强大到已经超过我的想像力。你们的阅历很丰富,我可以说,我们整个苍措部落所有族人都比不上你们。” 在她的目光里,扎西勒有种换盐人终于让族人看重的自豪感。很快,又把这种不应该属于他们的自豪感掩了下来。 眼睫轻轻地颤了下,扎西勒低下头道:“我们是整个苍山山脉里最没有用处的换盐人,巫师月,我们知道……,我们知道的。”所以,你不要这么说,会让他觉得身为换盐人其实是一件很让人骄傲的事情。 自嘲的苦笑挂在了嘴角边,扎西勒满心眼里都是苦巴巴的味道。 “扎西勒!”一直都是和声说话的吴熙月看到他这种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怯弱模样,心里是恶心横生,不由厉喝起来。 对方被惊到就是一弹,反躲性的……把脑袋压得更低了。 吴熙月:“……”他们还真是硬软不吹,油盐不尽了!深呼吸口气,吴熙月声色放缓了许多:“我不是为了安慰你们故意说的,你知道这些东西我找了多久吗?我从到苍措部落就一直在找,就连阿笨拉他们打理的那片小麦地里的麦种,我打了差不多大半年。” “而我曾对苍措部落族人说要找这些东西时,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连看都没有看到过。只有你告诉我,你们换盐人有看到过这些东西。你不知道当时我听了有多么高兴。” “留下你们换盐人不是为了威胁你们,而是怕你们去了之后就不回来。你也不要以为是因为我的善良收留换盐人,是因为我知道你们身上有许多可以帮助到苍措部落的用处。” 随着她的慢慢说道,扎西勒把压低脑袋抬了起来,他盛满惊讶的膛亮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吴熙月,仿佛是在说:他们真有这么被需要吗? 吴熙月在暗中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扎西勒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又在长期不公平对待下,以至于他们严重怀疑自己的能力,怀疑自己其实一无所处的。 个蛋疼的!他们要是没有用处的话……,许多族人岂不应该一头撞死得了? “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问我的族人,你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这些。”吴熙月拿起一粒包衣完整的花生,“这叫花生,整个部落里只有你们跟我见过,哪怕是首领啼,首领芒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认识了。” “这是绿豆,这是黄豆,你们找来的几样东西都是我一直想要得到的,数量虽少,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惊喜了。” 扎西勒慢慢的听着,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欢快的流动着,整个身子都是热乎热乎的。原来……他们换盐人在巫师月眼里是这么的有用处,这么的厉害啊。原来,他们并不是那些巫师嘴里说着没有用处,只会给部落带来厄运的族人。 也许是因为吴熙月的这么番话,扎西勒习惯性弯曲的背脊挺直起来,他本来是一个身形笔直的男人,只不过在外族人身边会不由自主感到卑微,会把挺直的背脊弯下来。 所有换盐人人都知道,那些部落族人最喜欢看到他们弯下背,一脸小心的模样。 心里有了底气,扎西勒渐渐放开了手脚,声音也放开来,他指着一样草籽道:“这些也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不知道是什么草籽,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就先带回来给你看一下。” 他的变化让吴熙月欣慰笑起来,“这不是草籽,这是一种瓜类,可以结出很大很大煮熟后才能吃的瓜类。应该是南瓜籽。等我们找到新的领地就把南瓜籽住到地下,等于结瓜吃煮熟吃。” 又指着另一类种子,吴熙月顿了下来……,灰褐的,上面还沾着些白色丝绒,不认识是什么种子。 在扎西勒求知若渴的目光下,妹纸淡定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种子。以前没有见过,需要种到地下等果实结出来我才知道是什么。” 接下来又有两种种子不认识,吴熙月便把一共三种种类放到兽皮袋里装好,介于每一样都很少,吴熙月是很妥当地收好在自己屋子里,并不打算放到储存食物的屋子里去。 现在,部部落里有花生,小麦,黄豆,……嗯,四大谷物类是齐了两样了!水稻,玉水……这个会是更难找的谷物,完全是可遇而不可求。 再过五个月就需要离开,吴熙月没有打算把好不容易寻回来的种子播种下去,丫的!万一不能长出什么来,岂不是让扎西勒他们的辛苦白废了? 扎西勒从屋子里出来,在外面着急等着的换盐人立马围了过来相问,“怎么样,怎么样,巫师月还满意不?” “有没有我们找回来的都不行?” “她有让我们离开吗?” “你快跟我们说啊,别只笑行不?” 换盐人的动静挺响的,收好各类种子的吴熙月笑眯眯走出来,笑眯眯对他们道:“你们怎么不直接问我呢?”围在一起的换盐人立马散开,噤若寒蝉的站在扎西勒身后,吴熙月抚额,……明明为胆小为毛总要装着一幅我好胆小的模样呢。 头痛的妹纸无奈地笑道:“你们做得很好,我很满意,也没有想过要赶你们走。翻脸不认人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做,而你们是值得我更好相对的。扎西勒,好好劝劝你们的同伴,拿出点属下苍措部落族人的牛B气出来。” 她再留下来,这些胆小的家伙们只会更担心。嘿嘿,她要去找啼,芒,告诉他们换盐人带回来的好消息。 芒从水池里的水干涸便开始在丛林里寻找新的水源,只寻到了一处,但挖下去水量太小,只能是用来做清洗食物的用水。 找了这么久,他都渐渐放弃寻找新水源了。 哈达热到脑袋冒烟了,坐在光突突没有办法挡阳的枯树下面,对肩膀晒脱层皮的芒道:“芒,我们不用找了。月早说过,喇达乌拉山下面的水不多了,只够我们再喝上几个月。” “他们在打猎,我们在打水源,能找到水源就可以多等一会。”芒靠着树干,俊美如玉的面靥含着甘之如饴的笑容,能让自己的女人开心再累都是值呢。 哈达不明白他的意思,“多等一会?为什么要多等?等亚莫部落族人来了后,我们可是要立马离开呢。” “狼王没有回来,就算离开月也不安心。”芒睇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听到女人做梦都是担心狼王,他也没有想到会重新寻找水源。只要能找到水源就可以多等一会,能等一天算一天。 狼王这家伙!离开够久了吧,竟然一直没有消息,不会是在外面遇到事情回不来了吧。 不由想起前两天啼对他说的,他说女人担心狼王不打算回来了。 ……狼王会不打算回来?不可能!除非是真死在了外面,否则他一定会回来! 跟着出来寻找水源的男人们这才知道芒为什么一定要重新寻找水源了,原来是要等到狼王回来……。这倒也是哦,狼王都离开很久了,他要没有回来还真不能离开喇达乌拉山。 本性纯良的男人们压根就没有想过狼王会不会回来。 一口水井里的水也干涸到很快见底,吴熙月坐在水井边目光出神地看着只有手臂深的井水,……又是两个月过去,连小麦都开始成熟起来,可狼王依旧没有踪影。 他说过半年就会回来,你妹的!半年个毛啊,现在都快一年过去鸟!只差三个月尼玛就是一年了! 再不回来的话,真没有办法等下去了。 芒一直没有寻找到新水源,就连那个曾把啼摔晕的暗洞她也下去看过了,里面真是空荡荡的没有半点水。连暗河里的水都没有……,她不再抱任何希望。 让吴熙月没有想到的是,最大的灾难让苍山山脉陷入万劫不复的悲境。 离五个月之约还有二十来天,脸上笑容一天比一天少的吴熙月在看到一粒一粒相当饱满的小麦粒时……脸上才露出了几分笑容。 “用石棒把外面的麦壳磨掉,磨出里面的麦子,过几天我给你们做一样好吃的东西。”吴熙月对身边的女人们微笑地说着,“告诉部落里所有族人,包括男人们都不要出去,先把收割上来的小麦全部磨干净才行。” 男人们对磨草籽……挺反触的,这玩意是女人没有什么东西吃的时候才吃上点的。 吴熙月的看中让男人们心里再怎么犯嘀咕也乖乖留下来磨起小麦来。 人多力量大,收上来近百来斤的小麦一天就打磨壳过半。吴熙月可不能拿出大约十五斤左右的小麦收起来做来年的种子,这些,都是要带着走的,是到外面安身立命的本钱。 到了次日,百来斤的小麦到天刚擦黑就全部磨完。全部用兽皮袋装好在,扎紧让男人们搬到屋子里去,已经不需要再晒了……,直接收起来等到想吃的时候拿出来磨粉就行。 “走,我们再把小麦磨成粉,明天给你们做样好东西吃来。”吴熙月捧起装着几斤小麦的簸箕,对纳雅她们几个女人笑道:“接下来就是我们女人们的……”话不没有说完,脚下突地感到天摇地晃起来。 有那么一会儿,吴熙月以为自己发晕了。 ------题外话------ 谢谢这么多筒子的关心,小子已经好多了,过敏性咳嗽太伤不起了,今天做了个过繁源筛选,才知道这小子对花粉相当过敏,其他都还好。 咳嗽也慢慢控制下来,不单纯是过敏性咳嗽,还有感冒咳嗽在里面,需要六天左右才能OK。累得我够呛了,老公上班,在医院里全是我一个人跑上跑下。 谢谢各位当妈的筒子们意见,我都写在本子上,等明天去医院的时候一一问清楚,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啊! 壮我女王威 1章 半好半坏的开端 只是晃了两秒,吴熙月从晕眩中回过神……,她看到女人们一脸的茫然,对刚才的地动没有反应过来。 “咦,我刚才头晕了下。” “我都感觉地下面在动,自己要倒下去……。” “我差点摔跤了,啊!小麦,月,小麦子全部洒出来了!”央姆惊呼了声,立马弯下腰在枯草,碎石里把小麦捡起来。 头晕与地震是八竿子扯不上关系的事情,吴熙月是没有经历过地震,但是……尼玛没有经历过不代表不知道嗷。 簸箕里的小麦子全部的洒出去,吴熙月目色一冽,想到桑赛说对岸火山又爆发了次,连他们山洞上面都飘来黑灰。 刚才,不是她头晕……,是地震!是地震了! 吴熙月是把簸箕朝地下一扔,拉起央姆对脸上还有着笑容,并不知道地震灾难有多恐怖她们还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有多么让人尖叫嘶吼。 “你们把手都拉紧了,快点!”女人们少见吴熙月对她们厉声说话,个个唬了跳后动作飞快各自拉住各自的手。 吴熙月说话很快,口齿相当清楚道:“央姆!快过她们去草地上面,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必须得给我呆在草地上面,连大榕树下面都不能呆!” 她的声音过去严厉,央姆还以为自己做错的什么事情,张嘴不安道:“是不是……,好吧,我现在就带她们过去。要不,我先把小麦捡起来再去!” 蛋疼了!这个时候捡毛小麦,是要捡小命才对。 推了一把央姆,催促道:“听话,快带她们过去!我还要回去找一下格桑。记住了,再有刚才要摔跤的感觉大家抱在一起,只能呆在空旷的地方,树底下……” 话还没有说完,更大的摇晃来临了,山上面传来轰隆隆的巨大滚石声,吴熙月脸色大变,抓住同样大惊的央姆把最后一句说话,“树底下,岩石下来一定不能躲!” 耳边是纳雅她们几个女人的惊恐尖叫,央姆明白过来了!在滚涌而来的灰尘里,她惊慌的声音努力镇定道:“好,我知道了!” 吴熙月眼疾手快,拉住两个要往屋子里跑的女人,大吼起来,“跟着央姆走!快!一个拉稳一个跟着央姆往草地上面跑!” 尼玛的!还好刚才是在一起碾小麦壳,真TMD是个个都在屋子里呆着……,准是所有人挂掉了。 央姆她们得了吴熙月吩咐,拉紧自己的手就朝草地上面跑去,其中是她时不时大声叮嘱,“都拉稳了,谁也不许松手!” 库伦一下子就嗷嗷惊哭起来,“桑日拉这个死女人跑开了,我拉都拉不住。” “死女人!就知道给我们找麻烦!不管了,我们先去草地!她爱往什么地方跑就往什么地方跑。”被灰尘呛了口的纳雅恶狠狠说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对央姆道:“你带她们过去,我要去找格桑,两个小孩都需要她照顾,我必须得回去看一下。” 央姆一听就急了,“你疯了!巫师月说了让我们只管往草地上面跑!你回去有个屁用,快跟我们走,巫师月去找格桑了。” 女人们是相互扶持着,一路又是摔又是哭的朝草地上面跑。 已经看不清楚她们身影的吴熙月咬咬牙,便朝山脚边跑去。格桑带着两个小孩,在连男人都只能是吼叫的时候,她一个女人只会慌到抱着两小孩跟着一起哇哇哭了。 还没有来得急跑起来,手腕被一双强劲有力大手抓住,天摇地晃中啼的声音像是一汪安静的泉水,“快到屋子里躲着。” 在他们眼里,山洞是最安全的地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往山洞里一躲就行。屋子在啼的眼里就是山洞,他认为是最安全。 吴熙月猛地抓住他的手,道:“不,不能回屋子里!去平地!去我们生火的草地上面去!” 她已经看到好几个男人抱着脑袋,惊叫着朝屋子方向跑去,值得庆幸的是换盐人扎西勒从屋子里早出来,大声吼起来,“不能回山洞,不能回山洞!朝草地上面跑!” 又有换盐人吼叫,“我们经历过地动,山洞里不安全,快朝草地上面跑!” 这个时候,他们的吼叫声已经起不了作用了,所有人都陷入惊恐中,顺着本能只知道朝山洞里跑去。 扎西勒对换盐人道:“我去路堵死,你们几个去找一下几个女人,把她们拉到巫师月身边去,你们几个阻止男人们跑回屋子里!能拉几个就是几个。” 经历过地动灾难的换盐人比任何人都要镇定,他们相当清楚只要跑的方向对,都会平安渡过。 真要跑回山洞里……,山洞里面的石头很有可能会压下来,到时候所有族人会全部被石头砸死。 啼闻言,顺手就拉住在身边尖叫的女人,把她的手往吴熙月怀里一带,厉色道:“保护好巫师月,快去草地上面躲起来。” “我害怕,我害怕,我要回山洞里,我要回山洞里去。”一听声音才知道女人是桑日拉,这个时候也管不了了,两个人做伴好过一个人。 吴熙月抬起手就给桑日拉一巴掌,这混蛋不是跟着央姆她们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槽!瞪着被她打到傻愣愣地桑日拉,吴熙月揪过她头发,俯到她耳边大吼起来。 “给我镇定一定!快跑到草地上面,不要窝在大榕树下!”吴熙月用力推了下被打懵的女人,自己因为没有站稳狠地摔到地面。 啼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一见自己的女人还朝他的方向跑来,脚步一顿赤红着眼睛嘶吼,“回去!给我回去!” 他的吼叫被淹没在族人们的惊吼声里,看到她一路跌跌撞撞拦一个失去镇定的男人,比划了几句,男人反应过来后立马跟着她去阻止其他族人奔回屋子里。 有几个男人朝她们这边跑来,吴熙月只能是把桑日拉交到他们手里,“去草上面找女人们,她们都在!还有,看好这个死女人,别让她到处跑!” 个熊的,再跑就把小命给跑没了。 山摇地震起码持续了三到五分钟,在这么短短几分钟里,吴熙月跟着有着经验的换盐人阻止更多的男人朝屋子里跑去。 所幸,之前都是围在一起碾小麦壳,揪到一个相当于是揪到好几个,不需要到处跑到处喊,是真抢在死神前面把族人们都朝草地上面跑过去。 吴熙月最担心的是留在屋子里的带着两个小孩睡觉的格桑,地震已经停止起来,她跟啼,还有扎西勒他们站在山脚下的空地下,还没有等灰尘散开就朝屋子里跑。 “在哪个屋子里睡觉?”啼嘴角压紧问了起来,部落里两个小孩都在格桑身边,身为首领的他更是担心小孩会不会遇到危险。 至于格桑,他的担心反而放在最后了。 扎西勒抬手煽了煽灰尘,有些犹豫道:“屋子也是用石头砌上来,地只要动一下……石头就会往下面掉,格桑跟小孩子们只怕是……。” 不好的话不用说出口大家就明白过来,吴熙月脸色煞白,尤自镇定道:“不会,屋子上面都是横梁,上面铺着的是棕衣,兽皮……,格桑只要躲好就不会被石头给压住。” 只能是这么庆幸的想着,地震之大足让半个山都塌下来。 “是死是活也要去看一下。”啼大步迈起,高大挺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滚滚灰尘里。吴熙月更是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跟上去。 啼心里一急,脸上又不能表露出来,转过身拉住她的手,声色冷冽道:“回去,我一个人去找就行。” 大幅度的地震已经过去,余震却是存在,石头滚落的声音压根就没有断过。 “啼,你听我说。你是整个部落的首领,现在大部份的族人已经草坪上面聚齐,你需要立马回去安定人心才行。”吴熙月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也没有掰开握在手腕上的大手,力量的悬殊让她放弃争扎,而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了起来。 她能看出啼里的挣扎,“你快回去,部落是绝对不能乱。一旦部落乱了,我们将永远也办法走出灾难。我不会有事情,相信我。一定会完完整整出来找你。” 吴熙月还是能肯定在草地上的族人只要没有躲到岩石,树下面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首领啼,我陪巫师月过去。”看了一会,壮着胆子走来的扎西勒对他们道:“我会保护好巫师月,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紧接着又有几个换盐人过来,他们的脸上并没有惊恐,面对自然灾难他们更多的是坦然对之。 “首领啼,我们换盐人虽然胆小,但一定会很好保护好巫师月。地动我们是经常过,知道怎么样保护好巫师月。” “反而是你,首领啼你跟族人们只怕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地动吧。我们去换盐的时候遇到好几次,怎么躲避危险心里很清楚。” 如是不是他们出手阻止更多的男人往屋子里跑,吴熙月简直都不敢想像部落里的族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死的死,伤的伤起码是占据整个部落族人一半以上。 趁啼面色寒冷看着扎西勒,吴熙月用力一甩便把他的手甩开,兔子一样跳出很好,“你不要耽误了,大男人磨叽个毛,我说过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就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不理会啼那铁青的脸色,还是落在身上那种悲伤的眼神,吴熙月心里又涩又甜对扎西勒他们道:“不理会他,我们快过去看看情况。” 啼干涩的声音在渐渐散开的灰尘里传来,“我很快回来,过去看一眼就会回来。”说完,他朝草坪方向飞奔起来,如果芒在的话他就不用去担心族人们,可以立马折返回来寻找女人。 在这一刻,啼突然意识到身边首领的无奈,他跟在最危险的时候连守在自己女人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的痛苦,简直就像是一把打磨得非常锋厉的石刀狠狠地刺进心口,是在剜着他的心头肉。 脸上是湿湿的,啼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当他出现在族人们面前时,归阿惊到眼珠子都要迸出来,他手里抱着个小毛虫,错愕道:“啼,你哭什么啊。我们所有族人都在,没有一个人有死伤呢。” “还好月让我们磨小麦壳,还好扎西勒他们要我们朝草地上面跑。”伐合等几个男人还在心有余悸地惊慌着,说话的时候都是舌尖都在发着颤。 啼侧侧头把脸上泪迹擦掉,几息间他就已经镇定了下来,“所有族人是不是都在了?阿笨拉他们在不在?” “在,都在,芒刚把所有族人都清点完,没有一个少,嘿,也没有一个少。”小毛虫快三岁了,正是说话的时候,归阿说完他就紧接说道:“也没有一个少,都在,都在。” 小孩是部落里最大的乐趣,也是男人,女人们存在的重要意义。 匡的声音在族人中着急传来:“怎么没有看到扎西勒他们/?还有巫师月,啼都不在这里。” “啊,扎西勒刚才都在啊。是他们让我们朝草地上来跑的,怎么可能他们不在呢。” “是不是跑到最后面了?快回去找一下!没有他们,我们这些人还傻傻朝屋子里跑去。你们身边看看有没有扎西勒!” “没有,没有……,神灵啊,巫师月也没有看到。” “啼也没有在……。” 慌乱的声音越来越多起来,啼揉了揉额头。他们是全部跑出来了,可他的女人带着扎西勒跑回屋子里去了。 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对归阿道:“告诉芒,好好照顾族人,我去去就来了。” “你要去哪里?”归阿来不急回答族人说首领啼就在身边,把小毛虫放下来,扯住啼:“是不是要去找巫师月?我跟你过去。” 似乎预感到,他不能把巫师月没有过来的事情告诉所有的族人们。这样,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啼抿抿嘴角,吓到唇色刷地退去的伐合道:“你去告诉芒,说我在。别的,先不要说。我很快回来。” 脸上血色全无的伐合僵硬着脖子,点点头,舌头颤到声音都是支离破碎,“好,我我……我知道了。” 月没有过来,她……她会不会出现意外了? “归阿,照顾好自己的女人,孩子。哪里也不能去,我很快会回来,很快就会回来。”啼拧起要乱跑的小毛虫,安份一点小东西。 小毛虫是跟格桑在一起,他已经听到格桑在安抚小多利的声音了。小多利就是格桑与多吉的孩子,女人说了,以后要按姓氏来给小孩取名。 他没有在跟任何族人说完,挺拨的身影就像一座巍然屹立的崇山很快消失在归阿,伐合的视线里。 在危难中,扎西勒他们表现出超出常人的反应,往往只要一点点响动他们是立马拉着吴熙月朝安全地方跑。 不是那种很盲目的跑,是有男人在寻找中看好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只要危险一来临在他们招呼下直接跑过就行。 弄得吴熙月在这种没有办法笑出来的时候,嘴边逸出笑容了,“扎西勒,你们是一只伟大到让所有人汗颜的换盐族。” “没,没有呢。”扎西勒被“伟大”两字给惊悚到了,急急罢手起来,“你巫师月才是最伟大的巫师,我们是依靠你才能生存下去。” 有领地,有屋子,有食物,不用担心会被驱赶,不用担心会被杀害,不用担心没有地方住……这些对他们换盐人来说是最大的恩赐。 一直在经历黑暗与冷漠的换盐人无论生活给予了他们多不公平的待遇,在他们心里依旧保持着善良,感恩。 他们遇上苍措部落是件幸运的事情,而苍措部落遇上换盐人却是最大的福祉。 走在最前面的换盐人摆了下手,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吴熙月就是发现身后的换盐人身影敏捷,一个接一个往安全地方躲去。 吴熙月惊讶他们的速度,更对他们的手势深感好奇。 尼玛的!这些手势就像特种部落中的手势,不需要言传,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手就把所有的话表示出来。 她跟啼不过是一个无意的决定,却没有想到挖到一个宝藏,挖到一个任何部落里都不可能拥有的宝藏。 换盐人……,她是绝对留定了。 通向部落坐落在梯田边屋子的几条小道全部被堵住,吴熙月他们只能是并手并脚爬过巨石再绕下去……。 她以为,部落的屋子经过地震应该是全部塌倒才对,可看到眼前一幕妹纸是狠狠地吃惊到了。 那些土泥混石头屋子在一片狼藉是格外显眼,一排接一排的由着梯田纵横直接上,错落有致就跟一个小山村一般,完全没有受到地震的影响。 扎西勒抹把脸上的汗水,看着没有受损的屋子,乐起来了,“神灵庇佑,我们的屋子还能住,还能住。” “太好了,我们可以不用住在外面了。” “好像都没有塌倒呢,嘿,我看到我们居住的屋子也没有塌倒。” 换盐人们很高兴,地动过后还有地方居住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吴熙月则没有他们乐观,比起进来前的沉重,神情轻快多了,“能不能住还不知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出现墙有裂缝的屋子一定不要走进去。余震会随时出现,小心事后的灾难。” “确实还有小一点的动静,不过没有关系,看紧一点就会避开。”扎西勒点点头,他对其他换盐人道:“都听到巫师月说话没有,有裂痕的屋子不要进去,小心会塌下来。” “听到了咧,听到了咧。”在灾难面前,换盐人们保持一贯乐观,并不怕这些让任何一个部落族人都畏惧的灾难。 吴熙月对这个宝藏在心里乐到都翻天了,多好的换盐人,多么牛掰的一群。尼玛还好那些部落眼瞎,让她捡了个大便宜过去。 屋子里并没有格桑的身影,吴熙月这会急了! 没有在屋子里……会跑到哪里去了?急得吴熙月是沿着一排一排的屋子大声喊起来,男人们的声音更大,一声一声的……跟个扩音器一样。 这么大的声音就算是耳背也听到了。 余震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爆弹,时不时就要出来肆行。 “小心!巫师月!”经过梯田边,吴熙月被走在后面的男人给扑倒,然后顺势就朝一侧滚过去。 走在前面的换盐人打完手势就闪到了一边,吴熙月只听到耳朵有轰隆隆的声音一路滚下来,带着劲风经过她的身边……直山脚下滚了下去。 后背已经是惊出身冷汗了,这么大块石头从身上碾压过去,丫的!现实新鲜的人肉酱出现有木有。 扑在她身上的男人慌里慌张的起身,又飞快把吴熙月拉下来,脑袋压低更快地解释起来,“是石头滚下来,我需要抱着你滚开才行,巫师月,我不是有意要抱你的。” “兄弟,这种事戸……你多抱我几次,我也不会生气。”吴熙月拍了下脸色涨得通红的男人,可爱又善良的换盐人啊,姐儿怎么啥得让你们离开呢。 男人的脸色更红,跟火烧云似的。 上面的扎西勒从枯草里爬起来,往下面一看,可以看到好多地方都是石头碎落,就部落屋子最近的一座山是半边都塌下来。 ……暗道了声“糟糕”,那边是他们往外面需要经过的丛林,这么一塌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呢。 把话压在了心底,打算找到格桑再说。 相比苍措部落的慌中有序,苍山山脉仅存的四大部落就要悲惨多了,在山洞里呆着族人基本是无一庆幸,整个山洞都是塌下来,直接是把躲在里面的族人都压死在里面。 整个苍山山脉里陷入更大的悲伤与惊恐里,每一个部落的族人都是嗷嗷悲吼着徒手去掰开堵住山洞的巨石,试图把里面的族人救出来。 掰开一个又一个的,好像是掰不完的石头让他们都绝望了,这么多的石头压下来……里面的族人早就直接压死了。 没有山洞的月孜部落按理来说应该是族人们死亡最少的部落才对,哪里知道当地震来临,月沙逊竟是朝石林里跑。 他带头一路,已经慌乱的月孜部落族人哪里不跟着跑的道理呢。 还有族人是大声招呼,“快去石林,石林是神灵庇佑的地方,里面还有大巫师!我们快过去!” “快跑,快跑!” “跑得慢就别挡道,让我先过去!” 石头里的巨石屹立不败不知道有多少岁月了,地震来临,风化厉害的巨石没有办法再保持屹立,轰隆轰隆的倒塌,就跟巨石雨一样……。 还没有跑过去的月孜部落族人就听到里面传来嗷嗷的尖锐惨叫声,反应快的族人自然是慌乱着往外面跑。 后面紧跟来的族人哪里提防跑在前面的族人又慌张跑回来,一下子就变得更乱起来。人踩人的事情很悲剧地发生在所有部落族人自认为是安全的石林里,石林外面。 等到地动停下来,月孜部落的首领没有了,族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只剩下五十个不到的身上有伤,或是全身完好的族人。 女人跟孩子是跑得最慢,竟然成了数量最多的族人,男人们跑得快……自然是死得也多。五十号不到的月孜部落族人,女人,小孩竟然是占了大半以上。 死伤悲重的月孜部落族人已经没有功乎去管还有惨叫声,呼救声传来的石林。由其是女人们,更是目光怨恨地盯着剩余的男人们。 灾难来临,部落里男人们竟然只顾着自己跑得快,连她们或是小孩摔倒也不会扶起来,更别说是保护他们了! 太可恨了! 在女人们怨眼的目光里,男人们自知理亏,……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抱着小孩,一个小头领道:“去安全的地方躲一躲,石林里……我们不管了。” “当然不管!”有女人尖叫起来,声音里含满的毒狠让男人们都不由打了个冷颤。 损失惨重的月孜部落族人是飞快离开了石林,寻找让他们安排的地方。女人们也没有再对男人们怎么样,接下来……还是需要靠这些男人们才行。 亚莫部落,母巴部落,落庚部落的情况基本相同,在山洞里的族人无一幸免,而铁木欠直接是放弃赢救山洞里的族人,欲要带着剩下来的族人逃跑。 还是他最小的儿子出面阻止,沉道:“阿父,你是想让所有族人对你失望,离开落庚部落吗?” 对这个心软的小儿子,铁木欠一向不喜欢的,他很粗鲁地推了一把,恶狠道:“滚开!山洞都被石头压住,还有什么好去救的!” “是啊,有什么好救的。要是把大首领给压伤了,你是不是就开心了?”马阿莲的声音笑咯咯地声音,她是不会管落庚部落的族人,只想着快一点离开就好。 赭麻只想杀掉这个让他上面几个哥哥相互残杀的女人,他瞪了她一眼,对铁木欠道:“阿父,不管里面的族人有没有死,我们都需要把石头搬看才行。”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反弃族人们了?他难道不知道会让留下来的族人有多失望吗? 铁木欠阴戾地目光盯着最后活着的小儿子,阴恻恻道:“赭麻,你应该在这场灾难中死去!” “阿父……”赭麻的身影狠地颤了下,他嘴唇哆着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阿父。手臂让走过来的赫昂抓住,在小声劝他,“赭麻,让他离开……。” 马阿莲依偎在铁木欠怀里,小脸惊恐不定娇弱道:“大首领,我们快离开吧。这些人留下就留下。” 她拿过铁木欠的手臂放到自己已经隆起来的肚子上面,柔声道:“我肚子里还怀了你的神种呢,大首领,你不是说过让我的小孩成为落庚部落的首领吗?我可不想看到你死。” 在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里,铁木欠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他狎昵地摸了把女人越来越大的胸部,色眯眯道:“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走。” 被劝住的赭麻虎目喷火看着自己的阿父拥着该死的女人离开,看到活下来的族人……也跟着铁木欠离开。 而他的身边,只剩下跟他关系最好,早就看到习惯铁木欠做不法的十来个男人。 以赫昂为首,他们道:“先去女人们的山洞看看,能不能救出几个女人出来,小孩子也在里面,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你们几个去女人山洞里,我们先搬下这个山洞看看。”赭麻冷静下来,安排留下来的族人。 人心早散了的落庚部落是经不起考验的,这支在苍山山脉横行的部落就在这次地震中无形中分成了两支。 一支是以铁木欠为首,一支是以赭麻为首。 亚莫部落的族人因为临近要离开领地前去喇达乌拉山,更多的族人都是在外面把想要带走的东西分给每一个族人。 女人们是在草地上面晒着兽皮,也准备好带走。 留在山洞里是老人居多,也有些年轻的男人在山洞里休息,小孩子们基本是跟着女人们跑,留下山洞里的基本没有。 灾难来临前,也是有许多族人纷纷朝山洞里跑去,本来是可以减少族人亡的亚莫部落还是死亡悲重。 央罗整个身子都是微微颤抖着,他安排活下来的族人快点去搬开压塌山洞的石头,一般安排男人把东西都要带好,只要救出山洞里的族人立马起程离开。 神灵啊,这是神灵在警告他们快一点离开,快一点去找巫师月吗? 兽皮袋里只有很少的竹片了,只需要再拿出一点出来……就是他们要离开的时候,灾难为什么不晚一点发生! 过了很久,坐在草坪的央罗接到族人们的回秉,“老人们的山洞塌得厉害,我们喊了很久也没有老人回应,央罗,里面的老人只怕是都死了。” 央罗已经冷静下来,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灾难发生。突然就想到桑赛带回巫师月的话,她说要做好族人死亡的准备。 由其是老人,女人,小孩子。 才准备着要离开,老人已经死去的许多,不正好就是巫师月所说的吗?难道是神灵故意引起的灾难,就是为了帮助亚莫部落尽快找到新的领地? 他当然知道老人们已经年老不适合离开领地了,听到巫师月的话他想了很久……就是决定将老人们带上。 是昨天晚上想好的!结果今天就让灾难来临。绝对是神灵告诉他,告诉所有亚莫部落的族人,老人们是不能带! 他搓了把脸,对男人道:“不要挖了,看看其它的山洞,一边挖一边喊,里面有人回答就救,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就算了。” 央罗不能解释为什么地面会动,只有把原因归到神灵上面,想到自己的信仰上面,才能让自己想清楚什么会地动。 男人听了沉默了许多,嗡着声音道:“别难过的央罗,这是神灵在告诉我们,领地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安稳,是时候起程去找到巫师月,跟着她一起去寻找新的领地了。” 是啊,连族人们都能想到的,他身边首领自然也是会想到。 下颔收紧,央罗松开握了许多的双拳……,“帮我把手打开,没有办法动了。”央罗苦笑起来,连自己的拳头也没有办法松开,是不是在提醒他也是快老了呢? 男人使力把大首领的手指头一根接一根掰开,打开手掌一看,才知道央罗的掌心里尽是血肉模糊。 “别管我,快去找找别的族人吧。”手臂肌肉僵硬的央罗没有办法控制住手臂的灵活性,在族人担心的眼神里央罗把自己的手肘按在枯草上面狠狠地搓了起来。 只这样自残的方式,才能让手臂恢复过来。 男人目光暗淡在地离开,他得把桑赛找来,整个部落里只有他才能安慰好大首领央罗。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活着。 亚莫部落的族人在这次灾难中死亡人数同样是过半,更多的族人是因为想要跑回山洞里,不是被拨地而起的大枯树压死,就是让滚落的石头砸到血肉模糊。 晾晒兽皮的女人们反应慢,跑得也慢只有少数几个被摔伤外很神奇的都活了下来,只有两个在山洞里照顾生病老人的女人死去。 到了天黑,所有族人都窝在了用来晾晒兽皮的空地,他们发现草地上面才是最安全。熊熊的大火在抽燃着,火苗就是妖魔一样乱舞动,照亮在每一个脸上充满悲伤的族人们脸上。 母巴部落同样如此,丽古娜靠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她的一条脚让石头给砸伤,已经没有办法站立起来。 这是骨折了,需要找巫医医治才行。 “把所有干柴点起,送他们走吧。”丽古娜目露浓如黑墨的悲伤,她的母巴部落族人……就这样死了。 不是死在跟外族部落恶斗中,不是死以为保护领地,保护族人们的撕杀里,是死在神灵降下来的灾难里。 每一个族人眼里都是含着眼泪,一直哭到天黑嗓子都是哭哑了。 男人们举着火把默默地把干柴点燃,干柴上面堆着死去的族人,……还有一些是连身体都是不全的族人。 火,如蛇一样直串起来,大火照亮了大半个草地,低低呜呜的哭声在草地里悲呜地响着,连风都感到他们的悲伤,配合着低呜吹起。 大火烧了很久很久,死去的族人实在是太多了,整个晚上都是在不停地堆干柴,不停地把血肉模糊的族人放在干柴上面一把火烧干净。 直到天亮,母巴部落的大火才停止下来。 地面似乎还在动着,丽古娜接过女人递来的陶罐,仰起头喝下灾难发生以来的第一口水,干涩的嗓子声色嘶哑道:“把受伤的族人安排好,我要去苍措部落请巫师月过来才行。” “……只怕是巫师月部落跟我们一样。” “地跟山都能动起来,苍措部落离我们近,应该跟我们一样啊。过去请巫师月过来,她也没有办法过来。” 丽古娜怔了下,是啊,她真是被吓慒了竟然都没有想到。 可是,受伤的族人如果没有巫师月的医治……难道让她看着他们死去吗? 想了想,丽古娜咬牙道:“一起去找巫师月!你们都跟我去。”她的脚是废了,只怕是没有办法再带领族人,一个废掉的首领是没有资格再成为首领的。 她需要巫师月帮助,重新选一个首领出来才行。 吉玛玛脸上变了变,惊慌道:“丽古娜,你想做什么!别忘记了依恕对你说过的话!你不能,你不能……” 她已经猜出来丽古娜亲自过去找巫师月是为什么事情了。 “吉玛玛,我的脚……不能像以前那样走路了。如果巫师月可以帮我治好,我还是母巴部落的首领,如果不能,你认为我还能成为首领吗?” 一个废了的族人都会被部落抛弃,身为一个不能再正常行走,不能再带领族人的首领……更加不可能坐稳首领之位了。 一心护着她的吉玛玛沉默了,不行,一个连走路都不行的首领怎么能成为……首领呢。 “去找巫师月,她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吉玛玛抓住她的手臂,激动到语无论次起来。 丽古娜反而很平静,“嗯,所以我说要带着所有族人去找巫师月。” ------题外话------ 把所有筒子们的建议写好,到医院里一问,弄得医生说我懂得挺多的。嘿嘿,人多就是力量大啊。谢谢筒子们的建议。 小子好转了许多,只是每天还要去医院跑,码字时间有限。更新还不能完全稳定下来。 2章 姐儿从不吓唬人滴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但也不能算是一个很坏的开端;至少还是有许多族人留了下来,数量中又以女人最多,如果一来倒像是一次重新洗牌,打破了男多女少的严重比例。 目前来看,男人的总数量还是挺多,已经没有多到几十比一的数量了。 没有等到亚莫部落族人,反而等到母巴部落族人的吴熙月目色淡淡地看过去,……丫的,这回就不会出现僧多肉少的场景了。 以前说是25:1的男人比例,现在瞅着倒成了在15:1了;比以前和谐许多有木有呢?吴熙月是苦中作乐这么地滴想。 摊手,尼玛不这样想,她看着一群像是嗷嗷待哺的受者,只会两眼一黑直截了当晕过去!丽古娜还真是会孤注一掷,在余震都没有过去都敢带着族人过来。 “坐一会,让我先看看你的脚。”吴熙月抬手示意母巴部落的族人扶着脚受伤,肿到老高的苦逼女首领坐下来,“你怎么不知道简单处理了下?骨折应该怎么处理哪道你们母巴部落族人不知道吗?” 扶着丽古娜坐下来的两个男人立马吱唔道:“巫医没有交过我们,以前有族人骨折了就是用上在巫医手上提前换回来的草药,直接敷到骨折的地方就行。” “跟他们没有关系,山洞全部塌倒,草药,食物,兽皮全部都没有了,他们就算是想要找到草药,也没有办法把山洞里的所有石头都搬出来。”在坐下来的刹那间,丽古娜感到屁股都刺痛了下。 那是骨折的大腿没有及时医治,肿痛已经延漫到臀部了。 嘴角微地呲咧了下,露出个痛苦表情出来。她很清楚自己的族人因为她的受伤有多急,不急让巫师月误会,忍痛也要解释清楚。 吴熙月轻地睨了她一眼,道:“你们上回跟落庚部落大战,不是也有族人摔到骨折吗?我怎么处理的你们难道没有看到?没有记下来?” 这个说实话,还真没有记下来。是不敢记,巫师的本事哪是他们能记下来的?就算是记下来也不可能会神奇地医治好受伤的族人。 “巫师月,你还是先给我处理一下会。”丽古娜心里犯嘀咕,谁叫记啊,当时处理骨折族人的时候,她自己都在身边,又是比划,又是敷草药,又是拿树枝……事情就连树枝都是选来选去的。 那么复杂的过程,她是真没有记住。 吴熙月早让央姆给她去拿木板与兽皮条过来,骨折里二十四小时处理是最好的,成年人一般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过了七八天才过来,吴熙月抿抿嘴角,屏退屋子里所有母巴部落族人。 等他们离开后,吴熙月面容肃冷,道:“你的腿很有可能都是一拐一瘸走路,我提前跟你说清楚心里好有个准备。” 在骨折的时候她其实是做好会废掉的准备了,后来吉玛玛说巫师月本事强大,一定会有办法医治好,心里又燃起点希望。 现在听到,丽古娜心里一揪倒很快自嘲笑起来,“不用准备了,我自己早就知道。在你没有来之前,部落里只要是骨头折断的族人等好了后,都会出现问题。我这条……只要还能走路就行。” 拿着固定骨折部份木板进来的央姆正好到后面半句话,便笑道:“走路肯定不成问题,就是没有以前走得好看。” 其实,她是在安慰丽古娜。 只是安慰的人不对,身为首领如果走路都不怎么行,整个部落族人都会有想法。在个时代,他们只会认为身上有残缺的人是成了废人,完全不指望他们还能做什么。 吴熙月使了个眼色给央姆,才道:“你去把消肿的草药捣一下些回来,石灰粉也要和起才行。”这是需要打上石膏才行。 “央姆现在算是巫医,她一直在跟着我学。”这是对丽古娜解释。 进来的央姆又很快出去,吴熙月半蹲在痛到麻木的丽古娜身边,有一搭没有搭的说起话一来,“你不会是带着所有族人都来我这里来了吧。” 她手指头在自已肿起来的腿上面时不时地戳几下,丽古娜吃痛皱着眉头回答,“死了好多,剩下的没几个好的,留在部落里我也不放心,这那么族人受伤干脆是一起带过来。” “你倒是挺会打主意的。”吴熙月又戳了另一处肿位,“这里痛不痛?” 话题跳跃性极大,丽古娜不得不分出一部份精神出来回答,“我的决定挺正确的,苍措部落竟然是所有山洞都没有塌倒。” “我是问你痛不痛。” “哦,有些痛。我都痛习惯了。”丽古娜还是喜欢讨论苍措部落山洞为什么没有塌倒,“巫师月,你能告诉这些山洞是怎么弄的吗?回去后我也弄……啊,痛死我了!” 吴熙月站起来,淡定道:“这里很痛,应该是骨折的地方了。你等一会,央姆会来处理。至于你说要回去建我们部落一样的山洞,丽古娜,你还想着要回到处充满危险的领地吧?” 提醒完的吴熙月淡定离开,留下眉头都拧到打结的丽古娜陷入沉思。 央罗说过……他会跟着巫师月一起离开。她当时还嘲笑他傻了,好好的领地不要,竟然要离开? 离开后去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有会有好的领地居住? 不是所有部落都像苍措部落一样,也不是所有部落都拥有一个叫月的厉害巫师。亚莫部落,母巴部落一旦跟着巫师月离开,难道央罗不清楚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吗? 最后的结果就是像密索部落的族人一样,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苍措部落,不得不留下来,甘愿放弃自己的部落成为苍措部落族人。 她,母巴部落族人……怎么能成为另外一个部落的族人呢? 央罗,他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呢?可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巫师月离开?又不是说没有水喝,只要能等到下雨一切问题都能解决呢。 正沉思着,手里拿着石膏粉,草药的央姆进来打断她沉思。 “忍一忍,可能会有些痛。”央姆双手相当利索忙了起来,都不理会丽古娜时高时底的尖叫声。 吴熙月本来还想进去看一眼,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她还是去看看带到部落里来的母巴族人吧。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躲的,没有少伤的族人少到是触目心惊,受伤的族人多到让吴熙月对天长叹,狠狠地吐槽了三分钟。 什么皮肉伤之类的,吴熙月只把消炎止痛的草药交给族人去捣鼓,她只负责那些骨头断,脑袋破之类的重伤人。 饶是如此,吴熙月也是忙到团团转,连歇口气的功乎都没有。 麻痹的!自己的部落族人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忙,倒全部把精力用在母巴部落族人身上了。 一窝蜂来了一百来号母巴族人,苍措部落的空地显得十分拥挤起来,而部落族人怎么大方也是不可能把屋子让出来给母巴族人居住,吴熙月更不可能做圣母劝族人让出屋子。 直接让手脚可以动的母巴族人自己弄出建易木屋出来,拿三个树木弄个三角架,再把兽皮,枯草往三角架上面一架,一个很简陋但可以住人的木屋出现。 这也是一个大工程,吴熙月没有告诉他们苍措部落很快就会离开了。 离大地震过去已经有九天,母巴部落族人都来了两天。亚莫部落……应该还有个半个月就能到达。 狼王,她的男人还没有回来。 吴熙月已经不敢去想了,地震来临,她想过他,担心到要命。生怕会波及到他,生怕他会遇到危险。 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她是不是得接受……也许他已经身亡,也许他已经不想回来的事实呢/? 处理好母巴部落族人,吴熙月走到林子里招来了留守下来的两只公狼,低呜呜的狼呜声让吴熙月心酸不已。 “你们是不是也在想狼王了呢?姐儿也想啊,一年都快过去了,明明说好半年就能回来,可TMD的一年都过去也没有见他回来。” 两只公狼很柔顺地蹲在她左右两侧,时不时会低下狼首蹲蹲她,似乎是在安慰她一般。 吴熙月摸了的摸并不太柔顺的狼毛,淡淡地说着:“还能等二十天,最多就是二十天。他没有回来……我们也只能走了。” “你们就留下来吧,还有水喝,食物也有可以再坚持个一年半年的,也许,你们就能等到他回来,可以告诉他我实在是等不急,也等不了只能是离开。” 这算,也算是给两个人的了结有个交待是吧。 公狼听不懂她说什么,只会时不时低下狼首蹭蹲她的肩膀。 跟它们坐了好一会,吴熙月才离开,它们是不会再带走了。麻痹的!尽管她是挺想带走的,但是,狼王回来没有看她,也没有看到它们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 说来说去,她还是放不下狼王。 狼王在哪里呢?苦逼的家伙确实是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回来。一向不太把部落族人放在心里的狼王这回是阴沟里翻船,硬是被人给扣了下来。 “我们还要留他到什么时候?”一个脸上面跟着太阳一样图纹的男人沉声开口,“都关了这么久也没有见血巫族找上来,他倒底是不是血巫族的那个厉害巫师。” 很显然,苦逼的狼王被错当成巫师给抓住了。 另一个男人很轻地笑了声,缓缓开口道:“不管是不是,就凭可以驱使狼群这一点就足够我们要留下他了。” 男人是逆着光而站,他的背影并不显壮实,反而处处透着病态般的脆弱。偏偏说话的声音让人着迷,很有磁性,很温柔,转音之处又稍显冰裂让人情不自禁让要去看清楚他的面容。 狼王可以听懂他们说话,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说出来。 该死的!已经关了很久了,一直没有办法说话又怎么能召出狼群! 脸上画着太阳的男人有些不屑地嗤笑了下,“血巫族都烧成了灰,我们是不是太胆小了?都走了这么久还怕血巫族的巫师不成?” “阿混,永远不要小瞧了血巫族的巫师们。他们可以让苍山山脉里的每一个部落相信神灵,畏惧巫师,足够说明他们的本事比我们邪巫族族人大多了。” 男人缓慢地转过身,在阳光都没有办法照亮的阴暗的谷底里,男人的脸上似有一淡淡圣洁光芒。 那是他额头上用特殊用料画出来的太阳,正好在额中心。 无疑,这是一个称不上俊美的男人,五官分开来看就显得相当平凡,但组合在一起就有一种说出来的韵味了。 就如一幅寥寥几笔的水墨画,初看这下只觉平常并无意境,再看一眼便深含画境,看到深入便已经无法再挪开双目了。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便是如此。 叫阿浓的男人不甘心地哼了声,嘀咕道:“血巫族的巫师就知道吓唬族人,跟我们一比他们算什么。” “去告诉大族长,我们可以离开了。”男人并没有不悦,对阿浓有着种纵容在里面,“血巫族不会再有巫师寻过来,我们需要尽快离开才行。” 他又对狼王道:“你既然有本事,血巫族又跟我们邪巫族一向是劲乱,给你一个选择,以后跟着我们的话,可以立马放你出来,不想的话……,对不起,还需要继续在你身上试药了。” 对狼王,男人亦是声含纵容。 狼王目光清寒看了他一眼,坐在一个可以称为牢笼里的阴暗小山洞里,不言不语,直接是用冷漠对待。 男人也不生气,轻地笑了笑,摇头离开了。 他说:“认清楚事实有这么难吗?不过是从靠嘴说话的巫师变成用草药说话的巫师,有那么困难吗?我都不嫌弃教你怎么用草药呢。” 狼王转过身,……他是狼王,跟巫师没有一点关系!恼火,这些人好像比女人还要懂得用草药,一把草药烧过来……,他是一头从树上面栽下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些奇怪的部落族人。 邪巫族……,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部族? 接着又听到有人在说,“还会不会地动?要不要再等等走?” “管他有没有地动,再不走我们也没有水喝了。” “走吧,走吧,这地方太阴暗了,带着的草药只怕要会去药性。” “哦,那就走吧。”是那个男人的声音,狼王眯起眼睛等着这些人放他出来。 他没有后悔安顿后野狼群又去寻找适合居住的领地,没有后悔离开这么久没有回到女人身边去。 不想再看到女人带着苍措部落离开莫河一带丛林辛苦的模样,他只想早到领地直接带着女人跟她的族人过来居住就行。 哪里知道,走了那么久……,中途还遇到从部落里出发的换盐人,他还是没有找到适合居住的地方。 返回来的时候,被抓住了,他是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被抓住了。 才知道,这些奇怪的人早就见过他,早就看到他坐在公狼身上从丛林里奔跑过。……该死的!他是不是走得太急没有发现这些行踪很诡异的族人?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离女人越来越远,因为这些人也是没有水喝离开领地去寻找新的地方。 最担心就是他们会不会顺着他曾经寻过去的方向……寻找新的领地。 二十天真是眨眼就过去,丽古娜试着走路的第二天就看到央罗出现在苍措部落里,没有看到其他族人,吓得她以为亚莫部落族人死到只剩下他一个人。 脱口问出来,让央罗好一阵数落,“亚莫部落要真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直接陪着所有族人一起死掉。你不是不来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该死的,你不是在故意跟我说不来,暗地里又偷偷跑来吧!”央罗心情一般,丽古娜正好撞在气头上面,向来不跟女人计较的央罗破天荒给杠上了。 正好!丽古娜心情也不好!两个心情不好的大首领就在族人们眼里,不顾形容嗷嗷吵起来。 你一句,我一句骂来骂去,直骂到吴熙月一甩手……,回屋了。 丫的!太阳够毒姐儿是个傻B才陪着你们一起晒太阳! 等他们两个吵完,吴熙月已经回到屋子里收拾要带的东西了。 “兽皮不能全部带上,每人身带两张大的,两张小的就行。晒干的食物也不用全部带上,路上总会可以吃到东西。” 又说道:“陶器不要管了,也带上几个吧,碗一个都不要带,就带上陶罐,陶盆,还有几个用来煮肉汤的陶锅就行了。” 还太多是个累赘,能轻简就尽量轻简了。 纳雅舍不得这些留下陶器,更舍不得被别人捡了个现成,咬牙道:“等要走的时候把这些东西烧的烧,砸的砸,一个都不留。” 我还想留着给万一会回来的狼王呢。吴熙月心里想着,嘴上笑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小毛虫的兽皮要多带些,晚上冷别冻着他。” 若大个屋了里堆满了各类东西,这些都是两年之内储存起来到,想要什么这里面铁定都能找到。出 小到草籽都能翻出许多了来。 需要带什么东西走吴熙月其实早就已经想好,只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把对狼王的担心,思虑给分散开来。 女人们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便也是由着她在屋子里没有什么头绪的忙来忙去。 “还是让她休息吧,照顾母巴部落族人够累了。”才满见此眼里都是酸红,悄悄碰了下纳雅轻声道:“你去陪月到外面坐坐?” 纳雅可以说是所有女人中最了解吴熙月的人,她深凝了背影纤细,露出寥寞的人,摇摇头,道:“不要去打扰,让她自己忙一忙,随便怎么样都行。有些事情做,也不会那么想念。” “狼王也真是,这么久都不回来不会是真不打算……”纳雅一个眼神瞪来,就把才满的话给截住。 “这些话不许当着月的面说,知道不!”纳雅目色有些尖锐,眼角余光飞快看了一眼,确认她没有留意这边,假装把兽皮翻甩压低嗓子警告才满,“狼王回不回来不是我们可以说出来,你这张嘴给我闭紧一点,不许惹月掉流泪!” 才满捂住自己的嘴巴,连连摇头表示自己知道。 “月,松籽要不要带走?”央姆声音清清脆问起来,她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窝在一起说话的两个女人,有什么话难道不知道去外面说吗? 她这么一打断,纳雅,才满两个立马低下头忙手里的活。 吴熙月则道:“不带了,这些东西路上也会有吃,都留着吧。实在不行,给母巴部落放答也行。” “留给他们做什么,我可不愿意。”纳雅直接反对起来,突地想起母巴部落过来一个老女人偷偷摸摸把阿依里她们三个给叫过去。 心里头咯噔了下,连忙道:“月,我之前看到一个老女人叫走了阿依里,还是背着我们叫走的。……该死的,她们三个不会是还向着母巴部落族人吧!” “阿依里她们几个挺好的啊,应该不会再想着母巴部落了。现在的母巴部落哪里比得上我们苍措部落,女人都快要多过男人了呢。”是央姆不平不偏地说着,她还是相信阿依里三个。 就是是她跟依里,朵云三个一样,曾经也是格里部落的族人,可从来没有想过还要回到格里部落去呢。 吴熙月沉吟一会,道:“阿依里她们,挺好的。”言下之意,是相信她们三个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苍措部落的事情。 “你们都别多想,再怎么样阿依里她们也是从母巴部落里出来的族人。曾经的部落遭受灾难,她们心里肯定会难受。” 朵云笑咯咯地对纳雅道:“我们以前还是格里部落的族人呢,纳雅,你怎么就不说我们有异心啊。” “那不一样。”纳雅白了她一眼,“格里部落首领芒都是我们月的男人,你们早就是我们的族人了呢。” 说到底,还是一个亲疏之分。 吴熙月笑了笑,道:“她们三个回来会找我,纳雅,她们不会背叛苍措部落,不会背叛疼爱她们的男人。” 在外面,两个争到脸红耳赤的大首领总算是心平气和坐到了一边,央罗不怒自威的刚硬面孔有些尴尬,他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吵什么呢?太丢人了。 “现在觉得不好意思已经晚了。”丽古娜双手抱膝团坐着,等呼吸平稳了一点才问起央罗,“你真决定带着族人跟巫师月一起走?不要再好好想一想?” 央罗的气息已经平稳下来,声音是四平八稳道:“从旱灾开始我就在想了,你还要让我想多久?族人我都带来了还需要再问吗?” “倒是你,不是说不跟着巫师月走吗?怎么也把族人带过来了?”他视线扫过丽古娜还绑着木板,石膏的伤腿,浓眉挑了下,如一位兄长关心自己的妹妹一般,问道:“腿断了是吧?以后还能走路吗?” 口气,神情是含着关心,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好听鸟。 丽古娜哼哼两声,才道:“断了,过来太晚巫师月说以后走路不是很方便。哼,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以后走路不方便?”央罗目露惊讶,沉声道:“谁是下任母巴部落首领?” “不知道,我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走路不行的一天,都没有来得及选出一位首领出来。想让巫师月帮我了,不过……,她拒绝我的要求。”丽古娜低下头,心情相当低落,“族人们还不知道我走路会有问题,目前还没有族人找我商量下任首领是谁。” 央罗抿起了嘴角,关切道:“你需要尽快决定才行。囚鹰部落就是因为没有及时选出一位首领出来,到现在……一个族人也不剩。丽古娜,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出现在你身上。尽快决定,对你,对整个部落都好。” 两个说道间,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急促促打了过来。 央罗浓眉拧起,不悦:“吉玛玛不是个可以帮助你的老女人,主意虽然多,就是做用太小。你跟在她身上就没有学到什么好本事。” “丽古娜,我有件事情需要跟你说,是件好事情。”吉玛玛对央罗欠欠身子,眉开眼笑迫不急待着要把好消息带给丽古娜。 央罗起身,“你们先说事情,我去找巫师月。” 等离开,吉玛玛笑起来道:“阿依里告诉我,巫师月要带着族人们离开的。意思像是放弃喇达乌拉山去别的地方寻找新领地。”她自顾着说下去,并没有留意到丽古娜变复杂的面孔。 “依我来说,巫师月既然要离开了,我们不如就在喇达乌拉山里住下来?山洞他们是带不走,我们住下来都不需要担心没有山洞呢。真要回去,……母巴部落的山洞已经不能再住人了。” “就干脆把这里当成是我们的领地,我们的山洞,丽古娜,你看怎么样?”高兴说完的吉玛玛一抬头就看到脸色阴沉跟下雨天的乌云一样,有着大怒在里面。 丽古娜没有想到她身边这位老人竟然有这样无耻的念头,她还想着把无耻的想法当成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说出来。 胸口里是一股接一股的怒火喷出来,整张脸因为怒火显得格外盛凌,忍了又忍的丽古娜听到吉玛玛嘀咕句,“我是觉得挺好的,反正巫师月也不会再回来了。” 最后一句将她所有怒火一涌而出,抬起没有受伤的腿,丽古娜将所有力气都凝聚起来,狠狠地一脚踹在了吉玛玛的心窝上口。 没有提防的吉玛玛被她一脚踹出数米远,又打了个滚,后背狠地咯在碎石上面,痛到她整个身子弯如虾状。 “滚!给我滚!”咬牙切齿的声音是恨不得杀了吉玛玛。 怎么能这么无耻,怎么可以这样无耻!贪窥别人的领地,还想着不需要自己努力得到一切,……吉玛玛,你是无耻到让她想吐! 被喘懵的吉玛玛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惹怒了对方,她爬了几次也没有爬起来,干脆是躺在碎石地面,头仰着太阳神情无比的痛苦。 吴熙月坐在树凳上面,听着阿依里气愤难掩的说着,“……我真没有想到吉玛玛会这样的老人,丽古娜一定不会同意,也不可能会接受!” “其实,让出来也没有关系。”吴熙月笑起来,是人都有私心,吉玛玛也是为了部落着想才出此下策。 再来,苍措部落确实也是要离开,领地么……她暂时没有想过要让出来给另一个部落。情愿荒废也不想做一个随意让出领地的巫师。 至于屋子么,倒是可以让她们暂时居住,等山洞开凿好再搬出去,她还是会同意。 吴熙月默了默,便对阿依里道:“你先回屋子里,她要再找你,你直接说告诉她让丽古娜找我商量。” 阿依里走出屋子,迈过门槛时膝盖里头是阵阵发软,她……开始是没有打算把吉玛玛找过自己的事情告诉巫师月。 她是临时改变主意,母巴部落的族人她都认识,自然是希望他们过得很好。苍措部落却是她以后的部落,两边一选择,她最终认为还是现在的部落更重新。 告诉巫师月是必须的。 纳雅撇了下嘴巴,尤不甘心道:“她还真说了。” “你欠阿依里一声对不起,纳雅,敢说就要敢当。”吴熙月冷地睇了她一眼,淡冷道:“阿依里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什么。以后不要再怀疑她们,都是一个部落的族人,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之间有隔阂。” 纳雅低头,“我等会过去。” 旁边看了许多久的央罗眯了会眼睛,等到纳雅出去后,他才感慨道:“巫师月,你很会解决族人之间的矛盾,这一点,我没有办法比上你。” “人无完人,你身上许多优点也是我怎么学也学不来的。”吴熙月微微笑起来,如画眉间有淡泊宁静的美,“你刚才跟我说丽古娜还在考虑要不要跟我们离开是吧,呵,我不可能再等着她考虑清楚了。” 伸出三个手根头,“三天过后,我们所有人起程出发。不等任何一个人,不会再有任何一个理由留下来。” “好!我们都会听你安排。”央罗眸底微沉,绝然之色从眼里飞快闪过,过几天就是真正要离开的,他的领地……也许永远都不可能会回来。 到了晚上,丽古娜自己一步一步慢慢挪到吴熙月的屋子里,她正跟芒,啼两人商量着出发时由哪些男人看领多少族人。 见到丽古娜进来,吴熙月扬了扬眉头,打趣道:“你是过来向我道歉吗?晚了呢,我在阿依里嘴里已经知道你们那个吉玛玛的如意算盘了。” 一席话说得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来的丽古娜脸上躁红躁红。 她张了张嘴,一鼓作气走近来,眼神儿是飘着走咬牙道:“我还真是过来道歉,吉玛玛没有向我事先说一句就自己做主,我丽古娜虽然是个女人,但知道什么叫无耻!巫师月,你放心,我不会留下来,也不会住在你们的山洞里,等你们一送,我会立马带着族人回母巴部落。” “你别激动,先坐下来。”吴熙月指了下就在她脚边的树墩,然后对自己的两个男人道:“你们先回去,商量好明天再告诉我是一样。” 丫的!她可没有忘记丽古娜这厮曾经打过自家男人的主意呢。 啼含首,目光斜视经过丽古娜身边离开屋子。 芒则是弯下腰抱了抱女人,柔声道:“很晚了,我们等你过来。”嗯,这话很嗳味,挺让人心生想法。 妹纸是防着,谁料丽古娜对他们只是很礼貌性的点点头,并没有半点目光落在上面。她说过,不会再想着巫师月的男人,说到自然是要做到。 “我们以后也许都不会再见面,有些事情我需要提醒你。莫河对岸一共有五座火山,每一座火山都会喷发,大半年前就有过一次大喷发,影响到亚莫部落族人的生活。” “一个地方存在着五座活火山,注定这一片都会渐渐成为荒山,是寸草不生的荒凉地。现在,你是看着还有水渴,那是因为地下面的水没有用完。” “再过几年,太阳依旧高挂,地底下没有雨水就没有办法储存水源,你们母巴部落族人真要等到那个时候只会是活活渴死。” 吴熙月不紧不紧的说话,口气淡淡如同聊一件普通事情。 对方的脸色随着她的说话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侧耳倾听着,呼吸由平缓渐变得微促起来。 “可是,我们也不能保证不会下雨啊,只要下雨所有问题都会解决。”丽古娜舒了舒皱起的眉头,说出她为什么要留下来的原因。 谁会舍得放弃领地呢?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央罗,巫师月那么有魄力。 吴熙月笑盈盈道:“这点我确实没有办法保证,但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是下雨也不会有倾盆大雨,飘个毛毛雨倒也有可能。” 这可不是唬人的,气温过高的天气早就水份给挥发干净,哪还有可能让乌云飘过来。 “我还是决定要留下来,至少,现在部落里还是有水喝。而且,我也看到你挖的水井里也还有水冒出来。只要地下面还有水,我是没有办法带着族人离开。”丽古娜敛敛眉峰展颜笑起,“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等到真没有水喝的哪一天,就是我们也需要离开的时候。” “希望那个时候,我还能跟你见面。巫师月,你是石林里最伟大的巫师,……我会一直记得你曾经是怎么帮助过我的部落。” 吴熙月没有再劝,以她跟她之间的关系,她做到了自己应该做到的。听不听,就是对方的事情了。 三天过后,苍措部落,亚莫部落一共有近二百来号族人带着所需要的用品,食物在丽古娜的目送下浩浩荡荡出发。 吴熙月没有问央罗为什么他的部落老人少到只剩下五个,也没有问小孩怎么也只有不到十个了。 就跟没有问丽古娜一样,为什么男人少了那么多,为什么部落女人对男人那么冷淡。 该抛弃的就需要抛弃,该遗忘的就需要遗忘。 就像是她,是时候开始忘记狼王了……。天大地大,她跟他也许是永远没有机会再见面。 “等我的腿好了后,也该回母巴部落了。”站在高处的丽古娜直到看到远行的族人才慢腾腾走下来,她对身边一个相当英岸的男人道:“你以后,将是我们母巴部落的首领。” 阿母,老大巫师说的话是假的,我丽古娜不可能成为可以统治整个苍山山脉的女首领,也许,是你想错了。 真正可以成为女首领的不是她,而是那个……走的时候背景洒脱,脸上带着微笑的女巫师。 让丽古娜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准备要离开喇达乌拉山时,一群并不陌生的族人进入了峡谷。 “什么!你也想要离开?”瞪大眼睛的丽古娜一幅见鬼的模样盯着来自落庚部落的赭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们不也挺好的吗?为什么要离开?!” ------题外话------ 老公陪着儿子,咱速度码字码字……。 母系社会形成的第一个因素出现鸟!筒子们看出来了没有呢?男多女少很恐怖,女多男少……也好恐怖的说。 3章 分开与相聚 亚莫部落说要离开,丽古娜还能理解,毕竟央罗跟巫师月的关系不错。有一些事情央罗不会去计较。 再来,亚莫部落实力强大,不怕自己的部落族人会被巫师月的部落吞并。 如果,母巴部落的男人再多一些,或者是说现在是女人少,男人们,她也许有可能咬咬牙随着一起离开。 她现在族人不知道比赭麻带来的族人多多少都不敢容易跟着巫师月走,他赭麻是从哪里得来胆量,敢带着这么小支队伍去跟着巫师月! “你是不是从落庚部落叛变出来的?”丽古娜脸色一沉,口气不善问起来,“以铁木欠的手段,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赭麻苦笑了下,道:“不是我叛变,是铁木欠放弃了部落,放弃了我们。” 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丽古娜也不由愤气填膺起来,磨着后牙槽道:“你真应该带着族人把不负责的铁木欠给杀掉。” “不说了,反正,我们也不想再回去。之前背叛央罗的一个小部落首领曾经跟铁木欠说过,巫师月要离开喇达乌拉山去寻找新领地,我想问问巫师月现在的打算是什么?如果她真想出去,我们也想着她一块离开。” 赭麻无意地朝峡谷深处看了一眼,穿过这里应该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巫师月他们居住的山洞泥? 还有,为什么母巴部落的族人也会出现巫师月的领地上面? 丽古娜挥挥手,道:“你们来晚了,巫师月前两天就带着族人离开。现在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说着,突地听到峡谷深处传来阵阵狼啸,似是有许多狼群从山里冲出来,直往某一个地方而去。 赫昂等落庚部落族人立马是捡石头的捡石头,爬到树上看情况的看情况……。丽古娜见此,不由笑起来道:“你们别慌张,这里的野狼是不吃人,也不会随意攻击族人。” “是巫师月养的狼群吗?”赭麻抬了下手,示意慌张的族人们安静下来,“我听铁木欠说巫师月是一个可以召唤狼群,让狼群替她办事的厉害巫师,……咦?难道说她现在还没有走?” 他看向丽古娜的眼神有些微妙起来,她刚才说巫师月走了,为什么巫师月的野狼还在呢? 丽古娜最烦是有人质疑她的话,没好声气道:“我没有骗你,她是真带着族人离开的。野狼是没有跟着走,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不再去解释,对停下来的母巴族人道:“继续朝前走,我们要尽快回到领地重新开凿山洞才行。” “你们不是要跟着巫师月离开吗?”赫昂目光凝紧起来,母巴部落跟苍措部落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丽古娜为什么不离开? 赫麻看着对方,希望能得到一个回复。 “我不想离开,又不是说没有水喝,等真没有水喝再离开吧。”丽古娜嗤笑了声,目光将赫麻上下打量打量一番,才慢悠悠道:“铁木欠这个阴暗的家伙竟然有个瞧上去很顺眼的儿子,不错,不错,你离开他很正确。” “真想跟过去就快点走,也许,你们可以跟着狼群找到巫师月也不一定。”丽古娜在心里暗道了好几声可惜,可惜这么一个目光纯善的男人被自己的阿父逼到不得不离开领地,冒着危险寻找新地方。 他跟母巴部落不一样,赫麻背叛铁木欠就只逃离的份,不然被抓回去会活活打死。他们想要离开,还真只能是跟着巫师月一起走了。 赫麻闻言,深深一弯腰,道:“谢谢你的指引,还需要问一下你,不知道巫师月部落里的水井在什么地方,我们带来的水快喝光了,需要重新装满水才行。” 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丽古娜瞧着还没有走太过,便招手让一个男人过来,“你去带他们到水井打水,我们在这里等你。” 男人就是下任母巴部落首领,他需要跟外族人打交道才行,从现在开始,她需要教会他尽管成为一名合格大首领。 等丽古娜走到一块石头坐下来,赫麻目光微地闪烁了下,她的脚……瘸了。 再一次谢过,赫麻带着二十几个男人飞快进入峡谷;他们走得很快,几乎是在石头上面奔跑着。 由于地震,峡谷里堆满了从两侧悬壁上滚落下来的石头,枯树,行走比往常要困难许多。虽说地震过去快一个月之久,谁也不能保证山上面会不会还有巨石滚下来。 跑快一点还是要安全些。 吴熙月还不知道身后又追来一小支队伍,带着族人行走满目苍夷的山脉里,……比离开莫河一带丛林是要从容许多。 “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离开新的领地去寻找另一个新的领地。”纳雅对身边的男人归阿叹道,她眉间并没有什么忧愁,反而多了些对未来日子的向往。 了解她的归阿笑问起来,“你还想说些什么呢?好像还挺高兴离开。” “哈哈哈,当然高兴。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会穿过莫河,到达莫河外面的部落。后来,我不但过了莫河,跟着巫师月还得到莫河外面丛林的领地。归阿,你不觉得这一切非常有趣吗?” 纳雅眉飞色舞地哈哈大笑,她认为所有的历程都是充满乐趣的事情,就如月所说,走得多见识得也多,多看多想多见识才会让族人更聪明,更强大呢。 归阿想了一会,才朗朗笑道:“你说得不错,确实是非常有趣。老巫师一直在说我们需要走更远的路才会让部落强大起来;巫师月是我们部落的幸运,拥有她是我们所有族人的幸运。” “嘴巴还挺甜的。”纳雅嗔了归阿一眼,然后很认真道:“等小毛虫长大,我要告诉他,苍措部落里最伟大的人不是首领啼,首领芒,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女巫师。我还要告诉他,等他的小孩长大他也需要告诉他的小孩,要让苍措部落每一代族人都要知道他们的部落里曾经有一位很厉害的巫师存在,因为有她,整个苍措部落才会变得如此强大。” 强大到连苍山山脉里的大部落首领央罗都需要听从她的命令。 这样的事情,她纳雅从来没有想过,是连想都不去想的。可却发生的,就在自己的眼前发生着。 “你的族人身上带太多东西了,刚才石头落下来如果不是我的族人机警,你的这个族人直接被石头砸到脑袋开花。”吴熙月跟央罗并肩而走,他的步伐没有给她带来压力,能很轻松地跟上去。 央罗面色峻冷,道:“我跟他们说一声,有些东西能丢就丢到。”他没有想到有族人因为舍不得把带在身上的东西丢掉,竟然是先偷偷藏到一边,等出发的时候又带着走。 “刚才的石头是一个警告,我说过你一定要管紧他们,怎么没有想到要派几个族人走时再仔细检查一次呢。”吴熙月冷着脸,凌厉的黑眸压到让央罗都不敢直视。 他在充满威慑的黑眸下,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姿态放低了许多,数叠声应下来,“一定会说,等下一个休息我让桑赛带几个男人去检查。” 苍措部落的族人反应太快了!石头都快要砸到男人的脑袋上面,那个男人像是一只大猫一样,大吼一声就把亚莫男人推到一边……,石头是顺着他们的身侧砸下来。 不是很大,不过一个大男人拳头大小的石头,可真要砸了中脑袋会砸出个大洞出来。不过,苍措部落的族人似乎又多了些……,是哪一支小部落归附了呢? 吴熙月见他把话听进去便没有再多说,严厉的口气很快软下来,“好好说,舍不得丢弃自己辛苦得到的好东西,这是可以理解。你跟他们说,陶器真不要带……,等找到新地方,你们要多少,我给你们人手一个。” 蛋疼的,陶器什么离开前纳雅不知道砸碎了多少! 到于什么兽肋骨……更不可能带了。苍措部落不用骨头做的工具,武器很久很久鸟。现在带在身上的都是打磨很尖锐的石器,还有许多弓箭。 长矛也有,但不会每个人都有,而是他有弓箭,另一个人就有长矛。该要带的东西都有,但不会某一样工具出现在两个人手里。 亚莫部落的族人就是手里有长矛,腰间插着骨刀,背上面扛着陶器,兽皮,食物……。每一个人就跟搬家一样,只要是自己想带的都带着。 换盐人扎西勒在迁徙中起了很大作用,同时,他们也终于看清楚自己并不是那么的没有用处,并不是会给部落带来厄运的罪人。 他们不会再因为身上的记号而担心受怕,不会再担心自己会给部落带来灾难,大大方方走在前面带路。在他们身边,是永远不会笑话他们的苍措部落族人。 就连部落里的两位首领啼,芒还会时不时问问他们应该朝哪一个方向走……。 扎西勒经过很长一段心潮起伏,到现在还有些激动到舌尖微颤。他对身边的换盐人道:“都盯紧一点,不要出什么差错。” “嘿,你把我们当成尧勒?哈哈哈,放心走吧。我们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不会因为巫师月需要我们,就开始出现落庚部落族人的嘴脸。” 扎西勒也是扬声笑了起来,“你们心里都清楚就好,我去告诉巫师月再走多远可以到达下一个休息地方。” 对苍山山脉,他们是最熟悉不过了。 “要快天黑才能到是吧,只怕是难了,你们说的地方是人数少的时候可以天黑前能到。我们这次出来的族人太多了,虽然走不慢可时不时会发生点突发事情,……只怕是天黑前也不能到达。”吴熙月闻言,跟扎西勒商量起来,“还没有别的最近地方?只要不是四周全部山靠近山就行。” 担心还会有余震袭来,四周是山的话……尼玛就是苦逼鸟。 扎西勒挠挠头发,抱歉着道:“没有了,我们以前都是赶到哪里住一个晚上。附近没有比较空旷的地方。” “这样啊……”吴熙月蹙起眉头沉吟会,道:“行,你带着前面的族人走快一些,我去通知他们加快脚程。” “哦,啼同芒你去说一声,我就不去说了。”吴熙月又叮嘱了句。 亚莫部落现在的族人听说要到天黑才会有可以停下来休息的地方,只有少数几个抱怨了下,其余的都纷纷点头知道自己要加快脚程。 离近的时候,吴熙月仿佛听到有狼的嘶吼声,……好像是从身后传来。 没有一会,走在最后面负责保护的伐合跑来,“月,后面有野狼跟过来,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野狼……,不会是狼王留下的两只公狼跟过来了吧。 有陌生人的气息在野狼是不会轻易靠过来,吴熙月摇摇头道:“你去吩咐后面的族人看到野狼不要慌张,别用石头去丢掷。等天黑下来我再过去找它们。” “行,后在跟着都是亚莫部落的族人,我让桑赛跟他们说一声。”伐合应下,又很快跑到后面。 事情安排妥当,吴熙月只需要下面的族人把事情反应上来,她再做相应的安排就行。完全不需要像央罗那样一出了事情就需要自己亲自处理。 等到赶到扎西勒他们说的空地,央罗只觉得累到骨头都要散开了。 “从我的领地于到达你的领地都没有觉得好累……,怎么这才一天我就感到累了呢?”央罗坐下来直接是躺到扎肉的硬枯草上面,长长吐出口气在,似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吴熙月坐在一边,还挺得瑟地说:“那是因为你们早就知道怎么走到我的部落里来,不需要担心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危险。” “现在不同的,走的都是你们从来没有走过的丛林,担心受怕不说,心里估计还想着能不能找到领地,能不能平安渡过……,心里有负担比任何时候都要累呢。” 央罗听到很仔细,把她的话又细细考虑了下,点头道:“确实,我很担心陌生地方族人们没有办法适应过来,才走一天……,你的族人非常镇定,还能有说有说,我的族人基本是绷着脸,走路都是到处看生怕会有什么危险。” “这就对了,不过没有关系,过了十来天他们就会习惯。你还是先去安排几个男人分工合作,有什么事情他们能处理的就让他们去处理,处理不了的直接告诉你就行,不需要东跑西跑要自己出面。”吴熙月也跟着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惬意道:“就当是徒步旅行了,放松放松,不会让自己太累,我眯一会你去忙你的。” 一会,就听到她很微浅又绵长的呼吸声,央罗侧身支着脑袋干脆细细打量起来;这个女人骨头里有男人都比不上的韧劲,处理事情比他这个半老的男人还要会,……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对。 唉,两个儿子太小了,不然还真让送一个给她,哪怕是学一点点也足够让亚莫部落受益了。 招手让几个族人守在她身边,“看紧点,怕有什么毒蛇毒虫游过来。”又道:“还是生火吧,我都觉得冷了。” 正说着,安顿好族人手里拿着一块兽皮的啼走过来,看到央罗在叮嘱族人照顾好自己的女人,寒眸微动了下,又自己哂笑起来,央罗都可以做月的阿父了。 听到身后分明有脚步声又停了下来,央罗转身看到是啼,温和地笑了起来,脸上没有收起来的笑容确实是如慈父对女儿的关怀笑意。 他道:“你来得正好,晚上就冷起来,巫师月睡觉身上需要盖皮兽皮才行。” “桑赛在找你,我来照顾就行。”寒眸里有点点温笑,啼弯下腰把兽皮盖在女人,连睡觉都是皱着眉头……,她还在想着狼王吧。 狼王还能回来吗?他现在也不能肯定了。 篝火已经生起来,啼把她抱到离火源近一点的地方,对正是煮肉汤的纳雅道:“先别叫醒她,煮后装到陶碗里放在柴火上面热着。” 纳雅轻轻地把木耳放在煮开的肉汤,用树枝搅了搅,道:“月喜欢晚上吃野菜,我多放一点。你看好,别让火星溅到她身上去。” 并没有眯太久,吴熙月在族人开吃的时候醒过来,正好赶上。囵囫吃完,对啼道:“野狼们过来,我进林子里一会。晚上有可能不回来,不要出来找我。” 芒柔声道:“要不要我陪你过去?”毕竟是陌生丛林里,还有可能会有石头滚下来……,不放心她一个人过去。 “不用,不用,我是劝它们暂时留下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待它们……,等狼王回来也好告诉他。”吴熙月已经想到个办法,如果狼王真回来了,还能尽快找到她,找到部落。 闻言,两个男人便不在劝。关系到狼王,他们不能多说,不能让女人误会什么才对。 等到所有族人都围着火堆进入睡眠,吴熙月看了眼小多利,替他跟格桑盖好兽皮便进入林子里。 她一离开,啼轻地拍了下看似睡着的芒,似笑非笑道:“别装了,眼珠子都在动个不停。要不,一起去看一下?” 眼睛刷地睁开,火光似乎就在如玉剔透的眸子里簇拥,折射出炫丽光彩。芒起了身,笑眯眯道:“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是想被骂有我陪着对吧。”啼挑了下眉头,率先起身,“月去的林子里天黑前我看了下,山上面滚一来的石头很多,又没有多少树挡着。……还是跟过去看着放心。” 芒道:“得轻点跟过去才行,提前被发现会被提前骂,我还是喜欢回来再骂。” 两个就跟做贼地一样蹑手蹑脚跨过几个族人的身边,听着好些梦话一起进了丛林里。黑暗里的丛林寂寞到如同进入无声世界,缺少水源的丛林已经没有办法得到重生,所有的植被都在渐渐枯草,所多的飞禽走兽已经是早早离开。 月光很清冷,洒过没有树叶的树枝,双脚踩到斑驳陆离,像是恶魔狞角的树影吴熙月一直走到了丛林深处。 习惯晚上走路的她并不感到害怕,等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在附气,吴熙月低低地吼叫了起,明显有异于狼的啸吼在黑暗中缓缓荡开。 死一般寂静的林子里渐渐出现了点点绿色莹光,一点接一点的在黑暗中闪烁格里诡异。吴熙月心里是酸酸的,都说狼是养不熟,属于残冷无情。 谁又知道它们对同伴,对伴侣是重情重义,有种誓死跟踪的大无畏精神。 两头最大的公狼威风凛凛从野狼中走来,跑到吴熙月身边啊呜一声就一只大狗一样依偎过来。 “还真跟过来了,你们啊,我是不是无论走多远,你们也会跟过来?”吴熙月笑着摸了摸两头公狼,“我留下来是怕你们的狼王有别的想法,你们倒好,是不是全部跟过来了?” 回答她的是两头公狼有些愤怒的低吼声,是在抱怨吴熙月的不辞而别。 “好了,好了,我知道自己理亏,走前没有跟你们打声招呼。”吴熙月揉揉发硬的狼毛,整个人靠在公狼柔软腹部,“你们再怎么抱屈我也没有办法全带走啊,狼王回来没有看到你们,也没有看到我,还不得急死。”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告诉公狼们关于她的打算了,她会在每隔几个座山峰就留下几头野狼,就像是一个指路标一样,只有狼王能回来,他会在她留下来的野狼嘴里得知她是往什么地方走了。 这样一来,无论她走到什么地方,狼王只要用心找就一定能找到。 她声音就算是很大……,芒很无奈地瞅了啼一眼,头痛道:“听不懂月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一句也听不懂,就是在嗷呜嗷呜。 “别看我,我也听不明白。”啼冷地睇了他一眼,耳朵竖起……努力地听起来。无论再怎么努力,他也是猜不出来。 吴熙月起身回来,两个男人速度跑回去……躺在原地方装做睡得很死。 看着两个额头上还在冒汗的男人,吴熙月嘴角抽搐躺在两个中间睡下;丫的!装得像样一点行不?没盖兽皮还睡到满头大汗,胸口起伏…。 吴熙月原以为这么安排不会再有野狼跟着,到次日清早在一个女人惊叫着,光着腚一直跑到男人身边,骇到脸色惨白哆嗦道:“有狼,两头很大很大的狼……。” 是亚莫部落里的女人。 旁边的苍措部落族人闻言,立马挡住拿起长矛要冲进去的几个亚莫族男人,粗声粗气道:“干什么,干什么!有狼在又怎么了?又没有吃她,拿着长矛还想去杀狼啊。” 两个部落在一起难免会有些言语上的冲突,这个是必然,也是不可能避免的事情。 吴熙月最担心的就是这种头脑的突发事情,清早的气温是挺低的,连兽皮也没有披一块飞快跑过去。 “在做什么,都给我站一边去!”在她厉色喝斥下,两边都弄到脖子粗梗的男人们狠瞪着对方,悻悻松手。 被吓到的女人很委屈,“我被野狼吓到,他们是过去看看。他们就直接冲上来又吼又叫的。”是指苍措部落族人有意为难。 吴熙月揽过她肩膀,目色微沉却是笑道:“昨天央罗不是说过让你们遇到野狼不要怕,不要惊慌吗?你有没有听清楚呢?” …… “没,我……没听到男人们说。”女人目光闪躲,低下头不敢跟吴熙月直视。昨天,她好像听到有人说遇到野狼怎么怎么样,当时正在跟族人说话,没有留意听。 吴熙月拍了拍她肩膀,笑容依旧道:“好了,快回到女人们身边去。以后上面在说什么,最后还是听清楚点。”笑容依旧,目光已经冷了下来。 央罗相信她,可他下面的族人就未必了。还是需要跟央罗再好好商量才行,需要弄一套规章制度拘束所有族人。 把两边的男人都劝开,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一个是为了护着自己部落女人,一个是护着早当着族人一样的野狼。 谁也没有错,错就错在没有一个明确拘束,让他们少了循规蹈矩,……迫在眉睫的事情是要立马解决才行。 吴熙月披过芒递过来的兽皮,“你跟啼找一下央罗,我回来后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们一起商量一下。” “是不是野狼又跟过来了?”芒替她把兽皮拢紧一点,丛林里的早晚就像是过冬一样非常冷,有时候披一块兽皮都不行。 “它们挺固执的,只怕是舍不得离开干脆在林子里看着我什么时候走,它们就在暗中跟过来。”眉目都是笑意的吴熙月像是在无奈,其实是喜笑颜开。 等她回来的时候,左右两侧就是两头非常高大威猛的公狼跟着,全部通体灰银白,竟然是没有一丝杂色在里面。 两只公狼的额心各有一绺纯黑纯黑的狼毛,走动的时候还会轻轻拂动,……把亚莫部落的族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吴熙月早就吩咐它们别动不动呲牙咧齿露出凶相,哪里料到把狼嘴闭紧的公狼不是相当让人害怕。 也许是因为有两头公狼加入,接下来几天里没有再发生两个部落族人发生冲突。 而吴熙月提出要制度一些可以拘束他们行为冲动的规矩出来,让三位算是非常聪明的首领直接难倒。 他们就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弄什么规矩出来,规矩又是什么呢? 妹纸气纠……,真心发现跟一群文化为零的原始初民说规矩,说到她胃痛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约束,不明白为什么要弄出些会让人心里变不高兴的事情出来。 在这上面,三个男人战线一致,以沉默表示拒绝。 吴熙月亦是沉默了好几天,她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约束会对人的行为有什么帮助,也不能说清楚这些约束长久以后会对部落有什么帮助。 麻痹的!他们是非要等到出了大事情才知道规矩有多重要。 吴熙月的担忧很快就出现了,这一次是因为水的原因。亚莫部落的女人喝水相当快,而苍措部落的女人很会克制自己。 亚莫女人看到纳雅她们几个还有许多水喝,开始怀疑是不是她们多带了水,故意让她们少带水。 出发前,吴熙月是让他们每一个人背十天量的水,省着点喝十五天是不成问题。 十天还没有到,纳雅她们又省水自然还有许多装满水的竹罐,而亚莫女人们的水已经是一滴不剩。 也不知道是哪个亚莫女人抱怨了句,血气方刚的男人们哪里禁得起这么一个激;不是本部落的女人是不会有什么好口气,换成别的女人也许真是唬住鸟。 可苍措部落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跟男人一样横,又在吴熙月与男人们的惯养下,绝非像亚莫女人那样有什么事情只会找男人来解决。 他们冲过来,纳雅跟老母鸡护崽似的,双手叉腰把阿依里她们几个护在身边,横眉怒瞪喝起来,“哟,你们想要,我们就得给啊!想要就给我老实点,别装着是我们欠你们一样。” “几个大男人跟到我们几个女人面前抢水,算个屁!”央姆啐了口,冷瞪着怒气冲冲的给自己部落女人出气的男人,“女人的事情女人来解决,是个男人就给我们滚!” 如果他们真滚了……这事情也许就过了。 苍措部落的男人一瞧,还得了了!都欺负到他们女人们头上了。一向属于闷罐子里弄狠的苍措部落男人们一言不发冲过来,二话不说……开打了。 这一回,事情绝对是大件了。 女人们跟女人们打,男人们跟男人们打……,打到吴熙月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完全没有要插手过去意思。 劝架的族人还是挺多的,最少,许多亚莫部落男人保持理智知道不能再打去。在央罗的怒吼里,先把亚莫族男人们给拉开,然后才去拉苍措部落的男人们。 吴熙月见劝停下来,眼里冷光疏淡,比夜空寒星还要冷上好几分,乍看过去都让人打上好几个冷颤。 都是直接挥起大拳头,没几个鼻青脸肿的不可能。 当两个部落合到一起逃亡,摩擦是绝对会存在。然后为了减少不应该出现的摩擦,制定规矩已成为一种必然。 如果长期没有找到领地,天气越来越恶劣在粮依匮乏的时候,这种冲突只怕会越来越大。为了水都能打在一起,真要是饿到为了抢实物……,只怕会出现人吃人的现像的。 那样一来,她带着族人们离开就没有任何意义。 也就是这一个晚上,啼,芒,央罗同时找到了吴熙月,他们脸上带着愧色,极为不安地坐下来。 还是啼率先开口,“月,你之前对我们说的很正确,部落族人确实是需要约束才行了。” “如果不约束他们,不让他们犯了错误受罚,只会出现更多的打架。”央罗沉声开口,在亚莫部落同样是有一定的惩罚,但只是针对族人背叛部落的惩罚。 芒叹道:“族人越多越难全部照顾到,两个部落的族人在许多地方习惯坚持自己是对的,……当两边都认为自己是对,冲突就会存在。我们每天要化解这些冲突听怕还没有找新的领地,两个部落的族人已经成了死敌,是见面就会往死里打的死敌。” 吴熙月听着就来了兴趣,他们说得很对,已经意识到“无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了。 啼接下来道:“我们以前的惩处只会因为族人背叛部浇,背叛族人才会惩罚,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还需要更加详细才行。” 这就是说到点子上了,吴熙月缓缓开口淡道:“那你们想到什么好的惩处没有?想到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判断是族人犯了部落制度,需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这些,你们都想好了吗?” 这时,吴熙月还没有意思到苍措,格里两个部落隐隐存在一种部落联盟方式。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雏形昙花一现过,给日后的已到父权期的各个部落提供了好的方向标。 而他们在当时恶劣环境下制出来的规章制度直接影响到了日后,更为母系氏族公社奠定了基础。 三个男人只是有一个初具备的想法,只是一个雏形,……并没有更深切实际的想法与打算。 吴熙月没有立马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问起两方伤势怎么样。 央罗鼻子里重重一哼,道:“都是我们部落那群喜欢找事的女人干的好事,浑小子也是浑蛋,直接冲到纳雅她们几个女人面前索取水喝。唉,这件事情都是我们的问题,巫师月,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没有任何产意见。这些嚣张的家伙们,是要给点教训才行。” “惩罚是必须,这件事情暂时不提。你们几个好好想想什么情况下出需处以什么样的惩罚吧。” 这是一个很费神思的事情,吴熙月有意让他们思想更上一个境界完全采取不理不睬,由着他们三个男人时不时凑在一块商量着。 而她,只需要带着两头公狼时不时震慑住那些不安份的族人就行。 在扎西勒的带领下,所有族人没有走一点弯路,完全不要担心会不会迷路,会不会走失,也不要担心会走到更加没有水渴,没有食物吃的丛林里。 央罗之前还以为是吴熙月派出的野狼事情打探好一切,直到这天他坐在树上还在想着应该怎么好好管教族人,不要让他们动不动跟苍措部落发生冲突,无意间看到有个男人围紧的兽皮下露出好大个记号出来。 吓到央罗差点没有从树上摔下来,从树下经过的扎西勒并没有发生央罗的目光,他走到吴熙月身边,神情愉悦道:“前面以前是有条小溪水,我刚过去看了下周边的草还很绿,我们可以在绿草旁边挖开,也许可以装满水再出发。” 算一算离开大约有十五天左右,正好到了需要重新装水起程的时候。 亚莫部落的族人一听有地方可以取水,自主把挖井的活儿揽在自己身上,不到一天功夫借着老达他们的手里的工具挖出一口大约有四米多深的深井出来。 只在挖井一点才行有地下水冒出来,看到有水冒出来,有些一些横隔在两个部落的异样倾刻消失。 两个部落相处总要有一个摩擦期,就像是格里部落与苍措部落相处时,同样经过了一段摩擦期。 “把自己身上所有装水的家伙放到旁边,第一只小分队派出两个族人出来,一个打水,一个把水塞塞紧!”央罗这回是灵机一动,一下子避免会因为抢着打水出现的混乱。 吴熙月早在部落里便交待清楚,不用她再去提醒所有苍措部落的族人皆是懂得分工合作。 到了次日,井水已经完全清澈了下来,几个男人一起用草藤把一个装了几块石头的长竹罐入到井里开始有条不絮地把水灌到竹罐,葫芦里。 接一个就由另一个男人潜出去,在旁边排队的族人接到属于自己的水后立马离开。 两百来号人排队装水如一条长龙,虽长但是没有出现混乱。 吴熙月这才对站在身边的三位首领道:“看到没有,这就叫秩序,只要人人遵守就会让部落与部落之间更加和平相处。” 三个男人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隐隐地懂得了些什么。 “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有了一定的秩序,规矩,约束会让这个过程变得轻松许多。等到了目地地,两个部落还能像以前那样和平相处下去,或许,会让关系更加亲密,如同两兄弟一样的亲密关系。” 吴熙月席地坐下来,等他们全部坐下来后,才切换到重点,“我们先来说说食物分配问题,这是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最容易发生冲突的事情。” “在我的部落里食物是由男人们共同猎回来,再交到女人们手上,由她们来负责分配。”央罗说出部落以前是如何分配。 吴熙月道:“我们苍措部落同样如此,现在,就是需要把两个部落共同猎到的食物集中分配才行,不能出现什么这是我们部落猎到的食物,你们是外族部落不能吃的这类情况发生。” ------题外话------ 我又不想取章节名了,好累了。 来个广而告之:原始社会分为前氏族公社、母系氏族公社、父系氏族公社三个发展阶段。这三个发展阶段所出现的社会组织又区分为原始人群、血缘家庭、氏族、胞族、部落、部落联盟等几种形式。 本文所设定的已经渡过了前氏族公社,也就是说渡过了原始人群、血缘家庭,胞族(老邪在这里把氏族放到胞族后面了)发展过程。 吴熙月现在就是处在胞族后面的短暂父权时期后期,也是说,真正的父系氏族公社(父权时期)是还没有出现。 这样解释,不知道筒子们懂了没? 下一章解释什么是前氏族公社。 4章“心狠”的巫师月 央罗说完亚莫部落以前是如何分配食物,吴熙月则道:“这只是一个大概的分开,现在我们需要更加细致化才行。两个部落的族人都存在分岐,我们不先把食物问题解决好,会出现许多矛盾出来。” “是不是要重新安排好分配食物的族人才行?”央罗浓眉很轻微地拧了下,想到自己部落族人对食物的占有,不由担忧道:“我真担心他们到时候会为了争食物打起来。” 吴熙月挑了下眉头,似笑非笑道:“早就打过了,连为了水都可以打起来,一旦填饱肚子的食物没有分配均匀,打到头破血流也是有可能。” 说到央罗老脸一红,讪讪道:“后来不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吧。” “不是怪你们亚莫部落有错在先,而是告诉你连水都能发生争吵,不尽快完善管理部落的制度,会让越来越多的族人失去前进的信心,到时候有可能出现整个部落的瓦解。”吴熙月也不理会他们几个有没有听懂,把自己想到一一说了出来。 “在没有到达新的领地时,所猎到的食物一定是要平均分配,也就是说无论这个族人有没有出去打猎,他同样是可以获得食物。” 吴熙月才说一点,央罗立马质疑起来,英挺浓眉皱起,道:“这怎么行呢?有的族人天生胆心,完全不敢出去狞猎,有的男人力气小,也没有办法猎到食物。还有的男人只跟在后面,……像他们这些都是没有资格获得食物。” 并非是他一个人反对,至少啼跟芒两人的眼里都有些质疑,不过,出于对自己女人的理解,啼嘴角勾了下,淡道:“央罗大首领,我们还是先听月说完吧。” “这些你能想到的问题月也会想到,先听完再说。”芒在旁边含着浅笑说起,“月会有办法保持平衡,不会让一个族人很悠闲,也不会让一个族人很辛苦。是不是,月?” 他玉色剔透有着湿润的眸子笑盈盈地看着吴熙月,当那些质疑去掉,只剩下对自己女人每幅身心的信任。 吴熙月弯弯眉目,能被了解也是一件幸福,微笑着往下去,“你们需要安排族人轮流来狩猎,哪一只队伍在这一天猎的食物多,就可以得到多一天的休息。哪一支队伍猎到的食物少,那他们需要多一天的狩猎。” “所狩回来的食物全部交给女人们处理,再由她们来给所有族人分配食物。而这些食物是由头一天打猎的男人一起亲自分配,不能出现有族人擅自去拿一份,或是对分配给的那一份不满意。” “优先照顾好老人,每一份食物必须是先分给老人,年轻男人不能有任何意见。” 吴熙月特别提到的老人,这让三个男人几乎亦口同声道:“为什么要先照顾好老人?”在他们的想法里,老人有吃的就很不错了呢。 “老人不会白吃我们的食物,部落里以后所有工具都交给老人制作,出现破损的工具同样是交给老人们处理。虽然年老,但他们比年轻男人更有耐心打磨工具。”吴熙月看了一眼分到水,苍老面容笑若菊花的几个老人,“他们年轻时候为部落做的贡献,临老了曾经受过他们恩惠的年轻男人理应孝敬。” 清澈如水的眼睛眸波微荡扫过三个男人,口气微凝道:“别忘记了,我们也会有老的时候,不像到老时遭到抛弃,就需亲自告诉后代,老人是需要去尊敬而不是用来抛弃。”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族人们知道只要每天共同努力去狩猎,才得更好地保障自己能吃饱。” 央罗听完后,连连点头道:“这个确实也是,老人……还是需要好好对待才行。安排族人打猎这些事情我会让桑赛他们几个去安排好,月,你看是两边的族人一起去呢,还是说……” “混合一起打猎,我们苍措部落有一支很特别的族人,我们之所有能走得这么顺利都是靠着他们在前面带路。打猎的时候也由他们带领,回来不会迷路,出去不会失踪。”吴熙月很清楚两个部落族人数量悬殊,如果苍措部落没有先天条件,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当然,实在不行的话,她也不介意两个部落的食物是各自猎各自。 啼跟芒在心里面已经有了个计较,……心里不担心是不可能。俩人交换了个眼神,由啼提出来道:“要不,我们还是分开打猎吧,冲突应该会小一些。” “不用,不用,我们亚莫族人心里明白如果没有苍措部落的帮助,没有巫师月的帮助是永远都只能留在没有水喝的领地上面。打猎在就按巫师月的安排,我觉得挺好的。”央罗摆摆手,颇有气度道:“我知道你们担心的是什么,不就是怕我们族人多,有族人心里会多想。” “这个你们尽管放心好了,亚莫部落的族人从不抗拒打绝,对帮助过我们的部落更慷慨。巫师月,食物问题既然安排好了,那……你之前说的一个惩罚,……要怎么惩罚呢?”央罗直接问到了惩罚上面,他是认为这个比打猎还要重要。 在他的心里是认为,巫师给出来的惩罚都是非常严厉,曾经有一个族人跟他去石林,因为无意中推倒了块石林里的石头,竟然是巫师拿着藤条将族人吊绑在没有一片树叶的在老树上面,拿棘条抽了许多,再到太阳下一直晒……,等到放下来早就是没了呼吸。 这么严厉的惩罚,央罗真心希望不要出现。 吴熙月瞅见他一幅面临大乱的模样,不好笑出声来,故意吓唬他起来,“谁对食物不满意,谁突然间强了某个女人,男人,谁因为一些小事就挥起拳头打架……,对这些族人我会直接没收他们身上的食物与水,……饿到他们没有力气走路。” …… 央罗睁大了眼睛倒抽口冷气,道:“这个……太狠了吧。没了食物,没有水他们死定了。”他以为对方是在说真的。 啼摇摇头,宠溺地笑道:“月,你不会对族人心狠的,我知道。” “不是说真的?”央罗喘了口气,心悸道:“……巫师月,我真被你吓到了?” 吴熙月失笑起来,也明白过来自己的话对央罗有多大影响了,影响有多大就能证明她在央罗,在亚莫部落族人心中有多重的份量。 嗯,以目前来看,央罗还是看重她。 抿抿嘴角,收起的调侃笑意,认真道:“并不能太好惩罚,毕竟一路走来所有族人都很辛苦,再惩罚重一些……他们心里会害怕。” “我是想到祭祀,让族人知道现在我们是在一起共同面对困难,这是神灵的安排,谁想挥起拳头是对神灵的不敬,……央罗,你说,他们会不会害怕呢?神灵的惩罚可比我来得厉害得多了。” 在暗中,央罗其实是打了个寒颤的,他自然是知道神灵的惩罚是有多厉害。 面不露半点害怕,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族人们知道后,肯定不会再挥起拳头打架了,谁也不会违抗神灵的安排。” ……万能的神灵啊,咱真给您跪了。 如果说所有族人都是苍措部落的,她确实是可以略施薄惩。可苦逼的这一大群人里亚莫部落族人占据一半以上,苍措部落族人就算是加上扎西勒他们也不到一百号人呢。 她不想惩罚就是怕勾出亚莫族人的反骨,每一个人都是有反骨的,由其是自由习惯的原始初民们,要让他们突然间受到许多约束只怕是难接受。 只在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建立起机制,有一个适应过程才不会出现约束后的后遗症。要知道从原始社会进入有阶级时代可是经历了万年以上。 部落的出现就是阶级的出现,巫师,首领代表权力,族人代表平民,代表只有服从。只是说,目前这种阶级分明并不太明显,还只是仅限于巫师,首领。 莫河外面的丛林里的五大部落明显比莫河一带的丛林里各个小部落进化快了许多,在这里,她没有发现以家庭,血缘的氏族。 而莫河一带丛林之前还是存在以家庭,血缘的氏族,这足可以说明,莫河外面的五大部落早就结束了血缘,家庭,胞族的生活同体,早就进入了部落。 苍山山脉部落尚且进入了部落,那再外面的部落呢?他们进入什么样的形式了?吴熙月陷入了新的迷茫里。 然后有一点是可以肯定,越往外面走,所遇到的部落只会强不会弱。 苍措部落成为一只真正的强者部落,尼玛的!最少还要经过五到十年,或许更久! 因为停息的地方有水,又听到几位大首领说巫师月需要举行一次祭祀,乞求神灵庇佑两支部落能尽快找到新的地方,乞求所有族人平安无事,亚莫部落的族人相当高兴结伴到林子里打猎。 野兽越来越少了,有些地方还可以看到早被太阳晒干的野兽身边,有还白色骨架凌乱地散在寂静地枯树林里。 大型猛兽基本已经不存在,猎回来的都是些獐子之类的野兽。 吴熙月也不在意,她的本意就是要唬住血气方刚的男人,还有喜欢攀比,其实没有多大坏心眼的女人。 丫的!有时候神棍也有神棍的好用处,难怪一定要有巫师这么个角色存在,为毛呢?因为可以镇定族人们那颗骚动的心嘛。 如以前的祭祀一样,奉上祭品,点了檀香,拜了天地,嘴里念念有词……确实说的是乞求上天能保佑所有族人平平安安,能让部落早日安定下来。 她,也是个有信仰,信佛。 以她为中心成圆而跪的族人在庄严地祭祀上面绝对不会轻易抬头,吴熙月说要跪时,他们会立马跟着跪拜,再要磕头时,……绝对是实打实的用力磕下去,不参半点虚假。 等到把该说的话说完,吴熙月站起身来,灸灸烈日下,她目色凛冽,嘴角轻启,如山涧甘泉潺潺而流的声音回荡在所有族人们的耳边,“神灵告诉我们,这一次的离开是神灵为了保佑我们的后代能永远安乐生存,为了我们能找到更好的领地才会发现一场灾难。神灵说,只在灾难发生,所有族人才会下定决心离开,才会团结在一起寻找新地方。” “神灵也告诉了我,苍措,亚莫两支部落是必须要一起渡过在才能找到新的领地,如果中间出现谁说要离开之类的话,这是等于违背神灵的安排,一场比地动更大更恐慌的灾难会很快来临。”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灾难我可以现在告诉你们,当天上有火球落下,等待我们的就是全部被烧死的命运,无论是老人,小孩,女人,男人……谁也不能逃离神灵的怒火。” “在没有找到领地前,两支部落的族人必须要团结一起,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把自己的拳头挥向对手!女人们一定要注意听好,如果你们为了某件小事情要男人们替你们出头,等待你们的就是无尽折磨!会让你们全身疼痛到痛苦死去!” 吴熙月看不到族人们脸上表情是什么,但她能看到离自已最近的三个男人是什么样的表情。 哪怕是镇定如啼……他亦是修眉惊跳了好几下,峻冷面颜露出了对神灵惩罚的害怕。 芒的下颔紧绷着,完全能感觉到他全身肌肉都是紧紧绷起,害怕会让身边变得僵硬,芒正是处在害怕中。 这个男人不怕一切,对神灵的害怕是根深蒂固,再怎么聪明强大也不能消失对神灵的敬畏与害怕。 而央罗的额头已经是点点冷汗冒出来,鼻尖上还有一滴汗水……很快滴下没入枯草丛里。他害怕到全身在冒冷汗。 吴熙月笑了,连他们都在害怕的话跪在周围的族人更加不用说多了,只怕是怕到要晕了。刚想完,左侧方出现很小的动乱,有人低呼了声,“木金玛晕过去了……。” 木金玛不就是那个把水喝完唆使男人们去抢纳雅她们身上竹罐的女人么?啧啧啧,果然是做贼心虚啊,当时央罗问她的时候还死咬着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呢。 她这一晕还真是晕得是时候,几个跟她一起在暗中唆使过男人们的女人是更加害怕起来了,支撑在地面的双手抖个不停,生怕神灵知道她们之前干过些小心眼的事情,干过些有意刁难苍措部落族人们的事情。 等到祭祀结束,吴熙月让男人们把祭品用石刀切割,对央罗,啼,芒三个男人道:“走了十来天,既然遇到有水源的地方不防先休整两天,让族人们有个缓口气的功乎,你们三个怎么看呢?” 心有余悸的央*巴巴道:“我没有意思……。”神灵啊,他是真没有意思,地动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场可以把整个部落灭掉的大灾难,天上落火球下来,……他已经想都不敢想了。 还好神灵提前告诉了巫师月,不然他的部落会是自己灭掉自己。 她的意见是代表整个苍措部落族人的意见,啼跟芒更加不会站出来反对。而他们心里同样认为遇到有水的地方是可以停下来休息。 族人们很快就知道了会在这里休整几天,扎西勒悄悄地对哈达道:“我知道这里有一个暗谷,暗谷里有许多野兽,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在换盐人心里,私地认为还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可靠些。 哈达听了心痒得很,可转念想到以后狩猎是共同一起过去,不能存在私心,他叹口气无奈道:“还需要告诉亚莫族人才行,要去的话就一起去吧。” 丛林的暗谷是到处都有,阴暗阴暗的是太阳光没有办法照进去的黑暗地带。暗谷有一个好,因为纵深走下去会觉得阴凉阴凉。 吴熙月得知后,便道:“带上弓箭,多些带些狩猎手一起过去。亚莫部落会有央罗派出族人出来,等过几天就会安排好哪些族人是一组,很快是会轮着来打猎。” 才商量好也不能立马就能做出安排,别指明原始初民们有办事效率。 央罗很乐意派出自己的族人跟着去打猎,男人跟男人之间的好关系就是打架与打猎两件事情培养出来的吗? 哈哈哈,巫师月不正是想看到两部落的男人在打猎中把关系弄好么? 暗谷的野兽也不多了,但足够让二百来号族人两天吃量。离开前,吴熙月囧囧有神的想着,二百来号族人每过一处就如鬼子进村,扫荡得一干二净呢。 他们是扫荡了遍,可苦逼了后面追来的赭昂他们,每一次寻找到前面大部落留下的痕迹,就会要饿个一餐才行。 “这样下去不行,赭昂,我们连晚上也要赶路才行。”赫麻往水井里打了水,他刚才看了看水井边缘的土壤,上面一层已经晒干,下面的还有湿润,说明巫师月他们走了并没有多久。 最多是一天的功乎。 赭昂连续喝了两竹罐水,抹了下嘴巴才道:“是需要晚上追赶才行,巫师月他们人多,一经过丛林里的野兽几乎都没有了,我们跟在后面连吃都成问题了。” “打了水就走,不停下来休息了。”旁边取水的男人接了句,“早点追上去,我们也早点能吃顿饱。” 跟着赭昂的落庚部落男人都是一群不拘小节,不愿意像其他落庚部落族人喜杀戮,都笑起来道:“我们就算是停下来也找不到吃的,你们看看附近,连枯树都被砍走烧了许多,野兽只怕都被他们吃到没剩一只了。” 打趣成分占多了,赭昂都不由笑出声来,“行,我们今天追一天,晚上再追一个晚上,等到白天休息一会,抢在天黑前看能不能追上巫师月。” 族人们确实说得有道理,还不如现在有体力的时候累一些,早点追上巫师月也早点让所有族人放下心来。 等他们追上吴熙月已经是次日的晚上了,而且是大半夜里。 公狼们到了晚上最为机警,只有一点点响动立马用狼首拱醒了吴熙月,提醒她有陌生气息在靠近。 吴熙月心里一惊,尼玛难不成现在有陌生部落存在? 哦草!喇达乌拉山的领地范围相当广呢,到目前为止连央罗都不知道有没有走出属于她的领地。 轻地推了下睡在身边的男人,两人立马睁开眼睛,没有惺松睡意反而有淡淡寒光浮过。啼起身,目如厉箭先是扫了四周一眼,压着嗓子声色依是清冷道:“是什么动静?” 要不然,不会大半夜里推醒他跟芒。 芒更快地弯着腰爬到了树上面……,朝四周察看了起来。 因为白天都要赶路并没有安排放哨的族人,依靠的是天然本能,爬上去的芒趁着月辉眺望起来……,尽管没有树叶掩饰的丛林视野开阔也不能发现什么。 吴熙月轻声道:“有陌生人靠近,数量不多,……可能是生活在附近的一支小部落。叫醒几个族人跟公狼们一起去看看。” “你去伐合他们身边,我跟芒一起去看看。”啼压了下她的肩膀,朝某处点了下,“他们在那边,我看着你过去。” 女人很不听话,只有看着她过去才能放心离开。 吴熙月撇撇嘴角,道:“半夜三更的我才不想跟着过去看看呢,你们自己小心一点,真要是这个地方的小部落直接说借睡一晚,明天早上要离开。” 说完便蹑手蹑脚弯着腰走到伐合他们几个人身边,……远目,睡睡这个,睡睡那个的伪性福生活她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有什么尴尬的。 一靠近,足踝就被一双大手给抓住,大手的主人低喝了声,“谁!” 吴熙月蹲下来,笑眯眯道:“我……。”然后伐合就挪开身子,没有半点刚才的戾气。吴熙月躺下来,道:“有几个陌生族人靠近,啼跟芒去看看情况,我得跟你们挤挤才行。” 这对伐合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嘴角都笑到咧一边了,“睡吧,睡吧,兽皮都被我睡暖和了,还要不要多盖块兽皮?挺凉的。” “不会了,我睡觉着,你们听紧点,他们两个没带几个族人过去。”说到底还是不放心自己家男人,打了个哈欠吴熙月一边等着一边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没有一会儿,吴熙月就听到有许多没有掩饰的脚步声传来,睡在外面的族人都惊醒过来,起身就吼,“半夜不睡觉,又没有女人亲热能不能别折腾了?” 有人回答,“有几个族人找过来,我们带过去找巫师月。” 这回答有水准,没有引起族人们怀疑,低咒了声很快恢复了平静。吴熙月早就睡着了,以啼跟芒的能力,她犯不住这么地担心,又不是养个崽。 到了次日,吴熙月身上包着兽皮看着二十三个陌生男人,指着其中一个道:“你是赭麻对吧,想跟我们一起离开?” 被指中的男人心里头一跳,好厉害!竟然一眼看出来他是谁了。 啼过来抱她的时候提到过赭麻,虽然说也睡着了,抱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片刻清醒。 赭麻走出来深深一弯腰,在众多目光里诚肯道:“铁木欠因为地动放弃了族人,我听以前背叛央罗的一个小部落头领提过说你会带着部落离开,没有地方可以去的我只好带着族人过来投奔你了。” “希望你能收留我们,虽然说我们是落庚部落的族人,但绝对不会是喜欢杀戮到处惹事的男人。” 央罗目光阴沉了许多,突地说了句,“在铁木欠的儿子们中,赭麻是最老实的一个。人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本事。”顿了下又说了句,“据说每一次铁木欠发动恶斗时,你都会在旁边劝一下?” “是啊,因为劝得多我成了铁木欠最不喜欢的一个儿子,地动过去我劝他去救救山洞里的族人,反而听到他说:为什么我没有在地动中去去。”赭麻苦笑了下,更多的无奈涌上心口让整人都带着忧郁。 吴熙月眯了会眼睛,刚才央罗的那番话是说给她听的,意思是他并不反对赭麻的加入呢。只是,他了解赭麻,可她并不了解呢。 这些事情,不如交给啼跟芒来处理了。 她笑道:“部落有外族族人加入的事情我通常不理会,是由首领们来决定。赭麻,你应该找的是首领啼,首领芒。” 后退几步,便站在啼的身后。 赭麻心里一沉,巫师月是在拒绝他们的加入吗?不由把目光落在那个目光冷到跟冰雪一样的男人身上,他……就是首领啼了吧。 “他的眼睛像水一样清亮,说话的时候目光不闪躲,……这个男人是还不错。”走到她身边的芒给予了挺高的评价,温和的声音像是羽毛一样轻地在耳边拂过,“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以部落名义来加入,还是说……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 他的声音虽如平时一样,温和浅疏,可仔细一瞧,就能瞧出他玉一样的眼里闪烁着异样光芒。 吴熙月头痛起来,芒是一个很会掩饰自己心思,喜爱的男人,但也会有某些失控的时候,就比如说要留下换盐人时,他的眼里就闪烁着如现在一般的异样光芒。 都有些不忍心打击他了,遂是道:“还得要看人家是个什么意思,谁知道怎么样的。再说,我也不太愿意总是有陌生族人加入。总不能像是一个收留所一样,来了个收一个,来一双收一双吧。” 尼玛的!一路都要这样下去,虽说部落族人扩大了,但是……各种苦逼事件就会出现!谁知道新加入的族人脾性怎么样,弄不好也许招回来个麻烦呢。 芒沉思了会,心里有个主意出来了。他伸手揽过吴熙月的肩膀,笑容如得了腥味的猫儿,“我去试一试,像这种没有地方可以去的族人只要能让他们安定下来,我觉得还是挺好的。” 这些事情是他们男人们来处理,她是不可能面面俱到,成为一手抓的巫师。 也不理会他们是怎么处理赭麻他们,很快就走到女人们身边,同在可不是几个女人了,而是几十个女人鸟。 一个女人表示是五百只鸭子,几十个女人在一起……,尼玛的就是叽叽喳喳从白天聊到晚上。 亚莫族的女人们自从祭祀过后就安份了下来,也是第二天才知道她们为毛会时不时刺一下纳雅她们。 赶情儿是看着男人们对纳雅她们太好,心里极为平衡存了攀比心思。 其实都是心眼儿不坏事女人,大大咧咧的说话,大大咧咧的走路,真要说到一块去了,那感情深到好像是从小一块长大似的。 吴熙月向来对这些事情采取不理不睬,顺其自然下去。 原始初民们真没有几个心眼坏了,他们有自己的相处方式,而她的方式用在这里未必用得上,任其发展才是这里的根本。 瞧,现在关系就是很不错呢。 “把这块肉切下去先给老人们烤好送去,休息的时候你们部落的几个老人还在跟老达他们学着怎么打磨石器呢。”纳雅手里拿着石刀,相当利索把獐子脚上面一块嫩肉切下来,递到亚莫女人的手里。 又让两个把獐子翻来,把另一条腿上的嫩肉也切下来,“这个都拿去,火都生起来了你们几个快一点,吃完还要赶路呢。” “话真多,快点把这块肉切下来,我拿去给小孩煮肉汤。”一个亚莫女人在口气恶巴巴的,脸上却是含笑的。她接过肉一转身看到吴熙月后,很自然地露出害怕,往后退一步,恭敬道:“巫师月。” 吴熙月看了下她手里捧着的鲜肉,道:“你不是有个小孩吗?多切一些过去让央姆加木耳煮多些肉汤。” 女人先是一愣,然后低下头,有些欢喜道:“小孩吃了奶还不是很饿,有这些就足够了。”在这里的小孩吃奶会很久,一直他们自己不想吃才会中断。 “月,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双手血淋淋的纳雅握着把同样血淋淋的石刀转过身,黝黑不失俏丽的脸上带着笑容,“肉还没有开始烤,我们几个先把东西分下去。” 平均分配食物其实是件比较累人的话,二百来号人的食物都是经过女人们的手,以一个火堆是二十个人男人来算,就要分出十份出来。 女人们只负责十份完整分配,肉分下去后再由烤肉的男人们自己分配了。 吴熙月接过她手里的石刀,道:“小毛虫还没醒来吗?这里交给我,你去看看小毛虫吧。”旁边的才满要过来接过石刀,吴熙月侧了下身子,道:“我来就行,你手上还有伤。” 才满的手昨天在切肉的时候不小心让跟骨刺刺了下,掌心当场流了许多血。 亚莫女人们是没有胆量到巫师手上抢石头的,纷纷装着没有看到一样,默默地把獐子分过来好让吴熙月来切肉。 一个早上很快过去,吴熙月得知赭麻他们是留在了苍措部落,吃着烤肉的央罗是长叹一声,颇有些可惜,又有些郁闷道:“他们怎么就不来问问我呢?我也是挺愿意收留他们几个啊。” “这个么,是要看眼缘的。”吴熙月嚼着肉,很得体地笑着,不显得有炫,“落庚部落跟亚莫部落一直是个死对头,他们怎么可能会选择你呢?” 得来的还是央罗一声长叹,看上去似乎真的是可惜赭麻没有成为他的族人。 吴熙月很快就知道了啼跟芒他们是怎么解决赭麻他们,男人们帮拳头说话……其实是个很好地解决途径。 却说在扎西勒他们带领上离喇达乌拉山越来越远的两支部落经过一个月之外的徒迁横跨了无数座崇山峻岭,而在另一个地方同样是只部落走了很远的话。 “这么走下去我们还不如留在部落里不走呢,由其是还要总盯着那个巫师……,我真没有办法忍受了!” “拉木,你再抱怨也没有用,泡司是不会同意把可以召唤野狼的巫师放走。没有听到他对大族长说么,邪巫族要拥有一个可以召唤野狼的巫师,以后随便走到什么地方都不用担心会遇到危险呢。” 是一个手臂上画着太阳图腾的男人笑着开口,他的耳朵上打了两个孔,每一个耳孔拿着两粒小骨。 拉木白了男人一眼,有些不甘心道:“血巫族出来的巫师又怎么样!我们邪巫族从来就是比他们要厉害。” “嘘,小心一点!那男人耳朵灵敏得很,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我们说话。”男人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去看又梆在树身上面的男人,视线才转过去就跟那男人清冷冷没有一丝光芒,黑暗到像是阴雨天晚上的一般的双眸对上……,心头上重地一跳,男人立马把眼神给挪开。 这个巫师……比他们见过的巫师都要厉害,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血巫族有这么个巫师存在呢。 “你怎么也怕他!”拉木是一路抱怨最多的男人,额心上画着的太阳图腾跟着他的说话一个动一动的,怒气就在眉目前盘踞着。 他朝地下啐了口,指甲黝黑的双手搓了搓,目露凶光道:“我去教训教训这个家伙,眼我们邪巫族做对就应该就没有好下声场。” “你疯了?”男人瞧出拉木不对劲,吓到一把拉住他手臂,“泡司都说他不简单,你的本事都比不上泡司……,别过去!小心自己受伤。” 他一说更把拉木的怒火勾得更旺,“你别管我!早瞧这家伙不顺眼了,一天到晚就是用对渗到人发慌的眼珠子瞪着张,又长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嗤,这样的巫师能有什么本事!” 拉木用力甩开男人的手臂,活动活动手腕露出一丝阴沉笑,“我去过揍他一顿,看他还怎么敢看着我。” “快给回来!泡司马上过来了,你是不是想惹泡司生气。”男人的脸色微了下,跑过去来拖住拉木不许他过去。 狼王见此,勾了勾嘴角,嘴唇嚅动说出几个字,“没用的男人……。” 拉木瞬间更怒了,不管男人怎么拖劝他,脸阴沉到可以挤出水来跑到狼王身边,抬起脚就往狼王的胸口上面踹去。 “拉木,你真疯了!他身上还绑着藤条你竟然去踢他!” 修眉挑了下,这个男人……是不是跟眼前发疯的男人过不去呢?连他都听出不这些话都是故意说出来到。 再仔细一看,果然看到劝着的男人眼里有丝冷笑带过。说是劝,其实是更想掀起对方的怒火呢。 不管是为什么,狼王心想只要真能把绑住他的藤条给松开……,只要他还有一点点力气就能逃开了。 该死的东西,每天往他嘴里灌许多草药,灌到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更像是哑了一样。 今天总算是偷偷呕出许多草药,身上的力气才恢复一点。 拉木冷笑起来,“你还真提醒了我!哼,就算是没有绑藤条,他一个血巫族出来的东西还能打得过我不成?” 狼王默想:他可不是血巫族出来的巫师……。 ------题外话------ 周一会晚更,切记切记……,不要催,从医院里复检回来就会努力码字更新。 5章 女人的权力 泡司回来见到的几根割断的藤条,留下来看护巫师的两个族人不见踪影,他拧了拧眉头在附近喊了几声,迟迟没有得到回讯。 出去寻找食物,水源的邪巫族人陆续回来,这些人的背上面都背着用细竹枝编织而成的篓子,做工虽然不好但胜在实用。 篓子里装着是他们离不开的各类毒草,这些都是很有用处,邪巫族的族人在遇到危险大多是靠毒草成功逃脱。 苦逼的狼王也是在毒草中翻了船,没有反抗就被抓住。 “拉木跟斯赫尔呢?”一个年长许多的男人手里拧着两只瘦瘦的野雉过来,他的胸口中绘着一个非常大的太阳,所有邪巫族中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在胸口前绘上太阳图腾。 这是邪巫族的大族长,叫莫耶当。 泡司弯腰捡起割断的藤条,心里头闪过一丝不好预感,沉默了一会才道:“回来就没有看到他们俩人上……,连巫师都不见了。” “嘿,这有什么奇怪的。那巫师也是个男人,吃进去了东西也要拉出来东西才行。”另一个邪巫族的男人不以为然笑着说,他从竹篓里拿着几株像是灯笼一样的花朵,道:“泡司,给你看一样好东西,这笑有些神奇,花苞里尽是一些死掉的飞虫。” 对他们来说,寻找各种有毒的草药,花朵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莫耶当也是笑起来,并没有把在拉木他们没在附近放在心上,转对泡司道:“看上去有些意思,可惜只摘到一朵,没有办法弄明白。” “给我看看。”泡司压下心中不好预感,对男人道:“所有附近你都看过了吗?一朵的话是不太好弄明白。” 持花的男人沮丧道:“是,我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这样的花朵的,不然,我还真会守在旁边看着这些飞虫是怎么死在花朵里。” 邪巫族有着极好的耐心,他们要发现一种新的毒草,毒花就会在旁边守很久,弄清楚这些毒草,毒花会有些什么样的特性才会摘下来离开。 泡司端详了一会,道:“没有见过这样的花朵,你收好了,下回再仔细找找。可能这片山里还有相同花朵出现,到时候再好好守着别摘下来就行。” 把萎缩许多的花朵还给男人,抬头朝四周又看了看,嘴角压紧沉道:“有些不对劲……,撒个尿哪里需要这么久呢?” 说了也有一会话了,莫耶当也觉出些不对劲来,目光一沉对对准备生火烤肉的族人们道:“去找一下拉木,斯赫尔,晚点再弄吃的。” 邪巫族的族人不会像部落族人一样对族人失踪会感到担忧或是惊慌,他们的目光相当冷漠,抬抬眼眸波没有一丝变化。 “这么大了,又不是个小孩子出去了也知道会回来,你们几个去,我留下来生火烤肉。”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也是邪巫族里唯一的女人。 本来还有一个女人的,不过误食了一种带着巨毒的毒草,用不了多久嘴里流着乌血死掉。邪巫族的族人是看着那个女人在痛苦中挣扎死去。 他们永远记得祖辈们说过,死在毒草下的不配成为邪巫族族人。 只要出现有族人中毒,他们只会在旁边看着……,绝对不会说出手相救,那怕真只要出手能救活中毒的族人,他们也不会出手。 能活下来的都不知道中毒过多少次,靠的是自己后背竹蒌里的各种可以用来解毒的草药。 男人们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把手里的打回来的各种猎物都放到女人身边,拿起放在石头上的长矛很快进入丛林里搜寻起来。 泡司等了一会,对大族长莫耶当道:“我进去看看,巫师不简单,我担心他逃跑了。”从抓到那个巫师起,他就从来没有小看过那个男人,一个拥有比邪巫族族人还要冷漠的眼睛,……他不会相信是一个被抓到后就乖乖跟着走的男人。 莫耶当在整理竹蒌里的毒草,闻言头也不抬道:“哦,那你去吧。没找到就算了,用不了多久总会要回来。” 如果没有找到……只怕是回不来了。离开的泡司暗想。 “大族长,你来帮我把这只野兔的皮毛给削掉,我去把野雉先烤了。泡司都把它清洗干净,省得我再跑去洗。”女人很不客气地吩咐起大族长来,在这里,可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敬畏,谁有本事能认识更多的毒草,能毒翻在任的大族长,谁就能成为大族长。 不过,大家都不乐意去掉这个大族长;邪巫族的大族长比血巫族的大族长不知道要累多少呢,许多事情都需要大族长来安排,……都没有太多功夫去寻找新的毒草。 莫耶当把最后几把毒草放好才道:“行了,你放在旁边就行。泡司是心细,你是个女人怎么也不学着一点呢。” 邪巫的竹蒌是不会随便乱放,也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只要人还在竹蒌是随时随地都要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 把竹蒌背好,莫耶当走到女人身边,“都弄了?还是剩一点等晚上再吃?” 女人抬头看了看天色,“离晚上还早着,都弄了,谁知道晚上能不能找到地方生火睡觉,先烤了,带到路上吃也行。” 野免的皮毛还没有削完,拉木跟撒赫尔两个男人是垂头丧气地回来,他们身后是满脸怒脸的泡司。 “咦,巫师呢?怎么没跟着回来。”女人一边翻着烤肉以免烤焦,落在泡司身上的目光不经意地有丝情意闪过,她勾了下嘴角,眼里便是讥笑满满。 泡司在愤怒……,他们两个很灰败,啧啧啧,这么来说那个比女人还要好看的巫师跑了?女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出来,“哟,两个人连一个都没有力气的巫师都看不住,拉木,撒赫尔,你们俩个直不是个男人。” 女人嘴巴挺毒的,落井下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拉木狠瞪了女人一眼,张嘴要说些什么,身后传来泡司冷冰冰的声音,“因为自己的面子放走巫师,拉木,你还想说什么?” 所有的计划被这位愚蠢的家伙打乱,所有的安排全部都白费了! 泡司连活剥了拉木的心都有,不过……,也不能全是怪拉木,一向喜欢看到族人失败,而自己胜利的撒赫尔更是气人! “逃了就逃了,那家伙嘴巴太严实,我们都问了一路了也没有从他嘴里得到好消息。算了吧,泡司,我们走我们的就行。”莫耶当倒没有什么好生气,巫师不是他抓回来,更觉得抓个巫师反而是件麻烦事情。 逃了更好,省了食物出来呢。 泡司额角青筋一抽一抽的,抽到他脑袋直痛,“大族长,那个巫师手上一定有许多野狼,野狼是生存很强悍的家伙,我留下巫师不是为了打击血巫族,而是想借巫师手上的力量,帮助我们尽快寻找到水有山有毒草的好地方。” “野狼的速度比我们快多了,如果那个巫师同意留下来后,我可以提出让野狼们在前面寻找领地,而我们在后面一边寻找毒草,一边等着好消息往前赶就行。” 他一说完,几十号邪巫族族人都愣了。 “你你你……你怎么不早说出来啊!”莫耶当终于意识到拉木,撒赫尔两个家伙干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一时间额头青筋显暴,凶狠地盯着两个为自己行为后悔到要哭的男人,“你们俩人!能不能像泡司那样想多一点!” “就是!两个人看一个没有力气的男人都看不住,还是乌月说得对,你们就不是男人!”刚才还是很平静邪巫族族人但不淡定了,纷纷指责起两个男人的冲动。 “你们两个笨蛋!巫师一起我们去哪里再找到他!” “当初真应该把你们留下来,不带你们一起走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 泡司阴沉着脸,……仅仅是这样就算了,真逃了他们自己重新找就行了。可是,为了要让巫师知道他们的处境有多难,他是特意看中那边枯木干枯得最早,就朝那个方向走的! 这么多天下来,现在站着的地方是许多枯木劈下来直接可以当干柴烧,能不能尽早找到下一处水源都是个问题。 巫师一离开,他更不能说出,揉了下额头对莫耶当道:“我刚才发现前面许多枯树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倒下来,莫耶当,我们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倒下的枯树在告诉我们越往前走,越是没有水喝。” “巫师跑了,我们又不能往前面走,那还能去什么地方?”问话的女人目光微微闪烁,直觉在告诉她泡司对族人们隐瞒了许多事情。 莫耶当道:“不能往前面走……就换一个方向走吧。总会找到一个好地方,总会找到有水有食物有毒草的好地方。” 沉吟了会,他又道:“往这边走吧,我们绕着往回走,再转个方向朝换盐人常走的方向走去。说不定,还能遇到出去换盐的家伙们。” 还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泡司闻言,眉峰很轻微地动了下,目光若有所思落在莫耶当的脸上,只是一下便挪开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他似乎看到莫耶当眼里的笑了……。 邪巫族等于是绕了一大半个半圆才能折返到换盐人常走的方向。 “是现在走?还是休息会再走?” “有什么好休息的,吃完烤肉就走,快点离开才行,太阳越大越会没有水喝,以后我们还是快一点赶路。” 这样的事情都不用大族长莫耶当来决定,邪巫族族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莫耶当偏头问起泡司,“你怎么想?是还要去找呢,还是说吃过烤肉离开?”唉,泡司这回是被自己的聪明给害了,早点跟他这个大族长说……也不至于要绕那么一大圈。 好在他发现有些不对劲留了个心眼,虽说他没有泡司聪明,但却知道一步一步走才是最稳当。 “就听他们,吃过烤肉就走。”尽管不甘心,可还是得离开,还是要尽快离开才对。泡司吁出口团在胸腔里的浊气,朝莫耶当露了出记微笑,“谢谢了。” 别人听不出来他为什么要说谢谢,莫耶当却是最清楚,他拍了拍对方肩膀,笑容宽厚道:“应该的,应该的。” 泡司眸色微微暗了下,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莫耶当……是在所有人不愿意当大族长时自己站出来,所有人都在怀疑他会不会让血巫族那个狡诈的大族长给灭掉,谁知道血巫族灭掉了,他倒是还好好的。 这个人一直都是不简单,也许并不是很聪明,但他懂得怎么保护自己,保护好族人。其实能保住自己又保往族人,他是比所有族人都要聪明。 彼时,狼王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大树上面,凌地高耸的大松树虽没有宽大树叶,但它针叶很经得住旱情,树大根深至少还有一半的针细幽绿。 狼王正是藏在这仅有的幽绿里面,一直等到下面没有丝毫点动,也没有任何说话声才轻地翻了翻身子。 没有下来,生性机警的他是不会立马下来,而是等天星子满天,月亮高挂时狼王掷出握到都有热度的小石头。 下面没有动静传来,尽管如此,狼王一直等到天际泛着绛紫色才从大树上面慢慢下来。经过一个晚上力气虽然没有全部恢复,至少走路不成问题了。 他被抓的时候正是身边没有一只狼,带走的公狼留守在他替野狼寻找到的领地上面,估计是永远不会再见面,走回去的路没有野狼们陪伴……狼王头一回感到有些孤独了。 狼其实最能耐孤单,而他不是狼,所以,永远也不能成为真正的狼。 离开的方向一直是记在心里,狼王只在林子里休整了二天,等到全身精力都恢复过来糊乱吃了些东西便起身赶路。 出来太久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见过女人。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在部落里,离开前她说过部落会越来越缺水,她会在水源还有保证时带着族人离开寻找新的领地。 这么久过去,她会不会还在部落里等他回来呢? 狼王不知道自己表情一成不变的俊美完全成了幅多愁善感,他即想着自己的女人能在部落里等他,又希望她早点离开,不要因为他耽搁了自己,耽搁的部落族人。 远目,狼王啊狼王,乃真是想多了。 在如此坚难的时候,吴熙月听到这么久具有爆炸性的消息,没有感到喜悦,只是愁得很。以至于,脸上的笑容都是生硬硬的。 “那你们要好好照顾好阿依里,怀孕才一个月多点不能像以前那样蹦跳,知道不。吃东西的时候也不要吃太多烤肉,多喝些肉汤,野菜之类的。”生硬的笑容很好收敛好,吴熙月细心叮嘱起来。 阿依里也没有想到自已会怀上了神种,她的笑容很欢快,吴熙月每说一句她就重重点头应和回答。 旁边的几个女人也是乐哈哈起来,央姆道:“以后我们部落里的小孩只会越来越多呢,现在是阿依里,下个说不定就是我了。” “下个最好是我,我也好想怀个神种啊。”才满抱着小多吉,一眼的星星状,“瞧这家伙让格桑喂得多好,重到我抱一会就抱不动了。” 吴熙月妹纸是默默地听着……,尼玛!她能说你们在徒迁的时候不要嘿咻,不要怀孕不?尼玛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怀孕好时机嗷! 泪奔的,她还真没有想过……会有女人怀孕。 见到女人们个个都在为突然到来的小生命而兴喜,吴熙月只能是乐观的想,就这么地吧,怀都怀了总不能让阿依里不要是吧。 “阿依里,谁是小孩的阿父?”纳雅笑完后,随口问了句。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阿依里愣了下,又颦着眉头细细想了下,她才回答,“记不清楚了,跟好几个男人亲热过呢。” 噗……,连孩子他爸都不知道了?妹纸是森森给囧到了。牛掰不解释啊啊啊,孩子父亲是谁不知道。 妹纸木想到的是,后来越来越多的女人怀上孩子后都没有办法知道孩子爸是谁,只有长大一点,觉得像谁,谁就是孩子的爸。 部落有女人怀上神种让整个苍措部落的族人开心了许久,弄得央罗坐到亚莫女人们休息的地方,语重心长道:“你们怎么就没有给我怀个神种呢?正好有巫师月在,怀上这神种还可以让她照顾照顾呢。” 女人们也很无奈,她们倒是想怀,可是怀不上有什么办法呢。 央罗见此,直接是大手一挥道:“你们是快点怀上去,自己的男人硬不起来就找别的男人去!这么多的男人我就不信你们一个都怀不上。” 这事,吴熙月是不知道的! 于是,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里,吴熙月就听到夜晚里嘿咻嘿咻的声音就没有停过……,弄得她这个生理好正常的女人只差没有流鼻血了。 实在受不了……两个男人拖上一个,到了林子里狠狠地解决解决才把火给泄下去。 女人怀孕对部落来说是件喜事情,阿依里接下来受到男人们最好的待遇,无论是她自己的男人,还是其他的男人都视她如珠宝,食物没有办法私有制那就是在语言上补偿了。 吴熙月有心想拿出几斤小麦磨成粉,做出些面食给阿依里,却因为各种原因也是没有办法给阿依里。 食物公有制让两个部落族人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为食物争吵事情,她不能把现在的平衡在打,言而无信视为破立,只能是放弃偷偷了。 好在,阿依里并没有生气,她反过来贴心道:“小麦既然有这么大的用处,等我们到了新领地后再种到地下,说不定还可以用来交换食物呢。还是都留着吧,之前出发前分下来的食物我还有一些,像草籽,干果还有许多。纳雅她们几个见我喜欢几干果,把自己的都分给了我,巫师月,你别太担心我们,族人们很好照顾我,都让亚莫女人们嫉妒起来了呢。” 苍措部落男人宠女人确实是出了名的宠,吴熙月失笑道:“他们敢不对你好,部落想要壮大还需要靠女人们才行呢。” 现在的女人在吴熙月游说下终于知道她们的重要性,个个是挺直腰板跟男人们平视着说话。这要是在以前,女人们就是属于被奴役的份,哪里还跟男人们顶嘴。 女人一强势,势必男方就会弱下来;苍措部落的女人们已经是翻身当家作主起来,在街徒迁过程中听得最多的就是:“我好累了,你背一下我吧。” “或者说,走到腿痛,你给我揉揉?” 弄得亚莫女人又是羡慕又是心酸,在亚莫部落里女人可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就拿央罗来说吧,他一共有六个女人,当然,这六个女人也不是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只有那么一两个是固定,其她的女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男人。 ……淡定,就是这么一个很混乱的时代,并不会为耻也不会被人看轻。 央罗的六个女人民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伺候好央罗,烤肉,水,兽皮都需要亲自送到央罗手上,有时候他走累了或是走得太热了,女人就必须得围着他忙碌。 不光是他会享受女人们的伺候,其他亚莫男人们同样如此。 然后,当亚莫女人们看到苍措部落的女人完全不需要照顾女人,还反过来被男人们照顾,心理自然不平衡起来。 心里有怨气的女人开始向吴熙月,向纳雅抱怨起来了;吴熙月笑眯眯的看着十来个亚莫女人,一脸得道高僧那么的表情淡定道:“纳雅她们以前跟你们一样过得很辛苦,由其是才满,格桑她们两个是跟着老人居住在另一个地方,我第一次见到她们两个就跟见到两只受惊地小兔子一样,男人们一声咳嗽都会把她们吓到半死。” “我们现在也是一样啊,男人们只要重声说句话,吼几声我们都会感到害怕。昨天贝贝被男人给打了一拳,要不是苍措男人们贝贝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唉,我们部落经常会发生,以前更多,现在……好多了呢。出来这么久,我还没有被自己的男人打过。” “是呢,我也没有被打过。昨天贝贝就是没有给她男人捶下腿就被揪翻,摔到她现在老路都说腰痛。” 亚莫女人们开始抱怨起来,这要在以前她们只会认为正常,不会有心理反抗。正是因为有苍措女人们被宠的例子在,就有了一个可比性,她们开始认为男人是不应该这样对待女人。 吴熙月并没有参与昨天的事情,她很清楚这是一个部落成习惯的劣性,并不是说她一出面就能解决,关键还是得看女人们自己想才行。 亚莫女人在男人们面有多面懦弱她是早见识过,当把被打被骂被吼叫当成是习惯,她又什么办法去把她们的习惯改变呢。 有了个可比性就好办多了,便在笑着对她们道:“好与坏都是你们自己争取过来,男人之所以对你们打骂吼叫,其实都是被惯出来,你自己强势一点,男人们自然会弱下来。不信,你们可以试着反抗一下看看。” “神灵啊,这个该怎么反抗啊!我的阿母说了女人力气小,只有被男人们欺负。阿母的阿母也是这样说的,女人没有男人强壮,生下来就是会被男人们欺负呢。” “我也想反抗啊,看到纳雅她们多幸福,男人们都不敢跟她们吼叫呢,别说打了……,我只看到纳雅打男人的份。” 说到纳雅那根“尾巴”得瑟得瑟翘了起来,甩甩额前头发,笑嘻嘻道:“你们傻啊,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打你,你就扑过去跟他对打。谁怕谁啊,不怕死的就来,大不了一起死了!” 这翻豪言壮志让吴熙月听了直牙痛。 倒是让亚莫女人们眼前一亮,转又是倒抽口冷气,有几个女人纷纷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还想生个小孩下来,不像死掉。” “又不是真想死,是吓唬她们。”央姆微笑着发言,一般情况下,央姆是相当惜字如金。 这像是给亚莫女人只有黑夜的天空撕了道口子出来,反应快的女人是长长“哦”了一声,终于恍然大悟了过来。 休整一会就是重新起程,等她们离开,胆子还是略小的才满抹抹冷汗,声音有些发虚道:“月,这样能行吗?我们是不是管太多了啊。她们又不是我们部落族人,到了新地方后是直接分开走了,……其实她们过得好不好跟我们好像没有多大关系啊。” 才满是怕亚莫部落的男人们知道后过来找麻烦。 “这件事情总要有个解决,让她们有些事情做就不会成天对着我们说酸话,发牢骚。”挂在嘴角的浅笑渐渐到了眼睛,正如才满所说她真不好管宽了。 但尼玛的!她好不容易让苍措部落的男人习惯被女人偶尔的欺负,实在不想看到再一次恢复恶性,回到以前欺负女人们。 要知道,她已经听到好几回亚莫部落的男人们对归阿他们说女人不能太惯,巴拉巴拉…会怎么怎么样的风凉话了。 麻痹的!这事情绝对不能有个开头,必须得阻止才行。 央姆轻声叹口气,道:“女人们能知道反抗,我们部落男人们也知道反抗。与其让我们的男人受到他们影响回来欺负我们,还不如让亚莫部落的男人受女人欺负。” …… 这话说得太有见解了,完完全全真相!令得吴熙月都不由侧目过去,而其她几个女人才是惊笑道:“想不到我们央姆这么坏啊,哈哈哈,不过我喜欢听!” “对!就是得这样想。凭什么是男人欺负女人,而女人不能欺负男人。亚莫部落的家伙也该受到些教训才行。”朵云笑得很斯文,她斜着脑袋笑眯眯的说着,白皙漂亮漂亮的脸蛋有着让男人们着迷的红晕。 吴熙月多看了她跟依里两眼,芒带出来的三个女人个个都是美人胚子,俗话说“一白遮白丑,”脸上那上小小晒斑都成了俏皮。 几个女人已经是笑成一团了,惹得男人们的目光频频落过来。 芒从一边大步迈来,目光直接锁定在吴熙月身上,眸波温柔到可以滴出水来,“在笑什么了,这么开心。” “我们所有女人最想要亲热的男人来了。”完全放下心里想念的纳雅是可以大大方方取笑起芒来,有时候她也会想,还好在月来之前想过这个男人,要是现在惦记上只会更麻烦呢。 芒笑着看了纳雅一眼,不紧不慢道:“我只想跟月亲热,你们还是找自己的男人去吧。都在等你们过去了。阿依里,几个男人做了个担架,你怀着他们的神种不要总走路。” 瞧,这就是苍措部落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宠爱。 “快过去,阿依里。”纳雅笑挽过她的手臂,一脸羡慕道:“你这样弄得我也想怀个神种,也有个担架可能抬着我走了。” 吴熙月笑睨了她一眼,“只要你能怀上,我一定会让他们轮着抬你走!” “月,其实你可以自己让他们抬着你走。”央姆突然间很真诚的来了一句,让吴熙月虎躯一震,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芒眯了下眼睛,道:“不行啊,让月挺着大肚子走路我还舍不得呢。”不管怎么样,他能想到就能证明他心里是真舍不得的。 吴熙月噙着笑,话是对央姆说的,可眼睛是看着芒,“还是芒心痛我呢,等安定下来我可是放开肚皮想生几个生几个。” 孩子么,……还是得生的,这是没有办法避开,也不需要避开。 所有族人把自己的东西收整好便开始跟着扎西勒往前面走,啼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旁边的扎西勒笑着开口,“芒刚才过去了,巫师月有芒,还有其他族人照顾,首领啼,你不用太担心。” “嗯,我知道。”声色淡淡应下来,视线直到看见自己的女人由芒照顾着,啼才把视线收回来。 不是不放心,而是必须得自己看一眼才会让自己平静下来。 扎西勒指了一个方向道:“我们走到这里后就开始往这边朝大海走,巫师月说大海不是海,嘿,我们也说不清楚,反正没有多少树就是对的。” “朝另一个方向走的话……我们只能再带一段路了,剩下的需要靠大家一起才能走出去。”扎西勒一直稳定的眼里露出担忧,他很清楚不熟悉的丛林有多危险,再过不了多久……不会再有现在这样走得轻松了,所以族人都要拧紧点走才行。 薄唇微微抿紧,清冷声色依旧平静淡道:“走一回就知道,再危险也比渴死要好。往前走就行。” 扎西勒拧起的浓眉松开一会,又皱了起来,“上一辈的换盐人过去更远的地方,也跟我们说过些话,只是太久我有些记不太清楚。” 他不知道啼愿不愿意听,便抬头看一眼,瞧出啼并没有别的神情心里就清楚这位面上很清淡的首领并没有什么不耐烦。 “他们提过一个地方,说是四周全部草地,需要走很久很远的路才能看到丛林。那里的树木都是非常高大,野兽也是很多。只不过,他们也是听换盐人的祖先们嘴里传下来,有没有人去过都不太清楚。” 啼沉吟会才道:“有人说过就是有人去过,不然不会知道这么清楚。我们朝东方走,看到太阳升起的地方就可以停下来。” 是他的女人说过,太阳是万物的生命来源,只要朝着太阳走就一定能找到最适合族人们生存的地方。 扎西勒点头笑着认同。巫师月是部落里的巫师,她说过的话肯定是正确。 而亚莫女人们经过吴熙月她们的点醒,便开始有了小小反抗,比如说男人要她们捧上食物,她们就会胆着头皮说“不”。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由其是吴熙月总故意吩咐纳雅她们多到亚莫女人们成前高调一点,激刺激刺她们。 亚莫男人们先前还没有觉得怎么样,不拿就不拿吧,自己去来就行。等习惯了不再吩咐女人替他们拿食物后,接下来女人们又加大了反抗力度。 潜移默化是很好的侵入手段,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许多东西。 终于有一天,吴熙月听到亚莫女人很高兴对她说:“我的男人现在再也不用我去给他拿食物,今天早上我还说我不想动让他给我拿回来,嘿,他还真给我带了呢。” 就这么点小事就让女人受宠若惊了。 吴熙月拍了拍她们肩膀,鼓励道:“坚持下去,不要心急慢慢改变他们,终有一天,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们,也不会再打骂你们了。” 又是一个月过去,离开喇达乌拉山已经有三个月了。 夜幕降临,吴熙月披着兽皮坐冰冷冷的岩石上面,星空还是以前的星空,可狼王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在她身边了。 烤肉的香味忽轻忽重的飘来,身后是所有族人在生火取暖烤肉,吴熙月坐了一会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地身边声,是啼跟芒一起过来。 “我没事,就是烤火到身上出汗到外面来坐坐。”没有等他们提前说话,吴熙月暗中深呼吸口气,回过头让他们看到脸上暖暖的笑容。 啼把分得的烤肉递到她手里,修眉挑了下,浅笑道:“我们是怕你饿着,给你送吃的过来。” “这地方看天上星星还不错,果然是越高越能看清楚天上的星星有多大。”芒手里捧着装有肉汤的陶碗,“来,喝着肉汤会更有力气看星星。” 吴熙月睨了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肉汤,“看星星还需要力气吗?我躺下来看就行了。” “看星星也需要睁开眼睛才行,怎么不需要力气呢。”芒眨眨眼睛,俊美如玉的脸上笑意盈盈,“我仰头看星星久了,眼睛累,脖子也累呢。月,要不要到我身上靠一靠呢。” 他很清楚自己的女人在想什么,每一次她单独离开都是默默地想着还没有回来的狼王。 该死的,这家伙倒底去了什么地方呢?不会真是死在地动里吧。除了这个设想,他还真想不到其他可以取了狼王生命的事情出来。 三个月的脚程已经是远远地离开了喇达乌拉山,在吴熙月想念着狼王时,终于回到喇达乌拉山的狼王看到一排排屋子都好好的立着,心里头那块压紧的重石终于搬开。 屋子没事族人们一定也没有事情,只是……都离开了,每一间屋子他都找遍了没有一个族人。所有人都走了……,他回来太晚,没有追上女人的脚步。 知道族人没有在地动中死去,心头重石才离开的狼王还没有缓口气,心口处是狠地揪痛起来,他捂住自己的心口,眼角微斜双眸瞬间通红通红。 他的女人没有事情,可是……他应该去什么地方寻找呢?她带着族人朝什么方向走了呢? 狼王几下就爬到吴熙月居住的屋顶上面,对着月亮嗷嗷大声啸吼起来,大气滂薄的啸吼起一下子引来好几头野狼的附和。 没有一会,几头野狼就从林子里冲了出来。 狼王惊喜不已,他以为女人会连着狼群也一起带走。没有想到……这里还有野狼生活着。 等见野狼见了面,狼王只趴到井水喝了几口水,又装了好多许水系在自己身上,也给每一头狼身上系了许多装满水的葫芦连夜离开。 他的女人竟然想到留下野狼,让它们来告诉他应该朝什么地方走……。 吴熙月在啼怀里沉沉睡过去时,狼王带着留下来的几头野狼飞疾在满目苍夷已是朝弋壁发展下去的荒凉丛林里。 分开,只是为了后的相聚,只要用心去寻找一定会寻找到对方。 离相聚的日子很久了,狼王一路朝前奔跑,只要他呼啸一声总会听到有野狼的回应,只要沿着野狼给出的方向,他就能正确朝那个方向走。 于是,随着狼王翻过的山岭越多,他身后的狼群是越来越壮观,后来,一直到丽古娜她们不得不离开时,整个苍山山脉里再也找不到一只野狼。 ------题外话------ 回来就是码字,今天的更新……还不算晚啦,哈哈 6章 气势如虹 吴熙月此时已经没有半点功夫拿出来风花雪月,她没有想到旱情之广应该是如此之大。大半年过去了所经过之处皆是连个毛毛细雨都不挥一下。 尼玛脚程再慢大半年也能从一个省走到另外一个省吧。更何况,其几乎可以说是横跨三省了。 在她心里,莫河一带丛林,苍山山脉等于两省,大半年时间足够又跨过一个省。加起来岂不就是三省吗? 蛋疼的!三省都没有水的话,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走错方向了。跟着太阳走……,也只能是唯一选择。 总不能朝北方,西方走吧,南方倒是想过,她以为过去是海,结果人家是湖,而且是盐湖呢。 出去寻找水源的族人还没有回来,部落里快要缺水了……,她也算是一个比较省水的女人,背上身上仅剩下两个葫芦有水。 再不找到水源,族人们在大太阳下面会出汗,会口渴,接着会是脱水,然后是喉子冒烟到全部缺水,再就是因为口干到痛苦死去。 当初离开,是因为她的坚持;而族人们之所以痛快放弃新得来的领地,是相信她可以找到更好的地方居住。 现在,面对族人们的期盼眼神,吴熙月没由地感到了心虚。 二个月前,扎西勒便指着通往盐湖的路,很不好意思告诉她已经走完他们最熟悉的路的,那南边走是盐湖,……要她拿个主意倒底是朝那个方向走。 她,毫不犹豫选择继续朝太阳升起的地方走,东边,东边不一向都是阳光充足,四季分明的好地方么? 现在,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误。 已经是夕阳时分,出去寻找水源的男人们去了有二个多小时,吴熙月看着插在石缝里的树枝,看到树枝阴影越来接长……,估算着已经是傍晚六点左右了。 男人们是四点左右离开,确实有二个多小时。 怎么办呢?没有水渴连食物都是吃得不干不净,……她的种子不想拿出来,一旦拿出来以前所付出的努力皆是白费。 再说了,现在是缺水的时候,而不是缺食物。 吴熙月轻轻地吁口气,看到一道被夕阳拉长的影子一直延长笼罩住自己,眯着眼睛抬头看过去,“找到水源了吗?”是带着男人们出去寻找水源的啼回来了。 啼走得很急,满头大汗也不影响他峻冷面容,薄唇边噙了丝如释重负的浅笑,道:“没有找到水源,倒是找到一片竹林。” “竹林?”他还有话要说,吴熙月已是迫不急待蹭地站起来,“哪还等什么啊,我们快点过去啊!那个,竹子没有枯死吧。” 啼抬手想要将女人揉到凌乱的长发拂顺,手间穿过发丝……再不能像以前一样可以让头发一直从指间如水一般滑过,还没有拂顺便给卡住。 “别摸了,都不知道多久没有洗头,我都想拿有石刀剔个光头算了。”吴熙月纠结,面色微赧把他的手从自己打结不知道有多深的长发里“拨”出来,郁闷道:“再找不到水源,我会被自己一身臭给恶心死。” 真不是故意夸大其词,实在是……太脏了,脏到面目全非!他们倒是习惯这样脏兮兮的日光,哪怕是那个很爱干净的芒在面对事实也是不得不折腰。 啼还是抬手顺了顺她鬓边的发丝,笑道:“不脏,很干净。”手从头发上顺势滑握住她的右手,“去竹林里休息,我们看看能不能在竹林里打出口水井出来。” “不用打了,只怕是没有什么深水。”吴熙月摇头,阻止他们去竹子里挖井,“竹子下面一般储存不到水,明天清早起来再砍几根竹子取竹水喝。等天亮我们再沿着竹子边寻找,但愿可以找到一点水源。” 竹根不像别的树根一样可以把根扎很深,没有水的话竹子会立马枯死。啼找到的竹林没有枯死只能说明这附近有一股浸水滋润着竹林,只要找到这股浸水又能保障族人走一段路了。 半年不行,尼玛的!姐儿做好一年的打算了!就不信找不到一片绿森!就不相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只有莫河两岸有部落! 只要外面有部落就一定能找新的领地!就一定能找到依山畔水的好地方。 啼拉过她的手朝竹林里走,他峻冷的眉目会不经意间闪过担忧,“找了几天的水现在到了竹林不如多休息几天,也天好让男人们到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源。” “阿依里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如果没有水喝的话我们倒还能忍一忍,她怀着神种只怕是不能忍了。刚才还有几个男人打算把自己身上的水让出来给阿依里喝,还是她的男人出面阻止。” 啼走了一会又停下来,目光冷静地看着吴熙月,问道:“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新地方,月,如果我们走到再也没有办法寻找水源,只能是坐在太阳下面等着死亡,月,你会不会害怕?” “这是怎么了?我都没有说什么丧气话,你一个部落首领更不应该打击士气才行啊。”吴熙月的眸色沉了下来,军心不乱是向出于上位者的镇定,她可不希望军心未乱,而啼已经自乱了。 啼抿着嘴很浅淡的笑容从眼里滑过,“我没有慌乱,是想知道真要到那种地方,你会不会害怕?” “嗤,你说的是废话。”吴熙月横了他一眼,自顾朝前走,道:“我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离开的就一定要把所有族人安顿好。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做到,我答应过他们的。” 可是,答应的事情……也不能是次次真能承应到;神灵一直不下雨,一直找不到新的领地,答应得再多也是没有办法。 薄唇微微动了下,本是脱口而出的话却在舌尖上打了个旋儿,临时开口号道:“嗯,我相信你能带着族人走出去,刚才是我多嘴了。” 吴熙月心里暗道:不是你多嘴,连你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怕是别的族人都有了。 竹林就在前面,原以为会看到竹叶青郁的竹林,结果……看到了让她是大失所望。是竹林没有错,但已经到了竹叶半青半黄,竹身亦是青黄的缺水病态。 啼似是看到她的失望,贯来淡漠的声色轻声安慰道:“这些竹子不太一样,扎西勒说看上去好像快要枯死,只要齐着竹根部位割断可以看到下面都是竹水。” “他试过了?”吴熙月微暗的气色稍好转一点,颦着眉头道:“竹子只有这么一点,全锯断也收集不到多少水。” 二百多号徒迁的族人,数量庞大到一天可能吃掉上百斤以上的肉类,尽得大家都很节制口粮了,但也不有办法一下缩减他们的大胃口。 男人们就长是不能吃个饱也需要六分饱才行,不然哪里有力气走路,打猎呢。所幸的是,两个部落的女人都是不需要男人精心照顾,自己照顾好自己还能照顾好小孩,老人。 啼轻轻笑了笑,道:“别担心,一切都会起来。能找到一点水算是一点水呢。走吧,央罗已经派人开始锯起竹子,你可是我们两个部落里最重要的人,所有族人都想先把你葫芦里的水装满。” 她算什么最重要的族人,面对干旱她也只能是束手无策。吴熙月无奈的笑了下,干涩道:“现在只讲运气的时候了,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清楚我们能走到什么地步,一年,两年,还是五年……,都不是我能预测到了。” 任何人在天灾面前都只有被宰割的份,她不是神灵哪有可能随时随地可以帮助部落,帮助到族人。 吴熙月的心情很低落,然后了仅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 “不管能走到哪一步,最少我们现在还是活着,活着就一定可以找到出路。”握住她的手又紧了些,听到清冽如冰霜的声音是掷地有声,带着撼动的力量,“月,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活着走出去。” 在艰苦岁月里并肩携手也是一种幸福,啼低下头看着女人一直都是淡然的眉目,手指头轻轻地摩挲她的下巴,柔声道:“我们只要一起就能找到新地方,族人同样是相信你,我,芒,他们一直相信我们三个会找到最适好部落生存的好地方。” “我也只是在你面前说说,当着族人们的面是不会这么说。”吴熙月向来是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她眨了下眼睛,叹笑道:“也只有在你们面前放松放松,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才感到轻松。” “一直憋下去,一直装着淡定……”她搓把脸,把胸中口中最后一股浊气重地吐出来,“装太久了我也很累啊……。” 能不累吗?一直都是很累很细。但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出都出来了再说放弃那是懦弱者的心态。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要么就什么也不要做,这是她一直坚持的原则。 竹林并不是很大,但保障今天一天的水是足够。 扎营在竹林边,吴熙月瞧见竟然还有蚱蜢,想到许多人说蚱蜢用来烤一烤很好吃,干脆是带着女人们去抓蚱蜢了。 正是啼所说,族人们都是相信着他们,相信自己的首领,相信部落唯一的巫师。没有水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 男人们出去打猎,放哨的男人三个五个一群地结伴在附近巡视着,吴熙月让两头寸步不离的公狼到附近去找吃的,自已跟女人们在竹林里不知道抓了多少只蚱蜢。 纳雅她们开始以前是为了好玩,等听到吴熙月说是用来烤着吃,惊到差点没有把手里的蚱蜢全部甩出去。 “烤烤……烤……烤着吃?”向来说话利落的纳雅结巴的,瞪大眼睛看着吴熙月,又看一眼手里头弹跳的小东西,神灵啊,这……能吃吗? 用来玩一玩还是可能,她们小时候都玩过,……可是用来吃,女人们都露出很嫌弃的表情,这能吃吗? 吴熙月笑眯眯点头,“能不能吃我们先烤了再说,据说,味道是很不错的。”她是说真的,因为没有吃过嘛。 里头只有英子跟央姆同时眨了下眼睛,明白过来……巫师月其实也是没有吃过。 等真拿去烤熟不是吴熙月先吃,而是纳雅。她烤了个比较小个的,完了直接往嘴里一塞,嚼巴嚼巴几下,道:“还挺香啊,味道不错。” 一旁边看着的男人们重重咳嗽好几下……,虫子也能吃,好吧,他们是头一回听到。谁知道她们虫子也能吃呢? 大约是纳雅连续吃了好几个,手里头有蚱蜢的女人们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跟着烤起来吃,味道确实还不错……,吃到旁边的男人们也跳出来试吃了好几个。 吴熙月还是不敢真吃,芒瞧在眼里笑在了心里,他到她手里拿过一只,笑道:“我来烤个试试,大家都能吃,我应该也能吃。” “本来是能吃的。”吴熙月忙不迭地把好几只蚱蜢都塞过去,“很好吃,你一试就知道。给,这些都给你,我不要了。” 她那样子让芒心里直发笑,他的女人啊……,坚强的时候让男人们都惭愧,示弱直来让人心里头直发软。 央罗嘴里嚼着烤肉走到了吴熙月身边,他先是看了看苍措部落的女人们,然后才坐到吴熙月身边,困惑道:“巫师月,你有没有发现……我们部落里的女人们胆子越来越大了?” 咦?终于察觉了吗?啧啧啧,似乎晚了一点吧,上回跟亚莫女人们说过反抗距离现在都二个来月呢。 “有吗?我没有什么感觉幅啊。”吴熙月不动声色抬了抬眉眼,笑问起来,“怎么,女人们胆大你还不高兴了?我们现在就跟游牧部落没有什么区别,女人们胆大才能吓退豺狼虎豹呢。” 央罗眉头皱了下,才道:“不是说她们不好,就是……感觉怎么越来越跟苍措女人们一样了。”刚才他还特意看了下,因为桑赛提醒他说部落女人现在跟苍措女人们一样了,对男人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了呢。 这么一提醒就让他心里咯噔了下,跟苍措女人们一样的?难勉让他往不好的地方想了。不会是……女人都要成为苍措女人们吧。 他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吴熙月斟酌一会,似笑非笑道:“我们部落的女人们不但胆了大,还能让男人们心里佩服。你的女人们像她们应该来说是件好事才对啊。不过,能说说她们哪里像了?我让你说到有些糊涂了。” 硬要说哪里像……,央罗还真不好说出来。 依他心里想法来说就是觉得苍措男人们太没有男人味了,好几回他都看到女人追着男人打。 可是,要说没有男人味么,有什么危险都是他们冲在前面,一幅不怕死不怕累的模样。简单是太有男人味了! “说不出来了是吧?”吴熙月明白过来他那些小心思了,其实,他是在担心苍措部落把他们的女人们抢过来呢。 央罗骚骚头,面有赧色道:“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想说出来也是可以。”他顿了顿才道:“以前,我们部落里的女人们是绝对不敢跟男人大声说话,你瞧你们那个女人都快要跳起来跟男人吼了,这样的事情在我们部落里是绝对不允许发生。” “可是,我发现我们的女人们也开始跟男人们吼叫了,刚才,我竟然给自己的两个女人捧了水过去……”央罗嘴角狠的抽搐,这么丢脸的事情桑赛说他干了很多很多回。 神灵啊,他怎么会给女人们捧水呢! 吴熙月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央罗啊央罗,让你捧个水而水,你犯得着跟强奸了你一样吗?” 看到他没有听懂的模样,吴熙月更加好笑起来,“就是几个女人强把你上了一样。” “她们敢!”央罗眼角一抽,中气十足吼了句。吴熙月一个眼风扫来,似乎听到她在说:“在什么不敢的……”。 堂堂大首领瞬间有些泪奔的冲动,他叹口气,郁闷道:“你们部落的女人是不是干过?” 真要这么一直像苍措部落,也许,他部落里的女人同样可以做出来。 “这样的事情还是你情我愿为好,对了,你剩下的那片竹子先别砍,等明天清早再砍水会更多。”吴熙月不着痕迹把话题转开,没有什么怒火只有不解……足说明央罗也是接受了部落女人们的改变,但要适应一直到习惯还有很长一段时日。 不急,最少开端很不错,细雨润无声才是最好。 吴熙月去找两只守在外面的公狼时,发现它们有些异样躁动,不由沉声问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回答她的狼声是低低呜呜,原来它们也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好,但就是觉得不好。 狼的感官是很敏锐的,吴熙月心里一沉,道:“不能在这里睡,我去通知族人离开,你们跟我来,不要离我太远。” 反正,族人们已经习惯她身后跟着两头威风凛凛的野狼。 吴熙月先找到准备要睡的央罗,“我的野狼有些躁动,央罗,这附近有危险我们要尽快离开才行。” “危险?什么危险。”央罗脸色一冽,便是那个有着杀伐权的大首领了,“不能留在下来,这些竹子怎么办?” 吴熙月道:“不要了,快点离开才行。你快通知下面,我要跟啼,芒说一声。” “行,竹子虽然重要,族人性命更重要!”央罗很快下决定。 啼,芒两个人闻言,皆是神情一冽立马吩咐所有族人准备起身离开。对野狼,他们都是无条件信任,相信狼王留下来的忠诚伙伴。 大部落离开不到半个小时,一群黑影像出现在了竹林里。 “奇怪的,明明都在这里休整了怎么又离开了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传来,有股说不出来凉意。 “他们离开得有些急忙,这里还有几块兽皮晾着没有收起来。”另一个男人开口,蓦然是邪巫族的泡司,“是小孩子的兽皮,看来前面的族人里有好几个小孩。” 几块兽皮有大有小,是身高不一样的小孩子们所穿。 女人开口,“你连这个都知道,真厉害啊泡司。” “有什么好厉害,谁不知道你看上泡司了,动不动就赞扬下他。”拉木不屑的声音阴阳怪气传来,都是这个泡司害了,弄得他在部族里越来越说不上话。 女人横眉一竖,冷讥道:“你厉害就不会把抓来的巫师给弄甩了,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话,要我的话早就离开了!” 这两个是一直不对头,邪巫族的族人们都已经习惯。 莫耶当则问起来,“泡司,我们是停下来休息,还是说再继续追上去。”他们一直在追这只走到哪里,哪里就没有多少水,没有多少食物的大部落。 真是让人恼火,每次都是追在后面,怎么也没有办法抢到最前面去。 “快上去,他们这么匆忙离开只怕是发现些什么,我们再留下来只会把距离拉得越远。想要抢在他们前面必须尽快追上他们才行。”泡司目色微沉看了莫耶当一眼,黑夜是很好的掩饰,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含有深意的目光。 泡司是很聪明,就是想法太多太杂,一件事情需要想好几个结果才行。 莫耶当暗暗摇了摇头,道:“那就不停留了,我们尽快追上他们。” “我们追上去该怎么说呢?说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吗?”女人开口,她怕大部落的族人会直接攻击他们,“需想个什么好办法接受他们才行。咦,兽皮,我们就拿这几块兽皮接近他们行吗?就说是在路上捡到……” 还没有说完让莫耶当打断,“你当所有人像拉木一样好骗?拿着他们遗落下来的兽皮不是直接告诉他们,我们是一直追在后面?” 不止是女人脸红耳赤,被说到的拉木也是气到胸膛巨烈起伏。 “小子,想开一点,你本来就是这样子。要不然撒赫尔几句话就把你给气到脑子一热,放了那个巫师呢。”有族人不厚道的打趣起来,虽然说大家彼此都不怎么说话,谁叫邪巫族的族人一直都是这样呢。 没有再停留,邪巫族的族人很快追上前,泡司没有走一会闻到空气里很重的野兽气味,他跟莫耶当是走在最前面。 “你发现什么了?”莫耶当沉着声音问起了,他的视线不停地在四周扫动着,很明显他也发现了些什么。 泡司缓缓开口,声音就像是情人呢喃一般的轻柔,“有很重的气味,是从前面飘过来。莫耶当,前面只怕是有许多不好的东西。” “走,还是不走?” “大族长,这个是需要你来决定。”泡司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喜欢装憨,实际是还是挺聪明大族长。 莫耶当笑起来,笑容一如继往的憨厚,“那就走吧。”明明是黑暗的夜晚里,泡司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 目光微地动了下,大族长聪明下面的族人就会轻松许多呢,泡司暗地吐出口气来,以后……就不用再为整个邪巫族操心了。 那人的眼睛就像是能在黑暗中发现猎物一般,他笑了笑,耿直的声音是让泡司咬牙切齿起来,他说:“泡司,部落的事情你可不能丢开,我这个大族长还需要靠你呢。” 泡司一笑,脸上神情依旧,他说:“都是邪巫族的族人,谁也不能丢开谁。”温色特柔,凝看对方的目光就如情人那般的柔波似水。、 他的声音,他的目光是可以让人放低警惕。 公狼们的敏锐在很大程度上面帮了两个部落的忙,以至于后来苍措部落在需要部落图腾是,狼首成为他们的部落图腾。 吴熙月盯紧四周密密麻麻的幽绿然眼睛,对身边的族人道:“所能砍下来的树全部断下来,把火生起来,烧得越旺越好!” “怎么这么多的柴狗!”跟她背靠背的纳雅狠地咒骂起来,“它们是不是跟了我们许多?不然哪里有这么多。” 还好,族人们数理也多,真要打起来也不见得会吃亏。 吴熙月冷静道:“跟了我们一段,不过是我们走进它们的领地,你别抖脚,握好手里的长矛,盯紧一点。” 柴狗是从四周包抄过来,夜色虽暗但可以听到它们见到猎物,唾涎气息声,还有那贪婪的凶芒。 她没有跟啼,芒在一起,一个是跟着扎西勒走在最前面,一个是走在中间,而央罗则是走在是后面。 所有女人们在晚上走路都会走在一起,不靠中间也不靠后面……,现在就造成了她跟纳雅,英子跟央姆成了女人们的小头领,亚莫部落的另外三个女人侧是负责看好所有女人不要随便尖叫,以免把柴狗们给惊到。 火,很快生起来,吴熙月看到柴狗们都是不由朝后面退了好几步远。 似狗非狗的叫吼声很快是此起彼伏传来,在吼叫声里后退的柴狗又前进了几步,保持着双方僵峙。 “怎么才生起一堆火!哪里够啊!”纳雅有些急了,小毛虫是由黑耶抱着走,事发突然她都不知道黑耶现在在什么地方。 吴熙月用肩膀碰了下她,“急什么,他们动作够快了。” 从发现柴狗到将所有族人都集后一起成形一个巨圆,走在她身边男人听到她说要立马生火反应迅速跑开,前前后后不过是三分钟左右,纳雅这货还嫌慢。 吴熙月没有发现自己的兽皮小靴都裂开口了一条口子,双脚一动,几根枯草就刺到了脚趾头上面。 等等,她……想到一个可以很好震退住柴狗的办法了。 脸上喜悦还没有退去,吴熙月又黯淡起来,放火烧山是不错,但……后果太严重的。由其是一直没有下雨,所有的地方是只要有一点点火星沫子就会引起森林大火,只要没有隔断地,整个丛林都会陷身火海。 男人们的动作确实是够快,只要有一堆火生起为,只要一点一点分开就行。正好夜晚很冷,四周都生起火来……取暖用呢。 随着火堆越来越多,族人们终于看清楚围在周围的柴狗有多少了。多到让扎西倒抽口冷气,对眉色峻冷的啼飞快道:“我们走到柴狗们的领地了,神灵啊,瞧它们肚子饿到可以看到一根一根骨头,啼,这回有些麻烦了。饿疯的柴狗比吃饱的柴狗更难对付。” “站稳了,别在柴狗还没有冲过来自己就先倒下来。”啼扶了一把扎西勒,幽暗不见底的黑眸一瞬不瞬落在对方身上,有着让人镇定下来的力量,“我们族人够多,就算是一人对付一只柴狗都可以。别忘记了,尧勒昨天还跟你说过,你是最勇敢最厉害的阿父。” 尽管这句话尧勒对每一个换盐人说过,因为,他不清楚自己的阿父到底是谁。就如扎西勒一样,他也不太清楚,却相信尧勒就是他的孩子。 扎西勒叹道:“不是我害怕,而是我们见识过饿了的柴狗有多么厉害。你看它们嘴里的唾液都掉到地上来了。” “野兽就是野兽,只要我们凶狠它们不怎么样。”哈达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挤过来,他对啼轻声道:“都安全,月跟所有女人在一起,伐合,匡就是他身边。两只公狼也在它身边,放心,有什么不对劲两只公狼会带月离开。” 他的话没有避开扎西勒,这是拿对方当成是自己的族人。 “吩咐下去,柴狗没有冲之前我们的族人要稳住。”啼薄唇抿紧吩咐起来,他不清楚这里还有多少柴狗没有出现,最好是再等一等……。 哈达嘴里还叨着根狗尾巴草,沉稳的脸上尽是肃冷,“行,只是一直这么对着干不是个办法,干柴迟早会烧完。” “你先吩吩下去,我呆会来去找芒。”啼心里头也有了一个注意,只是……这个办法只怕是不能得到女人的认同。 毕竟,放火烧山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跟她都是想到同一个办法上去,但都清楚这个办法有多么凶险。 随着夜色越来越晚,温度下降得急骤,丛林还是那个丛林,但已是属于戈壁滩的气候了。 吴熙月在吩咐女人们把用来当成火把的兽皮取出来木柴上面,得要先乱了柴狗的阵脚才行,这样狡猾的家伙……再这么对峙下去吃亏的是族人。 她把自己的想法派出三个族人告诉啼,芒,央罗,再通过口口相传所有族人很快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 当男人拿到油腻油腻的兽皮,放到火堆上面一点燃,强劲有力的手臂高高举起,分别朝四周将火把掷了出去。 任何野兽都是怕火,柴狗一见有火飞掷过来,凶狠的兽瞳里明显有害怕,啊呜一声朝后面连续退了好几步。 吴熙月知道这样掷火把出去……,然后是一样可以引起森林大火,但,没有选择,需要放手一博才行。 柴狗们一乱,男人们手执武器声洪如捕上了柴狗,有人直接是吼出来,“正好少了水,少了肉!杀光这些东西喝它们的血,吃它们的肉。” 这就是一种动力,吴熙月看到男人们脸上无畏无惧的神情欣慰地笑了,等到冲出一道口子,吴熙月顺着有小孩哭泣的方向跑了过去。 黑耶手里还抱着小毛虫……,她一把抱过小毛虫,“我交给纳雅抱着,你小孩一点。” 她离开太猛,回来也相当快,纳雅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吴熙月已经把小毛虫给抱了过来。 快四岁的小毛虫只是哭了一会就安静下来,听到嘶吼震天的打杀声,他竟然还能拍手笑出来。 抱着小多吉的格桑脸色发白道:“还是小孩子们胆大,我都要吓懵了。” “别再说话,趁冲出条口子你快爬到树上面藏起来。”吴熙月把小毛虫给纳雅,“我们几个保护你们到树上藏起来,柴狗不会爬树,你们呆在上面安排。” 亚莫女人们一听,脸上喜悦起来,“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在混乱中,吴熙月不知道踩过多少断气的柴狗,几十个女人挪动目标也是够大,自然会被柴狗们盯上。 纳雅一急,就把小毛虫替给了才满,“你快离开,我留下来!” 她好歹还有些力气,又跟着月一起杀过人……,杀几只柴狗不是不成问题。 “你们疯了!柴狗这么凶狠哪里是我们女人们能对付的。快到树上躲起来,等男人们解决了再下为。”亚莫女人们一见纳雅不走,见瞧见巫师月同样如此,心里不由急起来。 英子甩了甩手里的石刀,对她们道:“我们留下,你们走。” “我们是苍措部落的女人,巫师月说过男人可以强悍,我们女人同样如此。妇归,你不是说我们的男人太宠我们了吗?呵,今天就让你看看他们为什么宠我们!”央姆手中握着长矛,目光森冷扫地亚莫女人雅那一眼,对吴熙月道:“月,我跟你一起!不就是几只柴狗么,有什么好怕。” 连一直胆小的桑日拉也是冷声开口,“大不了就是咬几口了。” “不是咬几口,是有可能会被咬死。”库伦还是喜欢拆桑日拉的台子,虽然说她对她的感官改变了不少。 苍措部落的女人除了格桑,阿依里,才满三个女人藏在树上,其余的就跟男人们一样,气势如虹跟柴狗们厮杀起来。 已经在树上面吓到身子发抖的亚莫女人心里即惊且畏,她们没有想到苍措女人们还真敢冲进去跟柴狗们厮杀起来。 邪巫族的族人追上来正是赶上了两人支部落跟柴狗群厮杀。 好几个邪巫族的男人听到可以震动整个丛林的嘶杀声,都惊道:“他们能打赢吗?都是柴狗的声音。” “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会再过去,免得被柴狗们盯上。这些家伙……,比野狼要讨厌得多了!” 莫耶当抿起了嘴角,他有些犹豫……,如果可以,他其实是想冲过去帮助一把。这就是正好可以接受大部落的好机会吗? 只是,就样接受的危险太大了,邪巫族的族人们都不是善长打架,用些毒草毒花还行。打架……他自己都得承认是不行。 “留藏好了,等前面的事情过去后再出来。”莫耶当咬咬牙,不得不吩咐族人暂时停下来。 泡司道:“他们应该不会全部死掉,……柴狗的肉也是能吃,只要想着是在狩猎,大概是不会输。” 女人则是咯咯笑了起来,“他们输不输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正好,少些族人就是少喝些水,少吃些烤肉,随便留下来也够我们添饱肚子了。”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是二十来个邪巫族族人大多数的想法。 泡司皱了下眉头什么都没有说,说多了也没有用,他们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吴熙月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只柴狗了,手里的石箭什么丢了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武器什么变成了长矛,看到有柴狗扑过来在两只公狼的护航下,她竟是成了女人们中杀柴狗中最多的一个。 弄得树上面藏着的亚莫女人们是目瞪口呆,她们……从来就不知道巫师月还有这么大的狠劲,一点都不害怕自己会被柴狗咬死,挥去她手里的长矛,那怕是这么危险的时候,妇归她们这些亚莫女人也觉得巫师月的动作相当好看,透着她们不说出来的气势。 ------题外话------ 累趴了,又要努力调整到八点更新了。 7章 独苦逼不如众苦逼 “巫师月好厉害,你看到她……竟然直接扑到柴狗背上面,神灵啊,就跟骑着野狼一样。”树上面的女人们意识到柴狗没有办法攻击到自己,反是安心下来观察整个斗争。 在她们眼里,吴熙月就像是个男人,厉害到让她们频频发出感叹声。 也有女人欲欲要试想自己下去试试看能不能像她一样英勇到跟男人一样,只是一想就会被身边的女人劝说,“傻了吧你,你是比巫师月要壮要高,可你看人家身手多灵活,手里的石刀说砍就砍,血溅到眼里都没有眨了下。” “我也就是想一想,真要下去也不敢呢。柴狗的牙齿多尖,一口咬下去手臂都要咬断。我看着都害怕,还是呆在树上安全。” “我们就呆在树上,哪里也不去。” “话又说回来,苍措部落的女人们真是个个都厉害,你们那个平时很不喜欢说话,看上去很容易欺负的朵云,……几下就把一只柴狗给杀死。” “就是,还有那个依里,平时说话好小声,我有时候稍微说大声点,她还要缩下肩膀,也没想到也这么厉害。” “她们两个我以后再也不敢大声说话了,真是看不出来。以前看来是对我们挺让着的,要是像落庚部落的女人只怕早跟我们打起来。” 所谓,人善被人欺就是这理儿。 亚莫部落的女人一直感觉苍措部落有几个女人是挺好欺负的,今晚过后,她们从此再也不敢对依里,朵云她们几个大声吼叫。 吴熙月已经是杀红了眼,只看看到是柴狗就直接冲上去,都不用柴狗来找她,她是直接主动杀了过去。 二百来号族人少去几十个女人,还有一百来号男人在恶斗中,场面是相当血腥状观,整地整地的血淋淋,越来越多的柴狗被男人们砍到不成样子,拼都是拼不出个完整身体出来。 族人们自然也是有负伤,这是肯定的。 好在,大半年下来男人们无论是体力,还是力气都有很大程度上的提升,有些厉害点的男人是直接将长矛狠狠刺进柴狗的身体里,再是怒吼一声竟将柴狗举起来直接刺穿抛出去。 这就真需要力气与臂力了,没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这步。 男人们是被杀了柴狗就有血有肉吃给刺激到,一路英勇下去没有一个临场逃脱。也许,有那么几个想过,可看到所有族人都是热血沸腾在冲杀,他真要离开了以后都不需要再跟着部落走,自己连块兽皮都不需要带直接离开就行。 啼跟芒向来都是并肩作战,打着打着就打到吴熙月身边来了,对女人的胆量他们早就见识过,只是沉声叮嘱了声,“小心背后”便一前一后保护着自己的女人来。 他们的身手比以前更好了,吴熙月渐渐发现自己只需要告诉他们:“这里冲上来了只,小心左边,小心右边”基本就没有她的事了。 柴狗也是饿狠,若是以前早就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跑,这一回看到如此之多的猎物在,贪婪地守着负隅顽抗。 一直到最后,其中一只领头的柴狗见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呼吼几声便要带着柴狗离开。吴熙月一直在寻找领头的,只要是成群结队的动物是一定有头领的存在。 刚才那么混乱,她没有办法找出来。现在一发出声音自然就知道头领的家伙在什么位转置。 拍了下公狼们的脖子,低低咆哮着吩咐了句,就看到势如破竹的狼啸声在血腥味极重的上空穿风而来。 柴狗与野狼也算是天敌,离公狼们最近的几只柴狗惊到夹着尾巴,呜呜低吼着不甘心离开。 公狼们是要去杀掉领头的柴狗,只要干掉这只柴狗今晚上部落族人才可以好好睡一觉,到了次日清晨还可以跑回竹林取水。 领头的柴狗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两只高大凶猛的公狼在靠近,还没有来得及离开便被公狼咬住脖子与后肢……,只是一个瞬间便死去。 剩下的柴狗顿是一呜而散,哪里敢停留。 “不要去停!都回来。”央罗大声吼声几个要追上前的男人,还没有从恶斗中回过神的他脸上尽是凶意,与平常那个端着脸,并不是很凶的大首领很难联系一起。 &61472;这个才是真正的央罗。 男人们一顿,不可思议道:“怎么不去追,它们没剩下多少了,我们杀光留下来当食物也是很好啊。” “你们是有力气追,也不看看其他族人想不想追。再说了,地上成堆成堆的,你们还嫌少吗?”央罗横了他们一眼,环顾了下四周道:“女人们呢?都去什么地方了?” 慢慢集中过的亚莫男人明显&61472;一愣,半响才道:“不知道啊,女人们是跟着巫师月在一起,她应该会照顾好吧。” 说着脑袋上就被央罗给抽了一巴掌,“巫师月就不是女人了?她就不需要你们照顾了?臭小子!部落里有这么多的男人在,还需要巫师月照顾我们的女人,你是不是笨到想让我把脑袋劈开?” 吴熙月倒没有功夫像他一样先来指责族人,而是吩咐下去让所有受伤的族人快集中一声。柴狗的犬牙也是有狂犬病病毒的,她需要立马用清水给受伤的族人清理才行。 等集中一块,吴熙月看到男人们身上都是穿裹着厚厚兽皮……,心里是长长松了口气,还好是晚上被偷袭,晚上冷族人们自然是穿得多,走的时候又是临时决定基本都是直接披着兽皮,穿着兽皮立马动身走。 苍措部落现在加新加入的赭昂他们二十来个男人,前后差不多有近百名族人,数量也是绝对的庞大。 “我这里没事,那东西咬过来还没有把嘴巴合上,我直接一拳头把它打飞了。”一个男人看到吴熙月掀起裤管,吓到缩起脚急急道:“没受伤,一点伤口都没有。” 吴熙月站起来,目光定定盯着他,“你真确实自己没有被咬伤?不要我确认一次?”她不希望最后会像是古巴拉族人一样,没有死在外族部落手上,没有死在领地纷争上面,而是折在了狂犬病上。 男人被她的目光盯到后背发毛,他不得不自己把裤管翻转起来,“巫师月,你别看我外面的兽皮咬出几个洞出来,里面我还穿了一条兽皮裤,……你瞧,是见的没有事情。” 他已经是满脸通红通红的,好像是很不好意思。 弯腰检查过确实是没有事情,吴熙月都奇怪起来,“只是看你一下腿,又没有摸你身上……&61472;犯得着这么羞射吗?” 她不说还说,一说周围&61472;的男人们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到妹纸更加是莫名其妙鸟,丫的!什么时候看个小腿也需要好笑了? “难怪不好意思让吴熙月看啊,哈哈哈,原来是像女人一样多穿了几条兽皮裤在里面,啧啧啧,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冷?” 一语道破天机,吴熙月囧了。穿多一条裤子又怎么啦,她还穿了三条呢,丫的。 亚莫部落的男人们听到旁边传来笑声,也是笑得莫名其妙,女人都不见了他们还能笑出声来? “那些族人有受伤的?都给我站出来。”央罗浓眉拧了起来,越跟苍措部落相处久,他越是觉得自己的族人是完全比不上他们。 以前,还有些小瞧的心思,凭什么这么一只小部落能留得住巫师?巫师月怎么瞧得上这么支弱小部落?这些以前存在过的小心思他已经不再去想了。 人家族人虽少,但一个顶得上自己部落族人好几个呢。 那边芒扬声道:“谁有受伤的自己站出来,省得巫师月一个一个挨着看。你们自己站出来就行。没有受伤的族人去把所有柴狗都的皮毛剥到。口渴的男人喝完血就去把火重新生起来,干脆把肉烤了再睡!” 在苍措&61472;部落里,芒是负责战后收尾及安顿,啼是负现战前与战中。两个分工明确不会存在任何遗露。 两支部落虽然是一起行走,食物也是共同分配,但许多事情上面还是各管各的。比如现在,芒是不会跑到央罗身边过问他们有多少族人受伤。 这些事&61472;情,吴熙月会去问,会去处理。亚莫部落的巫医死在了地动中,那个倔强又倨傲的巫医只留下两个还没有出师,分辨草药都不如&61472;央姆的徒弟。 指望他们两个来给族人处理伤口,央罗更相信在巫师月跟央姆。 亚莫部落的族人也没有几个是被咬伤,抓伤的倒是有……,不是手就是脸,也只有手,脸是没有兽皮保护。 吴熙月让央罗把有抓伤的族人集中一起,在处理两个部落族人伤口时,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女人们回来了……,都没事呢。” 纳雅已经是哼哼回答,“她们都躲在树上,能有什么事情。”一群胆小的东西,还说要反抗男人们,怎么就不知道拿出自己的威风出来。 “纳雅,少说几句。”是归阿半斥半笑的声音,他从才满手里接过小毛虫,说了声“谢谢”又对纳雅道:“你还瞎忙些什么,过来带小毛虫睡觉去,没看到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吗?” 归阿生怕纳雅那张不饶人的嘴巴会说出些不好的话。又不是所有女人像苍措女人们那么厉害,还知道躲到树上面不分散男人们的心思,已经是很不错了呢。 以前,她们不也是一样吗? 到底不是自己的小孩重要,纳雅撇撇嘴抱过小毛虫,又拉过阿依里,“你跟我一起去睡,刚才没有吓着吧。” “没有呢,我知道我们的男人有多厉害。”阿依里脸色从容,还能带着笑回答纳雅,“你刚才直是厉害,连柴狗都不害怕。” 纳雅扬了扬眉头,下巴略抬笑哈哈道:“这有什么,巫师月以前还跟男人们一起去杀过野猪呢,还有一回,她在莫河边遇上野牛,也是她一个人杀死的。” 从亚莫女人们身边经过,纳雅故意扬大声音,一路说过去。 她想要震慑住她们,效果也确实是达到了。在听到吴熙月还能一个人杀死头野牛,女人们的眼睛都瞪圆了好几圈,连几个亚莫男人们都不由侧目过来。 难怪她这么勇敢,原来是连野牛都杀过的女人……,真的好厉害。 男人们是佩服强者的,经过此次,苍措部落的女人们,由其是吴熙月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不知道提高了多少。 央姆把最后一个族人的伤口清洗干净,直了直腰对吴熙月道:“月,他们在烤肉你要不要先去吃点?接下来交给我吧,我知道怎么处理。” “行,你现在是跟我差不多了。”吴熙月也没有客套,丫的,跟她们是完全不需要讲客套滴。 央姆是看到首领啼,首领芒时不时拉着脖子看过来,还不如让巫师月快点过去呢。之前他们两个只是过来绕一圈,确实巫师月没有事情才去跟男人们一起处理柴狗。 他们不知道的是央罗开始在细心观察起苍措部落,一个部落&61472;能这么快强大起来一定有什么好的办法,他需要认真观察观察也许可以用到自己的部落族人身上。 唉,怎么亚莫部落就遇不到像巫师月一样的巫师呢。 而所有的族人都没有想到一场灾难过去,又有一场危险在不知不觉的靠近过来。 公狼们的呼啸声引起邪巫族的注意,其由是泡司,当他听到狼啸眼睛都是亮了。难道说那个逃跑的巫师就在前面大部落里? 真是这样……,唔,反而有些不太好办了呢。 “你怀疑那个巫师在前面的大部落里?”莫耶当闻方惊讶一下,很快冷静下来道:“这样就麻烦了,我们反而不好直接接受他们,需要另外想个办法才行。” 泡司以前都不会找他商量什么事情,几乎都是他自己决定,自己来作,这次倒要难得找他来商量了。 面不露声色的莫耶当在泡司的注视下想了一会,问道:“你有没有好的办法呢?再抓一次就难了,那个巫师看上去是个挺大厉害的家伙,光凭他会召唤狼群就够棘手了呢。” 他本来是想问问他,结果……,泡司目光不定地看了莫耶当一眼,慢慢道:“用毒草吧,把所有人迷晕过去我们再一个接一个,总会找到巫师。” “其实,也不需要这么做吧。”莫耶当犹豫着道:“我们直接过去说清楚不就行了?都是一起离开苍山山脉的部落,应该不会因为我们抓过一次巫师就会杀光我们。” 泡司勾了下嘴角,“我倒是想,可是血巫族的巫师没有几个是好家伙,我怕他记仇表面是答应我们,暗地里就下杀手。” 这倒也是,莫耶当点点头,“那就按你的办法做吧,你找我来……其实是早就想好要怎么做,只是一个人忙不过来,需我们&61472;帮忙是吧。”、 “果然是大族长聪明。”泡司眯了下眼睛,下鄂的线条绷得有些紧。他的这位大族长是个聪明人,只是很懂得隐藏自己呢。 他们以为前面的族人厮杀一场没有多久就会睡过去,谁知道一直等到了天亮也没有看到他们的火光,人声有熄下去。 反而是阵阵烤肉的香味传过来,惹得连夜赶路又饿着肚子伺伏的邪巫说族族人肚子饿到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又是那家伙的主意!他就不能想个好点的办法吗?一个晚上没有睡也就算了,现在天都亮起来我们还不能生火烤肉吃!”拉木没好声气的抱怨起来,这人是个爆竹一样的脾性,最有可能被人利用。 一起跟他窝着的族人凉凉道:“你还&61472;好意思说,不是你放走巫师说不定我们早就找到好地方了!” “你说什么呢&61473;”拉木像是踩到他尾巴一样,蹭地站起来大有要干上一场的模样。 莫耶当脸色一沉,低声喝责,“又在吵什么!少吃一餐饿不死你!”越说越饿!就算是要烤肉,也要等前面的部落离开才行。 如果这次没有再抓到巫师,他会直接过去找大部落里的首领,用毒草跟他们交换条件。 让他们也没有想到的是本应该在前面休息的部落族人竟然又折返回来,吓得只知道用毒草,而没有什么打架经验的邪巫族族人连忙后退藏身。 “你们去砍这边,你们几个去那边砍。”巴哈尔吩咐起带过来的族人,“快一点动手,等太阳升起就少很多。” “你们几个跟着我走,从另一边砍过去。”巴哈尔一挥手,带着余下的十个族人到前面去砍竹子取水。 竹子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砍掉呢?暗中看着的邪巫族族人没有一个能懂的。 直到他们听到有个族人大吼道:“你砍得太下了!竹筒里的水都会流出来,要像他们一样,留两个竹节才行!” 泡司听了后,心神皆是一震。&61472;这些人聪明到竟然想到到竹子里取水喝。这竹子是空心的,说不定真是有水呢。 难怪昨晚上他看到许多砍在一边的竹子,原来昨天他们就是用这样的办法取水了。 低头沉思的泡司趁着转来的竹断声走莫耶当身边,“前面的族人很聪明,也许我们需要改变下主意才行。” “族人聪明是要看首领怎么样,一般来说,是首领聪明下面的族人才能跟着聪明起来。”莫耶当别有深意笑了下,“我是认为应该是他们的首领聪明,才会想到到竹子里取水。” 他不用问明白就知道泡司为什么要这么说,足可以见,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大族长。 泡司怔了怔,展颜笑起,舒心缓缓的笑让只显得秀气的五官刹时间生动不少,“还是大族长说得对,这么说你的意思是先搞定他们的首领了&61503;” 有些异于普通族人本事的原始初民们通会会一定优越感,也会显得自负,邪巫族,血巫族的族人都会很自负。 只不过,邪巫族族人的自负矜持许多。 要带走许多烤肉,吴熙月他们不得不多停留了一天,谁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多停留了一天,一觉醒来全身无力,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吴熙月的嗅觉不是最敏感,身边任何一个族人都强过于她;啼是用力全身力气才把自己的手放到她手臂上面,还好两个人是面对面,见他冷峻眉目间在戾气模生,薄唇轻动,“我闻到气味,像是草药的……气味。” 彼时,吴熙月还真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她想翻过身看一下睡在另一边的芒,……无论她怎么动也没有办法。 一道浅淡的笑容转来,隔得远听得不是很清晳,是有人在问:“告诉我谁是你们的首领,我们没有恶意,只想知道谁是你们的首领。” 被问的人是睡在最外面的亚莫部落男人,他经过短暂慌张后抬起眼睛怒视着陌生男人,就是干瞪着,什么话也不行。 哦,本身就是说不出话了。&61496;&61497;&61497;&61488;&61489;&61491;&61491;&61489;&61472;&61496;&61497;&61497;&61488;&61489;&61492;&61491;&61489; 泡司一见顿时大怒,这股怒气不是对男人发的,而是针对拉木,“你干的好事!现在他们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让我怎么问?” 该死的!就知道让他来办事情绝对出差错。 莫耶当头痛了,他想让拉木跟泡司的关系改善,特意吩咐他去办好这件事情;谁知道,唉!怎么又出差错了。 拉木被吼得很莫名其妙也很委屈,面对泡司的怒火,莫耶当的无奈,他嘀咕道:“我还是按你以前怎么做就怎么做,谁知道你还要问他们话呢。” 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拨高声音道:“&61472;不是来找巫师的吗?那你还问什么啊,直接一个挨一个找不就行了?” 谁也没有留意到就躺在他们身边的部落族人听到是来找巫师,好几个本来都睁开眼睛的男人直接闭上……,有的干脆打起了呼噜。 找巫师……,死也不能说!现在他们都知道巫师月的重要性,要是被这些陌生男人给抓过去,他们还有什么活路呢? 唯有被问话的男人一脸苦逼&61472;,瞳孔微地缩了下反快又恢复平静。哦哦哦,反正他不能说话,看你们怎么问。 泡司不想在这里跟他吵起来,隐在心里面的怒火导致额角青筋纹理都是清清楚楚,“拉木,必须得好好教训才行&61473;现在只能是先找到巫师了……。” 身体没有力气,嘴巴不能说话,听力不受影响的男人们一时间呼噜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暗中较&61472;劲谁的声音最大一般。 &61472;这么重的声音让邪巫族的族人都是皱了眉头,女人哼声道:“还说聪明,我们出现了够久了还没有醒过来!杀掉他们都不知道。” “我们可不是来杀人的。”&61472;有人轻声提醒。 女人横了一眼过去,“还需要你来提醒我吗?”转过来对&61472;泡司&61472;时就是目光温柔,声音如水道:“他们很多人,免得中间醒过来我看还是再多加些毒药进去。” 这个倒是个谨慎的作法,泡司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的声音并没有多加掩饰,最后是许多族人都已经听到。其由是苍措部落的族人,整颗心都是提嗓子眼里来了,生怕亚莫族人会把巫师月给供出来。 后来听到都不能说话才轻轻松口气。 “你们往这边找,我们往那边走,尽快找到他才行。”莫耶当快声吩咐起来,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也许可以先把巫师抓到手里,再跟这些族人商量带上他们同行。 并不需要他们保护,只需要有水喝,有食物吃就行。 饿了许多的邪巫族族人见到火堆边还有热乎乎的烤肉,一边哈口冷气出来,不烫地拿起烤肉吃着找起巫师。 吴熙月急出身冷汗出来,她不是担心&61472;两个部落的族人会出卖她,以他们的为人还是相信不会存在这样的事情。 是担心这些人找到她后把族人们一个一个杀光。 “不慌,他们还在找,只有大家都恢复点力气就能反抗了。”啼还在试着动动手脚,绵柔的身体,绵柔的力气,除了眼珠子动外……这会连手臂都不能动了。 吴熙月已经闻到空气里的草药气味,像是在把某种草药丢到火里燃烧散发毒气,……&61472;尼玛的!看来所有族人都是闻到气味被毒倒了。 外面的世界果然是广而奇,连使毒的部落都存在。 也不出奇,在天朝还有许多地方就有认识毒草奇花的奇人存在。 动了动嘴唇,吴熙月道:“别动了,没有用。他们只怕是往火堆里投了更多草药进去,我们最好是追假装睡觉,……当没有看到他们,也没有听到他们声音。” 没有看到人,没有听到声音……尼玛应该不会被灭口吧。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他们这边,估计是他们对自己的用药十分有信心,脚步声完全没有放松,反而相当重。 吴熙月心中一动,……他们是故意的? 因为所有人睡着,心里又有所顾及不敢真怎么样,所以干脆用脚步声来惊醒族人。&61472;又过了一会,有人道:“泡司,他们还是没有醒过来。” “没醒过来就把趴着睡觉的男人都翻过来看,女人就算了,我们没有必要跟女人们过不去。” 男人的声音有如天鹅绒那边的轻柔,尾音落下就像是绒羽落到了心间里轻轻挠动最深处的心弦。 心中一冽的吴熙月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捂上,这种人的声音天生是勾引人,有时候不需要去看他相貌是什么样子,就已经先被他的声音给迷惑住。 “闭上眼睛……。”啼说完,火光便折射一道阴影过来,落在了吴熙月的脸上。 泡司走近,他看了眼睡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女人,视线找过男人的面孔,眼里闪过失望。不是那个巫师。 他的目光本是从吴熙月身上轻地扫过,无意落到女人的脸上心里不由“咦”了声,这女人巴掌大的小脸长得挺漂亮的,比之前看到的几个女人干净多了。 只是多看一眼就离开,他去看背对着女人睡的男人。 &61472;从二百来号族人中找人也是需要费些功夫,那边传来的声音:“我这边都看完了,没有找到。” 过一会,又有人扬声道:“没有,我连女人都趴开看了。” 相继的人说着“没有找到”或者说“是不是看漏了?要不要再找找。” 吴熙月听到离她身边最近的男人开口,“我这边也没有,看来那个巫师没有在这里。乌月,不用往甩毒草了,让他们醒过来。” 这样的大胆,真当所有族人没有惊醒过来吗?不说别的,至少她跟啼是很清醒! 等等……,他们分明说是要来找巫师,结果……又说没有找到?&61472;卧槽!也就是说他们要找的不是她了? 是另有其人? 血巫族的巫师可是一个都没有了,吴起,吴刚现在连巫师都不算,整天跟着男人们打猎,有时候一天下来她都见不到他们一面。 不是找她的话,放心鸟。 那到底是找谁呢?这里离&61472;是不是还是苍山山脉?如果还是的话应该还是找血巫族里的巫师。 一张妖冶的面孔在脑海里又是不经意地闪过,细长的修目,比血色还要红润的薄唇,侧线完全的面容……,大巫师萨莱,难道他们是在找他? 他应该是早带着古巴拉族人离开了吧,想找也找不到呢。 无数个念头在吴熙月心里掠过,最终也没有想清楚他们究竟找的是谁。 乌月听了,提议道:“没有了巫师,我们跟着这支部落走也一样。既然你们都担心他们不会让我们一起,不如抓了他们的首领,哼!首领在我们手上,他们不敢不答应。” 妹纸喂,这里的首领可是有三个,三个首领有时候说话还不能算话,得要听她吴熙月的才行。 吴熙月妹纸在心里吐槽几声,闭着眼睛假装睡意未惺。 无论如何,她是清楚这些人要找的巫族绝对不是她。丫的!也是一群牛逼的人,二百来号族人竟然全部用毒草给摞翻,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 莫耶当在见到如此多的族人就不想再抓住首领了,招了招手道:“都退到一边,等他们醒来再说。乌云,不许再多嘴。” &61472;应该是他们的领导者了。 吴熙月咬着牙帮子把这些人的声音都一一记下来,小样儿,秋后再来算算帐! “把他们的烤肉带上,水,还有水我们也拿些。” 莫耶当拍了下拉木的手,“你给我消停下!以后有可能还需要依靠他们,你别再出来捣乱了行吗?” “哪里是出来捣乱,本来就是。”拉木觉得自己是在族里越来越不受待见了。 吴熙月记下了他的声音,这个男人喜欢出风头,但能力欠缺又容易受人挑拨,……是属于非常好对付的一种人。 叫乌月的女人性格偏执,还有些阴暗思想在里面。 为首的男人听声音有些像是个和事姥,然后越是这样的人越需要提高警惕,没有人是天生和事佬,总会有一定的目地性。 最好就是那个声音好听到让人挠心挠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光听声音是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也就是这么瞬间很有可能死在他手里了。 “把最旁边的几个男人挪到外面去,问清楚哪个是首领。其他火堆里继续放毒草进去,等我们知道谁是首领再停下。”泡司开口,还是需要找到首领才行。 莫耶当反对,“不行,他们族人太多,我们又想跟他们一起不能这么做。泡司,这次我反对你的提议。” …… 妹纸囧了,哥们,你们还敢不敢再嚣张一点呢?直接这么赤果果商量起来,当我们全是死人不成? “咦,这些毒草怎么没有放进去?”一个邪巫族拿起一把毒草出来,他惊地问起拉木,“你不会是把这些忘记放到里面了吧。” 拉木一瞧,脸色刷地白下来,他飞快瞄了眼泡司,又瞅了&61472;下视线落过来的莫耶当,结结巴巴道:“我好像……是没有放,啊,可能是真没有放进去。” 男人彻底惊了,对着还站在众多族人中没有反应过来的泡司等人大感,“快回来!拉木这个浑蛋忘记把这种毒草放进去了!” 他扬起手里的毒草,……还站在人群中讨论的十来个族人吓到脸色冷白,反应极快……踩过好多个男人的手臂,肚子,腿什么的……跑到了外面。 泡司盯紧男人手里的毒草,这种毒草是只要放出烟来就会让人晕睡过去。拉木……竟然忘记放了! 乌月捂住脸,大叫了声,“完了,……他们都听到&61472;我们说什么了!还知道我们都叫什么了。” …… 邪巫族的族人摩拳擦掌很想很想很想把拉木给凑一顿。 吴熙月笑了,在心里是哈哈大笑起来。那个拉木……太不靠谱了!互谋密事临了竟然漏过最重要的环节。 她就说这些人怎么嚣张到直接在他们头脑顶上面毫不避及说话,赶情儿……有人漏放让人睡过去的草药。 哈哈哈,马大哈一个,有这样的族人存在,整个部族都是不得安宁! 莫耶当于一直在搓脸,他真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干什么要把放毒草这种重要的事情交给拉木呢?交给他去办……简单是在说他莫耶当够笨! &61472;两个部落的族人已经有不少在心里是笑抽了,……哈哈哈,他们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个叫拉木的男人究竟是长什么模样,怎么这么让人逗笑叫。 邪巫族的族人终于知道……现在打呼噜好大声的族人原来都是假装的,又羞又怒的把&61472;自己憋到……冲过去是真狠揍起了拉木。 被群揍的拉木抱着脑袋嗷嗷大叫,“大族长,莫耶当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 “把我那份也揍上吧,他活该。”莫耶当很冷静的说着,他需要找一个首领好好聊聊才行。毕竟,他们真没有恶意。 大首领……,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支部落是亚莫部落,大首领是央罗,找到他就行了。 当央罗睁开眼睛,看到硬是拍到他不得不睁开眼睛&61472;的男人时,瞳孔蓦地缩紧……,是邪巫族的族人! 他们喜欢在身上落着太阳,跟血巫族是是死对头的一个部族。 “央罗,我认识你。看你的眼睛估计也是猜出来我是谁了,别慌,我们邪巫族虽然在你们各个部落里有些不好印像,基本上那都是血巫族巫师们故意说出来让你们误解。”莫耶当有脾气一向比较平和,不会容易生气,他微笑说着倒让央罗暗中松口气。 央罗动了下嘴唇发现自己还是不能说话,只好用气势来表示自己并不害所邪巫族。&61472;不害怕才怪呢,谁都知道邪巫族所有邪巫是会用毒草的。 有人还传过当时密索部落族人被灭就是那个女人在他们手里拿到的毒草。 “看来,你是认出我们是谁了。”莫耶当很好心的问起,“不能说话是吗?要不要我扶你坐起来?” 央罗虎目一瞪,很不给面子转了下眼珠子,丢出一个白眼。 至少,他认为是白眼。 莫耶当理解为是让他扶起来,便真很好心的扶起来,然后……一路拖着央罗到树边,让他后背靠着树身。 “里面缺水你也是知道,我带着他们不得不离开。但越走越难走,遇到你们我很高兴。” 放屁!我一点都不高兴!屁股被拖到火辣辣痛的央罗一个劲儿翻白眼。 莫耶当道:“哈,你担心自己不能说话是吧,放心,放心,这个是让你们暂时没有办法说话,再过一会儿就行了。” 央罗;“……”这男人是不是个笨蛋?也太能曲解他的意思了吧。 “我跟你们谈个条件,你要是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摇头,行不行?” 央罗想咬牙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点头了,再一个白眼过去……。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说你眼珠到这边就表示同意,到那边表示不同意是吧。”莫耶当一幅恍然大悟过来的模样。 在心里气了个倒仰的央罗都快要呕血了,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莫耶当无视对方那气结的模样,说出自己的打算,“我们想跟你们一起走,当然不是白跟你们走,邪巫族的邪巫都会用毒草,一路上我们可以替你们不用费力气解决许多麻烦。” “而你们呢只需要负责我们的食物与水就行,至于安全都不需要你们考虑。你看同不同意?” 8章 惊喜 央罗气到嘴巴都歪了,这个混蛋!他以为他是谁啊,无耻!太无耻了!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族人存在! 他一条都不答应,凭什么答应?放毒草放倒所有族人还没有找他们麻烦,还有脸过来说什么提条件! 哼!没有他们两个部落照样可以找到新领地,没有他们照样可以打败所有困难。再说了,巫师月什么都懂,还需要他们干屁! 不干,死也不干!也绝对不会答应下来! 央罗这会是连眼珠子都不动,知道现在是处在弱风也不能跟他们硬拼,拖,只好是拖多久算多久。 “怎么闭眼睛了呢?是不是嫌我说话太多了?嘿,我本来是不多话的。”莫耶当挠了挠脑袋,挺不好意思的说着,“我一心急就会话多,你要是嫌我话多捡最重要的听,别的当我放屁。” 央罗忍了忍,还是忍住没有睁开眼睛;本来就是当你在放屁,他什么时候听进去了?还捡什么重要的话,放屁,所有话都是放屁! 看到他嘴唇闭得很紧,莫耶当好心安慰道:“你不用闭太紧,我们邪巫族的邪巫其实比血巫族的巫师善良多了呢。身上有毒草也不会乱用,你嘴巴就算是张开我们也不会强喂你吃毒草。” “……”央罗的嘴巴闭得更紧了!邪巫就是邪巫,从来不会帮助部落族人,只顾着自己过得好,对看不顺眼的直接用毒草。 霍加的密索部落只怕就是他们给灭掉! 在另一边的泡司好不容易把怒火平息下来,他是最后出场狠地朝拉木脸上揍去,就听到“咔巴”一声,拉木就跟杀猪般的嗷嗷叫起来,他的鼻梁骨被打歪,嘴脸是血。 乌月瞧着很不给面子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拉木的鼻子就应该是这样子。泡司,你揍得真好。” 邪巫族的族人们默默收回了手,乌月,你再怎么称赞泡司他也不可能喜欢你。就你那一口龅牙,又黄又大的……谁都不想亲上去。 其他长得不错,就是一口牙太恶心了。 泡司收回手,直径走到还在对着一个男人说话的莫耶当,问,“他是这个部落的大首领?你在问什么?” 他的声音让央罗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这家伙他记住了!是要找巫师月呢。奇怪了,难道巫师月没在这里,不然他们怎么说没有找到呢? 俩人视线碰上又很快别开,央罗鼻子里很轻的哼了声,表示一个都不想搭理;他倒是想大声哼一声,没力气! 莫耶当坐到一旁,把自己刚才问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说到泡司脸色古怪看了他好几眼,道:“你确定他答应了?” 怎么看,怎么就不像啊。 “确定了,我之前说让他点头,没力气只好是动眼珠子,”莫耶当笑眯眯的,仿佛刚才确实是都答应了下来。 央罗都懒得理这家伙了,反正他是什么也没有答应。那个泡司倒像是个机灵的家伙,央罗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表示他什么都没有答应下来。 他的白眼翻得很大,都只见眼白不见眼珠子;泡司叹口气,也就是说人家根本是什么也没有答应,全是莫耶当一个人说一个人想。 “莫耶当,你过来一下。”泡司有些不明白他是不是故意曲解人家的意思,以前,他确实没有觉得莫耶当这个大族长有什么聪明地方,现在么……他还是说不准。 说他聪明转身又觉得很笨。 等他们两个一走,央罗开始试着握起了拳头;眼角余光无意间瞄了眼,发现一道熟悉身影正猫着腰……,巫师月,她……她这是去做什么? 吴熙月没有像他们一样这么久过去后还不能动,等有人说忘记放一种毒草没有多久就能动动手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质原因,啼跟芒两个人还是完全不能动弹。 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吴熙月一时猫着腰,一时趴在地上……,没有一会就闪身到了林子里。 公狼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它们从昨晚上就去追赶落败的柴狗到今天也没有回来。有它们帮助,倒是可以试一试。 她一离开凡是看到的族人都轻轻松口气,巫师月离开就一定会想办法对付这些可恶的家伙。 真是该死的,没有留神就被他们弄到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泡司与莫耶当商量了些什么结果,央罗听完后,过了很久才点头。他们说不可以不再用毒草放倒他的族人,但是必须要答应这些族人有了力气,可以说话后不能对邪巫族的族人们有什么动作。 这个,倒也可以答应下来。 邪巫族是不个好惹的部族,在所有部落里没有族人会喜欢上邪巫族;只是说邪巫族不经来走动,也就没有听说过他们有伤害族人。 没有干坏事……但就是不喜欢。 央罗眯了眯眼睛,好像不太明白了。为什么不喜欢邪巫族呢?在他的印像中确实没有听到,见到邪巫族的邪巫们出来干些坏事。 可是,他们再没干坏事情,刚凭突然间放毒草弄得两个部落族人都吓出身冷汗,还是继续不喜欢他们。 有了点力气,央罗点头答应下来。 在这里,是不存在什么出尔反尔。央罗点头答应,可以代表整个亚莫部落族人。但是,他代表不了苍措部落族人呢。 泡司他们不清楚,所以当他们很爽快停止往火堆里加入草药,没过多久一部份族人开始有力气动动身体了。 等到吴熙月跟公狼们汇合,啼跟芒最先一跃而起,直奔向莫耶当与泡司。 “你们想做什么?央罗都答应不伤害我们!”乌云跳出来,要当勇敢当在泡司身边。她是女人,算准男人不会为难她。 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窝囊亏的哈达不管不顾地从后面穿过来,拧起乌月的脖子就是住外面一甩,“我从来不打女人,可今天除外了!好家伙,打不我们赢就想着卑鄙手段,你们还算不算个男人!还让一个女人冲在前面挡着。” 是指着泡司的鼻子骂。 泡司的脸色很难看,他冷地看了眼哈达,不愠不火道:“这是在告诉你们,在外面不要以为点了火就会平安。你还好是遇上我们,要是真有歹心的部族,早就一刀一个了。” 是说的实话,啼挑了挑眉头,“你的意思是我们反过来还要感谢你的提醒?” 不知道啼是首领,泡司面无表情问起央罗,“你的族人就是这么不尊敬你?” “放屁!我们什么时候成立他的族人!”哈达气极败坏,五官刚硬的脸上尽是怒火,“你少在这里废话,有本事跟我决斗!” 打到你们一口牙不剩! 央罗在邪巫族族人的瞪视下,很无辜道:“他们说得没有错,确实不是我的族人。呶,你们自己瞧……。” 顺着他指去的方向,莫耶当他们看到很明显的界线。能站起来的众多族人分成两边,央罗指的是族人多那么一点的一边。 “这才是我们亚莫部落的族人,我答应过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又指了下另一边,“这边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说。” 泡司知道他们是上当了,这个狡猾的家伙就是在误导他们!让他们以为是一个部落,所有族人只听他一个人的命令。 “谁是他们的首领?”莫耶当站出来,他面色微沉,还在强迫自己带着丝笑,“我是邪巫族的大族长,想跟苍措部落的大首领商量几件事情。” 没有人走出来,由着他一个人往下说。 遇上这样的事情所有族人都是一肚子的火,跟他们有仇被算计还说得过去些,可完全是不认识这些人,更别说是结仇了。 莫耶当还能保持镇定,别的邪巫开始慌乱起来,竹蒌就在自己的背后,他们很想再朝火堆里丢些毒草过去。 风不对……,一丢的话反而是自己放倒。 芒揉了下眼睛,这些事情……就交给啼来处理。他比较会处理,换成是自己来……不好意思了,直接绑人揍人再丢出去。 而看央罗的表情似乎挺忌惮的,所以,需要一向比他冷静的啼出现。 “我是他们的大首领,你要说的我全部知道。”啼薄唇抿直,清冽地声音一出便让身边好些个邪巫的小腿肚抖了抖。 这么年轻的大首领气势强大到让他们心中害怕。 莫耶当心里也是一惊,下意识地看了泡司一眼,如期地看到对方眼里同样的震惊,身板不由挺直起来,试探问题:“不知道你的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不同意的话,你们还是会跟在后面使坏主意吧。”啼眼尾微斜,扫出去的眼风跟寒刀子似的,实质感相当强。 被眼风扫到的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又飞快放下来。对眼前的年轻首领更是不能小眼了。 泡司点点头,回答,“我们会跟到你们答应为止。” “如果我要说,让你们没有机会再跟着我们了呢?”是吴熙月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淡漠的声音比夜晚的冷风还要冷。 惊到邪巫们速度回头,怎么还有人会在林子里出来?不是都被毒草摞倒了吗?也对,这么多的族人在,刚才起身估计有几个到了林子里去。 只是当女人从树林里走出来,他们的瞳孔是瞬间收紧,拉木惊到脱口就问:“你怎么也会召唤野狼!你是巫师,你跟那个男人一样也是巫师。” 泡司想要去捂住他的嘴已经来不急了。 吴熙月目光尖锐看着拉木,一步一步走过来,身后的两头公狼如尽忠尽责的跟在后面,震到邪巫们大气也不敢喘。 拉木看到女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渐渐地看清楚女人长什么模样,不由张大了嘴巴,愣怔道:“好漂亮的女人,一点都不像是巫师/” 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拉木脸上挂着痴呆笑容。直到脖子边一凉,好像有尖锐地东西刺痛的脖子。 “我不喜欢杀人,但不代表不杀人。拉木,最好是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遇到另一个可以召唤狼群的女巫师。” 泡司闻言复又松了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有松下来,乌月在旁边冷笑道:“什么女巫师,分明就是个男人,一个可以召唤野狼的男人。” ……心里头不好预感再次浮起,泡司看着问话的女人,原来她是巫师,……他分明都看到了却没有抓住她! “哦,不好意思,我问的正是个男人,刚才不小心说错了。”石箭又朝拉木脖子上的动脉刺进……,只要再用力就可以将他的动脉刺穿的。声色突地凛冽了起来,眼底一片森寒问起,“说,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他了!” 狼王,他们肯定是见到狼王了。 苍措部落的族人双目喷火盯着邪巫们,这些家伙一定是见过狼王! 莫耶当心里沉得厉害,这回是真正的麻烦了,都不用别人逼问自己倒是全部给说了出来。女巫师问一个男巫师,不会那个男巫师是她的男人吧! 心里吓到不轻的莫耶当都可以肯定今天晚上邪巫族的族人会有一场大灾难了。 脖子边越来越重的刺痛让拉木惊醒过来,他看到她手里的厉器,吓到口舌哆嗦道:“你你你……你拿稳了,这真要刺进去我就死了。” “是你死,不是我死。”吴熙月勾起嘴角,再用了一分力,已经能感受到箭尖有脉博的传来:“说!你在什么地方遇到他了!” 拉木痛到完全是不敢动,一股脑儿全部说出来,“很久前就遇到了,后来他自己走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后来,我们还去找过,也没有找到他” ……有两个人轻在吁出口气,这次还好他放聪明没有说是他(泡司)抓的。 吴熙月并不相信他的话,擅使毒的家伙哪里会这么好心?再来,狼王是绝对不会跟他们一起,更重要的是,他们也不可能在后来又去寻找狼王。 所以说,这个男人一定在说慌,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狼王,应该是还活着并没有出现意外。 收回石箭,对啼道:“把他们都捆起来,后面的竹篓给我没收到!”没有了毒草看他们还怎么猖獗! 竹蒌是邪巫们保命的东西,见女巫师说要没收个个是反应很快换在了自己怀里,一幅打死也不敢交出的表情。 芒冷笑一声,对哈达道:“你还敢不敢打女人?不把竹蒌乖乖交出来,就把这个女人找死。”他指着乌月酷无情地说着。 “又不是我们部落里的女人,有什么敢不敢!”哈达朝地下啐了口,大步一迈拳头就揍在了竹蒌上面,一拳头揍穿,拳风扫过乌云的胸前。 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真的揍到乌云。 吓到脸色发白的乌云哪里再敢护着竹蒌,递出去挡在自己前面,惊慌失措尖叫道:“别打,别打,我给你,我给你!” 这男人太狠,她脖子现在都痛。 连女人都敢打,男人更不用说了。不给就是硬打,打到他们鼻孔流血也没有停下来。 拉木哇哇大叫,“竹蒌就在面有,你们自己拿,哎哟,别打了,别打了!” “那可不行,巫师月说了要让你们主动给我们。”男人们沉沉地笑着,拳头上的劲头是没有减少半点。 正想着要怎么揍,巫师月都发话了……当然是要狠狠的,狠狠的揍,看他们还敢不敢拿些害人东西出来。 这一个晚上过得很混乱,吴熙月没有立马处理邪巫族的邪巫们,把竹蒌收上来后在第二天行程时她便开始钻研起来。 丫的!敢对她的族人下毒手!迟早有一天也同样毒回去! 留着,这些人其实也是人才,都要留着才好。给点教训让他们老实点,别以为苍措部落,亚莫部落的族人是好欺负。 央罗并不想这些人跟着,找到吴熙月道:“邪巫族在各部落族人心中是一个很讨厌的部落,巫师们经常说他们会偷偷带走族人去试毒,巫师月,这种危险的家伙还是不要理会。” “你有见过他们拿族人试毒吧?”吴熙月手里拿着叶片是着是复叶,看上去很普通的毒草观摩着,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着放到鼻子下面闻。 气味相当难闻,并不是中药草独属的气味,而是属于腐臭味。 央罗摇头,“那倒没有,其实我们也没有见过,都是巫族们跟我们说。每一任大巫师都会说,会告诉我们邪巫族的邪巫有多面恐怖。” 听上去,血巫族跟邪巫族才是死对头。一个在费心费力抹黑,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钻研各种毒草,毒花。 从另一个竹蒌里吴熙拿出来了一朵晒干的花朵……,形状像是什么已经没有办法分辨出来,在没有晒干前应该是相当亮丽的绿色或是紫色小花,还有就是否淡黄带紫纹色。 有些眼熟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把干花瓣打开,吴熙月看到花壁边有许多同样晒干的蚊虫,……这些花怎么跟海南的雷公壶相像呢? 花瓣很脆弱,吴熙月一撕开基本成了碎片。 雷公壶是在天朝海南人称的,是指它像是酒壶。一般称为猪笼草,属于热带食虫植物,为藤本植物。 耳边不经意的回忆起那次苍措部落与布阿部落决战那晚,霍加肩膀被野狼咬了一口,后来是狼王去找来了狼毒草,……等她再去问霍加还痛不,他的回答是不痛……。 当时霍加都快要疼死过,事后虽然处理好但也不可能不痛吧。 难道说,当时狼王在狼毒草里加猪笼草里的液体?猪笼草分泌出来的液体是有着麻醉作用……呃呃呃呃,麻醉作用! 卧槽!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麻醉啊,以前不就是瞧没有麻醉药吗?尼玛的!看来以后是可以找猪笼草的的液体提取麻醉药鸟。 这些邪巫们倒是挺知道怎么发现有用有毒的毒草,毒花。 食人花不知道有没有呢?还有类似奠柏的“捕人藤”,这种捕人藤只要不小心碰到它的藤条,它就会像蟒蛇一样把人紧紧缠住,直到勒死。 吴熙月想到了这些丢下猪笼草找出好久没有用过的羊皮卷,拿了炭笔就在上面记下来。 猪笼草一下子让她想到更多以后可以帮助部落防御的植物。 一路东行,她可以收集捕人藤的种子,亚尼品达灌木,这是一种枝头上长满尖利钩刺,人或者是动物碰到这种灌木要,那些带钩刺的树枝就会一拥而上,触碰它的人或是动物围起来刺伤。 完全沉陷下来的吴熙月都没有去理会央罗,弄得央罗好不悻悻。 邪巫族的邪巫们遭遇了从未有过的相待,拉木跟乌云两个人的嘴巴子就没有消停过,自打用藤条将了他们绑起来,一直是骂,骂到了现在也没有停下来。 吴熙月被他们吵到耳朵都痛,对伐合道:“去拿兽皮塞到他们嘴里,警告他们再吵的话,下回就是用男人们脚上穿过的兽皮靴塞了。” 伐合笑眯眯应下来,把话一转达……两个安静了。 “你们两个有什么好吵的,不是说要跟着他们吗?现在一样是跟着他们走。”莫耶当心态放得相当开,不就是绑着走吗?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那个巫师不再想着对付他们。 唉,这回真是倒霉,哪里想到是两只部落合在一起走! 央罗这家伙不是向来都很傲的吗?这回怎么想要跟着别的部落走呢?一天下来,莫耶当还发现央罗对那个女巫师是相当恭敬,有什么事情必须先跟女巫师商量才行。 这样说来,其实是他威胁算了人!当时找到女巫师,威助她就是相当于威肋到了两个部落首领。 再怎么后悔也没有办法了。 等休息的时候吴熙月拿着好几种不同品种毒草走过来,“莫耶当,这是你竹蒌里的毒草,你看你的品种最多,正好我也没有事情,你来告诉我这几样毒草有什用作,应该怎么用才最有效果。” 莫耶当是阵阵心痛,那么多邪巫的竹蒌子不翻怎么偏偏来翻他的! “怎么,不爱说?”吴熙月看得出他眼里的,很快猜出来这是一个对毒草相当偏执邪巫。难怪说是邪巫呢,专门伺弄毒花,毒草确实能当得起“邪”字。 莫耶当被她瞧到眼皮了老高,直觉告诉他不说的话……他辛苦采回来的毒草都会倒霉。咬咬牙就开始讲解起来。 也许是有人愿意听,还听到如此仔细,莫耶当说着说着颇有一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惺惺相惜感。 吴熙月无疑是个好学生,接下来的数天只要莫耶当用心讲,她就会拿出水与烤肉让他吃。其他人么就没那么多心思理会了。 她接近莫耶当又没有半点凶意,让邪巫族好几个邪巫的戒备心放低许多。除了莫耶当之外,吴熙月还特意吩咐族人“好好照顾”拉木,一定要喂到拉木可以很大大方方跟族人们说话。 她并不知道的是狼王一直追寻她留下来的信息,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他们曾经挖过的一口井边。 这么久来,吴熙月自己都记不清楚说族人们挖过多少水井了,一般来说十到十五天左右必须要挖井,有时候还没有到十天,看到有水眼的地方立马停下来重新满上水。 狼王到达的时候,许多水井已经干涸到快要见底了,他装完水后还要取水出来喂给野狼们,等他带着野狼离开水井基本只剩下几洼泥巴水。 大旱在苍山山脉越来越严重,莫河一带的五座火山又一次发生的爆发,这一次给对岸带来了更为严重的影响。 铁木欠占据了央罗丢弃的领地,每天过着万事无震愁的好日子。 有水喝,有食物吃,还女人陪,身边还有许多族人在一起。又不再担心央罗会不会回来,石林边的月孜部落又是个没有多少本事的部落,铁木欠现在是做梦都在笑。 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能下场雨就好了。 可惜,大半年过去,当深水潭里的水越来越少,好几只他们曾经害怕的大水怪从水里爬出来,铁木欠终于感觉不太对劲。 大水怪是很少爬出深水潭,挺多就是张着个大嘴巴,甩起它很长的尾巴浮出水面换换气,又再次沉下去。 “你们几个去石林看看,他们那边要还有水的话,马上回来告诉我。”感到不对劲的铁木欠并没有想太长远,如果这里没有水……就去石林! 石林没有水就去母巴部落,还没有的话就去苍措部落! 哼!就凭落庚部落的本事,想要征服这片丛林其实是很容易。 五大部落走了亚莫部落,灭了囚鹰部落,现在是完完全全三足鼎立;都知道大旱来临不能轻易出动,从吴熙月把水井挖出来到现在是真正安稳了三年之久了。 丽古娜看着已经没有水冒出来的水井,眼前是阵阵发黑。她的一条腿已经是瘸了,走快了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走慢一点的话是需要仔细看才行。 平时,她在部落里是尽量放慢脚步,这回,她已经没有办法放慢脚步了。 “他可,他可!快出来,他可!”丽古娜一路奔跑到现在的大首领他可的山洞边,还没有进山洞急急大喊。 他可成为大首领不久,许多事情还需要请教丽古娜才行。 听到她声音后,飞快跑出来,“怎么走这么急,小心摔倒了。”说着,态度亲昵地扶过女人,现在,丽古娜就是他的女人。 “水井的水不冒水了,是真不冒水了。”丽古娜慌意未消,苍白脸色真实地反应出她现在有多害怕。 他可亦是心里一沉,“我再派族人去看看另外两口水井,……全部没有冒水的话,丽古娜,我们要学巫师月他们了。” 目光温柔地落在了丽古娜的肚子上,“我们还要等到小孩平安出生,不能让他一出来就没有水喝。”丽古娜怀上孩子不到五个月,肚子还不显大。 “要离开了,真要离开才行了。”她握住他可的手,尽管慌张口齿还是相当清析,“快去通知族人准备收拾好所有东西,吩咐他们像巫师月他们离开一样,……” 丽古娜飞快的说着,他可身边还有几个男人,一边默念一边记下来。 不出三天,母巴部落的族人全部都是轻装启程,留下他们新开凿没有多久的山洞,还有几口只剩下泥巴的水井离开了领地。 前面有吴熙月的提醒,母巴族人很快接受需要离开的事实,没有族人多说一句话,离开时,都会依依不舍再回头看一眼。 再看……也是需要离开才行了。 彼时,狼王还在追赶着他的女人,身后的狼群一路嗷啸不知道惊动了多少飞禽走兽。他知道,他离他的女人很近很近了……,看到他们留下许多的骨头,很神奇的是在那么多被啃过的骨头里他能很快找出哪些是女人啃吃过的。 吴熙月最近左眼皮一直在狂跳,……是好坏来临?还是坏事来临? 只照顾拉木的族人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月,那个拉木已经上当了。嘿,这家伙还真当我们跟他好了呢,你可以过去问了。” “辛苦了,我跟你一块过去。”吴熙月放下记录了各种毒草用途,用法的羊皮卷,眼里划过冷芒站起身来。 养了这么久也够了。不说实话是吧,姐儿就让你乖乖的,没有半点留心一字不漏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狼王,她的狼王现在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他们给害了……,呆会就知道真像了。 拉木是个大嘴巴,又相当自傲。吴熙月选择在他身上下手,养熟好说话,现在就是好说话的时候了。 过去时,拉木正说到眉飞色舞的,“……你们这些人懂什么,我拉木见过的东西才算多呢。” “你能见过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我们的巫师月才是懂得多,见得多呢。没有看到她还能召唤野狼吗?知道莫河不?莫河有多宽,水有多深你知道不?让你一个人过莫河你敢过不?” 拉木脸色拉了下来,正想说些什么,匡又很显摆道:“我们可都是从莫河过来的。怎么过河你肯定不知道。哈哈哈,都是巫师月的办法。她啊,让我们坐着竹子过河呢。” “去去去,她一个女巫师哪里比得上男巫师。”拉木最烦听到有人很厉害很厉害,是想尽办法也要打击到对方,“男巫师才叫真的厉害!告诉你们,我也遇到过一个会召唤狼群的男巫师。” 说到兴高采烈的拉木没有发现围坐一起的苍措部落男人们眼里闪地狠色,尤自得瑟道:“那个男巫师才叫厉害呢。” 很快有男人哄起来,“你就瞎说吧!除了我们巫师月之外绝对没有人再知道召唤野狼群。哈哈哈,我知道,你肯定是妒忌我们巫师月比你强呢。” “谁说的!你们是没有见过那个男巫师!他才是真正厉害!”拉木急了,跳起来大吼着。 已经听到他声音的吴熙月拉往族人一个侧身躲到一边。嘿,这小子倒还真是个漏蒌子啊,什么话是一个劲儿往外面漏了。 苍措部落的男人更是叫兴起来,“来,你就说说他有什么厉害!我还真没有见过比我们巫师月还要厉害的巫师。” “说就说!那个男巫师是泡司最先发现的,我们就是跟在他后面。你们是少知道他鼻子有多厉害,我们靠近一点点被让他察觉,后来还是泡司烧了把臭腐草才让他没有发现。” “他身边好几头狼,这男人还能发出狼一样的吼声跟野狼说话呢,有时候他还跟野狼睡在一块。身上也不披一块兽皮,那么冷的晚上他一点事都没有。我们几个倒是冷到第二天差点起不来。” 男人们听着没意思,这些他们早就知道了,飞快互视一眼,有人道:“既然他这么厉害凭什么还需要跟着你们啊,换成是我的话,我早就一个人走了。” “哪里他跟着我们啊,是泡司跟几个邪巫在趁男巫师睡了后点了把毒草,他闻到气味自然没有办法一个人走了喽。” “这不对,他身边不还有野狼吧?就你们这小力气哪里跟野狼一起斗?”男人问出来让吴熙月直点头,没错,狼王又岂是这么容易近身的? 拉木瞪了他一眼,“我还没有说完,你插什么嘴。告诉你,是后来哪些野狼都走了,我们才出手。” “后来呢?为什么他又没有跟你们走了呢/” “我们倒是想啊,可他那眼神……真是让人害怕,跟野兽一样;一眼瞪过来,我们谁都害怕。干脆每天给他闻毒草烟,又趁他晕睡过灌他喝没有办法开口药汁。” 有几个男人拳头都握紧了,还是旁边镇定点的族人轻咳了几句。 “这么说,不会是你们把他给弄死了吧,不是放倒他,就是不让他说话,……不早死了?” 拉木脸色一唬,不悦道:“你们也以为我们邪巫族是经常拿族人试药?不是,我们都抓些野兔子来试药。那些毒草我们知道怎么用,就算天天给他闻也不会让他身体有害处,不让他说话的药汁只要停下来,他照样可以说话,照顾可以走话。” …… 这混蛋能不能把这些最重的先说完!弄得他们差点没沉住气。 吴熙月亦是长长松开口,邪巫族虽然“邪”,但至少比血巫族的巫师要好多了。 拉木跟着长叹口气,“后来我烦天天带着个什么事都不能做的巫师,又在莫赫尔挑拨下一时冲动就想跟他打一架,结果……”到现在拉木还是有些气愤,“结果这个巫师好狡猾,之前喂他喝的药汁偷偷吐了不少,我一松开绑住他的藤条……就被他给跑了。” “啊!真跑了啊,你没有骗我们吧。” “我骗你们做什么!是真跑了,我们都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呢。”拉木抬手击了下自己的手掌心非常懊恼。 他是懊恼了,苍措部落的族人彻底放心了。 吴熙月更是彻底放心了,狼王还活着。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只怕是已经寻过来了! 这个,确实是没有算错。 身边的族人问道:“还要不要出去问他?” “不,不用了。”吴熙月一扫心中闷气,笑眯眯道:“留着他,这小子还挺好玩的。以后,少给他喝水了。” 反正她已经知道狼王还活着。 男人哈哈道:“那当然!这小子很挑剔,水里有点泥巴水都要叫上个半天,我早就不想伺候这家伙了。” “那就不伺服吧。”吴熙月一句话改变了拉木接下来的待遇。 而拉木没有想到的是,他跟嘴里那个男巫师没过几天就出现在了部落里,出现在那个女巫师的面前。 当晚,拉木回到了邪巫们身边,这让莫耶当很稀奇。 泡司更是心里咯噔好几下,沉声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吗?” “别提了,这些家伙真气人!还说我像个女人一样难伺候,干脆让我回来算了!”拉木气愤难掩,亏他还以为他们很好呢。 “你是不是说了些什么话?”泡司已经做好很坏很坏的打算了。 ------题外话------ 熬夜到一点半,要累趴了,清早还要送小孩上学,起不来啊!速度睡觉去。 9章 重逢,到达新地方 泡司问他说了些什么话,拉木没由的心虚了下,目光闪烁吱吱唔唔回答,“没,……也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说一下。” 他那模样越让泡司心里的不定扩大人,他目光冷沉再问,“实话告诉我,你倒底说了什么?” 拉木最烦他这模样的,好像所有人都是笨蛋就他一个人是聪明。 脖子一梗,横着声音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什么!我就是说了下跟巫师月一样会召唤野狼的男巫师,就说了我们怎么抓到他又怎么让他逃了。” 泡司顿时身子一晃,眼前黑了好一阵子。他瞪向拉木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吓得旁边的邪巫们把两个都拉开将距离离拉远许多。 “你们放手。”泡司冷冰冰的说着,整个人形同枯槁瞬间没有了生气般,“放开,我不会去揍他,真要想揍他……,他早就死了。” 莫耶当拍了下他的肩膀,叹道:“他就是这样,说话从来不会顾及别人。你啊,别跟他多计较。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他跟女巫师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依我看,一个部落里不可能留住两个巫师,再说了,石林还有一个巫师呢。血巫族出来的巫师从来就不喜欢留在有巫师的部落里。” “所以说,你就安心下来吧。不会有事情,他走逃了谁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也离开了,以后不可能再遇上。别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 他想隐瞒的事情其实早在那个晚上就说了些出来,只是没有说到那么详细,也在侥幸两个同样会召唤野狼的巫师是并不认识。 否则,又怎么可能这么久过去也没有找过邪巫族的麻烦呢。 拉木见到泡司好像没有再怎么生气,在心里也是暗暗松口气说。说来说去,他还是挺害怕泡司的……。 邪巫族的族人一直是侥幸认为两个会召唤野狼的巫师是不可能认识,在拉木说往事又过了很平静的两天,担心吊胆的泡司也终于安心不少。 如果真是认识,以部落族人那样有仇必报个性早就来找邪巫们的麻烦的,哪像现在女巫师还在细声细语向莫耶当请教。 “你这个叶子是在沼泽地里摘到了?难怪晒干了我还能闻到一股沼泽地里的气味。”吴熙月心里有刺,但并不防碍向他们请教。 毒草,药草都是很好的用品,她学得多对部落帮助得自然多。 落塞的莫河一带存在着部落恶斗,出来到了苍山山脉才会觉得那样的恶斗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样,在苍山山脉里各大部落族人眼里,两个小孩打架完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五大部落的恶斗直接升级动辄血肉模糊,重则部落覆灭。饶是如此,央罗亦是风轻云淡道:这没有什么,真要的恶斗是一个部落陷身困境,而他周边是所有想要灭掉部落的敌人。 吴熙月被他无意一句就如醍醐灌顶,苍山山脉只不过是靠外面一点的地方,而在外面的外面又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别的她也许没有办法猜测到,但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那就是外面的部落纷争比会想法中的更要残酷,只有她不能想到残醒。 还有一点是值得商榷,外面文化发展,部落进化很有可能是她从未见过的繁华。 她向莫耶当他们这些邪巫请教何偿不是为了日后做打算呢?……错过这村就没有那店了,她从隐约知道狼王在他们手上呆过一段时间后,就从来没有打算过真把他们都捎带上。 不是她不去计较,而是这样的时候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得到狼王确实是逃离开,她才把最初的决定给悄悄抹掉。 这个决定是连啼,芒都不清楚。 她做了最坏打算,如果狼王是死在他们身上,等她认识完二十三个竹萎里的各种毒草,再一个一个杀掉给狼王报仇。 不得不说,拉木将真像说出来的时机太对了,在她快没有耐心的时候他终于说了出来。不管怎么说,她是相信了拉木的话。 在这里,原始初民们要不是不说,要说出来绝对是实话。 以之前,莫耶当每说完一样毒草就会肉痛。而现在,他只想讨好眼前这个漂亮到每个男人都想看一眼的女人。 “这种毒草别看气味不好闻,过沼泽地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些毒蛇,你把这些草磨成粉洒在身上就会避开许多毒蛇。”莫耶当说着把视线落在女人秀巧的耳朵上面,心里感谓,怎么连耳朵都是这么漂亮。 吴熙月又在羊皮卷上面认真记下来,并在旁边添注:此草与药性类似雄黄。 她记得很认真,跟她上学一样会认真听完一节课,并会做下很详细的笔记。已至于每天考试她的笔记本成了班级最受欢迎的笔记本,弄得最后毕业全班同学是人手都有她的笔记复印件。 “你总在上面弄什么呢?”莫耶当好不容易把视线从她耳朵上挪开,又看到她干着相同的事情,便不由问出来,“每次你跟我就喜欢到兽皮上面弄来弄去的,这有什么用处?” 吴熙月正在把毒草大致模样勾画出来,头也不抬道:“我在写字,你可以称为记录。就是把你说过的话,还有些毒草生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用处都记录下来方便以后查阅。” “……”回答她的是莫耶当的沉默,没办法,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 中午是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因为急着赶路让身体里水份过份挥发;吴熙月每天只记下五种毒草,等聊完后就对莫耶当千遍一律说声“谢谢”便离开。 一直在旁边留意的泡司走过来,他的手脚没有再被藤条绑住,看了吴熙月的背影一,才问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他们可是一直被绑着,今天突然间说不要绑了,就这样走路。 莫耶当摇摇头,道:“没有什么不对劲,跟以前一样。说话时嘴边会有笑容,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女人的目光很犀利。” “这个女人……”觉得自己会说什么多话,到了嘴边泡司一下子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他不知道怎么去说那个得到所有男人尊敬的女人。 莫耶当看到她走到那个同样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身边,似有些深意道:“她身边的两个男人都长得不错,不过,还是没有那个男巫师好看。” 那个男巫师……,泡司甩了下头发,他同样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吴熙月是到了傍晚感觉出公狼们的异样,把生肉喂到它们嘴里轻声问起来,“怎么又动不动开始低呜了?你瞧,把他们几个吓到不敢靠近了呢。” 给公狼喂生肉是有族人轮着喂的,只是刚才公狼们的异样吓到他们捧着生肉直接来找吴熙月。 公狼们的回答让吴熙月感到意外,后面有许多野狼追过来了? 她没有天生禀赋,那里能感觉到后面有大群野狼追过来。心中微微一愣,道:“你们能感到到它们是善意还是恶意?” 呃……这个问题是不是太难了呢? 公狼们直接蹲下来,它们的野兽思维……是善是恶是在它们心里就没有个概念。吴熙月嘴角抽搐下,她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是很白痴! 等到所有族人吃过晚餐,吴熙月再去看公狼的时候两只已经是很有基性的你挨着我,我靠着你睡了。 这时,吴熙月才放下心来。 部落走了七个月之久没有遇到什么大危险也是多亏了两只天然警惕器在身边的原故,只要有些风吹草药立马啸吼,几次下来族人们都能听出来野狼什么样的吼叫声是有危险,什么样的吼叫声是它们现在心情不错。 “没有再走动了吧。”吴熙月躺回去,身边的芒便侧过身,玉色眸子里蕴着火光正微笑地看着她,“我还在想,要不要收拾好东西提前走了。” 他完全是在打趣。 吴熙月枕在他手臂上,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出来,才眯着眼睛像是猫儿一样地笑道:“它们比起你来不知道好伺候多少,该睡了吧,手不许动乱。” 不说还好,一说芒干脆是直接压了上来,居高临下般的看着她。身体下面的女人是属于他的,虽然不是属于人他一个人,但他已经很满足很满足。 喜欢看到她的笑,也喜欢看到她在自己身边哭,凡是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是满心欢喜。长这么大遇到一个他喜欢的女人……,这是件他每回想起,每回看到都会心中悸动的美事。 低下头,嘴唇亲了亲她的额角,温和的声音似乎也染了层火色,烬热烬热的,“今晚可以来吗?流血的日子过去了吧,我看到你大腿里没有流血了。” 他将洗得很干净的手放在她的小腿,只需要再朝前顺走就可以摸到可以让彼此都很快乐的地方。 吴熙月斜着眼睨了他一眼,这一眼便是风情万种,直接把芒给电到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起来。 一直还算平稳的呼吸在她一记眼里里便打乱,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幸好晚上很冷并不会感到热重。 脸上还好,身上已经星星点火很快朝有燎原之势。 “啼还没有回来,你就想独食?”吴熙月很重口味的如是说道。 芒发狠,低下头朝她嘴巴咬了下,“就是因为他没有回来,所以我需要早一点下手才行。有些……等不急了,不信你摸一摸。” 吴熙月还真摸了……,男人的身高高挑但绝对不是一个骨架子,肌肉紧致,脉博有力。就如现在她握在掌心如烬铁,合着强劲有力的脉博,吴熙月眯着眼睛笑了,一夜数次也不需要吃什么伟哥。 他很快行动起来,嘴里还咕哝了句吴熙月没有听懂的话。如果真要解释开来就是:妖精。真专勾引男人的妖精。 啼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他带着族人去寻找水源了。 这一个晚上芒自然是独自拥了吴熙月,因为明天不需要起程,芒一晚上耕耘不停。在发完之后,他双手微力并拢吴熙月在张开的双腿。 “我要离开一会。”潮色还没褪去的黑色眸子看着芒,他的举止让她心里划过丝颤意,……怎么会想到要握拢她的双腿呢。 芒看了她一会,似是乞求又是在命令,“别流出来,让它在里面再留久一点,只要再留久一点就行了。” …… 吴熙月囧了,能这么种其实可以规划到很色一列的话说得这么的……正式,她是见识到了。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了呢? 小腹微微在用下往下坠,她不动声色笑问起来,“怎么突然想到要多留久一点呢?这个,不是我想留就能留得住了,一起身自然会流出来。” 远目,她也说得很正式。 “你不是跟女人们说过吗?女人怀上神种是离不开男人,想要自己能尽快怀上神种最好是流血过后的几天里让男人发到里面。”芒虽然侧身趟下,但他一条腿勾住吴熙月的双腿,并不打算放过她。 妹纸在心里直接吐槽了句,尼玛的!跟女人们真不要想什么私房语!根本就是完全不存在私房语,转眼就会让男人们都知道。 想要留住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留下来,吴熙月继续用力,笑眯眯道:“没用的,我当时只是安慰才满,她伤心自己怎么一直没有怀上,于是,我就这么安慰她。” 芒可没有那么好骗,反而是笑眯眯道:“既然不是,那就睡觉吧。天快亮了呢,我也得休息一回才行……,亲热一回也是很辛苦呢。” “喂,你要睡先把自己的腿挪开行不?压着很重。”吴熙月可以想像得出下面成什么样子了,小腹用力就可以把所有含着小蝌蚪的液体挤出来,身下的兽皮垫都沾了无数小蝌蚪了。 芒固执起来有时候连吴熙月也没有办法的,不管是真还是假,女人自己都亲口说出来,肯定会有真的,好吧,实在不行就是一部份是真实,其实属于安慰。 到了天色灰亮,吴熙月才眯上眼睛没有多久就感到有些不太对劲起来,好像……是有人在轻轻的靠近自己。 反应很快,抽出枕在身边的石箭就朝靠近过来的人狠狠掷过去。 一声很轻很淡的笑声转来,“怎么用这样的方式欢迎我回来?” …… 时光也许是真会停止不动,吴熙月欲要起来的身子完全僵硬住,连一个转身的力气都没有。 是幻听吗?不是,肯定不是的。 只是,她没有勇气转过身来看看是不是他,是不是完整的他,是不是没有受伤的他。 “别说话,我过来抱你。”男人实质如清泉的声音很浅地飘来,不真实又是很真实。让吴熙月身子一颤,没有等他走过来一个翻身起来,竟是踩着芒的胸膛跑了过去。 芒早就醒来了,他还在想应该怎么眼回来的男人说句什么话,虽然没有女人这么激动到踩着他胸膛过去,但也差不多了。 挺想冲过去问他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久到族人们都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吴熙月是连续踩晒了好几个族人,她才发现狼王离自己是有段距离的,可偏偏她听到他说话,一字一字听得非常清楚仿佛就是在耳边。 他已经张开了手臂没有走来,就在原地等着,等着她那么欣喜,那么着急的跑过来。 太久没有相见的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话可说,因为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说,每一句都不足表示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吴熙月的性子本来就是属于偏冷型,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到抱着久别重逢的男人又跳又叫又嗷嗷大哭。 红着眼睛吴熙月想到的是直接一拳打在他胸膛上面,神情颇为狠色道:“总算是舍得回来了?” “回来了,……我说过一定会回来。”狼王抱紧着许久许久没有见过女人,没有瘦也没有胖就如他离开前一样美到让他经常会看呆。 吴熙月鼻子酸得厉害,“回来的得够晚,离开一年半还要多,你这一去……我都想着你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不会,有你在这里,我无论如何也会回来。”狼王道,不需要太多的激动,也不需要太多的言辞,本来,他就是不会表达自己内心所想。 没有见到他心里想念着,见到了反而把想念化成了恶念,张开口嘴啊呜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胸膛肌肉上。 很虬结的肌肉,但是硬不过她的牙齿。 听到他喉咙里传来很闷沉的声音,吴熙月还很舒坦的想:让你痛,让你痛!直到嘴里偿到属于他血液的味道吴熙月才松开。 狼王揉下胸口,无奈道:“真够狠,整块肉都要咬下来。”咬他好过她一个人哭,还是咬他吧。 “赶得很急是不是没有睡个好觉?”一抬手就可以摸到他的下巴,刺刺的手指都是发痒。都长胡子了呢。 狼王故意用下巴蹭蹲她脸颊,“是一直没有怎么睡,晚上赶,白天除了太阳很大可能休息外,其余的都用来寻找你们留下的痕迹。” 在没有通讯的时代,在茫茫原始森林里要找一个人何其容易,而他们就是找到了,分嗢了有重聚的一天,吴熙月大叹:缘份啊!距离果然不是问题!如果有一天有人说找不到你是因为手机不通,地址不知,那肯定是人心已变了。 狼王在部落里一向吃得很开,虽然他不怎么说话,平时也是不爱搭理族人,但这都不会让族人疏离他。 他的回来让所有苍措部落的族人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狼叫,还真把几只跟狼王一起过来的野狼给招来。 族人们的惊喜让亚莫部落的族人感到很莫名其妙,后来一听说是巫师月的男人,另一个相当厉害的男人回来了,亚莫部落许多男人直哀嗷道:“神灵啊,巫师月究竟有多少个男人啊!” 央罗在心里默默加了句,“不知道大巫师算不算巫师月的男人呢?” 等央罗看到狼王时,这才明白过来是谁。原来是他啊,……之前还真没有想到他没有跟过来呢。 天色此时已是大亮起来,已跟芒说了好一会话的狼王眸色暗沉了许多,对对方投去记是男人都懂的眼神。 芒抿抿嘴角很无奈的开口,“昨晚上我一直弄到天亮,好不容易多留一会,……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他是真不想狼王一进去……就把他留在女人身体里的好东西给挤出来。 吴熙月给狼王准备了许多烤肉,捧过来正好听到忍一忍,没头没脑的都不明白两个男人在说什么。 笑意盈盈接过话,“什么忍一忍/?有些事情可以忍,有些事情是不能忍的。”把烤肉递到狼王手里,又把装着水的葫芦递到狼王嘴边,“你嘴唇很干,多喝些水。” 狼王很自然道:“路上有你们留下来的水坑,我过来的时候很多都是快要干了,是喝了许多血才活走出来。” 芒瞧着这家伙终于懂得变化了,神情微微抽搐一下,道:“是我们能及时离开,……留下来的部落只怕是没有我们幸运了。” 喝了水,狼王很快把一块烤肉吃完,满足道:“好久没有吃过烤熟的肉了,跟野狼们一起吃生肉我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起来。” “那是因为烤肉比生肉要好吃。”吴熙月又招手让族人再拿些烤肉回来,她的男人瘦了许多,放心的是精神很不错,风尘仆仆的走路也没有看到脸上有多少疲倦。 “怎么没有看到啼?去哪里了?”嘴里还嚼着烤肉的狼王终于发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男人没有出现。 芒道:“你吃慢一点,他带几个族人去寻找水源了。” “没水了,许多地方都没水了。”狼王比他们来得晚,更清楚丛林里有多缺水,“有些地方很奇怪的起火,还有一些地方突然间就冒烟出来。好几次我都是直接到火里捡烤熟的兔子,野雉。” 吴熙月垂垂眼帘,道:“天干物燥,自然起火很正常。” 留下来的部落只怕已陷入水深火热里,……母巴部落的族人如果没有离开,只怕已经有族人开始出现渴死了。 芒看了看她,柔声道:“我们的族人没有事情就行,别的,不用去管。” 他清楚她在担心谁,母巴部落的族人……其实还是挺不错。 比起族人们的开心,真正惊悚到的是邪巫族的所有族人;看着站在女巫师身边的男巫师,拉木很没有骨气抱着脑袋直往旁边缩过去。 “他们怎么在这里?”狼王冷眼扫过去,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里凶光顿起。就是这些人害得他到现在才跟女人见面。 狼的个性是属于眦睚必报,狼王或多或少还是受到狼的影响,他双拳握住是有那么一会想要杀掉他们。 吴熙月道:“我是从他们嘴里才知道你没有死,也是知道你晚回来是因为被他们抓走的故。” “狼王,你想怎么处理他们只需要一句话。”这事情还是由狼王自己来决定最好,她暂时不想怎么动他们。 人才,不可多得啊。 狼王拧了拧眉头,似是明白过来女人的打算。薄唇抿紧,道:“月,你知道哪些草药可以让人喝了没有力气,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有,他们曾经在你身上用了些什么样的药,正好,我这段时间里都学会了。要不,我在他们身上给你试回来?”吴熙月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懂她的,领导者不光有强硬手腕,还需要懂得审势夺度,擅于用人才行。 只顾恩怨而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人注定是没有办法成为善于驭人的领导者。 在女人们着手准备给邪巫们熬药时,啼带着外出寻水的男人回来了,他见到狼王时一向感情不外露的他是大步走来,给狼王一个很重的拥抱。 两个都是性格冷漠的人,猛地这么一下热情弄得许多族人都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昨天?还是刚才?”啼松开,清冷地声色里含着不容觉察的笑意。 狼王挑挑修眉,道:“天色刚亮回来。辛苦了啼,女人照顾得很好,你们俩个都辛苦了。” 这回,吴熙月也傻眼了,她那个……冷漠跟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男人竟也会说些煽情话了? 卧勒个去!这改变还真让她森森惊悚到了。 啼道:“你回来,我们一起照顾好女人。” “月,你脸上的笑让我有种狠狠抽你的冲动。”围观很久的纳雅各种眼红,各种羡慕妒忌恨的咬牙说起。 大肚子大起来的阿依里笑道:“还是我们部落里的男人好,很知道疼女人。昨天纳雅不小心摔一跤把归阿,黑耶心痛到只差没有把那块绊倒纳雅的石头给砸成粉沫。” 意思就是纳雅同样是幸福笑到别的女人想狠抽她一顿。 因为找到了水源,狼王没有来得及停下来休息又需要启程,吴熙月随意吃了几块烤肉,喝了些肉汤便同他一起去了丛林里。 看到林子里如此之多的野狼,吴熙月颇为头痛起来。 一百来头野狼……也是需要喝水的,她更加渴望尽快到达风调雨顺的好地方了。 “没有它们,我会永远也没有办法找到你。”单手揽住她的纤腰,狼王目含暖色看着野狼们,这些是他的同伴,是他不能舍弃的同伴。 吴熙月点头,道:“你知道,它们也会是我的同伴。食物它们自己解决,水源交给我们。我们一起努力把它们都带离开。” 又问了其他的野狼,吴熙月才知道狼王把另一头公狼留下来,让它带着野狼们去更遥远的地方了,也就是说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它们会过得很好,不会让我们担心。”吴熙月转身边,面对着狼王掂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我们同样会过得很好,很好。” 狼王冷漠无情的眼里爬满了笑,他拥抱住他的女人,把吻加深起来。狼王的情动让林子里的野狼们都感觉到了,个个都是仰起狼首,一声接一声的狼啸便在林子里回荡开来。 气势宏大,声啸震天。 除了邪巫族的邪巫提心吊胆之外,所有族人都是会心笑了起来。苍措部落的族人知道,只有要野狼在的地方,所有族人是最安全不过了。 苦逼的邪巫族在接下来三个月里每天喝着药汁,几十天里不曾落下一天,喝到他们个个都是赌咒这一辈子都不再喝半口药汁。 乌月对这个处罚办法彻底没辄,连续喝了三个月里她是嗷嗷大哭对强行灌药的男人道:“好哥哥,求求你带句话给巫师月,求她别再给我喝这些东西了!你告诉她,凡是我知道的毒草我都告诉她,就求她别再给我喝了。” 吴熙月当天就很大度的停了乌月的药,并让男人带到她面前。见到乌月那一脸憔悴模样,妹纸很善良的在心里说了声:造孽啊。 “看在你同是女人的份就先饶了你,来,给我说说你知道那些毒草。”吴熙月连羊皮卷都准备好了,显然是有备而来。 眼睛哭肿的乌月傻眼了,“现在就开始吗?不等到了新地方再说?” “不了,不了,你每天跟我说五种就行。”吴熙月铺开羊皮卷,做足了准备细听,她是不等了,一年只剩二个月,越快多学些知识会越好。 其他的邪巫一见乌月不再喝毒草汁,原因是只要把自己懂的毒草都告诉女巫师就行,一时间个个都求饶愿意把自己知道的同样告诉吴熙月。 “你回去告诉他们,等我学了乌月的再来学他们。那什么药……,也不要天天喝了,他们喝着容易在,女人们熬着还嫌累呢。”吴熙月在整理羊皮卷,都是莫耶当,乌月两个人所说。 仅是他们两人就有十一块羊皮卷之多。 用骨针把每一块羊皮卷刺个洞,再用韧性极强的鹿筋丝韧穿好装册。在以后的路上,她不会再去多管部落里的事情,有狼王在,有两大首领在,她这个巫师就可以暂时退避了。 日子很快过去,吴熙月特意将泡司放到了最后。这个男人桀骜不驯,一定要让他心服口服,心甘情愿来教她才行。 二十三位邪巫,一位邪巫教她十五天,等到学完二十二位邪巫所知的毒草知识,吴熙月在日历羊皮卷上面重重划去一笔。 三百三十多天过去了,又是一年始复始。 泡司最终熬不住,主动找到吴熙月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来。因为他发现女巫师的太聪明了,一路上还可以跟莫耶当他们一起发现新的毒草品种,这让喜爱寻找毒草的泡司再也办法坐住。 走了两年,也就是大旱两年。 吴熙月是真不敢相信如此重大的干旱面积会如此之广,一直到了今天在羊皮卷上面又划去一天,坐在天然山洞里的吴熙月咬着下嘴唇盯着生起的火灾堆想着是不是方向走错了。 走了这么久……,大半个天朝都要走完了好伐,结果,还是没有看到一点绿色。 受灾面积如此之广,大到让吴熙月整个思想都是灰色的。再这么下去,一直没有的话该怎么办? 迈过一道绵绵不见尽头,有些类似大兴安岭的山脉后族人们明显感到温度下降很快。而是天色也黑得非常快,山脉那边很热,分明太阳光盛亮。 而山脉这边……很冷,天色转眼便黑了下来。族们是一边走一边往身上加穿兽皮。大汗还没有过去,兽皮就得穿上才行。 有些不同寻找啊。 “月,你快过来!”幕色是弋里的声音急匆匆的传来,“你快过来一下,有很重要的发现!” 刚迈过山脉所有族人都不太想动,……呆会是需要往下走,上山容易下山难,需要好好休息好才行。 吴熙月拢紧兽皮连忙从山洞里走出来,瑟瑟冷风吹过来,甫一出来竟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弋里走得相当急,见到吴熙月出来立马道:“看到果子了,他们竟然看到果子了!” 吴熙月还怔了下,无意识道:“果子?眼花了吧。” “是真的!真的是要子!”弋里张开手,一枚熟透已经烂了半边的小果子在掌心里,“你看,这是我带过来的果子。/” 走了两年多,吴熙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果子。 她飞快道:“快,带我过去看看!”说完,折回山洞里,“我拿个东西你,等一等。” 出来的时候,手里是一卷羊皮卷。她一边走,一边把羊皮卷展开,她需要看看今天是哪一天才行了。 等展开细细数看了下,吴熙月眼里闪过如流星一样的光芒。 已经是到了深秋了,正好是万物具寂,蛰伏来年青郁葱绿。翻过山脉已是幕色,吴熙月还没有来得急看清楚四周景色便冷到往身上加穿兽皮衣服。 二百来号族人加所有野狼几乎是把这山岭给占尽了,吴熙月一路过去可以看到许多族人靠着冰冷的树干休息。 等到她到达果子树边,好几个男人爬上树上面正在寻找还有没有可以吃的果子。 亚莫部落的族人还在替央罗寻找可以居住的山洞,在山脉上是寻找不到平地,只有看看天然山洞了。 天黑这回是全部黑暗下来,吴熙月只听到树上面有树叶簌簌的声音。 芒牵过她的手,俊雅的眉目有着欣喜,“有三棵果子树,你来看看……,我刚才还偿了下,味道不错。” 啼跟狼王一起去打猎,留下芒跟族人一起寻找今晚休息的地方。无意间发现的果子树让男人们好一阵欣喜。 树上又甩下来好几个果子,上面有男人道:“是好的,没坏。” 尽管天色很黑,树下的族人凭着声音还是准确接到了果子。在兽皮上面擦一擦,递给吴熙月,“月,你来偿一偿,很好吃。” 两年多没有吃过一个带水份的果子,吴熙月连续吃了四个,眼里亮晶晶对族人们道:“我想,我们终于走出来了。” 似乎是印证她的话,树上面的族人惊吓了声,“天上落冷冷的东西,都落到我脸上来了!” 接着好几个男人都惊叫起来,“是真的,我脸上也落了。” 不止是他们,四周都是男人们,女人的惊叫声。 吴熙月仰着脸感受到了那久违的冷意,秀丽的眉眼里笑意深深,她对芒道:“下雪了,芒。” 下雪了……,两年没有见到雪的族人们早把雪是什么模样给忘记;反应过来后整座山峰都沸腾了起来。 下雪了,下雪了! 在寻找休息地的啼仰起头,看着乌压压的黑夜对狼王道:“下雪了。” “嗯,走出来了。”狼王淡淡回答。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永远是这么的简洁,但易懂。 两个部落在今晚注定是无眠之夜,而在山脉的另一边,同一个夜幕下母巴部落的族人们脸上尽是麻木。 又有一个族人死了,因为没有水……很痛苦瞪着眼睛死了。 “把他的血喝了!快!”是他可的声音,从之间的颤抖到现在麻木,不喝血的话他们没有办法走出干旱地。 丽古娜坐在一边看着族人们像是疯狗一样扑过去把死去的族人瓜分干净,手里抱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她低下头看了看费尽力气生下来的小孩,分明想哭却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 是她的失误!如果当初听了巫师月一起离开,她的族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族人吃族人……这样的事情怎么发生在了母巴部落,这样的事情是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发生。 “吃一点,我们需要力气才行。”几年过去,他可成了一位处事成熟的首领,丽古娜已经不需要再带着他了。 接过烤肉,丽古娜干涩嚼着。出来的族人死去了许多,接下来她知道还会有更多更多族人死去,也许走到最后……一个族人都不存在。 整个母巴部落在她手上灭亡。 依怒,你猜错了,她不是巫师嘴里说的那个可以统治整个苍山山脉的女首领,绝对不是! 他可看着她吃完,伸手逗了逗小孩,麻木的脸上才有一丝笑意:“只后留下来的族人只能是他,丽古娜,他是我跟你的孩子,一定要让他活下来。” 没有办法选择的残酷事实,丽古娜想如果不是小孩,她早就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题外话------ 这章,我很内伤,终于到达新的地方。 10章 中原国度 苍山山脉从滴雨不落始起到至今整整有近五年的时间,对岸的五座火山不但将莫河一带的丛林变成了黄沙肆行,沙石飞走的荒凉地,也将对岸的苍山山脉由野绿变成了戈壁。 中间那条本是河水幽绿不见底的莫河已经是河床龟裂,密如蜘网。河床上面还可以看到各种森森白骨,有野兽,有人类。 树木剩下光突突的主树干很突兀地耸立在荒凉不见人烟的戈壁,放眼过去只觉悲凉。那曾经的青山绿水早已不复存在。 生机勃勃的植被将永远不会在出现在苍山山脉里,慢慢的,谁也不会记得曾经的苍山山脉是一个走兽多种,飞禽于天,山脉绵延四季绿色不断的从林。 后世有书记:母,始祖诞于苍山;后,旱魃至,母着部落迁,居于大江东。 在苍山山脉曾经是辉煌一时的落庚部落,月孜部落便在大旱第四年彻底消失,最后一个族人跪在石林的祭台上让太阳带走了最后一丝生气。 次年,吴熙月带领的苍措部落,亚莫部落翻过横跨东南最长山脉太衍山脉进了一个新地天。而她的故事将在这里开始一个新的启程,最终凭借她带来的现代文明将这只原本只属于原始森林最弱小部落成为太衍山脉最强大部落。 雪越下越大,苍措部落族人最先找到的山洞并不大,小到只能容下不到二十个人。仅两个部落的女人就有五十多人,二十个人的山洞又怎么能容下得所有女人呢。 最后,吴熙月决定山洞由女人,小孩子先入住。 苍措部落一共有包话吴熙月在内十二个女人,其中格桑,阿依里,纳雅,朵云四个女人皆有小孩,自然是留在了山洞里。 亚莫部落有小孩的女人多着,本来他们的女人就多;吴熙月安排完……还有四个带小孩的女人没有办法安排进去。 吴熙月没有办法,只能是先让她们到山洞里挤一挤,然后招呼起男人们快点砍树搭建简易窝棚,史籍中记载的“民皆巢居,构木为巢”等即指此。 窝棚是很简单,同样是用三根树木支起,中间交合处用藤条绑紧,三面皆是用树皮,兽搭好。 正逢深秋枯草到处多得的,又值之前都是干燥男人们摸黑割回来的枯草相当干躁没有半点湿气,把兽皮一铺,再到窝棚外面生堆火基本可以渡过今晚了。 安排几百号族人是件大工程,好在,两个部落的族人都很熟悉怎么尽快搭建在窝棚,上半夜里四个人一组的窝棚便全部搭建完毕。 女人们已经是很久没有居住过山洞了,一切都是觉得那么熟悉;苍措部落的女人反而有些不太习惯,她们很快发现居住山洞是完全比不能居住建起的房子。 山洞阴湿,大火生起冒出的烟气让小孩们咳嗽不止,吴熙月在外面听到小孩们咳嗽的声音有些担忧。 腰上横搭着两手臂,左边是啼,右边是芒。 “不要去看,小孩早很快会适应过来。”闭着眼睛的啼手臂微微用力按下要起身的女人,他淡冷地声色不太平静,有着少许波动在里面。 终于离开那没有水喝,好像看不到希望的死在,身为首领部落的他自然是轻松许多。总归,可以给族人们一个交待不是吗? 芒亦是声色温润开口,“啼说得没有错,我们这几天估计还需要在山林里停留几天,明天派几个族人到外面看看情况如何。”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让小孩子提前适应了。 小毛虫在他们眼里已经不能算是小孩,六岁的小男孩早在还没有跨过山脉前在归阿的指导下,有模有样背着跟大人一样的加小版弓箭开始打猎。 格森的小孩小多利现在都是叫多利了,他现在是三岁多一点还需要跟着阿母睡,等到了跟小毛虫一样大他就得跟阿父一起开始进入丛林学会狩猎。 吴熙月打了个翻身,在她眼里十二岁的的尧勒,十四岁阿措那都还是小孩子,可是……对男人们来说他们已经算是部落里新生力量,尽管没有到成年。 “睡吧,小男孩们不能太照顾好,女人们柔弱,他们身上不能有属于女人的柔弱才行。”啼的手掌在吴熙月小腹上面轻轻摩挲着,他想这么久过去女人肚子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也许,这一晚上两个男人是离小孩们最近地方睡觉,又一夜在小孩们不适应柴烟咳嗽给影响到,吴熙月半梦半醒中被顶醒过来。 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听到啼稍嫌清冷地声音在黑暗中戏谑传来,“睡得真沉,我放进去很久了呢。” 吴熙月的双腿很自然爬上他精瘦有力的腰身,在激情里,她睡意惺松道:“很想要个小孩子了/?” 算一算穿越过来已经六年多之外,卧槽!这么来说……她要再不努力造人的话,几年过后就是属于高!龄!产!妇了! 尼玛的,好像真需要造成才行了。 啼没有停止下来,精瘦的腰间做着在原始动律师,他在亲热时目光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欲海深潮,更加清亮到似有水光迸出。 吴熙月吃吃笑笑起来,抬手捂住他的眼睛,道:“你别第次都用这种正气凛冽的眼看我行吗?”丫的!弄得她很心虚,倒成了勾引方般。 “我喜欢看你。”啼弯弯嘴角,单手支撑着身边,另一只手抬起拿开捂住自己眼睛的小手,清亮无丝的寒眸含着暖笑看着他的女人,一下一下的让彼此感觉到存在。 他看着她,轻声说着:“生个小孩吧,你以后留下屋子里,我在外面狩猎,共同带大属于我们的小孩。” 这一回,吴熙月还真没有再拒绝了。泪奔的,红颜弹指老,尼玛老的不止是颜,还有子宫啊啊啊啊! 再不生的话,真晚了。 啼其实都做好被拒绝的打算了,乍地没有看到吴熙月拒绝都忘记耕耘了,还是吴熙月很难受扭了下腰,他顿时欣喜若狂。 芒没有在,有个窝棚睡到半夜突然塌下来,有个男人睡得觉被其中一根树木砸中大腿,这回正在处理。 小孩的咳嗽声到了下半夜并没有再传来,吴熙月窝在啼温暖厚实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搭聊起来,“他们没有咳了,不知道有没有适应过来。” “尽会习惯,等到我们找到新领地,重新盖上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啼双手轻轻揉着她的腰部,尽量轻减她腰身上的酸痛。 顿了下又道:“以前你说留在里面更容易,是真还是假?” 吴熙月起先没有反应过来,怔了下继是笑逐颜开,“是真的,不过当时芒被我混过去,以为是半真半假。” “你啊,害得我也以为是假的。”啼手指曲弯亲昵地弹了弹她光洁额角,笑容宠溺并没有什么责怪,“其实那个时候我也不敢让你怀上神种,太苦了……,后面亚莫部落生产的几个女人都死在路上,我们三个更不敢让你挺着大肚子走路。” 徒迁的几年里,发生太多不想去回忆的惨烈事情,两个部落同样是有折损族人。而亚莫部落最让男人们难过的是四个怀孕的女人在生产时皆是没有顺利生出小孩,大的小的都没有活下。 也是因为如此,后来啼,狼王,芒三个人有意回避亲热,基本是做起只用手干的和尚。 吴熙月下巴在他锁骨槽窝里轻地蹭了蹭,道:“过来了就不会了,我会算好什么时候亲热最有益于怀上小孩。” 在心里则是数起来……,三个男人,三年也只能是抱两,就看谁的小蝌蚪力量强大,率先攻下卵子妹妹了。 两个之间停了下,啼又轻轻问起来,“需要留多久?” “嗯,明天起身我想留也留不住了。”吴熙月站在医生角度来回答,“还有,你别要想着让我明天一天都趟着,现在不是好时候,哪种是留个两三天也不可能让我怀上小孩。” 只有说是啼苦逼,她好不容易不抗拒生小孩,结果这些天都不是排卵期;属于想怀也怀不上的时候。 啼落了个轻吻在她头涡上,浅笑微微道:“不急,等我们安定下来,可以让你很安心着养着自己才是最好。” 这个时候的啼,狼王,芒已经看出来奔波的日子并不适合女人怀孕,有了亚莫部落几个女人血淋淋的例子,不光是他们三个瞧出来,其他的族人也皆是瞧出来。 不过,部落里还有一个女人挺着肚子,同样是亚莫部落的女人。 吴熙月从这个女人怀上就一直保持着沉默,有时候会刻意问问她身体好不好。到了次日清楚,吴熙月又一次找到怀孕的亚莫女人照例问她感觉怎么样。 陪在女人身边的男人轻快笑道:“很好了,很好了。阿姆达昨晚一个晚上都睡得很好,没有再闹醒来。”男人长相很粗犷,然眉目前跟女人很像。 八个多月大的肚子还在闹腾着,女人怀的小孩……大有可能是身有残疾。 近亲结婚本来就是大忌,更何况是兄妹了。血缘胞族是常见的就是内婚制,也就是亲近婚姻,就像是已经死去的女人西玛差点成为自己哥哥的女人。 好在,这种现像越来越少,大约是族人们也发现了不对劲,虽少,但不代表不存在。吴熙月知道这种近亲婚配在原始社会是最常见的结合人体。 血缘家族应该是逃汰了,但是还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 吴熙月走出属于他们的窝棚就看到央罗抬着头,目光平静看着天空。他没有看过来,只是说:“好久没有看到天上有鸟儿飞过,昨晚上醒来很多次,生怕自己是做梦一样。” 鸟儿在树林上方掠翅飞过,遗落串串清脆动听的啼叫,央罗抬下头看着吴熙月,笑容不太自然,“我昨晚没有睡觉,怕自己是做梦干脆披着好几层兽皮在外面坐到天亮。半夜又下了雪,不太,天色还没有亮就停下来,现在树上,地上都找不到雪。” 吴熙月笑了笑,长空下,她的笑容是由内至外的舒心,“都过去了,一切都转好。干旱远离了我们,央罗,再过不了多久就是我们分开的时候。” 分开?央罗目光突地发怔。他似乎好像没有想过两支部落会分开了……,亚莫部落族人跟苍措部落族人经过这么久的艰苦奋斗早相处到如同一个部落的族人。 他不动声色转开了话题,“阿勒跟阿暖他们怎么样?阿暖……肚子里的小孩能不能生下来?”他说话的时候口气有些苦涩在里面,似乎伤感着那还没有出生的小孩。 看来,央罗是知道亲近结婚的坏处。 “情况不是很乐观,也许没有办法生下来,也许生下来小孩也是有问题。”吴熙月抿抿嘴角,又道:“央罗,苍山山脉里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兄妹,姐弟结合?” “很多,很多;后来就少了,到我阿父的阿米那一代就渐渐少了。我听阿父说,兄妹,姐弟一起生出来的小孩都有很多病,有的不能说话,有的脖子都立不起来,有的不能走路……,唉,反正很多问题。” “后来问题太严重了,一个族部总是这么近的结合是怕是不行,就有祖辈提出来跟其他族部交配。这个过程很缓慢,一直到现在我们部落里还是有兄妹,姐弟在一起。阿暖,阿勒就是兄妹。” 吴熙月目光微微低垂,内婚制对人类进化的危害极大,后果越来越严重到影响一个血缘家族的生产力时,这个血族家族的领导人才悟过来。然后传统观念强大的影响,内婚制向族外族的转变是十分缓慢,从央罗阿父的阿米到现在这一代,三代已过不说也有百年以上了,结果,还有存在兄弟姊妹婚配。 “既然知道后果,为什么不去阻止?”吴熙月问,这样的事情大首领出面其实是可以阻止下来的。 央罗苦笑道:“在我的部落里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在依附我部落生存的小部族里还是存在。阿暖,阿勒是在地动过后到达我部落里。” 也就是许,这些事情他们就算是身为大首领也是没有办法干涉。 “等部落稳定下来,央罗,你必须采取强硬措施阻止这类的事情发生。” “我们亚莫部落怎么说呢……,其实就是彼此交换女人,男人最后组成的部落,包话我,我的阿母跟丽古娜的阿母是姐妹。” 吴熙月垂眉沉思起来,这么说现在是进入了部落形式的。只是,怎么总觉得跟天朝古人类进化有些不太一样呢? 按理来说,应该是母系氏族过后才是父系氏族,再过渡到部落,再是黄帝那时期的部落,再就是过渡到了部落联盟,出现了尧、舜、禹三位得才兼备的部落联盟首领,等禹死后儿子启建国家夏。 这是天朝人类进化史,可是她穿越的原始社会尼玛根本就是不是按照这样的进化而发展着,总觉得有什么已经在开始偏离了。 想着,想着吴熙月莫名其妙惊出身冷汗出来。央罗在身边连续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她惊悚到了,……自己的出现尼玛不会是打回原有的历史轨迹了吧。 蛋疼的是,貌似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啊! “巫师月,巫师月?”央罗又连续叠了数声,看到她额前冷汗直淋,脸色更是相当苍白,心里一急,不由是喝了声,“巫师月!” 就这么一声倒是让吴熙月惊醒过来,她下意识侧头擦擦额前冷汗,很快冷静下来道:“想些事情入神了,你继续说。” “我是在想真要分开的话,不如等阿暖将小孩生下来再走,行吗?”央罗目露期盼,想着她能不能答应下来。 就算他不说,她也会说的,点点头道:“应该的,但我们就算是分开也不会隔太远。毕竟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还是需要我们共同携手才能站稳住脚。” 央罗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他会放心很多。 昨晚出去未归的芒似乎心情不错从另一边走来,看到吴熙月时扬了下眉头,“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天色相当早,不过是刚刚亮起来。 “睡不着,过来看看阿暖。”吴熙月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挽过他胳膊,“有没有砸伤到族人?是谁?” 芒已经笑出了声,“是拉木那小子,睡得太死了,其他几个都跑出来他还在呼呼大睡。结果塌下来两根树木砸到他身上,一条腿都砸肿了。” “哦,是他啊。”吴熙月还真没有放在心上,邪巫族的邪巫们都是怪胎,跟整个原始社会有些格格不入。 自从她将他们身上学到了所有毒草,这些邪巫们就开始寻找新的毒草,势必要找出她不认识的毒草品种出来。 只是,时逢大旱,毒草又多属于阴凉地带生长,无论他们的眼睛睁大多也不可能在不毛之地找出毒草。 到了新地方,倒有可能了。 芒没有停留多久,他需要回窝棚里休息一会,身后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他来做,他来处理。到了新天地,新生活开始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从重重铅云里将光丈光芒洒下来,本是淡淡晨光里还不能露出山水的横纵山脉便在族人们眼里展开。 在吴熙月眼里,这就是一幅青山碧绿的山水画,两端画轴在徐徐打开,展露在她眼里的便是青山屏障,绵延不见尽头。 在另一头,她看到山峰有着石头山脊,纵眼看去蜿蜿蜒蜒好像巨龙蛰伏,等待一飞冲天,啸嗷九霄。 族人们是陆续走出了窝棚,女人们或是牵着孩子,抱着孩子从山洞也走出来,他们脸上的笑纯真无邪,经历那么多的苦难只会让他们更加坚强起来,用朴实笑容面对新生。 对他们来说,对吴熙月来说这就是——新生! 比起昨晚来,今天所见的才是更刺激所有感官,虽然是暮秋深绿,还带着萧条但绝对是族人们这几年来见过最好看,最美,最吸引目光的绿色了。 不知道是谁开始嗷嗷叫吼着,很快,男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开始有节奏地敲打起来,原始地节奏配合着原始地叫吼给了吴熙月相当大的冲击。 有女人开始歌喉婉转,声音时低时高,或是高亢或是低沉或是轻悦或是婉约地声音和着男人们的节奏是出奇的合拍。 吴熙月抬头看过去,那歌声美妙的女人竟然是乌月,一直想搞定泡司结果一直是失败,失败又再败再战再败的乌月。 她竟然有这么一幅金嗓子的歌喉。 许是她的歌声相当动听,男人们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只剩下各式各样工具敲打的声音,很快他们发现骨头跟骨头的击打声更好听。 婉约动听的歌声,兽骨的打击声便在这片未知的丛林里传开,让每个受尽折磨的族人心灵渐渐得到了平静,把那些曾经的不愉快转为可以让自己前往的动力,将心里的污垢洗涤,会让视野更加开阔。 吴熙月合着拍子,目光温煦看着乌月;有一句话说得极对:每一个人都要他可取之处。乌月,你也许不知道自己开辟了一个全部领域吧。 这是一首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的歌谣,如果想唱就可以一直唱下去。乌月也是受了感染一时兴起就来了。 结束的时候,她自己也是傻眼中,完全不明白怎么突间……拉开嗓子嗷嗷嗷了。 “乌月,以后你就经常给我们唱一唱吧,相当不错的嗓子不能浪费啊。”吴熙月已经是攀上她的肩膀,清澈眼眸里的笑容狡黠,熟知她的都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乌月干巴巴道:“我不会啊,刚才不是我唱的吧。” “会会会,熟能生巧,以后多唱就行了。”吴熙月笑容更深了,姐俩好似的揽着她们肩膀往一边走,“来,我们谈谈以后应该怎么唱行不/你别拒绝啊,不是喜欢泡司吗?你瞧,他被你声音惊讶到魂都没有了呢,可见他很喜欢你唱歌。” 得投其所好才行对吧。 这确实是一次很意外的收获,吴熙月最终决定只要邪巫们没有打算离开,她也不会说出来让他们离开。 到外面探路的啼回来了,天气很干冷,偶尔飘点的雪花只会让人心情变得更好。小孩子们更是欢喜在山洞边玩耍,看到身穿着瘸兽皮回来的首领啼手里拿着骨制玩具笑嘻嘻不知愁跑过来。 啼举起最小的孩子,这是一个叫蒙玛的小女孩,来自亚莫部落。 “首领啼,我的骨链好看吗?巫师月给我做的呢。”小女孩咯咯咯的笑着,把戴在脖子上形状不一的骨链给他看,“好看吗?好看吗?” 小女孩又大又明亮的眼睛,没有得到啼的回答固执着一遍又一遍在问着。 啼峻冷面颜含着微笑,道:“很漂亮,小蒙玛,巫师月在哪里带我过去找她。”把小女孩放下来,他并不太习抱小孩子。 “小蒙玛,别玩皮了。”女人手里拿着块正在缝制的兽皮从山洞里走出来,朝啼欠欠声,恭敬道:“巫师月在里面捡种子。” 深秋来了,吴熙月试着看看能不能把在路在收集到的野白菜种插种,如果成功还可以到冬天里吃白菜了。 啼带着冷风迈进来,寒眸如星看到她时有点点灼华浅掠,吴熙月笑盈盈看着他,“打听到什么情况了没有?” “全是山,没有适合我们暂时居住的时候。”山洞里烤了柴火显得闷热,啼脱掉身上的兽皮衣坐到她身边,清冽声色微微含紧,“只怕在这里休息几天就要离开,等到大雪封山想走也走不动了。” 大雪封山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沉吟片刻道:“明早离开,现在已经中午打猎的族人们还没有回来,再上些烤肉再走。” 把挑出来大粒饱满适合做种的种子捡分收好,吴熙月交给央姆,“收好,以后要用上。你们几个把小孩们都拉回山洞,玩太久了在外面。” 啼把柴火拨旺点,看着她细致吩咐每件事情,寒星般的黑眸含着暖笑目不转眼地看着直到她说完。 “我们明天出发,让狼王派几只野狼提前出发打听情况才行。还是需要弄清楚外面是些什么样的部落才好做打算。”吴熙月抿着嘴角,秀眉蹙起慢慢道:“但愿外面的部落存在货品交换,我们急需要换来些用来御寒的兽皮。” 啼亦是修眉拧了下,确实是需要许多兽皮才行。 到了新的地方食物就不显得紧缺了,外面打猎的四支狩猎者都背着许多野兽从林子里惊飞走兽嗷嗷欢吼着回来,女人们一个接一个从山洞里窝棚里出来,看到众多食物都是脸上扬溢着欢喜。 “咦,这是什么野兽,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 “这个也没有见过的,神灵啊,这东西真是难看,能吃吗?” “还有这个,这个……,很像我们见过的野雉,但是很漂巴,尾巴羽特别长呢。” 从山洞里出来的吴熙月看到男人们狩回来的各类分物惊到下巴都要离位,狍子,紫貂,榛鸡,原麝,貂熊……卧勒个去!尼玛这些都是大兴安岭最常见的动物啊啊啊啊! 难道说,她现在处在天朝大兴安岭里的? 妹纸这回是真的森森惊喜到了,指着狍子就道:“吃这个,吃这个!这个很好吃!”狍子肉吃过,但不是野生的是饲养。 “月,你认识这个吗?”扛着狍子的男人咧着嘴嘿嘿笑起来,“这玩意跑得够快,我们好几个围了许久才围到它。” 吴熙月乐了,“狍子,它叫狍子。又称矮鹿,野羊。你们抓到的这只是雌性,雄性脑袋上面有角。” 又指着紫貂,“这是紫貂,皮毛相当保暖,就算是沾水也不会湿,雪落在上面会立即融化,小孩子们在大冬天里穿这种兽皮会相当保暖。” 把他们没有见过的野兽都一一解释出来,惊得男人们大叹,“神灵啊,这里的食物比苍山山脉还要多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没有见过的。” “月,你真厉害,怎么知道这么多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过呢。” 吴熙月爽朗大笑,“这些我都见过,见过的各种野兽比你们想像中的还要多。都是能吃,走,今天我们要好好吃一餐,攒好力气明天开始启程。” 族人们都知道这么深的丛林是不适合居住,都乐呵道:“行,我们找了泉水现在就去清洗。” 没有看到亚莫部落的狩猎者,吴熙月多问了句,“亚莫部落的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哈达道:“我们把猎回来的食物分配了下,他们已经去洗了,这些是因为没有见过让我们回来问问你能不能吃。” “都能吃!”吴熙月把心里的奇异抹去,是她多想了以为现在就需要分离狩猎,分开烤肉。 没有一会,亚莫部落的男人就把清洗好的生肉抬上来,女人们早就砍好的树枝等着他们回来,叉好生肉,生好火便开始来到新地方的第一次烤肉。 都是斜坡并不好生火,在山洞里一堆柴火,山洞外面一堆柴火把烤熟的肉再轮着分配下去。 首先自然是老人与小孩,接下来才是外出狩猎的男人。而吴熙月永远都是最先吃到的人,谁叫她是部落里最牛掰的巫师呢。 趁所有族人都在,吴熙月先同央罗说声明天要离开,得到他没有任何意见外才对族人们宣布。 这一路来吴熙月在两个部落族人心中的威望是一天比一天高,现在,她的地位是牢不可破,说出来的话族人从来都是遵从。 没有人反对,吴熙月笑道:“如此,下午再辛苦狩猎人多去打些食物,我们带着出发!抢在大雪封山前找到可以建房子的好地方。” 次日,二百多号族人便浩浩荡荡朝山外面出发。 而在外面,在那一望无际的平原生活着众多部落,他们还不知道一只来自异地的部落翻山越岭即将到达他们的地盘。 “混蛋!这些是我们先看到的!” “哼!谁打到的就是谁的!凭什么是你们看到我们就要让出来?” 两帮人在一片沼泽地边为了争夺食物开始争吵起来,这些人身上穿着很整齐的兽皮,头号上戴着各种羽毛制成的羽冠,发色相当黑亮,面孔赫然是东方人的面孔。 ------题外话------ 架空在神马地方大家都知道了——东北平原! 在东北,考古学家发现距今一、两万年前,古人类足迹已开始出现嫩江沿岸一带。在古人类遗址中,考古人员不仅在其中发现了大量骨器,并且在动物残骸上发现了人类用石器切割的痕迹。 中国古代史书中,曾经记载了这样一个神秘的人类族群,他们拥有冠绝天下的石制武器,“青石为镞,镞皆施毒,中人便死”。从《国语》到《史记》、《后汉书》到《明史》均有记载。大庆博物馆收藏了2000多件这样的石器。它们包括箭头、刀刃、砍砸器、刮削器、尖状器、手斧、剔挖器和雕刻器,种类之多几乎能满足一个狩猎民族所有的日常使用。 考古学家发现了更多的细石器,可以上溯到一、两万年前。这种松嫩平原独有的“细石器”代表了一种强大的狩猎文明。 11章 解决内患才行 两边的小部落还没有商量个结果出来,鲁部落直接派了族人过来,来报信的族人脸色惊慌,多余时还用眼光瞪了下木库力,才对西地道:“首领,鲁部落派族人过来让我们献上这个下雪天的猎物。” “太欺负人了!”还没有等西地开口,木库力目光阴沉大吼起来,“我们这些小部落到了下雪天自己族人都没有办法吃饱,哪里还有多余猎物献上去。” 西地冷瞥了明明是一只小猫,硬要装成是大猫(老虎)的木库边,对前来的族人道:“去把上回猎头的几头獐子,狍子献上去。” 又对木库力道:“请回去,等你有足够可以抗衡大部落的力量再来跟我商量别的事情。现在,我只想护住族人们平安。” 年过半百的西地站起来,可以看到他背脊是微微弯曲的,看上去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扛起任何事情,然而也是他带领的西部落没有遭受大部落的屠杀。 木库力在打什么主意他又怎么不清楚呢?当时平原边缘各个小部落领地遭到侵犯,木纳部落做为边缘地带实力最强的部落反抗,结果……族人是被杀到跟小部落差不多。 到了现在,他还想跟大部落反抗吗?真是一个野心不小的家伙呢。 木库力没有想到自己所有努力全部白费,他想要统治平原边缘的领地,看来西部落将成为他最大的阻力。 “西地,你真是一个懦弱的家伙!等大部落酋长杀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西部落族人还能不能活下去!”气极败坏木库力面孔显得狰狞,摞下句狠话便离开。 等他一起,西地一个人坐在是有些漏风的窝棚里,冷风吹过来他抬头看了下漏风处,又得要让女人打些枯草回来才漏口补上才行。 没有一会,两个相貌堂堂的年轻男人走过来,兽皮披在身上更显得身量挺拨,“阿父,我们打算过沼泽地去太衍山里打猎。” “阿父,我们的食物快没有了,只有渡过沼泽地到太衍山里去才行。” 两人一前一后说着,西地指了指同样是干草编织的草蒲垫,“坐吧,有件事情想跟你们谈谈。打猎不急,我们部落里还没有穷到需要过沼泽地。” 等他们坐下来,西地才道:“我打算让你们两兄弟带着族人去鲁部落,让土和措带你们去找酋长,以后,别回来了。” 年轻的男人大吃一惊,年纪稍长点的男人惊愕道:“阿父,你这是让我们西部落……成为贴木儿部落族人?” “呼默里,你听阿父把话说完,我想,阿父不会是突然间这么决定下来。”年少的男人从容开口,他是西地的小儿子博罗特。 西地目含欣慰看了小儿子一眼,才道:“你啊,要跟阿弟一样稳重才行。等过去以后,以后部落里的事情就交给阿弟处理,你力气大做一个狩猎人最适合。” “我知道要照顾好阿弟,阿父,你每天都要说一遍,说到我现在做梦都惦记着阿弟。”呼默里有些郁闷地坐下来,他侧头看了眼博罗特,在心里微微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阿弟从出生就需要喝各种草药,长到这么大还是一样,稍跑快一点呼吸就跟不上。没有好的身体却有让所有兄弟都比不上的聪明,也算是弥补身体上的不足了。 没有人知道西地跟自己的儿子商量了些什么,到了第二天,两兄弟悄悄带走了一半以上的族人前去鲁部落找土和措。 而吴熙月他们还在丛林里翻山越岭……茫茫丛林好像是走不到尽头一般。这样的日子比走在太阳时,行走在枯树败林里要有趣得多了,没有人还会嫌累。 有水喝,有食物可以吃,不要再担心接下来会不会渴死,会不会没有命找到好地方。这一切都不需要担心了,湿润的植被就在脚下,只要细心发现还可以看到许多桨果败在了早就叶子落尽的枝头上面。 “月,我们干脆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下来算了,走了好几天了没有走出去。到了外面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瞧山里面挺好呢。”纳雅又犯懒了,她确实是不太想走出去,生怕又会遇上刚到苍山山脉里的各种事情。 不需要面对外面的部落多好啊。 吴熙月笑道:“只要我们能找到个空旷点的地方,我也不会介意居住在丛林里。纳雅,再忍一忍吧,有适合的地方我会让部落停下来。” 真有适合的地方,她当然是愿意留下来,到那里住不是住呢? “真的?”纳雅英气地眉头一扬,乐起来,“我可是当真了哦,在丛林里居住肯定要比在外面好。外面还不知道有没有大部落呢,我们现在族人虽然也多,可跟亚莫部落比起来……是算了。” 前面有男人折返回来,吴熙月示意他停下来,她走过去就行。 男人哪里敢等着她走近,反而是更快在林子里跳上跳下,眨眼就到了她身前,“前面有个湖,啼让我过来问问要不暂时在湖边住下来,等到开春再走?” 如果大兴安岭一样的地方有个湖泊完全是不惊奇,不光会有湖泊还应该会有河流,不是那种来势凶涌的河流,而是属于河面虽宽,除雨季外河水都是潺潺缓流,人可以直接踩着河卵石过去的河流。 “老人们怎么说?”对选择什么地方适合族人居住老人们最在说话权,吴熙月说着把自己的手放在男人伸过来的手臂上,借着力攀爬上去。 行走在原始森林里,原始初民们就知道应该往什么地方走是正确。由其是扎西勒他们,对什么地方有水,什么地方会有食物简直是赛神仙一样,只要跟着他们指出的方向,保准所有族人都不要担心会迷路。 男人刚把纳雅也拉上来,前面有女人惊叫起来,“蛇,蛇!”紧接着是女人嗷地惨叫声,男人们吼叫声与树枝扑打的声音混起。 吴熙月心里一沉,“快过去看看,应该是她被蛇咬了。”丛林多毒蛇,这个时候应该是蛇类进入冬眠,怎么还会有毒蛇窜出来。 她还没有过去,就听到拉木的声音挺兴奋的响起,“蛇啊,蛇有什么好怕的。咬在哪里?给我看看。” “这家伙还能笑出来,听声音是蒙玛的阿母被咬到了。”纳雅咕嘀着几句,面色着急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吴熙月反倒是安心了不少,听拉木的口气似乎对蛇伤很拿手。便把步子加快了几步,想要看看邪巫们是怎么处理蛇伤。 过去时亚莫部落好几个男人都围在一边,拉木手里拿着一条已经被男人打死的毒蛇,面然愤然道:“你们怎么把它给打死了!是女人先惊扰到它,它才会咬人!” “拉木,你先处理她伤口再说别的行吗?”泡司一个手握住女人的小腿,他手里有一片很薄的石片,“你忍一下,我要把毒蛇留在你腿里的毒液挤出来才行。” 女人的小腿好似全部僵硬,石片在伤口上面划开也没有多大痛感;拉木一脸心痛把毒蛇丢到了边,可惜道:“我还没有玩一玩你们就把它打死了,好歹让我玩够了你们再打死了行啊。” 吴熙月:“……”你妹的,她还以为是这货大发善心,看到毒蛇打死心里难受到骂人,尼玛赶情是他还没有玩! “口子划错了,哧,这个你泡司懂个屁,让我来。”毒蛇一丢拉木蹲到半条腿都麻林的女人身边,很不客气地把泡司给挤到一边,还故意把臀部一撅把泡司险些给挤摔。 林子里要不就是树木,草蔓费交织,要不就是树森参天,下面则是比较稀松的灌木生长。他们站着的地方正是属于后者,泡司被他一挤一撅猝不及猝不及防下打了好几个趄趔。 吴熙月弯腰笑眯眯看着撅到自己跟前的泡司,好整以暇道:“不再藏着掩着了?不是说除了辨辨草药其他都不会了吗?怎么还知道治蛇毒啊。” “……”泡司每看看到她那张笑盈盈的面孔,好看是好看,就是老感觉她在算计些什么时一样。起身拍拍手,道:“是拉木懂,我只会在前面处理处理。”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更加是笑意盈盈道:“哦,原来拉木懂得处理蛇伤啊,我还以为他跟你们一样只知道弄些草药放倒人呢。” 丫丫的!身为让五大部落族人都忌讳的邪巫,连血巫族都要故意抹黑的部族怎么可能只懂得用毒草放倒人呢? 看来,这些人身上还有许多秘密是她没有发现的呢。唔,得找个机会好好发屈发屈才行。本事一定是不容小窥滴。 泡司瞧心更是心惊肉跳了……,如果不是她一直走在后面,他都要怀疑那条毒蛇是不是她故意拿出来试探他们的。 拉木这么一弄,只怕是让她开始怀疑起来每个邪巫真正的本事是什么了。 “你还叫个屁!毒液都放出为么多了,给我闭嘴,死不了!”拉木仿若变了一个人一样面色严肃对女人吼了声,低下头用嘴吸掉伤口里残留下来的毒液。 吴熙月站在旁边仔细地看着,蛇伤她也处理过,不过是亚莫部落的族人不知道罢了。而拉木的处理起来的手法比她更加熟稔,完全可以看出来他是经常处理蛇伤。 ……有谁是专门跟蛇打交道的呢? 有谁是需要拉木的帮助才能从一次又一次蛇伤中活命过来的呢? 脑海里一片清明,吴熙月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拉木这种时不时给部落带来麻烦的男人为什么一直给忍住,原来,是邪巫族里有人离不开拉木,也许也可以理解是所有邪巫都不能离开谁。 拉木处理过太多蛇伤,他每吸一口毒血就会让旁边的邪巫喂他一口水漱下,吐出来后再开始把毒血出来。 等到吐出来的血成了鲜血红,松开绑住女人小脚上面的藤条道:“把我竹蒌拿来。”他竹萎里的毒草多数是可以医治蛇毒,从进到绿色求起他就已经在采集各种毒草了。 这是每一个邪巫都会去做的事情。 没有一会拉木就处理好女人的伤口,速度之快让许多亚莫族人对他的印像大有改观。族人们就是这样的单纯,一旦有人恩惠于他们,就会下意识把这个人归到以后是他们需要保护的对像。 “这个不用你们来,我自己来就行了。”拉木被男人们的热情给吓到,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些只对苍措部落有个好脸色的亚莫男人们怎么对他也好起来了? 一个肩膀相当宽阔,完全是属于虎背熊腰的男人直接是将拉木如拧小鸡崽一般放到一边,声如闷雷沉沉笑道:“你救了我的女人,以后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一声,我一定会帮助像。” 说着,目线将拉木身板扫一般,完全是没有恶意但让拉木炸毛的话从嘴里说出来,“你太瘦了,腰还没有我手臂大呢,背着个竹蒌走多累,以后我来给你背。” “你才瘦了!你才瘦!”一个男人让另一个男人用鄙视的目光一扫,还很嫌弃地说瘦,饶是拉木神经粗大也爆走起来。 男人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起来,对另一个族人道:“说他瘦还不高兴了,就那他这样子吹一风就能吹跑呢。” 一阵风吹来,那些张口要笑的男人突然间就咳嗽起来,那模样哪里能笑啊,都要把肺都咳出。 拉木拍拍手,把一些粉沫拍干净,抢过自己的竹蒌很傲地扬了扬下巴道:“我的东西是你们随便能碰的?告诉你们,力气大不代表你可以一直赢下去,要靠这里知道吗?” 他点的是自己的脑袋,吴熙月笑弯了眉眼;说的是大实话,大力气比比皆时,想要赢还是得靠脑子呢。 疏浅的视线扫过走到前面的泡司,小子,迟早会把你藏起来的本事给揪出来! 湖泊就在前面不远,蓝天白到倒映在碧水里映得是湖水山天一色,哪怕是瑟瑟深秋也是美伦美焕。 更别说若大湖泊边水草茂盛,飞鸟成群或飞于蓝天,或停息浅水边嘴喙梳羽,悠闲自得相当惬意。 吴熙月也是去过许多名胜古迹,天朝久负盛名的长白山天池曾在她眼里也是狠狠惊艳过,而享有世界最美丽湖泊美雀的奥赫里德湖也曾去过一回,也许,哪些湖泊确实让她惊艳过,却远远没有眼前这个天然淡水湖泊给心里的撞击感。 过目便不能相忘,在很久以后,她依旧能记得太洐山深处的湖泊,清澈碧蓝,水鸟低掠,秋风冷飒,正是一处属于那个时代的世外桃源。 没有人不会喜欢如此美丽的湖泊,吴熙月还没有开口,好几个族人就跑到她前面征求意见。 “很美丽的地方,如果说老人们也同意暂时居住下来,我不会有意见。”吴熙月随便扯了根狗尾巴草叨在嘴里,远眺美景……真要说的话,她太TM想在这里定居了。 她没有意见让男人们哈哈笑吼着跑开,“老达,老多吉!我们开凿山洞去!你们先个地方出来,巫师月同意我们住下来了,同意了喽。” 平静的湖泊边很快热闹了起来,因为要在这里渡过整个冬季,现在必须要立马开凿山洞才行,建房子已经来不急了,开凿山洞会更方便。 老人们选的地方是毗邻湖泊需要走二十分钟左右,靠近湖泊上游的山角下开凿山洞,他们说,湖泊在下面,山洞在上冬天不会受到湖水冷气影响,山洞里也不会太冷。 吴熙月在这上面没有任何意见可以发表,老人们怎么说男人们就怎么做,而她跟女人们趁着几天有太阳升起赶快硝制兽皮。 “巫师月,我们部落族人越来越多一个山洞只怕是不行,最少得三个山洞才行。”老达是真的很老很老,以前只是额头上有皱纹,现在是整张脸都是皱纹深深,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中气十足,带着股属于老人们的腐朽气息。 吴熙月笑了下,道:“我对这些不懂,老达,你们不需都问我呢。族人们多,如果必须要开凿三个山洞那只能是开凿三个。只是,一个月里能开凿出三个山洞出来吗?” 历经几年,两个部落的族人对一个月,一年,一周有了很清楚的概念。 “加快一点是可以,再加上我们手上工具足够,男人们也多,……一个月开凿三个山洞还是可以。”老达挥了挥用来砸动石头的石器,苍老的脸上笑容满满,“大家一起努力,会抢在第一场雪下来前把山洞开凿好。” 那边有男人手里拿着一块灰白石跑过来,“月,这里还有石灰石,是开凿山洞时挖出来的。” “行,你们都放到一边,我跟女人们等会来拿。”吴熙月扬声回答,阻止男人再来回跑动。 老达见她对自己的安排并无异议,心里相当舒坦道:“那我就先让男人们开三个出来,少了我们再开,多了,哈哈,再好可以用来储存食物。石灰石这一遍到处都是,我们看到就搬出来。” 石灰石在山上面随便可以看到,可惜的是没有找到陶土,还过来的陶器或多或少都有破损,是需要更改新的才行。 这些都不急,眼前要紧的是开凿好山洞,多硝兽皮。储存食物反而是靠后了许多,因为在这里真是不需要愁没有吃的。 老达离开,是乌月走过来。她现在跟纳雅玩得很好,动动脚趾头也知道她天天跟纳雅商量怎么拿下泡司。 “月,蛋太多了,我们都吃不完。甩了又好可惜啊,能不能想个办法都储存起来呢?”乌月把装着满满大大小小的蛋类草藤编篮子走近,“今天又捡了许多,……怎么捡也捡不完呢。” 又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还没有说已经是笑弯了腰,“英子看到一窝鸭子蛋就想去捡,结果飞出来一只脖子长长,头个相当好,羽毛白到跟云朵一样的大鸭子飞出来追着英子来啄。吓得英子把蛋一甩嗷嗷跑起来,那样子,哈哈哈,你是没有见到有多狼狈呢。” 到水草里随便走一圈都可以捡到许多水鸟蛋,野鸡,野鸭蛋,一天下来捡回个上百个完全不成问题。 蛋太多……,蛋类可以做成咸蛋,皮蛋……。咸蛋是面要盐巴在,皮蛋么还真没有做过。大约就是草灰裹在外面做成的吧……,见过没有洗干净的皮蛋就是类似外面裹着层草灰。 “把蛋都收起来,我有个办法把蛋变成另外一种蛋。”吴熙月接过乌月手里的篮子,还挺沉的。 到了临时搭建的窝棚里,吴熙月打开枯草编成的帘子一声,哟!里面躺着个大美男呢,美男正闭上眼线狭长,如墨挥就的眼睛在睡觉呢。 是带着野狼先离开的狼王回来了。 放松脚步把蛋类一个一个捡起轻放到竹蒌里,放完最后一个腰身上缠来长臂一条,狼王声色微惺在头顶边传来,“回来真晚,我都等到睡着了。” “睡一会才好,把精神养足。”吴熙月转过身,仰头看着几天没有见的狼王,唉,越来越不注意形象的家伙了。 狼王抱过她,弯着腰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面,那么高大的人好像是全部力量都落在女人身上般。 “想快点回来见到你,放下它们就赶回来了。”狼王眯起眼睛,以前觉得身有野狼们伴着感觉很好,现在……离开女人几天就跟着快一点回来了。 吴熙月一本正经道:“你一回来,有人就心里发颤了。” “他们?”狼王冷地笑了下,幽深眸子里淡淡寒光掠过,这些家伙们……要不是看在他们老实的份上,早想断了他们手脚拿去喂狼。 他们自然是邪巫们。 “有个女人被毒蛇给咬伤,是拉木救了她。男人们打死的毒蛇我去看了下,是属于巨毒,人被咬上去挺多走十步就会窒息死亡。”吴熙月在心里一边盘算着,一边开导起狼王来,“这些家伙还是挺有用的,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身骨气,让我再留他们一段时日,真是属于墙头草的就不能留了。” 狼王不能说,她的话还有许多是没有听懂。只知道,女人把邪巫留下来是有用处的,至于是什么用处……他不想去猜。 抱起她一起睡在兽皮垫上,“再睡一会,你陪我。” “乖,自己睡,我还要处件事情。”妹纸拍拍男人削瘦许多的侧颊,无论是他还是啼,芒都瘦了许多,……冬天正是养肉的好时候得把他们养壮养肉才行。 狼王又抱了一点,相当不情愿松开手,“我躺一会再跟他们一起去开凿山洞。”这次真是累着了,过来后便立马带着狼群找领地,又跟属于这片丛林的野狼恶斗场,结束后只把身上血污洗干净就赶了回来。 手一松开吴熙月还没有走他就已经睡着了。 起身时,眼角余光无意发现狼王身上的兽皮有好几处被抓破,吓到她连忙把兽皮掀起,……没有受伤,是被什么利爪给撕破了。 野狼们要留下来,怕又是跟本地的野狼们发生恶斗了,……她还说他没有注意形象,只怕是为了早点回来,只把身上血污洗洗就赶了回来。 吴熙月取了块兽皮盖狼王身上然后才离开。 到了格桑她们居住的窝棚里,阿依里的小孩子正在兽皮上爬来爬去,玩得相当开心。尧勒也在里面,他手臂划伤需要休养几天才行。 “月,你说这个字用来读月亮好不好?”尧勒用炭木在羊皮卷上面象形文字,吴熙月看了一眼,心里头划过丝怪异却没有仔细,点头道:“嗯,画得挺像的,咦,你里为什么还要点一点呢?” 尧勒笑眯眯道:“月亮圆起来的时候我看到里面有些黑色影子,月弯变弯的时候黑色影子又少些。我这么一画……,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月亮啦。” “……”吴熙月终于明白心里头的怪异是什么了,甲骨文,象形文字!卧勒个去!别告诉她眼前这个半大小孩是甲骨文选创者! 尧勒又拿出一个陶碗出来,指着上面一个画形道:“纳雅说这个是你第一次烧制陶器的时候画上去,我看了下好像是在说一个人跪在地上,手里在搓着什么。” 妹纸的小心肝抖了抖,娃儿啊你估摸着真是甲骨文的开造者嗷!她当时画这个图的时候是想告诉后人以后怎么烧制陶器,一幅简易画是分别刻在好几个碗上面的,结果别的碗都打破,只剩下这个是跪着,手里拿根树枝在搅拌泥巴的画案了。 摸了摸尧勒的头发,吴熙月很柔很柔地笑道,“你只想好了月亮是怎么写还不行啊,你得知道太阳,山,水,树木,火这些怎么写才行呢。” 尧勒沉默了一会,很高兴道:“没错!我完全可以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写,写出来了以后我就可以把许多有用的东西记下。” 吴熙月没有把自己的简体汉字说出来,这是属于一个秘密,在心里,她不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尧勒很快冲了出去,阿依里在旁边有些忧愁道:“一个不喜欢打猎的孩子,月,我真是担心他。” 不是止阿依里担心,扎西勒他们同样很担心。 “这有什么,部落里会打猎的男人够多了,他不会打猎但也懂得怎么保护自己。有这个就足够了。”吴熙月不以为然地说着,转又道:“把盐巴都拿出来,我要看看还有多少才行。” 部落里的盐巴足够多,多到拿出来让亚莫部落的族人吓一大跳。 所有苍措部落族人身上都有一竹罐的盐巴!难怪他们那个画着是竹叶的罐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带到哪里! 换盐人扎西勒……唉!央罗看看盐巴,又看看一路上根本是在帮助族人,连丁点厄运了没有带来的换盐人,真想抽自己几耳巴掌! 是谁说身上带着记号的人是神灵留下的“罪”的记号?是谁说收留换盐人会让整个部落带来厄运,人家带个屁的厄运! 吴熙月招呼着女人们把一个一个洗得干净的鸭蛋放到已经冷却的盐水里,对上央罗那懊恼的表情,很不厚道地笑眯眯道:“这叫有慧眼识珠玉知道不?神灵对每个部落都是平等了,明明让你们知道有换盐人存在,是你们自己先抛弃了他们。央罗,你再怎么后悔也是没有用了。” 腌制蛋的其中一个女人也是换盐人,她听到后抬起头朝吴熙月很感激地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干着手里活儿。 换盐人不再是换盐人,扎西勒早就决定要加入苍措部落,加入这个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驱赶他们的部落。 “剩下的盐水不要倒了,放在肉汤里,沫在烤肉上面一样可以当盐巴吃。”纳雅哟喝着生怕女人们会浪费一点丁盐。 要不是吴熙月说这些蛋用盐水腌住可以当盐吃,又可以当食物吃完整个冬季,她还真不想看到用那么多的盐巴来腌个蛋呢。 一场深秋冬雨在晚上悄然而至,吴熙月带着女人居住还没有开凿完的山洞里,让雨惊醒的她看着滴到手心里都冷到骨子里的冬雨,忧心着那些睡在窝棚里的族人们会不会冻着。 十天已经过去了,三个山洞同时开凿等于都是开凿了一半,男人们,女人们到了晚上就挤在还没有完工的山洞里,生起火相互取暖。 兽皮还没有制出多少,男人们又要开凿山洞,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还去猎回大量的野兽。总是有一方面是没有办法照顾到。 等天亮了后,想了一夜的吴熙月带着女人们到水草里捡起羽毛来。 又不是没有做过羽毛衣……,能做几件出来算几件吧。虽然,这真是一件很细致的活儿!细致到一天都做不一件羽毛衣。 才捡了一点,才满慌里慌张跑过来,“月,前面……前面有个好几个男人过来了,不是我们两个部落的男人!” 吴熙月心里一惊,尼玛的!难道说这里是有部落族人活动? “他们受伤了。”英子很冷静补充。 12章 溶入 水草那边来了几个男人,且是受伤的男人。丫的,听上去事情似乎不是很妙啊。 吴熙月眸色微暗问英子:“身上是什么伤?” “钝器割伤,还有长矛刺伤。”眉目间少了女人婉转的英子眉头拧起,“是恶斗时候留下的伤口,不过,多加了痂,可以看出来受伤有个好几天。” 英子语言简要,把自己所看到的说出来,正好符合吴熙月想要知道的事实。朝她微微一笑,眸子暗沉下来的吴熙月对女人们道:“不理会,今天也不捡拾羽毛,都回去。” “不去救他们吗?”朵云是女人中少有的心软,她还想着要不要把受伤的男人救起。在以前的格里部落她也经常干这些事情。 吴熙月看着她,严肃道:“在这里我们等于是闯入者,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把哪怕是快要死的外族人救人,他们的部落族人未必会感谢我们。还有可能因为我们的闯入,会对我们驱逐。” “朵云,这样的危险你敢不敢去冒呢?你还想不想去救那几个受伤的族人?”吴熙月目目色极寒看着对方,将朵云的表情一丝不漏收在眼里。 看到她瞳孔收缩脸上有着害怕,吴熙月放缓口气,道:“不是我不去帮助,而有无能为力,我不能因为一时善心给族人带来危险。” 这些话是对朵云说,也是身边所有女人们说。 央姆站出来道:“我赞同月的说话,这些人确实不是我们能救的。真要救回去说不定是害了我们整个部落。” “那还愣着干毛,快走啊。”在旁边飞快捡拾羽毛没有停过的纳雅停下来,把装着羽毛的兽皮袋袋口一收,笑嘻嘻道:“我只救过一个陌生族人,知道是谁?” 纳雅救过吴熙月的事情部落里的女人们确实不太清楚。 依里问道:“那救回来的陌生族人有没有给部落带来危险呢?神灵啊,你怎么跟朵云一样喜欢在丛林里捡些受伤的族人回来。” “月,朵云以前在格里部落经常捡回些陌生人回来,后来让芒说了一次后她才没有敢再捡。” 吴熙月指了指自己,道:“纳雅当初捡回部落的是我,……这些事情回去再说,我们先快点离开。” 似乎听到芦苇折断的声音,……估摸是那几个受伤的男人已经摸了过来。 几个女人们身体明显绷紧,但也没有多害怕。英子已经抽出石刀,镇定道:“你们护着巫师月快走,我走在最后面。” 英子,越来越有单当,许多事情都像是个男人一样冲在前面。而且,她比男人心思细腻许多,完全是属于有勇有谋的哪种。 比如现在,她听到脚步声来越近,立马捡起一块石头朝她们的反向丢了过去。是很典型的声东击西。 吴熙月又是不由多看了英子一眼,好家伙,越来越懂得变通了。难道说,受过情伤的女人……硬是要比别的女人聪明许多? 还是说英子经过那么多的苦难让整个人开了窍,思想不再受到局限,而是松弛有张颇有种处事大开大阖的气度。 有人低声道:“好像有动静,往这边走。” 脚步细碎可以听得见来人相当谨慎立马换了个方向走,至少,没有朝女人们这边走来了。所有女人都是轻轻地松口气。 “他们都走了,我们还要不要再留下捡?” 吴熙月摇头,道:“不,不捡了。需要回去跟男人们说声才行。有外族族人过来要留意才行,这里还不知道是谁的领地,要冒犯了领地上的部落……,不多说了,先山洞去。” 听到脚步声已经远离,吴熙月带着女人飞快回到山洞里,安顿好她们后找到芒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你说是不是这些丛林都是属于部落领地呢,我也没有看到山里有人经常走动的痕迹啊。看上去就像个无人区一样,感觉不出来是属于部落领地。” 芒抬手拭到她额前边的汗水,冷静分析道:“这些过来的人应该也是逃过来,你想啊,英子丢块石头出去,他们听到动静没有过来反而是离开,说明,他们也是怕被人发现。” “要是属于他们的领地,听到动静肯定是要走出来,哪里还有可能会背着离开呢。我猜着,那几个受伤的族人……应该也是逃到丛林里来。” 经他这么梳理吴熙月还真觉得……刚才有些大惊小怪了。确实如此哦,如果是属于自己的领地完全不需躲藏,反倒是听到动静怎么着要喝声:“谁在哪里,给我滚出来”等诸如此类的话。 这样一来,吴熙月也想到了一点,嘴角微微抿紧道:“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地方估计是真有部落存在。不然那些人也不会躲得急,非常被怕发现。” “嗯,没错。所以,我们要更加小心了,说不定某一天会跟这里的部落发生冲突。毕竟,在别人的领上面开凿山洞是件……”他笑起耿,似乎不愿意往下说。 吴熙月无所谓的接过口,“是我们太嚣张了,但没有办法。真是要打起来,那只能是部落而打了,打赢了,我们完全可以放放心心留下来居住,哪里也不用去了呢。” 反正,事情没有绝对的好,也不有绝对的坏。有好有坏……,日子就是这么地过去了。 “已经到这种地步,不管是不是外族部落的领地,无论他们同不同意,我们是住定了。”芒眼里一道厉色划过,很明显是做好了恶斗准备,并不像临时知道的模样。 吴熙月愣了下,才慢慢问他,“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其实是有人经常过来呢?所以,你们……一边开凿山洞,一边早就派男人出去打听情况了?” …… 窝棚里短暂的寂静过后,芒已经哈哈笑起来;平常只是嘴角挂着微笑,如同带着面具的男人突然间这么笑起,那俊美面容就如炙阳破云,有着让人把所有目光凝聚到他一个人身上的魅力。 “月,我们说过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会隐瞒你。这些事情,不需要特意去安排,我们这里……”他点点脑袋,笑声已经是渐渐柔和下来,化成一汪荡漾着柔情的水波,“这里只要想一想就会知道,任何一个野兽多种的富饶领地是不可能没有部落存在。月,这是每一个首领应该想到的事情。” 吴熙月汗颜了,……她还真没有想到啊。 点点头,道:“你们早有准备我就不需要操心这些了,嘿,你们是想到了,我是真没有想到。都想着怎么收集兽皮,收集食物了。” 远目,看来她也不是成为首领的料啊。果然是,什么样的位子就有什么样的人来坐,不是说每个人都是适应,可以坐稳那个位子的。 一身热汗过去,芒把脱下来的兽皮衣又穿上,“累了就跟女人们一起坐一坐,别一个人走动。狼王出去巡逻,有他在,不要担心族人们的安全。” 狼王一回来,部落里的男人们可以腾出手来加快开凿山洞,安全问题完全不需担心了。又有一部份的男人可以腾出来出去狩猎,兽皮也多了些,只等着石灰粉烧制出来用来硝制就行。 吴熙月目送他离开,折回山洞坐在火堆边一起跟女人们把今天收集起来的羽毛用劈细的鹿筋韧带一根一根缝好。 还有许多细细羽绒,吴熙月叹口气,如果知道怎么把布生产出来……,以后就可以穿上柔软衣服了。 尼玛的!姐儿都不知道衣服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鸟。现代的日子似乎离她越来越近,那二十来年的现代生活倒成了做梦般。 如果不是懂得比他们要多,她有时候真以为自己其实是做了一个天马行空的梦。 “这些绒还需要吗?上面根太细骨针都穿不了。”纳雅抓了把细绒,想丢掉又舍不得丢,拿着呢,她想不出来可以做什么用。 吴熙月回过神,淡笑道:“都收着,我们还要编草席,到时候就把这些绒填充到草席里,也挺保暖的。” 能放到兽皮里……也不错。不过,要用两张兽皮合起来,再把羽绒填进去才行。苦逼的是,部落族人多,兽皮是少到可怜,那有可能有多余的兽皮用来做兽皮羽绒服。 亚莫部落的女人们多,她们负责去寻找适合用来做草席的枯草,其实用芦苇就行,可是吴熙月还想着要在湖泊芦苇丛边种植粮食,……最终没有告诉她们去收割芦苇。 第一批兽皮已经晒干,时间太急只用石灰粉硝制了一片便开始缝制起来,阿依里她们三个从母巴部落过来的女人还不知道怎么缝制兽皮衣服与裤子,央姆正在细心地教着。 没有进山洞的英子脚步放松走来,饶是如此吴熙月还是听到了动静。抬头见她目光冷沉,心里不由咯噔了下抬手做了个“嘘”声动作,指了指外面示意有话到外面去说。 女人们勇敢起来是可以跑去跟男人们一起并肩做战,但多数情况下还是属于胆小怕事形,直接告诉她英子是要来说那几个受伤男人的事情。 “出什么事情了?还是那几个男人?”甫一出山洞吴熙月便问起来,“你刚才出去是去看看什么个情况了?” 英子摇头继而又能点头道:“我倒是想跟过去看看,结果发现几个亚莫部落的女人两人扶一个,……把那几个男人给扶回来了。” 见吴熙月目色微有疑惑,英子解释道:“我之前见过那些男人身上穿着什么兽皮,还记得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背有条很长的血口子,她们扶回来的几个就是我之前见过的。” “都晕迷过去了?还是说还能自己走路说话?”吴熙月神色一冽,淡漠的声色如裹了层薄冰,字字如冰珠生寒,让英子心律蓦地失跳了下。 双眼眯了眯,道:“不太像是自己走路,一个大男人要自己能走谁愿意让两个女人扶着走呢?” 这就好,还可以让她们从哪里扶回来,放回哪里去。 “跟过我过去看了一下,她们愿意发善心还要问问我们同不同意才行。”吴熙月有些发狠,亦有一丝无奈在里面。 她们怎么会想到去把几个陌生男人救回来呢?在央罗的领导下,亚莫部落的女人们并不笨啊,精明得很呢。 却说央罗在山洞里正在大发雷霆,指着为首的一个女人吼起来,“她们年纪轻不知道事情轻重,难道说你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还会不知道吗?给我带几个陌生男人还乐到跟什么似的,你们以为是巫师月啊,你们以为可以像她一样看出来哪些人身上有特殊本事?” 被吼的女人并没有央罗说的那么老,也就是三十近四十的样子。因为长年奔波又是暴晒,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 很委屈道:“我劝说她们不要带他们回来,可是,大首领,她们几个脾性一向固执,我一劝她们还跟我急起来。” “谁跟你急!谁跟你急。”愤怒的央罗满脸戾色,雷霆之怒让几个女人吓到肩膀瑟瑟,抱在一起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看着她们那胆小模样,央罗是气不打一处出。没有巫师月的本事就不要去学啊,一声不吭把几个陌生男人带回来,她们是嫌部落不够乱,危险不够多是吗? 他发起脾气连桑赛他们几个得力的男人都要敢轻易站出来劝慰,站在山洞外面好一会,桑赛才走进来,“谁说要带回他们?做了有种就站出来。不是想学巫师月吗?哼!巫师月可不像你们这样没有胆量!” 平时,桑赛都是站在女人这边劝着央罗,今天来了个反常让女人们心里更加没有底了。 接着,又是十来个女人抱着许多适合编织草席的枯草笑嘻嘻走到进来,还没有来得及问候央罗,就让山洞里紧张气氛给吓到止步。 这是怎么了?她们怎么惹怒央罗了? 进来的十来个女人是平时跟苍措部落女人们走得最近的,瞧出不对劲立马退出山洞,“我们还是等央罗发完脾气再进去,反正我们也割了这么多枯草回来,不如现在就去找巫师月她们去?” 聪明的女人是知道看清楚眼前情况才行,为首的女人叫其其格,是一个性格相当开朗的女人。 也是央罗的女人之一。 她的提议得到女人们的赞同,纷纷点头道:“行,就到巫师月她们山洞里去。” “割了这么久回来,明天一天应该都不用出去了。” “还是要出去,等再下一场秋雨这些枯草彻底淋烂,到时候我们想割也割不成了。还是要出去,情愿割回来堆在山洞里,多了当柴火烧也不行。” 谁也没有扯到央罗为什么要发脾气,部落女人一多总会有些口角之争,对外时可以一致,但对内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其其格跟央罗的另一个女人海塞花非常不对盘,那个女人完全是央罗另一个女人死在路上,自己所兽皮一脱爬到央罗身上的,……都没有问问她同不同意! 反正,海塞花要倒霉,她是最乐意见着。 吴熙月过来正好碰上手里抱着长长枯草的其其格她们,“你们今晚上还想编草席吗?才回来就过去怎么不歇会?” “巫师月,你现在去找大首领?”其其格听到声音,抱着枯草转身过来,小声道:“还是不要去了,央罗正在朝海塞花发脾气呢。我们见到不对劲,干脆去山洞找你们一起把草席编好。” 倒是个会躲事的女人。 吴熙月笑道:“纳雅她们正愁收集上来的细绒没地方放,你们过去会解决她的难题。快过去,别碰到些不太好的人。” 部落里女人多,走到哪里都是招眼风。 央罗见到女人们那做了又不敢当的模样,气到一把夺了桑赛手里不知道要做什么用的藤条,一藤条抽下来……抽到其中一个女人惨叫一声。 海塞尔还以为他发现是她牵的头,背上火辣辣的痛也没有办法顾忌了,转过身瑟瑟道:“别打,别打了……,是我,是我让女人们把他们带回来。” 一瞧是自己的女人,央罗气了个倒仰,“你有没有点脑子!几个陌生男人你也敢带回来?是不是部落里没有男人了?你非常要接几个外族男人放在身边才行?” 吴熙月正好听到这么句话,但不厚道地噗哧笑出了声。这边的男人……对戴绿子什么的是真不在意。 她一笑,央罗都想抽死自己的女人算了。 把藤条一甩,亲自迎上去,恼怒道:“巫师月,这几个女人随你怎么处理了!竟然给我带了几个男人回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湖泊边居住!” “人呢?送回去了?不是杀掉了?”吴熙月收好笑容沉声问起,她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央罗道:“一进山洞有两个男人就醒来了,睁开眼睛就问我们是不是鲁部落的族人。”顿了下又道:“他们说话……跟我们有些不太一样,没等他们再说话我让他们几个把醒过来的男人劈晕过去。” 以当时的情况,他想到的只是不能让这几个男人发现部落行踪,没等那人说完就利索地将他劈晕过去。 “鲁部落?”走进来的吴熙月看了眼身上抽了一藤条的海塞尔,经过她身边坐到火堆边,“把他们抬上来一个给我看看。” 难道这里是鲁部落的领地?那这个部落族人生活在什么地方呢?湖泊边水草丰富,飞鸟,鱼类,走兽也是相当多,深秋已至任何一个部落应该都会把目光瞄准湖泊边才对啊。 真有个鲁部落的话,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的族人呢? 之前派狼王出去打听消息,回来是说离外面不知道还有多远安顿好野狼群便回来,至今也没有听到有野狼过来说它们有遇到外族族人。 自吴熙月进来,海塞尔的眼视一直是飘着走。她带几个男人回来也是想帮肋央罗,……哪里知道自己是惹了个麻烦回来。 趁央罗离开,海塞尔飞快跑到她身边,眼睛还是红通通的,怯生生问起,“巫师月,你能帮我看看那几个男人是不是有些本事?我们总说你每带回来的男人都很厉害,我想学你哩。” 让她的话给逗笑了,说来说去,这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啊。真实年龄绝对是她要小的小姑娘。 “海塞尔,你要记住,并不是你遇到的陌生男人就一定会给部落带来好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不应该做什么事情你需要心里明白。”吴熙月捡了块木柴放到柴火里,目色暗沉沉声道:“在苍山山脉那是所有族人都在逃难,我们有时候能帮忙一点是可以提供帮助。” “但在这里,你知道这是属于谁的领地吗?正因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谨慎才行。你看到有男人受伤带回来认为自己做了件好事情,也许还有可能看到男人们身上有些本事,可以为亚莫部落带来好处。但你能保证这几个男人都是心地善良,没有属于自己部落的男人吗?” “再退一步,你就不怕这些男人等自己的伤势好了后,立马逃出亚莫部落回到自己的部落,再带着族人折回来驱赶我们吗?” 海塞尔只想着把男人带回来,告诉央罗她也是可以像巫师月那样找些身上有本事的族人回来,哪里想过这里面的曲曲折折。 一时都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都呆滞了。 女人与女人之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存在攀比,吴熙月在族人们心里是值得他们尊敬的巫师,但是,因为她是女人的身份,这让多数女人们心里产生极其微妙的想法。 就如同以前的英子一样,她们会情不自禁的想着为什么同是女人的巫师月这么厉害,而她们就不行呢? 当然,如果说换成是个男人的话,她们是绝对不会这么去想。在潜意识里,女人们还是认为自己是不如男人。 央罗让族们带着两个男人走来,吴熙月轻地碰了下都呆掉的女人,“还想什么呢,央罗都过来了呢。” …… 一阵夹着烟火味的冷风刮过,本是坐在妹纸身边的女人嗖地离开,瞬间没有了踪影。 “最先醒来的就是他们两个,长得有些像,应该是两兄弟。”央罗把两个脑袋都斜到一边,身上伤痕累累的男人随意地放到地上,也不管地面有多阴冷。 吴熙月留意到这两个男人手臂上面用青黑色的颜料画着一个图腾,就像是邪巫们身上有画着太阳图腾一样。 “他们只说了句”是不是鲁部落“就被你们劈晕了对吗?”吴熙月弯腰看了下他们的伤口,确实是都结痂了,有些细微伤口上的痂疤还在脱落。 推断出来他们的伤势大约有八到十五天之间。 ……咦,这么来算差不多也就是两部落到达这里的时间。 眉头皱了起来,要不要……把这两个人弄醒问些话呢?分明是想要避开的陌生族人现在又让海塞尔他们给弄了回来,尼玛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份? 央罗见她似是有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便试着试探道:“巫师月,你是不是想从他们嘴里问出些关于外面……的事情?”又担心他们醒来会对部落族人不利? “嗯,想了解了解,不过……”吴熙月犹豫一下才道:“我担心他们醒过来会对我们不利啊。” 嘿,他就知道她是在担心这些。 拍了下胸脯道:“这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怕他们做什么!看着这两个人像是个小头领,我们手上有他的族人,再说了,他们自己都在我们手里呢,敢对我们不利,哼!” 央罗一声冷哼,眉目间就横出股杀伐戾气出来,“敢对我们不利会让他们没有命活着离开!” 他一席话让吴熙月是茅塞顿开,尼玛!她怎么没有想到呢!不就是这样么,天时,地利,人和咱占尽了!还怕这几个受伤的男人不成? 敢对部落不利,丫的!直接杀了。 远目,虽然血腥,但是,绝对不对圣母!该心狠时必须得心狠! 嘴角抿紧,黑色眸子里寒光乍起,吴熙月冷声道:“弄醒他们!”山洞传来嘘嘘做贼一样的招呼声,吴熙月侧头看去,是海塞尔她们几个闯祸的女人正挤眉弄眼呢。 这些家伙,是听到她跟央罗的说话了呢。 “她们几个你以后好好管住就行,这一回,只怕是平时听多了你时不时的抱怨有想着捡几个男人回来。”吴熙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央罗,看到他脸皮子僵硬起来,笑意更深了,“央罗啊央罗,你肯定在自己女人们面前抱怨过为什么你们的女人怎么就捡不到像扎西勒,邪巫他他们有着本事的族人吧。” 央罗嘴角的抽搐了下,极力板着脸孔端正道:“有过那么几回,哪里想到她们还真胆子大到没有我的同意就捡陌生男人回来了。” 躲在旁边听的海塞尔不乐意了,跳出来大声道:“巫师月,你别听他胡说,什么叫有过那么几回,光我就听到好多好多好多回来!在其其格面前估计还要抱怨得更多!” 被折了台的央罗面色黑了个透,唬着声音道:“乱说什么了,快出去!让她们看看有没有抽出血来!”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几年改造下来央罗这么个大男人也知道疼女人了。 听他这话就知道没有生气了,海塞尔一招手对后面的女人们哈哈道:“走喽,走喽。央罗没有生气了呢。” 到底是自己的男人还是比族人们要放肆许多。 央罗笑着摇摇头,无意听又看到吴熙月那抹戏谑笑容,尴尬在假咳了下掩饰性道:“还是个小女人,调皮啊。” …… 囧,明知是个小女人你老人家也舍得啃下去?老牛啃嫩草,唉,淡定吧!等姐儿老了后,来个老草啃嫩牛,也不枉此生呐。 要弄清两个被劈晕过去的人是很简单的事情,盛上一舀冷水朝着面上泼个几回,……再怎么晕过去也得泼醒。 吴熙月在看到两个男人睁开眼睛时,心里重重地震。 纯黑色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色,就像是她的纯黑色眼睛一样。五官轮廓稍偏立体,闭着眼睛还没有觉得不同,现在眼睛一睁开,吴熙月要顿有种泪流面满的冲动。 黑色眼睛,东方面孔,黄种人,哥们,你是她的祖先么! 两个男人眼睛滴了冷水进去,不由又闭紧着把冷水挤出来,看清楚面前几张不同于他们族人的面孔的陌生男人。 “你们不是鲁部落族人!”皮肤是典型的亚州人肤色,身体结实,嘴角偏厚的男人惊在吼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另一个皮肤偏病态白,五官明显要秀气许多的男人冷镇开口,“我们是沼泽地过去的西部落族人,请问,你们是属于哪一个部落?我哥哥性格莽撞,请不要见怪。” 吴熙月真有些泪奔的,还是东方人,天朝人好哇!瞧瞧,人家说话多有礼貌,还很知道怎么做人呢。 自报家门什么的最有爱了。 央罗“嘿”了一声,侧侧身子把吴熙月给露出来,“月,这男人说话……跟你一样好听,长得怎么感觉也像你呢?” “……”吴熙月木着脸道:“就算是我十二岁破处怀孕也生不了这么大一个儿子出来。你说的像是神似,神似知道不?” “到一边去,这么凶都把他们给吓到了。”吴熙月看到这么亲切的东方面孔,一下子就护起矮来。她容易不!终于遇到有可能是祖先的天朝人了! 她一露面,显病态的男人眼睛明显一亮,这倒不是说因为她的容貌而惊艳到。这种时候,只要不是个昏聩的哪里有还心情来关心女人美不美。 央罗退到一边,手里不放心地拿过族人阿尔斯朗手里的石棒,不放心地轻声交待几句,“啼,芒,狼王他们三个你随便请一个过来,就说抓到好东西。” “你可别一怒之下用石棒把他们脑袋给捶花。”阿尔期朗也是挺不放心地交待句,央罗欠扁地眼风下速度离开。 吴熙月清了下嗓子,再抬眸时脸上,眼里都是人畜无害的温柔微笑,“你是西部落的族人对吧,我是部落巫师,族人叫我月,或是巫师月。” “你好,我是博罗特。”男人看到她的笑容,心里是狠狠地松了口气,只要是没有落在木部落族人手里,一切都好说。 只不过,他们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太衍山里还有部落族人生活?在很久以前,生活在丛林城的族人通后外婚都开始往外面徒迁,怎么……还有部落族人在丛林时呢? 博罗特不动声色地的打量着自称是巫师的女人,巫师……贴木儿里是有巫师,但也只属于大部落里,这个部落估计也是挺大的,不然不会有巫师存在。 吴熙月能看出来对方警惕心相当高,看上去有礼貌其实比那个性格冲动的男人有心机多了。 在这种人嘴里得到的信息往往是最少的。 唔,还是换旁边这个男人问好了。 视线就小幅度转离倒是让博罗特很敏锐的捕捉到,他有些急促道:“巫师月,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我是西地部落首领的儿子。” “你是,他也是,你们两个长得像。”吴熙月眉目弯弯笑了起来,原来……博罗特的软肋是他的兄弟啊。 博罗特确实是怕对方伤害到他的哥哥,西部落被木部落,克温鄂部落,唐古奴三个部落联系攻打,他的身体从出生起就注定没有办法跟敌人厮杀。 呼默里不同,他必须得活着!因为他是西部落最后的希望了。 “他是我兄弟没错,但很多事情阿父都会找我商量。巫师月,我与我的族人对你们部落是没有恶意。闯入太衍山也是因为被外族人追杀,不得不冒着危险进山来。”博罗特双手握紧,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可以与对方平视,最少,要保持说话冷静才行。 吴熙月不动声色地多看了男人一眼,听口气……好像是他自己先以为闯入了外族人的领地呢。 呃,他不是误会这里是属于她跟族人们的领地了吧。 脑子里飞快转动,心里也是飞快算计着。吴熙月嘴角露出浅浅笑意道:“我们这里是很少有人过来,对面是怎么样并不理解。你们被人追杀为什么要闯入我们的领地呢?” 有个亚莫男人没有忍住,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央罗忍着笑,诉责道:“再笑就把你丢出去!”好吧,其实他也挺想笑的。巫师月还真会坑人呢,……什么都没有说就让别人以为这里是属于部落领地了。 博罗特一时都弄不懂这个部落倒底是由哪个做主了,女人是巫师不奇怪,贴木儿的巫师也是女人。 那这个诉责族人的男人……又是谁? 吴熙月看了他一眼,道:“这是部落首领,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先回答我为什么你们被追杀非常闯到太衍山里来?” 哦……原来这片丛林是太衍山,跟大兴安岭似乎扯不上关系啊。 呼默尔看出自己弟弟是疼着伤疼说话,看不下去嘶吼起来:“我们是要去找……”,话还没有吼完,就让博罗特打断,“阿哥,你让我来说!” “我们要去找鲁部落,在路上被几个部落联手追杀。原因是因为我们不跟他们联系对付另外一个非常大的部落。”博罗特说得很无奈,浓烈的不甘心与悲伤让俊秀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 他的回答是滴水不露,看似说了许多但实际上……吴熙月根本没有办法得到一点有用信息。 部落与部落之间有厮杀太正常了! 沉吟一会,问道:“外面有多少部落?为什么知道你们去找另外一个部落,其他部落要联手来杀你们呢。” 只能是围着西部落的事情来问了,问些别的事情……只怕会让博罗特怀疑。 “贴木儿部落是我们要去投奔的部落,它非常大,首领是个很厉害的男人。这里是属于边缘平地,一直是许多大部落想要过来的地方,贴木儿的首领统治了我们。”博罗特没有怀疑眼前女人在使诈,让他一点点说实话。 叹口气,低下眉头哀伤道:“阿父只想保住族人们,知道木库力的野心,……不跟他们一起联手对付贴木儿部落,结果就让他们下杀手了。” 也就是说,外面其实也是没有个太平日子了? 一边还在挣扎的呼默尔也慢慢沉默了下来,良久后,他说道:“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不能留太久,木库力要找上来发现我们在你们部落里,以他阴险个性肯定会对你们不利。还不如尽快放我们离开。” “你们到了这里就已经把木库力招上来了,哦,对了,你们受伤了按理来说跑得慢,怎么他们追了这么久还没有过来呢?”吴熙月一半回答,一边不经意地问了话。 呼默尔很冷地哼了下,“一群怕死的家伙,看到沼泽地就不敢过来,还想着结了冰再闯进来了。” 尼玛的!陪聊了这么久总算得到一个很有用的信息!外面是有沼泽地,一般人过不来!过来的,尼玛就不是一般人了,那是不怕死,把小命都豁出去的人了! “怎么还不放我们走?难道真想等到结冰后让他们过来?只要木库力知道我们在这里,以后你们部落族人下山去换东西,也会被他们盯上的!”呼默尔急了起来,该说的都说了,怎么还不放他们走? 吴熙月打着哈哈笑起来,……哦哦哦,还可以下山去换东西呢。 博罗特亦是劝起来,“留在丛林里部落都是族人很少的部落,我们不想给你们惹祸。闯进来是想拖住木库力把自己的伤养好再出去找鲁部落族人,现在,我们伤口不疼了是时候离开。” “沼泽地外面肯定还有木库力安排的族人,只要他们看到我们离开就不会再派族人上山来。巫师月,我们虽然进来了,但是不会给你们惹麻烦过来。” 不得不说,两兄弟一唱一合的配合得天衣无缝,听上去是事事真为他们打算一般,吴熙月却听说来里面其实是含有威胁地意味。 ------题外话------ 明天起恢复八点更新,提前说好才能安安心心码字,卡文卡到蛋疼,……有了大纲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写得通顺点。查资料查到做梦都是梦到各种原始社会资料……,我是尽量往“实”上面写,便毕竟是写小说,所以通常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13章 下山了喽 博罗特以为他这么说会让对方畏惧,再立马放他们离开。谁知道那女巫师依旧是保持着笑容,说:“正好我们需要下山换些兽皮回来,要不,给你们打探打探情况,如何?” 她竟然不怕几个部落的联手? 黑色无杂质的眼里震惊闪过,博罗特苍白的脸上闪过丝恼怒,不由沉下声音道:“巫师月,这是我同阿哥给你们的好心建议,你难道不知道木部落,克温鄂部落,唐古奴部落联手有多么恐怖吗?我们西部族人也算是很多,可都没有办法战胜他们。” “你们族人有多少?能说出一个大约数字出来吗?”吴熙月倒是想知道这里有没有数字概念,如果他们能说出来她也就了太衍山下面的一个部落大约有多少族人了。 呼默里没有耐心再纠缠下去,放起了狠问:“你们还要问什么!别以为自已是巫师就了不起,快放我们离开!再不让我们走,木库力带着的族人过来一定会把你们都杀光!” 他的吼叫在吴熙月眼里不过是一个战败后还由自强逞的小丑,冷冷地眼风扫了呼默里一眼,淡漠道:“我会让你们离开,但不是现在。” “博罗特,说一下你们各个部落最缺的物品是什么。我们部落缺少兽皮,需要下山换兽皮回来才行,你告诉我用什么东西可以换取更多兽皮回来,等我回来后,我会派族人送你们离开,很安全地送你们离开。” 如果可以,还真想直接把这些人囚禁算了,省去许多麻烦呢。 心思慎思的博罗特看出些不对劲,在丛林里生活的部落……怎么可能会少兽皮呢?他眸心敛紧,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所处的山洞。 很惊讶地发现……这个山洞竟然是新开凿出来的! 一个生活在湖泊边的部落怎么可能还需要开凿新的山洞?就算是族人多起来需要重新开凿山洞也只会是把原来的山洞再扩大,哪里还需要费力气重新开凿? 看向吴熙月的眼神渐渐变深了许多,博罗特抿起嘴唇问起来,“你们……究竟从什么地方来的?” 少兽皮?怎么可能! 起了疑惑的博罗特很快又发现了疑点,这些陌生族人身上穿着的兽皮很旧,样子也很古怪,跟他们穿着的兽皮样子完全不同。 还有……,太衍山里的豹子很少,有几个男人身上都穿着斑点很密,一点都不是太衍山豹子的兽皮。 发现的越多博罗特心里不由慌了起来,如果说,如果说……如果说这些族人并不是属于太衍山里,而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神灵啊!完全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们需要换兽皮,为什么不怕几个部落联系,为什么不怕……木库力会找上来。 因为,他们对外面一点都不了解,完全不知道是怎要个情况,自然是不会害怕了。 吴熙月看着他的眸色变化多端,脸部表情的细微变化无不是在告诉她,……这个男人心里只怕是起疑了。 怀疑他们并非太衍山里的部落族人,嗤,那又如何呢?小命带捏在央罗他们手里呢。 “别费脑了,你腰侧那伤口没有处理好早就能挤出脓水出来了呢,与其想着我们是什么地方来的族人,还不如想想怎么养好自己的伤吧。”吴熙月拍了拍他的面颊,笑容狡黠地说着,“谢谢给我们提供这么多的信息哦,等我们换回兽皮再跟你们好好聊下。” 央罗见此知道自己可以问话了,把吴熙月护到身后,英威的面孔一沉,眉间戾气已是隐隐盘踞,“小子,我们可是一路杀人杀过来的,在我的族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小命。想要了结你们几个,也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对方的脸色又变了下,央罗心里直乐呵,声音板着相当有气势往下说,“我是个男人,手段怎么样身边男人的你也应该知道点,说吧,外面有多少部落,每个部落有多少族人?还有,你们平时是用什么东西交换兽皮的?最好放老实点,故意说错,别忘记了你还有几个族人在我手上呢。” 要央罗来说自然全是威胁了,哪里会像吴熙月那样笑眯眯地坑着人走。 博罗特不傻,这回是明白过来他遇到一群不要命,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凶狠族人了。 腰侧的伤口是在隐隐作疼着,女巫师说得没有错……,他跟族人们身上确实都受了很重的伤,要不然也不会晕倒在水草里面。 原以为找个隐匿地方,谁知道还是被抓住。 苦笑起来,道:“多少族人我不知道,就拿我们西部落来说,我们居住在一块很大的领地上在,所有族人都有属于自己兽棚,有的兽棚里会有老人,孩子,女人,男人,有的兽皮只有兄弟或是她的女人,还有兽皮就是几个女人,几个男人或是几个老人一起住着。” “族人肯定比你们要多。”博罗特看了眼山洞里的陌生族人,下巴不由抬了起来,“你们这些族人只够我们这么几个兽棚住着。” 吴熙月环顾了下,山洞里大约有二十来个族人左右,这么来说,……尼玛的!西部落的族人数量很有可能上了二百或是三百上以! 卧勒个去!也就是说比原来的亚莫部落还要大了? 那么,那么……贴木儿部落会有多大!尼玛岂不是上了千人……。 吴熙月眼前有些发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然是不假。换兽皮什么的……她都不太乐意过去了。 眼皮子弹跳了下的央罗下意识看了吴熙月一眼,心里吐槽,表面淡定的吴熙月眸色平静看了他一眼,保持着冷漠让人瞧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 妹纸的装逼倒让央罗的底气又足了起来,拍了拍博罗特的肩膀,沉地一声笑起,“我们部落有多大是你没有办法看到,来,再跟我说说外面的族人现在最缺什么。” “食物,任何食物都有。”这回,博罗特没有一点犹豫飞快回答,“所有族人都缺少食物,每到快要下雪的时候,每一个部落都会为了食物而烦恼。不管是哪一个部落,只要你拿食物出来交换,族人们会很乐意拿出兽皮。” 好吧,亚莫,苍措两部落现在最不缺少的就是食物。女人们还在灌林丛林设了陷阱,什么野兔子,各种类的野鸡一天下来不知道能收多少只回来。 吃不完的都是拨毛洗干净,然后放在树下面阴干储存。 央罗松了口气,扭头道:“巫师月,看来我们是可以拿食物去交换了。就是不知道……应该拿去什么地方换才行,总不能直接跑到别人的部落里大吼着拿食物换兽皮吧。” 是哦,应该要怎么换呢? 吴熙月看着博罗特,……有他在,什么都不要担心。 苦逼的是,博罗特说完,又累又饿又因为伤口发炎在央罗说话间很不给面子重新晕过去的。 呼默里就像是困笼里的野兽在嗷嗷厮吼起来,“你们放开他!你们放开他!”他双目腥红腥红的,手臂虬结的肌肉绷得非常地紧,疯狂的目光在央罗身上一扫,最后是落在吴熙月身上,声音是高吼过后的沙哑,更是无能为力的求饶道:“女巫师,你放开他。我什么都说,你问什么,我说什么绝不会隐瞒。” “去把央姆找来,就说有人伤口发炎需要她过来处理一下。”吴熙月抬手,招来一个男人,“带上草药过来,要快。” 只要有软肋就行,给一个巴掌再丢几粒甜枣,这种事情她是很得心应手滴。 呼默里一听,立马明白过来对方是要巫医过来救治阿弟。腥红的眼里一下子是泪如雨下,沙着哑子道:“谢谢,谢谢。你们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听你们吩咐。” “我们没有什么多的要求,只是想多多了解下外面。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跟我们说一遍。比说外面有多少部落,各个部落的关系是好是坏。去什么地方交换物品啊,还有,贴木儿部落的事情也跟我们说说。” 吴熙月说完就看着他,生怕……好吧,她是生怕这男人故意说些偏的出来。 呼默里抬了抬被钳制住的肩膀,“能不能先放开我?” 收到示意的两个亚莫男人飞快松手,不过还是紧贴着他,只要有什么情况就可以立马拦下来。 “你们不用太紧张,我的族人,我的阿弟都在你们手上,还怕我会做些什么吗?”呼默里自嘲笑着,自顾坐下来,后背的伤口也没有妥善处理,坐下去肌肉拉得疼,倒抽了口冷气才道:“……你们来晚了,在以前我们这些部落相处得还是很好,自然需要献上食物给贴木儿部落,本来还算关系好的部落都开始分裂。你们想要去换兽皮,最好是先去找鲁部落。” “为什么?”央罗粗气问起来,落差太大有些接受不了了。在以前,只有他接受小部落食物的份!现在都成了需要献出食物的部落了。 呼默里深吸口气,对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很是反感,“因为鲁部落是贴木儿部落放在我们身边的一个部落,专门是收集我们献上去的食物,再由他们送到贴木儿部落里。你们找到他们,才有可能换到食物。” “你的意思是,现在外面小部落很乱,我们把食物带上去……有可能会被抢走,而且不会换兽皮给我们,是不是这个意思。”吴熙月琢磨着他应该是这么个意思,扎西勒他们不能就是经历过这类似的事情么。 央罗大怒:“还有这样的事情!把食物给了还不拿兽皮给我们?” “这样的事情,扎西勒他们有遇到过,你们以前不了干过么?”吴熙月白了发火的男人,丫的,别以为她不知道! “……”央罗歇菜了,他还真干过。所以,现在还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扎西勒他们。好在,扎西勒也不经常过来。 呼默里扯了下嘴角,“巫师就是巫师,聪明多了。所以,你们最好先找上鲁部落,也许可以在他们手上换回兽皮。” 他说的是也许,也许同样是把食物送了出去,结果没有拿回兽皮。 吴熙月体会了把无奈,……到达外面又是处在下风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去换回兽皮才行,这回就拿食物过去吧,下回等局势稳定一定可以带兽皮出去了。 “你们吃鱼吗?就是水里面游来游去的那种。”湖泊里的鱼类够多,吴熙月想着用鱼来换食物。 “吃,当然吃。不过,鱼是吃不肚子,但是烤起来还是相当美味,许多族人愿意吃。你们能抓到?”呼默里沙哑的声音又弱了许多,后背疼到没有办法回答对方的话了,他想,他需要闭上眼睛休息会才行。 央姆拿着草药过来处理博罗特的伤口,又处理了呼默里的伤口,两个的伤口都挤出不少脓液出来,伤口范围不大就是深。 吴熙月指着点道:“你看这里还有脓包没有去掉,所以,你要拿骨刺先挑破了,再用凉开水洗清一下。等确定看不到一点脓液,脓包才能才行。” “草药不能用太多,……伤口需要透气才会好得快。”在她指点下,央姆终于把伤口都处理干净。 央姆看不惯,“处理得这么好做什么,他们不是要去鲁部落吗?直接带上他们几个过去最好了。也算是帮助了他们。” “你想错了,央罗。”吴熙月把手洗干净,声色微敛道:“他们两兄弟还算是老实,有什么话最少不会说一半句,留半句。这样的人,不需要太狠心了。我们出来不是得罪人,而是想办法怎么留下来才行。” 啼在外面匆匆过来,刚才在开凿山洞时一块大石头突然掉下来,正好把他跟山洞里面的族人卡着出不来,阿尔斯朗找过来急得他在山洞里要吼叫了。 “怎么受伤了?”吴熙月一下子发现啼手臂好几处擦伤,眉心蹙起走近,“伤口深不深?给我看看。” 总是这么受伤……看来是有必要提取些酒精出来用做消毒了。 啼看了眼躺在火堆边的两个陌生男人,在路上已经听阿尔斯朗说了事情经过,对女人们的做法虽有些微词,但还不至于怒气冲天。 “没事,只不过是擦伤了来。问得怎么样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啼握住她还要过来检察的手,把受伤的手臂顺势背在身后。 女人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能让她再担心。 吴熙月见此便没有再多问,道:“是山外面逃过来的部落族人,我打算过几天去换兽皮回来。嗯,需要离开几天才行。” “带谁过去?去哪里换兽皮回来。”啼的眼神有意无意跟央罗对视了下,他想知道怎么突然决定要离开去兽皮。 吴熙月没有瞧见,坐下来道:“外面情况有些不太稳定,我也在考虑要不要去换兽皮。最主的是,我还没有问出来……这地方是属于谁的领地呢。” 晕得太快了,还有些话没有问清楚。 “那就不去换了。”啼捏了捏她的手心,很淡然地说着,“外面又在飘小雪了,这个时候出去换兽皮,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换不换确实是个问题,但是,还是得出去看一看才行。安居于眼下……可不是个长久之计,最少需要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才行。 等到了晚上,呼默尔与博罗特两兄弟是一前一后醒来,得了吩咐的央罗很慷慨地让他们吃饱肚子,还拿着女人刚编好的草席给他们睡。 谁叫巫师月说人都带回来,你们还不如好好地对待。 中间,博罗特发现女巫师不在,便有意套起央罗跟男人们的话来,族人们早就得了吴熙月的提醒,无论对方怎么说就是闭着嘴巴不开口。 弄得博罗特最后无话可说时,央罗才缓缓开口,“巫师月说了,有什么话你明天再问她,正好,她还有事情需要问问你呢。” 至此,博罗特才肯定下来这个部落最有说话权利是女巫师,而非首领。 又问了他那些受伤的族人没有事情,得到回复说照顾得很好,博罗特才安心许多。至少,这些外来的部落族人对他们没有多深恶意了。 可他们究竟来自哪个部落呢?这个问题一直到次日天亮罗博特也没有猜出来。 等吴熙月把该问的,该打听的弄明白后就把这几个人丢给了央罗,她还是不想把他们惹到苍措部落里来。 两个部落虽然有什么事情还是有商量,但是,山洞已经是各开一边,是斜对角的毗邻。走动的话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行。 如此,其实也算是分开了,只是说藕断丝连一时间没有办法分得清清楚楚。 吴熙月已经打消了外出换兽皮的决定,这个时候出去只会惹身麻烦出来,最少,要等山下面的部落稳定下来才行。 啼知道她没有再想着去下山换兽皮,绷在心里的弦总算是松开。 “博罗特狡诈,还好月没有上当。”央罗也是被啼提醒了句,才反应过来。 “月只是想着能换到兽皮,……当时没有看出来他的打算,等第二天又问了次发现他总是提到贴木儿部落才察觉过来。”啼弯了弯嘴角,对自己女人的聪明相当得意。 “我的两个女人都不如巫师月一个女人,昨晚上又在吵架,我都想换个女人了。”山洞已经开凿好,央罗躺在兽皮垫上面心有凄凄然。 不过就是叹息一下。 又问道:“你真不打算再开个山洞出来了?每天跟族人们挤一块?我还想着要不要再开个山洞出来,在以前都是我跟自己的女人睡一个山洞。” 没有安定下来倒没有才能,现在有吃有住的心里面的想法似乎有多了些。 啼薄唇微微抿了下,道:“没有打算,月早跟我们说过大雪封山过后是需要离开,不会留在山上面居住。” 她说:别看我们现在是安居乐业,外面部落听怕是一天一天强大起来,我们要不跟他们有接触,看到他们强大自己也是要强大起来才行。 要真等到他们强大了,我们还是守着以前,……人家打过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央罗眸色暗了下,苍措部落……果然是一个勇敢向前的部落。只是,他已经没有啼的年轻,也没有巫师月那样聪明的巫师存在,两个儿子还在成长中要成为一名首领还需要一段日子。 他,拿什么带着族人去冒险,去勇敢呢。 一丝涩笑从嘴边划过,假装很开心道:“你们一走岂不是便宜了我?行,我们就留下来看山洞,你们想回来我是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他是不愿意一起离开了是吧。 啼没有再多说,既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行了。 博罗特,呼默尔十天后离开,他们想要去谢谢巫师,巫医,却得知她们并没有在这里。等到他们走出去后才知道自己处在的部落族人有多少。 “他们族人比我们要多……。”呼默尔轻轻地对博罗特说着,“难怪他们不怕木库力,如果说,我们也有这么多的族人也不需要害怕。” 博罗特按下心头震惊,微不可着的点了下头。他也以为……这里的族人并不多,因为山洞里来来回回的族人就是那么一点。住了这么多天,他都把记住他们了。 “你们快走吧,木库力并没有追过来,看来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你们会胆大到穿过沼泽地,离开后你们也不要想着还要回来,这里,不是属于西部落领地。”央罗嘴里虽是笑哈哈,眼神却是相当凛冽。 瞧得两兄弟心中一颤,博罗特镇定道:“我西部落平静下来,我会派族人带来兽皮跟你们交换食物。” “哈哈哈,只要那个时候你还活着。”央罗朗朗大笑起来,一阵冷风刮过,露出两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生出来的白发。 这个男人在年轻的时候只怕更加勇敢。 带着几个族人离开的博罗特默默地想着,只是再勇敢的男人也会有老有一天,不知道这支部落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吴熙月好几天没有去亚莫部落的山洞,没有兽皮那就开始想别的办法吧。在天朝还没有棉花时,大约是在黄,尧舜时期的人们皆是以葛布,兽皮为主。 葛,如果能找到葛藤再慢琢磨着怎样整出葛布出来也行啊。 自从知道央罗没有打算离开湖泊跟着她一起出去,吴熙月开始减少了两个部落的跑动,而男人们也能看出她的态度是什么,便自然开始跟亚莫部落保持距离了。 亚莫部落负责狩猎的男人布达库某个晚上无意跟央罗提了句,“怎么好几天没有看到哈达他们过来跟我们一起去打猎了?” 不说还好,一提好几个狩猎的男人都说开来,“咦,你不说我还没有想到。伐合也好几天没有过来找我了呢,难道以后我们都不需要再结伴去狩猎了吗?” “巴哈尔也没有来找过我了,……伐合我倒是昨天遇上了回,不过他们当时已经是打猎回来了。”说话的男人抹了下嘴,佩服道:“还以为我们出去得够早,结果伐合他们几个都名狩猎回来了。” 另一个则道:“我的石箭没有了,需要找老达他们再打磨几个才行。” “我的石斧也砍断了,什么时候过去找老达他们?” 大家一句我一言说着,倒是央罗给晾到一边没有去看他脸色是怎么样。 “给我闭嘴!”央罗面色铁青大吼一声,虎目森寒扫过一下子怔住的族人们,声音似有寒气直冒,“当时,我们说过是结伴一起出来找到新领地!现在,已经出来的,领地也找到了,是到分开的时候。” “以后,亚莫部落是亚莫部落,苍措部落是苍措部落。”央罗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很明显的痛苦,如果他还年轻,如果两个儿子都成长起来,他会跟上巫师月,跟着苍措部落一起闯出去。 可惜,没有,他已经不再年轻,也没有足够的胆量再去闯了。只要想到那个可以让许多小部落献上食物的贴木儿部落,他从心里在排斥着。 首领心情明显不好,男人们都识趣地闭上嘴巴没有再说话。 是啊,他们怎么就忘记了呢。苍措,亚莫是两个部落啊……,老达他们是没有必要替亚莫部落打磨石器。 在以前,需要换石器,陶器都是带着兽皮去换呢。 央罗是很现实也很残酷地提醒了都习惯两个部落生活的族人们,也在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里接受了事实。 “小孩子是出去玩吹了冷风,你们又没有给他穿厚一点,咳嗽是很正常。不用担心,吃完这些中药出身汗就差不多了,只要身上没有烫起来问题就不大。”吴熙月给一个感冒的小孩看完,对小孩的阿母吩咐起来,“央姆在抓药,你让男人去拿。回去拿兽皮把小孩包严点,别再这样是吹着冷风过来。” 小孩子咳得有些重,抱过来时咳到脸色都变了。是不是肺火她也拿不准,但愿不是了。 女人抱过小孩又用兽皮包实点,对吴熙月点头很不好意思道:“我们都在编草席去了,就没有怎么去理会小孩子,又遇到一个老人死去,……唉,亚莫部落这几天里族人们都挺忙的。” 吴熙月道:“老人是自然死亡不用太伤心,照顾好自己的小孩重要。” 接下女人带过来的三只野兔子,半边獐子肉,吴熙月便让男人带着中药一起回去。这些食物相当于是诊金。 一场大雪飘下来,两个部落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以前;很好,没有什隔合,还是如从前那般。只是说,两个部落的事情不再相互参与,不再坐在一起商量。 经历一个月,所有人已经习惯过来。 送走她们,吴熙月拢紧兽皮踩着细雪朝女人们最喜欢窝着的山洞里走去。 “月,快过来试试行不行。”纳雅瞧见她进来,手里拿着一件已经缝制好的兽皮起身,“我试着缝了件塞了羽绒的兽皮,你穿上去看看暖不暖和?” 吴熙月哂笑,“我是让你给小孩子们缝制件出来,怎么反给我这个大人缝了件。”走近,接过兽皮衣,“还挺重的,你塞了多少绒羽进去?” “没有多少啊,就是在水草边捡的,还有平时拨下来的羽毛我们都收好,把软的捡到出来,硬的串好再用木板固定加重当成帘子用。”纳雅笑眯眯的说着,示意朵云把羽毛做成的帘子拿起来给吴熙月看。 妹纸一看就乐了,人类智慧果然是无穷的,这样一来倒是把本来丢弃的羽毛给利用上了。或长或短的羽毛在女人们一双巧手下一根一根的用藤筋缝上,知道羽毛轻还知道在两边用木板固定,如此,风是吹不走羽毛了,而且还相当防风挡雨。 加了绒了兽皮穿在身上,还没有怎么走动身上就暖和暖和起来,惊喜道:“真不错!很暖和啊。里面只需要再穿件兽皮衣就行,完全不需要多穿了。” 兽皮,羽绒都是很好的防寒保暖,这样一来全身都是暖烘烘的。 “哈哈哈,我刚才试了下就说很暖和。这件是给你缝的,小孩子个子小我们一天就可以缝起来。”央姆笑起来,她抬了抬手,“这件就是小孩的,都快缝好了呢。” 那边格桑问道:“那个小孩怎么样了?能治好吗?”她说的是过来看病的亚莫小孩。 “没事,是受了冷气咳嗽,吃几天中药就会好起来。小多利你也要多注意些,别让他总跑到外面玩,真要咳嗽起来……有你心痛。”山洞里有火生着挺暖和,吴熙月把兽皮羽绒衣脱下来。 格桑应下来,“嗯,我会看好他。” “还有多少兽皮?男人们还是穿着刚过来的兽皮,又要出去打猎只怕是会冷到。现在还好没有下大雪,真下大雪封山男人们外出狩猎不能回来是要靠兽皮取暖。”吴熙月捡起堆在旁边的兽皮,数了数……是真没有多少了。 提到兽皮,女人们都不由叹口气。 纳雅无奈道:“全部都在这里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晒兽皮,男人们这个冬天只怕是过得辛苦。” 又想到了另外一支部,纳雅是咬牙切齿道:“邪巫们说要去找些只有下雪天有的毒草,竟然在才满手上拿了好几块兽皮过去,真是气死我了!养着他们我还不如养几个男人!晚上好歹还能摸两把!” 邪巫在苍措部落是个特殊的存在,女人们都要干活,他们整天不见人影,消失个几天又没有一点伤痕回来,竹蒌里数不完的毒草。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这些毒草最后去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擅用毒草的邪巫们还没有到用上他们的时候。等到开春过后,是需要他们多跑跑了。 吴熙月道:“不理会他们,兽皮拿了就拿了。”才满性格软些,看护兽皮需要换个人才行,视线扫了一圈,落在女人最后,一直都是默不作活,有活就干的女人身上,“库伦,以后由你跟才满一起看好兽皮。” 库伦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巫师月会把看护兽皮这种重要的活派给她,吃惊归吃惊,倒是挺镇定道:“好,我会看好的。” 旁边的桑日拉嘀咕起来,“怎么也不给我找些事情做。” 声音是挺小的,吴熙月不是一字不漏地听到,嘴唇弯弯笑起来,“你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如果硬说有事情的话,早点给部落生几个小孩子。桑日拉,这就是你主要任务知道不!”很一本正经地说着。 这也算是事情?桑日拉都傻眼了。 女人看着她那模样就知道她没有猜出来巫师月的意思是什么,顿时是哄堂大笑起来,山洞里是处处充满着族人们的微笑。 吴熙月也是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桑日拉是属于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但又知道一点点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她单独去完全事情。 那只能是生小孩了,生得越多越好。 抢在大雪封山前,男人们越来越频繁的出去打猎,狼王知道部落兽皮不够,便吩咐野狼咬到猎物后尽量别把兽皮给咬破,好方便他带回来。 吴熙月看到一堆血淋淋的兽皮对他无奈道:“没有出太阳,就算是兽皮回也没有办法处理干净。” “把上面的血肉刮干净,有得披就行了。”狼王漫不经心地说着,“男人们不像女人一定要把兽皮处理干净才行,你就放到山洞里阴干,看他们穿不穿。他们不穿给我也行。” 对这些他从来不在乎,在没有女人天天跟野狼一起,哪怕是雪下得非常厚,他就是围着上任狼王的狼皮。 吴熙月一听,这个确实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事不宜迟立马招来所有女人们把狼王带回来的兽皮用石片把血肉刮干净,用水洗干净……就放在山洞里让冷风自然阴干。 谁知道第二天一看,尼玛的!都结成冰了,*哪里是可以阴干。 女人瞧着直嗷着明天白费了一天,还不如多编些干草实在。吴熙月也囧了,她……只想着只要能披就行,都没有想到会结成冰。 没有几天,又是一场大雪下来。央罗派了族人过来,说又有一个老人没有熬过去,冻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吴熙月没有办法再坐住,不行,不行,一定要下山换兽皮了,必须得去才行! 冬天最冷的时候还没有过来,再不去的话到了大雪深到人那么高……,别说打猎了,窝在山洞里都嫌冷! “准备好多余的食物,我后天下雪去换食物。”当天晚上,吴熙月声色淡淡之宣布她的决定,没等身边的三个男人开口,继续道:“食物的话我们还可以过完整个冬天,但是,兽皮没有了,我们现在是连一个山洞里族人的兽皮都没有办法保障。” “亚莫部落已经有老人冻死,我不希望我的部落也出现这种情况。是我之前的决定有错误,应该是一开始就下山换兽皮才对。你们谁也不要多说,这件事情是必须要去完成。” 吴熙月看到邪巫们一眼,今晚她特意把他们都叫到一个山洞里来,“莫撒尔,我一直养着你们,无论是最艰苦的时候都会让你们有口水喝,现在,你们带上可以用得上的毒草需要跟我一起下山才行。” “我说过,只要你能把我们带出来,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吩咐声就行。”莫撒尔开口,声音稳重让人一听能感觉到他的诚意。 泡司甩开又黏上来的手臂,瞪了乌月一眼,同样道:“我跟你一起下去。” “啊,那我就不去了。这种天气用不上我……。”拉木吃着烤肉,咂巴咂巴的说着,“到了热的时候,什么毒虫,毒蛇出没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叫上我了。” 吴熙月扬了扬眉头不可置否地笑了下,她也不有想过要带拉木下去。 又有两个邪巫开口,“我也可以下去,嗯,我喜欢在别人的食物里下些东西,……咳,让那些人肚子痛。” “喂!你别吓唬我们!”离这名邪巫最近的男人吓到跳起来,手里的烤肉是丢都丢不急。“我这里面你没有下毒药吧!” 邪巫挤挤眼睛,笑眯眯道:“没有,因为你们对我们都很好,对邪巫族好的我们是不会去伤害。” 莫撒尔直笑着告诉惊魂未定的男人们,“我们也算是属于苍措部落的邪巫们,那有可能对自己的族人下手。别怕,别怕,邪巫们就是让血巫族的巫师给说坏的,其实我们真的很善良。” “……”你们要是善良,我以后都不姓吴了!妹纸垂下眼帘默默地想。 她的三个男人相互深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里的无可奈何。 啼薄唇抿得有些紧,口气还算是比较平静问起来,“除了带邪巫们,月,你还决定带哪些族人一起出去?” 总不可能只带着一点战斗力都没有邪巫们吧。 “狼王是需要跟着我,还有扎西勒,你们几个愿意跟我去不?”在吴熙月心里早就想好需要带哪些男人,笑着问起扎西勒他们来,“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助才行。” 一直在竖着耳朵紧听她说话的扎西勒直接是站起来,面孔严肃带着对女巫师的尊敬认真道:“你让我们都陪着下去都行,有什么事情我们绝对会冲在最前面!” 他的声音就跟他的人一样,忠诚,有责任感。 吴熙月眼里都是笑,“不要这么严肃,只是去换些兽皮回来,我们小心一点不会遇到麻烦。” 狼王这回是对啼,芒两个道:“交给我,放心。” 正是因为女人交给他保护,他们才没有极力反对她下山换兽皮。 事情商量好没有族人会提出反对,到了次日,别外两个山洞里的族人都知道巫师月要带着食物去换兽皮了。 老达他们冒着雪去了找了许多竹子回来,在他们要做些笼子,然后把活的野兔子,野鸡,獾,野鸭子,还有套到的水鸟都放到笼子里带下去。 吴熙月之前想着能不能弄些鱼,藤网还没有织起来想到湖面都要结冰……还是等开春后再弄也不迟。 到了出发的时候,还真是各似各样的食物都有,还有许多煮熟的蛋都放到竹蒌里。 “这个蛋你放到毒草上面……,人吃了不会死吧。”看着泡司他们几个是把熟蛋放到毒草上面,……男人们是一阵心惊肉跳的。 拉木又把一束黑色小果子加了把晒得很干的毒草铺到熟蛋上面,白了几个吓到脸色都发白的男人们一眼,得瑟道:“真要毒死你们,我们什么都不会说,只会背着你们做!” 男人们:“……”邪巫们果然是不能得罪的! 笼子是需要挑着走才行,老人们早在《徽农要记》上面学到了许多怎么做各种竹艺品,做一根扁担出来对他们来说是最简单的事情。 拿出竹扁担出来,交到扎西勒手上,“来,你把这里跟这里都挑起来,哎,就是这样挑……,没错,然后双手把上面摸后,这办手反到身后把笼子给扶稳了。” 在老达他们帮助上,扎西勒一会就学会了怎么挑着竹笼子走,又特意在肩膀上颠了几下,笑起来道:“这个办法不错啊,老达,你们太厉害了!这些都能想出来。” 其他下山的男人也跟着学起来,只要挑起来一会就掌住技巧了。 老达乐起来,“哪里是我们想出来的,都是巫师月告诉我们几个老家伙,我们再慢慢琢磨着弄出来。” “你们能弄出来就很不错了。”吴熙月对老人们的功劳可不敢放到自己身上来,有图有真相要她来整捣……,还真没有办法弄出来。 而这边吴熙月冒着寒风往山的外面走,前面是两只野狼带路,它们已经知道怎么最快走出丛林了。 在太衍山的另一边却是太阳如同一个大火球一样烤着地面,四周如同冒烟了一样。 “阿米,快把这些水喝下去。”一个面容十分精致,哪怕是在太阳暴晒中肌肤也是白皙无瑕的男人抖着手把好不容易取来的水递到一个快要渴死的老人嘴边。 老人无力地抬手,他想推开递到嘴边的竹罐,……试了几回也没有办法抬起手来,干脆是闭上眼睛,嘴巴也是闭如蚌壳,拒绝再喝水。 一个快要死的人哪里还要喝水呢?不需要喝了,把水留给年轻人喝吧,他不想再喝了。死了后,还可以把血分出来给年轻男人们喝。 “萨莱,……萨莱…。”没有一会儿,老人开始无意地喃喃起来,干枯的手使终没有力气再抬起来,他想抓住年轻男人的手……。 大巫师萨莱此时哪有往日的冷傲风姿,此时的他在干旱面前也是个最普通的族人。他没有办法乞到雨,身为巫师他很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与神灵沟通。 萨莱见老人嘴着在,含糊地叫着他。把眼泪又逼了回去,接过女人递来的竹罐,镇定道:“阿米,你把水喝就行会好起来。你是没有喝水才会病倒,张开口……,把水喝了就有力气走路了。” 精致且妖且冶的面孔流露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从苍吉拉玛倒下去的刹那间,萨莱一下子觉得好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那片一直坚持着他的天……塌下来了。 女人见此,眼里噙着泪水别开了头。 古巴拉族人从离开那片带来噩梦的领地……其实并没有好起来。走了好长一段时日,太阳是一天比一天大,许多树开始枯死,是成片成片的枯死过去。 走到现在,他们听看到已经是光突突,只有些树干枯树存在,天空上没有一只鸟飞走,出现在都处是黄沙丛林里只有一种长着非常奇怪,用四只脚爬着走的怪东西。 还有一些尾巴会发出响动的蛇也游走在枯草里。 古巴拉族人找不到水喝就开始吃这些东西……,今天,是走到一个阴暗深谷里,萨莱发现有处最阴暗的地方还有一丛绿草,他便一直往下挖……挖了许多终于看到了一点点的水。 不多,真的是只有一点点的水,等了一个晚上,接了一个晚上才接满一竹罐。 其他族人都喝上了一口,只有他跟苍吉拉玛没有喝了。 “萨莱,让阿米走吧。他累了……,是他自己想走了。”几个男人蹲在他身边,目含悲色看着哪怕是喝再多水也没有办法好起来的阿米,低呜呜的哭泣飘在了风中。 风,呜呜呜的吹着,似乎也在因为老人的离去而悲伤。 苍吉拉玛的手在最后那刻突地握住了萨莱的手,他仰起了头,脖子拉得非常非常的直,“巫……巫……月……。” 喉咙里发出干涩不成音的单个字语,族人们完全没有办法听懂,随着老人的闭上眼睛,还在脑袋重重地垂下,所有古巴拉族人顿时是嗷嗷大哭起来。 他们没有听清楚,萨莱却知道……阿米在说什么。他想说,去找巫师月,快去找到巫师月。是啊,他已经在找了,带着古巴拉的族人寻找那个女人留下的痕迹找了很久很久了。 可是,他没有找到,太阳越来越大,风沙也越来越大,女人留下的痕迹也消失了。而他,该怎么去找呢? ------题外话------ ……这章量很足了!终于过了一个瓶颈口。回头一看,不知不觉快两百万字了……,这本书,好吧,我想应该是三百万字多些完结。 男兽完结时说后面太急了,这回,我会一直写到最后。只要你们还在,还追着。 文艺一把: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酸到牙了。 14章 有我在,别怕 两个极端的天气如果能中和一下就好了,走到后背冒热的吴熙月把兽皮衣解开了点,继续拐着根树枝往下面走。 “得往这边走才行,那边结的冰不够层一脚踩下去会陷到沼泽里。”还缓过口气的吴熙月连忙接往走在前面最快的扎西勒,又把当拐杖,也是用来探路的树枝挡住侧身要过去的男人。 “都别走了,都别走了,你们别让我一个接一个挡着。我就两手臂,挡得一个挡不住第二个。” 出来换兽皮并不是件轻松活儿,就如博罗特所说,他们翻过沼泽地到达湖泊边是走了许多个天亮;他们从山洞里出发同样是走了许多个天亮,羊皮卷上面的日子划掉了七天。 博罗特他们是受了伤走得慢了些,抬着笼子走的男人一边开凿山洞,一边可是让女人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一个月下来少说增肉五斤。精神,体力更不消说了,个个都是精神倍儿好,晚上有的是力气在女人们身上折腾着。 扎西勒飞快缩回脚,指着结了冰,隐约可以看出下面是空心的冰面,好奇道:“这不能走吗?踩下去挺多就是让泥土没到脚背上。” “你瞧出这个空心冰面没有?你再看看四周实地结冰是个什么样?”吴熙月指着一处是可以走的冰面湿路,“一般来说下面是实心地,枯草杆是要直硬许多,接近根部的位置不会出现让靠着当沼泽边生长有着长期浸润的棕褐表层。”吴熙月生怕他们不明白下回再继续不看路朝前走,用当拐杖用的树枝狠地一戳,空心冰面“咔嚓”一声冰面四裂。 拉出一根是沼泽地生长的枯草,“瞧见没有,这个与这个是有区别的。”她又随手在身边扯了生长在硬地枯草,两根一对面所有男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来。 狼王见此拿过她手里的树枝朝没有枯草生长的地方探去,……直到半个人高的树枝一直全没进去,在男人们瞪大的眼睛里淡淡道:“还没有插到底,……一个男人进要陷了进去,大约是出不来了。” 族人们是森森地倒抽口冷气,树枝都插进去这么深了……竟然还没有插到底。神灵啊,这跟以前领地那个沼泽地差不多啊。 “那我们应该怎么过去?总得要过了沼泽地才能把兽皮换回来啊。” “不对啊,西部落的几个族人都能从沼泽地过来,我们肯定也是能出去。看样子,还是得找找路才行。” “嗯,他们都能进来,我们肯定是能出去。就是不知道应该往什么地方走才能走出去。”匡点点头,沉吟道:“月,要不你们在这里休息,我带几个族人一起出去看一看?” 泡司冷笑了声,皮笑肉不笑道:“别一看过后都不能回来了,我不建议在这种陌生地方分开寻找。要么大家一起找,不能分开行动。” “我建成泡司的说话。”莫耶当的语气相当温和许多,是很随和的表情说话,“巫师月,真要找地方过去不如我们一起找,分开找确实不安全,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呢。” 邪巫们除了在寻找毒草是单独行动,其他事情都是一起完全,绝对不落单。 吴熙月用扎西勒手上的树枝拨开层层芦苇,抿了下嘴角道:“还是有办法渡过,我先来说说你们应该怎么避开危险。”怕后面的族人听不到,走到中间一点才道:“像刚才那种树枝插不到底的叫做泥潭,你们要是看到寸草不生的黑色平地,一定要小心,因为地面又结了面,你们很有可能发现不了泥潭,最好的办法就是……” 她扬了下手里的树枝,“一定要记得用树枝先探探情况,凡是戳破冰面往下探去是稀泥,这种地方是绝对不能走。还有,看到许多水苔藓满面的地方更加不能踩。像这样的地方可不是一个泥潭了,而是成片成片的泥潭,一不小心踩进去我们是想救没有办法救。” 莫耶当听完后,提出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真要不小心踩进去,那该怎么办?” “真要踩进去的绝对不能挣扎,你要马上身体向前倾争取是平卧姿势,你一直站着也会让沉得快,尽量让身子平卧会给我们争取救上来的机会。”吴熙月是尽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回答,尼玛!她也是绞尽脑汁在想着怎么自救。 还记得有人说过把衣服铺到泥潭上面,双手再趴在衣服上面也会争取救援时间。 不管是什么样的办法,吴熙月是知道的,想到的……都说得很详细。 说完了自救,便是要告诉他们怎么走了。不过,走前需要一种工具才行。吴熙月对最后面的几个男人招了下手,笑微微道:“你们两个先到前面抽几根大点的老藤回来,我们过沼泽地需要用上。” 她会拉着草藤负责走在前面,一步一个脚印让身后的族人跟上。真要是有族人苦逼地失足,还可以立马抓住草藤让前后的族人拖曳上来。 也许是因为吴熙月把沼泽地说得很恐怖,男人们的表情都是相当严肃,但没有退缩。对苍措部落族人来说,勇敢向上是他们的坚持,退缩是不会出现在他们心中。 站在狼王旁边的泡司喉结微微动了下,脸上神情暗晦不明。 “你别多想,有巫师月在呢不会有事情。”熟识族人每个表情的莫耶当一眼就瞅出泡司是在害怕,也不能说他胆小,谁叫他是邪巫族上任大族长的儿子呢。从小就没有怎么冒过险呢。 视线飞快扫了下四周,看到那些孔型有力的男人们脸上个个都是严肃,眼里一点害怕都没有,泡司噎了下口水,心虚着外强内虚道:“……谁,谁害怕了。我这不是在担心吗?还不知道巫师月有没有走过沼泽地呢。” “你要是过了那种一个河浪打过来,人立马没有见影子的大河,看到沼泽地就不那么害怕了。”匡是微笑着且自豪地回答,“我们都不害怕,因为我们都渡过了莫河。你要害怕也别不了意思说出来,我们能理解。” 肩膀蹭了下弋里,眨眨眼睛故意沉声问:“弋里,你害怕吗?” “我害怕?”弋里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我会害怕一个最少能见着地面的沼泽地?你是在说你自己在害怕吧?这有什么好害怕,有巫师月在呢。” 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瞄了眼泡司,那眼神没有是在说:谁害怕谁就不是男人。 泡司气结!然后再怎么生气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生生忍到整个胸腔都疼了!这些混蛋还真是……很会打击人!他们是在报复平时他对他们的态度吧。 听着他们无伤大雅的挑谑,吴熙月压着嗓子对狼王道:“泡司这人心太傲了,得杀杀他傲气才行。我倒是希望呆会他会出现点乱子,嘿嘿,吓吓他也好。”好让他知道不要以为懂毒草,脑袋会多转几个弯就有多了不起。 “等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我再来教训他。”狼王揽过她的肩膀,淡淡的口气里是隐含着野兽般的凶残。他可是一直记得对方曾经是怎么对他的,机会来了总得也要讨回些行。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猜出来他想要做什么了。她的男人还是觉得自己委屈了呢,行,教训就教训吧,泡司还真是属于欠教训型的傲家伙。比大巫师还要傲!人家最少不会在跟族人们说话时鼻孔是朝天的。 大巫师萨莱……,吴熙月心里突地一跳,她似乎已经把这个人给忘记了,可是……一旦不经意想到他的名字,心跳会很不争气的多跳几下。 他,现在应该也在某个地方生活得很好吧。对古巴拉族的女人那么好,嗤,也许那些女人都是等着他轮流去睡去亲热呢。 这么一想,吴熙月心也不多跳了,脑子里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担心了。 男人们很快把草藤找了回来,吴熙月把草藤最前一端握在自己手里,声色含紧沉声道:“记住了,你们要走的都是我走过的地方,千万别想着自己是可以走。除非,你真能确定要走的地方不是什么泥潭,不会让自己陷进去。” 又对肩膀上还挑着的男人们道:“来,把笼子都分出来,一个一手拧个笼子,腾出只手来拉住草藤。记好了,万一笼子在走的时候散了,破了,野兽都跑了,你们可千万千万别去追!” 男人们很认真地听着,她每说完一句就会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好,我们现在就出去。看好我脚下了,我踩着的都是有些低矮树木或是石南草丛的地方,因为树木与石南都是长在硬地上面,走着稳实!”吴熙月让狼王走在了身后,至于后面的就自己排着队走了。 出来一共有二十个人,数量不多但也不少了。 自古过沼泽里历来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不到万不得以的事情谁会有事没事来地沼泽地。 吴熙月第走一步都是心惊肉跳了。据博罗特所说,他们过沼泽地是天刚刚亮,一直走到天黑了才走出去!尼玛的!这得多大块沼泽地,……而且,她还不能保证现在走的是不是跟博罗特走过的沼泽地呢。 她走得慢,后面自然是更慢了。习惯大步流星走路的男人们对此深感如受折磨,很想大吼声催下前面能不能走快一点,可一想到走在最前面的是巫师月,那吼叫声是到了嗓子眼里也得憋回去。 冬天的沼泽地阴冷,寒湿,气温明显比丛林里还要低好几度,吴熙月先开始握住草藤的双手都冻硬了,没走十分钟热汗开始冒了出来。掌心里也是开始往外冒汗,……害怕,紧张,担心! 姐儿是从来没有走过沼泽地,她能不害怕出身汗吗? “别害怕,你后面有我。”狼王也不知道是从哪处瞧出自己的女人其实在害怕,冷清的声音沉稳转来,和着无尽的力度在告诉自己的女人,有他在,什么都不要害怕。 吴熙月心里自然是热乎热乎的,踩稳步子才回头道:“我可是记住了,真在出什么危险我是死也要拉下你。”好吧,事实上她还真是这么想的!别说她自私,甩头,她就是这么地自私! “不会让你死。”狼王目色含着,极纯极黑的黑眸深深地凝看过去,属于真正东方俊颜面孔的他总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用他的方式守护在她的身边。给予对方似是取不尽,完不用的安全感。 吴熙月抛了个飞吻过去,正好让走在狼王身后的泡司看到,他嘴角抽搐几下,“你们两个难道看到这些泥潭,瞧着时不时飘过来的腐臭味也能发起情来?”声色虽如情人般呢喃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实在不敢恭维。 “我发情还有女人在,你发情,你找谁?找男人?”狼王毒舌起来……绝不比芒要差的。 泡司闭嘴了,他跟苍措部落的族人是真没有办法说一块去。之前跟哈达还能说几句话,谁知道有一天他说男人们让一个女人领导着也不害臊,结果,哈达当场就冷着脸走了。 至今,他都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吴熙月听着是哈哈哈大笑三声,声音在族人们眺过来的视线下在最高点时嘎然而止,泡司是听出来她是在嘲笑自己。……脸色都气成猪肝色了。 忍!他忍了! 从天大亮走到天擦黑,吴熙月他们没有博罗特幸运,毕竟,从小生活在沼泽地边缘的西部落族人更清楚往哪片沼泽地逃跑更容易到达太衍山。 天黑了便不能再走,吴熙月吩咐族人们都停了下来,各自坐在那仅限两三个人坐的硬地边,需要相护挤着取暖了。 “你们晚上别睡太死了,沼泽地别看到处是泥潭,也有很多野兽在晚上出没!”吴熙月双多吩咐的几句才坐下来靠在狼王怀里,“我睡会,到了下半夜我得起来看看才行。” 她就是个劳心劳肺的命!尼玛什么时候才能享清福呢? 狼王是从来不叹气的,要叹也只会在心里叹口气。他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无奈地叹了声,道:“女人,这里有我在。难不成我这个男人还需要自己的女人中间醒来来放哨吗?” “要不要给你看看我带了谁过来了?”潮湿寒气里,狼王似笑非笑有如雪凌迸裂的声音低缓而呤,本来都闭上眼睛的吴熙月猛地睁大眼睛,半是猜测道:“你不会是……把野狼们也带来了吧。” 狼王挑眉,俊美面容尽是狡猾笑意,“不把它们带过来,他们哪里真敢让你下山去?”他们,自然指的是啼,芒。 “我说呢。”吴熙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沼泽地里的湿潮寒气到晚上更盛,绻缩着双腿窝在温暖到像是火炉子一样的怀里,笑叹道:“当时我还嘀咕着他们怎么这么轻易地答应我出去兽皮,原来你们三个早在暗中有商量了对吧。” “不商量不行啊,你既然有了想法是尽早会去实现。”狼王顿了下,立马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芒跟我们说的。他说了,我们的女人要把件事情放在心上了,那是无论怎么样也不会轻易放弃。” 吴熙月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了。 她这个人看上去是属于特别冷漠不好相处的人,哦,实际上她还真不是好相处的姑娘,十足十的凉薄性子。 但是!但是!只要她上心的人那绝对是掏心掏肺的好着,只要不是杀人犯法的事情,一句话,她是绝对尽心尽力去帮助。 苍措部落的族人是她经过半年考查,半年谨慎考虑才开始决定要溶入到原始社会里,决心要对纯朴的族人们好。尼玛啊,这一好就是好到掏心掏肺上去了。真应了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了。” 真TM是事事都以部落族人们为先鸟! “有时候,我就想你们别对我太好了。我最受不了就是别人对我好,……一好起来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着好。这不,你们三几个就坑人了吧。对我一好,我脑门就被夹过一样,对你们更好了。”吴熙月撅了下嘴,检讨起自己是不是太好了。 卧勒个去!是不是需要冷漠才行了。 狼王低低地笑了起来,“还是芒跟啼有想法,他们就说了,想要留下你,让你舍不得离开我们,就是必须得对你好。好到让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才行。”狼王一得瑟就忘形了,把他们三个之间私底下的话突然间倒了个干净。 等他反应过来,便是覆水难收……。 “……”吴熙月愣了好半响,是气到反而笑了起来,拖长着声音冷冷说起,“哦,原来你们对我好……就是为了让我心里有内疚感。你们倒是好算计啊,打着对我好的旗子,让我甘心情愿留下来为你们效命?” 本来是好好谈心的话,结果是谈着谈着……走样了。 狼王狠不得抽他几耳巴掌了,……他以前真是不多说话的。可自从离开女人那么久,久到以为再以看不到,……最后终于又见面在一起,面对她的时候嘴里的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起来了。 话匣子打开那么一点的狼王意识到话多并不是件好事后,便很快恢复到了之前的冷漠寡言,变化之快是让人措手不及。 等吴熙月再追着问下去,狼王搂紧她肩膀,淡淡道:“别想太多,你知道我们对你好就行。” “……”吴熙月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好家伙,终于也学会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坏毛病了是吧。 心里虽然有气,吴熙月至使至终都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深呼吸,再深呼吸把心里头的那股子邪火给掐熄后才沉沉睡过去。 狼王怕她半夜醒来,趁她睡熟让泡司点了些闻着就可以睡到天亮的微毒草药,这才自己安心睡过去。 下半夜他准时醒过来,狼王很适应夜行,更适应下半夜不睡,天亮照样精神抖擞。一直到了快要天亮,有几个男人一边说话一边起身他才赶快小睡了会。 进入沼泽地的第二天中午,走在最前面的吴熙月终于看到有几棵笔直笔直的树矗立在前面,高兴得眉目弯弯紧跟过来的狼王道:“终于走出来了……。” “快要走出去了?”狼王多问了句,那他的事情是可以办了。 未等吴熙月发话,握住草藤的手臂突地一抖……,就见跳迈着过来的泡司只来得一声惊呼声,身子斜斜晃晃直接往最近的泥潭里倒去。 只听到薄冰破裂声传来,泡司已经是身处泥潭里了。 “不动,千万别动!”吴熙月还是吓了跳,这家伙办事之前能不能提前找声招呼呢。 后面的族人们见此,个个都是唬了大跳。怎么走得好好的……还有根草藤拉着也掉到泥潭里去了呢。 莫耶当瞧见,急到恨不得立马走过去相救,隔着远,他只能是着急着大声吼起来,“泡司,还记得巫师月说过些什么话吗?一定不要乱动啊。我们会救你上来!” …… “你们别只会说不要我乱行了行吗?能不能现在拉我上去?”泡司脸上惊恐未退,但还是表现镇定,对狼王道:“麻烦你拉我一把,我知道你力气大。” 狼王站着不动,薄唇微地抿起,冷漠道:“为什么要拉你?” “……”泡司心里一颤,这男人不会是在计较以前对他干过的事情吧。神灵啊,……他还真会找时候! 狼王侧头看了眼妹纸,才慢声道:“我向来只救自己部落的族人,你,算是我的族人吗?” 原来是计较这个,后背惊出声白毛汗的泡司沉声道:“我们早说过只要巫师月带我们出来,无论做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去做。” “泡司,你是故意这么说。”狼王干脆是坐下来,面容淡冷丝豪不显着急,“你只愿意为巫师月做事情,而不是为部落做事情。……在你心里,苍措部落可不是你的部落呢。” 狼王不管泡司脸色有多白,对吴熙月道:“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救部落以外的族人。” “这个倒是真的,狼王没有骗你。”匡本来是想去草藤,收到吴熙月的眼神示意,也蹲下来笑眯眯道:“在以前,我们苍措部落有族人在狼王面前受伤,他都是瞧都不瞧直接走过去。” 泡司明白过来这些族人是一定要让他说清楚了,想转过身看看莫耶当还有别的邪巫们是什么态度,身子虽然转不过去但听到一个邪巫对莫耶当扬声道:“大族人,你不是说过我们是苍措部落的邪巫吗?怎么泡司还不知道呢?” 不管是真还是假,吴熙月听着心里舒坦了许多。养了他们够久了,尼玛是头狼都被她喂熟了呢。 咳,虽然这个时候让他们表态是不太厚道,可她本来就不是个厚道的妹纸哦。 莫耶当若还没有瞧出来是怎么回来就真不配成为大族长,他还以为自己做得够明显了呢,谁知道巫师月没有听到邪巫们亲口说,到现在都不放心。 担心泡司有些僵硬的笑容挂在了脸上,道:“巫师月,难道我们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吗?” “你们是吗?”妹纸严肃脸反问,清澈如水的眸子眸间有点点寒星乍起,一瞧之下倒有种压迫之力在其中。 “当然是!”莫耶当心中一冽,面容肃穆道:“我在很久前就认为我们都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了。泡司,你难道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吗?” 最后一句问得相当重,是逼着泡司点头。 尽管他不动依旧能感觉到身估在极慢极慢地往下沉,之前不过是大腿上面,现在……已经沉到腰部了。 他是没有想过要离开苍措部落,但是也没有想过要成为巫师月的族人。 她是巫师,他还是邪巫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泡司最终没有抗住,重重叹口气,道:“我是苍措部落的邪巫……。”承认了就是了,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也不会想着单独离开。更不会说去背叛部落,邪巫们虽然喜欢毒草,却不是会背叛部落的阴险小人。 吴熙月站起身来,笑眯眯道:“早说嘛,早说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狼王,匡,你们两个拉他一把。自己的族人啊,是要管要帮的。” 又对泡司道:“你也放心,我的族人一向护短,那怕你在外面闯了天大的祸,我的族人也会认为你是对的。知足吧,泡司,别以为是我们逼着你,……你要真离开部落可以自己活下去就不会留这么久不走了。” 句句都说到痛处,泡司咬着牙没有回答。虽然是在拉他上来,可陷在泥沼里的下半身像是被什么拉住一样,全部是拉到他生痛生痛。 “忍着,泥巴的吸力很强悍,没有这么快把你拉上来。”吴熙月安慰了他一句,自己的族人嘛当然要关心,遂又对狼王,匡道:“不要一下子拉起来,他身体吃不消,搞不定被拉成两截。一点一点拉,停一会再拉。” 本想一直拉上来的狼王立马将握在草藤上的力度给收了回来,等到泡司自己说可以才往上拉。 上来的泡司冷到几乎没有办法行走了,还是吴熙月告诉他再走一会就可以离开沼泽地,这才又鼓出股气出来……坚持走出来。 一出沼泽地,男人们基本是做了同一个动作,抬手把额头上的冷汗给抹掉。 笼子里关着的各种野兔,野雉,獾子什么的都没有少,邪巫们背上背着的熟蛋除了泡司的那蒌甩在泥潭里,其余的都还在。 他们走出沼泽地的同时,西部落的博罗特他们迎来了鲁部落首领,派出去的族人已经将平原边缘各小部落发生事情告诉了鲁部落,而鲁部落的首领再把这桩并不好的消息又告诉贴木儿部落酋长,来来回回就已到了下了两场雪的时候了。 “你们两兄弟不用担心,酋长没有想到木库力的胆子会这么大,等大雪过后,你周边所有部落将不会存在。哪怕他们求饶,大酋长也不会放过他们。”鲁部落的首领是一位中年男人,他的眼睛受过伤,所以看人的时候总是斜眼看过来。 无形中多了些瞧不起人意味在里面。 博罗特感觉到对方那种淡漠不屑的态度,垂下眉头目光寒冷了许多。看来,贴木儿部落酋长并不想管西部落跟各部落之间有事情了……,为什么呢?难道他不想让自己的部落更壮大些吗? 西部落的族人可都是很好的勇士,他怎么不想要呢? “喀什刹首领,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博罗特看到对方没有阻止,才继续往下说,“我能不能知道酋长对我们平原缘各个小部落是一个什么打算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大酋长只怕也派了族人去木部落,唐奴力部落游说吧。” ……真是个聪明的男人,可惜大酋长并不需要这样聪明的男人,勇敢的部落。 喀什刹哈哈大笑起来,“博罗特,你很聪明呢。我们离你们太远了,木库力他们打过来我们也没有办法立马帮助你们。酋长为了让西部落族人平安着想,只能是派族人过来替你们找木库力他们几个部落,放心,有大酋长在,他们不敢不听。” 对方的话没有给博罗特带来任何喜悦,反而是更加不安起来,心里甚至开始怀疑起贴木儿的用心。 送走了喀什刹,博罗特走出兽皮窝棚到了阿父西地的窝棚里,“阿父,喀什刹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告诉我,他会让木库力不敢对我们西部落怎么样。”他还没有把自己在路上遭到木库力偷袭的事情说出来。 “呵,木库力就是一头狡猾又阴险的豹狼,上回在我这里没有得到回答一定不会轻易放手。还好你们去了鲁部落把喀什刹请地来,有他在就相当于是大酋长在,我们西部落暂时是没有事情了。”西地紧咳嗽起来,每当到下雪时候他就会开始咳嗽,直到花朵开了才好。 博罗特连忙轻轻拍顺他的后背,沉着声音道:“你总这么咳嗽,我看还是请个巫医来吧。让他过来看看……,好过让你这么难受。” “巫医?”西地一边咳着,一边不由笑起来,“你这个孩子还想着请巫医过来,唐奴力部落的巫医是最难请的。又是下雪天,你带多少食物过去他还不肯走出窝棚。” 他直了直身子,“呼默尔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带族人去哪里狩猎去了?不会是瞒着我去了太衍山吧。” “没有,没有。阿姐,阿妹的男人们过来,阿哥跟他们一起去山上去狩猎了。”博罗特生怕引起他咳嗽,语速很快地说着,“放心吧,沼泽地危险我们都知道。阿姐还挺着大肚子等自己男人回去呢。” 西地这回才放心下来,摆摆手道:“让她们进来看着我就行,你去看看外面有没有族人需要帮助。那些有小孩子的窝棚你一定要多走走,食物多分些给他们去。” 又交待了几句才放博罗特离开。 吴熙月到达外面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模样……,一望不见尽头的平原,……是绝对绝对的平原啊!几十里都不见人烟处处都是荒芜的平原。 激动到她是蹲下身子拿起石箭便在地面狠狠地铲起来,几箭铲下去……那些肥足足的地就赤果果地出现在眼前了。矜持,尼玛的尼玛!她要矜持才行,必须得矜持。 大平原,黑土地,肥啊! 兽皮还没有换到,吴熙月已经感到在这里不枉此行了。真的,发现这么一块没有开垦的肥地,她能不惊喜吗? 族人们是看着他们那个一向都是很镇定,再大的事情只会微微笑的巫师现在就跟那……发病的卓玛一样!一会笑,一笑呆的,这是在做什么呢。 “月,我们还要不要走啊。难不成今晚就在这里呆着了?离开黑还……还早着呢。”匡实在不想来打扰,可架不住狼王老在后背捅他后背……。 吴熙月是真想住下来,带着族人一起住起来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想想山上面还苦逼着把自己身上兽皮脱下来给出来换兽皮的男人们穿出来,再不矜持也该冷静下来了。 拍着手站起来道,“走,当然走。我们还尽快走才行,这天看上去又像是要下雪一样。我们既然出来的就得把兽皮快点带回去,省得族人们担心。”自认为矜持住,可那嘴巴都乐咧了。 接下来的两天,吴熙月成天乐到跟又得了十来八个极品美男一样,直到这天走到很突兀耸立在平原中的一座小山包。 不能说是小山包,算是一座孤仃仃的山峰。只是因为平原太过无垠,显得山太孤太渺小了。 在吴熙月还想着那山上面有没有部落族人居住,一直隐密跟在后面的几头野狼发出警报,狼王速度拉着吴熙月护在身边,对周边的男人道:“有人靠近,把工具拿出来。” 扎西勒他们的反应不是一般快,两个换盐人早就拿着石刀朝某处走过去了。 一个小孩子的脑袋出现在眼前,紧接着又是一个小孩的脑袋,……又一个出来了,等到五个小野人出来,吴熙月也是傻眼了。 “你们是哪个部落的族人,怎么闯到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大一点,看上去是个小领头的小男孩叉着腰,装着大人一样的口气气势汹汹的问起来。 再怎么样,也是装的。 吴熙月看着这么张东方娃娃一样的脸蛋,那种泪奔的感觉又要出来了。 “你这个女人不呆在棚子里缝兽皮跑到外面来做什么,还带回这么多陌生男人,哼!我要告诉阿爷去,你会被打杀的!”小男孩只瞧出吴熙月长得对劲些,指着她鼻子是威胁起来,“你不让我告诉阿爷也行,快帮我们抓到花蛇,我就让你快点离开。” 哟,小屁孩还挺厉害的,都知道威胁利诱了。 吴熙月咳了下声,弯下腰柔声问起来,“你们哪个部落的小孩子,为什么带着他们离开大人出来玩呢。嗯,你要不告诉我的话,我会立马抱着你去找你阿母,阿父。让他们教训教训你。” 她身后一群男人都默默仰起头看着天空了……。 小孩子们是不禁吓的,一吓就嗷嗷嗷哭了,“特敏儿,我要找阿母,我要找阿母。”数这小女孩哭得最大。 小男孩跟大人一样挠了下蓬蓬的头发,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接下来是除了小男孩之外,所有小孩都哭了起来。 男人们是没有见过这么多小孩是齐哭了,都是不由自主退后好几步,把空间让出来给吴熙月,……腾出地方了。 很明显是让她去安抚好小孩。 吴熙月同样是一个头两个大,唬着脸道:“不许再哭,小心把狼招来!” 也不知道这招是不是小孩们的大人经常用,一唬一吓的,个个是闭着嘴巴,脏花花的小脸委屈得不行。 野狼又发现了别的动静,很应景的低吼了声,这回叫特敏儿的小男孩也是吓到快要哭了。 手早就抓住吴熙月的兽皮衣,紧张道:“我是西部落的族人,阿父们出去狩猎,我们在后面跟着就跟不上了。你快送我们回去,我会让阿父好好感谢你们。”西部落! 吴熙月微地眯了下眼睛,便笑道:“好啊,我正好要找你们那个博罗特,呼默尔有事情呢。走,你在前面带路,我送你们回去。” ------题外话------ 码字是件很枯燥的事情,因为喜欢所以一直在坚持着。老邪的那口子不知道劝过多少回,能写一点就是一点,别天天窝在电脑边,生怕老邪坐出身毛病出来,其实,毛病是挺多的了。 因为喜欢就一直在坚持着,我不回留言是因为有时候看到些影响心情的留言,以老邪现在的心态,不好的我是直接删掉做无视。 而那些支持老邪的留言,我都会很认真的看,有时候还会感动到红眼睛。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这句话用在男人与女人身上很感人。但在筒子们与作者身上,同样很感人。 谢谢你们的支持,感性的话不多话,一句话: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 15章 施暴 西部落并不是居住在山洞里,吴熙月盘腿坐在兽皮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博罗特的兽皮窝棚。 这是一个早就脱离的穴居已经开始家庭化的部落是太衍山山下面各个部落的缩影,虽然说是一个部落,但是他们打猎,食物的分配都开始了私有制,并没有公有化。种种表现足已说明,这里人类进化过程是快过苍山山脉里的各个部落。 在她打量同时,博罗特亦是在打量着她。 身上的兽皮依旧是很破旧,里面不知道还穿了什么让整个人显得挺肥壮,异于她族人的眼睛还是跟他第一次看到的一样,很清澈,像是泉水,又像是看不到底的湖泊。 双方都是彼此仔细打量着,挡寒风的兽皮帘掀起来,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急匆匆走进来看到好几个陌生面孔坐着,眼里明显一震。 “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陪着阿姐吗?”博罗特朝吴熙月笑了笑,起身抱过女人怀里的小孩,解释道:“我的女人乌兰娃,这是我的小孩子。” 乌兰很腼腆地笑了笑,才道:“阿姐让我过来问问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快要天黑了,再不回来豹狼都要出来觅食了。” “你去告诉阿姐我已经派族人去接了,这次发现的野兽比较多,今天没有回来只怕是要到外面住几天才行。让她别担心,一起去的男人个个都是狩猎好手,不会有事情。”博罗特拍了下自己女人的肩膀,抱在怀里咯咯笑的孩子递回她手里,“快去,我这里还有事情晚点你们再回来。” 这是一群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面孔也跟各个部落族人不一样,鼻梁很高……,眼睛都不是纯黑色。倒是中间那个一直面带着微笑的女人长得漂亮不说,眼睛也是黑黑的很好看。 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族人? 乌兰娃有些不安心地抱着小孩走出窝棚,也许,她需要告诉西地一声才行。 沉默的窝棚里因为乌兰娃的进来打破,博罗特坐下来不动声色问道:“你们这次过来只是换些兽皮回去吗?没有别的要求?” “你们需要的是我们暂时不缺的,你们缺的想必是你们有得多少。”吴熙月跟绕口令一般的说着,除了博罗特没有什么表情外,其余的男人们皆是嘴角抽了抽默默地看向别的地方。 女人说话真听不懂,还不如不听呢。 博罗特并不太浓黑的眉峰挑了下,病态的脸色因为火的温暖染上淡淡红晕,他笑道:“我们部落最不缺的是兽皮,还不知道你们带了什么食物过来,不如,先让我看看再说?” 真是食物的话,如果多一点的话……可以让好几个有小孩的族人们暂时不要出去打猎了。 吴熙月没有急着让男人们把罩在笼子上面的枯草掀掉,而是问起了交换等价是怎么样,“一张兽皮你们是怎么换了?抱歉,因为我们以前从来不缺兽皮,又没有山下换过所以不太清楚。” 一个部落食物短缺是件让人心荡乱的大事,博罗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一般会知道怎么去处理这类的事情。 “五张兽皮一般是可以换回两只野兔,一只野雉。如果是大一点的獾子,两只就可以换回七张。更大一点的狍子,獐子一只就可以换回这么多的兽皮了。”数字概念只到十的博罗特说到最后是双手灵活在摆动,“如果说你们还带来了野猪,那更不得了了,你们可以换许多许多的兽皮回去。” 吴熙月在心里已经在飞快算起来,以他的说法这次她只能是换回一百张多一点的兽皮。 尼玛!一百张兽皮还是太少了。 博罗特见她沉默,还以为是没有弄明白具体是怎么换算,便好心道:“我让族人们捡些石头进来,我用石头跟你说,会让你更清楚怎么换兽皮。” “不用,不用,我是在想你出的等价太少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雉只能换五张兽皮,请问一下,你们这五张兽皮一般是什么兽皮?不会就是野兔皮这些小块兽皮吧。”说到谈生意,讲价格吴熙月是绝对比原始初民们要精明许多。 博罗特怔了下,眼里都是笑意,“在外面交换的兽皮有好也的坏,最坏的就是你说的是用野兔之类的小野兽兽皮缝制起来,但绝对是可以用。而且一样是很大。野猪换的兽皮都是非常好的兽皮,整块整块,回去让女人们随便缝制几下就能穿。” 说着,他打量了吴熙月身上好几眼,虚心请教道:“你们身上这样子的兽皮是怎么缝的……,我看着好像很贴身,都不需要走几步就要把兽皮包拢紧。”他们穿的兽皮还是属于斜搭,没有衣,裤成形。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道:“我刚才算了下大约可以到你手上换回一百二十一张兽皮,这样吧,我再把我们缝制兽皮的方法告诉你们,你再给我加五十张兽皮,如何?” 这样一来,加上部落里还有一些兽皮,唔,可以把整个冬天的兽皮解决了。 “你能先让我看看来过来的是什么野兽吗?”博罗特看了眼枯草罩得严实,完全看不清楚到底带了什么食物,……又没有什么声音,真没有办法知道。 吴熙月拍了下手,对男人们道:“掀开关野兔子的枯草。”对博罗特道:“我带过来的野兔子,野雉,獾子很多,还有许多在水草里捡回来的蛋类,都煮熟了你们收起来可以直接吃。” 博罗特已经在想她说的一百二十一张兽皮……到底是有多少了。 窸窸窣窣的枯草翻动声过后,弋里松开其中一个竹笼的藤条,直接拧出三只后腿还在惊恐乱跳的灰毛野兔子,“这个怎么样?我们都是捡着肥壮的过来,一只兔子够你们两个女人一个小孩吃完。” 确实是够的。博罗特脸上闪过惊醒,他不由侧侧身体声音略提高了些,道:“这些我都能看看吗?是不是都是活着的?”起初,他担心都是弄死的狩猎,这样是需要立马烤熟才行。 接到吴熙月眼神示意后,男人们才把藏在枯草里的笼子全部拿出来,吴熙月指着这些都是装着兔子的笼子道:“这只是装兔子,野雉跟獾比较吵,我让几个族人在外面等着。” “你是指……还有族人在外面?”博罗特惊讶问起,他明明收到族人们回话,说外面没有外族族人了。 说完,后背都惊出身冷汗出来。还有外族族人在自己领地外面,他们竟然还不知道。 一道并不算苍老,但已经有风霜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博罗特,远方来的客人为什么也不派人来告诉我一声。”说完,就是一阵咳嗽。 吴熙月听到一个女人心痛着劝道:“都说不让你出来偏偏不吃,瞧,冷风吹过来就咳起。受累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们。” “是我阿父,西部落首领西地。”博罗特是急急起身掀起兽皮帘子走出去,没有一会听到他说,“阿父,这些交给我跟阿哥来处理就行,你身体不好留在窝棚里少出来。” 西地重重地咳嗽一声,才道:“有客人过来我身边首领当然要出来交待,他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助?”声音渐渐小下来,是压着嗓子问清楚是怎么回来。 “原来是过来换兽皮,这是好事情。”西地锁紧的眉头微微展开,在博罗特的搀扶下大步走进来,视线从扎西勒他们脸上扫过时瞳孔微地缩了下,这些人……怎么跟一个已经死去巫师很像? 吴熙月发现他的异样,眸色渐渐沉了下来。怎么看到男人们感到很错愕的模样?……似乎是曾经见过一样。他的视线在男人们脸上都扫过,不能确定是针对某一个男人。 西地最后是将视线锁定在中间那个最年轻的女人身上。眉头动了下,这个女人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她是所有男人中的领头人。 女首领……,稀奇了,什么部落竟然是女人当首领? 首领过来吴熙月起身,疏离不失让人好感的礼貌颔首道:“你好,西地首领。” “好好好。”西地坐在了博罗特的位置,虽然是病着但仪态威慑,可以看出来这位首领是习惯居于上位,他先是打量了对方一眼,才斯条慢理笑道:“想不到还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女首领,你要过来换兽皮的事情我听博罗特说了,现在,他已经去各个窝棚里收集兽皮,很快就可以交换你手上的食物。” 让人误会是首领吴熙月也没有解释,坐上来从容而道:“远道而来兽皮没有准备充足,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贵部落换取兽皮。只不过,不知道需要多少才能把兽皮收上来呢?要不,请西地首领清点下我所带来的猎物有多少,再记个数等兽皮过来我们只需要点一下兽皮数量便行。” 西地心头震了下,这个女首领可不像是出自一个野蛮地方的首领。在太衍山下各部落里上了年纪的老人都知道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是有一群跟他们不一样的的部落族人存在,从那位早已经死去的巫师嘴里知道在那个地方还有一群喜欢居住在山洞,身体非常强壮,不喜欢单独行动的族人存在。 “你们来的地方确实是很遥远,……很久以前,我们这里也是来了一位巫师,跟你们一样鼻子很高,眼睛特别深,头发也不是黑色。”一个人有没有恶意从眼睛里是可以看出来,西地看出来对方的眼里都是没有恶意,便愿意说出些往事。 这回是轮到吴熙月心头一震的,大巫师萨莱曾说过,离开血巫族的巫师都是身上有真本事的巫师,他们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有的会回来,有的从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过一次。 看来,这里曾经也有血巫族的巫师们来过。 丫丫的,巫师们还真是足迹遍天涯啊,属于东方国度的地盘他们也留下足迹。 不知是在试探还在随意一提,吴熙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西地见此,眼里一道诧异划过。这女首领倒是挺能沉得往气,他都这么说了……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见此,便道:“就我们先清点有多少猎物,我让族人们用记个数,以好方便接下来清点兽皮。” 很爽快的作风,吴熙月也不扭捏,等到西部落的两个族人拿里拿着好几串颜色早就灰暗,一眼能看出来经常使用的珠子过来,吴熙月知道这个就是他们的计数方法了。 在原始社会的计数一般是用石头,或是把骨头,珠子,贝壳串成珠子,用“一一对应”的方法计算出计数的物品。 西部落用的就是一串串骨头粒来计算。 这些人看到兔子还是活的个个心里都高兴,苍措部落男人们每拿一只出来他们便把骨珠子拨离开一颗。野兔子并不是很多,才拨完一串骨珠就没有了。 西地半是高兴半是可惜道:“我们部落兽皮很多,就是食物太少了。你这次要多带些食物过来,我们还可以交换多的东西。” “不止这些,还有呢。不过还需要等一下,博罗特应该是派族人过去接了。”吴熙月把野兔子的数量记在心里,坐回火堆边拨了些干灰出来,用树枝在上面写了一个数。 等着狼王过来就可以结算清楚了。 食物是个大问题,博罗特交待族人去各个窝棚里收集兽皮,自己则是带着几个男人去接回还在外面等着的狼王。 狼王很耐心地等着,直到博罗特过来只不过是点点头,便让邪巫们背好竹蒌,男人们挑好竹笼子一道前去小山包。 中间,无论博罗特怎么问题,狼王皆是以沉默相对,最多就是一句,“你可以找巫师月。” 这些族人的嘴巴有多紧……其实早在湖泊边就见识过,只是没有想到换了另一批族人还是如此!博罗特也只能是暗叹没有办法打听多些有关于这个陌生部落的事情了。 西部落族人在博罗特吩咐下,一个窝棚里有好几个小孩的男人,女人得到消息后便翻出兽皮赶过来。每一个族人在看到面孔异于常人的陌生人脸上都露出惊慌,还是看到自己的首领神情无异跟陌生说话才稍稍放心下来。 吴熙月负责把兽皮都清点出来,捡出那些有破洞,不是新兽皮的次品。 也许是这里部落进步快,吴熙月挑出不好的还惹是几个女人在旁边埋怨。 几个抱怨的女人们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不由将目光救助到部落首领身上,男人们都出去打猎,她们只能向首领求助。 “西地首领,你的族人把坏东西拿过来还抱怨我抽出来,这样吧,以后这几个女人们不要把兽皮送过来了。”吴熙月是不会讲什么情面,心软,对付这些只想占好处的女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断她们后路。 西地自然是听到女人的埋怨,一直没有吱声是想看看对方是什么态度,软弱一点呢以后还可以把兽皮数量压低为自己的族人争取到更多食物。强势一点呢,他还是可以趁机提要求。 只是没有想到,那女首领竟然是不再跟女人们交易,……这可不行啊。她们孩子多,整个下雪天需要的食物比别的族人窝棚都要多呢。 “他们把食物送过来,你们拿坏东西过来还好意思怪别人挑出来?”西地脸色一沉,一句话就让女人们都缩起了肩膀,再听到对方说以后都不再跟她们交换心里早就后悔起来。 拿着野兔,野雉,还要好些个熟煮的蛋类低着头飞快离开。 戈里,扎西勒他们几个把收上来的兽皮一块一块整好,叠好速度是飞快常。 而狼王只要站在身边,身上散发出来有如野兽般的凶气让最后来交换兽皮的西部落族人是大气也不敢喘,更不用说什么抱怨吴熙月的挑剔了。 “都没有错,我们换出这么多的兽皮,得回这么多的猎物。”负责计算的几个男人把五串骨珠递给地西地,毕恭毕敬道:“大首领你再对一下,看看有没有错。” 西地只是睇了一眼,点点头道:“好了,你们几个回去吧,辛苦了。” 男人们连忙摇手表示并不辛苦,再朝吴熙月笑了笑后,带着骨珠离开。 “首领月,这些兽皮是我跟你交换,你能不能告诉我的女人乌兰娃怎么缝制你身上这样的兽皮呢。”博罗特是等到吴熙月他们把兽皮都清点,捆扎好才开口,他指了指放在脚边的兽皮,“你告诉我们怎么做,这些兽皮全部归你。” 西地闻言,特意看了戈里他们身上的兽皮,……咦,很奇怪的缝制方法,手跟脚都能方便活动,难怪刚才一直觉得他们动作相当快,看到身上的兽皮是一点都没有给他们带来麻烦。 笑道:“是不错,首领月,你愿意告诉我们吗?” 狼王确认自己是没有听错了,他的女人在他们嘴里倒成了首领。听上去感觉不错哦……,首领月似乎比巫师月要好听多了呢。 “没有什么不愿意,我看看你的兽皮怎么样。”吴熙月心里乐呵着,面不动声色开始数起来……。 博罗特站得很近,他非常想知道对方是怎么计算。不用骨珠,不用石头,……也不用串珠直接是这么地数下来。她能数清楚吗? 一共有五十四张兽皮,都是皮毛很厚实的大兽皮。 “可以告诉你们怎么做,不过,现在我还需要赶回部落去,我只会画出来你们让女人自己学着做就行。”兽皮换回来自然是快点赶回部落了,吴熙月淡淡道:“用画的办法也是一样。” …… 沉默了一会的博罗特开口,“什么是画?” 尽管他们进步要快,但苍措部落的进步是这些部落所比不上的。吴熙月让他们拿出一块兽皮出来,再到火堆里拿了一根还在烧燃的小木柴,“这就是画,我会兽皮衣,裤怎么做分解画好,木炭火划过兽皮里层会让画保留更久,只要兽皮没有破损上面的画就一直存在。” 说话间,她已经在兽皮上飞快画起来。 小木柴温度降下来就没有办法在兽皮上面烙画,连续换了好几根才把衣服,裤子怎么做的分解图一一图出来。 无论是衣服,裤子,还是吴熙月的计数在西地及他的族人眼里都是属于稀奇,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让西地有些担忧起来,他怕这支从遥远地方过来的部落会像是贴木儿部落那样强大,会让平原边缘边各个部落的日子更加难过起来。 博罗特没有留意到自己阿父有些复杂的视线,等吴熙月画好后他便迫不急待拿起兽皮,匆匆说了声“谢谢”后便离开窝棚,他需要让女人们尽快把兽皮衣,裤缝制出来才行。 似是想到什么,眼里闪过淡淡芒光的西地不经意问了句,“我们这里的兽皮还算是少,其实你可以去找鲁部落。” 从一开始就拒绝让她去找鲁部落的话,……吴熙月眯了眯眼睛,目含审视轻地看了西地一眼,总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太对劲呢。 沉吟会才笑盈盈回答,“我们不需要太多兽皮,用不着找鲁部落。”对狼王他们道:“我画好了,把兽皮都扎紧了别走到半路上掉了都不知道。” “都扎好了,晒得都还不错直接可以回去让女人们缝制。” 男人们的回答让几个才把猎物点清楚的女人忍不住道:“我们西部落女人做的兽皮可是最好的,能穿很久呢。” 扎西勒最不喜欢外族人瞧不起苍措部落的口气,直接冷笑道:“那你知道我们身上穿的兽皮有多久了吗?” “一个雪天到第二个树叶黄,有没有这么久?是不是还要短一些呢?”西部落的女人们说话不由笑了起来,那是不屑的笑声。 她们说的意思是从冬季到次日的秋天。 “你们还真说……错了。”这是泡司开口,他是邪巫走到哪里只有族人躲的份,哪里还轮到几个女人笑,“我们身上的兽皮可是穿了三个下雪天,要不是……” 吴熙月重重咳了下,泡司反应飞快把到嘴里的话又咽回去,改口风道:“要不是我们没有怎么爱护,哼,最少还能穿二个下雪天。” 女人们脸上一呆,反应过来直接是“哼”了一声离开。谁相信他说的,兽皮要是能穿这么久,他们还需出来换兽皮回部落? 吴熙月笑着摇了摇头,你是来换兽皮又说自己的兽皮穿很久,很自相矛盾呢。 “首领月,你看天色这么晚了,要不先到我们部落里好好休息吧。我们山上面也有山洞,有时候风雪太大我们同样是需要到山洞里躲躲才行。”拿着画有怎么做衣裤的兽皮出去交给女人的博罗特回来,女人们接过兽皮都惊喜起来,手巧的女人都已经拿着兽皮开始做了。 吴熙月是情愿到外面去夜宿也不愿意留在西部落里,不是说这里的族人很凶恶,是她不会带着族人在一个并不熟知的部落里睡觉。 笑着拒绝道:“不用了,我的族人身体很强壮,在晚上走路也没有关系。博罗特,谢谢你的好意。我们需要走了,希望下回还能见面。” “你们这些兽皮够吗?等到大雪封山太衍山会比我们外面更冷,有时候起来山洞都有可能会被雪封住,到时候你们想出来的兽皮都难。” 博罗特还想着能换到更多猎物,毕竟,西地部落的兽皮还是挺多的。 “不用了,我们就是这个下雪天兽皮不够,以后我们的兽皮还可以拿出来交换别的东西呢。” 是莫耶当替吴熙月回答,有些话,还不如让他们来说更合适。 西地摇摇头,道:“以后你们也别想到太衍山里打猎了,鲁部落喀什刹前几天过来说了,以后太衍山我们不能轻易上去,就算要去也需要他们同意才行。首领月,你们只怕是过完这个下雪天就不能留在太衍山了。” “太衍山是不是属于你们的领地,或者说,是属于鲁部落背后的大部落的领地?”吴熙月眉心微微皱了起来,怎么感觉像遇到地头蛇了一样。 一阵强劲冷风吹起了窜子灌入窝棚里,西地正好是正面对着入口而坐,冷风是直接灌到胸腔里,惹得阵阵咳嗽。 这是季节性咳嗽了,吴熙月垂了垂眼睫。 在身边照顾的女人连忙抚顺着他后前,柔声道:“休息一会,你看都快咳到喘不过气来了。” 博罗特道:“阿父,你休息一下。我跟首领月再说一会话。”回头对吴熙月抱歉道:“阿父每天下雪天开始就会咳,我来替他回答。” “太衍山不是属于任何一个部落的领地,因为我们这里到处都是平平的平地,没有高山,也没有很急的河流,太衍山是从我们祖辈从山上迁下来就一直是属于所有部落的太衍山。” “我们会在太阳很大,很热的时候走过晒干许多的沼泽地进山狩猎,等到下雨后就很少有族人进山了,会死在沼泽地里。” “自从贴木儿部落过后,派了鲁部落守在附近,属于太衍山边缘的各个部落是越来越难过,我们需要不停地向贴木儿部落献上食物,无论任何时候都需要。下雪天本来是我们食物最短缺的时候,连自己都吃不饱还需要进献猎物上去。” 吴熙月有些不太理解他们的做法的,“既然他们到来让你们生活过得很艰难,为什么不联起手来反抗呢?” “反抗?我们反抗过来……。” 一直到离开西部落,吴熙月脑海里依旧是博罗特那苍白无力的笑容,还有那无可奈何,有着深深悲凉的痛苦。 不是没有反抗过,是因为各个部落不齐心,最后的结果是冲在最前面的部落被贴木儿部落灭掉,冲在最后的部落背着联合起来的部落首领偷偷向贴木儿投降了。 还没有一致对外,对内已经是乱如散沙。想要打败一个强大部落,用乱如散沙的几个部落去对付……,那是让族人们去送死呢。 而在另一个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等到吴熙月他们离开后,才轻轻退离西部落的领地,猫着腰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木库力坐在火堆边,一个女人跪坐在兽皮垫上为他把整块烤肉撒成小块小块,“……你们说太衍山里来了一群陌生族人?还跟西部落交换了兽皮?不是你们看错,就是他们有病了。拿着可以吃的食物用来换兽皮回去?” “我们真是看得很清楚,木库力首领,现在西部落里可是有许多猎物了呢。我们要不要……告诉喀什刹呢。”无论哪个年代,贼眉鼠眼的人总是存在着。 献谄的笑容看着都让人心里不舒服。 木库力闻言就是重地一“呸”,狠道:“我好不容易杀掉西部落这么多的族人,结果,喀什刹这个大混蛋才我们一点食物!我还要去告诉他就是脑子有病了。不管了,舍不得拿食物给我们,还让我们替他去杀,哼!木部落的族人也不是好唬弄。” “去去去,滚回你窝棚子里去,不好好出去打猎整天盯着西部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兄弟打了什么主意,西地那老家伙舍得把他女儿给你,我木库力自己把脑袋拧下来!” 三个男人一听眼里各自闪烁了下,不慌不忙离开。 “你们三个给我盯紧点,自从喀什刹来过几回后,这几个家伙对西部落是来越来上心了。”木库力嚼巴两口,对坐在火堆边一个眉间阴沉的年轻男人吩咐,“我怀疑他们几个已经投向喀什刹了,有什么不对劲不要告诉我,直接杀了正好把肉割下来喂大鹰。” 眉间阴沉的男人叫古力,他点点头,道:“杀了他们,我直接拖回自己的窝棚子里。” “行了,知道你要喂大鹰。”木库力瞧着烤肉也快吃过,伸伸腿懒洋洋道:“我是不管那么多了,他喀什刹多送食物过来我就多办事情,少送我就少办。过两天你们几个还是需要带族人去狩猎才行,太洐山就不用去了,那山木猛兽太多你们别把自己给贴进去。” 古力就像是没有看到木库力趴在女人胸中啃着,阴戾的眉间一动不动道:“弄几头野猪回来才行,才下了两场雪,连大雪都没有下来,还有很长一段冷。” 而外面,已成了喀什刹眼线的三兄弟窝在自己的窝棚里悄声商量起来,“还真让喀什刹首领猜对了,他还真是拿了食物不干事。” “他不干事才有我们的事情干呢,你说是吧。” 两个兄弟把目光都齐集在年长他们的阿日其身上,阿日其阴沉沉地说起来,“既然他不想干下去,我们就告诉喀什刹,挑坏的说!就说木库力只想拿着食物,而不想干任何事情。” “嘿嘿,这阿日其你就可以在喀什刹的帮助下成为木部落首领了呢。” “没错!阿哥这么厉害不就是因为打猎输给了木库力,哼!这回我们一定要把首领之位夺回来才行。” 三兄弟说了一会便翻出冻到成石头一样的生肉,饱吃了一餐想着明天再溜出去找喀什刹。 木库力睡到半夜时突然在一屁股坐起来,睡在身边的女人也跟着惊醒,“怎么醒来了?听到动静了?” “你睡,我去找一下古力。”木库力起身把几块厚厚兽皮披起,头也不回朝外面走去。他还真忘记了件重要事情。 太衍山里来了一支外族部落,还出来换食物……,他得去打听打听消息才行。 吴熙月离开部落二十来天过后回到了山洞,族人们看到带回那么多的兽皮终于安心了下来。 有了兽皮就好过冬了。 邪巫们是头一回感受到部落族人们的热情,见到他们所有人都回来,族人们个个都是欣喜到发疯一样,不是问有没有受伤,就是问有没有遇到危险。 弄毒草的他们哪里有过这么被族人关心的经历,一时都是手脚无束起来,都不知道回答那个人的好。 到了晚上,莫耶当对所有邪巫们道:“你们看到了吧,成为苍措部落族并不是件难事,而且,你们个个脸上都是笑到嘴都咧开。” “嘿嘿,他们很热情呢。” “就是,拉着我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欺负,嗤,从来只有我用毒草欺负别人的份,哪里轮到被别人欺负?”口气是很嫌弃,但是……脸上的笑容是更深起来。 接下来,男人们就是负责打猎储存食物,女人们开始缝制起兽皮,确保每个男人身上有四件兽皮衣裤,当然,还得加上旧的才行。 吴熙月把她自己许多没有拿出来翻晒的中草药放到火堆边去潮气,又捡出了几味可以预防季节性咳嗽的中草药,……说不定博罗特还会上来呢。 等他想起,她可以治病的话,肯定会为了西地而上来。 此至,邪巫们才知道原来吴熙月也是懂草药的,难怪……难怪之前有小孩生病就会去找她,……可是,她是让央姆去抓草药的! 一场更大的雪开始降落,一个晚上过去次日起来雪就没到了小腿下。只是一个晚上就下这么深的雪,老达告诉吴熙月他们也是头一回看到。 吴熙月闻言转身就对男人们道:“趁现在还能在雪地里走路,快去多设陷井,多打猎物回来!” 原始社会的冬天是漫长,从入冬到开春最少需要经过三个月才行,三个月九十来天……,起码只有二十天可以出去走动,剩下的就是窝在山洞里坐吃空山。 男人们当天便是背着熟肉,拿着长矛,弓箭,石器等工具走近茫茫大山深处。在这里,他们不会畏惧任何危险,活下去是他们的坚持。 而狼王带着野狼在湖泊周围巡逻一圈,跟哈达他们几个巡山的男人抓回来四个行踪诡异的陌生人回来。 吴熙月指着他们,眉心敛紧道:“你们说他们几个在我们部落附近转悠了好几天了?为什么不早一点抓回来!” “第一天看到他们在丛林里乱走,手里拿着长矛似乎是迷了路。第二天看到他们走到了湖泊边又折了回来,第三天发现他们又继续往我们湖泊边走,尧勒带着小毛虫,小多利在玩雪,他们几个还想冲上出去……。” 哈达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对这几个男人的行为表示很不耻。 还想去危险小孩子呢! 远目……,他是没有看到巫师月妹纸也是威胁过小孩子滴。 “哪个部落的族人?”吴熙月沉声问起来,目光如刀刃扫过四个男人的身上,有着很强实质感。 为首的男人中等身材,手骨骨骼粗大可以看出来这是件长年劳作的男人,他眼里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看上去似乎是在害所……,其实心里面已经想出无数个主意了。 他立马就道:“误会了,误会了!我们真是进山来狩猎,结果跟族人们走散迷了路,没有办法回去了呢。” “附近没有陌生人。”狼王冷淡回答,他最清楚有没有什么陌生族人过来了。 吴熙月抬了抬眸子,对纳雅道:“去,把我们前几天梢出来的竹刺拿来,不说实话就得遭点罪受了。” 好吧,她来试试什么叫做上手刑。用削尖的竹刺一根一根刺进指甲里,痛也要他们痛到说实话。 纳雅特么兴奋,嗷嗷道:“月,呆会让我来试,行不?” 四个男人打了个冷颤,……在看到女人手里拿着削得尖尖的竹枝过来,声音脆脆道:“你们几个把他们按好了!我要试试竹刺刺到指甲里是什么滋味才行。” “你不知道,是他们才知道。”吴熙月很淡定地纠正。 纳雅不以为然道:“我知道,看他们痛成什么样我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不得不说,纳雅还挺喜欢在别人身上施虐。 ……四个男人们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吓到后背冒冷汗了,说还是不说呢?说了回去没有办法向木库力交待,不说……神灵啊,他们哪里想到这里的女人毒到这种地步了! ------题外话------ 第四卷就是此文的最后一卷,主讲母系社会的掘起与繁荣。 故事里将出现些典故出来,都是属于那个时代才有的典故。 像就是女娲补天。 这个极有可能是华夏先民烧瓦覆盖房防漏措施,反映的是女娲发明瓦的事迹。 女娲时代正是陶器出来的时代,太量使用是在伏羲时代后期(我一直在想女娲时代极有可能就是母系社会) 屋顶漏雨给生活带来不便时,并由此得到启发,烧制专门用来覆盖屋顶的陶片,以彻底解决屋顶漏雨问题,从而发明了瓦。 “瓦”字与“娲”字读音相同,都是模拟陶器摩擦时发出的“嘎嘎”声,其实至今在一些地方称陶片为“瓦片”,以瓦称呼陶器,如“瓦罐”、“瓦盆”等。 三百字完全不能把我要说的话说出来!卧槽!下章再说 16章 家畜的开始   竹签还没有刺进去,四个来打听消息的男人就吓到腿软了。151kan。com嗷嗷救饶着,就说是进山打猎跟族人们分开,迷了路没有办法回部落了。   这样的话,谁会相信呢?   吴熙月拿起其中一根是用来平时牙缝里塞了肉,用来剔肉的牙签假装在自己手上刺了刺,露个人禽无害和笑脸出来,“再不说的话,可真要刺了哦。”   “还说那么多话做什么,像这种不老实又怀着诡计来的家伙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才行。”纳雅把袖子撸上去,出个皮笑肉不笑的阴狠表情,“嘿,直接上不行,不多话了。我这都等了好一会了,就想看看他们疼不疼。”   按住他们的几个男人们打了个冷颤,替归阿,黑耶掬了把同情汗。纳雅是越来越恐怖的,……也只有她的男人受得了。   纳雅也不吓唬他们,对族人吼道:“给我按紧了!盯紧点,看我怎么好好招待招待他们。”说着,用力折起其中一个陌生男人小手指,尖尖的竹签……没有一点犹豫就刺到指甲肉里。   山洞外面响起的惨叫声是把在山洞里小睡的孩子们都给吓醒,扯着嗓子嗷嗷嗷直哭。   “才一根就疼成这样了?”纳雅也吓了大跳,是被男人的惨叫给吓到了,“真这么痛吗?月,你要不过来试试?我刺进去没有感觉啊。”   吴熙月清了下嗓子,慢悠悠道:“疼的人是对方,又不是你,你丫的能有什么感觉。”眼尾微微一挑,对还咬嘴不说的陌生男人道:“不说的话,你们可是要一个接一个轮着来了。”   其余三个没有受刑的还以为自已不会痛到,听她这么一说吓到额头上的冷汗跟下雨滴的,直往地下滴。   “我们还是说了吧!回去也是痛,……说了在这里就不用痛了!”小手指指甲刺着跟竹签的男人扭曲着嘴角,痛到一抽一抽的痛苦道:“真太痛了,你们不信就来试试。”   三个男人嘴角一抽,立马把头低下来,明显是不想试了。   吴熙月一瞧就乐了,下巴微微一抬,对纳雅道:“下一个。”纳雅还没有挑好是谁,中间的陌生男人吓到磕磕巴巴道:“我说,我说,你要扎就扎他一个人就行了。”   肩膀没有挣开,只好有视线扫了眼具体要扎的是谁。   还是那个苦逼被先扎的男人,他一瞧见,大怒起来:“阿勒其,你个混蛋!怎么不扎你了,凭什么总扎我一个?”   “我们三兄弟都不想扎,只剩下你了。”叫阿勒其的男人肩膀缩起,很没有底气顶回了话。   吴熙月这才发现他跟另外两个男人长得都还挺想的,眉骨低,鼻梁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三兄弟啊,倒是挺一致对外的。   被三兄弟推出来当枪使的男人不乐意了,一口大牙咬紧,愤恨道:“我们是木部落的族人,你们上回去西部落换兽皮他们三个正好藏在西部落里打听事情,撞见你们交易后回来就跟我们首领说了许多。我们首领一听太洐山里有支部落就派我跟他们三个一起过来打探打探。”   这男人也不笨,很知道什么叫祸引东流水。一下子就把纳雅的矛头对准了三兄弟,这回不是拿一根竹签了,而是拿了一把。   “你们三兄弟够阴险的啊,我们下山换兽皮关你屁事啊,你藏到人家部落里没有被我们抓到算是幸运了。这回,哼!自己送上来了还要放过你们,我纳雅就一头撞死。”纳雅横眉怒瞪,掰开阿勒其攥紧的拳头,“让你回去乱说,让你多嘴!这回我看你到哪里多嘴去!”   “松开,松开……啊……”阿勒其再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甩开钳制在肩膀的铁臂,比另外一个男人更大的惨叫声传来,惊到冬鸟都从窝里飞出去。   “你们说话不算话,不是说我们说了就不扎了吗?”另一个男人都不忍心看,血直接就是顺着那削尖的东西流出来,滴到了地上。   吴熙月挺烦这种时不时打入别人内部打听消息的家伙,就由着纳雅扎完一个又一扎。扎着扎着倒是发现头一个男人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怎么说呢,好像比幸灾乐祸又多出些别的深意出来。似乎是……是在嘲笑什么般。对自己的族人有什么好嘲笑呢?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对着三兄弟年长点的男人问道:“你们三个不是木部落的族人吧。”   “我们都是木库力首领派出来。”害怕到心里颤一颤的阿日其没有办法直起腰,只能是努力抬头,视线看似不惧地迎上对方射这来的视线,“我们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以后还想在太衍山里活着,最好是放我们三兄弟回去。”   吴熙月支起了下巴,笑眯眯道:“哦?为什么只说放你们三兄弟回去呢?旁边也是你们木部落的族人啊,你不想让他活着回去。”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直接是把已经平静下的男人怒火模生,他是连续数叠声吼着“阿日其,别以为你们能活着回去!哼!还要看看木库力首领愿不愿意你们活着回去。”   “亦鲁特,没有了你,我们照样可以活着回去。”阿日其好像下定了个什么决心,扬起脑袋对吴熙月道:“我们三个本来是不想来的,是木库力一定让我们过来。说是既然是我们发现了陌生部落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让我们来打听。”   他的兄弟们又是嗷嗷地惨叫,那声音是要多惨就有多惨,叫到人心里发慌。   阿日其道:“你放了他们,我会告诉你更多事情。”   看上去,三兄弟跟部落间好像有什么仇一样,不太想维护部落族人,还是想着把自己的命先保住。   “纳雅,你也累了,先停停。”吴熙月扬声制止纳雅的施暴,这回家伙给别人上刑还真是面不改色呢。   满头大汗的纳雅特么兴奋道:“嘿,我开始听他们惨叫心里还慌,还在我还嫌他们惨叫声太小了呢。就好像我不够用力一样。行,休息一会,等我有了力气再来刺,这回我要刺深一点。”   吴熙月打了个寒颤,这厮绝对是酷吏!典型天朝封建社会的酷吏。   “来,我来听听你还知道些什么事情。”吴熙月干脆让族人搬来个树凳,膝盖上再罩了块兽皮。外面审问是件很冷很累的事情,她得注意防寒保暖才行。   见她是个女人,阿日其不由道:“事情只能是对你们的首领说,你去把首领请出来。你是他的女人,我不能告诉你。”   “让你说就说,哪这么多的废话,小心我扎你!”纳雅在旁边冷哼了句。   吴熙月看了她一眼,对阿日其淡道:“你说吧,部落里的事情我可以做主,你有什么重要话也可以跟我说。”   “快说!少在这里拖着我们!”钳制住他的两个男人粗声吼起,铁掌用力,把阿日其肩膀捏到骨头都痛。   “我知道你们是拿食物换兽皮,你们跟西部落交换会引起鲁部落首领喀什刹不满意的,他要不满意起来,你们所有族人都有可能会被他杀光。”肩膀吃痛语速不由加快起来,频频的痛意让他嘴角时不时咧抽一下。   而木部落的另一个男人闻言,立马是大嚷嚷起来,“你别听他的!这几个家伙早就投到了鲁部落,你们听他的更会害了自己的族人!”   “我看让他们先自己咬自己,我们不如在旁边看着。”纳雅走近弯下腰悄声道:“我是看出来了,他跟他们三兄弟不和呢。啧啧啧,都是一个部落的族人,怎么这样呢?”   吴熙月偏身,轻声道:“这是很正常,就算是一个部落的也有高低之处。这水是往低处流,人可是往高处走的。只怕是三兄弟觉得跟着鲁部落混有前途。”   “我瞧着也像,只是那什么鲁部落很厉害?”纳雅目露不解,在她的认识里,对方再怎么厉害,部落里的族人怎么能轻易因为对方厉害就投奔过去呢。   去西部落打听到的消息吴熙月回来只跟啼,芒,还有央罗他们几个说了,其余族人并不知道在太衍山外面还有个很厉害的部落存在。   阿日其抿起了嘴角,而是问吴熙月,“你相不相信我说的?”   “相信,当然相信啊。”吴熙月闻言正了下身子,扬眉微笑道:“你说的话我相信,不过,他说的话我也相信呢。谁叫你们是来自同一个部落的族人呢。”   “不过,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鲁部落会派人过来杀我们呢?”本是笑微微的面孔冷下来,眉间的冽色让人不寒而粟。   阿勒其插嘴进来,挺得瑟道:“我们跟喀什刹首领说了。这次上来还有他的话要带给你们。”   他故意停下来,就等着吴熙月来问。妹纸偏偏不问,双手抱怀似目色沉如水冷冷地注视他,一直盯到阿勒其头皮发麻。   没有再故意吊胃口,又在她压迫性极强的注视下,阿勒其的得瑟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悻悻道:“喀什刹说明,你们只要献上足够的食物,他们会让你们继续在太衍山里生存下去,不会派族人过来攻打。”   “这人嘴里倒挺是会放屁的。”纳雅冷笑涟涟,英气不失俏丽眉目里杀气腾腾,“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来攻打我们。还不信,不献上食物就会没办法在太衍山生存下去!”   阿日其他们三兄弟没有想到对方一个女人竟然都不怕喀什刹,不怕鲁部落,不怕贴木儿部落。   “我们的话就是这些,你们信不信跟我们没有关系。”另一个被纳雅扎到十个手指头都是血淋淋的男人开口,眼里尽是阴森,“你们这些外来部落最好放我们回去,不然,你们所有人都别想好受。”   木部落的族人似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阿海其,你们几兄弟除了靠着喀什刹还能做什么?你以为没有了你们喀什刹所有事情都办不了了吗?”男人又对一吴熙月提议道:“这样的族人留着有什么用?还不如杀了干净。”   “闭嘴!古力!”三兄弟又惊又恐地齐声愤吼。   吴熙月一直在留意那叫古力的男人,由其是看到说到“杀了干净”时,这男人的眉眼间阴沉难掩。   也就是这么一下了阴沉让吴熙月感到这个人挺适合阴沉,比起刚才那胆小如鼠的模样顺眼多了。   呃……,尼玛他不会是一直都在装吧!故意装胆了?   妹纸这回还真是有些怒了,转头冷声问哈达,“你跟我说一下,发现他们四个时是谁走在最前面,谁的话最多!”   “他啊,一直就是他时不时走在前面。”哈达指着古力,浓眉拧起,敏锐地捕抓到吴熙月话中有话,“月,你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   吴熙月淡淡地冷笑了声,“古力,你想借我们的刀子来杀掉他们三个?啧啧啧,我们这把刀你还用不顺手,也不会用呢!”   “把他给我绑到树上去!打鬼主意都打到我的头上,真欺负我们软弱不成?”吴熙月目光漠然扫过脸色惊疑不定的古力,对钳制住他的两个族人吩咐,“给我绑严实点,想来借刀,我让他有来无回!”   对苍措部落族人来说,他们还没有明白过来她为什么突然间针对古力了,应该是对那三个乱说话的兄弟下狠手才对啊。   古力眼里尽是惊讶,这女人……好厉害!她是怎么他故意带着阿日其三兄弟上来,为的就是让他们来杀掉阿日其三个。   “没有他们,我们也不会知道你们的存在,鲁部落跟贴木儿部落也不知道你们在的存在。”古力无时不刻地提醒,无时不刻地告诉对方,所有麻烦都是阿日其三兄弟带来。   他若再懂得变通会,没准吴熙月还真有可能忽悠过去;显然,他越这么说,吴熙月越怀疑他动作不纯,现在基本是肯定,古力,也就是木部落的首领木库力是真想借她的手干掉三兄弟。   ……尼玛的,思想还挺歹毒的啊,自己没有办法下杀手,倒是知道想到她身上来了。   等等,等等,她需要好好猜一猜为什么木库力要这么做了。   清澈如水又似黑夜深沉的眼眸微微一动,吴熙月好整以暇问起来,“阿勒其,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们一般怎么跟鲁部落联系吧。唉,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害怕了。毕竟,我们也是刚来不久,对外面情况是真不懂啊。”   脸上还故意露出怯懦的表情出来。   古力顿有种不这祥预感,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上当!怎么聪明到跟男人一样呢?不应该像那个叫纳雅的女人一样恨不得立马杀掉阿日其三个吗?   “还好你们知道害怕!把我们三兄弟先松开!”阿勒其松了口气,肩膀甩动想要自己站起来。   吴熙月笑眯眯道:“现在不能放了,你们是木部落的族人,又不是鲁部落族人,你不说清楚凭什么让我相信呢?”   “来,说清楚一点,让我知道你们跟鲁部落的交情比木库力跟鲁部落交情还要好才行。”   偿到疼是什么滋味,又见吴熙月似乎是想投靠到鲁部落,阿日其想到临走前喀什刹对他说的话,不疑有他便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阿日其不傻,有的话还是说一半留一半。由其是喀什刹答应他成为木部落首领的事情,他是只字未提。   只说,“……鲁部落是贴木儿部落下面的一只小部落,可就算是只小部落也比我们木部落强大。我的首领木库力并不是存心要投靠过去。我是真担心鲁部落要知道的话会对付所有族人,为了稳定喀什刹保护好族人,我只能是把西部落,木部落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都告诉过去。”   说到声情并茂,似乎真是为了保护族人而不得不向喀什刹传递消息。   他的话确实能欺骗过一部份人,但对苍措部落族人来说,他们是最痛恨这种背叛部落的族人,个个都是冷笑着,……并没有相信他的话。   吴熙月一直是很配合的哼嗯啊两声,也不多说话,是从他话中找出些蛛丝马迹出来。好来得到更多有关于鲁部落,贴木儿部落的事情。   不明白的是,贴木儿部落为什么各个部落不停地献上食物呢?难道他们很缺食物,没有办法保证吃饱了?   这样说不通啊,一个都没有办法保证吃饱肚子的部落,凭什么强大到让木部落,西部落等部落顾忌、害怕呢。   显然,里面是有别有隐情。   阿日其把要说的话全部说话,依旧没有得到对方答复,不由急了,“你们怎么还不放手?快让我们回去!再不放手,我可是真生气了。”   一旁的古力气到浑身发抖,无耻!他们三兄弟怎么能这么无耻!一边答应好木库力首领,一边不停向鲁部落传递消息,难怪!难怪好几次族人猎回食物,喀什刹总会立马出现在部落里。   果然是让木库力猜到了,他们三个早就背叛了木部落向喀什刹投靠了!   不经意地看到坐在他们面前的女人眼里划过一丝暗芒,古力里心里一沉继续无声地冷笑起来。   他是看出来这个女人绝对不会轻易投靠过去,一个能压制住所有男人成为一个部落首领,哼!她可不会像别的女人那么没有主见,随便威胁一下就害怕的。   吴熙月故作思考良久,才慢吞吞道:“这样吧,你回去告鲁部落,就说……嗯,就说……”她停顿了下,看到三兄弟眼里同时亮光闪过,笑起来道:“就说那个外来的部落不同意进献食物,还说太衍山是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他贴木儿部落想把太衍山成为自己的领地,只要有本事能从沼泽地过来抢!”   最后一句如金石迸裂,带着股杀伐戾气。   惊到阿日其眼睛瞪大,不敢相信他所听到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还真有胆量!连木库力,西地两个首领不敢做事情,她倒是敢做了。   “月,怎么不把他们杀了!这种人就该杀。”也只有纳雅在吴熙月生气的时候能说上两句。   男人们都是齐点点头,表示同意纳雅的做法。   吴熙月似没有听到族人们的意见,转而对古力说:“你回去告诉木库力,就说苍措部落的女巫师很生气,她一点都不喜欢有族人在她面前打主意。哦,你还需要告诉他,就说没有多久因为巫师的生气,神灵会让厄运很快降临到木部落,不信就等着瞧了。”   本来,三兄弟心里在害怕着,听到她说她是女巫师,最小的阿海其喉咙里发出阵阵咕噜声,两眼有往白眼上翻去的趋势。   一直都保持镇定的古力这会是真害怕了,木库力只怕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是巫师!   该死的,这三兄弟到底有没有探清楚!   吴熙月说放了他们自然会放的,当天就放了他们。   “月,你还真放了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人应该杀了才对。”纳雅是想破脑袋也没有办法理解她为什么要放人。   吴熙月弹了下她额头,盘膝坐在火堆边翻阅着《徽农要记》,笑眯眯道:“因为我想要让他们带个信出去啊,这么冷的天,我们派族人出去多不适合,有他们在,我还省得操心呢。”   “就是为了带个口信你就放了他们?”   “也不全是吧,贴木儿部落在收到太衍山来了支外部落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反而是把要说服我们的任务交给并非贴木儿部落的三兄弟呢。那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拿不准我们这支部落的实力有多强大,得要派个人出来探探情况才行。”   “木部落也一样,不也是利用他们三个出来打听清楚,顺便还想借我的手解决掉三个背叛部落的浑蛋。”   目光落在石磨上面,一种带过来的麦子也该用上了。……尼玛的,都是好几年的麦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做种呢。   这个问题让吴熙月挺困扰。   纳雅是听懂了些又没有听太懂,她叹了口气,道:“算了,反正我也猜不出来你究竟是怎么打算。我就是觉得杀了他们会更省事。”   “杀了他们四个会让鲁部落,木部落有借口来攻打我们了,直接大大方方放回去,他们只怕还要犯回嘀咕,不敢轻举枉动。”   吴熙月大胆走险招,走对了……整个冬季都不会有问题,没有走对的话只怕是到了第二年夏季就要悠着点了。   外出打猎的男人们还没在来,出去接他们的啼也没有回来,吴熙月放下小册子对纳雅道:“我得去找一下狼王,芒出去打猎没有回来,啼去接的也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   就不明白了,该担心的怎么就不担心,不担心的怎么担心了。   纳雅咬着牙回答,“有什么好担心,芒是带着我们部落里最好的狩猎手出去,还有扎西勒他们在,有什么好担心。啼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里。”   “这不是下大雪了吗?我怕他们赶不回来就麻烦了。”吴熙月起身离开山洞,雪比古力他们四人离开的时候又大了许多,树叶上面都铺白了,哈出口气都是白白的,似乎可以冻成雾冰。   “他们手里捧了什么东西回来?”紧跟出来的纳雅指着本应该是去巡查的哈达他们,“还跑得挺急的。”   男人们速度快,她说完就离吴熙月只有几十米的距离。   “月,你快来看看这个土是不是你说过的陶土,我们瞧着很像就带了些回来给你看!”哈达眉飞色舞地跑来,“你看,你看是不是。”   后面几个男人也是手里捧着些土壤,小心地捧着生怕撒落。   吴熙月脸上一喜,自己也急忙跑过去,“来,给我看看!真要是陶土我们以后会越来越方便。”   没有陶器的日子确实是相当难过,部落里的陶器都打碎到差不多了呢。   带回来的上回看到的陶地一样,还有渗着些黄色杂质土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陶土呢。不管是不是,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因为除了黄色杂质土之外,其它确实是陶土。   “你们放到里面来,我先和一和看看黏性行不行。”吴熙月转身走两步,又道:“你们呆去找一下狼王,啼,芒他们都没有回来,雪又开始下大,让他去找找看到什么地方了。”   哈达朗声笑道:“行,我等会去找下老达才行,石斧刚才不知道被我丢到哪里去了,找了好久没有找到,倒是把陶土给寻回来了。”   这是属于意外收获了。   不过,石斧拿在手上怎么会丢了呢?吴熙月虽是想到了但没有去问,她得急着看看能不能烧出陶器才行。   就这么点泥土还真不能烧出个什么物件出来,吴熙月用水和起,什么比例她心里是一清二楚,倒多少水,和多少陶土心里明白得很,   是随意弄了下,盘子不像是盘子的泥坯丢到柴火里烧制起来。   小册子还在继续看着,书里提到许多农作物种子,让她苦逼的是光提某某农种,尼玛没有个图解……她还是不知道什么种是什么种啊。   扎西勒可是找回许多种类呢,到现在,她也没有分清楚什么是什么。   得把石磨做出来才行,一百多斤的小麦也该磨些小麦粉了,……丫的,还不知道有没有生虫。   到了几年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抽芽。   算好可以出陶的时间,吴熙月便把烧到通亮通亮的,中间是凹起,两边是翘的陶片拨出来。温度低,没有一会就冷却。   都不需要拿手去摸也知道这就是陶土烧出来的陶片。   拿起来一看,吴熙月惊讶发现那些黄色杂色土地竟然也是陶土,而且经过烧制后让陶片表面出现很漂亮的淡黄或是深黄偏褐不规则条纹。   ……丫的!这瞧着很眼熟啊。吴熙月眯了眯眼睛,……一下子眼睛瞪圆数圈,卧勒个去啊!这这这……这尼玛跟博物馆里收藏的新石器时代的彩陶很像!   要内伤了,……难道是她成就了彩陶了么?是她么?是她么?尼玛忒不可思议了!   啼跟芒是到了很晚才回来,吴熙月也没有睡。山洞里的族人有的是睡了,女人们多数是没有睡觉,手里拿着劈成两半的葫芦,正往葫芦里抹泥巴。   “都要抹匀一点,另一边高一边低,一边厚,一边空。”吴熙月自己也是在做坯,陶土最后是让哈达他们背着竹蒌跟邪巫们背了许多回来,嗯,目测可以烧制出大批量的彩陶出来。   以前烧出来的是灰陶与红陶偏多,外面确实是精犷,朴实了些。   可彩陶不一样,虽然还是没有达到精细但至少好多许多。   “匏析成瓢”不正是制出瓢出来解决先民们喝水的问题么?之前她是没有想到要做出喝水的瓢,是看到小多利在玩葫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摔成两瓣,这才让她恍然大悟过来。   用是原始的办法告诉女人们怎么做出来陶器的胎模,……嘿嘿,用半边葫芦的方法是最合适不过了呢。   等到陶土稍微干了后,直接拍出来放到火上面一烧,用来喝水,舀水的瓢不就出来了么。还有哦,把葫芦最大的那个半圆涂上,拍出来不就是圆碗形了么?   尼玛把她做的还要圆许多许多呢。   女人们是有了稀奇活个个都是很有精神,等吴熙月做出几个用来煮的陶锅出来,惊觉女人们……做了好几十个瓢出来。   哭笑不得问道:“你们确定要这么多的瓢拿来舀水,喝水吗?有自己的碗就跑了,瓢有四五个就行了。”   “我们可不是用来自己用的,这是要拿到外面去换。你不是说了么,外面部落经常会拿东西出来交换,我们也可以交换啊。”   “你不是一直在找什么草籽么?以后,就让外族部落拿着草籽来换也行啊。还省得你自己去找,让扎西勒他们去找呢。”   女子们你一句,我一句愣是说得吴熙月哑口无言。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果然是人民群众力量大,这么一来,是有许多问题解决了呢。   便也由着她们去折腾了,反正,陶土是多到她一见是笑到嘴都合不拢。   山洞外面传来了野狼们的啸吼声,吴熙月一听就知道是跟着啼他们出去打猎的野狼声音。没有一回,脚步由远至近传来。   “咦,好像是首领们回来了。”女人们停下活,都抬头朝山洞外看过去,部落有两个首领,在一起的时候干脆直接说首领们。   吴熙月用热在火边的温水洗了下手,对她们道:“是打猎的男人们回来了,我们一起出去接下来。”   都不用她开口好几个女人直接跑了出去,数桑日拉跑得最快,她最近跟一个男人好上,感情好到让人看了心里都发腻。   “还好她没有再惦记着哈达,不然央姆有得气了。”纳雅没有出去,她似乎过来这种几日没有见到自家男人心里想得慌的时候。   阿依里,格桑也没有跑出去,而是飞快把草席铺在火堆边,两个手脚麻利把火生大些,等着男人们回来坐在火边取暖。   这,才是最贴心的。   “这回收获还挺多的,围一群獐子走到个密林子里,多亏野狼才把我们带回来。”芒在吴熙月的帮助下抖到身上的厚厚雪花,他的眼睫毛上面都有一层白白冰霜,晚上的丛林非常寒冷,吴熙月猜着估摸已到了零下十几度了。   这样的天气,大活人走出去没有几分钟就会冻成冰棍。   “手给我看看,有没有冻伤?”吴熙月让他把藏在衣袖里迟迟不露出来的双手伸出来用野兔皮做了手套,也不知道有没有套。   芒俊颜含笑,眨了眨眼睛,温和道:“没冻着,你给的手套很有用。打猎的时候就脱下来,走路就套上,暖和着呢。”   “再暖和也冻伤了。”吴熙月把他双手握在自己面前,轻轻哈口气,小手指侧都冻硬了,“用温水暖一暖,我再用柴木灰和了油脂给你敷一敷。”   啼已经换上了新的兽皮,他只是去接并没有什么冻伤,清冷声色有着浅笑,“我找到他时,整个身子是陷在雪里出不来。”   “我不是让你别跟月说吗?”芒横了他一眼,看到女人脸色变了下,连忙解释道:“是没有瞧清楚,一脚踩在深雪里。没受伤,……啼赶过来其实我自己都要爬出来了呢。”   啼轻地笑了下,似乎是在笑芒怎么这么说。在芒发飙前,他赶紧道:“我看到女人们都在烧陶器,在哪里找到陶土了。”   “不远,走一会就到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走了多少回,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倒是哈达摔了一跤,结果把陶土给摔出来了。”吴熙月笑着摇头说着,示意芒快点把外面的兽皮换上好坐到火堆边烤火。   啼拉着她手坐在草席上,说了件事情,“跟我们过去的一只母狼好像怀了崽子,狼王问了些公狼都说没有跟这只母狼交配过……”   没有让他说完,吴熙月已经是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管得还真是宽啊,母狼有没有跟公狼交配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狼王……,哈哈哈,狼王难道不成还要管着母狼交配?”   啼想了下,也觉得好笑起来。   换好衣裤的芒坐下来,跟着柔声笑起来:“我当时就跟狼王说了,母狼爱跟谁交配就跟谁交配,不过,他是担心这只母狼有可能不是跟公狼交配的。我们在山里发现一种野兽,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家伙,……跟野狼像,又不太像。”   “可惜当时狼王没有在,不然他会认出来那是什么野兽。”   他这么一说,吴熙月脑子时划过道灵光,跟野狼像又不太像……,呃,跟狼有近亲的,又略像的只有狗啊。   噗!尼玛不会真是野狗,那什么……那什么生出来的不就是狼……狗了?!   这个……算不算是意外收获呢?   “狼王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他把母狼送回去,……还说不知道野狼接不接受这只母狼,如果不接受的话,他估计要带回部落才行。”啼淡淡地回答,他看了芒了眼,问:“你不去睡觉?”   “要啊,不是看你跟月在说吗?”   吴熙月道:“你们去睡,我等狼王回来。”关于古力,阿日其他们四个摸到山洞里来的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两人也没有坚持,知道自己的女人没有看到狼王是不会去睡,拍了下她肩膀,两个齐声道:“他不回来你就早点睡觉,很晚了。”   狼王并没有让她等太久,看到坐在火堆边手支着脑袋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磕睡,心中一阵悸动走过去抱起她,“我去安置母狼,你不要等我回来。”   “没有被野狼接受吗?”吴熙月惊醒过来,打了个哈欠问起,脸上有他身上沾进来霜花,;冰凉冰凉让睡意稍去了点。   狼王薄唇微抿,道:“不能,母狼身上的其它野兽的气味。野狼们是不会接受它。我让它离开了,等把狼崽产下来再回来。”   “芒说他们在林子里看到一种似狼又不是狼的新野兽,我猜着这是太衍山里的一种叫时野狼的兽类,母狼很有可能是跟它们交配才有了小崽。”吴熙月也不好直接说以后等母狼产下小崽,她要把狼狗养在自己身边,只能是先问问狼王的意思是什么了。   狼王听了,并没有什么多大表情,淡道:“不用去管,都是小事情。既然林子里还多了种像狼一样的野兽,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需要提醒它们才行。”   吴熙月:“……”她真是囧了,这个……尼玛怎么去提醒啊。   “这样吧,那只母狼产下小崽后它要是不要,你就抱到我这边来。我知道野狗与野狼一起产下的品种是称为狼狗,这种动物很强大,很机警,我想留几只守着部落。”   狼王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以前有遇到地吗?”以前,在女人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懂呢?就连那些在以前丛林没有出现过的野兽她都知道。   今天我想说,为什么说会是女娲造人,而且可以造许多男人,女人出来,然后渐渐变得地位很高,到后来都成了神。   ……母系社会的女人就是以生产力为主,谁生的小孩多,谁就是这个家族的老大,男孩女孩都行。   所以,有学者就说女娲代表的是母系社会。女娲就是母系社会所有的女人,正是母系社会中女性占据人口生产主导地位的反映。   嗯,下回再慢慢说。 17章 萨莱回来了 在自己说要抱养母狼产下的狼崽,狼王眼里明显是有过犹豫的;等了一会,狼王抬手摸了摸她发顶,眼里有些暖笑在里面,“等我回来就是想问这些?” “你答不答应?告诉你说,你就算是不答应,也得给我答应下来。”心尖子一颤的吴熙月假意怒意,半嗔半怨道:“难不成你还怕我亏待了狼崽不成?告诉你,我绝对会好吃好喝养大它们。” 狼王眯了眯眼睛,道:“我是在想应该是狼崽出来就抱给你,还是让母狼喂大一点抱给你。什么不答应的,你要的事情我都会答应。” 狼崽产下来是跟小孩一样,得由母狼在喂大一点,直接长了些牙出来在公狼帮助下吃生肉。 女人说要抱回来,他还真担心能不能养活。 吴熙月汗颜,她还真颇是小心眼地认为,自己在他的心里还不如野狼呢。一时有些羞惭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啊,我还真误会你了。那个你放心,我会好好喂着狼崽长大,以后还要留给部落族人养着呢。”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火苗倒映在她的眼里浓缩成一小簌,倒是衬得更是明眸皓齿,眸出秋波。 狼王心里一动,便把她抱在怀里,压下头在她嘴上一阵亲吻,亲到她似是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含着笑道:“等母狼喂大一点我给你抱回来,有你抱养着,母狼会松开的。” 再来,母狼要回去也不能带着狼崽回去,公狼们只要狼崽出去铁定会出来咬死,它们可不像苍措部落族人那样能容易接受部落以后的种类。 吴熙月又问了母狼的肚子大不大,清不清楚什么时候生崽。 狼王听了哭笑不得,俊颜淡淡地回答“不知道。”母狼产崽都是找一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由公狼陪着,所以,母狼什么时候产崽他还真不知道。 吴熙月自己也是忍不住笑起来,“好了,好了,这么晚我们去睡吧。明天起来雪深到估计都没有办法离开山洞了。” 族人们是分三个山洞一起睡,明天还是得去另外两个山洞问问他们冷不冷才行。 狼王抱着她起身,“我站会,我把柴火拨开。” 还是跟以前一样,柴火把地面烧热后再拨开,兽皮铺到上面吸着地热睡觉最舒服了。 吴熙月躺在暖和和的兽皮上面闭上了眼睛,心里却还没有好好休息。狼的怀孕其是六十一天左右,小狼两周后睁眼,五周后断奶,八周后会带到狼群聚集处。 母狼产崽身边肯定不会有公狼守着,还是得去看看才行,别到时候狼狗崽产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呢。 说话,每年一月或是二月才是狼的交配其么,高海拨的狼则是在四月交配么?怎么这只母狼……挑在冬季里交配了? 野狗是这个季节交配? 唉,还是住屋子好啊,说不定她还能扒个北方土炕出来,晚上睡觉就炕上面。啧啧啧,那样子才是一点都冷呢。 还是得出去才地,穴居已经不适合族人们的。人类的进化就是离开穴居,动手建房,发明各种有用工具开始。 她可不能让族人们是越过越过去。 次日,大雪确实是厚到人都没有办法走,还好老人们有经验,早就算准会有这么一天,山洞口开得很有技术性,雪是堵在外面没有把山洞给封死。 “昨晚埋下的东西这么还需要拿着铲子才以铲出来了。”归阿朝着骨骼粗大的手哈了口热气,有些担扰地对啼道:“真要都封在雪里,铲出来还要等很久才能用石刀切下来。” 吴熙月闻言,就笑了起来,“是已经封在雪里了,你们铲到会是跟石头一样坚的家伙。快去铲吧,不能放在外面,拖到山洞里来行。” 山洞里,纳雅在大喊,“月,你的麦子煮熟了,要不要加些干野菜到里面。” “要要要,你再拿几个咸蛋出来,他们吃烤肉,我们吃咸蛋加小麦野菜就行。”吴熙月忙不迭地回答完,又对归阿道:“另外两个山洞也要送食物过去才行,雪了没有停下来,只怕接下来几天我们真是一步都不能离工山洞了。” 昨晚上回来男人们把一些没有来得及清洗的猎物放在雪下面埋着,还等着今天过去拿回来整干净。 谁知道一个晚上下来雪下了这么深,才一个晚上啊,他们之前想着再怎么样也就是膝盖上面,现在看情况起码到了大腿根了。 苍措部落的食物还是准备得相当丰富,现在有换盐人扎西勒他们,邪巫们,落庚部落的赭昂他们,再加上原本的族人,一个曾经只有三十个不到的部落已经扩大到一百来人上的大部落了。 一百来号族人一天不知道要干掉多少斤肉,多少个蛋类。每次一烤肉,几十个男人围在一个柴火边,几十斤的肉也只够是塞牙缝。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吴熙月开始担心自己的部落族人有一天会像西部落一样到了冬季就需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所以,下山开荒是必须要完成的事情,绝对不能像央罗他们那样生活山上面,过着完全是靠山吃山的穴居生活。 在苍措部落里至少是还能吃饱,而在西部落,木部落,唐古奴部落等几个部落又开始为食物发起愁来。 鲁部落的喀什刹时不时地派族人下来要求各部落献上食物,几场大雪下来,各个部落出去打猎都成问题,哪里有可能再献上食物呢? 唐古奴部落一个有着四个孩子男人为了保住他跟女人好不容易猎回来的一个只獐子,跟下来收猎物的鲁部落反抗。 结果,鲁部落的族人恼羞成怒错杀了这个男人,男人最大的孩子一见,手里拿起长矛想要救下自己的阿父,也被鲁部落族人给杀死。 本来,唐古奴部落族人已经不满意他们的做法,男人,小孩杀死一事就如导火线,就把早已埋下的炸药给爆炸了。 在大首领都没有办法控制的情况下,唐古奴部落族人杀掉了五个鲁部落的族人,并且把那个投靠贴木儿部落,只知道顺从而不会为族人争取的大首领也是杀掉。 西地看着眼前跪着的男人,听完他的话后是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他……震惊到了。杀死大首领,他们竟然愤怒到连自己的大首领也杀掉。 神灵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呢。 “西地首领,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不帮我们也就算了,小孩,男人就在他眼前啊,身为我们的大首领他哪里还有本事保护我们!男人,小孩杀在他前面,这个胆小的家伙还说……还说……”说到伤心处,男人暴目呲牙,目光都是腥红腥红艰难道:“他还说这样不尊敬大酋长的族人是该杀,是该杀。” “神灵啊!德克力……怎么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是西地的女人发现不敢相信的惊呼声,“他有那么怕喀什刹吗?” 一声咳嗽传来,西地冷地看了女人一眼,对跪着的男人道:“这是你们唐古奴部落的事情情,没有有必要告诉我。你回去吧,西部落现在也是很困难,没有什么能帮助你们。” “不,不,我们不是过来寻求你的帮助。”男人抬起头,脸上闪过刚硬之色,“我们部落已经重新选了一位首领出来,你也认识,是苏合。他派过来先是要道歉,之前博罗特,哦默尔前去鲁部落,德克力跟木库力他们联手想暗中杀掉……”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西地震惊斥问,“你说什么!”沉着脸起没有出声的博罗特,“怎么回来,为什么我没有听你说起。” 博罗特叹口气,“就是上回你让我跟呼默尔去找鲁部落,还没有到达就碰上木部落,唐古奴的部落族人追杀,要不是在克温鄂族人帮助下,我们走过沼泽地才逃出来。抱歉,阿父,因为你身体原因,我把事情隐瞒下来了。” “……德克力越老越糊凃,让他儿子成为首领也不错。苏合是个好男人,比他阿父强多了。”西地已经没有当时的怒气,再怎么生气德克力也死在自己族人手中了。 “既然苏合已经成为了首领,那你还来西部落做什么?”博罗特冷静问起,“苏合是不是还有别的话要你带来?别用张望,我们西部落里不会有背叛部落的家伙。” 留意到男人小心翼翼张望,博罗特嘴色边逸出丝自豪微笑,西部落的族人一向是很团结。 “是这样的,我们杀光了鲁部落的族人相当于已经是跟贴木儿部落决裂,而苏合知道你们西部落一直没有想过投靠过去,他的意思是想来问问,看看两支部落能不能联手一起对抗贴木儿部落。”男人口齿清析把需要说的话表达很清楚,不会让对方有疑惑。 这对西部落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博罗特垂下眼帘掩住眸子里的亮光,正愁没有部落一起对抗,唐古奴也是支挺强大的部落,真要联手起来不管是鲁部落还是贴木儿部落都会有忌惮。 西地心里清楚这是个机会,没有当场回答,而是道:“苏合成为下任首领,他的首领之位需要得到神灵认可,不知道你们是去请哪边的巫师呢?贴木儿的巫师肯定不会跟你们过来,那个女人我是见过,……看一眼都觉得是个很阴恶的巫师。” 也没有想过他会立马答应,男人毕恭毕敬回答,“苏合说请不请都没有关系,只要族人们认可他是唐古奴部落首领就行。” 说到西地哂笑一下,这个苏合是个有胆量够聪明的男人,可惜他的女儿不想离开部落,不然,他还真想把女儿送去给苏合。 “这个还是需要得到神灵承认才行,有了神灵的承认才会庇佑你们部落平安,无事,会让你们的族人不会罪受厄运。”西地眯了下眼睛,他想到那个出来换一次食物就再也没有下山过的女人。 之前以为她是部落首领,后来博罗特告诉他是个女巫师,不管是女首领还是女巫师他都是很震惊。 “这样吧,我告诉你们还可以找另一位巫师,她比贴木儿部落的巫师在好很多很多。”西地笑着说完。 博罗特眉心微地一蹙,阿父想要做什么呢?那位女巫师不过是看上去好相处,实际是……她的目光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在里面。 “阿父,你想要做什么?”等男人离开,博罗特皱着眉心道:“女巫师其实并不好相处,我跟呼默尔就是在她的威迫下说出许多事情来。” 西地沉默了许多,才叹道:“要对抗贴木儿部落首先要把木库力,喀什刹他们清理干净才行。博罗特啊,我们只有族人越多才越好。山上面哪里外面好呢?时不时会受到野兽攻击,等着吧,那女巫师会需要到我们。” 而在木部落里,木库力是大发雷霆,“他们三个你怎么不杀掉,既然女巫师不愿意动手,你直接动手就行!该死的,还留着让他们活着回鲁部落!克力,你想气死我?!” 小手指还在隐隐作痛的克力拧着眉头,道:“她是女巫师,说要放过他们三个我又有什么办法。还有,她说了会让厄运降临到部落里来,我都没有听明白是要把厄运降得到鲁部落,还是……” 还是木部落里来……,他是连问也没有敢问了,生怕是说降临到木部落。 巫师,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接近神,会受到任何一个部落族人敬畏。 “有个女巫师在,我们也没有办法对付他们的。”木库力泄了气,他搓了把蓬松松的头发,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在窝棚里不停的走来走去,走到心里更烦躁起来,“你说,她应该不会让厄运降临我们木部落里来吧。” “我不清楚,木库力。” “那怎么办?巫师们一向是我们不能得罪!要不,再过去问清楚?”木库力头都大起来,咬牙切齿道:“都是阿日其他们三兄弟,如果不是他们我又怎么太衍山里来了支陌生部落!我不知道就不会派他们过去,就不会得罪巫师了!” 说到最后,木库力都是气急败坏了。 克力阴戾沉冷的五官闪过一丝杀意,“迟早会杀掉他们!现在就让他们多活过一个下雪天。” 每一个部落都在发生着事情,让这个本应该是呆在窝棚里取暖的下雪天过得异常的不安。在两个部落里两个首领的心情是截然地不同。 苏合是一位看上去长得很普通的男人,唯有那偶尔有精光闪过的双眼才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的看上去普通的男人。 他坐在火堆边,怀里还抱着一个正依依呀呀学语的小孩,听完从西部落回来的男人所说,略厚的嘴唇笑开,“我阿父已经死去,西地本来就是个很聪明的首领,他身边还有一个更聪明的博罗特,我就等着好消息了。” “好了,我的族人;可以回去陪着自己的女人好好休息,你要再不回去,你的好兄弟可是要独占女人了呢。”说着,他已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拉近首领与族人之间的距离。 “那你不去找女巫师了?我听西地这个女巫师很厉害呢,还有多余的食物过来换兽皮。唉,这样的好事情怎么没有落到我们族人身上?”男人很可惜地说着。 苏合扬起眉头,笑声更粗朗了,“那老家伙是想让我们把女巫师也拖下来,正好跟贴木儿部落的女巫师一起斗呢。不急,现在大雪封了山,过了沼泽地也没有办法到达湖泊边,等等雪化了我们再过去也不迟。” 他的心情就像六月天的阳光,明媚朗朗。 而鲁部落的喀什刹面色阴沉到可以挤出水,盯了跪在下面的三兄弟,喀什刹的呼吸急骤地粗喘着,过了一会,才把怒火平静下来,“行了,你们都起来吧。以后你们就是鲁部落族人,我说过的话还是算数,只是,以后需要看你们怎么回去木部落。” “喀什刹首领,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回去了。那个木库力太阴险了!这家伙竟然是想借女巫师的手……” “给我闭嘴!”好不容易把怒火平静下来的喀什刹再次狂暴起来,这次,他没有再强忍住,捡到起一根烧得通红的木柴朝说话的阿勒其狠狠丢过去,“这里不会有女巫师!真正的女巫师只有我们贴木儿部落里的女巫师!哼!巫师月,巫师月,我呸!她也配称作高高在上的月亮?” 纳仁托雅才是天上美丽无比的彩霞,月亮算什么!彩霞一出来直接把月亮给遮住。! 阿勒其已经吓到大气也不敢喘,心里是又羞又怒攥成的拳头都是青筋毕露。……等阿哥成为首领,他要让这些人都不好过! “你们来得太突然,窝棚没有多余。这几天下的都是大雪,这要吧,你们到山洞里先睡几个晚上,我们很快也会到山洞里来。”喀什刹冷淡地说着,对没有用的人,他没有杀掉就算是好事了呢。 唉,还要回大部落里告诉纳仁雅巫师才行,多了个女巫师可不是件什么了事情,尽愿多一个男巫师在。 头痛,以她的个性怎么能在忍住又有一个女巫师的出现呢。 外面各个部落族人都是人心惶惶,提到贴木儿部落,鲁部落都是闻之变色,谈之噤声。除了西部落,唐古奴部落敢跟反抗,其余的也只能是在心里反抗反抗。 曾经帮助过博罗特,呼默尔逃出的克温鄂部落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这本来就是一只族人少,又胆小的部落,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只部落也跟唐古奴部落一样,杀掉前来把索取猎物的鲁部落族人。 血,把大片大片白雪染成了血色,白色的雪,红色的血在了下雪天里格外地刺眼。 把最后一个鲁部落的族人杀死,一个起码比苍措施部落男人要矮上一个半脑袋的男人把长矛抽出来,一堆血堆的东西就从肚子上的窟窿里流出来。 “阿温,这回我们总算是出口气了。”男人抹掉脸上的脸,对站在雪里似与雪溶成一片的男人笑哈哈大声说起,“克温鄂部落再怎么小,也不会沦落到要将女人献上去!” 阿温已经站了许多,他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属于世袭首领。 “都给我丢到林子里喂豺狗去。”他抹去遮住了面容的雪花,一张五官刚硬年轻面孔露了出来,如果他把绺腮胡刮干净的话,应该更能引住的女人的视线。 几个男人直接就道:“雪下这么大,没有一会就埋到了,都不用拖呢。” “我怕吓着首领,还是拖走吧。”阿温胡子一抖,眼里划过很深又相当沉重的无奈。都说克温鄂部落族人胆小,……其实真不是族人胆小,而是首领很胆小。 对此,他表示除了无奈还是无奔。 男人们同时露出一记一样无奈的笑容,“唉,我们首领怎么就这么胆小了?当初谁让他成为首领的呢?” “没办法,老首领一死,他就成了首领。”阿温抖掉肩膀上的雪花,“你们去处理,我回去跟他说一声。” 雪要是下小一点,他还可以走到西部落找博罗特,这家伙要是知道他也干掉鲁部落的族人,只怕是要惊到眼珠子都要出来。 嗤,有什么好惊讶的,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太洐山山脉这边大雪飞扬,而是另一边依旧是太阳高挂,一群兽皮褴缕的族人在丛林里慢慢休息。 “这山太高了,我们爬了已经有十多天了。大巫师,还需要爬吗?”丽古娜几乎是把嘴里的口水全部咽干净,才把有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目光在大巫师脸上扫一圈,又在心里嗷嗷悲叫,神灵也太偏心了!这么晒也没有把他晒成跟烧过的木柴一样! 其他的族人跟他一比,都是没得比的。 萨莱正闭着眼睛养点力气,他的嘴唇干裂到不知道开了多少条小血口子,嗓子眼里更是像是一把火在灼着。 抬起手指了指上面,嘶哑道:“一定要上去,这是我们见过最高的山了,也许爬上去……就好了。” 才说一句话嗓子就痛起来,不得不停一会才继续道:“我在山下面看到最高的山峰上乌云飘着,很有可能就是会下雨的乌云。” “可是也许就是团乌云。”丽古娜也闭上了眼晴,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怕爬上去后,又要爬下来,到时候……真是有可能死在山顶上了。” 两人都沉默了起来,还是丽古娜又开口道:“没有找到巫师月,我不甘心。我需要向她道歉,如果不是我小心眼的想就不会害死哪么多的族人。她一直是在为我们打算,结果,我却想着以后走出去我的族人会不会成为她的族人。” 现在再说这些,说什么都是迟了。她的族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又有多少是自愿死去,为的就是让族人能多喝一点水,能喝到他们的血液。 就跟她的男人……,母巴部落的首领为了救活她跟他的孩子,也死在了路上。现在,只怕就是具骨架子躺在枯草丛林里。 伤感,早就离她远远的,再伤感也要继续着走下去。每当有族人死去,活着的族人是连哭都不敢哭……。 因为,眼泪也是水,如果流了泪水出来……就需要喝更多的水,喝更多的血。 萨莱没有接过话,细长修目闭得很紧,唯有那颤微微的睫毛泄露出他的心情。那个女人很狠心,对丽古娜说了要趁早离开,又把母巴部落的族人带走。 对他,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不是碰到同样行走在枯林里的丽古娜,他也许到死都不会知道那女人有多心狠。她怎么能这么心狠呢?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 其实,他真是怪过她心狠。 后来想想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她没有跟自己说了,是那个时候他说绝了,他说以后就当谁都不认识谁。 既然是谁都不认识谁,……有什么必要午夜他呢。 眼角边似乎有水润润的东西划出来,萨莱心中一颤,佯装侧身子躺着。手指头拭过眼角边的泪水,俊美近妖的脸上满是苦涩。 自从阿米死后,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哭过了。 等到太阳光偏下一点,又继续朝前走着。离最高山峰是越来越近,只要走快一点也许今晚上就可以到达呢。 “你们看,乌云是不是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山上到处都是光突突的,除了石头,还有零零碎碎的枯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天顶。 有族人无意抬头,就看到原本离他们很远的乌云一个下子离得很远了。乌云压顶而来,在灸热天气里似是带了一股凉意,还没有等族人们反应过来,凉意很快消失。 萨莱心里一喜,面色不改对丽古娜道:“走快一些,爬过高峰我们也许都不用死了。”最高的山峰上面一定是有什么惊喜在等着他们! 有大巫师一句话,脸色腊黄的族人都露出巨大欢喜,这是绝境中逢生,谁不会欢喜呢? 一个个是卯足的劲朝山上面爬,爬到汗水直流……也没有想过要停下来,爬到嗓子眼里冒烟也需要继续走。 他们身上已经没有一点水,只有不停地往上爬才行。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只要天黑气温是急骤下降,前一刻还是光着上身,腰间只围一块遮得前面就挡不住后面的兽皮依旧还是大汗淋淋的族人们打了个冷颤,速度飞快把几块破旧的兽皮包在身上。 “怎么比以前更冷了?” “是啊,我也觉得比以前更冷了。” “有力气说话不如留着点爬山,没水喝了,说话也是需要喝水。”丽古娜掷了块石头出去打断在小声叽咕的族人们。 自从男人死后,她又成为了母巴部落的首领。 萨莱目带怜色看了眼丽古娜抱在怀里的小孩,不,这个不能算是小孩了……,因为,没有小孩会是一个骨架子。 她的小孩早已经死去,只是她不相信。 谁也不能提她的小孩没有,在他带着古巴拉跟母巴部落同行的第二天,一个古巴拉女人发现丽古娜一直抱着小孩,用块兽皮抱得严严实实不给吃不给喝,便好心走过去要提醒一句。 结果一看,吓到女人腿软。 兽皮里是个小孩,却是一个不知道死了多久,只剩下幅瘦弱骨架的小孩。 女人尖叫大声说,“你小孩死了,为什么不用火烧掉或是埋掉!” 就这一句话惹得丽古娜狂性大发,大声嘶吼,“糊说,糊说!我的小孩没有死!谁敢说他死了,我杀了谁!”还用石头将女人的额头砸到出血。 后来,母巴部落族人告诉他,“丽古娜受不了自己小孩的死去,……哭了好几天后,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子了,她只以为自己的小孩没有死,谁要一提……就会发病。唉,她也是可惜啊,自己的男人,小孩都死的,腿也是废了。” 没有了希望的丽古娜是不可能活下去,萨莱让她重新成为了母巴部落首领,把精神几近崩溃的丽古娜从绝境边缘中拉了回来。 只是,这样下去能行吗? 收回目光,萨莱对她道:“照顾好自己,见到巫师月一切事情都会解决了。”傲气到自受的他终于承认了,……走到那个女人是他坚持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他发现天空很奇怪,这一边是星子满天,而山峰上面却是黑漆一片,没有一点点星光。 就像是两个地方,而山峰既是连接,又是绝隔这两个地方的作用。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咦了句,“天上下什么东西了?” “发梦了吧!天上还下水跟食物了呢。”有女人打趣地笑了回去,还没有笑完,自己也紧跟着惊讶起来,“……咦?好像真是下什么东西了,落在我脸上了。” 随着族人们一个一个爬上来,有人突然尖叫了声,“雪!这是雪!神灵啊!是雪下到我脸上。” ……海拨不知有多高的山峰上面一群身披破烂兽皮的族人如同小孩一样,惊喜到嗷嗷大哭。 “是雪啊,神灵啊……,这真的是在下雪啊。” 身材高大的男人此时也是嘤嘤哭泣如孩童,丝毫不会觉得丢人,“呜呜呜……,雪啊。我有多久没有见到雪了……,我想吃雪,我要吃好多好多的雪。” “活了,我们都能活下去了……。” “快,再走上来!雪还多!把舌头伸出来雪都是落在舌头上面!”喜极而泣的族人们无论男女都是伸出舌头,接住天空是散下的零星雪花。 萨莱抬起头,睁大他的细长修目,泪水从眼眶里先是一滴缓缓流出来,接着就像是开了闸的水笼头,无声无息的泪水疯狂而流。 雪花落在了脸上,那久违的冷意让他一边流泪一边笑了起来。 雪花落在了嘴唇上,他伸着舌头温柔到怕是把雪花惊走了般,把那嘴唇上的凉意卷进暖暖的口腔里。 还没有到最高的地方,萨莱没有让族人再往上面爬。眼泪还未干的他,声色微微哽咽对古巴拉族人道:“把折树枝回来,我们需要停下来休息。” “好好好!萨莱,我真的……我真的头一回感觉睡在雪里面也是件很美的事情!”男人一边哭着一边回答,睡在雪里……嘴一张口,头一偏就可以把吃到雪,衔到嘴里一会就能化成水呢。 给了他们希望,又给过绝望的火光最终还是属于温暖,暖暖的火光映照着每一个人的面孔,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瞬间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每一个人的眼睛哭到又红又肿,都眯成了一条线。 “翻过高山,对面应该就是下雪的时候,我们需要把身上兽皮整好才行,免得过去还没有好好活下去就先冷死了。”萨莱目光围视最后只剩下两个火堆就坐满的族人,这里是包括了母巴部落族人。 遇见丽古娜时,两个部落族人需要做五个火堆才行,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再怎么冷硬的心底在这一刻也是酸痛酸痛,他低下头,暗暗警告自己:今晚哭得够多了,不能再继续下去! 在他调整情绪时,丽古娜轻声开口,“把兽皮破掉的地方缝好,翻过山我们要尽快打猎,不管兽皮有没有硝制干净,哪怕是刚从野兽身上剥下来也要立马披到身上去。” “还有,所有族人不要离太远,一定要一起走。别见到雪,见到野兽就跟疯了一样冲出去,陌生地方我们谁也不熟,你冲出去也许就没有办法回来,而我们也没有办法找到你。” 族人们静静的听着,如果光这么听没有人会感觉到丽古娜的不正常。 属于他们的光明已经到来,苍山山脉已经成了过去,现在成了没有人烟的戈壁。大山,在风吹日晒下岩石渐渐地风化,干裂,曾经的苍山山脉已经没有了生命,剩下的就是骨架。 天还没有亮,大雪封住的太衍山里冷到人一出去就会冻伤。 吴熙月穿上塞满羽绒的兽皮衣服,怔怔地坐在了火堆边。 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许多都没有想过的面孔,很多,很多,形形色色的,有仇的,没仇的……走马观花地从梦中闪过。 最后,定格在一张年轻俊美似妖的面孔。曾经,他跟她很近距离的接触过,也是曾经,他跟她并肩为生而做战过。 经历了一些事情的人总会在心里留下不能抹去的印象,而自己对他……印象倒底有多深呢? 深到在梦里见到他死在一片只有灰白色的碎石里,心脏瞬间缩紧一阵阵真实的疼痛从心口一直窜漫全身。 萨莱,你TM现在到底是活还是死呢? 醒过来就不能再睡着,吴熙月拿起瓢舀了水放到陶罐里烧起来,喝下温水压压惊也行。 火才烧开,山洞里的男人们便陆续醒过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这么深的雪,是不会有人走动。喀什刹在窝棚里着急地等着,去克温鄂部落的族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不行,以后不能派族人去各个部落里拿猎物回来,既然是献……就必须是亲自献到鲁部落里来才行。 免得再出现像是唐古奴部落的事情……,回去后,他也没有办法向大酋长交待。 “首领,要不要我们过去看看。这都过去多久了,大雪都下子好几场,克温鄂部落虽然是最远的一个部落,可是也不需去这么久啊。” 有见族人见到他来回走着干着急,不免出起了主意。 喀什刹脚一顿,道:“不行,不行,雪太大了,比以前还要大……。你们出去只会被冻死。唉,我是担心他们是不是冻死在外面了!” 这个还真有可能。 木库力想要吃鸟肉,这是一种生活沼泽地的一种长着长尾巴鸟类,便派了族人出去,结果……还真冻死在了外面,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大雪把各个部落的消息全部隔绝,每一人族人都跟野兽一样过起冬来。只怕是只有吴熙月很忙,很忙。 她要为开春做准备了。 ------题外话------ 放萨莱出来放放风……,第四卷的情景会紧凑许多,三百多万字很快就到了呢。 18章重 重操旧业 你让我怎么修?你来修一下试试看?!哪个去医院的医生不是这么说的?我这里低俗了吗! 男性缩陌症以艾条悬灸,就是中医的办法!你说中医低俗了?! 大山里的冬天并不难熬,只要有得吃,有得穿,还有火取暖没有什么熬不过去的。女人们不会因为男人们休息自己也跟着休息。 吴熙月是真心发现男人们一旦进入大雪天,他们真的是从天黑睡到天亮。冬天,是养精蓄锐的季节,男人们为了来年可以收获更多便会很好地休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包括在嘿咻上面,那个耕耘是一个劲的努力,每晚上那啊啊哦哦的声音就没有停过。还是吴熙月在严重抗议下,天亮时禁止了嘿咻。 尼玛的!天亮嘿咻绝对的是敞开天窗版的大黄片!看到没有女人的男人们嗷嗷狼叫,两眼冒光如是望梅止渴。 不知道泪奔多少回的妹纸总是默默地抱着兽皮,默默地坐到山洞口。麻痹的!姐儿宁肯吹寒风,吃雪花片,也不愿意看着现场版18禁AV片。 太特么刺激人了。 “桑日拉,你今天早上叫得真带劲,听到我本来休息了又爬到归阿身上狠狠亲热了回。”大清早,纳雅眉间带含春笑眯眯的看着桑日拉,脑袋斜枕在央姆身上,整个人还在散发着浓郁的发情味。 吴熙月闻言,眼皮子是狠地抽了下。对比较羞涩的才满道:“我真是服了她了,每天每晚每早都要来几次,怎么也没有见她肾亏呢?” …… “什么是肾亏?”才满眨眼眨眼睛,特么无辜地眼神纯真无邪看着妹纸,“我不知道什么是肾亏啊。” 吴熙月张了张嘴,把什么叫肾亏,肾虚很好地解释,“就是尿频,尿急,尿不尽!”这个就是什么叫肾亏的总结。 才满拖长声音“哦”起来,“……好像我们都有,咦,月你怎么知道呢?啊,不会是你肾亏了吧。” …… 吴熙月的脸色是刷刷刷地黑了下来,尼玛!她跟肾亏是绝缘。 “月,你要的腰子是煮了吃?还是烤了吃?”那边,匡的声音很恰如时的传来,吴熙月都快要背过气了,“一半煮,一半烤!” 腰子就是肾!吃腰子……补肾,以防万一! 这边,桑日拉还在黄笑黄笑的说话,“这男人的一身力气也就是冬天最棒!光吃肉,不干活,多出来的力气就没有地方去了。” 吴熙月竖起了耳朵,这话……还挺有道理的啊。 “多出来的力气没有地方去,我们做女人的就让他们把力气拿出来。嘿嘿,这个亲热啊……就是他们出力气的时候,我们躺着不动,哈哈哈,你们不觉得这个时候男人,女人都很幸福吗?” …… 吴熙月觉得自己是脑门夹了,才会觉得桑日拉这厮的话有道理! “怎么没有看到要朵云呢?去哪里了?”听到很认真依里把草席放下,四周张望几眼也没有看到朵云的身影。 一边的英子淡淡道:“我过来的时候她还跟她男人滚在一块,不是桑日拉说了吗?男人冬天一身力气没地方出,正对着朵云出呢。” 妹纸没蛋都觉得疼了,大清早还真是荦素不忌啊!这个说完,那个说,都没完没了了。她能说她都说到春心荡漾了不? 丫的!不编了,手都编疼。 正要起身,山洞深处传来一道惨叫,男人嗷嗷地叫着跟割了根似的。朵云的声音是民族慌着来,“你别动,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啊!” “疼死我了,快,快,快扶我躺下来。”男人慌里慌张的嗷叫着,骤然的惨叫声让整个山洞里都是他的声音在回荡。 眉头很细微挑了下的吴熙月若有所思起来,一对男女在亲热过程中,男人突然间嗷叫一般是有几种意外情况,第一,肿血的海绵体折伤,第二,急性前列腺炎,第三么,这个就是民间俗称的缩阳。 一般情况下是海绵体折伤性为百分之八十以上,过程太过激烈,一不小心就给折了。啧啧啧,年轻的男淫们啊,太过激烈受伤的可是自己呢。 匡把煮熟的腰子汤装在陶碗里捧过来,热气腾腾的气味并不是很好味。 “小心点,刚从锅里舀出来。”将色彩厚重的陶碗送到吴熙月手里,匡坐下来幸灾乐祸笑道:“那家伙肯定受伤了,我们都说停下来再来就是不听。这回倒霉了,起码有十来天不能跟朵云亲热。” 吴熙月对腰子的气味并不抗拒,喝了口热汤对身边都是担心的女人们道:“放心吧,死不了呢。等着,没有一会就不会叫痛了。” 已经有男人们围了过去,打着关心的旗帜很是不厚道地笑起来,“没事怪,断掉了没有?要不要我们拿鹿筋给你缝上去啊。” “要不,我用脚底板给你搓一搓?说不定一搓就好了呢。” 也有人道:“你们这是什么办法,依我看不如拿起捧雪敷到上面,多敷几次啊冻硬了,反正都是硬,只要能用就行。” 吴熙月都要笑喷了,人才啊!太特么人才了! 女人听着男人们的取笑声,便以为事情不大,听着听着都是仰起头哈哈大笑着。男人们是不厚道,女人们是更不厚道。 倒是朵云的男人羞到暴走,捂着下面气极败坏吼起来,“都给我滚,没有一个安好心的家伙,哼!告诉你们,就算我真不行了,朵云也不会跟你们亲热。” “为什么?你都不行,我们当然要上啊。”男人们笑声朗朗,压根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部落女人少,每个男人都有机会跟女人亲热。 朵云在旁边也急了,毕竟也是自己的男人当然得护着。站起来,母牛护犊一样,“走开,走开,你们围到一起我都看不见穿衣裤了,快走开。” 一语简直就是点醒梦中人,男人们本来是来取笑亲热到受伤的浑蛋,还真没有想到朵云有没有穿衣裤,这么一提醒……那目光都是发着绿直往朵云身上盯。 吴熙月无语地掩掩额头……,尼玛的!需要不需要这么想吃肉啊。人类,果然是一年四季都是随时随地发情,怪不得人是越来越人,数量超出地球上所有物种了。 “月,你说朵云呆会会被几个男人摸一摸。”纳雅接过归阿递过来的烤肉,兴致勃勃地聊起来,“我想着,只要是围过去的男人都想着去摸。” 桑日拉很有深度的沉思了下,道:“我觉得你说错了,哪里是摸一摸就行,应该是要扑上去亲几口才对。” “不对,不对,既然扑也扑了,亲也亲了,接下来应该是直接干上去才对。”才满斯斯文文的声音说着很重口味的话。 央姆很淡淡道:“我猜一个也摸不到,也亲不到,也没有办法干到。”除吴熙月妹纸以外,其她的女人皆是不相信摇头,央姆挑起眉头,“不信?我可是很了解朵云哦。依里的话还有可能,朵云……男人们在她身上绝对占不到便宜。” 女人们还在讨论着朵云会不会占到便宜,朵云已经是左右开弓把几个男人的鼻子打到流血。 平时,男人们肯定不会让女人们轻易近身,这回是色胆占上一时没有防备……鼻子就被朵云狠狠地给揍了一拳头。 “你……你还真打啊!” “哎哟,痛死了。朵云,你也太狠了吧。我鼻子都被你打断了!”男人捂着流血的鼻子,还不问谈条件,“朵云,我鼻子要是歪了你可得是要负责的,不需太多,就让我每天能亲热一回两回就行。” “平时没有看到她有多大力气,哎哟,这么拳头下来,我还真是疼了。” 朵云也不吱语,能打几个算几个。躺在兽皮上本来停止嗷叫的男人突地又是一声惨叫,这回的惨叫可比上先前更加凄厉了。 男人们再怎么取笑他,这回也觉得不对劲。 “喂,你别吓我们啊。到底怎么了?动不动惨叫声,我们都要被你吓死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是哪里痛还是哪里不舒服了?” 他们还是相当关心自己的族人,觉察到不对劲心里头的色胆早就没有,继而围上躺在兽皮,身体弓着像虾子一样的男人。 朵云飞快穿好兽皮衣,裤,推开包围在一起的男人,自己挤进去跪在兽皮边,慌乱道:“还痛吗?快松开手让我看看。” 男人连续倒抽了好几口冷气,慌成一团道:“下在在往里面缩……,都在往里面缩。都要缩到肚子里去了。” 吴熙月闻言,把陶碗往在跟女人们说话的匡手里一放,“真出事情了,我过去看看。央姆,你过来。这些你也需要学到才行。” 又对才满道:“你跟纳雅打温水过来,动作快一点。”缩阳症确实是挺痛的,内缩掣痛是让男人们既然心慌,又嗷嗷痛的滋味,一般男人们偿过一次就不想偿第二次。 以前在医院里,其本是每隔个三五十天的就会有急诊,缩阳症发病率其实是挺高的。在这里至少她只碰到一例。 男人这回是真正慌了,最重要的家伙都往肚子里缩,……神灵啊,真要缩过去他的女人绝对不会跟他过了! “月,你还懂治这个?”芒已经过来,男人的惨叫声让所有族人都惊动,本是在跟啼一起做弯弓的芒都急急过来。 啼寒眸微动无声地看着弯下腰的女人,……男人们身上也是有病的,通常都是下面的问题。 他的女人……也会治? 吴熙月一边示意围拢的族人让开一些,一边吩咐族人们:“去把火烧到这边来,我要看清楚才行。” 尼玛的!身为男科女医生的她终于是要重操旧业了! “略懂得一点点,治下他还是足够。”吴熙月弯下腰,见男人还死捂着病体,表情严肃道:“你现在可以松手了,再不松手真的会全部都缩进去。” 男人是吓到哇哇惨啊,“真缩进去……,我不就变成了女人?” “……”吴熙月嘴角是狠狠的抽搐了下,“就算你缩没了,也不可能变成女人。把手拿开,让我看一下。” 围观的男人们目光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说这家伙幸运么,亲热一回还要痛到嗷嗷叫,要说他不幸运么,……还可以让巫师月亲手摸着治! 神灵啊,要不,他们也来这么次生病。 痛到满头大汗的男人哪里还有什么花花心思,速度把手松开。 “温水来了,温水来了……。”纳雅捧着一个陶罐呦喝着让男人们让开。吴熙月看了一眼,对脸色发白的朵云道:“你拿温水先帮他洗一下。” 朵云跟抢似的抢过纳雅手里的陶罐,舀了水就给男人清洗下来。围观的男人反正就是各种羡慕妒忌恨了。 “去去去,都围着干毛。再看下去,说不定下回痛的就是你们。”吴熙月抬头瞅见男人们那诡异的目光,额角瞬间垂下数道黑线。 卧勒个去!瞧着怎么觉得这些人好愿意得缩阳症一样?她眼花了吧。 啼跟芒两人轻轻对视了下,……还好只需女人动动嘴就行,不用自己亲自去动手了。 “月,还要不要清洗?”有部落巫师在身边,朵云慌里慌张的表情渐渐镇定下来,只不过脸色依旧苍的折。 吴熙月点点头,对央姆道:“你去拿艾条跟抽细的鹿筋过来。”对朵云道:“你去找块干净点的兽皮来,用热水打温拧干净敷到他的小腹上面。” 像男他的缩阳症尼玛是因为长时间的XO,又是在如此低的气温下便引起寒湿入侵肝肾经脉,导致气血凝而引起拘急挛缩,睾丸,yin囊上提的掣痛。 怪谁呢?都说重口味要不行,频繁嘿咻会伤身!尼玛没有相信啊! 男人断断续续的叫声痛来,面色是比朵云还要苍白,“巫师月,我要肚子又冷又痛,双腿好像软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我是不是要死……。” “别乱说!”本起身要去找兽皮的朵云听到,脸色又是大变喝了声,“有巫师月,你不会有什么事情。” 吴熙月却道:“不,有些病就算有我在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正好是他的病碰上是我比较在行的病。你快去拿兽皮过来,还磨叽什么,他都痛到脸色比你还苍白了。” “艾条来了,艾条来了。”央姆拿了一束艾条,两个细鹿筋过来,“月,这个要怎么用呢?我来,你说。” 吴熙月咳嗽了下,道:“你要做好准备啊,来,我先拿鹿筋把艾条扎好。” “你不是说了吗?治病是不分男女,再说了,他那玩意我瞧多了,有什么好需要准备?你直接吩咐就行。”央姆明白这都是巫师月在帮助自己,学到了,哪怕是到死她都是记在心上,有一天也许还会重新用上。 成为巫医,她从来没有想过,而现在,部落大人如果有什么咳嗽之类的她已经可以不需要找巫师月,自已就能抓草药治病了呢。 “来,你把这头系在他这个头上面。”吴熙月指了下,不出意外地瞧见央姆眼睛是一怔,“嘿嘿,我都说你要做好准备啦。” 男人们这回是没有什么好道羡慕了,……系到那上面,这地方哪怕是碰一下都痛啊!鹿筋系上面,……不会把头都给勒断吧。 央姆深呼吸口气,问道:“是要扎很紧?还是扎松一些。”好吧,她……真是头一回遇到到这么特殊的病,虽然是为了治病,但是……唉,总有些不太好意思。 围观的男人们是虎躯一震,有几个男人直接是抹着冷汗退开现场了,太……惊悚了,扎很紧?那头绝对会扎断! “你就轻轻的系上去,只不掉下来就行。”吴熙月抚抚额头,说得挺无奈的。说实话,其实她还真没有感到尴尬什么的,……尼玛完全是受环境因素影响,这些围观群众个个都是惊悚与不可思议的眼视,让她是压力山好大的说。 央姆瞧着她表情很严肃,便也跟着严肃起来,她对是捂着肚子的男人道:“你放松点啊,我要系个让你病好得快的草药上面,你别乱动哦,系差了就不能怪我。” “月,你们系在哪……哪里……。”疼到进气都是一抽一抽的男人打了个冷颤,不太放心地问着。 吴熙月说:“系到你需要治的部位,别动,央姆开始系了。” 女人的手一过来,男人就知道是往什么地方系了。 谁知道更惊悚地还在后面,吴熙月妹纸淡定说:“拿根烧着木柴过来。”一句话,吓得男人们很整齐地做了个动作。 就连啼都是下意识地动了下双腿,忍了……。 芒看了一眼,又摇摇头沉默地离开了。他都不忍心看下去了?这是要烧么?是要烧么?烧久了不会烤熟吧!哦,烤熟了都可以吃了呢。 问题是,谁吃?他自己吃? “我是要把艾条点燃,你们害怕个毛啊!知道害怕以后少嘿咻几回,不会死人的!多嘿咻才会死人!”吴熙月是黑着脸说教起来。 用艾条悬火约十到十五分钟可以便四肢及重要部体转温,内缩掣痛即可停止,这个办法是相当有效。 艾条一点起,男人们也是散得差不多了。 啼抬手拍了下吴熙月的肩膀,说:“我以后会减少冬季亲热。嗯,很恐怖的一种病。” 男人是嗷嗷叫着:“央姆,你看着点啊!别把我的毛给点然了,我不想下面烤熟啊!” “……”吴熙月很想笑,内心笑抽了,面无表情回答啼,“我都说了,纵欲伤身。” ------题外话------ 你让我怎么修?你来修一下试试看?!哪个去医院的医生不是这么说的?我这里低俗了吗! 男性缩陌症以艾条悬灸,就是中医的办法!你说中医低俗了?! 19章 决决策性谈判 央姆琢磨着盯紧艾条会不会把男人的病位烤熟这事情不能由她来干,也不能由巫师月来干,等朵云回来立马把最佳好位置找出来,微笑着道:“朵云啊,男人生病了我在这里盯紧着有些不合适,这样吧,你来盯,我跟巫师月在旁边守着,你要看着那草药快要燃完了呢就自己把鹿筋系下来就行。” 男人一听不干了,本来就是痛到满头大汗,这回更加是一股跟一股的冷汗从后背冒出来,急急哇道:“不行,不行,她不是巫医怎么可以盯紧啊。央姆,你可是巫师月带出来的巫医,你不能丢她面子知道不?肯定得守着我才行,是吧。” “再者说……,咦?”男人脸色一松,话峰一转惊喜道:“没有感觉往里面缩了,手跟腿也暖和了许多。” 吴熙月在把更一束艾条扎好,不紧不慢道:“我又不是庸医,都在给你治了哪里还会让你经常用的家伙再往里面缩呢。肚子还疼不疼?有没有感到很冷?” “肚子还有一点点疼,不过好多了呢。不冷,不冷,身体都热乎起来了。月,你真厉害啊,这样怪的病都能治。” 男人问出所有族人们的心声,由其是啼,芒两个男人,他们是真想知道为什么女人还会治这种巫医们不会治的怪病。 像男人说下面往肚子里缩的病他们也是见过,但是没有巫医可以治好。 谈到本职,吴熙月扬了扬眉头,吐出一股浊气笑眯眯道:“我最拿手就是帮男人们治病,像你们一些什么勃到一半突然间就软的,或是说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完了的,还有就是亲热过程中突然间好痛的,这些男性病我都能治。” “真的?……不是说老人们老了后都不怎么行了么?月,你也能吃?” 吴熙月专来脸回答,“这个还真不能治,人老了各方面机能,体能都会全部下降,哪怕是嘿咻能力,在他年轻时候再怎么厉害,临老了也得开始修生养性才行。” “月,他的这个点燃了。”盯紧着的朵云轻声开口,“还面要再系上草药吗?不会再疼了吧。” 吴熙月把扎好的艾条递给她,“再点完这束就行了,不用太担心,是因为你们今大清早做太久了,没有防寒保暖给伤了身子。以后必须要注意点,多来几次这样你男人不到三十五铁定是不行了。” 这个还真不是骗人的,多来几次就算当场没事,等到提枪上阵就知道前后差距离有多大。真要到哪个时候,有得他们哭。 朵云脸色一白,忙不迭点头,“不会了,不会了。他想要让我尽快怀上神种,入了冬就急起来,以后我会注意不会让他这么强干了。” “嗯,这次还好,以后注意就行。你自己看着点,完了后让他躺着多休息会,身上穿暖和一点,不要去雪地走动。”吴熙月交待清楚后才离开。 她整个大清早就只喝了半碗腰子汤,现在是饿到胃里一抽一抽的发作起来。 大雪并没有停下来,所谓的大雪封山是指绵延不见尽头的崇山全部被白雪掩住,矮小一点的树直接是被雪灭了顶,只有那些树干笔直入云的大树才会看到树梢尖。 萨莱带着提前走的古巴拉族人翻上伸手就可以触到雪云的山顶,脚下踩着的是厚厚积雪,并不滑就是呼吸有些困难,好像喘气不过来。 “都停下来休息会,等母巴部落上来再走。”萨莱捂住胸口,发现自己说完整句话时,气息是更不稳起来。 不光是他,跟上来的古巴拉族人都有这种感觉。 爬上山顶都不管脚下面就是雪,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大口呼吸起来。胸口很闷,说不上很难受,但却是不是很舒服。 “萨莱,我们翻过去估计那边是在下大雪呢。”休息一会感觉好多了后一个男人拍了拍胸口,笑呵笑呵地说起来,“昨晚上我不知道吃了多少雪,那滋味真是到死都不会忘记。” 雪塞到嘴里没有一会就化成了水,这水一吞到肚子里整个人都是活过来。虽然说很冷,但是,就算是冷也是冷得舒服。 不像是在山下面,晚上干冷干冷,风一刮过来,鼻子里,嘴里都是一口冷沙子,吐都是吐不急,别提什么咽下去了。 萨莱没有坐下来,妖冶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回答,“不管过去是不是下雪天,我们都不用再担心没有吃,没有水喝了。哪怕是冷,我们都能熬过去。” 见到有个男人把一块破到不成样子的兽皮准备丢掉,萨莱连忙阻止,“别丢,别丢,山那边估计更冷,兽皮也破也是块兽皮,用来包脸,包脚也行!” “也是哦,我还是收着吧,用来包脚!哈哈哈,像那个女巫师一样,喜欢把块兽皮包在脚上,就算是大热天也不脱下来。也不知道她的脚热不热,能不能受得住。” 男人是不经意地提到了女巫师,古巴拉里好几个族人皆是脸色微暗,有个女人小心问起萨莱,“你说,那个女巫师……会不会就在山哪边呢?” “这个,还真说不准。你瞧我们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最后都不知道是朝哪个方向走了,这么大的外面谁又知道她是朝哪个方向走呢?”有男人冷静分析起来,“如果说,我们朝这边,她是朝哪边的话,唉,只怕我们死了以后都不可能跟她见面呢。” 萨莱的神色瞬间就是一冽,细目里一道道暗晦不明的浮光时浅时重地从瞳仁里掠过;他侧首,目光已经睨望到白白雪雾深处了。 他朝这边走,她往那边走,一直到死也是不可能再见面。 心里是说不上的愁怅,还有隐隐的痛意在里面。有时候,他也想过就这样算了吧,可有时候他还是在想,凭什么就这样算了呢? 古巴拉的一个女人轻轻叹道:“是啊,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朝哪个方向走,之前还可以找到一些前面走过的人留下的痕迹,最后是越到后面我们看到的都是光突突的石头,枯到只剩下树干的枯树,不管是谁走过留下的痕迹都没有再见到了。” 有男人则是乐观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是走出来了不是吗?” “我们是走出来了,女巫师她们未必是走出来了呢。”有人突然更是劲爆地说了句,就像是雪日里的冬雷一样,炸到萨莱脑里一激,极为细寒的目光嗖地射向那说话的男人。 他冷冷道:“我们都走出来了,以她的聪明怎么可能会没有走出来。有些话不要乱说,神灵会听到。”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哪怕真是到死也不能见面,他愿意不见面也不愿意接受她死去!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接受。 男人是被萨莱那细目里的寒芒给吓了大跳,也不敢再说话急忙别开了眼神,闭上嘴巴。 萨莱是头一回对古巴拉族的族人有过如此寒冷的目光,所以,一下子就把男人给震慑住,好久都不敢开口跟他说话。 等了一会,丽古娜带着族人爬上来了,她怀里依旧是抱着那具白色细小的骨架。山顶上面的风雪更大,她很细心地把兽皮给拢拢,一脸慈爱道:“小家伙,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哭一声,真是好乖呢。” 后面的族人闻言,都是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丽古娜真的已经不再适合成为母巴部落的首领了。 到了山顶,独坐在一边的萨莱觉察有人走过来,回头看过去是母巴部落的一个族人走近,看神情似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跟他说。 “你说得没错,丽古娜确实不适合成为母巴部落的首领的。”听完后,萨莱抿着嘴角淡道:“既然她已经不适合,那你们打算选谁做为母巴部落的首领呢。” 面对大巫师,母巴男人阿当还是挺害怕的,由其是他半阖着眼睛说话的时候,换作任何人都是心里害怕。 阿当咽了咽口水,轻声道:“我们也不太清楚,所以需要大巫师你看看,谁适合成为母巴部落首领才行。” “你们中间已经没有适合成为首领的族人了。”萨莱眉峰微地挑了下,疏淡的薄笑挂在嘴角边,“不要再来问我,以后,你们就成为一支没有首领的部落吧。” 阿发傻眼了,“这这,这怎么行啊,一个部落里肯定得有首领才行。没有首领,我们岂不是随时有可能被灭掉。” 没有首领的部落不就是跟那些散落在丛林里,过着辛苦生活的族人一样了?他们母巴部落也是个大部落啊,怎么能没有首领呢? “母巴这个大部落只存在苍山山脉里,你回头看看你们现在的族人还有多少?已经不多了,都不能说是个大部落了。”萨莱似看出对方心里想什么,嘲讽的讥笑从眼里闪过,“别在把自己当成是大部落的族人,如果苍措部落在,你们的族人已经是不能跟他们比了。” 阿当的脸色很暗沉,眼里都是灰淡的颜色。低下头,良久才道:“是啊,我们母巴部落已经不是一个大部落了,族人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一路过来不知道多少白骨是我们族人的白骨。” 大巫师说得对,母巴部落不是一个大部落了。但是,就算不再是一个大部落也是需要首领才行,有首领在,一个部落才不会分散开来。 “这样吧,你们想让有个带着你们走的首领,等出去后不如去找巫师月吧。连亚莫部落的族人都可以成为她的族人,你们母巴部落一样可以成为她的族人。”萨莱神色淡淡地提出意见,“这是我给你们部落所有族人建议,选不选你们自己决定。” “但是你们要记住,以后不要再来问我能不能选出一名首领出来,一个找不出适合成为首领的族人的部落,我不会放在心上。” 站起来,淡漠笑容柔化不少的萨莱对古巴拉族人道:“都休息好了没有?好了就要翻过山顶才行,雪顶上面天黑得早,我们要尽快翻过才行。” 男人们休息一会胸口并没有那么再闷,很快起身便开始翻越山顶。 天色,确实是黑得很快;走在最前面的萨莱一脚一脚的开始往下面踩过去,当他的脚步不再是往下走而是往下走时,踩在雪里的双腿突然地往下面深陷过去。 心里就是一沉,对紧跟过来的族人们喝起,“停下!停下!雪太深了!”该死!这么深的雪怎么往下面走? “就算是深也得走。”丽古娜并不畏惧,翻过山岭的她眉色硬冷,可那双曾经是神采奕奕的双眼里就如乌云掩住了太阳,不再有半点光彩,她一直走到了前面,“你们可以停下来,我要继续朝前走。” 说着,她已经是越过萨莱真的是朝前走了。 她走得相当平稳,似乎不会陷到雪里一般。萨莱定眼一看,才发现她脚上面绑了枯树皮,一步一步过去走得相当稳。 “大巫师,看来你还是比巫师月要弱啊。这个办法可是她教给我的,说下大雪没有办法走就在脚底下绑上树皮,包准在雪上面飞快行走。” 萨莱抬手揉起了额角,这一天,他已经不知道从多少人嘴里要听到那个女人了。 在山顶上面哪有什么树皮,连树枝都没有。 母巴部落的族人个个都是咧起了嘴,他们可是有树皮呢。还可以分出来给古巴拉的族人,一起下山还是比分开下山要好。 山顶并不悬斜,走在雪上面相当平稳地往下行走。因为大雪的原故,再加上有树皮帮助,每个族人都感觉出这回下山是相当容易。 等天色完全黑暗下来,还不到六十号人的两支部落终于达到一个山坳里,这是好不容易找到可以避风雪的山坳。 爬上山时花了十来天,下山要快大约五天左右就行。 男人们很快找到掩埋在雪下面的树木,是成活的不能生火,需要是枯木才行。头一个晚上过得相当苦逼,冷到像是要冻成石头。 有一点点火光照着也没有办法温暖着身子。 萨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个本来就已经生病的男人没有熬过寒冷的夜晚,在睡梦中没有了呼吸。 有族人死去的事情发生太多了,母巴族人含着眼泪只能是用雪把这个全身已经僵硬的族人埯埋。 “立马起程往下面走!晚上不能再在雪地里过夜了。”丽古娜表情很麻木,她抱起不离身的那具骨架,对族人吩咐道:“今晚上不能睡觉,全部往下面走!” 多数下,丽古娜的神智是相当清楚,决断刚伐很有手段。 萨莱想了想,也对,既然已经有族人在晚上冻死是不能在雪夜里过夜里了,晚上继续往下走还能让身体暖和暖和,不会冻伤或是冻伤。 古巴拉族人得到萨莱的示意后,便没有任何意见表示同意晚上也是继续赶路,只要意见不相左,两个部落间是不会存在什么太大的矛盾。 雪在今天终于停了下来,到了中午雪云散淡许多竟有疏疏浅浅的阳光洒下来,照得雪地尽是有如水晶璀璨。阳光虽然很淡,但好歹也是阳光,吴熙月走出几天都没有离开的山洞,搬着树凳坐在外面小晒太阳。 虽说然出了太阳,可这雪是不会立马化去,该有多深还是有多深。 这么大的雪按理来说应该是窝在山洞时烤火取暖,或是干些别的什么事情才对;然而偏偏有些人是不怕死,闯是走过了沼泽地,在博罗特的带领下进入了湖泊。 “苏合首领,这回你比我们过来时要幸运许多了。”博罗特走在结着厚冰的湖泊,不用绕路直接是往前面,“我们上回逃命过来是绕着湖泊走了好久,这回结了冰直接走就行,都不需要绕着走费力气了。” 个头不高,但很壮实的苏合笑起来,显粗犷的五官因为这声笑意柔和了不少,他道:“那也是你的帮助才让我省了不少事情。过了湖泊前面就是你说的陌生部落吧,那女巫师会不会接见我呢?” “你是从一开始就问到现在,都已经到了你还在问。苏合啊……”博罗特转身停下,颇有深意地摇头一笑,“我发现你是越来越狡猾了啊,生怕我把你带到这里就不管,非得让我许个承诺对吧。” 他们俩人年龄相当,交情也是相当不错。 苏合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洪厚笑声在雪风里传得老远老远,“还是你知道我啊,我还真是担心你到时候丢下我不管了呢。女巫师让你一说我还真觉得她有些本事。唉,有本事的女人通常是很对付呢。”他故苦恼地摇了下头。 “你是带着兽皮过来换食物,女巫师再怎么厉害她也是需要披着兽皮才能渡过寒冷的日子,你是过来换食物又不是来打扰她,有什么好担心呢?”假装没有明白过来的博罗特接过他肩膀上扛着的兽皮,没有看到苏合那无奈的面孔继续走在前面。 苏合扯扯嘴角,这家伙真是越来越狡猾了,看样子西地死后首领之位只怕会是让给他来。 “我就不相他不知道我们是要过来做什么。”跟着苏合一起上山来换兽皮的男人轻声嘀咕起来,“你怎么不直接说清楚呢?看他还怎么回避。” “不是我不直接说清楚,而是博罗特这家伙不愿多说。”收起笑容的苏合目光很深沉,面上有着丝凝重,“我看得出来他对女巫师是很敬畏,并不想多说什么。” 若是在平时,博罗特都不需要他开口便直接说出他想要知道的,这回,他是在回避着,并不愿意告诉他太多有关于女巫师的事情。 博罗特回头看到苏合跟他的几个族人低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丝苦笑从嘴角边划过。带你上来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还要多说些别的事情……那位女巫师只怕会更加生气,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正在博罗特回头瞬间,几抹厚灰色身影从湖冰面一掠而过,没有一会以哈达为首的十个男人便出现在湖面上。 “你们是什么人!”手里拿着长矛的哈达面色沉冷很不客气用矛头直接指上前来的陌生男人,他头上带着兽皮帽子,耳边,侧面给的遮得严严实实,手上又带着厚实保暖的灰兔皮做的手套,瞧得博罗特,苏合脸上好一阵古怪。 这也太奇怪了吧,头上,手上都包得严实,脸上严实到只看到两眼睛露在外面了。 苏合的目光微微一扫,便瞧出来人身上的兽皮是跟博罗特身上的一样。这么说来……,对方是女巫师的族人了? 哈达也在打量着对方,瞧见他们肩膀上都扛着兽皮,对着指的长矛稍微偏了些,口气也没有那么冷冽,“你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了?前面不是你们要去的地方,快点离开!” 博罗特向前一步,很有礼貌道:“我是西部落的博罗特,也是上回与你们女巫师交换食物的族人。这次过来还是需要跟你们交换食物才行,不知道你们女巫师在哪里,我们能去找她吗?” 过来交换食物,……是拿他们的兽皮跟苍措部落交换食物? 哈达是一直跟在芒身边的男人,他在芒身边相当于是一个智囊存在,直到现在芒有什么事情还是会找他商量。 博罗特这翻话听上去是没有半点破绽,哈达却是冷笑起来,“我们早就不需要再换兽皮回来,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了。看在曾经有来往的份上我们不为难你们,快离开!” 说是如此,哈达背过一只手只见他打了个手势,一个隐藏在暗处没有出来的族人收到后立马跑回了山洞。 吴熙月教女人们怎么堆雪人,听到消息后眉峰拧起一会,道:“你去告诉哈达,让他们过来。就说,我正好也有事情面要找他们问问。” 她想知道木部落,鲁部落,贴木儿就近的情况,那四个男人下了山后是立马分开走,阿日其三兄弟甚至在路上还想暗暗杀掉克力,若不是克力警惕只怕现在就是雪下面的一堆白骨了。 按理来说,这两挑人回去后肯定得有些动静才行,得是什么动静呢?得问问博罗特看他清楚不了。 至于还有一点,开春后她需要带着族人下山,更需要问问博罗特平原里还有没有没有被占领的领地才行,没有的话,她就得住下来了。 邻里关系得要打好才行啊,要知道这个世界的邻里关系要是不好的话,两方族人都是不得安宁呢。 有来客过来吴熙月不得不放弃跟女人一起堆玩雪球,弄得女人们好一阵扫兴。 坐到山洞里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哈达就把博罗特,苏合他们带来。 “博罗特,我可不相信你冒着被雪埋掉的危险过来找我就是为了换些食物回去。”说话间,眼角余光在另一个陌生男人脸上稍做打量。一个普通的族人她自然不会多加打量,这个身高大约是一米七左右的男人……不太像个普通族人。 便指着苏合道:“不给我介绍介绍你身边的这位吗?” 苏合是一直低头,从进入山洞后他就低下了头。女巫师长什么模样暂时还没有看到,不过听声音就很舒服了,有股像是泉水一样的甘冽在里面流着般。 虽说女巫师没有明着说是让博罗特介绍他,可是……他下意识的便抬起了头。很意外地看到一张相当年轻漂亮的面孔,就那双眼睛,黑溜溜的非常地看好。 博罗特失笑了声,抬手勾住苏合的肩膀是低头对他道:“别把你以前欺骗喀什刹的拿到女巫师面前,她都已经知道你不简单了。”复又抬头对吴熙月道:“这是苏合,部落首领。是他需要跟你来交换食物,而我,……真是被他磨到没有办法才答应送他上来。” 怕她不相信,博罗特又加追了句,“我是没有事情上来,但是他就说不准了。” 苏合把心里头的震惊给压了下去,到这时候了他再想假装真是不行了。走向前,遂是真诚而道:“女巫师,我是来自克温鄂部落的苏合,这回过来确实是需要跟你交换些食物回去,不知……” “这样吧,这些借口的话你也别说了。换食物是很重要,但没有必须走个十个天的功乎跑到我这里来换。”吴熙月不消烦地打断他的话,她还是比较喜欢直接切入主题,而不是绕个大弯子。 博罗特揉了下眉头,提醒苏合,“我都说过女巫师是一个不喜欢别人在她前面耍心机,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了吧。” 出了太阳,山洞里的族人都跑到太阳下面晒着,若大个山洞生着两堆柴火,吴熙月让他们坐在最大柴火面前,清丽秀妍的丽容有一丝沉凝,抿了下嘴角慢慢道:“这么来说,你是打算来说服我,看看能不能一起加入对付鲁部落?” “不,鲁部落还不是我们最终要对付的部落,我们真正要对付的是贴木儿部落,这个部落不灭掉,我们这些小部落永远都别想过上好日子。”话敞开了说,苏合一扫之前谨慎把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 反而弄得吴熙月心里阵阵别扭。丫的!咱俩也是第一次见面吧,用不着这么推心致腹吧……。 博罗特没有加入讨论中,他需要等到女巫师决定下来才会开口。苏合现在进行得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女巫师加入呢。 有位巫师加入……,最少会让族人们心里感到安全些。 “女巫师,我是真的希望我们能一起联手。你知道贴木儿部落有位女巫师吗?”苏合见对方并没有多大反应,心里虽急但也得慢着来才行,“我们是希望,我们几个部落连盟里也有位女巫师,只有这样,几个联手一起的部落族人才会感到安心一来,才会相信是可以把贴木儿部落打败。” 博罗特注意到她听到“部落连盟”时,目光有那么一会是凝聚一起。 部落连盟,部落连盟……,这四个字眼在吴熙月心里掀起了巨风大浪。 尼玛喂!部落连盟是代表原始社会解体,开始出现权力,开始出现私有制,开始出现等级制,一直到开始出现天朝的封建王朝。 心里已如牛鼓巨震的吴熙月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要找败贴木儿部落就必要有个巫师存在喽?这个其实很简单,你完全可以找个族人,让他当巫师不就成了?” 好吧,她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倒是把两个男人生生吓出声冷汗出来,只差是没有跪下来了。 饶是比较镇定的苏合这回也有些结舌起来,“这这这……这怎么行啊,巫师可是与神灵通灵的,怎么可以随便找个人呢?” “巫师月,你是在吓我们吧。”博罗特轻轻地擦了下额角边的汗水,道:“鲁部落现在没有把目光放在你的部落,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发现你们存在,一旦让他知道,很快就会派族人上来要你们献上食物了。” “到那个时候,你与你的族人不答应,他会告诉贴木儿部落,……巫师月,贴木儿部落的实力有多强大我跟苏合是亲眼见过,他们在女巫师的带领地个个厉害到一个男人可以打翻好几个男人。” 吴熙月把心绪平缓下来,才抬头道:“既然这么厉害,我更不能跟你们一起了啊。我跟他们可没有什么关系,再来,真要打起来,我的族人不见得比他们弱。” 这时,出去走动的巴哈尔不知道山洞来人的情况下来,扛着一只公棕熊献宝似的跑到山洞里,兴奋叫吼着:“巫师月,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熊,一只大熊啊!哈哈哈,我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野兔子,结果让我碰到只大熊。反正抓兔子也是抓,这抓大熊也是抓,我还不如……” 他已经冲到火堆面前了,还有半句没有及时说出来,把几百斤重的大熊“砰”地一声甩到地上,整个山洞都似乎震动了下。 苏合,博罗特瞧着……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 抓兔子也是抓,这抓大熊也是抓,我还不如……,神灵啊,他铁定是想说:我还不如抓只大熊回来。 大熊啊……,他们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抓过大熊了。上辈的老人说,离开太衍山后,族人便不再经常进山猎杀凶猛野兽了,到了他们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族人敢拼自己一个人的力气猎只大熊回来。 吴熙月笑着站起来,“不错啊,这回出去直接让你碰上只大熊了,你也不用扛到山洞里来,到外面让女人们弄干净,熊皮好好留着,让她们给你做整套衣裤出来,保包准你到雪地里睡觉都暖和!” “哈哈行啊……。”巴哈尔已看清楚山洞里还有陌生族人,便在又扛起大熊就往外面走。等他出去后,就听到纳雅在教训他,“我说你怎么跟耳朵里进水一样了?听不到我说话吗?我都说里月在跟两个男人谈事情, 你还扛着大熊冲进去。” 巴哈尔很不好意思道:“我真没有听清楚,月说了……”声音渐渐小下来,直到听不到。 “巫师月,你的族人经常猎杀这些凶猛野兽回来?”苏合咽了无数口口水,震惊,又被震惊到了……。 吴熙月则是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我的族人可以单独猎杀野猎,大猫,大花豹,大熊。这些多着呢,我身上穿的兽皮就是大猫的兽皮。”脸上虽然不以为然,可那眼里的得瑟不知道有多少。 “真是……厉害。”两个齐声感概起来。 苏合眼睛微动,接着道:“既然这么厉害,我还真不用担心贴木儿部落了。巫师月,你真可以考虑考虑清楚。而且,你带着族人总不能老是住在山里面吧,每天面对冰冷冷的山洞也不好受呢。” 他是不潜余力游说:“而且我告诉你,山外面会更好。我们哪里都没有山,看过去就是平平的,一到开花的时候,什么野雉,野兔,野鸟啊到处都是。食物多得很呢。族人们也不要冒着危险到山里来打猎,还有,女人们不喜欢吃桨果吗?山外面多着是呢,小孩子也要安全,都不用怕被野兽吃掉。” 不得不说,苏合是把话说到吴熙月妹纸的心坎上了。 “这样啊,你说的……确实挺不错的。”吴熙月拨着柴火,眯着眼睛似是在考虑什么,一会才道:“但是,我也愁我跟你们联手后,我带着我的族人去哪里啊。山上面危险,但山外面也没有我的地方。这个是个大问题,我得需要考虑才行。” 博罗特闻言,眼睛亮了一下,对苏合道:“你们旁边不正是空地吗?” “没错,巫师月,如果说你真决定要下山,我克温鄂部落旁边还有一块非常广的空地,不过……”苏合想到空地过后那条河流,当初就是几个部落都不愿意住在那河流边,所以才成了空间,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不过空地过去就是一条河流,以前经常发现有族人或是小孩淹死在河流里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如果不是知道原始初民们对水是着天生恐怖,吴熙月还真以为苏合是故意这么说,其实就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 有河,有肥土,种植粮食是需要引水浇灌,尼玛啊!这块土地简直就是为她准备呢。 内心不太淡定的妹纸很矜持道:“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先在开春前考虑清楚。嗯,我说的开春就是指树叶发芽的时候。或者,还会更早一些,大雪溶化时,也许我就派族人过来了。” 不可否认,她真TMD是怦然心动了!不过,还得好好考查考查才行,在播种前考查清楚,多了解对方才行。 苏合脸上一喜,便道:“行,我们就在部落里等巫师月的好消息。不过,你要去我们部落最好是绕着木部落走,尽愿早远一点,也不要从木部落前面经过。” “木部落已经成了我西部落,克温鄂部落,唐古奴部落共同的敌对部落了。”博罗特适时为吴熙月解惑。 眼里划过凌厉的苏合嘴角微沉,脸上还是有一丝较勉强的笑意,“我跟唐古奴力部落杀了鲁部落的族人,而博罗特的部落因为一直与木部落有仇,……巫师月,我们也不能隐瞒你什么,真要对付贴木儿部落还是需要准备很久才行。” “我想问一句,贴木部落既然以前从来没有说让你们献上食物,为什么现在需要你们上献食物了呢?”吴熙月目光微沉,“你们有没有派族人去打听过究竟是怎么一样情况没有?” 如果把一支部落当成是一个封建王朝,当这一个王朝突是要收税,而且还是重税……,由不得她不想偏了。 两个部落明显是没有派族人去打听,愣了下后,苏合回答,“贴儿木部落是上一个大热天开始派鲁部落迁徙过来,我们上献食物也就是叶子落的时候开始,……还真没有派族人去打听。” “那回去后你们派人去贴木儿部落打听,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间要求你们上献食物了。”吴熙月站起身来,把话题就此打住,“不是说要换食物吗?让我看看你们带来的兽皮什么成分?” 苏合也跟着起身,“对对对,我们是需要换些食物才行,兽皮绝对是好的,都是博罗特特意挑捡分出来。” “是还不错,这样吧,正好打了大熊回来,我就分一个熊脚给你做为交换的食物,你看怎么样?” “行,只要你的族人愿意。”苏合搓着手掌,惊喜道:“我们都很久没有吃过熊肉了呢。” 送走了他们后,吴熙月便坐在山洞里等着啼,芒两个回来商量。 而苦逼的萨莱为了救一个古巴拉族人自己没有流神,便从高高的雪坡上脚是踩着脚步,以他不能控制的速度直接往山坡下面滚去,后背与头部狠狠撞在一块裹着厚雪山的岩石上面,没有吭一声便撞晕过去。 一支进入丛林里寻找棕熊的族人正好从岩石边路过,为首的不是一个男人,而一个面容姝色的女人。 ------题外话------ 周一,绝对是晚更新的,筒子们,不要催啊……。做为有家有口的老邪周日,周六不能窝在家里码字。 20章 谁救了萨莱?(月底,月票嗷月) 萨莱的跌落让两个部落陷入巨大恐惧中,古巴拉族人沿着萨莱滚下去的雪印是连滚带爬地往山坡下面寻找过去。 当他们到达时,只看到结着结雪的一块巨岩边有一堆让结冻在白雪里面红色血记,白的雪,红的血,映在眼里是那么地让人胆颤起来。 “快,快到附近找找!”古巴拉一名为首的男人大吼起来,他是苍吉拉玛的儿子旺措,除了萨莱之外古巴拉族人最听从他的话。他一拉吼子,族人立马是向四周找去。 他们只看到许多凌乱的脚步,还有猎物在雪地上拖着走的痕迹。 丽古娜弯下腰看了看凌乱脚步,目色重凝对古巴拉族人道:“这些脚步边缘已经对了冰,离开有一会了。我们不要到附近找,跟着这些足迹走就行。” “我怕这些人会把萨莱藏在附近。”旺措拧起了头眉,似乎并不愿意放弃在附近寻找。 丽古娜冷笑道:“你要救一个受伤的男人是会把他藏在附近?还是说先带回去医治好呢。”还说什么苍山山脉最古老部族,嗤,没有萨莱在是傻到可怜。 “如果说,救走萨莱的族人部落里没有巫医呢?”旺措心里有所动摇,也许是有可能如她所说,但也有可能是他所说。 去附近找了一圈的族人们纷纷跑了回来,大雪给了他们很大困阻,哪怕是在跑看上去也只能是在挪,“没有,……这边都没有人走动过的痕迹。” “我们这边也没有,附近都没有别的人留下足印,反是我们留得够多了。” 几个方向去寻找的族人都回来,并没有发现萨莱的踪迹。 这么说,就像是丽古娜所说,萨莱是让人给救回部落了。 旺措没有再犹豫立马道:“沿着这边,一直往跟过去。我们走快一点,也许能很快追上。” 只是他们低估了对方,高估了自己,这几年里都没有在雪天里走过,遇上的麻烦是一桩接一桩过来,不是这个族人陷到雪里没有办法走,就是那个族人突然走被树上面积压的厚雪砸中身子,……一路上是状况不停,竟然好一会过去也没有走多远。 这对两个部落族人来说是个很严重地打击,心里越是慌张越是没有办法像之前几天那么飞快行走。 等还没有追上去,本是放晴的天空到了下午又是雪云聚拢,铅云重压好像都要压到丛林里来一般。 “要下大雪了。”丽古娜抬头看了看天亮,不知道轻声说了句什么,便对母巴族人道:“得走快一点才行,大雪下来很快把足迹掩盖,我们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萨莱了。” 可惜的是,没有一会天空就飘起了大雪,这让族人们不得不停止脚步去寻找可以躲蔽风雪的地方。 古巴拉的族人此时也只能是干着急了,就算他们冒雪前进,等到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把足迹给掩埋住,到时候别说是找到萨莱了,有可能连自己都会冻死在雪地里。命都没有了,拿什么来寻找萨莱。 “旺措,不能再走了。”男人们提醒看着天空发怔的旺措,“再往前面走,大雪落下来我们还是不能找到萨莱。” 面对大自然威力,他们不得不妥协。 从晕醒到有些意识的萨莱没有立马睁开眼睛,他感觉到身边很温暖,有火……而且是没有寒冷。有几个陌完男人的声音,并不是母巴与古巴拉族人的声音。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呆着一群陌生的族人。 听到有男人在说,“这回我们大酋长是气到说不出话来,唉,再怎么生气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想啊。” “两个小部落也跟跟我们贴木儿部落做对,这不是自己在找死吗?我早跟大酋长说过,别相信那些小部落的首领,没有几个会安好心。” “大酋长并没有相信他们,否则就不会派喀什刹守着了。” 意识完全醒过来的萨莱依旧闭着眼睛,这要是换了别人估摸着早就起身问起是什么地方,他的族人哪里去了。萨莱很沉得住气,哪怕是身上暖到都开始冒汗也是一动不动。 大酋长……,这也是部落的首领吗?那他现在是在哪一个部落里?也不知道旺措他们怎么样了,没有找到他绝对是要急上好几天了。 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另一个陌生男人的说话声,“真是个麻烦,外面又开始下雪了。出来打猎,现在都打到回不了部落,你们几个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跟着走啊。又不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格尔泰,你得像我们几个这样才行。安心坐下来等着她决定就行了。”是最先开口说话的男人。 格尔泰嘴里冷哼了声,不情不愿坐下来哼哼道:“我本来就不想出来,还不是因为阿哥生病没有办法就换成我出来了。你们几个是没有关系,我女人肚子那么大,出来前跟我说有些肚子痛,只怕是要生了呢。这下,我一出来都不知道她生没有生下来。” “女人生小孩你在旁边能做什么,几块牛皮一垫,就让女人们自己去生了。” “就当是陪托雅出来走一走了,这几天她也是气狠了,跟大酋长一样,都是气到吃不下烤肉。” 几个男人是轮流开导起格尔泰,渐渐地便把话题给转开了。 萨莱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这些男人身上有很重血腥味,不是野兽身上的血,而是……杀了人喷在身上的血,很得很腥。足可以说明,这些男人都是喜欢杀伐的家伙,他现在装睡比醒过来要安全。 “你们怎么都坐在一块?也不好好照顾我捡回来的男人。”有女人走近来,尽管声色很温柔,但口吻中带着高高在上的倨傲是没有办法隐藏住,走动的时候身上有骨头碰撞的响动,这是一个脖子上系着许多骨头当项莲链的美丽女人。 面盘并不是小巧玲珑的瓜子脸,而是面盘偏大的圆月脸,但五官生得很好,面容姝色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女人。 眉间是女人们少有的自信飞扬,她一走进来,山洞里轻松欢快的气氛一下子压低许多,几个男人们的呼吸声甚至都是屏住。 “格尔泰,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守着大雕窝边?”女人一进来首先是对格尔泰发难起来,眉头一横,本是柔色的面容瞬间显得恶冷起来,她轻声道“我盯了这么久,就是想要抓几次小雕回去养着!你一走了,我怎么知道那两只大雕什么时候会飞走?你是不是想偷懒了啊?不想给我守着了?” 外面那么冷,谁愿意守着呢? 格尔泰也只敢是在心里嘀咕几句,站起来口气几近卑微道:“没有,我没有偷懒。这不外面不是下大雪吗?两只大雕一直没有离开,我手脚冻到痛起来,想着接下来还要这守着,要把手跟脚冻坏了,就不能给你守了。” 话说得倒是好听,女人却并不愿意,目光很阴冷,声音却是柔到可以挤出水来,“格尔泰,你这样不行啊。你阿哥既然把他的事情交给了你,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让你过来。所以呢,不管你是不是手脚冻到发痛,你现在立马给我去守着才行呢。”大雕她没有办法得到,小雕必须要得一点才行。 声音温柔,却是柔中带刺,让男人们个个都是站立难安。 格尔泰心里直发苦,要说有些太阳光他守着倒没有关系,可现在是在下雪啊……,神灵啊,下雪还要守着这不是要他命吗? 男人们避开格尔泰投来的求助目光,个个都是假装没有看到低下脑袋。 “托雅,你快坐下来烤火,别站在风口别说话,小心吹到身子发冷。”男人们不理会一步三回头的格尔泰,对着女人献起殷勤。 没有坐下来,托雅是走到自己救回来的男人身边,目光细细地,温柔娴静地看着还在晕迷中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发现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部落里的男人跟他一比,简直都是难看到让她以后都不想再看了。这样的男人,正好在晕倒在她面前,是不是说这是神灵送给她的恩赐呢。 纤细的手指抬起欲要轻柔地抚摸男人完美到没有一丝伤疤的侧颊,一块热气腾腾地烤肉直接探过来,正好是挡住她的手,遮住萨莱的面孔。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故意地的,一滴热油滴到萨莱的额头上面;托雅瞳孔一凝,她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轻声道:“你是不是很想试下热油滴到脸上是什么感觉?” 温柔的面孔下却是一颗毒如蛇蝎的心肠,这样的女人才是最恐怖,最不好对付。 对上她双眸的男人心里一惊,立马把烤肉收回来,粗砺地手指慌忙拭着萨莱额头上的热油,惶恐道:“是我没有留意到,托雅,你不要生气,我给他擦擦就好,擦擦就好。男人皮肉粗着,哪里像女人们那么嫩。” “他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托雅不会真为了件小事情去责怪自己的族人,她捋开那绺凝成血块的头发,看了眼伤口便放心许多。还是石头上面结了雪,撞上去只是擦破了皮。 这么大的雪天,他怎么一个人在丛林里走动呢?还穿着那么破旧的兽皮,一个看就知道是些没有部落,没有依靠的男人。 也好,没有部落没有依靠,以后更能安心跟着她。 男人慌乱地拭完,手背到后面小心翼翼道:“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我们都看着呢。” “怎么会这样呢?脑袋只是破了皮又不是撞了个洞,怎么还没有醒过来?”托雅担心起来,她可是好不容易碰到个比任何男人都要好看的男人,实在不想他出什么事情。 “没醒过来,我保证!”男人见她不相信,只差没有跪下来对神灵发誓了。 萨莱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是连睫毛都不眨一下,无论对方怎么盯着他看,说不睁开眼睛就是不睁开眼睛。他需要知道自己到了一个什么部落才行,这样才好给旺措他们留下记号。 在相隔挺远的山洞里,吴熙月的眼皮子是莫明其妙地跳了一整天,一会是左一会是右,尼玛的!这倒底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呢?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情,以目前来说她应该说是碰到了好事情。 老达把别一块磨石安上去,喜孜孜孜道:“月,你瞧着像不像你画出来的磨盘?就是有些没有办法打磨成很圆很圆,主要是石头太厚了,又很坚硬,我们几个老人一打磨了这么久,就算这两块磨盘最难了。” 这是吴熙月好久就交给老人们的任务,做个可以磨面粉的石盘出来,不仅是要磨面粉,还可以把草籽磨成粉,……既然可以给小孩增加营养,又可以改善下部落族人们的口味。 “不错,很不错。不圆也没有关系,只要能磨得动就行。”吴熙月向来不会因为老人们没有达到自己要求而冷言冷语,笑眯眯道:“我让他们取些水来把磨盘洗干净,到时候可以磨麦子粉了。” 一直到现在,族人们还是没有瞧出麦子有什么好吸引之处。 这时候,眼皮子又开始跳啊跳,跳到吴熙月心里是好一阵心慌,不要抬起手对着自己的眼睛“拍拍拍”就是三下。 丫的,让你跳,让你慌!拍不死你! 只是一下安静点,接下来又是开始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眼皮子跳得如此凶狠,本来是没有多大在意,也是不得不在意起来了。 央罗派了族人过来,吴熙月求一见是桑赛,由其是看到他那红肿肿的眼睛,心里竟是没由地沉了下。她好像预感这次桑赛过来不是什么好事情……。 “月,你快跟我过去看看央罗,他……好快不行了。”走过去的吴熙月猛地打了个趄趔,抬起眸子,眸光是她自己都没有觉察看到的凶狠,“说!怎么回来了!” 桑赛一下子就嗷嗷哭了起来,这个汉子在失去在手臂,在捡起自己的手臂倒到深谷里时都是仰头把眼泪给逼回去,而现在,他哭到浑然不顾面子,“他从下雪开始就一直不好,我们要过来找你,是他拦着不让。怕你们事情多,怕你们没有办法照顾过来……。” “我不是说了吗!你们亚莫部落只要有急事,也只要我能帮上忙,无论我这边有多忙,尽管过来说一声就行!”吴熙月面容厉色,声音更是冷沉如水,对紧跟过来的族人道:“给我拿兽皮衣过来,我要过去看看。” 平时只要半个小时可以到达的路程在下雪天需要走上好几倍的时间才行,再加上大雪纷风,寒风肆行,使让路更加难走。 呜呜的雪风在平时听着倒没有什么,然后此时此刻听着,让吴熙月更是心烦意乱,整颗心已经是沉入谷低了。 啼跟芒就算每天下雪,他们也是需要到另外两个山洞坐一坐才行,部落首领不但是需领地族人,还需要关心族人。当两人回来,纳雅便急急把央罗生病已经快要不行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这么一说,倒是一起进来的好几个男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月已经跟过去了,我瞧着桑寒那着急模样,只怕是央罗真不行了。”纳雅亦是面露焦色,不管怎么样也是一起走了好几年的同伴,哪怕他是外族部落首领,同行情宜还是在的。 芒眸色一沉,重道:“我们得过去看看才行,真要不行的话……,亚莫部落的日子只怕是要难过了。”他们是最清楚亚莫部落的情况,央罗的两个儿子都没有成长起来,年纪其实不少了,最少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成年。 只是……,距离央罗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行。 “让狼王回来才行,我们都走了,部落族人有什么事情也没有人可以找。”啼薄唇压紧,对哈达道:“你去把狼王找来,告诉他是怎么回来,让他暂时镇守部落。” 哈达重地点头,“你们放心,我,狼王,归阿都在,会保护好族人们。” 事不宜迟,啼跟芒两人还没有歇一会立马转身离开山洞朝亚莫部落山洞方向追去。追上女人是不太可能了,但愿还能见到央罗。 到达亚莫部落山洞,站在外面的吴熙月还没有进去,耳边吹呜的北风也没有冲散山洞里传来的哭泣声。 膝盖软得厉害,吴熙月单手紧紧扣住洞壁口,她抓了把冷冰冰的雪在脸上揉了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进了山洞,走到深处一点,吴熙月便看到央罗的两个女人跪在一起大哭到上接不接下气着,央罗的两个儿子侧在站在另一边,肩膀在巨烈抖动,是在无声无息的哭泣着。 ------题外话------ ……我被你们狗血失忆给森森雷到了,真的……,我都快要喷屏了。 又见月底,月票能否冲到前十去呢?好歹可以提到五百块的奖金鼓励老邪啊。不急,会有二更。 21章 长眠之痛章(二更,月底来吧) 海塞尔,其其格 央罗的两个儿子,一个叫央措萨萨,一个央扎奴尔。 吴熙月走进山洞并没有引起亚莫部落族人的注意,他们都陷入巨大悲伤中,或无声或有声的哭凄着。山洞里的热气很大,走过去热气扑面而来并没有让人感觉舒服,反而是心情异常烦躁。 “阿父,阿父……”央罗的两个儿子,央措萨萨,央扎奴尔两兄弟红肿着眼睛不停地唤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央罗,如果不是央罗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谁也不会想到面色如此灰白的他还活着。 吴熙月整个脑袋都是晕沉沉的,一直握在手心里的雪并没有让她清醒多少,雪水一滴一滴从手心里滴落,最剩下小块时便把衔到了嘴里,直接的冷意总算让她神思清明许多。 “海塞尔,其其格,你们让开。巫师月来了。”桑赛的声音比先前更加嘶哑,像锯齿在锯着木头一般的低沉,沙哑。 他连说了三回,围在央罗身边的亚莫族们才听到。 “巫师月,巫师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大首领,我求求你了。”海塞尔回头一看到是她,本是跪着她的是直接跪爬过来,不等吴熙月有任何反应,她已经不要命地“咚咚咚”磕头起来,等吴熙月去阻止,她额前已经磕出破口,血一下子便在渗了出来。 阻止了她,又换成了其其格。这两个曾经因为争夺央罗暗地里不知道给对方使了多少绊子的女人,在今天终于联手一起求起来。 吴熙月心里一片酸涩,暗暗吐出口让她说话会发颤意的浊气,双手扶起海塞尔,对她们两人道:“你们都起来,让我先看看央罗怎么样,好吗?”声音非常地镇定,给人很可靠的安全感。 “对对对,你快过来看看。”两个女人已经哭到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哑到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央措萨萨,央扎奴尔见此,抹把眼泪两兄弟一起帮助扶起央罗坐下来,“巫师月,你来看看阿父,他今天一天都没有睁开眼睛了。”说着,央措萨萨的泪水跟决堤般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流着。 他比央扎奴尔要小,性格自然没有哥哥那么于稳重。 央扎奴尔让央罗靠在他怀里,眼睛虽红但却是比较镇定阔道:“巫师月,你来看看阿父病情怎么样?如果不是阿父不行了,我也不会派族人大雪天请你过来。”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小孩,再怎么镇定还是会害怕自己的阿父会死去。 在清楚央罗的脸色,本是沉到谷底的心这会儿是直接往深渊里坠了。不过一个月的时候未见,央罗的脸色不但难受到已经是不能直视的地步,就连整个人都是消瘦到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什么样的大病会让他瘦到如此地底?距离上回分开,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啊。那时的央罗谈笑风生,往来中有着睥睨霸气,声如洪钟,气如长虹,这样的他怎么瘦到这般地步了。 吴熙月半跪到他身边,抬手轻轻地翻起央罗的眼帘,一眼,心里是狠狠地抖,已经不行了……。 “央罗,央罗,我是巫师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怎么不相信,吴熙月知道自己是需要接受这位首领既然离世的噩耗,她一连叠声了数十遍,没有得到央罗半点反应。 看到这样的央罗,吴熙月是气不打一处出。 他们都干什么去了?首领病重难道没有提前发现吗?就算是央罗阻止他们不许来告诉她,但是,不会暗中过来吗?一定要等到人不行了才过来? 心烦意乱的吴熙月站起身,一脚抬起便把脚边的一个陶罐给踢飞,飞起的陶罐直接撞到洞壁上,“哗啦”一声撞成碎片。 她稀少在族人们面前如此失态,把还在埋头哭泣的亚莫族人吓到心里就是一弹。 桑赛难过地抬了抬头,把又要流出来的眼泪给逼回去,问:“是不是,不行了……。”他问得很小心,一听就知道他其实是还在怀着希冀,希望听到的不是坏消息。 “你们都干什么去了!”他的开口就像是一双手把吴熙月压抑在心里的怒火给撒开,面色铁青目如寒箭射上山洞里的亚莫族人,“他病到不行了才过来喊我,之前怎么就不来?就算是央罗不愿意他们过来喊我,难道你们就不偷偷过来吗?” 她这么一吼倒是把亚莫部落族人震住住的时候,也把央罗从昏迷给醒来。 扶着他坐着的央扎奴尔是最先在发现异样,他大声道:“巫师月,阿父的手在动了,阿父的手在动了,你快来看看!”他很惊喜的大吼着,还以为是因为巫师过来,让阿父的病在好转。 其实,那不过是回光返照。 “给我看看。”这时候,吴熙月也顾不得大声吼叫了,她一直接扑跪到央罗面前,看到了央罗在艰难地翻动着眼帘,吴熙月抓住他瘦到骨头狰狞的大手,道:“央罗,我是巫师月,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说?” 病重到连眼睛都没有办法睁开,就算是大罗金仙在也是回天乏术了。 央罗做一个个很冗长的梦,他梦到那些曾经在地动中死去的族人站在云朵里,他们身后是太阳一般的金光,所有族人都在朝他微微笑着,还把手招起似乎是让他过去。 他们是怎么到云朵里去的呢?……他怎么也没有办法走过他们身边去啊。 那个梦啊,真的很长很长。转眨眼看到了苍山山脉,似乎又回到了他那片广袤又富饶的领地,女人,孩子在草地上面欢快的笑着,男人们扛着食物出现在草地里,对女人们大声道:“有东西吃了,快带孩子们回山洞。” 他仔细地瞧,发现这些族人都是在记忆中快要消失的族人。他还看到另一个自己正站在山洞口,目光带着微笑,笑看着他的族人。 这些人……都已经离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呢。巫师月说过,死去的人会进入下一个轮回,他们究竟是进入了轮回中,还是在等着他一起走呢? 最后一丝力气用在自己的右手上,他握住了那双给了整个亚莫部落新生的手,嘴唇嚅动着,很艰难地开口,“我……我把……把他……他们交……交给……给你……你了……。” 这是央罗留给族人,留给吴熙月最后的话,拼尽了所有力气只换来这么一句话。 似乎,他又看到了站在云朵上的族人了,他们都在笑,笑久了便乐呵呵转过身……,朝那云朵深处走去。 央罗是含着微笑离开了部落,离开了他舍不得的族人。 骨如干柴的手臂陡然失了力度,软软的从她掌心里滑落。吴熙月瞳孔蓦然缩紧……,她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到央罗的鼻孔下面探了下,心里一片冰冷。已经没有了呼吸,再看看他的瞳孔,……俨然溃散开来,生命停止在了这一刻。 从此以后,再也听到这位首领那朗朗大笑,还有颇有威言的声音了,从此以后,将再也看不到眼前这张曾经是那么威风自信的面孔,那有他那举手投足间的意气风发了。 一切,都在他呼吸的停止画下了句号。 “去找一个好地方,我需要一副棺材,需要几块新兽皮。”吴熙月双目通红通红,有些分不清现实木然地吩咐着下来。她已经忘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棺材存在……。她已经忘记这个时候还没有兴起盛葬。 桑赛他们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怔怔地看着吴熙月。 只有央扎奴尔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压制在心里的悲伤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抱紧已经瘦到他伸手就可以抱住的阿父,嗷嗷大哭起来。……声音已经哭不出来了,嗓子早已哭哑。 他的大哭让亚莫族人们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来事,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桑赛竟然以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为了就是要陪着央罗一起离开。 整个山洞里顿时浑乱起来,吴熙月站在中间,目光凝滞没有焦聚地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从部落里赶过来的啼,芒两个还没有进山洞,听到那悲痛震天的哭泣声,两人脸色皆是一沉,飞快跑进山洞里来。 “月,月……”吴熙月身子软软的滑下,她有些累了,好像睡一觉……。落在一个温暖怀抱里,吴熙月整个人是没一丝生气般晕了过去。 已经很乱的山洞里这回更加乱起来,亚莫族人们是一会哭叫着央罗,一会是哭叫着一头撞死在央罗身边的桑赛,一会儿还要回头看看晕倒过去的巫师月现在怎么样了。 两个已经死去,这一个再出什么事情,他们还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芒很快就把场面给稳住,他对啼:“抱月到山洞里面清静清静,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没想到还是没有赶过来见上央罗一面,这位首领……算得是位英明的首领了。竟然在最好的年纪死去,未免太可惜了。 海塞尔,其其格两个人哭到最后已经是哭不出声音了,她们是趴在央罗身上肩膀一抽一抽,陷入极大悲痛。 “央罗大首领,你不是说过要照好我跟其其格吗?我们两个都和好了,你都答应我们和好你就会好起来,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我呢?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性情刚烈火的其其格年纪虽小,但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性格,她伏在央罗那已经是骨头咯人的身上,感到他的体温在一点一点冷下去。所有族人都是这么哭着,谁也没有发现其其格的异样,她抽出坏里的石箭,脸上露出绝然笑意竟与桑赛一样,以自绝在了央罗的身上。 石箭狠狠地刺进的胸口,……其其格还在微笑说:“你老是嫌我小,不知道照顾好你。这回,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你呢。”双手又是用力一送,那还有些钝的石箭竟是差不多全部没入了胸口。血……,从嘴里缓缓渗出,到大股大股的涌出来,一会儿就把央罗身上的兽皮渗湿。 海塞尔哭到已经晕晕沉沉的,手突是感到一股股潮湿的温意,鼻孔边似又血腥味飘了过来。 能成为央罗的女人并非只知道带小孩,缝兽皮的女人,聪明是绝对的。她已经知道其其格干了什么,抬抬脑袋,红肿的眼睛看着其其格,轻轻地说着,“其其格,你做件让我佩服的事情,难怪央罗说我还需要向你靠近才行。” 她的手亦是同样抽出用来防身的石箭,这是央罗送给她们两人的,说是既然都是他的女人,也不知道要送个什么好东西,不如送石箭给你们防身了。 真好啊,……又可以在一起了。 两个性情刚烈的女人竟然是双双自绝跟随着央罗而去,……若是在以前,没有一个女人敢为男人做到这一步。 等到跪在旁边的两兄弟发现一滩滩血顺着地面蜿蜒下来,才惊觉事情不对劲。可惜,这两名刚烈女子已经没有了呼吸,嘴角边带着微笑已经追上央罗那匆匆离开的步伐了。 这个部落骤然间失去四位族人,这让整个亚莫部落笼罩了巨大悲伤阴影。 吴熙月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又是央罗离开悲伤过度给晕了过去。半没有晕太多,不到半个小时便清醒过来。 “好一点了没有?”啼连忙扶着她坐好,接过伐合递过来的温水,“乖,先喝些水暖暖。你突然倒下把我跟芒吓到身子是冰冷。” 伐合是听到消息后带着几个族人急急赶地过帮助,他又到陶碗里添了温水,目带怜意道:“月,你要保重好自己才行。亚莫部落虽然很重要,可是我们苍措部落族人更不愿意见到你有事情。” 他赶过来就见她晕在啼的怀里,那脸色差点……差点他以为她快不行了。在那瞬间,整个人就像是掉到冰窟窿里,全身冷到发颤。 神灵啊,还好保佑月没有事情。 吴熙月连了一碗温水才缓过气来,抬手揉了下额角,面色肃穆问道:“现在怎么样了?桑赛没有救过来吧。” 那个是正汉子,做到了誓死效忠。 “不止是桑赛没有救过来,海塞尔,其其格两个女人都用石箭插到自己胸口,……跟着央罗离开了。”面色蒙上一层有阴影的啼双手紧紧圈抱住了怀里女人,他慢慢的沉着声道:“月,如果以后我们谁死了……,你记住,一定不能像她们俩个那样,一定不像她们俩个那样。” 那么钝的石箭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刺穿胸口,……性情刚烈到这地步让每个男人都佩服。 吴熙月心里一抽,又能是两条活生生的命没有了。 女子重情重义固然是好,可是在……她们死去时,谁又愿意为她们殉情呢。没有回答啼,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抿起嘴角道:“我不希望草草地让他们埋在厚雪里,你扶我起来,脑袋还有些头晕。” “月,你别起来,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就行了。”伐合是抢在啼的前面担忧开口,“你不还头晕吗?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等舒服点再起来也没有关系。” 啼低下头,轻柔问:“你想怎么埋了他们?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事情吗?” 一个是为部落而死,一个是为尽忠而死,两个是为殉情而死,皆是大忠大勇,有情有义之人,她又怎么舍得让他们的身体直接是埋在白雪里,等到雪化了过后,让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给啃食掉呢? 还没有说话眼睛又是通红起来,吴熙月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道:“我需要做四副棺材,我还需要把他们四个人曾经用过的东西全部都一起带走。你去将老达他们请过来,我需要他们帮助。” 四日后,在老达他们没日没夜地赶工下,四副没有上油,只有吴熙月用木炭在棺木上面图着图纹的棺材整整齐齐摆在了面前。 里面躺着四个已经收拾如初的人,在雪里冷冻了四天抬出来的时候……身体虽是冰硬便面容保持完好。 给他们穿上全新的兽皮,带上女人们赶制出来的各种骨制项链,还有许多精心挑择的各种石器,陶器一一放在他们的棺木里。 北风呜呜的刮着,用粗老的草藤抬起了棺木朝离湖泊边走去。 那里,雪冬洁白一边,秋日金黄无边,夏日飞鸟展翅,春日百花齐放。但愿他们能喜欢……,这也是她为他们最后做到的事情了。 央罗,你放心,亚莫部落只要需要她,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安心离开吧。 海塞尔,其其格,到了下面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多好的姑娘啊,又干什么抖嘴呢? 桑赛,愿意一直陪在央罗身边,哪怕是长眠你也可以尽忠保护在央罗身边。 ------题外话------ 这几天的评论很火嘛。 22章 诱敌 四口棺材都是同时下葬,在族人们悲切切的哭块里,雪块,土块在几十个男人们的石铲下一点一点的堆了起来。 央罗的两个儿子经过四天时间接受,情绪已经比之前要好多了。男人在情感上面往往比女人更加容易接受事实,他们二人虽然还不能成为一名合格首领,但一直养在央罗身边,由自己的阿父亲自照料在情绪控制上要比同一年纪的族人更能很好控制。 大雪,纷纷扬散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吴熙月抬起头看着压沉沉的天空,这样的天气,……是一个让人更加悲伤的天气。 白色的雪就像是燃烧过后的冥纸,一片一片地飞扬着,素色的颜色妆裹得整个世界一片惨淡。 自嘲地笑从眼里划过,果然是什么样的景也是需要什么样的心情来看才行。在央罗没有死去前,她觉得银妆素裹亦是别样妖娆。 现在,惨白惨白,让人的眼里只有白色,是没有生命的惨白淡色。 雪块,土块越堆越高,已经把原木色的棺木埯埋住。她在海塞尔,其其格的棺木上是用木炭画了凤朝阳,在央罗的棺木上是画了龙祥云,在桑赛的棺木上画着的是脚踩祥云的巨狼。 逝者已逝,生者还需要继续朝前走。 泪水从眼里流出来遇上冷风便在脸上结成了泪冰,吴熙月是用手指头将结在脸上的泪冰生生抠掉,寒冷很大,其实已经感觉不到疼意了。 在这里飞扬的大雪像是在凄诉两个部落族人悲痛心情,而在另一边,丽古娜与旺措带着各自的族终于找到一个废弃山洞。 这个山洞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族人居住过,里面不但潮得厉害,还有各种野兽留下的足迹。 哪怕是凶猛野兽穴住着,他们也得想尽办法占为已有。更何况,只看到野兽足迹,又没有野兽在里面,山洞再怎么寒潮也好过在雪地里过夜。 “你们几个一起去拾干柴回来,你们几个跟我把这一块重新挖一下,晚上好睡觉。”旺措已经很满意了,有地方睡觉,晚上可以挡风寒是相当不错了。 古巴拉的族人很快行动了起来,旺措也只能是使唤得了自己的族人。母巴部落的族人是不会听从他吩咐。 好在,丽古娜同样是安排得妥当,虽然,她看上去是很有问题的样子。 “你们几个去打猎,不要图大的猎物,只要是能吃的先都猎回山洞。碰上大的你们一定要绕着走,要知道以我们现在的体力非常不适合猎杀凶猛点的野兽。”丽古娜还是抱着她那可怜的小孩,条理清楚吩咐起来。 母巴部落的族人心里再怎么觉得她已经不适合成为首领,现在,还是得听从她的安排。也只有她在,所以族人只需要原地等着她吩咐做事情便行,而不需要自己到处乱忙。 等到天色快要黑下来,山洞里在两边族人共同努力下已经到了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觉了。火也已经生了起来,山洞里飘着烤肉香味,每个族人的脸上终于露了一丝笑容。 如果大巫师就更好了,有他在,会让两边的族人会感到安心。 丽古娜吃掉半只野雉肉,打了个饱嗝对旺措道:“需要跟你说一声,我觉得我们是追错方向了,你想吧。这么大个山洞不可能空到都没有居住了吧,就算是真没有人居住在这里了,带走大巫师的族人也不可能大晚上还行走在雪林里。” “他们也是需要找个地方休息才行,……你瞧瞧,一路过来就这么一个山洞,我们进来除了看到野兽脚印,别的什么也没有看到。旺财啊,我们是真找错方向了。” 旺措的脸色不知道变了多少回了,起先听着他还想要辨一辨,等到她说完,他已经一句话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因为,丽古娜说得很有道理。 沉声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丽古娜抬起还是油渍多多的右手,轻轻拍着兽皮襁褓,骨架被拍到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她脸上一下子露出记古怪笑容,看着那空洞洞的骷髅眼洞,笑道:“乖孩子,你还在笑呢。快点睡啊,阿母也要睡了呢。” 骨架还在发着“咯吱咯吱”的响声,旺措脸色微白。他忘记一到晚上丽古娜就会不太正常起来,由其是快要入睡时候,她就会不停地拍打着骨架,那声音……其实是让人心里渗得慌。 无声退到一边,留下这个失去孩子,却一直活在自己臆想中的女人。 萨莱是绝对需要找到,不但要找到萨莱,还需要寻找女巫师到达有没有在这里才行。只要将他们两位巫师找到,古巴拉部落与母巴部落才能安定下来。 哪怕是需要争夺领地,也好过过着现在这样的日子。 “她又犯病了?”两个母巴部落的男人轻轻走过来,怜惜的目光落在丽古娜身上,轻声问起旺措,“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样了?还是需要寻找大巫师吗?” 旺措听这话的意思想些不劲,不由是冷着声音问道:“当然要找,难道你们打算放弃不去寻找了?” “找是肯定要找的。”其中一个男人重重地叹口气,“你们要找大巫师,我们也需要找巫师月。现在,只是没有办法分清楚到底先去找巫师月好,还是去找大巫师好。” 另一个男人亦是道:“如果说巫师月真的也在这片丛林里,以她的本事只怕很有可能已得到了领地。我们去投奔她的话,就不需要再这样到处走了。” “而且,我们还可以更安心地来找大巫师呢。……现在就看你们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说一定要去寻找大巫师,我们肯定会陪着一起,毕竟,就算大巫师离开的石林,他也还是我们的大巫师。” 大巫师就是大巫师,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也是他们不能去改变的事实。一个大巫师在自己眼前失踪了,也许还落在外族人手里,想一想心里都有些害怕。 当然,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苍山山脉里,他们还真不担心大巫师会怎么怎么样。现在,怕就是怕在对方并不知道大巫师是巫师,弄不好干些坏事情出来……,唉,到时候他们怎么办呢? 大巫师,长得太好看了! 有了他们这句话,旺措心里舒服了许多,“这是你们俩个人的意思呢?还是说是母巴部落族人的意思?” “当然是我们所有族人的意思。”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着,年长的男人接着道:“我们主要是看你们了,只要你有把握可以找到大巫师,我们不会多说半句话。” 如果没有把握的话,还不如分开找了。这句话,男人暂时没有说出为,需要看看旺措的意思才行,不能把两个部落的关系弄僵。 旺措重重地吐出口浊气道:“都得去找,让我考虑考虑清楚吧。”说到底,他还是听进去两个母巴男人们的意见了。 只要能听得进意见,就说明事情还有好商量地余地。 吴熙月坐在火堆边,烤肉虽然很香,肉汤虽然也很不错,但今天她是真没有好胃口。吃什么东西都形同嚼蜡,没有半丝味道。 啼本来是同男人们坐在一起吃东西,是纳雅过来告诉他月没有吃多少东西。 心里急起来的啼不同声色坐到吴熙月身边,接过纳雅递来的陶碗,里面的肉汤还是热腾腾的,“吃一点吧,亚莫部落没有了首领,你是巫师以后会更辛苦了。” 吴熙月推开他递过来陶碗,淡淡道:“我没有胃口吃,你不要管我,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 现在,不光是因为央罗他们的离开而伤心,而是需要好好替亚莫部落族人打算才行了。得需要知道他们是怎么个想法才行。 愿意留下来,他们是可以留下来,如果说不愿意的话,可以跟着她一起下山去。 央罗临终前是说了让她照顾好亚莫族人,……嘴边不由苦笑了起来,这个也要他的族人愿意由她照顾才行啊。 要知道,照顾是需要成为苍措部落族人才行。 不得不说,央罗最后留给她一个巨大麻烦事情,在她最没有准备的时候,他猝然离开,在她根本没有想过要让亚莫部落族人成为苍措部落族人,他已经是留下遗言让她来照顾。 照顾啊……,简简单单两个字,说起来容易,真正要做起来是谈何容易? 想得一个头是两个大,脑子里是抽到痛,嘴边突地在有一物凑近来,肉汤的香味瞬间窜到了鼻子里。 “我来喂你,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没有吃多少东西,月,我不希望你因此生病。”啼清冷地声色夹着不容拒绝的气势,灿如星辰的寒眸柔如秋水的凝视着吴熙月,“来,吃一点,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芒,还有狼王。” 都到嘴边来了,没有理由再去拒绝。 吴熙月轻地笑了下,由着他喂起来,喂了几口才压着嗓子道:“这几天我不能回部落里去,央罗一走,亚莫部落的族人正处在慌乱中,我得替他照顾好他的族人才行。” “嗯,我知道,我让芒留下来。部落里有我同狼王在,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身为首领,啼很清楚知道一个失去首领的部落会遇到些什么样的困难。 吴熙月自己捧过碗,“还是我自己吃吧,你回去跟好好教教央罗的两个儿子,我还是希望他们两兄弟其中一个可以成为首领。” “现在不要多说什么,毕竟,还是在丧父之痛中,我们都要慢慢来才行。”说着,面容沉重地叹了口气,又似有些释然道:“还好现在是冬季,所有族人都是窝在山洞里哪里也不能去,会让事情变少许多。” 没有一会,芒手里拿着块烤得很鲜嫩的烤肉走过来,如玉般的俊颜里有着不让人轻易觉察到的担心,他看了女人那一脸的憔悴,把烤肉放到她碗里,心疼道:“月,你明天还是同啼一起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好歹,曾经他也是个部落首领。 “没事,留下你一个人我也不太放心,还是一起吧,省得我两边都担心。今晚就睡在这里了,有我们在,他们也安心。”吴熙月顺从地接过他递来的烤肉,老老实实地吃了起来。 是啊,再怎么样她也得吃东西,她要不吃东西,到头来担心受罪的是她的男人们。 瞧见她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芒的眼睛里有笑意浅浅盈了起来。 悲伤使终是要过去,走好前面的路才是最重要。不能因为心情,而影响以后。 对萨莱来说,如果黑豹还有在他的身边,这个该死的叫托雅的女人一定会成黑豹的食物。这么虚伪的女人他看一眼都嫌脏了自己的女人。 “你才醒来别乱动,有什么事情让我来帮就行了。” 无耻虚伪的女人就在他身边说着话,萨莱眉心不着痕迹的拧了下,摸了下自己的后脑看着生起的火堆,冷冰冰问道:“你们是什么部落?” 听他们说了那么久的话,他还真没有弄明白这些长相……怎么说呢,好像跟巫师月差不多的族人是什么部落。 当然,如果不是这女人提到一个女巫师,他还不会立马醒过来。其实,一醒过来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睁开眼睛呢? 完全可以等她把话说完再睁开眼睛也不迟!心里阵阵懊恼的萨莱是越来越不待见听着声音很温柔,但实际上心里阴毒到跟毒蛇一样的女人。 萨莱是很讨厌很讨厌女人,跟他接触最亲密也只有吴熙月一个女人。那怕是拥抱,他唯一拥抱过,没有产生拒绝感的女人就是她。 托雅起先因为他的冰冷心里不乐意了下,转眼一样,这样的男人征服起来才有味道,哪里像部落里那些男人,是狠不得排起队等着跟她亲热了。 “你别着急着知道我们是什么部落,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就行。”低柔地说着,落尾处的声音就像是羽毛那般的轻且柔和,男人们一听半边身子都会软掉。 旁边的男人们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了起来,这个该死的陌生男人,他是在勾引他们的托雅吗? 萨莱感官敏锐,对他们不善意的眼神只是微微勾了下嘴角,一丝讥笑从细长地眼里划过。可笑的男人,他们当她是个好女人,嗤,在他的眼里,这不过就是个虚伪到恶心的女人。 既然不愿意,萨莱吃过烤肉直接往火堆边一躺,不再理会女人的眼神,男人的恶意。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记的冰冷,倒让贴木儿部落男人一时拿不准这个陌生男人是来然哪个大部落里面。 托雅很生气,很生气!她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么无视过,生气的她满月一般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毒,目光更是冷刺刺的毒冷。 背对着她的萨莱是冷笑更深,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她的族人当成是宝贝。 男人们瞧着是高兴了,这陌生男人不知趣更好呢!越这样,只会诈托雅越生气,都得她生气了,哈哈哈,这个男人只会让托雅越来越讨厌呢。 “托雅,你别生气。这种男人就是长得好看点,你瞧他那瘦瘦身板,我们一拳头就能将他打飞呢。” “就是啊,托雅。你要生气了,不如让我们来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我们如彩霞一样的巫师是不好欺负的。” 萨莱目光微动,巫师? 他坐起来,目光不加掩遮将女人嫌弃地打量几眼,冷声音问,“你是巫师?女的?”这么凑巧了?他又碰上一个女巫师。 难道说,巫师月是从这里走到苍山山脉去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神灵啊,那她是极有可能早就到了这边。 没有死,她真的没有死。 他的推测已经惊喜到了他自己,不知不觉中,漂亮妖娆的细目里已有笑意浅来。这一抹不知觉的笑容更是映得他如珠玉般俊美。 看到眼睛都发直的托雅哪里还想着生气,心时头那么点闷气早就因为他的笑容而散得一干二净。 男人们都是将拳头都握紧了,这个浑蛋!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看直的托雅一下子注意到对方眼里划过厌恶,一个激灵便惊醒过来。不,不能让他厌恶自己才行,这样美好的男人不成为托雅巫师的男人,哼!不配有任何女人跟他在一起。 “我是巫师,来自贴木儿部落的女巫师。”能成为女巫师自然是厉害角色,托雅已经收敛好神思,目光深沉,颜如姣玉认真道:“我救了你,这是神灵给我的指引。男人,你应该知道,得到巫师的青眯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萨莱的眉心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如果是巫师月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来样的话……。女巫师又怎么样?没有什么好稀奇,他见过最大厉害的女巫师了。 “除了你一个女巫师外,这里就没有男巫师或者是别的女巫师了?” ------题外话------ 29号了,月票冲冲冲啊…… 我也挺想一次万更的,但是……时间有限码不过来,六一节到了,我是被委以重任,得跳两个舞,对一把手脚协调能力相当差的妹纸来说,跳两支舞简单是一把骨头都抖架了。上午去幼儿园练,下午也要去,尼玛啊……,我也只有码字晚字了,五千字保底,中午争取再码五千字放上来。 我要不早上八点放一章上来,各种催更留言直接冒出来,而是发现,催更的基本是很少冒泡,或是没有冒过泡的筒子……。 泪,更新猛时为毛不表扬啊啊啊啊啊 23章 深入(二,更滴,月票滴) 萨莱永远都不会忘记虚伪的女人在他提到是不是还有其他女巫师时眼里流出来的恶毒,虽然很快,但身边巫师他又岂能没有看到呢? 所以,当他现在跟着这群来自贴木儿部落的族人一起走,萨莱仰起头看了下飘着细雪的天空。他想起巫师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脑子进水……。 没错,从愤怒中清楚过来后,萨莱是真觉得自己是脑子进水了。 在虚伪的家伙问他愿不愿一起去贴木儿部落,他竟是没有一点犹豫脱口答应而下。神灵啊,当时他在想什么呢?在想什么呢?是因为听到她提起新来的女巫师,是因为看到她眼里的恶毒……,为了让那个自己并不拒绝的女人安全一些,所以,他就答应下来了。 “萨莱,你怎么还不走,太慢了哦。”瞧吧,虚伪的家伙又在开始虚伪着说话了,温柔跟她没有点半关系!情愿看到她恶毒的面,这样还会让他觉得真实。 已经跟着他们走了一天了,这个时候说不去了,……他也没有办法立马找到巫师月在什么地方。还是跟着走吧,有机会再问清楚巫师月到底在哪个部落里呆着才行。总好过让他到处去找。 没有心情回答,萨莱只是微微颔首便跟了上去。 后面有男人冷言讥讽起来,“这种家伙也配跟托雅在一起?我就没有见过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走路慢到都比不上女人呢。男人没有力气算什么男人。要我说,还如直接撞死。” 就是赤果果妒忌托雅的温柔全部用在陌生男人身上了。 对这样的话,萨莱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在没有遇到古巴拉族人,没有遇上阿米,阿爷时,他听得太多了。都就麻木,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影响。 他的冷漠让男人们更是恼羞成怒,无论他们怎么对待,这家伙……就跟没有听到一样! “喂,前面的家伙,你是哑巴吧?” 萨莱声色有如金石冷冽,对走在最前面的女人冷道:“你的族人很吵!”都很怕托雅,……不,应该是说都很怕巫师。 “你们给我闭嘴,再吵的话,回去我会让你们好看!”托雅是负责指引方向,所以,她必须得走在前面才行。听到心怡男人的话,回头怒视着族人们,“不再让我听到你们说萨莱的坏话。” 又对萨莱来,“你跟我走,他们不敢再对你怎么样。” 跟你走?他就是故意要惹得这些男人们生气,虚伪的女人越想护着他,这些男人就会越生气,等到了贴木儿部落,……就算她是巫师也需要顾忌族人们的力量才行,只要她有所顾忌便不会对他怎么样。 不过么……,萨莱如桃色花瓣一样美的薄唇微微勾起,他现在是要庆幸自己在某方面是有缺陷,不如,也许真有可能会被这个女人给强上了。 托雅见他又没有过去,生到在雪地里急跺脚。她带的路都是属于避风路,积雪也比较薄些,最多就是没到膝盖起,走起来并不费太大力气。 “算了吧,托雅,这个男人除了长得好看些,别的,我们真没有发现他有本事。”负责把雪路提前踩出脚印,好方便托雅跟后面族人行走的几个男人劝起来,就是想让托雅放弃对陌生男人的执着。 然后,托雅是属于越不能得到了,她就越想得到的性格;闻言,美目一寒,颇有些恶气在里头咬牙道:“你们已经够有本事了,再加上我,难道我的男人还需要更有本事才行吗?” 有本事的男人……离开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没有本事的男人则不一样,他是没有办法离开女人。 由其是这样的下雪时候,就凭他这削瘦的身板又能走到哪里去?心里再怎么不乐意,还不得乖乖跟着她走? 不要怀疑托雅的在智慧,人类之所以能够进步得比任何物种都要快,那是中间总有那么些智慧超群,敢想敢做敢说的人类存在。托雅,在贴木儿部落绝对是起了很大作用。 她这么样,弄得男人们是哑口无言,甚至在反醒自己不能成为巫师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因为……太有本事了? 托雅看了下天空,远处的雪云颜色又变深了许多,她目光凝视盯紧一会,对男人们严肃道:“有风雪暴来临,我们要快点下山!晚了,我们都会被雪埋住。” 风雪暴是靠近太衍山最常见的灾难,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让大酋长迁到领地边缘,等部落实力恢复再跟走出去战也是一样。 “我去告诉他们快点走!” 托雅关切地多说了句,“一定要告诉萨莱必须走快一点!” 男人当面点头说好,背过面脸上却露出狡诈笑意,会告诉他才怪呢!最好是被风雪暴给埋住,还省得他们去动力去杀掉他。 萨莱哪里还需要他们来提醒,视线早早就落在颜色越来越深的雪云里,他看得更仔细,……隐隐地,还能看清楚雪云中间已经转了一个旋涡。大风大雪要来临了,……需要走快些才行。 格尔泰手里是拿着好不容易抓到的小雕,这回听到族人轻声说有风雪暴来临,眼珠子一转,便道:“我们不都想赶走他吗?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把小雕让他提着,嘿嘿,如果说小雕死在他手里,你们说托雅会不会讨厌他?” 其实么,他也没有那么讨厌陌生男人,他喜欢的女人又不是托雅,可不像这些忠心追随托雅巫师的男人这么反感陌生男人的存在。相反,他还觉得这个不多说话的男人挺好的呢。 只不过,他不太想拧着小雕了,要是死在他手上……,还不得让托雅怪罪? 男人们一听,顿时乐了,“好你小子,坏主意真是多啊。不错,这主意我喜欢。反正我们也抓了好几只小雕,死掉一只没有什么大关系。” “对,最要紧的就是得让托雅讨厌他才行!”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小雕给他去!” 他们都以为陌生男人不敢拒绝,格尔泰拧着小雕过去,在萨莱没有一丝温度注视下,又拧着小雕灰溜溜地回来,他是不会说自己让那个男人的视线盯出身冷汗出来。 “那个,你们去送吧。”格尔泰暗暗吐出口气,说着。 男人们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这家伙竟然连个陌生男人都搞不定!也太没有用了吧。 一个身材相当魁梧的男人走出来,粗声粗气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我去。” 不管是他,还是格尔泰最终都是败在萨莱没有温度地视线里,原始初民们大多是欺软怕硬,再来萨莱目前还是托雅看上的男人,心里多少有些顾忌。如此一来,倒也没有人再提意让萨莱拧着小雕走了。 而在山洞里的母巴族人,古巴拉族人也是暂时居住了下来。 丽古娜决定等到大雪开始溶化再出去,而古巴拉的族人先前是想要离开再继续出去寻找失踪的萨莱,恰时,风雪暴来临,一下子就是天昏地暗,山洞里都有都有一块接一块的雪块卷过来,都把守在山洞边的两个族人给砸伤。 这回,他们哪里敢再提出去,不得不也跟着留了下来。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十来天过去。 留在亚莫部落一直没有离开的吴熙月趁着这日放晴便提出来说自己需要回到苍措部落里,央措萨萨,央扎奴尔两兄弟哪里肯放人,分别拉住吴熙月的左右手,央求着她留下来。 “巫师月,你留下来,留下来吧。我们亚莫部落族人没有办法离开你。” “阿父已经死了,我们还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成为首领,巫师月,我希望你同芒能留下来,看看我们两兄弟谁更有能力成为首领。”央扎奴尔到底是要年长,他没有央求留下,而是想让吴熙月选出首领再走。 吴熙月看着不知不觉已经高出她许多的两兄弟,都是大人了。啼说他是成年没有多久后便成了苍措部落的首领,那个时候的啼是不是也像他们现在这样无助,彷徨过呢? “你们两个要记住,没有谁能一直帮到你们可以成为一名合格首领。我留下来,你们还会继续依靠我,而我离开,部落里的事情就需要由你们两个来共同分担,共同处理。” “奴尔,你是兄长,除了要照顾好弟弟还需要照顾好族人。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经历过后,你才能更快成长起来,才有可能成为一名强大首领。就像是的阿父那样,成长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央措萨萨是似懂非懂,而央扎奴尔是都懂了。 想起昨晚上阿尔斯朗说的话,央扎奴尔轻轻地松了手,道:“巫师月,我会在这个冬季结束后再来告诉你我能不能成为首领。”如果不能成为首领,我就听那些一直追随阿父的小头领们的意见,放弃首领之位,为了族人,为了后代加入苍措部落。 “为什么一定是要在冬季?”吴熙月眉心微微拧了下,这是话里有话的意思,“成为一名强大首领不是说一个冬季就行,而是需要经历很多事情,很长的路才行。你放心,我也不会说回去后就不管你们,只要天气好转些我就会过来看你们。” 该放手的时候就必须得放手,央扎奴尔好好培养是可以成为一名首领,也可以看出来,央罗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是要比小儿子要多。 央罗已经十多天了,他的族人们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经过十来天的伤口修复山洞里已经能听到笑声了,虽然不大,但总算没有之前的沉闷。 太阳光很大,照在白雪上面是亮晃晃的有些睁不开眼晴。芒牵着她的手晒着太阳慢慢走回山洞,“这只支部落比首领一死,就乱成一团的部落不知道好了多少。阿尔斯朗,布达库他们是从成年就跟着央罗的男人,有他们在,两兄弟不会慌张。” 是在担心她离开后不放心亚莫部落,让身体吃不消。 “是啊,就是因为有阿尔斯朗他们几个在,我才放心回去。如果央罗再活个几年,央扎奴尔完全可以胜任首领之位。他走得太早太急了,我至今都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突是就离开了。”眸色微暗的吴熙月轻轻地说着,迎着太阳,让朝气蓬勃的阳光驱散身上的悲伤。 芒则是浅笑着安慰她,“央罗之前得了大肚子病还是影响了他的身体,又经历好几年的干旱,只怕身体早就吃不消了。到达这里时,我还同啼提过,央罗是一天比一天瘦。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已在生病了。” 只是慢慢的生病着,不会让人发觉到。 “嗯,你说得对,一场不是病的病掏空他身体了。”吴熙月唏嘘起来,还好,现在的族人都已经不再吃什么生肉了,烤肉多好,干净又卫生。 回去的时候只有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茫茫一片的雪白大地,仿若整个世界只有彼此存在。 吴熙月加了力度回握住芒修长手指,雪光里她面容秀妍,眸波潋滟地看着芒的侧容。但愿,到那个时候,是大家一起离开,而不是一个一个的慢慢离开,留下的人守着以前的温暖了却残生。 “怎么又红着眼睛了?”芒一下子就察觉出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有异样,低下头便看到女人眼睛已有淡淡的水光,心里不由急着温暖道:“还在替央罗难过吗?唉,我们的月什么时候也变得跟其她女人一样喜欢哭了呢?” 他脸上表情丰富,明显是在想逗她笑。 很给面子绽放笑容,如夏日里的花朵灼灼其华,“不是因为央罗,我是在想着我们老了后是一起离开,还是说一个接一个慢慢离开。” 这个话题挺伤感,……但也很浪漫。 在芒的耳朵里更很是一句承诺,她说是我们老了以后,这是在告诉他,无论以后如何她跟他们都会在一起慢慢变老,直接离开。 抬手捧住她让寒风吹红的脸,芒低下头额头温暖地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柔软,情意重重道:“不管怎么样,如果你离开了,我一定会跟着你一起离开。你不是说了吗?人死了后灵魂还是存在,是需要到地下走一段很长的黄泉路。” “黄泉路也是路啊,我舍不得你一个人走在路上,一定会继续牵着你的手一起走。” 那么轻,那么软的声音分明是寒风一吹便可消散开来,却是一字一字地击落在吴熙月的心里,让她全身如似身处在温暖地泉水里,醉在他给予地温暖乡里。 笑意是止也止不住了,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芒,吴熙月淡且柔道:“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了,真要到了哪个时候,我拉也会拉着你走。”是啊,太孤独了,不想再一个人行走在看不见尽头的路上了。 经历过生死相依,至死都不能放开彼此的手。 一辈子情深重意,生前缠绕,死后亦相随。这样如童话般美好的爱情,哪个女人不喜欢呢? 尼玛,她也是个女人好伐!能不喜欢吗? 下雪天需要走几个小时的路硬是延长,竟然是一直走到太阳开始落山时,俩人才回到部落里。 泡司,莫耶当两名邪巫面色凝重等她许久了。 “你们怎么舍得走出山洞了?”吴熙月在看到他们是真诧讶了,到了下雪天后,二十一名邪巫集体冬眠了一样,据啼他们回来说,除了吃东西的时候爬起来之外,别的时候他们就是在睡觉,睡觉,睡觉。 哪怕就是在他们身边不远有男人女人在“凶狠狠”地亲热,也不会影响到他们半分! 真是神一样的存在! 莫耶当是邪巫们的领头人,许多事情都是他站出来跟吴熙月说。 “巫师月,我们怀疑央罗的死是因为一种毒飞虫引起的。”说着,莫耶当打开握在手心里的兽皮,兽皮里是一只淡肉色,有些像是蚊子有长长针嘴,翅膀却是还着幽绿色的奇怪飞虫。 泡司解释道:“这种飞虫别看小,毒性却很大。我们在喂的几只兔子就是死在它们的毒针下。”说着,从竹萎里掏出几只早就僵硬的兔子出来,“这些毒飞虫到了现下雪天就会飞到山洞里来,如果说有人正好睡在它们飞动的范围里,是很有可能被它们叮咬到。” 刚走回来,身体是很暖和暖和,而现在吴熙月一下子如浸寒潭,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冷静问道:“这种虫子喜欢在什么地方飞动?你们有没有什么可以灭掉的办法?”不管央罗是不是死在毒飞虫下面,她也需要提高警惕才行! “我们山洞里就有,我带你去看看。”莫耶当没有想到她一下子就相信他们说的,之前,还以为需要费许多功夫才能让她相信呢。唔,有这样相信邪巫们的巫师在,感觉还是挺不错呢。 芒心里一冽,阻止道:“不行!”要是月不小心叮上了,……后果是他想都不想! “有我们在,你怕什么?”泡司斜了他一眼,冷笑道:“真要有事情,我们不知道被要他叮了多少呢。” ------题外话------ 泪奔,其她妈妈睡得老香,咱是捧着本本嗷嗷打字。 跳DontPushme这支快歌的快舞,简直是把我同手同脚的频率发挥到最高点了,你们见过跳着跳着自己把自己绊倒的人么?很不幸,咱就是属于这种…。 谢谢徐呀梅解元送了20颗钻石,来,一起基情四射地拥抱一下。 24章 危机 莫耶当生怕泡司会瞧得这部落里第二位首领生气,连忙拉了他一把,笑道:“别介意,他就是这么张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巫师月,你别怕,我们会在你身上洒上草药粉,这飞虫是最怕了。” ……这样还差不多,吴熙月不动声色道:“有你们在,我自然不需要害怕。”丫的,其实还是挺害怕!一只飞虫就能咬死人的事情,确实是有发生。 芒也是松了口气,“我陪你一起进去。”生怕吴熙月拒绝,气都不喘加快道:“多个人在,看得更清楚。” “你眼睛长得跟野兽一样吗?”泡司就像是看不顺眼一样,总是话里带刺地说着。好在,芒的包容心很强大,换成是狼王早就是一拳头招呼过去了。 平时,泡司是不会这样,吴熙月不由多瞧了几眼,这一瞧倒是发现他脖子上面有好大块青淤色。 吴熙月无奈地笑了下,勾住芒的手指:“你要不跟过去,事后只怕会自己一个人摸过去。一起过去,我也放心些。”都太解对方了,如同了解自己一样。 把兔子丢到雪里去的泡司瞧在眼里,鼻子里重重地哼了声。乌月那个女人要是跟巫师月一样好看,他也不至于……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莫耶当是长长吐出口气,这事情都过去几天了,他怎么还在生气呢? 等泡司走在前面一点,莫耶当才轻轻告诉为毛他这么不对劲,“乌月前几天配了药把他弄倒,然后……,咳,然后又怕他中间醒过来就把泡司给绑了。” 话说一半又不说的最讨厌,吴熙月侧头有些八卦问起,“她不是挺喜欢泡司的吗?为什么又是弄药,又是绑的呢?”说完,妹纸的脑海里一道如同霹雳的灵光森森地闪过。 卧个槽!尼玛不会是她想的这样吧。 聪明人就是聪明,不要他说清楚就明白过来的。莫耶当很含蓄道:“嗯,就是你猜的那样,绑了后……就把泡司给上了。不是上一次两回,是连续这么多天。”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妹纸是狠狠地绊了下脚,乌月凶猛不解释!二天……连续二天强奸……噗!强奸了泡司。 抚额,还有没有更重口味,更不木有限,更凶猛的事情不? 莫耶当也挺想笑的,但身为他们的头领这么笑也太不厚道了,憋笑到脸色扭曲的他压着嗓子的把那两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中间泡司就醒来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乌月巨嘴张开……,好像是要把他脑袋要吐掉,……结果,泡司直接是晕过去,他以为遇上什么恐怖野兽了。” 这回,连芒都是忍不住要笑了。急忙侧开头,手握拳头放到嘴边连续假咳好几声。 吴熙月是笑到肚子都疼了,又不能大声笑出来……,简直是在折磨她。凶猛的乌月啊,在社会要多几个像她这么强悍的女人,……不知道要性福多少男人呢。 邪巫们是跟扎西勒他们一起居住,吴熙月难得到他们山洞里,把正在准备烤肉的扎西勒几个惊喜到。 “月,你怎么过来了?”尧勒本来是跟着阿措那一起在叉着生肉,一见她过来丢下生肉就惊喜着跑过来,“外面雪太大,你过来做什么?小心摔跤。” 这小屁孩也知道关心人了。 几年过去,尧勒的头个串得快,现在都快跟她一样高了。小家伙应该是肖似阿母,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个俊小伙。 俊小伙什么的最有爱了,吴熙月笑眯眯的摸了摸他那俊脸蛋,道:“想你们就过来了喽,怎么样,烤出来的肉好吃吗?” “他烤出来的肉里面还是生的,外面早就焦了。”阿措那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正是处在变声期,跟公鸭子一样。他走近来,眼睛亮亮地看着吴熙月,颇为期盼道:“月,你要不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 他的阿母乌那拉央一听,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忐忑不安起了。阿措娜……怎么突然间要留下巫师月?啼跟狼王还在山洞里,巫师月肯定是要回去吃烤肉。 好在,跟了吴熙月几年,现在的乌那拉央没有以前那么细微谨慎了。但面对吴熙月时还有拘束感。应该说,她跟所有女人之间都有种拘束,许多时候都是把活还回山洞,或是默默地到一边一个人忙着。 吴熙月假装在考虑,倒是把尧勒跟阿措那给急了,瞧着两张都足见日后俊秀的少年面孔,吴熙月笑眯眯道:“行啊,不过,我得吃你们烤的烤肉才行,而且,我喜欢吃有盐巴的。上回分给你们的盐巴还有没有?不会都吃完了吧。” 这回,两少年高兴到差点蹦跳起来,尧勒拉过阿措那的手,笑到眼睛都看不到了一般,“我这就去烤肉,……嘿嘿,一定会烤到很好吃。” 阿措那稳重,再稳重也是个少年朗,眉间一下子是神采飞扬起来,对吴熙月笑了笑由着尧勒拉着一起去烤肉。 都长大了呢,再过个一年两个啊就可以成为能为部落效力的男孩了。看着他们俊秀挺拨的背影,吴熙月不由感概起来,他们长大,她就老了喽。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你怎么会老呢?”“多年轻漂亮的巫师,瞧上去就跟刚成年的女人一样。” ……原来她直接把话说出来了。 芒是亲昵地刮了刮她秀挺鼻梁,宠溺道:“不会老,是个年轻漂亮,会让许多男人都惦记的女人。”……最少,那两个小子就惦记上了。头痛,这么小的家伙成年了没有? “你们还要聊多久?”进了山洞就沉着张脸的泡司无意地瞄到山洞口进了个女人,一瞧……,脸色更是刷刷黑得厉害。乌月,这个混蛋终于舍得回来了? 莫耶当嘴角抽搐了下,泡司,你能不能拿出点男子汉气概出来?不要一脸害怕乌月的样子行不?行不?行不?! 见他们还没有走,泡司立马抬脚朝山洞左侧过去,没有一会整个人就隐在暗处了。而进山洞的乌月是做贼一般先在左右张望走进来,她生怕泡司突间赶着毒蛇来咬她呢。 泡司没有看到,倒是看到站在火堆边与莫耶当说话的巫师月了。 这回,乌月是直着身板过来,有巫师月在……她就不用害怕了喽。 “还是先带我去看看毒飞虫的地方,草药粉在哪里?我得洒些才行。”没有留意到乌月靠近,吴熙月看到泡司已经走开,便又问了句,“他身上应该洒了药粉了吧。” 莫耶当转身道去拿药粉,“我去拿,不用洒太多,一点就够了。” 芒已经站在她身后,挡住乌月要拍过来的手,……这些邪巫在他眼里是说话都带着各种毒,还是小心一点好。 “巫师月,你怎么来我们山洞里?”没有办法拍到肩膀,乌月只能是绕过来喜孜孜地说话。 吴熙月眉头一挑,这家伙是从外面过来,……不会是到出去躲了几天吧。挑着眉头,笑道:“邪巫里出来位猛女,我特意过来膜拜膜拜。不错啊,乌月,真瞧不出来你还有估强奸犯的潜质。” “啊!你都知道了?”还想着瞒下来的乌月惊到下巴都要挪离,在她戏谑地目光里,乌月讪讪道:“追了这么久我也没有什么耐心了,反正纳雅说了,男人就是一个德性,你强上了他面上不乐意,心里早就乐坏了。我就想着,干脆强上算了。” “结果……”乌月郁闷了,“结果根本就不是纳雅这家伙说的一样啊,我差点没有被泡司给打呢!他痛,我不痛啊!坐下去我都痛到快要岔气了!” 吴熙月:“……”这年头,大家都是不容易啊。遂是拍了拍她肩膀,一脸真诚道:“我要提前恭喜你得手!最好是一举得男,让泡司想不认帐都难。” 把药粉拿来的莫耶当就当没有看到乌云,吴熙月跟芒也没有再说下去,还是正事要紧了。 留下乌月一个月在拧眉思考,一举得男?巫师月是在说让她再努力再努力,一举得到泡司这个男人吗? !握拳头,既然巫师月都这么说了,看样子还得继续晕倒泡司,继续绑着上才行! 走到山洞进入,吴熙月终于看到一群毒飞虫紧贴着黄褐色的石头上,虫子的颜色就是很好的保护色,往石头上面一贴不仔细去看是很难发现。 “它们喜欢一半是阴潮,一半是干爽的地方,你瞧这块石头,一边全面是湿的,这一边却没有一点潮意。”对感兴趣的事情,泡司是全幅心身都投入,面容更是多了种让人难将目光离开的魅力。 ……难怪乌月喜欢了这么久,确实是一个值得等待下去的男人呢。 肩膀轻在碰了下,芒提醒道:“你盯到泡司说话都结巴了。” 妹纸大囧,主要是乌月干的那事情太激刺了,弄得她到现在还有些荡漾。 没有她不掩饰的目光,泡司说话又利索起来,“我一直喜欢看到毒虫,毒蛇之类的东西。这种飞虫从飞到山洞里开始我就注意上了,特意放了几只兔子到下面,发现它们咬过后,伤口会红肿厉害,再渐渐烂掉发脓,可用不了多久又会好起来。” “然而,伤口虽然好了,人却渐渐不行了。央罗去得太突然,我是怀疑是不是被这种虫子咬掉。”泡司声音一敛,低下头突然说了句,“对不起,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们,也许央罗就不会死去。” 人知自责说明良知还在,泡司他们不是坏人,只是对人冷漠了些。 吴熙月叹道:“不是你的错,央罗么……嗯,之前也得过一场大病,后来又跟着走了几年干旱路,其实身体早就不如从前了。这人啊,一旦松懈下来什么病也就跟着出来了。这件事情我们知道就行,你不要说出来,勉得亚莫部落族人有什么想法。” “你把那只飞虫给我,我派个族人带去亚莫部落提醒他们才行,免得还有族人遭央。”吴熙月并没有罪怪他,这是意外,不能怪到泡司身上去。 泡司脸上一怔,火把照着的他呆凝呆凝的脸;巫师月竟然没有……没有怪他?没有怪他为什么不及时提醒族人们? 肉已经烤到差不多,香味都飘到了山洞进入,乌那拉央走到离他们还有几步距离,恭敬道:“巫师月,首领芒,肉已经烤好,你们……可以出来吃了吗?一会冷了就难咬了。” 吴熙月举起火把把那些贴在石头上面的飞虫一只不落地烧死掉,“你们看看能不能在这种地方散些药粉,还有山洞挂着挡风的草帘子上面也洒些药粉?总得要防着才行……。” 山里有这样的虫子,谁敢再住下去呢? ……谁敢再住下去?吴熙月瞳孔微地一缩,如果说,以前在这里生活的部落族人也是因为这种毒飞虫的存在,而不得不离开呢? 吴熙月一下沉默了下来,这些虫子刚才用火一扫都没有看到它们飞起来跑开。这么说,现在并不是它们活动的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它们最多,活动最广的时候呢? 尼玛的!如果不是有泡司他们在,她是真不可能发现这类毒性巨强的飞虫。 一直到坐下来吃起尧勒,阿措那烤的烤肉,她还在深思着。吃到嘴里的肉也是直接嚼一嚼就咽了下去,都没有理会好不好吃。 乌那拉央等陶罐里碎肉加野菜的汤水烧开,连忙用大勺子舀了一碗过去,“光吃肉难咽下去,喝些汤,我……我加了盐巴。” “阿母,你放在月身边就行,她手里还拿着烤肉,怎么好的接过碗?”阿措那轻声提醒自己的阿母,贴心地将碗自己接了过去。侧身一看,发现巫师月的心思似乎没有在吃肉上面,便把用根树枝拨了柴火灰出来,把陶碗放上去暖着。 芒看瞧见,直叹这么小的家伙就懂得对女人倒贴细心了。 尧勒是眼珠子骨碌碌灵动十分足的转了转,半个身子就靠在吴熙月身上,“月,你在想什么事情呢?我烤的肉好吃吧?” 、吴熙月是咂巴咂吧嘴,在尧勒那亮晶晶的眼睛注视下,故意卡着不好。卡到尧勒那张脸都快要哭的时候,才哈哈大笑道:“还不错,虽然外面烤焦了,但里面总算熟了呢。” 又指了拿在左手的烤肉道:“这块我猜应该是阿措那给我烤的,香到连树枝我都想吃下去了呢。” 阿措那是属于早慧的男孩,十五六岁的少年该懂得也懂得差不多了,得到表扬羞涩到连耳根子都红了,低下头腼腆地笑起来道:“阿母的手受过伤,每天下雪天或是下雨就疼,我要不会学会烤肉就没有人照顾阿母了。” 大约是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太妥当,他又立马解释道:“阿母说她年轻时候都是一个人呆在山洞里,三个阿父都是白天出去晚上才回来,习惯一个人呆着的阿母到现在还是喜欢一个人呆着。身边再多一个族人在,她反而不自在。” 乌那拉央向看儿子的目光温柔而慈爱,阿措那终于长大了,而她也老了。 “阿措那是真长大了,我记得他有回咳喇,咳到都快要背过气了,是乌那拉央跟几个男人一起背过来,我接到手上,小小一团,不过六七岁。我把他兽皮裙一拖,那小屁股上面还有两团黑印子。”吴熙月眯着眼睛回忆了起来,那个时候也是她才来苍措部落没有多久的时候呢,大约还不到半年吧。 而现在,已经是六七年了,尼玛的!还差点就要奔三了! 人家的孩子都已经成年,而她,蛋都没有下个!是该好好备孕了。当然,如果说以后苍措部落里的小孩有合适成为首领,她生不生其实也无所谓呢。 阿措那本来就是红着脸,由其是在尧勒那不厚道的哈哈大笑声里,他更是羞到手脚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摆了。 那个时候,他是有印象,阿母说要不是巫师月他早就没有了呢。 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个小屁孩,心里一阵阵直叹,这两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东西明显对他的女人有超乎寻常的喜欢呢。 有些无奈,他的女人怎么成了老的,少的,年轻的都会喜欢靠近呢? 回去得跟啼,狼王提一提,要好好防着点这些快要长齐毛的小东西才行。芒头痛地埋着脑袋啃起肉了,以后,再也不会来这个山洞里吃东西了。 扎西勒很高兴看到自己的儿子主动跟巫师月亲近,他是真心认为这是件好事情,所以,等到丢在地上的骨头收捡干净,扎西勒笑着道:“巫师月,外面都在刮起冷风,你今晚就睡在这里。让尧勒跟阿措那陪着你睡,我跟首领芒说说话。” 日月可鉴,说这话的扎西勒是真没有往什么别处想。他就是单纯地认为有阿措那,尧勒陪着睡,她不会感到无聊。 尧勒闻言,立马高兴道:“行行行,我这就去把兽皮铺好,阿父,你的兽皮一股汗味巫师月闻不习惯,我拿新的出来。” “你去找白伦珠要。”扎西勒亦是笑眯眯道:“所有兽皮都是她收着,你去问就行了。” 白伦珠是换盐人里唯一的女人。 在场的族人们反正个个都是脸色古怪起来,以乌月为首的几个人都交头接耳起来。大概就是一个意思:扎西勒胆子真大,当着首领芒的面把自己的儿子献给巫师月。 男人们的意思大概是这样:就两个都还没有完全长高的家伙,能行吗?能行吗? 大约,除了扎西勒之外,山洞里其他的族人都是森森误会了。 吴熙月是误会到嘴角抽搐了好一阵,尼玛喂,她看上去是属于恋幼形女人吗?是喜欢啃嫩草的妹纸么? 让他们两小屁孩来到陪她睡觉……,噗!得多重口味。 乌那拉央听完后,早就靠近阿措那身边,轻声问起,“你愿不愿意陪巫师月睡觉?她还是很年轻,部落里的女人都没有她漂亮呢。” “阿母,你说什么话?”阿措那眉头拧了下,悄声回道:“首领芒在这里,谁也别想打巫师月的主意。” 就算要打巫师月的主意肯定是不会当着她三个男人任何一个的面来打主意。 乌那拉央松了口气,“跟巫师月也好,其她女人都不是很温柔,巫师月看上去冷漠了些,但还是挺关心族人们的。” 远目,身为阿母的乌那拉央也真心觉得自己的儿子陪着巫师月睡觉是件正常事情。 一脸扭曲的妹纸木着脸对扎西勒道:“我得回山洞才行,有重要事情要做。那个泡司啊,你有没有空,要不现在跟我一起去山洞,然后明天再一起去亚莫部落山洞?” “啊,我也去,我也去!”那边藏在角落里准备下回晕倒泡月的乌月直接冲出不,大声哇道:“我也要去,那对付飞虫的草药还是我弄出来的呢。巫师月,不能少了我哦。” 泡司一脸凶狠转过身,发着狠的目光对上乌月,咬着后牙槽道:“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别让我冲动放东西出来咬死你!” 乌月闻言,闪得跟烟似的……,一脸害怕的闪了。 吴熙月是逃似的离开了山洞,雷滴个嘎嘎啊,太特么重口味了。她还是速度闪人吧,真不能让两屁孩献上童贞给她。 她的拒绝让尧勒,阿措那只觉得扫兴,等她离开好久都生着闷气两个人坐在火堆边不愿意散开。 乌那拉央还想去劝一劝,扎西勒却道:“他们都是男人了,自己的事情就得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才行。乌那拉央,你以后少管些阿措那,我看着他挺有自己的主意,是个相当聪明恿敢家伙。” “这是哈达,巫师月他们带得好啊。我们到了苍措部落都是他们照顾着阿措那。”乌那拉央是最听男人的话,扎西勒一开口便立马停下脚步不再过去。 扎西勒同样感概道:“尧勒也是一样,我把他放到苍措部落里当初只想着让他不再跟着我们受苦,却没有想到巫师月他们那么细心地带着他。尧勒现在懂的东西我这个做阿父都比不上了。” 介于两个都有自己的小孩,共同的话题就是围绕着小孩,一聊是可以聊很晚。 火堆边坐着的尧勒丢了把干柴进去,十四岁的他想法是比父辈不知道要多多少。受了吴熙月的影响,他做事情绝对是想得深,也想得全面。 “阿措那,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方向搞错了。”没有征兆的,尧勒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句话。 而阿措那肖似其阿父双眼的眼睛微地凝起,过了一会才道:“嗯,是搞错了,得要好好该一该才行。” “不能再是防着他们三位首领,而是得让巫师月先不要躲开我们才行。”尧勒习惯性地拿起根细树枝在地上画起来,写写画画尽是象形文字。他慢慢分析着再慢慢说出来,“以前,我们还以为最大困难是三位首领,没有想到最大困难竟然是巫师月自己。唉,我脑袋有些痛,你想个好办法,然后再告诉我就行了。” 尧勒用树枝在柴灰上面画了起来,画了个像女人的图案出来,觉得不满意又再图。连续图改了好几回,最好画好的图案就是便是日后的女字象形文。 谁也不会想到这么点大的孩子就已经学会的智谋,还而在很久的日子里都没有让大人察觉出来。然后,那个时候的尧勒,阿措那早就不是普通族人们可以比上了。 逃回山洞的吴熙月事后想一想,她这不正三观这回只怕是误会扎西勒的意思了,只怕是他根本就没有除单纯盖着兽皮睡觉的意思外,没有半点其他意思。 明媚忧伤了,是她自作多情了呢。 回到山洞,啼跟狼王已经把兽皮铺好只等着她回来睡就行。见到泡司,莫耶当也跟过来心里都微微惊诧了下。 两个男人都是城府较深,心里有异样面上是绝对不会表露出来。 容易不露面的邪巫,绝对是露面不正常,也难怪他们两人心里惊诧了。 说完话已经是挺晚的了,泡司,莫耶当便在山洞里住了一个晚上。 次日清早起来,便是在晴空朗朗,又是一个太阳天气。在这里,不像会苍山山脉或是莫河一带一样,要下雪就是连着下,连续几个月里都是阴沉阴沉很难见到太阳。 在太衍山里,基本是下个一两天的雪便会放晴个一两天,就连冬季都如此人情化的地方,吴熙月心想不喜欢上太对不住穿越一场了。 这回去同样是走得急,大清早出发到了亚莫部落山洞依旧是早得很。山洞里还有女人都没有睡醒呢。 央措萨萨两兄弟乍地看到,还以为眼花了。 “邪巫们在山洞里发现一种有巨毒的飞虫,我担心你们这里也有就马上赶过来了。”直到吴熙月走近说话,以为眼花的两兄弟才骤地清醒过来。 央扎奴尔已经是从容道:“又要辛苦巫师月过来了,是什么毒飞虫,我来看看。”泡司拿出来,两兄弟细细盯了一会,都齐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我也没有见过,是它们隐藏太好了。不仔细看,是真没有办法发现。”吴熙月轻地叹了口气,“不说了这些了,我们进山洞去看看,真要有的话得立马问问族人们有没有被咬过,伤口有没有发烂过才行。” 这个央扎奴尔是知道的,便道:“没有,如果咬伤还烂掉的话早就来找央姆或是巫师月你了。” 这么说来,央罗确实不是死在毒飞虫下面了,吴熙月这才是轻轻地松了口气,没有让他们瞧出异样。 同样,泡司也是松口气,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一位首领死去。邪巫虽然喜欢弄毒草,毒虫,但从来不会去害死族人。 进了山洞里拿着火把一检查,不看不知道,一看是吓了大跳。在山洞里深处一块削口平整的石面上竟然是密密麻麻一大群。 在中间是一堆一堆透白色,中间有黑点的虫卵,吴熙月对圆点聚齐有恐怖感,只是瞧了一眼全身便是鸡皮疙瘩全冒出来,脑袋更是阵阵晕眩。 一旁边警惕守着的狼王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接抱住了她。而啼同芒则是面色如常把伸出去的手放回身侧。 没办法,他们的动作就是要比狼王要慢些。 “快,让他们都离开这里,不能再住人了,必须得搬走!”吴熙月靠在狼王怀里,只要不见这些东西她很快恢复如常,“奴尔,你们这里成了虫子窝了。等虫卵孵化出来,整个山洞的族人都会遭央。” 两兄弟,还有跟过来的阿尔斯朗几个皆是脸色大变。连巫师月都说这么严重的话,那山洞真的是不能住了。 吴熙月现在是真庆幸邪巫们发现了这些毒飞虫,显然,这不是毒飞虫活动频繁的时候,一定是春暖花开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尼玛!所以族人估计都难难脱被叮的命运的。介时,都不需别人打上来,整支部落就被一群毒飞虫灭掉了。 丫的!这是真逼着她下决心了。 接下来,又去了另外两个山洞,不无例外发现都是整壁整壁的飞虫与虫卵。吴熙月忍住头皮发麻,吩咐几个亚莫部落的小头领来,“你们几个快把所有族人集合起来,安排好族人收好兽皮,记住,一定要看看兽皮上面有没有沾上飞虫与虫卵,有的必须要丢掉,别要舍不得。” “你们几个把走开的族人负责寻回来,你们几个守在山洞口,只要里面的兽人把东西都带出来后,只许出,不许进!都听清楚了没有?” 这是事关一个部落的命运,由不得她不小心应对。 亚莫部落的族人便是如临大乱,连巫师月都会害怕的虫子那真的是不得了的东西了。还有跟苍措部落族人都熟悉,搬过去也没有什么不适应,心里抵触。 有的男人甚至很喜孜孜道:“嘿嘿,这下好了,又可以跟他们一起去比试比试射鸟了呢。” “哈哈哈,我也想!” 男人们是谈到过去后怎么比试狩猎,女人们则是笑嘻嘻说着又可以跟纳雅她们一起讨论男人,或是缝制兽皮之类的话题了。 吴熙月瞧在眼里,心里自然是舒服的。 ------题外话------ 熬不住了,真心要去睡了,明天还得继续跳,双腿痛到抽筋,周五就要上场,尼玛太赶了! 25章 归途,怀崽,喜途事(月票冲冲冲) 是隔一个多月两个部落的族人又重新居住在一起谁也没有说不适应,反而看到彼此后个个都是笑到脸巴都咧到耳根子边。 阿尔斯朗趁机将两兄弟拉到一边,轻声道:“你们现在也看到了,族人们根本不抗拒跟苍措部落族人一起生活。” 做为一个一直跟着央罗的男人,阿尔斯朗的忠心是绝对够的。桑赛为什么会选择自绝在大首领身边,他跟罕依、布达库几个人心里也是很明白。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得看看他们俩人是怎么想了。如果说,央扎奴尔,央措萨萨确实是可以成为一名首领,他们几个绝对是不要命也会追随。 可是,……他们俩人真的不适合,所有族人都在看着他们,都是需要依靠他们。一个不能成为一名强大首领的男人,又怎么能让族人可以依靠呢。 阿尔斯朗心里也是在苦笑,曾经那个显赫到让各大部落顾忌的亚莫部落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以前了,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以前的强大了。 央扎奴尔低下头,脸上露出沉凝。央措萨萨则是不以为然地笑嘻嘻道:“其实我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首领,以前是因为有阿父在,现在是因为有阿兄在。可是,阿兄,你确定自己可以扛起整个亚莫部落吗?” 说是笑嘻嘻说着,但目光相当沉重,“阿兄,你要是觉得自己可以成为首领,可以照顾好族人,说什么,我也会站在你身边。” 他这翻话倒是让阿尔斯朗心头一震,原来央措萨萨嘴里不说,心里却是瞧得很明白,眼也是看得很清楚。 “你们两个别急,我是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巫师月同意收留这么多亚莫族人。”央扎奴尔沉思半久,便是这么句话冒出来,“巫师月一回去,我是试着处理了部落事情,唉,不得不说,我真觉得自己是没有办法成为像阿父那样厉害首领,也没有办法成为像巫师月那样又可以成为首领,巫师,巫医的厉害角色。” “我没有想过说为了首领之位,硬是要让自己成为首领。可阿父死前说的话我听到了,他亲口说要让巫师月照顾好亚莫部落。我想,阿父心里早就清楚我并不适合成为首领。否则,他是不会让巫师月照顾亚莫部落,而是会说让她照顾我。” 其实自己心里又何偿不清楚呢,只是有过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他也没有办法啊,巫师月一离,他顿时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任何一件事情处理起来都是那么地困难,完全没有办法做到像她那样轻轻松松把一件事情给解决掉。 阿尔斯朗这回是真真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怕从小就让央罗认定为下任首领培养的央扎奴尔了,生怕他心里过不去,为了得到首领之位弃所有族人不顾,硬是拒绝加入苍措部落。 不止是他担心,许多族人心里也是担心的。 谁都知道在央罗没有死之前,央扎奴尔就是他选出来的下任亚莫部落首领。 “央扎奴尔,你能这样想我们就放心了。其实我们加入苍措部落真没有什么,你看看啊,现在的苍措部落是比我们要强大许多呢。” 阿尔斯朗还是怕这个看着长着的孩子心里不舒服,如慈父般安慰起来,“这要是在苍山山脉,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早就被落庚部落给灭掉了,哪里还会像巫师月那样善待我们的族人。” 一旁边瞧着的央措萨萨觉得这样干站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没心没肺地对俩人道:“你们说,我去找巫师月。她手里都拿着火把呢,咦?拿火把做什么?” 玩心较重的他早就按耐不住,话一说完人就已经走了。 吴熙月说是说今天必须要搬到苍措部落里,可是一百来号人说走就走哪里这么轻易的事情。 这个说还有兽皮没有带上,别个说他做了个骨项链不知道去哪里了,得回去找一下。还有说他的陶碗打破了,过去后只能是用手吃饭了。 无论他们怎么说,吴熙月是坚持出来族人不许在进山洞。 面色肃冷道:“兽皮没带,过去后我重新拿出一块给你,骨项链不过是件饰品丢了可以重新再打磨,陶碗苍措部落里有得是,晚上拿来当夜壶用都有多的。” 有她坐镇,亚莫部落的族人一会就要不敢吱声了,都是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离开山洞口。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想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漏下来东西。 等到的有人都到齐,金乌已经在开始慢慢西坠了。一天,就是这么快的过去,吴熙月是直到肚子发出抗议才惊觉今天少吃了一餐。 “布达库,阿尔斯朗,罕依你们三个把族人都点一遍,看看有没有落下谁。”芒是最后一个退回山洞,接过吴熙月手里的火把,道:“都放好了,我进去把火把一丢就冲出来。” 另外两个山洞里已经有隐隐青烟冒出来,是已经放火烧掉石壁上的毒飞虫及虫卵了。这些东西是能烧掉多少,算多少了。 等大雪开始溶化她就得提前去找苏合,等到雪崩来临前把两支部落的族人全部带回山下面。 以后,这山上面真TM是能少来就少来了! 麻痹的!就说为什么时这里野兽如此之多,上来打猎的族人却少,敢情儿都是这类毒飞虫在做怪,弄得人心惶惶没有人敢上来。 亚莫部落族人看到渐渐是浓烟冒出来的山洞口,眼里都不禁有些黯淡。毕竟也是居住一段时间,怎么着心里还是舍不得的。 但是,再怎么舍不得也得舍得,跟苍措部落族人生活一起也不错呢。 最后一个山洞的干柴全部点起,芒同狼王飞快出来山洞,放下洞口用来挡风的草席把洞品遮实,防止毒飞虫逃出来。 事情干完吴熙月脸上的笑也轻松许多,道:“不要太紧张,这些虫子真要飞出来就眨个眼的功乎全部会冻死在雪地里。不要捂了,我们走吧,再不走就得大晚上走雪路了。” 亚莫部落的族人已准备好,只需要一声令下便可以起程离开。 等到回到苍措部落里,因为没有提前打声招呼,来了个措手不及的苍措部落族人二话不说又搬出许多冻到跟石头一样的生肉出来。 这边罕依瞧着就乐了,直笑哈哈道:“不用拿出来,不用拿出来,我们都把部落里的烤肉带出来了呢。” “带出来?!你们这是有什么打算?”纳雅是负责分管肉类,闻言,脸上大惊起来,“瞧着倒像是所有族人都过来了,你们……山洞塌了。” 她身边早就围了好些个亚莫部落的男人,听了后是都纷纷笑起来,“我们的山洞没有塌,是被火给烧着了不能再住了喽,以后啊,我们就得跟你们住了。” 身为友好部族的族人,纳雅关心的是山洞烧着有没有族人受伤,紧张问起来,“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有没有族人受伤?有的话赶紧抬到山洞里,央姆还没有睡,正好让她来瞧瞧。” “吴起,吴刚,你们两个好歹也算是个半巫师,别老早老早爬到兽皮上睡觉行不?能不能出来下?”纳雅嗓门,一声哟隔着座山都能听到。 确实是准备在睡觉的吴起,吴刚两个人是连裤子都没有穿上,赤着脚跑出来,“来了,来了,出什么事情了?” 巫师月没有在,女人们喜欢让他们两个做事情。 亚莫部落族人过来动静还是挺大的,没有一会儿三个山洞里坐着的族人都惊动。等知道亚莫部落的族人以后都会跟自己一起生活,个个都是笑起来。 招呼着他们进了山洞,烤肉的烤肉,拿碗的拿碗,安排睡觉地方的提前去安排好。吴熙月只是需要吩咐一声,族人们便把一件件事情办得很妥当,完全不用她去担心。 虽说乱了些,但却是没有出乱子。 一直到了大半夜,二百多号族人这才沉沉入睡。 吴熙月也累得不行,啼把兽皮铺好倒头便睡了过去。三个男人就坐在她身边商量事情也没有将她吵醒。 “亚莫部落的族人过来,芒,你以后就多留意他们部落的族人,有什么事情解决好,别让月太担心了。”啼抬头的揉了揉也有些倦意的额头,现在还是两个部落,只是暂时居住在一块。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太累了。 芒颔颔首,目光有些凝重道:“两支部落一直住在一起还是个问题,需要想个办法解决才行。明天等他们两兄弟醒来,问问他们有什么打算吧。” 亚莫部落不同于格里部落,许多事情还是需要考虑清楚才行。比如说,倒底需要居住多久,以后会不会一直需要依附苍措部落,还有一个问题是,苍措部落是会离开,而亚莫部落之前的打算是不会离开。 这些都是问题。 狼王对这些事情是不感兴趣,他淡淡地看了俩人一眼,薄唇弯了下,漠声道:“你们俩个讨论就行,我陪女人睡觉去。” 他的只需要他的女人在身边就行,别的族人是怎么样完全不在他考虑之内。 不等他们回答,狼王轻轻掀起厚厚的兽皮,抱过已经沉沉入睡的女人,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就睡着。 芒摇了下头,无奈笑道:“狼王这家伙……眼里,心里只有月。亚莫部落在他眼里就跟个陌生部落一样,他才懒得去关尽。” “不用他来太多关心,保护好月,又负责我们整个部落的巡逻,狼王能做到这些我已经很满足。”啼看了两个已经相拥而睡的人,清峻面颜有着淡淡微笑。 收回目光,压着嗓子道:“你处理亚莫部落的事情时最好把央扎奴尔还在身边,让他早点学会处理部落事情。” “我会让他们两兄弟都在身边跟着。”芒抿了一嘴角,身子微微侧过去些,“我倒是认为央措萨萨要聪明许多,只是这小子太狡猾了,我有时候都拿不住他。” 啼顿了下,才慢慢道:“央罗就是看出来他太狡猾才没有意思让他成为下任首领,芒,首领不需要太狡猾的,像央扎奴尔这样的便行。” 一声轻轻地梦语呢喃飘来,两个很有默契地侧头看过去,是他们的女人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微微弯起无声无息的笑着。 “央罗走后,我很久没有看到月在梦里笑了。”芒干脆是转过身子,背对着火堆,正面对着已经熟睡的女人,俊颜温柔目光情暖地看着。 啼是侧着身子,端看了良久,才道:“央罗是个好首领,月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不用担心,再过一段时间她的心情就会好起来。而且,等到雪化了后,月会比我们更忙。” 夜晚的山洞并不安静,族人们的呼噜声是此起彼伏没有停过,柴火时不时的溅出火星子,照亮着整个山洞。 外面虽然寒冷,山洞里却是暖意溶溶。 此时的萨莱是单独一个人居住着,这里并不是什么山洞,瞧着倒是有些像巫师月以前弄出来的什么树屋。贴木儿部落族人则是叫窝棚或是兽皮棚。 不管怎么样,总算可以一个住了。萨莱把火生旺,如一尊雕塑般的坐在火堆边,半响都没有动一下。 托雅进来的时候见到他呆坐在火堆边,不分由说坐下来,目光一落在萨莱脸上就不由痴了许多。 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觉得好看,好看过整个贴木儿部落里的男人了。 “怎么这么晚还不去睡?是不是不习惯睡在窝棚里呢?”托雅又坐近了一点,凡是见过这个男人的族人都说他不简单,最好是直接杀了,绝对不对留在于身边。 可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不管有多厉害,在她托雅巫师手里也得乖乖听话。 付出的关心是还是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复,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没有。托雅也不觉得生气,她都习惯男人冷冰冰的样子。 “我们贴木儿部落也是刚来这里不久,窑房还没有完成不能住进去,等到天气热起来你就不需要住在兽棚里了。不习惯也得忍一忍才行。”托雅想伸手去摸一摸男人的肩膀,手才抬起来,一道极为凌厉的视线便扫了过来。 只是轻轻一扫,托雅心里没由的慌了下。 “不要碰我。”萨莱睇了她一眼,见两人离得近起身坐在火堆另一边,“我不喜欢有人靠近,你少来招惹我。” 托雅心里一刺,这家伙真是让她恨也恨不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本是温柔的脸色突地阴沉下来,“你是不喜欢我碰你,还是说,不喜欢所有人碰呢?” 他要是敢说只不喜欢她碰,哼!今晚不能碰她也会强行碰上去! 萨莱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地讨厌,跟她坐在一个兽棚里他都觉得气都不顺。 “我要睡觉,你马上离开。”虚伪的家伙竟然也是个巫师,越来越觉得还是巫师月最好了。 托雅后牙槽咬紧,口气不由恶了下来,“你还没有回答我!” 显然,习惯别人顺从的托雅是接受不了半点被人拒绝,目光阴沉盯着萨莱,重复问起:“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不走是吧。”萨莱挑了下眉头,细目里划过冷光不再理会这么难缠的女人,起了身掀起兽皮走出去。 外面很冷但好过跟一个自已讨厌的女人呆在一块。 兽棚里传来一阵摔砸声,萨莱冷笑了下头也不回走得更远了。不能走太远,一望见不到尽头的平地到处都是些或大或小的兽棚,不时会有手里拿着长矛的男人走过,萨莱还不想被这些人正好有借口杀掉他。 托雅在兽棚里乱砸了一通,她还以为那个男人最少会回来看一眼,结果等到她都砸到没有力气也没有等到他进来。 心里是又气又怒,气冲冲掀起兽皮冲出去,寒风一吹来她便打了个冷颤。心里头的怒火是“兹”地一声灭掉。 这么冷的晚上,他好像没有穿多少兽皮就出去了,神灵啊,不会冻死了吧。 雪光很大,托雅很就发现一道挺拨的身影站在远处,不知道站了多久整个人就像是山里面的松树一样,挺拨到让人想折断! “你进去吧,我这几天会很忙,你最好是呆在兽棚里不要出来。食物我会让族人们送到过来,不会饿着你,冷着你。”托雅走进去,看到他眼帘轻轻地眨了下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放回原处。 这个可恶的男人!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萨莱动了动眼帘,一个眼风都没有甩过去大步走回兽棚。外面确实很冷,站一会没事,站久了冻到身体都快要僵了。 到了次日,许多贴木儿部落的男人就知道巫师带回来的陌生男人被巫师罚在雪地里站到身子都差点僵硬了。 个个都不由幸灾乐祸了起来。 当事人萨莱压根就不会理睬这些,他需要知道巫师月在哪个部落才行,这样,他才好找过去。 也许,他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想到最多的不是走散的古巴拉族人,而是分开有几年的巫师月。 萨莱在贴木儿部落族人眼里俨然成了是需要靠着女人生活的没用家伙,白天不出来,晚上也不出来,嗤,难怪白到跟雪一样,天天不出来,靠着女人才能活的家伙哪里比得上他们强壮有力的身体呢! 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心态,心里虽然是瞧不起,可是行动上是没有办法控制住,总是时不时要到萨莱的兽棚外面来走几圈。 因为有了托雅严厉吩咐没有经过她同意,谁也不行进到萨莱的兽棚里,男人们就算是很想把萨莱拧出来暴打一顿,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 女人们则是很稀奇起来,她们对这个迷倒托雅的陌生男人很感兴趣。托雅是谁,是贴木儿部落的女巫师呢,大酋长对她示好都被拒绝了呢。 大酋长可是每个女人心里都想着的男人,也只有托雅才有这个勇气拒绝。可是,她却把在外面捡到回来的陌生男人当成了宝贝,连大酋长想要看看都被她拒绝。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让骄傲的托雅上心呢?女人们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很想看看陌生男人的真面目。 与此时同,托雅坐在整个贴木儿部落最大的兽棚里,这是一个四周固定得稳的兽皮大棚,支固的都是比男人手臂还要粗大的树干,一块一块的兽皮是女人们缝制好再由男人搭上去。兽皮厚且宽,密不透风非常地温暖。 兽皮大棚里盘膝着好几个面色凌厉的男人,在他们中间是一个双眼阴鸷,鹰勾鼻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出头,全身散发着带着浓郁血腥气味的男人。 “托雅巫师,你再不把那个陌生男人带给我们看看,我们部落所有男人都想要把那男人给拧出来了。”贴木儿部落的大酋长不紧不慢的开口,这是一位习惯居于上位,带着命令式口吻的大酋长面对巫师也是需要稍放下身段。 他一开口,好几个男人齐刷刷地看着托雅,中间一个脸上破了相,侧脸有道深疤的男人阴阳怪气刺声道:“听说是个白到跟雪一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好吗?我看就是一捏就碎的没有用东西。” 其他没有出声的男人闻言,纷纷低下头笑了起来。他们也是瞧不起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不过,托雅是巫师,躲在她背后寻找庇佑倒也没有什么。 “今天是来谈背叛我们的几个小部落,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别的我不想多说。”托雅在族人们面前多数是以温柔面孔示人,然后表情,声音再怎么装得温柔,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毒是没有办法藏住的。 “大酋长,喀什刹是什么样我很清楚。没有到他为难的时候是不会派族人回来求救,我们沼泽地边的那些小部落是要反了。如果之前你听从我的安排,现在也就不会为这些事情烦了。”托雅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样,摆出一幅只谈正事的模样。 谈到正事上面,这些男人们眼里的戾气更重了,托雅巫师说得不错,当初把那些族人全部杀掉,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大酋长,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西部落,唐古奴部落,克温鄂部落背叛我们,不如趁机灭掉他们算了。我看这太衍山下野兽还挺多的,进献这么多的食物上来也没有听到他们饿死呢。”说话的男人脸上凶气十足,眼里却是贪婪无比。 脸上的伤疤的男人极为主张杀光,舔舔嘴唇阴沉沉地笑起来,“好久没有怎么杀人了,不如就拿他们练手吧。” “总在这里杀光,杀光,别忘记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托雅冷瞪了他们,对大酋长道:“我们已经错失最好的机会了,如果说现在动了他们难免其他部落也会有异心。到哪个时候,我们得不到他们进献的食物,就没有办法进献食物给于真阿部落了。” 这回伤疤的男人不乐意了,不悦道:“巫师,说杀光的是你,说不能杀的也是你。能不能给我们个答复好办事呢?” “乌托旱,你给我闭嘴!”本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托雅哪里还能经受得住对方三翻五次的挑激,柳眉一横,怒斥起来,“你有本事现在就先把真阿部落干掉!再来跟我说别的事情!” 乌托旱一下子噎凝住,他还真没有本事把真阿部给干掉,如果有,当初贴木儿部落就不会战败,不会沦落到还需要给他们进献食物了。 在场的男人们皆是眼神一眼,没有人敢接着往下说。 大酋长阴鸷的双眼里划过凌厉,他淡淡地扫了托雅一眼,道:“巫师还是少拿以前的事情再重提,当初是我的问题才让整个部落族人受累。” “不止是你,我们都有责任。”介于对方是大酋长,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托雅面色凝重道:“我们已经不能再跟这里的部落发生冲突了,大酋长,要知道我们最大的敌人是真阿部落。这里,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你也瞧见我们是连个窑洞都没有,住的全部都是兽棚。想要回到以前的地方,我们只有打败真阿部落才行。” 不能否认她说的话是很有道理,但是真阿部落岂有那么好容易打败的?真阿大酋长连合了好几个部落,组成了一只强大到黄河对岸部落都害怕的部落。败坏的贴木儿部落哪里那么容易打败他们呢。 大酋长沉默了下来,他确实是想过等雪化了后派出族人去教训教训背叛他的几个小部落,经巫师提醒便觉得不妥起来。 哪怕是去教训也会发生族人伤亡,贴木部落的族人本来就少了,再有伤亡的话打败真阿部落只怕是会成为永远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叹口气,道:“还是听巫师说的,那几个部落我们暂时不去管了。这次也是喀刹那心里太急,怕我们少了食物逼到小部落们自己都没有食物吃,也难怪会起来反抗议了。” 连大酋长都发话不再去对付几个部落,在坐的男人们心里再怎么觉得憋屈也只能是自己忍了。 怕喀什刹继续逼压着其他几个小部落,大酋长便立马派了族人不顾大风大雪过去叮嘱,意思就是现在下雪狩猎本来就难,不如等雪化了后,这些族人可以大范围狩猎后再去要求他们上献食物就行了。 托雅是回到兽棚后才知道大酋长要派族人去鲁部落,她正打算问问萨莱要不要去她的兽棚里大,毕竟,整个部落里就她的兽棚最大,比大酋长的还要大。 这是牧日感激她在贴木儿部落最狼狈的时候没有抛下他们离开,要知道巫师随便去哪个部落都是很受欢迎。 牧日,贴木儿部落大酋长。 得到下面族人来报,托雅只得暂时把自己跟男人的事情丢到一边,嘴角压紧吩咐起来,“去告诉喀什刹,让她给我盯紧那个叫什么巫师月的家伙,有什么动静立马回来跟我说。” 糟糕,太衍山里来了个女巫师一事牧日似乎没有放在心上!进来还说不到半句话的托雅又急急走出去,她得提醒提醒牧日还要盯着各个部落才行,不管那女人是不是个巫师,只要她有心利用,那些要急于背叛贴木儿部落的小部落只怕会联手找过去。 真要是这样的话就麻烦大了!贴木儿相当于是夹在了中间,前面有真阿部落,后面就是几个小部落的联盟了。 萨莱是真想立马追上问明白巫师月在什么地方,可是,一想她那日狠恶表情,萨莱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生生忍住了冲动。 不能急,不能急,越是知道巫师月有了消息,越是不能着急。托雅这个虚伪的家伙还是挺厉害的,心思很慎细,只怕他多问几句就会引起她怀疑。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主动跟自己说。 让她主动来说不就是得让她出现在自己眼前了?萨莱一想到白瓷般的俊脸瞬间黑了个透。要让他跟一个讨厌的人在一起,他只想着一巴掌抽飞。 如果黑豹还在身边,一切事情就不那么难办了。 萨莱心烦起来,到底要不要主动跟那女人说话成了他最烦最不想,但又不得不去想的事情。 在他心烦的时候,吴熙月开始让男人们做起了木头人。尼玛的!两个部落突然间挤在一块,三个山洞立马就是捉衿肘见,十分拥挤起来。 好吧,这个问题可以自我安慰挤挤更温暖,但是,有一点是真没有办法忍住,尼玛个的!每晚的嘿咻声真是要人命! 为了让男人们的精力得到发泄,吴熙月就做起了木头人,白天就让男人们吼吼吼的打着木头人,一来是强身健体,二来正好可以煅炼男人们的反应力。 这也算是无巧不成书,吴熙月是绝对没有想到她所向披氅的族人们其实是打木头人打出来的,正是如此这次无意一弄,成就了一支让任何部落一听到苍措部落都不由心惊胆颤的部落。 一直由芒带着处理事情的央扎奴尔是在某个大放晴的天气里,突然间宣布他放弃成为亚莫部落首领,如果有谁愿意且非常有本事,有能力的族人愿意,只要族人们认为他可以成为首领,便把首领让出来。 这一消息甩出来没有把亚莫部落全炸成粥,倒是把苍措部落的族人炸成粥了,这又是怎么回来情?好好的,怎么放弃了首领之位呢? 苍措部落族人很惊讶,亚莫部落族人是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般。 一连十来天也没有一个族人站出来说要成为亚莫部落首领,他们太清楚有巫师月,有首领啼,首领芒,还有狼王在,这里是没有一个男人是可以比得过他们。 惹得邪巫拉木各种眼红,恨不得自己冲上去说他可以成为亚莫部落的首领。首领多好啊,可以拥有好几个女人呢。 莫耶当一眼就瞅出他的小心思,在旁边凉凉提醒,“你想成为首领对吧,先试着去跟男人打猎去,或者是跟他们打一架看看能不能打赢吧。” 命门戳中,拉木嘴角抽搐甩头就走。他除了会医治各种被毒蛇,毒虫的咬伤外,别的……一概拿不出手来。 亚莫部落加入到苍措部落里成为很顺其自然的事情,随着央罗的死亡这是一个必然结果。 啼再次看到苍措部落在巫师月的手上成为一支已经不容小窥的大部落,满心眼里都是自豪,这就是他的女人,可以用她娇弱的肩膀撑起整个部落,给所有族人安稳生活的强大女人。 狼王站在他身边,突地想到那回去换兽皮西部落首领西地突然间的称呼,冷漠的脸上有一丝笑意,道:“上回西地还在称我们的女人是女首领,我听着感觉还不错。” “我也确得月确实是我们的首领,如果没有她,啼,我敢说苍措部落是很难这么快强大起来。”芒俊颜带笑走过来,他刚教完央扎奴尔在跟木头人打架时自己不受伤,额头上还有晶莹汗珠。 三个如修竹般挺拨的男人站在一起自然就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更何况这三个男人都是数一数二面容俊美的男人,不但是女人们的目光会时不时落上来,男人们的目光是各种道羡慕妒忌恨也会瞅上数目。 吴熙月亦是站在前面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男人,美男就是美男,真TM赏心悦目呢。谁说原始社会没有美男啊!考古挖出来的分明都是属于进化未全的人类嘛。 哪怕是人类进化到现代,可是也有美丑之分对吧。 “月,你真是好运气,瞧到我都眼红了。”纳雅啧啧啧地咂起嘴来,时不时要瞅见眼站在一起商理事情的三位首领,直呼道:“我现在才两个男人啊,不行,我得再找一个才行!” 吴熙月很得瑟地扬了扬嘴角,笑眯眯地语重心长道:“纳雅啊,这美男啊通常都是可遇而不可得,而得到的呢未必都有像我这么好的运气个个都是美男级别。你啊,还是老实地守着归阿,黑耶吧,他们还是挺不错的。” “喂喂喂,什么叫他们挺不错的,他们本来就是很不错!差了点我还瞧不呢。”纳雅扬起下巴,比吴熙月更得意道:“在我眼里,啼他们再好看也比上归阿,黑耶!”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如此。 吴熙月笑了起来,她跟他们的感情真是几年如一日的好着呢。跟纳雅正说着如何安排好亚莫部落的族人,白伦珠从别一边急急跑出来,还没走近只是看到便欣喜道:“月,才满怀上神种了,你快过去看看!”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早上,部落里又有一个女人怀上了小孩。 一直盼望有小孩的才满终于安心了,因为之前伺候老达他们伤了身体,才满这次怀孕比格桑要辛苦许多。 吴熙月喜上眉梢她居住的山洞,才走进去就听到她哇哇地孕吐声,急得她的男人在旁边打转,“怎么总是吐啊,不会是不是怀上神种,是吃坏了肚子吧。” “你在这里放屁!”纳雅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起手对着男人的脑袋就是拍拍一阵打,“走开,走开,什么叫吃坏肚子,才满明明就是怀上神种了。哼,你还不乐意是吧,行,以后小孩生出来不会管你叫阿父。” 男人惊到跳起脚来,“我的小孩只能是叫我阿父。哎哟,我这不是担心才满,吐成这个样子我都心疼了。” 吴熙月连忙吩咐去端碗温水让才满喝下,“你身体差所以反应会大些,不用着急,头三个月是这样子,等过了后舒坦了。以后你别到处走急,最后是躺在兽皮垫上面休养。千万另让自己关凉了,一定要注意好身体才是保住小孩的根本。” 一如即住的叮嘱了许多才离开。 随着才满的孕吐一天一天发转,雪也到了该溶化的时候了,万物使复苏,一切又是新的开始,而吴熙月在派族人去克温鄂部落时,便已着手安排好离开太衍山朝肥沃平原奔去了。 ------题外话------ 一群坏淫啊,舞台上面坚决装逼到底了! 31号了喽,月票再不把投就过期鸟,乃们舍得让可爱月爱过期么? 26章 一座城池的开始 冬雪在一点点的溶化,吴熙月生怕会发生雪崩便是严禁族人们趁雪浅起来出去打猎,任何人都不行,谁要出去的还是跟以前一样拿着藤条脱掉兽皮打屁股。 很久很久以前被罚的族人是打死都记得自己有这么一段永远都没有办法洗刷掉的“耻辱”,于是,为了让更多的族人有这么个“耻辱”便开始唆使着别的族人出去打猎什么的。 要知道几个人身上有“耻辱”不如大家一起有“耻辱”,这样才会心里平衡点。 最苦逼的就是要数新成为苍措部落族人的原亚莫族人们,还有扎西勒他们,落庚部落的赫昂,赭麻等二十来人倒还好一些,他们能听得进巫师月的话。 无论几个男人们怎么劝就是埋着脑袋在山洞里收捡着不要的兽骨头,他们把这些骨头堆积在各种,像是骨头山一样,乍地看上去还挺让人凡惊肉跳的。 头一天,上当的尽是亚莫族人们,谁叫他们人多呢。 吴熙月气得是那个蛋疼,得知是原来受过罚的男人们故意如此,脚一跺拿着藤条出来让他们到雪地里做要俯卧撑去,谁动作不标准,直接往屁股上面一抽。 抽到男人们捂住屁股是嗷嗷大叫,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疼,实在是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为毛被罚的又是他们呢?明明他们都不去,只不过是让其他男人去了! 这一下,所有族人彻底知道了,化雪时候是禁止去林子里狩猎,谁要去了谁就得打屁股。堂堂一个男人屁股被打确实是挺丢人的。 吴熙月也懒得理会他们,打屁股又怎么了?小时候又不是没有打过。 男人们经历一个冬季的打木头人,不但身体素质提高不错,哪怕是脱了衣服在雪地里做完俯卧撑也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弄得女人们也是心痒痒很想也来打打木头人。 英子知道后,自己第一个上来“喝喝喝”几声,把那灵活的木头人打到跟手里的兽皮一样,没有一个地方会被木头人打到。 “你们现在才想练,已经晚了。等下山后再慢慢练吧,我已经跟着男人们练了整个冬季了。”英挺地眉头挑了下,将走出来的纳雅上下打量一眼,站到一边去了。既然纳雅想来练,那就来练练吧。 第一回绝对会让她纳雅痛到眼泪哗哗流。因为她第一次跟阿笨拉一起时,就是痛到哗拉哗啦流。 中间差点要放弃,还是阿笨拉提醒了她,说既然留在了巫师月身边,让自己变强大才能更好地保保护巫师月。 每次被木头人打到手脚青肿,她也是咬咬牙硬撑了下来。 纳雅确实是不服气,不就是个木头人么?她力气虽然不如男人,便是身手却比男人们灵活多了呢,就不行打不过这个木头人。 争口气的纳雅上来,抬起手就打上木头要的手臂,结果……,双膝弯口就被下面的木头给狠狠地打上。 痛到她一口没有提上了,背到脸色通红通红。 再来几回,她依旧是顾得了上面绝对是顾不了下面,不得不服气对英子道:“你这个女人越来越来男人了,我是没有办法跟你比了!真是够厉害啊,都不吭一声就自己练了,难怪后面都没有看到你来我们山洞玩。” 英子还是跟阿笨拉他们住一个山洞。 桑日拉经过一个冬季养得是圆圆润润的,走了来笑嘻嘻道:“你们别看英子现在那么轻松把木头人打倒,前面一段日子里,她是被打到鼻子都肿了呢,咬牙坚持下来才有今天的厉害。” “我们在弄什么骨项链,英子就是在山洞里跟阿笨拉他们一起打木头人呢。”同住在一起的库伦也是一副有与荣蔫地说着。 吴熙月没有在山洞里,她现在是在外面天天盼着前去唐古奴部落的族人是什么时候回来。尼玛着急啊! 又担心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 “哈达在雪地里行走的经验很好,比我都要厉害呢。月,别担心,也不用着急,应该再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从另一个山洞里走出来的芒还没有来得及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净,就看到自己女人站在可以一眼看到湖泊的巨石上面,脖子拉长拉长向前方眺望。 吴熙月回头看到自己的男人赤着上身,精壮的身子上面有着点点汗水,太阳光一晒,那汗水跟水晶一般闪烁着光芒,眯着眼睛多看了好几眼,才依依不舍道:“下雪不冷,化雪冷,现在虽然说出太阳也气温还是很低,你快把兽皮衣穿好,别让汗水都冻成汗冰了。” “刚跟他们几个比试几场,月,你让他们打木头人实在是太对了。”芒用手飞快在肌肉精壮的胸膛前擦了几下,穿上厚厚兽皮走到巨岩边跟她一起站着,“个个出手都是飞快,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凑到了。” 吴熙月笑容如白波猫那般的慵华,“所以我才让你们三个也跟着练啊,这个练好了以后打起架来绝对是多赢少输呢。” 想到了以后有可能会发生的种种,吴熙月脸色渐渐沉重了许多,轻轻吁出口浊气,道:“以后很有可能会征战连连,他们是我的族人,我的伙伴,我的亲人,无论哪一个战死我都会心痛。” “为了让他们能活久一点,我只能是尽自己最大努力来提高他们自已的战斗能力了。”吴熙月说着,目光落到更远的天际边,为了自保就必须得提高自己的实力,但愿在以后他们都会是战无胜。 整理兽皮衣的芒听出她语气里的愁怅,单手环过揽住她的肩膀,笑道:“一切都会好起来,为了我们的后代那怕是真的战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可惜。要知道,男人们是情愿死在为领地而战的上面,也不愿意于直接老死呢。” 他肩膀被族人击中一拳,这么一抬手膀子里一下子抽痛了下,薄唇微地抿了下,温润如玉的眼里笑意更盛了。 族人们厉害,他们做首领的自然是高兴。 狼王跟啼这两个家伙还在山洞里跟男人们一起比试呢,身手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现在的啼一个人打十来个男人都不成问题了。 吴熙月只是微侧头一下,便看到他膀子边是又红又肿,抬起手戳了几下,眼睛笑如弯月,“想不到你也有会被族人打伤的一天啊,怎么样,现在是不是都厉害许多了。” “哈哈哈,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厉害的男人。在打架上面更加没有优势,我小时候跟啼打架,从来就没有赢过呢。”芒动了动受了挫伤的膀子,是要让她放心。 手指微拢,低下头先在她额头上面印了记浅吻,笑着邀请道:“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啼跟狼王还在山洞里跟男人们比试舍不得离开呢。” 男人们都爱好这口。 甫一进山洞,吴熙月差点没有被里面的汗味给熏晕过去。起先木头人是分别放在三个山洞里,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男人们自己抬着木头人集中到一个山洞里。 到现在,就数这个山洞里尽是男人,连晚上都是男人们睡觉,女人早就分散到其它两个山洞里。 捂了下鼻子,吴熙月很嫌弃很不给面子道:“你们这里汗味也太重了!” “男人就得有汗味才行啊。”芒笑声朗朗,玉色眸子里的疏冷早在站在她身边的那刻隐藏到深处了。 火是生在山洞的边缘,中间是穿出来,一群群赤着上身的男人们正围成一个圈,目光凶狠,精神抖擞地嗷嗷叫吼着,为中间两个比试的族人喝彩。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加油,加油”一说,只有最原始的吼叫,声色洪厚有力。 吴熙月其实也是挺想挤进看一看,……想了想对朝里面走的芒道:“还是算了,都挤成一团了呢,我要过去,他们更加得卖力。” 全都是雄性气味,……真不是很好闻。由其是大冬天,男人们可不会说隔个一两天就得烧水洗澡,他们挺多就是赤身*的冲到雪地里,抓起大把大把的雪糊乱擦一下就行。 太冷了,一般就是探个两三下就行……。要久一点,直接是冻成冰棍。 “是狼王跟赫昂在比试,很精彩。到目前为止,只有啼跟狼王才能打一个平手,其他男人是完全没有办法跟狼王比试。”芒见此没有一定要让她过去,而是说起了山洞里发生的种种。 “狼王太厉害,把好些族人打击到半夜起来都在打木头人。结果有一回狼王巡逻回来见到,很气人说了句:你能当上狼王也许就能打赢他。后来族人跟我说的时候,还是气得哇哇叫。” 吴熙月乐了,“狼王从来不高调,他这么说也不是要来打击男人,而是实话实说罢了。再说了,他厉害才好啊。要知道他负责的可是最有危险的事情。” 正说着,纳雅跟英子两个一起跑过来,“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哈达他们回来到,带了上回过来的那个叫苏合的男人。” 吴熙月闻言,一个转身都没有说话就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那有什么心情看比试,她等他们回来是等到花儿都谢了。 “在山洞里,你直接去山洞里就行。”怕她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在后面追上来的纳雅大声提醒。 芒没有立马追上来,而是先跑到啼身边打声招呼,“去唐古奴部落的哈达他们几个回来,苏合也过来了,你要不要过去?” “去。”啼拾起地上的兽皮,利索穿好便离开热哄哄的山洞,“连苏合也过来,看来不用了多久我们就得离开山洞里。” 芒脚步轻步,嘴角边亦是有浅浅笑容,看上去心情还是挺不错,“嗯,算他们几个聪明知道要拉拢月,你没有发现吗?苏合在跟月商量的时候都没有问过部落有没有首领。” “他知道月的决定是代表整个部落,不然,博罗特不会带他上来就是找月来商量。”啼淡淡地说着,虽然他没有参与进去,但该知道该想道的他都不会出差。 芒听了点点连头,似有感概道:“我是真发现只有那些聪明点的家伙才能看清楚我们的月有多厉害。其中就要数央罗最厉害了,你看他一死去,亚莫部落的族人都没有经历什么内乱,全让月给收服住。” 这说的确实是事实,跟着月走,还个个都是得到妥善安排。 吴熙月已经坐在了山洞里,听完苏合的话后是长长松了口气,“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既然贴木儿部落是被真阿部落败坏到这边来,我看用不了多久两个部落还是有一场大战。” 手指头在膝盖上轻轻地叩动着,吴熙月眯着眼睛道:“如此一来,大酋长确实不能分心对付你们这些部落,他需要储存实力来到对付真阿部落。” 连巫师都没有放弃战败部落,看样子是迟早还要打回去。 苏合微地睁大了眼睛,他只说出贴木儿是被真阿部落给打败,……眼前这位女子巫师倒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喉结微地动了下,不由试探道:“贴木儿部落也是女巫师,不知道,巫师月你认不认识她呢?” 如果说是认识就不怪到跟自己见过一样了。 吴熙月笑睨了他一眼,道:“不认识,你以为我跟她认识不成?” “没有,没有,哈,就是问一下。”苏合连续要了几个心虚的哈哈,生怕再问下去立马叉开话题:“雪化了后鲁部落也没有再派人过来要食物,博罗特也派族人过来跟我说西部落与克温鄂部落也没有见喀什刹去拿食物,他们不过来,我们正好可以喘口气。” 啼跟芒同时进了山洞,吴熙月起身迎上去,就这么一会功夫便压着嗓子把她的打算说出来,“我打算等会就跟他说清楚,我们不没有必有一直等到雪化了下去,过去后还需要自己建房子才行,提前过去才是好事情。” 还有平原之地一旦起了战争多是备动,她还需要修建城墙才行,城墙不但要修建还需要挖设地洞才对。 如果可以,不如把地洞一直朝河的对岸过去,一旦有什么问题或是城墙攻破直接入地道渡到河那边。 吴熙月说出来自然是经过细细打算,再来,早在苏合没有来之前便跟他们有商量过,现在直接说出来不算是自作主张。 况且,啼跟芒也不想再住在山洞里,要知道山洞里族人太多,每晚上想干点别的事情……是连女人的身子都摸不到,更别说干了。 芒眉色含笑,道:“嗯,雪化开始化起我们正好慢慢往山下面搬过去,但不能一回全部下山,得要把房子建好一些才过去。到时候房子一边建一边让族人们搬去,才不会弄得很大动静。” “唐古奴部落离其他部落有些远,如果真这么来回搬还是有动静。我问问他有没有暂时让族人们居住的地方。博罗特说过,雪太大的时候不会住在窝棚里,会去山洞里躲躲。唐古奴部落应该也有这样的山洞。”吴熙月眉心微微拧了起来,颇为担忧说道:“雪开始化用不了多久就是树叶发芽,气温回暖,我担心毒飞虫开始出来活动,到那个时候才是防不胜防了。” 虽然说艾条可以驱虫,可泡司他们已经拿去试过,发现效果甚微,熏死的都是些小东西,大点的全部扑着翅膀飞走。 山洞,是不能再住了,抢在开春前需要全部彻底才对。 说到毒飞虫,修眉蹙起的啼淡道:“还是提前离开好,别忘记了,还有阿日其,古力他们。” 三个人飞快说完,便已经走近,很有默契一起停止话题。 苏合极有眼色,他起身站起来,看清楚巫师月身边的两个男人面孔后,眼里闪地诧异。长得真不是一般好看……,身材也要比族人们高大许多,就算在站在巫师月身后不说话,眼里流露出来的威慑足让人不敢小瞧。 “这是我们部落首领啼,首领芒。”吴熙月只是很简单挑明身份,坐下来谈起了正事,“……如果说你们也有像西部落用来躲风雪的山洞,我想着尽快带着族人们离开。” 顿了下,柳眉颦起问道:“你们知道不知道太衍山里有种将人叮一口没有多过久被叮咬的人就会死去的毒飞虫?” 苏合已经是脸色大变,脱口惊道:“怎么还有这种毒飞虫!你们碰上了?”不是早就没有了吗?再来,都是下雪天不应该有啊。 “看来你们是知道啊。”吴熙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轻轻松了口气,“嗯,碰上了,还挺多的。不过因为现在还是冬季,所以这些虫子还不会到处飞动。” 苏合也是松了口气,连叠声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以为下雪天没有所有没有提醒你们,没有想到这种东西到了冬天还会有。” 因为知道会要结盟,苏合是不会在这些事情上面有所隐瞒,“这种毒飞虫在以前更多,我们的祖先离开山里也是因为这些毒飞虫太多,再加上山上面的部落越来越多,反而不如外面好,这才渐渐都离开了口。” “我们到了太热天是绝对不会来山上狞猎,无论你身上兽皮包得再来严实,回去后身上总会会几个地方被咬倒。只要咬倒的族人就是等死了,久了后,有时候我们就算是冷了一点也不会上来了。” 毕竟,外面食物还是挺多的,像什么野雉,野兔子,獾子这类的东西是相当多。 吴熙月沉默了会,转而是问起坐下来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的两个男人,“要尽快搬走了,这些毒飞虫经过进化,……也许不需要等到雪全部溶化就可以飞出山洞伤害我们族人。” ……尼玛的!在苏合他们的祖辈起就开始有了,而他们的祖辈最少搬离太衍山有了上百年的时间。 上百年,原始社任何一类物种都在进化,只有进化才能在恶劣环境中生存下去。毒飞虫按苏合来说,冬季是不会活动,可是偏偏有几只野兔子被叮死了。 不管是不是它们进化中,她都不能冒险,必须要带着族人提前离开。 苏合生怕他们两人拒绝,连忙道:“我们部落里也是要山洞,是大雪化了后才开始搬出来,现在住进去一点都不潮湿,山洞里还堆了许多我们早准备好的干柴。就是那个……咳,就是那个食物得需要你们自己带着走才行。” 他挺尴尬地说着。 吴熙月表示理解,“那这样吧,我会在这段日子里安排族人下去,要趁鲁部落现在没有把目光瞄过来前我们动手要快才行。” “没有问题,我会留几个族人守着山洞,一直生起火,你们过去就不会觉得山洞里阴冷了。”苏合起身朝山洞看了看,觉得天色还挺早的便有打算要离开。 瞧出他打算,啼露出一记微浅到可以忽略不记的微笑,“你可以住一晚再走。” 苏合才成为首领,在气场上面难免会弱一些,他不由自主地接了话,“怕打扰到你们,还是尽快回去好。” “明天再走吧,我们正好还有些生肉,你带回去给你两个小家伙吃。”吴熙月亦开口挽留,上回苏合就提到过他的女人生了两个小孩。 是男是女倒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重男轻女观念。 “那真是要打扰了,明天大清早我会带着族人离开。生肉就不用了,巫师月,谢谢你。大雪开始化后饿了整个下雪天的野雉开始飞出来,我的族人虽然说不能一个人打死一只大熊,但打野雉还是挺厉害。” 连巫师都开口相留,苏合知道自己再拒绝就不太合适了,目光不自然地从芒脸上划过,心里不由嘀咕了句:巫师月身边的男人还不是一般的好的看。 到了晚上,苏合的目光便被苍措部落族人手里的陶器吸引住了,目光是频频看过来,只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可是,他目光再怎么直也没有人民告诉他是什么东西。 吃的东西倒没有什么好稀奇了,野菜这类这边任何一支部落都吃,草籽也是一样。倒是有种白白的东西,放到要火上面一烤就变颜的食物他是挺感兴趣。 之前像是细细的白色泥粉,加了水后就全部和在一起,几个女人一揉一搓……还沾到满手都是。 可是放到在火堆里烤得烫手的石板上面一烤,奇怪了!一股香味就是直往鼻子里钻,他就算是想把鼻子捂住也没有办法阻止。 只是在苍措部落里居住了一个晚上,他便见到了许多他从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在他眼里是很稀奇,可是在苍措部落族人眼里却是最平常不过的东西。 啼将他表情瞧在眼里,侧头把视线落在自己的女人身上,到了需要吃东西的时候,女人就开始让族人们部落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 用她的话来说:炫富。 把两字折开来理解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合在一起他是完全不懂了。 这回,吴熙月推了推他手臂道:“瞧见没有,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等我们下山后他肯定会派族人过来拿东西换,到时候我就可以让别的部落族人帮我找各种东西了。” 陶器在她眼里并不珍贵,因为自己会做,只要陶土还有陶器就一定会。只要有人要过来换,只要拿出来的东西她满意,绝对会慷慨交换。 啼抬起了手又马上放上来,他本想去揉揉她的头顶,想到手上还有许多油渍才放下来,清冽声色相当柔软道:“不光是他,博罗特也会忍不住,到时候克温鄂部落也许也会忍不能住。” 说着,啼眼里划过心疼,“不要太累了,上回扎西勒不是带许多草籽吗?你还没有用上呢。不如先看看那些草籽有没有用,没用再来跟他们交换也不迟。” “嗯,你说得对。一边先试扎西勒他们找回来的种子,一边跟下面的族人交换东西。不过,像是种子之类的开春是没有,所以,我可以慢慢做好等着以后用。” “我们下去后还是先把房子建好,……也不知道下面有没有可以建房子的石头。”啼是无意间的说了句,吴熙月这才想到有没有石头。 平原之地……石头可是没有多少啊!尼玛就算是往下挖……挖出来的也肥土! 这个可是个大问题,吴熙月惊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想过去。得快快问他才行!”下面要是没有石头,她去哪里弄如此之多的兽皮来盖窝棚呢? 芒立即起身走过去问目光还粘在陶碗上的苏合。 吴熙月盯紧着苏合的嘴巴,生怕他说出没有石头一类的苦逼话。还好,虽然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但从芒脸上放松上来的笑容还是知道石头是大问题。 他大比划着,似乎是说石头有大有小,看芒需要什么样的石头了。 啼已经知道苏合在说什么,近身附耳道:“有石头,他说河边到处都是石头,不够还可以到石头山上面挖,说石头山全是石头,除了石头就是杂草。” “那还差不多。”吴熙月轻轻地吁出口气,丫的!她竟然忘记这么件重要事情。还好是有石头……。 等到苏合回去后,苍措部落族人便开始准备往山下迁徙了,这是从山上到山下,距离不远倒没有太多担心。 雪一直在化着,湖泊上面结的冰虽然厚,但要两百来号人族人都在上面走,……冰再厚也会裂开。 山洞里除了留下木柴之外,别的真是什么东西都带走,兽皮,生肉是一点都没有留下,哪怕是最重的石盘也硬是让族人们给抬走了。 雪说是开始在化,但踩下去还是挺深的。太阳虽好,雪化更冷,刚刚才一会女人们多数是叫冷,但再走一会就开始说有些热了。 兽皮背着是个负担,还不如能围的都围在身上。不过,也没有几块兽皮剩下来,亚莫部落族人过来时跟苍措部落族人一样,都没有什么兽皮,再加上没有出去换,披在身上的兽皮基本都是没有经过硝制,还好气温不高,披在身上没有臭味,……就是披着不软,*的。 吴熙月是剩余的兽皮都给了他们自己去缝制,现在能带在着下山的兽皮是少到可怜。 亚莫部落族人知道再一次迁徙都已经习惯,他们现在可是苍措部落族人,自然是巫师月去哪里,他们便跟着去哪里。 “这边小心了!有雪塌下来过。”走在前面探路的族人会不停提醒后面跟紧的族人一定要小心,雪化时最突然引起雪崩,不得不谨慎。 吴熙月每走几步都会回头看看高耸入云,不见峰高的高山,……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有什么动静也会提前发现。 从湖泊边绕远只需要翻过两座山便可以到达沼泽地,穿过沼泽地才能进入一片荒芜人烟只有白雪皑皑的草地。 “不用走这么快了,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再走。”吴熙月休力有所不支起来,走了十来天了,光到通往克温鄂部落的草地就走了三天。 苏合只说了一个大概方向,本来是打算绕过去找博罗特,事情想想族人太多,真要绕远去要在鲁部落不知道才怪。 不如听从苏合所说走偏远一点,虽然说会远许多但至少安全。 她说要休息,前面的族人自然都会停下,大约休息了四五分钟前面的族人传来骚动,吴熙月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情急忙站起来,却看到带头的哈达带着两张生面孔过来。 “月,是苏合派来的族人,他们说在这里等了许多,都差点以为我们不打算过来了呢。”哈达领着人过来,笑声朗朗对两个男人道:“这是我们的巫师月,你们过来主要是接她呢。” ------题外话------ 祝所有筒子们节日快乐,祝筒子们的宝贝们节日快乐!六。一快乐,快乐六。一。 上场跳舞老邪还是表现不错的,虽然说中间有忘记动作,但至少没有摔跤……。 谢谢筒子们凶猛的月票。坐稳月票榜第八名!六月继续冲冲冲了。不过,六月老邪需要回家一次,所以下半个月更新会少一些,提前打声招呼。 27章 宏伟图伟业 苏合确实是一个很心细的男人,大概是上回到部落里来发现苍措部落有些族人身上的兽皮并不是很厚,派来接他们的六个族人个个都是带了许多兽皮过来。吴熙月只是粗粗数了一下,不说多了,起码也有五十来张。 兽皮不是整块整块,都是拼接缝制起来的兽皮。没有多少机会上山打猎,所得到的兽皮自然是需要拼接缝制才能当成兽皮披在身上。 对苍措部落族人身上穿的兽皮衣裤唐古奴部落的族人其实也是挺羡慕的,他们可以看出来那些兽皮虽然是破旧了点,但都是很难猎杀到了野兽,有大花鹿的兽皮,有獐子、狍子的兽皮,有的人身上还有大猫,花豹的兽皮呢。 “巫师月,苏合说你们刚刚过来可能没有多少兽皮准备,这些兽皮就当是我们两个部落见面的礼貌,希望你不要嫌弃能收下来。”唐古奴部落本来就是一个谨慎甚微的部落,再见到过来的陌生部落族人是浩浩荡荡一大群,又个个长得非常高壮,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心里更加是小心应对了。 从这些男人们身上,他们已经看出一个部落的强大了。 吴熙月哪里会嫌弃,不失礼貌微笑道:“多谢苏合首领的好意,我们确实是需要些兽皮才行。等我的族人把兽皮分配后,立马起程离开。” 带头的唐古奴男人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可以再等一等,你们走了那么远,歇歇再走吧。离我们部落没有多远了呢,不用太着急。” 吴熙月想了想,侧头问起身边的族人,“你去看看才满行不行,如果她没有什么大问题他们把兽皮披好我们就走。她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再走。”等男人走开,对唐古奴部落的男人道:“抱歉,是我们部落有个女人怀孕,我怕她吃不消。” 领头的男人没有想到女巫师是这么亲切,还跟他解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急急摆手道:“我们可以等,我们真是可以等的。” 他们的拘束让后面的吴起,吴刚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巫师月的时候,都会一记会心笑容,走出来道:“能带我们到附近走一走吗?女人们是需要再休息一会,男人们是没有多大关系了。” 面对巫师月都是很紧张,唐古奴的族人自然是更愿意面对普通族人,应声下来便带着吴起,吴刚两个离开。 在雪地里慢慢跺着脚把延长到小腿上的寒气驱散少许,休息是好,但在雪里站着是件苦逼事情,她情愿尽快走到山洞里再好好休息。 才满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她是坐在抬椅上由男人们轮流抬着走下来,除了感到脸上冷到木木的并没有其他问题。部落大约又休整了十来分钟,便在唐古奴部落族人带领上飞快前进。 在吴熙月带着整个苍措部落朝新的领地出去,丽古娜带着两个支部落的族人走出来山洞继续朝山下面走,雪开始化了,也是时候需要离开。 寻找巫师月,寻找大巫师是他们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上回我们是追到这里就开始下大雪,旺措,你看我们是不是还是沿着这个方向一直朝前走?”丽古娜主要还是问起旺措的意见,巫师月已经分开几年了,能不能找到还是回事情,但大巫师只要用心去找是绝对能找到的。 旺措最喜欢丽古娜的一点就是有什么事情不会自己一个人做决心,都会跟古巴拉族人商量。 闻言,脸上露出笑容,道:“就朝这个方向走吧,去别的地方我也没有什么把握。”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不由还了怜悯,唉,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呢。男人死了,孩子也没有了……,母巴部落也是个大部落,现在剩下的族人是少到可怜。 哪怕是个男人都没有办法坚持下去,她……真的算是很坚强很厉害了。 丽古娜挪开视线,嘴角抿着一笑,“好,那我们就是朝这个地方走,但愿可以遇到生活在这里的部落族人。我们能问一问也是好。”说着,她拢了拢身上的兽皮,低下头率行朝商量好的方向走去。 两个部落的族人自然是跟着她的脚步一起离开。 山上的积雪太厚,一旦溶化不可避免会发生雪崩,两只部落几乎是天天跟死亡在赛跑,一听到有轰隆声音传来,立马是嗷嗷叫吼着分散着往四处躲避。等吴熙月已在苏合安排的山洞里休整了四天,丽古娜他们总算有惊无险走出了丛林。 对是只见过高丘的族人们来说,看到眼有一望无际的平地,个个是眼睛睁得非常大。 “丽古娜首领,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前面都没有山了啊。”母巴部落的族人有些慌张着问起来,他们害怕自己又走到一个没有水喝,没有食物吃的地方。 “都没有山了,我们只怕是真走错了。” “是啊,山都没有,部落族人都没有地方住,也没有食物吃。” 母巴部落的族人有如惊弓之鸟,只要稍微看到点不对劲就会糊思乱想起来。经历太多悲惨的事情,本是乐观的心里早就烙下了阴影。更何况,本是他们可以信赖的首领也变了,变成一到晚上就会跟疯子没有区别的首领。 处在这种环境里,也难怪他们会害怕。 旺措的浓眉都拧到要打成结了,他跑过来,亦是没有了主意求问起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只怕是真走错地方了。” “不,也许是没有走错。”相比之下,丽古娜平静到不正常,她冷漠地看了旺措一眼,淡道:“有没有走错我们再往前面走就知道了,要怕了的话,我们还是可以返回山上面。正好山洞也不要我们再开凿,直接住下来就行。” 已经有母巴部落的族人悄悄提议过干脆在山洞里住下来算了。 旺措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良久后他咬咬牙道:“再朝前面走看看!但愿我们没有走错!” 有没有走错谁也不知道,丽古娜低下头看了眼怀里从未丢开的骨架,有泪水从眼角边轻轻划过。孩子,是阿母没有保护好你,怪阿母太笨没有照顾好你,……继续朝前面走吧,走到哪里阿母都会永远带着你。 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阿母都会陪你身边。 泪水没有划落,寒风吹来在眼角边结成了泪冰。她低下头,嘴唇轻轻地印在小小头骨的额骨上面,触感很冷,然而再冷也没有办法冷过她的心。 他们在继续走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方向,而吴熙月已经在苏合的带领下朝那片没有人敢居住的河流边走去。 平原地区多是河流中下游,地势平埋,落差小,河水流速缓慢,携带泥沙的能力低,以沉积作用为主了。所以。吴熙月看到一条非常宽广的河流出现在眼前并没有感到太多惊讶。 河道是弯弯曲曲的,因为河水流势缓慢,河面上依旧结着厚厚冰块。 苏合指着这条弯曲的河流,微笑道:“这条河我们就叫它讷裕鲁河,非常非常的长,我们不知道它的尽头是在哪里,也不知道它是从什么地方流过来。到了雨季,河里的河水就全部开始涨上来,会淹没许多的地方。” 意识到自已说了会让人容易误会的话,苏合连忙补充道:“但我们这里不会,你看啊,我们这里看上去看平,其实比别的地方都要高许多。水一淹都是淹上面或是我们的下面。” 吴熙月更加满意了,这么说来,她站在站着的地方其实是个分水岭。就像东北平原是可以分三大平原,每个平原都会存在一个分水岭。 “我想问一下,河的上面跟下面是不是都是沼泽地?”如果是分水岭的话,那么上下应该是有沼泽地的。就如东北的三江平原则是一个低洼的平坦平原,过去是属于一个山间盆地,每天雨季三条大江的洪水滚滚而来,一齐涌向这个排水不畅的低洼原野,造成江水泛滥。 本想问一问除了这第讷裕鲁河还有没有别的河流,想想还是算了。估计着,他们也是没有走出很远的地方,等以后她再来慢慢发掘吧。 苏合咂了嘴,压下心里的惊讶道:“嗯,是有沼泽地的,因为洪水总喜欢往低的地方冲过去。上面跟下面被洪水淹没长了后就开始变面了沼泽地,而且很奇怪的是,我们这里热到受不到,到上面或是下面去就会凉快很多。” “嘿,不过我们情愿热一些也不愿意去上面或是下面的,好多野草,非常深。就算野兔子跟野狼最多,一到晚上就听到呜呜呜狼嚎叫声。” 如果不是野狼多,到了下雪天他们其实是可以去都结成厚的沼泽地里去打野兔子回来。 他的话让吴熙月想三江平原以前流传甚久的话:除了兔子就是狼,光长野草不打粮的北大荒。 然后,后来却成为了天朝最大粮仓,直到现在依旧如此。 这一切一切的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让吴熙月终于安心了下来,转身对啼,芒两人道:“不要去去选别地方了,我们就在这里安居下来,不再走了,永远都不会再迁徙了。” 两个男人还有说话,倒是把苏合给喜到合不上嘴了,“在这里挺好的,真的!只要把鲁部落给打败,让贴木儿部落不在欺负我们,巫师月,我可以拍着胸膛告诉你,我们这里是任何一个地方都比不上。” “你看啊,太衍山上虽然好,但是毒蛇猛兽太多,族人们上山打猎一不小心反而被野兽给吃掉。到我们这里就不一样,虽然有野狼出没,可只要你不去招惹它们,族人们是绝对没有事情。” “食物也是很多很多,女人们不喜欢吃草籽吗?这里的草籽太多了,……多到女人们躺在地上都能捡到。你现在来只看到白雪,等到花开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美呢。许多许多的花大片大片开着,女人们最喜欢让男人们带着去花里亲热呢。” 苏合聊着聊着,是真敞开的心怀,就连亲热什么的话都说出来。 等他自己发觉,……是收都收不住口了。急忙看了巫师月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在意,而是面容含笑,有着女人没有的从容倾听他说话。 啼跟芒在他没有看过去时,眸色幽深的眼里骤地划过一道亮光;……到大片大片的花朵里跟女人亲热,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 苏合的口才并不好,但却是最纯朴的话。吴熙月都有种迫不急待开始属于苍措部落的生活了。 沿着河床走,苏合依旧在介绍着:“现在雪还很深,石头都埋在雪下面。我现在带你去一个石头山去,那里面石头很多。而且你们把窝棚建在石头山下也很好。有什么情况,山上放哨的族人一眼就可以看到。” 这个建议确实不错,吴熙月心中一动,“难怪你们都喜欢把窝棚建有几个小山包的地方,确实是不错啊。要是石头山真不错,我会考虑在山下面居住下来。” 尼玛啊!这地方太得天独厚了,她……真的真的喜欢上了。 啼跟芒目前为止,还没有多大感觉。到哪里都是住,只在能让族人们安定下来,只要他们的女人认为是个好地方,他们都不会反对。 看着走在前面与苏合说话的女人,她的脚步一眼就知道很轻快,连身上都散发着轻快悦意。芒心想:月是真喜欢这片地方了。 “看样子以后我们不会再走了,除非出现什么大旱情。”因为能感受到她的开心,芒如玉一般俊美的面容亦是浅浅含笑,他侧睨了啼一眼,压着嗓子道:“等春天到来,我们带月去花朵最多的地方。” 啼亦是斜眼看睇了他一眼,“谁赢谁最先过来。” “成!不过,肯定是狼王了。”芒很不给情愿泼下盆凉水给自己,给啼。 苏合已经在向吴熙月说到石头山边的坏处,“石头山虽然后,但就是野狼太多;巫师月,你可以先去看一看,如果真觉得得,我就带着族人一起跟你们把野狼打跑。之前没有族人过来也是因为有害怕野狼的族人反对。” 野狼并不可怕,吴熙月反而是乐意有野狼生活在附近。 想到部落里还跟着一只快要产崽的母狼,吴熙月灵机一动,到时候让母产下崽子后不如让它到石头山里来。 “有野狼也没有关系,我们只管我们自己生活,不会跟它们有冲突。”在阳光白雪里渡上一般淡淡光洁的清丽秀妍面孔朝气飞扬,眉目前的从容自信惹得苏合是频频侧目。 那一刻,苏合是真觉得自已跟苍措部落结盟是一件非常对的事情,后来,他对他的子孙最常提到的往事就是跟那位最伟大的女人结盟。 石头山确实到处是石头,尽管雪地上面到处都是野狼们留下的踪迹,尽管苏合不提醒要小心要小心,兴致勃勃的吴熙月依旧是朝山上面走去。 苏合是额头都在冒冷汗了,神灵啊!他只是想让巫师月过来看一眼,而不是让她到石头山上面去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劝都劝不住了? 急到冒汗的苏合飞快走到苍措部落的两位首领身边,着急道:“我们不能让巫师月上去了,再往上走就到野狼们的地盘了,……我们就几个人出来,手里就是长矛遇上野狼只要被吃的份啊。” 野狼在他们的女人手上,……就跟只野兔子一样。 芒微笑道:“不怕,她要上去就上去,不会有事情。” 一贯在外人面前语言简单的啼是面色峻冷轻地“嗯”了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苏合:“……”他们这是得强大到什么地方才会做到这样的镇定!山上面是野狼……不是野兔啊啊啊啊啊! 没有走几步,吴熙月发现雪地上面多了好几个非常大的脚印……,咦?有人来过了吗?这么大的脚印得要多高的人? “苏合,石头山平时有人会过来吗?”吴熙月蹲下身子用手指比划比划巨大脚印,一丝怪异从心里跟闪电一样飞快掠过。……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太熟悉了。 见她蹲下身子还以为终于停下来休息,苏合心头一喜又跑过来,“不会,这里不会有族人过来,就连鲁部落的族人也不会过来,他们有族人在这里被野狼咬死吃掉。” 跑近就看清楚好几个巨大脚印印在雪上面,惊得苏合抽倒口冷气,“这是谁的脚印?怎么比我们男人们要大许多?” 紧跟过来的啼,芒两人也蹲下来仔细观看,沉默了会的吴熙月对护在左右两侧的男人们道:“你们看,这里有六个脚趾头印。你们想到谁了没有?”野人……,她想起曾经自己遇到的野人,还顺便帮一个女人产下死胎的女人。 啼心头一紧,“快离开。”野人有多久厉害他跟芒是见识过了,……这绝对是野人留下的足印,因为没有男人的脚会大到这种地步,也很少有族人是生六个脚趾头。 这边,芒早已握住吴熙月的手腕,对苏合道:“是野人,力气很大,比任何男人都要高的野人!” 苏合茫然不知所措,野人?什么是野人?可惜已经来不及让他来问清楚,知道什么叫野人的三人早就撒脚往山下面奔跑。基于本能,苏合是没头没脑跟着往下跑。 他不是担心野人,是害怕野狼。 冰雪世界里,几道棕红色的身影在石头山上面隐若隐现。 一直跑到山下面才停下来,吴熙月捂住胸口,喘息未定道:“不用跑了,不用跑了。我们怕野人,野人也是怕我们。” “想不到这里也有野人,月,看来石头山是不能住了。我们得重新选地方才行。”芒的气息只是几个深呼吸后便缓慢了下来,肺活量大的人就是这么牛掰。 啼回头看了眼,见到苏合身后没有野人跑过来,等气息稳下来才淡淡开口,“这里有部落有族人,有野人存在也不稀奇,等苏合回来我们回山洞里。”伸手拂开吴熙月额前碎发,眸波似水看着她,“芒说得没错,有野人在只怕是不能在石头山安居了,明天再跟苏合去别的地方看看。” 这么好的地方她哪里舍得放弃,吴熙月目色坚定道:“这里是个好地方,不能因为有野人存在就放弃。我们不需要到石头上去居,只不过是依山而居。相互不打扰应该不存在什么大问题。” 野人,看上去并不是很凶暴的样子。都是属于只要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主动招惹过来。 两个男人微微相视了一眼,挺惊讶女人的坚持。要是在以前,她只要知道有一点点不利于族人们安全,就会立马放弃或是反对。这回,怎么明知道有一定危险还是要选择呢? “回山洞我们再细说,先等苏合回来。”吴熙月摆摆手示意暂时不提此话题,他们都跑到山脚下,苏合还离得挺远呢。 苦逼的苏合再被森森震惊到,那是什么速度啊啊啊啊!他就是几个眨眼眼前就没有人了,再一抬头……三个人都已跑到山脚下。而他,还在半山腰飞快跑着。 他们的速度……就像是野兽一样那么快,神灵啊,难怪他们可以在太衍山里打到许多猛兽,这么快的速度都可以追着野兽跑了。 太快了,他敢保证附近的部落没有几个男人可以跑得过他们三个。 苏合脸上是阵阵难堪,男人跑得快他心里还可以接受,可是连巫师月……一个女人都比他跑得快,太打击人,太伤自尊了。 失落被打击,伤自尊的苏合一直回到山洞都是沉默着。而吴熙月跟她的男人们还以为是被野人给吓着了。 接下来几天,苏合又带了吴熙月去了其它几个地方;他是表示出极大诚意,每一处地方的好处,坏处都一一说出来。吴熙月看过几次地形后,最终满意的还是石头山。 依山傍水自古以来就胜地,离讷裕鲁河不远,在石头山上放哨视野极为辽阔,有什么方圆几十里有什么风吹草地都可以看到得。 “不找了,就定在石头山,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去石头开始建房。这一次,我们需要建得更加结实才行!”是夜,吴熙月送走苏合坐在火堆边宣布她的决定,山洞里都相当于是小头领,吴熙月只有跟他们说就等于是告诉了所有族人。 “这几天我跟苏合到处看了,虽然说其它地方也有些小山,但都不如石头山。”吴熙月没有办法说清楚石头山为什么好,这样好只有安居下来才会渐见分晓,不是说靠两边嘴巴子动一动就行。 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在场男人们的脸色,基本上都是严肃脸……,没有什么大区别。 啼微微挑了下眉头,声色清冽开口,“你们也都去石头附近看了,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安居在一个地方……也是需要得到族人们自己认肯才行。 “我是很相信巫师月,我们这边没有什么意见。”哈达率先笑着开口,虎目精亮地看着吴熙月,认真道:“巫师月,你决定就好了。我们肯定是跟着你走,以前是,以后都是。” 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一些人的脸上,眼里凌厉徒盛,随着他眼帘垂下很快掩住。 吴熙月知道他话的意思,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来自落庚部落的赭昂,……亚莫部落的族人,这些族人似乎是有想法。但因为又是身为苍措部落族人,就算是有想法也不敢提出来。 吴熙月心里有些冷笑,既然如此那么就分开吧。 在她欲要开口说话,阿尔斯朗有些匆忙开口,“我们也是没有意见,去哪里都行,只要能安定下来不再到处搬迁就行了。” 这话,苍措部落的老族人们就不爱听了,哈达的脾气本来就爆,刚才他们的犹豫已经是让他心窝心。闻言,直接是蹭地站起来,冷声哼道:“我们也没有让你们迁,不喜欢的话可以回到山洞里去,我们绝对不会拦着。” 一下子弄得气氛紧张起来,吴熙月坐了个舒服点姿势并未开口阻止,民众的意见也是很重要,她可以充许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与疑问,但绝对不会允许有不信任在里面。 这个问题,其实是从一开始就存在,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存在。 阿尔斯朗的脸色刷地变白,他慌乱的目光看向吴熙月,更加着急解释起来,“巫师月,我们绝对没有其他意思。我们现在也是苍措部落族人,不可能不会相信你。” “石头山我同几个族人一起去看过,担心的是周边附近都没有什么丛林,只担心以后我们没有办法儿猎杀到野兽。……我们都是担心食物问题,别的,从来没有想过。” 神灵啊,一定不能让巫师月误会才行,他们是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担心去了石头山会没有吃的。 吴熙月挑了下眉头,似笑非笑道:“我说过,到山下面吃的问题不会让你们去担心。既然到了,我会把这个问题解决好。”目光扫过赫麻,赭昂几个,“说吧,你们心里有什么想法?” 赫麻低下头,又摇摇头道:“我们跟他们一样,担心以后没有办法吃饱。” 食物是个大问题,由不得他们不担心。也怕巫师月考虑不周,等到下雪起来……族人们饿着肚子就麻烦了。 扎西勒憨厚地笑着开口,“这个你们真不用担心,你们去石头山看过,我就到石头山的附近看了。由其是靠近河边的地方,那里是大片大片芦苇,现在上面还有野鸭子在跑呢。不会饿到肚子的,只要你想出去打猎就不会让自己的肚子饿着。” 换盐人是新加入的族人中最为忠诚的族人,可以说,他们是完全相信吴熙月到了盲目追随的地步,她说什么,他们就相信什么绝对不会存在什么怀疑。 赫麻是顶着众多意味不明的视线开口,他还是很从容镇定的,能胆大包天离开落庚部落,不再理会自己的阿父,除了被伤透了之外,还有一颗得仁求仁,反而则会冷漠如石的心。 他清了下嗓子道:“我的担心一样,石头山周围不是山就是水,……现在看来,确实是个不适合居住的地方。不过,既然巫师月认为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我不会有任何意见,相信这些事情巫师月在心里都有主意了。” 吴熙月眉心不着痕迹的皱了下,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落庚部落的族人并不算是苍措部落族人,之前是在半路上匆匆加入,也没有起什么血誓,只是说加入了就加入了。 这几年来,这些族人应该是在赫麻刻意交待下保持着沉默,在部落里一般是属于实干型。 他说这些话的意思,……吴熙月问道:“赫麻,当初你们加入时我也没有说你们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如果说,你们现在是为了顺从而顺从,那还真没有必要。你们想自己离开也是可以,我不会站出来阻止。” 一句话让赫麻,赭昂白了脸色。 他们之前是有想过如果有人反对留在石头山,那么他们也会提出来反对,还不如回到山里去。在山里面,他们肯定是没有任何意见跟着巫师月走。 可到了这样的地方,完全是他们不熟悉,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去做的地方安居下来,他们心里只感到恐惧。 “这样吧,你们心里还有想法的就先留下来,我不能为了你们让所有族人都等下去。”吴熙月虽说嘴边有笑,眼里却是寒光乍起,“扎西勒,明天起我们就需要去石头山开始建房子了,上回我们建房子时你们不在,这回,得要好好跟着哈达他们学才行。” 哈达是揽过扎西勒的肩膀,哥俩好地朗声道:“扎西勒有的是力气,有他在,我们搬石头更快了呢。” “我是真怀念住房子,还是那个时候舒服啊,几个人一间,晚上安安静静也不怕吵到小孩。更主要是,……那些有女人的浑蛋想在女人身上怎么怎么样,我们也听不到。” 哥们,你真说中重点了! 扎西勒他们也是住过房子的,一聊起来都怀念起住房子的好处。这么一聊,倒是把落庚部落,亚莫部落的几个男人给冷落到了一边。 这两边带头的知道自己不对,低下头于都沉默下来。 到了次日,苍措部落的族人开始行动起来,他们要快点将房子建好才行。 吴熙月没有一起过去,而是跟狼王一起到了河边,母狼大清早就开始躁动起来,狼王是见过母狼产崽前的躁动,一眼就瞧出来这只母狼是要产崽了。低吼了声,交待母狼去河边,他随后就跟过来。 到了河边,吴熙月就听到一声非常高亢母狼啸声,狼王握住她的手一动,眼角斜飞,如墨那般黑稠的眸子里闪过笑意,“母狼把崽产下来。” 吴熙月欢喜道:“先去安顿好它们,等小崽长大些,……唔,正好是开春了时候了,我就可以自己将狼崽抱过来。” 狼狗是需要从小养着才能养熟,而且一定要保证它吃得很饱才行。野性要留着,也得驯化到服服贴贴才行。 而在山洞里,央措萨萨是狠不得丢上阿尔斯朗几个巴掌,“我跟阿兄是信任你,才会让你成为我们的小头领。阿尔斯朗,你真是让我失望!”此时的央措萨萨哪里有之前玩皮嬉笑的模样,样子厉狠倒有七八分像是央罗。 他会在火堆边,目光森冷道:“你跟我说,昨晚你们是怎么商量?就是因为石头山不是他们想像中的山,担心找不到食物,担心没有办法让自己不能很好活下去?嗤,真是好笑了!没有巫师月,你早就死在路上了!” 又对沉默下来的央扎奴尔道:“阿兄,我一直以为你太过稳重,……好吧,你稳重一点我也高兴,可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怀疑巫师月的决定呢?你怎么就不想想阿笨拉之前怀疑巫师月后来得到什么样的教训!阿父都不知道跟我们说过多少次了,……你竟然还没有记在心里!” 真是气到心口都痛了,他是傻了才认为有阿兄,有阿尔斯朗他们在,一定会跟巫师月相处得很好。 早知道,还不如他来当这个小头领的!至少可以保证不会让巫师月对他们新加入的族人失望。 气极败回的央措萨萨在山洞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对已经后悔到肠子都青的几人道:“不行,我们不能留在之里等巫师月找上来,我得带族人们去石头山。” 说着就扬起嗓子沉声道:“哪些族人是相信巫师月,心里很愿意跟着她一起走的族人都站出来,我们现在就去石头山!”一声扬竟有大半的族人都站起来,几乎都没有做任何考虑,就像是等着央措萨萨一样。 央扎奴尔脸色惊变,……他想着能不能试图说服巫师月能不能不要在这里住下来,……想着暂时不参与进去看看巫师月能不能先主动找上来。 毕竟,亚莫族人是这么多,失去这么多的族人绝对会让整个部落实力减弱。 哪里想到,竟然是有这么多的族人是很相信巫师月。 难怪昨晚阿尔斯朗回来一说,好多族人都是轻轻叹口气默默走开了。 “阿兄,你就自己好好过吧!我可不会跟着你了,巫师月明显就比你厉害!”央措萨萨冷哼了声,带着大半的族人很快离开山洞。唐古奴在山上的山洞有好几个,居住的族人都是分散开来。 看到有族人没有犹豫就离开,又有几个族人咬咬牙拿起长矛也离开了。 阿尔斯朗一见,整个脸色是变化多端起来。 这回真麻烦了!想让巫师月,首领啼,首领芒低下头不得不同意重新考虑居住地方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变成他们不得不低头了。而且,很有可能就算是低下头,也难得到巫师月的原谅。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留下不走的族人只有三十几个,也就是大半都是跟着央措萨萨离开。 吴熙月还在处理母狼跟狼崽的事情,是已经在石头山开始挖雪,选地基建房的芒见到央措萨萨。没有一丝意外,是笑着道:“你来得真及时,快,把这一片的雪全部清理干净,我们在围着这一个方向建城池。小伙子,不要问我什么是城池,因为,我也不懂。” 这可是女人说的,她要建城池,要建城墙,要提高战斗力总体水平,不能光靠什么石头,长矛,还要得靠先进点的东西才行。 央措萨萨闻言真是狠狠地松了口气,并不是很强壮的手臂一挥,对跟来的族人大声道:“男人们,拿出你们的力气出来!建好房子就好抱着女人们睡了!快,快,快快快!” 性格开朗的他在部落里跟族人们关系是相当不错,一呼百应说不下,但肯定是有人听他的吩咐。 有了之前建房的经验,再加上老达他们发现这里的泥土加了水粘性是完全大过在以前建房的泥土,这可是件好事情。巫师月说过,粘性大的土和出来的土砖更加结实。 因为太阳不够大,扎西勒他们就把做好的土砖放到火上面烤着烧,吴熙月见此,这起想起码码……可不是用烧砖这一说么? 一边让扎西勒他们继续用最原始的办法烧砖,一边便开始在山洞里试着做起了烧砖的窑洞。 苍措部落一系列动静弄得苏合是一头雾水,他觉得自己也算是个聪明的男人,但是跟巫师月一比……几个苏合合在一起也比不过来。 不用唐古奴部落帮别的忙,只需给苍措部落送干柴就行了! 干柴好说啊,到处都是干柴呢。 在石头山,狼王已经直接让跟在身边最后两头公狼打进去,石头山上的野狼其实并不多,大约就是几十头,在公狼出没,狼王出间,自然臣服在强者面前。 野狼从来不是苍措部落的问题,之前担心的野人也没有见着,狼王只带带回来一绺野人的留在毛发,吴熙月默默地拿出收藏好几年的野人毛发,虽然手里的早已没有了光泽,但是一眼还是能看出是相同颜色的毛发。 ……那些野人曾经在她生命中如昙花一现的出现,现在的他们应该早就不存在了。 “既然没有他们的踪影就不要去找了,也许看到我们这么多族人出现,早就离开了。”吴熙月将狼王带回来的野人毛发一同收起来,丫的!这是证明她有见过野人滴。 狼王是不会理会女人为什么要收起野人的毛发,而是说起石头山上的事情,“野狼不是很多,我让公狼们上去了,不会发生别的事情。” 顿了下,他修眉蹙起,眸光闪过一道嗜血暗芒,“等房子建起来我需要到上面去看看,石头山上的野狼是从上面逃出来,它们告诉我,上面的野狼最大,食物也是最多。如果可以,我们以后可以到上面去狞猎回来。” 前提是需要把上面的野狼群给解决掉。 吴熙月手中动作一停,“不行,野狼越多肯定有另一个狼王存在,王者见者总有一个胜负,万一你出什么问题,我该怎么办?” “还有,跟着你的野狼都留在太衍山里没有出来,我更加不放心你一个人过去了。上面是沼泽湿地,野狼是很正常,只要它们不侵犯过来,狼王,我们是没有必要主动走过去。” 狼王薄唇抿紧,声色亦是冷了下来,“一个地方不能有两个狼王存在,月,……无论我会不会过去,那边的狼王一定会过来。这样还不如我先过去,还能防止上面的狼王带着野狼过来攻击族人们。” …… 吴熙月无话可说,在狼的世界里是绝对不能有两个狼王存在,她身边的狼王虽然是一个人,可骨子里早就是流着狼性的血,要去阻止他出去……比杀了他还难受。 声色微涩,无奈道:“我知道没有办法阻止你,你要去也可以,但一定要把太衍山里的狼野狼都要带下来!” 这是她最后的退步。 狼王眯起眼睛,抬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道:“嗯,你还没有给我生个狼崽下来,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去去去,什么狼崽!”吴熙月嘴角抽擅,丫的……,狼崽!别让她重口味了行不行。一个一个的地基很快挖好,这一回,吴熙月没有再建什么就是一个单一的房子,而是加上了改进。 房子里必须得有一个地方是用来烤食物,一个是用来储存食物,……睡觉也必须是一间房子。如此一来,就等是一间大屋加两间小屋。 地基经过改动后,基本都是右侧最大的为睡觉的房子,两间小的建在左侧,这个是比较短小,不需要太大。 现在让吴熙月头痛的就是砖了,尼玛!冬天建房就在原始社会就是个大问题,扎西勒他们没日没夜的烧砖……一天也就是几十块泥土烤干。 这样下去,只怕到了夏天才能开始建房了。 不行,一定要想出怎么做烧砖窑出来才行。 族人们人挖地基,吴熙月要研究怎做烤砖窑,芒需要在石头山各处事情忙,啼需要准备建好城墙的巨石,如果一来……苦逼的赫麻他们,还有央扎奴尔就被么被遗忘记了。 ------题外话------ 周一估计会少更新,所以,周日熬着码更一万一千字。来个凌晨惊喜,好不好呢?嘿嘿,老邪是很厚道的啦。 好友文推荐:染性,宠无下限文/君青染,很猥琐的文,一看文案就会大爱!老邪是爱上了。 【午夜小剧场】 “何谓猥琐之道?”“果果不乖,便从她身上进入。” “何谓邪恶之道?”“果果乖了,便从她身下进入。” “何谓淫荡之道?”“进入之前,先跟她热下身。” “何谓节操之道?”“任何时候,想要就要!” “那慕修你是什么道?” “爷叫慕修,修罗之道,当然,对慕果果我是霸道!” “如此……你还是个男人吗?” “只有在慕果果面前,我不是男人……因为,我甘愿化身禽兽。” 28章 一座城池出现,妹纸是牛掰滴 吴熙月没有想过说要把泥土砖烧到跟红砖一样,她只知道两种烧砖窑,一种是封口窑,一种是开口窑,可是无论哪种窑她都不知道怎么弄。 看着扎西勒他们每天辛辛苦苦烧干几十口泥土和枯草干的土砖,吴熙月纠结到头发都要每天掉下十几根下来。 这种事情,她一个人没有办法想出来,得需要找人商量了。 找谁呢?自然是找部落里经验最丰富的老人。老人在部落里真没有剩多下个了,在逃旱的路上,老人不知道死去多少个。 现在部落里的老人加起来不过二十来位。 吴熙月找到老达时,他们正在做砖模,就是几个木条合起来,将泥土倒砖模做出来的泥土才是大小相同。 “老达,有件事情需要跟你们一起探讨探讨才行。”吴熙月坐下来,跟着一起把木条固定,已经做了十来个出来,不过耗损也大,一天总需要坏上那么几个。 老达他们很忙,打磨石器,制作农具,修补砖模等等这类的事情都是需要他们一起完全。老达是二十来个老人的小头领,在他带领上,每一个老人都会觉得自己并没有因为年老还拖累的部落。 几个老人闻言,纷纷放下手中活儿;老达笑了笑,额角前的皱纹深到可以夹死几只蚊了,“月,你这么一说,我都害怕起来了。什么事情都难倒你,还需要跟我们这些老人讨探呢?” 说是这样说,年老的眉目认真流出,是做好讨论的准备了。 吴熙月笑起来,弯弯的眉目看上去很是平易近人,“你们可是部落里的活宝呢,太多事情需要跟你们商讨了。来,我们坐近一点,需要解决一件大事情才行。” 老人们一听,脸上露出长者的慈爱笑容,坐拢一起静静地等着部落巫师说话。虽说,他们年长她许多,但是,却没有她懂得那么多。 “是这样,现在冬季虽然有太阳,可男人们做出来的泥砖太不容易干了,我想要把这些泥砖在几天内就可以烧干。扎西勒他们现在就是在泥砖周围堆起干柴烧干,可一天下来不过烧干几十个,这样的速度太慢了,还要加快速度才行。”吴熙月眉心微微皱起,口气颇为凝重,“我们得尽快把这个问题解决才行,你们经验丰富,看看有什么好办举动解决这个难题。” 这个问题是真把老达他们问倒,一个下午过去,吴熙月跟他们一起做了十来个砖模出来,办法还是没有。 弄得老人们心里非常不安,老达讪讪道:“你别急,肯定是有办法可以解决,我们再好好想想。现在天已经黑下来,男人们很快从石头山回来,月,你先回山洞去,我们再做几个砖模就回去。” 吴熙月想了想,道:“那行,你们也早点回来,太阳一下山就冷起来,你们别弄太晚了。这些砖模够用了。” 老人们嘴里虽然应下,但还是一直到太阳全部落下去感到冷意才回来。他们不想让年轻族人觉得他们老了,没有用处,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部落效力。 苍措部落在热火朝天地为重建家园而奋斗,在另一个地方,贴木儿部落开始为与真阿部落的战争而做准备。 萨莱冷眼瞧着,面对这支部落表现出来的实力心里震惊着,面上却依旧那么冷漠,不跟贴木儿部落任何部落有任何的交道。 在这里,他并不需要跟他们说话,也不需要他们那有目地的示好。 从自雪开始化了后,这支部落就开始忙碌了起来。那虚伪的女人也没有再提过另一个女巫师,似是,真是忘记了一样。 耐心极好的萨莱不会很突然地问起,他会等,等到那女人主动提起来。 “萨莱,这几天我们更忙了,部落里许多长矛都不能再用,我们需要到山上面寻找一种更加坚硬的树木来制成长矛才行。”托雅照例每天要来萨莱的窝棚坐上一坐,不管再忙,她都要过来好几趟。 对这个男人,托雅表现出来的热情早让眼珠子都要迸出来的族人们到了渐渐习惯。如果说某天托雅没有去萨莱的窝棚里坐一坐,他们还有些不习惯,会问上一问。 萨莱斜睨了她一眼,花瓣般美丽的薄唇勾出记冷笑,“你们这是要跟真阿部落打起来了?他们的女巫师只怕是厉害过你吧。” 明知道巫师月不在真阿部落里,他还是故意要这么一说。 “什么女巫师?你以为巫师是好当的?男巫师都不好当,更不要说一个女人成为巫师了。”托睡皱起眉头,看到萨莱眼里明显的不相信,不由气极道:“你这是什么眼视?以为我骗你吗?” “告诉你萨莱,巫师可是需要学很多很多本事才行,我托雅可是上一任巫师亲自带出来的女巫师,几个大部落里的巫师就只有我一个人是女巫师。”她眉头扬起,眉间傲气不掩,“在这片土地上,只有我一个女巫师存在。” 萨莱轻地嗤笑了下,没有说话的他却是全身上下,连头发都在表示他一点都不相信她所说。 托雅感觉被污辱了,噌地站起来,横眉冷瞪,“不许你不相信我!我托雅从来不说谎话,我是神灵的使者,每说一句话都是代表神灵的意思。萨莱,你就算是我最喜欢的男人,也不许随便怀疑我,听到没有!” “我没有怀疑你。”就算她是站起来跟他说话,萨莱气势如虹,能很轻易地压住她的气势。萨莱就是属于哪怕是双膝跪地,亦是气势不输于人的男人。 他越这么说,越让托雅觉得他没有相信他。 咬牙切齿到狠不得一巴掌抽过去,可是,她忍了!经过这么久的相久,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简单,一个普通族人是不可能有这样凌厉的气势。在以前,他只怕也是一个有着如大酋长一样地位的男人。 想到这里,托雅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真是奇怪了,每次当成他的面脾气总是突然爆发出来,不过,又能很快冷静下来。 她深深呼吸口气,道:“我是真没有骗,你可能不知道现在这片土地上一共有七个大部落连盟,每一个部落里都有自己的大巫师,也就是说,除了我之前还有别的巫师存在。可是,所有巫师里只有我一个是女巫师,其他都是男巫师。” “你是我中意的男人,我不会为这种随便一打听就知道的事情来骗你。巫师,哪怕是上任巫师选中了你,可最终决定是你能不能成为真正一名巫师还是需要神灵来决定。我就是贴木儿部落里唯一得到神灵认可的女巫师,曾经跟我一起在巫师身边学本来的男人都没有资格,最后全部被上任巫师杀死在祭台上面。” 萨莱的神情微有些松劝,细目凝看了托雅一眼,口气里还有最后一丝怀疑,“我明明听天有人提过还有名女巫师存在,怎么到你嘴里就说没有女巫师了呢?这可是你的族人亲口说的,我听得很清楚。可你又说只有你一个女巫师,我该相信谁呢?” “你当然是相信我啊!”托雅脱口而道,继而脸色变得阴暗起来,目光含戾道:“那个女人哪里是什么女巫师,不过是个骗人的家伙!她以为自己是巫师就是巫师吗?到时候我一定要亲自会会他,亲手撕破她的假面目!看她还敢不敢说自己是女巫师!” 半阖的细目里一道凌厉划过,这个女人真是够嚣张的!巫师月可是比你厉害不知道多少,没有见过就敢说大话了! “有人说她是巫师,我看应该也是巫师了。毕竟,你也是个女人都能成为巫师,她也是个女人自然也可以成为巫师。没有想到现在女人都能成为巫师,还且不止一个。有机会,我也想见识见识另一个女巫师是什么模样。” 萨莱越如此说,越是让托雅惊到牙痒痒。 “你永远都不可能见到她!哼!离我们远着呢!”托雅最见不得有人说还有另一个女巫师存在,这样会显得她没有那么珍贵,巫师里只能是她一个女巫师存在,别的女人永远休想成为巫师。 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杀掉那个虚假的女人! 萨莱知道今天是不能再问了,再问下去她就得起疑心,淡淡接了句,“就看你们各自的本来了,再说了,都是大部落里的巫师,谁干掉谁还清楚呢。” 这是,事关尊严,又事实自己在中意男人心里面的地位,托雅没有像以前那想谨慎入微。见到他面色松动许多,看上去是相信她所说,心里又由高兴起来,兴致起来说道:“不是什么大部落里传来的消息,真要是大部落里传来的消息我就得好好思考思考,也许她真是位巫师了。是从我们下面几个小部落里传来的消息。这些小部落是想尽办法要反抗我们,可是他们又不团结,只怕什么女巫师出现都是他们故意说出来,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萨莱心头大震,这么来说,巫师月其实离自己并不远?也许就是在附近了。 按下心头巨惊,萨莱摆出副没兴趣再听的表情,挥了下手,冷漠道:“行了,行了,我要睡觉,你快离开。” 这男人,不会就是喜欢强势一点的女人吧。听到她提起女巫师就起了兴致,现在听到估计是个假的,又没有了兴趣。 托雅以为自己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整张脸都是生动起来,“好好好,你好好休息,我得出去了。哪个,你需要长矛吗?要不要我给你亲自做一根?” 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话,男人早就背对着她坐下来,一幅不想再跟她说话的样子。 唉,怎么就这固执呢?也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见到他对她有点点表示呢?难道说,她还不强势?没有让他喜欢的地方? 托雅面色深凝离开窝棚,看样子还要继续努力才行,这么好看的男人她是真不想松手。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留在身边才对,就算自己得不到,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她一离开,萨莱立马转身面对着火堆沉思起来,既然知道巫师月就在附近离得不远,他现在就要知道是在哪一个小部落才行。 知道在哪个小部落里还需要知道在哪个方向,应该怎么走才对。托雅是不能再问了,接下来该到贴木部落族人身上费些功夫了。 细目里点点寒光似如冷钻闪烁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目光透过兽皮帘子的缝隙;不用再等多久了,很快,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大雪阻止他离开的脚步,现在大雪溶化是该到去寻找巫师月的时候了。 也许,还得回山里一趟才行,古巴拉族人是他永远都不能丢下来族人,无何如何,也需要将他们带到苍措部落里才行。 然后,带过去后,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旺措他们愿不愿意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当初,这是因为受到巫师们的陷害,又不愿意成为任何一只部落的族人才会逼到藏起来生存,这些事情虽然是发生在古巴拉祖辈身上,可是旺措他们是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萨莱抬手揉了揉额角,长年不需要劳作,显得格外修长白皙的手指就像是精心绘画的玉手般,修长,优雅,与这样的手握在一起,也算是一种享受。 贴木儿部落又一次需要给真阿部落献上食物,这一次竟然是要求他们献上一只花豹,原因是真阿大酋长垫着坐的花豹兽皮被柴火烧了个洞出来,太难看需要重新再制一块。 贴木儿大酋长是怒不可遏,在兽棚里大发雷霆,更是发下重誓,一定要将今天的耻辱讨回来! “大酋长,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派出最有力气,最勇敢的族人去山上吧。”托雅就算是很生气也不会因为生气而耽误正事,现在一定要稳住真阿部落,要让这支可恶的部落觉得贴木儿部落是真怕了他们才行。 她的话大酋长一向能听得进去,大发雷霆过后坐在兽皮垫上胸膛还在急骤喘伏着,“正好需要上山砍树,长矛削制好……直接去打只花豹回来。该死的混蛋!这口气我先咽下去,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坐在兽皮里的萨莱当天晚上才知道这些人还要上山猎杀豹子了,心里一动头一回是破天荒找上了托雅。 惊得托雅把兽棚里的两个男人是连推带踹地踢出去,她正准备跟两个男人睡觉,萨莱一来……两眼都是冒绿光。 “我知道豹子喜欢在什么地方出没,在你们部落里呆了这么久,这回我跟你们一起过去,算是回报你们的照顾。”萨莱一向不喜欢废话,说完就走片刻都不会停留。 他好不容易主动找她一回,托雅又岂会放过机会,一急之下忘记这个男人最讨厌有人拉扯他,身手灵活的托雅一下子拉住萨莱的手臂,道:“既然来了就留下来,都这么晚了用不着再回去。再说,天一黑下来就是很冷,你身上穿的兽皮太小,小心得病。” 细目里寒光徒盛,萨莱没有多想直接就是抬起手,没有再给她半点抓住他手臂的机会,一抬一甩就把托雅狠狠所到地上。 本是清寒的声音如同裹上冰雪,寒到彻骨,“再有下回,托雅,我不会管你是不是巫师,……该怎么死,就怎么死!” 绝对是说到做到,不会再给任何机会。这次要不是还需要留着她,一起到山上面看看,……直接掐死都算是松了。 托雅现在想的不是自己被这样对待,而且惊骇这个男人的力气,他……没有用全力,绝对是没有用全力。 如果真用上全力,这会她早就直接甩到火堆里了。 后背一身冷汗惊出来,托雅瞬间明白自己是真捡回来了个不能碰,只能是看的强大男人了。她目光闪烁不止,过了一会后才站起来,打起圆场,“你真是让我伤心啊萨莱,我不会是留你住一个晚上,你却这么对待我。” “算了,既然你愿意冒着冷风走回去,我也不强留下来。”托雅也不会让自己的心思让他瞧了去,假装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从容道:“既然你知道花豹在什么地方容易出没,你回去准备一下,清早我们就出发。” 太危险的男人……她也不敢留在部落里,还是带在身边为妙。 赶出外面的两个男人听到动静,脸色一变也随之冲了进来,他们的反应慢了些,正好跟离开的萨莱打了个照片。 面色森寒的让事实说话让他们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巫师托雅,见她轻轻摇了摇头,两个男人才让开身子让萨莱离开。 “明天你们两个就盯紧他,这个男人……是个麻烦。”萨莱一离开,托雅面沉如水坐在火堆边吩咐起来,“到了山上我会故意带着到捡到他的地方走一趟,我要看看他究竟是哪个部落里的首领才行。” 她怀疑萨莱有可能是某个小部落的首领,……因为打猎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正好撞到岩石上晕过去。 真要是部落首领,……眼里闪过杀意,不管再怎么中意也需要解决掉! 现在没有立马解决他的原因是,她没有听说过太衍山下的小部落里有这么位年轻好看的首领,又怕自己弄错,不如等到山上看情况再估决定。 能成为一名让族人尊敬又畏惧的女巫师,托雅身上必定有过人之处。手段狠戾,该舍便舍也是她的过人之处之一。 萨莱的聪明又岂不知道自己刚才这么一弄会引起托雅某些怀疑呢,怀疑就怀疑吧,再怎么怀疑她也不可能想到,他也是巫师,他是冲着另一个女巫师过去。 再来,让他放过一个靠近身边的女人……真是太难了! 次日,萨莱只穿上兽皮,再带上几块兽皮便是大大方方离开贴木儿部落。他一走,倒是让许多女人心里很不舍得,她们都见过这个陌生男人长成什么样,这么久过去,其实不能算是陌生男人了。 只不过,因为他是巫师托雅看中的男人,她们没有办法去招惹。 太阳虽不猛,雪却是一天一天浅下来,托举力不举的山脉里雪崩时时发生,轰隆轰隆的声势浩大,有如雷霆万钧。 这些雪崩灾难是影响不到吴熙月,她现在是忙到晚上睡觉都想着砖窑里的泥草砖会不会把好不容易建起来的窑洞给压跨。 这个烤砖窑不是她一个人想出来,而是她告诉老达砖窑外面一个大概结构,里面要怎么弄,怎么的把泥草砖放上去都是老达他们自己想出来。 是一个一个的隔层,每累到一定的高度就放木板隔着上下,再把做好的泥草转放到木板上面。外面就是一个拱形烧砖窑,里面就是一层一层的隔板上放着泥草砖。 下面有一个放干柴的洞,只要往山洞烧干柴,让火的湿度在封口窑里将泥草砖烤干。 一连两日后,吴熙月小心翼翼把简陋木梯子搭好,再一步一步爬上去把封住窑口的泥土捶掉,再把一块木板掀开,一股热气是直接冲下来,呛人的气味显些让她背过气。 “月,成了没有啊,”老达在下面满意希望地喊着,吴熙月收回用来戳戳泥草砖有没有干的长矛,笑眯眯道:“当然是成了!等这里冷了后,我们就可以让男人们进来搬砖了!” 老达他们一听到顿时欢呼起来,他们知道自己又一次帮到了部落,又一次帮到了年轻族人们。人越老,一点点事情都会感动。 几个老人已经是泪水满眶了。 等到苏合带着博罗特来到石头山,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好几个非常奇怪的窝棚,说它像窝棚么……一点都不像,说不是么,这个肯定是用来居住族人了。 博罗特很震惊,他惊讶道:“这是用泥土彻成的窝棚,神灵啊,这个比我们的窝棚不知道要牢实多少啊。” “不用你说这么清楚,我一看就知道了。”苏合抹了把嘴,太眼红了,太眼红了。苍措部落的族人怎么会这么聪明,竟然想到用泥土来砌房子呢? 这么一支聪明的部落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既然他们有实力,为什么还要跑到太衍山里去呢。 苏合怎么想也没有办法想清楚,不打算问博罗特,因为他肯定也是不知道。 “你们怎么过来了?雪都化了大半,鲁部落难道没有过来找你们麻烦了?”吴熙月刚开了另一口窑,脸上尽是柴灰。 苏合可没有功夫去看她脸上,直接指着他看不懂的东西道:“巫师月,这种奇怪的东西以后是用来给族人们居住的吗?” 好家伙,倒是一眼就瞧了出关键了。 吴熙月抹了把脸,柴灰没有抹掉,倒成了花猫脸了。微笑道:“嗯,这是我们族人用来居住的地方,我打算从这里开始建,一直往别外两个的山上面扩过去。这里,这里,以后的房子只会越来越多。” 心里一动,对他们两人道:“来,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就知道我是怎么想了。” 连盟,是需要拿着诚意,她的诚意就是让他们看看她是怎么规则这一片以后就是属于苍措部落的领地。 这个东西在现代并不少见,每一个楼盘在建前都有一个立体规划图,也可以称为沙盘。 两个原始社会的男人见到,惊到眼珠子都要暴出来。这这这这……这个她是怎么做出来的,把石头山,还有周围的领地都缩小到泥土上面了。 “这里是石头山,以石头山为中心往两个方向延长过去,右边是一座山,左边是一座山,而我呢,就是石头山为主将房子往左右两边的山包建过去。这个就是护城墙,等我将房子建到一半边,我就需要把三座山全部连接起来。” 吴熙月手里拿着树枝将自己所要表达出来的意思跟这两个男人慢慢地说出来,有沙盘,有细述,再不明白的话真不是她的问题了。 一个做为部落首领,一个做为下任部落首领,这么点理解能力都没有那不可能的。 心里头是再一次之被震惊到了,……这样一来,巫师月是等着把这片没有人敢要的领地全部归分到苍措部落里来了,而且一旦她说的什么城墙建起来,神灵啊,外面的部落想要进来岂不是很难? 吴熙月可以看出他们脸上的变化,知道他们是听懂的,“我的打算就是让苍措部落的族人安安心心生活在属于自己的城池里,而你们,如果有心其实也是可以参照我们这么。” 这么说,她也是有私心,因为唐古奴,西部落都在外围,如果他们也照着这么做的话,等于是把苍措部落保护到了里面。 有劲敌想要攻打过来,必须要破了前面两支部落才能打到苍措部落里来。 博罗特盯着沙息看了许久许多,他长长叹了口气,道:“巫师月,如果我们早一些找到你,我们这些部落是绝对不会向贴木儿部落低头。” ------题外话------ 说有重复订阅的,我这里看不到,请把帐号以及重复收费的图片发给我,我会把你们看过的币退出来,时间可能会慢一些,因为老邪是需要抽时间来处理,不能把码字耽误的。 一千字三分,一万一千字是一毛一是吧,我得算算有多少人重复订阅才行,巨汗,貌似又是件巨工程了。 29章 重逢 机会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许就算是他们提前跟苍措部落见面,结局未必有现在这么和谐。 吴熙月只是笑了笑,道:“现在见面也不迟啊,最后你们都知道共同对付的敌劲是谁,对吧。”早一些见面若没有贴木儿部落的存在,她敢说苍措部落一定不会这么容易被他们接受。 博罗特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很对。便道:“巫师月说的对,我们就算早一点遇到苍措部落,也很有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结盟。” 因为贴木儿部落的侵入,他与各个部落不得不寻找盟友一起对付,如果没有贴木儿部落的存在,各个部落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相处,谁也不会对谁太好,也不会对谁太差。 苏合微笑着把话叉开,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几个部落是紧紧联系在一起了。 “巫师月,你要把三个山包都连在一起,……你打算全部都是用泥土吗?就是你们建房用的泥土。”苏合对这件事情更感兴趣,如果可以,他都想回去后就照着巫师月这样做了。 建立城池不光是一个部落的事情,如果能联手起来自然是更新。 吴熙月不是目光短浅的女人,她没有犹豫道:“没错,等到房子建立起来,我就开始建起城墙。并不需要用泥土,有石头也是一样。只要你有心去做,一定能完成。” “巫师月,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情。”眼里划过光亮的苏合满怀希冀地看着她,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道:“我想让族人过来跟你们一起学会怎么建房屋,怎么建城墙。不知道,行不行呢。” 有地方可以学他又怎么舍得放过呢?自己回去一点一点想着怎么来弄,不如是跟着巫师月一起学。 博罗特大约也是想到了这上面,他不动声色接口道:“如果可以,巫师月,我也想派族人过来,不知道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呢!吴熙月几乎是要拍着大腿痛痛快快答应了,尼玛的!这可是免费人工呢。再说了,建房筑墙是必然一个发展过程,就算她现在不说,以后的人们也会自己摸索出来。 还不如当个人情卖给两个部落了。 这件事情当场就拍板定了下来,喜得两人立马回去告诉族人们。 吴熙月也是喜孜孜回到山洞里等着两个部落的族人过来,离天黑还有很久,山洞里的族人都到石头山去忙碌,只留下几个放哨的男人在附近跟着野狼们一起转悠。 把窑洞一事解决完,吴熙月顿感到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现在就等着房子一座接一座的建起来了。 想到马上开春需要播种种子,吴熙月赶紧把密封在竹罐里,又用兽皮袋扎起来的种子都取出来倒在簸箕里,打开《徽农要记》古册翻到专门记载各种农作物种子的书页开始细细看起来。 一边看,一边跟簸箕里的种子对付着。 在看到有关于棉花种的一段记载“其地有草,实如茧,茧中丝如细纩,名为白叠子”再往下看,看到关于棉花种的记载“籽有白絮,播种前十五日前晒种,或浸种萌芽。” 棉花她当然是知道,……棉花种是真没有见过,不过这上面提到“籽有白絮”,哦,尼玛的!……她记得是有见过的! 到簸箕里一找,没有找着。吴熙月眯了眯眼睛……,当时好像是因为种子比较和特殊她貌似是种一些草籽之类的种子放在一块了。 扎西勒他们用命找回来的种子她自然是很小心的收藏着,拿出另一个用黄土泥密封防潮防蛀的竹罐,把早就干到开裂的泥土地剥落,倒出一个比较小的兽皮袋打开把种子倒出来。 几十颗“籽有白絮”大小比花生种要小些的种类就展现在眼前。 吴熙月盯着这几十颗种子,瞳孔是骤地收紧。尼玛喂,这这这……这真的是棉花种! 之前她还在想着用找到苎麻,大麻,茼麻来做麻布穿。现在好了,都不用想着麻布,直接可以用棉花织布了! ……棉花怎么织成布也个问题,还是个很困难的问题。但是,只要有棉花在,还怕不会有棉布穿。 只是,让吴熙月没有想到的是,穿上棉布都是两年后的事情,麻布出现更快。因为,等到开春过后,她过现苎麻,大麻,茼麻这些可以用来做麻布的植物在讷裕鲁河边是到处都要。 麻布的传统工艺是用盐水或淘米水浸泡,再晒干露出纤维,然后用密梳子刮梳,成粗纤维,这样就可以用来做衣服,帽子,鞋子。如果把这些粗纤维再捣舂用更密的梳子刮梳……就可以做成更细更软的衣服了。 嗯,不是她想的,是介绍过棉花种后,下面苎麻的介绍细说。 至此,吴熙月这一天都是笑咧了嘴。 棉花出来了,怎么做麻布也不用她想了!老巫师,你真是留给她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了。这么厚厚一本书,她还要慢慢看才行。……咳,虽然都已经看了好几年,但是,之前真不能怪她,急着赶路救命,哪里还有心情来看什么书。 把棉种挑出来仔细收好,吴熙月便听到山洞外面传来细碎脚步声。 “你们过来做什么?巫师月在里面休息,你们快回去。”守在山洞外面的男人很不客气地说着,口气里是有明显的乱意存在。 生性纯朴的他们就是如此,面对不喜欢的人就是不喜欢,直接用语气,行动表示出来,哪里像后来的人那样,明明不喜欢还可以假装笑出来。 “让我们进去吧,……如果可以,我们也不愿这个时候来打扰巫师月啊。”有人放低口气央求着,不敢硬来只能是求着。 吴熙月眉峰一挑,是阿尔斯朗的声音。 苦逼的,她是把那些情愿回到山上去的族人给彻底忘记了,如果不是他们找过来,丫的!她是真要忘记还有一伙族人在别一个山洞里没事可做。 “让他们进来。”吴熙月坐到火堆边,声色微冷吩咐男人放他们进来。 山洞外面转来短暂的安静,很快各种有些急乱的脚步声传来,以央扎奴尔,赫麻为首的十来个男人们脸色急虑走进山洞里。 “你们怎么过来了?”眉心微微皱起,吴熙月目光淡冷地看着央扎奴尔与赫麻等几个男人,“还是说决定回山里去,现在过来是向辞行了?”那淡淡的嘲讥让几个男人羞红了脸。 他们并不是怀疑巫师月的决定是错的,而是害怕在这种不靠山的地方定居下来会没有食物保障。 央扎奴尔求走近许多,二话不说是扑通一声跪下来,赫麻见此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也是大步一迈,结结实实跪在吴熙月面前。 “我这里可没有兴什么动不动就跪,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吧。”目光都不闪一下,吴熙月眸色淡漠扫了他们一眼,拾捡起簸箕里的种子,这些有些像在大豆一样的种子不知道开春后种下去能不能发芽呢? 央扎奴尔心里是阵阵寒意,他是知道巫师月是真生气了,是气他们对她的不信任。 还说什么等着她来妥协,过了这么久,所有族人都在石头山建起了房子,而山洞里的族人是越等越心慌,前几天又有几个族人一声不吭离开山洞,重新回到了苍措部落里。 这样下去,如果他们还在想着让巫师月出来妥协,那真的是……在做梦了。 那样厉害的人哪里可能会主动向他们妥协,更何况,那么多的族人是完完全全相信她,相信在她的领带下会过上好日子,会让自己吃饭,穿暖。 不是她来妥协,是他们必须得妥协了。 “巫师月,你请责罚我们对你的不信任。”央扎奴尔俯下了身子,额头抵住坑坑洼洼的地底,把姿态放到卑微如尘埃,“你请不要不理会我们,无论怎么惩罚,我们都没有任何意见。” 吴熙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要说句实话,她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责怪,一样米养百样人,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头一回见到平原,离开赖以生存的大山自然会心里发慌。 赫麻不说什么,他知道现在自己无论怎么多说都没有用什么了。 他直接是额头紧紧扣抵住地面,放开了自己所有尊严,因为在强大的巫师月面前,他的尊严并不算什么。 是他们先犯冒了她,才会落到现在这种被族人忽略的地步。 吴熙月紧紧叹口气,道:“我并没有责怪你们,到一个完全不是你们见过的陌生地方自然心里会发慌。平原与山丘其实是一样的。只要我们努力,日子照样会红红火火的过下来。” “当然,我也有错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接下来我们需要怎么生存。”正说着,山洞里传来像狗崽一样的呜呜声,吴熙月顿了下,道:“你们等一下,我抱个小家伙给你们看看。” 小狼崽断了奶,狼王在前几天就抱了回来,现在都可以吃些小肉汤了。 跪着的族人见到她怀里抱着个小东西,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只是用眼角余光小小的瞄几眼。 纤细葱白的手指轻轻抚着小狼崽的脑袋,吴熙月将已经可以自己走动的小家伙放到他们眼前,“这是狼狗,是母狼跟山里野狗交篝出来的野兽品种。但是,现在由我抱养后就不能称为野兽,而是可以称为家畜了。” “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喜欢石头山附近吗?因为那里不但是依山傍水,而且有许多野鸭,野雉,野鸟这类的野禽。而我,将要在一年之年把这些野禽变为家禽。由女人们一起来伺养。” “你们自己想想,那么多的野物变成我们可以伺养的家禽,以后还愁没有食物可以吃吗?”又指了下簸箕里的各类种子,“这些都是我之前让扎西勒他们找到的种子,这种,种到地里后等到秋收割时都可以成为我们冬天的粮食,你说,我会让你们饿到肚子吗?” 打开装着棉花种的兽皮袋,拿出带着细细白色长绒的种子,“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扎西勒给我寻回来的棉花种,是一种可以保障我们以后无论哪个冬季都会有温暖,舒适衣服穿的种子。” “央扎奴尔,央罗在临死前那么放心将你们亚莫部落交给我,不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可以好好照顾好你们吗?为什么有一点点你们不能确定的因素出现就认为我没有办法照顾好你们了呢?” “我虽然可以体谅你们对平原之地的安心,但没有办法理解你们为什么对我没有一点信任。难道说,我以前做过的事情都是白做?” 她的声音虽然很平缓,也没有摞多重的狠话出来,但让下跪的男人们觉到一字如一把石箭狠狠刺到他们胸口里。 央扎奴尔都要哭了,红着眼睛不停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那么轻易认输。对不起……,是我太胆小了,生怕离开山里又要过上逃旱时的辛苦日子。” 这不止是他的心里话,也是所有想要回到山里生活的族人们的心里话。 “我还那句话,你们想回山里去我决不对阻止。”在心里,吴熙月是真当他们是不存在了。留下来,也行,但别指望说还要帮他们建房子了,想要有房子住,就通过自己的努力吧。 本来过来认错的族人哪里还想着回山洞,她这么一一说清楚,一直不安的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只要可以吃饱,不会饿着,冷着……干什么都行了。 到了晚上回来休息的族人们知道央扎奴尔,赫麻他们还是留下来不走,嘴里不说,心里是老瞧不起这些人了。 遇到一点点困难就逃的人,算毛个男人啊,呸!想要住房了,自己来弄,别想让他们来帮忙。 苦逼的央扎奴尔他们等四十来个族人因为一念之差,在后来是吃了不少苦头。就像是阿笨拉他们一样,吃尽苦头才苦尽甘来。 没有会告诉他们怎么把泥草砖弄好,没有人会告诉他们怎么把泥草砖烧干,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们怎样把房子建起来。所有一切都是靠他们自己去看,自己去摸索,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才慢慢好转起来。 十天很快过,进入太衍山的萨莱开始替贴木儿部落寻找起花豹来,他最熟悉豹子的气味,无论豹子藏在什么地方,都逃不了他的手掌心。 豹子中他只喜欢黑豹,可惜那只属于他的黑豹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许……已经死了。 为了不再想到那个女人,他是狠心到连黑杜都放弃,硬是将它从自己身边赶走。现在,他能说他后悔了么?就算是说了,黑杜也不可能回到他的身边了。 “往这边走。”萨莱指个方向,神情淡淡的脸上瞧不出发现豹子踪迹的高兴,他有什么好高兴,用不了多久就把这些人分开了。 托雅是将信将疑,这才到山里第一天……怎么一下子就能发现豹子呢?这是一种比大猫还要难猎到了大家伙,速度又非常快,躲到树上很难发现呢。 “你不信是吗?”萨莱斜眼看来,细目里的冷漠让托雅心里头就是一跳,她连忙道:“不是不相信,是……我们这才进来,都没有往深处走,我怕你发现的不能豹子的踪迹。” 萨莱直接冷笑起来,“不相信就不相信,哪么这么多的废话。行,那你们自己找,我不说了。”说完,他停下来不动,由着这些人自己去安排。这地方离唐古奴部落有些远,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朝唐古奴部落方向走去才行。 巫师月,你还真是随便走到哪个地方都能凝聚起力量,几个部落一联系,都让贴木儿部落族人忌惮了。 嗤,也就除了眼前这个虚伪的女人还想着你是个假装的女巫师。 他的话不是没有人相信,至少,对山里狩猎经验丰富的一个中年男人是相信了,他走近对托雅恭敬道:“这附近确实是豹子喜欢走动的地方,巫师你瞧,这是我刚从树下面捡到的毛发,这是豹子尾巴上的毛发。” 经验丰富的族人一说,托雅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她就像是很不好意思一样轻轻地扯了下萨莱的兽皮,仰起脸蛋小心地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犹豫,不该不相信你。现在我们就过去,你能不能带头呢。” 有男人则是咦了声,“再过去就是朝他们哪边的沼泽地靠近了。”说完,所有的贴木儿部落族人都盯紧了萨莱。这个男人是故意这么说,为了就是想从萨莱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萨莱是谁啊,他可是从石林里走出来的大巫师,真要这么一唬就能唬出点什么来,当初他早就死在血巫族大族长的手里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提到唐古奴部落,淡漠道:“你们要是怕了可以选择不要过去,现在朝山里走也是一样。”为什么,突然间提到唐古奴部落?托雅怀疑了什么? 以萨莱的多疑,更让他不会轻易妄动了。 一直在细看着他的托雅见此,轻轻地松了口气。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部落首领了。她就说嘛,这么好看年轻的部落首领她又岂会不知道呢。 遂是板着脸,对自己的男人道:“你给我少说话,什么唐古奴部落!离我们远着呢,别在这里吓唬萨莱。” 贴木儿部落见到部落巫师没有什么异样,绷带的后背都轻轻放松下来。 萨莱低垂下了眼帘,遮住了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他们……这是在试探他呢。 没有一会儿,便又重新往山里深处走。离萨莱撞晕的地方还是几天的距离,本来之前打算试一次的托雅悄悄吩咐下去不要再试了,她相信萨莱并不是任何一个部落里的族人。 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她也不知道。 没有找到萨莱有问题的贴木儿部落族人很不心甘,可无论他们怎么说也没有办法改变巫师的决定,最后只能是悻悻放弃。 在萨莱跟着他们在山里又渡过一个晚上时,丽古娜带着两只部落的族人被一群男人给包围起来,其中一个相当年轻沉稳的男人走出来,面孔严肃,目光发寒盯紧丽娜,社线扫过她怀里的兽皮襁褓,眼里的寒光淡了许多。 “你们从哪里过来?”男人开口问起来。 同样身为首领的丽古娜并不畏惧对方的目光,她身上的兽皮虽然破旧,但气度是不会改变,有着一个大部落首领才有的威仪,“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只是需要经过你们的领地,还请你们放下对准我们的长矛。” 女人的不畏不惧让男人眸光微动,见到她身后的族人都是把目光聚在她的身上,男人有些诧讶道:“你是他们的首领?”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的,女人们怎么比以前都要厉害了呢。 又来了个当巫师的女人不说,今天他又见到一个女首领。 丽古娜下颔微敛,从容不迫道:“正是,我们是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路过你们领地完全是无意,我们只从这里借过,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 “遥远地方来的……。”男人想到还在部落里未走的博罗特的话,他说那个女巫师也是来自一个遥远地方,她带来了许多他跟苏合没有见过的东西,实力是超出他们任何一支部落。 女巫师,女首领导……,男人凝眉思考了起来。 “阿温,你看他们……样子好奇怪。”离男人最近的一个族人轻轻地说着,他指了下陌生族人们的面孔,“你看他们的头发,面孔跟我们不太一样呢。……咳,比我们好像要好看一点点。” 确实是不太一样,个个都是鼻梁比较高,身材也比较高大。头发不是黑色,都是一些棕褐色。 阿温抿抿比较厚实的嘴角,道:“你们要去什么地方,也许我能帮助到你们。”真是希望他们是去找女巫师,这样……他才有机会接近女巫师,才有机会像苏合,博甸特一样跟女巫师一起联手打败贴木儿部落。 他这么一问让丽古娜一下子警惕起来,不止是她,古巴拉与母巴两个部落的族人立马都是眼里带刺,握紧手里各种石器,一幅准时拼命的架式。 弄得阿温一阵好笑,“只要你们没有恶意,我也是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问你们既然来了是准备却什么地方?是不是去找某些人。”这是试探着问了。 丽古娜目光闪烁,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旺措没有像她那样警惕十足,站出来在面容严肃道:“我们要去找一支部落,有一位厉害女巫师的部落。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在哪里?如果知道,还希望你能告诉我们。” 这回,克温鄂首领阿温完全肯定他们是来找巫师月,简直是神灵庇佑……一下子让他碰到另一支来自遥远地方的部落。 不过,他们是过来找巫师月的麻烦,还是真来找巫师月的……嗯,没有办法说准。 想了想后,阿温道:“我确实知道有这么一位女巫师存在,但是,我没有办法相信你们是好,还是坏。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可以派一个族人过来随我一起过去。” 可以瞧出来,阿温也是一个相当谨慎的男人。 所以,当吴熙月见到面容憔悴,一下子老了不止十岁的丽古娜危险没有认出来。 可丽古娜是一眼就认出她来,真好……这么久没有看到巫师月,她还有跟以前那样年轻漂亮,一点变化都没有。 两个女人的相聚就是抱着脑袋哇哇大哭,哭到头一回跟巫师月见面的阿温是目瞪口呆。这这这……这就是那位博罗特嘴里说得很厉害很厉害,像是神灵一样的女人吗? ……呃,好吧,他觉得怎么不太像呢。 博罗特轻地碰了他一下,“把你瞪圆的眼睛眨一下,别让巫师月看到你现在这样。”其实,他也很惊诧,不过又觉得这样的巫师月瞧着亲切呢。 “你怎么到现在才找到我,快,快过来坐。”吴熙月牵过她的手,眼角余光无意扫了下看到丽古娜那指甲缝里都是黑脏的手,心里是阵阵叹息。她……一定受了许多苦难。 丽古娜在看到吴熙月那瞬间,她似乎看到压在心头上的那座重重大山一下子倒塌,当她走了不过一半,膝兽瞬间一软……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山洞里很温暖,暖暖的火光照着所有人的面孔,静而安宁。 吴熙月回头看了眼还没有醒过来的丽古娜,对阿温欠欠一笑,道:“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她是我的一位故人,也是一个大部落里的首领。阿温,谢谢你带她过来找我。” 她那么客气让阿温有些不知所束起来,巫师,他只过一位巫师,冷冷的面孔,时不时会冷哼一起,还有一双阴沉到让人不舒服的眼睛……,哪里有这位女巫师漂亮亲切。 他摆摆手,强迫自己镇定道:“不……不用谢,我也是无意碰到的,也只敢带她一个人过来。我怕他们是那个……”是那个过来找麻烦的。 女巫师脾气真好,难道苏合,博罗特两个人一提起她脸上都是笑容。 “哦,你的意思是……她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吴熙月吃了一惊,尼玛的!她以为整个母巴拉部落只有丽古娜一个人活着走出为了。 博罗特微笑道:“还有许多族人都留在克温鄂部落,阿温怕他们是过来找麻烦,就带了她一个人过来,其余的族人都在山洞里,嗯,有族人们看着。” “既然巫师月你认识,我马上回去带他们都过来找你。”阿温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让巫师月心里不高兴,还没有等她说话就站起来欲要离开。 吴熙月连忙开口唤住他,“不急,不急,你大老远过来地哪里又让你立马回部落去。不急在这一两天,你知道他们还活着就行。”余光看了脸含微笑的博罗特一眼,吴熙月坐正身子,清妍面容敛着肃穆道:“还是说说我们几个部落里的事情吧,你是博罗特带过来的首领,你跟鲁部落之间发现的事情我也知道的。现在,你来说说你是一个怎么样的打算。” 几个部落连盟一起对抗外敌这是一个很好的生存之道,然后,也是有坏处在里面。 部落与部落的各种不熟……总有一天会引发出矛盾,眼前虽然说要紧的是联手御敌,但也要有一个最基本的连盟约法才行。有了约束才能保证各个部落能和平相处下去。 阿温还想着事情慢慢来,哪里想到对方一下子就把事情到面前。 说到正事,他不会有半点含糊。 “我与西部落,唐古奴部落一样,一定以巫师月的苍措部落为首。在一起打退贴木儿部落后,我希望我们可以连盟成为一个部落……。也只这样,才不会让外面的大部落惦记上,才能保证我们所有族人可以安心生活。”阿温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让克温鄂部落族人有个安定的生活。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不可否认,阿温的话是说到她的心坎上了。 “这样吧,博罗特,你去将苏合找来,我们几个首领相聚一起把连盟这种事情给定来了。我也是希望带着族人可以安安稳稳生活下去,不希望有人随便可以欺负过来。”吴熙月不紧不慢的说着,从容冷持的气度是很容易相信她有能力将一个部落带领好。 眉间流传的自信更会让人相信,跟着她一起走绝对会让族人以后的日子越过越好。 阿温站起来,“行,等苏合过来我们再一起连盟,……我克温鄂是个小部落,族人一直以来都是比较胆小,不过,巫师月我的族人并不是没有一点用处,你不是说要建起城墙吧?我可以让我的族人一起将城墙建好。” 这是一个很爽快的男人,吴熙月合掌笑道:“我这里暂时不需要,倒是你们……我是建立你们三个部落可以共同修起城墙,这样一来,所有族人都生活在城墙里,谁也别想轻易过来。” 她的从容自容给于双方莫大的勇气,博罗特亦是站起来道:“有神灵庇佑的巫师月,我们相信你会带着我们走得更远。” 实力,是最有力的证据,见过了建起来的房子,见过苍措部落男人表现出来的力量,见过他们部落里各种没有见过的石器,谁还会怀疑这是一支来自遥远地方的弱小部落呢? 当天,丽古娜还没有醒过来阿温便离开,他需要回去把留在部落里的陌生族人都带过来,还要再回来跟博罗特,苏合,巫师月,首领啼,首领芒共同建立部落连盟。 首领啼,首领芒……他都没有见过呢。 送走他们回到山洞里,吴熙月发现入洞口没有多远有下死角里有一个东西,还以为是男人们随意一丢兽皮便走过去捡起来,一看,顿是吓到三魂飞了两魂。尼玛!这哪里是什么兽皮,包着是具小小骨架,一看就知道是婴幼儿的骨架子。 手一抖,只差没有把骨架给抖出去。 部落里是没有这种东西,也不会存在婴幼儿的骨架子。 手指头有些发抖的妹纸把这个襁褓抱起……放到山洞里的深处。丽古娜,这是……你带过来了吧,是你的小孩对吧。 刚放好就听到丽古娜不轻不重的呢喃声,吴熙月急急走过去,“醒过来了没?要不要喝点水?”火色里,丽古娜曾经眉色飞扬的容颜已经不复存在,有的是深深的疲倦。 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丽古娜睁开空洞洞的眼睛,灰暗,黯淡无光,瞳孔是没有焦聚溃散地,怔怔的看着山洞上方。 吴熙月心里一沉,就像是一块重石头“扑通”投进心湖里,她试着又叫了次,“丽古娜,你醒来了没有?”这样子的丽古娜让人心里疼到发酸。 挺着大肚子的才满步伐有些蹒跚而来,好几个月大了,吃得又好肚子明显比之前几个怀孕的女人大得厉害。 她是听放哨的男人说来了个有些面熟的女人,……博罗特又带了位部落首领过来,本来想看看是谁怕打扰到就忍不住来找她来说。 乍地看到丽古娜,才满是真没有认出来,指着面容变成很大的女人,疑惑道:“月,这女人是谁?看上去挺眼熟的。” 丽古娜溃散的视线落在才满的肚子上,慢慢的失了焦的瞳孔有些亮光,“挺着大肚子的……才满。”她声音有些沙嘶,夹着许多情绪在里面。 “神灵啊……,这这,这是丽古娜?”才满失惊地叫了声,继又捂住自己的嘴巴,把下面的话生生硬了下去。……她怎么老成这样子了?几乎都不认识了啊。 吴熙月眸色暗淡下来,叹道:“是她回来了,你去给她倒些水过来。” “不用,我不渴。”丽古娜笑了笑,灰暗地眼里有了一些亮光,“才满都有小孩了啊,咦,我的小孩呢?月,你有看到我小孩吗?小家伙太小了,天天要抱在手里才行。晚上也要哄很久才行,唉,累到我都想发火呢。” 落在心湖里的重石是狠狠地撞了下,撞到吴熙月胸口疼得厉害,她低下眼帘,轻声道:“我看你睡着了就把小孩抱到里面睡,你放心,有我在照顾着呢。” 才满觉得有些怪异,进来也没有看到小孩啊。 不知道情下,她还笑着道:“丽古娜,没有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你的小孩都出生了呢。我的小孩,嘻嘻,也很快出生了呢。” “才满,你先出去,我跟她说会话。”吴熙月淡淡地开口支走不知情的才满,丽古娜精神受到了刺激,现在的她看上去很正常,其实……是非常不正常。 失去小孩是个多么大的打击,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事实。 才满张张嘴,还是乖乖的离开。 “你的族人还留在克温鄂部落里,我已经让阿温回去接他们过来。以后,你打算怎么样?是跟我们一起过呢?还是说自己另外找片领地单过?”见她眼睛里没有什么迷茫,吴熙月便以正常心态面对,这一刻,至少丽古娜的精神是正常的。 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吴熙月敛好心神静静地听她说,“从苍山山脉里过来的不止是我母巴部落单剩下的族人,还有一支很特殊部落,月,你听说过苍山山脉里最古老的部落,古巴拉部落吗?” 这些字眼就像是宇宙里的损石一样,以不可估算的威力更狠更用力的撞上了吴熙月的胸口,撞到她连脑子里都懵住了。 古巴拉部落……,那支让大巫师萨莱带走的部落。 这两个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的部落竟然如此玄幻地走到一块,还一块到了太衍山,现在……还就在克温鄂部落里。 “你们跟他们都还好吗?”一开口,吴熙月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究竟,该来的还是要来,尼玛!难怪这段时间眼皮子跳个不停,他们的到达确实是件好事情。 丽古娜嘴边尽是苦涩笑容,“不好啊,好的话就不会落到这样地步了。你跟我们讲过报应的故事,我觉得我们五大部落真的是……报应来了。除了我们母巴部落之外,活下来的就是古巴拉部落族人了。” “当初我们的祖先想尽一切办法要灭掉古巴拉部落族人,结果,现在反而是自己的部落先来灭掉。报应,真的是月你所说的报应啊。” 吴熙月沉默了,以前,她是不相信有报应一说。现在,确实有些相信了,她都可以穿越时代,报应也肯定是存在。 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至少,你带着你的族人走出来了。至少母巴部落还存在,没有让整个部落灭亡。” 丽古娜一下子就嗷嗷大哭起来,没有给吴熙月任何一点准备,哭到山洞里尽是她的嗷嗷哭声,……似是要把这几年的悲伤,痛苦,绝望全部哭出来。 吴熙月:“……”哭吧,哭吧,男人哭都不是罪,女人哭更是天经地义了。哭一哭把心里头的压仰全部哭出来,说不定精神就正常了。 ------题外话------ 上回重复的是老邪把章节归错了,然后删除重新再传,太泪奔的,没有想到半夜三更还是有筒子在看。 30章 特殊报恩 丽古娜哭到让外面放哨的男人频频探着脑袋进来张望,山洞里是有回音的,她这么拉着嗓子哭嚎吴熙月只觉得好像是几千人在她耳边同哭一样。 一手拥着她,一手不轻不重地拍打她的后背,哭到伤心处的丽古娜是哭了有所以来最为长的一次。 几年的委屈,几年的害怕,几年的担心是一直压制在她心里,想找个地方哭都要担心族人会不会走丢,会不会她哭着的那会又有族人死去。一直压着,压着最后似乎都麻木了。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身边的族人有没有突然间死亡,然后就是要去寻找水源,寻找食物。过着这样的日子,她虽然是身为首领,可也是个女人,没有人可以让她靠一靠,也没有人可以让她放肆大哭一场。 丽古娜的拍在她身上,就是好好地痛哭了一场。 吴熙月的目光已经眺往山洞口,那里是一抹抹温暖透明色的阳光折射进来,阳光里细细地绒絮地飞快地漂浮着。似乎,也是这样的好太阳时候,有个男人身上披着块又长又宽大的兽皮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走进了山洞里。 行迹诡计,出没不定地时时出现在她的身边。 那个男人啊,有一双很细长的修目,眼角微微下陷,将整双修目描绘得更为妖冶。他有一张如夏花一样艳丽的面容,有着白玉一般剔透的皮肤,走在阳光里还要以看到他白玉般的皮肤蕴着淡淡地柔光。 他生得太过艳丽,完全不像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男人。 披着长长的兽皮,坐着那全身漆黑,唯有一双金瞳闪耀的黑豹优雅地,神秘的出没在各个部落里。人们看不到兽皮下的他有着怎么样惊艳的面孔,往往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去看,就已经让他一身气势给吓到折弯了腰。 男人很神秘,居住在不知道是什么时代建成的石林里,夜出没,日而隐,除了五大部落首领有机会窥见他的真容外,在所有族人眼里,他是神秘到让人害怕,心存畏惧是与神灵一样不敢地他有一丝一毫的放肆,仿若对他不敬就是等于亵渎了神灵。 这样的男人啊,只应该生活在黑与白交接的森林里,不应该走出来遗失在人世间。 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呢?吴熙月的眼里尽是迷茫。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呢,分别的日子太久,久到她已经忘记了具体有多久了。 丽古娜在她无声无息的安慰里痛哭了一场,哭到嗓子痛起呼吸不怎么顺畅时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哭得太久整双眼睛是双红又肿,连睁开眼这么简单地习惯性动作都做得非常吃力。 “不哭了?”她在怀里轻地一动,吴熙月便从往事是清醒过来,低下头一看,尼玛!身上这兽皮衣是不能穿了!污染了一大片!嘴角小弧角抽搐,蛋疼道:“丽古娜大首领,麻烦你有点公德心行不?瞧把我兽皮衣污染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了。” 站起身,把已经哭个够的家伙拉起来指着前面一个拐角,“你去洗把脸,我得也穿件兽皮衣才行。你这污染力够强,我都想吐了!” 总算不用再洪水泛滥了,总算可以让她心平气地告诉她,古巴拉族人,母巴部落族人都怎么样……,总算,可以问问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丽古娜在腿受为伤,走起路来可以看出来脚步是一颠一簸的。也是为难她了,身有残疾却还是坚强地还着族人走出了苍山山脉。 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走的,……肯定不是跟苍措部落一样的时间起程离开。哪怕是晚一个月,族人们也是多遭受一个月的干旱活罪。 换好兽皮衣服出来,丽古娜低着脑袋已经坐在火堆边了,憔悴的面容在火色映照里,显得很落默。 巫师月终于找到了,她……总算是可以好好地休息起来,不要再担心着部落,不要再担心着族人。也不要再担心死亡什么时候会过来了。 轻地叹口气,丽古娜双手托着腮想着要怎么样巫师月说才行。想得出神没有发现吴熙月靠近,直接肩膀一沉,一只手臂搭起来丽古娜才回过神。 侧头抬眸看过去,他们的巫师月……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漂亮到女人们妒忌的面容,一点都没有变化,没有一点点变老。 “刚才吓到了你了吧。哈哈哈,对不起啊,太久没有哭过,见到你就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她还想试图挽回自己刚才那没骨气的形容,干巴巴的笑声没有把气场撑起来,反而显得很涩意。 总算没有之前那样悲凉的眼色了,吴熙月心里微微松口气,可转眼想到那襁褓里的婴儿骨架,刚刚轻了口气的心里又沉重起来。 跟她一起肩膀坐好,吴熙月眸色温柔道:“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是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丽古娜,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在没有人帮助下,凭自己的聪明,勇气将族人带出来了。” 她的眼神很真挚,看着自己的目光温柔到像是阿母的目光,丽古娜心头一暖,继而低下头,轻声道:“谢谢,谢谢你巫师月。其实我没有那么坚强,也没有那么有勇气,如果不是大巫师在身边,我是完全没有办法带着族人们走出干旱。” 不知道怎么地,吴熙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变得不安起来。不安的起因是:大巫师。只要听到大巫师她的心跳总是由不得她自己自主了。 如水镜般平静的双眸里有涟漪微微一泛,就像是鸿羽轻坠在湖水里;吴熙月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眼帘,声音一如往昔的从容,“大巫师,嗯,是个很厉害的男人,有他帮助你确实会轻松很多。” “是啊,幸好在路上我们遇上他还带着的古巴拉族;有他在,我跟我的族人们一下子安心了不少。”丽古娜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而是眼里含着微笑说起来,“有大巫师在,我们一下子觉得走到有水的地方不是问题了。” 吴熙月是听到头都大了,她现在只要听到“大巫师”三个字,就像是走到一口正在敲响的大钟边,大钟敲响着,她的心律也跟着敲响着。 这样下去,尼玛她会得心脏病了。 别开头轻地吐出口气,又深深地呼吸口气,让心律平静了点才淡淡问起,“那他现在也是在克温鄂部落里吧。” …… “没有,他没有在克温鄂部落里。”沉默了一会的丽古娜轻轻地摇头,说出让吴熙月眼前一黑的情况,“我们从那最高的山上面翻下来,没有几天后萨莱为了救一位古巴拉族人,直接从山上面的斜坡上一直滚下去,等我们追上去只看到岩石边有血渍,周边是许多凌乱脚印,大巫师却没有在了。” 吴熙月:“……”舌尖咬住,让痛意使自己清醒一点,她想平静从容地问,脱口而出的话却泄露了她的不安,“你们后来怎么没有去找呢?他不见了,你们就要去找啊!” 丽古娜有些诧讶,巫师月怎么……这么着急?她跟大巫师的关系好像也不是很好吧。 “找了,我们沿着脚印一直朝山下面走,可是走到一半就下起了大雪再往前走,大雪都把脚印给埋住,我们就算想找也失去了方向。”丽古娜按下心里狐疑,解释起来,“我们本来想着等雪停了后再走,没有多久山里就扫起非常大的雪风暴,整座山都像是要吹走一样,还好我们找到个山洞躲避,不然,今天我也别想看到你了。” 不急,不急,既然到了太衍山就好说了。萨莱应该是让人给救走,……至于救走他的部落是谁,也许问一问就清楚。 丽古娜说了一会就感到了倦意,吴熙月休贴道:“你可以再睡一会,等天黑了后我再你起来吃东西。” 她这么一说,丽古娜才觉得山洞里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一个男人在,不由惊到,“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族人哪里去了呢?不是还有首领啼,首领芒吗?”神灵啊,不会是他们都死了吧。 “都在,都在,我们准备在另一个地方安居下来,这不就得需要重新建房子吗?现在他们都出去建房子呢,我就留在山洞里弄弄种子之类的事情。”一瞧她表情吴熙月就知道她想偏了,“你就好好睡一觉,天黑了我自然会叫醒你。” 她没有再提什么孩子,吴熙月自然也不会说到上面去。尼玛!但愿她就此忘掉就好,整天把具架子抱在怀里,真是渗得人心里发慌。 闻言,丽古娜才安心下来,连叠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就是随意躺在了火堆边,闭上眼睛很快入睡。 吴熙月给她身上盖了块兽皮才轻轻走出山洞,就见才满在山洞前面一棵光突突的小短树旁边不停地变换姿势。 “你怎么不回山洞里去?呆在这里吹冷风小心吹出身病来。”雪还在化呢,气温有回暖可还冷着。吴熙月口气里有些责备,沉声道:“快回山洞里去,你别去找丽古娜,也别在她面前提孩子什么的。” 才满腼腆地笑了笑,松口气道:“我看她哭到那么伤心,想着你会不会让我做些什么就干脆在外面等了。怎么样了?她还好吧,孩子跟她在山洞里吗?” “没有孩子,才满。她的身边没有孩子,以后,不要提起来知道吗?”吴熙月眉色沉重,双手搭放在才满的双肩上,叹道:“她的孩子已经死了,留在身边的是一具骨架。……丽古娜这里有些不太好,你别去刺激她,知道不?”她指了下脑子。 才满一下子明白过来,眼里露出了怜悯,“太可怜了,肯定是没有办法接受孩子死去才一直抱着骨架,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我不提,可是男人们那张大嘴,见到什么就说什么,……还是会刺激到她。” “所以,我现在要过去一趟,提前跟他们打好招呼才行,你快回山洞里去,别吹冷风了知道不。” 天色已经并不早了,还没有走到石头山就碰上回来的男人们,二百来号族人走在平原上面上绝对的浩浩荡荡。当她说到丽古娜带着母巴部落族人过来,许多族人眼里明显一怔,他们已经记不得有这么一支部落里。 说清楚了,才记起来。 有了提前打过招呼,男人们便知道不能在丽古娜面前随便提起孩子的事情。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嗯,还挺值得敬佩的呢。带着族人终于走出那个让人永远都不想再走去的地方。 “丽古娜也想跟我们一起吗?”芒脸色淡淡地,他对丽古娜还是有些印像,要知道现在部落里还有三个女人就是她送的呢。 阿依里她们三个走得快,吴熙月收回落在她们三个身上的目光,对芒道:“看情况吧,她现在那样……其实并不适合照顾好族人了。如果母巴部落族人愿意跟我们一起修建房子,……我想,这么这么大还是可以让他们留下来。” 现在苍措部落里其实是挺缺劳力,如果有更多的人过来帮助,二百来号族人的房子还不用等到开春就可以全部建起来。 有技术在,有专人指示人在,有泥草砖,有地基……尼玛现在缺的就是人手呢。 芒沉吟片刻道:“丽古娜既然是过来找你,只怕就是想留下来。不管她这里有没有病,……她的脚一拐掉早就决定是不可能再成为首领。”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啼,……这家伙只怕也会同意母巴部落族人过来。 “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决定,我不会多说什么。”吴熙月笑了笑,眉间里并不见得有多轻松,人一多就代表所需要的食物要多,所穿的兽皮要多,所肩负的责任地越重。 她现在其实觉得有些累了,再累了得坚持下去啊,眼前难关渡过,接下来就会好起来了。 啼赶上来,吴熙月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一遍,眸如寒星的他修眉微微蹙起,清冽声色淡淡道:“他们留下来会跟我们一起建房子,经过这么多的苦难,他们比任何族人都想要有个安稳地方。” “经过磨难的族人才更懂得珍惜现在与以后的拥有。”吴熙月笑弯了眼,走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她脚步非常地轻快,“就像是我们一样,经过许多磨难才会懂得珍惜,才会知道彼此之间的好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插足进来。” 咳,就是还有一件事情她还没有提呢,其实,随意一说就可以说出来,可她……尼玛!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说了一会,吴熙月才假装记起来,拍了下脑门,道:“还有支部落了过来了,古巴拉部落的族人现在也在克温鄂部落里,过几天阿温就会将他们都一起带过来。”……泪奔的,还是没有提到大巫师。 “看来从苍山山脉里逃出来的部落,还是挺多的,古巴拉部落也逃出来了。”芒嘴角勾了下,玉色的眸子里划地一道意味不明的暗芒。大巫师……这么说也过来了?他会到苍措部落里来吗? 吴熙月也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睛,一个劲儿朝前走,一个劲儿的假装很淡然的模样,“古巴拉族是大巫师萨莱带出来,可惜他自己去失踪了,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说到两个男人皆是一愣,大巫师也会失踪?听上去怎么感觉好久不太可能一样呢? 芒微微笑道:“大巫师有神灵庇佑,无论他走到哪里,哪里都会欢迎他。月,不要太担心,他会没有事情。” “……”吴熙月脸都木了,尼玛她的表情有这么明显么?她哪里担心了?哪里担心了啊啊啊啊。 啼听着听说便觉出有丝说不出来的怪异,芒为什么要让月不要担心呢?大巫师跟月似乎没有多深的来往啊。 天黑渐渐地黑暗了下来,在太衍山里走了好几天的贴木儿部落族人开始生起火来,今晚,他们是披着兽皮,要在雪地里生火过一晚了。 托雅自然是坐在最中间最安全的位置,她本想是跟萨莱一起坐,无奈她的族人太过强悍几下就把萨莱给挤到一边去。 不得不坐下来,隔着好几个男人对萨莱道:“今晚上没有办法回到山洞里了,萨莱,你晚上睡觉把兽皮包紧一点,别把自己给冻伤了。山里比外面要冷很多,你自己尽量离火堆近些。” 她要关心起一个男人来,绝对是细致到让所有男人都是眼红那个被关心的男人。 萨莱自己动手把一只山鸡烤好,撕下一块肉往嘴里送。他们不回山洞不代表他不回去,在山洞里有一块丢弃的兽皮,那是旺措曾经穿过的兽皮,也就是说,丽古娜带着两支部落族人曾在山洞里生活过一段日子。 正是因为如此,托雅情愿晚上睡在外面,也不愿意到没有多久前有人居住过的山洞里。她的谨慎让他都心惊,太谨慎了,逃离的时候更加危险了。 “托雅巫师,你自己多吃一点,别理会他。你没有瞧他那样子,你越关心他,他还越得意了。整天都是呆着张脸,也不知道给你笑一笑。”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是看不顺眼,……不,应该是从来就没有看顺眼过。 只要有一机会就会趁机抹黑萨莱。 可惜托雅都不吃他这套,横了男子一眼,夺过递来的烤肉,恶声道:“少在这里说萨莱的坏话,我还不知道人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吗?不就是想把他从我身边赶走吗?告诉你们,他是我托雅看中的男人,你们收好阴暗心思,别让我知道你们给他受委屈。” 观察了这么久,她是可以肯定萨莱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本来还不是很放心,现在是真放心下来了。 男人被她一通骂,讪讪地陪笑起来,转过头时目光凶狠地瞪了萨莱一眼。 平时,萨莱是绝对不会理睬,今晚,他很意外的扬了扬眉头,眼神极含有挑衅性迎上男人的目光。 这下,男人就怒了。眼里闪过一道阴沉沉的笑意,转过头对托雅继续献殷勤。 入晚,雪地里传来很静悄悄的声音,如果不仔细听是没有办法听出来。本是浅睡的萨莱睁开了眼睛,一道细寒暗芒从幽深幽深的瞳仁里闪过。他握住手里的长矛,呼吸屏紧等着那个家伙靠近来。 近了,近了,……已经到他的身边了。 萨莱出手就如内电一样,长矛瞬间抵住靠近过来的男人,尖锐可以刺穿腹部的矛尖紧紧抵住男人的下巴下,只需要男人再前进一点,长矛就可以刺穿他的脖子。 “想杀我?”萨莱站起来,妖冶面孔是属于黑暗于森冷,他的眼里含着嗜血光芒,森沉森沉让偷袭的男人吓到后背一阵接一阵的冷汗冒出来。 他没有想到这样看上去没有一点力气的男人身手竟然这么好,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的确长矛抵住了脖子。 慌乱过后,男人很快镇定下来,他咽咽口水,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过来问问你,这座山里有没有花豹。”不管怎么样,经过今晚他是绝对不敢再来偷袭这个看上去很弱的男人了。 萨莱淡淡地笑了起来,慵懒地声音里含着危险信号,慢慢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长矛再次抵往,男人脸色惊变,不管一切大声呼叫起来,“托雅巫师,托雅巫师……。”很快,就惊动了火堆边的族人,握住抱在怀里的长矛,见到另一火堆一幕都吓到脸色一变,继又是很愤怒。 “萨莱,你想做什么!”有男人拿起长矛冲过来。 托雅眉头皱了起来,……不是萨莱想做什么,而是她的族人干了些什么!萨莱是一个人守着另一个火堆,其他的族人都是跟她在一起。 “给我回来!”她怒斥起来,将手里的长矛朝前面狠地一掷,正好掷在冲上去的男人的前面一点点。“你们眼睛瞎了吗?萨莱一个人睡一个火堆,他手里拿着长矛过去想干什么?” 他指的是要偷袭萨莱的男人。 萨莱挑了下长矛,逼得男人不得不掂起脚尖,他看到他眼里的杀意了,男人吓到立马求饶起来,“把你的长矛拿开,快点拿开!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想给你眯教训,没有想过要杀你啊。” “托雅,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了,一定是你们族人干的事情。”萨莱把狼狈不堪的男人丢到一边,细目里嘲讽味十足。 说到托雅眼皮一跳,心里头有不祥预感划过。她目光冷冷地扫过男人们脸上,声色冷沉冷沉,“我的萨莱要有一点点事情,你们这里所有的族人我都会送上祭台!” 男人们闻言,就像一道天雷劈在他们身上。祭台……,送他们上祭台哪都是直接杀死啊! 一个晚上便很快过去,男人们经过这么一次,也不敢再小瞧了萨莱。到次日,萨莱便带着他们朝有花豹出没的地方而去。今晚,就要好好解决了。他得尽快找到古巴拉族人或是巫师月才对。 贴木儿部落的族人这回是没有办法也要跟着萨莱走了,他们找了这么久连花豹影子都没有看到,再不找回去,真阿部落大酋长就会找麻烦了! “啊,这里真有花豹出没。”有男人发现雪地上的脚印,兴奋叫道:“是豹子的脚印,看,这边还有……,神灵啊,这里有好几只豹子出没。” 没有豹子出没又怎么会带他们过来呢,萨莱几个闪身,身影就像是雪地里的狡狐,在众人眼前忽隐忽现;托雅表情一暗,挥起手让所有族人紧跟过去。 只要能抓到豹子又可以先稳住真阿部落,这回,能不能抓到豹子需要萨莱帮忙了。 豹子在雪上留下的痕迹并不多,它们多数喜欢在树上走动;追了一会,一串串腿印就消失了。 “它们爬着树走开了。”经验丰富的狩猎手很可惜起来,他抬头看了眼树冠高耸入云的大树,对托雅道:“从里走了,我们还需要往里面追才行。” 对这些托雅是不如男人们懂,嘴唇抿起,道:“你们自己看就行,我只需要见到豹子。” “那就朝里面走,总会抓住一只。” 萨莱看了几眼,落向雪林深处的目光变得暗晦不明。再往里面走确实是可以找到豹子,不过……找到的只怕是豹群了。他需要进入豹群前离开他们才行。 有意拖住他们脚步的萨莱会时不时发现雪地里的脚印,让贴木儿部落的族人跟着脚印走。一直绕啊绕啊,总算让他绕到了天黑。 好几个男人是累到趴在雪地里不想走了,太累了,走的地方肯定是最难走,最难爬的地方。可那个叫萨莱的男人,……他竟然一点都不累,走到这么久还可以站着,没有想要坐下来休息的样子。 可怕的男人……,没有强壮的肌肉照样有着男人们不能小瞧的本事。 托雅也很累了,靠着冰冷冷的树干坐下来,“萨莱,我们不能再找了。再找下去,今晚连睡觉地方都没有。” 这里,已经是接近豹群边缘,萨莱停下来修眉微地挑了下,面色淡淡道:“就在这里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们晚上就可以遇上只豹子。要知道,豹子还是喜欢晚上出来觅食。” 豹子有什么习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喂养黑杜这么久,豹子有些什么样的习性他都知道。 雪地出来觅食的豹子基本都是属于很我饥饿,需要立马进食的大家伙,体形也会比别的豹子要大许多。这些族人遇到一群豹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部落。 到了一处避风地方,便生起火准备晚上需要吃的东西。 都是一边追捕豹子,一边打到了小东西,野兔子,野雉是雪地里最常见到,也很容易抓到的猎物。 在外面吃东西都是随便,萨莱自己把一只野兔子整干净,一个人坐在生起的火堆边慢慢翻动树枝烤起来。等再夜深一点,总算可以不要跟这些人相处了。多一天,就跟在受折腾一样。 贴木儿部落早就习惯他的独来独往,连托雅见了没有多说什么,看他手里的兔子还挺肥的知道饿不着他便也没有多加理睬。 等到夜色渐渐深下来,萨莱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细目,雪光下,他面容洁皎,目似星光,身子慢慢地动了下,视线扫过丛林边缘,薄唇边一丝冷笑噙了起来。 来了,而来来得很快。现在都已经到了树上,……拢了拢兽皮,这块大兽皮上有黑豹的气味,这些出来觅食的豹子暂不会把他当成猎物。 黑暗中,几点森然绿光闪烁着,慢慢地划过无声无息地接近过来。有火色,无论是哪一类的野兽还是相当畏惧火色。 再大的火没有人添柴进去也会渐渐熄灭,萨莱便等着火光弱起来的那一瞬间,一声冷喝,“豹子来了!” 刹那间,好几个男人“噌”站起,拿起长矛沉声道:“在哪里,在哪里!” 选出来猎杀豹子的都是贴木儿部落里狩猎厉害的男人,他们可不会说听到豹子来了立马慌张,而是很镇定地拿起手里的长矛,目光如炬盯着四周。 豹子被突如其来的动静给惊到,暂停在树上注视着在它们眼里是食物的族人,豹子的耐心很好,会慢慢耗下来。 托雅手心有汗水悄悄冒出,她靠在男人们的保护圈里,瞳孔微微缩紧盯着四周。紧接着,听到树上有雪团“扑簌”掉到雪地里的声音,无端地给黑色添了许多紧张。 “托雅巫师,你站在我们中间不会有事情,别乱走动。来的豹子似乎不止一只。”叮嘱的男人面色端凝,他已经看到好几对豹眼在树上面闪过了。该死的,豹子是找到了,可是……似乎走到全是全豹子的地方。 这回是大麻烦来了,这么多的豹子围过来是把他们当成了食物。 有男人喝起来,“把火烧起来,有火光它们不敢靠太近。”又有几个男人发现围过来的豹子不是一只两只,而是相当多。 再有经验的狩猎手在寒风里也开始额角冒起汗来,让他们猎杀一只豹子肯定是没有问题,要猎杀好几只就是为难他们了。 “萨来呢?萨莱呢?”托雅环视了圈,发现萨莱并没有在族人中,掂起脚一看,只看到一堆孤仃仃的火堆就在他们不远处,而本应该是守在火堆边人却没有了,只看到一双非常大的绿眼隐藏在火光没有办法照亮过去的黑暗里。 那一定是只非常大的豹子,托雅想。 而萨莱只怕是看到豹过来,自己先藏起来。神灵啊,但愿他藏身的地方很好,别让豹子找到。 隐藏在黑暗中的豹子走了出来,托雅以及好几个男人瞬间睁大了眼睛。神灵啊,他们……看到一只全身是黑色,仿佛跟黑暗一样的大豹子走出来。这只大豹子真的是大到让人膝盖里都在发软,太衍山里怎么会有黑豹出现。 “糟糕,我们遇到黑豹了;这种家伙比花豹要厉害得多……,巫师,我们真遇上麻烦了。”男人紧张到喉咙微动,下意识朝部落最重要的女人靠拢些,“呆会只怕会有一场恶战,托雅,我们跟豹子打起来你快点跑!一定不要留下来,豹子太多,又有一只黑豹,我们只怕没有多大胜算。” 不用族人提查,托雅也知道事情麻烦了。 点点头,眸色发冷道:“我会回到部落里,带着豹子兽皮回去!”哪怕是所有族人死了,她也需要把豹子兽皮带回去,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把兽皮献给真阿部落,死去的族人只会更多。 这是一场人与猛兽的凶斗,在原始社会里这样的凶斗实属常见,为了生存,许多部落族人是命丧兽口。 萨莱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丢弃的黑豹,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它。斜坐在树上的他目光紧紧锁定出现在贴木儿部落族人视线里的黑豹,细目里竟然有点点水光闪烁,那是他极力噙在眼眶里的泪水。 黑豹出现太突然,让他到现在都有些恍惚。刚喊声“豹子来了”过后,他本意是故意朝豹子身边跑去,借着兽皮上的气味逃开。现在,什么都不用干了,交给黑豹就行。 身边有一个厉害的家伙,萨莱心想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它。 有它在,萨莱觉得去寻找巫师月,寻找丽古娜同古巴拉族人不再让他发愁了。 黑豹并没有像带领着的花豹一样攻击族人,只是露了一个面后呜嗷一声爬到萨莱藏身的树上面,如以前一样轻轻地趴在萨莱的身边,硕大个豹首轻轻地磨蹭着萨莱的手臂。 那让族人双腿发软的绿瞳里已无半点凶残。 “想不到你比我还过得好,……好家伙,什么时候到太衍山?都当起豹子的小头领来了,长本事了。”萨莱半阖双目,抬手轻轻地抚着豹首,刚硬扎手的皮毛从手心扎过,不觉得痛,只觉得安心。 黑豹伸出舌头舔舔萨莱的手,张嘴一口咬住他的兽皮就往树下拖。 “要离开?”萨莱睁眼,内里笑意深深。黑豹,其实跟他一样不喜欢与许多族人生活在一起。现在见到他就想快一点离开呢,也好,就快一点离开吧。早点离开,早点摆脱托雅这个虚伪的女人。 惨叫声传来,萨莱可以做到面色不惊。他们不正需要花豹兽皮吗?现在送上来那么从只豹子,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剥回去了。 在同一个夜晚,吴熙月选中的石头山数十道非常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男人们建起来的房子面前,这些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高大,他们虽然也是站立行走,可是双膝明显有弯曲,手是长垂到的膝盖走路姿势无比怪异。 寒风吹过来,吹起了他们身上长长毛发。这些不应该称为人,而是到现代文明里依旧称为“野人”才对。 其中一个比所有野人都要高大的男野人长臂一挥,十几个野人竟然是直接冲向男人们平时用来踩泥和草的泥堆里,只见他们非常地浆踩着黏性较大的泥巴,另外几个男野人就朝泥巴里倒进女人剁斩好的枯草干。 等泥巴浆踩到差不多后,一个男野人嘴里发出啊啊呜呜的叫吼声,又有几个野人跳到泥池子里用双手把泥巴往砖模子里灌入。那样子,竟然是在给苍措部落做起了泥草砖! 还有几个野人则是学着男人们的模样惦惦还没有烧干的泥砖,速度飞快朝烧砖窑里搬过去。 他们是怕火的,只往里面搬好就不再动。 在不远处,有几个身材比男野人要短小的女野人站在,她们应该是在放哨,其中一个手里还抱着个小野人。 速度很快的野人们一个晚上竟是把泥池里的泥巴还有草杆做成一个一个的泥土砖。而本是等到第二天过来烧的半干泥草砖全部都垒到了烧砖窑里,等到天色一亮,为首的男兽人一声吼叫,整个石头山脚下又再次恢复了安静。 到了次日,吴熙月才把丽古娜叫醒,外面干活的几个男人一脸见鬼的表情嗷嗷叫吼跑过来,人还没有站稳,已经是急急说起来,“月,石头山出事情了,快!快,快过去看看。” 妹纸惊到照顾不得丽古娜,拨起脚就跑。 尼玛,不会是砖窑塌了,或是房子塌了压死族人了吧吧吧。 一路狂奔的妹纸是把几个男人甩得老远老远,一直跑到石头山脚下,她以为会听到族人们的哇哇大哭声,结果听到的却是族人们的哈哈大笑声。 卧个槽!还能笑出来能出个毛的事情,把她魂都给吓飞了。 ------题外话------ 文推:染指红尘,女王崛起 是特工,看似普通,却带着不为人知的尊贵身份以及巨大秘密。 想要安然存活的她选择了隐退了特工人生,谁知风平浪静的现状下却夹杂着狂风暴雨。 上司排挤,素手一扬,她在无形之中浮现本性。 展翅翱翔,势不可挡! 豪门巨贾处处刁难,然而谁又知道那“儒弱”的她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威武霸气? 豪门女王,即将出世! 31章 前夕 吴熙月昨下午是没有过来石头山,所以不知道男人们的活儿干了多少;冲到前面一看,哟喝!尼玛太厉害了吧,昨天一天把好几天的泥草和完,但不和完了还做成了泥草砖呢。 “不错啊,你们昨天是超过水平发挥把几天的活都做完了。”吴熙月是笑了眯了眼表扬起族人们来,目光扫到昨天还堆在一边没有来得及烧干放泥草砖的地方,哦去!一个砖都没有了? 咂咂舌,妹纸特么惊讶道:“好家伙,昨天你们是打鸡血么?见到这几天要烧的泥砖都烧完了。” 男人们见部落巫师过来,笑脸稍微收了一点,神秘兮兮道:“月,呆会让啼跟芒来告诉你件大好事情。” “不就是说你们昨天干活快么?都不用他们过来说我自己用眼睛一看就知道了。”吴熙月笑微微起来,拍了下离自己最近的男人肩膀,狠狠地表扬,“不错,不错,要天天能保持昨天的速度,我们很快就不需要住山洞了。” 也太厉害了点吧!都照昨天这样的速度下去,尼玛都不用等到开春就可以把房子建好了!现在过了大约二十来天,就已经建成了两幢房屋,前期是因为需要开挖地基,还要等着泥草砖干掉才没有建房子。 现在,泥草砖通过窑洞烧,在喇达乌拉山建过房子的男人们便紧锣密鼓的开建起来,扎西勒他们烧窑,阿笨拉,央措萨萨他们是一起和泥做砖,而最后加入的央扎奴尔跟赫麻他们干起最辛苦的活,按照吴熙月所规则的路线开挖地基。 吴熙月哪里想到昨天一天族人们干活速度提升到了超人地步,清丽的眉眼都是笑弯了。笑到眸波似水,仿若天上那最颗最耀眼的星子。 男人们还想说什么,手里拿着把草杆的纳雅挤着人群过来,一边叫嚷道:“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些!” 纳雅她们是负责把草杆剁碎,她挤到吴熙月身边,……倒是一脸惊悚道:“你还能笑出来,这里出古怪了。” 她小心翼翼看了下四周,见到男人们都是笑到一脸跟开花似的,凶地瞪了他们几眼,才小心道:“这里的活都不是我们干完,昨天回山洞里,泥草也是没有和好,也没有做成泥砖。还有等着要烧的泥砖跟放在窑洞里烧好没有来得及搬出来泥草……,全部都给我们弄好了。窑洞里的砖搬出来堆好,没有烧干的砖全部都堆到窑洞里了。” …… 吴熙月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是不是下降了许多,不然,为毛都没有听懂纳雅在说什么呢? 什么叫窑洞里的砖搬出来堆好,没有烧干的砖全部都堆到窑洞里了? 一字一字拆开,她知道个意思,合起来……,尼玛听到她是一头雾水;茫茫然道:“你再说清楚一点?我怎么听着越听越糊涂呢?还有刚才几个男人跑到山洞里,一脸见鬼模样说石头山下面出大事情了,大事情我倒没有见着,好事情是真见着了。” “是真出大事情了!唉,你平时不挺聪明的吗?今天怎么就变笨了呢?”纳雅一脸“你好傻”的模样,噎到妹纸一口气提不上来。 咬牙切齿道:“你要能说清楚一点,我自然就知道你说什么了!”余光见到啼跟芒同是严肃脸过来,吴熙月道:“好了,好了,你去剁你的草杆,我问问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情。” 纳雅估摸着是自己没有说清楚,一脸悻悻道:“行了,行了,就知道找你的男人。他们也吓到了,谁知道能不能说清楚。” 挥一下手里的草杆,“我剁草杆去,多利在山洞里,你回去后看看有没有醒来,才满挺着个大肚子走路都是晃,我还真担心多利会跑远她是追都没有办法追。” 啼跟芒两个是你一言,我一语便把大事情很清楚地表达出来,惊到吴熙月嘴巴张大,可以塞进个鸡蛋了。 “……太神奇了吧!谁会好心到大半夜不睡觉,冒着冷风给我们干活?原始社会版田螺姑娘啊!”妹纸是真震惊到了,……好神奇的地方,好神奇的事情,还神奇的田螺姑娘到处有啊。 啼面色冷峻,并不把这件事情看好,“你看看这个。”他展开手心,一绺在阳光下泛着棕红色的毛发在他手心里,“这件毛发跟我们上回在石头山看到的一样,月,这是野人身上的毛发。” “如果是野人身上的话,月,我跟啼担心我们辛苦建起的房子被他们看中。”芒薄唇抿紧,目露担扰道:“在莫河一带丛林里我们看到的野人就跟我们部落一样,都是群居一起。也许有可能,他们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领地,而我们的房子建在他们领地上,自然是成了他们的房子。” 经他们一说,吴熙月心里是是重地咯噔了下。 没错,确实是有这种可能性存在,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好奇;野人虽然称为人,但他们行动思维上是跟人类有很大区别。 原始先民经过进化,在燧人氏学会钻木取火,到火的广泛用运,人类就已经脱离的“茹毛饮血”的生活,迈入了另一个新时代。 而野人还是怕火,他们还是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所以说,让他们来居住在房子里,是不太可能。估计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他们只不过是想来试一试罢了。 沉吟片刻,道:“先不要急着跟族人们说是野人出现,他们现在还以为是神灵在帮助苍措部落。今晚,嗯,今晚我们几个过来蹲守,看看他们还会不会过来。” “如果还是过来了,估计是瞧上我们的房子了,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昨晚的事情是他们一时好奇才来干的。” 啼目光微动,沉敛道:“好,等晚上看了清楚我们再来决定要不要在石头山下建房子。不行,只要另外择地方。” “其实也不要那么麻烦,我们地基都挖好,所有活都已经做起来。真要走的话,只能是把他们赶路了。”芒在处理这种事情上面,往往都是手段狠戾,不会有什么退让。 吴熙月其实是挺赞同芒的方法,总有一个是走的,自然是输了的一方走了。石头山她是舍不得离开,……所以,只能拼一拼了。 男人们就开心了,真以为是神灵在帮助他们,吴熙月又故意说神灵是看在你们勤劳耕作才会大发善意从天上下来帮助你们。 她手指头高高的,只可远望而永远没有办法触摸到的天空;清晨的天空是纯粹的,太阳还在慢慢的爬起来,整个天空微显绛紫色,在他们头顶上正好有一朵云朵漂浮着,吴熙月一脸神棍道:“说不定,神灵现在就站在云朵里在看着你们呢。” 说到族人……呼啦啦跪了一地,连走过来的狼王也是慌不迭地跪拜。 妹纸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搞毛啊,搞毛啊!这么一跪,倒让她也觉得云朵里真有神灵在看着了。 这是信仰,是支持他们精神不倒的信仰,吴熙月亦是跪下来对着天际遥遥一拜。如果真有神灵,她希望神灵能庇佑她的部落,她的族人从此永拥安乐。 知道神灵在天上看着,男人们做起活来是更加卖力,女人们抱着大捆大捆草杆更加用力的剁起来。 部落里的工具是越来越多,但仅仅还是停留在石器上面,吴熙月站着看了一会,也许,她需要考虑到铁器了。 天朝是发现和掌握炼铁技术最早的国家,1973年在天朝河北省出土了一件商代铁刃青铜钺,表明我国劳动人民早在3300多年以前就认识了铁,熟悉了铁的锻造性能。 不过,埃及也知道,他们还称铁为天石,因为最选的铁多数是从陨石里炼出来。 陨石是极少的,所以,那个时候的铁器出现同样是极少又珍贵。 可惜在这里没有发生火山石,不然还有可能到火山石里提炼铁出来。 吴熙月没有留太久,她不放心留在山洞里的丽古娜。过去后,还没有走到山洞里就听到有小孩咯咯的笑声,还有丽古娜爽朗轻快的笑声一起传来。 是不到一岁,叫阿蒙的小女孩。 她是原布阿部落的女人赛丽花的女儿,出生还是在路上受了些小苦难,现在身体并不是很好,需要非常细心照顾才行。 合并到一起后部落是经常听到小孩的声音,苍措部落就是多利一个,小毛虫都成大可以背着给他特意造成的弓箭去射飞鸟,他已不算是小孩了。 在男人,女人们的眼里,小毛虫六七岁的小毛虫真不算是一个小孩。但在吴熙月,他还是一个小孩了。 山洞口放哨的男人见她过来,立马走过来轻声道:“丽古娜把那朵骨偷偷抱到外面埋了,我就跟过去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多说。” 吴熙月怔了下,压在心口里的石头总算变成了石粉沫,把骨架埋掉……最少可以证明丽古娜走出失去孩子的阴影了。 “里面还有谁?小孩子们都在里面?”吴熙月笑着问了起来,放哨的男人通常都是头一天干活干到最多的男人,负责监工的芒看到后会让他们适当地休息。 男人憨笑着回答,“没去干活的女人都来了,是才满让她们一起过来。部落里的小孩子都在里面,丽古娜的笑声就一直没有停过。” 身边有小孩,而小孩的笑声是世界上最纯真无邪的笑声,丽古娜大概是感染了小孩们的笑容,才会从臆梦中醒过来。 不管她心灵上的创伤恢复到什么地步,最少现在看来情况是乐观。 到了夜晚,吴熙月,啼,芒,狼王三个便窝在了已经建好,但还没有上梁铺兽皮的房子里。 四个人的呼吸声放得很轻,野人们是相当机警,稍微一点点动静都会让他们警惕逃跑。还是能小心就小心为好。 夜色又渐了许多,天边竟然还有一弯新细着眉的新月当空,几点寒星亦是伴月而耀。 吴熙月朝自己手心里哈了口气,手指头冻到痛,没有火只能是靠自己取暖了。正准备哈第二口,双手同时被两双不同的大手握住,是啼跟芒两人同时伸过手来。 “冷吗?”啼轻握住她的左手,没有跟芒去争她的右手了,一人握一只很公平。 吴熙月摇摇头,声音轻到不可闻,“不是很冷,就手指头有些冷。”突地,听到屋子后面传来呜呜呜似人似兽的声音,心神一冽,吴熙月握住他们两人的手,“来了。” 狼王是趴在屋顶上面,在月色白雪里,他看到山上面有几道黑影子飞快跑动,没有一会,又有好几道黑影冲出来,一起往山下面跑。 从屋顶上面几个跳跃轻松下来,他趴到啼身边,“都来了,还挺多的。” 说到三个都是瞳孔一缩,吴熙月抿起嘴角,“都不说了,我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才行,狼王,如果可以,我想让石头山上的野狼帮我一回,看看野人们是住在哪里。” 狼王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似人非兽的呜呜声越来越近,没有一会就到白天族人们干活地方,随着昨晚那指挥野人们干活的男人长长手臂一挥,所有野人就跟昨晚上一样飞快干起了活。 今天来得早,窑洞里的火还没有灭掉,几个靠近的野人吓到“啊嗷”的吼叫了声,带头的野人直接是捡直地上的小石头掷了过去。 准备十足,一下子就击中叫吼声最大的野人。 似乎是在斥责:“叫什么叫,都给我闭嘴。” 吴熙月朝外面挪动了一点,尼玛!她看不到呢。等挪到外面一点,吴熙月看到那个站在土梁边的高大野人正指挥着手下干活呢。 一会,一个胸前好像垂着两东西的野人跑过来,他指着前面叽叽哇哇说了一通,就见高大的野人跟着对方走过去。 平野就是好,365度无死角。吴熙月是把眼前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一个小小的野人出来,还趴在那个胸垂着两东西的野人胸前,吴熙月才知道……这个是女野人。 大囧,胸部大到严重一垂,她还以为是挂着个什么东西。 这么看,只看到他们有多高,面孔什么的完全看不清楚。而接下来,野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让吴熙月的眼睛瞪大不知道多少圈了。 尼玛个喂!这速度太牛逼了。力气大,手脚又灵活……,男人们跟他们一比,咳,有些爆弱了。 真不是来打击男人们的自信,而是野人确实是牛逼哄哄。 狼王眯着眼睛瞧了许多,这些野人……在他们身上他闻到熟悉的气味了。应该是在什么地方遇上过他们,或许说是见过他们。 在哪里呢?一向不记事的狼王有些迷芒了。 面容一贯峻冷的啼,在他脸上是瞧不出来什么。如果真要仔细看,会发现他中间幽黑,周围泛棕的眸子微微地缩紧。 野人,这些野人难道真打算跟苍措部落抢房子了? 拳头收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来还没有跟贴木儿部落发生冲突,就得先跟野人们打上一架了。 这些家伙,怎么就盯上族人们辛苦建起来的房子呢。 吴熙月看了一会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倒是想跟身边的三个男人说说话,却发现野人们也是安排有人放哨,那些身量较矮,应该是女野人们就是负责放哨。 周边哪怕是一只野狼窜过去,也立马会引起女野人比较尖锐的警示声。 泥池里,好几个男野人应该是在怪笑着来回浆动泥巴,旁边是负责倒碎草杆的野人也是一边干活一边怪叫着。 可是看出来他们,更适合夜晚的生活。 野人没有离开,而他们也只能是趴在四周不漏风,屋顶是个空空的屋子里静候着。到了下半夜,吴熙月见他们还没有停下来,自已率先扛不住想要睡了。 啼轻地拍了拍她后背,示意她到自己怀里来趴一回,明明是盯紧外面的狼王后脑勺似乎长了双眼睛,转过身没有等另外两个男人反应过来,吴熙月妹纸已经到她的怀里了。 站起来的他走路无声无息,丝毫响动都没有发出来。他抱着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的女人到角落里,这里,他早就准备了兽皮,不会让女人冷着。 吴熙月由着他折腾,怀到温暖厚实的怀里没有一会儿便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大约是天色快要亮起来陪着她睡的狼王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嘴角附到耳边,暖暖地气息全部全散到了耳朵四周,“他们看来是要准备走了。” 一个激灵便醒过来,低着嗓子道:“抱我过去,我要瞧瞧他们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跟她之前见过的野人有什么区别。 啼跟芒几乎是一夜没有合眼,见到狼王抱着他们的女人过来,很主动地挪出个位子,让女人好趴下来。 外面干活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指挥的男野人发出一声比较高亢的尖叫,在四周干活的野人们身影比猴子还要灵活一下子围拢了过来。 吴熙月揉了下眼睛,再又揉了下眼睛……!卧个槽!她真没有眼花,这个男人……她见过啊! 不就是把哈达抓了,然后她出去给女野人当了回妇产科医生么? ……这个世界果然是很神妙,那是在莫河一带里的野人啊啊啊啊!他们怎么渡过莫河,怎么出现在这里呢? 野人,不会以一个地方为固定居所,他们会时不时的搬迁,至于什么时候搬到太衍山脚下,那绝对是比吴熙月还要早很多。 没有一会儿,野人们走得一干二净,冷冷地空气里还残飘着他们留下来的特殊气味。吴熙月眸色微凝从屋子里走出来,她有些不明白了,不,是很不明白,很不清楚了。 这野人究竟是要做什么呢?如果说是真瞧上苍措部落的屋子,应该不会说大半夜干活,天色一亮就立马闪人。 再怎么样,也会跳出来挥一挥手臂吧。 “他们我见过。”狼王冷中含凶意的声音响在耳边,迤逦的眼角边有极为细微的冷光掠过,“我在莫河一带丛林里见过他们。” 吴熙月轻地叹口气,道:“我也见过,不但见过还跟他们有过接触。其由是那个男野人,我还跟他有过对话。” 具是什么话,远目,至今依然是个迷,她听不懂他的话,他也听不懂她的话。 这回轮到狼王有些诧异了,他看了眼另外两个男人,发现他们同样是一脸我也见过的表情,“你们都见过了?” 芒笑了笑,有些无奈道:“月曾经还救过一个女野人的性命。”这些事情,狼王好像是不知道。 “但愿他们看在以前救过女野人的份上,别跟我们为难。”吴熙月神情微冷,恩将仇报什么的,丫的!真要是这样就别怨她把他们都赶路了。 四个相视一眼,都露出记无奈的笑容。 啼揽过她肩膀,安慰道:“最少,昨晚我们在他们身上没有看到恶意。没有看到上回他们抓走哈达眼里流露出来的凶恶。” “嗯,我感觉他们是没有恶意。”在这方面,狼王的感官是越过所有人。他说没有恶意,那么肯定是没有恶意了。 吴熙月轻轻地吁口气,眉梢扬了下,乐观道:“不管有没有恶意,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得找他们谈一谈才行。” 怎么谈是个问题啊,语言不通是个硬伤。 “先回去再说,你身上很冷。”芒握过她的手,很温柔地朝她手心里吹了口暖气,温润如玉的眼里微有笑意如涟漪一般泛开,“回去坐到火堆边说,我已经看到族人们过来的脚步声了。” 狼王冷漠道:“我已经看到他们的脑袋了。” 在平原上走,有时候确实是先看到脑袋,随着走近才会看到全身。 走在最前面的哈达率先看到他们的,惊到下巴都要脱掉般走过来,“神灵啊,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都没有吃食物就过来了吧。” 无论吴熙月怎么说早餐,中餐,晚餐他们依旧改不了口。 “比你们早过来一点点,晚上在新房子里睡了一个晚上。”芒嘴有习惯性弯起,露出微笑地说着,“你们来我们就走,好好干活哈达。昨晚,我们看到神灵在帮肋我们。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又把你们好几天的活儿干完。” 这下把哈达乐到嘴巴都合不拢了,又惊又喜道:“看来神灵真是被我们的勤劳感动了,我们以后都要这样下去才会让神灵更久的帮助我们。” 芒默默地别开了脸,神灵……,其实是野人。 啼眼里闪过笑意,清冷声色淡淡道:“快去吧,苏合他们的兽皮应该也快要送过来了,我们接下来可以把前面建起的房子把屋顶铺好。” “没错,没错,前面的房子只要铺上兽皮,不会让雪让雨淋下来就可以住人了。”哈达的眼神早就忍不住飘上新建的房子了。 只要住过房子的人才知道好处,他还是希望是几个族人住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随便多大声才行。 居住在一个山洞里,有时候还生怕影响到别的族人睡觉。 这要是在以前,哈达他们哪里这种会影响他人的美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所以说呢,还是吴熙月妹纸教导有方,懂得怎么去体谅他人。 后面的族人跟过来一一对部落里四位最值得尊敬的首领们打招呼,他们一般都不会把目光飘上狼王,无论何时,狼王身上那股野兽般的凶残气会让族人们望而止步。 狼王也不介意,颔颔首算是回应了。 见到又一次得到神灵帮助,把所有过来干活的族乐到眉色飞扬,心里是对神灵满怀感激。纳雅她们过来看到剁好的草杆,哇哇的嗷叫,足把人的耳膜给震动。 “他们要的快乐其实很简单。”吴熙月微笑地看着欢呼的族人,看着他们又一次对着上天跪拜,感谢神灵的恩赐。 心怀感恩者,都是乐观向上,有着颗善良的,纯洁的心灵。 啼本来是打算留下来同男人们一起干活,吴熙月则问道:“还有精力不如陪我走一趟,不过我们得先回山洞里,我要拿块羊皮才行。” 羊皮卷不知道有多少了,上面全是简体字,也有一些是她画的简易画,都是记载着在身边发生的点滴事情。 三座山之间的地形她已用沙盘的形式展现了出来,不过,现在母巴部落,古巴拉族的族人们过来,还需要再次重新细分才行。 需要把他们的房子也要规划好,划好地点,再让他们自已去建立家园了。她能帮助到他们的,也就是这些。 芒揉了下眼睛,不好意思道:“我想我需要睡一觉才行,昨晚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睛有些痛。” 对自己的男人,吴熙月是很紧张很心疼的,都差点要趴到芒身上去了,“回去快点拿些雪块敷一敷眼睛,再用温水敷一敷,今天没事你别出来了,就在山洞里等苏合过来。他答应给我们尽快送兽皮来呢,说不定就是这几天的。” 苏合上回来便带了陶器回去,交换物自然是苍措部落急需要的兽皮。而吴熙月不光要兽皮,还需要他们到山里找棕衣,所以交换的时间需要长一些。 棕衣还要编好呢,自然没有这么快送过来。 博罗特倒是频频走动,这次回去再过来就会带着族人过来了,他急需要从吴熙月这里学到怎么建房,怎么建城墙,怎么烤砖才行。 在回去的路上,芒心想着晚上还要不要过来野人们倒底是纯粹过来帮忙,还是说有意占据房子。便听到女人清冽如山泉的声音含着丝笑意道:“晚上我们别过来看了,既然他们想,我们就行个方便,反正最终受益的还是我们。” 也许因为没有感到到野人们的恶意,吴熙月情愿相信他们是过来帮助。毕竟,她曾经也算是帮助过他们对吧。 “晚上我过来。”狼王淡漠开口,冷色的瞳仁深处有点点寒光乍现,如果说野人想要占据这里,他可是直接杀过去了。 在狼王这里从来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啼修眉微蹙,沉思了会道;“不用天天晚上过来,我们可以试着给一间房子盖好兽皮,棕衣,看看他们会不会住进去,也许,可以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主意不错,吴熙月赞许道:“没错,如果他们最终目地是想要房子,我们一旦建好以他们直来直往的个性说不定真住进去了。” 狼王见此便不再多说什么。 芒回去后便在山洞里休息,而吴熙月跟啼,狼王一起到四周寻找合适居住的地方。这些,本不应该是她来考虑,但之前在苍山山脉里丽古娜也是帮助过苍措部落,现在母巴部落落难了,她无论如何是需要出手帮助一回才行。 连续两天吴熙月都是早出晚归,到了第四日上就没有办法出去了。阿温带着母巴部落与古巴拉部落的族人回来了。 阿依里、玛依奴尔、阿娃娜三个女人看到原来部落的族人,心里即是高兴,又是心酸,好在几个月下来,两支部落的族人也养壮了许多,气色自然也是好了许多。 母巴部落的族人少了很多很多,不用去说只需要用眼睛一看就知道。阿依里她们三个也不敢多问,生怕问到他们伤心。 “你们先让他们进山洞里好好休息吧,别把路都给堵住。”吴熙月笑起来,还有这么多的族人活下来,也是桩幸事。 不管怎么样,活着的就是代表部落是可以延续下去。 古巴拉族人本来就少,并没有死去太多。吴熙月认识旺措,是苍吉拉玛的儿子,一位睿智的老人。 “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月。”旺措跟以前一样习惯叫月,而不是叫巫师月,他虎目微微泛红,在一个陌生到让他们不安心的地方见到曾经相处过的族人,心里自然是很高兴。也让他安心了下来。 吴熙月道:“就等着你们过来了,走,到山洞里休息去。”又对站在旁边的阿温道:“谢谢你,阿温。我先把他们安顿好再来找你。” 来得很早,可以看出来大晚上都是赶路,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送过来。克温鄂部落首领阿温倒也是个纯朴之人,没有什么狡诈之气。 吴熙月心里默默点头,跟这样的部落联盟她会放心许多。 阿温笑起来,“不用,不用,巫师月你跟他们聊就行,我带了好些年轻力壮的族人过来,直接过去学会砌房子就行。还有这里……”他指了下站在人群后面的族人,“我让他们抬来一些兽皮,但愿可以帮助到你们。” 她有提过部落少兽皮,没有想到阿温记在心里,还直接带了过来,也没有说要交换什么。 “我就不客气,正好是需要兽皮的时候。”吴熙月点头,没有讲客套收下兽皮,既然结盟了,……也没有必要多讲客套是吧。 山洞里有了古巴拉,母巴两个部落的加入,顿时变得更加拥挤了起来。 在他们与苍措部落重逢时,苦逼的萨莱跟着黑豹坐在一起并没有急着离开。托雅没有走,还在不死心寻找他,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女人! 花豹果然是没有黑豹可靠,竟然被火给吓跑许多,剩下几只大约是饿到没有了力气,竟然只咬死几个贴木儿族人后叨起溜走了。 贴木儿部落的男人见到萨莱失踪心里自然是窃喜,但架不住托雅的吩咐,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萨莱,她不相信这个看上去没有力气的男人会被豹子咬死。 “给我找!那怕是找到他一条腿也要给我带回来!”托雅目色戾沉沉的,脸上哪有半点平时伪装的温柔大度的神情,狰狞的表情生生破坏了张好面孔。 男人们心里直嘀咕,贴木儿部落都死了几个族人还有什么好找到,那家伙只怕是第一个被花豹咬死的。 不管他们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还是乖乖地在附近寻找起来。 到了第五日,终于有个男人在树上发现一块带着血,大片大片血将兽皮冻到跟块树皮似的,捧着带血兽皮个个都是神色飞扬,无奈想到托雅巫师,又不得不把心里面的大喜给压制下来。 “这是萨莱那天穿的兽皮,巫师你看,上面全是血,这些撒破的地方明显都是被豹子咬开的。”男人低下头,他的声音好像很难过,脸上却是喜悦到不得不把脑袋一个劲儿往下低去。 他怕让托雅巫师看到自己脸上的笑。 手揪紧带着血块的兽皮,托雅怔了许久。那个好看胜过所有男人的萨莱……真的被豹子吃掉了吗?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没有呢? 一个可以瞬间将一个男人打倒的他,怎么可能会是第一个被豹子咬死的呢?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直觉总是在告诉她,萨莱并没有死而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可现在看到这块兽皮,心里顿时凉下来;好好一块兽皮成了这样子,只怕真是被豹子吃到连骨头都不剩了。 唉,好不容易遇上个好看的男人,结果还没有得到男人就死了。早知道,她真不应该带他出来!留在部落里多好,她一回去就可以见到他。 虽然对她没有什么笑容,她就是喜欢! “回去吧。”托雅把兽皮丢开,破烂的兽皮随意地丢弃在了雪地里。她心里虽然难过,但还不会难过到抱着兽皮痛哭。 贴木儿部落的男人闻言只差没有掷臂高呼了!总算可以不要再见到那个男人,不,是以后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了。 一直等他们离开,萨莱坐在黑豹背上慢悠悠地从一棵古松上下来。 总算把这群人甩开了,早知道他就应该早点把兽皮丢到一边去。这回,他们不会再怀疑他没有死掉。也不用担心虚伪的女人去别的部落打听他了。 萨莱做事一向很谨慎,他会把该有可能发生的后果一一想一遍,再来慢慢地把不好的后果变成对自己最有利的结局。 现在,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把贴木儿部落抛到脑后。 “我们去唐古奴部落,黑杜,看你的了。”萨莱轻轻拍了下黑豹的脖子,难过口气放缓说话,“找到巫师月,我让你跟母豹子交配。” 黑豹只是扭过豹首舔舔他的手背,金色的兽眸闪烁着独属于野兽的凶光。 一人一豹在丛林里时快时慢的走着,偶尔萨莱会停下来看看留在雪地里的残余柴灰堆,这些柴火堆上面并没有雪,也就是说旺措他们是雪开始化了后离开山洞朝前面走了。 这个方向是不是朝唐古奴部落走去萨莱自己也不清楚了,因为现在他是追着也许是旺措他们留下的柴火堆,并不有按照具体方向前进。 在他的心里,还是古巴拉族人重要,找到他们才能更安心去寻找巫师月。 这个女人,他已经不愁找不到她了,以她的聪明确实是无论走到哪里,哪里都会引起部落首领们的注意,说不定现在她坐在某个部落的山洞或是窝棚里,吃着烤肉看着男人呢。 吴熙月不知道的是,凡是跟她有过好交集的族人以她为中心慢慢走近,她就像是块磁石,将这些分散开的族人慢慢重聚一起。 母巴部落由丽古娜决定,加入苍措部落的阵营里一起建起房子,一起劳作重建家园。 这时候,他们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加入苍措部落,尽管嘴里没有说在行动上面,母巴部落族人还是以巫师月为主了。 他们听从吴熙月的安排,听从首领啼,首领芒的带领,经历磨难的他们相当老实地留下来,勤恳地劳作,以求早得得到安宁。 吴熙月看到他们那么安心地露出真诚笑容留下来,心里自然也是高兴。接下来,她得好好解决野人才行。 苏合把兽皮与棕衣都送过来,当天,吴熙月便让族人把这些兽皮与棕衣铺到横梁上面。苦逼的是,房子大起来,所需要用的兽皮,棕衣也要多起来了。 堪堪地把苏合送来只铺好一个房子的屋顶,让妹纸无语到站了半响,尼玛!这样下去哪里行啊!还是得另想办法才行。 嗯,今晚先跟野人交流交流才对。 ------题外话------ 野人是什么时候到呢,不知道筒子子们还记不记得哈达他们沿着莫河方向去追野人,那个时候,野人就开始打算了开,等到冬季莫河结冰,他们自然是直接渡过莫河朝前走。 野人,应该是属于居无定所,他们可以随时走,并不会留恋某个地方 蛋疼的说一声,天天说要存稿,结果天天存不到。苦逼到时候放假还不知道能不能保持万更,但五千字更是绝对有,不会断更。 从端午放假一直到23号老邪会很忙很忙 32章 又是一桩造福于民的大事 在心里,吴熙月是很感激野人们,但在另一方面,她又是担心会起冲突。本来两者之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以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存在。 苏合带来的兽皮,棕衣几乎都用在了第一间房子上,入了夜吴熙月走进来,第一句话便是:如果有根蜡烛就好。 只是随口一说,吴熙月脑子便是灵光过。对啊!完全是可以用蜡烛啊。有着蜡烛的发展史是真可以追溯到原始时代,一般认为蜡烛起源于原始时代的火把,原始先民们把脂肪或是蜡一类的东西涂在树皮或是木片上面,捆扎在一起,就做成了照明用的火把。 而也有传说在先秦上古时期,有人把艾蒿和芦苇扎成一束,然后蘸上一些油脂点然做照明用,后来又有人把一根空芦苇用布缠上,里面灌上蜜蜡点燃。 蜜蜡可是很好弄的,等到春天来就去弄些蜜蜂窝,里面就有密蜡。哈哈哈,这样一来,可以让整个房子都保持光明了。 吴熙月想得很美,以至于一脚踢到搁在房中没有及时搬走的剩梁木上,疼到她飙出把老泪出来,尼玛!太疼了。 “在想什么了?”狼王心疼地拉过她,弯下低去检查她踢疼的脚趾头,“我都提醒你好几回,就听到你有傻笑。” 吴熙月吡牙裂齿回答,“我这不是想到件造福于民的好事么,尼玛哪里知道房子里还有根大树头没有挪开。” 合力把剩梁搬开的啼跟芒闻言,轻轻地笑了下。啼淡柔的声色有着笑意道:“别太高兴了,还没有住进来呢。” 吴熙朋撅撅嘴,“哪里是高兴,我是真想到别的一件事情才没有留心脚下面。哪里知道房子中间还放着根梁木。” 梁木,就是指需要建架到屋顶上好让兽皮,棕衣铺实的木材。 “下回我让他们离开前再好好清理干净,痛不痛?有没有流血?”芒拍了下手,把手心上的树皮屑拍落,“要不生起火吧,这么看也看不到伤得有多重。” 吴熙月急急摆手,“不用,不用,是脚趾头踢狠了,没有流血就是疼。”丫的!再过一会就是野人们过来了,她可不想打草惊蛇。 “没有流血。”替她把兽皮短靴穿好,狼王站起身来淡道:“不用生火,我没有摸到血。去看看还有没是的剩梁,别又踢到了。” 再踢一回只怕会真会踢出血。 啼已经在房子里走了一圈,确认地面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女人的东西,才走近来问,“还不能走路?不能走我们背着你。” “……神灵啊,我真没有你们想像中的娇弱。就是疼一下子而已,现在没事情了。”妹纸脸上是很欠扁的甜蜜抱怨,为增加可信度还特意抬起脚来扭了扭,“瞧吧,瞧吧,真没有事情,狼王帮我揉一揉就好了呢。” 冷瞳里划过笑意的狼王淡色开口,“我可不是巫医,揉一揉就好的本事我是没有。”他抬了抬头,无意发现屋顶还有一处是漏着光,猛地看去,就好像黑暗的天空撕了条口子,需要补上去才行。 他指了下漏口,道:“不把这里封死,下雨下雪会漏进来吧。” “只要等兽皮跟棕衣来了才能补上了。”芒知道他说的是哪里,抬头看过去。透过细小的缝,芒可以有着新月的天空是淡淡的白,而屋子里则是漆黑,漆黑,他怔了下笑道:“这样看上去好像天空撕了道口子,上面所有东西都会通过这个细逢漏到屋子里一样。” “得补一下才行了,兽皮跟棕衣没了,我看细缝也不是很大,不如就用石头补上去算了?一些小石头放到上去也不会掉下来。”芒一边说着一边思索起来要找几块多大的石头补上去。 “跟补天一样。”啼笑出了声,淡淡的漠然声色因为刻意压低显得很低沉,“用石头补天不就用怕雨,雪漏到屋子里来了。” 吴熙月听着只觉得好笑,这三个还挺有想像力的,连补天都能想出来。不过,这么一看那道有着微弱月光漏进来的细缝,……是像天空的撕开道口子,需要人们拿东西补上去才行。 吴熙月这时候还没有跟一个在天朝广泛流传的故事联系在一起,当听到野人们呜呜啊啊怪异的声音传来,四个眉色一肃齐往靠房子而建的小房子闪过去。 这是用来烧火煮食物的小房子,没有盖兽皮也没有盖棕衣,站起来再用来一撑就可以趴到白天架好的横梁上。 野人人又出来了,还是那个最高大的野人走在前面,他每挥一下手臂,野人们便走得飞快,手臂落下来野人们便停下来,直到男野人手臂再挥他们才会再走。 别看他们长得不怎么样,可纪律性却是很好,没有男野人的示意所有野人都不会轻易离开队伍。 他们现在干活很灵活的,本来速度之快就不输于男人们,经过几个晚上的熟悉,现在是速度与质量是并驱而行,俨然是要胜男人们数筹。 吴熙月他们是几个晚上都没有过来,见到他们的速度又提升许多,都不由咂舌起来,没有不心惊的。 这些野人……真是很厉害,几个男人的劳力最怕是等于一个野人的劳力。 就光说搬砖吧,一个男人一次最多可以抱拧起五块大的泥草砖,而野人们手臂长,一次六块都是轻轻松松。 到了中途,一个看上去比较活泼的野人突地朝吴熙月他们这个方向指了指,对领头的男野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见男野人摇头,哇哇的说了一大堆,似乎挺生气的。 矮小点的野人大概也是生气了,在原地跳起脚来,一蹦一跳的可以要跳得很高很高。是跟狼王的立定跳远差不了多少。 男野人还是摇头,不同意对方的要求。 气到那矮小点的野人一挥手,突地朝吴熙月他们所藏的屋子里跑来。他这么一跑,还真把藏在暗中的四人吓出身冷汗。 不会是真瞧上苍措部落族人盖的房子吧吧吧。 矮小的野人朝房子跑,男野人大约是气到,就是一声吼,就见干活的几个男野人都窜出来,一把抱住哇哇叫跑的矮小野人。 呃呃呃……这情况,这情况!好像是在阻止矮小野人跑到房子里一样! 吴熙月不敢相信地揉了下眼睛,再仔细看了看。男野人甩动他的长臂怒气冲冲拍着胸口走来,他一过来,抓住矮小野人的男野人立马松开,很快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矮小的野人被吓到,站在原地双膝微弯,脑袋压低似乎是很害怕的模样。 男野人很愤怒,围着矮小野人又跳又指哇哇哇吼起来,直到一个女野人走来才没有再吼叫。 这一幕,怎么看都是很有爱的一幕。 吴熙月很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矮小野人想要来房子里,结果被男野人还有别的野人阻止了,不许他过来。 这么来说,野人们并不想要占据房子,不然……不会阻止同伴朝房子走来。 啼轻轻握住她的右手,两人轻轻地侧头互视了一眼,新月的虽然不然,但有雪光反射可以看到彼此眼里的震惊。 吴熙月抿着嘴,悄悄地笑了起来。 这些野人是真的是帮助苍措部落,他们的没有想过要占据房子,也没有想过要跟苍措部落发生冲突。 芒同狼王自然也感觉到了,都把目光落在了吴熙月身上。见到她早跟啼眉来眼去,狼王很自然地伸过手,非常霸道地把她朝自己怀里拉来。 在三个男人里,数狼王是最霸道。 啼目光微微一动,只是小小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也不方便多说。 还是等到天亮后再说吧,女人大约是会走出去跟野人们打着手势交流了,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一样,她就是打着手势跟那个男野人交流救了女野人。 矮小的野人被女野人给拉走,男野人显然也是拿女野人没有办法,在原地狠地拍了自己胸口几下,继续站在原来的地方一边放哨,一边指挥着男野人们干活。 月光下,一群不属于苍措部落的野人在默默地干活,吴熙月不由地想,他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可以称做为报恩呢? 远目,她只能是这么个想法,别的真没有办法想到了。 跟野人们唯一有过交集的就是几年前的一回,从那以后,她可是再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野人了呢。 在平原的冬季,黑暗是很漫长。吴熙月早就不习惯的熬夜,确认野人们是真没有恶意,也没有别有所图她直接窝在狼王的怀里睡觉起来。 狼王的肩膀比他们两人要宽实些,大约是从小跟狼生活在一起,狼王的体力是强过啼跟芒。 咳,从某件事情上面由能体现出来。一夜一次,一次可以做到天亮的货,体力能不行吗?能不行吗? 到了天色还没有完全大亮吴熙月不用他们叫醒就自己醒过来。 心里装着事情那有可能睡得着呢。 昨天,吴熙月故意让族人多留下活儿让野人们来干,因为她发现野人们很喜欢把所有的泥巴,泥砖,草杆都弄干净了才会离开。 每次,都是天微微亮干完就马上闪人。 这一回,吴熙月笑眯眯起来,估计他们没有想到还有挺多泥巴没有和完,没来得及放到砖模里,男野人还以为他们偷懒了就在啊啊啊地怪叫着。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男野人大约是急了起来时不时抬起手,掩住额头朝太阳升起的地方看过去。 雪已经化了很久,有些地方开始露出深褐的地面表,太阳大雪也多,大多地方是湿湿的,一脚踩下去都可以踩出雪水出来。 当然,晚上一脚踩下去只听到咯吱咯吱冰棱破裂的声音。 吴熙月瞧着也差不多了,拍了拍手掌,清清脆脆的声音在清早里是很响亮的。一下子惊得男野人大吼一声,目光如炬扫视过来。 看到从横梁上跳下来的吴熙月,他明显呆了一下。等吴熙月走了一步,他的反应竟然是表现出很羞涩的模样,啊吼一声……来了个背对着妹纸。 …… 额角瞬间是垂下数条黑线,这是什么情况啊啊啊!为了毛突然间来了个背对着她呢? 而别的野人们则表现很慌张的模样,怪叫着丢下手里没有干完的活儿,全部朝男野人身边围了过去。 那模样,似是很怕吴熙月一样。 她指了指自己,双手摇了摇,声色放得非常的软柔没有一丝丝的敌意,“我只想过来跟你们说说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的嘴,又指了指男野人。 泪奔,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明白呢?都是手势是个万能交际体,但愿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半懂也行。 男野人很快又转过了身,他的眼里是很慌乱。野人同伴也感到来自他身上的慌乱都不由退后几步起来。 吴熙月停下来,又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用手势重复了一遍,然后一遍是明显不够。看到野人们戒备极重的眼神,吴熙月又重新表达了好几遍。 男野人先是拧着眉头,然后目光直直地盯着吴熙月的双手,再就是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的牙很大,是偏黄的大牙,一笑,……让整张毛绒绒的脸显得很滑稽。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苦逼的妹纸一会儿指着女野人的肚子,一会儿又指了指自己,努力地用手势跟男野人们交流。 她突如地出现是把所有野人们都吓到了,许多野人都缩在一起不敢看向吴熙月,只有偶尔几个胆大的野人会时不时把目光飘了过来。 他们力气虽大,但却非常胆小。 曾经是吴熙月救过的女野人走出来,她手里紧牵着是昨晚上被教训的矮小野人,吴熙月这才看清楚矮小野人只是一个孩子。 她朝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拉着矮小的野人朝吴熙月走来。 妹纸小腿肚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泪奔的!她很没有骨气地感到害怕起来,急急把手背到身后拼命地摇了起来,生怕藏在小房子上面的三个男人见到会不顾一切冲出来。 目前来说,情况还是挺好的。 三个男人从她跳出去的那刻起,小心肝都是提到嗓子眼里来了,这回,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当女野人靠近过来,吓到他们三个差一点同时跳出来。 若不是吴熙月暗中示意来得及时,此时,他们是真立马跳出来了。 吴熙月默默地揉了脸,把脸上快要僵硬的笑容揉软一点。 女野人一直走到吴熙月身边,厚实的嘴巴咧得很大很大,枯黄的牙里还能看到昨晚吃过的碎细镶着。 她推了下小野人,又指了下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笑更加大了。 吴熙月恍然大悟过来,笑眯眯道:“这小孩是你后来生的吗?都这么大了,恭喜你啊。”指了下她的肚子,指了下小野人,再做了一个比量的手势,好让女野人看懂。 这么简单的手势女野人自然是看懂了,笑声是很怪异的笑声,垂到到膝兽的长臂牵过对眼前一切都是那么好奇的小野人手臂,对吴熙月笑了笑又往回走。 似乎只是告诉她,她又生了一个小野人下来,似乎是在感她曾经救过她。 吴熙月是努力让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表示她的友好,手势不停的做着,嘴里一遍一遍重复:“谢谢你们帮我过来建房子,以后不要再来了,晚上太晚带着小孩出来很容易遇到野狼。” 苦逼的妹纸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幕让身后三个男人看到肚子都要笑抽了。又是跳又是蹦,还时不时学学狼叫声,那模样啊是一点形像都没有了。 男野人看了许多明白了过来,他摇摇头,又摆了下手,嘴里哇哇不停地说着。他是拒绝吴熙月的提议,表示自己还会晚上过来帮助。 很固执的野人们,吴熙月都有些扛不住了。头痛的,她的族人们还以为都是神灵在暗中帮助他们呢,他总不可能……一直都说是神灵们在帮忙吧。 前来干活的族人们过来了,隔着很远……都能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偶尔会有纳雅几句无伤感情的笑骂声和着一起传来。 男野人一下子转过身不再跟吴熙月比划手势,而是手臂一挥起,喉咙里发出离开的信号,刹那间,刚才还在眼前的野人们全部都朝石头山上面跑去,抢在族人们来之前已消失到无影无踪。 在族人们眼里,神灵昨晚又来帮助他们了,瞧!昨天留下的事情神灵又在晚上帮他们做完了呢。 吴熙月是哭笑不得,若是族人们知道他们跪拜的其实是野人们,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感想呢? “他们愿意帮忙就帮忙吧。”啼走过来,修目峻冷地晨阳下格外地清峻无比,“这些野人比有些部落的族人不知道要好多少了。” 吴熙月轻轻地嗯了声,道:“是啊,很纯朴的性情。他们还记得我呢,那个女野人又生了个小野人下来,很高,都快跟我一样高了呢。” ……难怪野人可以长这么高,才几岁的小野人就这么高,抽条也太快了点,而且还是属于长急了点类型。 族人们一过来,狼王瞳孔微凝对芒淡漠道:“我去前面,你们保护好女人。” “知道你不喜欢族人多的地方,快走吧,快走吧,昨晚你是换了月一个晚上。”芒微微的笑着,像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又像是什么都装在了笑容里。 狼王抿起薄唇,走了。跟这个男人说话,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笑容下面藏着的是什么,他要是头野狼,一定是属于最厉害的家伙。 太善于伪装了。 吴熙月没有立马回去,她去了另一间在建的房子边转悠起来,转到站在上面砌泥草砖的男人是心惊胆颤,等她又转了几男人没有忍住哆嗦着爬下来,喉结微动很小心的问起,“巫师月,是不是我干得不好?” 难怪男人害怕了,他是苏合带来的族人。 “没,你学得很快。跟我的族人差不多,你别担心,我是有事情才在这里转一转。”吴熙月意识到自己给他造成心理压力,安慰几句后赶紧离开。 兽皮,棕衣用来做屋顶有些奢侈了,用草席作屋顶又太费人力,而且保持的时间不久。昨晚倒是让芒他们几个点醒了。 石头补天……,尼玛喂!她完全可以用烧瓦来盖房子啊! 瓦就用陶土就行,做成弧形的青瓦还是挺容易的。反正现在窑洞也有了,把陶土做成陶瓦,再放到窑洞里一烧,又硬又牢实的瓦片不就出来了? 丫丫的!早在很久以前……她应该想到才对。 补天,嗯,把屋子漏洞补好,可不就是补了天么? 补天?补天?噗……补天!为毛她森森地想到了女娲补天呢据说,先民发现经过烧制的陶器完全不会漏水,聪明地想到利用破碎的陶片盖算一屋顶破损处,并由此得到启发,烧制专门用来覆盖屋顶的陶片,以彻底解决屋顶漏雨的问题,从而发明了瓦。 在天朝陕西山凤雏村的早期遗址中便发现了瓦的存在,数量比较少,但足说明瓦的起源还是相当早。 女娲氏期间是瓦的源起,到后来才是瓦的大兴。 吴熙月嘴角有些抽搐,深处女娲补天神话影响,她现在觉得自己似乎是朝神话时代前进了。 女娲补天,其实在古学者面前认为,这就是瓦的出现,是母系社会时期一位聪明厉害的女人发明的瓦。 娲与瓦谐音,女人发明的瓦就叫女瓦,说着说着成了女娲,然后……神话了。 抹把冷汗,她可不是神话故事里的创世神女娲娘娘,她就是个很普通的穿越妹纸,没有万能体,也没有异能,靠的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凭自己的双手拼出属于她,属于部落的美好天空。 吴熙月开始不潜余力地研制起天朝最常见的小青瓦,小青瓦她是见过,是一件弧形瓦,有很好的排雨功能,也不怕雪压什么的。 要怎么才能做到片片瓦都是弧形呢? 又开始为部落着想的妹纸开始到处走走看看,反正现在部落里的事情她基本上该做完的已经做完。 阿温与苏合派来的族人都得到妥善安排,现在正跟着苍措部落族人一起建屋烧砖。而博罗特的西部落离得远,估摸着还需要几天才能到达。 又是几天过去,连续出了好久的太阳阴了下去,一场淅沥沥的小雨飘了下来。纳雅手里拿着一个竹罐冒着雨水跑回来。 “真倒霉,正准备到河水取水这雨就下来了,我把头发都淋湿。”说着,她打了个冷颤,还没有跟吴熙月说上几句话又立马闪身离开,她得坐到火堆边把火发,兽皮衣烘干才行。 这个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不会怎么洗澡的。除了吴熙月妹纸跟她的三个男人之外。 她直接把用来取水的竹罐丢到了一边,用力过猛有些年份的竹罐“咔嚓”一声,摔成两瓣。 吴熙月其实是没有注意到纳雅有没有淋湿,她一手按着又在跳动的眼皮,一边在想着怎么解决烧制青瓦。 目光无意扫过摔成两瓣的竹罐,正好是一个弧形。 眼前徒然亮了起来,想到怎么把瓦片的弧度弄成一模一样了!可以把陶土粘到半边竹子,等成形的再剥下来放到窑洞里烧,这样一来不就是弧度一样的小青瓦片出来了么? 尽管外面还在下雨,吴熙月已是迫不急等冒着雨跑出去。她要挖些陶土回来在开始试验试验,如果可以,今晚上试验出来明早就可以大批量生产了。 只要是能造福族人,方便自己的事情吴熙月都是特么特么有激情。 从石头山回来的啼正好瞧见她冒雨离开山洞,眼神一冽直接扯掉一个男身上披着的兽皮,“我要用一下。” 不多解释立马追了过去。 速度很高,几个眨眼便已经追上了吴熙月。声色微冷道:“怎么冒着雨跑出来了?有什么急事情?” 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淋病了怎么办。 眉间掩不住高兴的妹纸轻快道:“我想到一个怎么解决屋顶的办法了,现在去挖些陶土回来试一试。” 陶土?山洞里不还有吗? 啼嘴角压紧把兽皮盖到她头顶上,心疼道:“山洞里还有陶土,族人们见你又烧出一批新的陶器出来,怕你还需要用,早在晚上又给你担了些回来。快回去,别把淋出病来。” 她怎么不知道山洞里有陶土地? 似乎看出她的怀疑,啼隔着兽皮拍了下她的头顶,“不在我们睡觉的山洞,是扎西勒他们的山洞,你过去看就知道了。”顿了下,才道:“是尧勒跟阿措那一起担回来的,尧勒喜欢在陶器上面画些奇怪东西,你去他们山洞里一看就知道他烧了多少奇怪陶器出来。” 尧勒在打猎上面不出色,但在别的上面……尽是主意,一下子就是一个主意冒出来,弄得扎西勒都不知道怎么办才行。 男人不会打猎难道还要靠自己的女人,族人养吗? 吴熙月自从上回扎西勒说过要让尧勒陪她睡觉后,就一直没有去过他们的山洞,这个时候去倒没有关系,虽然说下雨天有些阴沉,但离天黑还早着呢。 “早知道我就不需要冒着雨跑出来了,现在就过去看。我今天要把瓦片弄出来,明天就要开大批量生产。” “瓦片?”啼修眉微微拧了下,又是一个他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的东西。他的女人……脑子里总是有许多很稀奇的东西出现,给部落族人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吴熙月眉目弯弯笑道:“没错,就是跟陶器差不多,但是是用在屋顶上面用来遮风挡雨。有了瓦片,我们以后都不需要兽皮,棕衣,草席做屋顶的。而且使用的时候很久,除非有重物击到瓦片上面,才会把它们击碎。” 听上去,确实是很不错。 雨似乎大了许多,啼干脆弯下腰抱起她,“回山洞里再说,雨越下越大了。”说着,他抬头看了眼天际,乌云黑压压的过来,这场雨看上去会有很久很久。 “是春雨过来了,都说春雨贵如油,可这里的雪还没有完全溶化,平原上的雪水又没有地方流过去,……难怪到处都是沼泽地了。”吴熙月眼里闪过不太乐观的神色,嘴角抿紧颇为担忧。 又是雪,又是水……尼玛不会发生洪灾吧! 平原上发生洪灾那真是到处大水汪扬,想打个地方躲都没有。 “雨不会多,博罗特跟我们提过。”啼浅浅地笑了下,安慰道:“我们问过他了,除了沼泽地会有大水,我们这里大水是过不来,地势高,除非雨大到连续下个不停才有可能发生洪灾。” 身为首领,这些事情他跟芒是有必要了解清楚。 吴熙月闻言,搂着他脖子笑了。有许多事情其实她是不能全面想到,而啼,芒,狼王总会把许多事情细细地做好,让她不需要思虑太多。 不可否认,她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能离开他们了。 也许,可以离开,但需要很久才能适应过来。 到了扎西勒他们的山洞里,发现山洞空荡得厉害,男人,女人们竟然都没有回来。惊到吴熙月立马对啼道:“不行,不行,得把他们叫回来才行。这个时候淋了雨,石头做的身子也会淋出身病来。” “我派多吉过去了,放心,很快就会回来。”啼把罩在她身上的兽皮拿下来,眸色温柔道:“我去山洞里看看,你在这里等我过来接你。” 他还需要看看有哪些族人没有回来才行。 吴熙月点头,“嗯,你去忙,我……”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公鸭声惊喜地打断,“巫师月,你过来怎么也不喊我们?” 是尧勒与阿措那一起走出来,他们在山洞深处弄些奇奇怪怪的陶器,要不是听到山洞里有动静还不会走出来呢。 啼看到他们出来,目光扫过他们脸上及身上,上回芒说尧勒,阿措那只怕是要成年了,现在看来……确实是要成年了。 便有意无意说了句,“你们两个成年了吧?” 一句很普通的话,竟是问到两个半大的男孩脸红耳赤起来,本是清明的目光也变得飘忽飘忽着。 尧勒不敢看着啼,低下头很小心道:“没有呢。” “嗯,我也没有。”阿措那很镇定的回答。 啼挑了下眉头,好小子,还想瞒着他。喉咙,声音,身量都在变化着,一看就知道成年了。 “是吧?成年了记得跟我们说一句。”没有戳穿他们,啼淡淡说着侧头对吴熙月道:“陶土问他们两个就行,我处理好事情过来接你。” 尧勒目光微定,笑眯眯道:“哪里还麻烦首领啼你过来接,到时候我们送月回山洞就行。我们一定会保证月安全!” “都没有成年自己还需要男人们保护。”啼轻描淡写拒绝他的提议,细寒的眸子很快捕捉到两个小男孩眼里的懊恼。 心里不由好笑起来,在他面前耍小手段……早着呢。再历练个几年也许就行了,毕竟,这两个小子是挺聪明的。 吴熙月哪里觉得到小男人与大男人之间的暗涌,她拍了下阿措那的肩膀,清妍面靥是离阿措那很近,很近,近到可阿措那一低就可以蹭到她的鼻子。 心乱如麻的阿措那压根没有听到她说什么,直接脸上被一根指尖微凉的手指头碰了下,他才惊地回过神,连忙道:“啊,刚才说什么了?”又掩饰道:“对不起巫师月,我刚才想件事情去了。” 这个年轻发呆是很正常的事情,吴熙月表示理解,“我要去和些陶土,你们帮我找些竹罐回来,再劈成两瓣给我。有急事,速度快啊。” 说着,便闪身到山洞深处。 啼眸色微亮了下,对两个半大点的小子露出记意味深长的笑意,笑到心里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想的两个家伙那个心虚啊,更不敢跟啼直视了。 “首领好像看出些什么了。”等啼一离开,阿措那面色沉凝起来,秀气的面上十足的成熟,“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才对了。” 尧勒比较痞,他呲牙笑起来,“就算看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都是月说了算。走,把竹罐给月弄好,我们好好表现表现去。” 吴熙月只费了一个下午就把好几片瓦片成功烧制出来,因为时间比较赶,瓦片上裂纹比较多,那是因为陶土里的水份没有挥发均匀,导致裂纹较多。 扎西勒他们早就回来,因外面一直在下雨没有办法干活,只能是呆在山洞里。 族人很多很多,加上唐古奴,克温鄂部落派人请教的族人,已经冲成三百族人大关了。一个山洞里等于是要挤一百来位族人。 不要怀疑,到了晚上睡觉是真的后背贴着冷冰冰的石壁睡觉。 如此,更是加深男人干活的冲劲,谁都想快点把房子建好,快点住进去。 没有过来打扰吴熙月,直到她出来山洞里躲雨的族人才开始大声说话。吴熙月甫一出来,好几个男人便围了上来,吴熙月只觉得空气瞬间沉闷了许多。 “都站开一点点,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们说一声。”吴熙月走了个高一点的地方站好,扬了下手里烧出来的瓦片,“这是瓦片,听好了,以后我们盖房子就用这个东西当成屋顶,也就是说,明天开始扎西勒,你们不但要负责烧好泥草砖,还要负责烧出瓦片。” 每次她说一件事情下面的族人都会要议论很久,吴熙月已经习惯这种模式了。 把瓦片交到扎西勒手里,“明天开始得让尧勒,阿措那一起出去干活才行,他们刚才看到我怎么制瓦,烧瓦了,你明天带着他们出去。” “这小小的东西……真的能防水?不会掉下来吧。”扎西勒很宝贝的捧过瓦片,生怕摔坏。想到只放着树木的屋顶……呃,这么小怎么好放上去啊。 吴熙月知道他想说什么,解释道:“我回去让老达他们把树木锯成木板,再把相隔的空隙整窄一些,就这样就可以把瓦片放上去了。” 在族人们的议论声音,吴熙月妹纸相当艰难地挤出来山洞。 不行,不行,真是需要野人帮助才能更快建好房子。人太多,挤到气都喘不出来。 一出山洞,眼皮再次狠地跳了两下,无端地跳到心里发慌。皱着眉头捂了捂胸口,吴熙月没有让尧勒他们出来送,自己冒着雨冲回山洞。 在离唐古奴部落不远的地方,一位身量高挑秀挺的男人站在巨石上,面容妖冶微有苍白冒着雨看着下面许多窝棚。 走了这么久……总算看到有部落的窝棚的。 这里,应该就是属于唐奴古奴部落了吧,……中间一个最大的窝棚顶上插着一根树杆,杆上面绑着块兽皮,看清楚兽皮上画着什么图腾。 跟贴木儿部落一样,属于首领的窝棚总有一面兽皮挂着,那是代表部落的图腾。 黑豹静静地站在他身边,等着萨莱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有它在身边,萨莱不知道是省了多少事情,最少,走路的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给我下去抓个族人上来。”萨莱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从眼里划过,“如是不是我要找的部落,你可以把抓来的族人吃掉。” 很血腥的话,他却说得风轻云淡。 黑豹一向会办事,萨莱只是等了一会,它就嘴里刁着个吓到眼睛紧闭,面色苍白的女人过来。 “这里是哪里?”萨莱弯下脚,漠然的目光淡淡看着分明从豹口中逃脱,还这么害怕的女人,这些女人真是没有办法跟巫师月比,想当初她见到黑豹可是半点害怕都没有。 女人是惊吓到快要晕过去年,她只是出来找博罗特,结果……一只豹子冲出来还没有让她尖叫,就被它拖着走。 “别给我装死,再不睁开眼回答我,豹子直接吃掉你。”萨莱对女人一向没有耐心,见此,干脆威胁起来。 也不算是威胁,是真会做到。 ------题外话------ 以后再不发一万字的福利章了,我分明写公告,结果没有人看到。 以后还是按九千八千字先发,然后再放个一千二千字的福利章吧。 31章你们是没有重复订阅的,因这:9:30分之前是免费,后面得要分到V章里才行,不然会打扰网站的安排。 内伤,老邪明明是想福利于筒子,结果……把自己内伤了。 记住啊,早点早订的筒子绝对会吃到虫子滴。 33章 两巫师的见面,和谐一点啦 西部落?萨莱黑脸了。对黑豹扬了扬一巴,博罗特的女人见着那巨大猛兽再次朝自己走过来,吓到哇哇大哭道:“你不是说了我只要说出这里哪里,你就放过我吗?怎么还让黑豹吃我!” 又惊又吓,最少还懂得想办法保住自己性命。 这个女人……嗯,有一点像巫师月。明明害怕得很,还知道怎么想办法保护自己,花瓣般的嘴微微弯起,萨莱不同放缓了口气,“我让黑豹送你回去,放心,说了不吃你就不会吃你。但是!” 语气一下子来了个转折,本来脸色稍霁的女人又是吓到快要晕过去,她听到眼前这个好看到不像话的男人一双细目冷冷地盯着她,声音就像是从冰雪上面磨过一样,带来的寒意让她不停地打冷颤。 “但是,如果你回到部落敢乱说,山上面的豹子都会跑下来吃掉你的族人。”萨莱可不会觉得威胁一个女人有失身份。 女人忙不迭地点头,太恐怖的男人了,就算是长得再好看,她也不稀奇! 黑豹得了口令,张着血喷大口衔着女人回到部落里,临走前还学着自家主人的模样,朝女人威肋性在吼了声,听到有脚步传来,骄傲到如一方霸主般闪电离开。 “乌兰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回兽棚去,特敏儿哭着找阿母呢。博罗特去了西地首领身边,你怎么把小孩丢一个人丢到兽棚里,要是有什么毒蛇爬进来咬伤小孩怎么办。”一个男人寻了过来,见到趴在地上的乌兰娃没有多仔细看,先是将她数落了番。 说着说着,才发现了不对劲。男人脸色一沉,蹲下来一手扶起乌兰娃的手臂,“乌兰娃!你这是怎么了!” “扶我去找西地首领,我有重要事情跟他们说。”乌兰娃见到自己的族人过来,心里一下子安定了不少,她几乎是把身体所有重量都靠在男人怀里,脸色惨白惨白一脸的后悸。 男人见此知道干脆是抱起她朝最大的兽棚走去。 首领西地正跟他的两个儿子商量事情。 “你要还族人过去学建房子我没有意见,但,博罗特,你做好跟巫师月结盟的准备没有?”首领西地面色严肃端坐在兽皮垫上,前面燃烧的火堆映得他脸庞皱纹深深,“结了盟,以后我们可是要以巫师月为首了,就算我们还有属于自己的首领,可许多事情需要经过巫师月同意才行。博罗特,你真做好准备了?” 博罗特是很聪明,但他真担心他会被自己的聪明给算计了。那支部落来得太突然了,竟然连属于自己的巫师都有。 神灵啊,要知道有属于自己巫师的部落可都是大部落呢,苍措部落,算是一支大部落吗? 一身蛮力的呼默尔现在是对自己的弟弟是为首是瞻,他不以为然地道:“阿父,你的担心是多余呢。博罗特聪明着,他是看了好几次才决定跟巫师月结盟。你就只见过她一回,太不了解那女巫师了,我敢说,她一定比贴木部落的女巫师厉害。” 似又想到了什么,他眯了下眼睛嘿嘿笑道:“都说巫师,巫医是分开的,是巫师就不在能为巫医,阿父,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跟博罗特身上的伤是巫师月医治好的?” 西地噎了下,半响才吹胡了瞪眼吼起来,“你们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快给我全部说出来。”吼得太急,又是引起阵阵巨烈咳嗽。 “阿父,这件事情我们是认为没有必要才没对你说,别生气,快喝些温水吧。”博罗特睨了呼默尔一眼,他这位阿兄挺会装傻。 拿起热在火堆边的陶碗,水是温的正好润润嗓子,暖暖身子。 西地就着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喝了温水,缓口气面容似叹非叹道:“这个巫师月,她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了。泥巴烧出来的碗……比任何东西都要好用。” “这算什么啊!就是几个陶碗。阿父,等你不再咳嗽我带你去苍措部落去看,他们山洞里还有许多是我们没有见过的好东西。苍措部落族人说,部落里现在用上的东西全是巫师月想出来,什么石刀,石斧,石铲……太多了,看到你都想自己拥有。”呼默尔一边拍顺西地的后背,一边不断地说着苍措部落的好处,巫师月的厉害。 西地岂会看不出来自家儿子打的什么主意,沉思了一会,道:“既然你们两兄弟都没有意见,我也不会去阻止你们。等到在花朵开了,树叶绿了,我去找巫师月请她举行祭祀,我得将首领之位传给博罗特才地。” 这件事情父子三人早就商量好的,只是现在加快让博罗特成为首领的脚步。 “阿父,你这件事情做得太对了。我早跟你说过快点让阿弟成为首领,这样你就要以舒服呆在兽棚里,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操心,舒服过日子就行了。”三人中,最高兴的却是呼默尔,为毛高兴呢? 因为他对苍措部落各种石器有着极大兴趣,恨不得天天呆在苍措部落里不回来。 博罗特很淡定道:“正好,克温鄂的阿温,唐古奴的苏合都需要巫师月请求神灵成为真正部落首领,我过后派族人跟他们说一声,到时候一起请巫师月举行祭祀。” “也好,以后,就是你们这些年轻首领们的时候了。我们这些老首领,唉……”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他认识的老首领现在只剩木部落首领的。 外面传来乌兰娃慌乱的声音,“西地首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说。” 进来的乌兰娃把自己遇到黑豹,又被黑豹抓去遇到一个好看的男人,再到黑豹再叼着她回来的经过一一说了来。 见到他们都是瞪大眼睛看着她明显是不相信的模样,乌兰娃把手里一绺黑色兽毛拿出来,“我偷偷在黑豹身上揪了一绺兽毛下来,西地首领,你来看这是不是黑豹的兽皮。” 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他们能接受的范围内,不可能不吃惊,不怀疑。 呼默尔本来还想说乌兰娃是不是病了,看到那绺黑到发亮的兽毛选择的闭嘴。女人没有必要骗他们,更何况还是阿弟的女人 博罗特起身先是抱了抱自己的女人,“都过去了,别害怕。”他相信他的女人没有说谎,因为从一开始乌兰娃的双腿还在发抖,样子看上去也是相当害怕。 接过兽皮递到西地枯老的手上,“花豹我见过,但从来没有见过黑色的豹子,阿父,你看看是不是黑豹的兽毛?” “是豹子身上的。”西地端详了一会才道,“那个男人只问了唐古奴部落在哪里?还有没有问别的事情?” 乌兰娃摇头,虽然当时她很害怕,可还没有害怕到转眼就忘记的地步,“就问了唐古奴部落在哪里,别的什么都没有问。” “是来找苏合的?”呼默尔疑惑道:“跟一只豹子走在一起的男人,……他不怕被豹子吃掉吗?” 说着,博罗特想到了件事情,面色一凝沉道:“我发现……巫师月不怕野狼。她还喂了一只小野狼在身边。咦,对了,他们石头山正是狼群出没最多的地方,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族人被野狼咬死咬伤过。” “那是他们的族人厉害。”西地握紧手里的黑豹兽毛,示意两兄弟别当着女人的面说部落里的事情。 女人,还是老实一点,呆一点才好。 博罗特回窝棚里安慰受惊的乌兰娃,又抱了抱自己的小孩便动身前去唐古奴部落,他还是要唐古奴部落,告诉苏合有个危险的男人在寻找唐古奴部落才行。 苦逼的是,博罗特还没有走到唐古奴部落,苏合的窝棚里半夜三更迎了一位陌生男人。来自野兽身上的危险气味让搂着女人睡得很香的苏合一下子惊醒过来。 他反应极快,起身的时候就握住放在兽皮垫边的长矛,大喝一声,“给我出来!” 火光下,他看清楚是什么东西闯入他的兽棚里,狠狠地倒吸口冷气。一只通体黑亮的大豹子,一个坐在豹子上,细目冷冷看着他的男人。 “唐古奴部落首领。”萨莱是斜坐在有黑豹身上,慵懒在危险的细目淡淡地看着惊到额头在冒汗的男人,“不要大声叫喴,你只会惊动我的黑豹,会让更多族人死去。” 苏合握紧了长矛,还在睡觉的女人大约也是感觉到不安,眼睛微微动了下似站是要睁开。苏合心里一抖顾不了许多,直接一脚踹在女人的后颈边,本是醒过来女人在半梦地醒中被自己的男人给踹晕过去。 “我是苏合,是唐古奴部落的首领,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就行。”苏合很紧张很害怕,但再怎么样,他也得坚持。 萨莱挑了挑修眉,眼里划过赞赏,“放心,我没有打算伤害到你们,当然,前提是需要你乖乖听话才行。坐吧,我问几句话就走。” 该死的,他刚才在这里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巫师月的身影,不但没有看到她,苍措部落的族人他也是一个也没有看到。 去哪里了?不是说就在唐古奴部落么? 黑豹身上的敌意苏合可以感觉到……,抹冷汗,就算黑豹没有敌意,这么只猛兽在自己兽棚里,苏合也难镇定下来。 小腿肚其实是发抖的,不过还好穿上女人给他新制的兽皮裤,……倒看不出来他害怕到小肚发抖。 随着他走到火堆边,萨莱瞳孔瞬间缩紧,指着他身上的兽皮衣裤,厉声道:“你身上的兽皮衣裤是谁给你做的?” ……他来抢他身上穿着的兽皮衣裤?苏合嘴角抽了抽,是自己想多了吧。 坐下来,又朝火堆里丢了好几根干柴,苏合把长矛放手脚手,手里拿了根还没有劈好的大木头,用这个……更容易把黑豹打晕。 “这是我的女人做的。”在萨莱没有变脸色前,苏合指了下被自己踢晕的女人,“她费了好几个晚上才给我做出来,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别的女人给你做一套。” 真是稀奇了,骑着豹子出来抢兽皮? 萨莱目光一滞,“把她给我翻过来。”……这个女人会是巫师月?肩膀那么宽,头发那么脏,不像是巫师月。 几年过去,萨莱在心里也拿不准晕过去的女人是不巫师月。 苏合完全不明白这个危险的陌生男人要做什么了,不是抢兽皮……来抢女人的?也不像啊,就他这么好看,要抢也是抢巫师月那样漂亮干净的女人吧。 将女人翻过来,萨莱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巫师月了。心里,轻轻地松了口气。尽管,他觉得自己是没有理由的紧张,没有理由的松口气。 “你们是一直穿兽皮衣裤,还是有人教会你们的。” 萨莱的问题一下子引起苏合的警惕,握紧木头,苏合戒备地看着他,抿起嘴角并不回答。 这个男人……让他感到害怕,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让他感到压抑。 见他这么个表情,萨莱不但未怒,反而笑了起来,“我知道了,这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教会你们的,火堆边的陶碗也是在她手上拿的,放在女人身边的石箭你们是在老达他们几个老人手上拿的。” 修眉挑高起来,细目里点点笑意流露,本是极致妖冶的面容这么一笑,刹那间有种杀尽百花,唯他一人凌傲的艳绝色。 苏合在心里狠狠地给自己抽了记耳光,……看个男人也能看呆,没出息的家伙。 “你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本是笑容浅露的萨莱看到对方那样的表情,细目里顿又是北风肆地,声音沉冷沉冷,“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出来!” ……再好看也是个男人,苏合收回目光细细思量起陌生男人说的话;好奇了,听这口气……好像跟巫师月挺熟啊。 还知道打磨石器的老达,还知道陶碗,还知道他身上穿的兽皮衣裤是个女人教的。 怎么这么清楚苍措部落呢?惊疑不定的苏合复又抬头细细打量对方几眼,……这么一瞧,倒是瞧出了结端倪。 长得好看,不比啼,芒,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差啊。 “你是什么人?你跟我这些做什么?”苏合没有朝太复杂的方向起去,也许,这个男人是另一个部落过来的家伙,是想见识见识下巫师月吧。 真要跟巫师月熟的话,他身上也应该是穿着兽皮衣裤才对。 萨莱还挺苏合这种维护,不用说了,给予他们方便的一定是巫师月。这个女人……,让他找得好辛苦! “你以为我是去找巫师月的麻烦?”萨莱抿起了嘴角,俊美的面容冷漠到跟外面刮着的寒风没有什么区别,“我费这么大的辛苦找过来可不是来找她的麻烦,你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 苏合:“……”怎么能随便说呢? 这回轮到萨莱黑脸了,眉间怒火积攒起来,“不相信我?你去告诉她,就说石林大巫师萨莱带着他的黑豹过来了。” …… 苏合差点给跪了,巫师……,又见巫师!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处处都有巫师,难道说巫师越来越好当了? 黑豹感受到萨莱的怒火,很护短地朝苏合低吼了声,獠牙狰狞警告对方放老实一点。 这晚上,苏合是小心翼翼地把抱着自己的女人离开兽棚,他把……兽棚让给大巫师住了。是大巫师啊,……听上去跟大首领一样。 咳咳咳,不会是巫师也会大巫师,小巫师吧。 苏合是心惊胆颤一个晚上没有睡,次日就带着几个男人前去苍措部落报信,而萨莱则在他的兽棚安心等着消息回来。 让巫师月来接他,那是不可能。 总得让她知道他要过来才行,不知为毛,萨莱开始忐忑不安起来,连续好几天都是持续意在忐忑不安地等待。 苏合离开前交待族人说他的兽棚里来了位很重要的男人,没事一定不要过去打扰,只需要把食物送去就行。 最后,这些送过来的食物几乎都是进了黑豹嘴里,萨莱倒是一天吃一点,剩下的时候就是坐着干巴巴地等着。 在苏合离开的第四天,博罗特风尘仆仆赶到了唐古奴部落,才进入族人们出没的地方,两个男人挖在地下的藏身坑里跳出来 “博罗特,苏合去找巫师月了呢。” 另一个男人则说:“部落里来了个很重要的男人,苏合说是要求找巫师月的,他都走了好几天给巫师月报信去了。” 博罗特眼前一黑,着急道:“你们看到那陌生男人长什么样了没有?有没有发现不对劲?”晚了,晚了!危险的男人都已经找上苏合了。 不对,怎么又扯上巫师月呢? “谁都不知道男人长什么样子,他天天呆在窝棚里都不出来。要说不对劲么,我总听到苏合的窝棚里传来有野兽的低吼声,……苏合让我们不要太靠近,听不清楚呢。” 博罗特身子微地一晃,深呼吸口气,道:“记住,一定不要让族人接苏合的兽棚,小孩子们一定要看好!更加不许他们走近。我就不去你们部落里,得去找巫师月才行。” 该死的,那个男人虽然他没有见过,要觉感觉……不妙。 吴熙月是惊到自己动手把下巴归位,尼玛!她没有听错吧,没有听错吧吧吧吧! 很不确定问道:“你真看到一个骑着黑豹的男人出现在你兽棚里?而且是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的男人?” “我是真看到了!那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不过,还是没有巫师月看好。”苏合发誓的说着,顺便拍了下妹纸马屁。 妹纸受之无愧点头,“是比不上我,……但是他没错了。你等一下,我还需要确认确认才行。” 不是说黑豹在苍山山脉里就被他赶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冒牌货不可能吧。 找古巴拉族的女人,吴熙月确实黑豹是真没有在萨莱身边,跑回来对苏合道:“你带他们几个过去,他们跟大巫师最熟了,如果真是他,苏合,你可真是救了位大巫师。” 旺措他们都不敢相信失踪这么久的萨莱竟然自己找到唐古奴部落,还让苏合过来跟巫师月说。 当下是拍着胸膛道:“巫师月,那个一定是萨莱,只要他有本事让黑豹听话。我们这就过去接他回来,有萨莱在,部落里更多的事情都不用担心了。” 古巴拉族人一下子是找到了主心骨,说话都很有底气。 苏合他们是连竭口气的功夫也没有,当天就返回部落。他是下午走,博罗特晚上就到了山洞里。 正准备睡觉的吴熙月听到在外巡逻的狼啸声,是狼王在告诉她博罗特过来了,还好晚上睡觉不需要脱衣服,吴熙月站起来到山洞等博罗特过来。 啼跟芒以为她是要出去解决解决便没有跟过来,两人这几天都在一起把木头锯成木板,……这样活比任何活都要难,锯了这么久一间屋子的木板都没有锯出来。 手臂酸痛,由其是腰,因为是总弯着腰直不起来,晚上躺下去都痛。 走在漆黑只有天上点点寒星闪烁的夜晚里,博罗特听到狼啸声,脚下都不知道滑了多不次了。 雪水到了晚上就结成了冰,他只能说是冰面太滑了。 平原上的野狼似乎就在身边走动,好几回他都听到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好像是有人在后面追着他走。 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这地方就是野狼多,可是没有现在这种多到晚上都能听到狼的啸声,毕竟前面就是族人们居住的山洞。 真正多的是否靠近讷裕鲁河的草从里,多到没有人敢晚上靠近。 博罗特走了没有多久,都快要接近山洞了惊地发现他一路过来竟然没有瞧见一个放哨的苍措部落族人,似乎,都去睡觉了。 神灵啊,他们胆子真大,都不安排男人放哨! 野狼们又传来啸吼,博罗特已经到山洞前面了。吴熙月跺跺脚又走出山洞一点,怎么是他一个人过来呢?身边一个族人也没有带。 博罗特的身体……并不是那么好。 “巫师月,你……在等我?”山洞里有火光在闪烁,博罗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站在山洞口的巫师月,惊诧起来。 她怎么知道他过来了? 夜晚将他脸上的异样掩住,没有发现的吴熙月笑道:“我还说怎么是你一个人过来了,快进来,部落里族人又多了许多,三个山洞都很拥挤。” ……真不是一般的拥挤,博罗特再次惊诧,“怎么多了这么多的族人?我们附近又有部落投靠过来了?” “不,都是我以前的族人。嗯,现在他们找过来,我又留下了他们。”吴熙月简洁地说明清况,然后才问,“你过来有事情找我?以后身边还是带几个男人吧。” 进了山洞里,博罗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次,吴熙月闻言,久久后才无奈笑道:“苏合已经来过了,那个骑着黑豹的男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危险家伙。是居住在神秘石林里的大巫师,一位相当大厉害的在大巫师。” 与所有族人一样,博罗特也是惊到下巴都快要掉了。这么说来,乌兰娃看到的其实是巫师月认识的巫师? ……这里来了三位巫师了。博罗特睡前还在想着。 在第七天头上,已经镇定到淡定的萨莱终于等到苏合回来,看到跟着走来的旺措他们,萨莱细目倏在瞪大,“你们……在苍措部落里?” 旺措他们是红着眼睛扑上去,围着萨莱是各种喜悦加心酸。 苏合扶住族人的手臂才让自己的没有倒下来,巫师……,神灵啊,真的是巫师。还好,还好他挺善待巫师的,没有因为怀疑对他怎么怎么样。 神灵啊,还好他亲自去了苍措部落转达,以后这位巫师肯定不会怪罪他,也不会怪罪他的族人了。 萨莱见到旺措他们,自然是很高兴。 这回,可以不用去找了。 “丽古娜的母巴部落族人也在巫师月身边?你们是怎么找到巫师月?”萨莱示意旺措他们的坐下来,把苏合的兽棚很自然地当成了自己的兽棚。 苏合悄悄退出来,大巫师看上他的兽棚是他的荣幸。 走了兽棚悄悄吩咐下去,“今晚里面的族人需要留在我们部落睡一晚,你让男人弄些好吃点的猎物回来招待大巫师。” “那个男人……还真是大巫师?神灵,我们唐古奴部落里居然也来位巫师了。”苏合身边的族人顿时惊呼了起来,声音大到苏合于吓了大跳。 急忙道:“小声点,小声点!你们也不怕打扰到大巫师。快去准备食物,大巫师是要去找巫师月的,我们可不能怠慢他。” 里面的萨莱就算听到也不会理睬,他现在一一问清楚后来的事情,得知是克温鄂部落的首领阿温送他们找到巫师月,又知道巫师月现在在石头山兴建房子,城墙,还等到房子建好,部落族人重新入住的新的领地上后跟西部落,克温鄂部落,唐古奴部落结盟共同对付贴木儿部落。 萨莱脑子里瞬间闪过一道光,他不正好是在贴木儿部落住过么,她既然要对付贴木儿部落,嗯,……还可以帮帮她。 风水是轮流转,这回……转到吴熙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了。好几回是走着走着,左脚绊右腿把自己狠狠地摔了跤。 “月好像很怕大巫师。”站得远,看着让伐合急急扶起来的女人,啼修眉微蹙淡道:“以前,没有发现她害怕过大巫师。” 芒抚额,酝酿了一会才对啼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说出来主要是怕惹你不开心。” ……眼皮一跳的啼冷地看了芒一眼,薄唇压紧,“是关于大巫师的事情?” “瞧,我还没有开始说你就猜到了。”芒揉了起额角,轻地吐出口气道:“其实上回月跟他一起去了血巫族回来后,我就发现……他们有些不太对劲了。” “大巫师是什么人,用央罗的话来说,你说好多好多句话,他能给你记眼神就不错了。可偏偏在我们女人身上,你是没有看到,……整张脸看上去是冷冰冰的傲着,可那眼睛早跟化了水一样,柔和到让我好几次都想拿两根树枝戳到他眼里。” 玉色的眸子暗晦不明,俊颜里更是深深无奈,在啼冷寂寂的沉默下,芒是难兄难弟地拍了下他肩膀,扯了记生硬的笑,“接受事实吧,我们必须得承认我们的女人……太容易让厉害,优秀的男人看上。” 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咯的声响,啼是用力太大握到骨节都在响。他薄唇死死的压紧,面上却看不出一点异样。 几个深呼吸间,啼俨然已经平静下来,漠然道:“我们也不差,月是不会离开我们,也不会丢下我们。” 说完,大步离开。 都泡在醋缸里了……,他需要透透气才行。 芒盯着他背影直到消失,忽而笑起来,笑容是不太厚道;以前是他一个人默默地扛着,现在了啼陪着,感觉还挺不错。 唔,要不要告诉狼王说我们的女人被大巫师给惦记上了呢?总不能让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对吧,还是说出来为好。 当晚,吴熙月是狠狠地……狠狠地蹂躏到爬不起来。……尼玛!什么地方得罪过他们了?没见着她各种慌乱么? 再怎么慌乱,该来的还是要该来。 吴熙月想到自己的头发有两天没有洗了,澡也是两天没有洗了,趁萨莱还没有来之前,速度烧水,在山洞里水声哗啦啦的洗起澡了。 为毛要洗呢? 对不起,太脏了? 为毛觉得自己脏呢? 是因为几天洗了。 为毛,之前不洗衣呢? 是因为之前还有到洗的时候。 在吴熙月被脑海里两个小人给吵到大怒,“啊”一声大吼就把两人给吼飞。尼玛姐儿想洗就想,谁管得着吗? 远目,妹纸啊,你没有发现自己变得不太对劲的吗? 其实,不止是妹纸变得不太对劲。啼,芒,狼王变得都不太对劲。……快要到山洞的萨莱也变得不对劲。 “萨莱,不要再坐下来休息了,你都骑着黑豹走,我们还是靠自己走路也没有说一会就要休息,一会就要休息。”旺措在一小段路不知道休息了多少次后,终于看不习惯了,“你走快一点啊,我们还要赶回部落建烧瓦呢。” 现在,旺措跟扎西勒他们一起负责烧瓦了。 萨莱眼里闪过一次狼狈,故做从容道:“不是我累,黑豹可能不太习惯走在平原上面,每走一会就要休息。” “也是,黑豹还是喜欢在林子里,树上面,到这里来,哈哈哈,真没有什么树让它爬了。”男人们哈哈大笑起来,并不是很畏惧黑豹。 骗过他们的萨莱默默地低下头,伸手梳理黑豹的脑袋。 去了苍措部落里又可以见到那个女人了,阿米,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虽然不是我带古巴拉族人找到巫师月,可他们总归跟巫师月一起了。 没有再停留,萨莱的目光很快冷漠了下来,“走吧,你们还要回去建房子快一点走吧,离开都好几天了。” 阿米,你瞧,旺措他们挺愿意跟巫师月在一起,她更适合带领古巴拉族人呢。 结盟,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为了他们很好地活下去,是可以考虑跟巫师月结盟,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 吴熙月把自己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也总算恢复正常。麻痹的!不就是见个大巫师吗?她慌个毛的慌啊! 有什么好慌的! 以前又不是没有见过,还一起同坐同住同吃同睡过呢! 噗……,打住,这同什么同的,太喛味了,不能随便想,不能随便说滴。 两人都是属于极容易冷静型,当萨莱出现在山洞里,当坐在火堆边缝制兽皮的吴熙月抬起头看过去,两道冷静的视线相碰,各自眼在闪过惊艳。 男人就想女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变老,还是在苍山山脉里一样好看。 女人就想尼玛妖物就是妖物,所有人都在变老,这厮倒是细皮嫩脸的,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俊美到让人呼吸一窒。 “人齐了。”吴熙月弯弯眼睛站起来,朝萨莱走去;美人如玉,如徐徐清风遗世而独立,身姿秀挺,哪怕是一身破旧兽皮也难萨莱的傲冷风姿。 他微笑了下,细长妖冶的眼里点点星光闪过。 他知道她说的意思是什么,不需要太多的话,他就是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 “巫师月,好久不见,你还是跟我印像中的巫师月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萨莱走近,这回,可没有鼻孔朝天了,而是久别重逢后的欢喜。 心中欢喜,面容却在从容淡定。别扭的个性……其实是挺容易吃亏的,由其是在追女人上面,吃亏到后来萨莱那个后悔啊,都掴了自己好几巴掌呢。 吴熙月哂笑起来,你说,她穷不安个毛啊!瞧瞧人家多么镇定,面色淡淡的连那双细目都是淡淡的。 心里那一点魔障一下子抛开了,眼里的笑不由带了些疏离,“谁叫我们都是巫师呢?有神灵庇佑,我跟你看上去一点变化都没有呢。” “不,我有变化,你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而是,你将苍措部落带领的得很好,很好。已经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大部落了。”萨莱可不是故意说的,山洞外在是一排一排的木头人,旺措说,外面的木头人就是给男人们提高本事的,基本上是每个男人都有个木头人。 那么多的木头人齐在一块,壮观到让他瞳孔缩紧。 巫师月,你果然是他见过最厉害最聪明的女人,早就强过任何首领了。曾经的落庚部落,亚莫部落,月孜部落……这些部落早就消失了,而你带着的苍措部落是越来越强大。 两人过份的冷静让旺措他们几个非常不解,巫师月看到他们还落了眼泪呢,据说看到丽古娜还是抱在一块嗷嗷大哭。 怎么,真到萨莱就跟天天见面一样呢? 旺措的视线在两个人脸上飞快打量着,一会才笑道:“巫师就是巫师,这见面都跟别人不一要。我还以为你们见面至少先是激动到抱到一块,大哭一场呢。” 一句话引来两声冷哼声,吴熙月一听他也冷哼了声,又立马再拨高声时“哼”一下,丫的!跟我比冷“哼”是吧! 皮笑肉不笑道:“我们跟你们不一样,这巫师是有通灵的,就算隔得远,我们也像是天天见面一样。是不是呢,萨莱大巫师?” 其实,萨莱那一声冷“哼”完全是出于本来反应,什么叫“抱在一块大哭一场。”他是这么容易哭的男人么? 只是这声冷哼在吴熙月心里就变了质了,丫的!不愿意过来你还过来啊! 她这么一说,萨莱顿觉得胸口一闷,瞬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嘴角抿紧,萨莱冷淡道:“不是说赶回来建房子吗?怎么还不过去? ” 旺措……压根没有觉出两人之间有股暗涌在涌动,摸摸鼻子道:“那你跟巫师月好好说会话,反正你们两个太熟了,这么久没有见面,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说呢。” 两位冷静型巫师齐盯过去,盯到旺措……落荒而逃。 古巴拉族人一离开,山洞里只剩下两个见面就要差点起小口角的巫师了,吴熙月抿嘴道:“你自己随便坐,我还要给啼把兽皮缝好。” 萨莱眸色一暗,本来还想好好说会话,这下……不用了!她还要给她的男人缝制兽皮呢!他就不打扰了!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是咬牙切齿,各种眼红各种苦逼恨中。 ------题外话------ 更更更更,巫师来了,但是两个太骄傲了,……注定还要磨合磨合。男人难能别扭骄傲呢,得乖乖再驯驯才行。 34章 吃干醋的萨莱 就知道给她的男人做兽皮,难道不能坐下来跟他说说话吗? 别扭的大巫师声音是一下子沉了下来,“慢慢缝,我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下巴微抬,别扭的离开的。 吴熙月对着他的后背做了个很不难的手势,中指……小竖。丫的!让你傲让你丫的傲!看你身上的兽皮多旧了,看你怎么受得了! 其实,萨莱走出山洞就后悔了,他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记较什么!虽然这个女人是个巫师,但还是一个女人。 脸上闪过丝懊恼的大巫师迎面便碰上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拐过来的啼,两人大概都没有做好碰面的准备,一时各自都是冷着脸,谁也没有多说话。 ……都是属于淡漠个性,相视看了一会,啼颔颔道,声色峻冷道:“辛苦了,大巫师。”就是一句简单问候,再也没有别的话。 萨莱是点点头,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对方面上崭新兽皮,面无表情离开。哼!巫师月是在给他做兽皮呢,他身上的兽皮是新做的,还需要再做兽皮衣裤吗?! 大巫师好像在生气,啼眸色微深看着大巫师离开,他想了想又离开山洞去找了在附近巡逻的族人,“大巫师过来了,你带他去石头山看看。” 萨莱回来苍措部落的大多数族人是不知道,巡逻的男人抹着汗道:“换个男人过去吧,大巫师……那眼神冷到没有一点情味在里面,我瞧着心里就发怵。” “现在不行,以后我都让你跟着大萨莱。”修眉微微扬起来,啼淡淡的说着,深深的威胁着。 男人:“……”好家伙!够恨的! 一脸苦逼追了过去,啼一直看到族人走到萨莱身边,看到萨莱侧身说了句什么,本来还是害怕的男人突然地哈哈大笑起来,隐隐地听到他在说,“我还以为巫师是不需要女人呢,走,我带你过去;现在的苍措部落女人可多了,你随便挑,肯定会有女人愿意跟着你。” 拉近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距离,女人永远是最有效果的友谊桥梁。 啼哑然失笑,大巫师比以前亲近族人多了,这要是在苍山山脉里,他只怕将族人甩得老远老远呢。 话说回来,既然跟月见的面,他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芒不是说大巫师对月是有些意思的吗?既然有些意思,应该是在独相处的时候抓紧一点才对。 薄唇勾出一记浅薄的笑意出来,他还挺乐意见到大巫师的生气。 吴熙月现在缝制兽皮衣裤的手艺是越来越好,可惜没有剪刀,每次割兽皮需要用石刀磨啊磨许多才行。 一条裤子很快做好,甩了下又折起来打算晚上再给啼试试能不能穿。 啼进来正好看到自已的女人眉目温柔折起新做好的兽皮裤子,大步走过来,神色温情道:“大巫师回来了,我刚才在山洞里看到他去了石头山方向。” “哦,才回来。我们说了几句话……”说着,吴熙月拧了下皱头,为什么每次跟他见面就非常闹个别扭出来呢?顿了下,才淡淡道:“说了几句话他就想去石头山看看,你安排族人带他去了没?我都忘记让人带他过去了。” 只顾着生气,哪里还想那么多。 啼仿若没有看到她眼里的恼意,浅笑道:“安排族人带过去了,旺措他们也在石头山,新出来瓦片明天就可以盖屋顶,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木板锯了多少了?实在难锯的话,就砍些树枝算了,你们天天锯也辛苦。”吴熙月不动声色的说着,站起来道:“走,去看看怎么样。但愿明天就能上瓦,后天我们就可以住出几个族人了。” 啼更是向往早点住到房子里,他揽过她的肩膀,低下头薄唇轻轻地碰了碰她柔软透薄的耳垂,轻声道:“我也很想住进去,以后,就我们几个人跟你一起住,不会再怕族人打扰了。” …… 精虫上脑的家伙了,吴熙月笑睨地看着他,道:“我的房子得建大一点,一间正厅,几间偏厅,还有一间是我的睡房。以后呢,你们几个就等着,我随时会过来雨露平均的。” 好有感觉啊!就像建立个后宫一般。咳,淡定矜持才行,什么叫后宫,是为方便才对。一人一间房子多好啊。 啼可是不会管在多大的房子,他只知道以后不用再担心女人因为族人在身边,而拒绝他们了。 要知道,他跟芒,狼王是真想真想让女人快点怀上神种了,无论是谁的孩子都好啊,需要培养孩子成为下任部落首领才行。 “你高兴就好,不过,也得让族人知道建才行呢。”啼宠溺地笑看着她,贯来寒冷的星眸内点点光芒闪烁,丝丝温柔像密网一样包拢过来。 吴熙月眯起眼睛享受来自他身上温柔,放柔声色道:“我们得要个孩子才行了,再不生的话,我真成大龄妇女加高危产妇。” ……内伤啊内伤,穿越过来二十出头点点,她从一位来自文明社会的男科女医生,变成一位十足十的原始社会女巫师。 还找了几个原始社会的男人……当老公。 抚额,她已经接受事实了,安心将此处当成是自己的第二故乡。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想要生小孩,神色喜怒内掩的啼此时也是颇有些激动起来,揽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紧,声色低哑道:“我们会很努力很努力,争了今年让你怀上神种,无论是谁的都好。” “打算培养下任首领了?”吴熙月听出他口气里的郑重,立马想到他是为什么而郑重。她是得生个小孩才行,但没有想过小孩成为下任首领。 薄唇抿了抿,啼道:“嗯,是需要培养了。我的阿父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有我了,月,我们得努力才地啊。等到小孩成年后,我们还有力气抱着你到处走走,再不生的话,等小孩成年可以成为首领时,我们老到只能是坐在屋子看太阳升起,太阳落下了呢。” 这样的生活,虽然说很不错,但他更想牵着她的手,可以看更多的地方。 吴熙月勾住他的手指头,笑容明媚,“放心,放心,我都惦记着呢。能不能成为首领我不敢保证,但生小孩……我是没有问题。” 当初都是体检过的,一切正常。 两个说话着便来到了石头山,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再过一会儿天色就会黑起来。石头山离居住的山洞还有一定的脚程,苏合给苍措部落的山洞是他们很久以前居住过,并非是他们现在冬季偶尔去居住的山洞。 到了石头山,一块块陶瓦正摞叠起来,尽管很辛苦,可族人们脸上扬溢的是微笑。让吴熙月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大巫师竟然跟几个男人有说有笑,还还还……还在学着怎做泥草砖。 她是眼花了眼花了,还是眼花了吧! 眨了眨眼,惊悚的景象没有消失,景象里的主角倒是族人们提醒下,抬起头用那双细目冷冷地看着她。 只看了一眼,他便低下头继续虚心请教。 “我这里没有办法做到跟你们一样方正,你再教我一会。”萨莱心里翻腾得厉害,这女人倒底有多喜欢身边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带在身边才行。 教他的男人很自豪,还有大巫师不会的东西呢。瞧,他还有机会教会大巫师怎么做泥草砖呢。 很有内心地又教一遍,萨莱记住了,原来是他放砖模里的泥巴不够,又压不紧实所以才会垮角。 认真做好一块泥草砖,眼角余光瞄见前面一双小兽皮靴子停在自己面前,萨莱手一顿,就像没有看到有人站在他身边一样,继续干活。 不是说了想要有房子住就得自己干活么?那他就自己动手和砖,烧砖,烧瓦,建房!然后把房子建到女人房子的旁边! 她不想见到他,哼!他偏偏每天要出现在她身边。 ……远目,大巫师是完全别扭了起来,伤不起的别扭男人,最后伤来伤去还是伤的是自己呢。 吴熙月站了一会,也没有见他抬头,不由“喂”了一声,才道:“大巫师,你身份尊贵,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做就行了。带过来的黑豹子还在山洞里等你回去呢。” “让一下。”萨莱拿起砖模,面无表情抬头,面无表情道:“我刚学会怎么做泥草砖,你别在这里捣乱好吗?” 吴熙月嘴角抽搐了下,……这家伙前后变化尼玛太大了,假冒伪劣货?弯下腰,吴熙月是鬼迷心窍地伸出手在萨莱皮肤白嫩的脸上揉一把。 揉到萨莱是目瞪口呆,揉到注意她的族人是胆颤心惊。 神灵啊,月这是在做什么啊……,敢去揉大巫师的脸?还揉来揉去不算,还……还捏起他的脸肉。 噗……,他们都不敢再看了。 “你是不是要把我脸上的肉揉下来才放手?”萨莱说着,伸出尽是泥巴的手握住在他脸上动来动去的小手,一握上去,心尖子上面就是一颤,跟记忆中一样,还是那么柔软。 他的手是冷的,骤地惊醒了妹纸,低下头看了看握住自己双手的一双泥巴大手,默了默,淡定道:“有后变化太多,我生怕大巫师萨莱是个假冒。” 族人们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巫师月胆大到敢去捏揉大巫师的脸,纷纷笑起来哈哈道:“月,我们刚才也在怀疑这个大巫师是不是真的呢,是真的没错!我们问了他许多问题,他都回答回来了呢。” 原来她以为他是假的,为了证实才过来“摸”他的脸。本是柔和许多的目光渐渐冷下来,松开手,萨莱冷漠道:“你不是说需要自己努力才有房子住吗?我虽然是大巫师,但离开石林后,我这个大巫师也就没有多大用处了,什么事情也得靠自己才行。”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族人才觉得那高高在上,不敢亲近的大巫师一下子变得亲近起来了。 吴熙月倒是要开反省自己是不是……懒了些,她通常是把东西弄好,大批量生产就交给族人了,接下来就不会再去理会。 高傲的大巫师确实是变了,这种变化其实挺好,最少,他会让越来越多的族人愿意去亲近。 要知道,一个巫师让族人们敬畏并不是说他高高在上,一幅我不跟你们在混的表情才能让族人们敬畏他。 走亲民路线的同时又表现出自己的强势与厉害,这样才会让更多的族人愿意相信他,愿意尊敬他,同时也会畏惧着他。 芒在忙着把锯好的木板放到屋顶上,干活手里的活才从屋顶上下来。他在上面自然是知道大巫师过来,还跟族人们一起干活。 只是,心里想到他对自己的女人有些意思,心里有所抵触不愿意下来。 “月,你这么晚怎么还过来的。”他扬起声音来,让萨莱的视线一下子落到了他的脸上。芒朝他温和地一笑,玉色眸子里却是淡淡的疏冷。 吴熙月一眼发现他白皙如玉的脸上有一道血痕,唬了跳急忙走过去,“脸上怎么割伤了?这都把半边脸都给划到了!” “拿木板上去没有注意一块小木屑,不小心划了下。”她还没有走过来,芒急急就近捧了捧雪把双手上的灰尘搓干净,等她走近便顺势握住伸来的手。 萨莱觉得自己心头上面好像有股血要喷出来,他怎么就忘记……女人身边除了个首领啼还有个首领芒!除了这两个男人之外,还有……一个狼王! “天快黑了喽,天快黑了喽!我们快回去,再晚一些神灵看到我们还在,会惊扰到他们。”纳雅的大嗓门一路响过来,女人们现在是在另一处干活,这里发生什么事情还不清楚。 她一路喊过来顺势带动男人们粗犷的声音,把吴熙月的声音都给压下去,不得不附到芒的耳边才能让他听清楚,“快回去用薄荷叶洗一下,别弄到伤口发炎。” 两人这回是挨得很近,近到都是贴紧了。萨莱目光是彻底冷了下来,不再看过去。……胸闷气短,看到他难受,不如不看! 啼不动声色把他的细微变化地表情都收在眼里,他对芒投去一记很赞赏的眼神,那边芒修眉挑了下,两人是同时露出记心照不宣的笑意。 不是在脸上,而是在心里。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不动声色的较量,比的就是谁更容易沉得住气;显然,啼跟芒两个人是在防备战中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而感情上面一片空白的萨莱只能是落下风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萨莱目前为止其实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思是什么,等在回山洞时候,冷吹狠地刮过来,便把胸口里的闷气给刮散开来。 清明过来的萨莱不由皱起了眉头,他这些天来很不对劲,为什么会在等着见巫师月时要心里焦急呢?为什么见到后又心里生闷气呢? 还有,为什么!他见到她跟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他心里更气呢? 这些,都不应该,也都不是他的事情。他现在要做到的就是让古巴拉族人在苍措部落安定下来,在三个部落结盟之前,说服旺措他们成为苍措部落族人才对。 这样一来,他是真完全阿米的交待了。 几个思夺间,萨莱似是一下子从死路里走了出来,冰冷冷的细目里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以后,他是巫师,她也巫师,有什么事情还可以一起解决,实在没有必要见面就是吵架。 似乎,她跟他一见面除了吵架之外没有别的了。 到了山洞里,留守的族人们早生起了箐火,族人太多只能把箐火生在外面;男人们直接是用雪洗了手,抹了脸,在乌月的带领下唱起了节奏起伏较快的原始歌谣。 邪巫们现在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整天窝在山洞里,他们也是需要出来劳作才行。莫耶当他们还挺兴奋的,由其是知道房子建好后只有几人居住一间,更加卖力了。 他们就是喜欢人越少越好,如果可以……真想一个人居住间房子。 吴熙月早就说了,到后面条件允许下,会考虑给邪巫们一人一间房子。 到现在,妹纸也没有明白,她现在养着的邪巫们是日后某支,一直影响到封建朝代的神秘族人。 在外面生火烤肉地方是足够宽广,但烤肉需要久一些,寒风总会把火苗给刮开,男人们得追着火苗烤肉才地。 女人在石灶上放上陶锅开始煮起了干野菜肉汤,现在她们习惯喝肉汤了,专门吃烤肉反而不太习惯。 才满的肚子越来越大,吴熙月已经不敢让她吃太多,尽理是克制她对肉类的吸取,晚上就是一块在石板上烙熟的麦粑粑,一碗肉汤,一小块烤肉。 “吃过后记得自己走一走,别老是坐着不动,知道不。”吴熙月盯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起来,大到……有些过份了,怀的不会是双胞胎吧。 想了下,又道:“胎动的时候,你有没有感到不太寻常。比如说,明明是在这边动,结果一下子就在那边去了。” “咦,我正想跟你说呢。”才满很紧张地坐下来,扶着肚子不安地轻声道:“以前我没有感觉,这几天很有感觉了。总觉得肚子里的家伙动个不停,像是在翻跟斗一样,一会这边,一会那边,有时候我被踹到肚皮都痛。” 妹纸手抖了,尼玛!这真有可能是双胞胎啊啊啊啊啊! 这下,她可不敢控制才满的食量了,急忙站起来,“你还饿不饿啊,还要不要再吃些?别把肚子里的小东西饿坏了,想吃千万要说,千万别自己扛着饿!” 双胞胎,果然是强大,要么不怀,一怀就是怀俩。 才满见到那样子吓了大跳,结结巴巴道:“不饿,不饿,前面开始很饿,现在我不饿,真吃饭了。那个麦粑粑很饱肚子。” “我得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别吓着啊。这真是好事情,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激动的妹纸又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道:“你肚子不是大么,这是因为你肚子里有两个小孩,所以才会肚子大。” 苍措部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人可以同时生两个小孩,此言一出瞬间是激起万丈高浪了,注定让今晚热闹到很久很久。 男人们是各种眼红,太厉害了!竟然让人才满怀上两个小孩! 一时,才满的男人成了重点攻击对像,连萨莱都微微发酸起来。好家伙真是厉害啊,一下子让女人怀上两个小孩呢。 吴熙月向来不会去凑热闹,啼跟芒心里开心,身为首领,他们自然是开心的。两人站在她身边,笑看着欢闹的族人,脸上是如出一辄的表情。 走过来的萨莱无视他们三人之间暗暗流动的默契,清朗而慵懒声音横插到三人中间,“巫师月,我需要跟你商量件重要事情,是关于古巴拉族人。” 不止是他打破三人之间的平静,另一道女声同样穿插过来,“巫师月,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你商量,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丽古娜来找,萨莱也找,他们两个除了是为自己的族人做打算,吴熙月是不做二想。 便道:“去山洞里吧,里面还有火生起来,他们正高兴着一时半会也不会进来。” 几人自然没有见意一起进了山洞,一进山洞外面吵闹声便隔小了许多;丽古娜对萨莱还是挺敬重的,坐下来就说:“还是大巫师先说,我猜大巫师要说的事情跟我要说的差不到哪里去。” 萨莱挑了下修眉,道:“我就把你的意思也说出来。”他目光微转,平和地看着吴熙月,“我们既然都是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的族人,而现在是苍措部落最为强大。古巴拉族人已经没有能力再自己寻找新领地,母巴部落族人同样如此。” “巫师月,我想问问,如果说我让两支部落成为你的族人,你愿还是不愿意?我是以神灵的名义跟你商量,也会发誓古巴拉族人会永远效忠你,效忠苍措部落。” 这些事情是在意料之中,吴熙月并没有感到太大惊喜。比起以前,她淡定多了。随着不有部落成为苍措部落里的族人,她啊,是就过了那个激动的时候了。 闻言,亦只是眉梢微扬,淡笑道:“你们现在不觉得已经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了吗?离开这里,你们又得重新开始要。选择留下来才是你们最明智的举动。” 她,似乎总是站在高高的地方,看着底下的族人怎么走过来依俯她。丽古娜心里尽是涩意。 阿母,你说错了。能统治一片领地的不是她丽古娜这个女首领,而是眼前这位女巫师才对。 眼帘微微垂下,丽古娜轻不可微地叹口气,道:“是啊,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也是我愿意去选择的选择。母巴部落,离开苍山山脉里属于它们辉煌已经是过去了。” 她抬头看着倾听说话的吴熙月,看到她眼里淡淡的笑,看到她眉目间的从容,自信。丽古娜把心里的苦涩压到了深处,再慢慢地化成了笑意。 “巫师月,以后,我们就是苍措部落族人了。母巴部落早已消失在苍山山脉里,我跟我的族人从现在起,只会记住,我们是苍措部落族人。” 舍弃以前的辉煌只为了以后的辉煌,丽古娜有男人的决断,也有男人的宽大胸襟。她太清楚现在的母巴部落是一支轻轻在碰就会消失的部落,只有依俯一个强大部落,所有族人才会跟以前一样很好的生活下去。 吴熙月没有立马回答她,而是询问啼,芒两人的意见,“你们怎么看呢?这些日子有没有看些不满意的?” 早在两支部落到石头山脚下干活后,她便有意安排族人在暗中观察起来。 “一切都还不错。”芒微笑颔首,挺满意两只部落族人的表现。没有发现一些奸诈的族人,也没有发现喜欢偷懒的族人。 啼目色淡淡点了下头,峻冷面靥虽神情未动,熟知他的妹纸便知道他对两支部落族人也是挺满意。 既然部落最高统领都同意,吴熙月才道:“大巫师,以后我们就要相互携手并肩走着部落走向强大,在太衍山下面据我所说大大小小的部落是有很多,而部落连盟就有五支,分别是大河上游,下游,还有两支部落连盟是在河对岸。” “我们以后的走向同样会选择部落连盟,随着部落壮大,许多事情是需要一起商量才能很好解决。等到我们的房子建起来,苏合他们希望我举和地一次祭祀,上告神灵各部落新上任的首领。我希望,这场祭祀由你来主持。” 毕竟,他是正牌大巫师。再来,一个部落连盟出现两名巫师,她相信会很好地震慑住周边那些蠢蠢欲动的小部落。 由其是木部落与鲁部落,还有这两支部落背后的贴木儿部落。 部落连盟产生,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冲突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只有站在顶峰的部落才是这片领地的最高统治者,她已预感到不久将来,这片上将有几场惨烈领地之争,食物之争。 这是一个社会必然发展的过程,任何一个地方也没有办法逃过优劣淘汰。 既然决定是留下来,萨莱是不会推托他应该做的事情,视线似是无意地扫过握在一起的手,在胸闷气短没有早来请,他立马别开眼睛,慵懒浅笑道:“我会做好,只等他们过来在。” 视线挪开,可心里总是忍不住想要再去看一看。……明明在商量事情,为什么还要手牵着手!就不能不牵吗? 萨莱将自己的双手背到身后,握紧握紧再握紧。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离巫师月太近总让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现在到了她被自己的男人牵住手,他……他竟然也会胸闷! 丽古娜只觉得突然间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哪里奇怪她也说不出来。不过,既然巫师月同意让母巴部落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站起来,对这些不是她可以追上去的首领,巫师欠欠身子道:“我出去告诉所有族人,让他们再次高兴高兴一会。” 吴熙月在暗中……抽了好几回也没有把自己的抽出来。尼玛的!这两个家伙变得奇奇怪怪的,以前也没有见在商量事情的事情身子,手都往她身上贴啊。 “你的手太冷了,需要握握才能能暖和起来。”啼严肃脸说起来,再用力一点握紧她的手,不许挣开。 芒弯弯嘴角,温柔道:“手太冷会像英子一样整双手都肿起来,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会因为冷到手痛。” 忍不住了!萨莱站起来,极力稳住自己的呼吸,漠然道:“我也出去告诉旺措他们,你们三个慢慢说!别着急,我们一定不会过来打扰你们。” 说到最后,其实是咬牙切齿的说了。 这样的萨莱,既然别扭又让人心痛。谁叫他还不懂什么叫喜欢呢!别扭又喜欢把心事藏起来的家伙,注定是情路坎坷滴。 腹内黑的啼哪怕是起身,也是握住妹纸的手……,面容峻冷到没有一丝异样,“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大巫师帮忙才行,……” “我既然成了苍措部落的族人,应该是我做的事情我会做好。”萨莱眉头皱起直接打断他的话,“好了,把需要说的话说完,以后我们一起努力让部落越来越强大。” 吴熙月接了话,笑微微道:“有大巫师在,我以后会轻松很多了。像祭祀这些我就全部交给大巫师,一些小事情大巫师可以吩咐我来做。” 是礼貌不失疏离的话,让萨莱心口阵阵绞痛。嘴角那抹慵懒近妖的笑浅了许多,道:“大巫师的身份只有在石林里才行,在这里,巫师月,你才是我们真正的首领。” “确实如此,谁叫月聪明。”芒温和的笑意,视线落在萨莱的后背上,瞳仁里的笑又深了许多。 吴熙月暗暗抚额,她不傻,怎么会没有感受到他们对萨莱的敌意呢。丫的!她看上去有那么不靠谱么? 看到萨莱的背影,吴熙月轻轻地叹口气,用眼神警告他们别太过份了,手指甲又在他们手背上面狠狠一捏,捏到他们眉头微变才罢手。 离开的萨莱站在山洞口重重地吐出口气,才大步朝旺措他们身边走去。 需要离巫师月远一点才行,离她太近,他变得不像以前的大巫师萨莱了。太容易动怒,太容易胸闷,太容易……难受了。 巫师,不应该是如此。 走了几步,萨莱骤地停下来,难道说他病了?所以在巫师月面前总是不好控制自己?可为什么在别的族人面前,他又可以呢? 一肚子疑问的萨莱回到古巴拉族人身边,宣布从此以后都是苍措部落族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属于苍措部落的族人。 这个消息……不能算是很突然,经历磨难的他们早在到达山洞,见到巫师月,见到生活完全安稳下来的苍措部落族人时,他们心里便想如果自己也是巫师月的族人该有多好。 现在,梦想成真的。 短暂的惊怔后,更大的笑吼声在平原之地传来,带着野狼在附近巡逻的狼王听到后,在为自己女人高兴的同时,一时没有忍住带着野狼群对着新月啸吼起来。 那一刻,引起更多野狼的共啸,气势宏厚的狼啸传不知道让多少部落族人听到。 春暖花开的季节快要到了,太洐山最高山上面的白雪已溶化。 苏合说过,每当太洐山最高山的白雪溶化,河边就开始有嫩绿地青草生长出来,山里树叶落光的大树又重新发芽。 苍措部落近四百来号族人的房子以每个房子居住四个人来算,四百来号族人便是需要四十多座房子,从漫长的冬季到白雪全成,树枝抽芽已经是全部建成。 吴熙月站石头山高处,看到坐落在平原如巨人的座座房屋,心里是油然而生的自豪。 她把狼王他们在水草里打回来的野鸭,野鸡,野鸟等等猎物装在数十个笼子里,等着野人们过来取走。 很感谢他们的晚上的帮助,如果不是有他们,吴熙月知道部落族人的房子是不可能那么快建好。 野人们居住的地方并不是石头山,而是靠近河边的枯草丛里。现在,那里已是有层淡淡薄绿生长,是枯草下面的草种,草根再次抽出新一轮的生命。 不止是河边,是整个平原大地总有那么几处淡淡薄绿,再过不了半个月,吴熙月知道枯败过后的平原将是春回大地,姹紫嫣红的盈盈春景。 没有一会儿,小野人就从石头后面冒出脑袋来,他看到吴熙月没有一点犹豫立马跳了出来。 吴熙月打着手势,笑眯眯道:“这是我给你们的食物,快拿回去。以后不要再过来了听,房子都建好了,下面的事情我们自己就可以处理了呢。” 她跟小野人挺熟了,不过跟男野人,女野人并不熟。 以往,小野人跳出都要抓住她的头发玩上很久,这回,怎么就老实了呢?站在前面,脑袋是很自然地往外伸着,长到膝盖的双手纠着脚上的毛发,好像……有心事的模样。 “你怎么了,心里有事情?哭了?”吴熙月恨死这种语言不通了,懂得原始社种,懂得狼王,尼玛……还是不行,得懂得野人们的语言才够行。 小野人没有走向前一把猎物拿走,而是往侧边退一步,又退一步,再退一步……,吴熙月看到石头后面走出两个高大的男野人出来。 噗……,她能说她现在双脚有些发软,各种想逃么? 泪奔,她想自己的男人们了。 男野人是指挥野人干活的野人头领,在吴熙月害怕他的时候,他却是朝她露出记笑容出来。 在用笑容表过自己的善意,但是,绝对没有想过要走近,要跟吴熙月近距离说话。 妹纸瞬间安心不少,她抿着嘴笑着,看他打算说些什么。 男野人抓住小野人的手臂,指着笼子里的猎物,眼里好像怒火横生哇哇哇不停的叫吼着,声音虽厚理,但落音时由为尖锐。 听不懂,不得不脑补。悲催地发现,男野人脸上毛发甚密,压根没有办法凭着表情推断他说了些什么。 反是另外一个男野人站在旁边,一会儿朝小野人哇哇几下,时不时朝男野人哇哇两声。 这架式瞧上去,倒是像在劝男野人不要骂小野人,又在说小野人不该惹男野人生气。脑补到她蛋疼了。 小野人怒了,甩开男野人的手指着吴熙月叽叽哇哇不知道说了什么,再指着笼子里的猎物于啊啊吼叫着。 然后……然后两个男野人都没有说话了。 领头的男野人侧头看了看吴熙月,再低下头哇哇啊啊跟小野人说着。直到小野人点头,男野人才没有再吼叫。 野人们的语言……太TM深奥了,吴熙月真心觉得想要学会跟野人们交流,除非她到女野人肚子里来次回炉再造才有可能学会。 知道她听不懂,男野人咧嘴笑起来,打着手势表达他所要说的。 吴熙月全凭脑补,哦,他是在说谢谢她的猎物,然后说以后不需要给了,他们自己会抓到。 丫的!拿着石头做了个掷击的动物,她当然能猜出来他大约说些什么。 小野人急了,什么叫不能拿啊。知道自己说话不会让他们听,干脆是抓起男野人的手臂,眼里凶光一闪竟是狠狠地咬了男野人一口。 “啊”地一声吼叫,男野人直接是把小野人给甩了出去,又捡起地上的石头朝小野人身上丢。 ……小野人厉害,不甘示弱都顾不得爬起来,同样是捡起石头朝男野人身上丢。 吴熙月妹纸囧了……,你丢我丢的,丢来丢去,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遭殃的是她吗?她的胸,她的肩膀都被石头给击中了。 这回,另外一个男野人也怒了,找了找……在妹纸惊悚的目光里,他捡起一块好大的石头,跑到男野人面前很火的吼了声。 ------题外话------ 萨莱,别扭,冷持,傲气,所以别指望他现在懂,得慢慢来,平静下的暗涌才有味。 35章 月下相约 吴熙月抹汗,还以为他是准备把巨石丢到小野人或是男野人身上去,原来是在劝架啊。 好暴力,好有效果的劝架,他们还真没有再丢石头了。 小野人乐得在原地啊啊啊怪笑起来,还不忘记给吴熙月挤眉弄眼,表示自己胜利了。 在他们眼里,只怕是没有大小之分吧。都能直接拿着石头朝小孩身上丢呢。 一大一小的打架结束,吴熙月清了下嗓子准备说说自己的正事情。部落里的房子已经建好了,报了几个月恩的野人们……可以停下来休息不用再过来了。 这是,吴熙月今天来的主要目地。本来是想让小野人回去转告,既然领头的男野人都过来,她正好直接跟他说清楚。 她想说,也得对方给机会才行。 男野人指了指关在笼子里各种猎物,指了下小野人又指了下自己,意思是在说交给他跟小野人都行。 “这些本来就是送给你们的食物,太辛苦你们了呢,我跟我的族人只能是用食物表示我们的谢意。”吴熙月嘴里说着,手势做着……尽量让沟通是零距离。 也确实是零距离,她把笼子一个一个拧到双方的中间,小野人啊啊的笑着拉过另一个野人的手臂一起把笼子拧起回到为首的野人身边。 吴熙月松了口气,没有拒绝就是好事呢。苦逼的他们接过猎物后,是目光闪躲着拧着笼子走了。 至于吴熙月说不让他们再过来,嗯,压根没有机会说出。 尼玛的,白努力这么久!交近了老久老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野人能跟族人们和平共处,这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吴熙朋都认为是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让两个不同种族的物种和平共处,放在任何时候都是件难事。 而且,一直到现在苍措部落的族人一直以为帮助他们就是神灵,而不是什么野人。 吴熙月最担心的就是族人们都搬过来了,而生性比原始初民还要单纯的野人依旧会跑出来帮助着苍措部落。 所以,在还没有搬过来前吴熙月便开始跟野人们试着联络联络感情,好方便日后交流。让她郁闷的是,野人们的防备心不是一般的重,简单是重到让她束手无策的地方了。 她一直以为他们来报恩什么的,最少会跟她亲近一点吧。 结果,人家照样不来亲近。吴熙月好几次出现,一个露面就把干活的野人们惊到如惊弓之鸟般,速度朝男野人身边围拢过去。 个个都是戒备心十足,以为她会做什么坏事一样。 不止是他们,就连她曾经救过的女野人亦是一脸警备地盯着她,只要她走近一步,他们就会退后好几步。 但不会离开,他们是等她先离开。 吴熙月终于明白他们是典型的属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个性。他们想亲近你的进候,自然会亲近过来。 你想亲近他们……,门都没有! 当初女野人带着小野人过来亲近她,其实就是很单纯的告诉她,她又生小野人了,……貌似就是让她放心一样。 囧,她有什么不好放心的,如果说……他们没有出现,她都将他们给忘记了呢。 好不容易跟小野人有些交情,带头的男野人一出现,瞬间将她所有心血付为乌有。以后,估摸着都别想跟小野人联系了呢。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吴熙月揉揉胸口坐在石头上面! 丫的!她还没来得急跟他们说,以后不要再过来了。 还没有来得急跟他们说,再过来会跟她的族人碰上,有可能会发生不好的冲突。 这些话还没有说,就闪人了。要不要这么视她如洪水猛兽呢?……蛋疼的,其实就算她说,他们也听不懂啊。 吴熙月坐了一会又站了起来,极目远瞭而去。从明天开始,族人们就会陆续从山洞里搬迁出来,四百来号族人搬迁是件相当庞大的事情。 好在,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储存物品,就是她跟尧勒,阿措那烧制的陶器有些多。还有就是木头人……,男人们早就说了,木头人是一定要搬着走。 这么搬迁,怎么着也需要好几天呢。 山脚下,一幢幢房子在宁静安祥碧绿间屹立,用不过几天,这里就会迎来一支全新的部落,再用不了多久,这里将是一座小有规模的城池。 吴熙月自认她的野心不大,可当看到这片领,想到日后的宏图伟业,血液里的不安份是很自然的升起来,野心也是速度在膀胀。 城池……,如果说这里将是原始社会里的第一座城池,她当然是很自豪很自豪! 等到高高的城墙从石头山起,向四周开始扩建……,这就跟天朝古代的城池没有什么区别了呢。 吴熙月很是豪情壮志畅想一番,然后……下山了。丫的!当然只能是想想而已,不过,一座城池的出现可不是想想,这是她早就想好的。 有了城墙的保护,外族人才会看着高高的城墙望而怯步。 下山面,族人们在清理自己房子里的杂物,剩下的青瓦没有丢掉,都好好的叠在一个地方,等着以后有瓦片破了再用这些剩下的补上去。 泥草砖也有剩,都叠在一起一个都不丢。 一直留意着的啼看到她回来,正在跟族人一起干活的他低头招待了几句,便大步走来,“把食物接走了?” “嗯,食物是接走了,……带头的男野人也出现了。”吴熙月有些泄气般的道:“我还说跟他们联络感情,结果人家还是当我跟猛兽一样,没说几句就走了。” ……是听不懂才走的吧,啼在心里暗暗说着。 其实,他心里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冒着危险去跟野人们打交道,这么一来,他倒放心了。 环过她肩膀,啼轻声道:“他们跟我们不是一样的,以后不接触也好。” 是啊,还是不一样的。所以,就这样吧,以后他们估计也不会再来了。报恩都报了两个多月呢。而族人们以后是需要爬到石头山上面放哨,野人们以后也不敢到石头山来活动。 戒备心机重的他们是不会异族有半点交情,有着属于自己的世界不希望被人打扰。 吴熙月叹口气道:“我们的族人到石头山上放哨,野人们活动的地方就会改掉。这样,两方碰面的机会就减少了。回到以前也不错,各不冒犯少些流血事件。” “嗯,所以你不要伤心。他们做完了就自然离开,不想跟我们有交情是因为他们不需要跟我们有交情。”啼安慰着,生怕她因此会心情低落。 “不说了,我去看看房子清理得怎么样了,要搬也就是这几天的。”吴熙月张望了下四周,……每间房子相隔并不是很远,在没有城墙的保护下,她还是不敢这里建一座,那里建一座。 被人偷袭了……想来救援都赶不急。 来来往往的都是部落的族人,吴熙月跟啼到了黑耶,归阿,纳雅,小毛虫居住的房子里,归阿正在掏火坑,见他们进来急忙站起来,“你们的房子都清干净了?” 不会这么快吧!巫师月的房子是最多的呢,后面还有三间是她的男人居住,哪里这么快清理干净? 吴熙月围照四周,房子里还有着泥土的气味,还没有搬东西过来四周都是空荡荡的。火坑掏起来,……呃,归阿是打算直接在房子里生火不成? 没有等她问出来,归阿就笑道:“纳雅说了,旁边的房子暂时留着,就是怕还有族人过来。现在又不热,外面可以弄食物,里面也可以弄食物,先在睡觉的地方掏个火坑,以后再用。” 有类似厨房的房子并不多,就是前面建起来的几座。后来母巴部落,古巴拉部落一加入,房子建得更多,相对时间也要紧迫许多。 后面的房子都只有大大的一间,直接在里面划分什么地方睡觉,什么地方生火,什么地方储存食物。 历史就是这么惊人地相似,在天朝出土的古遗址中,原始部落先民们确实是在一间大房子里生活起居都安排一起。 “纳雅喜欢睡在这里,我们以后就把兽皮铺在这里睡了。她嫌地面会潮,让我们把到时候找些石头把地面铺高一些,再放上木板,铺上兽皮,也许睡觉会更舒服些。”归阿又指着一个角落里,规划着属于他们的家。 吴熙月听了频频点头,这个想法不错,便对啼道:“回去后我们也弄一个这样的,不过要砌结实一点才行,我可不想睡着睡着石头床给睡塌了。” “是要弄结实才行。”啼意有所指。 归阿眨了下眼睛,顿悟了。哈哈大笑道:“没错,一定要弄结实一点才行,我泥巴把缝隙给糊上,还不用担心会有蛇之类的爬进去。” 向来脑补成灾的妹纸这回要还没有听懂男人之间的隐晦对话,她这几十年是白活了。 瞪了纳归一眼,恶狠狠道:“年纪到了,小心一点!别到时候硬都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纳雅去找年轻力壮,好有精力好有活力的男人。” “……”归阿泪了,他们这位巫师向来都是很嘴毒,跟她玩斗嘴,简直是自辱。 摆起手,求饶道:“我真怕了你月,这句真不能让纳雅听到。她本来就嫌我力气小了,再听你这么一说,估摸着真会去找年轻力壮的男人。” “晚了,我正好听得很清楚。”纳雅竟是抱着一块兽皮进来,把兽皮放下才道:“我回山洞里了,怕到时候族人都要搬,许多东西分不清楚谁是谁的,干脆带着女人们先把自己的东西搬回来。” 部落里的女人现在是多起来了,好些吴熙月都是叫不出名字来。母巴部落女人很多,男人们都乐坏了。 吴熙月想了下,道:“确实应该是这样,所有女人都已经把兽皮搬过来了吗?” “不止是兽皮,还有陶器我们也搬过来了。”纳雅说着,负责搬陶器的黑耶带着小毛虫一起进来,见到吴熙月在,小毛虫直接把手里的陶器伸到她面前,笑嘻嘻道:“月,我偷偷把你的碗拿过来了。” 好家伙,值得表扬。 黑耶朝她笑了笑,转而对纳雅道:“我们的东西都在这里,路上也没有打碎一个,你自己数一数啊。”上回黑耶不小心打碎个陶碗,苦逼了整整半个月近不了纳雅的身子。 “当然要数下了,你们男人就是笨,拿个碗都拿不稳。”纳雅心眼小着呢,还记得他打碎碗的事情。 弄得黑耶面色讪讪,挺不好意思起来。 小毛虫眼睛转了转,拉过吴熙月的手,“月,有件好事情跟你说呢。走,我出去再告诉你。” 啼还不会无聊到跟过去听一个小孩子的悄悄话,一起离开后便去了他们自己居住的房子,芒一个人在忙着,他也过去帮帮忙。 一直接到远一点的地方,小毛虫才笑弯了眼睛,童声清脆道:“阿母说她肚子里又有一个小家伙了,还说晚上再告诉你,嘻嘻,我先告诉你,谁让她一定要等到晚上才行。” 纳雅有了?吴熙月惊喜起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这个年纪正好是怀孕好时机,得抓紧时间再生几个才行。 在这里,真不用担心养不活一个小孩子,也不用担心会把小孩养坏,更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孩会比别的小孩差。所以,能生就生,生得多,以后部落的实力才更强大。 人多力量大,在原始社会里就是个真理存在。 微微弯腰捏了捏小毛虫的脸蛋,吴熙月笑眯眯道:“也要恭喜我们的小毛虫做阿哥了呢,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的阿弟阿妹知道不。” “这个当然啊,我不但要保护好阿弟阿妹,还要保护巫师月你呢。” 瞬间把妹纸感动到飙把老泪。 等回到山洞后,吴熙颇为感慨对啼道:“想不到连部落里的小孩子都知道要保护我,都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你是我们部落里的族人,再来,你不是说了吗?人老了不是没有用,他丰富的经历是可以帮助许多年轻族人少走弯路,少犯错误。你啊,老了以后依旧是直得让所有族人们尊敬的巫师。” 这话说得真好听,妹纸立马笑弯了眼睛,乐道:“说得不错,我们现在善代老人其实就是善代以后老去的我们。纳雅怀孕,……这回要把归阿乐晕了。” “女人越多,怀上神种的女人也会越多。以后,部落里的小孩只会是越来越多。”部落里有女人怀孕,听多了心里就平静了。啼摸了摸她的头顶,想着什么时候自己的女人会有好消息传来。 他相信,如果是巫师月怀孕,整个部落都会轰动起来。 连续两天族人都在清理着各自的房子,只等着吴熙月一句话便立马搬过去了。个个都是迫不急待地想要入往属于自己的房子,想着快点到达属于自己的领地,不要在居住着外族部落的山洞。 每个族人都想有归属,新建的房子就是他们的归属。 这一日春光明媚,苍措部落四百来号族人浩浩荡荡离开山洞,带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朝向往以久的房子迁去。 一路上由邪巫乌月带头,唱着唱了一回就会忘记怎么唱调子,个个是满脸红光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 西部落,克温鄂部落,唐古奴部落的族人带着他们学到的本领已经回去各自部落去,他们需要回去告诉自己的首领,等到第一场春雨下来就是祭祀举行的时候。 吴熙月以为这次搬迁在路上可能会出现一些争吵什么的,结果出乎意外的是,大巫师坐在黑豹上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这么一过,族人老实到让妹纸都想咆哮,尼玛要不要这么害怕大巫师! 都是从苍山山脉里出来的族人,不怕大巫师才怪呢。 像是赫麻,赭昂,央扎奴尔,阿尔斯朗这些一直畏惧大巫师的族人,只要萨莱出现,连说话的声音都会小下来许多。 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会很自然地流露出卑微姿态。 这些,吴熙月瞧在眼里既然是安心,又很纠心。 马拉个戈壁的!他在族人们心中威望怎么就这么高呢?还好,苍措部落的族人并不是怕他,偶尔还有几个大胆的家伙,比如像哈达,多吉他们还会跑过去跟萨莱勾肩搭背说会话。 没有乱子出现吴熙月自然同高兴,心情很好地对啼他们道:“大巫师的存在跟镇宅神兽一样,随便往一个地方一摆,总会出乎意外的压得住所有乱子。” …… “神兽,神灵的野兽?”芒在心里过虑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问出来。因为,他没有听懂女人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吴熙月先是嘴角狠狠的抽了,再看到萨莱那模样……神兽,真是像神兽一样的存在!顿时是哈哈大笑起来,挽住芒的手臂,乐道:“不错,就是神灵的野兽,你觉得我跟大巫师不正像神灵的野兽吗?” 成天打着神灵的晃子,然后是狐假虎威。 芒摇头,“有你们这样好看的野兽,我要是神灵的话都舍不得从天上放你们下来呢。”大巫师……跟以前就没有过变化,像月一样,他们都是没有一点变化。 摸了摸自己的胸,滑是挺滑的,芒有些担心自己将有一天没有办法跟大巫师拼好看了。 谁叫他的女人喜欢盯着好看的男人看很久呢。 以为几天的事情只需要一天就完全,吴熙月带着族人会在特意空出来的一块大草地上面,熊熊菁火燃烧着,烤肉的香味弥漫整个空地。 男人,女人手牵着手围着火烧跳起了请神舞。嗯,没有看错,他们跳的正是吴熙月穿越过来第一次单独举行祭祀的请神舞。 乌月的歌声空灵悠扬,吴熙月想着这个时候如果有乐器伴奏该有多好。 好日子不正是这样的么?载歌载舞,一派歌舞升平太平景象。 吴熙月在今晚起,就让族人学会说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一个村庄,从石头山起,另两座山为止,全是属于苍措部落的村庄。 有人问为什么叫村庄,吴熙月笑着回答,“因为我就是来自一个村庄,为了怀念以前生活的地方,她决定叫这里是一个村庄,苍措部落族人的村庄。” 啼跟芒同时一笑,他们的月早就将苍措部落当成是自己的部落,这里的族人就是她的族人呢。 白天累了,晚上并没有闹太旧。找了女人的男人们开始三三两两结伴离开。这个时候,不用急着回房子,找个好地方需要亲亲热热一番才行。 都说春季是个好荡漾的时候,吴熙月跟着她的男人们也是回房子春心荡漾去了。 夜色渐渐地深了起来,当她听到石头山上面不仔细听是没有办法听出来的声音,心里就知道坏事情了。拍了下趴在她身上耕耘的啼,“动快一点,他们过来了。” 啼身子一僵,情动的脸上有说不出来的各种颜色。这个时候……他们还出来是直接扫了他的兴趣。 低下头咬了咬她光滑圆滑的肩膀,熏染着情意的清冽声音低哑道:“再快一点你别说我太猛了。” “咳咳咳……,不会,我死扛也要扛过去!来吧!”妹纸主动迎上去,她都主动了,啼岂有不知趣的道理? 今天是个好日子,男人们都带着女人们还在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缠绵着,野人们出没在村庄里一定会遇上打完游击的男人,女人。 一场是在急匆匆情况下结局的情事后,吴熙月蹑手蹑脚地起身准备要出去,啼单手环住她腰身,还没有情动过后的清冽地声音压紧道:“我跟你一起过去,……族人们看到有野人会很麻烦。” 尽管已经从莫河边的丛林里搬迁到遥远地方,啼还是担心族人们会像以前那样想杀死一个野人就会给部落带来幸运。 外面的野人有很多,一旦被发现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大麻烦出来。 吴熙月点点头,“我先出去,你去看看狼王跟芒有没有惊醒过来。没有就叫醒他们,让他们守着点,看到有族人靠近想办法支开。我带野人离开。” “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刚才你不都说累了吗?累了更应该让我陪着你出去。”啼不多想,直接拒绝她的提议,怎么可能让她独自面对那么多的野人呢。 之前是听她说只能一个小野人有接触,猎物也是直接由小野人自己提回去,今晚上面对的都是成年野人,他哪里能放心下来。 吴熙月拍了下他手背,“你跟我过去说不定更会惊动他们,毕竟我跟他们找过交道,会没事的。不多说了,我先出去,你去找芒跟狼王。” 她的房子确实是按她以前说过那样建起来,一间大大的房子,后面就是三间小一点的房子,左侧是用来生火取暖烤肉的地方,旁边就是一间需要弯腰进去专门是用来储存食物的地方。 啼修眉皱了下,握住了她的手道:“我送你过去,他们真要是没有事情,我再回来。”这是他最后的退让。 没办法,吴熙月只能是让他先跟到外面。 穿过几个废弃的地基沆洼,吴熙月便到了野人们忙碌的地方。可是,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让他们做了,泥池已经在白天填平,窑洞怕有小孩玩皮钻进去发生意外也在白天推倒了,就连干草垛也都不存在。 到了地方的野人找不到原来的活,个个都站在原地似是茫然不知所措。 领头的男野人在四周走动着,他是在确实自己有没有走错,无论他怎么绕着走,这是一样找不到原来可以让他们下山就干活的地方。 吴熙月让啼趴下来,自己侧是清咳了一声,听力特别灵敏的野人们立马发现了她,且迅速朝男野人方向跑去。 只有小野人乐着朝吴熙月奔跑过来。 这回,他还是没有跑到妹纸身边,一个女野人见此,吓到飞快冲出来长臂捞,就是扛着小野人飞快消失在夜色里。 吴熙月走近一点,指了下带头的男野人示意他出来一下。 必须得让他们明白有族人居住的范围里最好是少出现,……如果可能是不要出现,以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跟男兽人交涉着,双方都是摸索着彼此的意思,弄得最后吴熙月是筋疲力尽重复着一个动作,那就是指指山面,然后原地跑步,再是摇手摆手! 意思就是告诉他们,快点回到山上去,以后不要再下来了。 男野人看了又看,低下头又跟他的同伴低声叽哇着,……大约是明白过来吴熙月是什么意思了,朝她点点头在带着所有野人朝女野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吴熙月:“……”尼玛喂,他们真懂她说的什么吗?真懂她表达的是什么吗?不会是以为她是让他们先去追回女野人吧吧吧吧。 这苦逼的,语言不通是各种悲催。 啼一直在趴在地上没有离开,直到野人离开才站起来。目光悠远地看着野人们离开的方向,跟吴月并肩而站,道:“他们还会再回来,月,他们记得你曾经帮助过他们。” “我情愿他们离开,部落族人这么多,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吴熙月拧着眉头,心情有些沉重。他们记住她曾经的一次帮助,……却是连续两个多月来每晚都过来干活。 生活习性接近动物的他们,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并非没有人发现野人的踪迹,大巫师萨莱是绝对知道。而且,不是今晚才知道,是早在十来天前便知道野人们的存在。 他默默地看着野人跟女人打着手势,看到那女人最后做着很滑稽的动作,挺想笑的,不过是忍在心里没有笑出声来。 等野人离开他便想走出来,结果……平地冒出个男人出来。 萨莱是生生把迈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该死的,女人真是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她的几个男人总有一个会陪在身边。 少陪一会难道女人就会有麻烦吗! 萨莱很窝火,转眼一想,他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他也是部落巫师呢,看到不敢相像的事情自然是可以向巫师月询问。 从黑暗是走出来,萨莱是光明正大地走出来。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披着一块又长又大的兽皮从头包到脚了,部落族人都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女人惊艳到,男人惊悚到,这就是萨莱刚来时部落出现的骚动。 吴熙月一见他出来,眼皮子就是猛跳了几下,干巴巴道:“你都看见了?”果然是巫师,第一个晚上就发现野人们的存在了。 “该看见的都看见到。”萨莱走近,鼻子一下子闻到她身上有着属于男人身体里才有的气味,鼻子嫌弃的皱了下,“你们刚亲热就出来了?一股难闻的气味。” 妹纸气结,“难闻你别闻啊,站远一点不就行了。” 瞧吧,一句话不对劲又给扛上了。 “我不是找你来吵架,是问问野人们为什么总是喜欢晚上过来帮族人烧瓦做砖。”心里团着恶气的萨莱当真是远了几步,隔着一定的距离生冷问起,“难道你不知道野人们其实是跟野兽差不多吗?他们吃起族人来就跟野兽一样!” 吴熙月冷视着他,冰冷冷道:“这些野人我认识,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他们中间的一个女野人,晚上过来帮助是为了报答我曾经对他们的帮助。萨莱大巫师,请不要以为是个野人都跟野兽一样!” 此时的啼终于瞧出来女人跟大巫师之间的不对劲了,月是稀少这么轻易动怒,可在面对大巫师时会一下子生气,一下子发脾气。 正如果芒说的一样,如果月对大巫师是跟普通族人一样的态度就完全不需要担心了,偏偏是完全不一样的态度才叫人担心。 萨莱没有想到还有一样一件旧事在里面,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咬咬牙,放低声音道:“我没有想到你还过他们,是我想错了。但是……”他抬起头,细目里是不退让的坚持,“但是并非所有族人都知道你曾经救过野人们,他们这样出现在部落村庄里,只会引起冲突。巫师月,你需要阻止他们以后再来我们的部落才行。” 闻言,吴熙月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才道:“我刚才其实就是在跟他们商量以后不要过来了。可是,你也看到了,他们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全部都是他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大巫师,我承认野人们到来会给族人们还来许多危险。” “但是,同样我也相信,他们对我们并没有恶意,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们,族人们不会有什么事情。” 萨莱很冷地勾了下嘴角,慵懒地声色带着渗人的寒,“你又能保证我们的族人不会去招惹野人吗?巫师月,他们是跟我们不一样,就算是他们帮助过部落,你也要记住,我们是跟野人们不一样!” 这些话,也只有大巫师萨莱才敢说出来,啼目光微动看向萨莱。月身边有个敢跟她较劲的男人存在,……其实未必是件坏事情。 当然,得要防止这个男人心里肖想女人才行。 吴熙月头痛起来,他说的,她都有想过,只是……抱着那么一丝侥幸罢了。现在,直接被他提出来,吴熙月知道自己的那比侥幸是时候丢开了。 “从明晚开始,我会直接到石头山上面等着,没有等到我直接去他们居住的草穴里找。一定会给族人一个交待。”嘴角压紧的吴熙月眼里尽是无奈,她总算知道为毛有时候人们会觉得“忠言逆耳”了。 由其是那种将自己心事毫不留情戳破的忠言真不是一般的逆耳。 萨莱见此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会招来她烦燥,这要在以前,身为大巫师的他是从来不会去考虑对方会不会烦躁。 他知道,他对她终究是不同的。 天上的星空似乎又多了一些,突地听到有女人娇笑连连,紧接着是男人紧张的喝斥声,“给我闭嘴,不许再笑出来。” 那声音蓦然是邪巫泡司的声音,而女人的笑声竟是乌月。 耳朵动了动,吴熙月做了噤声动用,示意萨莱暂时不要说话,听听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到一块的邪巫们说些什么。 乌月有些鄙视地笑了下,“你怕谁听见呢,做到做了还想赖着不成。” “说了让你闭嘴,有什么话回房子里再说。”泡司话里话外都是透着心虚,明显是不想让族人们知道他们的关系。四下张望,见到没有什么族人出没才轻轻松口气。 不由冷哼道:“乌月,你少在这里给我缠来缠去,你又把我打晕拖出去亲热!简直是骚到我想抽死你。” …… 吴熙月默了,骚……,抽……,你……,她能说她又重口味了么?SM又现。 “莫耶当说了,像你这样的家伙就需要打晕了才老实。你一个邪巫还想找什么女人啊?哈哈……唔……。”笑到一半的乌月嘴角被捂住,把笑声都是憋到了嘴里,沉闷闷的出不来。 乌月是气极败坏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敢说出来!快跟我走!”面子都要丢尽了!他泡司竟然沦落到被个女人频频打晕,再扛到草地里亲热。 二十一名邪巫是分住两座房子,毗邻而居有什么事情大家还可以走动,商量。 因为他们喜欢弄一些有毒的家伙,吴熙月怕有族人不知深浅闯到他们的房子里出些事情,便让他们选了比较僻静的房子。 邪巫们喜欢静,自然就喜欢吴熙月安排的房子,自然是没有半点意见。 只不过,要去找邪巫们是需要经过吴熙月的大房子才行,当泡司拖着嘴巴上都没有门把的乌月走来,看到清浅月夜里站面的三个人,第一个反应……扛起乌月拨腿往回跑。 本来心情有些低落的妹纸瞧着就乐了,尼玛……不要这么搞笑吧!还是直接扛着走,反应也忒大了些。 “站住,再跑的话我把所有族人都叫醒。”吴熙月声音不轻不重地扬起,正好可以让泡司,乌月听见。 本来是提步要走的萨莱在这刻鬼使神差的停下来,不要问他为什么,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跟女人的事情,他一向最烦。 泡司要哭了,走近一看更是泪崩了。 乌月要笑了,走近一看……乐到捧着自己的肚子,指着泡司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倒霉还真倒霉,我都让你陪着我在外面睡了,你就要回来,这下好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闭嘴!”泡司悲哀地发现自已今晚只知道说“闭嘴”两个字。 目光将他们俩人细细打量一番,吴熙月拍了下眉梢间都是得瑟的乌月道:“乌月,你的彪悍是值得所有女人学习!没有人比你更会调教男人了。” “哪里,哪里,还不是多跟巫师月你学着。瞧瞧几位首领,那个不都是捧着你,只差没有天天背着你了。”乌月扬了扬眉头,眼里得意更盛。 泡司是知道这事情是么瞒也瞒不住了,是个男人就得有担当,拉过乌月的手,硬梆梆道:“太晚了,我们要回去睡觉。巫师月跟你的男人也该回去睡了。” ------题外话------ 放假第一天,我来次凌晨更新吧。真心想五千更,这样老邪就可以休息一天了,打字打多了,手指头痛得厉害,得了什么腱鞘肌腱炎症,卧勒个去!所谓的键盘手,鼠标手。 36章 野马出现,好事! 大巫师萨莱什么时候也成了巫师月的男人了?泡司气冲冲走两步,还是没有忍住取笑起来,“血巫族的大巫师,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女人的吗?为什么也成为巫师月的男人呢。” 从一开始,双方就是水火不相溶,不过好在都是在嘴皮子上面耍耍花招,不会干出格的事情出来。 都是分得清轻重的成年男人,可以做的,不可以做的大家心里都清楚。 脸上是白一阵,青一阵的萨莱一句话也没有说,走了。谁是她的男人,谁是她的男人!邪巫族出来的家伙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吴熙月挺尴尬的,挺心虚了。鬼知道她为什么心虚!拨了拨吹到额前的长发,喉咙发干的笑着:“这泡司一点眼神都没有,……话也是喜欢乱说。走,我们回去睡觉去。好晚了,是应该回去睡觉了。” 牵握住她的手,啼不着痕迹侧首若有所思地看了萨莱一声,直觉告诉他萨莱心里是有点喜欢月的,可是,为什么他总喜欢说一些不好听的话给月听呢? 大巫师,嗯,是个奇怪的大巫师。 泡司的话并没有因为听过就忘记了,萨莱一夜色辗转没有一点睡意,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一闭眼就是泡司在那句话,把他折腾到想跑出去大吼几声。 没有睡觉的后果就是到了天亮听到屋子外面打起了雷,春天来了,再下几场雨,冬季的寒冷便是真的远离开。 吴熙月睡到半梦半醒间听到打雷声,一下子便没有了睡意。 春雷响起,……万物是真正复苏了。 吴熙月没有再睡觉,她爬起来找到储存种子的各种竹缸罐,再一次确实里在的种子有哪些。 黄豆,绿豆,花生……,都不是这个时候播种。 这些不知明的种子,要不要……播种下去试一试? 啼惊醒得很快,手里空落便立马睁开眼睛,月怎么起这么早了?打雷打醒的吗?小房子里有暖暖火光传来,啼把兽皮折叠好才走到小房子里。 他看到她把一些种子都挑了出来放到一个陶罐里装着,又舀了水进去。白净好看的小脸很严肃地做着每一件事情,这样的表情他太熟悉了,这是说他的女人又要开始部落做件大事情出来了。 火苗轻轻地跳动着,吴熙月小心翼翼把这些装着各类种子的陶碗放到架子上面。她不清楚这些种子都是什么种子,好只是每一样都挑出来些放天陶碗里,看看发芽后能不能认识。 做完这些,她一转身才看到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宛尔一笑,道:“让雷声打醒了?外面开始下雨了呢。” “你没有在身边,很快会醒过来。”峻冷微微带笑走走来,他知道女人起来喜欢用温水洗洗脸,再用草根把牙齿刷一刷。 熟悉地把一个大陶罐里舀满水放到用石头砌起的石灶上,在火堆里拿出几根烧得旺的干柴添到石灶里,再塞上一把枯草就等着将水烧温。 “我去叫芒跟狼王起来,你想吃什么?我让女人们去准备。”虽然是自各有了自己的房子,但是在食物上面还是族人们一起解决。 吴熙月的意思是现在暂时还是共同分享食物,等条件成熟再私有制。 “纳雅他们只怕早就起床了,外面下雨不好生火烤肉,还是拿些自己回来弄吧。”房子里确实是一点食物也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是储存在特意建好储存粮食的房子时,负责看守的不是族人,而是已经长大的狼狗。 经过家养,狼狗绝对算是部落第一只家畜。 折了根树枝吴熙月将发头随意挽起,再用树枝固定好。头发太长,……没有剪刀的时代尼玛只能是放任了。 啼想了下,便道:“以后还是留一些食物在房子里好些,我会跟族人们说一句,分食物的时候将剩下的再分出来,碰到下雨天就不用冒着雨去拿食物回来。” “嗯,你们来安排就行。”房子以后都会变成私有制,食物迟早了会私有制。不过,目前来说,这些还是不会马上发生。 狼王,芒两个很快都过,吴熙月正在洗脸便听到啼对他们道:“下雨在外面不好烤肉,煮食物,你们先去拿一些回来吧。应该会有很多族人会过来,你带上伐合,匡他们先把族人们的食物分下去。” “我先回来。”狼王简洁道。他不回来,女人不就饿着肚子了? 谁料,等他们过去后竟已经有族人拿着分到的食物回来了,碰见他们时,族人们笑着道:“你们来晚了呢,大巫师早就跟着纳雅她们在分食物下来。” 第一场春雨是毛毛细雨,不会立马淋湿。芒看到他们头发只是打湿了一点点,笑意温和道:“拿到食物就快点回去,房子里的族人还等着你们回去呢。” 萨莱……这么早就起来了? 狼王眯了眯眼睛,道:“他晚上没有睡觉。”他,自然指的是萨莱。 “谁知道呢,不过,有他在月确实轻松不少。”芒笑了笑,总觉得笑意有些苦涩。萨莱心里是有月的,而月的心里只怕也是有萨莱。 只不过,这两个人暂时还没有发现而已。 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下,听到狼王漠然的声音里夹着不让人觉察的暖意,“别想太多,月……”狼王停了下,才道:“月在我们狼群里如果是一只母狼的话,她身边一定会有很多公狼围上来,不过,只要最强大的公狼才配拥有她。” 芒:“……”他怎么就觉得这话听着很别扭呢?薄唇抿了抿,半响是黑着脸道:“别总是提到母狼,母狼!月才不是母狼!” …… 狼王冷脸了,甩开芒一个人走得飞快。 一夜没有睡的萨莱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到下雨怎么好到外面烤肉煮食物吃?第二件事情就是族人们房子里没有食物留着,……早上起来没有东西吃。第三件事情是他得去安排安排才行。 出去的时候正好又碰上到河边打猎的哈达他们,旺措也在其中,虽然分开居住,但打猎还是的有男人们的事情。 男人们走得很快并没有发现萨莱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笑哈哈的一路说笑着朝河边走去。这个时候,正是野鸭子,水鸟趴在草窝里,一个早上就可以猎回来许多。 萨莱以为外出打猎的男人应该是起得最早的,结果……再往前面走就看到女人手里拧着陶罐显然是刚从河水取水回来。 那一刻,萨莱终于知道为什么苍措部落会日渐强大,在巫师月的带领下,这些族人很有自律,哪怕是分开居住他们也是团结在一起,不会趁机偷懒。 萨莱没有再避开,而是叫住她们吩咐起来。 大巫师的话女人们自然是听从,再来是为了分配食物,纳雅拍着胸口道:“这些事情我们太熟了,当时还没有走出苍山山脉里,亚莫族人还不是我们的族人,月为了两支部落不因为食物而打架,早就告诉我们怎么分配食物了。” “大巫师,你等我们一会,很快回来。”蒂提抱起盛满水的陶罐碎跑着回来,纳雅可不行,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 女人们见此,纷纷欠身离开,放好陶罐再折回来。 女人们居住的房子都是相隔不远,一来一回很快就赶了过来。 她们确实很会分配食物,有男人过来取食物时,她们会问清楚房子里住了多少个族人,有几个女人,几个男人,还有几个小孩,然后再很公平的把食物分下去。 萨莱在旁边看到眸色幽暗,心里又对吴熙月的佩服多升上一层。这个女人……她的聪明还影响到了女人们,让她们也变得聪明起来了。 有男人在取食物时候想摸一摸女人,……手臂上面立马多出件石器,在她们脸上再也没有害怕的表情,而是很彪悍地跟男人较劲。 连女人都厉害的部落,若不强大起来萨莱都不相信了。 狼王回来便把这件事情向吴熙月提起,吃着烤肉的妹纸怔了下,低下头掩住眸子里的异色,浅笑道:“他一向是很厉害。” 听着的三个男人很敏锐的捕抓到女人话里的深意,……不说出来,继续吃烤肉。吃完,都得出去狩猎。 一场春雨淅沥沥下了好几天,吴熙月见到泡在陶碗里的种子都抽了芽,立马埋到早就开垦好的肥土里等着嫩芽再抽大。 部落连盟也提上了议程,等春雨停后,萨莱要抬建的祭台也就完成了。 祭台直接是搭在石头山山顶上面,男人们力气大,就是用草藤,木棍等简陋的工具搭出一个气势宏伟,全是石头而建的祭台。 唐古奴部落的苏合,西部落的博罗特,克温鄂部落的阿温会在春雨过后起程到达苍措部落里。 男人们是按照吴熙月以前吩咐的祭礼牲畜来准备,像野猪这类大个的是需要到山上面才能捉到,男人在春雨还没有停下来就一起进山把野猪给狩了回来。 野牛这里似乎没有,男人们找了一天没有找到便放弃。 “野山羊,野猪头,鹿,野雉,野鸭,飞鸟……”吴熙月一一点了过去,品种还是挺丰富的呢。 指了下男人们顺便带回来的蛋类,对纳雅道:“这些都带回去烤给小孩子们吃,纳雅你也要多吃一些才对。” 她的家禽,家畜喂养是今年最重要的目标,由其是野雉,野鸭,等到孵化后就把小雉子,小鸭子都抓回来自己喂养,大了点再把羽毛剪短,防止它们高飞。 以后祭祀就不需要再让男人们辛苦打猎了,像是牛,羊,猪都可以自己来喂养,等到冬季里都不怕缺少粮物。 祭品准好,三个部落的重要族人便也陆续到达。等最远的博罗特到达后,祭祀便是在第二天举行。 离西部落近的木部落首领木库力不知道怎么地知道西部落,唐古奴部落,克温鄂部落要跟那支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的苍措部落结盟,得知后竟是吓到后背冒出一身冷汗出来。 这还了得!他们一结盟就把木部落完结孤立起来,西部落想要灭掉他们……,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了? “快!把克力给我找来!”慌了神的木库力再也没有之前的自大了,他太清楚部落连盟的实力有多大了。 三个部落连盟已是让他忌惮,再加上有个巫师的苍措部落,神灵啊!他后悔之前那样对待西部落了。 寻过来的克力也知道了此事,听完后阴煞道:“我去告诉喀什刹,他是不会不理的。一旦他们三支部落连盟,我相信贴木儿大酋长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这个时候去告诉喀什刹都是晚了!”木库力大叹起来,“上回他过来就说贴木儿部落准备跟真阿部落再战一场,我们现在去说,他们不会理会我们。克力,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不能让西部落带着族人杀到木部落来。” 木库力有野心,却没有魄力。不然,也不会甘心躲在鲁部落后面,时不时在暗中始阴谋了。 克力眉间闪过阴厉,沉声道:“他们的的巫师要是够聪明就不会跟我们做对。部落连盟又怎么样,贴木儿部落族人杀过来,他们就算再厉害也只有被杀的份。” 说是这么说,克力心里也没有多少底,要是鲁部落不管木部落的话,贴木儿部落再强大,也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到底,还是得让木部落彻底成为贴木儿部落里的小部落才行。 只是,木库力首领只怕是不同意,他还想着怎么占据太衍山沼泽地所有领地,所有食物呢。 木库力在窝棚里不停地走动,稀松的眉头拧紧拧紧,走了一会,眼里划过煞冷的阴沉,道:“去告诉喀什刹,就说我们发现西部落等几个小部落联盟试图一起攻打鲁部落。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得让他们派人打听清楚才行。” 克力脸上露出笑容,他的这位首领就是脑袋转得快,知道怎么做才是更好地保住部落,把所有的问题都丢同去。 祭祀已在举行,苏合,博罗特,克温鄂在自己手掌心上用尖锐石器划出一道血口子,滴了血到水里,跪在大巫师萨莱面前向神灵起了血誓,再将那混着各自血液的清水一口喝掉。 萨莱重新披上宽且大的部落,这是原来古巴拉部落的几个女人给他缝制出来,他张开双臂,面色端庄跪在祭台最高点,头仰着天空嘴里不知道念叨些什么,每念叨几句便下弯腰一拜,也不知道拜了多少次才算是上告神灵三位年轻首领成为部落首领。 檀香香味缭绕升空,整个祭台都是这种浓郁却让人心神安定的香味。 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味苏合他们得知这是可以将他们心愿传到神灵耳边的神香,三个是恨不得自己搬些回去,日夜点着。 “神灵已经认可你们成为部落首领,神灵会庇佑你,庇佑你们的族人很好地生活下去。如果你们谁违背今日的血誓,神灵会将无尽的灾难带到你们部落,会让你们的族人永远受尽折磨,直到部落的消失。” 萨莱面色肃冷,一改慵懒散漫的声线,每说一字都是还着慑人的厉气,让下跪着的三位首领心中皆是不由一冽。 跟过来的三个部落的族人亦是屏紧呼吸听着大巫师的训诫,每次一字他们的脸上就会严肃几分,一直到视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如神灵一般的仰望,敬仰。 吴熙月就站在萨莱旁边,祭台高处只要她跟他才有资格上来。每当萨莱仰头对天空念念有词,她在旁边是强忍着笑意。 丫的!嘴里碎碎念着的只怕是加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祭词吧。 部落连盟也在今天一并完全,等到首领大典完成后,接下来就是连盟血誓。这是关系到四个部落以后的命运,祭台上的氛围变成更加肃穆起来。 “如有一天我与我的部落,我的族人背叛今天在神灵面前起的血誓,我与我的部落,我的族人将永远受尽神灵赐予的折磨,让我的子孙后代永远生活在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快乐的日子里,直到部落灭亡。” 这是最毒的血誓,四个部落的首领,都跪在了祭台上面,包话吴熙月与萨莱都是一同起了血誓,喝下血水。 以前,是有头盖骨喝血水,现在文明的改用陶碗。 以前,喝过后要头盖骨丢到火里烧成灰,现在……文雅了,喝完就放到一边,不去烧也不去摔。 博罗特放下陶碗,苍白的面容是不容撼动的坚硬,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吴熙月,道:“巫师月,既然我们已经是部落联盟,我们应该叫什么部落连盟呢?” 啼他们几人放下陶碗,全部看着吴熙月。像这样的事情,由她来决定最好了,大巫师萨莱都是将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清水里混着几个人的血液,吴熙月喝到胃里阵阵翻腾,背过身把恶心强按下去才转身过来。 叫什么部落联盟她早就想好了。 目光煦和,微笑道:“华夏部落连盟,我将这片土领都称为华夏领地。包话,贴木儿他们的领地。” 倒像是在宣告她的野心一样,其实,妹纸是真觉得这里就是华夏领地。 几个男人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试着又说了几遍,倒觉得比贴木儿部落好听多了。苏合拍着手掌道:“这个我喜欢,行,以后我们就叫华夏部落连盟!” 华夏,这可是天朝人都知道的。华夏是古代汉族的自称,即又称为华夏族,原来是指天朝中原地区,后是天朝的全部领地,遂,又是天朝的古称。 她来自华夏,请允许她私心一回吧。 萨莱瞧见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细目微微眯了下。华夏部落……,似乎勾起她深藏的往事一般。 在石头山下等候的苍措部落族人抬头看了看阳光正好的天空,飞鸟轻松的掠过头顶,留下串串清脆悦耳的鸟啼。 老达捋着已经是发白的胡子,欣慰的笑了起来。 看吧!经历那么多苦难的苍措部落终于成为一支强大的部落,周边的部落不敢轻易得罪,只有选择依附。 “老达,没有想到我们还有一天再见到苍措部落的强大。”老多吉笑含着眼泪,他努力想挺直弯曲的背脊想要看看石头山上的祭台,遭到老达不给面子的耻笑声,“行了,老东西,再用力小心把老骨头给挺断。我们老了,老了就要有个老了的样子,难不成还像年轻男人们那样背脊挺直走路?” 老多吉瞪了他一眼,“我也年轻过,老东西。” “走吧,走吧,城墙才开始建,我们这些老东西啊,还是有用的。可以给他们守守窑洞,可以给他们打磨石器。”老达颤巍巍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因为……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模糊,只是不过是一直瞒着没有说。 走了几步,老达苍老的声音轻飘飘地对身边的老人道:“你们几个老东西听着,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你们就把我的身体投到窑洞里烧了,骨灰混在砌城墙的硬砖里,这样啊,我就一直可以看到城墙是怎么建起来,我们的部落以后是怎么样越来越强大。” 这是一个很让人毛骨悚然的提议却得到所有老人们的认同,纷纷点头道:“这主意不错,我要死了也要跟老达一样做。” 年老的族人继续守着窑洞,打磨石器,干着他们能干得动的活儿。 年轻的族人们还在眼巴巴地看着石头山,因为地方有限他们只有在山角下等待,巫师月说了,等城墙建起来,她要在在平原上建一座更加雄伟的神殿,这样,可以族人们想要拜祭神灵便可以自己到神殿里来。 这一切,都需要等城墙建好,部落完全安稳下来才行。 石头山上的祭祀已经结束,一场春雨过后的天空更加堪蓝清朗,徐徐春风拂来,拂散每个人心中的压抑。 部落连盟代表着这一片的部落将紧密团结一起,共同对抗外敌。 悬在脑袋上面的巨石也不怕会掉下来,连盟后的几个部落可不再是整日担心会受到欺负的小部落了。 “巫师月,以后我们几个部落一定以你为首,你们有什么事情只需要吩咐一声,我会立马派族人过来。”苏合最先表忠心,他在苍措部落得到的实惠是最多,现在部落族人已经在准备建房了,……咳,当然是先将他的房子建好。 博罗特苍白的脸上带着微笑,对吴熙月颔首道:“我们的老首领说了,只要一路追随的族人才会得到最好的结局,巫师月,我们西部落会永远追随你。只要苍措部落还在,西部落还在,我们依旧是部落连盟。” “克温鄂部落族人早已将自己的生命交到巫师月的手上。”阿温绷紧面皮,他不习惯微笑,所以就算是想笑也笑得格外僵硬。 坐在中间的吴熙月捧起装着清水的陶碗,对他们几个做了个举杯动手,笑微微道:“为我们的结盟而庆祝,举起你们手里的陶碗,我们把这碗清水喝下,但愿我们的结盟像是水一样可以流得更远,更长。” 哦,尼玛的!这时候应该是喝酒畅言的时候。 酒不急,肥沃的平原岂会缺少桨果呢,到了冬季她定会弄出许多许多果酒出来。 喀什刹得到消息后,已经华夏部落连盟结束好几天了,当场是气到一脚踢飞一个给他送烤肉过来的女人,“滚!没有看到我现在烦吗?” 暴戾大吼,吓到女人连滚带爬连烤肉都不敢捡起来离开窝棚。 克力跪坐在兽皮垫上面,对方的暴怒让他感到很满意。木库力首领的办法不错,成功点起喀什刹对几个小部落的怒火了。 “几个小部落而已,就算他们连盟也不值得你生气。”克力佯装劝起,不着痕迹火上浇油,“这种小部落也敢跟贴木儿部落为敌,简直是放肆到让人狠不得将他们全部杀掉。喀什刹首领,现在我们生气也没有用了,需要想办法解决才行。” 让他们出面解决,木部落站在后面看就行。 喀什刹一想到自己曾经托雅巫师面前拍着胸脯说过要把几个小部落收拾好,现在,收拾个屁!人家都连盟打算对付鲁部落了。 该死的!早知道应该把那女巫师直接杀掉! “是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才行。”喀什刹咬牙切齿的说着,要怎么收拾成了他头痛的难题。 克力最不想的就是他将主意打到木部落上面来,立马接着道:“像这么大的事情,喀什刹首领还是应该跟大酋长说一声才行,让他们都知道那些小部落是怎么瞧不起贴木部落。” “放屁!我要能告诉他们还需要在这里着急?”喀什刹都想抬起脚踹向克力,转念一想对方不是自己的族人,真要踹了,别到时候木部落也跟小部落结盟,他这边麻烦就大了。 不安份的眼珠子转了转,道:“这样吧,你先带族人过去,给我探清楚看个女巫师究竟有什么厉害,现跟我回来说!” 克力忍住没有发火,假意应承下来道:“行,我回去后立马跟木库力首领说。”当面拒绝是不行,回去后得想办法才对。 傻子才会派族人去女巫师的地方打探消息呢。 这一边有什么动作吴熙月是不清楚,她现在真的是很忙,很忙。忙着跟女人们一起出去摘野菜,忙着把河边那些已经孵化的野雉,野鸭子抓回来细心喂养。 还需要去看看城墙建得怎么样,偶尔还需要派族人去看看各个部落的房子建得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月,这里还有一窝野雉崽,才出来没有几天,你看,它们嘴巴还是嫩黄嫩黄的。”依里又在长深的青草里发现窝野雉崽,立马欢喜地叫喊起来。 吴熙月前起放着厚厚青草的竹蒌冲过来,“来来来,都抓到竹蒌背回去。以后这些不能叫野雉了,我们得叫家鸡,野鸭子直接叫鸭子。” 一边告诉女人们,一边轻轻地抓住扑着小短翅的野雉崽放到竹蒌里。有了这些,以后就不用愁冬季里抓不到野雉了。 丫的!想吃鸡了到鸡栏里抓几只吃就行。 在另一边,英子她们发现一窝野鸭子,河边草丛里这些小东西是最多了。正当英子准备把野鸭放装到竹蒌里,突地听到河边传来一声声从未听过的野兽嘶叫声,惊到她手里一抖,立马握起长矛站起来。 她是一个人走近,这回更不会大声呼叫,以免惊动野兽,要是伤害到巫师月,她连部落都不需回了,直接杀死自己就行。 吴熙月离英子并不远,也听到不寻常的嘶叫声……,挺耳熟的应该是曾经有听过,便又陌生,……是不经常听到的嘶叫。 “月,我们快离开这里,有野兽过来了。”英子连竹蒌都没有要,发现巫师月就在自己身后不远,立马跑了过来。 现在野草长势并不深,只到小腿肚,直起腰就可以看清楚周边情况。 走远的女人们都迅速围了过来,以吴熙月为中心,将她要团团保护住。站在中间的妹纸挺无奈的伸手戳了戳英子的肩膀,道:“别太紧张,我好歹也有点战斗力,你们又不是没有跟我比过。”目前为止,也只有英子跟她要个平手。 还好,纳雅没有出来,不然得分心保护她这个大肚子。 英子回头,严肃道:“你再厉害也需要我们保护,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所有女人都没有办法跟部落族人交待。” 又对女人严厉吩咐,“再在开始走,把巫师月围在中间,谁要敢大叫惊吓到野兽,谁回去去大巫师面前领罚。” 部落连盟这些奖罚制度开始细分起来,也开始运作起来,谁错了,谁就会得到罚,谁对了,谁就会得到奖赏。 吴熙月妹纸是所有族人重点保护的对像,事事基本都是以她为主,……她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萨莱就已经拍板决定。 女人们闻言,都是重力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好在,不明名的野兽嘶吼声是从河岸边传来,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速度往后退去是可能很快离开。 男人们就在前面挑沙子回去建城墙,只要跨过两道小溪流便可以见到男人们。 又是一声高亢昂扬的嘶吼声传来,吴熙月突地定住了身子不走了!卧勒个去!她想起来这是什么兽类的嘶吼声了。 马!尼玛这是马啊! 丫的!就说为毛这么耳熟了,对她这个骑马爱好者来说……,怎么可能会忘记这样熟悉的声音呢。 一开始没有听出来实在是穿越过来几年中没有听到一次马的嘶吼声,一时没有想起也是正常吧。 吴熙月顿时乐了,丫的!她正嫌去各个部落光靠走路太慢了!这回,马匹出来了,以后还愁个毛啊!还愁个毛啊! “停下来,停下来,不走了!”吴熙月格外兴奋,马匹啊!这可是在最重要的草食性家畜了。 史前即为人类驯化,当初是用作驮畜,挽畜和乘骑,到最后就用在了战场上面。可以说,在交通不通便的天朝古代,马是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马,也算是一种早起让原始先民们驯化的草食性家畜,甲骨文里便就“马”字的出现。足可以说明,早在原始社会先民们就将马驯化做为家用了。 英子脸色一变,拉过一脸好兴奋的妹纸的手腕,眉间有股刚硬之色,“巫师月,我们还没有离开河边,不能停下来。” “英子,你听我说。诶诶诶,你们都停下来啊,那不是什么野兽,是一种性格很温驯的家伙,我见过它们,都别慌着走。快停下来。”吴熙月反拉在住英子不准她走,又对看似散开,实则还是将她保护着的女人大喊,“都停下来,不要走了啊!” 广袤的平原唯有她的声音不断传开,传开,传开。 女人们都停了下来,……温驯的野兽?巫师月曾经见过?格桑立马停下来,小跑到她身边,好奇道:“月,你以前怎么见过那么多奇怪的家伙啊。” “嘿,我见过的多着呢,是你这一辈子都想不到了。”吴熙月刮了下她的鼻子,笑眯眯对围过来的女人们道:“不要走了,快跟我到河边去,今天,我们要干件大事情出来!” 野狼虽然可以骑着走,但素……骑出去挺容易招惹麻烦。再来,野狼只认她跟狼王,不能被所有族人所用,最好是驯化马匹,这样才是真正广利于族人。 女人们这回都起了好奇心,要知道巫师月都说没有危险,嘻嘻,那肯定是没有危险了。 严肃脸的英子这会神情缓下来,抹了下额角边冒出的冷汗,道:“既然巫师月说不有危险,我们就不用再跑了。不过,要过去还是找几个男人吧,河边……还是挺危险的。” 要是突然间河水涨上来,这里只有巫师月一个人会游水,岂不是又让她陷入危险了? “不用,不用,对付这类野兽我挺在手,走,我们今天在给男人们一个巨大惊喜!驯马去!”吴熙月手臂一呼,让女人们把竹蒌都放在草地里,带着她们就朝河边寻声而去。 英子犹豫了下,咬咬牙跟了上去。她还是想有几个男人保护巫师月会更好一些,可她都已经出发了,再多说也没有用处了。 只有小心一点,别让其它大家伙伤到巫师月。 马不会是单匹出去,除非是头马才会单独出现一会,不过,很快就会回到马群里。当吴熙月带着女人们飞快朝河边走去,看似接近地平线时一条弯曲不知流向何方的宽广大河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条非常平静的大河,许多女人们是头一回来到河边,见此壮观河景,都不由张大嘴巴长长的惊“啊”了声。 “神灵啊,这里真是漂亮,我都想天天到河边来玩了。” “比起莫河还要宽广,还要长吧。河水里都是倒映着天上白云呢。” “好多鸟在河水上面飞着,……好想全部抓回部落烤了吃。” “依里,你能不能不要都想着吃!你能把天上飞的鸟都射下来?男人都没有你这么厉害。”桑日拉白了眼,很不给面子数落着想着吃烤鸟肉的依里。 吴熙月没有理睬这些,她也没有心情去观赏美景,对英子轻声道:“还要再靠近一点才行,野马没有在这边。” “再走就真走远了。”英子摇摇头,不敢让她去冒险,又见她那很想去的模样,不由放松口气道:“月,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先看看,看到有什么情况再过来喊你?” 吴熙月想也不多想拒绝了,“不行,不行,得一起过去才行。你不熟野马,真要惊动它们麻烦可就大了。” 马群发怒,一起奔跑……,丫的!两条腿怎么可能会跑得过四腿,会被马群踩成肉酱泥的! ------题外话------ 野马出来,妹纸又要威武了 37章 驯服野马,露身手 吴熙月是没有把这苦逼后果跟英子说,要真说出来,今天别想出寻找野马了。现在,英子就是她的贴身保镖,只要她的几个男人没有在身边,英子就会钻出来一声不吭地守着。 女人们显然都被眼前风景迷住,对生活在森林里的她们头一回见到平原优静娴雅,内里又蕴藏着磅礴大气美景,少不得要磨叽一会。 吴熙月也没有催促,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边动静,马群不可能是没有多少动静,它们又是最喜欢奔腾,吃饱水草后一撒后蹄,前蹄腾空长空嘶叫便是万马奔腾。 ……她得抢在它们吃饱前找到马儿才行。 不能要成年烈马,得是小马儿才地,也不太能太小,得是快要成年的小马。这样的小马才好驯化。 英子走在前面把女人们护在身后,时不时会回头吩咐诸如此类的话,“都小心一点,看着脚下。看着巫师月,别走太跑了!眼睛往哪里看?!” 听到吴熙月嘴角阵阵抽搐,不需要男人的英子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啊,没有了滋润……其实挺伤身的。 瞧瞧现在变得多么话唠。 桑日拉翻白眼都翻成了习惯,时不时于丢出个白眼给英子,要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吴熙月瞧着都替她憋屈着。 “英子,你自己看着前面,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央姆很无奈的叹口气,苦笑不得道:“我们都知道要保护好巫师月,你不用再提醒了。” 英子横眼而来,冷声道:“既然都知道为什么眼睛还时不时瞄远了?都盯紧了!苏合说过河边野狼多,野狗也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英子长了乌鸦嘴,往左侧没走几步就听到野狗的咆哮声。在平原上呆了几个月女人太熟悉这种生猛野兽的声音了。 个个都是脸色一冽,速度包住吴熙月,双眸盯紧四周以防野狗跑出来偷袭。 吴熙月已经习惯她们这种一点点吹风雨动就如大乱临前的表情了,水剪明眸里含着笑意道:“别紧张,别紧张。不是在我们这边,离我们远着呢。不敢过不,野狼们就在附近走动。” 指着脚下新鲜留下来的脚印,“这是野狼的脚印,它们一直隐身在附近保护我们。”这一片的野狼没有不认识她跟狼王,她的气味飘到风中野狼很自然地在附近跟着保护她。 闻言,女人们才松了口气。而面朝东方的阿依里突然道:“月,快看,快看!前面有东西,前面有东西。” 她不认识野马,只能用“东西”来概括。 吴熙月一扭头就看到一群野马在那天与地交接的地平线上丢着马尾,低头吃着丰盛茂密的水草。 难道之前没有发现它们,原来它们小缓坡后面再慢慢朝前走动。 不用仔细看她也知道是野马,心里极喜的她对女人轻声道:“那个就是野马,我现在过去要驯服一头过来。” 目光一扫,无意瞄到朵云的竹蒌竟是一直背在背上没有放开,眉眼弯弯笑起来,“朵云,把你背上竹蒌给我一下。” 朵云连忙取下来递给,“我竹蒌里什么都没有,就没有放下来了。”她是瞧女人们都把竹蒌放下,要是又看到小野雉,小野鸭子就没有东西装走了。 “还好你没有放下来,这回真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吴熙月几下就把竹蒌底打开,再用一块兽皮把竹片给住防止竹屑会刺到马首,把两侧再折空,好让马的眼睛露出来。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套头,再把竹蒌上的兽皮背条取下来缠在竹套头上,……一个驯马的缰套就弄好了。 她一系列动作让朵云心里阵阵肉痛,好好一个竹蒌就这样弄坏了。 吴熙月抬眼就见朵云一脸好心痛的样子,顿时乐了,“别心痛啊,呆会你就知道这竹蒌报废得其所了。等着,惊喜很快过来。” “竹蒌弄成这么破,月,这跟你去驯什么野马有什么关系?”央姆拉了朵云一下,不着痕迹让她站在身后,不就是一个竹蒌么?别让巫师月觉得朵云小气。 她这小动作吴熙月都看在眼里也没有点破,笑着回答道:“我是要弄个头套出来,再罩到马首上面好更方便驯服它们。” 几匹调皮的小马离开马群想到处玩,负责放哨的几匹大马看到立马跑过来把不听话的小马赶回马群里,母马们低下头轻轻地摩挲着小马的脑袋,是在告诉它们别到处乱马。 女人们瞧得目瞪口呆,半响才惊讶道:“神灵啊,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家伙,你瞧,你瞧,那应该同些野马都在交颈呢。” “马是很温驯的动物,而且又能是很作用的动物。你们趴在这里,无论我要做什么切记都不要冲出来知道吗?”爬上小缓坡的吴熙月沉声于叮嘱,“不要以为我冲过去会有为危险,也不要以为我坐到它们背上面会掉下来,记住!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在我没有开口的时候你们都要老老实实趴在这里。” 转对厉声对英子道:“英子,我把她们交给你了,好好看着别让她们乱动。” 驯马不是件闹着玩的事情,就算是经验丰富的驯马师也有可能会摔伤,会被马踩伤。野马对她们是完全陌生的,她们要是没头没脑冲出来准会受伤。 英子点头,肃穆道:“好,我记住了。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巫师月是连野狼都能骑,骑野马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吧。 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将看到担心到一口心头血梗在喉咙里,惊到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吴熙月揪了一丛最嫩青草,一点一点的靠近过去。 野马的性子是相当烈性,在接近它们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呼吸平稳,脚步轻快不能有任何一点慌乱才行。 否则,它们会以为对方是有敌意。 带头的野马已经发现她的存在,没有感受到敌意下继续仰头听着四周动静。马是听觉非常发达的动物,但它的视力是欠佳的。 就是不知道原始社马时期的野马会不会也是视力欠佳。毕竟,她接触过的马都是经过漫长进化的马。 但有一点绝对是可以肯定,马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善长奔跑,善于长途跋涉。敏听力,善奔跑是马在自然界中生存的关建。 马群因为她的到达出现小小的骚乱,很快又平静了下来。跟野狼有过交道的她,身上其实是狼的气味,这也是马群为什么会小小骚乱的原因。 烈悍,不是她需要的。这种马对外界刺激反应强烈,易兴奋奔燥,不容易控制和管理。所以,她不考虑这种马。 只有上悍才是她需要寻找的马匹,上悍,神经活动强而灵活,对外界反应敏感,但兴奋与抑制趋于平衡,这种马最听指挥,能力强。 在天朝古代战马多数便是上悍。 妹纸胆子再大也不敢进入马群中央,她只能在外面转悠着。慢慢的把目光锁定在一匹三岁左右,通体枣红,四蹄却各有一小撮白毛的马匹。 原始时期的马跟现代的马是有区别,最明炅的区别是尾毛与鬃毛长,后腿飞节内下方有一块胼胝,体型较大,颈稍是弓形,头也比现代的马要小一些,耳朵更短点。 慢慢朝枣红马挪了过去,马群无意识地散开了些更方便吴熙月接近。青草很嫩绿,吴熙月没有立马去摸抚枣红大马,而是轻轻地把嫩草靠到它嘴里。 万幸,这匹马还没有吃饱。而她找的青草正是马是爱吃的一草青草。 枣红野马用马鼻子拱了拱,头一回是将吴熙月的手拱开,很有骨气拒绝。等吴熙月又递过去,枣红野马抵不过青草气味,鼻孔里重重哼了几眼,喷出股白气出来终于吃起妹纸手里的青草了。 吃吧,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跟着姐儿奔腾。 等到野马的短小的耳朵不在绷紧,吴熙月便知道它渐渐在接受她,轻轻的,手掌放在了长长鬓长上面,妹纸微笑道:“你瞧你鬃毛里有多少蝨子,我给抓掉你别乱动哦。” 蝨子这种吸血东西真是无论哪个时代都是存在。 轻地拍掉一只软肚子吸得饱满的蝨子,枣红野马鼻子里重地喷口气出来。吴熙月被它逗笑了,“好家伙,知道舒服了对吧。来,再让伺候你更舒服点!帮你把鬃毛里的蝨子全部拿掉。” 她在马群里替相中的野马抓着蝨子半响不露个马,可把英子她们急得不行。 “不行,不行,我得回去告诉啼他们,太危险了!你没有看到野马抬起前蹄有多么恐怖?”库伦忍不住站起来,她看到好几匹野马时不时抬起前蹄,蹶起后蹄……那草啊,泥土什么的都蹬到天上去了。 阿依里亦是脸色凝重道:“你们看好,我跟库伦跑回去找男人们过来,不管是谁,有男人们在我们才放心。” “好!你们快跑回去,竹萎别带,直接跑回去就行。”英子不假思索同意她们回去,有男人们在她也放心。 很快,阿依里,库伦的背影就消失在英子的瞳孔里,天上的白朵依旧在不紧不慢的飘着,蓝蓝的天空下是不尽见头的平原,风景秀丽,马儿成群。 吴熙月努力地替枣红野马抓着鬃毛里的蝨子,时不时还梳理它打结的长长鬃毛。枣红野马伺服得相当舒服,偶尔还会低下马首在吴熙月身上蹭了蹭。 动物其实是最能感受“真、善、美”,“无耻”的妹纸就在野马身上表现她所有的“真、善、美。” 在抓蝨子的同时,妹纸还不忘记把随时随地揪梭梭草喂给它。 生性桀骜的野马就在妹纸这种温柔近狗腿的攻略下软化了下来,等到它完全不抗拒的时候,吴熙月身手敏捷把头套飞快套住马首。 丝毫没有防备的枣红野马一下子惊动,长长一声嘶叫甩起马首来,它想要把套住自己的竹蒌给甩开。 吴熙月笑了,好家伙,刚才伺服到她身上都跳上几只跳蚤,这回,她就得讨利息了。握紧用兽皮临时做的缰绳,竟是不需要马蹬轻轻一跳,便已翻身坐到马背上面。 缓坡上看着的女人们看到马群突然间骚动,本来担心吊胆的她们只差没有吓晕去了。那些很高的野马全部奔跑了起来,她们都感到地面都在颤抖着。 “英英英……英子,快……快……快看!”蒂提的到伏身在野马背上的人影,双手无意识揪起草丛,指甲都陷在泥土里了。她结结巴巴叫着英子,脸色惨白到随时会晕过去。 英子身子绷紧,她没有回头看蒂提,而是生硬答,“我看到了,是巫师月……,她骑到野马身上了。” “神灵啊,这哪里是温驯的野马!分明比野狼还要凶猛。”格桑捂住自己的嘴巴,担心到眼泪都留了出来。 其她的女人们都是紧紧地靠在一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在马背上随时有可能会颠簸下来的人影。 每当野马前蹄奔空,她们就要惊叫好几声,个个都是慌到六神无主,脸上,身上,手心全都汗水打湿。 英子目光一凛站起来,“我去救巫师月!” “不许去!”央姆眼疾手快在她还没有跑出去前,一把拖住英子的左腿,“不许去!巫师月说了,在她没有开口前我们谁也不能去!” 英子整个人都是戾森森的,“不去怎么行,你看看现在,……她很有可能会从马背上面掉下来,再被发疯的野马踩伤!”还有更严重的……就是被踩死。 想到这里,英子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相信巫师月,你们没有发现……巫师月现在看上去很危险,可是她一直是紧紧趴在马背上一动也没有动吗?”依里抿着嘴角,目光从未离开过在马背上颠簸的背影。 她一直相信巫师月,只要她敢去做就一定会成功。 “都不许去,盯紧一点!等啼他们过来。”央姆用力一掀把英子掀翻在地上,又生怕她冲动干脆是整个人跨坐在英子身上,紧紧压制住,“等啼他们过来,或是等巫师月叫我们。英子,相信巫师月!她从来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枣红野马是吃饱喝足,身上又没有蝨子叮咬,更是撒着脚来对付趴在背上的妹纸了。一会儿前蹄腾空,一会后蹄蹶起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吴熙月给甩下来。 驯马本来就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是驯服一匹野习惯的野马,吴熙月颠簸到各种吐槽了。 那也只能是在心里吐吐槽,又不能真正说出来。 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双手揪紧缰绳,跟烈士一般打死也不松手。枣红野马是一匹公马,吴熙月掬把泪,她应该找匹母马会更好一些。 马群全部惊开,只有枣红野马在河边青草地奔腾,嘶叫;它越挣扎越是不可能让吴熙月松手,丫的!这个时候松手只有死路一条,只要把它彻底驯服了才是出路。 库伦跟阿依里看快就看到在两条小溪边挑细沙的男人们,没有跑近就大声呼叫,“巫师月出事情了!你们快点过来!” 只需要呼叫一句,风声就把她的话一字不漏送到男人们的耳朵里。刹那间,男人是扁担一丢,沙子倒在了草地上也没有去理会,一个个赤着胳膊朝她们跑来。 最后一个男人得到消息后迅速朝部落方向跑去,啼,芒在前面砌着城墙,狼王带着野狼们照例在领地上面巡逻。 最近野狗有些多起来,需要防患才行。 随着男人们的吼叫声,整个苍措部落都沸腾了起来,除了放哨的男人没有办法离开外,他们只得是吹起号角告诉所有的族人巫师月出事情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巫师月不是跟女人们一起挖野菜去了吗?” “还说什么屁话,快点跑过去看看才行。” 几百号族人跟牛群一样朝河边奔来,大地都是被他们奔跑的脚步声震动着,每一个男人脸上格外肃冷,部落最重要的巫师月出事情了! 萨莱听了后,骑上黑豹卷起一阵阵狂风朝河边跑过去。 啼见此寒眸一亮,萨莱先过去了!本是跑在前面的啼很快被萨莱超过,他只能是大声叫喊,“大巫师,一定要救出月!” 萨莱置若罔闻疾跑过去,黑豹发现戾气十足的吼叫,很快就把四周走动的走兽惊跑。在草丛里休憩的飞鸟们更是拍着翅膀惊飞起来。 此时的吴熙月还在跟野马较劲着,绝对不会因为难驯就放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可是没有退路了。 上悍的耐力是相当足,嘶叫着在草地奔马,马身矫健,四蹄如飞,吴熙月感觉到久违的直追乘风,还有那坐在马背上刺激。 “小家伙,再跑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缰绳绝对松开,它要朝这边跑,吴熙月便带动缰绳跟顺着它的方向奔跑。 萨莱的身影很快出去的女人的眼里,英子瞳孔一缩立马朝萨莱跑来,大声摇着手臂道:“黑豹不能过来,黑豹不能过来!” 萨莱起先是没有看到英子,他的心里,眼里全是吴熙月的身影,全是她似笑非笑的面容。如果有一天她消失了,萨莱只是想一想心里都是阵阵绞痛。 他没有办法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绞痛,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到那女人不在的话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黑豹感受到他那复杂的情绪变化,跟着他的变化变得暴躁起来。发现英子挡住它的去路,血盆豹口张大,竟是一幅要冲上去嘶咬的模样。 英子的后背早被汗水打湿,黑豹这么站过来,她知道自己没有地方可以逃开,干脆是闭上眼睛一幅任由黑豹咬掉的模样。 她这样倒是把女人吓到更加是尖叫连连,众多女人的尖叫声倒是萨莱给惊醒过来,他见到英子离黑豹只要几步远的距离,轻地拍了下黑豹的后背,如箭迭一般的黑豹来了个侧身跳跃,只有那钢鞭一样的尾巴重重扫过英子的肩膀。 饶是如此,英子亦是被狠狠地扫刮在草地半响都起不来,肩膀是火辣辣的痛,转瞬便麻木了,痛到厉害点反而感觉不到痛疼。 “巫师月在哪里?”坐在黑豹上的萨莱面容有如冷刹修罗,全身都是冒着从黑暗中带来的煞气,“巫师月在哪里!” 不管对方有没有被豹尾抽伤,萨莱只想知道吴熙月在哪里。 英子扶住自己的肩膀,倒抽了好几口冷气站起来,“月在驯马,她说她发现了一群野马,需要驯服一匹。” 野马?萨莱眼里划过疑惑,这又是什么东西。 不过,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见英子的表情……那个女人是遇上了麻烦,但绝不是他心里想的那种麻烦。 想到自己的慌张样子让所有族人看到,萨莱自己也是倒抽口冷气,心里尽是狼狈。该死的!他慌什么呢?就算那个女人有危险,她的男人们也在! “在什么地方驯马,带我过去。”冷静下来的萨莱飞快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连心境都渐渐平静了下来。 英子捂住肿起来的肩膀,忍着痛道:“就在前面,月已经骑在马背上面了,看上去很危险的样子。” 危险是肯定有的,驯马要没有危险个个喂马的人都会成为是驯马师。 吴熙月被颠到是隔夜饭都要吐了出来,哪怕是大前天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尼玛也是绝对绝对不松手! 半个小时过去了,吴熙月感觉到枣红野马渐渐放慢奔跑的脚步,心里便是窃喜起来。这就说明野马渐渐接受后背有人骑着,接着她的控制了。 慢慢的,吴熙月拉动缰绳开始控制它奔跑的方向,一次不行便来第二次,二次不行就来第三次,终于到成功了一次后吴熙月是老泪纵横。 她容易不?容易不啊啊啊啊!驯了狼又驯马,以后还得圈养野猪,野牛这些危险大家伙,前途虽然是光明的,但尼玛同时也是危险并存! “小家伙,别太倔了哦。乖乖听我的话,咱们试着一起来跑跑。又不是吃掉你,只不过是养着你,需要你来帮助帮助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养着你到老死。”枣红野马大概是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甩开身上的人,便也试着在接受。 吴熙月不停的说着,偶尔是冒着危险顺一顺它长长的鬃毛,好让它再次感受到她的善意。 野养习惯的野马慢慢的放慢的四蹄,它还没有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便开始接受了后背骑着人。 吴熙月乐坏了,笑到眼睛像新月那样弯弯,不再整个身子趴在马背上,而是直起了后背,没有马鞍,没有马蹬的条件下,她的背影是英姿飒爽,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上独成一道亮丽风影。 从黑豹上下来,走到缓坡上的大巫师见到的便是那一幅直到死亡时都不忘记的美景。那个女人秀欣的身姿笔直笔直地坐在他从未见过的大野兽身上,长长的黑发迎风飘扬,一串串像是山泉一清冽无质的笑容在飘荡整个平原上。 她坐在大野兽身上,由着它驮着奔跑,时而见到她突然间俯下身子大声叫道:“踏雪!朝左边冲过去!” 只要见大野兽突然来了大转弯,萨莱是整颗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里,神灵啊!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黑豹已够大了,但是……那大野兽更要高更要高! 她就这么坐着,由着大野兽奔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还能开怀地大笑声,欢呼着。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却知道现在她一定是很高兴,一定是很开心。 吴熙月肆意地大笑起来,这种时候仿佛又回到了曾经,曾经,她也是这样策马奔腾在一望无尽的草原上面,吹着混有青草气息的风,追着天际边的白云越跑越远,越跑越远。 “踏雪,我们跑更远一些。” 围着圆圈跑已经不能满足她想要奔跑的欲望了,想要跑得更快更远,这样才有走得更远,看到的风景才会更多。 踏雪,取名为四踏各有一搓白毛,枣红马完全不知道它有了个名字,吴熙月轻轻一拉缰绳,它便立马反应过来按照吴熙月的命令朝前方跑去。 萨莱从最初的担心变到了震惊,那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胆子,究竟有多神秘的力量,究竟有多少使出来的本事! 她想让那大野兽朝哪里跑,就朝哪里跑了。 ……跑远了!看得目瞪口呆,又觉得相当刺激的萨莱刹时黑了脸。她还想跑到什么地方去? “我跑上去,你们在这里等着男人过来。下回回去报信不要说巫师月说大事情!你们害得放哨的男人们连号角声都吹起来,惊动整个部落的族人都朝河边跑来。”萨莱回头看了一眼,随着脚底感到地面的震动,一个个脑袋先出现在眼前,接着就是身子……然后是看到全身,看到所有族人都是手里握着各种石器,长矛气势冲冲跑来。 英子都不知道库伦跟阿依里是怎么跟男人们说的……,真的是所有族人过来了。她张了张嘴扭头欲要解释,却发现原本站在身后的大巫师早就跑下了缓坡,朝巫师月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啼跟芒几乎是同时到在了缓坡,英子都没有开口两人是沉声道:“快带我们过去!”都以为妹纸是遇到大危险了。 “……没事了,没事了。”英子偷便抹了抹冷汗,对面色铁青的两位首领解释,“月说要驯马,我们之前以为驯马跟驯狼是一样,结果看到那野马那么难驯,所以才让女人们回去叫几个族人过来在。巫师月没事了,看上去……应该是把野马驯服了。” 应该是吧,都可以骑着野马到处走了呢。 芒温润的俊颜划过一丝戾气,平静如水的眸子盯了英子好一会,才忍住怒火没有发出来。都是女人……,所以,他没有办法多说些什么。 “大巫师是不是过去了?”啼的怒火不比芒少,但他可以很好地控制住。知道这次的事情不是英子她们这几个女人可以阻止,月决定的事情…连她的几个男人都没有办法阻止,更不要说她们了。 芒收起了笑容,哪怕是一句话也不多说也足让女人们害怕起来。 这里面最熟悉他脾气的是央姆,依里,朵云她们三个女人。见到他双眸里平静到没有一丝情绪在里面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首领芒,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巫师月,请你责罚我们。”央姆到到他面前,低下头姿态卑微道:“我们没有好好劝住月,让所有族人都担心,是我们的错,请责罚我们。” 桑日拉,蒂提她们几个女人都是低下头,等着被训。 芒握了握拳头,一贯平和的声色寒冷如霜,“这一次,我原谅你们。下回记住了,巫师月要做件有危险的事情,你们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先稳住她,等我们过来再让她去做!” 显然,芒也是相当清楚自己的女人决定某件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改变。 朵云轻轻地吐出口气……,神灵啊,她都好久没有见到首领芒生气了。上回首领芒生气还是……离开格里部落领地的时候呢。 她跟依里飞快对视了一眼,复又低下脑袋不敢看过来。 啼揉了揉额头,清冷道:“好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不在有发生。你们先快去让族人回去,我跟芒过去看看。” 正说着,吴熙月骑着踏雪从高高的斜坡上面策马而来。 ------题外话------ ……今天是端午节了喽,吃棕子了喽!节日快乐,多吃棕子,多快乐! 我就是少更两千字,亲爱的们,有意见也得憋在心里,知道不?哈哈哈哈。 38章 带着男人野马去 她站在高处,又是骑着马,放眼一看就可以看到前方景色。看到来一群群黑压压的脑袋,妹纸是虎躯一震,……尼玛!瞧这样子倒是像所有族人出动来抓野马了啊。 远目,妹纸你应该说是所有族人出动来救你。 还以为族人是全部过来抓野马,妹纸连忙夹紧马腹一下,催促着踏雪快跑过去。丫的!野马不好驯了,更不好抓,得要慢慢来才行。 ……她比任何人都想驯化更多的野马,因为,只要她知道野马驯化后对族人们有多大的帮助。跑下斜坡又发生慢悠悠走过来的大巫师,他还是喜欢披着一块长长的兽皮……,不过,兽皮下面总算围了块兽皮裙,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大兽皮一脱,内里是光脱脱的什么也没。 他已经看到她从高高的斜坡上下来,从未见过的大野兽完全是听着她的话,该慢就慢,该快就快。 “萨莱,你怎么也过来了?”许是因为坐得高,这样的吴熙月眉间颇有一种清贵大气,居高临下的她只有低垂眼帘才能跟萨莱正面说话,拍了下踏雪,妹纸得瑟道:“怎么样,这野马漂亮吧。” 萨莱眯了眯修目,指着野马懒洋洋地道:“野马?你怎么知道这种家伙是可以骑着走?哦,我知道了,又是你以前见过骑过是吧。” 很高的家伙,四肢很长一看就知道是跑得很快。既然是跑得快,为什么……让她给抓住,还骑上去了呢? 还有,这大家伙的脑袋上面套了个什么东西?两边还系着兽皮,兽皮另一头是牵在她手里。 “以前确实是骑过马,不过啊不是野马,是早就驯服的马匹。哈哈哈,这可是我第二次驯服马匹呢,不过,驯服野马是头一回。”眉色飞扬的吴熙月面容清濯无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因为高兴更显的灼灼璀璨,闪到萨莱修目更加眯紧起来。 女人啊,你懂得真是多。萨莱想抬手去摸一摸野马,这家伙骑起来……确实很让人心里高兴。 “别摸,别摸。”吴熙月一拉缰绳将马首偏到一边避开,面容虽有笑意,眼底是格处严肃,“野马才刚刚驯服,不会立马接受第二人的气味,你没有发现它四踏一直在很不安的踏动吗?那是因为你身上的黑豹的气味,马对危险性气味非常敏感,如果不是我坐在它身上,这回早就一脚踢飞你,自己跑了呢。 ” 萨莱心里咯噔,面容从容收回了手,问起来,“你把它驯服有什么用处?就这么看上去都觉得是个难搞定的大家伙.” “用处大着呢。我们不是经常要去各处部落么,走路多累啊,以后有马骑了……嘿嘿,大巫师,你想啊,我们是不是会更快到达各个部落了呢。”吴熙月笑微微的说着,为他详细说起马匹有什么好处。 只不过,她才说一点聪明的萨莱却想得更远了。 细目里一道暗芒倏地划过,他想到另一层上面了。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笔直笔直地看着吴熙月,慵懒的声音里透着丝兴奋,“你有没有想到……用在部落纷争上面?我们骑着马打到贴木儿部落去,你说,他们是不是输定了?” 他这么一说,让吴熙月瞪眼了。 卧勒个去!尼玛要不要这么聪明啊啊啊啊!嘴角弯起,眉间笑意更盛,“没错,驯化过后的马确实是可以用在战场上面。所以,接下来我需要驯服更多的马,还要教会所有族人都会骑马才行。” 这绝对不是嘴巴上说一说,在以后是会付之行动的。 “啼跟芒过来了,我先过去。大巫师,河边风景不错,你可以停下来观赏观赏。” 她清越的声音还在耳边飘响,人去了已经跑得很远很远了。萨莱收回目光转过身将深晦不明的视线落到更遥远的地方去了。 真好,这个女人没有一点事情,也没有受一点点伤。 他们的女人已经奔跑过来了,不……,不能说是她在奔跑,应该说是她骑着高大野马奔跑过来。 长长的黑发掠扬在风中,光洁的额角上似乎有水珠在闪烁,那是她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着水光。 秀欣的身姿在马背上格外英气,全身散发着让男人着迷,女人们羡慕的蓬勃朝气,笑声,随着风飘到了他们耳里。 “啼,芒……,看我了什么好家伙回来了!”从不使用马鞭的吴熙月时不时夹一下马腹好让踏雪跑得更快。 几个眨眼功夫,一阵强劲有力的风刮过,骑着马的女人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气势强大到让两人不由闭了下眼睛才适应过来,他们的女人就像是乘着金色阳光,带着青草的清香而来。 “累不累?要不要下来?”芒伸出了手,俊美如玉的面靥是那么的温柔,全然没有之前一丝阴霾。 啼抬头,寒星微亮看着他的女人,看到她额前的汗珠,也看到了她眼里的兴奋。 只要她离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下来休息一会吧。”啼温柔地说是着。 吴熙月没有下来,而是笑眯眯道:“要不要带你们骑一圈?感受感受一下乘风直上的感觉如何?” 这提议,不错! 她的手伸出来立马就让芒抢先握住,笑容无害对啼道:“我刚才吓到差点晕过去,现在,得让月好好安慰安慰我才行了。” 啼笑了笑,很大度的让开。 没有关系,无论谁先来月都会带着他们一起乘风直上……。 “好好骑着,抱紧月,别让自己掉下来还要月过来捡起你。”啼微笑的说着,虽然不能抢先跟女人一起骑马,也不介意自己是后骑,但是,还是会不厚道地损一损对方。 如果换成是他先来,相信芒只会更加不厚道损一损他。 闻言,芒黑着脸,咬牙切齿道:“放心,要捡也是回头来捡起你!” 啼唯一骑过的动物就是野狼,可野狼哪里有野马这么高,跨坐上去眼前是豁然开阔,由其是爬上高坡之后,整个视野无限宽广,可以看到更远更远的风景,更远更远的平原。 讷裕鲁大河在眼里就像是一根洗到发白兽皮带一样,弯弯曲曲的不知道从哪里流起,又流向哪里去。 风景很好,视野开野,又有种睥睨万物的大气姿态。 只是……,还是挺古怪的。 吴熙月双手拿着缰绳,以一种很诡计的姿势将身量修长挺拨的啼围在自己的怀里。……手臂不够长,结果就是她上半身紧紧倚着啼的后背,努力地抓住缰绳控制踏雪。 “吁……”吴熙月示意踏雪停下来,眼睛让啼的长发掠刮到,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停下来立马伸手去揉眼睛。 啼正琢磨着以后得自己学会骑野马,然后……应该是将女人环在前面,他是在后面才对。否则,这么骑着出去还不得让所有族人笑到肚子都疼了? 马匹停下来,啼回头道:“月,以后……”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看到女人水汪汪的眼睛红通通的,一个看就知道是哭过。 吓到啼心里一紧,急忙道:“怎么?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伤了?” 她还在揉着眼睛,时不时瞄他一眼,更显得小脸委委屈屈的。啼当里还顾得上是在马背上面,动作非常生涩又颇有些狼狈从马背上面连滚带爬地下来。 他伸出手,清冽声色含得很紧道:“下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神灵啊,不会是骑马把身体给颠坏了吧!那野马狂跑起来……他刹那间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动,胸膛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好像是要颠出一样。 屁股也很痛,下来的瞬间……大腿内侧很酸,都站不住一般。 ……驯马有危险,骑马一样有很大危险,以后还是少让月骑马,驯马。偶尔骑出来跑一跑会让心情好些。 吴熙月揉到眼球都痛起来,“你头发刮到我眼睛里了,疼。” “……”啼吐出口浊气,还好不是受伤。手轻在碰了下她的小腿,温柔道:“下来,坐了这么久一定很累了,我给你揉一揉。” 不说还好,一说,吴熙月还真觉得屁股在痛,大腿内侧也是磨到痛。……丫的!没有磨破皮吧。毕竟好几年没有骑马了呢。 抬起腿,妹纸还想来个英气逼人的下马动作,结果……,右腿一抬花容失色加扭曲了!卧个槽!真TM好痛啊啊啊啊啊! 几年没有骑马的下场就是……苦逼到连马背都下不来,还是啼抱着下来的。 踏雪抖了抖身子,就在附近吃起笈笈草来。 旁边就是妹纸“啊,轻点……,好痛……,再轻一点,痛死我了。不要乱摸……,啊……,对对对,就是这里,嗯……好舒服。” 很销魂的声音,很销魂的对话……,很让人浮想联翩的各种轻点,各种好舒服。 啼一心一意为自己的女人的按摩,一派正气压根没有往嘿咻嘿咻上面想,就算是女人时不时说出让人误会的话,他也只是薄唇微微勾起,大手不轻不重地按摩她酸痛的大腿,还有颠簸到疼的屁屁。 “以后少骑了,虽然很好玩但是太危险了。”啼目色温柔地看着趴在青草丛里的女人,她鼻尖前面正好有一朵含苞欲放的黄色小花朵,随着她的呼吸花朵微微摇曳。 啼心里一动把小黄花摘下来别在她耳畔边,娇艳欲滴的花朵配上如花似妍的清丽面靥,……心中荡漾起来的啼低下头,一个深情而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发鬟边。 “还亲呢,一头大汗。”吴熙月嘴角弯弯笑起来,俯着身子不好推开他,只能是反着手虚推了下,也就随他怎么亲了。 啼低沉沉的一笑,口气喛味道:“别人的汗很臭,你的汗是香的。”……这是赤果果的调情了! “别停啊,继续按。好久没有骑马,这突地一骑,骨头都要散架了。”吴熙月侧身把快要压过来的家伙推开,眼里目光清亮似是天空下的一汪碧水,“马以后还要骑,不光是我要骑,我们整个部落族人都要学会骑马才行。” 啼也没有多大旖旎要心思,只是想吻一吻她。见此,便重新坐好在手劲不轻不重地揉搓妹纸颠痛的屁股。 清冽地声色各着暖暖春风,有说不出来的蛊惑,“野马有什么用处?这些大家伙是平原野狼们最爱吃的猎物,我们驯服野马,野狼们岂不是没有东西吃了?” “野狼是杂肉食动物,要吃的东西多着呢,再说,我们又不可能把整个平原上的野马都驯服,它们想吃野马还是照样可以抓到。”吴熙月为啼的担忧发起笑来,反手指了下右边臀部,“这里痛一些,用力些揉。” 再继续说着正事,“马驯化后就是家畜了,我们需要时野马代替走路,需要野马帮我们驮东西。还有……,如果有一天我们跟别的部落连盟发生冲突,我们还需要马带着族人们战斗。” 这些对啼来说其实是跟天方夜谭差不多。 寒眸里闪过茫然,啼抿抿薄唇虚心问道:“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去哪里不需要自己走路,骑着野马走就行?” 如果不是刚才带着他骑了这么远,他也不会立马想到是用马来代替族人走路。 吴熙月笑眯眯道:“不错,不错。一下子就想到点子上了,这个是我驯服野马的目标。至于骑马战斗,这个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我也只是想一想。等条件成熟后我们再开始。” 最少,三五年后的事情了。 啼的手上动作慢了下来,修眉微微拧起在深思着女人的话。 ……经她这么一说,他似乎又看到部落的实力更强许多了。外面的部落……只怕是没有到骑着马来走路吧。 吴熙月知道她的想法地他来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不促着他立马想通想明白,站起身来轻快道:“我们该回去了,芒还在等我回去带着他骑马呢。” “不,不要骑了。”啼在她声音里拉回,峻冷俊颜浅浅含笑,“你已经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才行。骑马不错,以后也是可以。” 又指了下在旁边悠闲散步,竟然一直没想过离开的大马,惊诧道:“它怎么没有离开呢?” “以后它就跟我们一起了。”吴熙月走近,轻轻地拍了下踏雪的脖子,笑道:“走吧,踏雪,我们回部落呢。以后啊,我会经常带你出来走一走,不会让你远离同伴。” 啼眯了眯眼睛,……野马温驯,看上去似乎是挺温驯的。骑过一次后都不走了。 吴熙月想骑着回去,啼执意不同意,且是完全没有半点商量。眸色沉沉道:“不行,你的双腿磨红,屁股也颠痛了,再骑回去只会更痛。到时候连晚上睡觉都会疼,也不远,我们牵着它一起走回去就行。” 走路回去……,妹纸动了动两条酸到快木了的腿,苦逼道:“你觉得……我还能走回部落么?你不知道我们现在跑了多远么?” 二十分钟的马程走路走回去……,尼玛少说得走一个小时啊啊啊啊! 啼修眉挑起,道:“我背你回去。马让它自己在后面走。” 而是前面,芒等到是望眼欲穿也没有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再镇定的他也不由急了起来。追过来的男人们大多已让女人们解释一翻放放心心回部落干活,只有少数几个男人……基本都是女人们的男人还在草地上面磨叽着。 芒是边周边的青草都踏平了,玉色眸子里透着无奈……他不知道女人带着月去了哪里,只能是在原地干等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除了等之外,他也不能做任何事情。 萨莱经过他的身边,细眸内有暗芒微微闪地。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女人的心里还是啼最重要呢? “不回部落?”停一来,萨莱眼角微斜似是带着些戏谑的口吻道:“再等只怕是要等到天黑了,不如一起走回去?” 芒停下来暗中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面容温润含笑,道:“不了,我还是再等一等。大巫师要是有事情可以先回部落里,我是月的男人,应该在这里等着她一起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是她的男人,离不离开都无所谓,反正他是一定要留下等。 萨莱嘴角一僵,懒洋洋的笑意都是挂不住了。这家伙!故意这么说的吧。 拍了下宽大兽皮上的草沫,萨莱淡淡道:“我过去看看,你走路太慢,就在这里等吧。”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本事的男人只能是等,有本事的男人直接找过去了。 “不用麻烦大巫师了,月身边有啼在,会平安回来。我正好可以在附近找一些月爱吃的野菜。”芒笑微微的,态试温和回了回去,“看天色还是挺早,月还答应要带我骑骑野马。不怕大巫师取笑,我是从来没有骑过野马呢,只能是让月带着我骑了。” 萨莱一口气没有提顺……,梗塞在胸口刺到他肉痛。 ------题外话------ 很悲剧的,忘记带网卡出门 更悲剧的是!晚上码了另外五千字丢失!也就是说今天的一万字缩水一半! 39章 苦逼的情敌——萨莱 萨莱没有再留下来,他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好留下来的理由。她的男人们都在,一个让她带过去骑马了,一个呢,留在原地面带微笑等着她回来。 而他呢?他是部落里的大巫师,除了关心一下她是否有受伤,是否有遇到危险之外,他完全想不出来……在她没有一点事情的情况下,他还有什么资格留下来! 背影透着几分寂寥,萨莱保持着独属于他的傲骨离开,哪怕是心里绞到痛,他也会面带着微笑离开。 离开这个已经不再需要他留下来的女人身边。 花瓣那边骄艳的嘴唇带着微笑,他对芒漫笑一声,以一种淡淡的,无所谓的口吻道:“那你留下来继续等,巫师月是我们整个苍措部落……华夏部落联盟最重要的女人,你们又是她的女人,好好保护她好。”藏在一切淡然后面是只有他自己体会到的苦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问过自己许多许多次,却是一次都没有答案。 芒闻言,目光微微闪动,温和笑道:“嗯,请大巫师放心;月是我们的女人,也是我们整个部落最重要的女人,哪怕是舍弃自己的生命,我们也会好好保护她。” 秀挺的背影在瞳孔是渐渐地缩小,直接再也看不到萨莱挺直透着傲气的背影芒才收回目光。 一声叹息从嘴里轻轻地逸出来,大巫师,他还是看不懂他。 明明心里有月的,为什么总喜欢说一些不好听,惹月生气的话来呢?明明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想到这里,芒眼里闪过一道暗芒;不说出来也好,这样,就少一个可以跟他们争月的男人了。 吴熙月没有拗过自家男人的强势,有马不骑非得背着她走回部落;趴在他宽阔厚实的背上,眯着眼睛有一搭没有搭的聊了起来,聊了一会,是真闭上眼睛睡着。 觉察到肩膀上一沉,啼侧头看了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女人微甜的睡容。……太累了吧,好好睡会,很快就可以回到部落。 只记得大概方向的啼是沿着野马留下的蹄印步伐沉稳的走着,他一手拉着缰绳,只需要一条手臂就可以轻轻松松托着自己女人走在一无望际,草波徐徐的平原。 确实是走了很久,站在第一个奔疾而过的缓坡上面,啼是切切实实感受到马的好处了。骑着马,只觉得眨几个眼便到了,可是走路确是那么的遥远。 驯马,以后会是部落里又是一种极其重要的事情了。 一直没有离开的芒在见到啼站在缓坡上面便立马走了过来,啼听到脚步声才转身,压着嗓子道:“睡了,轻一点说话。” “我来抱,你牵着野马。”芒很自然地接过吴熙月,眉头微地皱了下道:“好像比以前轻了许多,又瘦了。” 啼牵紧跟在后面的踏雪,修眉拧起来,轻轻叹了下道:“一直在建房子,砌城墙。还要带着女人挖野菜,喂养野雉,野鸭,……太多事情需要她跟族人们一起去做,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以后,还是不要再去河边摘野菜了。”芒是打横抱着,非常的轻松完全在瞧不出来有负重感,玉色眸子端睨着怀中女人秀丽的眉目,嘴边不由地噙起了温柔笑意,“不过,真要让她好好休息,她还不愿意呢。” 野马最爱吃笈笈草,啼学着吴熙月的样子扯了笈笈草时不时喂它一把,清冷冷的声色在春风柔和了不少,“回去跟纳雅说一声,以后去河边水草从捡蛋就不要让月跟过去了。” 纳雅怀上神种,每天基本都是留在部落里。 芒笑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更为温柔了,“如果月也怀上我们的孩子,许多事情都不能让她出面处理,这才是最好让月好好休息的办法。” 天色并不是很早了,啼抬头看了看日头渐沉的天边,抿起薄唇道:“以后,更难有一个安稳的日子。” 部落联盟代表着会有更多的事情出现,鲁部落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只怕是一直在寻找机会。 再来,四个部落联盟也让鲁部落,还有身后的贴木儿部落忌惮,暂时没有什么动作出现。过一段时日,等到各种食物都充足的时候,只怕是没有现在这样平静的日子了。 芒也想到了上面,不由沉默了下来。 抱着吴熙月的手臂轻轻的收紧,把话题转开,“月带你去什么地方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骑马的滋味如何?你这家伙,我还没有骑过呢。” 刚才的话题再说下去就显得沉重的,今天是女人高兴的日子,没有必要提些不好的事情。 说到野马,啼寒眸里光芒暗动,薄唇弯出一道好看的浅弧,眸子在吴熙月身上停留小会,才微笑道:“骑马走并不觉得很远,但我刚才是抱着月一起走回来,才知道刚才我们骑着马跑了多远了。” “很快的速度,风就在身边刮过去好像是比风还要快。至于滋味么?”啼顿了下,有些无奈道:“我得说快学会骑马才行,不能是她抱着我骑。” 芒一下子就笑开来,耀石般的眸子灼灼华光,“确实需要会骑马才行,所有族人都要会骑马!” “嗯,以后都会骑马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好很多。”啼想到了日后,想到了更长远的地方,他回过头让踏雪在一边自己走动,驻足对芒道:“芒,你有没有想过,当有一天我们的族人可以骑着马打败敌人,……你说那个时候的苍措部落还有哪个部落敢欺负呢?” 身为男人,身为首领芒一下子想明白过来,玉色眸子徒然亮了起来,“月的意思野马不但可以让族人骑着走,还可以……还可以骑着他们去打敌人?” 如果可以这样,神灵啊,任何一个部落族人都不可能打败苍措部落!骑在马背上的族人拿着长矛,石器可以追上任何一个敌人,只要不是朝树上跑,没有敌人是可以逃避苍措部落男人们手里的长矛,石器。 “不要太惊喜。”啼很镇定地给兴奋中的芒泼了盆凉水,看到芒僵硬住的笑容,心里一下平铺衡许多。 之前他听到女人说起,心跳到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再往下面说,才知道的并不是马上可以实现的事情,月说需要三五年才行,也就是说是需要从苍山山脉走到太衍山这么久。 没有关系,虽然还需要等,但至少可以看得见希望。 玉色眸子里的眸光黯淡下来,抱着妹纸举步稳稳的芒吁出口浊气,道:“你怎么不把话一次说清楚呢?还要等……,我得尽快学会骑马才行。明天,要不,我明天让月开始教我?” “不行!”啼冷声打断,“月大腿内侧磨红,屁股也被颠痛,明天谁也不能让她来教会骑马。” 芒一听,紧张道:“有没有出血?你看了没有?有没有大问题?不行得快点回部落里让央姆看一看,敷些草药才行。” “还好,我给她揉了一会,休息几天就会没事情。你抱累了没有?累了给我抱,你来牵马。” “我才抱到手里,哪有可能立马累了。”芒横了啼一眼,干脆超过他。臭家伙,就想自己抱着月走呢。 吴熙月醒来正好听到这小段对话,心里只觉得发笑。睁开眼便要开口说话,却听到芒突然提到了大巫师。 “刚才大巫师也在等,不过让我说回去了。”芒这么一说地让吴熙月心里发虚,身子也是微微僵起来。 尼玛,她是睁开眼睛,还是……不睁开眼睛呢? 这边啼淡声问了句,“你说什么了?” “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告诉他月有我们照顾,请大巫师放心。”芒眯起了眼睛,笑意从嘴边开始淡化,到眼睛已是一片冷冰。 手里扯了大把笈笈草的啼顿了下,尔后摇头道:“你不会只说这么一句话,大巫师也不会只因为你这么一句话就算离开。” 吴熙月:“……”雷滴个嘎嘎,为毛,为毛……为毛有种不好的预感呢。感觉他们好像发现了,知道了,察觉了……些苗头呢? “我是真没有多说,他是大巫师呢,在石林里可是受到所有族人尊敬的大巫师,我就算是心里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也只能是藏着不说。”芒斜睨了啼一声,若有所感地低头,他以为她醒过来了。 吴熙月速度放缓呼吸,尼玛!她还是装睡装睡还是装睡了! 踏雪吃得很饱,啼再喂它笈笈草时鼻子里喷出一股粗气,一扭头很有骨气的不吃了。啼倒是想拍一拍它脑袋,想到女人的提醒便作罢。 牵起兽皮做的缰绳,随意说了句,“你只怕是告诉大巫师,我们才是月的女人,而他只是巫师,不需要太担心月,对吧。” 确实是这么个意思,芒挑了挑肩头,颇有深意道:“看来,你也是这么说过啊。不过,我们可不能让月知道,让她知道会生气。” 丫的!姐儿已经知道了!生什么气呢?萨莱本来就不是她的男人! 回到部落里已经是擦天黑了,吴熙月干脆是一直装睡!睡到纳雅过来喊她去吃晚餐才睁开眼睛。 只要没有下雨,所有族人都在最大的空地上吃烤肉,吃野菜,喝肉汤。 也许是听到芒跟啼两人的对话,妹纸特么地心虚,以前都是跟萨莱坐一个火堆吃东西,这回,她是特意避开到了扎西勒他们的火堆边坐下来。 部落里的几个小孩也不怕冷,只接是光着腚在草地上面跑来跑去,无忧无虑的咯咯笑声逗得大人们都是哈哈大笑。 “月,那匹野马我们都看到了,女人们都说是你驯化它,再让它驮着你跑呢。”心痒了许多哈达一见吴熙月坐下来,是迫不急待跑来就问。 吴熙月避开萨莱质问性的眼神,笑眯眯道:“瞧你这模样,是想让我来教你对吧。”话一落音,本来就拥挤的火堆边变得更加拥挤了,……支着耳朵听的男人们抢声围过来,虎目亮晶晶的瞧着。 “月,我们能不能学啊,英子回来跟我们说,野马比野狼温驯很多呢,你还说野马骑起来我们都不需要走路可以跑很远很远的地方。” “是啊,女人们还说看着你骑上野马上面,她们都好想去骑呢。” “还有,还有,……你挤什么!让我说完了!”随着围拢过来的族人越来越多,一个火堆根本就坐不下了,都差点挤到柴火里去。 吴熙月见到族人们热情高涨,个个都想要学会骑马,心里一个劲儿乐着。多热情的族人,多胆大的族人! 站起来,一抬手本是热闹的人群很快安静了下来,吴熙月扬声道:“喜欢骑马的族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会来教。” “不过,现在只有一匹马,我得再驯服几匹才行,到那个时间我们再一起来学会。都不要急,只有有马,所有族人都有机会学会骑。” “会骑马的族人可以走更远的路,看更好的风景,只要你们愿意,我是非常欢迎你们过来学。不过需要说一句,学会骑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学会策马奔腾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甚至还有从马背上面摔下来的危险,有可能会被马踩伤的危险。” 哈达第一个高声大喊,“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男人们出去打猎哪一次不是危险的?学会骑马可以帮到部落也方便自己,再大的危险我们也愿意。” 人类,之所以进步得快与冒险精神是分不开的。 男人们知道自己也有机会学会骑马,个个都是嗷嗷吼叫起来,女人也是跟着叫吼起来,苍措部落的领地上方尽是族人们的欢叫声。 萨莱远离了热闹,他本来就不喜欢族人太多的地方,只是为了让自己努力适应苍措部落才开始接受,……这么久过去了,他总觉得自己依旧没有办法喜欢热闹。 “你不过去?”一道冷硬的声音突然传来,让萨莱心里就是一颤。他看着让族人簇拥的女人出神了。惊醒过来,萨莱收敛表情,回头冷道:“狼王,你什么时候也爱这些热闹了?” 在月光下,狼王的面孔有些模糊,唯有那双如野兽般的双眸闪烁着夺目光彩,“不喜欢,所以站远一点。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说给我听听。” “……”萨莱嘴角微微抽了抽,这家伙真是不客气,敢用这种口气跟巫师说话也就是他了。 不知怎么地,想到同样身边巫师月的男人竟然还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萨莱心里莫名的满足起来。 一丝懒洋洋的笑逸在了嘴角,宽大兽皮拂过,他坐了下来慢悠悠地把今天的事情说一遍。狼王出去巡逻去了,不知道并不奇怪。 趁着月光,萨莱看着狼王,想从他脸上发现点什么;看到的只是狼王那含着凶冷的眸光在月色下有着一层淡淡的笑意。 惊讶问道:“你还能笑出来,难道不担心她呢?”有些恼怒在里面。 “担心?为什么要担心?”狼王反问起来,斜飞的眼角微微眯起,俊美容颜里含着不解,“我的女人都可以驯服野狼,难道还不能驯服一匹只知道吃草的野马吗?” 狼王的想法跟族人们是永远不同的,他听到后不是担心,而是骄傲。这说明他的女人有本事,有能力,有什么好担心呢? 萨莱嘴角抿得紧紧的,盯着狼王再次问题,“你不怕她有危险?不怕她受伤?” 而狼王像是听到一个大笑话,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那是睥睨一切,世间万物皆握于手心的从容自信,黑漆漆不见底的眸子看着萨莱,他道:“我女人从来就知道什么事情是可以去做,什么事情是不能去做,我相信她,相信她敢去做就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 一字一字如石锤那般重重的击在心里,震得萨莱面色大变,看过去的目光更是狼狈离开。狼王,这个家伙……是巫师月三个男人中最厉害的男人,也是最相信巫师月的男人。 狼王已经起身离开,他需要好好抱起他的女人,告诉她,她很勇敢,让他自豪。 而在贴木儿部落里却是一片阴云,整个部落因为真阿部落族人的到来心里沉到慌,更是狠不得扑上去把真阿部落族人撒成碎片。 “伟大的牧仁大酋长,我们的大酋长说见到贴木儿部落的族人依旧那么勇敢心里是格外高心。献上去的豹皮大酋长很喜欢,只不过……”真阿部落的铁木尔瓜是个一脸横肉的男人,他故意一叹,只觉得面孔狰狞。看到贴木儿部落族人敢怒不敢言的表面,心里是阵阵得意。 叹口气,假装为难道:“唉,我们大酋长说这事情本来是可以自己解决,可是,你们的族人太厉害了,正好,现在他又喜欢上大猫的皮,所以,还需要请你派出贴木儿部落的勇士,再去山里猎几只大猫,在花朵谢前将大猫皮献到给他。” ------题外话------ 更新,更新,恢复更新。但6月17号更新依旧晚一点,事情没有忙完,抱歉。 两天没有更新心里发慌,在车上码五千字放上来。 40章 麻烦来了 贴木儿部落最近是属于“屋漏偏缝下雨天”,真阿部落派来的男人竟是要求尽快上山猎到大猫,而他们则是在贴木儿部落里等。 是摆明了没有见到大猫皮绝对不会回部落,只是让托雅,牧仁大酋长没有想到的是,真阿部落大酋长铁木格与部落巫师怀疑上回送去的豹皮根本不是他们自己的族人猎回来,而是在下面几个小部落里猎回来。 托雅坐在兽皮垫上面,目光阴沉阴沉的眸子里是拢着浓不可散的乌云,后牙槽狠狠地磨了几下,对大酋长牧仁道:“铁木格是在想一点一点干掉我们部落里最勇敢的族人,到时候,我们贴木儿部落再也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跟他们拼了。” 兽棚里气氛压抑,除了几个领头的男人在,其余族人皆是不敢逗留。几个男人闻言,本是气愤到扭曲的五官又有着喷出极大的怒火。 一个身上围着块獐子兽皮与草兔皮拼缝的男人一拳头击在地上,凶恶道:“大酋长,我们还等什么!直接杀过去!哪怕所有族人都杀光,也不怕他们真阿部落!” 另一个男人横声道:“我们再不还手,真阿部落以后都会欺负我们!上回是要豹皮,这回要大猫皮,谁知道哪一天他们又想要什么东西了?” “没听到托雅巫师说吗?铁木格就是想找机会干掉我们部落的男人,让我们没有办法再跟他们拼上。” 族人们是你一句,我一句,说到牧仁的脸色黑透黑透的,他阴戾的目光扫光还在喋喋不休的族人,大喝起来,“都给我闭嘴!” 大酋长发火了,气愤亢吼的男人们一下子噤声不敢再随便开口,他们是最怕大酋长与巫师,也是最尊敬他们的。 托雅拿起装了水的竹罐狠狠地喝了几口水,才对面色极为难看的牧仁道:“大猫皮还需献上去,也不能拖,我就是要告诉他们,贴木儿部落好男儿到处都是!几块大猫皮又算什么!”以铁木格那谨慎个性会暂时让他有所忌惮。 “都听托雅巫师的,明天就上山去打大猫。既然他们想去看,我们就好好带他们过去看!只要不害怕!”牧仁突尔笑起来说着,只是那微笑背后尽是毒戾戾的森寒。 托雅一下子明白过来大酋长的意思是什么,只不过……,她皱皱眉头并不赞同道:“你那办法不好,杀掉的也就是几个男人,根本动摇不了铁木格在真阿部落联盟里的地位;弄不好,又让他有借口来攻打我们贴木儿部落。” 说着,见到大酋长面色又阴沉了许多。托雅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牧仁大酋长,别忘记我们还有一支部落被强迫留在石屋里,我们这边要是没有安排好,你的两个儿子很有可能会死在铁木格的长矛下。” 说到自己的儿子,牧仁的眼里闪过一丝灰败,脸上阴沉散开许多。依旧不甘心道:“我一个部落联盟大酋长竟然受到一个普通族人的威胁,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嗤,你只要记住,总有一天会在真阿部落族人身上把曾经受过的耻辱都讨回来就行!”托雅不以为然地笑起来,刚才,她确实是相当生气,不过还没有气不顾一切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出来。 她有耐心,总有一天整个讷裕鲁河流边只有她才是最伟大的巫师! 其他的族人见到自己的大酋长都没有再多说什么,眼里都有着不赞同。他们的大酋长是越来越喜欢依靠托雅巫师了。 托雅巫师虽然厉害,可毕竟是个女人, 是个女人胆量总是要比男人们要小许多。总是这么缩着脑袋,就像河水里的鳖一样,太没有一点属于男人们的傲气了。 男人们不满的神色托雅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她不想站出来解释;对她来说,在部落里唯一值得她去解释的只有大酋长牧仁。 “明天出发去山上,这次,托雅你别跟过去了。让男人带着真阿部落的男人一起进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贴木儿部落族人的威猛!”牧仁在心里又细细想了回,觉得部落巫师说得确实不错。 他现在杀掉几个真阿部落族人泄愤,出现的后果也许是他暂时没有办法可以承担,忍吧!总有一天,他会全部讨回来!全部讨回来! 再有,两个儿子还在铁木格手上,这是他的顾忌,就算他心里狠极了铁木格的要求,却是不得不低下头,接受送到他身边的耻辱。 所有人还没有退出牧仁的兽棚,放哨的族人带来了居住在太衍山下一只小部落的族人。 “克力?来自木部落是吧。”托雅面色很不佳,刚才被真阿部落的族人气到能心情好到哪里去呢? 进来的陌生族人正是木部落族人克力,他看到托雅时眼里闪过惊艳;贴木儿部落的女巫师竟然这么漂亮?眼睛很大,像是湖水一样,鼻子也很好看,嘴巴更好看,皮肤也是比许多女人们要白很多,就算是不笑也觉得她是在笑呢。 托雅瞧在眼里,心里腾升起厌恶;扭头对大酋长道:“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派族人过来说一声。” 再过几天需要举行一场祭祀,乞求神灵庇佑从现在开始到下雪天到来,让族人个个都是平安,个个都可以吃饱肚子。 这是场最为重要的祭祀,她需要回兽棚准备才行。急匆过来,乞神面具都放在原来居住的石屋没有带上,刚刚过来一切都是那么乱,便是连祭祀都没有好好举行。 这回安定了许多,她需要好好祭祀,祈盼神灵能给她指示,让她带领族人走出沼泽,回到充满希望的土地上去。 男人们已经习惯她给陌生男人的惊艳,个个都是摸站下巴笑着离开。其中一个男人有意无意地撞了克力的肩膀,撞击之下克力一个激灵惊过神来。 他急忙收回落在女巫师身上很久的目光,转而对牧仁道:“尊敬的大酋长,我的首领木库力派我过来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压在我们首领的心里让他夜晚里都没有办法睡觉。” 对下面几个小部落牧仁从来没有想过去理会,有喀什刹在,他不需要担心太多。 闻言,眉头挑了下有些不悦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既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对就近的喀什刹说,而是跑到我身边来说。” “也许你还不知道太衍山脚下的几个小部落跟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小部落联盟的,他们称自己是华夏部落联盟……,你……” 克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牧长怒不可遏吼起来,“部落联盟?!你们那边几个小部落竟然也有胆子敢联盟!”这分明就是没有将贴木儿部落放在眼里,没有将他牧仁大酋长放在眼里! 已经走出去的托雅亦是阴着脸折回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什么叫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小部落联盟?” 她比牧仁善于抓住重点,第一眼想到的不是有没有把部落放在眼里,她更关心的是为什么会突然间跟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小部落联盟。 克力低下头不敢再直视过去,巫师哪里是他可以随便看到的。 敛敛心神,肃穆道:“那只部落我们也说出清楚是从什么地方过来,只知道他们是开始下雪的时候出现在的西部落,是从太衍山里走出来跟西部落用食物换取兽皮。后来,我们打听到他们是在太衍山木库力首领便派了我,还有另外三个族人一起上山打探情况,结果还没有走到他们居住的山洞就被抓住。” “这是你们木部落的事情我不想听,既然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你跟我说一下是哪几个部落结盟了。”听了一会都没有听到重点的托雅不耐烦挥手打断克力的话,嘴角抿紧抿紧,阴霾沉着声音道:“说清楚,不要说些我不想听的!” 克力一脸错愕,他哪里知道什么话是女巫师不想听的呢? 在心里酝酿酝酿一翻,他才斟酌着道:“有西部落,克温鄂部落,还有唐古奴部落,他们是跟苍措部落一起结盟。不过,我们也听说,主要是苍措部落里出了一位很厉害的……,呃……” 克力一下子止了声音,他要不要说出来呢?眼前这位女巫师虽然漂亮,看上去并不是一个脾气温顺的女人呢。 气到浑身发抖的牧仁到此时才把团在心口烧着的怒火平缓了少许,眉间尽是凶气的他恶狠狠道:“出了一位很厉害的首领?来了就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你的脑袋就会挂在我们的部落图腾旗上面!” 克力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说到做到,他假装有些害怕地缩了下肩膀,道:“不不不,我不是有意要隐瞒,是说出来怕更惹大酋长,巫师生气。” “快说!”心里头掠过强烈不好预感的托雅此时是咬牙切齿着,该死的!为什么没有听到鲁部落族人过来说! 该死的喀什刹又迷是哪个女人去了?竟然是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跟她说交待清楚! 俩人表现越是在乎,脸上越是生气,克力心里越是高兴。 缩着脖子,克力吞吞吐吐的轻声道:“来了个很厉害的巫师,跟托雅巫师一样,也是一位女巫师!” 话一落意,就听到兽棚里传来一块巨响,盛怒中的托雅拿起长矛狠狠地抽在了支撑着兽棚的木柱上,用力过大震到她手腕生痛。 “女巫师?那边也有一个女巫师?”托雅没有办法再忍了,她可以忍受住真阿部落给贴木儿部落的耻辱,却绝对没有办法忍受有这里有另一个女巫师的出现。 再有一个女巫师出来,她……托雅又算什么了!她不再是讷裕鲁河边唯一的女巫师,不再是男人们,女人们都要低头畏惧又佩服的女巫师! 另一个女巫师的出现会抢去停留在她身上的许多目光,以后,有的族人会记住那个女巫师,而不会记住她托雅女巫师。 一想到这些,托雅妒忌的怒火就像是喷涌的火山,怎么也没有办法灭下来。整个娇艳的面靥扭曲到格外狰狞,乍地一看,会让人心里都是发寒。 克力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真好啊,只要这个女巫师生气,事情会比木库力首领所想的还要进展顺利许多呢。 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克力看上去似乎是畏惧托雅女巫师的怒火,肩膀都是缩紧缩紧,表示他很害怕,很害怕。 “华夏部落联盟的女巫师叫什么?”已经不知道倒抽了多少凉气的牧仁清醒过来,他敛着声音沉道:“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来自木部落的克力,你们做得很好。不要害怕,托雅巫师是一位非常善良漂亮的女巫师,她是在气愤为什么喀什刹没有回来跟我们说,而是麻烦你跑过来跟我们说。” 不跑过来又怎么知道托雅巫师是那么在意另一个女巫师的存在呢?心里窍喜的克力装着卑微,颤着声音回答,“我们跟喀什刹首领说过,想趁几个部落还没有团结在一起派人去灭掉他们,可是……可是……” “他们是什么时候结盟的?”气到脸色铁青的托雅突然问起来。 克力心头一惊,连忙颤着声回答:“第一场停过后,我们就知道了。” 离第一场雨停过已经是有段时日了,算一算,喀什刹收到消息后是有足够的功乎回部落告诉她。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叫克力的男人是没有骗她,喀什刹确实是把这么重要的消息给隐瞒下来,没有想过跟她说清楚。 深呼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托雅道:“你回去告诉喀什刹,我会尽快赶去鲁部落一次!” 这时候的托雅还没有想到过去后,看到让她妒忌到整个人都陷入疯癫一幕。 远在苍措部落的吴熙月正在驯服一匹野母马,这是她所驯的第四匹野母马了,也就是说,驯服这匹野马后部落里将拥有四匹野马。 一个重重的喷嚏打来,吴熙月连续揉鼻子的时间都没有,双手紧紧牵住缰绳,将野马牢牢撑控在自己的手心里。 “乖乖,乖乖,别再想着逃跑了哦,我又没有来恶意,只是想牵你回部落养着,又不是说要吃掉你,别挣扎了,踢得再高也没有办法把我甩下来哦。” 她一个人倒是面露轻松驯着野马,还有好心态跟野马聊天,在远处看着的几个男人个个都是吓到掐着一把汗,春风吹过,后背都是凉透凉透的。 “女人很厉害,这么高的野马骑着也不害怕。”几个吓出冷汗的男人里,只有狼王是面带着微笑,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女人有任何危险。 他也想骑马,不过身上有野狼的气味,只要他靠近关在马棚里的几匹野马顿时是惊吼嘶叫,前踏拼命地抬起蹬腾。 女人告诉他“什么时候身上没有了狼味,就可以学会骑野马了!” 他倒不是一定要骑马,有野狼骑着也是一样,只不过是看到啼一手抱着女人,骑着踏雪在广阔的草地上奔腾觉得很有味道。 熟能生巧,驯服这匹野母马吴熙月并没有用太久,很快就让败下来,不得不低头屈服。吴熙月坐马背上,笑容肆意哈哈大笑起来。 “哈达,快过来!这匹马交给你喂了!好好喂着,我靠着它们多产下马崽呢。”潇洒翻身,吴熙月牵着驯服到很老实的母马交给了哈达。 好吧,男人其实是应该是骑公母的,但是!现在还不行,公马太烈性不是他们可以控制得住。 哈达是笑到眼睛眉毛都缩成一块了,“一定好好照顾着,央姆眼巴巴等着我带她一起骑马呢,我以后天天扯笈笈草喂它,喂到它都离不开我们苍措部落。” 芒笑睨了他一眼,温和道:“你啊,拿着野马是全来取悦女人的吗?不如让出来给别的男人吧。”饱含着浓浓警告。 头皮一麻的哈达是抽着嘴角,讪讪道:“没呢,没呢,我就是,我就是……哈哈,我就是随便说说。月辛苦驯服的野马哪里轮到是用来取悦女人,我们得努力学好骑马,努力增强部落实力才对!” 神灵啊,芒一笑……他还是跟以前那样害怕。 “好好学,希望很快可以看到你可以骑着马,拥起长矛!”啼拍了下哈达的肩膀,淡笑着说一句便朝吴熙月走来。 “辛苦了,我抱你回去。”很自然地弯下腰让妹纸爬到他背上。 吴熙月甩了甩手臂,笑眯眯道:“这回不是很累,不过你愿意背我,我还是很喜欢呢。”欢跳着扑上去,对还在教训哈达的芒道:“哈达,等你学会骑在马上用长矛刺杀敌人,我可以让你带着央姆一起调情去!” “真的?哈哈哈,太好了!月,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摔到屁股痛,我也得必须学好!”哈达瞧出芒眉间的松动,回答着在心里感概:也只有月才能让芒温柔下来。 而鲁部落里迎来了一位面容娇艳的女人,正是托雅在送走真阿部落族人后便迫不急待朝鲁部落赶来。 ------题外话------ 好险,好险,回来就是八点多,洗澡都木洗直接扑电脑码字……。 恢复更新早八点更新需要下周一左右才行。 41章 急了点 托雅是一天都没有办法熬下去,带着十几个精壮厉害的男人是来势汹汹冲到了鲁部落里。惊到还在兽棚睡大觉的喀什刹是连滚带爬跑出兽棚,那模样,就跟见鬼了一样,脸色煞白煞白的,豆大冷汗在额头边淌着。 还没有等他擦擦汗,托雅是一藤条狠狠地带着戾风抽过来,直接是抽在他肩膀上面,倒勾划过就是血肉模糊。 痛也得忍着,喀什刹沉闷闷的吃疼一声,忍受来自部落巫师的怒火。 “你干的好事情!”还不解气的托雅目光阴沉地又是一藤条抽过去,没有目地的就是兜头抽下来,把围过来的鲁部落族人吓到了呼吸都屏住。 喀什刹连抽两藤条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还好这点疼他有忍住;只是,当着这族人们的面这么教训他,……喀什刹眼里闪过阴沉,低下头恭敬道:“托雅巫师,请到兽棚里坐。喀什刹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情惹得巫师生气,请到里面再好好教训。” 他的态度倒是让托雅舒出口气,下巴扬起走在前面进了兽棚里;一进来眉头皱紧,没好气对紧跟过来的喀什刹道:“你一个部落首领竟然到现在还在睡觉?” “没有什么事情,现在又不需要到下面收猎物上来,族人们自己也猎到回许多,我这不就是多睡了一会。”喀什刹脸上没有一丝尴尬,很自然地请托雅坐下来,对他来说,现在确实是好睡觉的时候,由其是这几天一直在下雨。 抬眼见到托雅身上的兽皮全是湿的,立马又道:“我让女人们送兽皮过来,是新缝制的兽皮,也是女人最近才学会缝,托雅巫师你一定会喜欢上。” 托雅巫师很喜欢新奇的家伙,女人学会缝制的兽皮衣裤她一定会喜欢。 对他又是卑微且敬畏的态度让憋了一肚子恶气的托雅心里舒服了许多,微微点了下头,便是同意了。 这么傲的女人真不知道族人们为什么都喜欢。转过身的喀什刹立马拉下了脸,转而是很深的担心。 能让她亲自过来,只怕就是为了那件事情了。奇怪了,他明明没有向部落派族人过去,为什么她会知道呢。 这么来说,大酋长也知道了?想到此,喀什刹又是惊出身冷汗,他不是很怕托雅,但最怕的是牧仁大酋长,那个男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毒。 直到拿着女人们新缝制的兽皮回到兽棚里,喀什刹的脸色还是煞白煞白。 “这是从西部落传来的兽皮衣裤,前几天我们鲁部落抓到一个西部落的女人,她身上穿的兽皮裙跟我们完全一样,女人们很兴趣就照着做起来……”托雅已经在开始换着,在这里,没有什么好避嫌,更不会说看看赤果果的身子就会怎么怎么样,喀什刹一边打量着脱下兽皮裙的托雅巫师,看着看着……便不由咽起了口水。 托雅巫师傲了一点,但那身体确实是男人们最喜欢的,由其是胸部,那个圆满啊……,都想摸一把了。 只有欣赏,没有别的意思。他很清楚对面的女人不是他能碰,不是他能想。 托雅聪明,摸索摸索便把兽皮衣裤穿上去,很贴身相当漂亮。看着身上新制的兽皮衣裤,眼里的阴霾又散开了许多。 “不错,你虽然是大酋长的族人,对我这个巫师倒也忠心。”托雅心情一好,口气也不由软化了许多,指了指兽皮垫,“坐,我要知道那个女人所有的事情!” 喀什刹心里咯噔了好几下,果然是为了那个女巫师而来。来了就来了,反正是迟早也会被知道,早知道他早说早放心。 又是一场春雨落下来,吴熙月把这几个晚上编出来的蓑衣给开垦土地的阿笨拉他们,“这些用棕衣编的蓑衣,你们在外面就算是下雨开垦也不用担心淋湿。” 天朝到现在偏远山区依旧是用蓑衣避雨,以后苍措部落的男人们也是穿着蓑衣避雨了。吴熙月把七件蓑衣都拿了出来,找到的棕衣只够披这么几件,慢慢来吧。 扎西勒接过,憨厚着笑起来,“不用这么麻烦巫师月,我们都淋习惯了呢,这些毛毛雨不算什么,淋在身上正好凉快还不用出汗呢。” 在河边发现了几十株像南瓜藤的藤芽,吴熙月便让女人们小心着挖了回来离植,扎西勒他们喜欢开垦,直接说现在不用上山打猎,又天天跟木头人打架一身力气多到没有地方去了,用来挖土正好使力气。 多么纯朴的语言,吴熙月是无数次感概自己当时的决定,才换来这么忠心,勤劳的族人。 “以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们坐,用蓑衣避雨我放心一些,万一你们淋出毛病来,我们部落损失就大了呢。”吴熙月笑起来,无意一瞄,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屋门口闪过,吴熙月扬了扬眉头,目戏于谑地看着扎西勒,拉长声音道:“小样儿,挺不错的啊,什么时候将蒂提搞定了。” 扎西勒那张憨厚的脸上一下子就无束起来,结结巴巴了老半天,“不不……不是,蒂……蒂提是…是……” “行了,让你说出来我听了都急。”避在在屋子里没有出来的蒂提一脸抱怨走出来,虽说是抱怨,不过眉间可是欣喜。 在苍措部落里,女人们的胆子个个变得相当大了,风风火火做起事情来比男人一点都不逊色。 曾经是换盐人的蒂提经过几年的苍措部落生活,曾经那个胆小,害羞的她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的蒂提也是一个喜欢大声说话,不怕男人们叫吼的女人了。 她走出来大大方方挽住扎西勒的手臂,迎上吴熙月戏谑的目光,脸上腾地起了红云,大大方方道:“巫师月,我跟扎西勒好久以前就在一起了,来到部落扎西勒生怕其他男人们瞧上我,又生自己得罪男人,干脆就不理我了。” 吴熙月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过来,“难怪了,难怪当时你跟另外两个男人好的时候,扎西勒从来是避着走。”又看着扎西勒,调侃道:“现在蒂提身边又有两个男人,你怎么还想着凑上去呢。” 扎西勒涨红着脸,完全卡売了。急急挣开蒂提的手臂,一脸狼狈急急跑了。好在,还照顾到蒂提的心情,闷着声慌乱道:“你跟巫师月说,都是女人……,我一个男人,咳……不好说。” 风一样的逃跑速度把两个女人笑到捧腹。 “别理他,一直就是这么个男人。以前我跟海子好就是为了气气他,结果没有想到他一点都不介意,海子对我又很好,我也就没有想过再找他了。”蒂提微笑的说着,脸上尽是幸福。 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月,我跟海子他们住的房子以后可以让出来了,我打算跟海子他们一起搬过来跟扎西勒居住。” 女人们都是跟自己的男人住一起,蒂提的男人加上扎西勒就有三个了,四个有居住一间是挺不错的,就跟她与啼他们一样。 “这些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就行,你刚才躲躲藏藏的是在屋子里整理东西是吧。”吴熙月见天色又要开始下雨,忙道:“纳雅她们不知道有没有把鸡崽,鸭崽关到起来,快过去看看。” 蒂提是一直在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到她完全没有半点不高兴,心里头的重石总算是落了下来。 她跟扎西勒偷偷来往就是怕巫师月生气,现在好了,她不生气扎西勒也不要害怕自己会不会被海子他们赶走了。 只要巫师月不生气,海子他们……应该也不会生气。 其实,苍措部落的女人已经开始了走婚形式,由其是桑日拉,她不喜欢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只要看上眼的都会跑过去亲热一场。 母系社会的走婚在苍措部落里已现端倪。 吴熙月才不会管这些了,在原始社会里并不以关系乱为耻,相反,无论男人女人都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魅力,而他们也愿意跟有魅力的女人,男人发生一夜情什么的。 走了几步见蒂提没有跟上来,吴熙月回头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忙?那你去忙,我先去看看。” “没事,没事,晚一点我让海子他们把东西搬过来就行。也没有多少东西,就是些兽皮之类的。”蒂提哪敢让她一个人去,肯定得陪着。 到了圈养还不算家禽的养殖场,吴熙月就听到纳雅扯着嗓门叫,“你们几个轻一点走,别把鸡崽到了。” 又听到央姆笑哈哈起来,“纳雅,你让黑耶他们来赶鸡崽,也不怕他们那双大脚下去踩死好几只。” 库伦吃吃笑笑跟着起哄,“她就是故意的!昨晚上爬到黑耶身上,结果……黑耶拒绝了,哈哈哈,纳雅没有得到满足现在心里有气呢。” 瞬间,所有女人们都是哈哈大笑起来;纳雅脸皮厚着呢,很厚颜无耻道:“他反了!拒绝自己的女人!不给点教训还以为我大着肚子没有办法收拾他。” 春天估摸是个即是发春又是怀崽的好时季,部落里一下子就好几个女人同时怀孕,可把男人们喜得不行。 只有吴熙月囧囧有神对自己的男人道:“这是一炮,哪里一炮的,还要没有命中我都怀疑男人精子成活率低了。” 好吧,当晚为了什么叫做“精子”解释了好久!而且是男人们不遣余力,身体力行要在她身上证明:他们的精子成活率是很高的。 吴熙月却在这件事情保持了沉默,按理来说她应该也是怀上了才对,但是,男人们努耕耘,尼玛她这块肥土上面硬是没有开出一朵花来! 丫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是现代人,他们是原始社会人类,在某上构造上面还是有所不一样,直接导致了她受孕困难。 这些话是不可能对他们说清楚,她也坚信每晚好几场,亲热到都在肾虚……总会怀上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还有一个就是缘份。 圈养驯化野禽为家禽的养殖场地是很快的,野草又是相当茂盛,虫子也是相当的多,鸡崽们就明显好家禽化,有十来只最早抓回来的野雉崽已经开始长出翅膀硬羽了。 而同一次抓回来野鸭崽就是没有这么好养了,几十只死到只有几只,后面抓回来的也是每天都是死几只……,数量是一天一天减少,而河边能捡到的野鸭崽也是一天比一天少呢。 吴熙月一过来,女人们立马笑嘻嘻围上来,像是麻省一样叽叽喳喳的说着,央姆见此,不由斥道:“你们几个小心一点,别摔一跤把肚子里的神种都给摔下来!” 立马有好几个怀孕的女人老实了。 “好了,好了,你们啊就说纳雅的笑话了,当心以后她狠狠地讨回来。”吴熙月笑拍了下说话最多的桑日拉一下,对女人们道:“快过去帮助,别让像央姆说的一脚踩下去踩死好几只。” 女人们已经很熟炼了,轻松跃过栅栏哟喝着已经是满头大汗的几个男人们离开。 一出来就对吴熙月大声哀嗷,“月,黑耶这小子不厚道啊,还说给个机会让我们跟女人亲热!你看我们哪里是跟女人们在亲热,是跟这些小东西亲热!” ……妹纸石化了。 她能说她又重口味了不不不不不!因为,她想到了一则新闻,某男寂寞难耐,然后…把邻居家的鸡给XO了! 抹把脸,妹纸打了个激灵很从容对男人们道:“以后多帮女人们干干活,就多在女人们眼前露脸,……想办法也容易许多,知道不?” 咦?这个倒是啊! 轻松一句话就把男人们说到眉开眼笑的,好不荡漾。 很快,女人们把鸡,鸭都关好;央姆脸有担忧走出来对吴熙月道:“月,野鸭子不太好养啊,你看,又死了好几只。” 她抬了抬手,把刚才捡到的鸭崽在吴熙月眼前扬了下,很快又背到了身后。 鸡的成活率较高,为什么鸭不行呢?女人们在她吩咐还挖了蚯蚓呢,为什么就是养不活呢?在河边水草从里丢几块石头过去,那可以惊飞无数。 河边……?河边?呃,她是不是算过某个重要环节了呢?是不是错过了呢? 河边啊!鸭子喜水,野鸭子驯化可不是现代那些离开水还可以生活的鸭子啊!尼玛的,她应该在河边喂养鸭子才对! 不过,这样下来麻烦就多了啊,河边养鸭子难不成一天到晚派族人守?早上赶出去,晚上赶回来? 囧,这也得是鸭子听话才行,愿意天天赶来赶去。 “处理掉吧,有可能是鸭子喜水,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引水过来。”吴熙月示意央姆丢掉,以免部落里的小孩子们捡着玩。 央姆很可惜道:“这么小又不能吃,只能是丢了,我把埋到土里去。”天色又阴沉了许多,一场春雨很快过来,央姆转过身对还在栅栏没有出来的女人们道:“快走,要下大雨了。” “我去找老达,苏合送来兽皮,下雨天就把这些兽皮缝了衣裤别再收着了。”吴熙月没有等女人们出来,老达这几天都躺在兽皮垫上没有办法起来,人老了,生病是很正常。 央姆知道她为什么要去找老达,叹着气道:“只怕是没有几天活了,今天早上我听格桑说都不想吃东西了,送去的肉汤是喝一口就喝不下去。” 部落里的老人们具体有多少岁吴熙月还真不清楚,个个都是长得急了点,往往都是比实际年龄要大些。 “再开些药吧,淋了雨人老了自然是受不住。你跟女人们先回去,我去一去就过来。”摆摆手,吴熙月便自己走了。 老达他们是为部落辛苦了一辈子,哪怕是年老了也是为年轻族人打磨石器,打磨各种工具出来。 现在部落里的石器工具品种繁多,她深信这是任何一个部落都没有办法比得上。 老人们是分别居住在两间房子里,他们自己又要求离远一点,吴熙月走路过去也需要十分钟。 还没有走近去就听到阵阵咳嗽声,吴熙月眸色微暗,这样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老多吉苍老的声音传来,“你啊,都告诉你晚上不要再打磨石器了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咳嗽比昨天还要重,老达啊老达,你这是自己在寻死是吧。” “你还真说对了。”老达声音很虚弱,可气势还是存在,他是老人中的小头领说话什么的就是有一股强势在里面,“我都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既然活不了就抓是紧点打手边的石器都打梦好。扎西勒他们在开垦种食物,啼他们又是天天跑出去砌城墙,哈达他们天天要驯马,教男人们骑马,年轻男人们可没有功乎来打磨石器了,我要再不抓紧一点真是担心有一天部落石器不够用。” 闻言,吴熙月眼眶里尽是酸涩。老达也是要强了一辈子,但也是为部落着想了一辈子。当年他对女人做了许多残忍事情,可是,那个父权时代男人就是天,女人就是草,并不能怨老达残忍呢。 屋子里传来“嚯嚯”打磨声,这是休息了一会的老人们又开始工打磨石器了。自从有了属于他们的屋子后,部落里是很少看到老人们走动的身影,偶尔也会出来走走,也是到河边寻找适合打磨的石头。 “锄头不太好打磨啊,我看还是跟月说一声吧。上回她就说了,这本来是用另一种材料打制的,用石头打磨会很困难,你瞧瞧,边上这个装木棍的口子太难打穿了,用石箭慢慢戳凿都不行。”一位老人很难的说着。 吴熙月抹了眼睛走近来,笑容温婉道:“不是说太难打磨出来就算了吗?不打了,我介时再找找另外一种材料来打锄头。” 屋子里有很重的药味,在干活的老人们一见她立马都站身,岁月已经将他们身上的戾气磨平,剩下的只有眉目间的慈祥。 老达挣扎着起身,吴熙月连忙走过去阻止他,“生病了就得好好休息,别强撑着起来。”气色又差了许多,苍老身躯透着灰败之气,已到了油灭灯枯的时候了。 他使了个眼色给老多吉示意让老人们暂时出去一会,他有些事情需要跟巫师月说一说。老多吉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心中叹息带着老人们离开。 随着老达虚弱的声音缓缓传来,吴熙月面色愈发凝重。他说他死后希望把骨灰和泥土里,做成城砖砌在城墙里,他说他知道自己看不到更强大的苍措部落,所以希望死后可以跟城墙一起,这样啊,就算是死了只要城墙不倒,他就永远和苍措部落在一起。 这是老达临终前的遗言,吴熙月答应了下来,老人那浑浊眼里顿时迸出光彩,嘴唇哆嗦着半响只吐出两个字:“谢谢。” 谢什么呢,这是他的心愿也是他的遗愿,只要有可能实际她绝对是不遣余力。 当晚,这个要强了一辈子差点成为苍措部落首领的老人面带微笑离开。生死病死让族人们已经知道这是不能避开的现实,在低沉沉的悲伤与压抑的微笑里,老达的身体被大火吐噬。到最后,吴熙月收了一捧骨灰连夜洒在了泥池里。 明天,就可以做成泥砖等到烘干后就可能砌到城墙上了。 老达的逝世几天里部落老人们心情都是低沉沉的,男人们为了让他们开心便在第四天清早让老人们都出来。 只见,十二匹精壮的野匹整整齐齐排在了老人们面前,吴熙月坐在踏雪上面,对面露震惊的老人们道:“这是我们苍措部落里第一匹驯服出来的野马,长者们,这些野马将会成为我们苍措部落不能分割的部份,它可以带着我们走很远的路,可以带着男人杀退所有欺负我们部落的敌人,还可以让我们的部落一天一天强大,成为这片领地最大的部落!” 她没有说出华夏部落联盟,因为,这只是一种结盟并不能算是一个部落族人。 只见她手臂一抬,男人们的吼叫声瞬间响彻云霄,一声令下,老人们就看到那高高壮壮的野马由男人们骑着,长长一声嘶叫就从眼前飞疾而过,卷起的疾风刮过来竟让面皮微微做疼。 老人们只知道巫师月带着哈达他们驯马,却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是怎么骑马,这么一手露出来,心中压抑的悲痛似是散了许多,目光有神看着越跑越远的族人,惊喜是不言而喻的。 在外面砌着城墙的男人都要停了下来,啼直起身子看到前方草浪里疾来一群野马,寒里微有光芒掠过,男人在月的帮助下终于可以骑着野马飞快奔跑了。 马蹄踏踏声如牛鼓,男人们个个都是吹起了口哨,挥起手臂对奔来的族人们打起招呼来。他们也想学会骑,但是巫师月说了第一批一批的来。 尧勒跟阿措那已经是两眼冒光了,把手里活儿一丢嗷嗷叫吼着朝吴熙月他们奔跑过来。在另一侧,萨莱擦擦汗水,俊美如妖的面靥带着浅浅的微笑,同样深深注视着最前面疾来的女人。 巫师月,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萨莱是在回避吴熙月,他搞不清楚为什么看到她跟她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难受,除了这个女人可以影响到他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 他试过看着别的女人跟他们的男人在一起,结果就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有她不同,只有她不同! 留在部落里每天都会跟她见面,目光总是由不得他自己会去看向她,会因为她的笑容而笑着,因为她的忧伤而忧伤着。 就像是老达死后,他看到她眼里的泪水竟然想冲过去替她擦掉,瞧!这是多么恐怖的举动,他一个大巫师怎么可以这样呢? 没有办法,只能是避开,只要看不见他便觉得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黑豹就在附近很悠闲的散步,逗逗野狼,追追野兔子,整个部落里就数它的日子过得最滋润。远远地听到声音传来,悠闲豹瞬间化面炸毛豹,嗷呜就要扑咬过去。 “过来。”一道慵懒声音传来,炸毛豹一下子顺毛了。低呜一声朝萨莱走去,老实到跟只黑猫一样,一点都瞧不出来是只恶狠豹子。 只是走了几步,黑豹耳朵微微动了下,一个转身朝着前面吼叫起来。 有陌生族人来了,萨莱面色微凝拍拍它的豹首,“不要过去,这里的人看到豹子只会高兴,不会避开。” 见识过贴木儿部落对豹子的恶残,萨莱对这块土地的部落族人没有什么好印像。 吴熙月“吁”了一声,已经到了城墙边了,对身边眉色飞扬的男人们道:“快回去让老人们高兴高兴,我去啼他们说说话。” 担心会有麻烦找到部落里来,吴熙月跟自己的男人商量好加速度让城墙尽快砌起来,只是,再怎么快也得大半年才行。 城墙是屋子建后才开始砌起来,现在过去不过区区一个月,内伤,一个月算什么啊,要把三座山都要连起来,……大半年时间都不够呢。 长城是怎么砌起来的,她可以体会一二了呢。 黑豹的叫吼声很多,喀什刹立马顿住脚步对走在身边的托雅疑惑道:“托雅巫师,你……有没有听到豹子的吼叫声?” 没有等托雅回答,木库力连连点头,道:“原来喀什刹首领也听到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 “这里怎么会有豹了呢?”托雅自然也是听到,她也是相当疑惑。豹子只在林间出没,或是靠边平原边的草林里出没,这种只长野草的地方会有豹子? 既然都听到了,这里肯定是有豹子了。 托雅目光暗沉,“拿好手里的长矛,我们可是贴木儿部落族人,就算是有豹子也会将它杀死!” 她的话让木库力很惊讶,既然这么勇敢为什么会被真阿部落打败呢? 克力去要贴木儿部落一回,可是带回来不少他曾经不知道事情呢。 眼里划过讥笑,木库力咐和道:“那是,再说了有我们伟大的托雅巫师在,再凶恶的豹子也只有找死的份。” 很擅长讨好托雅,面对他的恭维托雅相当受用。这木部落虽然弱了点,可这首领倒是个有趣的家伙。 对他的态度自然也是软了许多,赞许道:“还是木库力首领有气魄,这样吧,你们走在前面,只有豹子冲过来,让我见识见识你们木部落族人的厉害。”也要看看他们到底忠不忠于贴木儿部落。 如果可以做到为她托雅大巫师而死,她得考虑考虑把这只部落成为己的族人,好来管管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喀什刹。 轻飘飘的几句话让木库力就算有再大怨言也只能是往肚子里吞的份了。低下头,笑道:“能为巫师办事情,是我们木部落的荣幸。” ……该死的!不想自己的族人死,就拿他的族人冲到前面喂豹子! 还好,这回带出来的族人都是相当厉害,杀掉一只豹子还是有希望。 一行数十人朝苍措部落出发,他们身边时不时有野狼的身影闪过,聪明的人是不会去猎杀野狼,他们都知道杀掉一只野狼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野狼这么多,他们选的是什么地方?”当又看到野狼的身影,托雅心里的怀疑是越来越大了。 有野狼,有豹子……苍措部落倒底看中这片荒弃的领地哪点好处了呢?她是怎么想也没有办法想到这里有什么好。 ------题外话------ 好热,……皮肤都晒伤了。 42章 惹火上身 吴熙月拍了下踏雪的脖子示意它自己找个地方吃草去,在这里,没有野狼会吃掉部落里的十二匹马,狼王早就跟这一片所有野狼说过,没有野狼会违背狼王的命令,哪怕是有几只野狼从马匹身边经过,也会速度离开。 “怎么过来了?”啼从并不高的城墙上面跳下来,清峻的下巴沾了些泥泞,大概自己没有注意的,随着说话倒像是新长出来的胡子。 吴熙月抬眼看看还不显壮观的城墙,在扫过某一处时,眸色暗了许多。那些青砖里……有着老达的执意,他要看着苍措部落越来越强大,要一直到城墙倒塌才会消失。 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啼便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薄唇抿了抿想要伸手抱过她,目及手上全是泥巴只能是强住下来,冷冽声色黯敛许多,柔和道:“他一直都在,不要伤心。” 刚才骑马是为了让心绪低沉的老人们开怀,现在倒轮到她黩然了。低下头,眨了下眼睛压抑心酸,抬眸时脸上已经浅浅的让人看着心里就舒服的微笑:“没有伤心,只是有些伤感;亲人离开总是需要一段时日才行好转。” “嗯,我们……”啼的话还未说完,一道漫不经心又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威慑声音传来,“还有心情在这里搂抱?前面来了群陌生人,黑豹感觉到他们身上有敌意。” 是大巫师萨莱,也只有他敢打断部落巫师与自己的男人亲热。 男人们闻言,一个个都是脸色一沉,虎目生寒速度拿起石器,长矛,为首的是巴哈尔,他虎目一瞪,吼道:“在哪里!来找麻烦的?” “我都说有敌意了。”萨莱冷睨了走一步地都要震一震的男人,个头真是……大!不过,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他能说他是打断巫师月跟他男人亲热高兴么! 心里有些恶趣味的萨莱很大度的放过大脑袋低下来半响都不敢吭声的巴哈尔,对啼道:“派人过去看一下,城墙没有砌起来最好少部落联盟以外的部落族人发现。” 一旦发现很有可能会招来更多的麻烦,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刚刚安定下来,所有一切都还在慢慢重建,不能因为大意就给部落惹上麻烦。 啼心中一冽,立马明白过来大巫师的所指。无论对方对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心思,不能否认,他是一心向着苍措部落。 “派人去引开他们。”吴熙月当机立断,对旺措他们几个道:“你们几个快过去,不要跟他们发生冲突,只要引到前面的马头山就行。” 马头山是离部落有一段距离的小山包,因为像马头,吴熙月直接就叫马头山了。简单又好记。 旺措他们不敢耽搁速度出发离开,吴熙月生怕会发生冲突自己的族人又吃亏,又让巴哈尔带上十来个男人追了上去于。 啼已经在安排着哪些族人留下来守住城墙,哪些人绕过去防止陌生族人走到城墙边来。还有,部落里也不能让那些人过去,在城墙没有砌好之前,任何一个陌生部落族人都需要阻止。 “你不过去看一下?”心里暗爽到现在的萨莱一本正经地问起吴熙月,余光会不着痕迹地扫过在吩咐族人的啼,细长的双目里划过暗晦不明的浮光。 吴熙月摇摇头,道:“这些事情就让他们去处理了,我……”倏地顿停了,苍措部落可是在唐古奴部落的后面,而左侧又是西地部落与木部落,如果有人要进入苍措部落……博罗特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是博罗特不知道,苏合也得知道啊。 目光一寒,对大巫师道:“应该是木部落的族人来了,只有他们熟悉这边地形避开唐古奴,西部落进入我们的领地。” “木部落……”萨莱若有所思起来,他倒是听过这个部落,不过是在那个臭女人嘴里知道的。 嘴唇勾起,似笑非笑对她道:“不一定是木部落,也许还有别的部落族人。这片土地比苍山山脉更加宽广,有些小部落的存在并不是所有族人都知道。” 这么说也确实是,地广物博的平原肯定不可能只有几个部落存在,她还知道有五大部落联盟存在呢,有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部落族人误入苍措部落领也不是不可能。 萨莱又发现能让自己心里高兴的事情,那就是看到女人很纠结,某些事情想不通,理不顺的表情,……咳,他挺喜欢看。 “你笑什么?”吴熙月目露古怪盯着眼前这张笑到一脸骚包样的妖冶面孔,实在想不清楚……刚才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让他笑出声来。 萨莱目光一敛,不动声色道:“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嗯,能进入避开几个部落进入我们苍措部落领地的族人只怕是不简单,巫师月,我是建议你最好自己去看一看。” 他倒是提醒了吴熙月,只不过,这时候她跟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么一见,成为六大部落联盟恶斗的开端。 而引起六大部落几年恶斗到落幕的原因……不是什么江山,也不是红颜,而是蓝颜。苦逼的萨莱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成了让托雅发飙的事端。 将萨莱的考虑告诉了啼,没有再犹豫便立马追了上去。确实是疏怱了,能瞒过苏合,博罗特的耳目进入苍措部落又岂是……一般的族人! 啼没有告诉自己的女人,他的后背其实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而走在前面的木库力像是毒蛇一样的眼睛很快发现几道身影就在前面不远处跑过,还听到他们在叫吼,“在那边,在那边!” 没头没脑的一叫,是叫到木库力背脊里都是发寒,不是会……看到豹子在那边吧!立马停下来,对托雅道:“他们只怕是抓豹子去了,托雅巫师,要不,我们换一个方向找?” 直接招来托雅的冷眼,“换一个地方你认为可以找到苍措部落吗?追上去!既然在这边打猎,一定是苍措部落族人。就几个人而已,抓住他们一问就清楚了。” 跟过来的几个贴木儿部落自然是认为部落巫师说得正确,而喀什刹也终于明白过来是谁跑到大酋长,托雅巫师说起苍措部落的事情了。 木库力,木部落……看来也是不老实,得找个机会干掉才行。牧仁大酋长虽然是看中托雅巫师,但也是防着的。 谁都知道对岸的鹰洼部落联盟的大酋长曾经就是一位巫师,是杀掉原来的大酋长自己成为部落联盟的大酋长。 既然托雅巫师亲自跑过来就是为了要打击打击那个假女巫师,他自然也是要顺着她的意思才对。 便凉凉开口,“木库力,在我们贴木儿部落里所有事情都是托雅巫师与大酋长决定,你一个小部落首领在没有他们两位开口,最好是闭嘴。” 话虽然好听,托雅微地皱了下眉头。这个喀什刹是在故意这么说,他是在担心她看重木部落。 他们不知道的是,旺措他们几个跑着跑着发现又引过来的陌生人没有跟过来,个个都是脸色大变,于是……又折回来再次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现,热情高涨叫吼着。 也有男人在埋怨,“你是不是眼花,什么獐子,大鹿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都跑到我脚痛了。” “胡说!我真看到了,只要把那只獐子打回去,族人们就可以好好吃一餐了呢。” 木库力顾不得跟跟喀什刹对眼了,是很重很重的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豹子,是獐子。獐子也是个好东西呢,从山里跑出来还不用进山去找。 “啊!在前面!在前面!快追!我又看到了!” 呼啦啦的……几个身穿兽皮衣裤的男人们硬是没有看见别的再次朝马头山方向追了过去了。 托雅脸色很黑很黑,她就跟在这里几个男人竟然没有看到。 水汪汪的眼里一道阴寒光芒划过,对木库力道:“既然不是豹子,木部落首领,你应该有胆量追上去了吧。” …… 木部落的族人都低下了头,他们当然清楚自已的首领为什么说要选另一个方向走。首领很怕豹子,听老人们说,首领还没有成年的时候被豹子咬过。 眼里一闪的喀什刹退到了一边,他觉察到托雅巫师是有意要收留木部落,只是,这样的事情也需要跟大酋长商量才行吧。 “跟上来了没有?”旺措一边跑一边问起最后一个追上来的男人,再不追上来他又得跟傻子一样跑回去。 族人抹抹汗,笑嘻嘻道:“跟上来了,跟上来了,我们跑快一点,到了马头山就好下手了。” 马头山旁边就是大河,杀了后直接往河里一抛,谁也不知道这些陌生族人是被什么部落族人杀掉的。 在托雅他们离开一会,另一边的狼王从草从里一跃而起;这些人一出现在前面巡逻的野狼便告诉了他,还想着找个偏一点的地方杀掉,结果旺措他们就出现了,让他不得不暂时藏起来。 引到马头山杀掉……,这主意不错。狼王没有再停留,双眸里带着野兽的残冷飞快追了过去。 吴熙月已在马头山等着旺措过来了,她是相信自己的族人只要不出意外是可以把人引到过来。 没有等一会萨莱的黑豹很一幅欠扁的高傲出现,吴熙月嘴角抽了抽,这家伙……得有多高的高寿的?明明是好几年过去,怎么看着跟以前那样矫健呢? 在暗河里的相处,她是除萨莱以外黑豹愿意亲近的人,走到萨莱身边又走到吴熙月,最后……选择蹲在妹纸脚步趴下来。 萨莱瞪了眼抛弃他的黑豹,面无表情道:“他们来了,直接杀掉还是抓住问一问?” “啼,你怎么想?”吴熙月转而问起一身寒气的男人,“杀掉的话直接往河里一丢喂鱼了。” 都说有敌意了,她可不会好心肠放过。 啼的目光扫过背着他们的萨莱,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先看看是些什么人再说,说是有敌意但也未必是对我们苍措部落有敌意。” 前着他们的萨莱面色一拉,……他的意思是他没有说清楚了? 这几个男人!除了狼王之外,另外两个太难缠了。 没有一会,旺措就出现在眼前,在后面是紧追不舍的喀什刹他们。 “咦,巫师你怎么来了?”旺措准备朝小山包上跑,就看到前面的矮林里走出几道身影,急急又跑了过来,“这些人太慢了,我还真担心跑快了让这些人跟丢。”口气是相当得瑟。 萨莱又见那女,男的牵手,心里的刺痛再一次袭来,面色沉冷到发黑了。他越过两人,走到还在得瑟的旺措身边,“是些什么人?” “有一个女人,其他的都是男人。不过,所有男人都听一个女人话,我们跟在前面没有听清楚后面说些什么。”说到正事旺措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刚硬的眉目间透着杀气。 一个女人让跟着的男人都听她的,其他族人们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吴熙月身上,……有巫师月在,他们也是跟着巫师月,也是听巫师月的话呢。 “他们来了。”啼使了个眼色,很快几十个族人立马藏进矮林里,留下的只有旺措他们几个。 托雅已经是跑到双腿发软了,她从来不知道前面停下来的男人们这么能跑,要不是咬紧追上来,只怕是追丢了。 这些人都不是苍措部落族人所认识,吴熙月同样是不认识。 谁也没有留意到萨莱在见到托雅出现时细目里闪过的杀气,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追到苍措部落里来了! 她又怎么知道他是在苍措部落里? 旺措他们手里握住长矛,盯紧这些陌生族人,口气不善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跑!” “你们这些家伙,这是贴木儿部落的托雅巫师!” 木库力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聪明的首领,要是不聪明的话早就跟被贴木儿部落给灭掉了。 经过这么久的观察,他是看出来托雅巫师是脸上看上去温柔,心里其实是个挺阴毒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喜欢别人知道她是巫师,脸上露出来的惊慌再到畏惧。 就像他一样,尽管她是个女人,他还是很畏惧她。巫师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身上的神秘力量永远是族人所害怕的,包话大酋长,首领。 只是可惜,这次他揣错了托雅的心思。没有见到对方的惊讶不说,反而身上被托雅狠狠地抽了一藤条。 “给我闭嘴!”托雅气到面色铁青,眼神是恨不得撕了木库力。她是要见苍措部落里的假巫师,被他这么一吼,只会更加难了。 旺措他们确实是吃了惊,就是小小吃惊一下。巫师啊,他们见多了呢,部落里就有两位巫师,两个都是相当厉害。 藏起来的族人也是吃了一惊,吴熙月细细打量了同样是巫师的女人,不由暗道:这女巫师长得真漂亮,就是天朝古代仕女。 “贴木儿部落的族人。”啼低下头,俯到她耳边轻声道:“看样子鲁部落已经把我们苍措部落的事情告诉贴木儿了。” 吴熙月目光微动,指着木库力道:“这个男人不像是贴木儿部落的男人,我猜应该是木部落里的族人,只有这只部落才有可能带着他们过来。” 这回真是要感谢萨莱的提醒了,女巫师亲自出马旺措他们未必能赢得了。眉头轻地拧了起来,丫的!既然能成为女巫师铁定也是个省油的牛掰人物,既然敢带着这么几个族人到苍措部落里来,只怕身后还有安排后手。 托雅确实是安排了后手,她将算日子的石珠交给留在鲁部落里的心腹,并且告诉他如果这些石珠数完她还没有回来,必须告诉牧仁大酋长攻打苍措部落。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敏锐的,再者,托雅更是其中翘翘首;吴熙月只不过是多打量了她几眼,立马便被察觉出来。 不动身后退回喀什刹他们身后,对旺措他们放低身段微笑道:“我是贴木儿部落托雅巫师,这次过来只是想到苍措部落,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 ……还真是过来找苍措部落,那么萨莱说他们身上带着敌意明显是针对苍措部落了。 啼幽深的星眸里杀气乍现,这样的人他可是不管是不是巫师了!最好是杀干掉,以免后面再找到部落里来。 矮林里有人藏着,托雅收回落在前面矮树林的余光,她压着嗓子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我感觉出矮林里有人埋伏,附近一些青草都被折断露出地面,看这样子这座小山附近是经常的族人出没。喀什刹,你觉不觉得……这里就是苍措部落居住的地方?” 她的猜测让喀什刹手指,目落警惕悄声打量起四周来,他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便压着嗓子轻声道:“看他们怎么回答,真要是苍措部落正好找到那个女人。” “你们不用怕,我虽然是巫师,但不会对族人们随意发火。”托雅更肯定矮林里藏着人了,心里划过毒戾,是狠不得立马得到答复。 旺措清了下嗓子,道:“你们找苍措部落做什么?”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巫师月给个暗示出来,旺措是硬是头皮对上。 好在,曾经是古巴拉部落的族人并不太怕巫师,一脸镇定的旺措倒是没有瞧出什么不妥来。 “我是巫师,找一个部落自然是急事,你要知道就快一点告诉我,或者,你们可以告诉我苍措部落的首领是谁,我可以自己找过去。”托雅是非常有技术含量的说着,只要对方稍不留意就会陷入她布下的陷井里。 马头山在离部落是有一段距离,不然也不会跑到托雅他们脚都发软。山上,也并不是一个苍措部落族人也没有,至少……有几个男人嘴里哼着乌月哼过的调子,屁颠屁颠从山上面下来。 他们是过来打猎,马头山里大一点的猎物,芒带着在几个男人绕过马头山去远一点的地方狩猎,而他们几个则是在山里面打猎,等芒他们回来后再一起回去。 也不能怪他们,哪里又想到山下面又来了一个巫师呢,谁又想到本应该是在部落里的女巫师了会出现在马头山里呢。 手里拧着猎物的男人一下子就看到了旺措,有些惊讶着打起招呼,“咦,你们怎么在这里。” 一开口就将旺措的脸变成了苦脸,神灵啊,为什么还有族人在马头山上打猎呢?猛地转过身,对过来的男人们道:“快把食物拿回去,族人们正等着吃呢。” 眼色使个不停没有了阻止一根筋的男人们的步伐。 旺措头痛了,而托雅则是面露喜色,看来追上这些人是对的。她没有再问旺措,而是冲着手里拧着猎物的男人温柔笑道:“你们知道苍措部落在哪里?” 在林子里暗中萨莱不知道用目光射杀了多少回了,那个女人有多难缠他是最清楚不过。眼前,外面的男人只怕都没有办法对付了他。 放轻脚步走到吴熙月身边,忽视掉两人牵紧的手,淡漠道:“外面那个女巫师不是他们可以对付过来,巫师月,只怕是需要你出去一趟才行了。别说你是女巫师,她很不喜欢另一个女巫师的存在。” “你……怎么这么清楚?”吴熙月微地眯了下眼睛,看到他在提到女巫师时眼里划过的阴霾,心里头的奇异浓了许多。 如果可以,萨莱是真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 侧开头,闷着声依旧淡漠道:“你先把她弄走,具体是怎么回事回部落里我再告诉你。旺措他们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再问下去说不定问出许多苍措部落的事情了。” 握在啼手心里的手轻了下,吴熙月回握了他一下,道:“别担心,既然她敢过来,肯定是有准备。不弄到些让她愿意的消息,只怕是难打发走了。我出去,你们都留在这里。” 族人们倒不担心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在自己的领地上,周边全是部落族人,那个叫什么托雅巫师又只带了这么几个男人过来,想打架……哼哼哼,自己找死呢。 “小心一点,那个女人眼睛很不干净。”啼揽过她的肩膀,当着萨莱的面印了记轻吻在她额头上面,“不要担心我们,实在不行,就把他们杀掉。” 清冷声色里含着很重的杀意,啼是真正动杀心了。 她从矮林里出来,面带着微笑打断托雅的追问,“远方来的客人,不知道找苍措部落有什么事情呢。” 声音就像是山涧里流动的泉水,清越入耳,就凭声音都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很漂亮。托雅带过来的男人们在看清楚走来的女人后,个个都是睁大眼睛一圈。 干净漂亮……的女人,是比托雅巫师还要好看啊。 哪怕是喀什刹都呆了下,这么干净漂亮的女人笑起来真是要了男人们的命啊……,目光不由落在了托雅将两人对比起来。 托雅微笑的脸色已经绷不住了,怎么出来一个……比她还要漂亮的女人!该死的,还没有到苍措部落就被气到了。 “你是谁,我在跟他们说话,你一个女人开什么口?站到一边去!”一开口就是带着尖锐的刺,托雅那张时不时挂着的温柔面孔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吴熙月一见这样的口气心里就不由好笑起来,女巫师也是个奇葩呢。又没有说什么,她带个毛的刺啊。 “你们过来,她要找苍措部落就让她去找。”吴熙月不打算走过去了,等到天色暗下来,狼王就会出现了,无论他们胆量再大也不怕进入狼群中心。 托雅见此气到浑身发抖,由其是不小心看到身边族人对对方那惊艳的目光,更加是怒火中烧,整个人都是带着刺尖锐道:“我是贴木儿部落的托雅巫师!你竟敢对我不敬!” “你哪里值得我去敬的?”吴熙月扬了扬眉头,一脸淡然回答。 喀什刹头痛起来,托雅巫师什么都好,就是有几点是奇怪到让人难接受。见不得比她漂亮的女人,见不得自己的男人不如其他女人的男人。 现在还要加上一条,见不到这里出现另一个女巫师。 只要这几点碰上,简直是换了一个人!都不是那个冷静又聪明的托雅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别人的领地上面挑衅,真要惹毛了他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对此,为了贴木儿部落着想,喀什刹忍住被骂的危险,轻轻劝起来,“托雅巫师,我们还没有问出来苍措部落在哪里,要不要……让我来问一问?” 这个时候,妒忌到要吐血的托雅哪里能听得进去,目光扭曲瞪着他,“拿开你的脏手!就你这样子也配来碰我。” 如果他们细心看,就会发现现在的托雅是带着病态的执着。 吴熙月眉头皱起来,将对方所有族人都打量了一眼,目光在木库力身上停留了几秒不着痕迹离开。 “我们回去。”没有再看托雅一眼,吴熙月纷咐旺措他们回……马头山上去。这些人啊,就让他们好好去找苍措部落吧。 “还没有回答我就想走?!”托雅尖锐地怒吼让从贴木儿部落带来的族人面色沉下来,一个个顶偏高的男人走出来,口气不善道:“你惹怒了我们的巫师就是惹怒了神灵!快给巫师道歉,否则别想离开这里。” 就算是战败,贴木儿部落族人照样是瞧不起小部落里的族人。 旺措他们顿时怒了,还有打着猎回来到现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男人们也怒了,个个都是横眉一横,吼了回去,“有种再给说一遍!” 齐声大喝,每个男人都是将手里的长矛,石器对准了对方,敢对巫师月大吼简直就是找死! 没有想到一个小部落里的族人也有如此强大的气势,一时还真是给唬住了。没有人再敢走上来,双方对峙,气氛相当紧张。 失态的托雅却在大吼声里把心里的烦躁渐渐按住下来,她在对面胜过自己漂亮的女人就是忍不住想要杀掉她们。 以前的事情……还是给她造成很大影响了。 “你们都退下。”很快调整过来的托雅按住暴戾,她没有再看吴熙月而是将目光落到了别处,声音虽然还是尖锐但俨然已经好了许多,“你们是苍措部落的族人是吧,去把那个据说很厉害的女巫师找来,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女巫师才行。” 林子里的萨莱是气到脸色铁青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吼他看重的女人!一贯隐忍的萨莱碰上吴熙月妹是注定一头栽到底了。 啼他们是眼睁睁看着他怒气冲冲地冲出去,一出林子就是冷戾喝起来,“跑到其他部落的领上来你还敢放肆!托雅巫师,你还真是想死得快!” …… 因为他的出现,吴熙月瞬间觉得本是紧张的气氛更加是紧张了,再看到托雅到了萨莱的出现,那表情怎么说呢? 惊愕,惊吓,惊喜……大喜……,愤怒,委屈……,丫丫的!各种情绪全部涌上来,尼玛都快要精分了呢(精神分裂)。 “你……没死!”一声大吼,倒不是托雅吼的,而是刚才那个个顶偏高的男人吼的。他们的眼里可没有什么大喜,只有大怒还有厌恶。 萨莱跟贴木儿部落只怕是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吴熙月一见苗头转向了萨莱,她好整以暇站在一边,站等接下来会是怎么一样情况。但是,绝对,尼玛……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就见那个快要精分的女巫师突然指着她鼻子,怒不可遏大声道:“萨莱,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女人,所以才离开我的!” 噗……,吴熙月惊喷了。 果然是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啊啊啊,而且还是一段情仇恩怨充满坎坷爱情故事。 走得急的萨莱闻言,步伐是狠地踉跄了下,对吴熙月解释道:“这个女不正常,你别听她糊说。” 是糊说吗?……他好像又知道了点什么,又好像……还是不知道。 43章 萨莱霸气表白 吴熙月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托雅说了什么,……她说,她说,远目,这可能吗?这可能吗? 尼玛,试想一个天天对你毒舌的男人,时不时要给你找点不自在的男人,你丫的会认为那个男人会喜欢你? 卧勒个去,姐儿真没有被虐待成瘾的倾向,更不会说什么自恋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最少,那个车水马龙,霓灯闪烁的喧华时代她的桃花运向来就是为负值。 吴熙月默默地侧过脸,暗想:刚才应该是让萨莱出来才对,她出来算个毛啊。瞧那女人的眼神就跟……就跟抓奸在床一样! 她跟萨莱要有奸情,丫的,早就没有这货的份了呢。明明是好纯洁好纯洁的关系,就这么被人给生生抹黑了。 苍措部落的族人虎躯大震后,视线就始飘了起来。大巫师萨莱喜欢……巫师月?他们怎么不知道啊。 饶是脸皮厚到跟板砖一样的妹纸这回也有些吃不消了,假意清了下嗓子,对妒忌到两眼冒火的托雅道:“托雅巫师,我想应该搞错了。萨莱只是我们的族人,你说什么喜欢的……,哈,哈哈,他是男人,女人都不会喜欢。”笑得有些硬梆梆的。 萨莱闻言,细目一冽对着笑得生硬的女人咬牙切齿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是男人,女人都不喜欢!” 妹纸惊悚了,在不适宜的时候说出更不适宜的话,“你丫的真喜欢男人啊!”基情四激了。 …… “我说,我要喜欢你呢,想跟你亲热呢!”脸色黑到跟陶锅锅底一样萨莱是磨起牙槽,半是赌气,半是……半是什么呢?他自己也不喜欢,就这么说出来了。 心里很慌,更多的是,好像有什么提在心里的重石,还在压制在心里的陌生情绪在那一刻都消失了。 如释重负。 林子里的啼清峻面容淡淡的,有泰山崩于眼前亦是神色不变的镇定,无论身边的族人怎么打量他,他的面上就是这么的平静。 能不平静吗?大巫师萨莱瞧上他的女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早在好几年前芒就已经知道了。 说出来,他丝毫不觉得需要惊讶。 吴熙月实在想不通萨莱炸毛是为那般,就算是要气走托雅也不需要拿她出来当炮灰对吧。 面色一沉,不悦道:“萨莱,这是你跟她的事情不要把我这种路人扯进去。”尼玛难怪她要找苍措部落,其实是来找他萨莱的! 想到这里,吴熙月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了,好在,她是擅于隐藏情绪变化,只在几息之间就恢复如常。 本是理智慢慢回来的托雅一见自己看上的男人喜欢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漂亮过她的女人,所有的理智瞬间崩溃,本是娇丽的面容更是扭曲出一种让人心惊胆颤的狰狞,“萨莱,你给我过来!立马给我快过!” 完全是强势的口气,只由着自己而由不得他人的踞傲。 萨莱在眼里早就没有了她的存在,不,应该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她的存在。他那双眸波微动便是勾魂夺目的细长双目紧张着吴熙月,盯到妹纸是无处可逃的苦逼境界。 “咳咳咳,萨莱,我们之间的事情回部落再好好详谈详细,现在得一致对外才行啊。”在他的逼紧中,吴熙月很没有骨气退了一步,退到……萨莱已经站在她的身边,妹纸只想遁走了。 萨莱的恶趣味在看到她分明紧张还要强做镇定的表情时,又是嗷嗷的升了起来。他本身就是一个肆意妄为的巫师,在石林里,他是受族人敬戴的大巫师,在血巫族里是所有巫师,半巫们畏惧的强大男人。 他想要干成某件事情,除非他自己放手否则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比男人都要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侧颊,……啧啧啧,真是嫩滑啊,难怪那几个男人很喜欢在她身上摸上很久才进入呢。 换成是他,也得摸上好久才进入。 吴熙月是全身208根骨头都要绷紧了,所有的细胞都在啊啊啊尖叫着,……这厮在青天白日下赤果果的调戏她啊啊啊啊! 一侧脸,镇定妹纸很从容道:“女巫师要发飙了,她落在我们身上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样,正在一刀一万切我们的肉呢。” “我们”在某些时代是代表着两个人关系亲密的词,萨莱轻轻地笑了一下,“一笑百媚生”来形容他现在是最合适不过了。 面对“男颜色”向来就没有抵抗的妹纸直接是被他的笑容瞬间闪瞎了双眼,作孽啊啊!一个原始社会的男人生得如此妖孽,不是作孽是什么啊! 又是造下一桩孽了。 恍惚中,听到萨莱漫懒的声音以仅两人可听到的声量轻地传来,“要想把这个女人自己气走,最后乖乖配合我。” 一声凉薄的“嗤”笑声来,又听到他懒洋洋轻道:“你不会是让我摸了下就摸傻了吧。” 尼玛!她要再不清楚过来就是对不住自己了!赶情儿这厮是在做戏?做戏?!做戏需要做得这么逼真吗?需要吗?需要吗? 马拉戈壁的!她能说她差点中招了不?吐血! 气到眼都赤红的托雅双手紧紧地攥起拳头,她很想冲过去杀了那双无耻的男人,女人!两个低贱的家伙怎么能这么无视她托雅巫师的存在! 浓浓的杀气惊到喀什刹他们皆是心中一颤,木库力退到了一边,在没有人瞧见的时候嘴角勾起了算计的冷笑。 既然这里就是苍措部落,他还真希望他们跟贴木儿部落发生冲突呢,最好啊,是将托雅巫师得罪,让牧仁大酋长盛怒之下派族人灭掉华夏联盟。 而他木部落则是可以将这一片的领地划入到自己的领地中来了,日后,他同样可以积攒力量再慢慢对抗贴木儿部落。 他木库力要的可不是一点点!谁都想成为站在最高山峰上的强大部落,谁都愿意看到其他部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上献着数不完的兽皮,吃不完的食物。 如果不是喀什刹拉住已经失去理智的托雅巫师,他一定会站出来再煽动几句,让她彻底对这支部落厌恶。 “首领,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打起来。”克力慢慢的挪到木库力的身边,闪烁着残暴血芒的双眼兴奋地盯着那个比托雅巫师还要好看的女人,像是饿狼般贪婪道:“真要打起来,我要把她抢来当自己的女子。” 木库力对女人不感兴趣,女人再漂亮又能怎么样?他要是成为最强部落的大酋长还愁没有女人吗? 遂是压着嗓子道:“野心还挺大的,不过我看那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你没有看见她根本就不怕托雅巫师吗?你再仔细看看她身边的男人……” 在提醒下,克力很快看出的端倪,惊讶道:“那些男人都围住女人,好像……个个都很重视女人。” “嗯,上回那该死的三兄弟回来不是说苍措部落的首领是个女人吗?我猜着,如果这些都是苍措部落族人,那么……这个女人只怕就是女首领了。”木库力很仔细的分析着,目光从吴熙月身上扫过反是落在了萨莱身上。 克力陷入了沉思,要抢个女首领回来……只怕是有些难啊。可是,却勾起他更大兴趣了!把一个部落的首领抢回来当自己的女人,这可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自己的族人心里在想着什么木库力还是能猜出一二,无所谓,他的目标不是那个女首领,而是……惹怒托雅巫师的男人。 身为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托雅巫师很喜欢那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 几方都是各怀心思,吴熙月荡漾小会的心水总算平静了下来,笑靥如花目光却是冷冷地看着萨莱,微微笑道:“大巫师想要我怎么配合呢?我看人家对你是致死不渝啊,狠不得把我吃到腹中,把你搂在怀里呢。” 被人当成情敌的滋味不是一般的不好受,如芒刺在背特么想速度丢人离开。 一记轻柔的吻在她猝不提防下印在了额角上,好不容易不荡漾的小心肝又开始了荡漾,泪奔!能不能不要这么容易荡漾啊! 虽然穿在一个荡漾的时代,但是……她好歹也是根红苗正就是在男色上面三观不太正的妹纸好伐。 “一股汗味。”萨莱抬头咂巴咂巴嘴很是嫌弃道:“下回得把你脸洗干净才能亲,不然,我吃到的全是汗水。” 真TMD是叔可忍,婶不能忍受了!吴熙月是磨牙磨到“嚯嚯”响,一脸深表同情道:“是啊,早知道,我应该在脸上抹几把马尿在上面!马尿可比汗水难吃!” “你吃过?” ……吴熙月吐血了,这厮的毒舌让她都难已招架住。 还有一个叔可忍,婶不可忍的女人暴走了,对着萨莱咆哮怒叫,“萨莱,你再不过来你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他要不过来,她一定会派人将苍措部落所有族人杀掉!杀掉! 喀什刹头痛到头皮一抽一抽的,他拉紧愤怒的托雅,铁掌紧紧钳握住她的手腕,忍着怒火劝起来,“巫师,今天我们来得不是时候,不能再留一来了。一个男人而已算什么,我们贴木儿部落里的男人个个都是厉害,少他一个就少他一个。” “你懂什么!”里子面子都丢尽的托雅目光狰狞盯着那个跟她相处有一段日子的男人,她就想不通了,她给他的东西还少吗?为什么他还要回到苍措部落里,回到那个死女人身边? 喀什刹脸色铁青下来,“我是不懂什么!但是我知道,巫师你要再这样下去,今天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了!你自己看看吧!”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四周有一根一根的长矛插在草地里,没有看到人,但他却知道他们已经陷入苍措部落族人的包围圈里了。 托雅围顾四周一眼,冷笑道:“他们敢死了我,不但会遭受到神灵的惩罚,还会被贴木儿部落灭族!聪明一点的就不会冲劝。” ……你要是再聪明就不会容易让人勾起怒火。喀什刹只能是暗想,他可没有胆子说出来。忍了又忍,忍气吐声再劝起来,“我们这次过来本来是只打算悄悄过去,现在都被发现了,我们再继续下去也难打听到什么情况,不然回去吧,等下回有机会再来?” 而得寸进尺的萨莱亲过嫌弃过,竟然是长臂一揽动作更为亲密地揽过妹纸纤细的腰肢,他低下头声色喛味道:“好小的腰,搂着都舒服。掉兽皮衣,直接摸着会更舒服呢。” “……”吴熙月被这厮的无耻惊过后就是淡定了,淡定的抬眸,在淡定道:“有机会你来摸摸试试看。” “不会就今晚?”萨莱笑微微的说着,眼里尽是狭促。 在劝说中冷静少许的托雅指着萨莱恶声道:“要离开可以,我要把他带走。他是我看上的男人,谁也不能拥有他!” “巫师,他的女人是她。”喀什刹没辄了,他知道托雅巫师的厉害,却没有想到厉害到看上别的女人的男人,还认为是别人的错了。 个顶偏高的男人对萨莱充满敌意的目光,在喀什刹的暗示下柔声劝起来,“巫师,我们先回去,等来了更多的族人我们再把他抢回来,你怎行不行?” 他叫沙罕,是托雅的男人之一。 抢回萨莱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把萨莱带回部落。下次,哼!下次是直接杀掉了。 吴熙月心里只有哀嗷的份,两个是以看似亲密无间,实则是暗中较劲的姿势呈现在所有人眼前,她瞪眼萨莱,目光转向萨莱的时候就是变得娇羞无比了,嗲着声道:“她是巫师,厉害着呢,你都不过去也不怕她生气?” 嗲嗲的声音雷到萨莱打了好几个激灵,强忍住要甩手离开的冲动,配合着道:“那样的女人就是个巫师我也瞧不上,哪里比得上你漂亮又厉害。” 两人都要……呕吐了。 一唱一合的是把对方气了个倒仰,还不能直接反讥过来。没有办法,还过来的族人太少了,不想死在这里只能是灰溜溜离开。 托雅虽然在意萨莱,但绝对不会在意过自己的小命,哪怕是恨到恨不能冲上去把两人都杀死,她也得忍下来。 气到浑身发抖的她死死反抓住沙罕的手臂,长长指甲深深地掐进男人的臂肉时,扭曲的面孔硬是挤出一丝恶狠笑容出来,“萨莱,你不过来会后悔的!” “后悔?”萨莱停止彼此都想吐的腻乎,长眉挑起,细目是似笑非笑的看过去,“托雅,这句话是需要我跟你说。跑到苍措部落里来找麻烦,你不久不会后悔的。” 两个都是巫师,都是一身不会屈服的傲骨,彼此不退让注定是一场灾难。 难看得上一个自己想要得到的男人,托雅没有得到回复并不想立马离开,她深深呼吸口气,指着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厉色问道:“你是为了她才离开我的对吧!一个不能给你好生活的女人,值得你这样对我?!我可是贴木儿部落的巫师,在我的带领下所有族人都是得到神灵庇佑,你也舍得离开我?!” 这是托雅以引为傲的资本,她要让萨莱后悔,让他知道离开了她,他就像是外面那些野狗一样生活着! 什么华夏部落联盟,连属于自己的兽棚都没有,跟先民一样居住在山洞里,只知道打猎不知道争取的山洞族人能得什么幸福! 旺措他们傻眼了,真心觉得对面那个还算漂亮的女人是没有带双眼珠子出来。说的全是屁啊!要不是巫师月示意他们别乱动,哼!管你是巫师还是什么的,杀了直接抛河! 埋伏在四周的苍措部落族人挺想冲出来教训教训嚣张的女巫师,什么人啊,在巫师月面前也跟这样说? 狼王是不能忍下去了,他就算是看到女人的暗示直接选择没有看到,他大步走出来,两身是两头巨威风凛凛的公狼。 站在最后的一个贴木儿部落男人突地觉出有危险靠边,黄牙吡起大喝一起执起手矛转身过来……,喝起的声音还没有到达最高点便嘎然而止。 而在喝声中几个反应快的男人们几乎是同步目光凶狠转过身来……。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在半人高禾草里走出来的男人,看到他前面走来的巨大野狼,瞳孔是倏地缩紧起来。 “上去。”狼王抬手,俊美如铸的面孔冷漠无比,在他眼里,发现自己的几个男人已经是公狼们的食物了。 很快,又好几个贴木儿部落的男人发现的身后有动静,以为是有人偷袭的他们却在看到一人两狼时都惊呆了。 两只公狼可是从莫河一带丛林里跟过来的,它们的凶残是连男人们都甘拜下风。狼王一声低吼,它们就如同闪电一般还着凶戾扑了上来。 事情发生得太意外,贴木儿部落的族人在野狼扑上来的瞬间是本能地执起长矛反抗起来。 本还是可以控制住的局面因为狼王的出现而打破,喀什刹见此,立马将托雅护在自己的身边,看到公狼扑到一个男人的身上,锋利的獠牙狠狠咬在了他的脖子上,血的腥味在风中传开,他的族人没来得求救便死在了公狼的獠牙之下。 吴熙月抬手掩额,事情有些麻烦了。 “你几个男人里我喜欢的是狼王。”才跟妹纸调完情的萨莱放松怀在她腰上的手臂,看着还着一身戾气出现的狼王,眼里露出赞赏。 像贴木儿这种部落必须得凶狠一点对付才行,只有一次震慑住,吓住他们才会有用。 “是野狼,快!都在围起来!”咬死两个男人后,贴木儿部落的族人开始慌乱了起来,在木库力惊吼下,所有的族人全部围起,将托雅护在中间,长矛全部对准外面。 托雅目光沉沉的,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包围了四周吗?怎么还有两头这么大的公狼出现? “那个男人……懂得驭住野狼。”这么不止是头痛,还心疼的喀什刹目光敛起,对托雅道:“难怪苍措部落能成为华夏部落联盟之首,托雅巫师,我们小看这支部落了。” 托雅的心里彻底乱了,她知道有的人身上的一股所有人都比不上的神秘力量,她也听说过有本事驱使野兽的族人存在,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自己会遇上。 “这回是我莽撞了,先想办法离开这里。”托雅收起要抢回萨莱的心思,全心全意谋算起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吴熙月也怕狼王真把大部落的巫师给吃掉,如果说城墙建起,而她又找到铁矿焠出铁器,对方是有多强大她也不必思前顾后。 苍措部落才堪堪进入稳定期,不能因一时的争气而坏了大事。 “狼王,吃两个就够了,吃多了再吃别的食物可就吃不下了。”她声色清越,袅袅地飘入托雅他们的耳里。 狼王,那个浑身有着的野兽一样凶残气息的男人竟然是……狼王。一个男人怎么能成为一群野狼的王! 木库力后悔了,神灵啊,他怎么事先不将苍措部落情况再打探打探清楚啊!狼王,狼王可是可以召唤所有野狼的王啊! 遭了,要是让女首领知道他木部落参和在中间,还不知道会不会让狼王带着野狼来偷袭他的族人。 后悔也没用了,托雅眼珠子微动便直接将木库力捅了出来,扬起柔甜的声音对狼王道:“尊敬的狼王,我是来自贴木儿部落的巫师,只有过来找一个男人,并没有其他恶意。带我们进来的是这位木部落首领木库力,在路上他还告诉我们,说苍措部落里来了一个骗人的女巫师,而我身边一名巫师是没有不能看着你的部落被一个假巫师骗倒。狼王,我是带着善意到你们苍措部落拆穿假巫师的虚假面孔。” 托雅被自己的族人护得太紧,都没有看清楚狼王究竟长什么模样。说完便立马关问起喀什刹,“是个男人,还是女人?” 该死的木库力,亏她之前还想着留下他压制住鲁部落,现在,……愚蠢的东西!苍措部落有一个会召唤野狼的厉害男人他竟然没有跟她说。 木部落的族人虽然说是需要向贴木部落上献食物,但并非贴木儿部落的族人,他们是将木库力保护在中间,听到托雅不讲一点情面是要把所有错误都推到首领身上,个个都是面色铁青起来。 克力狠声道:“贴木儿部落靠不住,首领,我们以后别再想着靠住他们了。” “呵,我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他们。放心,那个女人是苍措部落的女首领,成能为首领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托雅的几句话就怪罪我。等着,聪明的是知道自己应该对付谁。”木库力在猜出吴熙月的身份后,反正因托雅的话放心了许多。 聪明人只会聪明事情,女首领会明白自己的劲敌是谁。 确实,对托雅的做法吴熙月深感鄙视,她之前便猜到可能是木部落的族人带着他们悄悄过来,托雅的话更是证害了她的猜测。 过河折桥从来是她所不耻的。 喀什刹是想了想才回答,“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嗯,不逊萨莱的男人,很好美,有男人味。” 他要是个女人肯定不会选萨莱,又白又瘦的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得像狼王那样的男人才是好呢,瞧瞧,那身板跟山一样,威风着呢。 托雅怔了下,比萨莱还要好看的男人?……得长得多好看呢?倒是想看看,不过保护得太紧以她的个顶是没有办法看到外面情况。 狼王是当托雅的话是废话,无论那女人长得再怎么好看,在怎么厉害,在他的眼里除了自己的女人外,其他女人跟杂草差不多。 走到吴熙月身边,目光冰冷冷扫过萨莱的右手,就是这只手摸了女人的脸,还揽住女人的腰。 萨莱下巴微抬,对上狼王的目光丝毫不受影响。他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看过来,嗤,再怎么看他又不会有一事情情。 那藏在林子里的男人……很多忍,比狼王,比芒更会忍的首领啼,这家伙才是他不能小瞧的。 换过狼王的手臂,吴熙月笑眯眯道:“真是威风啊,这回是把他们给吓住了。不过,只能是吓一吓他们,咬死两个够了。托雅既然是巫师,身后又是贴木儿部落,她敢带着这么点族人过来说明她安排了后路,也许就是一旦她没有活着回去,贴木儿部落族人会带上长矛杀到我们部落里来。” 清丽秀妍的面孔严肃起来,淡冷地声色是不得不退让的忍让,“我们还不足够强大,任何的冲动也许会给部落带来灾难。狼王,这回,我们双方都没有吃亏,真要来算还是我们赢了,放了他们。这一算帐尽早是要讨回来,但不是现在。” 狼王出了口恶气,又在自己女人劝说下瞳孔里的凶残渐渐隐着,手臂揽紧她的腰肢,无声地对萨莱宣告他的占有权,一如即住地淡冷道:“嗯,我听你的。” 一声低且威的狼啸声传来,两只在啃实公狼和声嗷啸丢下食物绕开要贴木儿部落族人,飞快跑到狼王身边。 它们的嘴里还有一股很重的血肉腥肉,吴熙月却已经习惯了。不是她冷漠凶残,而是环境所致,由不得她对敌人有仁慈之心。 在野蛮暴残的时代,以仁爱之心感化原始先民,嗯,你铁定是在做梦。 无理可讲的时代,拳头,实力才是真理。 狼的嗷啸是可以震撼人心的嗷啸,听习惯的苍措部落族人倒是没有关系。而托雅,木库力,喀什刹他们不一样,狼王的嗷啸彻底让他们不敢再小瞧了苍措部落。 “呆会真要打起来,沙罕,你带着托雅巫师快跑。那个女人只怕就是苍措部落的女首领,木部落有三兄弟投奔到我身边来,提过苍措部落是一个女首领率领。”当看到狼王站在女人身边,眉目低顺时喀什刹心有余悸地说着,眉头拧到打结,“狼王跑到她身边去了,托雅巫师,她真是苍措部首领。” 托雅很清楚自己这次决定是一个失败,她原来的以后都是个笑话。以为苍措部落是个小部落,以后苍措部落出了个假巫师,而她只要出面就可以将苍措部落的族人包括那个女巫师踩下脚下……,这都是她可笑的想法。 清楚过来的她虽然心中还有没有解开的结,却不再把重点放在了萨莱身上。那个男人……,他一定会后悔没有回到她身边下。 下回,就算是他跪在她脚下乞求着,她也绝对不会再看一眼! 除此之外,心里还有一根刺,另一个女巫师究竟是谁,长什么模样她就算过来了还是不清楚,反而让苍措部落占了上风。 该死的,这几口恶气迟早会讨回来,她需要回去好好跟牧仁商议才行,看看要怎么抓住那个女首领,逼着她带着族人加入贴木儿部落。 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狼王的回复,托雅知道自己又一次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眼底阴霾更深起来,她低下头顺顺气,再开口的时候声色柔甜不见半分阴沉,“苍措部落女首领,既然你们不需要我来揭穿女巫师的真面孔,我托雅将不会再来苍措部落。这次是一个误会,狼王让野狼咬死我的族人就当是我为这个误会献上的教训,不知道女首领能不能让我带着族人离开了?” 一个人能从刚才的嚣张跋扈变化现在的温婉和顺,足可见是一个心智能忍的角色。 吴熙月本就无意再纠缠下去,在了狼王出面震压,已经他们知道什么叫害怕了,更不敢小瞧了苍措部落。 最少,在他们没有解决真阿部落之前,是需要保存实力休整。 笑眯眯地回答她,“托雅巫师爽快,既然如此,我会让野狼保护你们离开。一定要记住啊,要快一点离开我的部落领地才行,不然狼王手下的野狼就不会像我这么好讲话了呢。” 明明是轻快的声音,托雅却听出话里的狠意,一个……有手段心狠的女人是她小瞧了! 木库力这才是真正松了口气,目光阴沉地瞄了眼贴木儿部落的族人,低沉沉笑着对克力道:“女首领很聪明,难怪会让他们三个部落靠近。” 又想到了什么,他叹口气道:“我也是失算了,以后西部落,克温鄂部落,唐古奴部落都不是我可以招惹了。” 克力抿起嘴角,颇有些失望道:“没有想到托雅巫师竟然可以忍受能被他们轻视,这样一来,我想要抢走女首领也困难了。” 还想着抢走女首领,木库力抬手笑拍了下他的肩膀,“放心,托雅巫师也许能帮你实现。等着吧。这一次放过是因为她没有准备好,等她准备好了,就是我跟你的机会来了。” 既然是可以离开的,喀什刹让族人垫后,由他跟沙罕保着托雅后退辙离。 当保护她的族人散开,托雅一抬头就能看到前面站着的三个人。明明没有出太阳,眼睛是狠狠刺了下,狼王……确实如喀什刹说的,长得很好看非常有男人味。 萨莱,他以一种保护的形式紧紧地护住中间的女人,女的漂亮,男人好看,托雅后悔自己看到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身边巫师,而她的男人竟然比不上一个部落首领的男人。 这是她没有办法忘记的耻辱,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讨回来!那个女人的脸,哼!她会用石刀一点一点刮花,看她拿什么来勾引男人。 吴熙月嘴角有浅笑,目光淡然对上她投射过来的阴戾视线,嘴角边的笑容更深了,嘴唇轻轻动着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说。 她的笑落在托雅眼里无疑是种挑衅,嗯,本身就是在挑衅,让托雅记住她吴熙月,她的苍措部落可不是孬种。 野狼们就是贴木儿部落族人的身边时不时露个小狼首,狼尾什么的,逼得他们是加快脚步离开苍措部落领地。 幕色渐渐来临了,一弯弯月挂在天空扫下清冷光辉,已经离开苍措部落领的托雅坐在火堆边,火光跳动地映照她的面孔,衬得她的面孔忽明忽暗。 终于离开那个让她感危险的地方,她除了之前可以大发脾气外,到最后简直陪着笑了。可恶!可恶!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憋屈! 哪怕是贴木儿部落战败,哪怕是她在真阿部落里居住……也没有受过今天这样的耻辱。 不将苍措部落灭掉难消掉她心头上的恨意!脑海里又不由浮过最后看到的一幕,就像是火把烙在心里,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抹到烙下的伤疤。 她一个巫师还比不上一个部落首领,怎么会这样子,怎么会这样子! 身上散发着阴沉戾气的她让族人们都不靠近,哪怕是她的男人沙罕也是埋着脑饿,索然无味地吃着烤肉。 整个原野都是静悄悄的,除了苍措部落依旧那么的热闹。在乌月的歌声里,族人们是手牵着手围着火堆载歌载舞起来。 又是一天过去,贴木儿部落的巫师就算知道苍措部落又能怎么样呢?现在,哈哈哈,害怕的是他们,而不是苍措部落呢。 吴熙月手捧着热汤,脑海里回忆的却是萨莱离开时说的话,他说: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呢?你会怎么想。 尼玛啊!他是在逗她玩,还是逗她玩呢? 什么叫说的都是真的,她会怎么想啊!丫的,她已经是糊思乱想到晚上了! “月,你在想什么呢?叫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肩膀上骤然一拍,吴熙月才知道原来纳雅已经喊了她好几声。 “在想一些事情,怎么了?”抹把脸,妹纸把乱糟糟的想法丢到脑后。不想了,不想了!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反正他就是逗她玩。 苦逼的萨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表白却被妹纸当成假的了。远目,实在是选择表白的时候太不对。 更重要的是,他至今也没有弄明白心里倒底是怎么样。 同样的,他也是脑子里乱哄哄的;喜欢上巫师月?他真喜欢上巫师月了?就像是啼,芒,狼王那样喜欢上巫师月? 好看的眉形一会皱起,一会挑起,一会拧着……是受尽折磨了。 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了! 一口把肉汤喝干净,也许,他需要问明白才行。不然,就是他一个人在这里想,……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是喜欢她吗?咳咳咳咳,心跳得厉害了。 不行了,再想下去他要疯了。必须得问明白才行,问明白是真喜欢她的话,嗯,可以考虑成为她的男人了。 旁边的男人们就是看到大巫师萨莱的脸色不停变化着,变着变着……好像变得脸都是通红通红。 “大巫师,你生病了吗?脸好红。”哈达小心提醒着,他可不希望部落巫师生病呢。 萨莱尽顾着自己的心想,哪里想到会让族人们这么一问。顿时是拉下脸,冷道:“我生病了自己知道。” 绝对不能说……他害羞了!神灵啊,他竟然害羞了,就是为了想到可以考虑成为她的男人,然后……害羞了。 红着脸的模样还让哈达发现。 没有再犹豫,萨莱站起来丢下脸上全是疑惑的哈达朝某个火堆走去。他不是说了要问明白吗?嗯,趁现在就问个明白吧。 “巫师月,你过来一下。我的事情要问你。”萨莱不客气地打断纳雅的话,目光有些飘忽就是不敢直视吴熙月。 …… 妹纸的小心肝又开始扑通扑通直跳了,他他他……他有什么事情要问她啊!囧,能不能换个别的时间来问呢? 纳雅纳闷了,大巫师没有看到她在跟月说话吗?怎么可以这样呢。 “你还有事情?”萨莱是看着纳雅,话就是不知道对谁说了。 “没事。” “没事。” 妹纸跟纳雅同时回来,而纳雅是顶着他好逼人的目光站起身来……,速度逃好。好恐怖的大巫师,那眼神儿……就是在说:还不快滚!她还是滚吧,滚远些。 ------题外话------ 似乎好久没有万更了……,这章写得很顺。 44章 我喜欢你,请解释! 表白其实是一件技术活,诚然,大巫师萨莱并没有把这项技术学好。当然,也不能怪他,纯情处男一枚,连女人小手也就是摸摸妹纸,感情上面白到比白纸还要白的萨莱注定是要把表白给弄砸。 在啼,芒,狼王三个家伙很冷很很冷的目光下,萨莱细目微敛很淡定地回视过去。他飘忽的视线只针对于妹纸一人,其他人么,该怎么看就怎么看。 吴熙月清了下嗓子,对自家三个男人道:“可能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说,你们先吃我跟他过去。”又像是急于撇清自己一般,很严肃脸道:“很快就会回来。” 气氛发生了微妙变化,三个一向是内部偶尔争风吃醋,对外绝对是拧成麻绳的男人们特么有默契点点头,以啼为首,道:“还要吃什么?我给你留着。” ……讲实话,她已经被萨莱那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给吓饱了,心律不齐的小心肝目前还在“怦怦怦”的加速跳动,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情来吃东西。 “不用了,你们自己吃就行。”对上男人们的视线,吴熙月妹纸瞬间有些心慌鸟,那什么的……,这么心慌是为那般啊啊啊! 萨莱等到不耐烦起来,“还磨蹭什么?又不是吃了你?就是问清楚一件事情而已。”又对他们三个懒洋洋道:“怎么?这么不放心担心我会跟她亲热吗?行,你们可以一起过来听听。” 芒目光一动,他还真想去听一听了。啼按住他手臂,淡道:“不用了,巫师与巫师之间的事情又岂是我们能随便听?” “你想跟我的女人亲热还要看看她愿不愿意。”狼王咬着烤到香喷喷的野雉肉,冷漠无澜的眸子扫过萨莱,一言道破天机。 狼王向来是可以抓住重点。 萨莱嘴角微动,见到她还在磨蹭着细目里划过暗芒,骤然出手……抓住吴熙月的手腕,走了。 他的手指很冰冷,连掌心都是冷冷的。是然现在已经是芬芳季节,晚上还有得穿件兽皮衣才行,吴熙月不由打了个激灵,急急道:“你急什么,我自己会走。” “让你走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巫师月,你是在心慌吗?”她的手腕很纤细,握在手里有说不出来的舒服感,本是走得快的萨莱心里一顿,干脆是放慢脚步。妖冶的面靥有着浅浅地微笑,柔和,舒畅。 他看着她的视线里有着很深的,一看便知道的情愫在里面。只不过被看的人没有去留意,未能发现他眼里的情愫。 吴熙月撅撅嘴角,道:“我心慌什么,我是看你才心慌吧。”抬起头,指了下他的眼睛,想要说的话因为他眼里闪过更让她心慌的深意而卡住了。 尼玛的!他究竟想要跟她说什么事情! “我没有心慌,只是因为没有想明白些事情需要来问问你。问你你就可以回屋子里去。当然,你想跟我多呆一会我也不会介意。”大约是晚风带着冷意,萨莱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慌乱,慵懒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也让吴熙月渐渐平静了下来。 两人并没有走太远,站在还可以听到族人笑闹声的地方停了下来。 月色很朦胧,洒下来的月辉像是披了一层薄纱,朦胧的他的视线,朦胧了她的面容。带着冷意的夜风吹过,平静下来的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吴熙月干脆抬头数起天上星星有几颗了。 一线讥笑从眼里很轻的滑过,可笑啊,在他走过来那瞬间,她却以为他真有什么好重要的事情要说。 结果,是她多想了吧。那么漫不经心的口吻能有什么很好要的事情要说呢?麻痹的!亏她还“怦怦怦”心跳加速! 萨莱长眉微微拧起来,跟着抬头看了眼夜空。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月亮,好多星星么? “要不要坐下来?”说着,他把身上披着的大兽皮解下来,虽说是问但已经把兽皮铺好,等着她坐。 哼!坐就坐,看你要说些什么!坐着看夜景更惬意! 见她真坐了下来,萨莱的眼里有笑意浮起,也跟着坐下来没有再做任何铺垫直接就问起来,“今天托雅提醒了我,她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离开她,巫师月,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吴熙月整张脸都木了,扭过头,木声问起,“萨莱大巫师,你不觉得……你问这样的问题是相当白痴吗?你喜欢一个人,难道自己不知道?还用得着去问吗?!” 上天啊,给个雷下来吧,劈清眼前这货! 萨莱听出她话里的取笑,嘴角僵了僵。转过身来目光细细地看着她,想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出来。 两个都是擅于隐藏心中所想的牛掰货,萨莱的鼻子都要靠近她的鼻子……,也没有找出半点可以解开他心中疑惑的痕迹。 吴熙月是真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对感情反应迟钝到跟木头一样的人存在,两个靠得太近,彼此呼吸都是缭绕交叉,淡定的妹纸扭开,不跟这迟钝货凑在一起。 他叹口气,颇有些无奈道:“不知道,所以才问问你。当时觉得……她说得对,又说得不对。我来找你是为了阿米临死前交待我的事情。找到你后,我又觉得心里很踏实,怎么说呢,好像是不用阿米交待我,我也会过来找你。” 原野的风是纯净无质的,就像是他的感情世界一样,没有一点污染。 从另一面来说,也是件很苦逼的事情。 吴熙月觉得自己需要当一回“知心姐姐”或者是“情感在线主持人”。 大约是头一回谈起心里的秘密,萨莱说得有些快,而是是一口气往下说,中间又得停一下长长换口气才行。 换过气,萨莱又好快的说着,“对女人我从来没有想过太多,遇上你后又感觉你跟别的女人不同。抱一抱你,摸一摸你都不讨厌。……” “打住,打住!”吴熙月黑脸了,很不客打断他的话。尼玛什么叫抱一抱你,摸一摸你都不讨厌! 月色很朦胧,但坐得近还是能看清楚面从她的脸色是很……很不好。 萨莱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有些小心翼翼求问,“我刚才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吧,你……好像在生气。” “……”吴熙月内心有个很优雅的小人在优雅的竖中指,很想化成咆哮帝,但她矜持下来了,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说几句让我不那么想抽你几巴掌的话?你摸了我,抱了我,……丫的还想来讨厌我吗?!” 卧勒个去,她都没有说讨厌他好不好,好不好! 萨莱了然了,点点头,很正经道:“嗯,下回我会说是你不讨厌我摸你,我抱你。对不起,让你生气了。” 吴熙月瞬间有种胸口又被补插两刀的苦逼,虚弱道:“大巫师,咱们不要你摸我,我摸你了行不?再说下去,我保不准会让你气到吐血了。来,咱好好说话,不扯摸,抱了。” 抹把老泪,知心姐姐尼玛也不好当! 被她一打叉,萨莱又得重新酝酿了。暗暗呼口气,才接着说起自己想不开的纠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女人。” 妹纸嘴角抽了抽……,能不能正常点说话?为了防止自己不是笑抽就是怒抽,妹纸默默转过身了。 “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阿爷,阿米,还有古巴拉族人。可阿爷,阿米死了,最重要的就是旺措他们。而现在他们又得到你的照顾,我已经不需要再去担心他们会不会死去,会不会没有安稳生活。” “我也不清楚这种是不是喜欢,因为我没有那种看到他们跟自己的男人,女人亲热心里就难受的感觉,反而觉得挺高兴的。” ……还好你没有难受,不然你丫的就是男女通吃了!妹纸默默地想着。 萨莱哪里知道他每说一句话,里面就有妹纸的注释。眼神越来越幽暗起来,从来没有跟人分享过心事的他在今晚是找到了突破口,务必是要把所有想不通的事情都要说出来。 发现她是背对着自己,干脆来了个两人是背对着背。 “我看到你跟啼,芒,狼王亲热心里挺难受的。以前在苍山山脉里我也有过,不过哪个时候不明显,顶多不去看心里就不会去想,不会去难受。” ……妹纸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手脚,从“知心姐姐”转型为“情感在线主持人”了。 “我把黑豹赶走过,因为它的存在总会让我想到你。那个时候啊,你跟我可是没有机会再见面,在石林最后一次见面,我是真以为我们不用见面了。赶走黑豹后,我确实很少想到你,只想着怎样将古巴拉族人带到了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 “没有想到一场旱灾让我跟你再次见面,看到你,我心里很高兴,是高兴到说不出话来。后来,我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离不开你,……看到你跟啼他们说笑,跟他们亲热,心里是难受到想哭。” 说到重点之处,萨莱猛地转过身来,双手搭在她肩膀上面,狭长细目里闪烁着阳光还要热的灼芒,“巫师月,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如果不是托雅说我喜欢你,到现在我都不明白。” 肩膀上的双手明明是冰冷的,吴熙月却感到他的掌心是那么灼热,热度穿透兽皮,像是电流一样“兹兹兹”的窜流全身。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应付他才行。尼玛喂,不是矫情!而是心虚!……对另外三个男人的心虚。 虽然说,三跟四相差不了多少,但是总是有相差的好伐。 萨莱盯着她的后脑勺,停顿了下才一字一字问起来,“巫师月,你说……这是不是喜欢?能告诉我什么叫喜欢吗?我不喜欢别的男人,不喜欢别的女人,就是喜欢你,对吗?” 是喜欢吗?她能告诉他吗? 从未心里忐忑不安的萨莱头一回偿到什么叫坐着都是心慌慌,紧张到手心里都在冒着汗水,只为了等着她的回答。 喜欢,尼玛这个不叫喜欢……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但是,喜欢不是靠别人来解释说出,而是需要自己弄明白的。 吴熙月是为感情迟钝的大巫师掬把同情心,同情归同情,但她也得好好消化消化才行。尼玛绝对不能立马告诉他:没错,你就是喜欢上姐儿了! 抬手拿开搭在她肩膀上的双手,吴熙月转过身来,清澈如水的黑眸静静的看着他,轻声道:“萨莱,喜欢一个人并不别人告诉你,而是需要自己弄明白,想清楚的。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也没有办法解开你的困惑,一切还是需要靠你自己。” 拍了拍他手背,目光柔和了许多。可怜的娃啊,你快要被姐儿忽悠过去了,对不住,姐儿需要好好考虑考虑才行。 “慢慢想,不要逼自己,也不要着急。反正,我就在部落里不会离开,而你就在我的身边,也不会走远,还有很多的时间让你来想明白呢。你瞧,现在也晚了,今天又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不如先回去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你就想明白了呢。” 萨莱眯起眼来,总觉得……她还想在回避。 薄唇抿紧,道:“你不是有三个男人吗?难道你不喜欢他们?” “当然喜欢他们啊,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喜欢他们所以才在一起啊。”吴熙月挑了挑眉头,哼哼!还想套她的话呢,狡猾的大巫师啊,在这上面你注定是没有办法赢过她滴。 说了这么久,好像还是原来那样,他白说了! 见她目光时不时瞄向前方,萨莱心中一刺,硬梆梆道:“你就这么想快点离开我回到他们身边去?” 生硬质问的口气让吴熙月也不悦起来,冷声道:“当然!因为我喜欢他们,想时刻看到他们!怎么?难道我还要跟你说清楚才行?” 抽离放在他手背上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慢慢道:“萨莱,等你想清楚什么叫喜欢再来找我谈心,我看你到现在……肯本就没有明白过来!” 他要明白过来还需跟她说吗? 萨莱也来气了,站起身漠然道:“行,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我找个女人试一下就知道。说不定,以后我看到你跟他们亲热心里就再难受了。” 两个都是一身傲骨的人要在一起注定是需要经历众多磨难才能见天晴。 吴熙月是气到手指头发抖,麻痹的!刚才还问自己他是不是喜欢她!尼玛,转眼就要去找别的女人试一试。 这样的喜欢 她要个毛!呸呸呸,是毛都不能要。 两人就跟刺猬一样,你冷瞪着他,他冷盯着你,互不相让。 看着她那比月光还要冷漠的眼神,萨莱心里不由一慌,他伸出手要去抓她,吴熙月退离好几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漠然的声音盖过了夜风的冷意,“萨莱,跟你相处……我其实挺累的。就这样吧,你不用去想,不用去试了。找个女人凑和着过一辈子吧,你跟我就是部落里的巫师,我们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以后,不要再找我出来了,你的问题你的反悔……是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再见到。” 冷冷的晚风拂了过来,萨莱站在原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没由的,他打了好几个冷颤,好像……有什么东西是他没有抓住,然后,现在消失了。 他朝她离开的方向伸了伸手,指缝间有风吹过,他下意识地握紧再张开手,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有抓住。 一种无力的颓废浮露在他妖冶绝颜色的面容,跌跌踉跄地摔倒在草地上,修长细目里尽是迷芒一遍。 他,真需要找一个女人试一回吗?为什么觉得自己真要这么做的话,她只会离他越来越远呢? 吴熙月没有再回到热闹的族人们身边,而是一个人慢慢散步朝屋子里走去。 走了一会,听到一道熟悉而清冽的声音来,“他惹你生气了?”是狼王的声音,他应该是站了很久了,可以看到发梢间有一点点露水湿意。 吴熙月抬头,有瞬间的晕眩。 “我去找他。”狼王带着一身寒意经过她的身边,吴熙月骤然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微笑道:“没有,没有惹我生气。是部落里一些事情我跟他意见不统一,你知道的,我跟他……嗯,总会吵架。” 是啊,他跟她只要见面,只要说话就像是两只刺猬一样对峙着,相互握着身上的刺狠狠地刺到对方的身上,脾气太相近……真不是件好事情啊。 狼王停下来,目光从抓住自己手臂的小手慢慢往上滑来,仔细地看着她。他的女人在微笑,他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道:“既然总喜欢吵以后就少见面吧,不见面就不会吵了,你也不会生气,他也不会生气。” 就如福至心灵,吴熙月抬眸着他,良久后,眉目弯弯笑道:“你说得没有错,既然总是吵架,那么,就不见面了。” 如此,不见便不相欠。 ------题外话------ 跑装修公司,跑建材市场,几天下来我都成非洲小白脸了! 45章 别扭吧,别扭吧 没有人知道那个晚上部落里的两位巫师到底说了些什么话,连巫师月身边最亲密的男人啼,芒都不清楚,那个晚上,好像就这么遗忘了,没有人提起便不会有人记起。 最少,对吴熙月来说她选择的是遗忘。 而啼,芒两人又是极具眼色的,当晚上回来看到她跟狼王一起坐在屋门口,似是在笑着说话,又好像带着不想让人知道的怒火,相处这么久他们又怎能不清楚此时他们的女人心情非常不好呢。 只不过,她不说,他们便不会去问。 有了托雅一事,部落里的男人们更是加快进度开始修建城墙,他们要尽快将高高的城墙建好,无论是谁过来都不用再害怕,都不用再担心。 吴熙月派了吴起,吴刚两人带着五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前去西部落,唐古奴部落,克温鄂部落,她需要告诉他们贴木儿部落的托雅巫师已经留意了华夏部落联盟,同样也要加快速度将城墙尽快建快,最慢一年之内必须要建起。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三个部落的城墙可以连接在一起,但这是项巨大工程,没有个三五几年是不可能完全。 博罗特的西部落是处在木部落的后方,吴起,吴刚两个最先到达的就是西部落。经过一个多月,西部落的屋舍也是建起许多,不过,还是有许多族人是住在兽棚里。 他们建屋舍的速度比不上苍措部落的男人们,一个多月能建起十来座屋舍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博罗特身为西部落首领自然是已经住进了新建的屋舍里,而老首领西地也是跟着他居住在一起照看博罗特与呼默尔四个小孩子。 一家人居住在宽敞明亮不怕风吹雨打厚雪积压的房子里当然是好过居住在兽棚里。 苍措部落族人的到来受到西部落族人们的热情交待,如果不是巫师月,他们哪里会住上这么好的屋舍,就凭这一点足够他们感恩。 吴起把木库力带着托雅巫师进入苍措部落一事说清楚,刚才还是笑容满面的博罗特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是阴沉下来,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让吴起,吴刚两个感到到一股不太小的压力。 “是我失误了!麻烦两个回去告诉巫师月,我西部落从今天起停止修建屋舍,将所有族人全部派去建筑城墙!”博罗特稍调整了下呼吸,苍白面容看上去已经镇定下来,拢在袖口里攥紧的双拳还在用力收紧着。 木库力!他是想让巫师月感觉西部落的无能吗?带着一群族人过去,他身为西部落首领竟然……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巫师月一定对他失望极了。 吴刚见他隐忍神色,再一次折服在巫师月的神算下,她说博罗特一定会多想,你们要把话说清楚,他才能安心下来。 与吴起微地对视一眼,便笑着开口道:“你不用太自责,巫师月说了,西部落领地广袤,木库力又是有心想要贴木儿部落知道苍措部落的存在,你怎么防也没有办法防住木库力的诡计。巫师月并没有责怪你,让我们带话过来是提醒你贴木儿部落大酋长已经在注意华夏部落了,但不过立马有行动,毕竟,他们要对付的是更强大敌人真阿部落。” 一翻说下来,让博罗特顿时安心不少。巫师月不但聪明,更有一颗宽厚容人的心灵,跟着她一起,他很安心,整个西部落族人都很安心。 然后巫师月越是这样,他越是难受。低下头,声音涩苦道:“谢谢巫师月能原谅,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一定会尽快挡住木库力不会让他再有机会进入苍措部落!” 得到想要的回复,吴起,吴刚谢绝博罗特的留宿,当天又带着族人离开,他们需要去克温鄂部落,这支部落比较偏,又是靠近太衍山的沼泽地,……巫师月说要让他们留意克温鄂部落的屋舍建得怎么样。 有些不太明白巫师月为什么会担心克温鄂部落建房会遇到许多麻烦。 几天过后,等他们达到克温鄂部落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会的担心了。 “阿温首领,你们……找不到适合建房的土地?”吴起双目都瞪圆了,克温鄂部落遇到的麻烦不是一点点啊!简直就是个大麻烦。 阿温还是居住在兽棚里,挺难为情道:“我的领地多是沼泽地,建房需要挖很深的地基才行,我这里挖下去……,咳,就有水冒出来,完全没有办法把房子建好。” 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都已经气馁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部落向巫师月说清楚?”吴刚沉声问起来,没有等他回答便把需要说的事情告诉他,“……已经被他们注意了,你们没有城墙保护,真要打起来只会方便贴木儿部落,阿温首领,要不,你随我们一起去部落里,问问巫师月应该怎么做?” 阿温有自己的打算,目光闪烁看了吴起,吴刚两个。他们俩人据说有可能成为下任巫师,只是,他的打算跟他们说……未必有用啊。 遂是开口道:“我正好有打算去部落找巫师月,你们还要去唐古奴部落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直接去找巫师月。” 对方是部落首领,他需要做什么事情完全是不需要告诉他们;吴起有些同情的笑了下,道:“好,那你尽快出发前去找巫师月,我们就不停留直接去唐古奴部落。” 当天就是分开行动,阿温带着族人……还带上许多东西前去苍措部落,而吴起他们则是没有休息一会去唐古奴部落。 吴熙月便在部落里等着吴起,吴刚他们回来;白天,去寻找可以挖水池放养野鸭的地方,晚上,跟族人笑哈哈地吃着烤肉,吃着肉汤,一天是很充实的过去。 小麦已经播了种,收了这么久吴熙月很担心能不能抽芽出来,走在肥沃土地上,吴熙月看着长势喜人的南瓜藤又是高兴了一把。 阿笨拉带着几个男人在除草,没有什么除草剂靠的全是人工。见到吴熙月过来,阿笨拉直接身,硬朗的眉目间尽是笑意,“南瓜藤苗长很高了已经不用担心会枯死,这些黄瓜藤也长得很好,我派了几个男人去石头山上面折些树枝回来。” 顿了下,挺为难道:“你上回跟我说要把黄瓜藤缠到树枝上面才能结出黄瓜来,那个……我们都没有缠过,巫师月,到时候只怕还需要你来教教我们才行。” ……丫的!不提她都忘记了。 黄瓜藤是老人们寻回来的,……只是像,但是不是黄瓜藤她也不清楚。 拍了下额头,道:“现在还没有抽藤出来,等你们看到有弯弯曲曲的藤须出来就来告诉我。”又指了下旁边的小麦地,“有没有看到抽芽出来。” 远目,她不是一般的心急! “应该还没有吧,这播下去没有几天呢。”阿笨拉笑哈哈的说着,扯着草的几个男人们也是笑起来。 “巫师月,你不用急啊,等到抽芽我们一定会告诉你。”男人们朗朗大笑着跟她说起来,手下的活却是没有停过。 开垦出来的土地并不是很大,蛋疼,手上没有多少种子,地翻得再多……也没有用啊。她还是等着几个部落的族人时不时献上点种子上来吧。 在地里跟阿笨拉说了会话,才满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她。 吓得吴熙月跳起来,尼玛啊!这货是挺着个大肚子跑,而是……是怀着两个的!更要命的是再过两个来月就要生了,她还这么跑,不要命了么? “快给我停下来!你能受是了,肚子里的小孩都要被你颠晕了!”怒斥着跑了过去,都被她吓到脚软了。 才满小小地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道:“没事,没事,我没有怎么跑呢。”双手摸了摸硕大肚子,见吴熙月面色不虞,才满急忙道“月,阿温首领来了,带了好多东西过来,你快去看看。”不等妹纸开始教训,她已经把话说完。 阿温是个沉默干活的男人,除非很重要的事情才会来部落。 吴熙月看她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下来,“以后不许跑了知道吗?再过两个月你就要生了,跑快了小心把小孩给跑下来。”眯了眯眼睛,似是猜出来他是为什么而来了。 只是稍定神想了下,担心才满也跟着跑来的阿笨拉就在笑着催促进了,“月,你快过去,这里有我们呢。小麦抽芽第一个告诉的肯定是你,不用天天过来,这里离屋子还是有些远呢。” 小麦没有种离部落近一点的地方,而是靠近石头山山脚下。当时选中这里,吴熙月也是有私心,想看看野人们还会不会下山过来。 毕竟,他们的好奇还是很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弄巧面拙了,野人再也没有来过,石头山上面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狼王告诉她,野人们居住的地方早就空了,也就是说……他们离开了这里。 回头看了一眼石头山,吴熙月敛敛心神便同才满一道回去。族人们没有再居住在一个山洞里,吴熙月不免要问问才满晚上睡得怎么样。 “最近晚上喜欢踏我了,我要是没有睡好就在肚子里总是踢,好几次还能看到肚皮上有她的脚印。” 吴熙月乐了,“这么厉害,看来是个两个小子。” “我可不起生个小子下来,想生个两个小女娃多好有男人疼。”才满怀是期待,看得出来她是喜欢生小女娃出来。 吴熙月摸了摸她的大肚子,老妈子一样叮嘱,“不能像今天一样跑了知道不?你也不看看你肚子多大,部落里好几个女人肚子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人大呢。” 其他几个怀孕的女人也显肚子了,男人们是她们当成宝贝一样的疼着。在苍措部落里,再也没有父权时期留下的垢痕了,反而隐隐有种女人们当家作主趋势。 阿温吩咐族人们把带过来的东西放好,正站在圈养野雉,野鸭栅栏外面喜出望外的看着,接待他的是芒。 芒是负责另一边的城墙修建,干活带过去的陶罐里的水喝完,他是回来装烧好早凉的水过去。 “巫师月真是聪明啊,还能想到把野雉崽,野鸭崽抓回来自己养。真要养活了,以后冬天都不用愁没有肉吃了。”阿温很诚实的说着,虽然有些羡慕成份在里面。 芒笑了起来,不经意间把话题扯开了,“……这次过来怎么带了许多东西过来了?看上去好像还有上回换回部落的陶器。” 眼睛盯着栅栏里叽叽喳喳的阿温目光微动了下,犹豫了一会,声音小了许多把他的打算说了出来,“我的领地不适合建房子,这回想来问问,看看我能不能带着族人跟苍措部落一起居住。” 生怕芒误会什么似的,急急解释道:“我们不会一来就要住进房子里,吴起说贴木儿部落的巫师带着族人过来过,我想着让族人们一起过来先把部落里的城墙建好,但安定下来我们再自己找地方自己建房舍,一定不会麻烦到巫师月的。” 原来是这样,芒拍了下他肩膀,笑容温和而从容,“你可以找巫师月说一说,或许是可以。好了,巫师月应该快回来,我得把水送过去了。” 他们来得真是时候,月一定会答应下来。 想到又有几百人入住部落,日后还要以一起修建城墙,芒走路的脚步都是轻快不少。他这几天心情一直都不错,大巫师萨莱不再时不时出现在自已女人的身边,……嗯,好事呢! 正如芒所猜想,吴熙月听了阿温的来意后只是稍做考虑便答应了下来。 “你们能加入也是解了我这边难题,正好要尽快将城墙建好,你们过来半年之内就可以把石头山到鹰鸣山的城墙全部修好。”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不会赶你们走,都是一个部落联盟,有什么事情必须相当帮扶。你回去带族人们过来,住的地方不用担心,我们的房子也挺多的,用来储存食物小房子都没有住人,过来后只是需要委屈你们一段时日,等城墙建起来我会让族人们尽快建起新屋舍。” 吴熙月可以说是把阿温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不善言词的阿温保持着沉默,到最后,他面容肃穆,忠诚而道:“巫师月,我们克温鄂部落会永远跟着你,永远不会背叛!我们会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你!” 很纯朴无华的话,吴熙月笑弯了眼睛,还要假逼道:“瞧你说的,我们都是华夏部落联盟的族人,当然是要团结一起不能背叛对方。你休息一天,明天回部落就带着族人过来。” 过了几天前去唐古奴部落的吴起,吴刚回到部落,两人是没歇口气就把两个部落的消息都还回来。 “……博罗特没有再修建房子,而是提前修建城墙。苏合跟他一样,不过,唐古奴族人厉害一些,房舍差不多都建好。我们离开时,又有几十个族人搬住新房。城墙也提前修建,苏合说,他会在尽建好城墙,不会给贴木儿部落可以攻入苍措部落的机会。” 坐在树凳上的吴熙月目露笑容听完,“很好,以后我有什么重要事情就派你们两人传话。昨天哈达他们又驯服了两匹野马,你们从明天开始跟他去学会骑马。以后,不用再走路出去,直接骑马便行。” 没有男人不喜欢骑马,两人闻言顿时是眼睛一亮,吴刚激动道站起来,保证道:“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学,以后你需要带话给几个首领,你直接交给我跟吴刚就行,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吴起要内敛些,他扯了下吴刚的袖口,稳重道:“萨莱经常跟我们说一定要办好巫师月你交待给我们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巫师月,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在她回避下好像……好久没有听到有人提起萨莱了,一时间恍惚起来。连他们两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萨莱,他也在回避她呢。 吴熙月不知道的是,吴起离开后是直接到了萨莱的屋子里,他是一个人居住,没有他的吩咐族人们是不敢轻易过来。 “萨莱,你又没有出去?”吴起进来就看到萨莱不知道在弄些什么东西,一大堆的杂草铺在地方,他坐在杂草上面眉头绞紧大约是在想事情。 又喴了一声,萨莱才抬起头。 “这么快回来了?有没有先去巫师月哪里?”萨莱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掰掉草杆上的叶子。 吴起也蹲下来一起掰掉草叶留下草杆,口气是许多族人们不敢的随意,:“去过后才来找你,我离开你在这里掰叶子,回来后你是一样。萨莱,你打算天天呆在屋子里不出去吗?” 毕竟是一起从血巫族里出来,吴起是相当关心萨莱。虽然不知道他跟巫师月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知道萨莱并不开心。 “我是有事情才不能出去。”说着,萨莱从袖口里抽出一样物什出来,竟是吴熙月当宝贝一样收着的《徽农要记》。 他很小心的抖了下小册子,薄唇抿紧道:“有回她提过有一种长草是可以用来做衣裤,比兽皮还要舒服的衣裤。现在部落里没有什么祭祀,又不像以前在石林里动不动几个首领就求上来,我闲下来就想到看看能不能把杂草做成衣裤出来。” ……对吴起来说这件不可能完全的事情,他挺想说杂草怎么可能会做成衣裤。想说的话都到嘴边还是咽下去。 点头道:“巫师月既然说过就一定可以,不过……你看这些草杆这么粗不太像是可以做衣裤啊,会不会弄错了呢?细一点……用骨针缝起来应该还是可以。唔,就像是热天穿的长草裙一样。” 萨莱看了他一眼,他要的是长草裙吗? 不过,吴起倒是提醒了她,太粗的草杆怎么好做衣服呢?是要细一点才行,寻回来的草肯定是没有错,都跟上面画着一样。 草没有错,那就是他错了,没有找对方法。 “行了,你快去帮忙。她不是说了要尽快把城墙砌好吗?你别窝在我这里,快去砌城墙去。”萨莱直接赶人了。 问到他想要问的,可以让吴起离开了。 吴起摸了下鼻子,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反而是凑近过来道:“你怎么不跟巫师月说说呢,或许她知道怎么弄呢。” 他看着都头痛!萨莱跟以前还是一样,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有什么困难也不说出来全是靠自己想。 “你没有事情做吗?”手上一顿的萨莱眼尾微斜,一股凛冽之气便很自然从双目里倾流出来,“我的事情需要你来说吗?她是巫师,我也是巫师,难道你认为我还比不上她吗?” …… 吴起跑得飞快离开,他能说:萨莱,其实你真比不上巫师月么?真要说出来,唉,他会被萨莱打死的。 他一离开,萨莱气势立马弱下来。他有些不敢去找巫师月,为什么不敢呢?不知道,就是心里有些发虚,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明明,他什么事情了没有做! 算了,他还是好好琢磨着怎样把草变成可以穿到身上的衣服吧。在平原上面,又没有树木蔽阴,穿上兽皮哪怕是一块薄薄兽皮也会很热。 她既然说过草做出来衣服比兽皮要舒服,要凉爽……,他就努力把草变成衣服。 也许这样,他才有勇气去找她。 萨莱叹了口气,开始思索着怎样把草杆变细……。 这个时候,托雅已经回到了贴木儿部落。在苍措部落里遇到的事情自然是需要跟牧仁说清楚。 “看来你这次出去是对了,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苍措部落里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家伙。能召唤狼群,唉……,在我们这里是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的事情。没有想到一个小部落里也有,托雅,你以后不能再说了。再去的话,能难保证可以活着回来。”牧仁拧紧着眉头,托雅突然离开他是愤怒过,现在倒是平静下来了。 托雅点头,道:“是我冲动了,不过,那个女首领也确实是有些手段。你还记得之前我捡回来的那个男人吗?萨莱,他现在也在苍措部落里,是她的族人。” 她脸上带着的阴寒让牧仁侧目,这么来说又是件好事了?她对萨莱有多上心,他心里是清楚。 看样子以后她都不会再想着那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了。 牧仁在心里轻轻松了口气,他还是希望托雅能跟他在一起,两人的小孩更是可以成为贴木儿部落的大酋长,先前跟其他女人生下的小孩就不必要在用心教了。 眼里闪过笑意,牧仁安慰道:“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以后给你抢回来就是。没有什么好伤心,他愿意留在一个小部落里那是他的事情。我们贴木儿部落里什么男人都有,个个比他强!” “不提了。”眼里的阴戾藏到深处,托雅说起木部落的事情,“……那支部落看上去还是挺强的,就把他们留住用来对付太衍山的几只小部落也行。至于华夏部落联盟,加上喀什刹只怕也是对付不了。” 牧仁吃惊道:“苍措部落很厉害?”竟然让一向不把小部落放在眼里的托雅如此认真对待。 “嗯,是个厉害的部落。博罗特,苏合,阿温这三个家伙有点眼色,知道我们迟早会灭掉他们,不如攀上苍措部落再结成部落联盟,呵,这么一来,我还真得掂量掂量才行了。”只要提到苍措部落,托雅的声色就会沉冷许多。 牧仁怕她总这么记仇会一气之下弄出些不好的事情出来,遂是转离话题,“大猫皮送过去,真阿的大酋长倒是没有再让我们献兽皮,食物了。托雅,我们等了这么久……,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对付真阿部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托雅面色一冽,在牧仁的细说下注意力总算是转到如何对付真阿部落上面。 又是一年花谢时,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苍措部落的一切总算都走上了正轨。小麦苗长了很深,再到河边湿地挑些鸟粪回来施肥,更让小麦苗绿油油的极喜人。 河边芦苇长得非常茂盛,无数飞鸟栖息惹得男人们到了傍晚时候就背着弓箭前去年射杀,在提高箭术同时也带来丰盛的猎物回来。 吴熙月正跟老多吉等老人们在河边捕鱼虾,小的喂鸭子,大的或是晒干或是煮汤喝。河边鱼虾多到一网洒下去,从不会落空。 没有一会儿几个草筐里都装得满满,老人们现在不用天天在屋子里打磨石器,老达过世前,老人们打磨出来的石器堆了一个角落。 “把这些喂鸭子,这些今天晚上煮鱼汤喝。”吴熙月手脚麻利把大一点的鱼虾都挑出来,其中不泛还有泥鳅,不过,她不爱吃……全部喂鸭了。 快两个月了,当初带回来的野鸭在挖了一口池塘后成活率一下子提到比鸡崽还要好。现在部落里足足有一百二十多只鸭子,一口池塘不够,阿温带着族人正在挖第二口。 老多吉脸上敞着开怀笑容,他这把年纪正是看到部落强大的时候,就算是死了他也没有一点遗憾。 抓住一条鱼尾是淡红的鱼,皱褶深深的脸上笑到跟菊花一般,“这条好,可以给小孩们炖鱼汤喝。” 小孩子们都喜欢喝加点盐巴的鱼汤,鱼肉倒是少吃了,怕被刺梗住叫喉咙。 吴熙月抽出几根水草杆,“这是红尾鲤鱼,肉多。穿上去,让尧勒带回去。他跟阿措那现在是孩子王,交给他来弄。” 两个家伙是部落目前最大的小孩,十来岁小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餐吃得比成年男人们还要多。 正在收网的时候,河岸边传来英子的急呼声,“月!才满肚子痛!要生了!要生了!”吴熙月一听,是直接从竹伐上跳下来,赤胳膊赤腿地游回岸边。 是要生了,前几天就留意到她连走路都困难许多。 游上岸,英子伸手就力扯她上来,“见红了,央姆让格桑她们在烧水,就等你回去了!”才满肚子里有两个,央姆虽然也是巫医,但真没有胆子不需要巫师月帮助替才满接生。 人间四月芬菲尽,还好是到了花谢的时节,赤胳膊赤腿的也不觉得太冷,短兽皮衣裤虽然是湿的,可这心里急自然不会想舒服不舒服。 回到部落换了干净兽皮衣裤才过去,才满痛到躲在兽皮垫上面汗水淋淋,她记住吴熙月曾经说过的话,疼的时候就大口大口呼吸,要生两个小孩力气消耗更多,要是大喊大叫,说不定生第二个就没有力气了。 好不容易盼来的小孩才满尽情自己多疼些,也不愿意小孩有危险。 “月……”“月……” 一进去,屋子里好几个女人是找到主心喜极叫着。 央姆给才满喝了汤参汤,又准备了参片以备随时用上。她让库伦给才满不停擦汗,时不时会打些清水到才满额头上让她保持清楚。 见吴熙月进来是长长轻口气,“还没有到生的时候,我算了下,阵痛相隔还有些远,需要再等等才行。” ------题外话------ 更新,更新。 突然觉得自己卡文了,因为……你们不觉得此书是不是有种快要完结的赶脚了呢?当然,下面都是番外,男人跟女人,女人跟男人不得不说的腻乎事。 46章 寻找野牛 在吴熙月培养下,央姆不说是名很厉害的巫医,最少,她比原始社会里的巫医们懂得多了。 “才满,你很棒!一定要留着力气来生小孩,我们都在这里会保证你的小孩平安出生。你别害怕,我们都陪着你。”吴熙月蹲下来握住才满疼到手背青筋毕露的手,温柔说着。 有她在,所有族人都是很放心。 随着才满疼痛越来越频繁,一直都是强忍着的她突地尖叫了声,叫到在外面守着的族人个个都是吓了大跳。 她的男人更是急到在双手撑着墙壁,拿着自个脑袋朝墙壁上面“砰砰砰”的撞起来。唬得几个男人立马拖开他,指责道:“你这是找死啊!想让自己的小孩叫我们阿父么?那行,你更用力撞吧。” 奇怪了,部落里的男人是怎么了?当次自己的女人要生小孩,都喜欢抱着脑袋狠撞。好像是……好像从黑耶这混蛋开始的吧。 躺着也中枪的黑耶表示很无辜。 到了天黑才满一鼓作气总算生下第一胎,吴熙月只看了一眼性别立马抱给央姆,“去,洗干净用兽皮包好给她阿父看看。” 让才满想中了,第一个出来的是个小女娃。 还在痛中的才满哪里有力气来问是男是女,又是闷沉沉疼叫了几声,才松口气的她又开始生第二个。 很顺利,吴熙月估算了下前后相差不过五六分钟,第二个女娃儿就出来了。 可怜的才满听只清楚吴熙月说句,“两个都是小孩”后,脑袋一歪……睡了。正好,她的两个男人冲进来,屋子里浓重血腥味让两人的脸色白了又白,几乎都站不稳。 看到才满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躺在吴熙月怀里,两个大男人“哇”的一声,嗷嗷大哭了。 哭得……屋子里的六个女人是莫名其妙。 纳雅怀了孕便在屋子外面等,她生过小孩便不觉得有什么好怕,把几个还没有生过小孩的女人赶走,甫一进来就听到两个男人哇哇大哭,眼皮子一跳……不会是出大事了吧。 “你们嚎什么嚎!快出去!才满累到才睡觉,你们再哭,我可是要拿泥土来了。”吴熙月是哭笑不得斥起来,他们为什么要哭她是知道。 两个小女娃是天黑时候出生,除了在外面高砌城墙的男人们不知道外,留守在部落里的族人是都知道了。 部落女人越多,小孩就会生得越多。男人笑咧着嘴,都想要抱抱刚出生的小女娃。真要让他们抱就不敢了,连小女娃的阿父都不敢抱,生怕一用力……就抱没了。 惹得女人们是哈哈大笑,吴熙月对伐合道:“明天再去告诉啼跟芒,今晚上你们就不要去了。” “不用,不用,都说好轮着来。晚上轮到我们去砌城墙哪里能偷懒呢。吃过食物我们就过去,得让别的族人休息休息才行。”伐合摆摆手,朗朗笑着拒绝吴熙月提议。 为了加快速度,将六百来号族人分成三批日夜干活,连接石头山到马头山的城墙再过二十来天就能修建好,他们可不能在这种时候休息,等城墙全部砸完再休息也不迟呢。 吴熙月没有再勉强他们,为了节省时间男人们很少回部落,吃穿住都是在外面解决,为了就是争取快一点砌起来。 最后一座山是坐落东方,山头又是朝着高高的太衍山主脉,吴熙月取了个新名叫凤凰山,凤凰于飞兆头不错。 只要将马头山到凤凰山之间的城墙连接起来,才是真正的大功告成。 算下来,吴熙月是知道之前说的半年时间远远不够,起码上了十个月,也许,还不止。一年都有可能。 只要能彻起来,多长的时候她都觉得没有关系。 许多没有出现在眼前的邪巫们是半夜时分回到了部落里,惹得吴熙月喂养的大狼狗咆哮不止。 邪巫们只要到春天便不会留在屋子里,春天正是许多毒草生长的时候,这一回出去足足是二个多月。 花谢的时候才惊觉他们出来太久,得回部落一趟才行。只留下乌月一个个,泡司挺扭捏提醒莫撒尔,他们不回去,他必须要回去一趟。 既然泡司要回去,当然是一起回部落。 吴熙月不担心是外族人闯入部落里,有狼王在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她担心的是会不会野人们又回来了,狼狗阿赛凶得狠,别把他们给咬了。 英子、丽古娜两人也紧跟着醒来,狼王,啼,芒都在外面,她们两个是自告奋勇要过来保护吴熙月。 其实么,族人也清楚巫师月身手很好,几个男人一般不是她对手,不过英子,丽古娜的身手也不错,有她们在会更放心。 “有人摸过来了,月,我们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英子操起石斧起身,对丽古娜道:“你留下来。” 吴熙月起身,“不用,你们留下来我去看看。这回过来的估计不是一般的人,你们去了对付不了。” 希望是野人,这样她也好放心他们平安无事。 苦逼的邪巫们哪里想到狼狗竟然凶猛到这么厉害了,情急这下丢了几把可以把野兽迷晕过去的粉沫出去才从狗口中脱险。 太恐怖了,还好部落里就只有一只狼狗,要多了的话他们不知道要洒多少辛苦寻来的宝贝出去。 狼狗的叫吼声惊动马厩里的十几匹俊马,马声嘶鸣又是将邪巫们吓到鸡飞狗跳。 “又是什么东西在叫!快点回屋子里去,快点回屋子里去。”莫撒尔吓到一身身冷汗冒出来,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晚上回到部落里! 又提醒他们,“别把好东西都洒出去,实在不行再洒!” 拉木早就丢了几把可以让人跟野兽打嘻嘻不止的粉沫出去,哇哇大叫道:“都这个时候你还宝贝着!我可不管了,小命要紧!” 本是习惯悄悄走,悄悄回来的邪巫们是彻底把留守的族人全部惊醒过来,松脂火把点了起来照亮每一间屋子。 有男人举着火把出来,骂骂咧咧吼起,“那个混蛋不去睡觉在外面叫春!” 一时间,部落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傻眼的邪巫们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出去一趟回来部落里多了好多……好奇怪东西出来。没有来得急回房舍的邪巫们抱着自己辛苦寻回来的毒草,傻乎乎地看着,站着。 族人们是沿着声音传来,火把一扫就看到消失好久的邪巫们个个都是趟着冷汗站,一脸不知所束的模样。 吴熙月走出来只看到火把点点,心里一下子沉得好快。不会……真是野人们下山了吧,真要是的麻烦可就大了! 冲过去便听到巴哈尔粗声粗气道:“泡司,你们怎么喜欢晚上离开,晚上回来?这大晚上了,所有族人都被你们惊醒了!” 吴熙月放慢脚步了,原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邪巫们回来了。唔,没有她什么事情还是回去继续睡吧。 没有走过去打招呼准备悄悄回去,刚要转身眼角余光看见一道秀拨的身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吴起举着火把照着他面孔,风吹过,火光摇曳模糊了他绝颜色的面容。 两人的视线似乎有短暂相遇,太快,彼此都是有意回避着。 萨莱目光淡冷地看着回避自己视线的女人,凉薄的嘴角边噙起慵懒漫漫的笑意,他对吴起道:“回去。” 吴起眨眨眼睛,故做不解道:“邪巫们回来,你不过去打声招呼吗?巫师月也在前面呢,你不去跟她说说话?” 他跟她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话好说吧,总是喜欢吵在一声去。 更何况,她已经离开了。 笑意渐渐地淡去,萨莱低垂眼眸,冷漠道:“有什么好说的,你过去也要人家愿意跟你说话才行。”指了下快要进入月色阴影下的背影,还没有来得及隐去的笑微微变苦些,“你瞧瞧她,我好要走过去她能会跟我好好说话吗?” 吴起腹诽:那也是因为你不好好跟巫师月好好说话! “萨莱,在你眼里有没有将巫师月当成是女人?”吴起虽然是跟着吴熙月,但对一起长大的伙伴同样有着深厚友情,他开解道:“女人不就是需要男人哄的吗?你瞧瞧你现在,那里像是把巫师月当成女人在哄啊,简直就是跟成男人一样对待呢。” 这话……确实是于直切要害,萨莱眼里闪过丝迷茫,好像……他是没有想过要去哄哄女人。 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去哄人。 闻言,黑着脸色道:“我是巫师,还要让我去哄人?巫师月也是巫师,难道她像一般女人一样,需要男人们来哄?” 他可没有见过她的三个男人来哄她。 远目,萨莱大巫师,人家的小调情怎么可能让你看到呢?! 吴起头疼道:“你怎么就知道月不需要像一般女人一样需要哄呢?也许,她需要呢?你没有去试试又怎么知道?我告诉你哦,月跟我说过一句说,是这样说的。” 将要说的话很重要,吴起清了下嗓子才道:“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需哄的,男人是需要驭的。你说,月都说了这样的话肯定是希望男人哄着她。听我的没错,我跟着巫师月比你还要久,肯定比你了解巫师月。再说了,你哄一哄又不吃亏,或许还可以哄她开心呢。” 萨莱想了想,很生硬的“嗯嗯”两声,既然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要行动。 弄得吴起在他身后表情恶狠挥了下拳头,不厚道暗道:难怪你总是跟月吵架!就你现在这模样,真是欠打。 萨莱是把吴起的话记在了心里,可是要让他行动起来怎么想怎么都别扭。回到屋子里,萨莱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杂草做成衣服,然后再去找她了。 部落里渐渐安静下来,随着族人散开,一头汗水的邪巫们回屋,原野上屹立的屋舍像是巨人一样守护着这片土地,还有在这片土地上辛苦耕耘的苍措部落族人。 吴熙月心絮微乱走回去,好像又有几天没有看到萨莱,这厮……应该没有真去找女人吧。 哼哼!就他那模样也没有女人敢跟他XXOO!谁敢啊,手撑生死大权的大巫师呢!心脏承受力弱男人,女人可没有那个胆量。 “是邪巫们回来了。”不等英子,丽古娜问起,吴熙月进屋就道:“睡觉睡觉,明天我们再找他们去。” 英子道:“邪巫们真是神秘,总是喜欢偷摸着来,生怕我们发现什么似的一样。”走的时候要不是乌月说了句,所有族人都不知道呢。 “邪巫们一直以来就是很神秘,我们以前在苍山山脉里在最怕的不是巫师,而是邪巫们。据说,他们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直接放出一种小虫子钻进他身体里,然后偷偷响着牛皮鼓,虫子就会在那个人身体里钻来钻去,痛得想快点死去。” 吴熙月愣了下,……尼玛!怎么听着有些像是放蛊虫呢?这个不是……苗疆一带的巫术么? 英子听到一身鸡皮疙瘩起来,搓了下手臂道:“还好他们不跟我们经常说话,以后我也要少他们说话才行。”好恐怖的邪巫,还可以让虫子钻进别人的身体里。 是真是假丽古娜也只是听说,见英子一脸僵硬很害怕的模样,遂是笑起来,“你有什么好担心,邪巫们一直就是很少出现在族人们面前。我以前都没有怎么见过邪巫。除了山上毒蛇最多的时候,会有几个邪巫出现在部落里。” 拉木喜玩毒蛇,这个吴熙月是知道了。 至于什么放蛊……也许有,也许没有,谁知道呢。 打了个哈欠,道:“不说这些了,先睡觉,明天我去问问他们又带了些什么好宝贝回来,也许,以后用得上。” 见她一脸睡意,英子,丽古娜俩人便没有再说什么,趟回兽皮垫上没有一会儿便睡觉。吴熙月反而没有了睡觉。 城墙建起来,要不要……在城墙根下面种些毒草毒树呢?出发点是好,就是怕以后伤到族人,由其是小孩子们……还是不要了。 留着对付贴木儿部落。 现在一切都走向正途,明天她需要离开部落一段时间才行。牛,也是需要寻回来了。家牛也是野牛驯化而来,裕讷鲁河水草于茂盛只怕多是弯角野水牛多,黄牛什么的……哈哈,不要用户,这个时候只怕是没有黄牛品种出现。 野羊好说,男人们打猎回来经常可以弄到野羊,同样可以试着来了。 有种感觉,只要贴木儿部落与真阿部落开战,整个平原都会沸腾起来。一场谁是一统平原争霸必定会即将开始。 身为华夏部落联盟自然也会卷入其中,独善其身这是做梦。 想着,想着吴熙月彻底是没有一点睡意。想到明天要离开部落寻找野牛,干脆起了身去找央姆。 收集晒好的中草药都放在央姆跟哈达的房子里,她要过去准行些中草药才行,带些出行必须的中草药在身上也备急用。 到了次日,吴熙月在羊皮卷上面画了幅画,意思就是告诉啼,芒她需要离开部落一段时间,要去寻回野牛回来。 派了哈达送信,他骑马过去很快就能回来。 从石头山到凤凰山是有一定距离,走路最少是一天一夜。当初规划城池时,她就考虑到日后部落的壮大,还是提前规则大一点会更好。 英子,丽古娜不会骑马是闷闷不乐放弃追随她出去,一共去了五个男人,都是会骑马的男人一道出去。 哈达是清早出发,到太阳刚刚落山时便到了凤凰山。 “月带了多少族人出去了?”啼将羊皮卷递给了芒,这几日太阳较大,啼小麦色的肤色似又是深了点。 知道两位首领很担心巫师月的安危,哈达笑道:“带了五个会骑马的男人出去,月说了,这次出去不是直接牵回大野牛回来,她是需要牵几头刚产下来没有多久的野牛崽回来,还在就是让罕依他们带几个男人去抓野母羊回来,最后是刚产下羊崽的母羊,她要拿羊奶喂大野牛崽。” 这些事情,都是月自己想到的,他们听在耳里……只觉得只要月敢这么想,这么做。换成别的人……别说去做了,是想都没有想过。 芒看过羊皮卷上的画,温和笑容收敛了许多,轻轻叹口气道:“想回去看看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月说不需要多久,她就是在河边一带寻找,别的地方都不会去呢。”哈达想了想,又道:“狼王派了只公狼跟过去,他本来是要过去,月拒绝了。” 部落里现在是女人多,男人少,狼王是绝对不能离开。 有野狼跟着,两个又放心了许心。 吴熙月带着族人一路骑马沿着河边而寻,不是说盲目寻找而是有目地性的找着。她需要时不时翻马下来看看有没有牛蹄印,有没有牛粪才行。 等到了上游的大湿地已经是九天后的事情。 苏合说大湿地是死亡之地确实是如此,才进入就见好几具森森白骨在植被中惹隐若现有人骨,也有野兽骸骨。 ------题外话------ 汗,我说大结局是指……差不多了,大约九月底左右就可以将所有事情写完,然后就是番外。情情爱爱,男人跟女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至于男人与男人不得不说的故事,虽然老邪喜欢搞搞基,得看心情,哈哈哈。 PS:周一恢复早八点更新!因为,老邪回归了! 47章 命运的安排 “小心点,这里有大水蟒。”吴熙月指着一片水地边缘弯曲蜿蜒的印痕,面容严肃道:“一定要小心,大水蟒不吃人,但受到惊吓也会攻击族人。” 对蛇类黑耶他们是见多了,不过同样不敢小瞧了。 “把驱蛇粉拿在手上,看到有蛇出来就洒下。”吴熙月握紧从拉木手里强抢过来的驱蛇粉,还好邪巫们回来,不然她也没有想到还有驱蛇粉的存在。 男人不敢小瞧,纷纷把驱蛇粉握在手里。 又走了一会,吴熙月终于发现一片青青碧草上面非常多的牛蹄印,经过仔细辩认可以确认这群野牛群里牛崽有好几头呢。 喜得她对男人们道:“让马自己到外面去吃野,有野狼们看着不会有事情。我们要进这片湿地才行。” 为首的是黑耶,寡言的他点点头一个抬手,男人们吆喝着松开缰绳让马儿们自己出去找吃的。 沿着凌乱牛蹄吴熙月带着他们进湿地深入走去,起先吴熙月只顾着留意别的,走着一段路后,她意外发现有水地里生长着长长的像是小麦苗一样的野草。 多了个心眼把扯了几株野草握在手心里,有些眼熟啊……,带回去看看《徽农要记》才行,说不定又是一个好东西。 “停下。”走在前面的黑耶骤地收步,他虎目敛起,黝黑的脸色尽是肃冷,走回来对吴熙月沉声道:“有人在前面,还要不要走过去。” 什么!有人在前面?吴熙月吃了一惊。这里就是苏合曾经说过的大湿地,野狼成群很少有族人进放这片死亡之地。 “有多少人在前面。”吴熙月沉声问起。 黑耶的耳边动了动,略厚的嘴角抿起,“没有几个人,不多……。好像遇到什么麻烦事情了,还有一个女人在哭。” 这也是为毛纳雅硬是将他踏出来的原因,黑耶的听力很强大,可以听出较过处传来的动静。 男人们已经将石器握在手里,准备随便战斗。 既然还有女人在哭……,看来真是遇到麻烦事了。不过,对方再怎么需要帮助她也不可能大发善心过去。 抿抿嘴角,道:“绕道走!”野牛蹄印是朝前方而去,野牛去的方向也就是在前面,既然有人挡道了……,不想招惹麻烦上身只能是绕道而行了。 黑耶他们自然是同意,不过,绕着走的话需要踏到水地里了。还有可能……是深不见底的泥潭。 风险与安全是并存。 折了树枝,由黑耶走在前面用树枝探路,绕到一半……吴熙月默了。 丫的!前面彻底毛可以挑着走的湿地了!放眼过去是水汪汪的一片!哪敢走啊,给百来八十个胆也不敢朝前走! “回去吧!这里是过不去了。”吴熙月刚说完,便见水汪汪一片的水地里涟漪荡起,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一条巨大水蟒在水里灵活游动。 卧……卧勒个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更不敢走了。 黑耶等五个男人也沉默了,这么大条水蟒挺恐怖的,还是沿原地返回了。 回到原地还是听到有女人在抽泣着,这回不用黑耶说她也是听到了。吴熙月头痛道:“是祸躺不过,大胆朝前走了!”为了野牛,冒险一回! 向来不就是说富贵险中求么?她一直是谨慎入微,这次就冒回险吧。 随着走动,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离他们也是越来越近了。黑耶跟另一个男人走在前面,一个是跟吴熙月并肩走,另外两个是走在后面保护着。 野牛蹄印一直是沿着前方延升,吴熙月在心里暗暗叹口气,还真是没有办法躲过的。都说老马识途,其实野牛也是识途的,本应该是青草碧绿的地方被野牛踩到成了泥泞大道。 足说明,除了这条泥宁大道外,两边都不是可以走路的地儿。 走到前面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几滩血水混在泥泞里面,几个男人……是活活踩死,面孔全非,有一个是连脖子都断了。 这里……发生野牛踩踏事件。 吴熙月心里一冽,不由加快脚步朝已经能看到人影的前方跑去。身为医生,从不曾遗忘的职业道德在提醒她必须要过去。 黑耶他们几个男人心中大惊急忙跟跑过去,他们可没有心思去看脚旁边几个踩死的男人身体,关心的是突然间跑得快的巫师月。 有六个男人在相互搀扶着走,一个女人在旁边大声哭着,血还在他们身上流着,沿路都是血滴。 吴熙月看到一条比较大的血滴脸色更加凝重,这是大动脉流出来的血,是受伤的人自己捂住伤口才暂时加慢血液流失。 “玉素甫,你哭到我们头都痛了。能不能停一会,还没有死呢。”一个男人声色虚弱着道,是想逗女人开怀,反而弄是女人更加嗷嗷大哭着。 又有一个男人开口,他声音中气足一些,“好了,好了,你还哭什么。再哭下去,你哭累了还需要我们来照顾,你看我们几个哪里还有力气来照顾你呢?你会更加拖累我们!” 倒是让女人立马噤声了。 连吴熙寒追上来都没有发现,直到她沉声开口才把这七个外族族人给惊到身形踉跄,连连闪躲。 “你们不能再走了,必须停下来处理伤口!”吴熙月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威慑让他们踉跄几步停下来。 玉甫素抹着眼泪,全是警惕地看着走过来的陌生女人,当看到她身后跟来的几个强壮男人,玉甫素强过一个男人手里的长矛,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受伤男人们的前面,口气不善道“你们是哪个部落里的族人!怎么到了大湿地里来!” “大湿地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我当然可以过来。”吴熙月挑了下眉头,对女人的勇气表示可嘉。 能在族人危难中挺身而出,这不止是勇气而且还需要胆量。 有胆量的女人……还是挺可爱的,不是吗? 玉甫素的族人们看到黑耶他们壮到跟刚才踩死他们几个族人的野牛一样,好几个脸色白得更厉害,像是随时会挂了一样。 这些男人是典型的东方面孔,东方男人的个顶,跟黑耶他们一比……有些小巫见小巫的感觉。 吴熙月朝他们友好一笑,继是严肃道:“我是巫医,你们被野牛踩伤必须要立马处理才行。还有你……”指了下最边上一个眉毛很浓的男人,他的脸上血色无丝,比任何一个族人都要虚弱,“你手弯流血很大厉害,就算你现在按住伤口……,流血过多只有死路一条。” 被点的男人身形一晃,黑色黑眸瞬间暗淡下来。而扶着他的族人猛地扭头过来,目光惊慌看着他,慌乱道:“你……你不是说没有受伤吗?快给我们看看!” 玉甫素跟别外五个男人全部盯着他,“萨吾提,抬起手臂给我看看。”玉甫素白着脸走到他身边,作势要去强行细看。 男人扯出一抹虚弱笑容,道:“巫医说得没错,我这里……确实是受伤了。”牛角撞下过来,推开玉甫素自己却没有来得急完全闪开,手臂一疼……大股大股的血是喷出来,一下子将兽皮染湿。 得到证实,本是心里在怀疑吴熙月是不是巫医的玉甫素突然间冲过来,黑耶他们几个跟铁面神一样眉头都不动一下挡在吴熙月面前,阻止她再过来。 玉甫素见此,扑通一声跪下来,对着吴熙月磕着头大声哭着乞求,“巫医,请你救救他们,请你救救他们。” 大动脉割断……,吴熙月知道自己也没有办法医治。没有任何医疗器具,她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 别开头,无能为力沉声道:“……其他们的伤口,骨折我可以处理好。唯独他的,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再一次感受到生命在自己眼前流失,吴熙月心里腾升起阵阵悲凉。 铁,她需要尽快找到可以提炼出铁的铁矿石,当战争发生,流血事件绝对是时有发生,缝合是也经常需要做的小手术。 玉甫素脸上血色瞬间褪迟,她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而是下意识朝身后望去。 她的族人全部受伤了,只要巫医才能医治,可是……可是……萨吾提明明是受伤最轻的,却是连巫医都没有办法医治好。 真有这么严重吗? 萨吾提大约是知道自己活命不长,他笑起来,安慰吓呆的族人们,“你们几个不用这么害怕,巫师不是说过吗?所有人都会死的,只是有的是在年老时候才能死去,有的是很年轻的时候死去。好了,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自己都不伤心,你们有什么好伤心呢?” 他看得很快,对死亡没有半点恐惧。因为知道,所以……不用太在意了。 在黑耶他们五个的帮助下,六个伤者全部扶到附近一片青草地,有几棵孤仃仃,绿叶青葱的小树迎风而动。 “都到树下面坐着,坐下来就别乱动。你们几个……不是小腿骨折,就是手臂骨折,你们自己不要乱动。”吴熙月叮嘱起来,自己手脚麻利爬到其中一棵粗一点的小树上面“咔折咔折”折下数根稍微直一点的树枝下来。 吩咐黑耶他们把树枝上面的枝叶却掉,自己则是用石刀割一小条兽皮下来,走到萨吾提面前,轻声道:“我用这个给你缠一下……,会让你舒服一点。” 其实是,会让死亡来临得慢一些。 萨吾提似是明白过来,摇遥头血色尽褪的嘴角露出一抹无力的微笑,拒绝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哪个部落的巫医,但你的善良让我们感动。我不需要医治了,伤到血液止不住的地方,就像是我们杀死野兽一样,需要朝让野兽流血不止的地方刺去。谢谢你,善良又漂亮的巫师,你给我们族人的帮助,我们会永远记在心里。” 却没有说出来,他们是哪一支部落的族人,可见,还是有介心。 吴熙月没有再劝说,他清楚自己会死去,与其慢慢煎熬着还不如就这么安静地死去。深深凝看着他,道:“你放心,我既然出手相救会将你族人的伤势处理好。” 面容苍白的男人微笑着,他缓缓闭上眼睛呼吸已经是微不可闻了。 吴熙月这才发现他看似用力捂住伤口的左手不知什么只是做个样子。鲜红刺目的血在青草丛里流了一地。 死亡之神的手已经紧紧攥住了他,她无能为力只能是选择退让。 处理五个男人的伤势需要一点时间,因为没有熟石灰固定,吴熙月只能是用树枝再缠上兽皮处理骨折部位。 “野牛当时是受到惊吓朝冲过来,我们本来就是避着走,结果……没有想到还是死了好几个族人。”唯一全身安然无恙玉甫素说起现在想想还是打怵的一幕,她嘴唇哆嗦着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吴熙月处理着男人的伤口,淡柔的口气让人情不自禁放下戒备,“野牛只要受到一点点惊吓就会发狂,你们既然知道野牛是种危险的野兽就不应该出现在大湿地里。这一遍我经常来,知道几乎没有族人过进来。” 有的话说到适可而止便行,吴熙月没有再说下去,以免让好不容易在掉点戒心的玉甫素又开始全幅武装。 玉甫素看到她处理伤势的手法比部落巫医还要熟稔,心中那么点怀疑也消除。一定是某个部落联盟的巫医了! 只不过,她没有听说过某个大部落联盟的巫医是个女人啊。 有心想要问问她到底是哪只部落,等回去后告诉阿父再上食物过来感谢,……低下头手指头不安地绞着兽皮裙,她自己都没有告诉巫医是哪只部落的,再问的话……好像有些问不出口啊。 玉甫素一个人还在纠结着吴熙月已经处理好最后一个伤员了,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几个脸色明显好转的男人们道:“骨折固定后就不会太痛,只是你们身上的伤口要小心,不能碰到水,伤口大的地方碰到水会发脓,你们自己要小心一点。” 一句问他们是哪个部落的话都没有说,看上去就像是并不放在心上,也没有打算让他们来还恩情。 尼玛!不是不想问,而是担心她问了对方,对方反过来问她!苍措部落……目前为止还是当个隐形部落为好,还好对方先前没有摆什么谱,否则她会直接无视离开。 带着的中草药吴熙月没有打算拿出来,万一也遇上同样麻烦事,她去哪里找中草药熬呢?救人可以,但需要建立在她可以帮助的范围之内。 被救的几个男人本想站起来道谢,吴熙月出声阻止,“多谢的话就不要多说了,我也是看在你们身上没有恶气的份上才出手,换了别人未必了。” 黑耶他们见此心里微微好受一点,最少这些陌生族人看向巫师月的目光是带着很深的尊敬。 “还是要多谢巫医出手才对,如果不是你,我们只怕都是要死大湿地了。”说话的男人磊落大方,有棱有角的面容非常有魅力。 吴熙月留心一下,发现他跟玉甫素五官有些肖似。 不由哂笑道:“你跟她是兄弟关系吧,眼睛生得肖似。” 男人微怔,尔后是笑着道:“你是第一个看出我跟玉甫素是兄妹,不过,我们不是同一个阿母所生,这个你一定瞧不出来。我是诺敏,很高兴以认识你,善良美丽的巫医。”说着,眨了眨眼睛求表扬似的。 同样,没有说出来自己是哪一支部落的族人。 大男孩的举动让吴熙月的笑意更深了些,看看天色并不算晚,便提醒他们,“你们最好尽快找个地方休息才行,这里不行,到了晚上野狼就会将你们当成食物。” “巫医要去什么地方呢?”诺敏漆黑的眸子微深了少许,很诚肯道:“大湿地我们还是挺熟悉,你要去哪里可以告诉我们……” 吴熙月笑着打断,“我也挺熟这一块的,不然不会提醒你们小心晚上有野狼出没。好了,既然你们都没事我也得离开了。” “你是哪一个部落的巫师?”诺敏一见她是说走要走,不由有些着急问起来,“你能告诉我们吗?日后我一定到你的部落感谢你的相救。” 留下他的只是吴熙月一记淡淡无所谓的笑容,直到吴熙月走远,诺敏才将远睨的目光收回来。 现在的他哪里半点大男孩的举动,里内至外透着男人成熟的魅力,他五官本来生得不错,面容一冽更显得格外帅气。 “玉甫素,你没有受伤快点通知族人们过来,天黑之前一定要带着族人过来!”诺敏目光沉沉,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着急。 视线落在已经许久许久保持同一个姿势的萨吾提身上,眼里涩痛涩痛。又是一个族人离开了,是他的失误造成这次伤亡,回到部落里一定会向阿父请罪。 玉甫素没有半点犹豫,道:“好,你们等我回来!”坚定的声音能看出来这是一位有胆量的聪明女人。 她清楚自己不去找族人过来,阿兄与族人都会被野狼吃掉!她只有跑回去阿兄他们才有得救。 吴熙月做什么事情黑耶他们不会去过问,至于刚才救起来的族人很快忘到脑后。野牛凌乱的蹄印到一个斜坡下便开始散开,吴熙月露出了笑容。 惊吓过去,这些野牛已经分开去吃草了。 “找找蹄印小的朝那个地方去!”吴熙月两眼冒光,狠不得立马收获一头小野牛。不过,还得把母野牛搞定才行,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牛崽不见了。 邪巫们的用处是体现出来了,各种好干勾当的迷药拿在手里,爽在心里!哈哈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正是这个理儿! 她不知道的是,几个邪巫们为了她拿走的迷药,现在还在肉痛着。 确定目标在哪里再去找就好找多了,吴熙月看中蹄印最小的小野牛;刚出生没有多久的野牛崽比较好驯养,野性是少许多,也容易一路赶回去。 野牛男人们都是见过,知道有多厉害不免要谨慎许多;黑耶是跟吴熙月一起出去猎杀过野牛的,在莫河边那幕到现在他都记是很清楚,所以,相比之下他镇定许多。 看到要找的野牛崽就在前面跟母牛一起,他轻声对吴熙月道:“月,只会我去引开母牛,你把牛崽赶远,先不管能不能驯服,赶离母牛身边再说。” 黑耶是粗中有细的男人,吴熙月也正是这个打算,道:“行,你们要小心一点,跑不赢就把带上的药粉洒出去。邪巫们手上多得是,不要担心用完一次就没有了。” 另外几个男人都笑了起来,“还是月提前想好,这回肯定可以抓几头牛崽回去养着。”马可以驯化养着,野牛肯定也行。 个个对吴熙月都是心服口服,不会怀疑她任何一点。 吴熙月知道男人们身上的能耐,只要不是傻不啦唧逞强保护自己是没有问题,毕竟,天天练打木头人不是白练的,个个都是身手矫健堪当高手了。 将一头没断奶的牛崽从母牛身边赶走是件相当在困难的事情,一直窝着不动的吴熙月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吃饱的牛崽朝有水源的地方跑去。 这是机会了,吴熙月立马对他们打了个手势,黑耶带着男人们绕到野牛后方驱赶起来。只有在后面赶着不会有危险。 一阵紧张到后背冒汗的行动开始,吴熙月看到野牛野被赶得远远的……,这才朝同样受惊的牛崽靠去。 她可没有想过能跑过牛崽,只接洒出把迷药,等牛崽“哞哞哞”惊恐叫着跑了几圈,终于倒地了。 黑耶他们没有回来,吴熙月试着抱一下……好像有抱动! 这回,妹纸是牛逼哄哄抱着牛崽速度撤离。不用担心黑耶他们,有公狼带着野狼群在,会保证黑耶他们完然无事。 没有再停留吴熙月飞快离开,她怕母牛还回来找呢。 跑远一点吴熙月把事先用兽皮做好的牛绳套套住牛头,以免它跑过。 在等黑耶的时候清醒过来的牛崽开始不干了,那个拼命挣扎去掉她半条命。 ------题外话------ 嘿嘿,早八点更新,虽然少了一点,但乃们要知道老邪是周日回归,各种累尿不解释。 48章 麻布的出现 见到黑耶他们几个男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吴熙月松口气对他们笑眯眯道:“不错,不错,比以前进步多了。” 以前就是个木脑袋转不了半点弯,干件什么事情都会披伤带彩。现在么,聪明多了,对于打不赢就跑的真理运用得相当熟稔。 黑耶跑得全身是汗水,身上的兽皮衣早就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赤着上身裸露出肌肉发达的精壮上身,他一屁股蹲坐下来,大口大口换气,断断续续道:“以前见到野牛只能是绕着走,除非部落里实在没有食物才会去猎杀野牛,刚才驱赶它们发现其实不用那么害怕,只要不跑前面就行。” 别外几个男人同样是大口大口换气,跑的时间太久有个男人的双腿就算是停下来也是止不住在抽动,这是劳累过劳引起肌肉痉挛。 吴熙月连忙折了断树枝走到他面前,“把脚伸直,我给你放松放松。”复对黑耶道:“野牛受惊只会朝前跑,不会往后转,你们就赶着走就行。快别说话了,先休息休息一会。晚上我们在这里过夜了,明天再牵头牛崽回来就可以回部落了呢。” 离开部落有九天了,走出在大湿地还要找找踏雪去了哪里,估摸着回到部落是二十来天过后的事情。 树枝轻轻抽打着男人痉挛的大腿,力度适中正好可以达到放松。 男人双腿伸得笔直,咧着大嘴朝旁边几个男人挤眉弄眼起来。那意思就是在说,瞧瞧,巫师月在给我按脚呢。 立马惹得几个男人同时“嗤”了声,摩拳擦掌要来教训在自己前面炫耀的混蛋。 天色黑了下来,离开母牛的牛崽不停地“哞哞哞”叫着,兽皮牛绳相当结实,绑在树身上无论牛崽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挣断离开。 黑耶瞧着颇为忧心道:“月,这么吓下去……会不会把野牛群给叫回来?”想想白天碰到的事情,……冷汗都要冒出来。 一大群野牛疯涌过来,没有几个人可以活着离开。 没有几个人……可以活着离开?向来不怎么想事情的黑耶是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拍着脑门惊道:“月,我们白天碰到的几个陌生族人不简单!” …… 晚发现总比没发现得好,另外几个族人还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都不知道黑耶为毛突然间这么说呢。 在空旷的原野上是很少可以大把大把捡到枯枝,只有树下面一些零碎断枝还有枯草拾回来当柴烧。 把干草添到生起来的火堆上,吴熙月目光微敛淡色道:“嗯,是不太简单。玉甫素,诺敏两个身上几乎没有受伤。” “诺敏没有受伤?他不是说肩膀的骨头都撞断了吗?” 吴熙月笑睨了黑耶一眼,道:“你见过肩膀骨头撞断还可以撑着地面站起来的男人吗?我看到他肩膀就知道他没有说真话,不过,还是照样在他身上折腾一回。” 她一提醒黑耶他们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看样了他们两兄妹是几个男人要保护的族人,玉甫素是个女人当然是要保护,可诺敏是个男人也需要保护的话……”黑耶慢慢的思索着,他脑袋不太灵光想问题得一步一步慢慢来,不能着急才行。 浓眉拧起,良久后才松开,“我们要保护的族人除了女人之外就是巫师,首领,……月,难道说诺敏是部落首领?不太想啊。” “部落首领应该不是,部落首领的儿子什么的应该差不多。”吴熙月对把事情理清楚的黑耶赞许一笑,“部落首领的儿子有可能是成为下任部落首领,身为族人他们自然是要保护好才行。不错啊,黑耶,都知道梳理了呢。” 几个脑子里基本装的是肌肉的男人都是双目瞪圆起来,一个叫塔西的男人抬起指着黑耶,不可置信道:“神灵啊,什么时候黑耶也变得聪明起来了?竟然知道想问题了?” 黑耶睇了他一眼,保持面无表情,“苏合不是说过大湿地没有部落族人吗?这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还问真倒她了,耸耸肩膀道:“不清楚,不过看上去不太像是野蛮不讲理的族人。你们几个弄好了没有?别干草烤完,几只小鸟还没有弄熟。” 在原野上面,最容易得到的猎物就是飞鸟。男人们拉弓射鸟的技术不错,虽不然达到一箭三雕,但一箭一鸟的能耐还是有。 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缀闪烁着比水晶还要璀璨的光芒,牛崽还在悲哞着,不停地围着树身打着圈,长长兽皮牛绳缠住树身一圈一圈的,让它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几点寒恻恻的绿芒在草丛中闪动,吴熙月轻地低啸了声,吓到小牛更加放开牛嗓门哞哞叫。 跟过来的公狼欢跑冲过来,蹲在吴熙月身化成为一只温驯到不可思议的大狗狗。 “晚上放哨交给你了,要是把野牛群招来了你要早点告诉我知道不。”吴熙月摸着狼首,全然是信任着它。 腥臊的舌头舔舔她的侧脸,低呜呜的狼呜声不停的传来。 吴熙月笑着揉了下它的鬃毛,“好了,知道你想快点回到狼王身边去,明天我们再抓一头牛崽就可以走了。” 公狼这才欢快地又舔了她侧脸好几下,舔到脸上稠乎稠乎的才停下来。 大约是有公狼坐镇,牛崽没有再哞哞呼叫着,安安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的。吴熙月挑了挑眉头,对公狼更欢喜了。 好家伙,真是镇宅安家的好帮手呢。 而在另一边,诺敏为首的几十个男人行走在野狼伺伏的原野上飞快行走着,离开部落安扎的兽棚还有一定距离,他们要尽快赶回去才行。 到了半夜连天上星星都少了许多,诺敏他们才赶回来。 没有睡觉的玉甫素在兽棚里听到外面传来动静立马冲出来,看到诺敏飞快问起来,“有没有接到巫医回来?” 都没有问族人有没有遇到危险呢。 诺敏瞪了她一眼,严肃道:“快回去睡觉,我要把他们先安顿下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不行,不行,你快告诉我有没有接到巫医。”玉甫素不依不饶,接住诺敏的手臂一幅“你不说清楚,她就不放手的”模样。 诺敏叹道:“你啊,我要是找到巫医还需要担心他们几个的伤势吗?没有找到,也没有功夫去找。快睡吧,明天我们要离开回部落了。” 脸上阵阵失望的玉甫素松开手,可惜道:“我还想着能不能带她回部落了呢,那么厉害的巫医要是我们部落的巫医该有多好啊。”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需要赶回部落医治族人们,他也想留下来再找一找呢。 见到自家阿妹一脸失落的模样,诺敏笑着安慰道:“下回我们再来吧,她不是说了她也是相常在大湿地走动么,下回我们过来说不定可以遇上呢。” 次日清晨,诺敏带着族人撤离大湿地;而吴熙月则是抢在天微微亮再次抓到一头牛崽没有半点停留速度离开。 两头牛崽够了!长大后就可以耕耘了呢。 她只想着让牛来耕地,而黑耶他们还以为是将牛崽喂大到了冬季来临好杀了吃呢。 不到两天就走出了大湿地,野狼们是尽职尽责地看着踏雪等几匹马,大公狼只高啸一声,立马就得到回应。 牛崽可没有驯化的野马好听话,一路上是把吴熙月折腾得够呛。 好在是这几天去两头牛崽没有再动不动叫着找母牛,有了伴后更老实许多。虽然不听话一点,比前面两天是好驯得多了。 黑耶他们几个大男人亦是折腾到瘦了几斤,个个直呼野牛比野马太难驯化了,还是一头牛崽呢! 回到部落里已经是二十三天的事情了,地里的小麦苗又是长高大截。反而是她在大湿地随手拨下跟小麦苗差多的野草……枯黄枯黄了。 留守的族人们见到部落巫师身上没有一点伤回来,担心许多的他们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 纳雅是拧着黑耶的耳朵很不客气质问起来,“有没有偷懒?有没有好好保护巫师月?”挺着个大肚子的她也不嫌累。 大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摸了几下,黑耶憨直着笑起来,“没有,没有。我们是去保护巫师月,哪敢偷懒呢。” 怕纳雅掂着脚受累,黑耶干脆是抱起她来,“走,给你看个好东西。是巫师月这次带回来的东西。” 已经有许多族人围起来观看带回来的好东西了,……都见过野牛自然也都认识。指指点点的,时不时的大笑声把两头牛崽惊到哞哞叫着。 吴熙月回来是直接去找央姆,她要好好洗漱才行!洗了个热水澡,再把头发用皂角洗了好几遍才神清气爽过来。 “你跟我过来一下。”离族人还要十来米远,二十多天不见的萨莱挡住去路,他估摸着是没有出门过,本是苍白的脸色白得更加让女人妒忌了。 吴熙月悄地退后几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臂,疏离的目光看着他,淡笑道:“大巫师找我有什么事情?现在只怕是不行,我带回来两头牛崽,需要吩咐男人们给我砌个牛栏才行。有什么事情等我这边忙完了再说。” 不再看他绕着要走。 疏离的目光,冷漠的眼神,还有……拒绝他靠行的动作让萨莱心里传来阵连绵刺痛。他几步一迈再次挡住她,细目里不知不觉地带了几分求饶,“我也是有好东西给你看,牛崽都赶回来了,再怎么急……也不急着现在了吧。我这个真的很重要!你一看就知道了。” 从来是高高在上的大巫师萨莱什么时候用求饶的眼视,卑微的口气呢?吴熙月心中微悸,低下头把涌上来的情绪重新敛回瞳孔深处,嘴角抿紧一点在萨莱那渐渐冷却的目光里,她轻声道:“我去吩咐他们一声就过来找你。” 他是大巫师……也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太放低姿态了。这要让族人看到总归不好,对他……不好。 萨莱心里一热,连叠声道:“好好好,我陪你过去!” 丫的?就这么几步远还需要他来陪吗?吴熙月腹诽几句到底没有再多说,两个是一前一后走着。 “野牛喂头直杀了吃,哈哈哈,一头牛不知道要抵过多少只鸡,鸭呢。”男人们跟黑耶他们的想法是一样,还以为牛崽抓回来是为了喂大后杀了吃。 “你想得美!月这么辛苦把野牛抓回来就是为了喂大后杀了吃?动一下你们的笨头脑!肯定不是杀了吃,一定是有别的用处。” 这是女人们不满地辩驳。 男人们是拖长着声音逗起女人,“月有跟你们说过牛崽抓过来只养着,不吃吗?”难道聪明一回的男人上占风了,女人们还真没有听巫师月说过。 难得占回上风的男人们得瑟起来,日子“不好”过啊,女人们是越来越聪明了,他们只有吃亏的份呢。 好不容易赢一回,怎么着也占点好处回来才行。 “来,你们站近一点我就告诉你们两头牛崽抓回来是做什么用。”猥琐的家伙们又开始打着想摸一摸的主意的。 没有办法啊,部落女人们确实是多了,但是……但是男人们也有很多!还是一个男人没有办法抱住一个女人,只能是几个男人留住一个女人了。 克温鄂部落过来的女人还不熟不好下手,得多相处相处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然后……才能下手呢。 吴熙月听到心里直发笑,这些家伙们真是“日暖饱思淫呢。”一边的萨莱看了她许久,问道:“你这次出去还好吧。” 有点进步,最少知道关心关心妹纸鸟。 “还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吴熙月还是不会拒绝他的示意,高傲的家伙做到这步……真是为难他鸟。 不过,要去亲近他,……妹纸木脸了,她看上去是不记仇的妹纸么!甩头。 萨莱还以为她会再多说几句,结果……没了。长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下,自省起来: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苦逼不懂爱的萨莱目前为止只进步了那么一丁点一丁点。 “有什么事情……嗯,你可以跟我说。”再接再力的萨莱一鸣惊人,惊得妹纸是脚下一绊,几步才稳住。 抹把脸,对他道:“萨莱大巫师,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就行。别太好,太好了我会以为你被某种东西附体。啊,他们又在欺负女人了,我要过去!你慢走。” 惊到的妹纸在萨莱不知所措的目光里逃似的走了,留下可怜的家伙再度皱起了眉头,这段日子他皱眉头的频率多了许多,眉心都有一条细长皱纹了呢。 学着去关心她,好像不行,不去关心她,又不行!该死的,要让他怎么做才行?吴起那个家伙出的主意是不是……不行? 怎么没有看到巫师月有什么好表示呢,反正总是想着要离开他身边。 哼!跟他在一起有那么难受吗? 萨莱大巫师啊,你不是心急了点就是心傲了点,得细火慢炖才行,知道不? 还没有摸清其中门道的萨莱闷闷地转过身,他想回屋子里了。走了几步,咬咬牙,妖治绝颜色的面靥是带着壮烈之色,……又转过身了。 让族人看到就看到了,反正他只对巫师月这个女人放低身段!谅他们也不敢笑他,谁敢取笑,揍谁。 一过去就看到女人们哈哈大笑着,桑日拉本来就是个爱张扬的女人,这会更加是踩到男人们脑袋瓜上去了,得儿意道:“哼哼哼!我就说牛崽抓过来肯定不是吃的,你们这些家伙还说是吃的!怎么样,现在月说了这是留着长大来耕地的呢。” 不过,耕地是怎么耕啊?长大的野牛可是很大厉害呢,它会老实听话耕地?桑日拉一说完,就悄悄问起身边的蒂提。 蒂提摇摇头,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清楚,办法是月想出来我们可以呆会问问她。” “月肯定知道,不然她不会离开这么久去抓野牛回来。”旁边的阿依里笑容面满说着,她现在很满足的,曾经的部落族人又成为可以生活在一起的族人,她跟玛依奴尔、阿娃娜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吴熙月被男人们缠到头痛起来,唬着脸道:“你们别想着吃了,等喂大点野牛们就可以代替一部份劳力,男人们不需要再辛苦拿着石锄辛苦挖地,用野牛就能完全。好了好了,不就是两头牛崽吗有什么好看头,这几天你们得帮我把牛栏砌好才行啊,用石头像是砌墙一样。” 指了下跟马厩连一块的地方,“这里就是牛栏,砌个大圆形的石头墙就行。野牛比野马难驯化,别看现在它们是乖着,不留神就跑了呢。” 男人们干活是好手,虽然说没有占到女人们的便宜,但也在女人们面前露了把脸呢。 萨莱就在这个时候走过来,面容淡淡地他无论走在哪里,只要一出现族人们是相当主动让出一条路。 “我还有事情找巫师月商量,你们……还需要继续问吗?”他直接走到笑容收敛许些的妹纸身边,做出让所有族人不敢相信的举动……,手臂一抬特么自然地揽过妹纸的肩膀,寒光微浮的细目轻轻扫过,男人们……傻眼了。 女人们呆了。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巫师月与大巫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还还还……还能勾搭肩膀了? 这事情放在其他男人,女人身上太正常,放在两位巫师身上怎么看,怎么好是好惊悚啊。 揉了下眼睛,巫师月好像是想要把大巫师的手臂给甩出去,然后,大巫师出手好快搭不住肩膀,直接……噗,直接牵手了。 男人们眨巴眨巴眼睛若有所思起来,追女人看样子也得无耻一点才行啊。肩膀勾不住就牵小手,小手牵不住,……就像大巫师一样又去环腰了! 哦哦哦,大巫师出手就是厉害啊,让他们长见识了。 “不要动,你力气大不过我。再动……,我就嘴巴来了。”萨莱皮笑肉不笑地跟妹纸说着,看上去还是蛮和谐。 吴熙月一口血是闷在胸里吐不出来,侧过头恶狠狠道:“别给脸不要脸,快把手给我拿开。不想丢面子,就给我拿开!” 真是做对了,当着族人们的面,她不敢太生气。 囧,脸上不敢太生气,心里是气爆了! “跟我走,又不是没有抱过你。”萨莱噙起一抹有些邪肆微笑,细目轻地将内心暴走的妹纸一扫,继续不怕死道:“对你好一点你还逃得更快,既然你自己都说让我像以前那样,嗯,我也觉得像以前那样挺不错的。” 只要神灵知道他心里紧张到要命。 吴熙月是真不看不楚萨莱了,反反复复让人心里没个底。要说他是故意占便宜的么,可在他眼里瞧不出半点不一样的心思。 目光很纯净,比纯净水还要纯! 后牙槽磨了好几下,尽量做到晓之已情,动之以理,“你以前也没有这样热情过吧,我跟你过去行了不?快把手拿开,族人们都被你吓住了。” 心虚的妹纸……很心虚,生怕族人们误会什么。 远目,其实已经是误会了。 “散了散了,大巫师都生气了呢。”离得近的男人们看到大巫师面色比之前冷多了,心里发怵不敢再瞧下去。 别耽误两个巫师的重要事情。 央姆甩了下头,急忙扯了下嘴巴都张大的丽古娜,“快醒过来!大巫师是有事情找巫师月,我们别耽误正事。” 推了两下丽古娜才清醒过来,她抹把脸咂舌道:“大巫师是最不喜欢别人碰他了,神灵啊,我今天竟然看到……他主动去抱巫师月。” “巫师月不是别人,也不是一般的女人,你有什么好惊讶。快把她们拉上,大巫师脸都黑了呢。”央姆再惊讶她也要镇定下来才行。 你拉我,我推你……好几个族人还是一步三回头才离开。 腰间一松,萨莱主动离开,神情相当从容道:“总算走了,我要不这样,你以为你能跟我尽快走?” ……为了让她尽快跟他走,然后故意这样做的? 吴熙月满目都是不相信,狐疑道:“真的?”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萨莱扬了下眉头,反问过来,“你是不想多想了?难道说……你是想让我来真的?” “……”吴熙月深深地再深深地看着他,确认瞧不出一点异样出来,才闷声道:“以后不要当着族人们的面做出亲密动作出来,刚才他们都以为我跟你怎么怎么样了。” 不错啊,他就是想让族人想着他跟她怎么怎么样了! 吴起说了,趁啼,芒,狼王这段时日很少回来,他得抓紧才行。搞不清楚什么叫喜欢,就先把巫师月得到手再慢慢来弄清楚! “我还想多活几年,看看苍措部落能强大到什么地步。”萨莱轻地笑了下,很不以然的口气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经常这么做。这回不是因为有要紧事情,我也不会这么做,巫师月,你别多想哦。” 他是那种喜欢将两个人之间的亲热做给族人们看的男人吗?肯定不会经常这么做! 妹纸挂在嘴角边本来就是僵硬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转脸到一侧,那笑刷地就没了。龇牙!她要呕血了,什么叫她!别!多!想!哦!槽槽槽!她才不想多想呢。 “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啼跟芒他们没有回来过吗?你有急事找他们也一样。”呕血的妹纸不想再跟他扯蛋,再扯下去……她要被活活气死鸟。 提到正事,萨莱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认真道:“你以前跟我提过有种杂草是可以用来做衣服的对吧。” 杂草做衣服? 吴熙月将心里头的闷气给拍散少些,转头问他:“好好的怎么提到这上面了?你想做衣服穿了?” 他的兽皮大衣一向是由艾拉,古则温几个女人来缝制呢,都不用他去年说原来古巴拉族的女人就会送过去。 “我弄了种书上面提到过的杂草,用木棒打烂泡在水里,现在都是一条一条的细丝,你去看看是不是可以用这些细丝做衣服了?” 吴熙月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他说下去了,卧个槽!听他的意思貌似是……他找到苎麻或是亚麻了? 不对,亚麻不是这个时候收害,苎麻倒是有可能。 在天朝出土地年代最早是浙江钱山漾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地的苎麻布与细麻绳,这足够说明在天朝原始社会时代就已经有先民开始在苎麻里提取纤维再做成衣服。 《徽农要记》上面提到苎麻布的制作过程是需要先浸麻,剥麻,漂洗(日晒夜露),绩麻,成线,绞团,梳麻,上桨,纺织等十二道手工工序组成,一道也不能少,少了一条就成不了麻布。 “不对啊,你又不识字,光看着也不懂得怎么提取纤维出来。”冲了好几步,满腹疑问的妹纸猛地顿步,清澈如水的双眸微微虚起来,“你都不懂又怎么知道……能不能做衣服呢?” 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不会是在说慌吧。 萨莱气结中,冷声道:“就是因为我不明白,不知道可不可以弄出衣服来所以才过来找你!反正我是捶烂后泡在水里,现在有许多很细很细像是蛛丝一样的东西浮起。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简直是!当他是随便说吗? 不管是真是假,找到苎麻一事肯定是真的。吴熙月见他面色沉冷,知道自己刚才是误会了他,“对不起,我也是心急了点。我确实说过有种杂草是可以用来做衣服,只是没有想起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是哪一种杂草。” 不说而好,一说倒让萨莱的目光更加复杂起来,他抬抬头,有些沉闷道:“在血巫族里,你提过,我记着,你却忘记了。” …… 汗,在血巫族里提过那就是……咳,刚从他手上得到《徽农要记》这本书的时候,估摸是很粗浅地说过一回,他记在心里,她确实是忘记了。 更加是不好意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忘记了,没有想到过了那么久你还记在心上。” 让萨莱面色稍霁,“你去看看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我跟吴起是瞧着像。具体是不是得让你看过才知道。” 过去后才知道他说的泡在水是怎么样一个泡活,不过就是原来打泥浆的池子里注了水,再把一团团被捶打到不成样的草杆细物丢到里面。 她都不想……拿出来看了。 嘴角暗暗抽搐几下,对萨莱道:“这样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草,你还有没有留着些没有捶烂。” 萨莱一听她口气就知道里面泡了这么久的杂草是不行了,好在,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做事情哪里能指望一次弄好呢?慢慢来就行了。 “还有许多,都堆在吴起,吴刚的屋子里。”萨莱指了下泡出绿浮丝的水池,“是不是不行?不行我就让族人们弄干净。” 吴熙月沉默少许,道:“是需要浸麻,但不是像你这样样。走,到吴起他们房子里看看,真要是苎麻,我来想办法来弄。” 吴起,吴刚没有在屋子里;吴熙月跟着他进了小屋子里,一股很大的青叶气味扑鼻而来。 并不刺鼻。 萨莱抢先一步抽出一根长长划草杆出来,“你来看是不是这种,大叶子他们都掰了,就留着杆。” 确实是苎麻干,不过……还不是成熟时期。出来的纤维也不是最好,不过,可以用来试验。 吴熙月笑起来,抬眸便见萨莱的细目里很好地隐藏住不安,见她看过来立马是目光一闪,细目里便什么也没有了。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的。 最少,此时的他正因为她的回复而不安着。 心里软了许多的吴熙月笑容明媚道:“是苎麻没有过,不过不是最成熟的苎麻,我们收割早了些。” 才刚过了季春,虽说苎麻是一年三季收,但第一节是需要五月中旬左右,第二季是二十天左右,第三季是七十天在九月下旬至十月收割。 显然,萨莱他们收割回来的是第一季,还不足九十天呢。 嫩一点没有关系,最少,她不用再费心思去寻找苎麻了。 萨莱只知道自己是真找对了,眼里的笑意一下子多起来,示意到自己有些不妥当,假咳了下装着不在意的模样淡道:“没错就行,你自己看应该怎么做吧。” 顿了下,多加了句,“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又别扭又骄傲的家伙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吴熙月失笑道:“没有什么大事了,我让女人们把这些都抱出去,只能用取下面最老的茎根出来,等再过十来天我们可以把成熟的苎麻都割回来。” 牛崽交给了族人喂养,吩咐族人们每天大清早牵出去喂养,交待一定要牵住牛绳外便全心全意投入怎么将苎麻变成麻布。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五月底六月初很来临,正是初麻得到丰收高峰时期。随着女人们越来越会控制怎么漂洗,便进入下一道工序“绩麻” 城墙也是越砌砖越高,越砌越长。 吴熙月是某一天突然反应过来,尼玛!她好像没有跟啼他们说过……,砌城墙还需要记得留门吧! 放哨台肯定是说了,至于有没有留门她真忘记了。 急忙派黑耶还去口信,当天傍晚黑耶就骑马回来,没有歇口气朝奔女人们扎堆的地方。 “留下门,凤凰山,马头山都有,芒还在打算要不要在地下面挖出一道通道,以后有什么危险不用走门直接走地下通道就行。”又道:“砌了很高很高的哨台,我站上去不用走远就能看到很远地方。城墙下面还留了地基出来,说是还要建个房子出来给放哨的族人居住呢。” 咦咦咦!这么一说,芒跟啼是将她没有考虑到了,疏露的全部都想出来了? 吴熙月这才安心在部落里跟女人们,老人们一起绞迟脑汁如何将把麻制成麻布。《徽农要记》一书中并没有的到具体过程,而是很笼统地一记带过。 绩麻在《四时田园杂兴》里就是搓麻布的意思,经过漂洗已经可以开始搓起来,要搓到什么程度呢? 泪奔,还不知道! 不过,她想起一句话“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是不是可以说搓麻一定要搓到成团成团的线状,即是绞团了? 一切全中是自行YY没有半点借鉴,吴熙月是属于越挫越勇的妹纸,一次不成就来两次,反正苎麻现在多得事,一次不成就多来,尼玛失败个百来次她就不信弄不出来! 麻布不就是出现在新石器时代么!丫的,她就不信弄不出来了。 在苍措部落里为抵御外敌高筑城墙时,外面已经发生了件大事情。真阿部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向贴木儿部落联盟的某支小部落发动进攻,一支一百来号的部落所有族人全部杀。 苏合是狠狠抹了几把脸,依旧是心有余悸道:“太凶狠了,我们离这么远都好像听到那些族人的尖叫声,真阿部落……是要开始为难贴木儿部落了。” “你是自己吓唬自己,贴木儿部落的老本营离你的领地远着呢,听到的只是风声。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吴熙月是在梳麻的时候接见急急赶来的苏合,眼前麻布可望织成,她几乎是白天黑夜都在想着。 从来没有为一件事情如此费心过,麻布倒是成了她所遇到最难攻克的难题。好在,百来八十遍的收获,在所有女人们,老人们的努力下织成可以穿的麻布不再是奢侈。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布料做成的衣服! 苏合不好意思讪笑几声,搔搔头道:“真是怕了,一支部落说被灭掉就被灭掉了。巫师月,你说,到时候会不会打到我们这边来呢?” “这个还真不说准,不过你可以放心真阿部落肯定不会现在来对付你,他还需要解决掉贴木儿部落才行。”吴熙月放下已经梳断一齿口的竹梳子,对英子道:“帮我带把梳子过来。” 苏合先前没有留意他们在弄些传到,这会听她一提醒不由多看了几眼,灰白灰白了……像是缝制兽皮的韧筋,又不太像……。 不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只顾着说话抬头环顾四周,女人,老人们都在拿着竹子做成的奇怪东西卖力地梳着兽皮韧筋。 呃,韧筋还能样折腾吗? 吴熙月接过递来的竹梳子把麻团梳成一条一条的麻线,已经做出许多扎麻条出来了,最后只需要上桨就可以用来织布。 笑道:“夏季快到,总是穿兽皮不好,我打算用草里面的东西做出一种可以穿到身上,透气又散热,而且还耐穿的布出来。” ……听也听不懂。 苏合尴尬地笑了下,道:“我听不懂,真有这种可以用草做成的衣裤,我到时候跟你们来换。” 虽然说是部落联盟,其实只是团结一起对抗外敌。 “行,等我们弄出来再告诉你。”手里的麻团很快梳成麻线,白色的小小细絮扬飞不停地痒着鼻子,吴熙月揉了下早就发红的鼻子起来对他道:“走,我们到外面说会话。” 在一大群女人们面前说正事苏合也不习惯,虽然说女人们不敢靠近过来,他也不敢太把话说明白。 一出来,吴熙月便问他,“他们之前是不是起了冲突,真阿部落才会出手?” 她才不相信无怨无故的突间灭掉一个部落联盟里的小支部落,只怕是其中另有曲折。再说,托雅巫师她是见识过了,一个……很傲不能吃亏的女巫师,她会是个只站着被打的人吗?怎么看都不想。 苏合悄声道:“贴儿部落派了支部落偷袭了真阿部落,也怪真阿部落倒霉,派谁不好非要派大酋长的儿子过去镇守库里那地,牧仁要回去当然是要抢回库里那地才行。” 库里那地,贴木儿部落的老本营。 吴熙月讥笑了下,“自不量力的后果就是让自己的族人倒霉,死掉一个大酋长的儿子算什么,我可不认为一个大尊长就只有一个儿子呢。” 大约是她身上没有什么恐惧,苏合也是渐渐安心下来,笑起来道:“当然不止,我们都知道真阿部落大酋长有个儿子是叫诺敏,这个才是厉害!” ------题外话------ 最近在看玛雅文明,非州原始岩画,索尔兹伯里的巨石阵,复活节岛的石像等资料,越看越觉得……特么是某个时期穿越人士的杰做,我YY的! 如果此文出现与玛雅文明擦边的……YY,别对号入座,直是我YY的! 第一红妆文/晒月亮的圆子 【精彩片段】 洞房花烛,情欲暧昧,他一改以前的温柔包容,霸道地在她耳旁宣誓:“墨红妆,我许你一生一世,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永远别想逃。” 她指尖轻勾他衣袖,露出那一片结实的胸膛,埋脸上前舔舐着他的薄唇,一双眸子迷乱情欲,话音中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那么,你还等什么呢?” 他一愣之后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轻轻按上她的双肩,唇瓣相吻,落下红帐,空留一室春光弥漫。 ! 49章 又是一件大事 批诺敏?真阿部落大酋长有个儿子叫诺敏。 吴熙月想起在大湿地遇到上的一行族人,其中就有一个叫诺敏的。她还跟黑耶说值得族人用生命去保护的在部落里应该是举足轻重的人,估计是某个部落的首领儿子。 她确实是说中了,不过对方的身份还要高一些,是大酋长的儿子。极有可能成为下任大酋长的重量级人物。 “诺敏是不是还有一个叫玉甫素的阿妹?长得挺白净的一个女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弯月牙一样。” 苏合惊道:“你连玉甫素长什么样都知道?她确实是诺敏的阿妹,不过,很少出现在族人们面前。真阿部落大酋长铁木说过,玉甫素是要送给神的女人,一般男人不能看见呢。” 送给神的……女人? 吴熙月都惊到头皮在炸了,好在面上不显半分,镇定自若道:“你们这里也有给神灵送女人?一般是多久送一次?送到什么地方去呢。” “给神送女人是种殊荣,不是每一个部落都会有呢。不过以后说不准了呢,我们也是部落联盟,只要再强大一点就可以向他们要求我们也需要给神送女人。”苏合笑着回答,并不知道对方此时此刻心里受到多在撞惊。 他只要想到以后华夏联盟在巫师月的带领下有可能带着女人进入只有巫师才能进入的神秘在石林心里是止不住兴奋站。 一时间是眉飞色舞失了平日稳重道:“石林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知道,据说里面全都是非常非常高大的石像,巫师们说,这些石像守护我们领的神像,只要神像不倒,我们的领地就不会遭受灾难呢。” 巫师的兴起就是代表宗教与信仰的开始,看样子,每一个地方都会存在石林,不同的是,石林里存在的东西不同。 最少,她在苍山山脉里的石林里是没有看到巨大巨高的石像。 敛敛心神,脸色冷冽道:“将女人送到石林里并不见得是好事情,巫师有没有本事是不需要靠一个女人而来。神灵能不能庇佑我们的部落,也并不是送个女人就可以让神灵多加照顾。苏合,就算以后我们有机会进入石林,未必是带着女人去进献。” 在苏合的心里,带让自己部落的女人进入石林是件让整个部落族人都要兴奋的事情。怎么到了巫师月的嘴里……好像成了件坏事情了呢? 他是个直性子的男人,心里有什么事情会直接说出来。不会像博罗特那样有什么想法先要想很久,然后才能问。 也不怕憋气坏自己。 遂是轻声问道:“女人进入石林是去侍奉神像,能为神灵做事情,哪怕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不也是件值得族人们高兴的事情吗?再来,神灵得到部落女人的侍奉更会庇佑这支部落。” 这种观念在苏合他们的脑子里是根深蒂固了,吴熙月是不支妄想仅凭她的几句话就打消他已存在的观念。 嘴角微微勾起,淡淡地讥笑在眼里滑过,“你觉得真有庇佑到我们的部落吗?如果有的话,当初你们就不会受到贴木儿部落压迫了。苏合,神灵是我们的信仰,但不是我们的依靠,最终靠得住的只是我们自己的双手。你看,我们的族人用自已的双手建起不怕风吹雨打的屋子,建起了可以抵御万千敌人的城墙。能过自己的双手获得食物,获得温暖。苏合,你说,这是神灵帮我们解决的吗?” 想到自己也是名巫师,不能太无神论了。再说,……她能穿越,神灵估摸着也是存在呢。 不能将话说太死,见苏合眼里愈发不明白,吴熙月简要解释道:“神灵只是负责风调雨顺,不过去负责部落族人的温饱安危。更不会说为了某个部落能强大就给另一个部落不断降下灾难。” “神灵能做的是,他为我们的领地提供资源,比如说:水,野兽。而我们最终能不能存在下去是需要依靠自己的双手才能立足。想要成为一只强大部落,只有靠自己战胜一切困难才行。千万不要妄想着自己送了个女人到石林里,神灵看见就会大发慈悲特别庇佑自己的部落。” “这是喜欢逃避事实的懦弱者才会这么想,真正的强者从来不会想通过一个女人获得强大。” 也不知道苏合听进去了多少,最少现在看来苏合是明白了此。 否则,他不会认真说:“看来带女人进入石林侍奉神像只是给族人们心里添个念头,真正要强大起来还得靠自己呢。” ……妹纸心中大慰,瞧瞧,儒子可教也! 拍了下他肩膀,笑道:“是了!这样想才对。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真阿部落跟贴木儿部落干上了?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没了,没了。你上回说外面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务必要过来告诉你。我瞧着这两个大部落联盟打起来是件大事情,怕族人们说不清楚就自己跑过来了。” 吴熙月见他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全记在心里,心里自然是高兴。她将唐古奴部落记在心里,自然也是希望得到她想要的回报。 人无利,而不早起。她是凡人与白莲花,圣母什么的不沾边,当然得为苍措部落全心全意打算。 不过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谋算,她还算是苍措部落的巫师么? 手指缝里麻的细絮有些多,吴熙月拍了下手掌也不隐瞒上回在大湿地里遇上的事情,“……救了几个遇上野牛踩伤的陌生族人,其中有个叫诺敏的男人,还有一个叫玉甫素的女人,……看来就是你嘴里说的两兄弟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跑来大湿地做什么。” 又揣测道:“不知道是不是跟贴木儿部落有关系呢?大湿地可不是个平安地,有什么重要事值得他们要冒险呢。” 说到苏合是频频皱眉,“大湿地是很少有族人过来,不是野狼就是蛇,没有一个落脚地。晚上睡觉都怕被野狼叼了去,谁会没事有事跑去大湿地呢。看来是真跟贴木儿部落有关系了。只不过,我们猜不到。” 确实是跟贴木儿部落有关系。 已经回到真阿部落的诺敏先把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铁木大酋长,“……是我没有想周全,害得族人死在野牛蹄子下。阿父,我甘愿受罚,无论你怎么处置我,我也不会多说半句话。” 一旁的玉甫素不干,急急道:“阿父,这也不能说是阿兄的错。他也起为了我们部落着想才会……” “你一个女人能懂什么!给我回去!”大酋长铁木是一个五孔三粗的男人,是仅仅看上去而已,实际是一个心思非常细腻,有勇又有谋的中年男人。 他的鼻梁微勾,便透着几分精明出来。 斥起他最疼儿的女人,冷着脸吩咐身边的两个男人,“将她带下去,以后没有我吩咐不许任何人放她出来!” 稍微有实力的部落都是居住兽皮,石头,木头混合搭建的“房子”里,“房子”里也有装饰品,多为兽骨,兽头。 铁木的房子是整个真阿部落最大的房子,并不像四四方正,而是这边凹这边凸不规则的奇怪房子。 所有部落的房子都是一样,全是这样建形。 原因是这时候的先民们还没有意思到房屋结构,想到怎么建就怎么建了。 铁木一声怒吼让玉甫素吓到脸色一白,由两个男人扶着离开。诺敏见此,心里微微叹口气,在这么多的兄弟姐妹里,也只有玉甫素最关心他了。 “阿父,阿妹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你别怪她。我是男人,做错的事情所有后果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她是女人,不懂这些事情。”诺敏怕连累自己的阿妹,是将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来堆。 铁木看了眼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在他心里,只有最大的儿子才最适他的心思。眼里阴鸷生寒,是中意的儿子却让贴木儿部落给杀掉了! 一夜间不知道白了多少头发的铁木摆摆手,叹道:“你也别总是这样,我知道你去大湿地是为了什么。……阿哥死了,你也不要再去怨他了。毕竟,当初是你赢了他,他面子上过不去才想让你去大湿地一趟,他是你阿兄,不过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出来。” 阿哥到死也是让阿父偏心着,诺敏心里冷笑了下,面上却更加恭敬起来,“阿父的苦意我明白,阿兄没有恶意我也知道。” 不管有没有恶意,他也死了。 “托雅巫师用阴谋害死阿哥,我也杀了贴木儿部落一支部族。等再过一段时日,就将整个贴木儿部落灭掉!阿哥死了,我让他们整个部落族人的命来赔!”提到死去的大儿子,铁木心里就是隐隐做疼,见到最小的儿子没有一点伤坐在眼前,心里又是阵刺痛。 更加是没有好脸色了,一挥手厌弃道:“行了,自己去抽藤鞭,抽到背上流血才能停下来。大湿地以后不要过去,那里过去就是大衍山根本进入不了贴木儿现在的领地。你阿兄不清楚,我是清楚。” 尤在怒火攻心的铁木没有发现诺敏的脸色在他最后一句话落音便暗下来,双手攥紧到掌心都在疼。 原来阿父什么都不知道,可为了……为了挽回阿哥的面子没有站出来说任何一句话!大湿地,……去了后才知道那个地方真的是进去了就很有可能出不来的凶险地方。 可是阿父明明知道却还是让他去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果然还是比不上阿哥在他心中的位置,真是可笑了,他拿阿哥当在阿兄,阿哥什么时候拿他当成阿弟呢? 还好死了,死了是什么都干净。 喉咙里发苦的诺敏轻地“嗯”了下,面容有些悽色离开。就算是知道还是很难受,同样是阿父的儿子,族人们都说他比阿哥要聪明,可阿父就是喜欢阿哥。 现在好了,阿哥杀掉,阿父一气之下杀掉贴木儿部落的一支部族。呵,不用阿父出手,托雅巫师与牧仁是不会就这么放开! 等着,一场恶斗很快要开始了! 好久没有下雨的大地一声惊雷,在外面干活的族人还没有准备好倾盆大雨就已经是兜头而下。 吴熙月跟女人们一起将长大的鸡崽关好,抹把脸上雨水笑眯眯道:“又要把羽毛剪掉了,长得太快,不隔个几天剪一下都会扑着翅膀飞了。” 只是将野雉崽抓回来养大,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家鸡,不知道完全进化到家鸡还需要多久呢。 野崽下雨天不用去管,雨下得大只只都在水池子里游得开心。转瞬到了六月中旬,天热起来想要下场夏雨都难呢。 “雨这么大还是回屋子里梳麻吧,真想快一点穿上用草做成的衣服呢。”库伦秀气秀气地提议,她对麻产生极大兴趣,比任何人都要大。 女人们梳上一天的麻线就会累到手臂都抬不起来,可她不一样,因为有兴趣并不感到很累。 吴熙月看出来后便把这件事关民生温暖的大计交到她手里,麻布本来就是原始先民们产生出来,她起到了一个引领作用,但愿他们可以真正生产出麻布出来。 因为,接下来怎么将麻线浆洗再纺织成了她最头痛,最无奈,最没有办法的事情。桨洗好说,将已经梳理出来的麻线洗到柔和点,纺织……纺织很头痛,没有工具又怎么能纺出来呢。 《徽农要记》上的纺织器是画着,但里面的曲折她怎么能剖解出来呢?这又是一个大难题,她有些力不从心了。 交给库伦说不定能成呢。 一旁边的阿娃娜很小心道:“早上我们……洗了晾在竹竿上的麻线是不是还没有收起来啊。” 顿时,几声惨叫,库伦冒着大雨跑了。 吴熙月没有过去,啼,芒回来了呢。虽然说隔三差五见面,不过……基本都是她自己骑着马跑去看他们。 “想回来看看,没有想到正好碰上大雨。”芒一边脱掉斜披在肩上的兽皮,露出精壮的上身,对晒不黑的芒来说,一身的白晳其实挺不喜欢。 不过,他的女人却是很喜欢。 吴熙月拿出干净的兽皮出来,看到芒精壮上身眨巴眼睛,色眯眯道:“如果是晚上就好了,好像没有耕耘了喽。” 说得很含蓄,眼神就不怎么矜持了。 芒有意秀了下自己的身材,还故意慢腾腾地解开草结,慢腾腾地把兽皮短裤解开,温润俊美的面孔带着醉人微笑,轻柔道:“想要了?” “何止是想要这么简单!”吴熙月把手里的干净兽皮一丢,飞似的把门狠狠地关上,又不放心地操起根木棍抵住,在芒哈哈笑声中,化作女中饿狼扑过去在瞄头特么地准扒到芒欲解欲紧的兽皮小短裤 “小样儿,回来就玩勾引了。今天必须榨干!一滴点公粮都不能留。”饿中色女拍了下芒的臀部,拍拍拍的响声……真TMD刺激啊。 可怜的啼还湿着身被某人拦住了。 萨莱是得到消息后立马冲出屋子里,他跟老多吉几个老人在弄妨织器,这东西……太难弄了,看上去就是几根木棍子,一个人蹬在上面双手在纺布。 嗯,他能看懂,就是不懂怎么做。 得知啼跟芒回来,他第一眼想到的就是巫师月! “我有急事去去就回来,你们先弄。”萨莱脸色拉沉了几分,对老人们还算是和颜悦声交待几句,火燎火燎地跑了。 该死的!这几个家伙都没有回来过,搞得他差点忘记还有这几号人的存在! 一回来准没有好事情,抱着女人去亲热是肯定的!……他还没有得到手,怎么能让他们又插进来呢? “有事?”啼看着急急赶来,直接伸手挡住自己的大巫师微有些惊讶,稀少见到大巫师慌乱,出什么事了? 萨莱很快就把呼吸调整过来,严肃道:“苏合前几天来过,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怎么就他一个呢?还有一个呢? 张望了下,萨莱暗想:估计还没有过来,先挡住一个算一个! “外面发生什么大事情了?苏合离开了吗?”啼抬起脚,觉得如果苏合还在他去找苏合会更好,实在没有必要麻烦到大巫师。 萨莱指了下就近一间族人的屋子,“雨下得大,先去屋子里躲雨。月现在应该没有在屋子里,她跟女人们最近在梳麻做麻布出来。” 这事他是知道,前天女人还来过马头山。 只是,萨莱大巫师似乎有些反常,好像是故意要挡住他一样。为什么呢?心里嘀咕的啼面不动声色,道:“好,不过,我要先回去换块兽皮才行。反正已经淋显,再走几步就到了。” “不行!”萨莱想也没有多想拒绝,知道自己心急点惹了眼前这个不太好对付的男人怀疑,妖冶面靥唬了下来,道:“我是不想让巫师月再为外面的事情操心,你最好还是先听我说清楚然后再回去。屋子里都有兽皮,你随便穿一件就行。” 反常,太反常了。啼修眉微皱了下,还是跟着他一起去了最近的屋子时。这是罕依他们几个男人的屋子,兽皮自然是有。 换了好坐到兽皮垫上,啼面容肃冷听完。 “我猜测这两个部落很快要打起来了,如果你们还有功夫回来不如快一点把城墙砌好,砌高。”萨莱一旦严肃起来很容易让人不敢直视,他也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尽量挑着重点说,誓必要说到啼,芒两个家伙到不到冬季不回来才好! 也就是想想,真要说到他们冬季都不回来,巫师月这让他头痛的女人直接是骑着马过去找了。 巫师的话向来受到重视,啼只觉对方反常哪里想到他是在坑自己少回部落呢。 星眸微凝,肃道:“大巫师说得是,我过去后会再加快速度。不会让人有机会打入我们的部落里。”想了想又道:“狼王为了部落安全很少回来,大巫师,部落里的事情就需要你多费心了。” 严肃脸的萨莱闻言,心里是那个乐啊。 板着脸,还挑着刺道:“我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吗?不是苍措部落的巫师吗?部落里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需要说什么多费心吗?” 记得亚莫说过,石林里的大巫师就像热天一样,前一会还跟你微笑,下一会就是阴沉到要下大雨。 说得真是没有一点错。 啼更加对待了,本是清峻无质的声音带着金石玉质般的冷感,“是我说错了,大巫师不要介意。”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萨莱顺着竹杆很自然地往上爬了,见到啼修眉皱了下对他的话有些微词,嘴里冷笑了声,道:“刚才还在说尽快砌起城墙,怎么?我现在问问你什么时候离开就问不得了?难道说,你心里肯定没有想过要快一点砌好?只是嘴巴上说说?” 这话说得重了,饶是脾气虽冷但基本能忍的啼也有股怒火,嘴角压紧一般崇山压顶的气息瞬间迸出,“我从来是说到做到,大巫师不要这么怀疑我!这次回来我跟芒是有重要事情需要跟月说,没有解决之前只怕是不能离开。” 大巫师是越来越古怪的,听着怎么好像是……急着赶他走呢? 急着赶他走?赶他走?啼是眸心一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是打算让他跟芒快点离开,然后方便他跟月在一起吧。 念头从心里闪过,寒眸里的眸色便幽沉似水。看到萨莱头皮发麻,沉声道:“你以为我是骗你的?等到打过来,你就知道到时候没有城墙保护,所有族人会遭受什么样的灾难!那可是整个部落被灭掉,男人被杀,小孩被杀,女人被抓走的下场!” 他说的是实话,然后想到有可能是为了支持他们,啼心里便有些不悦。 这人的眼睛颜色一下子变深许多,刚才还是认真听他说话,转眼就变得有些不太上心起来。 萨莱心里一沉,嘴唇也抿得紧了。 早知道巫师月三个男人中是难对付的是啼,真要对付起来比想像中的还要难下手。不过是几句话,几个瞬间他就怀疑上来了。 就算他怀疑上来,他不说又能怎么样? 压紧的嘴瓣复又有些笑意爬起来,很快消失不见。刚才还在说正经事,现在他又笑起是不太好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贴木儿部落留在为库里那地的一支部族全部被真阿部落族人杀掉,听苏合说,隔了那么过他都好像听到惨叫声,还能看到放火烧房子的浓烟。” 真是件需要庆幸的事情,苍措部落的房子可不是能烧得起来。 啼失了兴趣,泛泛道:“我知道,大巫师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没有了我要回去看看月在不在。” 拖不久了,他们既然回来是有重要事情跟巫师月商量,这几天只怕是不会离开部落。 摇头,冷漠道:“没了,只有这件事情。你先走,我想一个人坐一会。” 起身走到门口的啼停了下,声色亦是冷淡道:“芒早就回去了,月这么久没有出来找我,呵,只怕她跟芒在屋子里亲热着。” …… 是往萨莱的心窝口狠狠插了刀,疼到萨莱极为精致艳色的五官瞬间有那么一会的扭曲。尽管知道啼是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是什么,萨莱很快调整好表情,装到什么都不在淡笑道:“不好意思,耽误你跟月亲热了。不过,芒的心急我能体谅,月的身子摸起来确实是很舒服呢。” 哼哼哼!想让他不舒服!大家都别想舒服了。 啼大步离开再没有停顿一下,他心里不舒服了。刺伤了萨莱,也让自己也刺了口!刚才是做了件很不理智的事情。 等啼离开,萨莱一个人坐在不属于自己的屋舍里,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笑里的苦涩是浓到跟化不开的乌云一样,整个人透着悲凉。 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就是因为喜欢上巫师月?喜欢上一个女人就需要这么委屈自己吗? 难道就不能让自己开心一点吗? 有些心灰意冷起来,为一个女人来委屈自己并不是件值得的事情,他完全不需要这么委屈自己,对吗? 不知道坐了多久,天黑已经全部黑了下来。 一动不动的萨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如同石雕,吃饱喝足的罕依抱着桑日拉进来,色急色急扒掉桑日拉身上的兽皮衣。 大嘴就在女人的脸上啃个不停,没个轻重的啃得桑日拉吃痛怒道:“你跟阿赛一样喜欢咬人?再咬下去我走了。” 原始社会版交际花一样存在的桑日拉可是单身男人们的福星,罕依哪里会肯让到摸到手的女人离开。 嘿嘿笑道:“你会离开吗?这手真是用力,握到我都要痛了呢。” “再不滚,还有更疼的时候!”一道冷冰冰毫无温度的声音突地响起,惊到桑日拉啊啊尖叫,也把罕依惊到瞬间软了。 桑日拉尖叫着冲出屋子,甩下罕依一个呆了呆,不太确定道:“是大巫师吗?”听声音像是大巫师的声音。 “滚!”心情不佳的萨莱抬头,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冷冰冰的吐出个让罕依足够发怵的字眼。 罕依连爬带滚走出来……,不对啊,这里是他的屋子啊,要走的是大巫师吧。真是一个不愉快的晚上,桑日拉走了,他今晚没有女人抱了呢。 还好当晚上桑日拉惊叫着回去,回去后就开始哇哇吐起来,吐得前所未有的惨烈。唬到过来看的央姆速度去请……巫师月过来。 “吐到停都停不下来?”吴熙月的脸很红,脖子上面还有几个新鲜出炉的红印子,是啼停下的。 央姆闻着屋子里的气味哪里不知道自己打断首领跟巫师月的好事呢,一时有些手脚无束起来,“吐到好像要把胃都要吐出来,脸色也是惨白,全身冒着冷汗。我过去库伦说用温水擦了好几遍,还是一样出汗,猛吐。” 吴熙月心里狠颤了下,尼玛,这不会是中毒前奏吧。 羞射什么的成浮云,飞快把兽皮小短裤穿好,对只盖着一条仅仅只能是遮住重要部位小兽皮的啼道:“我要去看看,你跟芒去找一下泡司他们。” 央姆的目光飞快睃了啼一眼,打断首领啼的好事太有罪恶感的,但愿不会被记恨上啊。换成是首领芒,央姆打了个寒颤,记恨是肯定的。 “好,你小心点走路。”啼一手将小兽皮捂住重要部位站起来,清浅的视线扫过央姆一眼,淡淡的光在眸底很快消失而过。 将还在暗暗庆幸的央姆看得是心惊肉跳,一股不好预感便升起。 走的时候央姆的小心肝还是抖得厉害,哭了,她也不想打断好不好。实在是桑日拉太不对劲,自己处理不了只能找巫师月。 吴熙月过后时桑日拉是吐到嗷嗷大哭,又是哭又是吐的整个屋舍里都她一个人的舞台。男人们也惦记着她的好,吴熙月粗粗数了下,……起码有十六个男人以上窝在屋子外着急着。 虽然说桑日拉跟很多男人有过露水姻缘,其实也有那么几个固定的伴。吴熙月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固定的伴竟是这么多。 “有没有吃什么东西?”将桑日拉抬到外面,吴熙月轻声问起来,火光着着她面宠……脸色虽白,但嘴唇颜色还是挺红润不太像是中毒。 桑日拉才稍微舒服一点,见着是部落巫师,又是嗷嗷叫着扑到妹纸身上,抱着哇哇干嚎道:“月,我是不是快要被吓死啊!呜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吓死?吓死难道还分快跟慢? 可以放心了,中毒肯定不是。 拍了拍她后背,确实是吓得不轻,这还在发抖呢。本想数落她的话又咽下去,有些哭不笑得的口吻问她,“你怎么被吓着了?先说说吧。我是头一回见到吓到吐的女人。” 一直跟桑日拉不对盘的纳雅挺着大肚子站在旁边冷言讥语,“少在这里装娇弱,吓到吐?我才不相信呢!月,你别理会她。她跟罕依抱着回去,估计是被罕依的热情给吓到了。” “不可能啊,罕依热情她才喜欢呢。”库伦懵懵懂懂的开口,也不知道是在维护桑日拉呢,还是在折桑日拉的台。 吴熙月反正是越听越囧囧有神了,“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我要走了哦。”眼风扫了下纳雅,警告她不说几句。 这家伙最近都窝在屋子里没有出来,都好几日没有跟她好好说话了。 纳雅撅撅不情不愿侧头,一旁边的归阿小声劝道:“你这张嘴就不能说话好话,明明是担心她,你瞧瞧,这么一说族人们还以为你乐意看到她不舒服呢。” “谁说担心她了?我就是乐意看到她不舒服,哼!你还想替她教训我不成?”纳雅更加不乐了,挺起大肚子朝归阿身上顶去,顶得归阿脸都白了,求饶起来,“好了好了,我错了不成?回去,我们回去。小毛虫一个人睡在屋子里,我担心呢。” 这还差不多!纳雅才慢吞吞的回去。 屋子被占在外面绕了一圈的罕依听到女人们的屋子里有动静急忙赶过来,桑日拉的哭声比任何一个女人哭声都要大,他一听就知道她在哭。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说跑着过来,罕依甚至还在美滋滋想,不会因为今晚没有跟她亲热才哭的吧。 几个男人脸色很不善围上来,“罕依,她不是跟你回去了吗?怎么你没有留她过夜?干完就让她提裤子走人了?” 吴熙月:“……”哥儿,咱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这么直白到让人汗颜啊啊啊! “冤枉啊,我们都没有干什么。”罕依一见苗头不对,立马护住自己脑袋大声道:“我们正想干呢,结果……结果大巫师冷刺刺开口,就把她吓到尖叫着跑了。我是在外面走了一圈才回来呢。” 桑日拉抹着眼泪,哑着声道:“好像是大巫师的声音。当……”一句话没有说完,又是哇哇哇干呕起来。 呕到苦胆汁都出来了。 这回,生过孩子的女人们看出不对劲了。吴熙月眯了眯眼睛,问她:“你是不是有好久没有流血了?” 这货……怀孕了吧。 事实确实是桑日拉怀孕了,这下把十五六个守住没有离开的男人乐坏了,拉扯着脖子个个又为了谁是桑日拉肚子里的种的阿父而争到面红耳赤。 吴熙月是真没办法面对了,……男人太多,娃儿是谁的种真没有办法知道。只知生母,不知生父啊。 而她也没有想到,在很久一段岁月了,这里的孩子们都是只知生母,而不生父。 桑日拉怀了孩子是一夜间传遍整个苍措部落,凡是跟她有过一夜露水的男人都说自己是孩子的阿父,谁也别想抢。 有史以后一场争夺谁是孩子他爸的拳头决斗在苍措部落里展开。 吴熙月囧到不能再囧了,时代不同,时代不同啊。这要是在现代,哪个男人会这样争个头破血流呢? 倒是萨莱,为毛窝在罕依的房子里吓人呢? 这像是迷一样,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吴熙月突地想起,突地问起才知道原来那晚还有如此曲折的事情。 啼跟芒回来三天,带着羊皮卷又匆匆离开。 萨莱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心情一好干活都起劲。跟老多吉他们埋头研究怎么做出织布的家伙出来。 城门开三,再挖两道地道,吴熙月在沙盘上面写写画画着规则着城池的下一步。克温鄂部落族人安居凤凰山,要保证彼此之间消息通畅最后沿路都有族人居住。 不知道博罗特的房屋修建得怎么样,其实苍措部落的城池里还可以迁来部份族人呢。 裕讷鲁河边也需要有哨岗才行,得知道河对岸有些什么样的动静,靠近大湿地也需要有哨岗,这个可是直接能切入苍措部落腹地的险地,她也需要一把抓才对。 写写画画着,屋子外面传来老多吉兴奋大叫,“月,快出来!快出来!大巫师把织布机弄出来了,大巫师把织布机弄出来了!” 沙盘打翻了,披头散发的吴熙月风一样冲出去,又折回来,“放在哪里呢?有在织布吗?”卧个槽!尼玛太牛逼了,真把织布机给弄出来了! 天朝河姆渡新石器时代的遗址里就有出土过打纬木刀,骨刀,绕线棒等纺织用的工具,当这些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吴熙月确实是狠狠激动了把。 库伦指着刚做好的绕线棒笑得很矜持道:“所有的麻线不好好捆好又会乱,我就石头把木头两端削圆,中间再削长削小点,把麻线一根一根绕上去就不用担心会乱会打架。” 又指着打纬木刀道:“前天大巫师来找我,说几根线织好怎么才能密实,我看了下他的织布机,就想到能不能不薄不厚的刀一边在织布的时候一边轻轻压紧……”随着她的解释,吴熙月才明白过来在她没有看见地方,他们都在努力着,努力做到最后,努力完全她交待下去的事情。 织布机其实是很简单,一个架空的框架子,这是《徽农要记》上织布机的模型,但还要简单许多,两头和中间都有一根细小横染,这是用来放麻线固定整个织布机的。 框架两边都是梳齿,在纺织前先要用麻线将框架两边都梳好,这个相当于是经线。在综的作下梭子带动纬线回来穿梭,跟固定在梳齿的经线回来穿梭,时不时用打纬木刀轻轻压紧,让布料变得更结实。 这就是最简单的织布机,……有些像是手工做品,因为……真的好小好小,估摸能织出一块小方币出来。 萨莱见她一直没有心说,一直装着很镇定的他眉间露出少许不安起来,走过来轻声道:“这是我试着做出来的,先看看能不能。能行,我跟老人们就一起做个大的织布机出来。” 原来……这是一个试验品。 正要开口说话,突间感到地面就是一阵颤动,就像是地震一般。 只是一会便安静下来。 刚才还在陷入织布机惊喜中吴熙月脸色惊色冲出屋子,几下就爬到屋顶上面……,看到北方腾起一股冲天烟云。 ------题外话------ 大汗,25号的更新我设成26号,如果不是看留言,我估摸着还不知道自己放错更新日期了。 50章 针锋相对,(月底,月票嗷) 烟云很久很久过后才散去,整个裕讷鲁河边的各个部落全部惊动起来,还没有等他们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本是平静的天空上方数个火球长空划过,拖着长长的火焰长尾,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撞到地面。 在离陨石掉落的四周,生活在这里的族人们陷入极大惊恐中。 “是天上的太阳掉下来了,神灵啊,这是天上的太阳掉下来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说了句,整个部落都是沸腾起来,尖叫声,哭声,惊恐声,更大的是他们天上掉下火球的不解陷入极大恐慌。 在苍措部落里,可以看到火球是从他们头顶上划过,带着一股强极的热风,……随着天空上落下一些细碎的沙子,眨眼火球就消失。 “……这这这……这是什么。”老多吉怕到双脚都在发软,老人们对这些自然现象得不到解释会很自然陷入恐慌。 站在他身边的族人都没有听到,他们自己也是陷入恐慌中了。 整个部落也只有吴熙月与萨莱两个相当镇定。 女人尖叫着跑回屋子里是不敢再走出来,连看一眼都会让她们吓晕过去。 男人们倒还好,就是双腿发抖傻呆呆地看着天空,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天上会掉下火球来。 那么大个火球,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吴熙月瞳孔微缩,看着北边腾起的浓烟对离自己最近的归阿道:“去将阿温找来,我要问问件事情。” 北边是哪一支部落呢?陨石降落只怕会给那一带造成极大危害,倒霉一点直接击到部落的兽棚,屋顶上面……这才是真正大灾难。 至于辐射肯定是有,就像是老巫师一样轻轻松松用块含有辐射的陨石毁灭老达他们的健康。 不过,也不是所有陨石都有辐射。 至少,在现代有专家说真正的太空陨石是并没有辐射,或者是说微少,经过一段时间放射便化为零。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还真是天降灾难,对不了解这一自然现像的原始先民来说,铁定会认为是神灵对他们的惩罚呢。 归阿压根没有听到她的话,整个人进入惊呆,还是保持抬头看天空的姿势。 “我去。”萨莱目光凝重看着天空,一改之前慵懒散漫的神情,整个人透着严肃,道:“天上掉火球下来,这是一个很坏的预兆。巫师月,这片领地上将会有更大的灾难发生,很快就会有战争了。” 吴熙月张了张嘴本想解释一下这并不是什么坏预兆,而是一种自然现像。想了想,还是等啼,芒他们回来再说吧。 如果他们也看到的话,应该……会立马赶回部落。 便道:“还是不要去了,啼跟芒看到会自己回来。不是什么很重要事情,就在部落里等就行。” 看着萨莱,认真道:“听我说,萨莱。这真正件很普通的事情,你不要往坏处想。而且我还要告诉你,如果有机会,我想把今天落下来的火球还回部落里来!” “你疯了!绝对不可能把火球带到部落里来!”萨莱面色沉冷,“天上掉火球下来一定是这片领土上有部落族人惹怒神灵,这是神灵降下来的灾难,你怎么可能随便将灾难带回来。” 这是萨莱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拒绝吴熙月,主要是天上掉火球已超出他的认知,除了灾难,他想不到别的。 吴熙月可没有他那么严肃,反而是俏皮一笑,“那可不行,这火球里是有我想要的东西,有机会我一定要带回来。” 陨石是与地球岩石非常相似,按成成大致可以分石陨石,铁陨石,石铁陨石。而且,天朝就是最早利用陨铁制造武器与农具,尼玛!她是傻子才会放过可以冶铁的好机会机。 萨莱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势,瞳仁深处是寒冷如厚冰覆盖,“身为苍措部落的大巫师,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将灾难带回部落里来。巫师月,就算我是在追求你也不会允许你乱来。有我萨莱,绝对不会答应你的要求。除非,你有更能说服我的理由。” 吴熙月见他这么维护部落,而不顾两人之间本来笈笈可危的关系再来一棒捶,不觉得生气,反而是更笑哈哈了,“好了,好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要找一件名字叫”铁“的家伙,这种玩意可不好弄,在太衍山下我还真没有发现过。” “你要找铁跟天上火球的什么关系。”知道她聪明,萨莱一脸警惕生怕自己会被她绕过去。 吴熙月眯起明媚如水的眸子,十足十的狡狐模样,“天上掉下的火球到了地下就是石头了,我要找的铁在这石头里准有!把石头弄回来我就让族人们捶碎,再一块一块放天火炉里浇,烧到溶出铁水我就开始做所有部落,哪怕是最大厉害部落联盟都没有的武器。” 她本是看着他说话,带着的一丝漫不经心,然后说到“武器”上面,萨莱一眼看到她眼里划过的凛冽,无端地……让他心头重重一跳。 终于意识到,他说的“铁”是个不简单的东西了。 喉结微动,萨莱强做镇定问,“铁究竟是什么?你说的武器就是什么东西?”都是他没有听说过,哪怕是老巫师也没有说过。 她懂得东西究竟有……多少!有多少! “铁是比石头还要硬的东西,可以打出各种各样有用的器具出来。你说要杀人的,农用的,弄食物的,都行。还有,有了铁我们的老人就不需再辛苦天天打磨石器,因为我们用上武器了。以后,我们族人不需要拿起树枝做的长矛,直接是用铁做的长矛,上山打猎也好,防身防敌也好,是顶好顶厉害的东西。” 吴熙月说话有些虚,她知道只要铁生产出来……便是进入冷兵器时代了。虽然说离真正的冷兵器时代还有一段距离,但却起了开端,有了开端就不好结尾了。 看出她话里的惆怅,萨莱的喉结更是紧了紧,“既然这么厉害,你……为什么还要……” “为什么还要担心是吗?”吴熙月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再看看自己的双手,声音发紧道:“铁一出来,我怕我们的部落会招人眼红啊。” 她不怕战争,就是怕自己会成为战争中的千古罪人。并不是说祸害他人,而是怕害了部落族人。 萨莱闻言反是松口气,“你这是说什么话,既然铁这么厉害我们还怕被人眼红?贴人儿部落都欺负都部落里来了,我们有了厉害武器还怕他们不成?谁敢来惹我们,就让谁好看!” 做为一名部落巫师,萨莱是绝对维护本部落。 “我就是这么想所以才想着把铁冶出来,被人欺负好过把人欺负,手上有些硬家底,我们族人底气也要足许多。”吴熙月按下心里的不安,心里是很矛盾的,她想将铁冶出来,又担心铁武器的出现会造成这个时代的混乱。 更担心因此会不会被外面几个部落联盟盯上,一起联手来对付苍措部落。 如果没有这种种担忧,说不定在莫河一带族人,在看到老达他们第一次寻回来的火山石时,她就开始冶铁了。 吴熙月妹纸有时候会自己钻牛角尖,但有处好就是不用别人来劝说自己就会想通。再来,通常三观不太正的妹纸来说,那么一点点负责罪很快就消失。 心里几个圈圈一过,吴熙月就扬起下巴一扫之前沉闷,道:“你还真提醒了我,既然贴木儿部落已经跟我们没有落个好关系,不管你愿不愿意战,反正是两个部落是扛上了!我要不再露几手,只怕会被你那个托雅巫师瞧扁了。” 本来是随口一说,萨莱一听顿时冷脸了,“你给我好好说话!铁是铁,人是人,别给我乱扯!”说的什么话!托雅那个虚伪家伙什么成为了他的了? 吴熙月撇撇嘴,哼哼道:“不说就不说,生什么气呢。”小样儿,不会真是心里有鬼,被戳穿恼羞成怒了吧。 “托雅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要提她。”萨莱真想“啪啪”在她屁股上抽个几巴掌好来解气。 “知道了!以后不说了行吗?你说,外面部落会不会也慌死了?”萨莱唬着个脸还挺怵人的,吴熙月识相速度转离话题。 怎么不慌呢,慌到个个六神无主了。 无论是各个部落里的巫师,还是酋长没有不慌的。 却给受到沉重打击的贴木儿部落一个绝佳反击的好机会,也正是因为如此,苍措部落因为萨莱竟也是莫名其妙转入所谓的神灵惩罚。 贴木儿部落大酋长听完托雅的计划后,抬抬眼有些兴奋道:“看来这次真是神灵在帮我们了,就依巫师说的办法。”顿了下又问道:“只不过,为什么还要把苍措部落扯进来呢?他们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 满目阴沉的托雅闻言勾起一抹阴沉浅笑,“是没有什么,只是看不顺眼。既然有机会一起干掉他们,我就得把握住。” 早说过,她得不到的男人情愿那个男人死掉,也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得到! 牧仁只是深看了一眼,眸底滑过一次深意没有再追问下去。他还知道一点,既然不愿意告诉他,那就算了。 一个男人而已,死了就死了。 如果说真能顺便灭掉有可能会强大起来的苍措部落,也是一件好事情。 凤凰山干活的男人同样是吓傻,天上的突然出现的火球就像是擦着脑袋过去一样,还能感到风都是热风。 都窝在城墙根下面,没有接到啼,芒两位首领的命令是不会容易站起来。 过了良久,啼见到天上太阳还是好好的挂着,天空平静如初没有突然出现的火球才让族人站起身来。 “芒,我回部落一趟,你带着族人继续干活。”啼峻冷面容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天上掉下火球肯定不是件好事情,我要回部落问问月跟大巫师是不是要什么不好大事情发生才行。” 芒收起贯来温和的笑容,道:“真阿部落杀掉贴木儿部落一支部族,这才过了多久天上就掉下火球,只怕是真阿部落的做法触怒的神灵。” 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天上掉火球,……差点以为是太阳掉下来了。 “安抚族人们不要慌乱,我们苍措部落没有做任何一件坏事情,神灵就算是有怒也不会惩罚到我们身上来。”啼眉头紧皱了起来,就算他再怎么聪明,他的思维也是停留在原始蒙昧期,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只会自然地认为是件不好的预兆。 像这样的事情是需要立马回部落,芒点头,沉道:“好,这里交给我就行。我们的族人可不是胆小的男人们,一会就好,你现在就回部落去。” 看站北边还未熄下来的浓烟,啼沉呤片刻道:“还要带个人回去才行。” “我让阿温过来。”相处久了,以两人的了解芒一下子猜出来啼要带谁回去。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默契往往比女人与女人之间的默契要深许多。 啼还没有学会骑马只能是走路回去,到了部落里都已经是天黑。 男人们粗犷的笑声,乌月带着女人们喝着婉转的歌调,一切,还是跟他离开前一样那么的平静。 啼会心一笑,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的女人一定会很妥善处理,从来不需要他们来担心。 加快脚步朝有火亮照亮的地方走去,烤肉的香味弥漫在鼻尖前面,肉汤的香味引得他都想大口大口喝上几碗。 放哨的男人很快发现啼回来,怔了下,立马就是热情扬溢跑过来,“还真让月猜中了,她说出了大事情你一定会回来,阿温呢?他有没有跟你回来?” 一个男人相当没有存在感的男人从暗处走来,声音很和善笑道:“来了,我个顶矮,你们经常看不到我。”说着,没有等别人笑起来自己反而是先笑了。 因为阿温已经习惯自己总是最后一个发现,谁叫他长得矮呢。 放哨的族人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在阿温肩膀上“轻轻”拍几下,道:“阿温首领,你们以后多吃肉!像我一样多吃肉一定可以长高!” “你当人家还有二度青春发育?”吴熙月笑眯眯插话进来,苍措部落男人们的身高普遍要高,阿温身高大约是168至172之间,也不能算是很矮了,只是比起苍措部落的男人还是矮一截。 她说的话反正族人们习惯听不懂,啼嘴唇很浅的弯出一抹笑,走快一步自然而然牵过她的手,“回来晚了,我也得尽快学会骑马才行。” “不晚,本来我是打算去找你,想想你应该会回来不如就在部落里等了。不是什么大事情,不需要太费心思。”吴熙月拒嘴笑起来,解释起为什么天上会掉火球,“不过是天上星星相撞掉几下块石头下来,也不是火球,是它们坠落速度快看上去像是火球罢了。也不是你们想的什么灾难,很正常的事情。以前,我见过许多,比今天还要多的火球都要见过。” 啼在抬头看天上星星,这星星跟星星也能相撞吗?撞一下就能掉下石头?也就是说今天看到的火球其实是某个被撞下来的星星? 星星成什么模样?就像现在看到的一样会闪闪发光吗? “大巫师怎么说?”啼声色微微敛紧了少许,他担心大巫师会认为这是场灾难,而自己的女人则认为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两人意见不统一……更容易引起族人们惊恐。 吴熙月笑起来,眯着眼睛就像是月下狡狐那般,“他是个聪明人,我都没有说什么他更不会跳出来说什么呢。走,萨莱也是算准你会回来,现在在他屋舍里等我们过去呢。” 萨莱从震惊清醒过来很快便想到贴木儿部落的巫师有可能会拿这件事情给苍措部落为难,因为火球是从苍措部落这个方向一直划过,……托雅是个有心机的女人,上回在苍措部落吃了亏,只要有机会一定会讨回来。 担心的是苍措部落还没有被外面几个部落联盟清楚,首先就让托雅故意给部落竖敌了。这个……萨莱以前做过,所以,他很快想到这点上。 一说出来倒把吴熙月给吓得够呛,尼玛……不会吧!原始先民也懂得祸引东水了?卧勒个去啊!托雅可是部落联盟的巫师,苍措部落算个毛啊!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才在太衍山脚下居住下来的小部落而已。 尽管也是部落联盟,外面那些大酋长们又有几个瞧得上呢? 本来只关心能不能把陨石运回来的妹纸这回是真着急了,她是真怕托雅在外面给苍措部落竖敌。 不场就冷了面,对萨莱道:“看你惹的烂桃花!这回是要把我们部落害惨了。” 萨莱这回也老实了,没有顶回去。托雅……确实是他惹上来的麻烦,真想放黑豹出去咬死她。 在路上吴熙月就把萨莱的担心一一说出来,啼倒是笑道:“不怕,在对付我们前别忘了还有一个真阿部落在前面挡着。” ……呃,她把真阿部落给忘记了。 立马笑眯眯道:“行了,行了,既然还有个真阿部落等着我们也不用再过去找他。我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便把自己要将陨石弄回来冶铁的想法说了来。 对这些,啼向来只是听着。 “阿温既然回来了我想着看看这几天能不能让他带着我过去看看,真要能把陨石拉回来,对付贴木儿部落又多了些胜算。”吴熙月只要想到有可能被托雅抹黑,心里是一刻都不得安宁。 在心里不知道把萨莱给咒了多少遍了。 啼牵着她的手走在月色里,峻冷面容有着淡淡柔情,“太危险了,让我跟阿温过去吧。托雅没有见过我,就算是见到我,也不会想到我是苍措部落族人。你过去不行,真要遇上他们,托雅不会放你回来。” 让啼去确实可以,但是,他却不知道几块陨石哪块含铁量最高。她要的是陨铁,而不是陨石。 长眉微微蹙起,道:“我也想过让阿温带着别的族人过去,但这次落下的陨石不止一两块,起码了五六块之多。我要知道哪些陨石里含铁最高才好弄回来。” “过去的话,真要遇到困难我倒是可以找一下真阿部落的诺敏,毕竟我也是救过他跟他的族人,我要遇上困难对他们来说是件举手之劳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自己去的原因,救过真阿部落的族人,也算是跟他们有个好开端。 两个在这边说着事情,苦逼的萨莱就坐在屋子里等着,一直等到部落族人都回屋睡觉,夜鸟不知道啼了多久也没有等到他想要等到的人。 怔怔地坐在门口看着时而隐在云朵里的月亮,出神地看着,眼神空洞却是什么也没有想。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只要她的男人回来……他萨莱就什么都不算了。 本来说弄出织布机会让她高兴高兴,结果呢,天上掉火球……倒是把他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织布机放到一边去了。 失神落魄的萨莱是飘着到了女人们平时梳麻桨洗的屋子里,点起火把照亮整间房屋。他做出的于织布机孤仃仃的地上,旁边是散落的麻线。 要找点事情做才行,不然心里难过到想哭。 如果说喜欢一个女人是这么让自己难过的事情,……他真想直接喜欢男人算了!整脑子乱想的萨莱收拾起屋子来。 白天女人们吓到不行,几个老人还吓到扑通摔到成团的麻线里,站起来又把本来就乱的麻线弄得更乱。 今晚可以不用睡觉了,把所有麻线收拾好起码是到了天亮。 明天要做些什么呢?嗯,明天去找老人们把织布机弄大,这样女人们就可以很快织布,巫师月也就能快一点穿上布做的衣服了。 她不是总说布穿在身上就算是大热天也不热吗? 想着,萨莱懊恼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下手相当狠,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红手印。很疼,也把自己给打醒一点。 还想什么呢,她都跟他男人呆在屋子里不出来了! 哼!她不出来他就不会去找吗? 一想到,萨莱是脑子难得一热,把手里的麻线一丢,一张妖姬见了都要羞惭的面容沉到揉了把黑灰进去,全身都是透着煞气。 蹭蹭蹭跑着,再一脚踹开门板,闭着眼睛大吼,“巫师月,你竟然让我等一个晚上!” 睡到迷迷糊糊的吴熙月惊到跳起来,旁边的啼早就睁开眼睛,薄唇边带着着讥笑,目光冷冷地瞧着闭着眼的大巫师。 原来,他也知道害怕。 “你没有睡?”被他一吓,吴熙月也惊醒过来,看到他头发上都沾着麻线断,心里没由的发虚起来。 想要起身,左手突地被紧紧握住,吴熙月侧头看到啼幽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有着让她心痛的情绪在里面。 去与不去都不成。 报应!尼玛报应来了。 萨莱直接闯了进来,是闭着眼睛闯没有看到脚边一方树墩,小腿骨撞上去疼到他差点掉眼泪。 “你不来,我自己过来!”一疼之下热冲的脑子好歹是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干了件蠢事情了。 飞快想着要如何把这事情给圆过去,不能……丢面子! 啼目光微动,马上起身对吴熙月道:“大巫师看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先陪大巫师到外面去,你穿好兽皮再出来。” 不管大巫师倒底要做什么,……一定不能让他留在屋子里,然后顺便睡下来! 男人的心思真要动起来不比女人们多,啼这一招确实是把大巫师的后路给堵了。 吴熙月是想着本来说好啼一回来就去找大巫师商量对策,结果不去又没有派个族人去告诉一声,害得萨莱等到大半夜,心里过意不去。 飞快穿好兽皮短衣裤出来,便敏锐觉出两个男人之间有些不太对劲。 “在说什么呢?”眼含着笑走到两人中间,不动声色把箭拔弩张的气氛给打破。这是怎么了?前后不过是三五分钟时间能发生什么? 面上不露半点疑惑的妹纸先是很诚肯给萨莱道歉,萨莱摆摆手,不以为然道:“你经常干这种事情,我要生气不知道要气上多上回。找你过来是问问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去把陨石拉回来?” ……难道啼告诉他了?吴熙月侧首无声问起啼来,啼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告诉他。 “是我自己猜出来,你家男人哪里肯告诉我?”萨莱轻地笑了下,有说不出来的冷意,“你想得到铁,又怕族人不懂,我猜你只有自己去才放心。啼,芒,狼王都没有空陪你,我陪你去。” 眼角余光微地睨了眼啼,细目里的冷笑又多了些,“我有黑豹护着,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拖累你。” 啼瞳孔微微缩紧,月一定要出去拖回陨石,……是只有萨莱去最适合。最少,表面看上去。 不过么……,啼朝前一点正好与吴熙月并肩而站,月色下,身影微朦胧却是月霁风齐,由其是重叠在地上的影子是那么的相依相偎。 清冷声色敛起,沉道:“大巫师与托雅认识,不能陪你一起出去。还是狼王吧,托雅虽然认识,可狼王可以召唤狼群,就算你们真遇上她也不敢怎么对你。” 萨莱差点气了个倒仰,他想到的,没有想到的……都让对方给想到了! 吴熙月蹙起眉,并不是在烦恼带谁去拉回陨石,而是烦起情情爱爱这点破事来。她再迟钝也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涌汹潮的。 尼玛的!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情跟她有个毛线事! 目光一冽,抬眸已经是笑意盈盈,“这件事情我还在考虑中,先不提。大巫师,我要出去前会派人过来告诉你。啼跟芒在外面砌城墙,狼王十天有五六天在外面巡逻,我没有在,部落里是需要有个做主的人坐着才对。” 复又对啼道:“明天一早你还要离开,不早了,早点睡觉吧。你们要还有什么私事没有解决,我就不陪了。” 地面的重叠的影子只剩下形单影只,啼低眉无可奈何的笑了下。 月还是知道他有些针对大巫师了,还好,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高兴。 “大巫师,你也回去睡吧,不早了。”啼朝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留下脸色暗晦不明的萨莱站了好一会,直到妖冶面靥露出一丝颇有深意的漫笑,抬头看了会月色才离开。 他可不会因为对方的打击就会反弃,不急,慢慢来吧。最少,刚才女人是向着他说话。 咳,大巫师,你真是自做多情了。妹纸明明是嫌烦才故意说的。 回去并没有睡觉的吴熙月听到动静便睁开眼睛,等到啼躺下来单臂圈着她肩膀搂在怀里,发现餍足地男性气味十足的“嗯”声,才缓缓开口,“你跟芒什么时候开始有意针对萨莱了?” 怀着她的手臂一僵,吴熙月不解恨伸出手在他腰上一掐,阴恻恻道:“我就说为丢你跟芒有时候一见我跟萨莱一起就会凑上一个过来,敢情那个时候你们就在出招了?老实招待,你们还有没有干别的事情?” ……真没有干别的事情!他是大巫师,他们虽然是首领但也是敬着他。 啼暗暗叹口气,这样的事情芒才是最善处理。 为难的啼嘴角压紧压紧,良久才吐出实情,“知道一点点,能看出来,……嗯,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时不时用话刺一下萨莱?想让他知难而退?结果没有想到人家反而是越挫越勇了?”吴熙月一边捏着他的腰肌,各种神吐槽。 丫的!真是有劲道!难怪一次可以做到天亮,这腰肌硬梆梆的是捏都捏不起来,反而是捏到她手指头痛! 啼为了不让自己痛到,努力绷紧腰线。越绷越紧,越没有办法让吴熙月给捏起来的。气到妹纸玉腿一抬,直接抬到他大腿上面。 恶从胆边生,道:“你妹的!尽给我找麻烦!你们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老娘也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尼玛现在好了,纸都被捅破,让我怎么装,让我怎么装啊!” 装逼都装不下去了!萨莱这种人就是越挫越勇型。 啼出手飞快握住她的脚丫子,很小巧,又肉呼呼的摸着舒服着呢。 握在手心里攥着一动不动,叹道:“我们也是想让他不要再多想,哪里想到不让他想,他偏要想了。” “现在知道晚了!” “是晚了,所以,刚才我说话重了些?” 吴熙月睁大眼睛,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难道一过去气氛不对劲。 “就是说让他别再想了,我们是不会让出你,更不会因为他是大巫师,我们就会做出让步。” “不对,这是委婉说法!”再是踢一脚,尼玛的!大巫师也是他们能轻易说的? 啼嘴角抽了抽,沉默好久,才道:“我说他硬不起来。” 硬!不!起!来! 噗……,吴熙月妹纸是森森雷到了。 “你摸过?确认过?”好吧,她在问白痴式问题。 啼面色一僵,好一会才道:“男人大清早起来都会硬起来,我们跟大巫师睡过……,就没有见过他有硬起来过。” 太打击人了,哪个男人能经得住啊!亏得大巫师刚才就是气到脸红了点。唔,应该是脸红吧,大晚上的看不清楚。 可是,话又说回来难道大巫师真在这方面有问题不成? 好像……是没有见他早上硬过吧。唉,没有仔细留意看啊。囧,她又没有观什么阳什么癖好,哪里会知道呢。 但是,身为男科女医生,她还是有责任医治好患者。 明天,要不要过去问问呢?真要有病得早点治才行吧。阳wei可是大事情,能影响男性心理发育呢,更会影响一辈子的性福生活。 “啼,你真是太伤人了。大巫师竟然没有对你出手,我都要佩服他教养很好。换成是别的男人说你硬不起来,你该怎么想啊。”妹纸语重心长的说着,一脸失望。 啼面色一变,当时真是气话,现在想想也后悔着。 贯来冷清的声色多了几分歉意,道:“明天我去道歉,是说重了。当时,他要真跟我打一场,我倒不这么后悔。” 吴熙月东想西想,又想到萨莱不能人道估摸是真的。想想啊,这原始社会对性可是相当开放的,尽是看对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说。 这萨莱啊,也是个原始社会时期的男人,耳濡目染之下岂真能做怀不乱呢?是个正常男人看到都会身体起反应吧。 好像真的……没有见萨莱对这方面有失态过啊。 看来,看来真是不能人道了。 是病得治啊,得怎么病还是让她看过后再说。……以萨莱这种傲性子,他会让她瞧吗?不瞧可惜了,萨莱基因不错,生出来的小孩肯定也不赖,没有种播出来,再肥的土也不能自已开花呢。 说着说着,吴熙月就真睡了。 睡得有些迷糊,迷迷糊糊的发起梦来。 梦见自己突然间闯到萨莱的屋子里,直接扒了他的衣服,抓起他的鸟儿就瞧起来,瞧了好久就认真说:你硬不起来,有治,得病。 萨莱就说:我能不能硬起来要不要试一试。 然后……无论怎么试也硬不起来,这时候萨莱突然间抽出一把石刀,对着她怒吼起来,“都是你碰了我,都是你碰了我,害得我硬不起来!你要赔我,你要赔我!” 石刀一挥,正好砍在她肩膀上面,痛到她“啊”地尖叫着,……醒来。一抹脸,全是汗水,背上都是稠乎稠乎的汗水。 尼玛,是梦,还好是梦! 好真实的梦,手上还有真真实实的触感呢。 是挺真实的,因为抓住的是啼的重要部位。 还好没有抓醒,被梦吓到冒冷汗的妹纸火灼似的甩开,背对着啼……再也没有了睡意。丫丫的,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这才思一思就梦到给萨莱治病了。 毛病了,不能想多,不能想多。以萨莱的骄傲味肯定会干出梦里拿大刀劈她的事情出来。 肩膀似乎隐隐做痛着,吴熙月揉了好一会才没了疼感。 天上掉火球至少没有给苍措部落族人带来太多惊慌,整个部落族人该吃的吃,该睡的睡。 然后五大部落联盟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态的。 真阿部落的巫师坐在祭台上面,对着月亮又拜又跳的,脸上带着一面面目狰狞的面具,手里拿着一根是各处羽毛装饰的巫柱,手里拿着一边像是拨浪鼓一样的东西,围着火堆不停的跳着动。 铁木大酋长都是跪在祭台上,面容严肃而又虔诚地在巫师一声又一声“哟喝”中对月跪拜。 诺敏与玉甫素紧张地跪在他身后,生怕巫师会出来不好的预测出来。 过了一会,跳到发累的巫师趴在地上,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才安静下来。直到他将自己的气息调整才站起来。 “大酋长请起来,我已经得到神灵指示了。”满是疲倦的巫师似乎是与神灵谈判了一场,声音都是虚脱着,“这是一场大灾难到来,神灵告诉我,如果我们不尽快准备,我们的部落将会得到灭顶之灾。” 铁木心里一慌,沉声道:“不知道这场灾难是只对我的部落,还是说对……整个裕讷鲁河边的部落?” “是所有部落,但我们真阿部落是灾难最重的一个部落。”巫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苍老的声音在夜色里如染上黑暗的神秘,透着几分悲凉,“大酋长,这片大地将不再安宁了,你的大怒已经打破了平衡,很快,托雅巫师就会给我们发动进攻,如果没有得到帮助,我们真阿部落会被灭亡。” 背脊弯曲的巫师步代蹒跚地下了祭台,夜风里,依旧有他的声音在回荡。 真阿部落会被灭亡……,诺敏,玉甫素齐打了个冷颤,将目光落在铁木身上。 这回,该要怎么办? 不止是真阿部落,另外还有三大部落联盟里的巫师都在祭台上为天降火球在请示神灵,出乎意外的是,所有巫师都是对各自的大酋长都说这片大地将不再安宁,纷争很快就要开始了。 ------题外话------ 有筒子猜对了,陨石驾到,铁也很快出现了喽。 又到月底,老邪习惯性的吼月票的来了。 九月底大约会完结,会一直写到母系社会建立,现在,已经在开始中了! 51章 妹纸的大计(的月票不要羞射哦) 托雅的发难很快习卷而来,除了对岸两大部落联盟一时没有办法联系上,居住在同一河岸边的另一个部落瓦图部落很快联系上。 这也是一支野心勃勃勃的大部落,与真阿部落都有着姻系关系。 铁木酋长有一个女儿嫁给瓦图部落酋长的一个儿子,对方亦是送来一个女儿给铁木酋长第二个儿子哈里木。 按理来说两个部落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不错,苦逼的就是,送去来的女儿没有几天就死了,据说是被哈里木给打死的。 只是据说,真正是怎么死的哈里木从来没有对外说过,瓦图部落酋长巴旺没有得到答案,心里就暗暗怀恨上。 好在,铁木酋长送过来的女人纳兰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给她男人生了好几个小孩下来,又时刻说自己是瓦图部落的女人,哄得巴拉量心里是挺高兴的。 再加上诺敏时不时过来走动,献上些珍稀上来,到目前为止,真阿与瓦图表面上的关系还是挺不错。 然后,随着托雅的到来,这层看上去还不错的表面关系也陷入僵局了。 巴旺量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叹子,目光就像是原野上空飞着的鹰一样犀利,气势也是咄咄逼人。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跟贴木儿部落联系,一起干掉真阿部落?”巴旺眼神是直勾勾的看着美丽大方的女巫师,好像可以剖开人心的犀利目光勾起了少许兴趣来,“你来说说,为什么我要跟你们一起呢?我可是记得,你们才是被打败的一方。” 托雅眼里闪过一丝难堪,声音依旧是笑意盈然,“正因为我们是被打败的一方,巴旺大酋长,你完全可以放心跟我们一起联手。我们既然连真阿部落都不能打赢,又怎么能打赢你。这样弱小的我们,你会看在眼里吗?” 一定要示弱,只有示弱才会让这个老东西答应下来。他不想灭掉真阿部落才怪!自己的女人送过去没有几天死了,怎么死都不知道,心里不会恨上来? “那也不一定,这回是你们输了,下回也许就轮到真阿部落输了。要知道,原野上的野狼是喂不熟,你们贴木儿部落的牧仁大酋长真是一只养不熟的野狼呢。” 巴旺讥讽的说起来,脸上表露出来的不屑让托雅嘴角的笑险些挂不住。 软和的声音也不由僵硬了点,“牧仁大酋长也是逼到没有办法才会这么做,更何况,在我眼里,他确实是有本事成为大酋长。” “哈哈哈,托雅巫师,你直接说你想让自己的男人成为大酋长不就成了?又何必找那么多借口呢?”巴旺肆声大笑起来,坐在旁边的瓦图部落几个头领也是纷纷仰头大笑。 谁不知道牧仁大酋长为了得到大酋长之位,跟养大自己的阿母有一腿,又哄得那个老女人杀掉老酋长,还杀掉自己的几个儿子,最后才让牧仁成为部落大酋长。 不过,那老女人也是有点见识,知道自己的儿子靠不住,还不如靠一个捡回来的儿子。要没有牧仁,贴木儿部落早被真阿部落给灭掉了。 托雅很清楚他们在笑什么,心里阵阵恼怒面上也不能表露半点。任由他们笑着也不一点点生气。 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巴旺慢慢收了笑容,他倾倾身子对一个盘膝而站,脸上带着木面具的男人轻轻地咕哝几句。 托雅目光微微闪动,那个带木面具的男人是瓦图部落的巫师,一个很神秘的男人,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是少之又少,几乎是没有。 这么看上去好像还挺年轻的,估计是跟她差不多年轻。 五大部落巫师只有瓦图部落的巫师最为神秘,而巴旺是有他的帮助才会速度强大起来,将河对岸妄图冒犯过来的乃刺古部落打败,一战便让瓦图部落成为新的五大部落联盟之一。 带着面具的巫师似是朝托雅看了几眼,对巴旺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托雅见过这个巫师,但多数是晚上进入石林后偶尔一见,并不是很熟悉。这回,不由多看了几眼,突地让她心里一紧。 他的背景太像……太像一个人了!喉咙发紧的托雅竟是下意识想要追过去,巴旺身边一个女人阴阳怪气冷哼了声,道:“贴木儿部落难道还少男人吗?托雅巫师又何必只盯着我们部落巫师的背影看呢?还想着追上去呢,当这里是你的部落不成?” 开口的是巴旺另一个女儿,在部落里地位相当高。 从未被人这么说过的托雅闻言脸色已是大变,双手紧紧攥起拳头,极力稳住自己的怒气对巴旺道:“大酋长,你的女人太无礼了!我身边神灵的使者,绝对不充许一个低微的女人对我这么无礼!石林祭礼很快到达,今日之事我会告诉神灵,看看瓦图部落的女人是怎么污辱神灵使者!” 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面对神灵个个都是变得胆小甚微,那女人吓到脖子一缩,躲在巴旺身后不敢再露面。 巴旺面色黑了下来,对方本来就是来求着他,结果因为自己女儿的话……,真要在祭礼上说出来,神灵一定会怪罪下来。 “巴朵儿,向巫师道歉!”沉声喝起。 这件事情就像是大海里的小浪花一样,随着巴朵儿的道歉回归平静。托雅没有得到巴旺的答案,她知道这是需要等待,哪有一次便行呢? 在石林祭祀来临前,她还要去对岸才行。 不能联合瓦图,她可以找乃刺古部落,这只部落很早就想踏上这片土地,他们看中太衍山上的食物,也想到了冬季过来到山上丰收一回。 托雅是大清早离开,带着族人悄悄绕开瓦图部落族人的目光要绕着前去河对岸,只有再朝前走才能趟水过河。 “贴木儿部落出了两个狡猾的家伙,我还不敢跟他们联系。”坐在火堆边大口吃肉的巴旺对着自己下面的小头领冷声笑着,“牧仁这家伙还真挑拨起来,让我们先跟真阿部落干上,他在后面好捡好处,我呸!当我巴旺是好骗吗?” 面具下的巫师尖锐开口,声音好像是从喉咙里捏着出来般,“不管要不要跟贴木儿部落一起联手,这一回真阿部落不会再得到神灵眷顾。火球可是落在他的领地上面,那是神灵的怒火,是神灵在告诉他,上天要对真阿部落惩罚了。” “说得没错,托雅倒是提醒我了。让族人放出消息,就说火球是神灵对真阿部落的怒火,我要让对岸的部落联盟都知道是怎么回来。不是都怕吗?那就让他们都知道,神灵是只对真阿部落惩罚。” 巴旺阴沉沉的说着,握在手里的木罐好似要捏到裂开。 巫师却沉思道:“不还有一个华夏部落联盟吗?这支部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巴旺大酋长,既然这支部落联盟能得到托雅重视,我们也要小心才行。” “那算什么部落联盟,不过是牧仁那家伙欺负人家太狠了,大雪天还要让他们上献食物过来,嗤,雪天食物本来就少再要上献,他们吃什么?为了不被欺负只能是联系一起反抗。” “托雅狡猾到跟母狼一样,还想联手后让我们来对付这几只小部落。不用去管他们,小部落安份就让他呆着。太衍山下同总需要有部落守护才行,我可不想让外面的部落有机会跑到太衍山上去打猎。” 巫师点点头,认可巴旺的说话。 两人又密谋了大半天这才各自散开忙碌。 吴熙月送走啼后,便主动去找萨莱。当然不是为了治病,而是问问什么时候可以造出一架大的织布机出来。 天气越来越热了,兽皮哪怕是缝制得最短,包在身上也是很热。 屋子里没有萨莱的身影,吴熙月心里一沉,不会是被啼一打击……走人了吧。毕竟,这真是最伤自尊的事情。 迎头出去就与进来的人撞上,两个都没有提防各自撞退好几步,一个撞回去,一个撞出去。 萨莱没有想到一回来就见巫师月在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稳好身影颇有些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 大清早,头一回见她来找他。 “我想问问什么时候开始做大织布机?夏天快到,我想尽快把麻布织出来,这样男人们在外面干活也不用天天光着膀子晒到脱皮。”吴熙月揉了下肩骨,别看萨莱看上去比男人们都要小一号,身上一样精壮得狠,撞一下,肩膀都撞到生疼。 萨莱扬了下手里的木板,“已经在做了,我回来取个石器。”指了下自己的屋子里面,“你要让一下我才能进去。” 妹纸大咧咧挡在门口,直接把萨莱堵在外面。 连忙侧过身,见他面上并无什么不悦,也没有什么羞恼,吴熙月的胆子又壮了下。昨晚上她的男人戳了他的痛脚,……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摸下巴,这么说其实是没病喽?不然,怎么会一脸无事的模样呢? 萨莱在屋子里找到一块很薄的石片,抱着木板又走出来,见到吴熙月还站在外面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微动,她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你要跟我一起去做织布机?”经过她身边,像是漫不经心停下来目色淡淡看着她,“一起做确实要快一些,既然想要快一点让男人们穿上布做的衣服,得多些几架织布机才行。” 吴熙月是真肯定他没把啼的话放在心上,细长勾魂的眼里一线阴霾都没有。 轻轻吁出口气,道:“不跟你过去看看就不会等了,你把织布机改造一下没有想到还是能织布,比图上面的要简单得多。” “图上有许多东西没有办法做出来,我们试过很多次都是失败,既然做不出来就只能是另想办法。你觉得好就行。”萨莱保持了一点距离,他怕手里的木板一个不小心会拍到她脸上去。 吴熙月侧首,目光很轻地看了他好几眼,微笑道:“只要能织出布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织布机都可以。你能想到改造出来就已经很强大了,让我来想,我只会照着图来想。” 初夏的晨阳带着些薄薄雾气,洒在他白玉无暇的肤色上仿若是淡扫蛾粉,泛着一层淡淡绒光。 他的侧靥与芒一样都是相当完美挑不出半点瑕疵,下巴由为细致,如上等玉雕师精心雕刻出来般。唇形优美,不笑时薄唇微抿,笑时,仿若夏花开尽也不及他嘴边那抹漫不经心的微笑。 吴熙月瞧着……直接着眼给闪花了。 萨莱停下来,她也是跟着停下来。萨莱微微细目看着她,……她怎么总盯着他的嘴唇看呢? 嘴唇有什么不对劲? 殷红舌头轻轻地舔了下,吴熙月的瞳孔便小小地缩了下。 “你看什么?”萨莱被她无形中像是生了手一样的目光给盯到不自然起来,嘴角一抿,显得整张面容冷了许多。 吴熙月回答,“你嘴唇真好看,都想摸一摸了。”难道目光都像是生了手般,原来是真想摸了下。 长眉挑了下,萨莱将木板轻轻放在地上。这个女人……,难道痴呆一回啊。平时是绝对不会跟他这么说话,一问,立马反明极快回答别的上面去。 机会来了,得把握住才行。 眼角斜睐,勾魂夺目的细目顿时是媚意横生,生生将妹纸看痴的三魂六魄全部给勾没了。 舌尖轻浅地舔下唇瓣,笑得一脸好荡漾,“摸有什么好摸的,不如亲一口?”手上没有东西,萨莱行动迅速……单臂一揽把看傻的女人揽到怀里,没有让她清醒过来,左手紧紧环在她腰上,低下头……一个火辣辣的吻就来了。 伤不起的颜控妹一不察觉就把萨莱的初吻给夺了,夺完人家的初吻还在晕乎晕乎。嘴唇引得太紧……,尼玛都要憋气了。 “唔,呼吸,你不呼吸,我还要呼吸……。”在男色中失吻的妹纸憋红着脸,在垂死的边缘教男人什么才叫接吻。 尼玛的!刚才叫携手吻杀! 萨莱自己也是憋得不行,……不是说男人的嘴跟女人的嘴凑到一块,滋味很好吗?怎么到他这里是气都喘不过来了呢?脸都憋红了。 非常狼狈松开凑近的嘴唇,两个都是红着脸,红着嘴唇……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吴熙月妹纸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是很不厚道哈哈大笑起来。 三观不正啊,三观不正啊,接吻……真不算什么,由其是对方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滋味怎么样没有尝出来,都快憋死了。囧。 萨莱本来就是很纯的一个巫师,冷漠不过是他的个性,无情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他有情的人。 让吴熙月笑到面容更加通红,手脚无束的他就像是一个毛头小孩一样,恼羞成怒压着嗓子道:“闭嘴,不许再笑。” “不行,我就是想笑。”笑抽的妹纸抹把笑泪,看到萨莱那纯情处男小样儿,尼玛喂,姐儿又把一处男初吻给夺来,造孽啊。 萨莱有些粗鲁地拉起笑到弯着腰蹲下的女人,恶狠狠道:“再笑我现在就把你办了!”该死的,她以为他是啼跟芒吗?不会亲嘴就是不会亲嘴,有什么好笑了? “你想办我啊?能行吗?”吴熙月就着力起了身,似笑非笑又有着三分试探在里面问起来。 果然,萨莱通红的脸色一下子刷白了下来,他目光死死的看着盯着她,一直看到吴熙月心里发毛,才冷沉寒道:“知道我不行,所以你才这么戏弄我是吧。” 说在落音是竟然是悲凉的,光彩熠熠的眸子像是一下子将所有生命色彩抽光,剩下的只是灰败。 吴熙月见此,知道事情是真的了。身为医生,她又岂会去笑一个患者。 脸色严肃道:“我是巫师,萨莱,你要知道,我是可以治好你的隐疾。” “你能治好?你怎么治?就像是上回一样在男人的地方吊一束艾条熏着?”她的口气,她的神情很严肃,并没有戏弄他,萨莱心里不由好受许多。 侧过身并不去看她,木着脸道:“托雅说我喜欢你,吴起也说我喜欢你。我想了这么久,也觉得自己是喜欢你的。” “归阿说过,男人碰到喜欢自己的女人就会硬起来,你来碰一下,我是碰的还是软的?你上回给男人治病的方法我自己偷偷试过了,没有用,根本硬不起来!” 吴熙月心疼起来,这个男人其实是自卑的,却用一层又一层名叫冷漠的硬壳武装了自己。 所有人只知道让他来庇佑,却不知道他也是需要有人来庇佑他。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你的病情不一样,朵云的男人是用得过多才会阳缩,你的不是,具体是怎么回来,我需要你的配合才能诊断。” 不细看是看不到萨莱眼里划过一丝亮光,他弯下腰捡起木板,面无表情道:“你要真能治,你的几个男人更加不安心了。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你觉得真的很好?以后难道你不需要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不需要让自己女人生下属于自己的小孩吗?”对他的自暴自弃吴熙月感到一阵恼怒,转眼一样,又能理解他。 在原始社会里,这样的……病确实是没有办法医治好。 萨莱停下来,灰暗的眸子盯着着她,轻地笑了声,“我这样子,最少啼,芒还能放心让你跟我在一起。一旦我真能硬起来,你说,他们会放心吗?” 吴熙月凝噎,她不能说啼跟芒没有这样的心思。 见她不语,萨莱心里又是一阵刺痛。瞧吧,这就是当初他对她冷漠的报应,就像是她对血巫族的巫师们说的那些因果轮回的报应一样。 之前,是他欠她的,现在就是轮到他来拼命追着还了,可还是看人家愿不愿意让他来还。 吴熙月追上他,骤地伸手扯住他手臂,一字一字道:“我说过,我最拿手就是替男人治病。你要相信我,从今天开始,我来给你治!治到你可以好起来!” 毕竟没有仔细问过,她只能是保险的说可以好起来。 男人没有一般大问题是不可能还在处男的时候就出现毛病,她曾经医治过一个患者,只有十九岁,没有办法像正常青春期男孩,最后才知道因为他小时候的阴影才造成了功能障碍。 萨莱没有甩开她的手,好不容易见她主动扯过自己,他舍不得啊。 “我习惯了,巫师月。现在这样挺好,我没有办法,他们就不会对我有太多介心。你瞧瞧,我除了抱一抱,摸一摸之外,不在干些别的事情,对你,对我,对他们来说……都是好的。” 他说得有些辛酸,吴熙月听在耳心里也是跟着酸酸的,等他说完好久她才把心里头的酸意压下去。 声色是对他从未有过的温柔,“他们绝对没有这么想过。萨莱,你要知道人其实都有自私的一面,啼,芒两个男人对部落族人绝对是大公无私,但是事关系到我,他们便会有私心了。毕竟,谁也不喜欢自己心爱之人再有人过来分享,他们的自私是出于他们很在乎我,不想让我拥有太多的男人。” “这不是他们的错,也不是你的错,在这件事情上面没有谁对谁错。他们有他们的想法,这是你跟我没有办法去改变。就像是你一样,他们也没有办法来改变你,而你,也不会让他们来改变你对吧。” 两个并肩走着,轻声的说话并没有引起太多族人注意,挺多就是多看几眼露出记善意微笑擦身而过。 吴熙月大约是因为刚才来了记相当深的热吻,老担心嘴唇是不是肿的,故而有见到族人过来反而有“掩耳盗铃”的动作……把嘴巴小小地挡一下。 萨莱都不知道斜地她好几眼了,心知肚明没有把她这点小动作点破。眼里的冷笑都不知道划过多少了。 “不要总是替他们说话,我也是个男人,难道还不知道他们那么点小心思吗?现在这样可以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得病,就算是得了,我也不打算医治。治好了反而让他们担心,又何必来治呢。”萨莱又将话题给绕过来,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来医治。 吴熙月也不再逼着他,哼哼哼,现在是因为他还没有尝到欢爱是个什么滋味,所以才会觉得无所谓。 不过,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没有尝过,所以,他才不看中呢。 囧了,难不成……让他去试一试女人的身体是何等美妙才行?这个试是行,问题是谁敢来试啊。 现在部落里的女人们地位是越来越高,说话权也是越来越高呢,她们啊,惜命得狠呢。 无奈一叹,道:“随便你吧,你自己认为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了。不过,我想问问,你后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虽然萨莱在族人面前是绝对不会赤裸着上身,可是在古巴拉族的时候,他可是跟别的男人一样,天气热起来直接脱掉大兽皮赤着上身呢。 那上面的伤痕,她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忘记。 萨莱后背一僵,整个人的气息突如变得黑暗阴森起来,哪怕是晨阳洒在他身上也不能驱散他身上的阴森。 灰暗的眸子涌起无数暗涌起来,瞳孔周边的褐色像是泛了赤红一般地盯着吴熙月,“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他的表现出来的反应让吴熙月在心里早就大呼糟糕,这么大的反应看来后背上的伤疤不仅仅是伤疤而已,还有萨莱不愿意回忆起来的阴影在里面。 抿抿嘴角,吴熙月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是我多嘴了。以后,我不会再提起来,希望你能原谅我一次。” 有的事情并不是说原谅就行,吴熙月知道她今天的突兀是把萨莱已经恢复的伤口又重新撕开一条口子,有多深也不是她能想像得出来。 萨莱声色很生硬,显然,他是在控制自己的脾气,“算了,是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问我后背上的伤疤是怎么来。以后,你不要再问起,我不想自己对你发脾气。织布机需要过几天才能做好,你去看看牛崽吧,牵回来也有几天的,我今天清早碰上喂牛回来的尧勒,阿措那,喂得不错,又长了许多。” “这两个小子说骑马不如骑牛,争着去喂牛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骑上去。”吴熙月也顺势接过了话题,两个都是粉碎太平的高手,之前种种就是过眼云烟了。 两人心里都装着事情再呆下去也知道只怕又会吵起来,还不如趁现在还算和气快点各种干的事情去。 一分开,吴熙月是加快好几步把那道灼到她后背痛的目光避开,转个弯背靠着墙壁长长吐出口浊气。 尼玛啊,刚才被他眼里的血煞气给吓到了,竟然是瞳仁线都是赤红赤红,这得多有多大的怒气啊。 还好这厮稳住了,否则今天跟他又是一场干,只怕还是大打出手。 说来说去,要不是自己去问萨莱也不会如此,说来说去还是是自己的错,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正想得入神,肩膀突地搭来一只手臂,吴熙月正出神中想也没有多想,扯过那手臂,嘴里一声“喝”就想要把对方来个过肩摔。 对方巍然不动,只是浅笑道:“是我。”是狼王回来了。 吴熙月跟属蛇一样,前刻还想着要把对方给摔趴,下刻就抱着狼王的铁臂了:“你是不是跑去看火球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回来,只说明一点,他一定是跑出去看火球了。 狼王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冷冽的声色含着柔情,“是打算去看一看,不过走了一天我又回来了。” “为什么?你去看了后回来正好可以告诉我火球落在哪里啊。”吴熙月是一脸可惜起来,拖着狼王的手臂央求道:“我这几天要等萨莱的织布机出来没有空出去,又很想知道火球落在哪里,你能不能替我先去摸清楚,回来后我好直接过去。” 狼王摇摇头,眼尾微挑如墨挥就的双眸里温柔如水地看着她,“不行,这次离得有些远,我要过去需要好些天才能回来,没有我在部落里,你跟族人们的安全会有危险。” “大湿地我去过,有陌生族人过来,还杀死了两头野狼走。那里的头狼要寻找机会报仇,我需要等它回来。” 有团体的野狼一旦其中有族狼被杀死,只要头狼愿意,整个狼群会替死去的野狼报仇,这是狼的天性。 吴熙月心里微地颤了下,她:“我知道前段时间有几个族人在大湿地经过,他们中间还有几个被野牛踩死,我顺手还救了他们。会不会是……他们杀死的?” 会不会是在大湿地过夜,有野狼盯上他们,不得不出手猎杀野狼呢? 狼王眯了眯眼睛,一会后才摇头,“应该不是他们,野狼是前几天才被杀死。离你从大湿地回来有一段时日了。” 对狼王来说,野狼就是他的族人,族人被杀死自然是很伤心。难怪,他没有替她追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后背,道:“它们会替死去的野狼报仇,你不要太伤心……。” “没有多伤心,是担心大湿地已经被部落盯上,也许……正在打着主意。”狼王薄唇压紧说出自己的担忧,“从大湿地绕过后直接可以到河边,而河边穿过就是到了我们苍措部落。女人,我担心是不是上回那个女人找上来了。” 吴熙月沉呤片刻,道:“应该不是,托雅没有功夫对我们苍措部落费这么大的周折,她需要对付真阿部落呢。让头狼们小心一点,有可有是一些小部落出来的狩猎手,毕竟,猎一头野狼回去是可以吃许多。” “嗯,它们的事情我不会去插手。”狼王亲了亲她额头,大手摸到她的肚子上,眼里一丝幽芒划过。 这么过去还是没有消息传来,他跟啼,芒三个男人也算是很努力了,女人为什么还没有怀上呢? 几声“哞哞”声传来,吴熙月从他怀里抬头,丫的!她是过来看牛崽的呢! “走,跟我去看看牛崽去,以后部落里需要喂养更多的牲畜,牛,马,猪,羊都在我的计划中了。你在外面巡逻要看到野猪崽在记得给我抱几只回来,我也要喂着。” 狼王面色怔了下,“你喂这些东西做什么?野狼长大比大猫还要凶猛,喂在部落里当心有族人被它吃掉。” “獠牙锯掉就不怕了,这个不急,我还没有把铁锯弄出来呢。等织布弄出来,我必须得去把火球拖回来。”吴熙月说着倏地顿足,如果说外面真像是萨莱所说,将火球说成是神灵降下的灾难,……而她主动站出来将灾难拖回苍措部落,尼玛!不知道行不行呢? 这回,心里有了计较的吴熙月开始不急着去寻找火球了,她需要将苏合找来,把火球是神灵降下来的灾难一事再宣扬出去,一定要宣扬到让所有部落都认为火球是个不吉利的东西,谁要的谁倒霉。 狼王回来部落里的男人们没有一会就找上来,他们最喜欢找狼王打斗,主要是狼王身上有股子属于野兽的凶狠,这样会更激起男人们的斗志。 “去吧,去吧,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你陪他们练练也好。嘿嘿,把他们打到跟猪头一样也行,就当也是自己在练身上了。”吴熙月瞧着男人们个个都是眼巴巴看着她,生怕不放狼王离开一般,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再看狼王也是同样如此,丫的!姐儿才不当恶人呢,爱去就去。 狼王回来三天,白天跟男人练手,晚上是拿妹纸来练手。精力,体力,毅力都是超前的狼王绝对是牛叉滴,每天嘿咻到半夜次日又能大清早起来。 如此好的精神是让吴熙月大叹自己是不是老了! 外面一场由托雅引起的阴谋开始翻起了风浪,真阿部落一下子推到了风浪前端;河对岸与河岸边的部落联盟开始有意无意排挤起真阿部落。 这日,真阿部落族人追着一群到在河边饮水的獐子群,却让本来在河边休息无事的瓦图部落族人盯上,两边几句不和便直接上起了拳头,最后的结果就是真阿部落死了五个族人,而瓦图部落死了四个。 还伺候在附近没有离开的托雅闻言,大叹瓦图部落为什么没有多少死掉一个族人。这样一来,巴旺就有借口可以派族人向真阿部落宣战了。 没有如果,托雅等了五六天没有等到几大部落真正有大动静,是含恨回到贴木儿部落里。回来已经是十多天后的事情了。 整个平原进入最灸热的时候了。 火球风波并没有过去,而是不知道是哪个部落先开始说起,火球是神灵的怒火,哪个部落的族人碰一下,神灵的怒火还有惩罚就会降落在哪个部落里。 竟是弄得五大部落族人是人心惶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火球,就连火球掉落的附近都不敢有族人靠近。 苏合派出去的族人见目地到达立马回来,吴熙月乐得不行,大手一挥对前来报信的唐古奴族人道:“回去告诉你的首领,就说我们又弄出一种穿到身上比兽皮还要舒服的好东西出来,让他带着新鲜的桨果过来交换。” 像是这类的事情交给苏合去办最合适不过了,不到半个月就收获到她想要的效果。而唐古奴的族人一听巫师月又有好东西拿出来跟他们交换,也是乐到嘴都合不拢立马回部落去。 吴熙月想了想,便让哈达牵马到西部落去一趟,“你去告诉博罗特,就说巫师月对火球很感兴趣,从来没有见到过天上有掉火球下来,想去瞧一瞧。要记住,这些话一定要让木部落的族人不经意听到。” 哈达吓到磕巴巴道:“巫师月,你……你不会是真想把那火球拿回部落吧。神灵啊,那可是神灵的怒火与惩罚啊。” 得,造谣太深弄得自己部落族人都信以为真了。 吴熙月拉过哈达,一脸得瑟道:“实话告诉你,这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目地就是我要安安全全将火球搬部落。告诉你哦,那个火球可不是一般的火球,他们不懂,我懂呢。掉到地上火球就变成了石头,而石头里一种东西是我们这里非常稀少的好东西,一般人想要得到它还没那个命呢。其实,并非是神灵的怒火,而神灵赐与我们的恩赐。” “……”哈达又愣了,他倒底应该相信哪一边呢?天上掉火球下来……是件他们没有办法理解清楚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不能理解的事情就是件坏事情。 吴熙月瞧着他那愣样子,认命地拍了下他肩膀,语重心长:“这些,你要是懂了,你就是巫师了。听我的,准没有错。快骑马去博罗特部落,好像没有给他们一点惊喜了,这马儿啊,就算是给他们再次对我们苍措部落死心踏地的惊喜吧。” 对御人之术,吴熙月还是懂一点的。 在这里,没有时不时给甜头让别人有机会可尝,谁会立马忠诚相对?只要让他们看到跟着她是有希望的,人心才会渐渐收拢过来。 果然如她所说,当哈达跟另外两个男人骑着高大健壮的野马出来在西部落,那骚动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整个西部落都沸腾起来。 ------题外话------ 为毛没有进前十呢,因为老邪习惯是月底呼票,原始国的筒子实力是扛扛的摆着,一到月底一次投几十票的筒子是一把抓有木有。 前十,冲冲冲 大姨妈来势汹涌还要熬夜码字的老邪伤不起哇。 又想开新坑的老邪伤不起哇,手残到时不时点一下后台上传新文的老邪伤不起哇。 咬牙,必须是写完原始社会才开新文,不然真TMD是伤不起鸟。 52章 造谣生事(月票冲起) 独女骑着野马过来的哈达他们将久未露面的西地都惊地,他的咳嗽一天比一天重,而博罗特似乎像是没有想到苍措部落里有巫医,一直这么养着年老体弱的西地。 博罗特是亲自挽扶着西地出来,苍白显病态的面上有着隐隐兴奋,“是巫师月将河边的野马驯化,现在可以让她的族人们骑着走了。从石头山到我们西部落走路需要近十天,骑马过不过是四天就到了。阿父,巫师月又给我们华夏部落联盟带来希望。” 紧咳几声的西地拍了下他的手背,苍老声色欣慰道:“还好你相信她啊,阿父老了,不敢再带着族人们冒险,以后西部落是需要靠着你才地。博罗特,活久一点,活到西部落强大起来。” 每次谈到这些事情,西地总会将话题转到要强大西部落上。 博罗特暗暗叹口气,违心道:“我知道了阿父,你好好养病,也会看到西部落强大起来的一天。” 阿父脾气固执,就算是成为华夏部落联盟的部族,还在梦想着西部落可以超越所有部落,成为最强大部落。 这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由其是苍措部落的崛起,西部落在投靠过去时就注定是需要受到苍措部落庇佑了。 哈达依照吴熙月的吩咐,带着两个男人骑着野马英姿飒爽地奔跑在西部落的领地上面。男人们挥着长矛嗷嗷叫吼,女人们在旁边看到时不时迸出惊喜的尖叫声。 而调皮的小孩光着身子咯咯咯笑着追在马屁股后面跑起来。 “小东西,敢不敢坐上来?”哈达牵紧缰绳一个潇洒的回转身,马儿前蹄扬起,发出穿透力浑厚的嘶叫声,一个跳跃便在停在一个个顶挺高的小孩面前。 看了一眼后,哈达搔着脑袋道:“你这小东西我是不是见过你呢?挺眼熟的啊。” 小孩挺了挺胸,对马儿有极大兴趣,又有些害怕,吱唔道:“我是特敏儿,就是上回巫师月下来换兽皮,然后是我带的路呢。” 说着,他伸手想去摸一摸马鬃。 哈达拍了下脑门,“我就说见过你,来,敢不敢跟我一起骑马?” “敢敢敢!”特敏儿生怕对方会反悔,立马伸手握紧伸过来的大手,眉清目秀的小脸兴奋道:“我是男的,长大是要保护好族人,一定要胆子大才行!你会教我骑马吗?我特敏儿可是所有孩子中最厉害的孩子!” 不过是八九岁的小孩子,思想上已经成熟了。 博罗特看着部落的小孩没有畏惧跟在野马后面奔跑着,由其是特敏儿还敢坐在马背上面兴奋大叫,他对西地笑道:“阿父,我会很认真给巫师月办事情,只要得到她的关照,我们的部落会强大起来。” 他嘴里的部落是指华夏部联盟,而不是像西地单独所指。 正是因为西地总记着是要西地部落强大,博罗特不想有一天会在阿父与巫师月面前选择,硬下心肠没有向吴熙月提出来医治西地。 对他来说,现在这样就好了。不需要选择,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阿父已经病得很厉害了,昨晚上都咳出了血。 血都出来,还能活多久呢? 西地又是一阵巨咳,在博罗特的拍顺下好不容易才喘出口气,太阳光有些大晒到他浑浊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重重地叹口气,道:“扶我回去吧,结实的屋子才是我现在的最喜欢。你啊,还是好好陪陪过来的客气,如果可以看看能不能自己也去学会骑马。这个,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你学会骑马才是我们部落真正的好事情。” 西地是很顽固,如果不是这么顽固是就跟木部落一样成为贴木儿部落下面最低层的一支部族。 博罗特心不在焉的应下来,对他的提议只能说是无奈。 骑马?如果没有人教,他去哪里学会骑马呢?这种高大威猛的家伙在河边是经常看到,从来只是做为食物来猎杀,哪里还想到是可以来骑的。 哈达带着特敏儿跑了一圈才停下来,正事还没有办呢。 马儿交给了西部落的族人,从来只将野马当成食物的西部落族人是很小心地照看着,生怕一个不留神野马就跑了。 坐在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哈达拍了下铺着兽皮的树墩,爽朗笑道:“你们部落兽皮真是多啊,整个墙上面都挂满了。” 在这里,别的家底没有,兽皮是绝对很多。 博罗特谦虚笑道:“兽皮多也比不上苍措部落的强大,你们这回骑着野马过来是让我们长见识了。我们从小就知道野马的存在,却从来没有想过说要骑上它们。巫师月,不是普通女人啊,是真正的神灵。” “嘿嘿,所以说你有眼光;跟着巫师月走,绝对不会让你吃亏。我们苍措部落以前就是一个只有三十个族人不到的小部落,冬天没有兽皮穿,没有食物吃,还要经常受到周边部落的欺负,自从巫师月来了后,她说要灭掉哪个部落就灭掉哪个部落呢。” 博罗特闻言,目光闪烁了下。 能将一个小小部落带到如此强大,巫师月……真像是神灵降临。 哈达意识自己话多了些,清了下嗓子说起正事来,“……火球的事情相信你们也知道了,巫师月的意思是她需要将火球拖回部落里来,……你找个机会让木部落族人知道,到时候巫师月再去拖火球回来就会方便得多了。” 一口说完中途都没歇顿的哈达看到对方那惊悚模样,心里瞬间平衡了。他就说嘛,任何人听到巫师月的想法都要吓懵。 博罗特是首领都吓成这样,他比首领差远了……吓到说不出话来是很正常。 过了一会才听到博罗特发飘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将神灵的怒火与惩罚拖回部落里,神灵啊,巫师月她究竟要做什么啊,不怕给部落带来灾难吗? 拍了下博罗特的肩膀,哈达语重心长道:“相信巫师月,她这样一定是有深意。火球从天上掉下来就是石头,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呢,巫师月说了这种石头有时候你想捡也是捡不到。” “再怎么不一般,也是……”博罗特动了动嘴唇没有再往下说,说多了就不好了;巫师月已经决定,不是他可以改变得了。 再来,苍措部落其实许多重要事情都是巫师月做决定,而首领啼,首领芒完全不干涉巫师月所做的任何事情,将火球拖回部落里肯定也是他们经过点头同意。 都同意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哈达并在西部落多呆,现在骑着马回去也快,又不需要自己走路更不会累,到了下午便带着两个男人回去。 等他离开没有几天,木部落的族人便无意听到西部落族人说他们的巫师月没有见过火球,想让族人拖回部落里来看看。 木库力闻言,次日便派族人前去鲁部落里找喀什刹;前面一次因为是越过喀什刹与托雅见面,后来又被推出去差点被野狼吃,狡猾的木库力便知道以后有什么事情最好还是拉上喀什那为好。 去了才知道喀什那早几天带走鲁部落许多年轻强壮的男人回到贴木儿部落里,不一样的动静让木库儿警觉起来。 “快些赶去贴木儿部落,要有大事情发生了。”木库力立即吩咐克力,带上十个男人火急火急赶去贴木儿部落。 克力在这些事情上面没有部落首领敏觉,下令让族人们尽快赶路。 六月的平原也是相当灸热的,没有树木遮荫走在原野上面晒到皮肤发疼。木库力一行人没日没夜是赶到贴木儿部落为的就是想在战争中能得到实惠。 最想得到就是让整个太衍山下面都是属于木部落,而不是跟几个部落一起共同拥有。但他又清楚凭自己部落实力是不可能得到,只能是依靠贴木儿部落才会有一丝希望。 托雅早就将木部落给抛到脑后,要不是木库力到来在她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支部落的存在。 “木部落首领木库力求见?”斜坐着的托雅眼里闪过疑惑,这支部落怎么又找过来了呢? 都在兽棚里议事的喀什刹见此,提醒道:“就是上回带我们前去苍措部落里的小部落首领。这个狡猾的东西只怕又发现西部落有什么动作了,大酋长,托雅巫师你们先商量,我出见见他。” “不用,让他进来。”坐在最上面的牧仁微微眯起双目,意味深长道:“这支部落既然这么想成为我们的部落族人,喀什刹,你带他过来见我。” 几个部族首领纷纷不解起来,道:“怎么让这样的部落首领跟我们商议事情呢?大酋长,要是让他把消息传给真阿部落,我们……我们就更加危险了。” “不,我明白牧仁大酋长的意思是什么。”托雅微笑起来,漂亮大眼睛里划的毒意就是是毒蝎子上的致命毒液,“要试探真阿部落就得需要一支不怕死的族人才行,牧仁大酋长舍不得我们自己的族人送死呢。现在,呵,既然有人愿意撞上来,我们又怎么能谢绝他的好意呢?” 一翻解释顿时让兽棚里的各个首领明白过来,纷纷仰头大笑起来。不错,不错,还是大酋长与巫师想得细,有这么一支部落送上来,他们的族人可以不用抢在前面送死了。 木库力没有想到大酋长请他进兽棚时,心里头不祥预感在进入兽棚里便更加深了。 飞快围视一眼,这些男人身上个个都有杀气,眼里尽管是带着笑,……却不是什么善意笑意。 心里沉得厉害的木库力跪下来朝牧仁跪拜,“木部落首领木库力见过大酋长。”他只是微顿了下,没有给上面的人有机会说话,飞快道:“这次过来是我有一个非常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大酋长与托雅,是有关于苍措部落巫师月的事情。”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先把巫师月抬出来,本来想要开口说其他事情的托雅闻言,立马是眉头一竖道:“她算什么巫师!我都找过去连面都不敢露一次的算什么巫师。” 牧仁看了一眼怒气冲上来的托雅,视线扫向木库力便多了许多探究。 “一个小部落而已,就算有野狼的加入我们也不会放在眼里。木库力,如果你是要告诉我们这支小部落的事情,我可没空听你废话。”牧仁一开口眼里就带了杀意,这个首领很狡猾,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托雅鼻子里一哼,道:“让他说完!我倒要看看这么个小部落又弄出什么大事情出来!好消息是吧,你现在说!” 牧仁抬手揉了揉额头,……头痛,托雅又一次被人牵着走了。 “我的族人得到消息,巫师月有意要将带着神灵怒火和惩罚的火球搬回苍措部落里,只是不知道火球落在了什么地方,已经派族人出来寻找了呢。托雅巫师,这可是灭掉苍措部落的好机会啊,只要他们将火球带回部落里,神灵会就将所有发怒火,惩罚都降临到苍措部落族人身上,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不需要派族人过去就可以看到他们灭亡了?” 木库力很清楚听到兽棚里传来数声倒抽气,心里暗暗笑起来,这样的消息还不算好消息的话,他是不会找上贴木儿部落。 最欢喜的莫过于是托雅了,那个女人竟然……因为自己没有见过火球,就要把火球带回部落里去? 哈哈哈,哈哈哈,愚蠢的女人啊,你既然有这样的念头她托雅不帮你一把都不可能了! 因为木库力带来的消息,托雅放弃在对付真阿部落的时候再派出族人来对付苍措部落。从某方面来说,木库力反而是间接为苍措部落赢来了时间。 木库力离开部落博罗特便派族人前去告诉吴熙月,过去的西部落族人看到了苍措部落里成群的野雉,成群的鸭子,还有比野马不知道要凶多少了野牛……。 瞧到西部落的族人是目瞪口呆。 吴熙月安心织布了,只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相信各个部落联盟是很愿意让她将火球拖回苍措部落里。 谁出来阻止还有可能会被集体指责。 在交通信息闭塞的原始社会里,想要尽快速度将流言扩散出去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吴熙月每天跟萨莱,老人们一起造制大织布机,一边静心地等着出发。 等博罗特将消息散出去后,第一台大织布才真正弄出来。 屋子里的火光明亮而温暖,敲敲打打的声响在寂静夜晚里显得格外大。萨莱回头看到已经睡着的女人,精致眉目间温柔浅浅。 又睡着了。 放下石锤萨莱动了动酸痛的肩膀弯腰抱起睡觉都是拧着眉头的女人,细目里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这么多天来都是她跟他一起,现在织布机也快要弄出来,她……大概不会再每个晚上跟他一起了吧。 眼里闪过一丝惆怅将她抱到小屋子里,替她盖上一块薄薄的草兔兽皮才退出来继续将最后一块木板安上去。 一直到了半夜,萨莱才将第一架织布机弄出来。 “快醒醒,巫师月。”萨莱没有等到天亮,直接是叫醒睡到似乎隐隐在说梦话的女人,“织布机弄好了,你不是说要自己先试一下吧?” 本还是睡得香的吴熙月一下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无论何时都是极为赏心悦目的精致面靥。 两个距离很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没有等她有所动作,萨莱反而先直起身子,打了一个哈欠,散漫的声音透着几分喜悦道:“做好了,你要不要先去试一下?” “当然要试,我不会织布要试过后才能去女人呢。”吴熙月搓了把脸,没有一丝尴尬起身,她跟他呆在一间屋子里睡觉都有十多天了呢,真要能干嘛早就干嘛了。 萨莱率先离开小屋子,吴熙月在后面屁颠屁颠跟着出来。 早在模型上面小试了下,这回换成大件,吴熙月是迫不急待将放在萨莱屋子里的麻线拿出来,一根一根估定纬线。 这是一件相当需要耐心的活,因为不是改良织布机,纬线全是需要手工才能一根一根扯好固定在上下两端的梳齿上,还需要两端打上结才能完全固定死。 萨莱见她纤细的身子在织布机上面忽上忽下的,目光不经意落在她翘挺的臀部上,莫明感到身体里多了股热火。 一会儿便感到身上是越来越热,额头在冒着汗水了。 哪怕天气再热,他也清楚自己是不会轻易出汗。怎么就看一眼她的臀部身上就莫明发起热来了呢? 抬手摸了下额头并不热,汗水却是很多。一抹就是一手心的汗水。 吴熙月哪里知道自己一会弯腰,一会撅臀部的动作惹得冷心冷情的萨莱开始荡漾起来,扯了好一会才扯出几根纬线了来,不由对萨莱道:“快过来帮忙,织布机大,要扯好的纬线也要多,我一个人扯到天亮才能弄完。” 她的声音向来是很清越,有着泉水的清澈,听在耳朵很悦耳。 这回,萨莱听了后是喉结上下滑动好几下,怎么听着……反而让身体越来越热了呢?热到心里都在发慌。 “我出去一下。”萨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给吓了跳,没有等吴熙月说话立快离开屋子跑到外面吹风。 吴熙月回头看了一眼,很体谅想:忙了十来天,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看来是太累了。吹吹风也好清醒清醒一会。 半夜里的原野夜风是很凉爽,微风拂过后背便是阵阵凉意。 他伸手往下面探了下,如触电般飞快缩了回来。 ……竟然,竟然……,刚才还是心慌不安的萨莱又飞快跑回屋子里,正好是吴熙月扯着一根麻条半弯腰着,跑进来的萨莱瞧着,被晚风压下去的躁热更是像是缭原大火,一下子烧到他白玉般的肤色都泛着粉色水晶那般的颜色。 低头看了看下面,萨莱情动地咽了下口水,……原来还是可以啊。 轻轻的走近过去,还没有让他靠近吴熙月就道:“是不是很想睡了?要不……”卡卡卡……卡壳了! 尼玛!以她非处女妹纸的身份告诉自己,后面贴上来的玩意是神马!萝卜在这里还没有! “巫师月,我是可以的。”萨莱整个身子都贴近,更能让弯腰的妹纸感受到他的热情。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腰侧,声色沉沉别有一番风情,“你感觉到没有,我还是可以的。” 吴熙在嘴角抽搐,绞着麻手的双手紧了紧。卧勒个去!这算不算病患骚扰医生啊啊啊啊! “你是男人当然可以。”……淡定,淡定,别让她反应过激又把这可怜的娃给坑害了。将麻线放好,双手轻轻覆到放在她腰侧的修长双手上,声色和稳道:“这是很自然的反应,是代表你很正常。” 萨莱的腰身微动了下,已是绯色的面靥在温暖的火光下是明艳不可方物,细长细长的双目里闪烁着比钻石还要璀璨的光芒,薄唇弯出一道极为好看的弧度,感受到传来从未有过的颤粟,他轻声道:“接下来是不是需要把兽皮裤脱下来了?” …… 妹纸大囧了,这样的事情难道还需男人来问女人吗? 噗!不对不对!是这样的事情肯本是不可能发生嗷! 笑容有些僵硬了,“不需要,不需要,你需要的是快点出去,最后舀冷水洗一下身子。是不是了出汗了?出汗会影响你的呢。” 对男女之间事情一片空白的萨莱松开钳制她腰身的手,吴熙月轻轻地松了口气。尼玛!她也想躲!但能躲到哪里去呢?整个人都是半趴在织布机上面,除非彪悍到把织布机弄散脱身。 丫的!十几个白天,晚上的共同辛苦成果,她会舍得弄散? “是出汗了,好久没有出过汗,没有想到下面硬起来,身上竟然还会出汗。”萨莱退后一步,熏染情欲的细目看了眼让他动情的女人飞快直起身子,长眉皱了下,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防范。 不悦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吴熙月要哭了,这句话应该是她来说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嘴角扯了记微笑出来,道:“没干什么啊,你快去把汗洗一下。我还要把纬线弄好,看看能不能织起来。” “在小织布机上面不是试过了吗?明天再弄。你跟我一起去洗一下,身上也有汗味,不好闻。”萨莱朝前一步伸出手要来牵住她一起出去。 吴熙月退后一步,见到萨莱面色更是扯沉许多,……麻痹的!做人做到她这份上也是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让人家硬一回,结果是在她手上硬上的。哥们,真心要告诉你,你硬的不是时候啊! “出去。”萨莱再逼近一步,固执地伸出手等着她伸手过来。 吴熙月目光微敛看着他,道:“你先出去,我弄好就过来。”同样是坚持自己,绝对不把手伸过去。 尼玛,伸出手代表着是什么,唉,不要她说清楚相信天朝的姑娘们都懂的。 “为什么?” “时机不对,又有事情要忙。”面对他沉声质问,吴熙月斟酌着回答。 萨莱挑了下眉头,“你不是巫医吗?不是说会治好我的病吗?现在,我让你来治。”说着,就将手放在裤头上面系起用动物韧筋充当的皮带,唬到吴熙月的小心肝狠狠抖上几抖。 哥们,你别太出乎人意料才行?男科女医生的妹纸伤不起哇。 严肃脸道:“不行,这看病需要白天才行,现在大晚上我精力也不好集中,你让我看,我也看不成啊。” 在萨莱的沉默下,空气一下子是沉闷了下来,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良久,他嘴角挑了下,一记讥笑划过嘴角,凝在了眼里,“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对吧。”转过身,没有再看她一眼步伐似是匆匆地离开。 吴熙月单手按在织布机的横条上面,嘴角压紧整个人透着让人不能近身的肃冷。 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他想过来,她就必须得过去,还不能拒绝?内心优雅竖中指!丫的!有本事一直保持骄傲,哼! 又一次闹僵自然没有办法呆下去了,吴熙月亦是很快离开,听到小屋侧边传来了水声,还有萨莱颇重的呼吸声。 脚步只是顿了下,没有半点犹豫头也不回信离开。 丫的,有需要还跟她端傲,让你吃大亏去! 次日 “拿这个从这里……”吴熙月拿着梭子示范起来,屋子里要容下一百多号女人是不可能,只有在太阳还没有出来或是快要下山前外面授教。 她没有织过布,今天清早才摸索出来点门道。 女人们瞧得很认真仔细,看到她手里拿着梭子带着麻线在织布机上面布密的麻线里走动着,很快,一根麻线就织了进去。 吴熙月将梭子交给了库伦,“你来试试,以后就是一根一根交叉着织下去,织到梭子没有办法进穿过纬线,这块布就算是织完。” 库伦心细又离得近,看一遍便知道怎么弄。 女人们异常兴奋,夏天穿上兽皮确实是很热,可什么都不穿的话,原野上有许多飞蚊,由其是小孩,一到晚上全身叮到又红又肿的,薄荷水,金银花都不知道涂了多少,艾叶也是每晚都熏,效果却不大。 有了薄薄的麻布穿到身上小孩,大人都会很舒服呢。 库伦学会就是由下个女人过来,一连一周都是女人们学着怎么织布。 萨莱没有再来找吴熙月,他跟老人们一起在做另一台织布机。有了前面经验,第二台织布机很快弄了出来。 第二台织布机弄出来,学会织布的女人们开始织起布来。女人们都是心灵手巧干活速度快,几个人飞快就可以将纬线拉后,两个女人是一前一后开始穿起经线,一天下来竟是可以织出好几块布出来。 当第一块麻布织出来,女人们手里摸着柔软又轻的麻布是喜极而涕。 吴熙月拿在手里也是眼睛泛红,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再穿着气味难闻的兽皮了。也不要再担心冬天到来没有兽皮可穿会被冻死。 “月,这个正好可以穿一件小短衣,一条短裤出来,剩下的还能给小孩子做件小衣服了来呢。”央姆擦了下眼睛,声音咽硬说着,“你是巫师,这块麻布我来给你做成衣服。大家都没有意见。” 吴熙月连忙摆手,“我又不急,先给才满的两个小孩做套衣服出来,再给小一点的小孩都做一套再说。织布机会越来越多,以后每四个女人负责一台,不出夏季我们整个部落的族人都会穿上麻布衣。” “不行,不行,肯定是要先给你来做衣服。”央姆扯过她手里的布,一脸坚定道:“你是部落最让我们尊敬的巫师,有什么好东西肯定是你先得到才对。” 吴熙月太清楚她们的固执了,便道:“我自己来做行吗?你们去织布,我自己来做总可以了吧。” 自己给几个小孩一个做一套小衣服出来! 央姆不疑有他,又将麻布还了回去,还叮嘱道:“别留着啊,第二块布很快就能织出来,我们一定会给小孩子们先做的。” 吴熙月笑眯眯的答应,到了晚上就是关上门给小孩子们做起衣服来。现在可以用上分得更细用缝制衣服麻线了,可以不需用动物韧筋替线来用。 小孩子的衣服很好做,一个晚上就可以缝出一套出来。 等她将做好的小衣服递给才满,让才满又羞又喜的,羞的是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巫师月在给自己的小孩做衣服,喜的是,小孩穿上麻布衣后再也没有动不动哇哇大哭了。 “麻布经兽皮比柔,小孩子皮肤嫩穿麻皮最适合。”吴熙月拿了几块剩下来的小碎布,“来,这是剩下的,你拿着给小孩子洗澡。都是麻布,不会每次洗到大圆,小圆嗷嗷叫。” 才满的两个小孩一个叫大圆,一个叫小圆。都是小女孩来的。 才满除了说“谢谢”之外,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对她来说,关心到她的小孩是胜过任何事情,巫师月将她的小孩放在心上呢。 女人们没有想到第一块编出来的布是给大圆,小圆做了衣服,生怕吴熙月没有衣服穿似的,第二天是两台织布机一起织布,到了傍晚硬是让她们赶出两个布来。 这回管理麻布的库伦学乖了,没有再让央姆拿麻布过去,而是晚上跟女人们偷偷将短衣,短裤做好,第二天大清早放在吴熙月的屋门口。 “别吵醒月了,快走。”库伦让好衣裤,拉住两个女人猫着腰飞快离开。 女人们咯咯笑道:“就是不知道做出来月喜不喜欢呢?真是柔和啊,等我们给男人都织出一身出来,就给自己做一套!” “走远点说……” 吴熙月背靠着门板,清丽秀妍的面上是淡淡笑容;这就是她的族人,纯朴,可爱,虽然有时候野蛮一点但对自己的族人是绝对好到没话说呢。 四月中旬种在地里棉花籽现在已经长到小腿高的棉花树,吴熙月这回没有去屋子里跟女人织布,她们已经学会独当一面,她没有必要再从头跟到尾了。 “阿笨拉,棉花树上虫子了!”统共只有十四株棉花树,吴熙月仔细一瞅,便看见其中一棵棉花树绿叶子爬着一条青色虫子,吓得她对前面给小麦施肥的阿笨拉他们大声喊起来。 小麦已经抽穗了,正是需要好好照料的时候,阿笨拉带着几个男人没有再砌城墙而是回来照看小麦苗,黄瓜苗,南瓜藤等农作物。 “来了,来了,哪长虫了?”阿笨拉还没有意识到棉花树的重要性,一般就是施上肥,拨拨草便没有像小麦那样细心照顾。 小跑过来的他看到脸上扬溢着欢喜,今年的小麦是个大丰收,会比在苍山山脉收割的小麦要多很多很多。 吴熙月折了几根竹棍子将小青虫摘下来,“还好发现得早,我看了下就这一株长了青虫出来。” “小麦苗上面也有过,不过很快就摘掉。”阿笨拉见她脸色凝重,不由问道:“月,这些棉花树……有什么用?”他跟几个男人怎么看也没有看出来棉花树有什么用处。 吴熙月踩死小青虫,对他笑道:“你给我仔细照顾着啊,以后部落族人们能不能穿上温和和的棉袄就是靠这些棉花树了呢。” 又是跟衣服有关系? 部落族人现在都知道女人们真把杂草变成了可以穿到身上的布,好些男人特意跑到小圆,大圆跟前摸一摸,看一看呢。 “这些棉树好像不怎么长,要不要再施肥?”阿笨拉一听是跟衣服有关系,立马重视起来,“小麦抽穗我跟他们几个暂时不会去凤凰山,要留下来驱鸟,授粉才行,正好我们都在可以抽出空来给棉花树施肥。” 吴熙月跟阿笨拉在生机勃勃可预见日后丰收地里边走边说着,黄瓜已经生长出来,在最底下一片宽叶里吴熙月摘到了来到原始社会里的第一根黄瓜。 喜到她给男人们一人分一截,带头咔吧咔吧脆生生生吃起来;她倒是吃得很香,一脸陶醉,男人们是犹豫了下才放到嘴里吃。 ……味道有些怪啊。 喜爱吃素的男人们对黄瓜显然不太喜欢,不过还是吃完。吃完后,发现嘴里还挺甜的。 南瓜还在抽藤,需要到黄瓜快要落季时才能开花结果,吴熙月跟他们在地里走了一圈,又一起拨许久的草才回部落里。 又是几天过去,吴熙月开始坐不住了。 怎么到现在外面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呢?前前后后都有二十多天近一个月的时间,……怎着也要有消息传来了吧。 屋子里有些吵,昨天萨莱跟老人们又做出了一台织布机,三台一起织,每天可以织出六到八块麻布出来。 “月,所有的布都是一个颜色……,是不是不太好看?”纳雅的肚子很大了,再有一个月多点就要生的她也坐在织布机面前织布。 她闲不住,看到女人们将一根一根的麻线变成一匹一匹的麻布,心里痒得狠。 吴熙月手拿梭子轻快穿梭着,织布机太过简单织布速度自然放慢。对现状吴熙月是挺满意的,虽然说一天织不过几套短衣短裤的麻布出来,但是!砌建城墙的男人们有几个已经穿上了麻布。 三台织布机一百多个女人起勤劳日作,织出来的数量还是相当可观。 接过纳雅递来的麻布,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去找些克温鄂他们纹到身上的那种颜料试着染一下?看看能不能当染着几种颜色?” “咦,这个确实好啊。我看到他们手臂上,脸上的横条都没有怎么消失过呢。”纳雅欢喜说着,一支扶着腰便要行动起来。 吴熙月哭笑不得挡住她:“你急什么,他们没有一个在部落里都在外面呢。等他们回来再说,你还是抽空做自己肚子里的小孩做几套衣服出来才是正事。” “月,你还是带着她出去吧。屋子只有这么大,三台织布机一摆,屋子里多她一个大肚子,我们转身都生怕撞到她。”朵云手脚麻利接过吴熙月手里梭子,坐下来穿针走线飞快的织起来,这么多天过去,部落里哪怕是怀孕的女人都学会怎么织布了。 说得没错,她挺着个肚子在这里走动确实让女人们担心,吴熙月扯着纳雅出来,“以后少去屋子里,等小孩生下来再去织也行。” 正说着,哈达带着博罗特脚步匆匆走了过来。 “月,托雅带着几个贴木儿族人在木部落,带话给博罗特,说让你过去一下说几件事情。”哈达隔着老远就吼起来,生怕浪费一丁点时间。 博罗特走近,看到女人们身上穿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兽皮,很薄的样子,又没有皮毛,不由多看了几眼倒是没有立马问起来。 声音敛紧,道:“巫师月,他们过来了。” “你先回去,我跟他们说些事情。”吴熙月示意纳雅先走,又指了下前面,“到旁边去说。” ------题外话------ 加油啊,筒子们!今天29了啦,月票再不投就做废鸟!吼吼吼,冲冲冲,向前十冲吧。相信你们,彪悍的筒子们。 29号是周六,晚上应该有筒子熬夜晚睡,老邪很体贴地凌晨0:00好准时更新。 53章 收网(嗷甩月票嗷) 走到一处安静无人之处,吴熙月脸色一正,“托雅过来带了多少族人?木部落现在还有多少族人?” 她不得不防着,在别的地方见面倒还好说,可到一个已经跟苍措部落撕破脸的木部落见面,丫的!她怕被设伏呢。 “托雅是与喀什刹一起过来,鲁部落所有族人也撤回贴木儿部落里,现在外面一些小部落都是听从木部落。据说,是牧仁看中木库力对贴木儿部落的忠心,以后,太衍山下的小部落全部都要以木部落为首。” 吴熙月怔了下,双目微虚一会才冷笑了声,“牧仁的算盘打得不错,他这是想把木部落逼到绝路上,不得不跟着贴木儿部落走呢。” “听从木部落的几个小部落根本都是一些没有实力的部落,族人也是相当少;木库力这回确实是让牧仁给逼到绝路上了,他以后面对的是我们华夏部落联盟,只要我们出手,他的木部落只有被灭亡的份。”博罗特目光冷冽地笑起来,他是记得自己与呼默尔是怎么被木部落的族人追杀,现在终于轮到木库力害怕了,心里又怎能不高兴呢。 吴熙月颔首笑起来,“牧仁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真心帮助木库力,否则,就不会把这里所有事情都交给木库力,又将鲁部落撤离。” 想到深处,吴熙月瞳孔倏在缩紧,将一支派在太衍山两年部落召回部落,……难道说贴木儿部落要离开太衍山脚下了? 这是要跟真阿部落开战前的节奏啊! 卧个槽!真是这样的话,她必须得把火球快一点拖回来才行,尼玛……,也不知道火球有多大?要是几吨重的话,还得锤碎了才行,要不然怎么拖得动呢。 事不宜迟!她要抢在真阿部落被灭掉,或是贴木儿部落被灭掉前快点将铁提炼出来。只有铁器在手,苍措部落的底气可是又胜一层了。 “博罗特,你的城墙还没有砌好吧?我有预感,这个冬季过完……估计就是一场大战了。你们西部落离木部落如此近,一定要小心。”吴熙月嘴角压紧提醒他,“鲁部落撤回去,说明贴木儿有打算攻打真阿部落,夺回失去的领地。而木部落见贴木儿行动起来,势必也会趁乱给太衍山带来麻烦。” 博罗特未等他说完,已经在道:“我知道部落里有一群擅长用毒草的邪巫,这回过来,我还想跟你商量,看看能不能请邪巫们出手。” “你想直接……”吴熙月震惊了把,目光微动看着眼前脸色呈病态的男人,一直看上去他都是很健康,没有出现什么生病,为毛脸色却是苍白呢? “你是不是经常胸闷气短,由其是不能跑动?”视线落在他的胸膛,先天性心脏病,除了这点,她想不到别的。 浑身一震的博罗特退后一步,脸上尽是震惊。 巫师月怎么知道他的秘密?这个秘密除了阿父就连呼默尔都不知道,巫师月是怎么知道的? 见他一脸戒备的模样,吴熙月一下子兴味索然,抬抬手道:“我没有恶意,你不想提我不说就罢。邪巫们确实是擅长使毒,听你的意思是直接对木部落族人用毒是吧?这办法是阴毒了点,不过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博罗特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渍,“先除掉木库力,其他木部落的族人牧仁不会放过。我只需要除掉木库力就行。” 听上去,好像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要用毒降掉一个部落首领也不是件容易事情,把握不大还不如在战场上面见真章。”吴熙月并不太想用毒,这种办法不应该广泛流用,还是得控制才行。 博罗特低下头,掩住黑眸里的恨意,“我没有办法亲手替阿母杀掉木库力,只能是用毒的,还希望巫师月能成全我。” 杀母仇人?难怪这么恨,确实是血海深仇了。 吴熙月答应了他,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确实是没有办法亲手血刃仇人,呼默尔是他唯一的兄弟又不能让他去冒险,选择用毒倒是个好办法。 既然事不宜迟,吴熙月在萨莱冷凝的目光里带上非常不情愿的邪巫提吉拉,骑上踏雪带着哈达他们一共十六个会又骑马的族人朝西部落而去。 而博罗特依旧是选择步行,他的身体不适合骑马,吴熙月也怕骑着骑着让他病发。这个时候,西部落还要靠着博罗特支撑着,他可不能出问题。 前去西部落走路是十到十一天,骑马四到五天便能到。吴熙月是第四天的傍晚到达西部落,由个性豪爽的呼默尔接待。 “总算将你派来了,尊敬的巫师月。”上前就给她一个熊抱的呼默尔笑哈哈拍了下她后背很快松快,“到屋子里坐,正好女人采了桨果回来,都是女人们最喜欢吃的。” 踏雪早哈达他们照顾,吴熙月跟他一起进了屋子,“明天大清早派族人前去木部落,告诉托雅我要求是在两个部落领地交界处谈话,她要不愿意,你让族人们说不愿意提倒,正好巫师月不想大热天跑去拖火球回来。” “行,我派我们部落最会说话的男人,女人们过去,让他们说一定会让托雅巫师答应下来。”呼默尔亲自在陶碗里倒了水捧到她手里,坐在离三步之远的兽皮垫,呼默尔道:“那边等不急了,博罗特才走没有几步木库力这老东西又派了族人过来催促,生怕我们没有立马派人去请你过来。” 他嘴角有坏笑绽开,“要不,我们再拖一拖?哈哈哈,我看到木库力那一脸着急的模样心里就爽呢!” 这是一个将任何心事都写在脸上的男人,难怪博罗特再三跟她说给木库力用毒一事不能跟他说。 真要说出来……,估摸没有几天木库力自己就知道了。 跟豪爽的男人打交道是最不需要费心神,吴熙月笑眯眯道:“不能拖了,再拖下去托雅巫师会将怒火迁到你们身上来。明天你派族人过去,五天之内,我要将事情谈清楚。” 呼默尔虽然心性粗,但也知道事重轻缓,点点头重道:“不用明天派族人过去,我现在就派族人过去。”说着,挠了下脑袋疑惑道:“最近有奇怪,族人们放哨就算是遇到野狼,也不会被它们围攻。” 是在告诉吴熙月晚上派族人过去没有问题。 “这是好事,野狼都不围攻族人难道你还不愿意了?”吴熙月挑了挑眉梢,到底是为毛她当然不会告诉他滴。 托雅确实很看重此事,当场不顾喀什刹的反对答应到领地交界处谈话。 “这回,我一定要看看那个臭女人哪里厉害!”回到兽棚里等着明天出发的托雅一巴掌拍木梁上,目光怨毒尽是阴森。 跟进来的喀什刹翻了个白眼,无奈劝道:“托雅巫师,既然你都知道那个女人是假巫师,你就不需这么生气了吧。她都要将火球弄回部落里,外面的族人们现在都知道苍措部落里有个假巫师了呢。” 真正的巫师哪里会想为了看看天上掉下来到火球是怎么样,而把火球搬回部落里!只有假巫师也会这么想呢。 想到外面几个部落联盟的巫师们都是认为巫师月是个假巫师,托雅怒火中烧的心情渐渐好转起来。 拂了拂头发,漂亮明媚的面靥一下子是含着微笑。巫师月啊巫师月,你等着出糗吧!这次,我会让所有巫师,所有大酋长都知道你是个多么可恶的女人。 还敢冒充自己是巫师,哈哈哈……,到时候看你的苍措部落族人怎么被所有族人们耻笑。 吴熙月哪里知道自己的名声传到老远老远的,连河对岸的两只部落联盟都知道她的存在,一个假巫师的存在。 托雅转身,朝喀什刹笑了下,意味深长道:“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牧仁总喜欢派人出来了,不错啊喀什刹,我发现我都快要喜欢上人了。” …… “你又在逗我玩了,托雅巫师,你早点睡觉,明天天不亮我再过来。”脑门汗滴的喀什刹心里一颤,逃似的离开兽棚。 他可没有胆子跟大酋长抢女人。 五天过后,两方人马为期在各领地交界之处见面。 托雅看到上回见过一面的女人穿着一身她从未见过的兽皮衣长发飘扬站在原野之上等着她到来,心里头一下子咯噔了下。 巫师月怎么没有过来?为什么是苍措部落的女首领过来了? “怎么是你过来了?”将族人留在身后的托雅大步走近,见到对方那张皮肤比自己白,比自己要漂亮的面孔,强烈地妒忌让她本是皎好的面靥生生扭曲起来。 面对她的质问,吴熙月好整以暇道:“我为什么不能过来啊?” 气到头顶生烟的托雅攥紧拳头,看到眼前笑盈盈的面孔,恶气更是掩也掩不住,抬起手来,尖锐斥起:“我明明要求的是请巫师月过来!你一个首领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高扬的手被抓住,托雅用力一挣扎却没有挣开,“该死的臭女人,你竟敢冒犯我!找死!”气死她了,气死她了!一个小小部落首领竟然在她面前这么放肆。 吴熙月轻松地抓住她的手腕,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寒意陡生,“你是在找死吗?”她跟所有吴家姐妹一样,都是臂力惊人,又加上不是骑马就是跟男人们一起跟木头人练练手,这臂力一用下来,疼到托雅额头冒出冷汗来。 两个离得近,托雅这才看清楚她忌恨这么久的女首领究竟是个什么样,一迎上她的眼睛竟是让自己觉得全身都是生寒,微微凝起的眼珠子幽黑幽黑看不到底,好像是一个张大嘴的猛兽活要吐了自己一般。 吴熙月要知道对方是这么形容自己,直接两巴掌煽到她分不清东西南北。 “放肆!我是巫师,你一个小部落首领竟……” 吴熙月冷冷扬起打断,“巫师又怎么样?你是巫师,难道我就不能是巫师了?托雅巫师,好久不见,你好像越来越没有用了呢。” 瞧见她就跟雷劈了一般,吴熙月无声地笑了起。连敌人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女人,……啧啧啧,她真想说:你是胸大无脑呢?还是胸大无脑啊! 脑子还是有点的,不过是妒忌心一上来很容易失了理智。 托雅心里大惊,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苍措部落里的女首领就是让她恨不能杀掉的女巫师。 “你就是巫师月?”在对方盛势凛人的气势已经不由弱了下来,托雅用另一手狠狠地捏了下自己的腰侧,手腕与腰侧传来的疼痛逼得自己冷静下来。 该死的!对方狡猾到让自己频频出丑,哪怕当日她说她是巫师,这个家伙也没有说出来自己也是巫师。 分明就是想看着她出丑呢! 托雅在心里已经是无数计较,越想越觉对方太阴险,让自己没有觉察出了这么多的丑。太可恶了! 眼里闪过更为戾毒之色,不想却让吴熙月捕了个正着,真瞪瞪地对上托雅阴沉沉的眼睛。 嘴角微微勾起来,在托雅没有提防下,吴熙月单臂一压,将她的手臂差点拧到180度,疼到托雅闭上眼睛,惊道:“你我既然都是巫师,为部落着想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话!我身后可是贴木儿部落,巫师月,你要是敢伤了我,我的部落是不会放过苍措部落的!” 自认为可以吓唬到吴熙月,直到手臂上的手度没有消失,托雅才睁开眼睛,看到的不过是对方嘴角边淡淡地无所谓的讥笑。 羞到她脸色涨得通红,奋力一挣,虚张声势大喝,“巫师月!我敬你是巫师才没有想过要对你怎么样,再不放心,我身后带来的族人就要动手了!” “你让他们动手啊,我倒要看看把木部落的族人杀掉,你们舍不舍得将自己的族人推出去送死?托雅巫师,我也是敬你是巫师才没有怎么样,否则,今天你的手臂就不是普通疼一疼了。” 松开手,吴熙月拍拍手掌好似手心里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说吧,你让我出来有什么事情?不要多废话,我可没有功夫跟你在磨叽。” 手腕握出一个清晳手印,红到让她心里恨意又增一层。 巫师,女首领,哼!不管你是什么样,解决完真阿部落下一个要解决掉的就是苍措部落! 退后一步,生怕自己再会被她钳制住,下巴微微扬起,却在吴熙月冷淋淋的注视下逼到没有办法再傲起来。 “火球在真阿部落领地上,所有巫师让我来告诉你,你需要进石林告诉神灵,火球是你苍措部落族人要拿回部落里,而不是你巫师月要求的。” 这个提议其实并非是所有巫师提出来,而是她托雅自己提出来。而各部落巫师则认为只要将灾难引出去自己的部落,就随便托雅怎么说怎么做,只要她能说服巫师月,他们没有意思见。 吴熙月挑挑眉头,似笑非笑道:“为什么一定要进石林告诉神灵呢?这么一点小事情还需告诉神灵吗?” 妹纸的反应让托雅窍喜起来,看样子这家伙是真不知道火球是神灵的怒火与惩罚呢。眼球子一转,托雅笑道:“要知道火球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天上是神灵们居住的地方,那火球肯定也是神灵的宝贝,你既然要将神灵的宝贝拿回部落里,难道不应该告诉神灵吗?” “你怎么知道火球是神灵的宝贝呢。”吴熙月心里直乐,丫的!这是在反忽悠姐儿呢,“你这么一说,弄得我都有些不敢独自拥用了,不如这样吧,我们一起将神灵的宝贝拉回部落供奉着?就不定神灵更能庇佑我们两个部落的族人哟。” 一番话说到让托雅后脑勺都是凉飕飕,她急急道:“不用,不用,这种火球我们见多了,我们贴木儿部落里早就有了,其他几个部落里也有,就是你们华夏部落联盟没有呢。”越说着越是找到感觉了,明媚笑容是藏着一颗阴险毒辣的妇人心,“我们正是因为都有了,所以部落才会越来越强大。巫师月,你要尽快将火球弄回去啊,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祭台,最好是放在祭台上面,这样才显得部落族人有诚心。” 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假巫师,成为首领也就算了,还想着能成为巫师呢。连火球是代表灾难都不知道。 吴熙月在心里都要笑抽了,真是能掰啊。 “我担心火球到时候还在冒火,想拖也拖不走呢。”妹纸是逗起托雅巫师来,真真是造造孽啊,一个巫师被她当成小孩在耍了。 托雅一听也确实是这么回来,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让巫师月放弃啊。 堆着笑,很认真出主意,“火是怕水了,我们当初将火球拖回来可是提了好多好多水才将火给扑灭。你带着族人过去照我们以前用过的方法做就行,一定会将火扑灭。” …… 丫的!又在忽悠她了。 肚子笑抽脸不露声色的妹纸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道:“还是托雅巫师聪明,行,就这么办。我过几天就派族人去将火球拖回来。” “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啊,不用再过几天了。”要灭掉真阿部落得到他们的领地,她又怎么能允许有不祥的火球存在呢? 必须要让巫师月尽快弄走才行! 都急成这样了,看来也是急着跟真阿部落干上一场。吴熙月目光微微一闪,道:“不急,不急,我要回去准备准备才行。多谢托雅巫师给我出的主意了,有空再过来好好谢谢你。” “你怎么就不急呢?这么好的事情要是被的部落抢走了怎么办?”该死的!她不急,贴木儿部落急,托雅抿起嘴角逼问道:“你打算多久过去拖走?要是不想要直接跟我说,我好让别的部落联盟拖回去。我们贴木儿部落能强大起来,就是因为有火球的存在,你不需要,会有许多部落想要!” 完全可以肯定贴木儿要急着攻打真阿部落了,为什么……突然间这么急了呢?难不成她已经找到一起合作的对像了? 她在飞快思考着,托雅却以为她是害怕了,眼里闪过得意,放缓口气一嘴脸是为苍措部落着想,“你要快一点把火球拖回来才行,我们也想帮你啊,但是,火球一旦让外族族人摸过,看过,所有灾难都会跟着降临到你的部落里。巫师月,你也是巫师,知道神灵降下来的灾难有多么恐怖。只能是靠你自己了。” 佯装叹口气,一脸可惜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位跟我一样的女巫师,就算是我想帮助,也没有办法啊。这样吧,等下你遇到困难只要跟我说一声,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 托雅本来就是生得美,放缓口气,神情也自然温婉一下,乍地一瞧只觉这是一个温柔漂亮又没有脾气的女人。 是属于非常擅于迷惑陌生人的女人。 吴熙月也是佯装叹口气,道:“好吧,既然这样,我还是需要过几天才能去呢。不早了,我得快点回部落准备准备才行。托雅巫师,今天谢谢你了哦,有机会我们再聊。” “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呢。”托雅没招了,无论她怎么说对方总是说要过几天,算了!大不了贴木儿多等几天了! 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差再多等几天。 目光期期艾艾落在吴熙月的麻布衣裤上面,指了指,笑容温婉问道:“你身上是兽皮呢?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可以摸一下吧。”已经伸手过来了。 吴熙月扯起衣角,倒是相当大方道:“可以摸啊,这是我们部落女人弄出来的好东西,太热天穿兽皮太热,穿上麻布就凉快很多呢。咦?贴木儿不是大部落吗?怎么没有麻布呢?” 托雅脸上一僵,她刚才还在说自己贴木儿部落很强大,现在……总不能说连什么什么麻布都没有吧。 立马松开手,下巴稍抬起,道:“我们也有麻布,不过跟你们的不同。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做出来的,这么难看的麻布也能穿出来。”目光闪烁的她反而是说教起来,“你先来告诉我你们的麻布是怎么做出来的,我看看是哪里出错,怎么比不上我们做出来的麻布。” …… 脸色真是有一块板砖那么厚,吴熙月弹了下她摸过的衣角,嘲笑道:“不用了,我觉得我们的麻布很好。托雅巫师还是留好自己的麻布,等下回我来看哦。” 女人啊,就是唇枪舌剑,口水乱溅。 各自站在身后的族人们都是翘首以待,生怕自己的巫师会吃亏。一直等到太阳到了头顶上晒才看到她们分开。 哈达急忙迎上来,一脸着急道:“怎么样,那臭女人有没有为难你啊。” 其他的男人都已经在磨拳擦拳起来,谁敢为难他们的巫师月,找死! “没事,相反是我小小教训了鼻孔朝天的托雅巫师。”吴熙月拍了拍哈达的肩膀,族们的维护让她心里都是暖暖的,“走,我们先回部落里,带上工具去把陨石给搬回来!” 而那边,托雅阴沉着脸对木库力道:“等我们灭掉真阿部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先把那个女人给杀掉!” 说到木库力眼皮就是一跳,踌躇道:“那个,她是巫师,我就算有本事……也没有办法干掉她啊。巫师都是得到神灵庇佑,我们要是杀掉巫师,……神灵会惩罚我们的。” “不,她不是巫师,她只是苍措部落的首领。木库力,你这么聪明怎么也会被她骗到呢?我可以告诉你,她绝对不是巫师。”意味深长地看着木库力,擅长给甜枣的托雅空口无凭的许下好处,“你放心,只要你认真给我办事情,你心里的愿望我会替你实现。” 这真是说到木库力的心坎上了,不过,以木库力的奸诈又怎么要能轻易上当呢?一脸惊喜应下来,心里却是没有放在心上。 他是有病才会去杀掉一个巫师。 吴熙月回到部落里是立马准备起来,到了晚上又骑着踏雪去了凤凰山,十来天没有过来,城墙又砌高砌长了很多。 “你都决定了还过来问我们两个人的意见。”芒用手指小小地弹了下吴熙月的额角,一脸无奈道:“外面既然都知道谁碰一下火球都会倒霉,谁还敢凑过来找你们麻烦呢。月,你还真是……” 还真是将所有人都玩弄在手掌心里,这话芒没敢说出来。 吴熙月扬起眉头,笑若狡狐,“没办法,深入虎穴太危险了。我得给自己多穿几套保护衣才行,既然他们这么畏惧神灵,害怕不祥的陨石,我不在这上面多做些手脚,太对不住神灵了啦。” 也只有她敢时不时拿神灵出来说话,啼浅笑地摇摇头,目光里尽是宠溺,“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小心。城墙本来说夏天过去可以建好,现在看来……只怕是到明年夏天也有些困难。” 吴熙月也知道城墙砌高会增加难度与时间,抿抿嘴角,沉呤片刻道:“我尽量拖住贴木儿部落,只要真阿部落不那么轻易败掉,贴木儿部落不会立马对付我们。” “就算他们过来,我们也不用害怕。”笑容温和的芒轻柔地说着,玉色眸子里寒光微浮,“没有城墙,我们一样可以打赢。” 吴熙月笑睨着他,慢悠悠道:“说得不错,我们从来就不必要害怕,害怕了就不是苍措部落族人!” 心有坚持,不管有什么困难都会克服。 芒揉了下她头顶,宠爱道:“好了,再说下去,我都想跟着你一起去了。这回狼王不能陪你过去,我们还是挺担心。”眼角余光看了啼一眼,口气微紧道:“要不,让大巫师陪你过去吧,他还是挺厉害的。那只黑豹一出去就能先把有坏心的给震住。” 让萨莱过去,也是他们不得已的提议。总不能让自己的女人一个人去吧,太让人不放心了。 吴熙月摇头拒绝,“不行,萨莱要留在部落里处理事情,你们都放心吧,外面都在传谁靠近一下火球,身上就会将神灵的怒火与灾难带回去,那些人怕得很呢,现在只怕是天天盼着我们快点过去将火球拖回来,在路上绝对不敢有半点为难我们。” 正如吴熙月所说,从出发一直到真阿部落领地,真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阿温这十多天下来,屁股都被颠成四瓣了。每次一下马是双腿都是打着飘,合都合不拢。 星空璀璨,银河广袤。夜晚下的马蹄声总是比白天大许多。 从马背上下来的阿温已经好久不够男人自尊,一下了就是屁股蹲儿坐在草地上面,呲牙咧齿道:“进入真阿部落领地,从这里绕过去,穿过一条小河流就是真阿部落的领地。” 为了不让这些部落联盟发现他们是骑着野马过来,每天都是绕着路骑,生生将时间又拉长了许多。 吴熙月算了下,如果说按正常骑马速度来算,大约十四五天就可以到达真阿部落,绕着圈走生生了四天时间。 “阿温,你看看附近什么地方放马最好。”吴熙月拍了下踏雪,眉头微蹙问道:“需要把马儿安顿好才行,到了还要等伐合他们过来,……来回时间有些久,我担心马群会受到伤害。” 好不容易驯服的马儿,她可是舍不得它们成为外族族人的食物。 阿温想了想,道:“有个地方不错,不过离这里有些远啊,再去的话又要绕着走了。”早知道,多带一个族人出来了,让他牵着马过去省得巫师月再来绕。 “再远也要远去,走,今晚就赶过去。”吴熙月不假思索,便要去阿温所说的老地方。哈达他们反正都是以她为首,她说什么,他们只需要跟着坐就行。 到了半夜便将马儿放养在低洼地里,吴熙月趁着月夜观看地形,……确实是不错。 召来一直跟在后面的狼群,告诉它们要叮紧马群这才放心离开。 真阿部落的诺敏是还在睡觉中得知苍措部落的巫师月带着一群族人到达了领地边缘,不过没有着急进来,而是在休息中。 一骨碌爬了起来,对放哨的男人道:“先不要告诉大酋长,等我回来再说。” 对苍措部落他是相当感兴趣,由其是……现在真阿部落被另外四个部落联盟隐隐排斥,以他的想法,不管华夏部落联盟有多弱小,还是有必要结交。 多一个交好部落联盟总比多一个敌对部落要好。 放哨的男人们都是诺敏的手下,闻言,点头道:“放心,大酋长这几天天天抱着阿哥的儿子玩,他都没空来管这些事情。” 巴旺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阿哥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便将疼爱都放在最跟阿哥的巴阿卜身上。 诺敏眼里闪过冷光,不管怎么样,阿哥死了就是死了!巴阿卜才多大?难不成阿父还有精力将巴阿卜教成下一任真阿部落大酋长? 玉甫素说得对,不想再被欺负还不如自己将大酋长之位抢过来! 天还没有亮到处都是蒙蒙一片,天上繁星隐却不少,只有点点几颗缀闪着。诺敏先找到玉甫素,让她稳住巴旺才飞快离开部落。 吴熙月他们是走了一个晚上才到达真阿部落领地,找到几棵矮树便躺下来补充睡眠。等天色亮一点就得起程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哈达推醒了她,“有人摸过来了,我们躲一下。” 在真阿部落领上能走动的应该是真阿部落的族人了,吴熙月睁开眼睛,没有一点惺松睡意,沉冷道:“不躲,我们是过来找火球,别忘了……火球在哪里,我们还不知道呢。” “不要都在这时吧,要过来是找我们麻烦的呢?”哈达不放心。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安排几个族人藏起来,“也好,你安排几个族人藏起来。对方没有恶意再让他们出来。”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摸过来的竟然是她救过的诺敏。 诺敏也是愣了下,反应过来一下是笑起来,“你就是巫师月?苍措部落的巫师月?”是疑问也是肯定。 “诺敏啊,你竟然是真阿部落的族人?我还真没有想到。”吴熙月佯装吃惊,脸上表现出恰当的喜悦,“你是真阿部落族人就好办了,快告诉我,天上掉下的火球在哪里?” 是他认识的,又是救过他跟族人们的性命,诺敏不忍心对方受到伤害,眼神暗晦不明轻声提醒道:“巫师月,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才行,很重要的事情。” “说吧,我的族人都厉害着呢。”吴熙月见他顾忌哈达他们在场,不以为然地笑起来,“什么重要事情要跟我说?想拿出点东西谢谢我上回救你们?” 她跟上回见过的有些不太一样,上回见面只觉得她不喜欢笑,不算是笑眼睛也是冷的。怎么今天一会就是笑,一会就是笑,笑到他脸都快红了。 掩饰性的假咳了下,诺敏不自然侧侧脸,稳下心神才一脸严肃道:“火球不能碰,这是不好的东西!谁碰了,谁的部落就会倒霉。五大部落联盟的族人都知道了,我们真阿部落也知道。巫师月,你是救过我的族人,我不能因为真阿部落让你的苍措部落遭到神灵的惩罚。” 吴熙月笑了,这个男人倒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呢。 “你放心,他们说的我都知道。我是不信的,火球我是要带回部落里去有用处,你别担心,不会有任何事情。” 诺敏一见她不听,都有些急了,“真不能动火球,你不知道,当天火球从天上掉下来,正好有一群长角羊吃草,一落下来好多长角羊都死了。我们本来还想把羊捡回来都让部落巫师阻止了。” “……天上掉下个石头,哪怕是人都会被砸死啊。”吴熙月没有想到他这么赤子心肠,放低声音道:“你别理会这么多,火球在真阿部落领地上想必给你们带来很大麻烦了吧。托雅巫师是到处都在说神灵在惩罚你们了,就是因为你们在库里那地杀掉他们一支部族族人。诺敏,我将石头弄走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情。别的,你什么都不要理会,只告诉我火球在哪里就行。我自己去找,绝对不会麻烦到你们。” “真没有事情?” “真没有事情,有事情我身为巫师还不知道吗?”吴熙月拍着胸脯保证。 诺敏叹气,“我不是巫师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事情,要不,我找我们巫师过来?”见她脸色微变,诺敏连忙解释,“巫师是向着我的,之前就是他提醒我一定要远离火球。” “不用,不用,你快带我过去就行。真要害怕的话,要不,你指个方向给我?我自己找去也一样。”兄弟,不要这么好心喂! “我带你去吧。”诺敏可不是为了害怕就会退缩的男人,更何况,对方还是救过他的巫师呢。 哈达反正觉得……好奇妙,怎么巫师月连真阿部落的族人都认识呢? 一挥手,隐藏在附近的族人速度遁出来,惹得诺敏频频侧目。 吴熙月笑哈哈道:“他们担心来了一群坏心眼的族人,藏起来防备防备。” 这是诺敏第二次见到苍措部落的族人,给他的印像还是很高很高,他站在他们身边足足矮了一个头。 走起路来非常快,手臂上的肌肉都是鼓鼓的,一看就知道非常有力气。 “就在前面不远,火球从天上看像是太阳掉下来,不过落在地上就是跟石头没有什么区别。”诺敏一边打量着,一边说着。 吴熙月挑眉,“你见过了?没有灾难降临吧。” “隔着远看了眼,灾难还不就是贴木儿部落。”诺敏苦笑了下,“这回真阿部落确实是有些麻烦,因为火球一事几个部落联盟都在孤立我们。我真担心真阿部落会被他们一起联手攻击。” 这些事还真不是她能说的,吴熙月笑着安慰道:“不用担心,外面几个部落不是到现在还没有为难你们吗?显然也不是很想跟贴木儿部落联手,毕竟,你们比贴木儿部落要强大,他们不是笨蛋,从中厉害会想清楚想仔细。” ------题外话------ 周六晚,凌晨更新,甩票甩票,没票的甩身啊,老邪不介意左拥右抱!稳住前十!吾心甚慰啊。 54章 心有所感 吴熙月的话诺敏是听在心里,他是认为既然对方之前能出手救过他跟族人,现在也不会说要来伤害他。 点点头,道:“巫师月说得有道理贴木儿部落虽然也是一只部落联盟,但实力是远远不如我们几个。只是现在也有点麻烦。” 诺敏顿了下,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才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现在几个部落联盟的族人都认为真阿部落族人冒犯神灵,神灵才会将怒火与灾难降到我们的领地上面,连上一回石林里的祭祀我们的巫师都没有参加。” “看来,这是一场针对你们真阿部落的阴谋。”吴熙月目光微冷起来,不止是针对真阿部落,其中有一部份也是在针对苍措部落。 不然,为毛托雅那么迫不急待地想让她将陨石拖回去呢。 难不成,说真阿部落冒犯神灵的谣言是托雅放出去的?目地就是为了让真阿部落孤立起来,好让贴木儿部落借势处理掉真阿部落。 真是这样的话,托雅的心机不可谓不深啊。一个原始社会时期的女人能操手起一个瞬间能灭掉一只部落的谣言出来,丫的,绝对不能小看了她。 诺敏沉思起来,一场针对真阿部落的阴谋吗? “我先带你们去看火球,都不是很大,不过,巫师月你带这么几个族人过来也没有办法都拖回部落里去。” 吴熙月笑道:“我要看看能不能锤碎,我带的这些族人是先过来锤火球。后面还有族人们在赶过来,需要慢几天才行。到时候还是需要你带他们过来才行。” “这个没有问题,只要他们出现我会立马带他们过来。”诺敏笑着点头,刚才还是舒展的眉头已经微微拧起来,他还在沉思为什么巫师月会说这是一场针对真阿部落的阴谋。 到了火球的降落点,诺敏指着几个大小不一,表面沆洼的石头,颇有些苦恼道:“只要再落偏一点就不是落在我们真阿部落的领地上了,真是一场让我们没有办法接受的灾难。” 吴熙月看到这些大大小小一共六块的陨石两眼都在冒着光了,心不在焉回答,“对你们来说是一场灾难,对我来说也是一场头痛的灾难啊!要是落在我们苍措部落的领地上面,我又何必大老远跑过来拖石头呢!” 都没有去看诺敏惊愕不止的脸色,掂了掂石斧对哈达他们道:“速度行动!小的直接抬着走,大的需要锤碎点才行。有些难度啊,只怕是石斧锤烂这石头还好好的呢。” 普通石头哪里能跟含铁的陨石对捶啊,能捶下一小声都是很不错了。 唉,如果能借着这块地就好了!直接在这里将铁炼出来。只能是想想,真要能借到她还不愿意在这里冶炼呢。 诺敏见到自己完全被抛在一边,有些哭笑不得起来。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苍措部落的族人会对不祥火球这么感兴趣。 “你没事做了吗?啊,快让一下。我看看这边能不能锤一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用肌肉鼓鼓的手臂碰了一下,诺敏顿是后退了两三步之远。 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落在已经砰砰砰敲打起来的男人们身上,诺敏的目光渐渐深沉起来。 究竟是什么人告诉巫师月火球是落在真阿部落的领地上了呢?又是谁在巫师月耳边说了火球可能是好东西之类的话呢? 这个人为什么要将带着神灵怒火与惩罚的火球说成是个好东西,让巫师月上当受骗了呢? 越想,诺敏越觉得事情不简单了起来。巫师月是一场针对这阿部落的阴谋,怎么他倒觉是针对苍措部落的阴谋呢? “月,石头也太难捶了吧,用力太小没有什么用。用力过猛,石斧锤下去都有火花迸出来。” “要是不硬我还不要呢,拿石箭出来,凿在那些小孔里面,再用石锤往里面锤,看能不能锤出小块出来。”吴熙月自己也是锤到手臂发麻了,苦逼的!就算是手麻也得锤啊,这里全都要铁,她是一块都舍不得放弃。 在吴熙月锤打陨石的第六天,已经回到贴木儿部落里的托雅就已经得到族人带回来的消息,当场是哈哈大笑起来。 柳眉扬起对牧仁道:“怎么样?我这个办法好吧!哈哈哈,只要那个女人将火球上的灾难带回部落里,我们就可以没有一点顾忌向真阿部落进攻。至于苍措部落,哼!都不用我们出手神灵解决掉。” “我们的托雅巫师一直都是很厉害。”牧仁眼含赞许,他的这个巫师虽然是个女人,但却实是很厉害。办法是一个接一个的能想出来,连他这个大酋长都要佩服。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还得防着才行啊。 贴木儿部落可不需要一个能成为大酋长的巫师呢。 托雅这回一下子解决到两根心头刺,脸上温婉的笑容是越来越柔和,“接下来我们就是等了,让女人们每天都烤些肉给男人们吃!养好一身力气,再跟真阿部落好好打一场!这回,我们一定要将库里那地领地收回来,属于贴木儿部落的领地怎么能让其他部落夺走!” 这个时候正好是外出打猎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便出去,等到太阳快要出来时每个男人身上都是大丰收。 苍措部落留守的男人们也是一样,狼王见此,便对他们道:“给砌城墙的男人们送食物过去,部落安全交给我。” 只要是狼王开口说出来的话,绝对就是他可以做得到。 而砌城墙的男人们自从有族人专门送食物过来,等于是又留出许多时间出来专心砌起城墙了。 纳雅却在这个时候胎动生产,正为是第二胎,吴熙月便放心交给了央姆来处理。果然,当天中午肚子痛,前去给黑归带信息的男人还没有走出部落村庄,一个胖乎乎的小子就是扯着大嗓门嗷嗷叫了。 “纳雅,你真是厉害啊,这么快就行了。”好几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们惊喜地看着轻松生下小孩的纳雅,高兴道:“我们也要像你这么快生下来就好了。” 手脚麻利的央姆已经将胖小子身上的血渍洗干净,穿上软软的麻布小衣小裤,笑道:“你们几个就别想了,月说了,女人生第一个小孩是最难最痛最危险的时候。生第二个就是”扑滋“一声的事,生第三个,四个那就跟母鸡下蛋一样,说下就下,快到让你自己都没有准备好呢。” 说到女人们是哈哈大笑起来。 纳雅倒是挺嫌弃地看了眼在怀里拱动要吃奶的小东西,道:“我倒是想生个女儿出来呢,生个女儿出来就让月来教出下一个女巫师!” 这下女人们笑声更大了,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的笑声。 在外面等着的男人们得知纳雅的小孩已经生下来,都纷纷惊叹怎么会这么快,又见是一个胖小子,刚硬的面孔尽是笑容。 真好,生个胖小子出来等他长大就教他本领,让他成为守护苍措部落族人的强大男人。在男人们的观念里,男人们的力气始终是要比女人们要大,守护部落就是男人们的责任。 黑耶是第二天得到消息,是归阿派了族人告诉他。喜欢这个铁塔一般强壮有力的男人一天都是笑嘿嘿,让没有女人没有孩子的男人们是“恨”得牙痒痒。 啼跟芒也是有些眼红了,这家伙又有一个小孩了,可是他们……三个男人这么努力也没有看到月怀上啊。 再这么下去,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能让月怀上小孩了。 “别灰心,等冬天到来我们再好好努力。上个冬季都是睡在山洞里,月又不喜欢当着族人们的亲热,整个冬季下来我跟月在一起不过五次吧。”芒拍了下啼的肩膀,两难兄难弟一起眼红着笑到嘴巴都合不拢的黑耶。 真是可恶!需要这么笑吗? 啼薄唇微微抿紧,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远在真阿部落里跟陨石耗上的妹纸哪里会到那个清清冷冷的啼心里竟然是在想:难不成晚上亲热不容易让女人怀到神种?看来需要多在白天做一做了。 对此,啼是将这个想法闷在心里,绝对是打死也不会出去。他得自己先试过,然后等自己的女人怀上神种,再来告诉另外两个家伙! 芒太了解啼了,见到他嘴角微抿可那双像是天上星子一样的双眸亮着,心里就揣测起来了。 这家伙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了,还要将他瞒住的话肯定是跟月有关系。到底是什么好主意呢?贯来聪明的芒这回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出来滴。 纳雅生下小孩央姆按照以前女人做月子的习惯让男人们到河边猎了许多母野雉出来,用陶锅煮到相当香烂才让纳雅吃。 习惯吃盐了纳雅甫一吃了没有加盐的野雉汽差点没有吐出来,可怜巴巴道:“央姆,给我加点盐巴吧,我不要多了,一点点就行。” “我倒是想给你加啊,不过月说了你要少吃盐,因为你吃的盐会过了奶水里,而小孩子的嗓子最嫩,吃了有盐的奶水很有可能会咳嗽,到时候受罪是小石头,所以,你还是省省吧。”央姆横了不老实的家伙一眼,见到她一脸不乐意,不由将实情也说出来,“告诉你吧,盐巴没有多少了,你想想,这些盐巴还是以前在苍山山脉里扎西勒带回来的盐巴,都吃了多久了啊,真快没有了。我都不敢告诉月在这里呢。” 纳雅好一阵愣,“这可是大事情啊,怎么能不敢告诉月?没有听到月说小孩子不吃盐长不大吗?不行,等月回来我们得立马跟月说,部落里既然没有多少盐巴就全部留给小孩子们吃了。我们大人就算了,多喝生血,生血里也有盐味。” 央姆却是眨了眨眼睛,道:“我虽然没有告诉月,但早就告诉扎西勒了。” “他们以前都是换盐人,告诉他们……确实可以。不过,告诉他们也没有用,这里离可以拿到盐巴的地方远着呢。”眼前才一亮的纳雅又暗淡下来,有些悻悻道 :“早知道我们就不拿盐巴来腌咸蛋了。” 后悔了!当初她吃了一个咸蛋觉得很好吃,又央求月多做一些,现 在在好了,都快没有盐巴吃了。 央姆也有些提不起兴致,闷声道:“扎西勒到现在也没有跟我说,估计也是在为难吧。唉,看来只有等月回来再看怎么解决了。” 吴熙月这回真是分身乏术在这里,带过来要拖走陨石的兽皮袋少了;而真阿部落大酋长得知她已经在他的领地上面将不祥火球带走,竟然是…派族人在外面密切监视,头一天更是站好远好远的地方让个大嗓门男人告诉他,不许她跟她的族人在真阿部落领地上面走动,搬了火球就要快点离开。 尼玛,让苏合散出去的谣言太成功了,火球是个不祥东西,任何人哪怕是巫师碰一下都会将灾难带回部落里。唉,现在弄得所有人都相信了,且是坚信不移! 最后还是她直接耍赖,让真阿部落族人告诉巴旺,如果三天之内不给她送来许多兽皮袋,她就拿起这些捶碎的火球在他领地上面到处丢! 好吧,这招虽然真TMD幼稚可效果是绝佳。 话才传出去,第二天大清早诺敏跟玉甫素就带着许多兽皮袋偷偷摸摸过来了。玉甫素见到她还高兴到舍不得离开呢。 兽皮袋有了,结果……石器少了。哪怕是匡,伐合他们两个带着族人,手里的石器也在这几天之内全部弄坏。 没有了石器哪里行,妹纸又开始耍无赖了,整个巴旺在部落里在吼:这就是个混蛋,混蛋!存心是来为难真阿部落的混蛋。 倒也有几个想得通的,劝起巴旺,“大酋长,我们真要火球留下来,……才是大灾难。既然有人愿意把这个大灾难带走,只要她不要求我们派族人过去,送什么兽皮袋啊,石器都没有关系!” 人家这是在是帮了真阿部落一把呢。 经过这么一劝,巴旺倒也平衡了下来。 吴熙月是捶到手掌都起水泡,也不知道捶坏多少石器终于将最大一块陨石捶到可以拖着走了。 将早就准备好的木板,粗大的树干摆好,一起齐心合力将最大块陨石抬到木板上面,随着男人们的哟喝哟喝叫吼,圆粗圆粗的树干便开始滚动了起来。 这就是最简单的拖车了,利用树干来推动陨石前进。 离开前,只有诺敏,玉甫素偷偷过来相送。真阿部落的族人……是远远的高声欢叫,终于将灾难送出了,能不高兴吗? 玉甫素是抹着眼泪道:“巫师月,你们部落要真有灾难降临,一定要记得过来我跟阿兄啊。” 这姑娘也是个真性情,别人对她对,她就是掏心掏肺对别人好。 多好的一女娃啊。 吴熙月这回满心眼里都是要回去快点冶铁啊冶铁,脸上的笑都是说:我要快点快点快们去。 对她笑眯眯道:“不会有任何危险,相反,如果你们有危险一定要记得派族人过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们。” 这个时候,诺敏是当她的话是一句无心之话,因为在他心里真阿部落怎么有危险也不都一支连贴木儿部落都不如的苍措部落求助。 只是,有些舍不得这么快就分开。巫师月,比托雅巫师要好很多很多,仅是感觉就能感觉出来。 等吴熙月一走,玉甫素惋惜道:“如果巫师月不是巫师该多好啊,这样阿兄你就可以追求她,以阿兄的模样一定可以让巫师月喜欢上了。” “又在胡说了!”诺敏瞪了她一眼,道:“就算她不是巫师是巫医,苍措部落的首领也不会同意她离开。这么厉害的巫医去哪里找呢?换成谁也不愿意让她离开。” 只是,玉甫素的话就像是石头投入了水里,让本是平静的心湖一下了涟漪荡起。 吴熙月回到部落的时候,黄瓜快没有了,南瓜结得老大了。棉花树都长到老高老高的,小麦抽穗到粒粒结实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收成。 城墙已经是连在了一起,东起凤凰山,至于石头山,连绵起伏在这片从未有过建筑的大地上如同一条蛰伏,等待冲天的巨龙。 城门没有做,只是一个高大的拱形。门,需要等她回来才能做,这是早就说好的。 当她看到连接在一起的城墙虽然是矮了一点,但是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苍措部落的族人从来怕辛苦在,从来不怕困难,在如此条件落后的时代已经是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她相信,哪怕是千古万年过去,这片有着宏伟壮迹的地方总会有重见天日的那天,那天,世人就会发现原来原始先民们就是不一味的野蛮,他们用智慧创造出来的奇迹也是势必震惊整个世界是。 送走了她,又迎回了她,啼,芒俊颜微笑走在她的左右,温柔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 听着她说外面的事情,听着她说外面几个部落联盟的事情,唯觉得还是她在身边的日子是那么美好。 ------题外话------ 老规距,不多说 又是一月到来,六月们在筒子们最后冲刺下老邪成功进入前十,谢谢姑娘们的支持! 钻钻是让筒子们额外破费,深感内疚。对老邪来说,正版看文便是对老邪的最大支持。 成千上万的字对姑娘们来说只是分分钟看完的事情,对老邪来说却是整整一天的心血,有时候还需要熬着夜才能写出来。 每一字,每一章都是老邪的心血,订阅正版的是一路支持老邪的铁杆粉丝,直接看盗版的老邪从不说半句,也无需去在意。 颈椎频频犯病,已到了双手手臂到手指都是麻木。想过要休息却因为已提笔,再想到一直正版支持我的姑娘,哪怕医生吩咐必须要好好休息,我也是继续在坚持写着。 因为有你们,我一直在坚持!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 54章 铁器,铜器都不放过! 回到部落里,新一轮的忙碌开始了。 啼跟芒只在部落里留了三天又继续回到凤凰山,马头山开始修建城墙,这回,是需要在已有的基础建高。 吴熙月是根据后世所见到城墙一比一的比例来修建苍措部落的城墙,男人们不怕热,身强体壮,又是轮流修建故而大半年下来没有竟是没有一个男人有生病之类。 城门交给了扎西勒跟阿温两个人负责,由他们到太衍山上面砍伐杉木回部落做城门,吴熙月则是加紧时间开始冶炼陨石里的铁。 等到真正来冶铁,吴熙月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不现实。 之前,她是想直接将陨石丢到炉子里,再用柴火没日没夜的烧,只要肯下苦功夫就一定可以冶出铁来。 “月,这样不行啊。你看干柴丢下去这么久,我们都烧到脸上脱皮,也没有见陨石里流出铁水啊。”被火烧到双颊通红通红的伐合接过女人们递来的薄荷水,飞快往脸上涂沫起来。 俊朗的面靥红到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样,炯炯有视的双眸都是水光微泛,惹得女人们频频侧目。 吴熙月站在火坑边缘,柴火还在烧着,可是陨石还是陨石一点变化都没有。 事实证明,她直接在外面挖坑冶铁的方法是错的,冶铁不比烧陶啊,她忽略的铁的熔点。 烧了三天,哪怕是一块小小的陨石碎块也没有烧熔。 “不烧了,不烧了!”这方法不对,不能再浪费所有族人们的时间,吴熙月看了一眼立马对伐合道:“去打水过来将柴火浇灭,这办法不行,我想错了,需要重新再弄。” 伐合惊到双手还捧着脸,薄荷水的清凉让他脑子里是清醒无比,结结巴巴道:“这样不行,难不成我们没有办法冶出铁了?” 几个女人们退到了一边,她们也是负责往火坑里投干柴进去,但是真要商量怎么冶铁,……她们谁也帮不上忙。 还得看看男人们有没有办法。 “费了这么大的劲将陨石搬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冶出铁来。”吴熙月都是咬牙切齿起来,马拉个戈壁的,就不信冶不出来到! 得到教训后,吴熙月不用露天式冶铁了,而是让男人们在屋子里挖了个火坑,在族人各种不解的眼神下开始第二次冶铁。 蛋疼,当在火坑里将一块块外表都烧黑的陨石拿出来,好几个男人没忍住跑得远远的哈哈大笑起来。 还在坐月子的纳雅跑出来,见到这些烤成黑坨的陨石第一句就是:肉怎么烧糊了?都可以当炭来烧了。 火炉烤得非常非常的旺,将一块一块的陨石投到地炉里再用火没日没夜的烧着。这么大热天还要靠在火炉边添柴烧火是件相当折磨人的事情。 都说世间有三苦“打铁,撑船,买豆腐”,确实是没有错。在屋子里,吴熙月坚持了两天,烧到双颊通红显些没有背过气去。 用来冶铁的屋子是萨莱的,因为整个部落里只有他一个居住,且,他的屋子相当大。在正屋地下挖出一个大坑,四周再泥巴糊上,一个简易冶铁坑便是这么出现了。 火在熊熊燃烧着,吴熙月是中场站在外面休息。 天朝是最最知道用陨石冶铁的国家,而至迟在商代中期,天朝的先祖国各们已经掌握了一定锻铁技术,熟悉铁的加工性能。 但是,铜的广泛使用还是高于铁。原因很简单,就像是从树上摘果子一样总是先从低处摘起,炼铜比炼欣容易得多,所以,天朝最早诞生的反而是炼铜术,直到春秋时期,炼铁术进入辉煌期。 在屋子里烧火的萨莱进去十几分钟后,很快是一头大汗冲出来。 吴熙月见这个不轻易流汗的人都热到汗流浃背的,心里都过意不去起来。拿出一块裁成帕子般大小的麻布递过去,“快擦一下汗,等里面热气散开再进去。” 她手里的小块麻布好像是从…她怀里直接拿出来,萨莱犹豫了下才接过麻布擦汗,拭过鼻尖隐隐地嗅到一阵香味,就像是花朵的香味。 萨莱不禁捂紧了下帕子,深吸口气才将下巴边的汗水擦干,“下面的已经烧红了,还烧到化成水只怕还要几天才行。” 石头能烧到化成水,好吧,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到现在也还在怀疑到底行不行。 吴熙月指了下树荫,“到那边坐坐纳会凉。”烧了四天才将下面一层陨石烧红,可见冶铁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纯铁的熔点为1537度,直接熔铁在新石器时代其实是一件相当相当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将火炉上面再用石头砌了个拱形封住,由面来的敞开式地炉变在现在的封闭式地炉,将火所有热度保留住也有可能冶铁。 能不能冶出来吴熙月自己也不敢肯定,既然最底下一层陨石已经在发红证明就是好事了。 树荫下是比屋子里不知道凉快到哪里去,吴熙月抬头看了下瓦屋顶,还能看到一层层热气和着烟袅袅升空在。 已经进入夏未了,今年的夏季是她穿越过来过得最快一个夏季,前去真阿部落前前后后费了两个多月时间,回来纳雅只差三天就出月子了。 离开前,黄瓜开得娇嫩嫩的,回来,尼玛都成老黄瓜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这疏菜相当不喜,可怜的黄瓜是一根一根结着,回头不知道可以收多少黄瓜籽种。 一片树叶轻摇摇的飘落,正好落在她肩膀上,正要抬手拂掉,一双比女子还要洁白修长三分的手先来一步。 手指间捏住在叶未尖,慢慢转动着,在吴熙月的注视下萨莱才漫声道:“冶铁是件难事情,真要打起来,我担心这铁还没冶出来。” 尼玛,这也是她所担心的。 长眉微微拧起,吴熙月按下心里的少许烦躁,道:“总得要炼才行,用石器已经不行了。这回我去了真阿部落在巴旺大酋长手上借了不少石器,……我才知道,真来苍山山脉里部落,莫河一带丛林里的部落都如井底之蛙。如果没有走出来,我是永远也不知道原来外面部落联盟里石器已经到了成熟期。” 穿越到一个连石器都同有苍措部落里,导致她认为这里只怕是连旧石器时代都没有进入。 然后到了苍山山脉里,才知道各大部落里已在使用石器,只是莫河一带丛林里的部落落后老大截,人家用石器他们还没有概念。 好吧,她认为自己是穿越到旧石器时代了。 尼玛!到了太衍山看到真阿部落,通过诺敏了解到原来这里使用石器很久很久了,更知道,敢情儿自己是穿到新石器时代初期了。 因为,代表新石器时代盛世早期陶器,彩陶,玉器,卜骨和石器中的石铲,石锛等在真阿部落里并没有。只有苍措部落里才有这类新新石器出现。 更与诺敏说好,等到局势稳定下来,他就会派族人过来到苍措部落里交换石器,他看中了石凿与石锛。 萨莱沉默起来,细目微微眯紧似乎是回忆什么,在吴熙月走神里,他抿着嘴角道:“我有见过一种石头同样可以炼出水来,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哪种漂亮石头出来。” 此时的吴熙月心思都就飞远了,她想到每走出一步所看到的时代便就是不一样,也许,在更远更广的地方,说不定哪里的人类早就进入了新石器时代。 要知道,西亚就是最早进入新石器时的是利凡特(今以色列,巴勒期坦,黎巴嫩和叙利亚)等等在地方。 如果说,哪一天她离开了太衍山到达另一个新地方,看到那里欣欣向荣的生活,有屋有田有地,有家禽家畜,有小麦,大麦,水稻等等……她已经不会再惊奇了。 萨莱以为自己说出还有一种石头可以冶出水来会让她感兴趣,结果,说完了半响也没有见她有反应,目光微冷着起身离开。 又到需要往炉子里添干柴了。 吴熙月是在他起身的时候才收起飘远的心神,他刚才好像说什么吧?跟着起身追上去,“萨莱,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在想别的事情没留心听。” 不是在想她的男人? 萨莱心里一下子舒服了许多,站定回头看了她一眼,“我说我以前也见过一种可以冶出水的石头出来,一种很漂亮的石头。” …… “你在哪里见过?”吴熙月是虎躯森森一震了,尼玛!怎么从来没有见他说过?一种很漂亮的石头?究竟得有多漂亮啊。 萨莱听到她追上来的脚步声,抢进一步进了热到人一进去好似能烤熟的屋子,“你在外面等着,我添了柴火就出来。” 她哪里还有心情能等着啊!石头能冶出水来多半就是矿类!铁,铜,金,银这些都是可以通过火冶出来。 跟着走进去,迎来就是萨莱不悦的声音,“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有我就行。”这么热,他还舍不得让她进来受罪。 “又不是没有干过,两个人一起添柴可以更快干完呢。”吴熙月将干柴大把大把往火炉里添加,直到屋子里的气温又高了许多才跟萨莱两个人飞快跑出来。 才出门口都没有让萨莱喘口气,迫不急待问道:“你快说说是什么漂亮石头啊!” “像青草一样的石头,绿绿的拿在手里非常好看。是还在血巫族里的时候有见过,后来,我也没有怎么留意了。”萨莱惊讶她眉目间的着急,很快意识到她为什么会这么重视了,“这种石头山上在都有,你要的话,可以让族人们去找!” 吴熙月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丫的!光想着铁啊铁啊,尼玛明明想到铜上面去鸟,结果硬是没有转过弯来! 铜比铁好炼得多啊!红铜的溶点是1083度,而陶器的烧成温度就已达到900到1000度了呢,也就是说她时常烧制陶器就到达这么高的点。 笨了笨了!铁还没有烧出来,但铜是绝对可以先冶的! 铜矿资源在天朝可是相当丰富,可以说天朝大半个以上的地方都存在铜矿。夏代始就开始有青铜容器与兵器存在,而且是已经是相当美观的青铜器。 夏代前就是部族,部族前就是新石器时代,如果一推算!这个时期正好是原始先民们开始考虑比石器更牢固的材料了。 吴熙月兴奋到两眼冒着光,更甚是抓住萨莱的手,激动道:“铁我们也要炼,但我想到一种比铁更容易炼出来的铜!,萨莱,你可是点醒我了啊。我要先将这批陨石炼出来后开始冶铜。” 铜啊,铁啊什么的都不是他所认识,全部听她嘴里说出来。 萨莱不知道铜,铁的用处到底有多在,所以,他的表现就平静很多,不过么,既然女人都主动握住他的手,他自然是要握回来,“族人们还在等着我们先将铁炼出来,事情一件一件来,巫师月,你还是先把什么是铁冶出来给族人们看吧。” 本来女人,男人都愿意给陨石添柴火,结果之前看到烧了几天也没有将铁炼出来,个个都惊恐着以为自己干了只有巫师们才能干的事情,是神灵故意不让巫师月将铁冶出来了。 这下可好,谁也不敢再靠近过来,生怕是自己插手冶铁坏了巫师月的大事情。 对此,他跟巫师月只能表示无奈。 吴熙月自然是清楚,只是……只是她就是高兴啊!苍措部落到了太衍山脚下,见过真阿部落才知道原来她之前引以为傲的什么走石器最前端不过是一场笑话。 人家早就有了石器,而你不过是在后面猛追猛追才追上的。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各大部落联盟并没有出现圈养家畜家畜,也没有开垦土地,更没有身穿麻布。 也只有这三点让她觉得自己对苍措部落是有所作为。 低下头,红着脸难得不好意思道:“到外面走一圈才知道我们苍措部落实力不过如此,心里更着急想要部落强大起来。” 抬起头,碧晴如洗的天空正好有一群飞鸟掠过,留下一串串鸟啼很快飞向最前。 “我想得到的远远不是这些。”吴熙月轻轻地呢喃了句让萨莱听不明白,隐隐似又是懂了点的话。 他要的,也是远远不止这些。 两人握住的手彼此都忘记松开,紧紧握在一起抬头看着越飞越远的飞鸟。 而在另一边,回来的狼王目光幽深看着握手的两人,良久,面无表情的俊颜出现一丝裂缝,站了这么久他们牵手了多久。 萨莱大巫师,出手是慢了一点,但是有进步了。 没有走近,狼王很快离开。他不会去阻止这些,也不会去干涉。事情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的女人想再要一个男人,那只能是依着她的意思。 只要,她高兴就行。 五日过后,用来流出铁水的小泥沟里终于有一股红到发橙的铁水缓缓流动着。萨莱正将一把干柴再往火炉里投入,冷不丁的看到用来冷却铁水的泥沟里流出一股他从未见过,上面还漂浮着一层淡灰白尘灰的水出来,足足愣了好一会。 接着,就是飞奔出去! 吴熙月一路跑一路摔地跑过来,尼玛啊!她不就是出去上个大号么?……硬是错过值得一辈子回忆的精彩瞬间! “你慢一点!再摔下去别把脑子都给摔坏!”萨莱实在是看不下去,握住她手腕冷声道:“跟着我,不许再跑。” 吴熙月摔到膝盖破皮了,一进蒸笼似屋子里跑到用来流出铁水的小泥沟里,那红中赤橙的铁水还在缓缓的推动着。 “快!找个男人来!”吴熙月飞快将准备好的石舀拿出来,烧了一把干草再到石舀上面扫了圈,这是为了将铁水舀出来不沾在石舀上面。 萨莱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还是跑出去随手抓了个男人过来,男人被大巫师一脸严肃给吓了大跳,都是抖着脚到屋子里。 “好热……”从来没有这么热过的男人是缩了下肩膀,惊恐万状的看着萨莱,再瞄了眼一脸认真的巫师月。 吴熙月一见他进来,飞快舀了铁水放到用木头加固的石墩上面,“你快过来一下,我教你一步,你就打一下!” “快过去!”萨莱推了一把吓愣的男人,一推就将他推到石墩面前。 吴熙月将石锤递到男人手里,“这就是从陨石里冶出来的铁水,我数一,二,三你就用这石锤狠狠锤打下去!” 接触到空气的铁水很快变成青铁,慢慢的凝固成铁坨,吴熙月用一根枯草试了下,枯草很快冒烟燃烧起来。 “一,二,三!快锤!”一声喝下,男人是抡起石锤朝铁坨上面用力锤去,一锤就锤扁了。 倒是他唬到结舌,“这这这……这怎么就扁了啊!”啊呜,他不会是太用力了吧。 吴熙月却是目光凝重道:“再锤,我说停下来你才能停下来。”屋子里很热很热,吴熙月没有一会儿就是汗水满身流。 而抡起石锤的男人更是汗水直淌。 再浇了一舀铁水淋在已经锤到没有办法再锤动的铁饼上,等到铁水微微凝固,男人又在吴熙月的指挥下开始锤打。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离,男人挥到手臂发酸吴熙月才让他停下来。 第一块没有状态的铁便在这刻诞生出来。 石墩已经被锤到都出现裂纹,舀了水浇到铁块上面,“滋滋”的水声冒着白热气将铁块更为快速冷却下来。 一连浇了好几舀凉水铁块才没有再冒白热出来,吴熙月用手指试探性地碰了碰,只有温热了。 拿在手里,操起锤到边缘像是刀刃铁面直一块柴木上面用力一削,站在旁边瞪大眼睛看着的男人一下子惊呼了声,“好锋利!” 吴熙月笑起来,“没错,铁只要锻造好的就是非常锋利的武器,辛苦你了泰格。你拿这块铁出去,告诉族人们,我们的铁终于冶出来了。” “啊,我不敢拿啊。”泰格手缩了下,对新的物什明显有排斥感,“巫师月,还是你拿出去给族人看吧。” 吴熙月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激将他,“怎么?胆小了?怕铁器把你自己给割伤?” 男人一听,一把抢过没有形状的铁器,梗着脖子粗声道:“谁……谁怕了。我是看这玩意好厉害的样子,怕拿到手上丢了才不敢拿呢。” “哈哈哈,让你拿就拿。就算丢也是丢在部落里,总会有族人捡到呢。”吴熙月心情极好地大笑起来,拍了下男人宽厚的肩膀,“快去吧,拿这个去杀一只鸡来,让族人见识一下铁的厉害吧。” 等他离开,一旁边的萨莱精致眉目不掩喜色,道:“把所有陨石都溶掉,你说可以弄多少块这样的铁器出来?” 他以为刚才随便打出来就是铁器。 “不知道啊,得看看最终流出来多少铁水才行。”吴熙月这回没有再立马打铁,而是等铁水缓缓流出来。 萨莱热到扯了下套头衣,“出去说话,太热了。” 刚才只顾着高兴去,哪里还觉得热不热。他一提醒,吴熙月才惊觉自己热到皮肤都好像要烧起来。 “打铁跟冶铁不能在一间屋子里,萨莱,这间屋子就做冶铁室了,你还是跟我住一段时日,等男人们回来再给你重新砌间房子。”走出来,吴熙月回首看了眼热气腾腾的屋子,这房是不能住人了,旁边小屋子要不要把再扩大一点?做个专门来用打铁的敞屋? 虽然铁难炼一点,万事开头难,她这里都开了头也不能日后没有铁器出来。 可惜的是冶铁时间过长,只怕战事一开铁器跟不上了。唔,还得从铜器开始才行,就是不知道太衍山上有没有赤铜矿。 至于萨莱说的绿石头其实就是孔雀石,也是一种古老的玉料,天朝朝孔雀石又为“绿青”“石绿”或是“青琅玕”。 含量蓝铜矿,辉铜矿,赤铜矿,自然铜,都是可以提炼出来可做铜容器,铜兵器。只是,这孔雀石也是可遇不可求,她还是将希望放在赤铜矿上面实在。 萨莱倒是因为她的一番话而沉默下来。 自从他的房子用来冶铁,他跟她是住在一起了。族人们起先是惊讶,后来听说是需要拿他的房子用来治铁这才没有多想。 住进去后,狼王没有回来,另外两个男人也没有回来,若大个屋舍里就只有她跟他,多好啊。 可现在,她竟然是想着要赶他出去了! 没错,就是要将他赶出去了! 脸色是刷刷地往下刷黑,萨莱皮笑肉不笑道:“让我住进来,我便乖乖住进来。现在让我出去住,巫师月,你以为我还会乖乖住出去吗?”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是这么回事哟。 吴熙月目瞪口呆,好半响才道:“你的意思是,你住进来就没有想过要搬出去住?”卧个槽!这这……这等她三个男人回来,她就算是长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吧。 还好,还好这家伙……是有毛病的。 咳咳,因为早上起来……他确实是木有晨勃过,这是病,可惜他不愿意治。 “我都住进来,再让我搬出去族人们怎么看我了?”萨莱一脸正气凛冽,还带着一点点受伤的眼神看着她。 吴熙月让他这番声情并茂的模样给惊悚到了,瞬间,有种她在逼良为娼的森森感觉。揉下额角,退一步道:“原来你是在在意族人们的看法。这样吧,那我们到时候再搬出来,你就不用担心族人们心里有什么想法了。” “怎么不担心?!”萨莱鼻子里冷冷一哼,眼角微斜冷看着她,“我住进来,你们就搬出去,族人们还以为我是这么不好相处,将你们几个人都赶出来!” 吴熙月:“……”连续深呼吸再深呼吸,“那你说,该怎么办?全部住在一间屋子里,我才是要担心族人们有没有想法了!” “不会,等那个时候他们的想法都想完了。”萨莱在心里缓缓笑起来,巫师月啊巫师月,这就是你要了我的房子的后果! 吴熙月要哭了…… “这事不说不说了,等他们回来我看再看看怎么办。”丫的!算是瞧出来这厮就是想赖着不走鸟。 哼哼哼!想赖是吧,没门啊没门! 大不了就是隔着一堵墙再建一间屋子出来,介时,族人们不会多说,她的男人们不会多想,他呢,也没有这么多要求了! 侧过脸,萨莱弯起了嘴角。 泰格将中间厚厚,边缘锋利的铁片到部落里吼了一圈,所有族人便都知道巫师月真在石头里炼出铁了。 铁是什么,他们完全没有概念。 直接外出打猎的男人抓回两只长角野羊回来,泰格拧住羊头,铁片在羊颈上一割……腥躁躁的羊血直接喷了出来。 他傻了眼,对同样都没有回过神的族人们道:“这个,这个……这个我都没有用力啊!就是一划就把脖子给割破了。” 之前,他们一直都是用石刀,从来没有试过一刀割下就放血,最少是需要用力划上好几刀才行。 另一个男人走上来,浓眉拧起来道:“给我试试,奇怪了,这铁怎么比石刀还要厉害呢?”说着,拿过泰格手里沾着羊血的铁片,再往四周抽搐喉管喷血的野羊羊肚皮上一划……,肠子等内脏什么的是流了一地。 “……我也没有用力啊!”这回,男人是信了。 对厉害的武器男人们有着天性崇拜,一见铁比石器还要厉害,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想来试一下了。 女人则围在外面看着男人们一头牛崽那么大的野羊几下几下就将生嫩羊肉一块一块割下来放在草筐里,见到男人们将羊皮上的碎肉也是用铁片一点一点割干掉,有时候用力过多,竟然是直接将羊皮给割皮。 “神灵啊,铁比石刀厉害多了!” “还用你来说?月早就知道了啦,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想到要将铁炼出来呢?” “哈哈哈,月还说要将铁做武器呢。你们说,我们拿着铁刀,铁箭是不是一手就是杀掉一个啊。”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造出来的铁!是我们苍措部落最厉害巫师月呢。” 铁的用处与价值通过一只野羊便清清楚楚的体现出来,聪明一点的男人们早就跑到萨萨原来的屋子里,央求着吴熙月给他们打出一件铁器出来呢。 吴熙月正在屋子里将一截一截的生铁放到湿地里散热,听到外面男人们笑哈哈的哄闹声才出来。 一见她,十来个穿着套头衣,小短裤的男人立马围过来,你一句,我一句为的就是想要她给自己打出一件铁器。 一身大汗的吴熙月闻汗,笑眯眯道:“这个肯定会有的,你们既然先到,好说!从明天开始每天来五个男人,自己的铁器自己打,我会出图样给你们,想要什么样的铁器你们自己来选择。” 起早的鸟儿有虫吃,赶早过来的男人们有铁器拿。后面来的男人们哭了……,他们每回就是慢那一点点,结果好处就被慢那么一点点的人给抢走了,各种想扁人的冲动。 当晚上,萨莱看到她在羊皮卷上面不停的画来画去,一直陪着她听到野雉在咯咯叫,才见她停下来。 吴熙月转了转低了一个晚上都酸痛的脖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颈上按来一双非常凉感的双手,是萨莱的手按住她颈椎部份力度适中揉捏起来。 没有拒绝对自己有好处的好,吴熙月将本已经卷起来的羊皮又铺开,指着她画出来的兵器样式给他,“你来看看,这就是我要用铁或是铜需要打造出来的兵器,一般都是刀为主,然后就是长矛了。其他的就是平时在生活用具,像是什么铁菜刀啊,铁斧啊,铁锤啊,这些即可以杀人,也可以生活用。两具兼顾,还挺不错的。” 萨莱看到上面各种兵器,看到他眼睛都在发花。每看一眼,心里就会不由的咯噔一下,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懂那么多,总知道许多别人到死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铁有多成锋利他今天也是见识了,真要将她画出来的各种兵器都打出来……,萨莱瞳孔瞬间收缩,有这样厉害的铁器在手,再加上苍措部落男人们的勇敢,……哪怕是贴木儿部落跟几只部落联手进攻过来,苍措部落族人也未必会输啊! ……他需要再次庆幸古巴拉族人跟了她,要是不小心站在敌对位置,他现在可以直接预知出来下场是多么悲惨了。 身为巫师,萨莱的六感是远远强于他们。当他看到这些铁器,便已经预测到今日后的苍措部落是会多么强大了。 由其是那高巍巍的城墙,这真要再建高……哪怕是再厉害的部落族人也没有办法攻进苍措部落。 那么高的城墙怎么上来啊。 萨莱当然不会想到还要梯子这么个可用来攻墙的存在物。 微微缩紧的瞳孔放开,萨莱口气轻松道:“这些都要打出来只怕需要许多铁吧,我们现在能炼出来的铁也没有这么多。” 是啊,这就是个难题。 “所以,我需要进山找铁矿,找铜矿。明天我要派族人出去,问问苏合,阿温,博罗特他们知道不知道哪里有火山石。火山石里也是含铁含铜,只要找到火山石不怕没有这些资源。” 火山石?不会就是火山里喷出来的石头吧,就是……莫河对岸那些会冒火的山。 萨莱心里一紧,道:“你还想打算去喷火的山上去找石头?不行,太危险了!”他站在莫河这边,可以清楚看到莫河一带对岸几座火山喷出来火光有多在厉害。 “当然不是去正在喷发的火山上找啊。”吴熙月失笑起来,指了下手臂,“这边给我揉一下,肌肉都酸了。我是去找那些死火山口,这些地方的石头直接搬回来就行,多数都是人含铁,含铜。” 萨莱这才放心下来,一边给她按着手臂肌肉,一边道:“这个是需要问下苏合他们才行,你说,石头山上面有没有铁,铜?这山上面石头最多,树木倒而少了。” 两个一边聊着,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天微亮。 吴熙月已经睡觉了,萨莱看了看她睡熟的侧靥,嘴里轻地叹口气抱着她放到用石头叠起来的床上睡着。 自己侧躺地上的草席上面闭上眼睛没有一会便熟睡过去。 狼王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脚步不免微顿了下。 大巫师怎么会睡在他们的房子里?而且就睡在女人的身边? 他轻轻走到吴熙月身边,低下头在她嘴角边吻了吻,折返到小屋子里洗了把脸,又用草杆刷了下牙才爬到吴熙月身边,单臂搂过她也很快睡着。 这几天大湿地很不安静,总是听到有野狼时不时的嚎叫,来来回回在大湿地走动他都有些累了。 到了天大亮,狼王与萨莱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眼睛。 有人在屋子里自然警觉许多,飞快爬起来两人视线皆是冰冷相撞。 “什么时候回来的?”萨莱很快平静下来,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他也需要学着接受,以后,她的身边可不止狼王一个男人睡着,还有另外两个男人没有回来。 狼王平静道:“天亮才回来,你怎么不回去睡?”他还不知道萨莱的屋子被占据了。 “屋子用来冶铁,巫师月让我搬过来跟她睡一块。”不可否认,萨莱是故意说是让她跟他睡一块。 狼王眉心皱了下,“不可能,她不会让你跟她睡一块。”视线扫了下对方一下,嘴角划过冷笑,“她睡石床,你睡地下也算是睡一块?” “那么因为床太小,我怕我压受她。”萨莱风轻云淡的顶了回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要出去看看,你在这里陪她。” 走了几步,复又道:“昨晚跟她忙到很晚,起身这腰都是酸的。狼王,你回头问问她的腰酸不酸。” 听上去多么喛味的话,狼王却是一笑了知。他的女人身上根本就没有大巫师身上的气味,……对方就算说得再多,也不会相信昨晚上有发生什么事情。 吴熙月醒来的时候狼王已经离开,看到换在石床边的麻布套头衣才知道狼王有回来过。捡起已经脏掉的衣服,吴熙月用一根竹枝将长发挽起,先将狼王的衣服洗干净才去冶铁屋里。 屋子外面站了几十个男人,都是拉长着脖子在看。 “你们都围在一起做什么?不嫌热吗?” 男人们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散开让出条道来,眼巴巴瞅着她,可怜兮兮道:“月,给我们也打一件铁器吧,刚才伐合拿了一把铁刀走了。这小子可神气了,一手拿着根木棍,一刀挥下去,手臂粗的木棍说砍断就砍断了。” 神灵啊,铁太厉害了!以前用石斧砍树他们都以为这是很厉害了,结果,用铁刀来砍,一刀就可以砍断啊! 吴熙月一听乐了,“你们啊,都散了吧。陨石不多,炼出来的铁器也不会很多,能铁出五十把铁器出来我都要笑了呢。” 看来羊皮卷让萨莱带过来了,里面还能听到老多吉他们这些老人兴奋的说话声。 老多吉他们擅长打磨石器,也算是经验积累。这回用在打铁器上面,只要撑握火候打出一件铁器出来不是难事。 男人们一眼,个个都哀嗷起来,纷纷道:“哪那里还能找到陨石啊,月,你告诉我们,我们现在就去找!” “神灵啊,上回为什么不多掉几个火球下来!” ……听得吴熙月是囧囧有神。 将他们劝开,吴熙月只在门口看了一眼,见到萨莱跟老人们一起商量着,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就在伦起石锤按照老人们的指点锤打着。 这样下去,铁器不用再担心了呢。 找到两个会骑马的男人,“你们去唐古奴部落问一下,问问苏合知道不知道火山口。要是他不懂什么叫火山口,你们就问他哪些山顶上面有水池子,周边的石头都是沆沆洼洼。他要不清楚,你们再去问问阿温跟博罗特。哦,还是先问阿温吧,他反正就在凤凰山上。” 男人们都见过陨石,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高兴到口哨一吹,哈哈大笑着前去唐古奴部落。 ------题外话------ 慢慢来,苍措部落在一点一点脚踏实地强大起来呢。 55章 部落雄起 苏合看着两个苍措部落男人手里拿着一块要黑不溜湫的尖锐石器,肌肉鼓囊的长臂一扬一刺,那只被按在地上拼死挣死的狍子四蹄更加猛蹬起来。 尖锐石器抽出来,苏合只看到好多好多的血便喷出来。 “这是巫师月新弄出来的铁器,是比石器还要厉害许多许多的铁器。”男人将打出来的石箭给了睁大眼睛的苏合,“这是送给唐古奴部落的铁器,巫师月说了,有什么好东西她会很慷慨拿出来,你们强大,华夏部落联盟才会强大。” 苏合是抖了下双手,手指在大腿肉上面狠狠一捏才让自己惊骇的心情平静了一点点,真只有一点点,当他接过尖锐铁器,手指头还在发着颤。 铁器很尖很尖,比石器不知道要尖多少。刚才,就是这把铁箭朝狍子的喉咙上面一刺,只是一下,狍子血就像地里喷出来的水一样,直接喷溅到他的脸上了。 低头看了眼已经失去力气,陡只剩下四肢还在抽动的狍子,看到许多的血顺着血窟窿流出来,染红了周边的青草。 “铁……铁器啊。”摸着铁箭许久的苏合抬起头,黑色瞳仁泛着光芒看着苍措部落的男人,“铁器一定很珍贵,这个我不能要。” 太烫手了,这么厉害的铁器……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铁这种东西。石器还好说,只要捡到硬一点的石头就可以打磨起来。 手上的东西明显跟石头扯不上一点关系啊。 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苏合首领挺有眼光的啊,确实是很珍贵。为了冶出铁器出来,大巫师与巫师月两个人辛苦了十几天呢。而且,你一定不知道这些铁是从火球里冶出来的。只有我们伟大的巫师月才知道这么厉害的东西。” 从火球里练出这么厉害的铁器出来……,苏合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火球里会有这种跟石箭一样的铁箭吗?会有吗?火球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啊,难不成,铁器就是神灵赐给部落族人宝贝? 只不过,其它部落族人都不知道,巫师月却知道? 不可能啊,火球是落在真阿部落领地上,那可是能将贴木儿部落打败的强大部落联盟啊,部落里的巫师怎么可能不知道火球里有铁箭。 没有见过铁是什么冶出来的苏合是异想天开,还以为是陨石里自带铁箭。 神灵啊,那他……那他更不能要了! 虽然说,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铁箭,可是……他有些不敢要呢。 又将铁箭推了回去,神情凝重道:“这是神灵赐给巫师月的铁器,我不能要。谢谢巫师月的慷慨,这么宝贝的铁器真不是我们普通族人可以拥用的。” 苍措部落的三个男人闻言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你拿着,巫师月说了,只要能找到铁矿想要多少铁都能找到了。” 另一个男人笑哈哈道:“不要推来推去,巫师月说了这是送给你苏合的,好歹也是个部落首领手上怎么能没有一件两件厉害武器呢。” 经不过他们的劝说,本来就是心动的苏合是小心翼翼重新接过了铁器,好像是比……石头还要轻,但却是那么的尖锐厉害。 等到男人们说要去找火山石,苏合都不用他们太多解释立马就知道什么叫火山石。 正色道:“有,但比较远啊,在太衍山的最西边就有一座火山。据我们部落的老人们说,我们这里以前是没有树木,没有草的,都是西边几座会喷火的火山给弄的呢。现在熄了,只有熄掉我们这里才会有风有雨有雪有树有水。” 男人们一听,个个都是缩了下脖子。神灵啊,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太衍山在好久好久以前就跟苍山山脉与莫河一带丛林是一样啊。 抹把冷汗,男人肃穆道:“那就需要你派个族人带我们前去最西边的太衍山了。巫师月说她非常急,为了对抗将要到来的危险,她需要造出更多的铁器。” 正说着,一个穿着麻布衣的小男孩飞快跑了过来。 “阿父,阿父……”苏合的儿子吉拉特,一个不过是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 打断的苏合不高兴瞪在他一眼,“闭嘴,没有看到我们在说话吗?” “嘿嘿,我是过来骑马的。”吉拉特虽然很害怕自己的阿父,不过,他更喜欢骑马的。小男孩都富有冒险精神,小女孩对骑马反应没有这么大的兴趣。 “行啊,我带你跑一圈。”苍措部落的男人们对小孩都是格外宽容,只要小孩子们的要求不过份都不会拒绝。 乐得吉拉特高呼一声,咯咯咯地大笑跟着骑马去了。原野上是一大一小的欢快笑容,让苏合绷紧的脸色放缓许多。 他收回目光,对男人道:“我现在就派族人跟你们一起过去,去最边是需要经过苍措部落的领地。” 顿了下,又道:“还是我跟你们去,这样我会放心些。” “这个我还真定不了,要不,你先跟我们回部落里,看看巫师月怎么说吧。”男人为难说着,“我们也不清楚她会怎么安排呢,只是派我们过来问问有没有火山石。” 最先问过阿温,克温鄂部落的老人们都没有听说过火山石。 等到吃过一餐烤肉,苏合便跟着三个苍措部落男人立马出发前去苍措部落。本来还想带上许多食物,男人们却道:“这些东西你们自己留着,苍措部落不缺食物呢。” 说到苏合非常羞愧,因为他不知道拿什么东西献给巫师月才好。 最好,是带上族人们平时收集到的种子前去苍措部落。他还记得巫师月说过,她最需要的是各种各样的种子呢。 到达苍措部落,苏合看到城墙又高出了许多,不由发出阵阵惊叹。他唐古奴部落也有修建城墙,但哪里有巫师月他们修建得这么高,这么有气势呢? 苏合他们进入苍措部落吴熙月就已收到野狼们传来的消息,坐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等着。 走到头都是晕的萨莱揉起额角道:“你就等着吧,苏合过来总比是三个族人们自己回来要好吧。” “坐不下来啊,阿温他们也是太衍山下的族人,结果竟然是一个都不知道。”眉头拧起来的妹纸更加坐立不安起来,克温鄂部落里的老人们都不知道呢,唐古奴部落会有族人知道吗? 萨莱见她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更加走快了。抬头抚了下额角干脆站起来,“我去打铁房看看,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流出铁水出来。” 随着最小的陨石慢慢溶化,大块点的陨石相当就是溶炼得慢许多了。别说吴熙月妹纸有些坐立不安,其实萨莱也是一样。 抄了近路回来的男人们也是到了下午时分才到,吴熙月从最初不安到淡定了。丫的!得知,我幸,不得,我命。 从织布屋里走出来,便见苏合急急走过来。 吴熙月是冲过去,“知道不知道火山石?” “知道,知道!”苏合是被她猛冲过来吓了跳,嘴里却是答得飞快,“太衍山最西边就有火山,山顶上面就有水池子。我曾经跟阿父一起去过,部落里还有好几个老人都知道,你看是要我带过去,还是让老人们带过去?” 妹纸安心了,总算找到一个知情人了。 “你不能带我们过去,唐古奴没有你可不行。”吴熙月否定让苏合族人们过去,唐古奴部落不比西部落,博罗特离开还有一直熬着的西地,还有呼默尔。 可苏合的唐古奴部落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个人扛着。 苏合也知道自己部落里的情况,不由叹口气道:“早知道,我也应该像阿温一样,还着族人将屋子建到你们这里来。” 这样,有什么事情他完全可以放心去办,而不要让巫师月为他们担心。 “你跟阿温他们不一样,唐古奴部落的领地要当广,放弃就太可惜了。”吴熙月见他一脸惆怅,不由笑起来,“等我这边的城墙安定下来,我会考虑将你们几个部落的城墙都连起来。” 苏合眼睛瞪圆眼睛,惊道:“神灵啊,这样是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将所有城墙连在一起呢。”心里已经在飞快转动起来,如果说真交唐古奴,西部落,苍措部落的城墙连接在一起,神灵啊,华夏部落将会成为谁也没有办法攻破的部落! 想到这里,苏合是眼睛都直了。 “不管久不久,这也是我们需要去完成的事情。”吴熙月可以看出来对方的兴奋,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再动动脑子好好想一下,就知道她的计划一个对部落乃至对部落子孙后代都有帮助。 苏合挠着脑袋笑起了,真好,跟着巫师月走他发现自己好多事情都不用去操心了呢。有巫师月,好似任何事情都要比原来要好办得多了呢。 想到想,他小心翼翼道:“巫师月,你能让我看看火球吗?铁器能从火球里拿出来,真是太神奇了。” 闻言,吴熙月眼里闪过狐疑,什么叫铁器能从火球里拿出来? 不过,去看看火球肯定是行。 “火球在天上划过因为巨大的冲击力看上去像火球,实则上掉到地面跟普通石头没有什么区别,我叫它为陨石,而不是火球。你想看当然可以,送你一块都行呢。”吴熙月带着他来到冶铁室,屋子里传来“砰砰砰”的打铁声,还有萨莱时不时的指点声。 冶铁室温度相当高,为了让最大几块陨石溶化,柴火添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高。一部份女人甚至将手里的织布活放开,去石头山上面砍柴回来。 在这里,男人,女人都是做好的好事,砍柴打猎从从都能来。 吴熙月带着他走到打铁室,萨莱看到她过来,指着刚刚打出来的铁矛,“你看看这个尖不尖?不尖的话再放到铸炉里加热再打。” 柴火灰里搁着好几把铁器,有刀有箭有矛。吴熙月招手让苏合进来,“屋子有些小,我给你看看刚打出来的铁器。” 这一回,苏合真是大开眼界了。 见到了铁是怎么出来的,原来是将陨石投到一个密封的地炉里再用柴火没日没夜的烧着,等铁水流出来后立马舀出来,冷却到表面泛着青冷冷的光后几个强壮有力的男人抡起石锤重重的锤打着。 这些,本应该是最为能让外族人知道的秘密,而巫师月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他。心里被感动都要流眼泪的苏合终于知道自己的族人可以做什么了。 可去帮巫师月来捡柴送过来! “就是陨石,投到火里用火烧出铁水。铁一冶出来就可以铸铁打器。”带着他,吴熙月一一介绍着,至使至终都没有隐瞒半点。 她太清楚原始初民了,你对他们赤诚相待,他们对你绝对是掏心肺。 本来就是绑在一起,根本没有必要耍什么花枪。彼此真诚相待,才会共同努力将华夏部落联盟强大起来。 一直到了傍晚,苏合终于把什么样的铁器可以做什么用处一一了解清楚,他摸了摸怀里铁箭,明明是凉的却让他觉得那烫手。 更有股暖流从铁箭里缓缓流出来,温暖了他整个身子。 巫师月,你对他们如此好,他苏合跟唐古奴部落的族人绝对绝对会永远忠诚于你。 怀着这样的心情,本想休息一晚再回唐古奴部落的苏合,想干脆是吃过晚餐就起程离开。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晚上还没有太阳,骑马更舒服。 不会骑马的他由苍措部落族人送了出去,他回头看了眼在夜色里像是巨人一样高大的城墙,眼角微微红了起来。 巫师月,你是值得让他们永远追随的巫师。 吴熙月也开始准备了起来,既然说火山是太衍山最西边那么并不适合将石头运回来再冶铁,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在山脚下冶铁打铁造兵器。 等苍措部落族人都知道巫师月又需要离开前去很远的地方冶铁,回到部落里的苏合却在老人嘴里又得知另一个好消息。 “你说什么!不用去火山口了?”饶是镇定如吴熙月也被惊到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合旁边的老人,惊讶道:“您的意思是,你有见过跟陨石一样的石头?” 老人是第一次来苍措部落,还没有到部落里先是让巍然屹立的城墙给吓懵,进了城门又看到许多野马就在原野上面或是吃草或是飞奔,看到眼睛都直了。 等到进来了,又见几个小孩放着野牛,还能……还能翻身到牛背上面坐着,老人觉得自己是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 好吧,这些已经是好大的惊闻了。等到进了部落深入,……看到许多野雉,野鸭子都由几个女人们养着,还特意给这些东西围了叫什么栅栏,老人瞬间觉得苍措部落是一个神秘到不是他可以看得清楚的大部落。 男人们高大,女人们有力气,巫师月有本事,首领们有魄力,几个老人同时在想:这么强大的部落怎么会看上唐古奴部落?看上苏合呢? 一边的苏合哪里想到自己部落的老人们已经震惊到没有听到吴熙月问话,急到他大喝了一声,“你们在发什么愣?巫师月在问你们话!” 吓得四个老人都要给跪了。 吴熙月囧了,她貌似没有长得凶神恶煞吧吧吧吧吧……。 放缓声音,微笑着再问一次,“你们说有见过跟陨石一样的石头是吧?在什么地方呢?如果离得近的话,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带我过去看一下。” 巫师月真的很好说话啊,不像那些大部落里的巫师,说话的时候就像是瞧不起人似的。 一个老人壮着胆子,苍老的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弓着背脊恭敬道:“穿过沼泽地就可以到达一个大湖,大湖边的石头都跟……”他指了下苏合手里的陨石,“跟这些石头颜色差不多,有的小石头还是赤红的,也有黑色,还有的在太阳底还能发光呢。” 赤铁矿……,含铁的赤铁矿! 吴熙月都要乐疯了,这回,真不用去什么最西边火山口了!直接穿过沼泽地到太衍山上面搬石头回来就行。 不过,为毛听着……这么耳熟了?呃呃呃,苍措部落刚来太衍山到达的不就是有个大湖的山里歇息么?还在大湖不远处开凿了山洞呢? 到了次日,吴熙月是带着几十个族人由几个老人带路前去沼泽地。 原来他们说的沼泽地是属于克温鄂部落领地的沼泽地,并非头一回穿过前去西部落的沼泽地。 克温鄂部落离苍措部落本来就是很近,等到了第四天便成功穿过沼泽地,第七天上便翻过三座山岭,终于到达老人们说的大湖边。 太阳下,大湖边的石头泛着非常耀眼的光芒,由其是靠近湖水的石头就像是钻石一样闪得眼睛花缭。 吴熙月有些失态,每走一步都是小脚肚在发着抖。尼玛啊啊啊!真的都是赤铁矿,而且……都不需要特意去开采,直接搬走就行。 神灵啊,你老人家总算是天眼大开特意照顾她一回了! 这个湖显然并火山口,至于是怎么形成,咳……,她对地理,地质不太懂,只是因为自家二叔才对矿产懂一点点。 远目,就算是懂一点点在这里也足够吃香了呢。 走过灌木丛,吴熙月不管手臂被一些边缘锋利的杂草割出细碎小伤口,一直跑到大湖边缘。 湖水非常非常清澈,虽不见底但却将蓝天白云清清楚楚倒映着,水波无澜就如镜面一般。 因为都要矿石四周树木非常稀少,就算是有也是矮矮歪歪的长势并不好。看来这一片的赤铁石并不是深埋在地底下,就是在表面一层。 哪怕是一层也足够给苍措部落了。 老人们已捡到好几块模样确实是跟陨石颜色差不多的石头递过来,皱褶深深的脸上尽是卑谦,“巫师月,你看看是不是这种石头,这个大湖周边有许多呢,湖边不算,往这边走过去全都是这样的石头,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发生过洪水,把许多泥土冲下来就露出这些石头。” 一旁的苏合拧了拧眉头,道:“是不是就是我阿父要追着两只大猫进山,然后正好碰上山上冲大水下来?” “你才多大竟然也记得?”老人笑起来,“就是那次,后来克温鄂部落迁过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到这片山里来了。” 难怪克温鄂部落族人并不知道火山口,原来也是几十年前迁过来的。 吴熙月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对话,将对自己有用的都记在心里;有时候并非需要亲自将所有部落的来及问清楚,只需要旁听便能听到更多有用的事情。 手里把玩着老人们递过来的赤铁石,很快平静下来的吴熙月眼里都是盛着笑意,“我需要的正是这些,不知道几位老人家还有没有见到带绿颜色的石头,黄橙色,淡紫色还有一些褐黄色的石头呢?” 这些都是含铜的,既然有了赤铁石就不怕找不到铜矿石了。 四位老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绿色的石头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见过,至于说的橙亮色的石头倒是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了。” “不急,慢慢想。因为这些石头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有用,就像这些铁矿石一样都可以冶出比石器还要厉害的铜矿出来。”吴熙月知道自己说的他们也不懂,也没有多解释,反正只要找到了就自然知道会有什么用处。 老人们活了大半辈子,所见所听的比年轻首领还要多,然后却在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巫师面前全有些像是傻子,什么都不懂。 相互看了一眼,都不好意思低下着。 “月,这些石头是不是都可以装起来。”手里捡着数块石头的伐合小跑过来正好打破老人们的不自在,“族人们已经在捡了,我看到好多石头颜色有些不一样,你看这种石头有没有含铁?” 吴熙月指着其中几块石头道:“你看这种有些像是铁颜色的石头都可以捡起来,像这种中间有白色纹理里的就是普通岩石你们不要捡。这种更不要用了,都是花岗岩,用来砌城墙,砌屋子倒是不错。” “嘿嘿,他们还以为所有石头都是铁石,个个是抢着捡呢。”伐合紧张将三块普通石头丢出去,扬起声对男人们说起来,“……中间有白色线的不要捡,还有……” 苏合已经让老人们也跟过去捡石头,能给吴熙月做些事情他心里会舒服许多呢。老人们也很愿意,再来,他们有些不敢跟巫师月说话,生怕她会问到一些他们不知道回答的问题。 吴熙月本想让老人们休息,苏合则是抢先道:“我经常回去跟他们说,苍措部落里的老人非常能干,他们听了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现在就是让他们捡一捡石头,没事。要是以前,许多老人直接是送到山洞里,只有年轻男人们去送送食物呢。” “以后还是给老人们找一些轻松一点的事情,等明年开春让他们学着喂养鸭子,野雉。这些事情老人们还是能做的。”吴熙月说着也弯腰捡起石头来。 苏合眯了眯眼睛想了会,道:“我们以前怎么就没有想过自己将野鸭子喂大呢?确实是可以让老人们像老多吉他们一样干一些不需要费力气的活。咦,这块石头怎么上面都是圆疙瘩?” 吴熙月看过去,“这些圆疙瘩就是铁呢,说明你捡到的这块石头含铁量相当高。运气不错啊,尽是这些赤铁石的话我们几个部落族人的武器不用愁了呢。” 一共只带来三十四个男人,当天捡了十多袋赤铁石后吴熙月便让十四个男人先搬着铁石离开。 不放心他们过沼泽地,便跟苏合说好她带他们离开,送回铁石后再多带些男人们过来搬运。 苏合却道:“我让一个老人跟你一同回去,唐古奴部落领地本来就不大,我也没有想过像苍措部落一样将部落领地用城墙围起来,还有一些男人们是可以过来搬石头呢。” 既然他可以抽出一份族人过来吴熙月自然不会拒绝,颔首道:“也好,到时候铁炼出来,你们正好可以一边看一边学,以后就自己学会铸铁。” “啊,那不行,不行。这可是苍措部落的秘密,我们不敢学呢。”苏合吓到连连摆手,这样的本事怎么可能让他们随便学会啊。 吴熙月不以为然道:“不怕,你们尽管学过去。”就算是他们学了,她带着的苍措部落族人也会走在最前面,这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惶恐不安的苏合是打死也不敢学的,而他确实也是做到,哪怕后来他派过来搬运石头的族人都已经学会怎么冶铁,却一直没有在唐古奴部落冶铁过。 这是对巫师月的尊敬,也是对巫师月对苍措部落表示忠心。 吴熙月带着男人们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带着十几袋赤铁离开大湖,而苏合则是山上继续收集含铁量高的石头。 这次回去比来的时候多花了一天的时间,铁石相当重男人们就算是力气大也有些吃力,穿过沼泽地便比平常多花了一天的时间。 第八天的中午,也就是吴熙月离开第十五后背着铁矿石回到了苍措部落。在这个走路大部份需要靠走的地方,在路上所花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几块大一点的陨石经过十五天早就溶出铁水出来,吴熙月回来正好将铁石补了上去。打铁的男人们十多天不见手臂上的肌肉似乎又劲壮许多。 “这些就好溶多了,直接往地炉子里投进去,一定要小心别把自己给投进去了。”吴熙月将赤铁石交给萨莱,铁现在是由萨莱负责,交给他是最适合不过。 对站在旁边个个都是脸色喜极的男人叮嘱起来,“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地炉都是密封,就只有这么大点口投铁石进去。你们不能踩到炉子边缘,都是泥巴封死以你们的重量很有可能直接踩空掉下去。里面的温度是都接近二千多度了,真要掉下去……烧到你们连渣都没有。” 男人们清楚其中要害,点点头认真回答,“月你放心,我们的小命可不能这么没了,要死也要死在跟敌人们战斗的上面呢。” “是啊,大巫师也天天跟我们说呢,你放心!我们虽然笨了点,但真不会干出自己找事的傻事出来。” 这个确实,苍措部落的男人们,由其是原来老苍措部落的男人们现在个个都是精明着呢。 就连老实忠厚的扎西勒他们现在也有自己的想法与注主意了呢。 萨莱等她说完,当着她的面往火炉里投下几袋赤石铁下去,等到事情干完才拉着她的手去阴凉地方说话,他白皙如玉的脸绯红绯红,就像是白里透花的水蜜桃子一般惹人想咬一口。 吴熙月一连几天都未近男色,这回看着本是绝颜色的萨莱一颗小心肝已经不由自主的荡漾起来。 “既然找到铁矿石你就不用亲自过去了吧,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沼泽地,但是现在部落里几个女人很快要生产,没有你在身边央姆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处理。”萨莱长眉皱起,将她离开半个月部落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来。 原来有个女人突然间提前生产,可把央姆吓到手脚冰冷,要不是纳雅也在旁边指点帮忙,只怕那女人都没有办法顺利将小孩生下来。 吴熙月亦是吓出一身冷汗出来,想了好一会抿着嘴角道:“那行,我就不过去了。不过,我得去一下西部落,得让博罗特也要派些族人给我去搬铁石过来才行。我看看到今年下雪天,看看能不能让苍措部落几百号男人手里都一件铁器。” 然后再是唐古奴与西部落。 对西部落,吴熙月则还是在远观着。因为西地的存在,让博罗特许多决定都是有些捉襟见肘,而他自己也明白故而没有像苏合那样频频与苍措部落来往。 上回,他便跟自己暗中说过,西部落有许多小头领还是习惯听令于西地,所以,有事情他没有办法像苏合那样立马办好,只有等……西地死去后,他才能对整个部落的事情掌控住。 吴熙月并没要求他一定要怎么怎么样,如何如何做。这是一个过程,因为西部落不像是唐古奴,克温鄂两个部落一样。苏合,阿温可是直接将上任总听令鲁部落的首领给杀掉上位,这狠戾手段总够将下面的小头领们给镇慑住。 博罗特不行,他的没有理由杀掉自己的阿父。因为西地一直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哪怕鲁部落怎么逼也没有想过让西部落族人过着需要看外族人眼色的日子。 就仅凭这一点,只要西地还在,部落里许多事情还是需要经过西地点头同意才行。 这次,西地绝对会同意派族人过来搬铁石,身为首领的他不会看不到铁的用处与厉害。 萨莱不知道她在想着西部落的事情,已经说了好一会了,“……盐也没有了,扎西勒前两天找过来,说要不回苍山山脉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盐。我没有同意,这一去只怕没个一两年回不来,不如问问阿温他们是在什么地方换的盐巴。还有,你的踏雪跑出去到第三天竟然带回一头大肚子的母马回来,克温鄂部落的老人们说这是踏雪的伴儿,母野马是怀了马崽才跟着一起回来。” 吴熙月笑出声了,明眸里像是倒映一汪清泉,“这么说,我们倒是赚了啊。马崽生下来就会跟母马走,母马是跟着踏雪走呢。哈哈哈,没有想到踏雪有这么大的魅力,伴儿跟马崽都有了。” 萨莱看了眼依旧如初时所见漂亮的女人,心里嘀咕起来,这人也是这样,没有想到连她的马也跟着这样! 没有再跟过去的吴熙月便留了下来,特意派了哈达前去西部落一趟;果不其然,西地收将了铁刀,且立马派出近一百个男人出来前去大湖边帮忙捡铁石。 博罗特趁这次机会走出来,西地这段时间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他需要花大把日子陪着。就像是冶铁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是才知道。 一脸自责的站在吴熙月面前,低下头紧张道:“对不起,我一直没有派族人过来问候。从来不知道原来巫师月是这么需要我们的帮忙。很抱歉耽搁你的事情,这回,我会派出来捡铁石的族人留苍措部落里,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跟他们说。” 他解释了许多,也是相当有诚意。 倒让吴熙月不好意思起来了,摆手笑眯眯道:“你跟苏合他们不一样,所以,我也不敢太过来麻烦你。等西地过后,一旦有什么事情会立马过来找你。这回确实是相当急才让你们帮助,不然,也不会惊动西地首领。” “你这样说我会更加自责。”博罗特已经羞到连耳尖都红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我们就不说这些客套的话了,上回你不也送来许多苎麻吗?你看这回又带了这么多过来,已经是在帮我了。”吴熙月更是讲客套起来,看到博罗特的自责眼里划过一丝暗芒。 并没有像跟苏合那样敞开着说话,连铁是怎么冶出来的也没有跟博罗特解释。并非信不过,而是……博罗特心里的主意要比苏合要多,不同的人需要用不同的态度来对待,对博罗特她采取是谨慎保守的态试。 双方共同进一步,才能站在同一水平上面说话。 博罗特自知现在没有办法像苏合那样忠诚对待,虽然说是苏合还是通过自己才认识巫师月,但是……他非常清楚苏合对巫师月,对苍措部落是相当忠心。 “你过来,我给我看看现在铸出来的铁器。到时候你选一下,看看哪几种铁器你比较喜欢,等铁石搬回来我让族人们给你先铸几把铁器出来。”吴熙月隐瞒如何铸铁器,但不会小心眼到什么铁器是什么时都不告诉对方。 要人忠诚,首先自己是需要退一步才行。 博罗特是怀着激动看到那些他从未见过的锋利铁器,在一把铁刀上面他不小心重摸了下,结果手指头便被铁刃口给割出血来。 “小心,这些刃口都是不能摸的!”吴熙月看到伤口并不深才没有出去找草药,指着铁器一一介绍起来。 博罗特接下来是小心又认真的听着她说,一直到离开前,他都是意犹未尽。 临行前,吴熙月拜托让他换回些盐巴,才知道原来盐巴是一年才能换一次,而是每年树叶开始泛黄的时候才能交易。 遂是做罢,谁料过了几天博罗特将部落里的盐巴送了过来,吴熙月想要推辞都不行,人家说了是拿盐巴来换麻布呢。 有了西部落族人的帮忙,男人们再次重建了一间更大的用来铸铁的房子出来,无数的铁石投入温度相当高的密封式地炉里,红到橙亮的铁水便是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最先男人们铸出三把铁锤出来,因为石锤已经没有办法再长时间锤打了,有了铁锤后男人们就不用担心锤着锤着就锤子就碎裂。 炙灸的夏日就在一场秋雨来临中结束,小麦再这几天就能收割,各种桨果也是源源不断送到吴熙月手里。 一年一度的桨果酿酒又提上章程,吴熙月每天忙到跟坨蛇螺似的。 等博罗特派人过来说需要去交换盐巴了,吴熙月才惊觉又一年秋季来临。盐巴相当重要,由其是部落里几十个小孩子都在长身体中,缺了盐巴可不行。 “这些都装好,我们多带些陶器过去,石器不用带,我们有的他们都有呢。麻布也带几匹过去,就看他们识不识货了。” 纳雅开始安排起女人们收集需要换盐巴的物品,得知盐巴是非常难换不勉担心起来,尽是捡好的,稀少的物品。 其实,苍措部落里的陶器,麻布随便拿出一样出去都会让外族族人惊讶。盐巴是绝对可以换到,并不需要担心。 而吴熙月去集市可不是单纯换盐巴,她要让这片领地的各个部落知道华夏部落联盟存在,让他们见识到华夏部落联盟实力,这才是她想要去的真正目地。 ------题外话------ 雄起雄起! 我真不是后妈,感情戏我想在后面来写详细一点,因为现在毕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啊。 56章 真不想给你面子 也许是第一次参加原始部落之间的集市,在现代也喜欢踩踩街的吴熙月竟然……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还没有离开部落,她是频频回头问一起去集市的央姆,“陶器是不是带少了啊?那个好像你们都喜欢用陶碗吧,要不再回去多拿些陶碗过来?” 没有等央姆回来,又神经兮兮道:“好像喜欢用大一点的碗,我看还是多带些陶盆吧,这个其实用得挺多的。” 央姆还没有觉察出来,当真认真考虑了下道:“不用了吧,我们带得挺多的了呢。你不是为了看看能不能交换到草籽又特意多带了些碗吗?应该够了。真要是不够,大不了我们问问是在哪里弄到盐巴,到时候自己去。” “是对哦,自己去弄盐巴想弄多少弄多少,还不要担心……”吴熙月说着倏地闭嘴了,她是想说还不用担心质量问题,尼玛,这个时候一切都是纯天然,无污染,有个质量问题在啊。 央姆见她突然间不说以为是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侧目过去轻声道:“是不是真少了带什么东西啊。其实也不用带多少啊,兽皮我们自己都不够用,这个都不用考虑带了。麻布女人还在织呢,还太多过去到时候族人们自己就没得用了呢。” 应该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吧,不就是麻布,陶器吗?本来说带些石器,可月说了,石器各种部落里都有呢。 铁器啊……,这个可是不能带出来,那怕是部落里一点盐都没有,铁器也是绝对不会拿出来交换。 谁都知道铁器的厉害,这样厉害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让外族部落人知道呢。 “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了。”吴熙月轻轻吁口气,是她太紧张了,为毛要这么紧张自己也不太清楚。 也许是想让外界知道华夏部落联盟,知道苍措部落的存在,是想用部落实力告诉外面那些人,苍措部落也不是好欺负的。 更重要的是得让贴木儿部落的族人知道,苍措部落不怕惹事,谁敢欺负上来也很不客气反击回去。 还有更更重要的是,她将代表神灵的惩罚与怒火的火球拖回苍措部落,这么久过去可没有让部落族人受到一点点伤害! 有关火球是不好的谣言虽然是她散播出去,也得是时候站出来澄清事实才行。不能让外界总是揣测着苍措部落族人是不是倒霉了。 丫的,换成谁也愿意有人在背后天天看着自己倒霉对吧。 集市是设在讷裕鲁河边,过去的时候是需要经过西部落。与博罗特汇合后,便是浩浩荡荡几十人前往集市。 到达西部落过后的第七天便来到了集市,这应该是各个部落唯一一次可以放下恩怨的聚会,凡是出来到部落族人都是认真交换着自己部落所需要东西。 兽皮在集市上面还是挺吃香的,由其是大块大块像是豹类,虎类,熊类的兽皮,往往一拿出来就会引来男人们,女人们的惊呼声,个个都想用自己手是的东西换块回去。 吴熙月他们对此不感兴趣,直接拉了博罗特问,“换盐巴的地方在哪里?我只需要换盐巴,别的并不需要。” 她有些心急,这么多的族人在一起万一发生混乱就麻烦了。 “还早呢月,换盐巴是需要最后才能出来。你不是带了陶器与麻布出来吗?可以适量摆出点来,让他们来见识见识一下苍措部落族人的聪明。”博罗特可没有见过对某件事情心急的她,挑了下眉头有些稀奇的看着。 吴熙月眉心微微皱了下,“盐巴通常是在哪个部落里换得?我看看能不能提前去问一下。” 看来她对集市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苏合,阿温怎么也没有跟巫师月好好说一下呢。 博罗特拉着她到一处安静地方,“盐巴向来都是掌握在各个大部落联盟的手上,上回我们是在瓦图部落族人手上换到了,更上回是在贴木儿部落族人手上换到的。这回,不好说是哪支部落。” 这倒有趣了,为毛盐巴只是部落联盟掌握呢? “盐巴在什么地方你们都不知道吗?怎么没有想过自己去弄盐巴回来?”吴熙月有些苦恼自己出发前没有向博罗特打听清楚,真要自己可以弄到,以后说不定就自己去了。 博罗特苦笑了下,“弄不到啊,地方太远了,路上又有太多危险。像我们这样的小部落可没有办法派出族人去弄盐巴回来呢。也只有各个大部落联盟才有这个能力呢。”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族人少了,许多事情没有办法展开。 再说,央姆一行人就站在集市外面等着博罗特与吴熙月,突然间冲出七八个小孩没头没脑的朝他们冲过来。 苍措部落的族人可是知道兽皮袋里的东西可是经不住碰的,吓到个个都是飞快拧起兽皮袋生怕被小孩子们撞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反应有些大,最前面一个小孩给吓了下,后面的小孩没有发现便一个接一个朝冲过来。 “哎哟,压死我了,压死我的。” “你快给我起来,手都要被压断了!” 转眼间七八个小孩子们就跟叠罗汉似的一个接一个叠在一起,可怜压在了下面的小孩竟是一口没有提上来,翻上几个白眼晕了过去。 央姆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急忙忙将小孩一个一个接起来。对小孩,身为女人的央姆哪里会抱有敌意,再来部落里的小孩也多,个个都是调皮一边跟男人们抱起他们,一边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走个路都能摔跤,真要把脑袋给摔破流血,看你们怎么办。” 集市里的族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等到罕依将压在最低下一个男孩抱起来,才惊觉不对劲,脸色惨白惨白的小男孩全身都是软趴趴的好像是……,吓得罕依大叫,“央姆,快过来看看!这小子有问题!” 一吼倒是将苍措部落男人们的目光都落在小男孩身上,央姆一见心里就咯噔了下。她跟在巫师月身边可是学了不少医术,可是真正面对她知道自己是胆怯了。 从罕依手里接过小男孩,央姆伸手轻轻到他鼻孔下面探了下,……惊到差点没有将小男孩丢下。 没……没气了。 几个闯祸的小孩子个个都是光着身子,眼睛闪乎闪乎看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看着。 央姆朝罕依使了个眼色,很快罕依慢慢退开飞快去找吴熙月。 “你们是哪个部落的小孩?”央姆稳住慌张,弯下腰问起小孩子们来,她需要尽快找到这个小男孩的阿父阿母才行。 好在吴熙月跟博罗特并没有走远,听到前面有小孩尖叫的混乱声便已经朝族人们走了。罕依只来得急说一个小男孩压到没有气,吴熙月眼神骤然一冽,吓到罕依身子就是一僵。 小孩的阿父已经找过来,看到央姆手中的孩子,面色凶狠竟然是一拳头就打来。站在央姆旁边的族人可不是吃素的,四平八稳接住男人挥过来的拳头,面无表情道:“这个小孩子被几个孩子压死,是我们的女人抱起来。” 男人本以为是这几个人想将自己的孩子偷偷带回部落去养,结果听到被几个小孩压子,五大三粗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大吼起来。 吴熙月进来正好是听到他对央姆叫什么“找死。”神情更是冷下来,抿起嘴角走近,“把小孩给我。” 央姆哪敢有半点迟疑,立马将小孩抱过来。 “你们想做什么!”几个男人亦是突然间闯进来,其中一个竟然是吴熙月所认识的诺敏,他看到放平在地上的小孩,很快注意到小孩有胸膛并没有起伏。 这是真阿部落的小孩,是跟自己的阿父出来。 男人悲痛到嗷嗷大叫,要不是几个男人按制住他,只怕是早冲过来跟吴熙月拼命了。嚎嚎悲叫让真阿部落的族人直接误会是吴熙月在对小孩不利。 诺敏没有再走近,抬抬手对不明情况的族人们道:“把他带走,其他族人看好我们的东西。我留下来。” 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呢,她不是巫师吗?怎么巫师也到集市上来呢? 吴熙月已经在开始给小孩复苏,手按在胸口上面还是能感到微弱的跳动。还好,并没有死。 掰开他的嘴巴,一股浓痰腥味直接冲上来。 压住,被浓痰卡住呼吸了? 被痰卡住在首先是要排出痰液,用导管是最合适不过。可是,这里并没有导管。吴熙月面色沉沉将小男孩俯卧,一下一拍着他后背,想利用震动将痰液排出来。 几下过后小男孩并没有任何反应,吴熙月抬头,一双凛冽的眸子瞬间闯入诺敏的眼里,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有那么一刻是顿住。 “去找芦苇来!快!”是对央姆说的。目光抬起,扫过人群,冷声道:“谁是孩子的阿父,站出来。” 吴熙月抬头,没有束起来如泼墨般光滑的黑发从肩膀垂落,很好地挡掩住她眼里部份冽。 可诺敏正是站在她正面,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她黑白分明的双眼有一种不说出来的凛冽气势,自己只是对上一眼,心里竟是不由产生怯意。 他握紧手心,……这一刻他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一位过来没有多久就让几个部落服从她的巫师月。 孩子的阿父被族人带走了,清咳了下便走出来。 吴熙月早已看到诺敏,可没有想到怀里的小孩竟是他的小孩子。来不及细问,便道:“小孩出来是不是咳嗽?是不是总听他咳许多好久喘不过气来?” 在这里同样没有咳嗽这一说,但诺敏听懂喘不过气来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我的小孩。”明明想说的话不是这句,可说出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诺敏眸色沉了下,很快道:“是喘不过气来,在路上就经常听到他跟自己的阿父说不出了气。我们只当他是故意说的。” 围拢过来的族人哪个是没有打过架,没有见过生死的,一见那小孩子都不约而同认为是没有救,已经断气死掉了。 “这女人是谁啊,胆子还挺大的,敢把真阿部落的小孩子弄死。” “嘿嘿,长得还挺漂亮的呢,抢回部落里当自己的女人还是不错啊。” 苍措部落的男人可是把这句话一字不漏听到耳朵里,不过,他们现在不会轻易冲动了。而是不动声色将说这句话的男人给记下来,等着暗地里修理。 又有人在道:“好像是个巫医吧,女人也能当巫医看样子还挺聪明的啊。” “聪明又怎么样?又不是你的女人。不过,她长得真白啊,我都想摸一摸了呢。” 又是这个找死的男人,苍措部落里的记仇家伙又将此倒霉男给记在心里。 吴熙月反而是松了口气,遇到这样的事情有时候是长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还好央姆抱着的是真阿部落的小孩,而诺敏又不是一个不讲理的男人,只要好好说他会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央姆他们的错。 沉声道:“小孩是被痰卡着背过气,痰有些脓没有办法排出来,我呆会要让芦苇杆将痰吸出来,我会尽自己努力来救活他,救不活……也不能怪我们。” 诺敏在刚才已经知道是小孩子们自己玩闹结果全部压在一声,迎上她没有一丝波澜的视线,诺敏缓缓点头,道:“嗯,我不会怪你。” 集市靠着河边要找芦苇是容易,央姆挤出围拢过来的人群飞快折了许多芦苇过来,“月,看看这个行不行。” “取空心的给我,动作快。”吴熙月还在继续拍着小男孩的后背,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分钟的,越晚小男孩就会越有生命危险。 眸色凝重的她让诺敏看在眼里,心中又是发生很微妙的变化。小孩子是生是死他其实没有太大悲伤。 能活下来都是小时候不知道经历多少生死灾难的人,这个小孩如果真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有将自己保护好。 他不是孩子的阿父,也不是孩子的阿母,心里并不会有太多悲伤。 芦苇管有一套是空心的,吴熙月将小孩平放让央姆掰开小孩的嘴巴,在太阳照耀下吴熙月小心翼翼速度绝对是飞快地将芦苇管探入小孩的嘴里。 她的举动引起围观的各个部落族人阵阵惊呼声,这女人疯了,真疯了!她她她……她竟然将一根那么久的草杆伸到小孩的嘴里。 很快也有人反应过来,嘴里不痛不痒道:“反正死了,随便她怎么弄才行。” 也有人在说:“应该是巫医了,看上去好像挺有本事呢。” 不过,这类的声音实在是太少又太弱了,很快就会被质疑声给挤压下去。处在风浪中的吴熙月嘴角抿紧,目光肃冷对这些不好听的,好听的话都是置若罔闻。 那怕是说得再难听,难听到让诺敏的神色都为之一变她没有分心,那怕是皱一下眉头都是没有。 让细细看着她的诺敏更加称奇起来,如此厉害又漂亮脾气还如此温婉的女子,他真的是头一回见到。 央姆反而是气到发抖,吴熙月平静道:“身为巫医在救人时切记要做到心平,气和,眼厉,耳闭。央姆,我都没有生气,你需要生气吗?”管子微微一动,吴熙月收紧的瞳孔散开少许,好了……,只需要脓痰吸出来便行。 给别人吸脓痰哪怕是一个小孩子的脓痰也是一件相当恶心的事情。 吴熙月却做到了,当小孩渐渐苏醒过来,便是对质疑她的那些人脸上狠狠丢上一个耳光,将他们所有面子都是狠狠踩在地上。 苍措部落的族人瞬间扬眉吐气起来,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哼!也不瞧瞧是谁出手。苍措部落里最伟大的巫师月呢。 “小子,生病了就不乱动,自己吓一吓是死了,你可比我们这些大人要吓到后背冷汗不知道冒多少出来。”吴熙月拍了下小孩的后背,拍到小孩又是一阵咳嗽。 跟过来的匡很适宜地用陶碗装了清水过来,“月,你快漱下口吧。”神灵啊,他们的巫师月一向是爱干净,可是,可是……,匡看了眼草地的一坨脓痰,瞬间胃里一阵搅动,想吐了。 诺敏从震惊中打了个激灵才回过神,巫师月竟然把都没有呼吸的小孩子给救回来?目光亦是轻地扫了下眼从小孩嘴里吸出来的东西,唇角抿直了许多。 各处部落过来的族人没有散开,他们今天见识了什么最厉害的医术。太厉害了!小孩子明明都死了,这漂亮的女人竟然还能将他救活。 巫医,厉害的巫医啊! 那些质疑声最大的族人反而不吭声了,其中有个女人更是一脸怨毒的看着吴熙月,手里几根青草根绞得紧紧的。 巫师月,这个女人又来了! “托雅巫师,这女人留着真是个祸害,我们应该打机会干掉他。”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挤在她身边,露出黄牙声音有说不出来到狠气。 只有贼溜溜的鼠目在转动时,可以看出来他对吴熙月是起了贪婪。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是比托雅巫师还要漂亮呢,要是自己弄到手里来,有得爽了。 托雅冷冷地睇了他一眼,嘲笑道:“你以为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在打她的主意?没有看到巴旺的儿子现在也是在打她的主意吗?” 只要她在,托雅觉得属于自己的光耀都会被她抢去,可是,她没有办法做出可以吸引别人目光的事情出来,救起一个没有呼吸的小男孩她必须得承认自己没有这个本事。 可恶!火球明明被她拖回部落了,为什么还没有听到苍措部落有灾难呢? 也有族人将目光落在吴熙月喝水的陶碗上了,她漱了下口压下心里逼仄的恶心,抬手拍了下还傻呆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小孩子屁股,“小子,快去找你阿父去,你让他担心到嗷嗷大哭了呢。” 小孩子揉了下屁股一脸迷澄,还是真阿部落的一个女人走出来,一脸感激朝吴熙月笑了笑,抱起小孩子就走了。 “又一次让我真识到你的厉害的,巫师月。”诺敏先站起来,伸出手要来拉起她,蹲了这么久他有膝盖都有些发麻,她应该更加了。 匡却是眼疾手快不给任何陌生男人机会,他是双手伸出来,“月,你蹲太久了站起来走走。” 自然是选择自己部落族人的双手站起来,碗里的水已经没有了,吴熙月扔掉芦苇杆朝诺敏笑了起来,“还好是你们部落的小孩,要是换成是别的部落的小孩……”笑容隐了许多,吴熙月扫了眼并没有离开的陌生族人面孔,眼里嘲笑更盛。 诺敏笑着接下话,“我相信你可以救起他,这不,你又一次救了我的族人性命呢。” 与诺敏相熟的几个男人走出来,“你这回怎么又出来了?看出来你最近还挺闲的嘛。”嘴里是问起诺敏,目光却是看着吴熙月。 “什么闲,出来有事情。”诺敏瞪了几个男人一眼,这些都是部落里的首领。就像是以前的唐古奴部落一样,不属于任何一支部落联盟里。 吴熙月见他有认识的人过来,正好又有人走过来问她手里喝水的是什么东西,便朝诺敏笑了笑,对来人道:“这是我们苍措部落里做出来的一种可以喝水,可以食物的陶碗。” “你是不是巫医?你一定是巫医了,真是厉害啊。”来人的兴趣显然一半是对她一半是对陶碗,“你这个怎么交换呢?” 吴熙月扬了下眉头,倒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过来问陶器了。不过,这物品交换她还真不在行啊。 一边的博罗特见她没有开口心里微微哂笑,聪明厉害的巫师月也有不太懂的时候呢。遂是走出来,笑道:“你手上有什么好东西。我们的陶器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都是华夏部落联盟的巫师月做出来的呢。” “华夏部落联盟的巫师月?”来人目露狐疑,“我怎么不知道讷裕鲁河边又多了支联盟呢?不过,好像又听说过……,有些耳熟啊。” 也有人已经知道了,却是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 跟诺敏说话的几个男人更是一怔,好一会才道:“诺敏,你是不是有问题了?怎么跟他们有交集?” “所有巫师都在说火球是代表神灵怒火与惩罚的,你……你竟然还敢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苍措部落有来往。” 因为平时关系不错,诺敏才没有甩脸离开,而是冷声解释,“你们也认为谁碰了火球谁就倒霉?巫师月将火球拖回部落可是过了这么久了,你们有听过苍措部落里传来不好的事情吗?” “……这,这个倒还真没有听说。” “他们部落离我们偏得很,有什么事情也未必会让我们知道呢。” 另一个男人则道:“不对,有个木部落在,以木库力的狡猾他只要听说苍措部落有一点点事情就会让整个讷裕鲁河边的部落族人们都知道。” “你们倒是知道得挺清楚的。”诺敏见到他们总算没有一味闪躲,心里又舒服了许多,放缓口气道:“她就是巫师月,你们自己看吧,你们说心里话她比托雅巫师差吗?” 几个男人就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巫师月明显就比托雅巫师漂亮许多啊,你看皮肤都要白许多呢。” 这人说话的嗓门有些大,正好让一旁边看好戏的托雅听个正着。才稍转好的心情立即变得阴暗起来,嘴边得意的笑意还没有敛去便凝固住。 该死的!这是哪个支部落里的族人! 很快,她发现有意疏远苍措部落族人们的部族族人又围拢了一点点,心情更加是不好起来。 一旁边的贴木儿部落族人更是气愤不平,“真没有眼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就敢跟我们托雅巫师比。” “闭嘴!”托雅两眼冒着凶光狠狠扫过吴熙月,过于实质感的视线让吴熙月敏锐捕捉到,两个女巫师的视线隔着数十个族人相撞。 淡淡一瞥,吴熙月率先将视线离开。 她的过于平静又让托雅气到肚子都痛起来,为什么只要这个女人存在,她托雅就像是普通女人一样了? “你说火球的事情?”吴熙月面露惊讶,对好几个来问陶器也侧面打听火球的几个陌生族人们道:“你们都听错了吧,火球在我们那里并不是代表灾难啊。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石头,我们也称为陨石。是天上的星星相撞,然后就会有碎石头掉下来。你们肯定听错了,星星石头代表幸运,并不是代表灾难。” 她可是很一本正经的说着,口气里自然有股让人情不自禁去相信的气势。一些本是远离开生怕沾上灾难的族人们停下来,不可否认,他们是对神秘到来又成为华夏部落联盟的苍措部落相当感兴趣。 有机会了解,倒是不太愿意放过呢。 央姆跟男人们一样反应飞快,在旁边都是一脸疑惑道:“谁这么黑心眼在背后说我们苍措部落坏话呢,星星石是代表幸运,怎么成了灾难呢?” “好笑了啊,一块大石头竟然被人说是神灵的怒火与灾难,哈哈哈,他们不会以为石头还在冒着火吧。” 更加让不知情的陌生部落心里痒痒了。 刚才还在担心着的诺敏看到本来处在下方的苍措部落突然间翻身,许多族人一脸怒火斥责是有坏心眼的东西在背后故意说苍措部落的坏话,没有一会儿……竟然让许多部族族人认为苍措部落真是被人陷害了。 而身为巫师的女人站在人群里,面对这人的问题一直都是保持着微笑,还能巧妙告诉他们苍措部落从来没有遇到什么灾难,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人性并不复杂的原始先民们是很快认为苍措部落真是被人陷害了,有些小部落出来的放人更是露出同情的目光。 真不知道华夏部落联盟得罪了谁,竟然被陷害让所有部落族人不敢跟他们亲近。要不是这次集市,许多部落族人是绝对不会跟苍措部落有交集。 处在风浪口的苍措部落渐渐平静了下来,更让托雅气到浑身发抖。 也有几个没有眼色的小部落族人巴结过来求问,“托雅巫师,你也是最厉害的巫师,你说苍措部落到底是这被陷害的呢?” “就是啊,那个巫师月还是挺有本事的呢,都把一个死了的小孩救活。不像是我们听到的是个假巫师啊。” 嘴巴都在发苦的托雅冷看了他们一眼,一个眼风就让这些巴结过来的族人缩着肩膀飞快离开。 “我头痛!快扶我离开!”深知自已只要走出去说上一句话,就会让这些部落怀疑是她在陷害苍措部落的托雅是暗自气到脸色发白,由着族人们搀扶着离开。 吴熙月笑了起来,越聪明的人越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托雅这么聪明她又岂不会知道今天只要她敢说出一句苍措部落不好的话,说一句她巫师月不好的话,嗤,就算是有人不敢当面说,回到部落后也会说托雅巫师怎么怎么阴险。 事情进展得……比想像中的还要顺利。无形中,真阿部落的族人又在从中帮助了她一把呢。 在这里,巫师并不是代表神秘,代表的是高高在上。 而吴熙月妹纸一出场却让许多族人感到原来并不是所有巫师都是喜欢用鼻孔看人,虽然说笑容疏离了点,眼神稍微冷了一点,可她却是很认真很有耐心回答所有问题。 由其是当她拿出龟卜出来,更是让没有见过的族人们感到稀奇。 博罗特一直安静的陪着,他看到她给前来问凶吉的族人指点明路,时而眉头皱起,时而笑容温和,面容表情看上去是变化得飞快,然后他细心地发现,无论她表情有多种变化,幽深的眸子一直是平静的。 这回吴熙月是带了十来块龟甲出来,烧甲卜吉凶是说到她口干舌躁起来。 每个一回集市都会有巫师出来替小部落卜凶吉,听上去是巫师的大度,实际是巫师们出来留意各个部落,发现哪里不对戏就会立马回去告诉大酋长,好以过来处理。 吴熙月这回的收获并不大,她不需要兽皮也不需食物更不需要石器,倒而是收到了些种子。 有花的种子,也有一些吴熙月意想不到的种子。比如说玉米种子,她只用三件陶器交换到两小袋玉米种子。 “月,你真是大方。”央姆有些瞧下去她这种败家形为,别人都是换兽皮,换食物,到了巫师月这里就成了换种子了。 吴熙月却是一脸“她占便宜”的神色对央姆轻声道:“这是玉米种,也是一种食物!丫的!我们占大便宜了呢。” 央姆看了眼她手里黄澄澄的玉子,淡定道:“我还是看到它到底是什么食物再说吧。月,把你的碗给我,我来换!” 太大方了!在三件陶器换两小袋种子! 手中有兽皮有石器有食物的族人们也想换陶器,没有见过的东西都要稀罕着呢。可是,人家却不要,急得他们搓着手掌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些都是小部落里的族人没有什么实力,部落联盟瞧不上,他们自己也不愿意加入。处在一个挺尴尬的位置上。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对匡招招手示意他俯耳过来。 诺敏的视线是一直都在追随着吴熙月,见到她的笑,更见到她的智慧。卜吉凶的族人都围在她身边,反而是托雅巫师身边则没有几个人。 石林祭祀过后,是托雅要求这次集市由她出面。巫师从石林是黑着脸回来找到他,告诉他托雅是想趁这次集市收拢几只小部落来一起对付真阿部落。 可现在,诺敏无声无息笑起来。 托雅巫师一定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她心里打好的主意却因为巫师月的到来完全没有办法实施。啧啧啧,还气到不轻呢,脸色都气到发紫了。 匡在告诉那些因为没有换到陶器而失望的族人,“你们回去找一下,如果看到有绿色的石头,橙黄色的石头……都可以捡到起来到我们华夏部落联盟里换陶器,还有,只要你们拿过来的石头让巫师月瞧上,你们得到的远远不止是陶器,而有更加有用的好东西。” 用石头换东西,还真没有听说过啊。 一时,吴熙月在他们嘴里是一会聪明一会笨的巫师。 集市的第一天便是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都有约定任何人都不会集市上面弄事,生事,吴熙月再一次看到原始先民们对承诺,誓言的看重。 夜幕来临,吴熙月跟族人坐火堆边清理今天所的物品。 让她最欢喜的是几块玉石,非常好看,透体透绿的玉石。 “月,你瞧我们都没有换回什么好东西啊。石头虽然漂亮,可是你不是说了这个不是用来冶铁的么。”匡拿着一块烤肉坐下来,撕了块肉自然而然的喂给她吃。 吴熙月笑眯了眼,“谁说没有用啊,我跟你说今天换回来的都是无价之价。唔,就是你用最多的陶器也换不来的好东西。” “这些不都你用陶器换回来的吗?”好矛盾的说话,用陶器都换不回来的,……那这些东西又怎么得到的?匡在心里默默想。 吴熙月笑得更得瑟了,“这些东西到了我手里啊,哈哈哈,只有进没有出的。这块石头是不是很漂亮?这叫玉石,是一种相当稀少的石头。” “这块黄石透亮的石头也叫黄田玉,好宝贝呢!虽然说现在都不能体观它们的价值,等若干年过后啊,我们的子孙后代就知道这些石头是无价之宝了。”吴熙月说着都有些惆怅起来,若干年后她便做古,尼玛……介时会不会再回到现代重活一遭呢。 匡听到迷迷糊糊的,在他眼里玉石与石头真没有什么区别。 收集回来的还是药材,人参也有好几棵,都是从小部落族人们手上换回来。而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纯粹是拿出来碰运气,能换出去就换,换不出去大不了又带回部落里。 还有几株成形的何首乌,都是上等药材,难怪吴熙月妹纸觉得自己是占了大便宜了。 正跟匡说着,放哨的男人突然一声大吼,“谁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苍措部落的男人们个个都是拿起长矛,石器站起来,虎目圆瞪看着几个黑影颤粟粟走出来。 今天,苍措部落族人也是让外族人大开眼界了,个个都是高高壮壮的,个头比男人们都要高许多,说声话来更是嗓声大,跟山里的大猫叫一样。 只要往巫师月身后一站,就算贴木儿部落的族人也萎了想要过来找麻烦的心思。 惹不起,一看就知道是惹不起啊。一个男人挺他们好几个男人,那身上的肌肉……兽皮都是包都包不住。 吴熙月还是低调了点,没有让所有族人都穿麻布套头衣出来,她还想用麻布换回更多的盐巴呢。 这是几个瘦小的男人,脸上尽是被发现后的惶恐。 罕依甚至在一边比比手势,又很得意的挑了下眉头。意思就是说,这几个男人加起来也没有他的身格大。 …… 丫的!尼玛当是健美汉子啊! 这几个男人哪里是瘦啊!分明就是清瘦了点! “你们是不是想要绿色的石头?”一个男人挺了挺瘦小的身板想给自己增加一点气势,结果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让吴熙月都没有忍住笑起来。 她算是矜持的没有笑了声来,男人们可不管会不会伤害到对方的自尊,已经是哈哈大笑起来。 笑到这几个陌生男人脸色涨得通红,吴熙月都生出内疚让他们快点闭嘴。 接受到她冷刺刺的眼神,男人们速度抬起两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时收口倒把自己的眼睛都鼓到跟青蛙眼似的。 “你们手上有绿色石头吗?”收起笑脸的吴熙月认真问起来,“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挺胸又萎菜的男人沉默了许多,提出条件来。 ------题外话------ 此章貌似文艺了点啊,解决大事情,大把时间谈情说爱啊。 57章 神秘的人物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支各方面条件都不太行的部落,他们没有固定的居住,没有固定的来源,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们就像是一只流浪在原野上的老鼠,生活只有害怕的日子里。 吴熙月沉默了许多,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了换盐人扎西勒一样,可是,他们却比换盐人还要弱小。 最少,扎西勒他们可以凭自己的力气换回一时安定,他们……似乎除了东奔西走再也没有别的追求了。 “你们的条件是什么?”前提铺设了这么长,这么悲惨,她都预感他们要提出来的条件会是很苛刻 火苗随着风的吹过,时而跳动极快,时而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想要吞噬着所有。在吴熙月的注视下,这个叫莫依卡的男人嘴唇嚅嚅的动了下,道:“你是不是要找许多颜色不一样的石头?” …… 苍措部落的族人无端地心冽一下,他怎么知道巫师月想要找许多颜色不一样的石头?这件事情,他们发誓只有苍措部落自己的族人知道。 莫依卡突然抬头咧开嘴笑起来,一双非常明亮的眼睛闯入了吴熙月的眼里。不过,这个男人……有些不太一样。 吴熙月的视线轻轻扫过莫依卡的胸部,指了下兽皮包得紧紧的部落,眸色沉沉道:“你把它解开。” 囧了,他们的巫师月想要做什么啊,要看一个瘦不拉唧的男人胸部?有什么好看啊!看他们就行了,有肌肉的胸部才叫好看呢。 吴熙月看着已经利索利索将套头衣趴掉,开始在自已面前大秀肌肉的族人,捡起一粒小石头丢过去,啐笑道:“走开,天天看你们一声肌肉,我脑子都要快变成肌肉了。” 只有莫依卡一下子变成相当警惕起来,他盯着吴熙月不着痕迹退后一步。正想拨脚要跑时,吴熙月勾了勾嘴角对男人们道:“抓住他们。” 苍措部落的男人就像原野里伺服的狮子,只需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迅速行动起来,还没有等莫依卡同他的四个同伴反应过来,几个人瞬间就被制服住。 五个瘦弱的男人就像是狮子利爪下的山鸡,可怜到让人觉得这……倒底还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能弱成这样子呢? “巫师月,你不能违反誓言,就算你是新过来的巫师,也不可以违反誓言。”眼里慌乱的莫依卡梗着脖子强做镇定,他看到另外四个被男人们大手捂住嘴巴发不出声的同伴,急到眼睛都发红起来。 博罗特也有些担心巫师月会将事情闹大,走过来轻声劝道:“集市上面哪怕是巫师,大酋长也不能伤害任何部落族人的性命。巫师月,你……还是放了他们吧。” 也没有冲撞巫师月啊,不必要将人抓住不放走吧。 “他们的衣服都扒了。”笑容依旧如实,只是目光冷淡许多的吴熙月看了博罗特一眼,对上莫依卡他们惊慌的视线,冷淡的目光里更是多了一层残酷。 她最讨厌有人想牵制着她的鼻子走了。 博罗特目光微定,“他们有什么问题?这些人我见过,每次集市他们都会出现。而且会在各个地方居住,有时候出去也能看到他们身影。” “人是真的,有问题也是真的。”吴熙月笑起来,笑容里有说不出来的冷意。让还在挣扎的莫依卡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脱走了。 等两个男人要过来扒下他的兽皮,莫依卡用力闪躲开,道:“不要解了,不要解了。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博罗特倒吸了口气,沉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博罗特首领,你觉得我们这些可怜的人能干什么吗?”莫依卡是碎罐子破摔了,撅了下嘴,失落道:“我们也想干些什么,可是什么都不能干呢。” “老鼠看上去弱小,却是无处不存在。莫依卡,你想引我走不是你自己的主意吧。我想也不是,我们苍措部落跟你可是没有什么过节,也没有什么仇恨。最好老实交待到底是谁让你过来,不然……”吴熙月淡漠口吻和在凉爽夜风里,平添寒冷。 已是秋初,晚风微凉。 莫依卡打了个冷颤,他知道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不然……就是将他们的兽皮衣给扒了,让所有人看看他们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一定要扒他们衣服的博罗特选择的沉默,有巫师月在的地方,他一向自诩的聪明并不够用。 脑海里不由划过首领啼,芒,狼王三个的面孔,这三个男人不但实力强大,更是长得非常好看,就连他们在有巫明月的地方都是保持沉默,他还是……也保持沉默了。 有巫师月在,他似乎不必要担心会不会吃亏呢。 莫依卡沮丧地看了吴熙月一眼,咕哝了句:“真知道就不来了,命都快没有了。”投在身上的冷漠目光让她缩了下肩膀,又甩起肩膀要将按在他肩膀上的大手甩开,“拿开,拿开,我什么都招了!” 接到吴熙月的眼色,罕依松开他的手,冷哼道:“少在我们巫师月面前耍主意,告诉你,苍措部落的族人可不是好唬弄的。” “知道了,知道你,你这个像石头一样的男人。”莫依卡朝凶自己的男人做了个怪脸,刚才还是嘶哑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清脆脆的。 罕依吓到就往后一跳,虎目瞪得老大,“……你竟然是个女人的!” “我是个女人难道你还会对我客气一点不成?”这个时候的莫依卡哪里还有刚才的怯弱与木讷,整个人就是重换了个灵魂一样,两道粗粗的眉头一会扬一会张的,脸部表情十分灵动。 吴熙月握紧的手指渐渐松开许多,这样性子女人是很聪明,同样也很会算计得失。 一发现对方是个女人,罕依干脆是闪身到旁边了,他一个大男人可不想跟一个女人计较。 真是搞不明白,明明是个女人硬是要装个男人出来。 吴熙月重新坐下来,好整以暇看着自己主动坦白身份的莫依卡,“坐吧,说说是什么人过来引诱我离开的?我确实是对绿色石头感兴趣,如果说你真的话,我也不介意你这回骗我。如果没有,莫依卡,你要知道巫师从来不是善良之辈呢,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应该也是很清楚才对。” 一番话敲打下来让莫依卡脑袋低都不能再低了,跪坐在吴熙月面前,声音小若蚊蝇,“我们需要食物,没有办法才跟托雅巫师合作。对不起,巫师月,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听她的吩咐。” 哪里知道……这么快就被她给识破了。 “你们部落里的男人们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装成男人?”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博罗特有些失了分寸直接插话进来,神灵啊,他的脑袋晕沉了,明明是个男人怎么就是个女人装的呢。 都没有胸啊!跟男人一样是平平的胸部。 莫依卡飞快地瞅了吴熙月一眼,整个身子都是绷得紧紧,“没有男人,都是一些女人。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在我的印像里,我们部落里就没有男人存在过。” 妹纸囧了,没有男人……你们是从哪里出来的啊,石头缝里跳出来的不成?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托雅巫师找到你还说了些什么?”吴熙月按了下额角,她就知道托雅这个心胸狭隘的女人不会善罢干休的,今天的事情可是将她的面子狠狠踩到泥泞里了呢。 真要沉默下来,她反而觉得更不安。 莫依卡犹犹豫豫的,她不好得罪托雅巫师,也不好得罪眼前的巫师月。……唉,都怪她自己贪心,早知道巫师月聪明到一眼就看破她是个女人,她……她就跟托雅巫师扯上关系了。 现在,后悔都没用了啊! 她没有开口,吴熙月也相逼,嘴里不相逼可那视线是堵到莫依卡无处可逃,强冽的气势更是让莫依卡全身绷得紧紧,连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一会,莫依卡是闭上眼晴横心道:“托雅巫师说只要我过来说我见过绿色的石头,并提出让我们居住到苍措部落的要求,别的事情,等我这次成功后再说。” 只有神灵知道托雅巫师为什么要让她说见过绿色石头,为什么要让她们住到苍措部落里去了。 敢情托雅是走迂回计策,棕子计策了? 想让莫依卡混入苍措部落里,然后再将苍措部落发生的点点滴滴所有事情再偷偷告诉托雅。 ……尼玛啊!果然是原始女人也聪明。 要不是她看到莫依卡的喉咙并没有喉结,……她还真怀疑不到这是一个女人。毕竟,装男人装得真TMD像! “那你说,你有没有见过绿色石头吧。”既然人家谋算她,她还不如将计就计吧。 莫依卡拿不准眼前陌生女巫师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个女巫师……比托雅巫师还要聪明厉害。 嘿嘿,因为托雅巫师肯本没有发现她是个女人呢,也没有发现她的族人们都是女人呢。 “我们去过的地方非常多,最多就是山上面。绿色石头确实有见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绿色石头。” 吴熙月招手让央姆将玉石拿出来,“是不是这样绿色石头?这是我从外族族人们手上换回来的,你是见过这种吗?” “咦?你们还换这样的石头吗?”莫依卡惊讶道:“这种石头我见过很多呢,不过,我说的绿色石头不是这种,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没有这么好看吧。好像是石头里长出青白色的苔藓一样。” 青白色的苔藓,……还别说,铜矿石氧化确实是青白色苔苔藓。 形容得不错,应该不会是骗她了。嘴角微微勾起,眼里的淡漠少去许多,“绿色石头在哪里你告诉我后,我会同意你们留在苍措部落里。只不过,回去后你要告诉托雅巫师,就说是我上当了。” 莫依卡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眼珠子微微一转,似是明白过来吴熙月的用意了。 “你真放我回去?”不确实地问起来。 吴熙月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我是巫师,自然说话算话。你可以回去,不过,也得留几个族人在我身边才行。这样,你回去也好向托雅巫师交待。” 什么叫也好向托雅巫师交待!分明就是在威胁她。 莫依卡咬牙切齿道:“你不怕我回去后对托雅巫师说实话?”倒霉,所以她最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由其是聪明又漂亮的女人。 “你会说吗?下雪天很快就会到来,没有居住地的你们是要着急着寻找一个新的依靠。我可是很好心为你们提供下雪天的温暖房子,有添饱肚子的食物,这么好的条件以你的聪明会拒绝吗?”吴熙月笑眯眯地看着她,将她的忧虑都说出来。 莫依卡都想要吐血了!好讨厌的巫师! 悻悻道:“行了,行了。比起托雅巫师来,你最少是喜欢将话直接说出来,而不是像她一样装做温柔,背地里就是阴险。绿色石头她们都知道,你问她们就行。我先过去找托雅巫师。” 等她离开,吴熙月眼里的笑容渐渐淡去。 还好托雅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腾出来对付苍措部落,不然,以今天的情况用不了多久苍措部落就会有大战迎来了。 没有来得及问留下来的四个女人,诺敏找过来了。 “这么晚怎么你也没有睡?”吴熙月是起身迎上去,她不希望诺敏看到四个女人。 诺敏则是很关心道:“白天托雅巫师丢了面子,我担心晚上会过来找你的麻烦,现在看来……好像她还挺安份的。” “哈哈,你们不是说集市上面不行打架之类的行为吗?托雅是巫师,今天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晚上过来找我麻烦。真要找,等出了集市再找也不迟了。”吴熙月按下吃惊,看诺敏的表情好像是真担心她会被托雅欺负了般。 博罗特站到一边,巫师月什么时候跟真阿部落的族人这么相熟的?想到白天的事情,博罗眉头轻轻地拧起来。 难道就是上回去真阿部落搬火球回来,然后他们才认识的? 在他的印像里,诺敏可是一个非常狠心的男人,怎么在巫师月面前倒像是一个非常温柔的男人呢。 “集市散开再来找你麻烦,这个确实是托雅巫师能干出来的事情。”诺敏眉头拧起来,“我看不如这样,等集市散后你不要着急着离开,跟我在一起等贴木儿部落族人走了后,你们再走出不迟。” 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关心着,吴熙月脸上的笑真诚了几分,摇头道:“不需要,我越害怕她越以为我们苍措部落好欺负,已经是站在敌对位置再退让只是让对方以我们真怕了她。诺敏,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似乎是真没有将贴木儿部落放在眼里,更没有将托雅巫师放在眼里。诺敏自嘲地笑了下,目光一下子黯淡许多。 别开脸,笑道:“我是多惊了,在托雅巫师手上,我们真阿部落是吃过许多苦头。每次看到她,总觉得她又在进行什么阴谋。” 他的话让吴熙月想笑,要知道,托雅是一心想在要外面保持她温婉大方的形象,孰不知,已经有许多人看清楚她真实一面,再这么卖弄下去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很恶心。 真阿部落的族人离得并不远,吴熙月又问了诺敏最近部落情况怎么样,得知一切安她反而让她眼皮子跳了。 鲁部落都已经回去,贴木儿部落怎么反倒是没有动静了呢?物极必反,……怎么看都不像是平静啊。 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人心存不安。 抿抿嘴角,提醒他:“你最近还是多留意一点贴木儿部落的动静,他们等了几年为的就是要报仇,不可能会这么安静。鲁部落的族人早就离开太衍山回去了,诺敏,他们已经有所动手,你不可不防。” “是有些不寻常,不过没有关系。真阿部落也不是好欺负,只要他们敢打过来,我们就敢打回去。上回是大酋长放过他们,这回,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了结了。”眼里厉色深深的诺敏似乎对这一场大战胸有成竹,提到贴木儿部落口里的厌弃浓如墨汁。 两个部落的仇怨从一开始就存在,过了这么久只是越结越深,从未想过会有天化解。 后来,诺敏又问起火球的事情,吴熙月隐瞒了少部份,只是告诉他她想从火球里得到一些东西。 诺敏又岂不知她的有意回避,笑了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夜色又深了许多,来集市的各个部落族人开始入睡起来。而离远人群的托雅听完莫依 卡的话,漂亮的脸上一抹阴森森的笑飞快消失。 “辛苦你了莫依卡,等你们进入苍措部落得到巫师月的认可,这个下雪天你们不用于发愁了。”她的笑容很温柔,明媚的大眼睛看着你时,就好像真的很关心很关心你,是将你放在心尖子上面惦记着般。 瞧得莫依罕是心惊肉跳,在心里直咆哮,你有什么好温柔的!明明不温柔不要在这里假装温柔好吗? 面上却是惶恐不安道:“哪……哪里辛苦,为……为巫师你办事情,是我们,是我们的荣幸。” 习惯到处求生存的最擅长掩饰自己内心想法,更不会让别人从她的脸上瞧出半点端睨。低下头,缩着肩膀时不时露出怯弱而讨好的微笑,便是这一招便是蒙骗无数人的眼晴,至今,没有人怀疑她是个女人。 面对对方那讨好的笑,托雅秀气地拧了下眉头,别开脸温柔道:“那她有没有说过让你什么时候跟过去呢?” “这个还真没有说,只是说集市散开后再让我去找她。那个托雅巫师,我能不能多问一句?啊,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更清楚知道你要我们做什么事情。”见到对方脸色一阴,莫依卡急忙解释起来。 托雅这才放缓脸色,示意到自己可能吓到对方,嘴边,眼里的笑更加温柔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巫师月他们都是刚到我们讷裕鲁河边居住,我身为巫师虽然不是他们部落里的巫师,但也是挺关心他们的。希望以后苍措部落里发生什么事情,我能及时知道也能及时出手帮助。” 说着,似乎还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红着脸道:“我又不想让贴木儿部落族人误会说我怎么还有心情关心别的部落族人,又担心苍措部落族人什么都不懂,想来想去,干脆就找上你们给我看紧点苍措部落,一有什么事情,哪怕是最小到他们每天在做些什么事情都想让你告诉我。” 莫依卡内心是震惊到整个人都呆了,神灵啊,真被巫师月说中了!托雅巫师是真想让她混入苍措部落里,好通过她让自己能够很好掌握苍措部落。 这么一比……,拍脑袋,还是巫师月更聪明啊! 她的呆愣让托雅误会是没有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心里不耐烦却还是再细细说了一遍,未了生怕莫依卡还没有明白过来,道:“你要是没有明白过来可以现在问清楚我,别到时候我想找你的时候,却发现你不在了。” “明白,明白了!”莫依卡暗暗擦了把汗,巫师与巫师之间的决斗真不是她能参与进去的,可是!不管她乐不乐意已经参与进来了。 她还是选择最聪明的一方吧,最少,巫师月看上去可没有像托雅这么虚假呢。 托雅又让她将自己的意思重复了遍,见她是真知道自己的想法这才笑起来。不错,虽然不太像个男人,但却少还有点小聪明。 这样的男人最好控制了,小聪明,又能不笨,而很胆小……,呵,到时候苍措部落所有动静她都是掌握得非常清楚了! 萨莱,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等着!你会很快很快后悔。 一夜是安安静静的过去,谁也没有来找谁的麻烦。 吴熙月一觉睡到天微亮便在央姆的叫唤下醒过来,“这么早就开始的?”飞快爬起来,她已经听到集市传来声音了。 “博罗特已经过去了。”央姆飞快将兽皮垫叠好收起,虽然说部落里都是用草席,兽皮族人们还是经常要用。 吴熙月舀了水洗漱完毕,满脸水珠问起来,“怎么这么早就开始了?昨天不是说要等太阳升起来才开始吗?” “不清楚呢,集市只有两天,估计是许多人没有换回部落需要的东西,今天才会提前一点吧。月,我们不急,罕依他们带上麻布过去了。你先吃汤肉汤,还是热的。”央姆起得很早,她们早已习惯天上星子还未淡去便起来。 等吴熙月过去时,已经有族人换到盐巴离开。 诺敏是一直在等她过来,一见到便立马招手示意吴熙月过去,“来这边,这回是讷裕鲁河对岸颜乞部落的族人,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出来交换物品了。” “颜乞部落?就是那个巫师最终成为大酋长的部落?”吴熙月诧异,“不是说颜乞部落大酋长是最神秘的吗?怎么这回会拿盐巴过来呢?” 诺敏也是挺惊讶的,剑眉蹙起,道:“颜乞部落可是靠近我们平原边缘的部落,离讷裕鲁河也是相当远。当时大巫师暗中杀于大酋长就是带着族人离开原来的领地,这次突然间回来,我跟阿父从来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顿了下又道:“刚才我还听天托雅在惊叫”怎么是你们“,看样子,她也是不知道颜乞部回来了。” 吴熙月并不了解这支部落联盟,所以,她一点震惊都没有。 反而是见诺敏一幅心思重重的模样,拍了下他肩膀,安慰道:“这是好事情啊,不是说刺古部落现在是河对岸独大吗?颜乞部落真要回来我倒认为是件好事情呢。你不觉得有颜乞部落存在,刺古部落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思前顾后了吗?” “再说,刺古部落跟你们也有一些恩怨呢,有颜乞部落在,你们反而可以安心许多。”她一一分析着,字字落到了诺敏的心中。 等他想明白过来,眉目间忧色散去许多。 诺敏低沉沉笑了起来,“巫师月,你真是聪明到让我不敢跟你们苍措部落坐对啊。……对几个部落联盟之间的关系,你了解得还是挺清楚。” 不然,怎么会说有颜乞部落在,真阿部落反而更安全呢。 显然,她是知道刺古与真阿两个部落联盟之间的存在什么仇怨呢。 吴熙月愣了下,……好小子,还挺敏感的啊。她还特意避开以免让他知道自己对五大部落联盟之间有什么在仇怨,结果,还是被他察觉了。 大大方方一笑,承认道:“没有办法,谁叫我们华夏部落联盟还处在未端呢。我得多努力努力才行啊,因为我不想华夏部落联盟莫名其妙多出一个敌对部落出来。” “你有许多话虽然很简单说出来,却相当有意思。我知道思前顾后,莫名其妙……,还挺有味的啊。”诺敏风马牛不相及的说着。 吴熙月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得不说,诺敏是一个很识趣的男人。他总是恰到好处点到,又在最适合的时候让人知道,他也是不好招惹的。 唔,既然他不想再继续说起真阿与刺古部落的仇怨,她又何必贴着说上去呢。 遂是自然地转离的话题,“那当然,有时候几句话能综合到几个字,我就是图省事呢。你不要学啊,学不好反而让人听得不明不白呢。” “我又知道不明不白了,意思是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眼角温柔泛泛的诺敏侧了侧身子,挡住初升起来的太阳光,他知道自己每次跟她一起说话总是会很开心,……总是会过得飞快。 往往他还在回味中,他跟她就是需要分离了。 盐巴换得非常顺利,吴熙月将麻布拿出来交到颜乞部落族人手上,接过的男人是惊声问道:“你们怎么将兽皮处理得这到柔软舒服?”复又看了吴熙月身上的兽皮,啧啧惊叹道:“真是舒服啊,竟然还有颜色在上面呢。” 其实就是阿温他们纹在身上的特殊颜料。 久未露面的颜乞部落显然是有很高的声旺,经过他们的惊赞立马有许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麻布上面。 加颜乞部落都要惊叹的兽皮,……肯定是最好的兽皮了。 面对这些惊赞与羡慕的目光,吴熙月一如既往的镇定,“这并不是兽皮所制,而是我们用一种很特殊的植物经过加工再加成的麻布。你可以扯一扯,麻布相当结实,不会像兽皮一样容易损坏。你也可以用麻布装水试一下,你就会知道它有多么透气。” “更主要的是,麻布是不会季节……,哦,就是不分花开,灸热,落叶,下雪的季节都能穿在身上。” 吴熙月知道这是华夏部落联盟大方异彩的时候,一个部落不是说你时刻当透明人,隐形人就不会被人惦记上,最有力的出击就是让要所有人知道自己的部落是不畏惧一切,让他们都知道苍措部落是强大的部落,是一支有足够实力对抗所有困难与危险的部落。 颜乞部落的族人还真是她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央姆接到吴熙月眼色,将另一块早就剪裁好的麻布拿出来,用骨针穿过麻线飞针走线没有一会儿就将一件套头衣缝制好。 “不知道谁的个顶比较大?你们可以来试一试麻布到底有多么舒服。”央姆同样是不怯场,声音清脆镇定惹人侧目。 有颜乞部落在,哪怕是贴木儿部落的族人也要气弱三分。 自然是由颜乞部落的族人来穿了,一个顶高体壮的男人走出来,“麻布?嘿嘿,我还真没有穿过来,来,我来试一下。” 看到央姆是个女人,他还很爽快道:“给我自己穿吧。” 等他穿上还特意绕跑了圈,跑回来眼睛都是发亮对专门负责换盐的族人道:“快,再拿一袋盐巴给他们,真是不够啊!跑起来还透风呢,不像兽皮穿在身上热烫烫的。” 吴熙月一共带了十一块麻布出去,却是换回来十一大袋盐巴。 都说盐巴珍贵,可在颜乞部落族人眼里,盐巴就像是水一样,拿出来的时候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需要值得一提的是,这支部落相当慷慨,给任何部族换盐巴时都会多加一块盐巴过去,并不收任何交换物品。 此举下来,更是赢得无数部族族人的赞扬。 摸下巴,这样一来……颜乞部落族人可是在这次集市上面大方光彩呢,更重要的是赢得民心。 厉害啊,当真是厉害!太擅于利用人心了。 就算是颜乞部落退到一个偏远地方,讷裕鲁河边的部落族人还是会记得他们。难怪,难怪颜乞部落族人一出来,整个集市顿时热闹起来。 是因为他们都还得记颜乞部落的好处! 在这次集市里,最失利的就是托雅了。先前来了个吴熙月妹纸已经让她颜面失尽,本想在第二天掰回面子,结果……颜乞部落族人大方光彩,瞬间将所有族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离开前,托雅整个人都是阴沉阴沉,哪怕是有人几个首领过去跟她打招呼,她也是冷冷淡淡的相当不耐烦。 这样的女人,无论她再怎么装白莲花,装绿茶婊,装温柔也注定没有办法得到民心。贴木儿部落难成气候啊。 对自己换回来十一大袋盐巴的妹纸是笑弯了眼睛,尼玛啊!一袋盐巴就算是三十斤吧……,十一袋就是三百多斤嗷。 更主要的是,苍措部落族人食盐量都是相当淡,只要洒一点点盐巴就行,不像她,食量盐偏大。 罕依他们男人们也是喜上眉梢,“没有想到麻布竟然是跟盐巴一样珍贵,这次出来太值得了呢。” “他们真是大方,盐巴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就好像是自己地里种的一样。哈哈哈,就像是我们的黄瓜一样,说摘就摘,说吃就吃。” 他们无意一说,吴熙月却是心弦一动。 ……有可能真是被他们说中了,这么大方送盐巴出来,收东西就是随便一收也不分好坏,分明就是……我有许多盐巴,不怕自己没盐吃的大款样啊! 颜乞部落……真是一个迷一样的部落。 让吴熙月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个迷一样的部落竟然会亲自找上来,而且一看对方就知道在部落里还是有一位地位的男人。 是一个有着故事的中年男人。 吴熙月是这样形容在颜乞部落为军师的斯钦。 “能见到最近在各个部落族人嘴里讨论的巫师月,真是我斯钦这次过来的最大惊喜。”没有直接介绍自己,而是通过一句铺垫的话即让对方清楚他是知道她,也让对方知道自己叫什么。 吴熙月眉色不惊,亦是温和笑道:“能看见到睿智有名的斯钦大人也是我这次过来的最大惊喜。” 这个时候并无大人尊称,吴熙月无意一句,倒是让这里掀起了一股“大人”尊称风。 显然,斯钦对这样陌生的尊称也是极感兴趣,还特意重复了遍,“斯钦大人,这个尊称我很喜欢。”很愉悦地对身边的族人说,“以后,你们就叫我斯钦大人,这可是巫师月特意赐予与我的尊称。” 不得不说,斯钦真是一位足智多谋的中年男人,分明是她无意带了句,到他嘴里却成了赐予。 这要是托雅,只怕早就眉开眼笑了。 而她,却笑不起来。 完全陌生的人却站在这里一定要跟你扯上关系,这不是一件让人惊心肉跳的事情吗?她可不会乐观地想,是因为麻布充当了一个介绍人。 “我的族人在河边弄到一条相当美味的鱼,不知道巫师月愿不愿跟我一起去分享呢?”斯钦微笑的说着,他并不出色的五官却因为他比族人们多出来的礼貌而平添了个人魅力。 要知道,在这里可没有礼貌一样。 气质更是天边的浮云啊浮云。 苍措部落的族人慢慢站近,他们的目光非常不善盯紧同样站近过来的颜乞部落族人,两方对峙,只需要看两方最重要的人应该怎么来解决这一场僵局了。 吴熙月抬一手,示意罕依他们不用紧张。眼角余光突地看到跟在族人里一直保持邪巫们传统美德—隐形人的泡司竟然也是跟着走出来许多,而是……他一直在朝前走,并没有停下来。 “泡司,你好好站着,不要动。”吴熙月看到他握紧的手心了,……手心里肯定是毒粉之类的东西。 斯钦保持着原来的微笑,视线一直是停在吴熙月的脸上,哪怕她开口说话也没有将视线离开,更没有看……泡司一样。 仿佛从有人在他眼里都是空气,他只他所要看的。 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内心强大,又很有自信的男人。并不是盲目自信,而是有着深厚底蕴,有着资本的自信。 吴熙月却不想退步,笑道:“不知道是什么河鱼会让斯钦大人惦记上?说到我也想品尝品尝的。不如这样吧,我在这里生好火,等候斯钦大人将美味的鱼带过来。” 有意思啊,一个女人能成为巫师已经是很有意思的事情,……现在,更让他感兴趣的是,她竟然不怕他? 托雅也是巫师,也是一个相当聪明有勇气的巫师,可在他面前眼神还是会飘乎,说话细细一听可以听出来她是在害怕。 这个女巫师不一样,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他。 斯钦来的突然,离开得很潇洒。 博罗特与诺敏两个人却是吓出一声冷汗出来,等斯钦一走,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走过来,异口同声道:“斯钦是一个的男人!” “嗯,我已经见只到他的厉害了。”吴熙月点点头,眉头拧起来,“我是不太明白他怎么就找上我来了呢?从昨天到今天……,我好像没有干出什么惹人注目的事情吧。” ------题外话------ 终于放出最后一支部落了,不容易,不容易啊。 58章 斯钦的算计 都说不知者无畏,吴熙月是真不知道斯钦,所以,她是真没有感到什么好害怕。反而是博罗特,诺敏两个轮流劝她干脆偷偷溜了。 弄得妹纸义正言辞道:“都说好等着他一起过来吃鱼了,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做人不能失诚信啊。”未了,皱着眉头苦巴巴道:“虽然我也想溜啊,可明显人家是有备而来!” …… 那你到底想不想溜啊,博罗特,诺敏两个嘴角微微抽搐看着她。 吴熙月头皮都在发麻,“算了,你们既然都说我这两天做了蛮多出格引人注目的事情,我是逃得了今天,逃不过明天。是福是祸要来,是挡也挡不住。我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吃烤鱼吧,正好试一试盐巴纯度高不高。” “斯钦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男人,只要他到达过的部落,这个部落就会因为他而强大。颜乞部落的大酋长阿颜骨就是因为他的帮助才顺利成为大酋长。巫师月,依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博罗特抿起嘴角,识相地说“走”而非说“溜”了。 本是轻松气氛,因为颜乞部落的到来好像扣了记闷锅一样,锅里还散着热气闷到个个都是难受。 吴熙月本来还想打趣打趣,见到博罗特,诺敏两个脸上的凝重,心里微微叹口气,道:“你们安心吧,他真要想伤害我们就不会直接站出来了。一个有能力有手段把阿颜骨从一个巫师扶位到大酋长上面,手段肯定不会像是今天这样光明正大过来。所以呢,你们可以暂时放心,只要我们能顺着他的意思去,摸清楚他留下我们的目地是什么,只要各自相安无事,斯钦也不会多事到没事找事出来。” 斯钦给她的第一印像就是一个相当能忍耐的男人,是一个擅行先谋而后定,绝对不会鲁莽行事的男人。 这样的人突然间找上门,是挺意外的,但却没有必要认为对方抱着坏目地性接近。目地肯定是有,……她倒是可以乐观想应该不会是让苍措部落相当为难目地。 苍措部落的族人本来没有什么好担心,他们经历的生死劫难太多,一般性的威胁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可是,被博罗特,诺敏那高度戒备的情绪给感染,这回他们的也开始担忧起来。毕竟,有关于颜乞部落的事情,还有那个叫斯钦的男人他们不了解。 “月,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反正就是吃鱼而已,我们回部落里自己都可以抓鱼吃呢。”对此,苍措部落的男人还没有想太复杂。 人家意不在鱼,只在于人呢。 央姆拉住其中一个还要开口说话的男人,压着嗓子轻声道:“没有,斯钦是看准了找过来。” 他们居住的地方比较偏,不仔细找一时间是没有办法找到。可斯钦却这么快就找了过来,也就是说,他从昨天起就留意苍措部落,故意瞅准族人们要离开前找了过来。 “那怎么办?博罗特他们都说斯钦厉害呢。” 另一个男人则是哼道:“再厉害又怎么要,难不成你认为巫师月就不厉害了吗?管他什么颜乞部落,谁要敢欺负巫师月,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弄死。” 沉默了一会的诺敏慢慢开口,“我想,还是巫师月说得对。斯钦虽然厉害,但我还没有听说过他喜欢随便杀人。” “我也没有听说过。”博罗特道。 吴熙月合掌,双目笑如弯月,月里有潺潺流光浮光,“这样不就结了?斯钦既然自己找上门,足说明我们是占据主导。所以呢,安心吧,安心。”对脸上轻松笑容完无的族人拍着手掌,乐道:“既然还不能离开,不如就吃一餐美味无丝的鱼肉再走。东西放好,看好,等着吃饭再出发!” 跟她在一起,永远不会生活在恐惧中,她总会有办法很快化解,很快让族人们脸上露出笑容。 诺敏眸色沉沉地看着她,不远处的斯钦亦是眼角有笑看着。 他抬抬手,只见两个族人抬着草筐从缓坡下走上来,他道:“去把这些鱼送给前面的巫师月,告诉她,颜乞部落大酋长阿颜骨很期待与巫师月见面。” “啊,大……” “叫我斯钦大人,我比较喜欢你们叫我斯钦大人。” 男人脸上的惊讶都僵了下,半响后才无奈道:“斯钦大人,你不是说想带巫师月回去做我们酋长的女人吗?怎么又改变主意呢?” “我也想啊,可惜,巫师月只怕不会安安份份成为大酋长的女人啊。所以,还是算不了,等大酋长自己来追吧,我觉得让他自己来追是件比较有兴趣的事情。”斯钦笑起来,平淡的五官因为嘴角狭促变得生动起来,就如一只得道的妖狐,胸中有丘壑却极喜爱捉弄他们。 手里还抬着鱼筐的两个男人一见他嘴边的笑容,顿时是打了个激灵,而远在讷裕鲁河,一个在浅水边拭洁身体的男人更是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一种不好预感瞬间从心底弥漫开来。 而做好准备的吴熙月看着送过来的一筐鱼,眼睛微瞪了下,对着送鱼的两个男人面容有笑,道:“怎么不见斯钦大人呢?” “斯钦大人遇到急事,他说没有办法与巫师月你一起分享,很遗憾,只能等下回了。”男人早就习惯替斯钦说谎,所以,他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脸不红,气不喘将借口说出来。 吴熙月眨了眨眼睛,轻轻地很轻地吐出口浊气,很是婉惜道:“唉,真是遗憾了,我还想秀一下我独门烤鱼啊。既然斯钦大人有急事,那我也不留你了。” 直接送客! 苍措部落的族人反正是真长长轻口气了,博罗特与诺敏更好像是刚从鬼关门绕一圈活着回来的感觉。 “斯钦还是跟以前一样厉害。”博罗特心有所感感慨。 旁边的诺敏附和。 吴熙月磨磨牙,“你们就这么害怕……他吗?他还没有出手对我们怎么怎么样,你们怎么就跟经历生死大劫一样呢?” 说到斯钦,这两个也是相当聪明的男人立马是心有戚戚然,说起好久以前发生的一件事情。 吴熙月边走边听完后,总结了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牛掰啊,对得到一块领地,又不想损失自己的财力,物力,人力,斯钦直接往人家小部落里坐了半天,然后叹口气摇摇头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记拍了下小部落首领的领头,沉默了许久许久。 据说,那时他看着小首领的眼睛是充满怜悯。 当晚,小部落首领带着族人是夜逃走,生怕颜乞部落会在某个时候冲出来灭掉自己的部落。 没有说话,只是光坐了半天,再用一眼神给小首领暗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一块领地收入囊中。 虽然是强中之强,变态中的战斗机。 对强者男人是有着天生崇拜,诺敏视线悠,无限叹道:“颜乞部落出一个阿颜骨不算,又来了一个斯钦,以后最强部落只怕会是他们了。” “是啊,更何况他们本来是退离,现在又回来……,还不知道阿颜骨大尊长想要做什么做什么呢。”博罗特跟着叹惜一声,似乎对自己没有拥有这么一位厉害的人物而叹惜。 吴熙月倒没有这么多的感慨,她比较感兴趣的是:苍措部落有什么东西是让斯钦惦记上的? 麻布?这是用来穿的,没有值得惦记的价值。 陶器?这是用来用的,同样没有值得惦记的价值。 走了一段路,吴熙月停下来对还一直跟着的诺敏道:“你不觉得……自己走叉路了么?往这个方向去可是到我们苍措部落了,诺敏,你确定还要跟着吗?” “……”诺敏笑了笑,道:“我是送你到前面,等贴木儿部落族人走远了,我再绕回来。这个时候,我不太想跟他们碰面。” 理由还挺充份的,至少吴熙月肯定是信了,点头道:“确实回避点好,托雅就跟神经病一样,想咬人就咬人了。更何况,你们两个部落之间关系紧张,稍不注意只怕会干上来。” 只有博罗特深深地看了诺敏一眼,嘴角边的笑意也是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说话中的诺敏眼角余光看到他的笑,不没有避让反而抬头朝他大方一笑,笑容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博罗特一愣一哂,嘴唇微微动了动,便看到诺敏神情微变,眼里更是多了几分凛冽。 巫师月有男人肯本是很正常,……四个男人?是不是有多了些呢? 在叉路口诺敏没有再相送下去,再送下去真是要送到苍措部落里了;博罗特朝他笑道:“等以后有空闲,欢迎你来我们华夏部落。” 但愿是解决完贴木儿部落再过来。 诺敏点头,对吴熙月道:“真阿部落会永远欢迎你到来,会在不久将来,不会再有人敢拒绝你的到来。” 这话相当有深意,吴熙月眯了眯眼睛,“铁木?” 回答她的是诺敏自信满满的笑容。 博罗特瞳孔缩紧,直到诺敏离开才敢开口问出来,“诺敏想要得到大酋长之位?他想暗中杀掉铁木大酋长?” 铁木可是他的阿父啊,不过,儿子杀掉自己的阿父也不出奇。 “男人不狠,女人不爱啊。该狠的时候是要狠才行,大酋长之位向来不是有能力者居之么?诺敏,我还是挺看好他。” “可是,这样一来不正给贴木儿部落机会了吗?自己部落都乱了,难里还有心情来对付贴木儿部落?”博罗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的是在这个时候杀掉铁木。 吴熙月要眉头挑起,抿唇浅笑了下,才道:“不会让真阿部落乱起来,有巫师支持他,铁木的死不会掀起风浪。” 正说着,几个瘦小的身影从远远的后面一路追过来,“巫师月,你离开前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是莫依卡的声音。 …… 妹纸抹汗了,真不好意思她确实是忘记莫依卡这号人的存在了! “你昨晚明明答应我告诉你哪里有绿石头,你就跟我们回苍措部落,为什么今天又没有带我们走!”很不高兴的质问,却在暗中将视线瞥到一个女人的脸上。 吴熙月不动声色,淡淡道:“你都没有将石头送过来,只说知道绿色石头在什么地方,莫依卡,等你找到石头来再说。” 只见旁边的女人带着尽量藏好,还是有表露的傲气走出来,对吴熙月道:“我们说过有见到绿色的石头就一定有见过,巫师月,难道你是因为胆小所以才不敢跟我们过去?” “是呢,巫师月,你不会正像朱姆丽说的,是因为胆小才不敢跟我过去吧。”莫依卡唬着脸,手却在胸前暗间做了个动作。 这是想让吴熙月杀掉说话的女人。 吴熙月笑着摇了下头,道:“既然你们这么肯定,那行,等我把盐巴送回去再跟你们去吧。” “不行!”朱姆丽强势开口,眉间隐隐的急虑。 托雅巫师就在前面等着,要是不能将巫师月带过去,这回是就能将她杀掉了。 “你快点……啊……”朱姆丽还没有说完,脸上就狠狠抽了巴掌,抽到她脸颊火辣辣的痛,就见莫依卡眉头一横,怒道:“我跟巫师月说话,你插什么嘴!” 朱姆丽哪敢想到一个小部落首领竟然敢打她,捂住吃痛的脸双目喷火,狠道:“你竟然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打的,我还敢杀掉你呢。”莫依卡吹了下自己的右手,……抽太狠了,自己的手心都打痛。 不过,终于出了口恶气。该死的东西,以为是贴木儿部落族人就不了起,敢打她的族人,……哼!一定要还回去。 原来是莫依卡部落里一个小孩不小心撞到朱姆丽身上,结果被朱姆丽直接抽了一巴掌,生生抽到小孩嘴里的一颗牙。 这回,总算是逮着机会给抽回去了。 吴熙月也没有想过现在解决掉对方,毕竟,还没有完全安全下来呢。遂是假装无所谓道:“算了,我也不介意你的族人的无礼。有什么事情先回部落再说,莫依卡,你的族人呢?难难道就这么几个?” 她身后统共就是十个族人不到。 莫依卡得瑟地拭了下鼻子,道:“昨晚上我就让他们离开了,嘿嘿,留下来的只有几个族人而已。” 也对,昨晚她还扣住她的四个族人呢。吴熙月虽不知道莫依卡为什么突然间要抽女人的耳光,不过,看到她脸上解恨的神情,心里是了然一笑。 不得不说,托雅不会做人,她的族人更是不会做人呢。 对她来说,好事啊!贴木儿部落越是众叛亲离,苍措部落与真阿部落是越安全呢。 朱姆丽不敢再有大动静了,她之所以可以瞧不起莫依卡,那是因为有托雅巫师在她身边。现在,完了,莫依卡根本没有听从安排而是直接跟着苍措部落走了,……她,想逃都不可能,只有乖乖跟着的份。 莫依卡似乎很放心地跟着吴熙月走,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并没有进入苍措部落里,要知道,现在外面各个部落将苍措部落说到非常神秘,本来有些抗拒的她都得意着自已可以前去神秘的苍措部落。 结果,到了唐古奴部落一个长得还算行的男人笑眯眯迎上来,对吴熙月道:“巫师月,房子我已经准备了,他们可以暂时在唐古奴住下。” 什么意思? 莫依卡大惊,“巫师月,你难道是想将我们留在唐古奴部落里?” 吴熙月只是笑眯眯看了她一眼,对苏合道:“她们你都安排一下,我回去要先回去看看武器冶得怎么样才行。” “交给我就行了,莫依卡我也认识,一支,哈哈,一支很让人头痛的部落。”苏合哈哈大笑起来,笑容落在莫依卡眼里就不是什么好笑了。 梗着脖子啊啊大叫,“不就是偷过你们部落的食物吗?哼!大不了我这回还给你们就行了。巫师月,你不能将我们留给苏合啊,这混蛋不是个好混蛋。” 苏合的笑声更大了,“莫依卡啊莫依卡,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了吗?放心,食物的事情我不会追究,巫师月可是吩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呢。” 好好照顾四字落在莫依卡的耳里就跟天上打雷了样,惊到她只要逃了。 “好了,莫依卡。我不带你回部落的原因你应该清楚才对,等你解决了麻烦再跟苏合说,我会派人过来接你回去。”吴熙月看着她,余光淡淡地扫了朱姆丽一眼,相信以对方的聪明知道她想要她做什么了。 闻言,莫依卡脸色白了白;她当然知道巫师月是什么意思,只是,杀掉朱姆丽后,她跟她的族人……真的是跟贴木儿部落闹翻了。 那么,她除了跟着苍措部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在讷裕鲁河过生活。 神灵啊,巫师月这是在逼着她跟贴木儿部落决裂。 留下没有再抗议的莫依卡,吴熙月带着盐巴回到了苍措部落。换回那么多的盐巴让所有族人高兴到嗷嗷叫吼着,没有人愿意再吃寡淡无味的烤肉呢。 ------题外话------ 更新上来了喽,都等急了。 59章 战事端睨 也正吴熙月所说回到部落没有多久,正是在收割小麦的时候,苏合带回了消息,真阿部落大酋长铁木死了。 河岸对面的颜乞部落与刺古部落没有一点征兆突是打了一场,直到苏合过来报信还没有平息下来。 为此,五大部落之战已现端倪。 这两个消息是一前一后送到吴熙月手里,且是真正的信件。尧勒,阿措那两个家伙俨然成了象形文的创造者,他们最近交会的就是苏合,博罗特两个怎么用象形文表达所要说的意思。 吴熙月对象形文就是个门外汉,羊皮卷上的象形文看到她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将尧勒,阿措那两人找来翻译才知道苏合,博罗特所要说的意思是什么。 两眼盯着羊皮卷都要盯出个洞出来,已至于并没有看到尧勒,阿措那两个人之间的暗暗交流。 成年的小子鬼主意多着呢,自从瞄准自己部落的巫师后,在两个首领的目光下败阵便知道采取暗中进行计划,完全是另辟峭径来潜入吴熙月身边。 现在看来,初具效果了。 吴熙月看了半天,真心不想跟象形文字打交道,遂是对两个已经开始抽条抽到比她还高的小子们道:“以后,你们给我当翻译吧,这文字得要理解力与想象力强大的人才能学会。而我,正好缺想象力。” 她的一番话无疑是雨天过后的彩虹,瞬间照亮两个小子的眼睛。 尧勒清了下嗓子,道:“要不这样吧,我们两个天天教你怎么学象形文?这样,是不是以后你接到羊皮卷后,可以直接自己看了呢。” “是啊,等巫师月你学会后,我们也不用天天跟着你了呢。要是被首领啼,首领芒看到还以为我们是故意天天来缠着你来玩呢。”接到同伴的眼色,阿措那有些为难开口,“我看还是让我们先教会你怎么认吧。” 吴熙月速度将羊皮卷卷起来,一直塞到尧勒手里,“我看着头晕,以后你们两个就当我翻译了。话又说回来,苏合,博罗特还挺厉害的啊,看到陶器上的象形文就想到跟你们学,没想到还真学会了。” “他们聪明。”阿措那精简赞许。 尧勒笑弯了眼睛,就像是一只刚多狐狸走出来涉世未深的小狐狸,身上有着狐狸的狡黠与不黯人世凶险的单纯。 两者结合,便是少年独特魅力。 吴熙月看着两个花样美男,心里还挺美滋滋的。多嫩小生啊,长得还不赖,等长大再成熟一点,女人估计是蛮多了。 还好,在这没有贞操的原始社会,你甩我,我甩你是很正常,不会出现你死我活的血腥场面。 吴熙月还不知道自己中了两个小子的圈套,还浸在找了两个翻译的欢喜中。 小麦已经收割完了,吴熙月知道小麦其实是可以分两季,但素,她把握不准第二季是什么时候播种,便干脆放弃了。 没有一会,吴熙月就被族人急匆匆叫走。 因为,又有女人要生小孩了。不得不说,秋天是个丰收,这生小孩也跟赶集似的,一个接一个的。 不要怀疑,部落里可是有一百多号女人,年年月月都有小陔出生是太正常的。 不正常的就是她!尼玛,土够肥,男人够有种……,就是怀不上啊怀不上。再过下去,她就是个伤不起的高龈产妇啊。 又是一个要小男孩出生,男人们对自己的能力绝对是相当有信心。要不是吴熙月严厉他们在女人们生产后两个月之内不许嘿咻,只怕都是个个都要拼起生小孩比赛了。 妹纸一离开,尧勒就勾上阿措那的后背,舔舔嘴角,如食了腥的小狐狸,“少了个阿温啊,不然,我们又多一次亲近巫师月的机会。” 阿措那没有回答,总觉得事情不会进展得很顺利。他毕竟是比尧勒还有大二岁,有事情想得更深更透。 “你要知道每次读完羊皮卷我们照样是需要离开,这样对我们自己不会有多机会。还是想想怎么让自己的实力让首领啼,首领芒不敢小看我们吧。”阿措那抿着嘴角,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尧勒也是若有所思起来,他说得没有错,光靠这么一点小事情确实是不足矣跟巫师月身边的男人一较高低。 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才行呢。 吴熙月可没有功夫管这两个小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化面为接生婆的她几个小时忙下来是水都没有喝一口,回到屋子里是沾着草席闭上眼睛就睡觉。 睡到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什么软软东西在脸上舔来舔去,睁开眼发现是阿赛的大舌头在脸上舔过。 “今天怎么乖乖在屋子里?”阿赛虽然是狼狗,估计是从小没有约束过它,狗性偏小狼性反而居上了,并不喜欢呆在一个地方,虽然足够忠诚却经常跑出去不见踪影。 但是,只要鸭群,鸡群到了放养的时候,阿寒绝对对寸步不移的守着。平原多雄鹰,而有阿赛在,野群,鸡群从来没有受过老鹰偷袭。 “快下去,还要扒上来。”吴熙月被它舔到一点睡意都没有,笑呵呵拍了它便起身。一道黑影从小屋里走出来,熟悉到她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黑影是谁。 狼王一进来,本来还想要趴上去的阿赛发现害怕的低呜声,没有等狼王靠近过来……如箭疾般冲出去了。 “胆小的东西。”狼王看了一眼,口气冷冰冰的说着。 吴熙月盘膝而坐,对狼王道:“不是阿赛胆小,我们家的狼王气场太大,它才会怕的。”狼王身上有股煞气,只要是野狼见到他都会退让。 大湿地里的野狼同样如此,咦,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大湿地里的野狼们解决了? 狼王还没有等她开口,手指头先到她脸上拭了下,道:“我给你洗一下。”狼王对气味太过敏感,现在接受啼,芒两个人的气味,除此之外,他都是抗拒。 吴熙月也觉得一脸狗狗口水挺难受的,遂是跟他一起进了储存水的小屋子里。屋子里生了火,上面架着两只烤到香味阵阵的野鸟。 “央姆送来的野菜汤,还有今天摘回来的桨果,你是先喝菜汤?还是先吃桨果?”狼王绞了麻布帕子递过来,他没有习惯说还亲手伺候自己的女人洗脸。 吴熙月擦把脸,“吃桨果吧,你不要喝些果酒?我上回酿的果酒可以喝了呢。”从集市回来第二天女人们就摘了许多桨果回来,除了晒干做了果干之外,还留出来许多给她来做果酒。 男人们现在是挺怀念酒的滋味。 “果酒?”狼王没有喝过,也是头一回听说,遂是点头,“好喝就喝一点点吧。” 结果就是,一喝不可收拾,足足喝了一大陶罐才收住嘴。果酒酒精浓度虽然偏低,但是,对一个从来没有喝过酒的男人来说,一大陶罐足够将他酒醉了。 吴熙月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平时冷漠的男人喝醉酒是什么模样,乍地看到狼王狭长凤眸媚眼如线,熏醉的如铸俊绯红如美玉,那小心肝还真是“扑通扑通”狂跳了数下。 狼王不同于啼的冷,他的冷是真正从骨子里到血液都是冷的。不会因为你的热情而捂热,除非是他心甘情愿被你捂住。 他的眉很如黑般的浓,随着眼角一起斜飞着,眉梢长斜入鬟,自然而成的眉目可入画,不需要添一分,与不需再饰一会。 一双神秘而冷残的双眸是书中所叙的狭长凤眸,眸子很冷,如万丈深渊里黑玉,色泽幽深,用神秘的隐藏住眼里的戾气。 头一回看到他,吴熙月知道自己真有些迷上这个野兽一般的男人了。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一刀一刀将人砍到面目全非。然后,这种悲催事件在狼王身上并不存在。 岁月更是是一块打磨石,磨平的他从前那张扬外露的戾气,淬炼了他如今的内敛深沉。就像是深渊里的黑石经过打,变成了如今玉质通透,流光转动间散发着灼人眼球的光芒。 再怎么打磨,他站要站在那里,那里的目光都会落在他身上,刻入骨血里的王者风范早就跟他的人溶合一起,野性,致美,极诱。 他跟啼,芒站在一起,不会被他们两个人的比下去,而是有着可以抵挡一切的风华,自成一线,无人可媲美。 吴熙月的手指轻轻滑过他微张的嘴唇,嘴唇很薄,平时喜欢面无表情做事看人,现在么,妹纸得儿意笑了起来,酒真是一种很美妙之物,硬是将平时不近人情的狼王整个一个赤果果的让人一见血液都要从鼻血里流出来的禁欲性魅力男。 墨玉已打磨成一块极品墨玉,而她,则是这块玉的拥有者,……卧槽!她能说她现在真TMD很得瑟不? 还是低调点吧,会被天朝的姑娘手举拖鞋追杀呢。 狼王醉得不轻,醉到只知道眯着眼睛,呆乎呆乎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不知道对方的双手是怎么在他脸上蹂来蹂去,也不知道对方的眼神有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更不知道对方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叹声里包含着多少……色在里头。 呆乎呆乎的狼王真真是比平时更能勾引……妹纸那颗想要蹂躏他的小心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妹纸轻轻地点了下他因沾了果酒泛着诱人光泽的薄唇上,想了下……,好像没有洗手吧。 已经漆黑如黑的眸子虚起,手指头在装着酒水的陶器里搅了搅,真好,消毒又干净。 手指头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嘴,再小小的试探着地往他柔软地嘴中伸去,妹纸头一回紧张到额头冒汗,她在想着怎么样……开始S啊M啊。 只不过,她忘记了,就算是已经入睡的狼王也是骨血是刻着凶性的狼王。 本身就是极为冷漠的他沾了酒,又在吴熙月妹纸若有有无的挑逗下,这回……是真化身为在情事上格外凶狠的狼王。 她的小动作更加明显,更加放肆起来,左手手指头还在跟他的舌头共舞,左手摸抚过他的锁骨一路轻快地,喛味的往下滑动,停留在属于男人硬朗地方,用指甲轻轻地刮动了下。 狼王低沉的嗓间倾流出来,就是一串串让人意乱情迷的情话燎拨得吴熙月口干舌燥起来。微微抬眸,便是如走火入魔了般。 只不过,走火入魔的不止是她,还有他。 一股大力突然围上腰间,来不及啊一声,眼前一黑便是斗转星移,吴熙月是调戏不成反被调乱了,且是狠狠的……调戏到嗓子叫到快哑住。 什么“够了。”“顶不住了。”“你个吃了伟哥的混蛋。”“你丫的有种!” 等等之类的话都说出来,在身上耕耘的狼王就像是屏蔽了听觉一般,凶狠的,一下一下的进攻着。 吴熙月终于什么什么叫做她在他的什么什么下,人跟小船一样无助无依的飘荡着,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尽头都是一种奢侈。 哦去啊!她都求饶了,结果……狂性大发的狼王压根不买她的帐,只知道耕耘再耕耘。尼玛,她要废了吧吧吧吧……。 东方不败是自宫,尼玛,到她这里是废宫! 什么时候停下来吴熙月不知道,因为她是在他的进攻中晕过去的。从前么,是不相信这亲热也能亲热到对方晕过去,现在,她知道了! 确有其事! 狼王宿醉清来没有头痛,只觉得是神清气爽啊那个神清气爽。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自己的女人就躺在身边,空气中的气味在告诉他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没有感觉,只不过当时失控的停不下来。 最后,他还是没有停下来,一直到发出来才将进攻停止。 只是,一夜热情过来麻烦来了。他一看到她肩膀上各有五个鲜红手指,眼皮子是狠狠地跳了下。 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手轻轻过去,吴熙月还在睡没有感觉到,等到脸上似乎有被某一物舔着,这才醒过来。一醒,昨晚种种就跟潮水一样涌进脑子里。 ……丢人啊!丢人啊!竟然晕过去的!以她战斗机一样的彪悍身板,竟然还会晕过去,这要说出去,她会被所有女人笑腰了腰。 她身子一动狼王就已经知道,见她迟迟没有转过身来,不止是眼皮子跳,那强大的心脏也是狂跳起来。 他的女人生气了……。 觉得自己丢人的妹纸故意选择不知道,丫的!容她受伤的自尊心暂时性选怪自动修复吧。亲热都能晕,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直到狼王侧首,温柔灵活的嘴唇在肩膀上轻轻吮着,舔动着,勾到吴熙月又是一阵烈火在烧。 忍无可忍一个猛子转手,双手按住他肩膀,已经是跨坐在他腰上。在狼王错愕与不安的注视下,妹纸狠狠道:“今天我不把你榨晕过去,我就不信吴!” “……”不安的狼王笑了,笑容先是浅浅的从嘴角边漫开,然后爬到了眼底,如一汪秋水荡起阵阵柔情,眸子里阴寒戾气早已消失,唯有让妹纸心猿意马的绯绮丽。 他双手枕在脑后,修长挺拨的身子展现在她的眼前,将张扬的力度收敛,完全是一幅任她采摘的模样。 吴熙月扶着腰,咬牙切齿开始了自己的报复行为。 结果就是,一天没有出屋子,一直躺到次日中午才扶着腰出门呼吸新鲜空气。 下回,再也不灌醉狼王了,下回,再也不想着要榨干狼王到晕了,下回,再了不要自己上场了。 ……榨到最后,虽然是她还在上身,却是他在亲苦劳动,她很没有骨气认输了。 又丢人一回。 此事,吴熙月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狼王却是食髓知味了,到了晚上又弄了一罐果酒,吴熙见一见嘴角微抽搐后便是义正言辞道:“酒后亲热,万上我上神种生下来绝对是有问题的小孩,狼王,你希望这样吗?” 这句话杀伤力够大,杀到狼王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多喝酒,喝了酒后绝对不会嘿咻。多好,多听话的男人。 苍措部落的铁器是越来越多起来,且是广泛应用。随着打铁男人们的技术一天比一天熟练,铸出来的铁器也是越来越精细。 能铁剪都能铸出来,还有什么可以难倒他们的呢。 与此同时,随莫依卡出去的苏合回来了,真带回了好几块绿色石头。吴熙月一看,便知道这就是铜矿石。 “好家伙,以后我们是铜,铁一起炼了。”吴熙月掂了掂石头,淡淡的眉梢有着微笑,“莫依卡,你可以跟我们一起住了。是今天跟我走,还是再在唐古奴部落多住几天。” 在这里,莫依卡见识到什么叫雨不漏,风吹不倒的房子,见识到怎么爬也爬不上的城墙,可苏合去说,这不算城墙,真正的城墙是在苍措部落里。 对这样一位有着传奇色彩的巫师月,莫依卡已经是心生向望。 闻言,是迫不急待道:“今天,今天!我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一天都不愿意等了。” “那朱姆丽的事情解决了没有?”吴熙月微笑的说着,眼角边却是冷意森寒,对一个还留着后路的族人,她不会要,哪怕对方手上还有更大的用处,她都不会要。 莫依卡已经是头痛起来,她知道这次,她没有办法再回避了。 ------题外话------ 再不通过,联系我主编风衣大人,我在医院做颈椎正骨治疗,没时间在这种本来就没有什么黄色情节上再修来修去。谢谢! 手机修文伤不起,医院里做颈椎正骨的妹纸伤不起,一边惨叫一边手机修文的妹纸更是伤不起。 60章 阿颜骨的出现(男主?) 不将人逼入绝境,不将她可选的路堵死,以莫依卡的狡猾生性说不定那一天找到更好的靠山后,带着族人拍拍屁股走人。 吴熙月有冒险精神,在见识真阿部落族人之多,她更加坚定想要在这片处处都是强者的领地上立足,同样必须拥有足够的族人,拥有足够的势力,还要拥有可以让外族族人害怕的武器, 族人,她会进一步扩大,就像莫依卡他们这样的部族,族人少,又没有固定居所,只要好好对待他们,能给他们甜吃,再进一步斩路他们的所有退路,留下是肯定的,背叛却是很难。 不要忘记,这是一个相信神灵,相信血誓的时代,不会轻易出现背叛,除非他们陷入另一个绝境,只有背叛才能活下来,才会出现背叛。 势力,华夏部落联盟在这次集市上可是将贴木儿部落族人的风头压制得死死的,陶器的流入,麻布的流入,足够让这些部落见识到苍措部落族人的聪明。而诺敏的示好,欺钦的无意更是无意中推动苍措部落在这些外族族人心中的份量。 武器,这个更不说了,现在部落里的铁器一直在抓紧冶炼。莫依卡又发现了赤铜矿,只需半年时间,真的只再需要半年时间,苍措部落就是宛若铜墙铁壁,谁也休想灭掉苍措部落。 在吴熙月颇有威慑的视线下,莫依卡终于低下她桀骜不驯的脑袋,虽有不甘心,却不得不选择去相信对方了。 豁出去了! “好,我亲手杀掉朱姆丽,并且,将人头送到托雅巫师的手里。这样的诚意,不知道巫师月觉得可好?”莫依卡抬起头,黑色的眸子散发着放手一博的狂热,她看着她,让她知道自己既然选择没有退路,那这条退路是完完全全只有前往,没得退后的路。 对自己都这么狠心,对别人只会更狠。 这样的女人,吴熙月还是蛮欣赏的。眉梢挑起,微笑道:“我觉得,如果是你亲手将朱姆丽的人头送到托雅巫师手里,我会认为你的诚意真的是足够多了。但,却不是更多的。莫依卡,我可没有办法知道你的诚意能保证多久呢。” 看到对方的瞳孔急骤收拢,看到她黑色如水镜的眸子里清楚地映着自己浅浅微笑的面孔,吴熙月的嘴角弯出更为好看的弧度,“你的诚意,能保证多久呢?” 轻轻地说着,一字一字却似雷击带着猛烈狠狠地撞在莫依卡的心田里。 贯来不怕任何人的莫依卡在不知不觉中,轻地后退了一步。在她的威慑里,在她像是可透人心的视线里,退后了一点。 呼吸急促了许多,导致胸口起伏很大。 过了一会,缩紧的瞳孔渐渐恢复原状,莫依卡很快从惊愕中清醒了过来,没有人知道刚才那一刻她的心里受到什么样的撞击,更没有人知道她对巫师月的恐惧一下子升高了多少。 她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结果让她一句话便拨开。 诚意能保证多久?她的诚意是看看苍措部落能不能强大起来,值不值得她跟贴木儿部落决冽。 虽说,她答应亲手杀掉朱姆丽,……却不是说现在,而是在以后。 可惜,巫师月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并且很直接的说出来。 莫依卡狼狈的偏开头,嘴唇是惊愕过度还在轻轻地为颤着,“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什么。……很快我会行动起来,很快。” “有多快?”吴熙月噙起的笑就像是盛开罂粟,虽美却有毒,又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去采摘。 没有出声的苏合将这一切都看在心里,不说是莫依卡惊骇,他心中的惊骇并不比莫依卡要少。 巫师月,这真是逼着莫依卡从此只能是跟苍措部落一起,她托雅巫师派出来的人都能杀掉,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呢? 她要离开苍措部落,离开巫师,……绝对不会有任何部落想看到她跟她的族人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领地上。 一个女人装着男人这么久已经是件让族人们难解的事情,结果,她还能胆大到杀掉巫师派出来的人,……这样的女人可不止是胆大,是心狠了。 心狠的女人留在身后,男人们都会害怕呢。 可是巫师月却不怕,因为一切都是她亲手逼着莫依卡这么做。 擦了下额角边淌下来的冷汗,苏合隐隐的明白过来巫师月又一处厉害是怎么个厉害了。莫依卡她要,绿石的石头也要,……更是让自己所要所得的不会全任何人有机会窥视。 过了一会,心神不定的苏合听到莫依卡在说,“就今天……”没有听仔细,又好像说在说今晚。 不过是今天还是今晚,那个分明知道自己处境很危险,依旧还要做出副瞧不起小部落嘴脸的女人是活不了多久了。 吴熙月这才满意点点头。 莫依卡身上的锐气,必要时,她会狠心一点打磨打磨她的锐气。这股锐气当然她是不希望消失,可以留住对付外族族人,但要保证不能伤害到苍措部落族人与华夏部落联盟里的族人。 很快,莫依卡失魂落魄般的离开,她站在不远处紧张盯过来的族人见此亦是很快离开,并追上了她。 不知道族人说了几句什么,莫依卡的声音轻快起来,“没事,巫师月很快就会带你们走了。” 又听说她在道:“还需要替巫师月办件事情,你们知道啦,巫师都是挺难伺候的,为了族人们以后能不能平安生活下来,我得更好地替巫师月完全一件事情才行。” 苏合还挺心起来,忧心忡忡道:“巫师月,我们是不是把她逼太紧了啊。毕竟,这家伙也是个女人呢。” “怎么?相处几天就因为她是个女子就同情心泛滥了?”吴熙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于心不忍受的苏合,眼里的眸光暗冷许多,“你现在同情她,日后有什么变故谁来同情华夏部落族人?苏合,你应该知道背叛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苏合顿时打了上激灵,他太清楚什么叫背叛了。 细细地味回了下,苏合长长叹口气,“巫师月,你的聪明与手段是我们永远也没有办法比得上啊。” “所以,以后不要随便乱起同情心。莫依卡,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狡猾远远比你所想的还要深。” 莫依卡的身影已经消失眼前,吴熙月凝神地看着远方变化多端的云朵。人心,也如天边云朵,变化之快是你永远都没有办法防得住,预料得住。 只有在她还没有变化前彻底扼杀一切可能,是云,也是那装匣子里,永受禁锢的云。 苏合最后还是找上了莫依卡,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提醒下对方,不要小瞧了巫师月,更不要妄想着这里还有着比巫师月更厉害的人存在。 “这是铁刀,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现在,我将它借给你,……杀掉朱姆丽。”苏合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铁刀拿出来,火光照得打磨到发光的刀锋更添森寒。 莫依卡已经决定再晚一点干掉朱姆丽,然后等天一亮就将人头送到托雅巫师。苏合突然间过来,再拿出一把什么铁刀,吓到她心跳骤然一顿。 没好脸色道:“我都说我杀掉朱姆丽,你还跑过来干什么?”误会他是过来催着她快行动。 苏合见此,拿起一根木头,然后抬头一砍。 随着另一截的落地,莫依卡“啊”地一声尖叫,不要命地冲过来抱住苏合的手臂,“借给我,借给我!正愁没有什么一下就将朱姆丽杀死的石器呢。” 她冲得非常突然,苏合脸都吓白了。 “你想找死!”浓眉一横怒斥起来,“这不是什么砍个人头还要砍几下的石器,这是一刀就可以把人砍死的铁器!是巫师月冶出来的,整个讷裕鲁河边的部落,哪怕是最神秘的颜乞部落里也没有这么厉害的铁器!” 将铁刀握到左手,生怕会不知道厉害的莫依卡会直接伸手来握住。 后背惊出身冷汗的苏合怒气尤在,“你是白长了对眼睛,傻得要死冲过来!还好我刚才收手快,不然,现在你这一双手就跟木头一样断成两截。” 莫依卡眼睛都直了,张圆嘴唇惊叹起来,“这么厉害啊,比石器还要厉害的铁器?……没有听说过啊。” “现在你就听说了,好好拿着,这边千万不要去碰,碰不好就把自己给割伤了。”苏合见她惊喜的模样,心里嘀咕了句,这还像个女人。 朱姆丽是在睡着的时间被杀掉的,没有惨叫,也没有临死前的畏惧,莫依卡手法利索一刀下去就是一条生命。 “离开了?”次日清晨,吴熙月洗漱过后苏合便笑滋滋过来,不用他开口吴熙月便已经猜出来。 又道:“昨晚上我特意留心了下,没有什么动静传来,看来,你是将铁刀借给了她,对吧。” 苏合头皮都在绷紧着,结结巴巴道:“我是觉得……觉得莫依卡还是挺不错的。她没有见……见识到巫师月的厉害所以才在,才在犹豫。把铁刀给她,……会让她对我们更有信心。” 出发点是好的,却不是她想要的。 “是我不想让她看到铁器,是在为我希望她能试着相信我,就如我已经在试着要相信你一样。”昨晚没有怎么睡好,脑袋到现在还有些晕沉,抬头揉了下太阳穴,吴熙月无奈道:“算了,人都杀了,她现在又只身去找托雅巫师,……也算是表决诚心。” 苏合听完后知道自己其实干了件看上去聪明,实际还是挺傻的事情,半响都在嚅嚅着没敢开口。 “去看看你们的城墙砌得如何了。”吴熙月也不想再让苏合为难,便打算去看看唐古奴与西部落的城墙砌得如何。 一旦两个部落的城墙连接下来,就等于将木库力隔在了外面,也不能说是彻底隔挡在外面,只不过是说想要过来需要绕一个大圈子才行。 苏合巴不得呢,立马是带着吴熙月过去。 城墙自然是没有苍措部落的城墙高,所砌的水平也还待提高,称城墙为土城墙也不为过。这是一段已经砌好的,吴熙月指着蜿蜒如巨龙一般延长过去的城墙,对苏合道:“这里以后再砌高一些,以后说不定族人会越来越多,有城墙保护的地方就会成为族人居住地首选。现在砌成这么高也是为难你们了。” 苏合见她面色并没有什么不悦,总算是喘过气来,急忙回道:“博罗特说我们还是以苍措部落为中心,城墙要是砌到跟你们一样高只怕是有些忙不过来。也担心贴木儿部落打过来,我们的城墙都没有砌成。” 所以说,他们砌到大约是两个长城城墙这么高已经是相当为难了。 “很好了,最主要的是你们的速度很快,等到冬季下雪天来临,只怕是可以完工。”手指头轻轻扫过城墙根,微妙的感觉从指腹间流过,虽小,却以最快速冲向心田。 如果,一切都可以按照历史轨迹可寻,那么,许多年过后,这里的城墙也许多深埋在土里,等着后世考古学者来挖掘,来给后世人带来震憾。 谁说原始社会的人类不聪明呢?都说前先植树,后人乘凉,没有原始先民们聪慧的沉急甸,又先来后世的繁花昌盛? 不要少看了原始先民们,他们只是处在需要有人起启,需要有人带领的蒙昧期,一旦智慧之窗打开,他们就有足够的本事立足在这个时代。 苏合一言不发地跟着,看着,他能看到她的变化,好像……有些激动呢。 在唐古奴部落里等了几天,莫依卡回来了,身上负伤但那双眼睛可是亮到可以将火把点燃。 一回来就是直接找到巫师月,哇哇说了大堆,“巫师月,你冶出来的铁刀太厉害了,我冲出来的时候,左一刀,右一刀,砍到贴木儿部落的族人都不敢靠近我呢。哈哈哈,那感觉太好了,只听到托雅巫师气声音都在发抖了。可怜了,我没敢回头看看她漂亮脸蛋气成什么模样。” 吴熙月过了好一会说,“妹纸,你真是大胆!”直接挑衅上门,真TM牛掰。她还以为莫依卡是有主意将托雅约出来,结果……人家是直接抱着人头,别着铁刀杀上去,又杀出来。 真妹纸,真够味!真够狠! 这么一来,莫依卡算是将自己的所有退路全部堵死了,除了跟着她,只怕再也没有几个部落敢跟她打交道了。 与此同时,在外面游荡许多的欺钦终于回到了颜乞部落,集市结束后他没有立马回部落,而是一直在各个部落之间暗中走动,探听到更多消息。 巫师月,一个敢将代表神灵怒火与灾难的火球都在拉回苍措部落里,真是一个胆大到不畏惧神灵的女人啊。 难道,她是仗着自己的巫师,所以,并不害怕? 不不不,这是不可能。阿颜骨的阿父同样是巫师,成为大酋长后非常害怕因为自己的贪心会得神灵惩治,结果就是,成为大酋长没有多久就开始生病。 这一场更是让曾经是巫师的大酋长害怕到了连晚上都不敢闭上眼睛睡觉,总是在说,是神灵在惩罚他的贪心了。 正是因为如此,颜乞部落是突间退离,怕的就是刺古部落族人发生大酋长生病,再利用起来让颜乞部落成为所有部落敌对的部落。 只有退离,让刺古部落大酋长偿到甜头,颜乞部落的危机才会消除。 大概,到现在没有人知道颜乞已经是换了新酋长吧。 斯钦一进入部落领地立马就有族人跑过来,高兴着大声道:“斯钦大人,你总算回来了!大酋长说你要再不回来,他可是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哼,他敢!”斯钦冷冷一哼,气势瞬间逼人。这家伙,只怕又是在偷懒了!说什么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哼,也不知道是谁野心太大,执意要回来。 大步回去的斯钦是将族人甩得远远的,敢来威胁他!胆子比他阿父还要大呢。 在颜乞部落里,所有的族人已经习惯大酋长在前面跑,斯钦在后面追的场面了。他们的大酋长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抓弄抓弄族人们,由其是喜欢抓弄斯钦,哦,不,现在要叫斯钦大人了。 “阿颜骨,你给我停下来!”斯钦气极败坏追吼着前面那道欣长,挺拨的背影,偶尔转弯时,似惊鸿一瞥,便见一张如瑰宝精刻的侧颜。 “斯钦,你快要老了,再不跑动跑动,等老了像我阿父一样,你想跑也没有办法跑了呢。”阿颜骨的声音就是琴弦浅叩,铮铮而呤,非珠玉可比。 斯钦一愣,更加冷笑起来,“要不是你一定要回来,我需要这么到久跑吗?告诉我,外面来了个比你还要厉害的女人,你还想占据这块领地啊,有些难了喽。” 还在追着的阿颜骨顿地停下来,转过身,清晨朝阳的疏淡光晕倾下,笼罩在他身上,似如刚从云雾中走来的天神一般。 晨阳轻盈好像是在他的眼里驻足,细微的光芒在比琉璃还要通透的眸子转去,一道锐利光芒便是直逼斯钦。 “你也认为她很厉害?”他说的了个“也”字,如琴弦浅叩的声音突然间沉暗起来,宛如是遥远之处转来,带着如深海一般的难测。 ------题外话------ 正骨就是一双手将你的脖子咔巴咔巴弄,腰椎就是躲在牵引床上,给你拉啊拉,起来时,拉到你嗷嗷叫。 61章 战争中,铁的威力 斯钦没有正面回答阿颜骨的问题,而是笑容深不可测道:“我也不知道她厉不厉害,但我知道,你想要将所有部落打败,华夏部落将是阻止你前进的高山,一座你只怕是没有办法攻下的高山。” 用山来形容只见过一面的巫师月?阿颜骨眉色一冽,陷入沉思中。 过了一会,他凝重的眉头舒展,笑道:“既然不能强行攻下,那我就爬吧,山也是可以用来爬的。” “这主意倒是不错,阿颜骨,我等着你是怎么爬过已经是充满危险与荆棘的高山。”斯钦双眼微虚,深不可测的笑容里渐渐多了些赞赏,他看中的从来就不是已经死去的巫师,看中的一直是哪个自己掉到河水里,没有挣扎,没有求救而是靠自己爬上来。 后来,后来这小子一个人天天在河边掘土,搬石头把曾经害他落水的地方添平。前后一共经历了从灸热到下雪。 就是这一件事情引起他的兴趣,一个半大点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大的决心同毅力已经是让他非常吃惊。 更让他吃惊的是,他前一会还在冷着脸挖石填坑,后一会就跟找过来的族人玩得相当开心。 他很好控制住自己,能很好隐藏住自己。 斯钦留在了颜乞部落,见了那时想的大酋长因为打赢刺古部落开始骄傲起来,开始放松对刺古部落的警惕。 这样的大酋长不没有资格再继续坐在大酋长之位上,需要重新选出一位大酋长才行了。 这个时候的他在颜乞部落有相当高的地位了,巫师珉衣进入他的视线里。 珉衣有能力但没有野心,阿颜骨有能力有野心,但没有办法成为大酋长。除非,除非珉衣成为大酋长,然后阿颜骨才有希望。 直到现在阿颜骨成为大酋长,似乎一切都更好了。结果,斯钦揉了下有些作痛的额角,对还在沉思中的阿颜骨道:“不要小看了巫师月,这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女人。你身上穿的麻布,用来喝水的陶器我已经打听到全是她弄出来的。” 阿颜骨身子微顿,听到斯钦继续沉呤道:“我想去苍措部落,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进入苍措部落,哪怕知道苍措部落在哪个方向,总会遇到一些麻烦,让我不得不放弃。” “阿颜骨,苍措部落是一支神秘到将自己所有实力都隐藏起来的部落,我在她身上,她的族人身上看属于强者才有的自信,他们不怕我,不怕贴木儿部落的托雅巫师,连真阿部落的诺敏都站在她的身边,温驯到像只小野兔。” 阿颜骨抬眸,黑色琉璃般的眸子里目光深邃而冰冷,如刺骨的冷芒,“有什么意外总是阻止你前去苍措部落?” “许多,我会听到狼的叫声,不得不离开。我会听到豹子的叫吼声,不得不绕开。试过想从木部落经过,穿过西部落再绕去苍措部落,可惜,贴木儿部落的族人不许我前去木部落里。大湿地不能过去,木部落不能过去,我打听了这么久,对苍措部落的认知还是少得可怜。”斯钦脸上表情虽说很凝重,可口气却并非一至,没有凝重,只有兴味。 他对苍措部落感兴趣的。 阿颜骨睇了他一眼,嘴角弯起笑道:“能让斯钦大人感兴趣的事情并不多,但愿苍措部落能让你的兴趣更久一点。” “哈哈哈,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么,……”话峰倏转,这回是脸上有笑,口气却是凝重起来,“不过,我又对真阿部落的事情感兴趣的。铁木死了,诺敏成为了大酋长。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诺敏是铁木最不喜欢的儿子,为什么反而是他成为首领了呢?” 放弃打听苍措部落,斯钦便将下一个目标定为真阿部落,由其是听到诺敏成为真阿部落大酋长,他只想说: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知道诺敏是铁木最不喜欢的儿子,因为他出生的时候,铁木做了个梦,梦中一个披着金光的神灵手里拿着最尖锐的长矛狠狠刺进他的胸口。 从梦中醒来,族人就告诉铁木,他的儿子诺敏降生。 换成谁都不会喜欢这么一个梦,由其是刚做完,自己的儿子就降生了。铁木听了后,是连看到没有看一眼。 可现在,诺敏成为了大酋长,……真是一件想不通的事情。 阿颜骨嗤笑了笑,有说不出来的冷意,“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阿哥死了,没有了阿哥,以诺敏的野心他当然想自己能成为大酋长。杀掉一个不喜欢自己的阿父,也不是不可能。” 晨阳下的阿颜骨如铸俊美微微含笑,身上透着一股倨然冷傲,这个男人的冷是他多端变化出来的冷。 他可以时而温柔,时而冷漠,时而嬉戏,时而沉着。 一个将自己的情绪,气势收敛自如的男人不要小瞧了他的手段。 斯钦点头,沉声道:“你说得没有错,杀掉一个不喜欢自己的阿父却是不难。看样子,我们的对手又多了一个了。” 有些头痛啊,好像离开也并没有多久吧,结果,一个接一个的聪明对手冒出来,斯钦预感到阿颜骨的野心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实现了。 原野的秋风轻轻的刮着,带来一阵阵野草枯萎的气味,天空上长掠而过的飞鸟是成群结队飞过,它们,需要重新寻找栖身之地。 只是,不知道它们能不能顺利到达,就像是道颜乞部落一样,能不能顺利到达呢? 斯钦不知道,阿颜骨也有些迷茫起来。 回来容易,回来之后需要做的事情却变难许多了,接下来应该怎么走呢?难道真是要爬着过“山”? 远远的,颜乞部落的族人抬着许多从河床边挖上来的泥土,嘴里唱着平仄而轻快的歌调,他们这是要将泥土跟黄沙泥起来,再用来劈窝棚。 在这里,各个部落居住的房子以是半地穴式与平地起建式,墙的建造多是先挖小柱洞,置入木柱,然后用枝条将柱子围结起来,里外抹上草抹泥,成为木骨泥墙。 房顶是用木柱上架梁,上椽,其间再缚以树皮,兽皮,枝条,杂草,然后涂泥。这就是属于新石时代后期的房屋,也是吴熙月看到真阿部落,从而觉得自己应该是穿到新石器时代中后期。 阿颜骨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他对斯钦道:“不管有多难,回来了就不会退回去。山再难,我也要爬过去。” 斯钦笑了,他本想说其实你可以试着去将最难的山搬回自己的领地里,抱在自己的怀里。不过,现在似乎不用急着说出来,看完真阿部落与贴木儿部落实战事再来说也不迟。 不止是他们在盯着紧两个部落,所有部落联盟都是一样。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铁木竟然在这种时候说死就死了,消息传来没有几个部族选择相信,第一反应都说:谁在乱说? 直到诺敏成为了大酋长,各个部族才醒悟过来,原来铁木是真死了。 贴木儿大酋长牧仁得到消息后,是哈哈大笑对各部族首领道:“看到没有,铁木死了!这就是真阿部落跟我们做对的下场,我们贴木儿部落才是神灵真正庇佑的部落。” 各个部族首领更是喜上眉梢,铁木一死,真阿部落的族人哪里还有心情再做战呢?难道昨天突是又退回许多,只要贴木儿部落族人再坚持下去,收回库里那地领地,得曾经属于自己的窝棚是迟早的事情了。 贴木儿部落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接着传来诺敏成为新一任大酋长,又很快传来混入苍措部落的莫依卡没有办法接近巫师月。 用不多久,莫依卡过来的,是带着朱姆丽的人头过来,直接挑衅托雅巫师的威信,那么多的族人竟然都没有将莫依卡抓住。 托雅巫师被生生气到生病,已至于让牧仁不得不暂时停止进攻,需要等到生病的托雅巫师好了再说。 没有巫师的祈祷,牧仁不敢冒然进攻,只有得到神灵指示他才敢再动手。 吴熙月可没有想到自己的无意插手让诺敏有了多余的精力来整顿真阿部落,在巫师的帮助下,诺敏是雷厉风行将各处部族首领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质疑是不是他杀死大酋长铁木。 “我要派族人前去苍措部落,要好好感谢巫师月的暗中帮助才行。”连续许多没有好好睡一觉的诺敏终于松了口气,各部族首领收服了,贴木儿部落再打过来,他也不用担心真阿部落会被灭族。 巫师陶布夫坐在祭台上,看着年轻的大酋长,眼里有着欣慰笑容,道:“是需要好好感谢巫师月,如果不是她派族人气到托雅巫师生病,我们现在还在忙乱中。” “明天派族人出去!要带上兽皮,食物才行。”成为大酋长的诺敏眉目一下子多了许多运筹帷幄的从容,本来就生的英俊,多了从容更添魅力。 此时的吴熙月由莫依卡带着,……终于到达发现绿色石头的地方。 这也是属于太衍山的山脉,偏西,需要沿着讷裕鲁河下游走才能到达。难怪莫依卡说前面安全得很,确实是,因为这一片土地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 山上树木与发现赤铁石矿的山是一样,并不茂盛,稀稀拉拉的,外面看上去就是典型的凶山恶水,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 回来的时候,诺敏派来的族人已经回去了,留下许多兽皮、晒干的各种食物,带着遗憾离开。 吴熙月听完后,都有些不好意思鸟。 丫的!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明明只想逼到莫依卡无路可退,最后倒又间接地帮了真阿部落一把。 远目,对于美丽的误会她是不会主动解释,也不会主动说清楚,就让大酋长诺敏当成是她在暗中帮助吧。 于苍措部落来说,绝对是有益无害滴。 “这些是赤铜石,溶出来的铜水一样可以做成武器。不过,铜更多的是可以用来做青器皿,以后冶出来的铁只用来做武器,而铜就用来做食器。”吴熙月将赤铜矿投入地炉里,对萨莱等人解释着。 莫依卡完全是木呆呆的,人是进来了,可心却没有进来。 已经是来到苍措部落两天的,她跟她的族人还沉浸在惊憾中。 高到抬头看到脖子发酸的城墙,下雨不漏水的高高屋子,在原野上跑来跑去可以让人骑上去的野马,哞哞叫着让小孩们争着骑的野牛,成群成群的野雉,野鸭,……神灵啊,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啊! 出神的莫依卡目光放空,完全没有听到吴熙月在说些什么。 “铜要比铁容易冶出来,铸形也是也是容易许多。萨莱,巴哈尔,铁眼铜还是交给你们两个人管理,我会将需要用铜铸出来的各种器皿画好,铜水一出来你们就可以照着图形用泥制模。”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铜器跟铁器的铸造方法不太一样?”萨莱极为敏锐,别人还没有听出些什么不同,他已经听出铜器的铸冶是跟铁不一样。 吴熙月笑的着他,“没错,铜器的铸造是不一样。可以先用泥巴做出需要铜器模样,烧干后再将铜水注入泥模里成器,脱泥后再经清理,打磨加工就是我们需要的铜器。” 打铁的男人不算老人共有四十二名,在屋子里只有五个,相当于是每一的负责人一样。吴熙月说通透,他们便反应过来了。 “咦,这样一来,泥模可以交给老人们去做了啊。” “也不知道打磨需不需要花很大的力气。” 吴熙月认真回答,“不需,所以,打磨加工一样可以交给老人们去做。你们只需要继续打铁就行。铁交给萨莱,铜交给巴哈尔。”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被热到清醒过来的莫依卡后知后觉的问起来,“我想,我也应该要有点事情做吧。” 在这里,每一个苍措部落族人都很忙碌,她跟她的族人可不敢清闲下来。 吴熙月道:“你们部族里都是女人,我呆会带你去找库伦与纳雅,想织布的可以选择织布,凉晒食物也可以,正好部落里的小麦也晒干了,你们还要以选择去碾麦壳。” …… 她能说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活不?巫师月说的活儿……都是她没有听过,没有干过的活儿。 随着赤铜石的增多,苏合,博罗特两人又各派了五十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搬运赤铜石回来,没有人发现太衍山一个不起显的小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铜的大肆采用让整苍措部落更加忙碌了起来。 炊器,食器,酒器,水器,带钩,铜钮扣,兵器,工具开始大量产生出来,苏合将部落里的老人们全部送到了苍措部落里来,让老人们加入铸模,铜器加工打磨中。 老人们在年老的时候还能为自己的部落做出贡献,这比让他们天天呆在部落里看小孩更加开心。 老多吉成了老人们的领头者,每天由他带领干着开始日复一日,却让他们内心开心的活儿。 苍措部落里的房子越来越多起来,并且开始出现的集居式房屋。就是一长方形的房子,族人们便是一起居住在这个长方形的房子里。 不但如此,每个建筑群里就会有一座大型房屋和一座或几座中型房屋。这是一个小团体一起建起来的房子,大型或是中型房屋是小头领居住,而他的四周则是族人们居住。 吴熙月认为这样的居住方式有利于他们之间的交流。 这些房子,并非是原苍措部落族人而建,是唐古奴与西部落来的族人们而建。以老人居多。 等进入棉花捡拾的季节,咳到药石无医的西地去逝了。 “咳了几口血出来,当天晚上就停止呼吸。”博罗特双目泛微红,看得出来到哭了许久,眼皮还有些发肿。 吴熙月拍了下他肩膀,安慰道:“也是一种解脱,天天咳嗽虽然还是活着,却让他更加难受。既然西地自己天天说还不如死去,……死亡,才是他的解脱。” 入秋后,西地的咳嗽越来越加重,好几回西部落的族人过来都说听到西地在房子里发火,对着博罗特,呼默尔咒骂。 现在,离开了也未偿不是件好事情。 博罗特侧首偷偷抹掉又要流出来的泪水,强颜欢笑道:“是啊,看着他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毕竟是他没有开口请巫师月过来看病。 吴熙月轻轻叹口气,“你已经做了认为是最好的选择,所要,不要再内疚了。有时候,你不将内疚忘记,就会成为一种病日日夜夜折磨你自己。博罗特,你的心脏并不适合得这种病,想想你的族人吧,他们还需要你的照顾。想想木库力,他还没有死去呢。” 这才是说到博罗特的心坎上了。 接下来在火葬西地的时候,博罗特外放的悲色收敛了许多。只在呼默尔点燃柴堆的时候,吴熙月听到他拳头抵在嘴唇边,发出低沉沉的悲吼。 只是一声,很快就平静下来。 是所有的内疚在心里的天秤称终于又保持平稳后,发出的最后吼声,随着火光越来越大吞噬掉西地,这一声吼就是博罗特所有的内疚,以后,只怕不会再时刻内疚自己当初的打算。 属于西地的时代过去了,博罗特有着跟诺敏一样的狠意,有吴熙月还没有离开西部落,他开始大肆清扫门户。 一些蠢蠢欲动的小头领被他安排直接去修建城墙,而他们的女人,小孩则是还回苍措部落里。 年轻力壮的男人他同样安排进入苍措部落的城墙里,并开始大量投入人力修建城墙,吴熙月被他这么一系列的大张旗鼓动作给吓了大跳。 “你这不会是想要将西地部落族人都搬去苍措部落里去吧。”逮到机会,吴熙月很直接问起来。 博罗特更是没有半点隐瞒,“是这么个打算了,苍措部落里的领地非常宽广,又是靠近讷裕鲁河边,我们还要以试着在河面上建一座可以走来走去的屋子,这样,河对岸没有部落的领地将来也是我们华夏部落联盟的领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间有这么一个决定。”眼帘微微垂下,清澈如水的眸底里划过淡淡的暗芒。 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之前更是半点端倪都没有。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有所行动了。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感到了不舒服。博罗特不像是一个自作主张的男人,也不会说暗中搞些小动作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博罗特没有发现她异样,沉声道:“贴木儿部落之所以被真阿部落打败,就是因为他们各个部族居住太远,等到真阿部落打过来,各个部族没有办法立马赶过来技缓。” “巫师月,我不想我们华夏部落也像贴木儿部落一样。只有所有族人居住在一个地方,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所有族人才能马上团结起来。我想要的华夏部落联盟不是说过了我们这一代就沉灭下去,我是希望我们的后代都是永远生活在强大的华夏部落联盟里,不要再像我们现在一样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 男人的想法永远要比女人想得更要长远,吴熙月不禁汗颜起来。原来,他已经想到这么这么远了。 心里那么一点的不舒服早已经不存在,吴熙月正色道:“你说得没有想,还好你提前想到。我真是没有留意到贴木儿部落败退还有一部原因是因为部族族人分散,谢谢你博罗特!因为你的留心,才避免我犯下大错!” “这是我应该想到的,毕竟,我们才是在这里生活得最久的部落。再来,巫师月你太忙,许多事情都需要你来处理,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分担部落外面的事情,让你能安心下来处理部落里面的事情。”博罗特微微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有着淡淡绯色,看上去让脸色好了许多。 先天性心脏病只能是将养着。 博罗特知道自己是有私心,只是不太想让巫师月知道。以他的身体,能不能活到像阿父这么久都是个问题,所以,他迫切需要有个能力更强大的人来照顾起西部落族人。 巫师月就是他的选择。 吴熙月转念一想,“城墙呢?你的族人都走了,哪城墙怎么办?不砌了吗?”尼玛,这不会是白砌了吧。 “砌,如果说你现在砌的城墙是里面,我们现在砸的就是外面的城墙。谁想要过来攻入华夏部落,首先就要将外面的城墙攻下来才对。不过,我想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好不容易有些血色的苍白面容,因为凛冽划过顿时又是血色全无。 吴熙月颇为担忧,“你不要太操心,你的身体并不适合多思多虑。我回部落后让族人给你送些滋补中药过来,你自己熬着喝。不能用铜锅,得陶锅就行。” 慧极必伤,这是有道理的。 西地的逝世传到木库力的耳朵里已经是好几天的事情了,得到此消息,木库力立马召集各个头领过来商议要不要攻下西部落。 “现在是个好机会,西地一死,虽说博罗特早就是西部落的首领,可是有好几个小头领不服气呢,只要我们小心一点,是有可能灭掉西部落。”一个手上纹着像是太阳一样图案的男人粗声粗气开口。 另一个是额头上案着太阳图案的小头领开口反对,“我看有些困难,西地是死了,可他的两个儿子也是厉害,不然,那几个不服气的小头领早就成为西部落首领了。” 克力开口,“我们可以找机会跟他们联系上,直接说可以帮助他们成为首领,但以后必须得听从木部落才行。” “不要忘记,西部落身边还有一个苍措部落,还有已经让各个部落联盟都知道巫师月。” “这有什么,就算巫师月再厉害她也不可能带着族人一下子赶到西部落来,等她收到消息,哈哈哈,说不定我们早就灭掉博罗特了呢。”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木库力清咳了下,开口道:“我要的不是一个没有族人的西部落,而是一个听从我吩咐的西部落。” 谁不想成为大酋长呢?谁不想成为太衍山下最强大的部落呢?他不想要部落联盟,他要的是所有族人都是属于木部落,所有族人都要以他木库力为首。 而不是,中间还有几个首领存在! 一直到半夜才将结果商量出来,那就是攻打西部落。 等到各个头领散开,克力才道:“需不需要派族人去贴木儿部落说一声?托雅巫师说过我们有什么困难是直接可以去找她。” “你认为她现在还有功夫来帮助我?”木库力冷冷笑起,阴寒的目光像是可以刺进人的骨头里,“克力,我们不要去相信托雅巫师,就如托雅巫师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们一样。” 真想帮助他就不会回去后,再也没有派族人过来问候一下木部落情况怎么样。 一句话就想让他木库力听从她的安排,哼!没有这么好听话的首领存在吧。 克力没有做声,木库力决定的事情不是他可以改变。再来,对贴木儿部落他也并不想去依附过去。 只有木部落强大起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木部落的族人已经准备好长矛,只要首领木库力一声令下,所有男人就会举起长矛朝西部落进攻。 经过两天安排,克力带着三百来号男人朝西部落进攻。 小部落与小部落的争斗向来不会引起太多部族注意,部落联盟与部落联盟的争斗才是精彩呢。 与此同时,缓过气来的托雅巫师开始有计划进攻起真阿部落,就如木库力所说,她没有功夫去管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小部落。 正因为真阿与贴木儿部落的战争开始,木部落与西部落之间的战斗就像是海水时溅起的浪花,没有引起一丝注意。 吴熙月还呆在西部落,所以,当野狼们传来消息时,她是虎躯森森一震了。 卧勒个去啊!木库力的胆子肥了不少啊,还敢来进攻西部落?说他是胆肥了好呢?还是说他脑子里长了肥肉才好呢? 想趁西地过逝来混水摸鱼是吧,丫丫的!本巫师让你有得来摸,没得摸回去。 只怪克力倒霉催,带着族人才离开部落便让活动在原野的野狼们见到,虽说野狼们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但妹纸听到消息就联想到这是想来攻打西部落。 不相信的还有博罗特,很快便选择的相信,冷笑涟涟道:“好!既然他们敢打过来,我们就敢迎上去!” “不要打过来了,半路迎战吧。”吴熙月更是大手一挥,当天就跟博罗特商量对策,很快便是行动了起来。 西部落的族人同样兴奋呢,巫师月不但提前卜算出木部落攻打过来的事情,还告诉他们神灵将庇佑这次的战斗将是西部落完胜。 同时,吴熙月带过来的十来个族人也加入了这场战斗中,就当是练手了。 英子也要过去,吴熙月是犹豫了许久才同意。 很快,西部落就只剩下一座空城了,谁叫博罗特安排了族人去挖赤铜矿呢?好在,准备要前去苍措部落居住的男人们还没有走,送走的是三个不安份的小头领们的儿女。 苏合到她发出去的羊皮卷,二话不说立马派出族人前来守住西部落。 此时,克力像是做梦一样看到站在前面的西部落族人。 神灵啊,怎么他们在这里? 因为对方的突然出现,瞬间让本是斗志昂扬的木部落族人乱了军心,……没有等克力反应过来,呼默尔一声大吼,西部落的男人们挥起铁器大吼着气势如虹冲过来。 一场几百人的战斗在这块安宁的土地上打响,怒吼声,惨叫声……震得这四周的野狼们都不敢靠近过来。 血的腥味在空气散开,克力只看到西部落的族人们挥起“石器”,再落下时又是一个木部落族人惨叫倒地。 ……这是什么石器!竟然只是一下就可以将族人们杀死! 从来瞧不起西部落的克力感到了害怕,他挥起石斧一直砍着,他想着以自己的力气一样是可以很快砍死对方。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他的力再大也比不过对方的锋利石器。 越来越多的木部落族人都发现西部落族人手中石器的厉害,越来越多的族人选择的后退,他们惊恐了。 他们完全不知道西部落族人手中的石器什么会这么厉害,只要砍到族人脖子上就会将脑袋砍下来,砍到手臂上,整条手臂就会没有。 直到胸口上……再抽出来,族人倒地死去,血喷得非常高。 “不要后退,不要后退!”杀红眼的克力见到族人们是步步逼步,是急到他一边抵抗,一边大声高呼。 可是,这么乱的情况下谁又能听进去呢? 面对死亡来临都有着本能的害怕,本能的选择逃跑。 哪怕是克力叫到嗓子都哑了,也没有阻止木部落族人的败退。 一身血污的呼默尔知道他们要胜利了,高高举起铁刀,掷声大吼,“冲上去,杀掉他们!杀掉他们!” ……也只有身边的几个族人听到。 不过,这种情况下谁都知道是要冲上去杀掉一直欺负族人们的木部落族人,眼睛是通红通红,所有的男人都是身带血污嗷嗷叫吼着,士气十足的追杀上去。 克力是杀在呼默尔的铁刀下,临死前他的目光还是紧紧盯着挥得高高的石器,那个……不是石头打磨的石器,他刚才碰到了,手指头一碰到就感觉到冷意传来,再看时,手指头流血不止。 “克力,我总算是干掉你了!”呼默尔哈哈大笑着,硬朗的五官早被血污藏住,只看到一双闪烁着血芒的双目,凶性无比。 一场战斗从中午到傍晚就结束,真要算的话时间更短,只不过,族人们是追杀完逃跑的木部落族人才返回来。 血流成河了,枯草上面血迹斑斑,闻到血腥出来觅食的秃鹫在天空低低盘旋着,它们将木部落族人的身体当成食物。 这是西部落族人跟木部落族人交战头一回胜利,集在一起后,刚才还是凶猛无比的男人们不管不顾抱在一起嗷嗷大哭起来。 在擦拭铁箭的英子脸色一僵,……做为这次战斗中唯一的女人,她都没有哭,他们需要哭吗? 铁箭上的血擦干净,放到鼻子一闻……还是有血腥味,看来需要找清水洗洗才行。 “呼默尔,今晚你打算让族人们跟这些尸体睡觉吗?”英子走到同样哭到跟小孩子一般的男人身边,嘴角是狠狠地抽搐了下。 有这么……好哭吗? 呼默尔这才想起,原来还有一个女人跟着他们出来做战了。 想到自己还在哭呢,脸色也是一僵,抹了把脸,声音闷闷道:“回部落是不可能了,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我们回去!” 说着,视线上下将英子打量几眼,打量到英子挑眉道:“你看什么?” 女人眼里的凶气不没有散开,这么一挑眉,挑得呼默尔心里就是一跳,急急收回目光,结舌道:“没,没什么。” 就是觉得……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厉害到跟男人一样? 他心里所想的脸上都是写得一清二楚,英子沉默了会,才道:“我这个不叫厉害,真正厉害的女人是巫师月。她的身手在部落里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打得过她。” “……”杀人时没有流冷汗,这回,呼默尔在擦冷汗了,“巫师月,呵呵,你们都很厉害,很厉害。” 巫师月比眼前这个女人还要厉害?神灵啊,他想说,女人都厉害了还需要男人做什么啊!还需要吗? 从木部落到西地部落也就是三四天就能走到,吴熙月摆好烤肉,举起果酒对英勇归来的勇士们连敬三碗果酒。 “勇敢的族人们!华夏部落有你们这样英勇无畏的族人而骄傲!是你们用鲜血换回这次胜利,我们的后代将会永远都记得,是他们的先人用生命,用鲜血换回他们日后的平安!”吴熙月能不激动吗?二百多号男人对上对方三百多号族人,大胜而归! 在胜利背后,死亡是存在的。 举起陶碗,吴熙月声色肃穆道:“这碗酒,我要敬死去的族人!敬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了我们的部落,我们的领地!” 酒水洒在地面,奠祭逝去的英魂。 …… 提到死去的族人,西部落的族人们人黯然神伤,学着吴熙月的样子,将碗里的果酒洒在了地面。 果酒如水,淅沥沥的响着。泪水从眼角里缓缓流了出来。 从战争中走回来的男人们已经收起了悲伤,转过来安慰没有前去的族人们。 英子是坐在吴熙月的身边,轻声道:“清理时,有个男人还是活着,不过……,肚子被长矛刺穿,是……是他自己求着呼默尔杀了他。” “求不成,唯有求死。”吴熙月抿着嘴角,目光暗淡下来,“他是一个勇敢的男人。” 英子叹道,“呼默尔是闭着眼睛下手,我也闭上眼睛了……,都不忍心去看。”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想在站在最顶端,注定是踩着无数堆积起来的白骨。”一将攻成,万骨枯!吴熙月仰头喝下半碗果酒,用碗口掩住她脸上倾间而过的悲色。 回不了头了,真的回不了头了。战争开响,注定是踩着白骨走过。 西部落还在为胜利而欢叫,木部落里却是死一般的沉静。他们的首领木库力跪在地上,双目无光放洞着不知道看向哪里。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部落完了,他还没有实现的野心也完了。整个部落都完了……,这一场战斗后,木部落从此不再有。 “我们去找托雅吧。”是他的族人在劝他,剩存下来的族人害怕再生活在这里,他们担心西部落会杀过来,将女人,小孩全部杀掉。 像是是他们以前一样,灭掉一个小部落的男人还残忍杀害那支小部落里的女人,孩子。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部落也会有这么一天。 木库力面如死灰不知道跪了多久,“放弃领地……,去找托雅巫师。” ------题外话------ 嘿嘿,阿颜骨啊,……暂时搁着吧。 62章 各种对手戏 西部落虽然打败了木部落,但却是更加深了两个部落之间的仇恨,带着恨意放弃领地离开的。 哪怕是木库力自己发动的战争,木部落的族人还是一样憎恨着西部落。因为是西部落杀害了他们的族人,是西部落害得木部落族人没有办法再在这里生存下去。 这是因为他们失败了,便是将所有错误都推到了西部落,推给了华夏部落联盟。如果是他们赢了的话,木部落族人只会认为是西部落族人活该,谁叫他们弱小。 好在,是他们自己失败了。 博罗特带着族人杀往木部落,留给他的是一座座空了的窝棚,活下来的木部落族人一个都没有,全部离开了。 “该死的!我应该是让他们趁机追杀过来才对。”面对空到只听到风声的窝棚,博罗特懊恼起来。 送走吴熙月后,他便带着族人追杀了过来,结果还是晚了。留下的是一座没有了人气的空城,一个木部落族人都没有。 去四周寻找的族人们一一返回,都是说这里已经没有一个木部落族人了。 族人可能逃跑,可恨的是没有杀掉木库力。有这么个狡猾奸诈的家伙在,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回来报仇。 博罗特没有让族人们觉察出他的异样,平静道:“不在就算了,木部落已经不再存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里彻底成为平地!”苍白脸上闪过狠戾,“放火烧掉这里的所有,我要让木库力就算回来,也没有地方居住。” 放火烧掉一个败北部落是这里的习惯,会让浓浓冲天的浓烟告诉四方部落,这个部落已灭掉的! 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示强的征兆。 一座座窝棚被点燃,一根一根木梁在火中烧断掉下,压垮整个窝棚。劈里啪啦的声音是不绝于耳,所有的窝棚都陷入火海中,冲天浓烟在告诉各个部落,木部落败战放弃领地了! 走在前面的木库力在族人们的惊呼里,他倏地回头,看到那直冲天空的浓烟双目眦迸,凶狠的模样似是要吃活人一般。 那里是木部落祖辈子辛苦建立的部落,那里是他的族人跟他居住的地方,冲天的浓烟是在恶狠狠地告诉他,他的部落没有了,他们居住的窝棚没有了! 都不用费心思去想,一定是博罗特在毁灭木部落的所在!够狠!他够狠的! 女人们开始低沉沉的哭泣了起来,男人眼里愤怒都好像在喷发,拳手紧紧攥着攥到骨头都是“咯咯咯”地响着。 “走,不要回头看!”木库力咬到牙槽发绷,愤怒与阴沉交差的目光让他五官扭曲到恐怖惊人,“记住西部落给我们的羞辱!相信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们会讨回来!我们会杀光他们的男人,弄死他们的女人,会将他们的小孩一个一个砍死在他们面前!” 全身散发着阴森的木库力整个人的人性都已经扭曲,他忘记了,这一场战争是他自己的贪婪而挑起来,把有的后果全是他一个人的决定而造成。 烧光了所有的窝棚,西部落的族人这才是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没有了来自木部落的威胁西部落的族人更是加大精力投入到了修建城墙上,速度比之前又是加快许多。 吴熙月得知博罗特烧掉木部落的窝棚还怔了下,正好阿温在身边,听到他冷静道:“如果博罗特没有派族人去烧毁,我倒觉得他是不是还想等着木库力回来。” “难道说你们这里打败一个部落就要冲上去将人家的窝棚什么的都烧掉?”吴熙月咂舌,难不成这里对待战败部落都是如此野蛮吗?烧掉人家的窝棚……,总觉得不太妥当。 阿温笑起来,“差不多吧,除非这个部落的族人战败后愿意成为战赢部落的族人。当然,这种情况是相当少,谁也没有胆子收留一支跟自己有仇恨的部落,情愿全部杀光也不愿意收留。除非是一些女人,小孩才会考虑,至于男人么,不会留下来。” 倒也是哦,谁愿意睁开眼睛看到一件石器搁在自己脖子上面,男人都是睚眦必报的个性,丫的灭掉我一个部落还想让我对你俯首听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换成是她的话,好吧,尼玛估计也会这么做。 “木库力带着族人投奔贴木儿部落,只怕一旦实力增强会回来报仇。就是不知道贴木儿部落愿不愿出手相助呢。”说着,吴熙月似想到了什么,拧着眉头道:“贴木儿部落肯定会出手,不是帮助木部落,而是为他们自己。” 尼玛的!她跟托雅之间有梁子结得不是一般的大呢,这货肯定会杀过来的。除非诺敏干掉了贴木儿部落! 突地想起阿温回来是要做什么,连忙问道:“城墙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啼他们让你回来的吗?” 阿温错愕笑道:“巫师月,我回来好几天的。秋天已经来临,我们需要储存食物才行了呢。冬天一到,城墙是没有办法再砌,也不能出去打猎,需要在这段日子里储存更多食物才行。” …… “是要多猎回家食物才行,现在部落族人够多,一个冬季下来不知道要吃掉几个粮仓里的东西。”提到食物问题,吴熙月依旧是心思沉沉。 小麦,瓜果都出来,可是才第一年哪有这么快养够都快要近千人的大部落呢?尼玛啊,近千人啊! 还在莫河一带里,她可是想都不敢想部落人数会有近千人。还有嗷嗷待哺幼儿也是需要吃些精食,她可不敢像西部落里的几个女人那样对待小孩,……想想现在都觉得后悔。 竟然是将烤肉自己嚼碎嚼碎后,然后喂到两个月不到的婴儿嘴里!这是要出人命的啊! 碾出来的小麦吴熙月让女人再磨成粉,熬成稀烂烂的小麦糊给半岁上的小孩吃,到于半岁以下的小孩,吃些桨果汁,水蒸鸡之类。那些刚出生的到四个月左右的小孩,直接母奶喂养!别想吃些什么杂切杂八的东西。 也正是吴熙月对女人的严格要求,出生下来的小孩没有一个夭折,都长得胖乎乎的,每天咯咯咯笑个不停。 以才满的双胞胎最为欢乐。 阿温在旁边说着,“我打算用麻线织张网,应该比草藤织成的网还能打捞到水鱼。不知道库伦愿不愿意分些麻线出来。” “这个可以啊,你去找一下阿尔斯朗,现在是他带着央措萨萨他们在河边打水。”吴熙月想了下,还是觉得自己跟他过去说一声好些。 部落族人一多,她真心发现……有好多族人是自己人都不认识自己人。阿温还好些,毕竟是克温鄂部落的首领,别的族人就不一定了呢。 认识阿温的人多,可阿温认识人少呢。阿尔斯朗是谁……估计都不知道呢,倒是,他怎么认识库伦的呢? 让吴熙月没有想到的是,库伦一见阿温是没个好脸色的,站在门口,眉头横起:“你怎么又过来,走开,走开!我都有男人了!” 哟喝!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阿温都对库伦出手了? 阿温四平八稳道:“我跟巫师月过来一起拿麻线,是要织网捕鱼。你别误会,不是过来缠着你。” 说着,他目光在库伦的身上,由其是相当饱满的胸部停顿了下,眼里闪过笑意,“我发现自己想你的胸比想你的人要多。” …… 在旁边看染了深蓝色浆洗干净的吴熙月一个转身正好听到这句话,脚下是打了个踉跄,直接从拐角处露面。 库伦躁到脸宠都是通红通红,狠狠地啐了阿温一下,“不要脸的混蛋!”腰肢一扭,用肩膀将男人撞开,急忙过来搀扶颇有些狼狈的吴熙月,“有没有摔着?月,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这里够平的,你还能摔跤?” “胸确实是胸涌啊。”吴熙月挑挑眉头,揽过她的肩膀咬起耳根子来,“来,跟我说说你们什么时候有一腿了?” 库伦一提起就黑脸:“别提了,要不是他第二天找过来我还不知道那晚上强要了我的男人是谁!要了就要了,我也不介意,他竟然跟我说……” 妹纸再次被女人没节操观的重口味给雷到,……强上也不介意啊,在这个强奸无罪的世代,还好她一直都有防患着! “不说了,反正我看到他心里就不乐意。”库伦眼角余光瞥见阿温对她呲牙笑着,瞬间倒胃口,瞪了他一眼才道:“麻线还有许多,不知道织一张网要多少呢?苎麻快没有了,等到下雪天来临所有麻线就会全部织完。” 吴熙月瞧着觉得这两个奸情无限,还是说正事吧,“还是要一些的,你捧出来给阿温,织网的事情让桑日拉她们几个去弄。” 织布房里的麻布堆得相当高了,有女人们的勤劳部落里所有族人都穿上了麻布衣裤。秋老虎不没有过,男人们还是穿着露手露脚的套头衣。 不过,女人们也在开始给小孩子们做深秋衣与冬衣了,用兽皮,麻布混在一起做冬衣会相当保暖。 棉花没有捡多少回来,吴熙月还没有打算好就那么几捧棉花用到什么地方。 拿了麻线阿温由一个族人带着前去找桑日拉,吴熙月则是到打铁房与铸铜房去看看,这是她每天需要做的事情,一天不去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般。 萨莱现在是将一腔热血都洒在怎么铸造铁器与铜器上了,跟巴哈尔有时候还能争到个脸红耳赤的。 第一次开争巴哈尔还忌惮对方是巫师,结果萨莱甩话说你就当我是个男人就行!巴哈尔一听就跟得了圣旨般,只要开争就不会示弱。 “这里还要打尖一点才行,太钝了一下刺不进。”萨莱贯来的慷懒轻轻传来,不用进去就知道他现在一定是非常认真的在跟打铸的男人们交流。 打铁的地方已经开建得非常大,是属于敞开式的房子,尽管如此男人们还是汗流浃背挥着铁锤。 她站了好几分钟萨莱才发现,细长的眼睛看到她便是一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在外面等了一会。” 就像是一个等待妻子回家的丈夫。 对两个人的关系吴熙月自己也是相当纠结,要说没有关系么……,尼玛都同居了!要说有关系吗?同居这么久……竟然还是好纯洁。 纯洁到狼王特意跑到啼,芒两人面前,相当惊讶道:“他们两个人睡到一起竟然没有亲热过!” 要知道狼王是从来不会管这类的事情,他眼里只有两件事情:巡逻,自己的女人;结果,因为自己的女人跟另一个睡在一屋子里的男人好纯洁,头一回在啼,芒面前失态了。 好在,啼跟芒两人还算厚道,只是说了句:“不是每个男人都行的。”模棱两可的回答狼王没有弄明白。 当然,他也没想过要去弄明白,只是觉得相当不可思议才跑来跟关系还算是亲密的人说一说。 说完就走了。 吴熙月每次看到萨莱都习惯性地先纠结一番,然后才开始说话,“遇到阿温,去织纺房里拿了些麻线耽误了会。再说,这里有你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明天开始我跟族人们一起去打猎,眨眼就到了秋天,食物需要多储存才行。” …… “怎么不说话了?”等了一会没有见萨莱说话,在挑铁器看的吴熙月不由侧目过去,“谁惹到你了?整张脸都透着黑。” 萨莱盯了她一会,有些干裂的嘴角勾起,“这么不想跟我呆在一起?” 囧,这家伙的小心儿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啊! “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还允许你跟我住一间屋子?”声音拨得有些高,好在男人们都是沉气打铁,“砰砰砰”的声音将她的话给掩住。 萨莱面色稍缓,“那你这什么要说去打猎了?” “走走走,我滴个姑爷爷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到外面去,别在这里丢人了行不?” 接着他就走,尼玛!这厮是她的几个男人中最小心眼的一个了!咳咳咳,她也不矫情了,尼玛都住都住在一声,在族人们眼里早就没有清白可言。 ……本来这里就没有“清白”二字,节操是碎了一地的时代呢。 萨莱由着她拖走到外面,又避开打铁男人们的来回走动,站在屋子后面才停下来。好气又好笑道:“有什么丢人的,他们又不是眼瞎子,早就看出来我们……” “闭嘴,看出来跟甩人是两码事情好不好!”妹纸横了一眼,还是巴巴的解释道:“现在部落族人我算了下近一千人了,一旦冬天来临食物储存不够的话,饿死都是小事情,就怕出现部落内乱。我得趁现在秋高气爽跟他们一起多猎回食物储存才行。” “也不知道你怎么样的,都说什么不满意跟你再一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乐意跟你一起了?嗯?不知道昨晚是爬到我床上来的?嗯?我有没有将你踹走呢?”对付小心眼的男人就一定得狠一点才行,你要气弱了他还以为你心虚。 卧槽!对了解这货了。 萨莱果然被几声“嗯”,几句质问气弱了下来,目光闪乎相当不自在,“我就是随口说说谁叫你,谁叫你……” 一脸为难了,纯洁的大巫师脸红到耳根子尖都泛红,羞射了呢。 吴熙月贼贼笑起为,“不给你撸是吧?”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男人啊,你身边躺着你女人,你竟然堕落到还需要女人帮你来撸吗?” “你不帮我,难道让我自己来!”萨莱气极,妖冶无双的绝颜羞到绯色如云,“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让我怎么来弄?” 空气出现短暂凝固,吴熙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笑出声来,憋在心里难受哇!笑出来又伤到这个敏感又小心眼的男人。 萨莱冷睨了一眼,双手抓了抓,细目里眸光如波懒洋洋地道:“敢笑出来我掐死你!”赤果果的威胁呢。 “这个问题咱们暂时不讨论,等你真放下心中戒蒂咱们再来好好沟通沟通。”憋笑到肚子痛的妹纸还是极给面子,强忍住了! 萨莱见此,一脸别扭道:“你想笑就笑吧,不过,给我小声一点!我跟别的男人们不一样,他们一成年就喜欢跟女人一起。我成年的时候天天想着怎么在血巫族里活下来,根本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后来…后来……” 提到不为人知的回忆,萨莱含糊带过,“出来后看到男人们那么冲动,我从来没有什么感觉,哪怕是看到他们正跟女人们亲热,我也不会冲动起来。等到了石林里,那么大个石林只有我一个人居住,陪在身边的只有黑豹,我总不可能对只豹子感兴趣吧。” 吴熙月……这回是真是笑喷了!这就是萨莱的单纯啊,单纯到让人心疼。 “说了让你小声一点笑,你还这么大的声音!”萨莱长眉一拧,羞恼扑过来捂住妹纸的嘴巴,“给我小声点,给我小声点!” 吴熙月暗忖:我倒是想啊!可这是不能控制滴。 弄得萨莱好一阵气愤,眼尾风一扫……红着脸走了。 吴熙月单手肘在墙壁上笑了肩膀都发抖,……做男人做到萨莱这份上,也是绝逼了,真绝逼了! 等笑意过后,吴熙月眸色渐凝起来。她听到他“后来……”是含糊带过的,也就是说,这一段时间是他最不想回忆,心理上留下了巨大阴影。 不是说,成年是正常的吗?既然成年后都是正常,那为什么现在有些不太正常呢。真说萨莱有病,她更倾向怀疑是心理上有障碍。 毕竟,还是知道他是可能……一柱擎天滴。 秋老虎一过就是真正的凉爽起来,早上起来小孩子们都是穿上长衣长裤在原野上嘻戏,玩耍。 吴熙月没有将棉花到正途上面,而是用将棉皮塞到兽皮里,做出一个不太圆球的兽皮球给小孩子们踢着玩。 小孩子们的娱乐项目是少得可怜,能玩的……也都是让她毛骨悚然的娱乐。弹弓打鸟就不说了,她曾经也是玩过。 像是什么抓蛇之类的,她是真心没有玩过。 还是踢球,强身又健体,又没有什么危险性。一大群小孩在一起,周围不是黑豹看着,就是公狼看着,……别说,野兽们看着长大的小孩日后个个都是英猛到走出去都是地面要震三震的汉子们。 用麻线织成的鱼网确实不错,都不用上竹筏直接站在河岸边一甩网,收网时里面的鱼多到让人眼花缭乱。 晒鱼干成了女人们的事情,应该说是晾晒各种食物都是女人的事情。 有了铁箭后,最早学会射箭的男人们只要到河边一趟,晚上回来必定是带回相当多的飞鸟,又是一大项食物储存来源之一。 苏合,博罗特陆续会有消息传来,带来的都是真阿部落与贴木儿部落交战。吴熙月会关注是因为诺敏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她是真希望真阿部落能将贴木儿部落打败,间接地替华夏部落联盟解决一大隐患。 在华夏部落联盟的族人为冬季来临有积极准备着,带着族人败逃的木库力终于到达贴木儿部落。 若是贴木儿部落还在以前居住的地方不过十来天就可以到达,现在贴木儿部落的目标是要在入冬前收复原来的领地——库里那地,托雅与牧仁自然是带着族人们一边前进一边进攻。 真阿部落大酋长诺敏坚守牢固,已经是让贴木儿部落在原地呆了近二十来天子。而木部落的到来本来是让托雅心中一喜。 然后现在,她是睁大眼睛对木库力所说完全是不敢相信。 “你说你派出去的族人活着回来只有这么几个?”牧仁虽是大震,但好歹还知道要问个明白,五个手指头张开比了下,“真只有这么几个?” 木库力一脸怆然,“……只有他们几个,要不是跑得快,他们只怕也是死在外面了。人就在外面,伤口才刚刚开始好。” “西部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我记是喀什刹不是一直在说西部落完全不能跟木部落相比吗?”牧仁眉头拧起,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去,让喀什刹过来。” 在战争上面,托雅是远不及牧仁他们反应过。 她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是声色厉荏喝起,“你还意思过来跟我说?天天说西部落弱小,既然弱小为什么又会被他们打败!” “巫师!”牧仁不悦提醒起来,“现在不是指责他的时候,问清楚是不是喀什刹搞错了。”如果说是西部落厉害,那么么……他们以前总是安抚木部落岂不是都是场笑话? 喀什刹很快就过来,见到木库力还“咦”了声。等知道事情原由后,惊得到他脸色发白,对牧仁道:“不可能,西部落的族人一直是害怕木部落族人,太衍山下的各个小部落都清楚。我绝对没有弄错。” 木库力正是心力交瘁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要叫喀什刹过来说这些。动了动嘴角,眼里有惊恐掠过,“他们手里有很厉害的石器,阿德他们逃回来就告诉他,他们手上的石器非常厉害,族人们手里的石器会被他们砍飞,砍断。他们的石器就像是神灵赐与了力量,只要他们想杀到谁,谁就一定会杀死。” 说得所有人都是头皮发麻。 “你糊说!”托雅花颜失色,戾斥起来,“这是不可能!一个小小西部落凭什么会得到神灵的恩赐。” 喀什刹的脸海里闪过一张如花般漂亮面孔,他喃喃道:“西部落是属于华夏部落联盟,华夏部落联盟里有个巫师月,难道说,是巫师月帮助博罗特了?” 本已经失色的托雅嗓音尤为尖锐,刻薄道:“她能有什么本事,喀什刹,你总是替她说好话,难不成是瞧上那个女人了?” 连牧仁都皱了眉头,如果不是木库力他只怕是要斥责托雅巫师的失态。 “我没有糊说,大酋长!他们就是手里有非常厉害的石器我们才会败退!”木库力已觉察出一丝不对劲,他不能再失去贴木儿部落做依靠,想要报仇……一定要不能让牧仁大酋长厌弃木部落! 喀什刹没有再说话,他倒是挺相信是巫师月帮助了西部落。没有一会,牧仁便让他带木库力下去,顺便安顿好木部落族人。 “托雅,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想着对付苍措部落了。”等到其他族人离开,牧仁才开始劝说起来,“所以,你不有去在意巫师月怎么怎么样,等到我们将真阿部落解决掉,再去灭掉苍措部落。你在集市上受的委屈,我会帮你讨回来。” 托雅面色铁青,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开口,“我怕苍措部落会成为第二个真阿部落,该死的!早知道在集市的时候我应该派族人杀掉她。” “莫依卡这样的人都对她表忠诚,我想,巫师月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聪明的。你要承认,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巫师。”面对女人的妒忌牧仁是觉得不可理解,男人是崇拜强者,哪怕对方是敌人,只要他强大都会承认。 可是女人好像不一样,生怕自己比别人要求笨,由其是托雅更是见不得女人比她聪明,简直就是恨不能所有女人都是傻子,只有她一个人是聪明的。 这是头一回有人直接当着她的面说巫师月是聪明的巫师,哪怕对方是牧仁她也没有办法忍受。 “一次的战胜我们还能理解可能是幸运,可是,巫师月在好几件事情上面都完胜了,这不是说仅仅是幸运就行,还需要靠聪明的。托雅,你的聪明让嫉妒挡住了,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冷静了么?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个普通女人一样了吗?” 牧仁深觉再放任下去,托雅将有可能会成为所有巫师有中最没有本事的巫师,为了部落,为了以后,他必须要说话狠心一点。 “你是巫师,她也是巫师,她一直在默默带领着华夏部落联盟走向强大。自从集市过后,你看看我们的族人,看看外面那些小部落谁不知道华夏部落联盟,谁不知道巫师月呢?” “说话让你恼火的话,我真是认为巫师月在一步一步强大,甚至已经超越了你。而你,最美丽的女巫师托雅却是快要比不上她了。连你看上的男人萨莱都选择她,托雅,难道你还认为自已比她要聪明吗?你不应该承认,她是一位真正的巫师吗?” 这些话就像是骨刺一样一下一下字字如刺狠狠地刺向托雅,疼到让她能呼吸都困难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倒添了许多让男人不禁去怜惜的娇弱。 “原来你以认为她比我要聪明,比我要厉害!原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托雅被打击到声音都是支离破碎,小脸白白了有说不出来的无助。 惹得牧仁阵阵心疼,这个女人……是他想要得到的,只不过看是她还是很年轻的份上就随便她怎么来,怎么去。 若这次再依着她,托雅巫师将不再是那个让族人们敬畏的巫师了,她真会变得跟普通女人一样。 一个跟普通女人一样的托雅,他没有必要去得到手。 吴熙月哪里知道自己又一次隔山打牛似的打击到托雅,天天跟着女人们一起日出夜归的,一天下来累到躺在铺着草席又缝了块麻布的石床上面便不想起来。 男人们开始放慢了对城墙的修建,越来越多的男人们开始归回部落里,等到一场秋雨落下,男人们回来已经过半了。 啼是披星戴月赶回来,不巧的是吴熙月跟着男人们出去打野猪去。 也才知道原来野猪是晚上去猎杀更加容易一些,打野猪她也算是熟门熟路,所以,当她拿出铁箭瞄准一射,便射中野猪的脖子时,旁边的莫依卡吓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你你你……你竟然连野猪都不吓!”莫依卡抹着掉脑门掉下来的汗,嘴唇还在哆嗦着。神灵啊,还有什么是巫师月不会做的事情吗? 英子闻言,很淡地扯了下嘴角,道:“这算什么,巫师月的本来能野牛都可以杀掉,你现在见到的不过是她一点点本事。” 这个……还真是的。莫依卡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吴熙月,一脸崇拜道:“巫师月,你教教我吧!” 又是听到“咻”一声音,第二只铁箭射在野猪的粗腿上面,英子挑眉道:“想学?部落里好几个女人都可以教你。” 带莫依卡出来狩猎是吴熙月自己的主意,这是一个生性就不太安份的女人,得要让她彻底心服口服还得继续顺毛才行。 “以后跟着英子好好学,有你的好处呢。”吴熙月拍了拍她肩膀,在野猪嗷嗷惨叫中追了上去,枯草丛很深,野猪在枯草里杂乱无章乱窜让射箭准头有失水准。 饶是如此,在吴熙月带领下,十来个女人硬是将最大的野猪猎杀。男人们是在另一边围攻几只野猪,听到女人们已经杀掉最大的一只,个个都是竖起大拇指。 有巫师月在的时候,他们这些男人们……丢脸子什么的都习惯了啦。只有几个不太熟悉吴熙月的西部落男人很显明的愣了下,又悄悄地底下头私底下小声说上几句。 让他们去问,……他们还没有胆子呢。 这厢吴熙月带着女人们在黑夜里寻食物,那厢啼跟萨莱实在是没有办法两个大男人睡在一间屋子里,还是萨莱最先起身,他得出去走走了。 啼见此,沉呤片刻也跟着出来。 他连夜赶回来中途只遇两拨放哨的男人,一回来就没有看到自己的女人,屋子里只有萨莱除了问他,想必一时也没有办法去问的族人。 走出来,站在冷月下的萨莱头也不回道:“她跟男人们一起出去打猎了,说是在河边遇到几只野猪,怕它们逃了连夜里追了过去。” “嗯。”啼淡淡地应了下,表示已经知道。接下来,俩人都陷入沉默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 啼生性冷漠,话题从来不主动挑起来。 而萨莱呢,本来就是拒人于千里的性子,让他主动来挑话题简直是白日做梦。两人便是这么站着,直到秋霜寒重才惊觉身上有少许寒意。 “你进去睡,我在外面等。”萨莱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后背有暖暖火光映着的男人,好像瘦了一些一样,肩膀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宽阔了。 能不瘦吗?为了早点回到部落里来,啼跟着男人们真的是没日没夜的修建城墙,现在,三座山之间的城墙已经是全部连接起来,留下的族人是将那些不够高的城墙再次加高,争取在冬季来临之前让所有的城墙都是一样高,一样雄伟。 啼眉色不变,道:“不用,我站在这里等他回来。” “你不累吗?”萨莱压着嘴角,细长的眼里淡浅的浮光掠过,“为了能见到她,你哪怕是站一个晚上也不累?” 这是今晚萨莱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是围绕着他们共同喜欢的女人。 啼轻轻地一笑,里内有说不出来的温意,还有一丝似乎是埋嘲笑萨莱的不明白,“我等她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我不累,是因为见到她我所有的疲劳都会消失。我等她,是因为她是我唯一想要等的女人。” 这些话确实是有含打击萨莱的成份在里面,只是,苦逼的啼忘记了眼前的男人不光是情敌,也是一个跟自己的女人居住了好几个月的男人。 更知道了自己在女人心中还是有一定的份量。 所以,听到这番话萨莱不但没有打击到,反而点头认可,“你说得没有错,她确实是我唯一想要等的女人,好吧,那我也等到她回来为止。” …… 啼瞬间有种被梗到的苦逼感,良久,抿着嘴然声色清冷如月光,道:“铁器的事情辛苦你了,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在外面砌墙的速度也不会这么快。” 有了锄头,勾爪等铁器男人们可以确实省了许多功夫,就像是勾爪,非常粗的麻线绑住勾爪再勾住吊篮,下面的男人们只需要将青砖放到吊篮里直接用麻绳吊上来就行,砌墙的速度一下子不知道快了多少。 萨莱眯了眯细目,懒洋洋道:“这是巫师月想出来的办法,我只不过是让族人打铸出来。要谢,你去谢她好了。”顿了下又道:“谢我也行,我还是能接受。” “辛苦你了,大巫师。”啼也不扭捏,清峻面容隐匿在黑暗里,萨莱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凝重。 大巫师跟月的事情……好像有进展了。这一发现,让他心里有些刺痛感,也许是早就知道,也许潜意识里也早有所接受,等到事情真要来临,除了一点点刺感外倒也没有别的感受。仿佛一切都是挺正常的。 话匣子似乎打开了,围绕着部落两个相当聪明的男人相互交流着,啼看到萨莱对战事的敏感,萨莱看到啼对整个局面的了解。 “一旦真阿部落败退,我们苍措部落不能给贴木儿再落有休整的机会,趁他们同样是伤亡惨重的时候再狠狠进攻过去,这样,月就不用担心贴木儿部落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清冷声色仿若月光下流动的泉水,让人不禁侧耳呤听,啼修眉舒展对目前的情况是相当满意。 而萨莱则道:“迟早需要跟贴木儿部落要打一场,为什么不现在跟真阿部落联手?这样一来,我们的胜算岂不能更大?” 看来萨莱还是不很了解月呢,啼心里更是舒坦一笑。 慢慢道:“不一样,很不一样。跟别人联系与自己打败是不相同的。真要是贴木儿部落打赢了,我们再将他们打赢,萨莱,你说这样是不是更能让其它部落联盟觉得我们华夏部落强大?会不会让他们对我们华夏部落联盟有所顾忌呢。” 听上去确实是很不错,不过,不觉得冒险了些吗? 直到吴熙月回来,萨莱还在想着是不是太过冒险的,需不需跟她说一说呢? 63章 男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一宿的收获就是女人们猎杀一只最大的野猪……公的,男人们则是四头母野猪,一百多斤的野猪仔三只。 野猪的产崽量是比不上家猪的,有三只额外收藏的猪崽都够让族人们开心了呢。 只不过,回来的男人们除了大丰收的高兴外,神情里还有一丝微妙变化在里头,这种微妙变化一直沿续到第二天大清早。 吴熙月的微妙则是……从晚上就开始。 一回来,便看到两个风华截然不同的男子在等着自己,乍地一瞧,卧勒个去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让两个男人顶着已有寒冷的秋风大半夜里等她回来呢。 由其是她哼着小曲儿,嘴里还有淡淡果酒清香气味一路得瑟着回来,然后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位身量顶挺的男子,离门口前约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位身量秀颀的男子,那一刻,心情真TMD是微妙起来。 做享齐人之福……突然间觉得好爽! 只不过,这种好爽只是持续了一会儿;过了屋子后,面对两张床两个男人,吴熙月突然间觉得……要不去找纳雅混一个晚上先?明晚回来再给萨莱在旁边砸间房。 她的房子是跟所有族人是不一样的,族人们的房子就是一间大屋,左右两间小屋。而她的,一间大屋,且是间一房一厅的大屋,右侧是两间小屋储存与厨房,左侧呢……有一条类似小走廊,小走廊两侧就是啼,狼王,芒三个男人的房子。 嗯,这就是原始社会时期的后院。 问题来了,因为三个男人本来就是不喜欢跟彼此之间住在一起,萨莱来过的时候吴熙月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为毛是在自己的居室里……多砌了一张床! 她是多么多么的脑抽风啊啊啊!竟然在自己的居室里多砌上一张床。 简单洗漱后,吴熙月掀起草帘子一进去,傻眼了。 咽了咽口水,妹纸干巴巴笑两声,“怎么还不睡啊?你们也真是,等这么晚做什么呢?我要是一个晚上不回来,你们难不成真还在外面等到天亮不成?” “等你过来一起睡。”萨莱斜斜地靠在自己的石床上在,一直不习惯套上长裤的他每到晚上自然还是不会套上长裤,就是围一块麻布,然后往裤子里一钻完事了。 只是,今晚上不知道这货抽了哪门子的脑风,硬是露出笔直修长,肌肤光滑白皙的双腿在外面,且是,左手支头,右腿高支,端的是风情(骚)万种! 弄得她一进门,两眼先是嗖嗖嗖朝他双腿及双腿之间……各看两看。等到一道实质感极强的冷冷目光扫过来,瞬间打了个激灵。 ……抹冷汗,她差点被大巫师给色诱了! 不动声色后退一步,那干巴巴的声音都不像是从她嘴里蹦出来的,“两张床不太好睡吧,我还是睡到后屋里去,你们睡,你们睡。” 瞧,多么有爱的退让,不是么? 真要是同意也就罢了,啼只是挑挑修眉,轻轻“嗯”了一声,想要逃跑的妹纸没骨的停下来了,等到他第二声“嗯”时,吴熙月化身小白兔,外赠一枚特么无辜的笑容跑到啼的身边,也就是……她的床边。 结果就是,萨莱不乐意了,“呵呵”两声浅笑,端的是让人毛骨悚然!吴熙月后背一僵,……感觉到他的目光落过来,僵硬的后背就宛如有上百条毛毛虫在爬啊爬啊,爬到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忽略鸟。 低下头,抬手迅速搓了把脸,将僵硬的脸皮子搓到发软发脸,这才是脖子“咔吧咔吧”转过来,朝着萨莱笑微微,“睡啊,你睡啊,可以睡了啊,怎么还不睡呢?” 真的是可以睡了!她不是故意敷衍。 不买账的萨莱又是“呵呵”两声,这回不是让人寒毛竖立尖叫的笑声了,而是一笑便是花开绽放,绝颜色的面容风华无双,只是一眼便会被他眼里的媚,嘴角的笑深深吸引住,跟喝了迷魂汤似的。 吴熙月傻眼了,……尼玛啊啊啊啊!这男人一笑百媚生比女人一笑百媚生更要人命嗷嗷嗷! 笑毛,笑毛,笑到姐儿两个男人都要压了。 噗……,得矜持淡定一点吧,别丢天朝姑娘们的人啊,好歹也是天朝来的妹纸,必须得装逼装屌丝! 萨莱很意,他已经知道眼前的女人对他的容貌比他的人还要感兴趣,虽然……这是一个让他相当恼火的事情。 目前来说,能在啼手上将女人勾过来,他还是挺满意的。 啼接到萨莱无声挑衅,棕黑色的眸色渐渐幽深了下来,里内的深如大海那般难测,在转处,似处有风浪微微习卷而来。 一贯不表于形的啼薄唇弯了弯,趁吴熙月还没有勾到七晕八素走过去前,指尖发冷的右手轻轻按住吴熙月的手,顺势起来,又用左手勾住吴熙月及腰的长发。 “上回过来头发不是垂到屁股下了吗?怎么变短了呢?”勾住一绺发丝,也不嫌有股汗水与枯草汗,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在吴熙月看不到时眼风凛冽扫了萨莱一眼,继而俯耳过去,气息如炽洒在吴熙月的耳廓里,“明天我给你洗头?用皂角洗头。” 萨莱气结,不甘示弱道:“不用你给她洗,你们没有在的时候,我经常她洗头!还不会将她头发扯下来。” “哦,真谢谢你这段日子对我们女人的照顾。现在我既然回来了,这些小事情就交给我吧。在以前,都是我们给月洗头的。”顿了下,啼似乎很回味道:“还会给她搓背。” 吴熙月:“……”她绝对不会承认看到两个男人为她斗口舌有种……想继续看下去的念头。 因为,一承认了就显得她不厚道鸟! 萨莱呛了下,搓背!搓背!哼!每次洗身子的时候她都是把门关住的,他站在外面就听到水声在“哗哗哗”响着。 磨磨牙,萨莱风轻云淡道:“原来还需要搓背的,谢谢你提醒我,下回我会注意的!”该死的,他确实是没有想到还可以冲进去搓背。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啼咬咬腮帮子,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大巫师是这么厚脸皮呢?还想给月搓背吗?不可能! “月,被窝我睡暖了,你脱衣服进来吧。”啼没有再跟萨莱扯来看去,他看到女人脸上的倦意,再说下去……女人只怕要生气了。 吴熙月被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本来就没有睡意这回都散开了。 闻言,站起来,正好站在两张床的中间,好整以暇地朝他们笑了笑,淡定道:“继续说啊,挺有意思的。” 生气什么的,还真没有。 萨莱“哟”了一声,“我这里也暖了啊,月,过来睡。而且……”目光将啼上下打量一眼,慢悠悠道:“而且啼可是比我强壮多了,床又这么窄,月你确定今晚可以舒舒服服睡个好觉么?确实不会睡着睡着就掉下来?” …… 啼很自觉地朝里面挪了挪,且是半边身子都是挤到角落里快要跟墙壁贴在一块了,“在这上面,我们做过更激烈的事情,不止是我,还有芒,狼王都在上面睡过,从来没有说让月掉下来过。” 男人醋还在暗中进行中,吴熙月打了个哈欠,对他们道:“继续说,我不奉陪了,真是好困啊。房间留给你们了,等明天起来你们再告诉我今晚上谁赢了。” 说毕,相当潇洒地掀起草帘子,回头还不忘朝两个男人各投一记微笑,纤细腰肢一扭,走人了喽。 要稳住后院不起火,最少得让他们知道……和平相处才是王道。那什么争风吃醋偶尔是可以,多了是件烦心事。 该给他们长记性的时候就必须得出手,比如今晚上,再说下去,谁都不陪你们自个看着办。 吴熙月的方式向来是表面温和处理,掀起温和表面,里内尽是凛冽,而且总是突然决定,来个让人措手不及。 就像是现在,前段还是笑呤呤的,下刻……脸色微沉走了。 给两个男人迎头一棒,傻眼了。也就是说,他们说了这么久……谁也没有赢。 没有吴熙月在两个男人顿时觉得没有意思了,啼坐了一会,道:“你睡吧,我出去走一走。” “你睡,我去打铁房看一下。”萨莱掀被起身,已经是索然无味。 去打铁房吗?啼眸心微动了下,每次回来都是急匆匆来,急匆匆走,打铁房与冶铁房他都没有好好去看一眼。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没有睡意,不如一道走走吧。顺便聊聊以后该怎么办才对,总不能老是出现今晚这样的事情,惹得自己的女人生气。 萨莱没有反对,微微颔首算是同意。 到了次日,吴熙月是睡到连早食的时间都错过才起来,部落族人都知道她喜爱睡晚,便将早食热着,等她起床便可以吃。 而啼跟萨莱下半夜先以铁器,铜器展开话题,再渐渐围绕着吴熙月将话题更深度展开。具体说了些什么吴熙月不太清楚。 只是起来后,两人一起进屋还彼此时笑了下,完然没有昨晚上的针锋相对,虽然眼底还有几分疏离,关系却是好转许多。 准备要去吃早食的吴熙月见此,还小声“咦”了下,道:“看来昨晚还是聊得挺来的啊。” “是说了一些话。”啼握过她的手,清峻面容含着浅浅的笑,眼神却是含着百般歉意,“昨晚上我们两个都错了,你不要生气,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会来处理。” 萨莱勾了下嘴角,慵懒的笑容灿烂到让人不敢直视,“男人跟男人的事情不该让你参和进来,巫师月,你的男人是用来疼你,保护你,还是来心烦你。所以呢,你不用因为昨晚上我们的事情让你自己心里不舒服。” 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从萨莱嘴里听到这么一番感人的话呢,吴熙月笑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行啊,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谁要心里不舒服,不服气的就到外打一场,发泄一场。” 眸色沉敛许多,看着最让她费脑细胞的萨莱,正色道:“萨莱,你既然选择了就不能轻易放手,如果没有办法做到,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清楚。” 吴熙月太清楚自己的大女人思想了,只能提前给萨莱打针预防针。 突如一问,萨莱先是愣了下没有反应过来,几个眨眼功夫就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了,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的面孔……瞬间就是阴云密布了。 “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戏弄你?戏弄完后直接离开?”生气的萨莱很恐怖,细目阴沉沉的,话里含着刺针似的。 吴熙月挑了挑眉,尼玛,又摸到这厮的逆鳞了。 叹气道:“我没有个意思,对啼,芒,狼王他们一样在一起前都会让他们仔细考虑再考虑,以免到时候相处起来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个错误,需要将错误掰正过来才行。” 一听到前面三个男人都有这么对待过,萨莱才缓过口气,脸色还是阴沉的,“我们认识多久了?我身边有出现过女人吗?有对别的女人亲热过吗?” “需要说一下,在月没有出现前,我身边也没有过女人。”啼眼皮子一跳,从容地道清楚自己之前也是很纯洁滴。 萨莱不屑地眼神很是赤果果的扫了啼一眼,又扫了一眼大清早在部落里绕一圈回来似乎还是顶起来的某个部落,轻轻地“哼”了声。 赤果果的不相信呢。 事关自家男人的清誉,妹纸站出来说话,“我作证,啼跟我前确实是没有一个女人。至于有没有自撸过就不清楚了。” 咦?话说回来,她还真没问过啼有没有自撸过啊。 萨莱张口反驳便见女人的眼睛是亮晶晶的盯着啼,笑得挺……猥琐道:“有没有自撸过呢?” …… 萨莱说:“我也想知道,因为我连自己都没有摸过自己。”得瑟了。 “正常男人都会冲动,萨莱,你是想告诉我你根本不正常吗?”啼是风轻云淡地将问题甩了过去,完全不正面回答。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萨莱磨牙了,“我是没有功夫去想!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有好多好多的时候在想着吧,也好,你们看到女人跟男人一起就会冲动起来。还是我好些,不管他们怎么做我也不会冲动。” 囧囧有神了,这样的事情是不值得拿出来炫耀吧,最少,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这么说啊。吴熙月默了。 所以,啼修眉微微一挑,对吴熙月意味深长一笑。 笑到吴熙月都于心不忍了,是对萨莱于心不忍,扯了下萨莱的衣角,叹道:“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拿出来说,丢人知道不。你跟我们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在外面说你能自己都没有自撸过,知道不。” 啼疑似在笑到肚子抽筋。 萨莱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嘴角压紧,道:“我什么时候会这样亲近族人们?不是你们两人才说一下。” “嗯嗯嗯,还好你有这个觉悟。”吴熙月嘴角抽了抽,对萨莱的单纯突是表示同情起来,将话题连忙转开,“你们吃了没有?” 两人同时回答已经吃过,吴熙月就自己一个人吃早食去。 过去正好遇上大清早又一拨修建城墙的男人们回来。他们是真正的好几个月没有回一次部落里,看到原野上欢乐玩耍的小孩们,再看看女人手里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小孩们,晒到亮黑亮黑的脸上尽是满足笑意。 修建城墙还不是为了保护女人,保护孩子,保护部落么?为了这些,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呢。 正好,大家一起吃早食去。 这次回来又是几十个,女人们立马准备食物,整个原野上空的笑声更大了。 吴熙月吃过早食,央姆就在陪边悄悄道:“男人们有些奇怪,在杀野猪的时候……我们一靠近就立马不敢说话了。” “都弄完了吗?”吴熙月抹了下嘴巴,八只野猪怎么着也要整一个上午才行吧。“有什么好奇怪,他们经常谈一些跟女人有关系的话题。” 央姆摇了下头,“今天确实不太对劲,英子走过去好几个男人好像惊吓到一样,铁刀差点把自己手臂给割伤。” 惊吓到?英子长得挺英气的,男人们还会被惊吓到? 等过去一了解,才知道男人们为毛神情微妙了。 笑到吴熙月脸色都是红红的,“我觉得纳雅说得挺对的,说不定以后女人们确实是要比男人们还要厉害。以前都是男人打女人,以后啊,哈哈哈,女人来打男人也不是不可能啊。” 原来纳雅看到昨晚上女人一起打回来的大野猪,当场是叉着腰哈哈道:“你们现在是越来越比不上女人了,瞧瞧,这么大头野猪都是女人猎回来,以后啊,你们这些家伙就乖乖地等着被女人们打吧。” 怎么说呢,男人们本来就隐隐觉得部落里的女人们是比以前要厉害许多,经常听到女人们手里拿着扫帚追着男人打。 被纳雅一捅破,男人们开始惶恐惶恐了,还真有些害怕以后都是女人打男人。 有巫师月在,这样的事情真是有可能发生的。由其是,男人们个个需要女人,都是想尽办法想跟女人一夜春宵,由此,女人们在部落里的地位是绝对地节节高升。 再来,有几个男人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女人怀崽了,至于是谁的崽……真没有办法清楚。还好,没有绿帽子一说。 回来发现自己的女人怀崽后……还挺乐呵的。 吴熙月选择的……无视与淡定!因为,通过几年努力,现在已经没有“乱伦”现象存在了。 至少,在苍措部落里里不会出现“乱伦”,而新加入的唐古奴,克温鄂,西部落还是有几对,这种事情已经不需要她特意指出来,苍措部落的族人们已经在提醒他们,兄与妹,父与女,叔与侄只要有血缘关系的都不能在一起。 吴熙月对纳雅的话表示认可,更加激起女人翻身做主的激情了。 还在给处理野猪的男人们相互看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无奈……,扯扯嘴角叹气。唉,就这样吧,反正女人们厉害也是件好事,不是么? 最少,不像以前那样需要男人们时刻保护了。 没有几天,男人们都选择的退让,让女人们的内心得到极大满足;对此,莫依卡一个人跑到一个坡顶上扯着嗓子嗷嗷大叫。 终于不要再装男人了! 为此,莫依卡是彻底死心踏地留在了苍措部落,并一心一意为部落打算。 这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吴熙月也怕女人一腔热血直冲脑门,还真男人们欺负到惨里去。一餐晚食后,让各个女人中的小头领们将所有女人召集在一起给她们上一堂“思想品德”课。 “男人们的退让是因为我们女人们做得够好,够让他们放心,安心,舒心。但是,如果一旦我们女人们所事的事情让他们感到的厌烦,我的好伙伴们,等待我们的绝对是男人们的反抗。” “不要以为男人退让是代表他们弱势下来,男人们无论是体力还是战斗力,产生力都是比女人们要强大,我们跟他们交手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他们退让是因为我们都是一个部落里的族人,女人们高兴了,他们心里也乐呵着。” “一旦平衡彻底打破,他们不会由着我们继续欺负他们。就像是以前的父权时代,那个时候的男人们可以拥有许多女人,于是对女人们不是打就是骂,最后呢?还是不女人们开始反抗起来,弄得最后男人们没女人抱了,……女人们哪里去了呢?不是死就是逃!莫依卡,你们的部落为什么都是女人呢?你能站出来跟我说一说为什么吗?” 吴熙月长篇大论下来,说到这几天相当得瑟的女人们如同头上浇下一盆雪水,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巫师月说得对啊,她们这几天可不是有些过份了。 莫依卡哪里想到会被巫师月直接喊出来,面对这么多的女人……她都有些紧张了。站起来结结巴巴老半天,然后道:“我们这支部落是没有部落名字的,祖辈们就是……就是哪些些逃出来的女人,碰到一起就一起生存呗。反正后来我们部落里是高大一点的女人就当成男人,矮一点的女人就当女人。” 说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道:“我在部落里算是个顶高的,就是一直当个男人。结果,巫师月一看就看出来我是个女人。” “哈哈哈,就你这个顶算高啊!”坐在最前面的纳雅站起来,手一划一比,“你瞧,你都比我还要矮一点呢。” 莫依卡道:“你不觉得你们都高到过份吗?所有男人都比许多男人们要高呢。” 那是因为血种不同,所以才有个顶才会相差极大。吴熙月在心里暗暗补充。 低下的女人们已经是频频倒吸冷气了,原来莫依卡她们的祖辈是为了逃跑男人们才在一起的。 如果说,她们也像以前的男人们一样,这个,这个……,神灵啊,那男人们岂不是也会逃离? 这样,真不行啊。 吴熙月知道女人们心思是要活络许多,清了下嗓子等到安静下来才道:“所以说,我们可以当家作主,但一定是要男人们心服口服,并且是心甘情愿留在我们身边,由我们驱使才对。用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只是暂时的压镇,等到男人们忍无可忍时,也就是我们女人们的灾难来临。” “男人们注定是处在强势上面,而我们以性别的决定,力气的低劣注定是处在下风。所以,我们不是说用打骂来要求男人们服从,聪明的你们应该是要从别的方面让男人们心甘情愿臣服才对。” “当然,我们的优势是男人无论怎么努力也是经不上的,比如说女人们会小孩,小孩越多是代表我们部落实力于延续,男人们已经清醒过来离开女人他们也会注定灭亡,所以,我们也要觉悟过来,没有男人,女人也会注定灭亡,整个部落注定灭亡。” 她极为会握语速与调控气场,再加上有一幅天生娓婉的嗓音,在月色下,火光里就如会叩动心弦一样般的海妖塞壬,只会随着她的声音而走。 时浅时浅,声色温婉不失威慑,一段说下来已经让女人们后背惊出阵阵冷汗,再想想这几天的行为,亦是拭了把冷汗。 等到散开,女人还沉浸震惊里。 这次谈话男人们是没有听到,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次日起来,发现女人们对他们的态度温和许多,虽然还是挺凶的,但……凶得让他们狠不得将女人抱在怀里狠狠亲上几个。 男人与女人之间和谐了,许多事情更是进行得和谐。 男人打猎,女人们处理,男人们劳作,女人们关怀,到了晚上,门一关,屋子里处处都是族人们的笑声。 吴熙月暗中观察两天后才放下心来,如此一来,就不要担心女人会恃宠而骄了,虽说,她是希望女人能强势过男人,但绝对不是指暴力镇压。 而是指让女人们自身的本事让男人们觉得听女人们的,没错! 解决完部落的事情,吴熙月才有空闲来处理后院的事情。啼已经回来六天,跟萨莱好像……这几天走得还挺近的呢。 两人大清早会一同出去,偶尔还能一起出现在部落某个地方,她也没有去理睬,回去后照样自己睡自己的,他们睡他们的。 也许是那晚上直接冷落他们起了一定震慑作用,此后,再也没有出现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她房间里,趴在床上等着她爬上来。 没有彼此冷言讥讽确实让她放心了不少,大抵也知道应该是两个私底下有聊一聊,协商了才能和谐相处。 “萨莱的房子就跟狼王的房子排着建吧,后院还有这么一大片空地,再建一间房子还是可以。”第六日晚,吴熙月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避开他们,而是站在门口等到他们回来直接开口。 这么久萨莱还是没有离开,那么是真考虑清楚了。 不需要吴熙月提醒,啼已经在暗中让男人们准备了。只需要等她一句话就可以开始砌起来,毕竟,男人们回来许多了呢。 部落族人知道大巫师萨莱也成了巫师月的男人,并居到一块去都没有太多惊讶,不居一块了反而惊讶呢。 女人们瞧见又是一个长得相当不错的男人成为巫师月的男人再度刺激了把,一时间,一夜情是一路飙高,弄得后来好多小孩只知道其母,不知其父。 吴熙月默默掬把泪,大叹:又造孽了! 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已经通往母系社会的一个过渡期了。 太衍山平原的冬季来得早,打了几场霜后细绒绒的雪花开始飘起来,不像是现代下一场还需要先下雪粒做个铺垫。 这里的雪花是说下就下,早上虽然是铅云重压,到了中午便是雪花飘飘。 芒却还没有回来。 吴熙月将冬季牛,羊,马需要吃的枯草捆好,收好,对一旁边的啼担忧道:“芒还没有回来,我想过去看看了。” 没有想到下雪会来得这么早,做好的兽皮大衣才刚刚送走。 她头发上落着几根枯草,啼抬手拿到枯草,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柔和道:“不要担心,他跟我说好第一场雪下来就会回来,还有,我们在城墙边的附近都有建房子的,是苏合送过来的族人我已经安排居住在有城门的城墙边。” 难怪提到信说暂时不用到部落里砌新房,原来啼早有了打算。 把最后一捆枯草堆好,吴熙月才道:“那么说最快明天就可以见到芒了?苏合送过来的族人应该有自带过冬穿的兽皮吧。” “有,凤凰山离太衍山近,我们还没有回来时他们自己就开始上山储存食物。苏合说,唐古奴部落族人的过冬食物不需我们负责,他们会解决好。” 博罗特给苏合送过信,明确告诉他贴木儿部落之所以被真阿部落大败,大部份原来是各个部族分散太厉害,还是集居在一起为好。 苏合知道西部落送来快过半的族人,也是二话没有说将拾赤铁石,赤铜石的男人们都留下来,并将他们的女人也送了过来,到了打了两场霜后又送来一批年轻力壮的男人,女人过来,相当于也是将部落过半上的族人都搬迁到苍措部落高砌的城墙里。 吴熙月本来还想弄些梯子出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丫的!这不是变相告诉外面的族人高高的城墙是可以用梯子这样的工具攻下来么。 牛栏,马厩、羊圈不再是趟开式了,还是加盖了顶棚,为的就是防止家畜冻伤或是燕冻死。 至于鸡,鸭……这个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大冬季里就是吃它们了。也不能全部吃掉,还需要留出母鸡,公鸡用来做种呢。 另一边,男人,女人们都将枯草收掇好,走过来特意跟部落首领,巫师月说了好一会的话才离开。 聊了一会,吴熙月笑眯眯道:“去分食吧,以后下大雪我们就各自窝在屋子里吃东西了,你们都快点过去。” 下大雪的时候出去相当不便,阿温告诉她,这里下雪一脚踩下去就是及腰高的。以前一到大雪天所有部落会重新回到山洞里过冬。这个办法已经行不动了,居住在城墙里的华夏部落联盟人数已经超过千数,没有这么大的山洞来居住。 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各自将干柴储存好,再将食物分配下去。 西部落的族人,莫依卡的族人还好一些,他们是居住在一间通房里,就不存在方不方便,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起烤着食物吃。 给小孩子吃的小麦粉、蛋类都配了下去,地窖里可以说是空地一物,族人们储存了一个秋季的食物全部不剩息数分配出去。 吴熙月还让男人做了笼子,到时候放到洒上几把草籽,说不定还能抓到几只飞鸟,野雉吃个新鲜。 入了冬,吴熙月是没有想到真阿部落跟贴木儿还会来一场生死决斗,才将鸡窝里的干草换了一遍,苏合急急赶过来了。 “打起来了!外面都打起来了。”从马上面下来的苏合不管腿软,一下子扑通摔地都没有起来,直接爬过来,“巫师月,外面打起来了!” 两个男人立马将苏合扶起来,吴熙月眸色凛冽,站在寒风里如一株傲雪寒松般,“扶到房里去,给他碗水来!” 苏合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一开口就跟刀割似的。 到了屋子里喝了两大碗温水才把嗓子的疼意给润压下去,喝得急,中间还呛了好几口,衣口打湿大片。 吴熙月坐在铺着兔子皮的椅子里,沉声道:“怎么会打起来了?托雅不是派人过去说入冬再没有分胜负等到雪化了再打吗?” “说是这样说,结果托雅这个臭女人太阴狠了,趁真阿部落许多男人外出打猎储存食物,竟然搞起了偷袭。”苏合是痛心疾首,那一眼的愤怒就好像是打了是唐古奴部落一样。 “兵不厌诈,诺敏……太相信巫师的话了。”吴熙月心里沉得厉害,她明明提醒了诺敏任何时候都要警惕,结果还是出岔子。 随行来的啼,萨莱两个皆是神色一冽,不约而同想到贴木儿部落的失信只怕更有深意在里面。 啼峻颜平静道:“是败了,还是赢了?” “不知道,派出去的族人还没有回来,我是收到他们打起来后就立马骑马过来了。”苏合又喝了一大碗水压下心惊,“想不到托雅巫师竟然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东西,这算什么巫师!” 吴熙月冷笑道:“相反,我到是认为她相当聪明。用假意来麻痹诺敏,再趁其不出意一举进攻,呵,好计谋呢。” 目光转动,神色更中肃冷,“有没有听过贴木儿部落跟别的部落联盟一起对付真阿部落?” “这倒是没有听说,就算有,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知道。”苏合一拳头打在大椅并不精致的扶手上面,咬牙切齿道:“以后谁敢再相信巫师的话呢?托雅这个臭女人算是让我们都知道原来也有巫师是挺混蛋的。” 萨莱微微眯了下眼睛,风轻云淡道:“这不更好吗?以后我们了可以耍些小手段的,不是吗?” 已经有人打破巫师不能说谎,不能欺骗族人的血誓,接下来的只怕是所有巫师都不会再遵守的。 “让哈达过来。”吴熙月在心里已有决策,如果真阿部落赢,她还可以安心过分冬季,如果真阿部落输……,这整个冬季都过得不安心。 啼眼神一暗,抿着嘴角道:“月,你想让哈达他们骑马过去打探?” “没错,从这里骑马过去十来天就可以到达真阿部落,我需要极时知道他们的战况才行。托雅突然出手只怕是会引起各个部落联盟动荡,我们华夏部落联盟越了解外面战局,越对部落有利。” 知已知彼方,方能百战百胜。她必要知道外面的战况如何才对,必要是,她会采取暗杀,直接将托雅暗暗杀掉!换来……换来这个冬季的安宁! 苏合反而小心翼翼问道:“我们要不要出去帮助诺敏呢?” “暂时不用。”是啼开口,“他没有派族人过来求助,说明他还能抵挡得住。如果诺敏够聪明又岂会容易被贴木儿部落偷袭了?” 这个倒是,吴熙月轻轻吐出口浊气,诺敏还是够聪明的。 只是,再聪明也有着道的时候。 此时的诺敏已经是连续三个晚上没有睡觉,炯亮有神的双目布满的血丝,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困兽。 玉甫素急得来回走动,“阿兄,这样下去我们会被他们一点一点打败的!出去打猎的族人都被截住没有办法赶回来,……可恶!阿姐怎么都不知道瓦图部落的阴谋呢!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现在都没有办法将所有族人都集中一起啊!” 一直没有吭声的诺敏闭上眼睛,沉声道:“你先出去,我再想想办法。记住,真阿部落是不会轻易打败的!” ------题外话------ 投票,直接看书的封面,然后按一下封面就会弹出一个信息框出来,然后就是投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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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停了,诺敏的心情有些烦躁起来。从来没有希望过雪能下得更大一点,这样一来所有部落族人都不敢轻易出动,都会窝在棚子里不会出来。 站寒风中站了良久,脸皮都像要冻僵了般。诺敏搓了下自己的脸,搓到皮肤发烫才停下来。 要去找出去打猎的族人们回来才行,尽快齐赶回来部落才能对付好贴木儿部落。至于瓦图部落,呵,他可不相信真会跟托雅,牧仁联手。 不就是为了得到一块好领地吗?行,托雅会整出来的事情,他一样可以。 在诺敏决定出去前去瓦图部落谈条件时,等了一天的吴熙月决定第二天如果芒还没有回来便去接他。 哈达他们已经出发了,带上干粮,果酒,火石,保暖的兽皮大衣骑着大马前去真阿部落。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十二天左右就可以到达。 不顺利的话……,也就是碰上大雪天气是不得不返回来了。 固然她帮助真阿部落,亦不希望哈达他们遇到危险,说她自私不重友情也罢,在她心里,还是族人们的性命最重要。 毕竟,她跟诺敏,跟真阿部落的交情还没有到达生死相助,不是吗? “还在想什么呢?”肩膀上一热,是啼将烤到暖洋洋的兽皮披在她肩膀上,寒夜里的火光里,啼的声音有着淡淡的暖色,“都站在外面这么久了,手都是冷的。” 吴熙月哈出口气,白色的气息在寒风里很快消息,“在想真阿部落的事情,在担心芒他们会不会受寒呢。还有在大湿地里没有回来的狼王,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如何。” 每天冬季就是狼群最乱的时候,需要狼王镇住场面才行。 “啼跟芒不用太担心,他们聪明着呢,有危险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冒险了,毕竟,你在部落里等他们回来。”啼捂住她手在一下一下搓起来,“真阿部落,我们隔得太远就算是想帮助他们也没有办法。不用去多想,真阿部落是这边河岸一支强大部落联盟,不会容易被打败。” 吴熙月笑睨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很了解真阿部落一样呢?” “总会了解一点点,虽然不是很多。不过,我是知道诺敏大酋长是个聪明的家伙,能成为大酋长的男人,这里……”啼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清峻面容有一丝暗厉敛起,“这里一定是相当聪明,他好不容易成为大酋长又哪里舍得这么快就下去呢。” 这个时候虽然没有对“权力,地位”的执着,但男人们的天性就是如此。诺敏若不想成为酋长,也不会对铁木暗中出手。 吴熙月低下头,脚尖无意识地踏着地面铺着的河卵石,“我想得更复杂一些,我生怕真阿部落一输,我们华夏部落是只头枪鸟,缩头是一枪,出头还是一枪。” 尼玛喂,冬季就是一个悲观的季节,像她这种彪悍妹纸都如此悲观起来了。 说到底,想让真阿部落赢就是为了让华夏部落这只还没有成为雄鹰的稚鸟暂时不要出现在别人面前。 啼有些哭笑不得地揉了她的头发,将话题转开了,“头发好像又长了,要不要拿刀子割短一点?” “算了,回头用鹿筋扎起来就行。每次割头发害得我都感觉是在割脖子,心里渗得慌。”吴熙月勾起一绺头发,用的是天然皂角就是好,头发黑顺顺的,跟绸缎一样顺滑。 说到一会萨莱在屋子里冲出来,一脸黑炭道:“你们还要在外面说多久!不睡了是吧?再不回来,兽皮我都要烤出几个洞出来。” “烤……烤兽皮?”吴熙月怔了下,“你烤兽皮做什么?吃啊。” 萨莱嘴角狠狠地抽了下,声音是从牙缝里挤着出来,那张妖到让人非常容易相入非非的脸蛋更是比黑到发亮了,“你昨晚上不是说要把兽皮烤暖了睡在上面才舒服吗!” …… 把小心眼的萨莱又招惹了,虽然说现在真的是同吃同住同睡,但……其实还是在原地踏地踏地。 萨莱没有提出来要进一步,她也就是装聋作哑的不提出来要进一步,而啼呢,哦,他更不会提醒萨莱女人不是这么追的。 “真给忘记了。”吴熙月老实低头,笑容都是发虚,“你都烤暖了吗?我这就进去睡,这就进去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萨莱哼了声,道:“我陪你睡。”又不自在嘀咕句,“这么久不进来我直接丢到外面了,现在早冷了。” 啼声色淡淡插话进来,“我陪她睡就行,明早上还要一起去接芒回来。” “芒还需要接吗?”萨莱长眉一拧,不并赞成道:“今天开始就在下雪,虽然现在停下要是明天又继续下了呢?再退一步,要是芒自己回来了呢?你们过去,他回来中间肯定会错过。” 吴熙月摆摆手,“没事,错过了也没关系。我正好去看看住在城墙边的族人们过得怎么样。好歹我是巫师,需要时常关心关心他才行。” 巫师么…… 萨莱眯了眯眼睛,道:“我跟你一块去,啼还是留下来。入冬部落许多事情你要安排好才行,接人,看望族人交给我跟巫师月就行。别忘记了,我也是巫师。” “你会骑马?”一说完,啼便意识到自己口误了,大巫师是不会骑马,但他会骑豹! 萨莱展颜一笑,细长修目里眸光灼灼,“我骑黑豹过去,正好一段日子里都是忙着打铁冶铜,都好久没有骑着黑豹出去走走了。” 还别说,她都好久没有看到黑豹了呢。 “也行,啼,明天我跟萨莱一起过去。你留在部落里处理事情吧,我跟你一离开,萨莱可没有办法把部落里的事情安排妥当。” 吴熙月没有去留意啼微暗下来的表情,自顾说道:“我也该过去看看他们了,好像入了秋后就没有去瞧过了呢。” 她既然说是要跟萨莱一起过去,那只能是如此。不过,今晚上是不可能让萨莱跟女人睡在一起。 啼薄唇抿了抿,柔道:“回去睡觉,明早出发。”手一勾,直接将妹纸带走了。 想要追上的萨莱手都伸出来了,最后还是收了回来,拳手攥得紧了些。算了,再争下去女人又得生气。 最说,她只是同意他一起居一块,到一张床上面睡觉……他自己好像也没有准备好,刚才是冲动了。 次日,吴熙月跟萨莱一起离开,啼送走她后跟族人还在为冬季食物而准备着。已经下雪了,再过不了多久是真没有办法出去狩猎了呢。 女人们将一条条风干的鱼干放在陶罐里存着,另一边的女人们就是将陶罐里盐腌着的生肉,鱼拿出来架好,开始熏干起来。 这个种储存食物的办法她们还是第一次知道,也不知道行不行。 “火不要太大,不要总是烧柴火,烧起来后再铺上一层干草,用烟熏着就行。”一直都是负责食物的纳雅忙到没有时间照顾自己小孩,在吴熙月身上学到的怎样烟熏肉干,鱼干告诉女人们,“把干草铺上去,有烟出来就行。” 河面还没有结冰,外出捕鱼的阿温他们又是大丰收加来,已经不用织布的女人们一见,顿时笑眯了眼睛。 “快,拿刀子来剖鱼!”库伦倒是跑得挺快的,一手就接过阿温手里用草杆串起的几尾鱼,……走了。 一点都给阿温开口说话的机会。 男人们也瞧出阿温对库伦的心思,挤眉弄眼示意他直接扑上去解决就算了。 真要能扑上去解决,他早就扑上去年。阿温瞪了男人们起眼,乖乖地过去给女人们去剖鱼。 食物族人们不会嫌多的,越多越好,难怕是吃到雪溶化还有剩心里头也乐意。 而吴熙月骑着踏雪跑在最前面,狼狗阿赛本来也是要跟着,结果黑豹一出场……阿赛是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 踏雪当然也是怕黑豹,萨莱本想一起走的愿望落空了,一个人骑着黑豹不紧不急走在看着,只能是隔得老远盯着前面的身影。 真是成也是黑豹,败也是黑豹。 没有办法靠近的萨莱自然是眼睁睁看着妹纸一个人在前面骑得欢,不过,萨莱向来都是适应力强大,没有一会就干脆骑着黑豹睡起觉来。 吴熙月好几次回头都是看到萨莱老神在在的睡着,磨牙,丫的!出来还当真是散心呢!都睡神了。 到了中午时,黑豹发出一声低吼声,眯着眼的萨莱瞬间睁开眼睛,有人过来了。 踏雪听到豹吼,一下子是受了惊嘶叫几声不顾一切朝前跑着。吴熙月早就有所准备,也不去制止就让它一个人朝前跑。 跑了数千米踏雪才平静下来,转而是放慢速度到慢慢散步了。 吴熙月拍抚着踏雪的顿了下,看到前方走过来的人群眼睛一亮。还说会跟芒他们错开呢,……半路上就遇着了! “踏雪,再跑快一点。”吴熙月笑容灿烂,双腿微微夹紧马腹,脆生生一声“驾”,就跟风似的朝走过来的人群跑去。 芒是最能与族人们的成一遍的首领,温和的笑容就是一幅不会被人看透的面具,只要他愿意随时都是笑容温和的模样。 他是走在中间跟男人们一起谈天说地,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女人策马奔来,而是前面走着的族人发现惊喜道:“是巫师月,看!前面骑马的女人是巫师月。” 不得不说妹纸的魅力还是挺大的,族人们基本上只需要看一眼,哪怕是隔着远,只要看一个模糊影子能认出她来。 芒还以为族人们是在逗他,“好家伙,想女人想疯了是吧。欠打是吗?” “啊呀,还真的是巫师月呢。哈哈哈,她这是过来接我们的吗?”男人们早就不再理会芒了,跟蜜蜂似的朝前面跑去。 玉色的眸子眯了下,芒下意识是选择更加快速度跑了。 几个男人说是巫师月过来他可以认为是骗他的,可走出前面所有男人都说是巫师月,那肯定是他的女人过来了。 芒一朝前冲,男人们就哇哇大叫了,“挡住他,快点挡住他。” “挡住他干什么?巫师月的男人呢。” “我当然知道是巫师月的男人,就因为是巫师月的男人所以才要挡。嘿嘿,让他去慢一点,我们在巫师月面前就可以多露露脸。” 事关女人,男人们的脑子一向会转得快一点。 芒笑了笑,挑眉道:“有本事就追上来试试。”速度更快了。 吴熙月见着本来还是走着的族人们突然间跟脱缰的野马似的跑过来便知道他们是看到自已了,既然看到了就不用再跑过去了。 跳下马干脆等着他们过来。 很快就看到自己最熟悉的身影以斩三关,砍六将的气势冲出人潮,冲到了最前面。后面的男人更是气到哇哇大叫,直嚷着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或者起内哄,“你笨死了,都从你身边经过怎么也不挡住。” 声音实在太杂太大,想不听到都不可能呢。 萨莱已经没有再骑着黑豹了,看到一人一马的身影干脆是让黑豹自己先走,他一个人走过去。 真是不痛快,好不容易单独出来一趟倒让黑豹给坏了好事。 还好巫师月在前面等他,……萨莱窍喜起来,不如两个人同骑一匹马算了,还可以抱着一起走呢。 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呢? 可惜的是还没有走近,他便听到人潮声,很快就看到一道矫健如原野上的豹子一样的身影出现在女人的面前。 瞳孔里是男人与女人相拥相抱的景色,逸在嘴角边的笑容还未来得及退下已凝固,那个身影是芒……。 怎么这么快就遇上了呢?怎么会这么快就遇上了呢? 萨莱没有发现自己的双手是在微微颤抖着,所看到的景色渐渐浓缩起来,化做了一缕悲伤在眸底深处。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回来。”芒搓热自己的手掌轻轻地捂住女人冷冷的面颊,“小脸都在冷到结冰了一样。” 吴熙月像是猫咪一样眯着眼睛蹭蹭他的掌心,笑眯眯道:“想你了,担心你了……干脆是出来接你呢,怎么,不高兴见到我吗?” “哈哈哈,那有啊,早知道我干脆在城墙下等你了。这样,我们还可以单独住几天再回部落呢。”芒笑起来,俊如美玉的面靥神采飞扬,爬满笑的眸子比美玉还要温润。 抱起她,就是一个飞旋,眉色飞扬俊颜里是不加掩饰的幸福,“骑马太辛苦了,我背你回去?” 她的男人总是只需要给一点点笑容,一点点的主动就会满足。 吴熙月咧嘴笑起来,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他,仿佛整个天地都不在眼里,眸中只映着他的面容,“好啊,看你能背多久。” 骑马都骑了半天,这真要背回去起码是到了天黑呢。 “你想让我背多久,我就能背多久。背到你不想再让我背为止。”芒很开心,笑容里还带了一丝的孩子气,看着让人能疼到心窝里。 手指抚摸他的修长,吴熙月靠近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柔道:“一辈子都让你背着,等到你老了,没有力气了我们再相互搀扶着走。” “说到我都不想老了呢。”芒眼角有些酸涩,拥紧她视线一环顾才发现了问题,心急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没有别的族人保护你?” 丫的,多喛味的时间啊,一下子被破坏了。 捏了下他的腰则,哼哼道:“有人陪着过来,是萨莱。踏雪怕他的野豹跑得前一些,这会应该也快要过来了。” 萨莱么…… 狼王有时候过来也会提到萨莱,他跟啼都知道为了冶铁出来萨莱将自己的房子都让出来,然后自己跟月住在了一起。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他跟啼不是没有慌张过,也只是慌张一会便渐渐平静下来。一切,似乎并不是那么难接受,毕竟都知道萨莱对月是有意思的。 只是,他迈出一步更加靠近月罢了。 视线扫过四周,目及是视野宽阔却没有看到萨莱的影子。 “没有看到他啊?难道没有跟上来?”芒喃喃几句,便也没有再放在心上,萨莱没有在更好呢。 吴熙月转过身抬头一看,“怪了,踏雪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黑豹啊。不会是真跟丢了吧,丫的!这也能跟丢?” “不要担心,他身边有黑豹,野狼们又不会伤害我们的族人,就算是跟丢了也不会有事情,大巫师比我们都要聪明,他自己会回去。”芒揽过她肩膀,笑意潺潺,“要不要休息一会再走?” 吴熙月想了下也对,萨莱聪明着呢,完全不需要她太多担心。 也许是因为他在她心中过份强大,有什么事情她是先代入想不会有事情,以他的本事是不会有事情。 萨莱若是知道铁定得吐几口心头血出来。 “你们今天什么时候出发的?”吴熙月按下心里的异样,放松口气说起来,“问问族人们先累不累,不累的话我们就赶路,早点回到部落里去。” 都已经进入下雪季节,还是早一点回去不要在外面留宿为好。 “昨天下雪我们就没有再干活,安排好西部落与唐古奴部落的族人后,我们是今天清早起程,累到是不累,我是担心你骑了这么久的马,太辛苦了。”在芒的眼里,是狠不得自己天天背着女人走。 吴熙月囧囧有神道:“哪有这么辛苦,我又不是水做的。没事,就这么一会儿哪里能累着呢。”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还是休息一会吧。”身后传来嗷嗷叫吼声,且是越离越近,很快就有几个男人气喘吁吁跑过来了。 弯下腰单手撑着膝兽,一手抬起指着芒,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都没有办法说句完整的话出来。 吴熙月抬手笑眯眯招手,“罕依,辛苦了哦。挺不错的啊,跑这么快。” 喘过气的罕依一脸苦逼道:“芒才是厉害,我们这么多人没有一个能跑赢。我本来是跑在最前面的,结果硬是让他给超了。” “那是因为你见着的不是自己的女人,当然跑得慢啊。”芒挑下眉头,将他的话当成是对自己的赞美。 另一个男人才是咬牙切齿道:“芒,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啊!见我跑得快竟然暗地里绊倒我,太可恶了!” “我来见我自己的女人,你不用跑这么快。”芒厚着脸皮不以为然回答,把对方给气了个倒仰。 吴熙月可是领教过芒那厚颜无耻的毒舌,对跟他扛上的男人表示同情。 一会儿越来越多的族人们都跑过来了,非常开心向吴熙月打着交呼,热情一点的男人直接挤过来要来一个热情拥抱,都被芒皮笑肉不笑挡开,“我的女人,记住,这是我的女人。你们别想过来抱啊,回部落有的是女人来抱。” 这里不泛还有唐古奴与西部落,克温鄂三个部落的族人,他们见着苍措部落族人毫无顾忌跟着巫师月笑嘻嘻非常惊讶的看着,有些不敢相信巫师会这么跟族人们亲近。 苍措部落的族人可是不会将这种惊讶放在心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热哄哄十来分钟过后,吴熙月才开口,“既然大家都不累,我们就快一点走,早一点回部落里去!女人们早就准备好食物,厚厚的兽皮等着你们回去过冬呢。” 在外面辛苦了大半年的男人一听,个个都是精神抖擞了。 “哈哈哈,这次回去我一定要跟桑日拉好好亲热才行,憋到我那个难受啊。” “去去去,人家现在天天带着自己的小孩呢,才懒得理你。” “回部落就是好啊,有女人抱,有食物吃,还有厚厚的兽皮穿,这个冬季我们总算是可以舒服过着了。” 说这话的肯定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大伙对上一个苦逼冬季太印像深刻了呢。 见到族人们士气高涨并无疲倦要便重新上路,踏雪牵在手里,与芒一起牵手赶回部落里。几次,吴熙月都是四下张望,试图看能不能见到萨莱的身影。 二百来号族人一起走,这么大的动静按理来说萨莱应该是可以听到的啊。就算萨莱听不到,黑豹也会知道呢。 为什么走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萨莱过来呢? 真要走散以萨莱的聪明不可能找不到她,除非……,看向前方的目光微微暗沉下来,眼里的复杂有如理不清的线团,除非……是他不愿意出现,不愿意回来。 蛋疼的,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啊,估计又是受到刺激了。看到她跟芒在一起,然后……受不了鸟。 丫的!难道让她甩开芒,然后跟他一起?这个就是强人所难啊! 既然是自己不愿意出现,那她也没有必要一会牵挂着他,一会想着他了。 芒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表情看在眼睛,薄唇边的笑容至使至终都没有变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如水,宽容且包容。 一路上心情有受影响是肯定的,吴熙月压制住无奈跟着芒他们终于赶回了部落。彼此,部落族人都已经入睡,偶尔会听到部落上空传来家禽,家畜的叫声。 休息在石头山上的野狼也会时不时发现几声狼啸,它们这是在替苍措部落族人放哨呢。 族人们一进部落村庄里,估计是脚步声大没有一会儿就鸡飞鸭叫,狼狗咆哮,牛羊不安。整个部落里热闹起来了。 本是熄了火的屋子里重新点起了火光,暖暖的火光照亮着寒夜顿时驱散了族人们身上的疲倦。 吴熙月一瞧就乐了,“每次回来都是这个时候,每次都是要闹得部落里鸡飞狗跳的。”芒揉了下额角,无奈笑道:“中间我们休息长了一点,早一点赶路的话天黑前就可以到达。” 小孩惊吵的哭也紧接着传来,男人们起来对拍抚小孩的女人们道:“只怕是首领芒跟巫师月回来了,我去看看,你带小孩睡觉。” 一直到半夜里,喧哗的部落里才渐渐平静下来。 啼已经将床上的兽皮都铺好,对芒道:“累了就早点睡觉,兽皮都是暖和的。直接爬上去睡就行。” 顿了下又道:“你睡自己的房间?” “嗯,睡自己的房间,今晚你陪月一晚,明晚我再来陪她。”芒倒是想陪着女人睡觉,想得很呢。只不过,……身上汗味重,等会自己烧水洗一身子还不知道要折腾到多久呢。 吴熙月道:“还要洗澡是吧?我给你烧水。给了两套加了麻布做内衬的兽皮大衣,你看看穿着合不合身。” 麻布产量虽高,可相当族人也多,兽皮还是需要继续用上,到了冬季更是必须得穿兽皮大衣御寒才行。 “你快去睡,我自己烧就行。”芒哪里舍得让她熬着夜来给自己烧水,急忙道:“我还不累呢,别担心我。” 啼见此,浅笑道:“我来烧水,月,你去睡觉。狼王下午回来了,还在大湿地里捡到许多没有见过的草籽,你过去看看。他现在就在你房间里睡着。” 两个男人都这么坚持,吴熙月也只能是放弃跟他们飙口水。 因为她太TMD清楚,只要关系到她他们是绝对不会退让半分,一点商量都没有。 “好吧,水缸里都是满满的。陶锅就在小房间时,干柴也有,你们也别聊太晚了。昨天要不是下雪天还需要去打猎才行。”吴熙月不厌烦的又啰嗦了几句,在两个男人含情脉脉的注视下才回到屋子里。 狼王没有睡,清俊无双的面容映在火光里蕴着一层淡薄的暖色,溶化他眼里的冷残,多了几分人情味。 “没有去接你回来,人太多了。”狼王坐起来伸出手,示意女人握住他的手坐到床边,“累不累?” 手已经由他握住,狼王的掌心比男人们都要粗砺,一层好茧到现在也没有脱去。大抵是他以前像是狼一样的奔跑,才导致掌心茧厚。 手很温暖,没有一会就让她双手暖洋洋起来。 “也不是很累,把你们一个一个接回来,我也舍得再担心你们在外面会不会遇上危险了。”打了个哈欠,吴熙月眯着眼问道:“有没有见到萨莱回来?” 狼王扬了下眉头,“不是跟你一块去了吗?” “走到半路不知道怎么就走散了,我以为他回来了呢。”眼皮开始上下打架起来,衣服都没有脱睡意就是止不上往上涌。 狼王拍了下她肩膀,目光柔和道:“脱掉衣服再睡,要不,我帮你脱?”说是征求,双手已经灵活地脱起她的衣服来。 萨莱没有回来,如果三天之内没有回来的话她是不是要出去找一找呢? 唉,对这个别扭骄傲的家伙她真是没有一点辄,一会儿就生气,生气了带不跟你当成说清楚,就是喜欢扭过身自己一个人去生闷气。 尼玛的!有事情不说出来算个毛事啊! 沉沉睡过去,脖子上面好像有什么暖暖柔湿的东西在啃咬着,没有一会儿就挪到了锁骨下来,轻轻地一声哼呤,是在半梦半醒中来了一场颠鸾倒凤。 狼王这家伙,需求量高于一般的男人呢。 到了天亮,吴熙月起床的时候三个男人早早就出去打猎,没有下雪反而是出了太阳,并不明媚,反而像是大雪来临前的最后暖阳。 到了天黑时果然如此,北风呼啸而来,鹅毛般的大雪就纷纷扬扬落下来。吴熙月开始着急起来,萨莱依旧没有回来。 该死的!这货穿得单薄呢! 北风一过温度是急聚下降,小孩子们都被女人们抱回屋子里,早早的生火取暖起来。半个小时不到,温度起码下降了十度以下! “狼王,快派野狼们到附近找找!萨莱没有回来,我担心他是不是出问题了。”吴熙月找到在跟公狼们说事情的狼王,眉色焦急道:“这家人的身体不是很好,万一冻坏在外面就麻烦了。” 狼王闻言,眸底里残冷闪烁,“这家伙!我派它们去找一下。” 野狼们是相当能抗寒的动物,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寄希望于它们了。 天色越来越暗,雪更是越下越大,苍措部落里没有往日的热闹,而是关上了木门一家老少坐在火堆边烤火取暖。 小小的窗户折射着温暖的火光,落在雪上,给雪白的白雪都浮了一层金色般。 公狼们回来了,坐在屋子里吃着热汤的吴熙月身子一僵,她听到野狼们在说附近并没有萨莱与黑豹的踪影! 这回,妹纸真是……怒了! ------题外话------ 看公告,投票的筒子复制公告的网址然后进去投票就行,每日十票,每日可投。 真心没有想到一下子冲上去了,……加油啊! 此为福利章,答谢筒子们对我的支持,明天会补上齐一万字。 65章 欠调教的男人 “谁也不要再提大巫师,谁也不要再想着去找回他。” 这是吴熙月睡觉前给他们三个男人的话,萨莱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出去做什么去了这是族人不敢去知道的事情。 在他们眼里,大巫师就是独来独往的做一些神秘事情。 次日,打铁室由一直在帮助萨莱的匡来打理,匡在苍措部落里一直是处在一个小头领的位置,吴熙月让他来打理打铁室也没有什么好惊慌。 只是有些疑惑地问了句,“大巫师怎么不过来了呢?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吗?” “他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总喜欢到外面走一走,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呢。我们的铁器,铜器也够多了,他只怕是这大半年来一直窝在打铁室没有办法出去走走给憋得慌了。你不要管他,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吴熙月笑容浅浅,脸上看不出一丝阴霾。 匡也没有多在意,挠着头不好意思道:“行,那我就给大巫师打理一段日子,等他回来,我就还是干回自己的事情。” 他喜欢将一件一件的铁器拿在手上来试试锋不锋利,好不好用,还喜欢跟尧勒,阿措那他们一起钻研新式的铁器出来。 不过,这段时间尧勒,阿措那天天窝到冶铜室里去了,他们发现铜比铁更会容易弄出许多器形出来。 大大咧咧的匡很自然地开始打理起打铁室来,吴熙月在旁边特意看了一会,还不错,打理得有模有样。 外面虽然寒冷,可打铁室里却是温度极高,一走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热气。而房子里的温度更高,柴火烧得红红的,地炉里流出来的铁水细长细长,好几个男人将铁水一截一截的截断,再用铁钳要子取出来放在冰水里冷却。 这些铁是储存起来以后再用,现在部落里已经不缺武器了,每个男人手里都有武器,就连女人们身上都有。 “这都是出来的铁块,全部留着等以后再用。”光着膀子的男人笑到眼睛都看见指着成堆成堆的铁块,哈哈道:“有了这些,我们可以很久很久以后都不愁没有铁器用了。” 确实如此,铁块相当多了呢。 再加上现在铁全是用来打铸武器,生活器皿皆是使用铜来打造,如此一来,更是将第一块铁都用在刀刃上,一块都不会浪费。 吴熙月捡到了几块生铁,对族人们道:“要专门弄个储存铁的地方才行,还得隐蔽点才行。” “挖个地洞?” “埋到土里?” 几个男人纷纷出起注意来,吴熙月沉呤片刻道:“挖个地洞就行,把所有生铁都搬到里面去。” 正说着,外面传来女人们跟孩子们的笑声,吴熙月起先以为是女人们带着小孩从屋子外面经过,谁知道竟是带着孩子走进来。 为首的女人是白亚姆,她原来是亚莫部落族人,抱着孩子走进来没有看到吴熙月,自顾道:“还是这里温和啊,坐在屋子里冷到发抖呢。” 男人们一瞧见脸色都变了,他们……可是记住巫师月说过无论如何是不许小孩子们进入打铁室里。 白亚姆直接招呼着后面的女人进来,“进来都要脱掉外面的兽皮了,真是温和啊,以后我们白天都不用在自己屋子里生柴火,直接到打铁室就行。” 给萨莱建的房子是相当大的,虽说挖了冶铁的地炉子,外面还空出好大块呢,四五个女人进来不显得拥挤。 昨天是白亚姆一个人带着小孩给自己的男人送食物,男人怕她冷着就让她进屋里温和温和,结果没有想到今天她就带着好几个女人抱着孩子来取暖了。 她的男人在吴熙月平静如水的注视下,吓到小腿肚子都在发抖。神灵啊,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女人会想到……会想到带着一群女人跟孩子过来啊。 女人们一进屋子里很快觉察出一丝异样,冶铁的屋子里她们不是没有来过,每次过来男人们都是笑哈哈的,怎么今天安静到只听到地炉里“劈里啪啦”干柴的烧裂声呢 小孩子们已经开始玩了,听到他们的笑声吴熙月是狠狠地搓了把脸,将脸上的寒冷搓化,从地炉后面走出来,一道冲力正好撞过来,吓得她一下子抱住不知危险的小孩。 一声“啊”地尖叫声传来,是女人的惊恐叫声。倒不是被吴熙月吓到尖叫,而是小孩突是的冲走给吓着。 吴熙月身后几步之远就是流着铁水的泥沟,这么小的小孩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不死也要被一千八百多度的铁水给烧溶到半边身子。 这回,好不容易搓下去的寒意是止都止不住冒出来了。 女人们都傻眼了,看到巫师月抱着冒失失玩的小孩子,个个都不安起来。由其是看到她脸上的寒意,跟男人们一样刹那间膝盖里都在发软。 “白亚姆,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很久很久以前就告诉所有族人,冶铁与治铜的地方是不许小孩子们过来玩的吧。” 吴熙月压着嘴角已经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怒火了,手里还抱着小孩子,她怕吓着小孩。 几个大一点的小孩子都躲在自己阿母的身后,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吴熙月,本能地感觉到害怕。 抱在手里的小孩还是吓哭了。 在这里,吴熙月是杀过人,喝过生血的,又是医生天性冷情,尽管她控制情绪,可身上的戾气还是散开了少许。 少许也足够将一个小孩子吓器了。 白亚姆在她冷淋淋的目光下已是脸色惨白,她没有忘记……都记在心里。可是,她想着小孩子们她们好好看着,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只是,眨眼间一个小孩就往专门流铁水出来的泥沟里跑,她看到了却是来不及伸手抓住只能是尖叫一声。 现在,她是心里尖叫,嘴唇僵硬了。 女人们带着小孩都出来了,个个都不敢吭声。后来,男人们得知几个带着小孩去冶铁的房子去取暖的女人被巫师月惩罚了。 具体是怎么惩罚没有人知道,至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带着小孩靠近。 吴熙月只是惩她们跪了一天,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好惩罚的方式,跪一天也好让她们长长记性。 小孩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事情,必须要好好看管好才对。 回到屋子里吴熙月见到三个男人还没有回来便绕到了后院,出神地看着还没有完工的墙体,这是给萨莱修建的房子,房子还没有造好,可她感到有些累了。 真有些累了。 对萨莱,她可以说是非常小心地对待着,由其是他决定要跟她在一起,那时候她还是相当感动的。 这么一个骄傲的男人竟然肯放下身段跟几个男人一起共同拥有一个女人。 这是她最感动的地方,因为,凭萨莱的条件,以他大巫师的身份……只需要招招手绝对会有许多女人倒贴过去。 当然,她的别外三个男人也是不错的。 萨莱,萨莱……这个让人恨不得抽他几巴掌的男人就是因为她跟芒……,麻痹的!到目前为止,她还真不记得自己跟芒在那天做了些刺激他的事情! 尼玛!连个啵都没有打!就是一个久别后的拥抱,再也没有做刺激到他一声不吭离开的事情了。 骄傲吧,你就去骄傲吧。姐儿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跟你来扯蛋,没有那么多的闲情来哄着你供着你。 这没有砌成的残墙就是当给她一个警告,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像啼他们三个一样让着她,纵容着她,宠着她! 萨莱,你就算是扎进姐儿的心窝子里,姐儿也会连根将你当萝卜一样拨了来!丫的!更何况还是一条小萝卜! 她不知道的是啼他们三个人一起出去打猎,中途休息的时候啼揉着眉心道:“还是派族人去找一下吧。” “嗯,我也不太放心。萨莱大巫师也是……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芒无奈的笑了下,转动手里的弓箭的铁三角形箭头,修长手指擦过木制箭杆,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狼王直接是躺冰雪里,下了一个晚上的雪躺下去正好可以压着一个人形浅坑。他嘴里叨着一根枯草,漫不经心道:“她说了不许我们去找,要找,你们自己去。” 在狼王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女人最大。别的都跟浮云一样不会引起他心里半丝涟渏。 “那怎么行呢?”芒轻笑了下,抬起脚随意不失亲切地踢了下狼王的跨骨,“这大半年来你留在月身边最长,早就该看出来月心里还是有萨莱的。” 狼王冷哼起来,狭飞如凤眼的双目折出一道比雪光还要冷的寒芒,“他惹了女人不开心,还要我将他找回来?” 他一点都舍不得让自己的女人生气,不开心!现在还让他去将一个惹祸的男人找回来,他傻了不成? 两人皆是被他一刺,好半响都没有缓地气。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芒苦笑着摇头,趁族人们还没有回来,叹口气,“大巫师只是现在惹得月生气,不开心。如果,我们不将他找回来,月会在很久一段日子里都会不开心,都会生气。” 如果真要选择,谁又愿意找回一个可以分走自己女人宠爱的男人回来呢?可是,为了让她以后多笑一些,多开心一点,他愿意去将大巫师找回来。 男人的爱高如巍巍崇山,深如幽幽大海,宽如无际天空,这就是芒对吴熙月的爱,比山要高,比海要深,比天要广。 “芒说得没有错。”嘴角压紧的啼重地吐出口浊气,白色的气息明明很轻,却又是那么重若千斤,“狼王,这回你要听我们的才行,必须要将萨莱找回来。” 狼王扫过两个男人,眼里明显表示:“这两人是笨蛋”的意思,“你们找我不挡着,我去找,不可能。” 一个鲤鱼打挺便起身,拍了下后背沾着的雪渍,伸展伸展修长笔直的双腿,“回部落去,又有几个女人怀上,我的女人还没有动静。” 一句话惊醒还没有起身的两个男人。 芒浅浅的笑道:“我可是给够会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有本事让女人怀上哦。接下来,你需要很久不能跟月亲热了。” “加上我。”啼勾起嘴角,“我也给过机会给狼王,接下来,……芒,我们谁赢了谁就是整个冬季跟月睡一起。” 芒停下来,回头看了在身后捡拾几只落下来的铁箭的男人,玉色眸子里尽是挑衅,“不跟你打,打不过你。” 这是实话,啼的实力一直是他没有办法比上的。 啼的嘴角弯出一道很细小的浅弧出来,这弧度还没有完全抿出来,便听到芒笑吟吟道:“我打不过你,……这里还是会多些想办法的。”他点了下自己的脑袋。 “你们两个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狼王瞧不过去了,当他不存在了?就算这大半年来跟女人在一起很多又怎么样? 他的话是真戳了两个男人的心窝子,连啼这样冷淡的人都看不惯了。 脱掉套在外面的兽皮大衣,露出一身贴身的麻衣出来,肌肉壮实的胸口随着他双臂伸展微微起伏,“来,先打一场再说。” “这好啊!”芒利索地脱掉同一样的兽皮大衣,指关节捏得“嘎吧嘎吧”脆响,“我们三个是好久没有打一场了,来,看看是谁身上的伤再多。” 想了下又道:“说好了,不能打脸。一打脸我们回去就会被月看到,更会惹她不高兴。” 此提议一至认同。 紧接着是一声招呼不打闷声一吼就开始拳拳相博,只听到拳头打在身上发出的沉闷声。本来是啼跟芒一起对付狼王的,到最后就是三个人你打我,我打你,你打他…谁也没有落着好。 族人们一回来就看到他们部落的三个首领在雪地里打得那个激烈啊,挥出去的拳头还带着风呢。 ……没有人劝,反而是拍着手掌嗷嗷叫好起来。 “打!打得好!是个男人就是要这样打才有劲!” “狼王小心,芒在后面打过来了。” 这边在叫,“芒,啼准备打你的肩膀了!” 男人们哪里会去劝架呢,看到这么激烈有打架个个都是冲得眼睛通红通红,由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汉子,都狠不得自己冲上去痛快快地打一场了。 都忘记劝架了。 还是肩上扛着一只大狍子的巴哈尔回来,看到前面热哄哄的将狍子丢给族人,自己飞快跑过去。 一看……,这哪里是一般的打架啊,这简直就是往死里打啊! “你们还看不屁啊,叫好个屁啊,还不给我扯给!”巴哈尔眼睛喷火对着男人一吼,自己奋不顾身去劝架了。 这回得了,又送上来一个沙包,三个打红了眼的家伙哪里还分得清楚是来劝架了,也不知道是谁对着巴哈尔的肚子就是一拳头,揍到巴哈尔一口气没提上来痛到半死。 还没缓过神来,后背又是被揍一拳直接拳到来了倒地嘴啃雪。 ……连劝架的都打啊! 巴哈尔怒吼一声,不分由说也冲进去了。……马蜂窝给捅了,血性十足的男人们一看,哟,这也行啊!他们还等什么呢? 呼拉拉的一群族人就开始互打起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除了三个首领的脸没有受伤之外,出来打猎的男人们脸上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有的是眼睛都肿到睁不开了。 “你这浑蛋真够狠的啊!嘴巴都被你打裂了!” “滚!我嘴里的牙都被打掉,你一个破嘴巴算个屁!” 这边是捂住胸口,直接趟在地方咆哮,“我都打不起来了,你们少在这里屁话!” “打的就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在后面揍了我一拳!” 啼,芒,狼王三个男人……有些傻眼了,接着三人特么心虚地看了看彼此,同时道:“麻烦大了!” 回去怎么跟月交待啊! 狼王想了想,道:“我出去巡逻去,这几天就让给你们了。”从不事后溜的狼王头一回……溜了。 留下两个不能溜的男人你瞪我,我瞪你……,拍拍肩膀一脸苦逼回去了。 吴熙月是坐在狼王的屋子里,两眼冒光盯着几穗条……很眼熟很眼熟的种子,连两个男人回来也没有主意到。 尼玛喂,上回接芒回来的时候啼就说狼王有带些草籽回来,当时她也没有留心,进了屋后狼王也没有提扑上来就开始干正事,正事一完谁也不记得此事。 后来,后来更加没有想起来了。 今天要不是她突然想到给他们来收拾收拾一下屋子,真不会发现石板上面搁着这几穗条……谷种! 没错,真的是谷种!也就是稻种! 稻种啊,神灵啊,她能不激动吗?这可是比小麦还要实在的食物,……她都激动到想大喊大叫了。 在天朝水稻可是历史相当悠久,可以追溯到一万多年前的原始社会时期。比如说距今1万多年前的江西万年县仙人洞和吊桶环遗址曾经出土过水稻的植硅石 1995年在天朝湖南道县玉蟾岩遗址里,发现了四粒黄色的稻谷,测定年代为公元前一万年前,据知是目前世界上最早的稻谷。此外在长江下游河姆渡也曾出土有约7000年前的稻种残留物;广东英德出土的约一万年前的人工栽培的水稻硅质体。 也就是说水稻是早早就存在了,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一直没有找到。 而早在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公社时期,我国已经形成了南稻北粟的格局。 又有问题出现了,难不成她现在是处在南方?南方也有像是东北原平一样的地貌地形么? 几绺稻穗上的谷种并不多,完全是没有办法跟后世的改良稻相比。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就算是种水稻产量也不会高。 难怪小麦才是人类最早的食物,因为小麦的产量是远远高于稻种呢。 飞快跑出屋子取了一个陶罐回来将四根稻穗上的谷子小心地搓下来放到罐子里,这个可是宝贝啊,虽然少但可以慢慢培育出来。 收好陶罐吴熙月想到需要去问问狼王才行,说不定还会找到更多。 啼跟芒就是站在屋子里看着女人找出一个陶罐,然后又从眼前跑过,好像没有看到他们呢。 “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裤!”芒一瞅着当机立断,转身就要回屋子里换衣裤。从里面冲出来急急忙忙要去找狼王的妹纸直接跟他撞上。 平时么,芒肯定会眼疾手快抱着,今天例外,肚子,胸口,肩膀被打到生痛生痛,吴熙月一撞过来竟是生生地将芒撞翻在地了。 两个人同时“哎哟”一声,吴熙月自己也是撞到后退好几步。 “芒?你没有这么不经撞吧!”一把扶住门沿,看到撞在地上还呲牙咧齿的芒,吴熙月是小小惊讶了下,“不会是撞到腰了吧。” 这男人腰可是不经撞的啊,撞出问题可是大事了。 啼抢在她前先轻轻松松扶起芒,淡道:“没事,就是箭飞鸟的时候腰没有下好,给扭着了。” …… 箭鸟也能把腰箭闪吗? “腰闪了也是大事情,这几天别下床啊到床上躺着。”心里装着事情的吴熙月也没有去细细思量,而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道:“狼王跟你们一起回来了没有?我有急事找。” 好家伙,这回逃得不是时候的。 一个逃了,一个需要到床上躺着了。心里乐翻了的啼不动声色道:“狼王去巡逻了,说大雪天怕有大家伙闯到我们部落里来伤人。” 下雪天偶尔会有一些大家伙冲出来,阿温他们也提过。 吴熙月失望道:“那只能是等他回来了。”见到芒扭曲着俊颜,立马将心思放到他身上,“怎么也不小心一点呢?我扶你进去休息会。正好是下雪天没事情做,你就在床上好好养着。” 该死的啼!竟然说他是腰闪了,……他又没有办法说啼在说谎。 暗地里磨着牙,面上笑容温雅道:“走路好像有些疼。” “去我房子里躺着。”妹纸哪里看见两个男人的暗地汹涌,对啼道:“快,一起扶他到床上躺会。” 这下好了,谁也别想跟女人亲热了。 下雪天的季节天物寂静,热闹的苍措部落都失去了以前的欢笑,食物分了下来就不需要天天跑出去,一大家子窝在房子里尽情享受难得的休息。 茫茫雪地里,一道黑影的速度似是比那寒风还要快一直在奔跑着,留下地里留一串串像是梅花一样的脚印。 是黑豹带着萨莱在雪天里奔跑,呼啸着。 “不急着回部落,看过马头山我们就去凤凰山走走。”衣着单薄的萨莱面色苍白苍白,连嘴角都是泛着淡白色,长而翘卷的眼睫都结了一层淡淡冰花,正好掩住细长双目里的悲凉。 他一点都不想回部落里去,一回部落里就会看到那个女人,就会看到她的几个男人。他明明暗下决心不会去计较,可是真要看到又忍不住伤心。 是自己折腾着自己,自己累着自己了。 太累了,他想出来走一走。看看族人们砌起的高高城墙,跟留守城门的男人们喝着果酒,唱着乌月流传下来的调子,大口大口吃着烤肉,喝着肉汤,一天就是这么快过去了。 到今天就是他离开的第四天了,呵呵,那个女人压根就没有想过来找她!可恶!在她心里,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关心吗? 明明只需要跟野狼说一声就可以找到他,他等啊等啊,等了四天了还是没有等到她过来呢。 下一雪就心急着芒会不会冷着,会不会饿着。可他都同来四天了啊,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担心呢?为什么就不出来找他呢? 嗯,说出说去萨莱其实就是一个缺爱的汉子。这汉子又是个小心眼的汉子,而是骄傲逞强个性。 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他只习惯拥有,暂时不知道自己还需要付出,以为自己放下身段跟吴熙月在一起了,就是理所当然的享受她对自己男人应该有的关怀。 可惜,萨莱却忘记了吴熙月同样是一个骄傲的女人,而且是一个相当凉薄的女人。她是先得到男人们的付出,渐渐感受到温暖好才会加倍好的对等自己的男人。 没有想明白的萨莱是不可能拥有她的温柔,越是这么做,只会越将吴熙月推远。 要让两个同样骄傲不会放下身段的人在一起,注定是要伤到遍体鳞伤后,也许才会结合,也许是渐行渐远。 黑豹能感受到萨莱的悲伤,风雪里的豹啸也是夹着悲伤。 从眼角边流出来的眼泪还没有划掉就结成了泪冰,萨莱抬手抠掉泪冰,泛白的嘴角噙起的慵懒笑容更深了。 对那个女人,他似乎流过许多眼泪呢。 天黑了,雪似乎下得更大。萨莱很快就看到凤凰山下有一排排的房屋,透过高高的窗口,能看到暖暖的火光在摇曳着。 这里,以后应该会有越来越多的族人过来安居吧。 苍措部落强大起来了呢,就凭连绵不进尽头一般的高巍城墙就阻止挡住许多部落族人的进攻了。 巫师月很聪明,为了能看到是否有敌人潜地来,每一段城墙相隔不远就高一个更高的筑台,上面会有族人守着,一旦有什么动静可以立马听到,再用号角声一一转来,很快就能传到安居在石头山下的族人们耳朵里。 很厉害是吧,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自己以前的大部落来到苍措部落这么一个小小的部落里。 如果她没有过来,他就不会遇上她啊。不会遇上,就不会让他这么的累,这么的伤心。 寒风裹着雪花,放哨的男人都没有发现还有族人挑这种时候过来。好在听到了一声豹啸,放哨的几个男人都呆了下,反应过不是一个转身,面对着城墙里面整子贴着冰冷冷的青砖拉长脖子看。 “这是大巫师的黑豹吧,下雪天它也敢跑出来?” “快下去看看!”为首的男人让其中一个族人踩着石梯快点下去看看情况,大冷天的都窝着呢,他们几个再在城墙上面窝一会也得回屋子里了呢。 哦,得等到野狼们出来才可以回屋子里去。 吴熙月很快就知道萨莱是在凤凰山跟族人们窝在一起了,据听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跟男人们都打成一团了。 回来报信的男人还一脸不相信道:“我们一直以为大巫师就是那种冷冷的男人,多看你一眼都会嫌累。哪里想到一喝了果酒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就是跳啊喝啊,只差没有搂着女人亲了呢。” 吴熙月听了后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扯扯嘴角淡笑道:“哦,我也没有想到他也有热情奔放的一面。” 还没有开始似乎又是陷入僵局了。 过来报信的男人哪里看出来他们这位巫师月对萨莱大巫师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又一个人乐滋滋了说了好多事情,以意犹未尽地结局,“没有喝果酒的萨莱巫师也这么爱跟族人们打闹就好了。” “不急,大巫师这人就是欠调教的,你们以后就天天缠着他,缠得久了他自然会跟你们一样勾肩搭背,哥俩好。”妹纸笑到一脸人畜无害给族人支招,因为她最清楚萨莱在清醒的时候是非常不喜欢跟外人有肢体接触,一点点都不行。 他是本能的拒绝,刚回来的时候也是跟族人们打闹一起,可是,再怎么闹他是不会主动去碰人,也不会让族人们来碰到他。 这是萨莱的禁忌,丫的!姐儿偏偏要把你的禁忌给调教过来。欠抽,欠调教的货! 吴熙月没有再去理会萨莱的事情,出去打探情况的哈达回来了,带回真阿部落的最新情况。 这一趟出去可把几匹马给累慌了,好在都是野马,个个都是膘肥体壮的倒也没有出现意外。 屋子里很温暖,柴火烧得旺旺的,架在柴火上的烤鸡是烤到香味四飘。身子暖和过来的哈达连续喝了两大碗温热的果酒,一抹下巴的渗出来的酒水,长长打了个酒嗝。 “诺敏聪明啊,我过去的时候正好是真阿部落大乱的时候。由其是几个不安份的小首领想趁机自己来当大酋长。结果让诺敏装受伤。月,你是不知道啊,我过去看到他还真以为他是快要死了,那是瘦到两眼珠子都凸出来。要不是他跟说了实话,我是真以为他会死了的。” 吴熙月哂笑,诺敏聪明她早就知道。 “后来,他就放出消息说自己被贴木儿部落的族人给伤到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哪几个愿意当大酋长的就当着巫师的面拿着真本事出来,谁最后赢了谁就是大酋长。” “啧啧啧,他这计划我都是看在眼里啊。那几个笨蛋竟然在祭台上面真打起来了,是不要命的打啊。结果就是一个死,两人废,还当个屁的大酋长。” 这是离计间加示弱计,诺敏倒是用得得心应手啊。 哈达撕了鸡腿几下啃光,嘴里还嚼着肉话却没有停过,“贴木儿部落的族人知道了,托雅巫师乐得不行,直接是派族人打过来。” “我在旁边看得都急了,谁知道颜乞部落的族人跟狼崽子一样嗷嗷冲出来,打得亲自上战争的托雅巫师抱着脑袋逃啊。” “哈哈哈,月,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狼狈模样,怕到在地上滚着走呢。颜乞部落的族人确实够厉害,跟真阿部落联手将贴木儿部落打到上了祭台发了血誓,具体发的什么血誓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托雅部落又让出一块领地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给真阿部落还是给了颜乞部落。” 吴熙月手一顿,表情瞬间有些阴暗不明起来,“你说,颜乞部落……插手了?” “好,要不是颜乞部落过来,诺敏再聪明也打不赢。他的族人都外出打猎了呢,全部被挡在外面没有办法赶回部落!” 不对,不对……这里有些不对劲。 吴熙月一下子嗅到一个更大的阴谋了。 贴木儿部落与瓦图部落联手要干掉真阿部落,这种时候哪里还会派族人出去堵住外出打猎的真阿部落族人呢? 他们应该是趁机攻进真阿部落杀死诺敏才对。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去堵在外面打猎,已经回不来的族人呢? 再来,他们未必有足够的族人去堵住四周打猎的男人们啊。 总觉得非常非常不对劲,由其是颜乞部落的加入更让她觉得不对劲了。 “你回来时诺敏有没有说些什么?”吴熙月按下心惊,问起来,“他有没有提过是怎么说服让颜乞部落帮助他的?” 哈达茫然一会,摇头道:“没有听他提过,我走的时候他还是很高兴。并说了,贴木儿已经战败,他不用再担心了。还说,本来是想过要向华夏部落求助,后来想想离得太远了便没有再打算。” “你走后颜乞部落的族人有没有走?”尼玛的!总觉得颜乞部落不简单,光那个叫斯钦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军师极人物! 哈达更是摇头飞快了,“哪里能走啊,都多族人受伤,我离开的时候都下那么大的雪,肯定不可能过河回去。再说了,刚刚帮助完诺敏,真阿部落的族人也不可能赶他们走啊。” “那外出打猎的族人回来多少?” 问得相当仔细让哈达都招架不住了,神灵啊,早知道他会将所有事情都打听到非常仔细非常仔细。 讪讪道:“我也没有去问了,以为只要真阿部落赢了就行。贴木儿部落一败落我都乐到当晚没有睡着,第二天大清早我就跟着族人们回来了呢。” 停了下又飞快道:“我们没有让他们知道是骑马过去的!诺敏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是骑着马过来。” 又问了一些实在问不出有用的吴熙月才大发慈悲放过哈达。 苦逼的哈达被问到精神是高度紧张,一出屋子都差点要软倒地在了。下回,下回办事情他想要不要先问问巫师月需要知道些什么。 “他们赢了就好。”啼他们也被她一系列的问题给问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真阿部落赢了女人应该放心才对啊。 芒抿抿嘴角,试探道:“月,你是不是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静默了少许,吴熙月抿着嘴角道:“不是一点不对劲,是相当不对劲!弄得我现在狠不得跑到真阿部落自己了解清楚。” 小屋子都沉默起来,啼修眉拧起又细细回忆了下刚才女人问的话题,很快他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寒眸敛紧,道:“是不是因为颜乞部落?” 女人在颜乞部落上面可是问了哈达许多。 “嗯,是关于颜乞部落。”吴熙月伸了伸曲到有些发麻的双腿,目色冷冽道:“我总觉得这个颜乞部落不太像是真正在帮助真阿部落。” 这句话不止是吴熙月说过,诺敏在暗地里对部落巫师也曾说过。哪怕是现在,他还在跟巫师商量着颜乞部落。 “他们来得突然,似乎早知道我们会跟贴木儿部落打起来一样。巫师,你怎么看这次的事情?”经过一场大战,诺敏的目光更学要深邃了。 ------题外话------ 又是到周未了,老邪的小孩也到放假时候的……。 颈椎与鼠标手都在治疗中,……此文最长就是在九月份完结的,也许更早也不一定。番外会有的。 66章 一起玩算计! 巫师陶布夫在摆弄一些骨头,这是他们用来卜算凶吉的骨头。他没有立马回答诺敏的问题,而是拿着一根树枝轻轻地将骨头一点一点分起来。 最后分到只剩三块骨碎,他才叹口气道:“颜乞部落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狼,现在狼身上的伤好了自然是需要出来觅食。大酋长,我们只怕是成为狼盯上的食物了。” 连巫师都这么说的话,看来他的预感也是没有错。 浓眉拧紧眉心成川,诺敏盯着又混到一起看不出凶吉的骨头,抿着稍厚的嘴唇道:“需要想个对法才行,要让狼的眼睛转走才对。” “那就需要看大酋长的智慧了。”陶布夫巫师将骨头收到一个陶罐里,随意道:“这个陶罐还挺不错的,不知道能做出这种陶罐出来的人是一个怎么的人。” 巫师说话向来是说一半留一半,诺敏都已经习惯了。 看到眼他手中带着褐红色的陶罐,诺敏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眼神温柔了许多,“是一个很聪明很漂亮的女人,陶器就是她造出来的,嗯,很不错的一个女人。” “看来你对那个女人很感兴趣。”陶布夫巫师眯了眯眼睛,摇动着陶罐,骨头在罐子里发现并不是很脆的碎响声。 他笑看着诺敏,慢慢道:“这么聪明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看到呢。巫师月,听上去都觉是一个温柔大方的女人。” 诺敏哈哈大笑起来,摇头道:“她是很大方,但绝对不温柔。是一个非常爽快的巫师,跟她说话会很舒服,说着说着不经意间就会到天黑。” “你有一段时日没有回部落就是呆在她身边?” …… 诺敏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面有赫色道:“嗯,她过来要搬走火球,我有去找过她。”生怕巫师有所误会,沉声解释道:“火球是天上的星星跟星星相撞掉下来的石头,就像是我们地上两块滚落的石头相撞一样,并不存在什么惩罚。还有,掉到地上的火球就跟石头一样根本没有火,更扯不上说什么是神灵的怒火了。” 陶布夫没有看过火球,身为巫师对自己太确定的事物是一定抱着敬畏。不过,他是挺佩服巫师月竟然真敢将火球搬回部落里,完全不怕部落会遭受到灾难。 事实上来看,确实不要去相信在火球是神灵的惩罚与怒火。 搬走火球的苍措部落可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是真阿,贴木儿,瓦图三大部落联盟受损。 “有空去苍措部落走一走吧,有个聪明又大方的巫师指导你,我们真阿部落会得到好处。”陶布夫笑了笑,抱着陶罐离开窝棚。 诺敏静静会了一会也跟着离开,他需要找一下斯钦才行。 冬季的平原是安静的,大雪将整个大地都装成银白色,一望无垠的纯白似乎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纯洁无质,不存在什么阴谋诡计。 在库里那拉地,托雅坐在属于自己的窝棚里烤着柴火,脸上没有露出战败后的怒火,反而是笑盈盈地跟牧仁说话。 “这一场雪只怕是要下许久了,真想真阿部落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呢。”笑盈盈的眼里阴险毒戾,与脸上刻意的温柔勃然不同。 牧仁因为收复回原来的领地,又重新住进属于自己的大窝棚,眉宇间也是笑意难藏,啃着大羊腿,哈哈笑道:“这个我们就不用去管了,到时候我们只要坐着等待好消息过来就行!” 另一个男人仰着头,笑到脖子都是粗红粗红,“我只想让这场雪下得越大越久,让他们多留在真阿部落里,哈哈哈,到时候我要看看真阿部落的族人没有了食物该怎么过完这个下雪天。” 男人的话一落音,窝棚里爆发出更大的笑声,是幸灾乐祸的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声。 “巫师,那木部落的废物们你该怎么处理呢?他们过来就带上几块破兽皮,哈哈哈,还藏着不想让我们知道呢。” “就是,谁瞧得上那几块破兽皮,我只是可惜了我们的食物啊。这么冷的天还需要分食物给他们吃!” 托雅笑容不改,端和是温雅娴静,“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是投靠我们的。虽然现在没有用处,不过,他们的女人也多呢,你们这些男人不正好缺女人吗?就当拿食物养女人了。” “怎么听巫师的意思是让我们把木部落里的那群废物都当成女人来养了?”这话真是带着污辱的意思了,搁在任何人身上肯定是要爆走。 这个时候的男人崇拜力量,要将他们当成个女人来养简直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他们却没有发现一道身影从门口边一闪而过,是木库力微弯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雪夜里,留在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大雪掩盖。 谁也没有到他那张扭曲到面目狰狞的面孔,还有哪腥红腥红狠不得所有人生吃掉的眼珠子。 贴木儿部落不能留了,托雅这个臭女人肯本就没有想过要让木部落跟着她,更没有想过要帮助木部落族人去对付苍措部落! 这些,他都能忍。他只需要自己好好筹划筹划再慢慢找苍措部落报仇也一样,忍了这么久他真不在意再等。 由其是无意间听到贴木儿部落为什么突然间大雪天要去攻击真阿部落后,他便开始想着是不是要换个更厉害点的部落靠着了。 现在,都不用想了,一定要离开贴木儿部落!食物!难道木部落的族人没有去弄食物回来吗? 部落里的女人生怕下雪天会被赶紧,个个是跟男人一样出去打猎,小孩子都没有好好看着,就是为了要讨托雅巫师欢心,讨牧仁大酋长欢心。 都白弄了,他们肯定就是瞧不起木部落,废物,在他们眼里木部落的族人就是废物!还说要将木部落的男人当女人来养,太污辱人了!太污辱人了! 带着涛天恨意的木库力回到族人们临时居住的兽棚里,赤红着眼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到了晚上雪似乎小了一点后,住在最外面,最容易被偷袭的木部落族人顺走贴木儿部落许多食物,又报复性的将许多食物丢到雪地里,再是趁着夜色离开。 木库力要带着他们去找颜乞部落,他会告诉颜乞部落的大酋长,告诉他牧仁跟托雅的阴谋! 不给木部落好日子过,他们也休想过上好日子!谁也别想捞着好处。 失去领地的木库力就像是一只破坏性极强的老鼠带着他的族人开始东奔西走,见不得别人好,是恨得得让所有部落族人跟他一样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没有人知道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要过去了,大雪一直在下着,外面已经是属于雪的世界,所有族人,哪怕是林子里的各种野兽都是缩着身子不敢随意走出来。 太冷的,一不小心就会直接冻死呢,穿得再厚实似乎也没有办法抵挡浸骨寒风,还是老老实实窝着才对。 冬季是万物俱寂的时候,也是万物待苏的时候,吴熙月窝在火堆边像是一只包得严实的浣熊一样,手里捧着小麦饼一口一口的咬着。 狼王就坐在她身边声色平缓说着在外面的事情,多数是与巡逻有关系。 从第一场雪下下来吴熙月基本是没有走出过屋子,天天窝坐着不敢出去溜达,已至于她知道部落族人在啼,芒,狼王三个带领上群决斗都是半个月后了。 这个时候,男人们身上那上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她再去追究咆哮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都安静的,放哨的男人们也不怕冻伤,到了晚上野狼们就会出来跑动,不用他们盯紧都行。”狼王说话慢且条理清析,没有一会儿就将几个城门口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他没有提到萨莱,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尽管,他去凤凰山脚下的城门口有跟萨莱照过面,彼此还打了招呼,但就是没有在吴熙月面前提一起。 吴熙月伸了个懒腰,明亮的眼睛幽深幽深像是一口不底的深潭,“这种天气不会有什么坏心眼的人过来,你以后也不要总是去了受冻了。” 狼王无所谓的笑了下,“总在屋子里我身子疼,到外面走一走会更好。” 尽管狼王已经是人性化,但骨子里的野性是终生都不可能丢弃,他不会因为自己女人在这里就会整天整天守着不离开,他会离开几天再回来,如此循环着,不会因为女人而让自己束缚。 “你这个冬季留在屋子里的不超过十天吧!还想怎么样呢?”妹纸气结,就算是不怕冷也不需要这么频繁向外面跑啊。 这要是在现代,就是一典型的出轨迹象呢! 狼王勾起了嘴角,本是清冷冷的俊颜因为这一抹笑顿勾出几分邪气出来,“我要是天天不出去,啼跟芒会天天找我打架。” …… 原因不用说出来都知道。 囧了的妹纸揉了揉额角,真心不想在这上面跟他探讨下去,遂是问道:“让你出去找的谷种怎么样了?” 狼王还想继续再说下去,说着说着就会顺势抱上女人,结果她不说了……。只是伸手揉下她的头顶,道:“都结冰的,没有办法再弄回来。” 是在大湿地找到,吴熙月亦记起自己当初去大湿地无意中扯了一把长得像是小麦苗一样的野草,现在想想都是捶胸顿足,尼玛当时扯回来的哪里是小麦苗啊啊!尼玛就是禾苗好不好! 又造了一把孽,将长势喜人的禾苗当成草给拨了! 狼王在屋子没有坐一会就听到石头山上传来野狼的亢长高啸声,两人皆是眉色一冽,吴熙月道:“快过去!下雪里的大熊饿到红了眼,几只野狼都不是它们的对手。” 想了下,飞快跑进屋子里拿了钳着铁箭头的长矛,“把这个带上!” 狼王接过长矛,没有再多说话飞快离开。 吴熙月转身回到烤火的小屋子这才发现他连兽皮大衣都没有穿就冲出去了。这个时候去追,也追不上了。 狼王不怕冻,萨莱……也不怕冻。不知道送过去的兽皮大衣他有没有穿上呢?这货的脾气真死倔死倔,万一连她做的兽皮大衣都不穿的话,丫的!真当是以后都别想跟她过日子了! 太TMD欠修理了! 事情过去这么久吴熙月心里的窝火也散开了许多,将狼王穿的兽皮大衣叠好,坐在火边堆继续发呆无聊。 啼跟芒跟男人们去打木头人了,两个都是闲不下来的家伙,一天窝在屋子里同样是浑身不舒服。 到了快要天黑的时候,狼王回来了,扛着一头几百斤重的黑熊回来。吴熙月都给怔了下,这么大只熊……从哪里来的啊。 “从河对岸过来的黑瞎子,也不知道怎么爬到石头山上面。”狼王脸上有些疲倦,其实是可以将黑瞎子赶跑,不过大冬天谁舍得这么好的食物从眼前溜走呢? 吴熙月赶紧让他将熊丢到小厨房里,又给他寻了套衣裤出来,“快换上干净的,上面全是血跟水,都结成硬块了。有没有受伤?快脱下来给我看看。” “没事,被撞了下。”狼王利索地将身上衣服脱下来,最里面的麻衣很干净一点血印都没有。 吴熙月一听被撞了下,生怕是将骨头撞断或是撞裂,仔细检查确认没有重伤到才安心下来。 天一黑啼跟芒两人很快回来,看到火堆边一只大黑熊皆是吓了跳,还以为是黑熊冲到屋子里来了。 一听是狼王扛回来的,芒嘴角抽搐道:“这家伙真不是人!”一头大熊他跟啼需要一起才能抬了起来。 四个人吃过晚食后就才开始处理大黑,到了次日又分出熊肉给人口最多的屋子里去,大冬天的带血鲜肉吃可是很带劲的。 得知是河对岸过来的黑瞎子都狠不得自己过河去逮熊。 这个冬季是整个华夏部落联盟过得最舒服的一个冬季了,瓦屋砖房特么严实,起先还有族人担心青瓦上的雪会不会将房子压出个大窟窿出来,等到冬季过了一大半,好家伙,严实着呢,一点都不要担心风雪暴会将屋子卷走。 一半个冬季就这么快去了,吴熙月在屋子里都要窝到发霉也是不能出去走走,那雪……深到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人高! 屋子前面的雪都是自家三个男人早上铲,晚上铲才没有积雪将房口堵住。 冬季过去大半,族人们个个都是安然无恙,连小孩子都没有什么生病,个个都是休质相当好。 其中又有几个女人产崽,喂养的鸡其本上是天天一只炖给她们养身子,小孩子们也是吃鸡,吃鸭最多,一个冬季过去几百只鸡鸭吃到差不多了呢。 这个冬季还有一件事情让吴熙月也是相当高兴,踏雪带回母马终于产下马崽了,母马怀崽是十二个月产马崽,大冬夜产马崽可把她折腾得够呛。 回来还感冒了一场,却也是值得滴。 马厩里很干净,厚厚的枯草堆着让小马也过得舒服,上半个冬季都窝在屋子里的妹纸开始频繁来到马厩里喂养母马跟小马崽。 部落里已经有二十四匹驯化的野马的,明年开春再多驯几只野马回来,这样一来,十二个月过后又会有马崽产下来呢。 苍措部落里是紧闭城门过着红红火火的日子,苦逼的真阿部落似乎开始进入饥荒时期。 斯钦看到端过来的陶碗,里面装着似乎是肉汤,送过来的肉干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呢。 是不是……到了食物短缺的时候了呢? 再等等,再等个几天就会让真阿部落彻底耗不起了,到那个时候他再提出要求来……更有把握让诺敏同意。 手里端着陶碗的斯钦微微笑了起来,眼睛笑眯眯将算计很好地隐藏起来。诺敏是聪明,但还是少了那么一点机灵呢。 只是,斯钦这回真是失算了,孰不知他在算计诺敏的同时,对方也是在算计着他呢。 在另一边,巫师陶布夫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诺敏啊诺敏,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这办法不错,等到我们说食物快没有了,颜乞部落不用我们去说自己就会先熬不住提出来要走呢。” 脸上一丝残酷飞快闪过,诺敏抿着嘴角道:“还是巫师提醒了我,对付狼就得要好好来才行,颜乞部落就是我要对付的狼啊。我们就是他嘴里的食物呢。” “没错!对付狼就得慢慢来才行。心急了,就是我们大败!”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掩赞赏,不错,不错,诺敏确实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铁木几个儿子里也只有诺敏有能力成为大酋长。 “接下来就得看斯钦这只狐狸怎么走了?再给他送几天肉汤,……呵呵,再聪狡猾的狐狸与狼也没有办法不吃东西。”诺敏浅浅的笑了起来,炯亮的眼睛里淡淡寒光暗浮。 很快,颜乞部落的族人就暗中知道真阿部落准备的食物不够渡过下雪天了,又听到真阿部落的族人说,本来食物就少结果还留下颜乞部落的族人,又是吃掉许多食物。 ------题外话------ 剧情在加快了啊,一场大战就要拉开了,然后说不定包子就出来了呢。周日凌晨更新喽。 67章 很纠结的算计关系 真阿部落族人快没有食物吃了,神灵啊,那颜乞部落族人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听到消息的族人是立马告诉了斯钦,大伙都急了起来,他们本来就没有受什么伤,留在外族部落里多难受啊,现在都快没有东西吃了,快点走啊。 斯钦眯眯笑起来,是到可以找诺敏谈话的时候了;大半个冬季过去后,真阿部落快要挨饿了喽。 没有食物吃是件大事情,诺敏撑了几天后就告诉几个小首领说再撑下去所有族人都会跟着挨饿,还有一点食物只要省点吃,再挖一些草根回来煮着吃还是可以渡过整个冬季。 在暗中等待的斯钦听到让诺敏头疼的是留下来没有办法离开的颜乞部落族人,他们若再不走,真阿部落到最后只有天天啃雪的份了。 机会已经来临,他随时可以去找诺敏谈。 同样早就准备好的诺敏准备要给斯钦说清楚,玉甫素一听就急了,挡住诺敏的去路,一脸坚决道:“阿兄,你不能去!真要告诉他们真阿部落快没有食物吃,……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说还是一样会看出来我们没有多少食物了。”诺敏挑了挑眉头,忧虑十足。 真阿部落的食物再短缺也不会短缺到啃雪的时候,玉甫素还真以为部落缺食物所以才会这么着急。 然后,诺敏也是有所隐瞒的,就连巫师陶布夫也没有告诉。 他这段日子时一直在想为什么当初听进斯钦的劝说,那个时候……真是有些奇怪,明明是过去要让他们离开,最后却还是让他们留了下来。 根本就不是他原来的意思! 玉甫素颓废地放下手臂,忧心道:“要是提前跟他们说,……要是被托雅他们知道我们很快没有了食物吃,他们会不会重新打过来?”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上回大战双方并没有死伤很重,是贴木儿、瓦图两个部落看到有颜乞部落帮助,很快退回自己的领地。 真阿部落才逃过灭族,没有多久后,外出打猎的族人们也回来了,食物损失了不少,却都是活着回来。 让诺敏没有想到提当晚上斯钦冒着大雪找过来了,一进棚子里都没有坐下来烤火,直接道:“打扰你们太久了,族人们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也到我们该回部落的时候了。再呆下去,我们的族人说连自己女人长什么模样都快要忘记了呢。” 一旁边的玉甫素已是高兴眼睛都是明亮明亮的,见诺敏皱着眉头并没有立马回答,急得她扯了下他的袖口,压着嗓子道:“阿兄,你还在想什么!他们要回去了!” 一切都没有感觉异样的玉甫素哪里知道此时诺敏心里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不用阿兄去说,颜乞部落的族人主动要求回部落里呢。 “为什么,为什么?”诺敏并没有想像中有松口气,反正是瞳孔敛起,声音裹着寒气一字一字沉声叠问数句“为什么”。 斯钦不着痕迹挑了挑眉头,装做不解,“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呢? “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为什么故意留下来?”诺敏心思一向是慎细的,与巫师陶布夫暗中密谈过后也有关注颜乞部落族人的一举一动,后来,是看到他们的族人伤亡有些重,才点头同意留下他们。 后来斯钦又找过他几次,现在加想起来,真是佩服斯钦那么能说,句句都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说什么托雅巫师既然已经失信,这次打败后下回还是会过来。 说什么你们真阿部落的族人都在外面打猎,能不能回来都不清楚,如果我们颜乞部落这么快就离开,贴木儿,瓦图两个部落又会趁机攻打过来。 还说好些族人受伤比较重,如果突间离开说不定就会死去。 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是有计划算一样。神灵啊,他怎么就忘记斯钦是一个相当厉害聪明的家伙呢? 真阿部落跟贴木儿部落求斗争关颜乞部落什么关系?更有……更有……,诺敏双手已经是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真的是只要想清楚一点接下来就想得更加清楚,更加明白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更有……就是,斯钦怎么知道贴木部落族人什么时候攻打真阿部落!他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 一桩一桩的事情串起来,诺敏意识到斯钦提供的帮助绝非简单了。 后背惊出身冷汗的诺敏是阵阵后悔,如果他没有去找巫师,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以巫师的个性肯定不会轻易提醒自己。 还好,还好他也听了巫师月的叮嘱,一直都是很小心的周旋,哪怕当时斯钦带着族人过来,他也没有高兴到失去冷静。 ……更要庆幸自己没有将真阿部落所有实力都展现在斯钦面前,要不然,要不然今天真的没有办法脱身,没有一点能力跟斯钦周旋。 双方都沉默了下来,玉甫素被两人身上沉戾戾的气势给唬住,好一会,她才怯生生道:“都坐下来好好谈吧,中间……是不是有些事情没有说清楚呢?” 虽然没有想到深处,玉甫素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妥当了。 斯钦展颜一笑,率先坐到兽皮垫上,“诺敏大酋长似乎发现了些什么对吧。来,让我来听听你到底发现了些什么?如果你能说中一些事情,我想我会考虑再清楚一点。” “你跟托雅巫师月有过交易,而且肯定是以我们真阿部落为交易。瓦图部落得到你的许诺才肯假意帮助贴木儿部落。斯钦,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坐下来,诺敏慢慢地问起来,并不见得有慌张。 本还存着轻视的斯钦这会目光端正的,他用余光将坐在对面的年轻大酋长上下打量起来。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相当聪明的男人,只可惜他少了阿颜骨的活络。 还好没有,若不然阿颜骨又多一个劲敌。 斯钦换了个坐势,单脚支起,手搭在膝盖上轻轻响打起来;他眯着眼睛不言不语的样子极具有气势。 能成为大酋长的诺敏要是被对方的气势吓退,他自己都觉得脸上无光。 等了一会,才听到斯钦慢慢道:“他们想要干掉你,我们颜乞部落只想得到这边一块领地。” 原来是为了得到领地而来,诺敏挑了挑眉头,反而没有之前的压抑感了,“你是想通过我们得到领地吗?好像不是吧。” 年轻大酋长的话让斯钦随意而坐的身子微正,在膝盖上叩动的手顿了下了,趣味十足笑道:“大酋长好像还有一些话没有全部说出来吧。” 一直到斯钦离开了好一会,手脚直感冰冷的诺敏才渐渐恢复知觉,他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真没有想到的! 如果他刚才没有猜中,斯钦是绝对不会告诉他颜乞部落跟贴木儿部落的暗暗交易。动了动手脚,目光微微一动便看到瘫软在地上的玉甫素。 怎么将她给忘记了。 玉甫素吓到全身都在发软,他几次扶起都没有让她站稳,干脆是抱起她放到火堆边取暖。双手很冰,摸上去就像是结了层冰一样,诺敏将她的双手搓热才轻松。 “今晚上的事情不许对任何说,听到了没有。” “阿兄,他们怎么这么恐怖!如果……如果……”牙关还在上下发颤的玉甫素转瞬就是眼泪流面,“如果不是你发现不对劲,……我们真阿部落的族人岂不是过了这个下雪天都会死去了?” 诺敏漆黑的眸子满面阴霾,“没错,还好巫师提醒了我。狼盯上了猎物,想要从狼口里脱身,必须要转狼的目光转离才行。” 见到自己的阿妹吓到嘴角都在发白,诺敏俯到她耳边嘴唇嚅动轻轻说了几句。 本是害怕到双眸都失去光彩的玉甫素陡然眼前一亮,惊喜道:“真的?阿兄,你真没有骗我?” “不骗你,他们一走我们可以天天吃肉了呢。”对一直是向着自己的阿妹诺敏是非常宠爱的。 “真好,真好,阿兄,你太聪明了!”玉甫素又活过来神采,秀气的眉目神采飞扬,“他们一走,我就不用担心了。” 是啊,他们一走就不用担心了。 只是,他还需要做一件事情,没有想到颜乞部落的野心会这么大,他里要派族人前去苍措部落一趟才行。 既然斯钦会拖住贴木儿部落那他就不用太担心真阿部落会不会再次受创,只要斯钦能拖得住。 呵,以他的狡猾肯定是可以的,将三个部落都当成蚂蚁在耍呢。 过去大半的冬季并没有因此而停雪升温,挨不住饿的走兽飞禽开始离开巢穴出来觅食,这下可把苍措部落族人给滋润到了。 由其是靠近河边,放眼过去一溜的笼子,许多草籽在雪地上份外打眼,天上飞的鸟,雪地里扑腾的野雉都瞅准了草籽。 早上放笼下,下午去收笼子,嘿!随随便便都能拧几十足飞鸟,野雉什么的。 足底板绑两片竹竹子,双手撑个杆子,一溜烟地在雪上面滑过,完全不需要担心会无陷到雪底下爬不出来。 胆子大点的女人跟着吴熙月跑到河面上溜得更欢了,当然,也摔得嗷嗷惨叫。 一个屁股蹲摔下去,……都成四瓣了。 这就是最近出来的活动,人人都爱这项活动。半个冬季窝着不动,骨头都要闲到发霉了呢。 男人们还好,时不时打打木头人,女人们就是郁闷了点,麻布织完了,食物储存完了,兽皮也缝完了,陶器也不需要做了,铁器与铜器向来是男人们插手的事情,一年忙到头的女人突然间清闲下来个个心里憋得慌。 这下,就跟野猫子出笼一下,玩得男人们还要尽兴。 吴熙月也野着呢,滑雪是她少到可怜的爱好之一,跟吴熙寒一起玩得最疯,最尽兴。今天,可算是能好好玩一场,花样百出招得女人阵阵尖叫。 如果说,从讷裕河一直往上游滑去,不知道几天能到达真阿部落呢?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找诺敏问清楚了。 这个念头一滋生就再也没有办法掐死了,一身大汗回到部落后吴熙月还真开始准备前去真阿部落! 她对颜乞部落太不放心了! 啼跟芒一听到说她要滑着竹片子沿着河上游一直滑,要滑到真阿部落找诺敏,两个一贯镇定的男人都吓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滑着雪去找诺敏,神灵啊,这样的主意她也能想得出来? 芒冷着脸,硬梆梆反对,“不行,我不同意你这么滑过去。要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要是河面上的冰破了,你掉到河里去我们到哪里找你?要是刮起大风大雪你大晚上没有地方,我们就算找到你,你也就是跟雪做的人没区别了。” 这样危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同意。 吴熙月也预料到他们会反对,也不生气,笑眯眯问起啼,“你呢,你怎么说。” “我想知道为什么非要在这样的时候去真阿部落?”冷静下来的啼可不会认为女人是单纯地去找诺敏聊聊天。 以她的个性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出去聊天! 吴熙月晃了晃脑袋,在外面玩风了,寒风吹到脑袋都有些痛,“我是怀疑颜乞部落没有安好心,今天去河边滑冰突然间想起真阿部落就是靠近河边,便想着能不能直接顺着河冰一直向上划看能不能过去。” 啼细细地看了她一眼,看出来其实她只是有个想法,但还没有非要决定去做。 对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时不要着急,柔声道:“我不认为你现在过去就一定能得到解释,说不定诺敏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颜乞部落有什么不同之处。这样吧,等雪开始溶化你再过去,我们不会挡住你。” 吴熙月叹口气,“好吧,我也只是有这么个念头,知道这么做很冒险但就是忍不住想跟你们说一说。” “月,你把我吓到了。”清醒过来的芒才回味过来自己女人只是有这么一个计划,但并没有下定决心。 吴熙月哈哈大笑起来,“你放心,有你们在我还舍不得死呢。我死了不知道要便宜谁呢……” “不许乱说!”两人眸色一变齐声喝止她。 弄得妹纸都有些讪讪了,“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了。”丫的!别看他们平时对自己可温柔,真要发起脾气来……,姐儿心里照样发怵呢。 下半个冬季吴熙月是开始盼着快点溶雪,而她的三个男人跟所有男人一样将不能全部渲泄出来的精力用到了耕耘插种上面,弄得妹纸就是夜夜春宵,日日嗯啊。 ……她尽早会肾虚的! 下半个冬季没有下雪太猛,而是时而会有太阳破云而出;一心要去找诺敏的妹纸当真看到诺敏一脸风霜站在自己面前,反而愣了。 “卧槽!见鬼了?”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 诺敏咧嘴笑起来,“好久不见,巫师月。” 贯来伶牙俐齿的妹纸有那么几句是好磕巴,“你你你……你这是打哪冒出来的?……见鬼了,说曹操,曹操还真来了!” 啼已经习惯自己的女人时不时的不太正常,淡定对诺敏道:“辛苦了,到屋子坐一会吧,我很快带着月过来。” 诺敏瞧着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从容,淡定的巫师月露出小孩子一般的表情,更乐了。还想着再看看呢,芒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不容他反抗硬是勾着他走,“月这样子我们经常见,你别放在心上啊。她偶尔是跟小孩子一样,我们瞧着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再怎么有意思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给瞧去了吧。 吴熙月也不蹲在马厩里喂小马崽了,顶着一头枯草跳出马厩。啼伸手握住了她指尖都是冷的小手,眼里有着温柔浅笑,“头发上都是枯草,诺敏已经笑过一回了,你确定还要再逗他笑一回?” 妹纸哀嗷了,尼玛啊她的形容完无鸟。 收缀收缀的妹纸是特意洗了把脸才过来,诺敏在芒的招待下已经是喝了两碗果酒了。没有喝过酒总会有些上头,敞亮的脸色都有泛红。 “你也够胆大啊,这么大的雪天还敢出来走动。”芒早就不动声色将自己想要套的话套了个一干二净。 比如说,诺敏还没有一个固定的女人,但一成年就跟女人亲热过。没有儿子,女儿,想要,但不知道找哪个女人生适合些。 自己的一个阿姐送到了瓦图部落里,现在是活是死的还不知道。 哦,这些都是他顺带着问出来的,问他有没有女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诺敏是有苦说不出来,他只想喝碗热乎乎的水,结果……对面这个俊到让他有些羞惭的男人也不知道塞了碗什么水给他,一大碗喝下去……他差点没有喷出来。 忍了!再难喝也忍了! 不过,一碗下肚冷冷的肚子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再用火烤一烤,全身都是热舒透了。想到是刚才喝了怪水,第二碗过来便没有拒绝还是一口喝下去。 吴熙月走进来,果酒清香扑鼻而来,芒很快起身揽过她腰后,柔道:“这边来坐,刚把兽皮烤暖和了,你披在身上。” “动作够快啊。”吴熙月笑睨了他一样,神态,语气中无不透着亲呢。一旁边的诺敏瞧着眸色一下子幽深了许多,这个男人……是巫师月的男人吗? 还未等诺敏思量,又进来一位个顶修长的男人,他一进来顿时让整个小窝棚显得格外拥挤一样。 其实并不拥挤,是这人男人身上的气势让人感到极具威慑。 “要吃些什么?我去弄。”男人只说了一句话,他的视线从一进来就是落在巫师月身上。 这个男人他刚才见过的,也是一样生得让他羞惭的男人,看看芒,再看看这个男人一眼,诺敏的心思顿时微妙起来。 吴熙月想了想道:“来些板粟,再来两只鸡。”坐下来,芒将暖和的兽皮披到她身上,才继续道:“诺敏,你还需要吃些什么?尽管说啊。” “不,不需要了。”诺敏目光闪了闪,保持镇定微笑道:“并不是很饿,可以等到天黑前再吃。” 不会吧,这两个男人都是……都是巫师月的男人吗? 诺敏感到了压力,不用再仔细去观察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仅凭第一眼就足够肯定这两个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 吴熙月也没有立马介绍起来,喝了碗温水暖暖身子,才道:“没有想到你会找过来,一路上辛苦了吧。” “有些急事啊,再辛苦也得来一趟才行。”诺敏在暗中攥了攥拳头才完全敛好心神,“只是没有想到这么难找啊,要不是见到苏合,我还真没有办法平安过来。” 只是一过来,他就被所看的惊到嘴巴里可以塞进一个大蛋,那么高那么高的墙,嗯,苏合说是城墙。 他站在低下抬头看,有一种感觉就是……好像走进去只要活着就不可能出来了。那么高的城墙啊,进去了真有可能出不来。 用是用杉树做的大门上面扣了许多比石头要硬要冷的东西,里面是好几个人一起才将那么重的门打开,吱咯吱咯的声音响到他全身都是绷紧。 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那个比石头还要硬,还要冷的东西是什么。 其实就是铁铆钉,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原始先民们并不认识。 目光不由飘向又握住巫师月双手的芒,诺敏有些窘态道:“芒是巫师月的男人吗?”问出来又觉得自己问得不对劲,急忙补充,“我开始还以为芒是苍措部落的首领呢。” “没错看,芒是我们部落的首领。”吴熙月拍了下芒又在做乱的贼手,丫的,这厮自打诺敏一出现就有些不太对劲呢。 笑盈盈的眸子睇了芒一眼,用眼神道:该消停了吧。 芒弯弯眼睛握住她的手就是不松开,转对诺敏温和浅笑道:“我们部落有些特殊,首领不止一位。刚才出去的男人也是我们的首领,族人们喜欢称他为首领啼。” 诺敏:“……”一个部落有两个首领还不得打起来。 似猜出来他在想什么,吴熙月道:“他们虽然都是首领,革命感情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呢,有什么事情都是一起商量一起完全,部落太大,有两位首领一起解决不会让人太累,也不会出现算漏。” 也只有苍措部落才敢这样做啊,诺敏收起心里的那一点心思,他之前还以为这两个男人不过就是巫师月的男人,没有什么了不起呢。 现在,他完全不可小瞧了。 暗地吐出口浊气,诺敏笑容拘谨道:“难道苍措部落这么厉害,有两位首领在,还有巫师月在,不怕会被外族部落欺负呢。” 诺敏很有眼色没有问在苍措部落见到的一切新鲜事情,尽得他很想知道那么高的城墙是是怎么来了,现在坐的窝棚是怎么建的,他都忍住没有开口相问。 手里拧着两只洗干净的鸡过来,诺敏直接起身,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大酋长而狂妄。对方是苍措部落的首领,也许以后还有可能是华夏部落联盟的大酋长,他还是敬着点为好。 暖洋洋的屋子会让人绷紧的心弦渐渐放松下来,没有一会跟芒相谈欢的诺敏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离到了正事上面。 吴熙月听完后,几声轻淡的笑声从嘴里逸出来,“从颜乞部落突然间帮助你们开始,我就隐隐感觉他们不对劲。诺敏啊诺敏,还好你多长了几个心眼没有被坑过去。正好!与虎谋皮虽然凶险,但只要顺捋着虎毛就行。” “颜乞部落想要领地,可以啊,给!告诉斯钦,瓦图部落领地只要他们有这么大的胃口吞得下,你给了就行。贴木儿部落的领地你可不能给了,真给了就等于是前面,后面都是颜乞部落的领地,用不了几年你们真阿部落迟早也是属于阿颜骨的领地。” 诺敏频频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跟斯钦说的。不过,他特意提到了华夏部落,他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让你们退离太衍山。” “胃口不少啊,还让我们退离太衍山,嗤,他怎么不直接说他想一统天下!”幽漆眸底里冷光泛泛,吴熙月勾起嘴角浅笑涟涟,“就要看看他的本事大不大了!” 攥紧的手心里尽是汗水,诺敏庆幸自己这回是来对了。跟苍措部落做对,他情愿是跟颜乞部落做对。 “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们不利,又不敢等到大雪溶化,干脆就过来告诉你们。”诺敏斟酌地说着,生怕自己会说错些什么。 由其是首领啼,虽然他一直没有开口,可那偶尔扫过来的视线就跟山一样,压到他气都喘不过来。 芒还好些,脸上总是微笑看上去也安心许多。 ……他不知道的是芒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呢。 这是诺敏的示好吴熙月当然要领情,二天后诺敏要回部落里,吴熙月亲手送上一把铁刀,“这次你冒险前来,我华夏部落绝对不会让你们真阿部落吃亏。这把铁刀送给你,等你遇上贴人部落的族人就拿这刀来试后,你很快会知道铁刀的厉害之处。” 也不知道妹纸是不是有长乌鸦嘴,诺敏在回去的途上还真遇上贴木儿部落的族人,挥下铁刀一砍,似乎没有怎么用力一颗人头就落地。 ------题外话------ 似乎很快要进入母系社会了…… 68章 终于认错的萨莱 自打亲眼见识过铁刀的厉害,诺敏回到部落里直接去找巫师陶布夫,这位见识多广同样是睿智的巫师接过沉重重的铁刀,目光一沉挥起铁刀朝一根木桩上面狠狠砍去。 用力过猛,只听到“咔嚓”一声,木桩裂成两块,刀身入身地里半截。 饶是这样一位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巫师也不禁惊出身冷汗,是跟诺敏一起拨才将刀身从地里拨出来。 “好家伙,有这种东西在,不怕一刀砍不死外族人。”很血腥的话,在这里却是最正常不过,陶布夫连连惊叹,“大酋长,你至今做得最对最对部落有利的事情就是这回前去苍措部落!以后,我们真阿部落绝对不能跟苍措部落,华夏部落联盟做对!” 诺敏笑起来,棱角分明的面孔有着淡淡的惆怅,“是啊,还好我这次过去了。……巫师,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去苍措部落看看,你会发现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根本不叫房子。” “房子?”陶布夫甩了下手臂,一刀砍下去他的手臂都震到发麻,“什么叫房子?” 诺敏指了指窝棚,道:“这个就叫房子,但不是用兽皮,泥巴,枯草建起来的房子。而是用加细沙再放到在砖窑里烧到跟石头一样硬的泥土在砖砌起来的墙壁,屋顶是用青瓦盖住,不怕风吹,不怕雨漏,不怕雪压。” 正说着,窝棚外传来几个族人的声音,“巫师,你草顶上的雪压多了,我们要给你扫下来才行。” 顶上面雪压太多会将草顶压塌,所以,每隔一天两天都要扫一次积雪。 陶布夫应了下,示意他们爬上去扫雪。诺敏已经在道:“像苍措部落的瓦屋完全不需去扫雪,整个下雪天过去都不用担心房子会塌倒,族人们会被误伤到。” 说到将陶布夫整个胃口都吊了起来,而诺敏又将自己在苍措部落所见所闻一一说出来,惊到陶布夫巫师差点以为是诺敏在说谎。 他没有办法想像站在下面看不到尽头的城墙是什么模样,也没有办法想像到将野马,野牛圏起来养在部落里什么样的情况,更加想不到将石头丢进烧到可以流石头水……哦,神灵啊,这是什么跟什么! 石头还会烧溶吗?他就没有见过! 吴熙月有带诺敏参观打屋室与冶铜室,但没有将里面的曲折告诉他,以至于诺敏现在认为是普通的石头烧红烧红就会溶化。 “我敢肯定就算是斯钦这么个狡猾聪明的家伙也未必会想到这些,巫师月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如果我们与他们敌对,大酋长,我们真阿部落就算有颜乞部落帮助也没有办法存活下来。” 陶布夫感概,更有一点心有凄凄然在里面,“真阿部落很快就不是河边最厉害的部落了,很快就不会了。” 一个颜乞部落突然间的回来已经让真阿部落感到危险,再加上一个苍措部落,总感觉……自己是夹在两个部落之间的小兔子,只能是窝在兔子窝里而不敢跑出来蹦跳。 “真要选择的话,巫师,我已经选择的华夏部落联盟。至于颜乞部落,就让他们去独霸吧。迟早有一天,华夏部落会站出来阻止他们的贪婪。”说完,诺敏沉默了许久。 还是陶布夫巫师走近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大酋长,你要知道只有强大的部落才能真正地活下去,我们真阿部落强大了许多,再遇到另外一支更强大的部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灰心,也不要以为是自己的本事不够,而是苍措部落已经走得更远更远了。” 身为巫师,又是看着诺敏长大的,陶布夫又岂能不清楚诺敏现在在想什么呢?他是在想,以后真阿部落的辉煌从此都过去了,将来也不会再有。 将来的辉煌不是属于颜乞部落就是属于华夏部落。 诺敏点点头,眼眶似乎有些泛红。他也想带着部落成为最强大的部落,可是真如巫师所说,苍措部落已经走得更远更远了,巫师月的智慧早就引着苍措部落朝最强大部落走去了。 真阿部落,也许真的不会再回到以前的辉煌。 在颜乞部落里斯钦坐在宽敞温暖的窝棚里眉梢带笑说着这一段时日的事情,“……诺敏大酋长确实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到最后还是猜出来是谁阻止他的族人打猎不能回来。可是啊,他还是猜出来晚了些。我们离开时,真阿部落已经没有多少食物了。” 另一个男人则是撅撅嘴,无奈道:“大酋长,你不知道斯钦大人有多无耻。一天到晚就说饿,饿,饿。弄得真阿部落的族人天天给他送吃的。天天吃他哪里吃得了那么多呢?大酋长,你猜最后斯钦大人是怎么处理吃不完的食物。” 身上穿着厚厚虎皮的阿颜骨盘膝坐一张同色虎皮上,他一手拿着一个条狍子腿,吃到满嘴是油的他竟然丝豪不形响形象,倒是有一股霸气彰显。 他的五官本来就是属于张扬霸气的俊朗,身上披着虎皮的他就像是蛰在暗处许久的王者,在时刻瞅准机会等待王者再临。 他的左手边有一个女人,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有一股子媚气。 “大酋长,这块嫩肉不错,你喂给我吃。”女人用相当丰满的上半身蹭过阿颜骨的手臂,一张口是酥麻麻的,让好几个男人的目光直往她胸上面瞅。 阿颜骨大笑撕下一块一口咬下去会油酥酥的嫩肉给他,张扬着凛冽的眉峰挑起,是对斯钦道:“他们要没有食物吃,等到大雪开始溶化这些人就跟河里冻到发僵的鱼,只要走过去就可以踩死。” “不不不,我可不会将真阿部落的族人当成是河里快要死的死鱼,比起他们来,我反而更想弄掉就老鼠一样到处乱窜的贴木儿部落。”斯钦笑着摇头起来,当视线扫过还往阿颜骨身上粘去的女人,眉心微微皱了下,沉道:“赛玛花,你出去。” 女人正浪得欢,一下子就不敢再放肆了。不需要等阿颜骨开口,拉起将半个胸脯都要露出来兽皮急匆匆起身离开。 阿颜骨挑起眉头,不以为然道:“斯钦大人最近是越来越不待见女人了呢。” “女人一向就是麻烦,太聪明让人害怕,太没有脑子让人心烦。”斯钦瞪了露出真面目的家伙,他对待女人就是太……太放纵了! 这是最让他不满意的地方。 其他的男人们直接起哄起来,“斯钦大人就没有看到他跟几个女人亲热过,咦,还真没有见过啊。” “斯钦大人太忙了,他对女人没有要求。想要的直接扑上去,干完就走的。” 整个窝棚里顿时就是黄色满天飞,本是一本正经说话的斯钦也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又没有办法去斥责这群年轻而聪明的男人们。 他知道,当他有一天老去,这些男人就是支起整个颜乞部落的强大族人,全是他一个一个选择出来的,教了这么久还要比别的男人差的话,他自己都想弄死自己了。 等到男人们散开,阿颜骨立即收起脸上的放荡不羁,目光灼亮看着斯钦,沉声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既然诺敏已经觉察出来我们之前的计划就不能进行下去了。” 斯钦亦是一脸正色,“没错,不能按照以前的计划下来。我对诺敏全部都说了,现在就要看诺敏打算怎么跟我们一起灭的几个部落联盟。” “你都说了?”阿颜骨双眸一暗,内里淡淡冷光敛起来,整个人又多了种杀伐霸气,“主都说了,难道诺敏没有给我们一个答复?” 斯钦竟然都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就将整个计划都告诉诺敏,阿颜骨收了收拳手,压下心里的不满。 这个男人对他有恩,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也是为他着想。只有这样想,才会让心里会舒服一点。 就像是刚才那个女人只因为斯钦一句话,都不用问他的意见立马离开。这种对待其实是遭透了。 斯钦看出来对方的异样,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阿颜骨已经不在再那个总是听取他意思的男人了,他已经成为一名不愿意再由他来决定的大酋长了呢。 嘴角弯起,斯钦并不介意他的变化,浅浅笑起来,“他让出瓦图部落的领地,而贴木儿部落以及太衍山下面的部落领地并不愿意让出来。” “嗤,诺敏既然能成为大酋长又哪里不会想呢,真要把这两个地方给我让出来,我还真还没有兴趣跟他一起联手了。”阿颜骨扯扯嘴角,眼里闪烁着盯紧猎物的兴奋光芒,“跟这样聪明的人联手一定会更有兴趣!贴木儿的托雅巫师,我对她不感兴趣,一个被男人惯坏只剩下一点小聪明的女人,又总是认为自己才是对的女人,尽早有一天会被人杀掉。” 突地又想到了什么,压着嗓子道:“你没有回来前部落里来了一支从太衍山下的部落,叫木部落,首领是木库力。” “我收留了他们,还给了食物,窝棚给他们住着。苍措部落不正好是在太衍山下面吗?留住他们也许会有用处。更何况……”阿颜骨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更何况这支部落对贴木儿部落挺恨的,收留他们说不定那一天就会用上。” 斯钦知道这支部落,有些惊讶道:“这支部落是被西部落灭掉的一支部落,最先就是投靠贴木儿部落,怎么……又过来转过来投靠我们了?” “什么!”不知情的阿颜骨惊到脸色瞬间冷沉下来,“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竟然是一支这样的部落!该死的,看来收留他们是没有一点用处了,我还要担心会不会遭到背叛!” 最困难的时候贴木儿部落收留了他们,可是最后他们不但没有记住贴木儿部落的恩情,反而记恨上了,这样的部落他阿颜骨胆子就算再大,也是不敢收留的。 已在颜乞部落舒服过冬的木库力哪里想到已经有人揭穿他的真面目,现在还在窝棚里烤着火哼着小调呢。 寒冷的冬季是属于安静的,虽然冬季难熬但却是不用担心部落会受到敌对部落的攻击,所以,哪怕是放哨的族人也是呆在火堆边,隔上许久才会拿着长矛出去走一走。 凤凰山脚下,萨莱穿着一件崭新的兽皮大衣,衣领边带缝着一圈白白的兔子毛,在雪天冰雪里更是映得他眉目如画,俊颜无双。 眼着走的是克温鄂部落首领阿温,入冬没有多久后他便来到凤凰山脚下跟西部落的族人居住一起。 见到连续面色阴沉许多的萨莱这几天都是笑微微的,没有忍住问起来,“大巫师,你这段日子里似乎很开心呢,不用回部落里去,你……还会觉得开心吗?” 不是说大巫师跟巫师月在一起了吗?怎么这么久也没有见大巫师回到巫师月身边呢?由其是刚来凤凰山的几天里,那个阴沉啊,族人们连送食物过去都是怕到手都在发抖。 生怕自己做错事情让大巫师责怪。 萨莱脚步轻快踩着石梯而上,他现在养成习惯每天会登到城楼上面察看察看,偶尔还跟城楼上放哨的族人一坐就是一整天,心血来潮的时候亲自替放哨的族人们烤肉,烤到男人们一回来都不敢吃呢。 在凤凰山下面已经停留许久的萨莱似乎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眼底里的冷漠,疏离一天一天都在减少,虽然还是偶尔会有不合群的时候,但真的改变了许多。 以前要是听到阿温这种问法,直接是眼角冷斜,一个冷冷无情的表情代表回答。现在么,他还回头朝阿温一笑,道:“想明白一些事情,心会就会开心许多。” 他只想看看女人对待男人究竟是怎么一个样子,看了克温鄂部落的女人,看了西部落的女人,又看了唐古奴部落的女人,她们虽然没有苍措部落女人那么强势,但是在对待男人的态度上面有一点相同,那就是再怎么害怕男人也不会只拥有一个男人! 用一个女人的话是这么说的,“我要怀生小孩,一个男人能让我怀几个小孩呢?多跟几个男人一起,生下来小孩肯定要多。部落里要是没有小孩,以后肯定会弱势下去!” 萨莱觉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一点了,就这么一点点他心里也挺高兴的。 走了几步,又问起阿温,“你现在跟几个女人在一起?” 一句话险些让阿温一脚踩空,他失笑道:“大巫师,我们华夏部落的女人虽然多,但没有多到一个男人可以拥有好几个女人的地步。我现在一个女人也没有,之前倒是有一个,不过人家喜欢上另外几个男人了。” “然后你就不去重新追回来了?”萨莱拧着长眉,似是沉思起来。 阿温嘴角的笑更大了,“我对那个女人又不是很喜欢,只是说有时候需要跟女人亲热亲热,她既然有喜欢的男人了,直接告诉我不用再去找她,我身为首领总不可能总是赖在她身边吧。” 这个时候,阿温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在给萨莱上一堂什么叫“爱”的开导课。 走在前面的萨莱直到登到城楼上面,才道:“不喜欢就不用去在乎对吧,你不是在追库伦吗?她身边也有几个男人,你不介意?” 这回,阿温沉默了一会,有些无奈回答道:“不会不介意,但就算是介意也没有办法啊。谁叫我喜欢上库伦呢?我最喜欢就是看到她被我欺负时的小模样,眼睛一横,哈哈哈,那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 被喜欢的女人一瞪还觉得她可爱?萨莱没有办法理解阿温这种诡异爱好。 “喜欢上了就不用去计算哪么多,只在她心里也有你就行。我现在就是头痛,库伦的心里好像根本没有我啊。”阿温想到眉头都开始打结,反过来问萨莱,“大巫师,当初你是怎么追上巫师月的呢?说实话,我们这些男人虽然都认为巫师月是部落里最漂亮,最聪明的女女人,可一想到能成为她的男人……得有多大的压力啊。” 最后一句话取乐了萨莱,他弯弯细目,眼里的温柔瞧到阿温一愣一愣的。他说,“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在没有遇到她之前,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也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jiao配过。” 话一落音,阿温已经是左脚绊右脚狠狠地摔了一跤。 跤到他半响都没有爬起来,而是瞪圆着眼睛不可置信道:“……大巫师,你……你真能忍!” 太能忍了! 还是不太相信加问了句,“你成年后难道就不想跟女人jiao配吗?我自认为自己还挺能忍的,没有想到,你比我还能忍啊。” 提到往事萨莱眼里的温柔散去,淡淡道:“我跟你们不一样。” 爬起来的阿温打去身上沾的细雪,相当佩服道:“难怪巫师月喜欢你啊,真是不喜欢都不行!这么能忍的男人真是少见呢。” 一语如同惊醒梦中人,萨莱是忍住自己已经不能控制的雀跃,还要极力装做特么平静的模样,淡淡道:“你们怎么看出来巫师月也喜欢我呢?” 巫师月也喜欢?神灵啊,他怎么感觉不倒呢? 阿温面露惊讶,道:“所有族人都知道啊,巫师月看上去是一个很相处的女人,能跟所有男人们笑闹,但我们都知道巫师月并不喜欢我们去碰她呢,只有你,首领啼,首领芒,狼王,你们去牵她,碰不但不会拒绝,脸上还有着好看的笑容呢。” 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萨莱目光发紧盯到阿温后背阵阵发凉,“你们都觉得巫师月也是喜欢我的?都觉得?!” 声音不是淡然的,而是带着不确定的颤粟,是那么的不自信,那么的……想要从别人嘴里得到答案。 瞧出些端倪的阿温也不敢再细问下去,只是笑道:“嗯,我们都认为。许多男人还挺羡慕你们呢,能得到巫师月的喜欢是件非常让人嫉恨的事情。” “大巫师啊,所以我才说你为什么要留在凤凰山这么久也不想着要回到巫师月身边,这简直就是将巫师月推给别的男人去追求啊。我要是库伦有一丁点喜欢我,哈哈哈,我早就扑上去抱着她的腿死活不走了。” 萨莱:“……” 只想一下他扑过去抱住巫师月的腿不走,就一连好几个冷颤了,头发都在发麻吧。让他去抱巫师月的腿死活不走,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放哨的男人已经看到他们,跺跺站到都冷僵的双足跑过来,“这么晚你们还上来?我们都准备回屋子里了。” “大巫师,我看你还早此回去吧。像巫师月这样的女人身边没有几个男人我们都会看不下去的,你又这么优秀,除了找巫师月再了不可能有像巫师月这样的女人喜欢你了呢。”阿温飞快说完就跑过去,“看着好像又要下大雪,不放心你们就上来看看。” “嘿,有什么不放心情的。昨天大巫师就说可能会大风大雪过来早早就给我们准备足够多的干柴,食物了呢。咦,大巫师怎么又下去了?不来坐坐了?”刚才还站在前面的萨莱转眼间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放哨的几个男人,很快,便从城墙上面消失。 阿温眯了眯眼晴,后知后觉道:“大巫师看上去是跟巫师月吵架了啊。回去也好,哪里能一吵架男人先走呢,总得要哄哄女人吧。” 下了城楼的萨莱没有立马回去,而是找了几个身边有女人的男人,见面只问一句话,“你的女人拥有几个男人,你到底介不介意。如果你跟自己的女人吵架了,你会不会直接离开不理睬女人了?” 前一个问题男人们是问得哈哈大笑,大概都是这么一个意思:女人这么少,拥有几个男人很正常,你要去介意就不要去喜欢女人啊,喜欢上了还介意个屁啊,她就算再有几个男人,这几个男人中还你也是么? 后一个问题男人们是很鄙视了,“是个男人就不要跟女人去吵架,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女人,你还舍得跟她吵架?别说离开了,离开了,你去哪里再找个女人给你生娃啊!” 语言很直白,但不可否认他们都说到点子上了。 悲催的萨莱突是就意识到自己犯一个巨大的错误,由其是女人们回答吵架妇人先离开的时,个个都是义愤填膺,尖锐道:“是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呢?跟女人吵架本来就不对了,吵到直接离开,哼!我们又不愁找不到男人,凭什么对一个不会哄自己,不会安慰自己,不会让出自己的男人给他洗衣裤,给他弄食物,给他生娃呢!” 大惊!萨莱惊到双腿都在发软了。 他一直认为女人给男人洗衣裤,弄食物,生娃儿是很正常的事情,原来,这些事情只是是她自己的男人才会愿意去做。 巫师月是没有说过喜欢他,但是,但是……,萨莱已经懊悔到连抽了自己数个耳光,抽到男人,女人们彻底傻眼了。 大大……大……大巫师……这这……这是受了……受了什么……什么刺激啊!都抽起自己的耳光来,神灵啊,他们能当做没有看到么?能吗?能吗? “我应该早些问你们,我应该早些问你们才对。”失神的萨莱跌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全身冷也比不过心里头的悔,目光放空叶喃喃道:“我错了,我真是……错了。” 这个时候男人们,女人们反而不敢靠近了,机灵点的男人赶紧派个族人去找阿温过来,没有办法,除了大巫师大之外,就是阿温最大了。 在城楼上跟族人谈天说地的阿温很快冒着风雪过来,又起大风大雪了,大巫师想要回部落只怕还要晚几天才行了呢。 进了屋子里,阿温瞧见萨莱失了精神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聪明的大巫师也有犯错误的时候呢,挥挥手让不知所措的族人们退下,等到屋子里安静到仅听到柴火劈啪阿温才走近,伸出手,对萨莱道:“起来吧,大巫师。” 等了好一会,阿温才看到失神的萨莱动了动眼睛,然后怔怔看着他,漂亮到让女人们都要妒忌的面孔露出迷茫,他说,“阿温,我发现自己错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改正?” 他说的应该是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得到巫师月吗。 其实,从来没有失去过就不用去怕。巫师月要真没有原谅大巫师就不会让他特意带件亲手缝制好的兽皮大衣过来。 见萨莱无意起身坐到火堆边,阿温将柴火挪到他身边坐下来劝道:“其实让我来说你跟巫师月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怎么说呢,我们都是习惯族人服从的,突然间有一天遇到一个处处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女人,哈哈,我们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呢。” “大巫师啊,你要庆幸巫师月心里是有人呢。不像我,明明喜欢库伦,追了追了这么久,我是上都上了,结果她还是不给我一个正眼看。你说我过来这么久也没有见她带句话过来,好歹巫师月亲手做了件兽皮大衣让我带过来给你穿呢。” 说到兽皮大衣让怔怔的的萨莱缓了缓神色,他看着阿温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巫师月并没有生我的气?嗯,就是指我突然间负气离开,也不告诉她一声为什么我会生气。她真不介意,不生气了吗?” …… 大巫师,你不要告诉他,你……完完全全是将巫师月甩在后面,连句给彼此之间开口解释的机会也没有吧吧吧。 阿温囧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呢,不过,我是觉得像巫师月这种连自己的兽皮衣裤都有人缝好送到手里的,她能给大巫师你亲手做件兽皮衣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呢。也只有她的男人才会得到她亲手做的东西吧。” 也许是对阿温敞开了心怀,萨莱在他面前倒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了。点点头,道:“这个确实,巫师月也只有给我们几个男人有做过东西,还有就是给几个小孩子做过衣裤。” 不意间,都在妒忌小孩子能得到妹纸的衣裤。 整得阿温是哭笑不得道:“我要是能得一件库伦亲手做的衣裤,她就算是给别的男人也做了件,我都不会生气,只会乐呵呢。” 苍措部落的男人们现在喜欢相互吹起来,只要自己女人对他好一点是恨不得让所有男人知道,恨不得让所有窥视自己女人混蛋们赶紧别再惦记着。 “大巫师,你是不是很挺介意巫师月有几个男人?”阿温也是瞧出萨莱这次是敞开说话的模样才敢这么问出来,换做平时,他就算知道……也会选择闭嘴。 萨莱抿抿嘴角,半响才翁声翁气道:“不是挺介意,是非常非常的介意。每次我看到她跟他们一会抱,一会亲嘴的就是受不了。狠不得冲上去将他们分开,自己把巫师月藏起来!” 说得那个咬牙切齿的,让阿温都无语了。 “我只想说,你还能继续留在巫师月身边真是一个奇迹。首领啼,首领芒还有狼王没有悄悄干掉你就已经是他们的慈仁了。”阿温嘴角抽搐地分析起来,没有经过过跟女人们相处的大巫师,简直就跟一个小孩子似的。 萨莱黑脸了:“我身为巫师,谁敢暗中干掉我?我没有干掉他们就是好事了!” “但他们是巫师月拥有的男人啊,在没有你之前,他们就是巫师月的女人了呢。大巫师,你不觉得自己太……太小气了吗?啼他们三个都忍住你这个后来的男人想来拥有巫师月,凭什么你就不能忍呢?难道说,你真以为自己拥有大巫师的身份,就该将啼他们全部赶紧独自占着巫师月?” 好吧,阿温瞬间觉得自己太过刺激了,可是那话一到嘴边就忍不住一股脑后都溜出来!想闭嘴都难。 他的话一字一字如同铁针一样细细密密地刺进萨莱的胸口里,阵阵连锦之针让萨莱额头都在冒着冷汗。 是啊,他怎么……他怎么就没有这么想过呢? 总是觉得自己拥有得不够多,没有得到巫师月更多的关注,总是固执的认为啼他们三个只想将他挤开,总是每回看到他们跟女人一起就以为是他们故意当着他的面来气他的。 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让他搬走,没有说过让他离开,也没有听到他们对巫师月说他们不喜欢他……。 一直以来只是在暗中暗暗较劲,比的就是是谁赢了晚上就能跟巫师月一起睡。 可他每次都是冷笑着离开,从来不去跟他们争,只是认为,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去争是很没有面子,很丢人的事情。 想着想着,萨莱捂住自己的脸,将那快要流出来的泪水在手心里缓缓淌着,他真是错了,他没有看到啼他们的示好,看到的只是他自认为的坏。 没有看到巫师月对自己的小心陪着,看到的只是她对啼他们的好,其实,她对他是一样好啊。 看到他被热铁烙了下,哪怕天色已经很晚很晚,她急到连衣服都没有穿好给自己涂薄荷水,给自己熬可以熬到手上的药膏。 有时候打铁忘记了吃食物,是她拧着食物,有热汤,有烤肉,还有几个熟蛋分别装在陶碗里拧过来,亲眼看着他吃完才会离开。 阿温是吓得不轻了,他他他……他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听到大巫师好像在哭了呢?捂住脸在哭啊。 “出去,你先出去。”连哭都要别扭的萨莱咬了下舌尖,才把哭颤的声音给稳住,可偏浓的鼻音却是他没有办法掩饰住的。 阿温速度遁了……,听巫师哭,哭的人不会感觉有什么,可怜他这个听的人都要吓到尿裤子了! 等到在外面又敢走的阿温冻到耳朵尖都失去失觉,屋子里哭过后的萨莱才让他进来,这回倒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失态了。 阿温是跺着脚进了屋子里,大概是看到大巫师了有脆弱一边,阿温大着胆子调侃道:“大巫师,你要再不让我进来我是没有办法熬过去了。” “不好意思,让你在外面等了。”只是眼睛泛红,面上已无丝失态的萨莱破天荒的道歉,让在火堆边跺脚取暖的阿温险些栽到火堆里。 惊悚,又惊悚到了……,巫师还会跟他道歉啊,神灵啊,这回他绝对是没有听错! 萨莱低下头,掩住眼里的不自然,笑道:“今晚要谢谢你了,没有你的话我还会继续错下去,谢谢你,阿温!” 谢谢你的劝导让我没有再偏执下去,让他还有机会再重新站起来。 又是道谢,又是道歉的,阿温是下老狠手了捏着自己的大腿肉,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晚是赚大了! 他活到现在……头一回听到巫师跟他道谢,道歉的啊! 搞得阿温是结结巴巴道:“不不……真不用谢,那什么,我好像比你……比你多活几年,这个女人,女人,咳,也比你多几个,那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吧,你要觉得有用就用啊,没有用,你就当我放屁。” 说到最后,阿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跟什么了。都想抽自己几巴掌,好来所有说出来话能重新顺一顺再说出来。 哭过一场,萨莱的心情显然是很好了,他伸出手,拍了下阿温的肩膀,诚肯道:“没有你,我会一直错下去。等我得到巫师月的原谅再来找你喝果酒!” 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阿温却是被他拍到站都站不住,连是数叠声道:“好好好,下回我们再来一起喝果酒。咦?你现在就走?” 只是一个恍惚,萨莱打开木门,一股夹着雪花的冷气习卷而来。 萨莱的手还握在门把上面,细目里眸光潋滟,端的是绝世无双,“回去,不管风雪有多大,我必须得回去。” 这得有多心急啊,阿温扑过去挡住去路,急道:“不行,不行,今晚上肯定不行。这里只要起大风雪所有族人都是不可能还在外面留着,风雪有时候带在会把你卷到天上去。” 又道:“你还要回去得到巫师月的原谅呢,总不能想通了结果却没有机会了吧。你要是死了,巫师月也会很伤心。” 成功打消了萨莱的冲动,不得不说,萨莱就像是一只迷途上得到指点的炸毛小羊羔。 大风大雪的时候,雪暴紧袭而来。马厩的几十匹野马惊到嘶叫连连,似要冲出马厩一般。临隔的两头野牛也是“哞哞哞”叫个不停,鸡叫,鸭叫,狼狗叫,是叫得整个部落不得安宁。所有族人都被惊醒,打开木门一见肆暴的风雪,顿时吓萎了。 吴熙月折腾到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第二天早上看到风雪停下来披上几件大衣头也不回冲往家畜圈里。 还好都没有事,除了几只挤在最外面的鸡,鸭冻死几只,牛,羊,马这些大型家畜都没有事情。 “太恐怖了!没有想到风雪卷起来有这么大的威力,好像一出去就会将人甩到天上飘一样。” “昨晚我还想去外面撒个尿,结果……硬是憋到停了才出去。” “哈哈哈,你没有憋坏吧。” 听到男人们又开始黄色起来,吴熙月妹纸默默离开了。丫的!一天不色一色就会皮痒是吧! 也不知道萨莱这厮又飘到哪里去了,尼玛没有外宿在外面! 一连两天她都是处在担心里,生怕会听到不好的消息。以至于好几次头发差点被火烧起来,惊到屋子里的三个男人完全不敢让她一个人烤火取暖。 离风雪暴过去第二个晚上,带着一身风霜的萨莱敲起了木门,慵懒的声色格外清越,“巫师月,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都要冻死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吴熙月一骨碌爬起来,芒已经起身了,温柔如水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睡意,:“是大巫师回来了,外面冷你别起来,我去开门。” 很快听到木门咯吱打开的门声,听到芒压着嗓子道:“小声点,月才睡着呢。” “你又折腾这么晚?都说了不要总是折腾她,就算是亲热你就不能缩短一点吗?”同样是压着嗓子,萨莱哈了哈手,“我去你屋子里睡,明早上再过来。” 睡意一下子消散,芒张了张嘴,惊疑道:“大巫师,你在外面遇上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呢? 要不是站着人还是那个人,他都以为自己认错了,出去一趟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呢? 果然以前都是自己的问题啊,现在瞧着芒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哦,其实他也没有做什么讨厌的事情,是他自己看不惯才会处处觉得这个人很讨厌。 萨莱扯扯嘴角,露出一记大方笑容,“没遇上什么事情,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复又看到芒穿着单薄,风雪卷过来还能明显看到他肩膀打了个哆嗦,遂是道:“你快过去睡,大风大雪吹进来别把你弄生病了。我去睡你的房子,明早上再聊。” “……”揉了左眼揉右眼,神灵啊,这是大巫师吗?越看越觉得不像啊。换了人吧! 爬进被窝里的芒卷着冷气进来,吴熙月赶紧让出自己睡到暖和的位置,“让你披件兽皮又不披,站一会都冷到冰一样了。是他回来不?” 最后一句就像是无意间带出来的一般,可是两人相处了这么多久,芒轻易听了来她语气里的紧张。 手揽过,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肩头,芒长长叹口气,“是他回来了,又不像是他回来了。明天早上他会过来,你再看看是不是他。” …… 这话说得相当玄幻,吴熙月惊疑不定道:“什么叫是他回来又不是他回来了?……不会是破相毁容了吧。” 低沉沉的笑容从他宽阔厚实的胸腔里传来,吴熙月戳了戳他的胸肌,不满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故弄玄虚!” “不是笑你,我是在笑萨莱。……他出去一趟又好像不一样了,感觉是越来越奇怪了。”也越来越觉得他的变化大到会让自己的女人越来越看重他,喜欢上他。 男人啊,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是要做到退让才行。真要像他以前那样比月还要傲的个性,呵,那怕到死也不可能跟月在一起,只会天天吵架,最终是吵到两个人彼此厌烦,不想再相处下去。 那样的结果,他跟啼,狼王是想要过。但是,却不愿意看到他们的女人不开心,所以,尽管不想让萨莱成为月的男人,可是为了他们的女人能开心,……最退一步也没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开心就好。 吴熙月也没有了睡意,一惊一冷的哪里还睡得着呢。 趴在他身上,单臂枕着自己下巴,抿抿嘴角小心翼翼问起来,“你觉得他又变了许多吗?是变好还是变坏了呢?不会是比前还要难相处,还要冷傲高贵范了吧。” “范”是什么他就不明白了,能明白的是萨莱大巫师终于肯在他面前低下头了,还晓得关心他了呢。 比玉还要温润的玉眸含着万般宠溺看着枕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用目光温柔、细仔地描摹她的眉眼,柔道:“变得看上去更好相处了,没有以前面对我们时候的傲气,刚才还突然间关心我吹冷风会生病,把我都给吓着,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呢。” 还关心……芒吹冷风会生病?吴熙月眼眼闪乎闪乎,不确定道:“你真看错人了吧。”以她对萨莱的了解,这厮一向是在啼,芒,狼王面前端着冷艳高贵范呢,会主动去关心?噗……,怎么可能!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不可能嗷! “真没有错错,就是大巫师。而且,你还让我快点过来陪你,别吵醒你了。是不是很惊讶?我也惊讶到了。现在挺期待明天大巫师的表现,不会是今晚来了兴趣突然间变了会吧。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大巫师还是以前的大巫师呢。” 吴熙月磕巴了,“又没有精分,哪里能变化来变化去了。说实话,你真发现他变了?真变得比以前要好说话了?” “变了,真变了。不相信吗?”芒眨眨眼睛,同样很迷惑,“我也不相信,所以,先睡觉明天早上再来看看!” …… 从他身上爬下来,吴熙月瞪着眼睛看着屋顶,轻轻吐出口气,“好吧,明天一看就知道了。”丫的,是妖是魔明天一看见真章! 到了次日大清早,芒是被阵阵烤肉香味弄醒的,鼻子微微动了下,看到身边的女人还在甜甜睡着,轻手轻脚起来穿好衣裤。 是狼王还是啼在烤肉?这两个家伙一向起得早,哪怕是陪着月睡觉早上也是起得很早,由其是狼王,大冷天也习惯天未亮就起来呢。 芒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来到小厨房,没有人,只看到陶锅架在石灶上冒着热腾腾的水气,两只烤熟的鸡也是热在旁边,还有几个蛋类放在柴火边暖着。 “挺勤快的啊,这么早就弄早食了。”芒迈进来,一抬眼便见……,还没有看第二眼,脚下是狠狠一绊,几个踉跄打到萨莱跟前。 不要告诉他,这些早食都是……都是他弄的啊! 萨莱手上拿着五个陶碗,见到芒露出一丝浅笑,明晃晃雪光都好像揉进他的眸子里,亮到让芒不由眯起了双眼。 “月起来了?才将早食弄好。也不知道你们要吃什么,我看到陶器里有什么就拿什么了,你要饿了可以先吃。” 芒来再度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难道结结巴巴道:“大巫师?大巫师?大巫师?”一连叠声不确定喊着。 “怎么了?”萨莱从他身边经过,眼角笑意淡淡的,乍地一看真像是居家好男人呢,“饿了?饿了不要叫我,也不要讲客气。虽然我是第一次给你们弄早食,但请相信我的手艺,烤肉,煮汤我还是会的。” 芒扶了扶下巴,围着萨莱走了一圈,“没有认错,确实是萨莱大巫师。”没有认错更让他惊悚了。 “月有没有起来?要不要叫醒她?野菜汤一直热着会将菜汤都烧干。你先吃,我去叫月起来。”萨莱看了他几眼,大约是知道自己的变化大到让对方不相信,顿了顿又道:“以前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相处,现在知道了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以往没有做对的请你们还要原谅。那并不是我故意要这么做,而是不懂得怎么跟你们相处,也不懂得怎么跟巫师月相处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犯下错误,以后,不会了。” 芒连续喝了好几口结着冰渣的冷水才把心里的骇意给掩下来,神灵啊,大巫师真变了,真变了! 恰如此,屋子里传来吴熙月彪悍大吼声,“卧槽!尼玛是谁?那个妖孽附体了?给姐儿滚出来,不然拿黑狗血,大臭粪波了!” 接紧着又是嗷嗷叫着,“芒,快过来,这货我不认识啊!萨莱的双胞胎哥哥弟弟出现!” 芒嘴里嚼着重冰渣,慢吞吞走到门口,看到自己的女人站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根特别打造的铁器,娇颜惊恐不定地瞪着手里拿着兽皮大衣的萨莱。 “月,他真是萨莱,变了个模样的萨莱。”芒嘴角抽了抽,她的反应真是好奇特,好像要扑过去收了萨莱一般。 萨莱的脸色更是五彩缤纷变化得飞快,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点点主动就将巫师月吓到以为自己不是原来的萨莱。苦笑起来,可以想像以前他做得有多失败了。 抬起细目,看着手里挥动铁器的女人,萨莱声音干涩道:“我是萨莱,你快下来,不穿厚实一点,你会得病的。” 吴熙月直接从床尾跳下去,站在芒身边,沉声道:“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快说!为什么要离开!快点回答。” 丫的,不要怪她惊骇,想想,她都能从现代穿越到原始社会,这妖孽附近什么的如果真有存在的话,好吧,她确对认为也是很正常! 萨莱阵阵发虚,瞄了芒一眼又假咳了数声,尴尬道:“就是看到,咳,看到你跟芒抱在一起,对我不怎么理睬心里就不舒服起来……,想着你既然心里只有他们几个男人,我留在这里反而碍眼不如离开算了。” ……这应该是真实的萨莱了。 吴熙月轻轻拍了下胸口,目光上下打量起来,抿抿嘴角道:“把衣服给我,我冷了。”卧勒个去啊,还真是萨莱啊~! 穿好衣服,又用冷水洗了把脸吴熙月妹纸才堪堪稳好心神。变化真TM大,大到让她以为不是见鬼,就是妖孽附体了。 洗漱完啼跟狼两人一前一后过来,他们昨晚同样听到动静知道是萨莱回来,嘴角带着笑跟萨莱打了招呼。狼王指着弄好的早食,对芒道:“你弄的?起来得还挺早的吗?” 芒镇定道:“不是我弄的,是大巫师弄的。不要惊讶,这还真是大巫师弄的。我已经惊讶完了,现在要偿偿大巫师烤肉烤得怎么样,啧,还是第一次吃到大巫师亲手烤的肉呢。” “……”狼王面无表情,在心里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啼看了萨莱一眼,笑道:“是吗?”明显也是不太相信。 所以,萨莱这个娃儿……以前做人得多失败啊啊啊! 吴熙月看到他们两的表情顿时乐了,“很好,都是一个反应。我也惊到了,不过,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今天早上还主动给我穿衣服,不过我拒绝了。” 笑容似乎冷了许多,看了眼好不尴尬的萨莱,好不容易冷下来的心又有些不忍起来,叹口气,道:“都洗洗早东西吧。” 萨莱连忙道:“我给你们盛汤。” “不要!”这是狼王干脆利落的淡冷拒绝。 “我们自己来。”这是啼微笑的拒绝。 “多谢了。”这样芒不动声色还挺有礼貌的拒绝。 吴熙月又是叹口气,“让他来吧,你们去洗漱,不是约好一起去跟男人打木头人吗?早点吃过早点去吧。” 这是在支开他们三个好跟萨莱好好谈一谈。 等到早食一过三个男人一道出去,萨莱没有等吴熙月开口自己主动承认各种错误起来,声音又快又稳,难得还条理相当清楚,听得吴熙月是一愣一愣的。 卧槽!尼玛这是早就打好腹稿了。更有就是,他怎么突然间就自己知道检讨自己呢?更能意识到自己以前是多么失败! 哪个高人指点了高贵冷艳范的大巫师萨莱啊!她都要膜拜了。 “以后,我不会再介意你跟他们一起,因为我知道是没有资格去介意。他们三个是最早一直着你的男人,而我呢,真没有什么资格跟他们介意。在你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他们三个陪着你走过来,而我什么都没有帮助到你,反而强行加入要跟他们一起拥有。真要介意的话也是他们来介意我。现在想想,我以前真是错到多么可笑,完全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凭什么觉得他们碍眼了,真正碍眼的是我啊。” 萨莱苦笑连连,眼眶甚至已是泛红,“我现在知道了,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以后不管他们怎样对我,我也决对不能离开,一直会留在你身边,一直等到他们接受我为止。” 吴熙月心里是大慰了,丫的!总算是……真正的想退了。 不过么,她也有些添堵好伐。 微微一笑,露出标准八颗牙,“凭什么你回头认错,我就需要接受呢?” ------题外话------ 妹纸们真给力啊,今天一看票数竟然是六千多了,多强大的凝聚力啊。本来只更一万的,四千字是后天的存稿,老邪得瑟了,一口全部上传! 69章 是病就得治啊,不要羞射! 凭什么你回头认错,我就需要接受呢? 这话话要是以前对萨莱说,高贵冷艳范的萨莱立马是吹鼻子瞪眼了,特么有范儿冷哼一声,然后一身傲骨走人。 现在,萨莱的傲骨在她面前折了,全部成了软骨头。 闻言,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微微一颤,再抬眸时,细目里的流光溢彩是闪瞎了妹纸那24K钛金眼。 他弯弯嘴角,微微笑道:“没关系,我会努力让你接受我的道歉。” 吴熙月是“虎躯”一震,狠狠地搓了把脸,“来,跟我说说你最近到底有什么奇遇出现了?尼玛都不相信你就是以前的萨莱,反差也忒大了些。” 苦逼了,变好了她是提心吊胆的,没有变化时她还是提心吊胆了。几个男人中就数萨莱最让人劳心又劳肺,头发都不知道要愁白多少。 萨莱抬抬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有事情是因为我不太懂,在石林里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又习惯站在高处。所以,跟你相处的时候,我还是按以前的方式来跟你相处。有时候,会认为是应该由你来让着我,而不是我来让着你。” “现要是想通了,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让她来退步呢?应该是我做出让步才对。” 他看着她的眼神极为专注,仿佛是天下珍贵都不如眼前的她,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专注,“以前我做的事情,我不会刻意去忘记。会记在心里,提醒自己的错误,它会告诉我,如果我再犯上以前的错误是离你越来越远。巫师月,你现在不用立马接受我的道歉,我会慢慢地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 吴熙月跺跺脚,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丫的!这么肉麻麻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噗……,就算是他能说得出口,她貌似有些听得好晕乎了。 别说她有些晕乎了,同样不习惯的还有萨莱自己本人,说着说着耳根尖都泛红着,心里老不自在了。 “你反正只要相信我会将所有错误都改正过来就行,别的,你不用去管。我也许做不到在族人们面跟你很亲密,但没有族人的时候,我会好好待你的。”萨莱抿着嘴角,把心里头的不自在压下去,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严肃一些。 身为巫师,他还是需要在族人面前保持巫师应该有的姿态才对。没有族人,只有她的时候就没有必要再端着姿态了。 本来就是在害羞,硬要装成严肃的模样,倒让吴熙月瞧在眼里,乐在心里头了。心里再大的气早在他离开没有多久,让阿温捎上兽皮大衣给他的时候就消得差不多了。 现在,说没有余气那是假的,只是,丫的!她也挺心软的,他这么又是承认错误,又是道歉又是保证的,弄得她现在……真没有什么好气的了。 可是,像他这种的性格真能忍受成全吗?要知道,在他的岁月中,向来只有别人来成全他,他只需要点个头,小施恩惠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别太勉强自己,我不要求你做到尽善尽美,只希望你不要动不动就吹鼻子瞪眼睛,一句不和直接冷哼声声,也不将事情说清楚直接于离开。这是我没有办法忍受的,你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清楚,非要动不动就走人的,你越得远难道事情就能解决就能说清楚了?” 吴熙月抿着嘴角将自己的不满一一说出来,“还有时候,芒跟啼,狼王明明没有招惹你,还特意跟你打招呼,你啊,直接是鼻孔朝天走了。理都不理他们。我知道,有时候他们会在言语上面刺激刺激你,你怎么就不知道那是他们在教你怎么跟人相处呢?” “我要求不多,只希望你能跟他们好好相处,能相互帮助。还有,别动不动玩离家出走什么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想通,还是说一时心血来潮。吴熙月是真抱着观摩的态度来对待萨莱的转变。 丫的,她总不能因为他的一番话,一顿早食就彻底改变对他的映像吧。得要经历时光流失,岁月打磨才能真正看清楚他是不是真在改变。 不止是吴熙月是在观看,啼,狼王,芒三个被惊悚的男人难道凑在一块,有着一个共同话题。 “这回萨莱回来不对劲啊,如果他一直这么下去成为月的男人是迟早的事情。”最早恢复正常的芒坐在干爽的枯草上面,手里拿着一根拨火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火堆。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子,是跟离马厩,牛栏,羊圈没有多远,是族人们晚上看守家畜所休息的小屋子。 看守的族人早就被他们三个请回屋子里坐了,由他们坐在小屋子里镇守,顺便讨论萨莱变化。 狼王是难得对事不关已的事情产生兴趣,习惯性抱膝而坐,淡漠的声色夹着丝意外,“萨莱真要能变好我还是挺高兴了,最少不会总惹女人生气。” 在狼王眼里,谁惹自己的女人生气就不是一个好人。萨莱在他眼里就是等于坏人……,在心里也是这么认为,但他却从来没有对人说过。 芒紧接道:“你还真看得开,有了萨莱这么个厉害的男人在,以后还不知道月最先生下来的小孩是谁的呢。” 言下之意很有可能是萨莱的。 秉着不到紧要关头不开口不发表意见的啼修眉微微一挑,道:“不会,月最先生下来的小孩绝对不会是萨莱的。” 因为他太清楚萨莱在某方面是有缺陷,所以,肯定不会! 狼王对这类的事情向来不与关注,但对女人能不能怀上他的小孩子这个问题上面是很固执的,挑着眉峰严肃道:“不是他的,就是我的。你们没有我厉害。” 迎来的就是啼跟芒两人的白眼。 芒伸了伸腰,懒洋洋道:“不管了,这次萨莱回来我已经预感到以后的日子会更加精彩。他变得多,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情。啧啧啧,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弄的早食还不错,烤肉的味道也不错。就是野菜汤里的盐放多了些。” “有得吃就不错了。”啼笑着踹了他一脚,峻冷面靥里的微笑收起,转而是认真道:“不管萨莱是真改变还是假改变,记住了,我们不能当着月的面给萨莱难堪。” 芒神情一敛,补充道:“我们几个最后记住,以后不要随便惹月生气。部落越来越大,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好多男人是相当优秀吗?诺敏大酋长的视线从过来到离开……就没有怎么离开过月的身子。还有西部落,唐古奴,克温鄂这几个部落里的优秀男人也是相当多呢。” 说到狼王狠狠朝地下啐了口,野性十足眸子里凶光毕露,道:“谁敢再想着我的女人,……咬死他!” 啼,芒:“……”我们也许有办法能阻止别的男人来喜欢月,但绝对没有办法阻止月去喜欢上别的男人。 窝在小屋子里三个顶顶聪明的男人并没有讨论一整天,西部落与唐古奴部落来的族人,他们是冒着风雪给苍措部落送来食物。 吴熙月还没有走出萨莱突然肉麻的阴影,又被一大堆食物给惊了下。 “你们这是打算全部搬进来?”尼玛这是将自己部落里所有食物都搬过来了吧!好多啊,而且都是弄干净,放在竹筐里挑着过来的! 十几担啊! 苏合咧着嘴,露出偏黄的大牙笑眯眯道:“这是我跟博罗特的一点小心意,你不能嫌少啊!” 博罗特因此身体原因,非常不适后在雪天出行。 这是一种很友好的表现,更说明这支部落的族人是真将苍措部落当成是自己的部落看待了。 不要以为这是故意在示好,在这里,不会有人狡猾到拿着冬季最稀缺的食物出来示好,哪怕是这支部落的首领很好这么做,他的族人也是绝对不会同意。 吴熙月给了苏合一个哥们式的拥抱,笑哈哈道:“这是我们的心意,尽管现在并不缺少食物,但我不会拒绝你的心意。食物收下了!” “还有一些东西要给你呢,是几个女人捡到的草籽,后来又忘记拿出来,这次回食物过来她们才想起自己还收了几包草籽。”苏合见她收下心里更舒服了,弯下腰在一块堆肉里拿出一个陶罐出来,“草籽都在里面,很小的东西。我拿两粒出来,有些像小麦种,又不太像。果实白色呢。” 接过陶罐的手一顿,没有打开来看吴熙月隐隐猜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了。 陶罐很沉重,一掂量就知道里面装得满满,这回真把妹纸给惊喜到了,迫不急待打开一看,神灵啊!满满一罐稻谷! 全都是颗粒饱满的稻谷! 是乐到嘴巴都合不拢了,以苏合道:“这可是宝贝啊!跟小麦一样是宝贝!等以后你们都搬到城墙里来,我都不用愁养不活你们了!” 苏合是吃过小麦做成的小麦粑,闻言,惊讶道:“难道这跟小麦一样要去掉外面的壳,然后再磨成粉?” 一旁边的芒接过陶罐,对狼王道:“跟你上回还来的草籽一样,这么有用的东西你怎么不多捡些回来?” 苏合乐呵着插话过来,“这种草籽挺少见的,只有一些不深的沼泽地里才有。像阿温他们部落的沼泽地肯定没有。不过大湿地应该是有的,我以前也见过。”他没有想到这种小草籽竟然跟小麦一样,实在是出外他的意外。 能让巫师月高兴,哈哈哈,唐古奴部落的族人更高兴呢。 “嗯,我的就是在大湿地捡到。”狼王面无表情回答。 吴熙月等他们说完才笑着解释,“这跟小麦还是有区别,虽然都是饱肚子,稻谷去掉稻壳就是米粒了,可以磨成粉来吃,也可能直接放到陶窝里加上水煮着吃!跟小麦一样都是属于五谷。” 稻、黍、稷、麦、菽为五谷,现在已经有了稻,麦,只差在黍、稷、菽,稷可以作为饭食,黍可以用来酿酒,所以这个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至于菽,其实可以理解为豆类,豆类也有,但是很苦逼的没有种成功。扎西勒寻回来的豆类种到肥土里成了蚂蚁的食物。 也就是说,现在苍措部落已有黄瓜,南瓜,小麦,稻谷,棉花这几类农作物。 还好,都是相当重要,能起大作用的。至于豆类慢慢寻,连水稻都有还愁找不到豆类吗?下回集市肯定有许多族人会收集各种种子前来换陶器,麻布! 收好了稻谷,食物,送走了苏合他们跟西部落的族人,吴熙月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悠闲中。 漫长的冬季在一点一点的过去,在城墙里的华夏部落联盟的族人过着幸福而知足的日子,但他们都知道真正幸福而知足的日子是短暂的,只在外面几个部落联盟打起来,太衍山脚下的华夏部落联盟是不可能做到旁边,尽早会引到混战中。 因为萨莱的回来,吴熙月在这个冬季也过得相当惬意,萨莱确实是在一点一点改变,当然,多年的习惯也不可能是说变就变的,最少,他愿意为了她,为了啼他们而改变,将那身有些不可理喻的傲骨折弯了不少。 傲骨是要有,但得有个度。萨莱已在将自己的傲气很好的控制在一个度上面,不超出去,也不再增加。 在族人们面前,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巫师。 然后只要回到屋子里,他可以跟啼他们三个谈笑风生,竟无一点隔阂,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就跟普通的男人一样,再无半点巫师的架子。 在外面么,吴熙月也经常他逗笑到肚子抽筋。 在屋子里习惯说笑了,在外面也会偶尔露一点原形出来,自己一发现,速度端正态度,端的是冷艳无双。 偶尔反应慢了一点,整张面容都是扭曲着。弄得族人们还以为他突然间生病,纳雅更绝,有一回直接道:“大巫师,你这是肚子痛要……拉了吧。” 萨莱好几天没有去逗纳雅的小孩玩! 这样的改变是看得眼的,等到大雪开始溶化,吴熙月终于轻轻地松了口气。偶尔抽抽风没有关系,是人都有脾气,大部份时间特么正常已经是远远超出她的期望了。 暖暖的阳光破云而去,下雪不冷化雪冷只针对少数人,像部落里的小孩就跟牛出来栏似的,咯咯咯笑着在雪上面跑来跑去。 屋子面前都是兽皮,麻布衣裤挂着吹晒,到了出太阳天,勤劳的女人们很快投入新一年的劳作,晒兽皮,麻布衣裤就是第一件事情。 孩子们调皮,有时候撞翻了木架子,丢得刚晒上去的兽皮,衣裤散了一点,女人们操着一根竹枝笑骂着将他们驱开。 男人们见此,抱起最小的皮孩子放到肩膀上,让小孩张开手臂假装飞翔起来。 下面的小孩拍着手掌在后面追着,咯咯笑着,“飞喽,飞喽,像老鹰在飞喽。”不知道谁绊倒了谁,谁又撞了谁,本来乐呵呵的一下子就演变在打架。 男人,女人只是哈哈大笑看着,并不会去劝开。他们都认为不会打架的小孩长大以后绝对不会强大起来,连自己的拳头都挥不出来更不用谈保护部落了。 在这里,文明礼义是浮云,拳头赢了就是硬道理。 不要认为小孩打架不对,不要认为他们为了争抢某个东西不对,在这里,抢,打是天性,是必须学会的技能。 做为一个还算是个文明人的现代妹纸,她也不得不认为这种放养方式是最适后原始社会生存法则。 冬雪季还没有完全过去,这个时候是族人最后悠闲的时光了。等到雪化到裸露出地表面男人们就需要前去深山老林里打猎归来。 女人们又在开始新一年的劳碌,周而复始直到生命消失。 大块大块的雪从屋顶上扑通扑通往下掉,雪水滴滴㳠㳠的流着就跟下一场冬日冷雨一样,等到了晚上寒风一刮,雪水成了晶莹剔透的冰棱,当太阳升起,阳光一照闪烁着让人炫晕的璀璨光芒。 萨莱披着一身在阳光下有着淡淡光晕的冷气过来,阳光下来,他的笑容纯净如同谙世不深的孩儿。 “跟他们一起去套了只狍子回来,饿了一个冬季这些跑得快的家伙被我们一追才跑几个缓坡就缓下来了。”他一进屋子里就笑眯眯的说着,眼底里的在冷漠不知道何时已经消散了许多。 多了几分和气,少了几分冷漠。 吴熙月正准备将一点小麦粉和起来做个麦糊,闻言便笑道:“明天起不要跟他们出去打猎了,先把你的房子建好。” “你安排就行,我反正有得住就可以。”拿着半包分到的狍子肉就往小厨房里走,留下一个特么潇洒的背影给妹纸。 完完全全一个甩手掌柜的模样,吴熙月妹纸亦是觉得压力山好大。这厮就是个极端化,以前么说他傲,现在么,说他就是一个活脱脱什么都不会去计较的混蛋,因为,她这个背后的女人将他需要计较都计较完了! 房子很快开始起建,正好族人都在,建起来是相当快,烧砖烧瓦,上梁安门尼玛不过十天就全部弄好,堪比神速。 萨莱搬到还充满着泥土气息的屋子里,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将石床铺得非常软,最底下铺一层枯草,上面再压铺着两张草席,然后再是铺上一张兽皮。 紧接着变魔术似的又拿出一块用是碎麻布缝拼起来的……,囧,这应该是最原始最早的床单了,床单铺到兽皮上面,坐下去真不是一般的软。 吴熙月都忍不住坐了好一会,叹道:“真会享受啊,你这是什么时候缝的床单呢?我怎么就没有看到你有弄过?” 将几块兽皮准备挂到墙上面的萨莱顿了顿,道:“好久以前就在弄了,有时候看着他们打铁我没有事情可做就跑到织布室里拿一些暂时用不上的碎布,有空就缝一缝,有空就缝一缝,没有多久就缝成了。” 吴熙月沉默了,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是抱着很大的希望要入进新建的房子里,结果是种种原因最终推迟,还险些错过了。 站起来走到透着落寞的男人身边,从他并不宽厚但格外的后背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身,能感觉他后背倏地挺直许多,成了标兵似的。 脸在他后背轻轻蹭了蹭,柔顺到跟收起爪子的小猫咪一样,对萨莱道:“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我来治好你的隐疾,我们就一起安安份份的过日子。” 没来急挂到墙壁上的兽皮“啪”地掉到地下,萨莱的呼吸有那到一刻是止住了,直到自己的双手抚住环住他的娇小双手,呼吸才慢慢的缓过来。 “嗯,好好过日子,以后不再折腾了。”他轻轻的说着,却仿佛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说完后,剩下的就是没有办法发泄出来的兴奋。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说清楚。 转过身,两人便是面对面,萨莱很主动地让她的双臂再度搂住他的腰间,自己则是捧着她的小脸,很严肃很严肃道:“如果你说的隐疾是指男人那方面的事情,我可以现在告诉你,真的没有一点毛病。我只是对这些事情不太热忠,没有像啼他们那样一日不做就鼻孔里喷火似的。” 吴熙月:“……”眨巴眨巴眼睛,明显不是很相信滴。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自己身体有没有病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确实是没有一点毛病,该硬的时候我还是能硬,只不过是比较少硬。如果你想现在检醒我行不行,还是可以。”说着他的胯部往前轻地一送,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真没有病! …… 她能说完全没有感觉到硬度么?说出来似乎挺伤男人的自尊心吧吧吧吧……。 能清楚看到她眼里那么一丝的异样,萨莱无奈道:“那是因为我现在完全没有想法,谁会天天想着怎么跟自己的女人亲热了呢?”长眉拧了下,似乎说得不对,补充道:“他们可能是,但我不是。” 吴熙月扯扯嘴角,很给面子没有笑出声来,挺狐疑道:“早上不能正常硬其实就是有点隐疾的。” 要知道正常男性每天凌晨到天亮这段是间,在没有受到情景,动作,思维等刺激下的无意识自然勃起次数三到五次,每次持续分钟可至一个小时。 可萨莱真没有啊,这已经不是正常现象了!为毛他总是坚持认为自己是可以的,可以的,没有毛病还是没有毛病呢? 睡眠不充足引起的这个可以否认,在这里睡得相当准时,作息时间规律到不能再规律了。 疲劳,可能会影响,但不至于每天早上都硬不起来。 精神因素,这个她倒是挺怀疑的,极度悲伤,愤怒,焦虑都会有一定的影响,同时还有一个心理阴影,这个她认为是挺有可能。 至于什么不良生活习惯,在这里不存在。 还有几种因素,比如说内分泌因素啊,垂体功能减退,这都也是有可能的。 蛋疼,既然他拒绝承认,那她就暗是进行吧。戳戳他的腰肌,无奈道:“好好好,你没有生病,是我多想了。” 有些敷衍,萨莱都郁闷起来,捧住她脸的双手微地用力,将她五官给挤出一个好笑的模样出来,这样子好像舒服多了。 “别多想,我没有事情。你先出去,我再这里再弄一弄。如果可以,我倒还想在这里生一堆火,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取暖呢。” 吴熙月甩下头,将在脸上作怪的双手甩开,“屋子小,你还想在这里生火取暖是不可能。打个地炕倒是有可能,不过,条件不成熟。所以,忍着吧,冬季很快过完了呢。” 她得去找一些中药过来给萨莱调理调理才行,像人参、黄芪、鹿茸、鹿鞭、海狗肾、淫羊藿、枸杞、巴戟、大芸等药物能使晨勃次数增多。 海狗肾就不用考虑了,可以选择别的,像人参,鹿茸、鹿鞭太洐山里到处有,只要去找准能找回来。 厚厚积厚终于溶化,阳光充足一点的地方便露出了地表面,男人们扎紧袖口,裤口,背上弓箭准备出发。 这个时候不用担心会有雪崩,已经过了雪崩的时候了。 一部份男人们前去山上打猎,还有的男人们开始告别族人前往城墙下,他们需要将可以抵挡住外族敌人的城墙全部建起来。 女人们开始的忙碌早就开始起来,男人们在强身健体的时候她们也不甘落后,骑马,拉弓,博斗早就展开得如火如荼。 好像都有在预感不平静的时候很快就要到来,老人们加快了铁器打磨,争取给年轻力壮的男人提供锋利无比的武器。 野马成群成群的来到河边觅草,哈达他们这些会骑马的族人开始摩拳擦掌前往河边驯马了。 吴熙月的目标是不得低于一百匹马!这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偏偏哈达他们认为这是彰显他们能力任务,都没有考虑立马答应下来。 一百匹马啊,……丫的!她也是随便说说而已呢。 一个冬季没有来往的博罗特,苏合就像约好了一样到达苍措部落,一是他们过来看望已经在城墙安居下来的族人们,二是来看看巫师月,再问问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帮助。三就是生怕苍措部落渡过这一段最后雪季的食物,又送来许多这回新猎到的食物。 “你们又送食物过来了?”吴熙月看到一堆的各种肉类,嘴角抽搐道:“你们上回送过来的食物够多了,这回都能出去打猎还送食物过来做什么啊。” 对他们的到来吴熙月是挺高兴的,现在他们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蚱蜢,并不需要担心彼此会背叛,妹纸很自信的想,是个聪明人就不会跟苍措部落结仇! 除了贴木儿部落里有一个自信到抽风的托雅巫师非要弄得跟苍措部落跟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有时候她想要是换成牧仁大酋长,说不定也会跟苍措部落交好呢。 “这些是给你们打造铁器,你们还要带回去打磨打磨才行,这些是给你们的铜器,都是生活器皿,铁我全部用来打铸铁器了,以后不会再有用铁来铸生活器皿。”吴熙月相当慷慨将冬季里打出来铁器都给了博罗特,苏合他们。 他们相当于是苍措部落的前盾,是可以给苍措部落抵挡住相当一部份的危险,所以,在铁器上面真没有必要小器。 小器了就是等于给敌对部落杀入苍措部落的机会增加许多。 博罗特、苏合根本没有打算过来就是带铁器回部落里去,弄得两人非常尴尬,好像是故意一化雪就过来拿铁器一样。 “你们不用好意思,送过来到各种种子就是给我最好的东西了,等到开春后我就来播种,以后部落里的食物只会越来越多。铁器是我们用来防身,食物才是我们立足之本呢。”吴熙月笑眯眯看着他们,记得你的好才好呢。 他们两个要是属于那种拿了东西就走人,事后也不知道送些什么上来表示表示的,她是抽风了才会去搭理。 博罗特并没有看到这么多的铁器而高兴,反而推回一部份,笑道:“我们族人手上差不多都有件铁器了,我只需要带回一些防着他们丢失需要重新补上去的铁器就行。真不用这么多,毕竟他们打起来也很辛苦呢。” “是呢,我也不需要这么多了,部落里的族人都是抱着自己的铁器睡觉,想丢都难啊。”苏合也紧跟着推回大部份铁器,只要了一些部落里没有,然后是需要用得上的铁器。 铁刀还是他们的首选,又能砍人还能杀死猎物,多好的铁器! 吴熙月见他们挑得都是大刀,只得挑出许多铁箭头出来,“来了就不要急着回去,从明天起你们跟伐合,匡他们去学会拉弓射箭,这个也是属于厉害兵器,你可以站在好几米过远的地方,拉开弓开箭将敌人射死,还不要担心自己会受伤。” 没有弓箭概念两位首领完全没有办法领略到箭的厉害,苏合拿起还没有装箭身的箭头,真是轻! 迷糊道:“这么小的东西……怎么使用?不像是可以干掉敌人,杀死猎物的厉害铁器啊。” 一旁打铁的男人们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苏合首领,你可别小瞧了它啊。别看个头小,又很轻巧,所有铁器里就算这玩意最难弄,我们部落里的弓箭手对它们要宝贝了,每次箭头打出来,立马抢走。这些箭头还是巫师月特意留下来给你们,哈哈哈,结果你们还嫌弃。” 一番话说到博罗特,苏合两人是耳红脸赤,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让你不识货,让你来嫌弃!真是找抽啊。 “你们别理他们,这些东西你们要是一眼看了来做什么用的,我反而更担心起来。都要以为这里已经开始使用弓箭了!”挑了几十个箭头出来,分成两半给他们,“现在我们去装箭身,这个得要找老人们才行,手艺这门活儿我是真做不了。” 在一切都是蒙昧,还在懵懂中摸索前进的两个部落首领又一次在吴熙月的带领上打开了全新的一扇门。 他们看到她坐高高的马背上面,野马在狂奔,而她竟然仅是双足踏紧马蹬,双手拉起弓箭朝着天上正好飞过一只飞鸟而箭。 箭似破空而来,带着凛冽“嗖”地一声,只见那还在空中高飞的鸟儿从半空中扑到掉地,连扑通都没有。 骇到博罗物脸色突地煞白,捂住胸口大汗淋淋。本是要去捡起飞鸟的苏合也跟着吓了大跳,急忙扶住他,“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是被惊吓了下并没有大问题,人在地面竟射上天上飞的鸟儿,……这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的事情。 乍地一看,让他惊到心跳都有些失齐。 “没,没事。是刚才太紧张了点,我坐一会就好,你不要管我。”博罗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呼吸数下才把悸痛给缓下来。 苏合给他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你还是小心自己的身体,巫师月也是巫师,你不如让她给你瞧一瞧,看能不能治好。” 本来还站着的两人突然间蹲下来,吴熙月收好弓急忙策马过来,一见博罗特泛紫的嘴唇便知道是怎么回来了。 翻身下马,双手一下一下扶顺博罗特的胸口,“你不要大悲大喜大惊大悸,这样会随时发病而亡。不是吓唬你,这是真有可能的。以后安稳下来,我看你还是做一个闲散首领吧,再操心下去你肯定看不到华夏部落联盟的强大,繁华。” 生与死这个话题在原始社会里并不存在忌讳,苏合唬得一跳一跳的,“你等什么安稳啊,现在不都稳定下来了吗?你的族人不都差不多迁到城墙里来了吗?要是我的话早就带着最后的族人全部搬过来了!”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只要博罗特愿意吴熙月还是挺欢迎的。 让巫师月这样替他缓气,博罗特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自己退后一步,又飞快松开手,尴尬道:“没事,没事,就是刚才看到巫师月射箭给吓了跳,现在没事情了,已经缓过来。” 苏合说的他何偿没有想到呢?只是,还不到时候啊。总要有个偰机才行吧,突然间搬过来,只会给巫师月惹麻烦。 见他唇色好转,才将话题重新转到射箭上面。 苏合捡起整个被利箭射穿的飞鸟,惊喜连连,“太厉害了!还真是比大刀还要厉害啊!在远的时候可以拉弓射箭,杀近的时候就可以拿铁刀撕杀呢。” “没错,所以说,你们最后是留下来几天,好好跟着男人们学会射箭,等箭术提高了些再学会坐到马背上面射箭。”抽出铁箭,将飞鸟拧到手里拿回去烤着吃。 考虑到博罗特身子,想了想道:“你骑马吧,让苏合牵着马走不会奔跑。” 好说歹说博罗特是叹着气上了马背,“我在你们面前就像是一个……很没有用处的男人一样,出来学个射箭都要被你们照顾着。” “哈哈哈,你要感到高兴才对,得到巫师月的照顾呢。”苏合没有瞧出他的异样,大大咧咧的笑着。 身体病弱的男人神经通常是很敏感的,吴熙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抿着嘴角道:“你将西部落照顾得很好,换成别的人上来只怕早被木库力吃得死死了。你可以换一个方位思考,用你的聪明换身体的孱弱。这样想,就不会伤感了。” 博罗特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睨向远方的目光有些放空。 听到苏合声色宽厚跟巫师月健谈着,说到弓箭他是神采飞扬,以他强壮的身体完全可以坐在马背上像巫师月那样拉弓射箭呢。 接下来向天,博罗特叫了几个一道过来的男人跟着伐合他们学会射箭,苏合是自己亲自来学,他已经喜欢射箭了。 对男人们来说,射箭就是一桩新鲜事情,个个都是非常认真的学着。 难怪每次自家首领要前来苍措部落许多来过的男人来了还想来呢,他们现在也明白过来了! 苍措部落族人身上有太多值得他们学习的强大本领!他们来一次就学会射箭,哈哈哈,回去后没有来成的男人们还不得羡慕到眼红。 男人们学得很快,几天下来基本要领早就掌握,剩下的就是怎么提高箭术了。 送别的时候伐合,匡他们特意交待一定要将射出去的铁箭捡回来,不能弄丢!丢了就没有了,心痛的是自己。 铁器有多么厉害男人们都知道,哪里敢弄丢呢。 在吴熙月带领下,华夏部落族人们的实力无形中又提高了一个层次。与此同时,哈达他们以每天驯化四到三只马的速度进行着,等苏合他们离开时又给部落添了二十来匹马。 驯化一百匹野马不是不可能啊。 十天后,平原的平静终于打破了。 吴熙月接到来自五大部落里各个巫师的羽毛卷,这是告诉吴熙月需要前往石林祭祀。 这里的石林不能称为石林,不是苍山山脉里如同巨石阵的石林;这个地方的石林更要神圣,更要神秘。 接到所谓的羽毛卷后,吴熙月还是犹豫了许久,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必要过去。但介于自己不是很了解这边的风俗还是派族人请能阿温过来。 阿温的反应可以用“痛哭流涕”来形容也不为过,他一听说她需要前往石林祭祀,一下子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嗷嗷大哭起来。 哭到吴熙月那个毛骨悚然啊毛骨悚然,惊觉自己将会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苦逼状况。谁叫这男人哭到嗷嗷叫呢?比失了亲人还要那个痛哭好伐。 几乎是抖着心肝问他:“不对劲?不能去?有危险?选择无视?”一连串的否认,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阿温觉得自己也哭到差不多了,糊乱抹了把脸,声音还哽咽道:“不是,一定要去,一定要去。我是太激动了,没有忍住才哭起来。” “……”吴熙月默了许久,嘴角抽搐道:“老兄,就算你太激动能不能将事情的好处说个清楚,让我明白个透才哭啊。这么一哭,魂都被你哭去大半了。” 阿温还没有开口已经让她说到结巴了,“我我我……我是太激动了,想忍也没有忍住。”又摸了下头,不好意思道:“其实我刚才都没有忍,突然间就想哭。” “那你还是跟我说说这有什么值得你哭的吧。”吴熙月有些不能理解阿温现在的脑回沟里装了什么,秉着虚心求问的传统美德,问,“到底是去好呢?还是不去得好?” 抹眼泪的阿温骤地抬头,眼子亮到跟燃烧起来的火把一样,火光还在跳啊跳啊,“去,一定要去!这是巫师们承认我们也是一只部落联盟,代表以后每一次祭祀我们的巫师都可以去参加。” ……这有什么好哭的呢?就算不去,他们难道还想排挤华夏部落不成? “去了后有没有什么好处?”这个才是她最关心的。 阿温想了又想,认真道:“石林里有神迹,还有高高大大的神像,如果我们这里还能选一名漂亮,年轻,善良的女人进去伺奉神灵更能得到神灵的庇佑。” “就这一点好处吗?”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啊,就这么一点好处?神灵庇佑是要的,但多数还是自己庇佑自己才对。 阿温又结巴了,“这这这……这就是最大的好好好……好处了啊。谁都想得得得……得到神灵庇佑。”说着说着就顺溜了,“得能得神灵庇佑的部落才会越来越强大,所有的族人就不会生病,不会有痛苦呢。” “你觉得现在很痛苦,有生病,很弱小吗?”一向口齿伶俐的妹纸立马反驳起来,“我们华夏部落从一开始到现在哪一次困难不是自己解决的?生病,巫医上,弱小,我扑上来。痛苦,这没有办法解决了,我也不知道你们还在痛苦着什么。” 在这里,不管再擅言辞的人在吴熙月面前都要甘拜下风,更不用说本是木讷的阿温了。一句一句质问下来,瞬间让他有种泪奔的感觉。 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巫师月瞧不上石林啊! “如果不去的话,也许他们认为我们会弱小,不敢出面。”阿温想了很久,认为这个理由会比较有说服力。 吴熙月想了想,点头道:“这个确实,挑战书都送上门来了,我要不去的话……确实显得我胆小了。” 送羽毛卷过来的是一个贴木儿部落男人,不过,他被博罗特挡在了外面,连西部落的城墙都没有见着就挡在老远老远的地方。 等了好几天后,心高气傲的男人没有等到那让托雅巫师天天气到牙痒痒的巫师月,只等到了一句:祭祀开始的前一天巫师月会过来。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的男人气到在脖子都是粗红起来,指着苏合的鼻子气极败坏道:“我们巫师好意来请你们巫师月过去,她竟然还不去?等到祭祀前一天过去!” 最烦指着他的鼻子,苏合冷着眼,“再指一下我直接将你手指头砍断!回去告诉你们托雅巫师是不是好意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真正的好意我们明白,像那什么外面是好意,里面包着坏心眼的我们更清楚!” “你们托雅巫师是个什么样的巫师现在谁不知道呢?也就是你们自己端着她是个宝!在我们眼地,呵呵,有多远滚多远去!少在这里摆什么巫师架子,我们部落里的巫师就有两人,个个聪明远生过她!” 苏合可比阿温能说会道多了,一番话说下来硬是说到男人脸色青白青白,好像快要断气了似的。 回去后,男人将这段话再夸张许多告诉了托雅,这回,梁子结得更大更大了,简直就是个死结,除了挥刀断,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吴熙月可不知道苏合一张利嘴在背后又给她添了记新仇,后来知道后,也没有放在心上。尼玛跟托雅结仇本来就是结得莫名其妙,再添上这笔也无所谓了。 前去祭祀那可是一件相当浩浩荡荡的事情,原由是都想陪着她过去,生怕她会吃亏一般,吴熙月可没有想着要这么多的人陪着去,又不是去打动。 最后订下啼,狼王。芒与萨莱留在部落里了。 萨莱心里很想去,可是,他主动要求留下来。用他的话来说,托雅巫师看他不顺眼,再去的话只怕又会惹什么麻烦,还不如呆在部落里。 吴熙月想了下觉得也是,遂是吩咐好央姆记得天天跟萨莱熬中药,这才喝了三天呢,有有没有改善,咳……等她回来再检查也不迟。 虽说冬季已过,但是地面还是随处可以看到洁雪,像是棉花糠这里铺一堆,那里铺一堆,露出的地表面是湿润润的,枯草也是湿黑湿黑,春季未到,一切还在等待苏醒中。 ------题外话------ 真的是颈椎稍微不痛一点,我就开始不注意了,结果……尼玛的屁股又痛起来!站着码字又站到双腿痛!这苦逼的人生啊。 70章 对巫师月的暗杀令 在吴熙月起程前去石林,另一边的托雅一刻也没有闲住。 由其是最近几天更加是心慌不安着,时不时会让族人盯紧外面有没有陌生族人过来,或让族人们留意哪个族人带了陌生族人回来要立马来通知她。 牧仁起先是以为她对将要到来的巫师月而感到焦躁,后来暗中观察了许多发现有些不对劲。 再问到她身边两个挺得她信任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部落,牧仁惊觉事态严重起来。 这两个男人一直都是陪着托雅前去石林举行祭祀了,再加上又是她的男人,平时基本都是站在她身边,哪怕是过来找他,两个男人也是守在棚子外面等着。 真是在大意了!又逢跟真阿部落交战,转眼又进入下雪时候,他都没有怎么去留心托雅。现在瞧她的样子,只怕又在暗地里搞了什么阴谋出来。 没有再犹豫立马派族人请托雅过来,他要当面问题才行!平时倒还好,现在很快就是祭祀了,他不想她在众位巫师面前出丑。 一直想得到托雅的牧仁大部份时候都是替她着想,由其是关系到部落,他更加会替她想一想,以防出现差漏。 托雅是犹豫了下才过来,没有等牧仁开口相问,自己主动说清楚,眼角间带着得意的她笑呤呤说出自己的计划。 “只要让他们过来杀掉巫师月,谁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更不会有人说是我们贴木儿部落妒忌华夏部落才杀掉巫师月,因为,我都特意族人去请巫师月过来呢。就凭这一点,那些愚蠢的族人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来。” 这是托雅自认为最周全最可靠的计划,只要能杀掉巫师月,……太衍山下还是只有她一个女巫师! 牧仁惊到半响都没有说话,一个女人的妒忌竟然会有这么恐怖!一个计划可以从没有下雪的时候开始起来,一直到现在才开始进行。 他是要说她厉害呢,还是要说她恶毒呢? 一会,牧仁皱着眉道:“这样不安份的家伙早就驱赶到塔里那河去了,你就派两个男人过去,能找到他们吗?” “你可别忘记了我那两个男人曾经也是属于不安份的家伙,最后还不是乖乖跟着我了?放心,他们会找到曾经的伙伴,离开讷裕鲁河并不代表他们之间失去了联系。这些人凶狠极恶,会舍不得放弃什么都富足的讷裕鲁河各部落。只要我给他们回来的机会,他们会挥起石器等不急跑回来。” 牧仁听到后背细汗直冒,他的这位巫师是越来越心狠了。 心里已有了提防,抿着嘴角道:“过来后又怎么将他们重新送回塔里那河,现在哪边跟我们一样都是部落联盟了,只怕是巴不得这些让各大酋长头痛的家伙快点到我们讷裕鲁河来呢。” “这个你放心,我既然能将他们叫过来,同样能就他们弄出去。”说毕,花一般的娇容阴云暗沉,如同带毒带刺的食人花,美是美丽,就是太过狠毒了。 她沉浸在自己完美计划里,并没有看到牧仁看向她的眼神尤为陌生,就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视线深处还有一丝连牧仁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厌恶。 也许,他等不到自己跟托雅生的小孩了,是时候好好养大现在的两个儿子,好好养出下一任在酋长才行。 想了下,对托雅道:“我打算好好养着岩罗,你有空就带带他,让他学学你的聪明。” 岩罗,牧仁的大儿子。 “你不是说还没有决定吗?”托雅有些不乐道,他不是说看能不能等她生下小孩吗?现在怎么就等不及了? 牧仁叹道:“不行了,再等下去我都老了。要尽快在岩罗还没有成年之前好好养着他,万一我死了,他也还能成为贴儿木部落的大酋长。” 有些不情不愿应了声,“行了,你让他过来吧。也不知道长什么样,聪明不聪明。先跟你说了,我要是瞧着不聪明不会带着他,你自己带。” 两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族人在外面急道:“托雅巫师,外面来了一群陌生族人,你要不要出去见一见。” “见,当然要见!”托雅瞬间将牧仁的事情忘记到脑后,飞快跑出去。隐隐的听到她说,“我的两个男人回来没有?还了多少人?” 牧仁没有追出去,巫师要做的事情不是他这个大酋长可以插手,站了一会,牧仁眸光暗沉着离开。 有事情是需要做好打算才行,岩罗必须要好好养着。看托雅的样子只怕是不会用心来教了,他还是自己来教吧。 阳光暖暖照着,吴熙月带着族人已经离开部落很远了。 前去石林对吴熙月来说并不是件压力山大的事情,然而对博罗特,苏合,阿温三个人来说,简直就是比天还要重大的事情。 从出发到现在,三个人表情就是一个样,严肃,很严肃,相当严肃。不苟言笑带着对石林的敬畏,对此行的期待。 吴熙月骑在马背上面,悠哉修哉走在前面,哈达他们早就策马奔腾在更前面开路了。苏合那小眼神儿明明出卖了自己想要骑马的小心思,结果硬是生生的忍着,忍到他时不时会离开解决一下。 瞧,又走到她面前很认真道:“巫师月,我要离开一会解决。” “去吧,去吧,一次撒完,别留着憋着对肾不好。”吴熙月跟着认真点头,并对另外两个男人道:“你们也可以去解决一下。” 博罗特点点头,认真回答:“好。” 阿温摇摇头,认真回答:“我刚解决了,现在还没有。” 吴熙月:“……”你们还真的是好不客气,好不客气,好不客气啊! 如此几天下来,弄得她也开始端正态度,变得特么严肃了。石林祭祀啊,也不知道跟苍山山脉里的石林祭祀有什么区别呢? 应该会更隆重才对,不会比萨莱举行的祭祀要简朴。 大雪溶化的原野到处都是湿润润的,走在枯草上面脚步声都放轻了许多,隔远一点都听不到什么动静。 对别人来说,他们认为自己的靠近是不会被发现。但对苍措部落来说,方圆几十里只要有一点点动静绝对都是知道。 狼王接到野狼们的啸吼声,对啼道:“有情况,我过去跟月说一声。”单单发现有陌生族人狼王是不会放在心上,但身上有杀气的陌生族人,肯定是要谨慎才行。 啼勒紧缰绳,峻容微冷,道:“有埋伏吗?” “还不知道,看上去应该是埋伏,在等什么人过去就会冲出来。这里除了我们在走动外,还有一支部落也在朝一个方向走,不知道是不是一样前去石林。”狼王眯起双目,掩住眸底里一闪而过的噬血光芒。 他轻轻的一下又一下收着拳头,嘴唇小小地舔了下嘴角,好久没有……痛快杀一场了,还真有些等不急呢。 对血液里流着狼性的狼王来说,久不杀戮好像会手生一样,压制在体内的凶性也会躁支不安,想找个出口好好杀一场。 吴熙月没有想到这路上还有埋伏,如果是专门针对华夏部落的只有贴木儿部落与木部落。别的部落……应该不太可能吧。 苏合闻言便跟博罗特,阿温两人嘀咕了几句后才到吴熙月面前道:“也许是一些专门打夺各个小部落族人的不安家伙,这些人自己不干活,喜欢抢食物,更喜欢随便杀人。不过,自从我们这里成了各个部落联盟后这些人好久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呢。” “还有这种人存在?”第一次听说的吴熙月声音扬高了少许,惊讶道:“他们是经常出现呢?还是很少出现?” 博罗特沉声道:“早在很久以前这些人就驱赶到塔里那河去了,这些年我们也没有听说过他们,也没有传来有部落族人遭受到打抢。毕竟,现在都是有自己的部落联盟,出了事情大酋长会立马派族人过来处理。他们虽然凶狠,但不可能有实力跟部落联盟做对。” “这么说应该不可能是他们了。”吴熙月沉呤片刻,问起没再发言的狼王,“要看清楚是哪支部落才行,我是怀疑贴木儿部落与木部落。” 狼王在暗中收拢收拢手指,冷道:“是他们直接杀掉。”只有敢地他的女人伸出利爪,他是绝对不会客气。 到了晚上,四周冷凝的空气似乎浮上了一层异样,华夏部落的族人还没有生起火便见相隔几个小缓坡的地方有青烟升起来。 吴熙月站起来一瞧,笑道:“应该不是对我们不利了,真要有什么计划哪里可能就临近我们生火呢。” “不是他们。”狼王眸色淡淡地看了前面一眼,平静的表面隐藏着疯狂的杀戮,在吴熙月疑惑里,他道:“这是另外一支部落族人,一直都在我们不远处走着。同样是朝一个方向过去,也许是跟我们一样前去石林。” 不会……这么巧吧。 准备生火的阿温也跟着看了下,再看看四周,轻轻地“咦”了声,“再往前面走就是前去石林最近的方向,他们很有可能是前去石林的。” 几声狼啸不紧不慢传来,给旷空原野添了几分危险,多了让人头皮都绷起来的紧张气氛。至少,对周边陌生族人们来说是这样。 狼王挑了下眉头,抬手压制准备生火的阿温,“再等一下生火,不要急。” “有人过来了。”吴熙月补充一句,让阿温明白狼王为什么要阻止他生火。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有人想摸过来只能是靠火光,他们还是暂时不要生火为好。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野狼们传来的啸声一声比一声急,已经藏好的华夏部落族人没有一会就看到许多黑点在飞快挪动着,好在有这些雪光可以看清楚。 啼朝狼王比了一个手划,是在告诉他这些人朝生火取暖的陌生族人靠近了。 已经感受到了危险,连呼吸都开始有意放缓放轻,生怕会被这些人发现。然后,事情是越担心什么就会越来什么。 摸过来的人竟然是停在仅隔他们不足十米处的一个缓坡上面。 吴熙月都想问,你们丫的这到底在为那般呢? “前面有人生火,就是他们了!”一道含着戾气的声色沉沉地传来,这绝对是一个杀过无数族人的狠角色,不然,不会连说话都有种血腥味。 有男人回答,“再等一下,等他们睡着再动手。已经在这里等他们好几天,不差再等一会。” “就是,等我们干完就可以找那个女人要领地了,哈……唔……” 接过话的男人还没有笑完,嘴巴明显是被人唔住,最先开口的男人恶气道:“闭嘴!还敢笑,小心被他们发现。” 紧接着就是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浠沥沥的水声也接着传来。 吴熙月:“……”丫的!风向正好是朝她这边吹来,都闻到一股作呕的气味了! 几个男人咕嘀起来,反正就是什么他都想解决了。弄得吴熙月无方向瞪眼过去,“难不成撒尿还能传染不成?给我憋住。” 啼,狼王,还有阿温,博罗特他们已经聚到一声,又挪远了一些通过刚才那些人的话在分析起来了。 吴熙月没有去,这种事情男人们出面就行。 没有一会,啼便轻轻蹲在她身边,附耳道:“这些人只怕是有人派出来杀人,可能就是要杀掉前面的人。等会有动静我们最好不要起来,等事情过去后再去。” “嗯,出门在外闲事莫理是正确,放心,我不会见义勇为的。”吴熙月点点头回答,丫的这年头见义勇为什么的还有可能会被倒打一耙。 等到晚风刮到脸都生冷起来,前面生火取暖的十几个族人也烤完火,准备收拾收拾睡大觉。 他们一睡,吴熙月反而是松口气。 早点解决,她也好早点换地方生火取暖,烤肉,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出发。 又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也挺能沉得住气的一伙歹人开始行动了,具体怎么行动不太清楚,只知道没有一会儿就听到杀声呐喊,惊恐尖叫传来。 有沉闷闷的声音传来,这是用石器锤打杀人的声音。不锋利一般是不能一次杀完,得多次才行。 以至于死的过程更知道什么是痛苦与绝望。 狼王很胆大,他竟敢站起来四平八稳看着,偶尔低下头对吴熙月解说,“杀过来的人很厉害,一看就知道经常干。下手利索,几下就可以干掉一个。” 吴熙月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亲爱的,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放着绿光的眼神看着用,用一种向往来的口气跟我说话?” “我是挺想跟他们打一场,不过,知道你不允许。”狼王吡着白牙,露出尖尖小虎牙出来。 啼微笑道:“如果我们是他们下一个目标,说不定会交手。到时候就看你怎么杀,怎么打。” “不要,我只希望悠哉哉去石林。”妹纸拒绝这种中途冒险,万一伤到族人就太不划算了!本来她都不想出来,架不住阿温,博罗特,苏合的劝说,更架不住他们想要去石林挺一挺腰板的小眼神。 没有一会动静就消失了,空气中传来相当重的血腥味。 “哈哈哈,干得好兄弟们!”男人的声音暴戾无比,“来,将他们脑袋砍下来!我们就可以回去得到属于自己的领地!” 砰砰砰的声音不断传来,吴熙月听到眼皮子直跳。前面在做什么刚才就已经知道了,这回听着……寒毛竖起在尖叫。 “咦?不是说有个女人最重要吗?怎么这里没个女人啊。”有人惊讶大叫着,“塞西壬,你快过来!没有女人的脑袋。” “怎么可能!我们等的就是这支部落!” “再找找,是不是看错了?” “还有没有漏砍的?我来看看!你们这些混蛋,做件事情都让我操心,滚,我来看看。”叫塞西壬的男人骂骂咧咧过来,火光下,他的两道厉眉更显得整个五官都是充满暴戾。 他抬起脚将一个一个人头踢过来踢过去,踢过后也是“咦”了声,对同伴道:“还真没有女人的脑袋,快,都翻过来看一遍,别不是漏砍了。” 在心里吴熙月沉了好几下,听上去,他们重点是要杀一个女人。肩膀被揽过来,是啼修长有力的手臂,“别害怕,等他们一走我们马上离开。” 他以为她在害怕。 “我在想他们究竟要杀掉哪一个女人?”抿着嘴角,眸色幽深许多的吴熙月轻轻道:“谁要这么大费周章来杀一个女人呢?” 啼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清冷声色格外柔和,“不算他们要杀谁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不要去想。想得多会更害怕。” 前面又转来男人们的骂声,“真没有一个女人!” “怎么办,塞西壬,我们就是来杀掉一个女人啊。这回没有,不会是让她给逃了吧。要不,我们快去追?” “不可能,冲过来的时候这里都乱了,没有一个人离开。要是个女人话更不可能,我早就看到了。”塞西壬连续啐了好几口,阴沉着脸色道:“翻一下他们的兽皮!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 “没有,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几块兽皮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这支部落没有她说的富足啊,瞧瞧,这几块兽皮都是破烂。” 塞西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该死的!不会是被她给玩了吧!”顿了下,声音更是暴戾道:“走,把人头带上去找她!窝了几天,替她杀了这么多,就算没有杀到女人也该将领地给我们!” 一直等到彻底听不到这些人的声音,华夏部落联盟的族人才开始站起来,动动都要僵硬的身体一言不发等着巫师月或是首领们吩咐。 啼是等到狼王告诉他这些人真离远了才开口,声色淡淡却让人很安心,“今晚不在这里休息,往前走,寻到另一个地方才停下来。如果没有找到,也许我们整个晚上都会走。” 好在有几匹马,到时候谁累了谁就可以骑着马走。 没有人反对,将东西一收速度离开。 吴熙月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更不会联想到他们要找的女人就是她。走了两天后就进入贴木儿部落的领地,她必须得小心才行。 与此同时,托雅终于等到塞西壬回来,当她看到他们手上拧着一个一个人头过来,脸上大喜,“你们都弄完了?” 将拧了两天的人头丢到她丢下,塞西壬的脸色并不好看,“都弄完了,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了他们,我们还死了三个同伴。托雅巫师,接下来你该将领地划分给我了。” 蹲下身子要来检查的托雅心情也是极好,笑道:“早就弄好了,我看完之后立马带你们过去。” 这话才让黑着脸的塞西壬露出一点微笑出来。 托雅连续看了几个都不是,再看到这些黑血血,脸是青白白的人头,站起身直接道:“把那个女人的头给我。” “女人?什么女人?”塞西壬挑起眉头,冷笑起来,“托雅巫师,我们的事情可是办了,那支队伍里肯本没有女人。你不会是不想拿出领地出来,在玩我吧。” …… 托雅已经是大声尖叫起来,“怎么可能没有女人!我要的就是那个女人的人头!你们怎么办事了!杀了一群没有用的东西回来!” “我不管,人我杀了,快将领地给我!”一向赖皮的塞西壬可不管女人不女人了,他要领地,现在就要领地! 他的同伴也跟着叫嚣起来,“托雅巫师,我们是看在你也是个女人的份上不想凶你,识相的就将领地快分给我们。” “该死的!杀错了人还想从我手上拿到领地,我呸!做梦去!”气到头顶都冒烟的托雅都想冲过去甩这些没用的东西几巴掌。 塞西壬这回也没强要领地了,狐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杀了别的族人?真正要杀的人没有杀到?” 该死的!真要这样是他们没有将事情办好。 拂了下凌乱头发的托雅气到手指头都在发抖,“一群糊涂蛋!我要你们杀一个女人,杀一支会带许多祭品过来的富足部落,你们究竟杀了谁!” 神灵啊,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杀掉他们。 “哦,那真是杀错了。他们身上没有什么富足东西,几块烂兽皮我还瞧不上。”塞西壬也不再阴着脸色,而是商量道:“这样吧,我们再给我去杀,这回一定要给你杀一个女人回来。” 托雅连连冷笑数声,“你们还以为能杀得到她,该死的!以那个女人聪明只怕已经猜到有人要杀她了!你们也别想再得到领地,快带着同伴离开!” “这可不行,我们可是说好了要得到领地重新回到讷裕鲁河边生存,你让我们回来,我们可就回来了,哼!再让我们回到塔里那河边是不可能的事情。” 塞西壬耍起了无赖,他们可不怕,不管杀了谁都不怕。杀错了就杀错了,大不了重新杀回去。 “你说,要杀掉的女人到底是谁,说清楚点,我们好杀得准。” 托雅这回也不气了,没干成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大不了是气恼点,等那死女人来到石林,她还是有机会干掉她。 遂是道:“你们也不用知道了,知道了也没有用处。现在她已经不是你们能杀得了的家伙,我劝你们一句,尽快回到塔里那河,不然,这里的大酋长们对你们可就不客气了。” “哈哈哈,托雅巫师,这里没有我们杀不了的家伙!死在我们手上的首领,男人,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是吗?那你知道你将要死的其实是巫师,你还敢去吧?” 狂笑的塞西壬顿时卡壳,瞪大眼睛好半响才道:“我现在庆幸自已还好杀错了人!托雅巫师,你……就是一个混蛋!竟敢让我们去杀巫师。” 他的同伴亦是吓到脸色变了好几变,当场就有男人直接道:“塞西壬,这个巫师疯了!我们不理会,快点走。” “该死的,什么时候巫师也变得这么恐怖,比我们还要恐怖了。” “还要个屁的领地,快点走。” 塞西壬此时也不敢再想了,转而冷笑道:“你坑了我们回来,现在想送我们走,没有那么容易!这事情没完,你不给我们领地,呵呵,托雅巫师,你是知道我们这些胡人的手段。” 直到塞西壬离开,托雅还没有从愤怒中清醒过来。该死的,该死的!他们这些肮脏的混蛋竟然在威助她,在威肋她! 这边塞西壬出了在库里那地顿时一屁股坐下来,对同伴们道:“差点被这个女人害死了!也差点把你们给害死了!这回是我对不住你们了,领地没有得到,还弄得没有办法回去了。” “别这么说,塔里那河本来就呆不下去了,天天被那个男人追着杀,再不回来我们迟早也会死在塔里那河。” “是啊,塞西壬,我们现在不要想这些了。想想怎么在这里安居下来吧,我可不想回塔那河送死啊。” 又有男人气馁道:“我也跑累了,这边不能去,那边不能去。杀了这么多的人,每个部落都恨不得我们死呢。” “还以为有托雅巫师在,我们能留下来,这下别想了!” 塞西壬啐道:“我看这个女人也不行,连巫师在都敢让我们去杀。真要杀了,我们走到哪里都有危险。” “到底她要杀的是哪个巫师?我没有听说过这里又有一个女巫师啊。” 一脸凶气的男人们开始讨论起来,倒是对自己没有杀成的巫师感兴趣了。 塞西壬沉默了会,犹豫道:“要不,我们先去打听打听这里到底是哪只部落有个女巫师了?要不行,我们告诉她说托雅巫师要杀她?看看能不能……” 他做了一个手势,所有男人们都看懂了,且考虑了一会觉得还可行。 贴木儿部落的领地也是相当大,但去石林穿过一个叫河涧子的地方会更快,河涧子是一条全是河石的小溪,溪面相当宽,但河水才过小腿肚。 阿温一脚踩下去狠狠打了个激灵,真……是冰到刺进骨头里一样。 “河涧子的水也只有大雪过后,大雨过后才会深到小腿肚上面来,也正好有这条小河,要不然这里就跟沼泽地是一样。贴木儿部落的族人也休想住下来。到了热起来的时候,溪水就刚刚才脚前,太热的时候往水里一趟,又不怕淹着自己,更能去热呢。”苏合是背着博罗特过河,两人的关系一向很好,自然清楚博罗特的身体是怎么样。 阿温咬咬牙,把另一只腿放下去,还未做好心理准备,哈达骑着马,马尾巴是擦着他肩膀欢快跳下河,欢快跳到对岸去。 雪水溅了一身,溅得阿温连续打了好几个冷温。骂道:“哈达,你这人混蛋!有本事给我下来趟雪水!” “哈哈哈,在这上面不要表现有没有本事,只要能过河就行。阿温,小心一点啊,别摔到雪水里爬不出来。” “闭嘴!”阿温走得更小心了。 也合该阿温倒霉催,都走了一半了,结果是真来了四脚朝天,随着一声惨叫,冷到刺骨的雪水如水花四溅。 所有族人都是安安全全渡过,只有阿温一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有呛了一肚子的雪水,几个男人将他扶上来,脸色白到有些不正常。 “阿温,阿温!”将他拖上来才惊觉他竟连呼吸都断了的,吓到男人们吼起来,“阿温,阿温!快醒醒!” 还在哈哈大笑的男人们也觉察不对劲,急忙忙围过来,哈达跑得最快,叫得最急,“不会吧,还真出事了?快给我看看,是不是呛水了?” 当时部落族人横渡莫河的时候,哈达可是学了不少,族人呛水怎么救到现在还记得。 “不知道,叫不醒,脸色白到跟云一样。” “让开,让开!肯定是呛水了。”哈达飞一般的冲过去开始施救起来,动作虽然生涩,但步骤是没有错的。 跑过来的吴熙月见此便没有再冲上去,没有一会,阿温嘴里连续吐出几口浑浊的雪水,又是几声呛咳,总算把憋在胸口里的那口气给吐出来。 一见到哈达,他是有气无力道:“被你害死了,我落过一次水,后来只要水深到了小腿肚就会害怕,刚才被你一吓我就更害怕了!” 说了来是很丢人的,但都成这样了再丢人也丢不到哪里去。 哈达一脸窘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以后再不会吓你了。嘿,现在怎么样了?舒服了点没?”又在他后背用力拍几下,拍到阿温更是几声大咳。 “再拍下去,我会更不舒服!”阿温怒起来。 换了身衣裤后阿温自己认为也没有问题了,谁知道到了中午的时候便觉得不太对劲起来。全身冷到发抖,只要抱着团火就好。 越走越头晕腿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铙是如此,他也在坚持着走。河涧子都是贴木儿的领地,今天必须要走完才行,留下来会很麻烦。 趁自己有力气便上了马,一直熬到离开河涧子便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晕就从马背上摔下来。 接下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从马背上栽下来可是引起好大动响,吴熙月都吓出身冷汗出来。从马上面摔下来可不摔着玩的,这个不好直接是摔死! “没有摔伤,他是从马背上面滑着摔下来。这小子,生病还不忘记怎么摔才是最好。”哈达最内疚了,又长得壮实把阿温轻松一抱就能能抱起来。 吴熙月探了探他额头:“发烧了,快去挖些雪块回来,准备生火就地停下来休息。”不但摔得好,而且是坚持过了河涧子才让自己晕过去。 瞧他下嘴唇好几圈咬伤就知道他当时有多么坚持了。 也正是阿温这么一摔部落是过了河涧子就停了下来,现在,倒不用怕了,不是贴木儿部落的领地族人们夜宿也安心。 照顾生病的族人对苍措部落族人来说太熟悉了,照顾阿温对他们来说就是小意思了。额头上加了冰敷着,又时不时擦擦手心,腿心,等吴熙月将药熬好后用兽皮将他裹紧,大火生起来,等着他发汗就行。 在等待阿温退烧中,野狼们又传来了消息。 狼王看了眼生病中的阿温,看来将火灭掉不可能了。便对啼道:“上回碰到的人过来,我去处理下。” 没有错过他跟里的兴奋,啼提醒道:“小心是贴木儿部落的族人。” 吴熙月见只到他们两个悄声说了几句,狼王便离开。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好像有野狼啸过,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情发生了? 没有等多久,狼王便回来。称奇的是身后还回一群身上好像裹着黑气的男人们回来,还没有走近,吴熙月已经闻到血的腥气。 “他们在找一个女人,说是托雅巫师要让他们去死。”狼王拧着一个人,直接是往啼脚边丢过去。 丢过来的男人苦逼都是光着腚的,在狼王手里竟是连动弹都不敢。等到丢开才火急火急将兽皮包好腚部。 塞西壬目光很毒,一眼锁定在吴熙月身上,看了好一会,才对啼沉声:“我们找一个巫师,女的。他把我们抓过来,你们要干什么。” 这回是栽到了!好久没有过来竟然多了一个比他们还要厉害的家伙,几拳就打倒几个同伴,还顺手拧着一个同伴走。 再看眼前这些陌生族人,个个都是相当高大,站在他面前……还高他一个脑袋!太打击人了。 也让他心有忌惮,不敢放肆。 “托雅让你们来找一个女巫师?”啼目光峻冷打量对方几眼,平静如寒星的眸子内卷起并不平静的风暴,“你们是听从托雅要来杀一个女巫师?” 塞西壬点头,“不错,不过当时我们不知道是要杀一个女巫师,后来知道了就没有答应。” “你们杀了许多族人。”苏合冷声道:“我知道你们是些什么人,一群从来不安份的家伙,喜欢杀陌生族人,打抢食物混蛋。” 吴熙月没有立马走近,那个男人的目光很血腥,看一眼觉得自己就像是粘板上的肉,等着他来切。 这种感觉很讨厌。 塞西壬痞笑几声,“没有领地的人不就是这样吗?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们有领地可以带着族人到处打猎?我们要是出现在你们领地上打领,哈哈哈,早就死光了。” 都有各自的难处。 “我们今天落到你们手上没话说,杀了这么多的人,死在比自己厉害的对手上面,值了!”塞西壬说完,好几个男人拍着胸膛,大声吼起,“值了,值了。” 这是一群并不怕死血性男人,如果有得选择,他们未必会选择一路所有部落族人讨厌的路。 “托雅巫师除了让你们杀掉一个女巫师生外,还有没有别的吩咐。”沉默不许的啼开口,他似乎心里有什么打算。 吴熙月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像这类的人啼向来是不喜欢,这回怎么又留了下来呢?他想干什么呢? 塞西壬对托雅没好印像,再为以为自己今晚死定了,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没了,她自己说我们杀不了,她到了石林再找机会来杀。本来答应给我们的领地也不给了,这臭女人,难怪长得那么丑,比她丑多了!” “她”指的是吴熙月妹纸。 “这样吧,一路上你们来保护我们,如果等到我跟我的族人返回部落没有一个受伤,死亡,我可以答应给一块领地给你们,并会给你们建好窝棚,会分出一定的食物给你们。”啼慢慢说着,他本身就是属于气场十足的男人,每说一句话都格外让人相信,“我说到就会做到,只要你们能做到,领地会分给你们。” 这对走投无路的塞西壬来说就是一个天大消息,他惊道:“你是哪个部落的首领?只让我们保护你们就行?” 视线一瞄,塞西壬不解起来,“你们看上去比我们厉害多了,个顶都比我们高!”不会又是玩他的吧。 ------题外话------ 谢谢筒子们的关心,老邪就是属于有事情就得干完,放着我心里更着急。此文完结后我会开新文,每天更个两千字还是小意思。 再来就是房子开始装修,所以,此文9月份肯定会完结的。三百万字左右。 71章 好宝贝 塞西壬他们是半信半疑留下来,主要是啼身上的气势够强够牛逼,就算是他们有怀疑还是放胆来博一下。 吴熙月一时间还没有弄明白啼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群亡命之徒,杀人越货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是捻手就来的事情,做得再顺不过了,留下他们,她突然间有些担心晚上睡觉会不会突然间没了。 她是挺担心这伙人随时心怀不轨,可男人们却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哪怕是警惕如狼王,他竟然也同意他们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同意了?不觉得他们很危险吗?”忍过晚食,吴熙月看着那群人的背影,实在没有办法忍住拉过狼王的手臂走远一点问起来。 狼王直接出手抱住他,眯着极为危险的眸子,冷酷道:“你不觉得我才是最危险的一个吗?” “哪不一样。”吴熙月奋力抬头白了他一眼,哼哼道:“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完全可以将后背交出来的男人,害怕谁也不能会害怕你,更不会觉得你是最危险的。” “他们不一样,他们手上个个没有几十条人命,也有十来条人命了吧。让我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我这不是找死吗?” 用力戳起他的胸肌,“别抱太紧,勒到喘不过气了。再说了,他们还是托雅派出来杀我的呢,让一群杀我的人来保护我,我能放心吗?” 狼王低沉沉笑起来,她的话彻底愉悦了他:“你啊,不要想太多。保护你的事情交给你的男人来做。什么都不要担心,没有人会伤害到你。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到你。” 虽是在笑,眸里却闪烁着凶残而危险的冷光。 “你们究竟是怎么找算的?难道说就是因为听到他们说不会对巫师下手,你们就留下他了?”吴熙月开始分析起来,嘴角微微压紧道:“我只知道放在暗处的危险就不算是危险,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这样打算的?” “如果真是这样打算,我想说你们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是群什么人啊,是被所有部落,所有部落联盟讨厌的一伙家伙。我们这么带着他们走,很有可能会被各位巫师,各大酋长,各首领误会这些人是我们苍措部落族人。到时候,我们就算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呢。” 这才是她最最最担心的事情,这次出石林总觉得不是一件什么值得荣幸的事情,只怕是各种刁难都有呢。 他们为毛就这么乐观呢?为毛呢?脑回沟果然……是不一样! 狼王直接揉起她的头顶,揉到跟鸟窝似的,“平明挺聪明的,今天怎么没有想明白呢?吓坏了?我让啼来说,他比我说得更清楚。” “算了,算了,我还是睡觉吧。既然你们有安排,这些事情我就不去想。丫的,想多了会老。”吴熙月拍开他的手,自己顺了顺头发,“睡吧,放哨有野狼们就够了。贴木儿部落估计是不会再派人过来,我们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觉。” 以后,这些事情她应该学着放手才对,要学着去相信他们在外面有这个能力能处理突发事情。 狼王见此也没有再让啼过来解释,从马背上面取下兽皮,草席卷铺好,“睡吧,啼他们还要晚一点。这个时候他们在商量些事情呢。” 看了前面一眼,啼确实是跟塞西壬在说着话,便对狼王道:“呆会你过去提醒他们不要说太晚了,明天早上出发。” “放心,啼知道怎么安排。” 狼王说着自己也趟下来,拍了下在自己的右臂膀,“来,枕着我手臂睡觉。” 也不知道啼他们商量到什么时候,吴熙月中途醒来的时候,前面的火光似乎才暗下来,应该是商量到挺晚的。 安静的夜里很快让人昏昏入睡,看到四周都挺平静,并没有什么异样吴熙月翻了个身也很快入睡。 次日,塞西壬他们起来得相当早,等到天亮些看到出现在身边的野马吓到拿起石器就要来杀马。 弄得苍措部落的男人们是哈哈大笑,男人们是不会介意对方杀了多少族人,他们只知道这伙人确实是很厉害。 “是马,可以骑着走的!”哈达动作潇洒,眨间就翻身坐在马背上了,在塞西壬他们的惊讶声里,早就冲到最前面去了。 吴熙月嘴角抽了抽,默默侧。 丫的!让你们显摆,让你们显摆。 一个晚上过去阿温又能精神十足了,昨晚上可把他自己折腾得厉害,中间有醒来过一次,是冷醒的! 有火烤着,好几层兽皮包着,他还是冷到牙关打颤。 “阿温,前面还有一条小河,你到时候坐在马背上过。”罕依牵着马过来,有些不太厚道地提醒起来,“到时候你坐在我身后,我带着你过去!” 苏合早就哈哈笑起来,“阿温昨晚上就跟个女人一样,一个劲说冷冷冷,要生火,要生火。哈哈哈,那脸都红都跟猴子屁股一样。” 男人们顿时大笑起来,笑到阿温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过去。当他看到塞西壬他们时,惊讶道:“什么时候多了群我不认识的族人?” “是一群很厉害的家伙们,来保护我们呢。” “阿温,我敢说你肯定打不赢他们。” “你这混蛋,自己都打不赢塞西壬他们,还好意思说别人。阿温,你别理他。” 塞西壬他们羡慕地看着,对啼道:“你的族人相处得很快乐,个个都是非常开心呢。不过,你们到底是哪个部落?怎么就不能说呢?” “等到了石林你就知道我们是哪个部落了。”啼眼里含着浅浅微笑,有苍措部落族人在的地方总是充满欢笑,西部落,克温鄂,唐古奴三个部落的族人留下来又何偿不是喜欢上跟苍措部落族人们相处呢? 塞西壬黑着脸,接下来一直到了真阿部落,他再也没有问过一句话。 得到消息的诺敏已经是迫不急待迎出来,吴熙月他们已经是下马过来,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原来野马还是可以骑的。 “终于等到你过来了。”诺敏说着准备跟同样伸开手臂要来热情拥抱的妹纸来拥抱一个,狼王及时站在中间,跟诺敏来了个好结实的拥抱。 一本正经道:“谢谢。” 丢人哪,吴熙月伸出爪子抚了抚额头,出来之前四个家伙很是神神秘秘跑到马厩旁边的小屋子里猫了个把小时后才出来,现在,她好像明白过来他们猫出来的内容是什么了。 就是什么防狼防男人之类的吧。 要说诺敏之前没有那么点小心思是不可能,在没有见到吴熙月的几个男人之前,他是相当有信心认为自己是挺不错的,如果想要追巫师月的话应该也会成功。 一见之后就是所谓的见光死了,诺敏彻底明白过来在他们几个人面前完全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自信心是碎了一地,都别想捡起来。 分开这么久,诺敏的那么点小心思就跟雪一样早就化了,只剩下那么一点点痕迹等着消失。 见此,他用力地拍了拍狼王的后背,热情道:“小心眼的家伙啊,还在担心我跟你们抢女人是吧。也不想想你们在,我又怎么可能抢得过你们呢。” 实话,不捏揉,不矫情。喜欢的时候就是喜欢,当成朋友的时候就是当成朋友的时候了。 原始社会里,别想找到要死要活的感情,是真正的没有谁离开谁是活不下去。什么割腕,上吊,吃药,跳楼在这里压根就不会出现。 他们的喜欢就好像是有保质期一样,说不喜欢的……是真的不喜欢了,再见的时候还能做到君子坦荡荡! 所以说,啼他们几个对吴熙月的死心塌地是难得可贵,千金不可求。吴熙月对感情的投入也是有些像飞蛾扑飞,胆子大到让女人背后偶尔都要替她拈把汗。 狼王其实是不喜欢跟不太熟的人这么抱着,非常别扭地等诺敏拍完,不给一点面子速度分开。 站在一边习惯性当木头人了。 男人们也跟诺敏热情打过招呼后这才随诺敏一道去真阿部落的窝棚里,跟在后面的塞西壬还不知道诺敏成为了大酋长,头一回大摇大晃去某个部落联盟的他们隐隐间透着兴奋,一向放肆习惯的他们竟然还多了拘谨。 惹得博罗特,阿温,苏合他们频频侧目。 比起吴熙月来,他们更加不放心塞西壬,一路上都是防贼一样防着,只要吴熙月单独出现,或是他们无意间接近过去,三个就炸毛鸡似的护过来。 怒瞪到塞西壬他们相当莫名其妙,差一点以为他们三个男人都喜欢上队伍里唯一的女人。走了几天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后主动没有再靠近。 有时候在休息的时候看吴熙月走过来,“嗖”地站起来,显得非常谨慎。 在平原上生活,不光有勇就足够,还要有足够的见识与谋略才对。塞西壬带着同伴从讷裕鲁河到塔里那河再又活着回到讷裕鲁河足见他是有勇有谋。 啼他们虽然没有明确告诉他队伍中唯一的女人是谁,后来也是多多少少能猜出下一点了。猜了来就没有必要再问。 “路上遇到一些事情耽误了一会儿,不然,也许我们昨晚下午就到了。”进了窝棚,吴熙月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这几天过来了?” 大酋长的窝棚很大,吴熙月还发现有翻新的痕迹,看上去倒有些像是仿着苍措部落的瓦房而建。 她是不痕迹打量,诺敏并没有发现。 挡住的兽皮卷起,一道娇小的身影卷着风跑进来,“阿兄,阿兄,我看到月过来了呢。”女人的声音清脆如黄莺人,惹得苏合他们几个目光刷刷看着过来。 玉甫素本来就长得漂亮,又穿着吴熙月上回让诺敏带给她的麻布衣裙,更显得是亭亭玉立,人比花娇。 她脖子上带着一串串用贝壳做的项链,额头上还绑了一块栽得很细的兽皮,耳朵再插着几根五彩斑斓的羽毛,更让整个人的气质大增。 吴熙月是头一回看到女人会在头发上面做装饰,虽然只用羽毛,兽皮装饰全身上下就透着原始野性美了。 “你啊,总是喜欢这么闯来闯去。”诺敏站起来,纵容的口气可以听出来他对玉甫素是相当宠爱。 好在动作亲昵却不狎昵,不然,吴熙月还以为他们两兄妹处在一块了。 玉甫素直接从诺敏身边走过,还没有等吴熙月起身很乖觉地坐在她身边,眨着眼睛看了许多,才笑嘻嘻道:“上回阿兄说巫医月其实是巫师月还以为他骗我的呢,巫师月,你明明是巫师,为什么说自己是巫医呢。” 一回巫师,一回巫医的跟绕口令似的,吴熙月由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笑眯眯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巫医啊,上回过来搬火球的时候我还想跟你碰面呢,是你自己没有来。” “嘿,别提上回来。阿父拘着我不许我到处走,还想要把我送给瓦图部落的大酋长,你们走后是阿兄赶回来跪了好久,才逼得阿父放弃。”她指了下火堆前面的地方,“呶,当初阿兄就跪在那里,起来的时候膝盖都是肿的。” 几句话就掀出真阿部落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出来,弄得诺敏好一阵尴尬,“都过去了你还说什么。” “我要不说巫师月怎么知道阿兄你的好处啊,这是好事,我当然要说。”玉甫素暂时没有发现窝棚里坐着两个气势足,容颜俊的男人,还一心想着拉郎配呢。 诺敏更加窘了,无奈道:“我不是说了吗,以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怎么还在提起来。”生怕玉甫素再语出惊人,指着啼,狼王,提醒她,“你看看月的身边,这两位就月的男人。你阿兄站在他们面前,哪里再敢到他们手上去抢巫师月呢?” 有些话直接说出来反而更增加人的好感,至少他的真诚与诚实让狼王破天荒说了句赞美的话,“诺敏,你是一个好男人。” 虽然只是最平常一句赞美,让一旁边的啼很难淡定下来,睇了狼王一眼,对诺敏头,“跟狼王认识了好几年,这是我头一回听到他来赞扬另一个男人。” 吴熙月点头,笑哈哈咐和,“诺敏,我跟你说我的这位狼王从来只让为自己是一个好男人,就连啼,芒,萨莱在他跟里都是比不上他的。” 玉甫素都呆了,盯了许多盯到诺敏咳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抱着吴熙月的手臂就是一顿摇,“巫师月,你是什么时候找的男人啊,怎么这么快就有两个男人啊,我阿兄一个女人都没有呢。你看他们两个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一定有许多女人想跟他们亲热,不像我阿兄,长得是差了一点比不上他们,可是我们部落里的女人可不敢想他呢。” …… 诺敏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把自己给藏起来。 吴熙月是乐到哈哈大笑,真是一个天真纯善的女娃儿呢。 “你阿兄可是真阿部落大酋长,又岂是我能想的啊。你阿兄到时候想要女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想要几个就有几个呢。你这是在白替他操心。倒是你啊,你的男人呢?为什么也不带回来给我看看。” 女人的话题同样是永远也离不开男人,两个女人是直接将一屋子的男人都甩到一边,兴高彩烈谈起了男人。 诺敏只得是无奈地笑着请啼,狼王,苏合等几人到外面走走,再听下去,他估计是没有脸跟这些几个男人说话了。 让吴熙月没有想到的是在真阿部落里的两天里,玉甫素竟然跟苏合对上眼了,……苏合可是有女人,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啊。 好意提醒,玉甫素却不在乎道:“我照样可以给他生孩子啊,现在我是瞧上他了,等到了你们部落里,说不定我又瞧上别的女人了呢?” …… 好吧,姑娘你虚岁悍,天朝来的妹纸佩服得五腑投地!在 到了第三天,陶布夫巫师回来了。 见到这位巫师的时候,让吴熙月有种重新见到密索部落老首领霍加的感觉,同样是一位相当睿智的老人。 也许并不老,他目光矍铄完全看不出来老态,胡须虽泛着灰白,对上陶布夫巫师的眼睛时就会认为他是一样精神奕奕的老人。 “好早就想见识见识最厉害的女巫师了,今天一见,真是年轻到让我惊讶。”陶布夫微笑着,不显热情亦不显疏离,会觉得跟他相处谈话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对长者吴熙月向来是很尊敬,她欠欠身子,恭敬道:“都是外面谣传,谣传都是不可信。我虽然是巫师,但论资格可是没有办法跟你相比。” 本来想说德高望重,想想还是算了。 陶布夫眼里一惊,对方身为巫师,虽然年轻可一身本领是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比得上,对他竟然是这么有礼貌?完全没有托雅巫师说的放肆,嚣张。 按下惊讶陶布夫不着痕迹打量起来,越看越觉得在石林里听到的都是托雅巫师故意这么说,眼前的女巫师谦和,有礼,目光格外纯净并没有一丝戾气,可以看出来,这确实是一位脾气温和有礼的女巫师。 不得不说,她比托雅巫师不知道胜出多少,牧仁大酋长这回一见,只怕是会让他震惊到了。 态度不知觉中亲和了许多,陶布夫笑道:“你第一次来石林参加祭祀只怕有些地方不懂,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个老家伙耽误你,要不,你随我去祭台看看讷裕鲁河的祭祀有些什么地方要注意的。” 突然间变亲和的态度也让吴熙月惊讶了,旋即微笑有礼道:“那就麻烦巫师了。”这位巫师还挺不错的啊,不知道另外三位巫师如何了。 托雅巫师,啧啧啧,那样的巫师真是谢敬不敏。 巫师之间的谈话是不会被族人所知,族人们也不敢轻易是探知,就算是苍措部落族人能跟吴熙月打成一片,可该有的敬惧还是存在。 “卜吉凶,我们这边的巫师是用骨头卜吉凶,你来看……”陶布夫把陶罐里的碎骨都拿出来,“这些都是有神迹的骨头,你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吴熙月仔细一看,发现这些骨头都带着血点,乍地一看,就像是血滴在骨头上面,怎么擦也擦不去。 “这些骨头相当难找,我们手上的都是一代又一代的巫师相传下来。我手上的骨头不知道有多少位巫师用过,等我快要死前就会将骨头交给下一任巫师。”陶布夫巫师很细心地解觖说起来,老人们似乎都是极有耐心,哪怕是说上一天都不会厌烦。 他分一遍后,吴熙月已经知道是怎么卜吉凶了。 单为凶,双为吉,还有一种是半吉半凶,就是分到最后碎骨是3:2,或是5:4这类的卜算法就是半吉半凶。 陶布夫见她一下子就学会,相当震惊道:“你是我见过见聪明,学卜法最快的巫师了。我为了分清楚什么是吉,什么是凶,什么是半吉半凶不知道学了多久。” 妹纸谦虚笑起来,“哪里,哪里,只是我看出来里面有些变化,在心里记一遍就差多了。碎骨卜吉凶在我们哪里没有,我们都是以甲卜吉凶。” 以甲卜吉凶?陶布夫眼睛一亮,“我是第一回听到还可以用甲卜吉凶,能告诉我是用什么甲吗?怎么卜?” 在心里笑起来吴熙月爽快道:“可以啊,不过这个有些复杂了。” 碎骨卜吉凶在这边所有巫师都会,陶布夫也是秉着交好的心态来教会,与其让别的巫师来向对方示好,还不如他先抢到前面示好了。 要知道,这些卜算是不能轻易外传。 可他没有想到这位年轻女巫师如此豁达,竟会教他全新的卜算,怎么不让他震惊呢?难怪诺敏总是说巫师月是一位相当大方的女巫师,确实是大方啊,那么珍贵的铁刀说送就送呢。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种铁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吴熙月拿出龟甲,“我们用的甲是龟,在我们巫师心里,天是方的,地是圆的,天方地圆便是我们的理解。” 才切入正题陶布夫已让她“天方地圆”的理解再次震惊到嘴唇都有些颤抖。 是啊,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天是方的,地是圆的呢?现在一想,不正是她这么说的吗? “不对,乌龟的背是圆的,下面的壳才是方的。”从震惊中敛好心神的陶布夫一下子犀利指着。 吴熙月笑道:“天跟地之间是空的对吧?知道为什么是空的吗?”陶布夫摇摇头,叹道:“不清楚了,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 嘿嘿,有人想过她再说就没有什么好出奇了哟。 眯着眼睛,笑容敛起一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严肃道:“因为天地之间有一只巨龟将天,地分开。它是背朝地,壳上朝,用有力的四肢将天地分开。天方,地圆就是以它的龟甲而方。” “你再看看甲上面细细密密的纹理,你不觉这些像山像水吗?地不就是山山水水吗?我们要卜吉凶,龟甲才是最适合的。” 陶布夫所有注意力都被她的话题而吸引住,天朝上下五千年的智慧一向是引人折腰,让原始社会里的巫师折腰是很正常。 吴熙月说话一直是条理分明,简洁易懂。然后,实在是龟甲卜算实玄奥,陶布夫哪怕是再努力再认真他还是连一知半解都说不上。 这是一件相当打击人的现实。 “难,难,难,巫师月,你是怎么学会的?我已经听到头很昏,眼睛很花。”陶布夫长长叹口气,脸上难掩失望,“好不容易遇到新上的卜算,结算是我笨连教都教不会。” 吴熙月劝道:“不要失望,我接受的时候是还没有成年的时候,也是学了很久才弄明白一点点。龟甲卜吉凶最最准的一种卜算,如果你想法,以后我再来教你。” “老喽,老喽,没有年轻时候灵活了。你真的很厉害,比诺敏说的还要厉害。”将戳在龟甲上的柴木炭取下来重新投到火堆里,陶布夫拿起自己刚才烧过的甲,求问道:“不知道巫师月能不能将这片甲送给我呢?我不会白要,一定会回送你一样东西。” 吴熙月失笑起来,“只是一片甲而已,任何一块完整龟甲都是可以做成甲片卜算。你尽管拿去,我们跟真阿部落的交情,这些真算不了什么。” “哈哈哈,巫师月说话就是爽快!甲壳我就不客气拿了,但我送给你的东西你肯定没有见过!” 陶布夫想着也算挽回一点面子才行,这好东西还是他小时候得到了,现在不知道收了多久了呢。 拿出来的时候,外面包着的兽皮都是千疮百孔,全部是被虫蛀的。 吴熙月隐隐地只看得出来应该是个圆形的东西,外面兽皮都不知道包了多少层呢。 “好久没有拿出来,都没有想到被虫子蛀了。”陶布夫一抖,最外面两层兽皮跟掉皮似的抖落,最里面的兽皮保存不错,“虫子再厉害也只能是啃它能啃的,里面这东西它是啃不动。” 最后一块兽皮打开,吴熙月还真是睁圆了眼。 ……尼玛啊!好大一颗珠啊!好大一颗会发光的珠啊! 夜明珠么?夜明珠么?! 陶布夫总算觉得自己有些成就感了,笑到胡须是一抖一抖的,“怎么样,没有见过吧,哈哈哈,这个晚上还会发光,只是不大。要是到太阳底下晒几天,晚上再拿出来就跟点了火把一样。” 噗……,难不成传说中的夜明珠还得需要晒晒太阳才能发光。 “你不信?”陶布夫见她一直没有说话,只盯着珠子看,老不乐了,“等着,我把柴火灭掉,你知道会不会发不光了。” 吴熙月目光纨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实在是不想打击这位老头,“这个我知道是什么,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它”夜明珠“,意思就是夜里会明亮的珠子。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切呢?” “……”陶布夫给郁闷到吐血了。 他当成的宝贝她又见过!又见过! 吴熙月抱着硬塞到她手上的大珠子,笑到眼睛都眯起来,“就算是我见过,但我从来没有摸过啊!陶布夫巫师,谢谢你了!这个可比龟甲的价值要高许多。” 可是在陶布夫眼里,珠子再好也就是个会发光的珠子,哪里比得上龟甲呢。这回是两边都满意了,陶布夫捋着须,道:“夜明珠就送给巫师月,龟甲就送给我。等我再仔细摸摸,说不定就知道了。” 一老一少倒是相当堪欢,待吴熙月走后陶布夫慢慢收起了笑容,他需要去找一下诺敏才行。 能不跟华夏部落为敌是绝对不能为敌,至于颜乞部落,唉,斯钦野心是大,那个当在大酋长的巫师也是野心够大,只是,能不能斗赢巫师月啊。 他看着有些悬了,巫师月不但聪明更知道进退,知道什么可以舍,什么可以进,就像刚才卜算,她那不保留的模样其实跟他是一样,能交好一个算一个。 他是活了这么久才慢慢明白过来这个道理,而她,多年轻的女巫师就已经明白过来,太聪明了,聪明到让他都感到害怕。 得了宝贝的吴熙月哪里知道自己今天一手直接整怕了一位巫师,喜孜孜回到安排好的窝棚里,乐到啼,狼王都感到不解。 “陶布夫巫师很大方,我用龟甲换了一个大宝贝在来。”将夜明珠拿出来,吴熙月当着自家男人的面就不矜持了,“怎么样,怎么样!漂亮吧。” 对没有价值观的男人们来说,他们也就只觉得这珠子挺漂亮的,说什么无价之宝,他们会说,这个还不如食物划算。 既然她高兴,自然是要附和。 在真阿部落留了三天就是等着陶布夫回来一起起程前去石林,这回,吴熙月没有再骑马的,马全部交给罕依他们几个男人看着,等从石林回来再骑回部落。 真阿部落带着的祭品很多,獐子,狍子什么都有,品种虽多但多数是一些比较好猎的东西。 吴熙月他们是什么都没有带,离石林这么久她才不想带着食物走呢,临时打吧。 一路上陶布夫都是虚心请教着,并不以自己的年纪资历而称大,相处下来,虽然有些傲,完全可以忽略,巫师的通病。 他本来也有打算让诺敏跟着巫师月走,结果是看到气宇轩昂的啼,狼王两人后,心思动摇了,再等到苏合提醒他说巫师月在部落里还有两个更要俊,更要厉害的男人,陶布夫的小心思彻底没了。 再提的话,是自已找不自在了。 出发后第四天,离石林还有两天左右的路程,一不小心就跟贴木儿部落碰了个面。这真是一个巧合了,绝对不是贴木儿部落族人有意等着苍措部落族人过来。 “这里是我们先占着,你们不许停下来!”先到的贴木儿部落族人拿出一贯的傲慢,是指着真阿部落的族人叫吼。 领地收复回来的贴木儿部落算是扬眉吐气了,以前还会伏低做小,现在么,恨不得把以前受过的耻辱充统讨回来。、 一见到脸上纹着像是太阳花的陌生族人立马就知道是哪支部落,跳起脚来维护自己先占的地盘。 真阿部落的族人也是向来横着走,不干了! 膀子一甩,蛮横道:“来,谁打赢来,谁就来!” 双方的动静惊动托雅,牧仁,对自己的族人当然是要维护,由其是他们是先占据的地盘,更不可能退让了。 托雅一见是真阿部落族人,冷声道:“叫你们大酋长,巫师出来跟我说话。”言下之意他们是没有资格。 在缓坡下面同样准备休息的诺敏他们也是听到动静,每次祭祀前各个部落都会有这样的小打闹,出面解决就行。 只不过,当诺敏看到是托雅,瞬间不想好好解决了。 “我们在这边,你们在哪里,谁也不打扰谁。托雅巫师,不要以为你们收回领地就认为自己本事足够强大,没有我们相让,你认为会这么快得领地吗?” 牧仁闻言,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诺敏大酋长,赢了就是赢了,难道还有”让“着赢吗?输了就是输了,我是看在你才当上大酋长不跟你计较,要在这么侮辱我的族人,今天我们就不是站着说话了。” 陶布夫走得慢,正好听到这句话,也不乐了,沉声道:“那你说说,不是站着说话,还想什么说话!” 他是巫师,牧仁口气再冲在巫师面前也要熄下来。 深吸口气,道:“陶布夫巫师,这回是你们的族人先来打扰我们。我的族人只不过站出来请你们另外选择地方。” “放屁,你的族人可是指着我们的鼻子,叫我们滚!这叫请?”不是吃素的真阿部落男人立马反讥过去,气得牧仁好一阵呛。 陶布夫冷笑起来,“听到没有,如果你们好一点说话我们还会为难你们不成?” “为难我们不成?”托雅听到一肚子窝火,尖锐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为难我!陶布夫巫师,你想怎么为难我们呢?” 吴熙月知道草坡后面是贴木儿的托雅,只对塞西壬道:“带上你的同伴到上面过个场,你就你现在就在巫师月身边。放心,托雅巫师不敢为难你,只会带着族人退让。” 果然如此,当塞西壬出现,托雅的脸色刷地白了下。 又气又怕的她只得是抓住牧仁的手臂,咬牙切齿道:“今天让他们一回!以后再给他们好看!” 该死的,他们怎么跟真阿部落的族人在一起,而且还……还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他们有没有说出来她的计划?有没有告诉巫师月?告诉陶布夫?神灵啊,她当时应该把他们全部杀死才对。 牧仁是叹口气,为了托雅这次只能是退让了。谁叫她叫塞西壬去暗杀巫师月呢?现在好了,一旦说出来,她以后别想进石林祭祀,贴木儿部落的族人也会永远都抬不起头。 越想越害怕的托雅是抖着双腿,牧仁不得不扶住她,道:“你别着急,我看陶布夫他们并不知情,塞西壬他们不笨,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如果他们真说出来我是不会放过他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安慰到了她,托雅深吸口气,道:“你说得不错,你说得不错。我不能自己吓唬自己。” 嘴里虽是这么说,心里还是害怕事情揭露的托雅连吃晚食的心思都没有了。 诺敏跟陶布夫不傻,回来就问为什么托雅这么害怕塞西壬的一句话。 “哦,他们曾经是托雅雇来杀我的,结果是杀错了人,托雅心里害怕才会这么快答应退让。”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两人。 陶布夫气到一拳头打在草地上,阴沉道:“巫师不得在暗中杀死巫师,托雅巫师……又违背在神灵面前发的血誓。” “巫师,依我看这回不能再放过托雅了,要让所有巫师知道她再一次违背了血誓!上回得到原谅已是神灵最后一次开恩,这回,她是自己在找死。”诺敏又急又恨的,还好塞西壬杀错了人! 吴熙月听出一些端睨,“巫师不能暗中杀死巫师?要是真要杀的话,怎么杀?” “站在祭台上面,在神灵面前起誓,生死决斗!”陶布夫若有所思的看了吴熙月一眼,一会才道:“巫师月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吴熙月大方承认,“我得罪托雅巫师是起源于一个男人,现在她时不时给我找点事情做,我确实有干掉她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找着合情合理的机会。” “有机会,要看你的本事了。” 诺敏紧着陶布夫的话道:“这次去石林祭祀就是一个机会,巫师月,你……确实自己有本事能杀掉托雅巫师,这个女人还是挺厉害的!我见她杀过人。” “她不是我女人的对手。”狼王拿着小铁刀将烤熟的肉切下来放到陶碗里,眉色不惊道:“那个女人是自己在找死。” ------题外话------ 每天十票,冲冲冲,明天冲到12000票不?相信你们的彪悍! 72章 托雅大了丑(月底,月票嗷) “她不是我女人的对手。”狼王拿着小铁刀将烤熟的肉切下来放到陶碗里,眉色不惊道:“那个女人是自己在找死。” 在外面,狼王绝对是妹纸的死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站在妹纸这边。这点,无论是啼,还是芒,昂或是萨莱都没有办法比得上。 他话一落音,沉声商量的男人都出现短暂沉默。 陶布夫巫师拨了下火堆,他大概是很少干这些事情,一拨反而将火星子往别人身上拨来,狼王眼皮都不抬一下,手上的兽皮是准备给吴熙月在睡觉暖和暖和,现在成了他挡住火星的好盾牌,手一抬一掀再一甩,那零星的火沫子一股脑儿直接往诺敏头上兜去。 好无辜的诺敏淡定拍到甩到他头上的火星子,指开兽皮毛里火星子,对狼王道:“我没有说错,尽管我也是很讨厌托雅,但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由其在打架杀人上面,没有几个女人能打赢她。” 狼王很轻的冷哼了下,目光还是淬了雪水般扫了刚才有意害他的老东西,“在我眼里,没有巫师之分。” 明显是对陶布夫说的。 弄得陶布夫一阵气结,抖着胡子道:“我们大酋长好意提醒你们要小心托雅巫师,你不得不领情还好像很不乐是吧,年轻人,别要总以为自己本事大就瞧不起人。我啊看过的人,杀过的人不知道比你多多少,我都认为托雅巫师是一个厉害的女人,你一个年轻男人还需要跟我来争吗?要知道,神灵也是站在我这边。” 若换一个男人的话肯定会被陶布夫给震住,由其是最后一句,那就是绝对的杀手锏。可是,对狼王来说真的没有什么用处。 当初,他没有把吴熙月当神一样来看等,只当成是自己的女人,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女人来对待。 后来,遇见萨莱大巫师,身上狼性收敛不少了他照样没有将巫师放在眼里,顶多做到漠视。 这两人是他身边熟悉的人他尚且如此,对不熟的人,比如说陶布夫,狼王是眼角微微斜起,以一种冷而轻蔑的视线淡淡扫过陶布夫,勾起的薄唇尽是残酷凉薄的笑,“我杀过人,打过架,还有一点,我吃过人,吃过许多许多。老家伙,你吃过人吗?” 不是狼王不懂得尊敬,他的尊敬向来是要看对方够不够资格来值得他尊敬。 陶布夫似乎再气一气就会气到两眼翻白随时可能晕过去。活了一大把年纪,头一回在个年轻小子面前吃了个暗亏。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没有吃过人! 可恶的家伙,苍措部落里怎么尽出一些这么难对付的家伙出来呢?唉,难怪能速度在太衍山站稳脚,又那么快引得周边三个部落甘愿加入部落联盟。 部落联盟听上去蛮好听的,但是,以前说话有力,不用担心族人抗议的首领们站在部落联盟之首的面前,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太衍山下的小支部落个个都是蛮横难收服的族人,现在却是处处听着巫师月的话,这几天下来他算是看得清楚了,苏合,阿温,博罗特是相当死心跟着苍措部落。 诺敏也没有想到狼王会这么对待自己部落的巫师,一时间面色有些挂不住了,想要开口替陶布夫争口气回来,坐在旁边的博罗特拍了下他肩膀,无血色的苍白面孔含着一丝畏惧,“我劝你不要随便跟狼王起冲突,在月的几个男人里,最狠最凶最不好相处的男人其实是狼王。” 顿了下,补充句,“不过,你只要不惹怒他,你会发现狼王其实又是最好相处的男人。” 狼王,狼王,诺敏在心里轻轻念了几回,听进博罗特的忠告,反而相当疑惑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都要叫他狼王呢?在我们这里,狼王是指野狼里声望最高,力量最强大的野狼。” 毕竟诺敏跟吴熙月来往得不多,像这些是属于苍措部落族人共同拥有的秘密,他哪里知道呢? 别说是诺敏,就是博罗特也不太清楚。 怔了下才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办法回复你,不过……”不过……他没有再说下去,隐隐的像是察觉了什么。 不过什么呢?为什么突然间不说了? 诺敏厚着脸皮还想再问,可是已经没有机会再问了。在他刚闪神一会,陶布夫巫师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定要拉着狼王跟真阿部落力气相当大的男人比试比试。 对这样的挑战狼王一向不会拒绝,在打击人的同时也许还能发现自己的短处,这样的好事狼王怎么可能会把它推出去呢? 由其是听到对方是真阿部落力气相当大的男人,狼王更有兴趣了。 啼嘴角抽了好几下,偏头对诺敏道:“你们那族人力气到底有多大?”他是真不想狼王一拳头打死真阿部落里的“勇士”! “你那是什么口气?”眼尖的陶布夫巫师看样子还挺耳尖的,听到啼这么一问,好吧,这几天被吴熙月打击到憋着一肚子的郁闷终于化成为怒火,瞬间就点火山爆发了一样。 啼是不会跟吵的,站起来清峻面容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的口气只是在除叙一个事实,“狼王是相当厉害的男人,如果巫师派出来的族人不是真阿部落最厉害的男人,我担心狼王会很”不小心“打死对方。” 他的声音清冷宛如结在树上还没有化了的冷凌,透着独特的冷感,不轻又不重地正好让坐着的真阿部落族人们都听到。 一语就是激起千丈浪,吴熙月本来是跟一起过来的玉甫素几个女人聊到一块了。听到身后的男人们一下子起了哄闹,连忙走过来相问,“怎么啦?走一会你们怎么都开始粗脖子了?” 玉甫素也紧跟过来,扯住诺敏的手臂,“阿兄,你们又怎么?才把贴木儿部落赶走,怎么自己又开始闹起来了?” “没事。”有两个女人在是有很好调节调节气氛,诺敏压下心里头的火,对吴熙月解释道:“我们巫师说派出真阿部落力气最大的男人跟狼王比一度,听啼,狼王的口气好像我派出去的族人还不够资格跟他们打一样。” 吴熙月一听就知道误会了,不能怪诺敏,啼跟狼王有时候是不太怎么会说话,换成芒在这里就不会如此。 连忙笑道:“你误会的,他们两个绝对没有瞧不起你的族人,更不会说什么资格不资格的话。狼王,怎么说呢,我们整个华夏部落里的男人,只怕是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啼肯定是想提醒你一下,他没有恶意。不过,我知道他就是不太会说话,冷冰冰的没有什么人情味,听在耳朵里明明是一句好话也硬能让人听成是一句讥讽的话。”吴熙月肯定是为自家的男人说好话的,事实行,啼跟狼王真没存这样的心思。 诺敏抿了抿嘴角,没有再说话。看上去,并没有因为吴熙月的话而散开心结。 陶巫师早就气到不怒反笑,转过去就对一个兽皮裹得紧紧,一看就知道内里特有料的男人,咬牙切齿道:“道夫,给我争点气!把那个小子打败打败打败!” 真阿部落的族人心里肯定也有气的,谁叫狼王跟啼的话实在是不太中听呢。 吴熙月见连诺敏尚且如此,暗暗叹口气。看来,只能是用实力来证明了,多费口舌反而只会让事情越弄越糟糕。 “诺敏,你还是看过后就知道他们有没有那种意思了。”吴熙月无力地再解释了句,后来有外交活动时还是得将芒带在身边,她不在的时候芒可以盯紧一点。 玉甫素轻轻摇了下还是没有开口的诺敏,劝道:“阿兄,你先看过再生气吧。巫师月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比我还不了解吗?她要说没有,肯定是没有。” 这样的事情苏合他们都没有办法插手进去,狼王早就等得耐烦了,“到底想怎么样?打还是不打?” “打,怎么不打!”人就是得争口气,必须得争!陶布夫巫师再怎么淡定也没有办法忍受一个年轻的家伙瞧不起真阿部落的族人。 扯着道夫过来,对狼王皮笑肉不笑道:“不要看道夫个顶没有你高,但一身力气在我们真阿部落里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他。” 本来想说没有人能比得上他,话到嘴里又转了个弯儿改变了。这话真要说出去,似乎是自己在打击自己。 狼王很满意的点点头,面对眼前的暗潮汹涌他就算是知道也是直接选择无视。 他,只是单纯的想比试比试,泄泄这么久没有办法泄出去的力气。本来还想跟塞西壬比几场,看在他们是来保护女人的份上,那就算了。 说到比试在场还有男人更兴奋,他们同样不会去管两个部落的较真。 塞西壬带着同伴早就找到比试的好地方,太凑巧的是,只要贴木儿部落族人站起来就能看到比试场地。 身负责任的道夫看了狼王一眼,对陶布夫道:“巫师,我尽量。”这也是一位沉默寡言的男人。 吴熙月抚抚额头,走到狼王身边轻声交待了几句。 “我尽量控制。”狼王抿了抿嘴角,有些不太情愿答应。这决斗还要控制力气……就不算决斗了吧。 不用去猜也知道狼王指的是什么。 不擅言辞的道夫涨红脸,硬梆梆道:“不用你来控制!我来控制。”泥人也有三分性,道夫还是个大男人呢。 吴熙月默默地走了,事关男人尊严什么的,她还是离远一点吧。 “不要担心,道夫是个好人。”玉甫素跑过来反而是安慰起吴熙月妹纸来,她习惯性抱住她的手臂,抿着嘴秀秀气气一笑,“阿兄刚跟我说没有生你的气,有些不喜欢啼跟狼王说话的口气,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呢。” 吴熙月吁出口气,“看吧,看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男人之间的决斗说开始就开始,道夫中气十足一声吼,玉甫素就拍着手掌大叫起来,“道夫,你好厉害。” “……”妹纸无语了,吼一声就是好大厉害啊。姑娘,你理解的厉害是什么呢? 真阿部落的族人也是跟着叫好起来,那个兴奋啊,还没有打一致认为道夫是赢定了,都快要把手掌心都拍红了。 狼王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吼一声真阿部落的族人就认为眼前的男人赢定了?他从来不吼,没有必要。 这边的动静只要不是个聋子都能听到,贴木儿部落的族人因为托雅巫师那一身阴郁的面孔个个都是大气都不敢喘,听到后面传来动静就算是有心想看看,也要等着她同意才行。 在贴木儿部落里,托雅的声望是相当高。 牧仁拍了托雅的肩膀,叹道:“你现在担心已经迟了,当时,我也应该出手阻止你才对。这件事情上我也有错误,你不用太自责。塞西壬他们既然能呆在巫师月身边,以他们的狡猾哪里会将你派他们去杀巫师月的事情说出来呢?真要说出来巫师月肯定不会收留他们。” 好想……是这么回来。谁会胆大到收留一群本是要来杀自己的人呢?巫师月那个女人……,阴险又狡猾,她肯定不会这么做! 托雅这才脸色微微好转过来,“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像是在打架。” 有了她的松口,好事的贴木儿部落族人立马跑了几个前去观看观看,没一会兴奋跑回来,道:“打起来了!真打起来了!” “打死才好!这些家伙看着就讨厌。” “所有男人都在打吗?” “没有,没有,是两个男人在打。”观看的男人口沫子飞溅,“我过去看他们是才打起来,都没有怎么开始呢。” 托雅兴致大起,她就喜欢看到两支让她讨厌的部落相互打起来,这个时候她不过去好好说几句,似乎是说不过去了。 “走,过去看看。”托雅一所之前的阴郁,整张脸顿时柔美不少,火光一照,当真是一个十足十的美人胚子。 狼王起先确实是留了劲,他知道的劲道有多大,部落里那些扎扎实实的木头人不知道被他劈坏了多少,每劈坏一个,男人们就要鄙视他好几回,那是羡慕妒忌的鄙视。 等到过了两手,压住的兴味大起。 道夫的力气确实不少,好几拳打过来他招架的时候手臂骨头都震得发麻;遂是不再留劲,眼角斜飞锐利十足的双目一眯,整个的气势顿时发生巨大变化。 刚才只是冷漠一点的他此时就是出了山的狼王,凶狠,野残,冷戾,凡是可以形容野兽的词语皆可以用在他身上了。 男人们对气场是很敏感的,刚才还在为道夫叫好的真阿部落男人们现在都是绷紧头皮了,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之前一直……都要有藏着。 陶布夫跟诺敏脸色亦是微变,看向狼王的目光愈发深思起来。这个男人……难道刚才都只是跟道夫练个手而已? 现在,全身充满戾气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托雅过来一眼就被打架的修长身影给吸引住,她喜生得俊的男人,同样更喜生得俊又相当厉害的男人。 狼王就这么地被她给瞅中,两杏眼儿装了绿光,一个劲儿朝狼王身上盯了。 吴熙月没有分心,她生怕狼王一个没有忍住“咔吧”一声就将道夫的脖子拧断,这是狼王最掌用的手法,没有分心的她就没有留意到托雅的到来,更没有留意到她盯着自家男人那唾涎的目光。 玉甫素对这些不感兴趣,打了几回目光就朝苏合身上飘了。结果,一个不经意就飘到托雅身上,惊得她“啊”了一声,对吴熙月又惊又急道:“巫师月,那个托雅巫师也过来了。” 这么大的响动肯定会惊动他们,倒是想不到托雅还有胆量过来。刚才还在剑拔弩张,差点没有打起来,这回倒是过来看看男人们的决斗。 顺着玉甫素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吴熙月一下子就嗝应到。尼玛的!这女的要不要这么花痴?尼玛瞧着她狼王的目光就跟苍蝇一样,恶心到她都想甩一把泥土过去了。 狼王打出一身汗,也是道夫已经没有多大能力能招架的时候的,他一手突然抓住道夫右臂,喉咙里低沉沉一吼,起码是一百八十多斤上的壮汉子就被他掀翻地在,动作是那个快啊,还没有等看的人回过应,道夫就被他双手钳制住,压制得一动也不能动弹。 这一出手,惊得真阿部落的有族人倒抽了口冷气,道夫可是……可是他们部落里力气最大的男人啊! 神灵啊,这才多久……就就就……就被对方给掀倒?还动都不能动了。 苍措部落的族人很淡定,他们……真的见多了。那个道夫在他们眼里,其实也是力气一般般。这里,能打赢他的还是有许多。 不用去惊喜,狼王本来就是厉害。 太过淡定让真阿部落族人真有些接受不了,打击,很大的打击。 诺敏跟陶布夫巫师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各位扭头看往远处。突然间觉得,这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出丑。 狼王没有一会就松手,对道夫气息平静,淡淡道:“还有点力气,但还是不够。我们部落里有许多男人可以打赢你。这里就有好几个。” 可以理解这是狼王在安慰败下来到道夫。 道夫揉着反扭痛的肩膀,一脸沮丧道:“你别安慰我了,再说下去,我都想哭。” “男人输很正常,能打赢我的没有几个。真有的话,我的女人可以算一个。”狼王点点头没有再安慰,更实话实说。 孰不知,又是无形中打击道夫一把。可把他给郁闷到来憋出口血出来。 真阿部落的族人跟他们的首领,巫师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还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人家就有这么大的口气,因为人家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托雅更是兴致勃勃,对牧仁道:“这个男人不错,看上去比萨莱要厉害多了。要是能弄到我们部落里来,肯定不错。” “没有见过他。”牧仁眉头紧锁起来,身为大酋长他是非常不喜欢敌对部落有这么厉害的男人存在,目光收回,转是问道:“谁是巫师月?指给我看一下。” 他倒是对这个传得非常厉害的女人兴趣些。 托雅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朝前面虚虚一指,“呶,前面就是。你看哪个女人像是巫师朋,就是巫师月。” 是完全不愿意让牧仁知道。 牧仁看过去,并不需她说清楚,有的人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那个人就是她。牧仁的瞳仁有那么瞬间是缩紧的。 一个漂亮胜过托雅的女人就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另一个女人笑盈盈的说话,她的笑不是随时需要准备好的笑,而是由心里散发出来的柔和笑容,哪怕是隔着,他都能感觉到她的笑容比托雅的要真诚许多许多。 难怪,难怪……难怪托雅这么厌烦巫师月,现在,他明白了。这确实是一个让女人妒忌羡慕的女人,由其还这么的聪明。 “怎么?难不成你也看上这么个虚伪的女人了?”托雅被他那一脸的震惊给郁闷到,随着牧仁看得久,一口气更是提不顺了。 声音也是愈发尖锐刻薄,“就这种女人你也睡得上?我告诉你,这种女人丢给别人,别人还不会要!” 这话说得真不是一般难听。 牧仁目光淡冷地看着又失去冷静的巫师,实事求事道:“我需要告诉人你,巫师月给我的感觉确实很好。而已,看上去她并不是一个虚伪的女人。一个虚伪的女人脸上是不会有这样柔美的微笑。” 气得托雅全身发抖,“你的意思是说我虚伪了?好,好,你很好!牧仁大酋长,这就是你对待部落巫师应该有的态度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面对糊搅蛮缠的女人牧仁也是深感无力,干脆将话题转开了,“既然来了就过去说几句话。” 托雅哪还有心情,阴沉沉回答,“不去!自己过去!” “不想认识刚才那个男人了?呶,他朝巫师月走过去了,你不想认识了吗?” 看到狼王走过来玉甫素心里发怵,还没有等他完全走近,像一只受惊小兔子嗖地窜走,她怕这个男人的眼神! 像是野性一样,刚才扫了她一下,扫到她后背阵阵发凉。 吴熙月掏出麻布帕子,好笑地看着狼王,道:“看把她吓成什么样了,打都打完了把身上的气势收起点。” “还有点意思。”狼王由着她擦着额头,脖子上的汗子,眯着眼睛享受女人的伺候。他说的意思肯定不是指玉甫素。 “我看你还没有打够瘾吧。” 狼王呲牙一笑,“嗯,还没有。再来几个就好了,那个道夫确实有些力气,不过,还是没有办法跟我们部落族人相比。” “也不想想天天打木头人是为那般,再不厉害点的话,难不成我是养了群饭桶?”吴熙月擦完,余光瞄见诺敏,陶布夫跟两个在说话,一个看身影是托雅,另一个男人不知道是谁,站在火光半明半暗处,谁瞧得清楚。 狼王转过身,只看了一眼就收回来,“我去洗一下。” “我跟你一块去。”看到托雅她也是倒胃口,这种女人,谁被缠上谁倒霉呢。苦逼的她,就是莫名其妙被缠上。 啼本是朝他们走过来,见两人一道离开转而去看道夫。真阿部落的族人这回也萎了气,无地自容呢。 “啼,你过来一下。”陶布夫招了下手,口气相当淡,并非针对啼,而是眼前这两个人他不想理会。 啼脚步顿了下才走过去。 牧仁特意往火光明亮的地方走近一点,等啼过来他眼里有明显的震惊,“苍措部落首领啼?”这么……年轻? 对陌生人啼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点点头,道:“牧仁大酋长。”然后,没有后话了。 “首领啼与巫师月都是一样,对不熟的人并不多说话。”诺敏浅笑着解释,面对仇人还能保持面带微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牧仁脸色微僵,很快便掩饰过来,笑道:“以后就会熟,我是贴木儿部落大酋长牧仁,啼叫我牧仁就可以。” 挺会热络的。 托雅是什么时候离开似乎几个男人都没有看到,诺敏留意到啼在看到她离开时,嘴角边一道极为锋利的冷笑掠过,他也跟着笑了下。 那个女人啊,真要敢过去找巫师月的麻烦,以狼王的个性,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以狼王的机警早就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快要靠近小河边的时候,跟着的家伙朝另一边跑过去,好像是要抢先跑到河边。 “来了一只老鼠。” 吴熙月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过只隐约看到一道黑影,没有看清楚是谁。但知道应该是一个女人跟过来,男人不可能这么娇小。 伸手捏了下狼王的手背,磨着牙道:“不用说,肯定是被你吸引过来。”鬼鬼祟祟的,又是个女人,总不可能说是盯上她吧。 她那么一点力气跟挠痒似的,狼王握住她做怪的手,“想不想杀掉她?现在是好机会。……”话还没有说话,又听到好几道脚步声传来。 吴熙月抿了下嘴角,道:“不用,等到了石林我再来收拾她。留着是个祸害,还是早点收了为妙。” 丫的!要收也是光明正大收,要让这些人找不到可以找借口抹黑苍措部落才对! 只是,她跟狼王没有想到的是……,托雅这次竟然是牺牲色相! 天气虽然好转,但是……雪还是有啊!到了晚上,原野还是相当冷!河水更是……很冰很冷。 狼王听到一声声水声,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跑到最前面的那女人在做什么。吴熙月也没有明白,听水声,好像是浇水玩吧。 ……大晚上浇水完,尼玛是脑子抽风了。 接着,就听到托雅一声尖叫,像是受了极大惊恐般,水声更大了,哗哗的好像是水里奔跑。 吴熙月囧了,她是在冬泳吗? “回去。”狼王可不想再下河洗了,水都被人给弄脏。 尖叫声更大,特么慌措,特么娇弱。 “啊啊啊……,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快救我,快来救我!” 吴熙月面无表情点头,“回去!”内心里的小人儿不厚道在想,淹死她,咬死她,冻死她,省得自己来动手。 只是,只是……,听到后面跑来的脚步声,吴熙月怎么也没有想到托雅还有这么高的办法。 尼玛,要不是狼王反应快,这风骚货其实是想投怀送抱对吧! 狼王不会对别的女人留情,听到有风声过来,后背跟长了眼似的,起脚往后一蹬,苦逼牺牲色相还来玩投怀送抱的托雅巫师一脚就被踹开。 正好是踹在胸口上面,那一脚的力气当场是喘晕过去。 沉闷闷一声过来就没有了声音,吴熙月唬了大跳,“你踹死她了?” “不会,没用够力。”狼王在用力擦鞋底,好在穿的是中间还用软骨做的兽皮靴,不然是脚底板跟女人的胸部亲密相触了。 不够力那就是没有踹死,而是踹……晕了。 托雅巫师啊托雅巫师,你又是何苦呢?斗不赢又何必想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啊,又何必呢? 尼玛简直是眼巴巴送上门啊!她要不好好合你一回意,姐儿都不好意思鸟。 当即对狼王道:“你走在前面,我去”扶“起她来!” 一听声音就知道没怀好意思,狼王弯弯嘴角,他的女人就是这么坏到……坏到让他心里都是痒痒的,一身热汗还没有散开,要不是旁边还有个东西都想按住她亲热了呢。 吴熙月当然是好心,这么大冷的天被踹晕过去会没有冻死也会冻伤是吧。她得将她扶回去才行,可她力气又小扶不动,那就……拖回去吧。 摸到托雅身边一伸手,妹纸的小心肝抖了起来。 丫的!还是个裸的啊啊啊!这机会来得真TMD爽了!不拖白不拖!拖也是要费力气呢!好家伙,这回整不死你! 狼王再在最前面,吴熙月拖着赤果果的托雅巫师在后面,这个时候枯草,雪什么的和在一起冷到扎人。 吴熙月可不管了,丫的有胆子来色诱就得有胆子承受后果。这个后果,只不过是丢丢丑,没有要她的命算好了呢。 小河边离安扎休息的地方并不远,之前还轻松拖后面就有些费力了,狼王好几回停下来,也不回头问要不要帮一把。 妹纸是特么有骨气拒绝,哪能让自己的男人拖着人裸女呢?她就算再累点,也得咬牙扛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狼给踹狠了,这么用力拖竟然了没有将托雅拖醒,人被拖着走其实是件很渗人的事情,就好像是手拖着一具尸体走。 等到有了火光,吴熙月又故意扯了几从枯草,用沾了泥的草根在托雅脸上胡乱涂了几把,抹到真认不清这人是谁才做罢。 狼王也随她折腾,在他的眼里这个女人……不算什么人,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去管。如果自己的女人还想要她死,他直接冲上去一拧脖子便完事。 只是他的女人一向很有主见,就母狼一样,她不提出来的事情或是反对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坚持。 让她玩一玩也没有关系,有时候母狼不好玩的时候就喜欢躲藏,公狼们到处找。还好,他的女人没有这样爱好,不用操心找人。 吴熙月一直走到人特么多的地方才收手,对着男人们大喊,“谁家的女子快来认领一下!兽皮脱离精光在河里洗澡都冻晕过去了。你们快来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女人!” 一幅跟啼相见如故,其实大部份都是牧仁一个人在说,就算是啼不说也绝不影响牧仁那如江似海的对话。 听到吴熙月清脆脆的声音,说话间的牧仁眼皮子是狠狠一跳,一种极大的不祥预感升腾起来。 转又想,托雅巫师走后他又派了几个男人跟过去,真要发生什么事情早就知道了。 牧仁不知道的是,跟过去的男人早被两只跟过来的大公狼无声无息咬死,现在只怕是吃到只剩下骨架子。 吴熙月也不客气,反正存心是让托雅出丑,一拉嗓子后又拖着赤果果的托雅朝朝前走。坐在火堆边三个部落联盟的男人们真没有想她是真拖着个赤果果的女人回来。 本来个个都是你死盯着我,我死盯着你以防对方发难,吴熙月一拉嗓子换成以前,早嗷嗷扑过去看,这回,就算是想动……也等着对方先动。 如此,倒是更好让托雅大出丑。 也没有朝有大酋长们的火堆拖,直接拖到全是男人们的火堆边,放下全身没有几处好的托雅巫师,吴熙月抹把额头上的汗水,道:“累死我了,你们这些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要不是我将她救上来,这个时候早就冻死在外面。” 又道:“诺敏,你们带了几个女人过来了?快看来看看是不是你们的女人。” “不是,我们的女人都在。”不等诺敏回答,玉甫素脆生生的道,“我们都在呢,应该是贴木儿部落的女人。” 这回,有人骚动起来了。 牧仁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示意身边一个首领过去看一看。每次出来,托雅巫师并不喜欢带着女人们走,应该不会是贴木儿部落的女人。 吴熙月瞧出来这些人都在默默对峙,没有人轻易出来,干脆随便指了最临近的男人,“来,你出来一下,把她搬进去看看到底是哪个部落的族人。” 多嘀咕了句,“摸着肉感还不错,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被指到的男人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两声就是搓着双手过来。一过来……那可不是像吴熙月一样避着拖了,而是先摸了两把峰,再往下一掏……直接抱着走进火堆。 “你得放到火边一点点,她都没有穿兽皮呢,靠火保暖不会冻坏。”很好心地提醒,就是不提给一块兽皮出来。 存了心的男人们更不会想,他也不敢真独自抱在手里,巫师月……虽然不是贴木儿部落的巫师,对他们来说只要是巫师都不能轻易得罪。 一放到火堆那绝对是吸引无数眼珠,真阿部落的男人想着反正不是自己部落的女人,管她是谁呢。 苍措部落男人实在,多看几眼自己又不会吃亏。 贴木儿部落的族人看了看,觉得女人身子确实不错,那小脸虽然被泥巴糊到瞧不出模样,可总觉得有些熟悉。 牧仁派出来的小首领仔细看了几眼后,那脸就是刷刷刷白下来,一不留神惊鄂道:“托雅巫师!”旋即,反应过来,“托雅巫师在哪里?要不让她来看看。” 临场反应是挺快的,足够将在场这场脑子肌肉多的男人们给哄住。 吴熙月倒是和着惊讶道:“我刚才看到托雅巫师朝河边走了,……我又是在河边救了这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啊,不会就是托雅巫师吧。” 丫丫的,跟姐儿比反应啊!来! 这回可沸腾了,男人们一听那女人是托雅巫师,狠不得再生对眼睛出来才好。牧仁脸色铁青,他站起来没有多话一句话朝火堆走来。 他对托雅太熟悉了,一看就知道那晕倒的女人就是托雅。 好在,这时候的男人女人对有没有穿兽皮不太在意,牧仁只是在气托雅自己竟然这么不小心! 自己解了兽皮包住还没有醒过来的托雅,真的……很冷,像是在水里泡了许多。 托雅是一离开温暖的火源还未等牧仁走出人群就睁开眼睛,胸口痛到好像骨头断裂一样,再等看到自己被牧仁抱住,她第一反应竟然是声色尖锐道:“怎么是你!那个男人呢?” “托雅巫师,你再说下去丢的就是整个贴木儿部落的面子。”牧仁很冷淡的说着,有个对比后,他觉得什么样的女巫师才是真正的女巫师了。 大约是疼痛影响了她的思维,还有会没有反应过来,“放我下来!该死的!怎么会是你抱着我。”一个挣扎便从牧仁的怀里跳了来,兽皮随即掉落……那个真是春光无限呢。 …… 真阿部落的男人这回就是哈哈大笑起来了,这个时候不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对方是巫师没有错,但他们只是笑又没有说,神灵知道也不会怪罪! ------题外话------ 又是一月过去啊,照例拉月票!这次能否进前十?能否?能否!就得靠有爱的筒子们了! 73章 一手解决 嚣张的笑声,放肆的眼神让托雅在短暂的怔忡后,整个夜空都是她失控的尖锐叫声,兽皮本来就是松垮垮包住她的身体,如果好好听着牧仁的话还不至于这么活色生香地让男人们一览无遗。 如果说她在晕迷过后保持沉默不说话,大大咧咧的男人们很有可能不会跟赤果果的女人原来是托雅挂上勾。 只是,没有如果。 她的尖叫只会引来更多人的目光,正好是站在火光可以照亮的明处,尽管身体被妹纸给拖到青紫青紫,却更添想让要狠狠蹂躏的禁欲感。 腮帮子肉都咬到绷紧绷紧的牧仁捂住托雅的嘴巴却没有挡住对方挥过来的耳光,“啪”地一声脆响,牧仁大酋长被甩耳光了。 被一个女人打耳光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哪怕对方是个巫师也不行! “再闹下去你相不相我直接把你丢到男人们手上去!让你试试几个几个扑上来的滋味!”一个耳光把牧仁压制住的怒火全部点燃,极力在克制住的他生怕自己真会干出事后会后悔的事情出来。 他的目光很森寒,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至少这么森寒的目光是从来没有落在她身上过。托雅打了个寒颤,因愤怒而显格外明亮的杏眼里一下子噙了泪水,泪花闪闪倒让牧仁的心一下子软和了不少。 “别闹了,我抱你去换好衣服。”牧仁弯下腰拾起掉落的兽皮,兽皮宽大正好可以将她裸露在外的身子包得严严实实。 在无贞操观的原始社会里,牧仁不会认为身子光被男人们看了是件值得哭泣的事情,他知道她为什么在哭。 只是,怪谁呢?能怪谁呢? “谁干的!谁干的!”托雅浑身打着颤,她所有面子在今晚全部丢尽了,身子被男人们看过也就算了, 最让她受不了是这些男人们的哄笑声! 他们看了她的身子竟然还敢笑出来!更可恶的是……谁将她抱回来的! 等等,等等……,当时她是朝那个男人身上扑过去,巫师月这个死女人走在前面,还没有等她扑上去胸口好像被什么重物狠狠撞了下,撞过之后自己没有意识晕过去。 巫师月会好意将她抱回来!哼!她这个阴险的家伙肯定是直接让她冻死在外面,才不会抱她回来。 要抱的话,那个男人还差不多。 并肩走的牧仁停下来,眉间阴鸷徒生,“谁干的?你问的是那件事情谁干的?难道知道后,你还想再找回去?” “难道我今天就这样了丑了?我连那个害我出丑的人都不能找吗?”托雅打了个寒颤,面色凶戾至极,“我不可能这样放过害我出丑的混蛋!” 牧仁心里疲倦生起来,揉了下额角无奈道:“如果你自己不出去,安份呆在我身边,托雅巫师,你觉得还会有刚才的事情发生吗?” “还有,抱你回来的正好是巫师月,她怕你冻坏救了你。力气小的她能将你抱回来已经是很不错了,就这样你还想去找她麻烦吗?托雅巫师,你变得越来越不是我之前认识的女巫师了。” 一听到说是自己最讨厌最恨的女人救了自己,托雅脸上那个色彩多提多缤纷了,跟调色板一样。 “走吧,再留下去出丑的还是你自己。”牧仁还是舍不得她受委屈,拍拍她肩膀,“我们还是过去休息,跟他们在一起,苍措部落的首领啼……让我很担心。虽然年轻,已经强大到让我不能小瞧了。” “我们之前都小瞧了华夏部落联盟,苍措部落就是华夏部落里最厉害的部族,这次祭祀只怕会选出一位大酋长了来,不是跟真阿部落打架的男人,就是那个首领啼了。” “托雅,我们以后要更加小心才行。真阿部落只怕也会更华夏部落联手,诺敏跟他们的关系相当不错。他们什么时候交好我跟你却是完全没有听说过,现在,哪怕颜乞部落,瓦图部落跟我们一起联系,我同样很担心。” 事关部落托雅还是相当认真,她跺了下跺,牙关抖着道:“等我穿上兽皮再说,冷死我了。该死的!今晚什么都没有干成。” 还好没有干成,真要干成了……他都担心苍措部落要怎么暗中对付托雅了! 牧仁以为托雅会把今晚上的事情就这么过去,哪里知道此时的她因为他一句话又在开始算计起来。 力气小抱不动她是吧,祭祀上……也许她可以这么做了。 托雅的离开并没有让男人们就此停下笑声,以真阿部落的族人笑声最大,哪怕是贴木儿部落族人灰溜溜离开,他们的笑声还是一波接一波并没有停过。 “是不是不舒服了点?”狼王亲了亲吴熙月的脸颊,凶冷的眼里尽是丝丝温柔,他的女人还是善良了点,应该直接让那个女人死在外面才好。 吴熙月翻了个身,背对着避开他时不时在她脸上舔几下,隐隐地笑眯眯道:“还好,也不算是很舒服,等到了石林再好好计较一场,这回,我得让整个贴木儿部落族人都不舒服!” 让托雅的死其实是很简单,刚才就有好几次机会。可惜,她要的不是这么简单,一个人突然死去对部落是影响不了什么,但要当着几大部落联盟的巫师,大酋长亲自将托雅杀死,这样的影响力绝对要大。 做事情有时候还真不能看结果,还要考虑到什么样的结果才是影响最大。 两个女人都有各自的小算盘,但目标是出乎意外一致的,都是想让对方在祭祀上面出丑,最后就杀掉对方。 外面的轰闹声并没有影响吴熙月的睡觉,来到这里她的睡眠质量相当好,想睡,没有几分钟便睡觉。 啼寻过来看到惹了事的两个人都是睡到香甜香甜,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诺敏他们还在找她,需要过去跟他们说声才行。 “都睡觉了?”诺敏亦是觉得有些好笑,他朝啼走来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虽然看不到已睡着的人,下意识还是这么做了。 陶布夫巫师捋着灰白长须,点头赞许道:“巫师月如此年轻,但比我都能沉得住气。难得,难道啊。” 遂又对啼含着歉意道:“说来说去,今晚上的事情还是我给惹起的。真是没有想到你们那位狼王这么厉害,没有几下就把道夫给打败。我也得回去安慰安慰这小子才行。要不是我硬拉着他跟狼王打,也就没有今晚上的事情。” “狼王不想打没有人谁可以逼他,巫师不用放在心上。狼王也是好久没有跟强大对手决斗,心里早就发痒起来。道夫虽然败在他手上,但是,能跟狼王打上一会的男人真不是很多。”面对熟悉一点的啼还是会娓婉说话,会让对方听了什么一点。 陶布夫巫师同诺敏听了却实是舒服了一点。 “巫师前几天才跟我说苍措部落的族人都很厉害,他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哪个外族部落族人厉害,苍措部落还是第一个被他夸。”诺敏看着离开的巫师背景,似乎又弯蝼了许多啊,巫师,也老了。 啼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下话题,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好晚了,明天再走一天就到石林,还不知道这边的石林会是一个什么模样。” 第一次见到苍山山脉里的石林挺震惊,在莫河一带丛林深处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祭台,哪里有什么专门祭祀的石林。 在太衍山的石林应该更加宏伟,壮观吧。 “很快就会看到,会让你感到原来神灵就在我们的身边,从来就没有离开。”诺敏已经是一脸肃穆,只要提到神灵全身心都是毕恭毕敬。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各自睡觉。 男人们倒还是坐在火堆边津津有味说了好久才抱着膝盖迷迷糊糊睡着。 次日,贴木儿部落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早离开,一晚上烧剩的火堆还在冒着轻烟。真阿部落的男人们又是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哈哈哈大笑,心情相当不错。 那一句接一句的带黄颜色的话就没有停过。 狼王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有野狼盯紧,贴木儿部落只要有一点点动静都会知道。走得确实够早,是所有族人睡熟没有多久便离开。 这些人是不想面对呢,早些离开省得尴尬。 “这么急着走了,看样子托雅也知道自已昨晚有多出丑了。”大清早就找过来的玉甫素笑如娇花颤,她昨晚上大约被苏合滋润了,脖子上面还有记好明印的红果子。 吴熙月点了下她额头,道:“你不是托雅的对手,见着她最好是绕着走。由其是到了石林里,别让她有机会接触你。” 转看了下她身边,没有见到准备让各位巫师们挑出来侍奉神灵的几个女人,“她们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 “还在收拾呢,大家都想要选上侍奉神灵,得穿漂亮一点才行。”玉甫素咯咯咯地欢笑,她挺开心的,本来是让她去侍奉神灵,现在跟了苏合就不用担心了呢。 对玉甫素来说,在石林里从雪溶化的时候呆到再一次下雪的时候,她是没有办法在石林里忍受这么久。 吴熙月仔细打量她一会,被滋润过后水色更是不错,耳边别着的羽毛又换成了蓝白绿三色,相当打眼。 脖子上的项链也不是之前的贝壳,而是用草籽串成的项链,应该是用特殊颜色沾了色,红的,绿的,蓝的都有。手上也带了手链,跟项链是一样。 会打扮的女人确实是赏心悦目,吴熙月笑眯眯道:“不错,不错,难怪可以将苏合给迷住,这么一看,我也觉得你真是漂亮呢。” “真的吗?是不是这链子好看?回去我送你一条!这条我带着太旧了,好多草籽都破掉,不好看了呢。”女人都喜赞美,玉甫素笑容更加深起来。 前面的男人们已经准备起程,一声接一声哟喝传来,华夏部落与真阿部落的族人们便紧跟而上。 吴熙月没有再跟玉甫素一起,而是回到狼王,啼的身边。 “昨晚上牧仁没有派族人出去寻找失踪的族人,看样子是没有想起来。”刚才跟野狼们了解了下,瞳孔微缩的眼眸里划过深深杀戾。 啼淡淡道:“昨晚托雅的事情够让他头痛,一时忘记也是有可能。不过,今天应该会想起来。” “想起来也晚了,吃都吃了。”吴熙月冷笑,黑眸冷寒似是欺霜胜雪,“聪明一点的是不会过来打我们麻烦,牧仁跟托雅不是一路人,他倒是挺聪明的。” 三人同行,说的话题是挺血腥。 正如啼所说,牧仁走到中午便想起来自己昨晚上有派族人出去,便去问托雅昨晚怎么没有跟着去接她的族人走。 弄得托雅好一阵恼火,“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在河里叫了半天的救命也没有他们出来!这些家伙,还不知道有没有过来接我。” “肯定是出来了!”牧仁沉着脸,眸光泛起寒来,“他们没有在部落里,昨晚我又忘记再找他们,现在都不清楚昨晚上他们有没有回来过。” 托雅却是不以为然道:“算了,没回来就没回来吧。说不定到哪里走走玩玩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这回不一样!他们是奉了我的命令去接你,就算没有接到你也应该要回来跟我说一声。”牧仁没有将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派出去的两个族人都是他平时比较信任的男人,一共带去四个男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是很奇怪。 托雅沉呤会,道:“派族人去找一下!真要是在外面没有及时回来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们!” “也许……找不到他们了。”牧仁有些颓废地叹口气,“昨晚太乱了,他们想要杀掉我们四个族人太容易了。” “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族人,以免他们跟真阿部落,华夏部落起冲突!就算真要找麻烦等颜乞,瓦图部落来了再说!” 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只怕是死在了外面。 牧仁重重叹口气,坐在一边沉默着。托雅咬咬嘴唇,重地跺了下脚也是坐在一边没有再说话。 她是真发现只要巫师月在的时候,她做任何事情都特别倒霉,特别不顺! 同样是女巫师,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另一个比自己要强大的女巫师。已经到了不能再相处下去的时候了。 这回祭祀,她跟巫师月之间必须有一个是死!一个力气弱小的女人,她会直接血誓跟巫师月对决! 早知道她力气小,她就不用请塞西壬这群混蛋,直接在祭祀上面干掉她就行了。这回,在没有解决掉塞西壬之前,她没有办法安稳下来。 杀掉巫师月就不用担心塞西壬的,如果没有杀掉巫师月她就需要安排族人去杀掉塞西壬。可这个家伙同样是很狡猾,最后是骗到贴木儿部落领地上来杀掉。 托雅一个人想了很多,完全没有想要眼牧仁商量的意思。她太清楚在杀掉巫师月这件事情上面,牧仁一直还是没有放弃怎么杀掉巫师月。 好好再计划才对,祭祀上面是她最好动手的机会,还不会引起别的巫师们反对呢。主意一打定,托雅的心情是豁然开朗起来,族人们已经将食物准备好随时过去吃便行。 没有提醒闭上眼睛似乎睡着的牧仁,托雅拍拍沾在身上的枯草,朝族人们身边走去。她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巫师月的出现她不得不去做,所以,她没有错!一点错的没有。 既然牧仁认为她有做错,哼,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不必要找他商量,自己来解释就行。 又是一天过去渡过一个安静的夜晚,吴熙月他们在这天的中午到达了石林。这是一个神秘而神圣的地方,这是座出现在平野上的茂密森林。 树木参天,树干粗壮,虽是大雪才化,这里已经可以看得见绿色了。 “石林是得到神灵庇佑,开花,结果都会比别的地方要早,哪怕是化雪也要比别的地方要早。”诺敏看见吴熙月脸上的震惊,有种有与荣焉的他微笑着自豪道:“外面还不是很让人震惊,到了里面才是真正让人震惊。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被里面的神迹震惊到好久都没有办法说话,完全震住了呢。” 原野上出来森林并不值得惊讶,吴熙月惊讶的是这些树怎么能长得那么笔直,树干怎么生得这么粗壮。 没有上百年上千年的历史哪里可能有如此壮观的景色呢。 部落族人是不能随便出入石林里,所以人都需要在外面等待。这一点跟苍山山脉石林里的规距是一样。 “还不能过去,现在只有我们跟贴木儿部落族人到来。需要等到所有巫师,大酋长过来才能一起走进石林。”诺敏看到代表贴木儿部落的旗帜在不远处飘扬,眼里的冷意只会多不会少,他指了下另一处平整地方,“我们去哪一边休息,得将祭品再清理干净才行,不能让神灵吃到不干净的食物。” 吴熙月无所谓地笑了,道:“我什么都没有带,既然还要等着他们才来,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猎物吧,随便打一点也好。” ------题外话------ 周日,照例少更。周一正常早八点更新。 73章 最大的BOSS?(吼月票) 打猎随便打一点就好,也亏得她这个巫师说得出来呢。 还好诺敏有准备,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你们一过来我就知道你们什么东西都没有。都准备了,呆会我让族人们分出来就行。”诺敏很细心,东西自然也是准备得相当周全。 吴熙月也没有拒绝,带了食物就行,供奉神灵是很重要,可她真的是不方便大老远带着食物过来。 苏合,阿温,博罗特却不是这么想。安顿好族人找到陶布夫巫师问了又问,知道什么样的祭品更显得自己诚意后,便开始安排族人们打猎去。 “不不不……巫师月,你说我们不要去打猎?”向来淡定的博罗特这回也是森森震惊到说话都结巴起来,“神灵啊,我我我,我一直以为你是打算到了之后再派族人去狩猎。” 神灵啊,他们要知道巫师月是这么个意思,早在出发前一定会将祭品准备好,情愿辛苦一点,也不愿意空手走进石林。 祭祀没有祭品奉上算什么祭祀啊,神灵没有看到他们的心意又怎么可能会庇佑华夏部落呢? 内伤的三个首领在此事上面表现出非一般的坚持,必须要去打猎,哪怕是少一点……也行啊。 吴熙月开始头痛起来,她没有想到他们三个是这么的坚持,只要有食物还需要分是不是自己猎到的吗? 苏合道:“打猎的事情交给我们吧,祭品是必须要才行。是多是少我们都猎回一起,更能显得我们有诚心,是吧。光拿着真阿部落的食物,我心里总是不安。” “嗯,我赞成他所说。”阿温认真表态。 吴熙月看了看他们,对诺敏道:“你说这附近有什么地方猎物最多,就野牛这类的大家伙。” 他们一定要自己去打猎确实是更显诚意,他是不可能去阻止。诺敏不假思索指了个方向,“绕过石林,到前面就可以看到讷衲鲁河,在那边会有野牛,野羊出来。运气好的话还有野猎,不过这家伙太凶猛,我们也很少去猎杀。” 有这些大家伙就好,吴熙月闪了闪目光道:“行,我们就绕远去。反正是需要等到所有巫师,大酋长过来才可以进去是吧。我要是没有回来,只好麻烦你们等着我回来了。” 诺敏点点头,“有陶布夫巫师在,这里你不用担心,他会解决好。” 安排好一切的啼跟狼王听到自己的女人说要去打猎,很淡定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而已没有跟过去的意思。 过来报信的诺敏反而不淡定了,错愕道:“不不不……不会吧!你们这么放心巫师月出去打猎?你……你们两个跟去一个也好啊。” “不用,我的女人很会狩猎。”狼王照旧是那么的冷酷,声音没有半丝波澜。女人带了好多弓箭过来,有这些厉害东西在她会很好保护自己,也能带着男人猎回丰盛食物。 在箭术上面,整个部落里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包括他,啼,芒,萨莱都不是她的对手。 寒眸如星的啼含着浅笑,道:“不用担心,月的实力我们心里都清楚,她自己决定要去做的事情都是她可以完成的事情,我们从来不会去阻止她,也不用太过份去担心。” 他们都这么说,他还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办法,又派了几个族人跟着过去,好来保护巫师月。 塞西壬他们也是闲不住,一听说要出去狩猎都挺想跟过去,可是对方是巫师月,……他们心里发怵呢。 最后是,吴熙月他们走在前面,塞西壬他们是在后面偷偷跟着。 “你们不要走几步趴一会,我看着都替你们觉得累。”吴熙月回头看一眼跟土拨鼠一样冒个头又嗖地缩回去的塞西壬他们,似笑非笑道:“出来吧,是个男人就胆子大一点。你们不是连巫师都敢杀吗?过来跟我说句话就胆小了。” 那不一样啊!再说了,之前他们不知道托雅是想让他们去杀巫师月,也就是眼前这个笑得……好让人心里发寒的女人呢。 磨磨蹭蹭一会,在吴熙月冷下来的视线里终于挺直着背走出来了。 塞西壬挠挠头发,这么个杀人不眨人的男人在吴熙月面前出奇的拘谨,“野牛我们杀过,知道怎么杀最好,我们跟过去又能保护你,还能打几头野牛回来呢。” “如果你们可以跟他们一样在相同的时候里杀到一样的野牛,塞西壬,我真会分一块领地给你们。接下来,就看看你们的本事了,看能不能让我刮目相看。”吴熙月见他在自己面前由为地胆小,反而觉得特么好笑。 塞西壬他们这回是真跟打了鸡血似的,介于是在石林旁边,不然他们真想大吼起来呢。 “巫师月带着一伙族人绕去石林后面?他们去哪里什么呢?”牧仁接到族人的回报相当疑惑,对下面的一个部落首领道:“你们猜猜看,他们是去干什么。” 正说着,托雅从另一边兴冲冲跑来,兴奋道:“塞西壬把巫师月带出去了!牧仁,你说他们是不是还在想着我吩咐的事情?” 不得不说,托雅有时候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生怕她说出实话的牧仁连忙起身,拉起她走到一边,喝责道:“你怎么还在想这件事情!他们要是真想替你杀掉巫师月,早就该动了!难道还需要等到现在?” “那不一样。”托雅甩开他手臂,撅撅嘴不乐道:“之前不是因为都跟巫师月的族人们在一起么,塞西壬他们不好动手呢,现在不一样啊,我看到她并没有带多少族人过去,反而是塞西壬他们跟过去了呢。” 又开始头痛的牧仁无奈道:“托雅,你真想杀掉她,又不想自己被厌弃,你就应该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在石林里,在祭祀上起血誓,当着我们所有大酋长的面,当着巫师们的面,让我们知道,你是比巫师月要厉害!你不觉得这样杀死巫师月会更好吗?”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跟你一说你就没有什么好话,咦,我现在发现你动不动就是向着巫师月了。”说着说着,托雅的脸色阴沉下来了,“牧仁,难不成你现在想着让巫师月来代替我在贴木儿部落的地位?想让她来成为贴木儿部落的巫师?” “你在糊说些什么!”再好的脾气也快磨灭了,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牧仁目色凌厉盯着她,一字一字顿道:“你不需要这么想,也没有必要这么想。真这么想了,托雅,你是在自己承认自己不如巫师月!” 不再看一眼脸色煞白的女人,牧仁大步离开。 回去后,一个首领看了他身后一眼,把他们刚才所猜测的告诉牧仁,“大酋长,石林后面是讷裕鲁河,河边会有许多猎物,我们猜巫师月会不会是去打猎了?” 追上来的托雅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搞笑了,能祭祀上要奉上的祭品都没有准备了,她有什么资格成为巫师?” “她是不是巫师不是我们说了算,就算你说她不是巫师,她还是苍措部落族人心中的巫师!”牧仁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再乱说话,而是这些首领们道:“盯紧一点,不要让他们猎到大的食物。” 比起托雅的招数,牧仁的招数才是又毒又狠呢。 几个首领点点头表示他们该怎么。等他们带着族人准备跟过去,一个男人突然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目光凶冷如野性看着他们,更让他们惊骇的是,男人身边竟然跟着好几头野狼。 更更更惊骇的是,这些野狼是听他的咐咐。 “不想死的退回去!”狼王冷冰冰地吐字。 狼王一出,谁与争锋! 野狼们跟着低沉沉呜啸着,狼眼凶光毕露,呲起的犬牙锋利到像是打磨过,扑过来,轻地一咬就可以将人的脖子生生扭断。 对这些凶残野兽人类是有着天性害怕,贴木儿部落的族人开始频频后退,看向狼王的目水充满着惊恐,比看到野狼更要惊恐。 这个男人……可紧驱使野狼! “快,快回去!”两个首领急促促吩咐族人快点后退,尽快离开这里,他们需要回去告诉大酋长才行! 没有一会,十来个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狼王轻轻舔了舔嘴角,可惜了,又是放过一群人。 他的野狼同伴们饿了呢。 “去找巫师月,她会喂饱你们。”狼王拍了拍为首的野狼,示决它们追着吴熙月留下的气味一路追过去。 这一次之后,贴木儿部落族人是不敢再暗中跟过去,谁想这去,直接是喂入狼口,自己找死。 牧仁正在劝托雅不要总想着通过别人来为难巫师月,劝得他自己都是口干舌燥时,派出去暗中跟踪族人脚步急促促带着慌乱跑过来。 都没有去看托雅,两个首领争先道:“有野狼出来!” 没有说到重点上面,另一个首领咽了咽口水将干涩干涩的嗓子润湿一点,眼里惊骇未褪道:“那晚上跟真阿部落族人决斗的男人很厉害!他竟然能驱使野狼听他的话。” “什么!你们怎么知道?”被打断话题的托雅本来还有所不高兴,闻言,不可置信惊讶道:“你们又在哪里得来的消息?能驱使野狼的人我只听说过以前有拉巫师是可以。” 咦,不对啊,他们说的男人……不就是她瞧上的男人吗? 牧仁沉声道:“说清楚一点,是你们亲眼看到还是听真阿部落族人们说的?”如果是听说的,那肯定是假话,是想让贴木儿部落族人害怕。 等到两个首领你一句我一话说得清清楚楚,牧仁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头其实在轻微发抖着。他害怕了,一支部落里能有一个可以驱使野兽的人存在,这……这已经是让所有部落族人害怕的事情。 难怪苍措部落会让太衍山脚下几个部落甘愿加入部落联盟,有这样的人存在,真不用担心自己的族人会再受到欺负。 也难怪,后来让西部落进奉食物,这支部落直接是拒绝。 “托雅,我们现在最大的劲敌不是那个巫师月,而是你看中的那个男人!”牧仁稳了下手臂把手指头间的颤抖甩开,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族人听不出他的慌乱。 因为这么一个消息,牧仁与托雅面临大敌,还想挑事的托雅也不得不老实了下来。她不怕人,但却不能不怕野狼。 原野上的野狼就像丛林里面大猫,豹子一样,都是凶猛,危险的家伙。 而塞西壬确实没有让吴熙月失望,等苍措部落族人用铁器杀到三只野牛,两只野羊时,他们用简单而钝平的石器砸死了一头野牛,四只野羊。 在数量上面确实是一比一平。 至于野牛,确实不是想杀就能杀的。她还是连射几箭才箭死一头野牛,别外的都是男人们箭死。 可塞西壬他们却是傻眼了,野牛……他们他们……他们这是一群什么人啊!这野牛说猎就猎这么多回来。 傻眼的塞西壬很羞惭起来,在塔里那河的时候,那里就有一个巫师说他们虽然强大,但在外面一定要比他们更强大的族人。 唉,巫师说对了,确实是有比他们更厉害的族人存在。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做到的?为什么他们一下子能猎这么多的野牛,还有功夫来猎杀野羊呢? 苍措部落的族人们乐呵了,“月,我们把牛头砍下用来祭祀,牛肉就自己烤了吃!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嫩的牛肉了呢。” “羊头也砍下来,羊肉自己吃。” “今天我们可以敞着肚皮吃一顿了,哈哈哈,可惜没有果酒啊!不然更加爽呢。” 吴熙月幽幽一声叹,打击他们的美梦,“别想了,这里的祭祀跟我们哪里不一样。不是用牛头,羊头,猪头就行。而是整只整只奉上。所以呢,你们别想了,进了石林里的祭品就没有你们的份了。” 男人们脸色一垮,沮丧了。 面对他们的的沮丧,西部落,克温鄂部落,唐古奴部落的几个男人是很不能理解,总觉得苍措部落的族人……好像并不是很尊敬神灵啊。 能进入石林已经是他们最大的荣幸了,奉上祭品更能让神灵得知族人们的诚意,庇佑部落族人平安,让部落越来越强大。 怎么苍措部落的族人似乎并不是很关心呢。 塞西壬是等着吴熙月来安排,他们也猎杀了一头野牛,几只野羊,这个……留下来自己吃,神灵们应该不会罪怪吧。 好在,吴熙月也没有想过把今天所有猎物都当成祭品,留下塞西壬的猎物,并对他们道:“好好改过自新,不要随便打抢杀人,我会分一块领地给你们。不过,以后你们需要向我进奉食物才行。哦,也不要太担心我总是来问你们要食物,一年一回就行。” 这对塞西壬来说,这真是跟天上掉下食物那般的惊喜,惊喜到半响都失神,完全不需要要怎么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才对。 抬着丰盛的食物回来,着实让贴木儿部落族人给眼红了。 先前还打算要去讥讽妹纸连祭品都不带的托雅巫师隔着远看了一眼后,暗地里是咬碎了一口牙,她现在是真不敢再去找巫师月的麻烦了! 等着!明天一定要让她好看!一定会亲手杀掉她!至于那个男人,但愿不要像萨莱这个混蛋那么难伺候! 错过萨莱,她要再错过那个男人……会活活气死的! 诺敏看到他们没有一会儿就弄回相当难猎杀到的野牛,惊讶过后又觉得这是一件没有什么好吃惊的事情。似乎这些他无法想像到的事情发现在苍措部落身上,发生在巫师月身上总是那么的可能。 夜幕如期而至,天上繁星最多,有两支部落联盟一前一后抵达了石林。两只部落是颜乞与刺古部落,他们是还懂重不要惊扰他人,过来的时候只能听到他们压着嗓音的说话声,吴熙月意外发现在他们说话的口音却是不同的。 说快了,她还有许多地方是没有办法听懂。 一向睡眠少的狼王从另一处悄悄过来,趴在吴熙月身边轻声道:“有只部落的大酋长生病了,我过去听到他在咳嗽,咳得还挺重。” 颜乞与刺古两个部落的首领好像是比铁木还要老一点,这里老人们的病多数就是咳嗽,大约总是吃烤肉的原因,越到年老咳嗽是越重。 博罗特他们几个部落里的老人们同样如此,越年老咳嗽起来就像是要连肺都要咳出来。就像是已经死去的西地,他就是死在咳嗽上面。 “上了年纪都是这样,吃烤肉吃多了。所以,我们为了年老过得舒服点。少吃些烤肉,多喝些汤汤水水才对。”吴熙月也趴了起来,看看星幕大约是到半夜了。 为难这两只部落联盟大晚上赶过来,来得还悄悄的相当纪律。从另一面也能看出来,这两只部落的大酋长,各首领都是有手腕的人。 狼王见她也没有了睡意,便提议道:“要不要一起去打探打探清楚?” “不用。”早已经醒过来,但保持着闭眼的啼淡淡地开口,“到了明天我们都会知道各个部落的一些情况,不用刻意去打探,免得被他们当成我们心里怀着坏主意。” 吴熙月推了他一下,嗔道:“假睡是吧,醒来也不吱声。” “我怕狼王这家伙又想过来舔你,又怕你到时候害羞,哪里知道你们俩个谈正事,再装睡下去我怕我自己真又睡觉了。”啼清清浅浅地笑了起来,和着冷冷夜风,更多一种实质冰感。狼王轻地“嗤”笑了声,漠然道:“我要真舔了,你更不会装睡。” “对了,颜乞部落应该是没有巫师。他们的大酋长就是原来的巫师呢,这么来说,颜乞部落是一个特殊部落,打破巫师不可以成为大酋长的禁忌。按理来说各部落联盟的巫师是不会承认他的地位啊,怎么还会让他过来参加祭祀呢。”吴熙月不解起来,当初应该找陶布夫巫师再问清楚些才对呢。 巫师不能成为大酋长,大酋长不能为巫师,这一点倒是跟莫河一带丛林,苍山山脉丛林是一致的。 啼勾起嘴角,睁开的眼眸里映着星空,好似是星子揉碎洒在他幽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虽然璀璨却格外清冷。 “这里跟我们以前呆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大酋长只想所有地领地,所有的族人都是他的领地,他的族人。一个部落越乱,他们心里越高兴,更乐意看到这样的混乱出现。部落联盟一乱,其它部落就有机会可趁灭掉混乱的部落,将领地,族人都占据。” 啼的分析绝对是直接切入要害,将这里的局面看得非常透彻。 吴熙月眯着眼睛,就像是一只得瑟的小狐狸般娓娓补充,“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过,还有一点啼你没有猜出来。那就是,这里的各位大酋长有足够的野心,却没有足够的魄力。他们都在想着等别的部落先来动手,然后他们就会紧跟而过。” “就像是贴木儿部落想要对付我们苍措部落一样,明明是有机会的,可他们却暂时放任一边,还想着让木部落来收拾我们。结果就是,我们苍措部落有了机会增强自己的实力,进而让西部落灭掉木部落。” “等到贴木儿部落的酋长,巫师反应过来想要再反扑过来对付我们,却什么都晚了。他们只能是眼睁睁看着苍措部落成为华夏部落联盟之首,看着我们一天比一天强大起来。” “我猜着,当颜乞部落出现巫师与大酋长内乱,各部落联盟先前都是抱着观望态度,想着再乱一点乱一点他们好攻打过来。还有的部落联盟怕是在想,等有部落先出手,他们再跟着出手也不迟。” “到最后就苦逼了,颜乞部落虽然是乱了,但新上任的巫师大酋长太聪明,激流勇退,杀掉大酋长篡谋夺位后不给任何部落有机会反应,带着族人们拍拍屁股闪人了,人家隐退了!不给任何部落有机可趁的机会,玩起退隐重建实力。” 吴熙月说完是长长叹口气,“说来说去,还是颜乞部落的大酋长聪明啊,就算是退隐的照样没有放弃对讷裕鲁河边的掌控。仅凭上次在集市上面,颜乞部落一出现,硬是有许多小部落族人记得他们,记得颜乞部落给过他们的恩惠呢。由此可见,这颜乞部落的野心绝地不是一般的少,怕就怕在他们是那个最想要统一整个讷裕鲁河的部落。” 而华夏部落肯定是不可能退让,最终的结果……,尼玛就是华夏部落大战颜乞部落。一山不能容二虎就是这么个理儿。 她一说完,沉默到空气都好像是停止了流动。 “怎么呢?我说得不对吗?”吴熙月看了眼左右都是眼神奇怪地盯着她的男人,抿抿嘴角,道:“我觉得我分析得还是有道理啊,颜乞部落的行为在我眼里,他就是想要用独霸整个讷裕鲁河啊。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二面三刀呢。跟贴木儿,瓦图部落联手来对付真阿部落,结果呢,暗地里又跟真阿部落联手来欺负贴木儿部落,瓦图两个部落。啧啧啧,我现在都在贴木儿,瓦图部落在担心呢,他们肯定还不知道表面上一起联手的颜乞部落早跟诺敏达成共识。” “啊,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诺敏继续被蒙鼓。无论是那一种可能,颜乞部落显然就是个搅屎棍,想要搅乱所有联盟。” 伸了个懒腰,吴熙月坐了起来丢了几根干柴进去,诺敏太实在了,没有要他的祭品后反而送来一大堆干柴,还是上回祭祀准备下来的。 啼继续沉默了一会,不太确定道:“月,你……以前是不是跟颜乞部落特别熟呢?”不然,为什么这么清楚颜乞部落的事情。 “跟颜乞部落熟?”吴熙月怔了下,呆呆道:“不熟啊,最近只知道有个颜乞部落联盟,后来在集市场上面认识一个叫斯钦的家伙。跟他们完全不熟。” 狼王抱着膝盖,那么高个顶的家伙做出抱膝盖动作什么的,就像是一只大型犬坐在火堆边可耻地买萌。 他视线微微斜视过去,看着啼道:“你以为我们的女人以前是颜乞部落族人?”嗯,刚才他也差点以为了。 “放屁,我怎么可能是他们颜乞部落的族人?”吴熙月怒视,“都说了我不是来自这边的部落,来的是一个你们这一辈子都别想过去的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部落!”天朝的华夏部落,炎黄子孙。 啼轻轻地吁出口浊气,听着她的话在那么一瞬间,他感到了慌张。真是怕她是来自这边的大部落里,真提心她会遇到以前的部落族人。 “你们不要乱想了,反正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回去了。”吴熙月摆着手,一脸淡定抱拳道:“我还是蛮喜欢这里的,空气好,原生态,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发现,开垦。唉,你们是不会明白我心情滴,反正,就是蛮不错。”即明媚又忧伤的心情呐,总是这么的起伏不定呢。 更让她欢喜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慢慢改善,房子,家畜,城墙,铁,铜……掰着手指头一数,真心觉得自已还是干了蛮多大事情呢。 不破不立,如果颜乞部落发动战争,最后还有可能学着炎帝,黄帝一统华夏,建立王朝呢。 卧槽!这个就是顶顶牛逼了! 夜幕里的点点繁星渐渐少去,随着族人们的起身声,走动手,说话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吴熙月打了个哈欠,对两个精神抖擞的男人道:“我得再睡一回,你们去忙吧。等吃早食的时候叫醒我,不要太晚,我还想找陶布夫巫师说几件事情。” 早食的时候,狼王准时将她喊醒。 简单的早食过后吴熙月速度过来找陶布夫巫师,而陶布夫也正好有事情找她,两个一碰面立马是神神秘秘起来。 “刺古部落的大酋长生病了,咳嗽得厉害。”吴熙月将一手消息卖给了陶布夫,“我跟你说啊,这老人一旦晚上咳得厉害,这身体其实是上就垮掉了。诺敏不是想干掉他们的大酋长吗?依我看,直接干掉他们的下一任大酋长就行。” 本来想咳嗽的陶布夫硬是将冲到嗓子里直痒的咳嗽给压下去,他是知道对方不便是巫梯师,还是巫医来着。 憋了好久才道:“他们巫师年轻,没有了大酋长还有巫师在。你怎么知道他在咳嗽呢?这大清早的,我都没有见过他们。” “这是秘密,反正我知道就行。这是小事情,我是想过来问问你,颜乞部落的族人大概有多少,他跟跟哪一些小部落关系不错?” 陶布夫巫师不假思索道:“跟好几个小部落的关系都不错,有个斯钦在,他们的大酋长只需要坐在部落里就行呢。反正那家伙是巫师的时候就挺厉害的,成为大酋长只怕是更加厉害。我也好久没有跟他见面,这回要问问他巫师成为大酋长后有什么感觉。” 吴熙月呲牙:“小心被对方啃到骨头渣都没有。” “你说得是,我现在也是觉得颜乞部落比以前危险得多了,以前童弥大酋长在的时候,这个部落是属于不干坏事,也不会随便跟各个部落发现冲突的部落。善良的童弥大酋长如果看到有些小部落没有办法渡过下雪天,还会派族人过去送食物。也正是因为童弥做了这些事情,刺古部落好几次想趁机在那段时候灭掉颜乞部落,都被一些小部落给挡了回去。” 陶布夫是挺佩服童弥,只是,一个部落的大酋长要的不是善良,最后被大巫师给杀死……还是挺让人惋惜。 吴熙月这才恍然过来,原来不是没有人部落出头来吞蛇象,而是童弥大酋长生前的善良挽救了混乱的颜乞部落。 被吴熙月先一打叉,陶布夫巫师倒忘记自己要跟她说什么事情了,结果就是害得妹纸在祭祀里是险象环生,差一点就挂了。 现在石林外面来了华夏,真阿、贴木儿、颜乞、刺古五大部落联盟,真要算的话,华夏部东联盟还是不被人承认,没有祭祀,没有上告神灵,没有得到神灵庇佑的部落联盟是不算的。 最后在只有一个瓦图部落没有到,而各位酋长,巫师似乎都习惯瓦图部落的迟来,大家各处占据一方,河水不犯井水,相安无事着。 斯钦在得知各部落巫师有将华夏部落联盟里的巫师月请过来,眸色顿时暗沉了不少。这件事情,他并不知情。 “不用生气,谁叫我们颜乞部落里没有巫师呢。他们没有告诉我们很正常呢,也好,以后我也不用面对着部落里还有一个巫师的存在。”阿颜骨是一个极为享受的男人,走到哪里都让族人带着他那用来坐,用来睡的长树墩。 跨马金刀般坐树墩上的他剑眉飞鬟,双目有视,削冽的五官团据着与生俱来的霸气,哪怕是他在如海人群里,也会让人一眼发现他的存在 这个男人身上霸气太重了,吴熙月第一次看到阿颜骨是狠狠震惊了下,看到他仿佛是看到一个只欠黄袍回身的帝王,这种感觉可不是很好呢。 斯钦抱怨道:“我都说当初应该留下你阿弟的性命,这样好歹我们颜乞部落还有一个巫师存在,也知道其他部落巫师的动静。你看看现在,连请巫师月过来这么重要的大事情我都不清楚,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不是我清楚的事情发生呢。” “我为什么一定要亲手杀掉自己的阿弟,相当斯钦大人一定很清楚。”阿颜骨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深不可测的瞳仁深处是斯钦领教到的残冷,他弯弯薄近凉意的嘴唇,似是挺可惜的一叹,“如是没有发生巫师杀掉酋长的事情,我肯定会让部落里有一位巫师的存在。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边,所以后,我的斯钦大人,以后不再在我在面前提什么没有巫师很可惜之类的话题。” 瞳仁深处的残冷瞬间迸出,不加掩饰地看着欺钦,那样的目光是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盯久的,会让人禁不自禁到夜晚做梦都会感觉他的残冷视线依旧跟着自己走。 斯钦低下头,欠欠身子道:“记住的,以后不会再提。只要颜乞部落的大酋长是你,我不会让部落里出现一个巫师。” “嗯,我不需要巫师存在。所有的巫师我都不会相信,哪怕整个讷裕鲁河边没有一个巫师存在,我相信神灵依旧是站在我身边。因为,我就是神灵!”阿颜骨的霸气与自信是源于他的实力,经历那么多的事情,靠的全是他自己赢来。 这一刻的阿颜骨霸气不掩,削峻的面靥笑容淡淡,以睥睨天下的傲然看着整个讷裕鲁河。 没有人有他这样的王者霸气,也没有人敢说出“我就是神灵”这样的狂妄自信的话。 走远的斯钦又回头看了一眼跟女人们调笑的阿颜骨,眼里露出欣慰笑容。这样的男人就是他一直的寻找,找了这么久……不错,总算找到了一个让他甘愿留下来的部落,甘愿献出自己智慧的男人。 阿颜骨,其实你错了。颜乞部落不是没有巫师,而这个巫师不想站出来说出他是巫师,他不想沾着巫师的光环,只想凭自己的实力以扶持一只强大的部落。 平静浪静的石林并不是如表面上那么简单,第一次祭祀也是祭品的大比拼,祭品越多越大,更让部落男人们特么有面子。 等姗姗迟来的瓦图部落一到,石林外面就沸腾了起来。 祭品要准备好了!守护在石林神迹的几个女人需要出来挑选最好,最精细的祭品进去,哪支部落挑出来的多,哪支部落就可以最先进去。 吴熙月最烦这种比拼事情,对兴致勃勃,如同打了鸡血的博罗特三人道:“你们三个来准备,我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挑来挑去。” 她这甩手掌柜的态度让博罗特,苏合,阿温三人相当头痛。默默地找来了陶布夫巫师,由他来劝着任性的巫师月。 “尼玛!坑我是吧!谁说祭品一定是要巫师来准备啊,我的族人怎么啦,他们来准备多好啊。更显得有诚意呢。”吴熙月脸的都黑了,尼玛的!难怪他们准备的祭品都是小只小只,敢情儿是为了轻松弄祭品啊! 需要说一下,这里的祭品不能是生的,必须得熟煮! 吐血!让她一个人来煮熟三头牛,四只野羊么?煮到手都要抽筋鸟! 有种上了贼船的吴熙月不得不开始弄起食物来,真要让她来弄,丫的!她也可以!陶布夫巫师就乐呵了。 对他们来说野牛固然不好猎杀,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就算是猎杀到,巫师也不太可能会选择将野牛做为祭品。 实在是太大太难弄好了。 吴熙月哼哼两声,在陶布夫那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开始弄鼓起来。 丫的!就这么一点小事情想要来难倒她,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一回儿,托雅也得知她需要拿野牛做为祭品时,顿时就乐起来了。哈哈哈,她以为祭品是这好弄的吗? 这个笨家伙,也不知道用野羊来做祭品。看她怎么将整只牛烤熟!没有烤熟的野牛,石林里的侍奉神灵的几个女人肯定是不会要,最后一个进入石林里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 等着看吴熙月出糗的托雅好情地开始弄起她的祭品来。 所有巫师需要将祭品侍弄好,空气里都是飘着烤肉的香味,香到让人流口水呢。 吴熙月刀起刀落将牛头砍下来拿开,再将牛身分成四半,让族人们开始分开来烤。整只牛是吧,好说!她就烤一只整牛出来!让他们惊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经过整整一天的准备,终于将祭品弄熟。 要让男人们砍回来的树也绑好了,吴熙月留下啼,狼王,苏合,阿温,博罗特开始拼起牛身来。 ------题外话------ 年票是天天可以投的,一天可以投十票滴。不要犹豫,大胆的投吧,不花钱嘀。 月票,吼吼月票! 74章 她的神迹 吴熙月是将真分开烤着的三头牛按拼图一样拼起来,空空牛腹用的是柳条弯折将牛架完全拼接起来,再将牛头一排,牛尾一搁,三头分开烤着的牛就是完完整整出现在木桩上。 苏合双手是油看着又凑整的烤牛,啧啧几声叹:“真是不错啊,这样一瞧,就跟整只牛烤熟的一样呢。”吴熙月是将真分开烤着的三头牛按拼图一样拼起来,空空牛腹用的是柳条弯折将牛架完全拼接起来,再将牛头一排,牛尾一搁,三头分开烤着的牛就是完完整整出现在木桩上。 苏合双手是油看着又凑整的烤牛,啧啧几声叹:“真是不错啊,这样一瞧,就跟整只牛烤熟的一样呢。”巫师月这个办法真是不错,以后的祭品都可以奉上野牛了。 “还好没有烤太熟,不然也拼不上去。”吴熙月阻止队阿温去舔干净身上的牛油,“别吃,都没有烤太熟呢。用树枝都盖好,明早上就可以让族人们抬进去。” 博罗特还是挺担心的,他悄悄对啼道:“会不会一抬起来,野牛就散开了?这样是对神灵的不敬,也会让别的部落联盟嘲笑。” “她说可以就行。”啼拿着树叶子一下一下斯斯文文地擦干净身上的油,弄了这么久应该不致于一抬就会散架吧。不管了,真要散架就散吧。他的女人对祭祀一事向来不太热衷,许多回祭祀都是选择忘记。 以至于到现在,整个华夏部落就举行过一次祭祀。用她的话来说,年前一次,年后一次便行,祭祀太多,神灵们会吃不完祭品。 总是有这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借口,都由着她了,喜欢怎么样便怎么样。 华夏部落的祭品就是三头牛再无其它,用树叶藏好,又派了族人过来守着等明天抬入石林里。 一夜又是安安静静渡过,最后到来的瓦图部落也将祭品准备,只等着明天抬入石林。让瓦图部落酋长巴旺来说,来早有个屁用,反正石林里的女人们不会那么出来。 托雅在这个晚上过来找了巴旺,并没有停留太久又悄悄离开。 清早的帘布拉开,东方泛着鱼肚白时吴熙月听到石林里传来一声一声如晨钟幕鼓的声音从石林里传来。一骨碌爬起来,竖耳聆听那似是来自遥远苍穹的浑厚声音。 各个部落的族人在浑厚的声音里哟喝起来,诺敏派来的族人是一路跑到吴熙月身边,乐呵呵道:“可以将祭品抬起进石林了!” 原来石林里传来的声音是告诉各部落可以将祭品抬起进入石林。 在抬进去之前,里面侍奉神灵近一年的女人们要出来选出最大最显诚意的祭品才行。吴熙月对这种选法不以为然,又不是选美,没有必要赶前。 等五大部落联盟先将祭品抬放好,她才命令男人们抬起木桩不紧不慢地跟在最后面放好。 能进入石林里只有她,狼王,啼,博罗特,苏合,阿温。她的两个男人相当淡定,然后博罗特他们则又开始激动起来,时不时的搓搓手,假咳着,细细动着脚,无不例外在告诉她,他们现在相当激动。 五个女人身体都是披着非常大的兽皮,就像是以前的萨莱一样在,从头包到脚连脸上都蒙了一块兽皮,只看到一双失去神采暗到让人心里发怵的眼睛在外面。 她们慢慢从各部落联盟的祭品前走过,没有说不好,也没有说很好。五人同时出现,看到的是灰败,却不是侍奉神灵应该有的灵气。 可是,她们的部落酋长,巫师却是兴致高涨,看到她们出来甚至还有几声得意的大笑笑出来。 吴熙月有些不解,这样的女人在如花似玉的年纪侍奉神灵,虽然说只有一年,可是……得有多枯寂啊。一朵花折断插在没有阳光雨露的地方,再美再艳的花也只有等待枯败的下场。 五人出来同时走过奉上来的祭品,似是加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五人更没有一句交流,彼此不说话,连一个眼神都吝啬施给对方。 可是这些大酋长都认为这种现像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走到华夏部落献上的祭品前,五人稍微停了下,看了看三只完整牛身,其中一个弯弯腰伸手轻轻碰了下,一个晚上过去,烤得再熟的祭品也是冷冰冰的。 因是不认识吴熙月他们,五个女人只用视线在几人身上来回扫,在啼,狼王之间,她们是在选谁是巫师,谁是酋长,在吴熙月身上眼神疑惑,拿不准她是谁。 站在中间的吴熙月走出来,微笑道:“华夏部落联盟巫师月,这两位都是我们部落的首领,暂是没有选出酋长。” 五人点点头,指了下吴熙月示意她带着祭品先进去。 可把博罗特他们三人给喜到仰首挺胸,好不得意! 没有被选中的只有干看着瞪眼的份,没有巫师,大酋长会站出来质疑她们的决定,看到三头牛祭品,再看看自己奉上来的祭品,闭上张的嘴巴,让华夏部落的族人抬着祭品先进去。 等着看吴熙月出丑的托雅愤恨地盯着,是恨不得将视线化为石器,直接杀掉吴熙月才好。 该死的!她还等着看她出丑,结果……这死女人真将三头这么大的野牛烤熟,气死她了!整头牛竟然也能烤熟?! 再怎么不能接受,托雅也不去怀疑牛到底有没有烤熟。 吴熙月事后在羊皮卷写着:当我走进石林,就像是走进一个不同于原始社会的时代,神秘的石林,高大的石像,雄伟的地下建筑,这是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宫殿,一切都充满神秘色彩。 那么高的正正方方的石头吴熙月不清楚是怎么存在于这片文化贫瘠落后的平原上,更没有办法知道那十六座十几米高的石像又是谁人所建,谁人所雕。 走在前面的五个女人脚步轻到跟飘着走一般,没有半点响动。反而是身后跟着的族人脚步先是“啪哒啪哒”作响,等到看到石林里的宏伟就跟猫走路一样,抬着祭品是大气都不敢喘。 高大的石柱没有任何雕花,抬头看一眼,石柱黑痕斑斑,最顶上的方正石头更是风化腐蚀得厉害, 震惊中的吴熙月放慢了脚步,她沉醉在这样宏伟的建筑群里,是比苍山山脉里的石林还要让人震惊。 仔细一看,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些石柱与石像之间的间隔明显是经过细算的,每隔四个石柱中间就会出像一尊十来米高的石像。 石像更是由低至高一直往石林深入沿深,再看看石像的面像,皆是面露威严,由其是双眼雕刻得非常传神,眼帘微垂半眯睥看下面,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神秘的莫测。 石柱四周同样的石柱,却比中间的石柱要矮小许多,没有那么宏伟却也让人的目光不禁流连。 走到最深处,天色是突然间暗了下来般,吴熙月抬头一看……哪里是什么天色暗沉下来,是一尊最的石像平地而起,投在下面的阴影正好挡住初升的阳光。 这是一尊背对着的石像,前面十一尊石像皆是面对,唯这一尊石像是背对着。 头一回进入石林里的华夏部落族人只有抬头看地下的像,半点都不敢抬起头来看上面。根本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样的震惊。 话最多的苏合都收敛了呼吸,卑微如尘地站在后面不敢抬头。 只落后吴熙月三步左右的啼,狼王两人虽是保持着半低头,在看如此宏伟的石林也亦心怀畏惧。 神迹,难怪诺敏与陶布夫巫师说石林里都是神迹,而石像就是神灵的化身在守护着这片领地。 “是不是很震惊,另说你们没有感觉啊。我震惊到了,看到这些心潮澎湃跟海水一样。太让人惊讶了,这要是我们那个时代,又是一个让世界人民震惊的遗迹。”被眼前景色给震惊到语无论次的妹纸没有把住口风,泄露了那么一点点。 好在,狼王,啼两人也没有仔细去听清楚,手心里冒着汗水的啼这才稍微抬抬头,一见抬在前面巨大的石像,瞳孔明显是狠狠收缩。 六识敏于常人的狼王飞快抬头一看,贯来不会受外界影响的狼王头一回出现那么一会的失神。 原来刚才走入的阴影就是这尊神像的影子。 然后,这不是最让吴熙月震惊的,在五个女人几声轻咳中,吴熙月几人才跟上去。这时候的妹纸可没有半点散漫了。 面对如此让要心潮澎湃,却又让人能感到自己是卑微的建筑群,没有人再敢用散漫心增对像,哪怕你是毫无目地地闲逛,仿佛也是对石柱,石像的亵渎。 吴熙月再怎么淡定也是个俗人,况且,这个俗人还披着一层文化人的皮,对名胜古迹向来是怀着赤子心肠,绝对不敢站了来批判古迹的不足之处。 尼玛的!再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说名胜古迹,历史人文有不足之处。 祭台是在石像后面,跟着五个一走入阴影里更如鬼魅在飘的女人们后面,吴熙月突然地划过一个念头。 这些女人……怎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句话的呢? 还有,诺敏以前不是说过石林里每次只留下一个女人进来侍奉神灵吗?陶布夫巫师则是说的每个部落都派选一个女人出来侍奉神灵。 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透着一股子诡异呢。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脚子要比后面四个女人在蹒跚许多,披着那么大块兽皮将她的身形都掩住,实在没有办法猜出她的年龄。 最后一个女人的步子则是要轻盈许多,前后有个对比吴熙月认为最后走着的女人是一个年轻一点的。 思索间已经绕过石像,金色阳光在眼前幕开,叠叠层层如梦似幻。 祭台可不是用几块石头一样搭起的祭台,是一个成两边相等于梯形祭台。没着台阶而上,最上面则是摆放祭品的祭台。 吴熙月眯起了双眼,谁敢说原始社会里没有建筑呢!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说原始社会里没有建筑,也不敢再说是她先在这片落后的领地建起了房子! 尼玛的,看到了石林,看到了石像,再看到梯形祭台,她真心认为自己所建出来的房子就是大巫见小巫,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巫师月,你把祭品放在最上面。”一直走在最前面的女人开口,声色苍老如锯,带着沙砺。 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 不是哑巴,丫的!她先前的异样是以为这五个女人其实是哑巴,而且可能是拨了舌头去。 好在,她在现代也是走南闯北惯了,面对这不可出现在原始社会的古迹妹纸表现还是很镇定。 抬着祭品进来的男人们显然是没有她这么淡定了,为了保持平衡后面沿阶而上的男人是不得托举双手,好前后保持一致平衡。 若在外面当然是四平八稳的,可现在是要上祭台,男人们心里难免有些发怵,托举的双手也是微微发抖着。 “你们三个替上去。”担心祭品摔下来,吴熙月开口让博罗特他们三个补上去,以防止意外发生。 年老的女人等到祭品抬了上去,微不可迹地点点头,对吴熙月道:“很久没有见过以野牛做好祭品了,你做得很好巫师月。” “这是我对神灵的敬意,如果还有机会,我会再次奉上野牛。”吴熙月浅笑着回答,不卑不亢的,身上没有一点拘谨。 年老的女人上下打量一翻,沙砺的声音含了几分笑意,“我是这里最年长的神灵侍奉者,我叫塔沙玛,你叫我沙玛就行。几位巫师将你们华夏部落的事情已经告诉了我,这次,你们能不能得到神灵的认可,一切还需要看神的指示才行。不知道你有没有选出一位侍奉神灵的女人,留下她会对你们部落有好处。” “谢谢你的提醒,沙玛。我暂时没有打算留下我的部落女人。也许,以后只要有我在,华夏部落不会送任何一位女人进入石林。”她淡笑地回答,语态虽然温和却有着自己的坚持,视线颇有深意扫过另外四个在她说话时有那一下抬头看着她的女人们,嘴角边的笑容更淡了许多。 这些女人的眼睛空洞到让人害怕,好似行尸走肉般。她们……在神圣的石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塔沙玛挑了挑眉头,对方的冷傲让她很惊讶。竟然还有巫师会来拒绝族人来侍奉神灵?呵,还真如托雅巫师所说,这是一个相当嚣张的女巫师。 “送不送到随意,以后你的部落出现灾难,你别后悔就行。”本来她的声音难听,现在沉下来,更觉得不堪入耳。 吴熙月笑了笑,随意间的悠然让塔沙玛感到了无奈。 没有人敢在石林里拒绝她的提议,因为,她的提议是代表着神灵。可惜,眼前这个女人却拒绝了。 “你在这里等会,我需要将另外几个部落联盟都要接进来。”塔沙塔并没有恶意,她不是巫师,只是巫师们送进来的女人,在巫师月面前她可不敢放肆。 吴熙月并没有等很久,塔沙玛带着各大部落酋长,巫师们走过来了。比起吴熙月来,各个部落可没有带许多族人。 等华夏部落族人将祭品放好走下祭台,正好是各部落的族人捧着祭品上去。 博罗特他们留了下来,其余的族人全部随一个女人离开石林,不得有停留。 在这里,托雅巫师安静许多,脸上更没有虚伪的柔笑,如此,吴熙月倒认为如此更为舒服点。 在这些人里,吴熙月自然只认得诺敏,陶布夫,牧仁,托雅还有斯钦。 在她暗中打量其他人的时候,不熟她的几个大酋长,巫师也在细细打量着她。以阿颜骨的目光最为露骨,那就不加掩饰的目光仿佛是要将吴熙月身上的衣服给扒下来般。 实质感太强的视线让她很反感,顺势看过去,只看到一个眉如裁,目星朗,面容如刀削的俊朗男人。 屏开他的视线,这是一位容颜上等的男人,一身霸气虽然张扬不但不让人反感,笔挺的身姿仿佛是混在人群里的王者,嗯,没错,在他身上,她仿佛是看到一个可君临天下的王者。 若是黄袍加身,这男人绝对会是一个完美王者。 阿颜骨见到她看过来,薄唇一弯,凉薄笑容绽开。 “巫师月……”他只是嘴唇轻轻一动,吴熙月便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这个男人是一个危险的家伙,身边站着的是斯钦,那么就是颜乞部落的族人了。 是颜乞部落下任酋长吗? 对他点点头,并没有因为他嘴角边的放肆笑容而避开。狼王在暗中伸了伸十指,他早就留意到那个男人了,一个身上时刻散发危险的男人由不得不去注意。 以陶布夫巫师,刺古部落巫师博济博泰为首,开始了雪化后的第一场祭礼。 巫师跟巫师是跪在最前面,各部落酋长跪在后面,最后才是各部落首领。光跪下来也就摆了,却是……需要沿着梯台跪拜一直到祭台最上面。 又一次如晨钟幕鼓的声音从身后的石群里传来,陶布夫,博济博泰两位巫师嘴里念念叨叨开始跪拜而上。 吴熙月脸色有点发僵,那么高的祭台……,这一路跪拜上去,这膝盖还不得废了?陶布夫巫师,你为毛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不得她来拒绝,站在她身边带着面具来自瓦图部落的巫师突地扯住她袖口,强迫着她跑下来。 这个男人的背影刚才让她吃惊了下,尼玛……太像是萨莱的背影了! 托雅而则跪在面具巫师的左侧,她每跪一下就盯着他看一眼,跪了多少回就看了多少眼。目光灼灼似要将他脸上的木面具灼出一个洞一般。 吴熙月没有再去打量,因为她知道他不可能是萨莱。萨莱她太熟悉了,就算他带着面具她也一样能认出来。 不过,以托雅的表现来看尼玛看样子是对萨莱并不死心啊。 面具巫师倒是很镇定,跪在两位女巫师中间,不受半点影响。 而吴熙月身边是刺古部落的巫师,并不太的年轻,应该说这里的巫师其实都不太年轻,只不过是她跟托雅比较年轻。 每跪一下,别在腰间的铁匕硌得腰痛,好几回吴熙月想拿出来放一个地方,苦于前面两个首跪的巫师动作飞快,以至于她没有办腾出手来。 跪到一半,再跪下去时,腰侧已经是火辣辣的痛了。尼玛,不用说肯定是皮都磨破了。钻心般的疼啊! 梯阶吴熙月数了一下一共是136阶,也就是说她跪了136下,折腾到膝盖都是钻心般疼,太苦逼了! 最让吴熙月佩服的年纪明显最老的塔沙玛一跪完还有力气去扶起陶布夫巫师。吴熙月甫一走祭台,便见视野开阁,数米长,数米宽的祭台只有东面有八尊真人高的石像面容严肃屹立,斑驳的风化痕迹在告诉她,它们仿佛已是等待千年。 “塔沙玛是我真阿部落的女人,侍奉神灵很久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诺敏走到她身边,压着嗓子轻声道:“你放心,有塔沙码在,托雅不敢对你怎么样。” 吴熙月却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上面,“另外四个女人变成这样是不是她搞的动作?”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活到跟行尸走肉般呢。 “你看出什么了?”这一回,向来在吴熙月面前保持温和的诺敏目光一下子凌厉起来,视线笔直盯着吴熙月,“你看出了什么?” 能亲手杀掉自己的阿父,吴熙月从来不相信诺敏是善类。并不惊讶他的变化,笑容淡淡轻声道:“因为我不太相信神灵的存在,对这里只存在仰望而不是畏惧,所以呢……”她指了下自己的眼睛,又点了下自己的脑袋,本是淡淡的笑容此时已经淡到看不见了,“所以,我看得多,想得也要多。” …… 前面的巫师们在准备带上面具,点起火堆开始着祭祀。而她跟诺敏站一起,讨论一个已经几十年历史的阴谋。 “没有想到你来过一次就发生不对劲,亏那一晚上陶布夫巫师对我说,这么久都过去没有人发现问题,你过来肯定也是一样。”诺敏苦笑了下,神情里多了少许沮丧,“我也在想,是啊,那么多的巫师,大酋长都没有看出问题来,巫师月再聪明应该也不可能那么快发现。” “结果是,我跟陶布夫,塔沙玛都想错了,你只来过一次就发现。接下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排好另一个女人进入石林才好。” 吴熙月摇头笑道:“不,我会当做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你照样安排就行。真阿部落是五大部落里最厉害的部落,嗯,我不会去刻意破坏。以华夏部落跟真阿部落的关系,我想,没有必要站出来破坏。” “塔沙玛确实是老了,你们安排进去的女人还可以跟着她学一学,聪明一点何偿不是下一个厉害的塔沙玛呢。” 提到这里,诺敏陷入苦恼中,“阿父本来是有意让玉甫素进去,而我……,舍不得玉甫素那么年轻就在石林里呆到老死。最终还是阻止了,现在,我也想不出安排谁进来侍奉神灵。再等等吧,塔沙玛看上去身体还不错,我这回带过来的女人也很聪明,希望她能成为比塔沙玛还要出色的神灵侍奉者。” 四个女人虽然是来自另外四大部落联盟里,却在塔沙玛的慢性毒药下一点一点腐蚀着身体,虽然不至死,但是整个人每天都是浑浑僵僵不知所事。 塔沙玛要让她们干什么,她们就会干什么,没有人会去怀疑神灵侍奉者还有胆子来坏另外的神灵侍奉者。 巫师们开始跳起了祭神舞,吴熙月必须得加入才地。 只是,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 别在腰侧的铁匕突然间飞了出去,相当的神奇好像有什么吸引力将铁匕吸了过去。吴熙月心里一下子咯噔了下,糟糕,尼玛这里有磁性! 铁匕吸到祭台高处一尊石像的大手,就像是神灵握住了铁匕一般。突如的变化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大跳,他们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 震惊过后,托雅取下面具刻薄道:“看!我就说这是一个假巫师吧!神灵都没收她的石器!” 所有人都能到神灵的手上握住一把石器,巫师们都看到这石器是从巫师月怀里飞出去的,他们是亲眼看到。 牧仁目光闪烁,站出来沉声道:“我们在祭台上面举行祭祀这么久从来没有遇到今天的事情,巫师们,这肯定是神灵对巫师月的不满意!” 那样的女人既然不可能成为贴木儿部落的族人,那么最好是杀死她! 跟贴木儿部落有着关系的瓦图部落酋长巴旺眼珠子一转,很快是跟着叫嚷起来,“没错,石器是我们用来防身,是神灵赐与我们的!可是,现在神灵将她的石器收回去,足可以说明,这个女人不被神灵喜爱,是被神灵讨厌的!” 这个还真是说得好严重。 啼跟狼王,博罗特他们就算有心要帮忙,此时他们也只能是干着急。 诺敏额角上冒着细密汗水,站出来沉声道:“那可未必!让我来说一定是巫师月他们部落里打磨出来的石器最得神灵喜欢,所以才会这么快地要求巫师月奉上石器!” 他的话让暗中观察的阿颜骨眯了眯眼睛,轻地咳嗽一声,便听到斯钦道:“诺敏酋长说得有道理,依我来看,确实也像是神灵很喜欢巫师月的石器,所以,都不跟巫师月说一声就取走。” 在说话间,他与阿颜骨不知道交换了多少个眼神。 刺古部落一向跟颜乞部落不对头,凡是颜乞部落赞成的事情,他们必将反对到底没得商量。 巫师月在他们眼里是一个陌生人,也没有恩怨存在,所以,五大部落联盟里,也只有刺古部落对华夏部落没有任何想法。 可偏生被斯钦这么一说,刺古部落的巫师乌日图站出来凉凉开口,“神灵对自己喜爱从来不告诉我们,哼!我赞成巴旺西奠长所说。这么一个突间到来的女人自称是什么巫师,哼!谁知道她是不是巫师!” 吴熙月眉头皱了皱,视线微沉看了眼有意站出来说话的斯钦。在他开口替她说话时就觉得奇异,现在……倒是明白过来了。 尼玛个烂心肠的家伙,哪里在替她说好话,尼玛是在给她拉仇结恨呢! 刺古部落这回是惦记上华夏部落了。 陶布夫却冷笑几声道:“你们就肯定是神灵在讨厌巫师月吗?你们现在就知道神灵的心意了?还是让神灵侍奉者问问神灵的意思再来决定!” 这回,托雅巫师就乐了。她跟塔沙玛关系向来不错,而且其中一个女人正是来自贴木儿部落里,只有她们站出来说出是神灵讨厌巫师月,哈哈哈,这一回看她怎么逃离! 死!定!了! 至于陶布夫巫师与诺敏,哼!就算他们帮着巫师月也没有用! 从铁匕被吸出去吴熙月就已经感觉可能有麻烦的,再看看托雅的咄咄逼人,吴熙月丝毫不怀疑这货是在借机生事。 行吧,既然她一定要这样,那就看神灵的意思。 “我这个当事人说一句吧。”吴熙月取下面具,长空之下,她身姿卓然,清丽秀妍的面容笑意清浅不见半点慌张。 短暂时,她已经知道怎么去解决了。 托雅冷笑起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们所有人都看到神灵对你的讨厌了!我早就说过你一定是个假巫师,现在到了祭台上面看你还敢怎么撒谎!” “托雅巫师总喜欢说别人的假巫师,不知道你在眼里真正的巫师应该是怎么样呢?你可会夜观天象,你可知道天少有多少星宿,多少神灵?你可知道天外是否还有天?” 一连串深不可测的问题是问得托雅无力招架,狼狈不堪。 在逼问中,她退后几步,色厉内荏道:“还在这里狡辩!我们所有巫师,大酋长都看见,你说再多的话出是狡辩!” “跟你说话,真是降低我的挡次。”吴熙月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里由至内告诉对方,你跟说话纯粹是一畜生在说话。 丫的!她可不想坠入畜道。 陶布夫巫师见到托雅吃了个闷亏心里老开心了,捋着胡须开口道:“我是相信巫师月是一位巫师,而不是像托雅这样的女巫师,明明说过下雪天后不再开战,结果呢违背自己在神灵面前发的血誓再次对付我们真阿部落。在我心里,这样的巫师才是一名假巫师。她早就没有资格再上祭台,更没有资格站出来说话!” 更是说到让托雅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两眼跟喷火一相死盯站陶布夫,托雅恶声道:“现在可不是来说我的事情!先将她的事情弄明白再说!”手指头直接对指着吴熙月。 “我是来解决,可你在旁边总是在废话,弄得整个祭台都是臭气熏天。”吴熙月睇眼过去,那不屑与嫌弃的眼神更让托雅气得直跺脚。 “我想说,为什么这么多的神灵里,只有这位神灵收了我的石器呢。”吴熙月在所有人注视下慢慢走到真人高大的石像连,在巫师们的倒抽气声取下铁匕,面容肃冷道:“我知道天上有一位神灵,因喜战,天帝将其封战神。” “而这位战神更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收集各类石器,据说有一日他得知大海下有一根定海神针,便下了海顺手就取了回来。后来,这根定海神针就成了战神最为得意的石器。不过,虽然得到他喜欢的石器,但这位战神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新奇又厉害的石器。” 咳咳咳,真对不起了齐天大圣,让她篡改了西游记。 “这位神灵因被天帝封为战神,又是战无不胜,凡是他喜欢的石器被他经过后,再赐与他人,那人必将得到战神庇佑,第一次战争必会战无不胜。” “这尊神像,我觉得就是天上战神!如果你们不相信,那试试其余的神灵收不收我的石器吧。一试,就清楚。” 吴熙月之所有这么肯定,是因为铁匕轻握在手里,背对着手心有磁性的神像,铁匕闻丝不动,足可说明其余神像都是没有磁性。 在神灵手上取下……石器,在巫师们眼里就是属于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睁睁看着她拿着“石器”往各神象手中一试。 每试一次,那“石器”就跟长眼睛似的“嗖”地又回到原来的神像石,全部试完没有一次例外。 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拿了她“石器”的神灵就是喜欢收各种厉害“石器”,而且……收得挺急的。 还没有放稳,“石器”就嗖地到了神像手里。 “不要说我在骗你们,我这件石器确实是很厉害。是我无意得来,打磨过后发现比石头打磨的石器在厉害很多很多。”吴熙月也压下了慌乱,丫的!还好真的是除了一尊石像有磁力外,其余的都没有。 这,应该是无意之举吧。 陶布夫巫师是哈哈大笑道:“巫师月果然是厉害,上回交给我龟甲卜吉凶我至今还没有学会,今天又得知原来神灵还有分战神。” “哼!谁知道……”刺古部落的巫师哼了声似要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妥即时给咽了下去。吴熙月则是面容冷淡补充道:“你在质疑天上的神灵吗?” 直接咽得这位面上画满白色纹路的巫师无话可说,干瞪着眼睛一气发不出来。 斯钦眸色微微暗沉下来,抿着嘴角,沉道:“让她来试试这石器有什么厉害的!”这个女人果然是聪明,很快就给自己找到活路。 “简单,我用这件”石器“在祭台上面雕下一幅天帝像,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拿自己手上的石器,看看能不能在这么坚硬的石头上面雕画。”吴熙月是说干就干,画什么的真难不倒她! 她说的巫师们,酋长们是有一些听不懂,站在外面的啼,狼王,博罗特三人则是放心下来。 只要她不慌不乱,他们也就安心了。 这样的地方,狼王都觉得有些束手束脚不太敢放肆呢。 托雅拿出自己的石器,这是个打磨得尖锐的尖状器,她见吴熙月弯下来在坚硬祭台上面雕来雕去,就不信她真能雕出来! 一场中断的祭祀需要等吴熙月的事情解决完才能继续。 大约是半个小时过去,吴熙月就雕出一幅很简单的天帝像,天帝威容怒目,后面有金芒万丈,帝身隐于祥云内惹隐若现,衣袂翻飞显然是在踏云而来。 “刻好了,你们过来看看吧。还是粗粗一雕,雕得不深,如果你们想要看到更深一点的,需要一两天功夫才行。”吴熙月起身,让出来让各巫师,酋长过来。 远目,现代人穿越原始社会有一点就是极好极好!随便画一画不能唬住人,真要穿越到天朝古代,……妈呀,早就穿帮了! 看到地面的面容尊严的天帝像,瓦图部落的面具巫师突然开口,声音是天性的尖锐如裂锦,“天帝是什么。” “神灵中的最大,所有神灵都需要听从他的命令。”吴熙月简要解释。 解释完后……,巫师们,酋长们呼啦啦跪了一地。 在神灵面前,他们从来不敢怀疑,更不敢亵读。再来,他们相信,没有人敢搬出神灵如开说笑一般。 没有人有这个胆量。 托雅还没有走过去,可是见到加牧仁都是慌张跪下,她已经知道事情不太妙起来。走近一看,那样灵活的神灵像出现在地面,饶是她再不服气此时也只有被惊的份。 膝盖一软,直接跪下来。 她竟然……能将神灵雕下来!难道……难道……,托雅的嘴唇哆啰起来,肩膀也在发着抖来,难道……她有见过神灵吧?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一过,托雅已经是面如死灰。 吴熙月心里笑翻了天,穿越原始社会……真是如此的好。特么适合任何天朝姑娘们穿!绝对的任何适合。 “托雅巫师,我的事情解决完了,接下来,我倒要跟你算一算帐了。当时,你派塞西壬过来杀过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他日我会算回来吗?” 75章 第一位女酋长诞生! 吴熙月从来不会说自己是一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该要讨回来的债,她必须是要讨回来!机会一来,尼玛她肯定得抓住。 这种时候,她再不好好来记敲山震虎太对住智商了! 然后,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还在害怕到身子颤粟的托雅这回竟是直接抬起头,两眼放着凶光盯着她,眉心里自有得意有一扬,露出一记得逞的冷笑,“怎么算?巫师与巫师之间可不是说扑上来打一场就行。巫师之间一定要决斗,必须得有一个巫师死去为止。” 冷笑荡得更欢,仿佛是已经胜券在握的托雅生怕对方会反悔一样,加快语速起来,“你既然说要跟我来算,那就来好好算一算吧。至于说什么派塞西壬来杀你,巫师月,你像愚蠢的女人?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将可能要杀自己的人留在身边呢。” 能机中生智将吴熙月一军,托雅也确实是够聪明。 可惜,她遇上的对手是吴熙月。 “我留下塞西壬证好是要告诉你,你在暗地里使再多的阴谋诡计在我面前也是无计可施。可来说带上塞西壬过来是敲打敲打别那么自以为是。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是错的呢,对付你这样言而无信的女人真不能只用敲打。”吴熙月噙着笑意,视线不急不徐地将手托雅打量几眼,慢悠悠道:“来,我们下血誓,这回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省得以后看到彼此还各自生厌,倒不如趁所有酋长,巫师都在我们两人来个彻底了断。” 吴熙月说话一贯是温文尔雅,她的声音是清越如山泉幽泉,仰扬顿挫有如高口流水,清越悦耳。 在场的各部落族人在皆是被她所吸引过去,随着她话语说完,已经隐隐有几声倒抽冷气声传来。 “好!痛快!”托雅巫师站起来,明如水波荡漾的杏眼轻视着对方,抿着娇唇咯咯咯一声娇笑,“看来巫师月早就想跟我来一场决斗,我又怎么好拒绝呢。行,这回我们就当成所有大酋长,巫师的面发过血誓,痛痛快快决斗一场,直到……”你死,最后两字托雅张着嘴唇,面有得意无声无息地说出来。 她对自己很有信心,绝对相信自己不可能会对一个力气小到连自己都抱不起的女人杀死。从一开始,她就瞧不起突然出现的巫师月! 在这片富饶领地上,只能是她一个女巫师存在,别的女人休息跟她并肩,休想夺走男人们的视线。 她转过话,不需要吴熙月再开口,对酋长,巫师们朗朗脆道:“各位酋长,巫师们,你们是听见了,今日是她巫师月提出来让我跟她起血誓,决斗!如果不幸是她死去,华夏部落不许再出现在太衍山脚下,并且,将华夏部落所有族人全部并入我贴木儿部落里!我还需要华夏部落族人当着神灵起誓,永远不能给巫师月报仇,成为贴木儿部落的族人后,永远效忠我们的大酋长牧仁!” 托雅是巫师,自然是知道怎么为部落谋取利益。 吴熙月听完后,很中肯点头,道:“我同意托雅巫师的说话,也要重复一次。如果不幸是托雅巫师死去,贴木儿部落的族人永远只能是奴隶,一个只效忠于华夏部落,永远不得背叛,永远不得自己做主的奴隶。只要华夏部落还在,贴木儿部落的族人无论是子子孙孙他们永远只能是没有自由,只有奉献的奴隶。” 要说他们之前没有明白过来什么叫“奴隶”,到最后便已经明白过来,没有自由,只有奉献,神灵啊……,这样的部落族人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吴熙月提出来的要求啼,狼王,博罗特他们认为很是不错,同样,托雅巫师提出来的要求他们亦没有意见。 太相信他们的部落巫师一定会杀掉托雅巫师。 然则,牧仁酋长却是不可能同意。他不需要这么激进的方法得到华夏部落族人的忠诚,再来,他还需要考虑托雅是不是真能全赢。 如果不可以,那他的贴木儿部落就在这次祭祀上面消失了。代价太大,他要不起来。 遂,牧仁走出来对托雅沉声道:“又在乱说什么!这次决斗就当是你与巫师月的个人决斗就行,不必将部落拉扯进来。” 顿了下,牧仁意有所指道:“我知道巫师月抢走你喜欢的男人萨莱,这回就决斗吧,谁赢了谁就可以得到萨莱。”转又对吴熙月微笑道:“我的提议不知道巫师月认不认同?” “不行,我的男人从来不是什么物品。想要得到我的男人,托雅!”先前还是声色清越淡漠,突间一声喝起,“托雅”二字硬是让她说到迸出一股子杀气出来,“萨莱从一开始就是我的男人,你想来抢还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废话少说,起血誓!今日我们就好好算清楚!” 对萨莱,托雅倒没有太多想念了。刚才牧仁猛地一提,她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容,唯记得萨莱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细长双目,看着你的时候,似对你温柔微笑,又似是你淡淡讥笑。 再一甩,脑子里清楚浮现的是现在站在祭台上,轻轻松松将真阿部落族人打败的男人面孔。 一拍手掌,托雅道:“既然牧仁大酋长不同意我们以部落为决定斗条件,那就算了。如果巫师月死了,我不会对你们华夏部落族人怎么样。” “如果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对你们贴木儿部落族人怎么样。”吴熙月淡漠顶了回去。顶到托雅面皮子好一阵僵硬,咬牙切齿道:“好,那就看你能不能赢得过我!” 陶布夫巫师早就准备了生血,四平八稳举步过来,“生血已备好,现在你们各滴入自己的鲜血进去,我来会祈告神灵,两位巫师之间的决斗与部落没有关系,是为了争一个男人!” 这种说法……真是让人无语。 本想再多些,陶布夫巫师却飞快朝她挤了挤眼,示意她不用再废话了。 好吧,争一个男人就争一个男人吧。再说了,她男人萨莱确实是有当红颜祸水的资本,那一笑足倾城,那一怒……尼玛是足覆国呢! 起了血誓,喝掉铁腥味极重的生血,陶布夫巫师对两个牙齿都是血红血红,渗得人心慌的女巫师们道:“这次决斗,神灵已经指示了我,谁死了谁的部落不许报仇,更不许记恨,更不能引起两个部落的纷争。” “我还加了一句。”吴熙月笑眯眯起来,血牙一呲把陶布夫唬到眉毛都弹了下,“我刚在起血誓的时候说了句,谁死了,这个部落就需要向赢的部落每年都要进奉食物!不得有任何推诿。” 托雅哼道:“这要求我看不错,就这么定了!” “你不后悔?”陶布夫巫师高深莫测地对迫不急等要开打的托雅道,“你还可以再想一想,要知道,贴木儿部落之前还对我们真阿部落进献过食物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别搞得贴木儿部落又得向华夏部落进献食物。 托雅顿时羞恼成怒,“别得意太久!迟早会收拾你们两支部落!”摸向腰间,拿出属于她的石器,这是一个打磨得非常尖的尖状器,“这件石器陪着我不知道杀过我多少人,巫师月,现在就让我来试试杀掉你的滋味是什么,哈哈哈,我想,一定是非常美妙的滋味。” “比起我这件连神灵都要看得上的石器,你的还差远了呢。”吴熙月笑容悠哉,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傲气很好地打击到托雅。 在这个祭台上面出现巫师与巫师的决斗是少见的,至少,在陶布夫巫师的印像中还没有过一次。 今天,是第一次。 男人们可没有小瞧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决斗,都是巫师,谁敢小瞧了呢?都在不经意间屏紧了呼吸,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一丁点。 托雅的打是没有章法,一到祭台中央不等对方有反应就扑上来,是属于抢占先机类型,往往这样,总会得到意想不到的胜利。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决斗,啼,狼王很清楚托雅巫师是不可能打赢他们的女人。两声“砰砰”的肉拳声,博罗特都不忍心闭上眼了。 两个女人各出一拳打在各种那高耸软软的胸上面,……这这这这……这得多痛啊! 吴熙月揉着被打到的胸口,暗地吐槽一句,面沉如水开始新一场力量拉锯。 她们的决斗绝对可以说得上是比男人还要凶还要狠,是属于不命地的先杀上去,看谁能最快杀死谁。 之前托雅看上去是占了上风,尖锐石器好几回是从吴熙月的侧面险险划过去。 “巫师月,你究竟是怎么成为巫师的呢?我还没有怎么打,你就已经打到狼狈到只能躲了!”托雅眉间阴鸷大起,凶光毕露的杏眼无比得意,她握了握尖状石器,凶狠暗道:“接下来你可是再难躲过我的石器了!” 吴熙月摸了摸脸,还好还好,还好没有划伤也没有破像。丫的,这厮原来是专攻人身上最脆弱的脖子! 舔舔嘴角,野性十足道:“托雅巫师果然是厉害,就这么几招都让我感到惊讶了,不知道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惊讶再给我呢?” “该死的女人!接下来的惊讶就是你会像死狗一样被我踩着,在我脚下求饶着!”托雅旋了下石器,一个蹬身动作飞快再次扑过来。 狼王眯了眯眼睛,对啼道:“我知道她在干什么。” “嗯,我也知道。”啼颔首点头,两人的对话跟打哑迷似的,可把不知情的博罗特,阿温,苏合三人吓到脸色开始发白起来。 博罗特本来就是属于病态白,这么一吓倒像是随时有可能晕过去。 现在看上去,托雅巫师明显是要比巫师月要厉害啊!没有看到牧仁酋长脸上的笑是忍都忍不住了么?还有几个首领也一样,早就在咧着嘴笑了。 吴熙月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在托雅拿着尖状器朝她的脖子上狠狠刺过来,她一个灵转侧身,身子就是侧着托雅的手臂一个转身。 在电火石花中,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狠狠地朝托雅握住石器的石手就是一劈,正好是劈在托雅上臂肘上面,当场是疼到她“啊”地一声惨叫,尖状石器“啪”地掉地。 没有人反应过来吴熙月是怎么避开托雅赴了全力的致命攻击,但他们本能的意识已经觉察出托雅有了危险。 “小心!” “快闪开!” 贴木儿部落的首领们惊声提醒,他们已经看到吴熙月举起了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寒光的尖尖石器,正朝踉跄中的托雅身上刺过去。 吴熙月却朝他们一笑,冷冷的没有半丝温度,寒冽到更胜雪光。 没有这么快就结束呢?铁匕在她的控制下转了下弯,本是刺向托雅心窝口的却转刺到她左肩琵琶骨里。 刺进去,再抽出来……,匕尖上没有血,血在抽出来的时候顺便在托雅的兽皮衣上擦干净。 连吃两次重创的托雅咬住了牙没有再疼痛到叫出来,双眼通红的托雅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又抽出一件石器出来,喝的一声吼叫,再次扑过去。 吴熙月抬起脚,狠地踹在她盆骨上面,没有踹到骨裂也足踹到托雅疼到一口气喘不上来。她好像明白过来什么的,愤怒道:“你刚才是故意在示弱!” “也不是示弱,就是想逗你玩一玩。觉得很有趣啊,一只披着狼皮的野狗在我这个真正野狼面前逞强示狠,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所以,我就想多逗一逗这只野狗玩一玩。最后,我也想让野狗被我踩在脚底下,向我求饶示弱呢。” 对方已经倒在地上,吴熙月却没有趁胜打过去,而是站在一边目露让人气到牙痒痒的戏谑看着在地上挣扎几下晃巍巍站起来的女人,等着再来逗玩逗玩。 托雅重创三次,贴木儿部落的族人从震惊很快意识到……另一个女巫师的实力是强过他们的巫师。 “怎么办,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托雅巫师真会死。” “酋长,快想想办法!不能再打下去了!那个巫师是真比我们巫师要厉害!” 牧仁脸色阴沉到可以挤出水出,齿缝里挤出声音,“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她们是巫师,是当着神灵起了血誓,早就不是我能想办法就可以救出来!” 该死的!他怎么觉得从一开始就是巫师月在给托雅巫师下套子呢?总是在示弱示弱,为的就是要让托雅轻视她,瞧不起她,最后的结果就是她狠狠地打击托雅。 这个女人,……不但是要把托雅杀掉,她还要让,还要让……贴木儿部落在所有部落联盟里抬不起头! 想明白的牧仁身影突地一晃,只差没有晕倒过去。完了,完了,这回,贴木儿部落虽然没有族人死亡,却会失去一位巫师,更失去在部落联盟里的地位。 还有,还有……还有就是,瓦图部落,颜乞部落绝对会因此放弃三个部落联盟的合作,会站在华夏部落联盟一边孤立贴木儿部落。 牧仁猜透了所有,瞬间感到是天荒地塌。从一开始,他们就是被巫师月牵着鼻子走,从一开始就是啊! 心都凉了的牧仁只对托雅说一句,“她必须得死!”巫师月要不死,整个贴木儿部落就完了,必须得让巫师月死。 托雅也同样是心凉着,她当然知道必须得让巫师月死!可是,该死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不她以前看到的,是一个……跟野狼一样的女人! 站起来,托雅嘴唇磕肿啐出一口血水,“看谁先来求饶!今天不杀死你,我就不叫托雅!”这是最后一拼,拼不成,托雅知道自己是死定了。 吴熙月身影微动,她从来没有将托雅视为对手,真正让她视为对手的人暂时还没有出现。不是她狂妄,而是确实如此。 一身伤的托雅在敏捷度上更加没有办法再跟吴熙月相比,每上前扑一次,吴熙月都会很轻松闪开,不是拳头,就是脚或打或踹整到托雅像是一条快要脱水的鱼,很快会翻了肚皮死去。 托雅是拿了命在拼,实力也是增了不少。吴熙月的小腿也被她连踹了两脚,在踹第三脚的时候,吴熙月一个上去就死擒住他的手腕,“咔吧”一声手腕骨被卸。 腕骨被卸托雅直接惨叫了一声,整张脸都是痛到扭曲起来。肩膀上的扎伤很痛,她清楚感觉到有一根手指头死死掐住肩膀伤口,在一点一点将一块血肉往外扯出来。 痛不是因为手腕骨卸掉,而是吴熙月的拇指死死地按进她肩膀上的伤口里。 “你这个阴险的……女人!”又痛又愤怒的托雅面目狰狞是恨得吃了眼前这张让她一见心里就恨的女人面孔,“我……跟你拼了!” 她低下头,狠下心不顾肩膀伤口被抠住,用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朝吴熙月身上撞过去。只要能将她撞倒,托雅知道自己是有把握拿着石器刺进对方脖子里。 在祭台上面,两个女人的决斗已经超是只属于她们的战斗了,阿颜骨与斯钦站在一声,起先他是噙着笑意,还挺看好托雅巫师,要真对干掉巫师月倒也不错。 渐渐地,脸上的笑容凝住直到浓缩在瞳孔里,视线紧紧地盯着吴熙月,眼里是闪烁着对猎物的掠夺,不是占有,而是毁灭。 “这个女人,不能留。”他冷冷地开口,“留下她,是个麻烦。” 斯钦笑了起来,“起先我打算是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后来,没有想法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只喜欢那些胸够大,整天只会追着你的笑的愚蠢女人。” “聪明的女人留在身边就像是一条毒蛇,只有愚蠢的女人你看一眼就知道她们心里想要什么。巫师月,够聪明,够漂亮,胸也够大,但……错就错在她不应该这么聪明。不然,我还真会考虑考虑。” 阿颜骨虚起的双目,一道冷光从黑色眸帘边轻地掠过。太聪明的女人,……不能留着。他一直都深信。 放手一博的托雅还是没有将吴熙月给撞倒,她无想像本还是站在自己前面的人怎么突然间就转现在她的后面。 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屁股上转来更为大的撞击,来不及收住脚便是朝前一摔,整张脸擦过祭台台面,火辣辣的痛让她整个人都尖叫起来。 一向引以为傲的容颜被毁,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吴熙月也有些哭笑不得,尼玛下盘也太不稳了点吧,就是这么……一踹就踹到脸着地,果然,每一个女人上辈子都折翼了的天使,一来就是脸着地。 整个祭台上空都是托雅的凄厉尖叫,她捂住自己的脸,再张开手到眼前一看,整手整手的血,全是她脸上流的。 “我要杀了你,巫师月你这个该死女人。我要杀了你!”神智彻底被激愤的托雅捡起她石器,左右手各拿一件奋不顾身扑过来。 肚子传来一阵凉意,好像有什么东西扎进来,双手还保持着高举姿势的托雅呆呆地低下头,看了一眼……,最先看到的是巫师月的手臂,顺下看下去,那……把连神灵都想要的石器扎没在她肚子里。 抽出来,吴熙月再是扎进去,杀过人的她似乎麻木了许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没有那么的怜悯心这里撒一把,哪里撒一把。 总该有一个结果,跟托雅是没有深仇大恨,却被对方莫名其妙记恨上,还三翻五次的为难,最后都成了雇人行凶欲要杀死她。 对不住了,再没有深分大恨也得不留情解决才对。 连扎两回,身为医生她最清楚两刀扎在肚子上的哪里会最快至人于死地。托雅的嘴里连续喷出两股血水出来,她睁大的眼睛是那么地不甘心,不甘心闭上,不甘心自己……明明这么厉害,却死在一个她从来就瞧不起的女人手里。 “……巫……师……月……”托雅倒是下,四肢搐着放大的瞳孔想要寻找目标,嘴里的不甘化成最后一丝气息,那吐出来的字眼哪怕至前也是深含着浓不可散的怨恨。 真不知道她对她的怨恨是从何处而来,吴熙月弯下腰……擦干净铁匕上的血,目光冷漠,淡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一次,我赢了,而你,将永远没有再赢回来。托雅巫师,你!输!了!” 嘴里“咕哝咕哝”冒着血泡泡出来的托雅是含恨而死,血肉模糊的面容也看不出曾经娇容,睁大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最后沉为暗淡。 祭台上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场凶悍决斗结果。对男人们来说,死亡太熟悉了,看着有人死在自己眼前并没有太多感觉,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好吃惊。 狼王拍了下精力都似是虚脱的博罗特,淡定道:“结束了,你可以不用一直掐着自己的大腿肉,我看着都觉着很疼。” 还没有掐完的博罗特双手如触电般松开,尴尬道:“有些紧张,怕是巫师月会输。这回,我也见识到她的厉害了。” “我的女人从来就很厉害。”狼王轻地扯了下嘴角,就算是一抹极淡的笑容。 牧仁酋长瞳孔缩紧看着倒在祭台上血流了一地的女人,悲从心中来眼里含了淡淡水光。还是……死了,她是死在自己的妒忌之下。 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跟巫师月做对,更不应该处处为难巫师月。 死了,一切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贴木儿部落的首领们脸上愤怒无比,他们盯着杀死自己部落巫师的女人,看着她一点一点像是散步一样走过来的女人,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替托雅巫师报仇。 “她们发了血誓。”牧仁默默地挡住其中一个首领,这是跟托雅有过交配关系的首领,他重重地叹口气,语气难掩悲伤,“不是她死,就是她死。总会有一个死去,托雅巫师死了,是她不如巫师月厉害。” 首领虎目眦迸,低低怒吼,“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你想怎么样?现在冲上去杀掉巫师月?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们吗?托雅已经违背过自己的誓言,我们再去违背,贴木儿部落所有族人会被他们联手一起驱杀。”牧仁见到杀了巫师,面容不改的女人走近,劝住族人后他的背脊随着她的走近绷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直。 托雅输了,他……不能输!在气势上绝对不能再输! 他身后的几位首领亦如临大乱,眼里是喷着火紧盯走过来的女人。吴熙月特么淡定,她一向是装逼装得住,想用视线烧死她?那是不可能滴。 “不要不服气,你们的托雅巫师之前是左一句说我死掉,右一句说我死掉。哈,我可是淡定得很呢。牧仁大酋长刚才不也说我必须得死吗?唉,真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活下来,被你们左一句死,右一句死,搞得我心慌慌呢。” 吴熙月微笑地说着,眼里的光芒比阳光还要耀,还要绚丽多彩。 “还好,我活了下来。你们就算再想赢,也没有机会了。”无视牧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吴熙月嗤笑道:“输了就输了,输不起就别动不动站出来叫嚣,还以为自己有多强。结果呢,一个是叫嚣,一个是输不起。牧仁,你们贴木儿部落的族人……我还真瞧不起!” 吴熙月确实是瞧不起他们,目光一转,轻蔑从眼里一掠而过,生生地刺痛牧仁的眼睛。他握了握拳头,低下头,道:“以后我们会进献食物,请巫师月收下。” 她说的没有错,输了就是输了,不要……一脸的输不起。 “好说,只要不送些发臭发烂的食物过来,我一般情况是不会为难你们。”吴熙月收起再打击他们的心思,深看了后面一个最想杀掉她的男人,嘴角勾了勾如闲庭散步离开。 气得后面几个首领倒仰。 “去将她抬回来。”牧仁收起悲色,面无表情吩咐起来,“总不能让她这么躺着,回去后给她洗干净,托雅最近漂亮了,得让她穿上好看的兽皮离开才对。可惜这个时候没有花,不然还可以摘许多花给她。” 托雅一死,最最高兴的反而是真阿部落的族人,都要忍不住高呼起了。陶布夫一脸可惜道:“唉,多好的女人,诺敏酋长,你怎么不再厉害一点呢?” “巫师,你再可惜也没有用,我只能是这样。”诺敏弯起了嘴角,心情不错呢。 瓦图部落巴旺跟他的巫师轻轻道:“看来最厉害的女巫师是她,还好上回听了你的劝,没有立马向华夏部落出手,有个这么厉害的巫师,她带出来的族人一定会很厉害。” “她的两个男人一样很厉害。”面具巫师虚指了下啼,狼王,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异样光芒,“巫师让部落首领成为她的男人,巴旺,也许这里又会出现一位巫师酋长。” 巴旺怔了下,不可置信道:“不会吧,你说哪个首领啼是她的男人?神灵啊,那个男人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不,你说错了,很厉害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面具巫师一抬眼,意外发现他说的另一个男人目光冷冷地不避让地盯着他。 好敏锐的男人,隔这么远还知道他在看着他。 狼王不喜欢自己被人盯着,看到是其中一个带着面具的巫师,两人对视了下,是同时收回视线。 巴旺压着嗓子道:“看来,我们还是不要出去走动为好,外面越乱越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就守住自己的领地就行。” 面具巫师没有说话,远道而来的苍措部落族人,很是熟悉啊。 打断的祭祀再一次开始,吴熙月囧了,这祭祀打断还能重新开始的?没有所谓的吉时吗? 被托雅一打搅,她都忘记将檀香拿出来了。 檀香的浓重出尘地香味总是让人惊讶,香味飘来,刺古部落酋长都惊讶地多看了吴熙月好几眼。 这个女巫师似乎总会给人带来惊讶。 用碎骨卜壳,剩下来的三位巫师眉头都有些紧锁起来,这是很凶很凶的卜,却又透着吉,是神灵在他们所有部落会有大凶,也会有大吉。 吴熙月是用龟甲卜的,确实是……凶卜。 “一切都需要小心,从火球掉落开始,我们这片领地就已经陷入的危险中。我得到消息,上面的塔里那河已经渡过了荡动,一支非常强大的部落出现。如果我们讷裕鲁河边的部落不再团结,很有可能会陷入更大灾难中。” 博济博泰沉着声音开口,仿佛大难已经来临。 “不用太担心,只要我们这些酋长还在,不会让讷裕鲁河陷入危险中。”是刺古部落酋长开口。 另一边的巴旺说了一句与话题完全不相搭的话,“颜乞部落酋长怎么没有来,他生病了吧?” 引得刺古部落酋长好一阵巨咳,生病的人是他才对。 斯钦这才慢吞吞开口,“啊,我都忘记告诉你们,我们颜乞部落老酋长已经过世了,现在是这位阿颜骨成为了我们的酋长。” 年轻而霸气的男人早就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暗中注意,他站起来,周身霸气更是难掩了,“我是阿颜骨,颜乞部落大酋长。以死去的酋长是我的阿父,以后,我的部落里不再需要巫师,有酋长一人便行。” 好真够嚣张啊!尼玛比她还要嚣张呢! 颜乞部落有没有巫师倒不是各部落联盟酋长,巫师所关心,他们关心的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察觉了危险。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此时,陶布夫巫师是神来一笔开口,“哦,我也记起来华夏部落联盟也没有巫师啊。” …… 巫师们,酋长们,请问你们到底是在记些什么事情呢?吴熙月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些聪明人之间的聪明话。 诺敏说,“刚才祭祀时巫师是不是忘记向神灵请示了呢?” “不,不用再请示,我就是颜乞部落酋长,这是神灵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阿颜骨低沉地笑了起来,那张扬的自信是让巫师们有些咬牙。 面具巫师一直就是像捏着嗓子开口,“那么华夏部落的酋长是谁?巫师月,你有人选吗?可以现在说出来。” …… 吴熙月茫茫然地回头看着啼,又看了眼狼王,跟博罗特他们三个首领,很迷茫道:“我们好像一直没有考虑谁是大酋长对吧。” 连张扬贯的阿颜骨也怔了。 没有考虑谁是大酋长?那他们部落里一切事情听说的? 博济博泰嘴角抽搐,问,“你们部落里所有事情谁来决定?”一般来说,谁决定谁就是大酋长。 啼看着妹纸,狼王看着妹纸,苏合他们三个首领同样看着妹纸。 所有人顺着他们的视线……也落在妹纸身上。 “你……还处理部落里的事情?”巴旺不知道倒抽了多少口冷气了,瞪着眼睛一定都不相信又是一个巫师来处理部落事情。 牧仁酋长则像被雷劈了一般,他们……跟苍措部落是交触最早的,却没有一个部落族人告诉他,苍措部落里的事情都由巫师月处来! 吴熙月点点头,道:“一般上大事是啼他们说了算,我只处理小事情。” “那就是你们的首领啼其实是酋长。” “不对,大事确实是我跟他说了算,但,什么是小事情,什么是大事情都是由巫师月说了算。”啼的这神来一笔直接把在场的男人们给劈晕了。 说来说去,也就是说华夏部落联盟里的事情还是巫师月一个人处理,决定了! 陶布夫巫师拍板道:“我知道了,巫师月就是华夏部落的酋长。”顿了下,还迷迷糊糊道,“这么说华夏部落是个女人为酋长了?” 啼他们几个道:“嗯,可以这么说。” 这是最好的结果,他跟狼王,芒,萨莱肯定是听从巫师月的,而博罗特,阿温,苏合同样也是听从巫师月,如果换成他们几个男人中选出一个首领出来,……只怕还会有些意见。 所以,让巫师月成为华夏部落酋长是最合适不过。 阿颜骨在这空档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冷意十足,看向吴熙月的眼神有说不出来的深意,冷冷的如寒刀般刮过吴熙月的脸宠。 斯钦也是脸黑到跟炭一样,一个女人成为酋长,还是一个巫师,这……叫什么事! 不过,他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没有资格开口,是颜乞部落最先这样做。 “好,既然巫师月成为了华夏部落酋长,我们是不是要来好好庆祝庆祝呢。哈哈哈,几个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呢,太让我吃惊了啊,哈哈哈。”眼里眸光发冷的阿颜骨声音格外的热情,好像找到了什么知己同伴般。 吴熙月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没有什么值得庆祝,从一开始部落里的事情都是我来处理。你在这里不用跟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跳来跳去。” 笑声嘎然而止,阿颜骨如同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涨得如猪干色。他虽不明白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陶布夫满意点头,“既然如此,我们是需要祈告神灵,我们太衍山下的讷裕鲁河又多了一支部落联盟,它会像天上雄鹰一样守护着自己的领地,永远不会被人侵犯。” 忍了又忍,吴熙月还是没有忍住,“我想说,祭祀不应该是从一开始到结束吗?我们既然已经结束了,……怎么还可以再继续打扰神灵呢?” “今天一天都是祭祀,神灵会放下所有事情来听我们的祈祷。”陶布夫巫师轻轻回答,“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话,还好你是问我,换成问别人,早就笑死你了。” 吴熙月木着脸道:“我哪里知道你们这里的神灵如此有空,还能专门抽出一天来给你们解决事情。” 陶布夫的回答差点没有让妹纸笑出来,“肯定得抽出一天才行啊,我们多少心愿需要神灵帮我们实现。再说,那么多的祭祀,够让神灵们享受许久了。” 还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题外话------ 看到这里,你们也知道差不多了啦,然后就是生小孩,然后是真正实现原始社会太跳跃,进入母系社会,再到母系社会结束。 76章 面具巫师——丹殊 无话可说的妹纸在最后一场祭祀中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华夏部落大酋长,诺敏很高兴告诉她,她是第一个女酋长,确实是值得好好庆祝。 庆祝就不用了,她想赶快回部落里去,出来这么久原野上的雪已经全部溶化,她要回去准备种植水稻! 要前去大湿地种水稻去! 更让她不想留在这里的一道如芒刺在背目光总会时不时扫过来,盯到她寒毛炸起全身细胞都是绷紧。 阿颜骨,这个男人,尼玛!真心决定是个大隐患。其实是她猜出了颜乞部落想要干毛,更对此人抱以十二万警惕。 他可不对托雅,托雅的坏最少坏在愚昧上面,稍微想一想就会猜透。而这个男人,就如一个执棋者,他在精心下着一盘大棋。 而她,只怕也处在棋盘中,生生影响他整个局面。 搓把脸,吴熙月谢绝了诺敏的建议。片息中很快就忽视掉又落在身上的如刺目光,对诺敏微笑道:“不用庆幸,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情。你也知道,其实我是不是华夏部落酋长真没有多大关系。我的族人,我的各位首领们还是挺听从我的安排。” “时候不早了,你已经将人安排在了石林里,只要女人够聪明接下来几十年中石林依旧是属于真阿部落的石林,说不定某一天我还需要沾你们的光呢。” 他已经劝了两回,两回都得到她的拒绝。 诺敏在心里涩涩地一笑,面容不改朗朗道:“看来大酋长是一心要赶回部落里啊,也对,如果我也有你们那么舒服的房子居住,我会每次出远门都想着尽快回部落。” 耳边突然回响想陶布夫巫师暗中说过的话,诺敏抿抿嘴角,有些不自然问了句,“有件事情我想求你一下,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有什么事情你先说出来啊,说出来我才知道会不会答应。”吴熙月挑眉,只要不是过份的事情,她一向好说话。 诺敏低下头,为难道:“我想问,就是你们那个房子……咳,是是……是怎么建的。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教教我。” 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怎么建房子就跟怎样打磨出更好用的石器一样都是属于部落里的秘密,是不能随便说出来。 可是,他不问出来自己又会很遗憾。真要不答应,唉,舍不得多求几次,反正,巫师月也挺好说话的,多求几次很有可能会答应呢。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样也值得你难为情啊。”吴熙月大笑起来,笑声清朗有如晴空长风,“这个很简单,你想学的话这次可以派族人跟我回去,正好我的部落还需要建房子出来,你派族人过来一边学一边正好帮助替我建房子呢。” 诺敏知道她很大方所以才会博一博,都做多求几次的准备了,哪里想到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是愣了下,才笑到嘴唇都咧到耳根边了,“好好好,这回我一定多派些族人过去。托雅巫师一死,贴木儿部落不会再出来惹事。瓦图部落巴旺酋长一样会老实一段时日,我就可以安心派些年轻力壮的男人们同你回去了。” “行啊,只要你真能放心下来。”吴熙月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着,派一些年轻力壮的男人跟她一起回部落,这确实是需要有魄力才能办成此事呢。 诺敏很认真地道:“我相信,就如同自己的左手相当自己的右手一样,会相信你不会做出你自己都不耻的事情出来。” “啊,哈哈哈,诺敏酋长,你还真是会拍马屁啊。这么一顶高帽子给我扣下,啧啧啧,弄得我还真没有办法做些可耻事情出来。”吴熙月显然是被他的魄力给吓,更被他对她如左手对右手的信任给惊讶到。 说实话,在她心里真是没有将诺敏放在一个完全可以信任的位置上面,最少,在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他时,必定还会安排另一个人盯着,以防后背后敌。 隐藏在参天木树里的神秘石迹再度安静了下来,塔沙玛给另外四个女人分了渗了黑色粉沫的烤肉,并盯紧她们全部吃完,又要新选上来的真阿部落女人往火堆里丢了几把像是壳一样的东西后,没有一会儿,四个女人吸着鼻子,打着哈欠昏昏入睡。 “看紧点她们,谁要醒过来就往里面丢。你自己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吸入这些烟雾。”塔沙塔没有给接手自己位置的女人任何准备,直接让她办起事情来。 女人虽然懵懵懂懂还什么都不明白,可以她的聪明也很快知道塔沙玛是在做一件对真阿部落有益处的事情。 夜色降临,在一遍虫声细呤声中,塔沙玛走出来石林来到外面。 “怎么样,她行不行?”出来一道黑影,开口的蓦然是今天黑与吴熙月一道离开的诺生敏,此时的他脸上无半点温和之意,目光沉冷沉冷看着塔沙玛,让这位年老的女人心生畏惧。 塔沙玛点点头,道:“不错,是一个很胆大的女人。我已经让她开始在学了,用不了多久,她一定可以接受我所有事情。” “那就好,如果她不愿意干……,你不要心软直接杀掉。”诺敏目里寒光掠过,眼里阴霾尽露,他将手里一件东西拿出来,“你拿这件铁器去今天取了巫师月石器的神像手上试一下。” 事情哪里会这么凑巧呢?连神灵都看上巫师月的石器。只有神灵知道,当时的他有多震惊,差点都要失控吼出声了。 如果说,她手里的,他手里都是神灵都会看中的石器……,诺敏不寒而粟起来,那么,苍措部落族人手里人人都是有这样的石器啊! 塔沙玛接过,意外地发现石器很沉很沉,惊道:“这是什么石器,看上去很轻,怎么拿到手里很重。” “别多话,快进去试完再出来跟我说。”诺敏催促起来,他是半路折回来的,到时还要重新再追上去。陶布夫巫师还要总找话题拖住巫师月,他需要尽快确认完之后赶回去。 这一回,诺敏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拿着铁器返回石林。 塔沙玛抱紧铁刀飞快闪身进入石林,等了一会儿,诺敏在外面已经折断不少小树枝时,塔沙玛回来了。 她的脚步很急很慌乱,没有去之前的镇定。 诺敏没有办法迎接进去,干瞪眼着急等她出来。真是老了,这么小段路都需要这么久。唉,但愿她能教好新进去的女人。 “要了,神灵真要了!”一出来,塔沙玛迫不急待地,带着惊喜道:“酋长,你手上的石器被神灵看中了!” 真好,这样说战无不胜的战神也是站在真阿部落一边了? 很意外,却又是意料之中,诺敏接过铁器,叹道:“这件铁器……曾经并不是属于我,而是巫师月送给我的。” “什么!”塔沙玛惊骇起来,“巫师月这这这这……这么大方!” “回去吧,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也不要提起我回来过,由其是当着巫师月的面,一个字都不许提。” “酋长好像很在意巫师月?为什么不试着留下来呢。”塔沙玛真心建议起来,“她是我见过很勇敢的女人,是一个真正地不畏惧神灵的女人。留下她,会对我们真阿部落更好。” 诺敏失声笑起来,笑容是那么的涩然,“华夏部落很强大,远远强大过我们真阿部落。她啊,只会属于华夏部落的巫师,酋长。我们真阿部落,塔沙玛,我们真阿部落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最厉害的部落了。” 在阿颜骨身上他看到了野心与危险,在巫师月身上他看到了强大与冷静;这一次大概所有人都知道,颜乞部落的回归会在阿颜骨酋长的带领上成为另一支强大部落,而在这边,华夏部落则是一支强大到让外族族人们心里发怵的部落。 以后啊,还是安份老实一点好。 诺敏是半夜抢赶着回来,陶布夫巫师等到额头都在冒冷汗了,一见他回来是长长松了口气,“吓死了,吓死了!差点就被她发现你不在。” “那你怎么让她相信我又在的?” 陶布夫巫师狡诈一笑,道:“我说你被两个女人看上,现在拖到某个地方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回来。我还说,以你的体力,一晚上干几个都不成问题!” …… 诺敏哭笑不得,“你啊,她肯定没有相信。因为,我这次出来没有带女人。” “错,我说是其他部落的女人。”陶布夫巫师捋着胡顺长笑起来,“刺古部落在你走后也扎在我们右侧,他们不想跟颜乞部落呆在一块呢。” 原来是这样,还好刺古部落过来,不然,肯定没有办法骗过巫师月。 这就是原始男人与现代男人的区别,你说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里有些想法的女人,肯定是不愿意对方误会他一夜可御数女,但在这里,诺敏并没有放在心上。 贞操观淡薄的原始社会……尼玛想要从一而终,太为难人了。 次日,吴熙月盯着诺敏好一阵瞧,戏谑道:“不错,看不出来你也有一夜几次郎的潜质,龙虎精神,不错不错!” 被女人夸某方能力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尽管昨晚上诺敏什么也没有干,他依旧是接受这样的赞美,颔首道:“只怕还是没有你的男人厉害。” “嗯,有可能。”妹纸很无耻地认可。 诺敏瞬间无话可说,他总不能辩驳他在这方面上一样很强大,未必比她的男人差吧。只能是无奈摇摇头,“起程吧,早一点回去也好。” 在另一个小山包上,阿颜骨目光凛冽盯着在原野上飞快行走的一行族人,直到眼里没有这一行族人的踪影,他对斯钦笑道:“那个女酋长会是我第一次遇上的强大敌人,从祭台上,她已经瞧出来你当时为什么要站出来替她说话了。” “哦,是吧?”斯钦并不惊讶,而是浅笑连连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会瞒住她,毕竟,女人聪明起来比男人还要厉害。” “你还挺了解她的,接下来,你打算什么做?” 斯钦想了想,苦恼地摇头,“没有打算,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对付一个聪明的女人,更重要的是,这聪明的女人还是一个巫师。” “是巫师又如何,谁要挡了我的路……只有死。”阿颜骨残冷地笑着,满脸肃杀之气与他身上的霸气完美贴合,犹如游龙临渊等待一飞冲天。 斯钦会心一笑,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慢慢找。现在我们也在准备中,一切才是开始呢。接下来,酋长还是先准备如何灭掉落刺古部落吧,我们的勇士们已经等不及了呢。” 原野上的石林很安静,它见证了太多太多的历史变迁,沉默地看着,接受一批又一批的朝拜者。 到达真阿部落不得不休整一天,次日带上诺敏先出来的五十名年轻力壮,有些搞不清情况的男人们离开。 男人们只知道他们要去华夏部落学建房子,……房子是什么,哦,不知道呢,所以才去深。 已经知道巫师月成为华夏部落酋长,男人们看向她的视线更加畏惧起来。 吴熙月则是想着诺敏对她说的悄悄话,眉头皱了皱回头看了眼后面紧跟过来男人们。有真阿部落的族人……背叛了自己的部落? 这样的事情听上去挺不可思议啊,在原始社会里,族人们对部落是绝对地忠诚呢,没有人会容易背叛部落。 怎么诺敏怀疑有族人已经背叛了他,背叛了真阿部落呢? 出了真阿部落走到傍晚便停了下来,在这里需要等罕依回来才行,狼王并没有在真阿部落里停留,而是早早离开出来寻找罕依,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会回来。 意外的是,吴熙月没有等回狼王而是等到一个……让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人物。 瓦图部落的面具巫师。 引他过来的族人不知道偷偷瞄了面具巫师多少眼了,一直带到吴熙月身边见到啼,还有几个族人都在这才放心离开。 走远一点,就听到他对在男人们道:“奇怪了,怎么瓦图部落的巫师还知道苍山山脉里曾经有几支部落呢?” 并没有走远,吴熙月听得一清二楚。 瞳孔蓦然缩起,看着眼前的面具巫师……,那样怪异的熟悉再次来临。这么看,真是像极了萨莱,太像了!就看身形! 面具巫师徐徐开口,意外的是……他的嗓音相当好听,就像是洁白的云轻轻从你心头掠过,留下阵阵柔软。 “好久没有想过苍山山脉,见到你们才发现自己离开太久太久。” 吴熙月嗖地站起来,惊道:“你是血巫族里出来的巫师!” “咦?你还知道血巫族?可我并不知道苍山山脉里有一支苍措部落,只知道亚莫部落,囚鹰部落,母巴部落,月逊部落,还有一支……哦,还有一支落庚部落。你们,不是从苍山山脉里过来的部落。”面具巫师惊讶地说着,就算是惊讶,声色是相当地柔软。 啼挑起眉头,“你能从苍山山脉走到太衍山,很厉害。”并没有回答是不是苍山山脉里的部落。 “你们也很厉害,竟然是还着一支部落族人走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们离开呢?”面具巫师坐下来,丝毫没有害怕,也没有再去追问苍措部落到达是来自哪里。 这不是一个喜欢把事情弄明白的巫师,啼在心里暗想。 吴熙月顿时乐了,“我也没有想到……还会遇上熟人啊!是发生了些事情,那里火山大爆发,莫河干涸,森林起火,接下来几年里苍山山脉滴雨不下,整个森林开始干涸退化成荒原,所有的野兽渴死,族人们没有了水喝相续死去。” “我们苍措部落也是意外到达苍山山脉里便留了下来,后来就带着亚莫部落的族人先离开。接下来又遇到母巴部落,还有另外一支小部落,可以说是历尽千辛万苦到达太衍山脚下。不容易啊,你走的时候是树木青郁,现在,只怕是黄土高坡了喽。” 说得面具巫师好一阵唏嘘,过了一会轻轻叹道:“你没有提到血巫族,看样子他们都死了。” 似是问完了他想要问的,站起来,对吴熙月道:“我叫丹殊,是血巫族里走出来的巫师。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来瓦图部落找我。我会尽量帮助你们。” “不用,不用,能在这里遇到另一个血巫族的巫师我还是挺高兴,我们华夏部落现在在太衍山也是站稳了,所以,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来帮助。”吴熙月笑弯着月牙一般的眼睛,又叹道:“可惜啊,早知道有你这位血巫族巫师在,当时我们就用吃那么多苦头了呢。” 丹殊没有多说,颔首笑道:“不错,能从那么困难的时候活着走出来,我想,你们都是很强大的勇士,在这里,你看上去觉得各个部落联盟很强大,等你呆久了就知道他们在力气上面真比不上天天到山上去打猎的男人们。不用太害怕,瓦图部落么,嗯,有我在。” 好像是在隐隐地提醒着什么。 他没有取下面具,吴熙月也没有打算来看。有的事情,不要太过好奇,好奇心是可能杀掉一个人滴。 面具巫师没有停留,问过后立马离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过来一趟,其实不用过来谁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巫师呢? 吴熙月坐下来,乐到眼睛还是笑弯弯的,“看来瓦图部落我也不用太担心了,……不过,谁知道是不是他的缓兵之计呢?还是要多留个心眼才行。” “不用太担心,他今天特意过来,又告诉我们是血巫族的巫师,……应该是来示好的。”啼躺下来,双手枕着脑袋,半阖着星眸淡淡道:“至少,刚才我在他身上没有感到恶意。” 吴熙月躺下来姿势跟身边的男人一样,“总感觉是一件好事情,最少在太衍山脚下就有两位是来自血巫族的巫师。”翻了人身,左腿搁在啼的身上,侧身问他,“你有没有发现他跟萨莱的身形很相像啊,乍地一看真像是带着面具的萨莱。” “嗯,是挺像的,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回去问问萨莱就知道。”啼清冷地声线渐渐弱了下来,伸手揽过她肩膀轻轻拍了拍,柔道:“睡吧,早点回部落里就可以问到了。” 到了下半夜,吴熙月便听到狼啸声,眼睛睁开的瞬间睡意已经全失,啼没有在身边,摸一摸兽皮还是暖和刚离开不久。 是狼王找到了罕依他们几个男人,所有的马匹都在,就算是吃着枯草也养得很壮实。 “你跟他们先走,我带着真阿部落的族人在后面跟着。”啼说出刚才他与狼王商量出来的决定,“暂时不能让外族人知道我们驯马的事情,月,你只能是跟他们提前走。” 吴熙月没有犹豫,点头道:“行,我把博罗特也带上,他的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罕依他们还是跟我一起走,省得有人起疑心。” 想到诺敏的话,吴熙月很担心这五十个男人里有背叛真阿部落的族人。 看来为了谨慎起见,不能将他们带入苍措部落地城堡里,只能放在外面了。如果可以,真想抓住这里面有谁是奸细。 要好好想个办法才行,必须得抓出来!丫的!最讨厌棕子什么的了。 当晚上,吴熙月收拾好便连夜离开,狼王与罕依、博罗特几个自然是紧跟着离开。而啼,苏合他们几个则是走在后面带着真阿部落的男人。 骑马的速度肯定是要快很多,可惜博罗特不能一整天一整天的策马而行,中间需要时而休息才行。 弄得博罗特相当沮丧,暗地里发誓以后再也不出来,省得连累族人们。留在部落里也好,处理好部落里的事情一样可以让巫师月放心。 他还是习惯叫巫师月。 离开部落的时候冬雪还没有完全溶化,回到部落的时候枯草从里隐隐可见新嫩草芽长出来。 每次回去必须要路过西部落,先博罗特送回来,又见了博罗特的儿子特敏儿,快两个月不见这小子又长了许多。 不要以为原始社会时期的先民们个子低,真正要高的还是相当高。吃肉吃得可欢了呢,由其是小孩,只要不生病抱在手里跟称坨似的,相当沉。 一路过来博罗特在心里考虑了许多,真认为自己的身体支持不了多久。能不能活到特敏儿成年都是一个问题。 见着他跟巫师月两人玩得咯咯大笑,便对自己的女人乌兰娃道:“我让特敏儿跟着巫师月回去,以后,我们能再生一个就生一个,不行的话我死了你再找个男人跟着。” 乌兰娃都被怔住,好半响才回过神,失惊道:“你……你怎么了?怎么,怎么……好好的说到死?特敏儿迟早会离开我们的怀抱,让他跟着巫师月去我更放心!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一个非常强大的男人。” “我听呼默儿说巫师月有带过两个小孩,现在这两个小孩懂得非常多,你们跟巫师月写的羊皮卷还是他们教的呢。” 乌兰娃没有因为自己的儿子离开身边而伤心,做为一个母亲,她更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成为部落里最厉害的男人。 如果有女人,她会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最厉害男人的女人。 “那就这么决定了,让特敏儿跟着巫师月,以后他是西部落的下任首领,需要永远忠于巫师月。”博罗特欣慰笑起来,当初选中乌兰娃成为自己的女人,大部份是看中她比一般的女人要会想。 现在一看,确实挺会想。 吴熙月看着自己又接过一个半大孩子,挺无误的。 苍天啊,难道说她……看上去真是一脸学术味?都想着把小孩塞到她身边带一带。带是没有问题,但她……真没有正儿八经地教过任何一个小孩子。 “你们要放心,那我真带走了。现在苍措部落里的小孩真要比你们这里多得多,小孩多,玩也好玩一些。我平时也没有怎么教他们,反正就是放养着,跟你们养着一样。”吴熙月揽过高兴到手舞足蹈的家伙,低下头,笑道:“你想过去是想让哈达教你骑马射箭是吧,行,只要你舍得,我就带你过去!” 特敏儿拍着手掌乐了,“舍得,舍得。阿母说了,男人迟早是要离开父母,就像是幼鹰迟早是需要离开雄鹰寻找自己的天空一样!我想像在雄鹰一样在天上飞,这样,我可以看到更宽更广的地方!” 吴熙月很惊讶,她看了眼眶微微泛红的乌兰娃,对博罗特道:“你找了一个很好的女人,特敏儿有这么出色,与她关系很大。” “嗯,我很自豪。”博罗特笑了起来,大大方方拥过乌兰娃,“特敏儿有个好阿母,我就有一个好女人。乌兰娃,你得到巫师月的赞扬,心里是不是很高兴。” 偷偷擦掉眼泪,保持着微笑的乌兰娃矜持笑道:“嗯,很高兴。以后特敏儿跟在巫师月身边只会越来越厉害,我很放心。谢谢你,巫师月。” 身边多了一个孩子,欢声笑语亦是多了许多。没有需要照顾着的博罗特在,吴熙月他们一行人直接是一路奔腾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部落里。 只要了三天不到就回来,真正要走路的话需要六到七天呢。 城门缓缓大开,嵌在重门上的碗口大的铜铆钉厚重而古朴,吴熙月双手推住其中扇门,吱咯吱咯的响声让人心里更为安定,终于回到部落里了。 才打开一条仅够一人出来的门缝,里面就吱溜钻出一个小身板出来。 吴熙月一瞧,哟,这是苏合的女儿小索西呢。还未完全打开的城门里传来几声说话,是男人们的说话。 看到她,吴熙月心里微微一沉,索西的阿母……还不知道苏合跟玉甫素好上了呢。庆幸的是,原来玉甫素是要跟着苏合过来,让诺敏阻止了。 是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之前还想着为什么。现在,她不想了!自己的男人到外面走一圈带个真爱回来,真心没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 唉,女人在外面走一圈带个真爱回来,男人们似乎还是能接受哦。 “小家伙,溜得挺快的啊。”城门打开,五六个男人虎虎生威走出来,他们在城门上面就看到巫师月回来,这回,直接冲上去连着小索西抱一起,给吴熙月一个热情十足的拥抱。 “月,你要再不回来,萨莱大巫师都要在我们的城墙上走出一行足印出来了。”出来的男人是巴哈尔,也只有他跟这么跟妹纸熊抱。 别的男人们是站在一边,欢喜着打起招呼来,再才是跟罕依他们哈哈大笑而拥抱着。 狼王也不例处,被几个男人们轮流拥抱一圈。他挺给面子的回拥了下,很快就松开了。依旧是不太习惯太过的热情。 吴熙月笑眯眯看着他,狼王的不习惯其实也可以理解为……不自然。 从城墙下回到部落中心再需要骑一天不到的马就行,吴熙月打算先在这里居住一个晚上,第二天再走。 一进城门,妹纸真真给惊呆了。 才离开了二个月不到,这……这城墙下的房子又多了这么多,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些房子显然都是有规则好的,中间一条大道,大道两侧就是一座一座高低总有一些显别的瓦房。 外面……外面竟然还粉了石灰粉。 “你们在哪里找到石灰石了?”吴熙月惊问起来,“还这么大手笔把房子都粉了起来,谁要你们干的啊。” 巴哈尔的笑声更大的,透着极浓的自豪,“是萨莱巫师弄回来的,厉害吧!原来石灰石不会只在山上有,地下面也有呢。” 地下面有石灰石不奇怪,奇怪的是……萨莱是怎么发现地下面有石灰石呢? “大巫师回去了吗?”进了城门里,族人们基本都是跑出来打着招呼,很热情,很有家的归属感呢。 在欢叫声里,特敏儿早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没事,城门一关,他是不可能跑丢滴。就算是跑丢了,野狼们也会找回来。 抱在巴哈尔怀里的小索西看到了自己的阿母,小身板一扭一挣啊啊呜呜要下去。才二岁多一点点,许多话还不太会说。 女人很快小跑了过来,对吴熙月挺羞涩地笑了笑,抱过小索西离开。 巴哈尔这才回答,“昨天萨莱就回去了,他要知道你今天回来肯定会等着。哈哈哈,萨莱大巫师运气不好啊。” 还真是……运气不好,呆了这么久就只差这么一天。 吴熙月只休息了一会,到了下午就让巴哈尔带着她去四周走一走。现在族人们手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种子,离开前就告诉族人们,凡是手上的种子在,又是会在春季里发芽的全部播种,好好施着肥等果实结出来再让她来看看是什么。 现在可是到了开垦的时候,也不知道土地翻耕得怎么样了。铁犁不是很多,再加上牛崽才两头,开垦翻地还是需要靠男人们的力气才行。 “全是有石器挖的,老人们生怕年轻男人们把铁器给弄坏,就让他们拿以前用过的石器来挖地。挖坏了就丢,也不用心痛。”说到正经事情,巴哈尔认真道:“石器坏了许多,地我们也开垦了许多。现在就是有了地,少了种子呢。” 又道:“有几块地里播下去的种子发了些小嫩芽出来,几个女人很细心照顾着,生怕会被鸟啊,野鸡给啄掉,天天守着不敢走。” 她的族人们做事确实是一向很认真仔细,就算有一些个别不太细心的也会被族人们轮流说,说到改正为止。 男人们做起事情都是相当认真,开垦出来的地是长长条条,整整齐齐。 “这些地都是空着,没种子下。我们就等着种子过来呢,莫依卡去找了,她说种子的事情由她来解决。哪一支部落种子多,哪一支部落食物多,哪一支部落男人多,哈哈哈……她说没有她不知道的呢。”巴哈尔话里话外都是透着对莫依卡的兴趣,几句话间已是笑了好几回。 莫依卡确实是知道,吴熙月相信她。 “她出去多久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吴熙月担心她到时候找种子找到忘记什么回部落。 巴哈尔摇摇头,“这个女人很犟,问她什么是什么都不说。我之前还打算安排几个男人保护她,结果她回答我:”没你们男人帮助我照样活下不,有你们在我还嫌碍事!“这是什么话啊,好像说我们男人们弱小到让她一拳头可以倒地一样。” 是莫依卡说话风格,吴熙月笑起来,“莫依卡很独立,以后不要只想着她是个女人。有许多事情,她一个人是可以处理,我们只在适当的时候帮帮她就行。” 一个独立生存惯的女人,习惯自己一个人出现解决难题的女人,确实是不需要男人们太多帮助,真会觉得男人们碍事。 整个下午吴熙月都是在跟族人们交流,溶入到他们的生活里,跟他们一起欢笑着,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在这里,吴熙月整个身心都是放松,脸上的笑容明媚多妍,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族人们时,会让他们感到巫师月是真关心他们。 亲民也是一件手段,是维持部落团结,维护自己权力的手段。显然,吴熙月是十分清楚这一点,她知道怎么去做会得到族人们的一致拥戴。 现在的她不止是一名巫师,更是一位酋长。酋长所需要肩负的责任可比巫师要重许多,她需要做的事情只会是越来越多,担负的责任也是越来越重。 次日离开前,族人们都是跑出来相送,期待他们的巫师下次再过来。 一进入城门里,狼王就不必要天天留在她身上,起程的时候他并没有跟出来,跟这里的野狼们分开许多,狼王是掂记着它们呢。 “巫师月,不要再等等吗?”罕依看到她朝四处张望,清楚她是在找谁。 吴熙月顿了下,才笑道:“不用了,应该已经离开。”狼王永远都不可能为她一个人而束缚,而她,同样愿意放开手让狼王拥有更大的自由。 正是如此的相处模式,才让狼王心甘情愿留下来。 回到部落里,立马是被闻迅而来的女人们给围住,里里外外好几层呢。才满一手抱一个,硬是挤到前面来,乐哈哈道:“月,他们会说话了!都会叫阿母了呢。” 小家伙半岁都不到,哪里可能会说话啊。只怕是啊啊呜呜几句,凑巧合成了阿母吧。 看着才满那兴奋小模儿,吴熙月俯和道:“肯定是聪明的家伙,这么早就会说话了呢。喂得不错啊,还奶水没有断吧。” “没断,没断。”才满回答飞快,转过身得意扬了扬眉头,道:“听见没,巫师月都说他们会叫我阿母了呢。” 吴熙月:“……”囧,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好吧。搞毛有种被才满下套的感觉呢? “去去去,少在这里得意,我家小毛虫也很早就会说话,现在看上去就跟他阿父一样,几棍子下去……半句话都不吭的!把我气得够呛。”纳雅烦才满那小模样,好像在说别家小孩都比不上她家的小孩一样。 女人啊,为了自己的小孩总会要争几句的。 没有小孩的吴熙月想默默地退开,被央姆给揪住,听到她高兴道:“月,我也有怀上神种了呢。” “恭喜!恭喜!”受刺激的妹纸反应飞快,立马是喜上眉梢,“好好注意啊,以后有族人生病让他们过来。吴起,吴刚也在我身边呆了这么久,一般的小毛病他们也会医治,让他们来出面医治,你把小孩平平安安生下来。” 冬季是个好季节,一回部落里就爆出好几个女人怀崽了,还有一个是……才在冬季生了小孩又怀上了。 受刺激的妹纸盯着自己的肚皮,……尼玛的!地是绝对够肥啊,怎么就没有种子着床呢?难道真是因为她穿自现代,让精子们有些不适应么? 妹纸不知道的是,有的女人先前很难怀,结果一旦怀上就像母鸡下蛋一样,生了一个又一个呢。 ------题外话------ 下一文我还是写吴家妹纸的故意吗?就是有提过为了美男环伺,英勇无比投身军营,混得风生水起的吴家妹纸。 77章 月,你怀了没? 月吴熙月被女人们拉着说了好半天的话,就算有心想要离开跟她的男人热情一抱,也……是没有办法! 萨莱,芒两个早就站在不远处等着了,芒很有耐心,回来了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心里已经很满足呢。 萨莱则同,从女人们一出现他的脸色就是铁青铁青,磨着牙道:“这些家伙,难道不知道最想见到巫师月的是她的男人们吗?” “她们才不会想到我们呢,没有看到纳雅她们几个说得多高兴吗?如果可以,她们都想拉着月去她们的屋子里。”芒笑容温雅,眼里的含着的宠溺似是比大海还要深,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眸色更是越来越深暗。 萨莱睇了他一眼,慢慢道:“谁要真想着把她拉回自己的屋子里,我会让她一个月找不到自己的男人。” 大巫师是绝对地说得出,做得到。 芒失笑道:“然后,女人一定知道你是这么做,她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拖住月,不会让我们有亲近月的机会。” “那可不一定,只要月心里想着回来,她们怎么想留也是留不住。”萨莱胸有成竹地说着,精致近妖的眉目间笑意微冷,“还没有说话!该死的!哪里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他是她的男人都没有说上一句话,抱也没有抱一下,全让拥出来女人们给截了。 芒好整以暇道:“大巫师,你要慢慢学会习惯才行,我啊,已经习惯了呢。以前每次回来,月先是被男人们热情欢迎,接下来是女子们,再接下来是小孩子们围过来。一切都完了后,才是我们。忍住一点,等他们过事后接下来月都是属于我们俩人。” 他可是看到啼跟狼王没有一道回来呢。 萨莱劝住了,忍到腮帮子咬紧咬紧,都快要把牙都咬酸了……他的女人终于送走了女人,孩子,朝他们走过来。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在部落里这么受欢迎,连我们都没有办法先见到你,要等上这么久才行。”萨莱是“恶狠狠”地抱住做梦都在想着的女人,双臂收紧好像是将她嵌入自己的骨头里永不分离。 芒在旁边弯下腰揉着自己的小腿骨,大巫师……果然是够阴险!为了抢先跟女子相抱,竟然是突然间踢了他一脚,猝不及防中招就差一步让他给抢先。 吴熙月抱得透不过气来,闷着声道:“你再不把我的脸从你怀里拯救出来,我可是憋晕过去了。” 唉,没办法,就这么受欢迎别人想比也比不过来啊,妹纸还挺得瑟地暗想。 “以后回来许惊动族人们,先跟我们见过面再跟他们来见面。我都等了很久了,眼巴巴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跟你说话,我就跟木头一站在旁边!”萨莱是咬牙切齿愤愤不平为自己争取好处,坚决要求自己必须是排在族人们的前面。 弄得吴熙月哭笑不得道:“难道以后我回来都得偷偷摸摸回来不成,有本事你提有预知我哪一天会回来啊,这样,你永远都是第一个看到我。”余光瞅见芒还在弯着腰,瞅不太明白怎么回来。 “芒怎么了?” 萨莱松开怀抱,随意道:“不知道,可能太高兴,没有留神崴到脚了吧。” “大巫师,以后我防着你才行。”一脸无奈的芒走过来,轻轻地抱了抱自己的女人,落下一个细碎地吻在她眉角边,“辛苦了。” 吴熙月仔细端详着他们两人,迟疑道:“你们两个……还好吗。”关系,还好吧。 “别乱想,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刚才还站在一起说话呢。”她眼里的迟疑芒一下子捕捉到是什么意思,揉了揉她头顶,“走,一起回屋子里说话,身上还是穿着去之前的兽皮,就算是有温水洗澡你肯定也是擦一擦,回去好好洗个澡,女人们做了几套衣裤过来,还挺漂亮呢。” 萨莱这才明白过来她说的还好吗是什么意思,羞恼道:“我刚才为了抢他一步,踢了他一脚。平时,我才不会这样做。” ……小孩子气有没有啊啊!吴熙月抚额,冷漠无情的萨莱的别一面就是特么小孩子气,说翻脸就翻脸,真是且妖且娆,且真且纯啊,多面变化看得她是眼花缭乱。 “我回来看到许多房子都刷了石灰粉,你怎么想到要往房子上刷石灰粉呢?”路上,吴熙月笑着问起来,映象中,她好像没有提过房子上可以刷石灰粉。 萨莱勾了下嘴角,“族人们挖土挖出许多石灰石,烧了后泡司无意发现在有石灰粉的地方蛇什么的不敢靠近,正好有族人告诉我们,说睡觉的时候有蛇爬了进来,差点咬伤他。我便跟泡司商量几回,便决定给屋子擦石灰粉。” “这事情大巫师跟邪巫们干得很不错,凡是刷了石灰粉的房子确实没有蛇爬了进去。”芒由忠而赞,看上去并不排斥萨莱。 在他是最早接受萨莱成为吴熙月妹纸的男人,已经完全习惯了下来。 吴熙月知道泡司他们喜欢弄这些毒啊草之类的东西,这种时候应该还没有离开部落吧。想让他们找一些可以爬在城墙上面,有防御性作用的刺藤回来才行。 城墙如此之长,天天安排族人,野狼们巡逻也不太可能,有一些天然防御系统在会省去许多人力呢。 “泡司他们一天到晚只窝自己的屋子里,那叫莫撒尔的男人前两天我一看到他还吓了大跳,两眼睛下面一圈黑,脸色是青白青白,都不像个活人。”萨莱细目虚紧,对邪巫们的事情总是抱着一丝淡淡敌意。 吴熙月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跟他们长期跟有毒的东西找交道有关系,明天我过去劝劝他们不能总呆在屋子里,也需要出来走一走才行。” “劝他们?芒不知道说了多少回,没用。他们不用去劝,邪巫们本来就是这样。”萨莱撇撇头,眼里划过很浅淡的厌恶。 巫师与邪巫一直就是关系不好,现在能相处在一个部落里没有出现大问题已经很难得了呢。 更何况,萨莱现在还偶尔会去找找泡司他们几个说说话,他是在努力将关系维系好,不要出现会让女人为难的时候。 吴熙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噙着笑一路听着的芒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一个人去做,像阿尔斯朗、丽古娜他们这些曾经的首领都是可以帮忙处理。” “嗯,我知道,没有让自己太辛苦呢。”芒牵过她的手,目光自然地眺向远方,“又是一年到来,真好啊。” 真好啊,一年又是一年,他跟她依旧是在一起。 温温的让人心都醉的温情在三人之间流动,回去后,吴熙月给自己洗了个澡,一连换了三回水才没有再泡下去。 夜幕降临时,萨莱突然间说有事情需要离开一趟,如果没有回来可能就是整晚都不回来,让她跟芒不用担心。 洗到脸蛋都是红扑扑娇艳欲滴的吴熙月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什么事情需要晚上还要去处理,芒拉住她,笑道:“不要理他,从你离开没有几天后他就开始这样,每晚上都要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总是一身汗味回来。” 一身汗味回来?每晚都出去……,呃!她离开的时候可是吩咐让央姆用些有治疗性的中药给他喝呢。 这家伙……不会是身子好了,然后出去发泄发泄去了吧。倒不是怀疑他有女人,而是……咳,怀疑他晚晚用左右手给自己解决。 芒显然是没有往这上面想的,晚上来了,他可是……饿了许久许久,饿到这么久今晚得好好吃一场才行。 屋子里很快传来喛味而情动的声音,情动中的两人没有发现屋子外面站着一个男人,蓦然是刚才说出去有事情的萨莱。 他面色微红,听了一会儿儿飞快离开。 今晚上就让给芒了,等他再厉害一点点,嗯,再厉害一点点一定不会再这么让出去!握紧拳头的萨莱头也不回冲入夜幕中。 没有一会他出现在一幢只有点点光亮透出来的屋子前,敲了门,听到里面传来泡司的声音,“咦,今晚你怎么还过来了?巫师月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没有陪着她。” “过来就过来了,你哪这么多话。”萨莱推门进来,乌月同以前一样没有在屋子里,她最近盯上另一个男人,可把泡司给气到晚上都睡不着。 每晚都在在他面前骂上几句才开始。 泡司是怒其不争,道:“你还过来干什么,这个时候就得要陪着她才行啊!怎么可能让出去呢?女人就是得管着才行,不管的话她在外面不知道要招多少个男人回来。就像乌月这个混蛋!一嘴的大牙竟然还有男人瞧得上他!真不知道这些男人是怎么了,乌月这种丑女人也瞧得上。” “乌月丑你不一样瞧上了吗?女人你要是能管得住,怎么不出去把乌月给抓回来呢?今晚给我少说两句,我心情也很不好,别让我对你出拳头!”萨莱目光凉凉坐下来,绷着脸道“开始,这几天比以前要好多了。” “都说已经好了,你还要我开始什么!”泡司黑着脸吼回去。 萨莱被吼到一肚子邪火上来,磨着牙很不淡定道:“今晚上你真是……很欠打啊!”站起来脱掉外面的兽皮,“来,反正我们两个早就想要打一场,现在来好好比一比,看看到底是邪巫厉害还是巫师厉害!” 男人之间的打架是拳拳见真章,一拳头挥下去,绝对是打到肉痛。 两人正好都是心情郁闷,这一场打架……可是狠狠地打,要打到将心里面的不痛快全部打出去才行。 屋子里就是男人闷沉沉的吃痛声,偶尔会吼几句,“你还真打啊!” “这个地方你也打!够狠!” 一直打到两个人身上,脸上挂彩没有一点力气才趟下来,一动不动地只是大口大口喘气,大约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了好一会,泡司闷声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好几回差点被你给打死了。” “我要不厉害一点,活不下来。”萨莱冷哼几声,“你也不错,邪巫族在能有你这样身手的不多。” 泡司苦笑了下,“还不是比你差远了,比不上你啊。”顿了下,又道:“当时你们血巫族是被一场大火烧掉,你应该知道吧。” 他亲眼见到大火烧起来,烧到天都发红呢。 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若不提起来他都快要忘记了。萨莱吐出口气,道:“知道,是我跟巫师月一起放火烧掉。那样肮脏的部落,烧掉也好。” “你……你自己烧掉血巫族?那,他们呢?所有的半巫人与巫师们呢?还有你们的大族长呢?”就算事情过了这么久,泡司也被真相给吓了大跳。 怎么会有人亲手烧掉自己的部落呢?咦,等等,还有巫师月……,巫师月也参与了? 萨莱侧头,白了挺多废话的邪巫,冷漠地扯了下嘴角,“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从血巫族里出来的巫师,不想见到那些人,全部杀掉再一把火烧光。” …… “你真是够狠心,怎么巫师月不阻止你。” “我不狠心,死掉的就是我跟巫师月,你说她能阻止我吗?巴不得我快点解决掉血巫族呢,她那个时候啊……”提到自己的女人萨莱眼里的冷漠就像是雪碰上了阳光,融化得飞快,“她那个时候知道自己被血巫族的巫师们盯上,又知道他们要对她做什么,只想着快点解决离开。” 泡司“喔”了声,忍了忍没有再问下去。再问下,他隐隐明白过来应该会问到属于血巫族的秘密了。 “你这个混蛋,几脚都是踹到我大腿上面,我要是反应不过,下面都要被你踹爆。”萨莱揉着吃痛的大腿,疼到他倒吸好几口凉气。 真狠,还好他也没有吃亏同样踹回去几脚,估计更疼。 泡司瞪着他,“我就不痛了?我屁股都被你踹上几脚。”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以前竟然是一个女人都没有啊,这回好了跟月一起亲热,只怕你是比不上啼了们。” “比不上又能了?多来几次我就不信比不上。”萨莱沉着脸,很不情愿道:“喝了她让央姆煎的药,我是全身力气都没得地方发泄。我就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早上有些硬不起来呢?”还特意让他每晚过来喝他配着的药,再一个人打木头人,打出一身汗才能离开。 “央姆有一回给你煎药被我看到,好说我也是邪巫,虽然不知道用草药救人,但大猫那根东西有什么作用我还是知道,一般男人是不会吃,吃了它……一晚上别想睡。”泡司累到闭着眼睛说话,“我又看了好久,发现每隔几天央姆就要你喝这些药汤,再想一想就知道了。” “以前我们邪巫族里也有男人是这样子,我试着治过,好了。再看到你这样子,……好像痛苦的,有女人只能抱着什么都不能干,多痛苦啊。我的药跟巫师月配的不一样,她的是救人,我的稍微偏一点就是害人了,让你天天出汗是要把药里一些有毒的东西排出来。” 出汗排毒,他也是听巫师月说的,事实证明确实有用。 喝了这么久萨莱不但没有死去,还一天一天好了起来呢。 萨莱憋了许久,还没有骂出来就听到泡司已经打起了呼噜,他抬手又踹了他一脚,愤愤道:“怎么这么多的心眼!” 要是萨莱知道泡司配出来的一些药是可以吃死人,只怕是不会这么跟泡司谈谈心事什么了。 泡司更没有告诉萨莱,他是觉得既然巫医是可以救人,那么邪巫也是可以医治的。找别人来试,泡司还怕医不好给挂了,找萨莱的话……巫师可是得神灵庇佑,所以应该不会被他这些毒草什么的毒死吧。 也就是说,说来说去……萨莱就是泡司试药对像。苦逼的萨莱可以早上雄风大振其实真没有跟泡司的药有关系,至于什么打木头人排毒……完全就是吃了大补药攒了太多力气,需要找个地方发泄发泄才行。 要不然,真会流鼻血……流到贫血呢! 次日,萨莱是肿着左脸回去,吴熙月正好打开房门看到萨莱,惊道:“抓奸被打了?”呃……,说错了,“抓野兽被打了?” 萨莱挡了下脸,闷声道:“别提了,昨晚上去找泡司,两个没说上几句就打起来。脸上揍了一拳头,早上起来就肿了。” …… “你跟泡司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大半夜里还可以跑出去找人家的份上了呢?”吴熙月是斟酌了几翻才……这么问的。 总不能一开口特么彪悍说:你们两个昨晚各打手枪,技术没有使好发生内部战争了!这话,太彪悍鸟,她敢在心里说一说,嘴里面还是不能说出来。 萨莱是小小挣扎了一下,才道:“你不是说我早上硬不起来是有问题么,他说他能治。试着吃了他煎的中药……是硬了。” ! “我的大巫师,你怎么不说说……是我给你配的药……起了效果呢呢?”吴熙月用她囧亮囧亮的眼神盯着他,盯到萨莱浑身都不在自起来。 他退了一点,没有肿起来的脸飘起了红晕,“你你……你给我喝喝……喝的就是鼻子……鼻子会流血。” 哦,那是补啊!补上火了呢! 好多是养精储锐的中成药,为的就是调理调理他的身体,绝对是药起了一定效果,而不是泡司开的药! 他又不是男科医生。 揉了揉额心,吴熙月无奈道:“以后不要去吃泡司的药,他的药……只怕是随便开的。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只懂得毒草,毒虫,你难道不怕自己喝下去的都这些玩意儿煎出来的水吗?” 顿觉得一股恶心直冲嗓子眼的萨莱回忆了下,皱着眉头道:“难怪我总觉得一股虫子味道。” “……”吴熙月搓了下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有些虫子是能入药,但有些虫子……绝对是不能入药。 也不知道他最近都喝了些什么样的虫子水。 噗……,她都想吐了。 “以后不要去喝了,没有用处。还是喝我的就行,再喝一个疗程就可以停下来。”吴熙月拍了下萨莱的肩膀,一脸的惊魂未定,“还好你跟我说实话,不然,还不知道你要吃多少毒虫,毒草进去。” 萨莱脸色都是暗的,“还不是看着喝了确实有用,我才继续喝下去。” “有用也是我配的药起了作用好不好。”吴熙月已无力吐槽,扶着他肩膀一会,突地是虎躯一震,后知后觉道:“有用了?真有用了?早上硬起来了?” 尼玛喂,当医生这久……她从来没有这么如此急切地盼着一个患者快点好起来,最好明天就是金枪不倒! 萨莱见她高兴,心里也是美了起来,偏偏还要端着架子,眼角一斜,装逼道:“本来就行,吃了你的药后是更行了!” “那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嗯,她发誓,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是好纯洁,好纯洁。喂喂喂,妹纸,你敢说我不纯洁吗? 身为男科医生给男人看鸟治病,这是很正常,这是职业!职业! 不管别人纯不纯洁,反正萨莱是不纯洁了,未肿的半边脸红到跟火烧云似的。想装逼也装不起来的他结结巴巴才老半天,丢下这么一句话给妹纸:“我我我……我昨晚上才跟泡司打了一架,身上难看,腰上面也踹了几脚,……有有有……有些不不不……不方便。” 丢下这么一句被雷劈过一样的话给妹纸后,遁走了。 留下妹纸瞪着眼睛,好一会大吼,“你TMD以为姐儿欲求不满啊啊啊!” 此后,吴熙月就算是再欲求不满也绝对不提看萨莱这挡子事情!正好,她也忙了下来。种植水稻是今年的重中之重,她需要去各沼泽地看一看才行。 最后,吴熙月看中的是之前她随便拨了禾苗的沼泽地,这里枯草成片成片远远要茂盛很多,可以看出来是一块非常肥的水地。 没有再去寻找,吴熙月直接让族人们开始放火烧起枯草来。 这一烧,倒是烧出六七条男人大腿那么粗大的水蟒,还有无数小水蛇出来。那个翻腾啊,还有蛇在大火里挣扎时发出的叫声,让所有人都吓傻。 吴熙月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蛇大了是可以……叫出声。并不是很大,却是细长细长的,像针刺一样刺到你的神经有股连绵细疼。 “还好放火一烧,不然,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大的蟒蛇。”苏合知道大湿地里有蛇,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蛇口一张可以吞掉一个男人这么大的蛇。 吴熙月心有余悸道:“我也是庆幸放火一烧,没有冒冒失失踩下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蛇啊,这个……我都有些不敢让男人们来下水地了。” “找拉木,他会来解决。”啼抿着嘴角轻声提醒,他跟苏合回到部落里便立马找到大湿地里来,昨天一到还没有歇口气就被自己的女人拉着寻找适合种植水稻的地方。 吴熙月眼前豁然一亮,“没错,没错!拉木对付蛇最有办法了!我现在就去找他,尽快把事情解决完。” “不用你自己跑过去,派个族人骑马回去就行。”啼拉过她手臂,阻止转身要走的女人,“接下来你好好休息两天,我听罕依说你这为了寻找水地,这段日子都没有好好睡觉。” 脸上没来及退下的笑容僵了下,恢复正常道:“心里装着事情呢,这回一解决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睡几天。”丫的!更多的失眠还不是为了萨莱! 太浑蛋了,竟然都没有过来找她! 啼还不知道她跟萨莱之间又发生了些曲折,心疼地看着她,轻声道:“不要急,已经解决了呢。现在就去休息一会,拉木就算是骑马一来一回也需要三天呢。” 从部落到大湿地上回吴熙月是走了一个星期,不习路是一回事,走了许多叉路也是一个原因,真正骑马的话一天半的时间就可以。 吴熙月想了想也对,便静下来心等着拉木过来,顺便看看……看看那个死没良心的家伙会不会跟过来! 真没有跟过来,以萨莱这种感情小白来说他是不会跟过来,再说,他真有事情要忙啊!忙着学怎么一次性就让女人喜欢上跟他亲热! 原来……哦哦哦,原来这样也行啊。 暗中的萨莱很认真地观摩着现场版,捡着好的学,细细记在心里。这种窝在别人窗口看事,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 悔啊!早知道以前那些男人,女人在野外随便一上,他就应该好好观看观看才行,这个时候来学,晚了点!真晚了点。 没跟来的萨莱倒是知道拉木死活不愿意拿出自己那珍贵的灭蛇毒药出来,立马跑过去,连哄带骗外加威胁,终于放狠话道:“拿不出药,以后休想跟他们一起出去采药!” 狠!死活不同意的拉木哭了。 拿出好几个陶罐子出来,一边的泡司落井下石道:“这不是最好的,最好的他藏在石床下面,你拿开前面几块突出点的石头就可以看到里面有好几个罐子,这个才是最好。” “我跟你有仇啊!我又没有抢走你的乌月!”怒了的拉木在咆哮声中被两个男人驾走,他们还需要快一点带他去大湿地呢。 反正,邪巫们都是这样,见多了就很习惯了。 拉木是三天下午过来的,下马的时候那本是苍白的脸更是跟金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他指着两个男人,对吴熙月哭诉道:“巫师月,我屁股都被颠成好几块了!他们不是人啊,都不给我睡觉,晚上还要骑马”驾驾驾“,我本来就没有好好睡觉,被他们一弄,都快要死了!” 吴熙月笑眯眯道:“不急不急,把我的事情弄完,你想怎样就怎样啊。” 求诉无门的拉木哭抹着脸,……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好东西拿洒出来,每洒一点……就得肉疼一下。 全部玩完,蛇就在眼前翻滚着……他当着没有看到。等几条大蛇挂了,立马屁颠屁颠跑过去取回来硕大蛇胆几颗。 前前后后一共灭掉十二条巨大水蟒,至于什么鼠,小蛇之类的更是无数。清理的时候,男人们都清出一身恶寒了来。 春意已是盈然而至,花开了又谢,青草从淡淡的嫩绿到现在的脆绿青葱。原野上,牛,羊,马成群成群,几声愉快哟喝声响起,那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大清早赶着牛,羊,马出去放群。 狼狗阿赛在后面汪汪叫着,好像是帮助族人们赶着家畜走。 等家畜过后就是苍措部落里的家禽了,鸡一般不能放着出来,鸭子是需要赶到河水才行,一天下来还能捡许多蛋类回来。 修建城墙的男人们陆续返回,没有返回来的就是留在城墙边安家落户了。西部落的族人基本已经迁入城墙里,留在外面的就是一群告诉真阿部落族人怎么建房子。 地里各种菜苗长势喜人,春小麦在阿笨拉与扎西勒他们带着族人们勤劳下早已插种,现在都长成小麦苗了。 吴熙月没有回部落里,她守在了大湿地里一直忙到水稻全部插完秧后,还是不敢回来。她是真不放心这么种要的食物,以至于苦逼的萨莱喝补药喝到两眼赤红也没有等到女人回来。 再不能喝下去了!再喝下去……,大清早起来的萨莱盯着已经半夜就硬起来的地方,赤红着眼睛,各种想啊! 时间飞快过去,稻秧下田已经有一个月,进入五月了!成活率是相当高,几乎没有不成活的。 吴熙月这才是……依依不舍回部落。 小麦有了,小稻有了,房子有了,铁器有了,家畜有了,家禽有了,吴熙月终于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快就要圆满过来。 只是,不差那么一点点小缺口,孩子啊!你再不来……她真要成高龄产妇了! 回到部落后,又得知部落里留来了新生命,吴熙月一边恭喜,一边纠结,为毛……她的肚皮就没有影子呢? 一回来,喝了几碗大补药后,晚上开始的……一夜御数男的真妹纸本色,那个凶猛,那个彪悍生生把赤红眼的萨莱给吓跑。 每晚听到啼,狼王,芒连连求饶说:轻点,轻点,太快了,太快了,慢点,慢点,……会折断……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萨莱对自己偷看回来的技术毫无自信。 是不是……得找个女人练一练呢? 只不过听到声音就腿软生怯的萨莱没有走进妹纸房间里看……,尼玛啊,那吊房梁上一直垂到床上方麻布条怎么看……也像是在玩S与M那激情四射的游戏。 芒傻眼地看着上面突然垂下来的麻布条,呆呆地问,“月,你……这是要干什么?”以他的见识,注定是不可能想到什么S与M或是闺房乐趣这种事情上。 他只是在想:这样挂着是用来做衣服的吗? 没有力气的妹纸在激情过后,面靥如酡,目光颇是迷离道:“来,帮个忙,把我这两腿抬起来放上去。”她指着麻布条吩咐。 丫的!这可是白天她想出来的办法!连续威武了一周,深已觉肾亏腿软,……走路八字!可总觉得还不太保险,别人累着了,那蝌蚪没有前进反而逆流出来! 正好白天往织布纺一看,突然间看到挂在木架子上面等着干的麻布匹,脑子里是灵光闪过,速度拿了剪裁留下来的布条回屋子里做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怔怔地看了她一眼,指着麻布道:“你的意思是……把腿放到麻布上面?咦?这不是用来做衣服的吗?”他还以为女人打算是坐在床上做衣服。 “不是,不是!别太多废话,我现在可能收紧着,你要再不把我腿放上去,你的千万子孙就要钻出来了!快!”吴熙月真感到属于芒的千万子孙后要钻出来了,速度抬起双腿示意套进去。 芒很老实的照做了,做是做了,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子。 关于为毛要这样子,吴熙月失去解释的力气了。 接下来几天里,回回如此。尼玛啊,她晚晚都是吊着脚睡,为的就是让更多的小蝌蚪好游入温床里落户扎根,麻痹都恨不得往下面塞个软塞子塞堵住了! 这都没有怀上的话,真对不起了,你们几个男的主意是要绝子绝孙了!想眼别的女人生,门缝都没有!哼! 进入五月底,博罗特派人过来送信,真阿部落有几个族人有异样,吴熙月心里一动只怕这些有异样的就是诺敏说的那些背叛真阿部落的族人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几个背叛真阿部落的族人都到她这里来了? 彪悍几周后,吴熙月召集三个滋润到红光满面男人们回来,“这大半个月来太生猛了,我得好好调养调养,需要养好精神回头再战!你们见着萨莱后告诉他,别想再躲着我,不想办得太凶猛点,最好是在屋子里乖乖地等我回来办!” 萨莱这混蛋还是没有过来!这货……最近是在躲着她呢。每次一看到她过来,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丫的,溜得倒是挺快的! 尼玛难道不知道孕育子孙后代的事情他也是有责任的吗?让她一个人来,怎么可能生得下他的孩子呢? 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不争气,到时候别怪她没有给她生小孩。 好在,苍措部落到目前为止大部份男人对性的认知已经跳出蒙昧阶段了,知道女人生育是与xing行为离不开关系。 这也是啼,芒,狼王为什么争先恐后拼力气来亲热。 萨莱这娃儿,可怜啊,显然……还处在幼稚蒙昧阶段,就跟新过来的西部落,唐古奴部落,克温鄂部落的族人们一样,他们至今还不知道女人能生小孩是跟他们离开不开关系。 三个男人很快听说来自己的女人又要离开部落一阵,正是食髓之味的时候,哪里啥得分开呢? 春季啊,是个发情的好时候! “要去哪里?”滋润得俊美更是无铸的狼王抿抿嘴角,压下眼里的不舍,“我跟你过去。”哦,跟过去一样可以再继续。 吴熙月拧着眉,道:“不行,不行,我就是特意要过去休息休息,你们要跟过去,我还休息什么呢?去一次西部落,博罗特送信过来了,我得去处理件事情。” 有关于她是大酋长的事情,也只有在祭台上的几个男人们知道,出来也没有跟族人们说,到现在,华夏部落联盟的族人并不知道她已经成了部落酋长。 说与不说真没有太大关系,谁都知道部落里的事情基本都是由她出面处理。 “什么时候走?”啼看出来了,只怕是这段日子把她累着,现在需要出去好好走动走动才行。 也是他们太心急了一点,可又不得不心急啊。他们需要尽快有一个小孩降生,要将他好好养大成为苍措部落的首领才行,至于是不是大酋长,……这得需要看女人自己的意思了。 吴熙月是停了一天才离开,当晚上是自己一人个……睡!再折腾一晚上,明天她别想早点起床出去。 啼派了伐合,匡,还有几个打斗相当厉害的男人陪着她出去。 一出城门伐合,匡两个就有说不完的话题了,经过几年,俊朗的他们是益发稳重,又在部落里身有要职,弄得好多女人们是频频秋波明白送的,暗地里送的都有! 可惜,都是桃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两个家伙好像是要过着单身生活了。 “月,你打算什么时候怀上神种呢?我们都在等着你的好消息过来呢。”匡还是属于……那壶不提提那壶的性子,伐合都不知道给他使了多少个眼神愣是一个也没有收到。 吴熙月嘴角抽搐道:“晚晚好努力,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好消息来。” “不急,不急,你现在有太多事情要处理,肯定不能跟别的女人比。”伐合生怕匡又说些什么,急忙截过话题,“这回去西部落有什么事情吗?他们的族人差不多都过来了呢。” 吴熙月巴不得问正经事,清下嗓子,沉道:“是出了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才行。真阿部落里有几个族人不安份,我得要好好问清楚。” ------题外话------ 看来还是继续支挂上吴家妹纸的! 78章 开吃的萨莱,一个也不落! 身负怀崽大任的吴熙月妹纸带着一群男人们,骑着马……扭曲着脸前往西部落。纵欲的后果就是腰真的好酸,大腿骑到马上面下来时……尼玛是合都合不拢啊! 还带颤儿的。 泪奔的,但愿神灵看在她如此诚心诚心连吊腿这种苦逼事情都使出来,总要有那么一条两条小蝌蚪游进温床着陆才行啊! 而在部落里,萨莱巫师终于认为自己有足够技术来对付女人了,天天晚上扒窗看,以前是真觉得没有什么好吸引力,现在是看着看着,就发现里面的女人一旦切换成自己女人的脸后,那不了得了,所有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还没有开始就撞上石头,自己给撞到生痛生痛。 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没有女人的男人需要时不时用自己的手给自己来解决了,……他也试过很多很多回,且第一回都是增长不少,比第一次好多了,第一次是……才发起来没有一会就了。 简直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等萨莱巫师屁颠屁颠给自己洗了个温水洗,趁天色还没有黑下来推开女人的房间门,光溜溜的……全身无一遮掩物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闻着属于女人属的清香气味,掰着手指头等着她回来。 嗯,呆会是先要用手摸一会,然后亲一亲,接下来……咦,接下来需要做什么了呢?紧张到手心冒汗的萨莱想着想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没有一会,自己倒是先脸红耳赤起来,难受到抱着麻布做成的被子紧紧的抱,双腿也是夹紧着被子。 蹭两下……,嗯,舒服多了,可更想了! 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吃东西吃得再多也该回来了啊,前几个晚上不都是好早好早就回来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晚都没有回来呢? 等到受不了的萨莱赤果着身子站起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动,满脑子想法的他是支着一柱擎天,走啊走,都走到全身冒汗了! 一摸后背全是汗水,萨莱脸都是黑的。他白洗了澡! 打开门,萨莱又光着身子出去,直接转身到小厨房里打了几瓢水到外面从头浇到底,汗水是清除了,躁热也是去得很干净。 再次回到屋子里,萨莱瞧了瞧床,决定还是不要先躺上去,光闻着女人的气味就挺想了,他可不想再出去浇水洗。 啼,芒两个回来就听到屋子里有人来来回回走动,第一反应还以为他们的女人在屋子里,两人同时朝前走了一步,很快就辨出来不是女人声音,像是萨莱的脚步声。 太轻,有些不太好认。 房门推开,萨莱一听动静惊喜转身,一见是两个男人进来,飞快收起脸上的喜悦,咬牙道:“怎么是你们?巫师月呢?她怎么没有回来。” 赤果果的萨莱大巫师是很少见,芒还特意多看了一眼,屋子里虽然只点了一个火把,可该看清楚的还是能看清楚滴。 不过啊,很修长的身体,由其是两条腿很笔直呢,啧啧啧……意外发现大巫师身上的体毛比较少啊,……不是一般的少,看上去像一根都没有!光滑光滑的,哪里像他们还有腿毛什么的。 啼挑挑修眉,戏谑道:“大巫师是在等月吗?不用等了,她今晚不会回来。”还光着身子等呢,一看……就知道想要做什么。 可惜,晚了一点啊。女要找他的时候躲起来,不找他了呢,自己倒是光着身子找来了呢。……他有些想笑。 “今晚不回来了?那她晚上不回去还能去什么地方?”发现狼王没有在后面,萨莱下意识以为是跟狼王外出夜宿,毕竟,他们两个经常是外出夜宿。 芒弯起嘴角,他可没有啼这么能忍呢,玉色眸子里闪烁着不太厚道的笑意,“不,月暂时离开部落,我们三个谁也没有跟过去。她去西部落处理点事情,应该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萨莱本来就黑着的脸这回更是黑到发光了,“我怎么没有听说!什么时候离开我都不知道。” 芒更乐了,温和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幸灾乐祸的味道,“不,月自己出去找你,结果据说是你一看到她找过来,明明是朝着前走,一个转身……又背着走了。所以,不是月不去找,也不是你没有听说过,而是你自己拒绝月亲自跟你说。” 全身一僵的萨莱眼里划过一次懊恼,直接……大胆地继续光着身子在两人的注视中离开屋子,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穿好衣裤,出来站在院子中间没回房的两人道:“我去找她。” “这么晚去找?” “你来真的?” 啼跟芒一前一后问起来,啼抿了下嘴角,声色微冷道:“你去找她可以,但不能逼她干些事情。” “因为这段日子里她够辛苦了,我们三个人,她一个人,嗯,还好你老是躺着她,不然加上你是四个男人了!”芒补充一句。 不说还说,一说倒是让萨莱更郁闷了,早知道!早知道他肯定不再去学什么技术了!直接让女人自己来上不就行了? 悔到肠子都要青掉。 细目微微虚紧起来,哼道:“我从来不会像你们这样……,动不动就扑上去,动不动就说忍不住。” 这倒是,啼跟芒两个松开眉头,会心地笑了起来。以后啊,女人太累的时候就让萨莱陪着,他们更放心。 彼时的吴熙月他们早就搭好的帐蓬,吃饱了肚子躺在青青绿草上面看着原野上空的星幕,很好气,纯澈的夜空连呼出来的浊气都好像在轻许多。 很美的夜晚啊,繁星点缀看不到一丝阴霾,晚风徐徐吹过,吹得人是昏昏入睡。 “月,回帐蓬里睡,在外面睡晚上有露水下来,会让你生病。”伐合察觉躺在一边的女人呼吸绵许多,侧着起身一看嘴角边弯出了笑意。 吴熙月懒洋洋“嗯”了声,眯着眼惬意道:“再躺一回,很舒服。”这么吹着,全身细胞都好像张开着呼吸。 整个身子都好像跟天地合为一体,通体舒透。 匡听动静走过来,看了一看扯了下伐合袖子,“月要睡一会就再睡一会吧,大不了等到露水下来我们抱她进去就行。你看族人们都睡在外面呢,没事。” 想了想,伐合点点便没有再多说。以前在外面都是这么睡过来的呢,更苦的时候月也跟他们一起走过。 吴熙月说是说只睡一会,其实她是知道这睡一会肯定是睡到大天亮去。反正有族人们在身边,绝对会细心照顾她,趟开心怀睡就行。 到了下半夜,草叶上已经有露水微颤,伐合惊醒过来抹了一把脸,脸上都是水珠子呢。赶紧地爬起来去抱早滚远了的妹纸。 匡这混蛋,带说他会盯紧点,自己倒是睡到不停地打着呼噜。 帐蓬就在不远处只要走几步就可以,伐合抱起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抱过的女人,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 以前还是苍措部落的时候他是真认为自己是有机会,现在啊,他已经不敢去想了。以前天天可以看到她的笑,听到她的声音,现在呢,部落大了,很多时候不是她在忙,就是他在忙,两个见一次面都是好几天的事情。 心里不是没有想念,只是现在淡了,真的淡了。 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找个女人,部落里喜欢他的年轻女人确实很多,由其是克温鄂这些部落的女人们,她们的目光早就转到人顶高大,身强力壮的苍措部落男人们身上,只要他想肯定是有女人愿意跟自己一起。 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在没有遇到让他非常喜欢,喜欢到可以将心里那么点想念拨开的女人前,他并不想随便找一个女人过日子。 只能容一个人睡觉的帐蓬里很干燥,伐合替她盖上一块很薄的兽皮便起身离开。一出帐蓬便感到有一股凛冽之风袭击过来,伐合心里一惊,险险躲开大喝声,“是谁!” 宁静地夜里一声喝吼是很大的,周边的男人们瞬间惊醒,一个猛虎起身就朝帐蓬方向跑过来。 “你刚才在做什么?说!”很低敛的声音,懒洋洋地却透着危险。这是……熟悉的声音又让他们停下来,搞不清状况的男人们还不知道大巫师萨莱为什么会出现呢。 伐合一听是萨莱巫师的声音,绷紧的后背才放松下来,冷静道:“抱月进去睡觉,怎么?难不成大巫师更喜欢月睡在草地上面滴露水吗?” 越冷静才能阻止大巫师的怒火,再说,他本来就没有干什么,就是抱着巫师月进帐蓬里睡觉。 怒火攻心的萨莱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声音虽然懒沉还是会让人一听就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男人们咽了咽口水,替伐合担心起来。 伸手摸了下伐合的肩膀,嗯,是沾着露水。如果在帐蓬里睡觉是不可能小到露水,这回,萨莱收将尖尖的箭头收起,拍了下伐合的肩膀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吓着你了,我看到有个男人的身影从帐蓬里出来还以为做了什么坏事情,一时着急没控制得住,对不起啊。” 道歉也是很极时,让伐合是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呶呶嘴道:“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吧,这样闹都没有吵醒她,大巫师,月很累很累。” 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女人累吗? 黑暗是,萨莱面色微微沉下来,对方那对自己女人过份的亲昵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一个伐合,一个匡,……他知道他们两个也是很早就跟在女人的身边。 可就算跟得早又有什么用?他的女人绝对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来碰!来在他之后的更加不可能,只要他发现有一点点不对劲,他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在感情上面,萨莱是相当极端。 这对啼他们来说,不错,有萨莱巫师挡在最前面,他们啊,基本不需要太操心。放放心心让萨莱过来,何偿不也是有这么点计算在里头呢。 吴熙月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大男人窝着身子坐在自己的腿边,揉了下眼睛……,真没有看错,“萨莱?你……你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出来的时候可以肯定,绝对没有带萨莱出来。 “你真是能睡。”一下子就睁开眼睛的萨莱弯着腰从帐蓬里面爬出来,这是一个上高下低的帐蓬,萨莱只能先再才是站起来。 吴熙月扯了下嘴角,“你要庆幸我正好能睡,不能睡的话,昨晚上我要知道你过来直接一脚踹飞你。” “你!”大清早听到这样的话没有哪个男人心里能高兴得起来,萨莱阴着眼,道:“我特意追着你过来,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 !这样话她不爱听了!什么叫特意追着她过来的? 吴熙月窝了火,走出帐蓬指着回部落的向,冷道:“我没有特意让你过来,你真不必要为了我特意追过来,还好离部落不是很远,快骑着你的黑豹快回去。以后,以后的每个以后我都不需要你特意过来。” 两个一样骄傲的人相处在一起,生活难免有些磕磕绊绊,绊嘴什么的实在是太正常。 萨莱只觉得自己一肚子的火就起来,想到以前说过话,他忍了又忍,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放柔声色道:“我说错话,是我太想你才追过来。昨晚上回屋子里找你,啼跟芒告诉我说你去西部落处理事情,我担心你一个人出来有危险就连夜赶过来。” “我们不要吵好不好,每次吵完我心里很难受。你也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说些好听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讨好你,我不知道的你来教教我吧,教到你满意为止。行吗?” 萨莱从以前的经验中摸索出来,此时最好是他先低头,再要像以前那样为了面子跟女人吵下去,唉,到头来难受的还是他。 大清早的谁愿意吵呢?吴熙月横了他一眼,挺委屈道:“谁愿跟你吵来着,还不是你自己喜欢跟我吵!总是说一些那么难听的话,我听着心里就不舒服。” 一瞪眼,一撅嘴,那小模儿委屈巴巴是倒把萨莱的心都给溶化了,眼里一情动伸过揽过她,叹道:“我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由其在你身上。你也知道我以前说话有多难听,更难听的话你都没有听过呢。现在这里也只有丽古娜是唯一一个听过我之前说话有多话难听了要。” “以后我会注意一点,先想一想再跟我来说话。昨晚真是心急了些,我把自己洗干净光着身子躺你床上,结果又能浇了一回凉水也没有等到你回来。最后还是啼他们告诉我,我才知道自己又惹你生气,狠不得几步就能追上你。黑豹昨晚上是被我抽了好几下,这回,都跟我闹脾气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 他很少用力抽打黑豹,昨晚只想让它跑快点再跑快点,手没有控制得住就多抽了几下,事后才知道是抽痛了黑豹。 吴熙月满脑子是想着“他洗干净,光着身子在屋子里等她”,噗……这场面真真是想一想都是香艳啊! 可惜,这时候不是想香艳的时候。 抚着额头道:“你还真是……会找日子。我之前那么逮你,你就跟耗子一样溜得极快。不逮你了么,你丫的倒是洗干净等我来开吃。话又说回来,你怎么老躲着我呢?” 至今,她也没有想明白! 萨莱的脸下子就红了起来,期期艾艾好一会,才道:“还不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懂,想要学一学再来跟你亲热。我晚上直接是趴在窗口上,看着男人跟女人怎么亲热。想多学一段日子再来跟你亲热,哪里知道等我感觉学得差不多,你就出来了。” 说着,他懊恼地拍了自己脑门,“早知道我就去偷偷看了,直接让你来教我多好!” “……”吴熙月看他就跟看到外星人似的了,好半响才道:“你……简直就是奇葩中的大葩,真的是……好大一个大奇葩。”服了他!彻底服了他! 赶情儿他躲着她是对自己的技术不放心,想要多学学多知道几招!丫的!难道他不知道那青涩小果子也有青涩小果子的味道么? 萨莱敛敛羞涩,认真道:“以后不会了,以后,你来教我就行。” “不,对这种事情男人真不用教,做过几次……就通了。”吴熙月拍了拍他肩膀,目露怜悯,“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先问问我吧,本来前面是可以一起的,现在,唉,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晚来。即然你来了……,那就试试,看看行不行吧。” 试试行不行,当然是试……能不能雄风大振到底。 目光跟扫描仪一样扫描起萨莱来,那赤果果的色眼神扫到萨莱好一阵紧张,退后一步,又退后一步。 吴熙月回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在她面前其实是坦承相见过的。还有一次,她意外地看到他后背沆沆洼洼的伤痕,这么久过去,那个伤应该还在吧。 不得不说,真是……让她很期待啊。 “别看了,晚上脱了随便你看。这样看,你能看出些什么来?”萨莱实在受不了女人那样发直的目光,长眉皱了起来,“去吃早食,晚上我们找个好地方来看!” 吴熙月点头,一本正经道:“没错,是要找个好地方才行。”这真是……走路也嘿咻啊,还好有黑豹在,就算累了她可以让他抱着斜坐在黑豹上面。 她的答应让萨莱一下子雀跃起来,一字一字像是雨滴一样落在他心田里,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成了期待,会因为她的话一下子让心情变好起来。成了等待,会因为她的话一下子让整个人像是精彩重活一回般。 这个白天萨莱只觉得过得很慢很慢,几次抬头看看天色,眉头皱起怎么还这么早呢?太阳怎么还没有下山呢?这什么时候才能天黑呢。 吴熙月在旁边瞧到心里直乐翻天,萨莱……很萌啊!妖孽犯萌更要人命喂! 不管萨莱怎么着急,天色还是像以前一样沿着它的轨迹一点一点暗下来。萨莱是一见着那太阳终于消失在平原尽头,他立马大声道:“停下来休息!停下来休息!” “还早啊!”匡瞅了瞅大亮的原野,对一脸都是面无表情的伐合道:“现在就停下来休息也太早了点吧。” 伐合头也没有抬,淡淡道:“巫师说要休息就休息吧,月也没有反对。”尽管骑马快一点,明天早一点可以到达西部落,既然月都没有开口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不要离他们太近,这些家伙们耳朵厉害着,你的叫声又大,我可不希望被他们听到后都偷偷跑过来看。”萨莱亲自动手架起帐蓬来,嘴里说的话……让吴熙月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什么叫!什么叫她的叫声又大啊啊! 行,呆会她一句也不叫,看他……哼哼,看他对自己有没有信心! 把吐咽回去的妹纸决定呆会要好好教训教训一下萨莱,丫的!再说这样的话,让他以后吃素去! 萨莱的心思是很纯很正的,妹纸说今晚上要来看,他可是抱着相当大的希望,态度自然也是相当认真地对待着。 他将帐蓬支大了点,俊秀漂亮的面靥在忙碌中染淡淡绯色,没有汗水,他天性是汗水少。只有想要跟她整晚都睡在一块,才会有大把大把的汗水跟雨水一样冒出来。 整天都是在期待着,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帐蓬很快搭好,非常宽敞够两个前后左右滚三圈半! “月,大巫师,可以吃晚食了!”匡爬上小缓坡,看到他们在弄帐蓬,惊讶道:“怎么睡这么远?还睡到坡上面。” 萨莱淡淡道:“睡高一天好看风景,你们睡下面就行,有什么动静我会听到。” 匡点点头,很单纯地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回去后,跟伐合无意提了句,“大巫师怎么把把帐蓬弄这么远呢?还弄得秀很大,都够好几个族人睡了。” 在洗手的伐合闻言,动作顿了顿,苦笑了下道:“今晚我们不要去找月,她跟萨莱只怕是有事情。” 到了晚上,萨莱早早就把自己洗干净躺着。没有过一会儿,帐蓬外面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人还没有过来他似乎已经闻到属于女人身上的气味。 他深深吸口气,道:“你身上怎么总这么香?用花洗了澡吗?”嘴角已经浅浅的弯了起来,露出柔软地浅笑。 “哪有什么香味,我闻着倒是汗味。”穿着宽松麻布睡袍进来的吴熙月头发还滴着水,显然顺便还洗了个头发。 大雪过后要一直到夏天积在平野上成小溪的溪河才会慢慢悄失,现在,只要找一找就会找到雪水化成了小溪,用水相当方便。 在原野上面已经不需要再点着火把睡了,这四周总会有野狼出现,苍措部落的族人完全不用担心会在夜上受到袭击。 萨莱翻过身,明亮的细目里如同落了星子般,目光灼灼地看着准备躺下来的女人。她走到他身边,意外地发现她是赤足而来。 灼视地视线落在她的赤足上面,很小巧,皮肤尤为白皙,比任何女人们的脚都要好看,精致。 喉结微微地上下滑动了下,灼亮的双目已胜过天上那轮明月了,仿佛是浩瀚星辰落溶入了他的眼里,那么的璀璨明耀。 “怎么没有穿鞋?小心被石头咯了脚。”朦胧月色里,他慵懒华贵的声音如蕴了磁力,让吴熙月的心跳突地加快了下。 她拨了拨头发,解释道:“刚才在洗头的时候不小心踩湿了,放在火上面烘干才行。你……啊……”一句话未说完,精致足踝一下子被一只烫到灼肤的手抓住,惊到她就是一跳……足部被他用力一拉,猝不及防下整个人就往前面脚。 ……尼玛啊!这样倒下去,她跟他都要砸晕了! 萨莱低沉沉地笑起来,稳稳挡挡地接住她,“好了,好了,我连这一点身手都没有吗?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不会摔到你。” 他已经是半坐着,不知道当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的她是直接膝盖半跪着在他的双腿两侧,还未开始姿势已经是相当撩拨。 吴熙月轻轻地吐出口气,嗔笑道:“你真是吓到我了,好歹也有这么重,真要砸下去,两人都会受伤。” 月光还不能完全斜洒进来,只是浅照了一角,正好将他的面靥浅浅又朦胧映清楚,吴熙月一低头便被他完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容给吸住。 月色下,他的面部轮廓更显得有着行云流水那般的线条,非凡地俊秀。 吴熙月向来不是个懂得矜持的妹纸,虽然,看上去她外面是那么淡漠难以让人接近,内里可以说是色彩斑斓也不为过。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惊叹道:“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是我的呢。” …… “你还以为我是别人的?”满眼柔情似水的萨莱被她这么一句给小小打击了下,双手一下子钳制她腰间,不悦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谁也不能夺走你,也不能夺走我。” 双手放在腰上,软软的触感让他不安份起来,……自己的女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男人们最喜欢说的话。 现在,他的精神可是相当足够!只要能行……绝对是整晚都不放过女人。 吴熙月轻轻地动了动身子,像是一尾鱼一样在用自己那灵活地尾巴挑逗着男人的底线。倒要看看,他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已经是由半跪着变成了半坐着,以萨莱的身高是需要低下头来看,他细细地看着,那精神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准备了一天,准备等到了。贯来冷淡到看着男人女人嘿咻都无动于忠的萨莱开始活跃了起来,什么冷静啊,什么冷淡啊,什么无所谓啊……统统都丢了,只知道今晚他会拥有她。 “你会吧?”嘴角舔一舔,吴熙月像极了从黑暗中走了来,专门引诱男人的妖姬,媚眼如丝看着萨莱,开始有意无意的撩拨起来。 萨莱身子一紧,花瓣般美丽的嘴唇轻轻弯起,“你会就行,我让你来教我,随便怎么样……”低下头,轻轻地吹口气在她耳时,“只要你能行……。” “小样儿,口气不小啊。”吴熙月不甘示弱,抬手引住他的脖子,轻轻往下一勾,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灵活地嘴唇一下一下又一下地舔着他的嘴唇,“忍力不行啊,瞧你,已经开始热起身了呢。” 她的腰身骤然一动,萨莱是倒冷了口气,……好险,好险,差点没绷住啊。 在她面前,他本来就是一个青涩经验的男人,胸口烧着的火早就延伸到了眼里,盯紧她,……只想快一点,只想再快一点。 偷偷伸出手在自己大腿上面狠狠一掐,可没有留半点力气的,蓦然吃疼还真的给绷住没有一下子一发而出。 尽量让自己放松放松再放松,一直未离开的右手轻轻地往上爬走,在她背部轻轻地走动,如似漫步。 吴熙月有些怕痒,他这么一弄一下子是笑起来,“别摸背,别摸背,我怕痒。哈哈哈……,别摸了,别摸了。”身了娇花乱颤,颤向萨莱两眼绿光直冒。 那些什么先要干什么,后要干什么,……统统都忘记了,唯一能记得住的就是,他现在很需要很需要她,只有她才能浇灭自己身上点起来的火。 浇灭烧到他很难受的火。 “你故意的。”开口,声音沙哑到让他自己都怔了下,怎么……连声音都变了。有水球滴在脸上,是她发梢的水。 吴熙月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一点一点往下按倒他,“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该使我怎么办呢?” …… 不怎办,就这么办! 他最重要的被她一手撑控着,吴熙月试一试,赞道:“不错,看来吃的药确实很有效果。再看看持续久不久了,如果久的话以后都不需要再吃了。慢的话,我还得重新给你另配些药才行。” “能不能……不提?我都说我是可以的!”萨莱按住她的手,“你再用力一点,我也不会有事情。” ……现在是真没有问题柱体一火山呢!精神着,硬朗的,能有什么问题呢? 萨莱是第一次,吴熙月倒成为了主导者。不过,也没有主导太久,男人有着天性的征服感,还在感受着他身上无限好“风光”,上下位置转眼来了个天翻地翻。 “再下去,我还没有开始……就真要被你笑话了!”萨莱在她的带动下,已经进入一个全新的,他从来没有踏足过的领域里,终于感受到了这片领域是什么样的美妙滋味,也终于明白过来……风光确实是无限好。 月色似又明亮的许多,已经居上的萨莱能看好的看清楚她的风光有多美,多妙。喉咙绷紧着,嗓子眼里发现一声低沉而野性的沉吼声……,一场早就应该到来的鱼水之欢已经夜色中拉开。 男人,确实是不需要去教会,萨莱在摸索中已经学会了怎么去取悦,怎么去征服。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深不可拨的美妙滋味里,暖暖的包容让他驻足,迟迟不愿出来。 他没有发现吴熙月的双手在攀上他的后背,指腹轻轻地划过他后背上那些依旧还存在的伤疤时眼里划过的心痛。 他身上究竟还发生过怎样的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伤疤留下来? 持续力……处男嘛,第一回不要抱太大希望。第二次……第三次,好吧,这货也是天生神力,果然是有病得治,治好无敌。 照旧想要抬起双腿来保持最佳受孕姿势,吴熙月一见没有地方可以抬,对萨莱勾勾指头,“去,跪到我脚边上去。” “还想要?”通体舒畅的萨莱活龙活虎的,精神还是相当充足,随便都可以再战几回!精致眉间的春色还未褪去,眼角斜斜地风情万种一来,顿让吴熙月抱着脑袋哀嗷起来。 不带这样,不带这样妖气冲天的啊!这天色已早到可以隐隐看到原晨上高低起伏的小缓坡了……,再过不了一个半小时天色就会大亮。 萨莱老老实实跪到她腿前,吴熙月夹紧夹紧抬起双腿,“快过来!” ……还说不要!明明就是要的!萨莱把“过来”的意思给误会。一个激灵兄弟顿时抬头好有精神了,一过去……吴熙月傻眼了,抬高的双腿被他抓住,那就是……一个叫好姿势了。 “你搞错了!我不是让你过来……忙,只不过是借你肩膀给我双腿搭一起!”妹纸扭曲着说完,他一开忙就没有心情计较了。 萨莱笑起来,低沉沉似乐,“你姿势很容易……让我误会。先忙完这回,然后我再把肩膀借给你。” 已经是断续难成章节,吴熙月不矜持,那就放任逐波了。 事后,萨莱没有借出他的肩膀,生怕一借他又嗷嗷扑了过去,还是用双手托起她的腿吧,……这样托着她也能睡得着?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明白。 吴熙月闭着眼睛,累道:“为了你的子孙后代找到正确出口,所以,我得牺牲一点。抬好了,不要老动。我得睡会,你要觉得累也眯一会吧。” 她是累了! 天色已经大亮,伐合阻止匡他们去叫醒帐篷里的两位巫师,“没事,反正也快到西部落了。月要自己没有过来我们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多睡一会吧。” 族人们也没有在意,巫师月喜欢晚起来所有族人都知道的事情。 等她起来的时候男人们已经准备中午要吃的食物了,萨莱很老实哪怕是睡着也是手举着她的双腿。 轻轻一动他就惊醒过来,“饿不饿?我给你拿东西吃。” “你抱我去小溪边,好歹把身上的东西洗干净,还有垫着的兽皮……你来洗。”吴熙月示意他放开,很好,坚持了这么久应该有小蝌蚪找到正确出口了,没有找着出口的……对不起了!请乖乖出来吧。 洗过擦干穿上衣裤又一起将帐蓬收起来,才走下去。 准备食物的男人们招手笑起来,“怎么样,睡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吃完就可以走了喽。”吴熙月摆摆手,笑眯眯跟他们打着招呼,又对萨莱道:“呆会我跟你一起坐在黑豹上面,腿有些软。” 萨莱巴不得呢,“好,吃完我们先走,他们在后面跟上来就行。” 伐合看她走路都有些慢,心里又是重重叹口气,昨晚上……得忙到多晚才会到走路都走不稳? 简单吃过后,俩人骑着黑豹先前,到达西部落的时候天色还早得很。 博罗特听到族人来报也不敢坐在屋子里等着,立马是迎接了出来,正好是看到萨莱抱着吴熙月,害得他心里一沉,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没事。”萨莱微笑道:“让她坐一会就好了,麻烦我倒一碗水加来,要温水才行。” 吴熙月干脆装睡,纵欲,尼玛……又纵欲了。唉! 博罗特探探身子一看,哦,是睡着了,“你抱巫师月进去,我让女人们烧了水过来。”等他进来就发现睡着的人已经醒过来了。 “你怎么都要自己做这些事情了?”接过博罗特递来的水,吴熙月眉心微拢,“没有留人照顾你?” ------题外话------ 满意了不,真只能是写成这样了!抹把泪。 需要提一下:古医认为,女子要易受孕可抬高双腿,我真不知道我写的让男主抬起女主的双腿有什么不对劲,是我没有写明白呢?还是说编辑太YY过度。 无重要部位描写,无过程描写,你还要让我怎么修? 79章 他的秘密 吴熙月对博罗特说怎么没有留下人来照顾他,倒是让萨莱微微侧目过去。他的女人昨晚也是很辛苦,今天不过是多睡了一会儿现在又跑过来关心另一个男人,弄得萨莱心里没有的生起气来。 沉声道:“他又不是个小孩子,就算身体有病也不需天天有人照顾。男人有男人的尊严,巫师月,你不用太担心。博罗特身边首领,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乱来。倒是你,你怎么不想想自己还需要人照顾呢?” 对萨莱来说,首先是要自己会关心自己的身体才有资格去说别人,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太过操累,连对方有没有照顾都要去操心,她不嫌累吗? 吴熙月被他一抢白,好一阵才缓过气来。跟萨莱在一起,绝对要有强大的心脏才行,一天一支强心剂也未能能扛得过去。 博罗特闻言,脸上也是羞到满脸通红通红,连声道:“萨莱巫师说得对,我确实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族人们早就习惯,哪怕是乌兰娃她就算是再关心我,一天也不可能守在我身体呢。” “是我过份担心了,你把所有族人都迁到我身边来,连特敏儿都迁了过来,我就是担心你一有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族人帮忙了。”吴熙月尽量将话题圆滑了过来,不会让博罗特感到自卑。 博罗特是一个很敏感的男人,她有时候是需要多多在他身上下翻功夫才行,一个没有健康体魄的男人,总会额外得到人的关注一些。 更何况,她现在需要尽自己努力保证博罗特无事才行,西部落才换了首领,要是连博罗特也突然间挂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某些心怀不诡的人利用起来呢。 比如说她为了得到西部落在暗中偷偷杀死两任首领……,别说不可能,在这里人性已经是复杂许多,该懂得利用的他们一定会利用起来。 越是紧要时刻越不能行错半步,让博罗特好好活下去更是为了华夏部落联盟的稳定而着想,如果不是,她难不成是吃撑了去花精力去关心一个男人? 对于萨莱的拆台,妹纸打算回去后再来好好调教调教男人那不开窍的脑袋。 她还想要问问博罗特是哪几个真阿部落的男人不安份,这厢的萨莱再次开口拆台,“快把水喝下去,喝了再好好休息一天。有什么事情明白再问也不迟,人都已到了西部落,还你怕西部落会跑了?” 说着就把水塞到她手里,细目里寒光微现地看着吴熙月,似乎是她要是不求意他的话,他可是不会再放任她这么下去。 萨莱的脾气一向不好,冷漠的时候会让你狠不冲上去揍他一顿,蛮缠起来又会让你头疼到还是狠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 几个男人中吴熙月是拿他最没有办法。 喝过水,很抱歉地博罗特道:“最近造人有些过猛,他担心我身子吃不消。也行,反正我也过来了,有些事情确实是急着现在处理。我先睡一会养养精神,明天我们再来说正事。” “可以,可以。我让乌兰娃把房间再收拾收拾,今晚上你睡我的房子就行。”博罗特的耐心一向不错,他点点头表示认同。 只不过什么叫“造人过猛”呢? 趁博罗特出去找乌兰娃,吴熙月突然出手就拧住萨莱的耳朵,咬牙道:“好家伙,现在还知道干扰我办正事情了?你怎么这么喜欢乱吃酸呢?我对博罗特关心,那是因为我是大酋长,他是我的属下,我关心关心我的属下还有错了不成?” 她是华夏部落大酋长一事吴熙月回到部落就告诉了萨莱。 “哪有女人总是关心一个男人的,就算他是你的属下你也不用去关心他身边有没有族人照顾对吧。”萨莱见她脸有微怒也不敢大声说话,一手捂住吃痛的耳朵辩解起来,“你先松手,呆会让他们进来看到我多没有面子。” 吴熙月是又好笑又好气松开手,叹道:“我对他好也就是对我们苍措部落好,你也不想想这边的部落联盟族人有多狡猾,我要不……,唉,反正你知道我不会无冤无故对一个人好就行。你也知道我也没有男人们所说的那么善良,有些事情我也是有我的目地性,对他好,你只知道我是有目地性就行。” 这话听着倒让萨莱心里舒服许多了,他揉着拧红的耳朵,哼哼道:“这还差不多,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他好,好也是有许多的,你真没有必要连他身边有没有族人照顾都要关心到。这样的好很容易让男人们误会,知道不。” 又道:“我是巫师,在石林里也是呆了这么久,处理过几个大部落之间的事情,我也知道这里的部落联盟是比苍山山脉里那些部落难对付得多,更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是比以前要危险得多,……就是因为都清楚我才需要劝你一句,不要对男人太过份担心。” “男人就是这样,你要真过份关心了他们心里指不定会冒出什么想法出来,你只要稍微关心一点就行。就像是博罗特,你关心他的部落族人绝对会让他更加忠诚于你。” “得到的忠诚绝对是要比你要对他的关心的得来的忠诚还要多呢。” 身为巫师的萨莱想事情其实是想得很透彻的,但在思想上还是狭意了一点点。吴熙月抿抿嘴角,先到门口看了几眼确定没有人过来才对萨莱道:“我对博罗特连这方面都要关心就是怕他自己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一不小心给挂掉了。他要挂掉整个西部落会乱成一团糟,他们现在就在我们苍措部落的城墙里面,一旦乱起来,我们的族人多多少少会受到点伤害。” “在完全没有让西部落族人只忠于我们苍措部落前,我需要让博罗特,阿温,苏合他们三位首领好好的活着,不但要好好的话着,我还需要他们时不时提醒他们的族人要效忠于我,要忠于华夏部落联盟。” “萨莱,人心是最受控制的,而我一个人在短时间里是不可能收服这些部落族人的人心。所以,我需要更适事的人站出来替我把事情办好才行。他们是部落首领,让他们来告诉他们的族人,我就不用再去担心这些问题了呢。” …… 这是驭人之术,对萨莱来说他并不能理解。听完后,半响都没有克化过来。只觉得,他的女人……这是怎么长的!怎么能这么这么会想呢? 又想到以前自己办的事情,突然间有感而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在石林里,你这个巫师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们反而来相信你了。” 他是指苍山山脉没有水喝,需要挖井引水的事情。 在自己男人面前是不需要隐藏真性情,吴熙月得瑟得瑟地扬扬眉头,沾沾自喜道:“当初要是苍山山脉里会下场,我肯定不会这么辛苦跑出来,而你这个石林里的大巫师之位,只怕也会是属于我了呢。” 真没有说大话,当时确实已经是有种种迹象表示,她确实是比萨莱更胜任石林大巫师一职。 “你当时真想要,我立马会给你。”萨莱俯下身子,弹了下她额心,忍着笑打击她的得意,“也不怕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做石林里的大巫师。当时跟我一起走出血巫族一共有三位巫师,我是最想离开,另两个是最想留下来。结果……” 本来是说得好好的,突然间萨莱脸色微变,好似想到了什么般眼里一道凛冽没得来掩住从眼底掠过。 吴熙月心里一跳,知道他肯定又在回忆起某些不好的事情了。 在萨莱身上,一定有很多她并不知道的秘密。他不说,她也不好去相问。就如她,她身上不一样有着很多的秘密么。 “他们过来了。”正好出去找乌兰娃的博罗特回来,萨莱淡淡地将话题给转开,“我出去走走,让乌兰娃陪着你好好休息一会。” 他在不开心,为了以前的事情而不开心。 丫的!这货心思还挺重的了,这都是多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还在心里惦记着。到底是什么破事,烂事呢?几年过去还在这里弄心。 吴熙月若有所思地看着萨莱离开,心里也是百般不是滋味了。这些心事压在他心里不亚于是几座大山,偶尔的提起都影响他心情,足可见这些事情对他心里造成多重的伤害。 是不是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一谈呢?总得要把心里的刺给拨出来才行,只要拨出来,虽然受了伤……总会有康复的一天,不是吗? 乌兰娃是一个聪明而慎谨的女人,她换了新的兽皮后只问了几句还需要些什么,得到不需要的回答后,便笑笑着离开,坐在屋子外面缝制着夏天要穿的兽皮。 给人是不多话,很文静的印象。 吴熙月也没有说什么,从刚才那小心谨慎,更甚带着的卑微,乌兰娃只怕已经知道她是华夏部落联盟的大酋长了。 有一定的畏惧是肯定存在。 没有一会就听到博罗特在外面压着嗓子道:“你怎么没有进去?呆在外面做什么?” “我看巫师月好像很累的样子,大概是想要睡觉。她要睡觉我总呆在屋子里也不好吧。坐在外面一样呢,有什么事情喊我一声就行。”乌兰娃是微笑地回答,并不是很害怕博罗特。 吴熙月笑了笑,翻个身便浅眠起来。 做备孕自然是要休息够才行,她是不放过让自己放松放松的机会,都说浮生偷得半日闲,她啊,好好放松放松去。 丫的,也不知道萨莱去什么地方一个人疗伤了。 却说贴木儿部落,自从托雅站着回去,横着抬回来后,整个贴木儿部落的族人先是惊呆一阵,好一会才有人尖叫出来,……顿时是哭声一遍了。 嗷叫声,怒吼声,咆哮声,哭泣声弥在贴木儿部落久久都不能散开。 没有巫师的贴木儿部落陷入了焦恐里,族人们开始担心起神灵是不是不会再庇佑贴木儿部落,担心托雅巫师意外死亡会不会给部落带来灾难,担心失去的巫师的部落会不会遭受到别的部落联盟攻击。 牧仁没有坚持几天就病倒,还差一点没有趟过来。要不是颜乞部落酋长阿颜骨派族人过来问候,并告诉他想要灭掉华夏部落必须要稳好部落,他还真担心自己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就去了。 有了阿颜骨的句,再想到祭台见到过的阿颜骨,牧仁总算是振作起来,将灭掉华夏部落列为头等大事。 而在颜乞部落一直没有见到阿颜骨的木库力这回一听到托雅巫师死了,那个喜啊,狠不得自己冲回贴木儿部落好好嘲笑嘲笑。 对木部落族人的反应,阿颜骨嗤笑一声,依旧是冷落着。不去见,也不说见,但也会派族人时不时去问候问候,让木库力觉得自己是得到酋长的认可。 这点上,牧仁比阿颜骨不知道差了多少。 “苍措部落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斯钦站在高处,看着对岸,他的身边依旧是阿颜骨。 意气风化的阿颜骨弯起嘴角,道:“没有消息传来也不错,至少我知道那几个男人没有被巫师月发现。” “如果说她明明发现了,却故意不说呢?”在心里又将吴熙月看高的斯钦担心起来,他怕的就是对方明明知道却故意不说,肯定是暗中已经在谋算什么了。 阿颜骨拧了下眉头,道:“不用着急,留了木部落族人这么久,总会用得上。刺古部落最近传来好几个好消息,我需要先将他们解决再说。” 一个有野心的抱负的男人又怎么肯愿意这么一块领地是跟另一个部落分享呢。 而坐在西部落的吴熙月看着三个跪在下方的男人,目光冷漠地注视着,不言不语地倒让捆绑着跪在地上的三个男人害怕到肩膀都在发抖。 不怒而自威是身处高位者在不知不觉是养成,吴熙月虽从来没有认为自己身处高位,但从来都清楚她在部落里是起到一个领导与决策的作用,而做为一个领导者,决策者必须要有威慑才行。 慢慢的,已经不需要刻意散发气场,只需要坐在那时辰,漆黑的眸子亮如寒星,眼角微微斜起,视线斜睨而来那股威慑逼到让族人们都不敢直视,更何况三个心里本来就有鬼的男人。 吴熙月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的气势有如刀锋那么锋芒毕露,斜睨过来,视线就像可以化成一把刀,是一把在人身上凌迟着的戾刀。 “说吧,我一向喜欢爽快点。谁给我爽快了,我这心情一好,谁会给谁一个爽快。谁若不让我爽快了,你们还不知道我手段,我要不爽起来本来是可以一刀子解决你们,就会变成拿着刀子一块一块在割肉。” “先从你们腿上割起,割光了腿上的腿再割手臂上的肉。完了,我再慢慢来割后背与那屁股上的肉。” “你们估计还不知道吧,我是这里的巫师,也是这里的巫医,想要弄死一人是很容易。可我若不想让那人死得快,想让慢慢地让他死,呵呵,只怕是割个几天几夜的肉,疼也不能疼死,只能是干熬着。” 明媚娇颜气势惊人,嘴角边那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落在族人们眼里,更让人无端地打上好几个激灵。 博罗特唬得不轻,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巫师月,平时总是微笑着,哪怕是遇到困难也是微微地笑着,笑容很浅淡,最少让人不会有这种害怕。 这一会气势一散开,只怕是首领啼在场也比不上。 萨莱斜斜地倚在门口,慵懒地笑着,看着,那个女人是属于她的,她的美丽,她的厉害都是属于他的呢。 一种自豪感在心里由然而生,看向吓住的族人们时,眼里分明带了丝得意。 他们都在害怕他的女人,他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完全可以说明他的女人哪怕男人们在身边都会很好地保护自己,不需要男人们时刻替她操心呢。 跪着的三个男人不说吓到尿裤子,吓到全身颤出筛抖已经是呼吸难畅了。吴熙月轻轻地一笑,那一笑很美丽,却更让人心惊胆跳。 这一笑,可不是什么好笑啊。 果然,她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小铁匕丢下去,“你们三个是谁来割肉呢?正好,我那只跟过来的大狼狗也饿了,吃几块人肉暖暖肚子也行。” 博罗特走出来,沉声道:“我来。” 三个男人是被捆着,闻言,其中两个骤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博罗特,最边上一个男人好似不小心一般突间摔在前面两个男人身上,其中一个已经要张口的男人眼里闪过迟疑,还是选择的闭嘴。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部落族人很多,不是每一个族人都认识。由其是……,尼玛的!由其是脸上脸绘满白色纹路,一时间还真没有办法认出来谁是谁。 “去打盆水来。”吴熙月弹了弹袖口,一只从房梁上吊落的蜘蛛弹到了地上,面上绘满白色纹路还真不好认呢,洗一洗,看看谁是谁。 摔倒在地上的男人下巴一紧,干脆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吴熙月见此,笑容更冷。 真要是如此,诺敏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族人早就被人给暗中换了吧,是什么时候候了呢?不用说,肯定是在冬季斯钦留在真阿部落白吃白喝的那段日子。 啧啧啧,真TMD聪明啊!移花栽木这招都能想出来,这还算是原始人吗?明显就是早早脱离蒙昧,进入高智商的原始人! 很快,族人们便打来了水,吴熙月呶呶嘴角,漫不经心道:“去,把他们脸上的水给洗干净,这脸涂得比女人还要白,都认不出来谁是谁了。” 闭着眼睛的男人一下子就挣扎起来,大声道:“这是巫师赐给我们的幸运,不许洗!不许洗!” 吴熙月面色温和道:“别害怕啊,洗掉我再给你绘上去就行,我也是巫师呢。”面色明明是温和,却事着男人心里发寒的凛冽。 他肩膀缩起来,脑袋直接是住双膝边拢去,企图躲过。 不好对付,不好对付啊。这个女人……,那里是斯钦大人嘴里说的是一个有些小聪明,但绝对不会想到……人都换了这样的事情上面去。 萨莱面色发冷走过来,“我来!”他的气势可不是吴熙月那种温和透着的威,而是盛势凌人不容人拒绝的架势。 “你,你,你,一个按头,一个按肩,一个按脚。我也是巫师,这种东西我也会画,你想要我画多少,你全身我都给你满面。” 男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巫师?又是一个巫师?华夏部落里还需要两个巫师。 相比这下,这个男人可是冷静得多了。 萨莱可是头一回给人来洗脸,一下一下要把对方的脸皮都要给洗下来。可是,没有用,怎么脸也没有办法将白色纹路洗下来。 “洗不掉,沾在一起了。”萨莱将帕子丢到水盆里,水花四溅,溅到了男人的眼里,突如的刺激让他闭上眼睛,掩住眼里闪过的得意。 斯钦大人是什么人呢?虽然他认为对方不会来洗他的脸,但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他都不会让它来发生。 这些颜色只要沾上去就没有办法洗掉,看他们怎么办。 吴熙月没有惊讶,长长的哦了声,便道:“去,帮我按这三个人的身体挖几个大坑出来,我要把他们放进去,然后在脑袋上面割破一点点,再注些特殊的水进去……,嗯,我要把他们整块人皮给剥下来。” 冷静的男人呆了,整块人皮给剥下来? 另外两个男人直接是吓到尿了裤子,大声惨叫:“不要,不要,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在心里上,他们已经是抗不住了。 剥人皮什么的,唉,她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们,真要来剥,……也没有水银来注啊,更没有那熟溜的技术呢。 “我们就是听了阿刚的话,他说了,我们只要把诺敏酋长每天做什么事情告诉他,他就给我们弄一个女人回来。”男人缩着肩膀,呜呜哭了起来,“我们也没有干什么坏事情啊,就是告诉阿刚大酋长每天做了些什么事情而已啊。” 可怜的男人,想女人是想疯了呢。 萨莱目光微动,又捡起水盆里的帕子也不拧干直接塞到脸上尽是白色纹线的男人嘴里。 吴熙月笑看了他一眼,转对两个真吓尿了的男人问:“怎么阿刚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呢?要是他不给你们弄一个女人,你们岂不都白说了?” 另一个男人哭抢着道:“我们平时就在守在大酋长的窝棚外面,经常会有族人过来问我们大酋长的事情,阿刚过来说要知道大酋长每天干什么,我们也没有多想直接就说了。就算没有给我们弄一个女人,我……我们也不算是白说。” 叫阿刚的男人嘴巴被堵住,一听两个男人一下子就交待得一清二楚,急到那眼珠子都要迸出来。 吴熙月凝看了叫阿刚男人一眼,对两个完全不知情的真阿部落男人道:“你们既然是替诺敏守住窝棚,怎么又想到来我们华夏部落建房子呢?这可是辛苦活啊,你们两个这几天天天找阿刚抱怨么,他怎么跟你们说的?” 阿刚忘记了挣扎,努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坐在上面的女人,她……她怎么知道他们这几天的动静,难道说……她早就留意到自己了? “我们不想来,可阿刚说华夏部落里说不定女人多,我们一起出去好好表现一定能带回一个女人回来,我们想想也行吧,反正是来学着怎么建房了就求了大酋长三个人便一起过来了。” 另一个男人白着脸努力证明自己真没有干坏事情,“巫师月,我们真没有干什么坏事情啊!到了华夏部落里别说是弄一个女人来,我们就连女人都没有看到几个啊。” 就是因为发现没有女人,所以才找阿刚出气。哪里想到才打起来就被抓住,还带到巫师月身边来。 叫阿刚的男人挑起了嘴角,他也没有干什么坏事情,看这巫师月怎么来处理他。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可是真阿部落的族人呢。 吴熙月是明白过来两个真阿部落男人完全是被利用起来,连对方是什么人,哪里来的粽子都不知道呢。 “你们随意乱说大酋长的事情,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泄露部落秘密的错误,我不能放任这种错误继续下去。你们两个拖下去抽二十鞭再立马遣回真阿部落。” 吴熙月抿着嘴角说着,看到两个男人还一脸不解决的模样,嘴角抽搐几下,指着阿刚道:“这个男人早就不是你们认识的阿刚,虽然看上去声音差不多,个顶差不多,但绝对不是你们认识的阿刚。” “我们……本来就跟阿刚不熟,是他告诉我们,他叫阿刚的。”男人突然来了句,不会被处理死只打二十鞭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幸运了。 吴熙月彻底无语了,诺敏啊诺敏,你平时不挺机灵的话,怎么连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好好拘束呢?竟然让外来混进来的人随便就能打听到你的行踪呢? “这不是阿刚,只是颜乞部落里的族人假装是真阿部落族人混进入来,他的目地就是要知道诺敏酋长天天在做了些什么事情,暗中需要做些什么事情。结果呢,你们两个傻乎乎的全部说出来,这男人……早就通过手段把消息送回前颜乞部落了!” 为毛没想是别外几个部落呢,直觉告诉吴熙月这种移花栽木之术也只有斯钦与阿颜骨才能想得出来。 直接点出来又让假冒的阿刚眼睛瞪得更圆起来,嘴里唔唔直叫似是要说些什么。 吴熙月看了他一眼,冷漠道:“你放心,我不会杀死你。”男人眼里闪过刺人的笑意,似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倒让吴熙月眼里生寒,“不过,我也不准备放你回去,也没有准备让你好过。”怎么处理一个人,又让他生不如此……,吴熙月觉得自己似乎懂得蛮多的。 男人的眼神亮了又暗,气极地盯着吴熙月,那模样儿更让苍措部落过来的族人狠不得让上去抽几巴掌。 麻的!有种就站出来好好打一场,偷偷摸摸算什么男人! 鄙视的眼神让男人有些受不住,努力回瞪过去……迎接他是几口浓痰,没把吴熙月恶心到想吐。 悲催的男人就算没有承认自己是颜乞部落的族人,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说是生不如此。天天是双手被捆绑着,马匹跑多快,他必须得要跑多快,不跑的话……只有被拖死的份。 每天吃东西要不是给他太饱,要不是一天不给他吃,饿到是晚上嗷嗷叫。第二天,继续捆着跟野马跑……,几天下来人已经折磨只剩下皮包骨了。 吴熙月养得很好,有男人啃,有肉吃,日子过得相当舒服着。 第五天,颜乞部落的男人投降了,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下去。 见到吴熙月,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们大酋长一定是最厉害的大酋长。”真只说了一句话,自己撞死了自己。 吴熙月笑了起来,这话确实是具有阿颜骨风格。最厉害的大酋长,唉,一般来说只有更厉害,没有最厉害啊。 到了苎麻收割的季节时,回到部落里的吴熙月开始跟女人一起编织今年的新麻布,这回,织布机也多了,会织布的女人也多了,男人不会理这些事情。 到了六月,真阿部落传来了消息,颜乞部落与刺古部落突是就打上,现在两方人马交战相当激烈,至于谁赢谁负还不知道。 阿颜骨是不会随便出手,一出手绝对是代表他有足够赢把握。只怕是刺古部落大酋长身边也有他安排的族人在身边,且一定是有着一定地位,会知道刺古部落下一步做战计划的男人。 这一场战争,阿颜骨赢定了。 派了族人去告诉诺敏,能退则退,不能退就赶紧找瓦图部落商量怎么抵抗阿颜骨。 此时,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穿过的沼泽来,站在了华夏部落那巍峨雄伟的城墙下,面具下的面容一脸震惊。 ------题外话------ 有话说,也没有话说,月底了,月底冲上来,给力点啊。 80章 往事如烟 带着面具的男人抬头看着巍巍城震惊不已,城墙上的男人们看着他同样是震惊不已。这个男人是怎么过的,他怎么能过来呢? 躲过前面三个部落的巡逻,也难躲过野狼们的鼻子与眼睛啊。 “要不要回去告诉巫师月?这男人你们看着不觉得眼熟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吧。”城墙上放哨子男人们瞧着,总觉得挺眼熟。 “从这里回部落骑马都要大半天,月现在在部落里忙着呢,哪里会有空来管这些?我看,还是等着这个男人自己离开吧。”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怎么总觉得……好熟悉呢?他要是把面具取下来,我应该是认识他。” “让苏合首领来一下,没有月在这里,苏合首领在呢。” 放哨的男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大家都没有办法拿定注意。主要是对方看着太眼熟,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没有办法拿定,要是陌生人直接拿起弓箭射过去了,哪里还轮到他一直好端端地站吧。 丹殊就这么站着,真不是他愿意一直站在太阳底下,而是……看着这么高,也不知道怎么整出来的墙,他犯难了。 要怎么过去呢?这是个头痛的事情啊。 原来,丹殊没有找到门,只看到这四面面一点缝隙都没有,怎么个进去让他犯难。 爬上去么? 他走过去,面具眼睛目光闪烁,爬上去……也难吧。都没有踩脚的地方,想爬也爬不上啊。 手指头轻轻地敲打起来,是不是某个地方有个洞呢?是不是轻轻一推很有可能就会推出一个洞出来呢? 在瓦图部落里以睿智而出名的丹殊巫师在苍措部落的城墙下面表现得像一个很好奇的孩子,他这么敲啊敲,让楼上的男人们都低下头看着他,对他的举动更是摸不着头脑。 苏合很快就过来,低头一看,相当惊讶道:“是瓦图部落的巫师,神灵啊,他怎么过来了呢?” 放哨的男人们一下子是如临大乱,惊道:“这是巫师,过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就跟托雅巫师一样,肯定是过来找我们部落的麻烦。” “不,这位面具巫师跟托雅不一样,他……”苏合顿了下,目光微微眯紧,“他曾经晚上来找过巫师月,据说还谈得挺来的。” 巫师亲自过来这可是件大事情,苏合一时也没有办法拿定主意了。 自从颜乞部落与刺古部落开战,他在巫师月建议下最终决定带着所有族人定居在苍措部落的城墙里,现在朝南的城墙是由他来负责,也是唐古奴部落族人需要守护的地方。 原来的领地,唉,提起来就是一把泪。辛苦建起来的房子全部推翻,为的就是不准任何人来居住在房子里好来对付华夏部落。 早知道要进来,他……他早应该学着阿温这混蛋一样!早早搬到城墙里来,都不用族人们在外面建什么房子,修什么城墙了。 现在,面具巫师出现在他负责的领地里,……好麻烦啊!放他进来,不放他进来都是让他为难。 族人们是没有主意的,既然跟巫师月谈得还来,……要不就放进来吧。 苏合心里是在天人交战,放不放都是个问题啊。 想了许多,苏合干脆道:“算了,我们就装作没有看到他,看他能呆多久。真要有大事情过来找巫师,他肯定会办法。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情,呆个几天自然会离开。” 放哨的男人大部份都是吴熙月这排的族人,对外面来的巫师还真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苏合这么一说,那么,他们可真是假装没有看到鸟。 这些男人都是苍措部落的男人,虽然是跟苏合的唐古奴部落族人生活一起,但他们都是得到吴熙月的秘密吩咐,在没有危害到苍措部落利益的前提下,他们绝对是服从苏合的命令,给予苏合极大的尊敬。 退一步来说,一旦他们发现唐古奴部落有异心就会立马通知吴熙月,以备在最短的时日内控制住内乱。 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还是需要谨慎为上。 得了苏合的吩咐,他们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而苏合下了城墙后又仔细想了想,最终是派了族人去告诉身在部落中心的巫师月。瓦图部落过来的事情,他还真没有办法做得了主。 此时此刻的吴熙月在得知颜乞部落与刺古部落开战后,终于又想到需要驯化某一种小飞鸟了。 鸽子啊,尼玛她可以驯服可以用来送信的信鸽,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省事,对战事更加了如指掌了? 饲养信鸽可是一件苦差事,除了精心选育良种与科学饲养管理外,最重要的就是训练。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而训练的基本原理是根据信鸽的生物学特征及生理特点和“条件反射”原理,只有通过这样的训练才能达到一只信鸽的初步要求。 训练得是要从幼鸽抓起才对,这个时候应该是还是野鸽,在河边经常看到野鸽成群结队地飞过,然后穿过河流飞到岩洞峭壁筑巢,栖息,繁衍后代。 所以,她只需要找到有岩洞峭壁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野鸽。 早在五千多年前埃及与希腊人已把野生鸽训为家鸽,而在天朝似乎还没有鸽子是什么时候训化的记载。 能不能驯化真要看个人运气了。她只知道驯信鸽是跟据鸽子有归巢的本能,然后在这上面多加利用,让它熟悉巢房,熟悉信号,在这此之前还需要跟鸽子培养亲和力才行,避免出现“飞离”现象。 行动派妹纸是说干就干,带着一伙女人……找野鸽去了。她认为,驯鸽子是女人的事情,让男人们来驯以他们的力气只怕会将幼鸽一不小心给掐死。 女人们很乐意,虽然说现在也农忙时候,由其是莫依卡带回那么多的种子……,她们得多努力织布,多努力烧陶。 都怪莫依卡,每换到一点种子就放大话出去,说拿了种子后会送麻布与陶器过来,弄得部落里女人们还要织许多换出去的麻布和烧许多陶器才行。 女人们愿意做任何对部落有用的事情,吴熙月说要去寻找一种飞鸟,她们可是在出去之前努力织布,烧陶,积攒到一定数量才跟着离开。 男人们还不知道是要去峭壁边寻找飞鸟,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同意。 吴熙月故意只说是寻找一找飞鸟,并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这才带着二十几个女人顺利离开部落。 苏合找过来自然是扑了个,正好是吴熙月离开部落的第四天,大概是才进入太衍山里,要回来起码还需要四五天才行。 啼听了后,沉默了许多才对苏合道:“我去找一下了萨莱巫师,你在这里等一等。”看来还是需要跟萨莱提起丹殊了,虽然说月的意思是没有必要再让萨莱回忆起血巫族里那些不好的事情,现在……看来是不得提。 一个跟萨莱身形很相像的巫师,啼嘴里不说心里却是一直惦记着。 萨莱在打铁室里,他一回来伐合与匡立马让出位置,继续由萨莱接管打铁室。啼没有回屋子里找,直接是来到打铁室里。 现在的萨莱变化很大呢,哪里还有以前那残酷的冷淡。丽古娜前几天还悄悄跟吴熙月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萨莱大巫师的变化,她还真不敢相信原来萨莱大巫师也会主动去帮助族人们。 在她心里,石林里的大巫师是遥不可及,而现在……嗯,虽然还是傲了一点,但比以前不知道要好多呢。 “你怎么过来了?”萨莱很快发现站在太阳下在出神的啼,走出来问道:“这么热的天你跑来打铁室做什么。” 啼是决定要说件什么事情是直接切入了说,不会拐着弯。 薄唇微微抿紧,便道:“瓦图部落的巫师过来了,他带着面具,自称也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月已经过他,他还说过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 萨莱的面色在不知不觉中沉了下来,目光冷冷地看着啼,“既然你们见过,也知道他是来自血巫族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月说过你在血巫族里有些不好的记忆,现在血巫族既然已经不存在,那以前的人跟你也没有多大关系。不早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再去回忆起不好的回忆。”啼目光淡定地迎视萨莱的目光,神情自若道:“你看吧,我才提起你的脸色已经就变沉。这就是月为什么不要我跟你提起,他叫丹殊,身形跟你非常相像,如果不是太过熟悉你,我们真以为带着面具的丹殊就是你。” 萨莱抿紧了嘴角,身上散发着阴冷冷的气息,良久过后,他才轻地吐出口浊气,道:“我知道他。” “那你去见他?” “我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去吗?”萨莱横了啼一眼,搓不脸显然有些苦恼,“我去见见吧,丹殊在血巫族里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能离开血巫族的巫师……都是有本事的男人。” 好早以前就跟巫师月提过血巫族里有本事的巫师都是离开,前去了不知道的地方 丹殊啊……,没有想到会在太衍山下面再见到他。 从得知瓦图部落的巫师是跟萨莱巫师认识一事后,苏合一直是处于震惊中。跟着苍措部落,他总是遇到些很奇怪,很让他吃惊的事情。 丹殊已经找到门了,一看就知道这里就是通向神秘的华夏部落唯一的入口。华夏部落的族人真的是好聪明啊,连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 不对,应该不是华夏部落族人聪明,应该是苍措部落的族人聪明才对,再要细细分下去,应该成为酋长的巫师月聪明才对。 靠着城门闭目养神的丹殊在第一天找到门,里面就传来话,告诉他现在不能放他进来,需要等到巫师月过来才对。 两天过去了,城门口拱形边墙根下都烧出了黑色,还是没有等到巫师月过来。 难道说巫师月不在部落里?去传个话需要这么久吗?久到都要他自己动手打猎烤肉吃,再烤下去,这整个门都要被他烧黑了呢。 萨莱到达城门口又犹豫了下,面以前的血巫族里的巫师……他并没有做好准备。见与不见上他整晚都没有睡着过。 “大巫师,现在就把城门打开吗?”苏合小心翼翼地问着。 萨莱沉默了下会,抿着嘴角道:“打开,我出去说。你们关上城门,绝对不能让他进来。”在血巫族里丹殊就是个厉害的家伙,一旦让他知道华夏部落的事情,只怕会立马回去告诉瓦图部落酋长。 他可不想自己女人辛苦建起来的华夏部落被丹殊给毁掉。 在半睡中的丹殊被开门的沉重声惊醒,他睁开眼睛又揉了揉眼睛,门开得很缓慢,站起来透过已开启的门缝,他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阴凉处,随着门打开正朝外面慢慢走来。 步伐很稳,透着懒懒的意味,头发很长,走路的时候还能看到长到腰部的头发随着风轻轻飘动着。 这个男人……他是见过的,一定是见过的,因为是那么的熟悉。 萨莱也看到了丹殊,在血巫族里就他跟他的身形最像,那个时候感情还不错,经常带着面具来捉弄老巫师,后来……后来就慢慢疏远了。 “丹殊,我一直以为你死了。”走出来的萨莱注视着全身一震,已是呆住的丹殊,嘴角边讥笑划过,“是不是很惊讶,我也很惊讶,没有想到你还活着。” 短暂的震惊过,丹殊缩紧的瞳孔慢慢松开,面具下的容颜平静了下来,笑道:“萨莱,我也没有想到你还活着。” “是啊,三个人,没想到活下来有两个。”口气里带了狠意,细目里寒光闪烁的萨莱面色平静如水,“再次见到你,我还有些高兴。” 两人既然都能从血巫族里活下来,可见都是一定手段的巫师。 他们的见面不会立马起冲突,而是小心试探着在分开这久后,对方的本事又见涨了多少,然后才会做下步打算。 丹殊的手心里冒着一层很薄的汗水,随着重门咯吱一声声重重关掉,他的心跳也是骤然地加快了下。 重新遇上萨莱……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还能见到以前的同伙,我也很高兴。”丹殊的目光同样发冷地盯着萨莱,眼里的恨意并不比萨莱要少,“这么多久过去,如果我还知道你活着……一定会回来找你!” “找你”两个咬音极重,似是带着极大的怨恨。 萨莱皱了下眉头,“你在恨我。” “我不应该恨你吗?!萨莱大巫师!”声音虽轻如羽毛,却带着森森寒意。丹殊朝前一步,又让两个靠近了一点,“如果知道你活着,我的恨一定会一天比一天增加!一定会重新回到血巫族来找你。” 俩人都是还着恨意,相互地死盯着对方,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站在阳光下的两人一个开始大把大把冒汗,一个脸色愈发显得苍白。 “分开这么久,没想到你还是不会流汗。”汗水满面的丹殊自嘲一笑,眼里的恨意似乎淡了许多,“早知道你在这里,我真没有必要再过来。不过也好,你还在……我总是要回来找你。但,不是现在。” 这话听在耳里萨莱更觉得很怪意起来,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萨莱的。在丹殊转身的刹那,喝声道:“站住!既然来了,你就想这么平安离开?我可是一直恨不得喝了你的血,替死去的同伴报仇。” “萨莱,你真是让我恶心!”快步离开的丹殊闻言,骤然转身,目光死死地瞪着对方,轻柔如似慈悲为怀的声音冷沉道:“你要替死去的同伴报仇?替谁?替谁?” “当然是替旭勒报仇,以为我自己报仇。”眼里淡淡充满血丝的萨莱脱掉身上的麻布短衣,转过身露出沆洼不平的后背,“看到没有,你害我成这样,我怎能会放过你!怎么可以会放过你!” 那些伤疤全是用火烫出来的,烧到红红的火把,狠狠地戳进血里,结了痂……又被残忍地撕下来,整个后背都是这样,伤疤交错没有一处有一块完整。 丹殊一见惊到往后一退,好一会才嘶哑道:“……原来你也是这样。”他抬手取下一直都带着的面具,轻地一笑,“你的伤疤是在后背,而我的呢……我的在脸上啊。”声色悲凉,让萨莱忍不住转过身来。 一看,已经是惊骇住。 那张经常最熟悉的面孔……已经走形的,鼻孔是朝上的,嘴角是斜下的,这也是……烧出来的,一看就知道……这也是烧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萨莱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呢喃起来,“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也被烧成这样了。” 丹殊带上面具,把眼角边的泪水藏在了面具后面,冷笑涟涟,“我也起问你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的意思是我把你变成这样子?”萨莱反应极快,一下子听出来丹殊的意思。 ------题外话------ 周一啊,照例的少。 81章 软禁你不解释(月票呢) 部落里正上演一场狗血淋淋的,天雷轰轰,如歌似泣的大事情,吴熙月则是小心地将二十几只幼鸽轻轻地放到铺着许多洁白羽毛的草筐里,对纳雅道:“这些就够了,去通知前面的女人们,我们今天就下山。” 纳雅是在她的前面,此前面非彼而前面,而是在峭壁之上,两人一前一后的慢慢攀着向上而去。 在这里只有野岩鸽,自然是需要到峭壁中才能找到巢穴。女人们胆子受吴熙月影响虽然大了许多,然而让她们只在腰间捆根草藤一个人攀下峭壁,……还是心生胆怯。 也只有丽古娜,纳雅,英子,吴熙月四个人敢攀下峭壁寻找岩鸽。现在她跟纳雅一共抓了二十几只幼鸽,只英子与丽古娜随便抓个十来只这一趟寻鸽就不算白来。 纳雅嘴里叼着一把铁匕,双手扯住两边的灌木,细枝慢慢往上爬动,听到下面的人还有心思在说话,紧张到她鼻尖上冒着汗水,道:“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上来再说,爬慢一点,别要老想着别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纳雅还是那个最关心吴熙月的女人。 “你也少说些话,先爬上去。”吴熙月把草筐的背带又系紧一点,这才踩着岩石抓紧两边灌丛慢慢朝前爬去。 这些岩石峭壁并不是什么树木成荫,而是奇石狰狞,如有刀劈。没有什么高大青郁的大树,只有在岩缝里生长的小灌木,偶尔会有几根歪脖子小树够你扯上着力上去。 岩鸽就喜欢在这样的峭壁上筑巢,她也是没有办法才冒险过来。为了以后,有许多事情由不是她来害怕,更由不得她来放弃。 什么事情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没有什么坐享其成的好事情。 纳雅很快就爬到了顶端,上面守着的女人们一见她脑袋冒出来,个个都是长松了口气,拉住她伸过来的双手,一声喝起便将纳雅拉回安全地带。 “月呢,怎么还没有见上来。”英子一见是纳雅提前上来,心里头顿时慌了下,急急探头往下去看。 纳雅还在擦着汗,头上都沾着许多细叶子,“她在下面慢慢爬,你不要去催她。越催,催让人心里急,别反而害月摔下去。” “呸呸呸!”央姆连续呸了好几声,没好气道:“你能不能挑点好话说,尽说些让人担心的话出来。” 还真是……跟以前一样不太会说话。 纳雅挑眉,不以为然道:“我才不像你们这样虚伪,有什么话非要在心里想几圈,到了嘴里还要拐着弯才能说出来。我也担心月啊,所以才提醒英子不要去喊。” 已经爬到顶端正踩着岩石小歇气的吴熙月听到她们的说话,不由笑了起来。她的族人还是一日即往的可爱呢。 等到她冒出脑袋,个个都是恨不得快点抬她上来,几块小石头踩飞,哗啦啦几声便滚到深不见底的峭壁之下,唬得女人们个个站好不敢再乱动。 吴熙月是自己撑着爬上来,见到她们个个不怕死地站在悬崖边,心都是提到嗓子眼里来,“想吹风也没有必要站在悬崖边吹吧,快把我手里的东西接过去。累死我了,我要好好缓口气才行。” 这些家伙……,有时候粗心起来真是要人命。 合起来一共有四十八只幼鸽,吴熙月拿着它们当宝贝一样伺候着带回了苍措部落里。彼时,是丹殊正式进入苍措部落里第五天。 “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萨莱大巫师跟那个丹殊大巫师只怕是要饿死了呢。”还没有回到部落里,守着凤凰山的阿温一脸欣喜迎上来。 吴熙月还没有歇口气,猛地听到他这么说,好怔了下,“会饿死?跟丹殊大巫师一起?说明白点,我听着糊涂。” 阿温已经让女人们端来水,还有这个时节正好有的桨果,“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啼派来的族人还在等着没回部落里,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 “现在只知道萨莱大巫师跟丹殊在外面嘀咕了好久,两个进了城门后就把苏合从屋子里赶了出去,这么多天过去,谁也没有离开屋子。” “苏合派族人送去吃的东西也没有见他们动,放在门口都被地鼠给叨走。也没有见里面有动静,想冲进去……又不敢。个个都是眼巴巴等你回来了。” 阿温一口气说完,脸都涨到通红。 重组了阿温的话,又抽丝拨茧吴熙月是弄明白了几件事情,第一:萨莱跟丹殊是确实认识。 第二,丹殊是自己一个人找过来的,否则萨莱是不会一个人出去见他。 第三,萨莱没有请丹殊进城门,只怕两个人的关系有些不太好。 第四,谈完后又一起进来,一进关进屋子里……,嗯,重点是他们谈了些什么后,萨莱又同意丹殊进了城门,还一起关在一间屋子里。 吴熙月只觉得自已真是栽在萨莱手上了,她的几个男人就数萨莱最让她操心。尼玛啊,是不是老天见着她左拥右抱看不顺眼,硬是派出萨莱过来是来折磨他的不成? 泪奔的妹纸没有办法了,只好交待央姆她们几个一定要跟她喂养幼鸽是一致,这才骑上马快马加鞭朝苏合看守的城门疾去。 从凤凰山到苏合的部落并不需要太久,骑马几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她一出现,苏合顿时是泪流满面,总算是把巫师月给盼回来了,这几天下来他都愁到头发不知道白了多少。 “他们在哪里?”吴熙月也不废话,下了马便问起站在一边等着的苏合,“带我过去找他们,其他们在外面等着不要全部靠近。” 苏合在前面急急带路,又怕她这么匆匆过来没有休息一会会不会太累着,关心道:“要不先喝口水,休息一会过去?” 已经饿了几天,再饿一会……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只要巫师月在,他总算是可以不用再发愁。 “我现在只要冲过去踹门,再揍人。”吴熙月凉凉地回答着,眼里的无奈浓如黑汁。萨莱,确实是老天派来折腾她的,过不了几天安稳日子又会因他而担心吊胆起来。 几个小时骑马的功夫,她差点摔下来三四回,全是担心他是不是又回忆以前不好的事情,是不是又一个人闷在旁边不开心。 各种担心,各种忐忑折腾到她现在已经浓成了无奈。 得,就算真是老天派他来折腾她的,尼玛她也只能是认了!没办法,谁叫他是她的男人呢? 族人们不敢踹门不代表她不敢。 苏合遥指了下那本是属于自己的房子,小心翼翼道:“就在这里关心,不吃不喝了,又没有什么动静……。进去前,萨莱大巫师特意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我都趴到窗户上看,咳,那个…窗户用兽皮给挡住,想看出看不着。” 只想着巫师月要再不来,他打算爬屋顶去看了。 “为难你了,行了,这里交给我。”吴熙月拍了下苏合的肩膀,转地身眉间顿间变得无比凛冽,好家伙,都干起绝食了是吧。 不是跟失踪就是玩绝食,萨莱啊萨莱,你TMD能不能再折腾一点啊啊啊!有种你丫的再折腾一点试试看? 麻痹的,老娘非要吊着你抽你丫的一顿! 苏合抹把汗,立马带着周边那些探头探脑想看看热闹的族人离开,几个不知道害怕的小孩子也被女人速度拖着走。 这个时候的巫师月……很恐怖啊!好像要吃人一样呢。 吴熙月又瞪了几个窝在墙角根的男人们,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吹了几下,再一扬眉头……,窝墙角根的男人们遁了。 走到门口也没有提前打个招呼,吴熙月是气沉丹田,抬起脚……便狠狠地踹在木门上面。那一脚果然是神威够大!一脚是将门木给踹飞,那个灰尘啊,在阳光下都翩翩起舞了。 “轰”一声响,吴熙月是迈过没有门的门槛,走到了里面。 苏合他们重新建的房子可没有多将厨房分开,而是都砌在了一起,一边就灶台,一边就是睡觉的地方。 吴熙月一眼就看到睡觉的地方……石床上面是没有人,石床下面倒是有两个人,身影相似,一个躺东向,一个躺在北向一动不动的躺着。 饶是吴熙月心脏够强大,此时也不由停跳半拍。丫的!不会是真饿死了吧……。可屋子里烟味,并不像是好几天没有生过火的模样。 一声不大不小的呼噜声很和谐的传来,吴熙月身子一僵,麻痹的!赶情儿这两个货是在……呼呼大睡?! 气不打一处出的吴熙月准确在找到睡得死的男人,抬起腿就要来踹,……腿被抓住了,萨莱打了上哈欠,懒洋洋开口道:“门没有踹痛吗?刚踹完门又来踹来,力气真是多啊。” 吴熙月用来一挣扎,反倒是把自己来了个投怀送抱。 萨莱笑了起来,虽然身上有些气味,不过既然她都主动扑过来,松手是不可能了呢。一把抱住,也不理会那边躺着的人身子早就绷得紧紧的,他笑眯眯道:“除了你敢踹巫师的门,哪怕是啼他们来了也不敢。” “放手。”吴熙月才懒向理他,抬起头,眼冷冷地看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又折腾出事情的男人,心里的无奈都磨到她有气都没有地方发泄出来。 萨莱很快看出她是在生气,不由急了,“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哪里又惹到你了?你不是去找什么鸟了吗?我没有什么地方还能惹得你生气啊。” 瞧着,他连自己哪里错了,哪里让她担心了都不知道。让她……怎么来将心里的气发泄出来呢? “没有惹我生气,我需要这样来踹门吗?”重重地呼吸几口,有外人在这里,她会照顾着他的面子,“你松开我,而你自己最好立马起来洗一洗,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为什么我在生气。” 在相处之道上,萨莱明显是处于零水平,她必须得忍一忍!不忍的话,又得爆发大吵一次。 真不想再吵下去,没有意思。 既然他不知道,她就来教吧,当个熊孩子一样来教! 那边的丹殊巫师挺想爬起来溜掉,只不过,被身后的人一声咳嗽给定住,他还是继续装睡吧。 萨莱松开手,讪讪道:“好,那你别走啊,我去洗干净再来。”生怕她离开,飞快起身,又拿起竹竿挑掉窗户上兽皮,明媚的阳光一下子就照了进来,将睡觉的地方照得很敞亮。 “我跟他都不喜欢阳光照着,就拿块兽皮挡一下。”萨莱飞快解释着,解释完又立马跑到还在装睡的丹殊身边,口气生硬道:“又带着个面具装睡,快起来!去洗一洗。我女人过来了,你一身臭味她闻着不舒服。” 丹殊动作很优雅的起身,他拍掉身上的草屑子,对吴熙月轻轻一笑,道:“又一次见面了,巫师月。” “没有想到你真回来我的部落。”吴熙月挑了挑眉头,对他的到来相当警惕,“做为萨莱的熟人,我很欢迎你过来。但同时希望你们能相处愉悦一些,说一些轻松话题。” 这是在警告丹殊话不要随便乱说。 丹殊抿抿嘴有,回头对萨莱道:“你觉得我们相处会愉悦下去吗?” “不能,如果将事情解决完,我才会跟你愉快相处下去。”萨莱头也不回地说着走出屋子里,站面外面,冷声道:“快出来,还在磨蹭什么。” 丹殊没有出去,而是对吴熙月道:“我跟萨莱之间有很深的误会,这个误会到现在还没有解除,需要找到一个人,才能解开我跟他之间的误会。所以,巫师月,很抱歉了,我跟萨莱暂时是没有办法好好愉快相处下去。” “当然,我们也不会吵架,该说的早在前几天就说清楚。又重新在不见阳光的屋子里呆了几天,嗯,其实还算是愉快。” 丹殊不明不白的说着,吴熙月听到云里雾里的,他说了……尼玛等于是白说,她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他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误会。 双目微微虚了起来,做为一个聪明人是不会白说一翻话,丹殊故意含糊不清地说着,……丫的!不就是让她上心么? 说句真心话,她虽然是想知道萨莱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但更愿意他自己亲口说出来,亲自走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作茧自缚般。 嘴角勾起,对丹殊道:“很报歉,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血巫族是血巫族,苍措部落是苍措部落,萨莱既然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那血巫族的事情跟他不再有任何关系。” “不,你说错了,巫师月,你错了。”丹殊目光微动,微笑地说着,“在我跟萨莱心里一直都在相互恨着对方,可是当有一天发现自己似乎恨错的人,巫师月,这种滋味只怕你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到。” 外面的萨莱已经离开,他可没有耐心等着丹殊出来。 已经嗅点一丝狗血味道吴熙月嘴角抽搐,抬手打断丹殊,“不管怎么样,你们的事情我不会插手。还有,你千万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些往事,我不希望是从你嘴里说出来。” 自己男人的事情还需要从别人嘴里得知,尼玛的,这是在笑话她很失败么? 走出几步,又急转了个身,目露狐疑道:“不对啊,你在没有过来之前应该不知道萨莱在啊。那你是为什么而过来呢?” 丹殊失笑起来,萨莱的女人还真的是很特别啊。 抿着嘴笑了下,道:“你不提我都险些要忘记,是过来跟你说颜乞部落的事情。这样吧,我也先去洗一洗,这几天天天萨莱不是打就是吵,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汗水,确实是很臭了。等我洗干净再跟你好好说一说。” 谈颜乞部落的事情,嗯,她倒是感兴趣。 在外面坐了一会一身清爽的萨莱便回来,头发还沾着水珠,黑色的湿发贴在额头,脸显得愈发的白,脸颊绷得紧,咬肌都是微显出来。 这种天气头发不需要擦干也不会生病,太阳光一照没有一会就发干。萨莱一边走来,一边甩着头发上的水珠,“回头拿你剪头的东西剪一下,太久了,洗起来很麻烦。” 男人束发也是一种美,吴熙月还是欣赏的,笑眯眯道:“不用剪啊,以后就束起来吧,我倒觉得很好看。” “真好看?”萨莱弯起嘴角,笑意已经在眼底里轻轻荡开,“行,不过束发我是不会,以后你给我束吧。” 这个有些为难了,她也不会给男人束发啊。 嘴里还是答应,“好啊,只要到时候你不怕痛就行。怎么你还有衣服在苏合这里?不像是我做的。” “是苏合的衣服,我借过来穿一下。”洗过澡的萨莱身上有淡淡地清爽气味,不出汗的他身上都是干爽,手指头很凉,握过来的手像是掬了水一般让人从心里都觉得舒服。 吴熙月直接是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天然移动空调,很好很环保。 “丹殊还真跟你是认识,我头一回见着他还吓了跳,背影太像了。”在外面看来,两人真是很亲密,只有萨莱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痛苦。 腰侧的肉被她死死地掐住,不是大块大块的掐,而是一小点一小点的掐,那个痛啊,都痛到他整个身子都绷紧着。 苏合一瞧着那架式,总算是放心了。对自己的女人道:“今天巫师们就会离开,晚一点你去把屋子收拾好,我还要把门给修好才行。” “要不我送些桨果过去,巫师月赶过来都没有歇口气呢。”苏合的女人很普通,是属于丢进人群里找不着的类型,跟所有女人一样依靠着自己的男人。 看了看自己的女人,苏合在心里闪过一丝遗憾,朝她柔和笑道:“不用了,这个时候有巫师月在就行,我们就是躲远一点才对。” 女人没有再坚持,抿着嘴也跟着笑起来。 “今天赶回部落里去,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你这混蛋,唉,我被你给折腾得怕了。”吴熙月坐在树影下,爪子也终于没有再掐着萨莱的腰侧肉,横眼看着他,心里头的无奈面对欣赏悦目的面孔,唉,不得不说……无奈是真消除了不少。 套用一句很狗血的话,美人犯错,也值得原谅一回。面前的美人又是她的男人,估且原谅他一回去。 萨莱细目微虚,紧张道:“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你生气了,你在太衍山,我在部落里,怎么都不可能惹到你生气啊。”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跟丹殊两个人关在一间屋子里?” 萨莱老实回答,“我跟他是一块长大,许多习惯也是一样。都是心里有事情就喜欢躲在没有阳光的地方,呆个几天心里舒服一点就会出来。” ……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呆个几天具体是多少天?”吴熙月胸口被梗了口气,憋得她气都不顺起来。 尼玛啊,他跟他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还有这种……破习惯! 萨莱抿了抿嘴唇,不太确定道:“我跟丹殊都习惯关起来,……能关多久也没有算过。有一回实在是饿恨了,我们几个就咬破自己的手腕,喝自己的血熬过来。这么久过去,没有想到我们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挨饿了,过了两天丹殊靠起来拿了些干肉烤了吃。唉,以前我们能坚持更久了。” 有说不出来的愁怅,却是听到吴熙月惊骇不已。 他们……到底渡过些什么样的日子,竟然需要熬到喝自己的血才能撑过来。那个时候,他们多大啊。 “你们怎么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经历呢?是不是所有血巫族里的巫师们都需要这样历练。”吴熙月当成是巫师成长必经过程。 萨莱自嘲地笑了下,“不是,是因为我们三……,我们几个比较聪明,经常会被许多同伴偷偷暗算,久了就习惯了。熬过一段日子后我们总算是懂得反击,后来就很少……。” 好像说到了重点,又好像只窥得冰山一角。吴熙月丝毫不怀疑他还有许多隐情没有说出来,一个属于妒忌的恶作剧需要熬到他们自己咬腕喝血的份吗? 显然,还有更多更多的阴暗没有被说出来。 不急,事情也已经撕裂一个小口子了,想要知道那口袋里的全部秘密,她相信只是时间的问题。 丹殊的到来会使这道小口子越来越大,最终,她会知道萨莱所有过去,还有他后背上的伤疤是如何造成。 “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没有弄明白,跟我弄明白了再来跟你说清楚。”许是留意到吴熙月的目光含着丝探视,敏感的萨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正好丹殊也穿着套麻布衣裤走来,俩人的对话就此停止。 丹殊的面具是不会取下来,他穿着跟萨莱一样的麻布衣裤,两人站在一起长身玉立,光看着身段已觉风姿绰约。 他摸了摸衣摆,惊讶连连道:“这是什么兽皮做成的,太舒服了。穿在身上跟没有穿一样,走路都有风透进来。”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这兽皮?你见过这样的兽皮吗?”萨莱讥笑连连,无论是在眼神上面,还是在口气上面完完全全是鄙视着丹殊。 昔日的同伴到后面捅上一刀,再到现在发现……,哦,原来都恨错了,个中滋味真不是好受得住的。 好在,萨莱与丹殊都是心智坚定的男人,不然只怕都要疯了。 面对自己男人时不时的抽风,吴熙月向来是选择无视,对已经要开始唇枪舌剑的两人道:“我去找苏合,你们有什么事情快一点,说呆在马上可没有功夫说了。” 需要回部落总不可能是走着回去,还是骑马走吧。 丹殊没在拒绝在,他本意就是要过苍措部落里。进入城门看到一座座一看就知道非常牢实的窝棚,已经是震惊住的他再一次被震惊住。 连对萨莱的恨意都在这一刻给震散开来。 神秘的苍措部落,这是斯钦找到他时对苍措部落的看法。他说,他怎么也没有办法进入苍措部落领地,找到苍措部落的族人。 一路上总会遇到各种困难,不是被狼吓跑,就是被豹子吓走,最后让他不得不放弃寻找苍措部落。 现在,他自己站在了苍措部落里,看到高高的城墙,看到那结实不倒的房子。从另一方面,他已经看到了苍措部落的实力。 可是,在他的印像中苍山山脉里的部落哪有可能比得上太衍山这边的部落呢,当苍山山脉里的部落族人还居住在山洞里,这里的人已经走出的丛林开始另一种新的生活。 然后,他现在看到的却是一支强大过太衍山部落联盟的部落,且是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的部落,很没有办法理解,这么强大的部落他曾经却没有听说过。 萨莱抬脚踏了下一个人出神的家伙,拧着眉头道:“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总喜欢发呆。这么久过去,也不知道你怎么成为瓦图部落的巫师。” 踢得重,没有提防的丹殊身形踉跄了步,不悦道:“你还是一样喜欢踢人,我是在思考苍措部落为什么我以有没有听说过。” “嗤,这支部落以前只有十几个族人,又是莫河对岸的小部落,我都是后来才接触到。你那个时候早就逃离血巫族,怎么可能有听说过。” “我要不逃离,早就被你给杀死。”丹殊沉着声,柔和如鸿羽的声音里充满愤恨,“别让我老想起你的错误,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来杀死你。” 萨莱的脾气也就那样,闻言,满脸戾气道:“我都说过我没有把点着的兽皮蒙到你脸上!还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哼!旭勒可是亲眼看到是你偷偷绑了我,每晚用火把烧我!” “胡说!我丹殊从来不在背后干这些坏事情!更何况对你,我可以对神灵发誓,你后背上的伤绝对不是我弄出来!”丹殊也怒起来,沉沉的声音裹着寒,“这件事情有许多问题在里面,我一直以为是你烧了我的脸,你一直以为是我烧了你的背,但……你跟我却说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萨莱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抿起嘴角道:“我干过的坏事是有许多,但我同样可以对神灵发誓绝对没有想过要害死你。当时我们三个争石林大巫师,我还跟旭勒说过,如果他们想要看到我们相互残杀,我一定不会让他们阴谋得逞,直接会离开!” “……你还有这样说过?”丹殊挑了下眉头,面具下烧毁的面容似是变得更为狰狞,他的面部神经已经被烧毁,微微一动,就会变得相当恐怖。 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总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人在故意让他跟萨莱之间闹翻。以前的事情实在是过去太久了,在自己的刻意下又忘记了许多,现在再来回想更加没有办法理清楚。 视线落在对方面上,发现他的面容同样多了许多凝重,丹殊心中微动,看来有些事情不但他没有弄清楚,萨莱一样没有弄清楚。 俩人的心事一下子又变重了许多,以前的事情虽然过去的,可却不甘心,不甘心明明面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却没有办法替自己来报仇。 更让他们痛苦的是,都不承认自己对彼此有过伤害! 苏合将马匹准备,不由多说了句,“丹殊是瓦图部落里的巫师,他……看到我们这些马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巫师太聪明了,最需要防着的就是巫师。 “不用担心,他既然过来的我也没有打算让他在短时间里放他回去。”吴熙月老谋深算地笑了起来,对苏合道:“你们看紧一点,颜乞部落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他们已经在开始掠夺,侵犯。我们要时刻盯紧点,一旦放现异样需要立马反击才行。今年,不会是一个平安年,战火已经在蔓延,华夏部落必须要团结一起共同抵抗外敌。” 苏合哈哈大笑起来,“巫师月,你放心!只要有我苏合在,我不会让华夏部落受到掠夺,侵犯。” “你派人去通知博罗特,安顿好塞西壬他们后立马赶回部落,不能再因为几个女人舍不得自己的房子继续留在原来的领地上面。” 啼亲口答应给塞西壬他们的一块领地,唐古奴与西部落的领地成了塞西壬的选择,最后,塞西壬还是选择的西部落,原因是看到房子很结实,他们住着放心。 而博罗特要迟迟未归是有几个老人舍不得离开,拖着自己一家人怎么也不愿走,弄得博罗特这位首领也不得不留下来陪着,现在的西部落族人除了几位老人的一家人之外,就是塞西壬他们了。 丹殊是在萨莱那放肆的嘲笑声中,颤巍巍爬上了马,抓紧前面骑马的男人,紧张到结舌,“你稳着一点,我头头……头一回坐……坐……坐野马。” 野马都拿来做,神灵啊,苍措部落其实是一只疯狂的部落吧。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巫师放心,我们骑马都稳着呢,只要你不要尖叫,不要想着下去,我会平安将你送到部落里。” 在丹殊满头冷汗下,男人一声“驾”……野马撒起蹄子就跑起来。空留下丹殊那一声声“啊啊啊”的惨叫。 吴熙月也是笑到乐不可支,双腿一蹬,对踏雪宝马道:“来,我们拿出点范儿来,让丹殊巫师从此只想到苍措部落里的好。” 来了,哈哈哈……可没有那么容易回去了哦。 与此同时,瓦图部落里已经在乱翻了天,巫师突然间就不见了,大酋长巴旺那个气啊,带着一伙非常强壮的族人们直冲去颜乞部落找斯钦的麻烦。 “你说什么?”斯钦更是吃惊不少,“你怎么会说是我杀害了巫师呢?巴旺大酋长,这样的话你可不能乱说。” 巴旺脸上横肉一抖,怒不可遏道:“难道不是你吗?你一走我们巫师就不见了,不是你杀了还能是谁!该死的,你们颜乞部落要吃掉刺古部落我们没有意见,可是你不该把主意打到我们瓦图部落里来!” “我是找过你们的巫师,但没有杀害过他。”斯钦可不想再说下去,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这位大酋长会不会想到某些事情上面去,再来,他现在也没有功夫跟对方来周旋。 拉下脸,沉道:“我对神灵起誓,绝对是没有杀害过巫师。”顿了下又道:“我们现在跟刺古部落大战,哪里可能还会去你们哪边招惹事情出来。我看这件事情不太简单,巴旺酋长,不如你回去再好好查清楚,看看谁最恨你们瓦图部落了。” 说到谁最恨瓦图部落,巴旺虎躯一震,眼里露出丝凝重。斯钦见此,脸上露出的微笑。看样子,瓦图部落的巫师很聪明啊,这么快就离开的瓦图部落,这样一来他跟阿颜骨更加用心对付刺古部落,而不用去担心对岸几个部落会趁机发难。 在斯钦这里没有得到答案,巴旺不得不带着族人们返回部落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谁最恨瓦图部落呢?当然是真阿部落啊! 该死的,不会是他们在暗中杀死了巫师吧。 巴旺的女儿巴朵儿已经在部落里闹翻了天,谁都知道酋长的女人只想跟着巫师,现在巫师杀了,她不闹才怪呢。 “阿父,你怎么还没有查出来是谁杀害巫师,你不查出来,我自己去查!”娇蛮的巴朵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叫着,叫到巴旺心里更烦。 正好巴朵儿不怕死地扯住他兽皮,一个劲儿叫着。心烦的巴旺直接是抬起手,一巴掌是甩在她脸上,阴沉着脸吼道:“你给我滚出去!只知道想着怎么跟巫师一起,你怎么就不想想我现在愁成什么样子了!叫你阿兄过来!” ……被打的巴朵儿不干了,捂着脸就是一哼便离开的部落里,这一离开,又让巴旺好一阵寻,连想着去找真阿部落算帐的心情都没有了。 斯钦轻轻一句话便祸引东流水,贴木儿部落因为托雅的死亡还在低迷期中,紧接着瓦图部落里的巫师不知是死是活,又让瓦图部落陷入惊恐中。 倒是真阿部落在诺敏的带领下一点一点走出下雪季节里被偷袭的阴影,又在得知吴熙月抓住混进来的颜乞部落族人,诺敏行事更加谨慎起来。 以至于斯钦在百般忙中不得不考虑怎么审视真阿部落,他已经好久没有接受到真阿部落的消息了,这种失控感让他心有不安。 再怎么不安现在也不是来想着真阿部落的事情,而是全力对付刺古部落。 外面乱成一团,吴熙月带着两位巫师回到了部落里。让族人照顾一路吐过来,显然是晕马的丹殊去休息,自己一刻未歇跑过去看看幼鸽。 这个可是宝贝啊,她必须得精心伺候着才行。 才几天,这些幼鸽已经知道在指定的饮水碗中喝水,这可是伺养信鸽的第一步呢,吴熙月见此,觉得希望又大了许多。 苦逼晕马的丹殊在石床躺了一天一夜到次日才缓过气来,此后,他情愿走路也不愿意骑野马,太疯狂了,太疯狂的事情他可不想去参与进去。 面对丹殊的窘态,吴熙月是笑弯了腰,抹掉眼角边的笑泪,道:“我还想着你以后可以跟着男人们骑马呢,既然怕成这样,你还真只能是走路了。” 窘迫中的丹殊一下子捕捉到吴熙月话里的意思,闻言,目光微动道:“不知道巫师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让我以后跟着你的族人骑马呢?” 真是很敏锐啊,与萨莱差不多。 “没错,你既然过来了,又见识到我的苍措部落里各种各样的事情,再鉴于你是瓦图部落里的巫师,我没有想过这个时候放你回去。”吴熙月也不隐瞒,直接将无赖进行到底。 眸色大变的丹殊惊道:“你不放我回去,才是真正的大乱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说?”吴熙月眉头微挑,微笑道:“是不是跟你过来有着关系呢?” ------题外话------ 这月票都吃到哪里去了啊,前十啊,筒子们,不会都只顾着投年票而忘了月票吧。月票要果断冲起来啊,都30号了,还有一天31号,再过一天月票都做废鸟。月妹纸肚里的娃儿还在等着要出来啊啊啊。 82章 关键时刻掉链子(冲月票嗷) 吴熙月真没有想过一个各方面还处在贫泛期的部落竟然会有这么长远的目光,丹殊才从晕马中缓过气来,这会儿也是半斜着坐在苍措部落出品大椅子里,偶尔会换一个姿势心里直叹:这是什么东西,坐着真是舒服。 “斯钦已经许我只要现在能稳住瓦图部落,不让他们会有机会偷袭颜乞部落,等到阿颜骨酋长事成后会让我成为他们的巫师。”丹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眼里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这个斯钦让我讨厌啊,好像所有人都应该会听从他的安排,会乖乖听他的话,乖乖向颜乞部落尽忠。” 丹殊又换了个坐姿,左边斜倚变成右边斜倚,拍了下椅子的扶手,意外地来了句,“你们坐着的这个东西很舒服,到时候我搬一个走吧。” “是一张,这不是个东西,我们叫椅子。”萨莱眼尾微斜,细目里的讥笑甚浓。 他看着丹殊又慢慢地多说了一句话,道:“你应该是可以答应他的要求,而不是跑到我们的部落来。” 丹殊沉默了一下,才说:“其实我也很想留下来,但是,斯钦的野心太大,可能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只能选择一支更强大的部落作为依靠才可以。而你们苍措部落出现的正是时候,实力已经远远超过颜乞部落。我想是一个聪明的人都会选择跟一个强大的部落合作。” “而阿颜骨并不需要一个巫师,我就算留下来,等待我的也将是死亡。萨莱你以为我是这么笨的人吗?会选择将是一条死亡的路吗?” 回答他的是萨莱淡漠地冷笑。 吴熙月也在沉默中思考,她没有办法把握住丹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她自己没把握的人她从来不会立马去选择合作,而是需要站在一边观察许久才确定对方是可以合作的。 嘴角压紧,神色冷漠了许多,问道:“那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们苍措部落?仅仅是因为我们苍措部落强大过颜乞部落吗?那你是怎么发现我们部落已经强大过颜乞部落呢?既然你已经过来了,我们何不敞开胸怀说话,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呢?你想要做什么,你需要我们干什么,我们都说清楚。” 对对方的直爽,丹殊有些惊讶,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女人应该是一种很麻烦的东西,她们只依附男人而生存,而不懂得怎么去要求。面对一个强势过男人的女巫师,丹殊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他觉得自己需要重新来站在一个位置仔细观察对方,之前想过的事情可能没办法立马说出来,还是需要有对等条件才可以。 她既然说需要敞开胸怀说话,那就把所有事情说清楚,包括他自己的要求。 “我不需要做什么,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我只想问问你,如果说颜乞部落要对付你们苍措部落,你应该怎么办?斯钦已经找过我,肯定也找过别的巫师与酋长。” “现在能对抗颜乞部落的可能只会是你们苍措部落,因为帖木儿部落只怕已经投靠颜乞部落,失去巫师的他们代表失去了神灵的庇佑。牧仁大酋长带领部落走向强大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比过阿颜骨。” “是一个聪明的首领,都会知道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做才对。据我所知,瓦图部落与帖木儿部落,斯钦与他们都有过联盟,接下来颜乞部落一旦打败了刺古部落,我们不需要怀疑,巴旺、牧仁会立马跟阿颜骨合作。” 丹殊是尽量将事情往坏里说,他需要让对方意外到他们的处境有多么危险,要让对方不得不同意他接下来的要求。 然后,让丹殊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等他开口,吴熙月便已阻止了他的退路。 萨莱听了这么久已经很不耐烦了,道:“别忘记还有一个真阿部落的存在。以诺敏跟我们的关系,我想你应该知道,一旦我们联手起来,同样是可以打败所有的部落。” “我觉得你们两个人说的都很有道理。”吴熙月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目光有些沉稳道,“那你现在跟我们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是想要我们一样的投靠颜乞部落吗?还是说要我们站出来充当出头鸟?” 丹殊却说:“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并不想让颜乞部落独霸起来,因为我知道阿颜骨并不是一个心有仁慈的酋长。萨莱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的老巫师曾经跟我们说过,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必须要有仁慈,还需要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所有的族人。阿颜骨虽然有强大的力量,但并没有仁慈,所以我并不认同他会带领所有族人走向强大。”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会怀有仁慈呢?”吴熙月冷冷地打断丹殊的话,清澈眸子渐渐变得深沉起来,看向丹殊的视线有了一种夹着刺一般的冷冽,“你并不了解我们苍措部落,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话?你的目的是什么?说了这么久,你还是没说出你真正想要做什么。” 丹殊有些头疼起来,他发现眼前的女人真的很难对付,无论他怎么说,她还是照样抓紧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一下,道:“你还真是很难缠很难缠,正如斯钦所说,吴熙月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如果再让她统一了太衍山下所有的部落,只怕是巫师与酋长都不用存在。一个强大而有野心的人,是不会希望自己的权利得到分解。” 吴熙月失笑起来,斯钦以为他想要统一太衍山所有部落而她也会有这种想法吗?真是错!她的要求很简单,只希望自己的族人尽快走出原始社会的蒙昧,朝文明社会迈去。她一直以来的追求,就是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目露讥笑,对丹殊勾起嘴角:“你可以回去告诉斯钦,只要你不来打扰我们苍措部落,我亦不会去打扰颜乞部落,可以和平相处下去,直到死亡的到来。” “在你到我们苍措部落之前,在没有遇到萨莱之前,我想你肯定没有想到要对我们说这一番话。你昨天晚上偷偷溜出去,只怕是看到一些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再想到白天所见到的城墙和牢不可破的房子,再看到苍措部落男人们决斗时的厉害,才会改变当初来时的目的。不知道我有没有猜错呢,丹殊巫师?” 丹殊心里很震惊,他越来越绝对眼前的女人是比斯钦还要厉害的巫师。如果他不小心翼翼地周旋着对付着,他的下场肯定跟托雅一样。 想了又想,丹殊心里彻底歇掉了心里卖弄聪明的念头,自嘲了一下,说:“你猜得没错,但也猜错了一部分。我说过我不希望看到阿颜骨统一,这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来苍措部落,我是想见识一下你们的部落到底有多厉害,值不值得我来帮助。” “如果不值得我帮助,我这次过来只会提醒你,小心颜乞部落,而不会说出来斯钦有找过我说要联手对付苍措部落。我的诚意已经足够了吧,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呢?”丹殊顿了一下,又似恍然大悟般道:“如果我还没有说出我的目的,我想巫师大概永远都不会相信我。” 吴熙月挑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道:“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跟陌生人谈条件,只有条件成立才有合作的可能。而我跟你正好就是陌生人,哪怕你曾经跟萨莱是认识,我跟你之间只能是属于陌生人,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尽管说出来。” “现在看来你是值得我来帮助,但是我想你已经不屑于我的帮助。可我还是想说,有我在瓦图部落不会是你们的威胁,也不会跟颜乞部落合作。而我的目的就是成为这片领土上唯一的巫师。” 萨莱就像炸了毛的猫一下子跳起来,细长的眼里闪烁着寒光,脸上尽是戾气,哑着嗓子回道:“你竟然是用这种方式成为领土上唯一的巫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老巫师不是说过吗?如果你想要成为领土上唯一的巫师,是需要自己的努力。你现在所做的根本不是靠自己的努力。” “我只能是靠这种方法,才能实现我们以前的梦想,我们三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成为最厉害的巫师。旭勒已经死去,而你成为巫师月的男人,能成为大巫师的人只能是我,难道你还想成为华夏部落联盟的巫师吗?” 在旁边听着的吴熙月,轻轻地皱了以下眉头,旭勒这个名字是她第一次听说。而在丹殊提及的时候,萨莱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痛苦,还有对丹殊的恨意。当然她也没有错过丹殊提到这个名字时对萨莱的恨意。 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吴熙月心里滑过,莫非旭勒就是引起萨莱和丹殊成仇的原因吗?看来她需要找一个机会好好问一问萨莱才可以。 这边的萨莱已经彻底沉默了下来,不说是他能成为华夏部落的巫师,巫师月本身就是一个巫师,已经没有必要再多出一个巫师出来。丹殊难道就没有想过一旦华夏部落成为这片领土上最大的部落,巫师这样的人已经并不能影响到整个部落的族人。 吴熙月觉得这还是可以谈一谈,她并不想自己成为部落巫师,而萨莱其实也并不适合成为一个部落的巫师。一个部落再怎么强大,巫师也是族人的精神支柱,这种精神支柱是不能倒塌的,是必须存在的,这是一种信仰。有了信仰,有了精神支柱,族人们才会觉得安全。 遂是对丹殊说:“如果我们答应你,接下来你应该会怎样稳住瓦图部落再来对颜乞部落。你回去再好好想一想,等你真想跟我们合作的时候再来跟我们谈也不迟。” 丹殊站起来,眼睛是看着吴熙月,话却是对萨莱说:“你找了一个很好的女人,而我这一生只怕都会是孤单度过。所以你得到女人,而我得到大巫师这个位置。萨莱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交易,我觉得以你的聪明,不会想不出其中的重要。” “丹殊,你认为我们一定会答应你吗?就算是巫师月已经答应你,她另外几个男人也不一定会答应。你背叛了瓦图部落到我们苍措部落里来,没有人会相信你会继续得到神灵的庇佑。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做出像你现在这样的事情。我情愿部落一起灭亡,也不愿意靠着条件成为大巫师。” 丹殊冷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只要能成为大巫师,只要能为族人们做出有利的事情出来,我不介意我现在是用卑鄙的手段。谢谢你萨莱,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不用谢,看着我们曾经一起经过那么多生死的事情,我情愿站在敌对的位置上,也不愿意你成为我苍措部落的大巫师。”萨莱的目光很阴沉,还有那么一丝失望在里面,一直到丹殊离开。 吴熙月轻轻拍了下巴掌,对他说:“人各有志,而我的确是需要一位成为华夏联盟族人们精神支柱的大巫师。我现在已经是华夏部落的大酋长,我的心思也并不是在虚无的神灵打交道,而你的个性也并不适合成为以后的大巫师。” “丹殊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他的到来也许会在某个时间之内给我们造成困扰,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成为我们华夏部落联盟最信任的巫师。” 吴熙月没有再打扰萨莱,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走出去抬头看看天色,阳光虽然明媚,在天的尽头却有层层乌云压住,就像是一场灾难藏在那重重乌云之内,很快就会席卷这片平静而美丽的领地。 丹殊在部落里面没有停留太久,在等到刺骨部落大败,颜乞部落统一河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丹殊提出他需要回到瓦图部落。 吴熙月没有再阻止,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去阻止他回瓦图部落,派出几名族人送丹殊出了部落城门,并对他说,等待他的好消息过来。 丹殊笑了笑回答:“我失踪这么久,瓦图部落只怕已经乱到所有族人心中慌乱不已。而巴旺对我的失踪肯定也会有意见,巫师月,其实这就是你的目地吧,让我失去巴旺的信任,而我在看到巴旺的不信任心里也会有隔合。” “到那个时候,都不需要你出来面,我跟巴旺酋长之间的信任就已裂开,沦落到谁也不信任谁的地步。而那个时候摆在我面前的只有选择离开。” “而你,正好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留下我,收获我的忠心。巫师月果然是一个让人感到心里害怕的女人,与你作对将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吴熙月轻轻笑了笑,说:“我许你华夏部落大巫师之位,是需要你的绝对忠诚,一旦你还有后路可退,你的忠诚会让我怀疑。所以为了我们以后能够相互帮助下去,我觉得我们最好从一开始就没有后退的选择。” “大家都有自己的打算,丹殊,你志在成为一方领地的大巫师,而我呢,如果情况真是逼得我们不得不举起武器,要么,战死,要么成为最强者。” 说话的女人目光清澈,比山涧里的水还要清,还要透,可他却偏偏没有办法看透。这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有着非凡本事,有着看不透的神秘。 丹殊抬头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萨莱,面具下已经是面目全非的面孔露出一丝微笑,如果他跟萨莱之间真是存在误会,两人不会站在敌对位置,他想,他是很愿意看到萨莱得到温暖。 他们三个,从来就没有得到温暖过,只要俩人并不是伤害彼此的仇人,他愿意看到萨莱得到温暖。 朝萨莱笑了下,丹殊意味深长道:“萨莱,不知道我跟你能不能回到从前。如果你真没有迫害过我,我希望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不可能。”萨莱想都没有想冷声拒绝,“事情过去这么久,我们就算是想弄明白也没有办法下手,人都不在血巫族里,呵,你认为我们真可以把仇恨放下?就算是误会,我们又怎么将误会解开?” 吴熙月嘴角抽搐起来,尼玛!没有见过这么能磨叽的两人,是误会就是误会,不是误会就不是误会,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清楚的呢? 这大半个月来她也没有再去关注,信鸽需要养着,真没有那么多功夫来关心陈年旧事。再说了,她有次才提及“旭勒”那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萨莱冷声打断。 旭勒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人,吴熙月选择不再追问,等着萨莱自己亲口说出来。 丹殊皱了皱眉头,沉道:“等你有心情再跟自己的女人好好聊一聊,也许以她的聪明说不定会发现些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呆在部落里这么多天难道就没有想过出来解决吗?怎么到临了要离开又要纠结起来?要不,丹殊你多留几天?好好追忆往昔?成不?” 还要再留下来,他真不需要回瓦图部落了。 丹殊立马是头也不回离开……,留下一个修长如玉的背影给苍措部落族人。晕马的男人伤不起,吴熙月就算有心派族人送他,也是有力无力。 丹殊回到部落没有多久,诺敏派族人过来告诉巫师月,颜乞部落已经开始对太衍山脚下各个小部落有所行动,已经有好几支部落投靠颜乞部落。 得到这样的消息吴熙月并不感到奇怪,颜乞部落收卖人心的手段很高,当然,利用人心的手段更高。 前任大酋长心善,无心插柳倒是让阿颜骨捡了一个大便宜过去,虽然现在的颜乞部落还不能达到一呼百应的牛逼,然后只需要他们打过河边,吞掉太洐山下任意一支部落联盟,那些小部落的首领们只怕是毫不犹豫投靠过去。 “你回去诺敏,提防贴木儿部与颜乞部落联手对他。如果可以,最后想办法跟颜乞部落假意结盟,……先下手灭掉贴木儿部落!”派来的真阿部落族人是诺敏的心腹察济儿,这些话吴熙月可以放放心心跟他说。 察济儿大约是三十来岁,长得急了点有些像是四十出头的男人。 他有一双极为犀利的虎目,看向吴熙月时目光正气凛然,毫无奸滑之色,低头下,声音沉稳道:“大酋长说了,请巫师月放心,真阿部落哪怕是战死到没有一个族人存在,也不可能会跟颜乞部落联手。” 吴熙月一怔,立马反应过来犀利:“是不是斯钦又过找过诺敏酋长?” “不止一次,哪怕是在跟刺古部落开战,他也会时不时派个族人过来。”察济儿沉默了下,又道:“我很奇怪,似乎大酋长无论在什么地方,斯钦好像都知道一样。”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大酋长,可是没有得到回答,不知道巫师月能不能解答。 揉了下额角,这两日头是晕沉的厉害,由其是胸口总是闷得慌,情绪稍微有波动脑袋更晕起来。 坐在两侧的几个男人一见,啼离得最近抢先一步走过来,“又头晕了。”虽是问句,已是肯定。修长有茧的手轻轻揉着她太阳穴,清冷地声色含紧道:“先休息一会再说,察济儿过来也没有歇会,等到了天黑坐在火堆边一样可以谈事情。” 吴熙月胸口闷得慌,率是点点头,对察济儿欠欠一笑,道:“不好意思,最近身体出现一点问题,你的疑问很简单,在真阿部落里有斯钦安排的族人。而我苍措部落里也有,不过已经被我控制住。” “你的脸色看上去确实很差,我还是晚上再过来打扰你。”顶着好几道实质感极强的冷冽视线,察济儿额头冒着冷汗不敢再说下去。 吴熙月也没有去点破自家几个男人那么点小心思,让察济儿苦逼一会吧,她还是蛮喜欢被自家男人重视地感觉呢。 顶着压力离开的察济儿一离开,刚才坐在各位大椅里四平八稳,气势不凡的芒他们都围了过来,担忧地看着她。 “我看还是让央姆过来看看吧,都头晕了好几天。”萨莱蹙着眉头,目光细细地看着吴熙月的面容,越看越觉得很憔悴。 芒拉开他,“你别靠太近,热着呢。咦,是不是这几天太热,月给热着了?天天顶着太阳跑出去喂鸽子,……只怕是晒病了。” “我去弄些薄荷叶过来。”近段时日里都在部落里的狼王俊颜淡冷,眼里一逝而过的着急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他们离得太近空气都似乎不流通,吴熙月只觉得胸口更加闷起来,脸色是刷地变白,连唇色都失去了红润。 可把几个男人给唬到站都站不稳,薄唇抿起一把抱起吴熙月,“去通风凉风点的地方休息,你们几个把竹席拿上去,再加几个草垫。” 商量事情屋子是新建的,宽是很宽敞,可是却没有留个窗。用她的话来说,以防有人趴窗偷听。 ……没有留窗的屋子比有窗的屋子闷得多,看样子回头还是得让男人们打个窗出来才行。 吴熙月一抱着屋子,外面新鲜空气吸入确实是舒服了不少,弄是她郁闷道:“还是得打两个窗户才行,明天让男人们来开窗吧。” “我来安排你,你什么都不要来想。”啼手臂收紧,一旁边摇着棕叶扇忙着扇风的芒笑容温柔接话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商量还是去我们自己的屋子里吧。这屋子虽然大,可光线又不大,风又吹不进来,坐久了自然会闷。” 吴熙月是想着以后需要坐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会越来越多,还是建一个像在苍山山脉里有专门商量事情的房子为好,也只怪颜乞部落让她有些草木皆兵,生怕华夏部落里也混了颜乞部落族人进来,进而会偷听她跟他们的对话,窗户不弄一个……尼玛倒是把自己给害惨鸟。 这么大间屋子她才舍不得废弃呢,抬抬头,声音有些虚弱道:“部落这么大,首领就有五个,小首领就有七八个,总得要有一间专门用来议事的屋子才对。回头打两个窗户,以后我们有商量要紧的事情就派族人守着,谁也不许靠近就行。” 阳光照在脸上,热得很,吴熙月眯上眼睛由着啼抱到阴凉的地方。 头晕胸闷的症状并没有因为好好休息而好转,由其是一到晚上睡觉与大清早起来,脑袋晕到就像是会爆炸一起,吴熙月没有敢跟他们说,尽量装到若无其事。 心里已经在隐隐害怕起来,尼玛的!无怨无故这么头晕胸闷……,怎么看都好像是身体里有个病灶了。 越是担心,越会让人瞧出来。吴熙月向来乐观,真要是身体出现什么不好,她愁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就乐着过吧。 察济儿已经离开,他不得不离开呢,过来的次日就速度闪了,生怕自己再呆下去会被巫师月的几个男人给暗中干掉。 又是到野马成群的时候,部落里的男人们开始追着野马,驯服着野性十足的马儿。去年抓到的牛崽经过大半年之久已经成了耕牛,负责农田的扎西勒他们一下子轻公许多,犁田耕地这种最辛苦的苦活交出去后,他们还有多余的时间出来忙别的事情。 关于外面战乱吴熙月从来没有隐瞒着族人,无论老人,女人,小孩都知道外面现在非常非常的乱。 连博罗特也带着最后的族人回到了苍措部落城墙里,到此时,华夏部落族人才是真正生活在一起,一旦有事便会立马知晓。 “你们一定要盯紧一点,我发现月起床的时候脸色会很难看。一有什么事情必须要立马到河边通知我,哪怕是半夜你们也要过来。”前去河边开始巡逻放哨的狼王难道啰哆,临走前是叮嘱了又叮嘱。 芒重重地拍了下他肩膀,如玉般温润的俊颜非常认真,道:“你放心,月也是我的女人,我不来好好照顾她,还来照顾谁呢。不会有任何事情,我向你保证,她不会有任何事情。” 进入夏季,讷裕鲁河开始出现截流,而靠近大湿地最前的河流已经开始出现截流,如果此时对岸有异心的部落想要过来偷袭苍措部落便可以趁机而来了。 吴熙月与她的几个男人们根本还没有想到,还是苏合急着赶回来提醒,这才知道原来还有干涸截流一说。 这是大事情,不能派族人们去守着就行,一定要让狼王出马才对。而大湿地那边一样需要有人守着,那么……芒成了首选。 送走了狼王,吴熙月又送走了芒前去大湿地。 虽说已经战胜的颜乞部落没有下一步动作,然后吴熙月很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平静下来,一定还有什么招儿在后面等着。 最好是防患于未然,及早发现及早破解。 这日,吴熙月终于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前面一周来头晕胸闷,大清早起来脸色也多了一点点红润。 丫的!真TMD古怪,到底是那个地方出问题了?要说怀孕,她肯定想过,可怀孕应该是有早孕吐啊,可她什么都没有……,能吃能喝能睡,腥味她也能闻,血腥场面她也能见,显然,这不可能是怀孕了。 到底哪里不对劲,身边男科女医生的妹纸也是束手无策。 这回终于感到压在胸口里的那块闷石头一除,吴熙月就乐了,一下子就坐起来,听到啼在屋子外面跟族人压着嗓子说话的,刚要唤出来的声音又压下去,吴熙月乐到又床上打了个滚。 丫的,终于不胸闷了!虽然头晕还有些晕沉,八成是低血糖。……需要找些补糖的食物回来才行,什么什么糖份高呢?在这里,吴熙月脑门开窍下一,终于想天然糖份——蜂蜜。 只是这个时候不是春季不是冬季的,去哪里弄蜂蜜?丫的!早不想晚不想,这个时候想到也是白想呢。 男人们的议事终于完事,啼一进来便见自己的女人笑盈盈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寒眸一喜,走急了两步,“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一看都能看出来!脸色比前面可是红润许多。 “嗯嗯嗯,胸口没有以前那么闷了。”吴熙月笑眯眯地点点头,十足十的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团儿,懒洋洋地格外温顺。 让啼都忍不住凑近身,嘴唇在她额前轻轻地吻了几下,一直绷紧的神经也终于松了下来,“总算是好了,再下去,我很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她自己就是巫医,却连自己是不是生病都没有办法知道,他跟芒他们几个晚上都是害怕到睡不觉,时不时要凑过来伸出手到她鼻孔下探探气,生怕……生怕他们的女人就这么没了。 还好,一切都过去。 吴熙月又在床上坐了一会,直到头晕过去才下床来。 “你别乱走动,我让纳雅她们过来给你弄一些吃的东西。”啼抚着她走出来,现在还是清早,阳光未出草叶上露水微颤,正是一天最凉爽最舒服的时候。 吴熙月深吸口气,对啼道:“好像很久没有起早过一样了,今天大清早起来……嗯,还是觉得早起舒服。” “以后就早一些起来,我让女人们把吃的东西弄好。”啼又搬了椅子出来,很简陋的椅子,四条腿,一块面板就是一张椅子,“你坐一会,我去拿食物。” 烤肉,啼很拿手,可要说到煮汤这类的他完全不在行。 纳雅一听需要送早食给吴熙月,立马是把自家的孩子都丢到一边,吩咐小毛虫,“照顾好小的,小心被狼叨走!” 这一招用得太多,小毛虫眉头都不抬一起抱着自己的阿弟,“知道了,知道了,女人就是麻烦。” 虽然是黑耶的儿子,但在性格上……像极了归阿。至于什么女人就是麻烦这类的话,听得太多,小毛虫说出也很自然。 吴熙月正眯着眼睛享受清晨美景,纳雅那不和谐的声音横穿而过,“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力气一样,生病了就跟我们说啊,巫师生病不很正常吗?用不着自己一个人撑着吧。” 分明是关心的话,从纳雅嘴里溜出来就是很生硬鸟。 “没有不舒服,我是怀疑自己更年期提前了!”吴熙月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看到最小的,“小孩呢?你不会又是让小毛虫一个人看着吧。” 纳雅把温热的野菜汤,还有一小块麦粑粑塞到她手里,“小孩就是这样长大的,我要天天看着他,我还要不要做事情。”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吴熙月的肚子,眼里的着急飞快闪过。 怎么还没有见月有生小孩呢?这才满,央姆,格桑都有小孩了,连乌月这家伙……都生了个女儿出来,怎么就是月不见怀上神种呢? 女人们都着急,又怕巫师月自己也着急,弄得现在有好几个怀了神种的女人都不敢说出来,生怕刺激到巫师月。 胃口一向不错的吴熙月喝完汤,又吃了麦粑粑,……意外地发现自己怎么还是挺饿的,属于牙缝还没有塞紧的饿。 能吃就好!纳雅二话不说赶着她去别的女人们家里蹭吃的。 一连两天,吴熙月的精神都是非常好,在芒走后的第三天,她还答应特敏儿教他对骑马拉弓去。 尼玛,这一回……真是拉出问题了。 “你右手要握住,左手力气要拉满,在马背上面弓还要记住稳住身下的马儿才对。看到有猎物过来,一定要沉得住气,摸准才将箭射过去。”吴熙月指点完才让特敏儿骑上马。 连拉了两回特敏儿不是没有办法稳住马,就是不能将弓拉开。吴熙月自己一个翻身骑上来坐在特敏儿面,拿过弓箭来了个潇洒示范。 且是一边骑着马,一边示范着。 这一手露出来可把特敏儿给瞧呆了,拍着手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太厉害了!一箭就可以射下一只鸟呢。” “哪是,也不想想这里骑马拉弓的男人们是谁教出来的。”吴熙月一得意,一得意就忘形了,然后就是突然间她眼前一黑……,一脑门栽下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苦逼的妹纸要不是特敏儿反应快,在她摔下去,这半大点的孩子勇敢到自己去当垫子,吴熙月一脑门正好栽在他肚皮上面,差点没有压到他下半身失禁。 麻烦大了! 好在特敏儿继承了他阿父博罗特的优点,反应那个快啊,自己明明痛到眼泪直接还不忘记大声叫感。 附近的男人们很快惊动,开始还以为是小孩子玩皮摔了,跑过来一看竟然……巫师月晕倒在特敏儿身上,那真的是魂都要吓飞了。 匡一瞧是双目眦迸,抱起吴熙月对男人们大吼,“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叫央姆过来!”又对别外的男人吼起,“去把啼,萨莱他们喊回来!” 巫师月从马上面摔下来,摔到晕过去,此事一传出在部落里掀起一股龙卷风,匡一路跑回去部落里,碰到的族人起先还想打趣一下,这回听到特敏儿嗷嗷大叫,又听到男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再反应迟钝都明白过来是出了大事情。 啼跟萨莱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简直就是肝胆俱裂一路狂奔而来。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要老掀巫师月的眼皮子成不成!” 央姆被男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吵到头痛不已,沉着脸吼了句,“都给我闭嘴!吵到我都没有办法静下心!” 她不慌吗?她慌!这么慌他们还在旁边大吼大叫,弄得她更慌乱了。 在外面挤出过的啼,萨莱闻言,本起冲过去看,听央姆一吼,两人差不多是同时开口,“都散开。”“不要围在一起。” 主心骨一回来,慌乱的族人们总算是安心了一会,得讯过来的族人们是越来越多,他们非常担心巫师月到底怎么样了。 特敏儿也不敢再哭,他知道自己闯了祸,要是阿父在这里肯定是要抽死他。 怎么办,怎么办,巫师月要是不能醒过来他该怎么办?又伤心又害怕的特敏儿一个人躲在屋子呜呜呜地哭着,不敢出来面对。 ------题外话------ 最后一天,月票还不冲冲冲啊!喊到嗓子都哑了……。泪奔。 83章 怀个崽真TM不容易 巫师的晕倒给部落造成极大的恐慌,啼一见苗头不对劲心里就算再怎么担心自己的女人也不得不抽身离开。 “我去稳住族人们,无论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留在身。”啼轻地拍了下萨莱的肩膀,隐忍的口气里带着丝慌乱,他是在为自己的女人而慌乱。 萨莱郑重点头,肃立地神色取替了平日的慵懒,他道:“部落交给你,她交给我。你放心,不会乱。” 这个时候就需要看首领与巫师的配合,还要看平时首领对族人们的御治了。 出现慌乱的并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而是新溶入的小部落族人,西部落,克温鄂,唐古奴,还有莫依卡带过来的族人。 他们毕竟对苍措部落不熟悉不了解,巫师的存在就是神灵的存在,一旦巫师死去在他们心里就是认为神灵的离开。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恐慌,根本没有办法能接受住。 归阿,黑耶,英子、纳雅,丽古娜还有扎西勒等吴熙月平时见着最多,指点最多的男人们速度行动起来,很快就稳住慌乱的族人,并派出能言会道的族人守住慌乱了的族人。 “还是月聪明有预见,不然这回我们部落里真要乱起来了。”丽古娜擦着惊慌过后的冷汗,目光扫过突间尖叫慌乱的各小部落族人,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太容易害怕,太容易慌乱了,巫师月只不过是暂时晕倒,过后肯定会醒过来,这些人就像是以为巫师月会死去一般真接骇叫起来,叫到本来还能稳住的族人也跟着慌乱。 英子抿起嘴角,面色阴沉俯耳到丽古娜嘴边轻轻嘀咕了几句,说到丽古娜瞳孔蓦然收缩,不敢相信般压着嗓子道:“你真看清楚了了?” “嗯,我看得很清楚。先把他们给稳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等啼过来,我会跟他说清楚。”英子的眼里杀气突现,整个人有说不出来的锋芒。 部落太大,还好有扎西勒这样的男人们存在,又在吴熙月有意无意的教导下,他们在部落有小乱的时候非常迅速行动起来,不到一会就将纷乱压制下去。 啼无需再一一吩咐,控制好内乱的扎西勒他们很快就来到他身边,并告之自己所发现的异样。 “去告诉他们月已经醒过来,现在只是精力有些差,等养好身体就可以跟族人们见面。”啼神情自若,半点不见慌张,冷如寒星的眸子是从容镇定,视线扫过之处便是安静无声。 他的首领威慑一日盛于一日,此时的啼早不是那个苍措部落的小小首领了,他的出现会让族人不禁低下头,不由自觉地露出敬畏。 英子颔首,肃穆道:“只有几个,要抓住他们很简单。” “混蛋!竟然都混到我们苍措部落里来!抓住他们直接柱子上面晒!看以后谁敢再将主意打到我们部落的头上来!”纳雅脾气火爆,咬牙切齿是恨得不冲上去杀掉那几个男人。 归阿拍了下她的脑袋,“你啊,还是学学英子吧。刚才她要像你这样子,别想抓到他们。少吼几句,多学一学。” “我哪里还需要学了?英子干的事情跟我干的事情完全不一样好不好!我是管着部落里的女人们,她是要跟男人们上战场的!要不细心一点,一出去等着被别人杀掉。”纳雅横了自已的男人一样,很不服气反讥起来。 弄得归阿脸色都挂不住,放低口气求饶,“好了,好了,你小声点说话行不啊。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以后再不说了行不?” 每次很严肃的场面有纳雅在很快就会整一出笑话,再严肃的场面也会快放松下来,会让紧张气氛一散而过。 曾经的换盐人扎西勒已经完全走出了自卑的阴影,肩膀上那块大大的胎记更是坦荡露出来,没有人再敢说身上有印记的人就是被神灵遗忘,带有罪恶的人。 他走出来,声色稳重道:“我们需要偷偷干掉这几个男人不能让族人们发现,我怀疑不止这么几个男人混了进来。” “扎西勒说得对,巫师月以前也有过生病,可族人就算是慌张也不会到处尖叫,更不会引起所有族人们都慌乱起来。”是泡司开口,他是正好从外面摘药回来赶上这事情,悦耳的声音侧是多了层尖锐。 邪巫们对苍措部落是绝对的依赖,用吴熙月的话来说,苍措部落就是他们的家,家里出了内乱还得了!肯定要血洗一回。 啼等着他们各自说完,才淡淡开口,“不杀,不抓,我会派人盯紧他们。既然知道了,不用再担心。” 这些人既然能潜入各部落这么久,他们现在冒然出动只怕会引起各部落族人的不满,毕竟,要杀掉的是他们的族人,谁会愿意看到自己的族人死去呢? 哪怕是自己站出来告诉他们,这些男人其实是外面部落派过来的,估计也没有几个会相信。 啼一说完,各小头领相当惊讶。 “这怎么行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中再唆使别的族人呢?不行,我看还是暗中杀掉才好。”哈巴达第一个反对,他不放心这些心怀异的家伙在部落里走动。 曾是落庚部落族人的赫麻若有所思地开口,道:“我还是认为啼的办法会好一些,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一个部落里派出来的族人,他们到底为什么而来我们也不清楚。依我看,最好是在暗中控制住他们。” “啼,我有一个提议。”与赫麻一起的赭昂笑着开口,他本来就一直是赫麻智囊,以前在落庚部落里赫麻也是多亏他的帮助才从几个兄长手下逃出生天。 啼比较器重赫昂,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哈巴达不是怕他们再频频跟族人们接触会生许多事非出来么?那我们就不让他们有机会跟族人接触。”赫昂意味长深地笑了起来,眼里闪烁着算计暗芒,“让他们每天去开垦田地吧,今天发现的就交给扎西勒。” 他又转首问扎西勒,“月不是要说明年的小麦地与农田又会扩大吗?你上回还说需要提前开垦才行,以后,你就让他们去开垦就行,划了需要开垦的地方,直接赶着他们过去就行。” 各部落过来吴熙月暂时还是处在安抚时期,并没有将太过重杂的事情交给他们,当然,也不会白养着这些族人。 说到眼前一亮的扎西勒乐道:“不错!开垦都需要离开部落,把他们出去一天忙下来回到部落里只有吃饱睡觉的份,这样一来,还真不怕他们再闹事。” 啼挑了下眉头,补充一句,“还需要防着他们逃跑才行。” “我知道,我知道。”扎西勒笑得一脸的憨厚,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厚道了,“让他们不逃跑很简单,每天出去我会陪着出去,把狼狗阿赛也带上,这家伙一出来绝对会让人变老实。每天大清早出去,中午回来,下午又出去,晚上再回来,让他们吃饱,睡好才有力气干活呢。” 老实人突是变得好坏让人真有些没有办法适应过来,离他近的阿尔斯朗拉着央措萨萨离他远了一点。 好家伙,真的是好变坏就变坏了,还知道怎么算计人了呢。 有这些能干的族人在,啼无须时刻提醒他们怎么去做事情,既然已经稳定慌乱的族人们,啼面上不显,心已经是飞到自己的女人身边了。 “啼,你先去照顾月,我们这里你放心,月平时怎么教的我们都记得呢,一定不会有部落出现混乱。”最擅观察的哈达能看出来首领啼平静脸孔之下的不安,压着嘴角开口,“月醒来我们才会放心,部落有我们,一切都会跟以前一样。” 啼简单地吩咐了几句,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先是紧快地走着,走着走着就是跑了起来。他很担心,很担心! 萨莱已将晕过去的苦逼妹纸抱回屋子里,躺在凉凉的竹席上面会舒服一些。 屋子里除了几个女人就是他,刚才围过来的族人已经让匡,伐合两人散合,各自回屋子里等消息。 都围在一起太吵,更让央姆没有办法治病。 央姆毕竟只是知道看伤风感冒这类常见病痛,对晕迷这类的复杂病症一样是无从下手,她看了好一会,心里着急面上却镇定道:“没什么大事情,还是太过劳累才会晕倒。我怀疑阳光太重,月受不住脑袋发晕便昏过去。” “那你说怎么治吧。”才满急到脸色都变白,屋子里只有她跟格桑,库伦在,也是吴熙月相当信任的女人。 格桑整个身子都是绷紧,她抿起嘴角止不住心里的颤意,道:“我去打水进来,都过去这么久也没有醒过来,央姆你再想想办法。” “啊!对了!以前有男人们晒晕过去月不是打了水,用陶片在背后刮到出血丝才摆手么?”一直在沉默中的库伦跳起来,话未完全人已经跑到屋子外面了。 央姆重地叹口气,轻声道:“不是中暑,月的脸色很红润不像是中暑那样脸色发白,唇色发白。” “不管是不是,用打水给她洗洗脸。”坐在床边眸色沉如水的萨莱看了眼央姆,眼里不掩的戾气让对方身子就是一颤,害怕地缩了下肩膀。 从外面缓了口气才走进屋子的啼声色清冷道:“萨莱,不要吓到央姆。” “我有吓她吗?”萨莱冷冷地一笑,含着厉的视线扫过将来会成为巫医的央姆,没有办法忍住心里刻薄,“身为巫医连月得了什么病都没有办法看出来,哼,她自己还有脸说她是巫医吗?” 这是在迁怒了。 好在央姆一向要大度不计较,低下头沮丧道:“大巫师教训得是,除了会医治族人咳嗽之类的小病,确实……确实是没有办法看好月的病。”气馁与自责让央姆的声音几度出现咽哽。 “你先出去告诉族人们就说已经醒过来了。”啼心里亦是一叹,现在不是迁怒的时候,央姆已经尽力了。 才满见此,轻声说了句,“央姆也很努了,我刚才看到她的手都在发抖。” 萨莱鼻子里哼了下,过了一会才硬梆梆道:“对不起,我心里着急话说重了。你快出去告诉族人们,等巫师月醒来我再派族人来告诉你。” 气势极大的两个人身上散发的压迫气息早让央姆熬不住,闻言,抹掉眼角边流出的泪水离开屋子里。 打来水的格桑见到啼回来,很主动地将陶盆放下退开。拿了碎陶片要冲进的库伦被她扯住,摇摇头轻声道:“别进去,啼回来了。有他跟萨莱在屋子里照顾就行,我们就在外面等吧。” 她们都是最早跟着吴熙月,其深厚感情是事后过来的女人们所不能比的,吴熙月晕倒一直未醒,她们心里就像是刺了把刀一样,疼到她们走路都是发颤。 “我很担心,……上回有位老人不就是突然间晕倒便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了。”库伦捂着脸,低呜呜地哭了起来。 若得才满,格桑也跟着低抽起来。 三人坐在屋檐下又不敢哭大声,只等着里面传来好消息。 一般来说不是身体真正出现大问题昏倒的时间不会过长,吴熙月从被抱回来到又抱到屋子里时就有一点点意识,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帘有千斤重,心里不断说要睁开眼睛,努力几翻无果,遂是放弃。 外面很吵,有很多人说话她都知道,具体说些什么是没有办法听清楚,你一句,我一句说到她脑袋更加晕沉起来。 大约是从马上面栽下来砸到脑袋,没有一会儿胸闷头晕的感觉再次涌上来,更是折腾到吴熙月疲惫不堪,说着要闭一闭再睁开,嗯,一闭就睡着了。 吴熙月睡得很沉,嘴角边还带着笑意,这货在做个美梦呢。外面因她出现小乱,又引出几个细作出来,……都不知道得不得说她昏得太好了。 啼跟萨莱连续打了几回水将她身子擦得干干净净,又怕她睡着太热,啼便拿清水不停地擦拭着的她身子,而萨莱侧是拿着棕叶扇轻轻地扇着风。 又是水又是风的,屋子里又宽敞通风,吴熙月妹纸是睡得那个爽啊……,后来都出现微酣声。 还在不辞辛劳替她擦试身子的啼手一顿,抬头看了眼嘴角边含笑的女人,对脸沉如水的萨莱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继续擦。”萨莱的嘴角压得那个紧啊,眼里的担心化成了隐怒,……是很想操起手在睡着的女人屁股上狠抽几巴掌! 晕就晕吧,你……晕着晕着竟然是睡过去了!简单就是让人没有办法忍受,太想揍她了! 啼怔了下,很快知道自己刚才没有听错,转而是失笑起来。低低的笑声清冽无比,很愉悦,如是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啼峻冷面靥冰山溶化,春回大归。 “你还能笑得出来!我都想几巴掌拍醒她!”萨莱磨着后牙槽,愤愤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经扭曲。 啼笑着睨了他一眼,“省省吧,刚才她晕过去的时候你那是一脸想要跟着晕过去的模样,现在她是睡着,你倒是神气起来了。” “你见过昏过去中间不睁开眼睛,接着睡觉的人吗?”萨莱嘴里很愤怒的说着,声音是放低生怕吵醒她。 太可恶了,他在这里担心到心跳都要失常,她倒是好,睡着了! 啼见着这回是有惊无危地过去,遂是最后擦拭了遍便停下来,自己就着水洗了把脸,洗掉脸上干了又冒,冒了又出的汗水,“外面几个女人没有走,得告诉她们一声才行。” “我去,我去,你来扇风。”萨莱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把扇子丢到啼的怀里迫不急待地跑出去,听到他跟女人说了几句,才满她们惊喜地叫了几句又被他斥压下来。 啼浅笑着摇了下头,明明在心里很担心,等事情一过倒又生上来。 手指头轻地捏了下吴熙月秀挺的鼻尖,目光温柔如水地细细看着她,视线暖暖地描摹她的容颜,好一会才无奈道:“你啊,这回是把我们吓着了。” 屋子外面传来几声“砰砰砰”地沉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击打在墙上面。啼视线一顿,继续轻喃道:“你看,都瞧到萨莱一个要在外面生闷气了。” 连续泄愤几拳头的萨莱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无力地背靠着墙壁,抬头看着碧如洗的天空,眼角边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轻轻划落。 他害怕失去也害所得到,得到了又失去那样的滋叶他不想再经历,那样的痛苦他肯本就不想再拥有。 巫师月,你……真是个混蛋! 萨莱目无焦点看着一望无际的天边,这么热的中午连鸟都不愿意飞出来,停在阴凉处歇脚了。 他走到太阳底下,炙热地阳光落在身上,他却只感到阵阵寒冷。 眼着睛盛阳,再闭上眼睛是眼前一片黑暗,双眼更加生疼,一闭上更有泪水顺着眼角流出来。 怎么会突然间晕过去了?这回她晕过去还有族人发现,下回呢?下回要是突然间晕在外面,谁会发现?谁抱着她回来? 一想,萨莱打了好几个冷颤,不能再有下回,在她没有完全好之前只能是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很快族人们就知道巫师月已经醒过来,笼罩在头顶上充满惊恐的阴云这才散开。更多族人是拍着胸口一脸后悔道:“神灵庇佑,神灵庇佑。” “当然是神灵庇佑,我们的巫师月是谁啊,最聪明最厉害的巫师呢。有她在,我们华夏部落永远不需要害怕!”说这种全然信任又自豪的话绝对是原来的苍措部落族人。 从莫河一带走出来的族人基本都成了能扛事的族人,担任了一定的重任。有他们在,吴熙月绝对是省心不小。 而另一边的英子他们开始行动起来,通过暗中观察当天就发现几个故意起哄说巫师月昏过去可能不会醒来的几个男人又跟唐古奴部落里的两个男人有了接触。 啼说得没错,混到部落里确实不止这么几个男人。 “先不要立马拉开他们,我是女人,由我来盯紧最合适。”英子阻止扎西勒的行动,冷淋淋道:“要抓就要全部抓住,现在惊动他们以后再想抓住就难了。” 扎西勒是很佩服英子的,这个女人都敢离开部落去帮助西部落赶走木部落族人,当真是跟男人一样厉害呢! 点点头,道:“行,我听你的。不过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别让他们发现。”男人对女人有了欣赏,其目地也会渐渐发生变怪,可惜的是扎西勒的目地注定成空,英子早就说过不再找任何一个男人做为伙伴了。 一边的阿笨拉是完全放开,他现在也有了新的女人,对英子早就没有以前的爱意。只是笑眯眯地看了眼扎西勒一眼,对他的心思表示同情。 一间是用来储存干草的屋子里,两个男人偷偷摸进来,“听说醒过来了,真是头痛,怎么就没有死掉呢?” “你小声一点说话,刚才我们几个那么大声叫吼,还不知道有没有引起注意。”另一个男人则是谨慎得多,压着嗓子生怕有人听到。 大声说话的男人不以为然笑了下,“你怕什么,我们一直就是西部落的族人,斯钦大人那么早安排我们过来,谁还会想到我们会是颜乞部落的族人。” “唉,你这个家伙说了要小心一点,你没有发现吗?上回同真阿部落一起过来的阿刚并没有过来接应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 “不管这么多,他要是真出了事情也不关我们的事情。找个机会要去靠近每天晚上都有”砰砰砰“声音传来的现几间屋子才行,我弄清楚他们手上的那样锋利石器是怎么打磨出来。”大声说话的男人声音越说越低,直到消失不见。 窝在外面的一个小身形抱着一个更小的身影听到屋子里没有声音后,跟猫一样没有惊动里面的男人飞快离开。 吴熙月是被饿醒的,要不是要肚子饿到心里发慌,指不定她还会继续睡下去。太舒服了,凉爽爽的像是睡在空调房里一般。 “醒来了?”守了一天片刻未离的啼看到她眼睫毛微微动着,会心一笑,清冷声色极为温柔,“有没有好多了?” 吴熙月颤了下眼睫毛,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头顶好像是扯到了什么一阵巨痛传过来,“诶哟!”一眦牙,抬手捂住头顶。 “我脑袋痛。”眨巴眨巴眼睛,妹纸知道自己今天是闯祸了。当下……还是卖卖可怜吧。苦逼的,怕挨骂嗷。 啼轻地叹了下,抬手揉起她脑袋顶,“你太不注意了,明知道自己生病才刚刚好怎么能去教特敏儿骑马呢?自己摔下不说,还把特敏儿吓到现在说话都不利索。” “我也不知道啊,骑马的时候还好好的,就是一扭腰去射飞鸟的时候眼前突地发黑,整个人就栽下来。”吴熙月坐下来,身子倒还好没有什么疼处,“特敏儿呢?这孩子现在没事了吧。” 修眉微微一皱,道:“萨莱找到他的时候人应该哭累了睡着,除了肚子被你撞痛,手臂擦伤了一点点外,没有多大问题。” “肚子被我撞痛?” “嗯,你掉下来是他先扑到前面,力气小接不住你倒把自己给垫下来,你直接是脑袋栽下去正好撞在他肚子上面。”啼分开她的头发仔细看着,没有红肿问题应该不大。 吴熙月急了,“现在还肚子痛吗?”尼玛!她这么大的人一脑门撞在一个半大孩子的肚子上面,……这还不得把特敏儿撞痛到七昏八素了! 不放心,直接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看才行。真要出什么事情我怎么好跟博罗特交待?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睡了一天,脸色又不错,啼没有阻止她起来。虽然在心里并不认为身为巫师的她需要去看一个害了自己的族人,不过看在对方是小孩,又是博罗特的小孩的份上去看一看也好。 “慢一点,萨莱应该还在陪着他。你也才刚刚醒过来,别太猛小心又晕过去。”啼一说完,眼里闪过丝懊恼。 什么叫又晕过去,真是不会说话。 吴熙月并不觉得自己真得了重病,能吃能睡的得个毛病,胸心,头晕……丫的!她可以认为是高原反应过?卧槽! 特敏儿没有在屋子里,还未到后院里便听到萨莱那气极败坏的声音,“浑小子!我一转个身你就跑了?!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还知道翻墙跑!” 能跑能翻墙……,看样子是没有多大问题了。 吊到嗓子眼里的心总算是放了回去,吴熙月进了后院里,一眼就看到种植在墙角根的几棵小树全被踩折,而萨莱就站在铺着卵石子的小道上面气愤难平。 “只怕是饿了自己爬墙出去找吃的。”吴熙月噙着浅笑,笑盈盈地开口,“你再骂他也听不到啊。” 萨莱一个猛转身,目光凶狠盯着她,“你还能笑出来!” “啧啧啧,一点都不可爱啊。我为什么不能笑呢,我要是笑不出来,你就麻烦了呢。”吴熙月妹纸是厚着脸色,对付萨莱这种别扭又骄傲的家伙只能是厚脸皮才行。 啼是不会干这种惹自己女人生气的事情,见到萨莱那怒气冲冲的模样,他很轻地挑了下眉头,对吴熙月柔声道:“我去给你拿食物过来。” 这种事情就交给萨莱巫师来处理了,不会去阻止萨莱,也不会将女人拉开。确实是……有些气人啊,昏到睡着……他是真没有见过。 腹内黑的啼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把硝烟已起的后院交给萨莱。 冲上来的萨莱一手拧起妹纸的领口,牙齿磨到嚯嚯响,“不要再有下回!再有下回我会直接扒到你的衣服,干到你醒过来为止。” 当一个绝颜色的妖孽男长眉拧起,细目里冷光浮动……,还有脸的怒气,唉,绝颜色就是绝颜色啊,哪怕是生气也是倾国又倾城。 吴熙月哪里不知道对方是担心自己呢,笑嘻嘻道:“知道了知道了,这段时间内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哪里都不去!” 见着她那笑靥如花的面容,萨莱有再多的气也只能是憋在心里,松开手又一把搂住他,声音闷沉沉道:“不要吓我,不要吓我……,不要再吓我……。”一声低过一低,颤巍巍的似是隐忍着极大的害怕。 吴熙月身子微怔,好一会才抬手抚住他腰身,脸靠在他精瘦胸前,轻声道:“嗯,以后不会再有,相信我,不会再有了。” 他在害怕,很害怕很害怕;就是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突然有一天又重光明,那惊喜的心情还未有褪去,又突如间回到了黑暗。 惊慌,害怕,无畏,失望……等等诸般滋味全在心里滋生,如同海水一样将所有的希望全部淹灭。 比起啼他们来,萨莱的心才是最脆弱的,只不过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脆弱,在外面裹了一层带刺硬壳。 萨莱抱得很紧,像是要将她勒到自己的骨头里,胸口起伏得相当快,可见他情绪波动非常大。 “你饿了不?我好饿,想吃东西了。”吴熙月被他抱紧到说话都是闷沉沉的,鼻音很重,“睡了一天,肚饿到心里发慌了呢。” 萨莱又收紧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松开,瞪着她,面色虽还有怒意,眼里早就柔和了下来,“谁叫你睡了一天!想吃什么东西?我去弄。” “啼出去弄了,我们过去就行。”吴熙月见他没有再生气,挽过他臂弯侧首偷偷轻吁口气出来,……总算把两个男人都搞定了。 远目,真不能怪她啊,哪里想到小睡一会……到真正睡着了。 话又说回来,她到底是怎么来,这如嗜睡易饿……说是得病又不是,哪里像她这般的能吃能睡了病人呢? 怀孕的念头再次从心里头闪过,为了调理身子喝了几剂温补中药汤水,莫不成是这些药汤起了幅作用? 中药本身就没有多大幅作用啊,又不是日日喝,她统共就喝了十二剂,不算多啊。 想着事情的妹纸一路随萨莱出现在族人们一起弄食物的地方,一进入春季族人们就又开始坐在一起共同吃着食物,等到天气时再分开吃。 她一出现盼了一天的华夏部落族人顿时乐喝起来,负责酿果酒的几个女人更是跑回酒窖里搬了几大坛子的果酒过来庆幸。 吴熙月接过大碗,象征性的轻抿果酒,歉意道:“真对不起了,这段时日有些不太舒服今晚就不能陪你们一起喝酒了!等我身体好转,一定跟你们喝到醉!” “那你可要快些好起来啊,整个部落里只有巫师月你是怎么喝都不会醉,跟你喝酒够痛快!” “哈哈哈,更好了!我们可以把巫师月要喝了抢了喝!女人们还不敢多说什么。” “没错,没错。平时我们要多喝一点,这些醇酒的女人就唠叨,你们少喝一点不会死,这些酒都是要给巫师月喝的。唉,每次我都喝不兴奋呢。” 吴熙月乐了,“既然这么喜欢喝,今晚敞开肚子喝!酒没了我们再酿!” 男人们更乐了,有了巫师月的吩咐就算酿酒的女人再不乐意也要乖乖把酒都拿出来,手臂一招,高呼到:“去拿酒去,去拿酒去!” “不行,不行!你们去拿酒坛子都要打碎!我们去拿,我们去拿。”女人们急了,挡住要去取酒的男人,坚决不许他们自个去拿。 又对吴熙月急道:“月,你可不能惯着他们,这些家伙就得严着点才行。” “一次而已,没事,让他们喝吧。”吴熙月笑眯眯端着碗又要来小抿一口,旁边的萨莱沉着脸抢这酒碗,把装了肉汤加蘑菇的碗塞到她手里,“喝这个。” 吴熙月目光依依不舍地离开果味清香的酒碗,捧过汤碗认命地喝着。其实她也挺喜欢喝酒的,由其是正宗果酒! 啼拿了烤肉过来,“吃吧,我切了最嫩的肉烤着。” 哪知道吴熙月一闻到这种烤肉味,再看到上面还在滋滋滋响着的油沫子,胃里刹那间翻滚起来,她自己都来不及反应……刚喝下去的肉汤一股脑儿都呕吐了出来。 急得萨莱蹭地站起来,对啼就是怒吼,“好好的你送什么烤肉过来!没有看到我在让她喝些肉汤吗?”又飞快弯下腰轻轻抚顺她后背,“怎么样,怎么样!” 眉目间尽是急虑。 一这吐就吐翻了天,跟条件反射一样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来。吴熙月捂住胸口吐到连苦胆水都呕了来,鼻涕,眼泪更是大把大把流出来。 本来是好好的,因为她这么一呕又让族人神经高度紧绷起来,抱着酒坛子过来的男人们也呆了,偷偷把酒坛子放在地上,不敢再放肆。 还是女人们经验丰富,由其是生了两个小孩子的纳雅,一听到她的呕吐声,也不急反是笑眯眯地盛了碗清水过来,挤开干着急的啼,萨莱两人,“这种事情你们不懂滴,我来,我来照顾就行。” 跟过来的才满是乐呵呵地从萨莱手里搀过吐到都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苦逼妹纸,笑到眼睛都弯起来,“好事,好事了,你们别担心,更不用害怕。我敢保证,这准备好事情!” 好事?吐到小脸都煞白还是好事?! 萨莱只差是没有跳起来咆哮了,“这还算是好事?你们眼睛干什么去了,她都吐到气都喘不上来还叫好事?” “你给我闭嘴!不要以为自己是大巫师我就怕你!”纳雅不爱听了,恶狠狠地瞪着眼过去,“不是好事难道不是坏事情?你哪里眼睛看到女人怀上神种就是坏事了……!” 消息是突如而来,不是把啼,萨莱两个人给劈到晕头昏脑,也把痛苦喝水的妹纸劈到一声呛,接着又是阵狂咳嗽。 尼玛喂!怀上神种等于是……怀孕!卧槽槽槽槽槽槽!她这些天的痛苦反应就是……怀孕初期的反应? ……不带这样的啊!头晕,胸闷也中孕初期的反应么?头晕,她知道如果孕妇贫血是有这样的反应,但真没有听说过胸闷也是! 这回见识到了……,咳到才满心惊肉跳的妹纸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下了个好痛苦的决心,“来,再把烤肉给我闻闻!” 难不成……她将会对最爱的烤肉表示讨厌了? 才满抿着嘴笑起来,“你都吐成这样了还要闻啊,跟格桑一样呢,闻到烤肉的香味就想吐。月,你肯定是怀孕了,又能睡又能吃的,现在又加上呕吐,肯定是怀上神种。” 傻了的啼,萨莱两个男人身体保持不动,深邃的眸子在微微动着,这时候的欣喜不如说是惊喜了。 是铺天盖地涌过来,拍得他们脑门阵阵晕沉,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呢。 难得见到让族人们生畏的首领啼,巫师萨莱那傻呼呼的模样,男人们是很不厚道取笑起来,巫师月怀上神种对部落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情,哈哈哈的大笑声夜空长响不歇,男人们吹起了口哨,女人扭起了腰肢,庆幸着既然降临部落小生命的到来。 邪巫乌月挺着肚子喝着最为高亢的调子,曲调悠扬充满了喜悦之情。 放在地上的酒坛子重新抱了起来,打开泥封顿时是酒香四溢,喝起了酒,唱着了歌,火生得更旺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牵起手围着火堆随着乌月的歌声热情舞动起来。 再次闻肉而吐的妹纸漱了口,连喝了两碗清水这才缓过口气。 纳雅瞧着还在发傻的两个,对吴熙月笑哈哈道:“月,你瞧瞧他们两个,真是傻样子呢,只知道眼珠子动,喜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我是被你给又惊又喜到了。”吴熙月抹把嘴,哈出口苦胆汁的酸苦气味出来,“我倒是怀疑自己可能有了,……真不敢确定下来。”毕竟,她跟他们可是从去年冬季起便开始努力,一直没有好消息传来。 以前都是她刻意避开排卵期才没能怀上。 ------题外话------ 又是一月倒来,原始社会开始进入倒计时了喽! 84章 这子是谁的?这是个问题! 怀孕绝对是件好事情,面对自家惊喜到呆的男人,吴熙月抚抚额头,颇为感慨道:“给点表情吧,再这样下去今晚上的你们绝对是日后的笑料。” 对她而言,惊喜过后就是平静接受,尼玛啊,夜夜耕耘,插种过后速度吊腿好让小蝌蚪着床,她容易不? 如此不容易还没有办法怀上,……丫的,她都要内伤到吐血。 好在,终于给赶着怀上了! 啼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连续好几回深呼吸也没有办法将心里的激动平静下来,他咬了下舌尖,努力地镇定道:“我还要缓缓才行。” “……”吴熙月木着脸,一脸地淡定道:“不急,你缓过来再跟我说话。” 纯粹的夜晚点缀着繁星,篝火熊熊地燃烧为夜晚更添多火辣辣的热情,男人粗犷浑厚的声音和着女人们清脆高亢声音交织成最原始的喧哗。 纳雅瞧见首领啼一直呆到现在,是蹲在地上笑弯了腰。归阿咧着嘴走到他身边,一巴掌就拍到啼的后背上,“怎么了?都傻成这样了?哈哈哈,让你之前还取笑我,这回轮到你自己发傻了吧。” 一边的萨莱倒是惊醒了过来,他搓了把脸,用一种很不能确定,实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吴熙月,磕磕巴巴道:“巫师月,你真怀上神种了?” 想了想,多问个让妹纸很为难的,很不好回答的问题,“你知道肚子里的神种是……谁的不?” …… 吴熙月特么认真地想了想,纠结道:“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前者呢,我估计是怀上了,后者呢,……只有等小孩子出生像谁,就是谁的种了。” 泪奔鸟,难怪原始社会有好长一段历史中小孩子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现在的她,还真没有办法知道肚子里的种到底是谁的种。 坐享齐人之福……也有苦逼的时候,NP什么的就是这一点不好,不好,还好她没有泛滥交。 像是桑日拉的女儿出生这么久,结果还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的孩子。此事,成了苍措部落里一个难解之迷。 一旁边的啼被归阿拍到好声呛咳,听到她的回答眼里暗芒微闪,是啊,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是个问题啊。 吴熙月又道:“我是不管了,只要是我自己生下来的就行,不是你的就是他的,就是他的就是芒,狼王的。” “如果真是怀上了,我倒认为是我的。”萨莱盯向妹纸平坦坦的小腹,目光愈发灼灼,肯定是他的!因为他是巫师,得到神灵庇佑的巫师。 啼不乐意了,尽管听到动静的族人都支着耳朵存心偷听,但是,这种时候他是绝对不能退让,一退……自家孩子长大要叫别的男人叫阿父了! 面子丢掉日后可以捡起来,孩子认了别人叫阿父,那是绝对捡不回来了。 修眉微挑,薄唇弯出一道很细小的弧度,“不一定,我倒觉得是我的。这事情不好说,也许还有可能是芒,狼王他们的。” 拉仇也要将在外面的两个家伙拉进来才行。 支着耳朵听族人们很是兴奋,又特么地紧张,会不会打起来啊?啊,他们都没有见过萨莱巫师与首领啼一起打架呢?真想看看到萨莱巫师有多厉害,他都没有跟男人们决斗过呢。 介于此问题太过复杂,真心要讨论出一个结果出来只怕是需要十个月瓜熟蒂落才行。但也许……,得过个一两年才行。 吴熙月揉了下闷沉沉胸口,苦逼啊,有了孩子倒是把她这个孩子他阿母给丢到一边了。一瞥眼就见以纳雅,归阿为首的几十个族人都是屏气等待,夜色就算再黑,尼玛……她也能看出来这些家伙们眼里闪烁的不厚道! 还是才满厚道啊,一直扶着她呢。 “月,你说萨莱巫师跟首领啼真要打起来,谁会赢谁会输?你会不会让赢了的人做孩子的阿父呢?就像是桑日拉的女儿一样,现在就是塞西勒是孩子的阿父呢。” 这个注意是蛮好的,但仅仅针对于桑日拉这种特殊情况,谁叫她自己都不记算跟多少个男人发生过一夜好激情呢?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才要想完才满是个厚道妹纸,哪里想到厚道妹也不厚道嗷! 不是一般地无奈叹口气,“我觉得,我应该回去好好睡觉才对。”丢人了,今晚真是丢人了。 “这么早回屋子里?不急,再看看啊。”才满预感今晚一定可以看到巫师萨莱,首领啼两个人之间的争斗,一定会很精彩。 不止是才满抱这种想法,男人们更是如此。 本来是为巫师月怀孕还高兴的他们开始将兴奋点转移,在男人们心里还是热血沸腾的决斗更有吸引力。 没办法,谁叫他们业余活动实在是太小了呢?肉博就成了他们最喜欢的活动鸟。 啼跟萨莱又何偿不知呢?当着族人们面决斗一场也是不可以,真要像才满所说谁打赢谁就是小孩的阿父,他们更加乐意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决斗一场了。 萨莱眼角微斜上,伸出手做了个动作,眉间笑意不止道:“一次分胜负,谁赢了谁就是孩子的阿父。” 他喜欢这次决斗!赢就是孩子的阿父呢,就算是受伤他也乐意。 尽管啼也乐意来一场,但是……,目光冷静地扫过个个脸上比他们还要兴奋的族人们,嘴角小小地抽了下。 这些家伙们是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呢。 “嗯,一次分胜负。”啼没有拒绝,因为他根本就是不想拒绝! 想要回屋子里的妹纸见此,内心早就是吐槽无数遍,目光微微闪烁……,妹纸突然间是“哎哟”一声,说了句:“我头晕……”,华丽丽的装晕过去了。 才满傻半秒,扯着嗓子尖叫,“月晕过去了!” 好端端地夜晚再次鸡飞狗跳起来,啼那速度叫一个快啊,冲上来抱过自己的女人准备要叫央姆过来,假晕的妹纸在他怀里闭着眼哼哼道:“吓不死你们!” …… 大悲到大喜再转到大悲,啼这一天的经历可以称得上是精彩绝伦,显然都要精分了。知道她是故意晕过去,峻冷面靥里的神情都跟不上内心情绪变化,一时间都僵住了。 萨莱的反应很有趣,蹭蹭几步跑过来先是拿手指头在她鼻孔边探了下,嗯,还有气!不要太担心,估计是知道自己怀了神种喜到晕过去了。 很快,他就发现了些问题,晕倒的女人一会皱眉头,一会儿撅嘴巴,表情那个丰富啊就跟睁开眼是样。 她根本就没有晕过去! 反应过来的萨莱直接黑脸了,该死的,又被她给骗着。 “她要不假晕过去,我们俩个肯定要打起来。”啼双臂稳稳当当地抱着自己的女人,寒眸里的似水一般的温柔让萨莱心里都发毛。 他吐出口不充满怒火的浊气,道:“先离开,孩子的问题我们回去再说。” 这一晚,华夏部落族人们也是过得那个跌宕起伏,直到啼抱着再度“晕”过去的巫师月,声色清冷道:“巫师月需要好好休息,直到孩子降临,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与萨莱巫师处理,我不希望巫师月在怀神种的这段时日内还有太多事情要操心。” 不用啼来吩咐,族人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混在族人中的英子他们又留意到一个可疑的男人,让他们震惊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是苏合相信的一个小头领。 英子没有再犹豫,走出来对哈达道:“要派人去通知苏合才行,这个人不能再留着,一定要除掉他。” “只除掉一个好说。”哈达很欣赏英子那不输男人的魄力,赞许道:“英子,你是越来越厉害,派族人去通知苏合的事情就你来办,我再想想怎么找个理由除掉他。” 目光冷若冰霜的英子勾起嘴角,慢慢道:“最近太衍山里总听到有大猫的啸声,依我看,不如就拿他来喂大猫吧。打猎遇上意外死去,谁也不会怀疑上来。” 办法不错啊,哈达笑了起来,意味深长道:“也不知道以后是哪个男人会拥有你啊,身边有个聪明又厉害的女人会让男人省心许多呢。” 这是拐着弯替扎西勒来试探英子呢。 英子岂又听不出来呢,英气十足的眉头挑了起,似笑非笑道:“尧勒前几天来找过我,他说他阿父的年纪有大,我要跟他阿父在一起肯定还会再找男人。为了不让他阿父伤心,他希望我不要答应下来。” 可把哈达给惊出身汗来,尧勒都插手自己阿父的事情来了?扎西勒要头晕了,有个聪明的儿子在前面阻止,他想得到英子更加难了喽。 不再试探,哈达假装自己才明白,买傻道:“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尧勒这小子也成年了,怎么反而不太会说话了呢?不过,他说得挺有道理的,扎西勒确实是老了,哈,哈哈,我们部落里年轻男人有许多呢。” “是啊,所以我想我还是找个年轻男人算了。”英子也不点破,见到围开的人群又散开,抿着嘴角说到正事上面,“我去看看巫师月,总是晕倒身体太弱了。” 哈达自然不会再提,脸上恢复严肃道:“是弱了一些,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可不能慌,一旦让外族人知道巫师月现在的情况只怕会更麻烦。所以,我们要快一点把部落里有异心的族人都抓出来才行。” 英子点点头,见到啼抱着巫师月朝屋子的方向走去,她道:“我过去看一看,你们要盯紧点别让他们有机会再闹起来。” 对族人们来说只要巫师月没有事情就好,至于她想怎么休息都行,没有什么大事情是绝对不会打扰。 回到屋子里吴熙月立马是睁开眼睛,还窝在啼的怀里对两人笑眯眯道:“你们想打一场我没有意见,至于谁是孩子的阿父这个问题呢我是真没有办法回答。还有哦,你们如果真想是一场分胜负,谁赢谁是孩子的阿父我也没有意见,只不过狼王与芒他们不在,你们可不能把他们两个人给忘记哦。” 在场的两个男人飞快互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闪过的懊恼,他们还真把在外面的两个男人给忘记了! 吴熙月心里也是挺别扭的,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谁这种好重口味事情落在她头上来,……这放在现代或是古代绝对是会被口水沬子淹死。 天朝的姑娘们啊,想要左拥右抱,原始社会是不二之选! 见她眼脸都有些青黑色,心里各种滋味的萨莱又心疼道:“这事情不急,只要是你生下来的孩子就行,实在不行,我们四个人都是孩子的阿父。快躺到床上睡觉,别太累着。” “不要太操心,不管是谁的孩子我们心里都高兴。”啼抬手摸了摸她头顶,长发微凉在掌心中滑过带来丝丝颤粟。 是啊,不管是谁的孩子只要是她生下来的就行,等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她能生出一个非常聪明的小孩出来吗? 不管小孩是男还是女,他们四个一定会尽心养大,努力让他成为强大的族人,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族人们。 吴熙月心里是害怕孩子的事情让他们心生隔合,听着他们这么一般,心里瞬间有泪水涌起,低下头,心有感动柔道:“这回不管是谁的孩子,以后,你们各自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没办法了,真要做到公平起见那就一年一年轮着来吧,直到四个人都有自己后代为止!丫的,想想怎么就这么地蛋疼呢? 轮着来,轮着睡……,果然是好重口味! 不管他们现在是不是心里直这么想,能说出来已经是很难为他们了。骄傲如斯的他们为她一步一步退让,情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来委屈她,这样的他们让她怎么愿意放手呢? 大约是白天睡了一天,好要爬到床上吴熙月完全是没有一点睡意,而啼跟萨莱更是没有一点睡意。 他们还沉浸在自家女人怀上神种的惊喜中。 要知道啼是从莫河一带丛林里就开始盼啊盼,盼了这么多些年他着实是不容易。反观萨莱最幸福了,这才跟吴熙月一年不到,然后就盼到了。 需要提一下,在此之前萨莱是完全没有想过有关于女人怀上神种的事情。 两人怕压着女人,干脆回屋后抱了草垫,竹席放到外面的屋子里打起地铺来,躺下去的两人是辗转难眠,嘴角时不时弯起来,怎么也没有办法停止住笑意。 “明天要不要派族人去告诉狼王同芒?”等到里成屋子里的呼吸声似乎平稳了许多,萨莱才轻声开口。 同样没有睡意的啼转过身,清冷声色难掩喜悦,压着嗓子道:“要派族人告诉他们才行,这么高兴的事情不可能瞒着他们。” “你们是不是一直都想要巫师月生个小孩下来?所以在前一段日子里一会儿就来,一会儿就来。”萨莱漫无目地说着,只要能说话就好,不然他会一直兴奋到睡不着。 啼笑了起来,“一直都在盼着,在莫河一带丛林里的时候我就盼着了。后来芒加入后也是盼着。狼王之前是没有想法,大约是听我跟芒说多了,他也想让月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出来。只有你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跟月在一起没有多久月就有了。” 他的话比往常要多了许多,萨莱挑了下眉头心里暗忖:这么希望属于一个自己的孩子吗?要不是呢? 沉默了会,才道:“要不是你的孩子呢?” 问到这里,并没有睡着的吴熙月妹纸也是竖起了耳朵,很紧张地等待啼的回答。 “不是也没有关系,你们都很聪明,很厉害。只在是月生出来的孩子,我都会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清冽如雪水的声音在屋子里流淌着,愉悦一直存在并没有因为萨莱的问题而低沉下去。 啼目光坚定,道:“华夏部落不能只在我们的带领下强大起来,我们还需要有更出色的后代成长起来才行。而我们几个人的孩子则是承担部落日后强大的重任,所以,无论是谁的孩子,只要是我们的就行。” 身为首领,尽管不是华夏部落大酋长的啼,他的目光已经能看向很远很远了。如果不是苏合,阿温,博罗特的存在,啼一定是华夏部落的酋长。 萨莱不感意外,兴致勃勃道:“不错,不错。你们苍措部落里走出来的族人果然都够会想。我在石林里为的就是要找出一支能统一整个苍山山脉的部落,可惜个个都是属于只知道让自己强大,而不知道让部落以后越来越强大。” 说到往事,萨莱不由叹气。他,旭勒,丹殊三人是血巫族里最出色的巫师,身上的血自然成为大族长他们这些老人们最想要得到,最后是旭勒不知道去了哪里,丹殊没有烧死他,不久也失踪。 石林大巫师位之争最后是落到他的头上,结果,还不是一样什么都没有得到,小时候发过的誓言还记在心里,要努力成为一支最强大部落里唯一的巫师,呵呵,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果然是小,所想的也太过简单了呢。 丹殊出现的,他同样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只不过,现在他要的是成为华夏部落里唯一的巫师。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丹殊是希望华夏部落是这片领上唯一的强大部落,可能吗?华夏部落可能是唯一统一这片领地的部落吗? 想着想着便想远了,而啼以为对方是在沉思,便也没有再往下面说下去。 里头听着的吴熙月松了口气,人前人后啼都是说这样的话,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心里虽然在乎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就算不是,他也一定会尽心导。 大丈夫光明磊荡,行事坦坦荡荡说的就是啼。 啼是不计较,萨莱对事情向来是冷漠,虽然之前也在争孩子会是谁的,但以他那种天生冷漠个性,明天一早起来准不会再提。 下面就是芒与狼王了。芒表面是温柔,可固执起来绝对是让她头痛,而狼王……,蛋疼了,更加不用说,以他的占有欲……直接会认为孩子是他的。 介时,打起来的估计就是芒与狼王,两个看上去平时最好说话的人开打!两个看上去不太好说的人反而会退让。 却说女人们这边,库伦她们连夜商量,以后织布裁衣的事情不能再让巫师月来操心,女人们自己作完就行。 “月的小孩出生正好是下雪过后的时候,我们得要多织些布出来才行。棉花今年应该可以收集许多上来,全给月的小孩做衣服。光做塞了棉花的衣服还不行,从明天起我们要好好削制男人们打回来的狐狸皮毛,到时候可以给小孩穿上兽皮衣。” 库伦是越来越有主见,织布坊在她的带领下不但让每个族人都穿上了麻布衣裤,还有一定的麻布们储存了。 老人们在吴熙月吩咐下又做了许多木柜子,女人们就将一块一块完整未裁有麻布放到柜子里,再放上樟枝叶防虫好好存着以后来用。 “棉花应该捡不了多少,还是多硝制些兽皮吧,下雪天穿兽皮都觉得冷呢。”女人们七嘴八舌的商议起来,现在在部落里她们的地位可不是像以前那么低了,对物资是有绝对的分配权与说话权。 “不管能捡多少棉花都留给巫师月的小孩,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明天开始要让男人们再多割些苎麻回来才行,织的布会越来越多。” “只要不让我闲着就行,小孩大了,老人们现在又不需要再打磨石器,他们闲着下来就是看上孩,倒让我们省事许多呢。多织布出来也好,可以让莫依卡换回更多种子,也省得巫师月自己去找。” 女人们是很团结,她们太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可以站着跟男人们说话,而不需要再看男人们的脸色行事这是跟巫师月离不开关系的。 巫师月好,她们会跟着越来越好。 在不知不觉中,女人们的地位已经在悄然开始变化,而彻底让女人们翻身做主的更大变化还未到来。 种植在大湿地时的水稻由没有那么理想,毕竟不是改良水稻种,能有一些算一些了。芒过来已经十天之久,他负责巡逻的大湿地实在是太过广袤,要不是还有野狼们帮助根本没有办法守住。 连诺敏他们曾经都可以穿过大湿地差点进入苍措部落里,熟悉这片地方的小部落们更加不用说了。 好在大湿地在部落族人们眼里是一个野狼出没,蛇群成灾的危险地带,过来十天芒暂时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等到了第十三天之间,靠近讷裕鲁河边地方传来野狼们的啸吼声,芒立马是带着族人飞赶过去。 趴在隐蔽处,芒清楚看到有一行人正小心翼翼踩在河里准备要渡河。 这是一个截流河域,两岸边缘河床裸露被太阳晒到开龟裂,唯有河中心还有河水淌流,虽说有泥泞,但只要小心地一起牵住是绝对能过河。 这些过河的族人为首的赫然是木部落首领木库力,他带着小支颜乞部落族人是过来勘察太洐山的地形,至于颜乞部落族人还需要做什么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从这里绕过去可以到达我以前的领地,往前面走可以绕到贴木儿败退后休整的领地,至于穿过大湿地能去哪里我就不太清楚了。”木库力非常卖力地解说,生性颜乞部落的族人听不太清楚。 为首的是阿颜骨下面一个颇有些手段的男人,叫肖开提,这个男人此回过来就是要打听打听苍措部落的具体位置,还需要跟混进苍措部落里的族人们联系上。 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对木库力说的,必须是要秘密进行。 肖开提指着东方方向,“你们难道从来没有从这边绕过去吗?为什么不绕着走呢?” “不能绕啊,野狼多,沼泽地里还有大到能一口吃掉族人的大蛇,更有许多小蛇在沼泽里游来游去。我们祖辈说,有一支部落想绕过大湿地,结果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过,不是被野狼吃掉就是被大蛇吃掉了。” 木库力生怕这位小头领想要绕着朝东边走去,是能说多恐怖就说多恐怖。 可说得再怎么恐怖也没有办法阻止人家想过去的念头,冒着危险穿过来就是为了要了解迷一样的苍措部落,岂能因为有狼有蛇就要退缩呢。 很快一行二十来人到岸边,木库力一屁股坐在水草丛里大口大口缓气,双手一撑到草地里,突然间感到有什么冰冷冷的东西从手上游过去,吓到他扭头一看……一条中指粗的蛇拖着蛇尾巴朝草丛林里游去。 这么小的蛇自然不会害怕,等小蛇游走木库力立马站起来,拧着凶眉道:“刚才就有蛇从我手上游过去,呆会我们要走进草丛里一定要先拿棍子打一打才行。” “你当我们颜乞部落族人没有见过蛇吗?”肖开提笑了下,视线转动间有淡淡不屑在眸底深处滑过。 要不是留着他们木部落族人还有用处,大酋长早就想杀掉他们。 一群胆小的废物还敢站出来跟大酋长谈条件,也不想想他们现在还剩下什么,部落里的女人都投到颜乞部落男人们的怀抱里来,连小孩都不愿意离开了,剩下的男人们还能干什么呢? 像木库力这么笨的男人他还真是头一回见着,看不清事实还敢谈条件,事后让阿颜骨大酋长笑了好久呢。 木库力一心想着带他们找到西部落,根本没有看到对方眼里的轻视。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在陪笑道:“瞧我这张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是担心大家才会这么说,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对吧。” “不说这么多,你现在带我们先绕到你的部落里,我们再好来想办法回去后怎么对付西部落。”肖开提心里讥刺更深,这样的男人也能成为部落首领,啧啧啧,难怪木部落会灭亡。 在上面观看了好一会的芒抿着嘴角,眸光生寒盯着这群人很快钻入了水草丛里,没一会儿只听到高深水草丛摇动着,再也看不到他们身影。 “他们过来了,芒,怎么办?要不要趁他们还没有过来干掉!”一起过来守着大湿地的普扎沉声问起来,自从苍措与格里合成一支部落,曾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普扎再也不用担心昔日好伙伴会不会残杀起来。 他许多没有跟着芒一起做事情,这次听说芒要来大湿地是自告奋勇站出来。 芒忍住气,如玉温润的俊颜寒霜微覆,道:“先看看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去再决定,告诉族人们不要心急,再等一等。能进大湿地的人胆子够大,我们不能直接冲上去,还要暗中观察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才对。” 普扎应了下飞快将他的话带给族人们。 芒之所有能沉得不住是苏合说过,进了大湿地的人是很少朝东方走,谁都知道东方狼多,蛇多,就算再不怕死的族人们过来也不会从东面边绕开。 而前去苍措部落里必须是要朝东面走才行,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的女人一眼选中现在的部落领地。 有大湿地做后盾,确实是要安全许多。 木库力见颜乞部落族人并没有意思朝东方走去,心里头的石头是终于落地。他还在留着自己的命来杀掉博罗特,是绝对不能死在大湿地里,他的族人们还在等着他回去,无论如何他必须要保全自己的小命才行。 要是肖开提他们一定要绕去东边,他也会想尽力会脱身。傻了才会跟着他们去送死呢。 见到一行陌生族人是朝西北边方向走去,芒也是松了口气。如此,就不会发生冲突,更不会暴露苍措部落现在的位置。 却说芒这边的事情有惊无险过去,在河边守着的狼王很不淡定了,留下一帮族人,留下两只公狼一个人是连夜赶回部落里。 他的女人怀上神种,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守在河边呢。 过来报信的族人傻眼了,反应过来是在后面追着道:“狼王,狼王,你快回来啊!巫师月说了,你不能随便离开河边!会出大事情的!” 可惜狼王实在是跑得太快,秒速地消失在族人们的眼前。根本没有听到后面的人说些什么,一脸不淡定只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回部落才对。 追了老远也没有追上去的族人是悻悻放弃,算了,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是狼王自己没有听到,至于会不会惹巫师月生气,唉,真不是他能做主的。 从河边赶回部落是很快,再加上狼王耐力非凡,用不了两天就抢回到了部落里。族人们都知道他是为什么要回来,都是哈哈大笑着一脸喜色再说一遍,明知道狼王是知道巫师月怀上神种赶回来,他们还是忍不住抓住他再说一遍。 连续碰到三拨族人挡路说事,狼王最后是绕开族人们回到屋子里。 屋子里没有人,吴熙月正躺在小后院里的屋檐下闭目养神呢。大约是血性相溶的问题,她这回怀孕是比部落里任何一个女人怀孕都要辛苦。 早上要吐,晚上要吐,闻到烤肉香味要吐,吐就吐吧,尼玛还要加上胸闷,头晕!加起来,一天是将她折腾得够呛。 没有几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瘦了不少。 还好,吃些汤汤水水的她是不会吐,再吃些小麦粉做成的食物,好歹是可以吐了又吃,吃了又吐。 桨果是不能离手,只要是带着酸甜的桨果她一天可以干掉好几斤。能吃能吐……,唉,到底吸收多少营养她心里也没有底。 也许是因为一怀孕就开始不太平坦,到后面吴熙月是挺着肚子几经波折才平安生小孩。 她在悠闲悠闲吃着桨果,在房子里没有找着她的狼王凭着自己的敏锐一下子就找到眯着眼睛准备要来小睡的妹纸。 只要没有睡觉吴熙月的警惕性是相当高,狼王的脚步声再轻她也听到要了细动,回头一看,脱口道:“卧槽!你怎么跑回来了?” “看你。”狼王见她并没有睡觉,不再敛着脚步声,几步并来蹲在她身边,野性十足的眸子里含着温柔,双手轻轻放在她肚子上,道:“我的孩子。” 很肯定,完全不想着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吴熙月无语地看了看天空,对于这个问题她已经麻木了,点头道:“如果你的种够厉害,够彪悍我想应该是你的种。” 一直没有说出来,……她感觉可能萨莱的种。 咳咳咳,谁叫他们三个努力耕耘如此之久也没有见播种成功呢?倒是跟萨莱在一起没有多久,肥田终于下种了! “只能是我的。”狼子抬起头,与狼一般凶残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吴熙月,加重口气道:“只能是我的。” 很霸道,不容吴熙月质疑更不能容忍别人质疑。 瞧吧,瞧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子滴。大型忠犬在身边蹲着,吴熙月抬手弄了弄他凌乱的长发,“你过去多久没有洗头了?都打结了呢。” “这里面是我的孩子。”狼王可是不会容易被叉开话题男人,在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很非常执拗地等着。 吴熙月假装没有听到,继续扯蛋,“都没有河水了吗?头发打结这身上也很脏吧,你快去洗个澡。” “回答我。” 吴熙月怒,“不好回答!是谁的种生出来就知道!” “说是我的就行。”犯执拗的狼王是坚定地等着,不给吴熙月有退缩的机会,更不会给啼他们机会。 打败的妹纸要哭了,“亲爱的狼王,我真不知道是谁的种啊啊啊啊!谁叫咱们关系太复杂了呢?一晚是你,一晚是他……,尼玛四晚就是四个男人啊!让我怎么去知道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呢?” 泪奔了的妹纸说起来就是辛酸,一夫一妻制好哇,最少生出来的娃知道是谁的。不像她现在,本来是件简单的事情弄得好复杂好复杂。 丫的,下回怀崽谁再来说自己就是娃的播种人,姐儿要休夫!坚决滴要休夫! 狼王不放弃,继续磨着。 快要崩溃的妹纸是有气无力道:“好好好,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没有意见,只要是你们四个人的都行。” 总觉得哪里有些怪,狼王拧着眉头想了想没想明白,反正是他的孩子就行。咧着嘴,露出最为纯粹的笑容,眼里一喜一怒皆是环着吴熙月而起。 真好啊,他狼王终于有了孩子。等孩子大一点他就把孩子放到野狼群里去,让野狼们带大! 在狼王心里,他认为野狼们带大的孩子会很厉害。 吴熙月若知道他心里这么想,真会二话不说要休夫了!这还没有出生就要丢到狼养里放领,谁敢啊! “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下次回来看你。”狼王站起身,一身尘埃还没有去掉,也没有休息一会便要离开。 吴熙月唬了跳,蹭地坐下来……,谁知道用力过猛又是阵阵发黑,连忙扶着坐好,对狼王道:“回都回来了你这么急着走又做什么?我都说你们知道消息不用回来,等把地方守好,河里重新流水再回来也不迟。” “没有听完他说什么就回来了。”狼王笑了笑,知道自己是心急了点。可现在看了看到,知道是自己的小孩他完全放心离开呢。 看到她眉间带着的疲惫,狼王惊觉自己的女人一下子瘦了许多,由其是小脸,本来就小,现在看着就更小了。 “怎么瘦了呢?” 吴熙月摸了下自己的脸,只要瘦她脸上的肉是瘦得最快,露出记让他放心的笑容,道:“反应有些大,瘦下来是正常。过了一段时日就会好起来,你不用担心。有部落里有那么多生过小孩的女人照顾我,肯定会把我养胖呢。” “你不知道我现在每天要吃多少东西啊,许多许多!吃到纳雅她们都笑我跟猪圈里的猪崽一样,只知道吃,睡。” 没有说吃多少吐多少,说了狼王也解决不了反而惹他担心,又何必呢。 ------题外话------ 又是新的一月,原始从去年10月开写不知不觉快一年了,很感谢筒子们的相伴,更感谢筒子们对老邪的支持。 8月,便是原始的完结月,心里有失落也有开心。失落的是我终于要完结了,开心的是我终于可以完结了! 85章 蛋疼吧,汉子们! 狼王对女人怀孕有些反应他是完全不清楚,部落里那么多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偶尔在他身边经过,不是他无视,就是女人们捧着肚子逃似的离开他。 他身上的戾气是女人最害怕,凡是被他视线一扫,没有几个女人不会腿软,偶尔有几个不会,那是因为她们属于事后害怕型。 所以,在部落里哪怕狼王生得再俊美也没有女人敢去肖想他,更不会像托雅那么天真地想脱光衣服去勾引狼王。 小命只有一条,男人则是有许多,狼王再好看再厉害……,也不是她们可以拥有的。 女人的避让,狼王的无视便造成狼王对女人怀孕究竟有什么反应是完全不清楚,不了解。他听到吴熙月这么解释便是真这么的认为了。 女人很照顾巫师月,这是男人们都知道的事情。 率是点头浅笑道:“有她们照顾确实是不需要我担心,你好好睡会,我得回到河边才行。”见她张口要反对,狼王抢先道:“现在你怀上我的孩子,我更要谨慎才行,不能让外面的人有机会可乘。” 他说的有道理,截流的河边只有狼王看守她才能放放心心在部落里安心养胎,待产。当时吩咐族人不要让狼王回来,为的就是不让外面的部落有机会摸到苍措部落里来。 “月,你在不在?”屋子外面转来苏合的声音,狼王眉头拧了下,一脸冷色道:“他不是守着城门吗?怎么又回来了?我出去看一下,你坐着不要动。” 狼王认为,苏合,阿温,博罗特他们三人每次回部落都不是件好事,回回都是有事情需要自己的女人来处理。 吴熙月也知道一般不是什么重要事情,苏合他们几个是不会回部落麻烦他。 站起来,道:“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苏合他肯定是遇到没办法解决的事情才过来。否则以他的个性,是不会容易回部落求助。” 狼王的脸色很不好,一回来就看到有人来麻烦自己的女人,心里只觉得麻躁。伸出手拉起她,抿着嘴角道:“不管是什么事情你知道了就行,要怎么处理交给啼。” “先听听是什么事情。”吴熙月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需要静着才行,真不能操心,心里想着只知道是什么事情,再让啼他们出面处理就行。 一出来,便见苏合步伐匆匆迎而走来,他知道她屋子后面还有一个小后院,前屋没有人必会到后院来找一下。 见着她出来,苏合的步代更急,“月,我这回过来是请你惩罚我!”话未说完,人已经“扑通”声跪下来,“我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请你一定要惩罚我。” 弄得吴熙月莫名期妙,“你先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站起来再说清楚。” “苏合,你个混蛋!谁让你过来找巫师月的?”英子气极的声音传来,一阵风卷过,一脸怒脸的她出现在屋子里,“快跟我走!不许来找巫师月。” 妹纸更糊涂了,倒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苏合甩开她的手,一脸羞愧道:“巫师月要不惩罚我,我没有脸再留在华夏部落里,更没有脸成为唐古奴部落的首领。” 这个笨蛋!难道他还没有看出来这件事情他们都没有跟巫师月说吗? 咬着牙槽,英子气愤难平劝道:“我们没有怪你,你先跟我到外面说行不?我们自己来解决就行。” “不行!这么大的事情巫师月要不惩罚我,我跪着不起来!”苏合梗起脖子,任凭英子怎么拉扯也不起来。 他还不知道吴熙月怀了神种,听到自己信任的族人竟然是外面部落派潜过来的族人,心里是已经羞又恼,骑着马就朝部落里赶来请罪。 狼王脸色铁青,“你给我起来!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对英子沉道,“既然一开始就没有挡住他,现在再说不能打扰到我的女人是不是太晚了?” 生气的狼王一身戾气,如是野兽般的凶狠的目光扫过两个,让两个都是双手沾染鲜血的人都打了几个寒颤。 英子是怕狼王的,一直就怕。 闻言,自己也没有忍住一腿软跟着跪下来,牙关是稳稳发抖,“是出一件大事情,我们见巫师月怀了神种一直不敢打扰她。” “什么!”苏合惊到一下子抬头,“巫师月,你怀上神种了?” 英子气不打一处出,恶狠狠道:“你现在知道就晚了!早说了我们自己来处理,你非要冲过来!” “我我……我真不知道啊,这这……这不是……不是心……心急了么。”苏合心虚地低下头脑袋,他见英子他们阻止过来找巫师月,还以为是巫师月不想再原谅他,再加上在部落里骤地知道,心里更是急到慌了神。 不对啊……,事情有些不对啊。低下头的苏合一脸错愕看着英子,“巫师月……是不是都不知道我这边的事情?” “她要是知道我还来阻止你什么!”英子气到脸色涨得通红通红,是恨不得抽他几巴掌。没眼色的家伙,平时聪明到关键时候就变笨了。 吴熙月被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说到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抬手揉了揉,敛着声音道:“你们都起来,既然都来了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情都一一说出来。我们坐着说,站着说我嫌累。” “累了让啼回来解决。”狼王一听说她累了,眸底里更添阴霾。 苏合是扶着英子一起站起来,侧身让吴熙月与狼王走过,跟英子一样是一脸小媳妇跟在后面。 “看你干的好事情。”英子轻声嘀咕。 苏合委屈,“我真不知道啊,知道了肯定不会跑过来跟巫师月说。这下麻烦了,我看着狼王那脸色,腿软了。” “再腿软也要把事情给我说完,自己闯的祸自己说。”英子不理了,她比他更害怕狼王!这回是想瞒也瞒不住了,等啼跟萨莱回来,唉,又得挨骂。 吴熙月坐在椅上子,听着英子开了个头,苏合又细说了一遍,脸色凝重无比。她同样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竟然在好久好久以前开始安排细作潜入各部落里! 脑子里没有想到别人,直接就是想到颜乞部落的斯钦。并没有经过抽丝剥茧去想着会是谁,吴熙月直接地认为一定是颜乞部落斯钦埋下的细作。 这个男人真的是深藏不露,难道说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开始计划称霸讷裕鲁河流域的计划了? 她的沉默让几个人的心都纠起了,由其是苏合后背后是冷汗淋淋。 “这件事情不能怪你,没有人会想到会发现这种事情。”吴熙月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由其是脑袋中间一抽一抽的能感到动脉在飞快跳动。 抬手支起下巴,努力将一阵一阵的晕眩驱走,闷沉沉的胸口更像是有一把火烧了的灼痛,这些痛疼忍一忍还是行的。 屋子里静闻针落,苏合像是死里逃生了般,偷偷抹了下额前淌下的汗水,沉稳的声音带着不能放开耻辱,“我是真没有想到跟自己一起生死相交过的族人竟然是一个早就背叛部落的浑蛋,现在想想,当时我一气之下杀掉自己的首领,便是他不停告诉我唐古奴部落落继续被贴木儿部落欺负下去只怕是女人们都要跟着跑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存心想让我们跟贴木儿部落决裂,这回又想想,如果不是他我还未必能跟巫师月认识。” 吴熙月笑了起来,估计那个男人也没有想到阴差阳错让苏合找上她,“杀是肯定要杀掉了,还有一个就是,他未必一开始就是唐古奴部落的族人,很有可能早在之前他是属于另一支部落的族人。” “乌海青以前是不是唐古奴部落的族人……,我需要回去问问曾经跟他相处过的族人才行。唐古奴部落虽然不大,但也是有许多族人,想要每一个族人都认识自己部落里的族人是不太可能。我认识他是一次进山打猎受到柴狗围攻,是救了我一命。”苏合拧着眉头回忆了起来,这么一想,突然间觉得曾经救过他的海青当时出现得相当意外。 浓眉拧得更紧起来,苏合声音冷若从冰水里抽出来,带着丝丝寒气,“该死的!当时我们几个男人到受了伤,独独一个人好好的!我当时还说他本事高,现在想想,他根本就是一直是躲着,直到我这边有危险才冲出来到!” 再说以前的事情没有多大意义了,吴熙月抿着嘴角问起英子,“你们之前有什么打算?说给我听听。” 既然有做好隐瞒她的准备,应该是想出对付海青的办法了。 “我跟哈达他们商量是先让苏合将乌海青骗回城门,然后再约他一块上山打猎。阿温不是说最近凤凰山那边过来了几只大猫么,我们打算引他去哪边,再假装他被大猫吃掉,男人外出打猎死亡是很正常,这样一来也不会惊动其他混进来的家伙。” 最后一句话让吴熙月的脑门又是一抽,声音也不由拨高了,“除了乌海青一个,还有别的人!” 一下子拨高的声音带了厉色,再加上狼王那目光太有实质感的冷戾,英子缩了下肩膀,赶紧道:“没错,上回你晕倒过去,我跟哈达他们便发现有几个男人是故意说得很严重,本来不太慌乱的族人在他们叫声中出现混乱。” “昨天小毛虫又跑来告诉我,说……说有两个跑到放干草的屋子里,提到了斯钦大人。他也没有听太清楚,手里还抱着自己的阿弟怕被发现没有听完就离开。”英子也是怀疑子斯钦身上,但没有办法相信一个人怎么那么早就开始设计起来。 果然如此,她的直觉还是蛮准。斯钦,斯钦,这个男人还真是无处不插针啊,真是这样的话,只怕讷裕鲁河两岸的各个小部落里都有他安排的族人。 而她将唐古奴,克温鄂,西部落所有族人都汇集在苍措部落里,正好给了颜乞部落族人混进来的机会。 尼玛啊,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得住。 “英子的办法不错,苏合,你呆会就叫上乌海青说明天带他去城门边,今晚你们留意一下他会跟哪些人接触,再一一记下来。记住,他们现在还在暗处,我们是处在被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冲动,直到将所有颜乞部落族人抓出来为止!”吴熙月一说过,便感到阵阵累意,怀个孕果然是好辛苦啊! 还好她以前明智没有立马怀孕,不然真会累死! 怎么为会这么累呢?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其她女人怀孕反应是肯定有,但像她这种样子根本就没有。 没有办法解释就是顺其自然了,她就不相怀个孕会让她遭场大罪。 狼王是忍到拳头是咯咯响着,他是凑巧回来就遇到这些事情,他没有在部落里难不成天在有事需要她来处理。 越想越是怒火中烧的狼王冷着脸,目光是杀气腾腾送走了背影都在颤颤的两个,回头对吴熙月沉声道:“不想被我关在屋子里,最好是乖乖听话,以后所有事情都交给啼!” “这是大事情,我身为酋长必须得知道。至于一般的事情我真没有闲心来处理,你还不知道我吗?能偷懒肯定偷懒,更何况我现在是怀着孩子呢。”吴熙月瞧着他那如临大敌的模查,心里即是甜密又好笑,“你是急急忙忙赶回来,今天留下来明天再回河边。” 啼跟萨莱很快回来,见着狼王也在都很吃惊。 由其是萨莱,更是有阴沉道:“你回来了河边怎么办?要是有人渡河偷袭我们部落,你难道要让巫师月挺着个肚子跑吗?” 狼王既然能回来肯定是做了安排,有野狼们在,抵挡几天肯定是没有问题。他心里也知道不妥当,可萨莱那种指责的口气让他很是反感。 比起萨莱来,狼王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闻言,整个人是冷冽直来,凶残如兽的双眼睇了对方一眼,“我的事情从不需要别人来说,不管你是不是大巫师。” “……”萨莱着着实实被气到,除了在吴熙月面前他被刺到回不了话,在族人们面前还是头一回。 气到好半响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行,是无话可说。因为狼王负责的事情确实是从来不需要族人们来安排,在他的巡逻下,部落族人从未受到过攻击或是夜袭。 他说这翻话出来,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啼很同情地看了萨莱一眼,虽看狼王平静是沉默没有几句话,但不代表他可以随便被人说教呢。 除了月之外,再除了他自己愿意之外还没有人可以说得了他。 “回来看看也好,月怀了神种更需要你的保护了。这段时日里需要辛苦你才行,等到河水重新流下来,你可以立马回部落里。”相比下,啼的说话就高明许多。 搬出吴熙月的安危出来,狼王只会更上心。 他点点头,淡道:“我知道怎么做,明天一早会离开。她就是你们要照顾好才行,我一回来就见着瘦了许多。” 提到自己的女人话总是会多了些,更何况还怀了自己的小孩,狼王今日的话就格外多了,“刚才苏合跟英子找过来,为了颜乞部落族人的事情。这些事情你们一个是首领,一个是巫师难道还不能处理吗?巫师月再怎么厉害她也是个女人,一个已经怀了小孩的女人,太操心我都不知道你们的面子往什么地方撂。” 平时不爱说话,一说绝对是刺激人,说到啼,萨莱两个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好在,狼王还知道是避开他们的女人,不然,真是面子丢尽。 不多辨解,啼郑重点头,“你在外面保护她,我们在部落里保护她。只有我们一天在,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委屈。” 彼时,芒刚从族人的嘴里得知自己的女人怀上神种,别提那个欢喜了。是抱着送口信的族人转了好几圈,哈哈大笑着才松手。 “好好好!”一叠声地说着好,好完过后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送口信的族人见着,笑眯眯道:“族人们都很高兴,现在就是等着月什么生小孩了呢。女人们说月生小孩很有可能是大雪开始溶化的时候,或者是春天开花的时候,她们已经在给小孩子准备衣裤了呢,让首领芒,狼王都不用担心,在她们在一定会把月照顾得白胖胖!” 吴熙月安排出处送口信的男人都是能言善语,口若悬河,说出来话不得让人听着舒服,更知道条理清楚一听便明白。 好几回诺敏都想要留住一个送口信的男人,还说愿意送来两个女人交换,吴熙月都没有答应下来。 “你回去告诉他们,等我从大湿地回来一定会亲自感谢她们对巫师月的照顾。”芒重重拍了下男人的肩膀,兴奋之中又有一些失落,他是不能赶回部落里,等到回去只怕是月的肚子都挺起来了呢。 有些遗憾,但不后悔! 来了一批陌生族人闯入大湿地,他更加不可能赶回部落里,没事,没事,熬一熬就过去了呢。 男人是乐呵呵道:“纳雅说了,你要真感谢他们到时候亲手烤一只大狍子给女人们吃就行!别的什么都不要做。” 芒最擅长烤狍子肉,烤出来那个香啊,一会就会抢光。 “好说,只要她们照顾好巫师月,再烤几只狍子给她们吃都行。”眼梢间都是笑意的芒如铸俊颜神色飞扬,玉色眸子更似如水洗过后透着光亮,拉过男人,喜悦压紧转而是严肃道:“你回去偷偷告诉啼,就说大湿地来了一批陌生男人,是什么部落的族人我还没有弄清楚,是朝西北边过去。让啼问一问苏合西北边有些什么部落。” 专是送口信的男人立马就记住,谨慎道:“好!我一定将话带给啼。嗯,是不是不需要告诉巫师月呢?” “她现在怀了小孩我担心她会操心太多,会累着。就是不要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等弄明白再告诉她也不迟。”心痛自家女人的芒哪里还舍得她受一点点累呢,狠不得捧在手心里伺候着呢。 在讷裕鲁河的这,阿颜骨站在新垄出来的土层上面,视线遥看着前方。那里是东方,是太衍山的地方,食物丰富,野兽繁多。 他真想不通为什么真阿部落,瓦图部落,贴木儿部落的祖先们怎么舍得离开太衍山,走到外面来生存。 靠着山有什么不好呢?沼泽地多又怕什么!哪怕是冬季也不用担心没有食物吃啊,到太衍山里走一圈总会打到猎物回来。 他不会放弃太衍山,当然也不会放弃现在的领地。假若有一天这里全部成为颜乞部落的领地,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带着所有族人们日子越过越后,总有一天能吃得很好,住得很好! “你们再快点一点,河水下来之前必须要把这里给堵住,误了酋长的事情杀掉你们都不解恨!”几个肌肉虬结的男人手里搬着大块大块的石头,还有功夫不停地催着其他人干活。 这些顶着烈日干活的族人不是别人,正是战败的刺古部落族人。 当然,也有颜乞部落族人一起干活,不干活不行,他们需要在河水重新流下来之前将河流挡住,另一边就是挖出一条新河道出来,将水引开。 阿颜骨每天都会来看看,这是他踏上对岸最近的道路,绝对是有必要每天过来一看。 他见着一个老人手里搬块重石走路都在摇晃着,目光闪烁了下,跑过去接过老人手里的石头,“你去坐一下,力气恢复过来再搬。” 刺古部落的老人,见此,并不领情鼻子里冷哼了声,很不客气坐下来歇息。 阿颜骨也不理会,对于不会委屈的族人等他用完后下场永远只有一个。现在留着让他天天干活,日后再慢慢来收拾。 善忍让的阿颜骨是不会当场翻脸,找着机会后不动声色处理。 斯钦还没有回来,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个家伙,真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啊。这回又跑到塔里那河去做什么了呢?还不知道到了树叶枯黄的时候能不能回来。 每次出远门总会需要许久才能回来,而他是非常信任他每一次离开必定是去做一个将为为部落好的大事情。 这回,又不知道去做什么去。 随木库力离开的肖开提没有消息回来,就连混入真阿部落里的族人也没有消息。还好贴木儿与瓦图部落的消息会时不时传来说,让他警惕的是瓦图部落里失踪的面具巫师又回来了呢。 失踪?一个巫师会突然间失踪吗?显然,他是不相信。 到底为什么而他也没有收到消息,是族人们很难打探到,连巴旺都不知道自己部落的巫师去了什么地方。 这些事情不弄明白,他心里不舒服。只有彻底知道一个部落的动向,他才更有把握打败他们,收服他们,夺取他们的领地。 慢慢来,打败了刺古部落接下来不是真阿部落就是瓦图部落,就要看哪个部落更愿意听话。 失去巫师的牧仁早就带来了话,只要能干掉华夏部落,他愿意带着所有族人归顺颜乞部落,尊他为大酋长,而他选择离开或是死亡。 各方部落似乎都很平静,各自管着各自的事情。诺敏的族人回来会建房了,但悲催地发现……他们找不着建房子用的那种石头! 也就是说,博罗特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教会他们要烧泥草砖才行,真不是故意的,是真忘记了! 诺敏也不急,只要知道怎么建就行,以后有这种石头再慢慢彻吧。 内伤,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捡不到建房子用的石头!四四方方的,哪里有得捡啊。痴人做梦呢。 啼已经收到芒捎回来的口信,没有告诉吴熙月而是不动声色去请博罗特过来。苏合带着乌海青去了太衍山,至今未有消息传来,大抵还需要等个几天才行。 派去的族人并没有接到博罗特,原来头一天博罗特是带着特敏儿从城门口出发提前一天朝部落里赶来。 偷偷溜走的特敏儿不敢再呆在部落里,他好怕巫师萨莱会对他怎么样。跌跌撞撞着实是吃了一翻苦头回到自己的阿父身边也不敢有隐瞒,把自己犯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把乌兰娃惊到当场翻个白眼,晕了过去……。还得了啊!自家儿子缠着巫师月骑马射箭,结果害得巫师月从马上面摔下来,至今还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 她一醒过来,气到脸色更加苍白的博罗特二话不说,立马拧着自己的儿子回部落里请罪了! 在路上,送口信的族人便跟走路的博罗特给错过。 吴熙月真开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天天是养胎中。会在部落里走一走,但绝对不会走太远,她怕自己走着走着会晕到。 直到博罗特带着哭到嗓子都哑了特敏儿过来,她这才露面,哭笑不得道:“不能怪特敏儿,是我自己怀了神种还不知道,不留神才会出事。你瞧我现在也好了,哪里还需要特敏儿请罪呢。” 更让博罗特阵阵后怕,幸好没事!幸好没事!真要有事情,他只怕是杀了特敏儿也不能够平熄族人们的怒火啊! 他也是知道族人们有多盼巫师月快点怀上神种! 心悸连连的博罗特是捂住胸口坐在椅子里大口大口喘粗气,吴熙月立马让族人给他顺气。 “是特敏儿太玩劣,我这就带他回去,以后再不敢麻烦你帮我来教导他。”顺过气来的博罗特是擦着汗说着,他是真不敢了!情愿特敏儿以后平淡一点,也不想放他出来闯祸。 吴熙月没有拒绝,她现在随时会晕的模样是真不适合带小孩。便道:“等我生了小孩后,你再送过来也行。” 等他们说完事情,啼又请了博罗特到外面说话。 “西北边是我们西部落与木部落原来的领地,芒说看到有这么一支部落族人朝西北边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的木部落族人。”博罗特细细分析着,“真要是他们的话我倒不怕,正遗憾没有杀死木库力。只要他们敢过来,我就敢带族人杀过去!” 啼闻言,修眉微微拧起来,“需要派族人先去探看探看才行,你们熟悉西北边地形,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来办,有了消息让族人骑马过来告诉我。不用自己走路过来。” 好在博罗特的脸皮也是日渐修炼有了厚度,再听到这些话他很淡定了。 又说了特敏儿的事情,啼浅笑了下,“我们没有怪他,孩子小不知道,我们这些男人都不知道呢。要怪是怪我们自己太大意了。你要带他回去也好,月现在不在适合照顾小孩子。” 博罗特一脸感谢带着特敏儿回去,他对担心了好几天的乌兰娃道:“我都已经做好再让你生一个小孩的准备了,哪里知道首领与巫师月这么大度,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说是他们自己有错在先。乌兰娃啊,巫师月是我们的大酋长,是特敏儿的好运气啊。” 经此事后,博罗特与他的族人更对吴熙月忠心耿耿,哪怕是博罗特死去,在特敏儿的带领下,西部落的族人是彻底溶入了苍措部落里,与华夏部落不可分割。 没有了几日,乌海青被大猫咬死的消息在华夏部落里传来,惹得唐古奴部落族人们泪水涟涟,这让苏合看到心里直憋屈! 这叫什么事啊,暗中杀掉一个背叛还有这么多的族人感到心疼! 坐在屋子里的苏合几拳头打在椅子扶手上面,那个气愤难平道:“我是真气到胸口都要裂开,又不能说乌海青是个背叛!” “这一件事情告诉我们,一个背叛都这么得人心的话,苏合,阿温,博罗特,我们需要更加小心才对。回去后,你们一定要再留意身边的族人,由其是值得自己信任,偶尔会出主意要你们干一些不让我或是啼他们知道的事情,这样的族人你们一定要留一个心眼!一旦发现,绝对不能手软必须要立马处理!”大半个月过去,吴熙月孕期症状是减轻了许多,最少,不再那么头晕。 坐在屋子里不会像以前一样说一段话就嫌累,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商量整件事情。 博罗特,阿温两个是才知道原来他们的部落早就派了外面部落族人过来,苏合起先提到乌海青被大咬死,他们还感概了声。 他们是认识乌海青,一个相当有力气,勇气的男人呢。 哪里到,竟然是……一个背叛!这样让他们两个人是倒抽好几口冷气,得知自己部落里同样有,等到英子将名子说出来,两个都傻了。 阿温挠着自己的蓬松松的头发,懊恼道:“我是真没有想过还有人聪明到提前安排族人混到我的部落里来,英子说的几个男人我都知道,平时在部落里也是很不错的!该死的!真没有想到是颜乞部落派出来的族人!” “我也没有想过,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远在河那边的颜乞部落会安排族人到我们西部落里来。”博罗特自嘲地笑起来,亏他还对巫师月说过他西部落的族人是绝对忠诚,绝对没有异心。 事实是狠狠给了他几巴掌,受到巨大羞辱。 啼眼角余光会时不时看眼坐在上面的女人,只要一点点不对劲他会冲上去抱着她离开。见她眉目间并无疲倦心里才安了少许。 抿到如刀锋般的薄唇松开,淡漠道:“斯钦的计划早在你们原来首领在的时候就已经铺开,他的聪明是让人害怕。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安排有那些人,接下来就需要一个一个慢慢拨掉。不能突然间来,这些人跟族人们的关系相当不错,一旦我们突然间杀掉他们一定会引起族人们反对,到时候的局面只怕是我们没有办法所控制住。” 关系那么好的族人突然间被自己的首领处死,换成谁都没有办法轻易接受住。 而在小屋子里,几个男人脸色凝重聚在一起,“乌海青这个笨蛋!好好的怎么样想到要去猎杀大猫!” “别提了,他也是为了更快接近巫师月。苏合对他说巫师月想要一块大猫皮坐兽皮垫,乌海青听了觉得是接近巫师月的好机会这才自己主动跟苏合说要一起进太衍山。唉,苏合先前还没有同意呢,我在一边也劝了句,可他就是要去。” “他们应该没有怀疑到乌海青吧。” “应该不会,真要怀疑到苏合怎么可能还会阻止他去太衍山呢?”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混进来这么久乌海青突然间一死,到时候谁还能随时可以离开城门呢?” 四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没有办法。 所有人中只有乌海青最得苏合首领的信任,其余的都是一般般,并没有守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想要打听到什么动静都难啊。 “这几天我们不要碰面,乌海青已经死掉我们再伤心也没有用。还是等斯钦派人来接应我们再说。” “总等着不是办法,要想个办法出去才对。城墙那么高,斯钦大人未必可以进来,只有我们想办法出去才行。” 四个人凑在一块悄悄地嘀咕着,全然没有发现有人屋子外面有人盯上他们,只不过是他们说的声音实在太小,外面的人竟一时间没有办法听清楚。 “把你们的分到的石器给我看看,谁要出去了就把这样些石器都给斯钦,让他带给大酋长看。” “阿颜骨大酋长一定会感兴趣,必须要想办法带出去才行。”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袅袅青烟已经升起,又到了晚食的时候。屋子外面的男人听到里面传来起身的细碎动静,没有再停留猫着腰脚步轻无声音飞快离开。 吴熙月很关注部落里混了奸细一事,部落里别的事情放手给扎西勒他们这些部落小头领们去处理,只有重要事情需要她决定才会出面。 “铁器室与冶铜室的围墙还要加高,我要让他们想爬也没有办法爬进去。去找莫撒尔拿些大藤棘刺种在围墙里面,谁敢爬上去我们就让他下不来!” 不放心部落两个最为机密的地方,吴熙月让萨莱与巴哈尔两个再将围墙加高,把铁器室与冶铜室全部围住防止外人窥视。 负责铁器一事的萨莱细目里寒光流动,慵懒地神情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狠意更会让人生心畏惧,“谁敢到我的地方来走动,我会让他永远都没有好日子。” 巴哈尔直接狠道:“谁敢在冶铜室里偷看,我会直接把他的脖子打断!” 他们都是不缺心狠心辣,对自己所负责的事情更是尽忠尽责,至今没有出过一点乱子。且自从冬季里吴熙月罚了几个闯到铸铁房子里取暖的女人后,部落里的族人更加不敢随意靠近,除了纳雅安排送食物的女人们可以出入一会,哪怕是男人们都不能随意靠近。 要将围墙砌高说开始便开始,当天便安排族人开始添砖烧砖,用不了几天就可以砌起来。此举让几个想要靠近过去的男人急得不行,这墙再砌高一点,不跟城墙一样的吗? 他们还怎么去探看啊! 再说木库力带着肖开提一路是顺畅无阻进了贴木儿部落败退后休整的地方,这里还有许多窝棚没有被推倒,在青草茂密,矮树松稀的原野上透着蓑败的荒凉。 木库力看到那些破烂的兽皮在窝棚上随风飘动,眼里彼是动容。 看到这里就像是看到他不得不放弃的木部落领地,到处是窝棚却没有族人走走出出。曾经,贴木儿部落的族人在这里也是相当热闹,哪里有今天所看到的荒凉。 一个男人颜乞部落的男人从窝棚上面挑下一条长蛇,笑道:“都被蛇给占了,今晚上要睡在窝棚里还需要防着有没有蛇从棚顶上面掉下来。” ------题外话------ 我原想是9月底写完,以大纲来来看想来已无必要。 禽牧业,开垦业,建筑业,农业,诸多地方我一笔带过,姑娘们知道就行,故并未按大纲上面详细赘述。 86章 神秘的男人(重要) 荒废大半年之久的窝棚在没有人烟之下,已经被各种小东西给占据。由其是牧仁酋长与托雅巫师的窝棚竟然被一窝狸给占据做了窝。 倒也便宜了肖开提他们,不需要到处打猎,直接在窝棚里逮着就行。 需要在这里停住几天,便把牧仁与托雅的窝棚清理出来,再点了半干半湿的木柴熏起窝棚来。 烟是可以熏走任何东西,蛇鼠是最先受不了逃开,接着就是一些虫子什么的离开。熏到天黑便差不多可以入住。 “你怎么带路的?从这里到你的木部落还要走这么多天?”肖天提看到地上分开的石头,心里头那个火啊是“蹭蹭”地冒上来。 出发前大酋长与斯钦大人是说好了在树叶枯黄前必须要赶回部落里,现在!这混蛋竟然告诉他从这里出发前去木部落的需要走这么这么久! 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木库力心里更加不悦起来,脸上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是忍气吞声道:“大湿地能走的只有三个地方,一个是朝东面走,可我从来没有走过并不敢带你们过去。” “一面就是西北连,这是最安全也是最快可以到达贴木儿部落的地方。还有一面就是在最南边,往这里走是可以应该是可以绕去真阿部落,中间经过瓦图部落,现在又多了一个贴木儿部落。” 他的解释让肖开提心里好受一点,带木库力出来就是看在他熟悉太衍山脚下的领地,东面连他都没有去过,那他们也不敢轻易去走。 沮丧地抬手捶了草地,道:“要尽快去你们的木部落,再要想办法接近苍措部落里。你现在是队伍里唯一知道苍措部落在哪里,你必须要挑一条最近的路带我们过去才行。别忘记了,你还需要找西部落报仇。” 提到报恨,木库力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咬着牙槽道:“放心,出了大湿地我就没有什么好害怕,哪里有危险,哪里最安全我都知道!” “只要你带我们走苍措部落里,你们跟他们的仇恨颜乞部落族人一定会帮助你们,接下来几天你在这里看着,我们到附近走一走就行。”肖开提一边需要用着他,也需要防着他才行。 现在不能让木库力知道大酋长到底要做什么才行,可怜的家伙啊,一心还想着借助颜乞部落的力量来自己占据太衍山呢,真是好笑,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实力。 木库力一听接下来几天是避着他,老不高兴了。再不高兴,他也没有办法。部落领地没有了,族人们几乎灭亡,活下来的族人们还需要颜乞部落照顾,他只能是忍。 夏日的平原是多姿多彩的,男人们除了保证日常需要吃的肉类之外,余下来的时间便是天天跑去打木头人。 留在苍措部落里的西部落,克温鄂,唐古奴三个部落的男人很快是跟苍措部落的男人们打成一遍,称兄道弟的感情是日渐见温。 而女人们对找男人的要求是越来越高,选择多了自然是要求要高。 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的苍措部落男人们成了女人们的最爱,因为他们无论是体形,身高,力量,还有交配能力都是远远强过太衍山这边男人。 她们愿意高大威猛的男人成为自己的男人,更让吴熙月他们这些领导者开心。而苍措部落里的女人们偶尔换个菜感觉也是不错的。 由其是这边的男人身高,体形都是偏瘦形,有时候打架强大的女人还可以干赢过三个部落里的男人。 谁都有征服感,谁都有奴役男人的冲动。由其是!经历过父权后期的女人们更有这样的冲动。 将男人们打倒到征服这让女子们感到了极大满足,哪怕像格桑,才满这个性温柔的女人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冲动。 阴阳虽还不能调和,但是饿汉子看着饱汉子这类的事情真真是越来越少了,以前什么男人看到女人顺眼直接抢了去强上,这种事情在苍措部落里更是绝迹。 夏日里,男人们清闲了许多。打回来的猎物不能储存,一天不吃第二天便是臭味熏天,既然不需要储存食物,扎西勒一拍板带着男人们去开荒去。 三个部落里派出二十名,点到谁,谁就得去。 苦逼的细作们很不幸全部选中,由扎西勒带着前去离河边不远的湿地烧草,开垦。巫师月说了,以后需要种更多的黄瓜,南瓜,还要种许多野菜,一年四季都得种! 种就是需要地,没地怎么行呢?必须得开荒才行! 一心想着要走出城门通风报信的细作们泪奔了,惊悚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凡是在暗中有过联系的族人都被拉去挖地开垦。 “这次去河边需要等到麦子成熟才能回来,我就没有带上有小孩要照顾的男人。等我们把事情干完就会回来,大家不要嫌累,巫师月说了,我们的地开垦得越多,以后族人们一年四季都不会再饿肚子。冬季不在饿,坐在火堆边成天好吃好喝的过日子!”扎西勒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观察那几个盯上的男人。 全部带离开部落,看他们怎么再在部落里使坏。 吴熙月见到有异的男人在扎西勒带领下离开部落,心里也是安心了不少。扎西勒是将原来的换盐人全部带上,他们孔武有力,速度又快正好可以看管住这样人。 啼不放心,又多派了二十名族人给他以防止发生冲突可以速度制服这些人。 “还有两个没有带走,萨莱的意思是找机会看看他们离开城墙后是跑到什么地方联系上颜乞部落的族人。”啼揽过她的肩膀站在部落中心最高的哨台上,看着扎西勒他们的身影渐渐在视线中缩成黑点。 早上的哨台晨风凉爽,吴熙月伸了个懒腰,笑眯眯道:“找个机会带其中一个出去,在部落里关了这么久没有出去,他们心里早就开始着急。一旦我们给他机会出去必定会急着去联系外面,而我们只需要跟在后面便行。” “打算留到什么时候?” “先看呗,安插这么久要直接杀了多可惜啊,白供他们吃喝了还。等着,既然有心安插进来日后肯定是需要用上。不多杀光,留着几个我们自己来好好利用。”嘴角边浅笑如春风拂面般的悠然,慢吞吞的声音在落音是敛过如冰凌上的寒气。 啼怔了下,不解道:“怎么利用?他们这些人跟各部落族人在一起这么久还是没有归顺,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不成?” 吴熙月转过身,眼里笑容狡黠道:“这些人用我的话来就是死士,他们只会忠于自己的主人,绝不会背叛。想要收获他们的忠心太难,但要利用他们的忠心我还是有办法。不着急,现在还不是用上他们的时候。”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现。有必要的时候还要提拨几个男人完全一些还算是重要的事情才行。” 她的计划啼听着依旧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她倒底要做什么。 幽深似海的寒眸里暗芒微动,稍嫌清冷声色带着丝无奈,啼道:“你呀,胆子大到还敢留下他们。我同萨莱的想法是直接杀掉他们,以免再发生些事情出来。” “那可不行,直接杀掉岂不是白养他们了?”丫的,必须得好好利用才行,比如说无意让他们听到她的一些计划什么的,再给机会让他们带回自己的部落里,哼哼!不好好利用起来她就是傻了。 她只要决定的事情完全不是他们可以改变,啼想了想便没有再劝。既然女人还要继续留着,那就留着吧,他这边警惕点盯紧他们。 哨台是新建起来,吴熙月双手撑在哨台边缘的防护木栏上,目光虚冷眺看远方,指着石头山道:“那上面还要建个哨台才行,直接是面向大湿地还有讷裕鲁河,一旦有什么危险便可以立马看见。” 古有狼烟示警,咦!她可以让族人们收集狼粪送到哨台,一定有危险便立马可以点然狼粪以烟示警呢。 不过,狼粪能不能冒出浓烟出来呢?呆会下去试一试便知道。 “一个不够,还需要多几个才行。看向凤凰山的方向需要建一个,看向马头山的也需要建一个。只是我们还在愁几个城门口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能不能立马知道,而不是说需要派族人骑马回来报信。” 吴熙月得意地扬眉笑起来,“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呆会我就下去跟女人试一试。成功了我再告诉你们。到时候我们就算是听不到声音,看不到情景,只需要站在哨台上面一看就知道城门口有危险!” 偶尔流露出来的小女人味总是让啼他们几个惊艳到,俏丽一笑便是神采飞扬,双眸灼灼如夏花丽绚丽。 情不自禁侧头低首轻地吻了她的额角,清冷声色渐渐低沉下来,柔情浓郁道:“又想到了什么主意?站在一边说就行,不要自己去做。” 他的女人怀上神种比任何女人怀着都要辛苦,也知道是他们四个人中谁的孩子,怎么这么……能折腾。 一个蜻蜒点水似的吻哪里能解渴呢?趁着放哨的族人还没有爬上来,吴熙月转身双手勾住他脖子直接来了一记火辣辣的吻。 吻到啼气息不定,几欲走火。 清峻面容已有绯色微染,破云而出的清晨疏疏浅浅的洒下,在半明半暗中,他的目光亦是变得暗晦不明。啼稳了稳跳得急的胸口,对故意挑起自己的女人道:“你啊,再这样下去我需要你的手来帮我解决。” “嘿嘿,五指姑娘现在也没有空啊。”晨阳初破,日光浅薄带还着凉爽,发间学着女人们一样别了一朵白色重瓣花朵,虽然却极为美丽,黄的花蕊,白的花瓣别在黑的发间,倒是为素颜增色不少。 额前还有一绺湿发,也不是是汗水打湿还是那露水打湿,衬得眉目有些冷冷。起得早,在晨雾中溜一圈总会打湿头发几绺。 啼抬手拂开湿发,露出洁白到泛着润光的额头,冷冽平静的寒眸里笑意暖起,低下头以额抵额,“磨人的女人,等你生了小孩后,你说我们会怎么反过来磨你呢?” 腹内黑的啼在私底下,嗯,另有一股风骚味! 吴熙月抬手,手指头在他薄唇描走着,红唇轻唇,气息暖暖道:“看谁能磨过谁啊,也不想想,我们是有容乃大,而你们啊,哈哈哈,铁棒会磨成针呢。” 黄到让人需要细细品味才行,那就是具有一定境界了。显然,啼他们这种行动派,直接派的原始男人们是没有办法品味过高境界的黄。 完全听不明白的啼直接伸手在妹纸如峦起伏的胸前轻地捏了下,一本正经道:“好像长胖了许多。” “当然!”吴熙月很自豪的挺了挺背,极力更加“胸”挺。 啼捏得不过瘾,遂是两手各捏一个,捏完后若有所思道:“好像喂过小孩后就变小了吧,月,你说的倒时候会不会变小呢?” 并非他所见,总会有男人们一脸猥琐躲中暗中嘀咕,就算是他不想听,那听进了去。再来,他记性一贯不错,听过的基本落在心里。 说这话,他是真没有恶意,而是很顺其自然地说了出来。 妹纸不干了,缩小你妹啊!吃了乳果好不容易变到B+,这回隐隐有C上冲去,这还没有C+他就说她会缩小! 手肘子狠地撞到他胸口,撞到啼猝不及防俊脸是小弧度扭曲了下,真不是一般的痛……,都痛到骨头里去了。 “女人最不喜欢听几种话,一种说她胸小,二种说她屁股平,三呢说她生得不好看!你正好犯中其中一忌,给你一点教训让你下回好记住!” 啼覆掌揉了下被肘痛的胸口,哭笑不得道:“我只是突然间想到说出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啊。” “咦?不对啊。”后知后觉抓重点的妹瞬间炸毛,一手就拧住啼的耳朵,十足悍妇道:“你怎么知道女人奶过孩子后胸就变小了呢?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有个女人从怀孕到奶孩子结果……这么一个过程你从头到尾瞧得清清楚楚?” 要不然,怎么知道呢!卧槽!身为她的女人,她竟然一无所知,太TMD失败! 抬起腿,又快又准备又狠踩在啼的足背上面,目光盯着他,开始慢慢地碾了起来。好在啼对这点痛能承受得住,只不过是鼻尖冒出了一点汗水。 他也不挣扎受不住神情自若道:“男人们没有事情就会坐在一起说女人,我偶尔经过总会听到一些。就算是不想记着,听进耳里自然就记上。” 倒是有可能哦。吴熙月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收回了脚,“是这样倒是可以原谅了。”又挥起拳头,凶巴巴道:“以后不许再记住这样的话,你要启用自动屏蔽功能!懂不懂。” 泪奔了,这些话有的没的都听到耳里,难怪这厮私底下的风骚是一年比一年重,外面好清冷,里内好风骚太勾引她犯罪! 又觉自己说的话真没有什么威胁性,吴熙月抓住他的衣襟口,很彪悍然道:“敢要我知道你盯着别的女人胸部落看,我会拿刀子割了你的JJ泡酒喝!” 哨台里很安静,啼看着她……很想问问怎么会这样的念头,泡酒喝,亏她能想出来啊。嘴里轻地吁出口浊气,“不会,在我眼里除了你没有别的人。” 别的女人在他的眼里仅仅是族人而已。 放哨两个男人在下面吹着哨子爬了下来,哨台是做了梯子的,放哨的男人全是苍措部落的男人们,像是唐古奴等三个部落的族人同样是没有机会接近哨台,为了就是怕他们看到梯子,便想到用梯子攻墙。 吴熙月的防备心是极重。 他们一上来,两人只得是放出这一所打情骂俏的好地方,一前一后迅速留下来。 “你说他们有没有听到?” “应该不有,听到爬上来便会笑我们。”啼认真回答,心里则是这么说的:也许有听到,听震惊到一时没有办法说些什么。 吴熙月捂脸,过了阵才说:“真要听到,我给他们下哑药去!”一世英名可不能毁于一旦啊啊啊! 欲哭无泪又特么悲容的妹纸让啼是啼笑皆非在,收起眼中的笑意,道:“不听到,他们跟我们这么久是从来不会放过可以取笑我们的机会,所以,不用担心他们听到你说的哪些话。” “我……应该也没有说什么吧。”吴熙月不太确定的说着,她除了说胸小不能说,除了说铁棒磨成针,除了说生了孩子后看谁折磨着谁,……除了这些话,应该没有再说别的了吧。 啼佯装想了想,道:“嗯,除了这些是没有说什么了。”还有一句说什么割了JJ泡酒喝,既然她没有想起便算了。 放哨的两人确实是如啼所说,他们是真听到了,但又假装没有听到。生怕一不小心是忍不住笑出来,巫师月的想法果然一向很特殊啊。 从哨台上下来的吴熙月觉得自己今日精神尚可,说服啼后便一个人前去找女人们捡狼粪去,丫的,总得知道狼烟是不是狼粪烧出来的吧。 说实话,狼粪烧出来的烟要真能烧到浓烟滚滚,这个……这个得要多少狼粪才行呢?此等苦逼问题倒是把妹纸给难住了。 以至于她说要找狼粪晒干以便急用时,女人们瞪大眼睛,一幅见鬼表相盯着她。以纳雅为首,她走出来一脸恶心味道:“好好的怎么样到要捡狼粪呢?” 她知道鸡粪,牛粪倒是让男人捡去洒到农地里去,据说大湿地的水稻更是需要男人们去飞鸟聚集的地方挑粪来洒。 狼粪,这玩意儿能干毛用呢? “别一脸恶心味啊,我也挺恶心的。”吴熙月被她那恶心模样惊悚道,脑子里便脑补起来转而弄得反胃,“我要试试狼烟是不是狼粪烧出来的,麻布不也快织完了么,兽皮不也是都硝制得差不多了么,农田里不都是男人们在忙吗?女人们既然有了一点空就帮我捡捡狼粪晒干吧。” 她吩咐的事情就算是再让人恶心女人也会乖乖去做,接下来就是捡狼粪,晒狼粪,挺蛋疼的日子。 博罗特回到城门次日便派族人前去西部落,也就是现在塞西壬他们居住的领地。西部落的领地并不能完全是属于塞西壬,只是允许他们居住直到塞西壬他们死亡。 他的到来并没有让塞西壬吃惊,这是别人的领地他们只是暂时居住,他们要回来是随时可以。 “木部落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啊,前几天我们都去那边转了一圈,到处都是烧掉的窝棚哪里还有族人能居住呢。”塞西壬回答着,眉头拧起并不认为木库力已经回到他原来的领地上。 博罗特稍加思考了下,苍白病容闪过一丝阴戾,道:“只怕是你们回来时他们还没有回到部落里,芒是在大湿地发现有陌生族人朝西北边而来。这里知道大湿地可以朝西北边走出只有我们这几个部落里,除了木库力之外我想不到还有哪一支部落知道。” “你要不放心我们可以再赶回去看看,只是,他们要回来就让他们回来啊,领地巫师月又不喜欢,再给他们也没有关系吧。”塞西壬并不知道博罗特他们与木部落之间有仇恨,他觉得既然不需要多余的领地,让出来也无所谓,太空旷很容易招来猛兽。 博罗特冷笑起来,“我好不容易才将他们赶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再有机会回来。回来了,也只有被杀死的份。” “哦,原来是你把他们灭掉,我还以为是巫师月呢。既然这样,我派族人去看看也行,可是,我们都要认识木库力啊,真要看到人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塞西壬在恍然大悟过来,居住在别人的领地上,又住在很舒服的房子里总得替人家做些事情才对。 他塞西壬以前是很浑蛋,但从来不会对帮助过自己的人下毒手。 博罗特自知自己的身体是不适合奔波,由就带了一个亲信族人过来,“赫克里是我最信任的族人,身手也很厉害会由他跟着你们一起过去。” 所以,吴熙月在养胎中,外面一干事情皆由有人各司其职,并没有半点乱处。 在博罗特等着塞西壬他们带回消息,远在另一个流域边,一个全身缩拢在巨大树洞里的男人在见到斯钦走来,慢慢地从树洞里走出来。 他的身影很纤细,透着让人怜惜的单薄。 斯钦一向平和的脸上有着丝激动,几步并过来,“怎么又一个人呆在树洞里了?是不是他们又在为难你?” “没有,是我突然间想要一个人在树洞里坐一坐。”男人的声音如春风细雨那般柔锦,大大的兽皮在披在身上,虽是夏日夜晚也会闷热吧。 他见到斯钦走来便驻足,一片树叶突地飘落,在电火石花中一双手在黑暗中准备无误地的抓住无声落叶。 斯钦并没有发现,走到男人的身边,扶过他的手臂,脸上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快坐下来休息,已经可以走路了再坚持走下去总有一天可以恢复到以前。” “差不多就行,以前会走路照样困住不走走动。”男人的脸色很淡漠,嘴角边偶尔勾起的笑意更像嘲笑。 萤火虫在大树下忽儿上忽儿下的飞着,一只萤火虫正好停在男人的眉心,微弱的萤光在明灭是照出男人眉心间的冷漠。 斯钦目光微微闪了下,嘴像是阵阵发苦道,“是阿父错了,是阿父不应该丢下你。”扶着身影纤细如竹的男人坐下来,又细心地在他膝盖上按着,“膝盖跪久会影响你走路,不要太相信神灵,真要有神灵当年你早就成为大巫师了。” “你的计划怎么样了?”男人很淡地打细斯钦的声音,声色细如春雨也似密如锦针,“我等太久了,你再不行动起来我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日再等下去。” 闻言,斯钦脸色大变,“又在乱说!阿父答应过你的事情便一定做到!” “你又不是我的阿父!”那声音是说变就变,先前是微风和煦,一刻便是锦针藏毒,“你不是我的阿父,你不知道我阿父丢下我时说过些什么话,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阿父。” 斯钦的脸色再次变化,闭一闭眼睛再睁开时,神色间还哪有什么慈父温情,“所以,上回你是故意坑我了?” 冷漠的声音裹着杀气,目光更是如箭射向瘦如修竹的男人,“很好,没有想到我斯钦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巫师骗过。旭勒,你确实很会隐藏自己,也很快蒙骗别人。塔里那河边的各部落联盟酋长竟然被你一人操控,我若不是这次突然回来打听,真是被你骗到跟傻子一样。” “斯钦大人好歹也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我这一点小计策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我要不是去讷谷鲁河打听一番,还不知道你竟然是连巫师身份都舍弃阿。阿颜骨是不错,聪明,厉害,有勇气,但是,比起我来,他还是差远了。哈哈哈哈。”声音再度和煦起来,萤火虫在他身边飞舞着,明灭的弱光偶尔可以瞥见他面容一角,已觉如是画中人。 两个都是心思慎密之人,斯钦能打听到他的事情,自然也不惊试对方可以打听到自己的事情。 只是,让一个小自己一辈的巫师给骗弄过去,他肚子里便是一团火。 亏他刚才还在装阿父,谁料人家早就看出来,是一直笑话地看着他这些时日的阿父面孔呢。 越想越让斯钦觉得没有面子,他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没面子过了。 极力稳住,再要生气更显得没面子了,斯钦几个浅呼吸间声色平缓道:“阿颜骨有我帮助只会是越来越厉害,而你,就算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比过我。别忘记了,我斯钦是血巫族里第一个离开血巫族的巫师。” “那又如何?你离开,我也离开了。我们并不太差许多,哦,当然,真要说有差的话,那就是你比我老,我比你年轻。我会有更长的时日来慢慢计划,而你这个即将老去的巫师只能是加快自己的计划。”旭勒此人一半无瑕,一半近妖,个性分化由为厉害。 彼时的他又能那个声若春风细雨,可让人驻足心甘情愿为他停留。 斯钦老道,这种话都能气到他的话就是几个部落族人畏惧的斯钦了,他抬手一挥便抓住一只萤火虫,尾端闪烁的小飞虫被他手指头一按,最后萤光渐渐微弱下去,直到消失。 在黑暗中,传来斯钦自信满满道:“正是我比你年长,所以,该计划好我都已经计划好。很快,这片遍地就会涎生一个最强大的部落,而绝对不是你现在要带领着的部落!” “你说的是阿颜骨吗?”旭勒皱了下眉头,“为什么我打听到现在太衍山来了一支更加厉害的部落呢?不是说这支部落你们都没有办法对付吗?” 斯钦这回才是脸色大变,厉色道:“你从哪里打听到的!” “告诉你也无所谓,你们举行祭祀前塔里那河边来了两个外族人,带走在我们这里到处干坏事的塞西壬,我正好遇上多问了句。”旭勒松开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可入画的眉目间透着丝不耐烦,“这支部落如果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掉,看样子是一支让人需要防着的部落了。” 斯钦整个脸色都阴沉下来,“你守住你的塔里那河,我守住我的讷裕鲁河。难不成你还在打别的主意?” “呵,你还不是一样在打别的主意吗?”旭勒反讥过来,“没有打别的主意还会假意来装我的阿父?血巫族里的巫师们真是为了做事情都是那么无耻,你骗过我,我不过是顺手骗骗你。” 脸色气到大拍的斯钦半响未语,他是承认自己是有私心,不过是想稳住塔里那河迅速强大起的的部落联盟罢了。 可听对方的口气根本就是……,斯钦站起来,目光如箭落在旭勒的身上,一字一学冷戾道:“我从来没有打过塔里那河的主意,劝你最后不要想着讷裕鲁河!” 风过树叶,沙沙作响。点点萤光隐于叶内,随风一吹,愈发多的萤火虫从树叶底钻了出来。 站在树下的身挺修挺如竹,也如竹那么的清瘦,仿若风一吹便会消失。 “一个地方只有一个酋长,正如一个地方只有一位巫师。斯钦你就是巫师,我不会别人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巫师,只要我知道……你必须得死。所有的巫师都只能死,一个地方只能是一位巫师,一个地方只能是一个酋长。就像是猴群里只有一个猴王,狼群里只有一个狼王。” 风轻轻的吹着,他如春风细雨的话和在了风中,随风一吹便散。 本是繁星点点的夜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一阵强风刮过来,已经有雨水落下。吴熙月是被雨水打醒,非常大的夏雨倾盆而来。 在这里,族人们不怕雪不怕风不怕太阳晒,但却是相当怕雨!雨越大越害怕,因为代表着雨灾来临。 吴熙月惊地坐起来,“哎哟!晒在外面的狼粪不知道有没有收起来啊!这么大的雨,鸡群会不会淋死?有许多幼鸡崽呢,这淋了雨还不得全没?” 在一旁边守着的萨莱惊醒过来听到她的话,嘴角浅地一勾,妖气十足的模样在火把映照里生出寒,“难不成,你要准备自己去看看。” 虽是浅笑的说着,可眼里的神色……全然不是那个笑意儿,寒战战地只待她回来说“是”,准会将吴熙月骂到想哭。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再想着要不要麻烦你去看看族人们有没有赶过去。”吴熙月正说着,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萨莱听她这般说来,神情才松了许多,火气压下来柔道:“你继续睡,我去看看是谁过来。” 屋子外是负责部落牲畜的阿依里,还有负责马匹的布达库。两个身上是披着蓑衣,头顶着兽皮。 “雨太大了,马受到惊吓跑了两匹出去。”布达库抹着脸上的雨水,嘴唇动得飞快,“大巫师,下这么大的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追过去,只能是看明天能不能顺着马蹄印追出去。” 吴熙月趿了木鞋出来,“不用去追,老马识途,若没有什么事情自己会回来,别的马都关好了吧。” “都关在马厩里了,跑出去的马匹是最后两匹没来得及关进去,雨下得大我们没留神就让它们跳出马栏跑了。”布达库心里急得不行,还没有缓口气就过来告诉吴熙月。 阿依里则道:“傍晚大鸡就不愿意事实在小鸡回窝里,我们怕被黄鼠狼来偷吃干脆是一只一只抓回鸡窝里。这一场雨下来,所有的鸡都关在窝里没淋着。我是怕你不放心就跑来说一声。” 家畜没事,马匹跑出两匹倒也没有关系。 吴熙月送走他们后总算是能安心下来睡觉,她可不用担心屋子会不会漏水,会不会淋塌。丫的!这么结实的屋子被场雨给淋塌,尼玛她还不如打地洞,开山洞算了。 她倒是不担心,另外三个部落的族人可是整晚整晚睁大眼睛,生怕自己一闭眼……屋子“轰隆”一声塌把自己给活埋住。 一宿没有合眼到了天亮那倾盆大雨还是没有歇住的意思,瞪了一晚上眼睛的族人实在是坚持不住,上眼皮同下眼皮是死活要闭在一起,熬不住的直接就小眯起来。 还能熬住的男人跑到屋子外面,接了檐下水洗把脸继续回屋子里瞪着。有女子,有小孩的,他们更需要盯紧才行。 吴熙月整日都不能出屋子里,担心完牲畜,家禽又担心起喂到只剩下十只不到的鸽子了,也不知道细心的桑吉有没有继续训练着。 完了,又操心起小麦,水稻起来,要就是怕一场暴雨下又是回到解放前。 总之,一场雨落下来更让吴熙月操心得不行。 好歹,华夏部落的族人有个避雨避风不慢倒塌的屋子,外面那些部落就惨了点,雨水一落,泥巴和起来的窝棚直接塌倒,没有人打伤就算是好事了。 一时,每一个部落里都是哭喊声,那个场面别提有多心酸了。 再强大的部落遇到雨水也是束手无策,阿颜骨带着所有族人冒雨挖起河道来。他好不容易添平讷裕鲁河可以直接走到对岸,又怎么能因为一场雨水又让他重新开始呢? 在趁河水还没有涨上来之前,他需要快点疏通新的河道,不让河水冲垮他们好不容易添起来道路。 在这雨水里,最高兴的莫过去狼王了。 雨一下截流的河水必会重新疏通,他只要等着河水冲下来便可以立马起程回部落里。又是在半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女人,也不知道肚子变大了没有。 应该有吧,只要能吃肯定会长肚子呢。 大湿地,芒已经忙到腰都快直不起来。 他与看护水稻的族人将垄起来的田埂要重新扒开,不能让雨水把都结穗的水稻给浸泡才行,月说了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收割,辛苦了这么久可能因为一场雨水废掉所有。 “这边,这边,所有的田埂扒开!你们两个带上锄头在四边挖出一条水沟出来,一定要把水都从田里引出去!”在雨水中,芒踩在稻田里扯着大嗓子大声吩咐。 倾盆大的雨水从昨晚便开始,他们暂时居住的窝棚都被淋倒,一晚上没有睡就是在忙稻田。 一声惊雷过后,天际边一道如龙赤白的闪电破云抽动,滚滚雨云里好像有什么狰狞巨兽在驱使着在张牙舞爪地咆哮。 稻田经过不断的抢救总算是挖出数条排水水沟出来,芒这才跑到只有半边没有倒塌的窝棚里躲雨。 “下这么大的雨看来又要发水灾了,唉!”在太衍山生长的几个男人忧愁满面,他们害怕这里全部积着雨水,非常不安地对芒道:“大湿地的水一向是不能流出去,首领芒,我们再呆下去只怕是不能走出大湿地了。” ------题外话------ 周一如果早7:55分没有更新,那就是晚更了,不要催。周六日有事外出,没有时间码字。 全文最后一个人物出现,好早好早的伏笔啊! 照旧周五、六凌晨更新。 87章 立威 这么大的雨芒也是遇过的,最少在莫河一带丛林的时候,比这更大的雨他也遇上过。山洪冲下轰得山体都像是要倒过来埋到地底下一般。 那个时候还是居住在山洞里,站在山洞里可以看到大雨在洞口前密密麻麻的下着,汹涌的洪水就在前面咆哮冲涌下来,再危险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活着过来了。 “没事,熬一熬就过去了。”芒甩了下额前的头发,湿润眸子里闪过的忧忡并没有让族人发现。 几个穿着蓑衣的族人冒雨冲过来,为首的是罕依,他是随芒一起过来巡逻放哨,刚在外面转了一圈,看到河水像是巨蛇一样汹涌下来,他是心惊肉跳催促族人们快离开。 一进并不宽敞的窝棚里更让空间显得逼厌,罕依不得不让后面没有进来的族人暂在呆在大雨了,抹去都模糊视线的雨水,对芒稍有惊慌道:“上头的河水全部冲了下来,芒,大湿地的积水流不出去,我们只怕是要撤退才行!” “过了今晚雨没有停下来,所有人都离开大湿地。”芒眸色深深看了大雨不停的外面,这么大的雨,只怕是今晚上过去都不可能会停。 兽皮积水太多,闷地一沉又让空间变小许多,话还没有说完的罕依不得不退出去,绕到后面看了下,扯着嗓子道:“上面积水太多,快点捅一下!” 芒拿起一根木棍把被雨水冲压下来的兽皮支高,哗拉拉数声,积在兽皮上的雨水一下子流了出去,积得太多流得太猛把棚子里仅有的干地给浸湿。 “我来,你休息一会。”另一个男人自觉地捡起一根棍子,把压下的兽皮支起来,又吩咐族人把压垮的木桩全都抬起来,“今晚还得在这里睡一个晚上,总不能直接躺在雨水里睡,先把窝棚重新拾好再说。” 罕依从外面又走进来,“芒,今晚我们跟他们挤一挤算了,我们现在回去只怕也是需要把窝棚重新搭一下。” “嗯,雨水太大,今晚暂时挤一个晚上,雨水没有停下来明早上立马离开大湿地。”芒嘴里说着,手上没有停跟几个男人一起把压垮的窝棚支柱抬起,“你们几个到外面把兽皮扯开!一起搭好晚上才有地方睡觉。” 这个窝棚是看守水稻的族人所居住,放哨的族人的窝棚还在另一边,靠近河岸不远。 芒带着族人们在大湿地整弄窝棚,而狼王站在河边看到河水光汹涌,冷残的眼角边终于带了一丝暖笑。 截流的河域河水重现,比以往更以汹涌,谁也没有个胆子敢趟过现在的讷裕鲁河,除非真的是自己找死。 已经不需要再等了,今天他就可以回部落里陪女人!一直陪到他的小孩出生为止。中间,他不会再去任何地远地方。 在狼群里,公狼一旦怀崽公狼是不离不弃的守着,直到狼崽出去。他也需要这样陪着自己的女人才对,守护她,看着她不能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由其是几个部落里的首领,哼!一旦发现他们回部落,他是会立马带着女人离开! 只不过,……狼王急着要回去的心里打了一个顿,目光朝大湿地方向眺望过去。大雨如织,他身影要修长峭挺,站在河之畔那雨那水反倒成了装饰物,唯觉他的身影在天地之间显目。 “你们几个回去告诉巫师月,截流河域的河水已经重新流下来,让她不用担心。”说话中,雨水不可避免流进嘴里,狼王也不吐掉直接吞进肚子里,“我要去一下大湿地,很快回来。”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们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为首的是马骞他怔道:“还去大湿地做什么?雨下得大,得快一点回部落才行啊。” “芒还在,你们现在回去。”狼王说这话时,脸上还闪过一丝别扭。 马骞恍然大悟过来,“原来你是不放心芒在大湿地对吧,也是,都说大湿地的水只有进没有出,芒要是守着不出来到时候只怕是真出不来了。” 另一个没有眼色,一根筋的男人加说了句,“咦?那不就是说淹死在大湿地里?” “不是说大湿地有许多大蛇吗?蛇在水里也是可以爬的,会不会咬死芒他们啊。” “有可能,蛇是什么都吃。没听月说吗,它连大象都吃呢。” “你见过大象吗?” “没,大象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少一根筋的男人们早就把话题给扯到“你有没有见过大象”这种玩意儿上面去了,倒是狼王被他们说到心里一惊一抽的。 大湿地为什么处处都是沼泽就是因为雨水下来没有地方流出去,除非太阳晒干,再没有别的办法。 女人还有许多水稻种在大湿地,芒这家伙心里只有女人,不会为了守着水稻干脆留在大湿地不走吧。 狼王越心,便越不安起来。 冷冷的眼风扫了下还在讨论什么是大象的男人,峭挺的身影很快消息在雨幕里。他不是担心芒,而是担心女人! 要是不把芒带回去,就光他一个人回去的话,……他都能预见女人肯定是天天担心到连东西都吃不下去。 就为了这一点,他也必须得把芒一起带回去才行。 想到这里,狼王的腮帮子咬紧了点,但愿芒这个浑蛋不要让他劝。他向来不会劝人,要是来硬的,直接放野狼咬到他晕再扛回去! 最苦逼的其实还不是这些人,最苦逼的是困在贴木儿部落废弃窝棚里的肖开提与木库力等人。 一晚上的雨打下来,睡的地方给塌了。 果断换到别的窝棚里,如此的循环着换,冒着雨水从这里跑到那边。这些也就算了,可他们却是与毒蛇鼠虫得抢窝棚住,稍微不小心就会被窝棚上面爬行的毒蛇给伤住。 “这样下去行,要不就是离开!要不就是回部落里!”已经有族人忍受不住,抱怨起来要回部落里。 木库力撅了下嘴角,没有说话。想回部落里,难了!大雨一下,河水早就涨上来,他情愿留在这里也不愿意折回。 肖开提本来就心烦,被族人们一抱怨火气给勾出来,拉着脸怒道:“回去,你以为我们这样就能回去了!别忘记大酋长交待我们的事情!” 大酋长交待的事情?阿颜骨交待了什么事情?木库力目光微闪,要是知道他们要办成什么事情就好了。 很快,肖开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目光错了一眼木库力,忍下心里的火气,“这时候别想着回部落里,先想着怎么对付雨天。”口气转变太过,额角边的青筋都暴显出来,可见他现在还是一肚子的火。 颜乞部落的放族人是心照不宣的瞅了木库力几眼,此话题就此打住。确实不是说要回部落的时候,大酋长交待的事情没有完全,他们也没有脸回去。 木库力咽了下口水感到失望,又感到极为憋屈。 他这么替颜乞部落办事情,到头来他们有什么事情是避着他,瞒着他。难道真以为他猜不出来吗? 不就是为了打听打听苍措部落么? 打听苍措部落做什么呢?以颜乞部落的实力要灭掉苍措部落还不是一件小事情吗?连刺古部落都被他们给灭掉,还怕一个苍措部落不成? 木库力最大的缺点就是盲目自信,总认为自己是强大的,只不过是没有遇到好机会。而且,他要是认为这个部落弱小的就一直会认为下去,死都不会改变。 苍措部落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弱小的部落,一个下雪天穷到连兽皮都需要下山来换,可不就是一个穷部落吗? 眼珠子动了动,他突地叹口气道:“苍措部落其实就是一个小部落,我知道他们下雪天气穷到连兽皮都没有穿,还需要带着食物下山来换呢。” 提到苍措部落,肖开提的眼睛微微亮了下。他们出来是要找苍措部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包括木库力。 很自然问起来,“哦,你怎么知道?以前没有听你提过。” 从山上下来,难不成苍措部落是在山上面?真要这样的话,难怪斯钦大人没有找着,都窝在山上面,谁会想到呢? “好久以前就知道啊,上回我带托雅巫师就是在靠近太衍山的一个山包上面遇到苍措部落的族人。”木库力一边说着,心里开始飞快转动起来,“我是怀疑他们就是在那个小山包上面居住,等雨停了后我们直接往小山包去就行。想要找到他们其实还是很简单,斯钦大人没有找着,只怕是没有想到他们还是居住在山上面。” 见对方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木库力趁机而上,“找到苍措部落后,大酋长有什么办法灭掉他们呢?我是见过他们的族人,个个都是非常高大,就跟斯钦大人差不多,很高很壮。站在你面前,你说话的时候需要抬着脑袋才行。” 这个他们是知道,大酋长与斯钦大人早就跟他们说完。 肖开提抿了下嘴角,“苍措部落有没有族人经常出来走动?你认不认识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接近?” “啊,这个还真没有!苍措部落的族人是我见过最狡猾的家伙,根本是很难跟他们族人说上话。由其是那个巫师月,就是一只可恶的狐狸,最勇敢的狩猎手也不能抓到她。”木库力说牙槽咬紧,又恨又气的模样让肖开提只觉得好笑。 是自己的本事不行就不要来怪别人厉害,苍措部落的族人要不厉害,巫师月要不厉害,怎么可能会杀掉托雅巫师呢?怎么可能会有力法镇到连神灵都想要她手里的石器呢? 石器!这才是大酋长最想知道的,最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是用什么石头打出来的石器,可以厉害到坚硬的石头上面雕画。 笑了笑,道:“不厉害的话早就被贴木儿部落打跑了,哪里还需要我们大酋长费心呢。实话告诉你,华夏部落绝对不是你看到了那么弱小,我们斯钦大人说了,巫师月与部落里的几个首领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 想到另一个传闻,肖开提拧着眉头道:“我们听说华夏部落里有个男人可以驭使野狼,你有没有听说过?” “这不可能啊!”木库力惊声道:“他们来了这么久,我从来就不知他们还有这样的本事。真要有的话,哈哈哈,托雅巫师早就该死了。” 这话说得不错,真有这样厉害的人存在,托雅巫师早就被野狼死咬死。他们也是知道不少托雅巫师对付巫师月做了哪些卑鄙事情。 连派人出来暗杀巫师月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呢。 肖开提沉思起来,这么说,他们也许不需要太过害怕太过警惕了,最少,这几天在贴木儿部落走动也没有见多少野狼。 只要晚上不出去坐在窝棚里,都没有遇上过野狼呢。 等木库力出去方便,肖开提对几个族人道:“斯钦大人的吩咐我们是要听,但不要太害怕了。木库力这家伙胆小,胆小就是好,不会做出让自己的危险的事情出来。既然他都说没有这么个人存在,我想估计是没有,等雨势小了我们就离开,反正这里也没有办法再居住下去。早一点离开更好。” 颜乞部落的族人个个都是胆大,闻言,压着嗓子点头道:“没错,既然都来了就算再害怕也没有用,还不如早点跟他们联系上我们可以尽快回部落里。” “没错,没错。呆在这种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呆,快点回部落才是对。这几天也没有碰到什么野狼,我估计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啊,哪里有人可以驭便野狼啊,野狼这种东西是比大猫还要难对付,真要可以驱使他们,所有领地都是华夏部落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谁也没有发现到外面方便的木库力趴着听,可惜的是,雨水声太大他听了好半天愣是没有听进去什么。 只隐隐地听出来总提到野狼。 ……怎么老提到野狼呢?难不成他们真以为苍措部落里有这么个厉害的家伙?木库力不由冷笑起来,阿颜骨大酋长这样厉害的人,怎么派出这么几个胆小懦弱的家伙出来呢? 雨一直在下着,所有部落的族人只盼着雨水快一点结束。吴熙月站在门口,看着交织密密的雨水,脸上没有一点笑容,目光更是出奇的冷。 她心里装着事情,基本就是这样的表情,全身上下都是透着冷漠。 这么大的雨从昨晚上开始到现在都快天黑也没有停下来,看样了,不下个几天几夜是不会停下来。 啼出去了,居住在这里的唐古奴等三个部落族人很害怕自己的房子会不会塌倒,竟然是情愿站在外面淋雨也不愿意回到屋子里。 巴哈尔他们几个先是乐,后来是劝,现在就是气了。 “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啊,这个时候住山洞?亏你们想得出来!你以为住在山洞安全了?我告诉你,山上更危害!”萨莱冷着声音,更冷的是他细目里静到发冷漠的目光,“山上洪水冲下来,整个山洞都会塌倒,你们这些人直接埋在山洞里被水被石头活活地埋住。” 站在雨水的十来个族人打了个冷颤,雨水打在身上并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部落巫师的目光,扫过来,他们只觉是全身更冷了。 “下大雨,下大雪就是回山洞里躲着,我们就是要放心。”有男人不服,在萨莱的目光下亦不敢出来只能是好小声抗议。 啼赶过来的时候,正是萨莱准备松口答应他们去山洞。爱去就爱,他可不想留下来陪着淋雨,虽是天气热,可淋雨也是很不舒服。 啼赶过来,拍了下萨莱肩膀,“这里我来,你回去陪月。狼王跟芒没有回来,她一个呆在家里只会乱想。” “行。”萨莱爽快答应,傻子才会陪着在雨里站。瞧了眼他带过来的男人们,肩上都扛木梁,……他这是要做什么呢? 等萨莱离开,面容峻冷的啼站在几十个嚷着要去山洞的族人,清冷冷的声夹着无尚威严,一开始便已怵住这些人。 “不就是害怕房子倒了会压死你们吗?你们几个去,用木桩给我撞!看能不能撞无撞塌房子。” 原来这些木梁是用来做试验。 这些族人就是害怕,在部落里他们一旦遇上大雨大雪天首领们便安排离开到山洞里躲避,一直都是如此,并不能说他们是故意闹事。 房子是绝对结实,几十个男人拿着手臂粗的树木从四面撞击,哟喝哟喝的声音如闷雷一般传进这些人的耳朵里。 那么大的撞击力之下也没有将房子撞倒,再不信,也只能够信了。 “你们现在住进去就是代表相信,如果再看到你们跑出来说要回山洞,我会答应你们的要求。”眉目清冷的啼站在屋子里,衣摆水珠还在滴哒着,“但我也需要告诉你们,离开了就不能再回来,不管是这里还是你们的首领哪里,我都不会再留下你们。” 不管是不是成心,啼都必须这么做。 ------题外话------ 还好是在白天更新完了 88章 小白兔一样的男人?假的吧 身为首领不出压制住这些仅因为担心房子塌倒,就站出来跟部落首领来抗衡,更是直接站在雨中一幅“你不同意,我就死站”的模样死磕,这简直就是在挑战首领们的威信。 以后一旦有什么事情这些族人就动不动跳出来,用自己的身体来威胁首领,这还得了啊。华夏部落灭亡就是迟早的事情! 这些不用吴熙月去提醒,啼自己也能琢磨透。 更何况,这些事情吴熙月只知道一点点,她也没有那心情再来管。真要遇上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想搬是吧,行!姐给你开路亲自送人去山洞,雨停了啊,想回来了?哦,不行,她只包送,绝对包收! 想回来那就是门都没有了,不管谁求情都是一样。 她的想法倒是与啼的想法是不谋而合,“人无信何以立德,法无信何以立威”千古至今便一直都是。 一伙心惊胆颤的族人总算是安份了下来,有他们做表率后面的族人就老实了。出了部落就别想再回来,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苍措部落有多好有多富足,长着对眼睛的都能看清楚,连几岁的小孩都知道天天有肉吃,好幸福呢! 他们可都是大人,吃过苦的大人,这么一点事情都看不清楚早在几年前就被贴木儿部落给吃到骨头都不剩了。 老实了,雨下得再大他们也是安心窝要屋子里弄弄女人,造造子孙,逗逗自家的皮孩子,不管外面雨下得多大,他们都是很滋润的过着。 只要房子不倒,食物有吃,部落还在他们还需要愁什么呢? 吴熙月替啼取下系得紧的蓑衣,刚才她从萨莱嘴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来,倒是过程不太清楚,结局如何也要等啼来说清楚。 “你还掂着脚,我来,我来,别摔倒了。”萨莱捧着一碗肉汤进来,一见吴熙月妹纸伺候着啼,心里好大不乐意了。 碗一搁,脸一拉,眼风扫过啼,“你没有手吗?还需要让她来给你忙和?” “我是解不开。”啼挑了下修眉,眼里笑意微转如流星过天,“你来解解试试,我从外面就开始解了。” 走得急,把活结给扯成死结,没留意又用力扯了下,这回是怎么解也没有办法解开。吴熙月正解得脖子酸,一听,直接甩手,“来来来,今天你要解开还省得我用刀子割。” 松开手,转问起了事情如何解决的过程,“这些族人也就是胆子小,吓唬吓唬他们保准什么都不敢做。” “嗯,我只说出了部落以后别想回来。”啼挥手让萨莱退开,两个男人凑得近感觉很怪异,“拿子割开吧,难解。” 萨莱也点头,“割吧,扯得太紧解不开。” 三人为了蓑衣折腾了好一会,吴熙月看着两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耍宝,心里的不忧也散开了少许。 他们这是想着办法逗她笑呢。 可是外面的两个男人没有回来,她有心笑也无力笑出来啊。到了入晚里,站在窗口前就能看到前面几家屋子里火光通亮,想想都知道这个时候都是一身干爽在火堆边做晚食了。 狼王,芒两个还不知道有没有吃上晚食呢。 狼王还好一些,想回来加快速度不过是二天功夫就可以,但芒不一样,少说也要五天才行,骑马过去两天也差不多。 大湿地离部落里还是远了一些,如果同样可以砌起城墙以后真不担心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现。至于讷裕鲁河都可以当成是护城河来看待。 吴熙月站在窗台边看着雨幕里的火光,不知不觉的出神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关系,整个人都变得文艺忧伤起来。 真是淡淡忧伤啊……。 两个男人在身后默默看了一眼,又很默契地回到小厨房里窝着商量起事情来。 “得把他们给接回来才行,不然这样下去,她脖子都能拉长到窗户外面去了。”萨莱说话一向很毒,吴熙月偶尔都能被他气到跳脚。 啼抿起薄唇,“谁去,你去?还能活着回来?”不要怀疑,啼的毒舌一向不在话下,只是少说。 “我身为大巫师怎么可能到处跑,你身为首领,族人有危险当然是你去救了。”萨莱凉凉地白了他一眼,十分谦和道:“这种时候你站出来出去打你,月在心里肯定会更加喜欢你呢。” 啼勾起嘴角,深冗如海的寒眸微抬,是用眼尾风扫了萨莱一眼,不紧不慢道:“我去是可以,部落里的事情只能全是你一个人顶着。由其是这种大雨天,丢鸡少鸭之类的小事情应该会蛮多。你也知道,女人们就是喜欢在这些小事情上面折腾,你要是愿意对付她们,我去,是可以。” 萨莱最头痛这些事情,由其是女人们那张张哇哇哇开了口就不会停下的嘴,只要有女人们在的地方,他会无比的深刻认为:还是男人们可爱! 最少只要他脸一冷,男人们瞬间不敢说话。 可女人们不会,有巫师月在前面扛着,女人们的胆子是一日比一日大过男人们。男人们不敢做的事情,她们敢! 就像是到河边猎野猪,几个女人相约好当晚上瞒着男人们出发,次日扛着野猪一脸得意出现在部落里。 男人们看到心里哀嗷,巫师月是拍着手掌叫好,简直是恨不得让女人们再出去猎几头野猪回来。 你说,猪圈里都喂着几头野猪崽,为什么还要去河边干这种危险事情呢? 啼这么一唠,萨莱黑着脸道:“我去!你留下来!”他情愿冒雨出去,也不愿意留下来面对一群女人! “出去也行,但要瞒着月才行。”啼在心里暗暗一笑,他留下来是要跟月肚子里孩子增进感情,她说了,别看小孩还在肚子里没有生出来,谁天天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知道,等生出来后还会像谁呢。 就瞅这一点,他必须得留下来!他的小孩必须得像他才行啊。 萨莱眯起了眼睛,盘算了好一会,才道:“没什么好办法,我出去就看你自己怎么瞒了。”他都出去了,难不成怎么瞒的办法也得让他来想? 这种事情还真不好瞒,吴熙月窝在外面都听了好半天了呢。明媚忧伤一会,她觉得与其站在窗口化望夫石,不如来些实际点的。 结果,一不小心就听墙角根,再不小心听到他们两个嘴里的计划。 计划个毛啊,什么都没有计划出来! 噌噌噌冲进来,直接就冷哼道:“怎么出去啊,下这么大的雨你能出去吗?你能看清楚路吗?知道是朝哪个方向走不?到了晚上你打算睡哪里?到了饿的时候你打算拿着肉干混着雨水吃么?” 一串串问题下来,问得两个颇有智商的男人脑门子冒汗。 还……真不知道。 吴熙月叹道:“所以说,你们都不能出去,出去就麻烦了!等扎西勒回来,他一回来我就有办法了。” 这时候,扎西勒肯定得带着那些细作们回来躲雨。 她早说了,得好好养这些细作一个都不能死,以扎西勒的领悟绝对知道会怎么做。 啼跟芒互视一眼,瞬间明白他们的女人要做什么了,这是打算派那些有异心的男人们出去找芒跟狼王啊。 这办法了!死了就死了,他们也不会觉得可惜! 果然不出吴熙月所料,领悟性高的扎西勒是连夜赶了回来。没有打扰吴熙月是次日大清早,雨水还在下着找了过来。 “巫师月说不能让他们死了,我们睡觉的窝棚又塌着,大雨大到连火都生不起来,趁着还有一些东西可以吃就立马带着他们回来。”扎西勒是披着蓑衣过来,蓑衣这种避雨工具在苍措部落里是得到普通应用。 他一身干爽坐在椅子里,肤色比出发前更加黑黝许多,外面日头给给晒的。 吴熙月懒懒地坐着,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带他们回来,正好,我有事情要他们去办。” 没一会儿,扎西勒就带着一群细作过来,个个都是晒蔫,开荒挖地实在是太苦了。偏偏又吃得好,想装没有力气都不行。 “辛苦你们了,部落里族人越来越多,以后要吃的东西也要多,天天打猎到了冬季只有饿肚子的份,为了我们冬季不要饿肚子只能是暂时辛苦你们。等到食物出来,你们个个都是我们部落里的功臣。”吴熙月一肚子的坏子,笑容极为和煦地说着,温情款款真让人感动到一把泪出来。 男人们讪讪,他们自己心里装了什么秘密都知道,真要一直在外面干下去才叫苦呢!再说了,他们才不想让华夏部落里的族人连冬季都可以不用外出打猎,直接有现成食物吃。 有人就说:“那里的地太硬,并不像我们部落里现在种出来的地。” “是啊,我看着也不想是可以种出好食物的地方,得换个地方才行。”只要能离部落里近,怎么说都行! 吴熙月挑眉,问起扎西勒,“你觉得也不行吗?” “行!当然行!我挖了那么多的地还不知道哪块地不肥,哪块地肥吗?巫师月,你别听他们糊说。他们以前都是喜欢打猎,这回跟着我去挖土心里只怕是委屈呢。”扎西勒脑筋转得特快,你说吴熙月能把一好好憨厚到说话都不敢大声的汉子教成一个脑筋急转弯飞快的汉子也着实不太容易,是吧。 吴熙月是乐到笑得眼睛更眯了,跟月牙儿似的,奔三的妹纸还买萌什么的,实在是可耻啊! 装模做样一会,一脸深沉道:“这样吧,这回你们几个把芒同狼王找回来,以后你们就跟在他们两个身边,不需要太多,一边两个就够。” 这些细作们是一直苦苦寻找什么能靠近部落首领的办法,吴熙月一语点醒梦中人,立马知道机会来了! 几个是拍着胸膛道:“我们一定将两个首领找回来!” 得,这事便这么定了,派出四个细作出去找人,其余的……嗯,还是跟着扎西勒天晴了好出去挖土。 四个是吴熙月亲自选出来的男人约着没有选出来,一脸好苦逼的男人们到小屋子里一聚,语重心长道:“你们几个不要再乱想了,我们能靠近几位首领就一定能打听到更多消息出来。等我们有了机会再想办法让你们几个也到几个首领身边来,这样,华夏部落里只要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知道。” 想法绝对是美好的。 被逼着还有苦不能说的男人们也只能是这么样了,以前,在各个部落里他们绝对是混着日子,根本就没有干过什么重活,哄哄女人们开心就是他们的重要活。 到苍措部落里,只捞得一把石器后便去挖土去了,顺便提一下一到开荒的地方,扎西勒这个混蛋直接说:“我们是来挖土的用锄头就行,石器不需要你们都交给我保管,省得回去都把石器给弄丢。” 这些石器他们回头还要给斯钦与大酋长的啊,怎么舍得再拿出去呢。死活不愿意,可扎西勒是死活要,晚上一睡觉……直接拿了。 现在,这十几把石器正一件一件摆在吴熙月眼前呢。 “既然他们不是我们华夏部落里的族人,我想他们也不能拥有我们的铁器。我一见他们手里拿着铁器,想到有可能会来杀掉我的族人心里直发慌,一路上尽想着怎么把铁器搞回来。”扎西勒笑得很憨厚,老实,时不时的挠挠头更显得这人诚实。 吴熙月很想哈哈大笑,忌于肚子里还装着货,只能是咧着嘴无声无息的笑着。 扎西勒不认为自己做得不厚道,“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凭什么他们呢,不让我收回来我就偷回来!反正只要铁器在我手上,我就放心。” 说到让萨莱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干得不错!就是要这样才行!”顿了下,又忍不住道:“等会他们要去找狼王,芒回来,这些铁器还是会被他们拿走啊。” “给他们就行了,总是能要回来。”吴熙月挺佩服扎西勒的坚持,铁器是自己的确实是凭什么给哪些有可能会杀死自己族人的坏家伙呢。 扎西勒浓眉一皱,道:“就算是给,我也只给四个人。” 铁器确实又回到四个人手上,人家出去给你找人总不可能是空着手去吧。这四个男人看到失而复得的铁器都要飙把男人泪出来,又觉得自己赢了一回。 狼王去大湿地很快,但也没有到达大湿地便跟同样起程回来的芒遇上。 若不是野狼帮忙,两人绝对是叉开走了。 面对一身湿的狼王,芒是狠狠地吃惊了下,“你这种时候过来做什么?”完全没有想到是来找自己。 狼王瞅着这人还不傻,知道抢着回来便也松了口气,他一向不会说慌实话实话,“过来找你。” 说不感动是肯的,芒真感动了下,让冷到跟野兽一样的狼王来担心,简直太让人惊讶了呢。 接下来的话让芒黑脸,狼王说,“我怕你犯傻守着水稻淹死在大湿地,你死了不要紧,我就是怕女人要伤心,她要伤心我就是难过,为了不让我难过她伤心,我还是觉得把你找回去会更好。” 芒磨牙,那虎牙都闪过冷光了,“真是要多谢你的好心了!” “不用谢,我也是为了女人跟自己。”狼王无视他那口气里的阴沉,抹把脸提醒,“早点回部落里,下这么大的雨我们两个在外面女人肯定担心。” 在这点上两人的出发点绝对是一致。 那还等什么呢?快点走啊! 斯钦没有走成,他想走结果碰上下雨了。周旋许多的假儿子也假装过来关心他,看着那张长得不错的面孔,斯钦头一回觉得自己还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阿父不用担心,我们塔里那部落的大酋长一向很和善,知道你现在是讷裕鲁河的颜乞部落族人,大酋长更想认识认识你了。”旭勒面带微笑,笑容有着淡淡的紧张在里面,是生怕会惹自己阿父生气一般。 塔里那部落的大酋长不乐意了,面上却是哈哈大笑道:“旭勒还是这么心善啊,斯钦大人,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我碰上旭勒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他是位巫师呢。那胆子小到跟兔子似的,我声音稍大一点他就害怕到缩着肩膀,一幅随时会怕晕过去的模样。” “哈哈哈,你说,这么胆小的家伙是怎么成为巫师的呢?我一直都很好奇啊。问他,他又不愿意说出来,你是他的阿父,不知道清不清楚呢?”‘ 骑虎难下的斯钦忍了忍,道:“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很小,怎么成为巫师我也不太清楚啊。” 一边装小白兔的旭勒眼睛红了一圈,声音是快要哭了,“大酋长,你怎么又问起以前的事情了,我都说族长是看在我可怜的份上,又觉得我虽然可怜但还算聪明才收留我,让我成为巫师的。”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你又会想起两个经常欺负你的巫师。我不说,我不说了。”塔里那部落的大酋长笑声朗朗在旭勒的红眼睛下不再提起。 看得斯钦更是暴走,这样有心机的人还会被人欺负?他信才怪! ------题外话------ 看到文下面的广告,千万不要相信,都是假的!一定不能相信!相信你们的那彪悍地智商! 89章 稳住吧,妹纸! 一个人仅仅用弱小的外表只能是暂时博得人的同情,塔里那部落酋长能从荆棘里杀出一条血路肯定是不可能只看中旭勒这种小白兔一样的外表。 暴走中的斯钦在见到对方那眼里流露出对旭勒的信任,一种更大的危机感从四面八方扑袭过来。 这个年轻巫师能从血巫族里走出来,他绝对有自己更不知道的厉害手段。就凭他被他骗了这么久直接前几天才突然间相互揭穿,……有些不对劲,明明自己都被他骗过去,为什么突然间要揭穿了呢? 继续骗下去不更好吗? 电火石花间斯钦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在旭勒那声“阿爹”下又飞快消失。该死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能大意的! 塔里那部落酋长很会照顾人,撕下一块烤肉先递给斯钦,再是递给旭勒,其次才是自己,“讷裕鲁河最近很热闹啊,先是真阿部落打贴木儿部落,后来又是贴木儿部落围攻真阿部落。接下来就是你们颜乞部落灭掉刺古部落。这么忙的时候斯钦还不忘记来看望旭勒,你是想替之前犯下的错误在做弥补对吧。” 讷裕鲁河发现这些事情对方知道斯钦并不感到意外,他现在必须是要打起精神来防备旭勒才行,这个男人的心机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很深许多。 笑了笑,道:“只有强大的部落才能适合生存下去,那些弱小部落是注定会灭亡。没有我们颜乞部落出手,也会有别的部落出手。” “就像是塔里那部落一样,不也是吞掉许多小部落这才成为现在霸据整个塔里那河的强大部落吗?” 微妙的赞扬让塔里那部落酋长十分高兴,拍了下旭勒比一般男人要瘦削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旭勒,你的阿父果然是一个聪明人,难怪你总喜欢在我面前提起他。不错,不错,确实是一个聪明人。” 这是一个一样有着雄心壮志的男人,此时的太衍山各部落经过千年迭起,各部落首领已经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强大才有资格生存下去,而他们的强大并非像先辈们所想的强大,他们所想的强大是要占据所有的领地,占据所有的族人,自己霸独所有,统一所有部落。 先辈们的强大仅仅是有自己的领地,有足够的食物,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族人们。 在不知不觉中,后辈们领悟的强大早已经变质。 已经是新石器时代晚期的原始社会更是一个英雄逐鹿,风云大起的时代,社会复杂度更是不断提高。 吴熙月不知道的是,她与苍措部落族人制出那些精美陶器,原始城堡,城坦,大型建筑更是推动太衍山下人类社会向文明时代迈进。 虽然只是固步自封,并未大肆推广,但随着陶器越来越精美,农业与畜牧业高度发展,各部落的石器越来越精致,已经证明这已经是进入新石器时代晚期。 这仅仅是太衍山的新石器时代,在其他地方也许进步更快,也许早就有了制掏,早就有了冶练,早就有了房屋建筑。 时代虽然一样,但发生的故事却是截然不同。 与期说是太衍山各部落进入了新石器时代晚期,不如说是苍措部落进入了新石器时代晚期。 而塔里那河边的各个部落经过常年战乱,终于被一个叫琰翎的酋长统一,也就是现在的塔里那部落首领琰翎,一个有着绺缌须,说话爽朗,声色低沉的年轻首领。 他的目光深邃,看一眼,你会仿佛看到夏夜的平静与深沉,他的鼻梁并不是很挺,但绝对与丑沾不上关系。 斯钦很想掰开他那浓密的胡子,看看对方到底长什么模样。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首领竟然是这么倚重旭勒。 他很不相信,能成为大酋长的男人会没有看穿旭勒的心机与手段。 茅草房里很安静,雨水打在软软的茅草屋顶上并没有流下太多动静。塔里那部落族人都是居住在茅草房里,比起讷裕鲁河边的窝棚要好得多。 外形大至与吴熙月他们的房子差不多,只不过是要低矮一些,屋顶非瓦而是茅草,顶是呈三角形。 这样的窝棚住着确实是舒服多了,斯钦在心思活洛中还能这么想。 回到颜乞部落后,他也许可以让族人们也建出这样的窝棚出来,下大雨天就不用担心屋子会不会塌倒。 琰翎说完久久没有等到两位当事人的回答,旭勒斯条慢理地吃完陶碗里的烤肉,在柴火照耀下,他明亮有神的眼睛更显无辜,微微眨了下眼,手里把玩着陶碗道:“这种东西叫陶碗,我是从衲裕鲁河边族人们手上换回来。很珍贵的东西,我们给了他许多东西才换回一个陶碗。” 话题跳跃很快,斯钦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漏听些什么了。 琰翎嘴角微微一动,只看到他的胡子轻抖,转对斯钦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我们的巫师总是喜欢突然间开口,突然间结束。一件事情我们还没有明白,他已经说下面的了。往往我们适应过来他说另一件事情,我们的巫师又突然间回到上面一件事情。” 斯钦可不会把这些话当真,他现在防着都来不及呢。这样的下雨天不能回部落够是倒霉,再跟两个显然是做好准备“请”他到塔里那部落来的男人,他更不会想太美好。 “我想知道,能做出这些在陶碗出来的部落是一支什么部落。”旭勒眯起了眼睛,会发现他眯起来的时候眼尾相当细长,多了些精明,算计在里面。 斯钦笑了,这个部落他也很头痛,没想到又引起旭勒这边的注意。 故意停了下,看到对面两人目光收紧,心里便明白过来他们是真盯上苍措部落了呢。只可惜,他对这个部落也不了解。 不过,有一件事情说出来相信旭勒一定感兴趣。 “我知道的也不多。”对方下巴含紧了许些,斯钦端够了架子心里一声冷哼,慢吞吞道:“但也知道了一点点,据说一个小部落的族人说,华夏部落部落里石器很厉害,只要一下就可以砍下人的脑袋,一下就可以刺进人的胸膛。” 他们就跟他一样,听了后都是露出不相信的表情,酋长琰翎抿了下嘴角,低沉的声音含了些凝重,“你有见过?亲眼见过?” “我要亲眼见过就好了,是那支被灭掉差不多的部落族人逃到我们颜乞部落里,我才知道华夏部落里还有这么厉害的石器。”斯钦的心思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儿,他正愁着没有一起要对付华夏部落的联盟呢,把塔里那部落给拉上似乎不错。 不行,还要考虑考虑才对。旭勒的野心不小,他帮助琰翎成为大酋长绝对是看到对方身上有可以帮他实现野心的能力。 真要把塔里那部落引过来,无疑是将一只贪狼引到身边,狼是不好收服,最好是不要招惹上。 不招惹上啊……,要不就让华夏部落招惹上?最好是两支部落打起来,他们颜乞部落只要站在一边看便行。 在场不止是斯钦一个人飞快想着,旭勒,琰翎一样在心里念头纷纷涌起来。两个趁斯钦没有留心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可是从血路中相携杀出来的,其中默契不比斯钦与阿颜骨小。 一个眼神已是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了。 旭勒道:“你认为那些部落族人说的是真话?” “当然,他是首领部落,带过来的族人女人居多,男人很少呢。年轻力壮的男人全部杀掉,有两个逃了回来,我见过他们伤口,伤口很整齐,是一刀下划下。我们手上的石器就算打磨到再锋利,也不可能轻轻划下去就是很深很深。” 斯钦不需要夸大事实,只按自己听到的实话实说便行,哪怕就是实话实说,对方也会觉得里面有故意夸大。 琰翎眉心皱了起来,捡起一根树枝无意识拨了下火堆,“真有这么厉害?石器厉害成这样他们怎么就这么……老实呢?” 有这么厉害的石器不可能会这么老实啊,应该早就挥起石器扩大领地,征服整个讷裕鲁河才对。 “也不能说是老实,只是说比较安份吧。”斯钦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是啊,有这么厉害的石器怎么还这么老实呢?说他们安份吧,……安份到让他很不放心呢。 要是时不时蹦出一些动静出来,他反而要放心许多。总是藏着捂着,神秘到让人想去了解也无从下手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琰翎更为敏锐,“你们有些害怕这个部落。” 说到斯钦眼皮子一跳,眼里闪过一丝被人看穿后的狼狈,“面对一只神秘的部落,难道我需要表现得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吗?哦,我忘记说了,这只部落可是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不知道旭勒巫师知道不知道苍山山脉呢?” “你跟他不都是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的吗?”琰翎扬了下眉头,不解为什么对方会有这么一问。 他早就知道斯钦并不是旭勒的阿父,从一开始便知道。 斯钦语结,这家伙到是坦白啊,自己从什么地方来都对琰翎交待清楚。反倒是他,至今都没有告诉阿颜骨他是什么地方来的。 旭勒笑了笑,有说不出来的温顺,“阿父老了呢,记性不太好。”他的心跳有些加快,苍山山脉是他心里最不愿意听到了。 “不知道阿父知道不知道他们是苍山山脉里的那一只部落呢?” “苍措部落。”这些事情没有必要隐瞒,更何况他压根就不想隐藏,“我出来得早,没有听说过苍措部落,你呢?有没有听说过?” 苍措部落?旭勒回忆了许久,确定自己一样是没有听说过。 摇头道:“没有,应该是我走后新掘起来的部落。”感叹了一声,“能从苍山山脉里走到太衍山,还带着一群族人看样子那个巫师月挺厉害的啊。” “上回祭祀她身为巫师不知道有没有参加呢?阿父看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倒是想参加祭祀,可惜没有人过来跟我说。”很遗憾的样子。 以前不会请你,以后更不会了! 斯钦嘴角压了下,并不与理会他的无意一提,而是淡淡道:“很厉害的女人,厉害到连神灵都看中她手里的石器。我们都是带着石器进去,只有她的石器一上祭台便让神灵收了去。” “很惊讶是吧,嗯,我们看到也很惊讶。所以,我后来相信那个差点灭族的首领所说。再来,她在祭台上杀掉一个总喜欢找她麻烦的女巫师。你们应该认识,同贴木儿部落的巫师托雅。” 旭勒已是细细地倒抽了口冷气,“竟然这么厉害?我还真没有听说过苍山山脉里有支苍措部落。” 他没有听说过这只部落,那么……苍措部落的族人应该也没有听说过他才对。 毕竟,那个时候他并不是石林里的唯一巫师,出现的时候都是一样披着大兽皮,也没有族人见过他们的面孔,应该是不知道他。 吴熙月这苦逼妹纸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给掂记上,更成了人家的挡路石。反正,旭勒是把巫师月给记上了。 等斯钦离开,他对琰翎说:“这个女人必须要除掉,跟阿颜骨一样,都是我们要除掉的人。” “你啊,动不动想着要除掉,总得要有办法才行啊。”琰翎躺在枯草上面,黑暗中的面容很模糊,更看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接着道:“让斯钦都头痛的部落,旭勒,我们想要踏上讷裕鲁满河会更坚难了。” 旭勒阴着脸,顺从道:“嗯,所以我们先看看颜乞部落怎么对付,他们要出手我们在看着就行。” “不能抢在颜乞部落前面,斯钦今晚上说的只怕就是故意让我们害怕”琰翎闭上眼睛推理起来,“他让我们害怕有二点,一,阻止我们的步伐,二,让我们出手先对付苍措部落。无论是哪一点,我们都不能做,只能是看着。” “看太久,机会早就不是我们的了。”旭勒可不想一直旁观,“我们还需要找机会靠近才行,看看能不能一次除掉这两个部落。” 大雨中,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都没有停止下来,在想着办法怎么为部落获得利益,想着怎样才能霸占一方。 吴熙月则是终于看到了自已的男人,两个淋到跟落汤鸡无一般的男人,全须全尾的没有少一丁点。 就是脸色不太好,都是被大雨给淋的。 “狼王能去接你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抱怨什么呢?”萨莱很鄙视地看了换了衣裤,只要头发湿漉的男人,语气轻快道:“他就算是看在巫师月的份上来接你,也很不错。要是看在巫师月的份上,更不来接你,芒只会更惨。” 芒甩了下头发,闻言求问:“为什么只会更惨!” “看在巫师月的面子上都不来接你,那说明狼王心里只想着怎么整死你,而不能让巫师月怀疑是。”萨莱慢慢地分析,分析到芒惊出声冷汗出来。 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哦。 点点头,中肯道:“没错,没错,你说得没错。从这件事情看出来狼王是不希望我出事的。” 吴熙月手里拿着一块麻布长巾出来,他们的对话也听到了几句,将长巾塞给芒,“用它把头发擦干,淋了几天的雨回来好好休息,别淋出声感冒出来。” “就是怕生病一路都不敢停太久,晚上睡觉更加如此。”芒接过长巾,目光停地吴熙月的肚子上面,喜道:“肚子还没有大起来呢。” 才一个月多一点怎么可能会大肚子呢。 吴熙月道:“急什么,再过一段日子就能看出来了。”接了萨莱之前说的话,“你们几个反正是不能什么要整死对方这样的念头,谁要有这样的念头只要我知道,你们几个我谁都不会要。” “你可不能这样想!”萨莱大惊,“我身为巫师,更加不可能想着要怎么整死自己的族人,他们是你的男人,但也是我的族人呢。” 神灵啊,这样的事情得要提前说清楚才行。 芒也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哪怕当初知道萨莱对你有些想法,我都没有想过要整死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萨莱扭头,目光不善盯紧芒。 芒想抽自己嘴巴一样,目不转丁对吴熙月道:“我知道啼是你的男人后,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想过要暗中整死谁,更不希望你看中的男人有任何危险。” “乖啦,这样就叫和平相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妹纸开始不要脸地,厚脸皮地说,“从古至今你们要知道通常有那么一点点小能力的女人都会拥有几个男人,哦,当然,有能力的男人也会拥有几个女人。” 不止是不要脸,还玩起了无耻,好在是光明正大的无耻。 “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我们部落里的女人真心不比男人们差啊。打猎,干活,建房,砌墙那可是样样都能来,少了你们男人照样可以完全是吧。” 两个男人点点头,确实如此。 为了让女人的前途更加光明坦荡,为了让女人的地位更加提高,吴熙月不潜余力继续道:“你们也认可是吧,但有一点,你们男人就不如我们了。” “哦,生小孩是吧。这是你们女人的厉害,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可以把一个小孩慢慢变大,直到出生。”反应贼快的萨莱一下子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女人为什么能生小孩,这个问题是很久一段日子里是困扰着巫师们。 连老巫师都没有办法解释女人为什么会怀小孩,为什么会生小孩。现在,男人们更是意识到部落兴旺发达全靠女人能不能生多少小孩,故而,女人们的地位又无形中提高不少。 萨莱依旧没有办法解释出女人为什么有生小孩,虽然在她嘴里了解到女人生小孩是离不开男人,可为什么会生呢? 问题还是存在,他依旧解释不清杨。 对自家男人的觉悟妹纸是很满意的,笑眯眯道:“没错,就是这一点最重要。我们女人可是负责部落日后兴旺,所以,女人的男人多了,怀上小孩的机会又多了许多。” 纯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偏偏他们两个觉得还是对的。 对忽悠人的本事,妹纸倒是又见涨了许多。 又问了随道回来的族人都没有事情吴熙月这才放心了下来,狼王在屋子走了一圈直接回房睡觉。 他只要看到自己的女人很安心便行,其他事情从来不会去理会。有芒在就行,他会事情都说清楚。 “稻谷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长出来,我们离开时,特意在田里挖了许多水沟出来,只要大湿地不被水淹没,田里应该没有事情。”芒提到稻谷也有丝愁怅。 他知道女人为了稻谷是花了很多心思。 对这类的挫折吴熙月真是习惯了,虽可惜但并不会影响心情,抿了嘴笑道:“没事,只要人都安全回来就行。稻田以后再种就行,等大雨停后我们再去看看。” 希望只怕是不大,下这么大的雨几天都没有停过,那些稻穗早就打落了呢。 华夏部落是建在高处,此次的雨水并没有影响到族人们。哪怕是吃的东西也没有受到影响,存粮足什么都不怕。 忐忑不安的几个部落族人们是彻底放下心来,房子不会塌倒这比山洞还要结实呢。此后大半个月里再无族人闹着要回山洞里躲避。 而派出去的四个细作去了就没有回来过,吴熙月假意派了族人去寻找,什么都没有找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跟他们相熟的族人肯定是悲伤,便不会怀疑到是吴熙月故意派他们出去。 四个失踪在这场雨水里并没有引起太大反响,在这里,死亡是最常见的事情,悲伤地后生活还是要继续呢。 唯一慌了许多的是剩下的几个细作了,他们慌了好一阵,一直到天空终于放睛才松过气来。 一切都安好,并没有太多事情发生。 而肖开提与木库力他们困在废弃的窝棚里,瘦到只剩下一把骨头,其中一个还被毒蛇咬伤当天就死去。 天终于放晴了,此次雨灾了除了华夏部落未受影响,其余的部落都是受到非常大的重创。不少族人在外面寻找食物中途遭到意外而死亡。 吴熙月是天气放晴三天才知道博罗特这近一个月的雨水里都困在西部落原来的领地上没有回来。 他应该是亲自去找塞西壬,让他派族人去打听一个月前进入大湿地的陌生人是些干什么人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听到什么,这么久过去,那些人要是没有走出大湿地只怕是淹死了吧。大湿地野狼们来讯,到处都是水呢,野狼们要经过……都不敢。 吴熙月脑补了下,那里只怕是成了海的世界,汪洋大海! 真阿部落也是受到重损,离河边不远,洪水直接是涌到了部落门口,一片慌乱中,在陶克夫巫师的共同努力下总算是逃过一次大劫。 水灾中死去了不少族人,老人更是居多。 洪水一退,不少泡到发肿发青发白的身体堆露出来,太阳一晒更是臭气熏天。水灾过后,更为恐怖的疫灾袭击而来。 由于没有及时处理淹死的族人们的身体,疫灾迅速扩大,每一个部落都不能幸免。吴熙月在得知野马们经常出现的河域边飘来许多尸体,还有的直接搁浅在洪水肆虐过的草地上,那个心跳啊……都不知道加快了多少。 “快!快将河边所有族人都召回来!”吴熙月已是脸色大变,水灾过后必有疫灾!她个猪脑子喂,这几天只顾着放晴而高兴,竟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召集起所有小头领,当天是急紧吩咐下去,“河边的水绝不对直接饮用,所有女人,小孩,老人绝对不能去河边玩耍!” “出现有尸体必须立马处事,男人们用麻布扎紧口鼻,直接放火烧掉尸体!处理完后,立马用果酒洗手,洗脸,身上的衣服更是直接丢掉不许连续穿换!” “不许喝生水,不许吃生肉,更不能与河边水鸟,野鸡,野鸭有接触。河边就是禁地,没有需要不许靠近!” “所有族人不能离开城门,全部呆在部落里哪里也不许走动,更不能成群结队呆在一块!从今天起,所有族人各自在屋子里煮食物!” “小孩要看紧,不许他们单独玩耍,更不能捡回草地上出现的动物尸体。一旦发现有飞禽走兽死在草地里,必面要用火烧化掉!” 吴熙月是将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不想不行,她必须要防止疫病卷习苍措部落里,绝对不能出现疫情! 同时,她跟吴起,吴刚,央姆再加上另外几个女人一起熬起草药来,大把大把的清热解毒的草药在这次大规模的煎熬下迅速减少。 瞧到央姆心里阵阵肉痛。 发现浮尸到迅速行动吴熙月仅是半天是雷厉风行处理开,好在浮尸出现族人们及时回来跟她说了声,不然,后果是怎样她是想都不敢想。 这次的疫情可以说是给整个太衍山下所有部落给了一个至命打击,有一些几十个族人的小部落直接覆灭,无一人生还。 天上的秃鹫一天比一天多,吴熙月开始让族人大把大把的熏起烟驱散这些食腐肉的飞鸟,狼粪倒底能不能烧出狼烟也得到了证实,证明:单靠狼粪是绝对不可能烧出浓到几百里外都有看到的烟。 尼玛的!几百米都够呛呢。 捡来柳条,藤条,芦苇,杂草,下面堆干柴一点燃,那浓烟绝对是冲天!搞得苏合骑着马不到一天火急火急赶回部落里。 他以为部落着火了! 弄得吴熙月挺不好意思的,由其是这种暴晒天气让人家赶回来,“没事,没事,我是用烟把秃鹫给熏走。咦,你没有遇上我派去的族人?” 也是骑马过去通知苏合他们注意疫情,并捎上许多草药。 苏合想了下,道:“没遇上,我们跑得太急,那么大的浓烟以为部落里发生大火,马屁股都被我抽红。” “回来正好,有件大事情需要跟你说清楚。”吴熙月示意回屋里,等出来两人脸容皆是严肃,吴熙月道:“事情重大,我也不能留你再休息。需要你再辛苦一回,立马赶回部落里通知各族人,我说的务必要记住!不然,等待你们绝对是整个部落灭亡。” 这可是灭族大事情,巫师月的提醒苏合是绝对放在心上,一脸凝重道:“我现在就走,今晚上赶回部落里吩咐下去!” 最远就是凤凰山,消息送到已经第二天的事情。事态严重,阿温速度行动起来,是三申五令严格要求族人们一定要遵从巫师月的吩咐。 博罗特比较头痛,他还在西部落没有回来。 但了有一点好,现在的西部落是前后左右都没有部落,离讷裕鲁河又相当远,所以,并不存在什么浮尸疫情。 塞西壬的族人在外面也是差不多丢掉了半条命,他们出去没有几天就下大雨,几乎是要被雨给活活淋死。 好在他们一直习惯风霜夜宿,咬咬牙倒也来熬过来。 可博罗特派去的族人没有熬住,挺着见到是哪些人穿过大湿地当晚是在睡梦中安安静静离开。 来不急悲伤的博罗特赤红着眼睛告别塞西壬,“我需要立马回去告诉巫师月,你们也要当心。木库力是一个心眼非常小的男人,这次回来只怕就是来找我们西部落报仇,你们现在居住在西部落的房子里,只怕会被他误会是西部落族人,一旦他们过来,你们……打不过还是跑吧。” “你也别太伤心了,熬不住的只能是怪他自己。我们这里我们自己解决,你就别操心。快回去告诉巫师月,木库力不是个好东西我们在贴木儿部落里就听说过。这种人比我们还要坏,早点除掉早点放心。”塞西壬身上有凶气,眉峰一横时那凶气更是气势凛人,拍了下博罗特肩膀,亲自送他离开。 转过来就对自己的族人道:“看到没有,以前让你们多淋雨多晒太阳下雪天光着身子,哈哈哈,我真觉得自己真是英明啊!” “塞西壬,你真无耻,明明多淋雨,多晒太阳是没有屋子住。下雪天光着身子是因为没有几块兽皮穿!” 他的族人毫不给面子一脸鄙视了回去。 塞西壬直乐呵,“不管怎么样还是有好处,一起淋雨,别人淋死了,你们不都活着回来了么?” 这是属于谁也没有想到的好处! 没有人理会他,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出太阳了,是需要到外面走动打猎。 疫情速度蔓延,好在这个时候是地广人稀,一部落里真要出现疫情也仅仅是这个部落而已。 谁也没有想到那些靠近讷裕鲁河边的各个小部落便在短矮半个月之内速度灭族,且不需要各部落联盟的族人出手。 不管是老人,女人,小孩还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只要染上瘟病不出五天直接死去,在这个时代,只有眼睁睁看着族人在自己眼前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跪了神灵,那怕是跪到自己死亡也没有出现奇迹。 能从一个部落里活着出来的是为零,没有人可以逃过瘟病,也没有人可以医治好。 不光是讷裕鲁河边,塔里那河边同样如此,斯钦一路是狼狈不堪地逃回来,他一发现苗头不对劲便再不敢往有族人走动的地方靠近,更不会去喝死了许多野物在河边的水。 凭着天生敏锐活着回来的斯钦就是一个奇迹,阿颜骨看到都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男人之间的拥抱是热情的,阿颜骨是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后背,鼻音厚重,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这小子今天有些不对劲啊。”在见到部落族人的那刻,斯钦才觉得自己是真正活着回来,“看到我回来不会是惊喜到哭了吧。” 对阿颜骨,斯钦才是会真正流露出慈父的关怀。 阿颜骨也矫情,又重重抱了下才松开,叹道:“是啊,你要再不回来,我估计真会找个没有族人看见的地方哭一场。” “哈哈哈,你这小子,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你哭了呢。在塔里那部落里遇上事情,还好是遇上事情,不然我肯定是不能回来。”斯钦一道同他进了窝棚里,说起自己在塔里那部落里所见所遇的事情。 听到阿颜骨的面色是愈发沉如水,“看样子,我们的对手又增加了一个。琰翎酋长,旭勒巫师。” “是啊,我一想到自己竟然被旭勒巫师骗了那么久,想要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好在还有一个华夏部落,我一说出来,他们的脸色都变了。这回,就算他们想要过到讷裕鲁河也需要再好好想想了。” “这边有我们颜乞部落在,太衍山下面有华夏部落在,他们就算是胆了豹胆也不敢轻易攻打过来。怕的就是我们会跟华夏部落联手一起对付他们。” 阿颜骨拧起的眉头松开,展颜一笑眉间有霸气流露,“那就让他们再继续好好想下去吧。”转想到讷裕鲁河这边的情况,阿颜骨口气沉重道:“死了许多人,有些人是突然间得死,巫医还没有出手便已经死去。巫医吩咐我们需要用火烧掉,族人们一死我们是立马搬到柴火上面烧掉。就算是这样,还是有族人陆续死亡。” “我在一路回来更是看得多,经过一些小部落一点人烟都没有,只看到天上秃鹫盘旋。这种大鸟只吃腐肉,我一见就知道那个部落出了事情,半点都不敢停留,连水都不敢喝飞快离开。” 斯钦慢慢说着,神色凝重如有巨石压紧,“大雨过后许多族人淹死,接着就是许多族人突然得病,我怀疑是不是淹死的族人们身上……,嗯,族人们才会得病死去。” 中间是含糊不清地带过,阿颜骨知道他的意思是指是不是神灵降下的灾难。 这是他不知道的,凉薄的嘴角压紧,“就算是神灵降下来的灾难我也要站出来面对,直接灾难彻底不能来到我们部落里。” 阿颜骨的凛然霸气是任何一个男人所不能比之,更是没有几个人可以站在他身边争夺日月之辉。 不是被他的气势给压下去,就是被他的视线给震住。 不要说原始人很傻,他们聪明着呢。能在那种蛮荒时代生存下,并子嗣繁延足说明他们的能力强过于弱者。 真阿部落的诺敏显然是要比阿颜骨差一截,但胜在他看到河水不对劲带着族人速度彻底,倒也没有多少族人死去。 可或多少还是有的。 瓦图与贴木儿部落同样如此,有族人死去也是及时火化掉或是埋掉,无形中倒是抑制住瘟病的苗头。 一个月过去,两条河域的局势再度发生变化。小部落覆灭,大部落联盟依旧屹立雄居着两条河域。 吴熙月担心的疫情没有莫延到华夏部落里来,而大湿地的稻谷亦没有再派族人去看。她害怕会见到浮尸,引来疫情,害了自己也害了部落。 直到大半个后的一场细雨落过,天空再度碧晴如洗时,吴熙月再也看不到天上有秃鹫飞过这才放心下来。而她的肚子虽然不大,好歹也是过了孕初期反应。 能吃能睡,相当有精神! 诺敏在这段时日内没有再派族人过来走动,吴熙月也没有派族人出去,她安安份份呆在部落里哪里也不走动。 自家的男人也是难得齐聚一起陪着她。 另她没有想到的是,浓烟是把秃鹫熏走,却引来了另一伙人。 此时,吴熙月早已见过博罗特,并知道是木库力带着族人们回来。但她没有想到是带着颜乞部落的族人回来,更没有想到浓烟升起让颜乞部落如同找到方向标,顺利摸到了苍措部落里。 野狼哪里去了呢?……都赶到山上面躲疫情去了!倒是白给肖开提与木库力一个机会呢。 90章 丫的,该算旧帐鸟! 浓烟熏走了秃鹫也引来的豺狼,也引起肖开提对木库力的不满,不是说苍措部落是靠近太衍山的一个小山包上吗?怎么绕了一大圈发现只是离唐古奴部落领地不远的地方,靠近讷裕鲁河与大湿地呢? 早知道靠近大湿地他们何必又从大湿地绕出去,绕了这么久才找到苍措部落呢? “真是奇怪了,这里一直都是没有部落居住啊,野狼多,又是靠近大湿地,谁会选择这种危险的地方做为居住地呢?”木库力很惊讶,浓烟虽然已经没有,但他早已记住应该怎么走才是正确。 肖开提抹着大汗走在没有遮阴,只有深草,蚊虫飞蛾的原野上,听到走在前面的木库力自己一个人咕嘀着,热到慌的他一下子就拉下了脸,沉道:“你还有脸再说,要不是你事先没有打听清楚我们现在都回到部落里了!” 被他斥到脸色铁青的木库力是强忍了下来,他清楚自己现在是没有资格站出来,更没有能力站出来,只能是忍了! 看在还要依靠颜乞部落的份上,他都忍了。 转过身,脸色变得很卑微,道歉道:“真是对不起,我上回带托雅巫师过来确实是在小山包上看到他们,还看到了巫师月呢。一个长得很漂亮,由其是眼睛亮亮的跟天上的星星一样,非常好看。” 肖开提是见过巫师月,在祭礼上面就见过,凡是见过她的男人们无不说她长得很漂亮,是他们的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女人。 看到木库力眼里露出来的馋样,肖开提轻蔑看着他,一笑,“这样的女人又是你能想的,也想也只能是我们阿颜骨首领想。” “我可不敢想啊,女人太聪明不好,带在身边还需要提防她会不会咬伤自己。女人聪明了就像是一条毒蛇啊,你没有留神很有可能会被她伤到了呢。像这样的男人身边有一二个笨一点的女人就行。”木库力对这些眼神是不会放在心上,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不会多看一眼呢? 他肯定也想过,可早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他能想的。 肖开提挑了下眉头,惊讶道:“你倒是想得挺明白的啊,不错,聪明的女人就像是毒蛇,这话我回去也要告诉大酋长才对。” 是啊,巫师月太聪明了,大酋长真要有心思想要得到她,还需要谨慎才行。别到时候反被她给伤到,那可不是闹着玩。 前往浓烟已消失的地方已经就在不远,一行人早在阿颜骨,斯钦的提醒下半点都不敢大意。 “不要全部走在一起,分开走。”木库力倒底是部落首领,真要到正经事情上面绝对是处在领导上面,言语间都带了些命令。 肖开提他们没有意见,到了这里有时候是需要听从他的吩咐才行,毕竟对方是一个部落的首领,有时候想的事情比他们更要全面许多。 挥一手,对身后的族人道:“听木库力首领吩咐。”转又问他,“不知道怎么分开走?”态度很诚肯地请教。 这也是为什么木库力还是能忍得住的原因之一,这些人可以在别的事情上面有些轻视他,但是一旦在正经事上面,对他可是相当尊敬。 “你们几个往这边走,我们几个往中间走。”木库力不假思索分配起来,“你们几个就是朝这边走了,到了前面我们又能汇合一起。” 走的是三角形,两边与中间分开走,到了目的地便汇聚。 肖开提点头,“行,就按木库力首领的安排!”现在都是在一起,谁出了事情另一边也不可能脱身,木库力是个奸诈的家伙他是不可能拿自己的命来糊弄他们。 在这点上,肖开提是很信任他。 他们一出现,在城墙上面放哨的男人们便已发现几个黑点飞快朝墙门靠近,要知道站在城墙上的哨台上,视野是要当开阔。 “快!下去告诉苏合首领!有人在向我们靠近!”这个城门方向就是苏合带着族人守卫,有苍措部落的男人们,也有唐古奴部落的族人们。 几个部落都是混居一起,并不是说你这个部落的族人守住这个地方,别的部落族人是没有。 吴熙月是把几个部落的族人全部穿插起来,让彼此之间更快适合,同时也利于团结,更不用担心某个部落会在秘密商量什么阴谋。 在屋子里纳凉的苏合一听到“蹭”地站起来,眉间转瞬是杀气腾腾,“那些长眼的东西跑到我这里来了?!” 还没有开始已经是进入一级战斗准备中。 “不知道是些什么人,还隔得远。”过来报信的族人被他身上的杀气给唬了下,脑袋更加低下,认真道:“分三个方向一起过来,看样子不是我们所接触过的部落族人。” 苏合冷哼了下,道:“你这话就是在放屁!知道我们华夏部落在哪里的也就是我们自己部落的族人,连住在西部落里塞西壬他们都不知道!还分三个方向过来,摆明了就是外部落族人!” 多说一句话就被骂了通,弄得报信的男人很识相地选择了闭嘴。 跑出屋子一路跑到城墙哨台上面,苏合双目虚起,问一直在监视的族人,“还在朝我们这里靠近过来?” 他们站得高自然可以早看得见靠近过来的陌生族人,而肖开提他们却暂时没有看到巍然屹立的城墙。 “一直在靠近,速度不是很快。像是一边观察一边朝靠近来。” 苏合扬眉,“哟喝,还挺谨慎的话,再看看他们能靠近多远。”吴熙月说了现在华夏部落的实力已经是没有必须再藏着躲着,适合地让人发现华夏部落的存在是有必要滴。 双手撑在城墙上,日光够大把青砖都烤烫,手撑上去还缩了下,“他们要是发现我们的存在又退回去,我们就不要理会。如果发现城墙还一直靠近,哼!到了晚上直接杀干净。” 这些人就是属于特别不安份的家伙,最好是杀干净。 在他们的眼里,杀人就跟杀鸡一样真没有什么区别,谁要触犯到了部落,谁就是死。没有什么话可说。 “真阿部落的族人不算吧。”谨慎一点的男人多问了一句。 苏合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当然不错,但你也不能以为他们说自己是真阿部落的族人,就是真阿部落族人。给我放机灵一点,除了真阿部落族人之外,别的全部杀干净。” 脑门一痛的男人瞪了苏合一眼,“都说别拍男人的脑袋,还拍!你又不是个女人!”转身就走……,知道会惹来苏合的报复。 哨台上的男人一阵哄笑,苏合笑着抬腿朝男人屁股上面虚踹去,“说完就跑,真是没种!你们几个都把眼睛瞪大一点,巫师月把这里交给我们,我们就要负责任!” “知道!”男人神情一肃,声音洪亮回答。 苏合也没有下城楼而是跟他们一起盯紧着,目光眯起如天上的雄鹰在盯紧既将入口的食物,片刻都不放松。 而肖开提他们更是片刻不敢放松,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小心谨慎的靠近。在别人的领地上行动,自然是要小心更小心才对。 比他们更加高度提高警备的自然是木库力,他就像是一只年老但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土狼,时刻盯紧着,一旦发现自己不能抗衡的危险会立马夹紧尾巴逃离。 自然更不会一个人抢在前面,而是听到肖开提他们等人的动静,保持着距离又落后一段距离向前方移动。 最先发前城墙的不是肖开提,也不是木库力,而是另一组的男人。 “神灵啊!快看前面是什么!”男人惊声叫起来,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几个男人都抬起了头,盯着前面全身都震住。 他的声音太多,说完后又再完半点声响。 肖开提心里一紧,更是飞快朝自己的族人靠近,而木库力则是立马收住脚,不再往前面走。 在没有听到更多动静传来,他是不会再朝前走去。 “怎么不走了?”跟着他一起的几个颜乞部落族人有些惊慌地问起来,自己族人的惊声有太多的恐慌在里面,他们有些慌神了。 斯钦过份宣扬苍措部落的神秘,他们几个心里早就有些害所,而木库力经过这么久的观察特意选出几个胆小的跟自己一起,以便好控制。 他面色沉疑道:“暂时不能过去,前面的族人看到什么事情我们还不知道,都要过去的话真要发生什么事情谁去救他们?谁回颜乞部落报信?” 本来就有些害怕的几个男人不再多说,木库力说得对,无论如何也要有族人活着回部落才行。 不过,他们究竟看到什么了呢? 肖开提没有再留意四周,而是飞快靠近发现惊慌地族人身边,“谁让你们说话的?谁让你们叫出声的?” 脸色铁青,卷着太阳的热风找到族人。 几个男人都抬头指着前面,“你快看前面是什么!” …… 木库力没有等多久就听到草从里传来非常急促的脚步声,很急很急还是慌张跑过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木库力庆幸自己没有走在前面,也没有赶过去看。 “走,我们快离开这里!”肖开提一找到木库力,满头大汗说着,“不能再停留了,我们要立马回部落里,越快越好!” 他的神色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木库力心里一下子腾起不好的预感起来,“前面有什么东西?怎么怕成这样子。” “非常高的墙,墙上面还有窝棚!上面还有人在走动!”肖开提一口说完,人已经飞快奔跑起来。 他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发现他们,如果看到他们的话只怕早就派族人过来追杀,所以,不能停,绝对不能再停留下去! 要回去立马告诉大酋长,告诉斯钦才行! 木库力吓到惊跳了下,不等颜乞部落的族人跟上,自己已经飞快追着肖开提了。 他们的动静苏合看得一清二楚,见到这些人在发现城墙立马后退,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哼哼道:“算他们还有点眼色,知道我们华夏部落不是好靠近。” 回头也要告诉一下巫师月才行,唉,其实有些事情找巫师月说更好,她现在怀了神种,谁都不敢多去打扰呢。 吴熙月知道苏合那边有事情不过不是第二天的事情,直接与博罗特打听到的消息挂上勾,应该就是木库力一行人了。 嘴角勾了下,一抹轻而薄的冷笑从眼角边划过;好不容易过来,连城门都没有靠近又跑右去,大抵是看到之后心里害怕了吧。 无聊的日子,等生产完后需要好好活动筋骨才行。 天气又是晴了几天,芒最先坐不住,“月,我还是回一次大湿地,去看看稻谷到底怎么样,行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守着,不行的话再回来。” 说实话,大湿地里的稻谷她确实还是有些念头,但又怕水受到污染,连着稻谷也受到污染。 想了许多,还是坚定拒绝,“不,还是不去了。” “我们只是去看一眼,不会有太多关系。你想,族人们都付出那么多的努力,我们总不能因为怀疑就放弃了吧,最少也要去看一眼才对。”芒继续游说,他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女人在看稻谷时眼里迸了来的惊喜,更不会忘记当禾苗生长起来女人脸上的期待,为了这些更值得他去跑一趟。 萨莱手里拿着一些麻布回来,晚上渐渐转凉需要在身上盖一点东西才行,他把女人们剪裁下来的细碎麻布都收集回来,打算自己学着来缝制。 见到芒弯着腰,目色温柔看着坐在藤椅里的女人似是在说些什么事情。 便下意识问了句:“在说什么事情呢?”又抖了下麻布细条,“晚上有些凉,我准备拿这些碎麻布都缝制起来,好来盖到身上。” 在生活上,萨莱比他们三个都要细心,吴熙月笑道:“挺好的,你放到一边,呆会我来缝制。” 芒却扬声对萨莱道:“我打算去看看稻谷,月不同意。萨莱,你是巫师,你怎么看?”巫师是要替部落着想,这家伙应该会同意吧。 “为什么不同意呢?”萨莱抿着嘴角道:“你不是说稻谷出来后会解决所有的食物问题吗?更能造福我们的子孙后代吧?现在都已经种出来了,为什么又不同意芒去看一眼。” 吴熙月把自己的理由又说了一遍,萨莱细目斜睨起来,懒洋洋道:“什么事情需要去做过才知道是对是错,什么东西只要去看过才知道行不行。你现在只不过是猜测而已,稻谷究竟是好不是坏还是需要看过才行。我是赞成芒过大湿地看一看。” “至于浮尸问题你真不要担心,苏合不是说了吗?大湿地是中间高,两边低,讷裕鲁河就在低处,水势再大也不要能冲入大湿地里。我倒是不担心会有浮尸出现,就算是有只怕早就被各种野兽给吃掉。” 说到吴熙月阵阵恶心,抹了下嘴低头思量起来。 萨莱看了芒一眼,薄唇轻张,冷漠道:“我劝过了,她不听,你自己继续。”拿起细碎的麻布转身回屋子里。 他从来就不会来劝人,这次仅是因为自己问了才会劝一句。 弄得芒扯了把自己的头发,对身边的人……很是无奈。一个比一个都不正常,合着就是他跟啼比较正常了。 狼王早就不见的影子,去了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还说一直陪到月将孩子生下来,结果天晴了几天就没有影子了。 啼也是很忙,城墙需要继续扩大,一直要扩大到对岸,防止有人从对岸渡入苍措部落里。所以,部落里又开始忙碌起新的事情来。 现在,只有他跟萨莱留在女人身边,萨莱不劝的话,只能是自己继续再劝一劝了。实不行,让纳雅她们来劝吧。 吴熙月想了好一会,在芒的等待中笑道:“好吧,我同意你过去看一看。仅仅是看一看,不能再居住在大湿地,现在我们可不用担心有人会穿过大湿地到达部落里。” “我也只是看一看,不会留下来。”芒弯着嘴角笑了起来,阳光斜斜地洒在他身上,愈发显得身形修长挺拨,眉目俊美。 萨莱在屋子里探了脑袋,“你现在起程都可以,我一个人就可以照顾她来!” 让他照顾女人芒确实很放心,萨莱很会做各种食物,他们几个只会烤肉,只有他才翻着新样给自己的女人弄食物出来。 抬手摸了摸吴熙月丰盈许多的脸蛋,芒倾下身子轻轻吻了吻她脸颊,“不要担心,我很快会回来。” “我不担心你会遇上危险,是担心会不会染病。”吴熙月轻地吞了口气,笑容浅浅。黑色的眸子里盛了阳光,眸波粼粼灵气十足。 挠得芒心里一阵痒痒,轻柔的吻从脸颊边落在了她嘴边。吴熙月侧首,两人的唇瓣亲密结合。 “忍了许多了。”一声低敛,隐忍的长叹从嗓子里逸出来,芒气息不稳双手撑住的藤椅的扶手。 吴熙月笑起来,眉目弯弯潋滟如初月,“还要忍啊,等到明年春季来临时就差不多了呢。现在就忍不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晚上用手来?” “五指姑娘谁都有,你可以自己用手来。” 一身怨气的萨莱幽灵般站在已经情动的两人身边,“你们能不能不要无视我?虽然说我对男人女人之间的事情不太热衷,可我也是个男人也会有想法!别当着我的面谈这个话题行不行?” 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亲热,还看到男人将自己的大手覆在女人的胸前,……那样旁观的滋味很是微妙啊。 芒的视线轻轻地扫过,落在了萨莱下半身的中间部份,麻布裤虽然很宽,可也掩不住萨莱擎起来的雄姿。 站起来,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堪堪将躁动压了下去,转是挺有兴趣问道:“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突然间就行了呢?” 弄得他现在都在想,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吴熙月的笑容又深了许多,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好整以暇地看着萨莱,看着他准备怎么回答。 通常,男人对这样的问题是相当抗拒,更不可能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来谈自己曾经是不行。 还是低估萨莱对此事的态度,他轻飘飘地看了芒一眼,神色慵懒而优雅,如在从林里迈步的豹子,道:“我一直就行,只不过比你们懂得克制。更知道不是所有女人是我可以发情的对像,更不会说看到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我就有冲动。” “我只能巫师月一个人有感觉,也只会对他硬起来。哪里像你们这些男人,看到一个女人都会硬起来。” 最后投去一记很鄙视的眼神,噎得芒好半响都没有回答。 他原来是打算来取笑取笑萨莱,结果……反过来倒让萨莱给拐着弯说自己不对了。 立马对吴熙月道:“我可以对神灵发誓,我除了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之外,再也没有对别的女人感过兴趣。更没有出现过萨莱嘴里说的哪些事情。” “你们不给对方找不自在是整天都不舒服了,行了,行了,该干毛去就干毛去。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吗?萨莱以前是有些问题,后来我配了一些中药给他喝,再来……”再来是什么没有再说下去,吴熙月及时收住了声音。 而芒目光微微一动也没有深问下去,萨莱后背上的那些伤他们是见过,这么严重的伤换成是他们未必能挺得过来。 在萨莱身上,有着他不愿意提起的往事,也有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萨莱是不在意自己行不行,他知道自己行,自己的女人知道自己行就行! 藤椅很宽广,后背又挺着兽皮靠枕,里面是塞满了草梗,再在外面铺一块薄软的草席,靠上去既不热,又很舒服。 吴熙月懒如波斯猫那边的靠过去,新月一样弯弯的眼睛里淌着笑,道:“我饿了,很想吃桨果。” 原谅一个孕妇的胃口有多大,她是真的饿起来。 芒立马转身去找桨果,总觉得是女人有意支开他呢。 “刚才不是吃了吗?怎么又饿起来了?”萨莱自己搬了椅子过来,坐在她对面拍自己的双腿,“来,把腿搭上来,我给你揉揉。” 大约是缺钙,吴熙月的小腿经常半夜抽筋,有时候抽得厉害,痛到汗水都冒出来。 乖乖地将双腿搭在他双腿上,细细看着如画中走出来的男人,良久后,她才道:“你从来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事情吗?” 从丹殊离开后,她一直在等着他说些什么,显然,这个男人是继续把自己藏在一个充满黑暗的盒子里,不肯走出来半步。 昨晚上她半夜起来方便,下床的时候听到萨莱低低的叫了个名字出来,很悲痛的口气让她心里就是一跳。 第一反应就是:这厮不会还有个梦中情人或是初恋什么的吧。 再仔细一听,他说出一个名字来,旭勒……,这个名字她从丹殊嘴里听过,似乎以前是好伙伴的关系。 萨莱的手法很灵活,不轻不重地捏着很舒服。目光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细目里的一切,他淡淡道:“有什么好在乎的,以前是阿米同巴哈拉族人值得我去在乎,现在就是你值得我来在乎。我自己无所谓。” 很淡漠,好像是哪怕下一刻死去都无所谓。 听到吴熙月心里一揪一揪的痛,“你这么不在乎自己吗?” “我在乎你就行。” 妹纸磨牙,“你在乎我,难道我不在乎你吗?”跟他说话必须要好好顶住才行,不然……随时会气晕过去。 “你肯定是在乎我啊。”萨莱挑眉,抬起头一脸奇怪道:“你在乎我,我在乎你,这跟我自己在不在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跟绕口令似的,吴熙月听着有些晕乎起来。 她动了动腰,努力冷静下来,平静道:“我在乎,更希望你能自己在乎在自己。因为,只有自己在乎自己才会更让我来放心。你连自己的都不在乎在自己,我哪里能安心呢?你不知道你现在表情就是”老子现在死掉都无所谓“!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子会让我心里很难受吗?” 对萨莱来说,他还真是这么认为。 死了就死了,大家哭一场过后就会没事情。部落里老人也离开了这么多,除了在火烧掉的时候有人哭着,几天过后又跟没事了一样,再过一段时日你要问他死去的老人叫什么估计都记不起来呢。 这是萨莱一直以来的认为。 吴熙月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头一回觉得原来自己突然间死去对发女人来说是件很难接受的事情。 但是……,他抬起手摸了下肩膀,还不知道自己能陪她几年啊。 轻地一笑,道:“所有人都会死掉只是迟早的问题,我要是死了你可以伤心一会,毕竟我是你的男人,对吧。但不要惦记着,知道你的身边曾经有我就行。” …… “你什么意思?”吴熙月冷声质问起来,“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目光扫过他的肩膀稍微停顿了下。 萨莱挠了挠肩膀,似是肩膀上发痒才抬手去止痒,神情自若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活到老。” “就像是央罗,你治好他的大肚子,我看着他是一天比一天强壮起来,最后呢,突然间就死了。那么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结果突然间就死亡。你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挺惊讶,在苍山山脉里他没有生病前可是个厉害的首领,哪怕是生病后也只有落庚部落敢去招惹。谁想到你治好他的病,却还是在比较年轻的时候突然死了呢。” 吴熙月的视线从了他肩膀上离开,眼帘低垂间错过萨莱眉目间一逝而过的紧张。从前没有说出来,以后他也不会说出来。 “你说得没错,这人啊跟水里的乌龟一比就是弱爆了。”吴熙月没有再多想,他是巫师么,有些事情总是看得透一些。 萨莱轻地揉着她的小腿肚子,慢悠悠回答,“所以,你只要知道我在乎你就行。当然,我是不希望你挺年轻的就死掉。” “放屁!”吴熙月柳眉一横,“我还要好好活到七老八十岁才行,我要看着我们部落成为第一大部落,看到儿孙满堂才行。” 这么一打叉,妹纸很悲催的发现自己忘记问起旭勒是谁了。 芒已经拿了桨果回来,这个时节桨果到处有,女人们更是摘了许多回来酿果酒,随时去,随时有。 到了晚上,失踪几天的狼王回来。 他回屋子里看了一眼,可以嗅出来躺在床上的两个是谁。没有进去,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经过萨莱的屋子时,突地听到萨莱好像是在哭。 脚步只是顿了一下,狼王推开自己的房门,转向关上,并不关心大晚上的萨莱为什么会哭。 并没有哭,而是做梦在哭。 萨莱从梦中惊醒过来,呆呆地坐着。天上的月亮真是圆啊,很像那一个晚上的月亮。那个晚上月亮很圆很亮,他躲在树后面一直等着旭勒与丹殊快一点过来。 他们约好等到月亮爬到树梢后就一起偷偷离开血巫族。 后来,是旭勒哭着跑过来对他说,“萨莱,你快走!丹殊为了得到石林大巫师之位,悄悄告诉大族长说你要背叛血巫族。” 月光很大,他看到旭勒身上有东西在流动,风一吹过来便闻到了血的腥味。 “你怎么受伤了?”来不急问为什么丹殊要告诉在大族长,为什么会背叛同伴,而是急急问起旭勒怎么受伤了。 旭勒是忍着痛说,“我去找丹殊,正好看到他走出山洞,正要跟他说一起来找你,他却是朝大族长的山洞里走……” 说了很多,唯一知道的就是丹殊背叛了他跟旭勒,为什么呢?因为丹殊想要得到石林大巫师之位呢。 火把在从林里闪动,有人在大声咒骂着,还听到丹殊的哭声。 一身血的旭勒说:“快走啊,你快走啊!再不走被大族长他们抓住,你就活不成了!”他的手推桑着他,稠稠的尽是血。 他跑了,那时候还小挺害怕死的。是抓住旭勒的手,一起跑的。 可没有跑多久,旭勒哭着说,“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你快走吧。拖着我只会连累你,我身上流了那么多的血,早晚是要死!我不能连累你啊。”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记不住,只看到丹殊突然间出现,……他只看了眼脑袋一痛便晕倒过去。 一直以为,他认为是丹殊打晕了自己,可上回丹殊去年说……是他打晕了他。 究竟是谁打晕了谁,他们自己都糊涂了。 再后来,他被关起,天天被大族长他们折腾,关在一个小小的黑洞里,每回有人过来折磨他之前会用兽皮套住他的脑袋,烧得旺的火把就在他后背上戳过来戳过去。 好了又烫,烫到后来他都不觉得自己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巫师回来,是他救起了他,并亲自带在身边一点一点医治好他,又教了他许多东西。 有老巫师在的日子过得很舒服,听说旭勒死了,而杀死他的丹殊却逃跑了。也不算是逃跑,是得到大族长的同意离开的血巫族。 而他,竟然成了石林里的大巫师,明明是他最不想得到的,结果……反而成了自己。 一场梦将萨莱拉回了以前,已经是没有办法重新入睡,萨莱干脆从起身打开房门掉到院子里。院子有石头砌起来上面铺了木板的台子,还有几个大树墩。 眉目冷冷的萨莱坐在大树墩上面,手指轻轻叩着木台面沉思起来。今晚的梦跟以前是一样没有变过,只要做梦总是梦到旭勒一身血,眼睛凄凉地注视着他,仿佛是在怪他为什么没有救走他。 不是没有想过要救他,而是自己也被关起来受尽折磨。 只是,……现在有些想不通了,丹殊怨恨是他失约,到了约定的时候没有等到他,等到的是大族长。 对了,他还说……,萨莱半阖的目光倏地睁开,细碎的寒光如银针一般闪动,还听旭勒 说……,一直迷茫不清的思路在这刻豁然开朗起来,拨开了重重迷雾,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旭勒对自己说丹殊为了要得石林大巫师之位,偷偷告诉了族人说出他们三个要逃跑。然而,丹殊却说是旭勒告诉他,是他萨莱为了得到大巫师之位背叛了三个人的约定。 从一开始到逃跑失败,从来就是旭勒在中间说着。 对丹殊说是他萨莱有背叛,对他说是丹殊有背叛,结果,最后两个相遇更发现彼此都没有伤害过对方,更没有做出要杀害对方的事情出来。 一切一切的所有说不通全部都指向了旭勒,如果说,一直都是旭勒在中间耍心计,那么整件事情就能说清楚了。 从来就是丹殊与自己没有背叛约定,从来就是旭勒一个人背叛了约定,为了不让他们怀疑,故意在中间误导,这一误就是……这么久! 清冷冷的月辉洒在大地,月光下的萨莱不知道站了多久,孤单的身影仿佛沾了月的凄凉,心里头的悲痛似水一般的压来,他低下了眼角边水光微泛。 如果真是这样,原来他一直内疚的人应该是丹殊,而不是旭勒!更恨的是,他竟然欺骗了他,欺骗到他一直在怨限着丹殊,还以为一切都是丹殊引起。 到头来发现,所有的一切竟然是跟自己最内疚的人有关系,而他最恨的人是跟他一样都是被背叛被欺骗。 清幽的月亮已慢慢斜下,洒下的月光更是冷冽生寒,再怎么寒也寒不过萨莱心里的寒。 狼王靠在门槛边站了许久,随着萨莱的肩膀轻轻抖着,他修眉皱了起来。这个怎么了?一幅很悲伤的样子。 难道女人不要他?所以一个人在这里伤心。 是走出去,还是不走出去呢? 走出去,他应该怎么劝?不走出去好像又有些看不下去了,一个男人怎么能伤心成这样子呢? “大半夜不睡觉,你这是为谁在哭?”冷漠的遽然响起,清凛胜月辉让萨莱背脊挺直,微侧了下身子把眼边的流出来泪水拭干净。 是狼王的声音,一听就知道。 转过身,道:“我会哭吗?”声音厚重,悲痛来不及掩饰在声色里泄露出来。 “你会哭,我不奇怪。”狼王迈过门槛,“女人不要你了?” 萨莱怒视,“她才不要你了!” “那你为什么要哭?” 不说清楚他还真以为女人不要他了!萨莱咬了下牙槽,淡道:“想起一些事情突是感到悲伤,被人背叛欺骗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一个背叛你,欺骗你的人,你还在为他哭?萨莱巫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狼王一针见血指出,虽然说出来的话不太好听。 萨莱身子一震,细目瞪大了一些。 狼王说的……有道理,他为什么会为一个背叛自己,欺骗自己的人哭呢?萨莱缓缓坐在树墩上,笑了笑,道:“谢谢你,狼王。” “以为女人不要你了,为别的人哭,呵,你还是有心思。”狼王一听并不是女人跟他的事情,瞬前没有了兴趣。 他又多管闲事了,不是女人的事情,他向来没有兴趣。 转身回了屋子里,“砰”地关上门,把萨莱一个人凉在外面。 次日,吴熙月起来意外地看到萨莱眉目里的冷漠好像淡去了许多,嘴角边还挽着舒心的笑容呢。 “昨晚上做什么美梦了?” 在弄食物的萨莱抬头,斜飞细目里笑意潺潺,“美梦没有,不过我是从一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了。” “那还真是恭喜了,噩梦可不是好梦啊,能清醒就最好了。”吴熙月笑看着他,一语双关。 可以看出来,他身上的阴暗确实是散开许多,以前是裹着黑暗,现在么,总算是带着丝阳光了呢。 萨莱弄好热汤盛到陶碗里,走过来,“我要出去找一下丹殊,正好狼王回来我可以安心离开一阵子。” ------题外话------ ……8月份又过去了8天,真是好快! 91章 心机费尽 萨莱说他要去找丹殊,吴熙月第一反应就是:“你找他去报仇?”还有一句没有问出来,是替自己报仇,还是替那个叫旭勒的人报仇。 唉,旭勒估计就是萨莱的小伙伴了。 “我找他报什么仇?”萨莱长眉略挑,还挺惊讶道。 吴熙月囧了,“上回他过来你不是一脸仇人像么?怎么不是找他去报仇的?那你找他干毛?” 就他上回那表情,那口气,那模样一看就像是跟丹殊有仇的样子。 “哦,上回是上回。”萨莱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神色霁月光风,更显得眉目精致,“是我想通了一些事情,知道是自己误会他。这回过去找他是要跟他说清楚一些事情,因为他也误会了我。” 又低下头,抿着嘴角沉呤道:“我是想明白了,就不知道他有没有想明白。还是找他一回吧,趁现在开始转凉,我骑着黑杜过很快可以回来。” 黑豹的寿命是20—30年,黑杜现在还是相当年轻力壮,长途跋涉是没有问题,十来岁的豹子是有足够的体力行走在原野上。 老实说,她真认为行走在原野上比行走在丛林更方便些。最少,不用爬上爬下,更不用担心脑袋会被树枝给打中。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瓦图部落在哪里你也不知道啊,总不能去了后到处乱找吧。”吴熙月是蠢蠢欲动起来,说话,她也没有去过瓦图部落呢。 萨莱喝了口汤,凉凉道:“你在部落里哪里也不能去,我去是要解决些很久以前的事情,你别在心里打什么主意。” “我也没有说要去,只是到外面走走。”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清楚,就是想一想,唉,还是肚子里的小家伙重要啊,泪奔,伤不起的高龄产妇了! 萨莱几口将就野菜干加了肉一起煮的汤喝完,抹了抹嘴,笑眯眯回答,“外面走走也不行,乖乖呆在部落里最好。” “没打算走到哪里去,等肚子再大一点我去凤凰山,马头山走走,到几个部落里看看也行。”说话间,吴熙月有一直在观察着萨莱,确认他眼里的阴霾真是散开许多,抿了下嘴角,试探道:“你去丹殊去解开一个什么样的误会?我能知道不?” 苍天啊,大地啊,……她真是忍了很久很久没问,像她这么能忍的真不多了! 只不过是解开了与丹殊的误会,对旭勒的欺骗昨晚是让狼王给点醒,虽然心里明白过来这种背叛同伴的人是不值得自己去深想,可还是有一根刺刺在心里,拨不掉也没有办法忽视掉。 目光微暗下来,波光潋滟的细目里闪过寒光掠过,萨莱沉声道:“我们被另一个同伴给欺骗,这次过去我需要跟他说清楚。” 吴熙月捧着已经是温的汤水慢慢喝起来,听着萨莱说着以前的往事,心里是好一阵感概,小伙伴,小同学什么的……果真是靠不住啊。 “我现在是明白了,石林大巫师之位一直是旭勒自己想要。为了要除掉我与丹殊,他是拿着自己的命来挑拨我与丹殊,存心要让我们两人残杀。”提到这些事情,萨莱目里阴霾陡盛,“很相信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会来害我们。更没有想到那么一个需要我们照顾着的家伙心思竟然这么狠毒。” 说着,他连摔碗的念头都有了。 吴熙月连忙阻止,“别摔,别摔!为那种两面三刀的小人摔个碗,不值啊!你要去解释就去解释吧。那叫什么旭勒的为什么上回我们去血巫族没有看到他呢?” “死了,我从黑洞里出来,大族长跟我说他死了,丹殊自己是选择离开。”萨莱勾了下嘴角,脸上似有寒气冒出。 吴熙月松了口气,“死了就是一了白了,你还记较什么啊,更不用放在心上了啦。他都死了,就是等于把命做为欺骗与背叛的代价,全部都还给你同丹殊了啦。现在,就是看你怎么跟丹殊解开误会了。” 又突地想到那天丹殊说的话,吴熙月心里一突,“丹殊也是要做唯一大巫师,你……想不想做?” 萨莱,真不适合做唯一大巫师呢。 “我从来就不想当什么大巫师,更不想成为什么唯一的大巫师。”萨莱笑起来,懒懒的,别有风情万种,“成为唯一的大巫师太累了,丹殊想要就让他来吧。” 再来,他还不知道能陪着她活多久呢。 吴熙月弯着眉目笑起来,“那就好,如果真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加入大战中,要不就是站在顶峰,要不就是打入深渊,你们都有个心理准备才行。” 只要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真要面临那天她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不知道怎么地,吴熙月就是预感讷裕鲁河一定会发生一次大规模部落大战,而且是在不久的将来。 脑海里闪过阿颜骨那样意气风扬的俊颜,刚硬俊朗的眉间野心不掩,这样的男人又岂甘居于一隅呢? 原始社会也是一个英雄迭起的时代,或是雄居一方,或是败于山倒,没有一个时代是太平过的。 萨莱是次日离开了部落里,狼王回来没有再离开。三个月后,吴熙月自己都能感觉到肚子大了少许,悲催,她觉得应该是长肚腩才对,而非肚子里的家伙长大。 三个月过后,各种孕初期反应明显低下来,直到某个早上吴熙月发现自己很神奇的没有第一时间跑到外面哇哇吐,……那阳光啊,明媚到闪花她眼睛了! 她不要受罪,狼王眼里都有了笑意。会带着她到野狼去,坐在公狼的背上面带着她到各处走动。 部落圈起来的领地是非常大,慢慢散步走几天都走不完,去的地方是相当相当多了。 啼在河边修建城墙,至于能不能将讷裕鲁河修进去,她是真心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去看看啼?”当她多次朝河边看去,跟着公狼一走漫步的狼王浅笑问起来,“想过去就过去看,不用那么小心。” 母狼怀上狼崽还不是一样在原野上奔跑。 在狼王的眼里,任何时候都不要太过小心,大胆一点会更好。 吴熙月看着河边的方向,太阳已经在西沉了,红红的火烧云映红了整个天际,“也不知道他们修建得怎么样了,离开有一个多月了呢。”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时间过得总是很快,眨眼间便又是一个夏季过去。 绿绿的草已经在慢慢变红,秋高气爽的时节是宜人时季,也是部落族人们开始忙碌的时候。 不光是啼离开了一个月多,前去大湿地看稻谷的芒也离开了一个多月,他们虽然没有回来看总是隔个七八天左右会派族人捎回口信,告诉她他们很好,一切都不要担心。 稻谷应该是熟了,还不知道芒会不会收割啊!吴熙月惊觉自己把这么个问题给漏了,当及道:“先去大湿地,再到河边看望啼他们。” “要回去带些东西,明天再出发?”狼王是不会拒绝自己女人的要求,他也不喜欢太过娇弱的女人,出去走一走并不是大问题。 像萨莱走前说一定要看好女人不要乱跑,他只是听着,记不记在心上是他自己的事情了。部落里的女人怀着那个不是到处乱跑乱跳呢?也没见得有事情。 再说了,女人自己就是个巫医,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怎么样吗? 有狼王在,吴熙月是绝对放心地跟着他出去。纳雅她们这些女人更不会有什么意见,一听说她要离开去大湿地,去啼身边看看,归阿与哈达两个就道:“现在部落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去多久地都行。” “是啊,这个时候出去又不热又不冷,正适合出去走动。等到霜打下来,你想出去我们都会阻止了。”哈达说。 当晚上,纳雅,央姆两个人替她收拾了东西,还带上许多肉干与晒干的野菜,连风干的桨果干都有。 狼王看着一堆东西,在女人们没有看见的地方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嘴里虽然说放心,心里……未必放心。以前女人出去,她们挺多就是说几句,哪里还会准备这么多的东西带着走。 东西是准备了,等到次日清早,狼王只拿上几块兽皮,几套衣裤,还有几个碗,一点桨果很潇洒的带着自己的女人离开。 纳雅是妹纸离开了两天才发现准备的东西好多都没有拿,气得她指着大湿地的方向大骂:“死狼王,竟然连我准备的东西都不带下来!跑得够快啊,有种当着我的面把东西还给我!月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你的!” 愤愤的啐了口,抱着肉干等吃的东西离开。 彼时,萨莱已经走到空无人烟的沼泽地,骑着黑豹朝真阿部落方向走去。诺敏他还是见过,实在不知道瓦图部落在哪里,让诺敏找个族人带他去就行。 而肖开提与木库力一行人是终于回到了颜乞部落里,放哨的族人看到他们还揉了下眼睛,惊道:“你们竟然还活着!没死掉!” …… “我们不活着怎么回部落里?”听着这话脾气再好都要生气,肖开提黑着脸硬着声音道“大酋长,斯钦大人在不在部落里。” 放哨的族人跑过来,脸上尽是惊喜,“这么久没有回来,我们都以为你们死了!你不知道,这里发了大水,许多人淹死许多人得病死了!” 发大水他们是知道,病死许多族人他们还真不知道。 “我们的族人呢?”肖开提紧张问起来,“我们的族人有没有事情。” 放哨的男人低下头,叹气道:“也死了许多,不过还算好;刺古部落的族人受到灾难,大酋长非常用心照顾他们,现在,他们是真心归顺我们部落里,还有几个女人都跟我们的男人好上了呢。” 这可是颜乞部落最大的收获,一场灾难换得刺古部落族人的归顺,用斯钦的话来说,很值得。 确实是很值得,现在的颜乞部落的族人一下子多了许多,族人多就是代表实力增强,阿颜骨在见到肖开提他们,笑容更是深了。 “好,回来就好!你们离开太久,又发生水灾,还有许多族人突然得病死去,我跟斯钦大人是真以为你们碰上危险。”阿颜骨是先拥抱了木库力,再是自己的族人。 他的举动赢得木库力的好感,大笑着道:“有神灵的庇佑,我们就算是遇到危险也会躲过。” “这还是因为有你木库力首领的带领,我们的族人才能活着回来。”斯钦微笑的说着,看着木库力诚肯道:“谢谢你,木库力首领,我们颜乞部落是不会忘记你对我们的照顾!” 哄得木库力眉开眼笑,内心得到极大满足。 等到了部落中央,木库力看到那些在建的窝棚,再看到已经建好的窝棚,惊讶道:“怎么想到用枯草做窝棚了?” “我去了塔里那部落,看到他们的窝棚都是用枯草做窝顶,四边都是用泥土堆起来,下大雨的时候窝棚是一个都没有倒,回到部落里便让族人学着建。”斯钦笑容浅浅,虽是淡淡的说着,语气中的自豪可是谁都能听出来。 让木库力感慨道:“颜乞部落的族人们果然是聪明啊,这么难的窝棚也能建出来!难怪可以成为河岸边最强大的部落呢。” 他很聪明地没有说难怪可以灭掉刺古部落。 让阿颜骨眼里多了一丝欣,这个男人虽然是懦弱了点,但还是有些聪明在里面。好好利用下去是能帮助到颜乞部落。 这回,阿颜骨没有再避开他谈事情,肖开提怔了下有些拿不准自己要怎么说下去。 斯钦神色如常开口,“有没有见到我们的族人?” 木库力的身子正了正,虽是低下头喝着水,耳朵却是竖起来听着,生怕漏过一点点。心里还有些窍喜,这么说来应该是阿颜骨他们开始在接受他了呢。 “没有……,完全没有办法靠过。”肖开咽了下口水,有坚难开口,他的目光闪乎着不敢去看斯钦与阿颜骨的脸色是怎样,“找到了苍措部落,可是我们看到非常非常的墙挡在前面,在墙上面还有人走来走去,我怕被他们发现带着族人飞快离开,不敢惊动。” 阿颜骨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沉道:“非常非常高的墙?就是一面墙就让你退缩了?”尾音稍长了点,压迫感十足。 “真是我们窝棚哪么高的墙我早就爬上去了,真的很高很高,我们是隔着很远很远就看到了!”肖开提激动地比划着,解释道:“那么高的墙我们就算是想爬也没有办法爬上去啊,还不知道离了多远都能看到,真要……真要靠近,我们只怕早就被他们发现了。” 很高很高的墙,非常非常高的墙,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墙呢?阿颜骨与斯钦两个是没有办法想像得出。 木库力目光微闪,压着嘴角道:“没错,真的是很高的墙,我们这些人一个一个叠着站也未必能有他们的墙高。” 这么一说,没有见过的人都懂了。其实,木库力自己也不知道肖开提他们看到的墙有多高,既然那么高不就跟太衍山里的大树差不多高了? 让斯钦,阿颜骨大惊,几个人叠站一起都比不过,那样的墙……得有多高呢? 还回来的消息彻底让阿颜骨震住,然后想要对付华夏部落的心思更强,这样的部落一定要越快灭掉才行,趁他们才来太衍山不久,趁他们还没有到处征服部落之前,快一点灭掉他们才对! 孰不知,他们在惦记上要怎么灭掉华夏部落,也有人在惦记着要怎么灭掉讷裕鲁河这边的所有部落联盟了。 这也许是这片领地最后一个安稳的秋冬季了,战乱很快就要来临。 吴熙月同狼王骑着公狼几天过后来到了大湿地的稻田边,入眼的就是金黄灿灿的谷子,虽然不多,可已让吴熙月惊喜到尖叫了。 她的声音将兽棚里休息的芒他们惊动,驱鸟驱到有些累的芒才躺下来眯着眼睛,突地听到外面传来很熟悉的尖叫声,还愣了下。 “好像是月的声音。”是族人提醒道。 芒站起身,“我出去看看。”怎么会是月呢?她不是在部落里吗? 一出去,啊!还真是他的女人来了,身边站着的男人不正是狼王吗?喜得芒隔着稻谷大声喊,“你们怎么过来了!” “走走走,芒在哪一边。”已经从狼背上下来的吴熙月牵起狼王的大手,就朝芒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喜道:“真同有想到一场大水过后,谷子竟然还有!太好了,把这些谷子都收好,再来种个两三年我们部落里的食物是彻底解决!” 小麦早就收了,非常非常的多!再加上谷子,哈哈哈,华夏部落从此都不用愁没有东西吃了! 狼王由她牵着跑,瞧,这不挺了的吗?能跳能跑,身手还是跟以前一样矫健呢。 倒是让迎接过来的芒一见,脸色是大变,“不要跑,不要跑!”声色都变了,风声一过人已经跑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她,心有余悸道:“怎么能跑,不能跑,一定要小心。” 部落里女人怀孕到处跑她自己都是很紧张提醒,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反而不注意了呢。芒慌里慌张抱起她,嘴里还问:“有没有不舒服?别自己忍着,一定要说出来。” 狼王很小地鄙视芒,冷淡道:“我在她身边你还怕有事情?一路上都是这么过来,你们太紧张自己吓到自己。” “怎么不紧张,你不知道我们等了多久才等到她怀上神种吗?不管是谁的,都要小心!”芒瞪了狼王一眼,惊觉自己这么熊抱女人会压到肚子,又急忙轻轻放下来。 吴熙月的目光这才从稻谷上面收回来,“瞎紧张,狼王比你们淡定多了。没事,跑一跑更好,又不是巨烈跑动。稻谷都熟成这样了,都能收了呢。” “女人们挺着肚子跑你还在后面追着说,怎么到自己身上反而不注意了?”芒可没有被她转离话题,该说的还是会说。 吴熙月汗颜,顿时语塞。 倒是狼王开口,“你也不想想我们的女人是什么女人,比她们要厉害!” “等肚子彻底大起来,我一定会注意。咱们先来看看稻谷,必须得收了,再不收都要落地了呢。”吴熙月挣开芒牵紧的手,速度靠近稻田。 在兽棚里休息的几个族人也跟着出来,意外地还走出来一个女人。这女人,她熟!阿依里! “我给你去取水。”芒见到族人们出来,叮嘱狼王两句,“看紧了,我们都宝虫着女人!别当她是草上面跑着的母狼!” 狼王暗道:我还真把女人当成母狼! 族人们见到真是巫师月过来,都很惊喜围过来,“真是巫师月过来了,是来看芒还是看稻谷啊。” “都看,都看。”吴熙月笑眯眯地回答,“辛苦你们了啊,我还看到几根系了兽皮的竹竿,你们都在驱鸟是吧。” “不赶不行啊,天天围着飞,到了晚上就会好一点。刚才是芒在外面守了好久,才回窝棚巫师月你就过来了。” 吴熙月跟男人们说了几句后阿依里才走过来,没有等她先问候,阿依里先开口了。 “我还没有来过大湿地,就让他带我过来看看。”阿依里不太自然地解释着,怕吴熙月怪罪。 吴熙月惊的是……她的男人什么时候换成了吉布,吉布不是跟库伦在一起的吗?有些晕乎了,各自换了男人……她都不知道。 “吉布?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愣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妹纸很傻的问了句,问完后便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这里的彪悍,男人,女人轮着换太TMD正常了!、 阿依里听出她口气里的怪异,迷茫道:“库伦不是跟阿温在一起了吗?她不要吉布,我就要了吉布啊。” …… 神一样的回答等于是自找虐,过穿过来的妹纸都是自戗。好在,她淡定了。点点头,淡定是“哦”了声,回答:“原来是这样子,那你的小孩呢?之前那个男人小孩子,怎么没有把小孩带在身边。” “小孩大了,男人说跟着不行,男的就得要勇敢,得要男人自己来带。我也没有意见,反正是给小孩的阿父带,我没有什么好担心。”提到自己的小孩阿依里眼里有着很深的慈爱,虽然舍不得,为了小孩长成能像他的阿父那么勇敢,只能是交给男人们还了。 吴熙月也是认同男孩就要交给男人来带,这样蛮荒时代真不能把小孩娇着养。 库伦跟了阿温,吉布跟了阿依里……,换来换去不变的还是华夏部落族人。吴熙月同她一起走在前面,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便将注意力放在稻谷上了。 看上去是金灿灿,把稻穗拿在手里才知道挺多多瘪种,好在她早有备知道没有改良的稻谷产量是很低,只要有收获就是她最高要求。 芒是折回兽棚里取了水,把碗递到她手里,“都是烧开的水,多喝一点,你嘴都起皮了。”转头盯着狼王,“你怎么不知道喂水给女喝?” 连这个都要紧张?狼王视线扫过芒的脸上,无视。 喝完水,吴熙月自己也不愿总纠结这个那个的,指着稻谷道:“明天大清早我们就把这些稻谷全部收割总到兽皮袋里,中午就带上稻谷回部落里去!” 芒皱了下眉头,道:“这个怎么收?不是像捡草籽一样一粒一粒捡起来吗?” 还好她过来,真要等到稻谷一粒一粒掉到地下再捡,……迟了呢。 “不是,这个跟小麦是一样都要收割回去。一样是要晒干再把谷壳碾掉,加水煮熟就可以吃了。”弯下腰捏了一粒饱满的谷粒起来,把谷壳去掉露出还带着极淡色黄的米粒,“看到没,这个就是米粒。” 芒才明白过来原来稻谷跟小麦都是一样收割一样晒干去壳,点头道:“好,今天太晚还有一会太阳就要落山,明大清早我们就来收割装袋,中午出发回部落里。” 族人们得知稻谷跟小麦是一样收割,真要等到谷子掉到地上才去捡,那这么久的辛苦是白费,都拍着脑门挺后怕道:“还好巫师月过来了,我们是天天等着稻谷掉下来呢。前两天阿依里捡到几粒,还把我们给喜到不行,以为终于可以天天捡谷子呢。” 贫乏的认识让他们对这些农作物是完全陌生,而只要教会他们一次,下回吴熙月便可以很放心交给族人们去打理了。 到了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出来,露水都沾在草叶上,男人们便轻轻起身去收割稻谷。因为不是很多,到太阳还没有升出来……稻谷就收割完了。 “都捻下来装到兽皮袋里,一起来,捻完再回去小睡一会,太阳了来就离开。”芒把兽皮袋打开,让他们把稻穗上的谷子都捻到袋子里装好。 狼王比他们起得还早,手里拧着数只肥大野灰毛兔回来,他们在忙着弄稻谷,他则是去清理兔子生火烤起。 吴熙月跟阿依里醒来,稻谷也收割收袋了,兔子肉都烤熟了呢。 “他们动作也太快了些,这太阳才刚升起来。”阿依里用草根濑了下,又给吴熙月打来水,笑道:“我出去狼王连肉都烤好了。” 吴熙月还在的要着哈欠,小幅度伸了下懒腰,笑道:“他们一向起得早,狼王更不用说,哪怕是下雪天他也是很早起来。” 吃过早食一行人脚步轻快离开大湿地,只留下两个孤仃仃的兽棚在大湿地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暂短居住过。 吴熙月瞧着那么一小袋稻谷,这个……还不知道有没有五斤重,真的是好少好少呢。 今年五斤,但愿明年就有五十斤啊!到了后年……有五百斤她就要乐了。她的要求真不高,只希望是一步一步高升,从来不奢侈一步登天。 有狼王与芒陪着,妹纸脸上的笑容更多,笑声更轻快充满了幸福,平静而幸福的日子一直是她的追求,而现在的拥有是值得她永远回忆,永远珍藏。 走了几天便到了分叉是,芒已经得知她还要去看望啼,便对男人们道:“你们几个带着阿依里先回部落里去,我们还要去河边看望啼。” “好哩,这里去河边不远,回部落也不远,你们放心,这些稻子我们会交到扎西勒手里,让他们来弄。” 吴熙月交待道:“记住,这些谷子是要留着做种,让扎西勒他们晒干后收起来,不要把外面的谷壳给碾掉。” 族人们一一应下,又怕自己忘记由阿依里复叙了一遍这才分开。 “你啊,真是什么都要操心上。”芒身子微倾捏了捏她的脸蛋,很是跟以前一样嫩嫩的,滑滑的,“不让你出来,不让你处理部落里事情的决定很正确。” 狼王嗤笑:“你们怎么越来越把她看到跟了陶碗一样容易碎了?” “闭嘴!”芒不想听他说话,一说就来气。 吴熙月抿着嘴笑起来,“你们啊,一个太放松,一个太紧张,能不能调和一点呢。我对自己一向是很负责任,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 过份的紧张让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芒无奈地笑了下,“我也不想啊,但一想到你现在可是怀着神种,心里就会很紧张,一紧张看到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紧张。这毛病只怕是要等到你把小孩生下来为止才有可能会改掉。” “只怕小孩生下来,你们天天抱着小孩,把他养成一个胆小的家伙。”狼王的毒舌功厉害的许多。 气得芒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温润俊美的面容都微有些扭曲,“你!能不能说句好听的话?” “抱歉。”狼王毫无诚意说着。 芒:“……”他真想扑上去跟这混蛋决斗!狠狠的决斗一场。 有狼王的放纵,芒的紧张,前去河边的两天里吴熙月过得更加有滋有味,男人们的斗嘴也是很彪悍滴。 啼对他们的到来只是怔了半秒,很快从在砌的城墙上跳下来,晒红的俊脸汗水淌着,“你们几个结伴过来让我吃惊了下。” 清冷地声音里笑容浅浅,落在吴熙月身上的目光很温柔,似水一般。 “她在部落里天天惦记你们两个,我就带她过来找你们。”狼王用最简单的话,勾起啼,芒两个内心的欢喜。 女人是想他们了呢。 啼本想抱抱好久没有见的女人,转念想到自己的手,身上都挺脏的,只好是站在旁边细细看着,“嗯,胖了一些,肚子也好像大一点。” “你们走了没有多久我早晚都没有再吐,吃到肚子里的就在肚子里,长胖是肯定。”吴熙月轻轻地掂了下肚子,“肚子是大,是长膘!” 啼笑起来,寒星般的眸子里更是温柔绻眷,“没事,只要能长胖就好。瘦了,不好。”好像比以前更白,脸上更加红润了呢。 他的女人过了这么久,连纳雅她们这些女子都老了许多,可她好像是从来没有变过,一直都是这样。 唯一变了的是眉眼间的冷漠面对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对族人们也没有了疏离,是真正成为了苍措部落的巫师。 “去窝棚里休息回,几个女人在给男人们做食物,你可以找她们一起玩。”啼拍了下手上的灰尘,转对芒,狼王道:“你们两个来了正好,帮我们干几天活。” “我派族人回去让阿温,博罗特,苏合再派族人过来,要把这边的城墙全部砌好才行。”啼目色微沉,“我已经看到好几回有陌生族人在对岸张望,不知道是哪个部落里的族人,需要等苏合过来才行。” 对岸有些什么样的小部落啼他们是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对岸是不存在部落联盟。 吴熙月目光一冽,道:“最近怎么总是有些人在我们部落门口探头探的?难不成这段时日里又发生许多事情了?” 确实是发生了许多事情,最少吴熙月还不知道外面爆发一场大的瘟疫,而华夏部落地广人稀,又没有出现水灾才没有这样波及到。 更重要的事情就是真阿部落突然间就跟瓦图部落给联合起来,正准备入侵贴木儿部落,并瓜分他们的领地,至于族人只要是男人,老人全部杀掉,只有女人与小孩才会留下来。 一切都在酝酿中,随时有可能发生。 萨莱就是在这种时候来到了真阿部落里,一个骑着黑豹的男人无论走在哪里都是惹人注目。 但凡看到一人一豹所有的反应无不例外是吓傻,看呆。 从黑豹上面跳下来,走到真阿部落放哨的男人面前,“诺敏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胆子再大,也被吓到傻了。 “说话,诺敏在哪里。”在外面,萨莱绝对是没有什么好耐心,漫不经心的口吻带着杀气,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此人非善类。 黑豹的出现实在是太打眼了,没有一会就有数十个手里拿着长矛,下半身仅围着一块兽皮,头发蓬松,面有白色纹的男人们围上来,紧张地盯着萨莱,长矛全部对准他一个人。 “去告诉你们诺敏,就说苍措部落里的萨莱过来找。”萨莱拍了拍有些躁动的黑豹,一声豹吼突然而出,可把这些男人们吓到后退数步,拿在手里的长矛都抖起来。 萨莱视线斜斜睨过,“没有听到?还是想给我的豹子当食物吃?”细目里分明是眼波流转,硬是逼着一股杀伐之气出来。 立马有两个真阿部落的男人跑去报信。 诺敏还在跟丹殊在商量事情,听到族人在外面慌张道:“大酋长,外面来了个身边有只黑豹子的男人,他说是苍措部落里过来,有事情要找你。” “萨莱?”丹殊的反应还快过诺敏,他“噌”地站起走出去,“在哪里了?快带我过去!”正好有事情要找他。 面具巫师怎么跟萨莱巫师认识?诺敏心里头闪过怪异也紧跟着出来,“怎么不直接让萨莱巫师过来。” “……我们不知道他是巫师啊。”报信的男人还腿软着回答。 只看到丹殊飞快跑着,一心商量事情的诺敏这才发现面具巫师身上穿的竟然是……华夏部落族人们穿的麻布衣裤! 他跟巫师月,萨莱巫师是认识! 有了这个意识诺敏转念间明白过来为什么丹殊会突然间来找上真阿部落,直接说要跟他联手灭掉贴木儿部落。 难不成巫师月也有这么一个想法呢?如果有,为什么没有派族人过来说呢。 萨莱见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从前方走来背脊不由挺直了许多,丹殊?他到真阿部落里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 两人一见面第一句话皆是如此问候。 萨莱挑了下眉头,“有事来找你,不知道瓦图部落在哪里只好先来找真阿部落。” “真是不懂得收敛,还把黑杜带到身边。”丹殊一出来,跟萨莱对峙的十来个男人是长长松开口,不待吩咐收回长矛一溜烟跑了。 他们要去撒尿!很尿急了! 诺敏追了上来,“萨莱巫师怎么想到我们真阿部落里来了?刚有族人们有冒犯,请不要放在心上,他们……他们也是被吓着了。” “我是来找他。”萨莱找了下丹殊,“你有什么事回去处理,我跟他要说些话。” 诺敏目光一动,笑道:“那去窝棚里说,站在外面……”他的视线轻地看了下非常高大,在阳光下皮毛发亮的黑豹,乍看一现也被唬了跳,“站在外面只怕不太方便吧,豹子很大,我怕会有族人惊吓到它。” 是怕豹子咬伤自己的族人。 萨莱拍了下黑豹的豹首,对诺敏道:“找间宽敞点的屋子,我会的把它带在身边,不会伤到你的族人。” 这样最好不过了! 丹殊有些不敢相信道:“你现在倒是挺好说话的,以前可没有见有好脾气。也只有对旭勒才会正常一些。” “我过来正是要跟你说旭勒!”不掩恨意,萨莱冷漠说着。记丹殊心口上就是一跳。 ------题外话------ 写完原始社会我需要好好休息,颈椎病必须得好好治,坐骨神经痛也要必须好好治,开新文大约是10份左右了。 92章 山河将倾 不管事情过去了多久,在知道自己是被曾经最亲密的同伴背叛,心里的滋味是绝对不好消受。 丹殊脸色铁青,一肚子的怒火也只能是忍着,理智还在提醒他需要再询问仔细,“为什么你突然间会这么样了?仅是凭我们两个都说没有算计对方?” “难道这些还不成吗?我没有烧毁你的面孔,你没有算计我关到黑洞里。那晚上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想,你不知道有许多地方没有办法解释清楚吗?” 萨莱长眉蹙起,身上敛起来的寒气倒像是刚从寒潭里爬出来,“我们明明说好是月亮爬到树梢上一起逃跑,后来你去说旭勒找到你,月亮升起没有多久我们就一起跑。我肯定就没有特意找到他说过这样的话!” 心头一震的丹殊嘴角慢慢的压紧起来,他突地坐回草垫上,一身的疲惫,“你说的对,你说的对……,从开始到后来我们抓住,从来就是旭勒一个人在说。” “那晚上你说是我打晕你,可是,我一样是被打晕过去!”在这上面,丹殊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萨莱没有打晕他,难道是旭勒?可他明明没有看到旭勒在动,只看到萨莱手里的木棍朝他挥了下。 萨莱冷笑了声,“很简单,他早在树下面用兽皮吊了木桩,我们正好站在木桩可以打中我们后脑的地方。而我当时挥起木棍根本不是打你,是打你身后的半巫人!不过可惜的是,半巫人没有打中,自己倒是晕了。” “……”面具下,丹殊的眼睛都瞪得老大了……。 过了好一会,声色涩涩道:“这么说,我们两个是被旭勒一个人给耍了?他一个人计划了所有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说他为了什么呢?”萨莱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了这么多怎么还没有想通呢?轻地笑起来,“为了自己能在为大巫师,为了自己以后可以很好地生活下去。” “他只怕是一直都在想,只是我们都不知道。等机会一来,他早就想好的计划便开始起来,而我们两人在他眼里其实就是傻子。” 面具下的丹殊已经没有多少怒火了,算计这么久结果把自己给算计死,笑声冷冷地传开,“到头来我们两个活下来,他倒是死了。” “你真见到他死了?”这是萨莱来找他的第二件重要事情。 他的口气有些异样,丹殊眯了下眼睛,道:“我没有亲眼看到他死掉,离开部落时,老巫师告诉我害我的人死了,你一直以为……是你死了。而大族长告诉我,旭勒死了。” 也就是说丹殊也是没有亲眼看到旭勒死去。 萨莱沉默了一来,一会才道:“我也是老巫师救起,没有他,早就死在小黑洞里了。出了山洞,老巫师同样告诉我,说害我的人死了。” “我想,他应该说的是你。现在想想,难不成老巫师说的是旭勒?” 丹殊的想法没有萨莱复杂,闻言,他笑起来,“他死了,我们之间的误会也没有,以后,还是好好相处下去吧。” “我虽然不相信他已经死掉,可我相信老巫师说的话。”把这些事情都说完,萨莱赫然觉得自己心里轻松了许多,看向丹殊的目光亦是多了许多笑,道:“我现在轻松了,一想到有人跟我一样被旭勒欺骗,感觉还挺不错。” 丹殊黑脸,“我现在心里不舒服了!明明恨的人应该是你,要报仇也是找你。结果,到头来我发现我恨错人,这种滋味我很不好受!” “难道我就不是吗?”萨莱不服气地瞪了回去,见到丹殊带着的木面具,眸色顿时暗了下去,“你打算以后都带着面具吗?” 这么沉的面具,他打算一直都带吗? 抬手摸了摸面具,完全看开的丹殊无所谓道:“还了这么久我都习惯了,老巫师说,带个面具会更让人觉得巫师很神秘。呵,老巫师说得对啊,我到达太衍山就碰到进山打猎的瓦图部落族人,我还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怎么办才对,他们倒是哗啦跪了一地,很顺利成为瓦图部落的巫师。” “虽说许多族人并不喜欢瓦图部落的野蛮,可我喜欢啊,没有他们我可没有现在的舒心日子过着。为了他们,为了这群救过我的瓦图族人,我需要放手拼一把才行。” 这些事情……萨莱不太感兴趣,身子微倾过去,“你把面具取下来给我看看吧,难不成你睡觉都不取下来。” “不取!睡觉一样带。”丹殊往旁边挪了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上回给你看过,以后你就别想再看了。反正我又不打算找个女人,脸上的肉有没有都无所谓。我要的可是大巫师之位,既然你没有想法,以后都不能再有想法。” 萨莱不屑地道:“不感兴趣,你有本事你自己去争。”又提醒他,“太衍山的巫师可不止一个两个,你要想成为唯一大巫师,想好怎么解决掉真阿部落与刺古部落的巫师没有?” “这你就放好了,刺古部落战败后阿颜骨亲自送博济博泰到石林里,一直到死亡都不能离开石林。至于真阿部落的陶布夫巫师,老了喽,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多久。” 萨莱砸舌,“你连这些都想好了,看样子大巫师之位还真有可能是你的。我的女人也是巫师,不过她现在是华夏部落大酋长,对大巫师之位不感兴趣。” 两人占据诺敏的窝棚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在外面等着的诺敏听到越来越多的笑声传出来,心里的狐疑是越来越大。 他们还真是认识,而且绝对是很久很久以前认识,因为他们的笑声很明朗,更有许多亲呢在里面。 萨莱找到了丹殊便没有必要再前去瓦图部落,当晚上,他得知丹殊与诺敏的联盟与目地后,次日便骑着他的黑豹子离开了真阿部落里。 而阿颜骨是在第五日收到了族人们带回来的消息,说一个骑着黑豹的男人来到了真阿部落里,与大酋长诺敏相谈了一整晚,次日天没有亮便离开。 一会是有骑狼,一会有骑豹,阿颜骨的脸色沉都挤出水。 “看来我们更加要小心了,华夏部落……不简单啊。”斯钦眸色凝重看向遥远的太衍山方向,“不管是真还是假,我们都要小心才行。” 阿颜骨抿起薄唇,锋利的唇角更显得俊颜凉薄,“下一个就是瓦图部落!我们要尽快跟牧仁商议怎么走下一步才行。” “嗯,先将含并瓦图,再灭掉真阿,而贴木儿……从来就不是我们的危险。等到那两个部落全部灭旧,牧仁要是聪明一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斯钦轻和的说着,低敛醇厚的声音非常好听,成熟,内敛,有着中年人的特有魅力,“只有联系这几个部落的族人才有可能灭掉华夏部落,不然,我都没有把握。” 表情暗晦不明白的阿颜骨抬手虚指了下另一个方向,“还要提防一些小部落投靠过去,虽然是几只小部落,可所有族人都加在一起又是一支不能小看的力量。” 风平浪静里,萨莱十来天就回到了部落里。 吴熙月的肚子已经近五个月,穿着秋季里的长衣长裤也能看出来肚子大了些。萨莱的回来并没有引起太多族人的注意,他也是习惯晚上回到房间里。 还是吴熙月感觉到人靠近床边,惊地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萨莱。 “你怎么这么容易惊醒?”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在睡,萨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自径坐在床边,“睡不觉吗?” 吴熙月起身,眼里睡意并不重,“有几个家伙最近很不安排,在我们部落里窜了两天了,狼王同芒刚才听到动静都追了出去。我没有太睡熟,就是担心会不会窜到我屋子里来。” “有人到我们部落里来了?放哨的男人难倒没有发现?”萨莱目光一冽,口气重重道:“是不是都偷懒去了?” 吴熙月笑了,“不是外面的族人,是我们一直都知道的几个人。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大半夜在部落里到处走动。刚才还摸到我们后院围墙边让狼王给听到。” “我早说过这些人干脆杀死算了,你自己不愿意。留着他们有什么用呢?杀了更让人放心。”萨莱抱怨地嘀咕起来,又不放心道:“我到外面看看,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藏在屋子里哪个地方。” 吴熙月拉过他袖子,“狼王看过才追上去,你赶回来也累了吧,快洗洗睡觉。你回来正好可以陪我睡,困死了……。” 想了想,萨莱是匆匆洗了下身子爬到她床上,手灵活地钻到被窝里,带来的凉意让吴熙月缩了下身子。 “大了许多。”微冷的手掌覆在肚皮上轻轻扶摸,有一些弧度了呢。萨莱嘴角弯弯,很满足的笑起来。 吴熙月没有拍开他的手,反而是侧身背对着他,这样更容易让萨莱亲近,“都快五个月了呢,是要大起来才对。别吵我,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想睡觉。” “睡吧,明天再跟你说事情。”萨莱轻轻拍了拍她的肚子,单手轻轻搭着,呼吸平稳却是睁开眼睛没有一丝睡意。 一直到天亮芒同狼王才一起回来,身上有淡淡地血腥味。 怀孕后吴熙月的嗅觉相当敏锐,两人虽然是洗了个澡才回来,她还是闻到的血的腥味。眉头皱了下,道:“弄出人命了?” “嗯。”狼王没有打算隐瞒,他抬手闻了下,挑眉道:“我们都洗了下,你还闻到血腥味了?” 肯定是怀着他的孩子了!这点气味都闻到。 吴熙月白了他一眼,“我是嗅觉敏感些,跟你心里想的完全没有关系。”话还没有说完,小腿肚一下子是一抽一抽起来,芒快步过来扶着她。 “又抽起来了?”扶着她飞快做好,狼王已经搬来了小凳子,萨莱都挽好袖子要来给他推拿。 小腿抽筋抽到都没有力气抬起来放到小凳上面,鼻尖冒着冷汗,道:“用快一点!痛死了!” 萨莱跟芒两个一起一右一腿推动起来,她的情况地特殊,一抽筋就是两条腿一起抽。个中滋味岂是“销魂”两字可以形容。 小屋子里飘来香味,是萨莱用陶窝煮了热汤,狼王看了一眼转身去小屋子里给她盛好热汤凉着,等他们推完正好可以喝上。 他们的手劲使了点重,直到小腿皮肤传来火辣辣的痛这才缓这来。 “好了,好了,没抽了。”吴熙月身子倾了下,抬手示意他们将手拿开,转是问起芒来,“昨晚上后来怎么样了?你们追上哪几个了?” 芒并没有立马将手收回来,而是轻轻按摩着她的小腿,温润如玉的眸子笑意敛紧许多,道:“他们在在打冶铜室与打铁室的主意,两个在我们后院是故意弄出动意出来。呵,还不算笨,知道要将我们引开。” “嗤,这两个地方早就高筑围墙,连墙里面都重了大刺藤,这些家伙想要进去难呢。”吴熙月面容冷冷,嘴角勾起的笑由为的薄冷,“你们赶过去他们有没有爬墙进去?” “还挺聪明的,放了树干到墙上,我过去他们正顺着树干爬上去。”芒慢慢地说着昨晚上的事情,眼里时而闪过的噬血暗芒并没有让吴熙月察觉。 “狼王只怕是早就想解决掉,一过来直接是杀掉,连守着打铁室的男人们都没有惊动。” 捧着陶碗进来的狼王接了芒的话,声色冷残道:“这些人留着是个祸害,杀掉几个让别的还能安份点。等你将小孩生下来,再看你怎么打算。” “被你们一说,我差点要忘记自己说什么了。”萨莱适时的插话进来,“我去了趟真阿部落……” “你不是去瓦图部落吗?怎么真阿部落里了?”吴熙月骤地出声打断。 准备一口气说完的萨莱突地被打断,呛了口气,缓一下才道:“找不到瓦图部落,只好先找一下真阿部落。” “不对,你连真阿部落在哪里都不知道。”妹纸不着边的继续的将话题扯开。 萨莱瞪回去,“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好歹也在贴木儿部落呆过,天天听他们说要怎么怎么对付真阿部落。不许多再打断,等我说完你会更惊喜。” “……”吴熙月乖乖闭嘴了,嗯,好吧……,孕妇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怪,她就是属于这类。 抓住一些小事情纠结。 萨莱等了一会,才接着说下去,“丹殊在真阿部落里,他跟诺敏商量怎么对付贴木儿部落。你们是知道,丹殊跟我都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 “打断一下,你从血巫族里出来我知道,丹殊是不是从血巫族里出来的我不知道。”芒微微笑地插话进来。 再度被打断的萨莱挺想闭嘴,耳边传来吴熙月闷沉沉的笑声,……顿时没有火气。无奈道:“你们,到底要不要听正事。” “你说,你说。我们听着。”嘴里有话时不时打断,是挺憋的。吴熙月侧首咧嘴笑起来。 萨莱拍了下她的小腿:“严肃点!我在说正经事情!丹殊发现贴木儿部落的牧仁跟阿颜骨早就暗暗联盟,他这才找上诺敏,想着在这次下雪前抢先下手干掉贴木儿部落。” “不行,太冒险了。”吴熙月脸色一下子变得冷沉起来,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格外凛然,“这个时候是需要储存食物过冬的时候,下雪天前更加如此,他们想要攻打贴木儿部落绝对不能挑下雪天前。” 芒抿抿嘴角沉呤片刻,道:“两个部落打一个部落,还是有族人外去打猎,储存食物。最少,女人们是可以储存食物了。” “不是每个部落里的女人像我们华夏部落里女人一样厉害。”吴熙月淡淡地回了过去,“女人没有经过煅炼不可能像男人们一样厉害,我们部落里的女人是经过好几年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萨莱微笑起来,做作高深莫测道:“巫师月,你想猎了。我去的时候,真阿部落里的女人们晚上连夜拱着一头野猪回来,是在石林附近打到了野猪。” 轮到吴熙月惊到掉下巴。 “晚上诺敏跟我说,他看到我们华夏部落里的女人们不比男人差,想到以后男人们外出征战,留下的女人们要是遭到暗袭只有被打的份,回去后他就安排起男人带着女人们出去打猎,从下雪天到现在……效果还不错,女人们都挺勇敢。” 也就是说,吴熙月跟华夏部落里的女人对诺敏以及真阿部落是影响蛮深的。 芒怔了下,好一会道:“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呢?女人们个个都这么厉害,以后都用不上我们男人了吧。” “这个问题你不要担心,女人不能少男人,正如男人不能少女人一个道理。”吴熙月理性地提醒,思及诺敏与丹殊的筹谋,她渐渐沉默了下来。 不管他们的怎么打,怎么商议怎么筹谋,对华夏部落来说其实都没有什么害处。他们赢了自然是好,华夏部落只要跟他们保持良好在关系,暂时不用担心彼此之间有战争。 战败,也轮不到她来担心,华夏部落的族人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颜乞部落打上门来,她绝对不担心。 知道诺敏与丹殊的打算后,吴熙月并没有受太大影响。只是私底下问了萨莱一句:“你们两个之间怎么样。” 这才是她所关心的,萨莱是她的男人,不关心他还关心谁呢。 萨莱哈哈大笑回答,“当然,我还说他要有本事真将贴木儿部落给打败,我绝对赞成他成为第一大巫师。” 这个结果是吴熙月乐得见的结果,只要萨莱没有想要当大巫师的雄心,生活只会更加充满乐趣。 而塔里那河边的战乱也是一直存在着,终于到了第一场白霜落下,吴熙月接到了丹殊的口信。 “塔里那部落统一了……整个塔里那河?”挺着肚子,许久不曾失态的妹纸噌地站起来,黑眸暗沉沉的如同泼了黑的夜色,带着肃压浓稠到不见半点光芒,“是你们的巫师亲口这么对你说的?” 她的失态只是一会儿,很快便将外露地情绪收敛回来,面色以是平静如镜湖。 过来的男人是丹殊非常信任的瓦图部落族人,他毕恭毕敬站着,低紧的脑袋一直是没有抬起来过,“是的,塔里那河边传来的消息不止是我们知道,真阿,颜乞,贴木儿各部落都知道了。” “巫师说,真阿与瓦图部落已经联手对抗外敌,只要塔里那部落族人打过来,两支部落的族人会共同面对外族部落的入侵。” 吴熙月的手紧了紧,“那颜乞与贴木儿是什么反应。” “不知道,贴木儿部落自从托雅巫师死去后,我们很少听到他们有消息传来。巫师说,贴木儿部落早跟颜乞部落联手,可是不是真的他也不太清楚。” 有消息传来出来反而让人放心,没有消息传来反而更加不能让人放心。 吴熙月松了松握紧的手,镇定自若对瓦图部落来的男人道:“你回去告诉丹殊,就说华夏部落是永远站在他们身边,不管结局如果,我的城门会为他还有他的族人打开!” 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惊一直卑谦的男人遽然抬头,“……谢,谢谢,我回去一定转告巫师。” 男人在来华夏部落前丹殊已经告诉他将会看到些什么,大约是提前说明白,他过来倒是很快从震惊清醒过来。 当然,能让丹殊做为最信任的族人,自然是要比一般人要聪明,理智得多。 巫师是不会随意选出自己信任的人,更不会随意指出一个族人替自己送口信,能得到巫师的信任绝对不是一般的族人。 送走了丹殊的族人,吴熙月开始立马给博罗特,苏合,阿温送去口信。加达巡逻力度,必须要看好城门不得有任何人随意出入。 而部落里的邪巫们更是加大毒粉制成,吴熙月已经跟老人们一起研制投石机,不光可以投石头,还需要附带投出毒粉才行。 有了这些不够,接下来的二个月里更是制出更多的弓箭出来,她倒是想过制出射击力更加的弓弩出来,相传是黄帝所造,可是,她的智商是远远不如黄帝,怎么也没有办法制出来,遂是不得不放弃。 “想不出就算了,我们有弓箭,投石机就很不错了。”芒见着肚子越来越大的女人,心疼得不行。 塔里那部落是完全将整个塔里那河的领地统一,诺敏送来口信,他们的部落族人已经有向讷裕鲁河压过来的迹象,他的女人接到口信后整个人更加是投入到各种武器研制中。 那投入的模样有时候让他们几个男人见了,都狠不得……打晕她,扛回房子里睡。 原以为可以安安稳稳渡过这个下雪天,接到她的小孩出生。显然,现在是不行了,塔里那部落的统一就像是悬在脑袋上的刀,随时有可能挥过来。 不说是女人自己紧张,就连他跟啼他们都是很紧张。 吴熙月丢掉手里的木炭,懊恼道:“还是想不出来……,弓弩我只看过一眼,只知道大概是什么样子,里面的构造地没有办法知道!尼玛就是画也画不出来。” “画不出来就不画了,我们也不差这些武器呢。真要有族人攻过来,你看你又准备开水泼,石头砸,毒粉洒,弓箭射……”芒掰着手指头数着,数到他后背一身冷汗,这么一算,神灵啊,谁能打赢华夏部落,他……他都不信了! 大概是情绪紧张,肚子里的小孩突地踹了她一脚,力气之大让猝不提防的吴熙月捂着肚子“哎哟”了声。 芒是窜到她面前,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要生了吗?”他们还没有怀胎多久才能生的概念。 “不是……”吴熙月摸了摸被踹痛的肚子,笑容温暖道:“是被里面的家伙给踹了一脚,力气还挺大的,肚子都被踹痛。” 芒暗暗松口气,喜孜孜道:“力气大就好,大力气才不会吃亏呢。”他将手摸到肚子上,轻轻要抚摸着,温润的眉目笑意暖暖,“我每次摸上去他都不会动。” “知道你逗他玩,肯定不能了。”力气很大,吴熙月认为可能是个男孩子。 芒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他是少有这样放声的大声,平日里虽然是笑容浅浅,可那种笑容里总是带着疏离,这回笑起来那真是由心而笑,让眉间平添几分风流俊逸。 “这么小就知道我是在逗他玩,长得后肯定很聪明。”很自豪,似乎已经预定小孩以后定是聪明无比。 吴熙月白了他一眼,“谁知道呢,长大才知道聪不聪明。有的小孩小时候特么聪明,长大就未必了。” “我们的孩子不管是从小,还是长大都会一直聪明下去。不聪明可不行啊,不能带着族人们走向强大呢。” 在这里酋长之位早就是世袭制,吴熙月生下来的小孩早就注定是集千万宠爱于一身,只要能平安成长必定是华夏部落酋长。 当然,除非她(他)下面的弟弟妹妹更出色,这是有可能会取代他(她)。 吴熙月被他这么一打叉将要画出弓弩的事情给忘记,双手叉着腰肩膀左右耸动,道:“有些冷起来,烤烤火。” 入冬了气温下降得厉害,都需要外面披件兽皮才能保暖。 只要她不再费心思想事情,芒当然是乐意看到。扶着她到了小屋子里,藤椅放好又扶着她坐上去,“脚冷不冷,要不要把拿出来暖和暖和。” “挺热乎,就是手有些冷。”唉,尼玛那胖脚丫还是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他们不嫌弃,她自个嫌弃得很!槽。 取着暖,吴熙月半眯着眼睛没有一会反而是睡着了。 到外面打猎的狼王回来,肩上扛着一大只狍子,手里还拧着大大小小不一的兔子与野雉,低头走进屋子里看到椅子里睡着的女人,修眉不由拧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身上怎么不盖件兽皮?不是芒留在家里吗?轻轻地将猎物都放下来,正转准备去屋子里拿块兽皮,手里拿着兽皮的芒从屋子里走出来。 “今天回来挺早。”芒笑着打招呼,自从狼王去大湿地找过他后,芒对狼王的态度更是温和,扫一眼地上的猎物,“不错啊,每次回来都这么猎物。” 在狼王眼里芒的态度转化并不影响他什么,清俊的俊容只露出一丝完全是忽略不计的浅笑,“都忙着出来找食物,转一围就能猎回许多。” 太衍山脚下现在是除了华夏部落之外再无部落存在,猎物自然也是多起来。要不是有城墙围起,估计猎物更多。 现在的猎物都是凤凰山与马头山两边跑下来,再无别的地方可入。 吴熙月睡得沉,在自家里更不会担心会不会有危险,两个男人说了几句话也没有将他吵醒过来。 “啼那边我明天过去看看,你继续留下来照顾女人。”狼王重新捡起猎物,芒需要照顾女人只能是由他去将猎物整理干净。 芒点头,没有任何意见,“嗯,也不知道他们的城墙砌得怎样,下雪天只怕很快要来临,也该回部落了呢。” “不会回来,这个冬季要有族人在河边巡逻。”狼王抿着嘴角,眸中敛了许多残冷,淡淡看着他:“冬季一到河水结冰,真想要来攻打我们部落会从结冰的河边过来。” 芒闻言,目光顿时虚冷起,“还有大湿地,这里同样有可能会人闯进。” “大湿地不用管,我会派野狼守着,一旦有动静会立马知道。”狼王弯腰把肥兔子拧在手里,“好好看着她,外面的事情有我们。” 芒无奈一笑,“我都看不住了,得要萨莱回来才行。” 萨莱一头扎在打铁室里,让他出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吴熙月妹纸本人。 “让他回来,弄那么多铁器做什么。”将所有猎物都拧起,狼王冷冷甩下话走人。盘算着整完猎物后把萨莱从打铁室里拧出来。 他可从来不管他是不是巫师。 芒从屋子里追出来提醒:“别让月知道,她这几天在家里天天画来画去,要知道你把萨莱拧出来,还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等吴熙月醒来时,萨莱一脸铁青站在她身边,指责道:“你把我赶去打铁室,为的就是自己好天天睡晚,早起画什么新铁器出来?” 发火的萨莱是恐怖滴,也只有他敢对她发火。 “没,……没有啊。”吴熙月心虚起来,面对萨莱她就是想强悍也强悍不起来,女人啊,总得有个需要怕的男人才能管得住。 萨莱倒是能管得住她。 门口有身影一掠而过,吴熙月想要求助结果悲催地发现……,人家跑了!芒,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家伙啊。 “你让我去打铁,去给你整新的弓箭出来,我答应了。可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呢?”萨莱青着脸,目光沉冷沉冷盯着她,“我听狼王说,你晚上很晚睡,早上很早就起来。我离开前,你明明答应要好好照顾自己!” 吴熙月泪奔了,她怕萨莱就是这么个原因。这货太聪明了,办事之前总要跟她来个约法三章。 回回都是他很好遵守,而她回回违章,……最痛苦的是,她违章需要受到的惩罚都是在生小孩后慢慢算。 泪,都不知道他打算怎么来算。 磕磕巴巴辩解,“也没有啦,就是心里揣着事情睡不觉呢。” “芒,狼王都没有办法收拾得你,看样子还是我来才行。”萨莱勾了下嘴角,细长的眼里闪过一道暗芒,隐隐透着股邪气,“乖乖听话,不然,你生完小孩后会后悔的。” 能不听话么?克星出来了! 逃出萨莱管制没有几天的吴熙月终于再度失去自由,困在小屋子里除了吃便是睡。而女人们也没有多少闲功乎过来,都得准备冬季的食物储存呢。 小麦虽然多,可是也不够千把人的大部落供养呢。 华夏部落暂时是平静的,一直到第一场雪下来,前去河边的狼王还回了消息,啼暂时不能回来,直到河面厚冰溶化才行。 吴熙月心里头有淡淡失望掠过,很快又释然。最少,他会在她生产的时候回来呢。 这样也不错了,毕竟啼可是这个部落最大的首领,如果不是因为博罗特他们几个,他还是整个部落的酋长呢。 一下雪纳雅她们就闲了下来,总算是可以天天过来陪着吴熙月。 “肚子比上回又大了许多,这不用等到雪溶化就能生了吧。”纳雅啧啧啧地说着,无论吴熙月怎么说小孩出生需要月份足,她还是认为只要肚子够大就是要生了。 央姆摸了下自己的肚子,道:“我这回只怕是要等到夏天才能生了。”这是央姆的第二个小孩,都是哈达的小孩子。 “你的更早,现在都看不了有肚子。”一个女人自然地接过话,笑道,“冬季里也有几个女人都要生小孩,到时候……谁去帮忙呢?” 呃……,还真愁了!吴熙月肯定是不行,而央姆也有了小孩。 桑日拉撅撅嘴,道:“不还有吴刚,吴起两个男的么,让他们去帮助也一样。” 此言一出得到屋子里七八个女人的认同。 纳雅围视了下,皱着眉头道:“莫依卡不是一起过来了吗?怎么又不见了。” “她这几个月里经常出部落,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从凤凰山回来的库伦抿着嘴角道:“我跟阿温都看到她好几回出了城门。” “咦,我也看到过她啊,不过是在苏合守着的城门口。” “博罗特守着的城门她也有出去过啊,她熟悉外面,经常出去是要给我们换种子回来。”女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吴熙月躺在椅子里舒舒服服的听着她们各种八卦。 有她们在才不会觉得无聊呢。 小孩们在雪地里玩耍,天真无邪的笑声时不时飘进来,吴熙月摸着肚子听着这些很杂乱,却让人安心的声音,嘴角勾着笑意,目光格外平和。 然而并不是所有部落都像华夏部落这么平静,从颜乞部落回来的牧仁得到阿颜骨的计划高兴好几个晚上都睡不觉。 阿颜骨说等到大雪溶化便直接攻打真阿部落,是跟瓦图,贴木儿一起围攻。 双手交替放在胸口的牧仁出神地要着要窝棚盯,仿佛间好偈看到上面出现托雅的身影,还看到她好听的笑容。 托雅,托雅……,他喜欢了这么久的女人,还没有拥有她便死在自己眼前。 如果不是诺敏与陶布夫巫师站出来,那次祭祀上死的一定是巫师月,而不是他的托雅。不能找巫师月报仇,那他就……找诺敏,找陶布夫,再来找巫师月! 借着阿颜骨的手,让他来替托雅报仇! 他会让族人们知道,他不是害怕巫师月,不是害怕华夏部落,而是一直在寻找着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跟阿颜骨一起联手的好机会呢。 不管塔里那部落酋长琰翎有什么打算,哪怕他真打到讷裕鲁河边来,他也要先灭掉真阿部落。 下雪天的晚上是很冷很冷,人在雪地里站一块就觉得全身快要冻僵。而就是这样的夜晚,一群族人手里拿着石器,长矛在一点一点朝贴木儿部落靠近。 “到了库里那地我们要先跟丹殊他们见面,再一场围攻过去。”诺敏走在最前面,左右跟着是部落里的首领们,“离贴木儿还有一段距离,今晚先在这里休息,把兽皮支好,不能让火光映出来。” 在别一边,巴旺跺着脚在窝棚里狂躁不安地走动,走了好几十步,他猛地转身质问起丹殊,“巫师,你怎么……怎么想到要跟真阿部落联手灭掉贴木儿部落呢?你不是不知道牧仁早就跟阿颜骨联系,我们……我们这么参与进去,神灵啊,我真不敢想像会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你不是一直都跟斯钦走得很近吗?上回斯钦还说和我们一起联手灭掉真阿部落呢。” ------题外话------ 嗯嗯,今晚应该有人熬夜看小说! 93章 负心的男人,可恨可杀! 更新时间:2013-8-11 0:05:22 本章字数:11447 巴旺向来对丹殊是很看重,得知丹殊竟是与真阿部落酋长诺敏联手准备灭掉贴木儿部落这么大事情,他只是很短暂的震惊后,并没有去指责丹殊,而是想着接下来要怎么隐瞒住阿颜骨。爱瞙苤璨 对这个年轻酋长,巴旺心里是有怯意的。 “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跟斯钦走得近,反过来要算计他呢?”巴旺也不再走来走去,坐在柴火边,拧着眉头问起,“你决定要攻打贴木儿部落也总得有个原因吧。” 颜乞部落不好招惹啊,能不招惹就不去招惹。 丹殊伸伸腿,刻意尖锐的声音压低着,道:“正是因为颜乞部落不是一个好容易对付的部落,我才想着要让阿颜骨忌惮我们才行。灭掉刺古部落的阿颜骨迟早有一天会将沾满血腥的手掌伸到河的这边过来。” “到那个时候,我们更没有任何实力来对抗他。而说了,贴木儿的牧仁可是一心想要来灭掉真阿部落,可凭牧仁的实力又不可能做到。斯钦跟我提过次,说准备跟牧仁联手先灭掉真阿部落部落……” 巴旺骤然开口,惊声打断,“那可不行!要让阿颜骨与牧仁联手,我们瓦图部落更加危险。贪狼的野心怎么可能只吞掉一个部落呢,他一定是想干掉真阿部落再来干掉我们瓦图部落!” 脑筋转得飞快,巴旺同样不是一个很安份的酋长,但懂得怎样明哲保身。面对阿颜骨他无法做到咄咄逼人,面对贴木儿部落他绝对是腰板挺得笔直笔直。 他又有一些坐立不安起来,丹殊看了他一眼,拨着柴火道:“镇定一点,我的酋长。事情没有你想像中那么糟糕。你说得不错,一旦真让贴木儿部落与颜乞部落联手,我们瓦图部落就是他们下一个灭掉的目标。” “所以,所以你干脆一边跟斯钦周旋,一边暗中计算灭掉贴木儿部落。”如天上飞翔雄鹰那边的目光犀利地看着丹殊,巴旺兴奋道:“我明白巫师的意思了,你是想断掉阿颜骨想要征服我们这边所有部落的野心,对不?” 巴旺是一个浓缩点,在他身上可以看到众多老一辈酋长的身影,都只想着怎么守护好部落,偶尔也想着要统一所有部落,但很容易被外界影响,一旦发现有人强大过自己的部落,野心会立马缩小,不敢容易露出爪牙。 但若有机会来临,缩小的野心会再度变大,会幻想着自己的部落将成为一个最强大部落。巴旺此时又有些念头出来了。 然后丹殊怎么可能会让他兹生这种念头呢,他会一点一点捏死巴旺的野心,直到达到他的目地为止。 “你说得对,但也说得不对。提早干掉贴木儿部落确实是想掉阿颜骨的野心,但是,巴旺酋长,你觉得阿颜骨是那种轻易会放松的酋长吗?”尖锐的声音虽然是压紧,可显得更为刻薄,“不会,阿颜骨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酋长。就算是我们吞并了贴木儿部落,他的野心照样不会改变。” 巴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为难道:“那巫师你的打算是什么呢?难道我们灭掉贴木儿部落后,还是要担心阿颜骨会求打入我们的部落里。” “当然要担心,我不是说过他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首领么?”丹殊勾起了嘴角,很满意对方的反应,巴旺这点就是好,虽然有些野心,偶尔表现得像是天上飞着的雄鹰,可是,他却是那个能将雄鹰牵在手里的人。 巴旺瞪大眼睛看着从遇见到现在一直都是带着面具的巫师,面具的狰狞总让他不敢跟巫师直视,视线斜到一边,小心翼翼问,“那我们打败贴木儿部落岂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好处会有,只是你现在看不到。”丹殊笑得高深莫测起来,尖锐地声音就像两块石器摩擦着,听着都刺耳。 巴旺想,还好他们这位巫师向来不太爱说话,爱笑。转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巴朵儿,巴旺心里阵阵沮丧,他的女儿就是看上部落巫师,部落里的男人竟然是一个都不要! 恼火,看上一个巫师有什么好处,他都没有看上她。 外面的风雪似乎小了许多,丹殊起身掀起兽皮做的挡风帘子,一阵冷风突地灌进窝棚里,吹得柴火摇晃。 “小了许多,这回诺敏他们估计快到库里那地了。”丹殊吹着冷风,突如地说了句又把巴旺惊到“嗷”地一声跳起来。 他瞪圆着眼睛,大声道:“你你你……你们都准备攻击了?”这这这……这速度怎么这么快!他可是才知道巫师与诺敏两人的计划啊。 “嗯,是准备了,但还要过两天才行。”吹了下雪风的丹殊放下帘子进来,身上已带着寒气了,“我们的族人明天出发前去库里那时,而你,巴旺酋长,你会留在部落里看守女人与孩子们,我带着年轻力壮的男人过去。” 巴旺吓得不轻,太快太突然了,还没有从前面的震惊中缓过神,再度被惊吓到结舌起来。他有些头晕起来。 “你应该跟我说一声才行。”巴旺好久过后还是是颤着声音道。 丹殊是轻笑了声,道:“我好几次都要跟你说,可你不是跟几个女人正热情着么?我过来找了你几回,你可都是抱着女人,没有等我开口就赶我离开。” …… 这一年的第一场雪并不是很冷,却是让许多族人没有办法忘记。 还在睡梦中的贴木儿部落族人突然遭到袭击,许多男人来不及披上厚厚的兽皮便被闯进来的真阿部落族人、瓦图部落族人给杀掉。 血,从窝棚里流出来一直流到外面洁白洁白的雪上,与雪溶为一体,化成嫣红的雪晶,触目心惊。 男人的怒吼声,女人们的尖叫声,小孩子的哭喊声在这个雪夜里是那么地悲凉。没有人会因为他们的哭声而放弃杀戮,更不会因为放过他们的性命。 “女人不杀,小孩不杀!”两个部落的男人们兴奋地大声叫着,他们挥着石器,长矛疯狂洗侵贴木儿部落,血的腥味更是刺激着他们的感官,让他们感受到疯狂,更加有力地将石器,长矛刺进贴木儿部落族人的身体里。 雪下了一夜,呜呜呜的寒风好像是哭泣这一场突如期杀戮,红色的雪又被洁白的雪覆盖住,好像是将罪恶掩盖住,让人听看到洁白无暇的世界。 “该死的,该死的!”颜乞部落里,阿颜骨在茅草屋里是大发雷霆,整个俊颜直逼得族人们不敢看过去。 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倒霉的家伙,回来报信的族人都被几个男人拖出去,扒了兽皮在用藤条抽打呢。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触及阿颜骨的怒火,哪怕是斯钦,这么能在阿颜骨身边有说话权的此时也没有吭声。 兽皮,各种木制品,藤制品都被他扫翻在地,没有人敢去捡起来。两个本来是呆在茅草屋里的女人早就在他发脾气的时候像老鼠一样飞快离开,男人们看到扫翻在地上东西,想着等会再捡起来。 阿颜骨爆躁起来就像是一头雄狮,让本不内敛的霸气全部迸发出来,如果有实质体的话,就是带着霸气与怒火的长刀,触者必死! 将心里的涛天怒火发泄出来,阿颜骨重重地坐回兽皮垫,迈马金马般的气势夺人,“接下来该怎么办!都傻了?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一声冷哼,哼到众人打了个激灵,将目光期艾艾落在闭眼养神的斯钦身上,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几句好话,好平息酋长的怒气。 众多视绕落过来让斯钦慢慢睁开眼睛,相比之下,他可是要平静很多了。双眸静静看着阿颜骨,冷道:“阿颜骨,我带着你在身边不是让你动不动就发脾气。事情已经发生,你早就没有办法挽回来,在部落里发脾气就有用吗?我等你冷静下来再说。” …… 果然是斯钦大人,一开口说出来的话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阿颜骨嘴角一抽,余气未气沉道:“我们的计划全部打乱,我付出的努力也没有了,难道我还不能生气了?” “生气就将能打乱的计划重新搬回来?生气就可以将你付出的努力重新捡回来?”斯钦冷淡的说话,失望地摇头道:“你比旭勒,琰翎差远了。这样的你,我更加不敢放过去,去跟那些早就成长起来的强大部落对抗。我怕你会带着整个部落走向灭亡。” 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斯钦当真是没有给阿颜骨一点面子。在茅草房里的男人们都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阿颜骨的脸色很难看,面对欺钦给他的难堪让自己的面子挂不住,目光里不由带了寒意,“一时没有办法接受,现在已经好多了。不知道欺钦大人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失去了贴木儿部落可是我们非常大的损失,接下来许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再去完成。” 他是很快走出的愤怒,比常人已经是强许多。 斯钦这才点点头,眼里含了笑意,道:“办法都是想出来,没有了贴木儿部落并不是件难事情。我想问你一句,你的决心有没有改变?有没有因为贴木儿部落的失败而改变?” “怎么可能会改变!”阿颜骨似乎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藏如浩瀚大海,又有天空般巍峨深沉的黑眸出神地看着燃烧的柴火。 是啊,不管贴木儿部落是战败还是胜利,他的决心都是不可能改变。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值得好生的呢。 贴木儿部落只能算是一个方便他清理障碍的石器,现在这把石器没了,他还可以再借出一把石器出来或者是干脆自己来冲上去清理掉所有障碍。 再抬头,阿颜骨的眼里是从所未有的自信与镇定,他薄唇勾起,眉宇间的霸气要足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低头,沉稳的十足低敛着信心,道:“欺钦大人永远是我值得尊敬的人,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我应该怎么走下去了!” “记住,怒火不会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它只会让你更加迷失自己的想法,会让你变得愚蠢。”欺钦欣慰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他选中酋长,有野心,很聪明,有足够的野心! 只要一步一步稳稳走下去是绝对可以统一整个讷裕鲁河! 茅草屋里的男人们这回才在敢长长地喘着气,刚才真是太恐怖了,好像随时会死在阿颜骨的怒火之中一般。 “贴木儿部落战败,我们打入太衍山的更增加了许多困难。接下来,我们是平安渡过冬季,养好力气等到下一个热天的到来!”暂时还没有想出好办法的阿颜骨不得不搁浅他所有计划,还需要重新想办法,“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们颜乞部落会是太衍山、讷裕鲁河唯一存在的部落,一直都不会改变!我一直在等着这天的到来!” 说到以后,阿颜骨站起来,眉宇间流露出来的自信让所有的族人都会去相信他,去追随他,都相信他的话,更相信他一定会做到。 等男人们离开,斯钦对阿颜骨道:“我要离开部落,回来估计是大雪开始溶化的事情。如果我回来了,你会听一个好消息。如果我没有回来,应该是死在大雪里了。” …… “要去哪里?一定要现在出去?可以等到雪溶化后再离开。”阿颜骨皱着担心,并不赞成欺钦现在的离开,“下雪天离开部落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欺钦则是无所谓地笑起来,“你放心,我也不是现在就离开。最少也要等到雪停了再走,只是先跟说一声,如果哪一天部落里没有我的身影,你不用担心我去了什么地方。” “什么事情需要你离开?” 斯钦眯起了眼睛,“去找一个女人,一个有可能能帮助到我们颜乞部落的女人。现在还不知道,我得去见见她才行。” 女人?一个能帮助到颜乞部落的女人?阿颜骨还想再问明白,欺钦却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没有多少把握可以说服她。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最好再想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下去。” 贴木儿部落的灭亡还有一个人很高兴,那就是木库力。他得知好,是在茅草屋里又跳又叫的,那个兴奋劲啊差点引来几个颜乞部落族人的咒骂。 “我早就看不顺贴木儿部落了,哈哈哈,这回灭掉以后就再也没有贴木儿部落了喽。”他对着族人们兴奋地说着,口沫子四溅。 他的族人不多了,都是一些女人,女人们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再说了,她们身边都是颜乞部落的男人,对自己是不是木部落族人这种念头薄到可以不再去想。 女人们已经把颜乞部落当成是自己的部落,而木库力就是她们曾经的首领。曾经罢了,同在的木库力老了不说,还没有能力带着她们过上好日子,所以,在女人心里早就放弃的木库力。 只有几个幸存的男人还在跟着木库力,想着再能将部落壮大起来。可是,连女人都走了,他们注定是没有办法再壮大以前的木部落。 几个男人也是乐呵着附和,“没错,没错!我们呆他们部落里天天受气,总有一些混蛋说我们不行不行,哈哈哈,现在好了!我们还活着,他们是全部都死了呢。” 女人们撅了撅嘴,其中有个女人站起来一脸悻悻道:“你们说吧,太冷了,我想回去睡觉。” 她这么一起身,更有几个女人也紧跟着站起来,“我们也觉得有些冷起来,先回屋子里睡觉。这些事情都是男人们的事情,我们就不用来操心。” 没有一会,屋子里的女人全部离开,唯剩下木库力与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好一会,屋子里传来木库力的咆哮声,“她们这是反了,反了!竟然敢这么对我!我是她们的首领……” 下面的话走远的女人们已经听不清楚的,她们也不想再去听,这样的首领她们已经很失望很失望,所以,不想要了。 相比之下,吴熙月在得知贴木儿部落灭族时心境是平和许多,震惊肯定是有,但又是她的预料之中。 从颜乞部落发动战争灭掉刺古部落,吴熙月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还会有战乱出现。大鱼吃小鱼的故事远远还没有结束,接下来只会更紧张,更危险。 芒让族人安顿好赶过来的真阿部落族人,对吴熙月道:“这样一来倒是阻止阿颜骨的野心了,月,你这回是可以安心下来了吧,有真阿部落,瓦图部落在,阿颜骨可不敢再打过来。” “不,你说错了。”吴熙月有些困难地挪了下身子,肚子很大已经影响到她的敏捷度,“真正的野心家是不会因为一次小小计划打乱便全部放弃,现在的阿颜骨只怕早从贴木儿战败的怒火中走出来,他已经在开始另一个怎么入侵太衍山下各部落的计划中。这样的男人,注定是不甘于寂寞,更不可能因为一次的扰乱便消沉了下去。” 萨莱扶着她坐加大了许多的藤椅上,妖冶的面容映着柴火的光芒,多了许多温柔在眉宇间,“再怎么样现在也轮不到你来操心,肚子都这么大,你天天操心小心小孩以后像你一样喜欢操心。” “像我一样操心不行吗?”吴熙月不乐意了,白了萨莱一眼,“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什么事情都提前想,省得到时候出乱子。” 萨莱瞪回去,“我可不希望孩子像你这样让我来操心,你就省点力心行不行,这些事情都还在别人的身上,关你屁事!” “喂!什么叫关我屁事,要是他们打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倒霉的就是整个华夏部落族人,还有我们的孩子一样跟着倒霉。”尼玛啊,还敢瞪她,不知道孕妇最大吗?瞪回去!瞪伤你丫的。 萨莱可不是芒,更不是什么事情都依着妹纸来的狼王,他站起身,细目里寒光闪动,嘴角压紧道:“他们现在打过来了吗?我们都是废物吗?都需要你一个人养着吗?什么事情都需要你一个人来想吗?你安份到生完小孩不行吗?不安份就会死吗!” “萨莱!”最后一句话让芒心里一突,没由地阵阵心慌起来,“你怎么说话呢,不许你那些不好听的话。” 什么叫不安份就会死,他心里还在慌张着。生小孩不顺死去的女人他是见过,一滩的血,还有生不出来的孩子又及瞪着眼睛没有气息的女人,这……他是见过的。 萨莱知道自己最后一句说错了,又很气愤自己女人动不动的操累。在他眼里,这些事情交给男人们来想,来做就行。又不是真正紧要关头,她需要这么拧着眉头,一脸忧心的模样吗? “行,你们就惯着她!”萨莱冷搁下句话,步子重重离开温暖的小屋里,木门被他重重甩着关上,头也不回冲进大雪里。 吴熙月气到胸口巨烈起伏,情绪是一下子被萨莱给带动,一时半会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尼玛又跟她玩甩门! 指着还在吱咯吱咯摇响的木门,对芒厉声道:“给我拴住!给我拴住!有种甩门,更有种的别回来!”最后一句是大声吼出来,为的说是要让萨莱听到。 芒见着她脸色大变,声音都是尖锐到扭曲,吓得到他半蹲在她身边,一手慢慢抚摸她胸口,柔声道:“你啊,这有什么好生气了。萨莱是什么样的脾气你不是又不知道,再说了,他也是为了你好啊。是生怕你累着自己提醒,要是换成别人,你看他会不会这么说。” “可他也不能对我吼啊!”钻了牛角尖的妹纸一口气扭不过来,说什么都是萨莱错在先,自己绝对是对的。 芒在心里轻轻叹口气,萨莱巫师已经改变了许多,可是……有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这有什么办法呢,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一些吵架,还好,过不了一会就好了。 遂是耐着性子安慰,“他现在挺好的呢,你想想以前,以前的萨莱巫师哪里会这么陪着你,照顾你啊。天冷怕你冻着,白天怕你饿着,……又担心女人们做的食物不好吃,天天给你弄这些,弄那些的,加狼王都说家里有萨莱照顾,他很放心在外面巡逻呢。” 吃软不吃硬的妹纸在芒的劝慰下渐渐平静下来,抿着嘴道:“你去看看他,也没有穿件厚的兽皮衣就出去,别冻着了。” 本来是相互关心,非得要吵着闹着来,芒有时候是真搞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子。 萨莱没有走多过,虽然他不怕冷也不怕热,可现在这样的天气……他能说他一甩门出来就后悔了不? 拿着一件非常厚实兽皮衣出来的芒一眼就见白茫茫的雪地里站着的身影,萨莱确实比他们都要削瘦,体格很修长很好看,站在雪地里就像是修竹一样挺拨俊秀。 传来的吱咯吱咯踩雪身让萨莱转身,见到是芒目光不由自主的眺过他肩膀,落到身后的屋子上。 他出来,那脾气大的女人一个人在家里行不行? “你啊,现在后悔跟月吵了吧。”芒踩着雪,一路吱咯在着走到萨莱身边,兽皮衣递过去,“快穿上,月担心你会冻坏特意让我送来件兽皮衣。” 萨莱心里一暖,面色还是硬梆梆的,接过兽皮道:“你怎么出来了,她挺着个大肚子连起身都让我们扶着才行。快回去,我到外面走走。” “你也别怪月操心,部落里的事情太多,好多事情是需要她来处理才对。”芒没有离开,而是劝起来,“你想想吧,月是我们华夏部落里的酋长,族人们虽然不知道,可我们都知道啊。身为酋长怎么可能不替部落操心呢?再说,颜乞部落可不是一个让人放心下来的部落,贴木儿部落一灭,整个太衍山下又要乱上一阵子,她也是担心阿颜骨会再想别的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这些部落联盟。” “以前知道他有可能是通过贴木儿部落来对付我们,现在贴木儿部落没有了,月只怕是猜不到阿颜骨接下来会怎么做,所以心里才会着急了些。你是男人,又是巫师应该更懂得月的担心才对啊。” 萨莱僵硬的脸色缓了缓,叹口气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就是不想见她劳累,你看看她,一听到这些事情整个身子都是绷紧绷紧,这样下去她还不得累死?” “行了,行了,你快回去陪她。我走走再回来!”萨莱说完,目光再次凝看了屋子一眼,脚步一深一浅地离开。 芒见此没有再劝,转身朝屋子走去。 竖着耳朵听外面情况的吴熙月只听到一个人回来的脚步声,心里微微叹口气。瞧,又把关系给闹僵。 “他去哪里了?”门一推开,她便迫不急待问起来。 芒笑了笑道:“没事,他都后悔跟你吵了呢,说要到外面走一走。想不想睡一会?刚才也挺累吧,眯一会也好。” 大雪天的萨莱一个人跑出去她哪里还睡得着啊。 “不了,我等他回来吧。”闷闷的说话,心里的小人儿早就打起来。一个说:你犯贱,他凶了你,你还来担心他! 一个说:他是你男人,你能关心吗?不关心自己男人的女人不是一个好女人! 吴熙月觉得自己还是做一个好女人,在屋子里等着自己的男人回来。……丫的!她心疼萨莱的过去,所以……现在几个男人就是萨莱最让她操心,又让她无奈。 “好吧,我把火生旺一点,你坐着会暖和许多。”芒没坚持让她眯一会,抱来许多干柴把火生旺。 在等萨莱回来的过程里,纳雅派黑耶过来说部落里有个女人要生小孩了,现在痛到哇哇叫,央姆在守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将小孩生下来。 可惜的是,到了傍晚传来一个不幸的消失,小孩是生下来了可女人流血流到完全停不住,要问吴熙月该怎么止血。 萨莱没有等到,却等到这么一个消息,吴熙月瞬间感觉到血液都冷凝的,手脚是止不住冒着寒气。 血崩……,血崩……,这在现代都是一个死亡关。 “月,月!”发现她不对劲,芒握住她在发抖的双手这才知道她的手冷到像是用雪洗过般,“……快,快把火生大点!” 芒跟黑耶还没有意识到生完小孩流血不止会有什么后果,还以为她出了什么问题,一声吼,是吼得黑耶差一点一头栽在柴火里。 立马将干柴都丢到火堆时,黑耶可不敢再问央姆托自己过来要问的事情了。 巫师月自己都出问题了,他可不敢问了! 芒在搓着她的手,吴熙月嘴唇动了动,道:“快,带我去看看……。”血崩,这事情闹大了!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 止血,一定要止血才行。 产后血崩多数是产道损伤,脉络破损导致,刚才生产时只怕是难产,用力过度小孩倒是生了,结果是自己亏进去。 要怎么治?要怎么治!吴熙月在芒,黑耶的搀扶下还是踉跄着走在雪地里,脑子里是轰轰作响,一片晕乎,根本想不出半点办法出来。 她不是妇产科医师,只是很浅薄的知道一点点,专业不对口一个男科,一个妇产科,她就算是从现代穿过来,有着超越原始社会的医术,现在也是无济于事。 两个男人完全不知道凶险,见她慌到连走路都走不稳,芒心头一突一突是跳得厉害,“慢点,慢点,就是多出点血没事!哪个女人生小孩不出血啊!” “不是一点点,是很多。纳雅跑出来跟我说,那女人将小孩生下来,央姆才接过小孩子便被血喷到满面都是。”黑耶小心地改正,他在外面都闻到血腥味,可以肯定里面的女人流血一点不止一点点。 吴熙月更是慌了,这是新产后产道口突然大量出血,……应该是属于气虚型。只有气虚型才有可能是喷血出来。如果是血瘀型是夹着血块,断不能喷血出来。 “抓把雪给我,快!”吴熙月用力推了黑耶一下,明明在大冷天,她额前头发却被汗水打湿,湿漉漉沾额前,寒风一吹……便结成了汗冰。 黑耶这么一大块头在猝不及防下被她一推,直接是推倒在雪地里,慌手慌脚爬起来,捧了把雪到她手里。 好大的力气……,他都没有站稳住。 吴熙月捧过雪,在芒的倒抽气中低下头埋脸在雪里,双手搓了一把,搓到脸上红通通的,也不是冷的,还是搓成这般红。 雪的冷意贴着额头,丝丝寒气就有个源头一般全朝浆糊一般脑子里流过去,吴熙月稳稳身子,深深吸了口气,道:“走!这事情怕是不好解决了。” 又对他们两人道:“你两一右一左抬着我胳膊走,你们走得快,我现在行动不便。”止血养气的中药她早就备好了,当初备药并不是是防止产后血崩,而是防产后贫血,她路上再细细想想哪些药是可以配在一起用来止血崩。 黑耶拍干净身上的雪,点点头,硬朗的脸都浮着一层肃色。只有芒,依旧没有感到凶险,在以前,他也听说过女人生小孩会死掉,可是有央姆在,有他的女人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这么久过去,他可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生小孩死掉呢。 生小孩的女人叫吉鹊,是唐古奴部落的女人;吴熙月推开要木门……一股血腥气是冲面而来,吴熙月胃里顿时翻腾了数下,强忍住恶心一脸肃穆迈走来。 一道进来的芒亦是皱着了修眉,“怎么这么大的血腥气?” “她是产后血崩,是指身上所有的血全部往一个地方流出来,而且……很难止住。女人生小孩便是九死一生,吉鹊这回是难过此关了。” 芒心中一冽,明明走过了雪地,可脚板底一股接一股的寒气是突突地冒上来,紧缠着他双腿,……顿是一步难迈动。 “月,你的意思是说……任何一个女人都有这种可能?”温润俊颜难得冷冽,再仔细一听,便能听出他落音时带过一丝颤粟。 吴熙月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错,所以我才说是九死一生。好了,你到外面等吧,里面不适合你们男人呆着。” 掀起隔着睡房的兽皮帘子,更大的血腥味往她鼻子里钻入。外面的血腥气仅仅是搁在角落里一盘血水的气味,里面的血腥味不知道浓多少倍。 “月!”一样显怀的央姆从床上跳起来,她脸色苍白苍白,嘴唇都是没有半点颜色,“一会流,一会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屋子里有四个女人,都是平时给吉鹊关系不错的女人,这回个个皆是六神无主,脸色泛白。 一旁边同样变了脸色的纳雅打了个激灵,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你看怎么办?你说,我们做!” 吴熙月已经习惯了房子里的血腥味,有些重拙地走到床边,至少床是很干净,吉鹊身下垫了块很干净的麻布。 大腿根流的血色鲜红,并没有血块,初步可断是气虚型血崩,摸了摸她的手与脚,……还有些冷汗再冒。 坐到床头,看了下她的脸色很苍白,再看看舌头,……吴熙月脸色冷冽,镇定道:“央姆,你去拿黄芪,白术,……人参,黄连……”将补气固冲,摄血止崩的中药报出来,没有报克数,头一回用这些央姆摸不住,只有等她过来再自己来大约抓克。 吉鹊这边气如游丝了,但还有些知觉。吴熙月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要挺住知道不?生小孩就是遭一次罪,挺过了一切都好。你不希望小孩怎么长大,你都看不到吧。更不希望自己的小孩生下来就没有阿母吧。” “给我咬紧牙,熬一会就能挺过来了!” 央姆是第二胎,行动并不是受限,没有一回就将所需要的中药都拿来,吴熙月首先让纳雅熬了参汤……是灌给连牙关都张不开的吉鹊喝掉,喝一口流半口,急得纳雅是狠不得掰开她的嘴把整碗灌下去。 吴熙月也急,她是急在心里……,急到肚子的小孩似乎也跟着紧张起来,时不时踹她几脚,偶尔大力气是痛到她咬住嘴唇才没有叫出来。 “能喝多少是多少!”吴熙月示意让屋子里另外几个女人掰开吉鹊的嘴,让纳雅强将参汤瀼下去。 小孩子抱到了外面由一个还在喂奶的女人暂时抱着,而吉鹊的男人却没有在身边,吴熙月趁可以缓过口气的功乎问起几个女人,“她的男人去哪里了?自己的女人在生小孩怎么没有在身边!” 一个女人低头,抿着嘴角道:“阿圭不止吉鹊一个女人,……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现在应该是在陪着另外一个女人。” 吴熙月一口没有提上来,胸口阵阵刺痛,“去!给我找回来!***的给找回来!”压着嗓子,怒火却是涛天掀来,压得屋子里的几个女人心神皆是颤抖。 “去,去……去了。可离得有些远,不知道会不会赶回来。” ----- 94章 母系社会的开端 更新时间:2013-8-12 8:29:12 本章字数:9572 眼前一阵发黑的吴熙月抬手死死捏住自己的大腿肉,狠地一掐,“自己的女人在渡难过,他却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纳雅都要呕出口血出来,难怪她刚才怎么问,这几个唐古奴部落的女人就是不愿意说,原来……原来竟是这样子! 太让人生气了,太让人生气。爱琊残璩 一拳头捶在墙壁上,口气有阴森道:“这样的男人留着个屁股,要活剥了皮才行!绝对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才说完没有一会,一个顶着一头雪花的男人闯到屋子里,还是挺欢喜道:“吉鹊!你真厉害!生了个小子出来!”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小孩是一个小子。 太过高兴,没有留意到屋子里沉重,一叫完见到屋子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抬头看他,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吉鹊脸色惨白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再怎么大条的男人也意味事情不妙,他神色一慌,张合着嘴唇走到床边,“……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产后血崩,喝了药……就算行不行了。”吴熙月自己都有些虚脱,从傍晚一直守到现在,少说出有两个小时,没有地方可靠,腰酸到站都站不起来。 比起躺在床上随时有可能离开的吉鹊,她已经是忽稍自己身上的不适了。 冷冷注视着这么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吴熙月勾起嘴角,冷笑道:“不错啊,自己的女人要生小孩了,你***还有心情陪着另一个女人。” 大约知道自己犯了错,又被吴熙月的身上散发出的戾气给吓到,男人结结巴巴解释道:“不,不是,……我不是有意要离开。实在,实在是蒙塔娜也有了小孩,我想着就陪她一会再回来。” “能力还不错啊,搞大了这个女人肚子,又搞大了那个女人的肚子。”吴熙月更是冷笑起来,她双手死死抓住铺在床上的兽皮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抽打这个男人的冲动。 好,好……真好!她总算是见识到原来原始社会也有这么不要脸,这么无耻的男人! “你叫什么。” 男人肩膀缩了下,怯道:“额乐,我叫额乐。” “额乐是吧,你给我听好了!”吴熙月双目寒光毕露,厉色道:“这回如果吉鹊能熬过去,我会原谅你。如果不能熬过去,额乐,你……永远都别想见到自己的孩子!永远都别想!”后面几乎是吼出来,惹得站在外面的芒忍不住冲进来。 他很紧张地走到她身边,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停道:“别生气,别生气。总有那么几个男人是不太负责任,你跟他生气也没有。这事交给我,男人的事情交给男人来处理。” 胆都要吓出来了,这么生气下去……他担心真会出大问题。 有自家的男人在,吴熙月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指着额乐对芒道:“给我看紧了!吉鹊活过来,他就能活,吉鹊没有活过来,我让他陪葬!” 戾气暴涨,清丽秀妍的眉目间更是锐利更掩耳盗铃,深黑的眸子似乎染上了雪的寒光,一见让人心中生寒。 额乐吓着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了部落巫师,更不知道……为什么巫师月要说吉鹊活不活的。 芒按住他肩膀,沉冷道:“额乐,你跟我出去。” “不!我要知道为什么!”额乐挣扎了下,没有扎开,只能是苦巴巴看着吴熙月,“她到底怎么,不就是生个小孩吗?怎么还有活不活呢?” 吴熙月再了没有办法忍住,抓出一块是砌石头床的小块石头,抬起手,身上有多少力气就使多少力气,没有一丝留情朝额乐额上狠地掷过去。 “啊……”额乐脑袋一痛,一会便有温热的血流出来。他算是幸运了,吴熙月这会儿哪怕是全身力气都使出来,其是软绵之力。 她这么一掷让纳雅,央姆,还有几个女人十足解气,纳雅站出来,阴沉沉道:“才这么一下你就叫痛了!吉鹊痛了整整一天啊!她没有叫痛,她说要攒着力气生小孩!流了那么多的血,她没有想到要去捂住,……你***就是个孬种!你这样的男人就不配是个男人!早死早干净!” 芒阴沉着俊颜,双手按住额乐的肩膀,“给我滚出去!”这样的男人确实是该杀!能自己的女人都不会心疼,还指望他会来帮助族人们? 能吸引两个女人的爱慕,额乐其实也是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那个时候的审美观还不是以貌取人,是先看身材,才看脸蛋。 无疑,额乐就是属于身材相当强壮,手臂肌肉都是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力气的男人。 身材不错再加上长得也不错,更加能吸引住女人们目光,拥有两个女人,在华夏部落里,在唐古奴部落里所以并不出奇了。 以芒的身力与身高,站在额乐身上……轻轻松松就将此人比了下去,他拖着他一直拖到了门外面,一个冷到嘴唇直发抖的女人在雪地里来回蹦跳着,一见额乐与芒出来,眼前割然亮起,高兴道:“可以走了?太好了,真冷啊,连个火堆都没有。” 眼前的女人就是额乐陪了一整天女人,芒看了下她,又看了看额乐,一贯温和地笑浮着冷意,“还不能走,等着。” “为什么不能走?他不都回来看了一眼吗?哪个女人没生过小孩呢?我肚子里也有小孩了呢,巫师月不是说了吗,女人跟哪个男人亲热就会怀上哪个男人的孩子,我也有孩子了凭什么还让额乐留在这里?”女人不乐意,一把拉过额乐的手臂磨叽起来。 芒是不会跟一个女人些磨叽,似笑非笑地目光落在额乐身上,让对方狠狠地打了个激灵,“你说你能离开吗?额乐。” 落音时那一股子冷意,惊得额乐立马摇头,道:“不……不能离开。”又对取闹的女人道:“桑玛,你再等一等,吉鹊还在流血,我再陪陪她。等她没有流血再跟你走。” 吉鹊最终没有熬住,过了一会再度血崩,……鲜红鲜红的一下子打湿了麻布,吴熙月见着慢慢浸沾的血,眼前是阵阵发晕。 双手倏地撑住床边,再抬起右手颤着握住吉鹊的手,轻声而郑重道:“我们会照顾好你的孩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 暖热的泪水一滴一滴滴在两人紧握的双手间,陷入昏迷的吉鹊紧紧握住了吴熙月的手,似乎是在感谢,又似乎是在留恋。 她只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孩,很健壮,很结实,哭起来声音很洪亮,应该会很好带大吧。握紧的手似乎是怎么用力也没有办法松开,吴熙月却知道,那只手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消失,如果不是自己握住,吉鹊的手已经倒落。 央姆瞧出不太对劲,伸手颤巍巍地探到吉鹊的鼻孔下,……手似是被黄蜂蛰了下,惊慌的缩了回来,“没没……没气了……,没气了……。” 她面色苍白苍白,哆啰嘴巴说着,目光惊骇地看了眼吴熙月,对纳雅还有几个留在屋子里的女人们道:“……没气了,没气了……。” “流了这么多的血,能活下来才怪。”纳雅蹲在地上,屋子里很凉,柴火是什么时候灭掉大家都不知道,她捂着自己的脸,泪水没有一会将整个手掌都打湿。 唐古奴的女人哇哇大哭起了,屋子外面抱着小孩喂奶的女人怔了怔,反应过来就是抱着小孩往屋子里冲。 小孩受了惊吓也是跟着哇哇大哭起来,吴熙月抬抬手,示意女人将小孩抱过来,她肚子大不方便再抱着小孩,对女人道:“让孩子跟他阿母亲一亲,以后,他就是交给你们带到,孩子的阿父……是谁,永远不要告诉对方。” 女人已经明白过来,流着眼泪将小孩放到身体渐渐冷了下来的吉鹊身边,小孩是哇哇哇地哭着,竟还流出几滴眼泪,仿佛明白自己的阿母已经离开。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很大,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白,白得纯净,白得没有一丝生气。吴熙月由纳雅扶着走出了充满悲伤的屋子里,站在白雪中,……阵阵翻腾的胃再也没有办法克制住,呕吐到连眼泪都流出来。 “怎么还吐呢?”纳雅皱着眉头拍着她后背,视线向四周扫去。怎么没有看到芒呢?月都出来一个晚上,怎么萨莱也没有寻过来。 不由啐了口,“男人没个好东西,好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二个都不在。” “总会有那么几个渣存在。”吴熙月顺了顺自己的胸口,笑容冷冽。真的是……任何一个时代都存在着负心汉,……任何一个时代都在存在。 都说痴情女人,负心汉,……麻的!去***!偏偏要来个负心女人,痴情汉又能怎么样!难不成,父权时代虽覆亡,女人还是需要再依附着男人而活吗? “纳雅,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吴熙月抓住纳雅的手,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的她脸色虽差,可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却是极亮极亮。 她慢慢的说,“能有父权时代就能有母权时代!”没错!有过父系社会就有过母系社会,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时代到底是不是天朝的原始社会,因为天朝的原始社会是先有母系社会,再有在父系社会,而在这里,父权时代是不是代表父系社会,她没有办法弄清楚。 唯一清楚的是,有父权时代就能有母权时代!管***是先有母系社会后有父系社会,还是先有父系社会,后有母系社会了! 人类发展到后世,谁又知道这个过程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呢?世界上那么多的未解之迷多得去了! 纳雅听得有些糊涂,她不知道吴熙月说的不会再有这种事情是指哪种事情。她是恨额乐在吉鹊生小孩的时候没有在身边,可……这样的事情在以前是多得去了。 只不过好久没有遇上,心里一时气愤难平,一走出来被冷风吹会,心里面的怒火又消失许多。 芒不知道去了哪里,从昨晚到今早上,屋子里的女人们都没有吃东西,给吉鹊换了套干净衣裤,将那些沾着血麻布丢到火里烧完,弄完这些事情后几个女人就坐在屋子里,一坐就是到了天大亮。 小孩抱走了,吴熙月是决意不会再让额乐见到自己的孩子,不管是谁来说都不可能替额乐求情。 “你们怎么出来了?快进去!”手里拿着一条冻狍子腿,一罐小麦粉,一扎野干菜的芒见到两个女人站在外面顶着雪风,脸色一下子沉了许多。 吴熙月抬头,脸上还露出一丝微笑,“没事,在屋子里呆太久,脑子有些晕沉。才出一一会你就过来,我还没有吹清醒呢。” 至少,她的男人不是这样子,至少,她的男人一直都是非常非常照顾她,宠着她。 “你们在屋子里坐了一个晚上,我喊了你们几回都没有理。天都亮起来再坐下去肚子就要饿起……”芒将呆会要弄的食物递给纳雅,自己则用力挽住吴熙月的手臂,“吃点东西再来解决吧,人死了你们再伤心也活不过来,我已经告诉了几个男人,他们已经将木柴堆好,等会就过来抬。” 冷不丁的,吴熙月脚下一个趔趄,整个身子差点没有栽倒。让芒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嘴角抿了抿,道:“先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可以晚一点再来处理。” 说完又对纳雅道:“这些食物你们自己先烤了,我带她先回去睡会。你们不用太操心,萨莱已经教训额乐,会告诉他一个男人的责任是什么。” 一晚上没有找过来,是芒让萨莱去处理额乐的事情了。 这一回,芒没有再顺着自己的女人,不容再说带着她就回自己的屋子里,“还有事情要处理的等你睡好了再说,没有休息好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屋子里。” 芒向来不霸道,这回是由着他才行。再说,他是真为了自己好。吴熙月顺从地点点头,道:“嗯,我也是打算吃点东西再回去睡会,自己不睡,肚子里的小孩要睡了。” 这件事情对吴熙月打击是相当大,身心皆是疲惫不堪。她需要躺下来好好睡一觉,把心里的怒火给消除消除才行。 吃了一点早食后便躺在软和的床上,闭上眼睛没有一会便睡觉,呼吸绵长睡得很沉。 萨莱回屋了,见到芒一个人坐在柴火边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带着身寒气坐在旁边,“那个男人真是没有一点骨气,我看了都想杀掉他。” “杀不了,这是唐古奴部落的族人。我已经派族人过去找苏合,让他回来处理。这件事情……”芒侧头,眯着眼睛若有所思道:“你不知道月的反应挺大的吗?” 萨莱怔了下,回答,“我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反应?” “很恨额乐,盯着他的眼神……嗯,恨不得将额乐戳出许多窟窿出来。”芒摸了摸下巴不解道:“我很奇怪月的反应,真好像是额乐做了一件不能原谅的错事情。当然,我知道额乐确实是错了,自己的两个女人虽然都怀了神种,可是,吉鹊都要生了应该是先陪在她身边才对。” 顿了顿,回想昨晚的事情,“总觉得月好像很不喜欢额乐,……很不喜欢一个男人拥有几个女人。” “嗤,你这是废话。”饿了一个晚上的萨莱拿起烤到出油的烤肉,吹几口便吃了起来,满嘴的肉还能回答道:“几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拥有几个女人呢?你没有看到我们部落里越来越多的女人都是同时拥有几个男人的吗?就固定的不算,在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在以前,都是一个男人拥有几个女人,现在啊,啧啧啧,都是倒过来。” 芒点点头,认真道:“你说得不错,现在确实是一个女人拥有几个男人。也不能怪她们啊,女人太小了,男人们太多,想要部落以后一直都强大下去关键是要看女人能生多少小孩出来!” “这么想就知道女人的重要性!别以为男人力气大就行,部落能不能强大起来还是要靠女人。”萨莱几口就将烤肉吃干净,“我去睡会,你不睡?” 芒睇了他一眼,“我的早食被你干完,就算想睡也要晚一点。”萨莱不客气呲牙笑起,“那你烤,我陪她去睡。” “哎,你抽空去找一下狼王,他离开都三天了,每天下大雪就要离开,总这样下去月心里会生气。” 头也不回的萨莱摆摆手,“不会生气,她知道狼王干什么去了。” 不就是去盯紧还有三个活下来的家伙么,这些家伙最近到外面走得多了,动不动离开城门跑远一些,又折回部落里。 大雪天跑出去能见着谁呢? 吴熙月这回睡得很晚才起来,吉鹊在大火中化成了灰,烧过的现场已经被大雪覆盖住,只有几根烧焦的木头露在外面。 “巫师月,巫师月……”屋子外面传来额乐惊慌的叫喊声,还有几个男人的拉扯声,“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巫师月!” 又到了一天的傍晚,冬季里晚上来临得特别快,吴熙月算了算大约是四点半左右天便开始黑下来。 “带他走。”喝着热汤的吴熙月头也没有抬对自己的两个男人道,“我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听到他声音。在苏合没有过来前,告诉他,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杀掉他。” 萨莱双眸暗了暗起身走到外面,冷眼瞧着在雪地里挣扎的男人,冷漠细长双眼看着他,“回去,不要来打捞我的女人。” “不!萨莱巫师,我还没有抱到我的孩子!巫师月把孩子抱到哪里去了?他是我的孩子,我要抱他走。”额乐整个人是扒到在雪地,双腿则两个男人拖起,雪上里拖着一道长长的痕迹出来。 萨莱笑了,笑声渗冷,“有巫师月在,你还担心孩子做什么。”对两个唐古奴部落男人斥道:“不是让你们看好他吗?怎么跑出来了!” “……他说他要饿了,我们就转个身去拿食物就被他从窗户中爬出来逃走。”两个男人急急解释起来,吉鹊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听说了,……女人的离开让他们心里一样很悲伤,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住额乐。 额乐……可是吉鹊的男人啊。 见额乐还在挣扎着,两手在雪里扑腾扑腾地,让萨莱心里更加鄙视,“你还是等苏合回来再闹腾吧,别看巫师月平时很好说话,可她真要发起脾气里,整个部落里没有一个人能奈何得了她。她说现在不想见你,你再闹下去……,找死!” 声色悠地凌厉,如刀子从身上滑过,惊得两个拖着额乐的男人……双手一大力,不管多余地拖起闯了祸的男人狂跑。 苦逼的额乐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雪,回到屋子里身上都被雪擦出血丝出来。 苏合是收到口信后急急赶过来,他也没有想到巫师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真的是鲜少见!正因为这样,由不得他不好好掂量着。 “我不想跟额乐说,你是他首领,有些话你直接跟你说了。”过了两天,吴熙月心里的气也消了,语色依旧有些寒,“孩子我不会再交给额乐,而且,以后所有的孩子只知阿母,不知阿父,男人们可以带孩子,但带的是谁的孩子就不知道了。” 在母系社会里,孩子们确实是只知生母,不知生母。 苏合闻言,心里头的不安去掉了大半,“已经有许多孩子是不知道自己阿父是谁,这些事情巫师月你来处理就行,我是没有意思见。额乐我带回城门去,另一个女人还是留下来,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在这些事情上面费心思,他们我一个都不处理,你都带回城门吧。顺便告诉女人们,部落以后能不能一直强大下去,必须是她们多生小孩才行,无论是谁的孩子都行!”尼玛的,她以前也是傻了,偶尔还提醒一下女人不要跟太多男人嘿咻嘿咻! 抽自己嘴巴子!想要母系社会就必须得不知道生父是谁!想要女人站在男人的肩膀上,就必须得母系社会。 丫的!虽然最终还是有可能被父系社会给取代,但…能有几十年就是几十年,能有几百年就是几百年! 关于吴熙月的决定在这个冬季里在部落里传遍了,而男人们早就明白过来部落要强大,得靠女人能生这个道理,得知此消息后只是沉默了一会,很快又释然。 自己带着别人的孩子,别人也在带着别人的孩子呢,大家都一样就没有什么好争,好比。 吴熙月自己其实也挺忐忑不安,坐了几天见到来往的男人们脸并不无不妥,便也渐渐安心下来。 去照看野狼们的狼王回来得知后,残冷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真要这样的话……,那他是不是要提前将小孩抱走?以免到时候叫别的男人为阿父?狼的孩子怎么有叫别的男人为阿父呢? “你想都别想!”吴熙月是义正言辞回绝了狼王,双手叉在水桶腰上,哼道:“就算是我同意,他们几个也不会同意!生下来,我也不知道谁是他的阿父,你们轮着带大就行!” 狼王勾了勾嘴角,含着倨傲的眼里笑意清清浅浅,“那就由我来带,等他长大我带着他跟野狼们一起,让野狼们能听从他的吩咐。这样的结果,你应该愿意见到吧。” ……丫的!跟她玩心理战术了!一个人能得野兽之力,……简直是牛叉透了! 芒慢慢道:“大一点你带走,嗯,这也可以。他要能像你一样可以命令狼王,这太衍山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了。就像是你一样,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阻止你的脚步。” “我也同意。”萨莱很爽快答应,什么事是对孩子好他是能分清楚。 吴熙月瞠目结舌,“你们……你们都这么放心?” “如果生下来的是男孩,更应该这样做,以后我们才能放心。”芒微笑地说着。 萨莱接过话,“如果是女孩,她能得到野狼们的帮助,以后没有几个男人能小瞧了她,所有的男人就由她一个人来选了!” 吴熙月:“……”这些家伙果然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货,不过想想确实如此,有野狼们的帮助可以省掉许多麻烦事情呢。 就如部落里,因为有野狼们的帮助,巡逻放哨这上面是绝对固若金汤! 日子不急不慢的流失,寒冷的冬季终于过去了。太阳破云而出,顿时是金芒万丈。在屋子里关了一个冬季的小孩们如脱僵的马儿跑在雪地里玩耍着,男人们也是嗷嗷叫着出来跟小孩们玩成一团。 吴熙月挺着已经是入盆的肚子,笑看着在雪地里玩耍的族人们。又是一年到来,今年的华夏部落只怕是没有多几天安份日子了喽。 “巫师月,这个雪人像不像你啊!”尧勒站在不远处,指着他跟阿措那一起堆着的雪人,他们两个一直玩得很好,现在都是大人了呢。 吴熙月看过去,皱着鼻头抱怨道:“你们真是坏啊,小心没有女孩子喜欢你们。”两坏小子,两雪球推得特别圆,又故意在雪人肚子上面扣了一个小雪球上去,唉,真心难看啊。 低头……泪奔,连脚趾头都看不见鸟! 确实是够难看的!快要解放了,这几天行动越来越来重拙,大约就是这一个月之内的事情。 阿措那的五官完全长开,相当地眉清目秀,他弯着嘴角笑道:“你喜欢我们就行。”那么一点小心思知道很好隐藏起来。 真不能怪妹纸,她穿过来这么久……真没有变老。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的几年里是容颜憔悴,在太衍山下养了两年,养得皮肤白嫩,端的是清丽恬美。再者,气质也比女人们要胜,更能吸引那些春心初动的男孩子们。 妹纸的男人芒嘴角抽搐,揽过她的肩膀对阿措那,尧勒两个露出长辈式微笑,“当然,巫师月是部落里的巫师,所有族人都喜欢。是吧。”他低头看着她,笑容宠溺。 再怎么厚颜无耻,妹纸也绝计不可能想到是看着长大的两小子的心里打什么主意,闻言,眉峰一扬,笑眯眯道:“当然,他们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呢。” 看到他们就知道自己穿过来有多久了呢。 她的回答让两小子一阵气妥,在她如同阿母般式微笑下……,低着头悻悻走开。几个眼他们差不多的女孩跑过来,热情地邀请他们去玩。 吴熙月感叹道:“年华似水,想当初我也有过花季雨季啊。” “又说什么呢,一句都听不懂。”芒笑着摇头,单手摸到她肚子上,“是不是快要生了?感觉肚子下坠了许多。” “嗯,应该就是这一个月内的事情。” “快点生出来我们都好放心,啼等河面上的冰破裂就行赶回来,一个冬季没有回来他现在是恨不得自己拿着铁捶去破冰呢。”芒哈哈大笑起来,暖暖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更显得眉目温润,俊秀无双。 而在另一个地方,一个男人手里柱着一根木棍,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一深一浅的脚步。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看见华夏部落那高高的墙,难不成他又走错了? 斯钦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太阳映着白雪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来。应该没有走错啊,就是按木库力说的方向走呢。 今天再走一天看看能不能见到高高的墙了,离开部落许久,阿颜骨只怕真以为自己是死在外面了呢。 雪在太阳照耀下白天溶化,晚上结冰,第二天再走还要当心会滑倒,斯钦这几天可是吃足了苦头,左腿足踝被扭倒不得不找根木棍拐着走。 这些小伤算不了什么,只要能找到华夏部落真算不了什么。 化雪的时候也没有部落族人会出来走动,真正要出来活动会等到雪化露出地表面才会出来,斯钦一路走来是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又走了两天终于看到一些像是茅草房一样的房子,喜得斯钦不怪足踝刚好飞快奔跑过去。 彼时的吴熙月正在想着要给小孩取个什么名字才行。 95章 妹纸生娃,不容易哇! 更新时间:2013-8-13 8:25:35 本章字数:12047 给孩子取名字……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爱琊残璩 让吴熙月暗暗笑翻天的是,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姓氏之分,更没有说什么生下来的小孩就一定要从阿父的姓。 萨莱啊,啼,芒……瞧瞧这些名字,嗯,这些只能算是只有名,未有姓的名字。太好办了!没有姓才好呢。 对女人大费周章要给小孩取什么名字,男人们是很不解。生下来,随便叫什么不就行了?像纳雅的孩子,一个是小毛虫,一个是毛虫,多好记啊。 萨莱看着女人挺着人肚子时不时抬手在脑袋上面拍一拍,嘴里偶尔飘出一句,“这不行,不好看。这名字也难听,还得再想想。” 妹纸苦逼地发现,吴这个姓……还真不好取名啊!要用普通话来说“吴”音“无”,还好这里不存在普通话,好好想想像是可以。 男的叫吴昭,昭:明亮的样子,如日月昭昭,还有就是明白事理,如“贤者以其人昭昭”字释是很好听。 不过坑爹的就是,她表姐大名叫吴熙照,兄弟姐妹则是习惯叫她阿昭。丫的!好好一个“昭”字让这货给占了! 萨莱用膝盖碰了碰芒的膝盖,抿着嘴,目光惊疑不定道:“你说她是不是……这里有些毛病了?我也没见那个要生小孩的女人像她这样啊。” “嘘,小心一点。”芒急忙拉了他一把,这家伙说话声大,别让女人给听着,“月是在给小孩想名字呢,你没有听到她念叨了一个早吗?” 萨莱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确实大了些,低下头倾身到芒身边,压着嗓子道:“不就是一个名字吗?我觉得叫什么都好。还需要这么想吗?” “她喜欢想就想吧,狼王说了,月懂得比我们多,估计会想出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出来。”芒将柴火拢高了一点,见到女人又站在一个地方低头着,掰着手指头,那笨重重的样子……真是很逗人笑呢。 他扬声道:“月,快坐下来休息会,想不出就呆会再想。不急呢。” 取名……果然是件难事情,吴熙月郁悴地叹口气,迈着两大象腿小心翼翼走着坐到藤椅里。 为了取个好名字,妹纸如此纠结了十来天,名字没有纠结出来,倒是将啼盼回来了。整整一个冬季啼都在河道边,见到吴熙月硕大肚子,一贯镇定的啼寒眸楞是给睁圆了小半圈。 真的是……好大一个肚子,他还想着抱一抱,这模样哪里能抱啊,手臂只怕是搁在她肩膀上,中间肚子隔着呢。 “这是要快生了。”见着啼那要过来,不敢过来的模样,吴熙月嘴角抽搐起来,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难看,但也不至于嫌弃到人都僵住,没半点表示吧。 啼快一点走来,走得急,还有沾着污雪的泥泞溅起,“要生了还走出来,快进去。雪化了也冷,别吹到头痛。” “越要临近生,越要出来走走才行。”吴熙月看着走近的男人,嗯,还好,没有变瘦,一个冬季过去把晒黑的皮肤又养到了小麦色,特么有男人味呢。 萨莱是从屋子里一脸冷冷跑出来,看了啼一眼,教训起吴熙月来,“我就是回屋子里一下,你还真够快的,转眨就跑到处面来。” 又对啼道:“这女人我是管不了了,你回来正好,一直到她生完小孩之前,你管着。我懒得再来管,都要累死在这里!” “喂,我明明等了你好一会,什么叫眨眼跑出来,我挺……哎哟……”吴熙月说着,突地叫痛一声,抱着肚子对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男人道:“哦草,尼玛快把我架回去!要生了,哦草,要生了!” 在这上面,啼的反应明显是要比萨莱慢了好几拍,一来风尘仆仆赶回来身心是比较疲惫的,二来么,他完全没有想到女人说生就生,没有反应过来也是正常。 萨莱就像是腿上装了滑轮一样,嗖地冲过来,搀过妹纸的手臂,强忍住哆嗦镇定道:“不急,不急,就算是要生你不是说中间有个过程么?来,我们先回屋子里,你躺在床上慢慢生。”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央姆,纳雅她们这些生过孩子的女人来啊!”对啼,萨莱是咆哮。 他把心里的紧张都咆哮在啼身上,发泄一会,萨莱觉得自己又镇定了许多。 吴熙月也只是短暂地慌了下,有萨莱镇住场面倒也很快冷静下来,手抓住他的手臂,道:“你说得不错,来,先扶我回屋子里。” 在大事情上面向来镇定的啼跟木桩子一样立着,脑子里是在想事情的,他想:生了,他的女人要生了!哦,萨莱得说要去找你……,找生过小孩的女人过来。 啼现在是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冷峻的面容也没有什么多余表情,直到吴熙月回头对他说,“你让女人们多烧些水,顺便将准备好的麻布带过来。” 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啼点点,面容淡淡特么镇定道:“嗯,我现在过去找他们。” “……”这人怎么就没见过他激动呢?吴熙月还纳闷了。 谁料才想完,便见转身的啼突间自己把自己给绊倒,扑通地,好重好结实地摔地雪水泥泞里,那泥水都是溅得老高。 没忍住,扑噗一声笑了出来,只是才开始有些抽痛,吴熙月还是能笑得出来。啼是躁红着脸爬起来,头也没回速度跑了。 纳雅正在拿着枯草编几张坐垫出来,门口投来一道人影,阳光照耀下人影一直拉到她的腿步,下意识抬头有个男人逆光站着。 光看身影她就知道是谁了,“啼?你回来了?咦?怎么没有先去找月,反而来找我了?”他要是找了月,头发就不会这么蓬松。 “月说她要生了,你过去看看。”双手撑着门梁,啼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听上去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纳雅见过大多女人生小孩,闻言,眼里闪过喜色,绝对是他们之间中镇定的人,道:“我拿好麻布马上过去,你还要找一下央姆她们几个女人才行,多几个女人烧开水,帮忙才能忙得过来。” 啼点点头,脚步稳健离开再去找人。惹得纳雅还挺高兴,暗道:首领啼就是不一样,一个冬季不见,更要稳重许多呢。 孰不知,啼一路上不知道自己摔了自己多少回,等到将几个女人找齐,他已摔到鼻眼脸肿,一回屋子里搞得吴熙月大惊,呲着牙大惊道:“你还有闲功夫跟人打架去了?” 屋子里有七八个女人,还有萨莱,芒,狼王陪着,啼抬手虚虚挡了下脸,也不隐瞒道:“去找她们几个回过,中间不小心摔了几回,没留神都给摔到脸上。” 吴熙月:“……”真丢人!太丢人了。又是一阵小痛,吴熙月慢慢走着,时不时的哼哼两声,发泄痛意。 “月,你真能坚持啊。这样痛着都能走,换成是我早躺到床上去了。”是格桑笑眯眯开口,她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女人,过了生小孩这一关,再看别人生小孩就大胆多了。 才满则是佩服道:“我也是一样,一点点痛就受不了,哪里还能走啊,狠不得一个用力,像下蛋一样把孩子下出来才好。” “我这叫科学生小孩,嘿,说了你们也不懂。”吴熙月时不时扭曲一下面孔,没有到真正宫缩时,她还是坚持走走,走走会更有利于助顺产。 伤不起,她能说她被吉鹊给吓到了不? 再来,孕初期那种种反应让她挺担心的,也不知道生的时候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在原始社会里,生小孩一切都得靠自己,还有就是……听天由命! 她心里是慌的,面上倒是装逼到底。怎么慌也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不然……真的是要慌成一团了呢。 芒很紧张,他一会盯着自己女人的脸,一会盯着她的肚子,更多的时候……是紧盯着女人的双腿间! 穿着裤子……小孩要是自己爬出来,呃,会不会直接从裤管里掉出来呢?会不会伤着小孩?会不会把月自己给吓晕过去? 芒的心理活动一向是……挺多的。 而这段日子里就是属于萨莱在吴熙月身上花的心思最多,真有这么一天来临,他也确实是镇定许多,因为好多事情吴熙月是抓住他灌输生小孩是怎么一样过程……。 “痛之间隔着有多长?有没有规律了?”萨莱很冷静的开口,颇为专业! 吴熙月糊想的时候也在算着,“还没有……,只怕今天白天是生不成,要等到晚上。”这么久过去,她一共痛了三回,真的是才刚刚开始。 “再走一走,我给你煮肉汤,多吃点才有力气。”萨莱点点头,更专业的说着。 纳雅她们几个女人是感叹道:“萨莱巫师,你真……厉害啊!看样子以后女人要生孩子都可以来找你了呢。” “没兴趣。”萨莱白了她们一眼,嗤,当他闲么?还给别的女人接生孩子,他就算是闲着也不会去。 别的女人的身子他不感兴趣,别人的孩子他更不兴趣。 所以,萨莱是确实不适合当一个部落里的巫师,他的冷漠只会让族人们心寒,更会让人心散开。 狼王坐了一会,心里躁动到没有办法静下来,干脆是站起来跟女人一起走来又走去,偶尔会抬手搀她一把,一声不吭的保持着沉默。 他对这些事情不太在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想关心女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就陪着走吧。 吴熙月对他笑道:“在狼群里,母狼产狼崽公狼也是这么陪着吗?” “嗯,母狼在山洞里产崽,公狼在外面放哨直到狼崽生出来。”狼王又扶了她一把,面上带着丝浅笑,“任何一只母狼都会平安产下狼崽,你也会是一样。因为,你是我狼王的母狼,所有灾难都会挺过去。” 狼王一向观察入微,他在她慢慢走动的脚步声里能听出来不安,兽类对情绪的变化一向是很敏感。 吴熙月搭在他手臂上的手一紧,长而卷的眼睫毛微地颤了颤,低声道:“我是在害怕,……想到吉鹊,我心里就害怕。” “别怕,我们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管……怎么样,都会陪在你身边。”狼王展颜笑起,稀少笑容外露的俊颜在这么一瞬间仿若有浮光掠过,一笑似有花开,绚丽至荼蘼。 吴熙月愣了下,又皱着眉头起来。他话里……似乎还有别的话意。正好又是一阵缩痛,打断她细想。 在狼群里,母狼的离开会让公狼也跟着离开。狼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女人早离开后,他会独自活下来,不用说,肯定是她离开,他也是跟着离开。 屋子里的女人就是吴熙月最信任的女人,纳雅,格桑,才满,还有央姆……,她们四个是吴熙月一直信任着的,生产时也是由她们陪着。 到了下半夜阵痛开始频繁起来,一直没有离开的纳雅她们正好小睡了一会,这回听到她的声音后忙而不乱的开始准备起来。 生小孩……这是一个最痛苦的过程,是绝对求死不能,求活……也得要看老天爷了。吴熙月嘴里咬着麻布,她怕自己会扯着嗓门嗷嗷叫白白浪费力气,嘴里咬块麻布还能防止咬伤舌头呢。 额头冒着豆大汗水,打湿了头发,也打湿后背。一阵一阵的疼痛如是濒临死境边缘般,骨头似乎都被撑开了。 啼他们在女人们生小孩的时候向来是站得远远的,这回近距离的陪着自己的女人生小孩,才知道他们的女人在遭受什么样的大罪。 “月,不要强撑着,疼就叫出来!叫出来就会舒服先多。”萨莱凑近,他伸手想要拿掉她嘴里的麻布条。 吴熙月瞪着眼睛摇头,喉咙里吱唔唔拒绝。 从未在族人们面前掉过眼泪的萨莱这会是默默地流了泪水,他坐回原地,接过芒递过来的麻布帕放到盛着热水的陶盆里,拭干净水又递给芒。 给她拭着汗水,能看见芒手臂一直是在颤抖着,“不要怕,不要怕,我们都在……,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声音已经是不成调。 只有啼,峻冷面容沉沉的,深沉如浩瀚星空的寒眸紧紧盯着女人肚子。他最能知道自己的女人有多痛,她整个人是靠在他身上,后背传来的阵阵湿意让他知道……她现在有多痛。 肚子还是挺着并没有扁下去,他只希望这么大的肝子快一点扁下去,这样,女人的痛苦才是结局。 纳雅她们是最镇定的,在这里的谁没有生过小孩呢?谁没有经过生小孩的痛呢? “月,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可以了,很快就可以了!”纳雅看到一堆水打沾了麻布,速度塞了一块干爽的麻布过去,她可以很清楚看到小孩子出来的地方,鼻尖上有着汗水,虽然自己是生过,可是……巫师月没有生过啊! 央姆煮来的参汤,用木勺一点一点喂到吴熙月的嘴里,“喝一些参汤,看样子是快要生了……,喝点参汤攒些力气!一口气将小孩生下来。” 才满是在小屋子里烧开水,时不时会跑过来看看,已经过了一会,顺利的话……是应该快要生下来。 “快,再接盆热水过来!”格桑抱着陶盆冲进小屋子里,她是负责端送热水,跑到满头都是汗水呢。 才满手脚麻利将另一个陶盆递过去,不忘记招待两句,“你慢一点跑,小心摔跤,别惊了月。” “知道了,知道了,我还不知道这样些吗?”端着热水,格桑立马闪身到屋子里。 吴熙月很疼,可无论他们怎么劝……也不叫出声来。随着宫缩加剧,她深深吸口气,再用力往下沉。 她的几个男人此时整颗心都提在心眼里,萨莱甚至在想,以后都不想让女人生小孩!他情愿不要知道的小孩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吴熙月在疼到险些晕过去的那刻,一次用力……下身顿感到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肚子绝对是以看得见的速度扁了下去。 一直盯紧的啼在这刻才将屏住的呼吸长长吐出来,他没有去看小孩,低下头整个身子都是弯曲,一个吻落在吴熙月满是汗水的额头上,“月,你真勇敢!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人。”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虽然一直在盼着小孩生下来,可当小孩真出生下来四人倒是先关心小孩了。 纳雅抱着身上还沾着血迹的小孩,自己先瞅了一眼。哟,是小女孩呢!哦,还需要倒着小孩轻拍下小屁股才行。 小孩子哇的大哭起来,虽然是个小女孩可那声音啊,洪亮洪亮的,在小屋子里烧水的才满一听,丢下在柴火就冲进屋子里来看。 “快,这水刚好可以给她洗个身子。”格桑闪身,让纳雅将小孩放到温水里洗干净身上的血污。 央姆挺着肚子不好忙活,笑眯眯告诉吴熙月,“月,你生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很漂亮,可……孩子的阿父们似乎都忘记她的存在。 “哎,等那东西也出来,我们抱着小孩到外面去。现在啊,她的阿父,阿母可没有空闲来看她呢。”纳雅利索地给小孩洗干净,穿上软软的麻布衣服,又在外面抱了几层兽皮,对像阿赛那样围在吴熙月身边的几个男人连续丢了好几个白眼过去。 这么紧张女人的男人……她第一次看到!哼!她眼红的,很眼红,很眼红!自家的两个浑蛋都没有么关心地她呢。 小孩生下来只知道抱着小孩对自己傻笑。 吴熙月实大是没有多大力气再来抱费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她朝纳雅笑了笑,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 胞衣也滑了出来,她总算是可以好好睡一会,至于身下还有血的问题……就交给自己的男人们来做了。 萨莱跟芒知道怎么做,她可以放放心心睡觉。 可怜的小家伙一出生自己的阿母睡了,自己的阿父们围着自己的阿母半点都不敢离开,都没有想着要去抱一抱。 远目,不是不想抱,而是不知道怎么抱! 吴熙月是太累了,一睡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听到小娃儿的哇哇大哭声,还有啼他们几个细细柔柔的宠哄声。 在确认自己的女人平安产下小孩,又见她呼吸绵长他们才敢起身来看看小娃儿。 “眼睛还没有睁开,不知道会是想谁。”纳雅搅了温水走来,“来,再喂些水喝,估计是饿了呢。” 从出生到现在只喝水能不饿么? 狼王只在旁边看着,他是真不会抱这么小的小娃儿,刚才试抱了下……那软软的小身子好像要从他手里滑下去,想用力一点抱着,纳雅是嗷嗷叫冲过来,“会不会抱?会不会抱?不会抱给我!有你这样抱的吗?想把她抱晕过去?” 纳雅这回在狼王面前气势那个如宏啊,惊得狼王瞬间不敢再抱,老老实实将孩子抱给了纳雅。 就算是如此,还是得到纳雅好几个白眼。 当然,也没有人笑他。因为,啼,萨莱,芒他们皆是得到纳雅的奚落,很不给面子的奚落。 格桑动利娴熟地抱着小孩子,“乖,张张小嘴,先喝点水等你的阿醒过来就可以吃奶了。乖,听话哟,小嘴张开。” 萨莱在旁边双手不停地动来动去,芒不解,遂问:“你动什么?手抽筋了?” “你才抽筋?小孩生下来你以为她们一直有功乎抱吗?我们还不得觉着抱?趁她们还在快学一学!”萨莱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动着手。 芒一听,没错!不会抱必须得学啊,遂也是跟着动来动着。狼王,啼得知,同做起了动作。 喂完水的纳雅一见,实在是没有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太大,吴熙月叫了两声都被她的笑音给淹住,还是进屋子里看看情况的才满发现,这才知道睡了好久的巫师月醒过来了。 “纳雅这货自己生小孩都没有这么高兴过,让她抱小娃过来,我胸部胀死了。”吴熙月挺挺相当傲人的胸部,一脸得瑟,这回……总该是大到E杯了! 就是……胀得好痛好痛。 才满笑嘻嘻出去来换小娃,她对啼他们道:“月说要抱小娃进去,她要自己喂奶了呢。”说着还比划了下,“胸部都胀得好大,就像是两个团子果一样。” 团子果,一种像是椰子一样的果实。 格桑还没有将小孩抱进去,小娃的几个阿父……一溜烟冲了进去,兽皮帘子甩得哗哗响,一看就知道进去的男人们多急了。 “你们进来干什么,小娃呢?”一时没有想到大名,吴熙月干脆叫起了小名,小娃,小娃,多顺口啊。 啼拢紧因她坐下来滑到肚子边的被子,温柔道:“小娃在外面喝水,我们来看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目光微微地从她肚皮上扫过,……好小的肚子了,不会再有第二个小孩子钻出来。 不知怎么地,啼觉得自己这才是真正放心下来,他一路赶回来本来就没有睡好觉,回来还没有歇口气又碰上女人生小孩,紧张地陪到小孩出生,确认大人,小孩都是平安啼这才坐在火堆边,抱着膝盖眯了一会。 半梦半醒间,仿佛又听到女人在生小孩,听到好多人在身边来来回回走动,他似乎看到一个小孩抱出来,又看到一个小孩抱出来……,不知道抱了多少个小孩出来,一个激灵倒是把自己给惊醒了。 所以,这回啼才有意地无意多瞄了眼女人的肚子,生怕真会又有一个小孩出来。 “怎么脸色还是很白呢?流血不是很多啊。”萨莱趴得近,原由是位置抢得好,这回是仔细盯着吴熙月的脸端详着,“嘴唇的颜色也淡,是不是要喝些你常说的补血中药?” 他竟然连这个记得?吴熙月诧讶道:“你们给我炖鸡汤不行,补血的中药不能喝,小心从奶水里过给小娃。” “你们能不能善良一点,小娃饿到睡着了,能不能先让她吃几口奶再跟月说话?”抱着小娃进来的纳雅挤开这个,又挤开那开,“月,你给小娃喂点奶,哭到够伤心了呢。” 吴熙月笨拙地接过小娃,掀起衣襟……便哺乳起来。萨莱瞧到眼睛都直了呢,……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小娃吃得倒是挺欢的,竟然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吃的! 月生的小孩就是聪明啊,这都可以。 他们的视线确实是直了直,真是大了许多,小娃都吃得咂咂响呢。看样子是挺好喝,有机会他也来偿偿。 小娃是一个能吃能睡的小家伙,吴熙月开始几天里被她吮奶吮到疼,纳雅在旁边笑眯眯道:“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呢。小孩子头几天都是这样子。等她出牙,咬你的时候才叫真的疼呢。” 这些,吴熙月还真不知道,这个时候已够痛了,啼昨天看了下都说吮肿……,出牙还要咬,尼玛啊,还不得咬掉? 打了个激灵,吴熙月默默决定出牙就给小娃断奶。 这小浑蛋真不知道是谁的种,力气特么大,又力气能吃。你想停一停再喂还不干,扯着嗓子嗷嗷哭,必须要吃到……打饱膈才会松嘴。 不给的话……哭得那个伤心,硬是把几个阿父那硬心肝都哭软。 狼王甚至很是感概道:“我听到别的小孩哇哇哭只会躲着走,听到小娃哭,恨不得自己替她哭了。” 萨莱是长长叹口气,是无奈中透着慈父般的微笑,“我一直就不喜欢小孩,他们哭,我烦,他们吵,我头痛,他们笑,我只想说:笑个屁!现在,小娃儿哭也好,笑也好我都觉得……真是好开心,好开心。” 自家的娃就是什么地方都好! 吴熙月回想着自有男人说的话,心里也是甜蜜蜜。大约是她之前早就说过,小孩只知道其母不知其父,他们现在真没有去纠结谁才是小娃的阿父,成了个个都是小娃的阿父。 才这么一点大,还真看不出来是谁的。她自己……貌似也有些看不出来。当然,就算是看出来她也不会说。 等到小娃自己长大,想知道谁是她的阿父……哦,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雪开始大片大片的溶化,原野上又开始热闹了起来,部落里的族人们都知道他们的巫师月生了一个女娃,大家很亲切地叫她是小娃。 苏合,博罗特,阿温他们是大雪溶化后才知道消息,更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部落里。此时,正好是妹纸出月的时候,整整四十五天,她可是掰着日子过的呢。 洗了个洗水澡,头发更是洗了好几遍……换了衣服,吴熙月顿觉是一身轻松。 “你们几个……不用这么急。”一身清爽的吴熙月坐在火堆边,看着急急赶过来的苏合,阿温两个,笑道:“不就是生个小孩吗?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博罗特不能骑马,苦逼地需要走路……,每次来部落就数他最晚。 苏合拿出两张兽皮,银白银白的毛发曾是一点杂质都没有,就算是在火光中,亦是泛着银白光芒,“这是我早就准备两张白狐皮毛,在太衍山里打到,这白狐很少见啊,我也是头一回猎到。” “我可没有他这么好的兽皮拿出来啊。”阿温笑了起来,他拿去的却是一张用是用上等兔皮做成了小被子,“这种兔子皮毛厚实,这时候还挺冷的,用它抱着小娃就不怕冻着呢。” 都是做阿父的,知道什么东西是最需要。 吴熙月惊叹他们的细心,“这些是女人们让你们带过来的?还是自己想的呢?”有些不能相信啊。 “哈哈哈,是女人们提醒。我们一大男人可没有这么仔细啊。”苏合已经是大笑起来,用笑意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她们说,我们就准备!” 阿温也是打着哈哈道:“是啊,女人们细心,我们可没有办法这么细心呢。虽然说自己有了小孩,这些家伙在小的时候我们是真没有带过。” 酋长与首领在一起,没说几句就是聊到部落里的事情了。 阿温笑容满满面容渐渐严肃起来,道:“我们凤凰山最近很不安份,总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族人们追到树子里去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这些是男人们在灌木上发现的,月,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一团棕褐色的毛发展在他手心里。 惊到吴熙月弹跳起来,“这是在凤凰山里找到了?快给我看看。”尼玛!这不是野人的毛发吗?……他们足足失踪了一年多啊。 “就是在凤凰山里找到,男人们还经常说看到一些人影在林子里晃过。下大雪的时候我们还发现好几个大脚印,很奇怪的是这些大腿印只能看到零碎几个。”阿温见她反应有些大,脸色更是肃冷起来,“你是不是见过?” 吴熙月接过毛发,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道:“这是野人的毛发,跟我们苍措部落是很好的伙伴。建屋子的许多泥砖都是他们帮忙一起烤好,制好。后来他们被族人发现后,就悄悄走了,一走就没有再回来过。没有想到又出现在凤凰山里。” “啊,你们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吧。野人的脾气不是很好,谁要求伤害他们,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要报复回来。” 阿温是第一回听到野人,迷糊糊道:“我们没有见过他们,……是人不是什么野兽吧。他们动作够快,都看不到他们人影呢。” “还好,还好。以后你们见着他们,多给些食物。他们是人,但……跟野兽也有些相似。喜欢吃生肉,怕火。”吴熙月吁口出,不管是不是以前的野人,她是不希望族人跟他们发生冲突。 苏合听了好一会,没有听太明白。 “野人是一件比较特殊的存在,他们身子像人,但长与脚比我们要长,要高大许多。脚与手掌都特别大,很擅长攀爬与飞奔。你想看到他们,很难啊。除非他们是主动出现。”吴熙月对苏合解释,“还不会不会在你们那边出现,看到了都让着点。野人是不会主动伤心,就看是相遇到,他们胆小,会立马逃跑。” 苏合点头道:“你提醒我们,我们就会注意。他们还会烤泥,挺聪明的啊。是自己想的,还是月你教的呢?” 提到野人,吴熙月脸上笑容深深,便简单地说一遍告诉野人与苍措部落里的结缘,好让他们彻底清楚。 在屋子外面等着的啼他们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怎么谈了这么久也没有出来,不会又有什么事情要让她来处理了吧。 正想着,吴熙月跟他们一起笑着走出来,见到啼,芒,狼王,萨莱四个像卫士一样站在门口守着,不由道:“怎么不进去呢?站在外面吹冷风清脑子么?” “准备要进去,你们就出来了。”啼自然地牵过她的手,修眉微拧,“有些冷,不是生了火吗?” 苏合打趣起来,“啼真是关心月啊,我们的女人总是说巫师月的男人很会关心巫师月,她们都眼红呢。” “你也可以这么关心自己的女人。”阿温调侃起来,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吴熙月道:“库化知道巫师月生了小孩就想着跟我一起过来。我看见她才怀上,便没有同意一个人偷偷走,这回只怕是在部落里生闷气。” 也就是说跟吴熙月一道来到太衍山的女人们基本上个个都是生第二胎了,看样子,现在正是她们黄金生育期,有男人嘿咻就能怀上小孩。 丫的,为到了她这里就有些困难了呢? 库伦这回怀上的小孩……阿温其实也不知道是谁的。只不过,自己认为是他的小孩罢了。自从吴熙月说要让小孩只知道自己的阿母,还不知道自己的阿父好,女人们好像一夜间活跃了不少,相对而言……能怀上的机会更大了许多。 等到小娃儿二个月的时候,吴熙月已经知道部落里有几十个女人同时有了小孩。那场面啊,绝对是惊人! 而男人们很快意识到巫师月的决定确实是可以帮助部落以后的实力成长,就算心里有那么些怨言也平息了下来。 一个母系社会的雉形已经形成,并有开始固有化。 女人主生育,男人主狩猎。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女人们开始的农田里的耕种,男人们将地开垦好,女人们则是播种,并有计划的记录哪些种子是什么时候插,什么时候收获。 一个有着文明的社会在华夏部落里悄然形成,并且向真阿部落,瓦图部落蔓延过去。农作物也在这一年得到极大推广。 真阿部落与瓦图部落是头一批受益者,诺敏与丹殊来到华夏部落里,祝贺小娃的出生,带来了各种礼物也带回去可以让族人受益一生的种子。 吴熙月一直以为这一年将会是部落荡动的一年,出乎意料的是今年却是一个平安年。阿颜骨的野心利爪没有再伸过来,仿佛……经过一个冬季便老实了下来。 她不知道是斯钦从华夏部落里终于探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回去后便跟阿颜骨至力于此事上。 “不对,不对!她说的石头是用柴火烧着,然后会流出可以铸造铁器的铁水出来。你们瞧瞧,这些石头烧到都成石灰也没有见有铁水流出来。”斯钦顶着柴火的高温,看了眼熊熊燃烧的火炉,看一回就生气一回。 阿颜骨对石头能流出可以铸铁器的水来……表示怀疑。 可每当想到巫师月手里的铁器连神灵都很喜欢,下意识地,他又选择去相信斯钦打听回来的事情。 “是不是我们的柴火烧得太多太旺了?”阿颜骨提出疑问来,“不然怎么只成灰,而不会流出石头水呢?” 斯钦拧着眉纠正他,“不是石头水,是铁水。冷了后铸成铁器,可以轻松杀掉对方!”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吩咐阿颜骨暂时不要动华夏部落。 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去动了!有那么厉害的铁器在手,他怕了!真怕了!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塔里那部落竟然也没有了动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旭勒也得到了消息,忌惮华夏部落才迟迟未出手。 96章 养成计划开始 更新时间:2013-8-14 8:33:46 本章字数:11977 想在炼出铁来哪里这么容易的事情呢?在炼铁上面诸多不顺,倒是在陶器上面有所进展,原来各部落里流传的陶器是这么弄出来的,斯钦在欣喜部落族人终于烧出陶器的同时,亦是感慨吴熙月的厉害。爱琊残璩 他们手里拿着表面裂纹颇多,与交换过来的陶器一相比,还有差远了那。 掂了掂本族族人烧制出来的陶碗,对阿颜骨道:“这回,你明白过来为什么我阻止你进攻过去的步伐了吧。” 摇了下手陶器,“一件小不的陶器我们费了这么久才知道怎样才能烧制出来,虽然说要用泥巴弄好,放到火时烧才行,你瞧瞧,从下雪天到现在已经是灸热天,这么久过去我们才烧出几个件完整点的陶碗出来,而且还到处都是有裂纹。一个小小的碗都这么难制出来,那不用说他们从石头冶出来的铁水,还有穿在身上的麻布衣了。” 阿颜骨的眉目间多了许多凝重,也说明他对华夏部落是越来越忌惮,更没有了那份小瞧去了的心思。 入鬓剑眉蹙起,眉峰中的凛冽自然流露,“看样子华夏部落是我最大的挡路石,想要统一整个讷裕鲁河与太衍山,华夏部落不得不除掉。” “怎么除?如何除?我们有什么本事来除?”斯钦将手里的两件陶器替给后面的族人,若有所思道:“如果除不掉,看样子只能是共同商议怎么共拥了。” 阿颜骨顿地挑了下眉头,沉道:“共拥?你的意思是他们拥有太衍山,而我们拥有讷裕鲁河了?” “没错,只要这样才能相处下去。我怕我们强行进攻反而会败在华夏部落族人手上。”斯钦叹起气来,所有的计划明明都是好好进行着,结果杀出一个华夏部落出来,倒成了一个大难关。 有心想迈,也要愁有没有本事迈过去。 阿颜骨冷笑起来,“我说过,要么就是什么都没有,要有就一定是要有全部。跟别人共拥,斯钦,我情愿跟华夏部落决战!胜了,我们颜乞部落独大,败了,华夏部落独大。” 他就是这样的个性,要得到就是要全部得到,要么就什么不要拥有! 这种个性是最能鞭策一个人上进,因为想要得到全部就必须要努力,而阿颜骨就是努力朝得到所有这个方向前进,一切都是好好进行中,中间出来一个华夏部落挡着又让他如何能甘心呢? “你真要坚持下去?”斯钦眯起了眼睛,“如果铁器我们一直没有炼出来,你还想着去跟华夏部落做对吗?瓦图部落,真阿部落这回可是彻底跟我们敌对了。” 阿颜骨哈哈大笑起来,“巴旺酋长的野心不小啊,他会真跟真阿部落联手?诺敏就是一只刚离开狼群的狼崽,可巴旺却是一只早在天上飞翔着的老鹰,他啊,不会轻易放弃他的野心。只要我们多引导引导他,巴旺的野心只会越来越大。” “好小子,都知道打起在巴旺的主意来。这就要看看我们怎么引导他,用什么办法让他愿意再次跟我们联手才行。”斯钦点头笑了起来,他倒是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呢。 既然阿颜骨自己有办法来处理,那就先看看他怎么来处理。 吴熙月抱着四个月大的小娃,沉甸甸的抱到她手臂酸,终于从春天进入了初夏,小娃软乎乎的身体也改变了许多,最少,家里的四个男人是可以轮着来抱,而不担心自己会不会摔倒小娃。 小娃很皮肤,五官跟她……特么特么像,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由此,更让四个男人心里是挠心挠肺,谁也没有办法看出来谁才是小娃的阿父。 不止他们看不出来,纳雅她们这些女子也不好说,哪怕是老妇人见了,也要说句:“不好说是谁的孩子,跟巫师月生得太像了,分不出来。” 分不出来才好呢,吴熙月用额头轻轻碰一碰小娃的鼻尖,笑容虽浅却是极幸福的。有家有口,部落暂时安定能不幸福吗? “睡了?睡了就别抱着,放到草地上让她自己躺着。”萨莱捧着一个……大木盆过来,里面装着都是小娃的尿布,嗯,他刚去洗小娃的尿布去了。 他不喜欢管部落里的事情,身为大巫师现在又不需要搞什么祭祀,当然,主要是他也懒向去弄祭祀什么,有了小娃后,真的是就是围着自己的女人,孩子打转了。 家里的事情他打理到不需要吴熙月操一点点心思,部落里有啼,芒处理,安全问题有狼王来负责,吴熙月是真心觉得她这个大酋长当得真是滋润。 吴熙月是坐在屋檐下纳凉,初夏虽然不是很热,吹吹风更要舒服。 小娃是个在屋子里呆不住的浑女娃,回到屋子里嗷嗷哭,一出门……,天蓝了,阳光也明媚了,那眼泪还在眼眶时没有流完,无齿的小嘴儿就咧得老大,笑得……极为卑鄙! 这回,卑鄙无齿的家伙睡得好香,吴熙月低头看了小屁孩一眼,对萨莱笑道:“才睡觉,你去拿块草垫来,放到草垫上睡。昨天放在草地上面睡,虫子咬到她屁股了呢。” 萨莱无所谓地笑了下,“就她招虫子,我刚过来,几个女人直接将小孩放到草地里,自己倒在一边睡了。” 这样最常见的放养,女人们是会照顾好孩子,但不会照顾得很仔细。吴熙月琢磨着是不是也要放养起来。 又听到萨莱道:“那些小孩都会爬会叫,小娃还小,等到入秋就可以随便带,让她自己去长大,我们只要给她喂饱就行。你想要让女人们厉害的,自己的女儿也要厉害一点才行。总不可能是别的女人好厉害,小娃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吧。” 这话是说到吴熙月心坎上了! 点点头,道:“你说得没有错,小娃不能软弱下去。她要软弱下去只有等着被欺负的话,我的女儿怎么可能被男人欺负能!”尼玛!必须是女王冷艳高贵范才对。 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培养出来。 “都睡到嘴里吐泡泡,这么重你也能抱着。给我,我来抱。”萨莱将装着尿布的盆子入下来,伸手接过小娃,“你去拿草垫出来,尿布放着别动我来晾。” 吴熙月拿拿草垫,直接是铺地上,……丫的,别指望还有什么婴儿床啊!这儿真没有婴儿床这种物件存在。 而她,也不打算做。 原始社会里就得要粗养,你养精细反而是害了她。 小娃一放到地上,在阴凉地方纳凉的公狼优哉游哉现身,自主地蹲在小娃身边守着。之前,狼狗阿赛还跟公狼争着,后来……哦,后来它交了一只野母狗,现在得照顾自己的狗崽子了。 萨莱看了威风凛凛的公狼一眼,细目里有星星点点的笑意,“这只公狼很忠心,只要小娃一个人它立马出来守着,有它在,白天没有我们看着小娃也不会有事情。”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选出来的。”吴熙月甩了下尿布,展平着晾到麻线绳上面,这些都是晚上尿布,白天她也是跟女人们一样,让小娃光着屁股,尿了就尿了。 晚上不行,尿到床上就是一股子尿味,狼王的鼻子又特灵,闻到那尿味脸色是五色缤彩跟烟花似的。 所以,晚上垫尿布是必须,以防着狼王忍无可忍……将小娃丢到公狼身边去。 两个一起晾好尿布,萨莱突然间一把抱住她,还掂量掂量几下,笑道:“再瘦下去就跟以前一样了喽。” 原来是在掂理她体重,尼玛还让她小小误会了下,以为要……咳,要开始嘿咻嘿咻。憋得够久了!从怀上小娃到现在四个多月大,家里的男人是真憋坏了。 前两晚芒是半夜爬起来跑到外面洗冷水澡,回来先无奈,很头痛道:“月,再憋下去可能像是石头一样裂爆了!” 那形容……好苦逼啊。没有忍住,抱着被子笑到肚子前,最后……嗯,天朝姑娘懂的,下面不行,总有几个地方可以解决的! 次日,芒很无奈地离开了家,他说,他去河边砌城墙去。一身力气使到干活上面,就不会想这些事情了。 尽管很不想离开,但不得不离开。河边的城墙必须要在今年之内砌好,最近河边岸是越来越多的族人在观望着。 他们对城墙是好奇,这种好奇很有可能会让在河水断流的时候特意过来看看,从石头山开始修建,再一直到凤凰山,相当于是真正将华夏部落保护得严严实实了。 就算有人从断流的讷裕鲁河过来,也是不能可能进入华夏部落里来。 啼跟芒都过去了,就像是以前一样,他们负责将城墙好好砌好。部落里有她,萨莱在,能镇得住场子。 又是到一年各部落族人可以四处走动的时节,扎西勒瞅着三个开始不安份的男人,笑眯眯地带着他们……再次离开部落挖土去了。 用他的话来说,今年小麦又会是大丰收,为了让整个部落的族人都能吃到小麦,要再扩大麦地才行。 一心向着华夏部落的族人们自然是愿意跟着去挖土,夏天来临没有必要天天出去打猎,女人们现在也不太爱天天吃烤肉,自己做了青绿绿的野菜,还有各种他们记不住名字的瓜,她们倒是喜欢吃这类的东西了。 部落里的女人们可不少啊,她们要少吃一些肉,不知道一天可以省出多少肉类出来呢。再来,女人们饲养的鸡,鸭,牛、羊……那数量多得,由其是鸡跟鸭,不知道有多少呢。 一天到晚就听到公鸡在部落里喔喔叫,剪了翅膀的鸡,鸭就别想飞了,老老实实呆在地上找虫子吃。 草里的虫子最多,有的母鸡还能一边吃一边下蛋,便宜了部落里的小孩子们,天天捡着蛋吃,再也没有女人会急急赶回来收走蛋类储存到冬吃。 现在鸡蛋可多呢,不知道有多少鸡蛋堆着。 这么好的时节,族人们脸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多,华夏部落里的族人再也不会为吃不饱肚子而发愁,又不用担心会不会受到野兽攻击而担心。 也不用担心小孩会不会跟着自己受罪,现在的小孩啊,比他们小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呢。男孩子天天抱着吴熙月给他们做的球,在草地上面踢着。踢累了休息一会,再跟着男人们去射箭,比斗。 那小身板随便走出去,都会让人赞一声养得真好! 女孩子们就爱养了一点,由其是刚进入成年期的女孩子,会围坐在一起打磨着捡到的漂亮石头,再用小铁尖一点一点把石头打个孔,串成串珠挂在脖子上,还开始花心思怎么将头发啊,衣服啊弄得更漂亮点。 吴熙月没有扼杀她们的爱美之心,但该有的训练是一个都不能少。射箭,打架,跑步没有一样落下来,虽不能男孩子们比高低,但最少要能男孩子们过上几招。 英子便是负责这些女孩子们的教导,她可是一位相当严厉的女人,女孩子们还挺怕她,好在,这个时候不存在什么娇生惯养,知道现在吃苦是为了以后不被男人们欺负,个个也是咬着牙,发狠地学习起来。 “巫师月的苦心,我希望你们能明白。男人是要依靠,可是我们女人一样可以自己靠自己。巫师月不是说了吗?男人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最少,生孩子是他们永远没有办法办得到的事情。”英子顶着太阳,英气的面容严肃而冷冽,“部落能不能强大起来,是绝对少不了女人,我们能生孩子,但也要能打得赢男人才对!” “你们的阿母们在以前可都是在男人们手上吃过亏,巫师月希望你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们不再受男人们管制,可以自己勇敢面对所有事情,无论什么时候哪怕自己的男人们没有在身边,发生什么危险事情都能自己很好处理。” “记住,想要男人们尊重女人,女人必得要学会独立!”英子会天天拿妹纸说过的这句话来做为总结,这些小女孩们都可以背着地来说了呢。 说得多,自然就记在了心里,知道巫师月是为了女人们好。不然,她不会说出来女人们生出来的孩子只需要知道阿母不是谁,而不需要知道阿父是谁。 女孩子们爱美也自强,自然激起新掘起男孩子们的上进心了,男人们是常常提醒他们,“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比下去,你们丢不丢人啊!” 是挺丢人的!为了不丢人就努力起来! 也正是这种暗中较劲,此后吴熙月统治的几十年里,华夏部落的族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走出去就是让外面的族人一见就低头的份。 尧勒,阿措那倒成了最爱女孩子们喜欢的男人,他们是跟在吴熙月身边最久,身上自然地带着这个时代男人们身上没有的斯文。 这也是一件气质,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却不含糊。拉弓射箭样样都能来,更重要的是,他们还经常给吴熙月读信! 她们是看不懂,不知道是画着什么,在她们眼里这估计就是一只小小的鸟,到他们嘴里一说,就是一句话。 博学,多才,长得不错,又能打!这样的男孩子……在女孩子们的眼里就是完美的男人!弄得吴熙月也经常打趣他们。 十六七岁的小男孩,……嗯,在这里是可以开荤了喽。扎西勒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好神秘跟她说,看看能不能给尧勒找一个女人。 还很婉惜跟她说,“可惜巫师月身边有这么几个好男人了,不然,他是真想让尧勒成为巫师月的女人。” 这话,吴熙月前后听过两回,回回都是好惊悚。 急忙回答,“你这话跟我说说就行了啊,千万别跟尧勒说,让他听到还不得怪我啊。也不瞧瞧他多大,我多大,我这头老母牛可不敢来啃他这棵小嫩草。” 原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给掀过去了,直接这天她抱着小娃去找纳雅,正好碰到尧勒,阿措那两位少年郎并肩走来。 “月,是诺敏送来的信。真阿部落的男人我们已经安排他在休息了,先过来跟你说一声。”尧勒的体格明显比阿措那要修长许多,斯斯文文的顶着张清秀面孔,……极讨女人们喜欢呢。 阿措那是属于不爱说话类,也不爱去跟女人说说笑笑,自然是比不得尧勒受女人们欢迎了。 吴熙月自打知道扎西勒有将尧勒许给她的心思外,她可是留心着生怕尧勒真找了一个大自己好几轮的女人。 还暗中跟几个女人含蓄提醒,太嫩的少年不好啃,床上技术不熟,也不会哄女人开心。生心了,还需要女人自己来哄,瞧,这跟自己的儿子没有什么两区别!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起了作用,这几天她暗中观察……有几个女人是很少出现在尧勒面前了。 好险,好险……,她就怕真来个老母牛啃嫩草!这事情,是真看不习惯! 甲骨文,象形文什么的……,对不住,她真心不懂。完全是尧勒,阿措那两个人整出来,再教给诺敏。 也是奇惯,诺敏来部落里统共没有几回,也不知道怎么跟尧勒,阿措那认识。 “说说,他写了什么?”小娃让纳雅她们抱去照顾,正好有时间来看看羊皮卷上面写了什么。 尧勒笑眯眯道:“诺敏说他才知道巫师月生了个小女娃出来,没有什么东西好送,就是河里摸了许多蚌,在收集蚌里圆圆漂亮的珠子给小娃。” 说到这里,妹纸的手很不争气地抖了抖,……尼玛,那蚌里的珠子这是珍珠啊啊!她怎么不知道讷裕鲁河里的蚌还珍珠呢?也没少吃蚌吃,喝鲜蚌汤啊。 “换回去的小麦都抽穗了,瓜也结了许多。女人们很稀奇,那些瓜煮熟好真是好吃。小麦也在精心照顾着,想到时候能吃到小麦粑粑。他们还找到一种小小的灌木树,上面结着青色的小东西,男人以为是果子就摘了一个吃,结果嘴里痛到不行。也不知道是什么,便让族人带来给你看看。” 这是一封夹着许多事情的信,有提到真阿部落,有提到颜乞部落,还有提到瓦图部落。 重点,还是瓦图部落。 尧勒他们念完后也不敢太放肆,站在旁边也没有走。他们看到过了这么久还是很年轻很漂亮的巫师月,眼里闪烁着的光芒异样夺目。 找女人就得要找像巫师月这么厉害的女人,阿父说了,只有找像巫师月这样厉害的女人,生出来的小孩才会更强大。 因瓦图部落巴旺酋长一事,吴熙月陷入沉思中,也没有发现正是风华正茂的少年郎没有离开。 不知道想了多久,抬眸见到两人还站在旁边,也没有找个地方坐下来,不禁笑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没让你们坐就一直站着?快去找一下萨莱巫师回来,说我有事情要找他。” 尧勒没有走,反而是一脸期待道:“月,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们商量啊。我们都成年了呢,能帮着你处理部落事情!” 这是能接近巫师月的好机会,尧勒动动脑子就开始打算起来。 阿措那抬抬眼,寡淡的声音还处在半声期,真有些像是公鸭叫,“嗯,我们都是成年男人,可以给部落做事。” “你们啊,这么急着要长大?”吴熙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也没有拒绝,还真问了起来,“我问你们,如果有一个人他的决心总是左右摇摆,一会跟这个人合作,一会跟那个人合作,可我们又不得不用上他,你们觉得这样的人怎么样?我应该怎么处理呢?” 尧勒瞪了瞪灵动的眼睛,道:“这简单啊!我们让他没有机会总是改变决心!” “还有一种办法,杀掉他,再找一个可以跟我们一直相处下去的男人。”阿措那垂眼,嘴边带着笑说着让吴熙月心里一跳的话。 ……难怪他们两个这么能合拍,做事情总没有半点出差!这事情将他们两个人的想法合起来,就是解决巴旺的办法! 吴熙月想到一文一武辅佐了,她怀孩子非常坚难,生了小娃后还有知道多久才能够再怀上,可惜,再能生也晚了。 既然酋长是世袭制,那么小娃就是华夏部落一任的酋长,而她的身边必须要有人辅佐才行,眼前的少年郎……貌似不错啊。 眼里有淡淡的笑意划过,是可以考虑让他们两个来处理些事情了。 再来,俩人确实是聪明,她也是这么考虑来处理巴旺。让萨莱过来,只不过是想让他去瓦图部落一趟,问问丹殊的意思是什么。 嘴角勾起来,丹殊的意思……呵,只怕也想处理掉巴旺了吧,他想成为第一大巫师,阿颜骨可不是他的合作对像呢。 选来选去,只有华夏部落才是他的合作对像,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个萨莱存在!以他跟萨莱的交情,应该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 以前有过一次背叛让他受够了,自己再来一次……,就算是成为大巫师,也没有几个族人会信服他。 所以,吴熙月筑定丹殊要走的路就是跟着华夏部落走。 她半响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看着,让尧勒,阿措那心里直打鼓。再怎么聪明,两个毕竟是一个十六七岁不经人事的男孩,她不说话两个脸上就显急了。 尧勒贯来是比阿措那沉不住气,抿抿嘴角,忐忑不安道:“是不是我们……说得不对啊。月,你就开个口吧。” “不,你们说得很对,将你们两个的主意合起来就是我想的主意。不错啊,小伙子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你们比自己的阿父,阿母们要聪明多了呢。”吴熙月拍了下手掌,表扬起来。 让两少年郎激动得脸红耳赤,异口同声道:“我们以后都可以处理部落事情了吗?”相当的迫切呢。 “哈哈哈,可以啊!只要你们不觉得枯躁!”吴熙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样吧,以后诺敏有送羊皮卷过来,我允许你们可以先看,如果提到一些事情你们先想想怎么办法,然后再来跟我说,跟各位首领说。” 喜得两人嗷嗷跳起来,“我们这就去找萨莱巫师!月,你要不要先去看看送信的真阿部落族人?我们找到萨莱巫师,就带他来找你。” 挺想拥有主动权的嘛,吴熙月点头,爽快道:“行,我去看望送信人,你们去找萨莱巫师!”啧啧啧,瞧她多有远见之明啊,提前给小娃找辅助大臣了呢。 真阿部落的送信人吴熙月认识,一样是诺敏比较信任的男人,两人先是聊了几句,男人从兽皮袋里拿出一小东西出来,“巫师月,这就是害得我们族人好几天说不了话的东西,你看看是不是有毒?” 又道:“摘下来是青色,我也不明白怎么回来,带在身上就成这颜色了。” 吴熙月接过变了色的东西,眼睛……瞪直了。卧勒个去啊!这这这……这是辣椒啊啊!神灵啊,她想了好久的辣椒啊啊啊! 拿着往嘴里放,惊得男人大声道:“不能吃,不能吃!吃了舌头都变大!”吴熙月已经将辣椒放到嘴里了。 咂巴咂巴,……真的是好辣好辣,才一小口都辣出眼泪出来! 男人急了,“说了不能吃,你怎么还吃啊!这下麻烦了,……舌头大,说话都会不利索。”人已经急到在屋子里团团转。 吴熙月熟门熟路勺了水,漱了下口又大口大口喝几口,才把嘴里的辣味给压下来,“别慌,别慌。这是辣椒,是可以用来吃。到了冬季,吃辣椒还能让身上暖和,暖和。”辣到全身发汗,热乎热乎的确实是暖和身子。 咦,……不是大舌头啊,这说话也利索。 抹着信,真阿部落的男人这才安心下来,“早知道喝水管用,哈哈哈,他们几个就不用大舌头到晚上了。” 原始人还未食辣椒,又猛地吃生辣椒,还是这种小小的辣,确实是受不住。 萨莱得知巴旺在暗中还跟颜乞部落的族人联系,心里的邪火一下子是蹭了下来,好家伙!明明跟了华夏部落,暗中又跟上了颜乞部落,这种人……该死! 啼跟芒不在部落里,这么大件事只能是由他跟吴熙月来处理。 “先别想着立马让他杀,得要想法子慢慢取代他才对。尧勒跟阿措那两小子不错,……”将白天跟他们交谈的话一一说出来,赢得萨莱几声赞叹。 吴熙月枕在他肩膀上,得瑟地扬起眉头,“我的想法不错,这么一来的话,等于是将小娃的男人给提前养成。” “不要想这么美,要是他们自己想当酋长呢?当心小娃遭到他们暗算。”萨莱对人性的了解比常人要复杂得多,这也不怪怨他多想,被一直照顾的伙伴背叛,个中滋味……在内部相当团结的部落里,基本不可能存在! 萨莱跟丹殊苦逼倒霉给碰上,所以,他们对人性了解复杂,吴熙月是绝对可以谅解。 也不生气,笑眯眯道:“这就要看小娃的手段了,她要真连几个男人都管不住,哦,那酋长我也不会让她当,早点让贤少来祸害长辈们辛苦得来的领地。” 萨莱眯着眼睛,想了想,“这倒是,要看男人服不服气,主要还是要看女人有没有手段才行。就像你一样,你瞧瞧部落里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听你的。” “是喽,所以,这得要靠后天教育才行。不过,你有没有发现小娃有时候真的是很无齿啊!稍微不顺一点,就知道大声嗷叫,跟个小霸王似的!” 面对女人的诉苦,萨莱睇了她一眼,“你一天到晚让她自己爬,这么点大的小孩我就没有见过爬的。有会要掰掰她的腿,掰掰她的手,她不跟你闹跟谁闹呢?” “那叫按摩,叫煅炼!”吴熙月白了他一眼,丫的!经他一说,倒成了……虐待小娃了。“那是给她长长力气,让她早点坐起来,早点会爬会走……。” 萨莱哼哼两声,“到会爬的时候她就会爬,会走的时候她就会走。所有小孩都是这么过来,怎么轮到你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 看了他一会,吴熙月决定自己睡觉去!碰了下萨莱的腿,“小娃的尿布你来换啊,我睡了。” 这女人!每次说不过他就装无事。 到半夜三更,吴熙月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小娃儿咯咯咯的笑声,睁开眼睛就见本应该是睡觉的萨莱正抱着小娃,一个劲的逗,小娃是一个劲的笑。 房间里点了松脂做的火把,明亮亮的火光照亮整个屋子,看到小娃黑葡萄一般灵动的大眼睛笑成了弯牙,那无齿的小嘴都笑到合不拢! 大半夜不睡逗小娃玩? 一卷薄被子,不想半夜好开心的妹纸不理会两乐货,一个人是醒得好香甜。等她一睡着,就听到萨莱笑眯眯地,压着嗓子对小娃道:“你阿母脾气不好,你可别去惹她啊。来,我们睡觉,再要吵醒她,阿父今晚要回自己屋子里睡了。” 小娃玩得正开心呢,黑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萨莱,咯咯的笑……好开心。 貌似遗传了她阿母……比较好颜色。 真阿部落的族人并没有留太旧,照例是第二天由族人骑马送出城门,接下来的路就得由他自己走回去了。 吴熙月送走真阿部落的族人,回来就对萨莱道:“昨晚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呢。”说着说着扯到小娃,尧勒,阿措那身上,正经事情倒给忘记了。 “去找丹殊的事情?我派族人让啼或是芒回来,然后你跟我一起去。”萨莱眉目冷凝,沉声道:“这件事情需要你来处理才行,我不能参与进去,以免丹殊有什么想法。他这个人,嗤,一天一晚就知道琢磨,琢磨这么久也没有见把旭勒这浑蛋是什么人给琢磨出来。” 到现在……还是说得咬牙切齿。 吴熙月见他一声不吭安排好,沉思会道:“是要去找一回丹殊才行,诺敏都知道巴旺暗中跟颜乞部落走动,丹殊倒好像不知道一样,都没有派族人送口信过来。要问个明白才行。” “丹殊是一个很谨慎的家伙,做任何事情在没有把握之前是绝对不会说出来,默默干完你才知道,哦,他已经做好了!而且我敢跟你说,他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巴旺,他是来自那里。只要能瞒得住,就一定会一直瞒下去。” 分开这么久,了解丹殊的还是萨莱,曾经,彼此将彼此最真实的一面展出来,同甘苦共进退,难不了解吗? “丹殊迟迟没有告诉你,我猜应该是他自己有把握来解决。”在对对方的了解上,萨莱分析起来,“他要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我让你过去不是问他有没有发现巴旺暗中小动作,是让你去问他怎么解决!” 吴熙月很吃惊萨莱……对丹殊的维护,没错,她是真听出来他对丹殊的维护之意。似是怕她会去为难他呢。 “所以,你才决定自己也跟着一道过去是吧,这样一来,丹殊更会放心你是真无心争夺大巫师之位,是吗?” 萨莱拧起眉头,“我不喜欢你们两个出现误会,一点都不想。”在这事情上面,萨莱是真有阴影。 两人是在商量事情,倒是将小娃给忘记一边。 等见到小娃,吴熙月囧了,……小娃没有断奶,她怎么好出去呢?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部落里这么多在吃奶的娃,还能饿着小娃不成?”央姆抱着刚出产不久的女儿,笑容满满。 如果她跟哈达是有两个孩子,又屋住,有得吃,有得穿,央姆只觉得日子过得舒服。 吴熙月也觉得自己二了一会,是了!部落里这么多的奶妈在,真不用愁小娃会饿着。等芒一回来,吴熙月就准备要走了。 当晚,还狠狠地安慰怎么也消不下火的芒,喜得芒次日起来是神清那个气爽。萨莱知道昨晚两人都搞到一块,那个恨了……,他一直以为女人现在还不能亲热! “你竟然……天天睡在月身边也没有想法?”送他们走的芒很不可思议地看着萨莱,目光微妙地落在萨莱双腿间,“又不行了?” 萨莱面无表情回答,“我一直在等她开口,等她说可以!”就是没有主动过!谁叫他对这种事情真不热忠呢? 就是委屈,很委屈! 吴熙月还不知道萨莱受委屈了,正跟纳雅说着有关于小娃的事情呢。弄得纳雅好一阵白眼翻起,翻到眼角都有抽筋了。 “月,我都是两个孩子的阿母,中间还不知道给多少女人看过孩子,还需要你来教吗?还需要吗?”纳雅怒了! 吴熙月心虚,“我……我这不是担心小娃尿湿你家的床么?” “我家小毛虫到现在还会尿一泡!我还会在乎小娃的尿?”纳雅横眉冷瞪,“给我放心出去,小娃就是我们的女儿,不会饿着她。” …… 再说下去就是要伤感情了,吴熙月乖乖闭嘴。 而那边的芒也总算知道萨莱的委屈了,心里挺想笑了。萨莱巫师在这方面就是很老实,让他跟在月身边真不用担心他晚晚折腾月。 “这一路上,你还有许多机会!男人啊,有时候要主动才行,你总不能天天等着月爬到你身上来吧。”芒很有义气传授经验来,“我们以前追月,你不知道,我们要不提,她肯定就不会想!最后还是……强了强才上去!” 强了强才上去么?萨莱为止若有所思一直到离开城门。 吴熙月没有让纳雅送出城门,四个月的小娃还是别折腾,省得折腾出病来。等从瓦图部落里回来,还不知道这娃认不认识她这个阿母呢? “快走啊,还愣着做什么。用不了多久回来,黑豹带我们过去。”萨莱催猜起来,早点走,早回来! 是的!早点走早回来! 吴熙月到达瓦图部落正好是巴旺又一次悄悄前去颜乞部落,而丹殊得到他们过来,相当吃惊接待,“你们怎么突然间就过来了?我这边还没有处理好啊!” “我都说,他会来处理。”萨莱笑道。 97章 鹿死谁手? 更新时间:2013-8-15 8:13:46 本章字数:11777 丹殊的惊讶很快就转变成冷沉,看了四周走动的族人一眼,抿着嘴道:“你们两个来得……唉,来得不是时候。爱琊残璩” 还好他们没有真到瓦图部落里,这里都是他先带出来的族人,不会多嘴告诉另一边的巴旺。 “进去再说。”吴熙月瞧出丹殊神色里的小心翼翼,心里不由一冽,扯了下还在观望的萨莱,“看什么看,进去再看。” 萨苹吊儿啷当道:“不错啊,瓦图部落确实挺大的,还有,你们这些窝棚跟别处不一样啊。” 他这么一说吴熙月下意识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很不一样!这茅草房啊!就像是蒙古包一样的茅草房。 四面墙壁就是一个圆形,屋顶则是用许多厚厚的枯草堆起来,初初一看应该是用芦苇这类的长杆类草植物做成屋顶。 “是不是很惊讶?我也很惊讶。”回到属于丹殊的茅草屋里,丹殊自径坐下来,指着一边的几个树墩道:“你们随便坐,旁边陶罐里有水,想喝自己倒。” 萨莱给吴熙月倒了水,搬了树墩,一言不发等着自己的女人开口。 “什么时候有些茅草屋出现?”吴熙月目光是冷的,眸子深处还有几分凛冽,生了小孩后的她眉目间是多了几分慈爱,可一旦目光冷下来,那几分慈爱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肃杀之气。 丹殊双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是笔直地坐着,“冬雪溶化没有多久后,巴旺突然间跟我说要出去打猎几天,我没有怀疑就让他离开。”说到这里,丹殊的眼里闪过杀气,“回来时,猎物我是没有看到,倒是带回了几个陌生族人。我这才知道原来打猎是一个借口,他到颜乞部落做客才是真的!” 那一刻起,丹殊立马意识到巴旺是靠不住了,必须要除掉才行。 萨莱挑挑眉头,慵懒的声音拖得有些长,慢悠悠道:“巴旺酋长啊,这个酋长我一向不看好。之前本来就是跟颜乞部落,贴木儿部落,颜乞部落联手对付真阿部落。后来不过是你几句劝倒又跟真阿部落联手灭掉了颜乞部落,嗤,这样的酋长啊最不可靠,亏你要这个部落里的巫师能忍受到现在。” 提到巴旺身上,相处也有这么久的丹殊忍不住辨解几句,“在没人战乱之前,巴旺酋长一直都不错。再说了,当初我到太洐山如果不是他救起来,我早就死在山里连骨头都被野兽吃掉。” 萨莱:“……”他决定一直闭嘴下去!还在替巴旺说好话了!不知道好意的浑蛋! “你一直没有跟我联系的原因就是,不好……对巴旺下手?”吴熙朋斟酌道,如果没有看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她想她会立马放弃与瓦图部落联手。 屋子里一时沉默了起来,萨莱看看曾经玩得最好的伙伴,又看看自己的女人,嘴角勾起凉薄笑意,都这个时候还在考虑,换成是他早就该决心下来了。 丹殊有些麻躁的揪起自己的头发一上一下挠动,面具下面完全是毁掉的面容更是狰狞无比。 他是想过要杀掉巴旺,杀掉他才能控制住整个瓦图部落,而且还不能是他出手来杀掉巴旺,需要借……颜乞部落族人的手才行。 只有这样,才能让瓦图部落族人相信他们爱戴的酋长是死在阿颜骨手上,有仇恨的种子埋下来,以后无论阿颜骨做出什么努力,他都相信瓦图部落的族人是不会再相信对方。 可是,这个过程是需要以巴旺的性命为代价,他……心里知道要怎么做,但却没有办法下手。 这才是一拖再拖没有送口信给华夏部落。 心有仁爱的丹殊确实是比萨莱要适合当部落大巫师,吴熙月是绝对相信,如果某一天萨莱要叛变部落,以他冷漠的性情毫不犹豫举起屠刀给自己清理一条血路出来。 这件事情,……要杀死巴旺的这件事情不能是丹殊出手,以他现在的表现真要亲手杀掉巴旺……只怕会是一辈子都活在自责里。 最好的办法就是,真是颜乞部落里的族人杀掉巴旺。如此一来,事情便是真正解决。 心里的念头一闪过,吴熙月自己是大吃一惊,她不动声色攥紧自己双手,死紧死紧的攥着……,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残了? 一条人命在她心里竟然跟随便杀掉一只鸡,一只鸭而没有什么区别了!这个发现让吴熙月的脸色都微微变了下。 巴旺,并没有做出伤害华夏部落族人的事情,更没有得罪过她。可她却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杀掉他了。 发现她异样的自然是萨莱,他跟她坐得很近,手臂一伸就可以揽过她,低下头,沉道:“怎么一下子变脸色了?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是想到一些事情有些惊讶。”下意识摇头,吴熙月否认自己心里所想。巴旺酋长……他太容易被人劝说过去,真正跟他联手自己也怕他在后背捅刀子。 阿颜骨对巴旺示好肯定是有目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目地对别人示好呢?以他的野心,还有她所知道的所作所为,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厮勾搭上巴旺是绝对没有什么好心眼! 而她,……好吧,也没有什么好心眼。在得知巴旺暗中联系阿颜骨,她的心眼是坏了坏了! 有什么办法呢?时事迫人,不是她来选择,就是别人来选择。而且,她真心觉得自己一直是处于一个被动,从未主动过。 这一次,对不起了,她就算是意识到将人命当成是鸡,鸭……她也向要做!必须要做!华夏部落千把族人的性命不能因为阿颜骨的野心而陪葬而去。 丹殊想了许多,轻轻叹口气,“巴旺,只能死。他不死,瓦图部落,真阿部落,华夏部落都要倒霉。而我们瓦图部落是他利用的部落,一旦他发动战乱,瓦图部落的族人是会冲在最前面。” “而真阿部落,华夏部落的族人会一个接一个死在他的野心下。所以,就算我再怎么不想杀掉巴旺,还是要下狠心才行。” 丹殊虽有仁爱之心,可更会顾全大局。 “你会是一位伟大的巫师,会超越过所有巫师!”吴熙月看着他,真诚道。 丹殊苦笑了下,头发不知道被他自己揪下多少,“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他要听我的劝,就不会跟阿颜骨联手。” 能看出来,巫师月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酋长,就算她的族人那么厉害,手上拥有更加厉害的铁器,她也没有想过先来侵占别的部落。 与华夏部落一起,远远好过跟着颜乞部落。可惜,巴旺并不这么认为。 “行了,活到你现在这种样子已经很不错。好多族人可是连间茅草屋都没有呢。”萨莱看不惯他那样,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值得这么伤神吗? 吴熙月却想到另一个问题上面,“你刚才说我们来得不是时候,是指什么。”她指了下自己,“我们这样一身破烂过来,他们应该看不出来我们是谁吧。” 进入瓦图部落她都是做好准备,并不是直接大摆大晃过来;大热天围着好好的兽皮,头脑弄得蓬松蓬松,还特意在上面别上几片草叶子,脸上都是抹了炭木灰,黑一道,白一道,……自己都显些认不出自己。 “你以为自己真到了瓦图部落里?”丹殊失笑起来,“这里不是瓦图部落里,是我带出来的族人,巴旺他们在另一个地方,茅草屋占的地方太大,巴旺决定分散些建起来。我是负责这一片,跟过来的族人也是平时最忠诚于我的族人。” 吴熙月才放心下来,笑道:“原来如此,这样倒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了。那我们为什么来得不是时候呢?” “巴旺不在部落里,而我还在准备怎么让巴旺死在阿颜骨手上,你们突然间出现,我担心几个忠于巴旺的小首领怀疑到我身上来。”丹殊抿着嘴,口气冷而艰难地说着,“既然要让瓦图部落族人恨上颜乞部落,我只有想办法让巴旺死在他们手上才行。” 与吴熙月的想法不谋而合。 萨莱点点头,道:“你想的不错,巴旺不能是由你来杀死,得让阿颜骨出手才行。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阿颜骨我虽然是没有见过,这段时日里我是听着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容易骗,你打算怎么做呢?” “是不好骗,所以,我打算自己亲自去一趟颜乞部落,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吴熙月诧异道:“你打算利用颜乞部落的族人?”是不是使用挑拨离间呢? “看情况吧,我现在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我还在一定会阻止巴旺跟阿颜骨联手,我不会让瓦图部落族人陷入危险里。”丹殊不知道是叹了几回气了,面具下的面容虽然狰狞,双目却是明亮,清澄。 吴熙月想了想,虽然说心里已经有了注意,可见丹殊胸中成竹的模样便没有再去问。而再留下来显然也不太方便,当天,连一晚上的歇息也没有离开了瓦图部落里。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给丹殊添乱。 才转身离开不到两个小时,身后传来丹殊的呼喊声,“你们两个没有骑黑豹也走这么快?追到我两腿都要折了!” …… 还有什么急事不成?才转身离开就眼巴巴追过来。 萨莱讥讽道:“是你自己跑得慢,我们是一边走一边歇息,天都快要黑下来,你还跑出来做什么?” “被你搅了下,我都忘记跟巫师月说另外一件事情。”丹殊瞪了开口说话总是惹人讨厌的家伙一眼,才对吴熙月道:“我上回听萨莱说你收留了一群邪巫,我想问问哪个邪巫……很擅长用毒。我要一个邪巫,等到事情办好后再送他回来。”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隐隐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颔首道:“这个没有问题,我会找一个擅长用毒的邪巫给我。” “你想毒死巴旺?”萨莱直接挑破,还挺满意扬眉,“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你不能一下子毒死巴旺,最好是让邪巫天天喂一点毒草给巴旺,让他自己慢慢死去。最好是突然间死在颜乞部落里,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站出来说是阿颜骨杀害巴旺。” 吴熙月:“……”亲爱的,就算你知道也不犯不着这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出来吧!没看到面具后面那双眼睛满眼阴霾么。 “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回到部落后我立马派邪巫过来找你。不过,他不会过来,你看看……要不派个族人去华夏部落里,让他还着邪巫过来。”吴熙月连忙安抚,说得飞快。 丹殊点点头,“嗯,我希望他在死前不会有任体痛苦。”留下这么一句话,丹殊转身离开。他的步伐迈得很慢,肩膀微微萎着下来,每走一步似乎都是那么沉重。 “丹殊确实比你适合成为部落巫师。”坐在黑豹上,吴熙月手里举着一块类似芭蕉叶的大叶子遮挡天上烈阳,身子靠着萨莱这个纯天然冰体,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他们准备前去真阿部落里,既然出来便就走走。 萨莱冷哼了声,似乎有些不甘心,“那是因为我嫌麻烦不想当什么大巫师,真要想当,怎么可能会有他的份呢?” 还真没有说大话,萨莱要真想成为大巫师,吴熙月妹纸是不得不帮助他。 又听到萨莱道:“丹殊一直就是一个挺善良的巫师,以前在血巫族里,看到半巫人遭打还会跑出来求情。结果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一样这背叛。” “喂喂喂,别老动不动背叛什么的行不?你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不就是一个旭勒吗?死了死了,你还计较个什么?”吴熙月扭头,瞪眼看着他,“有点出息行不!跟个死人还有什么好计较。再说了,你活了这么久经历的背叛不就是那么一回两回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过得多好,这么美好的日子还能让你释怀?” 萨莱被她一连串的话给刺到好半天都说不上话来,僵着脸,道:“给我闭嘴!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浑蛋!就算是死了,我也记恨着。” “哈,你还真是自己找虐!”吴熙月一个反手,捏起他胸肌狠一拧,“活该被虐,活该打气受!” 萨莱痛到牙齿都呲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抬手掰住她手腕,“坐稳点!天黑前进入诺敏的领地!” 从瓦图部落到真阿部落走路大约是三到四天左右,可骑着黑豹么,时日减半。他们是大清早四五点左右就出去,天黑前应该是可以进入真阿部落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诺敏。 旭勒就是萨莱结在心里的痂,一碰还是会痛会流血。 吴熙月眸色微微暗了暗,轻地叹口气没有再说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不想去碰触的回忆,而旭勒就是萨莱不想去碰触的回忆。 去真阿部落就不需要乔装打扮,一进入真阿部落的领地,就已经族人发现黑豹的踪影,更看到坐在黑豹上的两人。 这回,没有再慌张了,镇定而速度地跑回部落里告诉诺敏。 “你们没有看错?”诺敏还有些不太相信,巫师月过来都没有跟他说啊,再来,派出去送口信的族人都没有回来呢。不会是……没有碰上巫师月吧。 吴熙月已经不需要真阿部落的族人带路,在诺敏准备起身出来相迎时,她跟萨莱两个已经是掀起兽皮帘子,大大方方走进来。 正好看到起了身要跟族人出去看看的诺敏,笑容扬起,道:“好久不见了啊,诺敏。”是真的很久不见了呢,从去年冬季到今年夏季,大半年以上没有碰面。 “哈哈哈,还真是你们两个过来。快,让女人捧来桨果,水过来。”诺敏迎上去,拥抱着吴熙月,“生了小孩就是不一样啊,身上的肉多了许多。” 目光赞赏不含半点猥亵看了下吴熙月的胸部,更是笑哈哈道:“能胸部也大了许多,生过小孩的女人果然是更能吸引男人们的目光。” 轮到萨莱不太爽了,“想看女人的胸部找自己的女人去,少在这里惹我生气。”自径坐位子会下来,等着女人们送水进来。 “天都黑了,你们怎么还没有生火做夜食?”坐下来的萨莱摸了下肚子,饿了。 吴熙月在跟诺敏笑道:“看样子你是喜欢体态丰满的女人,想女人了快去找一个。你这个年轻也是得要有个小孩才行。” 就如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话题可以随意谈。 女人们捧来的桨果,递来了水,又在外面生起火烤起肉来。 “来,先吃一点东西再出去吃烤肉。”诺敏给他们两个倒了水,又将桨果递近一些,“我派了送信的族人过去,还想着你们应该会过来一趟,倒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过来。” 吴熙月吃了两个小桨果,才道:“你那个送信的族人先走几天,我们是随后才走。去找了下丹殊,想着既然来了便来瞧瞧你。” 外面转来玉甫素甜甜的声音:“阿兄,是不是巫师月来了?”说话间,就像风一样刮进屋子里,一瞧出来“啊”地一声惊喜叫声,扑过来抱住吴熙月,“巫师月,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我们部落里啊,我都好像你了呢。” “别理她,她是想出去玩才对。”诺敏摇头笑起来,对玉甫素很是纵宠,“坐到边去,巫师月才过来,你让她吃点东西歇口气。” 玉甫素扭头看了自己的阿兄一眼,娇地一声“哼”转是抱着吴熙月的手臂,咯咯笑着问起来,“我听到你生了一个小女娃下来是吗?漂亮不漂亮,像不像你呢?哎呀,为什么不把她带出来给我看看啊。” “你这问题是一个接一个出来,我都想想怎么回答你才对。”吴熙月弯着眼睛笑起来,清澈如水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儿,眸波如似秋水映月潋滟生辉,丰盈了许多的面庞倒是比以前更加好看,漂亮。 她这么一笑,让玉甫素都看花了眼,摇摇头对诺敏大声呼道:“阿兄,你看你!巫师月这么漂亮你竟然不知道去追!” “她是我的女人。”闻言,黑了脸的萨莱冷戾说起,“闭上你的嘴,他要找女人自己会找,还需要你来操心。” 玉甫素没有见过萨莱,刚才进来也没有看到他,这回反应过来是娇眉一竖,道:“你又是谁!我让我阿兄找女人关你什么事情。我就喜欢巫师月当我阿兄的女人,你……管得着吗?”头发一甩,把后胸勺留给萨莱。 原本以为萨莱会怒起来,没想到他是突地展颜一笑,慢悠悠道:“巫师月是我的女人,我没有资格管,谁有资格管?” …… 玉甫素张大了嘴巴,好一会才是吃惊问:“月,你到底有几个男人啊,上回的两个男人……也是你的男人,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了呢?” “这个也是,你上回见过的两个也是,还有一个你没有见过,改明有机会你来华夏部落里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吴熙月的话一落间,那边拉着脸的萨莱冷哼道:“你把自己的男人介绍给别的女人,族人们看了还以为你要把他们都送出去。” 这小眼的家伙,跟她坳上了呢。 哭笑不得的吴熙月见到玉甫素都瞪圆一圈的杏眼儿,解释道:“他是我们部落里的巫师,个性有些冷,没事不要惹他,惹了就麻烦。” “啊呀,你不早说。早说我一定不会像刚才那样说话了。”玉甫素吐吐舌头,俏皮道:“看不出来月的男人个个都好看啊,他也很好看呢。就是感觉有些懒惰,连坐都不能挺着背。”、 萨莱气了个倒仰,这女人还真是不会说话!转对诺敏漠声道:“有没有多的房子,我要睡觉去。” “咦,你刚刚不都说饿了吗?吃了夜食再睡啊。”诺敏疑惑地看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心眼的萨莱已经气到不想吃东西。 吴熙月摆摆手,笑眯眯道:“你先去准备准备也好,我呆会给你送吃的东西过来。”萨莱不喜欢插事部落里的事情,让他避开也好。 再说了,有他在这里只怕是说不了正事。 他一离开,玉甫素在咯咯咯笑个不停,脑袋都是依在吴熙月的肩膀上,“月,你的这个男人太有意思了。我也见过几个巫师,没有巫师像他这样爱生气啊。” “他啊,人挺好,就是有时候你得顺着他来才行。”吴熙月拍了下她肩膀,笑容收敛许多,“你先出去一会,我有事情同你阿兄商量。” “行,我给你们去准备晚食。”玉甫素爽快站起来,对诺敏又道:“阿兄,你不要太晚,老人们今晚还等着你选出几个女人出来呢。” 诺敏好一阵尴尬,解释道:“我成年这么久身边也没有个女人,跟我一起长大的伙伴都有小孩,我要再不选个女人出来,老人们就该急起来。” 身为酋长是需要尽早选出女人生下下任酋长,这跟天朝古代当今天子继承帝位,必须要尽快让后妃生下皇子是一个道理。 吴熙月心里恍然大悟过来,封建社会里的那些思想与固垢并非一日而成,而是在原始社会里也已先端倪。 “老人们说得有道理,我看你也确实是要早一点有几个小孩在身边才行。不过,在我的部落里为了让部落以后都是强大,我的女人们已经可以跟任何男人在一起,而且生下来的小孩多数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你是酋长,得要好好盯紧自己的血脉才行。女人一直到生下你的小孩,才能跟别的男人们在一起,这样一来才能保证血脉纯正,不会混淆。” 吴熙月知道真阿部落里的女人也不是那么从一而终,明里有几个男人,暗地里也会有几个男人。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刚才玉甫素说话没有想好,有什么地方让你不高兴,我在这里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诺敏笑容微浅,眼角边似有点点涩意,是啊,他也需要选个女人才行了,总不能让族人们一直担心下去。 吴熙月爽朗大笑起来,“你啊,我可没有那么小心眼啊,玉甫素也是我的阿妹,我疼她还来不急了。这些事情咱俩就不要再客气下去,还是说说巴旺与阿颜骨吧。” 笑声落下,面容也渐渐冷沉下来,转眼前,她不是刚才那个温婉漂亮的巫师月,而是一个杀伐果断部落女酋长。 “阿颜骨现在老实很多,他上回不是要添上讷裕鲁河吗?雪水带来的洪灾再次冲开河面后,他便很少在我们这边走动。跟巴旺走动也是花谢过后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巴旺又突然改变了主意,现在,我也不敢派族人去瓦图部落里,丹殊也好久没有派族人过来找我。” 诺敏抿着嘴角,眉间忧虑甚深,“现在我们三只部落谁也不敢先动,谁也不敢乱动,就这么维持着。” “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阿颜骨找上你,要你们一起联手来对我华夏部落,你会不会选择跟他们一直?”吴熙月目光清亮直逼而来,点漆如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诺敏,不肯错过他眼里一丝表情。 诺敏笑起来,“不会,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我既然选择与华夏部落一起,便不会改变注意!” 怎么可能会改变主意呢?阿颜骨与斯钦是没有见识过华夏部落的厉害,他们就像是一只困在陷井里的猛兽,总以为凭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征服这个陷井,却不知道,就算他们从陷井里脱离,外面还有一个更厉害的狩猎者在等着猛兽出现。 他诺敏可不是像困在陷井里的阿颜骨,他自然会选择与更厉害的狩猎者在一起。 吴熙月是放放心心离开的真阿部落里,有诺敏的保证,她真的很放心。这是源于对诺敏了解,深知道他情愿战死也不会愿意背叛承诺。 “终于可以回部落了喽,这串珠子确实是漂亮,带在小娃脖子上好看。”萨莱拿着在阳光下泛着这莹莹珠光的项链,目露赞欣对吴熙月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呢?小娃一定会喜欢。” 这可都是纯天然珍珠呢,她数了下一共的102颗,颗颗都是很圆润,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加工处理,竟然可以钻出个小孔一颗一颗串起来。 回头看了眼他手上的珍珠项链,打击他的积极心,“小娃现在正是喜欢将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的时候,你把这些珠子给她,她直接往嘴里吃,再囵囫吞下去!这样,你还敢不敢给她呢?” “好像不行啊,这么硬的东西吞下去,……男人有时候吃烤肉没有把骨头吐出来都要卡到快要死去。小娃太小,更加不可能自己会去抠了来。算了,我还是替她收着,长大一点再给她!”萨莱一听有危险,慈父心肠到让吴熙月嘴角抽搐起来。 在小娃面前,哪怕是冷漠如狼王也是笑容浅浅。而萨莱,对族人们如同对待陌生人,可对小娃,是狠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给她呢。 对小娃都疼爱,吴熙月是喜欢这个结果。 至于谁是小娃的阿父她不想去深究,也不想去知道,顺其自然吧。长成后,她认为谁是她的阿父,谁就是她的阿父。 没有走一会,萨莱又凑近来,细长眼睛里光芒闪烁,轻轻笑道:“胀不胀了?要不要我再吸了吸?” ……供给小娃喝营养汁实在是太足,刚出来第一天是胀得她胸部生痛生痛,特么想让小娃都吸完。 小娃没有在身边,营养汁都是侧漏出来……不得不让萨莱帮忙解决解决。这下可好了,倒让他成瘾,时不时会问一问,一路中吸过去,又是一路吸回来。 吴熙月横了他一眼,“不给!我给小娃断奶!以后就去喝百家奶!” “……你不是可以喂久一点吗?有我在这里不会让你胀到疼,来,吸一吸!给你解决解决疼意!”萨莱嘴角噙着笑,伸过搂过吴熙月的腰肢,准备让她面对着自己来坐。 吴熙月眼角抽了抽,抬手拍在他手臂上,“少在这里乱来,给我坐稳了!”双手拍了下黑豹的豹首,……一股风侧耳刮过,黑豹身影矫健在原野里飞快奔跑起来。 用麻布兜住脑袋防止草刃刮脸,埋着头任由黑豹带着回部落里。 回到部落里吴熙月还是没有忍心给小娃儿断奶,一直到第二年开春,天气温和起来才断掉。 邪巫莫撒尔离开也有近大半年上了,也不知道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不是吗? 诺敏前两天来信,他的女人怀上神种肚子已经很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上回见面,当晚上诺敏选了一个个顶高挑,五官还挺清秀的女人,老人的意思是再多选几个,可男人们在旁边闹哄笑道:“酋长要是行的话,一个女人就够!不行的话,哈哈哈,几个女人他也忙不过来呢。” 诺敏自己也道:“一个女人就够了,巫师说过,女人们就要多生,我们部落才会一直强大下去呢。” 陶布夫巫师又老去了许多,正如丹殊所说都不用去费心思对付,老到已经撑不了几年了呢。 尧勒将羊皮卷上面所有象形文念头,很困惑道:“为什么阿颜骨一直这么老实呢?巫师月,你不是说我们最大的敌人有可能是颜乞部落么?为什么他们现在一直没有动作呢?” 以前巫师月不说是一年之内有可能会发生战乱,现在一年都过去,都是第二年春季了呢,也没有见阿颜骨有动静啊。 “那是因为他们也许知道现在的部落都不是好对付,需要更增加自己的力量才能的把握入侵每一寸领地。”吴熙月目光念笑看着又长成许多的尧勒,耐心指点,“尧勒,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小瞧了自己的敌人,在知道有可能会败的情况下,你要尽可能找出会败的原因出来,再调整自己的战略。” “有时候一次失败就是整个部落的灭芒,我们要做的先是提高部落族人们的实力,让所有族人们都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着部落。就如阿颜骨,他因为没有足够把握统一整个领地,那么不如韬光养晦,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进攻。” 尧勒露出一个恍如隔世的表情,沉声道:“我懂了,巫师月的意思是想要一次打败对方,最好是先提高自己的实力,还有需要了解对方的弱点,知道什么地方是可以狠狠的打,什么地方需要避开才行。” “少年郎真是长大了啊,连扬长避短都知道了呢。”吴熙月的笑容如沫春风,在她的脸上看不到时光留下的痕迹,只看得见日益积累的成熟。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是那个可以站在后面运筹帷幄的女酋长了,经历这么多的风霜,吴熙月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酋长。 尧勒见她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睡觉,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才离开。 吴熙月睁开眼睛,看着尧勒如修竹身有着少年风姿的背影,眉头轻轻地皱了下。最近……是不是她多想了?怎么总觉得尧勒喜欢偷偷盯着她看呢? 难道说他跟阿措那发现自己带他们在身边……是有目地的? 再观察几天,真要知道的话不如直接跟他们说清楚呢。 在太衍山脚下已经生活了三年之久,小娃也是一岁多了,没有大名一直就叫小名。族人们都叫着顺口,一口一个小娃,小娃也是反应好快,谁叫她一声立马扭头去找。 一岁二个月现是依依呀呀学讲话的时候,有时候自己说不过来跟自己着急,啊啊啊急着吼,小脸都憋得通红,可把啼他们逗到哈哈大笑。 现在的华夏部落吴熙月已经不用担心会再受欺负了,就边河那边的危险她也不用再担心,曾经在河对岸探头探脑的族人早没有再出现过,高高的城墙阻止他们的目光,也阻止他们的好奇心。 而部落里,细作们被扎西勒管制到老老实实,不是挖土就是耕田肯本没有时间到外面走动。 族人们也经常会离开部落里,他们会穿过沼泽地到太衍山打猎,也会去原来的西部落领地去看看扎根下来塞西壬。 野人们也经常出现在凤凰山与马头山,苏合与阿温他们都知道野人曾经帮助过巫师月,总是在他们经常出现的地方丢下许多生肉,第二天再去看生肉没有,只看见附近灌木林又踩折不少。 族人们能与野人和平相处,又是吴熙月心头一件乐事。 到了入夏,莫撒尔回来了。告诉她,巴旺前去颜乞部落做客,不知道怎么回来一个男人冲撞了他,几句话不和便打起来,结果那个年轻力壮的颜乞部落男人一拳头打在巴旺的胸口,就见巴旺几口黑血喷出来,一下子倒地便没有了呼吸。 此事出来引起所有颜乞部落族人的愤怒,哪怕是阿颜骨亲手杀掉那个男人,并砍下脑袋送到丹殊手上也没有平息掉瓦图部落族人的怒火。 莫撒尔随意道:“吃了这么久的毒草,随便一拳头就可以打到他吐黑血。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丹殊都没有出面便解决。” “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休息。记住,无论谁问起都不要说自己离开过华夏部落里!” 让吴熙月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偏偏让一个无意间路过的女人听到,她抓紧手里的兽皮袋,嘴唇哆嗦了几下立马轻轻地离开 莫撒尔笑道:“我不会说,还要谢谢丹殊给我个试药的机会呢。一直愁没有人给我来试药,用在他身上我就知道这种毒少一点,多一点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后果。” 尼玛!他说的是人体实验!手臂起了鸡皮疙瘩的妹纸甩了甩手,目送莫撒尔离开。丫的!以后她也要小心点才行,邪巫们真不能惹,惹上会摊上大事! 98章 螳螂捕蝉,麻雀在后 更新时间:2013-8-16 10:48:19 本章字数:11761 巴旺一死,瓦图部落里似乎没有适合的继任酋长之位,而愤怒的族人们在巫师丹殊的劝说下暂时放弃寻找颜乞部落报仇,而是突然间一夜沉寂了下来,再也没有一点动静。爱琊残璩 “你说什么!”阿颜骨倏地站起来,贯来自信满满的眉宇间戾气横生,“好好的怎么消失了?怎么可能!一支这么大的部落能消失到哪里去?” 一个脸上有几道血口子,眼是疲倦外露的男人嘶哑着嗓子道:“是真消失了,我们过去只看到一些建设好的茅草屋,还有一些没有建好的茅草屋。整个瓦图部落里没有一个族人,所有人都不见了!” 斯钦变了变脸色,“屋子里有没有东西?你们几个人有没有仔细找一找!”瓦图部落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那么多的族人怎么可能会消失呢? “屋子里没有东西,所有的兽皮,食物全部都带走,留下来的东西都堆在屋子里到处都是。”男人抹了下快要滴到眼睛里的冷水,在阿颜骨与斯钦的注视下,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们还爬到屋顶上面看了,是真没有见到一个瓦图部落的族人。” 阿颜骨慢慢坐回兽皮垫上,双目沉凝道:“会去哪里了呢?为什么突然间会离开?巴旺死在我们部落里……他们的族人不会轻易放弃,怎么会离开呢?” 再怎么聪明,在这件事情上面阿颜骨也有些想不通了。 斯钦摆摆手,示意报信的男人下去休息,“辛苦你们几个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再让你过来。” 等屋子里只有阿颜骨,斯钦沉声道:“我担心瓦图部落族人会跟真阿部落族人彻底站在一起,更让我担心的是,真阿部落酋长诺敏一直都跟巫师月的关系不错。阿颜骨,他们几只部落要是联手起来,我们颜乞部落危险了。” 之间的打算是哄住巴旺一起干掉真阿部落,再来对付华夏部落,现在,巴旺一死又让他的计划坏掉,接下来要怎么做,他也有些迷茫起来。 “派族人去真阿部落探探消息,看诺敏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事情。”阿颜骨有些麻烦的捶了下膝盖骨,整个人都是冷气沉沉。 斯钦点点头,现在只能是盯紧真阿部落了。要是诺敏他们真跟华夏部落有打算对付颜乞部落,他们可不能真等到那个时候才出手,必须是提前还击才行。 另一边,吴熙月也是震惊到嘴里可以塞下一个整鸡蛋了。 “你说丹殊带着族人准备在西部落与唐古奴部落以前的领地上定居下来?”她都想掏掏耳朵,看看自己有没有听错。 苏合笑哈哈道:“没错,他们一过来还把塞西壬给吓到,以为有人要过来跟他们抢领地呢。” “为什么你知道他们要过来,而我不知道呢?”吴熙月的重点已经没有在丹殊他们过来这事情上面,重点是在:为毛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事先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苏合反倒是左顾右盼,打着哈哈道:“哈,哈哈,这事情……真不好说啊。那个丹殊巫师上回过来,回去不正是从我守着的城门出去的么,……嗯,我是那个时候认识他的。” 他不知道此时的吴熙月后背冷出一身冷汗出来,她在想,她这么放放心心将可以杀入部落的生死地交给苏合,结果,人家在没有跟她提一句的情况下,就这么让一支实力不算弱的部落居住华夏部落的……隔壁! 好吧,也许苏合与博罗特认为那是他们曾经的领地想要给谁就可以给谁,可是,他们怎么就不怕万一这只部落是一匹贪心的豺狼呢? 对此,吴熙月目光凛冽看着还在打着哈哈笑,试图蒙浑过关的苏合,沉道:“苏合,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尽管,那些领地是你们曾经的领地,可你有责任提前告知我一声,而不是等到他们过来,你再过来跟我说一声!你这样做,等于是将我对你的信任一点一点磨灭,从而来怀疑你是否能胜任守住关于华夏部落生死存亡的城门!” 苏合哪里想到会受训,在吴熙月凛冽的视线,脑门开始在冒汗水,急急解释道:“不……不是的。我以为巫师月你与丹殊熟,就想着……他们既然要投靠过来,把自己以前的领地让出来给他们住也没有关系。” 抹着汗,顶着压力的苏合有些结舌起来,“再来,再来我……我……我也提了要要……要求。就是……就是是……是让他们必须将我们废砌的城墙再砌起来。丹殊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下来,我想着……想想着城墙再砌一道,对华夏部落也是多种保护,这才答应先瞒着你,等他们过来再给你一个惊喜。” 毕竟……又是一个大部落投靠华夏部落。 吴熙月嘴角好一阵抽搐,尼玛的!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 最后,苏合是不可避免被惩罚了,到哈达那里抽了二十藤鞭半点怨言都没有,反而是松口了,带着伤回到城门口。 夏季一过便是秋季,丹殊带着的瓦图部落族人居住在原来的西部落与唐古奴部落的领地上,一过来,房子可是有许多现成,让走了一个多月的瓦图部落族人高兴到嗷嗷叫。 再见到这边的屋子是真比他们之前辛苦建成的房子要大,要牢实,更加愿意听从丹殊的安排居住下来。 到了秋季,所有的瓦图部落族人都住进了新砌的屋子里,不怕风,不怕雨,更不怕被雪塌垮。 丹殊一直到安顿好所有族人,又看到他们开始砌起西部落,唐古奴部落荒废的城墙后才前往华夏部落。 瓦图部落的族人过来吴熙月早就知道,她没有想到的是丹殊竟然可以劝服所有族人跟着他一起过太衍山脚下安居。 究竟说了什么理由让瓦图部落族人愿意离开原来的领地,来到一个陌生地方。吴熙月一直都在好奇,可丹殊并没有打算告诉她的意思,弄得她就算是再好奇也忍着没有去问。 得知丹殊过来找她,还在陪着小娃玩的吴熙月拍到身上的草屑,看到原野上撒着小短腿,跑得好欢快没有一点累意的小娃,对坐在阴凉地方缝制衣裤的女人们道:“我回去办些事情,你们要是打算回屋子里帮我把小娃带回来。” 纳雅咬断一根麻线,道:“去去去,小娃都自己能走回家,还需要你来担心吗?”上回吴熙月中途离开,又没有跟女人们打声招呼留下小娃就走,到了天黑才知道女人们也没有带小娃回来。 出去找了一圈连公狼也没有发现,最后还是巡逻回来的狼王发生小娃睡在他屋子里,公狼陪着睡在床边。 也不知道是公狼带着小娃回来呢,还是小娃先回来,公狼是后面寻着回来。 向来不喜欢出现在部落人群里的萨莱见到丹殊过来,只扫了几个眼风过去,继续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假寐。 “怎么我每次过来都看到你这么悠闲?”自径到屋子搬了张藤张出来丹殊斜睨了他一眼,不甘心道:“我累得不行,你倒是清闲得不行。” 萨莱勾起嘴角,以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道:“不是想成为大巫师吗?大巫师就是要辛苦啊,那也是你自己找的。我可不想成为大巫师,天天为族人们处理事情,最后把自己给累死。” “你当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丹殊目光闪烁,看着早不是记忆力中那么年轻的面孔,抿着嘴淡淡问道:“从石林里走出来的大巫师竟然说自己不想成为大巫师,萨莱,你的话我有些不相信。” 萨莱倏地睁开眼,目光冷如厉箭射向丹殊,“别以为你不是害过我的人就敢在这里乱说话!我可不你们两个,嘴里说不想当大巫师,心里却是想到发疯!告诉你丹殊,我要想成为大巫师,我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跟你联手,更不会答应你那些无理要求!” “还想得到你一直想着的大巫师之位,最好给我识相一点,不要动不动惹我生气!真要惹怒我,我可不会管你跟巫师月商量了什么事情,又达成了什么约定,我照样会使手段得到大巫师之位!” 萨莱声色厉厉,数落到丹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狼狈。 他瞪着萨莱,道:“我不过是说一说,要知道你真想得拥有大巫师之位,我可不会跟你来争!” “少在这里废话,我守着自己的女人过日子就行。你喜欢就拿去,别一天到晚在我耳边说来说去,听着我就心烦。”萨莱冷淋淋的眼风扫了丹殊一眼,话说得虽然不中话,可嘴里却是一片苦涩。 他说过不想得到大巫师之位,可他还在怀疑,……很恼火,也很无奈。 两人沉默了一会,似是谁也不想再开口,静到可以听到秋风扫过屋顶带来的哗哗声。一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被秋风卷起的落叶凑巧地坠落在丹殊肩膀上,丹殊拂掉枯黄落叶,亦是苦涩开口,“我也不想再来怀疑你,可是,你知道吗?现在的我不再在那个以前信任同伴的丹殊了,哪怕是巴旺,我也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他。直到他死去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而来。” “没有人信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总是在怀疑会不会有人在背后要害我,总是担心自己现在的族人会有一天突然间背叛我。现害怕有一天早上清醒来,发现自己又被抓住,拿着木炭在脸上烫滚。” 丹殊抬头,眼神空洞无神看着天空,有大雁成群结队飞过,带下串串雁啼声。 空寂而黑暗的双眸就这么抬头看着天空,涩涩的笑容布满了双眸,“你身边有着一个关心你的女人,这是你最大的幸福。而我呢,晚上一个人睡觉连眼睛都不能闭紧一点,不敢睡太熟,生怕自己熟睡过去就会有危险靠近。这么久过去,我从来没有一个晚上是可以安稳入睡,更没有一闭眼,再睁眼就是第二天。” “我想去相信你,想去相信你是真不在乎大巫师之位,我也想啊,……却没有办法做到。我只想一次又一次的问你,一次一次得到你的回答,心里才会安心。” 说到最后,丹殊的声音已是在嘶哑下来,他默默的哭了,泪水从眼角流出,从凹凸不平的侧脸深深浅浅滑动。 同样出神的是萨莱,他听到着对方的诉苦,心里阵阵惆怅。 叹口气,道:“你说过的我,我也经历过。那时候,我只有黑豹在身边才敢睡觉。而且只会在白天晚,晚上跟黑豹一起爬到大松树上面,无论是下雨还是下雪,我每一个晚上都是在树上渡过,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不过,我还是比你要幸运,最少,我当时还有阿米他们。而现在,又有巫师月。所以呢,我已经很满意很满意了。不想再去费尽心思去得到些什么,大巫师之位对我来说是破坏我现在好日子的东西,我不稀凯,也不想去得到。” 萨莱看着他,一字一字慢慢说着,“只要你能得到大巫师之位,我不会去到你手里抢回来!记住,这回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清楚,如果你下回还在怀疑我,哼!丹殊,你是知道我会怎么报复回来。” “你们在谈什么呢?一脸严肃模样。”从前边走来的吴熙月笑声打断萨莱的话,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冷着个脸,哪怕是笑,也就是扯扯嘴角举敷衍地笑了下。 丹殊站起来,笑道:“说一些以前事情,怎么没有把小娃抱过来?我过来听苏合说小娃很聪明,一点大就知道自己回屋了呢。” “你过来该不会只是想看看小娃吧?来了几个月,可是头一回来找我。”吴熙月自径坐在萨莱让出来的藤椅里,似笑非笑看着他,“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没有处理好,以丹殊的骄傲应该不会过来。 丹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之间的相互,一个过来,一个立马起身还乖乖回到屋子里倒了水过来,见着萨莱那模样,丹殊嘴角抽搐,“变化真大,我过来一口水都没有喝,连藤椅都需要自己来搬。” “自己的女人当然要来疼,难不成还能疼你?”萨莱没好气地看了丹殊一眼,转过来跟吴熙月说话的时候,声音不知道柔和了多少,“小娃在哪里玩?我找她去。” 吴熙月指了下方向,“跟纳雅她们几个女人一起,你过去找做什么?好几个小难都在一起玩呢。” “你们俩个……有什么话能不能晚上睡到一块再说?”丹殊忍住要离开的冲动,磨着牙道:“我过来是有正事要商量,不是来看你们两个说过来话过去!” 真是很碍眼! 吴熙月被他说到老脸一红,“来,谈正事!你找过来是因为颜乞部落,还是因为瓦图部落?” “都有,瓦图部落的族人现在是安定下来,不需要再操心。接下来就是颜乞部落了,留下真阿部落来拖住阿颜骨的野心,再拖下去只怕诺敏也开始不安起来。”丹殊语气轻快,全然没有上回所见的忧虑。 吴熙月抿着嘴笑起来,“难怪萨莱一直都说在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情,确实如此啊,巴旺与瓦图部落族人这两个如此困难的问题你都能一个人搞定,佩服佩服。” “你可别佩服我,我做这些事情都是迫着来做,好几回都想到直接离开算了,管他什么瓦图部落,什么大巫师。”丹殊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明朗不见半丝阴霾,“瓦图部落的族人是因为相信我这个巫师,我才能顺利带着他们出来。” 吴熙月斜头,笑问:“你让他们放弃自己的领地来到太衍山脚下,用了什么办法呢?我要是遇到你这样的问题,很难办得跟你一样漂亮。” 说到族人迁徙,丹殊眼角边都是笑容,“告诉他们,巴旺酋长死在阿颜乞部落里,是因为我们的领地已经遭到神灵遗忘,失去神灵庇佑的酋长是没有办法带着族人强大起来……” 吴熙月一边听着,在心里暗道:血巫族里出来的巫师们……个个都是狡猾的家伙! “知道领地失去神灵庇佑,心里再有什么想法的族人们也只能是乖乖跟我离开。至于为什么到太衍山脚下来,很简单,我告诉他们有一个地方有许多比茅草房还要结实的房子,还有许多高高的城墙来保护所有族人。那是巫师月留给瓦图部落的庇护领地,我们只要过去就会受到她,还有神灵的保护。” 吴熙月囧了,还将她抬出来当盾牌呢。难怪苏合过来西部落与唐古奴部落房子会有人居住进来,原来他们几个早就商量好,……说话,这件事情为毛她不知道呢。 而丹殊没有解释他是通过什么办法跟苏合他们联系上,而吴熙月也不相信苏合之前说什么就是因为见丹殊见过面等等才同意瓦图部落族人到唐古奴部落定居。 对丹殊来说,他过来可不是再来征求对方的同意,而是问问什么时候把真阿部落也迁过来。 他一说完,吴熙月惊讶道:“为什么要迁过来?一旦连真阿部落族人都迁过,我们是真的把讷裕鲁河让给颜乞部落……”咦?不对,不对,这么简单的问题以丹殊聪明不可能没有想到。 肯定还有别的想法在里面,哪有可能将两个部落那么广袤的领地白白让给颜乞部落呢?吴熙月一时间没有再往下去,还是深思起来。 丹殊则是目光微敛看着突然不说下去的女巫师,刚才她那么说下去,他心里还闪过一丝失望呢。 这回,突然间收住声,丹殊心里头还喜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能猜出他与诺敏合计出来的主意呢? 吴熙月想了一会,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尼玛啊,真要她所想的,那……那他们的智商已经是高到让她都害怕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领地,杀不了阿颜骨,……丫的!他们不会真是这么想,打算这么做吧。 个悲催了,她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跟不上他们的智商了! “想不出来?”见着她眉头都要拧成一股,丹殊压下心里的失望,关心道:“想不出就算了,我来告诉你吧。” 只见吴熙月抬手搓了把脸,声音是木木道:“想是想出来了,是被你们这里……”她点了自己的脑袋,“是被你们这里给吓着,我没有想到……你们连这样的主意能想出来。” “哦?我们想出什么主意出来?”丹殊笑起来,如同秋风轻轻吹过霜染的落叶,无声无息中带着丝冽凛冽。 吴熙月连续吁出好几口浊气,“你跟诺敏应该是商量由你先过来太衍山脚下,等你安宁下来后,再来跟我提出需要将真阿部落过来这定居。” “你们……是能我都算计了进去啊,为了要打败阿颜骨,你们的算计让我感到后背发寒。放弃自己富饶地领地为的就是要灭掉落时刻紧盯你们的颜乞部落。神灵啊,这样的办法你们竟然……也能想出来。让我很惊讶,也有些不敢相信。” 麻痹的!以后谁还跟她说原始先民们是笨笨的,她跟谁急! 丹殊听到一怔一怔的,……她还真是猜出他跟诺敏商量出来的计划。如果不是相信诺敏的为人,他真要以为是诺敏提前跟巫师月提起过。 愣了好一会,他拍着手掌哈哈大笑道:“聪明,聪明!真聪明!巫师月,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了!诺敏说得不错,他叮嘱我在没有将族人都安顿下来,一定不能来找你,更不能对你提起说真阿部落族人也要过来。” 那么大的笑声是轻快的,仿佛是遇到一件极为高兴的事情,“巫师月,你让我越来越有信心对付颜乞部落,越来越有信心相信跟你一起联手,可以让自己成为唯一的大巫师!” 吴熙月有些没好气道:“有了你们,我才有信心面对更加困难的事情。”身边有一群超出平均水平智力的巫师,首领在,她能没有信心吗? 蛋都疼了,这么一群厉害人物她是……怎么碰上的呢? 丹殊喜上眉梢没有看出吴熙月那隐隐有些外泄的苦逼,愈发兴致勃勃道:“还好我听了诺敏酋长的话忍了这么久才过来跟你说,当初一过来就日后要接真阿部落的族人过来,你肯定不会同意我们的主意!” “那是当然!谁愿意舍得把自己的领地当成一块香喷喷的肥肉喂给人家添肚子!”吴熙月眉头一横,将身上的凛冽冲淡了许多,半是抱怨半是较真道:“你们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做决定。更让我恼火的是,你们怎么跟苏合,博罗特扯上关系了?” 见对方也有不知道的地方,丹殊眼里反而有些得意,道:“很简单,丹殊见到木库力在颜乞部落里,而苏合,博罗特是恨死木库力,我们提出来只要同意将原来的领地暂时让出来给我们与真阿部落族人居住,一定会让他们两个亲手杀掉木库力。” 这就对了!这就说得通了! “你们是挺会利用人心啊,看来以后我得注意点才行了喽。”吴熙月似笑非笑的说着,话语里带来了些认真。 “你有什么好注意的?等颜乞部落灭掉,我会带着族人到讷裕河边居住,河这一边留给真阿部落,而太衍山脚下的领地则是属于华夏部落,我们三个部落互不侵犯,也不允许有外族部落欺负过来!巫师月,你不觉得这样一来,讷裕鲁河,太衍山下是稳当当地我们的手里吗?” 身边巫师,丹殊的目光是很长远的,而非只想着短暂的好处,他一样想要惠及子孙后代。 吴熙月同意他的说话,颔首道:“你说得不错,只要我们三大部落以后相安无事,互不侵犯,还保持着通好,相信外面的部落是绝对不敢轻易杀过来。” “那么说,你同意真阿部落过来了?” 吴熙月黑脸,“我能不同意吗?我要不同意你们两个还不得懊恼死了?博罗特,苏合他们两个还不得抱怨我。” 不同意也只能是同意,说句心里话,那些拱手相让的领地又不是她华夏部落里的领地,心痛什么的……还真没有!只是说,三只部落居住太近,会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得到吴熙月的允许,丹殊是眉开眼笑起来,“今晚留下来!都没有在你的部落里好好看看,上回是被你关禁住,走到哪里都有族人看着呢。” “你当时一过来就到我们这里来,肯定会留你多住几个晚上。”吴熙月还在计较着他们过来没有跟自己说,时不时要刺上几句心里才舒服。 搞得丹殊在见到萨莱牵着一个小娃过来时,心里大吼:终于可以摆脱巫师月的冷言冷语了! 小娃不认生,有着一张更胜过吴熙月的清丽五官,由其是眼睛,长开后眼角是细长细长的非常地漂亮。眸子漆黑,清澈如水,看着你的时候,就忍不住将自己身上所有好东西都塞给她。 萨莱一见,立马对小娃道:“小娃,那个家伙脸上带着面具,他最会吓唬小孩,你可不能让他抱到,知道不?” 故而,丹殊笑眯眯过来伸手就要抱小娃时,小娃小脸蛋一板,那小模样儿颇些气势,正儿八经偏偏又奶声奶气道:“我是女孩子,女孩子不能随便让男人来抱。你这太老了,跟我阿父一样老,哼!我才不想负责呢!” 萨莱本来听着还笑眯眯地,听到后面一句“跟我阿父一样老,”,萨莱老不高兴了。 “哈哈哈,不错不错,我是跟你阿父一样老了呢。”本来听到想吐血的丹殊开怀大笑起来,逗着小娃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阿母很年轻,很漂亮呢?” 到于后面那句“我才不想负责”,这在话是什么意思丹殊还真没有听明白。 萨莱接过小娃,对丹殊道:“真无耻,都在打小孩的主意!” “对!真无耻,这么老也来打我的主意!”小娃说话相当早,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是口齿伶俐,说话是一板一眼跟大人一样。说着不符合她年纪的话,常常惹得吴熙月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谁她这么说。 小腰板挺得笔直笔直的,牵紧萨莱的手,仰起头小脸绷紧,十分地老成道:“阿父,我们快点走。这个男人看上去就想让我负责,我明明没有抱过他。” “我的小娃就是棒!知道不能被男人随便抱,由其是不能让陌生的老男人随便抱。”萨莱扬眉表扬着小娃,对丹殊就是冷哼道:“老男人,快让开。” 丹殊看着一眼就能看了来是巫师月的小孩的小娃,很不解问她:“小娃,为什么你总说”让我负责“的话呢?是什么意思啊,能不能解释给我听听。” 细目里都是狭促的萨莱不厚道地替小娃解释起来,“她在部落只抱那些小男孩,并且抱一个就说长大以后就会对他们负责,让他们当她的男人。而你太老,所以她不想被你抱,就是为想负责!” 丹殊:“……”这是什么怪想法?谁说抱过就要负责了? 到晚上,他对吴熙月酸溜溜说:“你女儿真是好难对付,我都被她说到没有话来回答。” “这么快就领教到她的胡搅蛮缠?”吴熙月丝毫不惊讶道:“我早就知道她是不好对付,跟个小魔头似的,鬼精鬼精连啼他们几个都拿她没有办法。” 现在还是一个小萝莉,长得以后就是一个妖精了! 啼与芒没有在部落里,一个去河边巡逻,一个去了大湿地,而狼王则是进了太衍山,他想猎几只大一点的猛兽回来做过冬食物。 然后,就在丹殊回去后第二天准备派族人给诺敏去送信,真阿部落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巫师陶布夫死了,不是自然死亡还是死在暗杀下。是第二天早上女人给他送早食过去,在外面叫了几声发现没有动静以为巫师大清早出去,便直接进屋子里准备将早食放好等着陶布夫巫师回来吃,谁料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血腥气味。 女人走到睡觉的小房间里,……看到脖子上面戳了一把石箭的陶布夫巫师,顿时惊骇尖叫。这个时候,真阿部落的族人才知道陶布夫巫师昨晚被人暗暗杀死。 巫师一死,整个真阿部落陷入了慌乱中,酋长诺敏同样慌起来。巫师就在自己部落里被杀,他这个酋长是难逃责任,是他没有保护好年迈的巫师,是他的疏忽害死了巫师。 好在他也是经历了一些风浪,慌乱中保持镇定先是厉声报出几个族人的名字出来,双眸阴戾吩咐几个小首领,“把这几个给我绑起来!不管任何人求情都不许放过他们!” 几个小首领心里一惊,以为是酋长知道是他们几个人杀死了陶布夫巫师,就算是不太相信,他们也得去照做。 四个还在窃喜的细作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敛去,几个小首领带着一伙男人气冲冲地冲进来。本来几个小首领还有些不相信,一见到部落巫师死了,他们几个还能笑得出来,没有什么相信不相信了! 肯定就是他们四个! “该死的!陶布夫巫师被人杀害,所有族人都在哭泣着,你们几个倒好啊,窝在一块哈哈大笑。”一个虎背熊腰的小首领走出来,抬起手给四个男人间其中一间的脸上狠狠煽了一巴掌,怒道:“难怪你们能笑出来!这几个就是杀死陶布夫巫师的浑蛋!给我都绑起来!” 刚才还在笑的四人这回是大惊起来,奋力反抗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是哇哇大吼,“我们怎么可能会杀死自己的巫师,察尔济首领,你一定搞错了!昨晚我们四个都在一起,都没有离开过屋子啊!” “我们是真阿部落的族人,怎么可能会去杀死自己的巫师!首领们,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快放开我们,快放开我们!” 这几个细作是吴熙月提醒诺敏后,他才发现真阿部落里还有颜乞部落派来的族人。一直没有动作是因为诺敏还不想跟颜乞部落的关系弄僵,更不想惊动斯钦知道他早已发现族人的异样,以免还影响到吴熙月的计划。 哪里又想到这么一留倒把部落巫师给陪进去了。 当所有真阿部落族人知道是跪在祭台上的四个男人暗中杀害了陶布夫巫师,离祭台最近的几个男人愤怒地手中火把掷上去,试图要烧死几个浑蛋。 诺敏眼疾手快将火把踢给,走到边缘神色悲伤而凌厉对祭台之下所有举着火把的族人们道:“是我的失误让他们四个人找到机会杀掉了陶布夫巫师,是我太过自信以为可以看住这几个来自颜乞部落里的浑蛋……” 下面掀起了轩然大波,在没有任何准备下得知四个男人竟然是颜乞部落里派来的族人,所以族人们都惊了。喊杀声也是越来越大,更有的是要求现在就杀到颜乞部落里替陶布夫巫师报仇。 而绑缚跪着的几个男人闻言后,脸如死灭。他们还想再争一争,却没有想到诺敏酋长早就知道他们几个是颜乞部落里的族人。 但,他们真没有杀掉陶布夫巫师,在没有接到斯钦的口信,他们从来都不敢擅自行动。想解释,嘴里塞着兽皮,再多的话听到的也只是“唔唔唔”的声音。 诺敏是拿着吴熙月赠送给他的铁长刀……刀起刀落就是一个人头落地,血喷得很高,都喷到他身上,脸上。下面三个已经吓到失禁,一个劲儿往外面躲。 决意给陶布夫巫师报仇,并正式跟颜乞部落决裂的诺敏是不会再放过他们,几回刀起刀落,四颗人头崭新落地。 “给我送到阿颜骨手上,告诉他,真阿部落会一直战斗到底!无论死去多少族人也不会放过颜乞部落的族人!”将几个人头拧起来,诺敏连夜吩咐族人将人头送往颜乞部落里。 当晚,陶布夫巫师火化,所有的真阿部落族人哭成一团。一些体弱的女人竟是生生地哭晕了过去,那怕是晕过去眼泪还在流着。 火把几乎照亮的整个真阿部落,悲愤的族人们却没有发现一道陌生的身影站在暗处,一直注视着祭台。直到见诺敏吩咐两个族人将人头送到阿颜骨手里,这道陌生身影才飞快离开。 就像是黑夜里的猫头鹰,来时隐蔽,去时无声。 阿颜骨接过四个人头看清楚是谁后俊颜大变,对站在旁边的斯钦道:“他们知道了,斯钦,你很久以前送到各个部落里去的族人只怕已经被各部落酋长知道了。” “不可能!”斯钦当即反驳,大步走过来仔细盯着几个人头一瞧,贯来连笑容都是风轻云淡的他不禁退后数步,“不……不可能的,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 阿颜骨目光冷冷地看着送人头过来的族人,问:“他们还有没有说什么?” “有有,有说!两个真阿部落的族人告诉我,说这四个人是杀死陶布夫巫师的凶手,整个真阿部落族人从此与颜乞部落决裂!”传达口信的颜乞部落男人双腿有些发抖,视线还时不时睃到几颗人头上面,暗忖:真够大胆的,连巫师都敢杀。 斯钦与阿颜骨知道自己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两人闻言毕是脸色变得沉凝起来。 也就是说,已经有人知道他们在各部落里暗中留了族人,这一次,只怕就是知道的人在陷害颜乞部落。 “有些麻烦了,阿颜骨。”斯钦双眉皱紧皱紧,十分苦恼道:“现在我们部落完全是处在下风,先是巴旺死在我们部落里,接着又是死在我们族人手里,就算……不是我们的族人杀死陶布夫巫师,真阿部落的族人早就认定是我们的族人暗是下杀手。” 阿颜骨双手背手,在茅草房里渡步几圈,抬头时眼底骤然煞寒,冷霾道:“既然被发现,又没有办法说清楚,不如直接动手!我还不相信不能打败一个真阿部落!” ------题外话------ 哦也,慢慢将所有的暗线转为明线,……越到最后越就知道谁才是BOSS!谁才是妹纸最大的劲敌! 99章 诺敏的结局 更新时间:2013-8-17 0:17:50 本章字数:11829 阿颜骨无论是面相上,还是骨子里都是极为杀戾的人,手段计谋更是杀伐果断;在这个时代,他绝对算是一个有勇谋的男人,只可惜局势造人,他再聪明这个时代给予他的舞台太小,给他的知识面太窄,造成了哪怕他在这个时代也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人,也注定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傲视天下。爱琊残璩 谁叫他苦逼碰上一个虽然不太聪明,但胜在努力改造自己,迎合这个时代生存的穿越妹纸吴熙月呢? 如果没有他,阿颜骨与斯钦的强强联手,早就将这片领地收入囊中。 斯钦见事情在开始一点一点脱离他们的掌控,知道再谨慎下去颜乞部落是要倒霉了。是需要拿出行动才行,不能再这么一回一回败下来。 他点点头,重声道:“不错,既然已经让诺敏知道我们安插了族人过去,既然两支部落已经决裂,那就趁他们巫师死去,部落族人大乱我们直接进攻过去,先灭掉真阿部落再说!” “只不过……”他顿了下,拧着眉头道:“只不过我总觉得好像是有人在暗中推动我们与真阿部落决裂,陶布夫巫师明明不是死在我们族人手里,却让诺敏认为死在他们四个人手中。阿颜骨,我担心我们陷入一个更大阴谋里了。” “斯钦大人,我们已没有太多的日子来找出到底是谁在陷害颜乞部落了,我们需要立马行动起来,趁这次机会打败真阿部落!要让陷害我们的浑蛋知道,我们颜乞部落真愁没有机会攻打真阿部落!是他们将机会送到我们手里,虽然让我们背着杀害陶布夫巫师的骂名,哼!只要将真阿部落打败,谁又敢再说什么?” 阿颜骨目光凌厉,眉宇间的气势如虹,映得剑眉星眸更是绰绰不凡,他盘膝坐在兽皮垫上,简陋的茅草屋因他的存在平添许多大气。 他看着低眉浅思的斯钦,嘴角压紧,“是有人逼着我们出手,……斯钦大人,我们因为自己的小心谨慎已经陷入不得不提前还击,再等下去,一旦让真阿部落缓过气来,最终吃亏的是颜乞部落!这回,我一定打到真阿部落没有机会再回到他们领地里!” “我是在想,真阿部落的诺敏最近有没有跟巫师月有联系,好久没有收到族人们送回来的口信,我是担心到时候华夏部落会不会过来援助真阿部落。”斯钦心思细腻,各方面考虑更为周全,细致。 阿颜骨挑了下眉头,冷冷地笑起来,道:“上回斯钦大人不是去华夏部落里吗?一来一回差不多是下雪天过完,你回到部落正好是大雪溶化露出枯草的时候。我们现在攻打真阿部落,哈哈哈,就算华夏部落有心想援助已没有办法及时得到消息,更没有办法及时派人过来!” 直接解了斯钦的担心,他眼前一亮,道:“没错!这几天我们要好好准备攻打真阿部落,就趁陶布夫巫师死去,抓住这个机会一举灭掉真阿部落!” 他如同看到一个美好的未来,眼角边都是笑意流敞,“我们得到讷裕鲁河可以休整许多,直到再有实力来攻打华夏部落!阿颜骨,你还很年轻有的是机会来统一这片富饶领地。打败真阿部落后,你要做的是等待!” 两个一个晚上便已经将要攻打真阿部落的决心下定,四天后,在诺敏还等着丹殊过来告诉他迁去华夏部落附近时,阿颜骨亲自带着族人如猛虎出山扑袭而来。 这一场部落战争是彻底打破了讷裕鲁河边的宁静,阿颜骨早就有打算要进攻真阿部落,只是一直想借用外族部落的力量来打败对方。 现在,最后一支瓦图部落在巴旺酋长死去突然失踪,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找到外面的力量来对付真阿部落。 这次出战,阿颜骨为求只胜不败,是甘愿自己冒着危险打过河边。 “记住了,我们只在夜晚进入,先要偷偷杀掉放哨的族人,你们把草垛点燃混乱对方的视线,不能让真阿部落的族人有机会可以联手杀过来!更不能让男人们能有机会杀掉我们的族人!”在出发前的第一夜,阿颜骨是这么吩咐手下的小首领们。 摸黑过了河,便飞快向真阿部落方向摸过来。 这一次来得突然,就算是真阿部落有做好准备,险些在头一个晚上就被阿颜骨他们连窝都给踹了。 诺敏坐窝棚时,目光沉沉地看着部落里的小首领们,肃冷道:“昨晚上还好我们放哨的族人机警,发现有水鸟突然惊飞起来立马吹起的牛角警!否则,昨晚上我们整个部落的族人就死颜乞部落族人们的石器之上!” “该死的!杀了我们的巫师,现在又想趁机灭掉我们的部落,酋长,我们不能再旁观下去,一定要狠狠还击才行!” 颜乞部落族人现在就在不远的地方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部落,在坐的几位首领没有一个还能安心地吃着手中食物,个个都是神色冷冽,对颜乞部落族人是恨得牙痒痒。 然后真让诺敏来说,他反而因颜乞部落的进攻而松了口气。他不是一个喜战的酋长,也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酋长,用巫师月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别人逼近一步,自己才能前进一步的男人。 面对颜乞部落的逼迫,他心里虽然担心但不会害怕!要么是死,要么是活!活下来自然都好,死了,哼!他也相信自己的族人有本事可以杀掉许多颜乞部落里的族人! 听着首领们你一句,我一句,诺敏神色冷峻好一会才道:“今天将所有女人,小孩都送出部落里!瓦图部落的巫师与我暗中我好,他带着所有瓦图族人离开后,将他们的房屋留给我们真阿部落。今天,你们几个派男人保护女人,小孩前去瓦图部落躲避!” 女人,小孩是绝对不能落在阿颜骨手上,他虽然不会杀掉他们,但是……会留下来慢慢变成颜乞部落的族人! 由其是女人,还要以替他们的男人继续生下小孩,继续壮大颜乞部落的实力。这是诺敏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将老人们也安排走吧,他们留下来也只有被杀的份。”有一位首领一肃杀提议,“老人虽然没有力气再来杀死敌人,但还是有些力气来照顾照顾小孩子们。要是我们战败后,老人们还要在瓦图部落里顶一会,好让女人们带着小孩逃跑。” 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诺敏立场同意,“好!怎么安顿女人,小孩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你们去把所有族人都召集到祭台边,就算是巫师不在了,我们一样相信神灵永远是着我们这边!” 一位是六位首领站起来郑重点头,神情肃冷异口同声道:“真阿部落一定会胜利!神灵永远庇佑我们的族人!” 当天,诺敏与各首领安排起老人们带上女人,孩子离开部落里。诺敏还特意吩咐自己的女人,“那阿敏,你要记住,如果我们没有人回来,你要带着所有族人前去太衍山脚下去找华夏部落的巫师月,他们几个……” 指着几个是时常前去华夏部落送羊皮卷的男人,“他们很熟悉怎么去华夏部落,你要记住,只要我们没有回来,你要立马带着族人们离开!由其是小孩,一个都不能有事情!他们可是真阿部落最后的男人们了!” 那阿敏就算是红着眼睛,也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男人在大手里,握得紧紧的,好像是将身上所有力气都要传到她身上来般。 点点头,很坚张道:“你放心,我只等你们一个白天,晚上没有你们的消息我会带着族人立马离开!” 当初选中那阿敏做自己的女人,诺敏就是看中她的坚强。欣慰地点点头,道:“辛苦你的,那阿敏!如果我没回来,你去了华夏部落再找一个男人好好过下去。不要太伤心,我身为酋长为保护族人而死,…值得了。” 一句话,成功惹哭那敏儿,为自己的男人哭,为部落的酋长哭。 这次离开,女人们都知道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男人,自己的酋长,离开时,压抑地哭声在部落上空飘荡着,惹得男人们都掉眼泪出来。 小孩子们大一点的还知道忍住,小一点的看到阿母,阿父哭,也是扯着嗓子嗷嗷哭,生离死别便是如此。 “把手里的食物都拿紧了!这些就是你们女人,孩子过冬的食物,无论如何也要看住,要带在身上!”诺敏最后叮嘱那阿敏,亲手推开他的女人,……自己转身离开,一直到背影消失也没有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还好巫师月给部落里小麦之类等食物全部收起,走的时候直接带上就行。干肉,干菜,干桨果也有许多,……只要女人们再随便打一些猎物回来,这个冬季应该是不会饿到肚子。 而是……,诺敏抬头看了看天空,她们真要找到巫师月,他相信以巫师月的为信是不会抛弃他的族人,一定会好好善待女人,孩子们。 这一战如果战败,从此以后,讷裕鲁河边再也不会有真阿部落存在。诺敏轻轻地唉口气,前面的路再艰难,再辛苦,再危险他也要咬牙走下去,绝对不能退缩。 送走女人后,男人们没有后顾之忧反而平静了许多。 再来经过昨晚的慌乱,到今天他们的脸上已经是镇定许多。谁都知道颜乞部落的野心,每一个族人心里都清楚自己的部落与颜乞部落一场大战是没有办法避免! 不能避免那就出面应战!真阿部落的男人绝对不比颜乞部落的男人们差! 站在祭台上,诺敏神情肃穆,声音镇定而洪亮对族人们道:“我勇敢的族人!贪心的豺狼杀害我们的巫师,又想来侵占我们的领地!今天,我们真阿部落勇敢的族人们不再退让下去,我们要举起手中的石器狠狠刺破豺狼们的脖子,刺穿他们的胸口,让他们从此以后都不敢再来侵犯我们的领地,让他们从此害怕我们真阿部落!” 下面的族人手举着石器,长矛,声势威威大吼声起,“杀!杀!杀!”震慑四方,响遏行去! 而阿颜骨他们知道自己想要暗暗进攻的计划被发现,在阿颜骨的表现里没有一个男人脸上的慌张。 谁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呢?确实没有什么好慌乱。 是夜,颜乞部落休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是勇敢无畏朝前方前进。而诺敏同样是带着族人走出部落来迎战! 两边部落族人相见是分外眼红,由其是真阿部落的族人,那是个个眼睛赤红赤红的,在诺敏一声令下,男人们挥动着手里的石器,长矛英勇地冲进了颜乞部落族人里。 一声一声的惨叫,一声一声的怒吼在这片原野里回荡着,连天上的飞鸟都惊到绕路而飞,不敢在这场杀戮战场上面飞过。 颜乞部落的族人能战败实力同等的刺古部落,足证明他们的男人是相当英勇厉害。他们的不畏不惧的迎战让士气十足的真阿部落男人渐渐感到了吃力。 当时,颜乞部落族人离开讷裕鲁河为的就是他日习卷回来,吞并所有的领地划为颜乞部落的领地,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若是还没有怎么开战就打败,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诺敏很震惊,随着越来越多的族人倒下,他知道自己是低估颜乞部落的实力了。可是,他没有办法选择,出来应战是死,但不应战一样是死! 结局都是一样,他怎么选择也是错! “诺敏酋长,你快离开!快点离开!”知道自己实力不如颜乞部落的族人,一名首领杀出条血路到了诺敏身边,他的肩膀上被砍到血肉模糊人,身上,脸上沾着血早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诺敏身上几乎没有受伤,他手里的铁刀让颜乞部落族心中生畏,一刀下去就是杀掉一个族人,这么厉害的石器,他们不敢容易送上去。 他推开挡住自己去路首领,声色厉厉,临危不惧道:“没有酋长可以自己逃命,留下他的族人在战场上面!要死,我跟所有族人死在一起!” 首领急到眼睛更是赤红,在震声杀声里,七尺男儿汉下血泪,声嘶力竭大吼,“我的族人们!这次就是死,我们也死得高兴!” “我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地而地,是为了保护我们的族人而死!在族人们,冲啊!冲上去,杀掉这些豺狼一样的颜乞部落族人!” 杀声嘶叫的真阿部落男人是带着绝然之心,抱着必死之意越冲越勇,哪怕是身上多处受伤,也在坚持着自己战到死亡。 阿颜骨还没有出手,他站在高高的坡顶上面,居高临下俯视着在下面嘶杀的两支部落族人。 这一回,真阿部落的酋长诺敏是带着他的族人全部死在他的族人们手中,还不用他来出手,诺敏就会死去。 秋风也似被战场上的悲惨而惊着,发出呜呜如哭如泣的悲呜声,秋风瑟瑟卷着血腥不知道吹向那一个方向。 几百条人命就在这一场战斗上死去,在腥风血雨里只有秃鹫敢在上空盘旋飞走。 阿颜骨看着那些贪婪吃肉的秃鹫,嘴角边的笑更深了。没有努力,又怎么可能得到食物呢? 他们只看到颜乞部落现在的勇敢,谁又知道在离开讷裕鲁河后的颜乞部落又是怎么过着日子的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依靠自己得来,他阿颜骨努力的这么……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败在真阿部落族人手下? “酋长,他们的人越来越少了!”一个虎腰熊腰,全身都带着杀气的男人嘿嘿笑着,“干掉真阿部落,哈哈哈,我们的族人就可以居住在他们的部落里了!” 阿颜骨笑起来,不是那种压在心里只在嘴角边的笑,而意气风发的哈哈大笑声,“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我们的族人想居住在哪里,就居住在哪里!” 这就是阿颜骨的野心,他所做的一切一是为了证明自己,二也是为了自己的族人。曾经的颜乞部落一样是经常受到欺负,就数刺古部落欺负颜乞部落最狠。 以前受过的罪,他会一点一点找回来,而且会让所有人都后悔当初那样对待颜乞部落族人! 两支部落交战,吴熙月还在带着小娃在部落里过着有滋有润的日子,外面的事情她一向不爱去理会,除非是真有人不要命亲自送上门来挑衅。 “小娃,你最喜欢哪个阿父了呢?”闲得无聊的吴熙月从储存小麦的屋子里出来,开始逗着自家里的小魔女,她瞧着这娃儿像是狼王又像是啼。 可是有时候说的口气跟萨莱是一个样,都是属于气死人不偿命,然后吃饭还有些神态又特么像是芒,几个男人的特征或多或少都能在小娃身上看到,囧里个囧,她有时候还抽风的想:不会是四个男人的全成体吧! 小娃最近喜欢上吴熙月给她做的一些积木,说是积木,其实就是几个木头疙瘩,想要削到四方四正真有些为难吴熙月。 就算是萨莱在削了两天后,很鄙视地告诉吴熙月:“你是不是闲到发疯才想出这样的主意出来?” 把木头不但要削成长的,不要削出什么半圆弧出来!真是吃饱了没事做! 面对吴熙月的问题,小娃选择无视。吴熙月好笑又好气地戳了下她的小脸蛋,跟自家女儿拗气道:“小样儿,一脸屌丝模样!阿母问话都无视,改明儿把你留给狼阿父,让你以后跟野狼们在一起。” 再戳,小娃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没辄的吴熙月是灰溜溜在自家女儿手上败走,唉,就算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啊,赢一个小屁孩没意思。 远目,好歹还有这么一点的觉悟。 秋季里,华夏部落又是一个丰收时季。无论是小麦还是水稻都是好收成,各类干菜更是成捆成捆的收起来储存。 吴熙月一头钻到碾谷子的储存室里,好几个老人,女人抬着石碾将谷壳碾去。今年丰收了大约是百来斤的谷子,比去年她所预想的要好几倍。 百来斤谷子又得要留着大半出来做明年的稻种,剩下的就拿出来给族人们偿个鲜,当然,是先给一直守着稻谷直到丰收才回来的族人们先偿! “这些谷子经小麦要难碾啊,力气大了直接把米粒给辗碎,力气小了谷壳又碾不出来。”老人双手有些抖着拿起谷粒,皱纹深深的脸上见不到辛苦,只看到满足的笑容。 吴熙月抓过十来粒谷子,自己用手碾出谷粒,叹道:“这样下去不行啊,得要想个办法才行。” 天朝古代加工粮食的工具是由简单到复杂,也是由原始到先进的发展过程。在河湳新郑裴里岗新石器时代早期的遗址中就出土了加工谷物的石磨盘与磨棒,也就是现在族人们所用的。 这些都是需要双手来动,有没有……用腿来推动的碾米器呢? 吴熙月想到自己有一次去古寨子时玩,当地居住……,咦?是不是她可以这么做呢?想到这里,吴熙月将手里的谷粒都放到竹筐里,对老人道:“我回去做个东西出来!如果能行的话,以后双手碾累的,还可以用双腿来碾!” 行动派的吴熙月回去后见萨莱在陪着小娃玩,更是放放心心一门心思钻到怎么做个可以用脚又可以用手碾动的工具出来。 她要做的东西在中药里是有极高地位的,古中医叫它药碾子。是由碾槽和像车轮一样的碾盘组成。 完全可以用来试做碾米工具呢。 不能用石头与铁器来做,这些质地太重一用力就将谷粒碾碎。得是用木头做才行,木质要软,不易将谷粒碾碎。 在吴熙月埋头还在整鼓木碾子,丹殊派出去给诺敏送口信的四个男人回来了一个,是火急火急跑回部落里没有歇口气,连水都没有喝就告诉丹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在高兴不久后可以对付颜乞部落丹殊听着男人断断续续的说着,眼前是阵阵发晕,一直到听完,丹殊几乎要晕了过去。 陶布夫巫师被颜乞部落族人杀死在部落里,没过几天,阿颜骨亲率族人攻打真阿部落,酋长诺敏带所有族人迎战,下场是……诺敏跌进讷裕河里不见,真阿部落所有男人……被杀。 诺敏不见,所有族人被人……,丹殊浑浑噩噩的,连最后族人又说了些什么,什么时候又让男人离开他都不知道。 眼前一遍黑暗的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诺敏不风……,所有族人被杀的字眼,就这么坐着一坐就到了深夜。 “要不要进去看看,都这么久也没有出来啊。” “我可不敢进去看,那么大的事情……,神灵啊,真个真阿部落的男人都被杀了。” “男人被杀,好歹还有女人,孩子留下来了!他们也算是幸运了呢,刺古部落许多女人都被杀掉了呢。” 屋外面的族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就是魔音入耳将失神的丹殊渐渐给催醒过来,他手指头抖了抖,抬头一看外面……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下来。 骤地起身,坐得太久又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起身又太猛,发麻的双腿没有使上力几个踉跄犯狠狠地摔了一跤,膝盖传来阵阵生痛,痛到丹殊都有眼泪流出来。 他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诺敏明明有机会带着族人逃跑还是要迎战上去,他明白过来他是在拖住颜乞部落的野心,给他,给华夏部落有更多机会来战赢颜乞部落。 如果不是,为什么他没有带着族人逃呢?陶布夫巫师杀了,也不值得拿所有部落族人的命去报仇吧。 在地上坐了一会,直到有凉意钻进身子里丹殊才起身。 他走出屋子,笔挺的身影临风修长,一身麻布衣裤穿在身上,只看后面都觉得这是一个长得极俊的男人。 在以前,丹殊确实生得少错,现在,他的面具日夜带着,除了萨莱没有人见过。 “你们几个说真阿部落的女人,孩子还活着是吧,现在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在屋子里再怎么失态,走出来,丹殊便是瓦图部落里那个说声嘶哑难听,带着无尚威言的面具巫师。 呆在外面担心着的几个男人一见部落巫师走出来,还是跟以前那样镇定,心里早就佩服到得不行。 弯弯腰,道:“达莫已经去接他们了,又带了好多个男人一起过去。最快,应该也要明天才能到。” 丹殊完全记不得自己之前吩咐了什么下去,知道已经有族人过去便安心了许多,“我要去一次华夏部落里,真阿部落的女人,孩子们过来后,你们几个首领安排,至于她们以后是属于华夏部落,还是瓦图部落等以后再来商量。” 一群女人,孩子是不可能再将真阿部落重建。再来,冬季很快过来女人,孩子没有男人依靠去哪里找食物熬过冬季呢? 几个瓦图部落的首领现在是以部落巫师唯首是瞻,如果没有巫师在,所有的瓦图部落族人只怕早是到处乱逃乱走,根本不可能还会安居太衍山脚下。 闻言,几个低下头诺诺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孩子过来,部落里的屋子没有空出来,到时候只能是跟我们的族人一起挤挤过冬了。” 现在,瓦图部落的族人已经习惯四季称:春,夏,秋,冬。 “你们搬走,女人们是不会跟自己的族人,孩子分开。今晚腾出三间空屋子出来,人再多,……挤挤还是能睡下来。”瓦殊沉声吩咐,心里暗暗思忖:还不知道剩多下人女人,孩子没有被杀死,三间屋子应该是足够。 直到见族人们腾出三间空屋子后丹殊才飞快离开。 走到半路上,丹殊闷闷想起:早知道应该让巫师月教他骑马才对,这么重要的事情骑着马完全可以很快赶到华夏部落里。 从苏合的唐古奴部落前去吴熙月的华夏部落走路是需要好几天,等丹殊到达部落里,吴熙月正兴致勃勃拿着做出的两个碾子对负责碾米的老人,女人们道:“这是大碾子,我们把谷粒放进去,然后这样子。” 她坐下来,先是用手推动木碾子碾米,“这个跟我们的石磨棒是一样,但胜子我们只要用力得当,就不用将谷粒磨到外面去。双手磨累了后,我们还可以用双脚来磨。” 一系列的示范下来,老人,女人们很快就知道应该要怎么做。这都是简单工具简单用,一般一看就知道怎么用。 有了木碾子碾谷粒,果然是要快了放许多。谷壳成了糠,倒到簸箕里另外两个女人负责扬出来,一天下来吴熙月惊喜欢喜这速度比用石磨棒要快多了呢。 “每天丰收季节都是你们最辛苦,这些米我带走给你们煮一餐香喷喷的,从来没有吃过的米饭!”吴熙月笑到眯起眼睛,拿着磨出来大约是三斤左右的微有淡黄点的新米,“你们几个等着啊,吃晚食的时候一定不要吃太多肉!重点才是吃这个。” 对这种硬梆梆的食物,族人们对此都是表示怀疑,他们虽然对东西美不美味不太追求,可是……也得看上去能吃才行。 不过,有了小麦那样的食物后,这回他们心里就算再怎么怀疑也不会质疑出来。而是很友好地点点头,笑道:“行,我今晚就少吃些,等着巫师月的米粒过来!” 转身出了储粮室,迎风便见萨莱手里举着个火把找过来。入秋后,白天明显天黑早了许多,平时这个时候都在准备吃晚食呢。 “咦?怎么没抱小娃出来?”手里拧着一小袋新米,吴熙月脚步轻快跑来。却见萨莱面色凝重,眉目间隐隐有着阴霾,心里一下,脱口道:“出什么事了?小娃呢?” 萨莱抿着嘴角,“不是小娃的事情,丹殊过来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丹殊?不是去接诺敏他们过来吗?怎么还有空来找我?”吴熙月的眼皮子无端地跳舞了下,心里阵阵慌悸过来,忍不住皱起眉头,“你神色不太好,是不是知道丹殊为什么事过来?是瓦图部落族人出事?” 萨莱看了她一眼,举着火把照亮回去的路,淡淡道:“我知道的不多,是真阿部落出的大事情,你心里有个准备才对。快走吧,丹殊催得急。” 他也只知道真阿部落战败,诺敏掉入讷裕鲁河里消失不见。 仅知道这么一点已足够让他震惊到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是丹殊朝他吼了几声惊醒过来,将快要睡着的小娃交给丹殊,自己拿着火把便匆匆而来。 这么大的事情……啼,芒都必须要回来了,还有前往太衍山里的狼王也需要立马赶回来才对! 吴熙月急匆匆回到屋子里,丹殊正将睡熟的小娃放到床上,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见她立马道:“真阿部落出了大事情!” “走小屋子里说,别将小娃吵醒。”快一点的萨莱掀起帘子看到小娃嘟着小脸熟睡,示意他们到小屋子里说话。 吴熙月目光一凝坐在椅了里,沉声道:“发生什么事情,挑要紧的说!” “陶布夫巫师被混在真阿部落族人里的颜乞部落族人杀死,还没有过几天,阿颜骨带着族人杀入真阿部落,诺敏带着族人迎战……”说到飞快又急的丹殊骤地停下来,抬头眸子定定地看着吴熙月,嘴唇轻动,声色虽微落在吴熙月的耳朵里却如炸雷轰响。 他说:“真阿部落大败,诺敏失踪,所有族人战亡,剩下女人,孩子逃至太衍山脚下。” 吴熙月这个如惊雷一般,接二连三的消息轰到脑子里轰轰作响,坐在椅子里目光都是发直地盯着丹殊,“你有没有接到女人,孩子们?” 这个时候,她还能很镇定问着,吴熙月深知自己不过是就着最后一丝清明,咬了下舌头才能如此平静地问话。 丹殊在暗中点点头,巫师月到达这么高的地位是有魄力的,他听到都怔了不知道多久,而她,只是稍微愣了下便立马问起来。 “是我去真阿部落送口信的族人在半路上碰上女人,孩子们,具体有多少我也不太清楚。其中一个送口信族人急急赶到回来跟我说完,我便立马过来找你。”丹殊口气有些悲凉地说着,“能有多少呢?以阿颜骨的狠戾他是不会放过不忠于他的女人,孩子啊。” 说到吴熙月眼眶一红,差点没有掉眼泪出来。 一年不到,外面已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刺古,贴木儿,真阿三大部落两年不到全部灭掉,唯令太衍山一脉仅留华夏部落,瓦图部落。 “还好我及时带着族人们离开,否则,我们瓦图部落也有可能会被阿颜骨灭掉。”丹殊亦是后怕地拍了下胸口,语气里尽是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吴熙月低下头,抬手在太阳穴轻轻揉动。她脑袋里到现在还是轰乱乱的,一时间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真阿部落灭亡的事实。 “巫师月,你没有觉得……诺敏是故意带着族人迎战的?我想着其实他完全是有机会带着族人逃跑,他是不是为了我们以后能打赢颜乞部落故意这么做?” 面对丹殊的疑问,吴熙月抿了抿嘴角,良久后摇头道:“不会,如果不是迫到不得不需要带着族人迎战上去,以诺敏的个性是不可能带着所有族人送死。也就是说,他本来是准备要走了,可让阿颜骨打了个束手不及。” “等女人们过来我们再好好问问吧,这些我们不用再去猜测。阿颜骨的族人就算再强大,这回也是要受到重创。真阿部落的男人是抱着必死之心迎战,心里无畏无惧实力只会增,不会减……” 说到重点,吴熙月眸色渐渐幽深下来,“就这样都被阿颜骨打败,丹殊,我心惊阿颜骨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同一时候,说这句话的人还有塔里那部落的旭勒。 他一脸阴沉坐在火堆边,面对着塔里那部落酋长琰翎,还有几位首领,满目森寒道:“没有想到阿颜骨的实力会这么强悍!竟然是一次就灭掉真阿部落!” “阿颜骨的实力要不强大,怎么可难会灭掉刺古部落呢?要知道,在以前刺古部落可比颜乞部落要强大许多。”一个眉骨边少了块肉的首领不以为然地说着,“他们能灭掉刺古部落就能灭掉真阿部落,没有什么好奇怪。” 另一个首领则不是很乐观道:“酋长,我们既然都知道阿颜骨厉害,还需要像以前那样计划着吗?” 明显是心里有了畏惧。 不等琰翎回答,旭勒冷淋淋道:“说的话又怎么可以反悔,我们塔里那部落联盟里的所有部落可都是灭掉无数小部落,最终才有今天的塔里那部落!阿颜骨年纪不大,你们敢说自己还不如他吗?你们可都是个个经历了许多战斗才活下的勇士们,还需要怕一个只灭掉两个部落的阿颜骨吗?” 心里有了退缩之意,畏惧的首领被他一说,说到心里是那个荡气回肠了。 有个首领拍着大腿喝道:“怕什么!当然不怕!我们是谁啊!当时的塔里那河多乱,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几次差一点死掉的?结果呢,哈哈哈,跟我们做对的人都死了,而我们都活了!我们都活着坐在这里!” 这回是将气氛推到了高点,几个首领都是拍着胸口,大声叫吼着。 轨勒侧身,如邻家小男孩那般的面孔偏偏事实让人不舒服的算计笑容,他对琰翎道:“怎么样?这样下去你还担心我们塔里那河赢不了吗?” “光靠他们大吼有什么用?还需要一起齐心才行,我最担心的就是真要将所有领地得到,他们……会不会起异心。”琰翎面上笑容满满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是冷冰冰。 轨勒目光闪动,心思转动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多了。 顿时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悦耳有如阳光在树叶上跳动,明亮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别人看不明的光芒,拍了下琰翎的肩膀道:“不怕!有我跟你一起,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 100章 敢让姐儿来背黑锅,整不死你 更新时间:2013-8-18 0:19:49 本章字数:11758 100章 敢让姐儿来背黑锅,整不死你 吴熙月是当天晚上带着丹殊,骑上踏雪前往瓦图部落暂时的居住地;不管诺敏是生是死,她都无法坐视不理,一定要尽快赶到瓦图部再细细问个明白才行。爱殩齄玕 她,不相信蛰伏这么久的几个颜乞部落男人会有胆量去杀害一个巫师,谁都知道,情愿借胆去杀死一个酋长,也不可能去杀害一个巫师。 当时刺古部落灭亡,阿颜骨杀掉刺古部落首领,独独留下巫师博济博泰送去了石林,没有他的吩咐终其一生都不能走出石林。 从这件事情上面来看,就算是阿颜骨自己不相信巫师,不相信神灵,可他没有办法阻止族人们的信念与信仰。 他连战败的博济博泰巫师都放过,又怎么可能会去杀害一个年迈将死的陶布夫巫师呢?以阿颜骨的骄傲,心计是绝对不可能突间杀害巫师。 真阿部落他是势在必得,而杀害巫师陶布夫无疑是将颜乞部落推到一个跟所有真阿部落族人敌对的位置上面。 笑话了,阿颜骨真是要跟所有部落族人敌对,他跟斯钦又何苦处处对一些小部落示好呢? 阿颜骨要的不止是领地,他还要的是人心! 得人心者,得天下!这个大道理想必阿颜骨是摸透了。策马奔腾的吴熙月想到这里,对阿颜骨的佩服又多了许多,这厮实在是太彪悍了,如果可以,她是不想跟他为敌。 如果他真想得讷裕鲁河所有领地,她一定会告诉他:老娘真不稀奇这些领地,只需要这寸土之地,保族人们一生周全。 真阿部落灭掉,如果……玉甫素,苏合,丹殊等人要她替诺敏他们报仇,扪心自问……她真可以做到点头吗? “你疯了!别快这么快,我屁股都癫痛了!”在身后,丹殊双手紧紧搂住吴熙月的腰肢,随着马儿的奔跑,整个人是一颠一下的,害到他不得屁股痛,连肚子都痛了。 奔得太快,吴熙月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对踏雪抽了一鞭,速度不但没有慢下来,反而是更快了。 半夜出发到达苏合的城门口时,那天色竟然还没有亮起来,可想而知速度有多快了。 放哨的男人们虽然看清楚是谁骑马过来,但是一听声音也知道骑马的人应该是飞快着急,速度那么快不是着急是什么呢? 白天才送走丹殊的苏合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族人在外面重重拍门,身边的女人打了个翻身,含糊着声音道:“好像是安排今晚放哨的男人,你快去看看。” 苏合睡得晚,也是白天被丹殊那一身的杀气给唬了跳,左右猜测一直到大半夜里才合上睛,这不,又给吵醒过来反应都慢了一拍。 “苏合,刚才巫师月与面具巫师骑着马离开部落,巫师月让我告诉你一句话,真阿部落被灭,守好城门!” 打开门还有些晕乎乎的苏合这回听到后,就跟一盆雪水从头浇到脚,狠狠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什么!真阿部落被灭掉了?这这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快快!快把马给我牵过来,我要出去,我要追出去!”来不及穿好衣裤的苏合奔出屋子里,对报信的男人道:“天亮派族人去告诉阿温,博罗特两位首领。就说真阿部落灭族,我已经前去找唐古奴部落原来的领地上找巫师月与面具巫师!” 出了这么大件事情,肯定是要通知他们两个。 等吴熙月跟丹殊离开前后不到半个钟,苏合骑上马飞快离开城门追了过去。神灵啊,这真阿部落是被谁给灭掉了?这么一支强大部落都被灭掉,他只感到后背阵阵发寒啊! 踏雪就算是体力再好,跑到中午时分也有些挺不住了。吴熙月总算是“吁”地一声,勒住缰绳停马下来。 “丹殊?丹殊?”马停下来,可搂着自己腰肢的人还没有松手,不但没有松手,整个脑袋还搁在她肩膀上,吴熙月动了动肩膀,又道:“丹殊!快醒醒,下马休息一回。” 丹殊已经是颠簸有气无力了,他整个身子都是依靠在吴熙月的后背上,声音虚弱有气无力道:“我不行了,……骨头都像是散开在这里,下不了来了,下不来了。” 他现在不止是屁股痛,肚子痛,加脖子脑袋都是在疼啊!全身都疼,就动动腿翻下马来……都没有办法动弹了。 吴熙月囧了囧,“那你自己稳好啊,我先下去再扶你下来。”巫师们……都是娇弱的,主要是他们不用想男人们那样经常出去打猎,又不要像女人们那样忙于劳作,天天坐在屋子里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体力能行么? 所以,这也是为毛每个巫师都不是长命。 吴熙月利索翻身下马,伸出手对丹殊道:“来,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你扶着我手在再慢慢下来。” 要丹殊来说,他能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故而,当手伸出去,在迈腿翻马的瞬间,丹殊高大修长的身子就跟倾倒的大树一样……扑通一声直接朝吴熙月身上砸过来。 妹纸哪有可能给他当人肉垫呢,火燎火燎甩掉他的手,身如灵狐特么狡黠地闪身到了一边,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丹殊摔了个四脚朝天。 …… 秋风轻轻的吹着,带过枯草的气味。安静的原野上听不到一点声音,静到让人心里阵阵发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少是让丹殊终于缓过气有力气开口说话,他咬牙切齿道:“你还真躲开!这么高摔下来,你想摔死我不成?” 吴熙月笑起来,“野马才多高啊,你是没有见过真正好的马呢。我不闪开难不成还给你当垫子不成?没摔伤就行。就这么躺着,休息一会咱就走。” “你去找些吃的吧,我从昨天到现在一口食物都没有吃。饿到肚子都痛了。”丹殊果真也不真动,任何怎么摔着就怎么躺着,他是真不想动……好想休息一会。 吴熙月从马鞍上取下弓箭,道:“我去箭几只兔子回来,你看好踏雪,吃饱后记得牵它去找些水喝。” 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去打猎找食物回来吃,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别的男人们身上肯定会得到所有族人的鄙视,可发生在巫师身上这是一件很容易被族人接受的事情。 丹殊也是被人伺候习惯的巫师,吴熙月去打猎给他弄食物吃,自然也认为是一件很普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总算追上来的苏合可不是这么个反应了,他还以为巫师月去找水喝,哪曾想她是独自一个人带着弓箭出去打猎。 在心里,苏合是认为自己部落里的巫师兼酋长是重要过丹殊,从马上下来不过一会儿的苏合跳起来,几乎是指着丹殊的鼻子大声道:“丹殊,你还算不算个男人!竟然让一个女人给你去找食物回来!” “她是个女人又怎么了?我从来没有自己出去打过猎。”丹殊四平八稳地躺在草地里,枯草的草丛有些蛰到身上发痒,换了一个斜躺着姿势淡淡道:“别在我面前这么大声说话,我是巫师,不是可以随时离开部落去打猎的男人。” “你是巫师,她还是我们的巫师呢!”苏合皮笑肉不笑冷冷甩话出来,“同样是巫师,你倒让我们的女巫师来伺服你一个男巫师,丹殊巫师,我算是长见识了,难怪我们巫师月厉害,原来根本是你们男巫师不行!” 一语惊醒梦中人,丹殊惊坐起来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坏了!一向被族人们伺候习惯,他还真忘记巫师月也是个巫师。 难怪苏合要生气了!急急忙忙起身想要追过去,一迈脚……双腿间的酸意是让丹殊的脸孔扭曲得更厉害了。 真的是好酸好痛,好……难受! 吴熙月是真没有想到太多,她是见丹殊骑马骑到跟走了十几天的路那般苦逼,指望他出去打猎自己早就要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呢。 平原上有一个特意,只要地面平整一望无际,找一个地势高一点的视野便是极为的宽阔。苏合没有一会就找到手里拧着猎物,在空旷原野上慢慢走来的巫师月。 还好没有遇上什么凶猛野兽,不然,他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将丹殊巫师打一顿。吴熙月也发现高处站着一个人,都准备拉开防卫,便见高处站着的人扯着嗓子大声道:“巫师月!巫师月!” 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苏合,吴熙月笑着大步流星般走来。这么快就追上来,她以为最快也是明天的事情。 看样子是她一出城门,丹殊后脚就追出来。 接过她手里一只野鸡,两只野兔子,这个时季的野味都是很重,沉甸甸的相当有份重。苏合抱怨到,“有丹殊巫师,你出来打什么猎,碰到凶猛点的野兽怎么办?” 这个时季正是山上面猎豹喜欢跑到原野上追逐,嬉闹的时候,不小心惊扰到它们,再厉害的男人也别想活着离开。 吴熙月道:“丹殊不习惯骑马,这么久直来两腿都直不起来,我要不出来打猎准要饿肚子了呢。你这么快追出来,城门口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这个你放心,一旦有我要紧事情离几个小头领都知道要怎么做。”苏合一边走一边不忘记捡些小石头朝草丛里丢去,他这是在惊蛇游走。 “真阿部落灭掉,这么大件事情发生我可没有办法在部落里安稳坐着,还是要出来问清楚才好。” 吴熙月抿抿嘴角,叹道:“我也是昨晚才从丹殊嘴里知道真阿部落灭掉,诺敏掉到河里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谁灭掉了真阿部落?难道是颜乞部落?怎么突然间就出手了呢?又是在入秋的时候,他们竟然都不去储存食物,倒是将心思用在征战上面。”苏合心里有太多疑问没有办法解开,趁吴熙月叹气间便一连接地问着。 吴熙月挥着弓箭把半个高的蒿草推到两边好让两人通地过,脸色沉沉回答:“据说是陶布夫巫师死在几个颜乞部落族人手里,呵,就光这件事情我不相信会这么简单。” 将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换成是你,会突然间出现杀掉一个本来时日就不多的巫师吗?没有必要,太没有必要的。以阿颜骨的心机不会做这种讨不到半点好处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去做呢?再来,还有一个擅布局的斯钦在,他也不会做出这种对部落完全不利的事情出来。” 听完她的分析,苏合拧着眉头回答,“巫师月,你的意思难道是有人特意杀死陶布夫巫师,为的就是故意陷害颜乞部落么?……这不可能啊,现在没有部落再敢同颜乞部落作对,更没有那个胆量去陷害颜乞部落。” 苏合自己也慢慢分析起来,“没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一旦让阿颜骨知道,整个部落都会灭亡,谁敢呢?谁会这么做呢?” 没错,这也是她不能想通的疑点。如果的颜乞部落可是如日中天,谁敢送上门霉头呢?但她确实是怀疑是有人故意……在挑起两个部落的战争,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是很好解决,那就是“两蚌相争,渔翁得利”! 突地,吴熙月脸色大变,回头对还在低头沉思的苏合道:“快!我们过去找丹殊!”尼玛的!她差点漏到一个重点了! 苏合还在想着谁有那么一个胆子敢去陷害颜乞部落,突听巫师月声色皆是大变,急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都成了他下意识的反应。 “现在不多说,我们先找到丹殊,我再来细细跟你们来解释。”吴熙月大步大步迈开,都不顾蒿叶那有如刀刃的长细叶子会割伤自己。 饿到肚子咕咕叫的丹殊经过短暂反醒,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件事情,主动捡来干柴生起火等着外出打猎的巫师月回来。 “把食物弄干净再拿回去,我们边吃边说。”冲几步,肚子又在造反的吴熙月还是想先添添肚子再说也不迟。 三个人整弄一只野鸡,两只野兔子是很快的事情,没有一会儿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烤肉,而吴熙月已经在跟他们分析自己刚才所想的。 “这个石头在代表颜乞部落,这个代表真阿部落,这个代表瓦图部落,这个就是我华夏部落……,你们瞧,当颜乞部落打败真阿部落后,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是颜乞部落大胜了?”吴熙月拿的掉代表真阿部落的石头,并将真阿部落的领地划入了颜乞部落领地,声色敛紧的她目光寒意冷冷。 见他们两人都点了头,她又道:“而事实上,颜乞部落才灭掉刺古部落不久,又突然间出手灭掉了真阿部落,就算他的部落族人再强悍再勇敢,两次战争下来一定也是死伤无数。这么一来,看上去得利的颜乞部落反而是伤了筋骨,需要很久一段几时日才能恢复过来,一年两个都是一个问题,少说也要三五年才能等到又是许多男孩们成年到强大。” “你看啊,真阿部落灭亡,颜乞部落大伤,剩下哪两个部落最不受影响呢?” 她的话才落音,在听到脸色都是冷沉的两人立马回来,“瓦图部落,华夏部落!”因为这两支部落至今没有族人死亡。 “不,你们说错了!”吴熙月嘴角勾起来,虚地浅笑了下,道:“是我华夏部落,是我华夏部落最得利。原因是什么,丹殊,你没有想到吗?” 丹殊的眸色渐渐暗下来,黑如暗夜的眸子阴霾渐起,“我们瓦图部落巴旺酋长……突然死去,到现在也没新一任酋长出现。如果我一直没有选出适合成为酋长的男人出来,部落……就会大乱。所以,最终得利的反而是华夏部落。” 最后几个字眼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出来,夹着冰寒之气。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所有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我们华夏部落做的呢?你没有来之前,我都不知道真阿部落灭掉,陶布夫巫师杀害啊!” 丹殊的视线吴熙月身上,苏合身上看了看,最后才抿嘴角道:“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你们是完全不知道真阿部落灭亡,陶布夫巫师杀害,我刚才那么一会差点是怀疑这一切都是巫师月在暗中安排了。” 苏合还没有那个本事,所以,他不怀疑苏合,也不会怀疑阿温,博罗特。他们都没有这个本事,不可能会有如此周密细致的安排。 “这就对了!”吴熙月咬了口熟肉慢慢嚼动咽下去,“今天如果不是我分析出来,而是等丹殊,阿颜骨细细琢磨出来……,丫的!我就成了那个最利,黑得最厉害的人!” 所有的一切梳理出来,就发现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她吴熙月来的!针对她华夏部落来的。 马拉个戈壁啊!是有人在暗中想要让华夏部落彻底孤立,成为众矢之的!而陷入孤立无摇的华夏部落就会被所有部落族人围攻,这个结果就是那个黑她的幕后人最想看到! 还值得提一句,这个幕后黑人很会算计人心!他是算死阿颜骨的野心,是算死阿颜骨借陶布夫巫师死去,趁真阿部落人心大乱突然出手来灭掉真阿部落。 每一个环节只要出现半点批漏,那么整个计划就是付之一炬。 可是那人太会算计人心,所以,他的每一步虽然走得凶险却也是极为的稳妥。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倒是让她给猜了个透。 两个男人完全沉默了下来,他们一时没有办法接受所发生的一切竟然是有人在暗中推动,不用出面就被掉真阿部落,再伤了颜乞部落……,然后再慢慢让华夏部落陷入孤立。 好一会,直到手里的烤肉都凉了,丹殊才干巴巴开口,“厉害……厉害了……,没有想到还有这样厉害的人存在。他所做的一切既然是针对你巫师月……,难不成巫师月你曾经得罪过什么厉害的人吗?” 吴熙月想了想,笑道:“我得罪的人多着呢,不过,应该都死在了苍山山脉里,不可能再有人伺机报仇。” 穿越几年来,她还真得罪了不少人,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呢。 “我们必须要找出这个浑蛋出来才行,太阴险了!太阴险了!自己不敢站出来,只知道在暗中对付!巫师月,这回还好你猜了出来最终是要对付我们华夏部落,下回呢?要再有下回谁又能次次猜出来?”苏合攥紧拳头,一脸吃人的凶相,“不把这个人找出来,我都睡不了一个好觉!” 丹殊白了他一眼,“不止是你,是我们所有族人都不能安心下来。” “这样吧,苏合,你现在是我们部落最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首领,接下来你也不用跟过去,你现在就回部落里把我的分析告诉阿温,博罗特,萨莱,啼,芒还有狼王他们。记住,说这些事情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听到!就到我屋子里说,外面派男人们守着,谁也许靠近!守着的男人们也需站在他们没有办法清楚的范围外面。” 吴熙月着手安排起来,她需要让部落里重量级人物都知道这件大阴谋才行。 吃过烤肉后,知道事情重要性的苏合立马起程折回部落里,而吴熙月则跟丹殊继续赶去与真阿部落的女人们汇合。 在路上中途一次休息中,丹殊突然间对吴熙月道:“我现在倒不觉得那个人厉害了,因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你啊!将他的计划全部猜出来,啧啧啧,巫师月啊巫师月,我要庆幸我没有跟你为敌呢。” 那酸溜溜的口气让吴熙月肆声笑了起来,视线斜睨过去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我是一个从来不主动出击,一直处在被动上面吗?哈哈哈,这个才是你最要庆幸的地方,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对付某一个部落,更没有想过说要统一所有的部落领地。” “这个倒是,以你们的厉害真要有野心的话早就可以灭掉我们这些个看上去强大,实际是很弱的在部落。”丹殊沉呤一会,才道。 “不过,这回要例外了,我都被人欺负到头上,再不知道还击我就是个长着猪脑袋的酋长!”笑声依旧,独独视线冷冽如似带着杀气的厉剑。 剑已出鞘,必见血才归! 那推动整件事情的人还在高兴着,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见到颜乞部落,瓦图部落攻打华夏部落。 苏合是将自己的马骑到快要累死总算是到了部落里,部落里啼,芒他们还没有归来,只有萨莱在。 将吴熙月所有分析都说给萨莱听,气到萨莱胸膛是一腔怒火,恨不得自己能立马找出那个陷害华夏部落的浑蛋,再让野狼们生生吃了他! “我已经派族人去将芒,啼找回来,应该明天或是后天就能回到部落里。而狼王找不到,他去了太衍山谁也没有办法找到他。”萨莱是让黑豹守在了外面,谁要靠近谁就是黑豹的晚食! 两个的对话没有一人知道,到了第二天在吴熙月见到玉甫素,也是啼,芒两人面容冷峻回到了部落里。 玉甫素见着吴熙月,眼泪都流干的眼睛里红到像是要哭出红红鲜血出来般,“月,阿兄死了,我的族人死了,我们真阿部落没有了,没有了……” 哭得太多了,连声音都是沙哑到没有办法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吴熙月紧紧抱住她,生怕她再这么伤心下去会将身子拖垮,声色低而柔和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就算是阿兄没有了,男人们没有了,可你还需要照顾男人们留下来的孩子啊,你可是诺敏酋长阿妹,怎么可能倒下去呢。你还有责任照顾好小孩,直到他们长大……” 她轻轻的劝说着,从部落灭族就没有好好合眼过的玉甫素在柔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渐渐地安心睡觉。 一个女人走出来,她一样是红肿着眼睛,但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人。这个女人吴熙月认识,是诺敏的女人那阿敏。 “谢谢你巫师月,……玉甫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每次都是哭晕去,从在睡梦中哭醒。”她声音虽然沙哑,吐词是极为清楚。 吴熙月替玉拧着眉头睡觉的玉甫素捏捏被角,站起身对她微笑:“我们到外面说,有件事情需要告诉你才行……。” 大约知道华夏部落里的巫师月是跟自己的酋长诺敏关系要好,慌乱的真阿部落女人们好些都是抱着自己的孩子沉沉睡着。 在另一边,听完所有的那阿敏气到浑身发抖,她抖着嘴唇颤颤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保住秘密,一有什么问题立马过来找你。” “从诺敏将女人,孩子们都交到你手里,你就是她们的小首领了!记住,如果连你都倒下来,只会让你的族人更加慌心!你不想看到男人们拼死保护的女人,孩子再受到伤害吧。”吴熙月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鼓励着她,“在这里你们安心住下来,我一定会替诺敏好好照顾你们,直到孩子们全部长大成人!在此之前还是需要你来出面,你就是她们的首领,就是她们能勇敢走出恐慌的首领!” 那阿敏哭着点头,“嗯,嗯……我一定会坚强起来,……一定会,一定会。”已经是泣不成声。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吴熙月叹口气,在逆境中女人们总是会成长得更快,会变得更勇敢。 却说吴熙月已经安顿好真阿部落里的女人们,大胜而归的阿颜骨在欢庆中,转身过后高兴的脸孔渐渐暗沉了下来。 这次虽然是颜乞部落胜利了,可是……他一点都不高兴!一点都不高兴!上回与刺古部落大战,死去的族人是非常非常少。 而这次,……所有死去的族人却是很多,很多。 诺敏酋长手里跟巫师月一样厉害的铁器更是死了不知道多少颜乞部落族人,全都是一次砍下去就得手。 “想开一点,虽然我们死了那么多的族人,但现在这里的领地都是我们颜乞部落的领地!阿颜骨,离你的目标又更近了啊。”斯钦也离开了欢乐的笑声,找到站在一棵树下的阿颜骨。 阿颜骨没有回头,还是伸手摸着这棵是他小时候种下,到现在长成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 “如果我就是一棵大树的树干,我的族人就是这树上面的树叶,树枝。一棵树再大,没有了树叶,树枝是注定活不下去。我不希望有一天我的部落先是丢了树叶,又是丢了树枝的大树。我要的是树叶茂盛,树枝繁荣。” 若吴熙月听了这番话必定会拍手叫好,阿颜骨之所以有今天绝对不是仅仅因为他的自信,而且因为他真有那个君临天下的能力。 斯钦笑了起来,“树越大,越会引来大风刮起过。树叶,树枝也有可能会被吹走。所以,做为大树的你一定要坚持的活着,像以前那样的活着才对!”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在沙沙的树叶声音,阿颜骨接过一片秋风扫落的落叶,心里悲伤的他在今晚并不想说太多话。 只是,斯钦离开了一会又急急的走来,不等阿颜骨发火,他是又惊又怒道:“我刚才收到消息,那个死在我们族人手上的巴旺根本不是我们族人找死的!而是……而是他的面具巫师在暗中使了阴谋,借我们的手害死了巴旺!” 斯钦还没有说完,面前突然一道黑影带着劲风刮起过来,整个人就被阿颜骨拧着兽皮衣给拧到双腿离地,听到他阴森森沉声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巴旺是被面具巫师害死的,根本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巫师月也参与在其中,是她跟面具巫师联手陷害我们颜乞部落!”斯钦也没有害怕,他愤怒的说着,“现在我很怀疑陶布夫巫师是不是也是巫师月与面具巫师在暗中使的阴谋!该死的,该死的!他们已经在计划着怎么灭掉我们颜乞部落了!” 阿颜骨骤发松手,斯钦没有提防一下子就摔倒在地,身上的痛也比不上心中怒火,“好一个巫师月!好一个阴险狡猾的巫师月,这回我们颜乞部落是被她给害惨了!” 在没有收到信息之前,他们都没有怀疑到华夏部落巫师月身上,在他们潜意识里,那个眉目清冷,嘴角边有微微笑的女巫师不会在暗地里使些计策出来。 那样的女人已经是不屑于暗中进行,她应该是直接站出来面对所有事情才对。 正是因为太过相信,所以接到消息斯钦瞬间愤怒起来,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在心里是一直相信她不会这样做,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很有可能就是她在暗中使是阴谋。 在这事情上面,阿颜骨显得冷静多了,他搓了把脸咬着腮帮子冷声道:“我们能算计别人,别人一样可以算计我们。没有什么好生气,华夏部落我们好早以前就想着要怎么灭掉他们。现在不过是……” 笑意涩了许多,意气发风的俊颜亦多了许多的阴沉,“现在只不过是巫师月先下手抢先过去,我们……以前不敢跟华夏部落硬撞,现在更不敢了。斯钦,派族人过去求和吧。割舍领地,送去女人……,求和吧。” 自己的心血突然间就没有了,是斯钦非常难接受的事情。赤红着眼睛,他是梗着脖子道:“求和,现在你认为她会愿意求和吗?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会愿意求和吗?” 活了这久么,他只在两个人身上吃过亏,一个是旭勒,一个就是巫师月。旭勒倒还好,只不过是被他骗了回,并没有让颜乞部落付出什么。 只有巫师月,明明离颜乞部落这么远……,却还能暗中算计到两个部落。真是可恶!可恶! 阿颜骨沉默了一会,薄唇压紧压紧道:“再想想,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可也不能再恶化下去。我需要好好想想才行,太晚了,斯钦大人累了一天也回去休息。明天我再过来找你。” 说完,阿颜骨率先大步离开,高大挺拨的背影依旧是那么的可靠,仿佛是天塌下来,还有他在顶着。 斯钦坐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冷冷的地面好像要将冷意传到心里面一般。他想不通了,以诺敏与巫师月关系,她怎么这么狠心到杀死陶布夫呢? 要知道上回祭祀巫师托雅在为难她的时候,可是陶布夫巫师,诺敏酋长两个站出来替她说话。 那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对陶布夫巫师下暗杀呢?会让丹殊暗中杀害巴旺呢?不对,不对,他从来没有收到过巫师月跟巴旺有仇,也没有打听到她跟丹殊关系。 是不是……传回来的消息有误呢?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回到屋子里躺着的阿颜骨,翻来覆去许久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次日,他叫来斯钦道:“这种事情我些地方想不通,这样吧,我们还是带着女人,食物前去华夏部落求和,顺便将我心里的疑问问清楚。” 求和不是阿颜骨的目地,弄清楚事实才是他的目地。在这件事情上面,当他听到斯钦跟他说时,当时的反应同样是怀疑一切都是巫师月在暗中行动的阴谋。 可昨晚想了一个晚上,那张比夏花娇艳,又寒冷胜雪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杀掉曾经帮助过她的陶布夫呢? 虽然,他是很想除非巫师月,但绝对不是在误会中除掉她。跟这种强大,却没有野心的人为乱,阿颜骨反而是想在最后决战的时候是坦荡相对。 没错,他已经很欣赏巫师月,却又因为是欣赏不得不杀掉她。当然,也许是杀掉他……。 斯钦沉默了好一会,重地叹口气,道:“你竟然是在相信她?太让我吃惊的,阿颜骨。我没有相信你情愿选择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我的判断。” 从血巫族里走出来的人没有哪个是表里如一,斯钦是从血巫族里第一个走出来的巫师,他经历的阴暗事情绝对是比年轻的阿颜骨要多,正是因为见多了阴暗,心里面的想头也不由跟着阴暗起来,想任何事情不会朝好的方面想,而是往最坏的方向想。 一旦自己利益被触犯,血巫族里的巫师们往往来是将对方想像到种种不堪,好似十恶不赦那般。 斯钦也是血巫族里的巫师,他的想法永远都会带着阴霾与灰暗。直接从怀疑再到认定,这个过程就是一会的事情。 苦逼的妹纸这会从给自己洗脱罪嫌,又被另两个人给怀疑上,不得不说,有时候人太过本份,也是一件罪过啊。 求和也是等于一个部落向别一个部落示弱。而阿颜骨没有打算向对方示弱,只是求和顺便问个为什么。 他只选了十人个女人,但带上的食物是相当的丰富。一直都知道巫师月有对外面各小部落收集各类草籽,他又将不同的草籽带上了许多,这才在在风霜没有降下来之前朝华夏部落里出发。 一个月后到达了西部落,这下是捅到马蜂窝了。阿颜骨也没有想到从手上逃跑的真阿部落女人以及瓦图部落族人竟然……都藏在太衍山脚下。 黑着脸的阿颜骨冷刺刺盯着依旧带着面具的巫师,凉薄的嘴角压得更紧。现在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投靠了华夏部落,得到巫师月的庇佑。 “巫师,我是带着女人,食物过来与华夏部落求和,如果你熟悉前往华夏部落的方向,请你帮我们指路,来自颜乞部落的阿颜骨需要你的指点。”这一回,阿颜骨放低的身低,眉目间张扬的霸气亦是深深藏起。 在这里,由不得他不低头。 丹殊只看着他笑,笑到阿颜骨的脸色反而愈发平静下来,这男人是个厉害角色啊。可惜,他太不喜欢巫师了,不然,也不会让巴旺死在他们部落里。 在看到他的那刻,惊得他以为是阿颜骨发现巴旺为什么在死在颜乞部落里。结果一听是来找巫师月,丹殊在心里才暗暗松口气。 101章 有家有汉子, 怕毛呢? 更新时间:2013-8-19 8:16:56 本章字数:8398 阿颜骨在看到丹殊那刹那间,心面的怒火已经是点燃;然而他在外人面前一向能控制自己不外露的情绪,凉薄尽显的嘴角挑了记意外深长的笑容,目光暗深少许微有些冷意盯着丹殊。爱殩齄玕 他在等丹殊回答,是要看他怎么回答他。 丹殊被他的笑容唬到后背冒出层淡淡薄汗出来,心思在电火石花中思忖起这个年轻的酋长为什么会这么看着他,嘴边露出又是颇有深意的笑容。 难不成带他求和是假,实际上带着族人来进攻华夏部落了? 念头一闪过,丹殊面色凛冽,厉色道:“阿颜骨,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快快离开!不走的话,我们瓦图部落族人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目光环视他的身后,还真只有几个男人,还有些女人,再就是一些担着的各种食物。丹殊的心思转起来就没有停过,这家伙真是来求和的? 不,他不相信是来求和。 “巫师,你真想阻止我前去华夏部落吗?”嘴角边的笑容更深长起来,寒意微敛的眸子轻地睁了丹殊一眼,视线再扫过他身后,“你不也只带着几个男人出来吗?真要跟我们硬来,巫师,你确认自己可以赢我?” 丹殊是跟男人们一起出来狩猎,他才知道萨莱一个人可以猎回许多食物出来。同做为一个巫师,他深知自己再不学会打猎,也许以后会被族人取笑或是瞧不起。 这种情况,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现在学打猎还好不晚,可以慢慢来。 面对霸气又张扬的年轻酋长,丹殊下意识地想退后一步,转念想到自己这么一退后就是示弱了。 再说,现在这里可是瓦图部落族人安居的地方,要害怕也是他害怕才对! 闻言,目光一戾,喝道:“这里是瓦图部落族人安居的地方,你以为你能打赢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赢了我,以我族人与颜乞部落的仇恨,你别想再活着回到部落里。” “巫师!”阿颜骨耐心不多,见对方死咬不方低醇的声音突地拨高,冷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巴旺酋长是怎么死的吗?要不要请巫师月出来我们好好对质一翻!” …… 在这么一声冷厉声里,丹殊……瞬间是丢盔卸甲;好在,巫师就是巫师,就算是心里大震,口气依旧是保持冷静,至于脸上表情是什么,面具之下无人知晓。 他拧起眉头,镇定自若道:“巴旺酋长死在你们颜乞部落,我好不容易劝说族人暂时不要找你们报仇。怎么,这回你想提起来是顺便告诉我的族人,你并不怕我们来报仇吗?别忘了,你们现在的族人一样是伤亡很重,想跟我们瓦图部落重新斗上来,阿颜骨酋长,你会后悔的。” 哼!不要以为你知道些什么就像威胁到他,他丹殊身为巫师月又岂是你这么好容易威胁到的? 不过,巫师月也说过,陶布夫巫师死去有可能是有另外一个人在暗中陷害华夏部落与颜乞部落。 也不知道阿颜骨有没有怀疑是华夏部落故意杀害陶布夫巫师的呢? 丹殊沉思起来,要不要带阿颜骨去华夏部落里呢?还是说让巫师月自己出来跟阿颜骨两人好好谈一谈。 “巫师,我这回过来并不是再让两个部落起纷争,我只想去华夏部落找巫师月弄明白一些事情。”丹殊在心里叹口气,与真阿部落一战确实让颜乞部落族人伤亡很重。巫师说得一点都不错,他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没有忌惮。 忍下心里的不甘心,趁对方还在沉思中,阿颜骨继续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真阿部落巫师陶布夫巫师被人杀害的事情呢?真阿部落族人以为是我们暗中杀害他们的巫师,可我们并没有这么做。再有,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关于巴旺酋长是怎么死的……” 他故意顿了下,想去看看对方是怎么样的表情,一触及心里很是失望。瓦图部落的巫师是带着面具,是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表情是什么。 丹殊的心跳有些加速,他现在敢肯定阿颜骨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也许还知道巴旺是怎么死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除了他,巫师月,还有下毒的莫撒尔再也没有别他人知道。保持固有的姿势不动,任由阿颜骨打量下去。 阿颜骨失望地收回目光,抿起嘴角慢慢说下去,“这些事情似乎都与巫师月有些关系,为了解开我心中疑惑,巫师,我必须要见巫师月一面!” 果然还是为了……陶布夫巫师一死而来。 “这样吧,你先带族人就在这附近歇息,我现在派族人前去华夏部落请巫师月出来。”见阿颜骨目光一寒,丹殊摆手道:“你不要以为是我不许你过去,是你不能过去!我的族人要是知道你在,就算是我出面阻止他们也未必听从。再来,你想到华夏部落里去,是必须要经过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 丹殊没有来过华夏部落并不清楚前往的路是不是只有一条,他看了下丹殊一眼,转身对跟三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木库力,道:“去华夏部落真只有通过西部落才能到达吗?” 如小强一样打不死的木库力哈笑着弯腰点头,道:“巫师说得不错,去华夏部落只有经过西部落,再穿过唐古奴部落才能到达。既然现在西部落有瓦图部落族人居住,阿颜骨酋长,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巫师月来吧。” 他可不想过去啊!瓦图部落的族人可是恨死了颜乞部落的族人,他虽然是木部落首领,但这些人要杀起不哪里会管你是不是木部落首领呢? 阿颜骨便对丹殊笑了下,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等巫师月过来。” 看来,是没有办法进华夏部落了,再强求下只怕巫师都不会给他去请巫师月出来。不能去华夏部落看一看,是件很可惜的事情。 吴熙月跟女人在打木头人,真阿部落幸存下的女人让她感触颇大;回来再看看华夏部落里的女人,虽然个个都顶厉害的……但还是不够啊! 她希望部落大难临头时,只有少数女人护送小孩离开,其余皆是跟男人们一起保护家园,而不是成群结成,六神无主逃离。 接到瓦图部落族人来口信,吴熙月很是意外,“你说颜乞部落酋长阿颜骨现在……在西部落外面等我过去?你确认巫师没有看错人?” “巫师说确实是阿颜骨,他是带着女人与食物过来求和。”来送口信的男人很谨慎地跟在吴熙月身边走着,说,“巫师说,他知道巫师月你不想让外面的部落族人见到华夏部落,便让阿颜骨在外面等,不愿意等就直接离开。” 吴熙月挑眉笑起来,那个霸气张扬,有着一身大气的男人竟然会接受……威肋?简直是不敢相信呢。 他来找她做什么?求和?哈,更不相信了!他会求和?会放下面子来求和?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便问道:“巫师还有没有别的话带给我?” “没有了,就说阿颜骨知道了一些事情,需要巫师月过去才能处理好。” 吴熙月没有注意,拿着麻布帕子擦着流到脖子里的汗水,笑道:“……你们巫师这么厉害,有什么事情他不能处……”话未说完,心里一突,这话没头没尾的……好像挺有深意啊。丹殊处理不了的事情……会是什么事情? 抿了抿嘴角,道:“好,我回去准备一下再跟你一块过去。今天是不可能的,你看天色很快黑下来,入了夜出了城墙野狼也要多,我们还是明天再起程为好。” 去见阿颜骨得谨慎点才行,必须得让狼王跟着。现在四个男人们都在部落里守着,后盾结实着呢。 去见见阿颜骨,嗯,正好她一样有些事情不明白需要问问他。 让族人带着他去歇息,吴熙月加快脚步回到屋子里。还没有进去便听到小娃拍着肉乎首的手掌“咯咯咯”笑着,很开心,无忧无虑的让人各种眼红! 丫的!这小屁孩很会逗人开心呢。 她一进来,小娃就像是一只树獭一样扑到她腿上,双手抱紧,双腿勾紧……一幅“你不抱我,我就赖着不走”的无赖像。 芒笑容满满走来,“小娃,阿父抱你。阿母力气小,抱不动你呢。” 小娃对自己不喜欢做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直接是用特么无辜的眼神看着你,不吵不闹的闪乎着黑葡萄般水灵的眼睛,看到你主动放弃……。 “小东西,阿母身上全是汗水你也不嫌脏。”吴熙月提起她,汗水湿漉脑袋朝小娃脸上凑去,“要还不要阿母抱?还要不要阿母抱?” 小娃笑咯笑咯的,肉乎乎的小手推挡自家阿母的脑袋,笑如银玲,“好臭,好臭,晚上阿父不会抱阿母睡觉!” ……唉,小娃的成长在她眼里是早熟品种,但在族人们眼里……觉得好正常。需要有意庆幸的是,现在有了屋子再也没有人在外面嘿咻嘿咻了! 她躲开,小身子往侧边伸去对芒道:“阿父抱我,不抱阿母。阿母好臭,不好闻!会熏倒阿父。” “阿父可不会嫌你阿母臭。”小娃的面子要给,自己女人的面子更要给!芒伸手笑容温和抱过小娃,“你去洗洗,萨莱在小屋子里弄食物呢。狼王带回来一些很新鲜的蘑菇,他们两个在弄肉汤。” 吴熙月捏了捏小娃的嫩脸,一边进屋拿干净衣裤,一边问道:“啼没有回来吗?去哪里有没有说?” 自真阿部落灭掉他,他们再了没有一起出去打猎过,而族人们也不需要再天天到山上打猎,部落里的鸡,鸭,野猪,羊,牛都已经有许多了,已经并不需要完全依赖上山打猎。 “哈达过来找阿父,说有野猪闯到我们部落里来,阿父跟哈达去打野狼去了。”小娃不等芒来回答,已经是口齿伶俐说完。 芒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都知道呢。” “阿父真笨,你不知道有一种睡叫做装睡吗?嗯,就像阿母经常说装逼!我也是在装逼呢。”小娃……很纯真地说着。 吴熙月嘴角抽搐……甩了帘子进屋子里去。 还听到芒在外面非常满意道:“不错,不错,还知道假装来骗过阿父了呢。”装逼是什么他一直没有弄明白。 “那阿父,什么叫叫装逼呢?”显然,小娃也没有弄懂什么叫……装逼。 吴熙月拿着衣服出服,对小娃呲牙解释,“装逼就是你明明喜欢来蒙,结果昨天跟我说,你一定都不喜欢来蒙,很讨厌来蒙。小娃,这就叫装逼,懂了不?” 洗个澡出来的时候小娃已经睡了,她向来睡得很早。萨莱替她脱掉衣裤,看着小娃又长高了少许的身体,对在房子里擦头发的吴熙月道:“是不是要分开睡了?都这么大了啊。” 在这里小孩子们学会走路后,男人们便拧着小孩到山洞一边睡觉去。不要以为他们不会教育小孩,在能力这方面原始先民们绝对是考虑得很仔细。 吴熙月饿着肚子,闻到食物的香味了,回头对萨莱道:“你们决定,她胆子一向很大,就是不知道半夜三更会不会自己跑出屋子里。” 现在可不是一起居住在一个山洞里,山洞有族人放哨小孩们睡醒来想要跑出山洞更是不可能。 “让公狼守在外面,每回跟我睡一起,我真担心自己翻个身将她压扁。”不止是萨莱担心,另外几个男人一样担心。 整晚都要时不时醒来一下,生怕自己压着小娃。 吴熙月有时候在想,男人们急着将小孩拧到一边睡,其实是怕自己睡得太死……把小孩给压没有了吧。 毕竟,女人们还是会抱着小孩睡觉,直到四五岁左右才会慢慢脱手。 两人说着一道出了屋子转到生着柴火,飘着香味的小厨房里。芒在用粗陋的勺子将陶罐里的蘑菇肉汤勺出来,狼王用小铁匕将烤肉一块一块切好。 见到她过来两个都是同时抬头,眼里温柔似水地看着她。 “阿颜骨过到了西部落的外面,现在由丹殊在看着他。”吴熙月坐下来,还没有开始吃就抛出个大件事出来。惊得芒勺着肉汤的手还抖了下。 萨莱细目一沉,道:“胆子不小,敢跑到我们华夏部落里来。” “为什么他要过来?”芒冷静问道。 吴熙月接过陶碗,吹吹汤沫小抿了口蘑菇肉汤,这才微笑道:“据说是过来求和,带着女人,食物过来求和。你们相信吗?” “他会来求和?这种有野心的家伙就算是战死也不会低下头来求和。”萨莱冷笑起,“他想看看怎么攻打我们华夏部落才是真的吧。” 芒抿紧唇瓣给自己,狼王勺了肉汤,才道:“应该不是,他不会自己来冒险,只会派族人过来。上回,不是听苏合说有人靠近我们城墙门,没有一会又立马走了吗?这些人是谁呢?苏合后来弄清楚了没有?” 那件事情还真就是这么快去了,吴熙月道:“你还在大湿地放哨,这群人就是你们看到的那群人。” 对狼王道:“他过来是指名让我过去说几件事情,狼王,这回需要你陪我过去才行。”有狼王在,安全感什么是飙到高点。 狼王不会在与这些事情,他点点头“嗯”了一声,几口喝完碗里抽肉汤又自己去盛第二碗。 部落里的事情有女人跟他们几个处理,他只负责女人的安全与部落放哨就行。 “过去做什么,直接让丹殊打回去!这种人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家伙。”萨莱没有见过阿颜骨,成见却是挺深的。 吴熙月笑道:“你还真应该去看看这个男人,就会相信,他的野心并不是仅仅因为有野心,而是他真有这么个本事来实现自己的野心。” 如果不是她这个异类过来打破他们的计划,现在的颜乞部落只怕早统一了讷裕鲁河与太衍山角下。 而在塔里那部落里,旭勒坐在茅草屋里,火生得很大很大,明亮到可以看清楚他眼睫毛有多长多浓密。 这个男人不管是开口说话,还是安静坐着都会让人觉得是一个心底善良的男人,顶着一张俊秀的面孔,再有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谁也不会想像他是一个坏人。 他向后站着一个男人,很矮小,很瘦弱,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男人。 “你说阿颜骨只带着女人,食物离开了颜乞部落?”旭勒拨动着柴火,漫不经心地问着对方。 男人低着头,很小心翼翼道:“嗯,只有女人,食物,没有见他带着族人们离开。斯钦也没有在,应该是留在部落里。” “去了哪里?” “……这”男人犹豫了下,火光照耀下,他额角边似乎有水光闪动,“不敢靠太近,只知道应该是朝……太衍山方向前去。” 旭勒拨动着干柴的手顿了了下,转过身,明亮有神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回来就是告诉我,他们应该是朝太衍山方向直走去?” 那声音有说不出来的阴冷,就像是一条看似无害,实现上毒性巨大的毒蛇,在暗中吐着毒舌。 男人吓到“扑通”一声就跪下来,抖着声音求饶起来,“巫师,不是我不打听清楚,实在是没有办法啊!现在外面就只有颜乞部落的族人,他们都杀红了眼看到有陌生族人出现直接是扑过来杀掉,根本不会让你有机会开口去问清楚。” “哦,这么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了喽?是我派少了你跟着你,是我不应该为难你?”旭勒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獠牙,打磨得非常尖锐,他把玩着獠牙,眼里笑意只增不减,“我还真错了,不应该让你出去。行,你是琰翎身边的人,自己去找酋长吧,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 男人几乎是吓到连滚带爬离开,都说给旭勒巫师做事情一定要小心才对,办好了,旭勒巫师对你非常好,办不好……那眼神就跟要吃掉你一般。 他今天是知道为什么族人们在暗中有这么说了。 旭勒对他的害怕只是轻笑了下,等到屋子里静到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如阳光那么灿烂的面孔瞬间阴沉下来,眉目间的阴霾由甚。 怎么会是带着女人,食物离开呢?他会是去哪里?为什么没有再继续攻打下去?难不成这次颜乞部落伤亡很重,让阿颜骨、斯钦不得不放弃原来的计划? 真要是这样的话……,旭勒眼里的阴沉突然碎破,转而是阳光明媚,如春回大地。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让琰翎准备攻打讷衲鲁河了! 一样到可以将领地再扩大,旭勒完全不能坐住,连带着刚才的坏心情也消失干净。明天,明天他要去找琰翎看看他怎么打算。 想要成为两条河流唯一的部落,颜乞部落必须要除掉!至于那华夏部落,啧啧啧,反倒是不急了。 最少,至今他也没有听说过华夏部落扩大部落而残杀各小部落族人的消息传来。 只要华夏部落一直都这么老实……,也许可以试着相处下去,如果不老实的话,……想尽办法除掉。 对吴熙月来说她哪里知道华夏部落都被另一条河边的部落给惦记上了,她随狼王一道离开部落没有几天就到达了西部落。 丹殊在小睡,听到她过来是连衣服都没有穿好,飞快跑出来在族人们的错愕下,接着吴熙月的手一边跑一边沉声道:“快,先跟你说件事情。” “跑什么,人都到了你还需要跑吗?”吴熙月甩开,好笑道:“你这是在害怕吗?你还需要害怕吗?” 丹殊再次抓过她的手,用力握紧,“到我屋子里说话!说出来你也会小小害怕一下!我现在倒不害怕了!” 他还没有接着接,肩膀突然被人擒住,肩骨一痛丹殊“啊”地一声,松开牵紧吴熙月的手,抬头一看便见狼王双眸凶冷盯着他,盯到他头皮都发麻。 “你凑过来干什么,是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要。”丹殊沉声道:“松手,耽担了你就算是她的男人,我也照骂。” 吴熙月听他口气沉冷中夹着丝慌乱,便对狼王道:“放开他,是真有事情急着跟我说了。”已经飞快朝丹殊的屋子里走去。 一到屋子里都没有坐稳,丹殊是声色压紧道:“巴旺是怎么死的我怀疑阿颜骨已经知道!他一过来就说是在威助我。” “……”吴熙月心里一沉,阿颜骨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是丹殊身边的人,还是她身边的人。 无论是谁身边的人,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阿颜骨真知道了,那么告诉他的人一定是她跟丹殊比较信任的族人。 吴熙月目光一寒,道:“你在部落里有没有对人提过?” “没有,我知道这件事情很危险,在部落里我跟莫撒尔从来都没有提过,见面也是随便说几句话。”丹殊拧起了眉头,他看着吴熙月,一字一字顿道:“我想了几天,怀疑是不是那天……你跟我说的话被人听到了。” 他相信她也不会在部落里随意说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去华夏部落的那次,有人偷听到他们说的话了。 眸里寒意闪过,吴熙月戾气十足道:“那就是了!只有那一次我们有提过……,是有人经过我屋子里偷听到。” 会是谁呢?会是谁呢?几个细作一直都是盯紧着没有任何机会出去,所以,他们几个是不可能了。 想要查也很简单,去问问苏合,博罗特,阿温他们最近是那些人离开了部落,或是频频离开部落,再将这些人都集中在一起一一审问便知道。 尼玛!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更深的钉子埋在她身边,还是一个可以随意在她屋子周边走动的人! 想到这里,吴熙月是又羞又恼。原以为自己已经掌握所有细作,结果……还有一个更深的钉子在向外面传递消息。 “不急,不急!”吴熙月沉呤道:“阿颜骨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他没有办法说清楚我们是怎么那个的。所以,就算他怀疑,我们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再来,他以这件事情为由威肋你,那肯定不是为这件事情来找你麻烦。” “他是来找我,还带着女人,食物过来求和,……应该是碰到更让他棘手的麻烦。我去见见他,你什么都不要理,安心呆在部落里等我回来。” 吴熙月脸色从容地说着,出奇冷静的表现让丹殊渐渐相信这件事情有她在,也许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情。 “那好,我就在部落里等你们回来。反正离得不远,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也能及时赶过去。”丹殊点点头,心里是重重松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就是怕瓦图部落的族人们知道,……一旦知道的话,可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 又道:“他还不知道真阿部落的女人,小孩子们在唐古奴部落里,你见着他能不提就不要提。” 102章 当真相浮现时 更新时间:2013-8-20 8:15:22 本章字数:12059 她还没有过去,丹殊就好像表情有些顾忌阿颜骨。1弄得吴熙月哭笑不得道:“你真的放放心心在部落里等我回来就行。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再说了,你不是说他只是带着女人,食物过来求和吗?他还没有胆子大到在我的领地上面对我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聪明人很清楚自己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不应该要做什么。阿颜骨啊,我做为部落酋长是很欣赏这个男人。以前还是一般的欣赏,现在么,是很欣赏了呢。” 丹殊正了正面具,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说你以前从来没有怕过他吗?这可是一个像是猛虎一样的男人啊,没有人不会提防他,害怕他呢。” “那我问你,有没有害怕过他?”吴熙月眯起眼睛,那个男人啊,一身的霸气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可怕,有实力,再看就觉得:这人真讨厌,在气势上面太能压制人了。 丹殊好像是听到一个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道:“我是巫师,我有什么好怕他的呢?就算他再厉害也是不敢对我怎么怎么样呢。” “你又错了,丹殊。”吴熙月的笑声有些不地道起来,“就算你是巫师,他真想要杀掉你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原因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了。而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你在心里早就忌惮他。” 丹殊的笑容嘎然而止,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过后,颇有些羞恼道:“你非得要这么提醒我吗?真是扫兴。”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也该去会会这位年轻厉害又聪明的酋长了呢。不知道他是为哪件事情而来。来得正好,我也有几件事情想问问他呢。哈,不过我可没有又送食物,还送女人过去的觉悟呢。”吴熙月摸了摸鼻子,笑声挺放嚣张的。 丹殊亲自送她,狼王,还有几个苍措部落里的男人出了唐古奴部落那高高的城墙。他挺想爬到城墙上面去看,可惜的是那城墙也不知道怎么修建起来,楞是比他们建起来的城墙要高许多。 城门吱咯打开,又吱咯关上。走出的吴熙月目光敛紧,清澈如水的眸子平静如深海无澜的镜面,颜色幽深在暗处又变化莫测。 现在的她连身边最熟最亲的人也未必可以猜透她心里所想,只要她不想说,没有人可以猜透。怒形于色什么的在她身上基本很难再看到。 狼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唐古奴部落,淡冷的声音平平道:“这个巫师身上有跟萨莱身上一样的气味,他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的巫师。” …… 吴熙月囧囧有神看着他,深深地无奈道:“狼王,你是想告诉我,你到现在才知道丹殊也是从巫师族里走出来的巫师吗?” 神灵啊,这件事情芒,啼他们早就知道了。不是是他们两个知道,就加阿温啊,博罗特,苏合他们三个同样知道了啊。 “很奇怪?我又不认识他,现在知道有什么好奇怪呢?”狼王揽过她的肩膀,修长挺拨的身影正好将吴熙月拢得个严严实实,仿佛外面一切风雨有他在,吴熙月便不用去担尽。 由其是那宽阔的肩膀,似是能扛起千斤巨担,结实的后背更能抵挡一切危险。这样的男人,能不让女人放心吗? 他总是默默地站在身边将一切危险除掉,会让他在意的人,保护的人从不觉得有危险曾经在靠近过。 就是因为狼王太过用心,所以他的眼里只能容得下他在意的人,保护的人。至于别的人,就连生命中的过客都不是,他从来不会正眼去看,更不会多加留意。 提到丹殊,就是因为在他身上闻到有萨莱的气味,这才多说了一句。 吴熙月抚额,“上回祭祀上你已经见过他了吧,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有发现他是血巫族的巫师呢?” “女巫师在为难你,我不会去看别人。”狼王低下头,如铸俊颜虽冷,修长的眼里却是温柔浅浅。 因为这句话,吴熙月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好起来。哈哈哈,瞧见没有,这就是好的男人!眼里只有你,心里只有你! 而且,她绝对可以说,他的好不会是暂时,必定是长长久久直到生命走近尽头。 两人都是放轻着声音说话,后面的男人们又习惯性在巫师与自家男人说话时会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并没有听清楚在说些什么。 他们只知道一出部落巫师月的安全就交到了他们手里,虽然有狼王在,可他们也不能大意,如炬的目光紧盯四周,手里的铁器更是握紧,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们便会立马反扑上去。 阿颜骨一直是很安份地在外面等着吴熙月的到来,现在这个时候虽然打了冰霜下来,可白天依旧是太阳高照很是暖和,没有下雨没有下雪的就算是多等几天他也会有耐心。 木库力则没有他这么好的定力了,时不时要站起来看看,要瞧瞧。偶尔还会看着身后某一个方向出神许久。 “你在看你以前的部落领地。”没有疑问,阿颜骨而是很肯定的说。之前,就是带着族人们在木部落那废旧的窝棚里休整了一晚才离开。 木库力没有隐瞒,而是叹气道:“是啊,我怀念我以前在这片领地上的日子,想念着我那些死去的族人。只要想到他们,我就是恨不得杀掉巫师月,杀掉博罗特!” 没有巫师月在后背支持着弱小的西部落,博罗特那个走几步就要喘气的弱东西哪有那个胆子来攻打木部落! 除掉博罗特还不能消除他心里的恨意,还要除掉巫师月才行!一定要除掉那个女人,不然,就算是阿颜骨收服了华夏部落,他也回到这里……还是一样不会安心下来。 只要死掉人才会威胁到他! 阿颜骨眼里闪过一丝讥笑,小部落的首领眼光真是比他部落里的族人还不如。他以为自己真能杀掉巫师月吗?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肯定了。 否则,又岂会轻易带着女人,食物过来求和呢? 木库力还要用上,现在还得稳住他才行。 阿颜骨拍拍他的肩膀,心有体会地劝道:“你的恨意我能理解啊,只是,巫师月过来后你可不能什么不好的举动,知道不。这次过来,我不是要杀掉巫师月,而要问清楚一些事情!这是关系到我们颜乞部落以后的事情,我不能因为你的仇恨而坏了好事。” “你记住,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办法!等巫师月过来我看你还是不如先躲一躲,等她走后你再出去。” 留下他,还需要弄清楚华夏部落周边地形,不能让他死,也不能让他出来坏了他的好事。阿颜骨打算等巫师月过来,就派两个男人看管着木库力,直到巫师月离开。 吴熙月的到来是次日的中午,当然,如果她走快一点昨晚上就可以到。可她偏不,偏在外面走走停停的,偶尔还要闲功夫缠着狼王问一些很无聊的事情。 比如说:哦,我老了后你还愿意亲我那张老脸么? 或者说:我老了你你还愿意跟我睡不? 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问得向来无所求的狼王有那么一会暴走,很想拿个什么东西堵住她的嘴才行。 唉,无聊的女人总是些犯白痴,偶尔原谅一回也是可以。 跟过来的苍措部落男人早就是很不给面子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看着眼前这张从一开始就没有变地的美丽面容,真的很难想像有一天,他们的巫师月也会变老。 变到现在部落里那些老女人一样,想一想……都觉得这是一个很惊悚的事情啊。1甩甩头,便也能体会到狼王那种无奈了。 中午,阿颜骨还在对女人说去了华夏部落想要活命最好是老实跟男人们睡在一起,替他们生下小孩,一定不要哭着想回部落里,就算是受到女人们的欺负也要忍着。 女人们一路都在沉默,她们才刚刚成年就被部落酋长选出来送到另外一部落里,离开了自己的阿母,阿父,兄弟姐妹远远地来到一只与颜乞部落为敌的华夏部落里,年轻又未经太多风雨的她们能不害怕吗? 可是走了这么久,从最怕的哭泣到现在的麻木了。 来都来了,再哭下去阿颜骨酋长也不会带她们回去。求过了,哭过来,闹过来……都没有用处,再哭闹下去只会让阿颜骨酋长讨厌。 “放心吧酋长,我们都被部落给抛弃的,再不好好呆在华夏部落难不成等着再一次抛弃吗?”一个额门很宽的女人低下头,有些心如死灰又仿佛还在努力的说着,“我们这些女人再不老实一点,谁又会再要我们呢?” 一席话,说到其她女人们心里阵阵难过,眼看又将是一场哭泣降临,突地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阵阵“呜呜呜”的牛角声。 阿颜骨神色一冽,站起来声色沉冷道:“你们既然知道再不老实一点很有可能会再次抛弃,那我就不再说什么。巫师月已经过来,你们最好老实一点,一旦先被她厌弃,你们在华夏部落里的日子将会更加难过!” 正因为这些女人都是他的族人,就算他将她们弃舍,该提醒的他还是需要提醒;因为,他期待有一天会再次迎接她们回到部落里。 女人们的脸色大变,眼里流露出恐慌。她们没有见过那个女巫师,想来也不是一个什么善良的女人。 能成为巫师的女人只会像死去的托雅巫师那样,表面上看上去微笑着,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坏主意。 阿颜骨见此,轻轻一叹放低声音道:“巫师月只要你顺着她的意思去做,我看她不像是一个坏心眼的巫师。她过来了,你们好好呆着我去见见她。” 一路护送女人们过来的几个颜乞部落男人沉声对阿颜骨道:“酋长放心,我们几个会好好看着她们。”不会让她们还有机会跑开。 在路上是有几个女人想暗中逃跑回到部落里,可惜都没有跑成。 牛角声消失,阿颜骨飞快出现在吴熙月视线可以扫看到的地方,他站上并不是很高的斜坡上,身姿挺拨,在空旷的原野上自有一种独立而遗世的傲然。 吴熙月对狼王道:“这个男人如果不是站在我们对立的位置上,我还是挺想跟他交往交往。”多么出色的一个汉子啊,在原始社会就是一个珍品,稀有品! 狼王冷冷地睨了被自己女人惦记着的男人,嘴角勾起淡漠道:“你别想能跟他交往上去,这个男人就算是放在丛林里也是一个会上野兽都绕着走的凶兽。” 是啊,所以才是可惜。 护送她过来的五个苍措部落男人一见阿颜骨出现便很自动地站在她四周,将部落里最重要的女人团团守护着。 “巫师月,我们不要离他太近。这男人身上全是血腥气味,太危险了。”有族人劝起,不想让她太走近。 一步,二步……十步,……百步,很快人,两个部落最有权威的人便站在一个洼地里。脚下踩着松软的枯草,徐徐秋风凉爽吹来,吹起两人无层次的头发,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对方,视线不离,双眸不转。 都在等对方提前开口,都在等待对方的反应是什么。 可惜两个都是太会内敛情绪的人,盯久了眼睛反倒是生涩起来,对方是什么反应楞是没有看清楚。 吴熙月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阿颜骨酋长请我出来不会就是想盯着我看出些什么吧。有什么事情值得让阿颜骨酋长亲自出来呢?” 她神态很自然,并无一点慌乱或是坏事被人戳穿的狼狈。 阿颜骨心里划过一丝失望,醇厚的声音浅浅而来,“本想去巫师月的部落里坐坐,哪里知道还没有见到你的部落便让面具巫师挡在外面。这次过来确实是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问问巫师月,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起来再慢慢说?” 这个男人哪怕是身边龙潭虎穴也会镇定到当成是自己家那般从容。吴熙月又在心里默默给他加了一分,以一百分来计算阿颜骨最少值90分了。 嘴角弯起,口气疏离不知温和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需要找阿颜骨酋长问清楚,那么,就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狼王等她说完,指了一个地方道:“去哪里吧,挡风。” 护在她周围的五个苍措部落男人目光如箭盯着阿颜骨,他每走一步,五人握住铁器的手就会紧一点。 这个男人近看比远看更让人心里生寒,由其是那双眼睛,明明是黑白分明,可总觉得里面就充了血一般那么的恐怖。 吴熙月倒没有太大感觉,率步朝狼王指的方向走去。 中间,两人并无交流;大抵都知道对方是个聪明又厉害的家伙,多说一些与正事无关的事情估计还会惹来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故而,两个只是偶尔目光有些接触,再微笑着挪开后中间交流为零。 阿颜骨在暗中抿紧了下嘴角,这个女巫师真的是比托雅巫师要厉害不知道多多少,完全没有女人身上的松散,有的是比男人还要冷静的面容,比男人还要深沉的心思。 木库力这种愚蠢的家伙能斗她……真是再活许多年也是不可能。 他没有怀疑对方刚才所指的地方有什么埋伏,这几天他一直在附近走路,巫师月再厉害也不可能早早过来安排一些族人伏击他。 有自信,便会更从容。 吴熙月就是欣赏他身上的自信,从容。更欣赏他有能屈能伸的个性,知道什么时候是需要折腰伏低。 “听说这回阿颜骨首领是带上女人,食物来跟我们华夏部落求和。可是,据我所知我们华夏部落与颜乞部落并没有冲突,这”求和“又是从哪里说起来呢?”在自己的领地可以很大方地先入为主,吴熙月是不怕对方会来为难她。 阿颜骨更加小心地面对眼前的女巫师,她这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聪明的女人就是会让男人头痛,所以,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女人聪明。太聪明,让男人们没有办法掌控。 气定神闲地坐着,阿颜骨笑道:“我想以巫师月的厉害应该知道真阿部落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据说,诺敏酋长跟巫师月的关系很不错,我在想,巫师月现在不是很想杀掉我替诺敏酋长报仇呢?” “咦?阿颜骨首领怎么会这么样呢?强食弱者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实力不强又何必牵扯他人呢?我这个人一向想得开,没本事便不要出来混,出来混啊,总是要还的。”一语双关,意有所指。就是不知道阿颜骨有没有听懂。 显然,阿颜骨只是听懂了一点点,敛着凛冽的剑眉不着痕迹一皱很快便松开,转是淡笑道:“看来是我想得太阴暗了,既然巫师月没有打算替诺敏,真阿部落报仇那我就放心了。” 他的视线飞快扫了站在不远几个男人身上,这些人不是真阿部落里的男人,太高,太壮一看知道不是属于这边的任何一个部落里。 看样子,巫师月的苍措部落族人都在非常高大,很在气势的族人。男人如此,不知道女人们会是怎么样呢? 也不知道他将要送过的女人会不会在华夏部落女人们手上吃亏。 再怎么有野心的男人,对自己的族人总会有仁慈之心。 吴熙月只是扯扯嘴角,没有再围绕着真阿部落说话,而是注视着阿颜骨,淡淡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以你阿颜骨的为人我不相信你只是为了送女人,食物过来求和。” “要把你想要问的问题说出来,我再来说说我需要跟你说的事情。” “好!巫师月果然是个爽快的酋长。”阿颜骨双后一拍,眼里的欣赏不掩。说话爽快,利索又相当有气魄的女人,……他是头一回见到! 掌声落下,那霸气蕴蕴的双眸里寒光乍现,醇厚的声音更是突然间变得冷冽起来,“真阿部落陶布夫巫师之死,我想知道是不是巫师月在背后有推一把?” “我为什么要去杀死一个将死的巫师?而且,我还相信以你及斯钦的聪明同样是不可能去杀掉一个活不了多久的巫师。”吴熙月心神一正,来了!这事情正是她也想要问的! 闻言,阿颜骨眼神幽深地盯着吴熙月瞧了好一会,突地哂笑了下,道:“我想,也应该不是你在暗中做的事情。” 他一直就自己自己的感觉,他是真感觉不会在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会是谁?”吴熙月双目微微虚起来,真是印证自己的怀疑了。阿颜骨果然是在怀疑是她暗中杀害了陶布夫巫师,……也许是因为他听到她与丹殊有对巴旺做了些事情,两者联系起来便会更怀疑是她。 丫的!巴旺的事情跟陶布夫巫师的事情……发生得太过凑巧了!不,不是凑巧,而有人利用巴旺之死,再来计设暗杀陶布夫巫师。 得到回答,阿颜骨知道不是吴熙月暗中杀死陶布夫后,思路反而是更加开阔了。他也怀疑是不是面具巫师设下的阴谋,只不过转念又想立马推倒。 陶布夫巫师死去,瓦图部落都在太衍山脚下忙着重建部落,不可能再有心思出来杀害巫师。 那么,会是谁呢? 见他也没有答案,吴熙月嘴角抿紧分析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背后想要看着讷裕鲁河边的部落……厮杀?” “你看,陶布夫巫师被杀,诺敏直接认为是你们安插在部落里的几个族人暗中杀害了陶布夫巫师。你不要去嗤笑诺敏怎么会这么容易中计,那是因为死去的是部落巫师,他当然会这么地以为。” “再看,他杀掉你们的几个族人后,你是不是很愤怒,认为自己明明没有杀掉陶布夫巫师,凭什么要受气呢?” “然后,你应该是想干脆在真阿部落巫师死去,族人大乱时不如趁机灭掉真阿部落?因为你一直都想要灭掉我们这些部落好来实现自己的野心。” “一步错,结果是步步错。真阿部落一灭,你突然间发现自己的部落也是损失很大。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跟你说,巴旺的死亡是我跟面具巫师于搞的动作,你与斯钦几乎没有怎么深想立马怀疑一切都要我巫师月是一切阴谋的主谋。” 吴熙月是站在阿颜骨的位置分析,一条一条地说下来仿佛是站在阿颜骨身边将他与斯钦所有的谈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般。 俊颜镇定的阿颜骨在心里早就掀起来惊涛骇浪,这个女人……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经她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就是有人想要看到讷裕鲁河边各部落相互残杀。 “那背后人的目地,我隐隐觉得……他比你的野心少不了多少。想让见到讷裕鲁河各部落相互残杀的目地就是……他好在我们各部落族人大伤时,趁机再给我们致命一攻,从此整个讷裕鲁河的领地就是他的领地。” 吴熙月说完最后的分析目光便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阿颜骨,很想从他那平静的眼里看出些端倪出来,也许他会猜出那个背后人也不一定。 而她,是没有办法猜出来。她对这里的了解太小了,自己的男人同样如此。所以,需要从阿颜骨身上得到一些消息。 阿颜骨不由自主地正了正身子,谁还想着……征服所有部落?是谁呢? 他一时间没有办法想到,得回去问问斯钦才行。他才是在外面经常走动的人,问他也许会能猜出来是谁。 只是,就算猜出来是谁他也没有打算告诉吴熙月。 摇摇头,很遗憾道:“想不到会是谁,讷裕鲁河边的部落现在只有颜乞,华夏,瓦图。我很清楚除了这几个部落,这里再也没有别的大部落。那些小部落……不用去想,他们不敢也没有这个本事。” 他需要尽快回去才行,这个是“谁”需要斯钦的帮助。 吴熙月目光微微闪动,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却让她知道如果不是讷裕鲁河边的部落,那就是……外面的部落了。 丫的!既然不想说,那么她也假装不知道呗。 反正,今天两人的主要目地还是想弄清楚“陶布夫巫师究竟是被什么杀死”,既然阿颜骨消除了对华夏部落的怀疑,那她的事情就完成了喽。 至于到底是谁,她可以查嘛,总会查出来滴。 阿颜骨心里迷团解开,便说到另一件事情上面,“一直想要与华夏部落交好,可惜一直没有办法过来。这回我送上我们部落最美丽的女人,还有丰盛的食物还希望巫师月能收下来。” 女人,食物都不是她想要的。 收留外族女人,丫的!她还担心这些人不安份呢。收下食物,……尼玛还需要担心有没有下毒。内心有些小阴暗的人就是这么让人无奈! 站起来,客客气气回答:“颜乞部落的心意我领地,女人,食物我们华夏部落里不缺。还请阿颜骨带麻烦一趟将女人,食物带回部落里。不是我在拒绝你的好意,而是,我们真不缺女人,食物。” 阿颜骨稳了许久的镇定表情总算是破裂了许多,他很惊讶地看着吴熙月,诧异道:“你连求和示意的食物,女人都不收?那……你想收什么?”收男人吗? “我什么都不想收啊,想要的东西自己努力去得,别人送过来的东西啊,哈哈哈,我向来不会收下来。”不建立在等同,友好,和平基础上的示好,切,不要也罢。 收回来只怕是个祸,这是对方来麻痹你,试图降底你对他的警觉度呢。 再次确认吴熙月是真不要女人,食物,阿颜骨心里是大为佩服。这一点,他自认为自己也没有办法拒绝! 女人,食物向来就是部落之间的争夺,她一个女人敢说不要,就不要这样的胸怀真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 最终,阿颜骨带上女人,食物又回重新回到了部落里,女人们在得知巫师月并不要她们的时候,那一刻都是跪在地上亲吻着地面。 她们感谢巫师月对女子的仁慈,感谢她对女人们的照顾。 远目,妹纸真没有这个想法。她是嫌麻烦,收祸害回来。 倒是丹殊见她没有收下女人,食物那个心疼啊,特么暴躁道:“你竟然不收?你怎么就不收了呢?收下女人,食物带给部落的族人也好啊!神灵啊,早知道你不收,我来收啊!我部落里的男人正缺女人呢?” 很暴躁的丹殊对吴熙月的行为是各种想不通,怎么也想不明白。 等他平静下来,吴熙月才不紧不慢道:“如果颜乞部落是一个弱小,贫穷的部落,我肯定不说二话立马收下来。丹殊巫师,阿颜骨可是一只老虎啊,想要从老虎嘴里吐出骨头来,你可知道有多难吗?今天他吐出来多少,明天就不知道要吞回去多少。” “我不会拿族人们的生命来冒险,更不会收留一群不用看也知道不情愿离开部落里的女子们。她们啊,心思是不会在华夏部落里。也许还有可能华夏部落有些什么事情后,会偷偷摸摸告诉在颜乞部落。这样的女人我不收,太不放心了呢。” 丹殊听到连连点头,“你说得不错,你得不错。这些女人确实不能收,收了会给部落带来灾难也不一定。”口风立马一转,“女人不收,可为什么食物你也不要?” “巴旺是怎么死的,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吴熙月笑睨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屋子里,“出来也有几天,瞧着天气阴沉许多过不了多久就会下冬雨了,你还是好好安排族人抗寒才对。别的中事情啊不用多想,在这里还是很安全。” 丹殊抬头瞧瞧天色,确实是要变天了。清早还有阳光要洒下,不过一会就有乌云压过来。一场冬雨一落就是进入冬季了喽。 “我们过来什么都是带齐着,冷不着,饿不着。你们给他们的屋子又是四面结实不透寒风,更不会冷到晚上还会冻醒。”丹殊同她边说边走,没走几步便见狼王身姿挺拨,全身散发着不能让人接近过去的戾气站在前面。 他指了下他,道:“这个男人你是从哪里得来了?狼王,狼王……,怎么听上去像是野狼中的狼王呢?” “如果我说他就是野狼中的狼王你会相信吗?” 丹殊闻言,立马是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可能,野狼会听一个男人的话?一个男人还能成为狼王?你啊,也想太多了吧。” “你还真是该多想的不想,不该多想的倒是想了。”吴熙月抿着嘴一笑,没有直接挑明。还不到时机并不想说出来。 狼王,野狼可是苍措部落里最大的秘密,就连阿温,博罗特,苏合都不知道。现在,还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更深的钉子……槽!更不会说出狼王的真实身份了! 见她出来,狼王的视线便一直停在她身上没有离开过,直到她走近。 丹殊留意到后笑了笑,巫师月身边的男人都是一样啊,眼里只有自己的女人,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了呢。 分别后,吴熙月心情反而是沉重了几分。她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查清楚到底是才是颜乞部落埋在她身边最深的……钉子。 说好查也不好查,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的族人是绝对可以相信。 那么就是来太衍山后的族人了……,那么多的族人只要一个一个排除便行。 照便是从苏合守着的城门口回部落,博罗特,阿温已经在等着她回来。他们上回就已经知道真阿部落灭亡的事情,再听到阿颜骨过来哪里还有心思坐在屋子里不出来呢? “怎么样?怎么样?”三位首领见到她第一句便都是异口同声问着为什么。 吴熙月没有办法再在他们面前保持着微笑,面容沉冷道:“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今晚我不打算赶回部落里,我先躺一躺晚上我们再好好说。” 有些累了,在外面过晚总没有在家里舒服,由其是一场冬雨落下来半夜里冷到发抖。 狼王挡住他们,薄唇压紧,“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不用管他们。”自己的女人当然是自己来心疼! 有狼王,他们三人就算是再想知道究竟怎么样也需要耐心等着巫师月醒来。 等到体力得到补充,吴熙月很主动地出现在等到心里面慌慌的三人身边,坐下来平静道:“我身边有一个藏得很深的背叛者,现在我需要将他(她)从暗中找出来,你们几个先说说这么久谁出入各个城门最多吧。” 只有能随意出入城门的族人才有机会送信给颜乞部落。 让三个惊到脸色变了好几变,一入冬季脸色会更苍白的博罗特是阴沉着目光,道:“我这边很少有人出来走动,除了狼王之外,其他的族人不多。离开几天没有回部落的族人更少了,除非是外出打猎。” 苏合眼里凶光闪动,道:“我这里最多了!要离开部落出去的族人都是在我这里离开。也有一些是离开好几天才回来。” “我这里是同凤凰山,一出去就是太衍山没有什么族人出来。打猎的族人除外。”阿温拧着眉头沉声道,“我要好好想想是哪些族人离开最久才回到部落时。” 原以为这件事情很好查清楚,等到真要查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 外面打猎都是离开几天才能回来,一个晚上下来……她跟博罗特他们并没有看出谁有异样。人数太多,根本没有办法梳理出来。 弄得吴熙月好一阵脾气。 “必须要找出来!否则我整个华夏部落都会不得安宁!”吴熙月双手重重地拍在用来放碗,罐之类树墩上,浑身都散发着冽然之气。 一个晚上熬过去四人脸上都有些倦意,苏合搓了把脸,道:“巫师月,你还没有跟我说阿颜骨为什么要过来。” “送女人,食物过来求和,我拒绝了。”吴熙月打着哈欠站起身来,“几个浑蛋够让**心,再接一群回来,我得累死。睡会就回部落里,你们几个盯紧一点吧。” 狼王早在外面等着,精神很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昨晚睡得很好。其实,他也是刚从屋子里出来而已。 “回部落吧,我想小娃了。”吴熙月直接是趴在他后背,等着自家的男人背着走。有男人背的妹纸就是幸福呢。 回到部落里吴熙月并没有提到自己这些天离开部落是干什么去,也有人问她去了什么地方,不过就是纳雅她们这几个女人。 怀疑谁也不会去纳雅怀疑他们。 冬季便在这个季节悄悄来临,吴熙月带着小娃在雪地里推着雪人,跟着一群孩子们在打着雪球,童心童真最让人放松。 她在暗中叮嘱原来的苍措部落族人,让他们留意着是谁比较可疑,可惜的是直到春季来临,竟然都是一无所获。 当啼他们都在认为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时,吴熙月更加心惊起来。这说明了什么了?说明这个人真的是藏得很深很深,而是是绝对不会轻易露面! 而他(她)一旦往外面传递消息出去那就是代表对整个华夏部落不利了。 从冬季到春季吴熙月都没有好好入放松过,不止是她,远在塔里那河的旭勒一样如此,他没有想到阿颜骨竟然是带着女人,孩子前去华夏部落求和! 该死的!他竟然能忍住气! 再又想到琰翎拒绝他在秋季里攻打颜乞部落,旭勒这整个下雪天,哪怕是到了花开的时候他也没有走出心里面的那股恶气。 不能再等下去了!等下去就是等到颜乞部落族人全部休整过来,到时候塔里那部落族人更不能轻易胜利! 他需要再找琰翎谈谈,看他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攻打到讷裕鲁河才对!他不相信琰翎只仅在塔里那河生存,而不想走到食物更多的讷裕鲁河。 旭勒却不知道此时的琰翎正对他几个很信任的首领道:“旭勒这个巫师是越来越不行了,一碰到颜乞部落,华夏部落就没有什么本事拿出来。” ------题外话------ 抓狂,为毛凌晨更新订阅反而好惨呢?惨不忍睹了。 102章 终于知道了 更新时间:2013-8-21 8:18:26 本章字数:13131 如果旭勒听到一向在自己面前表现极为信任他的琰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怕是气到当场晕死过去。爱夹答列 他可是一直以为自己深深的掌控住这个看上去高大,实际上没有脑子的首领。 其实啊,琰翎是属于扮猪吃老虎的类型,那下颔边大把丛生的绺腮是很好地扫住了他脸上细微变化的表情,会在第一眼看去以为是一个没什么多大事情的酋长。 真要没有本事,这些首领又怎么最后听从他的吩咐呢? 向来自信惯了的旭勒则以为一切都是因为他站在琰翎背后,这些人才会信服琰翎,畏惧他在旭勒巫师。 几个首领听完,嘴里很轻蔑地笑了下,一个眉骨被削掉一块皮,陡留深而丑陋疤痕的首领道:“我们现在只需要坐着就行,一切事情不都有他在安排吗?” “哈哈哈,没错!旭勒巫师不就是喜欢我们什么事情都听从他的安排,吩咐么?那么我们就坐着等他来安排好!” “琰翎酋长,你上回拒绝他的要求,哈哈哈,这家伙好像到现在都还在跟你生气吧。小心眼的巫师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地方来的。” 琰翎挑挑嘴角,眼里顿有一股亦正亦邪的暗芒从眸孔深处划过,漫笑道:“不知道,顺手一捡倒是捡了个巫师回来。哈哈哈,可惜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塔里那河边的部落是从来不需要巫师,我们靠的可是自己的拳头!” “对!我们靠的就是自己的拳头!”男人们哈哈大笑起来,声色粗犷更有着嚣张与肆意在其中。 没有人看到琰翎在看着他们的时候,眼里闪过很浅薄的杀意。 塔里那河的部落是不需要巫师,可是……他琰翎是需要巫师!讷裕鲁河边的各个部落需要巫师!所以,旭勒他必须要留着,不管他的野心有多大,会不会影响到自己,都必须要留着。 而这些人么,就看看以后相处得怎么样了!等到真正将两条河流全部统一,这些人一旦不安份,他可会跟旭勒联手除掉所有不听话的人。 春季一到便是百花盛开的时候,又有一年四季在于春,各个部落里的族人全部忙碌起来。其中华夏部落的族人是更加忙碌,开垦种植,养家禽,驯野马……等等都是华夏部落族人应该要做的事情。 充实而忙碌的日子虽然很累,但族人们却是相当地开心。 种子播下收获的就是粮食,辛苦付出得到的就是在冬季里窝在屋子里烤着火,吃着收获的食物,一个寒冷的冬季便是这么平平安安渡过。 吴熙月从野外带回来的岩鸽经过一轮的驯化虽然是差强人意,但是却收获了几十枚鸽子蛋!这可是驯化过来的岩鸽所下的鸽子蛋呢,更让她有信心驯出信鸽出来。 两岁的小娃开始在野外到处跑动,身边有公狼,黑豹在保护着她,没有比这个更放心的超级保镖了呢。 狼狗阿赛的狗崽子也有五只,整天在部落里“汪汪汪”的叫着,它们是重点守护粮仓,一点有陌生人靠近不管是不是华夏部落里的族人都会“汪汪汪”大声叫着。 吴熙月没有让它们来识人,尼玛的!谁叫她身边有一颗非常深的钉子呢!所以,不能让狼狗们识人,除了她,她家的几个男人外,便是扎西勒他们这些跟着她最久,最忠心的“老人”。 到于是来自太衍山脚下的任何一支部落,任何一个族人都是不能靠近粮仓。 开垦所需要的农具是需要来多,吴熙月喂养了鸽子后便去打铁室去看看情况。高高的石墙将打铁室包围得结结实实,想要爬墙过去,内墙里种植的刺棘会将人直接刺成个筛子。 能进去打铁室的只有一个门,那就是正门。 吴熙月扣了下门上面的铁环,里面便传来很严肃又警惕的粗吼声,“谁在外面!这里是打铁室,所有族人不得随便进出!快走开!” 是罕依的声音, “是我,巫师月。”吴熙月微笑着应答,只有严格把关才能不会被有心人有机可趁。现在能出入打铁器,铸铜室里的族人是很少很少,除了以往留下来打铁,冶铁的族人之外再也没有新的族人可以进出禁地。 而华夏部落的族人是很自觉,知道那个地方不是他们能看,能走动,一年下来他们是连这个屋子的周边都不会靠近。 萨莱拿着《徽农要记》在细细地看着上面还有许多需要用铁打出来的农具,他是负责打铁室的主要成员这些事情自然是由他一个人来琢磨。 “你来得正好,快看看这个东西要怎么弄才行!”他指着一个五齿铁耙,入鬓的修眉拧起此件农具费神了许久。 吴熙月看了下,嘿,这不就是猪八戒的铁耙吗?这玩具要打出来是有些困难啊,问好……咳,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很在行! 拿起树枝在沙盘上慢慢动起来,没有一会就将铁耙画在沙盘上,“这个不太好打出来,要不这样吧,我让老人们先找块石头,在石头上在打刻下这个农具,到时候我们将柴木灰洒在刻了来的石模上面,再将铁水灌注上去,这样一来应该是可以把铁耙打出来。” 铁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农具,少了它许多活完成的就是慢多了。 比如犁了来的土成块成块,男人们没有办法弄碎只好是前面大水牛犁完,他们就在后面一点一点将成块的土敲碎。 有了铁耙就大不一样了!铁耙一耙过……,轻轻松松碎土呢。 还要大一点才行……,几齿铁耙不行,得要几十齿呢。不过先不急,整个几齿铁耙出来,熟悉熟悉一下过程。 萨莱这才松开了眉头,对她展颜一笑,端得是妖孽无双,“你这脑子倒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以后也要继续聪明下去,知道不。” “我要不聪明一点,你还不得愁死?”吴熙月笑地睨了他一眼,在重重地打铁声里,两个的声音虽然不大,可看着嘴角便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这是默契,属于她与他们之间有默契。 萨莱收好《徽农要记》,便对吴熙月道:“跟我一起找一下老多吉他们,再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好主意。” 从卜卜山下来的老人这几个陆陆续续过世,现在苍措部落老一辈的老人就只有老多吉他们不到五人了。 人生下来必定是生老病死四大关,这些从卜卜山下来的老人跟着吴熙月还是过了几年好日子,临死前都是面带微笑或是在睡梦中安然而去。 年轻的族人们送死老人又会迎来新的生命,现在的华夏部落里连吴熙月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小孩了。 苍措部落原来的女人,才满,格桑,纳雅她们三个就是每人两个孩子,央姆,桑日拉,库伦一样都是两个孩子。 而阿依里她们都有三个孩子了……,不算远,就这么近算都有十来个孩子了呢。 孩子多,部落里笑声也多,更让族人们看到希望与生命延续。 老人们住的地方比较偏,需要穿过众过屋子才行。一路上会遇上许多外出劳作回来或是准备要出去的族人,他们会很恭敬地退到一边问候着。 而小孩子们则不是一样,他们就像是一只一只小京巴一样摇着尾巴,热情扬溢地扑过来要跟你抱一抱。 萨莱是除小娃以后,别的小孩在他眼里是一个麻烦。站在那里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来自黑暗的气息,硬是没有一个小孩敢靠近他。 “你扯个笑也好多这么面无表情吧。”吴熙月弯腰放下一个小女娃,整了整小女娃跑到凌乱的头发,对萨莱无奈地笑道:“他们都是孩子,你那生人勿近的模样会让他们害怕。” 萨莱闻言,对着还没有离开的小女娃一扯嘴角……,“哇!”小女娃很不给面子吓哭跑了,小胳膊小腿的跑得非常快。 “……”吴熙月后来再也没有让他给小孩子露个笑脸出来,萨莱真不是属于生活在阳光下的男人,他来自黑暗,最后也只属于黑暗。 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在黑暗中生存了。 老人们见到她与萨莱的到来很高兴,吴熙月将铁耙画好后,老多吉一边咳嗽,一边笑道:“没问题!没问题!这些事情我们几个老东西还是能弄出来。1” “那又要辛苦你们几位了,我们不太着急,你们可以慢慢……”吴熙月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多吉突地是更加巨烈咳嗽起来,仿佛是要将肺都要咳出来。 吴熙月眼皮子猛跳了好几下,抿着嘴角问其他几位一脸担忧地老人们,“老多吉最近咳嗽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在这里,老人们临老后最大的在疾病困扰就是咳嗽,还是因为年轻时候总是吃烤肉引起。 “唉,老了,老了……,老了都是这样。不能担心,就是咳嗽没有别的事情。”老多吉平复了下呼吸,自己不以为然地笑着回答。 他啊,活得够好了呢。跟着巫师月过着这么多的舒服日子,就算是立马死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他啊,活得够久了呢。 吴熙月离开后自己开了许多止咳清肺的中药,让女人们熬好送过去,便愿可以帮他们减轻一些折磨。 族人们对老人们临老后有咳嗽都很习惯,并没有太多惊讶。看得太多,再看就麻木。 萨莱看着她又为老人们去采摘草药,心里是很不高兴,“都是一样,你再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帮助他们止住咳嗽,还不如在他们死去前让他们过着更舒服在的日子。你去问问哪个老人介意自己会咳嗽,没有!所有老人都不会放在心上,怎么就你总是这么固执呢?” “我不单单是为他们,也是为了整个部落。”吴熙月整好药筐,同央姆,吴起,吴刚三个约后一起出去采摘草药。 手臂被他抓住,吴熙月道:“我都说不是特意为他们上山去采摘草药,是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草药出来的时候!我这回去看了下药材许多都没有了!还有一些我怕央姆他们不认识得一起过去才对。” “你认识就行!画好让他们自己去分辨!都是巫师,巫医来的,你有什么不放心呢?”萨莱是决意管到底,因为他们几个间只有他才敢去管! 换成是狼王,啼,芒他们三个……,一群浑蛋!一句话都不会说。 萨莱一出面没有搞不定的事情,在屋子里……假装好忙好忙的三个男人一听到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三人会心一笑知道萨莱又一次劝服了女人。 不是他们不出面,而所有男人都去阻止,会让女人的心情很不好。得有个人在外面劝着,劝回女人后就由他们三个轮流来安慰着,哄着。 吴熙月是没有去成,依着萨莱将一些央姆他们还不知道的草药画好,便让三个人离开部落里。 心情有些郁卒这是肯定的!不过有啼他们三个轮着劝再不好的心情也会好起来。萨莱在旁边嘴角抽搐着,很想冲上去把这几个家伙打一顿! 回回都是让他来当坏人! 第二天又抽空去看了下老多吉,咳嗽好转许多让气色也好了许多。他指着快要完成的铁耙石磨道:“明天应该就可以弄好,到时候我直接送到打铁室里,你就不用总是来回跑动。” 几个老人俯和笑道:“巫师月,我们虽然老了,可走路的力气还是有啊。”苍老的笑声非常的慈祥,在他们的眼里吴熙月倒像是自己的孩子了。 多出去走动走动也好,吴熙月笑着应道:“行,那我就不过来接了。你们别太辛苦啊,明天弄好,后天弄好都没有关系。还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这些农具我们都不是急着赶出来。” 老人们嘴里是笑眯眯应承下来,到晚上照样打凿。 到了第二天天色擦色,老多吉便抱着新石模离开屋子前去打铁器,这两天虽然熬到晚点才睡,但喝了药后咳嗽轻了许多,晚上睡觉也舒服了许多,精神一好走路都轻快。 “你们别关门啊,我送过去就回来!现在这一把骨头啊,都不敢在外面睡了。”老多吉是笑眯眯地抱着石模出门,屋子里的老人们亦是笑着目送他离开。 仲春的夜晚可不如夏季里那样繁星闪烁,月光皎洁。星子是零零散散地散落在天幕,点点星光在苍穹下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记。 老多吉行走在部落里,还碰到了几个劳作晚归的族人,大家都是隔着有一段距离便大声吆喝是谁。 报了自己的名子,这才笑着错开。 一会后便到了打铁室,老多吉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打铁声。都是年轻的打铁族人还没有回去休息呢。 就在老多吉快要靠近时,一道黑影突然间从墙的转角处闪了过来,身段很糊模但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 老多吉的视线可比不上年轻时候,隐约瞧着还以为是巫师月。 见她整个人都靠着木门,双手在用力推动……,老多吉好笑地想:这么一点力气?连门都推不开。 一直到了走近,老多吉站在仅离黑影半米远的距离,笑哈哈道:“巫师月,你这是在做什么呢?门推不动吗?” 没有人知道这是老多吉生前最后说的一句话,他的迟迟未归让屋子里等着的老人们有些不安起来。 老多吉走时特意吩咐不要关上门他还要回来睡觉,结果等到……都开始打露水了也没有见到人影回来。 又等了一会工,其中一个是老苍措部落的老人声色苍老开口,“我出去看看,老多吉好久没有这么晚不回来了,我得去看看才行。” 老人们身上有一种像是腐朽的气味,年轻的男人,女人并不愿意跟他们同住在一起,仿佛沾上他们气味会变得像老人一样迟钝。 屋子里一共生活着六位老人,五位是老苍措部落的人,还有一位则是格里部落的老人。现在老多吉没有回来,坐在屋子里的五位老人个个都有些不安起来。 见其中一位老人说要出去找,其余四个老人一起道:“一起去看看吧。”迟暮之年,无论是行动还是说话都远远不如年轻时。 他们知道老多吉是送石模到打铁室,便顺着最近的路一起过去。这个时候,部落里只能听到凶狗们的叫吼声,偶尔还能听到野狼们的狼啸。 “看着点,天太黑我们要是摔倒就麻烦了喽。” 五位老人是相互搀扶着对方,提醒着对方一直朝打铁室里走去;他们没有惊醒年轻族人们,辛苦了一天的族人们要好好睡觉,明天还要大清早起来干活呢。 露水很重,从草丛中走过一会就将裤角打湿,而打铁室就在前面不远。 这个时候已经听不到打铁声,拍打着铁环,苍老的声音在万籁俱寂夜色里突然传来,似是带了一股阴森。 安排在打铁室里巡逻的三个男人听到拍门声,立马拿起铁长矛,戾气十足的声音喝起来,“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给你们送石模的老多吉天黑时出来到现在也没有回去,我们过来问一问……” 老多吉好像是失踪了……,吴熙月是天亮才知道。老人们没有再惊动别的族人,得知打铁室的男人们并没有见到老多吉后,他们心里是更加慌起来。 等到天亮后,他们首先找到的是归阿,“老多吉一夜没有回来,石模也没有送出去,归阿,你得帮我们找找他去了哪里才行。” 这些老人可是一直都得巫师月尊敬,归阿与纳雅两人不敢有半点怠慢立马出来寻找,也派了族人去通知吴熙月。 “找!是管是死是活必须要给我找出来!”吴熙月目光寒森站在打铁室的门口,对着几十个年轻男人道:“一旦发现老多吉所有族人都不要动,等我过来处理!” 正当男人们准备出去寻找,昨晚碰到老多吉的几个唐古始部落的男人急忙忙赶过来,“巫师月,我们昨天从地里回来还碰到了老多吉!他抱着一个看上去很沉的东西,拒绝我们帮忙就一个人朝之边走来。” “在哪里碰到了?”吴熙月双眸虚冷,如此来说老多吉是绝对不可能犯迷糊迷了路,最少是有族人证明他是抱着石模朝打铁室方向走来。 很快吴熙月就知道他们在哪里碰到了老多吉,离打铁室确实不远了,以老人们的脚程大约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达打铁室。 而打铁室的男人离开时都说天色才黑不久,出来并没有见到老多吉在外面,走出去也没有碰到老多吉。 就会有几个假设出来,一,老多吉与唐古奴族人打了个照面后,走了几步朝另一个方向去了,可这个假设不成立。他本来就是要送石模过来,连第二天都不想等,怎么可能中途还有别的事情离开呢? 二,老多吉也有可能是犯咳嗽,一时难受没有留意方向在临时走叉了,但是!他缓过气来还是可以走回来,真要有个什么不测,进进出出的族人们都会发现他才能。 那么,只剩下第三个可能,那就是老多吉在前来打铁室这么十几分钟里遭到不测。 别的假设都不用去想了,更不可能的事情。 让吴熙月由不得不去想的是,会不会是老多吉在打铁室附近看到什么才招来不测,毕竟,部落里还有一个一直想找却没有找出来的人。 吴熙月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人会在部落里时不时出来兴风做浪,然后,就算再怎么防设也是防不胜防。 再次确实男人们在打铁的时候是真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拍门声,吴熙月等族人们去找老多吉时,吴熙月便在附近细细寻找可疑的地方。 四周都没有什么可疑,不是下雨天,下雪天地面都不会留下什么脚印,四周都是刚过脚背的青草,一晚过去也没有什么压倒的样子。 在四周绕了好几圈,吴熙月坐在门坎上有些心烦意乱起来。还是无能了!努力这么久还是没有将那个埋藏在身边最深的人找出来。 如果说老多吉是被害身亡,那这个人不但隐藏得很深,还是一个相当能伪装自己的人;他(她)平时会很好地跟族人相处在一起,不但认识年轻的族人,还跟年迈的老人们了相处得不错。 老多吉最少也是跟他(她)认识的,不然,不会没有防备地跟着他(她)走,或是被他(她)轻易袭击。 为毛这么说呢?那是因为这一附近,包括打铁室里的族人们都没有听到老多吉有求救声。 哪怕是不太认识的族人在晚上看到后也是隔着一定距离打招呼,这一点,她早就提醒过了族人们,防的就是怕大晚上遭不测。 目光不经意地微微一扫,突地发现门坎下面有一些痕迹,像是鞋底沾了泥土在下面的石头上面蹭掉。 吴熙月随时抬起把沾着泥土的石头踢了下……,轻地一踢还没有踢开,非得让她心情极不好的时候用力发泄出来。 用脚后跟一蹬,那沾着泥土的石头便被地踢开。 吴熙月目光一暼浑身便是大震,泥土,石头下面是一个很新砸痕,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门坎下面的石面上……。 不用去细想,吴熙月想到重物就是老多吉抱过来的石模。 正在她还盯着那痕迹在看,前面出来一阵骚乱。吴熙月“噌”地站起来抬头一看,只见芒背着一个人白花苍苍的老人朝她飞快过来。 是老多吉!一定是老多吉! 吴熙月没有再去多想抬起脚飞快朝芒他们跑去,风就在耳边刮过,吴熙月整个心脏都是揪紧揪紧。 双手僵硬无力垂下,脑袋随着芒的走动无支力地一摇一晃,双腿不是自然弯曲而是笔直伸挺种种迹象一看便知道已无生命体……。 深知道老多吉他们顶多也就是这几年的寿命,可自然死亡与被人谋杀是两个完全极端的概念,吴熙月跑来双目已赤红,面如寒霸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冰雪世界里走出来般。 “在哪里发现的?”她是面无表情地问着,声音像是沥了雪水,寒气扑面。 芒放下已经死去很久的老多吉,叹道:“没有多远,就是平时放鸭子的那个小水塘边,我们寻过去,他上半身都是栽在水里……。” 难觉头发还在滴水,……整个面庞被水已经泡到发肿发白,吴熙月弯下腰轻轻披开那沾着水的苍苍白发,目光触及一处时瞳孔骤地收缩。 现在穿的都是没有衣服,没有扣子的套头衣。一道很清楚的勒印清清楚楚地在老多吉的脖子上面,他真的是被人……暗害死。 吴熙月没有出声,他听到有族人在道,“唉,老多吉只怕是跳过小水塘,手里的石模掉到水里便自己下去摸,结果没有站稳,自己倒是一头栽下去。” “是啊,芒就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摸了一个石模出来,上面都磕了好几个印子出来呢。” “他大半夜的跑到水塘边做什么啊,那是白天女人们放鸭子的地方。大白天的,小孩子们都不能靠近呢。” “谁知道他过去做什么,老人晚上就不应该出来走动。” 芒瞧出自己的女人有些不妥当,便一道蹲下身子,轻声问,“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他也认为是老多吉去捡掉到水里的石模,结果不小心栽到了水里。 将套头衣整理高一点挡住那勒印,吴熙月抿着嘴用眼神示意芒一下,便站起来对叹惜的族人们道:“去把干柴堆起来吧,老多吉已经去了我们再说什么了没有什么用处。” 即没有说原由,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吴熙月可不能肯定这一群族人里没有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是男人还是女人呢?力气如此之大,大约是男人吧。可也不一定,女人之间大力气的也有挺多呢。 老人们很快闻讯赶来,他们的哭是是默默抹着眼泪,那种无声无息的哭反而最让人悲伤。 一切都完成后吴熙月便同芒一起回到了屋子里,萨莱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啼跟狼王一起出去,你们回来先吃点东西吧。” 他需要照顾小娃有些事情是不能全程都在场。 小娃在屋子里午睡,吴熙月进屋看到公狼很忠犬地守在她身边才安心离开。回到小厨房里,芒便在问她,“刚才你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老多吉不是自己淹到水里,而是有人用东西勒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而亡。”吴熙月坐下来,满眼阴鸷道:“有人背着他到水塘边故意造成是他自己淹水的假像!这个人一日不除,我一日难安!” 芒,萨莱两人皆是神色大厉。 萨莱道:“是哪个?是哪个?” “我要知道就会这么烦躁了。”吴熙月抬头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冷沉道:“从今晚开始打铁室,铸铜室附近全由野狼看护,谁要靠近全部抓起来关住!”直到找出那个隐藏得最深的人! 老多吉的离开并没有让族人们悲伤太久,在各个城门口的族人甚至都不知道老多吉的离开。苏合还是给吴熙月送这次交换得来的种子才知道老多吉……是被人暗暗害死。 他一个大男人乍地听闻,后背亦是惊出一身冷汗出来,“神灵啊,这究竟是谁干的?太厉害了!太厉害了!竟然敢在你的身边杀人。” “……你是在侧面提醒我的无能啊,苏合。”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现在又是一年夏季来临,再提往事吴熙月心中虽有仇恨,却是淡定多了。 她知道,那个暗中的人要看到她着急,对方反是更加开心。 苏合闻言,急急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说那个人的胆大很大!不是说你怎么怎么样啊。不过,这么来说那个人确实就在你身边走动,很熟悉你才会有那个胆子来杀害老多吉。因为他相信,你是不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你的他是指……女人?不是男人?”吴熙月是顿了下才问。 苏合挑了下眉头,“应该是男人吧,只有男人才有那么大的力气啊。女人的话,我有些不太相信。” 啼,芒,萨莱,狼王他们都是怀疑对方是个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吴熙月总觉得应该是一个女人。 这是一种直觉,因为只有女人才会做得那么细致,谨慎入微。 “你这次在哪里换来的种子?还挺多的啊。”吴熙月将话题转开,有脚步传来这些话是不应该被人听到。 苏合的反应也是极快,立马是哈哈大笑道:“我们现在只要拿着陶器,麻布到指定地方去,哈哈哈,都已经有些小部落的族人在等着我们来了呢。” 换回来的种子是直接交给专门负责农耕的族人,吴熙月完全不用去理会这些事情。 “种子我们够多了,以后看来是没有必要再拿出去换。”吴熙月抓过一把小桨果,一颗一棵吃起来,八卦道:“我听说玉甫素过来找你了?怎么样?左拥右抱的滋味如何啊。” 苏合挠挠头,还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原来那个女人早就不在我身边了,玉甫素过来我身边照样只有她一个女人呢。” 原以为俩人自祭祀一别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哪里想到真阿部落灭亡,倒又让俩人重新在一起。 吴熙月本来还担心他原来的女人会不会为难玉甫素,一听都离开的便是放心下来。笑眯眯道:“好好待她,人家一个跟花朵一样娇嫩的女儿家跟着你这个半老的老男人,你要敢欺负她,我立马送几个男人过去给玉甫素冬季里暖被窝。” 弄得苏合是哭笑不得,“我可没有这个胆子啊,玉甫素别看很娇弱,可发起脾气来我都怕了她。” 脚步很快便离开,吴熙月站到窗户面前一看是一个肩上扛着锄头的男人经过屋门口。 “这么怕有人偷听为什么前面不像是后面一样加个墙呢?这样一来除非有人跳墙下来偷听。”苏合好心建议。 吴熙月却是冷笑道:“我就是故意不设下墙,就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暗中偷听!”让她恼火的是这招似乎是不管用! 也让吴熙月明白那个人是不会轻易出来,他要得到的消息不是部落里的小事情,是关系部落命运的事情才是他的关注点。 难道说,真是一个男人吗? 苏合坐了一会便提出要去小麦地里看看,他们也在城墙附近一样种着小麦,可总感觉收成不是很好般。 两人一离开屋子便见丹殊跟萨莱两人行色匆匆走过来。 “塔里那河有一个部落叫塔里那部落,这个部落已经在朝讷裕鲁河靠近!”丹殊还没有在她面前站稳,话便已经说起来,“塞西壬这次过塔里那河接他的女人,这才知道塔里那部落酋长琰翎一样是野心很大,他很有可能是连讷裕鲁河边的领地都要吞并。” 吴熙月没有吓倒住,目光犀利看着他,“去将塞西壬带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塔里那河吴熙月有听过一次,而且是在陶布夫巫师的嘴里听说;至于塔里那部落她真没有听说过,且听丹殊那口吻似乎也是头一回听说。 现在不是问他为什么不知道塔里那部落的存在,当前要紧的是,她要知道这个部落的实力如何! 敢向另一个流域推进,这样的部落如果说是一只弱小部落,尼玛的她还不信了!有那个胆量也得有一定的实力才行。 苦逼的丹殊还没有歇口气又被吴熙月直接赶回西部落里,回去的路上他很郁闷的想,早知道就将塞西壬带到巫师月身边了! 而从过来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吴熙月的塞西壬得知他需要进去华夏部落里,一向不畏惧他人的塞西壬这回是难得缩了下肩爱,难得地胆怯道:“我……我不想过去,巫师月想要知道什么事情我全部都告诉你成不?” 丹殊怒视过去,阴阳怪气地道:“你说成不成呢?” 当然是不成! 一直到塞西壬老到掉了牙后,他依然会跟自己的子孙说着华夏部落里第一位女酋长的事情,会回忆着他第一次见到华夏部落真容时的震惊。 这个时候他的孙子就会很天真地问:“那我能不能见到那位最厉害的女酋长呢?” 年老的塞西壬眼里有着深深的怀念,对他的孙子慈祥笑道:“能啊,只要你快一点长大,女酋长就会亲自来接见你。她啊,可不是一般人能见着的喽,得要是部落里最厉害的族人,最聪明的族人才会得到见她的殊荣。” 走过那抬头会仰到脖子发酸的城墙,震惊到傻了般的塞西壬穿过华夏部落后那嘴巴就没有合拢过。 那成群在自己面前走过的是……是野雉吗?一群不会飞的野雉?那“嘎嘎”叫着的是野鸭吗?一群被小孩子们追着走的野鸭子? 还有……,神灵啊!那是野猪吧!那是野猪吧! 第一次来的塞西壬就跟以往过来华夏部落的人一样,都会是一路震惊而来,需要坐一会才能平复平复。 吴熙月得知他过来后放下手中的活立马赶来,塞西壬在见到她走进屋子里,下意地站起来,全身绷紧绷紧地低头,一眼就知道是在紧张。 “塞西壬,怎么好久不见你这胆量都变小了呢。连巫师都敢杀的你现在都不敢抬头看我 了?”吴熙月打趣地说着坐下来,指着椅子道:“坐啊,不要紧;我又不是来跟你算旧帐,而是有些事情需要你来帮忙才行。” 听到心惊肉跳的塞西壬这才敢坐下来,佯装镇定道:“不知道巫师月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你尽管说,我要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你。” “好!够爽快!”吴熙月笑容一敛,沉声道:“我想知道塔里那部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就全部告诉我!” ……原来是为了塔里那部落的事情,这就简单多了呢。 塞西壬心里大定,便缓缓道:“这部落是由几只最强的小部落结盟,在此之前因为没有巫师,只有各部落首领,塔里那河一直都是很混乱。” “直到有一天,一个部落的首领突然间带回来一位巫师,从那以后,这只部落在巫师的帮助下战胜了许多小部落,后来就有塔里那河边的部落纷纷投靠这支部落。没有过多久便是一只新的部落联盟出现,酋长是琰翎,正是因为他还回来一位巫师所以才会一天一天强大起来。” 塞西壬是非常熟悉这只部落是从一只小部落到现在的大部落,也是看到琰翎从一个小部落首领慢慢成为一只大部落的酋长。 他还有些羡慕道:“很了不起男人啊,得到巫师的帮助便带着部落走向了强大。现在,整个塔里那河边的领地都塔里那部落的。不过可惜的是,塔里那河没有讷裕鲁河富饶,又不是靠近太衍山,他们想要得到讷裕鲁河边的领地我也不觉得奇怪。” 这就是一则传奇的故事,在原始社会同样是人才辈出的时代,聪明的人从来就不缺少,主要是看你有没有遇上。 显然,尼玛她就有些苦逼,碰上的皆是聪明人,内伤。 “这支部落有多大,实力如何?”吴熙月开始细细地询问起来,不想放过一丁点有关于塔里那河部落的事情。 塞西壬还犹豫了下,吴熙月便道:“有什么话你直接,不要藏着捂着。” “那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塞西壬动了动身子,双膝面向的方向是门口,一幅你一生气,我立马就跑的架势。 弄得吴熙月还有些哭笑不得,“你说,尽管说。我不会生气,更不可能会迁怒你。” “塔里那部落很大很大,有很多很多的族人。如果不是塔里那河领太小,食物也比较少,琰翎肯定不会打上讷裕鲁河的领地的主意。实力更不用说了,这么多支部落合在一起,又都是最强部落,没有实力怎么可能会收服所有小部落呢。” 吴熙月又问:“跟颜乞部落,华夏部落来,你认为哪只部落更厉害!”尼玛啊,这才是重点! “都很厉害!在我眼里这几只部落就是最厉害的部落了,真要打起来……谁也不想在谁身上占到好处。”塞西壬是在场唯一在塔里那河生活过的男人,他的话是有考据的。 这下还真是三大部落各雄据一方了。吴熙月嘴角抿紧,如果说保持目前的平静大抵是可以相当无事,可是,他们的野心都太大,不安居于一隅。 华夏部落若是在再这么居于世个,只怕……不会有个好下场。 帮助琰翎酋长的巫师到底有多厉害?又怎么跟琰翎碰上了? 眉心微拧便问:“他带回来的巫师叫什么?” ------题外话------ 内伤,都不想要求票了,求了没有票好丢人啊啊啊啊。 103章 杀死旭勒 更新时间:2013-8-22 8:15:37 本章字数:12305 吴熙月不过就是想知道帮助塔那里部落的巫师是叫什么,哪里想到却因此问出在太衍山下最大的祸始。爱夹答列 与塔里那部落的恩怨便是从巫师的名字而起。 她一问完,塞西任便拧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太肯定道:“好像是叫什么勒巫师,我听他们叫过几回,不过都是离得远没有听太清楚,让我再想想啊,应该是能想起来。” 吴熙月对塔里那部落已经有了一个初步了解,便也没有太在意巫师到底叫什么;在她的眼里,尼玛的!这些巫师都不是人啊! 个个都是牛逼哄哄的,只要他们愿意去干就可以整毁一个部落,也可能兴荣一个部落。怎么都这么牛叉呢?明明……都没有跟神灵有过真正交流,都是骗族人的! 唉,靠的还是自身的努力与智慧才能带荣一方部落啊。 见塞西壬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出来,吴熙月便笑道:“好了,好了。想不出来没有关系,我只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存在就行。你下去休息一会,再带一些食物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各首领们商量,到了晚上再好好招待你。” 塞西壬哪里敢耽误巫师月的事情,站起来急急忙忙道:“不用,不用,我现在回部落里都行。食物更不用了,都有呢。有许多许多,都吃不远在哪里。” 到华夏部落里他真的是过着最舒服的日子,最开始还担心会又一次赶走,慢慢的便真正安心下来。 有不漏风雨的屋子住,有许多的食物吃,还可以想去哪里打猎便去哪里打猎,只要不做出危害华夏部落族人的事情,在这里他们是相当自由呢。 有这些他就足够了,食物没有自己可以去找回来,但要是惹得巫师月反感现在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呢。 对一个会算计得失的男人来说,塞西壬是情愿自己辛苦去找吃的,也不愿意白白地拿巫师月给的食物。 除非是在祭祀上的赐予,那他才会收下来。 吴熙月也没有强求他,塞西壬是一个很要强的男人,他说不要便不要强行给他,你要真强行给了反而是伤了他面子呢。 啼,芒,苏合,阿温,博罗特是第三天便齐骤在一起,是吴熙月让他们过来商量塔里那部落的事情。 而萨莱因为要瓦图部落找丹殊商量今年祭祀的事情,便同塞西壬一道离开部落。 “塔里那部落酋长琰翎带着族人向讷裕鲁河边缘的领地逼压过来,塞西壬跟我说,塔里那河的领地是人多地稀,食物缺乏得厉害,我担心是这支部落意图要侵占讷裕鲁河的领地,你们几个看看有没有别的想法,是先出手还是先防备?” 吴熙月说完便静静地看着五个男人,他们都是部落里的首领,在作战上面可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这种关系到战争的事情是必须要跟他们来商量。 “塞西壬是怎么知道塔里那部落朝我们这边逼近呢?”博罗特泛着苍色的嘴唇抿紧,并不太相信他的话,“他不是一直都在西部落领地上吗?我们都不知道的消息,他又如何知道呢?” 他是在怀疑塞西壬,吴熙月一眼便看了出来,便解释道:“他的女人留在塔里那河边,趁自己完全安定下来便想去接女人回来。女人还没有接到便听到塔里那河一些零星小部落族人告诉塔里那部落酋长琰翎带着族人前往与讷裕鲁河昨近的领地边来。他也担心对方可能有动作,当夜连自己的女人也没有去找便立马回到西部落再通过丹殊将消息传给我。” “我已经在前几天见了他,才知道你们曾经说的塔里那河边已经有一只迅速壮大起来的部落联盟。这只部落联盟是许多小部落经过不停的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部落族人而组成。也就是说,这一只部落联盟的实力是非常强大。” “塞西壬告诉我,这只部落的实力是可以与颜乞部落,华夏部落的实力是差不多。再加上他们的族人又非常的多,所以真要打起来我们华夏部落虽然有精良铁器,可也会折损不少族人。” 他们五个听得很认真,吴熙月不得不又将关于塔里那部落的事情还有一名在背后操纵的巫师说出来,“……这样一只部落是比颜乞部落还要值得我们谨慎对待,我找你们过来就是商量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想过直接出战,可是……离开大本营她便担心食物救济的问题。难不成真要学古代行军做做战那般粮草马车在后面跟行着? 内伤啊,粮草马车也得要有人运送,华夏部落一只不到二千人的部落,男人们要外面做战难不成再顺便运粮草马车? 这太不现实了,想来还没有出征便已卒死。 所以,她的想法是等别人打直来再狠狠来还击,但是又要考虑到族人们的士气。明明是可以打出来你偏要等到对方打上门来,这是没有出征便是在示弱! 左右为难中,吴熙月只好请他们五个过来了主意了。 啼面容清峻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身身姿挺拨,仿若巍巍崇山那般的坐着。他是这几个首领中的首领,一般情况是先听他们说完再来发现自己的看法,意风。 清冷冷地寒眸扫过,薄唇抿直如出鞘古剑的剑锋,淡漠道:“你们说说要怎么做,让巫师月再来考虑清楚。” 目光一扫,苏合顶着发麻的头皮率先开口,道:“那我就先说说自己的看法啊,说得不好巫师月你别生气。” 在吴熙月平静的注视下,刚才还稍有拘紧的苏合眉峰悠地一冽,便像是换了一个人般沉声道:“依我的想法那就是等他们还没有摸清楚我们讷裕鲁河这边的情况,直接打过去!打到他们不敢再容易过来。” “不行,这个办法不行。”阿温是温吞吞的开口,“那个叫琰翎酋长的人既然敢带着族人已经逼近过来,我怀疑他早就摸清楚我们讷裕鲁河这边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看了吴熙月一眼,低下头冷凛道:“毕竟,刺古,贴木儿,真阿三大部落相继灭亡,这么大的动静塔里那河的部落是不可能不知道。也许他们正是因为知道了,才有胆子敢打过来。” 坐在上面的吴熙月轻轻颔首认同阿温的话,嘴角微微抿了下,冷静道:“阿温说得有道德,再来,刚才我说到塔里那部落时我发现你们脸上都很茫然。苏合是最先知道,我问他塔里那部落是一支什么样的部落,他还说自己是第一次听说。” 远目啊,消息如此闭塞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更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跟他们一直都在留意讷裕鲁河边各部落的动静,却没有想到留意外面还有哪一些部落。 卧勒个去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果然是不假!部落之外还有更强大的部落这是肯定的!说不定在远遥远的地方人家都已经走出原始社会迈入文明社会了呢。 博罗特轻地吁出口气,脸色沉沉道:“我看不如这样,先盯着颜乞部落有什么动静。毕竟他们才是最临近塔里那河,一旦塔里那部落真要的打过来,颜乞部落不可能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吞噬他们一样想得到地领地。” “我担心的是颜乞部落会假装乞降,先与塔里那部落联手一起攻打我们华夏部落。”是芒声色温敛地开口,如玉一般的眸子里沉敛许多抹不散的冷意,眸光闪动见才会发现冷意中带隐透着杀气,“我们华夏部落已经遇到一个非常大的难题,不想见到我刚才说的结果就必须先要让颜乞部落与塔里那部落先打起来才对。” 闻言,吴熙月便微微地眯了眯眼睛,似想到了什么一般。 坐在她下面仅隔一位的啼见此,薄唇弯了弯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开口道:“你想到了什么?0”女人眼里闪过的笑意他太熟悉了,只有算计别人的时候才会有像狐狸那般的眸光。爱夹答列 吴熙月没有想到自己的男人一直盯着她,不自地清了下嗓子,道:“刚才芒的话提醒了我,想要颜乞部落不要跟塔里那部落联系,我想要不要……让颜乞部落误会陶布夫巫师的死亡其实就是塔里那部落陷害过去的呢?以阿颜骨的骄傲,斯钦的盛气,……他们不会平白吃亏呢。” 这两个人都是那种眦睚必报,宁他负天下人,而天下人不可负他的性格,当知道陶布夫巫师的死亡就是塔里那部落搞得鬼,……应该不会有些动静吧。 丫的!就算没有,尼玛心里也膈应着!就算是真联手了这就是膈应他们之间的一根刺,迟早都会被刺挑出血来。 啼单手在膝盖上面轻轻一动,便问道:“怎样才能让颜乞部落相信呢?这也是件难题。阿颜骨是一个多疑的人,就算是知道只怕也会去查清楚。” “那就让他去查,说不定还真能弄明白一些什么事情出现来呢。只要他真有去查,那个琰翎酋长心里一样会不舒服,我的目地就是要让他们两个心里都不舒服!这人都不舒服,心里就存在芥蒂,他们啊,嗤,想做一对能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同伴那就是不可能了!” 其实,这件事情不用吴熙月再放出风声,阿颜骨自上回回去后便与斯钦一提起,没有一会,斯钦就怀疑到了旭勒身上。 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要将旭勒给撕成碎片呢。 所以,情况没有吴熙月与各首领想得那么糟糕,一匹有野心的狼,一只有野心的虎,这狼虎之间注定就是天敌,根本不可能联手对付猎物。 就算是真联手了迟早有一天也会反目,仇恨本来就已经结下来,岂会轻易联手呢。 再说到萨莱随塞西壬一道出了城门口,他便悠哉哉地招来黑豹,在塞西壬惊恐的表情里老神在在的骑上黑豹。 …… 神灵啊,这这这这……这是什么人啊!黑豹,他他……这个萨莱巫师竟然还还还……还能骑黑豹! 他怎么能骑黑豹呢?黑豹可是吃人的凶兽啊,他他他……他怎么就能让黑豹乖乖听他的话呢?还还……还老实让他骑着。 塞西壬都快坚持不住了,在华夏部落所看到让他不是傻眼就是震惊,现在就是惊吓。再这么下去,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疯掉。 “你自己慢慢走回去,出了城门手上最好拿个东西。”萨莱坐在黑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连我的黑豹都想吃掉你,……这野外的野狼你就要小心了,它们可是最喜欢吃身上血腥味重的猎物。” 塞西壬咽了咽口水,老一会才缓过神来,再眨眼时那人骑着黑豹早就跑过了。凉爽爽的风一吹过来,硬是打了个寒碜。 再来就是突然间跪在地上对着前方念念有词拜起来,大概意思就是感谢神灵庇佑他,让他当时没有杀掉巫师月,真要杀掉巫师月就没有他现在的塞西壬……,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也亏得这么一吓,打了个激灵后心里本来一直在想着塔里那部落巫师叫什么的塞西壬这回是奇迹般的被吓到记起来。 转身立马跑过付出拍打一出来便紧紧关上的城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负责守卫城门的男人是不会轻易开口,而是让城楼上放楼的族人在上面大声:“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是重要的事情我要告诉苏合才能开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直接说!” 只不过是想起巫师叫什么名字罢了,塞西壬便扯着嗓子吆喝了回去,“我知道塔里那部落的巫师叫什么名字了,他叫旭勒巫师!你们派个族人去告诉一下巫师月,她有问过我,当时我没有想起来!” ……就是一个巫师的名字而已,放哨的族人记在心里却也没有认为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谁会以为一个人名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呢? 等萨莱与丹殊两个从西部落里折回来,塞西壬还没有回到西部落里呢。两个就在一个水源遇上,也不是碰巧,而是黑豹闻到了血腥味直接将塞西壬给叨回来……。 苦逼的塞西壬几乎吓到失禁,要不是瞧出来黑豹是萨莱巫师,塞西壬那颗贯来大的胆子都要吓破。 “你这是怎么跟它碰上了?”萨莱都是很惊讶地挑高了眉头,还真怕黑豹不知轻重咬伤了他快了几步走过去,“有没有被它咬伤了?我不是说你要快一点回部落里吗?一身血腥味最容易招豹类,狼类这些猛兽。” 塞西壬都要哭了,再大胆也不经这么吓啊,“我就在上面喝水,一抬头就见它在对面两兽眼盯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它嗷呜一声给扑倒……。” 还好是扑倒他,没有咬死他,不然这条小命是真交待完了。 “肯定是它先在水边喝水,你突是蹲下去喝水让黑豹误会是你先要来攻击它。”萨莱很了解自己的黑豹,一般下是不会轻易攻击族人。 浑身发抖的塞西壬只能是自认倒霉,一脸后悸道:“下回我真不敢再来华夏部落里了,野猪养在部落里,黑豹用来坐……,这这……”这究竟是一什么样的部落! 丹殊不怕黑豹,但也不会走近跟黑豹亲近亲近。 站得远一点对塞西壬道:“你走得太慢了,我们都已经折返回来,你倒是还在路上没有回部落里。” 顿了下又道:“不打算再接你的女人过来了?” 塞西壬到现在还是脚软,身上还稠乎稠乎的大多是黑豹嘴里唾液,他有气无力地回答,“不过去了,那女人早不知道跟着哪个男人走了,我瞧着还不如就在真阿部落里找个女人踏实过日子算了。” 看了眼萨莱,想到他是巫师月的男人,便多说了一句,“巫师月当时问我塔里那部落里的巫师叫什么,我当时没有想起来,出来被黑豹一下倒是想起来那巫师叫什么名字了。” 他抹着额头上的汗,稳好心神一边站起来,一边随意地道:“萨莱巫师,你回去后请转告一下巫师月,那个巫师叫旭勒巫……” 最后一个字眼还没有从嘴里说出来,还未站稳的他突然间就被掀翻在地,整个后背都要摔到生痛生痛,连续倒抽了好几口冷气,盛怒的他抬眼瞪去,“你……”被对方那狰狞地表情给唬到。 萨莱双手紧紧按住他肩膀,细目赤红赤红如同充血了般,整脸杀气腾腾,“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止是他一脸杀气腾腾,就连丹殊也是杀气腾腾走过来,“给我说清楚一点!” 他这几天是不是太倒霉了一点,老是被吓着!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塞西壬结结巴巴道:“说说……说清楚什么?塔里那部落的事情说清楚?”……不已经跟巫师月说清楚了吗? “你刚才说塔里那部落的巫师叫什么!”两道戾气相同,只是声质不一样的声音同时响起来,每一个字眼都是杀气腾腾的,从嘴里是一字一字地挤出来。 塞西壬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这……这又怎么了!他怎么就弄不明白巫师们到底是在想什么,又在想些什么呢? 便拨高声时重复了一遍,“那个巫师就叫旭勒啊!据说是一个挺年轻的巫师,长得一样是比女人还要漂亮呢。不过我都是听说的,没有见过他。可他叫旭勒巫师我肯定是没有记错!” 是旭勒,……竟然是旭勒!他竟然没有死!一样生活太衍山一带,还成了一个部落里的巫师!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央殊拉起脸色阴气沉沉的萨莱,对连续受到惊吓,脸色都发白的塞西壬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快回部落里不要总停留当心再被野狼给咬到。下回可未必有今天这么好的运气是碰到黑豹,你早点回部落去。” 不用他说……他也知道要早点回部落里去!外面太危险了,他还是乖乖呆在屋子里,跟着族人们一起出去打猎才对。 等他离开,盛怒的萨莱连续挥起拳头打在草地上,目光阴森阴寒仿佛是从地狱里走来,“他还在!该死的!他竟然没有死!” “上回你不就跟我说不相信旭勒真如老巫师那样说死了么?你这张臭嘴!还真被说中了。他不但没有死,反而成了部落巫师,一个让部落酋长事事听他的巫师!”丹殊的声音是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自嘲笑,又像是冷讥。 手背都揍到流血的萨莱缓缓地坐着,过了好一会才对丹殊道:“我要亲手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不杀死他,……我会连做梦都想着以前的事情!” “害我们两个这么惨,只是轻易杀死他我还不甘心。”丹殊坐在他身边,冷淋淋的目光看向前方,“不是说他很厉害吗?不是说在他的帮助下塔里那部落才会这么强大吗?那我们……就将他骄傲踩到脚底下,再狠狠地打击他!再挖开他的心看看到底是红还是黑。” 在他说话的时候,萨莱猛地扭过头,脸上的凶狠还没有退去,细长细长的眼里更多了许许多多的疯狂,“你敢不敢跟我干一件事情!你敢不敢!” “什……什……什么事情?”被他眼里疯狂愣到了丹殊一时气短,结舌道:“你想要干什么!” “杀掉他!现在就杀掉他!”萨莱盯紧丹殊,凶戾道:“敢不敢现在跟我过去杀掉他!敢不敢!” 丹殊吓到就是一弹,惊道:“你疯了!这种时候跑到过去杀掉他!反正都会杀死他,不急着现在这么了吧。” “你以为……我真就是后背受到火烧吗?”没有征兆地突然来一句,充满的恨意好似比大海还要深,完全没有办法破解开来。 丹殊神情一冽,“你什么意思?……后来是不是还发生了许多事情?”还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关在黑屋里,每晚上受到的折磨真就是被火烧吗?”萨莱脱下衣服,背对着丹殊,“你看看这上面还有什么!” 这样的后背……简单是惨不忍睹,沆沆洼洼不说,许多地方好像没有了肉一样,上面还有许多撕裂过后的伤痕。 瞧得丹殊倒抽数口冷气,骇然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呵,看得出来很严重是吧。哈哈哈,没有好之前你要是看到只会吓晕过去。知道上面为什么少肉了吗?”萨莱已经将怒火渐渐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冷冰,他冷冷道:“是因为新肉长出来就被他们咬下来生吃掉!为什么要用火去烫呢?哪是因为不会让伤口轻易腐烂!糜烂的肉可就不好吃了,血也不吸呢。” 丹殊痛苦地低吼了一起,“一群疯子,他们就是一群疯子!全部相信喝人血,吃人肉可以提高巫力!巫师的巫力是什么谁又见过,谁有拥有过!” “我们相信没有用,他们只相信自己。那血池里的血就一直没有干涸过,不知道多少半巫人死在他们手里,就连老巫师……他们也没有放过。”萨莱对旭勒的恨意是达到了极点,不将他杀死萨莱会被自己的仇恨活活折磨死。 他不杀掉旭勒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消除心里恨意,他那段恨不得一下子死去的日子过得有多惨,哪怕这么久过去他依旧会做梦惊醒过来。 可恨的是,他一直以为旭勒也是死在族长们的手里,还一度为他的死亡还哭泣,伤心。 结果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哭泣地,伤心的人才是直正害到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凶手。这样的结果……若不是萨莱心智坚强只怕是真的疯了。 丹殊的恨意是比萨莱要少,但也少不了多少。 吴熙月也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消息,惊到下巴都要脱臼了。尼玛的,这算什么跟什么啊啊啊! 都认为已经挂了的人又还活着,还活得相当地潇洒,混得相当不错。这种人果然是小强中的小强,怎么拍也是拍不死的。 然后世道也是好奇妙,三个小伙伴都还活着。 吴熙月对同样很惊讶的啼道:“这回好了,陈年老帐得有人来算,萨莱这家伙的仇恨终于有地方可报。报了仇,心里最后一点阴影总算是可以消失了喽。” 却见啼拧着眉头似是很伤神,吴熙月斜着脑袋问过去,“怎么了,不对劲?怀疑那个旭勒巫师是个假的?” “月,你有没有想过……萨莱是不是已经知道丹殊还活着了?毕竟他可是跟塞西壬一起离开的啊。塞西壬既然想起告诉了族人,难保萨莱不知道。”啼轻轻地说着,还生怕刺激到吴熙月。 还是刺激到了,吴熙月大惊了声,“尼玛的!这货知道肯定是单枪匹马要去结了旭勒啊!卧槽!你看好小娃,我出去把他给揪回来。” 屋子里只有啼跟她,芒同狼王带着小娃在外面玩着,吴熙月是说冲出去便已经冲了出去,快到连啼都没有反应过来阻止。 他当然不放心她一个人追出去,一路飞快跑来便是朝马厩方向去;在路上随便挡了个族人,匆匆吩咐道:“去告诉首领芒,就说我跟巫师月离开部落要去找个人回来。” 只来得交待这么一句话便急急跑开,也不知道族人有没有听懂。 吴熙月的爆发力一向是很强,啼才跑到马厩边她已经翻身上马了,一见他跟过来便扬声道:“我先追一步,你在后面跟过来!” 丫的啊,既然知道仇人在哪里更应该是蛰伏不动,伺机出击才会。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让对方有逃跑的机会啊。 万一旭勒就是那么无情无义的家伙,知道有仇人追过去,轻轻松松撂下担子跑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说,这货本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呢? 吴熙月是真担心萨莱会单身一个人跑过去找他算帐,况且,丹殊也是一个不省心的家伙,他可是能劝一劝倒还好,劝不倒反而一样义愤填膺,尼玛的!铁定是找过去鸟! 越想心里就是越着心,狠不得身上有什么仙术转眼就能找到萨莱。 “月,他们真要跑过去你现在追也追不上了!”一路狂策马过来的啼总算是追到自己的女人,清峻面容冷沉沉的,沉道:“真要追不上,你难道也打算追到塔里那部落里?” 吴熙月放慢策马速度,迎着风回答,“我最少也要追到西部落问问才行,就算是追不到,我也要知道他们是不是去找旭勒算帐!” “如果真是找过去,难道你准备带着族人攻打过去,再救回萨莱?”啼心里腾起无名火出来,更有些难过。 吴熙月听出他口气里的异样,与他并肩而道:“你这是在怀疑我什么?我就是这么冲动的人吗?我现在冲动是因为想着能不能挡回萨莱,而不是说不计后果要救回萨莱。” “再来,啼,你凭什么说是去”救“?你以为萨莱会笨到自己被旭勒抓住吗?他虽然用脾气是不好一点,可脑子没有坏掉!” 口气亦是重了许多,心里的难过不比啼少。 现在的滋味就是被自己最重要最信任的人误会,……太TM难受了!她一点都不喜欢被误会!更不喜欢啼那种怀疑她的口气。 这边变了脸,啼心里已经是慌了起来,他急急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怀疑你什么!只是担心你太过担心萨莱,会一时慌神做了什么不应该去做的事情。” “我再担心萨莱也知道自己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反而是你,啼,你刚才真是仅仅担心我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吴熙月冷冷地哼了一声,双腿夹了下马腹,喝了声,“踏雪,跑快一点!” 便是面寒如霜飞快跟啼拉开一段距离。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跟女人拌过嘴的啼是慌到鼻尖都在冒冷汗,刚才……,他真的就是这么说了。 他是真担心女人会做出些没有好好考虑清楚的事情出来,更担心……更担心要是萨莱遭到不测,她会一直活在内疚同思念里,抛下另外三个男人不管不顾。 这就是他的担心啊,怕她为了萨莱可以不顾后果做出任何事情出来。 可是他不能说出来,说了就是怕成真。那样的后果是他不敢想,不敢去说出来的后果。唉,这回是惹怒了女人……。 吴熙月是心里着急着萨莱,又被啼这么给刺激下口气瞬间各种硬梆梆了。不过,说过的话她是不会后悔,真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她本来就比啼擅骑马,真心想要甩掉他不过是一会儿功夫的事情便可以做得到。等到啼翻过一个坡道,眼前就没有了女人的身影。 啼心里都凉了半截,早知道……他就把话说清楚了! 吴熙月从部落里出来正好是萨莱,丹殊两人商量要怎么对付旭勒,又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去找旭勒算帐。 若是换成以前不用说,肯定直接杀过去。 现在,他们真得要好掂量掂量才行。为毛呢?现在是一个有自己的女人,一个有自己的族人! 就仅凭这一点便让他们顾虑颇深。 萨莱是很恼怒地捶闷拳头,浑身散发的戾气让丹殊都不敢轻易靠近过去。等到天都黑下来,两个还在水源处半步也没有挪动。 “饿了。”过了许久,萨莱抿着嘴角轻飘飘地说了两字眼。 早就饿到肚子都在咕噜咕噜响的丹殊默默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要指望我给你去找吃的,上回都是巫师月给我找吃的回来。” “揍死你这个浑蛋!我都舍得让她出去给我找吃的回来!”萨莱怒起,翻个身站起来抓起水边的小卵石时他身上掷过去。 丹殊灵活地躲开,咧着嘴笑道:“你的女人挺不错啊,我说饿了她便很主动去打猎呢。一会功夫就拧回兔子,野雉,身手相当不错。” 这么一闹倒是将两人心里面的愤怒给冲散许多。 吴熙月压根就没有走他们这边,直接错过朝西部落奔去。萨莱是去找丹殊商量祭祀的事情,要去的话是直接去西部落,而不会在唐古部落停留。 等她到了西部落一问,塞西壬没有回来,但萨莱与丹殊是一起离开回华夏部落里。两个也没有折返回来,族人们更是没有听到什么不一样的动静。 吴熙月这才是放心下来,便庆幸地想:应该是不知道,应该是不知道……。 她是没有碰上萨莱,丹殊,却是让啼给碰上了。不是先碰上他们,而是先碰上夜见出来觅食的黑豹。 见着黑豹就是等着见着萨莱,在黑暗里冷不丁地看到一双绿莹莹的兽瞳,啼是被唬了跳。 “你们两个在这里呆了一天?你们没有见到月骑马过去?”啼寒星一般的眸子稍地瞪圆了点,情绪有丝外露倒也很快掩饰过去。 萨莱的脸色是直接拉下来,“你都是跟着月出来的,都是骑着马你也能把她跟丢?” “还不是为了你。”啼抿起薄唇,看了下丹殊,又看了下萨莱,“你们不回部落里,呆在这地方做什么?” 萨莱挑了块烤肉给啼,闷声道:“塔里那部落里的巫师我们认识,商量着要不要直接过去杀杀了他。” 这么说他们两个明明知道,可还是忍住没有找过去。 啼是松了口气,“月知道后心里急得不行,生怕你们两个真会杀过去。得了消息后连小娃都丢下出来找你们两个。……” 三个又是说了好一会话才连夜赶回部落里,他们没有再去西部落,为的就是怕在路上再错过。不如回城门口等,总会等到她回来。 吴熙月是急匆匆出来,安安心心回部落。 在城门口几人总算是碰上,一路是有说有笑回到部落里,似乎是把旭勒这口人给遗忘掉。谁也没有再提起来,而是等着时机到来。 吴熙月早就派了族人前去散布些小谣言,真阿,贴木儿部落虽已灭亡,但他们留下来的窝棚是惹眼那些居无定所的小部落。 而瓦图部落的茅草屋更是抢手,华夏部落的几个族人赶过去还险些被赶出来,忙说自己本来就是瓦图部落族人,这次是回来取个东西才化险为夷。 当晚上,便流传出来真阿部落的陶布夫巫师其实是被塔里那部落的琰翎酋长,同他的巫师所害死。 阿颜骨没有多久便也得到了消息,他惊讶地问斯钦,“怎么都这么说呢?我们也不过是怀疑而已。” “事情有人做就有人说,看样子还真是旭勒那个浑蛋在暗中陷害我们颜乞部落!”斯钦是一巴掌拍在放陶碗之灰的板面上,盛着水的陶碗一下子掉地,水是晒了一地。 他也没有去捡,而是沉道:“他们已经欺压过来,阿颜骨我们要准备还击了。” “华夏部落至今没有动静,他们只怕是等着我们两只部落打起来。”阿颜骨只要想到那双有着淡淡笑意的双眸,整个人都是绷紧起来。 女巫师的眼睛很漂亮但也充满着危险,他现在可不能像是对付真阿,贴木儿这些部落的手段来对付华夏部落。 哪怕是走错一步也会给颜乞部落带来灾难。 斯钦是轻地叹口气,“越到越后是越难,现在只剩下一个华夏部落是比其他几个部落更要伤神。” “不如这样吧,如果你胆量够大不如先假装与塔里那部落联系,灭掉华夏部落再来对付塔里那部落?” 阿颜骨则是冷笑道:“斯钦大人为何不说先与华夏部落联手灭掉塔里那部落呢?” 最终两个在最后跟谁联手一事上意见分岐由大,说了好几天也没有说成。直到入夏旭勒得知华夏部落又丰收了许多食物,他是主动派人前去颜乞部落商量事情。 而在瓦图部落里没有走的两个华夏部落族人在众多小部落的帮助下很快知道了这边的动静,二十天后吴熙月便已经知道塔里那部落琰翎与阿颜骨亲谈一事。 整个华夏部落族人已经做好准备,随时等着他们攻打过来。好久没有打战一场的苍措部落族人可是兴奋了,嗷嗷地做狼叫。 狼王派出了野狼监视外面动静,只要有风吹草动便可得知。一切群雄争雄的大战似乎很快便要开始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墨邪尘新书,女强玄幻力作——《魔帝狂妻:至尊控魂师》 狂风起,血云扬,异星降,魔头出! 当纵横二十二世纪的帝王King,一朝穿越强者为尊的苍寰大陆, 孱弱之身,难掩强者之魄;白裙飘荡,不减倾世锋芒! 父母莫名失踪,周身危机四伏,修炼如履薄冰,各国战乱不断,然这一切,又有何惧? 以惊天才能为凭,有神秘黄老相随,时而扮猪吃虎,时而辣手张狂,她这一世,势要惊世逆天,立足巅峰! 天下之大,且看她如何在这乱世逐鹿问鼎,成就一代绝世至尊! 苍穹之广,且看谁与她在这巅峰携手并肩,道出一句生死不离! 104章 妹纸雄起,不要害怕! 更新时间:2013-8-23 8:15:17 本章字数:11796 吴熙月知道塔里那部落有与颜乞部落联系,明显感到华夏部落里的气氛是一天比一天更紧张;紧张有个屁用啊!如此紧张的时局你再怎么紧张它也是不会改变。爱夹答列 当事情真要来临,吴熙月反而是轻松了许多。 她不喜欢一件明明知道,还绝对有可能的事情要发生后偏偏又停滞原地再无发展,现在所有的确事情都是朝着必然发展地方向面来,她的心态是非常平稳,来了便是来了,全力以赴争取赢得这一场战争便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是止她,也是所有华夏部落族人想要的结局。 这个夏季过得非常的慢,所有的族人无不例外地忙碌着。哪怕是四五岁大的小孩子都是好忙好忙。忙着什么呢?忙着跑路!忙着每天清早,傍晚跟着男人们在奔跑。 华夏部落里的小孩从三岁开始起吴熙月就要求族人们必须要天天教他们奔跑,只有擅长奔跑才会赢得先机。 在原始社会这就是一个最有利的自我防范利器。 小孩子们肯定有不愿意跑的,那就得需要残忍一点,抓只野兔子用麻线绑起来,另一端由在前面奔跑的族人们握住,一奔跑野兔子便在小孩的眼皮子底下狂奔。 野兔的奔跑速度是极强,引诱小孩来追可是非常有效率。最少,部落里的小孩子们是没有几个真正抗拒跑着野兔跑这项活动。 吴熙月是希望这些小孩子们就算是失去了大人的庇佑,在野狼们的护送下可以过入太衍山里一起来并肩成长起来。 只要小孩们都在,华夏部落是永远不会灭亡。 在华夏部落所有族人进入备战中,阿颜骨则是面目阴沉坐在茅草屋里等着塔里那部落里的族人过来。 斯钦反倒是意定神闲地斜坐在枯草上面,对阿颜骨轻松笑道:“不要生气,他们敢过来就让他们过来,正好,我也想听听他们有什么好主意哟。” “斯钦大人以为是我因为塔里那部落族人到来而生气?”阿颜风眼风就种刀风一样,嗖地扫了过去,霸气蕴敛的眉宇间隐有怒气盘踞,“难道斯钦大人没有看出来我真正生气是因为你吗?你会没有看出来?” 正是因为看出来,所以进来好久后才开口说话。 斯钦在心里默想着叹口气,慢声劝道:“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我擅自答应让他们进来,没有经过同意又让他们到我们的领地里来。可是,阿颜骨,你不知道你自从去了一次华夏部落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吗?” “不,我一直都没有变,变的是你斯钦!”阿颜骨眸色冷凝地盯着对方,想在对方脸上看出一些端睨出来,“我想知道你与旭勒两个之间倒底有一个什么样的商议!就是大暴雨你在塔里那部落的时候,到底与旭勒之间商议了什么!” 质问中的痛恨让斯钦心里就是一惊,下意识地以为阿颜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转念一想,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当时与旭勒说好时,两个可是发了血誓除了自己外不可能再告诉任何人。 面上很好地掩饱心里的震惊,斯钦笑容温和道:“没有,我跟旭勒巫师之间并没有什么商议。他是塔里那部落的巫师,而我是颜乞部落族人,一个巫师与一个族人之间能什么商议呢?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他还在……隐瞒着!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隐瞒着! 向来不怒形于色的阿颜骨一声吼叫,双手一拍便是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树墩给拍成了两半,“斯钦,你真是一个恐怖的男人!引来外族部落到我们的领地上来,你这是想引来豺狼一起结伴同行吗?” “塔里部落的琰翎,旭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要得到的是整个讷裕鲁河的领地,我们跟他们联手?哈哈哈哈……,你是想让我们的族人都死在他们的手上?” 斯钦被他那一声怒吼,吼到心惊肉跳的;这个年轻酋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怒火了,今天,神灵啊,真不要把事情说清楚,他会一直迟疑他。 “你真想要听?行!听到了你可别感到惊讶。”斯钦是苦笑了下,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已经没有退路可退,需要依靠的人非得要知道,那他也只能是说出来。 见他愿意说出来,阿颜骨外泄的怒气一瞬间消失,俊朗的面容沉沉地等着斯钦开口。不发火,他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什么事情都听从吩咐的酋长! 早就觉得他跟旭勒走近得太厉害,每一次去塔里那部落都要带上一些稀奇的东西,每次都是要去很久才能回来。 连那么大的暴雨都能活着回来,没有塔里那部落的保护他能平安回来吗?不可能的事情!没有得到保护他怎么可能会活着回来呢? 阿颜骨在相信斯钦的同时还保持着警惕,这个男人出现在他身边太过诡异,这么久下来一直在帮助他不求回报,……太不寻常了。 相信他也一直在怀疑他的目地,阿颜骨是不会真正相信一个人,那怕是自己的族人也不会真正去相信。 “我知道旭勒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是旭勒不愿意告诉琰翎酋长的秘密。我以这个秘密为要挟,告诉他当颜乞部落需要最大的困难时,他要说服琰翎酋长来帮助我们。”说话间,斯钦眼里闪过阴霾,“旭勒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我很清楚这个秘密是没有办法真正要挟到他,所以,我的真正目地是引他们出来对付华夏部落,而我们在最后反击塔里那部落。” 阿颜骨眉头轻轻一皱道:“他有什么秘密?”什么的秘密值得旭勒要以整个塔里那部族人的性命来妥协? “他跟华夏部落里的巫师月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这就是他的秘密。”斯钦自己也没有想到便是这么个小事情会让旭勒如此顾忌。 阿颜骨很不相信,他轻蔑地笑了下,道:“斯钦大人又当我阿颜骨是当初那个小男孩对吧,这么一件事情会让旭勒来妥协?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不会,因为我自己也不相信。”斯钦挑了挑眉头,随意地笑起来,“可我的目地并不是要来威胁他,而是要让他来对付上华夏部落!” “一个连你都骗了这么久的巫师会听从你的安排?你这是在做什么美梦?”阿颜骨冷冷地笑了起来,他们之间的商议绝对不止是这个,斯钦还是没有说实话! 冷疑地目光盯紧着斯钦,阿颜骨沉默了一会,才道:“你还是没有说实话,你还在对我有隐瞒啊。” 再说下去斯钦便没有再说了,再说下去……就是他其实也是跟旭勒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巫师。再说下去,他就要说他在旭勒的眼里看到跟自己一样的疯狂,都想要看看自己的部落到底能不能成为唯一一支存在的部落。 一支可以统一整个塔里那河,讷裕鲁河,太衍山的唯一部落。 他沉默了下去,良久才是温温一叹,“确实还有一些事情不方便你知道,不过阿颜骨你放心,我是不会做出危害部落的事情。这次让塔里那部落过来是唯一可以战赢华夏部落的办法!也只要让他们过来才会让华夏部落族人感到害怕。” “这么久过去了,你看看我们铁器还是没有炼出来,辛苦建好的炉子已经荒废,陶器到现在还是充满着裂纹,身上穿的依旧是兽皮,而不是在真阿部落族人身上扒下来的那种衣服。”斯钦说着嘴角抿得更紧起来,“华夏部落族人的智慧是远远高于我们,他们的实力一直都在隐藏着至于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识过!连那个跟我在暗中联系的人已经也不能再轻易出来,那人甚至提醒我是绝对不能与华夏部落做对,不然我会死定!” “听听吧,阿颜骨!这么厉害的部落不除掉你真以为自己可以统一讷裕鲁河,太衍山吗?因为你没有相信,所以从华夏部落里回来变得更加小心,谨慎,甚至在怀疑自己的实力了!” 斯钦不愧是巫师,能说会道句句是说到阿颜骨的心坎上面。1 见他神情渐渐放松了下来,斯钦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只要能听进去就好,只要能听进去就好! “我们不是真正地相信塔里那部落,是借着他们的实力一直打败华夏部落,这……”话未说过错,阿颜骨一扬手冷冷打断,“不,我们不能将华夏部落完整打败……。” 斯钦错愕,“为什么?” “我们还要留着华夏部落再一起来反攻对付塔里部落才对。”阿颜骨勾了勾嘴角,眼里闪烁着算计地光芒,“塔里那部落一样不好对付,仅凭颜乞部落的实力只怕是很难灭掉他们。只有在华夏部落反击时候,我们在他们背后……杀过去!” 斯钦闻言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他是拍着手掌道:“哈哈哈,不错,不错!阿颜骨酋长,你总算是回到那样自信而霸气的时候了。我这段日子里可真是担心你会受到巫师月的影响,一直消沉下去啊。” “没有消沉下去,只是没有找到如何灭掉她的办法,让我不得不更加谨慎相对。”阿颜骨挑了下眉头,又问道:“你一直到华夏部落暗中联系的人到底是谁?男人还是女人?怎么没有办法再得到多一些的消息呢?” 要再多知道一点点该有多好啊,知道他们哪里放哨的族人最少,哪个地方最容易攻打进去,女人们在哪里,老人们在哪里,储存食物的地方在哪里……都要知道该有多好呢。 斯钦笑了笑,道:“是个女人,但这个女人是挺忠于巫师月。我曾经救过她的阿母,是没有办法才告诉我两件最重要的事情。现在,就算我去找她,她是绝对不会出来再见我。” “是个女人?”阿颜骨重复了句,细细思量起来,一会便道:“或许可以告诉她只要她愿意跟了我们颜乞部落,以后会让她成为一支部落的首领。” 斯钦已经摆手了,一脸惋惜道:“我该劝的都劝了,甚至告诉她……”还未说完便是哈哈大笑起来,“甚至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便可以成为阿颜骨酋长的女人,可她都不愿意呢。” “请你以后不要再将这个做为条件对女人们说,行吗?”阿颜骨整张脸都黑下来,他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 斯钦的笑声更是大起来,解决完阿颜骨的问题他的心情是很不错,“哈哈哈,你放心,这个女人瞧不上你,另一个女人还是很感兴趣。不过,她瞧上的不是你,而是首领之位。她想要得到首领之位,而我要求她必须替我做两件事情。” 说到阿颜骨兴趣大增,这么说来,在华夏部落里除了一个以后不可能再配合的女人之外,还有一个女人是很愿意与颜乞部落联手。 “第一件,我要她一定要偷出件铁器给我,第二件,没有想起来,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塔里那部落里的族人已经到来,阿颜骨与斯钦起身迎了出去,便见一个全身披着块大兽皮的男人在几个族人的护送中步迈不紧不慢地朝他的茅草房走来。 他的步伐很稳,并不以身在外族部落里而紧张,仿佛就是随便出来走走。这样的人……,阿颜骨看了下斯钦,还不知道一切会不会都是他们所想的那般好。 在瓦图部落茅草房里生活的游散小部落族人很快便得到了消息,告诉一直未走的两个苍措部落族人,不到二十天吴熙月便已经知道两支部落地位最高者会唔了。 “去告诉博罗特,苏合,阿温他们三个,今年秋收的丰收不要再送回部落里,直接留在城门口管所有族人吃个饱。”吴熙月才打完木头人回来,听完后连汗水都没有擦干净神色淡淡地吩咐下去,“再告诉他们这二十多天里吃好,喝好,睡好等着接下来的辛苦日子到来。” 萨莱取了麻布,还有一套短衣短裤过来,等吴熙月说完后才递过来,道:“旭勒这个家伙,你等着同,他就算是跟阿颜骨结盟也需要很久才能行动起来。” 跟旭勒生活了这么久,萨莱,丹殊可是最了解他,更清楚他行事是一个什么样的风格。 吴熙月抿着嘴,笑道:“斯钦是一个变数,这个人能隐忍也能爆发。他一出手只怕是有雷霆万钧之势,我重点是防着他。” 那个男人啊,笑容很温和慈祥,看着你的眼神就如同是长辈在关爱着晚辈,尼玛的!是属于很典型的绵里藏针。 旭勒再怎么厉害阅历是硬梆梆摆在面前,在一个一手玩弄颜乞部落两位酋长的生死的斯钦面前,嗤,他的道行还是浅了点! “接下来你还打算留着那几个男人?趁大战还没有开始把他们杀掉算了!难道还真要留着他们到最后?”萨莱点头让过来报信的族人先离开,他自己则是拿起麻布给她擦拭头发上的汗水,“天天过去打木头人,手不痛?” 吴熙月侧头,享受着自家男人的温柔,“手不痛,我是怕到时候杀起人的时候杀到手痛。那几个男人还不能动,我是要留着到最后。” 留了这么久不差再留几天。 “啼他们去河边巡逻,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手中力量一不小心重了些,扯到吴熙月头发发痛,收手时麻布上面多了好几眼断发。萨莱皱了下眉头,伸手在她吃痛地方揉了下,“扯了这么多头发下来你不痛?” 坐在门坎上吹着徐徐而来的初秋凉风,吴熙月眯着眼睛道:“一点小痛。啼去河边巡逻我放心,现在河水大涨有人想渡河过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倒是担心大湿地,这里是我们部落一个缺口,除非多下几场暴雨把大湿地变成汪洋我才能放心下来。” 这是可想而不可求的事情,都入秋了也没有见什么大暴雨下来。太衍山的雨季虽有山洪瀑发,但出现去年那么大的暴雨是很少。 芒带着跑过步的小娃回来了,两岁多的小娃长得结实,天天在外在野着外玩,脸上皮肤就是小麦色,脖子以下就是白嫩白嫩。 “阿母,阿母,你又在偷懒了。”小娃一见自家阿母连擦头发都需要阿父帮助,特么鄙视地看着,说着,“阿母是我见过最懒的女人,我比你矮这么多也是自己给自己擦头发。” 在小娃面前,吴熙月深沉觉自己没有半点威严,想唬着脸,结果发现小娃比自己更会装逼!假装没有听到由着自己被女儿鄙视。 丫的!这么小的娃不应该是可爱吗?怎么她家的就是个早熟品种呢? 芒打了水给小娃让她自己一个人在旁边玩,对吴熙月很是有与荣焉说道:“小娃都知道男人跟女人不同了!” ……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尼玛的!一听就知道要木下限了。吴熙月扯过萨莱手里的麻布帕子:“我洗洗去,你们聊!”飞一般的跑了。 萨莱感兴趣,目光慈爱地看着开心玩水的小娃,“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直接把央姆家的小子扑倒,扯到小子的裤子……。”想到当场的场面,芒俊颜是笑绯色微泛,“很感兴趣,还抓住不放手呢。把央姆她们几个女人都震到一愣一愣。” 屋子传来很重地一声“扑通”声,是吴熙月听到后左脚狠狠地跟右腿绊了下……,很没面子地摔了跤。 色胆,色心……尼玛果然是从小练出来的! 吴熙月明媚忧伤的整晚,连嘿嘿咻咻的时候还对上面耕耘的男人道:“以后还是生个男宝吧,男宝让人放心些不会吃亏。” 耕耘的男人腰部力量未停,熏染着浓浓情欲的声音不轻不重地说来,“女人只会越来越厉害,男人虽然厉害但需要听从女人的安排。月,你确定还要生个小男娃出来吗?” 芒对部落如今的局势瞧得清楚,男人的地位确实是一天不如一天,女人的主配权却是越来越大,连择配上面都占着主导权。 吴熙月双手攀上芒的肩膀,甜蜜地承担来自他身上的动律。生小孩啊,那可是一个九死一活的过程,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抗拒。 到了入秋过后,丹殊送来口信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完全进入讷裕鲁河领地里,但遭到几只小部落的的反抗,最后的结果就是几只小部落族人全部身亡。 接到这个口信吴熙月沉默了许久许久。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有四支一共不到二百人的部落来到了西部落的领地边,肯求丹殊带他们去华夏部落里。 “你们求我们也没有用,塔里那部落是被颜乞部落的阿颜骨放进来,你们想要驱走来自外面的部落不如去找阿颜骨更有用处。”面带面具的丹殊站在城墙上面,他们砌的城墙只是将部落所有屋子包围住,根本是不能跟华夏部部落那绵延不知道多少里的城墙相比。 土墙这下,二百来号族人都是跪拜着,只有他们的首领是站着与丹殊面谈。 说是谈不如说是在放低姿态乞求。 乞求华夏部落的酋长能够救救他们的族人,能够保全住讷衲鲁河的领地。 “伟大的巫师,请你看在神灵的份下,让我们见见巫师月吧。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华夏部落的女巫师能够出面赶走侵犯我们领地的混蛋。” 这些族人都是平时跟华夏部落换取陶器,麻布,小麦等各类食物;居住在西部落的塞西壬是跟他们最熟悉的人,在求着丹殊的时候,也在求着塞西壬能够去告诉巫师月。 丹殊想过要让他们一起加入对付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可巫师月的话提醒了他,你永远也不知道这里人是真心要跟你结盟,还是受到别人的唆使假意与你结盟。 没有办法去确认的事情永远不要去做,他没有办法知道里面的族人有多少是真心想要来对付外侵过来的部落,哪怕多数人是真心,只有几个人是假意……他也不能。 “你们都回去!一天没有打过来我们太衍山脚下一天都是安全。如果你们害怕族人们会被杀死,完全可以先到太衍山的丛林里躲一躲,等到战争结局后再出来也是一样。” 丹殊的话还没有劝完,一个下巴削尖的首领是嗷嗷哭着道:“我们连领地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安心躲在太衍山里。失去领地的我们是没有资格再生存下去,巫师,我求求你放我们进去吧,你不敢跟巫师月说,我们几个跟巫师月去!” 他哭得很大声,眼泪却没有多少流下来。 听得丹殊眉头一皱一皱的,他是巫师可不是个傻子,都被人全推到风浪口上还不知道的话,这巫师也别当的,直接撞死了事。 招了下手对身边一个族人道:“去告诉巫师月,就说有个小部落的首领可能是被颜乞部落收买住,现在带着另外几个部落的族人在闹事情。” 还真是让她给说中了,真的有一些小部落想要在这场混战中得到点好处。哼!好处有这么好得的吗? 下面的族人们被这下巴削尖的首领一吼动,哭声都是震天了。 丹殊假装非常恼火道:“都回去!别在给我哭过来。管好自己的部落的事情就行,别动不动就听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去做!真要是为你们好的,早应该劝着快去太衍山里躲躲!” “想想你们的祖辈为什么一直能将你们这些小部落保全下来,就是因为每次有大灾难来临立马带着族人逃入太衍山里,等到灾难结束再回来。” “你们想要跟巫师月谈,谈什么?谈替你们出头去攻打颜乞部落,华夏部落?替你们守护你们的领地!呵!她的族人就不是族人的?就活该替你们的族人去送死?动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竟然是谁出的这个想要害华夏部落灭亡的主意!” “华夏部落只要一天还在,这两支部落就算是想出手也需要看看行不行!你们啊,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华夏部落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这些人全部都得陪着死!” 一通骂下来倒真是骂醒了好多些族人,他们只想着让华夏部落来了面赶走塔里那部落,却忘记还有一个颜乞部落也是想吞并所有领地。 好多些族人便陆陆续续站起来,纷纷讨论起。 下巴削尖的首领一见风头不对,急得语无伦次起来,“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巫师月怕死!她就是情愿看着我们这些小部落灭亡,也不愿意出手相救!亏我们一直以为这是个好巫师,谁知道到了真正需要她的时间,哼!反而躲起来了。” “你不怕死又来求她做什么呢?这么不怕死就冲上去跟塔里那部落干上!告诉琰翎酋长,告诉旭勒巫师,告诉他们讷裕鲁河的大部落怕他们,可你们这些小部落族人不怕!”是塞西壬扒在上面吼回来,都好想把陶盆里盛着的开水泼到那嘴巴都漏风的首领身上去。 丹殊是屑在口头上面较劲,这个小首领很明显是被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给哄过去,要不杀掉他……,还有更多的事情来闹。 面具下的双眼倏地一冷,对下巴削尖的首领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是跟塔里那部落有仇一样,我叫几个你们的族人进来,问问他们你到底跟塔里那部落有什么大仇,非得要逼着华夏部落替你来出头,自己则好躲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事被看破,那首领眼里闪过慌乱,在另外三个说动跟他一道过来乞求的首领们眼里,他是可怜巴巴解释,“我们哪里敢跟塔里那部落对上,只是一想到以后没有自己的领地,自己的族人没有办法再好好活下去……,就……就……” 已经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丹殊连连冷笑几声,“我看你是想让华夏部落里的族人活不下去吧!你们几个小首领还真是愚蠢!难道还没有看出来这个人早就被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给哄过去了吗?他这是唆使你们跟华夏部落做对,想要看到你们最先跟华夏部落打起来。” “胡说!你胡说!”恼羞成怒的首领狂跳起来,见到另外三个首领怒气冲冲的目光,他惊叫道:“他是在骗你们!你们别相信他说的话!” “我是巫师,需要来骗你一个小部落的首领?” 这句话可是杀伤力极重的,都不用丹殊出来另外三个是被他说哄过来的首领这回都是翻了脸。他们是真想过来过来求巫师月能出手保护自己的领地,绝对不是说来害华夏部落族人。 被丹殊一点醒,大家才惊觉好像是有些不对劲。 这只小部落的族人都不清楚自已的首领是什么时候跟塔里那部落勾结上,见巫师直接指出来,一时也是气愤到不行。 这件事情就像是大战前的小水浪溅起来,很快又无声无息的湮灭。 吴熙月只是派人告诉丹殊,不管有什么样的人要过来,不管他们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一律不要理会,更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同时,也停止的物品之间的交换,并对凡是这几年来一直保持着良好关系的小部落提出建议,最好是带着族人先去太衍山上面躲一躲,等大战过去后再回来。 这些话都是能让人听进去,等到第一场秋霜打起来,太衍山附近的小部落基本全部离开原来的领地,带上吴熙月分给他们的食物躲进了深山老林里。 这么照顾他们吴熙月也是有私心的,介时,她会安排老人,女人带着部落里的小孩全部躲入丛林里,到时候就需要各个部落的族人来照顾照顾了。 小孩,女人们在太衍山上躲避的山洞还在挖掘中,具体情况怎么样需要等狼王回来才行。位置是狼王选的,他最清楚哪里是更安全。 山洞不会是一个,而是有三个。 “把这些小麦全部带到山洞里储存起来,这些野菜,干果都要带上去。”吴熙月将这一季的收成清理好准备让族人们带到山洞里。 粮食是一点一点存起来,而不是到了紧要关头再来储备。 萨莱一个装着小麦的兽皮袋口扎紧,打上好几个喷嚏才道:“会不会还不够?要不要再多装些上去?” “一回只能带这么些上去,再多就会引起怀疑。”芒在扎紧装着干菜的口袋,他不太喜欢闻菜晒干后的气味,会让他整个人都是晕晕沉沉。 然后这些事情都是老苍措部落族人在暗中秘密进去,他必须得来。 扎西勒则是憨憨笑道:“上回莫依卡身边的一个女人问我背着东西去哪里,我就说是被虫啃了的粮食拿去喂马,……在马厩里呆到天黑我才敢背出来偷偷前去凤凰山。” 凤凰山现在是完全与太衍山断了,阿温虽然是一个温吞个性,可能亲手杀手自己首领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没有那杀伐果断呢? 在吴熙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带着族人是一声不断地几个月之内硬是把连接太衍山的山脉挖出一条深沟出来! 至今还在挖中……,谁想从太衍山穿过凤凰山绕到华夏部落里来,那一条深沟是成功阻止他们的步伐。 “莫依卡身边的女人?哪一个女人?”吴熙月现在是对“女人”这两字眼很是敏感,便不由多问了一句。 扎西勒想了想,摇头道:“名字我没有记住,就是莫依卡每次出去都会跟着的两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 那就是一些无关要紧的人了,吴熙月遂是没有再打听。将装着辣椒粉的袋子装好,这是给半大点的小孩子们的防身武器。 装到吹筒里,对着敌人的眼睛用力一吹……,可以让小孩子们赢得又一次逃命的机会。 这一次大战吴熙月知道是根本不可能避免过去,就旭勒这个混蛋的做作做为够让她怒发冲冠为蓝颜! 萨莱已经将他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当时听到她双手拳头是攥得骨骼都在“咯咯咯”作响。如此恶人还活在世上,简直是天理难容! 为了萨莱,这战是打定了,为了华夏部落更是在打定!而且还输不得,必须得赢才行。 想要赢前无顾忌,后无担忧才对。孩子必须全部送走,才能让男人们安心在前方冲杀。 所有的东西都是在暗中送走,半夜离开不惊动任何族人,穿过部落朝凤凰山方向面去。野狼们就在附近走动,一旦有什么情况立马嗷啸,就算有些好奇的族人也会吓到缩回屋子里。 唐古奴,西部落,克温鄂三个部落里的族人是一直不知道野狼是一直在暗中帮助着部落,偶尔还想为什么部落里时而出现许多野狼,时而一只都瞧不见。 食物是分第三回送走,在吴熙月周密安全下终于解决小孩进山后的食物问题。她跟知情的族人们是长长松口气,彻底安心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而是原真阿部落的领地里,一个新建成的茅草屋里传来激烈争吵声,为了就是因为这回的计划再次失败。 旭勒是气极败坏吼起来,“我都告诉你们直接打过去打过去!你们非要出什么破主意让人去试探!这回好了,试探到那些小部落的族人全部逃到太衍山上面去,你怎么去灭掉他们?怎么去灭掉他们?” 这是在对着斯钦大吼。 酋长琰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在适当的时候假意开口劝道:“旭勒巫师消消气,都是为了能够打败华夏部落,斯钦大人比我们更了解华夏部落,他这么做是有道理。你坐下来好好说话,别总是大吼着,自己也不嫌累。” 让原来脸色淡淡的斯钦眉间阴鸷一闪而过,他冷哼了声开口道:“旭勒巫师以为那些小部落族人是那么容易杀掉的吗?我的计划是想让华夏部落被彻底孤立起来,可是,当时我要选的人可不是那个长得像是田鼠一样的首领,我要没有记错的话,人是你选的吧。再来,当时我提议时,你可是最赞成的啊。” 说到旭勒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挺着长娃娃脸的他发起怒为还真是让人对他印象大改观。完全是变了另一个人般。 阿颜骨最烦这种巫师,他对旭勒从见面到现在就没有好感过,连正眼都不想瞧一眼。野心不小呢,他都没有想过要灭掉太衍山下所有的小部落,他竟然还想全部杀干净。 “这件事情不也告诉我们,一些小聪明是对巫师月影响不到什么;只会让她更提警惕,不再轻易相信他们。”琰翎抖着浓密的绺腮胡,口气一直都是浅浅含笑,“以后,我们就不能再利用周边的小部落,而是直接跟巫师月对上。” 阿颜骨抬眼,冷漠道:“你说的以后是指什么时候?霜雪已经打下来,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再攻打过去。” “我从来没有说在这个下雪天之前攻打华夏部落。”琰翎挑挑眉头,笑容是意味深长道:“讷裕鲁河边的领地我还是头一回踏上,怎么也得先熟悉熟悉才行。攻打华夏部落,不急。只要机会到了,我是不会放过。” 被冷落到一边的旭勒不甘心道:“我等了这么久,难不成你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 “你又生气了,旭勒。”淡淡地一声,含着不容他们背驳的威严,让旭勒都怔了下。琰翎已经是笑着开口,“总是生气会让你吃不下食物呢。” 斯钦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不着痕迹来回扫动,良久,他噙起一丝冷笑,连眸色都冷冽了许多。 有趣了,酋长似乎并不是很听从旭勒巫师的话啊。 在旭勒愣住中,斯钦抿着嘴角开口,“华夏部落里现在等同有三个巫师,巫师月一个,瓦图部落的面具巫师一个,还有一个叫萨莱的巫师,他们可能有三……” “你说萨莱巫师?哪个萨莱巫师!”愣住的旭勒似乎像是一只踩到尾巴的猛虎,呲着牙厉声咆哮起来,“快给我说清楚!怎么这里也有一个叫萨莱的巫师!” ------题外话------ 广而告之:24号再更一万字,25号请假码结局,三到四天大结局放上来。 105章 揪出一个细作(月票啊月票) 更新时间:2013-8-24 8:21:17 本章字数:12072 旭勒那疯狂到似要咬人的狰狞面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斯钦一巴掌拂他揪紧自己领口的双手,冷声道;“旭勒巫师,你给站起来!” “告诉我,华夏部落的萨莱巫师是谁!快说!”简直是声嘶力竭地大吼着。爱夹答列 琰翎瞧出不太对起,起身飞快走到过来双手钳制住欲要再冲上去质问的旭勒,低声警告,“你在干什么!再闹下去别怪我不看在以前的情份上!” “放开我!你给我放手!”旭勒被他从腋下揽过控制住,整个身子就往后面仰去,他是双脚跳着挣扎,表情是凶狠而狰狞,“我要问清楚,我要问清楚!” 斯钦“噌”地站起来,没好声气道:“今天就谈到这里,旭勒巫师这地方出了毛病,再谈下去我还怕他要拿石器杀过来。”说着,很轻地冷笑了声转身离开。 阿颜骨目光微微闪烁,浅笑着对琰翎道:“旭勒巫师还请琰翎酋长自己解决一下,我部落里的斯钦大人受到惊吓,我得过去劝劝才行。” 说毕,不再多看一眼立马离开。只剩下旭勒一个人还在跳脚挣扎,咆哮。 “够了!旭勒!”琰翎一声怒响,有如龙呤虎啸,吼得旭勒耳朵都是生痛生痛。失态的他惊震住,瞪大眼睛看着上方失神起来。 萨莱,萨莱,那个永远将他的光芒挡住的男人,……那个只要他存在所有人便不会再将视线落在他旭勒身上。 那个,永远是有着微笑处理好任何一件事情,他经常对他说:“旭勒,你身子不好,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你跟丹殊去玩。” 还会说:“这就是一件小事情啊,一点都不难呢?你不会吗?不会啊,那你交给我吧。我来给你做好。” 也会笑眯眯对他说,“都说成为巫师是需要很聪明,我怎么瞅着你不太聪明啊,怎么也能当上巫师呢?哈哈哈,以后你要小心一点啊,别让族人们看出来你是一个笨巫师。” 听听,他说的话多么多么难听!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打击他旭勒!就是在告诉所有族人,旭勒比不上他萨莱,连一件小事情都不会处理! 他总是提醒着别人,旭勒不如萨莱,旭勒需要萨莱的照顾,旭勒没有萨莱就什么事情都干不成。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是多么让人讨厌,让人心烦的事情! 没有萨莱,他旭勒一样会做得很好!一样会做得非常非常完美,任何一件事情都会很好地完全,并不需要萨莱来帮助! 更不需要他那含着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就在说:旭勒你真是好可怜,没有我们,你该怎么办呢? 没有他们,他会活得更好!现在不就是吗?整个塔里那部落就是他建立起来,而琰翎不过是他一手推上去的酋长,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听他的话。 所以,有他的存在就够了,其他人都不需要,其他的巫师都不需要再存在!萨莱!不管是不是你,你都是不应该存在。 死,是你唯一的选择!如果真的是你,哈哈哈,他旭勒能害死你一次,就能再害死你第二次!绝对不会让你活在这里再一次挡住他的光芒。 他在害怕,他在害怕那个叫萨莱巫师。盯紧他的琰翎很快便看出来,旭勒是在害怕那个叫萨莱的巫师。 只要碰到让他为难的事情,他的眉头就会狠狠地拧下来。只要碰到让他害怕的人,他就会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咬到可见一个深深齿印。 萨莱巫师?萨莱巫师?旭勒为什么要害怕他?他们以前肯定是认识,只有认识才知道对方的厉害,才会害怕对方。 “我没事了,你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坐一坐。”深知自己失态的旭勒全身似是骤然失了力气,他拍了下还勒紧他上半身的手臂,抿着嘴角道:“快出去,别再惹我生气。” 琰翎目光微垂看了眼没有再挣扎的巫师,嘴角浮着很浅的笑,道:“好吧,我先离开一会,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让族人进来。” 他想去问问萨莱巫师与旭勒巫师之间……有过什么过往,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得出来啊。也许去问斯钦能问出些什么,不过,他并不想过去问呢。 走出茅草屋正好看到两个族人抬着一抬非常肥大的野猪经过,眼里一下子多了许多笑容,扬声道:“运气怎么这么好呢?又猎到一头大野猎。” 四个抬着野猪的族人闻言,是哈哈大笑着停下来,道:“前面已经抬走一头了,哈哈哈,讷衲鲁河果然是富足啊,去河边走一圈能看到在野牛,野猪都是成群成群。” “酋长,我们已经舍不得离开了呢。” “留下来吧,留下来吧,这个下雪天来临我们都不用担心会饿到肚子。哈哈哈,一天可以猎到好几头野猪,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担心!” 琰翎脚步轻快走过来,他拍了下已经没气的肥壮野猪,眼里闪烁不比阿颜骨少的野心,对族人道:“放心,来了我们岂能轻易离开呢?不会离开!我也舍不得放弃这么一片肥沃领地呢。” 谁又舍得放弃呢?没有舍得放弃啊。一个身穿着破旧兽皮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坚定的目光 落在这片曾经是属于直阿部落的领地上,……失去的领地总有一天会得来,就算是给了华夏部落他也不会让出来给塔里那部落! 男人在有族人过来时,手里拧着还需要洗制的兽皮,腿一拐一瘸地朝河边走去。背影虽然高大,可惜双腿有些行动了。 太衍山里的山洞已经开凿了两个出来,吴熙月决定在第一场雪飘落时便进山去看看。下雪季节塔里那部落,颜乞部落是不可能冒着被风雪冻死的危险进攻华夏部落,她倒是可以安心进山看一看。 “狼王说要不要在山洞进入再挖一条小道出来,通向另一个山洞的小道。一旦这个山洞出了什么事情用巨石封死后还可以通过小道爬去另一个山洞里逃命。”是族人默得带回狼王的口信。 吴熙月沉呤一会,才道:“小道可以挖出来,但不能是通向另一个山洞。而是通向可以逃命的地方,你去告诉狼王,最好是通向绝壁!” “通向绝壁?”在旁边听着的芒不解道:“通向绝壁就往小孩子们爬出去,也会从绝壁上掉下来啊。” 吴熙月笑道:“不会,狼王在选山洞的时候他首先就是考虑绝壁可不可以过人。只要古藤多,树多,灌木多,小孩子们是绝对不会掉下去。” 又不是通向峭壁光突的绝壁,而通向粗藤,树木结成网状的绝峭。 “是有一个山洞是靠近绝壁,我们也去看过绝壁上全是跟我们手臂一样粗大的古藤,第一条古藤都是缠着树木,岩石,小孩子们爬在上面很安全不会掉下来。” 默得回答了芒的担心。 吴熙月笑眯眯道:“每天让小孩在麻绳结成的蜘网上面爬,你以为是真给他们当成好玩的?Q?那就是在让小孩们学会如何在绝壁上面攀爬,隐藏。” 芒张了张嘴巴,好一会才道:“你还真的是……,那么早就计划起来了?”这可是麻布刚刚出现,她可是非常慷慨做一张跟蜘网一样的玩东西,说是要给小孩子们玩。 后来,小孩子们确实是很喜欢,爬上爬下的还惹得男人们,女人们都想爬爬呢。 “别用那种膜拜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很骄傲!”吴熙月扬起下巴,特么矜持的笑起来,“我当时真是只想给小孩子们玩,后来才想到还有别的用处。” 芒咂咂舌,听着他的女人对默得说,“小道要是能挖就挖,不能挖也没有关系,我们不会让敌人有机会找到小孩。1” 小道最终没有挖成,挖了小段后被一块巨石挡住没有办法再进行下去。 眼看就要入冬,吴熙月一直拧紧的小心肝这么才是松开了少许。今年看样子是可以平平安安渡过,远在前方的两支部落应该会安稳地渡过这个冬季。 彼时,在外面吴熙月已经是没有任何顾忌了;所有的小部落族人全部经沼泽地逃向太衍山,有的甚至是沿着太衍山脚走朝南方走,走向一个全新而未知的地方。 也许他们还会回来,也许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回来到。 所有人都是耐心的等待,等待着下雪天的到来,直到下一个青草碧绿,花朵盛开的时候。到那个时候,风景虽然美丽估计没有人再去欣赏了。 还没有等到第一场雪下来,吴熙月便让阿温请去了。原因是,隔断凤凰山与太衍山的深沟实在是挖得太深,太宽了……,现在就是成了想要去太衍山就去不成了! 吴熙月是哭笑不得起程前去凤凰山,这个还真是有点点内伤啊。问题要是不解决,她怎么好让小孩子们经过凤凰山进入太衍山呢。 尼玛的!她一直以为阿温自己找到了办法,就算是挖条大沟出来还是可以进入太衍山呢。 问题是很好解决,放吊桥就行。所以,吴熙月就算是接到消息,她也是很镇定的面对,对着急的芒,萨莱两个道:“这些是小事情,你们几个没有必要担心到冒汗出来。” “谁不担心?谁不担心?小孩子们是要经过凤凰山送到太衍山里,现在阿温说没有办法再过去,怎么送小孩子离开?小娃这么小,你还想留下她在部落里跟着我们大战?”萨莱直接吼回去,没有办法,只有他才有这么个胆跟吴熙月吼。 妹纸嘴角抽搐,道:“我这不就是过去解决吗?我先去看看沟被他们挖得有多深,再回部落里让铁匠们打一样东西就可以解决了。” 这回,吴熙月是真庆幸!真庆幸塔里那部落,颜乞部落还在休整中。尼玛的!这会儿打过来,小孩,女人都窝在部落里等着被宰呢。 万一不要想太好,想坏一点会更激发她的实力。 吴熙月妹纸脑海只要想到部落灭亡,就会很努力很努力的保护部落不要灭亡。 没有下雪,骑着马是冷风是直接往衣服里灌;身上倒还好,不是双手冷得都僵硬住,翻身下马后双手都有些伸不直。 从石头山到凤凰山是最远,前去苏合,博罗特他们一天便前,到凤凰山就算是骑马也必须是第二天才能赶到。 当晚上在原野上撑起帐蓬,听着呼啸而来的北风吴熙月是一夜也没有合眼,生怕帐蓬吹倒直接把她压个扁扁。 到了天一亮,地上都结着霜花一行六人便立马出发,中午便到了凤凰山。 愁到头发都不知道白了多少的阿温这两天是天天早在城楼上等,一瞧见吴熙月他们骑马飞奔而来,是“蹬蹬蹬”飞快跑下城楼。 城楼最终还是设了石梯,吴熙月很无耻地说之前没有想到,后来才想到。 “巫师月,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解决。我开始还觉得自己是干了件大事情,等到狼王站在山那边吼,我才知道自己是干了件蠢事情。”阿温一脸内疚,老老实实怵在旁边是大气都不敢喘。 吴熙月则是笑眯眯道:“没事,没事,你确实是干了件大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要怎么擅尾。别急,我来想想办法。你先带我去看看挖了条多宽多深的沟。” …… “还还还……还有一件……一件事情我没来来……来得急跟你说。”阿温吱吱唔唔,吞吐了好一会,在吴熙月的瞪眼中才说出来,“那条沟是有很深,但现在……你没有办法看清楚有好深,因为,因为……因为我引了山上的水放到深沟里,再流向外面一条小河里。” 吴熙月:“……”深深地吸了口气,妹纸一脸的震惊道:“你倒底整出多大一个工程出来了?又沟,又是水的,你……你在整一条护城河出来?” “护城河?没……,我没想到搞什么护城河啊。”阿温很内疚,很不安地回答,“我就是看着啼他们在河边修了城墙,想到城墙后还有一条河保护部落会让族人更安全,我就想看看能不能让凤凰山后面也有这么一条河,想到,我我……我就挖了。” 跟过来的伐合是恍然大悟过来,道:“啊,我终于明白这什么这回在部落里见不到山里面跑出来狍子,獐子这些大东西了,原来是你这条沟挡住猎物啊。” “我……真错了。”阿温都要哭了。 吴熙月拍拍他肩膀,“没错,没错,做好了就是件大事情呢。”尼玛啊,可不是件大事情么?在天朝古代一座城池那吊桥可是个标志性的存在啊! 堂堂华夏部落又岂能没有吊桥呢? 时间不待人,吴熙月只来得急暖和暖和手脚便爬到城楼上面看看挖起的深沟,一看,看得她有些晕眩。 阿温这个真是一个不声不响闷性子啊,保密工作也做得很不错。先把两端开挖,部落里有族人进山也不会发现,等到两边挖成了就来挖城门口这段。 正好到了入冬时季开挖,族人们不轻易进山又被他成功隐瞒下来。狼王就有些苦逼了,进山的时候道路还在,回来……就发现突然间多了条深沟,连他这么个牛逼哄哄的男人都没有办法过来了! 目测真的是十来米完,铁索得要几十米,两条铁索就得要五六十米。哦去!这个冬季能将铁索冶铸出来不? “我知道怎么来解决这件事情,现在,阿温你听好了。”回到暖和和的屋子里,吴熙月面容肃冷道:“你这一个冬季都需要带着族人砍许多大小要差不多的树回来,还好当时将凤凰山圈到城墙里面,树木足够你们砍回来。” “砍回来后将所有的树木全部用铁钉盯起来,就像钉屋顶这样,将树与树之间紧紧钉在一起,一定不能有半点空隙。” 吴熙月喝了口温水再细细地慢慢地跟他们说着,又怕他们弄不明白什么是吊桥,吴熙月取了柴火灰在上面画起来。 一画便是一目了然,谁都能看明白。 阿温这回是放心了,转而又道:“那狼王怎么办?他们那些族人现在没有办法回部落里了啊。” “狼王他们不用担心,直接绕到沼泽地从博罗特守着的城门口进来就行。”吴熙月不担心,因为知道开凿山洞要许多,食物,衣物都是足够,就算在山洞里过冬都行。 到了入夜吴熙月一个人溜出来找到一匹野狼,让它站在凤凰山山顶上告诉狼王,说她已经解决深沟的事情,想回部落里先绕到沼泽地回来,不想回就在山洞里呆着,下雪天过后就能回部落里。 到了半夜里,吴熙月便接到狼王站在太衍山传来的狼啸声,不回部落呢,他说还要需要再开凿一个山洞才行。管好自己,带好小娃等他回来。 狼王的儿女情长虽长,但不在乎分离的时间有多久,吴熙月狠狠的惆怅了把次日带着对狼王的想念赶回部落里。 部落里换存铁可是相当多的,两幢屋子里都是存铁,足够打出许多条铁索出来。 第一雪如期而归,北风一夜吹过,整个大地便有白雪点缀。 “等雪溶化后,也是我们该对付华夏部落的时候了。”琰翎站在外面,看着绵延起伏一直延伸不见尽头的原野,心里已是豪情万丈。 他喜欢上了讷裕鲁河,喜欢上这片比塔里那河不知道要富饶多少的领地。 真没有想到,他竟然不费一点力气就进入了讷裕鲁河的领地,一个族人都没有死亡就站在了这片想念许多的领地上。 颜乞部落啊颜乞部落,你迟早会后悔这次的大方呢。 旭勒搓着手,沉甸着阴冷的双眼冷冷地看向前方,“等到花朵盛开的时候,就是我亲自亲手杀死一个人的时候。” “是萨莱巫师吗?”琰翎试探着问。 旭勒先是冷笑了下,才道:“没错,就是他!这个男人啊,不好惹啊。华夏部落里有他在,还有那个巫师月在……,不强大起来我都要怀疑了呢。想要打败华夏部落这两个人是必须要除掉。” “那我等着旭勒巫师的好消息。”琰翎笑起来,笑容高深莫测。 都在准备着那一刻的到来,颜乞部落里的阿颜骨手里拿着一小物,目光灼灼地盯着它,似要盯穿一般。 斯钦是长长的缓口气,惊叹道:“……这就是华夏部落的铁器,果真是厉害!” “可惜只带回来一把。”阿颜骨轻轻地一块生肉上面割了下,他仿佛听到生肉割开那瞬间的声音。 斯钦摇头道:“很不容易了,她可是趁最后一次出来将偷回来铁器埋在外面。这一举动很有危险,一旦失去铁器的族人知道,她随时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办法炼出来呢?”斯钦盯着铁器,满是困惑,“难道是我们诚意不够,没有感动神灵吗?” 阿颜骨闻言,冷地笑了下,“你怎么不想是她骗了你呢?” “不会,这个问题我已经证实了,这个女人在铁器旁边放了两块石头,族人将铁器,石头带回来我就知道那个女人没有骗我。” “接下来的大战,我不知道能不能赢;如果赢不了,阿颜骨,我们很有可能最后会真跟华夏部落投降,不止我我们只怕连塔里那部落……也一样。” 斯钦见识到铁器的厉害,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安。 阿颜骨却是道:“抓住他们的手腕,让他们永远没有机会将铁器挥下来!这就是我们的胜利,没有人可以阻止。” 风声雪声在外面肆意地刮过大地,万物已经沉睡等到明年春季的苏醒。 华夏部落里的打铁室里,铁索在一点一点的加长再加长,黝黑黝黑的铁索如巨蛇一样蜿蜒在雪上面,很快又被大雪覆盖住。 “还要再快一点才行,这已经是好几场雪了,再过了多久太阳破云出来,我们的时日不多了。”吴熙月看到最后一条铁索就剩几米没有打成,心里不免急了起来。 萨莱盼了她一眼,冷道:“还要多快?再快把你算上看能不能快?都没日没夜打这件铁索!整个冬季他们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吴熙月嚅嚅嘴角,一会才叹道:“我们现在不急一点,到时候小孩子是不能及时送出去啊。” 萨莱被哽了下,“行了,行了,你别站在里挡住他们干活,每次你一来他们都要慢许多。想要快,你就一天少回几回!” 完全是边说边推着将妹纸推出来,再“砰”地一下将门关住! 外面的吴熙月瞠口结舌地看着紧闭的门,她她她……她就这么被推出来了!推出来的啊!地位,她在萨莱面前的地位……尼玛已经是低到跟那长在矮草里的小蘑菇一般低了。 一脸内伤的妹纸决定回去换三好男人芒,啼他们两个来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狼王啊,狼王还窝在太衍山里回不来,倒是每隔一段时日就会让野狼带口讯回来,她知道他在丛林里过得很舒服,他本来就是属于丛林,现在只不过是回到属于他的丛林里,自然是过得舒服而自由。 在鹅毛般的大雪终于没有再下时,铁索终于打铸完成。两条合起来几十米的铁索是打铁族人们铸出的最大一件铁器,几个人都是举不动! 要拿去凤凰山同样是件大工程了,而且这次将东西拿出去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秘密进行。吴熙月没有等到大雪溶化再去,而是等到大雪溶化到只有小腿深便安排人手带上铁索前去凤凰山。 一天不将在吊桥弄好,她一天不得安心。 雪没有化带着铁索走是件很苦逼的事情,可是再苦逼……尼玛也要带着走才行。一定要抢在春季来临将吊桥弄好。 前去狼王秘密开凿的山洞可不近,进了太衍山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她还没有去过,想想大概也要走个两天三天吧。 阿温早就盼到两眼都发直,每天首干的一件事情就是爬到城楼上面去看看部落里有没有族人过来。 这一次,他可算是盼到远远的地方有好些族人行走开始溶化的雪里。雪在太阳光下璀璨到眼里都睁不开,阿温自己也没有瞧清楚是哪些个族人过来,立马是吆喝着下面的族人们快去前在雪地里接应。 “总算是能歇口气了!”伐合将铁索直接往前来接受的族人手里一放,整个人就已经躺在雪地里一动也不想动。 匡踢了他一脚,啐道:“快起来,月都没有嫌累,你还在这里嫌累。” “躺一会,让我躺一会。”伐合直接赖着不起来,吴熙月也是累到气喘吁吁,瞧着便打趣道:“伐合出来之前是不是跟哪个女人交好了?精力没有保存好啊。” 一句话让伐合立马站起来,“没有,没有!是好久没有在雪里走,这么几天下来双腿现在都是拨都拨法劝。” “你还真是!我也是拨都拨不动。可前面就是有暖和和的房子,睡在柴火边可比睡在雪里要好吧。走吧,走吧,连月都能走路呢。”匡笑着推桑起来,两个一直感情不错的伙伴陪着吴熙月一直走下去。 吊桥真要弄起来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求,要缠压铁条的辘轳又让吴熙月费了好几天才整出来等同是一口井一样,将铁条压下去,最下面用巨石压紧用土填增,再城门口口装上辘轳,这与水井辘轳是一个原理。 一个辘轳还不够,得要三个才行成三角形方式而列,三个辘轳相当于将摩擦力与重受力减轻,拉起,放下相对也要轻松许多。 一个六个辘轳弄好,铁索第一次装上去一试就可以拉上,放下相当自如。那接下就是要将铁索固定在吊桥的中央了。 所有族人在这一天都出动了! 铁索固定好后便将吊桥一点一点往深沟里推去,还不能推得太快得要慢慢来才行。重量……不是一般重,百来号族人是共同努力着往外面推。 推到离深沟另一边不远的时候,有几个身影矫健的男人带上砍刀在吴熙月的吩咐下先过去砍了数棵枝,又过了陆续有几十个男人飞快跑到对面,等着吴熙月的吩咐。 “要把吊桥接住才行,你们把砍下来的树一边住吊桥底下推,推好后所有族人都站在各棵树上面,我们才能将吊桥完全送过去!”吴熙月扬着声音大声喊着,等到对岸准备好离深沟只有不到一米距离的吊桥摩擦着几棵当做是支撑点的树木一点一点送到了对岸……。 吊桥一弄好,所有族人都是惊呼起来!高兴到嗷嗷叫吼,扭腰甩臂的好不开心。 阿温这才是真正放心下来! 而他们的叫吼声还吸引了另一批生活在太衍山里的人种,野人。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族人们的眼前,一个高高大大的野人尖锐地叫了声,可惜没有引起族人们的注意。 吴熙月反倒是听到了,她是站在最前面,那尖锐地声音突地传来她立马朝对面观望。 跑过吊桥一直到了对面,“你们几个过去,嗯,如果不怕的话可以跳着,跑着过去……,哈哈哈,我想试试吊桥结不结实。” 咳咳,吊桥是关系到物理原理,这里就是粗粗而来,不参据考证。 男人们哄笑起来,还真正一蹦一跳朝城门口方向跑去。吴熙月都替他们是默默捏了把冷汗! 尖锐地声音就在前面不远,吴熙月踩着雪飞快寻过去。 没有一会她便看到一个高高壮壮的野人一身长毛,长长的手臂吊在树枝上面,跟荡秋千似的一荡一荡着。 看到她没有躲,反而是呲着牙笑起来。 吴熙月一下子就认出来是曾经与自己交好的小野人,几年不见他都变成了大野人了呢。对他招招手,笑容温和充满着善意,一如以前那样期待着他的到来。 野人很高兴尖叫起来,几个荡身便就站在她面前,抬起手……学着她以前的动作轻地拍了拍她头顶,又自己弯下腰,等着她来拍他。 吴熙月哈哈大笑来,“你太高了,以后我都没有办法拍到你头脑了呢。”已经飞快在他脑袋上面轻地拍了拍。 语言虽不通,只要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与快乐就行。 因为他总喜欢叫蒙,蒙,蒙,吴熙月便叫他野人蒙,两个相处很高兴,只是没有一会儿野人蒙便要离开,他的同伴在呼唤着他呢。 因为又与野人们有了联系吴熙月是很高兴地回到了部落里,到了第二天便等到了狼王回来。他从吊桥开始放落时,便有野狼们一只一只地传递消息给他。 “你将阿温没有办完的事情办完了。”见到几月不见的女人,狼王眼里含着微笑轻轻地抱过她,温柔地说着。 吴熙月挑起眉头,道:“那当然!我最擅长善了呢。你回来就好,我们下午回部落里去。小娃没有看到你,一度以为是我特意藏起她的狼王阿父,好几天甩我脸呢。” 说到小娃,狼王脸上的笑容更加放大许多,整得妹纸心里还发酸呢。 开凿山洞的族人也很快回来,等吴熙月跟狼王一起回到部落里的第三天,伐合,匡他们同开凿山洞的苍措部落族人一道回来。 没有骑马,走路自然要慢许多。 等到春暖花开时,一直关注着前方动静的野狼开始频频为吴熙月送来口信。 到了小麦可以播种时,终于传来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带着长矛,石器朝华夏部落方向挺进。 大战一触即发! 而华夏部落的族人亦是等待了许多,一听到说敌人全力进攻过来,男人们都是嗷嗷大叫起来。这回总算可以痛快打上一场了! 小孩在当天晚食时全部喂了安神入睡的草药,里面还邪巫们配的一件可以让小孩们沉睡更深的药,一入晚所以小孩开始转离。 没有惊动任何人,凡是有孩子的阿母都知道小孩们已经送走,并且在吴熙月严厉叮嘱下,任何一个女人或是男人来问了孩子们具体去了哪里是绝对不能说。 那个藏在身边的内奸,她一直没有找出来!这点让她相当恼火,自责!连老多吉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解决掉! 原以为这次小孩送走后会有人问去了什么地方,几天过去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吴熙月越发的心惊,这个女人倒底是谁?她怎么能如此沉得住气? 不管不问的,她倒底要做什么! 莫依卡带着几个女人过来,“月,这次的苎麻还要不要出去找?要的话,我让她们几个出去找。” “不用,所有族人一个都不能离开城门,苎麻这个时候也没熟,等到大战结束再出去寻找。”吴熙月笑着拒绝,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几个女人,目光落到最后产站着,整个脑袋都是低头的人女人身上。 目光微地顿了下,随意问道:“最后面那个女人怎么我每次见她都是低着头?”其实也就是念也天才留意上。 “哦,你说她啊。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脸上烧了自己都不敢看自己呢。整天都是拿头发蒙着脸,连男人都不敢找。”莫依卡心里微微紧,转又释然。 吴熙月则道:“啊,怎么以前没有听说呢?快,快来让我瞅瞅。”她朝那个女人招手道。 还是同伴推了一下,那女人才慢吞吞走出来。身段很好,吴熙月一瞅着怎么……特么眼熟呢?好像真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张脸确实是烧得难看,陈年旧伤没有办法再冶好,除非是整容回去。 “怎么会烧成这样呢?”叫了你出来总得关心关心一下。 女人的声音也很难听,像是被浓烟给瀼呛过,“被火烧的,睡觉时候没有留意头发着火,脸也跟着烧了。” 对部落里有孩子的女人吴熙月是基本除非在外,现在她重点盯上没有小孩的女人。但是泪奔的,这做法是不是晚了点啊啊啊啊! 留下莫依卡让她们同个先离开,吴熙月则是沉声道:“你们部落里上回听你说都是一些没有办法跟男人过下去的女人,你说说那些女人是你生下来就一直有的族人,那些是你后来收留的女人吧。” 说到莫依卡心里重重一跳,“巫师月,你在怀疑什么?” “你知道了什么!”吴熙月的声音更是突地厉色起来,“莫依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她问过许多女人,回答从来不是“你在怀疑什么”,而是说“怎么突然这么问?”!就这一句话,吴熙月一下子捕捉到了不正常,正常的人是不会这么问她在怀疑什么! 莫依卡是吓到“扑通”,已经是停不住下的磕头,“我承认自己跟斯钦暗中联系过,可是,巫师月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发誓,我没有做出伤害部落里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跟斯钦联系……。”吴熙月真没有想到莫依卡会跟斯钦有联系,整个人都有些慒了。 莫依卡生怕还有别的事情牵扯到她头上来,一股脑儿都倒出来,“斯钦救过我阿母一回,上上个冬季他来找过我,说到我要还恩情的时候……” “你为了还恩情,又不想出卖华夏部落,只告诉他我们部落里的铁器是从……石头里炼出来的?”吴熙月目露审视,并不太相信。 莫依卡急得脑袋都磕出血来,“真的,我就说是从石头里炼出来的!别的什么都没有说!我知道铁不是所有石头都能炼出来,但我什么都没有说!还跟斯钦说了,这个消息就是我还我阿母的恩情。” 原始人是很在意恩情,吴熙月虽然能理解,但是……却没有办法体谅。 她对莫依卡道:“对不起,从今以后我怕是不能再相信你了,莫依卡!一直到大战结束后我再来跟你说怎么处置吧。你放心,既然你对部落留了仁念,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 最深的钉子不是她,……还有一个! 可惜已经来不得让她再继续查下去,大军压境,时局紧张! ------题外话------ 25号请假码结局,三到五天左右上五万字,如果码不完所有事情,我会分上下结局入出来。 再有,票票不要投了!真心足够进前60了!所以,大伙拿钱看正版!嗯,有票的出月票!哈哈,老邪还能赚500块月票钱呢。 106章 大战 更新时间:2013-8-25 8:26:43 本章字数:11943 吴熙月没有立马处置莫依卡,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莫依卡的背叛;大战前夕她必须要保证部落内部落的安稳。1 最少在表面上看来莫依卡依旧是从前得她信任的莫依卡,让族人们知道一切都是好好的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送走面如死灰的莫依卡,吴熙月自己则是陷入了沉思中。当时的阿笨拉,英子,现在又是莫依卡,人心真真是最难掌控的东西啊,不管你对他们有多好总会有一些突发事情会出现。 人心难测,人心难控,一个部落里总会存在这样那样一事情。单单是苍措部落的族人便不会,混入外来的族人总会跟你有一定的膈合在其中。 重重地叹了口气,吴熙月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再在这里悲伤秋月;一点小事她还不会放在眼里,真正的钉子还没有抓出来,她不能打草惊蛇啊。 莫依卡一出去,那个面容烧到丑陋不堪的女人站在前面不远等着,见她出来便立马迎上去,扯着沙沙像是毒蛇吐信的声音,关怀道:“她没有为难你吧。” “巫师月怎么可能会为难我,是问问外面还有没有些小部落没有离开。”莫依卡这回多生了个心眼,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可不能再生出别的事非出来。 多留意收留的女人……,莫依卡在暗中握紧拳头,听巫师月的意思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已经背叛了华夏部落,是谁呢? 如果她能找出来会不会得到巫师月的原谅呢? 随着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族人的朝太衍山方向挺进,外面的瓦图部落族人既然是紧张又是兴奋。 没有人不会爱惜自己的生命,可想到能替巴旺酋长报仇,瓦图部落里的族人们又是那么地高兴。但是想到万一失败了,整个瓦图部落就是灭亡了。 丹殊谢绝了萨莱的提议,他虽然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但不能在危难时刻抛下瓦图部落的族人自己则逃命去。 在哈达的带领下,瓦图与真阿两个部落里的女人,孩子,老人总算到了苍措部落与亚莫部落刚来太衍山时开凿过冬的山洞。 几个巨大的山洞因以废弃的几年稍加清理便可以入住,这些事情全是女人们自已干了,老人们则是看着两个部落里的孩子,防着小孩们到处跑到被山里的野兽给吃掉。 不过两三的功夫山洞里是焕然一新,所有人都是舒舒服服地住进山洞里;在这里,女人们要带着孩子,照顾老人一直在山洞里等到大战结局后才能走出太衍山。 哈达是尽快赶回了部落,对吴熙月笑道:“全部都安排好,老人,女人,孩子们都住进去,山洞够广敞,住进去一点都不拥挤。” 安顿真阿部落的女人,孩子才是吴熙月的重点。至于瓦图部落族人,她是连帮多少是多少了。 也不知道丹殊他们的地道挖得怎么样了,一直在忙着部落里的事情,倒忘记多问一句地道挖好了没有。 颜乞,塔里那两只部落族人虽然是一点一点向太衍山推进,但绝对不是日行几十里。而是一边走一边打探附近地形。 他们也需要做好战败的准备才行,一旦战败后便可以立马沿着早以打探清楚的路线飞快彻退,且在旭勒的吩咐下还设了聚集点,真要各自逃命后还可以到聚集点再重新相聚一起离开。 这办法的提出赢得琰翎,阿颜骨,斯钦三人的欣赏,他们都没有想到,只有旭勒巫师一个人想到了。 旭勒在他们欣赏的目光里并没有得意起来,而是目光一天比一天深沉。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么的狂躁,再次要跟那个将他死死压制住的萨莱,他除了要杀掉他的兴奋,更有着……连他自己都不想面对的害怕。 他在害怕萨莱,哪怕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大部落的巫师,哪怕这些酋长,首领都认为他是一个有本事的巫师,可是他还是害怕那个曾经处处都强胜过他的萨莱! 该死的,该死的!什么时候他才是真正能战胜萨莱!杀掉他,只要杀掉他才是真正战胜过萨莱。 老巫师不是说了吗?活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强大的人。 一个族人踩着碧油油青草,不知道踩折多少花朵跑到旭勒面前,神情卑微道:“旭勒巫师,琰翎酋长请你过去看看新选出来的聚集点行行。” 在族人们眼里任何一个巫师都是很厉害,而他们塔里那部落的旭勒巫师是厉害中的厉害呢。现在连颜乞部落的酋长有时候还要听从他吩咐呢。 旭勒很享受族人们对他的害怕,只要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强大,厉害让族人们畏惧的巫师。 初夏的美丽风光没有人再去欣赏,所有的族人心里都清楚过不了多久这片领地上便是血流成河,一具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都处都是。 丹殊照例大清早爬到城墙上面向远方眺望,他需要知道前面过来的敌人有没有靠近才地。虽说有城墙挡住,但是当初的城墙是西部落,唐古奴部落为挡住木部落的入侵。 城墙只有围起部最前面,再连上唐古奴部落砌过来城墙,另一边是完全没有!后方则是华夏部落。 丹殊非常担心两个部落就是从没有城墙的一面绕过来。 从城楼上下来,他便闪身到一间非常不起眼的小屋子里,还是一间没有盖屋的小屋子。走进去丹殊来到堆着芦苇杆的草垛,几下掰开草垛便看到地面一个巨大,可以一次容两人一起逃下去的地洞出现在眼前。 不知道七拐八拐拐了多久终于听到挖掘的声音,丹殊扬声打断,“这个地方怎么还没有挖通上去?都挖了好久了!” 口气有些生冷,本来他在瓦图部落族人面前一直都是装着时而尖锐时而如锯的声音,这么一扬声,再加上回音当场让几个族人都吓到虎躯一震。 一个女人的声音欢快传来,“巫师,你怎么下来了?这个地方是我不让他们挖!我打算让他们挖到你屋子下面去!” 这是巴旺的女儿巴朵儿。 丹殊差点没被她气到吐血,举着火把几步蹭上去,“你傻了!这地方是我们要逃生的地方,你以为你想改就能改的?找死不要拉上!滚到一边去!” 巴朵儿是个被宠坏的女人,而族人看在巴旺的份上都会让着她。 听到巫师生气大吼,还在挖着地洞的男人们也不敢再吭声。巫师都生气了呢,谁敢开口啊!还是老实再继续开挖吧。 “把工具给我!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时日,她的话你们也能听吗?逃生出口打通到我屋子里去,你们干脆是等着让上面的敌人杀进来!” 地底下面挖地道不是吴熙月的注意,而是萨莱的主意。上回两人一起知道旭勒还活着时,便开始计划着到时候怎么安排瓦图部落的族人。 而萨莱侧想到石林下面的暗河在,便告诉丹殊打不赢又来不急跑的话,不如直接藏在地底下,由此,便有了瓦图部落族人在地下面挖洞的缘故。 吴熙月得知后很是赞成,真要打不赢便立马藏到地底下面储存实力,等到跟华夏部落交战后,们再从后方夹攻过来,再加上野狼们帮助,……她就不信打不赢这场硬仗。 二十天过后,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的族人终于进入了木部落领地的边缘。没有再立马前进,斯钦派了木库力前去与瓦图部落谈和。 上回,木库力与阿颜骨并没有进入西部落的领地,自然也没有发现比华夏部落矮少许的城墙。爱夹答列木库力一见那高高城墙,话还没有说出口人倒是先有些害怕了。 面对他们的求和,丹殊与瓦图部落族人直接拒绝,更是掷着石头将木库力打到抱着脑袋逃串,“滚回去!杀死我们的酋长,占据我们的领地现在还想来求和,滚回去告诉他们,瓦图部落族人就算是只有一个族人,也绝对不会答应求和!” 那般的义正言辞让丹殊汗颜少许。 旭勒得知对方不愿意求和,冷笑道:“不求和更好办!直接杀过去,杀到只剩下一个瓦图部落族人,我倒要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求和!” 外面的紧张到心弦绷紧的局面吴熙月能过野狼们的啸吼声,知道得一清二楚。接下来就要看瓦图部落族人的表现了,只要能杀杀入侵的锐气也会让族人们士气大振。 华夏部落的城门是紧闭的,城门上的城楼上更是推起了许多一砸就能砸到人脑破血流的石头,弓箭手也是早就准备了,铁箭还舍不得用,全都是硬木箭,箭出去一样可以伤人。 三日后,一声惊雷突在地朗朗日空上面炸响,炸到所有人心里皆是颤了下。吴熙月站在外面抬头挡住日头,这夏日惊雷可不是件好事啊,惊到人是心里发慌呢。 而彼时,瓦图部落的族人终于与颜乞,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对下。他们是在城墙上,而敌方是在城墙下,什么石头啊,开水啊一个劲往下面丢,……面对高高的城墙他们只要用力攻破城门才是唯一的办法。 “爬!给我爬上去!” “冲上去,一个接一个冲上去。”后面的男人大声地吼叫着,一边闪躲一边前进。石头还好躲一些,可那大盆大盆浇下来的开水连将人身上的皮都烫到绽开见血。 要冲上去可不是件简单事情,从来没有遇上还要爬着墙才能杀过去的族人尽管在大战他们的巫师,酋长就已经告诉在他们这次大战会是最难最凶险的大战,尽管心里已经知道,可真要来临还是难免慌神。 旭勒扯着嗓子是在后面叫吼着,可是谁又能听得到呢。 初夏穿着本来就是单薄,滚烫烫的开水淋下来是烫到皮开肉裂,惨嗷是声声不绝,一个接一人的石头从上面砸下来,砸中一个就是一个。 斯钦目光冷冷地盯着那么高的城墙,对阿颜骨道:“这里就会死去许多的族人,阿颜骨,前面还有更棘手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啊。” “养了他们这么久,也是该到回报我们的时候。颜乞部落是不会养着一群只知道依附我们,而不知道回报外族人。”阿颜骨笑了起来,笑容里的残冷让人心里是不寒而粟。 颜乞部落对那些弱小部落一直都是很慷慨,很愿意去帮助他们;最后的结果就是,需要他们用来命来回报颜乞部落的慷慨与帮助。 这是阿颜骨,斯钦两个很久很久以前便开始计划的事情,他们太清楚越到越后会是越困难,真正困难来临时就得是那些接受过颜乞部落族人的外族人来面对了。 而现在攻打瓦图部落族人的全是外族人,里没有一个是颜乞部落族人。真正的颜乞部落族人一半是跟着阿颜骨走,还有大半是在暗中跟行。 同行的塔里部落琰翎,旭勒竟是一丝也没有察觉到。 城门是用许多树木顶住,外面疯吼着男人是用自己的身边狠狠地撞击着,一声一声吆喝声,一声一声的咆哮声撞得那深厚的木门发现沉闷闷的声音。 “再用力,再用力!再用力我们就可以撞开了!”在最前面的男人咆哮,让后面的男人们用力推倒城门。 围攻过来的族人实在是太多,没有一会儿城墙上的石头,开水全部用完;守着城门的塞西壬跑上来,对丹殊急急大吼道:“城门快要守不住了!巫师,该到后退的时候!” 丹殊站在最高的城楼,他是突然间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披着一块大兽皮的男人,从头到脚都是被兽皮包实着,个顶并不是很高那是因为他最欢喜得病造成的。 那怕是隔着这么的远,又分开了这么久他还是看出来这个人是谁,他还是看出来了。再也没有办法忍住心里的怒火,丹殊双手死死地撑住城楼栏杆,对着那人大吼起来,“旭勒!你等着!” 声音如此的尖锐,更是充满的浓浓不能化开的恨意;仿佛穿破了云霄,像是一根带着破云之势的厉箭直接旭勒的耳边射来。 才冷静下来的旭勒这回正听琰翎在说:“今天不过是让一群喜欢送死的族人过去攻打,我们部落里的族人可是一个都没有出动呢。巫师不要太着急,真正的实力是要留到最后才能拿出来,现在就让乌库阿泽他们的族人去送死。而我们的族人,只要最后的时候才能站出来。” 原来不止是阿颜骨如此,琰翎同要是如此。都是在暗中留着自己的族人,也是实力最强大的族人到最后才有出手,他们的目标倒是一致,便是要一举攻下华夏部落。 那一声厉吼便在这个时候传来,旭勒若有所感地朝那高耸的屋子看过去人,他仿佛听到上面有人在愤怒地叫着他名字。 “上面的人是谁,怎么我听到上面有人在叫我呢?”旭勒眯着眼睛看过去,如果没有屋顶的阴影笼罩也许他能看清楚到底是谁在上面站着。 琰翎转身抬头看过去,目光笔直笔直充满着侵犯地凶芒,“你觉得瓦图部落会有族人认识你吗?” “不可能,我从未跟瓦图部落有过接触。”旭勒失口否认,本来就不认识瓦图部落的族人,更不会想到还是对方的巫师是自己曾经的同伴。 丹殊吼完后,手里摇着麻皮做的旗帜,随着旗帜的晃动城墙上的男人们是猫着腰飞快离开的城墙。 在下面饱受皮肉之苦的男人们很快发现上面没有再泼烫水,没有再开丢石头下来,一时是士气大振,他们挥着手臂再一次冲了上去,他们试图徒手爬上城墙,双手只要找到一个凹凸点便会让他们慢慢攀爬上去。 这里的城墙有一半是用泥土和沙石而做,确实是可以陡手攀爬上去。 城墙里面的瓦图部落男人们个个就如同一只耗子般灵活地穿梭在部落里的屋子四周,没有一会,所有人就好像是平空消失,整个部落就如一座空城,里面出奇地安静,外面还是喊声震天。 在后面阿颜骨等四人很快便发现上面守着的族人突然间都消失不见,几人眼里都闪过狐疑,更是同时认为下接来估计又有一轮新的混战到来。 就算是在怀疑对方有诈,他们都没有过去提醒在撞着城门,在爬着城墙的族人。因为,这些人都不是属于他们部落里的真正族人,让他们率先攻打过去就是有试探意味在里面。 既然是试探肯定是不会轻易将他们召集回来,等到城门是重重被撞开,倒在地上是震到地面都是颤了下后,阿颜骨依旧不太相信地斯钦道:“怎么会这么快就打过去了呢?不会是里面还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们吧。” 同一时,旭勒在提醒琰翎,“这么容易就攻打进去部落里面肯定有问题,我们不要进去,等他们进去确定没有什么事情后再进去。” “好,我一切都听从巫师的安排,你觉得怎么好就行。”琰翎笑眯眯起来,似乎真的是什么都听从旭勒的安排一般。 他的表现总是能赢得旭勒的笑容,道:“酋长放心,我是塔里那部落的巫师,比任何族人都要想着部落强大。所以,我做的任何一件事情,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为了部落好。” 日头还没有西下,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灸热。蜂涌进入的两个部落族人见到里面那高高大大的屋子,都不由发现一阵阵惊叹声。 “神灵啊,这比我们的茅草屋要宽敞好多啊,你看上面都不是用茅草挡雨,好像都是用薄薄的石片在挡雨呢。” “啊,你们快来看!这里还有许多没带走的食物!全是弄好没有多久的生肉!” “这里也有,这里也有!”又有几个闯进屋子里族人手里拧着一块块生肉出来,全都是刚弄好没有来得及吃的新鲜食物。 在外面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有族人跑出来,阿颜骨招手对一个族人道:“你进去看看,不要靠太近就在那门口看一眼,有什么情况立马跑回来告诉我。” 离他们几米远的距离是旭勒与琰翎,他们见到阿颜骨已经派族人过去打听,干脆是等着消息回来。 做战时候他们可不敢相互靠得太近,没有察觉被对方悄悄杀死,这在以前也是有发生过。他们是不会傻到做战时还站在一起。 没一会儿前去打探情况的族人兴奋着跑回来,“都跑了!瓦图部落的族人都跑了!他们都在里面准备生火烤肉吃呢!” 好消息来得太突然,胜利也来得太过平静,阿颜骨,琰翎等四人都不知道是不是要选择去相信。 “琰翎酋长,我看不如这样吧,既然我们已经打赢也不急着立马进去。我们两支部落的族人已经在里面烤肉吃,那我们在外面等他们吃饱后再出来?”是阿颜骨微笑提议,他会过去看看,但绝对不是现在。 如果说里面还有阴谋,他带着族人进去,瓦图部落族人再将那进入的门口堵死,华夏部落族人再突然间冒出来……,那整个颜乞部落族人是等着被杀死。 琰翎是挑了下眉头,眼里目光微微闪烁了下便哈哈笑着道:“阿颜骨对自己的族人果然是很好啊,还怕我们进去抢了他们的食物不成?行,那就等他们吃饱我们再进去!” 日头已经西沉了下去,只有余晖洒落。袅袅吹烟在上空着飘荡,烤肉的香味如浮丝一样随着晚风吹过来。 在肉香味的刺激下,等待里面族人出来的男人们开始咽起了口水,他们……也好饿了。从天亮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了呢,饿到后背在冒了一样。 阿颜骨眯是眼睛,目光暗敛盯着那个就是巨大兽嘴的门口,他在耐心的等着,等着里面有族人惨叫着跑出来,等着听到厮杀的声音。 可惜,等了许多听到的只是夜色来临虫子们的啼鸣声。安静,真的是很安静,吃了这么久的烤肉……怎么还没有出来呢?难道吃着吃着都累着了不成? 城墙下那些七扭八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族人尸体也没有去搬走,晚风送来,血腥味若隐若浮。 “怎么还没有人出来呢?”一个饿到双手捂着肚子的塔里那族人抱怨起来,“都等到月亮爬出来,这些人怎么还没有吃饱呢?” 很快就有族人接过话来,“是啊,这些家伙倒是好了,自己吃饱了就不管我们在外面有没有等着。” “都小心点说话,没有看到酋长同巫师都在等吗?”谨慎一点的族人斥责身后抱怨不停的族人,“出来前酋长早就吩咐后面的族人弄好食物,我们回去就可以吃到!” 欺钦则是一直留意上空飘着青烟,盯了好一会,他脸色惊变,道:“不好!里面出事情了!快,再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青烟一直都在可没有族人再出来,吃烤肉不可能吃这么久,真要睡着的话便没有族人给火堆添柴,再来,不是大冷天晚上根本没有必要生火! 还在等着消息的族人慌了神,阿颜骨立马派出族人再去查看,这回,连琰翎也派出两名族人去打探。 空气都像是凝住了般,所有族人紧张地盯着,期待不会听到些什么不好听的消息。 只是等了一会却好像等了许久,阿颜骨派出去的族人率先跑回来,“我只看到他们躺在火堆边,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塔里那族人也跑回来带回一样的消息。 琰翎抿抿嘴角,道:“这样等下去不是个办法,得要进去看看才行。”他顿了下,目光落在阿颜骨身上,笑容暗晦不明道:“既然族人们都没有办法打探到,不知道阿颜骨首领有没有兴趣随我一起进去看看呢?” 这可是很直白的挑衅了,跟过去才对,不跟过去就说明的你胆小坏事。 “既然琰翎酋长想要我一起陪着过去,那我们就一起进去看看。”阿颜骨握了下铁匕首,神色淡淡并无一丝畏惧。 两个部落里的酋长要一道过去,他们身后的族人是彼此看一眼,都没有办法开口阻止。这可关系到部落酋长的面子,他们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斯钦轻松笑道:“也许他们真的是太累睡着了呢。” 安静的晚里好像虫鸣都没有了,摸进去的两人在黑暗中身影矫健如同行走在丛林里野兽,无声无息进了城门口,在两支部落族人翘首以盼中又无声无息地出来。 “死了,全部都死了。” 阿颜骨补充道:“他们嘴里都流着血,有的眼睛还睁得很大,有的是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有的是捂住自己的肚子。” 旭勒与斯钦几乎是同时大吼,“邪巫!” 瓦图部落里出现邪巫让旭勒,斯钦两人惊到眼睛都瞪大,他们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便抿紧嘴角没有再多说。 他们都是来自血巫族自然知道邪巫与巫师是对立的,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一直都在外面等,等到是瓦图降部落里一直没有出现人声这才敢带着所有的族人进入瓦图部落。 “不要停留,所以东西都不能,更不能碰!”许多族人大声吼叫着提醒自己的族人快一点穿过这些大屋子,没有人敢去碰这里的任何东西,只差是没有的掂着脚走路了。 坐在部落里的吴熙月得知后,是哈哈大笑起来,对屋子里的莫撒尔等几个邪巫道:“不错,你们这回的主意真是不错啊!这样一来,瓦图部落里所有东西都是完完整整,没有遭受到一点破坏。而且啊,哈哈哈,他们是绝对不敢大晚上住瓦图部落里呢。” “斯钦与旭勒既然是来自血巫族的巫师,他们自然知道我们邪巫们的厉害。”邪巫拉木很高调的扬起下巴,得瑟道:“我就说巫师是怕了我们邪巫,瞧,这回不过是毒死他们几个族人就吓到连东西都不敢碰,哈哈哈,胆小的巫师啊。” 一旁的萨莱好几次都想开口,是被啼在暗中制止住。 在他眼里……确实是邪巫们厉害过巫师,不是指别,单指在用毒上面邪巫们确实是厉害。 吴熙月点头道:“不错,你们在用毒这上面确实是厉害过巫师,巫师们可不敢下毒来毒死族人啊,不敢也不懂呢。这回多亏了你们,接下来他们经过唐古奴部落领地是一照样不敢碰屋子里的东西,也不敢拿走屋子里的食物。哈哈哈,我想就算是持在屋檐下的食物他们都不敢拿走呢。” 对这个结果吴熙月真的是再满意不过了,接下来就是博罗物与苏合守着的城门了!只要他们守住,华夏部落是绝对不会输掉。 果然,颜乞部落与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在结过唐古奴部落的房屋时,他们是真不敢停留也不停拿一点点东西,是在酋长,巫师的催促下飞快离开。 那些倒在草里连骨头都发黑的野兽骨架在告诉他们,这些都是吃了两个部落里的食物才会死去。 而他们一走,丹殊是带着族人们从地洞里爬出来,对欣喜的瓦图部落族人们道:“来,把这些贪吃的家伙们都搬出去烧掉,外面的都要烧掉,巫师月说了不烧掉我们会得病呢。” 干柴那是成堆成堆的堆起来,不能是在白天烧,白天烟大会被走在前面的家伙们知道,说不定会再次折回来呢。 堆好后就晚上烧,分开着烧还不能一次全烧完。 把所有事情都弄完好,城门也修好再次关闭,丹殊爬到可以看去华夏部落的城楼上,没有看到有狼烟烧起来,很好,这说明颜乞,塔里那部落还没有跟华夏部落打起来。 “这几天我们个个都吃饱了!等到华夏部落的狼烟一来,我们瓦图部落的族人们可是要带着石器去杀光所有颜乞部落族人,替我们的巴旺酋长报仇!”丹殊是只要有空闲就会在部落里煽情起来,回回激得瓦图部落的男人们血气盛旺,狠不得立马杀过去才好。 每当看到部落里的男人们高挥着手臂,大吼着“杀!杀!”丹殊就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自己终于可以成为一个强大部落里的唯一巫师。 终于走出唐古奴部落领地的阿颜骨他们总算是可以好好歇口气了,斯钦坐在草地里一块石头上,还在想着前几天的事情。 瓦图部落的族人到达去了哪里呢?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难道他们还真舍得留下那么好的屋子,那么富饶的新领地再一次逃亡? 不太像啊,不可能会是这样。 “斯钦巫师,你还在想瓦图部落的事情?”一道如细雨春风般的声音传来,那是独属于旭勒的声音,悦耳动听。 头了不回的斯钦冷着脸道:“我不是巫师,从离开血巫族后我就不是再是巫师。” 旭勒就像是听到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他哈哈大笑几声,讥讽道:“血巫族时能活着走出来的就是一名巫师,就算是你自己否认,你也改变不了自己是巫师的身份。我知道你 为什么不想以巫师的身份出现,是因为阿颜骨自己本身就是巫师之子是吧。” “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说吧,你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是因为邪巫的出现对吧。”斯钦拍了下身边的草丛,淡淡道:“坐下来聊聊,都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的没有必要真成为仇人。” 旭勒依言坐下来,但没有坐在他身边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我怀疑那不是邪巫们弄的,如果说那个萨莱巫师就是我认识的萨莱巫师,一个同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的巫师,他是不可能跟邪巫们相处在一起。” 萨莱巫师?一样从血巫族里走出来的巫师? “你的意思是说华夏部落里的萨莱巫师是跟我们一样,都是血巫族里出来的?”斯钦微微惊讶起来,沉思了会才道:“和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都成了太衍山的部落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的部落在大战。” 很神奇的存在,在以前,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可能见面,也不可有发生大战的部落!今天是神奇地走在一起,为了统一太衍山而站了。 旭勒却是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能赢,能赢的才有资格活下去!” 是啊,只有赢下去才有资格活下来,只是当旭勒看到丹殊,萨莱同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每一个反应就是:逃! 逃得越远越好,逃得让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才行! 经过几天的休整,颜乞,塔里那部落的族人总算是从惊害中缓过神。他们现在绝对不吃可以随便捡到的食物,生怕吃了自己会突然间流血死掉,吃的都是直接打回来的猎物,情愿辛苦一点也不愿吃白捡到的。 这在以前,那是有吃白不吃的心态! 吴熙月是在苏合的城墙上面等着,她预感这两只部落会穿过唐古奴部落到达苏合守护的城墙。 而马头山则是由博罗特守着,他与芒一起守护。 大湿地方向是以哈达,扎西勒两个不怕死的男人带着族人们守护,谁要想穿过大湿地,必须先接野狼们的洗礼,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大湿地里现在可是有太衍山上面一半的野狼在活动着。 所以,大湿地吴熙月完全放放心心的。 而阿温守着的凤凰山则是由归阿与阿温一起守护,并给了归阿三只信鸽,没有告诉阿温,这也是吴熙月的防备。 只有原来的苍措部落,亚莫部落族人才是吴熙月潜意识里最相信的族人,再加上莫依卡一事,她对后来加入的族人们都有了提防之心,或深或浅都会有。 “这几天他们一直窝着没有动,我瞧着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冲上来了。”嘴里叨着根草的苏合眯着眼睛,眸光冷冷地看着有吹烟升起的地方。 吴熙月道:“丹殊应该快要过来了,等着晚上开城门接应他。”丹殊是必须要来华夏部落里,而瓦图部落族人则是由英子,阿笨拉两人带领。 这是早就约定好,瓦图部落族人亦没有反对。 让丹殊过来也算是当人质吧,让最后的围攻会进行得更顺利,有瓦图部落的巫师在,相信瓦图族人们更会勇敢地从后方攻打过来。 “真有用吗?那旭勒巫师真会害怕丹殊巫师,萨莱巫师?”苏合吐掉草根,对吴熙月的安排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怀疑。 吴熙月笑睨着他,一会才慢悠悠道:“今儿心情错,我来教你一招!有时候并不是硬碰硬便行,还有一行叫做”攻心为上“,说的就是找到对方弱点,再狠狠地还击过去,直接攻入他心中弱点。” “旭勒的弱点就是一直生活在丹殊,萨莱两位巫师的光芒下,再加上他跟他们之间还有那么一点不得不说,又不太好说的恩怨在里面,当他乍地看到曾经的熟人,嘿嘿,绝对会小小害怕一下。只要他害怕,心里便有畏惧,有了畏惧便会让他一切防备变得薄弱,而我们只要再乘胜追击过去,灭掉旭勒还是……挺轻松滴。” 苏合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能说……他有些没有听懂巫师月在说什么不? 攻心为上,细细思量一下觉得还挺有道理的啊,跟人只吵架不为动手,不也是属于“攻心为上”么。 吴熙月是静静地等着前面如虎似狼的敌人到来,而她的华夏部落就是一个困笼。困死这些贪心不足的家伙们。 尼玛的!不好好和平相处,倒是来挑起各种事端,不一次性收缀收缀他们还真当华夏部落族人是孬种呢。 又是一天夜幕到来,这个夜晚黑到很诡异,初夏的夜空应该是繁星点缀才对,可今晚的夜色却是浓如黑汁,是伸手都不见五指那般的黑暗。 吴熙月没有回到屋子里睡,本来她是睡在屋子里却从梦中骤然惊醒过来,一身大汗坐起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倒底是什么,结果是什么都没有记起,唯一的印像是自己的身子好像是悬浮着,挣扎了老半天也没有掉下去。 这个梦,似乎不是一个好梦啊。 睡不着的吴熙月一想到前面那些虎视耽耽的外族人,打了一个激灵便飞快爬到城楼上面,这么黑的夜晚……最容易发生些事情出来。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时远方的野狼传来啸吼,那是在告诉吴熙月外族人有行动了! 今晚,便是大战的开始 ☆、107章 幸福完美大结局   等待其实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好在吴熙月的耐心一向是有,由其是现在这种紧要关头上面,她的耐心一向是非常足,就像是江水一样怎么流都会保持着。   丹殊还没有过来,也不知道他走到了哪里。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他肯定是不敢直接穿过颜乞,塔里那部落的族人们。而是会很谨慎地选择绕着走。   在天亮之前,在大军压境之前……丹殊只怕是不能抢赶过来了呢。   “呜呜”狼啸渐渐消失,站在城楼上身板笔直笔直的吴熙月微地皱了下眉头,怎么又停下来没有再走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情?不打算今晚偷袭了?   在接到野狼传来的示警声后她是立马让族人们传令下去,现在所有的族人都从睡梦中惊醒,做好做战准备了呢。   尼玛都已经准备应敌,悲催的是敌人不来了!不来了还应个屁的应啊!   “怎么听不到狼啸声了?”在别一个守着的苏合察觉到异样小跑了过来,黑暗里,他的目光如炬敛着杀意,“是不是被他们发现给杀掉了?”   吴熙月摇了摇头,道:“不是,它们在告诉我,那些人停了下来没有再朝前面走。苏合,我们需要派个族人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情况才行。”   内伤了,总是依靠野狼们放哨这是可以,但是要让它们来传递信息就有一些困难了啊。   “派谁出去适合呢?”苏合犹豫了下才回答,“我担心一出去就被他们给发现,别还没有打起来就让族人先出了危险。”   吴熙月抿了抿嘴角,道:“我去看看吧,总得要知道他们怎么个情况才……”正说,一道懒洋洋,好似没有睡醒的声音传来,“你去?你去还不如我去。正好可以接丹殊过来。”   是萨莱的声音。   “不是让你好好睡觉吗?怎么跑上来了?”吴熙月沉着声音有些不悦道:“你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睡一睡,就算是旭勒真要过来,他也不可能直接是这么面地面的跟你着吧。”   萨莱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道:“我现在是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将丹殊接到城墙里来,这家伙啊,一向就是个很谨慎的个性,你让他抢在颜乞,塔里那两个部落前过来,嗤,我怕你会等到想跳下去揍他一顿呢。”   对丹殊了解没有人能比得过萨莱,就算是两人分开这么久,可是最了解彼此的还是对方。   “我骑着黑豹出去看看就行,黑豹能闻出他气味,会方便我很快找他回来。”萨莱朝着城楼下吹了记口哨,便见黑暗中出现一双移走动绿灯笼,那是黑豹的兽眼。   苏合低头看了看在黑暗中只看见眼睛的黑豹,在心里暗暗打了个寒颤,转过来对吴熙月道:“巫师月,我觉得萨莱巫师的话有道理啊,让他出去看看是最合适。真要被发现还有黑豹在呢。没有族人是可以与黑豹奔跑,更不可能会追上黑豹。”   “你还在考虑什么,这里除了我可以出去外,你们谁都不是适合的人选。”萨莱微微虚起了双眸子,细长的双眼里有淡淡地浮光转瞬而逝,他似乎并不是单纯地出去接丹殊过来。   而吴熙月正是怀疑他的目地,这才有所顾虑。   走近,接过他手臂,“走,我们到前面说会话。”转又对苏合道:“今晚暂时不要睡,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逼近,先让族人们盯紧了点,等天亮了以后再小睡会。”   知道两位巫师有话要说,苏合点点头,笑道:“好的!”   吴熙月朝他笑了笑,尽管知道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是看不到自己的笑容,出于礼貌她还是笑了笑才拉着萨莱走到一边去。   “萨莱,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我们彼此之间是不能分开,是相互信任相互包容。现在,我怀疑你出去的目地不太简单,如果你认为我刚才的话说得很正确,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的实话是什么?”吴熙月是掂脚盯着他,自己的五指虽然看不到,但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他的气息。   浅浅的,暖暖的喷洒在她的额前,他也在看着她呢。   萨莱沉默了会,失笑道:“你啊,总是聪明到让我害怕!一点点事情也休想瞒过你。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别在这么盯着我看。虽然看不到,可我能感受到你的目光,嗯……,像是冬天里飘着的雪花呢。”   “少在这里废话,快话!”吴熙月抬脚,直接踏了他小腿骨一下。不轻不重的,很寻常的亲昵与嬉戏。   大战在前,彼此之间的相处得要更加愉快才行,哪里能吵架呢?   萨莱抬手摸了摸她发顶,压着嘴角沉道:“我跟丹殊约好在沼泽地见面,我估计着他现在应该已经沼泽地等着,我今晚必须要赶过去才行。”   “为什么,当初我们说好不是接他到城墙里面吗?你们怎么又在私底下有另一个约好呢?”吴熙月心里腾起把怒火来,尼玛的,这些家伙产总有些阳奉阴违!   萨莱的目光放着冷,“你说要让我们去吓吓旭勒,呵,我们不光是要吓着他,还要让他知道华夏部落里是由我们守护着,就凭他一个人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   “没有跟你说,是因为我们要处理的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与部落没有关系。”萨莱似感觉她的脸色倏地变了下,抢声道:“这是血巫族巫师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之间有自己的处理方法。”   吴熙月忍了忍,道:“你们怎么跟旭勒见面?直接跑到他的帐蓬里去吗?”   “不会,我会让黑豹引他出来。”萨莱勾了勾嘴角,“他以前就常常对我说,很想有一天自己也能拥有一只豹子,呵,我就让他一回,看他会不会跟着黑豹出来。”   萨莱做出决定同样是不能容易被说服,吴熙月是没有办法才放一人一豹出了城门。   这一个晚上,华夏部落里的族人们是一直守着,却没有再收到任何信息。等天了天亮,吴熙月下令让他们快点回屋子里,或是找个地方睡觉去。   可是,男人们早就习惯天亮起来干活,天黑再睡,现在让他们去睡觉谁都没有办法入睡呢?干脆是继续守着,或是在附近走动走动等到天黑了再睡。   吴熙月是能睡得觉,天色一亮知道前成有情况站在城墙上就可以发现,她是安安心心地回到屋子里继续睡去。   而在前方,旭勒,阿颜骨,斯钦,琰翎四人是神情气爽的坐在火光已是微弱的火堆边吃着早食,四个人睡得不错,精神也是相当地好。   琰翎酋长吃抹完掉胡须上的油渍,对旭勒笑哈哈道:“还是我们的旭勒巫师聪明啊,就这样下去,我想等我们到了那高高的墙壁下面,守在里面的华夏部落族人是睡到我们直接走进去,他们也不会发现呢。”   “以巫师月的聪明,我可以说,今晚上我们再试一次她就会发现不对劲。”阿颜骨可没有琰翎那么乐观,那个女人啊,只要跟她相处一回两回便知道她的厉害之处。   旭勒侧是冷地哼了声,“我发现你好像总喜欢帮着她说话,阿颜骨酋长,再这么下去,我也会怀疑你跟巫师月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不能说出来的关系。”   “啧啧啧,旭勒巫师啊;你是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希望我们的酋长能跟巫师月有些什么关系呢。这样,还省了我们很多事情。”斯钦用一根非常小的草杆把塞在牙缝里的碎肉剔出来,虽说笑眯眯地说着,眼底却是寒光一片。   琰翎皱了下眉头,对旭勒道:“过了今晚我们就知道巫师月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的那么聪明了,真要聪明的话就会再惊到晚上睡不着。”   “我等着你们的惊吓到来。”阿颜骨起身,他看了眼前方,那边就是华夏部落里的领地,是一个神秘另人生畏的地方。   旭勒,琰翎他们如果再一直小看了巫师月,他完全可以预料到塔里那部落的大败。他们大败才好啊,颜乞部落才有机会趁机除掉塔里那部落呢。   讷裕鲁河的领地怎么能让外族人给瓜分了去呢?它只能是属于颜乞部落或是华夏部落,绝对不可能是属于塔里那部落。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昨晚半夜就到了沼泽地等着的丹殊终于在自己饿到双腿发软的时见着了一人一豹是慢吞吞的渡步出去。   他从一片芦苇丛“噌”地站起来,只差是没有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了,“该死你!不是说好晚上见面吗?又给我失信!”   “我要真失信就会出现在你眼前,上来吧,没耐心的家伙。”萨莱坐在黑豹上面,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今晚我们就可以见到那个曾经的伙们,我还真是很期待呢。”   丹殊拍了下黑豹的腹部这才小心翼翼爬上来,上来后才没有好声气道:“有什么好期待,我怕你看着他会直接冲上去打起来呢。”   “所以,到时候你要拉着我一点。巫师月已经在因为我俩暗中商议的事情而生气,我再接冲上去打了旭勒巫师,惊动两个部落里的族人,唉,我也别想再回到华夏部落里了。”萨莱是故作烦恼地说着,让丹殊在后面直接给了他后背一拳头。   哭笑不得道:“你少在我面前装,你会坏了巫师月的大事才怪呢?这次大战,她早就放了狠话要打到他们从此以后好几代族人都不敢再打华夏部落的主意呢。”   “哈哈哈,我的女人不错吧!”萨莱是自豪着哈哈大笑起来,那模样儿更惹得丹殊几拳头招呼在后背上。   坐在他后面的丹殊看着萨莱的背景,仿佛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好个时候他,旭勒,萨莱才到血巫族里,每天被半巫人给欺负着,每一回都是萨莱挺身站在前面用石头掷过去。   一直以为,都是萨莱在最前面给他与旭勒挡风挡雨,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他一个人扛着,不会让身后的俩人同伴受到伤害。   就这样的萨莱竟然遭受到旭勒的暗算,这是他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事情!如果说旭勒针对他丹殊的话,他还能想得通。   毕竟那个时候他也是挺喜欢欺负胆小到跟野兔子一样的旭勒。   所以,当他知道他的痛苦都是旭勒造成,心里反而没有什么太大仇恨感觉;唯一让他恼火的是,旭勒凭什么伤害一直是只护他们的萨莱!   这次与其说是找旭勒报仇,还不如说是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暗害萨莱!   让丹殊与萨莱没有想到的是,见到归勒是如此的容易,那么的突然。压根没有想到……他们会在大白天就碰上了。   丹殊一晚没有睡,很自然地趴在萨莱的后背睡得那个香啊,只差没有流口水了呢。   不知道睡了多久,骤地多阵阵寒气中惊醒过来。不是那种来自外面的寒气,而是被萨莱身上传来的寒意给惊吓住。   “怎么了萨莱?快走啊。”他还闭着眼含糊地说着,猛然间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坐直身子,探出脑袋目光如箭射过来。   是旭勒!不管他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变黑,有没有长壮,只需要一眼他就能认出来站在小溪沟对面的就是旭勒!   好家伙,一出来就引起萨莱一身寒气,呆会还不得让黑豹给吃了。   旭勒傻眼了,他是真的傻眼了!愣头愣脑的站在小溪沟,手里还拿着准备汲水的陶碗,看着突然间出现在对面的黑豹,再看到黑豹上坐着的年轻男人,他瞬间没有了任何知觉,只知道盯着对方,是死死地盯着对方。   “果然是好久不见,刚才我还差点没有认出来。”睁眼说瞎话的萨莱目光淡冷地看着对方,嘴唇弯出一道极为好看的弧度,明媚的阳光下,他的笑容便如天边的锦霞,绚丽到让人痴醉。   当一张面具突地闯入视线里,旭勒便在惊愣中清醒过来。他笑盈盈地看着对方,不慢不紧地没有一丝胆怯道:“萨莱,你还活着啊。真好,真好……。”   是一连续的数叠声说着“真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我不活着会让你高兴,我只在活着才会让你失望呢。”萨莱的手臂往后一揽正好是揽紧萨丹殊的脖子,臂力之大大到让丹殊呼吸都都困难起来。   在旭勒那无畏无惧的目光里,他笑声漫漫道:“还认识他不?丹殊,嗯,曾经一起的伙伴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直到这里,旭勒的瞳孔才是骤然收缩,眼里终于闪过一丝害怕。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连丹殊都还活着,……这么说,他准备的说辞完全是不能用上,更不可能将以前的过错推到丹殊身上。   在这一刻,旭勒才知道心慌害怕起来。   他想要逃跑,看到他们两个他便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情,他害怕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时被他们杀害。   佯装镇定的旭勒扯了扯嘴角,道:“原来你们两个一直都在一起,难道可以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不过,很不幸的是你们华夏部落很快就要灭亡,而你们会再一次偿到失败的滋味,再一次败在我的手里!”   这可是声色内荏了,是在用声音给自己壮胆,让言语给自己逞气势出来。   他的后面传来众多脚步声,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丹殊飞快对萨莱道:“有许多族人过来了!该死的!我还说正好可以暗中解决掉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萨莱是丝毫不放在心上,拍了下喉咙里隐隐低沉的黑豹豹首,对旭勒道:“想成为第一巫师么?旭勒巫师,从前你做不到,此后你也做不到。”   丹殊在见到人影在灌林里荡动,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刻撂下狠话,“旭勒,我会看着你得到报应!你会遭受到神灵的抛弃!陷害我,陷害萨莱的你,……你永远也别想得到第一巫师,而我丹殊,会将所有的遭遇在你身上讨回……”   “喂,说完没有!话真多。”萨莱没有让他说完那个“来”字,冷冷地开口打断,“跟他说多,你不觉得自己是在放屁吗?”   在所有族人冲了来的刹那间,萨莱是很冷傲地留给丹殊两个字:“等着!”所有要说的,要表达的都在这两个字里,冷冷地声音,冷寒的眼神会让旭勒深刻记住,他萨莱在等着!等着一切的到来!   “旭勒巫师,旭勒巫师!”族人们冲出来,只看到他们那位虽然瘦弱但很聪明的旭勒巫师身子软软地滑倒。   一下子让寻过来的族人们慌起来,“巫师出事了,巫师出事了!快,快抱回去!”   倒是有眼尖的族人看到一道黑影在灌木林里一掠而过,虚影的晃动太快,他们没有来得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野兽吧,嘿嘿,旭勒巫师虽然聪明,但是害怕野兽呢。谁跟他没有强壮体格呢,没有可以打倒野兽的力气呢。   在琰翎的逼问下,旭勒是面无表情地保持沉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   他怕他一说出来会泄露心中害怕,会让琰翎查觉出他的害怕。巫师都害怕了,族人们只会更加害怕。   孰不知,他害怕的仅仅是那两个人而已,那两个关系跟以前一样那么好的人!拳头是狠狠地攥紧,他要稳住自己绝对不让害怕!他的塔里那部落是最强大,有强大的族人,厉害的酋长他还需要害怕什么呢?   还有颜乞部落,还有他们是一样要对付华夏部落呢,两个部落联手他就不信会战不赢华夏部落!   过了好一会,他对目光沉沉如风雪压势而来的琰翎道:“吓着的,在溪边取水被一头黑豹吓着。”   “是吗?还好平安无事,不然,我们……”琰翎适当地没有再往下去,他心里的怀疑反而更是增长起来,不愿意说是吗?是不是……碰到什么人了?   站起来,关心道:“那巫师好好休息,我让族人在外面守着,黑豹再厉害也不敢到有人多的地方来。”   出去后琰翎立马派族人去溪水边看了看,确实是豹子有脚印。琰翎这才打消怀疑,可心里依有淡淡异样浅存着。   吴熙月是晚上便见着了萨莱,丹殊,两人平安归来让她提紧的小心肝这才得到放松,“你们两个胆儿够肥,巫师们要干什么事情……果然不是我们能干涉呢。”   笑呤呤的表情反而让丹殊缩了一肩膀,还没有来得及躲开后背便让萨莱是狠狠地推了下,一把推到吴熙月面前,丹殊是飞快道:“巫师与巫师之间的事情确实是不能让族人们知道,而巫师月你是可以知道,但你又是酋长,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不知道为好。好了,现在不都回来了吗?你就别生气了啊。女人生气不好,会让男人们害怕呢。”   吴熙月皮笑肉不笑,道:“有时候女人不生起气来会让男人们更害怕!”顿了下又道:“我知道你们跟旭勒之间有恩怨,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不会放在心上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可是这回,那么多敌人就在外面,……我能不能担心,能不生气你们的擅做主张吗?”   这些话都是关在屋子里说的,出了屋子三位巫师还是其乐融融,没有刚才那半点剑弩拨张的气氛。   最少,在族人们眼里,三位巫师脸上笑容很深,……很和谐呢。   到了半夜,野狼再一次发出示警,又在告诉吴熙月前面有动静了。睡在身边的萨莱站起来,推了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的吴熙月,“快醒醒!野狼们在外面嚎叫。”   “我在想,怎么跟昨晚是同一点发出示警呢。”吴熙月睁开眼,套好一件无袖套头衣爬起来,“族人们昨晚就没有好好睡一觉,今晚才睡熟又被惊动,萨莱,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呢?”   萨莱迟疑了一下,才道:“你是说他们在故意弄出动静来吓唬我们?先不管是不是吓唬我们,有了动静我们迟迟没有出现族人们嘴里不说,心里会有想法。”   “等狼王回来,我要让他去探探情况。”吴熙月打开房门飞快朝城楼上面走去,萨莱追了几步便跟飞迅行动起来的族人们一块行动。   当晚又如前一晚这般,一次示警过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吴熙月这回可没有再让族人们一直熬到天亮,对苏合道:“是他们在耍我们!传令下去让所有族人回屋睡觉,放哨的族人除了今晚按排的整晚放哨的族人除外,其他全部到下面睡觉!”   次日,苏合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吴熙月临时睡觉的屋子里,他带着唐古奴部落几个首领一道前来,“这样下去不行啊巫师月,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想让我们晚晚睡不好,等到真要打起来让我们的族人都是闭着眼睛应战。”   “狼王带着族人就在我们后方,等他们过来让整个唐古奴部落族人好好睡一觉,接下来是轮到我们玩弄他们了呢。”吴熙月弯着嘴角笑了起来,她招了下手,示意这些在部落里都是重量级的人物靠近点,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到他们都是眉开眼笑连声说好。   狼王在夜里便到达,而吴熙月的计划也才刚刚开始。   到了夜里又是前两晚一样,不同的是族人们换了。可不是唐古奴部落的族人,而是狼王带过来的族人。   第二天,吴熙月便说需要安排几个族人出城门打探情况,为什么总是有动静而没有实际的行动。   一开口立马有三个男人很给力大声道:“我们愿意去!只要是为了部落,哪怕我们死在外面也愿意!”   这些三个正是吴熙月留着来,还有一个倒是乖觉没有说要跟过去。不就是留了继续留下来打探情况么?行!只有一个人就更好监视解决了!   出去的是狼王,他是一个人带着三个细作一道出去,打开城门时,三个细作看到开城门的男人都是打着哈欠,立马是暗中交换了眼神个个都是心情好激动走出那扇他们从进来就没有出去过的城门。   狼王一出了城门便故意朝那些灌木非常深的地方行走,没有一会儿便将后面的三人甩丢。当然,仅仅是那三个跟丢了狼王。   “糟糕!怎么不见狼王了?”   “你急什么?不见更好,我们可以趁机跑回去找斯钦。”   “说得对!不见更好!我们离开到时候回去还可以说跟狼王走丢了,后面是自己寻着回来!”三个是你一句我一句真当狼王……不存在地说着。   到了第三天,斯钦还在小歇中突闻有族人说来了三个是从华夏部落里走出来的男人,这下斯钦是连眼屎都没有擦干净飞快跑出来。   “当真?你当真看到他们个个都是很没有力气的模样!?”斯钦看着三个很久以前就安搜到太衍山各部落里的族人,满心都是欢喜。   原来还活着,只是没有机会出来。   三个男人同样是很激动,个个都是抢着说,这个说:“每晚上巫师月听到野狼,夜鸟惊动的声音就会吩咐族人们起来,我们在的时候每个晚上都是这样。”   那个说:“她还以为是颜乞,塔里那部落的族人们真的行动呢。”   “我看着他们连走路都像没有力气一样!”最后一个抢着说完。   喜得斯钦对他们道:“你们既然出来就不用再回去,大战很快就要开始,你们不如留下来还能告诉我们里面有些什么样的情况,好过我们冲进城门后还到处乱窜。”   “这个好说,里面是什么样子我们全都清楚呢,不光是现在我们要冲破的城门,还有华夏部落巫师月居住的地方我们都很清楚!”   几个男人一听说不用再回去,都激动得快要哭了。自身边一些熟悉的族人陆续死去,他们在华夏部落里的每一天都过得相当辛苦,不用回去是太好了!终于是回到自己的部落里,不用再担心跟害怕了呢。   没有一会旭勒,阿颜骨,琰翎三个都知道了族人还回来的消息,这可真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都让他们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呢。   却不知道,狼王一直在暗中盯着,哪怕是他们三个人回到了部落里也一直被狼王盯紧着。只要他们单独离开,狼王的利爪可是没有犹豫直接挥向他们。   彼时的吴熙月可是等着外面那些豺狼冲过来呢。   “明天天亮我们便朝华夏部落出发,后天白天休整一天,晚上进攻!一定要攻破他们的城门。”斯钦对两位酋长,众多首领信心满满地说着,“据我的族人说,他们的城门很难破,城楼上面也会有许多危险。什么石头了,烧了的开水啊都有!就跟我们上回跟瓦图部落族人遇到的困难是一样。”   旭勒慢慢的地开口,丝毫不觉自已经突兀地打断斯钦的话,“这些你们放心,我们都已经准备好对策,只管像那天一样撞击城门便行。”   “首领必须要告诉他们的族人,一定不能后退!只要有一个族人有后退,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族人后退。听好了,发现谁后退直接处死!”是阿颜骨声色含威开口,他是一个闪光点,无论在哪里都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琰翎浅笑道:“大家都记住,别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好吧,这句话更让人心里一震,什么都可以不用怕,就是死……有点怕,谁会愿意送死呢?虽然说部落斗争死亡是不能避免,但是,也要努力让自己活下来才对。   白天,颜乞,塔里那部落休整,晚上便开始行动起来。他们还在试图用这种办法扰乱华夏部落族人们的睡眠,让他们们精神不振还没有出手便已大败。   却不知道现在守护城门的族人是以前的一倍以前,大家都是轮着来盯哨,谁也不会累,谁都是精力充沛。   三个男人是在快要临近城门口解决个人问题时被狼王无声无息的解决,彼时,已经距离华夏部落城墙不足半日路程。   到了傍晚他们便可以偷偷潜入偷袭的时候。   等到傍晚终于来临,也就是两支部落完全是只要一直腰便能看到那高高城墙的地方,斯钦发现这几天一直在身边转悠的三个男人不见了。   “该死的!快去找找他们去了哪里!”是旭勒气极败坏的低吼。   琰翎却是冷讥道:“不用去找了,也许他们早就回到了华夏部落里。我可是不会相信在另一个部落生活那么久,还会忠于自己原来的部落。”   “既然你不相信,为什么要跟过来?”斯钦沉着声不悦反问。   琰翎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最开始很相信,只是现在不相信了。需要真正用上他们的时候就不见,我能不怀疑吗?”   “是被人杀了。”阿颜骨看着他,很冷漠的眼神,眉眼间的霸气让琰翎不禁皱起了眉头。阿颜骨道:“我已经知道他们三个被人杀死在灌林里,为了不影响你们才没有说出来。”   这回倒上旭勒,琰翎两人无话可说。   狼王已经安全回到了部落里,正对吴熙月声色敛紧道:“今晚他们肯定会打过来,英子与阿笨拉我没有看到。”   英子,阿笨拉是率瓦图部落族人在后方夹攻过来。   “不怕,他们晚上两天都没有关系。”吴熙月抿了抿嘴角,手指在膝盖上轻叩动,“我需要肯定他们所有族人是不是都了才行,如果是,打个城门欢迎他们入城。”一入墙,博罗合,阿温,啼他们带着的人马便会速度赶过来围歼,如果没有,那么城门还得紧闭着,可不能让对方把华夏部落探了个底朝天。   一个部落酋长怎么可能会将部落里所有善战的男人安排出来呢,好歹还要在部落里照顾女人,孩子呢。   由其是远离部落外战,他们只会更加小心,谨慎绝对不可能将所有族人全部带出来。阿颜骨带着的族人有一半是部落以后的族人,一半才是颜乞部落的族人。   剩下的自然是留在部落里,给自己一条退路,也给族人们一条退后,真要失败还要以重新再来。   而琰翎酋长自然也是一样,不过,他确实是将所有族人都带离了塔里那河,现在他留下的族人都呆在真阿部落的领地里。   入夜了,今晚的夜色倒不似前几晚那么黑寂,最少天空繁星闪烁,地面还能隐约看见风吹过来的草动。   魑魅魍魉似乎就在这些里窜动着,叫嚣着。   吴熙月听着野狼们不断传来的狼啸声,嘴角边的笑容愈发深了起来;不管来人有多少,只要她不打开城门,谁也别想破城而入!   在草丛里,阿颜骨压着嗓子对斯钦道:“你没有发现……这些野狼总是在我们附近嚎啸,却没有攻击我们。”   “……你觉得有问题?”斯钦脚步微顿,转而干脆停下来,“有什么问题词?”   阿颜骨一向敏锐,不会突然间这么一说。   “不知道,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阿颜骨早就停了下来,在前面的都是那些依附颜乞部落的族人他不会去担心,嗓音压得沉沉,“我们都逼得这么久,巫师月还会没有发现吗?你看前面,都没有一点火光。最少,也会有些动静吧。……太过安静了啊,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有问题。”   这一晚,阿颜骨,琰翎做梦也没有想到扎西勒在一个来自真阿阿部落的男人带领下,终于走出来大湿地。   “没想到你还真熟啊!这下好了,我让所有族人都骑马过去,这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真阿部落里!”扎西勒拍了下那带着他们走出大湿地的男人肩膀,憨厚的笑容竟然也能充满杀气。   “因为我以前走过,……知道怎么走会迟快走出大湿地。”男人笑着开口,那声音蓦然坠河失踪的诺敏!   他一脚深一脚浅走着对扎西勒说,“首领啼真是放心你带族人出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首领啼失望啊。”   早在塔里那部落决定要攻打华夏部落,在他们还留守真阿部落没有出发,诺敏便偷偷离开朝大湿地走来。   到了大湿地便碰上巡逻的哈达,并由他信鸽送信给了啼,得到答复后由扎西勒带着族人随他离开大湿地前往真阿部落。   同行的还有……三名邪巫!   不用说,邪巫们跟过去就是起关键作用,有他们在,扎西勒带了五十来位骑马的族人才能真正灭掉塔里那部落留守的男人。   女人,孩子他们倒没有想地要杀死,但也要看情况,就如巫师月所说:轧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们可不能留着那些会报复华夏部落的家伙们。   琰翎是不会想到他留下来的族人会在一夜间死去,他现在还在让几个首领带着族人再一次靠近越来越近的城墙。   真的离得很近了!   近到让阿颜骨越来越心惊起来,心里有个声音不断提醒他该退离,该退离!可是,就这么近了,让他退离真的好不甘心!   “跟他们一起再靠近过去!”是斯钦喝声下令,他看到了那高高的城墙,更加兴奋起来。城墙后面是什么?他是迫不急待地想要知道。   那个女巫师到底为华夏部落做了什么?她是怎么做的……,他全都想知道!   吴熙月看非常多,起码是上千人黑影在朝华夏部落靠近,她动了动石头压紧的麻绳,只是轻地一碰,几百米的麻绳便抖动起来。   这是一讯号,告诉投石手可以放放心心,大胆的掷石头了!   别以为他们是用头掷石头哦,最简单的掷石就是一块木板,一个木槽,木板放在木槽上面,石头放在木槽上面,男人们轻松一跳……跳到木板上面,石头就是“嗖”地掷出去,距程远不说,力度与杀伤力更强呢。   星空夜幕下,天空是骤然下起了石头雨,带着疾风对着这些还在小心夜行的部落族人们头脑上面砸下去!   “啊!”“啊!”   惨叫声,惊叫声,怒吼声……刹那间打破了夜的平静,默默屹立在黑夜中的巍巍城墙此时就如一只苏醒过来的巨兽在朝侵犯领地的敌人示威。   那么多的石头是直接地砸下来,城墙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你想要找个什么地方躲都是难。石头砸下来谁也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是你推我,我推你,看谁能幸运躲过去。   好在,冲在最前面不是阿颜骨,琰翎他们部落里的族人,就算是死亡也不会影响到各自的部落里。   吴熙月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他们会这么阴险,合着冲在前面都不是自己的族人,合着全是那些依俯他们,投靠他们或是曾经接受过他们好处的小部落族人。   “人还挺多的啊,一次不够咱们来第二次!”苏合可高兴了,他最喜欢听到那些侵犯领地的浑蛋们的惨叫声呢。   不知道是不是伤亡比较重,吴熙月站在最高的城楼下面往下看,只看到无数人影在草丛里晃动、踩踏,更多的是往四周逃窜躲过砸下来的石头。   身为一名医生吴熙月是相当谨慎,她身上缺少一种冒险精神,多了一些稳重。如果是吴熙寒,以她探险家的精神直接二话不说杀了出去。   吴熙月是谨慎的,她不会就这么大大咧咧打开城门,由其是如此漆黑的夜晚里更不会去冒险。她要的就是时不时的小胜一次,增加对方的伤亡,更让这些人心里知道华夏部落不好对付,由此产生恐惧心理。   这是一件心理上的战术,吴熙月只想用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自己的族人是一个都没有牺牲便隐得胜利,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战场的地方必定是有伤亡,她自己都已经做好随时阵亡的准备了呢。   第二次的掷石可没有头一次那么有杀伤力,下面的敌人不笨,在自己首领的吼叫指挥中,不是往后退便是往左右退开,如此,第二回的掷石只能听到少了之前一半的惨叫声。   对这个结果吴熙月已经很满意了呢。   苏合可不是很满意,在旁边恼道:“大晚上他们就跟夜鸟一样,还知道迅速逃离。这回没有砸中几个人呢。”   “你就满意了吧,刚下这么一掷我敢说没有百个伤亡,也有五十个。”吴熙月扬了扬眉头,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们现在只是起到一个震摄作用,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苏合想笑又不能笑太大声,笑声就在胸腔里闷沉沉地回荡起来,“是啊,最厉害的还没有开始呢,这回估计着退回去商量着怎么办才对。”   “传我口令下去,所有族人不许吭声,谁要吭声了明天我让人在他腋窝底下挠上一天!”吴熙月目光冷冽吩咐下去,听着像是在开玩笑,可听着的男人很清楚地感受她身上的厉气。   男人们接到这么一条口令,那脸啊都成了苦瓜模样。从一开始巫师月就是吩咐他们不许出声,不许笑,不能让下面的敌人听到城楼上面有什么动静。   好不容易打了一回,怎么……怎么还不能说话啊,小胜了,都想好好大笑着说话呢。   城墙下面有吃痛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没有一会便消失。那是活着的族人偷偷地撒过来背起他们离开。   阿颜骨,旭勒,琰翎,斯钦他们四个是黑着脸站后面最安全的地方,还没有直正对决就已经死去许多男人,……让后面的族人们都感到了害怕。   “他们一直没有出声,好像是睡着了一般。”死里逃生的一个族人是惊魂未定告诉他们,沾着血的手不停地擦着汗,擦到脸上都有了血渍,“我还想靠近,石头又一次丢出来……还是趴在一个死去的族人身下才没有被砸中。”   这个男人倒还有些小聪明,知道在身上垫个东西避免自己被砸中。他倒是成了留在墙壁下面最久的族人,也是惊吓最大的族人。   眼睛惊恐地睁着,好像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我听不上面一点点声音,好像石头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一般。好多族人就在说石头是从天上掉下来,哪有人有力气可以将那么大的石头抛好远好远。”   “行了,这没你的事快去休息下。”旭勒一听便皱着眉头喝令男人退下去,再说下去,还真为是神灵在暗中庇佑华夏部落族人。   斯钦轻地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巫师月不可能没有动静,瞧吧,这就是她的动静啊。虽然是小了一点,可是……已经吓退我们许多族人了。”   由其是不吭声做战,让人有种后背都发凉的恐怖感。   “一个只知道躲起来,不敢走出来跟我们决斗的家伙算什么巫师!”旭勒是咬紧腮帮子,恶狠狠地说着:“一定要逼着他们出来才行!逼着他们出来,以我们这么多的族人是绝对可以打赢!”   阿颜骨是很不配合地说了句,“你们不还留了许多族人在吗?为什么不都叫过来一起攻打呢?留取真阿部落守着女人,孩子又能干成什么事情。”   “哈哈哈,我们是跟你们一样,大家都是一样就不用多说什么了吧。”是琰翎笑着开口,他对这个阿颜骨酋长真是没有一点好感,面对同样有野心的家伙……真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喜欢上来呢。   斯钦抿抿嘴角,道:“明天如果还没有攻破城墙,我们需要让留守的部落族人尽快赶过来!既然已经打起来可没有理由说退回去休整一段日子再打。”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打呢?今晚我看是不成了,这么一下弄,再加上邪巫的事族人们开始害怕起来。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害怕,否则真是输定了。”琰翎目光闪烁地看了眼斯钦,这个男人如果是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就好了。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狼王是在城门口等着吴熙月下令攻打出去,结果等了许久……等到他都快睡觉也没有等到城门打开,反而是听到外面敌人嘶叫声越来越远了。   这说么,今晚……结束了?   别说是狼王都有些郁闷,他身后那些磨拳擦掌握,铁器早握在手里的男人们都好一阵失望。还说今晚终于可以打上,结果……竟然就这样完了!   神灵啊,没见过一场大战还可以几次隔开着打啊!   吴熙月从城楼上下来对一脸隐忍的狼王笑眯眯道:“回屋子里睡觉去,好好睡睡。这几天应该是休战,我们还可以到原野上打打猎物让男人们放松放松心情。”   “掷几个石头就可以把他们吓退?”狼王有些郁闷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凶冷未褪的眼里写满疑惑,“野狼们盯紧了猎物是绝对不会轻易退下,他们明明比野狼要聪明为什么要选择退离呢?”   狼王是挺不明白,明明打起来最后还可以抽身离开。   吴熙月沉呤片刻,才解决道:“是思维不一样,虽然人类比野狼要聪明,但却没有野狼那样的毅力。野狼为了猎物可以追上很远不计得失,可人类不一样,人类的心里有一个得与失的衡量,当”失“远远地多于”得“时,他们就会要重新考虑要不要再继续坚持下去。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野狼之间一旦开战没有分出输赢便不会停止,而人类一旦发现不利于自己时便会立马退离。人与野兽的区别,很明显不是吗?”   “人真是……很复杂。”狼王说这话的时候是沉默了许多,不再总是充满野兽般凶狠的双眼微微虚起看着吴熙月,他的女人应该也是很复杂吧,许多的事情,许多的话都是他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呢。   吴熙月扬眉而笑,夜色下她的眸光是清清浅浅的,笑容亦是清清冷冷的,“是啊,不复杂的人类又如何统治这个世界呢?不聪明的人类哪有可能猎到更为凶狠的猎物呢?”   “回去休息去,今晚是不会再有动静,明天我们再上来看看说不定会新发现呢。”   这一夜对华夏部落族人来说上半夜过得有些兴奋,后半夜爬到草席上面没有一会便睡觉。听巫师月的话是不会错的呢,他们还是好好睡觉等明天再起来跟外面的浑蛋们决战吧。   华夏部落的族人倒是睡得很香,苦逼的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的族人们,要照顾那些头上流身的,手脚砸断的族人,整晚整晚还听到这些受伤族人们痛苦的呻吟,是折磨到他们整晚整晚都没有办法入睡。   最后还是斯钦想了办法将所有伤员全部转到另一个地方,以免影响到别的族人,便是这弥漫在族人上空的害怕散开。   而旭勒则是乞求神灵,并告诉所有的族人们,神灵是会永远的庇佑他们,让他们安心睡觉,等到醒来一切事情都会过去。   有神灵在,再害怕的心灵也得到安慰,这一晚虽然过得心慌,然后有神灵的陪伴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萨莱是没有上城楼,他与丹殊两个一个占据一张草席,外面喊声震天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了不起。   在血巫族里,他们首先知道的就是部落与部落之间的纷争永远是充满着血腥,没有可以平平安安过去,更不会说没有流血就可以过去。   “结束了?”是丹殊翻过身轻轻地说着,声音清明一听便知道他压根就没有睡着。   反倒是萨莱是一幅刚睡醒的口吻淡漠开口:“结束了,没有结束外面哪里会平静下来。”他复又轻轻地笑了起来,挺自豪道:“怎么样,我的女人厉害吧,这样小战对她来说就是小意思啊,说赢就一定能赢。”   丹殊轻地吁了口气道:“没错,你的女人确实是厉害,外面那么多的族人,你们华夏部落竟只留这么点来抵抗。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称赞你们很厉害呢?”   “族人多未必可以赢,是要看本事才对。”萨莱倏地停下来,翻身坐起来目光落在了门口,嘴角微地弯了起来,温柔而多情,“她回来了,同狼王一起回来。”   屋子里是有火把照亮,能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丹殊睨了他一眼,各种羡慕妒忌道:“有了女人还真是不一样,都把萨莱巫师变成一个普通族人。”   屋子里有火光,温暖而又安心。吴熙月与狼王携手并肩走入,萨莱已经是笑意盈盈迎了上去,给小赢一场的两人一个温暖拥抱。   第二天确实是如吴熙月所说,阿颜骨,琰翎两个不敢再轻举妄动。破云而出的太阳如是洒下万丈金芒照耀着巍然屹立在原野上的城墙,虽是简陋但他们的眼里却是震撼。   古朴,巍峨,凛然……这便是华夏部落的城墙。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可以再复制,再重建。他们只是用目光膜拜地看着,一瞬不瞬地为城墙的高度而折服。   “太……太高了。这怎么进去呢?”   “我已经在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神秘的华夏部落……我已经被这玩意给吓着了。”   “比之前我们遇到的城墙不知道要高多少啊,这个……难不成还需要撞城门才行吗?能不能直接往城墙上面撞呢?说不定还能撞出一个洞呢。”   这是一个好主意!让一心想让进入城墙里的旭勒听到后立马安排族人绕过眼前的城墙,沿着城墙延长的方向走去,希望真可以撞了一个洞出来。   身为一个很谨慎的医生,吴熙月怎么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谁敢来破坏城墙,谁就是野狼们的盘中美餐。   英子,阿笨拉是带着瓦图部落所有男人朝华夏部落赶来,等到他们过来才是吴熙月真正反击,现在,反正她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住,自由呐。   站在城楼上面,在可见的视野里吴熙月能看到驻扎在前面的两支部落的兽棚,阿颜骨,琰翎两人的胆子还是挺大的,是明目张胆在她眼皮子低下驻巢呢。   难不成是算准她不想出门赢战吗?   TMD,姐儿是稳重!稳着一步一步来!   吴熙月妹纸还真是猜准了,对方就是算她不会打开城门了来赢战,所才能如此胆大在外面安顿下来,往后退是不可以,往前进不能取胜,那只能是原地不走了呢。   当然,也不是非常地放心,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面。   正看着前方,苏合手里拿着一物兴冲冲跑了上来,“尧勒送信过来,说扎西勒带着族人随同真阿部落首领诺敏前去塔里那部落去了!还带了三个邪巫同行。巫师月,塔里部落要完了!这回是真要完了!”   “快,给我看看!”吴熙月是愣了下,眸色在瞬间暗沉了下来。她听了没有多少高兴,更多的是担心了。   塔里那部落还有族人留守,那么就是为女人,为守护部落而留下来。能留下来守护女人、部落的男人只怕是实力不弱啊。   吴熙月展开羊皮卷,……只是看了一眼便嘴角抽搐递给了苏合。尼玛的,她忘记自己看这些象形文其实是个文盲。   “你回信告诉啼,就说我知道就行。”吴熙月抿抿嘴角,让许多的话化成一句“我知道”,啼的能力与决断她是相信,更何况还有一个诺敏在。   诺敏还活着,她并没有感到太多惊讶,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诺敏会死去,牺牲了那么多的族人他还没有报仇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死去呢。   活着就好啊,活着就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完成呢。   期待扎西勒能带回胜利的消息,更希望是两边都传来好消息,打败两支部落是华夏部落里每一个族人最大的心愿。   也是她最大的心愿。   双方便是这么地对峙起来,谁也没有再说要多迈出一步。吴熙月想迈,但要等到英子他们过来才行,斯钦他们想前进却困在原地一时没有办法破城门。   并没有对峙太久,吴熙月很快接到了英子的口信,一样是野狼们传回来的消息,是告诉她英子,阿笨拉带着瓦图部落的族人都能看以颜乞,塔里那部落放哨的族人们身影。   这是离得很近很近了!   吴熙月当即让苏合如集所有的首领,更是细密安排起来。这回的细密安排可不是族人们能随便听到,屋子外面四周都不许有族人靠近,谁都不行。   “明晚就是我们的大反攻,一定要记住我们必须要先将他们的队形冲散再来下手,不能让他们有围攻我们的机会。”这是吴熙月在安排,而是苏合在安排。   在大战策略上面必须得承认自己是不如苏合他们。她只是将他们说出来的计划更为细致化,全面化,而不能一把手抓。   萨莱则加重语气道:“有巫师的地方一定要远离,因为保护巫师的族人都是实力最强的族人,你们一两个冲去别把自己小命给丢了。”   “我说一句,见到巫师你们不要慌,留给我同萨莱巫师来处理。”是丹殊声色温和补充了一句。   “我们不需要冲到他们的中间,在后面还有瓦图部落的族人支援,两边一前一后杀过去就行。冲到中间去就是送上去给他们来杀。你们回去后必须要对族人们说清楚,所有族人都不能突然间冲进去,我们要做的就是前面有多少族人就是杀多少族人!”吴熙月是等他们都说完后才声色严厉补充。   她是巫师,又是酋长说出来的话更具有威信。   在城墙外面的塔里那部落里同样在为如何才有打赢而想着办法。   “我们的族人还是带得太小,需要更多的族人才行。”是旭勒懊恼的声音,他现在是老实多了,哪怕是解决个人问题也绝对不会一个人离开,必须是要让族人们护着才行。   华夏部落里有他的恶梦,他不想再被恶梦缠身!   可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一般,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漏了一样。   琰翎躺在兽棚里,没有多少风吹来闷热闷热呢;闻言,淡笑着回答:“族人不少了,我们带出来的男人是足够多,留守在部落里的男人还是挺少。再要多带,我们的女人,孩子都没有人保护,会让在外面的男人更不放心。”   “也不知道华夏部落里的族人有多少,要比我们多的话……怕是不妙。”旭勒压着嘴角,要整个人都是阴沉沉的,眉目间可没有半点春风细雨那般绵柔,“得要说服让阿颜骨才行,看看颜乞部落族人能不能再多派些出来。”   琰翎绕动的手指头顿了下,很凉薄的笑起来,“旭勒巫师,不要当别人都是愚蠢的族人,至少,阿颜骨,斯钦两个是绝对地聪明,他们是不可能被你说……”   正说着,外面传来族人们急急的声音,“酋长,酋长!出大事情了!”   本来心弦是绷得紧紧的,让外面的族人一吼,吼得两个眼皮子就是弹了好几下。旭勒是甩起手臂冲出去,“吼什么,能出什么大事情!”   最大的事情就是巫师月自己打出来!这还是好事情!   “后面来了一群族人!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族人啊!”报信的男人更是慌了,本来就慌被巫师一吼,都慌到脸色发白起来。   旭勒几乎是跑出去,一手拧起男人的衣襟口,喝道:“你们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族人从后面围过来!”   声音是嘎然而止,旭勒一下子记起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对跑松出来的琰翎怔怔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瓦图部落有一个面具巫师,…他就是丹殊,他就是巫师丹殊!他与萨莱是一起,所以瓦图部落跟华夏部落是一起!”   说得不清不楚的,听到琰翎眉头直皱。那边一个颜乞部落族人是气喘吁吁跑过来,还未缓过气他是急骤喘息着道:“瓦图部落族人很有可能会对我们攻击,阿颜骨酋长,斯钦大人请两位过去商议,看看怎么对付瓦图部落。”   阿颜骨,斯钦他们还打算着看看能不能说服瓦图部落的巫师,放弃华夏部落与颜乞部落联手。得到的是旭勒冷冰冰的笑声,“你们想都别想了,瓦图部落的面具巫师叫丹殊,他跟华夏部落萨莱巫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最是忠于萨莱巫师的家伙,你们别肖想他会背叛萨莱巫师。”   此言一出,真是惊翻一帮子人。   琰翎的脸都是拉得老长老长,“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们?”早一点告诉他们,便会立马先解决掉瓦图部落的所有族人,而不是向上回那样直接放过。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瓦图部落面具巫师叫丹殊,我在塔里那部落里又如何提前知道呢?”旭勒眉间阴戾,狠道:“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们两人早尽死去,瓦图部落敢来跟我们做对,我们就可以没有顾忌先来灭掉他们。”   随着瓦图部落的逼近,阿颜骨,琰翎是迅速做出反应派出族人对付瓦图部落族人。而本想等到晚上再战的吴熙月这回是不能淡定了,她是一切都已经安排好随时都可以打开城门迎战上去。   狼王是张了张自己手掌,真的是好久……没有杀死猎物了呢,   “你还真是……等不急了。”在城门缓缓打开中,吴熙月好笑地睨了狼王一眼,“这回只怕会杀到你手软,铁器也不带一件,你真打算用手做战到底吗?”   狼王勾起了嘴角,凶残而冷漠的目光透过打开的门缝,笑意深了少许道:“手是我最好的武器,真要累了再说。”   此时,天色尚早,离天黑还有大半天呢。一直战到天黑,外面只怕是血流成河了吧。   这一场战役是太衍山讷裕鲁河最大的战役,以后很久很久依旧有人记得,就连躲藏在山里的族人都说自己听到了震天的杀声,还有悲嗷的嘶叫声。   “酋长!城门打开了,城门打开了!”在观察后方动静的琰翎骤地听到族人来报,大胡子脸上有惊讶闪过,“安排族人对战华夏部落族人!”   旭勒在另一外由四个族人护着起来,“是巫师月带着族人出来,这里有阿颜骨,你应该去对付华夏部落才对。”   风在这一刻似乎是静止的,沉闷沉闷的空气让所有的族人都是绷紧后背,他们终于看到酋长们想要杀死的巫师月走了出来。   吴熙月是骑在踏雪上,她身后同样是有五十个骑马的族人,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出场就是气势非凡,震撼人心。   琰翎站在族人们的最前面,他抬头看着这个在许多部落族人嘴里是一个传奇的女巫师,目光渐渐地眯了起来,巫师月,我们……总算是见面了啊。   这次见面还真让他压力颇大,没有想到对方会……会坐在野马上出来?野马可是很难抓到的大家伙,他们倒底使了什么办法让野马都乖乖听话呢。   隔着一定的距离,两个是静默地对视了一会,吴熙月是扬眉而笑起来,笑容明媚,神采飞扬着,仿佛整个天地之色都不及她眉目间的微笑。   琰翎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如何,但在心里已经勾勒出一个美丽女人的面容出来。有的人不需要站太近,也不需要看太清楚,只需要隐隐约约看一个身段,再感受来自她身上的散发的绰约,便觉得自己是看到了一个美丽充满智慧的女人。   只是一眼,琰翎倒像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华夏部落会迅速成为一个最强大的部落了。就一个女人便给人非常厉害的感觉,在看看她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弱,个个都是相当强势。   这将是他所经历的决斗中最艰难,伤亡最重的一场决斗。   琰翎身边的几个首领是蠢蠢欲动起来,他们盯着对面站着的华夏部落族人,眼里露出了深深的贪婪。   “好好打,打赢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们。”面对更强的部落,琰翎只觉得自己体内所有血液都在沸腾起来。这么厉害的部落真要败在他的手里,败在塔里那部落族人的手里……,琰翎是越想越兴奋。   他认为在以后是很难再越到一个可以超越华夏部落的部落了,这一次只要胜利那就是塔里那部落最大的荣耀。   打,一定要好好打起来!   “我的族人,我的伙伴!高耸的城门已经为我们打开了,只要我们胜利,这里的一切包括他们的领地,他们的女人全都是我们的了!只要能赢,活着到最后的族人就能好好享用到来自华夏部落的一切!”琰翎掷臂高呼起来,他的言话是激得所有男人都是兽血沸腾。   女人,领地永远都是战争中最重要的成果,得到了这些就等于得到了一切。   好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财富,地位一说,否则会更能激起男人们的**。   狼王是站在踏雪旁边,他对吴熙月冷道:“你们还在等什么!”他现在是全身都不对劲,只想快一点好好打一场。   “等狼烟出现,英子他们出手会点起狼烟,一起出手会能打乱他们的步伐。”吴熙月拍了拍躁动的踏雪,狼王身上的气味让它不安。   话才落间,便见后方升起了浓郁的狼烟,而琰翎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对着准备好掠夺的族人吼起,“冲!占据他们的领城,抢了他们的女人!”   打了鸡血似的,个个都是嗷嗷叫吼着冲上去。   吴熙月只是抬抬手臂,在震天的呐喊声音,她对族人们道:“是到守护家园的时候了,能不能让女人们,小孩子们无忧无虑过日子,现在就是看你们的本事!”   一个是为掠夺而战,一个是守护家园而战,现在就是要看看谁的本事大,谁的能力强。   狼王是等吴熙月的话一说完,……很牛逼的一个人直接冲到了最前面。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在战争上面同样如此。   身后的族人可是难得见识到狼王的身影,一时还给唬了跳。原来的苍措部落族人是见怪不怪了,他们是直接跟着狼王一道冲了过去。   反而是唐古奴这些部落的族人是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狼王早就没有的踪影。   吴熙月带着的五十名骑马的族人并不是冲在最前面,而是冲在了最后面。华夏部落里的族人拿起他们的铁器,在冲上去的刹那间便是一脸凶狠砍起来。   整个原野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地狱,无边的族人倒了,又有无数的族人再次冲上去,这一场战争注定是一个伤亡惨重的战争,累累白骨会堆积成山。   吴熙月在那阵阵的悲惨叫声中微微闭上了眼睛,和平在这样的时代从来就是一种奢求,她不犯人,总会有人来犯她。   屠刀已经举起来,想要收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颜骨从来没有告诉琰翎有关于华夏部落拥有最厉害铁器的时候,所以,当琰翎看到自己的族人拿着石器挡住对方挥落的石器上面,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自己族人手上的石器变得非常脆弱,……一撞便断。   “这是什么石器!”旭勒的眼睛瞪得非常大,眼里的惊恐是飞快闪过,他骤地伸手抓住琰翎的手臂,“他们只需要一下就可以杀掉我们的族人!”   满目阴沉的琰翎是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我就说怎么阿颜骨主动提出来要去对付瓦图部落族人,原来他早就知道对方手上有很厉害的石器!”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旭勒盯着血是四处飞溅的地方,仿佛间有血还溅到自己的脸上来,由其是听到传来一声低沉沉的豹吼,旭勒的手臂不可着微地抖了一下,……是萨莱跟着丹殊过来了,是他们过来找他报仇了。   他甩开琰翎的手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镇定:“我们要尽快退离!必须得退离!你看,这几个族人围攻两个华夏部落族人,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近得他们的身体。这样下去,我们带出来的族人会全部死去!”   手里的石器握紧再握紧,眉间戾气盘踞的琰翎低头看了下脸色微变的巫师,他弯弯嘴角,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你不觉得现在很好吗?如果能赢,从此以后不会再有部落敢来挑战我们塔里那部落。”   看着族人一个一个倒下去,一个一个越战越往后退,旭勒心慌起来,“让他们快出去赢战,察赫里他们顶不住了!快,派出我们的族人出去!”   “不派,我喜欢在晚上决斗,我们的族人要留到最后才能出来。”琰翎的声音是出奇的冷漠,那隐藏在大胡子下面的漠然表情此时是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眼底里,是旭勒都比不起的漠然。   旭勒微地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你怎么……”怎么变得他突然间不认识了呢?   却见琰翎朝他呲了呲牙,“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旭勒巫师从来没有看清楚。我要的,是能不断让塔里那部落越战越勇的,越战越难的决斗。塔里那河的部落已经没有让我的族人再勇敢下去的敌对部落,那么,我就需要寻找新的强大部落。”   在旭勒渐渐怒气冲涌的注视下,琰翎冷漠的声音是没有一丝人性,“华夏部落是我目前见过最强大的部落,我很喜欢这次的决斗。琰翎巫师,谢谢你重新给我寻找到一个全新的敌对部落出来!”   “你疯了!”旭勒抬手起想要甩给琰翎一个耳光,肯定是疯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手腕被用力的抓住,再狠地甩开,旭勒整个人都惊呆了。   头一回被琰翎这么无理的对待!   “不要怀疑自己看到的,我琰翎一直都是如此!察赫里又不是我的族人,这支部落的族人在我面前早就开始不安份起来,对于不安份的族人我可不想去救回来。”血液如同毒蛇那般冰冷的琰翎是不可能在乎族人们的生命,对他来说,他只需要安份地的族人,能听从他的族人,能遵从他的族人。   不遵从他的,不安份的,不忠于他的族人……必须要除掉。   旭勒还想再说些什么,琰翎抬抬头对身边的几个男人道:“带我们的巫师回兽棚里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吩咐谁也别想放巫师出来。”   旭勒怎么可能会乖乖留在兽棚里,听着外面凄厉的杀喊声,他动了动曲紧的双腿。不行,不能呆在兽棚里,一旦被萨莱的黑豹找到,他会死在萨莱,丹殊两人的手里。   当黑幕来临,旭勒趁外面看守的族人没有注意到飞快离开兽棚,朝隐藏着真正属于塔里那部落族人身边跑去。   就在不远的灌木林里,并不用太久就要过去。   “两个部落的族人怎么会这么少呢?”看到天黑的吴熙月心里尽是疑惑,她对身边的伐合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族人……好像不怎么厉害?”   “没有看出来厉不厉害,就是觉得既然是两支部落的族人不应该只有这些族人在应战。”伐合声色沉敛回答,“也许还有一些族人隐藏在某个地方,等着最后的决斗才能出来。”   吴熙月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说来说去还是喜欢在黑暗中决斗呢。   到了夜晚里就是野狼们的天下了呢,选择地夜暗中决斗会是琰翎,阿颜骨他们最大的失策,会让他们后悔到泪流满面。   却说英子,阿笨拉带着的瓦图部落族人与颜乞部落族人决斗胜负却不是那么地明显。瓦图部落族人使用的还是石器,他们可没有华夏部落男人手中的铁器呢。   “巫师月说到了天黑就要抽身离开,差不多可以吹号角让他们撤退了。”阿笨拉轻声提醒着自己曾经的女人,他现在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英子,而是需要用商量的口吻与英子说话。   英子一身血污,她看了眼最前面没有停止的杀戮声,抿着嘴角道:“瓦图部落的族人只要到最少才能真正依俯华夏部落,这一场战争是削弱他们的实力,没有听到巫师月的号角声我们不能停下来。”   ……   阿笨拉默默地转身,还有这样的安排,可他却不知道。都说华夏部落里现在都是女人们做主,唉,还真是这样呢。   点点头,严肃道:“好,听你的安排。”   “你本来就是需要听从我的安排。”英子不由情愿回了过去,她可不会因为阿笨拉曾经是自己的首领,自己的男人而再次屈服。   阿笨拉再默默的闪了,他……他还是多杀几个颜乞部落的族人吧!   很快整个天空都黑暗了下来,拉下白天的帷幕进入了夜的深沉。号角声吹起了,颜乞部落的族人发现刚才还在自己眼前窜动的瓦图部落族人突然间开始撤退,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所有的人全部消失,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   而安心等着的斯钦,阿颜骨得知后,只是笑了笑,对报信的族人道:“那我们也撤退吧,杀了这么久我们的族人也该休息了呢。”   真正的颜乞部落族人还没有出来出来呢,而华夏部落的族人则是全部在应对塔里那部落,听着前面的杀喊声都知道有多么惨烈。   华夏部落族人要对付,塔里那部落同样是需要对付。而颜乞部落则是在后面慢慢看着才行,等到机会来临再狠狠地反咬回去,这才是颜乞部落真正目地。   将两个部落的实力减弱,颜乞部落获胜的机会才大呢。   想法很快,而目前来看确实是朝着阿颜骨,斯钦他们预想的方向而进。只不过,事情总会有转折,晚上才是进入真正的修罗战场。   狼王是舔着殷红鲜红出现在吴熙月的眼前,他身上全是血污,衣服的原色已经看不清楚,都成了血衣,血又能结成了血痂就如同穿着一身血染盔甲。   “你还真是杀到……天黑!”都已经安顿好受伤族人,并已经知道族人伤亡多少的吴熙月见着狼王平安归来,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轻轻放回原位。   狼王笑起来,笑容是那么的真诚,满足,道:“嗯,很久没有这么尽兴,今天的感觉不错。很期待接下来的决斗。”   “接下来的决斗跟你是没有半点关系了哦,接下来是看我与萨莱了呢。”吴熙月笑容浅浅地,说着让狼王好无奈的话,“白天你来,晚上我与萨莱,别忘记了哦,这可是我们约定好的事情呢。”   哦!该死的约定!狼王在心里啐骂起来。   狼王可是还想着休整休整,吃点食物饱饱肚子再养养力气重返呢,被吴熙月这么一说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什么精神都提不起来。   吴熙月是哭笑不得,真没有见过这么想上战场杀敌的男人啊,怎么就不嫌累呢?怎么就不怕被别人杀死呢?   不管怎么样,哪怕他真还有力气夜袭她也是决对不会让他再次出去,会让她整个晚上心神不安宁。   前一拨上场杀敌的族人已经退回了城门,吴熙月更是下令城门紧闭,防止有人趁夜色溜进部落做乱,要知道还有一个奸细没有灭掉呢。   她没有再骑着踏雪出来,而是坐在一直跟着狼王行动的大公狼背上,没有月色的夜空是,她开始呼唤着白天隐藏在各处的野狼们。   公狼跟着附和起来,而城楼之前更加狼王那大气在磅礴,充满王者风范的狼王啸吼。刹那间,整个原野都是野狼们的嚎啸,那野性十足的狼啸似乎可以将天上星子都震落下来。   “怎么会这么多野狼在叫吼!”   “啊,快快!快看,有什么东西朝我们过来了。”   “神灵啊,是野狼们!我们是不是不小心闯狼窝了?”   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开始混乱了起来,那些白天应战了半天的族人本来就是惊魂未定,而野狼们的出现更是吓得他们脚都发软。   窝藏在塔里那部落族人群里的旭勒的眉心更是越来越紧锁起来,怎么有这么多的野狼出现了?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去看看怎么回来。”他支使着一个男人,“顺便看看琰翎酋长在做什么,让他尽快想办法把野狼驱走。”   他在塔里那部落族人里是挺有声望,男人闻言立马是猫着腰朝前面打探情况,还没有潜到琰翎处在的位置便看到四周有动静似乎是越来越大,惊得他立马撤了回来对旭勒道:“不行啊,旭勒巫师我看我们还是等着琰翎酋长过来才对。我刚才一出去立马感觉到四周有许多响动,别让华夏部落族人发现我们的存在才对。”   从一开始他们始终都是隐藏着,为的就是夜晚等着琰翎下令再次攻打城门。   旭勒咬咬牙,便没有再吩咐族人们。他一个人也不敢出去打探情况,怕被黑豹找了出来。黑豹可是知道他的气味,一旦被它嗅到便会引萨莱,丹殊过来。   该死的!直接出来攻打华夏部落真是一个很蠢的决定!   远目,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吴熙月妹纸的车轮战已经拉开帷幕,没有她出场谢幕谁也别想离开这个局,必须是到死才能拉上帷幕,才能将局面解开。   野狼们在狼王啸吼里更是激得狼性大发,它们仰起狼首对着无边夜色啸出属于狼的凶残。狼群出动,日月变色,能使百兽之王都会避退。   吴熙月感觉所有的野狼都已经出动,声音突然突然地尖锐起来,那是在告诉野狼们可以行动了!   隐藏在暗处的颜乞部落族人,塔里那部落族人完全没有办法隐藏起来。   男人们受惊的吼叫是跟女人的尖叫不一样,所有的男人哪怕是隐藏得最好,他也没有办法逃开野狼们的搜寻。   饶是一直镇定的阿颜骨,斯钦,琰翎三人此时也没有办法再按耐住,他们看到自己明明隐藏得很好的族人被野狼们全部惊吓出来,那眼神真是吃人了般,现在应该说是想要吃狼了。   “全部围在一起!生火,快点生火。”   “生火,快一点!野狼们怕火,非常怕火。野兽都是怕火的,快点将火生起来!”无数的男人开始吼叫起来,又惊又愤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他们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多的野狼,放眼看过去只看到让人头皮都发麻的绿色狼目,在黑夜里闪烁着凶残冷光。   太恐怕,他们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发软也有感觉到族人们一样是双腿发软。   阿颜骨声音冷沉到像是冰凌,“这些野狼不是自己围过来,是有人是命令它们围攻过来!你听,那上面的狼啸声一直都在。”   “那是华夏部落的城墙。”斯钦的目光是惊疑不定的闪烁着,他们彻底小看华夏部落!是彻底上看了华夏部落!   “只有生火了,只有生火才能吓退野狼。”斯钦很无奈地说着,原本还想着将自己的族人再隐匿久一点,可现在已经没有可能了。   那一边琰翎是亲自生起火来,他就算是再不想暴露自己的族人,现在也是逼得他不得不选择一种完全不利于部落的办法的。   他与阿颜骨的想法一样,先把野狼吓退了再说。   琰翎完全没有想到凶残无人性的野狼还会听从一个女人的安排,更不可能想到这些野狼的出现不能偶然,而是从一开始就在等待他们。   一堆一堆的火堆生起来,坐在公狼背上的吴熙月笑眯眯地站在了高处,盯着在低处慌乱的两个部落族人。   她低啸了一声,便见五头野狼突然地偷袭了最外面一个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吴熙月是在说,去吧,给我叨一个族人回来。   那个倒霉的塔里那部落男人是握紧石器被五只野狼一点一点逼离自己的族人,是越来越远……一直到了吴熙月的身边。   公狼的身量可不是普通野狼们能比得上,就跟一头牛崽子般大小,还要强壮许多。狼鼻子里几声重重的粗喘喷,那个被逼退的男人下意识回头一看……,很没骨气的晕了。   能晕吗?那么大一只野狼出现在自己眼前,回头一看好像还能看到它的尖锐獠牙!   吴熙月:“……”请他过来只想让他去给琰翎,旭勒,阿颜骨,斯钦捎一句话,结果,话还没有捎上请来的人已经晕了。   亲眼看到几只野狼请自己的族人一点一点逼离,十来个男人吓到差点要尿禁了。   是连滚带爬“嗷嗷”叫着朝琰翎身边滚爬了过去,惊骇道:“它们吃掉一个族人了!酋长!它们已经吃到我们一个族人了。”   “浑帐!不是让你们立马生火吗?”琰翎怒不可遏大吼起来,现在守在最前面的族人全都塔里那部落真正的族人!死掉一个他都会心痛很久。   男人是抹着眼泪,苦逼道:“生了,可是……这些野狼不怕火啊!它们根本就不怕火啊”火都生起来,还不是让一个族人在自己亲眼吃掉。   琰翎“噌”地站起来,他需要找阿颜骨,斯钦商量才行了!这次攻击华夏部落他发现明明做了那么的准备,结果还是不够!   走两步,双目充血对族人们吩咐,“请旭勒巫师过来!”他总有一些特别地主意,但愿这回还能帮助到塔里部落。   该死的,早知道还会遇到狼群,他今天还不会彻底在旭勒面前露出真面目!   显然,阿颜骨,斯钦也发现了这些野狼跟他们以前遇上的野狼不一样,不怕火!哪怕是将火把丢到野狼里,竟是一点骚动都没有引起,完全是无视!   “它们不怕火!”   “有人在指动野狼!”   前一句是琰翎说的,后面是阿颜骨说的。两人战后见面第一句话便是这么几个字眼,都知道自已这回是大意了,小瞧了华夏部落。   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商量着怎么对付,更没有商量怎么带着自己的族人撤退。随着吴熙月的一声尖锐狼啸,这是一声充满了愤怒、仇恨的啸吼,会更能激起野狼们的战意。   这回,可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决斗,而是兽与人之间的生死决斗。   最后而来的旭勒给三人带来最坏的消息,“野狼们已经攻击族人,你们还能站在一起没有任何行动,嗤,看来你们真是做好送死的准备。”他是很嘲讽地说着。   又对琰翎道:“我早说过要撤退,不然就是派族人出来增援,现在你满意了吧,巫师月再次回到了城墙里,野狼们又开始在夹攻我们,我尊敬的琰翎酋长,你真的是让我失望透了!”   “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再来说!”阿颜骨都听到自己族人的惨叫声,拿起以前得到的铁器,对斯钦道:“杀出去,能带多少族人离开就带多少族人离开!”   琰翎一听,立马对旭勒道:“这回还请巫师能带着族人回到以前选了的聚集点!我们要杀出去才行。”   野狼们的疯狂进攻让是外面生火的族人首先败下阵来,他们不是被咬断脖子,便是手脚被撕扯断,身体是七零八落的散在各处。   这是属于黑暗修罗的地方,任何人见着都会惊到恶心,想要呕吐。   “啊!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都围在一起,不要到处乱窜!”   “该死的,太多了,怎么杀也杀不完!”   无数的惊骇在原野里上空响着,整个夜空好像铺上了一块带着血的夜幕,风声吹过有如厉鬼肆行带走无数生命。   吴熙月是一身洁净出身血流成河,尸野成堆的战场上。火光里,她面容镇定自惹,视线是很平静扫过惨不忍睹的战场,面对这些血淋淋的尸体,她连眸波都平静的。   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谁冒犯的华夏部落就会得到最悲惨的教训,会让他们几辈子都记住华夏部落可不是好欺负的部落!   是踏着鲜血前面的公狼时不时会停下来,用狼鼻轻轻地嗅着气味。吴熙月可不想见到它吃人肉的场面,便在出来之间将它喂得饱饱,现在,它只是嗅嗅气味便能很满足地再继续前行。   她的出现会让厮杀的地方出现很短暂的凝固,野狼会低呜呜咆哮逼着这些人给公狼与吴熙月让路,它们的表现则是让塔里那部落的族人们目光惊恐地看着出现在连风都是血腥味的战场上的女人身上。   “她是华夏部落的巫师月!”不知道是谁突然间这么一声吼,惊得凝看吴熙月的男人们如同惊弓之鸟,他们是一步一步的逼退着,手中石器是握得死紧死紧,他们不敢再冲上来,那个女人都是坐着公狼出现,……太恐怖了!   像是大猫一样的公狼在她面前温顺到像是一只野兔子,一点野性都没有!   吴熙月目光如似俯视地看着这些面上惊恐万状的族人,抿着嘴角道:“你们的酋长在哪里,带我过去。”   她,就是要很**丝的出场,特意是选着公狼当坐骑,为的是告诉他们:你们丫的别以为华夏部落好欺负,别以为联手就能灭掉华夏部落,告诉你们丫的,想要灭掉华夏部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再说!   在遍地尸野里,一个女人坐在一匹巨狼身上在火中如同女神那般地出现在众人眼神,带的撼动是前所未有,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都不可能会有人再超越过属于吴熙月的神奇。   后世称,这是一位极会隐忍的女人,更是一会储存实力一次给予他人重击,使得他人在受重创后再难翻转。   她的笑容并不冷的,似是在拈花一笑,一笑已成永恒。   “白天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警告,晚上才是我们的大餐,不知道两位酋长是否还满意我给你产的欢迎呢?”她微笑地说着,如星眸缀点的黑眸灼灼其华地看着这些族人,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冷,冷到让人仿佛看到了冬季。   走近才觉得她更美,更耀眼了。   一身血污的琰翎终于看清楚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的巫师月,他冲着她笑起来,大胡子一抖一抖的颇为滑稽,“巫师月,果然是一个让任何男人都想要拥有的女人。你的到来,……哈哈哈,让我感到很高兴。”   而对族人的尸体他依旧能笑脸相迎,吴熙月挑眉而视,漫笑道:“琰翎酋长,一个有着极大野心的酋长,拥有了塔里那河后,还妄想占据讷裕鲁河的领地。想法这么的美好,难道你从来没有考虑到这个想法是充满着危险吗?”   “如果我说,我现在可以翻手灭掉整个塔里那部落,包括颜乞部落,阿颜骨酋长你相不相信呢?”   那样的嚣张,那样的自信,连目光都是睥睨,以一种轻蔑的眼神扫过哑口无言的阿颜骨,连连倒抽好几口冷的斯钦,还有那个最开始能笑出现,现在已是满脸冷凝的琰翎。   每一个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实质感是极强,却丝毫没有被影响,更没有因此而胆怯。她就在那里,明明近在咫尺却觉得她是站在常人永远不可能走到的高处仰视着众人。   獠牙里还有碎肉垂条的野狼们低呜呜地吼着,以最慢却是最让人害怕的速度一点一点围拢过来。她在最前面,成群成群的野狼就在最后面。   最后一只赫然是野狼群中的智者:狈。   连狈听从她的吩咐,阿颜骨瞳孔微微地收缩,视线微微地的扫过吴熙月,过了好一会才道:“你是狼王,只有狼王才能号令整个狼群。”   更在多的抽气声传来,已经有族人开始往后面退着,有一个人做出这样下意识的动作便会有越来越多的族人受到影响。   这是没有办法再控制住,数不清的野狼都围拢了过来,空气中的血腥味重到好像是在下着血雨,全身都是包裹在血里,呼吸一口胸膛里都是在血的腥气。   “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相不相信我可以在今晚上全部灭掉两只部落呢?”吴熙月微笑地看着他,再一次相问,“你相不相信,阿颜骨。”   这是在逼着他回答,无论那一种回答都是不利于两个部落。   说不相信,那就来试一试能不能在今晚灭掉你们,真要这么回答了就是等于把族人直接送到野狼们的嘴里。   说相信吧,哈,更好了!直接让所有族人的士气都会大落,他们会因为阿颜骨的话而怀疑起自己来,会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真不可能赢得过野狼们的围攻。   她的咄咄逼人让阿颜骨毫无招架之力,半响后他是苦笑道:“巫师月,你的厉害我今晚终于见识到。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你,琰翎酋长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回答呢?”   “问题是巫师月提出来,那我只能是问我的旭勒巫师,只有他才能回答出来。”琰翎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可恶的家伙!明知道无论怎么回答都会影响到部落族人,……竟让他来说!   可恶!   吴熙月弯起了嘴角,眼里笑意盈盈,真真是笑得人畜无害,“晚了,你们的旭勒巫师在我冲出来之前应该不在了吧。他可是最清楚华夏部落族人的实力了呢,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为难呢。”   在外围的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几乎全部是命丧狼口,斯钦忍住心里的悲痛站出来对吴熙月道:“巫师月,你得到这样的胜利不感到羞耻吗?你依靠的全是野狼们的力量!现我真是怀疑你的本事了,我怀疑你现在所得到的全是依靠野狼们的力量!”   精彩的回答。   在公狼的躁动下,吴熙月笑睨着斯钦,慢声声道:“好说,我今晚会让野狼看着你们,听着了,所有颜乞部落族人,塔里那部落族人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一个都不准离开!还有,我给你们三天休整,三天后再来决战!”   是神气十足地撂下话,逼得这些人没有办法离开,只能是等着三日后的最后决战。   她离开了,野狼也渐渐消失在黑夜里,人,狼是离开的,却留下了足够多的恐怖,最后一句话更是让所有人都害怕到肩膀一缩。   由野狼看紧谁也不能离开……,神灵啊!他们这回真是招惹到不该招惹的部落了。   吴熙月为什么给他们三日呢,远目,城墙里的族人真不够跟人家对打啊,得要博罗特,阿温,啼他带着族人过来才行!   这次,吴熙月是无论心理战术上面,还是直接行动上面都是狠狠打击了对方的士气。而三天的约定说是休整,其实是让他们陷入不能生还的绝望里。   啼,博罗特,阿温在第二天傍晚到达马头山,没有一会他们就知道巫师月赢得一场非常漂亮的决斗。   面对啼的笑容,狼王还挺倨傲地回答:“我的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永远都是最厉害的,没有人可以超越过她,包括你首领啼。”   说到啼是哑然失笑,“我知道,我知道……,别忘记了你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再得意也没有用,我又不需来跟你比。”   狼王瞪了他一眼,走开!   吴熙月在身后是哈哈大笑,对啼道:“你这回是真让狼王吃憋了,能让狼王吃憋……我似乎还没有见过一次。”   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笑容也是温柔的。   “你是很厉害,我,芒,萨莱是真的不如你。只有这么一点族人就打败两个部落的族人,月,你是我的骄傲。”啼轻轻地抱着她,清峻面容笑意溶溶。   吴熙月回拥着他,笑意潺潺:“你们也是我的骄傲,拥有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真是希望这种幸福可以一直继续下去,虽然有些不厚道,可是!尼玛的!这世道就是如此重口味木下限,她既然穿过来就便好好享受天朝姑娘们没有办法享受到的重口味木下限!   三日之约眨眼就到,城门再一次打开,空气里……传来非常重的腐臭气味。吴熙月皱了下眉头,是上回大战过后的尸体没有处理掉。   原以为见到不能直视的东西,真要看到只是森森白骨。苏合对吴熙月悄声道:“第二天秃鹫成群成群飞来,再加上野狼们还要吃……,早就只剩下一堆骨头呢。”   难怪没有多少苍蝇飞舞,这样也好,很大程度上减少疾病传播了。   再次到阿颜骨,琰翎时,他们两人是并肩而站,看样子是商量好此回必须是好好联手才能取得胜利。   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吴熙月是不会允许华夏部落失败。   消失不过三天的杀戮再一次在宁静的大地响起,无数人的生命因为贪婪而过早结束。华夏部东的族人是士气高扬,挥动着锋芒地铁器狠狠地刺入敌人身边里。   抽出来,腥红腥红的鲜血喷得非常之高,血雨再一次来临将青绿地染成了墨绿色,这是让人心里沉痛而悲伤的颜色求,无数族人倒下便再了没有站起来过。   “抢走他们手里石器,华夏部落族人手中的石器都是得到神灵庇佑非常锋利,得到他们的石器我们一样会变得厉害!”   这些话都是颜乞部落族人吼出来,一个人吼起没有什么效果,所以族人都吼起来,那效果自然是扛扛的!   华夏部落的族人是杀到双眼赤红,听到对方还说要抢了他们的铁器,沐浴一身血污的他们是哈哈大笑起来。   “孬种!自己不厉害倒来怪手中的石器不厉害!哈哈哈,我们的铁器又岂是你们这群浑蛋能拿走的?”   就算是死也不会将铁器让敌人抢去!   斯钦与阿颜骨就是盯着华夏部落的铁器,他们是多么地想抢过来许多,再交到自己族人的手里。   琰翎早就抱了这样的心思,他同样想抢过华夏部落族人手里的铁器!上一回的决斗就想抢过来!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哪怕是华夏部落族人战死,他必是在自己最后撑着一口气将手里的铁器或是丢远,或是交给身边最近的族人!   当真是做到死也不会将铁器让敌人得到。   吴熙月她挥动着手中两把铁匕一直冲杀,当她沐浴着鲜血披着戾气,带着十几人一身血污的男人站在阿颜骨,琰翎两人面前,眼里都是血色的笑容看着俩人,道:“认输了吗?你看看你们的族人,数量再多又如何,你们手上的石器比不过我手里的铁器,从这一点上你们注定是一个输字!”   阿颜骨与琰翎两个是被逼着站到一声,两个目光冷凝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族人,连头发都是被血水打湿,整张脸是红一块,白一块的。   一个美丽而危险的女人,……想要得到,又不敢留在身边。   琰翎啐了下嘴里血沫子,才张嘴要说话便别一道横插而来的声音打断。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到最后反而是你输了。”出现在眼前的斯钦突地诡异一笑,笑到吴熙月的眼皮子就是一跳。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是输定了为什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吴熙月稳稳心神,冷道:“斯钦大人,你这是在做最后的逞强。如果你说的是混在华夏部落里的那个奸细会让你们得到胜利,呵,他现在已经被野狼们啃到只剩下骨架了吧。”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是现代曾红极一时的话,而现在放在吴熙月身上……也是很贴切。   阿温守护的凤凰山是通向太衍山的唯一通道,在送走女人,小孩的第二天一个满脸烧伤的女人出现在守卫吊桥的几个族人面前,她手里拿着许多小孩的麻布衣,对他们道:“过几天会下大雨,小孩跟女人们带去的衣服不多,我这是给小孩们去送衣服。”   是一个声音很难听的女人,而让人恐怖的是她那张烧到看不清楚原来是什么模样的面孔。   她手里拿着小孩的衣服,又是经常出现在莫依卡身边的女人没有男人还会去怀疑到她身上来。哪怕是阿温在这里也不会怀疑过来。   更重要的是,桑日拉在旁边笑得花枝招展道:“我还要给我的小孩送衣服过去呢,你们快一点让我过去,本来就不知道山洞挖在哪里,你们再给我耽搁,小孩们都会着!”好吧,有这样一个猪一样的对友存在注定是要拖一拖妹纸的后腿,两个女人顺利通过的吊桥开始寻找起山洞来。   桑日拉是隐隐知道山洞挖在什么地方,一路找……还真找着了。   只不过,她永远也没有办法再见到自己的小孩,当听到有小孩的笑声在山林里回荡着,走在后面的女人突然间朝她后背口送来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你……”嘴角里都是流着血的桑日拉睁大眼睛看着偷袭自己的女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对方为什么要杀害她。   身体缓缓倒下,女人拉回铁匕,目光阴毒地盯着已经没有呼吸的桑日拉,她说:“好久不见,桑日拉,你还记得那个被驱出密索部落的女人吗?”   桑日拉永远都不会再记得,她已经失去了生命,陡留一双瞪大的眼睛空空荡荡地注视着天空。她的生命永远在这个夏季终止,不是别要害了她,是自己害了自己。   而与斯钦对战上的吴熙月本来就没有打算直接杀死斯钦,这个男人在颜乞部落里可有相当重的地位,她需要他当人质才行呢。   比划了一个手势,琰翎,阿颜骨再次被华夏部落的族人逼开,只有斯钦是离吴熙月最近,也是最容易擒住。   几个灵活闪身,快到让斯钦只来得急后退小步,脖子上便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住,耳边传来她冷厉道:“看样子你还要后招,不过,你人在我手上再有什么后招我也不会害怕!”   抓住斯钦反手丢到几个男人,笑喝道:“走,我们请这回斯钦大人回部落里坐一坐。”便是重新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外围再将斯钦反扣双手丢在马背上面一路驰回城门里。   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双方族人都是很快,中途很有可以会歇战。吴熙月是等着他们再有什么后招出来,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后招竟然会是小娃。   这一战惨死可不是像与布阿部落几十个族人一晚可以解决的群架,整个华夏部落的人数不足两千,来到马头山决战的男人不足一千,而对方是两个部落族人相加……少说也是将近两千人,野狼咬死就打三百族人吧,……再怎么算在数量上面也是吃亏。   休战肯定是存在。   这一次的休战让吴熙月头一回情绪失控,在夜晚里她突然间听到有人在叫阿母,……吴熙月便在城楼上面一惊而醒!   只见下面点着一个火堆,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火堆边,一蹦一跳地叫着阿母。而她的身边则是阿颜骨,琰翎,旭勒三人。   只瞧一眼便已经是肝胆颤裂,吴熙月几乎是有从城楼上面跳下去!   小娃!小娃怎么可能会在对方手里,她明明就是在太衍山里,身边明明有野狼守着!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做了最细密的安排,小娃怎么会出现在对方手里!   城楼上的火把一个接一个点燃起来,啼,狼王,萨莱……所有在城楼上面守卫的族人全部惊动,看着小娃的身影无数的族人是怒吼起来。   琰翎在下面大声道:“巫师月,你的女儿就在我手上!不过你放心,我们还不会无耻到对一个小孩下手,我们只希望能带着最后的族人平安离开华夏部落!”   这是在要胁,是以小娃的生命在要胁!   吴熙月是想破脑袋也没有办法想清楚为什么小娃会在他们手上!贯来镇定的啼在这一段如同一只发疯的狮子对着琰翎厉声吼声,“琰翎,只要你敢伤害小娃一点点!我会让你整个塔里那部落族人一个都不会活着,包括你们的小孩,你们的女人!”   琰翎一下了听出啼话里的意思,他见到旭勒做势要勒住小娃的脖子,是抢快一步抱过来,紧张到声色都变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告诉你,你留在真阿部落里的族人全部被我的族人抓住,只要你敢伤害小娃,我会让你们部落从此没有一个女人,一个小孩!”暴戾的啼是一字一字咬字极为清楚地说着,让对方听得更加清楚。   萨莱同狼王是一道奔下了城楼,城门在他们出现的那段立马打开,守卫城门的族人同样知道小娃在对方手里。   个个都是怒目吼道:“我们跟你们一起出去!”   变故也是这么一会发生,吴熙月还没有来得急阻止两道飞奔出去的身影,便看到好几道比任何人速度都要快的身影突地出现旭勒,琰翎,阿颜骨的身边,几声怪异的尖叫声传来,接着就是琰瓴惊慌失措的声音吼来,“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又听到他是声嘶力竭的惊吼,“小孩呢?小孩呢?!”   只不过是眨眼功乎,小孩不见的……,刚才出现全身好像是带毛的身影也不见了。一切似乎是那么不真实,好像小孩根本没有在他们手里过,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没有看清楚,吴熙月却是看清楚是谁了。是野人,是他们出手救了小娃。   ……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前一个问题还没有想明白,又是一个问题出现。吴熙月觉得自己这一个晚上……过得真TMD那个惊心胆魂!   野人们将小娃交到了狼王,萨莱的手上,朝着吴熙月所在的方向尖叫了几声后,身影又是很快消失。   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们手里……很神奇的再多了一个人,是一个惊魂未定的女人。他们是拧着女人直接朝城门口跑来,这才走入城门口的萨莱听到身后动静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   他不能说……他现在是还有些没有的反应过来,估摸着狼王也没有反应过来吧。做好去救小娃的准备,结果才迈出城门口,小娃软软小小的身子已经落在他手里。   低头一看……是小娃!刚才还在琰翎手上,现在已经回到他们的身边。   狼王只来得及惊“咦”了声,他只感到一阵风刮过来,又一阵风刮走了。   速度快到让他都没有办法追赶上去。   萨莱接过野人们抛来的女人,这又是谁!又是一个抓到对方手里的女人不成?   小娃安安静静的躺狼王的怀里,刚才还在一蹦一跳,现在安静到如同一个布娃娃那般,乖巧听话,眼角边还挂着两滴眼泪。   狼王的厚实温柔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柔声道:“不要害怕,阿父带你回部落里去。”他以为小娃是害怕到都不能说话了。   却听到小娃声色娇脆道:“我在跟身上都是长毛的族人一起玩,跟莫依卡很好的女人突然间就抱走了我,说要抱小娃找阿母。可是阿母明明去打坏人了,她怎么可能会抱着我去找阿母呢。”   从城楼上惊魂未定飞奔下来的吴熙月正好听到这句话,又气又惊道:“你都知道阿母在打坏人,为什么还要跟着她走!”   小娃被她那极为严厉的声色给吓到想哭不敢哭,撅着嘴委屈嘟嘟道:“长毛族人带着我在山里玩,我们在躲猫猫……。”   意思就是说她跟野人们在躲猫猫,虽然明白可是没有出声。   结果,坑爹地被抱走!小娃就算是再聪明再早慧也不过是两三岁的小孩,别指望她能很好自救,能在路上保持镇定没有哭闹已经是很不错了呢。   斯钦还绑在城楼上,当小娃出现他便明白过来一定是那个女人在最后关头出手,原以为这回是可以平安脱身,谁料中途再次发生变故在竟然让几个野人出面救走了小娃!   野人!华夏部落竟然还能得到野人的帮助!从未感到绝望的斯钦终于老实了下来,他知道,这回无论是颜乞部落还是塔里那部落都输了,华夏部落正如巫师月所说,从来就是他们敢来侵犯的部落,更不能梦想要得灭掉华夏部落!   那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萨莱是拖着一路都在尖叫的女人进了城门,城墙里火光通明,在整个部落的族人全部惊动。啼从狼王怀里接过委屈到好可怜的小娃,对吴熙月轻声道:“小娃还是个小孩子,没有让自己受伤已经很不错了。别太苟责一个小孩,如果不是我们的大意她又怎么可能会抱走?”   小娃伸出手,对着吴熙月可怜兮兮地噙着迟迟没有流下来的眼泪,“阿母,我很乖的……,都没有惹那个女人生气。”   这么一整,再硬的心肠也软了。吴熙月一下子抱过小娃,紧紧的搂住眼泪是控制不住率先涌了出来。   “小娃,看看是不是这个女人抱走你的?”萨莱一脚膝在那女人的胸口上在,分明是满目阴沉可一抬头看小娃时便是如沐春风。   小娃还抱着自己有的阿母呢,奶声奶气回答,“阿母在哭呢,我得安慰安慰阿母才行。”吴熙月骤地抬头,恶狠狠道:“那只眼睛看到我在哭?”   “……”说谎的阿母一点都不温柔呢,扭头低下看了眼,很肯定道:“就是她!我认得她哩,是莫依卡身边的女人,要是个不认识的女人抱我走,我早就喊起来。”   这事还真不能怪小娃,是野人偷偷将小娃抱出来,连公狼都没有察觉。这女人不过是运气好一点,正好碰上在躲猫猫的小娃。   狼王只是瞧了一眼,只见他手里似乎有什么寒光闪光,刚才还在尖叫的女人瞬间失了声,脑袋是歪搭搭搭在肩膀上……是被狼王瞬间拧断脖子。   吴熙月嘴角抽搐:“我还没有问问她是谁……。”   “总是要死,你问出来她是有又能怎么样?”狼王厌恶的眼神睇了烧到面目全非的女人,冷冰冰的口吻让还义愤填膺的族人们都打了个激灵。   一腔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背叛部落的浑蛋就死了,怎么觉得心里还在好憋屈呢?   这个女人是谁还真没认出来,吴熙月抬头看了看在城楼还绑着的斯钦,对啼道:“你们带小娃回屋子里休息,我去问问斯钦。”   他既然有个已死的女人联系,那应该是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谁。   “巫师月,你这一回是打败血巫族所有的巫师了。旭勒巫师,我都在你手上惨败。”看着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斯钦的脸上有少有的灰败,“我输了,你送我去石林吧,接下来的日子会在石林里渡过。”   吴熙月目光淡淡地看着他,道:“那个女人是谁。”   “一个同样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的女人,密索部落你有听说吧,她是密索部落的女人,一个被部落族人抛弃的可怜女人,马阿莲,她说她叫马阿莲。”斯钦已经没有什么再隐瞒着,不过是一个不能再为他所用的女人,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吴熙月是好一会才想起马阿莲是谁,尼玛的!不就是那个害得小毛虫流血,后来又暗算英子肖想阿笨拉的女人么?   !这货不是说最后到落庚部落里吗?怎么还跑到太衍山脚下,还跟莫依卡在一起了?   离开前,斯钦是不死心地急急加问了句,“你能告诉我,你们的铁器到底是从哪里得来了?”他开始怀疑莫依卡的话。   吴熙月骤地转身,凛然的目光盯着斯钦,淡淡道:“莫依卡没有骗你,我们的铁确实是从石头里烧冶出来。”   ……因为一个恩情让莫依卡背叛了部落,明明说过……她会永远忠于部落!因为一个恩情让莫依卡不得不吐出部落里的事情,虽然有水份在其中,可是,已经触犯到她吴熙月的逆鳞了!   转身离开的吴熙月听到斯钦凄怆的嘶吼声,“是神灵不再庇佑我们啊!是神灵不再庇佑我们啊!”   同样是石头,可他们却没有办法炼出来,这不就是神灵不再庇估颜乞部落了吗?   吴熙月笑起来,失去信仰其实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会让一个靠着信仰才能活下去的人失去斗志,哈,莫依卡的话倒成了压倒斯钦最后的意志。   没有了小娃在手里,塔里那部落的琰翎在啼嘴里得到他留在真阿部落的族人受到重创当天晚上便想要带着剩余不多的族人飞快离开。   阿颜骨又岂会同意,冷笑道:“离开?你以为我们能活着离开吗?巫师月是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不,你错了。我在巫师月的眼里没有看到野心,这个女人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她不会因为华夏部落的实力而随便出来征战。阿颜骨酋长,是我们不应该过来挑衅她的尊严,更不应该亡妄想占据她的领地,她的族人。”   琰翎目光微微低垂,想到自己在真阿部落里族人很有可能遇难,他是恨不得长着对翅膀飞回去。   野心再大,没有族人的支持他就算是有野心也没有实力。   阿颜骨抬头看了看有点点火光闪烁的城楼,凉薄的嘴唇抿得很直很直,“你觉得我们还能停下来吗?巫师月善良?琰翎酋长,你说她没有野心我认同,可你说她善良我却不见得呢。”   谈到最后两个是不欢而散,琰翎回到族人身边沉思了一会起身朝那挡住他们去路的城墙走去。他需要与巫师月谈谈,他愿意暗中投降并会帮助华夏部落打败颜乞部落。可是,他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华夏部落不能侵犯塔里那河的领地。   然后面对他的提议,吴熙月直接拒绝,“琰翎酋长,你现在才来跟我谈投降太暗了。我说了,没有分出一个胜负谁也别想离开。你的族人不是还有许多吗?明天我们再继续!战到最后一个族人,你再来跟我谈投降!”   尼玛的!姐儿最讨厌给个巴掌再抛一粒甜枣出来!   在塔里那河可以说是称王称霸的琰翎没想到对方会要拒绝这么好的提议,惊讶道:“灭掉颜乞部落,我再带着部落族人回到塔里那部落。太衍山,讷裕鲁河的所有领地都是属于华夏部落,巫师月……竟然一点都不动心吗?”   “领地再大又有用处,你能保证每一块领地都会在你的掌控中?”吴熙月站在城门口,对面就是琰翎,火光是映得两个的面容半明半暗瞧不出彼此的神情是什么。   良久,琰翎沉声道:“巫师月是一定要战了?”   “倒也没有说一定要战,你给我找个人出来,也许我会考虑放过你们。”   “旭勒?你要找的是旭勒巫师对吧。”琰翎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拨了下自己大胡子,目光微有笑意掠过,“好,我找出他来,你放过我的族人!”   吴熙月点头,微笑回答,“成交!”   黑豹最近被血腥味给刺激着,萨莱很恼火!旭勒的气味也被血腥味给掩盖住,都没有办法找出来。   然后,吴熙月并不想是他们直接来解决旭勒,更希望的是让旭勒最信任的人,亲手抓住他并送到萨莱的手里!   这样做难道不更有趣些吗?   没有想到的是等琰翎离开没有多久阿颜骨也出现在城墙下,同样只是一个人过来,吴熙月知道他会过来,抓走了斯钦手上又没有可以威胁到她的事物,心里能不着急吗?   就算是再困吴熙月也爬起来与阿颜骨见过,同是讷裕鲁河边的部落,吴熙月是真不想不通为毛非常将外面的豺狼招进来。   “你想让我放走斯钦可以。”都没有等他开口,吴熙月是先一步沉声道:“塔里那部落是你招进讷裕鲁河,接下来是要看你再怎么请他们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以后还有某只部落的掘起再来危害讷裕鲁河。”   “请走塔里那部落再来接走你们的斯钦大人!阿颜骨首领,我只给你两天,两天后我要看到我的城墙外面重新回到平静。”   轻易放塔里那部落族人回去是不可能,啼令扎西勒灭掉他留守的族人,琰翎这种危险人物又岂会心甘呢?   身有反骨的家伙从来是不需要相信,更不用去相信他许下的承诺,没听说过男人的承诺是最靠不住的么?   阿颜骨只有点头的份,他要不答应下来对面的女人真的是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灭掉他们。只是,他现在有一个很深的疑惑不问出来,他会……一直都记在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我们攻打过来才出手。巫师月,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在我们过来前来打败我们。”   吴熙月轻地笑了起来,“无论在哪里我都能打败你们,我又何苦带着族人辛苦跑好远来跟你们决斗呢?留在部落里等着你们过来送死,这个过程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年轻人,多学着点!   回到部落里阿颜骨都是抿着嘴巴,原来他们的一切计划在巫师月眼里不过就是一场刺激的事情而已。   ……吴熙月会告诉他,其实她是在装逼么?!当然不会!   两支部落暂时是这么解决,如果他们是真忌惮华夏部落便会很老实是听从她的安排。如果不安份,咱不怕!该怎么解决就能怎么解决。   唉,如果扎西勒可以送来一个塔里那部落族人的人头,她想会更让琰翎的办事效率快呢。   两边都是两天,就看过程与结局如何了喽。   当晚上,吴熙月还是睡得很香的,小娃就在自己的身边……都省得去惦记!   啼,狼王,萨莱现在是都在身边,吴熙月还很坏坏的做打算,真要失败了有他们陪着,……她也是很幸福!   狼王在得知吴熙月的安排后,深感觉得直接说不会让他们完全害怕,在得到啼,萨莱,苏合等人的支持下,他直接下令让野狼们时不时成群成群地出现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族人的眼前。   本是要派族人出去寻找旭勒的琰翎见此,眼里是阴沉如风暴欲来。这是巫师月在警告他,只要他敢不听从,野狼们可是要吃人了!   该死的!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败落过,心里有再大的火气也得压下去。一身傲骨早已弯折,不得不屈服于眼前。   彻底认命的琰翎亲自去寻找旭勒,以他对旭勒的了解肯定是没有离开多远,只需要仔细找就一定能得到。   而阿颜骨则是安排起族人反攻塔里那部落,原来他的意思就是灭掉华夏部落后再暗中偷袭塔里那部落,现在不过是将计划提前,并不面要临时急急安排。   两天,巫师月是要在两天里看到他是怎么请出塔里那部落,经过一天一夜的周密安排,颜乞部落族人是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全部盯紧,次日白天休息一天晚上便可以立马出手。   也就是次日白天,琰翎出现在躲在灌林木里,怀里还揣着几块发出恶心气味的烤肉的旭勒。   两个对视了许多,旭勒道:“你不应该不听我的话,听了我的话当天离开,我们塔里那部落是不会大败。”   “这些话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我的旭勒巫师,你还是起身跟我走吧。”眉间倦意深深的琰翎居高临下地看着旭勒,嘴唇冷冷地勾起来,漠然道:“一直在听从你的安排,听久了其实也很烦。你要的不过是一个想你所有话的酋长,很抱歉,我最讨厌有人来命令我,让我来乖乖听话。”   “对你,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烦了,现在,还需要你为塔里那部落做最后一件事情,你只要完全这件事情,我们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将会永远记住你:旭勒巫师!”   旭勒眨了下眼睛,他身上很干净,脸上也很干净,白白净净的,眼睛闪闪的……怎么都是个阳光小男人。   站起来,冷道:“你什么意思?你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塔里那部落已经不需要巫师了,而我也不再需要利用了旭勒巫师的身份。现在,我需要用你最后一次给塔里那部落带来生机,不想吃苦头就跟我走吧。”琰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出来的话是残忍到让旭勒瞪圆眼睛,不敢相信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退后一步,双手在后面乱抓一通想要抓点什么可以扺抗对方的家伙,慌惜道:“我只是巫师,现在自己都是很危险不可能再为塔里那部落做出什么事情!”   “不,你还有最后一个大用处!”琰翎没有再给他逃跑的机会,旭勒失惊的尖叫声里直接打晕他,这回……总算是可以带着族人们活着离开了。   旭勒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还有一个……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忘记的妖冶面孔。   他落在了萨莱,丹殊的手里。   是曾经他一心帮助的琰翎亲手抓住他送到他们手里!被人背叛的滋味在这一段旭勒终于知道是什么了,是愤怒,是憎恨,是仇怨,……这些都埋积在他的心里,折磨着他的身体。   “旭勒,你瞧,现在就是你的报应来了。”丹殊手里拿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轻轻地凑近到旭勒的脸颊边,灸热的温渡是吓到旭勒闭着眼“啊啊啊”尖叫起来,惊到他面孔扭曲,全身都晨擅抖。   外面已是风声鹤唳,血肉横飞起来。惊心动魄的决斗再一次开始,好不容易才干涸的血河再一次重新,明白太阳升起便会看到不知道多少人堆积起来的尸山。   从来,战争都是残酷,惨烈。   而在这些惨叫声里,旭勒的惨叫就显得微不足道,也只有丹殊,萨莱两人才能听到。   萨莱看着他捂住还在冒着焦烟的脸颊,慵懒的声音是极轻极轻的,却又带着刺骨的寒,“旭勒,我会一直折磨你直到我死亡。”   外面两部落的决斗是两天两夜结束,站在城楼上面看着的华夏部落族人见到那成堆成堆的身体头一回感觉到了部落之争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如果行,他们也希望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永远不要再见到如此在悲惨的部落之争。   塔里那部落大败,阿颜骨的颜乞部落虽胜……尤败。他活下来的族人是少到可怜,而且还没有休整便立马离开。   三个最强部落之争经过长达半个月之外后终于结束,藏在太衍山里的族人都能听到震到的杀喊声,远远地能看到许多秃鹫在上空飞旋,俯冲。   有老人说:以后我们都是属于华夏部落的族人了,我们都会生活在巫师月的领地上。   夏日里一场骤雨而下终于将干涸的血渍冲走,雨水溅下低洼水坑里溅起的是一个一个血水泡。青绿的绿叶在雨水里终于露出在原来的颜色,而有些地方的碧草已经是提早枯萎,那是被血水浸泡至枯死。   “回部落了喽,回部落了喽!”在城墙里,华夏部落的族人在大声呐喊着,部落大胜从此以后再无部落敢来欺负,仅是想想已经是能兴奋到晚上睡不着呢。   吴熙月笑看着在雨水里疯狂摆动身子的族人,她抱着小娃轻轻道:“小娃,你要记住,长大后的你最大的责任就是要让华夏部落更加强大下去,前辈们用自己的鲜血给你开创一个太平,阿母希望你可以将太平盛世一直延续下去。”   “阿母,你是说以后我也会成为像你这样厉害的女人吗?”小娃双手揽住吴熙月的脖子,似非似懂的说着。   吴熙月是哈哈大笑道:“没错,我的小娃一定会成为比阿母还要厉害的女人!”   小娃长大后会是怎么样吴熙月还真不敢说会有多么出色,尽管,她是希望小娃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毕竟,她是穿越而来,而小娃则有土生土长,有一个穿越阿母也未必能真正成长。而她要做的就是倾尽自己毕生精力来教好小娃。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再生几个小孩,都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孩。可目前来看,这是一件奢求了,她都预感到在以后的将来她与她的男人们只会拥有小娃一个小孩。   城墙里的热闹是雨下了多少天便是热闹了多少天,开心的族人们是仿佛没有办法停止下内心的激动,脸上的愉悦。   他们要尽情的呐喊,大声的吼叫才能将心里的激动发泄出来。属于华夏部落的辉煌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而他们则是属于最强大部落的族人,自豪的他们但不想这么快就结局胜利带来的热闹。   吴熙月好几回都是在半夜里被吵醒,已经是连续五天了,尼玛的!还有完没完啊!明天就要回部落里去,她还想好好睡一觉!   真想丢几个石头出去!   啼翻身搂住她,清冷地声色有着柔意,道:“闭上眼睛,不去听就行了。他们是心里高兴,是想停也停不下来。”   “再高兴也得睡觉吧,这都是半夜三更了呢。”吴熙月揉了揉了眼睛,双手捂住耳朵直往啼怀里钻,“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不要失眠!”   本来她也是好兴奋,这么一吵……更加兴奋了!矜持点,巫师月!   啼再来一个翻身,这回可是翻到了她的身上来,他看着吴熙月弯起嘴角道:“要不,我们来一点更兴奋的事情!”   !是个好注意!吴熙月双腿一勾在,直接勾住啼的腰身,一场相当兴奋的情事是激情四射开始起来。   次日,吴熙月依旧是没有精神,激情四射到连续好几场,尼玛的!花朵儿都摧残到要凋谢!她精神能好么?!   最后还坐在黑豹上在由着萨莱还回了部落里,在部落里芒都快盼成两眼直呆了!几日前得到口信后他是急急赶回了部落里,而留守在部落里族人们显然也是知道部落大胜,到处都是嗷嗷的叫吼声,能吓到天上飞鸟都不敢在上空飞过!   吴熙月一回来是受到极高的热情相待,几乎是一路抛着回了部落里;当她自己走进屋子里,脚下如踩云端跟喝醉了一般摇晃。   到了晚上果酒斟上,烤肉献上,……差点连几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也献上了。   喝着酒,吃着烤肉,听着乌月带着族人唱起来的歌谣,吴熙月对坐在身边的四个男人道:“能走到今天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过,当一个只有三十个族人不到的苍措部落成为现在最强大的华夏部落,哈哈哈……,当真是人生快意,乐事,乐事啊!”   她已醉了,醉到糊里糊涂起来。   醉晃晃的她没有一会儿便扑倒在啼的膝盖上,睡到啼抱起来回到家里都不知道。这一场醉让吴熙月做着光怪陆离的梦起来。   那些梦啊,一会是现代,一会是原始社会,整得吴熙月次日醒来头痛到要爆了般。   醒过来,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捂住自己的胸口吴熙月怔怔地出神着坐了好一会儿。   只觉得胸口到现在还在慌悸着,看来,那并不是一个什么好梦啊。   “月,起床了吗?”是纳雅的声音,她与央姆是留守在部落里并没有一道前去太衍山里躲藏,掀起帘子进来看到吴熙月出神地坐在床上,不由关心道:“是不是不舒服?你昨晚喝太多果酒了呢,我给你去找些冷水来洗把脸。”   吴熙月不着痕迹地将眼里的忧虑敛去,对纳雅道:“是有些头痛,我自己下来就行不用特意打水过来。”   说着便起身下床。   洗了脸,又喝了几杯凉开水头痛症状缓轻了许多,“怎么大清早找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外面似乎挺安静的,应该是昨晚闹得太晚,许多族人还在睡觉呢。   “是莫依卡让我过来,她说她没有脸再留在苍措部落里。”纳雅轻地叹口气,两个小孩的纳雅现在脾气可是平和了许多,换成以前直接冲上去杀了莫依卡也不为过。   吴熙月顿了下,甩干净抖在手背上的水珠,淡道:“不去看了,你去告诉她,现在大战结局属于她的惩罚我会交给族人们来处理。让她等着结果就行。”   怎么处置莫依卡是吴熙月比较头痛的事情,让她亲手杀掉一直为部落做了许多事情的莫依卡,她有些做不到。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交给族人们来处理了。   当天,族人们的要求就是吊起莫依卡吊打一顿,看在她并不有对斯钦说实话的份上,饶她一命再驱出部落。   莫依卡是什么时候离开吴熙月并不知道,此时,她与芒一起去太衍山接女人们,孩子们回来,接回女人,孩子们再等到扎西勒,哈达他们回来,那才是真正大团圆呢。   太衍山的女人们好几个是急到病倒,原由是小娃失踪是怎么找也没有找到。几个女人们扛不住在已经是病了好几天,吴熙月过去的时候三个女人都已经病到脱水,危及生命。   又是一顿好忙才将三人从死神手里接回来。   “小娃是让几个野人接过去玩了呢,也怪我没有跟你们说清楚,害得大家都跟着担心。现在没事了啊,小娃在部落里等着她的同伴们回去呢。”吴熙月只捡着轻松地过程说着,对马阿莲抓走小娃的事情只字未提。   三个女人闻言,这才是嗷嗷大哭着把心里的急火给哭了出来,这么一来精神才好一些。   “桑日拉被人杀死在灌木林时,我们都以为小娃也被杀死了!吓死我们了,吓死我们了。还好小娃没有事情,……我都要想小娃要出了事情,我就拿自己的命给巫师月一个交待。”   吴熙月拍了拍她们几个的肩膀,心里轻轻叹口气。桑日拉……死了,是部落里唯一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女人。   也是她带着马阿莲通过吊桥进入太衍山,……如果,可惜没有如果,桑日拉,马阿莲都已经死了,再大的事情也随着她们死亡而翻过去了。   阿温在这件事情里自己给自己一次处罚,用带着刺的藤条吩咐族人抽到后背鲜血淋淋,他是守护凤凰山城门吊桥的首领,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一样是有责任。   吴熙月没有去阻止,他是凤凰山的首领出了什么事情确是难逃其咎,知道自己处罚自己是件好事情,没有推诿不需要多说自己便认识了错误,吴熙月在心里对阿温的看重又增了一成。   接了女人们回到部落里还没有来得及休息,这些女人们是很快投放了农活里。男人们外出征战保护部落,她们可不能再盼着让他们来干农活,下面的活儿教给女人们来处理便行了。   一个月后,扎西勒,拉木等三名邪巫带着族人平安归来,至此,华夏部落的族人才是真正又回到了部落里,哈达他们就在大湿地早早便已经回来。   “诺敏酋长说他没有颜面来见族人们,吩咐我给巫师月带话过来,他希望我们华夏部落能将真阿部落的族人收留,都是女人,小孩以后会给华夏部落带来实力。”扎西勒一脸可惜地传达诺敏话,一个字眼都没有说漏,“他不说不要告诉族人们说他还活着,就让族人们以为他在那一场决斗中死去就好。”   吴熙月静默地听着,一个月过后将真阿部落的女人,孩子接到了华夏部落里,至此,真阿部落覆灭!   颜乞部落族人从此消失在讷裕鲁河边,塞西壬后来对吴熙月说他们一直朝天上那最亮的星星方向走了,那是北斗七星的方向……,他们这是朝苦寒之地而去了。   在苍措部落来到太衍山不到五年时间里彻底统一了太衍山、讷裕鲁河、塔里那河成为了最强大的部落。   在这里小麦、水稻、豆类开始大面积的种植,家畜,家禽更是品种居多,凡是后世常见的家畜,家禽在华夏部落里全部拥有。   屋屋更是一幢接一幢的建立起来,男人们上山打猎的机会是越来越少,因为女人们负责的农业,畜业所得到的食物足够族人们吃上整年。   吴熙月利用两年的时间整顿华夏部落,除去父权社会遗存下来的劣迹,有目地性,针对性的提搞女性在部落里的地位。   同时,为了保证不再近亲配偶吴熙月开始以姓氏归分起来,同姓之人是绝对不可以成为配偶,一旦发现男人将驱出部落,女人则是永远只有一个男人。   ……最后一条挺狠的,两年里愣是没有一对是同姓配偶。   两年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出生,皆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吴熙月也生怕男人在外面留个种,结果这个种跟另外一个种好上造成悲剧,是特么认真的告诉女人,自己的男人是绝对不能再跟别的女人有关系存在,必须要自己牢牢撑控生育权。   经过几年洗脑女人们的女权意识是相当深,以家庭为个体,她们对自己的男人是有绝对的拥有权,虽不能辱骂,打骂男人,在家庭里女人的地位是绝对,男人们是需要听从她们的安排才对。   而男人们深知女人的重要,再加上女人在家里地位虽然,但是相当尊敬自己渐渐地是接受了目前相处模式。   男人们的退让由此更奠定的女人们在部落里的地位,一个属于母系社会的繁荣期从此拉开帷幕,一直到许久许久才谢幕。   “月!你还在外面做什么,萨莱阿父都做好晚食了!快回来吃晚食。”是小娃的声音在部落里吆喝起来,她一会叫酋长,一会叫月,一会叫阿母,每日都是换着叫,所有的族人都知道巫师月的女儿小娃是一个很调皮又聪明的家伙。   吴熙月是满头黑线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帮子的女人;她们刚才是商议水稻到底要不要试试一年种两季,又说看能不能小麦也是分两季,现在谈的都是关系到农活,话题质量可是明显提高N个档次了呢。   两年来,华夏部落的族人已经忘记两年前的那一场凶战,安居安业的华夏部落族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部落已经是最强大的部落而骄傲自满,在各首领,各头领的带领下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依旧努力着,让日子过得更加红火起来。   小孩们是越来越多,现在是以家庭为个体,每一个家庭里最少有三个孩子,孩子,女人,男人加起来十口人一家是很正常。   而外面不断有各小部落族人与华夏部落联姻、通婚,可以说华夏部落的族人真是各个地方都存在,每一年的祭祀是从四面八方赶回,头一年祭祀上所来的族人是黑压压一遍将丹殊都吓了一大跳,那么族人跪在下面……似乎是看不到尽头。   华夏部落第一巫师是属于丹殊,这位从血巫族里走出来的巫师终于成为了第一巫师,他告诉吴熙月说真正成为第一巫师的时候他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此时,第一巫师丹殊是随吴熙月一道走出屋子,对还在吆喝着的小娃道:“小娃,你的阿母气到都黑脸了呢,又惹了你阿母生气当心你的几位阿父会跟你生气哦。”   小娃扬扬精致地小下巴,灵气十足双眸转了转是笑嘻嘻道:“才不会呢,我的阿母是最好的阿母,她才舍不得我被阿父们瞪眼睛呢。”   “巫师月,你的女儿比你要聪明。”丹殊如事说。   吴熙月挑了下眉头,道:“自然,基因是很重要,没有一个聪明的阿母又何来一个聪明的小娃呢。”伸出去牵着五岁多的小娃,“走吧,调皮捣蛋鬼。”   一大一小的身影渐行渐远,渐渐地与黑夜溶为一体。丹殊在晚风里站了许多才收回目光,巫师月已经在将小娃选为下任华夏部落女酋长,而他身为部落巫师是要尊严她的选择。   回到屋子里,吴熙月听到萨莱在对啼他们几个说话,“每天回来这么晚,天天是我一个人提醒她早点回来吃饭,你们几个能不能稍微动一下嘴巴?让她能早一点赶回家陪我们?”   家,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的男人们可都清楚了呢,有她,有小娃,有他们就是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   小娃很不厚道地甩开吴熙月的手,调皮地做了个鬼脸,道:“阿母,你自求多福吧。总惹萨莱阿父生气,嘿嘿,今晚等着被打屁屁!”   ……远目,她说能打屁屁其实是……嘿咻嘿咻的撞击声么!   “阿父们,我回来啦。阿母不敢一个人进来,你们快去哄哄她。唉,这女人是要哄的,你们不哄她,今晚阿母又跟纳雅她们睡去了!”虽说不太厚道但倒底还是站在自家阿母的阵营边。   萨莱拍了下桌子,怒道:“她还想跟那些女人一块睡!该死的!上回我差点没有被一群女人给笑晕过去!”   说的是好几天前与妹纸小闹别扭过后,萨莱拉下面子去找自己的女人认错,结果误会女人窝……,这就也算了,问题是!他听了小娃的建议搞一个什么“负荆请罪”,这下还说是拉下面子认错,简直是在女人们面前面子丢尽!   弄得他现在都不想出门!   狼王出手快飞抓过桌上一盘烤肉,俊美如铸的面容笑意疏浅,“那是你,不是我!我可舍不得让我的女人生气呢。”   “唉,我也舍不得,啼,你应该是舍得的吧。”芒是一如即往地给啼下套子,是属于越挫越勇型。   因为啼从来就没有钻进套子过。   闻言,声色清冷的啼慢慢道:“我比你更舍不得,所以,我现在要出去找我的女人去。萨莱,你一个人慢慢生气,生完了再出来找月。”   站在院子里,吴熙月听着这些属于她一个人幸福的声音,嘴角边的笑更愈发的深了。   这就是属于吴熙月现在的日子,是幸福而完美的!   又是一年春到来,吴熙月接到了来自石林里的来信,是诺敏飞鸽传来。石林里的塔沙玛离世了,困在石林里的斯钦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倒是病了几年看似要死去结果还活着刺古部落巫师博济博泰很顽强的活着。   石林里不能没有华夏部落的族人守着,吴熙月与丹殊商议过后,决定要派出一个族人前去石林里,继续守护石林里的神灵,伺奉神灵。   能去石林的人自然是巫师,吴熙月首先是将目光看向吴起,吴刚两个,他们两个虽说也是部落巫师,可是,实在上面巫师们的光环太过耀眼,将他们两人的光芒完全挡住。   如果有外族人问华夏部落里究竟有几个巫师,吴熙月完全相信族人会说只有三个。   “问问他们两个的意见吧,我们说了还不算。”吴熙月拿不定话,愿不愿意不是她说了算,最终是要看吴起,吴刚两个愿不愿意。   毕竟,进了石林以后都是在石林里生活,一辈子也就是那么几回出来。   这件事情吴熙月还没有跟他们两人提起来,丹殊便对萨莱提了下。到了晚里,吴熙月睡觉的房子里传来她骤惊的声音,“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有什么不可能,我是巫师,从来就是属于石林里的巫师。在苍山山脉里我要就是一个人呆在石林里,现在到讷衲鲁河的石林我一样可以呆下去。”萨莱似是没有见到她的反应,低下头懒洋洋地又是漫不经心地说着,“一样是石林,我完全可以成为石林里的巫师。”   吴熙月趴在他身边,双手撑着,“看着我说话,萨莱!我是不会相信你愿意离开我,离开小娃,离开部落前去石林!那么害怕孤单的你怎么会舍得离开我们?”   “迟早都会有分离,我现在离开或许对你,对小娃都要好。”他慢慢的说着,似是真的不在乎一个人的离开。   身为伴侣吴熙月岂会轻易相信他是没有理由的离开?   见他连头都不愿意抬起来,完全不敢面对着自己说话,吴熙月心里是阵阵疑惑,坚决道:“这件事情你想都不用想,如果你敢一个人离开,萨莱,哪怕你真到了石林里我也会把你抢出来。我说到做到!”   她能说出来就绝对可以做得出来,萨莱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躺下来是背对着她道:“我要离开,你也没有办法阻止。”   “理由是什么?给我一个可以放你离开的理由。”吴熙月犯起固执来,再来,这不是她一味的固执,而是关系到自己的男人!   萨莱没有再回答闭上眼睛拒绝再说话。   次日是啼首先问起来,“昨晚上你跟月又吵起来了?”几个男人里就数萨莱与月经常拌个嘴,总会让他们几个轮着来劝。   劝多了,偶尔好久没有听到他们吵一吵还有些不习惯呢。   “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她我想去石林。”萨莱看了眼对面的空位,平时早上她就是坐在自己的对面吃着早食,今天却没有来,唉,她还在生气。   饶是镇定如啼也惊讶了好半响:“你还真是惹怒了月,好好的想着离开去石林,她能不生气呢?别说她不同意,我们几个也不会同意。”   门口有两个身影修长的男人同时走进来,是异口同声道:“我们两个会每日监视你,刚才月跟我们说了。”   “想去石林那是不可能,你走了,谁给我们做食物呢?”是狼王冷漠地开口,眼里却不难看出关怀。   他想,萨莱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一定要离开自己的女人。在野狼里,公狼或是母狼知道自己快要死时才会偷偷离开,为的就是不想让伴侣伤心。   所以,他很直接道:“你是不是要死了?”   惊到准备坐下来吃东西的芒是一屁股摔地,狼狈爬起来瞪眼过去,“能不能别要吓人!他这么年轻,挺多就是头发里多了几根白色头发,怎么可能会死去!”   却不想得到萨莱的回复,“狼王说得不错,我只怕没有办法再陪着你们活下去。很有可能……要提前离你们而去了。虽然我很舍不得,可是,我没有办法阻止生命的离开。”   ……   空气都凝固起来,三人的呼吸先是一顿,再是急促着。啼双手紧紧按住桌面,沉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被带病的蝙蝠咬伤过,当时没有病发死去,是听到月说,狂犬病是有一个潜伏期,也许是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我三年,五年都熬过去了,十年……很快就要到,我害怕自己这次没有办法再熬过去。”萨莱已经是红了眼睛,他倔强地扭头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眼里的脆弱。   很轻微地吸了下鼻子,“十年过去如果我没有事情我会从石林回来……,狂犬病是一个很可怕的病,古巴拉许多族人就是死在狂犬病上,临死前会做出像是狼狗一样的咆哮,会像疯了的野狼狗一样到处咬人,咬到人也会得上狂犬病。所以……我需要离开,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身体里开始不对劲起来。”   站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的吴熙月身子骤然滑落,她……很久以前便怀疑过他有可能被蝙蝠咬伤过,可是他怎么也不承认。   原来,在暗河里他真的是被咬伤过。   十年,她跟他认识了十年之久,难道真的只有十年的缘份吗?   短短十年的缘份她求来做什么!她求来做什么!   抹干眼泪,一脸坚强的吴熙月走进来,打破沉闷的气氛,慢而坚定道:“我说过,我们是要一起活着老,我不接受你中途离开!”   啼他们等四人皆是闭上了眼睛,眼角边已有清亮的水光闪过。   萨莱的预感是正确的,不过,并不是立马复发。最终前去石林的是吴起,他说,他愿意去侍奉神灵直到死亡。   吴刚本来也想跟过去,让丹殊劝下来,“你也许就是我们下任巫师,他一个人去了就行!”   在吴刚进入石林的第三个年头上,也就是吴熙月与萨莱相处的第十三年里,喝了无数中药的萨莱终于一个夜晚发病。   这一个晚上是吴熙月最难熬的夜晚,好在自知道萨莱有可能得到狂犬病后一家六口就将新家安置到了石头山山顶上,萨莱发病的模样并没有让族人发生。   “如果我发病了,你们一定要杀了我!一定要杀了我!”这是萨莱在好久以前对狼王,啼,芒他们暗中的吩咐。   可当事情真正来临时,谁会下得了手呢?   吴熙月让小娃随公狼下山回到以前的屋子里去居住,而她则留下来照顾犯病的萨莱。她安排好小娃离开,转身回到屋子里便见萨莱自己拿着铁匕朝手臂上狠狠刺去。   “不要!”她满眼惊恐尖叫地扑了直去,芒及明出现搂住了她,是使着力气要将她带离开来。   吴熙月看着那锋利的铁匕狠狠地刺进萨莱的手臂里,整个人如同疯了的那般挣扎,愤怒的咆哮,“放开我!芒!你这个浑蛋快放开我!”   “月,没有用的……,是萨莱自己的选择。”芒是声音低哑地嘶吼,他心里一样是很难受啊,他能不难受吗?亲眼看到自己的同伴发病,亲眼看到在萨莱清醒的那一会乞求他们丢一把铁匕过去。   他说:“我要在自己最后清醒的时候告诉女人,能成为她的男人是我这一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   萨莱看着疯狂挣扎要过来救自己的女人,他用力将铁匕刺在手臂里,巨大的痛意让他疯迷的神智能得到非常短暂的清醒,他对吴熙月说:“陪了这么久总有一个会先离开,我情愿是自己先离开也不愿意看到你比我早走……。巫师月,能成为你的男人,是我这一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是泣不成声,“你说你人会有轮回,如果真有轮回,巫师朋……我希望自己能在他们之前遇上你,能早一点得到你……,你说,会有轮回吗?”   抽出铁刀在吴熙月失控的尖叫声里,他的眼里带着留恋,带着爱恋举着铁匕刺入那跳动的胸膛里,吴熙月整个人都疯了,她的男人……亲手结束自己生命,就是她的眼皮子低下结局自己的生命……。   疯狂挣扎的她力气大到啼,芒两个人都开始抓不住,狼王抱起嘴里还在吐血的萨莱,贯来凶殊的狭长双眼里闪烁着泪光,道:“如果真有轮回,萨莱,我会……让自己晚一点遇上她,将机会让给你。”   “谢……谢谢你。”萨莱吐出一串血泡,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冷。狼王对两个已经是泪如雨下的男人轻轻颔首,示意他们可以松开女人了。   吴熙月已经是连一串完整的声音也没有办法发出来了,像是一个只会单音的哑巴那般“啊啊啊”尖叫着冲上来,她抢过在狼王怀里已经没有气息的萨莱,低下头颤抖的嘴唇对上他还有流冒出来的嘴唇。   人工呼吸,她要做人工呼吸!她要救回她的男人,求回她的萨莱啊!   那个生性冷漠,那个高高在上,那个简单不食人间烟火时妖冶,时而冷漠,时而慵懒的萨莱,她怎么能舍得他离开!怎么能舍得他离开!   “别去打扰她,让她再跟他……”啼拉过要走过去的芒,声音低哑低哑忍着极大的悲伤,“就今晚了,明天起……我们再也看不到他,看不到萨莱了。”   惹得芒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低呜呜的哭了起来,狼王已跑到了屋子外面,一直到石头山的最顶峰,对着那若大的圆月发现悲痛的啸吼,整得天地变色,圆月都藏在了乌云里。   吴熙月不知道吃了他多少血,整个嘴里都是他的味道,没用……她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了。她的萨莱呵……,永远地离开了她。   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他怎么能这么地狠心离开她啊啊啊啊啊!   抱紧还有些温暖的身子,吴熙月低头轻轻他的额角,声音已沙哑到不成调,“下辈子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主动来找你啊,……我一定会很主动来找你。”   一辈子到底有没有呢?吴熙月看着站在火堆外面,她的男人躺在火光里面,随着大火不停的吞噬最终……让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眼前阵阵发黑,在好几声惊呼声里,一夜未眠悲伤哭泣了整晚的吴熙月在看到萨莱被火全部吞噬的刹那晕倒在地。   她的萨莱啊,她给他穿上最干净的麻布衣服,还给他洗了一个澡,他就这么躺在草地里就如睡着一般。   飞鬟的修眉,精致的眉目……多么俊秀的萨莱,这么美的男人怎么会成了她的男人了呢?十三年如一场梦,她情愿活在梦里……也不愿意醒过来。   下辈子,下辈子请一定不要主动来找她,她一定会主动过来找他!只要真有下辈子!一定是她主动找到他!   这是约定,哪怕是星辰坠落,山河倾扎这个约定一直都存在!   萨莱离开的,族人们在很久一段时日里都是情绪低迷,一直到这一年的冬日才缓了过来,应该说是一直到冬季吴熙月才清醒过来。   她会经常突然间大喊声:“萨莱,我好饿啊。”   “萨莱,我想喝水了啦。”   “萨莱,……萨莱……”   从春季到冬季她经常喊着萨莱,仿佛他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开。   春去秋来又不知道多少寒暑而过,岁月荏冉弹指间已经是到了小娃成年,而她……,照了照水面,吴熙月摸着自己的脸蛋,明明都是很老的人了,为什么依旧二十出头的模样呢?   前两天接待几位来自遥远地方过来的部落酋长,他竟然说她与小娃是姐妹。   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哪怕是啼,芒,狼王他们已经两鬃有点根白根,可她依是如当初穿越过来的那般。   尼玛!这不……科学啊!   双手搅乱了如镜的水面,吴熙月站起来拿着洗干净的衣裤朝部落里走去,年纪大把的妹纸……还能一路吸引无数年轻男人的目光,简直就是在逆天了!   纳雅每见她一回就是磨着牙,咬牙切齿愤愤道:“难道女巫师都是你这样!?!怎么活都不会老?”   “唉,分明巫师月比我要大,现在都说我比巫师月要大。”央姆手里抱着一个娃,不是她的娃,是她女儿的娃,很幽幽地叹口气。   吴熙月现在最怕就是这个问题,弄得自己如同千年不死的妖怪般,怎么活也不会老,哪怕到死也是貌美如花。   萨莱已经离开她整整十年了,她会经常到萨莱的房间坐一坐,睡一睡,还是会他说许多心里话。比如说狼王旧疾太多,虽然年纪变大晚上会有些难入睡。   会说啼现在很忙,还有许多女人盯紧,可每当她一出现……直接是杀人于无形,一露面便秒杀掉那些蜜蜂般的女人。   会说芒还是喜欢找找啼的小麻烦,会提到在床上男人们已经没有像年轻时候那样厉害的,哈哈哈,这些话……她都会说,一如萨莱在身边一样。   二十年过去的华夏部落早是成了近远闻名的强大部落,越来越多的部落得到来自华夏部落的陶器,种子,家畜,家禽。   只有一样东西他们是不可能得到,那就是铁器。几十年来从不缺有人想要打听到华夏部落那厉害的铁器是从哪里来的,打听的人多却从来没有真正得知过。   强大的华夏部落成了所有部落仰望的强者,此后几十年,无人敢挑战华夏部落。   而巫师月之女小娃继任华夏部落女酋长之位后,更是将华夏部落推向让遥远地方各强大部落都要畏惧的强大部落。   年轻的巫师月送走一个又一个的同伴,送走了自己的伴侣后终于在一个百花盛开的时候手里捧着陶布夫巫师的夜明珠沉睡过去。   吴熙月深觉自己外表没有老,心真的是很老很老了,所以她想要好好睡一觉,要去寻找她离远的男人们了呢。   都约了,如果有下辈子一定会去找他们。   下辈子,真的会有吗?吞下从拉木房间里偷到的毒粉,在原始社会里是叱咤风云一辈子的吴熙月妹纸想,尼玛这回老不死的家伙总该归天了吧,再不归天,她都想要去跳崖了!   吴熙月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想寻求挂也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睁开眼……好像没有吐槽的妹纸是大吼起来,“尼玛,怎么就这么难呢?”   “咦?吴医生!你……你醒了?”一个惊醒到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大奖的甜美声音在耳朵骤然响起,“快,快去请Szalai医师过来,吴医生醒了!”   ……月经失血过多,倒在洗手间整夜后还是破门而入送来医院的男科吴医生醒过来了!她都昏迷了好几个月,病情诡异到许多专家都没有办法诊断出来。   后来是吴医生在部落里的姐姐吴熙照上校请来国际上享有很高声誉的天才脑科医生Szalai给吴医生医治,短短一周竟然就让国内外许多脑科专家束手无策,甚至诊断为植物人的吴熙月吴医生给治好了!   吴熙月悲催的吸着流动物质补充营养,一边看着小护士的八卦,真心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精分了!   什么叫月经失血过多,诡异晕倒成植物人的吴医生!尼玛的,她明明是在洗手所踩空一脚穿越到了原始社会里好不好,前面还过了好几年苦逼野人生活,后面才慢慢正常起来好不好!   小护士是把这三个月里的新闻全部说了一遍,包括临近的滨海最近发生的一件惊天大发现也说出来。   “啧啧啧,华航与CNN两大公司的太子爷原来真是同性恋,这回不知道是伤了多少名媛淑女的小心肝了。”   面无表情流质粥喝完,对还在悲伤两太爷竟然是同性恋的小护士叫醒,“好了好了,你再悲伤也没有人,人家就算是个异性恋也不会喜欢上你!”   华航与CNN有两位太子爷她是听说过,据说是帅到人神共愤的份上了,一直在美国求学……,哦她月经失血过多的前一天在报纸上看到说他们求学归国准备要接手家族企业。   麻的,再帅也帅不过她的四个男人!   ……问题是,她到底有没有过四个男人啊啊啊啊!明明穿越到原始社会里,为毛求死醒来发现自己不过是昏迷数月,躺在医院里呢?   小护士收了东西,又给吴熙月的后背垫个靠枕,认真道:“我情愿他们是同性恋,这样任何一个女人都别想得到他们!”   这话说得太对了,吴熙月真心认同。   “不过Szalai医师也长得不错啊,那一笑啊,我们医院里不知道有多少未婚女给迷到分不着东西南北了。可惜他今天大清早去了滨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吴医生,你不知道啊当时我们有多么羡慕你能让Szalai医生成为你的主治医生……。”   吴熙月甩了半个白眼过去,“你把自己搞成月经失血过多,诡异昏迷数月试试!”尼玛的,羡慕个毛啊,她现在是外面正常,内心严重精分好不好!   穿越原始社会难道就是一场梦吗?一场真实到让她记忆忧新,仿佛是真正置身经历的梦吗?尼玛啊!这梦也太惊悚了点吧,玩人嗷!   吴熙月是想到头痛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经历梳理清楚,她没有办法来说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说真……有这样的穿越经历。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如果她说她穿越到了原始社会里肯定会送入神经科了。   小护士终于离开,吴熙月拿挂在床头边的病历本,先是许多龙飞凤舞的中文字体,日期出现了一个断隔,时隔六十三天都是病房每日巡房记录,也就是她昏迷二个多月后一种全新的字体出现,一样的龙飞凤舞,行笔间如行云流水非常流淌。   这是一份英文病诊,吴熙月跳过一行行非常漂亮的英文字体,直接将目光落在最后的签名上,轻轻地拼读了下,吓得吴熙月妹纸没把病历本抛了出去。   萨莱!……负责她的主治医师叫萨莱!   Szalai,萨莱,尼玛的!她真要精分了!   穿越是一场梦?吴熙月开始怀疑了,真不觉得那是一样场梦。真实的,实质的,有哭有笑有酸有苦有甜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   难不成真的是前世今生吗?   突地想到自己在华夏部落里到死都年轻如刚穿越过去的那般,吴熙月是痛苦的低呤了声,如果不是梦怎么可能到底都是那么年轻呢?   Szalai一直到她出院没有再出现,吴熙照中间只来过两回电话,她在部队里能陪她一周实属不易,这货还是挺忙的,逢年过节都少有回家。   抽空一周出来替她跑上跑下……唉,感动了把。   至于自己那对极品父母不出来给她找麻烦,她早就要谢天谢地,昏迷这么据说是没有来过一回,看样子是压根都不知道她躺在医院里!   又回到了以前,医院,家中就是她的全部。   让她吐血的是家里的门……两扇门都被千斤顶顶开,换门又是花掉几千大洋。泪奔,这究竟是谁干的好事啊!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职业叫做:上门开锁么?   几个月没有来医院上班再回去颇有种物事人非的感觉,平时冷冷清清的同事们在她头一天回去上班那热情扬溢到让她惊悚住。   哦,需要提一下,她上班的明星医院是华航的产业之一,那么据说是同性恋的太子爷就是她的BOSS,员工身后不议BOSS是非,她还是回避此雷区才对。   出院半月吴熙月遵医嘱回去复检,小护士小杨特么热情地招待了,“吴医生,Szalai医师特意吩咐我说你要没有回医院复检,他会准备带人去你家撬门呢。还好你今天大清早过来,他还说你上午没有过来,下午就带人去撬门!”   准备躺到病床上等着做各项检查的吴熙月闻言,淡定地坐起,声色清冷如常问,“我可不可以理解上回就是他带人顶了我的门?”   “啊,这个我就不清楚的,不过我们整个医院都知道吴医生是怎么送进医院来的。”门外面传来小小声的敲门声,小护士转身出去,复又回来对吴熙月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的暖味,“我们外科的刘医生又过来了,你要不要见他?”   做为同是华航下的产业,此家医院曾与明星私人医院搞了一回联谊,从此后,外科刘医生以百折不饶的精神发动进攻,尼玛的简直就是越挫越勇!   还未说话,外面传来一道华丽如绸,有着让她最为熟悉的慵懒味道的声音:“刘医生,你确认自己要一直站在门口挡道吗?你是医生,不是看门狗。”   小护士很痛苦的抚额,对吴熙月郁闷道:“Szalai医师什么都说,就是说话不中听,医院里许多未婚女都被森森伤害到。”   “没有啊,我倒觉得他挺诚实!”就冲那熟悉的声音她果断站在萨莱医师同一阵营里,在小护士的惊呼声里,吴熙月翻身起床。   一个人是不是有前世今生她不清楚,可是在那一场梦里,她答应过萨莱一定要主动去找她,一定不会让他们等得太辛苦。   所以今世是不是有他们的存在,她会穷极一生都去寻找,直到生命终止。   外表小清秀的刘医生是被Szalai那脸上凶冷的表情吓到落荒而逃,太恐怖了!天才医生怎么会这么凶呢?跟他的外面,声音完全不一样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时握上门把转动,吴熙月感觉到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抢先将门打开。   门外面的男人很高,起码有一米八以上,低头的吴熙月先将目光落在锃亮锃亮的黑色皮鞋上面,目光再是缓缓往上移动,黑色笔直的西裤,再是仅到膝盖下一点的白大褂……,目光是极缓的往上扫去,直到听到那人似笑非笑地说:“吴熙月,你这是在视奸我吗?”   “……”这调调太熟悉了!已是泪盈满眶的吴熙月骤地抬起头,她看到了一张在梦中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样的笑容,就连看着她的目光也是一模一样。   小护士站在旁边是虎躯一震,……吴医生,你太不淡定了!   “小杨,你护吴医生进去休息一会,她情绪有些激动。”Szalai很是惊讶地扬了下眉头,便平静地地小护士吩咐。   吴熙月伸手,她想要拉住他的衣袖,布料的触觉在指尖滑过,没有抓住是看着他背影挺拨,步伐微促大步离开。   十七楼是高级病房,过道安静到只能听到他稳重的脚步声,吴熙月抹把眼泪很悲催的深呼口气苦逼了,她已经预感到这一世的追夫路有些九曲十八弯鸟!   最后替她来检查的是一名头发苍白,慈祥中透着严谨的老医生,“小吴啊,你恢复得不错。以后是一个月来复检一次,半年后你就可以不用过来了喽。回去后多吃一些补血的东西,你这回失血是有些过多,得要好好补回来才行。”   面对医界泰斗吴熙月这种小辈自然只有毕恭毕敬听话的份。   在老医生面前拿Szalai在国内的手机还有在滨海的地住后,妹纸拿着原始社会里不要脸的精神开始展开热情如火的追求。   当然不是一开始电话搔挠,而是咬咬牙拿着全部积蓄,又在吴熙面前借了一大笔外债在滨海那曾经贵到让她狠狠鄙视的地位买了房,终于是与Szalai毗邻而居了。   夫还没有追到手,前期投资是好巨大!   这日,住入新家的吴熙月在门口趴了终于听到她家对面传匙钥开门口,吴熙月激动到一脸装逼打开房门,手里还拧着……不知道握了多久的垃圾袋,打开门,背对着她开门的男人转过身,雷达一般的视线将妹纸上下扫量一回,很浅微的笑了下,“原来我的邻居是吴医生。”   “咦?是萨莱医师?你……你也住这里吗?”装逼是吴熙月的拿手演,那神情,那眼神是绝对地表演到位。   Szalai在听到萨莱医师时,瞳孔是微微收紧了一下,朝吴熙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打开门摇动着匙钥进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那门始终是敞开的。   吴熙月看着那敞开的门,尼玛啊!这就是希望之门啊,她只要穿过去,再狠狠地扑倒……咳咳咳,不能扑倒嗷!在现代还有“强奸”这一说。   有计划追夫的吴熙月开始了送饭送菜,她的借口很简单: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以身相许不太可能,那就以饭菜来报恩吧!   泪奔,其实她更想以身相许,直接上床嘿咻!一把年纪还是处的妹纸伤不起啊,一生得要破两回处的妹纸更是伤不起嗷。   szalai默认了她的存在,那个总是给他熟悉感的女孩子。他并不是一个随意的男人,近三十年里是洁身自爱,哪怕是在国外也没有沾花惹草,干净到让老师都怀疑他是同性恋。   同性恋么?他自己也不怀疑过,可是当看到传过照片上那个沉睡的女孩,他到现在还能清楚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心里突如其妙地一绞痛起来,眼泪是什么时候流出来他都不知道。   而现在这个女孩住在他家的对面,每天会笑眯眯的替他送饭送菜,还会替他打净卫生。感觉……真的是很不错,只要每天能看到她的笑容,他会笑上一整天。   手机打破窗台上的安静,吴熙月从书本中抬头,沐浴在阳光下似乎睡觉的男人道:“萨莱,手机响了。”   萨莱是不会说自己看着看书的女人一度看傻了!假装是被喊醒,拿起放在小台上的手机,“你们几个是不是太闲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只要呆在屋里!”   电话里传来一声清冷如霜,又有着浅笑的声音,“Szalai,你最近老实很多,平时休息情愿跑到山里呆一天也不愿意呆在家里,快给我们开门……”   吴熙月还以为他又要出去,心里还挺失望的。听到门铃声,又见他还在拧着眉头跟手机那头的人说话,自发的站起来去打开房门。   透过猫眼吴熙月看到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似乎是在打电话,犹豫要不要打开,身后传来让她心悸的气息,是萨莱全身包拢住她的身子,腰侧一下子……覆上一物,隔着夏日的薄薄布料,吴熙月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暖意,手指间的微冷。   他他他……他搂住她的腰了?!   “是我三个在外国的朋友,今天无聊又发骚,你别理会他们。”萨莱朝她温柔地笑了下,搂在她腰间的手是收紧许多,似乎是在告诉外面三人这是他的女人,又似乎是安慰吴熙月不要紧张,害怕。   吴熙月僵硬地点点头,道:“你既然来了朋友,我我……我呆会就回去。”   “厨房里的菜我都已经洗好,你打算不煮给我吃了?”萨莱眯起细长的眼睛,薄唇不悦抿起来,他打开门直接挡住三人的破势而进,心情极不好道:“你们三个打扰到我跟女朋友相处的时光!看完后立马离开!”   搂过吴熙月的腰间,将她拉在自己的前面……,不管是门外的三个,还是门里的吴熙月全都是浑身一震。   她看到了谁?看到了面容清峻,眸如寒星的啼,温润如玉的芒,还有一身清寒又带着极强侵略性的狼王。   原来真的是有前世今生,原来……真的是有前世的约定,今世的相遇。他们那震惊的眼神很清楚的告诉她,他们……是熟悉她的!   也许他们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可依旧有着前世对她的熟悉,无论结局如何,今世的她没有负前世的约定,她……真的找到了他们!   亲爱的,我愿穷极一生只求在佛前点下盏长明灯,只求今世与亲爱的你们一世与共。   【完】   ------题外话------   这是我从一开始便想的结局,一个有着于前世的约定,今世的相遇的一个结局。   每一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个结,前世与今生是否真有?   佛说:五百次回眸,换与你一次相遇。   今世与我与共的你,是否是我在佛前跪了千年之久,才换得今生今世的永伴?   好吧,又小文艺了把!   至此“穿越原始社会”此文大结局。   多谢你们的一路相伴相倍,青山绿水咱们后会有期!   新文会在此文里发公告,所以,筒子们可以继续收藏些文,可以第一时间看到老邪的新文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