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目录

设置

  • 阅读主题
  •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 字体大小
    A-
    | 26|
    A+
  • 页面宽度
    P-
    800
    P+
当前章节:1
67385

  声明:本书为炫书网(3uww.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果觉得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删除。

  ============================================================

  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

  作者:顾轻狂

  潇湘高收藏VIP2015-06-04完结

  已有2950772人读过此书,已有15647人收藏了此书。

  内容介绍:

    她顾轻寒,怎么睡了一个觉就这么狗血的穿越了呢?

    穿越就穿越吧,居然还穿到一个残暴好色的女皇纳兰倾身上。

    不就是女皇吗,她一个二十一世纪,轻寒国际集团的创立董事长,难道还胜任不了女皇这个职位吗?

    且看现代女如何玩转异世,斗贪官,搞发明,治水患,绝瘟疫,平天下……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男膝……

    ********************

    【路逸轩】:温文尔雅,史上最为年轻的左相,也是开国以来,第一个以贫民身份考中文武状元的人。只不知,“她”竟是“他”。

    【楚逸】:帝师之子,飘逸出尘,一身医术惊天地泣鬼神,却被重女轻男的母亲当作舞姬打包送给残暴的女皇,因舞姬身份低下,连个最下等的名份也没有,受尽冷眼嘲讽。

    【段鸿羽】:帝师之子,妖娆妩媚,踩着万千尸骨,从最低等的小侍爬到高高在上的贵君,受尽万般宠爱,一朝谋反,全家牵连,落了个凄惨下场。

    【上官浩】:裴国最受宠爱的二皇子,温婉善良,自幼被当作败国礼物送出。在他国,食不裹腹,坎坷无依,备受欺凌。还没及握住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上帝就狠狠关闭了那扇窗子。

    【蓝玉棠】:腹黑狡猾,机关算尽,最后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清歌】:轻凌动人,身在青楼却出淤泥而不染,只是当遇到她,他那颗古井无波的心还能保持原形吗?她说,她长得像她的男朋友。可,男朋友又是什么朋友?

  本书标签:女强 爽文 古代 王爷 腹黑 宫斗

  ==================

  ☆、第一章:床上居然有十个美男

    从酣睡中醒来,顾轻寒深吸一口气,唇角一勾,带着满足,许久不曾睡得这般舒适了。

    缓缓睁开朦胧的睡眼,余光扫到头顶庞大的圆形帷幔。愣了一秒,自家什么时候装了帷幔了?

    感受到旁边微微有人影挪动,顾轻寒双眸瞬间一冷,犀利如刀锋,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右手曲指成爪,以迅雷不及耳之势,抵在那男人喉咙处,捏紧,喉部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许是喉咙剧痛,或是感受到这死亡气息,那男人,本来带着刚睡醒的迷糊神色,蓦地闪过丝丝惊恐。

    余光扫到自己的手臂,光滑的,怎么是光滑的?她记得,她从来不裸睡的。左手撩开一角锦被,双眼瞪直,居然,居然一丝不挂……

    目光往旁边一扫,顾轻寒感觉呼吸一紧,脑袋保险丝烧了一下,瞬间短路。

    一眼望去,古香古色,房子雕梁画栋,磅礴大气,却又美轮美奂,地板以汉白玉石铺成,上面覆上一层绣着精致图案的红地毯。地毯上横七竖七的衣物丢了一地。房间占地面积庞大,光是这张漆雕大床就可以容纳数十人舒适平躺。正中一个檀木桌子,旁边一张软塌,左边展示架上摆着各种各样名贵的装饰物。

    这里是哪里?拍戏现场吗?哪个导演有这么大的手笔布置这些豪华场景。

    床上又是一动。

    顾轻寒收回不解的思绪。双眸危险的眯起,冷斥一声,“谁,给我出来”

    左边一角冒出了一个头,此时这个男人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在这个男人旁边,另一双光洁细滑的纤手露出锦被,这双手,虽然莹白无骨,但顾轻寒还是看出这是属于男生的手。脸色顿时一黑,头顶划下三根黑线,这些人,胆子当真大,是谁允许他们爬上她的床。

    还没等她惊讶完,顾轻寒脑袋“轰”的一声,瞳孔巨睁。只见床上陆陆续续冒出一个又一个人头。这些人头,皆为男性,只不过比正常男生柔弱纤细了些。年龄皆在十五至二十左右。

    最为主要的是,这些男人,一个个或轻纱覆身,或一丝不挂。

    一,二,三,四……居然九个,整整九个。这,这是什么情况?

    错愕,惊恐,屈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汹涌而来。

    任是哪个女子,一觉醒来,看到身边躺着九个男人,都无法接受的吧。即使这些男人,或漂亮,或温和,或冷峻,或妖娆,个个美貌不可方物。

    顾轻寒一阵失神,松开掐着喉咙的手,在半空颤抖的指着他们。

    突然,一个火热而妖娆的身躯往她身上靠来,柔媚而嗲声“陛下,让臣侍来服侍……”

    顾轻寒暴怒,打断他未完的话,“滚,都给我滚出去”

    一边说道,一边条件性的将伸过来的身子一拍。

    “砰”,重物撞击后落地的声传出,接着“噗”的一声,夹着一声痛苦闷哼。

    顾轻寒往旁边看去,只见那个美少年,被她一拍后,直直撞到墙壁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上惨白无力,像断了线的风筝,身子无力的垂下。

    顾轻寒又是一惊,自己虽然练过几年功夫,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

    随着顾轻寒的暴怒,床上的八个美男,“腾”的马上起身,纷纷跪在床下,额头抵着地板,身子不断的瑟缩颤抖着,连讲出来的话都带着丝丝颤音,丝丝哭腔。

    “陛,陛下,饶命”

    顾轻寒狂怒,这是在干什么,扮演角色戏吗?抱歉,她没那方面的嗜好。她的内心只有滚滚的怒火,无止无休的蔓延着。

    “滚,统统给我滚,再不滚,把你们全杀了”

    抓起旁边的枕头,朝着他们扔了过去。

    “是……”

    “是,是”

    “奴侍告退”

    美男们一个个唯唯诺诺,弯着腰,抖着身子捡起地上单薄的衣物往身上一套。依次走出,包括那个受伤的少年美男。

    房间里面顿时陷入安静。心里一松,呼出一口大气。僵硬的身体还没缓和过来就看到被子又是一动,一个人头冒了出来。

    刚消下去的火又腾腾的往上蹭,扬手就给了那个还处于迷离中的少年一巴掌。

    “叫你滚,没听到吗,想找死是不是。”

    这一巴掌下去,成功的又听到撞击声。

    这个少年被顾轻寒甩了一耳光后,不知是重心不稳,还是顾轻寒的力气太大,直直的往一边飞去,额头撞到桌角,鲜血正不断的往下冉冉流出。

    还想再骂些什么,撇见这个少年,顾轻寒蓦地将骂人的话收了回来。

    只见这个少年赤着身子,浑身或鞭伤,或烙伤,或剑伤,不少伤口裂开,鲜红的血液不断渗出,血淋淋一片。脸上也是高高的红肿着,带着掌印,带着血爪,完全看不出模样。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紧紧的捂着流血的额头。

    而能让顾轻寒停止叫骂声的却是他的眼神。那是一种怎样一双眼睛啊。清澈干净,弱势却不卑微,痛苦而不乞求,眼里蓄满热泪,却又倔强的不让其流下,哀伤的双眸看着顾轻寒,即便强行掩饰,里面还是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看到那般眼神,顾轻寒有一种错觉,这样柔弱的男人,就应该抱在怀里好好疼爱。继而又想到床上居然躺了十个男人,感受着身体的变化,顾轻寒可不相信,这其中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想到居然有十个男人将她……眼里不由再次喷火,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极其厌恶。

    厉喝一声,“滚”

    少年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震,眼里含畏。颤了颤睫毛,皱紧眉毛,无力地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另一端的地板上,那里是一条条,一片片的碎衣服。不应该叫衣服了,应该称之碎布。

    动了动眼珠子,少年愣是将眼里那股热泪掩了进去,眼里划过一抹哀恸。这抹哀恸是这样的浓烈,仿佛全世界都被其感染了,淡淡的犹如藤蔓般窜进心里最深处。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无力而认命的垂下脑袋。双手向前,一步一步的往外爬。

    顾轻寒因这个动作,不由得再次认真的看向这个倔强的少年。

    他不止全身是伤,连带着十指的指腕上也是鲜血淋淋,部分骨头渗透而出。手腕,脚腕皆有被绑的痕迹,因挣扎而渗出缕缕鲜血。脚上除了那些鞭伤,烙伤外,肉眼看不出还有什么伤,可少年,却用手腹支撑着整个身体吃力的往外爬,双脚是被拖着前行,使不上半分力气。难道这个少年是个双腿残疾的吗?

    再看他脸上的表情。咬紧牙关,脸上冷汗直冒,与血水混合一起。

    “咳咳”爬行的速度停止了,少年双右手捂住嘴巴,轻咳几声。但是顾轻寒眼尖的看到少年咳完几声后,手心一滩血迹,那是咳出来的。

    眼睫毛扑闪了几下,缓缓垂下,咬牙,再爬,倔强含泪的眼睛凝视前方大门,撑着身体,吃力的爬着。每爬行一次,仿佛燃了他所有的精气,这样的爬行或许对少年来讲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吧。

    顾轻寒心里某根神经一软,动了动嘴巴,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就这么看着少年一步步的往门外爬去,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印,直到他消失不见,大门再度合了起来。

    过了一盏茶,顾轻寒才缓缓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整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身边怎么会躺着十个美男?她记得,她下班后很累,回到家往床上一躺,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是谁在跟自己开这种玩笑?

    这是在拍戏吗?可灯光师,摄影师,导演呢?都在哪?

    再想到刚刚那二拍。

    如果说第一次随手一拍能把人拍得重伤吐血。那这次,她虽然暴怒,下手并不甚重,居然,居然也能把人直接拍飞。这就不得不让她错愕了。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瞳孔再次一缩,这,这不是她的手,这双手莹白细腻,保养有致,是长期养尊处优的双手,而不是她那双因忙碌长满粗茧的双手。这究竟是怎么了。

    拉起被子,往身上一套,顾不上没穿鞋子,急忙冲到镜子前。这一看,顾轻寒再也不能镇定了,短短一息之间,不断遭受惊恐,比她活了二十几年的生活还精彩。

    这根本不是她的脸,她的脸是鹅蛋脸,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干练通透。而这具身体的容貌比之她的原脸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带丝毫瑕疵的肌肤如酥似雪,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如画的眉毛微微挑起,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她那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分布在绝美的脸上,轻佻火辣的绝美身形,如果不是眉眼还残留若隐若现的戾气,这张脸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

    身子一踉跄,跌坐椅子上。望着这华丽而大气的寝宫,再联想到刚才发生的变故,不得不联想到一个词:穿越。

    难道她,一个孤儿身份,凭着自己双手创立轻寒集团董事长的顾轻寒穿越了,而且穿越在皇帝的身上。

    天啊,降道雷霹死她吧,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穿越。

    ------题外话------

    新文开坑,亲们如果喜欢的话,就轻轻转动下手指,点个收藏吧。

    亲们的收藏跟评论是轻狂写文的动力哦!

  ☆、第二章:真的,穿越了

    裹着被子,走到屏风前,拿起一套玄白色锦服,左看右看。这么多件,先穿哪一件呢?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古人的衣服真是麻烦。

    随便套弄了几下,勉强算是穿了上去。还好,这服装并不像古代女子所穿的那么繁锁,倒像是古代男子穿的服装。

    “谁,谁在外面,出来”感受到屋外有人影浮动,顾轻寒厉喝一声。

    “陛下,是老奴,古同安”

    温和宠溺而又安定人心的男音从外面传入,紧接着,“吱呀”一声,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中年公公,手持拂尘,晃着猫步走了进来。

    落地无声,身轻如燕,这人有武功,而且还不低。这是顾轻寒第一眼看到古公公心里窜出的话。

    “哎唷,陛下,来来来,快坐下,地上冰寒,您光着脚丫子,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呢,这帮狗奴才都干嘛去了,居然敢如此怠慢,老奴看他们不想要这条狗命了,哎唷,我可怜的陛下啊。”

    顾轻寒心里一恶,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这人声音怎这么嗲,不就是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踩了一会儿吗,至于这么紧张。

    顺着他的轻扶,坐在床榻上,看着古公公温柔而又小心的帮她穿上华纹白靴。

    “陛下,您看您,衣服都穿错了,是不是那帮狗奴才侍候的不好?也怪老奴,以后老奴再也不离开您半步了。”

    古公公掩嘴一嘟,面带心疼,低低啜泣。继而帮着顾轻寒整理身上的衣物。顾轻寒先是一躲,确定没有危险,没有恶意后,才静静的让他帮自己更衣。

    现在是什么情况?饶是顾轻寒向来胆大心细,也不由蒙了,难道真的穿越了?还穿越在一个女皇身上,可又是哪一个女皇,武则天吗?古代只有一个女皇。可,武则天也没有她这么年轻就当上女皇吧。现在她又能说些什么话,该说些什么话。

    顾轻寒脑袋不断转着弯,思虑着。任由古公公将她扶到梳妆台上。拿起梳子,轻柔而又熟练的轻梳着。

    “陛下,可是昨儿个玩得不尽兴,您呐,别为了那几个奴才伤了身体,赶明儿,老奴再给陛下找些可心的。”

    “陛下上次不是说,凌家的二公子长得还不错嘛,老奴啊,昨儿个就把它给带过宫了,陛下今晚可要宠幸他,换换新口味?”

    “好像也不大好,那凌家二公子,脾气倔得紧,陛下宠爱他,那是他的福气,可他却一心只想着那寒酸的未婚妻,真是气煞老奴。还是得由老奴调教一番的,省得污了陛下您的眼。”

    顾轻寒听着古公公在那里絮絮唠唠,心里波涛汹涌。这个女皇是个好色女皇吗?那个凌家二公子,想必也是被强行虏获而来的吧。调教?调教什么,不会是那方面的吧。想到一个娘娘腔的中年男子拿着皮鞭调教另一个少年男子的场面,顾轻寒心里再度恶寒一把。这里的人都这么变态吗?女皇,公公,还有那十个美少年,一个比一个变态。

    “好了,陛下,您看,这个打扮可还喜欢?”古公公尖细的声音打断顾轻寒的沉思。

    往镜子一看,本来就美得无懈可击的脸蛋上,加上这个舒爽的造型,更显得英姿飒爽,想不到这个原主,虽然好色了些,打扮还是挺有品味的,也不由得佩服古公公那双巧手,只随便梳了几下,便梳了一头简单又绝美的发髻。不过这身打扮会不会中性了点。还是这里的人都是这身打扮?

    压下心头的疑虑,点点头,唇角微勾,显示着她心情的愉悦。

    “陛下,老奴看您最近胃口不佳,做了些您平常喜欢吃的食物,陛下要不要尝尝看,这可是老奴一宿没睡,连夜做的哦。”

    不说还好,一说也觉得肚子在唱空城戏了。点点头。“好,盛上来吧”

    古公公双手一拍,门外顿时鱼贯进入一个个灰衣小侍,手托精致银盘,神情恭敬的往里走来,将手上托盘轻放檀木桌上。拿起盘盖,再依次鱼贯走出。

    顾轻寒大概看了下,起码也有三四十个银盘。凑进一看这些菜色,顾轻寒心里不由得一紧,天啊,要不要这么暴敛天物,只是一个早餐而已,用得着这么浪费吗,用得着每个菜色都布置得这么漂亮吗?这随便一个菜色,都要花上不少工夫精力吧。难怪古公公说他忙了一宿,这倒一点也不夸张。

    她顾轻寒虽然是轻寒集团董事长,但她是孤儿身份,自小靠着自己白手起家。饮食起居,一向勤俭,除了会客,或是谈生意签合同的时候会请客户大吃一顿,其余时间,连个饭馆都舍不得去。好吧,她自己也知道她是一个抠门的人。

    古公公看着顾轻寒皱着的双眉,不由得一愣,心里丝丝紧张。

    “怎么了,陛下可是不喜欢,要是不喜欢的话,老奴再叫他们重新呈上一份。”

    “不用了,菜色很好,只是,想到这些佳肴个个精致漂亮,又是古公公熬夜而做,心里感动罢了”

    古公公听到这句话,尖瘦的脸蛋愣住几秒后,使劲的抬起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不成声:“陛下,老奴听到您这句,老奴,老奴心里激动澎湃得说不出话啊,老奴开心啊,欣慰啊……”

    至于这样吗,这些菜色确实好看啊,每个菜色都雕琢得如花似玉,各种花样都有,害她都舍得下手了。至于说感动,那不过是她随口说的一句客套话罢了。

    嘴角抽了抽,无语的“呵呵”几声。言多必失,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还是少说话吧。

    “陛下,求陛下上朝啊。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已经一年有余未曾早朝了,百姓,苦不堪言啊。”

    拿起筷子,正要夹起一片鱼肉。外面一声震天的中老年人哀呼声传了进来,那个声音是这般的悲痛,由肺腑发出的哀伤,又带有微微的指责意味。

    “陛下,南部发大水,西部旱灾,东部蝗虫又将来临,连年的蝗灾旱灾,百姓们颗粒无收,饿蜉遍地,盗匪猖獗,流民四窜,食不果腹,皆以卖儿卖女为生,求陛下,主持公道,给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

    清脆悦耳的声音不大,确是清晰的由外面传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如果不是听她话里的意思,顾轻寒不禁要为这一声音的主人叫绝,好一幅男女不分,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

    顾轻寒听出来了,第一句是一个中老年人发出来的,第二句则是由一个少女发出来的,现在外面至少有二个人。

    ------题外话------

    扯开嗓子喊一喊,求收藏啊求收藏……

  ☆、第三章:大臣怎么都是女的?

    古公公听到外面的声音,本掩面而哭的动作僵住,那滚滚而出的眼泪瞬间被他收了回去,而后换上一幅不耐的表情。咒骂道:“陛下,您安心用膳,这些大臣们总是没事找事做,待老奴去将她们打发掉。”

    “这帮混蛋,难道不知道陛下心情不好吗,还跑来这里闹,真是闹心。”

    看着古公公变脸比翻书还快,一路骂骂咧咧的出去,顾轻寒不由得一抖,这什么鬼地方啊。

    将鱼片放入嘴里,“嗯,好吃,入口滑嫩,味道鲜美,想不到古公公的厨艺居然这么好。”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话语,让顾轻寒不由放缓筷子。

    “帝师大人,左相大人,一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呢,难道不知道陛下还在用膳吗,都围在这里像个什么话。”这是古公公略带高傲的声音。

    一大清早?还是现在清早吗,大中午都过了吧。

    “公公,我们也是情非得已,如今百姓们实在是苦不堪言呐”这是第一次那个带着哀戚而又指责的人。

    “公公,麻烦您,请陛下上早朝吧。”这是她夸赞好嗓音的少女。

    “苦?难道陛下就不苦吗,陛下最近日日胃口不好,饭都没吃多少,陛下跟谁叫苦去。你们这些臣子,整日整日只知道百姓百姓,可有哪一天关心过陛下啊,走走走,全部都走,别在这里碍眼。”

    “陛下,百姓们流离失所,有很多地方,别说卖儿卖女,甚至连食父肉,食祖肉的事情都屡屡发生,您要再不上朝,我大流国就要亡矣,亡矣啊。”这是另一个老妇女的声音,悲痛哀恸,高声呼喊。

    流国?大中国古代有流国吗?她怎么没听说过。外面看来也不止二个人啊。

    “户部尚书,你想活死吗,居然敢诋毁咒骂我大流国,来人啊,将他抓起来,打入天牢,等候陛下处置。”

    “公公等等,李尚书只是一时心直口快,求公公饶他一命”

    “哈哈哈,大流国,有这样的陛下,早晚都得亡国,日日只知道莺歌燕舞,逍遥快活,残暴好色,忠臣含冤,奸臣当道,饿蜉遍地,这样的国家,能不亡吗,哈哈哈”

    “李尚书,你居然敢指责陛下,诛你九族都不为过,来人,还不赶紧将他押下去。”

    “天地不仁,皇道不仁啊,天要亡我流国,要亡我流国啊……”

    “押下去”

    “吱呀”,顾轻寒推开这扇大门,入目所及之处除了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磅礴建筑外,大殿门口以一个中年妇女,及一个少女为主跪了一地身穿朝服的女人。是的,就是女人,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侍卫,大臣皆是女性,还长得那么肥胖魁梧。

    而旁边,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被二个侍卫押住,还在不断的仰天长鸣,痛恨上天痛恨皇帝。古公公一脸的阴郁冰冷,也未得及收回来。

    在顾轻寒推门而出的时候,一众大臣怔怔的望着她,愣了足有半响,震天的呼声音才传来。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叫这么大声干嘛,她又没耳背。“起身吧”

    “谢陛下万岁”

    “陛下,李尚书,只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求陛下念在李尚书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处置。”

    那个所谓的中年妇女帝师大人,跨前一步,对着顾轻寒一躬道。

    “将李尚书放下了,明日上朝”

    丢下一句,顾轻寒径直往殿门又迈步而进。就在一脚跨进院子的时候顿住了,回身,又丢下一句话。

    “对了,通知下去,朝中所有大臣皆上一份奏折,把你们的名字,官级,所负责的区域,这些年的所做的重大贡献过失,以及在朝中的裙带关系全部统统列出来。越细越好,晚饭前必需呈交,要是列得不仔细,或是有所隐瞒,呵呵……”顾轻寒冷笑一声。随即返身回屋。

    殿门口众人没有反应,半响之后,震天的欢呼声响起。

    “陛下英明,陛下万岁啊。”

    不少大臣皆抹着眼泪,老天有眼,陛下终于要上早朝了。终于要上早朝了啊。

    至于叫她们写的奏折,大臣们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陛下这些年反复的也玩过这种游戏,她们也习惯了,这次只不过多了一个官职级位罢了。

    李尚书摸摸脖子,脑袋还在,满门,九族都没被抄。她以为,她以为她今日死定了。刚还在后悔自己太过激动,祸害全家。

    “呵呵,没死,没抄家,哈哈哈。”李尚书大笑。

    顾轻寒嘴角微扬。这个女皇,其实很幸福的,至少朝中有那么多的忠臣在替她做事。

    罢了,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当为百姓做些事吧。只是可惜了她的公司,她好不容易辛苦创立的公司。也不知道她走后,她的公司是谁在负责,现在又怎么样了,公司是她跟他的心血,就像是她的孩子般,突然间没了,心里不由得划过一抹惆怅。

    “陛下,您要是不喜欢上朝,直接把那些人轰走不就得了,何必委屈了您自己呢,老奴看着就心疼啊”

    古公公从外面进来,抹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看着古公公脸上心疼的神色,顾轻寒眉头微蹙,这个古公公是真的心疼她,还是别有目的,毕竟长时间不上朝,国家能安定吗。

    “无妨,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陛下,您就是心软,这帮臣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尽给陛下惹麻烦”

    古公公手上的拂尘一甩,抱怨着。

    “陛下,陛下,不好了,卫贵君跟段贵君两人打起来了”

    门外一个小侍急匆匆的跑进来,脸上焦急慌忙。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没看到陛下还没用完膳吗?一个个的让不让人省心了。”

    小侍听到古公公那句指责的话,扑通一声音跪在地上,额头死死的抵在地面,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陛下饶命,公公饶命,奴才知错了,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回公公,奴才也不知怎么了,只看到段贵君跟卫贵君大打出手,现今二位贵君还在落羽居殴打着。”

    古公公蹙眉,两位贵君,一个是陛下最为宠爱的贵君,一个是卫国最为宠爱的皇子,不管哪一个,他都没有过多的权力去干涉。不由把目光望向顾轻寒。

    讨厌的陪笑道:“陛下,您看,您要过去看看吗?还是老奴过去瞧瞧就好。”

    顾轻寒摸摸鼻子。段贵君,卫贵君,那又是谁。古公公连朝中大臣都不在眼里,偏偏对他们两个眼中带着些许敬畏,这倒耐人寻味了。如果自己不去的话,会不会露陷了。

  ☆、第四章:女皇的后宫

    “不用了,还是…”该自称什么呢,朕?孤?孤王?寡人?寡王?算了,就用朕吧。

    “还是朕亲自去一趟吧”余光撇向古公公,没有反应,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是的,奴才谨遵旨令”

    看了眼桌上的美食,叹了一口气,吃个饭容易吗?唉……

    跨上十六人抬的豪华龙辇。一路朝着落羽居而去。

    “陛下,现在天气酷暑,老奴给你扇扇风,这样您就不会中暑了。呸呸呸,陛下是天子,怎么可能会中暑,瞧奴才这张嘴巴,陛下一定会活个千秋万世,与天同寿的”

    “行了,少拍马屁,这龙辇这么高,你扇也扇不到,用不着。”顾轻寒不耐烦的挥挥手,这古公公,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吗?要说,这原主如果不好,也是被古公公给惯出来的坏习惯。

    “是是是,瞧老奴,都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古公公拿着扇子,朝御辇一看,御辇比他自己还要高,即便踮着脚尖也够不着,他怎么就没发现呢,难道他真的老了吗,连这点都没有注意到。

    御辇还在不断的前进着。古公公落后几步,将手里的扇子丢给一旁的小侍,阿谀的脸上瞬间冷了下来,连空气都冷了几分,脸色阴郁嗜血,森冷的声音犹如地地狱传来,不带一丝感情,“除了上官浩,昨晚侍寝的人全部给杂家乱棒打死,丢入天人井。”

    “是,奴才遵命”小侍微微点头,抱着扇子领命而去。

    天人井上又要多了九条冤魂了,这九人真可怜。上官贵君虽然没被处死,却是生不如死,也好不到哪去。想到那天上官贵君赤着身子,浑身血肉模糊的爬了出来,小侍身子一抖,眼里畏缩,脚步不由得更快了。陛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天天杀人,他得离远一些,省得哪天不明不白的做了刀下冤魂。

    ——

    还未到落羽居,一片吵杂声,重物声便不断的传出。

    “段鸿羽,你别太过份了,后宫不是你的天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我怎样了,我怎遭了,我怎么过份了,卫青阳,我告诉你,这后宫也不是你想诬蔑谁就能诬蔑谁的。”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啊,我是不可理喻,那你把我的美人樱还给我”

    “我说了,那盆美人樱是它自己掉下来的,不关我的事,倒是你,无缘无故为什么把我的玉佩摔了”

    “我算是见识到了,你这闷葫芦要嘛不说话,要么句句都攻于心计。你这个混蛋,做贼的喊捉贼。”

    “贵君,贵君,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啊,段贵君,您没事吧。别打了,两位贵君求你们住手吧。”

    “砰”“砰”“砰”又是重物撞击落地的声音,夹着小侍们的低呼求喊声。

    顾轻寒走一看,一红一青二个人影不断的地上扭打着,衣服皱巴破烂不堪,两人脸上负伤累累,因愤怒而微扭曲。一旁的几小侍无措的想将他们分开,又不敢去拉。

    “啪啪啪”顾轻寒双手鼓掌,站在梧桐树下:“不错,很精彩,继续”

    两人听到这句话,身体僵硬了几秒,而后,纷纷松开对方的手,“扑通”一声头抵地面背朝天,跪了下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不打了,接着打啊”

    “陛下,臣侍知错了,臣侍再也不敢了。”红衣男子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蛋,抽噎着鼻子眼泪含屈道。

    好一个我待犹怜的妙人儿,高挺的鼻梁,纤长的脸型,不点而红的朱唇,妖娆的身姿,一言一行中,无不带着魅惑之态,即使如今泪眼婆娑的。这简直就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妖孽。可惜,一只眼睛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熊猫,唇角也略微肿了起来,想来是被打的吧。

    “哦,那你哪里错了”顾轻寒看到这个鼻涕男忍不住揶揄。

    “臣侍……虽然卫贵君故意打翻了陛下送给臣侍的美人樱,还对臣侍动了手,臣侍也不该还手的,臣侍不够大度,臣侍有错。”段鸿羽再次抽了抽鼻子,无比可怜的哀看着顾轻寒。

    一旁的卫青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段鸿羽太不要脸了,三言两语把所有罪过都安在他身上,还暗指自己不够大度,率先向他出手,果然,人若无耻,天下无敌。

    “是这么回事吗”顾轻寒将目光转向卫青阳。

    “臣侍没有打翻他的美人樱,在臣侍来之前,那盆美人樱就在桌子边沿,风一吹,美人樱便应声而倒了”

    “胡说,那一整盆的,怎么可能风一吹就倒,明明就是你羡慕陛下宠爱我,所以才心生嫉妒,摔了美人樱的。陛下,陛下,臣侍舍不得您送的鲜花啊,这些日子,臣侍一直把美人樱看得比自己还重,如今却,却,呜呜……臣侍好心疼啊……”

    看着红衣妖娆的段鸿羽,伸出莹白无骨的双手,欲抓住她的衣摆,想到些什么,又颓然的放弃,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是的,就是恐怖,虽然只是一闪而过,还是被顾轻寒看到了。睁着可怜兮兮,无辜的桃花眼抽噎地看着顾轻寒,加上一个大男人,学着女人模样撒娇哭泣,顾轻寒不由恶寒了一把。这是妖孽中的变态啊,顾轻寒给他升了一级,人妖。

    “陛下,您也知道的,臣侍自小就没有什么背景,爹不疼,娘不爱,全靠着陛下您的宠爱才有的今天,而卫贵君,他是堂堂卫国最受宠爱的七皇子,又是凤后所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其实,卫贵君如果看臣侍不爽,出手教训臣侍,臣侍,臣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认命的”

    段鸿羽又轻轻的抽噎起来,顾轻寒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人啊。太恶寒了吧,真想拔腿就跑。

    跪着的卫青阳平淡无波的眼睛闪过一丝嘲讽,快得把握不住。

    呵,最受宠爱的七皇子,如果最受宠爱就不会被当作礼物送来这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了,小侍至少还有纯洁之身,而他呢,不过是女皇的一个玩物罢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了就赏,不高兴了就往死里打。

    ------题外话------

    大家都知道收藏对一个新文很重要,轻狂在这里再喊一声,如果喜欢这个文文的话,就请轻轻转动下手指,收藏一下哈!谢谢了哦,嘻嘻

  ☆、第五章:妖娆的段贵君

    “为什么要动手打人,抬起头来说话”

    “是,陛下”缓缓抬起脸蛋。

    这张脸跟段鸿羽差不多少,甚至比段鸿羽还要惨上三分,嘴角跟鼻子还在不断的溢出鲜血,眼角与两颊高高红肿着,只能依稀看得出来,这张脸蛋的主人又是一个美男子。只是相对于段鸿羽的妖娆,这个叫卫青阳的男子显得冷峻多了。

    “美人樱被风吹倒后,臣侍刚好经过那里,段贵君便一口咬定是臣侍摔的。臣侍向他解释,段贵君不听,还将臣侍院里的青竹全部砍了,院内的东西也都砸了,臣侍的凤君临终前给臣侍的遗物琉璃玉佩也被他摔了,臣侍气愤不过,才与段贵君发生口角,纠缠中不知谁先出的手。”

    卫青阳一字一句,活像木偶般冷冷开口叙述着,脸上表情千年不化,只是讲到玉佩被摔,顾轻寒发现,他的心跳快了几拍,话语也有些哽咽,想来这个玉佩对他很重要的吧。

    “你胡说,我是砸了你的院子,砍了你的竹子不错,可我没有摔你的玉佩,我段鸿羽有做就是有做,没做就是没做,你少在这里胡乱诬蔑。”妖娆男子段鸿羽乍毛了。

    卫青阳蠕动了唇角,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将眼睛看向地面,如青松劲竹般傲然挺立的身子跪得笔直。手里紧紧攥着碎为两半的琉璃玉佩。

    顾轻寒看了一眼段鸿羽,再看一眼卫青阳,无聊的挥挥手。

    “行了,只是一件小事,至于闹成这样干嘛。古公公,回头你再送一盆美人樱给段贵君。再找人将青竹移入卫贵君院内,被砸的东西,缺些什么就补些什么。另外,再找个巧匠将琉璃玉佩修补回来”顿了一下,接道:“对了,卫贵君院子里东西谁砸的谁出银两补上。”

    “是,老奴遵旨,陛下英明。”古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还不忘拍个马屁。

    “你们两人还有什么意见不”转头看向两人。

    段鸿羽摇了摇头,表示无异议。卫青阳身体一僵,也微微点头。只是手里更加用力得的攥紧琉璃玉佩。

    那是他凤君留给他惟一的遗物,他真的不想给,可是不想给,可以吗?陛下能允许别人拒绝她吗?只能强硬的逼着自己点头,双手不舍的将琉璃玉佩呈上去。

    “都起身吧,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以后谁也不可再动手斗殴,否则,严惩不怠,知道吗?”

    身子一震,齐齐道:“臣侍晓得,臣侍再也不敢了”

    “既然没事,朕就先走一步了。”

    “陛下,陛下,你别走啊,您好久没有到落羽居了,臣侍有好多心里话想跟您说,陛下,到落羽居坐坐好不好”

    妖娆的段鸿羽扭动着身体,将身子靠在顾轻寒身上,双手环过她的腰,眼里含着一抹乞求。

    顾轻寒停下欲走的脚步,一愣,这是做什么?难道原主以跟他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吗?

    “臣侍告退”一旁的卫青阳垂了垂眼睑,带着一个青衣小侍,躬身而退。

    “段贵君,陛下最近心情不好,您可要仔细儿伺候了”

    “是的,公公,我一定会将陛下侍候得舒舒服服”段鸿羽眼角含春,羞涩的望了一眼顾轻寒。

    “陛下,老奴也先行告退了,您今晚儿尽管乐呵,老奴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尽管传唤一声便是。”

    古公公拂尘一扬,以袖掩嘴,笑得一脸猥琐,乐呵着退了出去。

    “哎……”顾轻寒看着一群人鱼贯而出,张口欲喊住他们。她再不懂这即将发生的事情,她就不是集团董事长了。

    “陛下,陛下,外头热,咱们进屋去吧”段鸿羽轻拽她的衣服,缓缓将她带进了院里。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喜欢什么样的装扮布置。这段贵君一身红衣似血般的妖娆,房间的布置也一片艳红色,桌布,帷幔,屏风,地毯等等全是艳红色。

    虽然艳红一片,但是一走近却不会让人感觉到艳俗,相反,这里布置得雍容华贵,屋里各种古玩珍品都可以比得上她的寝宫了。

    与寝宫不同的是,院外种着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各种鲜花,虽然还是以红色偏多。顾轻寒不禁多望了一眼,这个段贵君,还会喜欢种花吗?喜欢种花的人一般都比较清心寡欲,可他这……别说房里的布置,就单他身上那份魅惑的气质也跟种花也搭不上调丫。

    “陛下,在看什么呢,臣侍就知道您在惦记着臣侍的花茶了,诺,这是臣侍刚刚泡的,您尝尝看。”

    段贵君,捧场一杯热呼呼的花茶过来,眼带羞涩。

    接过花茶浅尝一品:“嗯,不错,这是什么花茶,浓而不腻,香甜可口”

    段贵君闻言,身子忸怩了几下,双手不断搅着艳红的丝帕,双颊微红,“这,这是臣侍采集栀子花,茉莉花,紫罗兰,红茶等等精华而制成的,听说,听说可以增强那方面的……功能,这样,陛下在床上就可以更加勇猛……”

    顾轻寒听到这句,喝到一半的花不由“噗”的一声,尽数喷在段贵君脸上,接着“咳咳”几声,显然是被茶水呛到了,不断的轻咳。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顾不得脸上的茶水,段贵君拿起手中的丝帕擦擦她的嘴角,抚拍着她的背。

    顾轻寒摇摇头,示意无事。

    等到顾轻寒气顺了,段贵君才拿着丝巾擦了擦脸上的茶渍,抬起魅惑般的桃花眼,嘟着小嘴,哀怨的看着顾轻寒。

  ☆、第六章:女子为尊

    接受到段鸿羽哀怨忧伤的眼神,顾轻寒手握拳状,轻咳一声,眼神飘向它处,以掩饰尴尬。

    段鸿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哀怨忧伤的神色瞬间转为窃喜,掩着嘴,低低一笑,“陛下,可是想到床上玩了。”

    床,床上?她什么时候说过想去床上玩的。不解的目光投向段鸿羽,段鸿羽往床榻的方向努了努嘴。

    顾轻寒这才惊醒,原来她刚为了掩饰尴尬,眼神胡乱投向别处,这个别处,正是床榻之处的所在,难怪他会误会了。有些无语,难道原主都是这么跟后宫侍君相处的?

    “不急,我们今天玩点其它的”顾轻寒无聊的转动着茶杯,投以段鸿羽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

    看到顾轻寒眼里耐人寻味的笑容,身子陡地一僵,一秒后才绽开桃花眼般的魅惑笑容,蹲下身子熟练般细细地按摩着顾轻寒的腿部,“好啊,陛下今天想玩些什么呢”

    “玩什么啊,朕好好想想……”

    话刚说完,腿上按摩的手又是轻轻一抖,顾轻寒挑眉,这已经是段鸿羽第三次闪过恐惧了,虽然这三次都被他巧妙的掩盖住,依然没有逃过她的法眼。

    这个段贵君,明明害怕她,又要一个劲的往她身上靠。他是真的希望得到恩宠,还是被逼着无奈才取悦她的?

    “今天我们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腿上的动作一顿,身下的人儿抬起迷茫的双眼,“嗯……?”的一声,不解的看着顾轻寒。

    “就是,朕问,你答,考考你的记忆力,如果回答不正确,那就得受罚。”拉起身下的人儿,将他按坐在椅子上,平视着对方。

    “这后宫有很多……妃子吗?皇后又是谁?”

    段鸿羽顺着她的动作,坐在椅子,眼里不解之色更浓。虽然不知道顾轻寒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静静坐着,一句一句回答着她的话,就怕哪一句答错了,惹来刑罚。

    “后宫的侍君很多的,具体臣侍也不清楚。陛下说的皇后是凤后吧?陛下还没有立凤后,位份最高的是贵君,如今有三位,一位是臣侍,一位是卫贵君,一位是上官贵君。”

    “上官贵君是什么身份,你们三个为什么会进宫”原来这里不叫皇后,叫凤后,这倒是出乎意料。

    “上官贵君是裴国最受宠爱的二皇子,当年裴国战败,上官贵君是被当作败国礼物送给陛下的,四岁就入宫伺候陛下了。而卫贵君是也卫国最受宠爱的皇子,自幼与陛下订亲,五岁入宫伺候陛下,跟上官贵君是同一年入宫的。”

    顿了一下,脸颊微红,接着道,“而臣侍,蒙陛下皇恩,有幸得遇陛下,这才被陛下带来皇宫,并赐下无限荣宠的。至于臣侍的父母……臣侍的父亲是一个小吏的儿子,母亲是,是一,一品大官……”段鸿羽在讲到父母的时候,微红的脸颊上瞬间苍白,眼里闪过一道痛苦的神色,语调也转为低沉。

    顾轻寒听得有些乍舌,一个裴国最受宠爱的二皇子,一个卫国最受宠爱的七皇子,居然都被她收了。可裴国又是哪一个国家?为什么是男的下嫁女的?才四五岁,能伺候好自己就不错了,如何伺候别人。

    对于段鸿羽的反常,顾轻寒却没有注意到,也许是前面的话语给她冲击性太强了吧。

    “朕叫什么名字”

    段鸿羽身子一抖,“臣,臣侍不敢直言陛下名讳”

    “说”威严不容拒绝的声音响起。

    段鸿羽心里一紧,嗫嚅着道,“陛,陛下复姓纳兰,单名一个倾字”

    顾轻寒点点头,原来叫原来叫纳兰倾。

    “现在是什么朝代,有几个国家,为什么大臣侍卫都是女的?”顾轻寒心里一紧,有点期待这个回答,又害怕这个回答。私心里,她还是希望,如今是在地球的某个角落,并能回得到她原来的城市。

    段鸿羽蹙眉,紧皱在了一块,眼底不解。还是耐心的说完。

    “如今天下共分三大国家,流国,卫国,裴国,还有诸多诸候王国,但都是依附三大国。我们流国国力最为强大,军事力量也最强,卫国次之,而裴国,自从十几年前那一战后,便有名无实,只是流国的一个附属国罢了”

    “至于大臣,大臣自然是女的,男子是不可以入朝堂,不可以单独外出,只能呆在家里,谨遵夫德的,除了裴国外,裴国是男子做主,可以出外谋生计,可以入朝堂,上学庙。”段鸿羽讲到裴国男子的特权,桃花般的眼里划一抹羡慕。

    顾轻寒仰天倒在躺椅上,四仰八叉,睁睁的望着屋顶漆雕。天啊,劈了她吧,居然真的穿越到了架空的年代,还是一个女子主尊,男子为卑的朝代。这下完了,她该怎么回去,她还能回得去吗?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请太医来看看”段鸿羽急急起身,面带慌张,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伸手拍开身上的爪子,闭上眼睛,语气有些低沉,冰冷,不耐,“走开,不许碰”

    段鸿羽的手僵在半空,而后讪讪的收了回来,魅惑的桃花眼转为恭谨,直直的跪在顾轻寒面前,低垂着脑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顾轻寒才从沉思中悠悠醒来,伸了伸懒腰,望向窗外。也不知道几更了,天都漆黑一片,看来她发呆了许久啊。起身,再伸伸脖子,脚上踩到一个柔软,还有一个夹着痛苦的闷声,顾轻寒定睛一片,居然是段鸿羽。他怎么还没走,难道他一直都跪在这里吗?

    “跪着做什么,起来”

    “是,谢陛下”声音带着一股久未开口的暗哑,许是跪的时间长了,挣扎着起身几次,都颓然的倒下。

    “咝”段鸿羽现在只感觉腿上有万千只蚂蚁在啃咬着他。垂了垂眼睑,不敢多做停留,咬着牙,还是挣扎着站起来。

    顾轻寒余光一瞄,直接将他拉起,放在椅子上。拿起他那只被自己踩得变形的手背,轻轻一呼,“怎么这么不小心,看到有人往你身上踩了,还不知道避开。”

    “还好,没有踩伤到骨头,没什么大碍,这几天不要使力就没事了,”低头,轻轻在他手背上吹了几口气,从旁边拿了块干净的绢布轻轻包扎起来。

    耳边传来若隐若无的抽噎声,顾轻寒顿住,往抽泣的方向一看,可不就是段鸿羽在轻轻抽泣。如果是之前,顾轻寒肯定会鄙夷,嘲讽,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

    可现在,顾轻寒不禁怀疑,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妖娆妩媚的段鸿羽吗?他的身上,没有了那丝魅惑,多的是一种质朴,一种哀伤,一种感动,一种彷徨,一种无措……

  ☆、第七章:陛下威武

    “怎么了,哭什么,可是把你踩疼了”丝丝柔柔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安定温和。

    段鸿羽使劲的摇摇头,急急道,“不,不是的,一点儿也不疼”

    “那你哭什么”

    “因为,因为陛下第一次对臣侍这么好,臣侍有些受宠若惊了,臣侍是开心的”段鸿羽低垂着脑袋,右手紧紧攥着身上的红衣,小声地嗫嚅着。

    顾轻寒“噗嗤”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边走边说,“好好休息吧,朕先回去了”

    衣袖被紧紧扯住,顾轻寒回身,望着段鸿羽眼里的乞求。难道他真的要她留宿在此吗?

    “陛,陛下,您今晚不留在落羽居吗,可是臣侍伺候得不好”

    “没有,你很好,只是朕今天没有兴趣”

    “我们可以玩些其它的,助助兴的”段鸿羽不死心继续道。

    顾轻寒看着段鸿羽死死紧攥着她的衣袖,完全没有松开的架式,玩味一笑,“哦,可是,就你目前这张脸,什么助兴的药朕都提不起来,怎办”

    段鸿羽一怔,脸?他的脸怎么了?他一向以自己的脸蛋为荣的,谁不知道他天生就有一幅好脸蛋,别说在流国,就算整个天下,能比得过他的绝美男子,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个了。

    松开顾轻寒的衣袖,一扭一扭的走到梳妆台,看着镜中的自己,段鸿羽怔怔的站着,眸孔巨缩,半响后,“啊……”一声歇斯底里的高分贝的声音穿破窗户,穿破院子,穿破皇宫,往皇宫各个殿里传去。声音里带着惊恐,带着害怕,带着羞人……

    落羽居院内,古公公听到这句高分贝的声音,毫无血色的尖瘦下巴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手上兰花指对着面前跪了一地的瘦弱男子一拂,尖细的声音冷冷的,絮絮叨叨地道,“听到没有,听到没有,陛下玩得多尽兴,多勇猛。你们都给杂家好好学学,别尽给陛下添堵。本来还想指望着今晚你们一起上的,就你们这个技术,杂家看也没必了,下次陛下传召,如果伺候得不好,就自己跳下天人井去吧,省得脏了杂家的手,听到没有”

    “是”

    “是”一众男子颤着身子唯唯诺诺的应着。

    落羽居的仆役院子内,段鸿羽的贴身小侍红奴听着这高分贝的惊恐声,心底划下淡淡心疼,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别人只知道段贵君独宠后宫,只知道段贵君是从一个没有名份的小侍一步步的荣升贵君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又知道这其中的坎坷,谁又能了解他的苦呢。

    每次陛下走了之后,推开门,总能看到一身是伤的贵君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身上,床上,地上,到处血淋淋一片。夜晚,那种歇斯底里的惊恐求饶声总是一声声的传出老远。独自一人的时候,贵君总是落寞地坐在窗前,默默地流着眼泪,舔拭着身上的伤口。

    皇宫偏僻的竹雅轩内,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如青松劲竹般挺立的身体端坐窗前,手上不断轻轻爱抚着桌上的古琴,思绪飘到天外,睁睁的望着窗外的竹林。在男子的后面垂立着一个青衣小侍。

    突然,一声高分贝的惊恐声透过竹林,穿了进来。男子身上一震,飘闪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微肿的脸上,眉毛一皱。

    “贵君,陛下又在折磨人了,还好今天陛下心情好,不然,怕是我们也得遭殃”男子身后的青衣小侍拿了一件外袍,轻轻套在男子的身上,帮他拢了拢。继而轻声说着。

    “陛下越来越残暴了,贵君你知道吗,听说,昨天侍寝的人,除了上官贵君外,其它的人又被乱棍打死,扔进天人井了,最近每晚侍寝的人,除了几位贵君外,其它人不是被扔天人井,就是被活活虐死”

    “小青,祸从口出,有些话不是你该说的”略带警告的清冷声音重重的响起。

    小青身子一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天啊,他刚刚说了什么,居然说了陛下的坏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他这条命还保得住吗,就算是贵君也未定能保得住他了吧。

    男子望着窗外竹林,听着风吹而过的“沙沙”竹叶声,半响,悠然的长叹一声。

    竹雅轩离落羽居那般远,惊恐的声音都能传得到这里,今晚,想必……

    只是可怜了段贵君。那个妖娆妩媚善于捕捉人心却又落寞可怜的段鸿羽。想到陛下的手段,再想到曾经施加在他身上的招术,男子巍然转身,抱着古琴往内窒走去,缓缓吐出一句“将窗户关了,马上就寝。”

    落羽居的寝室内,段鸿羽高分贝的声呼出之后,一只手死死的捂住眼睛,整张脸像是煮熟的虾子般胀红,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

    天啊,他的脸居然肿成这样,而且还有一只熊猫眼,他居然顶着一张熊猫眼跟陛下面对面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可以这样,陛下以后还会理他吗?还会要他吗?

    “陛,陛下,臣侍是不是很丑,您会不会不要臣侍了,呜呜……”

    顾轻寒“哈哈”一笑,笑得爽朗,一扫之前的阴霾,衣袖一挥,直接坐了下来。

    “你说呢?你不是要侍寝吗,要是朕如今直接走了,岂不是太对不起佳人了”

    段鸿羽看着顾轻寒脸上的笑容,身子有一瞬间的怔松。他的陛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爽朗,变得这么和蔼可亲了?印像中,他的陛下脸上都是带着阴狠残暴的气息,稍不如她意,便非打即骂。

    “陛下,您真要留下来”段鸿羽不自觉里声音带着哀叹,带着错愕,带着哭腔,带着紧张。

    顾轻寒玩味一笑,语带为难,“不是你让朕留下来的吗,本来今晚朕还想好好的欣赏下这皇宫的夜景,如今有佳人相邀,这……”

    段鸿羽跨前一步,急急说道,“不,不,不,今天景色美好,正是逛御花园的最好时机,臣侍就不留陛下了,改日臣侍一定好好的伺候陛下”

    “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如此,朕就先走一步了”

    “好,好,臣侍恭送陛下”捂着脸,另一只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汗,对着顾轻寒一躬,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顾轻寒看到段鸿羽的表情,跨出的步又迈了回来,凑进段鸿羽的耳边,轻声道,“怎办,朕突然间不想走了”

    “啊?”段鸿羽原本放下的手又遮住眼睛,脸上一跨,嘴巴张得老大,整个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焉了。

    看到这个表情,顾轻寒心里的压力一松,瞬间愉悦,这个段鸿羽脱去魅惑讨好的脸蛋,其实也还是很可爱的,处处透着一股质朴萌然呆。

    “哈哈哈……”顾轻寒扬起笑脸,笑得灿烂,笑得爽朗,一甩衣袖,大步迈出落羽居。

    段鸿羽睁睁的看着顾轻寒走出落羽居大门,许久后,空气里还飘荡着她爽朗开心的笑容。

    就这样……就这样……走了……没有要他侍寝?没有罚他?还对他露出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容。

    掐了自己一把,“咝”,好疼,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在做梦……

  ☆、第八章:舌战金銮殿

    天微微亮,晨曦也只折射出了一缕金光。此时的天际,微露出蛋白,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在通往金銮殿的路上,不少穿着朝服的精壮女人,陆陆续续的走进殿里。这些精壮女人,有的春风得意,神采飞扬;有的则晃着虚步,一手捂着嘴巴,不断的打着哈欠;更有甚者,一路小声的骂骂咧咧,抱怨着上朝的时间太早。

    金銮殿内。

    一个身穿朝服,身材瘦弱挺拔飘逸如仙又美得男女不分的绝世少女傲立在殿中,脸上一直带着一股淡然的微笑,嘴角高高扬起。此时看到殿外走进一个威严的中年妇女,少女朝前走近一步,抱拳作揖,面带笑容,清脆悦耳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响起,“帝师大人,您来得好早”

    “哈哈,路相来得也很早啊,现在还未到早朝时间呢”一道宏亮而又威严的声音高高响起,帝师大人走到少女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

    “陛下难得今日上朝,逸轩少不得要提前一点”少女温润悦耳的声音如天籁之音般,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哈哈,路相啊,如果老妇不是事先认识你,定要以为你是一个男子呢,哪有女子像你这般貌美,这般淡泊。”殿门外又大步走进一个身高朝服的老年妇女。老人虽然年老,却精神奕奕,目光炯炯,步履生风,一看就是武将。

    路逸轩听到这句话,双颊微红,但笑不语。这些年来,一直都有人将她当成男子,身边的这些朝中大臣也一直拿这事取笑她,她早已经习惯了。只是每次听到她们说到她长得像男子,双颊还是会不自觉的红了。

    “路相是个脸皮薄的人,徐老头你就别取笑她了。如果一个区区男子都有路相这般惊才绝艳,冠绝古今,那我们还不得买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随着李尚书的话刚说完,大殿里已密密麻麻站着一地身穿朝服的大臣。这些大臣听到李尚书的话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如果她是一个男子,本王即使用尽手段也会将她弄到手,圈养在府中好好疼爱着,可惜了,白长着一幅好样貌,居然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女人。我呸,真是浪费一幅好皮囊。”

    来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稚气的脸上带着一抹阴狠,不顾形像的伸了伸懒腰,接着抱怨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成天折腾来折腾去的累不累,大早上的起来上什么朝,还不如在被窝里跟美人多乐呵乐呵”

    刚刚一众有说有笑的众人皆是蹙紧眉头,有些不屑的看着纳兰文。跟这种草包讲理,讲也讲不通。谁不知道流国三皇女是一个大字不识,欺女霸男的纨绔子弟,成日只知道拈花惹草,夜夜宿醉青楼,私生活YIN靡不堪,家中的侍君小爷数不胜数,整个文王爷都快容纳不下了。听说最近文王府又在扩充府地,以期圈养更多的男子。

    人家是一个堂堂皇女,即便抢了人,杀了人,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朝中大臣曾有几人参了她一本,奈何陛下宠爱亲妹,都是处以禁闭几日便放了出来。出来后,文王爷便变本加厉,对付曾经参过她的人,往往将人家一大家子的人都整死,大臣们无奈,也只能任其胡作非为了。

    纳兰文伸了一个懒腰后,突然间想到什么,猥琐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路逸轩,摸着下巴,细细的打量着路逸轩。良久,猥琐一笑,冒出了一句,“要不,你女扮男装吧,本王不介意你是女的,并且许你侧君之位,只要你好好的伺候本王,如何?”

    路逸轩刚想抬起的手一顿,飘逸如仙的脸上扯过一抹僵硬的微笑,正想说话,旁边一个义正严词的,不容反驳的声音先他一步响了起来。

    “文王爷,路相是我流国堂堂一品左相,位居高官,且对百姓社稷有过重大功劳。别说她是一个位极人臣的左相,即便是一个平民女子,也由不得你想掳便掳,想玩就玩,胡作非为的”

    “没错,徐老将军说的是。还望三皇女好自为之,不然的话,本官少不得要向陛下参你一本欺女霸男,强抢民男,逼迫朝中大臣之罪,想必,陛下还是会看下官几缕薄面的。”

    “帝师,徐老不死的,你们,你们有种给本王等着……别让本王抓住你的把柄,否则,非要诛了你们九族。”纳兰文抖着手,指着帝师及徐老将军,气得一颤一颤的,胸膛不断起伏。

    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哪个人见了她不是阿谀奉承,极尽讨好。只有这徐老不死的古板将军,跟那爱管闲事的帝师大人向来都不买她的账,还处处跟她作对。偏她们一个是朝中大臣,手握数十万重兵;一个是帝师,陛下的恩师,一个之下万人之上,连陛下都不得不看她们三分薄面。这二个老不死的,怎么就不去死呢,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这世上浪费粮食。浪费空气

    众人皆不言语,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突然间一声尖细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在这寂静的大殿上响起。

    “陛下驾到……”

    众人连忙正襟,文官以帝师大人为首,武官以徐老将军为首,依次站好。

  ☆、第九章:路逸轩

    顾轻寒头戴朝冠,身着金黄龙袍,在古公公的搀扶下,一步步跨上正中龙椅之位。

    望着这金碧辉煌,磅礴大气又庄严肃穆的金銮大殿,顾轻寒一脸恍惚,轻甩衣袖,坐上龙椅。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声响亮宏大而又整齐的声音朝从底下传来,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朝中大臣头抵地面,卑微的跪了一地,顾轻寒心里一震,左手死死的握紧龙椅的把手。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俯视苍生,睥睨天下,手掌生杀大权,除她之外,众生皆是蝼蚁,一切唯我独尊。

    她前世虽然是集团董事长,但那些人,说实在的,于她,也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一切只是为了金钱,根本不会有这种强烈的尊卑之感。

    难怪自古以来,人人皆热衷于皇位。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确实很美好。

    “陛下,陛下……”耳边不断传来古公公小声的提醒,顾轻寒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陛下该叫他们平身了”

    “平身”

    “谢陛下”底下大臣闻言又是一声震天的呼喊后才起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古公公尖细而又绵长的声音在这庄严寂静的大殿响了起来。

    “启奏陛下,我朝东部,有不少地区的农作物皆被蝗虫所食,现在蝗虫正逐渐扩大,也有向东南趋进之势,请陛下早做决断。”站在文官之首的帝师大人站了出来,双手作揖。

    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大臣们交头接耳讨论声不断。

    “是啊,我朝这几年一直闹蝗灾,前几年都是赤地千里,颗粒无收,好不容易挨到今年,不想蝗灾又要到来。”

    “可不是,百姓们都等着今年的粮食,千盼万盼,粮食没盼到,蝗虫倒给盼来了”

    “这可怎么办,要是没有粮食,那我流国的子民该如何是好啊”

    “那众卿家可有解决之法……”

    底一片争执声静止,一个个大臣正襟站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是摇摇着头,脸上皆是无可奈何之色。

    自古以来,蝗灾不可解,每逢碰到蝗灾,百姓皆是颗粒无收的,任何办法都无法阻止蝗虫的蔓延。“臣愚钝,不知要如何解决,还望陛下示下”

    “现在是几月,距离收割季节又还有几月份”

    帝师怔愣,虽然不知陛下为何会问出这一句,还是坦城答道,“回陛下,现在是八月,离秋收大概还有一个多二个左右月。”只是眼里多了一丝不解。

    “二个月吗?足够了……”顾轻寒轻轻吐出一句话,淡然一笑。

    大臣们皆迷茫了,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二个月足够了?

    站在帝师之后的路逸轩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清逸如仙的身姿往中间一站展颜一笑,如雪莲绽放馨香,旷人心扉,只一笑,就将大殿的阴郁之色一扫而空。谦和温润的声音缓缓轻启,“臣斗胆猜测,陛下的意思可是提前收割水稻,玉米等农作物。”

    “可现在还不到收获季节啊”李尚书闻言不由插嘴道。

    “是啊,还不到收获季节,怎能收割农作物啊”

    “提前收割的话,会减少很多产量的”

    “就是,就是啊”

    看到顾轻寒没有反驳,路逸轩淡然一笑,接着解释,“今年的蝗灾势必会如往年一般狂势蔓延,且或许比往年更为厉害,根本无法阻止蝗虫的侵袭。而离秋收的季节只有二个月,如果我们提前收割这些农作物,虽然会少了很多收成,但还能收获三成到四成,甚至五成。”

    “对啊,怎么没有想到这点,提前收割不就可以了”

    “是啊是啊,我朝今年可以挨得过去了”大臣们听到路逸轩的解释,恍然大悟。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以前她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提前收割不是还可以收获几成的粮食吗,也不至于搞得颗粒无收,有饿蜉遍地。

    顾轻寒点点头,这个左相大人,路逸轩果然名不虚传,一点就通。想到昨天晚上看到路逸轩的奏折时,自己被吓得狠狠一跳,左脚直接踢到了桌案椅脚,到现在,脚踝还生疼着。顾轻寒心里轻轻一笑。

    路逸轩,现年十八岁。出生于流国最底层的贫民窟,出生丧母,三岁丧父,靠乞讨为生,七岁时到神风书院做零工,以图温饱。闲暇之余,常常蹲在门外偷听各夫子讲课,各夫子感其求学之心,加上她的乖巧质朴,勤劳懂事,便免费收她为学生,授以学业。

    十二岁上京入考,因身份低微,无人引荐,黯然离去。十五岁再度入京,即使四处拜访官员,以求推荐入考,仍然无法改变身份低微而被拒绝的现实。

    就在她一度失魂落魄之时,有一个面带威严,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来到她的摊前,买了她一幅字画。怜她才华,便免费给了她文武各一推荐位。

    没想到三年一度的文武状元,皆被路逸轩一个人拿了下来。而那一年,她才十五岁,还是贫民身份,没有接受过任何正式专业的学习。那一年,整个京都,整个流国,甚至整个天下都被惊呆了,从来都没有贫民能够考得上状元,且还是十五岁的文武状元。

    而,仅仅三年,路逸轩便一跃成为流国的一品大臣,左相大人。官位仅次于诸王候及帝师大人。

    顾轻寒,不由得再次认真的看了一眼路逸轩,这个美得男女不分的少女,这个清逸如仙,淡然飘雅的女子。实在很难看得出,这个纤细瘦弱的女子竟然身怀绝世武功。

    “谁负责田地这一块”

    “回陛下,是微臣”一个中年妇女抖着一身肥肉站了出来,躬身应答。

    “你速速通知下去,各地官为协助百姓提前收割所有粮食,务必在三日之内全部收割完成。”

    “是,陛下,臣定不辱使命。”

    ------题外话------

    这一二章可能会有点小低潮,不怕,后面就越来越精彩了嘎,亲们别急!

  ☆、第十章:这是她们的陛下吗?

    “还有什么,一并奏来”看着底下的欢呼,顾轻寒心里一软,谁说好官已绝,这殿下不是还有不少忠臣的吗?

    “启禀陛下,我朝南部源河,几月前曾决堤,大水冲散不少房屋及农作物。百姓们没有得到安置,不少百姓没有粮食,饿死一片”路逸轩往前一站,清脆悦耳又温润有礼的声音再度响起,平平淡淡的呈述着。

    “我说你们烦不烦啊,没有饭吃,那就吃肉啊,难道肉还会比米饭难吃吗?”

    一个不耐的声音不协调的响起,顾轻寒往发音处一看。一个睡眼腥松的少女不耐烦的咕隆道,打打哈欠,继续眯着眼睛睡觉。

    这谁啊,好强的本领,饭都没得吃了,还能吃肉,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不知人间疾苦。敢在大殿之上如此放肆无礼的人,想必地位定然不俗,看她与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流国女皇最为宠爱的草包三皇女纳兰文?

    大臣们仿佛也知道了她的性子,皆是撇撇嘴,不语。跟这种草包搭话,只会掉了自己的身价。

    路逸轩垂了垂睫毛,接着道:“请陛下,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那就开仓放粮吧,这件事交给你来处——”

    顾轻寒话未说话,旁边一个女人窜了出来。急急道:“陛下,陛下不可啊,现在国库已无多余粮食,只够维持目前生活,如果再开仓放粮的话,那,那,那宫中明日就无粮食啦。”

    “什么?国库无粮,之前不是还有几千万石的吗”帝师大人慌了,怎么可能,国库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空虚了。

    “那就花钱,从富商手中买粮食”

    “陛下,国库也没有多少银子了啊”

    “王长富,你说什么,谁不知道我朝国库充盈,怎么既没粮食,又没银两,说,是不是你贪污了”帝师大人,上前一步,抓住王长富脖子间的衣服厉喝。

    “够了,当大殿是什么地方,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顾轻寒眸子一冷,这像个什么话啊。

    王长富抹了把汗,哆哆嗦嗦道。“下官,下官哪敢私吞库银啊,给下官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那库银都哪去了,啊……”

    “这,这,这,陛下……”王长富往顾轻寒那里一看。

    顾轻寒被她看得发麻,不由腹诽,看我做什么啊,我才刚来,什么都不懂,能够在这里做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有话直说,库银都哪去了”难道真的是被这个王长富私吞了,看样子也没那个胆啊。既然她来了,那些库银就是她的了,有必要了解清楚,毕竟钱可不好赚啊。

    “陛,陛下,您忘了吗,是您修了大量的天然温泉池,酒池,还有逍遥别院等等,以供陛下与众美男可以随处寻欢作乐,陛下说,您喜欢金子,这些地方,必需以黄金铸成,所以,所以,这些花费,个个高昂……”王长富一抖一抖的将话说出来。

    大殿上一片寂静,半响,帝师跨前一步,仿佛要得到确认般的再问一遍。“你说,这些地方都以黄金铸成”

    “是,是,是的”将头低到最低状态,不敢去瞧帝师,也不敢去看顾轻寒,这话说出来,怕是要掉脑袋了……呜呜,她还不想死,她家中还有无数美男家眷呢。

    帝师大人,听到这句确定,华丽丽的直接晕了过去,倒在殿里动也不动。顾轻寒闪过一丝尴尬,咳,以黄金盖酒池肉林,盖别院,亏她想得出来。她死了倒好,这些罪名都要她来扛了。

    “国库没钱,那就从你们口袋里面捐,随你们的意,想捐多少就捐多少,捐出来的钱全部用来救济百姓,安置百姓。到时候每个人捐多少钱,统统记下,捐得多的,朕,重重有赏”

    “另外,也去各地征集粮食,银两。就以慈善救济为名吧,所筹得的善款,全部用在百姓身上。那些捐赠的多的,朕赐亲笔题名御匾一份,并且优先考虑为皇商商家,每个地区的负责人,由低而高,一次次的给我递上来。监察都史负责监查,如若让朕发现有谁贪污的,定斩不误。”

    “是,臣等遵旨”

    “路相”

    “微臣在”

    “流民百姓无以为家,你,负责联络各地所属官员,搭一个绷子,将城外流民接进城中暂时好好安置,城里若容纳不下,就在城外也搭绷子,城里城外同时开仓济粮。源河一带不是决堤了吗,组织一些青年男女的流民,前往源河,修复堤坝,想去的话,一日三餐好好备着,外加照顾她们的亲属家人,不想去,而又老弱病残的,就留在城内,各地官员好好照料,直至家园修复。至于那种壮年人士,有力气,又不想做事的,就不用管了,饿死算了”

    “负责修复堤坝的人员朕明日上朝再公布,至于修复堤坝的银两,也由路相全权负责,帝师,李尚书从旁协助。朕相信,路相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合适的方法筹集到这二笔善款的,对吗?”

    顾轻寒一道接着一道旨意,噼啪的传来,大臣们全部愣住了,路相也愣住了。连纳兰文原本睡眼惺松的眸子此时睁得滚圆滚圆的,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这,这,这是她们的陛下吗,她们的陛下,什么时候有这等霸气,这等威严,她今日没杀人,还妥善安排了百姓。

    用慈善会筹集钱财,把流民当免费苦力安排修复源河堤坝,这些,这些是她想的吗,她能想得出这个办法?

    路逸轩瞬间清醒过来,清瘦挺拔的身子一震,而后双手作揖,面容严肃,语气坚定,“是,臣定不辱使命。一定会将粮食与善款全部筹集,并妥善安排好百姓。”

  ☆、第十一章:不许乱动

    “陛下,裴国递来一份国书,不日将到访我流国,未知陛下,可否安排人出迎。”

    “裴国?”顾轻寒蹙眉,裴国不是那个什么上官贵君的国家吗?使臣出使流国做什么?

    “回陛下,是的。裴国说,承蒙陛下照顾,今年裴国出了不少佳酿,丝织云锦,特,想朝贡给陛下。”

    朝贡?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不过既然人家都递了国书,如果拒绝,那也显得流国太小家子气了。

    “裴国使臣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到?”

    “回陛下,裴国使臣已经出发,不日就将抵达我流国,此次出访的是裴国云王爷。”

    云王爷?这又是哪号人物?

    压下心里的疑虑,将目光转向路逸轩,正想下旨叫路逸轩出迎裴国使者。继而一想到自己已经给她出了二个责任重大的艰巨任务,撇撇嘴,颓然放弃。

    仿佛是看出了顾轻寒的心事,路逸轩挺拔清瘦的身影往中间一站,恭声请命,“陛下,裴国到我流国路途遥远,等云王到我流国,想来臣已把手中的事情都解决了。所以,臣请旨,云王就由下官代为接待吧。”

    这样路相不会太累吗?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声好。朝中大臣看来看去也只有她最适合接待裴国使者了。至少她够沉稳大气,温和有礼。

    这个早朝,从早上整整上到下午才在众臣惊讶不可思议中退去。

    回到鸾凤宫,顾轻寒负手而立,望着这富丽堂皇的寝宫,心里一阵感慨。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眼睁开看到的景象。只是睡了一个觉,便这么穿了过来,人生的际遇可真奇妙啊。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人影。那个有着一双清澈干净如琉璃石般的眼睛,那个弱势却不卑微,痛苦却不乞求,那个倔强又哀伤的男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口可有处理了?

    穿来这里二天一夜,闭上眼睛,皆是那个满身伤痕的男子。

    从内心里,真的很想找个人问问他的情况,但是她不能。她不知道他的姓名,不知道他的底细,不知道她跟他的关系又是如何,贸然的问,只会泄露自己的身份。

    一入宫门深似海,作为一个帝王,身边有多少人想着拖你下台,想着取代你的位置,只要一招行错,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她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