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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女配[快穿-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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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能女配[快穿》

  分节阅读 1

  《全能女配[快穿]》

  作者:葡萄果汁

  文案

  #一句话文案#

  *无限穿越,完成炮灰心愿*

  PS:

  ①谢!绝!扒!榜!

  ②本文属性:白!苏!雷!

  ③攻略虐渣对半开

  ④大部分男主性格异(dou)常(bi),不喜慎入

  内容标签:快穿系统

  主角:白月┃配角:系统┃其它:快穿、攻略、虐渣、守护、最萌作者

  作品简评:

  白月,因为神奇的系统穿越于各个世界,她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不甘心而死的人们完成心愿。不论是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只要你有未完成的心愿,她都可以帮你实现……作品行文简洁流畅,各个小故事看似相对独立却又彼此关联。不一样的世界带给读者新鲜的阅读感受,剧情舒爽,推荐阅读。

  第1章重生不做傀儡01

  白月是在鼻尖溢满了消毒水气息的房间里醒来的。她扯下额头上盖着的湿毛巾,打量了一下四周,就撑着坐起身来,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身上盖着的一件男士外套滑落下来。

  这是件校服外套,宽大的几乎可以将白月整个人包裹起来,白月想了想,翻到了衣服领口处,果不其然,领口处有个龙飞凤舞的斜体“L”。

  微微怔了怔,白月将外套放在了旁边,撑起身子下床,走到白色的隔帘前,伸出手正准备拉开隔帘时,就听见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摔门声以及男孩子恼怒的声音:“关你屁事!”而后白月只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唰”的一声,白月面前的帘子被拉开了,她和出现在帘子后的人四目相对。

  这是张带着些青涩的俊秀面庞,眉眼生的极好。白月没有收回伸出去的手,只就着这个姿势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斜飞入鬓的眉,盛着怒意的眼,紧紧抿着的薄唇。此刻大概是没有想到白月已经醒了过来,看到面前的白月时仿佛吓了一跳般,眼里略微带了些意外,随即迎着白月打量的眼神,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猛地转移了视线,目光游移着不看向白月,只是脸上的温度却是越来越高。

  白月的目光从他的侧脸往上打量,在他耳垂处微微停顿,视线继续往上,停留在那头杂乱的黄毛上。不过停顿几秒,少年整个人就如同被什么蛰了似的,终于忍不住拧过头来,有些凶恶的看着白月,恶狠狠道:“看什么看!”

  他压低了眉头,眼神凶恶,看过来时颇有几分压迫力,配上他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外表,乍然看起来的确有些可怕,但是白月却没有忽略他那通红的几乎滴血的耳根、以及紧紧握住帘子,几乎将帘子拽下来的手。

  这就是贺凛了,这个在温白月的记忆中,只要是一想起来,就让她心情难辨,忍不住心酸,又忍不住想微笑的名字。

  白月并非温白月,她只是来为温白月完成未了心愿之人,眼前这个少年贺凛,就是频繁出现在温白月记忆中的身影,也是温白月心愿中最重要的一环。既然温白月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那么白月自然会尽自己所能完成温白月的心愿。

  “今天谢谢你了。”白月抿抿唇,率先移开了目光,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就在白月移开目光时,贺凛不留痕迹地长呼出一口气,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子,放开了被抓的皱褶起来的帘子,正活动着因用力过猛而有些僵硬的手,耳边听得白月说出感谢的话时,贺凛好像有些意外似的,转头一连看了白月的背影好几眼,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一下,下一秒被他竭力按捺住了。脸上仍然是一副别扭不屑的神情,嘴里嘀嘀咕咕道:“知道就好!”

  等白月再次坐在床上时看向他时,贺凛才反应过来,两步迈到了床边,像是打算将手中一直捏着的鼓鼓的黑色塑料袋递给白月,但是刚伸出手,身体就僵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咬着牙面色不好,捏住袋子的手松了又紧,脸上的热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脖子下面蔓延。

  最后他像是终于妥协般的,伸手将袋子粗鲁地塞进了白月怀里,一边压着袋子不让白月打开,一边梗着脖子几乎是粗声粗气地吼了出来:“多喝水少运动忌辛辣生冷记得吃早餐……止痛药一次一片,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他面对着白月安静的注视,声音渐渐地就低了下去,最后不知为何哆嗦了一下,后面几句已经低不可闻。

  半晌后他又瞪了白月一眼,有些狼狈地撇开头:“我先走了!”

  白月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贺凛那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逃跑似的掀起了帘子离开,远远传来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视线里便只剩下微微晃动的白色隔帘。

  伸手打开黑色的塑料袋,里面露出几包花花绿绿的包装袋,旁边塞了两小包红糖以及一盒止痛药,这些东西乱七八糟地散在袋子里。白月看着这些,几乎可以想见少年是如何做贼心虚般地看着四周,涨红着一张脸,偷偷摸摸地买回了这些女性用品。

  白月脸上也浮起几分燥意,不好意思地撇开目光,又将袋子合上了。她前世活到了二十岁,但是却连恋爱也没谈过一次,遇上这种事情,也不免感觉有点儿尴尬。幸好贺凛已经离开了,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温白月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幕的发生,只是因为白月过来时温白月正在上体育课,生理期时的八百米跑已经让温白月这具身体喘不过气来,加之接受剧情而来的剧烈头痛,导致白月一来就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意识朦胧之际听见有人大喊着自己的名字,以及将自己抱起来的略微瘦削却显得无比可靠的怀抱。

  温白月是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五岁之前,温白月也有过幸福平静的生活,有着宠爱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温母温父是一个村里出来的,温父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是山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加之温父长得高大俊美,身上有股受过教育的高级份子特有的风度翩翩,以至于温父非常受女性欢迎。所有人都认为温父会娶一个长相漂亮的知识分子做老婆,以后顺势在城里定居,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温父会遵循父母一时的戏言娶了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温母,包括温母自己。

  一时戏言做不得数,就连温母的家人也无法否认温父有着更好的选择,完全不必为了所谓的娃娃亲赔上自己的一生。但是一方面温父坚持履行承诺,另一方面温母很早就对英俊优秀的温父芳心暗许,得知自己有机会陪在温父身边时早已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马就嫁过去,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不同意?而温母家人看到这样的温母,也只是叹了口气,不再阻止了。

  两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婚后的日子里也许温父对温母的喜欢并不如温母对他的深,但是尊敬总是有的,温父并未因为温母的平凡而无视或是看不起她,随着日子增多,两人之间逐渐变得默契而温馨。

  但是在这场婚姻里,温母把自己的姿态一直摆的很低,内心深处本就隐藏着自卑,这种自卑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未因为温父的态度而消弭,反倒是随着温父的体贴温和愈演愈烈,生完孩子后,这种性格导致温母开始疑神疑鬼,性格里的控制欲越来越强。她有种感觉,认为生完孩子之后温父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怀疑温父外面有了人,不再爱她。后来几乎到了每次温父下班时查看温父的手机通讯录,找人调查温父,因着照片里出现的任何女性和温父大吵大闹,甚至偷偷跟踪温父,温父好几次和女性谈的生意都被温母搅黄,多次解释也没有效果,这样的温母让温父觉得身心俱疲,无法继续忍耐下去,最终选择了离婚。

  温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没想到结果导致了一向包容她的温父和她的婚姻破裂,大吵大闹之下见温父仍旧不改主意,最后狠狠心孤掷一注地提出条件:离婚可以,但是温白月必须跟着她。

  她知道温父极爱这个女儿,觉得就算是为女儿考虑,温父也会有所犹豫,没成想温父直接点头答应了。一时之间温母对这个无法挽留住心爱之人,而又长相酷似温父的女儿是又爱又恨,感情复杂。

  女人就是种神奇的生物,看着温白月,温母有时会因为自己女儿长得肖似自己爱的人而心生柔软,有时也会因为爱人抛弃自己而对这个女儿满腹的怨气。因此温白月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并不幸福,面对神经质的温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上一秒对她微笑的温母,几乎下一秒就会对着她又打又骂。

  因为温父每个月大笔的抚养费,温母就算不工作也可以生活的很好,所以对于温母来说,空闲的时间全都消耗在了温白月身上,她对温白月的要求极为严格,琴棋书画样样都要学,几乎想将温白月朝着她心目中完美的模样培养。

  温白月也争气,什么都能学得很好,样样都出彩,自小就是学校中备受关注的人物。但是由于她颇为冷淡的性格,基本上所有人都和她有着距离感,在其他人心目中,她这种人只可远观而不可深交。虽然因着出色的脸蛋,时不时收到男生的表白,但是少年时代男孩子的不定性,导致没有哪个能在她的冷淡疏离下长久地坚持下去。

  贺凛不同,他是唯一一个能在温白月的冷眼下一次又一次尝试着接近她的人,就算温白月再怎么冷漠或是出言拒绝,说的过分了,贺凛也只是当时闷着头生一会儿气,再次出现在温白月面前时,又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温白月曾经远远看到过贺凛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的场景,那个时候少年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众人隐隐以他为首,众星捧月中看不清楚少年的表情,但见他懒散地斜倚在栏杆上,垂着眸子,身上那股子矜贵散漫自然而然透了出来。拥有这种骄傲姿态的人与出现在温白月面前的贺凛,几乎是两个人。

  贺凛有他骄傲的资本,他的家世并不简单,以至于在学校里横冲直撞校长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人能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放低了姿态,那可能就是真正的喜欢了。

  或许温白月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后来也就放任了贺凛的接近。只是因为自己家庭的不幸,所以她对于恋爱这件事一直心存防备,不肯交付真心,一直没有接受贺凛的追求。如果说这份追逐中,贺凛付出了七分的真心,温白月只能算是付出了三分。以至于后来贺凛红着眼睛让温白月等他回来时,温白月并没有当回事。

  贺凛突然离开之后,温白月的生活看似并没有什么变化。她依旧是那个优秀的足以让人仰望的温白月,后来更是以极好的成绩考入第一大学。大学里最不缺的就是狂蜂浪蝶,也不是没有人死缠烂打,用着与当年的贺凛相似的方法接近她,但是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切,温白月心中浮现的,却是贺凛微红着眼睛让她等他时,那张青涩却坚定的面庞。

  第2章重生不做傀儡02

  温白月并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内心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为了等着贺凛。但是当她已经出社会工作了两年了,当初让她等的人依旧没有回来,温白月心中既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又有些微微的茫然。以至于后来温母为她安排相亲时,她就没有拒绝。

  与她相亲的是一个看起来俊秀斯文的男人,举止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但是不知为何,明明从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人却给温白月一种隐隐的熟悉感。

  这个男人初一见面,就对温白月表现出极大的好感来,婚姻对于温白月来说可有可无,但是止不住温母天天在耳边念叨哭闹,闹到后来几乎是以命相逼,迫不得已之下温白月就和这个男人结了婚。

  可是温白月对这个叫做崔东的男人并不了解,不知道有的人能够伪装的如此好,人前衣冠楚楚人后连却牲畜都不如。结婚一年之后崔东逐渐显露出他隐藏面目下的狰狞不堪来,他极为的大男子主义,认为女人只需要在家相夫教子,只用待在家里做个家庭主妇,想要温白月辞了工作,不再去外面抛头露面,乖乖待在家里才好。

  两人的观念不同,第一次起了剧烈的冲突,温白月性格冷淡,还是第一次如此激动,然而在她说出了离婚的话时,崔东一巴掌就甩了过来。崔东楞了一下,随后不仅没有道歉,还拳打脚踢,继续对着温白月施暴,脸上带着狰狞又兴奋的丑陋表情。

  家暴绝对是温白月无法忍受的问题,温母带给温白月的阴影太深,导致她对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深恶痛疾,她想要离婚,但是崔东打完她之后便将她锁在了房子里,带走了所有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工具。或许是崔东对外好男人好丈夫形象伪装得太好,以至于外界居然都没有人发现她失踪了。

  崔东再次出现时身后跟着温母,温白月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毕竟就算温母时不时打骂她,但是她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见了女儿满身是伤狼狈地被关在家里,不说其他,怎么也会帮自己女儿一把。但是她错了,温母一来看到的不是她满身满脸的伤,而是指责她不应该和崔东起冲突,认为她不该不听崔东的话待在家里,指责她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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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长得漂亮就不安于室。

  看着温母嫌弃的脸和站在她旁边的崔东看似温和的面庞,温白月突然愣住了,脑子里瞬间滑过什么,只觉得浑身发冷。一方面是因为温母连一句解释也不听的态度而心寒,另一方面则是突然反应过来第一次见到崔东时那股熟悉感来自哪里。

  温父。

  崔东身上那种气质和当初的温父极为的相似。

  这样一想,温白月顿时觉得恶心,瞬间什么心思都有了,她想到了温母对自己的逼迫,想到自己为了讨温母欢心按照温母理想中的模样生长,最后却被温母嫁给了一个气质与温父类似的人。

  温母将一切憧憬转移在了她的身上,温母忘不了温父,觉得自己配不上温父,就培养出了完美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像温父那样的人,这样一来,温母的感情好似也得到了另一种寄托和圆满。所以温母百般维护崔东,甚至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顺着崔东的意,暗地里瞒着她去她公司替她辞掉了工作,与其说是待在家里陪着她,还不如说是监视她。对于崔东时不时的动粗也只是袖手旁观,甚至眼神冷漠地指责她不懂事。

  这边温白月知道了温母的心思之后,每每看到温母和崔东两人都忍不住恶心,崔东的暴力更是让她忍受不了。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她这短短的一生,好似都在为温母而活,像是一个傀儡,没有自己的想法。她以为自己终于离开了温母这个狼窝,不料又进了崔东这个虎穴。

  温白月几乎被囚禁了半年之久,有次趁着温母放松了警惕在屋里午睡时,温白月偷了她的钥匙夺门而出,她想要报警,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恍惚中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天大地大却没有她容身之所,这世上似乎也没什么人值得她留恋,她沉默了片刻,赤着脚上了顶楼。

  四十楼的高度,楼下的车子行人无限缩小。温白月抬脚翻出了栏杆,展开双臂,闭着眼感受着风吹起她的头发,脚步微移,就像踩在了云端上,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地飞了起来。短暂的浑浑噩噩中温白月想到了很多,五岁之前昙花一现的幸福,贯穿她短短一生的温母的逼迫,许多熟悉的或是陌生的脸,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贺凛那张稚气未脱的面庞上。

  ……

  白月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平复了自己内心的酸涩苦闷。眼眶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有些为温白月感到心疼。她能看的出来,后来的温白月情绪已经有些不对劲了的,整日里沉默什么话也不说,整夜整夜睡不着,每次温母崔东两人睡下后,温白月就爬起来,静静蜷缩在客厅角落里,睁大眼睛直到天亮。

  这样怪异的行径温母和崔东居然都没有察觉到,或许是察觉到了的,也不过是认为她在闹脾气,认为只要过上一段时间想通了就好,没想到得来的却是她跳楼的消息。

  温白月短暂一生中,唯一割舍不下的唯有那个给了她温暖的少年,她的要求并不多,她想要为自己重活一次,不想单单只做那个乖乖听话的好学生好女儿,她也想感受一下青春期的各种烦恼,也想偶尔调皮、逃课、上课看小说、睡觉……甚至是早恋。她想要有人关心她重视她,她不想成为上辈子那个优秀的孤家寡人,最后连失踪都没人察觉。

  虽然她的喜欢没有贺凛的多,但是她想她当初的确是喜欢贺凛的,如果有机会,她想接受贺凛的追求,和贺凛好好相处。就算贺凛仍然会走,最终悄无声息,她也想对他的喜欢说上一句“谢谢”,谢谢他上辈子让她感受到为数不多的温情。

  至于温母和崔东,她觉得自己上辈子已经将自己的命都还给了温母,所以这辈子再也不欠温母什么了,若是温母继续苦苦相逼,她也不用顾忌母女情分。对于崔东,如果遇上了,她想让崔东多多吃些苦头,狠狠折腾他一番。

  这些要求都不过分,看起来也比较简单。白月整理了下思绪,稍作调整,起身抱着那件有着“L”的贺凛的校服外套走出了医务室。

  不得不说她来的时间刚刚好,现在不过高二上学期开学不久,贺凛刚刚开始对她表现出特别来,虽说没有开口追求她,但是却从实际行动上表现出了自己的心思。那么接受贺凛,和贺凛恋爱这条就很容易了。至于温白月口中想做的那些“坏孩子行径”,白月这个前世出了名的好孩子也没做过这些事,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该如何做。

  ……

  这边白月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医务室的门口,那厢被白色帘子挡住的一个隐蔽的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缝,里面探出了个鬼鬼祟祟的黄色脑袋,朝着门边看了好几眼,确认人已经走了,这才拉开了门,对着门上的玻璃整整衣服头发,随后准备离开。

  见着他这副模样,房间里桌子后面坐着翻看着一本书,穿着白大褂的斯文青年表情就有些怪异了,合上书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几眼,忍不住叹息道:“小凛,我要是那位女孩子,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正对着镜子摆弄自己头发的贺凛动作一下子僵住了,脸色有些发黑,眼角余光都没给身后的青年,只冷笑道:“闭嘴吧你,谁要你喜欢了!”他顿了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而后朝着青年撇撇嘴,不屑地扬眉反驳:“还有,谁说她不喜欢我了?!”

  他也没等青年的回应,长腿跨出几步,看起来有些瘦削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门口。

  留下的俊秀青年朝着门口看了几眼,嘴角着一抹笑意,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低头伸手将扣在桌子上的书翻开,看了半晌后,从门口那边却突然冒出一个黄色的脑袋。贺凛眼神狐疑地看向桌子后的青年,带着满脸不甘心的表情发问:“为什么这么说?”

  “啧啧。”

  青年,也就是贺凛的表哥贺睿之看着离开又折回来的青年,努力抑制住自己眼角眉梢即将溢出的笑意,满脸正色地伸手指了指贺凛的头发,“这里……”又指了指他的耳朵:“还有这里。”他摇摇头:“像这种乖乖女,喜欢的都是白衬衫成绩好有礼貌的美少年,不会喜欢你这样招摇过市,满脸写着‘不良’的人。”

  贺凛刚想反驳,脑中却忍不住回想起刚刚少女打量他的眼神,他能感受得到少女的眼神在他耳垂头部停留了一会儿,这是少女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他,他当时还以为少女终于领略欣赏到了他帅气独特的外表来着,所以心里既害羞又隐隐有些得意期待。现下想来,少女看他的眼神很平静,一点儿也没有平日里见着他之后那些女生眼里的兴奋激动,反倒有些挑剔打量的意味。

  垂下眸子,贺凛伸出手,手指不自觉捏了捏左耳的黑色钻石耳钉,又抓了抓头发,对着门上的玻璃看了好一会儿,他的表情终于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变得微微有些挫败了起来,肩膀也有些耷拉了下去。他以往觉得染着一头黄发,戴着耳钉看起来很是拉风帅气,这样出去混也能镇得住场子。所以就算被他爸拿皮带抽了一顿也没把头发染回来,如今单单想到少女认真打量的那个眼神,心里头居然就隐隐有些不舒服起来,因为就在她认真看他时,他正好是一副不讨她喜欢的模样。

  虽然两人在一个班一年了,但她平日里就不太理睬他。想来也是,追求她的人那么多,自己又不是特别出彩,除了会打架斗殴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贺凛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又摸摸耳钉,沉默半晌之后头一次没和贺睿之抬杠,而是看起来满腹心事地离开了。

  唯留贺睿之对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内心感慨不已,这还是贺凛头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表现得如此认真呢,以往的贺凛最讨厌的就是娇滴滴的女孩子了,每次各种聚会上,遇到那些气质各异、或嗔或怒的女孩子们,贺凛总是头一个不耐烦地黑着脸,但凡敢往他身边靠的女孩子,贺凛才不管家里长辈的叮嘱,更别说让他顾忌女孩子的脸面了,常常把人弄得脸色通红眼泪汪汪才是常态。以至于后来再参加宴会时,有眼色的女孩子都自觉离他远远的。

  能让这样的混世魔王抛下脸面去买女性卫生用品,能让这厚脸皮的家伙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逃跑,不说其他的,单说能让贺凛如此纠结为难还没被狠揍的人,贺睿之还是头一次见到。

  第3章 重生不做傀儡03

  白月根据脑海中的记忆很容易地找到了自己的班级,回到班级时大家已经上完了体育课,正为着下节课做准备,看到白月进教室时,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问了下她的身体情况,大多数人偶尔投过来几个眼神,很快就扭过了头,各自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她朝着自己座位走去,发现自己座位上坐了个圆脸的女孩子,此时正背对着自己,满脸兴奋地和温白月的同桌说着什么,完全没有发现白月的靠近。倒是温白月的同桌无意间抬头发现了白月,这才楞了一下,伸手推了推她旁边说得兴起的姑娘,示意看向她的身后。

  圆脸姑娘被打断,满脸不耐烦,口里一边不满地念叨着“谁啊”,一边转过头来看向自己身后,待眼里出现白月的脸时,忙不迭住了嘴,有些微愣地准备起身。

  白月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动作麻利地收拾了几本课本,顺手又将贺凛的外套装进了书包,想着下次见着贺凛时还给他。冲着有些尴尬的圆脸女孩儿微微点了点头:“你可以继续坐在这里,下节课我请假。”她的语气平平,与平日里无二的冷淡口吻。

  虽然从温白月的记忆里得知她和班上同学关系并不亲近,但是也没想到居然能生疏成这个样子,相处了近一年,温白月和这些人的关系居然还如同陌生人一般。而眼前这个圆脸女孩子在温白月的记忆中也出现过,但是现在白月只觉得她看起来眼熟,却叫不出她的名字。相处一年连名字也叫不出来,由此也可见温白月没有真心实意的朋友也是情有可原,她在这些事上基本没有投注什么心思。

  不过白月现在也没什么心思计较这些,肚腹间隐隐的抽痛让她有些心烦气躁,加上她之前回顾了课表,下节课是温白月最讨厌的地理课。择日不如撞日,温白月的心愿中有“逃课”这一项,所以白月干脆收拾了课本,准备逃掉下节课,找个地方借几本高一的书,巩固一下高一的知识。

  温白月的愿望中虽有“不做好学生”这一条,但是白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完全放弃学习,毕竟她可能得在这个世界过一辈子,总得为自己多做些打算。她上辈子也只是个平凡的学生,做不来翻手云覆手雨的事情,将来若要和温母抗争,考个好大学,安身立命显得尤为的重要。

  虽说她上辈子已经上了几年大学,但是她早就将高中的知识忘得差不多了,现在要将这些重新拾起来并不容易,她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

  实验楼的天台上有个小花坛,不知被谁搭了架子,花坛上方引入了一棚郁郁葱葱的紫藤萝,此时正值紫藤萝花期繁盛之际,垂垂坠坠的紫色花朵被风一吹就轻轻摇晃,看起来美不胜收,花坛前方几步远处有几张长条躺椅,椅子上落着零碎的紫色花瓣。

  贺凛喘着气站在通往阳台的铁门前时,深深吸了两口气才轻轻推开了铁门。之前他赶回教室,本以为能看到忍着身体不舒服继续上课的温白月,没想到一向不旷课的人居然没有出现在教室里。他有些担心温白月的状况,就四处问了一下,刚好有学生看到了温白月经过的身影,他才摸索着找了过来。

  随着铁门几乎是悄无声息地推开,走了几步转过拐角之后,视野里缓缓出现的场景一下子让贺凛愣住了。

  他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次经过他不久前丢脸的逃走之后,两人再次相遇时第一句话要说些什么,该用上怎样的表情。倒是怎么也没想到,两人再次相见时少女会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贺凛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连脚步声也刻意轻了下来,缓步走近了靠在长椅上闭着眼小憩的少女。

  此时的少女侧着头倚在长椅上,眉眼舒展,双手环在身前,手指间松松地揽着一本书,泛黄的书皮掩映下,少女十指纤纤,宛若嫩葱。阳光从紫藤萝缠绕的枝叶缝隙间映了下来,将她耳廓上的细软绒毛染成了介于橘红和金黄之间的色泽,这种色泽衬得她侧颊和颈部之间的一段肌肤白嫩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腻白如雪,弹性十足。不知哪里吹来的风,吹得少女头顶的紫罗兰不住地晃动,几片花瓣脱离了枝叶飘落下来,落在少女的裙角,又随着被风拂起的裙角,轻飘飘飘落在了地上。

  贺凛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下意识地握拳抵住了胸口,眼前的景象仿佛烙印在了他的心头般,让他的心脏有些不正常的跳动起来,一时像是跳的慢极了,一下子一下子慢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一时又像是跳得快极了,让他觉得自己胸口如同揣了只不安分四处蹦跶的兔子,下一秒就会跳出他的胸膛。

  他有些僵硬地在少女旁边坐了下来,四肢紧绷着,嘴唇抿的紧紧的看着处于睡梦中而缓和了一身冷淡之意的少女,眼睛眨也舍不得眨,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少女不施粉黛的脸,心就慢慢安定了下来,平常最耐不下性子的贺凛竟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好久,时间一时飞速流逝。

  “啪”。

  不知过了多久,书本落地声响起的时候贺凛的目光有瞬间的呆愣,像是突然从梦境中回归到了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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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儿找不着方向,不过下一秒在看到眼前少女微微颤动的睫毛时,他的内心一下子就变得慌乱无比,手脚都不知道在哪儿了,下意识就跳了起来,左环右顾之下猛地钻进了花坛拐角,在大约及膝高的花坛旁边缩着长腿长脚躲了起来,幸好花坛里还种着些品类繁盛的鲜花,刚刚好将他的身影遮住了。

  只是刚在花坛旁边蹲下,贺凛心里头就懊恼起来,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用得着跟做贼似的这么偷偷摸摸吗?!这个想法刚浮上心头,他就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想要站起身来。心中百转千回幻想着一会儿见面时,首先一定要若无其事地和白月打招呼,表示两人完全是巧遇。

  可是,“好巧、你也逃课”、“嗨,你也来这里睡觉吗?”,以什么作为开头比较好呢?

  纵使心中想了这么多,但是正准备起身的贺凛自花丛缝隙间瞥见少女略带疑惑扫过来的眼神时,脑子一下子就一片空白了,预料中的行为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身体先诚实地做出了反应,“刷”地又老老实实地重新蹲了下去,蹲下的动作太过迅猛,以至于他的脑袋“咚”地一声就撞在了花坛上。

  “……”

  贺凛死死地垂着脑袋,脑袋用力抵在腿上,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内心更是悲愤不已,好像自从对上了这个人之后,他做的事全都蠢得令人发指,回忆起来,有时贺凛都忍不住捂住脸,觉得不忍直视。明明每次见她时都忍不住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她,却每每铩羽而归,留给她的好像永远都是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这么一想,贺凛顿时有些心灰意冷起来,干脆破罐子破摔,突兀地从花坛那边站了起来,隔着花坛,满脸郁猝地与正走过来的白月四目相对。

  虽然白月已经有了预感,但是还是被此时突然站起来的身影惊得倒退了一小步,微微打量着面前黑着脸,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的少年,终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好巧。”

  她来到这个世界,这已经是一天之内第二次见到贺凛了,眼前的人看起来还是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呢。贺凛左侧额头已经通红了一片,杂乱的头发中还不小心蹭上的一截绿色断草,此时正因为白月鲜少的柔和微笑而发怔,目光直愣愣的,看起来的确带着几分傻气。

  白月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温白月情绪的影响,看到这样的贺凛时,心就止不住柔软了起来。这份摆在她面前的,属于少年的感情太过干净纯粹,透明如同水晶,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发自内心地微笑。偏偏他总是不自知,还在为着自己的举动不够妥帖而心存懊恼,他哪里知道,每次两人见面时,他那陡然亮起来的眼睛已经足够惹人欢心了。

  “怎么了?”见贺凛还在看着自己发愣,白月干脆走到他的身前,举手在他眼前轻晃,纵然没有回过神,他还是下意识就抓住了白月的手腕,捏了一下就感觉出不对劲了。

  贺凛自小从男人堆里混大的,有缠过来的女孩子也都被他凶走了,就算是贺母,早在贺凛才七八岁,想要给他一个惯例的晚安吻时就被贺凛义正言辞地嫌弃了,之后这个惯例就不再持续。虽然先前有抱着白月送她去医务室,但是着急之中哪里还会注意到别的东西,说起来,除了贺母,这算是贺凛十几年来头一次接触女孩子的身体了。

  回过神来的贺凛,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屏息感受着掌中跟男孩子硬邦邦的身体完全不同的细腻触感。少女虽然消瘦,但是手腕却是软绵绵的,握起来跟没有骨头似的,像是用上一点儿力都能折了,同时她的肌肤细腻柔软,握在手中又像是一尾鱼,给人一种一不小心就会滑出去的错觉,导致贺凛握她手腕的手想用力不让她滑走,又害怕一不小心捏疼了她,一时间紧张的掌中全是黏腻的冷汗。

  白月被他握得有些不舒服了,小幅度挣了挣,就被贺凛下意识握紧了。

  “你做什么?”白月仰着头,微微皱眉看向他。

  贺凛的目光有瞬间的躲闪,白月眼尖的看到他的脖子耳根又开始发红了,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越来越紧,握得白月都疼的抽气了,他又连忙松开了些,手指却微微颤抖了起来,不过还是强忍住没有放手。酝酿了好半晌才转过头来,定定看了白月好一会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喉咙里却一个音节也没能发出来。

  白月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说不说话,就动了动自己的手臂,示意贺凛将自己的手放开了。“你再不说我就要回去了,还能赶上最后一节课。”

  “不准!”

  一听到她说要走,贺凛一下子有些着急了,猛地拽了一下白月的手腕,将白月几步拖到了身前。也顾不得害羞了,直接闭着眼吼了出来:“不准走!温白月,我、我有话对你说!”

  第4章 重生不做傀儡04

  看着面前一脸豁出去表情的少年,白月停下了挣扎,她觉得她要是不让少年一鼓作气的将话说出来,按照目前两人相处的情景来看,往后说出来可就难了。虽说剧情中贺凛一直追求着温白月,但是她毕竟不是温白月,容不得任何变数。

  白月的不作为好像鼓励了贺凛,给了他一定的勇气,贺凛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将剩下的话完整地喊了出来。

  “我喜欢你!温白月,做…做…”少年莫名结巴了下,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止不住地有些哆嗦起来:“做我女朋友吧!”

  喊完这句话,少年仍没睁开眼睛,睫毛因为紧张而拼命颤抖着,嘴唇也紧紧抿了起来,脸色几乎和被撞得红肿的额头成了一个颜色,耳垂红的快要滴血了,握着白月的手有些失了力气,只虚虚地托着白月的手腕,两人肌肤交接的地方,沁出大量汗水来。

  闭上了眼睛,其他的感觉就会变得敏锐,贺凛此刻心跳声响在耳际,一声激烈过一声,让他懊恼无比,又害怕心跳声遮掩了少女的回答。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将眼睛掀开一条缝,想要偷偷看看少女的表情。

  偷窥的视线一下子就被白月抓住了,他愣了一愣,还要再自欺欺人地躲闪一下,白月已经开了口:“不许闭眼不许偏头,不然我现在就走。”

  明明是威胁的口吻,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柔软,贺凛呆呆地看着白月的眼睛,紧绷着下巴,梗着脖子一动也不动。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其实早在少年鼓起勇气表白时,这具身体内属于温白月的心早已软的一塌糊涂,在白月努力抑制下才没有立马答应贺凛的表白,因为温白月当初心里也是有疑问的,也是每个陷入感情中的少年男女都想要知道的问题,那就是:贺凛为什么会喜欢她?

  虽说两人在同一个班,相处了近一年之久,但是贺凛一向是不把他人放在眼里的性格,鲜少与女生打交道,周围围绕的全是勾肩搭背的男生。温白月性子又冷淡,是以两人相处那么久,有没有说过话都不得而知。一见钟情不太可能,贺凛对温白月的喜欢来的突然,就像是一下子开了窍。那么,是不是有什么契机,让贺凛突然喜欢上了温白月呢?

  白月将温白月内心的疑问问了出来,听她问这个问题,贺凛的眼神一下子就游移了起来,目光也似有若无地像白月身后的铁门那边瞥了过去,明摆着就算冒着今天的表白没有答复的风险,也不愿意说出这件事。

  眼见着贺凛又想逃,他人高腿长,一会儿逃走白月肯定追不上他,白月没有犹豫反手就握住了贺凛的手,他的手掌比之白月要大上许多,因此白月只攥住了他的几根手指。

  “你不想知道我的回答了?”

  白月的举动让贺凛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条件反射地将她的手甩了出去,反应过来又紧紧捏住了,虽然他表白之后少女嘴上并没有正式回应,但贺凛不是傻子,他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有些开心又有些不敢置信,猛盯着白月看了好几眼,差点就原地高高蹦了起来,但是又顾忌到白月还在身边,暗自压抑了那股子冲动。

  “你…答应了…”

  “女朋友……”贺凛小声嘀咕着,随即咧嘴傻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伸手小心翼翼地将白月的手完完全全地包裹进了自己手心,感受着掌心小小的一团,没忍住握着白月的手晃了两下,晃完之后忍不住偷看了几眼白月的表情,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要是以往的贺凛看到谁有这样的表情,一定会冷哼两句,说上一句蠢透了。

  白月再也没忍住,踮起脚尖伸手将他头上的草取了下来。

  ……

  白月和贺凛两人回教室时,一节自习课已经过去了一半,相比于面对着白月时柔和的神色,任课老师看着她身后的贺凛时则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头,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挥手让两人进了教室。

  看着两人前后脚走进教室,教室中的众人虽面上都在做着自己的事,但是心思却都隐隐浮动了起来,最近一向“不近女色”的贺凛好像突然开了窍,有意无意地开始接近起温白月来,先前体育课上着急的神态也不像作假,而后又见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此刻一起回来,虽然面上表情如常,但是敏感的群众对视一眼,还是从贺凛努力绷住的面部表情里嗅出了不同的意味。

  贺凛朝着教室的后几排走了过去,那一片几乎全是平日里和贺凛玩闹的男生们,此刻看到两人一起进来,而且贺凛额头红肿,黄发杂乱,都忍不住轻声“嘘”了几句,挤眉弄眼了起来。

  嘴角忍不住翘了翘,贺凛下意识往白月那边看了一眼,隔着几排座位,良好的视力能让他清楚地看见少女干净的侧脸和小巧的耳朵,她此时正安安静静地取出书,垂着眸子看了起来,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样。看到这样的白月,贺凛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落。

  “别吵了。”贺凛屈指敲了敲桌子,有些烦躁地压低了语气,于是周围打趣起哄声顿时停止了,男生们彼此对视了几眼,撇撇嘴,立马歪着、斜着、趴在桌子上各干各的去了。贺凛则双手环胸,大大咧咧地靠在身后的座位上,小心翼翼又光明正大地盯着白月的侧脸发起呆来。盯得久了,自己都有些恍惚了起来,直到白月回头瞪了他一眼,顿时慌乱地收回目光,猛地趴在桌子上,将头埋进胳膊里,红着滴血般的耳朵,身子一颤一颤地无声咧嘴笑了起来。

  虽说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表面表现出的相处方式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举手投足间有种心知肚明的默契在,贺凛特别喜欢这种方式,就好像只有他们两人拥有共同的秘密,而将其他人全都摒弃在外的感觉。

  说起来也是贺凛有些犯傻了,班里的人其实都能看出两人之间明显的不同来。自从两人成为了男女朋友之后,贺凛总是上课时偷偷趴在桌子上看着白月发呆,每次下课时不再跟以前一样和一群狐朋狗友呼啦一声蹿没影了,而是鼓足了勇气来找白月搭话。白月可怜的同桌一下课就被贺凛的那群朋友们半强迫地拉走了,贺凛自己就坐在白月旁边努力寻找话题。

  往往是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不是说确定了关系之后就不紧张了,其实面对白月贺凛还是非常紧张的,但是比不过想要亲近她的心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想离白月近一点,想和她说说话,想看她笑,也想摸摸她的手,想的他心里跟猫爪子挠了一样,痒得不行。

  贺凛发誓,面对他那个威严的老爸时他都没这么紧张过,明明他在外面那么吃得开的性格,但是一旦面对少女的视线扫过来时就张口结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白月多数时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偶尔侧头听上几句,她受温白月的性格影响极大,虽说没有温白月那么冷,但是更多的时间还是忍不住神情冷淡地让贺凛走开。

  贺凛也就听话地乖乖离开。

  又一次在他离开后,同桌的女孩子怨气满满,重重地坐回了座位上,白月听着她故意弄出来的动作,侧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抱歉,以后不会这样了。”

  女孩子像是被吓了一跳,有些受宠若惊地看向白月,随即反应过来白月跟她说的话,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因为你的原因,都怪那群臭男生啦!”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过了一会儿没忍住微微凑了过来,眼睛亮亮的,小声八卦道:“温、白月你……真的在和贺凛交往吗?”她打量着白月的表情,连忙又轻声补充了一句:“当然,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的!都怪那群臭男生胡说,我就知道,白月你才不会喜欢贺凛那种‘不良’的!”

  这倒并不是贬低贺凛什么的,女神需由男神配,纵使温白月性格冷淡,但不可否认她真的很优秀,喜欢她的人很多,其中不乏那种长相斯文成绩优秀,人气极高的‘校园王子’型的,在所有人心目中,这种校园王子比起贺凛来,明显要与白月相配得多。白月连这种人都拒绝了,又怎么会接受贺凛这种‘特立独行’,只有一张脸能看的家伙?

  “是真的。”

  偏偏白月没觉得不能回答什么的,对着女孩子惊讶不解的脸,又认真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和贺凛交往的事。”

  往平静的水面上投了一颗雷,白月丝毫没有自觉地去干自己的事儿去了,同桌的女孩子看着白月恬淡的侧脸,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失魂落魄了好半晌,才憋不住地扭过头去找周围人说话去了。

  白月并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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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解释,在她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也并不觉得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有什么意思,因此也没有顾虑同桌的情绪。于是她和贺凛交往的流言缓缓就传了出去,相比于激动的群众,两个当事人倒显得有些平静了,谁也没有去特意承认或是否认。

  翻着课本,白月难得的有些心不在焉。这天正好是周五,最后一节课定为了自习课,因为马上要放假了,大家情绪都有些躁动,教室里一直闹哄哄的安静不下来。听着耳边的哄闹声,白月想到马上她就要回家见那个温白月记忆中的温母了,因此也没什么心思看书,只坐在那里看着桌上摊开的课本出神。

  正愣神间,有什么东西‘咻’地砸在了她的课本上。

  ——那是个被揉成一团的小纸条。

  第5章 重生不做傀儡05

  白月看着小纸团,朝侧后方看了过去,就见她斜后方的贺凛兴奋地朝她挥着手,伸手指了指她桌上的纸团,示意她打开看。白月没理他,直接将纸团扫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纸团‘咻’地一声精准地飞到了她的桌子上。

  白月回头看了眼,发现贺凛手里捏着一手的纸团,有些得意地盯着她瞧。

  “……”白月无奈地展开了纸团。

  “今天带你出去玩!”

  潦草的几个字出现在白月的眼前,说起来贺凛的字看起来不但不丑,反而龙飞凤舞,像他的人一样,肆意而又张扬。

  白月收起纸条,有些不想理贺凛,但看他那副得不到回复不罢休的模样,还是提笔在纸条上回了一个字:好。

  ……

  温白月每周放假都会回家一趟,白月想了想还是先回宿舍收拾了东西换了衣服,然后和在宿舍楼下等她的贺凛一起出了校门。

  白月收拾东西时浪费了一点儿时间,此时学校该走的学生基本上都已经走了,两人一起走到校门口时白月就看见了大门口处一整溜的摩托车,还有歪着身子坐在车上,白月没见过,但是看起来却与贺凛十分相熟的一众打扮各异的少年。

  “哟~”

  见两人出来,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地吹着口哨起哄,贺凛回头看了眼安静地走在他旁边的白月,见白月的面上并没有什么反感不虞的表情,就得寸进尺地试探着伸手隔着衣服握住了白月的手腕,察觉到白月想躲,更是手快地一把攥住了,握住之后心里顿时喜滋滋的,眉眼间俱可以看出他的轻松惬意,他拉着白月几步走到了起哄得最厉害的男孩子面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笑骂:“闹什么闹!赶紧滚!”

  那男孩子被他一拳砸得龇牙咧嘴,但也没反驳,只嬉笑着抛给了贺凛一串钥匙:“得!我们也不留下来碍你眼了,待会儿见。”说着又转头仔细打量了白月好几眼,直到贺凛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才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抬起手臂冲身后挥了挥,坐上另一位少年的车子,带领着一行人轰隆着远去了。

  停在原地的黑色机车明显被改装过,机车看起来很是高大,全身被漆刷成了黑色,机身上面用红色油漆绘着些不知名的花纹,倒显得没有那么笨重了。

  贺凛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粉色头盔,连看了好几眼后有些满意地递给了白月,用手拍了拍车身,咧嘴坏笑道:“坐过这种车吗?怕不怕?要是害怕你可以……抱着我。”他嘿嘿笑了两声,耳根都有些发烫了,面上却故作镇定地看着白月,不肯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像是要努力表明自己没有旁的心思。

  闻言白月抬头看了贺凛一眼,心里既感慨着贺凛的厚脸皮,又觉得少年赤裸的心思极为可爱,眼中也就隐隐地透出了几分浅浅的笑意来。

  她的眸色并不是常见的棕黑,而是带着浅淡的茶色,夕阳的余辉映在里面,将少女的眼眸映成了一汪浅浅的透明的湖,波光粼粼的,一眼望去,几乎让贺凛溺毙在了里头。

  贺凛有些受不了少女这样的注视,有时候他希望少女别那么冷淡,希望少女眼中全心全意只看着他一人,但当少女真的如此认真地看着他时,他又心慌意乱,像是不能承受少女清亮的眼神,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真是太犯规了,贺凛深吸一口气,伸手捂住了白月的眼睛。

  贺凛不敢太过用力,只用手虚虚地拢在她的眼睛上面,少女微一眨眼,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扇动着翅膀滑过他的掌心,那种麻痒感直直从他的手心蔓延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整颗心都跟着酥麻的颤抖起来。

  强忍着想要抽回手的动作,贺凛单手接过了她的头盔,麻利地为她戴在了头上,转身就长吐了一口气,反手摸了摸发痒的掌心,扭过头若无其事道:“走吧。”

  白月坐在他身后,轻轻地拽着他腰侧的衣服。隔着单薄的衣服偶尔碰触到贺凛的肌肤时,发觉他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许是顾虑到身后的白月,贺凛的速度比之先前的那群少年慢多了,机车的轰鸣声虽然可怕,但是行使得意外的平稳,他倒也没有故意使坏让白月抱住他,只让车子载着两人缓缓行驶在夏季傍晚有些微凉的风里。

  只是,当车子第三次绕过同一个十字路口时白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城市里这样的十字路口很多,大多数周围人来人往、高楼林立,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是白月的记忆力非常好,以至于在贺凛还没有发现时就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他停了下来。

  “怎么了?”

  将车子停在路边,贺凛满脸不解地扭头,显然还没有意识到白月为什么要他停下来。

  白月指了指前面的红绿灯:“这个黄灯有点问题,比一般的黄灯亮度偏暗一些。”她顿了顿,看向贺凛:“我们已经在这里来回绕了三次了。”

  “……是吗?”贺凛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差别,不由得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转而神色认真地向白月解释道:“新开的游戏城,我也是第一次去,所以不太熟悉路,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说着就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像白月示意了下,就稍微走得离嘈杂的路边远了点,像是要打电话过去询问什么似的。

  远远看着,开始时贺凛的表情还好,但是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他的表情就开始变得不耐烦了起来,直到交警过来示意白月这地方不能停车太久,白月正准备走过去告知贺凛时,刚走到他身后,就恰巧听得贺凛对着电话那头刻意压抑的暴躁嗓音:“搞什么啊?!什么东南西北的!你只要告诉我是往左还是往右就好了!”

  “问我在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知道?!哦对了,我在有一个黄灯亮度不行的十字路口!快点儿告诉我下面该往哪边走!”

  “……”

  不管是电话那头的人,还是电话这头的白月都有些无语,她拍了拍贺凛的肩,在贺凛满脸不耐烦地转过身来时,伸手示意他把手中的手机给她。

  “其实我马上就问清楚了……”看见身后之人是白月时,贺凛不耐烦的表情顿时收敛了,脸色有些发红,不知是被电话那头的人气的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面对白月时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过还是乖乖将手机递到了白月嫩白的手心。

  “喂。”

  电话那头乱糟糟的,还有个少年正在试图大声解释着东南西北,这边白月一出声,那边顿时就静了一瞬,而后有人大叫道:“呃,大、大嫂?”叫嚷声透过性能良好的手机传过来,白月与贺凛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月瞥了眼正红着耳根,侧着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贺凛,也没理会少年的称呼,径直对着电话那头道:“麻烦告诉我接下来的路线。”

  电话那头哈哈笑着的少年倒也没再生事,将东扭西拐的路线告知给了白月。白月挂了电话之后将手机递给刻意不看她的贺凛,转身走到了他的前头:“走吧,我已经知道具体路线了。”等白月走了几步,贺凛才肯扭过头来,左右看了看,又看着她的背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头。

  等两人到了机车处,贺凛在白月的示意下不解地帮她扶着车,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白月跨上了前面的位置,顿时瞪大了眼睛:“你做什么?”

  “你说呢?”

  幸好她考虑到今天出来玩,将裙子换掉了,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白月对着车前镜,将挂在车头的头盔仔细带上,然后单手将粉色的那个头盔扣在了贺凛的脑袋上,隔着头盔对有些傻眼的贺凛道:“帮我撑着点。”

  改装过的机车太过高大,白月坐上去,勉强能用脚尖够着地,完全将车子撑起来有点困难。因此让腿够长的贺凛帮她撑着车子,等车子发动了之后才让他撤脚。

  贺凛戴着小一号粉色头盔一脸懵逼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白月的意思,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会开这种车子?”

  “嗯。”白月短暂地应了声,她上辈子无意间接触过这种机车,此时握住车把手,那种属于灵魂的熟悉感自然而然地就冒了出来。更让人难以忽视的是,心底深处那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恐怕是温白月的情绪在作祟。

  白月虽有些烦恼自己受温白月的情绪影响太过严重,但既然是温白月想要尝试的,不过举手之劳,白月当然愿意满足她的小小渴望。

  看着白月熟练的架势,贺凛的表情既复杂又纠结,大概是没想到白月连这种机车也会开,想到先前他故意问白月怕不怕的话语来,不禁无语望天,为自己在白月面前的形象更加担忧了几分。

  不过转而一想到自己女朋友居然什么都会,他心里头又生出一种不知名的骄傲感。那种父母到处炫耀孩子成绩分数的心情他终于理解了,但是不同的是,想要炫耀白月的同时,贺凛又别扭地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好。

  如此矛盾,就如同小时候他获得了件心仪的宝贝,心里的欢喜几乎满溢了出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昭告天下,却又觉得自己的宝贝被别人看了一眼都亏了,忍不住将它小心地藏起来,藏在只有自己知晓的地方才能够安心。

  贺凛虽然不太同意白月来开车,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导致他咽下了张口而出的反对话语,乖乖地坐在后面看着白月发动了车子。

  车子发动之后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扑面而来的风将白月的呼吸吹得一窒,吸了一口气直到胸腔有些困难憋闷了才吐出来,如此一来有种别样的刺激爽快感自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就像是某种一直压在她心尖的不明情绪被风这么一吹,猛地散了开来。

  疾驰一段时间两人到了目的地,白月控制着车速缓缓慢了下来,喊了一声贺凛却没有得到回应,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见脑袋上歪歪斜斜地戴着头盔的贺凛,将双手虚虚环在了她的腰间,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肩膀上,脸色发红地看着她的侧脸,咧着嘴无声傻笑着。

  第6章 重生不做傀儡06

  对于白月来说,早就习惯了他这动不动就发傻的行为。

  周末游戏城里的人特别多,停了车子之后两人也挤了进去,人流如织中,贺凛一只手握住白月的手腕,另一只手虚虚圈在她肩膀一侧,小心翼翼地将白月与周围人隔了开来。

  他的一群好朋友正在偏里的位置,围在一起早已玩的热火朝天,白月打眼看了一圈,发现他们玩的大多数是速度竞技之类的游戏。招呼着贺凛过去时,他摇了摇头没有过去,反而表情酷酷地四处看了看,和他相处已久的众少年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有人提议道:“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顺着少年所指的方向,贺凛的眼神亮了亮,转头看了眼白月,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咳了声。对着众少年时却依旧有些缺乏表情,只言简意赅地示意:“你们先玩着。”说着就带着白月往少年所示的地方走去。

  “会玩这个吗?跳舞机,只要找准节奏就好,很简单的。”两人到了少年所指的地方,贺凛指着一台一人半高的机器有些期待地盯着白月看。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白月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没玩过……”刚说出这句话,贺凛的表情就微微有些失落了,看着对方的眼神,白月突然想到了某种冲着主人撒娇的大型犬类,鬼使神差地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忍了又忍最终忍住了抬手的冲动,转过脸看向跳舞机:“不过可以尝试一下。”

  得到回答后的贺凛立马冲白月嘿嘿笑了两声,像是害怕白月后悔似的,连忙上去投币选了歌曲,回身期待地盯着白月猛瞧,头上仿佛长了两只竖起来的耳朵,就差围着白月转圈了。

  可能是考虑到了白月初次接触这些,贺凛选的歌曲难度为二星,算是比较简单的了。其实跳舞机规则也比较简单,只要跟上画面肢体动作,落脚点跟着画面箭头指向就好。

  音乐开始后,白月只在刚开始踏错了几次节拍,后面已经渐渐能跟得上动作了。也许是因为温白月自小学过舞蹈的缘故,这具身体腰肢柔软,反应敏捷,动作也显得极为的游刃有余,只是简单的活动似乎勾起了这具身体内心深处的跃跃欲试,因此在音乐停下时白月顺手就选了首四星的歌曲。

  贺凛在旁边看的有些傻眼,出乎他意料的是,白月跳得真的非常好。除却刚开始还能看出初次接触的生疏外,一首曲子不到四分之一白月已经掌握了主动的节奏,每个步子动作都精准到位。而且只是简单的动作,由她做起来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动人韵律。

  他刚开始还有些兴奋,到了后来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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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的人开始围着白月起哄时他不知为何心里就有些烦躁了。直到先前的一群少年也挤进了人群中,冲着白月挥着手喊着“大嫂加油”时,贺凛忍不住黑着脸冲上去将人拉了下来。

  围着的一圈人都有些不解他的动作,就连白月表情也微微茫然,看的贺凛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嫂子跳的挺好的啊,怎么不继续了?说不定还能破纪录呢!”围着的少年中有人不解地问道,没想到此话‘刷’地一声引爆了贺凛的怒火。

  “破个屁!”贺凛不小心爆了粗口,他伸手给了男孩子脑袋一巴掌,怒道:“你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男孩子抱着脑袋有些委屈地盯着贺凛,明明之前看到这边的跳舞机时贺凛还挺开心的,现在怎么突然就怒了?

  不光少年委屈,贺凛还觉得委屈呢!

  白月是他的媳妇儿,就算跳舞也该是跳给他看的,而不是给一群不相干的人。刚开始他承认自己的确抱有小心思,他知道白月学过舞蹈,想要白月跳舞给他看,却找不着开口的机会,所以才想假借跳舞机这个契机来诱导白月松口,谁知白月居然引来了大批无关的人。一想到自己媳妇儿跳舞被不相干的人看了,贺凛就觉得他们占了他的便宜。

  他自小就是个霸道的性子,从别人手里抢东西他在行,想从他手里抢东西就是痴心妄想,何况还涉及到他的白月,简直跟拿刀子刮了他的肉似的,他怎么肯?

  越想贺凛越觉得委屈,也不管丢不丢人,只一脸委屈地盯着白月瞧,白月刚开始还能无视他,但是到了后来顶着周围少年们一脸见鬼似的表情的诡异视线,也有些撑不住了。小小踹了贺凛一脚:“够了,我不玩这个了。”

  贺凛得寸进尺:“你以后只能跳舞给我看。”

  “……幼稚。”

  “谁幼稚了,谁幼稚了?”贺凛一边说着让人无语的话,边看向周围围观中的少年们,目光阴森森地盯着他们看,直到一群少年意识到不对劲,打着哈哈一个个脚底抹油逃走后,才转头厚脸皮地拉着白月的手,眼巴巴地看着白月,锲而不舍地追问:“哪里幼稚了?”

  “哪里都幼稚。”白月甩了甩手没有甩开他的手,反而被贺凛拉着硬与他十指相扣了。白月只得抬头看他,贺凛身后的灯光刺得她眨了眨眼睛。

  “我不管!”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贺凛此时却显得心细如尘,动了动脚用自己的身体为白月将身后的灯光遮住了,才满脸无赖地继续道:“反正你以后只能跳给我看,不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