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北京人,这个您总吃过吧?”
“……没。”
“哦,对,梦梦说您常年住在英国的,说实话,这糖葫芦还真是北京的地道!成都那做不出这个味道!”
她一边喝着酸奶,一边踮脚看着小哥动作熟练的拿着串成串的水果往糖稀里一滚,糖稀就这么均匀布了上去!
接过小哥递来的糖葫芦,苏小萌顺手拔下一个递到殷时修嘴边,“尝一个吧,叔,您就别沾手了,不然还得洗。”
殷时修看着她递到自己嘴边的果子,那小手上还沾了点糖稀,他微微低头,从她手上衔过这颗酸酸甜甜的果子,薄唇擦过她的指尖……
011 苏小萌,那晚我们
苏小萌“喂”完果子便舔了舔自己手上沾着的糖稀,不知是没意识到还是并不在意。
殷时修又喝了口矿泉水。
天已经黑了,街上炫彩的灯光亮起。
“叔,您觉得伦敦好,还是北京好啊?”苏小萌随口问道。
“都差不多。”
“哦,也是,梦梦说您小时候也住在伦敦的。”
“她和你说过很多关于我的事?”
苏小萌用力点了点头,嘴里的山楂鼓在右腮帮子里,发音略怪,“梦梦总说您多帅多好多厉害!”
“那你觉得呢?”
苏小萌眨了眨眼,而后冲殷时修竖起了大拇指,“梦梦说的对!嘿嘿!”
殷时修笑了。
这一笑,可把苏小萌看傻了,“叔……您应该多笑笑的。”
殷时修这一笑和他平时挂在脸上那浅浅淡淡的温和笑容完全不同,有种冰山融化,春天来了的幸福感。
“苏小萌,有件事……我要和你确认一下。”
殷时修收起那昙花一现的笑容,脚步停下时,两人正好走到一处稍显僻静些的角落。
苏小萌继续啃着糖葫芦,不甚在意的眨巴着圆眼睛,“叔,什么事儿啊?”
殷时修抿了抿唇,顿了顿,到了嘴边的话还有点犹豫。
“叔?”
“你和殷梦经常去我的房子住?”
“咳!咳咳咳!”
殷时修话一出口,苏小萌嘴里的山楂就卡进了嗓子,她一边用力拍着心口一边冲殷时修摆手,“不不……咳咳……!”
“没有?”
苏小萌咳了半天才咳顺畅了,一张小脸红的像个小灯笼,她瞪大了眼睛,“叔,偶尔,就偶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慌张什么,其实在殷时修的房子里借住也是殷梦得到他允许的,可她就是觉得他特地这么问……不对劲。
“你一直睡我房间?”
“啊?不不!不不不!”
苏小萌立马就炸了,双手急摆,心里就一个想法,这顿饭的主题终于出来了!
果然被他发现了,该死的殷梦,还说什么换了床单被套他就发现不了的!
殷时修的眉头动了一下,街灯照在他脸上,霎时黑霎时白,怪吓人的……
苏小萌低下头,老实坦白,“就一次……就一晚上!我知道叔您有洁癖,梦梦和我说过,可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可能……钻错了房间……我发誓,就那么一次!”
她向来秉持“坦白从宽”的闯祸原则,所以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显得内疚而真诚!
殷时修看着苏小萌,她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他都看的分明,而后,他得出结论:他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错事。
“叔?”
“那天晚上的事,你真不记得了?”他确认了一遍。
“唔,我……喝醉了,该记得……什么?”
“苏小萌,那天晚上,我进过房间。”
果然!苏小萌就说嘛,就算是狗鼻子,洁癖再怎么严重也不能猜的这么准啊!
“对不起,叔……您当时应该叫醒我的!”
苏小萌一想就想明白了,人家本来要回家睡觉,结果床被一个不知轻重的丫头给占了!
当着殷梦的面,他肯定不好意思找她算账,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原来是鸿门宴啊!还是她自己掏腰包的鸿门宴……
“我叫醒你了。”
“啊?”
好……事情开始往苏小萌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苏小萌,那晚……我们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