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作为颁奖嘉宾的身份,参加世界建筑设计大赛,我来自W市卓识地产,我是——”无巧不成书,正当此时,后台传来第二声尖叫“王八蛋!”
顿时间,台下又一次哄堂大笑。主持人尴尬地看看导演,导演气呼呼地冲向后台。
——
后台休息室,童小颜正在兴奋地和国际歌手姚佳丽老师攀谈,台上的姚佳丽老师妩媚动人心魄,满脸笑容可掬,台下的她更加柔情似水,多了几分母性的温柔。
童小颜没有见过母亲长什么样子,每每问及父亲,外婆总是一肚子怨气,非常生气,永远回答两个字:死了!
童小颜也问过小姨童玥,童玥的说辞永远和外婆一模一样的。小姨的年纪不大,比童小颜只大了十岁,还是一位姑娘。
童小颜看着充满母性感觉的姚佳丽老师,她想:如果母亲活着,年纪应该和姚佳丽老师一样,母亲是否也和姚佳丽老师一样温柔体贴且妩媚动人吗?
姚佳丽看着童小颜发呆,问道:“童小颜,是吧?想什么呢?如果没事了,那我要离开此地,回酒店休息。”
“哦!没事了,没事了,姚佳丽老师,您忙!”童小颜说完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回头,问姚佳丽老师:“姚佳丽老师,我们还能再见吗?”
“噢,当然,下个星期回W市代言一个地产广告,不见不散哦。”姚佳丽老师柔性十足的声音,让童小颜想念母亲,想念那个从未见过的早已不在人世间的母亲。
童小颜愣在那里,看着姚佳丽老师离开后台。
姚佳丽老师走了之后,后台休息室,空空荡荡,童小颜心里莫名其妙地伤感,母亲是什么?如果真的和姚佳丽老师一样,若干年前,她怎么会早早离开人世,撇下含辛茹苦的外婆,撇下年幼的小姨,还有嗷嗷待哺的她?
童小颜在后台休息室溜达,无聊地拿起一个话筒,对着话筒叹了一口气,话筒居然有回声?那岂不是她的叹气声前台都听见了?童小颜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童小颜放下话筒,感觉后台有点沉闷,奖已经领了,姚佳丽老师已经离开了,再回去晚会现场,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不如趁着小姨没有时间管束她,一个人踏着月色,看看阿姆斯特丹的夜景呢?
想到阿姆斯特丹熙熙攘攘的街道,想到街道上异国风情的美食,童小颜心中的乌云一扫而光,兴奋劲又上来了。她蹦蹦跳跳地窜向后门,不小心撞上了化妆台,童小颜趴倒在化妆台上,痛死了,她踢着化妆台,嘴里骂着“王八蛋!”童小颜叫过之后才发现,化妆台上的话筒正对着自己的嘴边。
糟糕!声音一定传到前台了,童小颜想想导演凶神恶煞的眼神,打了一个寒颤,她读过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走为上策。GO!
当导演气鼓鼓地冲到后台,看见童小颜还未溜走的半个背影。他厉声呵斥“王八羔子!给我站住!”导演回头,叫两个工作人员把童小颜追回来,他自己可不能离开现场,今天发生的意外太多了,再撂什么挑子,恐怕引起主办方的不满。导演回到前台入口,盯着台上,咦?卓总裁怎么摔话筒走人了?谁又得罪他了?
——
主持人再一次叫卓秦风自我介绍,卓秦风说到“我是来自W市卓识地产的——”这时,导演在后台休息室,看见肇事逃逸的童小颜半个身影,导演大骂出声:“王八羔子!给我站住!”
卓秦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狠狠地摔了话筒,冲出晚会现场,卓越向主持人道歉,跟他跑了出去。
台下一片哗然,谴责声不绝于耳。
第3章 拉着她逃命
卓秦风愤然离场之后,主持人和导演错愕良久,台下观众唏嘘,议论纷纷扬扬。
“卓市地产新上任的总裁怎么还学会了耍大牌?他以为他是谁?靠着老子上位,算什么本事?”
“看来传言不一定是空穴来风,信任卓总裁果然脾气比他本人的名气大!”
……
导演看着台下一片混乱,把心中的愤懑不平统统放在一边,搞定目前的混乱场面要紧,救场如救火,导演向主持人打手势,主持人心领神会,一看就是老搭档。
主持人三两句话就哄住了全场,直到顺利完成正常晚会。晚会结束后,主办方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具体地说,就是批斗会,严厉批评导演和主持人失职。
主办方代表是一位严肃的阿姆斯特丹中年男人,他严肃认真地扫视导演和主持人,以及所有工作人员。
导演、主持人和工作人员,鸦雀无声无息。
“怎么了?平时不是很会说的吗?说说看,后台休息室为什么会有外人闯进去?谁的错?告诉我!”主办方代表逼视导演。
导演憋着一肚子闷气,在主办方代表面前又不能发泄出来,无奈之下,轻轻地赔礼道歉:“路瓦斯先生,我错了,没有管好工作人员,把闲人放了进去,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请不要说对不起,这一句话,也许你们喜欢听,但是我不喜欢听,因为于我无济于事,还需要装作若无其事,原谅你的无知!”路瓦斯翻了翻白眼,身子往前倾斜,看向主持人。
“爱丽丝,你说说,好端端的一个话筒在颁奖嘉宾手里握住,为什么掉在地上?你知道话筒着地意味着什么吗?我们好不容易千里迢迢三请四拜请来的卓总裁,为什么被你气走了?请解释清楚!”
主持人在心里喊冤叫屈,这不关她的事,都是那个小姑娘惹的祸!但是路瓦斯恐怕不要听这种答案。
主持人无话可说,只顾道歉。
路瓦斯彻底被激怒了,暴跳如雷,怒斥:“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工作人员憋着一口气,纷纷逃离,主持人也委屈地摸着眼泪,走了出去,只剩下导演站着不动。
路瓦斯愤怒无比,骂道:“一群猪队友,你怎么还不走?呆在这里碍眼吗?蠢猪!”
导演讪讪地皮笑肉不笑,说道:“路瓦斯先生,我们的劳务费算算吧?”导演偷瞄了路瓦斯先生一眼,眼睛立即滴转,躲闪。
路瓦斯大笑不止,几分钟后,他站起来,指着导演的鼻子,骂道:“杂种,你知道吗?这一次获奖者的奖金由卓识地产提供,金主被你们气走了,哪来的劳务费?给你今晚的时间,务必追到卓总裁,求他原谅。”
导演非常上路,一说就懂,告别路瓦斯,立马召集一队人,在阿姆斯特丹全方位搜寻卓秦风。导演打了一个电话给另外两个工作人员,问他们,有没有找到童小颜。对方抱歉,导演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把刚才路瓦斯先生对他说的话,通通说给对方听。
导演总算出气了,往休息室沙发上一趟,闭上眼睛睡觉,睡一觉起来,应该什么事都搞定了,当领导就是牛掰!
——
阿姆斯特丹的美食一条街,逛夜市的人,熙来攘往。
童小颜看着每一种美食都想吃,这个来一份,这个也来一份……
手里拿着各种美食,一面吧嗒吧嗒吃着,一面欣赏街头画家的作品,频频点头:非常好!非常好……
悠闲自在,自得其乐,没有小姨童玥管束的日子就是幸福快乐,素日里童玥特别注意饮食习惯,她说过,女孩子不能吃路边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胃不好,高温油炸烧焦的部分容易致癌。
今日难得小姨童玥不在身边,使命撑!
童小颜欢呼雀跃,终于得奖了,不用天天学习,她像一匹脱缰野马,只有此刻才得以放松。
正当童小颜享受自由自在的一片天地,忽然之间,听见后面有人叫喊她的名字“童小颜”,童小颜回头一看,街头追来两名男子,好熟悉的工作服,这不是颁奖晚会的后台工作人员么?糟糕!一定是找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