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遥未料到凤傲天有如此的举动,先是为他亲自束带,如今,却说出如此只有男女之间才有的轻佻话语,让他着实有些沉闷,却不知如何回避。
可是偏偏,这会如此之近的与凤傲天在一处,而且,连一丝遮蔽物都没有,他突然闪过一丝不该有的羞涩,更加不愿让他看到如今自己赤身*的模样。
如此一想,他心思更沉,他这是怎么了?
连忙伸手,便要将那块黑布夺过来,却见凤傲天扯下之后,便轻轻一挥,那黑布乘着月色随风落下。
他眸光冷厉,抬眸,正欲开口冷嗤,眼前一黑,一件长袍已然披在自己身上,他垂眸,却见那一双白皙的纤细手指熟练地将腰带系好,顺势打量了自己一番,低沉道,“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慕寒遥心下一冷,将内心的疑惑敛去,面色冷然,“草民……”
他正要拒绝,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紧接着便看到玑柏带领着慕家军冲入了树林,进入了狼群的包围圈。
慕寒遥面色一沉,暗叫不妙,抬眸,却看到凤傲天凤眸微眯,好整以暇地盯着他,“你可考虑清楚,不从本王者死,包括慕家军,本王的宝贝们可是饿了整整一日。”
“将军,您在何处?末将等誓死跟随将军,同生共死!”玑柏并未见慕寒遥,却感觉到隐隐的不安,尤其是他身下的战马不停地摇晃,似是感觉到了危险将近。
李肃驾马上前,行至玑柏身旁,“你看,这些残骸便是被狼群生吞活剥的栖国士兵。”
玑柏低头,便看到他们马下皆是一片血肉模糊,他眉头一皱,“将军难道出事了?”
“若是将军出事,那我等定要为将军报仇。”李肃眸光一沉道。
“嗷呜……”又是一声凄厉的狼嚎声。
适才隐去的狼群此刻正缓缓地前行,阴森的绿光透着嗜血的寒冷,逐渐逼近。
战马亦是惊慌地嘶叫,不停地踢着马蹄,连连后退。
慕寒遥看着如此情景,抬眸,再次看向凤傲天的时候,他紧握的双拳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开,隐去漆黑瞳眸中深邃的幽光,“草民但凭摄政王处置。”
------题外话------
喵呜……亲耐哒们,嘿嘿……冷酷美男被傲天调戏鸟,吼吼……
多谢亲耐哒孤离、映紫琉璃、夏夏、宝宝送滴评价票,么么哒!
多谢亲耐哒映紫琉璃送的钻钻,么么哒!
多谢亲耐哒墨蔓首、浅笑离歌、1297947598、13818131543、付海莲送滴花花,么么哒!
☆、011 去榻上躺着
“此话当真?”凤傲天带着几分不信的语气问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慕寒遥斩钉截铁地应道,如今,如若他不答应,那么,整个慕家军便会毁于他的手中。
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时辰,凤傲天便算计好了一切,先是将他带入林中,后又将慕家军引至树林,以此相要挟,如今,他别无选择。
“将军,您在何处?”玑柏亦是看到向他们逐渐逼近的狼群,眼看着狼群张开獠牙,一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的狰狞模样,而他们身下的战马更是惊慌地连连后退。
“大不了拼了。”李肃拔出佩刀,冷声喝道。
玑柏比李肃要沉稳,如今将军生死未明,而狼群更是能抵御千军万马,仅凭他们,即便是骁勇善战,如今,也是难有胜算,不过,他总觉这其中有何蹊跷。
他沉思片刻,眸光一暗,“我们中计了。”
“中计?”李肃与其余将领将目光齐齐落在玑柏身上。
玑柏面色一寒,“摄政王特意引我们在此,便是要逼将军就范,是我们害了将军。”
众将领听罢,面色更加阴沉,可是现下,他们该如何做?
凤傲天满意地点头,低眸,观察着下面的景象,月色弥漫,玑柏一身黑色铠甲,容貌虽不及慕寒遥俊朗非凡,却也算是俊秀青年,尤其是那一双眼眸,与慕寒遥倒有几分相似。
慕寒遥阴沉的目光始终落于距离一尺之远的凤傲天身上,他如何也不曾相信凤傲天当真看上了自己,可是,事发突然,莫名其妙被掳入军营,受他威胁嘲弄,而他却始终处于被动,他慕寒遥还从未输的如此惨烈过。
凤傲天转眸,不过是淡漠地看了一眼慕寒遥,他如今不过是暂时委曲求全而已,但,心中对于自己定然是不服,来日方长,她定要将他这匹烈马彻底地降服,为她所用。
“既然任由本王处置,那便随本王回营吧。”凤傲天说罢,便伸手,抓着他的手腕,二人离开树林。
慕寒遥沉声道,“摄政王,那困于林中的将士呢?”
“夜色寂寥,既然本王的宝贝无法美餐一顿,看看也是好的,昨日本王险些遇难,营中竟无一人前去救驾,如今,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他们还能安然无恙?一早便入了本王宝贝的腹中。”凤傲天眸光阴冷,语气中蕴藏着嗜血的杀戮,在这寒风中,更显血腥。
慕寒遥自然知晓昨日之事,虽然他身在采石场,但,营中之事依旧了若指掌,对于摄政王在营帐中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他千算万算,却未料到,凤傲天竟然出其不意,不似以往那般冲动,反而设下陷阱,让他自行坠入。
转瞬间,凤傲天便带着慕寒遥落入营帐,跪与营帐外的青衣如今已经神志涣散,但,依旧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冷风自身旁吹过,便见两道影子已然没入营帐内。
“四喜,备浴汤。”凤傲天冷冽的声音传出。
候与营帐外的四喜低声应道,“是,奴才这便命人去准备。”说罢,无视着不远处跪立的青衣,疾步离开。
凤傲天已然松开慕寒遥的手腕,斜卧与软榻上。
慕寒遥依旧挺拔地立于一侧,适才被凤傲天抓着的手腕处隐隐还残留着些许的凉意,他抬眸,注视着凤傲天,心情极为复杂,早先听闻过摄政王的喜好,他后宫中不乏姿色上乘的美男子,每每承欢与他身下的男子,翌日皆是伤痕累累地被抬出寝宫,更甚者已是当场毙命。
那么,今夜,他该如何对待自己?
漆黑的瞳眸闪过一抹幽暗与视死如归的壮烈,何种痛他未尝过,即便今夜生不如死,他亦不能动摇,比起慕家军,他受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四喜已然备好浴汤,连忙入内,躬身禀报道,“王爷,浴汤已备好。”
“嗯,伺候慕将军沐浴更衣。”凤傲天挑眉,把玩着手中的暖玉,冷漠道。
“是。”四喜应道,侧身道,“慕将军,请!”
慕寒遥阴沉着脸,冷峻的容颜没有丝毫的情绪,转身,走出了营帐。
一番沐浴之后,慕寒遥换了一身褐色常服,如墨色长发披与身后,四喜命两名随身太监连忙上前伺候。
慕寒遥带兵打仗数年,已然习惯与独立料理饮食起居,见两名太监前来,摆手道,“不用。”
四喜示意两名太监退下,他亲自将梳妆台前的发带拿起,递给慕寒遥,“慕将军,这是王爷素日最喜爱的发带。”
慕寒遥想起适才树林中,凤傲天亲自为他束发的情景,他垂眸,自四喜手中接过发带,云锦绸缎,触手丝滑,他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抚摸着,鬼使神差地抬手,用它束发,步履沉稳地向凤傲天的营帐内走去。
行至摄政王营帐外,慕寒遥看了一眼不远处跪立的青衣,男子俊美羸弱,弱柳扶风,亦算是难得的美男子。
青衣抬眸,对上慕寒遥打量着他的深邃瞳眸,心思一沉,此人,他最熟悉不过,连忙垂眸,内心哀叹不已,他自幼仰望敬佩的慕将军,如今,却也要被迫承欢与摄政王身下,那么,他还活着还有何指望?想到此,他再无生念。
慕寒遥不过看了一眼,便漠然转身,步入帐内,便见凤傲天依旧斜卧与软榻上,见他入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四喜见状,连忙退出帐内,抬眸,看了一眼天色,面色无常。
凤傲天收起手中的暖玉,自软榻上起身,俊美明艳的容颜,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她一步一步向慕寒遥靠近,抬起手指,指着床榻,“去榻上躺着。”
慕寒遥冷然转身,步步坚毅地行至床榻,却听到冰冷的声音自耳后传来,“脱了。”
他身形一顿,抬手,将腰带解开,用力一拉,身上的常服滑落,露出他精壮紧致的身材。
------题外话------
嘿嘿……脱了之后做什么捏?喵呜……不告诉乃,哈哈……
谢谢亲耐哒Oo仙粉莲儿oO、浅笑离歌送的花花,么么哒!
☆、012 你是本王的人
“躺在榻上。”凤傲天一边冷冷地说着,一边缓步行至床榻。
慕寒遥双拳紧握,紧闭双眼,敛去内心强烈的羞辱感,躺在床榻上,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凤傲天倨傲地立在床榻边,正在用欣赏猎物的眼神打量着他。
凤傲天嘴角微斜,手指间不知何时已经捻着一根绣花针,她卷起袖袍,针尖刺入慕寒遥左肩处,便看到一滴鲜血自古铜色的肌肤上溢出。
慕寒遥面无表情,并无任何的反应,他不知凤傲天到底要做什么,只感觉到左肩处传来阵阵针扎的刺痛,可是,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羞耻感。
凤傲天一顺不顺地注视着他,自左肩上缓缓向下一针针地刺着,鲜血静静地流淌着,营帐内寂静无声,连一丝的喘息声都未听闻,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弥漫与营帐之内。
慕寒遥额头上不觉间浸着一层薄薄的汗珠,身体紧绷僵硬,凤傲天能够感受到自他骨子里流露出的刚强与坚毅,还有那身为统帅的傲气,莫不是她设计,使他陷入绝境,他怎会如此甘愿地安然躺在这床榻之上,任她肆意妄为。
不过多时,凤傲天收起绣花针,掏出怀中的绣帕,将针扎之处的血迹擦拭干净,满意地看着自左肩处延伸至胸口处的杰作,顺带着将慕寒遥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拭去,语气淡淡地说道,“可以了。”
慕寒遥听着凤傲天的声音,似是觉得过了一世之久,他慢慢睁开双眸,对上凤傲天冷然的凤眸,不发一言。
凤傲天抬起手掌,将不远处梳妆台处的铜镜吸入掌中,接着照在他的胸口处,“日后,你便是本王的人,你要时刻记得若是敢背叛本王,下场绝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语气间的威慑,让慕寒遥眸光一暗,他顺着铜镜,便看到自己左胸处上面刻着一个“天”字,他剑眉不自觉得一动,他算是被她刻上了属于她凤傲天的印章?他心中不禁凄然冷笑,慕寒遥啊慕寒遥,未料到你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
凤傲天见慕寒遥不为所动,也不再多言,素手一挥,铜镜安然无恙地置于原处,随即,将锦被盖与慕寒遥身上,抬起手指,在他的额头轻轻一敲,“睡吧,明日可不会像今夜这般轻松。”
慕寒遥猝不及防,被凤傲天如此亲昵地敲了一下额头,看着她径自起身,已然背对着他离开,他低头,看着被盖上的锦被,摊开手掌,掌心已浸满了汗水,心中的某一处蓦然地颤动,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即便是生死一线,也不曾这般的紧张过,侧眸,看了一眼胸口处用绣花针刺上的印章,他深邃的瞳眸闪过一抹幽光,阖上双眸,面色如常。
凤傲天行至屏风外,走出营帐,便看到不远处看似气息微弱的青衣,她抬步向前,行至他的面前。
青衣抬眸,眼神一晃,便看到凤傲天居高临下的冷视着他,那冷眸令他不寒而栗,连忙张嘴,嘶哑破碎的声音响起,“奴见过摄政王。”
凤傲天眸光一冷,“本王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青衣眸光一暗,已然心死,“是奴所下。”
“本王与你有仇。”语气中带着肯定,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灭门之仇。”青衣也是心思通透之人,自知死期将至,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你背后之人,本王不会问你,即便问了你也不会开口,本王如今给你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则是死路。”凤傲天并非良善之人,但,她更知晓即便杀了他,亦不过是多了一条人命罢了,无益之事,她向来不做。
不等青衣回应,她继续道,“生路便是,待在本王身边,任凭差遣,本王给你三年期限,届时,本王会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寻本王报仇;死路便是,本王还从未尝过人肉干的滋味,正巧,可以拿你来试试。”
此时,军营之内,除了一旁巡逻,站岗的士兵,还有营帐内假寐的慕寒遥,营帐外恭身候立的四喜与其余太监,皆是清清楚楚地听到凤傲天所言,众人皆是心神一颤,想着这摄政王当真残暴不仁,人肉干?亏她想得出来。
青衣敛眉,活着,他还有机会报仇,死了,便再无报仇的机会,与其如此死了,倒不如拼上一拼,即便到时杀不了她,亦是个希望与念头。
他抬眸,晦暗的眸光溢满坚定,“奴选择生路。”
“四喜,将他身上那刺鼻的脂粉味给本王洗得干干净净,日后,不许再让本王闻到。”凤傲天肃然转身,冷声道。
四喜连忙应道,随即便恭迎凤傲天入帐。
“备浴汤,本王乏了。”
“是。”四喜看了一眼青衣,便命两名太监将青衣扶起,抬回青衣的帐中,随即,将早已备好的浴汤抬入了营帐。
凤傲天沐浴之后,柔顺的墨发披与身后,仅用一条云锦发带懒懒束着,身着紫锦常服,眉眼如画,肌肤胜雪,柳眉微挑,少了几分煞气,反倒凭添了些许的柔和,因着常服宽松,凤傲天并未束胸,窈窕的身姿笼罩与锦服之内,甚是娇柔妩媚。
她径自行至床榻,见慕寒遥躺与床榻外侧,她眸光闪过一抹狡黠,如若不与他同榻而眠,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喜爱男色的假象?
她顺势将慕寒遥轻轻一推,便躺与他的身侧,自幼,她便与狼群一同生活,后来,被那人从狼群中带走,便过着独居的日子,她向来不喜欢与人碰触,与旁人接触,更不会与陌生人睡一张床,可是,如今,她不过是穿越到这个异世两日,便与一个陌生的男子躺在了一处,凤傲天冷然一笑,如今的她,已经不是旁人的影子,而是主宰凤国命运的一国之王,她必须适应如此的生活。
如此一想,也便不再纠结,便当身旁的人是空气,径自闭上双眸,安然睡去。
慕寒遥待感觉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猝然睁开双眸,漆黑的瞳眸冷视着凤傲天的侧脸,她朱唇微抿,眉眼微弯,不似素日那般的嗜血凶残,微弱的烛光透过纱帐,打在她清冷俊美的容颜上,反倒是凭添了几分柔和,周身散发着淡淡地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