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铭闭了闭眸,气息有点紊乱,一只大掌揉了揉她的秀发,哑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宁卿停止了动作,小脑袋埋在他的脖间,眨眼时两排纤长卷翘的睫毛轻刷过他健康小麦色的肌肤,“宁卿,卿本佳人的卿。”
018.博些存在感
宁瑶垂在身侧的小手紧紧攥成拳,她压下心里的火气,暂时先宁卿逞这口舌之快。
“俊熙,不是这样的,姐姐误会我了…”宁瑶眼泪倾巢而下,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我不知道爸爸妈妈的事情,我也是无辜的…我真心把卿卿当姐姐,我对你…这三年我很痛苦,我逃去美国想忘了你,但是…”
“够了!”许俊熙紧搂着宁瑶,对宁卿低吼出声,他的眼里写满厌恶,“是我喜欢的宁瑶,我爱她!”
宁卿觉得自己痛到麻木了,要不然听到许俊熙说着爱宁瑶的话,她心里除了悲凉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宁瑶埋在许俊熙怀里,悄悄挑着一对柳眉,得瑟又挑衅的看她,她觉得讽刺,一个是前两天才跟嫩模滚过船单的男人,一个是将演戏当成生活的女人,她很想看看,这对渣男贱女的组合会开出怎样的花?
场面僵持中,别墅大门被拉开,宁振国和李美玲跑了出来。
“瑶瑶…”李美玲激动的抱住宁瑶,“让妈妈看看,这3年你在美国过的怎么样?瑶瑶,你瘦了。”
宁振国上前安慰似的搂住李美玲的肩膀,一家三口团聚的场景好不热闹。
宁卿看着他们,没人注意到她,她还真的是个局外人。
宁瑶开心的跟两人说了两句,宁振国道,“我们别站在门外说话了,今天难得许总过来,瑶瑶,你妈早就准备了晚餐,我们回家。”
宁卿突然想到老管家那句“只给老夫人下了碗长寿面”,但却给自己的女儿准备了丰盛的大餐。
“爸…”在这一家四口欢欢喜喜的准备进别墅大门时,宁卿开口叫了一句,没办法,别人视她为空气,她只好为自己博些存在感。
宁卿走到宁振国面前,举起手上的蛋糕,乖巧的笑道,“爸,今天奶奶过生日,我给奶奶订了蛋糕,可以让我进去见见奶奶吗?”
宁振国性格平庸软弱,宁家家大业大,宁老爷子在世时,宁振国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宁老爷子去世了,宁家是宁老夫人掌权。
宁老夫人十分喜欢岳婉清和宁卿,坚决不同意李美玲进门,不过后来发生了意外,三年前奶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于是宁振国名正言顺的和岳婉清离了婚,和李美玲结了婚。
宁卿用手指头都能猜到宁家现在虽是宁振国说了算,但李美玲才是背后的军师,戏子出身,李美玲八面玲珑,一身好手段。
宁振国耳根子软,哪经得住李美玲吹的耳边风,更何况今年才40的李美玲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但像宁振国这类的男人还有一点就是心软,宁卿看着他眼里的犹豫和愧疚,她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此时李美玲一拍掌,欢声笑道,“原来是卿卿回来了呀,那我们赶紧一块回家,奶奶今天生日看到你来,肯定会开心的。”
宁卿心里冷笑,让她进门是铁板定钉的事了,李美玲却抢着做顺水人情,不过宁卿不得不承认李美玲是个聪慧的女人,她懂得如何取悦男人,利用男人。
宁振国果然面露喜色,对宁卿那点愧疚瞬间化成了对李美玲的欣赏和柔情,“卿卿,那我们进去吧。”
012.哭累了就睡
宁卿停止了动作,小脑袋埋在他的脖间,眨眼时两排纤长卷翘的睫毛轻刷过他健康小麦色的肌肤,“宁卿,卿本佳人的卿。”
刚上初中那会儿,看了一本《卿本佳人》的书特别喜欢,民国时期有一位好人家的姑娘迫于生活沦落风尘,生于淤泥她长歌善舞,八面玲珑,但闲暇时总是爱躺在藤木椅上手捧一本书,洗尽铅华,梦回故乡。
她是崇拜那个姑娘呢,她名字里有“卿”,所以逢人介绍自己时总在说“宁卿,卿本佳人的卿。”
那时她是宁家的千金大小姐,少年不更事,天真浪漫时总在想,若是她活在那个年代,也定然活得如她那般静谧如夏花。
可是现在她在做什么?
生活还没到绝境,却向陌生男人献身,所作所为与心里所想背道而驰,就这样放纵放弃了自己?
陆少铭微微侧头,薄唇有些擦在了她的秀发上,女孩身段如细柳般纤柔玲珑,身上还散发着干净怡人的幽香。
他还不是圣人,面对这种情况身体有了本能的反应,嘴角矜贵淡薄的勾了勾,声线一贯的低醇柔和,还带出一种惑人的磁场,“注定要失去的必定是你所拥有的,即使是你所拥有的,你不想失去,别人就抢不走。”
宁卿眼里的热泪越流越急,翻身从男人身上下来,背过身,双臂环胸,将自己紧紧的蜷缩成一小团。
陆少铭看了两眼头顶璀璨的水晶吊灯,侧过身,视线里是女孩无助耸动的羸弱小香肩,昏黄的光线里他漆亮的眸光闪烁出深沉而犀利的光,像极了蛰伏夜空的鹰。
他安静等着,等女孩哭累了,睡着了,动作轻柔的将一直压在她脑袋下的健臂抽回来。
一个人神经紧绷到极点,最需要的就是放松和睡眠,女孩就是。
但他一动,睡梦中的女孩不安的一颤,翻过身,本能的寻着他温暖宽挺的胸膛贴了上来,像小猫般埋在了他的怀里。
陆少铭轻抿着薄唇,显出几分无奈,她是不是太放肆了,一再的撩火就不怕他控制不住?
左手的食指蜷曲起来,用指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她娇嫩细腻的肌肤,回想起3年前,她还是青涩的模样,如今如同含苞绽放的花骨朵,明媚生姿。
这3年,他一直记得她以为他死了为他流过的泪,晶莹的泪珠带着暖意滴落到他的面颊上,一点点渗透进他因疼痛而晕厥的感官里,继而流淌进他的心田。
身为陆家的嫡孙,承受着多大荣耀就背负着多少危险,利益角鹿的家庭没有多少温暖的亲情可言,不是不爱,而是温室里的花朵终究抵不过寒冬腊月里的梅花,那般盎然而冷峭。
他身上的血凉了,却因为她有了丝暖意。
她为陌生人流的泪,他一直怀念着。
房间里的气氛寂静而美好着,这时三下敲门声响起,朱瑞走了进来,“总裁…”
朱瑞看见自家总裁裸着上身,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顿时大惊,他刚要说话,陆少铭却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
019.她变得肮脏不堪
进了宁家,宁卿直奔奶奶的房间。
推开房间门,奶奶正坐在羊绒地毯上玩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