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也有数日了,是时候回暗探的营地了,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给我准备新的凡人处子。”血袍人脚下一闪,就脚不沾地的往着一个方向而去。
但他还没有跃出几步,就突然的停了下来,脸上全是惊喜之色,他立马伸手入怀中取出一张纸符人,然后飞快的结起一种玄奥的手印。
五六个呼吸后,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张纸符竟然飘在了半空中,之后突然无风自燃了起来,瞬间化成了一股青烟。
一阵微风吹来,那缕青烟并没有消散开来,而是在原地慢慢的汇聚了起来,不久之后就化成了一只一寸大小的烟雾小鸟。
血袍人嘿嘿一笑,单手朝着那只烟雾小鸟打了一道灵光,在灵光飞入烟雾小鸟身体的那一刻,那只烟雾小鸟像是活了过来,扑棱棱翅膀在原地转起了圈子来。
血袍人将烟雾小鸟在原地打转,不由得微微一皱眉,但随后他就又连续的打了几道灵光进入烟雾小鸟体内,可这只烟雾小鸟依旧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乱转了起来。
“不对啊,我分明感觉到了我打在那只女鬼体内印记,可以确定那只女鬼就在附近,可现在为什么这寻迹符却找不到她的踪迹呢,难道她用法器遮盖了身形!”血袍人呐呐自语道。
韩鸣自然不知道黑卫的统领差点内讧起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的远离暗探大营,不要和那个神秘人碰面,他实在没有信心和那个神秘人对上。
一直狂奔了几十里,彻底的将暗探大营甩在了身后,韩鸣才稍稍的放下心来,现在他才放下心来,减缓了速度,就是那神秘人还活着,也找不到他这个幕后黑手了。
但此时韩鸣却没有发现他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正有一个身影冷冷的打量着他,这个人正是暗探之中的那个血袍人。
原本这个血袍人很是纳闷,好不容易发现了这个可能帮助他突破的女鬼,明明知道那个女鬼就在他周围四五里远的某个地方,可就是不知道那个女鬼的具体方位。
不过片刻后他就惊喜了起来,他远超旁人的五觉以及神识让他感觉到了一个人正朝着他这边而来,他立马收敛了气息,藏身在了一棵树的背后,静静的等待了起来。
最后来人让他很是惊讶,这个人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可却已经是练气五层初期的修为,这时他默默的感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种在女鬼身上的那道印记似乎就在这少年的身上。
这时血袍人不禁的大喜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猎物竟然自己送上了门,但他并没有妄动,而是躲在暗处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少年。
若是让韩鸣知道有一个人正在不远处的树上偷窥他,他一定会惊骇无比。自从他的无名口决进阶到第五层后,他的五识就远远地超过常人,就是武林中以轻功闻名的高手也别想偷窥他而不被发现。
韩鸣施展迷踪步,在树林中不停的穿梭,对身后正有一个人在偷窥他的事情浑然不知。
第七十六章 偷袭
无声无息跟在韩鸣身后的血袍人,此时也有了些纳闷,他明明是将那印记打在了那只女鬼的身上,可现在那印记的波动为何会出现在眼前的这少年的身上,那只女鬼也不见踪影!
没有弄清韩鸣的来历,附近有没有其他的修士之前,这血袍人没有敢贸然的动手,因为他可不知道会不会这边才弄死这个少年,转身就被另一些修仙者追杀至死,毕竟这里是吴国,还是不能托大的。
跟踪了韩鸣大半天,这血袍人也有些明了了,这少年的确是孤身一人在这茂密的山林中,这附近没有其他的修仙者。
正当血袍人犹豫要不要动手拿下前面的这少年之时,在前面奔行的韩鸣速度突然慢了下来,然后几个闪跃就钻入了一座石山上天然形成的洞穴中,消失在了血袍人的视线中。
血袍人虽然看不见钻入洞穴中的韩鸣,但是他并没有担心,因为他能感应到他种在这女鬼身上的印记并没有远离他。
此时韩鸣站在那座天然的山洞中,一连奔行了数十里,就算是个铁人也累趴下来。他虽然修炼有轻身术,但身体依旧是个凡夫俗子,他年岁又不大,如此长距离的全力奔跑实在是把他累坏了。
韩鸣感觉就算那个神秘人没有被灭城毒毒死,也不可能追上他,毕竟他是第一时间收敛起息离开了暗探大营。
韩鸣在这座山洞中来回转了两圈,查看了一下地形状况,毕竟他是准备在这处山洞中过夜的,还是了解一下他所处的环境较好。他从来都是觉得万事还是小心一点的为妙,因为他的小命只有一条,世间可是没有后悔药的。
他在洞穴的深处惊讶的发现了一条三尺宽的缝隙,这条缝隙足有十余丈长,韩鸣出于好奇就过去看了一下,没想到缝隙后面还有一处更为宽阔的洞穴。
里面的这处洞穴与外面的那处山洞大为不同,这里的洞穴只有两丈高,还到处挂着半丈长的钟乳石,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钟乳石晶莹剔透,好像一块块的美玉,而且散发着莹莹的光芒,让这片山洞好像仙家洞府般。
韩鸣被眼前晶莹的钟乳石惊讶到了,他不由得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这些发光的钟乳石,却发现这些钟乳石发光只是因为里面中混有荧石粉,并不是什么天地生出的宝贝。
看着一根根散发着荧光的钟乳石将这个山洞装点的异常奇幻,韩鸣也不由的在心中感叹天地造化万物的奇妙。
韩鸣又转了一圈,确信这里没什么能够威胁到他后,他就背对着山壁,坐在了一块稍微平整些的石头上调息了起来。
山洞外面的那个血袍人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韩鸣出来,不由得眉头一皱,他站在一棵树后面想了想,就身形一闪,慢慢的朝着那个山洞潜行而去。
在离山洞还有十余丈的时候,那个血袍人就停下了脚步,他双手往怀里一探就取出一张符篆出来,然后微微向之中注入了一丝的法力。
那枚符篆慢慢的发起光来,血袍人嘿嘿一声冷笑就将那张符篆往身上一拍,他的身影竟然慢慢的透明了起来,直到最后肉眼彻底看不见,这血袍人只靠着一张符篆竟然隐身了。
韩鸣眉头皱了皱,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他心中没来由的感到有些烦闷,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他站起身来回走了几圈,还动用了天眼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韩鸣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强行的压下心中的疑虑,就继续走回了他原来坐的地方,背靠着墙壁闭目养神了起来。
然而韩鸣此时缩在袖子中的右手却抓着一个小瓶子,瓶子底部还有着一些白色的粉末,不过此时这些粉末却在不停的消散,变成看不见的气态扩散到整个洞穴中。
悄悄的撒上一层化功散,韩鸣这才放心下来,继续的闭目调息了起来,有了这层无色无味无形的化功散,就是来上十几个武林绝世高手也别想活着离开。
大约半刻钟后,韩鸣突然感觉面前一阵微风拂过,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洞顶掉了下来,还正巧掉在他的面前不足一尺的地方,此时韩鸣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条黑红色的怪蛇正落在他的腿上,一双不带任何感情蛇眸冷冷的瞥了韩鸣一眼,然后一躬身就窜出了一丈远,简直像一道黑红色的利箭,快速的远离了韩鸣,根本不给韩鸣任何抓住它的机会。
韩鸣才睁眼就看见这样一条头生鼓包的黑红色怪蛇从身边窜了出去,他立刻就大惊了起来。自从他无名法诀借助华老药浴用的灵药突破到第五层后,他的五觉就已经灵敏到一个异常恐怖的地步,一条普通的草蛇就是稍稍靠近他十丈之内就不可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可现在这条黑红色的怪蛇竟然窜到了他的腿上,他还没有任何的察觉,那这就有些恐怖了。
韩鸣在原地微微愣了一息后,脸上瞬间涌现出惊怒交加的神色,他猛的站起身来,随手一抽就将挂在腰旁的佩剑拔了出来,然后作势就要追着那条黑红色怪蛇砍去。
但没等韩鸣走动一步,他脚下一踉跄,手中的佩剑直接滑落在地,然后他就浑身无力的坐倒在地,看那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哪里还像一个练过数年武功的人,分明就生命垂危的病人,连动一动手脚都很是困难。
韩鸣视线朝着他的大腿上转去,却是发现裤腿上有两个小孔,正汩汩的往外面冒着黑血。
“什么时候被咬了!什么怪蛇?”韩鸣慢慢挤出这几句话,口气里全是不甘和不敢置信。
两息后,韩鸣的双眼就无神了起来,瞳孔急速的放大,不一会儿就彻底失去了神采。
“咕咕。”韩鸣最后喉咙里艰难的冒出了几声咕咕声,然后身子一软,双眼一合,双腿蹬了两下就瘫倒靠在了背后的石壁上,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在韩鸣瘫倒在石壁边上后,那条游开的怪蛇又游了回来,这次它胆子很大,直接游到了韩鸣的身上,而且慢慢的游到了韩鸣的头部。
这条怪蛇缠住韩鸣的脖子,三角形的蛇头停在韩鸣面孔前三寸处,用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冷冷的打量起了韩鸣。
突然怪蛇脖子一动,蛇头一阵迷糊,但瞬间又清晰了起来,再次冷冷的盯着韩鸣的面孔,而此时韩鸣的脖子上又多了两个小孔,不断地往外面冒着黑血,可韩鸣依旧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怪蛇见韩鸣动一不动,蛇头就是一转,然后慢慢的游开了韩鸣的身体,朝着一根钟乳石游去。
这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怪蛇的蛇头突然消失了,然后是蛇身蛇尾,直至最后怪蛇竟然彻底消失了,就好像隐身了一般。
“嘿嘿,这黑齿蛇行动无声无息,到真是个偷袭的利器,就是练气修士一不留神也可能被瞒过去。不过要不是为了活捉你一个练气期五层的小家伙,问一些那小女鬼的事情,我倒也不用黑齿蛇来偷袭,一钩直接钩死就算了。”一阵冷冷的声音从那黑红怪蛇消失的地方传来,可是那里明明空无一人,实在是诡异无比。
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一个血袍人直接出现在韩鸣的身前,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昏迷不醒的韩鸣。
这血袍人身上缠着四五条黑红色的怪蛇,竟然和之前偷袭韩鸣那条怪蛇一模一样,头上都有个小小的鼓包,吞吐着黑色的蛇信,怪蛇嘴巴开合间隐约能看见黑色的毒牙。
这血袍人手中拿着一张散发着光晕的符篆,心里想到:“不久前得到的这张隐身符到真是管用,若是没有练气八层以上的修为,休想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只是这符篆皆是消耗品,这枚隐身符也只可以使用七八次了,以后可要省着点用。”
血袍人将手中的符篆装入一个木盒中,又小心的揣入了怀中,之后就俯身的打量起了昏迷不醒的韩鸣。
“奇了怪了,明明感觉那道印记就在你的身上,可为什么就确定不了具体在哪里呢?而那只女鬼又跑到哪里去了?”血袍人一阵咕囔,表情有些疑惑不解,皱着眉细细的打量着韩鸣。
“算了,看来还要浪费一张定神符,让你自己说出来,不过定神符用在你一个练气五层的小修士身上实在有些可惜了!”血袍人嘿嘿一笑,探手入怀中又取出了一个小巧的木盒,然后从里面取出一张白色的符篆。
这张符篆材质看起来不像纸质的,反倒像是某种兽皮,符篆的边上有着淡金色的纹路,上面的字迹不太像是用朱砂写出来的,反倒是有些像是某种血液书写成的。
血袍人嘿嘿一笑,双手一松,那张符篆竟然浮在了半空中,血袍人双手快速结了一道法印,然后朝着符篆中打了一道法力,那张顿时发出了淡淡的银光。
血袍人单手一摆,就将那张符篆抓到了手中,然后就将那道符篆朝着韩鸣的脑袋瓜上贴去。
眼看着那道符篆就要贴在了韩鸣的额头上的时候,情况却发生了突变。
第七十七章 对峙
“蓬。”从韩鸣的袖子中传来一声机关的声响,但若是听觉超常的人便会发现这一声响动中间有间隔,好像是三声相同的机关响动连贯而成。
伴随着这三声响动,韩鸣长长的衣袖瞬间炸成碎片,他袖子前出现一团银色的烟雾,在钟乳石微弱的荧光光下显得极为的绚丽,这团银色的烟雾只是一闪就出现在了血袍人的身前。
仔细一看之下才发现那团银雾并非是真正的雾气,而是由数百枚的银针组成,这些牛毫般粗细的银针每一枚都闪着幽幽的冷光,让人一眼望去就不由的一阵不自在。
这数百枚的银针的速度极为恐怖,只是一闪就出现在血袍人的身前,直直的朝着血袍人脑袋瓜飞去。
方才血袍人俯身想将手中的符篆贴在韩鸣的脑袋瓜上,所以身体离韩鸣很近,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数百枚银针,瞬间亡魂大冒了起来。
他虽然有练气期六层的修为,五觉敏锐异常,能够看几见清楚一根根银针,但他的身体和常人无异,并不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要是只凭肉体结结实实的挨上这一百多枚银针,那他的头颅恐怕会立刻的炸成一团浆糊。
银针来势很凶,一瞬间就到了他的脸前,让他根本来不及调用法力施展法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针朝着他的面门而来。
在韩鸣袖子炸碎的同时,韩鸣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血袍人,此时他眼中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之前中毒的那种不堪,他左手对着身后墙壁猛地一摁,他整个身体就朝着血袍人贴去。
一阵雨打琵琶的声音传来,那团银针转瞬间就到了血袍人的眼前两寸之地,但却再没有前进半分,反而像是撞到了什么屏障上,纷纷掉落在地。
韩鸣见此瞳孔猛地一缩,他可是看得仔细,就在千纱筒的数百枚银针在将要洞穿血袍人头颅的时候,血袍人脸前忽然浮现了一层半透明的光幕,将那些来势汹汹的银针全部挡在了外面。
韩鸣被血袍人脸前的无形屏障给狠狠的惊到了,这些五丈外可以洞穿软剑的银针竟然被一层半透明的光幕给轻易的挡了下来,而且那光幕依旧光滑如镜,没有一点损坏的痕迹。
韩鸣眼中闪过一丝的凶狠,脸色变的异常狰狞了起来,他现在可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拼死一战,直接伸手朝着血袍人近在咫尺的脸上按去。
他的手掌中心有着一枚赤红色的火球,这枚火球里面流质的火焰在火球内部流转不停,散发着阵阵令人窒息的高温。
“呲呲。”那枚火球直直的被韩鸣推到了血袍人脸前,但在血袍人脸前两寸的地方又被那层半透明的光幕挡了下来,然后竟然忽的一闪就熄灭了。
韩鸣本人也被那层光幕的反震之力给弹的撞在了身后的石壁上,他胸口一阵抽搐,竟然直接喷出了一口血雾,那团血雾将血袍人的脑袋瓜罩了大半,可是全被那层光幕隔绝在了外面。
之前血袍人就被一百多根银针吓得亡魂皆冒,以为自己要阴沟里翻船,被一个毛头小子害死在这山洞里。但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些银针像是撞到了什么竟然全部掉落在地。
他还来不及高兴,就看见原先应该昏迷不醒的那个小子手里推着一个火球术朝着他的头上按了下来,他顿时冷汗直冒。他可是很明白这火弹术的威力,万一被砸中,不要一个呼吸,他就会变成一堆飞灰。
但让血袍人惊喜的是,他脸前突然浮现一层半透明的光幕,这层光幕不但将那颗火弹术挡了下来,并且将火球中的法力震散,直接震灭了那团火球。
血袍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想也不想,脚下轻身术一用,两个闪跃就窜到了离韩鸣七八丈外,他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韩鸣这时也挣扎着站起了身来,他一手持剑横在胸前,一手按住石壁支撑着身体,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血袍人。
这时韩鸣眸子中闪过一丝白光,他看清了血袍人周身浮现的那一层半透明的光幕,只是在望气术的观察下,那层光幕中中不时有金光在流转。
几个呼吸后,血袍人的情绪就平稳了下来,不过还是点后怕,要不是那层光幕,此刻的他怕是已经化作一团飞灰了。同时他也有些纳闷,之前救他一命的那层光幕究竟是什么东西。方才情势紧急,他根本没时间调集法力施展手段,那层光幕根本就不是他释放的。
两个呼吸后,血袍人衣袍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好像是什么碎裂了一般。血袍人这时才想到了什么,他把胸前的衣服扒开,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件玉制的挂饰。
这枚挂饰整体呈现乳白色,不但晶莹剔透异常,里面还隐隐有宝光散发而出,但这股宝光正渐渐的消散,变得越来越弱,直到最后这挂饰中的光芒彻底消散,变得和普通的挂饰不再有任何的差别。
等玉制挂饰中的光芒彻底消散后,挂饰又传来一阵碎裂的声音,原本光滑凝润的玉器中竟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就好像一层蜘蛛网。
最后那挂饰竟然竟然直接化成了一团粉末,从血袍人的手指缝隙间飘散在地。
随着那玉佩的蹦碎,韩鸣神情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的喜色,那血袍人周身的那层光幕竟然渐渐地消失了。
那层光幕消失后,韩鸣便看见了血袍人周身只有一层淡淡的白光,血袍人丹田处的白光最盛,韩鸣对这些白光很是的熟悉,他周围也有,是法力外露的表现,他周身也有,只不过比血袍人周身的白光淡了不少。
这时血袍人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他哪里还想不到方才保他一命的光幕正是这挂饰散发的,这时他才想起这玉器是他师傅传于他的几样东西之一,当初他师傅说这玉饰能够自行激发,激发后会在使用者的周身形成一层类似于金罩术的护体灵光,但激发后维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消散。
血袍人低着头想了想,然后一挥手将手中剩余的粉末撒在了地上,抬起头来狠狠的盯着韩鸣道:“你敢毁我法器,今日定要将你抽魂拔魄,然后放在烈日下暴晒七七四十九日,再让你魂飞魄散。”
血袍人还是有些自信的,方才之所以会身陷险境,只是因为他大意了,太过小看眼前的小子了,不然就凭一个练气五层的小子,怎么可能威胁到他的性命。
韩鸣靠着石壁,紧盯着血袍人,面色如常,但其实他的心里却是一阵发苦,竟然连火弹术都没有烧死血袍人。
血袍人虽然嘴上发狠,但他没有立刻的就暴起发难,而是先在原地狠狠的打量着韩鸣。
“小子,你方才明明被我的毒蛇咬了,为什么没有一点彻底的丧失意识!”血袍人打量着韩鸣,眼神里有着一丝的疑惑,显然对韩鸣被咬后还能清醒很是不解。
血袍人对他的毒蛇很有信心的,要知道黑齿蛇的毒性远不是一般的剧毒能比的,他曾经用黑齿蛇咬过一只成年的大虫,那头大虫没有太多的挣扎就昏了过去,可现在竟然连一个毛头小子也没放倒,实在让他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