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面色冷峻,蹲伏下去,查探了面色苍白的武齐,然后,深深吸下一口压抑的气息,扫视了周围冷淡面孔一眼,低下头,低声询问着。
“林师兄,我没有咳”
趴在地上的武齐,听到这声音,好不容易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线,见清林逸,呼吸急促,有气无力地张合一口血齿,为自己辩解着,看伤势,短时间他难以恢复。
“执事长老,你也觉得,此事判的无误”
林逸点着头,安抚着武齐,然后,便起身,转首望向执事长老,开口问了一句。
“人证物证俱在,事实如此,勿需再议。”
执事长老声若稳鼎,认真道。
一语毫无余地,便直接将此案定性。
林逸听后,“嗤嗤”笑了一声,语气微寒,宛如在冷笑面前之人的有眼无珠,顿了一刻,便转首望向三皇子,眼神中陡射如刃的精芒,似乎要将他看透一般。
他知道,既然三皇子出手陷害,便一定做了充分准备,他如若要替师弟洗刷冤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也无意在为师弟辩解,因为,浊者自浊,清者自清。
然而,师弟被赶出学院的这笔账,他一定会加倍讨回。
“执事长老,他只是初犯而已,你看这件事,能不能略微通融”
三皇子上前两步,一副好意说情的样子。
“院规岂容儿戏,请三皇子,莫要让我为难。”
执事长老,坚定拒绝,包括其他学员在内,更加认定此事处理得当之至,三皇子听后,一脸失望的样子,无奈地吐出了一口气。
林逸一听,心中冷笑不已,也许,在场人都会被三皇子虚伪的演技折服,但是,他绝对不会,这头披着羊皮的狼,一但出手,将狠狠咬下对手一大块血肉,曾经,受害的是自己,现在,又成了师弟。
“如若是想激怒我,你,已经做到了”
林逸见三皇子,望见自己冷峻的面孔时,嘴角略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他便眉梢一紧,定睛深思,才想明白缘由,不由得低声一句。
他心思活络,自然能猜测出,三皇子暗藏杀机的计谋,心中暗付,今日之事,原来是为了明日之战,这样看来,你也没有打算放过我,同样,我也没有理由饶恕你。
他一步步地走向了三皇子,战意凛然地站到了他的面前,和他四目相对,精光迸射。
“你的人品,和这种手段一般,卑劣又幼稚。”
林逸凑近三皇子,附耳低声说了一句,冷淡语气,尽显发自心底地不屑。
“是么但愿,明日之后,你依旧有机会,大义凛然地说出这句话。”
三皇子面色微微变化,淡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稍稍低首,一改风轻云淡之色,脸上显现无比的阴沉。
他稍微停顿了片刻,望向了武齐的方向,眸中射出讥讽。
“纵使刀剑无敌,有时候,也护不住身边人,但是灭你,足矣。”
林逸淡寒一句,冰透人心,顿了顿,豪气不减地宣言一句,一甩袖,撑扶着师弟离开;而三皇子,听见后,眉目一触,阴沉面色迟迟未敛,久久立在原地,眼角一眯,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离去背影,虽然,计谋得逞,然而,他却有种不祥预感。
林逸已决定,不仅要败他,让他颜面扫地,更要让他
新仇旧恨,刀剑分恩怨:
第二十九章历史不重演
傍晚,贝叶学院后山。
一道挥汗如雨的身影,在迎着映红的夕阳,宣泄着难以遏制的愤怒。
林逸从未像此刻这般那么的沉郁,为此,他已经将自己关在后山半日。
没有悲伤,没有失落,如此情绪,只是弱者的行为。
这适者生存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在目送武齐离开学院时,他深切体会到现实的残酷无情,体会到弱者无力反抗,甚至辩白的权利也被剥夺,只能默默承受的无力。
他要为师弟讨回公道,他要打破这种无力的束缚。
其实,尚在执事堂,盛怒难当下,他就难抑冲动,准备当面拆穿三皇子,却被尚存的冷静意识制止住。
他的内心陡转着,即使,能成功为师弟洗脱冤屈,今后,被揭穿的三皇子,一定会施展更加猛烈的报复,他的师弟,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林逸这才从暴怒中恢复理性,送武齐,离开了贝叶学院。
期间,曾有学员半路阻拦,结果,在林逸喷火的冽目中,这些准备落井下石的人,都静默让地道。
原本,他想安慰师弟几句,但武齐却告诉他,侥幸进入学院,已是很大幸运,如今虽被赶出,但也受益匪浅。
林逸最终没有言语,一抿而过,虎目含烁,目送着,只见,武齐强撑着无所谓的模样,转身启步,直至消失在视野,彻底离开贝叶学院。
收拾沉重心情,他来到后山,将窥得门径的白虎爪,专心致志练起来,试图用苦练麻痹自己。
白虎爪,得自白虎,是一部威力不俗的二阶武技,在林逸的施展之下,威力更是如以往般骇人。
以往的白虎爪,重攻不重守,如今,他已能把这攻势加以演绎,兼备攻守。
脑思急速运转,他深吸口气,储蓄灵力,化手为爪,瞬间,一只灵力凝聚的白色虎爪,陡然显现,足有七丈之高。
爪风霍霍中,林逸狂爪击风,飘游无定,似行云流水,纵、抡、撩、挡、抓,引起灵力铺天,惊山拍石,惊起乱土飞溅。
每一击都是蕴含难以匹敌劲力,力扛千鼎。
“天若雨晴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狂喝一句,林逸连续化手为爪,挥出数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