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胡氏顿时感到五雷轰顶,一股极度的恐惧从脚底窜入了心间,胸口剧烈起伏。
“夫人?呵呵!好!很好!”楚鸿天冷笑一声,怒瞪向胡氏。
胡氏“咕隆咚”跪倒在地,含泪对着着楚鸿天喊道:“老爷,您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妾身根本不知什么是墨鱼汁,这,这是谁放在我房间里的?”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胡氏瞪向了胭脂,继而又道:“一定是你!先用偷了老爷的印章,用墨鱼汁去画押,成功骗了楚家一万银两!再写这些信嫁祸给六丫头,最后将墨鱼汁放在我的房中,将所有脏水扑向了我!你的心肠太歹毒了!”
楚眉灵听了这番话,忍不住笑出声,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胡氏的反应。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能完美得将罪推给他人。
原来她早就留了后路给自己!
楚鸿天对于胡氏方才这番话半信半疑,胭脂胆小如鼠,怎么有胆量偷他的印章挪用一万两银子?也不会蠢到用墨鱼汁写这些嫁祸的信。
所以在下一刻,他凶狠的目光扫向了胡氏,虽然不说话,但冷厉的目光足以让胡氏倒抽冷气,差点摔倒在地。
楚眉灵知晓胡氏的地位仅凭今日之事是无法动摇的,因为她的父亲胡向荣是楚鸿天的支撑柱。
不过,没关系,今日至少要伤她七成元气!
“夫人?”胭脂一时间竟说不出话。她还能说什么?胡氏这个解释实在太过完美,无懈可击!
胡氏撑大了眼睛,冷声问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解释?”
胭脂瘫倒在地,就如同被打入了冰窖!
楚鸿天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厉声命令道:“来人啊!将这贱婢拉下去杖毙了!”
“不!”胭脂尖叫,跪爬向楚鸿天,并撕心裂肺得喊道:“老爷,奴婢是冤枉的!老爷!”
可任凭她如何求饶,等待她的还是死亡。
很快,她被家丁拖出了门口,门外传来阵阵惨叫声,伴随着沉闷的棍击声!
乱棍打死虽不是最痛苦的死法,但也绝对不好受,因为除非将五脏六腑打烂了,否则即便肠子被打出来,还是会留一口气。
祠堂内很安静,连呼吸都像是静止了,唯有他们砰砰得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门外的惨叫声渐渐停了下来,楚眉灵才继续道:“父亲,既然这一切都是胭脂陷害我。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证明昨夜女儿根本没有出去?”
“噗通!”周和跪倒在地,“砰砰砰”得连连磕头,“老爷,奴才没有看错,真的是六小姐,也许,昨夜月光不明,也许是奴才跟错人了,但是,奴才能保证,六小姐出府了!”
他不能收回一开始的话,否则等待他的就是割舌头,挖眼睛。所以,他必须赌一赌!
楚眉灵缓缓靠近他,声音虽清浅,但却透着一股子寒意:“周管家既然一口咬定是我,那我倒是有些话要说。”
周和有些不敢看她,因为她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她无剑无刀却透着极强的杀性。
对,她本身就是一把利剑,是一把要杀光他们所有人的剑!
第十九章:反嫁祸
周和鼓起勇气回道:“奴才不知六小姐想要说什么。”
楚眉灵的脸色微凝,像是回忆起极其恐怖之事,对楚鸿天道:“父亲,昨夜我从白姨娘的苑子回闺房的时候,刚好看到周管家和翠生在假山后谈着话。至于谈话内容有些听不清楚,但实在是不堪入耳,他担心我走漏嘴,竟将我捆绑在假山后,甚至意图杀我灭口!”
“你!”周和直接站起了身子,一双欲喷火的眸子盯着她,怒吼道:“你这个贱人,居然血口喷人!满口胡言乱语!昨夜我根本没见过翠生!”
被冤枉的周和早已怒到了极点,可骂完后他就后悔了。
楚眉灵是嫡女,而他只是个奴才,即便被冤,他方才那番话也足以被赶出楚府。
楚鸿天的脸色铁青,拳头更是捏得咔咔作响,抬腿对着他的脑袋猛踢一脚。
“砰”
周和的额头立即血流如注,流淌到了他的眼前,模糊了他的视线。
周和顾不得擦拭,连连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方才奴才一时太过气愤,所以才口出狂言。”
楚眉灵知道,她已赢了一半,只要再添一把火候,绝对能将火苗烧到胡氏身上!演戏?她也会!
只见她故作害怕得倒退好几步,紧紧拉住楚鸿天的袖子,颤声道:“父亲,他害怕被发现奸情,就故意让府中上下所有人知道女儿出了府门,所幸女儿最后挣脱开了束缚,这才逃脱一死!”
周和的脸色煞白,甚至忘了如何呼吸,这贱人居然如此颠倒事实?可他竟然无法反驳?
胡氏的恨早已蔓延到了全身,咽喉涌起了一阵血腥,眼瞳底下已涌上了一股杀气。
这个小贱种真的变了!她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甚至每一句话都是早有准备,仿佛就是等着他们跳下这万丈陷阱。
楚鸿天已怒到了极点,声音都开始发颤:“灵儿,你可否有证据?”
楚眉灵回道:“女儿没有证据,不过女儿听见周管家说什么定情信物,并将它交给了翠生。这定情信物应该是周管家的贴身玉佩!”
翠生是胡氏的贴身丫鬟,做事最小心谨慎,临危而不乱,可此刻她也有些慌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呵!定情信物!”楚鸿天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赤目再次看向胡氏的方向。
翠生的模样普通,又是个奴婢,以周和的性子怎么可能与她偷情?唯一的可能就是,翠生只是传信人!那他真正的情人会是谁?
“来人!去房间搜!所有人的房间都不许放过!”楚鸿天的声音已是沙哑无比。
胡氏的双唇已颤抖不已,眼角微微抽动,若是在她房间查出了玉佩,那她真是百口莫辩。
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定是小贱种偷了周和的玉佩,然后不动声色得藏到了她的房间。
不行!她要先发制人,若是查出来了,那等待她的就是万丈深渊!即便楚鸿天再如何放纵她,也容不下她与下人私通。
所以,她突然捏住翠生的手腕,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第二十章:永远做不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