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被什么人给绑走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突然失踪,再说大门还好好锁着呢……”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胡乱猜疑了起来,一时间愁云密布全没了主意,可就在这时,从院子外面却传来一阵悠扬地哼唱声——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听到有人唱戏,大家都惊了住,齐刷刷往门口一看,就见五爷正大摇大摆往院子里走,两只手里各拎着一兜子菜……
“哟,你们回来了啊!”
一见我们都惊慌失措地坐在中堂里,五爷竟先若无其事地哈哈笑了起来,紧接着小三子激动地叫了声‘爷爷’,就冲出去扑进了五爷的怀里。
老四抹了一把眼泪,赶紧问道:“爸,你,你干嘛去了?”
“我赶集买菜去了呀!”五爷笑着说:“昨晚忽然醒过来我就觉得神清气爽,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更他妈精神了,早上起来就饿,我就出去吃了碗豆腐脑儿,顺便赶了个集买了点菜,好等你们回来给你们露一手啊!哈哈!”
见五爷精神焕发,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随后白薇又狐疑地问:“可是五爷,门都锁着呢,你怎么出去的?”
五爷笑答道:“你们临走锁了门我也来气,这不一生气我就拿个凳子把窗户给砸了,钻出来的,然后跳墙走的……”
他说完见我们全都瞪着眼愣了住,又笑道:“咋的,你们不信?这种事我可没少办,六岁那年我就翻墙爬树看村里寡妇换衣裳了……”
一听这话,听得大家都如释重担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我心里不禁感慨,五爷,您老可算是回来了……
见人到齐了,大家都帮忙开始收拾院子屋子,中午五爷果然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了一桌好的,连吃带喝那叫一个尽兴,尤其是我,自从去拜访二仙姑那天开始,似乎就从没再这么尽兴过了。
看得出来白薇也是心情大好,结果吃饭时又喝了不少酒,张小茹不服,非得拼酒,结果三两下去就钻到桌子底下了,这顿饭,一直从中午连到了晚上,后来大家挤在五爷家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又开始继续喝,黄家大爷听说我们回来了,也自带着下酒菜过来凑热闹。
不过,这一顿显然没有上一顿喝得过瘾,因为酒过三巡之后,白薇忽然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将在座的五爷、老四、小三子、张小茹、杨左生以及黄家大爷我们几个人都扫量了一遍之后,忽然笑呵呵说:“各位,谢谢你们盛情的款待,也谢谢你们这段时间陪着我出生入死,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天下午,我就得走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尤其是我,半天没回过神来,惊愕地问:“白薇,你要去哪儿?”
白薇朝我抿嘴一笑,抬手指着外面说:“我得回家了,上次回去我偷了我哥的宝贝枭玉,估计现在还生我气呢,再说又出来了好几个月,再不回去,家里人饶不了我……”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赶紧又问。
可这话问完白薇竟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苦笑着说:“恐怕就不回来了,我是游学术士,独掌一面之前需三山五岳游离多年,总不能一直扎根在一个地方吧?”
听到这话,我无言以对。
随后五爷又问:“小师傅,可你舍得走吗?”
白薇抿嘴一笑,没说话,就听五爷又说:“就算你舍得走,大家也舍不得你呀!再说了,你现在身上有伤,上厕所还得拄拐棍呢,怎么走?就算你非得走,也在我这儿多住几天再说!”
可白薇却摇了摇头,答道:“五爷,您就别为难我了,毕竟我也舍不得走,可不走真不行。我是游学之人,你们这儿的事既然已经了了,也就没我待下去的必要了,我晚走一天,可能就多误一件其他地方的事。我的伤您老放心,我可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丫头,这点小伤不碍事……”
说着话时白薇瞟了一眼张小茹,就跟故意气她似的,结果张小茹真中了招,吃着饭就差点跟白薇对骂起来,不过一番相处下来两人早就有了感情,打也打不急眼,我们就在一旁看着两人偷偷发笑,也没管。
随后,张小茹忽然也站了起来,先举着酒杯敬了大家一杯酒,随后说道:“各位,我们师姐弟俩也得走了,本来打算多留几天,既然白薇要走,那我们也就一起上路得了……”
我就问她:“你们要去哪儿?”
杨左生笑呵呵说:“去找我哥,这次游历本来是我们三个一起来的,可刚到你们这儿我哥就失踪了,后来应了陈国富的事,又为了让五爷醒过来,也就把找我哥的事搁置下来了,现在既然没事了,我们就走了,找着我哥好继续上路……”
见他话说得坚决,于是我也没好意思再阻拦,就举着杯子敬了他们三个即将远行的人一杯酒,可这酒怎么喝都不是滋味,情到深处,眼眶都红了,坐在一边的黄家大爷更是借着酒劲直接捂着脸哭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虚掩的院门却被人‘嘭’地一下撞了开,大家坐在屋里顺着窗户一看,就见一个五大三粗满身是血的男人,正攥着把杀猪刀哆哆嗦嗦往屋里跑……m.。
060-猪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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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那男人气势汹汹冲进中堂,我们一桌人都愣了住,我甚至把桌上的空酒瓶都抄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可五爷却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紧张,紧接着,那五大三粗的男人挑开门帘跑进了屋来。
一进了屋,根本不等我们问话呢,那男人‘噗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开始面红耳赤地喘粗气,五爷就扶了他一把,问:“你这是干嘛?杀猪不过瘾,去杀人了怎么着?”
随后五爷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说这人叫赵大年,是黄家沟子杀猪的屠户,当初在我们村坟地里对付那位‘黑老太爷’时,白薇让五爷我俩跑遍十里八乡找来了十好几个屠户,其中一个就是赵大年。
听五爷说完,我和白薇都有了印象,我又盯着他上下一扫量,就见这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身上脸上溅得到处都是油点子血点子不说,腰上还系着一条脏兮兮的胶皮围裙,脚上穿着双胶皮雨靴,俨然一副正在干活儿的打扮,一进屋,满屋子都弥漫起一层猪屎味儿。
五爷见他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也不说话,就问他说:“赵大年,你到底干什么来了?这么急匆匆的?”
这时就见赵大年抬手朝着白薇一指,终于慌慌张张开了口——
“我,我找小师傅来了,出,出事了……”
一听到‘出事’二字,白薇当即皱起了眉头,站起身问他出了什么事。
“我,我刚才在杀猪,结果……结果……哎呀你跟我走吧……”
赵大年话说一半,见说不清楚拽着白薇就往外跑,我们赶紧都扔下筷子追了出去。
白薇身上本来就有伤,腿还一瘸一拐的,可赵大年不管这些,出了门拽着白薇胳膊就往前一阵飞奔,白薇倒也没挣扎,咬着牙忍着痛就跟着往前跑,我们紧随其后,跑过两条街,赵大年把我们带回了自己的家里,进了院子后,直奔向院子左侧自己平时杀猪的窝棚。
我们掀开帘子跟进去一看,就见里面满地的血腥,墙上挂着形形色色的杀猪工具,还砌了个用来烫猪毛的大锅台,锅里扔着个褪毛褪到一半的大肥猪,而大锅台的对面,墙上横插着一根铁杆子,铁杆子上倒挂着钩子,也勾着一头已经开膛破肚的大肥猪。
因为窝棚四面和上方都用黑油毡覆盖着,因此里面黑乎乎的,我们就四下打量了起来,心说赵大年到底带我们看什么来了?然而似乎什么异常都没有。
这时,就见赵大年战战兢兢地朝那铁杆子上倒挂着肥猪走去,指着猪肚子里流出来的一大团肠子肚子,颤巍巍对白薇说:“小,小师傅,你快看看这个,吓,吓死我了……”
说这话时,赵大年吓得脸都已经煞白了,这就奇怪了,猪内脏有什么可怕的?按理说像他这种屠户,每年不知道要杀多少牲口,开膛破肚的事做得比什么都顺手,他也会怕?
想到这些我扫了白薇一眼,却见白薇盯着那流出来的一大团猪内脏皱起了眉头来,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似的,开始往前走。
走到那大肥猪旁边,白薇先仔细打量了一眼,随后回头把我叫了过去,朝内脏一挑下巴说:“小六子,你帮我把肠子掀起来。”
白薇都发话了,我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嫌脏了,于是赤着手就抓住了一节猪大肠,刚一掀,一股猪屎的臭味立刻迎面扑来,把我恶心坏了,就别过头去赶紧拽着肠子往上使劲一拉,一时间,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惊住了……
见所有人都变了色,我也朝肠子里望了过去,瞬间也傻了眼,就见那满满一大串猪内脏里,倒挂着个一丝不挂地小婴儿,浑身血糊糊的,大眼珠子正滴溜溜乱转着扫视周围的人群,时不时那肉呼呼地小脚儿还动一下。
突然被这玩意儿一吓,我浑身都麻了,仔细一看,那孩子的脐带竟是和猪肠猪肚连在一起的,在令人作呕的猪内脏里紧紧地缠着……
“这,这什么玩意儿啊……”
黄家大爷吓得第一个叫出了声来,往后退时脚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而他这一咋呼,也把我们从惊愕中转醒了过来,白薇顿时朝着赵大年惊声问道:“赵大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个孩子挂在这儿?”
“我,我也不知道啊小师傅,我杀了十几年猪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啊……”
说话时,就见赵大年的表情就跟快要哭出来似的,显然被吓得不轻,好不容易把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才跟我们说起了事情的经过来。
这赵大年既是个屠户,也是个小贩,平时赶上有集市的日子,就蹬着三轮车赶集去卖肉。
这不是昨天又有集市,赵大年就又去了,当天生意还不错,一个上午的功夫带去的猪肉就都卖光了,于是下午时赵大年就顺手在集上的牲口市里挑了两口大肥猪回来,养了一晚上之后,今天准备杀肉。
一大清早,赵大年就开了工,先烧了一大锅开水烫猪毛用,又熬了一小盆沥青留着粘猪蹄上的小猪毛,准备妥当后,赵大年把两口绑好的大肥猪先后喉口一刀放了血,就扔进锅里开始褪毛。
第一口猪褪完毛后,赵大年就将猪挂到了铁杆子上,趁着第二口猪在锅里泡着的时候,先将第一口猪开了膛。
杀猪是门手艺,先割小三件,也就是尿尿的地方,割完后顺着脐下一刀捅进去,直接豁开肚子,刀入得深浅角度得把握好,以免刀尖划破了内脏。
把猪开膛破肚后,赵大年就熟练地伸手进去掏,这一把抓进去,再伸出来时必须将整副包括猪心猪肝猪肠猪肚都在内的一套内脏全都掏出来,然后用刀割下肠子头就算完事儿。
赵大年是老屠户了,十四五岁就开始跟着师傅杀猪宰羊,这一系列的活儿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一头猪杀下来,手艺简直就跟行云流水一般,可今天他一掏内脏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往外拽时就觉得这副内脏好像比其他猪的要沉一些。
可赵大年当时也没在意,就将内脏掏了出来,结果没等他切肠子头呢,往内脏上一看,就见一堆堆的猪大肠里,露出半张婴儿的脸来,正直勾勾盯着他无声的笑……
赵大年吓得‘哎呀’一声就摔在了地上,脑子里当时闪过的唯一一个想法就是自己中了邪,紧接着想起了白薇来,毕竟白薇已经在我们这一代成了名,家家户户都认识他。
不等惊魂定下来,赵大年跌跌撞撞就往外跑,先跑去了二仙姑家,因为白薇现在在那儿住,可就见门上挂着链锁,白薇根本就没在家,赵大年一想,在黄家沟子白薇就跟五爷最好,于是这才跑到了五爷家里,正好赶上我们在吃饭。
听赵大年惊惊慌慌说完,白薇点了点头,于是又凑近了那挂在铁杆子上的大肥猪,观察了起来。
猪早就死了,但掀开肠子一看,那婴儿却还在动,时而蹬蹬腿,时而嘬嘬手指,自己玩儿得不亦乐乎,如果不是此时此刻还倒挂在猪内脏里,简直就跟个普通的初生婴儿没有多大分别……
观察了一阵子之后,白薇转身又问赵大年说:“你这猪,是从哪儿买来的?”
白薇问完,就见赵大年哆哆嗦嗦朝着同样慌张不已的黄家大爷扭过了头去,盯着大爷道:“这猪,这猪是你家猪场买来的……”m.。
061-黄家鬼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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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八乡都知道,单从黄家沟子来说,黄家大爷绝对算是首富,据他当时自己说,早在前清的时候他家就出过状元,也正是为了纪念此人,后来这村子才以‘黄’姓为名。
后来直到黄家大爷的爷爷那辈子时,家里靠着祖业还称得上是当地富甲一方的大地主,一直到解放后土地改革时期,黄家的家产被没收、土地被划分,祖上的状元坟也被刨了,从此一蹶不振彻底没落。
但依靠着祖传的名望,黄家后人的日子过得也算不赖,再加上黄家大爷脑子灵光,八十年代中期看准了商机后,就到处借钱圈了块地,办了个养猪场,没想到生意越做越火,几年下来黄家又成了当地的大富户了,周围几个村里杀猪卖肉的屠户要买肥猪,一般都会先来他的养猪场里挑选,因为他家的猪养得好,吃得饱睡得香,杀出来的猪肉全都是‘四指肥膘’,吃着都比别家的香。
昨天下午在牲口市买猪时,赵大年直奔了黄家养猪场的摊子,一来黄家的猪好,二来毕竟是同村的老熟人,黄家大爷都是便宜卖他,于是赵大年挑了这么两口品相最好的大肥猪回来,哪知道美滋滋一杀,就杀出了事儿来。
赵大年一说这猪是黄家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黄家大爷聚集了过去,大爷慌张地盯着那挂着孩子的大肥猪,咽了口唾沫说:“没,没错,这猪还真是我家的……可是,可是我家的猪也不会生小孩儿呀?我不是那种人,可从来不会对家里养的猪毛手毛脚的……”
“谁问你这个了?”
白薇朝他翻了下白眼,又问:“大爷,赵大年的猪是从你家买的,那你家养的猪,又都是哪儿来的?”
“都是自己繁殖的呀……”
话一出口,黄家大爷赶紧又摇了摇头,慌张地说:“你们可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自己家的种猪繁殖的,可跟我没关系……”
“大爷您别害怕,我们没往那上面怀疑。”
随后,白薇又盯着那猪看了起来,随后自言自语道:“猪既然都是自家繁殖的,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难道是怀种的母猪生了畸形胎?这也不可能啊,你们看这孩子活蹦乱跳的,完完全全就是个人,猪胎怎么可能畸形到这种地步?而且……”
话说到这儿,白薇伸出两根手指凑近那孩子的鼻子,试图探一探他的鼻息,可手刚凑过去,那咯咯发笑蹬腿嘬手的孩子却忽然张开了嘴,猛地一口就咬向了白薇的手指,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好在白薇早有准备,一见婴儿要咬自己,顺势往后一缩手,一下就掐住了那婴儿的两腮,把他的嘴给掐了开,再往他口中一看,那婴儿满嘴的尖牙,更是让我们大惊失色,因为正常的孩子,刚出生时根本就没有牙齿……
这时就听白薇一声冷哼,掐着呢婴儿的嘴说:“原来是个鬼胎,道行还不浅,看来我是走不了了……”
听白薇说完,张小茹立刻凑上去问道:“这不可能啊,如果是鬼胎,就说明他的生母已经成了怨邪之物,可他也应该从人肚子里生出来啊,怎么会从只猪肚子里跑出来?”
“自然是他的母亲有无法亲自生产孩子的理由……”
白薇答道:“我师傅告诉过我,这叫鬼移胎,就是利用怨念使得附近某些生物发生异变,从而借腹生子,将鬼胎生下来。有能力做这种事的邪物,必定道行极深,而且距离这里应该不会太远,可能就在附近……”
说完这话,白薇赶紧又叫来赵大年,让他把大锅里另一头猪的肚子也剖开看看,以免再有异物,可赵大年根本不敢下手,握着刀子就开始打哆嗦,生怕再剖出什么来。
五爷一见,登时抢过了刀去,骂了句‘废物’之后,就让我和杨左生帮忙把那猪抬到铁杆子前,用铁钩穿过一条腿倒挂了起来,把猪三件儿一割,攥着刀就往猪肚子上捅,‘噗嗤’一刀捅进去后顺手往下狠狠一划,直接划到了那猪的嗓子眼儿,就听‘哗啦’一声,整副猪内脏顺着豁开的肚皮就流了出来,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一股恶臭瞬间在整个棚里弥漫开来……
五爷也不含糊,扔下刀卷了卷袖子,蹲在地上徒手抓起那些肠子肚子就开始翻看,结果翻着翻着,就见那猪的胃里忽闪忽闪开始动,五爷一愣,随后扭头朝着白薇望了一眼,见白薇微微一点头,五爷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又抄起了杀猪刀来,小心翼翼在猪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结果没等翻开胃壁,就见一个还没有完全成型的婴儿,顺着一股子臭烘烘的粘稠液体流了出来……
那婴儿一露面,黄家大爷彻底吓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地一下哭嚎道:“完了完了,我家养猪场这几年都平安无事,这回算是毁了,毁了……”
“大爷您先别哭,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白薇赶紧拽起黄家大爷,又朝五爷说道:“五爷,您赶紧去找几个屠户来,最好是上次对付黑老太爷时咱用过的那些老屠户,毕竟有经验,今天傍晚之前,把所有找来的屠户都集中到黄家的养猪场去……”
五爷点了下头,扔下杀猪刀赶紧往外跑,随后白薇又对黄家大爷说道:“大爷,这回恐怕得给您放放血了,万一你家的猪肚子里都有这么个孩子,不赶紧清出来必出大事!”
黄家大爷赶紧哭嚎着答道:“你放心,我不心疼,出了这种事,你就算把我家的猪都宰了我都不心疼!”
白薇点了下头,又说:“还有,这几天你家养猪场一共卖出去多少头猪,你那里应该都有账本,一定要挨家挨户的找,能找回来一头是一头!”
黄家大爷应了一声,说:“这你放心,最近行情不好价格太低,倒是没卖出多少整猪去,我这就回养猪场给你查查……”
黄家大爷说完就想带着我们离开,白薇却叫了声‘等等’,随后捡起地上的杀猪刀来,先后往那两副猪内脏里的孩子脐带上一挑,轻轻松松就都给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