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听一声震耳欲聋地怪叫从柴火垛下传来,藏在下面的巨大东西开始扭摆着身子挣扎,身子这么一晃,一个个还没开盖的汽油桶也滚得到处都是,塑料桶很快就被烧漏,里面的汽油一泄出来,火更猛了,火舌喷起来几米高,差点儿烧着我和白薇。
这下我总算明白,白薇为什么不把汽油全部倒在柴火上,而是将几个汽油桶直接扔下来了,她是怕火焰太猛我们顾不上跑,这让我不由地不佩服起白薇的细腻心思来。
可当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我多想,低头一看,柴火垛里一条满身是火的长虫正拼命地挣扎,忽然身子往火堆里一缩,眨眼间的功夫又猛地跳了起来,如同一条大火龙朝我和白薇扑了上来。
好在这时我和白薇已经被绳子吊出了洞口,我俩赶紧爬上高台,白薇朝我吼道:“你盯着点那东西,它敢往上扑,你就往下倒硫磺粉和汽油,我就不信磨不死它!”
白薇说完不再理我,拽走我脖子上的玉坠后,就跑到了高台上提前摆好的法坛前,掐诀念咒开始做法——
“身中诸内境,三万六千神;动作履行藏,前劫并后业;我身常不灭…;…;”
法坛上摆的除了必备法器外,还有三颗黑羊头和一大盆黑羊血,白薇捏着手决以兰花指将玉佩浸入盆中,口念咒语的同时,又将几张写好檄文咒语的黄纸点燃后扔了进去,脚踩天罡步开始做法…;…;
她做法时,就见火光冲天的洞里,一条火蟒一次又一次地往洞口上扑,蹦得一次比一次高,不光是把我吓住了,铁丝网外面一群人更是全都吓得呼爹喊娘了。
回过神来,我赶紧拎着高台上一桶桶汽油、一袋袋硫磺粉往洞口倒,可光凭这些东西显然还是阻止不住对方的猛攻,直到白薇端着那一大盆羊血泼在它身上时,就听火蟒嘴里一声怪叫,身子一拧‘噗通’一声就摔在了洞口边,竟没再掉进洞里去。
而一落了地,那火蟒立刻就注意到洞边不远处的水坑,蹭蹭地就开始往坑里爬,白薇一见,赶紧朝铁丝网外吓得屁滚尿流的一群人吼道:“快!点火拉闸!”
白薇一声令下,杨左生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赶忙跑进旁边的帐篷拉下了电闸,另一个屠夫也用扔进铁丝网的火把点燃了搀在水坑里的汽油,一时间火光冲天而起,直接从高压电塔引过来的电流也在水里噼里啪啦开始乱响,那火蟒在水坑里一阵扑腾,想回洞、洞里火光冲天回不去,想冲破铁丝网,网上也都通了电,一时间真算是穷途末路瓮中之鳖了…;…;
可我们完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毕竟光是看着那慎人的玩意儿,都吓得腿发软了。
虽然它身上着着火,但还是能够看出,这是一条通体被黑鳞覆盖着的巨蟒,肚子部位水缸粗细,少说也有二十多米长,一口吞掉一个活人完全不成问题,而那巨蟒眼珠子发红,红得都开始放红光了,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死人坑里的死人肉吃多了…;…;
但最让人奇怪的,是它的头顶,这蟒蛇的头顶上竟然长着个红彤彤类似鸡冠一样的东西,下巴上还拖着两条红肉,更添了几分吓人,我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村子边上,竟然会一直藏着这么个东西…;…;
这时,白薇又立在高台上吼道:“屠户身上煞气重,妖魔鬼怪不敢靠近,你们十三个人快围成一圈,用你们身上的煞气吓退它…;…;”
听到这话,一群屠户都壮着胆子往前冲,很快就在铁丝网外围成了圈子。
可谁都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胖子陈国富的惨叫声忽然从人群后面传了出来,我们循着声音一看,就见陈国富正被另一个人压在地上,那人两只手拼命地在他身上抓挠,如果不是被陈国富托住了下巴,张的老大的嘴恐怕已经咬在陈国富的身上了…;…;
“小刘!你干嘛!你快放开我!”
陈国富吓得连连惨叫,而这时我也已经认出,压在陈国富身上的那人,是他自己的手下,这几天一直跟在陈国富身边,女道士、杨左生和另一个探险队队员从洞里回来时,也是他第一个冲过去拉自己的同伴,结果反被对方咬了一口。
当时情况来得太突然,我们根本来不及调查这是怎么回事,直到后来才恍然大悟,他会突然发疯是因为被咬时伤口残留了洞里的阴气,潜伏的阴气扩散遍全身后他就沦为了行尸,因为他一直隐瞒着自己的情况,结果到后来白薇想救他都救不了了。
话说回来,他扑倒陈国富后第一个冲上去的是杨左生,也幸亏是他这个龙虎山的道士,几招就把对方给制服了,可打斗中行尸却撞断了从高压电塔接过来的电缆,水坑里和铁丝网上的电流瞬间荡然无存…;…;
白薇一见也慌了神,但已经回天无力了,我俩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在火焰中挣扎的巨蟒撞开铁丝网,开始在坟地里追着人到处乱冲乱撞,一阵鬼哭狼嚎声瞬间响彻夜空。
缓过神来我赶紧朝白薇问道:“白薇,这下可怎么办?”
“没,没办法了,天不助我白薇除魔卫道,我又凭何与天斗…;…;”
白薇愣在原地,出神地盯着乱舞的火蟒,已经完全没了主意,颤巍巍又说:“这么大的雨,很快就会把蟒蛇身上的硫磺和汽油冲刷掉,原本打算耗死它,现在它破了我的阵,等死的只能是我们了…;…;”
说着话,就见白薇满是雨滴的脸上划过两道泪痕,她哭了,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绝望的样子。
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的白薇瘫坐在了台子上,捂着脸哽咽道:“都怪我太莽撞,没做足准备就动手,这下连周围村子的老百姓都让我害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
“你别这么说,这不怪你,也一定有办法补救…;…;”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不断地安慰着白薇,而一想到即将遭难的村民和爹妈祖母,我也急得眼圈通红,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无意间扫向远处的高压电塔,也就是陈国富接电缆的那座,一个鲁莽的主意瞬间油然而生…;…;
我来不及征求白薇的同意,赶紧爬下高台,跑出坟地后从怀里拽出铜鼓,高高举起吼道:“黑老太爷,我给你送鼓来了,你自己来拿…;…;你自己来拿…;…;”
我连喊了好几句,果然,那条遍体鳞伤正在坟地里乱撞的巨蟒猛地一下就调头朝我追了过来,我吓得转身就跑,顶着瓢泼大雨,直奔向高压电塔,冲到塔底下就开始拼了命似的往上爬。
村外的角钢高压电塔都是二十二万伏的,四五十米高,我哪儿还顾得上触电不触电,疯了似的往上爬,大概爬上多一半时我扭头往坟地一看,人群都跑出了很远,应该是暂时安全了,我又往下一看,那条遍体鳞伤的漆黑巨蟒已经盘着塔身追了上来,动作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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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为恶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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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赶紧又往上爬了几米,再回头时,那巨蟒张开的血盆大口已经够到了我的脚边,一时没折,我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紧抓着塔身的角铁猛一甩手,就把手里的铜鼓高高抛了起来,几乎同一时间,我一个纵身就从将近三十米的高度纵身跳了下去,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我就没抱着还能活的打算。
也是巧合,坠到巨蟒尾部附近时,我猛一把抠住了一片蛇鳞,呲牙咧嘴把那片鳞生给撕下来之后才继续又往下坠,而那条巨蟒也没再管我,缠着高压电塔就追向我扔到高空的铜鼓,蟒身几次被塔上的电流击得啪啪乱响,伴着漫天的暴雨擦出一阵阵激荡地火花…;…;
那蟒不管不顾直逼塔顶,脖子往前一探,张嘴一口就叼住了空中的铜鼓,盘着电塔开始肆意摇头摆尾,可就在这时,一道突如其来的霹雳却已裂开天空,直劈向巨蟒的头顶,就听‘咔嚓’一声震耳欲聋地巨响,万丈的光芒几乎把周围照得如同白昼,而我两眼一花,摔在塔下的稻田里失去了知觉…;…;
我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我爸妈都坐在旁边哭,村长、陈国富和白薇等人也都在,每个人都神情憔悴,满脸困倦。
见我忽然醒了,众人立刻激动得欢呼了起来,我爸妈赶紧抹着眼泪谢天谢地,陈国富第一个扑过来,蹲在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说:“英雄,你可算是醒了!我代表领导,代表人民群众,感谢你…;…;”
“你给我滚。”
白薇一脚踹在陈国富的肥屁股上,把他踹开后赶紧把大夫请了进来,先用听诊器帮我检查了一下身体,检查完后就见那大夫长吁了一口气,笑着说:“没事没事,他的身体一切正常,真是奇迹!不不,也不能全说是奇迹,得感谢当时那场雨和他摔下来的姿势,这小子,命真硬…;…;”
当时我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没太听明白大夫的话,后来白薇给我解释说,当时电塔周围都是我们村的新翻的田地,本身就松软,再加上那场倾盆大雨的浇灌,地面软得就像沼泽泥潭,而我在拔掉一片蛇鳞后身体顺势搬正,等于是直立着落在地上的,双脚先着了地,膝盖弯曲时一定意义上卸掉了力,才一屁股坐在松软的泥地里摔昏了过去。
如果我是水平躺着或头部先着地,必死无疑,即便是臀部先着地,也会导致盆骨粉碎性骨折,再加上内出血也活不了,就算侥幸活下来,估计也得落个终身残疾,而现在,我只是双腿打着石膏板不能动,大夫说我只要好好休养两三个月就没什么大碍了,大难不死实属庆幸,而我关心的倒不是自己伤势如何,是那条巨蟒…;…;
我问白薇时,白薇脸上露出了异常激动欣喜的表情,嘿嘿笑着说:“那位黑老太爷以前肯定作过不少孽,所以才一直躲在地底下不敢出来,它怕自己作孽太多会遭天谴,结果还是没躲过去…;…;”
随后帮我喂水时,白薇简单讲了一下我昏死后的情况:
当晚那条大蟒蛇被雷劈中后浑身再度起火,后来缠着电塔挣扎了两分钟左右才摔了下来,落到地上时整个身子都已经劈糊了,焦糊的身子在地上扭摆了一会儿才不动弹了。
那雷不偏不倚击中了蟒头上的鸡冠,顺着鸡冠裂开了脑壳,又一贯而下豁开了蟒的肚子,等白薇带着人过去检查蛇的尸体时,那蛇肚皮上裂开的痕迹清晰可见,肉都是往外翻着的…;…;
白薇说,这是劫数,是因为这蟒以前作孽太多所以天都不能饶它,这就叫‘生前不学好、活该遭雷劈’。
不过可惜的是蟒蛇摔下来时身子压断了塔上的电线电缆,导致我们全镇都停了电,这两天电工们一直在抢修线路。
当然了,这些都是小事了,听白薇叙述完那位黑老太爷的死状,我只觉得大快人心,就又问她说:“那么,那条蟒的尸体呢?怎么处理了?”
白薇没好气地扫了一眼立在旁边的陈国富,说:“还能怎么处理,早被人家507所的人秘密运走了,连你家的铜鼓都被人家收去了,他们对这些玩意儿最有兴趣。倒是便宜了这个死胖子,屁忙都没帮上,这次反倒成了大功臣。”
陈国富嘿嘿一笑,恬不知耻地道:“老妹儿,你看你着相了不是?出家人怎能贪慕虚名呢?再说了,什么叫屁忙都没帮上,我为了收那些柴火啊、汽油啊、硫磺啊什么的,把十里八乡都跑遍了,花了不少钱呢…;…;”
“得得得,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总之你把残局收拾好就行,当晚没造成其他伤亡,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说完话白薇也嘿嘿笑了起来,毕竟解决了那位黑老太爷,大家都了却了一桩心结。
可当时白薇我们都不知道的是,二仙姑头七回魂时所说的‘阴山万骨枯井’,所指的竟真是藏在那怪洞最底下的一口古井,我们还都以为只是对那蛇洞的称呼呢,而陈国富已经在处理完巨蟒尸体的当晚,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派专人下洞开始了研究…;…;
当然了,这些事我们本就不大关心,随后我又问白薇说:“白薇,五爷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我这话问完,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之后,白薇微微笑着说:“你放心,他老人家…;…;挺好的,能吃能睡,只是身上有伤所以不能来看你,等你安心养好伤出了院,我带你去黄家沟子拜访他…;…;”
“好嘞!”
我倒也没多想,早已被除掉巨蟒的胜利喜悦冲昏了头脑。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留在医院里养伤,因为年轻力壮身体恢复得快,再加上我爸妈、白薇甚至陈国富隔三差五就带着补汤补药过来看我,没过多久我就能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等两个多月后出院时,我已经拆了石膏板,也扔了拐杖,大夫说只要别进行剧烈运动,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爸把我接回家时是中午,村里竟然凑钱摆了几桌酒给我接风,因为爬高压电塔引走巨蟒的事传开后,我已经成了村里的大英雄。
可我的心思根本不在什么接风宴上,吃完饭骑着我爸的车子就去了黄家沟子,去看五爷,这两个多月下来,我几乎没有五爷的任何消息,每次问白薇他们,他们都是支支吾吾转移话题,要么就是告诉我五爷挺好的就一带而过,我总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
到了黄家沟子,我本想先去找白薇,因为在医院时就听说,她要在我们这儿多住一段时间,就在二仙姑的老宅子安了家,可又仔细一想之后,我还是自己先奔了五爷家一探究竟,哪知道没等到达五爷家院门口呢,我就已经觉出了不对来,往前看,五爷家院门左右插着两支幡,还靠墙摆着几只花圈,连门框上都绷了一层白布…;…;
难道五爷他…;…;
一时激动,我扔下车子就冲了进去,到院里一看,正对着中堂门口摆着张法坛,五爷的儿子老四和孙子小三子披麻戴孝地跪在法坛前,而法坛的后面,两个戴着墨镜的道士正在专心致志地舞剑念咒,竟是杨左生和他的师姐张小茹…;…;
我赶紧冲了上去,一把攥住杨左生的衣领子,惊问道:“姓杨的,五爷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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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延寿七星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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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发问,把杨左生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时从中堂里却传来白薇的声音…;…;
“出院怎么也不说一声,进来吧。”
一见白薇也在,我搡开杨左生就跑了进去,瞪着眼问白薇道:“通知你?通知你你又得骗我!快说,五爷到底怎么了?”
“跟我进来吧,五爷在里面…;…;”
白薇说完转身往屋里走,我也赶紧跟了进去,就见屋里也摆着个法坛,上面摆着各种做法应用之物,我又扭头往炕上一看,就见五爷正平躺在炕上,浑身都没穿衣服,仅关键地方用红毛巾盖了住…;…;
我赶忙问白薇说:“五爷这是怎么了?”
白薇叹了口气,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那次五爷从洞里出来后吸入了太多阴气,估计是饿极了,还在下面吃了几口行尸肉,因此阴气根本无法净化干净,后来五爷晕死了过去,这一晕,一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你是说,这两个多月里,五爷根本就是个植物人?”我惊问道。
白薇点了点头,无奈地说:“你住院这段时间我们怕影响你休养,就没敢告诉你,这两个多月下来,我们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杨左生和张小茹也每天过来帮五爷作法祈福,可是根本没用…;…;”
我拍了拍法坛,又问:“那你这是又要做什么?怎么还把五爷衣服都脱了?”
白薇叹道:“我们已经无计可施了,加上最近出了点事,所以我想先用延寿七星灯固住五爷的魂魄,只要能保住他不死,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救他来…;…;”
白薇一说出了事,我赶紧问她出了什么事,可白薇却没再深说,摇了摇头道:“你别多问,有些事你就算知道也帮不上忙。”
随后,白薇让我给她帮忙,先把五爷身上的七星灯阵摆好再说。
我记得以前看小说时,三国演义里有这么一段,讲的是诸葛亮六出祁山时在五丈原夜观天象,发现自己命不久矣,于是摆下七星灯向上天祈福,每日步罡踏斗行法事,为自己延寿续命,结果后来因为大将魏延的闯入导致七星灯被风吹灭,诸葛亮也就在五丈原含恨而终了。
想到这个,我问白薇说:“你做的这个法事,是不是就跟三国演义里诸葛亮那个是一样的?”
白薇点了点头说:“大致相同,诸葛武侯确实精通阴阳玄妙之术,这续命七星灯为古阴阳家招魂续命之术,能够帮人固魂保命,但这次管不管用,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后白薇让我去拿神坛上的小碟子,然后一个一个往地上摆,一排摆七个,一共摆七排,也就是整整四十九个,随后四十九个碟子里各摆一根白蜡烛,摆好之后又让我拿起神坛边的一包白米,开始一把一把往那些蜡烛上洒。
我撒米时白薇也没闲着,上炕后将五爷扶坐了起来,帮他盘好腿后,又取出一套针灸用的银针,开始往五爷的身上脸上扎,一时不解,我就问白薇说:“你在给五爷针灸?”
白薇撇了下嘴说:“说是针灸也没错,要摆七星灯阵,需以身体上的七个穴位对应北斗七灯,胸口膻中穴对应贪狼星灯,眉间天目穴对应巨门星灯,头顶泥丸宫对应禄存星灯,背上夹脊穴对应文曲星灯,腰部命门穴对应廉贞星灯,胸腹丹田炁穴对应武曲星灯…;…;”
说到这儿,白薇轻轻捏起五爷腰间的那块红毛巾,不禁脸上一红,赶紧把手里的银针塞了进去,又说:“裆部海底穴…;…;对应天罡星灯…;…;”
白薇为五爷针灸时,我也已经把七七四十九个碟子里都洒满了米,随后白薇让我帮忙拿七个碟子、七根红蜡烛上炕,用碟子摆成了北斗七星的造型之后,白薇将七根红蜡立在了碟子里,之后又让我往碟子里撒满米,在五爷身上和周围也都撒一些。
撒的时候我问白薇:“这米有什么用?难不成也能像糯米一样除阴气?”
这时白薇已经下了炕,抄起法坛上的桃木棍说:“你别小看了这些白米,这叫百家米,是我让五爷的儿孙从黄家沟子九十九户人家凑来的,也叫祈福米,米上聚集人气,邪魔外道都不敢近身…;…;”
随后白薇让我将地上的四十九根白蜡烛点了起来,而她则开始挥动桃木棍做法事,嘴里念念有词:
“嗡桑巴冉桑巴冉,布玛呐萨冉嘛哈藏巴巴吽哄,所哈娥娥呜,热热里里哎哎喔喔昂…;…;”
白薇念得嗯嗯啊啊的我一句都没听懂,不过念咒时,白薇接连点燃法坛上的七张黄纸,引着了五爷身前的七根红蜡烛。
屋里没风,可是就见七根红蜡烛的火苗左右摇摆很微弱,一直到我把地上的七七四十九根白蜡烛全部点燃之后,再看那七根红蜡烛,火苗‘噌’地就跳跃了起来,开始熊熊燃烧…;…;
白薇松了一口气,又道:“在胞时人有三元养育,九气布化,五星为脏,七星护体。五爷魂魄孱弱,如今有了七星童子护住魂魄,暂时可保平安,只要这些蜡烛不灭,他就出不了事,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必须尽快想到方法,让五爷醒过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