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窍未临;河边野外,荒庙庄村;公庭牢狱,坟茔山林;虚惊诉讼,失落真魂;收魂附体,助起精神。今差,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着意搜寻。天门开地门开,受命童子送魂来…;…;天门开地门开,受命童子送魂来…;…;”
我来回念叨了三遍,忽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声,紧接着绑在院里的公鸡也有开始‘咯咯’地叫个不停。
听到鸡叫,我将杯内小米倒进一只空碗里,随后将碗压在三姑娘头顶上,另一手拿着筷子在碗里戳,一连戳了也不知道多少下,就听‘呼’地一声,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阵风吹开了门帘,虚掩的屋门‘吱’地一声就打开了,片刻之后,躺在炕上一直紧闭着眼的三姑娘幽幽地张开了眼,开始眼都不眨地盯着我看。
三姑娘突然睁眼把我吓了一跳,赶忙将碗从她额头上取下,在小米里搀了些水搅匀后用提前准备好的黄纸封了住,端着碗开始往外走,边走边念叨:“公鸡魂,母鸡魂,别惊慌,别逐散,鸡圈有狗守,家中有主人…;…;”
之前白薇说过,我往外走的时候千万不能回头,走得要慢要稳,因此我一眼都不敢回头看,而快走到门口时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响动,随后有脚步身跟了上来,不用问也知道是三姑娘跟着我下了炕。
我走进中堂时一看,之前坐在桌子北边的二仙姑已经不见了,可孩子的哭声却更清楚了,是从桌子底下传来的,我不敢看,就继续往前走,走进院里赶紧将手里端着的那只碗放在了公鸡面前,掀开黄纸喂它吃里面的小米。
这公鸡倒也听话,碗往面前一放立刻就开始啄,我嘴里就继续念叨不敢停下,一边念叨一边用打火机点燃了油灯。
油灯一亮起来,那啄米的黑公鸡开始打晃,晃了几下之后从嘴里发出一阵慵懒的沉吟声,于是我将绑着公鸡和油灯的红线放长,拎着油灯就往门外走,黑公鸡立刻也循着灯光跟了上来。
而回去的路上我没再看见那几个蹦来蹦去的小孩儿出现在周围,后来白薇告诉我,那些是头七夜押解二仙姑回家的鬼童,就像鬼差一样,守着二仙姑怕她的魂儿跑了,而我们叫魂时用黑公鸡吓跑了鬼童,理论上就跟帮着二仙姑的魂儿越狱一个道理。
进门时,我特地将院门开到最大,一听后面脚步声跟上来,我拎着灯就往中堂走,白薇已经在等候了,在中堂里面对面摆了两张椅子,自己坐在南边那张上,背对着门口。
按照白薇的嘱咐,我将油灯放在了两张椅子中间,灯往地上一放,那黑公鸡立刻乖巧地在灯旁边窝了下来,倚着油灯开始打盹儿,随后没过多久,就见三姑娘直挺挺走了进来,走到北面椅子前就坐了下来,开始直勾勾盯着白薇以及立在白薇身旁的我看。
我一路上都没敢回头,这是第一次和三姑娘对视,也不知是因为三姑娘本来就跟自己姐姐长得相似还是怎么着,我就觉得从那张青白色的脸上,竟然真的能看出二仙姑的模样来。
我吓得动都不敢动,白薇却镇定自若,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灵钱就往天上抛,随后双手掐诀轻轻念叨:“收魂祖师下金階,神仙兵將降云来,魂魄自在,万无挂碍。”
两句话念完之后,白薇一附身掐灭了灯芯,开口问道:“黄大姐,那晚你请仙家上身想为老马家打和,后来看见了什么?”
听到这话,黑暗之中就听三姑娘开始低声痛哭,她这么一哭,不知怎的我开始头疼。
随后忽然就听三姑娘的声音传来:“黑老太爷坐镇阴山万骨枯井,万仙皆惧万鬼来朝…;…;”
听完这话白薇眉头一皱,又问:“阴山万骨枯井?你说的这地方,是不是就在那片坟地下面?”
三姑娘并没回答,沉默了一下之后幽幽开口道:“小白,当姐姐的劝你一句,我的仇你不能报,黑老太爷坐镇阴山本不理人世之事,你再管下去必将惹怒仙家,步我的后尘…;…;”
白薇听完脸色一沉,冷笑着说:“姐,你觉得我白薇是个怕事的人?我怎么做你别管,你先告诉我,那万骨枯井是不是就在坟地下面?那下面曾是地震时的死人坑,因为阴气太重,现在被那位黑老太爷占做了修行道场是不是?”
“小白,你不能去,黑老太爷并非简单仙家,它可是…;…;”
三姑娘话说一半,忽然间毫无预兆地‘哇’一声哭了起来,黑暗之中紧接着就见她的身影从椅子上跌倒在地,开始扭曲抽搐,就跟突然抽了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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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怪洞隐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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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如其来一哭闹,我的头更疼了,简直就跟戴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似的,捂着脑袋站都站不住了。
“你快出去!”
白薇赶紧朝我吼了一嗓子,我转身跌跌撞撞就往外跑,一出中堂双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但头疼的感觉却明显减轻了不少。
我在中堂休息时,白薇也站起来按住了‘发疯’的三姑娘,叫了几声见不管用,她一把扯断黑公鸡腿上的红绳,就把鸡扔了出来,朝我又吼道:“快,把鸡杀了放血!”
如果是平时,让我杀鸡宰鱼什么的我肯定不敢,可这种情况之下也不由分说,索性把心一横,我就掏出了刀来,照准鸡脖子就割了下去,被放了血的黑公鸡在地上一阵扑腾,最后血快放干时也终于不再动弹,而中堂里三姑娘的吵闹声也停了下来。
我再冲进去时白薇已经打开了灯,随后我俩抬着昏厥不醒的三姑娘进了屋,把她放到炕上休息,我趁机问白薇说:“白薇,三姑娘刚刚是怎么了?”
“看来是黄大姐的魂儿被什么东西盯上了…;…;”白薇凝着眉说:“那玩意儿道行看来不浅,怕是自从黄大姐通灵见了它之后,就一直被它盯着呢,如今黄大姐的魂儿送走了,接下来只能我们自己查了…;…;”
“查?咱能怎么查?”我问。
白薇答道:“你还记得我在坟地里被埋那事儿吗?”
我赶忙点了点头,记得那是快早上的时候,五爷我们到坟地去找白薇,却发现白薇被埋在地上,只露出了个脑袋来,后来她自己说,是脚底下一空就掉进了个坑里,然后竟还迷迷糊糊的看见旁边地面上钻出来张人脸,对她说了句话…;…;
“当时从土里钻出来那人说,坟地下边有东西,我这几天一直在纳闷儿,坟地下面有什么东西?那个从土里钻出来的又是个啥?”
白薇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才又说:“当时那怪事就有蹊跷,现在又听黄大姐借三姑娘的口这么一说,你们村那块坟地下面八成有文章,我猜测是有比上回那只刺猬更厉害的妖仙作祟…;…;”
话说到这儿,白薇却自己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话,又说:“不对,应该不可能是妖仙,黄大姐身为出马仙,供的都是正途家仙,最看不上邪魔外道,如果对方是妖仙的话,她又怎么会说起话来这么恭敬的?何况上次你说,她死的前一天竟还突然对着坟地的方向磕头,这事情没我想的这么简单…;…;”
白薇再度陷入沉思,我在一旁问道:“如果不是妖仙,那么那个黑老太爷又可能是什么?”
“如果不是妖仙,必是正途得正果的大仙家。”
白薇答道:“黄大姐管它叫黑老太爷,莫非是黑家的人?吴龙狼狗黑常蟒,黑仙就是乌鸦,这种仙家并不常见,而且从习性来看更不会藏到地底下去呀?”
白薇想了想,转身对我说:“你去准备绳子香烛和黄纸笔墨,今晚咱就去坟地一探究竟再说。”
我点了点头,随后跑出去准备东西,白薇则照顾起三姑娘来,我准备东西时,黄家人跑来询问情况,正好三姑娘也已经醒了,白薇就让大爷先把三姑娘背回去照顾,简单说明已经没事了之后,也带着我上了路。
出了黄家沟子,我俩直奔我们村的坟地,到了地方一看,之前白薇陷进去的那个大洞已经被村里人用一块块大石头简单填了上,上面还盖了几块石板。
白薇我俩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石板掀开,随后在碎石堆里掏开了一个小洞,没等做什么呢,就觉一阵阵阴气呼呼地从那小洞里往外灌,打在脸上,我的脸都开始发麻,但那不是风,是气。
白薇也没废话,蹲在旁边就开始准备东西,先取了一炷香按在蜡烛上用红绳绑好,随后又用黄纸在外围包了几层,再用绳子系上塞进了那小洞里。
点燃了蜡烛和香之后,白薇让我慢慢往下放绳子,并且仔细观察那蜡烛下到什么位置后熄灭,蜡烛灭了就在绳子上做个记号。
我按照白薇的意思,开始拽着一大捆绳子往下慢慢放,开始的时候,就见下面的烛火摇摇曳曳却还不至于熄灭,然后一直下到了大概二十来米的地方,那烛火忽然轻轻一摇,一下就灭了,洞里瞬间一片漆黑。
我赶紧掏出马克笔在绳子上做了个记号,随后叫白薇说:“白薇,烛火灭了!”
白薇正躺在一边休息,懒洋洋问:“那火是怎么灭的?是不是好端端的突然一下熄灭?”
我赶忙应了一声,就听白薇伸着懒腰说:“这就对了,按理说要是因为氧气稀薄烛火熄灭的话,火光会越来越弱,随后灭掉,如果是突然熄灭,那只有一种解释,从绳子下到的这个位置开始,下面阴气过重。”
“那现在怎么办?”我又问。
白薇看了看月色,答道:“你就这样拽着绳子别动,半小时后再把绳子拽上来…;…;”
说完话白薇不再理我,翘着二郎腿靠着个坟包竟然睡着了。
这里终究是片坟地,我可没她那么大的胆子,趴在石头堆上拽着绳子,偶尔周围传出点什么怪声来我都忍不住哆嗦,吓得连连朝四处张望,望着望着,借着月光就见大概十几米开外的一座小坟包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的。
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害怕,就仔细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这一看不要紧,我脑中瞬间‘嗡’地一声,吓得手里的绳子差点脱了手,那坟包后面时而伸出时而缩回去的,竟是个圆滚滚的脑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偷偷监视着我们似的,我吓得赶紧练踹了白薇几脚把她叫醒,而就在我叫醒白薇的功夫,那小脑袋往回一缩,一下子又不见了…;…;
白薇起来后气得狠狠踹了我好几脚,我告诉她刚刚我看见东西了,她却不以为然,往周围看了几眼后就说我是精神紧张出现幻觉了,随后又一看时间,正好也过了半个小时,她就让我把那绳子拉出来。
我把绳子全都拽上来后,白薇从辣上把那炷香取了下来,我看了一眼,一炷香共是三根,但只剩下两根还在着着,而另外一根,烧了没有四分之一就熄灭了。
白薇盯着香说:“俗话说,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你看这香烧的,这下面绝对有东西…;…;”
说完话白薇扔了手里的香,又把随身的小罗盘取了出来,盯着看了几眼之后,她让我拉直做了记号的绳子,从记号处开始用脚量,每量一段,就用笔在黄纸上写下数字,似乎是计算着什么。
等把绳子量完之后,白薇让我又将石头和石板都原样盖了回去,盯着黄纸上的一串数字皱着眉不说话了,我就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下去?
白薇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下去容易出来难,再单干下去准保出事,看来我得回去一趟了…;…;”
说到这里,白薇扭头又对我说:“小六子,我得离开几天,大概一个礼拜左右就回来,这几天你先回自己家住,但得帮我办件事…;…;”
“你说。”
“天一亮你就去找五爷,让他帮忙找三只黑山羊,个儿越大越好,你先替我养着;另外你让五爷帮忙给我找几个屠户,资历越老越好,至少得杀猪宰羊十年以上的,一个礼拜后我有大用…;…;”
我点了点头,又问:“可你大半夜的要去哪儿?”
听我问完白薇叹了口气,满脸不甘地说:“回家,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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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坟地添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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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薇就跟我分了手,我回了家里,而白薇不知道去了哪儿,我问她她也不说。
早上,我按白薇的吩咐又去黄家沟子找五爷,请他帮忙找黑山羊和屠户,五爷一口应了下来,显得对我们的事特别上心,于是我也跟着他在周边几个村儿里奔波了一整天,没等晌午就在几个羊倌手里买好了黑羊,五爷也跟认识的几个老屠户打好了招呼。
见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多多少少放了心,本以为只等着一周后白薇回来彻底解决这件事了,谁知道第二天我们村的坟地就出了大事,把十里八乡都惊动了。
当时是早上,睡醒后我就想去黄家沟子找五爷,因为前一天就答应继续跟他去几个村里找屠户,可我骑着自行车刚出了村,就看见村外小道上开过来两辆警车。
我们这边穷乡僻壤的,很少能看见警车出没,我一猜就是出了大事,就蹬着自行车追了过去,随后就见那两辆警车停在了我们村的坟地边上,旁边还停着另外两辆轿车和一辆救护车,而坟地里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看到这里时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地就联想到了那个怪洞,赶紧扔下自行车跑过去看,我挤进人群往里一看,就见几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用担架往外抬尸体,吆喝着让围观的村民让一让路。
担架上的尸体一共两具,都用白布单子盖着,可往人群外面抬时正巧刮过来一阵风,就把前面那副担架上的白布单给刮到了地上,下面的尸体一露出来,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就见那具尸体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青灰色的,而且那人的五官呈现出一种极度惊慌的表情,一时间,围观的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医护人员赶紧又用白布单盖好尸体,就搭到了救护车上。
而就在离那怪洞不远的地方,有两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在对另外一个跪在地上的光头男人问话,那个光头身上脏兮兮的,又是泥又是草,就跟在地上打过滚似的,脸上的表情也同样惊慌失措,双手还被民警用手铐铐在背后,似乎是犯了什么罪。
由于周围沸沸扬扬的,又拉了警戒线不让我们靠近,因此他们的对话我一句都没听到,后来过了没多久,两个西装男拿着笔录转身就走了,几个民警也把那惊慌失措的光头男拽上了警车,驱散了人群之后,警车也开走了。
他们都离开之后,我赶紧问村里在场的熟人这是出了什么事,后来得知,似乎是早上有个村里的羊倌出来放羊,结果经过这片坟地时,就见三个人躺在地上,就是那怪洞旁边的位置,而且怪洞上原本盖着的石板和石块都被掀开了,洞口露了出来。
后来那羊倌凑近一看,三个人里有两个已经没气了,另外一个虽然还活着,但却倚着坟堆瑟瑟发抖,就跟被什么惊了魂儿似的,羊倌刚跟他一说话,吓得他哇哇的就开始叫。
那羊倌也害怕了,就赶紧回村告诉了村长,然后由村长报了警,这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情。
再后来我又仔细一打听,又明白事儿的村民告诉我说,听过来的民警说,在坟地里发现的这几个人都是我们当地游手好闲的混子,他们似乎是昨晚偷偷进了那怪洞里,结果下去的时候据说是五六个人,最后上来的就三个,而且有两个上来之后不知怎的就开始闹反应,在地上乱滚乱挣扎,然后就死了。
听完我心里暗想,自己还真没猜错,果然跟那怪洞的事有关,可白薇现在又不在,我赶紧蹬着自行车就奔了黄家沟子,找五爷去商量对策。
到了五爷家里我把事情一说,五爷也愣了住,随后马不停蹄地跟我又折回了我们村里,想探探村民的口风,看还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结果五爷我俩刚一进我家院门,我爸我妈就急匆匆的从中堂里跑出来,把我俩拽进了屋里。
我赶紧问:“妈,这么急慌慌的干啥?”
“不急才怪,你出去时有民警来过咱家问话,刚刚才走…;…;”
我妈这话说完我再度一惊,赶紧问她对方都问了什么,我妈答道:“倒是也没问啥别的,就是问了问前段时间坟地发现洞的那事儿,问前因后果时,我把咱家跟老赵家遇到的那些事也都告诉他们了…;…;”
“他们就信了?”
我惊讶地问了一句,因为这些事情毕竟都很不科学,别说民警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甚至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就听我妈又说:“信不信的不知道,可我说的时候他们一直在特别详细的做笔录,然后说了句‘谢谢’就走了,还挺客气,应该不会把咱怎么样吧…;…;”
我妈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民警来我家干嘛?只是简单的做笔录问情况?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后来偏中午的时候,祖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告诉我们,那几个民警竟然也去她家了,问前几天我们村里出的事,和坟地那洞出现的原因,大致跟问我爸妈的东西一样,后来几个民警还去了老赵家和村里另外几户人家做笔录。
毕竟这整件事跟我们家脱不开关系,结果弄得我们全家都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好在一直到第二天,那些民警也没再来过,坟地里死人那事儿似乎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过去了似的。
结果到了第三天,一大清早的就又有人来瞧我家的门,我妈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三个人,带头的是个笑眯眯的胖子,身后立着一男一女,都面无表情带着墨镜。
带头的胖子给我妈出示了一下证件,竟然是县里的公务人员,我妈赶紧把他们招待进了屋里,随后胖子让我妈把我叫了出来,闲聊了几句之后切入正题,又开始旁敲侧击地问我这段时间在我身上出的种种怪事。
毕竟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事情大概的经过简单一说,而说话时除了胖子偶尔笑着插两句嘴之外,另外那对戴墨镜的男女全程一言不发地朝着四处打量。
我说完之后,胖子朝坐在身边的女孩儿笑问道:“小张,你有什么看法?”
女孩儿推了下墨镜,终于开了口,说:“分局估计的没错,这案子一般人确实破不了,那洞里显然有害人的东西,而且道行不浅,那几个人估计是以为下面有宝才偷偷下去的,结果冒犯了下面那东西…;…;”
听这女孩儿一说,我不由地佩服了起来,看她的语气做派,显然是个内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