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的管啊,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得管!”海兰珠不需要什么理由,跟我胡搅蛮缠起来,余人也尽是不断的劝我,在他们眼力我好像是无所不能一样,可是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变不出粮食来。这些天恻隐之心一发,身边所带的干粮不断减少,不得不在经过大的市镇时花钱购买,可就是这样也不够分发的,一路下来赶着买赶着发,所带的银子逐渐减少,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这样吧,此时已经快到7月了,再有两个月朝鲜的稻子就要熟了,据柳德恭说今年雨水不错,能是个丰年,估计供养四五万的难民应该差不多,我这就写信给柳德恭和李复觉,让他们派船过来收拢这些难民,运到朝鲜,暂时安置一下,等明年开春发给种子再分给些田地,让他们糊口度日吧。只是不知道大王同不同意。”
我只得让步,其实在我的计划中是准备大规模移民的,不过这个时间要到明年或者是后年,等我彻底的稳固了朝鲜再说,可是事情逼到这个分上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干了。
“父王一定会同意的,你若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写一封信给父王,把这里的情况和他说,这些人简直是太惨了。”李顺姬说道,她生性善良更看不过去,虽然这些人不是她的同胞,可是自从和我成婚之后她一直以我的妻子自居,丈夫的同胞受到这样的苦难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这也是我关心的问题,大量的移民会造成族群比例失调,同时肯定会让一些朝鲜人的土地减少的,此时朝鲜的商业刚刚开始发展,还有不少人没有脱离土地,这就意味着矛盾也会随之而生,头痛。我若是能把关外彻底拿下来就好了,那里可是沃野千里无人开发,可惜皇太极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挡在我的面前,不搬走他就别想把手插入关外。
“大人,我在此谢谢大人了!”说着邓希晨给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周围的侍卫们也都一起给我行礼。这些天随着进入中原时间的加长,这些久居关外的汉民对自己的身份开始重新思考起来。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世居关外,其实已经失去了作为汉人的很多特征,最明显的就是族群意识不强,夷汉之分对于他们来说逐渐遥远,形成了后这些问题才重新显现出来,他们对自己汉人的身份意识也越发的明显了。
“这是做什么,他们是你们的同胞就不是我李开阳的同胞了么,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汉人啊!”我连忙把邓希晨搀起,这还是我们认识以来他首次给我行礼呢,我可是承受不起。
“这样吧,邓兄我现在就写信,你派人尽快赶回登州,让孙大人加派一些人手过来,收拢山东境内的灾民,同时让李哲派船赶回朝鲜,告诉李复觉和柳德恭,派船过来接受灾民,船不要空着来,多运些粮食和朝鲜的特产来,在登州卸下粮食交给孙元化让他赈济灾民,特产则交给张海潮让他组织船队到江浙一带贩卖,所得银两也要买回粮食,朝鲜的粮食还是要多留一些的,这么多移民今年的冬天不好过啊。能在中原买到就在中原买,除了应急以外不要在动用朝鲜的粮食了,告诉张海潮先不要想着挣钱,收回成本即可,他现在所作的我将来会回报给他的,把这话也带给那些朝鲜的商人们,这时谁出的货多,谁出的钱多我就将特产的经营权交给谁。这些都记住了么,得了,稳妥起见我还是写信给他们吧!”
我终究是传话的人怕无法达意所以开始写信给柳德恭,李复觉、孙元化等人,将事情交待清楚,同时嘱咐他们处理好族群问题,尽量把难民安置在平安道,那里山多,虽然不适宜耕种,可是对于能吃苦耐劳的汉人来说倒没什么,同时还嘱咐他们现在就开准备越冬的事宜,粮食不要再往海外卖了,百姓留足口粮,剩下的要由官府全部收购。这些写完了我还是不放心,又写信给佟养性、苏克萨哈等人,让他们暂停收编和扩招朝鲜当地的轻壮参军,全力以赴的准备接受从中原去的难民,并且从中挑选轻壮参军。这样既解决了兵源问题,也解决了一部分人的吃饭问题,我也是藏了私心的,朝鲜兵始终没有自己的汉军把握,山东人高大魁梧,性格爽朗,十分适合作战,都让他们种地放羊确实是可惜,还不如当兵,手里有了这些汉族部队,将来就是朝鲜有了变故,我也能依靠这些汉军来占据主导。
同时阿敏和多尔衮也不能一点也不妨,此时各军的比例极不协调我手下的汉军才不过一万,蒙军也是一万,而阿敏和多尔衮是三万的部队,所以既然此次移民无法避免了,那总要给自己某些好处吧,扩军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这叫变害为利。
直到深夜我才把信写完,信中诸多嘱咐,我不在朝鲜还真是不放心。
“好了这回你满意了吧!”我停下手中的笔,向一旁的海兰珠问道。自从我开始写信她和李顺姬就一直陪在我身旁。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谁叫你是郎中呢,能做郎中的心肠都好。”海兰珠满意的说道,一旁的李顺姬也陪着点头。
“你老公我这么好,那你拿什么来报答我啊?”我笑着问道,解决了难民的事,心里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还要我报答你,我可是什么都给你了!”见我安禄山之手向她胸前袭去,海兰珠连忙躲避,一旁的李顺姬不好意思起来,起身要走,被我一把抓住。
“不许走,今晚我要你们两个一起陪我,作为我答应收容这些难民的补偿。”说着我罪恶的黑手又向李顺姬袭去。
“老公,你好不讲理啊,这些人可都是你的同胞族人,好像跟我和顺姬妹妹没有多大关系啊。”海兰珠此时出手相救把李顺姬救出了我的魔掌。
“不成,你老公我今天就是不讲理了,今晚就让你们来陪我。”我不依不饶的道,其实心里早就想这样了,今天你一晚,明天她一晚的,我实在是跑腻歪了,再说李顺姬和海兰珠也都为此有些想法,谁不想老公每晚都陪在自己身边。为此我曾经提议过但是被两女否决了,她们不想自己和我亲热地情节被另外一个女人看去,尽管已经是夫妻了,可是当着别人的面做那事还是不好意思。我知道是他们脸皮薄,于是趁此机会要把她们一举拿下,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这层窗户纸一捅开就好了。再说从登州出发以来,由于大家心情都不好,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尝到肉味了,此时如何还能放过她俩。
这里面李顺姬脸皮最嫩,我先拿她开刀,于是不由分说一下子扑上去,把李顺姬揽在怀里,一双大手不老实起来,嘴上也没闲着,上下齐施,不大一会李顺姬就娇喘连连了,倒在我怀里浑身散了一样。海兰珠刚开始还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情,可是此刻见我越来越不老实,已经把李顺姬的中衣褪下才知道我要动真格的了,慌忙爬起来要跑,快要煮熟的鸭子我如何能让她飞,我下定了决心今晚要享齐人之福一箭双雕了。一回手将海兰珠也拉入怀里。
“不来了,你这坏蛋。”海兰珠媚眼如丝道,其实刚才我和李顺姬亲热时她就已经动情了。此刻被我攻城掠地就更是没有招架的能力了,不大一会就停止了抵抗,双手抱住我的脖子和我吻在一起,这边热火朝天我自然也不能冷落了李顺姬,一双魔爪再次伸向她娇嫩的身躯攀上傲挺的双峰,李顺姬更是不堪挑逗,双颊具红,仿佛要滴出水来一样。
“你们谁先和老公我共赴巫山啊!”我怪怪的笑道。
“讨厌了你!”海兰珠锤了我一下,不胜娇羞的扑在我怀里,一双手可没闲着,帮我宽衣解带。
“哈哈,看来你是等不及了,那老公我就先伺候你。顺姬你先看好戏,看我怎么收拾她。”说着我也老实不客气地拨去了海兰珠的外衣,露出庐山真面目来,雪白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粉红,和烛光映映生辉。
一旁的李顺姬惊叹道:“姐姐你的皮肤好白啊!”到了这份上海兰珠还如何能示弱呢,挺起双峰向我展示她的妩媚和娇娆,也是在向李顺姬展示自己骄傲的本钱。李顺姬还没怎么样,我可是血往上冲,不得了,不得了,再这样我要流鼻血了,脑子轰的一下,淫弥的气氛刺激着我的大脑,欲望被提到极限,随后我的行为不在受自己的控制,一切均由本能来支配,这一夜我们三人抵死缠绵。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晨曦也投入屋内,将温暖的阳光洒在三具赤裸的身体上,李顺姬首先醒过来,回想起昨夜的情节,娇羞不已,连忙拽过被子要盖在自己身上,这一动把我和海兰珠也弄醒了,将我俩醒来看着她那光滑圆润的酮体是李顺姬更是不好意思了,几乎将羞红的脸埋在被里。
“顺姬妹子,还说我呢,看你多丰满啊,皮肤可不必我的差。”海兰珠荒唐过了,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连被也不盖先是品评起李顺姬来了,这让李顺姬更是无地自容。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好老婆。有什么好比的,天还早着呢,我们再睡一会。”说着我将她俩搂在怀里,昨夜的荒唐虽然耗费了我很多体力,可是两个绝色佳人面前我还是忍不住欲望再起,这次不单是李顺姬就是海兰珠也脸色巨变。
“老公,不要了,昨晚我已经很够了,可是再也承受不起了。”李顺姬也连连点头,我哪里还好强求她们啊,再说天色也确实不早了,还要赶路。
“那好就放过你们,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俩。”我得意的笑道,做男人总是为这件事骄傲的。
“看来是该再给你找一个的时候了,否则我们姐妹可要遭殃了。”海兰珠一戳我的额头笑骂道,边说边开始穿上衣服,看美人穿衣也是一件美事,尤其是海兰珠,她知道我在看她,所以有意卖弄,将胸挺起,洁白的乳房在晨曦的照射下显得那样美丽,超脱了时间的一切,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李顺姬自然也不甘示弱,她自己没有先穿,而是拿起了我的衣服温柔的给我穿上,面前的这个温柔贤惠,美丽善良的女人将她独特的风采展示在我面前,终于我忍无可忍鼻血狂流。
“老公!”见此情景李顺姬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好,海兰珠也顾不得再卖弄了,扑了过来,两个人一顿忙活总算是把我的血止住了。
“拜托!以后可不要在我面前穿衣服了,尤其是你们俩个人一起的时候,我可是真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我要失血而亡的。”我委屈的说道。
“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昨晚那么荒唐能么?不过老公那种感觉好奇妙啊,下次我们还来好么?”海兰珠花痴的道。
我狂晕,向李顺姬看去,她也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赞同了,不要啊,我昨晚也是一时勇猛,可不代表一直会这样勇猛啊,长此以往还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看我神色巨变,海兰珠笑了起来“看把你吓得,我不过是说说罢了,我喜欢的是躺在你怀里的感觉,若是,每夜都能这样就好了。看你想到哪去了,就是你想那样我和顺姬妹子也不肯啊,这可是要适可而止的,否则伤身体。”李顺姬在旁边接着大点其头,现在她是以海兰珠马首是瞻了,什么事都听她的。
不做那事,都躺在我身边,我不是更难受么,能看不能吃绝对不是好事,我心中暗暗叫苦。看着我发绿的脸色两个女人一起笑了起来,从此我李家多了一条规矩,就是老公要每晚都陪着老婆,至于能不能动就全然不在我了!
第三卷 初到中原 第十三章 落难
我们乘坐的船缓缓向前,终于进入江浙境内,这里的情况要比山东境内好很多,虽然两岸的百姓大多数衣衫褴褛,可是越往南走情况越好,河面上的船只也逐渐多了起来。看来还是江浙地区富裕,这或许和它的自然气候和人文条件有关,毕竟一提到江浙大家首先联想起的就是商业。一个国家要是向富裕起来,没有商业是不行的,可惜皇帝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明明像生丝这么好的贸易能赚去大量的白银,可是他就偏偏不做,还要禁海便宜了洋人,然他们拿着我们中国出产的东西大发横财。
这让我想起当今天启皇帝的爷爷来,和天启皇帝只做木匠不理朝政不同,万历皇帝贪婪的要命,银子放在库里烂了他也不拿出来,就知道不断的搜刮,对于朝政,他其它的什么奏章都不理会,但只要是和矿税有关的,呈报上来,就立刻批,真不明白他已经是皇帝了,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还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死了又带不走,估计上辈子一定是穷死的。
“大人,你看又是那些人!”正当我回想万历和天启着两个皇帝的光辉历史时,邓希晨在一旁提醒我道。
这些天总有一些穿着奇特的人,不断纵马从岸边飞驰而过,开始还以为是过路的商人,可是后来发现这些人每次经过都向我的船上打量,这让我们多少有了些紧张,毕竟是在别人的地头上,所谓小心驶的万年船,还是加小心为好。这些天为了防止意外,我们一直是在船上过夜的,这样才能见势不好开船就跑。
岸上的人骑在马上和从前一样不断的张望,只是更加肆无忌惮,看了一会儿,骑马飞奔而去。这让我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丝恐惧。
“让船开的慢些,等后面的船上来,今晚就在此处过夜了。”我命令道。现在所在的位置地势高水流急,易守难攻,再往下走就不一定了,左右天色也要晚了,还不如就此停下。船工听了我的命令赶紧靠岸停船。
停船之后不大一会后船也跟上来了,由于人多我们分成了两船,以前以后彼此照应。吃过晚饭我嘱咐众人早早休息养足精神明天还要赶路,这里距离扬州城不到三天的路程了,到了扬州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和女人们说了几句话后,我刚要入睡,邓希晨慌慌张张的跑来。
“大人,不好了,两个船上的船工都不见了。”
“什么?”我扑楞一下坐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道。
“可能是刚才吧,我才从后船过来,那时船工说上岸方便,我没在意,可是这艘船的船工居然也不在,问卫兵卫兵说是去方便了,我这才发觉。”邓希晨回答道,哪有这么巧的,都去方便,这里面有问题,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好,赶紧警戒!”我话音还未落,远处就传来了无数的马蹄声,接着人声鼎沸,喊杀声不绝于耳,众人神色巨变。
“还愣着干什么,解开缆绳,开船,把弓箭拿出来!”我下了一连串的命令,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战阵,我现在也对军事摸出了一些门道,已经算不得是外行了。
众人在我的吩咐下,各自行动,虽然事起突然可是这些人都训练有素,并未慌乱。缆绳一解开,船向河心飘去,这时众人才发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没有船工。运河航运用的不是福船、沙船,而是一种既有帆又有橹的划船,被称之为划秋。自停泊靠岸后帆早已降下,而这个橹此时却没人会使,船到了河心开始不受控制的打转。
“别慌,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照着船工的样子来。”我大声喊道,马上有卫兵上前操起橹来,这不操还好,一操更是添乱,卫兵虽是照样学样可是不得法,这橹的劲道使不对船更加不稳了。
“我来!”我看着直着急,岸上的劫匪已经靠近岸边了,火把将四周照得通明,足足有百十来人。这些天我没事也在观察船工是如何摇橹的,自问学会了一点皮毛,于是亲自操橹。
“用弓箭,用弓箭射他们!”我边摇边大声命令道。用不到我吩咐,卫兵们已经纷纷抽箭,搭弓开射。一簇簇羽箭向岸上的劫匪射去,果然有人应声落马,在劫匪群中引起了慌乱。不大一会只听得岸上有人大声喊道:
“船上的人听了,你们跑不掉了,赶紧将船上的财物和女人交出来,还能保住性命,否则要你们好看!”
女人,女人如何能交给你们,我李开阳就是战死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到屈辱啊,我加紧了摇橹,大船开始缓缓地顺流而下,虽然不是很稳但是总算是动了,后船也跟着我们向前。
“嗖嗖”岸上的劫匪见我们不但不停船反而将船越驶越远,开始了进攻,羽箭也如飞蝗一样的射来,船上众人不甘示弱,奋力反击,连阿巴亥和海兰珠也弯弓搭箭,这两个女人都生在塞外对射箭并不陌生。
由于劫匪拿着火把,在明处,而我们在暗处,又有船篷等物的遮挡,所以受伤的很少,可是对岸的劫匪在关外射手的精确打击下损失不少,很多人纷纷落马。对方的头子显然也认识到了这种优劣。
“扔火把!把火把扔上去。”不知是谁喊了出来,随后十数个火把被从岸上扔上来,正好一个落在了我的脚边,本来身在暗处的我一下子变得显眼了,立时招来了无数的羽箭。
“先生!”离我最近的阿巴亥大声喊道,向我这里扑过来,可是一切已经晚了,我只觉得右肩一痛,一支羽箭已经迎面而来插在我的肩上,剧烈的疼痛随着神经反射传入我的大脑。
“我受伤了!”我反应过来,我居然受伤了,说时迟那时快,阿巴亥一下将我扑到在地,只听扑扑的几声闷响,已经有数支箭插在船板上,若不是阿巴亥及时将我扑到估计这些箭都会招呼到我身上,可是我仍然未能逃脱厄运,船就那么大,阿巴亥将我扑倒的瞬间已经距离船舷很近了,此时船离开了我的掌握不受控制,在水中一个急转将我连同阿巴亥甩了出去,扑通的一声,我们两个人落水了。
还来不及反应,阿巴亥凭着本能抓住了我,溺水者的这个本能最是要命,任你如何会水一旦被对方抓牢,就浑身动弹不得,人的本能反应是这时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决不放手。船上的人见我落水纷纷大叫,可是水流湍急,还没能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遭受没顶之灾了。本来我还是能在水里呆上一会,游上十数米的,算不得一个完全的旱鸭子,可是被阿巴亥这一抓,我也十分紧张,一张口喝了几口水,脑子一下子迷糊了,只知道用手不断的扑腾,可是力道越来越弱,终于在两个人的重力下沉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第一次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窝棚里,第一眼就是阿巴亥关切的目光。
“你醒了!”阿巴亥惊喜地道。
“这是在哪里啊,其他人呢?”我挣扎着起身问道,一说话只觉得肩上火燎燎的疼起来。
“你别说话,来躺下。”阿巴亥温柔的将我扶倒。
“这是哪我也不知道,我们和他们失散了。我一醒来发现被冲到了岸边,好不容易算是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阿巴亥说道,她神色疲惫,要把我这样一个大活人拖到这里肯定是费了不少力气,说着阿巴亥颓然的倒在我身边,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我挣扎着起身,插在身上的箭不知什么时候被拔了下去,伤口也被包扎了,看手法一定是阿巴亥做的了,她学过几天救护的,甚至还做过手术,对付箭伤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没有解决,上药。经过昨夜在河水中的浸泡伤口不发炎才怪,趁着自己还清醒赶紧弄些药吧,我吃力的将阿巴亥拽起。
“不能在这里呆久了,那些劫匪没准会找过来,我们很还是找一个更安全隐秘的地方吧,同时我也要找些药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听了我的话阿巴亥挣扎起身,扶着我出了窝棚。
这是一块废弃的瓜地,位于山间的盆地里,四周没有人烟,显然瓜地的主人已经放弃这里了,而远处的河流也不是运河,看来是一个支流,能冲出这么远,没有被淹死实在是命大,我开始怀疑起来,我是不是不死之身啊,三番两次的遭受生命危险,可最后总是能化险为夷。虽然前路漫漫,又不知道身处何方,但是我还是充满信心,只要人还在就有办法。
一路前行,我寻找着可以药用的植物,虽然是学药物的,也没少摆弄中药,可是那都是处理好的干货,让我从这么多的植物中找出几味抗菌消炎的药还真是难办。好不容易凭着印象找到了几株白头翁和野菊花,虽然效力不大,可是聊胜于无。老天待我总算不薄,随后又找到了一个山洞,里面很干爽,还有干草铺着,看来是有谁打猎在这里住过,不但如此还有几个瓦罐,这可是如今最好的财富了,忍着饥肠辘辘,我让阿巴亥弄些柴火干草,想把这些草药熬了。
阿巴亥毕竟是游牧民族出身,野外生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没用多久,就弄回了柴火,还有很多野果子。
“能不能吃啊?”我不放心道,可是已经耐不住不断抗议的肚肠将果子塞进嘴里,虽然苦涩可是总还是可以充饥的。
“不能吃你还吃干什么啊,放心吧我是看见有松鼠在吃这种果子才摘的。”阿巴亥没好气地说,手上也不慢,顷刻间已经吃了两个,我们俩你一个我一个狼吞虎咽的将果子吃了个干净,彼此看着不禁苦笑。
一个是当年努尔哈赤的大妃,一个是当今朝鲜的总督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天意弄人啊!这种处境和原始人估计没有多大的区别了,接下来生火成了一个难题,我们两个人几乎尝试了所有的办法,又是钻木又是凿石,除了弄出几个火化来再就一无所获,我颓然坐在地上,看来书中的东西也不能全信,至少我就弄不出火来,当啷一声怀中的一个物件掉了出来,是一枚凸透镜,这是我当年教给吴能制造玻璃后吴能打造出的第一枚透镜,因为极有纪念意义体积又不大一直被我揣在怀里,没想到这时它溜了出来,手里捧着透镜我开怀大笑。
“天无绝人之路啊,天无绝人之路!”把阿巴亥弄得莫名其妙,手舞足蹈之下,再次牵动了伤口,弄得我次牙咧嘴。
“来,来,看我如何给你变出火来!”说着我拉着阿巴亥走出山洞,找了一处有光的地方,弄些干草,此时时间刚过正午,7月的南方已经很炎热了,在山洞里还不觉得,可是一出山洞只觉得热浪袭人,我将透镜高高的举起在阳光下找到焦点,将之对准干草,不打一会干草上冒出了薄薄的青烟,随后一小朵火花应运而生。
阿巴亥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一块小小的玻璃竟能生出火来,将透镜拿在手里仔细把玩,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原因。见此情景我将阿巴亥的手拿了过来,将手掌平铺,让透镜的光汇聚在她手心处,不大一会,阿巴亥手心吃痛,“啊!”的一声将手缩了回去,乐得我再次狂笑,寂静的山谷中到处回荡着我的笑声。
“你真讨厌!”阿巴亥用手敲打着我,一脸的妩媚,看的我垂涎欲滴,自从在船上过夜以来又是多日未近女色,此时看着阿巴亥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成熟少妇的妩媚,和这种妩媚极不协调的青春,构成了一幅邪意的画面,要怪就怪我,将整容手术做的如此完美。
“看什么看,没看过么,要看看你老婆去。”阿巴亥被我笑得恼怒了,随口说道,这让我想起了还在船上的海兰珠等人,昨夜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脱险。见我神色黯然,阿巴亥知道勾起了我的心事,连忙在一旁安慰道:
“没事的吉人自由天象,有邓希晨那么高超的武功,还有那么多的卫士,应该是没问题的,昨天要不是你强出头,要去划船,也不会落水的。”
“怎么能说是强出头呢,那时我不划谁来划啊,总算是没死就是命大了。”我说道。
“好了,好了,你说的都对,我是女人的见识,你别跟我一般,我们都脱险了,他们就更不必说了。”阿巴亥轻轻的抚着我的后背劝说道,如此近的距离,我几乎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成熟女人的芳香,加上昨夜和今天的折腾,阿巴亥的衣襟此时已经松散,这样的距离下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她洁白深凹的乳沟,真是十分迷人。正所谓温饱思淫欲,填饱了肚子的我此时一股邪火窜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阿巴亥的前胸。
“你看什么呢?”阿巴亥注意到我邪意的目光,一低头发现自己已经春光外露。
“讨厌,你就是色鬼托生的,家里有了老婆还不够么?”好像是在故意引诱我阿巴亥并没有拉上衣襟,而是距离我更近的轻斥道。
“家花哪有野花香,你没听说过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既然你如此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更加肆无忌惮的将眼光放直。
阿巴亥还是首次听到这话,乐得哈哈大笑,“你还真能说,我看你可是把海兰珠当宝一样,她说什么都听,你呀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谁说的,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贼胆!”说着我一把把阿巴亥抱住,盯着她的眼睛道:
“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你来啊,你来啊,我才不信呢,以前那么多机会你都没有,这次也是一样。”明明知道阿巴亥在激怒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其实估计忍不住的是欲火吧,四下里无人,我的那道所谓的道德防线眨眼间就崩溃了。
一低头向阿巴亥娇艳欲滴的红唇吻去,啊!的一声,阿巴亥不敢相信我终于逾越了这道鸿沟,和她如此亲近。双手搂上我的脖子,和我缠绵起来,阿巴亥是个熟透了的女人,个中滋味自然不能和海兰珠和李顺姬比,此时我心中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不但不让我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疯狂的刺激着我,一双贼手终于穿过她的衣襟,将那座双峰掌握在手中。
阿巴亥不堪如此刺激,浑身振颤,自从努尔哈赤死后已经一年半了,就是努尔哈赤在世时也好久没有碰过她了,阿巴亥此时还如何控制得住自己,在我怀中不断的扭动,终于碰到了我的伤口。
“疼”我被疼痛惊醒了过来,刚才的欲火霎时间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