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出来,你快告诉我吧!”我心里确实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脑袋,花十万两买我们的旧房子。
“是我父亲!”海兰珠的答案再次让我惊诧不已,这也够,够狠的了吧,自己父亲也不放过,不过想起塞桑那奸商的样子,也确实该挨宰。只是他也够狡猾的,别看是自己女儿不见得能吃这个“亏”啊!
“你父亲怎么会买呢,他不是住在蒙古么,在盛京买什么房子啊?”我问道。
“他是不想买的,而且还想趁我们不在霸占了自己住呢,可是我和他说现在你在朝鲜做生意,急缺本钱,所以算是暂时管他借的,拿房子做抵押,他开始还不干,后来我威胁他说要是没钱,这玻璃厂和药店也开不下去了,就不能给他供货了,他这才答应。”海兰珠回答道,十分得意。原来是这样,我说以塞桑的“奸诈”也不会吃这个亏么,原来是海兰珠威胁他,也是,这小半年塞桑可没少从我这里挣银子,该是给他放放血的时候了,海兰珠没空手套白狼直接敲诈他就不错了,多少还给他留了一处大房子。
吃过晚饭后,我和海兰珠终于能重温旧梦了,这一夜我俩将积蓄了一百多天的思念和欲望一起释放了出来,抵死缠绵,直到了精疲力竭,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卷 经略朝鲜 第二十八章 三个女人
海兰珠到来的消息似乎不需要我去告诉谁,第二天当我照常到议政府主持工作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怎么了,我脸上写字了么,我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是在那柄破铜镜面前好好的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尊容,没有问题啊!裤子穿反了么,也没有啊!这时宁完我走了过来,谄媚的对我笑道:“小别胜新婚啊,大人今天果然是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咦,你们都知道了,昨天去接海兰珠时你好象不在场啊!”对于消息这样快就被散布出来我十分惊讶,这才不过是一夜多一点的时间啊。
“大人现在是整个朝鲜举足轻重的人物,当然是备受瞩目了,不光是我知道,估计这一刻全王京的人都知道了,现在大家正在议论夫人的绝世容貌呢?”宁完我羡慕的说道。你羡慕你倒是换我这个位置试试,公众人物是那么好当的么,真是头痛,没想到自己居然已经如此出名了,那岂不是自己的隐私都在别人的窥探下么,这可不好,今后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刚想到这里就有人来报,大王有请,不用说肯定是这事了,就是他不找我我也得找他啊,这事最起码得让李顺姬知道!郁闷,昨天刚安抚搞定了一个今天还有一个,想着想着,我垂头丧气的到了光海君那里。
“听说先生的夫人海兰珠到了!”光海君正在看书,李顺姬坐在一旁陪着他,可倒是问的够直接的,我先偷着看看李顺姬的神色,可是她一直那样静静的坐着,连我进来也没看一眼。沉默,不在沉么中爆发就在沉么中消亡,我心里更没了底,这女人应付起来实在是麻烦,于是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是的大王,拙荆是昨天下午到的,因为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禀报大王。拙荆是先到的,皇太极的贺使和礼物随后就到,本来是想人到齐的再禀报给大王知道,可是没想到大王已经知道了。”这话我没有作假,海兰珠因为急切的想见到我,在还没到开城的时候就带着一些蒙古部族提前离开了大队,整个队伍因为带着牛羊行进的很慢至少要到今天下午才能到。
“哦,原来是这样,我也是刚刚听说,顺姬想看看你的那位大福晋,自己又不好开口,只好我来说了。你带顺姬回府吧,他们姐妹终归是要见面的。”光海君没再说什么,李顺姬则是袅袅婷婷的站了起来,依旧是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没办法正像是光海君所说的那样,终归要见的。
出了大殿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无论我怎么减慢速度她就是不肯跟上来和我并肩而行。本来是十几分钟的道路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见到仪宾府的大门,这时仪宾府外热闹非凡,远远就看到阿敏和多尔衮在那里大呼小叫的,一队队士兵正扛着砖瓦木料往府旁的空地上搬运,更有一些人围着海兰珠,只见海兰珠拿着一张图纸在那里比比划划的。
糟糕,昨天才说要盖新房今天怎么就动工了呢,海兰珠一老远的就看见了我。“老公!”来了一个乳燕归巢,憋下众人向我飞奔而来,眼见着就要扎进我的怀抱。
拜托好不好,平时怎么不这么亲热呢,昨天我那么热情的欢迎你,又不见你有什么表示,今天却跟我来这套,这不是给我上眼药么,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我身边,她又不是看不见。我在海兰珠还没扑上来的时候就向前迎了一步,侧身将她的手抓住,阻止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如此亲密接触,随后指着李顺姬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李顺姬,今后你们要以姐妹相称了,你可不许欺负她!”说着我一个劲的向她使眼神,希望她给我留些面子,不要把场面给搞砸了。果然海兰珠还是比较听话的,也给了我面子,她狠狠地蹬了我一眼,那意思是等晚上的再找你算账。回过头来亲切的对李顺姬说道:
“这位就是顺姬么,早听先生说起你了,果然是个美人,来来来咱们进去说话,这里灰大。”说着热络的拉着李顺姬往里走,倒好像这是她家一样,要知道理论上讲这可是光海君赐给李顺姬的,海兰珠如此倒是慷他人之慨了。两个女人碰在一起,立时让周围一亮,海兰珠是朵鲜艳的牡丹,而李顺姬则是芬芳的茶花,再加上不久就要到的铭岚,那朵优雅的兰花,呵呵,我可以开花店了。
这时多尔衮和阿敏走了上来,多尔衮用暧昧的眼光看着我,一副你要倒霉了的样子,阿敏则是在两女身上停留了好久,随后十分羡慕的道:
“先生艳福真是不浅啊!我阿敏怎么没有遇到这样的美人啊。”
还艳福呢,今天晚上不跪洗衣板就不错了。“二贝勒不用羡慕,将来一定是会有无数美女投入你的怀抱的,到那时就怕你力不从心了。”男人说起这个话题来总是兴趣盎然。
“哪还会有美女了,蒙古和朝鲜的美女都让先生包揽了,就剩下汉人的了,还不知道什么年月能打进山海关呢,我是只能想想罢了!”阿敏感叹道,此时连辽东都回不去,还谈什么汉人的美女呢。阿敏惦记着中原的美女可不是好事,必须得绝了他这个念头,历史上阿敏进了中原可没少祸害人,所以只要我有能力就不会让他进中原的。
“二贝勒有所不知,这美女不单单是中原有,据说西北之地的罗刹国,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女人,皮肤白的和牛奶一样,脸上可以捏出水来,身材就更是没的说了,我们家这两个根本就没法比。”我话音刚落,前头的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对我怒目而视。冤枉啊,我高举双手表示妥协,两个人这才回转头去,临了海兰珠还狠狠地瞪了阿敏一眼,那意思是不许你这样的狐朋狗友把我老公带坏了,把阿敏逗得哈哈大笑:
“先生,这罗刹国的美女你就没份了,否则夫人们光用眼神就可以把我杀死了,哈哈哈!”
多尔衮在一旁凑趣道:“二哥,你一个人行么,要不还是我帮忙吧!”
“去去,一边去,你才多大,还想干这事,有先生的伟哥在,再多的美女我也不怕,哈哈哈哈!”阿敏从来不肯在这事上认输,他似乎忘了当初是谁先找我来买伟哥的。
“多尔衮,你不要着急,据说东瀛的女人也不错,等什么时候我们打下了倭国,那里的女人任你挑!”我在一旁说道,当然是想给这两个混世魔王安排个去处,若是他们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可和我没关,我心里恶毒的想到。
进了大厅,众人落座,这时海兰珠和李顺姬已经开始熟络起来,小声的在那里说话,还不是的发出笑声,等我将头插过去想听听她俩说什么,俩人却又不约而同的将我瞪了回来。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应该是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此时却笑逐颜开,女人啊,搞不懂。为了不再自讨没趣,我只好和阿敏等人聊天,还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俩,生怕什么时候会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对了,二贝勒,你们这次在我家门前如此兴师动众的是干什么啊?”我没话找话道,多尔衮沉不住气,率先答道:
“这不听嫂子说要盖新房么,就给她送石料木材来了,还说呢,先生这么好的买卖也不找我们哥俩,要不是听嫂子说起,险些错过了机会。”他还没说完,阿敏就在一旁说道:
“先生在盛京盖的房子,我阿敏早就眼馋了,只是那时兜里钱少盖不起,这回好了,这次在朝鲜光是卖战俘我就挣了,等等让我算算,对了足足有八万两银子啊,先生你不会不兑现吧,这钱我可是要在全罗道盖一间最好的房子,让那些朝鲜的土包子们看看,什么才是房子,和先生的房子一比他们住的那些都成狗窝了。”
“就是,就是,我也要在庆尚盖一座大房子,我如今手里的钱可不比二哥的少。”多尔衮应和道,敢情这二人是奔这来的,那好办,若是盖一栋房子就能还清他二人的战俘债又何乐而不为呢。
“好说,好说,这玻璃和水泥我给你们俩打八折好了,另外我还在研究一种瓷砖,铺在地上光可鉴人。倒时就先给你们来铺上吧,也算你们八折好了。”我故作大方道,若是能让他俩在全罗和庆尚道率先盖起洋房,那会带动起很多人的,这些地方可都是很富裕的,到时我多组织一些人学习建筑,可以在朝鲜全境推广这种商品化的住宅,不但收敛了大量的钱财,而且还能解决很多劳力的问题。要知道建筑行业是解决就业最好的部门,属于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对技术要求不高,从而还能带动冶铁、水泥、玻璃等行业,将会形成一个庞大的产业链。
当然了这样的好处少不了多尔衮和阿敏,甚至还会包括金起宗、李觉复等人,我会出一部分股份的,只有用共同的利益才能把这些人绑到我的战车上来。我这边雄心勃勃的想大展拳脚,那边海兰珠和李顺姬的谈话也接近尾声。
“姐姐,我这就回去了,父王还在宫中等我呢!”说着李顺姬起身告辞,我也只好中断和阿敏他们的谈话,送李顺姬回王宫,一路上无论我怎样问,李顺姬就是给我来一个不吱声,简直郁闷死人了,什么意思,抗议啊,还是示威。又走了一程闷道,把李顺姬送到王宫,我快步回府,既然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那我就从海兰珠嘴里套出口风来。
一进正堂就听见两个女子的笑声,不是阿巴亥和海兰珠是谁,我的妈呀,今天我是倒了什么霉运,怎么和我有关系的女人一听海兰珠来都找上门了呢,今天晚上的洗衣板是免不了了,还是先去找个膝垫什么的早作准备吧!我转身刚要开溜,就被海兰珠叫住:
“干什么去,怎么刚回来就又出去了。”
我探头向里看去,还好阿敏和多尔衮都走了,只有海兰珠和阿巴亥在,“哦,没什么,到议政府去看看!”我撒谎道。
“就是那个议政府,你眼睛里就没我了么,我可是才到第二天啊,也不知道陪陪我,就给我惹气。”海兰珠在阿巴亥面前一点也不给我面子,仿佛在炫耀她的权威,没办法,这回是惹不起也躲不起了。只好将一只已经迈出厅堂的脚又收了回来,硬着头皮进了屋,并和阿巴亥打招呼道:
“哦,原来你也在这啊!”这时不得不承认认识阿巴亥了,谁知道我刚才不在的时候她俩说什么了。
“是的,大人,民女听说大福晋来了,于是就来看看!向大福晋问安。”说着她连忙起身,冲我施了礼,这一过程正好挡住海兰珠的视线,阿巴亥给我传递了一个调皮的眼神,意思是说,你可别的得罪我啊,小心我不给你好果子吃。
天啊!我这是得罪哪位大神了,一个不够来两个,此时又出现了第三个,看来今晚绝对不会是跪衣板那么简单了。我着实后悔,当初为了取悦海兰珠给他讲了气管炎的故事,又说了洗衣板的来历,结果倒启发了她,每每的要挟要让我跪洗衣板。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刚好凑齐,真不知道我将来的日子会怎么过,战战兢兢的在那里听两个女人说些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话,我越着急她俩说得越欢,终于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把阿巴亥靠走了。
临走时,阿巴亥给我了一个眼神,你看着办吧,对我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安排啊,要不我可是成天的来!
阿巴亥一走,海兰珠立时就拽住了我的耳朵,虽然是早有准备,但是还是被她的速度所降伏了。
“还和我花言巧语呢,李顺姬也就罢了,怎么又来一个金恩花,真是好名字啊,还真是一朵花啊!”海兰珠不依不饶道。
“没有的事,我俩是清白的,我绝对没有碰过她!”我赶紧辩解道。
“你没碰过她,你骗谁啊,那金恩花一看就是一个妇人了,你没碰过她,谁碰过她,人家都找上家门了,还和我狡辩,我真是太伤心了。”说着,海兰珠又拿出她看家的武器来,在那里痛哭流涕。
“哎,你想哪里去了,这个金恩花因为长得像大妃阿巴亥,所以被多尔衮收留,他带兵出去打仗时才交托给我的,麻烦我照顾,哪里有什么关系,更不要提碰她了,她本来就是个妇人么!”我连忙解释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海兰珠停止了哭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问多尔衮去,多尔衮拿她当亲妈一样供着,我敢么,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啊。多尔衮可不会让我做他便宜老子!”我这话将海兰珠逗笑了。
“我看也是,不过这个金恩花对你可是很有意思啊!”海兰珠依旧不依不饶。
“很有意思就要非要怎么的么,对我很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怎么那么久我都一点油腥也没占到呢!好了,好了,我发誓好了,若是我李开阳对金恩花有半点非分之想,就叫我下辈子投胎作骡子,这样你总信了吧!”我这个奇怪的誓言把海兰珠笑得前仰后合的,做什么不好要做骡子啊,骡子可是不能生育的。这和我的身份,还有和我卖的药可是大相径庭的。我心里道,做兽医自然发誓也要有兽医的特色了,再说我发誓可是用的李开阳和金恩花的名字,跟我和阿巴亥一点也沾不到边,发誓这招我可是和韦小宝学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金恩花还真是很精明强干的,要是你不在的时候有她和我作伴还真不错,就是那个李顺姬也很不错,挺懂事的,知道谁大谁小,就冲着这个,我也接纳她了。你别得意,昨天咱俩谈好的条件可使算数的,你可不能抵赖啊!”海兰珠喋喋不休道。
“是的,是的,亲爱的老婆,我不会抵赖的,我一定会好好的疼你的。”说着我又开始侵犯她,海兰珠半推半就和我温存了好久,才喘息的推开我。
“得寸进尺,我可告诉你,老婆不能再讨了,到此为止,什么罗刹国,又是东瀛的,想都不要给我想。否则我要你好看。”海兰珠攥起拳头作势道。
总算是又一次有惊无险,我终于蒙混过关,只是可惜这俄罗斯的美女我是沾不到了,韦小宝还和彼得大帝的姐姐有一腿呢,和他相比我实在是逊色很多,想着想着不觉郁闷。
“好了,好了,我只是让你不再娶回家,你们男人在外面干什么坏事,我又如何知道,不要愁眉苦脸了,只要你对我好,你在外面的事我就当作耳旁风,别再那样了,老公我累了,我们歇息一会吧!”海兰珠终于在最后时刻作出了妥协,为我将来胡天胡地开了绿灯,做为回报我自然是舍生忘死的让她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了。
第二卷 经略朝鲜 第二十九章 婚庆
二婚是什么概念,重婚又是什么概念,假如你还不清楚看看现在的我就知道了。我现在所扮演的角色可以说就是二婚,也是重婚,我就是这样给这次婚礼定义的。作为现代人我内心对此多少有些抵触,可是又决绝不得,从大义上将我这是为了朝鲜的和平和稳定,再往远了说那是为了以朝鲜为跳板为了祖国的繁荣富强。从自私的角度讲,就是我好色,好色几乎是所有男人的通病,我们暂且将之理解为对美的追求,只是有的人承认并且明目张胆的大好特好;有的人却是敢想不敢做,在头脑中意淫;最后就是我这种了,明明好色还要给自己安上一个民族大义的高帽子,或许这样自己才会心安理得。
海兰珠的房子还没有盖好,刚刚打了地基,我就要举行婚礼,看来他不得不暂时屈居厢房了。不过海兰珠没有这样做,她居然跑去和阿巴亥一起住了,我不得不佩服阿巴亥的手腕确实是高,不肖多日就让海兰珠对她的信任感大幅增加,甚至将我们夫妻俩之见的一些隐秘也告诉了她,可能甚至包括我的性取向。这让我在阿巴亥的面前有些无地自容,每次见到我她总是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同时又有些不怀好意,虽然我真想有种冲动,将她抱起来恣意恋爱,可是彼此双方的身份又如此敏感,让我不敢越雷霆一步。
与阿巴亥相比,铭岚的命运似乎是好一些,我已经得到海兰珠的公然允诺,可以收了铭岚,但是名分只能是妾。李开阳的妻子只能由两个,至少目前是这样的,一个在朝鲜,一个在辽东,他们都是李开阳的正室。这是海兰珠和李顺姬商量的结果,也正是有了这个所谓的结果一切才可以相安无事,我身边的女人好像哪个都不是白给的,别看李顺姬平时不声不响的,可到了关键时刻还真稳得住阵脚,相比之下我好像就逊色了很多,这件事她们连商量都没有和我赏脸就这样决定了我婚姻的命运,要知道至今在古代我还没有尝试一次自由恋爱呢,这让我心中愤愤不平,然而另一方面也值得庆幸,就是在两个女人中间我不会太难做,不用为两个女人之间的是非而头痛。
皇太极派来给我贺婚的是额尔德尼这个老家伙,怎么总是他呢,就不能换个别人来,在他慢腾腾的指挥下,终于贺婚的大队人马到达了开城。我见到了铭岚,她还是那样清新脱俗一尘不染,远远的站在那里,似有千言万语又默默无声,我俩只是眼光相对就似乎明白了彼此的一切,不用过多的言语,一句你好么就能表达所有的情感。我从来不会为铭岚担心,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放心,舒心,无论把她放在那里她都是一个绝佳的点缀,有了她四周都增色不少。
顾不得和铭岚多叙别情,我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那些运来的牛羊和马匹身上。这些可是我的宝贝,朝鲜东部多山,不适合耕种,但是对畜牧业大发展却提供了充足的空间,我真是要用这些牛羊来作为基础,发展畜牧业,尤其是马匹。在这个时代马是重要的交通工具,更是军队主要机动能力的保障,所以只有有了马,才能建立一支机动灵活,快速反应的部队。
真是久违了,好久没看见这些熟悉的身影了,我觉得十分亲切,来到这个时代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身份,若不是这些牛羊还不会提醒我,李开阳你是个兽医,不论怎样不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由于长途跋涉,这些牲畜的状况并不是很好,外界环境的改变让他们很不适应,很多都产生了应激反应使自身的免疫能力大大降低,这激发了其他疾病的发病率,所以很多牲畜都是带病到了开城的,更有些就死在路上了,如此庞大数目的牲畜如何安置也成了问题。幸好初夏来临,水草比较丰富,否则若是连草料的问题也要我解决就真是挠头了。将牛羊和马匹按照不同的种属,分别安置在开城附近的山谷中,那些患病的要集中隔离起来,以防传染病的蔓延。要知道一旦传染病形成死的绝对不是一匹两匹的事情,而是大面积的死亡,倒时我可就亏了。
另外我还从健康的牲畜中挑出了体格健壮,生产性能好的作为种畜,为他们特意建造了种畜场,留着繁殖,春季正是繁殖的最佳季节,很多母畜在来的路途中就已经受孕了,因此将它们挑出来,进行妥善的照顾也是十分重要的。可以帮忙的人手又不多,如此下来简直把我忙坏了,全然忘记了婚礼的日期在不断临近。
我这边大忙特忙得时候,额尔德尼也没闲着,皇太极让额尔德尼带了各种封赏,还有许多空头支票,将一个个他能数得找的朝鲜官员都嘉奖了一番,无非是在拉拢人心。对这种做法我不以为然,想靠这么点利益就让人跟你走那是不可能的。
忙归忙,牲畜的事情刚告于段落,我婚礼的日期就到了。按朝鲜的婚俗,结婚时要男到女家先娶姑爷。于是在众人陪同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王宫,由光海君主持婚礼,在王宫的大院中经过隔桌互拜,饮交杯酒等程序后就算是万事大吉了,这可比女真的婚俗要简单很多,我喜欢,接下来自然是款待宾朋了。要不怎么说婚礼是件极其痛苦的事情,有了上次和海兰珠的经验这一次无论酒席上众人如何劝酒,我都浅尝则止,可是挡不住人多啊,朝鲜人和女真人一样的能喝中间又有蒙古人凑合,再加上从各地风闻而来给我祝贺的官员,想不多也不行。
于是结果惊人的相似,而且这一次比上次更惨,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躺在李顺姬的床上的。
“你醒了,先喝点茶解解酒吧。”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顺姬关切的目光。
“你看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睡了。”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过她递来的茶。
“还自己走回来的呢,亏你想的出来,你是被人抬回来的,海兰珠姐姐不是嘱咐过了么,少喝酒,你偏不听,看今天回府她给你什么脸色看?”顺姬埋怨道,也是的新婚第一夜就把新娘冷落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一把将李顺姬搂过来,好好的怜惜一下。李顺姬刚刚转换角色还有些不适应,十分腼腆,但是在我这个花丛老手的调教下很快就热烈的回应了。嬉闹了一会我才放开她,她已经浑身柔弱的无骨一样,斜斜的靠在我身上,白嫩的肌肤透着玫瑰色的粉红,一双眼睛也迷离恍惚了。
我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连娶了朝鲜和蒙古的两大美女,想想这个心里也十分得意,尽管免不了受一些“酸苦”可是和眼前娇艳的女人比起来,这点苦算什么呢。哪个女人没有脾气,尤其是美丽的女人。
朝鲜习俗在女方家住一夜后,次日要携新娘返回男家再举行互拜等仪式,所以亲热了一会后,我们向光海君请完安就回府了。好家伙,原来这么多人在仪宾府等着我呢,认识的不认识的满满的站了一院子的人,阿敏多尔衮等人率先向我贺喜,还说呢,昨天这两个人灌我灌得最凶,是害我未能洞房花烛的罪魁祸首。今天又跑来干什么,不用说肯定是讨酒喝来了。
一场午宴在所难免,说是午宴直进行到了傍晚时分才结束,众人纷纷告辞,还好若不是有海兰珠替我挡着,今晚肯定是又没法洞房了。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海兰珠今天特别能喝,诸人走毕,我让李顺姬先回房,自己走上去搀着海兰珠往回走。
“老公,我今天表现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海兰珠扬起她那已经被酒熏得脱红的俏脸说道。
“真是太好了,老婆今天要不是你,我肯定又倒下了,来来我先扶你回房睡。”说着我扶着海兰珠望她的屋子里走,好不容易将她弄上床,我刚要转身出门,海兰珠一下子抱住了我。
“老公,我不让你走,我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你,我要你全心全意地爱我一个人。”说着海兰珠号啕大哭,此时李顺姬幸亏不在身旁,否则这一夜我是别想睡好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在么,怎么能说是分享呢,我对你可是最宠爱了,快睡吧,明天一早睁开眼睛你就又看到我了。”我哄着她道。
“老公你知道么,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睡觉也不踏实,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你,大汗告诉我你要在朝鲜娶妻我怎么也不相信,嚷着要来,问问你,为什么变心了,可是一见到你我就心软了,什么都不在乎了。那天顺姬妹妹来找我,看她那样子我心里也十分不忍,都是女人,我知道她也喜欢你,而且她还那么温柔体贴,我特别害怕,怕失去你,可是又不忍心让顺姬妹妹难过,我也是女人自然知道女人心里想什么。
所以我就告诉自己,要忍,你还会像从前那样对我是么,还会那样疼我,爱我对不对,你告诉我啊?”海兰珠真的是有些喝多了,人说酒会吐真言,我真没想到短短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居然会对我产生这样炙烈的感情,心中不免觉得有些亏欠。
“是的,是的,我还会像从前那样对你的,带你去洗温泉,去打猎,过些天我还要带你去出海,好么,不要多想了,快睡吧。”我哄着她道,有了我的保证,海兰珠才渐渐睡去。我叹了一口气,情债难还啊,如何回报一个如此深爱自己的女人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转身出了门,月色下在天井中又看到了铭岚的身影,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时间和她多说几句话,我走上去刚要说话,铭岚已经把我的话堵了回去。
“先生还是快些到新夫人房里吧,不要让她等急了,铭岚没什么事,只是夜还不深,睡不着出来走走。”铭岚依旧是那么懂事,凡事总是为我着想,我也实在说不出来什么,恋恋不舍的望着她,三步一回头向新房走去。
这一夜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夜晚,有三个女人都为我牵肠挂肚,希望我能陪伴在她身旁,可是我人只有一个,又无法分身,偏偏是哪个我都喜欢,哪个都不愿意放弃,真是头痛。今后一定不再惹这样的感情债了,我暗下决心,可是又想起阿巴亥,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也一样孤枕难眠。
进了新房,顺姬正坐在那里望着红烛发愣,见我进来才回过神,“海兰珠姐姐睡了么?”
“睡了,你也累了吧,我们早点休息吧!”不想让她多想,我催促道,毕竟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意义重大,我不能让顺姬有什么遗憾,更不想让她不开心,好好享受这个属于她的夜晚。
李顺姬红着脸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下一步自己就要由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少妇了,扭捏的走到我身前,为我脱去外裳,然后是自己的,随后就赶紧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匆匆脱去内衣一掀被钻了进去,将李顺姬搂在怀里,恣意疼爱,上天再次眷顾我给了我一幅他的佳作,李顺姬的酮体并不像外表所见的那样柔弱,实际上是骨肉均称的。同样散发着少女特有的芳香,面对眼前这幅杰作,我真的是不忍心采摘,可是色字当头,很快的我就被欲望迷失了,于是睡帐中传出了一声声喃呢,花开花落,又一个女人真正的走入了我的生活,和我融为一体。
婚后的生活应该说是幸福美满的,两个女人,海兰珠爽朗大度,李顺姬温柔体贴,两人没有任何争执,当然了这还是我处理的好,海兰珠将全部心思放在了商业活动上,尤其是这座新房。海兰珠在离开辽东时再次将手下的工匠席卷一空,甚至是连他们的家人也一并带来了朝鲜,所以很快的在开城附近就树立了大大小小的十数个作坊,玻璃,水泥等物资开始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并被运到工地。不到十多天的时间一座比盛京还要大的新房就出现了轮廓,凡是从此路过的人无不站在那里驻足观赏一阵子,啧啧称奇。对此,海兰珠很是得意。
李顺姬是管理家政的好手,朝鲜女人天生就勤劳温顺,所以和海兰珠配合起来十分合拍,没有了后顾之忧,我则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税制改革和平壤、汉城大学的筹建当中。
此时平壤大学主体建筑已经完成,只剩下桌椅和门窗等一些杂活了,一大批成熟的工匠被征召到了开城,一部分参与建造我的新家,另一部分则开始选址建造军校。至于汉城大学还只是一个雏形,王室改革的布告已经发了下去,目前正在统计人口的过程,与税制改革相反,王室改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可能是允诺的条件十分诱人吧,再就是很多王室已经没落,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就很知足了,而那些老道学们,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原因很简单,此事古时就有先例,只是没有很好的贯彻执行罢了,这次这些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我怎么扑腾,抱定了瞧热闹的心思。由此观望的人很多,所以能出钱捐助建立汉城大学的人不多,计划只好暂时搁置,我此时手里的钱也不多,最主要的就是随着平壤大学的建成,一个严重的问题凸现出来,缺人!
缺的不是学生,朝鲜很重视教育,这次又是免费,所以报名参加的人很多,缺的是老师。虽然我将杏林书院的几乎全部精英都弄到了朝鲜来,可这些人在医学上已经很有造诣了,不过也只是在医学上,让他们去教数学,物理,乃至文学这些人就一个个直摇头了。当向我来诉苦的赵学敏向我诉说这一切的时候,我也什么都不会了,我不过是个兽医,就算是学过物理化学,可是也和这个时代脱钩啊,此时就是拿出初中的课本来教给这些人,他们也会认为是惊世骇俗不可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