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君亦卿完全不了解,印象里,他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王者,顺着他者昌,逆他者亡!
“你怎么就是,学不会乖呢。”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万分蛊惑人心。
语气很轻,却又过分霸道危险,不由让沈暮念僵了僵身子。
思昭的话,在她脑海中冒出来,将军耐心有限。
何止是有限,这跟没有,有什么区别!简直是霸道到没朋友。
话说他这样,心里真的是没有什么疾病么?!
沈暮念慢慢的调整着呼吸,好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呢么狼狈。,头可破血可流主要是自尊还得要有!
“听话有什么好处?”沈暮念伏在他怀里,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
君亦卿微微撤开一点身体,低头凝视着她:“听话,你想要的,都会有。”
我想离开你,彻底,永生永世!死生不复相见!
有么?可以么?能么?!
第二十七章 你是我戒不掉的瘾
一直站在餐厅门外的思昭,听到君亦卿的话,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三步并成两步跨进来,眼眶通红的央求。
“将军!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顶撞夫人,是我错了,将军不要赶我走,我保证以后……我……”
他站在那里,就如山巅之上的茫茫白雪,冰冷,肃杀,让人宛若跌落万丈深渊。
她从不敢跟他直视,十年前,十年后的今天,都是一样。
若不是曾经有幸替他挡过一枪,兴许以她,是绝对无法站在他身边的。
可如今,她好不容易能站在远处远远的看他,她不想连这个机会都失去。
沈暮念,沈暮念到底什么人,她一个乡野村妇,凭什么让将军给她特权,凭什么让他如此上心!
要知道,从她接触君亦卿,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心,有过感觉,甚至连白家小姐都没有正眼看过一次。
联姻数年,他连她的长相都不知道,照片消息一切跟白书凉有关的,传到宋中校那里,就被切断了。
可沈暮念是什么人,连白书凉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以后,我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伤害她的机会。”君亦卿的眼神在桌子上的饭菜上,扫了一圈,迈着欣长的步子朝外走。
“饭菜不合她的口么?”
守在门边的蔺素珂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只有她在君亦卿的问话范围之内,忙说:“夫人……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看着,但思昭说,是将军命令我们这么做的,夫人恼了,就不吃了。”
思昭听到蔺素珂的话,眉心蹙了蹙,递给她一个凶狠的表情,蔺素珂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
君亦卿冷峻的眉峰,轻轻的挑了挑,吩咐:“以后按照她说的做。”
“是,将军。”
这边,沈暮念换好衣服,照了照镜子,一身白,去扯证还是去出殡,罢了,对她来说也大差不差。
下楼,君亦卿正站在门口,在等她?
听到她蹭蹭蹭下楼的声音,君亦卿修长的身姿一转朝门口走去,宋中校替他拉开了门,沈暮念嘴角一撇,等人都没有耐心,啧啧。
第二十八章 取悦我
是夜,华灯初上。
沈暮念不记得她都经历了什么,仿佛从下车的那一刻,整个身体包括思想都已经不是她的了。
等她回过神,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千斤重的结婚证,而眼前是越来越近的熟悉别墅。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结婚了,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在你不情我不愿的情况下。
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所发生的一切,仿佛从沈暮念的脑海中被强行摘除。
如果非要回忆起来一个片段,那就是她坐在君亦卿身边,面对闪光灯的那一瞬间。
就像一道利刃,从她的脑门里射进去,硬生生的钻了一个窟窿,糊了她一脸的血。
车子,停下。
君亦卿缓缓的偏转视线,睨向还在发呆的沈暮念,语气不温不火:“我有事要离开几天,在我回来之前,乖乖待在这里。”
沈暮念捏紧手上烫手的红本,余光朝他瞟了一眼:“哦。”
见君亦卿的视线还没有转开,这才想到,他有事要离开,那她该下车了。
“再见。”沈暮念起身,想从左侧下车,却发现旁边正停着一辆装甲车,车距太近,推不开门,不得不看向他:“那个,麻烦让让。”
“那个?”君亦卿扯了扯嘴角,说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嘲讽,冷傲的审视着她。
沈暮念瞧见他眸中神色加深,有种不好的预感。
君亦卿就像个定时炸弹,还完全是毫无预兆没有时间提醒的,一个字说不妥,就嘭!炸了。
得,反正他要走了,就算沈暮念再傻,现在也知道了君亦卿的身份,他是军人!
军人意味着什么,聚少离多,一走就是几月半年,等他走了,她有的是办法过自己的日子,这会就不跟他计较了。
沈暮念在车里站直不了,面朝他俯下身子,恭敬道:“上将大人,小的要下车滚蛋了,麻烦您能稍微朝边上靠靠呗。”
犀利的目光,冰寒的气质,他的身子果真动了,但却不是朝边上靠,而是朝沈暮念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