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个糖葫芦,以前郭嘉手里攥着几颗山楂,却是吃的满手是糖,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如今宁容这无意间的初始篇,就好像是糖葫芦的木棍,它能够把所有的山楂串成一串,这样郭嘉拿在手里,看的明白,吃的舒服。
“后面呢?”郭嘉情不自禁的问道。
宁容一愣,无奈的双手一摊:“后面?没了!”
没了?
郭嘉嘴角上扬,看着身旁白皙的脸蛋,却是不信,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兵家经典秘而不宣,自己又不是兵家弟子!他不说也是情理之中的,能够听到初始篇已经是荣幸之至了!
切莫贪心呐!
郭嘉暗暗告诫自己。
宁容却是会错了意,以为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确,一部兵书而已,自己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岂是一部兵书可以解释的通的!
不过
眼中闪过一丝坏笑,宁容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
一法通,万法皆通!
后人能够把兵书用到商场之上,自己为何不能用到其他领域。
咳咳!
努力装出一副高人的姿态,淡淡的微笑,恰到好处的嘴角上扬,脸上讳莫如深的自信光彩照人。
“奉孝可曾听过,万千大道,殊途同归?”
郭嘉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未听说。
宁容撇了眼郭嘉,暗自思量着。
嗯,这就对了!你若是听过,我还怎么忽悠你?
“有前辈曾经告诫过容,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学兵法不是按部就班的排兵布阵,而是要明悟其中的思想,例如什么是因地制宜?这并不是说根据什么地形,埋藏什么兵种,布什么军阵,这些都太狭隘了,可叹后人无法理解孙子的大智慧!”
“孙子兵法全篇谋略,难道只能用在战场?错!大错特错!兵法用与战场,自然没错!可是商场不能是战场?朝堂不能是战场?东郡不能是战场?人与人之间不能是战场?”
郭嘉本就是大智慧之人,只是眼界局限于这个时代罢了,如今听着宁容这来自后世的辩证思想,整个人亢奋了起来,脸上出现一阵异样的潮红,明亮的眼眸亮的渗人!
战场?
不错!不错!处处皆是战场,那兵法自然是随处可用。
打仗!经商!做工!治天下!
兵法皆可用!
宁容打破一扇窗,郭嘉推开一扇门,从来没有像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天地无限的宽广!
宁容看着异彩连连的郭嘉,忍不住暗自笑了,这种表情他见得多了,聪敏人的通病都是这样,和他们说话必须云里雾里的打击一大片,他们自己就会组织有用的信息,进行出最合理的脑补。
这样也好,自己的学问也算有了出处!
宁容暗自想着。
另一边的郭嘉却是满面红光,看着宁容越发的热切了起来。
容这是把我当做知己对待啊!
“嘉谢致远教诲之恩!”郭嘉郑重其事的行礼道。
宁容被他这突然的行礼吓了一跳,赶忙避到一侧,开什么玩笑,你可是鬼才郭奉孝!自己的大腿!
“奉孝何至于此!这也是前辈所讲,容也是在这条路上慢慢摸索之人,日后还望奉孝不吝赐教啊!”宁容很是谦虚的模样让人顿生好感。
有才而不骄!
有恩而不挟!
此乃君子也!
郭嘉不动声色的问道:“前辈?可是致远师门中人?”
“啊?”宁容一副不愿提及的模样,“算是吧!”
“那致远可是兵家传人?”郭嘉进一步试探。
“不是!”宁容一脸正气的反驳道,“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至今三百多年久已,何来的兵家之说!”
宁容越是不承认,郭嘉心中越是认定了他的身份。
听听?董仲舒?提前这位儒家大家来,这位可是全然没有敬意。
不过想想也对,诸子百家道统断绝和这位可是有直接关系,没有恨意已经难能可贵了,哪里还要什么敬意!
“唉!世人多愚昧,儒家治天下?呵呵难道其他家就不能治天下?人啊!儒家武装你的思想,谁又来武装你的双手呢?”
宁容突然想起五胡乱华时的惨状来了,北方天下十室九空,十万士子慌慌南下,中原大地动荡飘摇,化传承濒临灭绝,我华夏民族差点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难道你去和胡人讲刚理伦常?
宁容不屑的撇撇嘴,暗自嘀咕着。
司马家!我宁容在此!必不让你重演历史!
宁容杀气腾腾的瞅着远方,冰冷的眸子泛着无情的铁血!
杀!
乱我华夏者,杀无赦!
郭嘉突然打了个寒颤,望着杀气腾腾的宁容,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回头看看三胖,只见三胖正在和墨书低声嬉笑呢!
摇摇头,紧走两步追了上去。
东郡,东武阳。
走在千年前的古朴街道之上,打量着两旁店铺林立的繁华盛景,突兀横飞的飞檐,迎风飘荡的酒幡,粼粼而来的马车,川流不息的人群,一对对黑家军士有条不紊的巡视着街道。
看着人们脸上洋溢着的笑脸,脚下从容的步伐,宁容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在这大世之争的年代,能够看到安居乐业的景象,实在是心情畅快的事。
“奉孝,你观曹孟德治下子民如何?”
郭嘉难得的认真打量着这座古老的城池,脚下随意的徜徉,眼眸忍不住亮了起来。
“安居乐业之象,却还是要看看曹公其人,再做驱使!”
“太守府,走起!”
第九章 你们尴尬了?
第九章 你们尴尬了?
东郡太守府。
宁容叹息着看着那块晦涩的漆黑牌匾,脸上一阵抽搐,忍不住一阵心烦。
“早知道要穿越,就该提前学学这个时代的字,看这字七拐八拐的铁画银钩吗?”
嗤
自己可是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熟悉这些字体的好吗?
说起来都是痛啊!
“致远,你无碍吧?”郭嘉发现了他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关切的眼神,让人心中一暖,两个人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些。
“无妨!只是心生感触罢了!你我的梦想,就要在此开始了!”宁容面不改色的撒谎道,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刚刚来的那一年,明明是个本科毕业生,来到这里却成了连个字都不认识得盲?
唉!
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宁容想想都是一阵心累,为了学会这些汉朝的字,自己容易吗!想当年学英语都没这么费劲!
想到这,宁容又莫名的笑了,嘿嘿,这么看来,还是咱老祖宗的字更厉害些,这字可比那英语博大精深多了!
自己的,总是最好的!
郭嘉不知道他的古怪心思,看他又笑了出来,也只是认为他想开了。
“三胖,你二人在这里看着马匹等候,我与奉孝进去一探!”
宁容走了两步,突然有停住了,回身看着三匹马,觉得这样也太不合适了。
“对了,你把豆芽照顾好了,等我回来,咱给他加餐,这些日子看把他累的,都饿瘦了!”宁容可怜兮兮的摸着豆芽硕大的头颅,忍不住一阵自责。
郭嘉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话,嘴角一阵抽搐,忍不住撇过头,决定不去看他。
豆芽饿瘦了?他还受苦了!看看自己这两条腿,被都你溜细了好吗?明明可以骑着马快点赶路,你非要走走停停,舍不得骑马,你这一路上那对豆芽的照顾,比自己都强。
郭嘉忍不住吃味道,这哪是一匹马,简直就是一活祖宗。
“撇什么嘴啊!豆芽不会说话,不知道冷暖,自然要废些心思,你冷了饿了,不会自己找吃的!”
宁容满不在乎的怼了郭嘉一句,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那神色仿佛再说,你也好意思和一匹马较劲,真是的!
郭嘉张张嘴叹息了一声:“嘉”
太守府门前站着两对强悍的黑甲士兵,早就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宁容和郭嘉二人。
“喂!这里是太守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士兵冷眼呵斥道。
宁容毫不自己的探头探脑的向前走去,郭嘉无奈跟着。
吆喝?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士兵一看这两人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瞬间怒了,“兄弟们,拿下这两个细作!”
一声令下,雪片似的刀花泛着寒光,眨眼间就要驾到两人脖子之上。
“住手!”宁容瞬间怒了,伸手指着自己二人的服饰呵斥道:“细作!见过这样的细作?”
宁容,一身月牙白儒服,头戴逍遥巾,七尺多高的身量,面白无须,一副贵族公子的风范。
郭嘉,一身天青色儒服,头上挽起发髻,腰间挂着个酒葫芦,淡黄的脸上双眸明亮,视刀芒如无物,浑身的洒脱浪子模样。
那领头的士卒整日站在太守府门前,自然有了一些眼色,细细的打量着两人,却的确不像是细作。
“不知二人来此何干?”士卒语气缓和了不少,试探的问道。
“戏先生可在府中,我和郭奉孝乃是他的好友!”宁容在路上和郭嘉聊天时,得知他的好友戏志才此时正在曹操处效力,直接就把他搬了出来,毕竟他的个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