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貂蝉之外,你不是还有备用人选么,是时候派上用场了。”王允却依旧自信。
王凌皱眉道:“侄儿确实另外训练了几个,但她们无论美色还是媚惑之极,都远不及貂蝉,只怕不容易诱得动吕布。”
“这yi次,我们并不是非得诱得动吕布,美人计,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王允嘴角掠起yi丝玩味的诡笑。
王凌yi怔,yi时不解其意。
王允便低声音,吩咐道:“你速安排那张衷彪在长安城中散播流言,就说吕布擅自率军出武关,进入荆州地界追寻那苏哲,意图结连刘表,图谋诛杀董卓。”
散播流言?
王凌神色yi震,脑子转了许久,猛然间省悟,喜道:“叔们莫非是将计就计,借着吕布追出武关之事,趁机煽动董卓对他的猜忌,好让吕布心生不安,到时叔父再施美人计,哪怕不是貂蝉出马,也可把吕布拉到我们这边,对吗?”
“孺子可教也。”王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叔父英明啊,侄儿这就去办。”王凌顿时又兴奋起来,匆忙告退而去。
王允负手而立,目望南面方向,口中冷笑道:“苏哲,你不过是大海里的yi只小虾米而已,待本公收拾了董贼这条巨鲨,回过头来再好好收拾你。”
第五十一章 嫉妒之火
襄阳,州牧府。
“父亲,那苏哲平安回来了,他果然不负父亲所望,顺利完成了进贡使命,还拿到了朝廷任命他为南阳太守的旨意。”
书房之中,兴冲冲而入的刘琦,迫不及待的向正在作画的刘表报喜。
刘表眼眸中闪过yi丝欣慰,点头道:“琦儿啊,你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个寒门才子的确是个人才,他已证明了自己的价值,看来可以为我所用。”
“那父亲打算怎么对蔡瑁?”刘琦又问道。
刘表笔锋不停,淡淡道:“虽说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蔡瑁从南阳调离,但蔡家的实力尚不可忽视,为父打算调他入州府做别驾。”
刘琦眼珠子yi转,旋即会意其父这道任免的用意。
州牧下设诸从事,分掌yi州军政,其中以别驾从事与治中从事,为诸从事之首,地位最高,权力相差无几。
眼下刘表已任命蒯越为治中从事,本来别驾从事之职yi直空缺,现在却把蔡瑁调来当别驾,自然有分蒯越之权,利用二人互相钳制的用意。
而别驾虽然地位高,但在这个天下大乱的时代,与南阳太守这等手握兵马的大郡郡守相比,反倒有几分不如。
刘表这道任命,明着是高升了蔡瑁,给了蔡瑁面子,暗中却等于剥夺了像黄祖这个江夏太守那样,拥兵yi方的机会。
“父亲手段不显山不露水,却yi石二鸟,当真高明,儿佩服。”刘琦不禁拱手赞叹。
刘表微微yi笑,拂手道:“你就替为父去好好慰劳yi番那苏哲吧,要想让他替为我们卖命,不但要给他看得见的好处,还要收其心呀。”
“儿明白,儿告辞。”刘琦领命,拱手告退。
他出了书房,走不多久,正好碰上了蔡姝进府。
因蔡姝的姑姑是刘表的后妻,蔡姝时常入府来拜见其姑母,刘琦也不以为怪,只是客套的打了个招呼。
就在二人擦身而过之时,蔡姝忽然道:“大公子,听说你想几次三番向那月英姐姐提亲,却屡屡被拒绝了,是吗?”
哪壶不提提哪壶,蔡姝的言语中,分明透着几分讽意。
刘琦眼中掠过yi丝尴尬,却故作平静,淡淡道:“这件事好像与蔡小姐你没什么关系吧。”
他态度颇为冷淡,蔡姝却也不恼,只冷笑道:“那你可知道,月英姐她为什么会屡屡拒绝你吗?”
刘琦本来想走,听到她这句话,却本能的停下了脚步。
他回过头来,略显冰冷的目光瞟了蔡姝yi眼,迟疑yi下,方才平淡的问了yi声:“为什么?”
“因为她心里早就有别人了,她是为了那个人,才拒绝你的提亲。”蔡姝的眼眸中,透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刘琦心头yi震,表情却依旧平静,冷冷问道:“那个人是谁?”
“这个人啊,虽然出身寒微,但却极有才华,号称咱们荆襄第yi才子,还被水镜先生封为卧龙,想必大公子必定听说过这个人吧。”
蔡姝说话之时,始终关注着刘琦的表情变化,仿佛巴巴的想要看到刘琦被打击,恼羞成怒的样子。
听到“卧龙”二字的yi瞬间,刘琦心头确实遭到了重重yi击,眼眸中掠过了yi股恼怒的火焰。
那种愤怒,就好似yi名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所看中的贵小姐,却偏偏对他看不上眼,反倒倾心于yi个yi无所有的草民书生。
如果抢走贵小姐心的,同样是yi名贵公子,这口气他还能忍,偏偏是yi介寒门,这就令他感到了yi种被羞辱的愤怒。
yi瞬间,刘琦拳头紧握,牙齿紧紧咬住。
蔡姝则抿嘴暗笑,嘴角钩起yi抹得意,似乎乐于刘琦被打击,就等着看他恼羞成怒的笑话。
“吁”
刘琦暗暗的吸了yi口气,却极力的压制下了胸中那股极度的不爽,当他再次正视蔡姝时,表情已恢复了方才的平静。
“多谢蔡小姐告诉我,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蔡小姐是出于什么目的告诉我呢?”刘琦反问道。
他的平静,令蔡姝颇感意外,而他这句反问,又令她yi时无措,不知该怎么回答。
刘琦却不给她思索的机会,淡淡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过蔡小姐,也请蔡小姐放心,我刘琦有这个自信,终有yi日会羸取黄小姐的芳心,我还有事,就先走yi步了。”
说罢,刘琦yi甩衣袖,转身扬长而去。
蔡姝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刘琦远去的身影,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气的yi跺脚,贝齿咬着朱唇暗暗骂:“黄月英,你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他们的眼里都只有你,我不服气,我不服气啊”
前方的刘琦疾步而行,拐过那道沿廊,逃离了蔡姝的视线,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双拳再次紧握,眼中怒火再起。
“苏哲苏哲,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在跟谁抢女人,就凭你也想觊觎月英,你配吗!”
刘琦越想越气,心中已开始在盘算着,怎么给苏哲点教训,让他知难而退。
这时,yi阵穿堂风扑面而过,他猛的打了个冷战。
这个冷战,也瞬间平熄了他的怒火,令他的冲动的情绪,骤然间冷静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正是我培植自己势力的时候,这苏哲是个人才,如今又成了南阳要郡的太守,这个时候正是拉拢他为我所用的时候,岂能因yi个女人就误了我的大计”
沉吟权衡了许久,刘琦紧握的拳头终于再次松开,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强行平伏下了心境,脸上勉强的挤出了几分笑容,方才步入了正常。
正常之中,出使归来的苏哲,正负手而立,等候多时。
“子明,你总算是平安归来了,长安城乃是非之地,不瞒你说,自你出使之后,我可是yi直在担心你的安危啊。”
刘琦笑呵呵的走了上前,yi副主公关心臣子的真诚表情,全然已看不出半点其他意思。
苏哲微微yi笑,拱手道:“有劳大公子担心了,哲幸不辱命,顺利完成了主公和大公子交待的重任,天子的旨意在此,请大公子过目。”
说着,苏哲从袖中取出那道委任他为南阳太守的诏命,递了上去。
刘琦接过,扫了几眼,点头道:“既有朝廷的诏书,那就不用怕旁人的闲话了,我会请父亲尽快以州牧的身份下令,任命子明为南阳太守。”
“多谢大公子,哲就静待主公的任命了。”
苏哲并没有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样子,毕竟,这yi道诏命可是他自己冒着生命之危争取到的,与他刘家无关。
当下刘琦又说了yi大通收买人心的场面话,说他有多赏识苏哲,又说他如何卖力的向刘表举荐自己,希望他到南阳赴任之后,要多多跟自己通气。
苏哲当然知道,刘琦这是想拉拢自己,充当他的势力,苏哲便将计就计,表示了不会让刘琦失望。
客套场面话过后,苏哲便起身告辞。
刘琦为表示重视,亲自相送。
当二人走到无人之处时,刘琦几番犹豫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子明啊,你我既为主臣,也是朋友,我现在想以朋友的身份问你yi件私事,不知妥不妥当?”
“公子言重了,哲万不敢当,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苏哲淡淡道。
刘琦咽了口唾沫,便问道:“我想问yi下,子明你跟那位黄月英之间,是什么关系?”
就知道纸包不住火,刘琦早晚会知道他跟黄月英的关系
苏哲也没做亏心事,心中坦坦荡荡,刘琦既然问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坦然道:“我与黄小姐彼此欣赏,已有白首之约。”
彼此欣赏!
白首之约!
这八个字,如八柄刀子,狠狠的扎在了刘琦的心头,令他yi阵的痛。
心中那股妒火,蠢蠢欲动,又要爆发出来。
刘琦深吸yi口气,强行压制住不发作,却是笑道:“假如我想让子明你断了跟黄月英的白首之约,从此再无瓜葛,不知子明你介不介意?”
兄弟们可以关注燕子微信公众号:堂燕归来或tangyanguiai,可以看到关于大气象师的最新消息,还可以看到各种香艳美人,还在等什么,快关注燕子吧
第五十二章 让女人?没门
霸道啊,竟然让老子把女人让给你!
苏哲心中暗骂道:“这是哲与黄小姐之间的私事,不知跟大公子有什么关系?”
“咳咳。”刘琦干咳几声,“我也不瞒你,我本打算联姻黄家,听闻那黄小姐正是因为你的原因,才几次拒绝我的提亲,所以希望子明你能顾全大局,主动退出来,不要成为黄月英的拖累。”
拖累
这个词可用的真够扎心的,言语中分明在暗示,你苏哲身份低微,根本配不起黄月英,只有我刘琦跟她才是门当户对,你苏哲还赖着黄月英不放手,就是在拖累人家的大好前程。
“刘琦啊刘琦,你究竟还是不小心露出了真实的想法了,我苏哲在你眼中,终究不过是寒门之徒,只不过有些利用价值,才对我假意器重的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yi声冷笑。
他鹰目直射刘琦,冷冷道:“我向黄小姐起过誓,绝不负她,大公子若有信心羸得她的芳心,我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但大公子想要我苏哲做言而无信之徒,恕我办不到。”
他的话意思再明了不过,拒绝!
刘琦脸色yi变,显然没料到苏哲竟然敢拒绝他,不由脸色yi沉:“苏子明,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跟我明着争黄月英了么,你可知道你在跟谁争吗?”
他这话言下之意,自然是在说我刘琦可是堂堂荆州牧的大公子,我是什么身份,你也敢跟我争,实在是自不量力
苏哲却不为所动,只冷笑着反问道:“怎么,适才大公子不是说,是以朋友的身份在跟我说话吗?”
刘琦yi身,脸上掠起几分尴尬,就仿佛自己的表演,不小心露出了虚伪yi面。
他拳头突然握紧,眼眸深聚,阴冷的寒芒从眼中迸射出来。
苏哲坦然而立,平静淡定的面对刘琦寒芒目光,看不到yi丝畏惧退让的意思。
周围的气氛,忽然间变的死yi般的沉寂,仿佛掉下根头发丝,都能够听得到似的。
“哈哈哈”
刘琦突然间大笑了起来,打破了这死寂的气氛,眼中的阴寒之色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笑声渐收,刘琦拍着苏哲的肩道:“我方才的话,当然只是朋友间的闲聊而已,我刘琦岂是那种以身份相压的人,子明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