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寂之后,街前街后的百姓们纷纷叫好。
一拳打死受惊之马,截断了横冲直撞的马车,这可是为民除害,少伤很多人。
“公子,可以把我放开了吧。”
许定左手抱着的女子有些羞怯的说道。
许定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放开左手道:“对不起姑娘,刚才事从急权,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说完许定这才打量起这位姑娘,.
只见这女子二八芳龄不到,肌肤白皙嫩滑,一双灵动的眼眸略带羞色,上面一对英眉,整体身材修长苗条。
对了她的手中还握有一把女子用的短剑,一身打扮像极了闯荡江湖的游侠儿。
女子回道:“不打紧的,刚才要不是公子施救,我都没能反应过来,肯定是要被撞到,公子的救命之恩还没谢呢,怎么会怪罪公子。”
说完此女就向许定郑重的行了一个谢礼,这才又道:“小女子姓张名宁,不知公子姓名,也好感谢一二。”
许定回道:“焦县许定,姑娘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以。”
“小姐你没事吧,可是吓死我们了。”
这叫张宁的女子还要说什么,但是这时围上来几个大汉,手上具有刀剑,一看就是练家子。
“马叔我没事,刚才多亏了他救我。”张宁对那个年纪大一些人的说道。
那叫马叔之人拱手对许定道:“多谢这位好汉。”
许定见他客气正要回话,这时便听到有人高呼。
“快看,马车上还有人。”
这时只见从塌了的马车内爬出一个身穿官服的富态中年之人,这人此时一身狼狈,额角还有血啧。
“咦!这不是袁大人吗?”
“哪位袁大人?”
“是四世三公咳咳自然是当朝太尉袁大人”
太尉,这可是三公呀。
四周的众人闻言,纷纷又退避了一些距离。
有的当即开始散去,生怕惹到祸事。
就是那张宁女子的马叔等人也是脸色大变,当即道:“小姐是朝廷的人,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说着众人拥着张宁离去,张宁也未犹豫,不过却朝许定道:“许大哥,你也一起走吧,不然少不了有些麻烦上身。”
许定自然也听到了四周人的议论之声,知道今天一拳打翻的是太尉的马车,当下和让典韦也跟着一起离去。
而这时街后头,一队私兵气喘吁吁但是又凶横的追了过来,堵着街道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又闪避。
“快快,大人的马车在这里,快救袁公”
众人跑了几条街,到了一处偏僻点的地方,见无人跟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兄第,这次多谢你救了我家小姐,在此马、元、义谢过了,不过我们还有急事,就先在这里分别吧。”马、元、义虽然嘴上说感谢,但是却对许定二人极为警惕。
四周的手下也是警戒着许定,将张宁团团围护在中间。
许定听出了马元义的弦外之音,这是要分道扬镳,逐客了。
所以也回道:“如此那就别过,正好许某也有事还要办。”
说完许定转身离去,典韦脾气大些,朝着马、元义冷哼一声也跟着许定走了。
张宁气呼呼道:“马叔你这是干什么,许大哥救了我,你怎么就这样气走他了,我都还没有好好感谢他呢!”
马、元义告罪道:“小姐,我们来洛阳是有着天大的事情要办,这许定来路不明,不可深交,万一影响了大良师的计划,我们太平道就危险了,还请小姐恕罪。”
张宁兄马元义把他爹张角搬出来,想说什么也只能噎在喉咙里。
“主公,那个马、元、义太可气了,你救了他家的小姐,他却在防着我们,好似我们要打他们主意似的,跟他们黏上关系。”典韦气愤不过,嘟囔道。
许定停下了脚步,回头撇了一眼那条巷子口道:“没事的伏虎,不用气愤,施恩并不一定就要图报,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在说了这样也好,免得跟他们粘上关系。”
“啊!主公你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典韦愣了一下,摸摸脑袋。
许定只笑不说,径直往客栈走。
马、元义不报名字,许定还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报了名字他顿时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
马、元义太平道的南方统帅,是黄巾中地位仅次于张角三兄的存在。
所以许定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自然对马元义那副生人勿近的态度也保持着平静平淡的心理。
回到客栈三人都还没有回来,许定二人就等着,天黑前郭嘉三人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喜色。
戏志才道:“主公,门路我们摸清了,明天先去请顿吃酒递个条子,混个熟面,探探对方的味口,到时就好办了。”
许定道:“如此便好,那这些天就辛苦你们了。”
接下来几天郭嘉三人都是早出晚归,为许定张罗着这事,许定跟典韦没事自然是又去闲逛洛阳街。
这一日,三人正准备出客栈,迎面就碰上了王服。
王服说明来意,原来是王越出宫了,这段时间都不用进宫授习,所以王服过来请许定过去。
许定大喜,当即跟着去了英雄楼。
王越的年纪在三十奔四,一身正气,来到英雄楼的的后院,此时王越正在与史阿对打。
见到许定来了,二人很快收功,倒握着剑,王越看向许定二人。
王服向王越介绍许定与典韦。
许定道:“许定见过王前辈。”
王越道:“不必多礼,听说你能单手举起一对石锁,王某游历各地,从未听过更未见过有如此力道者,你很了不起。”
王越说的是实话,别看他剑法厉害,天下莫出其左,但是在力道上他并不比平般的武者强多少。
起码他就举不起那对千斤石锁。
更何况看了许定本人之后,脸上的赞许之色更浓了。
王越虽然客气,但是许定却不敢真当真,便道:“前辈说笑了,我与伏虎二人都只是力气大一些,除此到是别无长处,听说前辈愿意授武剑,许定厚颜了。”
第15章 东莱太守
第十五章东莱太守
王越点点头道:“很好,不急不燥,谦逊有礼有节,是块好料子,既然你想法剑,那我来问你以前可学过剑法。”
许定摇头:“不曾学过,到是打造了一把配剑,胡乱耍过。”
王越道:“如此那你就拭着耍一下,让我瞧瞧。”
于是许定拔剑胡乱舞了一下。
王越心中有数了,这才因材施教,先是传授了一些基本剑法知识与练剑的基础法门,最后才道:“这些天你先领会悟通这些,到时我在看你是否能学我王家剑法。”
这就是考验了,如果许定有天赋,他王越自然倾囊相授教他家传剑法。
如果不是练剑的料子,他也只能是点拨一二就行了。
许定明白他的意思,到是没有胡思乱想,而是记住他教授的东西,就在英雄楼后院练了起来。
至于典韦,那就不是练剑的材料,不过王越到也指点了一下他的戟法漏洞,也让典韦受用。
随后的几日,许定跟典韦都是早上来英雄楼,傍晚回去。
数日后,戏志才三人终于带着喜色回来了。
许定见此猜道:“你三人如此神色,莫非搞定了。”
戏志才道:“主公,事情办妥了,以后你就是府君了,东莱郡府君大人!”
郭嘉、枣祗同样笑吟吟,接着戏志才奉上手里死死拽着的上任文书。
这可是加盖过玉玺的,用昂贵的锦帛书写的。
许定先是一喜,接过锦帛,但是还未展开查看,便反应了回来。
“等等,志才你刚才说什么?东莱?”
许定想了想,刚才应该是没有听错。
郭嘉道:“主公,事情有变,原本宫里答应给辽东太守的,但是后来好像是袁太尉搅合了进来,说是辽东太远,以主公年幼为理由,称无法胜任御蔻边疆的重任,天子便改了主意,换了东莱太守。”
果然是变了。
辽东太守换成了东莱太守。
许定心情瞬间有些不好了。
如果说黄巾起义的时候,冀州与颍川郡、南阳郡是黄巾祸害最严重的地区。
那么青州就是后黄巾时代的重灾区。
换到那里当太守,想想就觉得刺激。
三人见刘协沉默,郭嘉问道:“主公,可是有不满?”
长叹一声,许定道:“没什么不满的,既然天子定下来了,上任文书都送来了,没什么好抱怨的。”
三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东莱其实也不错,算是中等的郡,人口四五十万,比辽东那只有十万人口的苦寒之地好了不只一个档次呀。
所以三人到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怕许定执拗。
如今看来,许定接受了,他们多想了。
郭嘉道:“主公,宫里说了,把原本苦寒的辽东换到东莱,得多花些代价,要主公每年送一千刀雪花纸进宫。”
许定皱邹眉,心里有句MMP要提了。
换成东莱又不是自己的意思,最后还要自己买单。
遂有些不悦道:“宫里的那些人是不是太贪了一些,你们没说造纸极费物力财力人才与时间,产量有限。”
戏志才道:“主公,我们提过了,正因为如此,才消弱了对方的胃口,而且主公我们觉得这是好事,这一千刀纸是陛下御用算是贡品,听宫里的人说,陛下还许了这纸一个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