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你们的教训,不要把魔法师的仁慈当作软弱。”罗玲看都没有看地上的骑士,转身就回到了车上,走过萧晨身边的时候,她掩着嘴咳嗽了几声说道:“萧晨,没有人可以这样冒犯魔法师。要是我的话,会把他们都吊到树上去。记住!魔法师的尊严不容挑衅!”
萧晨没有直接看罗玲,而是目光空洞地看着白光闪过的地方。罗玲对他眨了好几下眼睛,萧晨视而不见,过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此时他放眼望去,周围的骑兵们都陷入了慌乱,有的战战兢兢地跳下了马,有的干脆伏在了地上,更有人仗着自己身处外围,使劲打起了马,向着上山落荒而逃。
“留下他们!”萧晨指着向拨马逃走之人指去。
李天锐还在犹豫,被陈汉生一把夺过枪,“啪啪”连开两枪,只见奔逃的两匹马都一个倒栽葱就摔在的地上,马背上的两个骑兵被抛出好几米远,摔在地上,哭喊起来。
萧晨见所有人都顺服了下来,说道:“我知道你们只不过是一些乡野之人,被一个没有眼力的蠢货带来和魔法师作对。所以我对把你们都吊起来没什么兴趣。但是主使者就必须得到应有惩罚。”他举起燃烧的火剑,指着两个跑出来扶骑士的人说道:“你们堵上骑士的嘴巴,把他绑起来吊到树上去。”
估计骑士平时的积威还在,那两人东张西望,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出手。
萧晨用火剑虚劈一下,一股热浪冲得两人连连后退,萧晨道:“如果你们不动手,那就准备和他一样挨了鞭刑,挂到树上去吧。这里的其他人总有愿意替你们动手的。”
威胁生效了,骑士很快被绑成了粽子挂在了树上,萧晨又对剩下的人说道,“记住,不要招惹佛洛罗镇过来的人,现在,把武器扔在地上,滚吧!”
倒霉的骑士一直到车队走了很远才被放下来。他不顾自己灰头土脸,上马回了城堡。下马的时候,看到他的主人,四十多岁,一头金发,有些消瘦的鲁伊斯子爵竟然在城堡的桥外等他
“毫无疑问,他们是真的魔法师,伯爵派人送来的信息可不准确,害我差点丢了性命。”骑士愤愤地说道。
“不,不,阿方索,伯爵送来的消息是他们可能是强大的魔法师。是我骗了你。”鲁伊斯子爵说起骗字的时候脸色如常,就像没看见阿方索猪肝似的脸。
“不过,要不是如此,你肯定还没去就心中害怕了吧。怎么能试出他们的老底呢?我忠心的好骑士,你会得到报偿的,去找管家领赏吧,让我替伯爵好好琢磨琢磨这些奇怪的人。”鲁伊斯子爵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第四十八章 信任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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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行到看不到那座城堡的时候,一直在沉思的萧晨,跳下自己的平板车,跑到罗玲所在的车边,跳了上去。
罗玲抱腿坐在车上,脸色有些苍白,她没了之前气势汹汹的模样,懒懒地靠在货堆上,笑道:“又过了一关。现在还没追上来,我们应该脱险了。”
萧晨没有答话,他看着罗玲的笑颜,总觉得心中有一处拧着,他沉声问道:“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解释,刚刚的白色光鞭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事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
“别那么严肃啊,一个小秘密而已。这是这枚戒指的能力之一,它能够吸取能量,化为一条条无法被物质阻挡的光带,直接作用在人的神经上。”罗玲似乎有点被萧晨的样子吓到,“虽然不是什么强大的功能,但光鞭吓走了那些家伙,这不是很好么?”
“不好。”萧晨顿了一会儿,“因为你瞒着我。”
“哎呀,我只是没来及说而已别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没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导致我无法判断队伍的实力,最后差点冒风险使用精神爆震卷轴?你知不知道,万一我的精神力有点差错,就可以导致周围的人变成白痴甚至直接爆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保留了这个一点点大的秘密,差点让我们突然陷入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你,是在兴师问罪吗?”罗玲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我,没有”萧晨摇了摇头,但是还是很坚定地看着对方,“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该有这样的秘密。”
“呵。”罗玲冷笑了一声,“是什么让你自我感觉如此良好,觉得我的世界就应该对你毫无保留地敞开?”
“我们从到达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就相互扶持,我们经历过别人都没经历过的事情,我们发现了包括这枚戒指在内的很多秘密,我们有一种别人没有的默契”
“别说了,有些事情是缘分,但不是责任。你没把你学习魔法的心得都和陈汉生交流吧?那又凭什么让我毫无保留?”罗玲的视线扫过自己法袍的袖管,袖口往上拉了一些,将几点血斑遮掩了起来。
“你,你知道这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是你自作多情了。请你下车吧,你分量太重,我这辆车载不起。”罗玲转头看向路边,不再理睬萧晨。
萧晨几次再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都没有开口,眼前的罗玲让他觉得很陌生,有一种无法触及的距离感。
最后,他只能跳下了车,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篝火照在斑驳的石墙上,勾勒出很多个摇曳的巨大影子。那些影子随着不远处欢快的歌声激烈地扭动,跳跃,好像要把空气中弥漫地快乐味道画到墙上去似的。
萧晨背靠着一个车轮上,怔怔地看着那些舞动的影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脚步声响起,一个影子在墙上慢慢变小,变黑,向萧晨靠了过来。
“萧晨,你躲哪啦?这里的村民太好客啦,吟游诗人也不是盖的,比我在内蒙古参加的篝火晚会还带劲。你真该出来看看村里姑娘们跳舞的,否则亏大了。”
“我还有些累,你们去吃吧。”萧晨的声音有些轻,如果不仔细听,很容易被淹没在歌声中,给人一种病恹恹的感觉。
陈汉生寻着声音找到了坐在平板车影子里的萧晨,用脚轻轻踹了他一下。见他没什么动静,于是弯下身子,坐在了他身边,“唉,你这家伙。”
他手里拿着半只油腻腻的烤鸡,递给萧晨:“吃点,我的手艺,吃过的都说好。”
“不用了。”萧晨看都没看烤鸡依旧看着石墙发呆。
陈汉生不由分说,直接把鸡往萧晨手里一塞,没想到萧晨死活不接,一推一送之间,烤鸡就落在了地上。
“你”萧晨看了一眼陈汉生,眼神里有些歉疚也有些埋怨。
“牺牲了半只鸡,才让你正眼看我一下。你这气生得不是一般地小。”陈汉生倒没不高兴,用打趣的口气对萧晨说道。
萧晨看了看地上的烤鸡,也不作声,捡起来,泥都不拍,就直接闷头啃了起来。
“我呀,本来觉得你年纪轻轻,但特成熟,跟那些个学生仔不一样,没想到归根到底你还是个小朋友。”陈汉生有些好笑地说道,“男人嘛,就该大气点。否则和娘们有什么区别?”
见萧晨依旧不吭声,陈汉生揉了揉眉心,又道:“你和罗玲的不理你游戏要玩到什么时候?从今天下午摆脱那帮人渣以后,你就没再搭理过她。”
“彼此彼此罢了。”
“我看一开始她是要给你解释的,可你压根不给她面子。那人家当然也有脾气。怎么说,她也救了你,救了我们团队吧?她从一开始到现在,也没做什么对不住我们的事情吧?何必闹成这样?”
“老陈,你曾经被信任的人骗过吗?”萧晨说,“如果有,那你就该理解我的心情。如果没有,你也不用劝我。”
“我经历事情可真不算少,你以为我天生就是卖包子烧饼肉夹馍的?”陈汉生叹了口气道,“当年我退伍以后,也和人合伙做过生意,风光的时候,那也有无数人鞍前马后叫我声陈总。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哇,要不是我的合伙人坑我,我能后来进局子?搞到众叛亲离?告诉你一句实话,穿越过来的时候,其实我刚刚才出来一个多月,过的是不知道明天该干什么的日子。”
萧晨有些动容,问道:“那你是不是恨不得把那人杀了。”
“在里面的时候,每天晚上睡觉前想的就是出来以后怎么整死他,你别说,光靠谱的计划就有好几个。可是到真出来了,反而都觉得没了意思。”
陈汉生很认真地看着萧晨的眼睛,说道:“你肯定在想,老陈这人胆小没用还扮圣人,要么干脆是编了个故事劝我呢。可是啊,我真真是那么想的。我这个人化虽然不高,但是还是喜欢自己琢磨琢磨,总结总结。
快要被释放的那时候,我有一天突然想到,我在牢里呆了这三年,家财散尽欠了债,这样的日子到底给了我一点什么呢?让我变成脑子里只有报仇的白痴?把今后的日子都用在找那个衰货上?不值啊,日子是我自己的啊,我已经平白少了三年的时间,不能再浪费更多的时间了。别人骗我,别人害我,难道我自己也要让自己过不上好日子?不!好日子是我的,好心情也是我的,我不想因为别人,让自己变得越来越糟。”
“老陈,你是个明白人。”萧晨点头道。“我,我只是突然发现,信任是那么廉价的东西。”
“可你就有些糊涂了,罗玲骗你了吗?你说她不信任你,可是你信任她吗?你为什么不相信,她这么做有自己的理由呢?为什么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质问她呢?”
“我我想”
陈汉生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萧晨,说道:“你是该好好想想,你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萧晨回到村子边的篝火旁时,加尔多正弹奏着一首节奏明快的舞曲,村里的二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女孩子们围着篝火,跟随着活泼的旋律跳转圈舞。
“大人,菲尼斯村的人们喜欢我们。我们带来了新奇的货物,还带来了吟游诗人,今天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神恩节一样,整个村子的年轻人几乎都出来了。”西罗看到萧晨过来,端着酒杯给他打了个招呼。
萧晨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姑娘们跳舞,这种舞姿势简单,主要就是配合着手势,围绕着火堆不停旋转,既要自转,也要公转。看似单调,却十分赏心悦目。
然而,当一个女孩从萧晨面前转过时,他惊讶地发现,那是换上了当地传统海螺裙的罗玲。海螺裙上绣着海螺壳螺线一样的花纹,一旦转起来,就像一个个漩涡,炫目不已。
而所有炫目的颜色中,罗玲是最耀眼的一个。她黑色的长发和裙子一起打着旋,像要把观众目光卷进去似的。娇美挺拔的身形就像一群鸭子中的天鹅,摇摆的双臂如同夏风中的拂柳,她微微出了些汗,而这也能让她增色,额头上点点汗珠在火光的照耀下,像极了晶莹的宝石。
她是这里唯一的主角。村里的小伙子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大声为她叫好。李天锐,陈汉生这些伙伴也吹起了口哨,跟着节拍鼓掌。
她美而狂放,散发着光和热,一如太阳。萧晨这么想着,突然又发现自己对她如此地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她的舞姿能够照耀全场。
他所认识和遇见的罗玲,冷静,睿智,坚强,但这只是她性格中多少个侧面之一呢?自己对她所知如此少,为何又会所求如此多呢?
他与罗玲相处的时间其实很短,但觉得两人相知的时间好像很长,一直有一种非常深沉而紧密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成长。这种默契,让他觉得她是他在这个世界最能信赖的人。
再仔细想想,对于罗玲,他与其说信赖,不如说是依赖。那种温柔和坚韧的支持啊,让他能够鼓起勇气去做任何事情。
萧晨觉得自己今天就像一个被母亲抛弃在黑暗中的小孩子,陷入了绝望和恐慌之中。然而显然地,她却不那么依赖他,在萧晨蜷缩在角落的时候,她竟然在跳舞,跳得如此生动,也如此冷漠。
一曲结束,姑娘们像鸟儿归巢一样向周围自己的伙伴们散去,罗玲被几个姑娘簇拥着,也走下场来。
萧晨不由自主地往前冲去,拦在了在她面前:“是我冲动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罗玲凝视了他几秒钟,把戒指从中指上退了下来,放在他手里,用最平淡的语气说道:“有发生过什么吗?喏,把你要的秘密拿好了。”
第四十九章 秘法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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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坐在自己的帐篷里,罗玲的话让他感觉很郁闷,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把一起找到的戒指退给他,这算什么?“分手”吗?
他叹了口气,女人们总是靠暗示和隐喻说话,完全不顾及男人的情商。
拿出罗玲的戒指仔细看着,乳白色的宝石里闪耀着点点星光,和那光鞭的质感十分一致,给他一种清冷的感觉,就像罗玲对他的态度。
戒指有些小,但是萧晨试着将它戴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它却变大了,正好套在他的中指上。戴上这枚戒指,萧晨感觉到一股精神上的轻松感袭遍了全身,慢慢平复了挥之不去的焦躁感。
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引导萧晨的精神力,让他自然而然的进入到了冥想的状态。
还那个海中的世界,现在的萧晨站在甲板上,几乎可以控制周围三米左右的范围了,只要他用心控制,几乎没有雨水和海浪能够打倒他。
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个世界比原来安静了,虽然天上闪电依旧,海里波涛依然,但是都少去了几分狂暴。
这是戒指的力量吗?
萧晨仔细地感受着世界的变化,突然发现天上的黑云中间,出现了九个光团,这些光团每个都比太阳还大,光团排成一条直线,慢慢地以小船为中心,开始旋转,它们一个接着一个动了起来,很快第一个光球就从天空的一侧掉了下去,落入了大海之中,却没有引起任何动静,直接隐没在了海水里。第二、第三、第四、等到第五个光球也落入海里的时候,第一个光球却从海的另一侧升了起来。很快,这些光球了形成一个圆环,一个穿过天空和海洋,围绕萧晨所运转的环。每个光团中似乎有无数的符在运转,形成了各不相同的结构。
巨大而异常的事物,都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萧晨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冥想空间里出现了这样的奇景,任凭海浪再次打湿了他的衣衫。
就在此时,一段奇异的讯息传达到了他的心中:
“幸运的人:
你所拥有的,是我,圣魔法师安东尼奥格雷戈里奥的秘法传承之戒。我师承七圣塔之一的梦之塔,一生学习和创造了很多法术,跨入了圣域的门槛,却没有找到理想的传人。因此我打造了这个戒指,对于资质不够的凡人来说,秘法之戒只有两个作用,辅助精神力修炼和释放简单的防身魔法。
但对拥有成为大魔法师潜力的人,秘法之戒是通往力量巅峰的至宝,每一个候选者第一次戴上这个戒指后,都会学到一些最适合他的法术。当你掌握所有戒指给你的魔法后,则可以得到冰雪之海中一座岛屿的位置,然后去那里寻找我的魔法塔锻魂之塔,得到我真正的传承”
只要用精神力理解光球的构造,就能够施展出相应的魔法吗?萧晨异常激动,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法术书籍,也没有遇到过真正的魔法师,空有一身精神力,却无法施展自己的魔法。现在秘法之戒带来的东西,无疑是他极度渴求的。而且他又一次听到了梦之塔这三个字,上一次是来自那本识海影卷,这次则是来自这枚戒指。由此可以判断,佛洛罗镇魔法古宅的主人一定和梦之塔有什么重要的关系。但梦之塔到底是什么呢?
萧晨根据讯息的记载,努力地将精神力延伸为一条直线,尝试着去接触光球。他的力量刚刚靠近第一个光球,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斥力从球中涌来,把他的精神力冲得七零八落。每个球都是如此,但是萧晨发现越是后面的球,这样的阻力越小。到第八个球的时候,他之差一点就能够穿透。到第九个球的时候,他的精神力终于突破的光球外部的壁障,刺了进去。
萧晨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被运转的符带了起来,按照一种奇怪的路线不断运动。一遍又一遍,直到这种运行的方式和轨迹已经变成他一种本能。
“第一个魔法,恐惧之心,让对方陷入极度的紧张和害怕之中,丧失战斗意志,落荒而逃甚至惊恐致死。”
萧晨从冥想中醒来的时候,之前的郁闷已经一扫而空,他知道只要加紧练习,他很快就能掌握第一个魔法,成为一个真正的魔法师了。
就是不知道罗玲资质怎么样,有没有学到这些魔法?难道让我学习魔法,才是给我戒指的真意吗?
这是佛洛罗小镇主干道上的一家杂货店,李佳和季益君进店的时候,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只有两个人的呼噜声如雷响动。趴在最里面柜台上的那人他认识,就是一起去镇上做第一笔买卖的翻译张弘,另一个穿着军装抱着枪睡在屋角的,估计是王济远派来保护这间铺子的战士。两个人呼噜打得此起彼伏,交相呼应,让李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不知是秋天的午后特别容易瞌睡,还是清淡的生意让人提不起精神,直到李佳踏进屋子,放好行李,闹出一系列动静,他们都还没醒。
“就这样看店,铺子还没被偷空。这镇子上的人真是淳朴得可爱。”说话的是季益君,这家伙额头上绑着根绷带,眼眶和嘴角也有些肿,一副被刚被修理过的样子,不过精神倒是不错,一双眼睛滑溜地东瞧瞧,西看看。
“这里就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两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啦。”李佳看里面两人睡得香,倒也不想吵醒他们,走到窗口边,靠着了窗沿上,所谓的窗口不过是一个装了栅栏的洞口,上面根本没有玻璃。这让他多少有些不习惯,这不,一只小飞虫就堂而皇之地飞了进来,围着李佳的头发打转。李佳一遍挥手赶走小虫,一边向外张望。
门可罗雀。
“我才不会被绑在这儿呢,总有一天我要到更远的地方去。好好会会这个世界的高手。”季益君有些不耐烦的把行李往地上一扔,找了把椅子往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你和你爸说过这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