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骈在高霸和爱将张神剑的保护下,冲出重围,带领三千残兵,一路东逃。
汤章威整军追踪,一直赶到了扬州城下,白存孝率领四千骑兵和汤章威会师。
毕师铎的淮南骡子军紧随其后,扬州城内的吕用之等人,不敢出城迎接高骈。
毕师铎和梁缵、陈珙、冯绶、董瑾、俞公楚、姚归礼率军将老上司重重围住。
汤章威没有进攻高骈,相反却率军突入扬州城内。
吕用之和张守一挡不住,扛着云梯,建有攻城锤的汤章威大军。
等汤章威率军攻入扬州城后,扬州百姓纷纷闭门,两军在城中厮杀。
扬州城内百姓一夜无眠,好在汤章威的军队并不骚扰百姓。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扬州城的三分之二,已经被汤章威的部队占领了。
为了迅速占领扬州城,汤章威宣布,凡是能砍下吕用之和张守一人头的,皆赏赐黄金千两,地万亩,绢千匹。结果,在吕用之和张守一的军营里,大家看见他们的脑袋就像看见了黄金一样。
吕用之和张守一害怕为手下士兵所杀,连忙带着心腹出城。
在扬州城外,吕用之和张守一被白存孝追上,三人的兵马一阵厮杀。结果,白存孝以一敌二,最后砍下了两人的人头。
扬州城为汤章威所据,高骈胆战心惊,向毕师铎请求,放自己一条生路,结果这些将领为了富贵,加上在淮南高骈任用吕用之这等奸贼,丧尽了人心,最后他的恳求没被众将所答应。
白存孝杀了吕用之后,与毕师铎和梁缵、陈珙、冯绶、董瑾、俞公楚、姚归礼合兵,将高骈的军阵攻破。
眼看自己不能逃脱,高骈抖擞精神,上阵厮杀,却因为年老体衰,为毕师铎所擒。
等毕师铎将高骈送入城中,汤章威将他和高霸、张神剑一起,派到杨行密手下。
杨行密现在是汤章威新近任命的陷阵营指挥官,当杨行密听到汤章威的任命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在他们看来,自己不死就算了,怎么可能还担任这样一个官职呢?
出人意料的是,汤章威力排众议,仍然坚持着自己的任命。
杨行密命令高骈和高霸、张神剑,每天都参加训练,三人因此苦不堪言。
毕师铎当上了扬州刺史,而且汤章威并没有收缴他的淮南骡子军,相反还给他新建了一个官署。
这让毕师铎大为感动,他对汤章威说:“我一定为大帅效力到底,直至肝脑涂地。”
汤章威亲率三万大军,护送俞公楚进入舒州城当上了刺史。不过,俞公楚的军队还是被汤章威改编了。
原来的舒州刺史张雄投降了汤章威,他的军队被收编,他被改任楚州刺史。
合州刺史孙端,带兵归降,并献出了所有的府藏金银。
汤章威兵锋所指,淮南七州无不披靡。
当扬州、楚州、庐州、寿州、滁州、和州、舒州,濠州都入汤章威之手后,他就开始了自己的整编计划。
汤章威任命韦庄为淮南留后,他下令所有的人都要服从韦庄的命令,包括妇女。
同时,汤章威开始清点人口。
战前,扬州有户七万七千一百五,人口四十六万七千八百五十七人。战后,扬州剩下六万九千户,人后四十二万八千五百六十人。
镇海节度使周宝趁着淮南大战,退到了自己的地盘。周围的强藩,都不敢再和汤章威掰手腕。
武将们希望借此时之力,迅速往外扩张,而文臣则希望保境安民。
汤章威宣布七州之地,编练雄兵十万,其中骑兵三万,包括骡子军在内,步兵七万。
此外,所有的官吏都要重新考核,贪墨的,以及以前高骈胡乱任命的,都要重新考核。
汤章威下令,建立唐文馆,专门教授算学,和大唐文字,所有的老师都由原来的读书人担任。
在军中,汤章威还建立了识字班,并让所有的士兵和将领,在闲暇时,都要学会认字。
汤章威下令,凡是读书人经过考试,认识一千个字以上,能做文章,能懂得算术,就可以领禄米和大唐通宝。
每个书生的禄米为五升,韦庄反对这个提议,他说:“如此一来,空费钱粮,对将军的霸业不利。”
韦婉儿说:“哥哥,你这就说错了,这不仅不是浪费钱粮,反而是收拾人心的大好事。”
汤章威和韦婉儿四目相对,他笑着说:“知我者,韦婉儿也!”
可是,这项政策,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实施。
许多读书人,听说能白领禄米,立刻赶到了官衙。他们通过考试后,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连一个月多,都领不上一份。
因为这些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小吏就故意捉弄他们,他们故意羞辱这些读书人。
汤章威以为自己的善政得到了实施,因为他每天收到的都是那些读书人感恩戴德的消息。
第15章 武宁军
汤章威经常带着韦婉儿在扬州城里闲逛,这天他来了兴致,走到了江阳县的县衙。
让汤章威始料未及的是,他看见了几个小吏在鞭打一个读书人,其余十多个书生,眼看着同伴被打,却不能援手。
汤章威上前呵斥道:“你们为什么打人?”
那手拿鞭子的小吏并不害怕,他说:“我打的就是这些酸子,些许小人为了蝇头小利,坏了爷爷周琰的酒兴,真是该打。”
汤章威说:“周琰,你有话好好说,就可以了,何必打人呢?”
周琰说:“这读书的酸子田轲,找爷爷要拿五升稻米,爷爷也没有见过着稻米,我哪里能给他们。我和酸子们说了,他们还夹缠不清,我就只能打了。”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读书人龚思衡说:“我们只想拿到自己该得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打人?”
周琰说:“我和你们说不着!”小吏们又要挥鞭子打人。
汤章威一阵冷笑,说:“你们好大的单子。”
周琰说:“我看你一口官腔,但是你要记得一句话,叫做任他官清如水,怎奈吏滑如油,没有我们这些小吏,你们当官的什么也做不成。”
那些读书人见这周琰十分猖狂,也只能摇摇头走了。
汤章威和韦婉儿拦住那几个读书人,才知道他们的禄米都没有领到,追问的急了,那些小吏就将他们好一顿鞭打。不追问,那些小吏就整天拖延,还有两个月都没有领到一粒禄米的读书人。
汤章威问他们:“这都是真的吗?”
一个叫乐禹祥的读书人说:“要不是家里穷,谁会为这五斗米,不五升米折腰呀!可是,这些小吏就是不停的羞辱我们,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
汤章威开办学校,开启民智,鼓励妇女出来工作。同时,下了大力气,推广识字工作,让淮南道短时间内,面貌一新,没想到让读书人领点禄米,这最基本的善政就得不到实施。
汤章威回到扬州城内,点齐兵马,将那几名小吏抓来,给了他们好一顿鞭子。
鞭打完这些折辱读书人的官吏后,汤章威提拔了许多士兵和读书人进入官吏队伍。
同时,韦庄公开将那几名官吏斩首,并将他们恶行告诉了全淮南道,让那些小吏吸取教训,免得这些小官吏再次羞辱百姓。
这禄米被扣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周琰他们觉得这些读书人奈何不了他们,所以就扣下他们的东西。
汤章威仿照西周时的惯例,留下了谤木,上面有检举箱,专门用来让读书人和百姓投诉官吏的不法行为。
从此后,淮南的官场风气好了许多。
韦庄感到奇怪,他问汤章威:“你为什么建立识字班,给大唐军人灌输科学文化知识。军人愚昧一些,不是更好驱使吗?”
汤章威说:“只有一支有文化的军队,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你看那黄巢采取的愚民政策,结果他的统治不是危机四伏吗?”
淮南境内,安定了下来。在淮南军镇四周的居民,纷纷搬迁到淮南府。
淮南府的粮食一下子紧张起来,韦庄主张限制移民。
汤章威反对,他说:“淮南府的粮食不够吃,我们可以到外地买,也可以想想其他办法,我们不要总是想着减少人口。”
汤章威开放了盐禁,鼓励私人煮盐,并取消了淮南府境内的食盐专卖,让淮南百姓皆可食盐。
因为淮南的粮食比外地要便宜许多,所有四周藩镇的商人都到淮南购买食盐。
至于粮食不够,汤章威一边引进一年三熟的占城稻,一边组织船队,到海中取粮。
在汤章威的组织和鼓励下,淮南百姓纷纷造船,并下海打鱼。
汤章威还亲自带领大将们下海,他经常用强弩射击鲸鱼.
许多居民也捕获了鲸鱼,以及巨型乌贼和大章鱼等。
像鲸鱼这样的庞然大物,一头相当于几千头牛,打上一个,可以供给十万民众食用一餐。
有个扬州城的老学究,对人说;“能供十万吃的大鲸鱼是什么鬼?”
汤章威告诉那个老学究说:“这鲸鱼长约五十丈,体重三十万斤,所以供给十万吃上一顿,还是低估了它们的重量。”
随着,淮南百姓和官府的共同努力,饥荒的阴影总是过去了。
虽然,汤章威搬出了孔子的大旗,可是有些老学究对汤章威仍然不满。
这些老学究最不满意的,就是汤章威让女人上街干活,男女同权的举动。
韦庄也劝说:“将军似乎对女性的解放,。有些操之过急了?”
汤章威回答说:“既然女皇帝都能有,那么女人干点活,拿些报酬也是理所当然。这些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汤章威建立马政,鼓励民间养马养牛,这些牲畜是淮南百姓的大财产。
同时,汤章威开始建立医馆,大唐百姓希望他们能控制疾病。
汤章威考虑到将来打仗,和防止疾病流行的问题,下令将军中常常发生的疫病,和淮南,以及全国各地流行的疫病都进行汇总,在扬州他设立了大唐医馆,简称医院。
同时,汤章威命令所有军士都需要将水煮熟再喝。
在汤章威的部队中,每五人抽调一人当司号,负责做饭和其他物质的保管。
白存孝不解,问汤章威:“这样不就浪费了兵源吗?”
汤章威含笑不语,说:“尔辈,照着去做即可。”
在韦庄的帮助下,汤章威开始重新丈量和划分土地,并赎买大地主的土地。
为了安置那些新近迁移来的各地流民,汤章威设计了许多武器工厂。在这些武器工厂里,他们让工匠和技师画出图纸,每人只做一样。
这样,武器工厂里的流民很快就能上手。
在武器工厂里,韦庄建立的食流水线,兵甲等物质,皆是流水生产。
唯一让流民们不习惯的是,汤章威雇请了许多裁缝,昼夜赶工,缝制了许多不同款式和大小的粗布衣物。流民一旦到来,淮南官吏就将他们强行分营,每营最多不超过五百人,而且各有编号。
淮南官吏和士兵将流民的衣物都强行脱下,然后焚烧,大火数日不灭!
第16章 陌刀血
淮南流民惊奇的发现,在淮南军队和官吏中,居然还有女人。男人都被士兵所胁迫,强行带到沐浴场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