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说:“孟将军,别来无恙?”
孟楷说:“汤章威,你既然投降了我大齐皇帝,就不该再为唐朝的唐僖宗效力,听说你的遂宁公主被扣为人质,这滋味不好受吧!”
汤章威一挥手,近万名骑兵下马,他们张弓待射。
汤章威说:“你再巧舌如簧,也掩盖不了你必将失败的命运。你的士兵现在没水喝,没饭吃,用不了两天就算我不进攻,你们也会完蛋。如果,我一挥手,顶多半天之内,你们这剩下的六千多人,恐怕一个活人都不会有。”
孟楷举起一个水囊,痛饮一口,然后将它递给了旁边的兄弟,说:“我们不饿,我们有水!”
孟楷身边的起义军只敢用水润了润嘴唇,不敢多喝。
汤章威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放箭了。”
汤章威的手猛地向下一压,孟楷就被射成了刺猬。
近四万骑兵像砍瓜切菜似的,将剩下的六千多起义军全部砍杀。
第六十六章骁勇战将
黄巢得知自己的骁勇战将孟楷被汤章威袭杀,他悲从心来,大声喊道:“汤章威,我和你誓不两立!”
秦宗权劝告黄巢:“大王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否则那汤章威小贼就更有机会可趁。”
黄巢悲从心来,说:“我发誓要杀了汤章威这小贼,汤章威我干你亲娘,我睡你老婆!”
这时,在军营里的汤章威大打喷嚏。
白存孝说:“肯定是谁记挂将军了。”
汤章威说:“我们率军南下,去拿下黔中,就让黄巢这样跑了吗?”
汤章威说:“黄巢跑不了,我们应该迅速拿下长江以南的所有藩镇,然后北上收拾黄巢。”
白存孝说:“属下愿意听将军差遣!”
在荆南,汤章威碰到了韦庄,他说:“很好!”
大唐在黔中设牂州、黔州、矩州、播州等,推行经制州与羁縻州并行的制度,乌江以北地区多属经制州,由朝廷派遣官吏治理,直接控制户籍、田亩;乌江以南有数十个羁縻州,由各地土著首领统治。
这时,在黔中担任节度使的是来自河北的杨端。
唐僖宗初年,即公元874年,河北人杨端响应朝廷的征募,率军队攻取播州,随后在黄巢大军纵横叛乱大唐全境的时候,他趁机扩军,控制了整个黔中。
汤章威带领十万精兵,进入了黔中。
杨端望着自己的部下,说:“你们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出兵抵抗汤章威的大军呢?”
黔西北的乌蛮各部,一向与大唐王朝保持距离,他们的领头人谢青中说:“我们的大军与南诏战斗多次,从来没有输过,如今我们又怎么会害怕这小小的汤章威?”
节度使杨端为谢青中的豪情所感动,大声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带领大军和这汤章威干到底。”
白存孝看着部下在这黔中的山地上有些吃力,他说:“各位,我们一起攻破这播州城,就可以彻底控制黔中了。”
正在努力爬山的一名士兵麻凌说:“我们直捣播州城,是不是有些冒险,毕竟我们只有一万五千人,而”
杨端的长子杨攽守防守牂州,次子杨会守黔州,他的好兄弟罗太汪守矩州,这几个地方都只受到了汤章威大军的佯攻。
杨端与其舅谢洞,和其部下向山南、令狐部、成江、赵寄奴、犹问天、娄进、梁三准、韦布、谢无欢等九名骁勇战将,和杨端的子弟兵据守娄山。
白存孝佯攻娄山汤章威已经率领大军暗渡赤水,将那播州围困的如同铁桶一般。
杨端望着播州城下的五万大军,他说:“怎么这汤章威一夜之间,有了这么多人马?”
谢洞说:“这汤章威拥兵自重,他不去中原剿灭黄巢,却在打败了黄巢的勇将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我们黔中,这是何道理?”
杨端苦笑道:“舅舅,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汤章威仗着兵多将广,就打起了我们的主意。”
这时,一个白蛮族的薛阿勃带着汤章威的口信,跑了过来,他说:“我们的将军说你收复播州有功,只要你肯归顺,他就任命你为云南大都督!”
第六十七章哑然失笑
杨端哑然失笑,说:“这个汤章威倒是好打算,他把这南诏的土地给了我。”
薛阿勃说:“汤章威将军还说,如果你愿意,那缅甸的土地,还有印度洋上的狮子国土地,都是你的领地。”
杨端一拍桌子,说:“那汤章威将军有没有将吐蕃的土地也送给我呀?”
薛阿勃说:“这个汤章威将军还没有说,但是你如果对那些地方有意思,我想汤章威将军会派兵支持你的。”
杨端说:“要战就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在城下,汤章威派人带着一包包食盐。
韦庄不解的问:“将军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汤章威说:“这大唐境内,民众遭受官吏剥削,苦不堪言,贫民与蛮族多淡食,我给他们食盐,这些人就会对我归心。”
韦庄说:“这蛮族和当地兵民还未归附,将军贸然送出这么多食盐,恐怕做了赔本买卖。”
汤章威说:“你放心,绝对不会。”
在播州城下,许多当地的百姓探头探脑的来汤章威的军营里领食盐。
这些食盐都是白领的,不过需要按在自己的手印,写下姓名,以为害怕丢掉性命。
起初,只有少许人来领,后来人越来越多,甚至连杨端兵营里的人都来领了。
毕竟,食盐在大唐是专卖的东西,在这播州内更是如此。凡是专卖的东西,价格就贵的吓人,突然能白领了,谁不去呢?
杨端大怒,说:“这厮收买人心,来人呀!给我搜,但凡敢于私藏食盐的,都杀无赦!”
一群群如狼似虎的士兵,进入当地居民家中,搜查食盐。
那些狗官个个满脸带笑,他们对百姓拳打脚踢。
少年云茴香领了一小袋食盐,他藏在灶台底下,没想到也被领兵的军官向山南搜了出来。
向山南一群打在云茴香的脸上,说:“狗东西,你居然敢私通汤章威,你也配吃盐!这盐必须专卖,必须让我们大唐的相关部门卖,否则你们会被那狗贼汤章威毒死的。”
云茴香的泪水滴在地上,这播州城中,有多少官吏,假借搜查汤章威赠送的食盐,敲诈勒索,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平时,杨端对这些人还约束一下,但是现在汤章威大军围城,他需要这些官兵为自己效力,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汤章威听到部下报告说播州城内大乱,他点点头说:“好!”
韦庄说:“我明白了,将军与民于利,分食盐,给小利,这是收揽人心。”
跟着哥哥前来的韦婉儿说:“这官吏本来就生性贪婪,一有机会,就会敲骨吸髓,大唐的天下已经快有三百年了,各种利益集团多如牛毛。这食盐一送,那些狗杂碎还不趁机让百姓倾家荡产。这播州城内的百姓,为求活命,就只好反了。”
汤章威说:“对!传我将领,准备攻城。”几袋食盐,就让城内的利益集团丢掉了民心。
汤章威用了些许食盐,就赢得了百姓的归附,这笔买卖还真划算。
第六十八章少年云茴香
少年云茴香手里拿着砍刀,他想砍了向山南那厮。
杨端与其舅谢洞正在谈话,他的部下向山南、令狐部、成江、赵寄奴、犹问天、娄进、梁三准、韦布、谢无欢等九人,都乐得合不拢嘴。
向山南说:“这播州城的百姓很有钱嘛!平日你让他们拿出点打赏战将和士兵,这些人一分都不愿往外拿。等到咱们上门后,无论是绫罗绸缎,还是这开元通宝,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谢无欢说:“咋们干脆合作一次,把这播州城的富豪们都给抢了,这日子才算过瘾。”
杨端说:“胡闹,你们身为战将,不保境安民,却和部下一起抢夺金银成何体统。”
韦布送上一份礼单,说:“节度大人,这是给您的礼单。”
那节度使杨端看后,立刻大喜,说:”那些小康之家让他们破产也就罢了,富户绝对不要骚扰,否则我们的根基就会不稳。”
众将敷衍的答道:“知道了!”
这时,一千多名汤章威的陷阵营士兵开始攻城,希腊火也被汤章威的部队抛上城来。播州城内,喊杀声一片。
杨端披上铠甲,说:“立刻出战!”
城内的百姓纷纷拿着砍刀,守在街上,不久他们又被城内燃烧的大火赶回了屋内。
聪明些的人拼命想打开城门,可是守城的士兵偏偏不让他们出城。
汤章威的陷阵营士兵扛着云梯,和两个事先建好的攻城塔,跳入城内,与杨端的士兵展开了肉搏战。
向山南带领一队士兵与汤章威的人马厮杀,随着一阵火箭射进来,汤章威的部队聚集在了一处。
他们将向山南包围起来,向山南的部队越来越少。
汤章威的部队抬起了巨大的攻城锤,一下两下,随着这些军人不停地叫喊和吆喝,播州城的城门被撞开了。
汤章威的部队纷纷入城,杨端的部队开始被内外夹击。
眼看,杨端的部队似乎有些不支,那些被欺负的百姓拿着砍刀就上街了,他们进入了杨端军队的军营。
负责防守硬盘的谢洞和令狐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云茴香和一帮播州百姓用乱刀砍死。
汤章威在城外饮酒,他盯着手中的那把砍刀,说:“是时候了,总攻!”
五万大军一起向城内冲去,杨端指挥着身边的士兵拼命抵抗,那些人却向涨潮时的沙粒一样被冲得七零八落。
杨端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播州城的百姓向着杨端的府邸冲去。
他们手拿砍刀,一个个如同猛虎下山,将杨端的士兵打得抱头鼠窜。
向山南好不容易摆脱了汤章威部队的追杀,他狼狈的逃回府内,却碰到了到他家里来捣乱的乱民。
向山南手拿长枪,一连捅死了好几个趁火打劫的家伙。
没想到他迎面碰到了手拿砍刀的少年云茴香,云茴香趁着向山南的砍刀还没有拔出,他一刀将其劈成了两半。
少年云茴香一边劈砍那些杨端的士兵,一边说:“干死你们这些王八蛋,是谁说老子不配吃盐的。”
第六十九章播州城内
随着城内起事,支持汤章威的百姓越来越多,整个城内的局面已经向汤章威的大军中倾斜了。
杨端眼看大势已去,不由得仰天长叹,说:“天亡我也!”
汤章威威风凛凛的冲进了城内,他对杨端大声呵斥道:“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杨端两腿一软,给汤章威跪下了,他说:“饶命,大人饶命!”跟在扬顿后面的精锐,也一起投降了。
汤章威命令手下将这些投降的俘虏押走,但是仍然保留了一些维持治安的官吏。
汤章威命令手下的军人,帮助当地居民将各处燃烧的大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