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恐惧,黄巢亲自与那舞姬们共舞,同时将那些宫女赏赐给起义军将士,以鼓舞他们的士气。
大唐的长安城内,在黄巢进入之后,第一次有了奇怪的欢乐气氛,但是这种欢乐气氛却很短暂,几乎一纵即逝。
唐军在长安城外进行了会师,汤章威和李克用见了面,甚至大唐的皇帝唐僖宗也开始准备御驾亲征。
中官田令孜说:“陛下,不宜亲自出动大军,要是你的军队一旦被黄巢的叛军打败,或者有藩镇的将领起了异心,你就危险了。”
唐僖宗说:“朕还是大唐皇帝,没有人能对朕无礼。”
中官田令孜说:“曹操当年也是汉献帝的臣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唐僖宗说:“你的意思是?”
中官田令孜说:“皇帝大人应该静观其变,等各路藩镇平定长安城之后,您再进去。”
唐僖宗说:“那天子蒙尘,坐等诸侯勤王,也不是我李唐王室应该做的事情呀!”
中官田令孜说:“大唐皇帝是天下的象征,您这块招牌还有用处,但是那汤章威听调不听宣,您还是要用些手段,将他彻底笼络好,才能保证大唐的基业长治久安。”
唐僖宗说:“以前,汤章威总是回避在中原大规模作战,他上次在大唐军队局面正好的时候,将军队撤回了自己的防区。”
中官田令孜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害怕他和安禄山一样,来了就不肯走了。”
第35章 入潭州
唐僖宗说:“汤章威是我大唐的驸马,我准备下旨将我的妹妹遂宁公主嫁给他。”
中官田令孜对唐僖宗说:“那正是我所担心,当年黄巢将鱼飞燕赐给汤章威,没想到这厮还是背叛了他。”
唐僖宗不高兴了,他说:“混蛋,你怎么把朕和那个逆贼相比?”
中官田令孜忙说:“口误,口误,可是他并没有道歉的打算。”
在长安城外,汤章威和李克用等藩镇将军骑马在黄巢将军的阵前不断冲杀。
汤章威对李克用说:“兄台不宜就在阵前冲杀,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李克用得意洋洋的对汤章威说:“沙陀一族,以雄健为美!那些军事将领,如果不能身先士卒,奋力拼杀,很快就会他们的部下所抛弃。”
汤章威说:“原来如此,兄台辛苦了。”汤章威发觉,那沙陀人由于从小就不离鞍马,所以弓矢俱熟。
中和三年,即883年正月,沙陀族李克用奉诏率兵五万进至沙苑,汤章威与其联军,汤章威用六万兵马,他们共有十一万大军。
黄揆率领农民军八万余人,摆开阵势,与汤章威和李克用的队伍大战,由于武器装备和人数都不敌唐军。所以,黄揆虽然奋力拼杀,但是由于粮食不足,所以还是遭到大败。
黄揆手下的部队,被斩首三万余人。
黄巢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噩耗。
黄巢大怒道:“唐军都是饭桶,我的军队不可能输的那么惨。”
黄巢的咆哮,让整个长安城里的百姓不寒而栗。
长安城内,几乎所有的百姓都知道这个城市是守不住了,不过没有人敢于当着农民起义军的面说出来。
汤章威的手下龙敏偷偷摸进了长安城,在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是死气沉沉。
不过,在长安城外,却突然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汤章威的部队附近,更是有许多商人跟随,从契丹大草原上过来的骆的商队,以及从汤章威占领的渤海送过来的马匹和粮食,都让其他人羡慕不已。
在汤章威的部队里,他们的士兵吃一天的粮食,足够其他的唐军吃整整三天。
在李克用的队伍里,跟着许多突厥人和西域人。
小小的长安城里,黄巢的部下唐占伟正在检查入城的商队。
这时,一个突厥人过来了。自从突厥灭国之后,这些人都老实了很多。
一个个契丹的商队,吐蕃人的商队,还有来自西域的商队。他们通过了黄巢部下的查验,和在广州的虐杀不同。
在大唐长安城内,黄巢收起了扫荡广州城内啊阿拉伯人和黑人的勇气,变得微微开通起来。
从西域过来的商队,波斯的商队,他们经过了简单的查验,就把粮食卸了下来。
如今,只有这些神通广大商队能将被围困的长安城,从饥饿中解救过来。
黄巢等待已久,依靠从这些商队运回来粮食,才能勉强拯救饥饿的民众。
李克用一马当先,冲进了长安城里,双方一日激战三次。
汤章威的人跟在后面,不过却静观李克用与黄巢大战。
白存孝几次想出兵,都被汤章威拦住了。
汤章威问白存孝:“你的铁甲共有几副?”
白存孝说:“三副!”
汤章威摇摇头说:“可惜了,要是你有三百副,你倒可以跟着李克用一起作战。”
白存孝奇怪的问:“这是为何?”
汤章威说:“你想想!要是三百个重装骑士,和李克用的沙陀骑兵打起来,是什么结果。”
白存孝说:“推倒他们一大片,我们的骑兵队伍天下无敌。”
汤章威说:“那就是了,其实我已经让炼器师给你锻打了一百具铁甲。这些都是上好的板甲,你看看!”
白存孝一回头,看见汤章威身后出现了一百名身穿板甲的战士。
这些人个个牛逼,他们都是六尺大汉,每个人都骑着从契丹人那里买来的西域良马。
这些马都是来自西域的高头大马,比一般的契丹马要高大许多。
一百名铁甲骑士,都带着一个侍从,这个侍从也骑着马,平时的主要任务就是帮铁甲骑士拿武器和铁甲。等到铁甲骑士上战场的时候,他们就将铁甲骑士扶上马,然后协助他们冲锋。
白存孝看到汤章威给他看的铁甲后,赞叹道:“这些装备比我祖传的家伙还要棒,将军大人养了不少炼器师吧!”
汤章威说:“也没有多少,我把铁甲制作步骤拆解开来,然后让大家分头打造,这个板甲的制造也没有那么难。”
白存孝说:“其实,板甲的制作主要难点是气锤。”
汤章威说:“这个也没有什么难的,只肯花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关键问题是,以前匠人们被看得太低贱了,那些官府的成员,永远是说大话,使小钱,自然难以得到匠人们的青睐。”
黄巢出动了精锐的盐枭军,这些都是当初贩私盐的亡命徒。
在这些亡命徒的拼命反扑下,这些人终于当做了沙陀骑兵首领李克用的进攻。
遂宁公主开始为汤章威画那长安城市里的地图,长安的每个坊市和街道,都被遂宁公主画得清清楚楚的。
汤章威将白存孝叫来,他们详细研究着长安城的构造。
白存孝说:“你是想在长安城里试验一下铁甲骑兵的威力吗?”
汤章威摇摇头,说:“铁甲骑兵需要一个开阔的场地,它只能作为一支奇兵使用。在城市里,我们只能以轻骑兵为主。”
黄巢听见伤兵们的叹息,和百姓的哭声,心里十分惶恐,他说:“难道朕真的错了吗?”
骠骑大将军黄皓说:“皇上没有错,只是我们主要的力量是农民军,碰到骁勇善战的职业军人沙陀骑兵,子自然就吃亏了。”
黄巢说:“那汤章威既不出兵,帮助李克用,也不进攻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骠骑大将军黄皓说:“此人最为奸诈,他是坐观成败,想趁我们和李克用打得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黄巢说:“他想得美,我将点齐兵马,和李克用小儿再战一场。”
第36章 塞北的草原
骠骑大将军黄皓说:“圣上,我们不应该呈血气之勇,而应该趁唐军还没有彻底围困长安城之前,偷偷撤出长安城。”
尽管黄巢早有准备,在长安城外早就布下了伏兵,准备在形式不利的情况下,马上嵌套,可是她还是装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他说:“天子死社稷,我作为大齐皇帝不能擅自离京。”
骠骑大将军黄皓知道黄巢在演戏,他偏偏还要配合黄巢,他对黄巢说:“圣上英明,只是当年刘邦几次被项羽所追赶,险些被项羽诛杀,如果他只有血气之勇,又岂能建立大汗的江山。”
黄巢大喜,说:“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效仿刘邦暂避唐军锋芒。”
骠骑大将军黄皓说:“微臣的意思正是如此。”
黄巢说:“大善,我必须从谏如流!”其实,这一出闹剧根本没有人看,完全是瞎耽误工夫。当初,黄巢被唐军追着打的时候,也不能这么多虚文。
如今,黄巢进了长安城,当了一段时间的皇帝,居然讲起了排场。
不过,黄巢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他命令手下占据了蓝田关。
在蓝田道,黄巢的内侄林言拥兵三万。
黄皓带领七千骑兵,随时准备撤离长安。
李克用这时手头有雄兵五万,汤章威手里共有步骑兵共八万人。
加上其余各藩镇的兵马,唐军在长安城外的总人数超过了二十万。
中官田令孜对唐僖宗说:“贺喜皇上,我大唐的军队,已经将那逆贼黄巢包围起来了,不日李克用、汤章威等人将生擒此贼,给皇上献礼。”
唐僖宗说:“希望这次,不要再让黄巢逃脱了。”
中官田令孜说:“不会,我儿率领精兵三万,正向长安城金发,将为陛下在长安城里先打下底子。”
唐僖宗说:“千万不可与李克用,汤章威等人发生冲突。”
唐僖宗说:“你放心,一定不会。”
李克用跑到汤章威的营寨里喝酒,他说:“哥哥我和黄巢作战时,那天你为何不派兵援助呀?”
汤章威说:“我怕抢了你的功劳,所以没有派人帮助你。谁知道那黄巢气运未衰,居然逃过了此劫。”
李克用这才安静下来,他说:“三日内,我必然取下黄巢的人头。”
汤章威笑了笑,等李克用喝得烂醉后,他先去睡觉去了。
李克用想利用效忠大唐的名义为手下的沙陀骑兵找到一条出路,沙陀人虽然受到大唐的优待,但是他们和中原百姓并非一个种族。
中原百姓始终是对他们有些疑虑的,不过妖魔化也给他们带来了好处,面对凶残的沙陀骑兵。
一向让唐军望风披靡的黄巢起义军却连吃败仗,这让黄巢很窝火。
黄巢搂着宠妃闫玲玲,他说:“这长安城的百姓难道真的不欢迎我吗?怎么看我大齐军队吃了败仗,他们反而一个个欢天喜地,似乎想为唐军助阵?”
闫玲玲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她担心黄巢又要借此大开杀界。
闫玲玲劝说:“长安城里的百姓已经以树皮为食了,他们哪里还有精神去助贼?恐怕是皇上自己想多了。”
黄巢大怒,一把掐住闫玲玲的脖子,说:“你也敢嘲笑朕。”
黄巢将闫玲玲按在地上,拼命虐打,良久他才趴在闫玲玲身上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