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婉儿说:“以前抓获的蔡洪德和欧巧云怎么样了?”
乐子俊说:“他们整天砸石头,虽然我们给他们戴上了汤章威将军发面的棉纱口罩,但是他们仍然不停咳嗽,好是吓人。据汤章威将军说,他们是得了什么尘肺病。以后,不是死硬的间谍,不能让他们再砸石头做活了。”
这棉花是从印度引进的。其实,早在战国时代,中原就有海岛棉,即长绒棉和亚洲棉,即粗绒棉了,但是产量不高。
从印度半岛过来的棉花,以及棉布被当做一种奢侈品,被贵族们享用。许多达官贵人的花园里,种植有棉花作为观赏花卉。那些阿拉伯商人看到此景,不禁哑然失笑。
棉花,只有在西域一带,大量种植,当做普通衣物。在安西都护府,士兵们普遍穿着棉制品。
随着,大唐和东罗马帝国,以及非洲的埃塞俄比亚进行贸易,又引进了陆地棉即细绒棉,还有草棉,即粗绒棉。
在福建一带,还有一种木棉树,不过木棉的产量很低,被视作稀世奇珍。
在汤章威当政之后,他在自己的辖区推广棉花种植,棉花可以纺布,棉仔能够榨油。汤章威推广了陆地棉的种植,这东西产量达,质量好,纺出来的布匹逐渐取代了麻布和丝织品,因为这东西比丝绸耐穿。
韦婉儿说:“把那两个人安排到和霍存、张归厚、张归霸三人一起,什么都不用说。”
当黄巢都前暗探蔡洪德和欧巧云,出现在小木屋里,他们拉锯般的沉重呼吸声,让霍存、张归厚、张归霸三人感到异常恐惧。
与此,一个粉嘟嘟的少女正在和两个小丫头说话,她说:“姑姑要走了,唐兴和永平你们两个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说话的正是遂宁公主,起初她听说自己可能被安排给汤章威和亲,自己还暗自高兴。
可是,后来这事情停止了,田令孜的义子王建要迎娶自己,她一气之下,准备私自出宫。
第28章 北望中原
遂宁公主并非一个养尊处优之人,她的母亲是一个不太得宠的普通嫔妃。
宦官们见人下菜,在父亲唐懿宗李漼眼里,自己这个排行十一的女儿,好像不存在一样。
哥哥唐僖宗李儇即位后,自己才被封为公主。
黄巢进入长安城后,唐僖宗李儇出逃,差点没带上遂宁公主。好在她为人机警,时常出宫,与长安民间的仆役和富商沟通,才抓住了机会,贿赂了田令孜,得以逃到西川。
这次,她准备了好久,就皇宫中带出的金杯,和皇帝哥哥赏赐的一些例钱,都带在了身上。遂宁公主私自盖上了唐僖宗的大印,并通过心腹弄到了关防文书。
平日里,遂宁公主经常和爱好打马球的哥哥一起骑马,并帮助哄那两个侄女唐兴公主和永平公主。
当这个唐懿宗的李漼第十一个女儿出走时,整个大唐几乎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
遂宁公主一路向东,她带着两个侍女女扮男装疾驰而去。
当地的蜀兵想拦截她们,她们却宣称自己是神策军的将士,有要事需传达,结果她们顺利的穿过东川和山南西道,到达了金商都防御使的地盘,接着他们又来到了山南东道。
遂宁公主害怕哥哥会派人拦截她,但是唐僖宗明显被最近飞速变化的军情吸引了注意力,无暇关注自己的妹妹。
当遂宁公主踏入山南东道时,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和西川不同的新世界,一个生机勃勃的新世界。这里既不同于那些战乱地区的衰败,也不像大唐其他地方那样死气沉沉。
漂亮的房屋,整齐的穿着,平坦的道路,都说明在汤章威的治理下,这里民众安居乐业。
一名大唐的官吏,带着山南东道情报司的探子,偷偷跟踪着这三名外乡来客。
至于在西川,大家都在操心别的事情,比如同州的战局。
在同州,大唐的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屯扎了数万军队,纠合其他藩镇将领,一齐出兵。
各地藩镇将领,这次是铁了心要打败朱温。
因为这位朱温实在是太能闹腾了,因为李克用等人在其他战线屡次大败黄巢的大军。
尚让等人不得不撤军回访,这时长安城内粮食被唐军断绝。
黄巢也不得不吃糠咽菜,这时唐军在同州与朱温大战。
王重荣得到了一万淮安兵马的补充,汤章伟的部下李高阳、钱无策、郑苏斯、高寻思全部到了同州城下。
此外,孙朝恩、庄元稹、莫居易、令狐道明带着两万骑兵从金商都防御使王建的地盘赶赴华州,这是汤章威第一次派遣大军与黄巢的部队作战,在同州城下。
王重荣有精兵四万,加上淮南精锐的支持,他们大败朱温。
朱温和李高阳、钱无策、郑苏斯、高寻思等人交过手,又被汤章威在江南的五十万大军和百万民兵的传说吓怕了。
得知汤章威的大军也来了,他立刻派人向黄巢求救。
汤章威之所以改变主意,立刻出兵,是因为那霍存、张归厚、张归霸三人被蔡洪德和欧巧云,那沉重的病患所吓怕了。
他们不想在苦役营中过完一生,于是他们就主动投靠了汤章威,当汤章威得知自己居然被黄巢列为暗杀对象时,他勃然大怒。
汤章威对韦婉儿说:“我不能看着那黄巢这种人渣,夺得天下。”汤章威知道大唐的宰相武元衡,还有许多权倾一时的宦官都是被暗杀的。如果不消灭黄巢,自己的性命也可能不保。
因此,一向做壁上观的汤章威决定出兵攻打黄巢。
朱温的求救信使都被黄巢的左军使孟楷隐报,孟楷是最早追随黄巢的起义军将领。他和朱温一直有矛盾,当他压住朱温的求助信时,朱温感到十分恼火。
随着,汤章威派兵北上,黄巢的号令不出华州和同州了。
农民军缺少粮食,战线日益吃紧。加上,黄巢旗下缺少能治理天下的相才。这些农民起义军,一味的战争和破坏,没有好的安抚民众和官僚富户的手段,所以他们日渐窘迫。
朱温和王重荣屡战屡败,这时淮南军马又有两万人在杨行密的率领下进入同州城下,看到六万精锐唐军,朱温更加感到恐惧。
四月,大唐军队再次兵围长安。朱温感到黄巢时日无多,必败无疑了。
汤章威手下的孙朝恩、庄元稹、莫居易、令狐道明等将领,带着两万骑兵,在华州将李详打得大败。
黄揆带着东罗马贵妇伊琳娜,转战各地,虽然是步兵统领,但是黄揆手下有六千骑兵。
黄揆和黄巢侄儿黄皓的七千骑兵是黄巢手下机动性最强的部队,于是黄巢命令跟他们联手对付李克用、
黄皓带领七千骑兵与李克用的主力缠斗,黄揆靠着六千骑兵,两万部队对抗着李克用的另一部分兵力。
李克用部将李存贞在沙苑,即今天的陕西沙苑与其会战。
黄揆本来不把李存贞放在眼里,没想到他骁勇异常,将自己的大军打得大败。
黄皓也不是李克用的对手,好在他们的马快,及时逃回了长安城。
这时,在同州的朱温下定了决心,他对亲将胡贞、谢瞳等人,说:“我们辛苦打仗为什么?”
胡贞说:“当然是升官发财了,如今大唐不日将克服长安,不如我们反正。”朱温点点头,又问谢瞳:“你的意思呢?”谢瞳说:“归降朝廷才是正道。”朱温说:“大善,我正是此意。”于是,他们开始商量怎样杀死齐军的监军严实、将领马恭。
九月,朱温请齐军的监军严实、将领马恭喝酒,喝得正高兴时,他说:“我听说你们和黄巢的关系很好,我想让你们给我传句话。”监军严实说:“将军想传什么话?”朱温说:“我接受大唐皇帝的招安了。”监军严实大惊,接着,朱温摔杯为号,胡贞带着兵马将两人杀死。此后,他们就投降了王重荣。王重荣感到很高兴,他说:“如今,大唐平定黄巢之乱,有
希望了。”
当朱温献出同州以后,黄巢那吃多了野菜而瘪着的嘴更加难看了。
朱温是大齐军的重要将领,同州又是长安东部屏障,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黄巢知道朱温反正,将给自己的大军的要害处捅上一刀。
黄巢哀叹:“朱温小儿误我。”
第29章 钱粮
黄巢大军最要命的缺点就是缺乏粮草,他们饿着肚皮打仗,自然很难打赢。
有暗探回报,李详和朱温勾结,准备投降大唐。
黄巢大怒,他发兵去增防华州,因为他知道李详作为华州防御使也是不可靠的。
黄邺出兵援救华州,同时黄邺在接风宴上将李详杀死。
李详的铁杆王遇遂带大军将黄邺逼走,接着投降了王重荣。黄巢命令派人将李详杀死,其实这是一个错误。
唐军虽然打败了李详,但是好歹没有进入华州。
更重要的是,在黄巢杀死李详之前,朱温其实很凶险。
因为,杨复光主张杀死朱温。但是,王重荣反对这样做。王重荣说:“留朱温可以破贼!”杨复光也不得不赞同他的意见,因为朱温的投降,确实对唐军是极其有利的,而且给黄巢的大军带来了极坏的影响。
王重荣给唐僖宗上了奏折,唐僖宗闻讯大喜,他说:“我有黄巢大将来降,黄巢的好日子要结束了。”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的妹妹遂宁公主失踪了。
唐僖宗,在遂宁公主的府邸发现了她留给自己的信。
看完信后,唐僖宗沉默了,片刻后他对左右说:“我要快点平定战乱,回到长安城!”
唐僖宗将主要精力,仍然用在平叛上。他特赐朱温名“全忠”,授其为右金吾大将军、河中行营招讨副使之职。
朱温袭职后,立刻黄巢的军队发起了猛攻。
这时,战争的天已经倒向了唐军。
这样,黄巢的大齐京师长安所凭赖的东部战略要地同、华二州都投靠了朝廷,黄巢手里只有一座长安孤城。
黄巢为了改变这种局面,他亲自带兵,收复了华州。
这时,唐僖宗以李克用为东北面行营都统,杨复光、陈景用围华州,分兵屯渭北。
陈景思、李克用再以步骑兵一万七千前往京师长安。
中和三年正月,即公元883年,李克用出兵河中,屯兵乾坑。由于黄巢的部队多次吃李克用的沙陀士兵的败仗,所以他们对这支军队有畏惧感。
李克用对手下说:“我们攻破华州,收复长安。只需要不到半年的时间。”
在石堤谷,黄巢军将领黄邺领兵五万与李克用大战。
结果,黄邺被李克用大败。此后,一见到身穿黑色衣服的李克用部队到来。
黄巢的大军惊恐的说:“鸦儿军到了”。因为喜欢身穿黑衣,所以李克用的沙陀骑兵被称为鸦儿军。
众多大唐藩镇争先恐后,兵指长安,生怕自己吃了亏。
汤章威见唐军已经占据了优势,就悄悄的将军队向自己的防区移动。由于唐军的藩镇将领们都在抢着围攻黄巢叛军,他的举动没有被大家注意。
只有田令孜关注到了这一点,他说:“我本来以为那汤张章威是一个弄权的人,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进退,看来他只想做一个富家翁,我大唐无忧矣!”
田令孜的义子王建对田令孜说:“义父,汤章威的部队集中在我的防区,我怀疑他是想袭取三川之地。”
田令孜说:“我儿小心提防为上,但是不要刺激汤章威的部队。”
好在汤章威的部队并没有长期在金商都防御使忘记爱你的地盘停留,他们都撤回了山南东道。
韦婉儿问:“现在正是摘桃子的季节,进军关中,占据长安,正好可以过一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瘾,你为什么不去?”
汤章威说:“我不愿意掺合争权夺利的事情,我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野心的人。”
韦婉儿笑了,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遂宁公主看着山南东道的一切,她看见那些身体壮实的汉子,和在街头大摇大摆走路的女人。
两个婢女也感到很惊奇,她们打量着这个大唐的新世界。
这里的一切都太新鲜,在山南东道,巡街的都是民兵,他们手里拿着大砍刀,市场上秩序井然。
一旦有小偷和扒手,那些拿着砍刀的民兵就立刻围上,用砍刀将其一阵劈砍,让小贼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