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黄巢派遣间谍潜入蜀中,四处造谣,说:“唐朝大将汤章威要领兵入蜀中,他已经接受了黄巢的招降,自任蜀中王。”
同时,黄巢的间谍还造谣说:“大唐宦官鲁知蠹称我略施小计,率众屡次入长安大战齐帝,唐朝诸军才能有克复长安的大功,对于从驾群臣,凡是我认为可以的,才能够通过大散关。”
马球天子唐僖宗惶惶然,问田令孜:“阿父,这汤章威果有反意吗?”
田令孜说:“人心难测,这汤章威有反意也未可知。”
马球天子唐僖宗说:“一个黄巢,就让我们头疼了,再加上一个汤章威这可让我们怎么办呀?”
田令孜说:“如今之策,只有厚加封赏汤章威,以大唐宗室之女嫁之。并下密旨给天下藩镇,让他们尽快讨灭黄巢。”
唐僖宗说:“朕之女还年幼,无法为国家出力。”
第26章 越州观察使
在大唐全境,谣言纷飞,但是汤章威并没有进军蜀中之意。
在西川待着的唐僖宗也放下心来,田令孜却对唐僖宗说:“如今,天下纷乱,我们可以试探一下汤章威,请求他出兵收复中原。如果,他真的领兵北上,就说明他是忠臣,如果他不派兵,就说明他有贰心。”
这时,马球天子唐僖宗却出奇的冷静,他说:“阿父,如果汤章威不出兵,我们是不是要和他们翻脸?”
田令孜无言以对,唐僖宗说:“阿父,我们应该静观其变,暂时不要刺激汤章威。
田令孜对谣言中,不准自己回关中的宦官鲁知蠹非常恼火。可是,黄巢起义军仍然占据着长安。
宦官鲁知蠹手里有一支武装,他们据守在摣城外嵯峨山,经常进入长安里袭杀大齐的将士和官员。
黄巢对这支武装没有办法,他只要加紧造谣,激化宦官鲁知蠹和田令孜公公的矛盾。
田令孜对宦官鲁知蠹特别嫉恨,他密令邠宁节度使王行瑜将鲁知蠹除去。
邠宁节度使王行瑜接到命令后,感到为难,他说:“宦官鲁知蠹这厮虽然孤傲,好歹是条好汉,他和黄巢作战有功无过,我杀了他,岂非为天下英雄耻笑?”
这时,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与邠宁节度使王行瑜会师,他们一起商量此事。王重荣节度副使唐彦谦说:“对于田令孜的种种恶行,朝官们却是敢怒不敢言。两位如果是像汤章威那样,听调不听宣,那就可以置之不理,否则就只能依计行事。”
邠宁节度使王行瑜说:“那就只能杀了宦官鲁知蠹了。”
唐彦谦点点头,说:“有时,大丈夫为了成就大事,只能做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邠宁节度使王行瑜带兵接近了长安,他请人邀请宦官鲁知蠹前来。
宦官鲁知蠹不知道其中有诈,他就来了,两人一起喝酒,谈论如何收复长安。
邠宁节度使王行瑜问宦官鲁知蠹:“泾源节度使程宗楚今何在?”
宦官鲁知蠹说:“泾源节度使程宗楚被黄巢俘获了,我们早日打进长安,泾源节度使程宗楚说不定还有救。”
邠宁节度使王行瑜说:“唐僖宗有令,鲁知蠹接旨。”
宦官鲁知蠹只得跪下,邠宁节度使王行瑜抽出宝剑,就是一剑。
宦官鲁知蠹死不瞑目,他问:“将军这是为何?”
邠宁节度使王行瑜说:“那田令孜公公的旨意,我不得不执行,你问田令孜去。”
与此同时,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也带兵将宦官曹知懿部包围。
河中节度使王重荣派遣手下将领部将常行儒将宦官曹知懿的部下全部杀死,生俘曹知懿。
曹知懿说:“我何惧死,但恨不见长安光复耳。”
常行儒大惭,将其送至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处。
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将曹知懿斩首,以匣子装其首级,以石灰封藏,送于中官田令孜处。
田令孜大悦,传示左右,称:“洒家一句话,天下藩镇俱惊!”
唐僖宗闻言,说:“此二宦官皆是忠臣,奈何与上父相逆。”
汤章威从渤海国回来之后,立刻派出了两万精兵赶赴中原战场。
这个消息让唐僖宗的心里放心了不少,同时也让黄巢大为不满。
黄巢命令自己的暗桩开始行动,他想用暗杀来解决问题。
大唐的泾源节度使程宗楚被抓获了,黄巢敬重他是条汉子,就将他关押了既些时日,希望他软化下来,为自己所用。
岂料,此人软硬不吃。泾源节度使程宗楚,慨然写下了“北地唐将受国恩,起兵勤王尽本分。王师挥军破长安,众将坐看不入关。待到他日君王来,敢笑黄巢不丈夫。国事乱如此,我何惜此头。”
黄巢派人劝说他投降,他又说:“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黄巢叹息道:“既然宗楚客将军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他算了。”于是,宗楚客在闹市被砍头,并执行了车裂之刑,见者无不伤心落泪。
大齐的步兵统领,黄巢的亲弟弟黄揆说:“皇兄,不该杀了这大唐忠臣。”
黄巢怒而斥之,说:“我不杀了他们,难道让这些家伙来杀我吗?不为我所用的人,就要杀!”
汤章威开始在边境地区,设立施粥站。
汤章威来到了河南府的边境,他领兵八万来到了此地。
整个山南东道都被动员起来,这里与河南府交界,整个天下都期待着汤章威率兵北上,收复中原,这时黄巢,在大唐官军的夹击下,已经无法立足于关中,他开始派出到各处节度使的监军纷纷被观望的藩镇将领砍了脑袋,活着的也狼狈逃窜。
朱温被派去镇守同州,黄巢派遣朱温向西到兴平抵御邠、岐、鄜、夏等地军队,朱温此人颇善于用兵,他屡次打败唐军。
黄巢派监军严实带着银两和美女去慰问朱温,朱温大喜。
黄巢任命朱温为同州防御使,他与河中节度使王重荣数次交战,打败了王重荣的部队。
但是,忠武监军杨复光率陈、蔡兵万人屯武功,王重荣与联合,他们大败黄巢勇将李详于华州,重新站稳了脚跟。
朱温和尚让,还有黄邺率众自华阴合攻王重荣。同时,黄巢的宰相尚让领兵来攻,而朱温将劲兵居前,他们大败重荣兵于西关门。
黄巢大军出兵夏阳,掠河中漕米数十艘,让长安的大齐军队解了燃眉之急。
一时间,蜀中震动。唐朝在西川的小朝廷,也摇摇欲坠。
黄巢得意的都说:“唐军,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如今大唐的气运已衰。我
唐僖宗不得不封自己的女儿唐兴公主和永平公主,与自己的妹妹遂宁公主,并命令汤章威和李克用等人立刻出兵援救。
为了让汤章威尽快出兵,他还命令自己的妹妹遂宁公主下嫁汤章威。
田令孜向为自己的义子王建迎娶大唐公主,他对唐僖宗说:“皇上,派自己的妹妹与那操刀小儿汤章威结婚,是不是有些过了?”
马球天子唐僖宗眯缝着眼睛说:“事急而从权,上父莫要惊讶!我不过用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来让那操刀小儿汤章威知道君臣大义而已。”
第27章 投石机
王建问自己的义父田令孜:“当今天子是什么意思?遂宁公主会不会嫁给汤章威?”
田令孜说:“你呀!就是沉不住气,那汤章威得到遂宁公主,也不过得到了一个过气的小丫头,他若是接受了遂宁公主,就要向大唐朝廷供兵供粮。”
果然,汤章威并没有理睬唐僖宗的号令,赐婚也没被接受。
汤章威的部队也仍旧在观望,只是他在边境设立了许多难民接收站。
一支支难民队伍,从战乱的河南府,金商都防御使,东都畿都防御使,陕虢观察使,忠武军节度使的,宣武军节度使的地盘过来。
汤章威亲自熬粥,并监督着手下的官兵将一支支难民的队伍分开。
不管这些难民以前事地主,还是农民,或者是达官贵人,现在都是灰头土脸的了。
如此多的难民,难免会混杂着病人和间谍。
大量的情报司士兵和医馆的医生,在此就起了作用。
在道路两旁,接近水源的地方,建立着大量的难民营地。
所有的难民分成男女被脱光衣服,然后每人领着一个小木牌,接着衣服被焚烧。
那些带着地契和其他值钱财财物的,也被汤章威手下的军队搜出,当然在没收之前,必须登记。、
经过严格的消毒之后,情报司的军士才准动用这些东西。
用于第一线的士兵,足足有六万人,整个民兵一共动用了二十万。
所有的衣物,焚烧后,再用生石灰掩埋。
之后,难民们领着心衣服,坐上汤章威手下安排好的大车,继续向南走,到那些战乱过的地方居住和垦荒。有些被就近安排着缝补衣物,和修建道路。
其他的节度使,非常讨厌这种难民入境,因为一旦安抚不当,就会激起民变。
黄巢手下的探子大批渡过黄河,朝着汤章威的辖区前进。
黄巢命令这些探子,最好能杀了汤章威,可惜这些人一过边境,就被汤章威的将士赶进了难民营。
黄巢命令霍存、葛从周、张归厚、张归霸等四人一起去山南东道,大将军汤章威站在边境线上,看着又一批难民经过。
韦婉儿带着婢女亲自施粥,她对汤章威说:“大将军为何总做壁上观?”
汤章威说:“方今天下未定,朱温、李克用都是英雄,黄巢未死,我不能放心都带兵北上。”
韦婉儿说:“将军活命之恩,这些难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汤章威说:“当今天下,能得民心者得天下,但是现在群雄并立,我不得不如此防范。”
霍存、葛从周、张归厚、张归霸四人都是大将,现在却带着刺杀任务来到汤章威的领地。
一路上,他们为了装得像些,不得不忍饥挨饿。
本来,他们带有一些炒面,可是在黄巢乱兵的劫掠,和大唐军队的拦阻中,他们不得不将这些炒面全数吞下。
一路上,他们啃草根,吃树皮,终于来到了山南东道。那些唐军节度使,为了让汤章威的负担重些,故意驱赶赢弱的丁口去山南剑州。
只要不是重病和传染病,汤章威就派人收容。当然,对一些有着严重传染病的流民,汤章威就派人将其强制隔离。
由于焚烧和处理病人衣物及时,所以山南剑州没有爆发大的瘟疫和流行病。
霍存脱光衣物,洗澡后还上了一身麻衣,并在身上刺了个字。
霍存觉得自己和别人的待遇明显不同,就问情报司的官员:“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几名汤章威手下的士兵,呵呵一笑,说:“你手上的老茧,说明你是个当过兵,拿过刀的人,不抓你抓谁?”
霍存想反抗,几把手弩已经对准了他。霍存只得束手就擒,他被戴上铁链,分配到修路劳工营里去做事。
从此,他每天都要去砸石头,干完规定的任务后,他才能分到一碗粥,张归厚、张归霸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
只有葛从周,凭借着一张油嘴,和胆大心细,瞒过了情报司的官员。
韦婉儿问情报司的乐子俊:“你看那三名间谍到底是不是大鱼?”
乐子俊说:“我觉得大鱼肯定不止他们三人,但是剩下的人到底在哪里却很难说。”
韦婉儿说:“以前抓获的蔡洪德和欧巧云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