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扬州刺史
两个时辰后,希腊火的火焰才慢慢熄灭,而城墙附近已经没有能抵抗的八都兵将了。
三万大军突入城中,一边灭火,一边和八都兵厮杀。
这时,城中八都兵已无战意,汤章威派出了周宝劝降。
在周宝的招降下,守军以及官吏们纷纷投降。巷战中,杭州刺史董昌被俘。
淮南兵将协助居民扑灭大火,恢复了城内的秩序。
接着,大军猛扑向了钱镠的残余部队。
钱镠不得不向越州观察使刘汉宏求救,但是没有得到反应。无奈之下,他投降了汤章威。
杭州城外,淮南军共有十一万,越州观察使刘汉宏有兵七万,却不敢与其交战。
汤章威取得了杭州城后,就修书一封,射给了刘汉宏,劝说他退军。
但是,刘汉宏不进不退,反而命令部将黄珪、何肃屯兵诸暨、萧山米宁,在杭州城内,汤章威巡视着战后的城市。
大火已经熄灭,杭州百姓在汤章威的安抚下,已经稳定了情绪。前镇海节度使周宝的属官崔绾在杭州城内,为汤章威安抚百姓,编练新兵,清查户籍,提供粮食,干得特别卖力。陆锷、田倍分别从自己镇守湖州和睦洲出降,除了刘汉宏盘踞的地方外,整个浙西观察使的地盘都被汤章威占领了。淮南大军严格约束部队,秩序井然,浙西百姓拍手称赞。
淮南留后韦庄从淮南派遣大军,日夜不停,他们修葺道路。,
同时,在常州有一支三万人的部队,他们都在制造一种新的武器希腊火。
希腊火不需要点燃,而是触水即燃。在希腊火的成分之中含有一定量的磷化钙,这是由石灰石、骨炭甚至尿液构成。
磷化钙是红棕色或灰色结晶块状物,遇水、潮湿空气、酸类能分解,放出剧毒而有自燃危险的磷化氢气体,在潮湿状态下能够自燃。
希腊火可以用三种方式制成,即石脑油、硝石、硫,或者原油、生石灰、硫,以及磷和硝石等物。按照汤章威事先商量好的制造地方,三万民兵在常州将希腊火不同的成份放在陶罐中,日夜不停的赶工。
这些做好的陶罐碎裂时,内里的成分混在一起,就会剧烈燃烧。
短短两天,三万大军制造出了两万个希腊火陶罐,并不断送往杭州城外的白存孝大营中。
有了希腊火陶罐,白存孝率大军渡过钱塘江,偷袭刘汉宥。
刘汉宥带着三万兵将,在西陵观望,虽然汤章威占领了杭州城,但是她认为杭州城已经残破,一时半会不可能出兵,但是白存孝大军的夜袭让刘汉宥的美梦破灭。
刘汉宥的士兵发现了偷袭的白存孝大军,不过漫天的火箭,和通过简单投掷装置射过来的希腊火,很快点燃了他们的营寨。
刘汉宥的士兵在烈火中惨叫,哭喊,三万大军一夜之间全军覆没。辛约与辛约都在乱军中被砍杀,淮南军大胜。
白存孝火焚刘汉宥的营寨后,汤章威亲自率领大军,向刘汉宏猛扑过去,在诸暨、萧山,双方展开激战。
汤章威以十万兵马对付刘汉宏的四万人,尽管刘汉宏亲自率军督战,但但当漫天的火箭射来,希腊火的陶罐投来,巨大的投石机带着巨石呼啸而来的时候,刘汉宏的大军还是感到了胆寒。
一天一夜的接战之后,黄珪、何肃战死。
越州军全军备击溃,刘汉宏扮作屠夫逃回越州,淮南大军占领了新收的浙西诸地。
各地的溃兵都被清剿,愿意投靠淮南的官吏全部留用。
同时,淮南的各项制度都在浙西开始推行。
在打下了浙西之后,在蜀中的大唐朝廷得知了此事,唐僖宗和宦官头子田令孜商量说:“我们在蜀中,这淮南节度使汤章威拥兵自重,既不上贡,也不派兵去与黄巢交战。他坐视我大唐基业被黄巢侵袭,如果让他打下了浙东,大唐危矣!”
正在说话时,外面有宦官通传,淮南节度使派遣孙朝恩、庄元稹、莫居易、令狐道明四人,希望带五千虎贲为国平乱。现在,他们正屯兵于武宁军和淮南的交界处,希望皇上下旨,同意他们勤王。
这是汤章威故作姿态,他知道武宁节度使时溥肯定会派兵阻拦,所以他就让孙朝恩、庄元稹、莫居易、令狐道明等四人率兵于后,
鱼飞燕、李高阳、秦无策、郑苏斯、高寻思等五人则带领五万大军悄悄埋伏在孙朝恩的勤王军后面,一旦武宁节度使时溥率军袭击,则立刻派兵灭了武宁节度使时溥。
奈何武宁节度使时溥发兵堵塞了道路,却并不主动攻打。
双方处于僵持状态,汤章威由于还没有平定浙东,一时间不同意鱼飞燕、李高阳、秦无策、郑苏斯、高寻思等五人放手大打的要求。
田令孜对唐僖宗说:“如果现在贸然斥责汤章威,则容易造成他的怨恨,不如我们派人劝说他和刘汉宏罢兵和解。既然,他有勤王的意思,我们和不顺手推舟,让他领兵收复洛阳,北上长安?”
唐僖宗想了想,同意了。
唐僖宗以宦官焦居璠为杭越通和使,命令汤章威和刘汉宏罢兵和解。
在焦居璠到淮南庐州的时候,他就被淮南官兵扣下了。
焦居璠带着唐僖宗的号令,可是淮南兵将并不让他和随从们通过。
按照鱼飞燕的命令,焦居璠被送到了扬州城,韦庄见到了他时,焦居璠已经被饿了三天了。
焦居璠面有菜色,韦庄询问了一番关于长安和蜀中的事情之后,他起身说:“焦大人辛苦了,我马上派人送你去浙西,向汤章威将军传达你息兵的指令。”
焦居璠腹中雷鸣,他说:“不好意思!我饿了,能给些食物吗?”
韦庄拍拍手,说:“还不快给焦居璠大人进食?”
端上来的却只是一些清粥小菜,好在焦居璠饿了,也顾不得计较,他大口大口的吞食着这些吃的,满脸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
等宦官焦居璠到达浙西之后,汤章威隆重的迎接了焦居璠,他多与财货,好言抚慰。
对于宦官焦居璠受到的委屈,他说:“我知道,不过这都是因为那黄巢的探子太多,我不得不防呀!”
宦官焦居璠说:“那皇上命令将军出兵中原,勤王的事情?”
第19章 淮南七州
汤章威慨然道:“此事正是我的本意,我即刻领兵,去收复东都和长安,不过那刘汉宏我要先平复他。”
宦官焦居璠说:“两家息兵,岂不是美事一桩?”
汤章威说:“如果你能说服刘汉宏罢兵,我当然没有意见。”
汤章威将宦官焦居璠送到了刘汉宏那里。
果然,刘汉宏对这个来自蜀中大唐朝廷的宦官连虚以委蛇的兴趣都没有,他好酒好肉的招待着焦居璠。
可是,刘汉宏的军事行动丝毫没停。
刘汉宏命朱褒、韩公玫、施坚实等率水军屯驻望海,不久汤章威率军与刘汉宏相持。
白存孝和钱镠等人率五万丁壮,由平水出发,他们打着火把,带着干粮和饮水,每人一把砍刀,由导山深入,刘汉宏的大将曹公汶带兵两万相据。
钱镠与白存孝开山路五百里,避开了曹公汶的主力。
白存孝的四万大军直趋曹娥埭,钱镠率领一万大军与曹公汶周旋,双方在山中激战,互有胜负。
在越州东南约四十余里处,白存孝与浙东将领鲍君福激战。
鲍君福的一万浙东兵将,仅仅一个时辰就被消灭了一半。
眼看不敌,浙东将领鲍君福投靠了白存孝。白存孝派遣两万兵马与钱镠合并,攻灭刘汉宏的大将曹公汶。
白存孝屡破浙东军,进屯丰山,而后与钱镠一起攻破越州。
刘汉宏得知淮南大军占领了越州,立刻带兵回防,他以大将钟季文守明州、卢约守处州、蒋瑰守婺州、杜雄守台州、朱褒守温州,抵抗汤章威。
汤章威率军追击,刘汉宏被打得打败,所部水军全部投降了汤章威。
汤章威的大军所到之处,刘汉宏的大将钟季文、卢约、蒋瑰以及朱褒纷纷归降,浙东就只剩下了台州一座孤城。
刘汉宏自知不敌,率麾下死党六百人进入台州城内。
这时,刘汉宏的母、妻为钱镠所擒。
钱镠将刘汉宏的母、妻献给了白存孝,白存孝与汤章威合兵,围困了台州城。
刘汉宏的母、妻被汤章威排除劝降,刘汉宏依然不肯服软。
台州守将杜雄见大势已去,他宴请刘汉宏麾下的六百兵将。
杜雄在酒中放了麻药,将这六百人放倒后,全部砍杀。
接着,杜雄生擒刘汉宏献于汤章威。
刘汉宏深知自己不会免死,他对汤章威说:“自古以来,有不灭亡的国家吗?”
汤章威说:“放肆!”
这时,降将董昌出列,说:“此人顽劣,应该绑赴闹市斩首。”
汤章威说:“就按你说的办!”
刘汉宏大喊说:“吾节度使,非庸人可杀。我尝梦持金杀我者,必钱镠也。”董昌和钱镠将其斩首,为绝后患,钱镠还杀了刘汉宏的母亲。
刘汉宏的妻子被没入奴籍,做了奴婢。
汤章威得了越州、明州、处州、婺州、温州和台州,尽占浙东之地。
自此,汤章威共有雄兵二十万,傲视天下群雄。
宦官焦居璠上前恭贺汤章威,汤章威说:“以兵胜者,非英雄也,我欲以仁义取胜。”
钱镠和董昌上前跪拜,说:“我主英明!”
周宝恭维汤章威说:“我望将军府邸有天子气!”
汤章威摆摆手说:“我只想北复中原,又岂望其他。”
话虽这样说,淮南与浙东浙西的官吏和钱粮都在汤章威手中,官吏也都由汤章威一手安排。
汤章威将淮南与浙西的改革措施在浙东也实施了一遍,同时造出了许多大船,沿海北上与契丹、新罗、倭国贸易,购买粮食与良马。
宦官焦居璠发觉,在汤章威的领地,这里的女人也可以出来做事,孩童都免费入学,士兵也进了扫盲班学习认字。
宦官焦居璠担心汤章威谋反,因为他雄兵二十万,却没有出师中原的意思,他一味的整顿内务,将辖区弄得像铁桶一帮。
在大唐进士韦庄的帮助下,汤章威在辖区里推广着识字教育。但是,那些《论语》版本,都夹杂着私货,上面口口声声汤章威挽百姓于倒悬之中,有再造大唐之功。
看到这些东西,以前那些文采飞扬的诗人想将其通报远在蜀中的大唐朝廷。可惜的是,不经过淮南情报司核准,片纸难以出境。
在淮南以及浙东和浙西全境,他们修建了许多坊市,供给全国各地的人交易。
不过,他们又不准这些商贾夹带家书,所有出境的公文和私信,都要通过淮南邮传部这个机构发出。
汤章威的治下,每个人都有一个邮政编号,可以寄信和物品。这大大方便了江南三镇的百姓交流,也提高了他们的生活质量,加快了商品流通。
邮传部的信件和物品,都通过马车运输。来自契丹大草原的马匹,通过杂交,在浙东浙西和淮南大量的繁衍起来。
据说,汤章威手下有五万骑兵,宦官焦居璠也不知是真是假。
反正,在宦官焦居璠的眼中,汤章威手下的确称得上是战将如云,战马不计其数。
这时,宦官焦居璠发觉汤章威所辖境内的土地平整的很好。
在浙东浙西修建了许多石塘,人们在钱塘江附近开发了许多良田。各地的蛮族,也被融合和编了户籍。汤章威发境内的蛮兵十万,准备进攻福建。
宦官焦居璠大为心焦,他上前拦住汤章威的车马,说:“将军不是要北复中原吗?怎么对南方的福建观察使郑镒用起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