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青乃是书香门第的女儿,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
却也不敢反驳王妃,只有自己压抑着,久而久之抑郁成疾,熬了两年便撒手人寰。
如今,顾解舞便猜测司马青青之死没那么简单。
在深宅内院中,要致一个弱女子于死地,何其的简单。
心中不由的生出一阵恨意来。
恨不得将镇南王妃母女她们千刀万剐。
只是她才大病初愈,贸然出手伤人,会伤及她自身。
若能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就好了。
秦王见她痴痴的失神,知她是想起以前的事了,说:“都过去了,如今你身在秦王府,就算借给镇南王妃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把你如何就是。”
自古就有偏心的爹娘,只是不知这镇南王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妾侍女儿皆死于非命,却恍如不知。
不过薛氏一族,树大根深倒是真的。
为了区区一介妾侍就发落与薛王妃,的确不划算。
不过,就是委屈了他的小心肝儿。
抱着顾解舞又爱抚了几下说:“等以后有机会了,我给你出气哈!”
顾解舞被他这哄小孩子的口气哄笑了:“那好,你可不准忘了。”
次日,两人用朝食时,秦王遣走了一干下人。
拉着她的手对她说:“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不过先前你也有一件事一直瞒着我。
咱们就算扯平了。”
顾解舞心里瞬间就不好了,什么事能扯平她隐瞒家门身世的事情?
后院里的其他女人要给他生儿子了?
不能啊,这些日子他可没空宠幸她们。
难道是女人?
不得不说,妖精就是聪明,一猜一个准儿。得知要新来一位地位比她高出十万八千里的侧妃娘娘,她秒成苦瓜脸。
拉着他的袖子一直撒娇:“讨厌讨厌,那以后见了她我不是要下跪。”
从前和许朝云她们,她是能坐着绝不站着,别说跪了。
以后见了侧妃,许朝云她们还能站着而她却只能跪着。
丢死人了去!秦王得知她是担心这个,半怒半哄说:“还不是你自己,什么不好瞒,瞒着本王这事儿。
让本王都没法为你请封。
找时间寻个机会,我和镇南王说明了,才好给你请封。
好歹是王府的女儿,给你个侧妃不算不合适。”
说完,怕她闹别扭,刮了下她的琼鼻,风一般似的走了。
留下顾解舞一人在哪儿跺脚生气。
秦王也明白她是个是心里清楚的。
在自己院里撒撒小脾气也就好了,见了新侧妃该拿出的礼教一分都不会少,免得被新侧妃做了筏子,吃苦头的还是她自己。
但是王爷心尖尖上的肉疙瘩发起小脾气来也够下人们喝几壶的了。
茶水不是冷了就是烫了,不是淡了就是浓了。
荣华走路不是声音大了就是动作慢了。
引得荣华都快哭鼻子了。
自打伺候顾解舞以来,还从没被训斥成这样过。
还当着菀青菀红的面儿,如今她是大姑娘了,面皮子薄,又是得意惯的,逢人除了王爷,还没人给她脸子看。
如今这般,竟是委屈的躲在了角落里偷偷抹眼泪儿。
顾解舞从来就不是个爱折腾人的主儿,耳朵十分灵光,寻着她。替她擦了眼泪,好生安慰了几句。
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原是我自个儿想不通,拿你撒气是我的不对。”
荣华受宠若惊,跪下就叩头,说是只要她能消气,就是打她一顿她也是愿意的,只是见她郁郁寡欢,她又帮不上什么忙,怕她旧疾反复。
顾解舞打一承宠就是荣华伺候的,两人感情不比春梅他们,便拉着她说了自己的身世。
也不像在秦王面前,还顾忌着许多,一股脑倒豆子似的全说给了荣华听。
包括自己疑心生母的早逝。
荣华听完,倒是没多大吃惊,平日见惯自家主子与众不同的,虽是奴婢出生,但言行举止倒是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如今得知自家主子是出生名门,到底是名正言顺了,这位份是绝对不止这侍妾孺人的,至少都得是个侧妃。
脸上倒是多了几分喜色。不过看她的样子对镇南王府一直耿耿于怀。
便劝道:“您的母亲若真是被害,那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她们后来还敢加害于您,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只会以为您是软柿子。听王爷的意思,也是要给您请封的,您的身世就瞒不住了,那镇南王府的丑事也是瞒不住的,就这么放过她们,以后在这王府后院,您的威信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