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哪一个侍妾不是想尽办法往前站,就差没打起来了,这一位正主倒是一心往后钻。
荣华这下子连死的心都有了。
平日就不应该随着主子的意让她胡闹,这一下怎么见殿下嘛!
说的好听是清秀,说的不听那就是跟家里死了人一样,瞧这一身素的,哪里像是侍妾!
秦王一进院门就从几十个女人里面见着了穿一身象牙白锦衣的解舞。
连日来的相思和刚才的火气,见着小美人一下就没了。
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把刚蹲了半身准备行礼的解舞扶了起来。
打头的太监引路,朝着顾解舞的屋子去。
天潢贵胄,就算是行军打仗时,他的营帐也比这顾解舞的屋子大。
一进屋就露出了极不满意的神情。
福嬷嬷也跟着司寝嬷嬷后面伺候着。
一进屋子,秦王便大张旗鼓的坐上榻,让其他人都下去了。
荣华刚带上门,就听见了自家夫人的一声惊呼。
解舞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便感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直到碰见了那条带子才算作罢。
遗憾的叹了口气:“还真是!”
秦王觉着自己疑心病也真是太重了,这小丫头才多大,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和自己耍心眼。
想着误会了心爱的小美人,他口气软了不少:“怎么回事,可让医女瞧了,这都小十来天了。”
解舞松了一口气,他是信了。
“木莲一直伺候着,找不出原因,只是说可能是刚破身,妾年岁又不大……那个太多了。”
这便是最合情合理的说法了,秦王放下疑惑,不正经的问:“是哪个太多了?”
屋子里原本只有一对灯笼照明,因为秦王的到来,一下了加了三对灯笼,这会子屋子里亮得更白天似的。
解舞本就皮肤白皙,倚在秦王的怀里一听这荤话,不禁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比擦了胭脂还要好看上三分。
她只觉得脸红的发烫,想要挣开他的怀里。
秦王却是手臂一紧,将她抱紧,往她脖子上啃去。
皮肉都被他又咬又舔的,若不是秦王明明白白是个人,她真要怀疑这是哪个妖怪要生吃了她的肉身。
雪白的皮肤上呈现出一种蚊虫叮咬后的红肿。
秦王越看越满意,咬出更多来。
司寝嬷嬷只听见里面小声的嗯嗯声和走开等细碎的声音,一想顾夫人又是在小日子,当是不会有那档子事的,可这声音怎么听着不对……
可她又不敢敲门说:时间到了!
只能挥手让那群没根的东西离远点儿,只留几个丫鬟嬷嬷伺候。
司寝嬷嬷让福嬷嬷顶上继续听着响动,带着荣华去别处说话儿。
“顾夫人身上小日子多久了,医女怎么说?”
荣华心道幸好早跟木莲统一了口径:“医女说是那日在许夫人哪里跪得久了受了寒气,这才一直恶露不尽。”
司寝嬷嬷旁边儿一个丫鬟这时候也来,对司寝嬷嬷说木莲医女也是这么说的。
司寝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心中虽是暗疑事有不对,但还是放任这事儿过去了,只是心里对许夫人不免有了几分怨怼。
如果许夫人真是这王府将来主子,她也不敢心生不快,只是她日日伺候司寝,到底能在外面听上几分,这王爷对顾夫人可是真上心,除了第一夜狠了点,后来可都是将就着顾夫人,哪里像对待其他人,只顾着自己高兴,不管那女的是高兴还是要死要活的。
王爷在夜里舒坦了,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也能过得稍稍轻松些。
换句话说,这不让王爷舒心的人就是不让他们这群奴才好过的人。
司寝嬷嬷虽知道自己这心思是为奴为婢的大忌,可这掉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
福嬷嬷一直听着,心里得意极了,这妮子……顾夫人可是个有大造化的,她的后半辈子就全压在她身上了。
里面的响动停了许久,司寝嬷嬷这才隔着门问:“王爷,可是要回寝殿?”
如今都快三更了。
秦王嗯了一声,众人才进屋伺候。
解舞软软的瘫在秦王的怀里,也不怕众人看见,她们还不是在外面一直听吗?
要是要脸,她早该投井自尽以谢妇德了。
秦王想起身离开,见她扒拉着自己不愿松开,心里跟裹了蜜似的。
“那跟本王一块儿回寝殿?”
解舞点头,反正这屋子的床有点儿硬,最初还没觉得,但睡惯了那雕花的大床和丝绵锦被,自己的床和棉被感觉就太……糙了点儿。
司寝嬷嬷原想说一句:宫里没身上不干净的伺候的道理。
转念一想,这是王爷府上,离京城又是千山万水的,没理由平白让王爷不痛快。
两人便一前一后的朝着寝殿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