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地形,对伊塔芬丽小姐道:伊塔芬丽小姐,抓紧我。我们下车然后我冲司机师傅嘱咐道:师傅,千万不要减速
听到我这一番话,所有人都震住了,玛瑞诗亚皱眉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盯着窗外目不斜视地回道:你们稳住他们,我带小姐先走一步
没等任何人再发出任何疑问,我已经飞速地打开车窗保险,猛地推开车门,抱着伊塔芬丽小姐翻滚了出去。
要知道,这可是在时速达五六十公里的车,突然间翻滚下去,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这可以说是难度极高的一个自杀式脱险方法,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正好是行驶到一处弯曲的地方,借着车身可以阻挡住别人的视线,也是说,不法分子无法看到我和伊塔芬丽下车的动作。但是这个动作极其危险,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根本无法做到。我在特卫队的时候,有这么一项高难度的训练课目,是从高速行驶的车辆翻滚下来,如是再三,胸有成竹之后,我才敢带着伊塔芬丽小姐一起推开车门疾速翻了出来。
当然,由于惯性,我们足足翻滚出了十几米远。在翻滚的过程,我用身体将伊塔芬丽小姐护住,这一瞬间是极为痛苦的,身体被一些碎石子之类咯的生疼
不顾身体的疼痛,我迅速起身,然后拉着伊塔芬丽小姐,飞速穿过面前的一排平房。
伊塔芬丽边跑边焦急地道:赵师父赵师父,玛瑞诗亚丹尔顿,他们怎么办
我粗喘着气道:他们没事儿,你放心,他们能应付得了
伊塔芬丽:
穿过平房,东面也是一条公路,为了最快速度地摆脱险境,我一把将伊塔芬丽小姐抱在怀,猛烈地向一辆大型拖挂货车冲刺而去。
货车在行驶,而且速度较快,当与货车几乎平行的时候,我在车下迅速跃起,身体腾空,腾出一只手抓住了一侧车厢铁皮的空当处,借着双脚对车厢的蹬力,整个身体跃然而起,顺势身子一斜,滚翻进了露天的车厢内。
车厢里,我背部着地,而伊塔芬丽则稳稳地伏在了我的胸。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因为这一连串的高难度动作,已经耗费了我不少体力。而且,在这过程为了保护伊塔芬丽小姐,我的身体多处与硬物亲密接触,我的胳膊背部包括头部都受了或多或少的伤。
确切地说,这次的场面,实在是电影里的镜头还要惊险。
如果没有亲身体会过这种情形,是无法体会到什么叫心惊胆战的。
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没有别的选择。
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他们甚至对我们的出行都掌握的一清二楚。而且,我们不可能跟对方硬拼,我选择以这种方式带伊塔芬丽小姐逃跑也是出于无奈。作为一名警卫人员,最重要的一条,是千方百计确保警卫目标的安全,其它的都可以临时忽略。在危急情况下,我们甚至可以拿自己的生命换取警卫目标的安全。现在我们从出租车逃了下来,实际算是一种缓兵之计,或者说是权宜之计。
现在,我们置身于货车车厢里,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总算是安全了一些。
伊塔芬丽从我身坐起来,惊惶失措地打量着周围,又看了看躺在她身下的我,惊道: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还没反应过来,咱们跑到车来了
我强挤出一丝笑来,道:伊塔芬丽小姐,现在,我们总算是安全了。
说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右胳膊生疼生疼的,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
但是我已经没有闲暇顾及了。
伊塔芬丽慌张地揽了揽凌乱的头发,惊诧的嘴巴半天没有合拢。你没事儿吧师父伊塔芬丽问道。
我强忍着痛道:没事儿。
伊塔芬丽道:那我们现在要到哪儿去
我道: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下来,我们再想办法。
我掏出手机,准备向公安部和特卫局请求支援,然而我却突然傻了眼。
我的手机已经彻底报废了。也许是受到刚才剧烈动作的撞击,坏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从长计议吧
回想这件事情的突然发生,我的思绪有些凌乱。
对方的车辆出现的太不符合逻辑了
综合考虑一下,这伙人是冲着伊塔芬丽小姐来的,而且他们事先好像对我们的一切行动掌握的相当清楚。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对我们实施拦截呢这显然是有组织有策划的一个团伙,而且有一点值得让人怀疑我怀疑在我们身边存在内奸
如果没有内部人泄露我们的行踪,肯定不会出现今天的状况
那么,内鬼会是谁呢
由梦,绝对不可能;玛瑞诗亚,也不可能;丹尔顿,还是不太可能
这一刻,我的思想异常地凌乱,这种凌乱来源于一种不妙的征兆。
货车高速地在公路行走,越来越颠簸,因为货车竟然驶到了一处山路,山路狭窄,且崎岖不平,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伊塔芬丽道:这是到哪儿了呀
我望了一眼周围,发现这仿佛是一个未被开垦的荒山。这令我有些不解,难道北京也有荒山吗
至于这个荒山所处何地,已经无法考证,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再想办法跟特卫局或者公安部联系。按照今天的遭遇,我判定伊春桥大酒店已经不安全,而且对方很可能在北京潜伏了很多的耳目,甚至是在我们间存在着内鬼。因此,我们必须想办法加强警力,以最安全最保险的方法,将伊塔芬丽小姐转移到国宾馆或者特卫局的警卫区之内,那样的话,相对来说会更加安全。
我站起来望了望后面,确定没有车辆跟踪后,我对伊塔芬丽小姐道:小姐,我们要下车了。
伊塔芬丽面显急促:怎么下
跳下去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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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公主的内衣
说完后我将伊塔芬丽小姐抱起,待车速因为路面的崎岖又慢了些许后,纵身跳下。
几个急剧的翻滚后,停了下来。
在翻滚过程我努力保护伊塔芬丽小姐不受到磕碰,因此她并没有受任何伤,反而是我,浑身被碎石头咯的生疼,尤其是右胳膊处,我似乎感觉到了湿润,微风一吹,凉嗖嗖的,恐怕是流血了。
我们顺着一条小径向前走,两侧都是树木,虽然已经被秋风吹的没了落叶,但是却依然傲对寒风
起风了,有点儿冷。
但是天公往往不作美,我突然间感觉到脸颊处一阵清凉,先是细如丝线的雨滴从天而降,片刻工夫,雨越下越大,绿豆般大小的雨点儿密密麻麻地洒向了这座荒山。
老天要想搞点儿什么雪加霜的悲剧,简直是太轻松了。
现在突然下雨了,我们面临的最大困难,是避雨。但是这荒山野岭的,要哪儿去避呢
妈的,这鬼天气我禁不住狠狠地吧了一句。
伊塔芬丽愕然地盯着我,不可思议地道:师父,你,你说脏话
我尴尬一笑,见伊塔芬丽小姐俏眉紧皱地望着我,白嫩的脸淌着水珠,金色的头发几乎已经湿透了,发梢开始向下渗水。
我没多想,连忙脱下外套,披在伊塔芬丽小姐的头,然后扶着她朝一处山壁处凹进去的地方快步走去。走近了一看,这地方的确很隐秘,前面有几棵老树正面挡住了视线,而山坡下凹进去的地方差不多能有两三米深,勉强算是一个小小的山洞。而我此时,身体在雨水的浸透下显得格外疼痛,我的胳膊因为刚才一路的跌荡,被划破了许多血口子,血还在往外流着。血水和雨水掺杂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心里真有一种异常悲壮的感觉。
这个小山洞很小,刚刚能容纳两个人,但是虽然空间小,却能逃到雨淋的厄运。
伊塔芬丽把头顶的衣服拿开,头发的雨滴还在坠落着,我突然猛地一惊:这是一幅怎样的美人图啊金色的湿润的长发,略带微屈,虽然潮湿却掩饰不住她发丝透露出来的清香,洁白光滑的脸蛋,在那几滴雨滴的映衬下,更显得格外动人,由于是近距离的缘故,我甚至能看清她眉毛几滴晶莹的水珠,她身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湿透,凹现的身段充满着起伏。雨水的洗礼,让她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了身,身体的凹凸感将一位白种美女的性感,演绎到了极限。
我脸微微一红,有意识地将眼神挪开,开口说了一句:安全了。现在。
我不敢再直视伊塔芬丽小姐,她现在被雨水淋透的样子,实在是过于
伊塔芬丽俏眉轻皱地问道:师父,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道:我会想办法联系局里和公安部。
话虽这样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联系。
我掏出手机,按开机键,但是仍然没反应。看来,这手机真的是报废了
我问伊塔芬丽道:你的手机带没带
伊塔芬丽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部精致的女士手机。
我一瞧之间,知道坏事儿了。伊塔芬丽的手机滴着水,估计也得不能用了。
果然,伊塔芬丽的手机因为进水键盘失灵,无法操作。我赶快抠下电池,放在一块石头晾着。我知道,手机如果没烧了主板的话,晾干后还能凑合着用。我在心里反复地祈祷:但愿还能有一丝迹产生
伊塔芬丽伸手拧了拧头的湿发,道:师父,难道我们一直在这山洞里呆着吗
我道:先避避雨水再说吧。在没有确保外面安全之前,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根据今天的情况分析一下,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最好的办法是联系局里和公安部,将你接到国宾馆去。形势有些严峻,我觉得不法分子是早有预谋,而且,在咱们内部,很可能也有内线。这么看来,事情倒是复杂了
伊塔芬丽脸色尽显严峻。
但是她突然啊了一声,指着我的胳膊道:师父,你的胳膊你的胳膊在流血啊。
我愣了一下,右臂的疼痛还很明显,低头一看,果然,一抹红色染红了我的白色衬衣。
其实刚才我感觉到了疼痛,只是没想到会流这么多血。回想起刚才那些惊心动魄的动作,我现在都觉得心有余悸。血还在往外渗,我拿左手捂了一下,强忍着疼痛道:没事儿,擦破点儿皮。
伊塔芬丽小姐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伤口,眼睛里竟然含着晶莹的泪花。师父,这,这,这都是因为我,是我连累了你。我不该要求出来登山师父,赶快包扎一下吧。伊塔芬丽说完后迅速站直了身子,左右扫视了一圈儿后,脸尽显失望与焦急。
在这里哪有什么东西好包扎的啊
伊塔芬丽小姐急促地道:师父,师父,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看你身这么多伤,我却安然无恙。你为了不让我受伤,在下车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我,我,我很内疚,真的好内疚。现在看着你流血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替你包扎
她的声音里尽显自责,泪水竟然夺眶而出。
她的泪让我意想不到,我知道她也许是被感动了。她出生在豪门,父亲是一国之主,她的身份已经注定了她的不凡。但是她却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她竟然为一个国警卫感动了。
我安慰她道:伊塔芬丽小姐,你不要为我担心,我真的没事儿。而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组织派我来负责你的警卫任务,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确保你的各方面安全。其实应该自责的人是我,是我太马虎大意了,致使这些混蛋有机可乘,才让你陷入了这么一种窘迫的情境之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清那些人的底细,不管是塔利亚组织潜进来的,还是我们国内的顽固分子,我们都会尽最大的能力,确保你在国的绝对安全。
伊塔芬丽咬着嘴唇,含着泪蹲下来,望着我的伤口皱紧了眉头。
师父,等我们回去以后,我一定向你们领导反映,给你记功给你奖励伊塔芬丽握着我的胳膊,激动地道。
我笑道:没什么。只是流了点儿血而已。干了好。
伊塔芬丽突然怔了一下,而后再次站起身来,脸略显犹豫。
然后她开始撕扯自己身的衣服
但是任她怎样撕扯都无济于事,她的衣服都是高档的布料,结实的很。
我当然知道她要做什么,赶忙喊道:伊塔芬丽小姐,不要,不要这样
但伊塔芬丽没有理会我的阻拦,继续撕扯了两下后,转过身背对着我,将手从衣服下摆处伸了进去
哧哧哧
衣服被撕烂的声音
然后伊塔芬丽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布条。
也只能这样了伊塔芬丽蹲下身子,脸有一丝微红。
我怔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伊塔芬丽拿那块布条开始给我包扎伤口,伤口处很痛我却全然无知。我只是盯着伊塔芬丽小姐手那块白条的布条发呆。我当然知道这块布条意味着什么,从何而来。
那是伊塔芬丽小姐从自己的胸衣扯下来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深深地注视着这位美丽善良的总统千金,万千感慨溢满心头。我何德何能,我赵龙何德何能啊,竟然能得到伊塔芬丽小姐如此的厚爱这一块小小的被撕扯的没有了形状的白色布条,虽然还带着雨浸的湿润,而我却觉得它异常温暖。在我这一生,再也没有这块布条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我震撼:伊塔芬丽小姐将头轻轻地伏了下去,嘴巴凑近了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