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汐心里一凛,立时垂首恭敬道:“归月楼,在妓坊的归月楼。”
此时此刻,提到了妓坊,这朵形似烧饼的桃花,竟也多了一分妖娆。
桃花暗号,是燕山盗魁首对就近最高负责人的紧急召集令,看到暗号,无论你正在做着什么,必须立刻赶去。
能让燕离那样的男人用出紧急召集令,形势难道真的如此严峻?
这是此刻,燕朝阳心里的疑问。
ps:哎呀,今天怎么都想写一章传上来,就是有这么一种冲动,不然都不好意思跟各位唠唠。在我不码字的这四十多天里面,我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到了不同的风景和形形色色的人,感觉处处新奇,然而并没有什么太大成长,无论是做人还是章。在不用赶全勤的这四十多天里面,我的生活节奏突然变了,变得无比的悠闲和缓慢,这与现实无关,是一种心态上的变化。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我唯一知道的一点,那就是这种状态,当不了全职码字工。
在我创作上本书的过程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匆忙和焦虑中度过。因为我渴望成功,十分迫切地渴望成功,来改变我的生活现状。可是越渴望,越与目标背道而驰,精心准备了新书,却在开书前,遭遇了人生第二次的住院体验。现实的压力、烦恼,父母的不理解,无法沟通,加上经济的窘迫等等,都像一团团乱麻挤在心里,缠绕住我的血管,遍布我的全身,使我无法呼吸,逐渐麻木。
基于此等种种,我选择外出打工。我做过很多份工作,我以为我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成年人,但这次出来,感受已全然不同。因为社会在不断的进步,我并没有时刻去适应它,以至于到了这个关头才发现,我是属于被淘汰的基层再基层的那批人,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一无所有。我认清自己以后,创作的思路和理念一度僵硬成块,即便有时间,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续笔。存稿一天天变少,我越来越焦虑,却无力改变现状。我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出不去,也没人进来。
停笔以后,我只是偶尔会想起倾国,想着我塑造的那些角色,想着应该给燕十一这样的男人配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没想很多。在现实生活当中,我也遇到了有眼缘的姑娘,我想也许能发生一段不错的恋情。可没想到,我并没有恋爱这项技能,我才发现,我不会恋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说法呢?原谅我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种感觉。然后我又发现一个问题,原来我意想中的爱情,是如此珍贵的东西,对于普通人而言,根本不会随意出现在眼前。而那个姑娘,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和纯粹。我想大声发泄,想告诉世界我的观念和看法,可是我的声音太小了。
然后我又陷入一种苦恼当中。在我的身边,我的朋友以及我的父母都是婚姻受害者,他们似乎并不那么幸福,所以我大概有婚姻恐惧症,令我对于未来又更加迷茫了。直到最近,我看了微微一笑的电视剧,系花和校草那样纯粹干净美好的恋情,正是我所向往的,我自己无法拥有,为何不去创造呢?由此,我想起了创作的初衷。
创作之初,是在某个午夜醒来,突然产生一种莫大恐惧。人死之后,意识还存在吗?人生短短几十年,而已发生的、可考究的时光,就有几十亿年,我在这几十亿年里面连一粒灰尘都算不上,我是不是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什么东西,来证明我曾经存在呢?这才是我创作的初衷,而不是别的什么,也不应该是别的什么。我醒悟过来,我的创作态度,也应如我的爱情观一样纯粹和干净,否则所要表达的东西,不也一样会变质么。
所以,铺陈了那么多,我就是想说一句话:我是白衣,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35、你没逃走,我很替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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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归月楼。
男人说到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哪有眼睛不发光的。
彩公子有绝顶的才智,可他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没有丝毫的免疫力,所以他立刻就点头道:“很不错。”
同时,他这才有心思仔细打量了一眼燕离,待看清后,心里便是一怔,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有点勉强的意味,只是转瞬即逝。
唐桑花气得直翻白眼,正要开口,却又被彩公子打断。
“不过,”彩公子的话锋突然一转,“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毫不掩饰地找上门,哪怕我确实能够帮你,可是我凭什么要帮你?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个时候,帘幕后的人,终于完全现身了。
换句话说,是五个姿色不一的女人,为首一个戴着面巾,看不出模样来,紫衫覆体,握着一把剑,此刻身上气息涌动,有四品左右的强度。
余下四个,个个姿容不俗,并且风情迥异,围绕着彩公子站定。
“夏荷,公子说得对不对?”彩公子顺手就揽住离得近的一个绿衫姑娘,将她抱入怀中,另一只手熟门熟路地探入绿衫姑娘的胸怀,肆无忌惮地把玩着,眼神玩味,落到了唐桑花身上。
“公子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绿衫姑娘脸上略带点点晕红,声音却清脆得犹如百灵鸟,贝齿微露,甚是可人。
唐桑花忽然望了望门口,在燕离耳边低声道:“我们被包围了。”
彩公子玩味地说道:“你们说,把你们抓起来,送到京兆府去,余行之那个老贼会怎么感谢我?”
唐桑花细眉微蹙,她虽是武夫,可在高深莫测的彩公子面前,也很难有突围的把握,更何况还有一个累赘。此刻不由暗恼自己被利益蒙蔽了眼睛,如此冒失地找上门来。
同时又暗感古怪,彩公子一向不会轻易掺和黑白两道的恩怨,他的反应未免也太激烈了,难道余行之勾结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里,她正要开口试探,不料就被燕离打断。
燕离早她一步想到这一层,与她不同的是,他并没有试探的打算,直言道:“莫非余行之勾结的人就是你?你跟他一起买卖黑白两道的情报?”
彩公子玩味地笑道:“你们前途无量,可惜撞到了我的手上。”
“不对。”燕离忽然又开口。
“哪里不对?”彩公子问。
燕离冷笑一声,道:“我们做出这个猜测,也是因为你的反应,假若此事当真如此,你只会想尽方法掩盖,怎么你不但不掩盖,反而还助长了我们的推测?”
彩公子低低地笑了起来,道:“那么你能猜到真相么?”
燕离耸耸肩,道:“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必须给我我想要的答案。”
“你如此肯定?”彩公子笑容不变。
唐桑花细眉微蹙,想着燕离在这种局面下,还能变出什么花样不成?又想到自己对上他,处处受制,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心里不由开始升起些微的期待。然而燕离下一句话,却让她有种当场掐死他的冲动。
燕离嘴角轻扬,道:“难道我这婢女的姿色,还抵不上区区一个余行之?”
“哦?”彩公子的手从绿衫姑娘的胸怀里伸出来,在她的脸上摩挲着,目光却紧紧盯着唐桑花,好像他抚摸的是唐桑花一样。
“如果是美人亲口请求,我说不定会考虑考虑。”他也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眼神火热。
唐桑花想了想,娇笑一声,道:“彩公子,你听过我天蚕的名号,就该知道,我天蚕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买卖。今天我敢直接找上门,就有把握从这里走出去,你要不信,大可以试试。”
不就是诈唬么,本姑娘也会!
唐桑花的心情突然很愉快,因为她同时给了燕离和彩公子一个下马威。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了。
身为三品武夫,唐桑花确实能够做到进退自如,前提是他不顾燕离的性命。
“啰嗦什么,都杀了!”那紫衫蒙面的姑娘说着就要拔剑。
“翠儿别急。”彩公子抬手想要制止她。
呛锒一声,那剑还是拔了出来,却斩向了彩公子的手。
彩公子脸上浮出微笑,食中二指一骈,“哚”的一声,便牢牢夹住了剑锋。那剑锋上有恐怖的元气流转,却在他的肉掌下,安静得宛如绵羊。
“翠儿胆敢行刺为夫,该当何罪呀?”
“公孙谨,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紫衫姑娘眼神冰冷,用力地抽回了剑。
唐桑花美目闪烁异彩,道:“二品武夫!外界传闻,彩公子大智近妖,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没想到你一直深藏不露。”
彩公子微微一笑,推开绿衫姑娘,好整以暇地站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朱色半臂,道:“不错,也不瞒天蚕姑娘,我身边的侍女,修为最弱都是五品,门外那些人虽然修为不高,拦住你们绰绰有余。今天你们束手就擒便也罢了,若不然”
他的脸突然一沉,“就叫你二人命丧当场!”
话音方落,那四个不同颜色衣衫的姑娘便迅速散开,将燕离二人包围其中。
那个紫衫姑娘,也堵住了其中一个位置。
弯刀缓缓浮现,唐桑花悄然握住刀柄,俏脸含媚,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已动了杀心。
她微微垂下上身,在燕离耳边低声道:“打起来你先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美眸微转,吐气如兰,娇声道:“要是你今天栽在这里,我会替你杀了他的那些女人们,让她们去陪你。”
燕离嘴角轻扬,望了她一眼,道:“这可不是一个护卫该说的话。不过,你没逃走,我很替你高兴。”
唐桑花正不解,门外突然涌进来两股劲风,“嘭嘭”两声,就见两个劲装大汉砸落在彩公子身前的矮几上,将矮几和矮几上面的酒菜砸了个稀碎。
几滴菜汁溅到了彩公子的脸上,虽然只是些微的麻痒,却像两记耳光一样响亮。
然后,门口出现了一个魁梧汉子的轮廓。
36、做好逃命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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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汉子一走进来,场内皆惊,连燕离都不例外。
燕离立刻回神,双眼微眯,打量着来人。
但见此人披着暗红色的大氅,鹰钩鼻,三角眼,双眉淡至不可见,两道刀疤以印堂为交界,贴着鼻梁划了一个“叉”字,看着就像交击的利刃一样。仅凭这张脸,就给人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腰间按着一把刀,刀鞘上面的花纹,燕离扫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只有三品以上的实权大员才有资格佩戴的制式斩马刀。
此人的眼神、暗红色大氅下的黑色水云袍服、按刀的手以及刀,无一不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凌冽,使得所有人的头皮隐隐发麻。
“本座大理寺卿董青,”此人的声音十分深沉厚重,宛如磐石,“听说这里有一场非法的集会,是真的吗?”
燕离没有动,唐桑花也没有动。
彩公子原本肃然的脸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道:“什么风,把大人您给吹来了,哎呀呀,这可真是”
他的眼神不断在燕离与董青之间徘徊来去,他无法肯定燕离与董青的关系。
嘴上却不停,试探道:“这可真是蓬荜生辉不过大理寺什么时候成了裁决司的走狗了?”
大理寺负责刑案,即便是“非法集会”,也与它职司无关。
而彩公子口中的裁决司,便是武帝时期,为了针对门派余孽与刚刚展露苗头的黑道所设。
二者职司分明,互不干扰,却都是人人闻之色变的地方。
其中大理寺的最高长官,大理寺卿董青,更是凶名远扬。据说他曾在一夜间杀了七百多个犯人,原因是大理寺的地牢太拥挤了,其中有一半以上的犯人,被生生折磨至死,美其名曰,拷问同党。
这么一个凶人,突然降临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青楼,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公孙谨,别人怕你的千织,本座却早想会一会你”
宛如鹰击长空,董青毫无预兆地拔刀出鞘,刀光乍起之时,整个人便随着拔刀的气势凶猛地扑向彩公子。
彩公子原名公孙谨,在黑白两道非常有名,“千织”是他的宝器,如同唐桑花的弯刀“天蚕”一样,是他身为上三品武夫的显著标志。
真正的宝器,惟有武夫才能驾驭,当然不是燕离那半吊子的离崖,而是完全体的宝器。其中能完全发挥出宝器威能的修行者并不多,这其中的佼佼者,宝器的名字都会被人记住,公孙谨便是其中之一。
更有说服力的例子是龙魂枪燕朝阳,虽然别人喜欢称他为二先生,可一说起龙魂枪,三岁小孩都知道是他,这就是名号。
说时迟那时快,斩马刀在董青手中没有任何花哨地抡了一个圆,至半圈时双手互握,刀锋凝出浓郁的奶白色元气,朝着彩公子等人当头劈落。
彩公子立于原地,抬手示意众女后退,并动了动手指头。
铛!
就听着金属撞击声,空气里似乎多出了看不见的障碍物,挡住了斩马刀,爆出一蓬激烈的火星,元气散碎成花,打着旋儿朝四面八方激射开去,沿途所过,“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房内顿时“簌簌”的下起了雨。
沐浴在木屑雨当中,唐桑花娇媚地白了燕离一眼:“董青,二品武夫,大理寺卿。你到底是谁啊,居然能让这样的人物亲自保护你,莫非你是某个大世家的公子,隐瞒身份出来历练?”
燕离朝她迷人一笑,道:“做好逃命的准备。”
“逃命?”唐桑花有些不明所以,正待发问,门外迅速涌进来数十个浅蓝劲装,灰色大氅的大理寺刑卒,腰间各自按着制式苗刀,将房门给堵了个水泄不漏。
从他们的眼神中,她很轻易就察觉到了敌意,立时警觉起来。
另一边厢,董青冷哼一声,手腕微翻,手臂一震,斩马刀迸出炽热的白光,那前方的空气里顿时被元气映照出实景,就见一条条比蚕丝还要细的线布满了彩公子等人身前的空间,斩马刀斩在线上面,居然爆出火星来,说明它的强度与斩马刀相当。
“这就是千丝?”燕离微微眯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炽热的白光凝聚于斩马刀的刀尖,形成一枚尖锐的锥子,狠狠地扎入线与线之间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