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满头白发,她看到我之后,激动的用手指着我哭着说,你们快把杀老王的小混蛋拉出去枪毙了。
站在旁边的警察安慰李寡妇,让她情绪不要太激动,一旁的王老头的女儿王西凤冷冷的说,警察同志不是我说你们,这个叫杨帆的孩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学校经常和人打架,让我爸修自行车的时候经常少给钱,完全就是一个流氓痞子,他舅舅不在家,他舅妈经常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我很怀疑他和他那个贱人舅妈之间就有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串通好之后杀我爸谋财害命。
我忍住心里的愤怒,笑着说,你爸大半夜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带着面具跑到我们家,这是一种什么行为,还有把我舅妈绑起来这又是什么行为,想要解开我芸姐的睡衣,这又是什么行为,你爸脏兮兮的,我杀他都嫌脏了手,如果不是害怕他杀了我,我也不至于夺走刀子,要知道当时他跟打了鸡血一样要杀我,掐住我的脖子要我命,正常人都会反抗的,要不我掐住你脖子之后给你一把刀子,看看你怎么做。
王西凤瞪了我一眼说,小混蛋胡搅蛮缠,当时现场都是你们的家的人,你说的话不能信。
警察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今天到此结束,我是来让你们商量一下私下解决,既然你们都不愿意,那就只能法庭上见了。
王西凤冷哼一声说,我们当然不愿意,我爸已经死了,他死的时候都没有闭上眼,分明是死不瞑目,我要替我爸声张正义。
王西凤说完猛地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我说,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是杀人凶手,我要你血债血还。
李寡妇一边点头一边咳嗽这说,对……对,要你这个小混蛋血债血偿。
我心里愤怒不已,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两个家伙,但是生气没有一点用,我笑着说,李寡妇你一把年纪了还学人谈情说爱我佩服,俗话说寡妇对光棍天生一对,不过我的你说个事,我是有几次没有给你王老头修自行车的钱,那个时候他女儿回来了,他们两个走进房间满脸的奸笑,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才想起来王老头是个老光棍,女儿不是亲生的。
噗嗤。
旁边的警察没有忍住笑喷了出来,察觉到失态时候快速调整。
王西凤指着我,浑身发抖,她气的攥紧拳头说,满口胡言乱语。
我一脸严肃的摇头说,哎……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可别多想,就算是你们三人行,能够其乐融融,那也是你们的生活,跟我没有关系。
王西凤扶着李寡妇说,阿姨……你没事吧。
李寡妇恨恨的看着王西凤,抓住她的胳膊,死死的抓着,张大嘴巴说的话有些沙哑以至于听得不是很清楚。
警察有些慌张的说,没事吧,阿姨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赶紧送医院吧。
王西凤点了点头,李寡妇看样子呼吸都有些困难,一群人抬着李寡妇出去了,虽然我知道气死人不偿命,但是我也不想有人死,可是有些时候人没有选择,我现在就是那个没有办法选择的人,回到号子里面,我躺在床上欣赏手里的内衣杂志,王宝强蹲在我床前抽着烟情绪有些失落,唉声叹气的样子。
我把手里的杂志扔到床边,坐起来给了张宝强一个脑瓜崩,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要死了,愁眉苦脸的什么情况?
张宝强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给我鞠了一个躬说,老大对不起,我一会就要出去了,以后就不能在陪你了。
看着突然一本正经的张宝强,我心里有些酸酸的,这些天也多亏有他在身边,我才能明白这号子里面的规矩,还有如何管教里面的这帮人。
张宝强临走之前告诉我藏烟的地方,还说有时间就来看我,和他挥手告别之后,他没有按照规矩回过头来皱了皱眉头,他说了一句老大保重,我笑着点了点头,很快张宝强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的不踏实,张宝强临走之前告诉我,现在这里就我一个人,睡觉必须小心点,里面如果有人对付我,联合起来把我打一个半死,那我这个老大瞬间就变成废物,成了人人可以打骂的对象。
我这才清楚,张宝强每天晚上都是眯着眼睛不敢睡死,现在每天晚上我也要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要睡着的时候,几个人的声音让我猛地清醒过来,我听到东北角的地方,有人在小声说话,按照那个位置来判断,很有可能是之前刀疤手下的三狼。
看来不出张宝强所料,他走了之后,就有人开始对我动了心思,我开始有些慌,攥紧枕头下面的钢管,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几个人小声议论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有人故意喊了一句帆哥试探我有没有睡着,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静静的等待着。
没有听到我的回话,几个以为我睡着的家伙,低声笑了起来,黑暗中我看到三个人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这三个复仇者蹑手蹑脚,看样子还是很害怕,快走到身边一米地方的时候,带头的家伙放慢了速度。
我好像一只饿狼猛地窜起来,带头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被我击中,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一口气把眼前的家伙打倒在地。
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家伙明显愣住了,我冲着距离最近的太阳穴发起突击,只是一下他就好像丢了魂倒在地上,站在我侧边的家伙好像疯子一样冲我跑过来抱住我的身体。
我抱住他了,虎子快给他放放血,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声音很熟悉,是三狼其中的豹子,倒在地上的家伙努力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摆动摇晃的身体,从兜里掏出一个着寒光的东西,因为光线很暗我看不清是什么,但是我却感觉到了那东西的可怕。
那是来自我本身的恐惧,他越走越远,嘴巴里面发出疯狂的怒吼,当他距离我两米左右的时候我才反应过了那是什么……刀。
第15章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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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一口冷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我手腕转动手里的钢管,钢管头冲着抱住我身体那家伙的小腹下面狠狠的一戳。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抱住我的家伙松开了双手,我侧过身快速躲闪,可是由于速度太快,我根本躲避不开,我明显感觉到小腹被刀刃划过,那种感觉很恐怖,我额头上都流淌出汗水。
恐惧感消失之后,我还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伤口不深不至于让我死掉,既然上天给了我这次机会,我自然要把握好机会,我抓住虎子的手腕,接着他的这股力量,抓住他有些站立不稳的身体,让他的力量加速刺入了豹子的身体,豹子发出凄惨的叫声。
啊……
声音歇斯底里,可是我的心却冷落寒冰,这一切都是被逼的,这里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站着的永远是对的,因为错的都倒下了。
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开灯,瞬间光照耀过来非常的刺眼,我眯着眼睛努力保持镇定,过了三分钟左右,我的眼睛可以看清楚,虎子失声痛哭,阿狼抱着流血的脑袋瑟瑟发抖,而豹子捂着小腹不停的抽搐,因为豹子失血过多,所以显得脸色苍白。
我手上血已经风干,因为要用手捂着伤口,所以又添新红,我察觉到这群人的眼神不坚定,里面不少人的眼神都在犹豫,毕竟我也流血受伤了,现在把我打倒是个好机会。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个人,冷冷的说,你们谁都别逼我,我不想对自己兄弟动手,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眼前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人群中一个个头不高的家伙喊了一句说,帆哥说得对,叛徒没有好下场。
又有一个人喊着说,这三个混蛋居然敢和帆哥作对,就应该受到惩罚。
我冲着小个头笑着点头,指了指倒在地上阿虎说,他很愚蠢,你们想办法让他变得聪明一些。
小个子笑着说,那就让他吃点屎喝点尿清醒清醒,我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我从枕头旁边的烟盒掏出一根烟,用风干的血手夹住香烟,距离我比较紧的家伙单膝跪在地上给我点着火。
我现在不敢用力呼,因为小腹的伤口还在流血,可能是因为小腹上都是肌肉吧,所以伤口一直没有愈合,我看着眼前三个被欺负的可怜之人,心里那种恐惧不言而喻,还好倒下的不是我,如果我倒下了,那么躺在地上被人往嘴里拉屎撒尿的就会是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这不是因为我心冷,是上天选择了我,对的人站着,错的倒下接受惩罚和制裁,也许老天看我可怜,也开始帮我了。
眼前的一目让我体会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站着才有说话资格的重要,成王败寇,是多么的现实,高处不胜寒的那个寒字,我现在略微有些体会。
既然现在我站着,那么就不能让倒下的人再有机会,因为我怕,我把手里的烟头狠狠吸了一口,仍在地上踩灭,冷冷的笑着说,别玩了干点正经事,我不想这几个家伙再有叛变的能力,你们别让我失望。
我原以为这次的命令会遭到人反对,没有想到已经有人拿着袋子把三个人的脑袋蒙上了,这样一来三个人就不知道是谁打的,估计也是之前刀疤在的时候,这三人没少作恶,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下车,这就是佛经上说的,种善因的善果,种恶因的恶果,看着这几个人从床上拆下来铁棍,冲着三个人冲过去,我非常好奇,如果是我倒下,这些人会不会这么对我,我不敢去想,因为我不能倒下,我必须站着,哪怕是伤痕累累,我也要站着。
战斗结束之后,天蒙蒙亮,阳光从玻璃窗外照下来,看守我们的人赶过来之后明显有些紧张,在试过三个人还有呼吸之后,他明显放松了许多。
很快救护车过来了,我同样也被带了出去,坐在车子里面,看着外面闪过的风景,都第一次感觉到自由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两个人把我抬到了医院里面,躺在病床上我这才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阵刺痛,灯光照耀下,我头开始有些晕,但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是舅妈。
她穿着白大褂,那长头发盘在头顶看上去很有气质,性感的小嘴上面鼻子呼吸急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湿润了,她竟然哭了,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了,但是她这次哭的很特别。
我看到她手里拿着针管,给我打了一针之后,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这应该是麻醉剂,很快我就睡着了,当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了另一个房间,而舅妈坐在床边的板凳上趴在我的胸口上,抓住我的胳膊。
窗外已经是夕阳余晖,斑驳的阳光也没有了早晨时的温度,我的小腹明显感觉被缝了几针,已经躺在病房里面说明我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不知道那三个家伙怎么样,希望他们越糟糕越好,最后以后都没有报复的能力。
我把手放在舅妈的额头帮她擦了擦汗水,她皱着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睛,我有些尴尬的说,你醒了。
舅妈点了点头,她站起来有些心疼的看着我,她拿起桌子上的包包说,你现在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我去帮你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吃。
我笑着了一句谢谢,舅妈回过头一脸严肃的说,你这孩子说话太见外了,我们是一家人,你这次也是因为我和小芸才进去,你是替我们坐的牢,是我们娘两欠你的。
舅妈强忍着眼泪,她告诉我不许说谢谢,随后背着包离开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柔情似水,她原来也这么有情有义。
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现在分不清楚是知己还是悦己,但是有一点很清楚,以后舅妈和赵芸再也不会欺负我了,再也不会把我当狗一样对待了,我也能像个人一样有些尊严了。
想到这些,我就感慨万千,我的尊严是经过了多少磨难换回来的,可能是平时强颜欢笑的太久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无声的哭了起来,以前总是把泪水咽在肚子里,我不是不想哭,而是知道没有人相信眼泪,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这时我才理解,那些功成名就,站在领奖台拿奖杯时候那些人为什么哭,想必和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一样的,都是三个字不容易。
我闭上眼睛用手擦了擦眼睛的泪水,努力克制那份情绪,没过多久我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
睁开眼睛我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赵芸,她背着书包穿着校服,那头长发扎成马尾辫,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我不是见过她笑,还以为她不会笑。
我用手揉了揉下巴,笑着说,你能笑一个吗?
嗯?赵芸明显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笑不出来。
可能还是我的要求太高了,这丫头从小到大没有笑过几次,笑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赵芸把书包放在桌子上,走到我床边柔声说,听说你受伤了,是不是里面的人欺负你了,你伤到什么地方了,重不重?
我掀开被子,指了指裤子说,你扒开看看就知道重不重了,那帮人凶的很,我完全不是对手。
赵芸张大嘴巴愣了一会,回过神说,那些人好缺德,他们居然打你那个地方。
我点头说,是啊是啊,芸姐我听说女孩子用手揉一揉会有效果,要不你帮我揉一揉,让我减轻一些痛苦的折磨。
ps: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不择手段是枭雄,不忘初心真英雄。
第16章胃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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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芸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她皱着眉头瞥了我一眼说,你胡说什么,你自己又不是没有手,干嘛让我揉。
我笑着解释说,不一样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个道理在忘情水的时候你应该就能体会到了,刚才那几个女医生都帮我揉了,芸姐咱们都是一家人,更没必要见外。
赵芸低头看了一下手,我盯着她那双修长的玉手看的有些入迷,赵芸不但腿长,这手指都比一般女孩子长,还好她不怎么笑,如果笑起来之后,还不把学校里面的男性迷的七荤八素,她这种素颜都能超标的美女可不多见。
看的出来赵芸在犹豫,她的内心开始动摇了,我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蜷缩身体,浑身开始抽搐。
赵芸坐在床边,抿着小嘴,雪白的牙齿轻轻撕咬性感的红唇,她伸出手那修长的玉手掀开了被子,我的心狂跳起来,她居然这么单纯相信了我说的鬼话。
我明显感觉到她的手从我胸口划过,那感觉很奇妙,就在我奸计快要得逞的时候,外面的门被舅妈推开,赵芸打了一个哆嗦,把手缩了回去,舅妈皱着眉头看着我和赵芸说,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我额头冒出一层冷汗,笑着解释说,没什么芸姐想要看看我的伤口而已,舅妈瞪了赵芸一眼说,你这丫头别胡闹,他伤口刚刚封起来,还没有完全愈合,再说了伤口在小腹上,你解小帆裤子干什么?
赵芸转过头恨恨的看着我,我能够感觉到她那份愤怒,她眼睛有些泛红的说,杨帆你不要脸,我好心好意过来看你,你居然这么骗我。
说完赵芸背着书包离开了,愣在原地的舅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没有办法解释,看着桌子上那所料带的烤红薯,我的心里很难受,想不到赵芸带了我最爱吃的烤红薯。
舅妈无奈的说,小芸这孩子越来越不懂事了,你都这样了她还跟你,哎……小帆你别怪她,其实她这些天也很担心你。
我摇头说,我没有怪芸姐,是我不好,伤了她的心,你千万不要喊她,刚才是我不对。
舅妈皱着眉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叹了一口气说,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起来忘情水的一些事情,问了芸姐一下,可能是得罪了她。
舅妈没有再问下去,我也没有在多说,为了防止赵芸把我骗她的事情说出去,我也只能拿忘情水的事情来威胁她。
我也是没有办法,虽然舅妈对我态度好了,可是一旦她知道,我骗赵芸做那事,说不定对我的态度瞬间转变,变成以前那个样子。
舅妈喂我吃了一些营养品,她临走之前找了一个漂亮的小护士照顾我,这个小护士叫王慧芳,看上去二十多岁,她说话客气,对我很温柔,这让我感觉很不错,不过舅妈临走之前叮嘱我,别跟外人说太多家里的事情。
我明白她的意思,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个微笑面容的小护士,内心是个什么样子,所以祸从口出,谨言慎行。
小护士帮我收拾了一下房间,她告诉我她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喊她就行,我笑着点了点头,等她离开之后我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舅妈就来看我了,一天三次成了她的一种习惯,每天都是营养品,我的伤口还是愈合的很快,不到一个星期,我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舅妈总算是同意我下床走动走动。
从病房里面走出来,我一路小跑来到楼下的院子里,看着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那种自由的感觉棒极了,如果能一直呆在医院里面就好了,舅妈说她想办法帮我拖延一段时间,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的想获得自由,还是需要法院宣判我无罪。
我躺在草坪旁边的长凳上,抬起头看着天空,苍穹之中几只飞鸟掠过,动作洒脱,自由自由。
被阳光照耀的感觉很不错,我打算在这长凳上睡个午觉,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人模狗样的张宝强走了过来,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走到我面前蹲在地上拿了一根烟给我,旁边一个小护士跑过来一脸严肃的说,医院里面不让抽烟,先生请您把烟掐了。
张宝强笑着说,让我再抽两口,说完他猛抽两口,把烟抽的只剩下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