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中校猛然站起来,狠狠一擂桌子大吼道:“那么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海拔近三千米的高原,空气中的氧气远远低于你们生活的环境?”
“知道,长官!”
“那么你们知不知道,以新兵杨清的身质跟本不可能在没有接受严格训练的情况下,绕着营房跑上十圈?你们知不知道他在跑到第九圈的时候已经陷入晕迷状态?”
“知道,长官!”
“知道你们还敢扛着他跑步,使他的肺部受到压迫无法呼吸,最终导致严重窒息?!知道你们还敢把他象货物一样搬来丢去,摔得他全身都是伤痕和瘀血?在部队中士兵之间要比亲兄弟还要亲,只有彼此信任才能在战场上生死相托,激发出最强大的战斗力。如果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你们是不是还会象现在一样,把他们当作货物扛来摔去?”
“在部队中需要英雄,但是绝不需要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更不需要为了达到目的,拿着刀去威胁自己兄弟的流氓!象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去竞选当班长,又有什么资格去当一名合格的士兵?!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回道:“报告长官,因为我要赢,因为我要做得最好!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就算是要负担一个垃圾,但是我们仍然是最强的!”
“什么?”中校踏前一步盯着我的眼睛森然道:“你居然叫自己的兄弟是垃圾?!”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长孙庭就大声道:“是的,长官!在我们眼里不合格的士兵就是垃圾!如果是在战场上,这样的垃圾只会消耗宝贵的战争资源,连累整支部队。我们中国的陆军虽然装备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拥有最强的战斗力,这就是因为我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象他那种不符合要求只知道把军营作为事业踏板的垃圾,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身边!”
“这就是你们的回答?”中校怒极反笑,道:“你们立刻出去进行自我反省,现在我取消你们的新兵训练资格,如果不想干的话,我可以立刻批准你们离开!”
看着我和长孙庭敬礼后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出办公室,中校转头问道:“你怎么看他们两个?”
金则锋略略沉吟后道:“他们犯了大错,只是几天时间在整个X师都传得沸沸扬扬,但是不可否认他们都可以成为最好的军人,我想他们已经用自己的意志和实力赢得了士兵们的尊重。我的看法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但是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先挫挫他们的锐气。”
中校点了点头,“他们是你训练营里的士兵,怎么处理他们就由你来决定了!”
“在我们3营二连的炊事班还缺两名炊事员,张胖子一直缠着我想要补充人员,我看不如现在就让他们到那里去磨练一下吧。”
“炊事班?”中校终于笑了:“我以后到你们三营二连,绝不会去食堂检查工作,吃这两个家伙做的饭菜,想想都觉得夸张。”
“是啊,”金则锋微笑道:“塞这么两个宝贝过去,有炊事班张胖子头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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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班长是一个已经有四年兵龄的老兵,现在已经通过了二级厨师考试,他炒的菜师长吃了都要拍手叫好,就凭他可以烧出这么一手好菜,他在师内混的人缘相当不错。和他的手艺相对应的,他的小腹也越来越高,一开始他还通过节食系紧腰带之类的方法来保持身材,但是到最后终于放任自己的身材向枣核靠拢,并于今年踏过二百斤大关,被熟悉的人戏称为张胖子。
炊事班历来是部队最累最脏的地方,每天被油烟呛着容易得癌症不说,而且还特别容易发胖,又没有什么前途,新兵没有一个愿意进来的,弄得人手一直紧缺,突然接到上级的通知说要派两个新兵加入炊事班,可让洪胖子着实乐了一下子。
走进厨房洪胖子举起个面盆“当当”一敲,在引起所有人注意后清清嗓子道:“小杨、二虎子、大头注意了,十五分钟后我们炊事班就会多出两位同志了,请大家用十分钟将厨房再清洁一下,争取给我们新来的同志留下一个好印象,然后我们列队欢迎新加入的同志。”
“好!”
“哇……终于解放了!”
“嘿嘿,我负责的工作终于可以托负给后来者了……”
厨房里传出一阵欢呼,身子最瘦小可是脑袋却偏偏最大的“大头”提出一个问题:“班长,不是说要等到新兵训练完成后,其他地方都挑过后才给咱们派两个新兵吗,怎么才过了几天就优先照顾到我们了?”
“这个上级倒是没有给我说,”洪班长搔搔头皮道:“不过我听说他们好像是因为调皮捣蛋被团长直接取消了训练资格,可能是考虑到孩子刚来部队想给他们个机会戴罪立功,才送到我们炊事班。”
来自山区农村的二虎子一边用块抹布使劲擦洗锅台,一边头也不抬的道:“来到我们炊事班能立什么功啊,象咱们班长,做的菜连师长都叫好,可是几年下来还不只是个班长?”
小杨看出班长有点不快,赶紧暗中用力踢了二虎子一脚,陪笑道:“只是班长咋了,咱们班长可是获得国家二级厨师资格的高手,以后退了伍复了员,开个饭店那生意还不是如长江之水,滚滚东来?说不定不出两年,我们再遇到班长,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老板’了!”
洪班长咧开嘴笑着道:“大家都动作利索点,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大家要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让那些新来的同志知道,我们虽然只是炊事班,但是我们是纪律严明技术过硬,在和其他炊事班比赛中连继四次获得第一名的优秀炊事班!”
其他三名炊事兵异口同声的回答:“是,老板!”
十分钟后四个高矮肥瘦各不相同的炊事班士兵精神抖擞的站在门前,连长一走进厨房他们就开始用力鼓掌,嘴里齐声喊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连长四下打量了一下,“你这个张胖子啊,总是喜欢搞这一套,不过你手下这几个兵看起来倒是满精神的。今天我给你送过来两个新兵,你的管理难度会增大不少,你也要先有个心里准备。”
张班长连连点头:“谢谢连长关心,怎么说我在您的领导下也当了两年班长了,还能让两个新兵给难住了?”
“你有这个信心是好的,这样吧,如果实在不行,你给我说一声我把他们退回去,以后再想办法给你补充新兵。”
连长对着门外大声道:“你们两个进来吧!”
两个新兵背着背包走进厨房,只是看了一眼,已经有了四年兵龄的张班长就确定,这两个新兵绝不可能属于这里。他们虽然默默站在连长背后,但是他们昂然而立,混身上下自然而然腾起种属于强者的剽悍气势。象这种精英中的精英,不送到X师最精锐的反恐特种分部接受训练,怎么倒派到炊事班来当小工了?难道说今年收的这批新兵,都是些天才中的天才,人才过剩到随处一抓就能拉上一大把的地步了?
“就是他们两个要调进你们炊事班,他们也是刚刚来咱们X师四五天时间,一个叫傅吟雪,一个叫长孙庭。”连长的话音刚落,大头就发出一声惊喜交集的大喊,“你们就是今年新兵训练营那两个传说中的变态狂牛?!”
传说中的变态狂牛?!
我和长孙庭不解的对视了一眼,大头猛然扑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我们两个的手叫道:“你们可真是我的偶像啊,刚刚来到海拔三四千米的高地,就能扛着一个大胖子围着军营跑上十圈,唉呀我的妈呀,看看你们身上这结实的肌肉,敲上去怎么感觉就象是石头一样硬呢?”
我还想用石头砸他的脑袋呢,怎么看都觉得他在是非礼我们,居然还敢踮起脚尖在我胸前乱摸,嘴里还啧啧有声:“怪不得可以扛着一个大胖子跑那么远,就凭这一身肌肉只怕连只公牛都能放倒了,要我有这么一身肌肉,还有哪个人敢笑我长得像颗图钉?!”
图钉?
我和长孙庭盯着他那颗过于硕大的脑袋和营养不良的身体,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被下放到炊事班做苦力的不满,居然被一个小丑般的士兵逗得稍有缓解。
第二卷 纵马狂歌 第五章 变态狂牛
“作为革命军人就要象颗螺丝钉一样,工作需要我们到哪里,我们就要到哪里。张思德烧炭这个故事你们吗,这个故事说的是……”
连队指导员担心我们对分配有个人意见,和我们促膝长谈了两个小时零五分钟,简单的总结成一句话,他说的话全是……放屁!如果现在让指导员大人为了提高X师的伙食标准,到山下去负责放牧养羊,估计他老人家第二天就会打出一份退伍申请吧?
现在的人已经没有了七十年代的那种类似于宗教的狂热,平心而论,我们告别亲人和故乡千里迢迢来到新疆这么一个连氧气都不够的地方,难道就是为了烧炭、做饭,等到大好岁月挥霍一空后,再回到故乡再去重新打拚自己的事业?!
带着这种想法和不满,我和长孙庭开始了炊事班的新兵生活,张班长实在不敢恭维我们把青菜炒成木炭的水准,我们只能帮着大家打打下手,结果第一天我们两个人就累积打碎了二十七个盘子,十九个碗,就连那只已经有了二十几年历史,号称全连镇连之宝,可以让一百多号人用上一天的超大水缸,也让我们不小心磕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到了第二天,我们帮着二虎子煮煮稀饭蒸蒸馒头,当我们掀开热气腾腾的大锅盖,我保能引用一段顺口溜来形容一下我们的杰作:
稀饭能洗澡,米饭能打鸟,馒头能炸台湾岛!
“唉呀,这下你们可是闯了祸了!”张班长望着我们忙碌两小时的战果,哭笑不得的长叹道:“战士们训练了一整天都很累了,如果我们饭菜做得可口,他们也可以多吃一点,尽量多恢复一点体力,我们炊事班拿出这样的伙食会让大家都饿肚子的。唉,傅吟雪和长孙庭是新手他们不懂,二虎子你怎么也不帮他们把把关啊。”
二虎子尴尬的涨红了脸,他看到我们两个干得热火朝天,揉面、摔面、打面、砸面,一大盆面硬是让我们蹂躏得成了绕指柔,估计都可以拿去做御膳房材料了,才放心的去帮大头小杨完成工作,可是哪里想到最后我们居然拿出这么一堆硬得能砸死人的东西。
如果二虎子知道我们是把那盆面当成金则锋痛下杀手,估计打死他也不会把蒸馒头的重任交付到我们两个手里。
至于蒸米饭那的确是我们的常识性失误,直到大米出锅我们才发现水加得太少,亡羊补牢赶紧往稀饭锅里又添了两大桶水,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不过两者要是能中合一下,嘿嘿,倒是正好。
“连饭都吃不饱的战士们一会一定会有意见,要是闹到连长那里我们炊事班可是丢人丢大了,”张班长连连摇头:“我们已经蝉连四界的最佳炊事班的小红旗,看来这回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饭已经做成这样却已经没有时间去弥补了,炊事班的兄弟们只能硬着头皮把我和长孙庭一手炮制出来的东西搬到食堂,张班长带着一脸笑容,象是个最称职的饭店经理般,亲自站在食堂门口,迎接唱完军歌的士兵走进食堂。
“哇,好香的味道啊!”
上百号人一走进食堂,鼻子就一起抽动,为了塞住大家的嘴巴,张班长可是大大放了一回血,又为大家添了个土豆炖牛肉。千万不要小看这道菜,在海拔三四千米的山区,能够送上来的补给有限,在炊事班的地窖里全是风干的洋葱头和大葱,用手摸一摸,感觉就象是被水浸过又风干的纸一样,皱皱巴巴的,用热水一泡就成了团浆糊,这样的东西能有什么好味道?
平时几毛钱一斤的土豆、白菜在战士们眼里,就是最好的佳肴,更不要说除了腊肉以外,今天居然还能吃到新鲜的牛肉了。
“来,让我先尝一尝!”一个班长抢先拿出筷子夹起一块牛肉送到嘴里,嚼了几口后眼睛中几道绿光闪过,叫道:“好吃!”
炊事班的兄弟们眼睁睁的看着他抓起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他的笑容猛然凝滞在脸上,愣了足足有五秒钟,才用力将馒头吐到地上,跳起来大吼道:“这是什么玩艺?”
“砰!”
又有一个人将饭碗丢到桌子上叫道:“喂,张班长你们做的米饭怎么里面还全是生的?”
有个战士小心的拿起一个馒头惊叹道:“哇,你们别看这个馒头只有我们平时吃的一半大,但是份量可是足足多了一倍呢!”
“可是为什么稀饭里的米,份量却至少少了十倍呢,你们看,稀得连我的影子都照出来了!”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端着一碗稀饭,仔细的数了数:“一、二、三、四……哇,我这碗稀饭里一共有十粒米呢!”
“张班长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兄弟们要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也不用出这样的狠招,弄得我们兄弟一起挨饿吧?”
大粒的汗珠从张班长的额头上滚落下来,眼看着局面已经向失控发展,偏偏今天从连长、连队指导员到各排的排长都去参加组织会议,只剩下些在军营里阳气过盛的小伙子,整个食堂里连个能镇住局面的人都没有。
张班长只能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连连向所有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炊事班昨天刚调过来两个新兵,他们对于舞刀弄勺还很不在行,所以才把饭做成这个样子,真是对不起了,我张胖子在这里可以向大家保证,下不为例!我们下次一定把好关,为大家做出最可口的饭菜……”
“下一次?”那个最早咬到馒头的班长把手中的馒头往桌子上一丢,半个拳头大小的馒头砸到铺着塑料台布的餐桌上,居然发出“砰”得一声大响。“那么今天怎么办,就让兄弟们吃这种东西吗?把你们那两个新兵叫出来,如果他们能每人吃下五个这样的馒头,哪怕兄弟们饿上一顿饭也认了!”
这位班长的话得到在场大部人的认同,“对啊,让他们出来,馒头只要吃上四个就行了,让他们每个再吃上一碗自己亲手蒸的大米饭!”
面对已经群情汹涌的连队士兵,张班长脸上的肉连抖了几下,突然摘下头上的军帽向地上狠狠一摔,喊道:“上级既然已经把他们分派到我们炊事班,就是我手下的兵,出了这样的错误是我这个班长的失职,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就找我张胖子好了!”
我和长孙庭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想不到这个胖胖的炊事班长,居然还能在关键时刻站起来帮我们硬顶了一把,摘下身上的围裙,我们两个慢慢走进食堂。
轻轻拍拍张班长,我和长孙庭往前一站就轻易把他挤到身后,望着全连一百多号人,我冷声道:“你们吃的东西是我们两兄弟做出来的,和张班长无关,有什么不满意不服气的放马过来,我们两兄弟全力奉陪!”
“我拷,两个新兵蛋子够牛逼的!”那个班长猛的一拍桌子叫道:“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欠收拾的厉害,就让我们教育你一下,让你们知道到了部队里就要先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别、别、别……”张班长站在我们身后急得直蹦,“大家都是自家兄弟,用得着这样吗,他们都是刚来部队五六天,还不太懂规矩,大家多多海涵啊。”
“海涵?可以啊!不过你手下这两个新兵蛋子不知道分寸,已经犯了众怒,我看这样吧,就让你们跪在大家面前认错,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男儿膝下有黄金!
事已经至此,我们之间已经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我狠狠盯着那个班长,厉声道:“放屁!我傅吟雪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怎么会向你们这种垃圾下跪,你记住了,在我们两个躺在地上之前,我一定会先拉上你做个垫背!来吧!!!”
长孙庭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居然多了两把刀,他随手挥了挥炊事班那把用来剁骨头用的大菜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一把又细又长的菜刀递给我道:“对方有一百多个人,哪怕他们每人只是踢我们一脚打我们一拳,以咱们两个兄弟刚刚从医院里爬出来的身体也要完蛋大吉,不如一起抄上家伙,能放倒几个算几个!”
我用力点点头,扯开军装上的前三颗扣子,露出我象铁一般坚硬的胸肌,猛然将里面穿的背心狠狠扯下来,把它撕成一根布条,然后一点一点紧紧缠到我握住菜刀的右手上。
一百多名老兵静静的望着我们两个的动作,一时间竟然傻了,谁也没有想到只是为了馒头米饭太硬的问题,到最后居然弄到要生死相搏,虽然对方只有两个人,但是他们并肩昂然而立,在身上自然而然腾起种无形的气势,使他们虽然面对上百人仍然坦坦荡荡无畏无惧。
炊事班不是垃圾和软蛋的收容所吗,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两个疯子?那个班长迎着我们的目光只觉得全身发凉,首当其冲的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在我们身上正在不断腾升的惊人杀气,可以想象一旦群殴开始,我们两个人必然会放弃一切防御,抢先对他进行最冷酷的惨烈攻击。更关键的是,就算他能安然无恙,看样子想放倒我们两个人也必然要付出相当的代价,等待所有人的只怕都是军事法庭的审判。
有个士兵听到我的话心中一动,迅速跑到那个班长的身后,附在他的耳后低声说着什么,那个班长的脸色接连数变,又仔细看了我们两个几眼,突然大声叫道:“好,够胆色,果然不愧大家给你们变态狂牛这样的称号!我阿索旺服你们了!”
我们面前的士兵中传来一阵骚动,我惊讶的发现他们的眼中的敌意渐渐被尊敬所替代。
“我直到今天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男子汉!”那个班长竖起根大拇指道:“我出身在内蒙大草原上,我也知通过放血激发潜能的驭马之术,但是这种驭马之术太过残忍,大部分骏马在放血激发潜能后都会力竭而亡,所以除非是在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我们绝不会轻易使用,更没有人敢冒险在自己的身上使用这种和死神做交易换取力量的方法。我,阿索旺佩服你们这种真正不怕死的硬汉!”
长孙庭对我丢过来一个怪怪的眼神,我耸耸肩膀,我只是知道蒙古人有这么一个驭马之术,但我可不知道用了它是要玩命的。
抓起丢在桌子上的馒头,阿索达狠狠连咬了几口,咽下去后环顾全场喊道:“兄弟们,这些馒头出自真正的男子汉之手,是男人的和我一起吃!”
“好,我们吃!大不了用稀望泡馒头,不就正好了吗……”
“对啊,还真是个好办法,再加上几块牛肉,就成了牛肉泡馒了,哈哈……”
看着食堂内士兵们围着我们两个人一片火热,张班长躲在一角落里终于长长透出一口大气。
“我阿索旺以这碗稀饭为酒,敬两位一碗!”
我和长孙庭也各自拿起一碗稀饭,“干!”
三只大碗狠狠碰到一起,我们三个人仰起脖子,却不约而同“噗”得一声将嘴里的稀饭都喷到对方身上……稀饭刚出锅太烫了!
第二卷 纵马狂歌 第六章 自强不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