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的禽兽!”父亲瞪着血红的双眼,浑身颤抖,估计任何一个家长看到这一幕都会愤怒到极点吧?他目光四处巡视,顺手抓起卧室的一只瓷花瓶向我狠狠砸下。
“砰”得一声脆响,花瓶和我心里最后的希望一起碎裂了,从我头顶淌下的鲜血并不能减轻父亲的愤怒,他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暴吼:“就当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禽兽吧,你不配做我傅红华的儿子,刘慕史把枪给我!”
没有人敢违抗在狂怒中父亲的命令!父亲的警卫员刘慕史闭着眼睛走进妹妹的卧房,不敢稍有迟疑将自己的92式配枪送到父亲手里,然后这位特种部队精英中的精英,又闭着眼睛连摸带撞的逃出这片是非之地。
我爸爸年轻的时候被军队的同僚尊称为霹雳火,他脾气的暴烈敢做敢为,在越战时曾经孤身一人躲在辆废弃的坦克后面不断狙击零散经过的敌军,在三天时间内竟然累积击毙一百四十三人,直到中国军队重新收复这片失地,才随从大部队一起撤到后方。也就是因为这一战,奠定了他这样暴烈脾气的人,在军队二十多年虽然得罪人无数仍然仕途坦荡,拥有了少将军衔。
他拔出手枪的目的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杀掉我,绝不会有其他想法或者意义。
“爸爸不要啊!”晚盈发出一声惊呼,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想不到她柔弱的身躯在这一刻居然能爆发出超强的力量,竟然将足足比她高出两头的父亲狠狠撞退一步。
就是因为这一步,晚盈救了我的命,随着一声枪响,我的身体猛然向后连退几步,特种部队专用的钢芯子弹穿透了我的肩胛,在我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弹洞。鲜血从我左肩胛部位飞溅而出,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和大量失血使我面部迅速变得煞白。但是我仍然活着,我咬着牙拚命命令自己站得更稳一些,我抬起头,死死盯着父亲的双眼。
在这一刻,我看起来就象是一只野兽,又象是一个亡命之徒,因为我是霹雳火傅红华的儿子!虽然我犯了不可弥补的大错,要死在自己父亲的枪下,但是我至少要证明自己和他一样,敢于面对死亡!
看着父亲将枪口再次对准我,晚盈不顾自己身上衣衫未整,死死抓住父亲持枪的右手,跪在他的面前,叫道:“爸爸不要杀哥哥,不是他的错,是我在引诱他,如果你真要开枪的话,就先杀了盈儿吧!”
傅红华愤怒的扬起左手狠狠抽下,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晚盈那张沾满绝望惶急泪水的脸时,他的手怎么也无法打在妹妹的脸上。也许是因为晚盈长得太象她的妈妈,也许是父亲天生对女儿多一份关爱,爸爸将军人的严厉给了我,却将为数不多的慈爱全部留给了妹妹。
“爸爸你饶了哥哥!”晚盈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堵住枪口,痛哭失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哥哥了,甚至不希望有人和我分享他。我不愿意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子太过亲密,因为我会妒忌的混身难受晚上睡不着觉,我更讨厌有人给哥哥寄情书,每天我都抢着去报箱拿报纸,就是要把那些寄给哥哥的东西全部都藏起来。我知道我有这种想法不对,可是我就是喜欢哥哥从小带给我的安全感,没有任何一个男生可以象他那样,包容我的恶作剧和不可理喻,也没有任何一个男生能象他一样拥有让我心动的男子汉气概!哥哥因为我的阻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有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要不然就由我当他的女朋友好了,我会全心全意去爱他,能讨到的欢喜我会比得到什么都开心。我越来越喜欢看到他因为我的恶作剧而脸红,我也越来越喜欢用自己去挑逗他,直到无法自拔……”
“住口!”父亲发出一声狂喝,这种叛经离道的大胆告白让他脸色越来越差,他的左手几次扬起来,又慢慢的垂下去,我们兄妹发展到这一步,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看,他都不算是个称职的父亲。
一时间卧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晚盈小声的抽搐声,还有的就是窗外越来越近的警笛狂鸣。在高档住宅区发生枪击事件,太原市警方的110行动难得的快了一次。
房间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我和父亲眉头同时一皱,下意识的一起弯腰去捡地上的薄被。
“站住,不许进去,否则我就开枪了!”
“我们是警察,立刻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我是傅红华少将直属护卫,我拥有国家安全局特批的重型武器携带许可证,有权格杀任何可能对傅红华少将产生危险的目标,你们只要敢再踏前一步,格杀勿论!”
在卧室外,刘慕使擎出MP50冲锋枪,和十几名拿着六四式手枪的警察对恃,就算是隔着一堵厚厚的墙壁,我也能从他的声音中嗅出浓重的杀气。
没有人敢忽视他的命令!
父亲是从战场死人堆里崛起的实战派将领,能有资格成为他卫兵的人,必然是经历过最严格训练,屡次参加在新闻中不能报道的边境局部战争,经历过铁血考验的超级精英。
父亲的护卫和普通的特种部队军人相比,多了几分历经生死后无所畏惧的气势,和遇神杀神遇魔诛魔的狂烈霸气,只是一个人一把枪,他就死死钳制住冲往卧室的路,震慑得所有人不敢稍越雷池一步。
这才是真正的职业军人!纵然我断断续续跟着父亲身边身怀绝技的警卫员,学习了近十年格斗枪械,和他们对抗仍然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
第一卷 叛经离道 第五章 父子情绝
父亲仰望着窗外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我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软弱的一面,在这一瞬间他仿佛衰老了十岁,连他一向骄傲挺直得象一杆标枪的身躯也变得有点弯曲。
“你们走吧,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们的父亲,我也不会再过问你们的任何事情。”父亲将晚盈的衣服丢到她身上,转过头冷声道:“换上你们的衣服,立刻离开这里!”
“爸……!”晚盈发出一声悲呼,整个人软软的跌坐在地上。
“什么也不要再说了!”父亲头也不回摆摆手道:“我傅红华一生活得光明磊落,仰不愧对天俯不愧对地,纵然不敢说流芳百世至少无愧父母给我的有用之躯。吟雪我对你投入了多少希望和心血,希望你可以延续军人的骄傲和尊严,可是你现在又做了些什么?象你们这种连自己欲望都不能战胜的人,又凭什么成为我傅红华的子女?”
我缓缓跪倒在他的面前,狠狠磕了三个响头,“爸,请你多保重!”
鲜血和泪水同时锤打在地毯上,发出“噗噗”的声响,父亲高大的身体微微一颤,可是他毕竟没有转过头。
用没有受伤的右臂揽着晚盈,当我走出卧室的那一刻,只觉得眼前一闪,我和晚盈已经被人抢拍了一张相片。
一名警官小心走到刘慕使用冲锋枪划出的生死线外沿,向我们敬上一个军礼:“我是驻小店区110快速小分队的队长张铁,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说您这里有枪声,责职所在我们必须要进屋检查,并且请你们协助我们调查。”
听到喧闹,父亲缓缓从卧室中走出来,张铁的目光一下就落到父亲手中的枪上,再看看我肩部用绷带缠起来仍然不断渗出血水的伤口,他的目光连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走到父亲面前,慢慢从他手中拿过那把沉甸甸的手枪,碰到他冰凉的皮肤,我只觉得鼻子一酸,这可能是我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这么近站在这个我最尊敬的男人面前了。转头望着张铁我冷然道:“犯了错误就应该对自己进行惩罚,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默契和规则,如果你想知道刚才为什么有枪声,那么你睁大眼睛看好了,我现在就可以再给你演示一遍!”
倒转过枪口,我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右肩扣动扳击。
血花和几声惊叫同时从屋子里扬起,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中了两枪还可以直直挺立,我盯着张铁厉声吼道:“这下你看清楚了吧,还有什么要我们协助的调查的吗?如果没有,请你出去!”
望着眼前这个混身是血,脸上带着绝望气息的大男孩,曾经空手和两名执刀歹徒搏斗并将他们绳之于法的张铁,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一步,那种凄厉而疯狂的眼神,让他想到了受到致命伤的野狼。
瞧瞧面前因为剧烈的痛苦而面目狰狞的男孩,再小心的看看那个手持MP50冲锋枪,随时可能大开杀戒的特种兵,再加上那个只要静静站在那里就自然而然带出一种虎威之气的长者,张铁沉吟了片刻,敬了一个军礼后带着手下静悄悄的走了。
“谁需要他来帮我了?我傅红华从来不会无故接受别人的恩惠,小刘你把他送到医院,等他伤好后就立刻让他滚蛋……”这是我失去意识以前听到的最后几句话。
我也许应该庆幸,刘慕史用的都是可以穿透四号防弹衣的特种子弹,这样我至少不必再送到手术室去受拔取弹头的痛苦。经常被丢到部队里接受钢铁教育,使我拥有了一副强韧的身体,两天后我就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连医生都连呼奇迹。
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特护病房里,刘慕史正微笑的望着我,我从来不知道这个面部线条比花岗岩石还要坚硬的男人居然也会笑。他重重在我身上捶了一拳,掀掀嘴皮随意道:“什么奇迹嘛,你挨的这两枪,不过是在不关痛痒的方受了点皮肉小伤,既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缺胳膊断腿,休息上三两个星期,就应该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好汉!”
“呵呵……”我不由得摇头苦笑,我现在可是病人啊,他可是一掌可以劈断九块红砖的超级变态,下手怎么就这么没轻没重的。
“我不能接受你对自己妹妹的行为,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刘慕史望着我眼睛里没有了以前那种不屑,“平时你总缠着我让我教你格斗和枪械,虽然我承受你拥有很强的天分训练时也够用功,但是我还是认为你只是想学点皮毛,增加在女孩子面前炫耀的资本罢了。可是直到昨天我才发现,你有成为真正军人的潜质!
首先你够狠,为了不让父亲受到不必要的骚扰,你可以毫不动容没有任何犹疑的对着自己开枪;而且你够强,陷入晕迷时还可以屹立不倒,混身都腾腾散发着一种只属于战士的冷厉气息,连我都得再三确认后才敢小心的接近你。我必须承认,你拥有比我们这些职业军人更强韧的神经!”
“如果想笑就尽力的笑吧,原来无论你如何用功我都不会赞扬你,可是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你真的很不错,我相信你能承受住任何打击!”刘慕史将一份晨报送到我的手里,昂然道:“从我踏出这个房门的那一刻起,你和你爸爸就正式恩断义绝,无论你是生是死,也不要指望再从他那里找到任何帮助与支持。我希望有一天你还能站在我们面前,告诉你爸爸,虽然你曾经错过,但是你仍然可以成为一个延续他军人的骄傲,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
拍拍我的肩膀,刘慕史迈着一成不变的步伐走出病房,聆听着他的脚步远去后,我用牙齿咬住报纸一角慢慢把它摊开,只觉得触眼一片惊心。在晨报首页上登上了一张大大的彩色相片,赫然是那一夜我和晚盈从卧房走出来时,被人抢拍的一幕。那时候晚盈已经被吓坏了,我只能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加上我们衣衫不整,只要稍有联想力的人,都可以为我们设计出几十种精彩绝伦的片段。
在照片上面,有一行血红的标题:昔日的战斗英雄,如何面对今天发生乱伦惨剧的儿女?
该篇报道的记者以洋洋洒洒上千字,不计其烦的叙述了父亲一生的丰功伟绩,又加上大担的假设和放肆的推理,巧妙的“重现”了我们当晚发生的一切,其中包括响彻整个住宅小区的那两枪,和刘慕史用MP50冲锋枪与十几名110警员对恃。
在这篇报道后面,附加了一份由父亲亲笔签名的律师信,郑重向社会宣布,与傅吟雪、傅晚盈脱离父子(女)关系。
这一份报纸将我彻底推到了绝路,从今天开始,在这个城市中我只剩下一个朋友和亲人,那就是我的妹妹晚盈。
第一卷 叛经离道 第六章 贵族学院
“你再吃上一口,医生说你失血过多,必须要多吃些补血的食品,身体才能尽快复原。”
子弹打穿了肩胛,我的双手连一点力量也使不出来,我的每一顿饭都必须由晚盈来喂,每次吃饭时,她总是左手端着快餐盒,右手舀起一勺勺食物,轻轻吹上一口气后再小心翼翼的送到我嘴里。
用餐巾纸帮我擦拭掉唇角的汤汁,她在我脸上印下一吻,轻声道“我去上学了,刘慕史叔叔悄悄交给我一张信用卡,我相信那是爸爸要他转交给我们的,我们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她匆匆跑出病房,我在目送她离开后,也开始尝试着用牙齿去给自己穿衣服,虽然她在我面前装得若无其事,但是在她低下头吻我时,我在她遮掩在衣领下的脖子上,找到一大片用指掐出来的瘀痕。
平时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完成的动作现在对我而言却是巨大的挑战,我据绝了每天两次注射的麻醉针,那种东西虽然可以缓解我的疼痛,但是也会麻醉我的大脑,长期使用会严重影响我的身体协调、反应能力。现在我的两只胳膊只要稍一抬动就会痛得全身汗如雨下,加上缠在身上厚厚几圈绷带,我在床上又翻又滚折腾了整整两三个小时才勉强套上一身衣服。
站在路旁深深吸上一口并不清新的空气,它至少要比医院那种混合了酒精和金属气息的味道要好得多,还好那天请晚盈去庆祝生日剩下的零钱还老老实实呆在口袋里,随着站牌下一拥而上的人群,我挤上了一辆开往晚盈学校方向的巴士。
“喂,你看那不就是报纸上登的那个傅吟雪吗?满帅的一个男孩,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怎么会打自己妹妹的主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可靠消息,是他妹妹先勾引他的,你想想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妹妹又采取主动,他一时把控不住也很正常嘛!”
“是啊,他们也真够不要脸的……”
看来我真的是出名了,虽然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十几天,坐在公交车上我仍然很快就引起一些人的关注,各种窃窃私语不断飘进我的耳朵,各种嘲讽的、好奇的、同情的,充满不同情绪的目光就像是几十根钢针刺得我混身难受。
到了妹妹学校的门口,我几乎是逃似的跳下公交车,在跨进校门的时候,看门房的老大爷并没有对我多加盘问,只是有意无意间,不小心把一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还很虚弱的身体被冷水一激,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脏水浸透了我的衣服,也浸透了我双肩上包裹伤口的绷带,带出一种火辣辣的刺痛。
“真是不好意思,”看校门的大爷赶快出来道歉:“那是我昨天的洗脚水,没有泼死你吧?”
我摇摇头继续向里面走。
“等一等,”大爷叫住了我:“你是去找晚盈吧,她现在已经下课了,如果你想找到她的话,就上操场左下角的那个冷饮店。”
“谢谢。”
“哼,不敢当!”老大爷头一扭端着脸盆走出门房,嘴里念叨着:“看起来满精干懂事的小伙子和那么漂亮伶俐的小姑娘,怎么会搞出这种事情来,真是造孽啊!”
我慢慢穿过校园,现在已经过了上课时间,操场边的小树林里随处可见戴着耳机拚命复读英语单词的高材生,和成双入对沉浸在温柔接触中的情侣,偶尔一只不长眼色的足球飞进树林,总会引出女孩的惊呼和男孩不满的漫骂。
贴着小树林的边缘走过,我在一墙角的树下看到两只用过的避孕套,这大概是住校学生在晚上偷情时留下的,居然有傻瓜还在树上刻了一行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字:高传薪、赵巧薇在此留念,时05年9月14日!我不得不佩服这两位先驱者的大胆,要是换成我,至少也得把他们激情后的证据挪开那么一点点!
市一中作为太原市师资力量最好教学水平最高的学校,集中了一大批成绩优异可能考上全国重大大学的学生,同时因为社会资金的入股,这里也不可避免的容纳了拥有强硬后台或大把钞票的关系学生,他们虽然人数并不多,但是却拥有非凡的影响力,本来是一所提倡勤俭节约的中学,却因为他们陆续开设了一些贵族消费型场所。
冷饮厅属于那种贵族阶级才能消费得起的高档会所,据说它是按照四星级标准制定的一个VIP会员制西餐厅,平时只接待VIP会员或者是他们带来的朋友。
听晚盈说过,这里已经成为一中贵族大本营,是那些学生用来泡妞向女孩们显示财富的最好场所。
一道高大花墙从操场上横插而过,当我跨过这道花墙中那道用麻花钢筋编织成的小门,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到处是精心培育的绿色和粉红,将夏季学校操场上的尘土与喧闹奇迹般的一扫而空。在划分出来的区域中心有一座用奇异山石堆砌成的假山,在电动机的运作下,一道道清溪从假山中别具匠心的轻轻逸出,在潺潺的流水声中欢快的奔聚到假山下的水池中,带出一片片银亮的色彩。
在假山旁边坚着一块巨大的泰山石,上面龙飞凤舞的雕刻了几行劲草: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这两句诗的作者清代诗人傅山,手持书卷静静的站在旁边,轻轻昂着头,面上的表情似有微悟。看到这几行字,感受着溪水垂挂时溅起的星星点点,再加上头顶爬满架子的爬藤植物,一种清凉的感觉自然而然在心里腾升。
在这种环境下轻啜上一口红酒,找几个朋友一起在棋盘上逐鹿中原运筹帷幄一番,也的确别有一番情调。
我要找的冷饮厅就掩映在花丛的深处,在门前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精神奕奕的侍应生。
待应生用鄙视的眼光望着那个混身湿漉漉的家伙,他一定是刚进学校的菜鸟,象这种贵族禁区岂是他这种穷鬼应该来的地方,如果被那些平时所无事是,喜欢耍人为乐的贵族学生看到,只怕他以后的日子就难熬了。
看到那个学生在四下打量一番后居然直直向冷饮厅走过来,侍应生直觉的伸手去拦:“请站住,这里只招待……”
第一卷 叛经离道 第七章 冷静的疯狂
侍应生的话被打断了,那个男人抬起了头,挺直了腰。经常接待贵族学生和他们的父母,自以为已经识尽权贵嘴脸的侍应生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看起来虽然狼狈不堪,可是混身却带着一种莫明的自信与骄傲,当这个男人的目光淡淡扫过来,一种锋锐的东西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
侍应生拦住我的手慢慢垂下去,主动为我拉开了玻璃门,我向他微一点头,走进冷饮厅。
以四星级标准装潢的西餐厅,大理石打磨的地板光可鉴人,在过道上铺着厚厚一层纯毛制成的厚厚地毯,几根隐含几何规则的柱子更称得上是艺术精品,挂满了十八世纪欧洲风格的铜制浮雕。无论是餐桌还是放在上面纯银制成的烛台,或者是那些拥有收藏价值的饰品,都默默向顾客诉说着它们的尊贵与不凡。只是在墙角的那几台大型游戏机和一张台球案子就让这里显得不伦不类,当我看到每个吧台坐位上居然还有液晶显示器的电脑,一些学生坐在那里一边随意品酒,一边通过互联网观看球赛时,我只能佩服这家店铺老板的精明商业头脑。也就是这种融合了多种娱乐功能又不失档次的场所,才能吸引那些贵族学生的注意吧?
我一身狼狈站在门口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四处打量,立刻引起了所有人注意。餐厅经理皱着眉头,迅速走过来:“先生对不起,我们这是会员制经营场所,只接待VIP会员和他们带来的朋友,而且衣衫不整者我们也恕不接待……”
我用肩膀轻轻顶了值班经理一下,他立刻象触了电一样连往后蹦开几步,从侍者手中抢过一条毛巾,拚命擦拭我“不小心”沾到他那身名牌西装上的洗脚水。
在这间冷饮厅中居然还可以为顾客提供擦鞋服务,一个女孩子半跪在客人面前,将他随意抬起的右脚搂在怀里,正在细心的为他的皮鞋上油,而那位有钱大爷,左手揽着一个大概十六七岁却已经发育得非常丰满,带着股柔媚气息的女孩,右手伸到那个为他擦鞋的女孩身上,大肆活动。
“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呢,宁可跪在这里象只狗一样乞讨几个小钱,也不愿意当我陆鹏的女朋友享受有钱人的生活。”
女孩扭头厌恶的避开陆鹏在她脸上不断厮磨的大手,陆鹏脸色一变,隔着衣服狠狠在她的胸前狠狠一掐,女孩发出一声柔弱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