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白皙洁净的瓜子脸上五官精致唯美,薄妆略施中更显清美艳丽。身上穿着质地极好的职业套裙,将近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在紧窄裙装下呈现出山峦起伏的玲珑曲线!
最为迷人的无疑是她裙摆下那双雪白细嫩、修长匀称、毫无瑕疵的美腿,纵然是专业腿模在她面前也不免黯然失色!
美,实在是太美了,美得简直不食人间烟火!
然而如此天仙般的极品美女,此时不但食了烟火,而且仿佛喝醉了,整个人显得软趴趴的!
中年男将她从车上拖拽下来并搂在怀里的时候,她的手上明显有推拒动作,可是又十分无力,完全无法推开中年男,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不,我,我要回家!回家!”
由此看来,妙龄女郎的意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清醒的,只是浑身无力罢了!
“好,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家,马上就到家了,我们回家睡觉觉哈!”中年男一边敷衍的应着,一边将她弄下车,不过不知道是太胖了,还是太虚了,仅仅只是把女郎弄下车就已经搞得他气喘吁吁!
这幅样子,一会儿能办事吗?司机很是怀疑,为了让老板节省体力,他很体贴的上前道:“王总,我来帮你!”
只是没等他的手搭到女郎身上,已经被称为王总的中年男喝斥道:“走开,现在还轮不到你!”
司机讪讪的缩回手,不过似乎并没有不高兴,因为老板明显话中有话。
王总又喝问道:“房间订好了没有?”
“订好了订好了,是个豪华的情侣套房!”司机说着脸上浮起猥琐的笑意,“我进去看过了的,里面有水床,还有专门的椅子,老板,今晚咱们肯定能尽兴。”
王总这才稍觉满意,“那还不赶紧带路?”
司机便赶紧的朝前走去,“这边请,这边请!”
失忆男顺着他们要走的方向看去,发现那儿是一家酒店。
这样的情况,他几乎不用动脑子,只是用脚趾头猜猜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妙龄女郎赴约这个肥头大耳的王总,也许是在酒楼吃宵夜或在酒吧喝了酒,结果被灌醉了,当然也有可能被下药了,放倒之后就被带到这里来开房了!
“……我已经看见,一出悲剧正上演,剧中没有喜悦,你仍然躲在梦里面……”
街头远处,隐约传来应景的歌声!
一朵水灵灵的大白菜,马上就要被猪拱了!而且可能不止一头!
失忆男虽然猜到了开头,也预料到了结尾,心中也充满了愤慨,可此时他仍然伤痛袭身,要不然也不能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纵然有救人的心,也没有救人的力!
况且这个女的也是活该,你一个女人三更半夜的去赴男人的约,心里没有一点逼数吗?
做贼的人,往往都比较心虚!
王总和司机下车的时候,首先打量周围的情况,一眼就看到呆呆愣愣的站在路边的失忆男,刚开始他们还有那么点紧张,可仔细看过后发现这只是个蓬头垢面、邋邋遢遢的流浪汉,他们就放下心来,将他完全当作透明的了。
只是当王总搂着女郎要与失忆男擦肩而过之际,意识尚存的女郎却突然冲失忆男道:“李记开……”
失忆男顿时就愣住了,随后就惊喜交集,谁说守株待兔没有用,这不就守到一个认识自己的人吗?赶忙迎上去问道:“小姐,你叫我?”
只是女郎叫了这么一声后,又一次迷糊了,头垂拉下去!
失忆男追问道:“哎,你是不是叫我?”
女郎没能清楚回答他,只是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王总见状有点着急,到嘴的肥肉,怎么可能让她飞了,立即冲失忆男呼喝道:“去去去,谁叫你了!一个死乞丐,哪儿凉快哪儿呆去。”
失忆男扬起两根手指,缓缓的道:“第一,我不是乞丐!第二,她明明叫我了!”
王总没好气的道:“你听错了!”
失忆男道:“我没有听错,她确实叫了李记开!”
王总不耐烦道:“我都说你听错了,她不是叫李记开,是叫你走开!”
失忆男固执的道:“她叫的就是李记开!”
王总皱起眉头再次打量一下失忆男,发现这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破烂烂,破口里面还隐约可见伤痕,可衣服的破口是新的,污迹也是新的,尤其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清明透亮,并不像别的流浪汉那样神志不清!
那么,他真的叫李记开?这个女人真的认识他?
王总虽然早已心急火撩,迫不及待的要一亲芳泽,但明显还没有到色迷心窍的地步,他想得到怀中的美人,可并不想惹太多麻烦,想了一下就问道:“你叫李记开?”
失忆男并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叫李记开,不过这会儿他是必须承认的,否则这戏就没办法往下演了,所以立即郎声应道:“不错,李记开就是我,我就是李记开!”
王总指着怀中的女人道:“你认识她?”
失忆男……姑且就叫他李记开吧,李记开应道:“对!”
王总能开奔驰,请司机,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所以又问道:“那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家住哪里?”
这些问题,李记开自然是一个也答不上的,想瞎编也编不出来。
王总阅人无数,早已阅出经验,看他的表情就全都明白了,这男的跟本不认识这女的,顿时就皮笑肉不笑的道:“看,你不认识她吧!我都说你听错了!她真的不是叫你的名字,是叫你走开。我听得真真的!”
这下,李记开也被弄得有点迷糊了,难道自己真的听错了?
王总见他脸上出现迟疑之色,这就腾出手从兜里掏了两张粉红的大钞,“来,这两百块给你,拿着去买点吃的!”
李记开并没去接递过来的两百块大钞,只是漠然的看着王总。
第三章 这个家伙不好惹
李记开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有无数的疑团等着解答,而最重要的便是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因此旦凡有一丝希望,他都只会杀错不会放过。
王总见李记开仍然木头似的杵在面前,终于开始恼了,“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滚还是不滚?”
李记开没有说话,但瘦削却挺拔的身躯以及坚定的眼神却表明了他的态度,说不滚就是不滚!
王总怒容满面的大声喝道:“阿标!”
阿标便是他那个司机,但司机还兼着保镖一职,已经走到酒店门口的他回头一看,发现老板竟然被那个流浪汉给拦住了,立即就冲了过来,“王总,怎么了?”
“你瞎啊?看不到吗?”王总气愤的应一句,指着李记开呼喝道:“赶紧把他给我打发走!”
阿标立即横到李记开面前,身高一米九几的他比李记开高出半个头,“给我滚开!”
李记开缓缓吐出一个字:“不!”
阿标恼了,大手一挥猛地推了李记开一把。
李记开下意识就想要避开,可是虚弱的身体不听使唤,屁股跟不上脑袋,人立即就被推倒在地。
见他如此不堪一击,阿标不禁冷笑起来,就这副鸟样,也敢英雄救美,真是不知死活!
李记开倒在地上后,不顾身上的伤痛,立即咬牙挣扎着爬起来。
阿标见状,上前一记侧踢就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这一脚看似来得又狠又急又重,李记开却感觉自己是可以躲过的,然而最终还是因为反应跟不上,被踢了个正着,人也飞了出去,跌落于两米开外。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李记开倒在地上的时候,真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标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起来,这就转身对他的老板道:“王总,咱们走!”
王总微微点头,这就搂着女郎往酒店那头走去。
只是没等他们走两步,后在便传来一句喝声:“站住!”
王总和阿标回头,愕然的发现刚才还倒在地上的李记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起来了!
麻痹,遇到打不死的小强了吗?
阿标再不用老板吩咐,直接扑了过去,一拳接着一拳,一脚接着一脚的往李记开身上招呼……
在王总等人没来之前,李记开就是个半死不活的软脚蟹状态,仅仅只是站着就摇摇欲坠。因此他又哪能反抗这彪猛大汉狂风暴雨似的拳打脚踢,没多一会儿,他便又一次被打倒了!
不过就算他已经倒下了,为了在老板面前表现的阿标仍然没有放过他,继续对他暴打出手。
没过多久,李记开便经不住暴打,两眼一黑的彻底昏迷了过去。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阿标才终于心满意足罢了手,对旁边看戏的老板道:“王总,春宵苦短,咱们赶紧走吧,别跟这种垃圾浪费时间!”
王总笑着点点头,这就准备离开,可还没转身,脸上的笑容就僵滞住了。
阿标见老板的表情突然变得不对,疑惑的转过身来,瞬间变得眦目欲裂,那个原本已经彻底陷入昏迷的李记开竟然又站起来了。
不过让他们更想不到的是,李记开不但站了起来,而且双眼精光直冒,浑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暴戾之气,十分之恐怖,仿佛突然间被野兽恶鬼上了身似的!
阿标被他的气势唬住了,不敢再上前。
“一个臭乞丐罢了,怕他做什么?”一旁的王总喝骂道:“上,给我把他打残,妈的,敢跟我这儿捣乱,真是耗子睡猫窝——不知死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阿标虽然感觉不对劲,可还是扑了上去。
只是刚刚扑到,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片红光,仔细看看,红光竟然是从流浪汉身上照射过来的!
在流浪汉的额头正中央,原本有着一道并不怎么起眼的伤痕,可此时伤痕竟然微微张开了,里面射出一抹耀眼的红光,直直罩射向阿标。
什么情况?
二郎神投胎转世吗?
阿标心中十分疑惑,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一记重拳就朝他的额头打去,同时喝骂道:“叫你装神弄鬼,打死你这个废物!”
按照刚才的情况,这一拳绝对会打到李记开身上的,就算不能将他打倒,也会打得他头晕目眩、东倒西歪。然而这一次却活见了鬼,他的拳头只打出一半便生生滞住了,因为李记开竟然瞬间握住他的手!
紧紧的,死死的,像一把铁钳活活钳住他似的。
阿标想打打不出去,想抽手又抽不回来,情急之下抬腿就朝的裆部踢去,可是腿刚抬起,一股巨力便从手腕上传来,没等他弄清楚什么状况,人已经被甩得飞了出去!
直直飞了六七米远,整个人才“别吱”一声摔倒在地,然后……没有然后,他就趴在那里没有动静了!
解决了阿标,李记开看也不看他一眼,机械的,缓缓走向那边的王总。
王总眼见李记开额上露出诡异的红光,又看着铁塔般的阿标被他像皮球一样甩出去,已经惊愕得不知所以了。
直到李记开走来,红光笼罩到他身上,他才终于醒过神来,哪还顾得上带女人去风流快活,赶紧的松手,然后撒腿就跑。
只是没跑几步,身后一股劲风袭来,背上被人重重一击,整个人便凌空飞机,直直飞进了十米开外的垃圾桶,然后也和阿标一样没了动静。
放倒了两人之后,李记开转身抱起那个女郎,缓步朝侧边的一条暗巷走去!
额上诡异的红光,渐行渐淡,最后完全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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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谢恢复意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醒来后的第一感觉便是头痛欲裂,弄得她忍不住揉着太阳穴呻吟了一声,只是当她张开眼睛,看清楚周围一切的时候却被吓了好大一跳!
这儿不是在她家,而是在一条偏僻昏暗的死胡同里,她就睡在冰冷肮的地上。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更恐怖的是她并不是一个人睡在那儿,身旁还有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