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如果拿出那些药材去卖,怕是会跟手捧黄金,处于闹市之中的孩提一个下场。
如果把那些牲畜家禽拿出去卖,他又有些舍不得,要知道那些家伙可是吃人参、灵芝长大的,按照寻常的价格贩卖,跟割他的肉有什么区别。
思量再三竟是没想到个靠谱的主意,难道自己要抱着一座金矿饿死不成?
吴小玉催动咒语,进入玉牌内的世界,此时虽已是深夜,里面却仍是一片光明景象,金乌高悬,永不坠落。
“卧槽!能不能给我来点合理的东西啊?”吴小玉刚想要去抓鸡,便被几只大公鸡给攻击了。
在农村里成年的大花公鸡啄人倒也不稀奇,可谁被吐着火舌的公鸡给追赶过?
“尼玛!老子这个养殖场的代理场长,还有没有威严了?一个小破公鸡都敢偷袭老子!看我以后不把你生吞活剥了!”逃脱鸡口的张大胆破骂几句,便又游逛起来。
玉牌内的世界,主要分为草场、药田、饮水处、茅草屋等几处。
草场是各种家畜活动的空间,在正式修行之前,他是不会再去了,毕竟这些离奇的家畜他明显地hold不住啊!
现在吴小玉已经彻底放弃了,贩卖这些牲畜的想法,不说降伏不了这些鸡鸭猪牛羊,就是能降服的了,他也不敢放这些东西到外面去惹祸。
在药田游逛之余,吴小玉忽然想起饮水处的那块牌子,是玉石做的,如果把那玉石砸个小角拿出去,也能卖不少钱吧?
这突发的奇想,使他兴奋不已,向着饮水处一路狂奔而去。
当一人高的玉石,映入眼帘的时候,他激动的简直是双眼冒光,猛地跑过去,抱着这玉石狠狠地亲了一口。
“尼玛!真是发大财了!”凭借他脑中多出来的知识,他一眼就认出了,这玉石乃是块极品鸡血石。
整块鸡血石血量高达0%以上,而且斑布均匀,再加上其重达数百公斤,若是拿出去卖的话,即便出价数亿美元,都会被人哄抢。
自己即便是敲个拇指大小的一块去卖,也能卖个十来万,用来还债是绰绰有余了。
可自己真的要破坏这浑然天成、价值连城的玉石吗?吴小玉又犹豫了,他发现自己今天犹豫的次数,比这之前的十多年还要多。
一个男人,处事要果决干脆,决不能拖泥带水、优柔寡断,这是父亲对他一贯的教导,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但现在他真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为了区区十来万,毁了一块鬼斧神工的美玉?这事儿怎么看都离谱的很。
“算了!玛德!不要了!”吴小玉狠了狠心说道。
反正有了这玉牌,山中野兽不敢侵犯自己,这几天去到深山里,看有没有些什么稀罕的山货,没准儿能挖个正常点的人参呢?
吴小玉下了坚定的决心后,便靠在这偌大的鸡血石上晒太阳,这番享受,怕是世界首富都不曾有过。
在他悠哉悠哉之时,山涧之中忽然有什么光芒反射而来,照的他眼球有点疼,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宝贝?
吴小玉起身,趟过面前的小溪流,来到山涧跟前,方才看清,这反射这夺目的光芒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些翡翠玉石。
“我嘞个乖乖!”吴小玉目瞪口呆地叹道,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景,满眼的翡翠,就这么躺在山涧之中,受着山泉的冲刷。
鸡血石、翡翠、玛瑙、绿松石、红宝石等等,各种宝石应有尽有,多不胜数。
“尼玛!老子这是要发大财了!”吴小玉情不自禁,将这些宝石往自己身上狂揽,任凭它们在自己身上滚动着。
短暂的狂喜之后,吴小玉稍稍稳定下心神,他知道纵使这些宝石再多,他也不能依靠这些来坐吃山空。
到不是说他有多高的觉悟,而是一个寻常人,突然出售大量的宝石,怎么能不惹人怀疑?
怎能不因为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而被抓入狱?他可不想因为这些东西,丢了性命,失了自由。
再则说了,自己单单是有,那本《轩辕宝典》和各种医卜星象的知识在,出人头地、大富大贵也是早晚的事,何必急于一时。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还了王二麻子的高利dai,防止他一而再再三的来找麻烦。
吴小玉取了块金丝种的翡翠,放到口袋里,准备拿出去卖掉。这个品级的翡翠,算不上多么稀有,却也很值钱,卖个十来万还是不成问题的。
十万块,足够他还债了,还能剩下不少,用来做个小生意也是绰绰有余了。
打定主意之后,吴小玉便离开饮水处,临走之前还不忘,亲下那块价值连城的鸡血石。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很晚了,但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因为他没有一丁点的睡意,兴奋感刺激这他的神经。
他要前往茅草屋,修行阴阳长生诀,这样不仅仅能够彻底底掌控这座养殖场,还能早日治好父亲的肺病,更重要的是,他要早日变强。
金钱没有权势的保护,随时都有灰飞烟灭的可能,要保护自己所拥有的、挚爱的,就必须拥有与之匹配的力量。
一力降十会!现在他有了这么一桩天大的奇遇,怎能朝乾夕惕!
第六章 出售玉石
阳光普照大地,新的一天再次来临,吴小玉吃了饭,再次背着药娄出了门。
起床吃饭、进山采药、回家睡觉,这几乎是他最近三个月,周而复始的活动规律。
正是靠着这一单调乏味的活动,才能赚得三五个铜板贴补家用,可是今天,他被药娄只是为了伪装。
他不能将这玉牌的事情告诉父母,那么买翡翠得来的钱,便无法向父母交代,他只得谎称是在山中挖到了人参,卖了一笔巨款。
他刚出门没多久,便在村后遇到了张寡妇,这女的三十多岁,却细皮嫩肉的,一双桃花眼时常含秋波,两弯柳叶眉能勾魂与魄,尤其是那对硕大的木瓜,最使人舍不得移开眼。
“大侄子,又要进山啊?”张寡妇双眼旱情地,盯着吴小玉问道。
吴小玉心知她定是想要探听,昨天晚上在山中遇到的人,是不是自己,便吱应一声,想要快点走开。
没成想这张寡妇,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大侄子,听说这山里,晚上有狼,你就不怕?”
两团柔软撞到他手臂上,使得他不免心神汤漾、血脉喷涌,海绵直接变成了钢柱,“我……我晚上又不进山,怕什么!”
张寡妇听这话,稍稍放下猜疑,但见他这窘迫的样子,又生出了戏耍他一下的念头,身子愈发地往他身上靠,“你说婶儿漂亮吗?”
“真他孃的一个sao货!”吴小玉心中骂道,可他的身体却更加的不受大脑控制,涨的发疼,他只得猛地甩掉张寡妇的手臂,逃也似的跑开了。
他刚跑开几步远,便被眼尖的张寡妇看到了亮点,“啧啧!好大的本钱啊!”
好不容易脱离虎口之后,吴小玉坐到一块石头上,口中喃喃道:“能不能给我长点本事,不要什么人都兴奋,万一染上病怎么办?”
前后两次进山,他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他只顾着低头寻找药材、蘑菇,从未好好欣赏过这山中的风景。
现在他没了压力,方才头一次发觉这后山的雄浑壮美。
这后山俗称熊山,乃是太行余脉,传闻古代有位将军在此山中打猎,一个下午便射杀了三头黑熊,因此得名熊山。
熊山主峰陡峭,山势又复杂,各种毒虫猛兽出没,很少有人敢进到山林深处。而山中的猛兽也未曾出来过,只是在晚上频频听见虎啸狼吼罢了。
在山中躺了两个多小时,吴小玉收拾了一番,便又下山而去了。
大辛村所在的石头镇上,估计不会有收购玉石的店铺,他必须赶往四十里外的县城,才能将这块金丝种的翡翠卖掉。
一路徒步走到镇上,方才坐上了通往县城的汽车,他给父亲发了条短信,说自己挖了株人参,要到县城里去卖,可能明天才能回来。
父亲向来胆大心大,也未多想,给他回了个‘知道了!’便没了后话。
坐在颠簸的汽车上,别人都在咒骂这条坑坑洼洼的破路,他却心中美滋滋的,十来万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他要思量着还完债剩下的钱要怎么用。
首先肯定要多给妹妹些生活费,再给父母置办几身衣服,然后呢……再办他个养鸡场,老子专养公鸡,天天杀鸡吃肉!
想到这赌气的话,他自己都不禁笑自己傻,就算是真的要办养鸡场,也得养母鸡不是,哪有专门养公鸡的?
在这破车上晃荡了一个多小时,方才进了县城,下车之后,吴小玉便直奔文玩一条街去了。
他在这城里上了两年的高中,对于县城虽然说不上多么熟悉,道还不至于找不到路,很快便来到了文玩一条街。
这条街上的商铺大多从事,古玩字画、宝石玉器方面的生意,鱼龙混杂,各色人等混迹期间,小偷、骗子也不少,一不小心便会着了道。
吴小玉选了家最大的玉器店,走了进去,柜台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唐装,留个羊胡子,倒是颇几分高人的模样。
“老板,收翡翠吗?”吴小玉开口问道,羊胡子打眼瞥了他下,却不睬他。
吴小玉知道这是老板看自己年轻,怕自己是来找他寻开心的,便将那块翡翠放到柜台上,问道:“能给个什么价?”
羊胡子见他将翡翠放到柜台上,而不是直接交到自己手中,便知道这小子是懂点行的,怕是不好骗。
俗话说‘玉不过手’在进行玉石交易的时候,买家和卖家并不会将玉石递来递去的,否则打碎了,就无法明确责任。
而这一举动,也成了判断行家与否的最基本的条件。
羊胡子将翡翠拿起来,先是对着光仔细打量一番,又拿出放大镜好生观察起来。
“小兄弟,六万块怎么样?”羊胡子放下翡翠,试探性地问道。
吴小玉二话不说,将翡翠收起来,转身就要离开,羊胡子连忙拉住他,笑着说道:“不要着急走嘛!价格的事好商量!”
“如此的话,老板最好给个实诚价,不要看我年轻好欺负嘛!”
“八万怎么样?”羊胡子做出狠心的样子说道。
吴小玉笑笑,看来无jian不商这句话真是不假啊!自己手中的这块翡翠,打磨加工后,无论是做成吊坠还是玉佩,卖个二三十多万都不成问题。
区区八万块,就想卖走,怕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二傻子了,“老板既然这么没诚意的话,我就只有换家儿了!”
“你想卖多少吧?”羊胡子索性问道。
吴小玉开口道:“这块翡翠价值几何,你我心里都清楚,实话说,我如果不是急需用钱,也不会割爱,十六万是最低价格!”
两人一番舌枪唇战之后,最终以十二万的价格成交,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价格,但还算可以了。
毕竟每个环节都能赚钱,才能保证玉石的流通嘛,这老板如果再出售给珠宝厂家的话,赚个两三万也是不成问题。
第七章 连环套
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吴小玉走过南闯过北,坐过飞机见过轮船,自问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可口袋里揣着张十二万的银行卡,他的心中除了兴奋,还是兴奋。
人生得意马蹄急,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冲进商场里,换身行头,然后去高中里看望下妹妹。
妹妹现在正在上高二,课程不算多么的紧张,想来还是有时间,带她出来逛逛街,买几件衣服的。
他刚走到文玩一条街的尽头,却是看见了一桩着实好玩儿的事情,一个农民模样的老汉,抱着个瓷瓶蹲在街角。
他打眼儿看了下那瓷瓶,第一个念头就是‘嚯!上周刚出窑的。’难道说自己还有鉴定文物的能力不成,张大胆心中愈发兴奋。
老汉在街角蹲了一袋烟的功夫,便打街口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给我打眼儿瞧瞧?”
“呃!老板恁小心点,别给额打碎了,家里老婆子还等着它救命呢!”老汉扯着嗓子说道。
中年男子仔细打量一番,开口道:“不错,是个老物件儿,你想卖多少钱?”
老汉吧嗒吧嗒几口旱烟,面色为难地说道:“这是额爷爷传下来的,额也不知道值个多少钱,要不是家里老婆子病了,额也舍不得拿出来卖,恁要是真想要就给个一万块钱!”
“一万块钱太贵了,不值这个价,看在你卖这钱是用来治病的,这样吧,我出五千怎么样?”中年男子还价道。
还未等老汉开口,又走过来一个秃顶男人,从中年男子的手中接过瓷器,说道:“给我开开眼,欣赏下!”
他也装模作样的鉴赏一番,又翻过瓶底看了下印款,神秘兮兮地说道:“大爷,您这瓷瓶是南宋官窑的老瓷器啊!我出三万块,您卖给我怎么样?”
一听说是宋朝官窑瓷器,路过的人也纷纷地围拢了过来,老汉做出一副完全不懂行的样子说道:“南宋官窑?额不懂,恁要是能给三万块钱,就卖给恁了!”
中年男子连忙打断,说道:“大爷,这我先说要买的啊!这样吧,我出四万您把它卖给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