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过气老群员 霸占诸天

  家和医院，院长办公室。

  宽敞而明亮，深褐色檀木方桌立于前方，上面摆放着一些资料，多以报表为主，雷震坐在椅子上，注视着李佳明。

  他的背后布置着书架，玲琅满目的书籍装帧得极为整齐，种类繁多；草书、楷书、行书以及隶书字画均衡地分置两旁，风格各异，千秋难分……无不显示着他的品味。

  李佳明则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正在小憩，同样的，也在思考问题，尤其是黄仁民所患的绝世罕见病症让他愁眉不展，心里甚是沉重，惴惴不安。

  至于雷震将他叫到这里来的目的，他则是心知肚明，就算是抛之脑后也能够瞬间反应过来。

  沉默不语已经变得极为默契，两人好似是相交多年的故友，实则矛盾颇深，知己知彼，所思所想，皆是心照不宣，等待着对方先开口说话。

  这一等便是一盏茶时间，雷震不再耽搁下去，脸色一如既往地认真严肃，声音雄浑，中气十足，心中蕴含着的怒气顷刻间飞泻而出：“李佳明，你已经休息够了吧，你擅自离岗，不服从我这个院长的命令，你有将我放在眼里么？”

  “事情很简单，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乃是医生职责，救人如救火，时间就是生命，耽搁不得。我凭借良心做事，向来问心无愧，敢问雷院长，何错之有？”李佳明对雷震的态度早已耳熟能详，闭着眼睛都知道他的心思如何，明面上的纠纷，实则是夹杂着个人的私怨，但这并不能够阻碍自己的行动。

  对与错向来难分难解，站在不同的角度上，自有一番体验出来的滋味，个人意见以及情绪由此而掺杂着一些本不应该出现在其中，坏了兴致与性质。

  “这么说，倒是我这个做院长的不对了？”雷震脸色阴沉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抽屉里拿出来一包中华，放在嘴里，点燃了火花，不多时便烟雾缭绕起来，弥漫四方，多了几分压抑感。

  “所言极是！”李佳明不动如山，微微眨眼看了雷震一下，嘴唇轻启，心安理得地说道。

  “你走吧，我们家和医院不需要你这种狂妄自大的医生，也不需要自以为是的员工，更不需要惹是生非的病人。”火花已经被点燃，雷震也不想与李佳明继续僵持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内心想法吐露出来，心声诞生于尘世间，使得气氛压抑而凝重。

  隐隐间，一座无形无影延绵不绝的峰峦如聚，化为了一方区域，压在李佳明的背脊之上，感到无比的沉重，想象之中的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你决定的理由是什么，不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改变以权谋私的决定？”皱眉一瞥，雷震原来是如此小肚鸡肠，已经睚眦必报的程度了，真是让人感到不幸，这样的人能够身居高位，不乏为资深蛀虫级别的人物。

  离开这里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想要解决当前的危机，必须要有外界干扰才行，雪上加霜不弱于雪中送炭，李佳明的选择便是火上浇油，也该借力融化这些阻碍自己的冰雪了。

  “我做人做事从不后悔，你不必使用以前的招数来虚与委蛇了，你可以去办理离职手续了，今日之后，我不想再在医院里看到你的身影。

  否则，你就不要在医生这个行业继续混下去了，你明白了吗？”

  雷震摆了摆手，对李佳明的话语不屑一顾，李佳明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是清楚不过了，讥讽地笑了笑。

  至此，李佳明没有回应他的话，起身便朝着大门走去，一路上皆是不疾不徐，从容不迫。雷震看到这一幕，则是认为李佳明已经向他妥协了，故而，又坐回了位置，淡淡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我要你何用！”

  背对着雷震，李佳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强声并茂：“世界上不缺人，也不缺坏人，更不缺小人，你自己是什么人，我想你自己再清楚不过，还要我多说什么？

  你的存在，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你能够从底层之人爬到高处，自然也可以从高处摔下来。你所谓的权利与命令，只不过是颐指气使的手段罢了，不见得有多么的高明。

  跟着你，我想我的前途不会光明，与你沆瀣一气只会污染这个美好世界的空气。道不同，不相为谋，雷院长，你好自为之吧！”

  “笑话，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医生，也想与我作对，你不知道‘飞蛾扑火’的后句如何书写么？”李佳明威胁的话语落入到雷震的耳畔之中，雷震不禁一阵好笑，有些为李佳明以后穷困潦倒的生活而感到同情，更多的是高傲。

  砰嗵！

  不顾雷震嘲讽的话语，李佳明打开办公室大门走了出去，当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李佳明神色自若，几分笑意自嘴角延伸至整个脸庞之上，意气风发，嘲讽与不屑一顾都被他自动忽略不计，就像是从未有过一般。

  下了楼，正准备去办理离职手续，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男有女，纷纷朝着李佳明而来。不过片刻之后，李佳明就被他们包围起来，一个个高清像素摄影机的镜头对着他，一大堆问题接踵而至：

  “你好，我是宣城电视台记者，请问一下李医生，你能够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救助仁民诊所的病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你好，李医生，我是成梦杂志社的记者，请问你对仁民诊所的病人有什么交集吗？”

  “李医生，你好，我是暄红社的记者，请问仁民诊所病人黄仁民老先生现在的病情如何了？”

  “你好，我是ccfv的记者，请问李医生，你对被民间成为宣城神医的病人黄仁民老先生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呢？”

  ……

  此时此刻正在院长办公室里喝着尊贵名茶的雷震心情格外的美丽，喜笑颜开，情不自禁地哼着小曲：“五花马，青锋剑，江山无限……”

  突然间，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享受，微微一怔，看到了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乃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后勤部部长司马知，便接通了电话：“喂，司马主任，有什么事情吗？”

  第014章 过气老群员

  司马知正在办公室里一边充电，一边给雷震打电话，接通了之后，他才谄媚地絮絮道来：“雷院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给您，不要动怒，生气容易伤害肝脏，得不偿失。”

  如此了解他自己，雷震都有几分感到吃惊了，在这个时候打扰他，司马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汇报，便放松了一些语气：“行了，我还没有这么小气，要是你小子没事找事，就别怪我将你这个月的奖金扣下来当做是资源的维护资金了。说吧。”

  听到这句话，司马知的身躯不禁颤抖几分，心里有些幽怨，暗含赤果果的鄙视：你没有这么小气才怪，动不动就用我的奖金威胁我，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

  “院长大人，人力资源部的刘主任打电话过来说，李佳明还没有走到他那里办理离职手续，就被一大堆记者给围堵住了，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对他悬壶济世的美德表扬呢。我们的家和医院受到了广泛群众的关注，已经登上了新闻的头条，我们的医院要火了。”司马知呼吸有些急促，都是太过兴奋造成的，精神抖擞，中气十足地说道。

  “这是好事啊，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已经把李佳明给你开除了，现在他已经不算是家和医院的医生了，他肯定会借助这个机会故意报复老子的。你这个蠢货，都不知道去调节一下现场的事态发展情况么，老子我真是看错你了。”雷震点了点头，也是因此而高兴，可是后面记者蜂拥而至地对李佳明进行采访，这不是给他一个报复自己的机会么。他的脸色阴沉，震怒不已，当即便对司马知大吼道。

  想到之前司马知为自己鞍前马后兢兢业业工作的样子，便觉得司马知不会如此糊涂才对，其中定有隐情。故而，他打算给司马知一个解释的机会：“你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要是敢遗漏半个字，你的后勤部长位置就不要继续坐下去了，卷铺盖走人吧。”

  人力资源部的主任刘华与李佳明交好，极有可能会为此而吩咐下去，不让去其他人透露风声，待李佳明彻底扭转乾坤之后，才放出风来，让雷震这个院长后悔莫及。

  脑海里出现刘华与李佳明沆瀣一气来对付他的景象，这是要让他名誉扫地的节奏，就算是处在院长的位置上，也不得不退避三舍，因此而退位让贤。

  心里已经有数了，李佳明得到刘华帮助的可能性八九不离十，想着对策，刘华不识时务，已经不配继续待在人力资源部主任的位置上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位置，是留给合适且听话的人的；资源，是留给忠心耿耿的人的。

  揣测与现实情况难免会有一些差距，雷震才小心翼翼起来，于司马知这里确认一下最后的事态发展是否与他心里所想一般。

  “事情是这样的，几分钟之前，刘主任打电话过来告诉我李佳明额情况，可是我的手机没电了，只听到前面几句话，后面的消息没有听到。

  于是我就给手机充电，充好电之后我就给院长大人您汇报这个重要的情况了。”司马知整理了一下思绪，怔了怔便开始说道，心里隐隐感到有些惴惴不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到他的身上一般。摇了摇头，将全部可以说的情况都告诉雷震了。

  “你就是一个废物，用愚蠢的猪来形容你都是侮辱了猪，你就不知道用座机打电话给我么，你是不是想要气死老子你才甘心啊！”前因后果已经知道了，雷震没有想到司马知今天这么愚不可及，曾经为他排忧解难的得力助手一去不复返，反倒是成为了李佳明对付他的帮凶，怒不可遏，谩骂不止，侮辱不息。

  这么一件小事逗办不好，还得让他这个院长来忧心，雷震有些怀疑，自己这些年来是不是已经老了，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老糊涂，这样的人渣也能培养并提携到这么重要的位置之上，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

  与李佳明相比，雷震觉得，司马知这个废物连李佳明的一根毛都比不上，还是最为‘致命’的脚毛。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那个院长大人，不是我不想用座机给您打电话汇报重要情况，而是座机在我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给弄坏了，电路都坏了，根本就打不过来啊，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只是一个意外，对，就是一个意外！”果不其然，心里的直觉还是挺准的，上一刻想到曹操，下一刻曹操就到了，速度之快，令司马知瞠目结舌，心里更是苦涩无比：真是遇到鬼了，好事情没有什么直觉，倒是坏事的直觉来得电光火石，这是要气死我的节奏啊！

  他现在很想抬起头来对着老天爷大吼一声，吐露心声：“老天爷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可没有作孽啊，您老人家应该是看错了，我不是敏老人家想要惩罚的人，而是一个容貌与外表酷似我的小人才对。

  请您老人家擦亮眼睛，看清楚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不要牵累于我，让我遭受这无缘无故的池鱼之殃。

  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不要再继续折磨与捉弄我了，我就是一个想要混口饭吃的过气老群员而已，靠着这点微薄的工资与奖金养家糊口罢了。

  并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草菅人命、始乱终弃……的事情啊，跟符合您老人家所制定的规则完全一模一样，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

  不求您老人家能够大发慈悲给我掉下来金山银山珍珠玛瑙什么的，让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只求您老人家不要为难身为基层群员的我，让我安安稳稳地过几十年的幸福生活可好。

  您老人家身份尊贵，来无影去无踪，比鬼魅还要鬼魅，比神仙还要神仙，我这个小人物真的得罪不起您老人家啊。就连您老人家麾下的一个小医院院长我都得罪不起啊，这是事实，这是事实，这是事实啊！

  您老人家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寻找其他实力强大的人陪你过过招，过过瘾，解解闷……”

  第015章 身临其境，如出一辙

  “意外？天下哪有这么多意外，你分明就是渎职，不认错还敢欲盖弥彰地狡辩，去你特么的意外！”意外惊喜还没收到，意外惊吓与气恼倒是很充沛，面容狰狞可怖起来，胸间有一股汹涌澎湃的大气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气的雷震震怒，手机被他果断地当成了发泄的工具，径直朝着地面摔去。

  “砰嗵”一声，原本精致而富有光泽的手机霎那间四分五裂支离破碎，一地碎片，宣告它的使命因此而终结。

  摔完之后，雷震的心情果然好了一些，来不及继续平息填胸的怒气，便开始后悔起来，当即谩骂道：“这个该死的司马知，自己愚蠢也就罢了，还间接地连累老子的手机。这个蠢货，一天到晚就知道给老子添乱，这个蠢货的工资与奖金全部拿来给老子补偿，这个月你一分钱一分货也别想得到！”

  什么玩意儿，脑袋不灵光也就罢了，还敢来邀功请赏，积累贡献点，分割资源，用愚不可及来形容司马知的废物程度都不够了。

  此时此刻，雷震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哪怕是养一只猫，也比司马知这个蠢货有用的多，猫还会四处奔波劳累为自己抓老鼠除害，这个蠢货就会来给自己添乱，还想祸害自己，真不知道他的废物基因被何人所传承下来的！

  “喂！院长大人，院长大人……”司马知还想说什么的，却是因为雷震的手机给已经摔坏了，而难以为继。汇报重要工作还被骂了一顿，心里就像是吃了苦瓜一般，被五脏六腑都给污染了，苦涩无比。

  谁让雷震是院长大人呢！

  该他流弊。

  司马知回想起来他与雷震之前的对话，便有了主意，还不等雷震收拾好情绪、整理好形象夺门而出，为家和医院正名以及为自己正名，便将电话打到了雷震的座机上面。

  “嘟嘟嘟，嘟嘟嘟……”

  快要走到办公室大门面前的时候，座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雷震脚步一顿，眉头一皱，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座机，来电响声不断，想到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人汇报给他，嘀咕一声：“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又来捣乱？”

  说着，他又走回来，怒气冲冲，蓄势待发，接通了电话，说道：“喂，还有什么事情？”

  “院长大人，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汇报给您老人家……”司马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苦笑一声，带着抱歉的语气谄媚地说道。

  “居然又是你这个蠢货！还敢给老子打电话，给老子滚！”雷震听出来司马知的声音，还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恼怒地说道。

  刚想挂断电话，这时候的司马知口快心直地说道：“院长大人，您老人家先别挂断电话，之前都是意外，现在我真的有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汇报给您，您老人家听我说。”

  听到人命关天这四个字，雷震手里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收敛了几分怒气，神色肃穆地说道：“你说，要是你再敢糊弄老子，你也卷铺盖滚蛋。”

  “是这样的，院长大人，我现在被锁在办公室里面了，还请院长大人能够让人来救我，我中午饭都还有吃呢，我快被饿死了，快来救我啊。”司马知怔了怔，还是将自己现在的情况说了出来。

  尽管心理有了准备，还是有些恐惧雷震又对他一顿谩骂，以及不屑一顾。更多的是担心雷震会因此而让他滚出家和医院，撤去他的后勤部队位置，工资与奖金都借题发挥给没收了，这才是偌大的悲哀。

  “滚，关老子屁事！”雷震已经被司马知愚不可及的行为气的怒火冲天，不听司马知后续的解释，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另外，还顺手把座机的电话线给拔了。心里已经给司马知判了死刑，不论是任何人给他求情，都不能够改变他让司马知滚出家和医院的决定。

  老子这个院长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一只病猫啊！

  脑海里满是愤懑，心里满是滔天怒火，眼里更是冒着熊熊大火，要是眼神能够拥有惊天动地天崩地裂之威能，估计办公室里的一切物品都难以逃脱被化为灰烬的命运。

  一路走来，映入眼帘之中的一切物体都是不顺眼，来到了办公室大门，抬手想要打开门，结果发现，自己办公室的大门也出现了意外，不知道被哪个该死的王八蛋给锁住了。

  用足了力气，还是打不开大门，这让雷震怒不可遏，大吼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蠢事，要是让老子知道，老子非得一巴掌拍死你不可。”

  忽然间，雷震想起来，司马知这个蠢货的办公室大门也被锁住了，自己这个院长大人居然遭受到与他一般的待遇。不用脑袋去想，用膝盖去想都知道，这是一个阴谋，赤果果的阴谋。

  脸色阴沉无比，就像是阴雨天天空中黑不溜秋的乌云密布，呼吸都变得粗壮而又急促起来，心跳也在加速，血压也在升高，面红耳赤。

  顿时间冷哼一声，眼里满是寒气，仿佛能够将周遭的一切全部冰冻三尺，杀气腾腾，犹如清晨帘幕卷轻霜的雾霭一般，缭绕在他的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愤怒，充满了煞气，阴冷地说道：“李佳明，刘华，还有一些老子不知道的蠢货，你们好大的狗胆，阴谋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不把你们四肢百骸打断，老子就不姓雷！”

  身临其境，他才体会到司马知这个蠢货的感受，抛开这等级森严的感受到，便火急火燎地回到座位上，然后两电话线复原到座机上，开始给其他人打电话：“喂！小张，快去叫维修工人，来我的办公室把大门打开，我的大门坏了。”

  千里之外，小张回应道：“院长，不好意思，那个前几天我已经请假了，正在老家照顾自己古稀之年的母亲呢，院长您还是给其他人打电话让他们帮忙吧！”

  紧接着，雷震又给小马拨打电话：“喂，小马，我现在办公室的大门坏了，你快打电话让维修工人过来给我打开大门。”

  正陪着女朋友逛街的小马回道：“雷院长啊，你搞错了吧，我现在已经不是家和医院的员工了，正在第三人民医院工作，什么维修工人的电话，我早就忘记了。”

  挂断了电话，雷震又给小赵打电话：“小赵啊，我是雷震，我办公室的大门坏了，你快叫维修工人过来，帮我大门打开。”

  刚刚开始给病人做手术的小赵接通了电话，说道：“院长，我现在没空啊，正在给病人做手术呢，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实在是走不开啊，请院长您老人家找其他人帮忙吧，抱歉了。”

  第016章 失道者寡助

  接二连三地打电话过去，皆是被拒绝了，理由都是那么符合情理，雷震也不好说什么，他不相信所有人都会有事，因此而拒绝他的求助或是命令：“老子就不相信了，老子堂堂一个医院的院长大人，还找不到可用之人了。”

  随即，他又给小钱打电话：“喂，小钱啊，我的办公室大门坏了，你快叫维修工人来给我解决这个问题，十万火急，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腹泻急忙着跑洗手间的小钱接通了电话，有气无力地说道：“院长大人啊，恐怕我是无福消受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居然在我的茶水里下了泻药，害得我跑厕所都跑了好几趟，全身乏力，都快没力气了。

  现在我只要一离开厕所，肚子就不舒服，闹腾起来比开闸放水还要急，我实在是走不开啊。院长大人，您老人家还是找其他人帮忙吧。”

  雷震听到这话，当即便恼羞成怒：“不就是让你打个电话而已么，又不是让你来给老子打开门，你不想给老子帮忙你就直说，真以为老子是一个任由白痴糊弄的低能儿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