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以杀立威 铁骨铸钢魂

  开一家雇佣兵性质的保安公司，到那些发生战乱的国家混口饭吃，给大企业财团在海外的资产做做保卫工作，给那些落后的国家训练警察和军队，收入一点也不少。

  再不济，跟着那些金融大鳄们炒炒股票，等不了几年，就会爆发东南亚金融危机，这不是一个人可以抵挡的，只要跟风，收获个几亿美元是没问题的。

  还有，做个大地产商建建楼盘，特别是华夏，他闭着眼睛都知道什么地方的地皮最好，也知道楼市即将一路走高，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生意，赚钱赚得心安理得。

  可是一个即将诞生的亿万富豪，就要被郎巴斯沙镇这个泥潭，活活给扼杀在摇篮里，想想都有哭的感脚，要说搞破坏，吴宸自信没几个人比他更在行，但是搞建设，特么的不是他的专长！

  困难真的没有办法克服吗？当然不是！听起来搞新城镇建设投资非常大，这也是事实，但有个概念是必须搞清楚，无论是道路、隧道还是电厂，投入是分批次进行的，谁也不会预先把所有的款项付清，这属于常识，关键就在有没有心思去做这个事情。

  “很快就到海罗因交易的时间了，郎巴斯沙镇的产量在金三角不算最大的，顶多就是个中等，每年二十多吨，交易金额也就是不到两亿美元的样子，可整个产区的交易，最少将会达到十亿美元，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孟爽说道。

  “在金三角这样的环境，再有钱也花不出去，我听孟索沙说过，每个地方势力的手中都有大笔的美元储备，十几个团伙组合起来，怎么也有个一百多亿美元的数字，这都是从罪恶的毒品交易中赚来的钱，是罪恶的，也是肮脏的，你该想想怎么运用这笔庞大的资金，为老百姓造福。”孟菱说道。

  吴宸顿时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竟然想到了这样的主意，而且和他的行事风格很相近，要在这里安家建设基地，周围肯定不允许出现毒品交易这种事情，势必要扫清那些地方势力，这可谓是一举两得或者一举多得。

  “你们刚才开会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出来？”吴宸觉得很奇怪。大家纠结的焦点就是钱，这是做事情的前提，既然有这么大笔的资源可以利用，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就像你说的，如果有这样的心思，没有这些条件他们也会迎难而上，反之，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思，说了也是白说，把这些地方势力的财富抢干净，然后扭头就走去过亿万富翁的奢侈生活，留下一个烂摊子给这里的老百姓，我们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孟菱看着他竟然微微一笑，有种天然的妩媚风情。

  随着一声清脆的哨子声，教官们凶神恶煞一般的开始踹宿舍门，把睡的正香的士兵们从床上赶到外面集合，接着是五公里越野训练，第一阶段是不需要负重的，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慰。

  “我草，这是几点啊，就把人给叫起来跑步？”睡眼朦胧的士兵们看着天空，大脑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有的看看表，kkk，有没有搞错啊，现在刚刚四点钟好不好？

  “如果遇到敌人偷袭，还要等你们睡醒了再来？别那么多的屁话，赶紧列队报数，谁再啰啰嗦嗦先做一百个俯卧撑！”今天的教官像是原形毕露一般，根本就不搭理士兵们的牢骚，慢一点都要拿脚踹。

  按照教官的要求，必须要在二十分钟内结束，这是最基本的指标。可是十里路五千米，就是走也会感到累的，更别说跑了！至少有一半的人撑不住这样的消耗，中途死狗一样地躺在地上大喘气，同伴们怎么叫喊也不起来。

  这样的情况不需要担心，因为在旁边带队的教官马上就会过来，笑眯眯的拿出野战刀在手里拍打着，对这些货们说道：“听说放血可以让人有更持久的耐力，你要不要试试？”

  好不容易回到军营，就给半个小时的早餐时间，接着又是上午站军姿下午练队列，把这将近两千人折腾的********，可谁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教官们也在旁边跟着跑跟着站呢，都是男人，你好意思说自己不行吗？

  还没有撑过一个星期呢，自愿退出集训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一百多人，当然，这些人都是关系户，靠着和自由军的某些军官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到军队里来混饭吃的。

  在郎巴斯沙镇这块地盘上，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想赚钱就当兵，这是大家公认的。当兵有薪水拿、当兵管饭有新衣服穿、当兵家里人不受欺负，种出来的阿片收购的价格还高，还有，山区里的姑娘们最愿意嫁给当兵的，甚至有挑选的余地。

  关系户当然是有特权的，例如早晨睡懒觉，吃完饭能赌钱，欺男霸女没人管等等，不是没办法谁也不愿意离开。可这种集训生活实在是太残酷了，他们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不过在这些人看来，离开是暂时的，熬到训练团撤走还是他们的天下。

  而第一天训练中表现出色的那三百多个人，一周下来依然保持着刚开始的状态，抗压能力明显比同伴们高出一大截来，的确是当兵的好苗子，于是，教官们就刻意增加了和他们的交流，作为重点培养对象，那些基础都打不好的人，怎么有资格接受一对一培训呢？

  第十六章 以杀立威

  为了给这批人更多的压力和锻炼机会，吴宸和孟索沙商量后当众宣布，将会组建自由军宪兵队，成员就是他们，日常训练仍然继续，但中午和晚上，他们要带枪巡逻军营及周边地区，也包括郎巴斯沙镇。

  宪兵队的职责很重巡逻的范围很广，权力自然也就很大，根据孟索沙的授权，宪兵队负责处理各种违纪事件，包括司令部直属部队在内的所有官兵，都要接受他们的制约。为了体现宪兵队的权威性，孟索沙规定，他们对营长以下的军官和士兵，有抓捕权和审讯权，紧急时刻可以不经请示动用武力。

  宪兵队名义上隶属司令部直属，但实际上是受总教官办公室调遣，他们除了服从吴宸的命令外，由汉特副总参谋长担任第一指挥官，负责处理具体的事务。

  宪兵的工资要比普通士兵高一倍，权力又大的吓人，由此也引发了很多人的羡慕妒忌恨，可是教官们一句话赌住了所有人的嘴，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不要嘴上唧唧歪歪的，训练场上见真章！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教官就会吹哨子，接着就是检查内务，被子叠不整齐不但没饭吃，还要在操场上当众做一百个俯卧撑，然后就是五公里越野，站军姿和队列有一点违规，就要遭到体罚，教官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这样的日子简直就像是在地狱里一样，普通的士兵倒是还能坚持，可那些以前是军官的家伙们受不了了，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再也没有办法坚持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吴宸发现有些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商量什么，而且看着他的眼神明显的躲躲闪闪。他对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这些人都是自由军的军官，凑到一起肯定没好事。

  他把基里尔和艾瑞克叫了过来，低声说道：“你们带着狙击小组和火力小组准备好武器，我估计今天训练要出问题，谁要是敢违抗命令，听我的命令直接射杀。”

  果然，刚宣布进行站军姿训练，就有人在队伍里喊道：“你们这些外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是拿枪和敌人拼杀过的老兵，搞什么狗屁队列军姿，到了战场上还要摆个造型吗？”

  又有人说道：“我们是自由军的战士，不是动物园里被人观赏的猴子，一边玩去吧！”

  有人带头，立刻响起了一片笑声，七嘴八舌最少有几十人在队伍里起哄，场面顿时变得一片混乱，就像是菜市场一般的热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等着你们自己跳出来呢！

  吴宸淡淡的说道：“这是谁在下面喊，承认自己是带把的，就站到我面前说话，不要藏头缩尾躲在人堆里装娘们！”

  在操场太阳伞下面看热闹的孟爽和孟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里一沉，她们当然知道这些人都是司令部高官们的心腹，也都是带兵的军官，之所以有这样的胆子和训练团对抗，肯定是后台给他们撑腰，想给训练团一个下马威。俗话说法不责众，就是孟索沙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头疼的，不能把所有军官杀干净吧？

  自由军的士兵们，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场景，没有附和这些曾经的长官。这些家伙们仗着有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整天作威作福不干好事，欺男霸女、克扣军饷和体罚的事情经常干，要不是担心家人被牵连，早就打这群混蛋的冷枪了。

  他们也没有出言帮助现在的教官，虽然集训的权力属于训练团，可问题是，教官们终究不属于这里，集训结束后是要离开的，冲动是魔鬼，等到这些有后台的家伙们拿回权力，用鼻子都能想出会发生什么事！

  看着孟爽和孟菱一脸的担忧，伊莉娜冷笑着说道：“我看这些混蛋们是活够了，闹得越凶死得越惨，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已经都是奢望了。”

  孟爽听到这样的言论不由得大吃一惊，说道：“这可是好几十个军官，难道老板要把他们全杀了？”她尽管讨厌这些闹事的家伙，可想到血流成河的场面，也觉得心里发颤背后发冷，死这么多人，郎巴斯沙镇都要地震了。

  艾莉雅在一边说道：“不止几十个，等会出来的时候绝对超过一百个，想玩法不责众，我们家老板可不会吃这一套！看到没有，狙击小组的狙击步枪，火力小组的通用机枪，早就装好了弹药，这次老板要大开杀戒了，要不然后面的科目没法进行。”

  吴宸的背后，架着六挺通用机枪，一个班的火力小组正在待命，基里尔懒洋洋的擦拭手枪，零点几秒就可以组成一道扇形的火力网。艾瑞克和他的十二个狙击队员，埋伏在不远处的车后面、仓库屋顶上、角落里和草丛里，防止有人逃脱。

  闹事的那些人一点也不害怕吴宸，除了极少数保持沉默，自由军以前任命的军官一个个的站了出来，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这位总参谋长，在他们眼里，这个职务和摆设是同义词。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既然想不到吴宸会杀他们，当然也就没有了什么恐惧，就是和你对着干，你能拿我们怎么样，有本事你动动我们试试，看看能不能在自由军混下去！

  “出来就出来，弟兄们，咱们给总教官亮亮相！”说话的是一个担任过营长职务的家伙，大约四十出头的年龄，体型倒是非常彪悍。

  可惜吴宸一看，就知道这丫的是个绣花枕头，脚步虚浮动不动就冒汗，说明他的体质很差。但营长已经是自由军的高级实权军官了，他能坐到这个位置，说明根基不是一般的深厚。

  孟爽偷偷对伊莉娜等人说道：“他是巴提的亲侄子，是个变态的杀人狂，以前打仗的时候经常虐杀俘虏，家里有十几个老婆，都是抢来的已婚女人，最喜欢别人的老婆。”

  吴宸觉得对这样的人多说话，根本就是一种浪费，再说他已经决心要杀人立威，还要逼着孟索沙和老部下们窝里斗，当然不肯给这些混蛋反悔的机会。

  他冷冷的说道：“按照这次集训的规则，如果自己觉得撑不下去可以选择退出，没人会为难你们，但是只要留在军营就是军人，违抗命令是要被枪决的！”

  然后说道：“我和只是郎巴斯沙镇的过客，暂时担任自由军的总参谋长，不想断了任何人的路，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向教官和所有人道歉，我权当没有发生这种事。”

  “枪决？枪决我们？总教官，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当我们是被吓大的吗？告诉你，别说你一个外来人，就是将军来了也不敢说这句话！”这货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紧接着，身后的一百多人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笑声。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执行吧！”吴宸转头对不远处的基里尔说道。

  许多年后，经历了这一幕场景的人们，说起来还是一脸的惊恐，因为当时的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太暴力了！为了达到效果，艾瑞克要求狙击手们选择的方式是一枪爆头，这么近的距离对付毫无防备的目标，简直不要太容易。

  而基里尔这货本来就是个嗜杀的角色，指挥的六挺通用机枪，以每分钟两百发的射速，直接组成了一道扇形火力网，七点六二口径的子弹把很多人活活打碎了，肢体和血**天飞舞，给集训的士兵们上了最为生动的一堂课。

  第十七章 内斗模式开启 上

  这可是一百多个人，一百多条鲜活的生命，结果就在一分钟后，被一千两百多发子弹变成了一堆惨不忍睹的烂肉，地面上的鲜血汇成了小溪，染红了训练场的土地，看的很多男人都捂着肚子当场呕吐起来。

  身为雇佣兵一员的李莉斯、艾莉雅和伊莉娜等人，虽然不是没有见过死尸，可却没有见过这么残酷的画面，胃里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没当场吐出来就算是心理素质相当过关了。孟爽和孟菱两姐妹，蹲在地上直接站不起来了，差点连胆汁都给吐出来，这时候打死也不肯再回头看一眼。

  就在这堆血肉旁边的吴宸，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改变，尽管身上的迷彩服溅上了许多血珠和碎肉，可他就那么背着手冷眼观瞧，在士兵们的心里，此时的形象终生定格了。

  这种神情装是装不出来的，是那种常年在铁与血的搏杀中磨砺出来的强大心志，是那种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而镇定自若的指挥官，才能拥有的特质，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是大家心里最优秀最崇拜的统帅！

  “宪兵队，把这些尸体找袋子装一下，尽可能保持完整，用车运到军营外面找个地方放好，派一个班的人看管，等候司令部处理，然后打扫现场，其余的人继续按原计划训练！”吴宸平静的说道，就像这件事根本没发生一样。

  军营担任警戒任务的值班连长，顾不得内心的惊恐，跑到门岗就给司令部打了电话，可奇怪的是，自由军的高层却集体沉默了，只是告诉值班连长，通知家属认尸，别的就没有了。

  “啪！”孟索沙脸色铁青的把茶杯给摔了，就像是愤怒的公牛一般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他的怒火不是对着训练团发的，而是那群老部下们。

  专门伺候他的女兵明真，拿着扫帚和铁斗，把茶杯的碎片收了起来，试探着说道：“将军，吴宸总参谋长未免也太胆大了，一次杀了一百多个军官，这下可麻烦了，巴提副司令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

  对于天天陪着自己的姑娘，孟索沙倒是没有发脾气，只是冷冷的说道：“你懂什么，不是吴总参谋长胆大，而是巴提他们胆子太大了，这是纯粹的挑衅行为！要是没有这些人的指使和撑腰，那些混蛋们敢公开对抗训练团？真是自发的行为，我倒要高看这群混蛋一眼了，至少像个爷们！”

  孟索沙能当上自由军的司令，统率两千多人的军队和几百平方公里的地盘，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用鼻子也能闻出，今天的事情是巴提等人策划的一次对抗行动。

  只是这些老部下们没料到吴宸居然这么杀伐果断，毫不犹豫的枪杀了这些闹事的前军官，连缓冲的时间都不给，到底是雇佣兵的精锐团队，这一百多个人就是他自己，也不敢下这样的命令。

  逼宫！这就是一次逼宫！一次傻子都能看出来的逼宫！孟索沙知道，如果吴宸是一般人，绝对不敢担这样的责任，一定会把事情向司令部汇报，巴提等人就会逼着自己把这些人安排到警卫连和突击连，接下来，这两支直属部队也就归于他们的麾下。发展到这一步，自己这个司令的职务摇摇欲坠，没有兵权就没有话语权，就等于案板上的猪肉！

  “这个吴宸未免也太胆大了，直接把一百多个军官集体屠杀，他以为他是谁，一个花钱请来的教官，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了？”一个副参谋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死去的这些人里，最少有十几个是他的亲人，疼得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你****啊，要不是孟索沙给了吴总参谋长暗示，他哪来的这么大杀气？雇佣兵的确会杀人，可这不代表他们愿意杀人，特别是在郎巴斯沙镇这样的环境，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求财，不是为了挑衅我们！”

  巴提此刻牙疼、胃疼、肝疼、神经也疼，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死去的人里面，他的亲属是最多的，亲侄子表侄子亲外甥表外甥的一大堆，他的怒气直接对准了孟索沙，是你先把事情给做绝了，这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就不能高高手吗？

  “现在怎么办，清除我们在军队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失去了兵权，孟索沙会把我们一个个吊死的，跟了他将近二十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清楚，翻脸的时候六亲不认！”乍伦旺皱着眉头说道。

  巴提咬牙切齿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失去了这一百多个军官，我们对军队的控制降到了最低，不能和孟索沙来硬的，他手里可是还有警卫连和突击连，随时都能把我们杀干净，要从别的方面动心思。”

  乍伦旺不愧是参谋长，立刻做出了行动方案，他说道：“两步策略，第一步，从训练团身上下手，孟索沙能给吴宸两千万美元，我们就给他六千万美元，不信他不动心，雇佣兵要的就是钱，再说，等到事情结束，我们还聘请训练团继续训练军队，人家就是厉害，我们不能不服气！”

  接着说道：“第二步，从警卫连和突击连找突破口，虽然孟索沙控制得很严，也做了几次清晰，但里面毕竟还有我们的一些老部下，许诺他们，事成之后高官厚禄，孟索沙的家产可是不在少数，我们不会亏待他们的！”

  放置尸体的山坡，连续几天都响起了哭喊声，死者的家属面对亲人这样的惨状，哭的是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宪兵们端着枪远远站着，就像是泥塑木雕一般，谁要是敢情绪激动闹事，抡起枪就是一枪托，再不听话就要开枪。

  好在这些人知道孟索沙的凶名，来的时候也得到了司令部高层们的警告，直到尸体认领完，也没有酿成更大的事件，至于破口大骂神马的，宪兵们全当没听见，谁家死了人也有这样的反应。

  第一阶段出乎预料的顺利，吴宸发现，他下令枪杀了一百多个闹事的军官后，几乎所有的士兵都爆发出了最大的潜力，只花了二十多天就提前完成了训练，哪怕是再苛刻的教官，也没法从军姿和队列挑出士兵们的毛病。

  为了生存，人的潜能可以达到无限，这句理论经过实践的检验，果然是正确的，口哨声一吹，所有人就像是弹簧一样从床上坐起来，迅速穿衣服整理内务，接着到外面集合进行五公里越野，然后是军姿和队列训练，这些都不需要教官们催促，条件反射慢慢地变成了习惯，甚至会保持一辈子。

  随着教官发出的口令，十九个大队的自由军士兵，按照各队的序号排列，依次从临时搭建的检阅台前经过，并向孟索沙和司令部的头目们敬礼，接受高层们的检验。

  什么形式最能让人热血澎湃，当然是阅兵式，可眼下这不到两千人的队伍，不可能搞出那样震撼的场面，所以这次检阅，无非就是在检阅台前面走一圈，然后把平时训练的动作展示一遍而已。

  第十八章 内斗模式开启 中

  孟索沙等人是受到训练团的邀请，观看了阶段性训练成果，花了钱当然要成绩，于是他们很高兴的来了，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提，一个个显得城府很深，可是在吴宸的眼里，却看到两派人之间已经产生了难以愈合的缝隙。

  这就叫做面和心不合，坐在一起似乎是有说有笑的，但笑容都有些僵化，用句比较形象的话来说，笑得比哭难看，吴宸觉得很有意思，他甚至想到，如果自己当了郎巴斯沙镇的最高军政首脑，会不会也遇到这样的情况？

  事实证明检阅的效果非常明显，见惯了散兵游勇状态的司令部首脑们，看到这一幕简直是目瞪口呆，他们惊奇的发现，经过短短二十多天的训练，真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士兵了。

  每一排每一列都是标准的直线，每个动作也是整齐一致，最让人感到欣喜的是，士兵们的精气神和以前相比，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自信而坚强，沉着而冷静，充满了阳刚之美，这才是军队真正该具备的素质，这才是想象中自由军该有的士兵，能够指挥这样的军队作战，是每个指挥官最大的骄傲！

  孟索沙讲话的时候心情非常激动，先是感谢训练团的辛苦付出，接着感谢士兵们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一番让人作呕的夸奖和表扬后，他当场宣布，全体参加集训的士兵放假三天和家人团聚，每人奖励一百美元，训练团奖励五百万美元，单独奖励吴宸一百万美元，晚上在招待所举办庆祝酒会。

  在场的士兵们齐声欢呼，声音震得人耳朵疼，看到这一幕，孟索沙很是得意的笑了，但是巴提和乍伦旺等人的脸色却非常难看，似乎意识到了某种危险。

  “老板，看起来您的策略奏效了，孟索沙和他的那些老部下，现在是各怀鬼胎，内部矛盾已经达到表面化了。”汉特在去招待所的路上，坐在车里对吴宸说道。

  “孟索沙的野心和他自己的能力并不匹配，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借助外力手段压制内部的威胁，这种行为类似驱虎吞狼，让我们成为他手里的一把刀，却不知道太阿倒持，自己反受其害。从这点来说，他的思维有些想当然，能走今天，全靠着大环境的因素。”

  “即便我们不设计他，用不了几年时间，自由军也会四分五裂，不是他杀了自己的老部下导致元气大伤，就是他被老部下杀了，一辈子的心血全给被人做了嫁衣。”吴宸笑了笑说道。

  招待所的餐厅里灯火通明，所有的司令部头目们全都参加了庆祝酒会，本地派全都坐在孟索沙的右边，而训练团的几个人坐在孟索沙的左边，看起来倒是泾渭分明。

  先是孟索沙、巴提和乍伦旺三大首脑一番虚情假意的致词，吴宸代表训练团做了感谢发言，接着就是喝酒吃肉，还别说，孟索沙的女兵们跳舞唱歌挺有水准的。

  “你们去给孟索沙敬酒吧，多敬几杯，最好快点让他离开餐厅，要不然有些人憋着一肚子话没法说出口，搞出一副抓耳挠腮心急如焚的模样，我都看着不忍心了。”吴宸喝着红酒，有些好笑的低声对汉特说道。

  巴提和乍伦旺的确是有些焦虑，孟索沙这么大方的给训练团重奖，又破天荒的士兵每人一百美元，这样做的目的他们心里很清楚，就是要用美元稳固他的统治，收罗人心嘛！

  训练团其实就是一群雇佣兵，做这一行为的就是美元，士兵呢，说白了就是为了混口饱饭，以前除了那点微薄的薪水，就是管饭管衣服而已。

  现在孟索沙忽然大方起来了，肯定会受到士兵们的拥戴，一百美元等于两千五百泰铢，能买到不少东西呢，改善几个月的生活是绝对没问题的。

  男人最难抵御的就是金钱和美女，一人一个美女那是扯淡，根本不现实的事情，可美元的威力却是立竿见影，巴提和乍伦旺敢肯定，至少在两边打架的时候，士兵们不会偏向自己一边。

  孟索沙的势力变强了，他们这些人的日子肯定就不好过，一来是没有老大这么多的钱，二来就是有钱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分发，那样摆明了是要挖老大的根基，还不是墙角，会逼得孟索沙狗急跳墙立刻采取行动。

  孟索沙的酒量本来不小，加上今天晚上又高兴，喝了一斤多白酒还不肯罢休，有他在场，巴提等人是万万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和训练团接触的，这属于挑衅！两边没有翻脸之前，有些规则必须要遵守。

  现在自由军的高层内部，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阶段，巴提等人暂时不想挑衅孟索沙，孟索沙也暂时不想对老部下们大开杀戒，他们彼此都明白一个道理，图一时之快，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某些难以预测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