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把,几人都比较小心,压了不到五块钱,在青年将牌摆好后居然都选对了,青年一脸倒霉的将钱给了三人,接下来的几把,青年也是输多赢少。他旁边的几人尝到了甜头,一次比一次放的开。
以至于现在,女学生居然押了五十,而农民工与老人竟然一人压了一百,政纪淡淡的看着这后世人尽皆知的骗术,他提醒三人玩点别的,也被他们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青年更是瞪了他一眼,既然这样,他也不想惹是生非,便静静的看着,想着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果然,接下来的几把,几人越输越多,青年早已回本,可是被利益迷惑了双眼的几人却全然没有发现,或者说是不想停下来,想要回本或者赚的更多。骗子往往就是利用人们的这种心理,让人一步步的输个精光却还想着回本,到后来悔之晚矣。
终于,在农民工掏钱时,却发现自己的钱包早已空了,而老人与旁边的女子也发现自己的钱不多了。青年见差不多了,也见好就收到:“好了好了,手好累,今天就玩在这里吧“。
坐在走廊边的农民工欲哭无泪,双手颤抖,眼睛发红,嘴唇一颤颤的,最终,千言万语汇集成了一句呜咽,双手抱着头趴在膝上低声啜泣。一旁的老人也眼神发直,好像现在也反应过来什么,一言不发。政纪身边的女孩子则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的一会,她就把自己几月的生活费没了,更是颤抖着肩膀懊悔,一双秀目几欲喷火。
政纪看着眼前这一幕,叹了口气,这边是人yuwang的代价,几个人如果见好就收,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果他们能及时打住,也不会越输越多。看着农民工凄惨的模样和旁边女生无助的表情,他也不能无动于衷。
正好这时,时间到了正午,阳光穿过车窗,洒在政纪脸上,晃着他的眼,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双墨镜,那是他之前想如果紧急使用眼睛时现在唯一的遮掩办法所以在眼镜店买了一副,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对面的青年看政纪戴上墨镜,以为他是被阳光晃眼,也不觉的诧异,在政纪戴上眼镜的一刹那,瞳孔了一道勾玉,缓缓的旋转着,他从包里拿出母亲给他带的钱,数了七八张老人头,不经意抬头看了青年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的钱,咽了下口水,果然,人的yuwang是不会有满足的时候的,只要他还贪财,那么自己就还有办法帮三人赢回来。
政纪抬起头说到:“看你们玩的那么开心,看着挺简单的,我也想试试,可以吗。”
青年细心看了政纪一眼,感觉他年纪不大,还是个学生,而且自己之前说他戏子时也没反驳,就放了一大半心,便说:“我玩了半天手发麻了,如果你想玩,那么最少五百一局”。
周围的三人看到,大吃一惊,急忙想去劝阻政纪,他们虽然吃了亏,可也不想看到政纪这个年纪不大的学生走他们的老路。政纪一听,正和他意,钱大点,自己也能帮他们快点赢回来。便不等几人劝阻,答应了下来。
青年想到又要到手的几百,兴致勃勃的摆着牌,完全没注意到政纪嘴角浮起的弧度,在他这双眼睛面前,一切骗人的手法都将无所遁形,青年自以为很熟练的手法在政纪的眼中犹如慢动作般纤毫毕现。
“我押中间的”政纪等他摆好牌毫不犹豫的说到,青年一愣,很不情愿的翻起牌,果然是红桃尖,叹了口气掏出五百给了政纪。他以为这是政纪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便没当回事。
结果,不一会他便输了两千,青年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一下子甩出三千元钱,对政纪说:“最后一把,全压,敢不敢,一次决胜负”。
政纪自然随他愿,没有一丝迟疑的也押了三千。青年颤抖着摆牌,很快,政纪就选定了目标,在政纪指向纸牌的一瞬间,青年浑身一颤,眼神飘忽,边伸手边说:“确定是这张?翻盘可不能后悔,”政纪自然无动于衷。
正当青年将手放在牌上准备翻时,政纪眼神一寒,一把抓住了青年的手,青年如同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嚷道:“干什么干什么,翻牌不行”?
政纪丝毫不放手,他用力将青年的手翻过,他的掌心赫然有一张红桃尖,而桌下的三张牌里女学生翻开发现居然没有一张红桃尖,显然,一切都不言而喻。
“好啊,你这个骗子,还我的钱来,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农民工突然暴起,一拳打在骗子脸上,还想继续,被周围人拦下,骗子感觉鼻子里酸的咸的辣的五味俱全,涕泗横流的甩开众人跑向了另外的车厢。
政纪也不阻拦,随手把自己赢来的钱中取出自己的那份,然后将其余的放在女学生的手上,“这个人明显是骗人,你们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参与这种游戏了,把这些钱分一下,下次注意了”。说罢便坐在座位闭目养神,开了半小时的写轮眼,他也有些稍稍的疲倦。
女孩感激的看着他,握着手里的钱不知道该不该拿,政纪闭着眼也知道她的纠结道:“分吧,你们被骗了多少就拿多少,他这是骗钱,这些钱我赢来也是不合法的,属于赃物,只有物归原主”。
在一旁看着的另外两个苦主也是一脸感激,三人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钱后,气氛竟然更热烈了些,人就是这样,经过共患难后关系往往也就更近了,互相攀谈问候,感谢政纪的话更是不绝于耳。
“小兄弟,俺谢谢你啦,这钱是俺去燕京打工的盘缠,要是没有你,俺都不知道去了燕京该怎么活,你可是相当于救了俺一命啊,以后你需要什么帮助,别的不说,俺能出个把力气的一定尽力“。农民工姓黄,叫黄石,一看就是个厚道人。
“小伙子,这年头像你这么仗义的人不多喽,老头子我姓齐,齐华国,这次是去燕京看我那几个儿女,有时间你来找老头子,我一定好好招待你“老人也说到。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熟络了起来,讨论起了北京的人文地理,天南海北,兴之所至,老头竟然要和政纪拜把子。而女学生王芳也美目翩然对政纪很是欣赏,时不时的插句话。
时间在欢乐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尊敬的旅客,下一站就是燕京火车站,有准备在燕京下车的旅客请准备好”。在一阵悦耳的女声中,政纪他们知道自己的终点就要到了。
他和众人收拾好行李,一起像车门口缓缓移动,准备下车。在政纪到达燕京的同时,在忻城的杜小康他们已经在一家肯德基里坐好了。“什么你说政纪不能来了?”安冉看着杜小康,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问道。
“嗯,昨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他告诉我的,他去燕京了,今天就走了,听他说他好像去参加什么面试他想当歌手”杜小康说道。
“当歌手?真的假的,老政他居然想当歌手了?”武元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
“听他说是真的,老政他不是唱歌挺不错的吗,反正他的兴趣不在学习,试试唱歌这条路,没准能成呢”杜小康想了想说道。
“嗯,也是,我以前听老政唱过一次,你们还别说,真不错呢”一旁的袁莎眼睛一亮想到以前政纪唱歌时的声音说道。“
不管了,希望老政能成功吧,等到时候他要是成了大歌星,咱们可就能跟着他吃香喝辣了”,李飞笑嘻嘻的说道。
安冉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政纪此行,而此时的政纪,已经走出了火车站。
第十五章 初到燕京
政纪出现在了火车站口,几人互留联系方式后就道别各奔东西了,他站在燕京火车站大门口,望着九八年的燕都。
那时的北京空气还很好,没有后世那样的雾霾,街道还不是很宽,街上的车也不像后世一样多,从不堵车。高楼也还不是很多,大多是些五六层的房屋。街上的人们衣着还很朴素,骑的自行车还是二八式的,但也很明显看出生机勃勃的发展,不时有着操着京片子味的口音的小贩穿行而过。
政纪大致向人群中望去,看到一个和母亲长的有七分相像的妇女举着一张牌子上写着“政纪“二字,他随即便知道这便是自己年幼时见过的三姨了,三姨只身嫁到北京已经十几年了,当年母亲家里本来是反对的,结果倔强的三姨硬是和家里闹翻,跟着现在的老公来到了北京,经过了多年的拼搏,也算过得不错,前几年更是和家里重归和好,自己也就是在七八年前见过三姨一面。
李秀荷举着牌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出站口,从昨天接到自己二姐的电话后,她就知道自己所见不多的外甥要来北京了。要说这个外甥也挺胆大的,这么小就敢一个人出门到北京。当政纪走出车站时她隐约觉着有一丝姐姐的影子,便很亲热的喊了声“小政,姨在这”。
政纪也面带笑容的走了过去,咧着嘴喊了声:“三姨好“。
李秀荷开心的拍了拍政纪的肩膀,笑着说:“几年没见,长高了不少嘛,小姨差点不认识了都,嗯,也长帅了“。
政纪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笑而不语。
“走吧,和小姨回家,小姨给你做了排骨炖米饭,饿坏了吧“。李秀荷说罢拉过政纪向不远处的出租走去。
政纪自然的帮姨举过牌子,并肩走向出口,并随意的打量着四周。
经过一会的车程,车子停在了一座家属楼,政纪下了车,发现小姨的家居然在北京二环内,这在后世可是一笔老大的财富,也就是小姨什么都不用做,十多年后就坐拥几百万甚至千万的房产了。
“三姨你这里的居住环境可真好,房子也不错,可千万别卖啊“。政纪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小姨也只是以为他第一次来北京没见过这里而发出的感慨。她家在三楼,小姨买了些菜,便和政纪一起上楼了。
“来来来,快进来,这是小政吧,几年不见长大了啊,还记得你小时候姨夫还抱过你呢“。一进门,姨夫就热情的迎了上来。自己看着已经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外甥,要说对这个外甥他是非常喜欢的,他没有儿子,夫妻俩只有一个女儿,一直想要个儿子,所以以前爱屋及乌,看到老婆二姐家的小子很亲,只是这几年工作忙,
也离得远,一直也没机会回去看望二姐一家。
政纪的姨夫早些年没什么钱,只是在北京的一个文物局的小科员,所以开始时政纪的姥姥姥爷不太同意三女儿嫁到北京,毕竟那时的三姨夫还是和父母住在一起,收入不高。只是后来三姨夫赶上了国家快速发展需要人手的时期,又加上人踏实勤快,所以很快就被领导调配到了另一个部门,文化局,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是局里有些实权的领导了,文化局大家大概不了解,可广电大家一定熟悉,就是后世掌握演员艺人职业生命的广电总局便是文化局的下设单位,至此以后,生活便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房子在单位也给解决了。
政纪的三姨在厨房里忙碌着晚上的晚餐,政纪则在打电话和家里报平安后和姨夫在沙发上讨论着自己来北京的目的,看姨夫能给自己什么建议。董伟看着自己的外甥心里格外的喜欢,自己的没有儿子,一直把二姐家的孩子当半个儿子看待,听到孩子居然能受邀到北京面试唱歌,心里也很为他感到骄傲。当听到政纪将要去的面试的公司告诉他后,他点点头,星宇娱乐有限公司,他好像听过这个公司,好像还曾去那里视察过,有些印象。
正当政纪与姨夫讨论着明天去面试时的注意事项,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开门,开门,累死我了,快开门呐”随后便有一个女孩子声音急乎乎的叫着。
“来了来了,这么大了,就不能淑女点,看看谁来了”。政纪小姨边抱怨着边开了门。
政纪知道是自己没见过几次的表妹回来了,也站起身走到门口。
“谁啊妈”女生边说边把书包扔在了旁边的壁橱中,一抬头就看到政纪笑吟吟的望着他。
政纪也是隔了七八年后第一次见自己的表妹,和自己当年印象中那个文静的小女孩完全不一样,当年乖巧的马尾不见了,变成了杀马特似的带有些爆炸的头型,衣服也有些流里流气,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有一些后世杀马特的感觉。
董于漪也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生,想起昨天从他妈嘴里得知自己的表格要从老家来,就是眼前这个男生,很快就失去了兴趣,连招呼也不打就一扭头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小姨喊也喊不住。
“嘭”的一声,就关上了们,政纪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只能坐会了沙发。
三姨夫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丫头自从升高中后就这样了,无法无天的,都怪我们给惯坏了,不要介意你妹妹任性啊“。
“没事,姨夫,青春期都这样,我们那许多女生也这样“,政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姨夫,只得这样说道。
“让你见笑了,你们都是同龄人,有共同话题,大概有办法,有时间帮你姨管管你妹妹,我是不知道怎么教育她喽“。姨夫苦恼的说。
“表妹性格挺好,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以前和她玩时可以看出表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相信她一定会调整好的”。政纪安慰道。
两人又继续聊了会,开饭了,看着三姨和姨夫在厨房忙着摆饭,政纪摸摸鼻子,去敲响了表妹的房门。
“谁啊,我不想吃了行不行,减肥,别管我”,没等政纪开口就听到屋里传来表妹埋怨的声音。
政纪只得硬着头皮说到:“表妹,是我,政纪,你不记得我了?好几年没见了,不是忘了表哥吧,一起吃饭吧”。
过了一会,传来一阵“啪啪啪”的声音,门呼的一下开了,只见表妹嘟着嘴看着自己,没好气的对政纪说:“记得,怎么了,要吃就走啊”。说罢率先走向厨房。
政纪耸耸肩,跟着也走到了厨房。
饭间,小姨夫妻两边吃边询问政纪家里的情况,如果没有表妹一言不发倒也其乐融融,。
“啪”的一声,董于漪放下碗,说了声“我吃完了,出去玩会”便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小姨在后边叫都叫不住,一时陷入了尴尬。姨夫叹了口气点了支烟去阳台上透气去了。
小姨也扭过头抹了抹眼角的泪,装作开心的和帮政纪把行李放在了另一间屋子里,铺好床整理好,这里就是政纪未来几天的居所。
政纪看了会电视,觉得也有些尴尬,便借口出门看看北京的夜景顺便练练吉他为明天的面试做准备,就背着吉他出门透气了;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走出家门的政纪心里想。
九八年的北京街头还不是很热闹,灯光也不是很多,政纪背着吉他在马路上溜达着,怎么看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政纪自嘲的笑笑,自己如果现在在这街头卖唱不知道会不会能赚不少钱。
不知不觉走着就看到前面有个凉亭,政纪望了望四周,便走到亭子旁坐了下来,拿出了吉他,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今天晚上练练也好明天更熟悉,月光洒在湖面,微波粼粼的闪耀着荧光。政纪想了想,一段轻快明丽的旋律飘荡而出。
情愿为你付出我一生
纵然梦不能成真
哪怕现实会无情折腾
将爱换来满身伤痕
情愿为你付出我一生
从来不懂得保留几分
且笑我笨爱依然执着又完整
我甘心为情所困
不怕伤多深
夜已经这样的深
我依然执迷在等
不悔的眼神掏心的诚恳
只盼得到一点温存
为爱人留一盏灯
温暖你缠绵的吻
感觉那么真不怕越陷越深
是我情愿的一生
誓言燃烧我所有灵魂
同样我接受任何牺牲
只要有你我就不心疼
说你肯陪着我到永恒
情愿为你付出我一生
纵然梦不能成真
哪怕现实会无情折腾
将爱换来满身伤痕
情愿为你付出我一生
从来不懂得保留几分
且笑我笨爱依然执着又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