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这个办法倒是有点头绪了,那要从前两个星期说起,自己在天台上练歌,正巧自己的音乐老师路过,在静静的听了会后,对政纪的歌声大为惊讶,自然和他交流了许多音乐知识,在得知政纪的目标后,一咬牙,答应给政纪想想办法。
放假的最后一天,政纪在教室里等着音乐老师的回信,成与不成就看老师给不给力了,终于,门口音乐老师对政纪招招手,他按捺中心中的激动,走到了走廊。
“成了,老师和老师一起毕业的一个同学现在在燕京一家音乐公司工作,我把你的歌邮给了他看,他很期待你去试试,这是他的地址,你去了和门卫说他的名字或者打这个电话,老师今晚和你去你家做做你父母的工作,相信他们会支持的”。
政纪看这刘老师的面孔,心里暖暖的,这才是学生们真正的好老师啊,尽管自己以前在音乐课上不是很认真,可一旦有对学生前途有利的,老师总是不遗余力的帮助,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谢谢老师”。
刘老师看着这些风华正茂的学生,不由的笑了起来,自己的音乐道路只能截止到这里了,可是看着自己学生能比自己走的远,甚至大放光芒,做老师的哪里会不由衷的帮助他,为他自豪。
下学后,刘老师如约和政纪来到了他的家。
“您好,我是政纪的音乐老师,刘风齐”,刘老师与政父握着手说。
“您好,请进请进,快坐,您吃水果”,政纪的父母忙不迭地款待。
政纪看了看,对父母说:“我先去学习了,你们慢慢聊”,然后便进了书房,将舞台留给了刘老师看他的发挥。
不知道刘老师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个小时,在父母的再三挽留下,刘老师还是执意走了,走前还对政纪眨眨眼睛,政纪一看,就知道**不离十了。
送走刘老师,政纪父母看了眼对方,敲敲门,一同走进了他的房间,对政纪喜欢音乐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前不久买了吉他也没反对,每曾想音乐老师对政纪的评价竟如此高,还给政纪燕京找人,他们有点发蒙。
“孩子,听你们音乐老师说你在音乐很有天赋是吗”?政纪母亲忍不住问道。
“还行吧,我挺喜欢唱歌的,自己也写了几首歌,刘老师听了说很不错,想让我到燕京找他的同学试试,看能不能成功”政纪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想过以后要从事音乐行业吗?准备上大学吗”,政纪父亲比较关心他的学习也想让政纪上大学。
“我的成绩没问题,考个二本以上应该可以,而且只是利用暑假去试试,成不成也不一定,再说谁说唱歌不能学习上大学,放心吧爸,我不会耽误了自己的“,政纪安慰父亲道。
“你们老师说你唱歌很好,来给我们唱一首吧,我和你爸听听看”,政母想到了什么说到。
政纪一听,心里一喜,知道八成有戏,自己父母这是要测试自己水平了,想了想,心里已经知道唱什么。他拿出吉他,调了调,看着父母笑了下,一段优美的旋律从指尖流出。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爸妈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爸妈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一曲歌罢,政母偏过头,擦擦泪,强笑着说到:“嗯,好听,儿子唱的真好,妈支持你去,这首歌真好,是你自己写的吗”?
“政纪看着青春不在的父母,鼻头也有些发酸,低声应了声:“嗯,是的”。
父母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点点头,说:“那你准备下行李吧,妈妈去打个电话”。
两人便去卧室打电话去了,过了一会,母亲走了过来:“这些钱给你,在燕京可不要委屈自己,路上也要小心,不要被人骗了,妈妈给你三姨打了电话,你三姨早些年嫁到了燕京,你去了燕京你三姨会接你的,你就在她家先住几天,这是你三姨的电话,不要弄丢”。
政纪看着手里的钱和电话,眼眶红红的,低沉的应了声:“我知道的,妈你放心,去了我会给你打电话,放心吧,儿子长大了,不会惹事的”。在叮嘱了政纪半响,父母才回到了房间,政纪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父母给他带的钱,心里百味陈杂、
“叮铃铃”电话声响了起来,政纪“喂”了一声接起电话。
“政纪”?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杜小康”?政纪试探的问道。
“哎,是我,放假了吧”杜小康在电话那边问道。
“放了,明天就不用去了,你们呢?”政纪问道。
“哎,不错啊,咱们一起放假,一中也放了,怎么样,明天老地方见?其他人我都在学校里通知了,就差你了”,杜小康笑着说道。
政纪叹了口气,上辈子自己的这帮同学,就是如此,上学的时候,每逢放假休息,第一件事就是大家在一起聚聚,基本上一个假期有一大半的时间大家伙都在一起,只可惜,这次自己恐怕要缺席了。“小康啊,我恐怕去不了了这个假期,我明天就要要去燕京了”,政纪对着电话遗憾的说道
“燕京?首都啊,去那干嘛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杜小康听到政纪的回答,奇怪的问道。
“去参加一个面试,我准备当歌手了,回来的时间还不确定”,政纪对杜小康实话实说道。
“什么?当歌手?你?老政,你不是吃错药了吧真的假的?”?电话那边的杜小康没想到政纪给了他如此出乎意料的回答,不由的张开嘴吃惊的问道。
政纪点点头说道:“千真万确,你又不是没听过我唱歌,还行吧,我准备向那个方面发展一下,试试看行不行。
“哦,你还别说,以前听你唱歌是挺好听的,那你加油喽,以后成了大歌星了,可别忘了我们啊,我们大家在这边等你的好消息“,杜小康听了政纪的话祝福道。”
政纪点了点头,说道:“那必须的,你们是我一辈子的朋友,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们的,你们先聚,我要是能早回来,一定去找你们”。
“嗯,行,那你准备吧,我就不打扰了,祝你凯旋归来”,杜小康在电话里说道。
“嗯,再见”,说着,政纪便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的他心里百味陈杂,自己的这些朋友明天又要相聚了,可他却不能在场,也不知道李娜和袁莎是不是还和上辈子一样婴儿肥,不知道杜小康是不是也和以前一样。
这一夜,所有人都失眠了。
晨曦穿透窗帘,洒在政纪的脸上,很晚才入睡的他睁开眼,因为要早走,所以他也没去锻炼。听到门外父母的脚步,心里一热,知道父母早已起床给自己准备了。
推开门,果然,门口放着一大包东西,吃的,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父母则在厨房忙着给自己准备早餐,看着他俩红红的眼睛,政纪知道,为了他出远门,父母大概一夜想着如何准备。他的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家啊,不管外边世界再大,家人永远是最爱你的。
饭后,洗脸刷牙,又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什么,政纪一家人一起去火车站,买好票,时间显示到晚上就能到北京了。很快,火车便伴随着汽笛进站了,那些年的民风淳朴,所以对送行人就火车送行也不是很严。在政纪父亲帮助下,帮他把行李放在了行李架上,政父便下了火车,和他妈一起在站台上看着靠窗的政纪。早些年的火车车窗还能打开,政纪开大窗户,对着父母挥挥手。
“去了记得给我们打电话,路上小心,看好东西”,政母对着在自己眼里永远是孩子的政纪又叮嘱道。政父虽然不说话,但眼里的关切溢于言表。
随着火车轰隆隆的开动,政纪使劲的摇晃的双手,大喊道:“放心吧,我会的,你们早点回去吧”。
至此,政纪踏上了去往燕京的道路,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政纪的一生传奇就从这里谱写。
第十四章 在路上
火车在轰隆隆中一刻不停的向前行驶,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政纪一点点看着家乡越离越远。
看看时间,现在才九点多,还要八个小时才能到,政纪百无聊赖的摆弄着吉他盒,那时的火车座位一排能坐三个人,他坐在靠窗,旁边貌似坐着一个女大学生,一直翻看这手中的书籍;而靠近走廊的地方则坐着一个农民工打扮的男子,有些陈旧的衣服,手里紧紧拽着一个包裹,一晃一晃的打着盹。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青年,衣服有些花俏,给人一种不靠谱贼眉鼠眼的感觉。而他的身边则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老人。
火车上的时间是很慢的,九八年时手机对人们来说还是奢侈品,不像后世一样在火车上人手一部打发时间,所以当时的人们在出远门也不想今天这样互不交流,沉浸在虚拟世界,火车上更是靠聊天玩游戏打发时间。
过了一会,政纪对面的青年率先答茬展开话题:“美女,在看什么书,准备去哪里啊“?对着政纪旁边的女生说到。
女生抬头看了一眼对方,不说话,又低头看书。
青年也不觉的尴尬,继续说:“我去河兰,你家是哪的?在火车上这么无聊,咱们聊聊天吧”。
政纪微笑着看着这一幕,搭讪果然脸皮不能太薄。
女生终于不能沉默下去了,只得抬起头淡淡的说:“去燕京,我家在燕京”。
这下对面的青年受到鼓舞似的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不停的发表着高谈阔论,一会说燕京多么多么好,一会又说自己将来也要去燕京拼搏一番。
女生也无奈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茬,一副不耐烦却又不好意思打断的样子。
政纪则在旁边淡淡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过了会,女生的目光仿佛被沉默的政纪吸引了过来,扭过头来看了政纪的吉他盒一眼,既然不能安静看书,那就还不如索性找一个顺眼的聊天也好岔开对面青年的话题想到这她便轻轻问政纪道:“这位同学,你会弹琴”?
政纪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搭讪,说到:“嗯,会一点”。
女生的兴趣好像越发浓厚了:“我是京大音乐系的,你这是要去哪呢”?
“哦”?政纪来了点兴趣“我也是去北京的,准备参加个音乐面试”。
两人找到了共同话题,你一言,我一语,交谈了起来,对面被晾在一旁的青年却有些不忿了,忍不住打断道:“弹琴?弹琴有什么好聊的,不就是戏子吗”?
政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想惹事,当作没听见也没接茬。
身旁的女生就忍不住了:“什么戏子,我们这是艺术,你懂什么就出口伤人”。
青年看女子生气了,也不好意思再接话,悻悻的看了二人一眼,去吸烟区吸烟去了。
过了一会,却见那青年兴冲冲的拿着两副牌回来了,把牌一拆,取出了其中三张,对着坐在周围的五人说:“闲来没事,咱们玩游戏吧”。
周围的四个人也是没事干,正闲的难受,一见青年说玩游戏,纷纷应和,探过身子准备和男子玩玩。
青年选出了其中三张牌,将其中一张红桃尖给众人看了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牌都翻过,将三张牌飞速的变换位置,变换了几下后,对众人说:“你们说哪张牌是红心尖”。
几人迟疑了一下,各自选了一张,青年一翻牌,居然有两人选对了,他转转眼珠,说到:“这样玩也没意思啊,一点都不刺激,要不咱们赌点什么吧”。
青年说完,众人互相看了看,旁边的妇女似乎比较精明,就说上厕所借故离开了,政纪在上辈子网络发达时对这种骗术见多了,也不想玩。而农名工装扮和老人与女学生却全然没有警觉,继续等青年的下文。
青年嘿嘿一笑说到:“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们就随意点,你们所以押钱,最后选对了我按你们押的钱的大小相应给你们,如果错了,那就不好意思钱就归我了”。说完笑着看着几人。
三人互相看了看,想到押多押少还不是自己定,应该没什么事便答应了下来。
头一把,几人都比较小心,压了不到五块钱,在青年将牌摆好后居然都选对了,青年一脸倒霉的将钱给了三人,接下来的几把,青年也是输多赢少。他旁边的几人尝到了甜头,一次比一次放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