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扫了眼拉住自己衣袖的手,似笑非笑地轻睨过来,两面三刀,我见多了去。你现在心里有多恨我,脸上的表情就有多委屈。
你向你妈说了什么事情,我知道。叶简说着,便突地微微倾身过来,乌黑的眼冷冷的,细细的盯脸上慌乱的叶盈,原来,你昨天拉着我跑,是你在勾引新来的数学老师。
表情慌乱的叶盈闻言,心虚地,又为了掩盖事实,拔高声音尖锐道: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不清楚叶简抬手,将自己的手轻轻地在叶盈的手背上拍了拍,浅笑微微:多行不义必自毙,叶盈,你语文一向学不好,这句话你肯定没有记住
那一刻,叶盈只觉自己被拍过的手背似是烙了什么般,让她怕到飞快地甩开了手。
再看着明明笑意浅浅的叶简,似乎还是原来那样,可又有哪里隐隐地不同的,乌黑乌黑的眸看着她,似有笑意微动,但自己看到更多的是冷色。
叶简想像往常一样拨高声音喝住对方,但当真正开了口,叶盈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是含着颤粟。
那明显的颤粟叶简又如何听不出来。
呜呜呜,我要告诉我爸,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叶盈见一向在自己面前示弱的,也是自己瞧不起的叶简是头也不回的离开,又急又怕的她是哭得更伤心了。
怎么办这下要怎么收场又不敢多停留,只能是一边哭着,一边追上去。
第14章 看你如何收场
等叶盈追着回去,正好碰到孙冬晴跟大清早去镇镇政府办事的村长张德富说些什么,隐约地只听到自己妈妈是在问镇中学老师什么的。
在她前面一点的叶简回头自然也听到,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叶盈,什么都不用说,便让叶盈心里阵阵发毛。
不是还新来了一个城市里的数学老师吗据说还
听到这儿的叶盈也忘了哭,像是一只踩了尾巴的猫,尖锐叫起来,妈,你一天到晚瞎打听什么
心中有鬼的叶盈现在最怕就是提到老师,。
冷不丁地一声尖叫,唬得孙冬晴心口就是一跳,叫什么一天到晚,玩玩玩当自己是娘娘命全由我伺候了真要是个娘娘命,你还住在这里。
听着像是指责叶盈,其实是指桑骂槐说叶简。
只是笑了笑的叶简权当没有听见,叶志帆没有回来,有个心虚叶盈在,勾引老师这事在村子里暂时是不会起风波了。
孙冬晴看到叶简风轻云淡的表情,就跟眼里没有自己一样,好不容易缓了下的她又是一阵气绞痛,眼珠子转了转,是冷冷笑起来,哟,这是回来收拾东西走了吧。也是,我家庙小,哪里容得下尊大佛在呢。
本意,是危胁叶简
死丫头,看你还敢不敢跟她顶嘴,敢不乖没了这个家,你还能往哪里去
村长张德富已经是皱起了眉头,还想问问几句,就见叶简两眼一下子是噙了眼泪,眼珠子是说掉就掉,抽抽噎噎道:大姨这是要冤枉我到什么时候,什么勾引老师,这种莫须有的事,我要承认了,这还有我的活路吗
大姨,求求您,您给条生路给我吧。
说完,叶简是捂着脸就跑了。
她还要去邻村找一下昨日一起同交试卷的同学张斌才成。
当年勾引老师一事是自己醒过来就定了案,摔懵醒来,又被吓懵,等回过神来后一切成了定局。
只有跟自己一前一后交了试卷的张斌,是唯一个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的同学。
叶简那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还掉着眼泪跑开,是把孙冬晴叶盈两母女看得傻了眼
村长张德富看不惯了,不悦道:志帆媳妇,志帆就一个亲侄女,你还是亲大姨,说的那些话像是个长辈说的话吗说毕,是甩着袖子离开。
气了个倒仰的孙冬晴一个人拍着大腿骂咒自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又说自己对叶简怎么好怎么好,总之,叶简捂着脸一走,她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早往邻村去的叶简反正是听不到,便算是听到,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没有走浪费时间的大路,而是了只需要翻过一座山的小路。
春一到,冬眠的小动物都出来,连冬眠的蛇都开始出来。
叶简随手检了根两指粗的树枝,倒不是用来防蛇,她打小不怕蛇,树枝拿在手里,只是一种习惯性罢了。
独自一人,手里有个防身工具,总要好点。
第15章 犯罪份子
山的花也开得正艳,走到山里的小道上,白桦树是把春阳都给遮住。小说
再往深处一点,叶简就能看到随着山脉一起绵延的铁网。
这是驻守大山深处的部队为防止老百姓闯入禁区怕误伤到山里的孩子而有意设下的铁网。
刚走到半山腰,叶简便听到有树叶在哗哗摇晃的声音,这是有人在山里头走。
村里人在山里头走是很正常的事,但叶简却是没理由地心口一慌,人已经是下意识地藏到一棵树下面,把自己遮得个严严实实。
手轻轻拂开点灌木丛,叶简便看到三个陌生脸孔的男子肩上扛着东西,正在寻找什么。
妈的,那小子拿了钱不办事这地方能拍到什么开口说话的男子不过是二十四五左右,但却是三人中身高最矮,他把肩上扛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靠着树放好,得往上面翻过去才成。
最高的男子应该是走累了,靠着一棵白桦树休息,休息一下,他奶奶的,都在这深山老林里走了几天了。实在不行,下山找家农户,搞几个菜去。
哼,不怕死就下山去搞几个菜去。中等高,也是最壮实的,长着一双阴沉眼的男子冷哼着开口,他往自己怀里掏了一下,掏出一根烟出来,放到鼻子边嗅了嗅,又放回烟盖里,走,往上面走。
交不了差,这个月等着喝西北风。
另外两个男的明显都是听他一个人,他说走,两人立马收拾东西就走。
矮个的男人扛东西有些吃力,便对高个道:分个炮筒给你,肩膀都磨到起皮。
炮筒相机镜头
当矮个男人把防水帆布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叶简的瞳孔很细微地缩了下,还真是相机的镜头。
且不是一般的镜头,是没有个几万搞不定下来的进口货
电火石花间,叶简把他们之前说的话一揣测,瞬间明白过来这些人进山几天,扛着昂贵的镜头是要干什么。
他们是为大山深处的部队而来,是想要窃取部队机密
本应该要往邻村走的叶简目光是微微一冽,如果真要拍下部队,他们要去的只有鹰嘴崖,从这里过去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抵达。
她现在下山找根爷爷,他老人家肯定有办法联络到山里头的部队。
高个的男人把其中一个最沉得镜头装到自己的包里,讥讽道:少在女人身上播种,有空多向鲁哥学习,去健身房里走走。
装了两下没有装进去,高个男人放到一边,手是摸到皮带上,一边解皮带,一边道:撒个尿,你自己装一下。
一直握住树枝的叶简紧了紧双手,这男人是朝她这个方向解着皮带过来
视线是迅速打量了下四周,不再是蹲着的叶简是慢慢的绕着树,一直绕到后面,将肩膀都缩起来,尽量让树身来挡住自己。
水声浠沥,叶简是连呼吸都屏住,她对气味敏感到是几天过去,一点点的残存气味她都能闻出来。
一条通体乌黑的蛇是围着树枝一点点的溜了下来,再慢慢的往中解决人生急事的男子脚边滑行过来。
舒服地打了个颤的男子低头,不经意地一看,顿时是吓到叫了一声往后退。
而叶简在高个男人吓到出声,就知道自己这会儿是藏不住了。
第16章 她什么都不怕
藏不住,那就没有必要再藏,再藏下去只涨他人气势,给自己倒是落了一个下乘。小说
从树后面走出来,叶简淡淡地扫了三人一眼,惊蛇了你们。树枝往蛇身上面轻地一挑,蜿蜒的黑蛇就抛到了天空,而她抬手就往落下来的蛇身上一抓。
哦靠哦靠去你奶奶的被蛇吓到的高个男人就看到从树后面走出来,一张脸还泥巴糊糊的山里女孩,利索挑蛇抛天,再轻飘飘地一抓,最少五十多厘米长的黑蛇在她手里扭曲起来。
蛇的七寸被捏住,整个蛇身就缠上叶简的手臂,没有用力,像是缠着树枝一样地轻轻缠着。
乌公蛇,剧毒。你没有咬到,命大。叶简抓住蛇头,一个技巧性的用力让蛇口大张,把隐藏在上下颌的毒牙暴露出来,牙好,毒好,可入药,值钱。
三个大男人是看到头皮都发麻,妈的山里头的孩子没有玩具蛇玩吗都他妈玩真蛇了
高个的男人已经是吓懵到皮带都还没有系好,去你奶奶的,肾结石都吓掉了
为首的男子他的手悄然地别到腰后,又轻轻地收了回来,目光阴沉沉的盯着眼前脏到五官都看不出来的的丫头,打量了好一会,挤着声问起,小丫头,你爸妈呢。
他从腰后收回手的动作是让曾在顶级安保公司工作过的叶简目光微微地凝紧起来,这个人身上有手枪,就别在腰后
蛇咬了,没救回来。一手是抓着蛇,叶简冷漠地回复,不动声色地正面避开为首的男子,走出来,便让最矮个人男人挡在了自己面前。
以眼前这个男人当人肉盾,好歹还能让自己安全一点,就算对方有枪,她也能逃开。
不但胆大,更是镇定非凡。
离叶简最近矮个的男人是在为首的男子一个眼神示意里,抬抬手,便拦住了叶简的去路,小丫头
你想要它叶简没有让他把说话完,目光微微一定,是把蛇口大张的毒蛇突地往对方的眼皮子夜底下凑过去,想要可以,蛇是我抓的,出钱买。
她出手动作快,个子小又矮个的男人吓到狠地打了一个激灵,猛地连连后退数步,冷气倒抽吼了句,我靠吓死老子了谁他妈要买
山路只有这么一点大,他一下子撞到没有提防自己会突然后退的为首男子身上。
哗啦啦地几声,两人全给摔在林路边侧的灌木里。
摔倒的为首男子一不小心就露出别在腰侧的手枪,这让看着的叶简瞳孔收缩,一个利索转身,就往山下走。
最高个的男人见自己人摔成一块,本是壮胆来要来拦叶简的他,连忙喊了声,琨哥
妈的当着垫背摔的琨哥是摔到脸色都乌青起来,压着自己的家伙还在手慌脚乱的爬起来,余光看到抓蛇的村里丫头往山下走,琨哥是凶喝起来:把她拦下
叶简一直是凝紧的目光里有寒色掠过,转身,拿起手里的乌公蛇,直接是往快要站起来的琨哥身上抛过去。
第17章 撞上了啦
所有的是蛇都是灵活的,只要七寸没有被捏住攻击务是极强,尤其是毒蛇。
自由了的乌公蛇蛇身舞动,蛇口大张,一口就咬在了琨哥的手臂上。
嗞
咬到狠狠倒抽气的琨哥一把抓住乌公蛇往树林里一甩,咬牙切齿道:都他妈给我追回来这臭丫头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
想要追上叶简,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上辈子第一次出事后,为了能自己的身体更健壮点,一向习惯早起的她便养成了晨跑的习惯,个性坚韧的她哪怕是下雨下雪天,都是没有中断过。
要不然,怎么会让同样每天跑步的安保公司老板,在她没有身份证户口的情况之下,还让她进了安保公司里呢
二十八岁的灵魂,十四岁的身体,结合得如此的默契。
山风从脸上刮过,树木从身后退过,远远地便把人甩开。
从半山腰冲到山脚下不过是十来分钟的事情,但叶简没有选择踩出来山里小道,而是往树林子里钻着跑,树叶的哗哗声让警备的一名士兵抬手,对在勘查的几名战友做了一个掩护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