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人情往来 重生五十年代有空间

  周娇拉着周老太太坐下说道：“奶，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你老把我养大我还没孝顺你呢，就往你心里戳。奶你老要是有什么想法和我说说，我一定会去办的。还有你送过去的盒子，我也和我妈说了，总要让我妈知道我有个好奶奶。”

  坐在炕上，周奶奶沉默一会，叹口气看看母女俩，犹豫片刻想了想说道：“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奶奶啊，只要娇娇过得好就行。告诉你妈也好，这盒子不是奶奶的.奶奶遇上你爷爷已经山穷水尽，哪里有这些好东西，你看到那张地契了吧，奶也没能力上那么老远替你买房子。这盒子啊，本来就是你的，以前你小，我就没拿出来怕出事，这是别人偷偷送到我手上指名道姓的要交给你。

  这些年我这心里七落八下的，谁也不敢说。趁着你们母女都在，我给你们说说，我怕自己没有多少日子以后就没人知道这事，你说谁会给你房子和贵重首饰。

  我担心啊，谁也不敢说出去。你们母女俩就当没这事，把盒子藏好。也不知道遭到什么难事了，也没找你姥爷。这事你们可谁也别说，说不得。我想起来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娇娇啊，你爸绝不会干坏事的，他是我儿子，我知道他为人，不信你问你妈，你爸不好，你妈会守着这么多年吗？”

  林丽珊含着泪水，抱着老太太，低声说道：“妈，您别担心，都没事了。她爸不是坏人，是这个国家的功臣。他出任务去了。马上就要回来，连我爸也不知道他和我大哥出任务。现在要回来了。妈他真的要回来了。”

  周老太太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一连串泪水从她悲喜交加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好，好，好啊，我儿子回来了，盼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担心了这么多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林丽珊起身拿了毛巾帮老太太脸上泪水擦干，她知道这种心情，当时她知道消息躲在房间里整整哭了一天又哭又笑的，害得老爷子担心的陪着一天。

  “妈，你别激动。现在这消息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也得保密着。年前他应该可以回来了，等他回来我和他一起去看你老，我们都得高兴点等着他回来。”

  “嗯，妈知道要保密，不告诉别人。告诉别人会给他带去危险。姗姗，好孩子，你总算熬到头了好好地姑娘，才18岁啊，嫁进来没好好过几年好日子那家就散了。你还傻傻的守着他。现在好了，妈放心了，就是现在走了也放心了。”周老太太抱着林丽珊拍了拍她的背。

  林丽珊高兴地对着周老太太说道：“妈，可别说丧气话，你呀要好好活着，看着我们家小平安长大娶妻生子。你不知道啊，娇娇怀孕消息传到京城那天，下午我们家就收到上头带来她爸和她大舅的活着的消息。全家都说这孩子是福星。”

  亲朋好友陆陆续续的过来。近亲送给周娇一些油糕、鸡蛋、红糖等食品还有送平安的衣服、鞋、袜等礼物。

  到中午天气暖和了，洗三礼也开始了，亲朋好友全聚在堂屋。张母还特意放了炉子。

  洗三的工具是大盆，主持人是接生婆，今天接生婆可是大收获，一会盘里的东西全是她的。

  盆里倒上槐枝、艾叶熬成的热水，在林老爷子带头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纸币、票据放在茶盘里后，林丽珊也放入银元、铜钱和纸币，到场的亲朋好友，接着往盆里添往大盆里放入一些纸币、票据、铜钱、花生、鸡蛋、枣儿、桂元、栗子等，这是“添盆”

  你添清水，她说“长流水，聪明灵俐；”

  你添些枣儿、桂元、栗子之类的喜果，她便说：“早儿立子，连生贵子；桂元，桂元，连中三元。”

  听得围观的亲戚朋友欢笑不已。

  “添盆”后，接生婆便拿起准备好的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

  这才开始给平安洗澡，平安受凉大声地哭，可把站在一旁的张国庆给担心的，大家觉得不但不犯忌讳，反认为吉祥，这是“响盆”

  接生婆一边洗，一边默默念叨祝词，旁人也没听到说了什么，顾忌那些不好说出。

  洗罢，把平安用红被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平安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聪”与“葱”谐音，二打灵俐。”

  随后叫孩子爸张国庆把葱扔在房顶上。张国庆走前连忙让人把孩子抱进房子里，这天冷的。

  洗三礼也结束了，接着就是洗三面，老张家大房、三房伯娘和堂嫂在天亮就过来帮忙醒好面团，就等礼毕招待大伙。

  到中午已经烧好面条，一碗碗的用骨头汤做汤底，上面加上几片五花肉，放点葱花，香喷喷的。开始往堂屋端去，也是幸好昨儿个张国庆带回来很多肉，人人吃的满嘴油光，都觉得这老张真实诚，这碗碗面料可真真实在的。

  看着孩子吃了一碗还要，大人们阻止。张母也没小气，让人把今天醒好的面条全部烧开，全给吃了。

  堂屋里女人一边吃着，一边都在那大声讨论着，说说各自村里的事，说说远房亲戚家的是，说说各自的日子。孩子们在那数着口袋里的糖，喜滋滋的吃着大人喂得的面条，大点的孩子吃完面条早就拿着糖果跑出去。

  第七十八章 人情往来

  张家张美丽两姐妹早就在洗三结束，抱着小平安跟着林丽珊后面回西厢房找周娇去了。

  两姐妹笑嘻嘻地进了内屋，快人快语的大姐张美丽就对周娇说道：“娇娇，怎么样，坐月子不能出来看热闹是不是很遗憾？今天平安的哭声可大了，是个好兆头。”

  周娇让她们找凳子坐下，“大姐、二姐你们还没吃吗？怎么不吃了进来。我妈认识了吧，我刚才就和我妈说了你们今天都回来，孩子们呢？”

  张美丽笑着打趣：“刚才小五和我说这是你妈，我还大吃一惊，阿姨太年轻了又漂亮的，本来要跟着喊姥姥的，我是怎么也喊不出口，就直接喊阿姨。阿姨可别怪我们姐妹失礼数。这次过来可要好好在这多呆段时间陪陪娇娇。”

  林丽珊轻轻放下平安在炕上，转过身笑着说道：“我都老了还年轻呢，你们两姐妹长得才叫漂亮，你们像你娘。”

  周娇偷偷捂住嘴，“妈，今天喜子有没有找你啊？”

  “找了，我说他奶答应就给跟着，但是得听话，不能乱跑，要不然丢也找不回来。”

  周娇哈哈大笑，对着张美丽姐妹说道：“昨晚喜子想跟着我妈上省城，特意找他小叔，在厨房里说了几句把他小叔给呛到了。嗯，我学给你们听听。小叔，姥姥一个人开车你放心啊，俺看俺小婶就很担心。你这样不行的，俺小舅常说岳母娘要哄得放心，婆娘就开心。俺觉得你这丈母娘太年轻了和俺娘差不多大还贼漂亮。这姥姥出去啊，得有人保护。这人呢，不能太老也不能太小。怎么样，我都笑呛到了”

  大家哄然大笑，说得太可乐了了，林丽珊边拿着要尿布放在盘里，笑着说道：“为了这么几句话我也要带着他，这孩子真机灵，这是让他小叔答应呢。”

  张美丽两姐妹也是乐得不行。

  “这小子知道绕圈子了，可阿姨带过去都麻烦啊，不用听他的。”

  “不麻烦，反正就开车过去，路上有这么小人儿陪着也不寂寞。还有你们以为他不会想招啊。那孩子聪明着呢。”

  正说着外面闯进一群孩子，各个朝着她们喊，七嘴八舌的全围到炕前看平安，看着他再那里议论纷纷。

  那天买的2斤糖分完，周娇也没什么好再拿出的，“你们吃过面条了吗？”

  “小舅妈，我们都吃过，可好吃了，有肉肉。”

  “小婶，俺也吃过了，俺吃了三块大肉。俺娘说不能再吃了，肚子会不舒服。”

  张美丽急忙喊停，这么多叽叽咋咋的，“你们慢慢来，你们刚不是分了糖出去了嘛？怎么有进来了，还有你们几个小的看到炕上宝宝也别跳了。进来怎么没叫姥姥啊？”

  张子看看他妈不好意思笑笑，“妈，我看宝宝姥姥和你差不多大，不知道怎么叫？”

  “呵呵，傻小子，辈分在哪呢？你家侄子和你爸一样大，怎么叫你叔叔啊？你们快和姥姥打招呼。”

  孩子们一起大声喊着“姥姥”逗得林丽珊哈哈大笑，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毛票，“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糖都有了，那姥姥给你们钱，一个一块，留着买零食吃。”

  “不要，俺们有糖了。”

  “谢谢姥姥，俺们有吃了，不能拿。”

  “姥姥，我已经分到你给的糖了，不能再拿了。”

  张美丽和张美好连忙拉住林丽珊的手，“阿姨，可别这样。等过年了你给压岁钱他们就会收着，你现在给他们也不收的，你看他们都跑走了。”

  林丽珊没办法，总不能跑出去挨个给钱吧，外面今天好多村里的孩子也过来了，想想回头上省城看看有没有孩子喜欢的。

  “行，不用拉着我了，都跑走了，我也不出去。”

  三个人看看炕尾的送过来的衣服，都帮忙收拾好，整理齐全。张美丽看着里面有件小毛衣打得很漂亮，用兰白线交织成菱形的，花样她还没看到过，“娇娇这是谁送的，这毛衣废了不少功夫。”

  周娇看看就知道，“是我同学赵媛媛送的，就是武装部的赵大山女儿。她和还有两个男孩都是我们比较要好的，应该没请下午的假，送来就急急走了。”

  张美好看看几双虎头鞋，举起来，“你们看着鞋子也做的精致，应该也是她家的，一个包裹皮的，里面有一套棉衣棉裤。这礼可太重了。”

  林丽珊接过来看看，还真是漂亮，“嗯，就是那个赵大山家的，是吧？娇娇以后记得和他家走人情。”

  周娇看看那毛衣和衣服，点点头，”知道，妈，我们结婚她送得也重。当我伴娘来的”

  周娇想了想，问张美丽，“大姐，老舅娘送过来一筐鸡蛋、衣服和鞋子，听大嫂说比之前的几个孩子多，你看是不是和娘说一句，我估计迟了她都走了，他家里条件也不好，看看回些什么礼给带回去吧。”

  张美丽站起身，“行，幸好你记得，我这就去。老舅娘这人就是这样，有点东西就不想娘为难，这两年他家里应该比之前好，所以送得就多。”

  张美好看看母女俩都是迷糊着，就解释给她们听：“老舅娘呢，她不喜欢占人便宜，前几年家里困难，小五有次去看了，就回来背了一大袋粗粮过去，接着逢年过节的，小五都是野鸡野兔的送过去。这是她记得小五好，要不然今天一定是她大儿媳妇来。”

  周娇点点头，问她“我记得她家是山里的，小五怎么还送野鸡野兔啊？”

  张美好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觉得山里人家不缺野物啊，不是的，那要看什么山还要看他们家有没有人能打。姥爷家不是最后就剩下这两个舅舅嘛，他们不让他们上山怕危险，现在孩子没有一个会打的，你看我们家大哥和二哥就不会，最多运气好在外围捡个漏的。

  小五是他打小就聪明跟着爷爷和爹打，爷爷是老手，差不多全部本事教了他。爹以前也常上山，现在深山不敢去了。小时候爹娘宠着他，不让他去，他一会不见等看到他就是几只野鸡野兔的，最厉害一次是梅花鹿，后来爹就跟他约好，大青山也只能在半山腰那不能进去了。要不然他胆子太大了。他没在你面前说过吗？”

  第七十九章 忆儿时

  周娇想想，摇摇头，“没，从没听他说起，倒是小时候常带鸡蛋和鸡腿给我吃，还不让我说出去，偷偷拉我到桥中间，他就站在那看看左右，要是有人了就塞到自己衣服里，还让我擦干净嘴巴，喝口水就不会有人发觉了。那时好像才5岁，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估计给我吃，他自己也馋了，就一直问我香不香。后来那个鸡腿两个人吃。鸡腿好像还不怎么熟，还是烤的黑焦焦的。”

  林丽珊呵呵直笑，“那么小就知道站在桥中间，两头人来了都知道，真聪明。”

  张美好大笑向林丽珊说道：“这还不算好玩的，他打小很乖巧，那是在长辈面前。在小孩子面前很霸道，才4岁，大家在一起玩家家，娶新娘子，他就不让娇娇当别人新娘子，周家村有孩子和他抢，打得我拉也拉不住，我比他大4岁，他力气大啊，一拳就打倒对方，还用脚踢说着还抢不抢娇娇了，她是俺的。后来我娘就说他，他说村里丫头片子这么多给他行，娇娇不行，是俺的。把我们全家都乐坏了。”

  周娇笑着说：“这个我记得，后来他还告诉我那小孩子这么大，多6岁了还尿床，让我不要跟他玩，要不然尿我一身可臭了，我那时小，信他了，看到那个小孩子就觉得他尿臭。”

  林丽珊听了觉得好笑，这么小就有心眼，“所以说小五是打小就聪明，才多大，4岁就有自己的领土意识。知道要让你不接近别人。以后我们平安也会像他爸爸聪明。”

  张美好连连点头，“会的，他儿子他教还不聪明，你们看喜子打小跟着他就是比别的孩子聪明。小五从小就聪明，我爷爷十几个孙子孙女，除了我大堂哥，就是对他最好。我爷爷常说世道乱，要不然小五以后就是状元，还是武状元。他四岁看了我爷爷布陷阱，回来就拉着大哥去山脚下挖抗，我爷爷看到他指挥的陷阱就高兴地在我家喝醉了。”

  周娇听了笑笑。两世张国庆都是幼年早慧，性子如出一辙，这家伙惯于用脑子办事。

  张国庆端着俩盘面条进来，“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这两碗是妈和娇娇的，你们趁热吃。二姐你的，大姐马上端过来。”

  林丽珊站起接过一碗，“在说你小时候的事。看看我们家平安以后会不会和你一样。”

  张国庆递给娇娇碗，拿出小炕桌，放在炕上。“妈，我儿子一定比我还聪明，这点你放心，你看看娇娇聪明吧，俩人的智商合在一起再怎么平均都是高智商。”

  “呵呵，还可以这么算啊，行，你说是就是。”

  “刚才姥爷问你是不是和我们一起走，早点还是晚点？我看你最好在那边呆一晚，我们吃完饭歇会再走，晚点走我们自己开车也不怕耽误事。现在过去等你回来就太迟了，你开车我们也不放心。”

  林丽珊看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都两点多了，五点也差不多天黑了，歇会就走吧，早点到招待所，老爷子早点休息，明天他就要开始忙正事了，忙起来都没法休息。”

  “行，我去找姥爷看看他意见。你陪娇娇在这，有事我找你。二姐我去催催大姐，你做做马上大姐就来。”张国庆看着他二姐说道。

  张美好站起来和张国庆一起往外走，“不用了，我出去吃，阿姨我先出去了，你慢慢吃。”

  张国庆俩人往厨房走去，看到他娘，走到旁边，他问她：“娘，家里还有没有包子？要是等会走，刚好呆在路上吃。”

  张母走到灶前看看，“不多了，就这么二十来个不够，要不我们烙些饼。吃了走不行嘛，俺现在还是做晚饭，吃了刚好走，现在客人和亲戚都走了，就你大姐二姐两家人。现在两点多，俺准备一下热菜，先让他们喝酒，我烙葱油饼当主食，怎么样？要不然哪里有让客人饿着肚子走的。”

  “也好，听娘的，你们准备准备吧，先上热菜喝酒，我去和老爷子说一声。他刚才让我问问岳母早点走还是迟点走，现在我直接告诉他，等吃了走。呵呵，娘，准备少点，都刚吃了面条。”

  “行了，去吧，我们这准备准备。”

  张国庆从厨房出来，刚好看到老爷子往他们西厢房走，也就疾步往那走去，俩人进入西厢房外间，张国庆就大声说道：“妈、娇娇，姥爷来这了。”

  林老爷子看看外间布置，接着往里面进去，“娇娇，你就安心的靠着不要下炕，姥爷要走了，回头就让小五自己回来，我就直接从省城回京，你等满月看看是不是可以坐火车回京城呆段时间陪你姥姥？估计够呛，孩子还是太小，等百天差不多。”

  周娇看着老爷子，她心里不舍，有对张爷爷的怀念，还有林姥爷对于她的善意，都让她心软，“姥爷，你来我们还没好好说话呢，你就走了。我让我妈回京城时候问问医院多大孩子可以带出去，等我回京城了亲手做菜给你吃。”

  林老爷子看着她笑笑，“姥爷没来不放心，看了还是不放心，没什么事还是回京城吧。就算不会长居京城，也时常过去看看姥爷。我们家不缺钱，姥爷给你报销。”

  “我会去看姥爷的。我手上有钱。姥爷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你要替我好好问候姥姥，让她好好养身子，还有我写了几张药方子你给保健医生看看是不是对我姥姥有好处，我奶奶她教了我，我也没地方实践。我听了姥姥的情况估计是以前没养好。”周娇拿出白天写好的两药方子给他。

  “这药方子怎么样不知道，这字漂亮。给你姥姥看看，让她高兴高兴，家里缺什么写信过来，我们到时候邮寄过来。”

  周娇忙摇摇头，“不用，我什么都有，就不要寄了，麻烦的很。你和姥姥自己要保重，等我大舅回来，你就慢慢地退下来，就不用每天忙得没时间陪姥姥了。”

  林老爷子听了直笑，“好，都听你的。”

  “姥爷，人家讲的都是正事，我们要严肃地。”

  林老爷子憋着笑，“好，姥爷知道，等你大舅回来，姥爷慢慢的退下来，在家养老陪你姥姥享享福。”

  周娇瘪瘪嘴，对张国庆说道：“哥，你出去看看有没有人靠近，我和姥爷说几句。”

  张国庆点点头，转身出去。

  第八十章 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