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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个文艺小青年穿越到一九九七年,变身成一个体格强悍,身材魁梧的彪悍村长,于是上演一段纵横霸道的精彩人生。
第一卷 峥嵘 第一章 膀大腰圆
吴融对着家着里的镜子照了几眼,知道自己重生了,他前世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磕磕绊绊活了二十八年还是死在手术台上。哪知在阴曹地府里走了一遭,省吃俭用苦守着自己的忌日生日组号,把六块钱的单式票整整守了九年,一朝得中府彩大奖,终于赢来一次重生的机会。
那天奈何桥边人头攒动,万众瞩目下吴融三跪九叩,感谢过阎王判官,感谢过牛头马面一众拘魂小鬼,就往奈何桥里纵身一跳,便重生到这七尺大汉身上。镜中人身高一米九开外长的腚大腰圆,一脸络鳃胡子,嘴一咧都是黄板牙还有阵阵口臭,好消息是他这辈子身强体壮,简直壮的象一头牛。
心中一喜对着镜子多看了几眼,想必是那一跳之前孟婆特别调制的汤药力散开了,关于地府中一切记忆都模糊了,片刻之后九年地府生活的惨痛记忆,被孟婆汤药力抹的一干二净。一阵恍惚过后就只记得自己昨天进了手术室,片刻之后就重生到这土匪一般的壮汉身上。对着镜子摆了几个造型,倒还把这壮汉认了出来,这壮汉现在也就是他自己,混号叫做赵大喜,是自己老家赵家村的村长,外号叫做土匪。
赵大喜对着镜子哼上了小曲,这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浴室。
他前世就有些洁癖,闻到自己身上臭气自觉有些恶心,抓起牙刷刷了几下,才发现泡了水的牙膏已经过期了,嘴里仍旧有些异味,烟抽多了还有点苦。无奈之下又抓起电动剃须刀,刚贴到自己脸上,脸上浓密的络腮胡子就把刀片给堵上了。
他心中刚刚叫了一声惨,外面已经传来一个娇嗲的女声:“你洗完了没有啊,洗不干净不许上我的床。”
赵大喜前世本来是个文艺青年,身体不好老喜欢躺在床上看书,听到这娇嗲女声仍是怦然心动。胡乱擦洗几把出了浴室,就看到一张大床上躺着个少妇,年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正趴在炕上看电视,刚洗过澡的样子头发还湿着。
她回头这嫣然一笑,在旁人看来如此:“傻了啊,上来吧!”
赵大喜这时心血澎湃哪管三七二十一的,哼一声把眼睛一闭,近二百斤的庞大身体也就压了上去。
身下骚妇被他压的惨哼出声:“哎哟,想压死人啊,起来。”
赵大喜本来对女人就没什么经验,闻言老脸一热好在他脸本来就黑,他是不是脸红外人也看不出来。床前大黄狗突然竖起耳朵汪汪的狂叫,赵大喜吓了一跳打个哆嗦,身上女人还不肯依,脸上自然是极不满意。
赵大喜回过神来心里惨叫一声亲娘,总算把她给认出来了,想当年赵家村的小寡妇赵梨花,跟他前世还沾了一点亲戚。心里再惨叫一声祖宗,赶紧跑吧,这要放在古时候就得被抓去游街。胡乱抓起床边上自己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头重脚轻的出了小寡妇家。
身后赵梨花还吃吃的媚笑:“村长,有空再来啊。”
赵大喜听到眼前一黑打个哆嗦,心里有些懊悔就这样把最重要的第一次交出去了,有点不值当。还好他生性豁达懊悔一阵也就算了,看看周围天色已黑,勉强记得土匪家是住在村东头,头重脚轻爬到自己家床上躺着,才有时间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联想到这赵大喜凶名在外,当年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村霸。这赵家村守着三零二国道占了地理上的优势,又有一个土匪村长,动辄在国道上挖坑堵路强收过路费。尤其是外地司机一提到赵家村,那简直是谈虎色变,不少大货大客司机宁愿绕道几十公里,也要避开赵家村这块险地。
再后来大概2000年严打的时候,这赵大喜因为民愤极大,又闹出了一件人命官司被抓起来枪毙了,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翻日历。看到时间是1997年的时候才松一口气,已经是惊出了一头的冷汗,背心凉嗖嗖的心叫好险。再躺回床上又胡思乱想一阵,1997年是香港回归的年月,这赵家村离广州不过区区五百公里,又守着三零二国道,未必不是个大好的机遇。
这赵大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死在小寡妇家的浴室里,既然别他捡了这副皮囊,怎么也要避开三年后被枪毙的命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村长家里鼾声如雷,好在左右乡亲也早就习惯了,只当是天上打雷要下雨了。夜里睡兴正浓的时候,隐约听见外面喊杀声四起,他只当是做梦也没理会。
恍惚之间隐约有些计较,这时正值初夏时分,想到九七年的赵家村盛产好吃懒做的闲人,赵大喜心中略有些计较。穷山僻壤出刁民,这赵家村老家如此这般还是因为一个穷字,既然这辈子被他重生到这黑大汉村长身上,总要拿出旁人没有的魄力做一点事业。
做梦正梦到神仙姐姐,突然有人猛拍房门:“叔,出事了,村口打架了。”
赵大喜悠悠转醒,摇一摇大脑袋沉声说话:“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门外那人一时无奈,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赵大喜吓出一头的冷汗赶紧翻身下地,这才记起老家赵家村人民风飙悍,动辄跟十里八乡的乡亲动刀动枪,这一声枪响指不定闹出多大的乱子。
心急火燎冲到村口更是大吃一惊,赵家村村口早群情激奋,二十几个小青年各抄家伙,正把一对男女从一辆别克轿车上扯下来狠揍,一对男女年纪都不大,男的手里一把配枪早就被人抢走,那一枪应该就是他开的。
赵大喜大吃一惊,扯开嗓子呵斥一声:“住手!”
他这一嗓子吼出来还把自己吓了一跳,赵家村小青年被他大声呵斥纷纷停手,又冲着那年轻男人狠踹了几脚才退开一边。赵大喜看看这女的长的还挺漂亮穿的也挺洋气,再看看这辆别克轿车心里叫了一声惨,大红字的军牌车又有配枪,指不定惹上什么人了。
赵大喜一口火窝在心口,破口大骂:“都给我滚!”
赵家村小伙自不肯依,还要抗辩:“叔,这两个不给钱还要拿枪打人……”
赵大喜已经心头火气狠狠一巴掌煽了过去,一声脆响过后,被打的那个踉跄扑倒,一众赵家村小青年吓的四散退后。赵大喜心中忐忑上前一步,细看这女的倒是还好只是受了些惊吓,男的就惨多了被揍的鼻青肿。
赵大喜冷静下来赶紧道歉:“兄弟,对不住了。”
被打的年轻人擦一把血,暴跳如雷:“你知道我是谁,告诉你我叫白军,边防支队的现役军人,我爹是白家山我叔叫白家昌……这事没完!”
赵大喜听到一呆心中又叫了一声惨,这小子是北山县城白家昌白霸王的亲侄,这个麻烦惹大了。他心思细腻知道退让不得,也就装模作样把脸色一沉,想这赵土匪前世就是个混人,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窝囊。
也就装出凶狠的模样冷声说话:“你想怎样,你知道我是谁,这里是赵家村我是赵土匪!”
他本想吓一吓这年轻人把事情摆平了,却没料到这年轻一听到赵土匪的大名,再看看他脸上横肉气焰也就消了,还凭空打了一个寒噤再不敢说那些狠话。赵大喜趁势把枪递给他,年轻人不敢忤逆接枪在手,虽然窝囊也就上车走了。
赵大喜心里再叫了一声惨,那知道这赵土匪平日里无恶不作,早晚还是个被枪毙的命,连白霸王的亲侄现役的军人,在赵家村被打也只敢忍气吞声,可见这赵土匪威势之盛简直如日中天。
这时倒想起儿时听过的一首童谣:北山有三霸,车霸路霸白霸王,北山有三匪,车匪路匪白土匪……他赵土匪跟把白霸王齐名都不是什么好鸟。心中有些火气环视四周,眼神所到之出赵家村人纷纷心虚低头,赵大喜心里叹一口气一时倒有些英雄气短。
第一卷 峥嵘 第二章 凶名在外
第二天早上,赵家村村口。
赵大喜站在村口守了一个上午,等不到白家兄弟露面倒也安心不少。心知这赵大喜凶名在外,以白家兄弟那等狠人,等闲也不愿意来招惹他。一想到昨晚那档子破事能安然渡过,心中颇觉有几分侥幸。
稍后便知他阅历太浅,当天下午风云突变,天上打个闷雷地上飞砂走石,一溜四辆东风大卡车开进赵家村。四辆车上百多号小青年围了赵家村口,把手里铁棍砍刀敲的咣咣响,领头一个提猎枪的年轻人二十出头自称白家老三,把手中双发猎枪往肩膀上一抗,叫嚣让赵土匪出来谈谈。
消息传来赵大喜心里又叫一声惨,这白家老三是个亡命之徒,手下养着百多号社会闲人,也是白家三兄里最狠的一个,前些年在北山县城南大街自立了堂口叫做东兴分社,学足了香港黑社会的那一套作风。白家那些年来的恶名十有八九,倒是这白家老三闯下的。
消息传开赵家村小青年不等吩咐便各抄家伙,各提鸟枪火铳守住村口,各式土制火器里赫然还有两把明晃晃的七九步枪。赵大喜事到临头知道避无可避,一时心中倒淡然了,自提一把七九步枪率众而出。他人长的五大三粗,提一把制式步枪倒显得威势十足。
赵大喜刚一重生转世就碰上这档破事,心里虽怕脸上还能不动声色,试探着一拉枪栓喀嚓一声脆响,白家众人哪知他底细如何,看到他手里步枪倒有些怯了,百多号人倒被他吓的齐齐后退一步。
也就是这白家老三生性狠毒,干笑一声迎上前来:“赵土匪,我侄儿白军让你们赵家村的人打了,这事你知道吧,你看看咋办?”
赵大喜右眼皮虽不住的跳,这时倒能冷静回答:“你说咋办,我随你。”
他两人一问一答又把旁人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事后十里八村的乡亲议论起来,说是白老三够毒够狠,还是赵土匪够横够凶,都知道两人在北山县可以横着走,一时也分不出个是非高下。国道上远远开来几辆警车,十数个警察只敢停在数百米外,也没人愿意趟这混水,来惹北山县这两大混人。
这时白老三计议已定,厉声说话:“我给你赵土匪几分面子,我的要求很简单,谁打的人站出来,跟我去北山县城北大街走一趟吧!”
这时坐晚打人的几个赵家村小青年也有些怯了,一般人进了北山县城北大街那等险地,哪还有命回来。赵大喜热汗冷汗出了一身,事到临头倒格外冷静,他前辈子读过的书不计其数很有些见识,知道这时候退让不得。
把牙一咬枪交身后,上前一步沉声说话:“这事是我赵家村理亏理应登门道歉,我跟你走一趟吧!”
他前辈子读过的书不计其数,见识自然也是非凡,这时早想清楚了对方人多赵家村人少,真打起来哪有胜算,倒不如以身犯险走一趟北山县城,以他赵土匪的威名,白家兄弟除非是脑子短路,对他下黑手的可能性不大。
白家人哪知他有如此见识胆识,只以为他是天生豪勇悍不畏死,百多号人齐齐看着他胡子拉碴的大黑脸,倒有不少人不自觉的叫了一声好。赵家村小青年自然没有他这般见识,顿时之间群情激愤。
白老三一时也有些意外,眼睛眯起来又多了些凶光:“好,请吧!”
赵大喜回身狠瞪一眼,弹压下赵家村青年激奋的情绪,稍一整身上衣服坐进车里,心中沉吟就此会一会北山白霸王也好。事后北山县百姓议论起来,也都知道赵土匪豪气干云,绿林上的第一条好汉。
九七年的北山县城已经隐见规模,故地重游赵大喜多少有些感慨,眼前一条北大街似曾相识,就是少了几幢高层建筑。十数年后这里跟北山市区连成一片,还是个挺高档的住宅区,车多人少房价已经炒到上万。不过那都是远在十几年后的事情,炒房这事,一时半会也指望不上。
这会的北山县城倒也算很繁华了,也有酒店桑拿洗浴场所,娱乐一条街生意火暴的很,满街都是露胳膊露大腿的小娘们,连电子游戏厅都敢挂着赌场招牌,正是老虎饺子机盛行的时候。
北大街,天宫洗浴。
门厅里数十个穿着暴露的小娘们正在卖弄风骚,赵大喜这时却没有欣赏的心情,就在众多白家打手的簇拥下,见到了传说中的白家老二白霸王。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这人的名堂,一见之下却有些意外,这北山县城第一号的人物年纪三十岁上下,人长的高高瘦瘦喜穿白衬衣拿一把折扇。
这白家昌纵横北山县也有许多年头,赵大喜眯起眼睛看他,这人虽身材高瘦一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样子,眼神却是犀利深遂,自有其与众不同的一套作风。
白霸王也只是淡然招呼:“来了,请坐吧。”
从白霸王看待他的眼神里,赵大喜读懂了两个字,轻蔑。
白家兄弟三人到了两个,那被打的白军就是白家老大,边防支队白支队长的爱子,倒比他的两个叔叔逊色多了,脸上隐有些青紫有些滑稽。赵大喜稍一沉吟也不想坐,抓起桌上水果刀比在腿上,咬牙自割出一道寸许长的血口。
又强忍疼痛抱一抱拳:“几位,满意了吗?”
白家兄弟那种人物自然不动声色,白军一见到血心里倒是怯了,略显惊慌:“算了,你走吧。”
赵大喜等的就是这句话,把刀一仍扬长而去,那白家兄弟互相使个眼色也不拦他,来时轰轰烈烈走时却有些落寞。出了天宫洗浴回头再看一眼,门厅里装修的富丽堂皇,处处都是一副歌舞升平的盛景,做的都是皮肉生意。
他读过的书不少也知道廉耻,这时心中叹一口气古有明训,所谓盛极必衰,又有几人能够大彻大悟。他此番自辱身份如此隐忍,只为日后打算谋一条生路,吃枪子的买卖他是决计不肯做的。
赵家村父老哪知他走了一趟北山县城去去就回,片刻功夫就摆平了这天大的烂摊子,村里小青年更是对他心服口服,赵大家村也因此跟白家结下仇恨。赵大喜性子豁达倒没放在心里,赵家村青年却未必肯罢休,也为日后埋下伏笔。
再说赵大喜摆平了这档子破事,第二天早上站在赵家村口看看眼前。
坑坑洼洼的国道,正中间挖了一个大坑横着一棵大树,早被人撒上钉子设成路障。偶尔有辆大货车经过,司机也得老老实实的停车交钱,二十块钱乖乖交到村里收费站,大树一搬才让过。他前世虽然没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也总算读过一些书还知道点廉耻,心里叫了一声惨,这不就是罪大恶极的车匪路霸,若干年后逃不了一个吃枪子的命。
沉吟之间站到路中间问话:“谁挖的坑,私设收费站犯法知道吗?”
路边几个小青年被他大嗓门吓了一跳,正在收钱的那位赶紧回答:“村长,前几天你让挖的啊……叔,你这是怎么啦?”
赵大喜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和气了一点:“去叫人,把坑填上,收费站也撤了。”
几个村里的小青年满脸的不解,互相看了几眼才敢出声:“叔,你早上喝酒了吧……”
听到叔这个字眼不自觉一呆,想到这赵大喜年纪岁轻,在村里辈份却是极高,村里小青年大多得叫一声叔,叫爷爷的也大有人在。自当上赵家村村长的那一天,年纪比他大的也都改叫叔了。
第一卷 峥嵘 第三章 寡妇心性
赵大喜其实也想好好说话,架不住他嗓门实在太粗,一说话嗓门就这么大,就是他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站在路中间颇有点张飞的架势,大喝一声:“填上!”
这一吼威势十足,连路边的大杨树都跟着抖了几下。吓的几个小青年扭头就跑,一小会的工夫提着铁锹锄头又跑回来了,一声不吭的动手填坑。赵大喜心情这才好了一点,想想自己也别闲着了,随手抄起一把铁锹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难怪他在村里说一不二,村里的小青年这么怕他。
大铁锹在他手里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分量,一铁锹下去深深扎进泥里,连石头带土那得多大的分量,随手一划拉就全仍出去了。感受着双臂使不完的力气,赵大喜这会欣喜若狂,最起码这辈子不怕被人欺负。就这大粗胳膊大粗腰这力气,古时候鲁智深也就这样了吧。
想是他前辈子体弱多病活的窝囊,这辈子老天爷开眼给了补偿,这时候心情倒好了起来,上辈子身体不好活的磕磕绊绊,这辈子总要好好的活,不然怎对的起这副身板。
旁边几个年轻小伙里面,又有人小声嘀咕:“叔,收费站取消了咱吃啥?”
赵大喜斜眼看他,咧嘴说话:“农民就是种地,难道喝西北风去?”
几个晚辈又互看几眼不说话了,村长脾气不好这谁都知道,再罗嗦几句碗口大的拳头就该砸过来了。把国道上的大坑填上了出了一身的臭汗,赵大喜心里也舒服了点,赵家村这段国道虽然还是坑坑洼洼的,过些日子再细心整治一下开几家小旅馆小饭店什么的,赵家村还是大有可为的。
这才觉得自己有些饿了,饿的有点心慌意乱,一头扎进路边唯一一家小饭店,有什么吃什么抓起大饼馒头,就着葱叶子猛往嘴里塞。吃了一张大饼一个大馒头,手总算不抖了肚子里还饿。正打算把服务员叫过来,一大海碗面条,两个大白馒头已经塞到面前,饿的急了管不了太多,呼噜呼噜一口气吃完,总算吃了个八分饱,自己还把自己吓了一跳,这饭量也太夸张了吧。
习惯性的掏钱买单:“服务员,结帐。”
正在磕瓜子的服务员吓了一跳,很怀疑的看他:“叔,你今天不是中邪了吧,又让把收费站撤了又要结帐……叔,饭店都是村里开的,帐结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