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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资源大亨》
作者:夜狼
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以重生为噱头的都市架空yy小说。好吧,理解成平行位面的相似世界也可以,希望读者们能够因此而找到似是而非的过去的人生,也只是似是而非而已!故事纯属虚构,如有现实雷同,只是巧合! ############################# 事业上刚刚小有成就的地质堪探员方明远,因为拒绝在隐瞒了实际储量的地质堪探报告上签字,而被人伪造车祸害死.却诡异地回到了从前…… 重走人生路的他,又将会走出一个什么样的新的人生?
第一章 奇异的感觉
如果再回到从前所有一切重演
我是否会明白生活重点
不怕挫折打击没有空虚埋怨
让我看得更远
如果再回到从前还是与你相恋
你是否会在乎永不永远
还是热恋以后简短说声再见
给我一点空间
我不再轻许诺言
不再为谁而把自己改变
历经生活试验爱情措折难免
我依然期待明天
海庄,华夏共和国秦西省平川县辖下的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小镇,距离省城奉元约有四个小时的车程。.位于黄土高原上的小镇人口约有两万余人,其中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成年人属于秦西压延设备厂——这个当年为了提防苏联入侵而从东北迁来的重型机械厂的职工。换言之,这座小镇就是围绕着这座即便是国内也排得上名次的机械厂建立起来的。
1983年时,这里只有前后两条不过里长的“大街”和一条连接两条大街的土道,街道的两旁,除了零零散散的小店铺外,就是一片片的平房泥地。每逢夏季大雨过后,整个街道就会变得泥泞不堪,那足以没过脚踝的厚厚黄泥足以令所有的行人都不禁为之皱眉。
厂子弟小学的大门就在前大街最为繁华的十字路口不远处,学校并不大,两栋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和一栋新盖了不久的四层教学楼,再加上一个灰土飞扬的操场就构成了它的全部。在2000年后人眼里看来穿得土里土气的孩子们就在这里开始了他们“灰暗”的童年。
“同学们,爸爸给你1个桔子,妈妈也给了你一个桔子,你手里有几个桔子啊?”讲台上穿着灰色外衣,戴着老式黑边眼镜,约三十出头的女老师正在给孩子们上数学课。
“两……个!”所有的孩子齐心协力、鼓足了底气、拉长了声音竭力地喊道,那声音洪亮得连站在走廊外的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对,同学们说得对!1个桔子再加上另一个桔子等于两个桔子,所以呢,1+1=2!”女老师一边笑逐颜开地说道,一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1+1=2。眼光流转间,已看到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的男孩儿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是什么新奇的东西又吸引了他的目光。
女老师不禁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暗地摇了摇头。如果说是其他的孩子,恐怕她早就叫起来以回答问题的方式来提醒他不得上课走神,但是对于这个孩子,一年级的数学课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也难怪他会关注窗外。
学期刚刚开始她接手这个班时,这个上课根本就不听课,只会睡觉、练字、看课外书、看窗外的孩子,可是令她颇费了一番苦心,可是无论是和他谈,还是和他的父母谈,费尽了口舌,这孩子依然是我行我素,上课时除了不听讲外,什么事都干,还过还好,他从不打扰同学听课。
不过说实话,这个孩子亦有他出色之处,刚刚六岁的他,已经识字两三千个,按他自己的话说,四大名著里除去《红楼梦》他看了几章后感到看不明白而随手丢掉外,其他三本已经读了不下三四遍了。九九乘法表他可以倒背如流,小学五年级以内的算术根本就难不倒他。虽然测试并没有拿到满分,但是那些错误显而易见是这小子马虎所致。更令这些老师们吃惊的是,这孩子对地理、历史、文学方面的了解竟然与他们这些做老师的相比起来,也毫不逊色。了解了这个孩子情况的她也就不再多管他,任他上课时自由自在,只要不打扰其他人听课就好。不过这方明远倒也是个乖巧的孩子,上课时除去看各类课外书外,就是看着窗外发呆,从不招惹其他孩子。
“唉,这孩子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否则的话倒是可以考虑直升初中,也难怪他坐在这里漫不经心,这些课程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吸引力。”女老师一边在黑板上写着,一边想到。在这个时候,特别是在这个小小的乡镇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专门为那些天才少年所设置的特别班,至于日后出现的少年大学生,那更是闻所未闻的奇事了。
这个个头并不高,甚至于在同龄人中还有些偏矮的男孩儿名叫方明远,他的父亲叫方胜,是土生土长的秦西人,母亲叫白萍,是来自燕京的老三届学生,插队来到了秦西,招工时进入了秦西压延设备厂,不久就和方胜恋爱结婚。家里除了两位老人外,还有两个叔叔,其中一个在奉元工作,另一个还未就业,两个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姑姑。
从三岁起就由父亲教着读书写字的方明远小时候只在幼儿园呆了区区三天,就说什么也不去那个无聊而又拘束的地方,幸好两位老人均已退休,再加上方胜经常上夜班,所以倒也不发愁家里没有人照顾他。加上这小子一向嘴甜,从不惹事生非,长得虽然称不上貌如潘安,但也算得上俊俏,加上又是家中的长子长孙,这么乖孩子家里谁不喜欢,就连他父母的工友,还有前后左右的邻居们,对他也是一向宠爱有加。特别是一些年轻的阿姨,每次见到他都要抱起来好好地亲热一番。而家里有同龄女孩儿的叔叔阿姨们对他更是爱不释手,玩笑中的娃娃亲已给他结下了三五家。
80年代初的中国,虽然大多数人已能过上维持温饱的生活,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肉、鸡蛋、糖、花生这些东西还是需要凭票购买,只有在过年过节时,才能过过谗瘾的好东西。想在平时吃,那可是颇感肉痛的。幸好方胜的父母均有退休金,家里又养了几只鸡,加上两个姑姑每个月给家里上缴一部分工资,小日子在这个小小镇子里过得还算是不错的。隔三差五地给家中的宠儿方明远加个鸡蛋对于他们而言,还算不上什么过份的负担。
方明远右手揣在兜里,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一个白水煮鸡蛋,这东西他早就吃腻歪了,在这个年代里,食色味香十分考究的美食,那绝对不是大多数人所能享受的,纵然有足够的原材料,也没有人为此而绞尽脑汁地去琢磨。吃饱,是人们的第一要求,至于什么色香味,怎么做会更好吃,那就不在绝大多数人的考虑范围内了。
为了多挣一些加班费养家,方明远的父母并没有把太多的时间和心思用在烦琐的家务上,那些家务大多数还是由住得并不远的方明远的爷爷和奶奶承担。而经历过了建国来风风雨雨的他们,又怎么能指望他们能有如何出类拔萃的好手艺呢?所以,对于鸡蛋,不是炒鸡蛋就是煮鸡蛋,“幸福”的方明远也只有二选一的余地。
“嘿,方明远,你在看什么呢?”坐在他身后的一个小男孩捅了捅凝视着窗外的方明远的脊背,压低了声音问道。除了几棵杨树和空旷的操场外一无所有的窗外,怎么能让方明远看得那么入神,对此小家伙好奇极了,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刘勇!站起来!”目光如炬的老师几乎是立时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立即喝道。被不幸点名小男孩只好红着脸可怜巴巴的在同学们的目光注视下站起身来。此时,方明远的目光才重新转回到了教室之中,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个刘勇,怎么总是记吃不记打啊,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因为上课找方明远说话而被罚站了。
小学每一节课的课时时间并不长,很快清脆的下课铃就响了起来了,在教室里憋屈了半个小时的孩子们立时如同没有了笼头的野马般,一窝蜂般地冲到了操场上,毕竟在这个岁数上,不爱玩孩子是绝对少数。“方明远,你刚才看外面看什么呢?害得我被老师罚站!”被罚站了五分钟的刘勇对于方才的疑惑仍然是念念不忘,嘟着嘴问道。
方明远微微地一笑,摆了摆手,却没有给予回答。刘勇不高兴地小声嘟囔了几句,转身出去了。对于这个聪明的同学,他可是一向心存畏惧——整个学校里,恐怕也只有他敢在老师的课堂上毫无顾忌地走神、看课外书而不被老师斥责,而从不听课的他每一次考试又肯定是双百,班里的头名,仅仅凭这两点,就足以令绝大多数的同学用羡慕混杂着畏惧的目光来看待他了。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有大量的功课需要这位前桌为他辅导,若是让他不高兴了,拒绝给自己帮忙,最后吃苦头的还是自己。他年纪虽小,但是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远哥哥,你不出去玩吗?”一个皮肤白净圆脸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方明远的面前,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撒娇道,“陪我出去玩会吗。好不好?”这个比方明远略小一点的小女孩名为冯倩,是方明远邻居家的孩子,两家只有一墙之隔。冯倩的母亲和方明远的父亲方胜在同一个车间里工作,而冯倩的父亲在外地服兵役,很长时间才会回来一次。两家的关系十分的融洽,有时冯倩的母亲上夜班,冯倩自己在家害怕,就会到方明远的家里睡。对于这个活泼的小妹妹,方明远可是宠爱的很,不但常常给她讲故事,还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她买吃的。
“茜茜,我这里有个煮鸡蛋,你吃不吃?”方明远笑笑道。这个东西总得送出去,不能总放在手里,否则中午回家若是被奶奶发现,肯定又得被唠叼一顿。方明远现在是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老人在耳边唠唠叼叼,那简直比挨打还难受。
“远哥哥,你又不吃早点,方伯伯、白阿姨知道了肯定会说你的。”冯倩细声细气地说道,“到时奶奶和爷爷又该不高兴了。”冯倩的父亲早已经父母双亡,加上两家的关系很亲密,所以冯倩口中的爷爷奶奶就是指方明远的爷爷奶奶。
“你要是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可就扔了!”方明远故意地做出了要将鸡蛋扔到窗外的样子,吓得冯倩连忙拉着他的手,将鸡蛋抢了下来。要知道,她家里好几天妈妈才会给她炒一个鸡蛋吃,哪里舍得。方明远微笑地看着冯倩小心翼翼地剥去了蛋皮,将整个鸡蛋吃了下去,对于这个小妹妹,他还是比较关照的。
不过当上课铃声响起,冯倩蹦嘣跳跳地回去后,方明远却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包括课堂上所发生的事情,令他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很久以前,就发生过一样,就连小丫头的表情、话语、动作,都丝毫不变。这种感受他自从懂事以来就不时发生,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出现的越发地频繁,他一个小孩子,自然是深感不安。
但是他却又不敢和父母说,他可是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后,奇怪不已的他和父母一说,立时将整个家里都搞得鸡犬不宁。爷爷和奶奶一口断定自己是撞了邪了,又是烧香又是拜佛,就差找跳大神的来给自己驱鬼了。父母亲倒是觉得此事无关紧要,但是架不住两位老人的唠叨,还是带着他前去省城奉元里的医院里折腾了两天,令最讨厌进医院的他着实遭了不少罪。所以自那以后,方明远为了不进医院,对再发生的类似事件是闭口不说。
好在这种事情除了会给他带来一些精神上的困扰,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其他的后果,害怕进医院的方明远也就只有这样继续隐瞒下去了。
第二章 那一场“熟悉”的地震
方明远家是位于设备厂家属区中的一溜平房之中,屋子倒是不少,除去一大一小的两间正房,还有厨房和厕所,另外还有一个约有十平米大小的院落。。整体来说,也算是面积颇大了。他的父亲方胜在院落里种有丝瓜,如今藤蔓已经爬满了小院的上空,绿叶中可以看到一朵朵嫩芽般的黄色小花还有指头大小的小丝瓜,引来了不少的蝴蝶和蜜蜂在院中。在这一片平房里,也是个小小的景。
吃过饭之后,方胜拿出了棋谱,摆起了残局,白萍则是收拾完了家务,去同事家了。如今的海庄,正是麻将风潮刚刚兴起的时候,老老少少的对这“长城”是沉迷其中,一夜不打,这手指头都痒痒。所以这家属区里一到晚上,各家各户窗户里就传出了骨牌相碰所发出的声音。白萍自然也不能免俗,这忙完了家事,忍不住就要到同事家里去玩几圈。好在都在家属区里,相隔得并不远,这安全更不用担心。
方明远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将学校里留下的作业都作完了,这些简简单单的东西,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若不是方胜认为学习要从小打好基础,这些作业,方明远根本就不想做,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重复工作罢了。
当时针指向晚上十时时,方明远已经爬上了自己的小床,陷入了香甜的梦乡里了。至于方胜,此时还沉浸于棋谱之中,白萍却是要到午夜时分才会回来。
“醒醒!小远,快醒醒!”迷迷糊糊间,方明远突然觉得有人在推自己,接着原本平躺在床上的身体也被人给扶了起来,接着裤子外套被人给套上,然后被人抱起来出了屋。初夏的白天虽然气温较高,但是这晚上的气温却还是比较冷的,被冷风一吹的方明远,这才从半迷糊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被父亲抱着来到了家属区的大门口。
虽然说不知道当时究竟是几点了,但是方明远还记得,自己上床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十时。可是如今的家属区大门口却仿佛到了每天上下班时,到处都是人,只是这些人们一个个衣服不整,睡眼蒙胧,同时一个个拖家带口的,方明远甚至于还看到了十几个头发已然花白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拄着拐杖,被家里的小辈护在中间。方明远脑袋里不由得糊涂起来,这大半夜三更的,大家伙不睡觉,跑到这家属区门口做什么?居然还将老人们都一并带了出来,这实在是有些太诡异了。
“方胜!方胜!”人群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方明远扭头望去,只见自己的爷爷方老爷子在小叔方彬,还有母亲白萍的陪同下,从人群里挤了过来。一看到方胜父子二人,方彬就几步赶了上前,将方明远抱了过去。对于这个大侄子,方彬喜欢得简直不得了,每次见到他,都要抱抱才肯罢休。
“呼……”看到了方胜父子二人安然无恙,方老爷子原本紧绷的脸皮这才松驰了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好好好,人没有事就好!”这更是令小方明远一头的雾水,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随着方老爷子和方胜间的对话,方明远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缘由。原来,母亲白萍她们玩到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突然灯光忽明忽暗的,接着就是房屋发生了轻微的晃动,白萍几人立时就意识到了,可能是发生了地震,所以几个人立时分头回家,叫醒自己的家人,出屋避难。白萍赶回家叫醒了方胜父子后,又急急忙忙得赶去叫自己的公公一家。此时距离史无前例的惨烈到了极点的乔头市大地震后不过区区数年,那巨大的伤亡人数令海庄的人们对于地震的恐惧仍然是铭心刻骨、记忆犹新,所以当得知有地震的迹象时,没有人还敢留在自己的家中。于是就造成了深更半夜里家属区门前,却如同闹市一般的模样。
从方彬的怀里“挣脱”出来的方明远却是好奇地四处观望,海庄只是个小地方,不过是个镇子,在八三年时,夜生活对于华夏大地上的人们来说,还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名词,对于他来说,无疑更是这样。他还没有过在晚上九点之后,还留在家门外的经历呢。
惊魂略定的人们此时已经聚成了几群,小声地议论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大家都是一个厂子里的,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极少有不认识的,所以倒也没什么陌生的。
“呆在这里,不要乱跑!”白萍轻声叮嘱方明远道。她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看起来似乎比较老实,平日里喜欢看书更多于玩闹,但是真要是野了起来,她也同样头痛。何况老爷子和方彬还在这里,这两个简直拿他当小祖宗一样,只要他们在,别说打方明远了,就是说话重一些,都可能会引来老爷子不满的目光。这长子长孙的身份在老爷子心里的重要性,这几年来她算是彻底地领教了。方老爷子对于方明远,那绝对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不过方明远也给她挣气,小小年纪,这功课上却是一点都不含糊,而且接人待物,就像个小大人似的,在家人和厂子里的姐妹中委实给她长脸。所以白萍一向对方明远也是宠爱有加。
方明远“嗯”了一声,好奇的观望着四下里。眼前的这一幕又是似曾相识。他甚至于可以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下一刻,那边的大爷会教训自己的儿子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的,惊扰了自己的美梦。而再下一刻,邻居郭叔叔家的老二郭东临会顽皮的爬上树,结果在自己哥哥的拉扯下,会栽下来,恰好树下有块砖头,他会因此而破了头,要到医院里缝三针!
而且他还知道,这的确是一场地震,但却并不是发生在海庄或者说平川境内,其震中应当在平川县的邻县重泉县内,这里不过是因为重泉地震而引起的波动罢了……
想到这里,方明远突然一惊,自己的脑海里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些念头来的?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一场地震是发生在重泉县境内的?自己怎么又能肯定郭叔叔的老二郭东临会因为爬树而摔破了头?
“郭东临,不许上树,快给我下来!”耳边传来了郭母的怒吼声,“东胜,还不把你弟弟拉下来!”
“郭叔叔,小心砖头!”方明远不由自主地大叫道,接着脑海中一晕,两眼一闭,向后就倒……
第三章 前生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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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远的这一倒,足足地在厂医院里晕了三天,三天里,可是将方胜一家人给急坏了。。c方老爷子差点就决定带着方明远去省城奉元的大医院里就诊了。不过好在方明远虽然晕迷不醒,但是身体的各项指标却是完全的正常,既不发烧,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疾病,这才令一家人稍稍地放些心来。
三天后的傍晚,方明远终于在家人企盼的目光里恢复了清醒,一睁眼就喊饿的他令全家人那一颗在空中悬了三天三夜的心算是终于落了肚。虽然说仍然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方明远会昏迷三天,但是最终人没有事,就谢天谢地了。狂喜之下,没有人注意到方明远原本清亮的双眼中所饱含的迷惑。
一家人从医院刚回来,隔壁的郭叔叔就带着郭家兄弟上门来道谢,那一天晚上,若不是因为方明远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令郭叔叔注意到了两个儿子间的拉拉扯扯,及时地赶了过去,将从树上栽下来的郭东临接住,郭家老二恐怕真的要摔个头破血流了。看着树下的砖头瓦片,郭家人是后怕不已。所以得知方明远平安出院之后,郭家父子就连忙带着慰问品赶了过来。有了这一出,方胜夫妻更是注意不到自己的儿子自从醒来之后,就不时会发呆的模样。
方明远在家里又休息了两天,这才被允许重新踏入学校的大门,五天没有来的他,在小朋友中立时成为了众人羡慕的对像。混乱的状况一直到老师踏入教室大门才得以结束。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四得四……”
随口和众人一起背着口诀表的方明远却将头转向了窗外,看着操场上无忧无虑打闹的同学们,心中却是酸甜苦辣咸,诸味齐全。事情已经过去六天了,但是直到今天,他仍然想不明白,那一夜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么,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比同龄人在梦中多活了二十余年?又或者说是自己重生了,回到了童年时代,占据了童年的自己?也许这一切一切只能以庄周梦蝶来解释了。
上一世的自己,是一个再普普通通不过的平民百姓,随波逐流地渡过了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虽然说学习成绩始终在校里还算不错,但是走上社会后,才明白了现实的残酷。用当时流行的活来说,就是“当我们读小学时,读大学不要钱,当我们读大学时,读小学不要钱;当我们还没工作时,工作是分配的,当我们可以工作时,挤破头才勉强找到一份工作.;当我们不能挣钱时,房子是分配的,当我们能挣钱时,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当我们没有进入股市时,傻瓜都在挣钱,当我们兴冲冲闯进去时,才发现自己变成了傻瓜;当我们不到结婚年纪时,骑单车就能娶媳妇,当我们到了结婚年纪时,没有汽车洋房娶不了媳妇;当我们没有找对象时,姑娘是讲心的,当我们找对象时,姑娘是讲金的;当我们没找工作时,小学生都可以当领导,当我们开始找工作时,大学生也只能扫厕所!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
虽然说幸运的他,在初中后就因为是知青子女而得到了离开海庄前往燕京的机会,但是入京后一切从头再来的父母却除了基本的生活保障外,再也无法给予其更多的助力。虽然说他因此而比童年的伙伴们更为轻易地跨入了大学的校门,但是在精英云集的京都,想找到一个满意的工作又是谈何容易。可怜的方明远,在毕业后的几年里,起起落落始终难以稳定下来,最后进入燕京矿业勘探所,才算是有个着落。虽然谈过几次恋爱,却因为种种原因而终究未能踏入到婚姻的殿堂。直到他父母亲去世,他三十好几时仍然是孤魂野鬼一个。
虽然说后来也算是否极泰来,在他三十一岁那年起,他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小科员,突然间得到了上层的赏识,被提拔成为了科长,接着又独立带队出去勘探了几个地区,这荷包自然很快就涨了起来。在公司里,也不再是那个被踩在最底层无人关注的家伙了。对于提拔自己的上司,方明远自然是感激涕零。可是半年之后,原本和善近人的上司却露出了其暗藏的獠牙。
那是2012年的夏天,方明远陪同其前往冀北省某地勘探,偶然发现了一个小型的金矿,储量虽然有限,但却是个富矿,开采起来相当地便利。能够有此收获,方明远自然是欣喜不已。这回到所里,上司许东平固然是名利双收,自己也肯定会随之水涨船高。
“许处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方明远看着上司许东平递来的勘探结果报告书,不由得诧异地问道。在这份报告书上,这个足以产出金子近一吨的富矿,却变成了一旦开采不但污染环境过重,而且成本很高,完全没有开采价值的贫瘠煤矿。
许东平淡淡地一笑,顺手将另一份协议书还有一张银行卡推到了方明远的面前。“这张卡里有人民币五十万元,这个金矿里也有你百分之一的股份,不用你投任何钱的纯股份,只要你在那份勘探结果报告书上签署名字即可。小方啊,俗话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说是不是?”
方明远不禁为之一惊,这近一吨的储量黄金,按照市价来说,就是上亿元的收入,许东平居然想暗地下里一口吞下,这胃口可是着实不小。这日后一旦事发,那可是足够吃枪子的了。
“你不用担心会有人察觉,这上上下下的,我们早就已经打点好了,如今缺少的就是一纸勘探报告!”许东平看出了方明远心中的迟疑,微笑道,“小方,实话说这里的情况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摸清了,如果说不是所里的规定,这类勘探报告必须要有有国家认定资质的人员两人或两人以上签署,我又何必如此的麻烦?你放心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泄露天机的。你至今也三十来岁的,在燕京成家可不是件容易事,是不是?”
许东平胸有成竹的看着方明远,他有七成把握这个在所里一直不得志,直到自己手下方才咸鱼翻身的属下会在报告书上签字,这可是一笔一百五十万元的纯收入,足够他在所里挣一辈子。自从半年前他偶尔发现了这处金矿,他就一直隐瞒着这个消息,并且在所中精挑细选才选中了方明远,只要他在这报告书上署名,那么这里的开采权就会下放到地方,他有信心在三、五年内将整个矿开采一空,届时身家数千万的他,还不是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不出他意料之外,方明远踌躇了好半天,才将那张银行卡和协议书收了起来,在勘探协议书上署了名。
把酒言欢后,方明远告辞出去,屋外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许东平心花怒放地拿起了勘探报告书,有了它,他筹划了半年多的计划就可以正式开始实施了,用不了三年时间,他也会成为华夏共和国的千万富翁之一了。至于方明远……许东平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充满了狰狞的冷笑。
方明远开着自已的小车,顺着盘山的狭小公路飞速的驶向县城,此时他的背后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虽然有心不签,但是他也明白涉及到上亿元利益,如果说自己当时不签名的话,恐怕连那间屋都出不来。许东平筹划了半年多,又早已经打好了上上下下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败坏了他的发财大计。当务之急,自然是脱身了。他只希望,自己在签名上玩得小手法能够多蒙骗许东平片刻,只要能够联系上自己的表哥,那就不怕他再下黑手了。
方明远有一个表哥在燕京市检察院工作,如今已是副检察长,只是两家走得不近,有几分傲气的方明远虽然混得不好,也一直没有托关系走门路。如今能够帮助方明远的,也只有他了。绕过了一个山道,方明远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取出了自己的手机。只是表哥的电话并不常用,他也根本就记不起来了,只能打电话给自己的亲戚,询问电话号码。就在他低头寻找的那一瞬间,前方山道的拐弯处无声无息地转出了一台解放j6重卡,死死地堵住了山路,措手不及的方明远为了躲避重卡,一头翻下了道旁的山涧……
当他再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一九八三年的医院里了。
ps:老人的唠叨简直就是无敌的大杀器
非vp要是也有定时上传就好了
第四章 ";语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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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这已是改革开放的第五年,海庄这个位于黄土高原上的小镇子也开始受到了它的影响,悄悄地发生着改变。.不经意间,那条不过六百余米的土街上出现了几家杂货摊,除去街心的合作社外,也有几家新开的商店,货架上也出现了一些昔日里的紧俏商品,不过这一切都不能改变方老爷子现在沮丧的心情。
方老爷子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皱着眉头抽着旱烟,小儿子方彬已经初中毕业了近半年了,好不容易才托关系找门路将他送到平川县里的一家制造厂里当工人,没想到才过了三个月,他就因为打架闹事被厂子里开除了。不过知道了详情后的方老爷子也颇感无奈,这事倒也不能完全怪方彬,他们的车间主任在上班期间调戏厂里的女职工,正好被方彬撞上,偏偏那个女职工正是方彬入厂以来一直暗暗爱慕之人,于是那个好色的车间的主任就被他毫不客气地修理了一顿。
当时他倒是打得痛快了,可是事后那个车间主任就怀恨在心,不时地在工作中故意给方彬制造麻烦,也加上方彬年轻气盛,小伙子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于是又将这位车间主任当众臭揍了一顿。这一次可就捅了马蜂窝了,挨打的车间主任对方彬是不依不饶,不但将此事捅到了厂长那里,还通知了派出所。最后虽然方彬在派出所里也没遭什么罪吧,但是饭碗终究是被砸了。重新回到海庄的方彬,整日里是无所事事,除了在家混吃睡觉外,就在海庄镇街上四处瞎混。
“老头子,小五也在家呆了两三个月了,你还不能想办法给他找个地方上班吗?”方明远的奶奶一手拿着板凳,一手提着针线篓坐到了方老爷子的身旁,“这小子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在家外,每天就在这街里乱晃,成什么样子啊。”
“唉呀呀,你这老婆子就不要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叼个没完没了吧,你当现在那工作是从天上掉的馅饼啊,那么容易就能找到?上一个工作我可是厚着这张老脸皮求了不少人才算安排了,可是那个小子根本就没把他爹辛辛苦苦求来的工作放在心上,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啊,就被人家给踢出厂了。还闹得县上人尽皆知,你让我往哪里给他找地方去啊。”方老爷子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咱们孩子吧,那个车间主任也实在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调戏厂里的女工啊,小五打他那是除……除什么安什么来着,应当通报嘉奖的,那能开除啊,这世间还有公理吗?”方明远的奶奶愤愤不平地骂道。
“除暴安良!”方老爷子晒道,“记不住这些成语你这老婆子就别显吧,别说方胜他们了,就连方明远这小家伙知道的都比你多。哼哼,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就算小五是除暴安良又怎么着,那个车间主任的妹子可是平川县工商银行的副行长媳妇,就连他们厂的厂长对他都得客客气气的,咱们小五丝毫不给人家面子,还连着打了人家两次,能平平安安地回家来就是万幸了。”
方明远的奶奶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了,专心致志地纳着鞋底。
方老爷子又抽了几口旱烟,现在厂子里现在是不用想了,人员早已经满编了,而且自己为了两个女儿的工作,已经厚着脸皮求过了厂长好几回了,而厂子里看在自己为厂子里工作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虽然为难,但最终还是帮自己的两个女儿解决了工作。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向厂子里开口了。可是方彬也终究得找个工作,总是呆在家里又算个什么?但是在平川县里,得罪了工商银行副行长的大舅子,县里还能有哪个单位愿意接收他呢?为了一个既没有背景,又拿不到什么好处的穷小子去得罪县工商银行的副行长,傻子才会去做这种事!想到这里,方老爷子更是头疼不已。为了这件事,老爷子已经愁闷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