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往京都 重生之活色生香

  “是不是因为今儿中午来的那两个大老板？”孙大爷问，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女人是做什么的，但是在他们这些平民眼里只要是有钱人叫声大老板总是没错儿的。

  莫少坤点了点头。

  “那两位大老板中午就来了，一直到刚刚才离开，我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儿。你别怕，给爷爷说说，不管闯了什么祸还有我们呢。”孙大爷面色一正用烟锅子敲了敲桌面道。

  莫少坤心中暖暖的，一时间他脑中似乎也清明了很多，亲情？何为亲情？孙大爷他们对自己的这种情不就是亲情吗？尽管他们都不是自己的亲人，可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都关心着自己，和亲人又有何区别？

  当即，莫少坤也不再犹豫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给孙大爷说了一遍。

  孙大爷一直没有开口，直到全部听完，他这才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莫少坤道：“少坤啊，你自个儿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

  “傻孩子，听你这么说，当初你妈离开唐家并非是唐家的错，而唐家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你妈，你爸更是为了你妈独守空房十余年，可以说唐家已经算是重情重义了。”

  抽了两口烟，孙大爷继续道：“你爷爷现在重病住院，别说唐家没有对不起你妈，即便唐家真的对不起你妈，这个时候你也应当回去看看。做人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不管别人怎么做怎么说，只要你做了你该做的那就行了。”

  莫少坤脑中轰的一声闷响，孙大爷的话无疑让他解开了心结。

  或许正如秦沁所说，他太自私了。

  唐家没有错，妈妈也没有错，错的是哪个时代。如果因为他不肯回去见唐老爷子最后一面而让老爷子抱着遗憾离世那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去吧，回去看看你爷爷，所谓血浓于水，即便你不愿意重归唐家，但回去看看病重的老人总是应该的。人这一生短短数十年，别等到错过了才追悔莫及。”

  第九章 前往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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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傍晚，前往京都的飞机上。

  莫少坤神色淡然的望着窗外的夜色，在他一旁的唐玉茹脸上挂着恬静的柔笑，自上飞机起就一直紧握着他的手似乎是深怕他跑了一样。

  而秦沁此刻看上去心情也很不错，她哼着小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妈妈闲聊着，一边偷偷注视着莫少坤。

  昨天和孙爷爷聊过之后，今天一大早莫少坤便联系了秦沁告诉她自己愿意和她们一同回京都去看看唐老爷子。

  尽管他很明白的表示只是去看看老爷子并非要重归唐家，但这也足以让母女二人心花怒放了。

  她们知道莫少坤对于唐家还有些抗拒，不过这又如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总会有机会的。

  “不要担心，也不要有任何顾虑，你只是回家罢了，就这么简单。”唐玉茹见莫少坤一直望着窗外，还以为莫少坤是心中紧张忍不住出言宽慰道。

  莫少坤缓缓转过头，冲着唐玉茹轻轻一笑却是什么都没说，他紧张吗？或许吧，毕竟马上就要和从未谋面的爸爸重逢，即便是他这个重生者难免也会有些紧张。

  不过此时他心中更多的却是忐忑。

  爸爸？一个多么亲切却又多么陌生的词语，对于他来说这个词语只是一种奢望，而现在这个奢望就要变成现实。

  “妈，你猜一会儿小舅见到弟弟后会是什么表情？”秦沁笑嘻嘻的问道。

  唐玉茹也忍不住轻笑起来：“估计他会傻眼吧？”

  “呵呵，真的好期待小舅见到弟弟时的样子呢，我简直想象不出来。”

  母女两人并未将莫少坤归来的消息告诉唐家人，一来她们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二来她们怕唐家人得知消息后摆出大阵仗会吓到他。

  扭头看着莫少坤，秦沁眼中异彩连连，如果说最初仅仅只是因为血缘关系她才将莫少坤当做弟弟的话，那么现在她就是打心眼儿里认可了这个弟弟。

  莫少坤并不知道，昨晚回到家中后秦沁便在妈妈的授意下给爸爸的秘书打了电话调查了他的资料。

  当今天早上拿到资料后她不由得对这个弟弟刮目相看，从初一到高三连续六年三好学生，其中有三年更是获得了市三好学生的荣誉。

  像什么奥数奖、竞赛奖各种荣誉更是数不胜数，甚至还早早拿到了安平大学的保送名额！

  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还能有如此出色的表现，这在秦沁看来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然而莫少坤却做到了。

  “弟弟，将来有什么打算呢？你快要高中毕业了吧？有没有想过来京都上大学？”秦沁问，尽管已经知道了莫少坤拿到了安平大学的保送名额，不过她可不会傻傻的说出来，若是让莫少坤知道自己调查他，以他的自尊心恐怕会和自己翻脸吧？

  况且他的成绩那么好即便没有保送考上重点高校也不难吧？倘若能想办法把他忽悠到京都来上大学，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我可能会去安平大学。”莫少坤道。

  “安平大学啊？也不错，国内有名的重点高校呢，不过你要是能考上安平大学想必考上京都的重点院校也不难吧？不管怎么说京都各方面的条件也比安平要好不少。”

  莫少坤古怪的看着秦沁，片刻后轻笑一声摇头道：“我觉得安平挺好，我熟悉那里，去了别的地方我怕我会不适应。”

  秦沁被莫少坤看的俏脸绯红，她知道这个精明的弟弟一定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其实莫少坤也并非一定要留在安平大学，只可惜他现在没有其他选择，都十几年没有摸过高中课本了，倘若现在让他参加高考别说重点了就算是二本、三本恐怕他都考不上。

  他心中一直很庆幸，好在早早拿到了安平大学的保送名额，要不只怕他还真是过不了高考那道独木桥。

  是夜，在空姐甜美的通告声中飞机缓缓降落在京都国际机场。

  随着人流走下旋梯，莫少坤能感觉自己的心跳明显加速，这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之时他还是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感觉到莫少坤渐渐攥起了拳头，唐玉茹慈爱的望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却是什么都没说，她知道这一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小舅，这里，这里！”出站口，秦沁四下张望一番很快便在人群找寻到了小舅的身影。

  莫少坤身体微微一颤顺着秦沁挥手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个面容俊朗鼻梁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看他的容貌最多不过四十出头，可斑白的两鬓却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了不少。

  “姐，沁沁。”唐卫国迎上前来，嘴角微微一咧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冲母女二人打着招呼。

  当他看到被唐玉茹牵着手的莫少坤时微微一愣，随后有些不确定的问：“这位是？”

  “小舅，你猜猜他是谁？”秦沁冲小舅吐了吐舌头眨巴这眼睛逗趣道，此刻的她看上去哪儿还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职场女郎？简直和那些青春年少的高中学生妹没什么区别。

  “沁沁，这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秦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死心的道：“您什么眼神儿啊？难道您就没觉着他眼熟？”

  “是有些眼熟，我们在哪儿见过吗？”唐卫国有些疑惑的看着莫少坤问道。

  莫少坤没有说话，他面色潮红死死盯着唐卫国，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吗？和照片上好像，不过他看上去真的老了很多。

  一时间莫少坤不知为何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视线似乎也有些模糊，他吸了吸鼻子转过头看向旁处不再与唐卫国相望，他怕在看下去他会忍不住哭出来。

  “好了沁沁，别逗你小舅了。”唐玉茹白了女儿一眼，凑上前附在弟弟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只见唐卫国双眼渐渐大睁，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莫少坤。

  “姐，你……你说真的？”

  “嗯，你没发现他和红月很像吗？”

  唐卫国身子一晃，眼眶瞬间一红。是啊，是好像！先前在见到莫少坤的第一眼他便觉得这个年轻人好眼熟，可一时间又没有想起来他像谁，现在被姐姐这么一提醒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颤抖着伸出双手想要触摸莫少坤，谁知道莫少坤却是微微一侧身躲了过去。

  “卫国，别急，少坤还有些不适应，慢慢来。”唐玉茹轻声道。

  唐卫国点了点头，双目依旧凝视着莫少坤，他怎么都没想到姐姐这次回来竟然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一份惊喜！

  “姐，红月呢？你既然找到她了怎么不带她一起回来？她现在在哪儿？你告诉我，我……我要去接她回家！”唐卫国抓着姐姐的双臂一边摇晃一边急声问道。

  唐玉茹神色一暗，悄然叹息一声道：“这里太吵，回去再说吧。”

  第十章 豪门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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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四人径直来到停车场上一辆威严大气的黑色红旗前，身穿军装肩扛二毛三的年轻上校先是冲唐卫国敬了个礼，随后主动打开车门。

  莫少坤瞳孔微微一缩，尽管在秦沁和唐玉茹身上他能感受到唐家定然不简单，可却没想到竟然不凡到了如此地步！

  能让一个上校充当司机，而且态度如此恭敬，这其中蕴含的意味不言而喻，更别说这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大红旗了，仅是这辆车那可就是无上的身份象征啊。

  “王哥，好些日子没见了，你可是越来越帅了啊。”秦沁很自觉的将后排空间让给了妈妈、小舅和莫少坤，而自己则是直接钻进了副驾驶，看着那上校司机，她脸上挂着些许揶揄之色调侃道。

  上校面相敦厚一看就是老实人，听到秦沁的话他老脸一红嘿嘿一笑却是不知该如何应答，好在后面的唐玉茹帮他解了围。

  “小王，直接去疗养院吧。”

  “是！首长！”

  唐卫国静静的看着坐在中间的莫少坤，任是谁都能看出他目中那抹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喜悦。

  而莫少坤似乎是很不习惯，他尽量的朝唐玉茹那边靠了靠和唐卫国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双目直视着前方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就是不去看唐卫国。

  “卫国，爸爸情况怎么样？”唐玉茹问道。

  唐卫国闻言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不太好，自从前天晚上昏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穆教授说爸爸脑袋里面的肿瘤已经压迫到了神经，如果现在就立刻动手术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当然手术风险很大。”

  唐玉茹神色凄凄，其实早在几年前老爷子刚被查出患了脑瘤后她便力主要给老爷子做手术摘，只可惜不论是老爷子还是大哥他们都不同意。

  “姐，红月呢？你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了吧？”唐卫国目中满含期待的望着姐姐。

  唐玉茹轻叹一声道：“红月去世了，十八年前就去世了。”

  “什么？！”唐卫国虎目一瞪，随即一边摇头一边道：“不可能！你是在骗我对不对？是不是红月现在有了新的家庭你怕打击我才这么说？没关系，只要红月她一切都好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

  “卫国，我没骗你，红月当年生少坤的时候难产。”

  唐卫国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跌靠在靠背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十八年的等待，结果却换来爱人早已亡故的噩耗！

  两行清泪顺着唐卫国的眼角滑落，这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失声痛哭。

  莫少坤终于缓缓转过了头，他望着唐卫国的眼神中有欣慰也有一丝复杂。

  欣慰是因为他看的出唐卫国是真情流露，他替妈妈感到开心，能让一个男人为她坚守十八年并且矢志不渝，想必远在天堂的妈妈也应该瞑目了。

  复杂，则是因为唐卫国越是这样莫少坤心中就越是纠结，他甚至隐隐希望唐卫国能无情一些，能冷酷一些，至少那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不去理会什么唐家。

  “卫国，你也别太伤心了，红月虽然走了但她却给你生下了个孩儿。”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那段时间整日忙于工作，要是我能多抽出一些时间陪陪她，或许她就不会离开。”唐卫国泣不成声，连带着一旁的莫少坤也悄悄伸手朝眼角抹去。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你应该感谢红月，她是为了唐家才远走他乡，她更是为你生下了少坤这个好孩子。”唐玉茹拿出一方手帕递给弟弟安慰道。

  “是啊小舅，少坤很优秀的。他从小被一个老奶奶收养，后来那个老奶奶去世后他更是一个人独立生活，即便是这样他依旧年年是三好学生，不但拿了无数的奖项还早早就拿到了安平大学的保送名额，红月舅妈给你留下这么个好儿子你应该感到自豪才是。”

  秦沁忍不住转过头来一同安慰道，她抱歉的看了莫少坤一眼，为了能让舅舅不再因为红月舅妈的离去而悲伤，她只能暂时先将火力点引导莫少坤身上。

  莫少坤有些郁闷，他为什么学习成绩会那么好？是因为从小他就被其他孩子欺负！是因为从小就没有孩子愿意和他玩！他只能将所有时间用在学习上！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的，因为他觉得他没有必要告诉这些人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让人同情他。

  不过秦沁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有些狐疑的看了秦沁一眼。

  只可惜秦沁还是低估了小舅对舅妈的感情，唐卫国双目失神的呆坐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车内气氛显得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