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哥这样的话语,心里觉得暖暖的。她大哥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听说年轻的时候也在外面混过,不过结婚之后性格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性情稳重和气,做事勤勤恳恳,接近一米八的壮实块头,不过说话的语气总是平和,让人感觉舒服。
“好的,大哥,我逛逛就回来”
挂了电话没两分钟,她妈妈又打电话来了“阿松,阿燕回来了,你快回来吧”
李婷燕的妈妈能听懂普通话,不过只能说客家话,好在陈康杰去了德英市好几次了,也经常听到他们家人用客家话聊天,所以“熟能生巧”,陈康杰也渐渐能听懂很多客家话了。每次去李婷燕家,她妈妈都对陈康杰很好,很好客,所以陈康杰一直在心里很尊敬她妈妈。
陈康杰有些感动的回答“阿姨,我一会就回来”
陈康杰走到了大哥家门口,正遇到李婷燕匆匆赶回来,看到陈康杰,也没打招呼就自己走回家去了,可能是生气陈康杰自己从乡下的小叔家执意要回市里,也可能是生气这一闹使得家里知道她丢下男朋友自己跑出去玩,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反正脸色看得出来她是很气愤的进屋之后,只有大哥和阿兵、阿信在客厅喝茶聊天,没看到李婷燕和她妈妈还有大嫂。
陈康杰也只能礼貌性坐下来和大哥他们喝茶抽烟,不过话很少,大哥可能也是由于尴尬,没有进一步问陈康杰事情的原委,一会他们三个就起身到大姑家去玩去了,只留下陈康杰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感觉口中涩涩的,一会听到了楼上传来了李婷燕和她妈妈、大嫂聊天的声音,不过听不清楚是在聊什么。
一个人静静的坐到十一点过,差不多抽了半包烟,整个客厅烟雾缭绕,她妈妈才下楼来叫陈康杰上楼去冲凉睡觉。
那一夜陈康杰一夜无眠,上楼来了看到李婷燕拿毛巾去洗手间冲凉,擦肩而过招呼都没有,冲凉回来后也没看陈康杰一眼就自己上床睡觉了。
无数的酸楚闪动在陈康杰的心头,大年初三就搞出这样的不愉快,感觉到了她家都得看她的脸色,没有人关爱的失落无语言表,夜越深越寒冷。不过沈康杰毫无睡意,坐在窗前孤独的抽着烟,感觉很多很多的苦闷无人诉说。很多思绪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最终决定了为使类似的事情不再一次次发生,还是和李婷燕分手,天亮后自己回鹏城吧。
今天早晨起床后,陈康杰给李婷燕说自己回鹏城了,李婷燕也许也觉得自己有点理亏,不过也仅仅委婉的做了挽留,李婷燕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是陈康杰太小气了。
其实不管是否做错,李婷燕都是不会承认了,认识这么多年,在陈康杰面前李婷燕从未觉得自己有做错过什么事,她是性格很倔犟的人,这点陈康杰是熟知的在汽车总站陈康杰买到了中午两点半回鹏城的班车票,在班车上,看着窗外一排排的行道树向车后飞逝而去,陈康杰的眼睛又模糊了,虽然相恋五年都是间隔两三个月才能见一面,不过每一次相处的幸福瞬间还是像放电影一样不停在脑海中冒出来,在一起的时候李婷燕还是经常对陈康杰很好的,做饭,洗衣样样拿手,一同嬉戏一同漫步,目前为止陈康杰最贵的一套西服也是李婷燕情人节送的,当然每一次因为她的冷漠导致的争吵也不断在他眼前晃动,她只要在德顺,基本上就属于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人,经常会为了朋友拒绝和他见面,从未陪他一起过过生日(她和前男友分手后还撒谎跑到另一个城市去参加前男友的生日会)。。。
陈康杰内心很矛盾,不过从他转身离开李婷燕大哥家的时候,他已经做了选择,长痛不如短痛,虽然一直深爱着她,以为有一天她会回到身边永远生活在一起,不过直到此刻的分手,她也没有答应他无数次邀请一起到鹏城工作的请求。陈康杰心中感叹,哎,不想那么多了,她能出去一整天还丢下他一声不响自己去k歌,应该是真的不爱自己的吧。
正在他意乱神迷的时候,突然之间传了了“嘣”的一声巨响,接着就传来连续的“滋滋滋”的急速刹车声音,陈康杰的头就重重的撞在前排的座椅后背上,一整车的人都紧张骚乱起来,刺耳的尖叫声也传到了陈康杰的耳朵里。陈康杰头才抬起来,想摇一摇使自己清醒一些,就看到一辆大货车穿过高速公路中间的隔离带,以飞快的速度向自己乘坐的班车撞过来,紧接着只听见一声更大的巨响,陈康杰就失去了知觉。
正文 第二章 重生了
第二章重生了“老文,快起来上学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老文,你是不是又尿床了,怎么一股尿骚味”
两声小女孩的叫音传到了陈康杰的耳朵里,他觉得很奇怪,他是有一个外号叫老文,不过那只有家里人和小时候的好朋友才会那么叫的啊,出来工作以后就再没人那么叫过自己了啊,怎么会那么奇怪。
陈康杰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短头发穿花衬衫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床前,吓了一大跳,“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陈康杰惊叫道。
“老文,你怎么回事啊,不认识我了吗?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陈康杰仔细一看,怎么这个小女孩那么面熟呢,再咋一看,表情变得惊恐万分,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不是菊燕吗?”这个女孩子就是陈康杰的六姐陈璟(小名菊燕)小女孩看到陈康杰这个呆呆的样子,又盯了一眼陈康杰大大的眼睛,转身就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喊“妈妈,妈妈,老文发疯了”
一分钟不到就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女孩子走了进来,走到床边还没坐下,中年妇女手就伸到了陈康杰的额头,又把陈康杰的头搬起来看了看脸色。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脸色虽然有点不好,可是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嘛”
“老文,你怎么了,菊燕说你发疯?”
陈康杰这才看到这个中年妇女的样子,有点皱皱的眉头,一头黒黑的短式女性卷发,充满慈爱的眼睛,穿一件八十年代的咔叽布灰上衣。
“妈妈”,陈康杰叫了起来,心里更加充满了疑惑,自己不是在班车上吗?怎么会看到了小时候的姐姐和年轻的妈妈,难道我死了吗?这个人正是陈康杰的妈妈马芳琴,这时才四十岁。
马芳琴后面的一个女孩子走上来拉着陈康杰的手小声的问道:“老文,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这时候陈康杰才看到后面的两个女孩子,拉着陈康杰手这个年龄略大一点,看起来十三四岁,棱角分明,头上扎一个黄色的发箍,很有一种柔美的气质,居然是四姐陈梅(小名菊香)。后面还站立一个脸型圆溜瓷实的小女孩,约莫十一二岁,是五姐陈美(小名菊花),正笑笑的看着陈康杰,嘿嘿的说道“老文,是不是尿床了,怕挨骂,所以装疯啊?”
陈康杰这时才真的闻到一股久违的尿骚味,拉开被子,往下一看,哇,裤子湿湿的,真的尿床了,晕死。再一看,陈康杰又愣住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裤子那么小啊,拉开裤子一瞧,差点哭了出来,这他妈的是怎么了,怎么jj变那么小了啊,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盯着妈妈和两个姐姐看了一遍,又转身扫视了一圈所在的房间这不是我小时候的小窝吗,陈康杰满脑子都是无限的不解,我怎么在小时候自己的房间里面啊?这都他妈的怎么回事啊?
马芳琴发现陈康杰尿床了,本来想骂两句,不过看到他这样呆呆傻傻的反常样子,又把想骂的话吞回去了。
陈康杰是家中的老幺,一般情况下,马芳琴是不舍得骂的,一家人都比较宠爱,记忆中陈康杰就没有被父母打过,相对来说三哥陈玉昶到是经常被爸爸打,记得他结婚后还因为殴打嫂子被爸爸罚跪着打过两次。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马芳琴怜爱的摸着陈康杰的头问道想都没想,陈康杰就条件发射般点了一下头,其实此刻陈康杰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妈妈的问话,毕竟还没搞清楚到底一切是什么状况。
马芳琴转身对陈康杰的三个姐姐吩咐道:“你们赶紧去上学,别迟到了,菊花,你去上课的时候,去办公室给老文他们班主任陈老师请个假,就说老文生病了,下午你爸爸会写一张请假条去给她”
两个姐姐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马芳琴掀开被子,把陈康杰抱起来,将他的裤子全部脱了下来后,抱到了隔壁四姐的床上,低头看到陈康杰羞红的面色,马芳琴笑了笑离开了,后面就听到了马芳琴整理床铺的声音,应该是把他尿床的床单洗出去晒吧。
陈康杰躺在四姐的床上,满脑子疑惑重重,‘明明自己是在德英市回鹏城的班车上被冲过来的一辆大货车撞了,怎么会出现在小时候的家里呢,如果不是死了,那也应该是在医院啊,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jj也那么小,看起来就五六岁嘛。一丝念头闪过他的天灵,难道是重生了吗?抬头看到斜对面的墙上有一幅挂历,赶紧翻身爬起来走过去一看,1986年,mygod,我真的重生了,回到了1986年!’陈康杰又爬回床上去躲到被子里面,心里充满了震惊和兴奋,上辈子一无所有,活得一塌糊涂,有个女朋友还被搞得那么狼狈,既然上天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抓住机会,不能再重蹈覆辙。
前世姊妹几人生活虽也还过得去,毕竟也不算特别宽裕舒适,母亲辛勤几十年也只是到儿女们大多都结婚后才轻松下来,爸爸在工作上也只是个小科长就截止了,一人的微薄工资养活一家七八口人,还是显得比较拮据的,为了减轻负担,85年之前母亲和几个姐姐都还在农场乡下居住,顺便操持一些农活,以便贴补家用。
这一世,有了这样一个千古难寻的机会,陈康杰在心里发誓无论如何也要给这个温馨祥和的家庭带来美好的转折心思一顿,他又想到了李婷燕,‘她应该会知道我死了吧,我就这样尘世离去,她会哭吗?’想了一会,自己都觉得忍俊不已,想那么多干嘛啊,她现在也还是一个两岁的光屁股小丫头罢了,再说了,我的消失,也许对她来说还是好事呢,起码它应该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而无需考虑我的一次次埋怨,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胡思乱想了一会,心里渐渐清晰明亮了,既来之,则安之。
陈康杰爬起来到自己的小屋翻了一条蓝色小短裤胡乱穿上(相比起前世1米76穿的裤子,这条小长裤也真只能算小短裤),又走回四姐的房间,一阵自顾嘀咕,现在干点什么呢?爸爸陈启刚上班去了,四姐,五姐,六姐也都去上学去了,三哥陈玉昶不是在睡大觉就一定是出去玩去了,大姐陈玉琼经人介绍嫁给了家住四角田矿附近的许国华,不过陈启刚把许国华招到了矿上做合同工,一家人住在矿井附近的筒子楼,二姐陈玉芬现在应该在家吧,从小二姐对我就很好,去找她聊聊去。
陈康杰从四姐的房间出来,打算到隔壁的家去找二姐陈玉芬之所以说是隔壁的家,那是因为单位上分给陈家的只是一套三室一厅一厨的房子,在一楼,因为家中人多不够住,也幸好是在一楼的最边上,所以陈启刚找人用砖头在紧挨着外墙的一侧搭出了两个房间,一里一外的两个通间,上面用石棉瓦覆盖,陈康杰住最里间,四姐菊香和六姐住外间。
隔壁这套三室的正房陈启刚马芳琴用了一个房间,陈玉昶大了自己用一个房间(之前是和陈康杰一个房间的,以前的人都是比较偏向儿子的,所以初中毕业工作后,陈玉昶自己据了一个独立房,剩下一个房间就是陈玉芬和陈美住)陈康杰进家后没有看到二姐的身影,只有妈妈在厨房忙活,陈康杰就跑到厨房拉着马芳琴的衣服问:“妈妈,二姐呢?”
“你二姐在农场中学住校啊,现在怎么会在家啊”
马芳琴没有回头答道,继续操持着手里的家务。
陈康杰才想起来二姐今年在乡下的农场中学复读高三,放假才会回来。
陈康杰信信然走回四姐的房间,在窗前的书桌上随意翻了翻,拿起了四姐的一册初一英语课本一页页看了起来,看了越往后看心理面疑窦越深。
为什么呢?因为陈康杰发现看了第一页无需看第二页就已经知道了第二页的内容,一字不差,虽然这本初中英语和陈康杰前世的时候学的一摸一样,可是令陈康杰惊异的是他记忆力不可能那么好的,更何况过去了那么多年,怎么还能非常清晰的记得课本的精确内容呢?
陈康杰放下英语课本尝试性回忆一下高中课文,还重点关注了一下贾谊的《过秦论》。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居然能够一字不差的默诵出来,这篇文章前世陈康杰虽然学过,也背诵过,可是过去了超过十年陈康杰是不可能还能背诵的啊对这样的奇怪现象陈康杰也不得其解,看来是重生的时候,受到什么物质的影响,使得自己的记忆力恐怖的强大,看过的东西都能精准记得。
陈康杰暗暗窃喜,有了这样强大的“作弊器”,还有什么干不成的呢。前世陈康杰就比较喜欢看书看报,除了八卦言情类少看以外,几乎其他的都爱看,五六年级开始就经常翻看陈启刚从单位办公室带回来的《半月谈》,《党的建设》等党刊,上从初中后学校图书馆的《读者》《参考消息》《环球时报》《世界画报》等报刊更是几乎一期不落。虽然喜欢看书,但是学习成绩一直都不算好,从来没拿过奖状,小学的时候还基本算是差生的行列,初中之后才开始有所进步,最后考进了一所省内三流大学黔州财经学院。这次能重生,怎么也要好好打一个翻身仗。
越想心里越乐,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这时马芳琴可能听到陈康杰的笑声推门进来,看到陈康杰手舞足蹈的样子征询似的问道:“老文,你在干什么?”
陈康杰红着脸笑一迭声答道:“没事,没事,就是刚才看二姐的书里面有个笑话,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