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往哪儿看呢。”白嫩嫩的十根手指头在唐昱的眼前晃了晃遮住他的视线,小姑娘显然对他这种中年大叔式的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不能接受。
唐昱尴尬的笑了笑,这莫非是自己后世泡多了夜店留下的后遗症?不过也不好和苏晴说什么,看着十五六岁小姑娘不甚娇羞的通红脸孔也是一种心理上的享受啊。
“你怎么不说话呀,昨天就看你怪怪的,到了公园不和大家一起玩却躺着睡觉,怎么叫也叫不醒!”
“咱是重病号吗,嗓子不舒服!”一开口,确实是声音沙哑艰涩,听起来挺不舒服的感觉。
小姑娘忽然一脸神秘,跑过去检查了一下把门关好,靠近唐昱得床沿“唐昱,昨天在公园下水救人的真的是你吗?”
奇怪,她怎么知道?
看唐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后,小姑娘立马手舞足蹈。遂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很不淑女,赶紧捂住嘴巴坐在床沿,尽力压低话语,“我一听他们的描述就知道是你,你成了大英雄呢,昨天市台都报道了你。”
又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拍下的照片,谁也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的名字,都找不到你。你救的人还在市台公开寻人,表示要拿五万块钱酬谢你呢。”
声音娇俏,气吐如兰,呼出的鼻息和口吐的气浪打在唐昱的脸上,心里禁不住有些痒痒的感觉,忍不住有拿起手把玩一番的冲动。
不过听到苏晴说到对方拿钱酬劳的事情,唐昱也是一愣,昨天市台放新闻的时候他也有看,不过专注于和老爸谈话。一些细节没有注意,倒是不知道被救之人竟然拿这么一大笔钱来酬谢。
要知道,五万块钱,对这个时代的人可是一大笔钱啊。在93年的东陵,工薪阶层的平均月工资才四百到五百之间,可见五万块对一般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倒没想到自己所救的人竟然是大富大贵之人。自己昨天头昏脑胀的,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连人家的谢意也没有来得及接受就匆匆离开了。
看唐昱似乎又有些走神,苏晴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是不是兴奋坏了,五万块钱呢,抵得上两台大哥大了,不知道能买多少好东西。”
顿了顿又欢快的手舞足蹈起来,“市台说你可以直接去市台领钱,被救的人也留下了电话号码,你也可以直接联系人家,我已经帮你把电话号码抄下来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纸片,递到唐昱手中,听她的语调,倒似她比唐昱还兴奋,好像不是唐昱是她要得到那五万块钱一般。
“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你救人的事情呢,不过那时候我正和大家一起在别处玩,没人看到。大家都对救人的小英雄很是佩服呢还有人说要给送锦旗。”说到自己没有亲眼看到唐昱救人,小姑娘脸上微微露出些失望的表情,小琼鼻皱在一起一翘一翘,煞是可爱。
第六章 市里边的风声鹤唳
“有五万块钱可拿自然是好的,自己这种年龄,想从家里边拿大笔的款项去干什么那是不可能的,有这五万块钱打底自然让唐昱很是高兴,至于与被救之人见面那就不必了,免得让人觉得是在挟恩索报。”唐昱心里得意的想着。
不过又想了想,遂反应过来自己还是重病号呢,苦笑了一下,“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哪能去市台领钱啊,估摸着三五天也好不了,待会儿写个请假条你帮我带到学校吧。”顿了顿,忽然神秘兮兮的扬起脖子靠近苏晴的耳朵,“不过救人的事儿和五万块钱的事儿你可比在我老爸老妈面前露了口风,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是我救的人。”
苏晴拿一只手支着脑袋,被那孩子靠的这么近还是第一次,苏晴的小脸上也有些羞红,不过听到唐昱让她保密,还是使劲的点了点头。和好朋友之间有一个“重大”的秘密共享,总是会让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很是开心。
正说着,唐天鸿推门进来,唐昱也不和苏晴说那些事儿,伸手把刚刚拿出来的体温计递过去。
“38.5?怎么这么高?昨晚下棋的时候还不忘占我便宜,今天就蔫了,医生一会儿就来了,这么严重,还是输液吧?”低下头拿额头碰了碰唐昱的额头,确认不是体温计出错了。
唐昱老爸进来,苏晴也不好意思再呆在这儿和他说话,正要出去,突然听到唐昱老妈大呼小叫起来,“老唐,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中山公园怎么说关就关了,你们市政府的这些人,天天不想着怎么帮我们这些人把厂子搞活也就罢了,去年刚建好的好好一个中山公园,你们怎么说关停就关停了,我就说你们这帮官老爷,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唐昱暗笑,“老妈,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多了,老爸一个小小的政府副秘书长,副处级的小官,离官老爷的位置还远着呢,你可是高看他了。”
苏晴在一旁抿嘴而笑,似是觉得唐昱这样调侃他老爸很有趣。
“这事儿搞的我也是云山雾罩,到现在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还纳闷着呢。昨天中山公园那边不是有人落水差点淹死吗?中山公园就是因为这个被暂时关停整顿了,市委的官方说法是安全设施不过关。”说着还叹了一口气,他自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苏晴捂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还和自家儿子之间眉来眼去的。
“昨儿个那事儿不是有人把两个落水者都救上来了吗?也是这俩人命好,咱们偌大的东陵市,要找出几个会游泳的可不容易。不过既然人都没事儿,没出人命,怎么还要把公园关停啊,那可是咱们东陵市为数不多的能够游乐的地方,我说你们啊,就会做官面文章。”
“你别说,这事儿还真和我们政府那边没啥关系,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传到了省里边一些人的耳朵里,今天早上省政府办公厅的电话直接打到了陈书记和苏市长的办公室,问他们东陵市的安全保卫工作是怎么做的。俩人开始都是一头雾水,到最后才算是搞明白了问题所在。今天上午,政府一个分管旅游的副市长被陈书记批的满头是包还没处诉苦,只得让中山公园关闭整顿了。”
唐昱嘿嘿一笑,“那个副市长和苏市长走的近吧。”
“就你聪明,许副市长今天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要是让他知道你在这儿说的风凉话,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唐天鸿笑骂了唐昱两句。
不过他心里边倒是也认可唐昱的说法,若不是许副市长最近和苏市长走的近了些,也不会遭此横祸吧。
昨天的事情,说白了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关键在于此事传到了省委的耳朵里就对东陵市造成了不好的影响,陈松威要借此立一下威,打击打击苏市长最近蠢蠢欲动的积极性自然无可厚非。许副市长在这时候撞到了枪口上,也只能自认倒霉。
苏晴下午还有些事,对他们父子俩说的东西也不感兴趣,有唐父在这儿,很多话也不好意思和唐昱说,就先告辞离去了,临走时带着唐天鸿签名的假条帮唐昱请假。
小姑娘出去的时候唱着小调,对心中有了一个唐昱的大秘密很是开心。
至于唐昱,他老爸下午上班,老妈在家专职伺候他,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边输液了。
医生感冒的确实有些重,连着挂了三瓶水,还要连着输三天。
唐昱倒是很想说,这样的感冒对自己来说是经常事,过几天自然就好了,不过看老妈那边的脸色,还是憋在嘴里没有说出来。
倒是他老爸老妈无意中说道4月10号的选民代表大会,要在人大会议上通过市长的选举,让唐昱一阵心惊胆战。
苏慕儒是92年年底调任东陵市任副书记、代市长,需要通过人大的选举才能正式的成为市长。记得前世,苏慕儒就是在市长的选举上边一败涂地,原本在市里边稍稍打开了一些局面,市里边也有些人向他靠拢,可是那次的跳票事件让大家知道,东陵市终究是陈松威的东陵市,苏慕儒自此威信大失,虽然二次选举在省里边的表态下成功的上了市长,可是机关的头头脑脑都看清了形势,自然无人敢轻易的倒向苏慕儒。之后,苏慕儒在市里边除了唐天鸿等少数几个铁杆之外,几乎没有支持者,这也是后来能被陈松威为首的人轻松陷害的原因之一。
按道理说,国内类似这种选举,其实只是官样文章,就是在人大上边走个过场通过就行了,在中国这种政治体制之下,也确实只需要一个过场,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苏慕儒等人才没有注意陈松威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
而且,这样做对陈松威本人似乎并无什么好处,而且还可能会因此断绝了政治前程,最低也会堵死上升的道路,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似乎无论怎么看,陈松威都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冒险去做犯忌讳的事。但是重生而来的唐昱知道,在前世,这样诡异的事情确确实实就发生在苏慕儒的身上了。
4月10日,人大选举就要进行,今天已经4月5日了,即便是加上今天也只有四天半的时间,自己如何在这四天半里边让父亲他们意识到此中的凶险并逢凶化吉?显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按道理说,这种选举一般会进行等额选举,只有苏慕儒一个候选人,选举也会在可以控制的情况下进行,在这种情况下,类似跳票的事情是很难发生的。
大概,也只有陈松威这种掌控东陵多年的土皇帝才能对人大代表的掌控力做到这种程度。
他甚至都不需要多做什么,选举之前稍微密切一下部分人大代表,让下边的人做出一点暗示,选举时候的监管制度再放松一些,几乎可以肯定,苏慕儒这个根基不稳的外来户,百分之百的走不了人大的过场。
可是,自己如何才能让父亲或者苏慕儒知道这个即将要发生的悲剧呢?前世的时候既然这件事情发生了,那就说明苏慕儒提前没有得到消息或者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这才导致事情发生了。在国内的体制下,类似这样的事情,只要提前有所察觉,有很多办法可以避免发生的。
不过既然前世的时候苏慕儒没有能够提前发现,那陈松威定然是做的极为隐秘的,要不也不能完全的瞒过苏慕儒的眼睛。苏慕儒再不济,他来东陵市这么久,总是有几个耳目和用得上的人手。
自己,怎么能够把陈松威暗中进行的阴谋暴露给父亲或者是苏慕儒呢。
就这样躺在床上一直想着,一下午也没有理出什么头绪,脑袋却越发的昏昏沉沉了。
“不行,难道重活一世,还要让前世的悲剧今生继续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吗?自己重走一遭,莫非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悲剧发生?不行,自己一定要避免这样的事情。”
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唐昱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他总不好直接跑过去告诉老爸或者苏慕儒,陈松威会操控选举吧,不说自己这么大的年纪说出来的话谁会相信,单单自己说出的这种可能在他们看来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唐昱也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隐隐听到客厅里有说话声,“刚从那边回来,听说小昱病了,过来看看。”
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很熟的人,这时候来自己家,会是谁呢?
对,二叔,这是二叔的声音,不过二叔这时候不是应该在海南忙他的房地产吗?这时候跑回东陵来干什么?
果然,接下来老妈的话确实证明了就是二叔,“你在海南那边一大摊子的事,忙的不得了,回来还是好好歇息,小昱只是稍微有些感冒,没什么大碍,刚刚输了三瓶水,现在估摸着在里边睡着了。你大哥还在市里边忙着,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准备饭菜。”
第七章 海南楼市泡沫(上)
“妈。是不是二叔来了。”
张雅惠应了一声,转头对唐天浩道,“这孩子倒是耳朵尖,刚刚还睡着,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来了,不知道又惦记上你什么东西了。”说着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
唐天浩在外边做生意,每次来看唐昱都带一大堆的礼物,不是好吃的就是好玩的。所以每次他一来,唐昱就先翻找他带过来的提包,而且从来没有失望过,每次总是有一大堆的惊喜。
要说他二叔唐天浩,那在东陵市里边也算是一号人物,年纪轻轻就白手起家积累下了千万的身价。
而且,他二叔开始创业的时候,唐昱的老爸在市里边完全说不上话,在党史研究室那种部门,想对他二弟使一把力都使不上。可以说,唐昱二叔的千万身家,完全是自己一丝一毫打拼出来的。也是他自己有眼光有魄力,再加上三分运气使然。
唐昱记得,在中国当代资本的原始积累史上,基本可以概括为四个阶段:第一个是个体经营热,第二个是开办公司热(价格双轨制的产物),第三个是股票热,第四个是圈地热(房地产热)。
这四个资本积累的黄金时期,他二叔眼光独到,全部赶上搭了顺风车,初创业就恰好赶上了个体经营热,之后借着这几个黄金时期,积累起了不菲的资金。
尤其是九十年初期刚刚风靡起来的股票热,他眼光独到,抓住机会硬是让资本翻了几番,成了东陵市最早的一批千万富翁之一。好在唐天浩不太喜欢玩股票这些东西,总是觉得那些比不得实业脚踏实地,所以之后又转会了实业。
眼下,他显然就是趁着圈地热的热潮,想要在海南的楼市上边大捞一笔。
他倒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上边马失前蹄走了滑铁卢,不仅输的倾家荡产,还要赔上自己几年的光阴在牢狱中度过。
唐昱正想着唐天浩的往事,他老妈和二叔已经推门进来。
“小昱,你呀,就是不让人省心,这都四月天了还能感冒了,让你妈也跟着你不省心。叔这次倒是给你带了不少好玩的玩意儿,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你小子,还是好好躺着吧。”
看老妈出去做饭了,唐昱嘿嘿一笑,“二叔,你不在海南好好鼓捣你的房地产,跑回来东陵干啥来了?上次回来你还说,那边一大摊子的事情离不开人手,这会儿怎么得空了。”
“你小子,有长进啊,知道关心起二叔的生意来了?哪次回来不是先翻我的包问我给你带了什么好玩意儿,这次起不了床,也没开口问二叔给你买了啥好东西,啥时候转了性了。”
“哪有二叔你说的那么不堪,咱好歹是十六岁的堂堂男子汉了,不能整天想着那些玩的事儿,再说,以后还指着二叔的公司娶媳妇呢,二叔你倒是把你在海南的事说给我听听。”
唐天浩一脸诧异的盯着唐昱,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得了不得了,小昱你不是被烫坏了脑子吧。”转头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唐昱,似乎不像是开玩笑,“你小子,还真是转了性了。什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不简单啊不简单,咱老唐家后继有人啊。”
又拍了拍唐昱的肩膀,“你二叔那家当,以后就指着你发扬光大了。你小子,这么大点儿就想着娶媳妇了,是不是想着祸害哪个小姑娘去了?不过你以后要娶媳妇盖房子,是得指着它了,现在关心关心倒是好事儿。”
二叔家就一个小女儿,现在才几岁大,日后把家业交给唐昱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记得前世的时候二叔可不止一次在老爸面前提过这件事儿,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等唐昱长大,他二叔就完全的破产了。
正想着,外边又响起开门的声音,唐昱知道应该是老爸下班回来了,唐天浩也不再和他闲扯,迎了出去。
“老二?你咋回来了?上次电话时不是还说海南那边脱不开身吗,总不是算着小昱今天要感冒,专程回来看他吧。”看到唐天浩在家中,唐天鸿也是一脸的诧异。
“哥,你糊涂了不是?官越大记性越不好啊,10号的时候苏市长不是要通过人大选举表决吗,你二弟我,好歹也是东陵市的人大代表啊,怎么能不回来。”
听他这么说,卧室的唐昱这才想起来,二叔作为商界的成功人士,也是东陵市的市人大代表之一,苏市长选举通过人大表决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唐天鸿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脑子,这几天和市委办那边扯皮,弄的一脑子的浆糊,这件事情都给忘到脑后边了。”
唐天浩笑了笑,“大哥你现在也是大忙人了,与市委办扯皮虽然麻烦,总比以前那不尴不尬的位置好,以前可是想忙都忙不起来。”
“这倒也是。”
说话间,两人又走进唐昱的卧室,问了唐昱两句,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下去了,明天继续输液,三两天就好了。学校的课程也不能拉下去太多,好了就赶紧去学校,我和你们的班主任李老师只给你请了三天的假。”
“大哥,你对小昱也太苛刻了吧,就小昱那脑子,中考还不是小菜一碟。就算真的没考上,大哥你安排进去,总不是什么问题。”这话说的倒也是,政府的副秘书长要是安排不了儿子在本市高中上学的事情,那岂不是笑话?
不过在前世,等到唐昱中考完毕,那时候的唐家已经在东陵市逐渐失势了,唐昱中考的时候也因为家庭一连串变故的打击而导致发挥失常,最后勉强进入一中的分流班,就是俗称的差等班。所幸他自己还算是争气,高考考进国家重点之一的辽海大学。
又听唐天浩接着往下说,“况且,连咱家天宇都说,小昱那脑子比他都好使,小小中考自然不在话下。”唐昱知道二叔口中的天宇说的是唐家老三,也就是他小叔,年龄比他们兄弟两个都小了不少,现在还在清华读计算机专业。
那时候,东陵几年也不见得能考一个北大清华的,他这小叔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脑袋,那是一等一的好使。
“这小子,你不能夸他,一夸那还不上了天了,再说,考进去总比安排进去的名声好听点,他要是考不进去,你嫂子可丢不起那脸,他日后就要小心你嫂子扫帚柄了。就他这脑袋,比老三那是差远了,最近倒是懂事不少。”说着自己倒是一笑。
“大哥,你还别说,小昱最近真是长进了不少啊,这次见我回来,知道关心我在海南的生意了,还想着娶媳妇了。不过想接我的班啊,还得好好的历练两年。”
听二弟这么说,唐天鸿诧异的看了唐昱一眼,他赶紧把脖子往被子里边缩了缩。
“这孩子最近懂事不少,昨天晚上和他说了几句,倒是对市里边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我还以为是谁教的他呢。现在看来,这小子啊,肚子里说不准还真装了些东西。”说着把昨晚和唐昱之间的谈话大致给唐天浩说了一下,让唐天浩都连连称奇的赞了几句。
“那是,咱好歹是唐家的优良品种,肚子里不装点东西怎么成,连小叔都夸我脑子好,你们不服气也不行。”
又腆着脸笑了笑,“二叔,我最近可是对你们在海南那边的事情了解不少啊,要不我给二叔说道说道请您老指教?”
“这孩子,说你两句你还就喘上了?商业上边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二叔他拼搏了十多年才有了今日的身价,还用你来说道啊,你要是有你小叔一半的用功我就放心了。”唐天鸿损了他一句,倒没有什么不高兴。
唐天浩倒是好奇这个突然转性了的侄子能说出什么来,“别呀,大哥你让他说说,小昱对这些感兴趣了,咱好歹给个机会让这小子卖弄卖弄显摆显摆啊,看他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唐昱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他二叔赶紧帮着他靠坐在抱枕上,却见唐昱的脸色有些小严肃的样子,“你看这小子,还煞有介事的样子,有你爸当官的风范呢,还没说事儿,这架子还就先拿起来了,有前途。”
“二叔你别笑,对海南那边的事情,我还真知道不少,我那同学里边有几个人认识蔡冠宗,就是蔡明财的儿子,整日瞎吹嘘呢,我也听着不少,自己还看了不少那边的报道啥的,你且听我说看看有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