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吓得脸色苍白,都快要哭了,声音听着也哽咽着,“太太,我先给颖姐儿穿衣服,您也快点起来。”
“不行,要逃我们就一起逃,你和暖香一定不能落在他们手上。”夏梓急急下床,拿了衣服就套上
那些人,她见过一次。
一次,曹子安把她给玉绣阁绣好的五十条帕子偷着拿出去卖。
她得知后,急急赶过去。
谁知,还是慢了一步,曹子安拿到卖绣帕的半两银子后,就进了赌场。
五十条帕子,一两银子的工钱,是她从玉绣阁接的活,可若没如期交上的话,她就要赔双倍的银子。
现在帕子被曹子安卖了,她交不上货,就要赔玉绣阁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是家里一家人两个月的嚼用。
当时,她心里急,什么也顾不得,就蒙头蒙脑的闯进赌场去找曹子安。
结果,反被曹子安扇了一巴掌,嫌她这个丑八怪给他丢脸了。
后来,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出现,把她给扔了出来。
她摔在了地上,一时难过,就伤心低泣,引来了路人围观。
从路人的窃窃私语中,她才得知,这群人是赌场里养的一群打手,专门为赌场做一些血腥之事。
不少人家家破人亡,都是毁之他们之手。
她怎么能让暖玉和暖香二人落到这群人的手上去。
夏梓晗急急收拾了两套衣服,把她刚绣好的四扇屏画也塞进了衣服里,抱起颖姐儿,和暖玉暖香,就急急的想从后门逃走。
刚打开后门,两把大刀就横了过来。
“臭娘儿们,想逃,哼……”
一个大汉一把揪住了走在最前面的暖香的头发,把她按在地上,就是两巴掌,外加一脚。
暖香惨叫一声,痛的直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满眼的惊恐。
“暖香,你怎么样?”暖玉惊呼,忙过去搀扶起暖香。
“你们要干什么?”夏梓晗脸色苍白,紧了紧手上抱着的孩子,挡在了要朝暖玉二人走过去的两男人。
那汉子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张脸上布满了疤痕,丑陋不堪,就一脸鄙夷,朝她啐了一口,“呸,丑八怪,滚远一点儿,别挡着大爷抓人。”
一脚朝夏梓晗踢去。
夏梓晗措不及防,摔在了地上,双手却稳稳的护住了孩子。
孩子被吵醒,见到了凶恶的陌生人,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男人一脸不耐烦,就要朝孩子抓去。
大有掐死孩子的架势。
夏梓晗惊恐万分,急急捂住孩子的嘴巴,跪地求饶,“大爷,求你,求你放过孩子,孩子不懂事,我……我不会让她再哭了。”
那男人瞪了孩子一眼,就哼了一声。
到没在跟孩子计较。
夏梓晗哄着孩子不哭了,暖玉和暖香也被人抓了,就连包袱都被人抢了。
第3章 毁容
一家人被赶了出来,曹老婆子醒后,哭的撕心裂肺,想赖着不走,还被人家打了一顿,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倒引来了村里不少来看热闹的人。
夏梓晗抱着颖姐儿坐在路旁树墩上,双眸瞪着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曹子安,心中充满了恨意,恨不得他快一点儿死。
当年,要不是他和继母同流合污一起毁她名节,她夏梓晗今日也不会落魄到了今日这一个地步。
那时候,她是夏家嫡次女,是耕读世家里的千金闺秀,又是楚家楚阁老留下的唯一血脉,曹家的人就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可她竟然被继母和曹子安一起算计,嫁给了曹子安。
要是曹子安争气些,日子过的清贫平凡一点儿,她也无所谓。
她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就是日子过的穷一些,她也没关系,最主要的是夫妻同心,家庭和睦,才能长长久久,幸幸福福。
可曹子安却是一个好吃懒做,好赌成性,酒铯暴戾的大无赖。
她刚嫁进曹家,曹子安就开始打她陪嫁的主意。
她见曹子安没安好心,就多了一个心眼儿,把父亲背着继母给她的二百两压箱底的银子偷偷藏了起来。
曹子安背着她,翻找了几天都没找到银子,见她手里真没银子,他就背着她偷偷拿了她一对陪嫁的双翼金瓶拿去镇子上当。
结果,当铺却说金瓶是镀金的,只值二两银子。
本以为值四十两银子的金瓶,只能当二两银子。
曹子安受了人家的嘲笑,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家就把她的嫁妆全都翻了出来,拿到镇子上去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