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告一段落,杨星可没空休息,他这次来上海可是有很多计划,现在手头最紧要的任务就是为了下一阶段公司壮大发展,必须进行人才招募和储备。他深知储备好优秀人才的重要性,宁肯让人才等项目,也不愿等项目开始时再手忙脚乱招人。
方凯毕竟是人大经济系毕业的赴美留学硕士,由他主要负责各方面的精英的招募,杨星给了他两个多月的时间,开出的几十万年薪在95年几乎就是天价,但杨星的要求也高,明确必须是各个方面的领头人物,交上去的一大堆人事资料经常让他全部退回来。
方凯曾经开玩笑万一他还找不到合适人才,杨星就第一个就先裁了他。星富投资公司在上海滩名气虽说不上如雷贯耳,但经过国债327和国债329事件后,也算在业界小有名气,再加上上海滩四大公子之一的汪公子推波助澜,新租的办公室就在浦东的证券大厦旁边,干净明亮,气派十足,很有跨国公司的派头,这段时间赶来应聘的人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方凯从三月就撒网似的先挑了一百多人,又和杨星不停的电话交流里砍掉了一大半,最后站在杨星面前的只有三十多人,这些天,杨星几乎没凌晨两点前睡过觉,白天除了指挥坐庄外,就是面试这些人,晚上还要写出面试的分析意见和对第二天股市走势的预测。十多天下来,杨星觉得自己的体重又从刚入大学时已经有些发胖的边缘跌回到高中时的匀称身材,看来前世那中年发福的身材要跟自己拜拜了。
这回龙虎丹鼎功功劳不小,天天熬夜也没象上回一样虚脱。最后挑剩下十八个人,被王伊人戏称为“十八罗汉”,都是各方面的俊杰,杨星决定下些功夫把他们都留下来,毕竟这是双向选择,自己选别人,人家也要选自己,需要给他们些信心。这样的人才,不是光凭金钱就能打动的,他们更看重的是发展的空间和前景。
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就是其中几个,今天杨星刻意没选在冷冰冰的会议室里和他们聊天,毕竟大部分精英都在三十多岁左右,坐在会议室里听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训话总是不太舒服,所以杨星专门找了一家外滩上英国人开的酒吧,把今天约见的几个人带到里面,坐在环绕在一起的几张沙发上,颇有些小沙龙的味道。
为了打开气氛杨星首先抛出了一句:“我先声明,我创办星富投资公司的第一天就没想过它是一家只在金融领域投资的公司,我们公司执照上的经营范围大的很呢。以前是资金和管理人才不足,我们才只在证券和期货市场上投资。现在公司的资金充足些,就想向外发展。”看着几个人若有所思的样子,杨星不由点头称许不愧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估计他们先头也有疑惑,一家投资公司招募化妆、房产、电子类的人才做什么?
杨星回答的很笼统,但也表达出多种经营的意思。“所以,星富投资公司是想在别的领域里有一番作为,我可以理解为杨先生准备投资实业吗?”接话的人叫于德利,是香港人,人长的虽然獐头鼠目,但人不可貌相,很有些本事。作为一名抱有坚定信念,认为97后大陆的商机远大于香港的少部分香港商人,他去年就专门北上做生意,但今年他在香港的生意伙伴和他的老婆一起携款跑到加拿大了。他在上海的公司倒闭,本人也被迫宣布破产,但他始终认为上海有机会,盘桓不去,几乎走投无路才遇到了星富投资公司的招聘,当时方凯想把他刷掉,是杨星力主引进他的。
杨星让身旁的王伊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几份文件,对众人道:“去年夏天,我刚出来创业时,写了一些东西,当时年轻不知天高地厚,今天翻出来看看也算是对自己的提醒,拿出来让大家分享,有什么问题大家提出来讨论一下。”大家接过来看的,正是杨星那年夏天下午拟定的发财计划,当然杨星在它基础上又进行了增删,但总的大纲没太大变化。众人看了一会,脸上的表情都很丰富,震惊、钦佩、惶惑、甚至恐惧。
其中年岁最大,脑门微秃的中年人先抬头道:“久闻日本软银的孙正义先生21岁时,先模拟自己想成立的事业,分别编制出十年份的预估损益平衡表、资产负债表、资金周转表,还依时序的不同,编出不同型态的公司组织图,作出沙盘推演。原来觉得只是别人的虚言。今日才知所言非虚,杨星先生的大才不亚于孙正义啊!这是杨先生心里的公司未来战略规划吧!杨先生就不担心这会泄露出去,影响你的计划吗?”
杨星毫不在意的一挥手,“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一世者,不足谋一时。今天让你们看这个东西,就是想让大家知道自己的定位。上面有很多东西相信你们也是将信将疑吧!即使泄露出去,大概也只会让认觉得我痴人说梦,疯子的话有人听吗?但大家有点被打动,何不试试加入公司,看看用自己的双手能不能把这些想法变成现实。”杨星的自信和真诚很是打动了大家,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杨星趁热打铁道:“我准备最近成立一家星斗研究院,各位先在里面担任研究员,作为我的智囊团和人才库。当然,公司把各位请来不是供起来闭着门搞研究的,要对的起几十万年薪和今后的股权奖励,马上就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作为研究员,会按照你们的职务和专长组织三个考察团,一路去香港和东南亚,一路去日本韩国、还有一路去欧美。主要考察公司所需要的技术、人才,投资环境和投资项目。合适的技术买下来,人才招过来,符合公司战略规划中那些项目拿出具体实施方案。这次考察经费不设上限,时间可以先定在半年,大家看怎么样?”话音刚落,众人都被镇住了,良久后秃顶中年人才缓缓说“国内的企业家要都有杨先生这样的气度,何愁世界500强里没有星富投资公司的影子呢?”
第四十七章 我有一个梦想
秃顶中年人率先伸出手去和杨星握手道:“合作愉快!”杨星笑着回答道:“合作愉快,老板,拿瓶香槟来庆祝一下!”其他几人也势纷纷伸出手,显然秃顶中年人的应聘让他们本来就动摇的心彻底倒向杨星,可见他的影响力。王伊人满脸微笑的拿过香槟瓶子,碰地一声打开了软木塞子,飞泻而出的珍珠般白色泡沫让每个人都露出笑容,想必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众人离开后,杨星专门留下了于德利、秃顶中年人和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详谈。他先对于德利和那位女性道:“请二位来,是因为两位不能参加观察团了,我有一个新项目马上需要二位的合作。于先生原来从事的是房地产咨询,刘小姐从事的是市场推广的业务吧。”
他当时力排众议留下于德利就是看重他本人曾在香港著名的国际房地产顾问公司戴德梁行工作过,后来出来单干主要从事的也是与地产咨询业务有关的生意,现在九都步行街项目还缺一名有国际视野的房地产顾问,于德利就是合适的人选。那位女性妆画得很浓,不过脸庞线条还算匀称,履历上叫刘芸,曾经在联合利华市场部做到经理一职,可惜与她的外国上司意见不合,在一项重大化妆品项目的市场推广上有严重分歧,一气之下离开了联合利华。杨星和她谈过,觉得她对中国市场的把握能力堪称一流。
看两人点头后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在中原省九都市有一个步行街项目,前期投资有两三个亿,想让你们先去熟悉一下,一旦开始二位就要有挑大梁的觉悟了。”能一来就有大项目操作,于德利自然喜不自胜,刘芸却有些犹豫。杨星转向她问道:“刘小姐有什么顾虑?”刘芸咬牙道:“谢谢杨先生的重视,只是我原来从事的是化妆品的广告策划,现在猛的转向房地产,怕力有未逮啊!”杨星笑着道:“我知道刘小姐是市场营销的高手,一定听说过五感六觉吧,它和我们常说的五感有什么区别?”刘芸心想这是现场考我吗,还是赶紧回答道:“市场营销概念里的五感六觉的问题,它里面的六觉指的是我们经常说的五感——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再加上一个知觉也就是下意识,而这里的五感是尊重感、高贵感、安全感、舒适感、愉悦感。”
杨星一拍手,“不愧是科班毕业的,实际上,你说的就是我们公司今后的发展方向,直接满足大众的五感六觉产品——终端消费品。国内经商不懂政治是不行的,以国内的政治环境,各位觉得我们能控制产业上游的原材料和重型工业吗?”几人也是有见识的,都缓缓摇头。“就算行,政策障碍也会很大,国家现在允许让民营经济能大展拳脚的地方,只能是一些竞争激烈,跟普通百姓贴身需求相关的终端消费品。像服装化妆品等行业。我们要在这个圈里搏杀,没有一些手段是不行的,我知道刘小姐对产品推广有自己的想法,我这回还请了一位叫田世平的房地产营销人才做你的助手,他在海南、深圳、上海都买过房子,刘小姐不用担心经验的问题。我想要的,是你与众不同的广告策划、新颖的市场推广方案,消费品形态千差万别,怎么把它们推销出去是一门学问,刘小姐这几次和我的接触,让我肯定你在这方面有天赋。这房子也是终端消费品的一种,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刘芸悚然而惊,杨星话里的意思明白无比,他想让刘芸出任公司的首席营销官(CMO),而这次的市场营销计划的成败,就是对她的直接考验。
杨星又从王伊人手里接过一份封皮是粉红色的文件递到她手里道:“另外,刘小姐是联合利华中国公司出来的,想必对上海的名牌有了解,我想开发终端消费品,女性消费品甚至是奢侈消费品是一个大类,上海有很多家喻户晓的名牌,好好开发一下可以省掉许多我们从头开发的功夫,上海轻工局的老爷们是捧着金饭碗的乞丐,只知道把这些牌子浪费掉。我们为什么不想想办法把它们接过来呢?这里有一些我不成熟的想法,你和王小姐多沟通一下。”
打发了王伊人、刘芸两人,杨星这才转身问那位秃顶中年人:“伍先生,我们好好谈谈吧?”秃顶中年人刚才一直听着杨星的讲解,始终沉默不语,这时才振奋起精神道:“杨先生高瞻远瞩,放胆用人,这分心胸气概无人能及,把我留到最后,一定是有更紧要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是公司的员工了,回公司详谈吧。”杨星微微一笑,这伍海军真是人精,现在已经以他的直属手下自居了,这星斗研究院的经理职务看来的确非他莫属。
伍海军是改革后清华毕业的首批大学生,后来赴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取得了电子学博士学位,在高通、意法半导体等世界知名的大型半导体企业都工作过,这次回国本来是想看看国内有没有合适的机会自己创业的,没想到最后被杨星网罗了。事实上他对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大老板也是充满好奇,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个招聘她的书卷气很浓的总经理才是话事人,当知道眼前这位还在大一读书的青年才是这一切奇迹的创作者时,必须承认中国的土壤上还是能诞生比尔盖茨一般的人物的。
事实上,不注意杨星的年龄,他对未来终端消费品市场流行趋势的把握,对现代企业制度的理解,别说同龄人,就是他打过交道的很多混迹商场几十年的老江湖,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不过杨星对伍海军显然知道的更多,杨星了解他的事迹是在前世的某财经杂志,当时他已经是一家叫飞讯的公司老总,飞讯和台湾的联发科是当时大陆最大的手机基带芯片提供商,并且是TD-SCDMA终端芯片的主制造商之一,算得上是手机“中国芯”的代表。杂志上面介绍他是2000年和一群海外学者决定怀着为祖国解决核心技术的理想,回到中国创业的。他本人在系统集成电路、混合信号技术方面拥有丰富的设计经验和技术管理经验。尤其是在芯片制造领域,他是难得的又懂PC芯片制造又懂通信芯制造片的人才,杨星倒没想到他95年就回上海试过水,可能当时他觉得还不是好时机,就又回美国继续积累经验了,杨星这次招聘能网住这一条大鱼就值回票价了,现在当然要好好发挥他的才干,别又浪费5年的光阴。
在杨星的总裁室里,杨星隔着办公桌和伍海军面对而谈,桌子上摆着的几件电子产品,一件刚上市的爱立信GH398手机,一件只在北美发售的苹果公司的全球首款掌上电脑(PDA)Newton,一件卡西欧刚上市的QV-10型数码相机,具有液晶显示屏;最后一件是IBM第一台配置了光驱的Thinkpad笔记本电脑。不用杨星说什么,伍海军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这都是跟自己研究息息相关的产品,只是对杨星把它们都放在一起还有些不明白。杨星指着笔记本电脑道:“二十年之前有人说电脑能做的这么小,怕是没人相信啊!未来一定是个数码的时代,围绕电脑,会诞生出一大批我们现在无法想象的产品来,请伍先生来就是趁这个机会,我们也要加入进去,我的野心很大的,也想在终端电子消费品领域里有一家中国的索尼、IBM!”伍海军明显意动,他这次回来是受很多好友之托来看看祖国的投资环境,未尝没有“技术救国”的念头,虽然之前有些失望,但遇到杨星让他感叹不枉来一回了。
杨星继续分析道:“数码产品全部都涉及,我们公司还力有未逮,可以先从部分做起,电脑处理器,我们暂时做不了,可以考虑从芯片组做起,逐步扩展到主板。手机可以先从基带芯片着手,照相机先解决CCD或CMOS的技术,这些产品中的存储介质,我很看好NAND闪存,也可以考虑发展。最后就是USB接口,它支持热插拔和即插即用,为未来各类围绕电脑的数码产品打开了一个大门。数码产品的融合与细分是门大学问。我有一个梦想,不出十年我们就会看见一个集摄照相、音视频、游戏、邮件、上网于一身的数字终端产品出现的,我希望这个产品是诞生于我们公司之手。”
伍海军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这些技术出现时间不同,但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对此有过展望了。搞技术的对此并不陌生,杨星虽然说得很笼统,但看来这位老板已经摸索到了数字时代的核心了。两个人立即开始了热烈的讨论,杨星有重生的优势,能看到未来数码技术发展的主流,摒弃掉那些有技术没市场的发展方向;伍海军有技术上的优势,杨星提出的很多想法,他都能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甚至在杨星的诱导下,爆发出智慧的火花来,两人聊得投机,从上午一直谈到深夜才意犹未尽的分手。分手时,杨星大胆承诺,这回出外考察,由伍海军总领队,遇到合适的项目和人才可以先斩后奏,伍海军也对老板的知遇之恩感激莫名,准备这回到国外,拉一支队伍回来大干一番。
第四十八章 恶少驾到
接下来相似的戏码又演了几次,“十八罗汉”在杨星充满诱惑的成长空间、公司远大的构想和强大的金钱攻势下,全部沦陷。
他又和汪云起抽空一起到星华地产公司在上海的三个地产项目转了转,其中那个已经打好地基的项目在上海南京西路旁边,离静安寺很近,这里离最热闹的南京东路不到一小时的步行距离,虽然背街了些,打造一个高级公寓是不成问题。杨星考虑建好后给手下精英留几套,筑好梧桐枝,才引金凤来。
不过杨星一直想的是附近的太平桥石库门旧城区,那可是将来上海新天地的所在啊,要是能在香港瑞安集团之前把那个地方抢到手,到时星华地产公司就一步登天,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地产商了!
他从侧面问过汪云起,市里这时好像还没和什么公司讨论过这个地方的开发,杨星依稀记得新天地总投资1.5亿美元,大概13亿人民币,暂时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撬动的,但杨星深信如果九都步行街启动,给他半年时间就能拿下这里。这次他招募的手下里除了于德利还有个叫庆奇的香港人,擅长投资、企业并购等金融业务,是香港百富勤投行大陆分部的高级经理,因与百富勤总裁邓威廉经营理念不和而和平分手,通过他们两个杨星掌握瑞安集团的动向并不难。
如果不是王伊人一句“有个美女还在这里等你”提醒他,他还要更久才从这指点江山的豪情中醒过来。他很惭愧的想到,来上海快一个月了,光顾着忙事情,几乎都忘记这里有个美丽多情的姑娘在等他了。
但总不能拉着王伊人这个新欢去见周艳红,他私下里向汪云起隐晦表示想单独逛逛上海,同为男人的汪云起立即贴心的邀请王伊人到他苏州的别墅和他夫人休息放松一下,王伊人没什么意见,只是离开时意味深长的笑容让杨星有些心惊肉跳。
“这不太好吧?”杨星看着眼前这辆明黄色的法拉利F355敞篷跑车,哭笑不得对汪云起说。王伊人一早坐火车去了苏州,汪云起就赶过来借给杨星这部部跑车用两天。星富投资公司和星华地产公司才开张,公司虽然有几部车,都是给工作人员使用的,这些天又招了不少人,杨星想着自己马上要回九都,没必要专门为自己买一部车,就向汪云起开口。他家大业大,总有几辆空闲的车,没想到汪云起一出手就是一辆法拉利,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
汪云起笑着说:“杨先生要去会佳人,没辆好车充场面怎么能行,这辆车是我一位好友的儿子偷偷瞒着他在国外买的,让他知道后一顿好打,先把车放在我这,逼她儿子闭门思过,要等她儿子磨好性子后再还给他。现在这车我可以自由支配,我不喜欢这种跑车,你这两天拿来代步正好。反正上海滩只敬罗衣不敬人的家伙很多,这几百万的车子一摆,可以消除不少不必要的麻烦。”杨星听了只好接受。
汪云起还不放心,让吴刚强和自己的两个保镖坐另一辆丰田霸道越野车跟着他,汪云起可是把杨星当摇钱树看,容不得他在自己地头受半点损伤。另外自己的保镖还肩负带路职责,杨星虽然来过上海几次,但他前世的记忆和现在的记忆加在一起,也不过只认识上海外滩和浦东一带的地方。
周艳红所在的模特公司是汪云起介绍给杨星的,算得上上海最正规的模特公司。老板是位前模特,是中国改革后最早的一批模特之一,公司有国企的股份,里面乌七八遭的事情很少,训练走台都很正规。杨星打听过,周艳红这时候正在上海戏剧学院舞蹈学院里练习形体。上戏的舞蹈系在莲花路校区里,从浦东赶过来要绕个大圈,很多司机看见一辆拉风无比的法拉利F355敞篷跑车从身旁跑过都按响了喇叭,不知是气愤还是致敬。杨星感觉心情大好,虽然隐居幕后是他的原则,但偶尔牛叉一下感觉也不错。
到了校门口,一看简直是名车博览会,杨星至少看见不下三辆奔驰停在外面,感叹美女什么时候都是紧俏品。领路的丰田霸道没停车,直接开到了门岗处,按响了喇叭,门卫出来一看,霸道车醒目的挂着武警车牌,忙不迭的抬开横杆,杨星这才注意自己这辆跑车居然也是GA(公安)的车牌,想来上位车主也是位特权阶层的人物。
霸道车和法拉利毫无阻碍的开进校园,杨星嘱咐霸道放慢车速,这里毕竟是学校,没必要靠飙车吸引众人的注意。90年代中期的大学校园大同小异,安静而悠然,莘莘学子们都大部分都在勤奋的学习,没有十几年后因就业压力大所形成的浮躁而急功近利的氛围。偶尔有两个在树荫里弯腰压腿的少女才显出这所学校的与众不同来。看着一个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从法拉利车边经过,并频频回头,杨星越发对感觉这辆跑车物超所值。虽然大部分身影都是身段象模特,面孔一般般,但上海滩的少女大概是中国最早接触到时尚潮流的人群,何况舞蹈系门口停着那么多世界名车,对法拉利这种线条凌厉、敞开大半个车身的跑车还是相当了解的。
杨星虽然面孔普通,但看起来非常年轻,坐在车里自然有一种富家子弟的桀骜不逊的感觉。看见不少少女的媚眼直丢过来,杨星在想要不要把刚印好的名片发出去,上面星富投资公司的总裁称号估计会让很多MM直接坐到身边的位置上来。正在杨星自得的YY着和上戏的MM们发生一段香艳的接触时,车子转过一个弯道,旁边树荫里露出一幢三四十年代典型上海洋楼风格的三层教学楼来。
杨星到这里已经快中午了,看到不少学生从教室里出来,应该是午饭时间了。周艳红正走在学生中间,她的个头很是显眼,和身旁几个模特队同事在这群学生中看起来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她正和旁边一个身材略矮的小姑娘低声说着什么,笑得很愉快。杨星正想停车打招呼,洋楼门口台阶下走过来几个打扮入时的青年,中间的那个穿得的还算正经的西服,其他几人的打扮就纯粹是模仿隔海的日本街头青年了,有两个还染得一头金黄的头发,穿着肥大的裤子,头上还扣着一顶朝后的棒球帽。这些青年和那群少女中的几个是认识的,很快组成了几对,有两个男女对周艳红说了几句,显然是想拉周艳红一起走,周艳红摇头拒绝,她旁边的女伴似乎也很反对,嚷了几句想拉周艳红从另一边走。那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回头看了一下那个穿西服的青年,显然那青年是个头目。那青年略微点了下头,几个青年就挤过去拦住周艳红。
杨星隔得远,没听清他们的对话,但看周围的几个明显是舞蹈系的女学生脸上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想来这些人是经常骚扰她们,又有些势力,否则早就大叫了。周艳红那几个模特同事似乎也袖手旁观,倒是她的女伴和边上几个明显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围成一圈不让那些青年靠近。杨星看周艳红的眼里似乎都有泪光了,哪还忍得住,一踩油门,法拉利跑车扯掉温情脉脉的面纱,露出它野兽般的本性,发出一声猛虎般的咆哮嗖的一下窜出去,直对着西装青年冲去。明黄色的车身越过了几十米的花园小道,几乎眨眼就到了西装青年的跟前,他反应还算快,忙往后跳,却忘了身后有几级台阶,脚磕在台阶上,一屁股坐在石阶上,痛的呲牙裂嘴,那车头猛地停在他鼻子前。
杨星把脚从刹车上松开,点点头心里称赞这名车就是不一样,前世想在自己那辆QQ上玩这种急刹只能是梦想,哪像现在这款座驾操纵如意。周围的人也吓蒙了,这道黄色闪电电石火光的闪到了众人眼前,差点以为那西装青年直接给卷到车轮底下了。周艳红眼尖看见敞篷跑车里的杨星正向他微笑,心情激动下叫了一声“啊!”总算是把那帮小青年叫回魂来,那两个金毛跳下台阶拍了一下法拉利的车头盖,叫道:“小赤佬,滚出来,阿乌卵冒充精钢钻,不会开车就不要开车。”杨星不明白“阿乌卵冒充精钢钻”的意思,但猜得到大概是没本事还冒充金刚钻的意思,也不下车,仰天大笑了两声,很有几分周星驰版鹿鼎记里韦小宝的风采,然后慢条斯理用一种前世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阔少腔调说道:“我家阿黄几百万的身价,吓一下你们是看得起你们。赶快把你们的脏爪子从阿黄身上挪开,碰掉一点漆把你们几个赤佬模子卖掉也赔不起。”
在上海呆了几天,上海话中经常出现的“赤佬模子”(穷鬼)杨星倒是明白的,看他一副张狂到天上去的神态,如果再带副墨镜。左手提个鸟笼,右手拿个折扇,活脱脱一个小说里恶少形象。“噗”——倒是周艳红的女伴忍不住先笑了起来,刚才那几个小青年也是这副腔调跟她们说话,倒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横的碰上了更横的,她年纪小脾气硬,觉得十分解气。
第四十九章 给我打
杨星这时才观察了一下全场,注意到一直拉着周艳红手臂的这个小姑娘个子其实不矮,有一米六五左右,只是站在周艳红的一米七八个子旁显得矮小。杨星记得舞蹈专业招生好像不能低于一米六三,看她穿着一身贴身的练功服,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秀气的瓜子脸蛋,倒像是刚从一副工笔侍女图上走下来的,估计也是舞蹈专业的学生。只是看她稚气未脱的脸蛋,好像不是大学生,心想最近自己碰到的美人怎么总往低龄化发展,都是这种无敌美少女?作为一颗藏着三十多岁男心的自己,还是对王伊人一类的熟女更有感觉啊!
听见身后霸道车开门的声音,杨星底气更足的用傲慢的眼光盯着那个西装青年,那青年还算有些眼力,虽然惊魂未定,但看见几乎抵在鼻尖处那法拉利黄色车标上的跃马图案和那白色车牌上的GA标志,挥手阻止其他几个青年扑上来。杨星心中有些遗憾,看来把这青年激怒的计划再教训一番的计划不能奏效了。
不过其他人可没这种眼力,那两个金毛站的靠前,没看见青年的暗示,听到杨星话后脸上都变成了猪肝色,他们嚣张惯了,还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脑子热血一冲,也顾不上考虑开这种车的人是否他们惹得起的。径直从车两边直扑上来想把杨星揪出来,杨星坐在车里动都不动,当着众人伸出食指指着他俩,用一种自己听了都有些鸡皮疙瘩直掉的语气道:“给我打!”
车左边的金毛手指已碰到杨星的领口,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活像套了个手铐,被人一牵,身不由己的向一边转去。他慌忙中奋力抽手,抓他的人顺势松手并在他身上一拨,他整个人就打着旋跌到旁边的花从里去了。右边的金毛反应慢些手才碰到车门,手腕同样被人抓住,身子被往前一拉,失去重心的身体直向前栽去,这时他才听到身后一阵尖叫,前倾的身体在腹下被人一抬,如同腾云驾雾般飞起来。他头脑混沌中感觉对方好像抓住自己的腰带,然后自己就像一个巨大的风车一样旋转起来,等停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双脚已经着地,只是眩晕的感觉挥之不去,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跌倒花丛中的金毛正好趴在一从月季花上,被月季的尖刺扎的一脸麻子,痛的跳起来想拼命,看见同伴被吴刚强拿在手里放风车,刚升起的胆气一下子象被扎破的气球放得精光。台阶上的一群人也目瞪口呆,毕竟百来斤的大活人在眼前被人耍的风车一样,这种杂技团里才看得见的特技冲击很大,需要时间消化一下。杨星没管旁人惊诧的目光对着周艳红露出自认为潇洒的微笑道:“美丽的小姐,肯赏光陪我游车河吗?”
吴刚强在众人面前露了一手后,身后跟着汪云起那两名保镖,他们黑衣黑裤、黑皮鞋黑墨镜,理着小平头,扣子一直扣到下巴,走路一副军人本色,简直要把“我不好惹”刻在脑门上。再没眼力的人也看出杨星这个恶少是才是正牌恶少,不是那帮西装青年的小混混手下能比的,这一下踢到铁板,西装青年连场面话都没留就仓皇而逃。毕竟吴刚强这种身手,大部分人只在武侠电影里见过,如果表演的对象是自己,就没什么观看的必要了。
周艳红当然开心的很,杨星的能耐她是知道的,能让自己一个训练不到三个月的新人参加世界模特大赛,即使被同队的队友排挤也是能高兴的。这回听王伊人说他要来上海,自己兴奋的几晚上没睡好,可是等了这么些天,尽管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他是做大事的人,有很多更重要的石要忙,但心里更深处一股莫名的酸楚总是越发浓厚起来。直到今天他又像个王子般在自己危难时驾到,抬手就打发那些人。不管他的腔调多么可笑,在自己眼里,他就是自己的Superman。所以在众人心目中这个平时对追求她的人不假颜色的冷漠仙子,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翩翩的跳进了这个“恶少”的车里。
只是杨星的恶少表现的太卖力,引出一段小插曲来,周艳红的女伴那个叫楚芊芊的小女孩死活要跟过来,还生怕自己身单力薄搞不定杨星这头饿狼,把她那帮同学也一起拉上以壮声色。尽管周艳红反复解释这是她男友,她就是不听,还挤兑杨星道,反正几百万的跑车随便开,招待大家吃顿午饭应该没问题吧!姐妹们正好给周艳红把把关。
周艳红模特队的同事听到也想来凑热闹,他们看得出周艳红的男朋友非富即贵,又羡又妒,但必须承认周艳红的男朋友脾气跋扈了些,人长的普通,但挡不住人家有钱啊!好不容易找到个接近上等人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而且他年纪优势明显,反正是当二奶,对着他总比对着五六十岁的干巴老头强啊!赶紧死缠着周艳红,有楚芊芊的榜样在前,周艳红也不好拒绝。
在法拉利车里周艳红想起杨星刚才的表演,忍了半天,还是止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她本来条件就好,几个月的模特训练更是脱胎换骨,今天要彩排还化了些妆,在法拉利车里真是香车美人相得益彰。弄得周围几辆车的司机都把注意力放在这个敞篷跑车里的长发飘飘的标致女郎身上,几次差点撞上别的车。此时看美人笑颜如花,都羡慕旁边那小子的紧,心里不由酸溜溜的想“这好玫瑰都插在牛粪上了,”再看看自己身下的小奥拓不由概叹:“那牛粪也是坨金牛粪啊!”
周艳红看杨星一副与自己独处机会破灭而受伤的样子,抓住他右手笑道:“我也不想他们跟来,实在是芊芊她说你不像好人,她护我的紧,所以跟来的。”话语里对楚芊芊颇多回护。对于那个叫楚芊芊的小姑娘,杨星实在是哭笑不得。
按照周艳红的叙述,她这段日子一直忙着模特的培训比以前在篮球队训练还紧张。不过用她老板的话说,她生来就是干这个的,身体素质和面孔都没问题,只是比赛时间紧,要多在气质和形体上下功夫。王伊人陪她到上海时,把她的父母接到上海逛了一圈,既解决她生活上的问题,也打消了她的后顾之忧,所以她谈起王伊人时眼里都是崇拜。
王伊人走时还给她留了笔钱,但她是农村出来的,一直留着这钱以防万一。因为她还没正式走台工作,作为模特公司的新晋模特,公司一视同仁的发给她们月工资三四百元。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公司里也不例外,她刚进公司就被选中参加世界模特大赛,那些老资格的模特心里难免不平衡。而一些新模特因为报酬低晚上就经常出入一些社交场所赚外快,也想拉周艳红去,她考虑到自己有限的工资和对杨星的憧憬一一婉拒了。这一来二去,就被公司里的人戴上清高和孤傲的帽子,颇有些被孤立的感觉。
幸好上个月她们进行形体训练,租了上戏舞蹈系的这个教学楼里的练功房排练。在里面碰上上戏舞蹈学校的学员一起练舞,就结识了楚芊芊她们。上戏舞蹈学校对于上戏就是一个舞蹈的苗子基地,因为舞蹈的特殊性,很多优秀的人才都要从小练舞,真的等到上大学才练舞就有些晚了。所以上戏舞蹈系招收的全国学员中基本都是有舞蹈基础的,其中不乏在国家和国际上拿过奖的小名人,楚芊芊就是一个。据小妮子说她八岁就参加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在纽约举办的世界儿童联欢会,十一岁得过全国青少年舞蹈大赛的银奖,最擅长民族舞,即使在精英辈出的上戏舞蹈学校里也是拔尖的人物。
不过可能是她身上的光芒太耀眼,在同龄人中一样是没什么朋友,这次到上戏舞蹈系排舞,无意间和周艳红相遇后,两个被孤立的人反而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几天下来,因为是家中独女缘故,楚芊芊成天围着周艳红,周姐姐前周姐姐后的,简直恨不得周艳红就是自己的亲姐姐。周艳红本人也不过十八岁,在农村的家里也有个同楚芊芊差不多的妹妹,人处异乡,有一个古灵精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相伴倒也解决了不少对父母家人和杨星的思念。
至于刚才那几个小混混听说领头穿西装的是上戏某位领导的亲戚,最喜欢带一些社会青年到校园里猎艳,不过他们一般很小心,上戏毕竟是国家级的艺术院校,硬来是不行的,他们找了几个学校的学生,通过耍朋友的名义混进来欺骗那些没什么背景又贪图享受和新鲜的学生,在校园里的名气很坏。前一阵穿西装的在这里看见周艳红,惊为天人,隔三岔五就来骚扰周艳红,周艳红连自己同事的邀请都不去,何况是恶名昭彰的他们。今天他们实在是沉不住气了,才想霸王硬上弓强拉周艳红。不过他们运气背到家了,先是被楚芊芊这个正义感十足的小姑娘阻挡,又遇到杨星这个假恶少的重拳,估计今后要沉寂一段时间了。杨星听了暗自盘算,趁午饭的机会要让周艳红和周围的人改善下关系,免得她老被排挤。自己不可能常驻上海,周艳红长得美艳动人,趁这个机会也要显示些霹雳手段让那些觊觎周艳红美色的人打消念头。
第五十章 尴尬的见面
要去的人太多,杨星干脆打电话给公司,把车都开来,和公司员工一起去吃午饭,顺便下午放个假好好逛逛上海城。这段时间杨星一直事务缠身,星富投资公司里新招的普通办公人员杨星连脸都认不全,星富投资公司在上海滩大获全胜,按惯例要举办庆功会的,但一直没有机会。
这回跟周艳红二人世界的计划破灭,现在还要带一帮莺莺燕燕去吃饭,等会说不定还要一起去大血拼,杨星想干脆把公司员工一起叫上,既帮周艳红和自己撑起场面,让拜金女们看看自己的实力,又可以顺便解决一下公司员工的个人问题,公司员工中有不少单身男生,这帮模特和舞蹈校的小姑娘长的都还不错,找这个机会联系一下感情吗!杨星一向认为好的公司没必要把员工的所有时间都占满,适当的物质奖励和与外界的联谊也会让员工更有归属感,这回在期货和股市上都大捞一笔,自己也要表现一下好雇主的样子,拿出一部分资金奖励一下这些默默无闻但辛勤工作的员工们。
等车子到后,男员工们看到这么多美女,心花怒放,对自己这位年轻的过分的老板感激涕零,一窝蜂的冲到美女面前献殷勤。这时候订席有些晚,杨星就吩咐车子装满人后直接开到南京路上找饭店,反正南京路聚集了上海饮食精华之地,不愁找不到地方吃午饭。
用了几辆商务车把这些尾巴拉上,杨星的法拉利开路,丰田霸道殿后,浩浩荡荡杀奔南京路而去,也让周艳红的同事大开眼界,这少年还真是大公司的老板?一句话就放公司员工一下午的假,刚才还觉得他嚣张的人都觉得那不是嚣张是自信了。
杨星在车上接到许震的电话,身为上海本地人的许震有些本事,刚才托关系在上海最著名的淮扬菜馆——扬州饭店包下了一个大包房。扬州饭店就在南京路和福建路的交界处,成立于解放前的店子也算得上海老建筑了,隔得很远就能看见饭店招牌。杨星拐到饭店旁的停车场停车,突然看见饭店台阶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连衣长裙,外罩针织白色罩衫的身影,不是王伊人是谁?哎呀!姑奶奶玩了招回马枪,杨星一下觉得法拉利那明显的黄色真是太耀眼了,想遮一下都遮不住。
硬着头皮下车,杨星也没敢把刚才和周艳红一直牵着的手放开,那也太明显了。王伊人气色不错,显然她成功的在自己身边安下了眼线,这才玩了手请君入瓮。瞪了一旁有些尴尬的许震,想来就是他和王伊人合作逼得引自己上钩,自己这个老板当得失败。他装出谄媚的笑容道:“你回来了,怎么不多玩这几天?”周艳红也是手足无措,她再单纯和王伊人在上海待了半个月也看得出王伊人和杨星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旁边的人除了楚芊芊一帮十五六岁社会经验少的小女孩还糊涂外,其他人都是眉眼通透之辈,心想这莫不是撞见正房太太了,好事的想看一出悍妇训妾录,没人敢插话。
王伊人皱了下眉头,出乎意料的是迅速绽放出一个笑容,伸出手去一把挽住周艳红道:“好久没看见妹妹了,走,陪姐姐说说话。”拉着周艳红转身就走,从头到尾竟没跟杨星说上一句话,周艳红只来得及向杨星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就被拉走了。众人只有跟上,杨星犹豫一下,心想王伊人没有当众给自己难堪,想来还是给自己几分面子的,大不了事后再补偿,尾随着大家一起进了饭店。
上海扬州饭店是以经营淮扬风味菜点而著称于市。由扬州著名厨师莫有财三兄弟创建,形成了驰名中外的“莫家菜”。作为中国四大菜系中的淮扬菜,讲究口感清鲜平和,浓淳兼备,咸甜适度,据说敬爱的周总理就很喜欢这个菜系。上海扬州饭店又算得上是这个菜系的翘楚,其招牌菜水晶肴肉、莫家干丝、清炖蟹粉狮子头、蟹粉汤包等不要说是杨星这帮外地人,就是赶来的上海公司本地员工尝过的也是大声说好。
筵席的主角当然是王伊人,她肌肤胜雪,眼波盈转,配上黑白对比强烈的衣服,风头一时竟盖过了在场的许多美人。再加上她在红尘中打滚过多时,三教九流的人物接触多了,现在略施手段,几乎每个人都感觉与她谈话如沐春风,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相比之下,周艳红肤质偏黑,还没褪尽乡下女孩的质朴之气,楚芊芊眉眼虽是个美人胚子,但现在身量还没长足,有一种稚嫩的感觉,都比不上王伊人的成熟风情,连周、楚二女都被压制,别人更不用提了。
到后来,楚芊芊几个较小的同学看她时眼中都是片崇拜之色,星富投资公司员工中一些年轻男性虽然知道她是大老板的女人,看得碰不得,仍不由对杨星生出妒恨来。王伊人大抛媚眼,把场中诸人迷得五迷三道,她又对杨星爱理不理,众人都不由心想杨星有这么一个如花美眷,还在外面勾三搭四,飞扬跋扈,实在是罪无可恕。杨星眼见情形不妙,连忙凑到王伊人耳边道:“我的亲姑奶奶,你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大不了今天你所有的花费我全包了。”王伊人风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小声道:“我不饶你,你就敢不买单?今天我要不回来,你这猎艳的圈子还要更大些了,一上午没见,你看你领了多少美女回来?”杨星叫起撞天屈来,一再解释是为周艳红撑场面,自己绝对没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念头。
王伊人莞尔一笑道:“不用解释了,你艳红妹子解释过了,不是看在艳红妹子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咱们的帐日后再算!”杨星看见周艳红在王伊人边上偷偷做手势向王伊人求饶,抹了把冷汗想总算搪塞过去,只是奇怪女人的友谊真怪,王伊人对周艳红倒没什么恶意,还颇有保护的意思,难道有些共事一夫的意思?这时听到周围的小女生议论:“王姐姐气质好好哦,性格又温和,说话又好听,以后能变成她这样的,追我的男生不是排满南京路了!姓杨的家伙根本配不上她。”杨星心想王伊人在你们面前才露出天使的一面,只有自己才看得到她那黑色裙边下露出的一截恶魔的尾巴得意的在摇晃。
酒熟耳酣过后自然是谈到去哪里血拼的问题,这可是女人的最爱男人的噩梦。不过今天筵席上繁花锦绣,刚进星富投资公司的员工中大部分是没成家的男性精英,在美人面前自然不能泄了勇气。因此一帮女人为去哪里买一件应季的衣服而冥思苦想时,男性同胞们还要装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出谋划策。
杨星是无所谓,反正自己今天大出血的命运是跑不掉的。不过听到女人们谈论南京路附近有将近400多家商店,还兴致勃勃打算全部看看时,也不由一阵胆寒。为了下午自己的双腿不被磨成两根绣花针,要赶快想个办法转移她们的注意力。他抬头四顾,看见窗外斜对的大楼上立着宝姿的大幅广告牌,倒是有了主意。
宝姿是由加拿大人塔纳比于1961年创立,算得上是加拿大和美国等地的名牌服饰品牌。但塔纳比退休后,家族后辈经营不利,便于1989年卖给了香港的陈(启泰)氏家族。陈氏家族掌舵后,出于对香港市场狭小和北美发生严重的经济危机的影响,决定把经营重心移到大陆市场。1994年,宝姿先后在厦门中山路和上海瑞金路开设了两家专卖店,引起了轰动。
杨星立马拍板一副大豪客的样子道:“不用选了,今天能看到这么多美女,是大家的福分,我决定了,就去附近的宝姿专卖店,今天在座的每一位都可以选一件,我来买单。”话音一落大家都是一静。杨星知道他们被吓了一跳,当时一件三五千甚至上万的衣服即使对所谓的精英人士来说也是相当奢侈的。在95年缺乏国际大品牌的内地,宝姿的地位就如同皇冠上最耀眼的宝石一般,去宝姿专卖店大概和后世去香港大采购的感觉差不多。
前世里很多人诟病宝姿是“伪名牌”,但平心而论,在高级时装市场里,品牌度是最重要的,仅从衣服式样和做工上是很难区别各个品牌优劣的。前世里即使十几年后,宝姿仍是国内唯一可以跟可以跟国际级品牌一较高下的衣服。
当时有项调查,宝姿在中国女性认为的最时尚女装品牌中名列第三——仅次于LV和CK。还在Gucci、Prada和Dior之上。当然杨星知道宝姿结合中国人的心理,制定出一个取巧的定价策略是成功的关键。因为它在中国生产,不用缴纳高额关税,所以普拉达在中国的售价可以卖到欧美市场三倍的价钱,而宝姿价格只需要欧美市场的一半,衣服质地跟普拉达是同样的。这既满足了大家追逐时尚的要求,又不至于贵的离谱,这点很让杨星满意,真要去LV的专卖店,杨星可真是要吐血了。
第五十一章 月色撩人
有大凯子出头,自然没人有异议,吃过饭所有人都充满斗志奔赴宝姿专卖店。宝姿专卖店在瑞金路上,门面很气派,大门上宝姿的LOGO清晰可见,今天不是休息日,里面顾客不多,里面的售货员倒是个个眉清目秀,打扮得体,穿着统一的宝姿制服,很能吸引男性的眼球。看见杨星他们一大帮人涌进来,就知道是大客户上门,值班经理连忙上前招待。
这时杨星恢复了懒散的本色,走在最后面,不过值班经理是有眼力的,虽然杨星其貌不扬,但众人隐隐都以他为中心,其中两个最美艳的女子都挨在他边上,身后三个大汉寸步不离。再看不出这是今天的主角她也可以回家抱孩子了。她正想上前迎接,杨星把手一摆道:“今天是我们公司的庆功会,我想把这里包下来,麻烦你清一下场,到时不管消费多少,都一起找我算吧!”大众人即使对杨星的阔绰已有些免疫力,听到这仍不由喜上眉梢,这不是意味着可以挑最贵的买,不用去选领带腰带之类的东西充数?只有楚芊芊不屑的叫道:“哼,暴发户!”但也没停下挑选衣服的手。
值班经理倒是震住了,以前只听说香港豪门的阔太太喜欢这么干,没想到几年难得碰到的豪客就站在眼前。不过眼前的大鱼肯定不能放过,几名售货员连忙对店里的其他顾客劝退,其实杨星早打算盘包下这家店,这宝姿店再大也不过几百平方,那帮疯狂的女人怎么仔细挑选都出不了这家店,顶多荷包出点血,自己不用浪费体力就可以优哉游哉的看美女了。
宝姿的定位一向以简约优雅著称,很多衣服看起来普通,一上身就能勾勒出女性身体的美丽曲线来。楚芊芊她们这帮少女的年龄实际上和宝姿的品味不太符合,但楚芊芊说了:“这冤大头不宰白不宰,一定要挑最贵的,现在不穿,留着将来参加宴会什么的也是好的。”杨星听了哭笑不得,看来在这小姑娘心中,自己这个恶少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除了王伊人、周艳红和她那帮模特队友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外,楚芊芊那帮小姑娘都是舞蹈专业出身,身材苗条,身材都在一米六以上,穿上宝姿最昂贵的晚礼服,也是一股青春明丽的气息扑面而来。杨星看着楚芊芊穿着一身翠绿、露着大半背部的晚装,衬托的她宛如清晨露珠般清新自然,也不由心内蠢蠢欲动了一下。虽然小姑娘牙尖嘴利,但闭上嘴顾盼之间那份高贵的气质是怎么也压不住的。杨星早就发现小姑娘身份特殊,看到自己那辆法拉利时神情相当平静,绝不像她的同学一样好奇。不过杨星没打算招惹她,也就把念头压在了心底。
相形之下杨星那帮手下就猪哥多了,周艳红的同事们每个人都接到了好几张名片,显然都认为跟着杨星混,周艳红这样的极品捞不到,退而求其次喝点汤总行吧!实在没希望的甚至还打起了楚芊芊和她同学的主意,反正这些精英们大部分都是大学毕业不久的学生,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虽然大楚芊芊他们十来岁,但现在开始慢慢培养,谁知道这些小花朵将来不会长成诱人的玫瑰呢!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谣传啊!转眼间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美女们个个神采奕奕,男人们则是疲惫不堪的坐在店里的座椅上,都哀叹幸亏没去逛南京路,否则不死也要脱层皮。杨星哄了王伊人半天,王伊人只是眼睛一横道:“我又没有生气,想和周妹妹多说两句话,你没事一边凉快去!”
杨星只好退到一旁看两位美人偷偷他的说些私房话,心里像猫抓了一样难受,很想凑上去偷听,但又没有胆量。正好看见男同胞们的丑态,心想不能让女人把男同胞们看扁了,走到值班经理处说道:“不用再挑了。”随手指着店里几件样式过时或颜色不显眼的衣服道:“这件、这件还有那几件不要外,其他的都包起来吧!”杨星随意的态度让值班经理先愣了一下,随即被巨大的狂喜打倒了,这就是所谓扫货吧!店里至少有一二百件衣服,几十万的营业额一下就完成了,可见大陆不是没有富豪啊!其他众人也是大声欢呼起来,只有王伊人意味深长的盯了他一下。交款时,杨星特意塞一张金卡给周艳红让她买单,今天的事情通过她同事之口传出去后,想必周艳红身边的苍蝇会少不少吧!
拿着一大堆按八九折计算的衣服和宝姿的贵宾卡,杨星跟公司员工和那帮美女们坐车招摇过市,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眼球,让人以为是什么文工团集体出游了,最后在城隍庙周围的夜市解决了晚餐后才分道扬镳,算的上是人人尽兴而归。
杨星专门开着那辆霸道车和王伊人周艳红两女到外滩上去再转了一会,才送周艳红回去。停车时从反光镜里看到王伊人在周艳红耳边说了几句,周艳红脸红摇头,心里痒痒的也没敢问。倒是下车后周艳红主动靠过来说:“刚才王姐说你要是又看上哪个女孩子,只要拿出金卡动情的说三个字,就能俘获绝大部分漂亮女孩子的心。”杨星眉头一皱道:“随便刷?”周艳红掩嘴笑道:“王姐猜你就会说这三个字,其实大部分女孩子是想听另三个字的。”
杨星看着她一身宝姿的暗红色长裙,在今夜明亮的月光下似乎闪闪发亮,看看王伊人似乎坐在车内没有动静,凑到周艳红耳边道:“那你想不想听另三个字?”周艳红被他嘴里的热气呵的身子发软,抓住杨星的手臂道:“你要肯说,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杨星在她耳边刚说了“我”字,周艳红突然用手指封住了他的嘴道:“我不要你敷衍我,想你有一天真心说给我听。”说着她用手蒙住了杨星的眼睛道:“不过还是感谢你给了我愉快的一天,这一个是感谢你的报酬。”随即杨星感到唇上有一种湿漉漉的柔软东西擦了一下,睁开眼周艳红捂着嘴唇像个小鹿似的跳开,一路跑一路止不住银铃般的笑声跑进了她的宿舍。
打开王伊人的车门,看见她的双眼在夜色中灼灼发亮看过来,听她话中带醋的说道:“现在哄小女孩子很有一套吗,今天花了几十万算不算一掷千金,搏红颜一笑啊!”杨星没有插科打诨,有些落寞的说道:“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好’三个字的,只是她聪明,不让我说完。”王伊人沉默了一下才幽幽道:“我其实是没资格对你要求些什么,所以你要和她交往,我不反对。只是希望你在我身边时,你的心要在我这边。”杨星看着月光里她苍白的面容,心中一痛,慢慢的凑过去吻她。王伊人没有反抗,只是微弱的抗议:“你刚吻了别人,别靠过来,唔……”下面的话微弱下去,只有今夜的天上,月华如水车子沐浴在有月光中,一种温柔的感觉慢慢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