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零年,能买起私家车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吴庸的小姨夫更明白自己的厂子为什么能开的红火,这和吴刚这个市长姐夫是分不开的,所以,胡雪一打电话,他立即跑来了。
“多谢你了,刘老师,庸庸我们就接走了!”吴庸的小姨夫和刘老师客气了几句,就带着吴庸上车去了医院。
“庸庸,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小姨!”上了车,吴庸的小姨胡宁关切的问道。
“我没什么事了,现在感觉好多了!”吴庸在车上咧嘴笑了笑,终于不用再学校里憋着了。
不过,胡宁显然没相信他,还是拉着他到医院检查了一番,检查的结果自然是什么毛病都没有,但是谨慎的医生依旧开了一些营养品让吴庸补补身子,市长家的公子,自然不能和其他病人一般的对待。
检查了一圈,一上午时间也耗完了,胡宁给胡雪打了电话,让吴庸中午跟他们去吃饭,下午休息一下,晚上会送吴庸回家,至于今天学校的课程,则是完全的放弃了,和上学比起来,孩子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胡宁的家在外面看起来比吴庸的家寒碜了许多,但是,里面的装饰却又比吴庸家的装饰豪华了许多,不愧是私营企业者,奢侈都隐藏在了内部。
吃过午饭胡宁本想带吴庸出去玩的,只是吴庸自己想去他们的厂子看一看,犹豫了一会,胡宁也就同意了。
说起来,吴庸经过一次重生,更加能感受到人生的美好。现在,他有着一个非常好的家庭,他更想好好享受这次美好的人生。不过享受人生不是只有一个有权老子能做到的,还要有数不尽的钞票。所以,吴庸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趁年轻的时候赚够足够享受的钱,让自己的人生不在为钞票所累,尽情的拥有自己的人生。
归德红锦印刷厂,是归德市唯一一家私人印刷厂,总投资一百万,在归德市也是一家中上的民营企业,加上是市长小姨子家开的,各个部门自然从没有为难过他们。
红锦印刷厂的规模并不大,只三两排厂房和一排三层小楼的办公楼,不过占的地方却很大,印刷厂空余的面积要比建筑使用的面积多出不止十倍,这点让第一来这里的吴庸很是佩服,未来,土地的价值可比这些破房子的价值要高的多。
“李经理,胡经理,你们来了!”
车子在那三层小楼前停了下来,胡宁和丈夫李志成刚一下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男人就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后来吴庸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印刷厂的会计,而吴庸去的那天,正好是要发工资的日子。
发工资的事由姨夫李志成去办了,吴庸则要胡宁带着自己参观印刷厂的厂房,胡宁只以为吴庸是好奇,根本没想到吴庸是怕在被那些眼花缭乱的钞票给刺激了,九零年的时候发工资,可不是像后来那样打银行卡,那都是自己直接去领的。
红锦印刷厂比起国营印刷厂来说规模上还是小了许多,不过国营印刷厂所能做的业务,胡宁这家印刷厂也都能做,只是竞争上还比不过国营,目前主要业务还是印刷作业本,和一些公司的宣传册之类的。
“小姨,你们可以印报纸吗?”吴庸突然问了一句,他依稀记得,归德市也有自己的报纸,还不止一份,若是能有这样的业务,印刷厂就等于捧了一份铁饭碗了。
“印是可以印,只是没人让我们印!”胡宁苦笑了一声,归德的那三家报社她都去跑过,不过人家只让国营印刷厂印,即使胡宁是市长的小姨子也不行。
“哦!”吴庸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在说话,胡宁也没解释什么,这种事情,她也不会和外甥多说什么。
好在,归德市国营印刷厂因为有报社和单位的印刷业务,对私营的作业本和其他的业务看的并不重,所以,胡宁的印刷厂的业务量还是很足的,效益也很可观。
第三章 音乐贺卡
印刷厂的第三排厂房,主要是彩印业务,现在里面也忙的热火朝天,都在用硬纸正在印刷一些色彩比较鲜明的东西。吴庸走近了才发现,这些人印的是贺年卡,他这才想起来,现在是1990年11月15号,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半月元旦节就要到了。
贺卡图案印的很好,可吴庸看起来怎么都感觉很单调,总感觉缺了些什么,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也难怪吴庸觉得单调,以前的贺卡印刷都很简单,特别是七八十年代,还盛行自己手工制作,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慢慢有大批印刷的贺卡,贺卡真正五花八门的时代,就是九十年代中期,也就是九四、九五年左右的时候。
而且,吴庸还发现,几乎所有的贺卡上面,图案都是熊猫,直到胡宁介绍吴庸才想起来,九零年北京举行了亚运会,吉祥物就是熊猫,也难怪贺卡上熊猫多一些了。
“小姨,你们这里没有音乐贺卡吗?”吴庸拿起几张平淡的贺卡,随口问了一句。
“音乐贺卡!”胡宁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在胡宁看来,音乐贺卡,恐怕是小外甥想象中的东西了,九十年代的小学生,也是不缺乏想象力的。
“没有!”
吴庸诧异的看了看胡宁,随后又死死的盯着眼前印刷好的普通贺卡,吴庸两眼发光的样子让胡宁很是疑惑,胡宁的丈夫李志成在面对很多钞票的时候就是这样,只是吴庸现在看的是贺卡,并不是钞票。
“发财了!”
吴庸小声的、幸福的哀叫了一声,在这个时代没人比他更清楚音乐贺卡刚推出的时候,曾经在市场上引的强大反应。当年吴庸读初中的时候想为自己喜欢的女学生买一张这样的贺卡,没少磨破烂王,最后要了几块钱才买到,虽然贺卡并没有起到他想要的作用。
“庸庸,你怎么了?”吴庸的样子让胡宁很是紧张,外甥要是在自己手里出现了什么问题,姐姐和姐夫都饶不了她。
“没事,小姨,我们小姨夫那里去吧!”吴庸傻笑了一声,也不管这些贺卡,拉着胡宁就往外走,满脑子还在回忆当年音乐贺卡的样子。
李志成还在财务那发工资,印刷厂的职工不少,虽然是私营企业,不过他们的工资不比国营企业少,每个月至少也要发出去一万多的工资,不过他们的工资并没有白拿,每个月也可以创造出很可观的利润来。
“宁宁,你怎么来了,没带庸庸好好去玩玩!”李志成去开一打钱,随意数了下,交给了旁边的会计,吴庸他们离开这一会,已经发出去一大半了。
看到一踏踏的钞票,吴庸感觉又有些眼红,上一辈子没少吃没钱的苦头,最后做了混混头,也不能算个有钱人,就是天天住酒店,也不过酒店让他们做免费打手才提供的。
“姨夫,是我让小姨来的,我找你有点事,恩,有点急事,你跟我来!”吴庸对胡宁家的情况还是满清楚的,这个印刷厂虽然说是胡宁和李志成两个人的,可一般都是李志成在管理,李志成是印刷厂总经理,胡宁不过挂了一个财务经理的名头。
“庸庸,怎么了,你急着把姨夫拉来到底什么事啊!”李志成跟着吴庸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李志成的办公室还是很宽敞的,等吴庸坐下来他才笑呵呵的问了下。
“姨夫,我给你出个点子,让你多赚点钱,赚的钱你分我三成怎么样?”吴庸神秘的一笑,慢慢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庸庸,你是不是想买什么,你想要什么告诉小姨,小姨给你买!”胡宁接了一句,在她看来,吴庸是看到李志成发工资那有很多钱,想要钱了。
“小姨,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真的有个很好的主意,多了不敢说,让你们在元旦之前多赚个几十万还是没问题的!”吴庸解释了一句,他清晰的记得上辈子音乐贺卡刚出的时候火爆场景,就是没钱的他都想买一张,更何况别人。
“真的,庸庸你有办法让我们在元旦之前多赚几十万?”胡宁还在惊讶,李志成明显来了兴趣,不过,听他的语气还是调侃多一些。
“当然是真的,你们不相信我?”吴庸故意一撇嘴,就要往外走,在这种气氛里面,是谈不出什么的。
“等等,庸庸,你别生气,姨夫只是好奇罢了,你说说吧,用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多赚几十万,真的能赚这么多,我就分你三成!”
李志成急忙叫住吴庸,不管吴庸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能让这个小外甥生气,现在吴庸可是身体不舒服的名义出来的,他回去要一乱说话,以后姐姐和姐夫还不记恨他们。
“姨夫,咱可说好了,赚了钱分我三成,而且,不准告诉我爸妈!”李志成答应了,吴庸的劲头也来了,也不往外走了。
“没问题,你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什么方法,可以多赚几十万了吧!”李志成点了点头,胡宁也是好奇的看着吴庸,他们不知道吴庸哪来的自信说一定能多赚几十万。
“好,在说出我的方法之前,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印刷的元旦贺卡,总共能卖多少?”吴庸点了点头,他说的是让李志成他们多赚几十万,在说出音乐贺卡之前,一定要问问他们普通贺卡的实际销量了。
“元旦贺卡,今年印了十万份,大部分都是别人订的,有两万是我们自己印的,卖出去也没问题!”李志成沉吟了下,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吴庸的这个问题。
“十万份,这么说,今年靠元旦贺卡,只能卖五万块钱了,那我们能不能赚到两万?”吴庸微微点了点头,这些贺卡零售五毛钱一张,刚才吴庸就已经知道了。
“不能,贺卡加上人工的成本价在一毛五左右,人家订下的八万份,都是两毛三一份,只有我们自己印的这两万份,往外批发市三毛一份!”李志成摇了摇头,十万张贺卡,确实只能赚一万多块钱,不过胜在贺卡印刷简单,又不费时,几天就可以印好,多赚上一万多块钱还是很不错的。
“这样啊,那我更有信心了!”吴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乎是笑着对李志成说道,“姨夫,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音乐贺卡?”
“音乐贺卡?”李志成脸上的惊讶更盛了,“倒是听一个朋友说起过,日本有这种贺卡!”
“姨夫也听说过音乐贺卡!”对于李志成知道有音乐贺卡的存在,吴庸也很惊讶,吴庸所不知道的是,音乐贺卡在日本早就已经有了,在华夏是从92年开始出现,94年才开始大范围的出现。
“听一个去过日本的朋友说过,那东西很贵的!”李志成点点头,至于多贵,他也不清楚,在他的印象中,日本的东西都很贵。
“错了,姨夫,音乐贺卡的成本并不高,只是样式新颖,如果今年我们独家推出音乐贺卡,销量肯定不错!”
“你怎么知道成本不高的?在说了,好像我们这里也没人会制作音乐贺卡!”胡宁又接了一句,音乐贺卡这名字很不错,可她心里总是没底的,现在她也已经明白了,吴庸是想让他们来制作这种音乐贺卡。
“让我想想!”倒是李志成皱着眉头开始思索起来,李志成对市场还是有一定的敏感,或许外甥说的很对,他们独家推出音乐贺卡,还是可以有销量的,不过对于吴庸提起的多赚几十万,他根本没去想。
“庸庸,你知道怎么制作音乐贺卡吗?还有,一个音乐贺卡的成本究竟多少?”想了下,李志成感觉自己应该尝试一下,既然日本有了,没理由华夏不可以有。
“制作我倒知道一点!”吴庸想了下,慢慢的说道,上一辈子那些精美的音乐贺卡,可是留给他很深的印象。
“不过,我不知道哪里有能生产那种小型的音乐卡,找到了生产小型音乐卡的地方,也就能计算出我们的成本了!”
“这个我倒是可以去问问,我有个同学,现在在电子厂工作!”胡宁突然接了一句,胡宁也看出,丈夫对外甥的提议很有兴趣,当然也就顺水推舟了。
“那好,小姨你去问你同学,姨夫问问那些订货商有没有兴趣,我去画几张设计图来!”
吴庸随即指挥道,胡宁和李志成又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的吴庸,根本不像个小孩子,还真像个指挥有方的老板,只是怎么看怎么又点怪,好像有点痞气的感觉。
吴庸上辈子就是个混混头,经常指挥着小弟做些坏事情,对于发号施令的事早就习惯,只是他们从不做好事,有痞气也就不奇怪了。
“你们快去啊,对了,姨夫你的笔在哪,还有纸,我来画设计图!”
看胡宁和李志成还不动,吴庸又催了一句,胡宁和李志成只好苦笑一声,各自出去了。
吴庸上辈子学习不好,不过画工不错,字也写的很好,这主要是他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破烂王也不让他跟着拣破烂,只好用剩下的时间练练字,学学画画了,当然,吴庸所画的,都是铅笔画。
第四章 赌上一把
吴庸还没画好,胡宁就已经跑了回来,刚才她已经打电话问过她那个同学,归德市电子厂可以生产这种小型音乐卡,而且,成本也不会很高。
小型音乐卡的技术含量并不高,不过是一个二极管和发声器在加块电池,但是如果要可以发出人声的音乐卡就稍微麻烦一些,需要加一个三极管,成本也相应增加了许多,而吴庸所想的音乐贺卡,只需要简单的二极管音乐卡就足够了。
胡宁这边刚讲完,李志成也走了进来,他刚才联系了一些本地的客户,大都是销售文化用品的,他们对李志成所讲的音乐贺卡并不乐观,但也大都表示愿意进上一些试一试,只是他们也肯定的说了,进货量不会太大。
相比胡宁的好消息,李志成这边算是一个坏消息了,厂子最怕的是生产的东西卖不出去,印刷厂也一样,自己的客户对音乐贺卡不看好,连带着李志成自己也没了信心。
“姨夫,您不要担心,音乐贺卡肯定会大卖,他们不相信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等他们尝到了甜头,就再也不会这样说了!”
想了下,吴庸还是劝了李志成一下,他想利用这次机会赚下自己的第一桶金,李志成的合作态度就非常的重要了。
“要不,就给庸庸印上一些!”迟疑了一下,胡宁提了一个建议,胡宁和李志成一样,因为客户的态度对音乐贺卡的信心也不足了,只是答应了吴庸,少印上一些,少赔一些,让吴庸高兴一下也没什么。
“不,小姨,你们相信我,这一次,只要按我说的来做,我们的音乐贺卡,肯定可以大卖的!”吴庸摇了摇头,他明白,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否则,好不容易发现的一个可以赚钱的创意就会夭折。
“姨夫,刚才小姨问了,小型音乐卡如果大量要的话,一个的成本大概是六毛钱,其中还包括一块小电池,我看了咱们印的贺卡,也估算了一下,音乐贺卡的印刷需要更精美一些,这样我们的印刷成本大概会提升一倍,也就是说,一个音乐贺卡的总成本,是一块钱!”
吴庸慢慢的说道,胡宁和李志成脸上又多了一丝担忧,毕竟,贺卡在当时主要是卖给学生的,在归德这种地级市中学生则是主流市场,一个音乐贺卡的成本都一块钱了,零售价最低也要两块,在九零年平均工资只有一百多块钱的时代,学生花两块钱买个贺卡,感觉很不现实。
“庸庸,你算的很对,可你想过没有,一块钱成本的音乐贺卡,我们要卖多少钱一张?”
“两块五,这是普通的,我们可以再加印一批三页的豪华音乐贺卡,四块钱一张!”
李志成的话音刚落,吴庸就回答了出来,吴庸所订的价格,比李志成之前想的还要高出一些。
“两块五,让学生买一张贺卡,庸庸,你觉得可能吗?”李志成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现在更加的不看好吴庸所提的建议了,音乐贺卡的创意李志成是赞同的,可在他看来,贺卡不过是一个辅助的东西,很少会有人花这么多钱买这个贵的贺卡。
“小姨夫,相信我,这一次,我们的音乐贺卡一定会大卖的,你不懂学生,贺卡算是一件礼品,越是高级,面子也就越大,收到贺卡的人也就越高兴!”
吴庸微笑摇了摇头,李志成的顾虑他能理解,说实话,若不是他有着一辈子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么贵的东西会卖的非常火爆。
“好吧,我们印上一万份,看看今年卖的怎么样!”吴庸的坚持,只能让李志成妥协,虽然吴庸年纪不大,可他毕竟是市长姐夫唯一的儿子,对他好一些,也会让那个市长姐夫对他们更好。
“不,小姨夫,一万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达不到我所讲的让你多赚几十万的目标,我们不仅要印,而且要多印,以我们最大的能力,能印多少就赶印出来多少!”
吴庸又摇了摇头,一万份,那简直是开玩笑,一万份最多也不过赚一万多块钱而已,他自己只能分上几千块,几千块钱,已经是一个普通职工几年的薪水了,可现在的吴庸根本看不在眼里。
“庸庸,不用这样吧,你要知道,这要是卖不出去,我和你小姨就全完了!”
李志成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印刷厂一天可以印刷两万份贺卡,全力加印,到元旦之前至少能印八十万份,那需要成本就是八十万啊。
“小姨夫,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害你们,元旦之前,我们争取印刷一百万份出来,你们的资金不够的话,就去贷款,这一次,我们是稳赚不赔的!”
“庸庸,你没开玩笑吧,一百万份,那成本就是一百万了,我和你小姨夫哪有那么多钱!”胡宁也坐不住了,他们家虽然有钱,可也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更何况,这笔生意一旦做了,等于几乎是赌上了他们的全部家当,一向稳重的胡宁已经向开口拒绝了。
“小姨,成本是一百万,可不一定我们一定要准备那么多,你联系你的同学,音乐卡我们可以分批付款,这样,最多我们只要先支付二十万,就可以先让他们生产出来!”
“不行的,他们不会答应的,我那同学也不是什么领导,也做不了这个主!”胡宁立即摇头,电子厂是国营的,规模也不小,不过六十万的单子对他们来说也是大单子了,不可能二十万就将这些东西先提过来。
“是的,你去他们当然不会答应,不过假如我和秦秘书一起去,那结果就不一样了!”吴庸淡淡的一笑,秦秘书是他父亲的秘书,拉着秦秘书做成这件事,吴庸还是有把握的,有市长秘书和市长儿子撑腰,他相信电子厂不会那么不开眼的。
李志成看着一脸自信的吴庸,眼中闪过道复杂的光芒,特别是刚才说话的时候,吴庸那种自信和气势,让李志成根本没敢相信这是一个十二岁孩子所拥有的,在那一瞬间,李志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想赌一把的愿望。
“还有,小姨夫,我会争取帮你贷一笔款,这样会缓解你的资金压力,小姨夫,还有小姨,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假如这次赔了钱,贷款,我帮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