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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楚云飞是一个天下闻名的顶级高手,遭朋友出卖后隐藏在都市卖烤串,面对各方势力打压却越过越潇洒,叱咤商界,横行江湖,携手众多美女逍遥都市。
一个绝世强者,游戏红尘的故事,《简单欲望》续集。
题外话
《简单欲望》和《都市逍遥客》描写的重点不同,一本偏重杀戮,一本偏重都市生活,怕老书友埋怨,开新书也是不得已的,谁也爱看字数多的书,我这算是重新开张了,一切都要重新来呢。
请大家包涵。
第一卷 隐于市 第一章 胡子和眼镜
七月初的先阳市,燥热如炉。
太阳已经落山一阵子了,但城市里积聚了一天的热气并没有因此减少多少,还在努力地释放着余威,不过还好,已经算不上是肆虐了。
屋内憋闷了一天的人们,已经开始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在街边惬意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凉爽。
结伴者多,独行的少。
街边的小吃摊位已经支撑了起来,渐渐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夜市。
这是一幅祥和的城市黄昏图,在喧闹中透出一丝丝的温馨。
“城管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
实在是大煞风景的一声,整个夜市立刻为之躁动了起来。
在短短的半分钟内,祥和的街道上乱做一团,鸡鸣狗跳,人仰马翻,小摊贩们纷纷拾掇东西,整顿车马,就想夺路而出。
但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敬业的城管队员们,就像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般,先期就派了众多队员身穿便衣,混迹人群中,然后在街道两边用城管的小车一堵:看你们能飞到哪里去!
接下来,就是对摊贩正气凛然的教育了,“你们不知道,这里严禁摆摊设点么?”
当然,没人会蠢到认为口头教育能起到任何作用,治理城市的顽疾,是需要下些狠心的。
于是,那些摊贩的谋生工具被城管们搬上了停在路边的大卡车上,主要是三轮车和平车,那些太简易的桌椅倒没几个人看上眼。
只有摊贩们在叫苦连天,或者哭号不止,那些用餐的主顾们却是庆幸能免去买单的烦琐。
这不,这边就有人说话了,“我说嘛,怎么十几天了也没人来查查,算日子也该来了。”
说话的人是个才长出稚嫩胡须的小伙子,身边是个年龄相仿戴眼镜的家伙,估计是他的同学,“唉,不划算呐,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什么还都没吃呢,好歹也等咱们吃个差不多的时候再来啊。”
说着,眼镜还摇摇头,一副“亏吃大了”的模样。
旁边就有那生计已经被夺走的摊贩们怒目而视:这些小家伙太不识好歹了,城管我们惹不起,收拾你俩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这俩年轻人兀自在那里不知死活地瞎扯,嫩胡子忽地想起来件事,“完了,我妈走的时候没给做饭,怎么办,难道又要去吃……”
两人都很熟悉这里的情形,眼镜点点头,“没错,去吃羊肉串吧,那东西味道还真不错,就是,填不饱肚子,要不咱们喝点啤酒吧。”
那俩骂骂咧咧走到跟前的摊贩听到“羊肉串”三个字,对视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转个身,走了回去。
两人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切,眼镜得意地一笑,刚要说什么,嫩胡子胳膊肘一捅他,“别扯淡了,小心小偷吧,现在这么乱,可是他们的黄金时间。”
地上,一个小孩正蹲在那里抱着头痛哭,“呜呜,这帮天杀的城管,怎么回回抢我的三轮车?这叫我怎么活啊?”
那是,就你那点破锅烂碗,还有个小火炉,值得人家没收么?一个三轮车怎么也得七、八百呢。
事实上,先阳市作为河东省的省会城市,为了城市的统一规划,所有的三轮车都要去指定的地方购买,否则不准上路。在那里,做了颜色处理有编号的三轮车,一辆卖两千元。
小孩心里实在是太委屈了,蹲在那里一哭就是半个多小时,不过,身边的摊贩并没有兴趣去劝他,都在忙着收拾那些不值得没收的东西。
一个外地人而已,先阳市这里的饭碗,是那么好端的么?
终于,有个白发的老大娘看不下去了,上去说了一句,“孩子,你也别哭了,你不会学学那个卖羊肉串的么?”
听到这话,小孩停止了啜泣,他知道老太太指的是那个人,他早就知道这么一号人了。
可是,他实在没有勇气跟那个大哥套近乎,因为,作为个外地人,他在这个城市,已经受到了太多的歧视和欺负。
何况,那个大哥还是个没人敢惹的主。
小孩才十七岁,但是在困境中,人总是会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成熟起来的。
他先擦干眼泪,跟老太太道了声谢,“谢谢奶奶了。”然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去跟那大哥套套近乎,最多,也不过再被人戏弄一次吧,又死不了人。
现在的街道上,早就没了那种祥和的气氛,遍地的碎砖烂瓦、碗盏碎屑,还有不少煤球纸张零散地撒着,更有一摊摊的汤汁打翻在地成为污水。
在这一片混乱中,有一小片地方还保持着相对的整洁,依旧人头攒动,食客众多,丝毫没有受到那些城管的骚扰。
那是一个烧烤的小摊子,摊主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模样,肤色白皙,看起来并不像那种做街头生意的人,倒是像个大学生。
可看看年轻人的手艺,就能断定他做这一行应该是有些日子。
年轻人脸上很平静,也许还有点点冷漠的味道,但仔细看看,似乎又有一种闲适的微笑挂在嘴角。他的眼睛直视前方,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东西,又像是什么也没在想。
两只白皙略显削瘦的手,稳稳地持着一大把的羊肉串,均匀散成两个扇形,在火红炽热的木炭上有节奏地晃动着、摔打着,时不时地暂时放下手中的肉串,拿小扇子扇扇木炭,翻动一下肉串,再顺手拿小油刷刷点油上去,然后继续晃动、摔打。
做这一切,他甚至不需要低头去看一下。
小孩畏畏缩缩地凑了过来,怯怯地喊了一声,“飞哥。”
飞哥的手还在晃动着,扭头看了他一眼,“嗯,你叫我?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话还没说完,飞哥的头已经扭了回去,把手里的羊肉串分给等待的食客,又从车下拿出一大把,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飞哥的表情很自然,自然到小孩从里面看不出任何的鄙夷和歧视,同时,这句没有任何感情的话,给了小孩莫大的勇气。
没有感情,那就是没有偏见,小孩知道。
“飞哥,我想,我想问你个事。”这句话,多少是有点颤音在里面的。
这次,飞哥连头都懒得回了,眼睛依旧直视着前方,双手依旧在忙乎着,嘴里冒出的话也依旧没什么感情,“说。”
第一卷 隐于市 第二章 不凡的羊肉串
小孩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没人敢招惹的家伙,居然会这么好说话,声音不但低了下来,也越发地颤抖起来。
“飞哥,我是想问问你,我怎么才能、怎么才能不让那些城管没收我的三轮呢?”
声音虽低,旁边的人可有不少都听到了,人们“轰”地笑了起来。
嫩胡子也听到了这句话,抢着来了一句,“那还不简单,别支摊儿就行了,他去你家没收你的三轮呀?”
周围的人继续嬉笑,飞哥看了嫩胡子一眼,没说什么话,还是那种没有表情的眼神,两只手还在那里忙乎着。
笑声把小孩臊得脸通红,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虽然他已经遭遇过不少类似的场面了,但心里还是不能对这样的调笑视而不见。
不过,小孩很惊喜地发现,飞哥没笑话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依旧是没表情。
真正的没表情,和怒火爆发前强行压抑下的没表情,那是不一样的,小孩虽小,察言观色却已经是行家了,于是又怯生生地问了句。
“飞哥,我真的想知道,怎么才能不让他们把我的车拉走,拜托你指点我一下吧。”
这次,另一个食客不干了,那是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胸口上有表明“我是流氓”的虎头刺青,手臂上还刻了把剑,他的身边还有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类似于某些特殊服务行业的从业人员。
“小兔崽子你还有完没完了?先阳的钱那么好挣么?滚回你们泉阳去吧,少在这儿坏我的胃口。”
身畔小姑娘似乎很是喜欢光膀子的彪悍,听到这话居然嘻嘻地笑了起来。
“泉阳”这个名字入耳,楚云飞终于被拨动了隐藏在心里的一丝往事,泉阳,那里……是自己参军的地方啊。
不错,这小孩的话里,的确是带着泉阳口音的。
他的表情不再古板,微微皱了下眉头,对着年轻人说了句话,“二灵,算了吧,都不容易,你消消气吧。”
那小姑娘看到这卖羊肉串的居然敢跟光膀子这么说话,而且也没赔着什么免单、笑脸之类的东西,很愕然地回头向自己的男友看去。
却没想自己的男友一脸的欣喜,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呵呵,飞哥,你这么说话可就不把我当兄弟了啊,就冲你能记得我二灵,我也不能为难这小东西了,呵呵~”
楚云飞闻言也是一笑,“二灵,看你说的,你总是照顾我买卖,我还能不记得你?冲你这句话,我也得给你免单了,真不是个好东西。”
二灵自然知道,飞哥那是给自己脸呢,他不能拒绝,也不可能拒绝,大家都知道,飞哥是个讲究人,“那我谢谢飞哥了。”
说罢,光膀子扭头跟疑似特殊服务说,“丽丽,飞哥请客,咱再吃五串,然后四处逛逛,好不好?”
五串羊肉串一块钱,那是最小的购买单位了,光膀子显然是不想多吃下去,飞哥给了他面子,他不能不识抬举沾飞哥的便宜,做人讲究的,那可不是只有飞哥。
女孩还待说什么,二灵的眼神就变得不善起来了,一副即将发火的样子。
这边的小泉阳又怯生生地喊了一声,“飞哥……”
楚云飞撇了撇嘴,算,今天是不得安生了,这些人也真是的,怎么总想着从自己这里套点技巧出来呢?
“小伙子,刚才已经有人说了,想不被没收,不摆摊才是正理。”
显然,楚云飞没有跟对方沟通的欲望,这些小事他要都操心的话,那还不得烦死?
可小泉阳不这么认为,飞哥跟自己说话了,而且也没有嘲笑自己,虽然话不好听,但似乎还能再讲下去,他自然是要趁机请教的。
“飞哥,我有弟弟妹妹要上学,不摆摊不行啊。”
又来了不是?楚云飞真的有点腻歪了,拜托,你们能不能换个别的理由,起码也要有点新意嘛。
既然请求的理由类似,楚云飞回答的肯定也是标准答案。
“其实也很简单,你一直跟着没收你车子的城管就行了,他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
这样行么?就这么简单?小泉阳真的有点迷糊,“那我要跟到他什么时候呢?”
楚云飞手中这把又烤好了,一边向外递,一边回答,“跟到他再不扣你车的时候。”
小泉阳年纪小,可并不笨,仔细想了想,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那,飞哥,他要是打我怎么办?”
楚云飞瞟他一眼,没说话,又去柜子里拿了一把羊肉串出来,一边熟练地刷油,一边喊,“哎,那个红衣服女孩,你还没给钱呢。”
那个穿着红色吊带背心的女孩显然是想趁着人多的时候离开,至于是忘记给钱还是不想给钱,那就没人知道了。可在周遭人眼光的注视下,她只能从腰间热裤口袋里拿钱了。
小泉阳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仔细想了一阵,似乎有了什么醒悟,冲着楚云飞鞠了一躬,“谢谢飞哥。”说完径自走了。